《纵享》 作贱 隔着一个薄门板,顾苓都能清晰地听到江语儿房间里传来的尖叫声。 她的工作时间不太稳定,公众号编辑,有时候说出差就出差,江语儿就会利用这时候带男朋友回家。 顾苓飞长沙的航班取消了,有个同事刚好经过,公司直接省了一笔机票钱。 于是她又拎着包回来了,结果一开门,就听到江语儿扯着嗓子在那喊日语。 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多花样,日语、韩语、英文……顾苓对她的床上功夫,相当钦佩。 之前她就跟江语儿说过,这个出租房隔音不好,让她注意一点动静,她那个朝西的房间,关着窗户都挡不住多少声儿,恨不得整层都能听见。 之前租房的阿姨还用很怪异的眼神看着她,问她们是不是在从事什么不正经的工作。 嗨,要不是因为江语儿分担房租水电从不拖欠,顾苓早就想搬走了,跟她合租这两年,她带回家的男人就换了好一批。 不知道今天跟她在房间内厮混的又是哪位祖宗。 把帆布包放在沙发上,她换上拖鞋,客厅凌乱地散着两只鲜红的高跟鞋,像是急不可耐地随意踢掉的。 而玄关的地方,有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鞋头上是锃亮的漆皮,像是新刷的,但几道不浅的褶痕,还是能看出这双鞋穿了不少次。 而那双皮鞋的左脚上,有一处细小的磨皮,微微泛着白色的里衬。 让顾苓立刻眯起了眼,仔细又观察了一番。 蹲在地上像个天大的傻子,她的小腿蹲的都麻了,她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江语儿的房间里还在传来一波波的浪叫,“雅蠛蝶”“一库一库”一直不停歇。 这时,顾苓听到里面传来清哑的男音,“宝贝儿可要夹紧了,老公要来肏死你了。” 然后,她听到几声清脆响亮的“啪啪”巴掌声。 坐在地上,顾苓远远看到江语儿的房门口,还躺着一个被扯开的宝蓝色领带,斜格纹真丝款。 她四肢冰冷,一盆凉水将她从头浇到脚。 她脑子里突然闪过很多画面,陈锦冬温柔地跟她说晚上要加班,江语儿连着几天夜不归宿,陈锦冬总是背扣在桌面上的手机…… 这一切,都汇聚到了那个门板背后,那对正在雨翻云覆的男女上。 去捉奸?还是先躲起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顾苓脑子里乱作一团,她和陈锦冬七年的感情,她根本……也就没有往他和江语儿身上想过。 他们两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他们在一起多久了?是在她们合租前,还是合租后? 他们是认真的还是玩玩的,这一切就像是炸弹一样被突然又猛烈地丢进了顾苓的脑子里。 陈锦冬上个月还问她借了两万块说要寄给家里,紧接着,他就出差,江语儿说她跟朋友出去旅游,两人一同消失了一个礼拜,回来以后江语儿还跟她炫耀说新男友对她多么好,带她去了巴厘岛。 顾苓不禁冷笑,这对狗男女不仅狼狈为奸,很有可能还套她的钱。 亏她还把江语儿当成姐妹,死心塌地地相信陈锦冬会对她好,上个月他们还在商量结婚的事。 结婚?!呵,这就是个笑话。 劈腿?骗钱? 当个贱人又有什么难的,就这么把他们捉出来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顾苓狠狠咬住了下唇,从地上爬了起来,把刚刚放下来的包又重新提在了手上。 就当做自己从来没有回来过,重新出去了。 * 她去自助提款机查了自己的账户余额:52170。 如果不是陈锦冬,她现在应该已经有10万的存款了,可以出去租一个门面,做一点小生意。 就是因为陈锦冬这段时间频繁跟她借钱,她本来想单独出去租一个整间,后来也放弃了。 陈锦冬说想跟她结婚,所以他们要存钱,要省钱。 原来他就是这么省钱的,把她的钱用在别的女人身上。 这七年来,顾苓为了他们的未来,放弃了爱好,放弃了业余活动,就为了能够让陈锦冬负担小一点。 原来不爱自己,是会遭报应的。 拿七年的光阴去爱一个渣男,愚蠢已经让她人财两空。 从现在开始,她要让那对狗男女知道,什么叫做恶心。 顾苓原定飞到长沙,第二天回来,她发信息给江语儿:亲爱的,我这边延迟了,后天中午才能回来。 她到城市的心脏开了一间总统套房,买了两身新衣服,几件情趣内衣,还去做了个头发,在美容院和健身房办了一张年卡。 两天后。 顾苓拎着帆布包,风尘仆仆地从酒店回来,还是那副土了吧唧的村妇相,只有头发似乎似乎剪短了,更精神了。 江语儿正从房间里刚刚睡醒,迷迷糊糊地看到顾苓挎着个灰扑扑的帆布包进来,一头长发剪成了波波头,露出了白皙的脖颈。 但脸上还是一点颜色都没有,像个死鱼。 她打了个哈欠,懒懒地使唤道,“我饿死了,快做个饭。” 顾苓放下包,没有理她,直接拎着包进了房间。 江语儿只听到关门声,愣愣地看着刚才顾苓站着的地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但也没放在心上,转头扎进了卫生间。 下午的时候,顾苓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脸上戴着个大框眼镜,一张小脸显得更小了,鼻梁几乎撑不住。 江语儿的大波浪高高扎在头顶上,一身火辣的性感贴身连衣裙勾勒出她的身材,胸垫层层迭迭将她的B罩杯几乎撑的像D,而江语儿的小腿上有些粗,所以她总穿那种7、8cm的高跟鞋,能把她的比例拉的更苗条一些。 顾苓冷冷地看着电视机,并不主动理她。 江语儿捏着手机看了眼表,照样地说道,“今天帮我留门,对了,我男朋友今天会来,你早点洗澡,晚上就别出来了。” 顾苓点了点头,说了句“知道了”,就没有下文了。 江语儿撩了撩头发就出门了。 江语儿那个男朋友应该就是谈的最久的那个,叫林鹤御,听江语儿说是个富二代,有钱,还贼帅。 就是有点爱玩,管不住,江语儿一门心思地扑在他身上,但是一直也没个结果,后来也开始捞别的鱼,两人就这么互相吊着,现在更像是情人关系。 看着江语儿好像很随意,很不在乎男人,但是顾苓了解她,她很在乎林鹤御。 之前林鹤御和别的女人出去被她抓到,江语儿抱着顾苓哭的死去活来,一副爱他爱的快丢了自尊的样子。 后来还是江语儿主动去找林鹤御,把林鹤御挽留回来,他们才复合。 既然江语儿这么在乎这个男人,顾苓就打算从他开始,除了陈锦冬,顾苓还没有和其他男人试过,她也想试试,江语儿说的“非常厉害”到底是什么滋味。 * 洗完了澡,顾苓真空套了件细肩吊带,双腿上只穿了个到根部的棉质小短裤。 浑圆的酥胸在微凉的空气中傲然地挺立着,不下垂也不外扩,是极其好看的桃型胸。 她曾经引以为傲的身材和保养,原来这么不堪一击又不值一提。 陈锦冬无数次抱着她,狠狠穿刺,在她的身上说着“我爱你”“苓苓,我永远爱你”。 原来爱情的保质期如此短暂,在她还没接到任何通知的时候,就被单方面的摧毁了。 那她藏着自己年轻的肉体又有什么用?去给陈锦冬守活寡?他别做梦了。 他们两都料定了顾苓会心软,有教养,和他们不一样,不是那种勾叁搭四的下贱货。 于是她的自制力和保守就变成了他们两伤害她的武器,狠狠扎进了她的心里。 打着盹到半夜,门外才传来动静。 江语儿抱着林鹤御跌跌撞撞,两人没有直接进屋子,而是在客厅直接来了一发。 顾苓靠在门前,此时才发现江语儿真是贱极了。 知道了她和陈锦冬劈腿之后,她才从那种奇怪的感觉里面意识到,江语儿每次在她们的屋子里公然做爱的时候,她并非控制不住自己的叫声,她就是故意的。 想让顾苓听着,让顾苓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傻逼。 江语儿真的是个十足的贱货。 顾苓二十五年来的人生,没有特别想骂过或者抽过什么人,她一直秉持着良好的教养,做一个所有人眼里的乖乖女。 但是现在,想要摧毁江语儿、报复陈锦冬的想法愈演愈烈。 想要让江语儿痛苦、恶心、发疯,想让陈锦冬后悔、震惊、惧怕,她要打碎她自己,再狠狠报复他们。 林鹤御抱着江语儿的腰就客厅的餐桌上干了一次。 江语儿的裙子被推到了腰上,屁股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她和林鹤御出去,她不穿内裤,就为了能让他刺激,跟她不会腻了。 她大半个身子都趴在那个冰冷粗糙的木质餐桌上,身上的胸罩已经被林鹤御扒掉,B罩的奶子被迫压成了一团棉花,而她暗色圆大的乳晕融进了这夜色,挺立的小石头狠狠充血。 “轻……轻点……我……我室友在家……”破碎的话语被她压低了,江语儿并不想让顾苓此时来撞破他们的性爱。 林鹤御冷冷往顾苓的房门那瞥了一眼,那里微微开了个半人的缝隙。 客厅只开了个昏暗的台灯,柔柔的从一角出散发着暖光。 而顾苓的房间内,明亮的日光灯能看清里面的一切。 当然也包括,顾苓半靠在门边,半咬着下唇。 而从那狭窄的门缝内,光线穿过了她的身体。 棉质的粉色背心又薄又透,根本遮不住她一片旖旎,柔软的两团棉花蓬松丰满,隔着棉布料子。 她胸前的两点已然凸起。 又硬又肿。 林鹤御的目光跨过了黑夜与寂静。 两人的视线交汇,电光石火,瞬间点燃。 噼里啪啦的火星子在交汇的目光里作响。 江语儿惊喘的浪叫一波接着一波。 而这一点也不影响着顾苓看着林鹤御的眼神逐渐幽深。 渐渐地,升起一团深重的暗雾。 -- 隐秘 引诱的小鹿眼睛湿漉水润,从明亮的光线里,朦上了一层迷离的光。 顾苓半歪着脑袋靠在门边,慵懒从容。 跟他对视上的眼并不躲闪。 反而直勾勾地打量着他。 林鹤御细长的眼角微敛,徐徐眯起了眼。 十指紧扣在江语儿的腰肉上,他昂扬的巨物一下又一下往水软的甬道里撞去。 被她观摩着现场直播,他挺动的腰肌更加卖力。 将身下的女人插得胡乱言语。 “慢……慢点……太……太快了……嗯……啊……好……好快……” 倾情表演,他紧绷的肌肉线条流畅健硕,挺动的腰肌紧窄有力。 紧扣住臀部的双臂青筋凸显,结实硬挺。 危险的丹凤眼紧逼着她。 她双臂环扣在胸下,丰满的桃乳被压得变形。 挺立的乳头隔着布料凸起。 小小的两颗,宛如樱桃,宛如蜜果。 双腿白细纤直,交迭在门边。 脚掌素净,光溜溜地踩在地板上,又白又嫩。 他眉头皱成刻刀。 若将这双脚抗在肩上,必定香艳无比。 细窄的光线下,顾苓的双眸圆润,鼻尖挺翘,肤若凝脂,粉腮红唇。 明艳的眼中潋滟波光,软软的、湿湿的。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娇媚又艳丽的光泽。 她齿尖咬着殷红的下唇。 突然的,轻轻一松。 林鹤御紧攥着那坨臀肉的十指瞬间深陷,挺拔的脊背飞速爬过一道凶猛的电流。 顺着他的神经脉络,直冲到了头顶。 凝着的血气肿胀不堪,只是盯着她,都让他热气蒸腾。 眼底幽暗深邃,散着丝丝猩红。 江语儿的臀肉被狠狠掐住,被捅得松软的内壁兀地一阵紧缩。 将林鹤御的硬实裹得头皮发麻。 他嘴里含混不清地骂了一句,“肏,别他妈夹这么紧。” 江语儿的身子软的像一滩水,无力地在他的深刺中娇喘着,“老公……你……你今天……好厉害……” 凌乱的发丝混着细密的汗液,粘在她一张浓妆的脸上。 那双贴着假睫毛的眼回头看他,差点让林鹤御吓得软掉。 劣质的睫毛膏糊成了一道黑影,浓墨重彩的眼影实在吓人。 江语儿今天格外的倒胃口。 连这个小逼都不怎么好肏。 食之无味。 “咚”的一声,他抽出一只手狠狠将她的脑袋撞回了桌面。 喉头里狠戾地磨出几个字,“趴好。” 她口中传来几声呜咽,“别……别这么深……啊……嗯啊……好……好深……用力……” 脑袋被迫望着玄关的方向,江语儿根本不知道此时林鹤御正和顾苓火热地对视着。 顾苓慵懒地靠在门边,欣赏着这一副活色春宫图。 江语儿数次在这个屋子里以这样的方式宣誓自己的男人有多厉害,自己被肏得有多爽。 林鹤御一身的线条硬朗,下身健硕巨大,一下又一下往江语儿的热穴深处捅去,水声四溢,噗呲作响。 臀部与腿根剧烈碰撞着,“啪啪”的暧昧声响连绵不绝。 作为男人的本钱,他很厉害。 至少那地方比陈锦冬大上了许多。 沿着熏暖的暗雾灯光,她伸出指尖。 徐徐在空着勾勒着他的肌肉纹路。 清晰流畅,块块分明。 陈锦冬那坨软趴趴的玩意儿数来分钟就蔫旗息鼓了。 而林鹤御已经足足干了二十来分钟,雄风正盛,紧缩着的臀部肌肉结实紧致。 让顾苓突生了点燥热。 若是那样性感的臀部……被自己的腿缠上,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那根雄姿勃发的深色柱体狠狠撞进自己的花心。 会不会捅得出水?会不会让她惊喘着尖叫? 他如刀的面部线条俊朗深邃。 若是一边被肏着一边将十指深深插进他的发间。 他会不会露出张狂凶狠的表情? 顾苓疯狂的思绪像染色的布条,一根根地在撕扯开来,在她的脑中迸发成五颜六色的焰火。 短裤下真空着的肥厚阴唇,紧密地地相互压蹭着,像是在模拟着被进入的感觉。 受欲望而驱使的动作青涩又稚嫩。 将林鹤御紧绷的肌肉瞬间烧热。 眼底火红一片。 她白皙的脸浮上一丝潮红和暗欲。 小腿紧密地撞在一块儿,一层层火热,从皮肤烧进了骨髓,更烧向了那个越来越痒的地方。 想要,想要,好像要…… 那是一种,不属于爱情的想要,那是源于身体深处的某种饥渴。 它觉醒了。 咬紧了殷红的唇,她微微扬起的下巴精致小巧,流畅的颈线纤细脆弱。 淡淡的青色脉络沿着她牛乳的肌肤,蔓延进了衣衫中。 他的喉头一声低哑的深喘。 狠狠将白浊都送进了江语儿的内壁中。 痛快与激爽都化作了一道白光,将脑海的颜色都归于平静。 眼底却还残留着刚才看到的画面。 顾苓纯洁的小脸上满是欲望的痕迹,柔软的小手紧捏着臂膀。 无措又彷徨。 那是,没有体会过高潮的欢愉的女人,才会露出的表情。 但她方才,却用万分惊叹又期待的眼神望着他和他的宝贝。 让他从心底痒到了下头。 想用自己的精气好好喂饱她的小嘴。 -- ρορο.ásiá 深夜 漆黑的夜里,男女深重的喘息交缠在一起,江语儿瘫软在餐桌上,皮肤上沁着细密的汗液。 身体抬起,桌面上晕出了朦胧的一片水雾,暧昧又色情。 “亲爱的,你今天好硬啊。” 懒懒地靠在身后宽阔的胸膛上,江语儿娇滴滴地小声说着。 顾苓已经将门关上,林鹤御的眼与夜色融为一体,谁也看不清,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将江语儿汗涔涔的身体推开,他的背脊和腰腹也濡湿了一半。 抬手在自己一丝不苟的头发上抓了一把,粗暴得将严肃与冷厉打破了,凌乱的发丝有些硬,挡住了他深沉的眼。 “咔哒”一声,他将腕上的表解了。 “去放水,我今天在你这过夜。” 冷冷地下完命令,不带一丝感情,冷酷的面容宛如神邸,严肃又性感。 解完了手表,他将裤子拉链重新拉好,银色的皮带扣重新扣上,鼓囊壮实的玩意儿被藏进西裤,空气中弥漫着残余的情欲气味。 一路蔓延到了顾苓的房门底部,一条明亮刺目的光线。 除了他们两,没人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一切都安于现状,没有改变。 江语儿扶起酸软的腰肢,拖着高潮后的身子进了卫生间。 他双唇紧抿,深邃的眼窝有些紧绷。 悄无声息的夜里,干燥浑浊的空气。 呼吸、声响、动作都变得敏感又深重。 林鹤御释放后的身体依然绷得很紧,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燥热。 脑中浮现顾苓那双粉嫩的玉腿、乳白的酥胸,脑中的血液一路向下,又汇聚到了鼓囊的裤裆。ρǒ18yǔN.cǒм 随手抓过桌上的一杯凉白开,他扬起脖颈,一饮而尽。 手背擦过嘴角,忍不住骂了一句,“妖精。” 顾苓靠在门板上,听着门外一声又一声粗重又压抑的深喘,脑子里有些眩晕。 一时都想不起,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窗户开了一小半,晚风卷起了棉布帘子,将一室的隐秘吹散了,而她火热起来的身体绵软无力。 紧紧握住了把手,她闭上了眼。 欲望和理智在互相较劲,但身体的本能让她继续沉沦。 想被他那双铁一般的双手攥住后腰。 想被他深刻暗沉的眼注视得发烫。 想被他坚硬热烫的肉棒狠狠贯穿。 她要勾引他,她该勾引他,她想要的这一切……都是她本来想做的。 不是吗? 深渊近在眼前,顾苓的双脚就在悬崖的边上徘徊,跳,还是不跳? * 林鹤御今天兴致似乎格外高昂,压着江语儿在浴室又干了一炮。 凶猛又无情,像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在她身上狠狠泄欲。 温热的水流从他们交合的身躯上淌过,江语儿的眼皮被热流冲的睁不开,脑子里混乱一团,叫声完全压抑不住。 “嗯……啊……啊……好快……太快了……不行……” 被攥住的腰肢一下又一下地被拍打着。 林鹤御捏紧了她的臀肉,望着江语儿背部松软的白肉,他眼前突然浮现起顾苓在他身下惊喘的样子。 那浑圆的大奶子应该是怎样的晃荡,那仿佛充了气的酥胸会被他捏成怎样淫糜的形状。 那黑而软的短发,被他狠狠揪在手里,她会被迫高昂着头颅,迎合着他的动作。 无助、脆弱。 浪荡、淫乱。 眼底瞬间布满猩红,他揪住了江语儿被打湿的长发,五指拎着她的脑袋撞上了前面的瓷砖。 水流顺着他的脑袋一路淌下,他烧红的眼被藏在黑发之下, 言语粗俗,想将内心里那团热火宣泄出去。 “肏,肏死你。” 边爆着粗口,边加速挺动着腰腹。 将炙热的硬柱往她热穴的最深处插去。 “嗯啊……别……啊……爽……好爽……” 狠狠抽动了数百下,他将体内的灼热一举送入了湿润的花心深处。 热流喷的又猛又激烈,江语儿惊叫起来,身体曲线拉得笔直,仿佛子宫都被射暖了。 结束之后,他没有立刻抽出肉棒,而是闭着眼深深喘息了几下。 眼底那个白花花的肉体此时毫无魅力,他将舒缓的玩意儿慢慢抽了出来。 带出了一沽沽白浊与淫液。 瞬间又被水流冲没了。 他抬手抹了把脸,意识终于冷静了下来,拍了拍她的屁股,冷冷命令道,“记得吃药。” 江语儿双腿酸软,早已瘫倒了花洒之下。 林鹤御冰冷漠然的神情与刚刚疯狂的行径判若两人,叫人捉摸不透又沉迷得肆意。 她娇嗔地抱怨了一句,“就知道欺负我。” 对方却仿佛置若罔闻。 抬腿出了淋浴间,他拿起毛巾将头发和身体擦干,率先走了出去。 -- ρOρο.áSiá SIZE 客厅。 林鹤御未着寸缕,只裹了一条浴巾。 留宿本来就是临时起意,他没带衣服来,拿起手机,准备让助理送套干净的衣服。 微信发到一半,红色的信号格忽闪,屏幕黑了。 伸手在西服外套里翻了半天,无果,又把手机扔回了沙发上。 抓了一把头发,他记得江语儿的手机不是苹果。 “叩叩”。 骨节分明,他敲响了顾苓的房门。 过了一会儿,门缝内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顾苓瞳仁黑亮,看着他的目光非常不解,“干嘛?” 问着,探头往他周围看去,四处张望。 “苹果充电器有吗?” 林鹤御结实的小臂半撑在她门前,另一边慵懒地搭在腰肌上,浴巾系在腹肌下方,再往下滑一些,好像就能看见茂盛的黑硬毛发。 冷峻的容色却没有丝毫松动,好像此刻他西装笔挺,只是来向她询问一个普通的问题。 半湿的发丝上还有水珠滚落,沿着他硬朗的肌肉线条,淌过结实的胸肌和凸起的两点暗红。 刚从浴室出来,他的背后还缭绕着一些蒸腾的雾气。 避开了眼,她转身。 “你等下。” 门开了一小道缝隙,她回屋给他找那个备用的充电器。 顾苓此刻的穿着,已经从吊带短裤换回了长衣长袖的家居服,将纤细的四肢都藏进了棉布里。 圆阔的双乳在衣服下,只隆起了两个鼓包。 斯文保守。 小狐狸藏起了那条勾人的尾巴。 从抽屉里拿了充电器,顾苓将数据线和充电头塞进林鹤御的手里。 “用完了让江语儿还给我就行。” 顾苓柔软的指尖擦过他的掌心,轻轻地,麻麻的。 漆黑的眼珠滚了半圈,他拢紧了五指,“好。” 没了声响。 顾苓警惕地问他,“还有事吗?” 林鹤御淡淡勾唇,向她挑了挑眉。 喉头滚落,“你说呢。” 刚才在偷看什么,又在想些什么,然后现在在怕什么。 你说呢。 顾苓噤默。 气氛一时有些紧张,也有些危险的暧昧。 客厅的甜腥气息早已被晚风吹散,但两人之间的秘密却比情欲的味道更淫糜。 林鹤御按兵不动,顾苓也就闷声装傻。 “顾苓,你们在说什么呢?” 江语儿抱着盆,湿淋淋的长发被一条毛巾裹着,卸了妆的脸皮肤暗黄,眼底还有淡淡的青色眼圈,有些憔悴。 此时望着他们,眼底滑过一丝敌意和戒备。 本来她的房门只开了一小道缝隙,看着江语儿那面色凝重的样子,顾苓瞬间将房门拉开了。 “你男朋友问我借充电器。” 江语儿的目光又落到林鹤御的身上,对方面容冷峻,手里确实握着一个白色的充电器。 她眼底瞥过沙发上那个黑屏的手机,高悬的心脏落下了不少。 “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了,我手机跟他系统不同,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 转眼再看顾苓,已经面色自然,还有点虚伪的客气。 林鹤御一身的肌肉,只裹着一条浴巾,跟顾苓说话的时候还贴的似乎很近,江语儿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但是……她又不能真的去翻自己的衣柜,这不是当林鹤御的面表明她房里来过别人嘛。 之前他穿着的那套西服已经全部扔进了洗衣机,此时也没什么可给他穿的。 江语儿放下盆,把一头的湿发散下来,朝他们走了过来。 顾苓随意地站在门边,看着她刻意地挽起了林鹤御的手臂,那对有些下垂的乳房正紧擦着男人的肌肉。 “顾苓啊,能不能再麻烦你个事儿啊……今天我男朋友他比较匆忙,没有带衣服,我记得你这里应该有几件衣服的吧?你男朋友不是之前经常来吗。” 说到“你男朋友”的时候,顾苓和林鹤御皆是眉头一皱。 听到“经常”,林鹤御往顾苓那递了一记幽深的目光。 浓雾包裹着曜黑的瞳仁,沉沉暗色。 顾苓垂着眼沉默了片刻,从江语儿嘴里听到“男朋友”叁个字让她觉得非常刺耳,刺耳到想去揪她的头发,把她狠狠按在地上扇耳光。 问她为什么那么犯贱,要去勾引别人的男朋友。 于是,她狠狠抬了抬唇角,“有是有,但可能尺寸不太合适,毕竟……” 目光下落,在林鹤御的裆部滚了两圈,“你男朋友的size应该挺大的。” 挑衅、乖张。 林鹤御兴味地翘起唇角,眼底暗涌深红。 江语儿一时愣住,没想到顾苓一向斯文矜持的样子,居然会当男人的面说出这么挑逗的话。 心里非常不舒服,总觉得她在触碰自己的领地,那是她绝对不应该碰的地方。 面色都沉了下来,江语儿看着顾苓的目光,隐隐含着厌恶和敌意,对她勾搭自己男人的敌意,又对她斯文乖巧形象的厌恶。 踩到了她的底线,终于露出了那副好姐妹面具下的真情实感。 现代人的感情啊,脆弱又凉薄,自私自利。 从爱情到友情,都令她失望透顶。 失落寒凉的情绪,从血液流淌到了神经。 一抬眼,就被林鹤御那双鹰眼望到了底。 男人浑厚低哑的嗓音响起,“我的size的确很大,别的男人的衣服我从来不穿,但是……可以破例。” 火热的视线交汇。 意有所指。 顾苓只看了一眼,转头给他们留下一句话。 “哦,那我找找,你们等一下。” -- 杯子拿稳了 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男士T恤和四角休闲裤,顾苓将迭好的干净衣服递给林鹤御。 江语儿僵持着面色说了一句“谢谢啊”,也就没了下文,拉着林鹤御准备离开。 林鹤御从容地站在门口,将顾苓从头到脚打量了一圈。 语调平淡,“你穿这件衣服,不好看。” 漆黑的眼底幽暗深浓,顾苓被他紧盯着,胳膊上不自觉地爬上了一粒粒鸡皮疙瘩。 苍白的小脸没什么颜色,转手就将门关上了。 让江语儿和林鹤御碰了一鼻子的灰。 他微敛下了眼色,转身走了。 * 天光泛了鱼肚白,还有些沉沉的灰蒙蒙。 五点钟的城市还很安静,只有鸟叫和楼下的遛狗的动静。 几乎失眠了一整夜的顾苓,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 隔壁连绵不休的动静隔叁差五将她惊醒。 林鹤御不仅尺寸惊人,连精力都很惊人。 顾苓在隔壁听到凌晨,都有些胆战心惊。 往日她和陈锦冬欢好,次数就不多,更鲜少一夜来上两次。 而江语儿昨夜,恐怕反复折腾了大概有五六次,就这么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在她耳边缠绕不绝。 就像是唐僧的紧箍咒,让她整夜都陷入了魔怔之中。 身体的饥渴是一种病态的欲望。 她体内的燥热已经束缚了她一整夜,她需要缓解,她需要冷静。 静悄悄地拧开了房门,客厅内的光线还有些昏暗,紧闭的窗户前帘子还未拉开。 沉闷、干燥,还弥漫着昨夜隐隐未散去的咸湿腥气。 隐秘又潮湿的味道。 像那光滑小蛇的巢穴,一条条爬出,蜿蜒攀附上她的小腿肚,然后钻进了甜腻又紧致的地方。 探着脑袋,想要进去、 想要摧毁她的意志力。 她从冰箱内拿出昨夜放进去的凉水,倒了一杯在自己粉色的马克杯里。 是情侣的。 冰凉的水灌入了喉中,滑进了她的胃。 浑身的热气都纾解了许多,下身空虚的干渴终于被她压下去了一些。 不再那么狂妄地叫嚣着,让她无所适从。 她从未经历过这么危险又可怕的欲望,这比恨来的更猛烈,让她生生顿了报复的脚步。 如果勾引的对象是林鹤御。 她恐怕会被他拉入一个无法回头的深渊。 关上冰箱。 她的腰腹被人狠狠拽进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后背撞了上去。 她衣服下真空的双乳猛地一弹,让她头脑发懵。 男人熏热的气息喷入她的耳蜗,“你在玩什么把戏。” 冷静自持的语气,截然相反的动作。 她私密的大腿内侧,被一个滚烫硕大的东西顶住了。 他的宝贝藏在裤裆之下,正昂扬的、激动的,摩擦着她的大腿根部。 她柔软的穴口。 林鹤御上身赤裸,肌肉的形状紧贴着她的身体,让她莫名的害怕。 结实、硬挺,浑身都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力量。 还在胀大的东西烫着他们之间薄薄的布料。 好像要烧透了过去。 顾苓根本就拿不稳杯子,连腿都发软。 她压住了喉头的那声惊喘,嗓音极低,“你快放开我。” 耳后传来一声低哑的笑意。 他湿厚的舌头卷进她的耳蜗,“杯子拿稳了。” 一阵阵鸡皮疙瘩从她的背部向上爬起。 耳朵是她的敏感地带,林鹤御的舌头厚实又湿热,舌尖轻轻舔过她的耳垂,她就一阵电流蹿过背脊,窈窕的曲线绷的很紧,她双腿都在发颤。 林鹤御的手掌感受着她身体的颤动。 莫名的,他的胸腔内一阵躁动。 低头咬住了她的耳垂,细细舔咬,一声轻笑。 “我裤子都还没脱,你就这么激动?” 顾苓的腰肢不盈一握,又细又窄,被他的掌心蕴烫着,随时都要化了。 她身上一阵阵飘来沐浴露的淡香,似有若无,勾着他的鼻尖。 竟然成了此时最好的催情剂。 昂扬的巨物硬得不行。 林鹤御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硬得发痛的感觉了。 让他浑身血液都滚烫了起来。 全部涌向了那个燥热的地方。 左手滑进了她的衣服内。 皮肤细腻,比上好的牛乳还要丝滑一些。 顾苓身上的体温偏热。 但在他的手下,就像是柔软的糖浆,被他随意拨弄,肆意揉捏。 爱不释手。 粗糙的指腹一路向上剐蹭,带起了她身上一簇簇危险的火苗。 热气在他的手上蒸腾,顾苓浑身的血液都开始乱流,火热、急躁,都涌向了那片不应该湿润的花园。 浑身颤抖,双脚打颤。 她喉头轻轻传来几声娇软的压抑。 让林鹤御的儿子立刻跳了一跳,腹部紧缩。 他狠狠捏住了她的左乳,喉头里磨出一身深喘,“你是存心的。” 顾苓的双乳比相同身材的女孩儿都要大许多,往日她自己摸去,小手都只能遮住一小部分。 而林鹤御的五指修长,手掌宽厚,将她的左乳一把捏住,乳肉沿着他手指的形状压出指缝。 隔着衣服,那样淫糜的形状没有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只藏在了她宽大的家居服里。 他肆意揉捏,狠狠蹂躏。 触感滑嫩,圆润挺翘,又大又爽。 完全就像是为他的手量身定制的。 指尖微掐,他捏住了她已经挺立的宛如石子的红果。 狠狠地揉捏,用力地搓揉。 让她的乳尖生出了奇异的痒和痛。 越痛越痒,越痒越痛。 想要,想要,好想要。 那种被折磨着的欲望又从海底翻出了浪涛。 林鹤御正在打开一扇她从未打开过的神秘大门。 危险的,奇异的,诱人的。 指尖的水杯已经摇摇欲坠。 她赤裸的双脚几乎站立不住,全靠林鹤御的手臂支撑,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 林鹤御一边玩弄着她的左乳,一边挺动着下身的巨物。 闭上了眼,他沉浸在黑色的欲望里,有些撒不住火。 她的屁股松软又充满弹性,裤裆狠狠贴去,还有反弹的力量。 让他想狠狠掰开她的臀肉,用力地将龟头挤进去。 往里、往深。 狠狠肏到最里面。 动情,难耐。 两人此起彼伏的低喘开始燃烧。 林鹤御的舌头舔进她的耳蜗。 她一阵闪电般的颤栗。 轻声,还带着哭腔,求饶。 “不……不要……” 纯洁的像是勾引,脆弱的让他想要撕碎她。 眼底的猩红再也压不住,满目都是火。 他一口热气喷在她的耳朵里。 “我要肏你。” 她手里的水杯终于滑落。 在地上碎裂成了一四分五裂。 就像是理智断裂的声音。 他们的火,终于点燃。 -- 边缘快感 鼓起的裆部像是等待开刃的剑鞘,笔直地挺硬着。 顶住她柔软的穴肉,马眼激动得喷洒出激情的津液。 情不自禁地往更深处顶去,干燥的内裤被糊了一团粘腻。 被浸湿的龟头光滑,沿着她臀缝的形状,被包裹着的肉柱无法释放,让他浑身紧绷,燥闷不已。 顾苓的小穴已经湿淋淋。 没有布料的遮挡,林鹤御的巨大阴茎就会直接冲了进去,一探到底。 被那滚烫的大玩意儿蹭进壁肉里,她都从骨子里颤栗到神经。 太大了,真的太大了。 阴唇上的某一点茱萸敏感无比,就像是阀门的开关。 被他骇人的形状擦过,她就双腿一抖。 水流不止。 还有几丝,沿着她光滑的大腿,蜿蜒而下。 宛如山壁上的清泉。 紧紧粘住的部位,就像是磁铁,每一次离开,又狠狠撞进去一点。 顾苓下面的小嘴一张一吸,湿润包裹,紧致柔软。 林鹤御的眼里陷入了疯狂。 每一次深入,都像是靠近了地狱之火,让他身体里的欲望叫嚣着想要更多。 想让她那张层层阻力的小嘴把他的巨大一口吃下。 想看她被肏的脆弱无助哭喊求饶的放荡样子。 管她有没有男朋友。 管她是不是自己情人的室友。 这种纯情又浪荡的勾人模样,有几个男人受得了。 反正他受不了。 顾苓在一波波浪潮中逐渐毁灭。 两人不约而同地抵达了一个临界点,喘息声难以抑制。 他猛地扳过了她的下巴,将火热的唇贴了上去。 撬开她的齿贝,顾苓湿软的小舌被他强势地捉住。 林鹤御野蛮地翻搅着她的柔软小舌,汲取她口中的甜腻津液。 这女人的味道,就像蜜,像糖,让他被浸透到了牙缝、喉头、食道。 这么青涩,这么稚嫩。 这么被动,这么香甜。 激情又猛烈地相互厮磨,顾苓被他攥住的下巴,被迫扬起。 唇边滑落下抑制不住的口水银丝。 他的内裤一片狼藉。 就只是模拟着性交的动作,这女人的反应都能让他激动得射了出来。 如果一棒插进她的肉穴,他该爽得灵魂都舒畅了。 眼底又浮上猩红的欲望,躁动的身体急不可耐。 他要试试这女人的滋味。 要彻底、深入、尽情地试。 江语儿已经听到了客厅的动静,紧闭的房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没有林鹤御的钳制,顾苓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失神地滑落到了地上。 碎成了一片又一片的陶瓷片,就像是已经毁灭的誓约。 不管是陈锦冬还是顾苓,他们都已经背弃了爱情的底线,他们都越界了。 她的世界在一夜间天翻地覆,崩塌毁灭。 曾经信赖的爱人背叛她,相互扶持的朋友欺瞒她,现在连一个陌生的男人蹭着她就可以让她高潮。 她的生活就像突然坠入了深渊。 到处都是疯狂,到处都是绝望。 江语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顾苓正在清扫那个破碎的马克杯。 那个显眼的充满着“誓约”意味的杯子,它被顾苓像个垃圾一样倒进了垃圾桶里。 让江语儿心头一跳,突然感觉到一种心虚。 卫生间里传来淋浴的水声。 她的眼突然有些无处安放,将门又重新带上了,就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自然也就错过了,顾苓身上的异样。 回到了房间内。 顾苓脱力的身体就直直栽倒了下去。 她和林鹤御临界的性爱居然可以这么爽快,这么刺激,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她和陈锦冬就不行。 她明明那么爱陈锦冬,爱他爱到可以把存款给他,无条件地信任他,再晚都在家里等他,给他按摩,给他做饭。 可是为什么,林鹤御这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可以这么轻易地把她弄上高潮。 而陈锦冬却不行。 陈锦冬摸她的双乳,只会让她发痒,摸她的穴口,只会让她难以适从。 交合的性爱没有一丝快感,只有重复的活塞运动,她甚至为了证明自己的正常,而学习叫床。 而今天,她才知道。 她分明可以,只是和陈锦冬不行。 爱情与肉欲的分割,就像是一道激烈的裂缝。 顾苓在两者之间左摇右摆。 林鹤御是一道闪电,也是深渊。 顾苓知道,她已经回不去了。 * 重新换了一件衣服,顾苓回到厨房,开始煮粥,点开了燃气,将小菜下锅炒了一遍。 油香四溢,色香俱全。 林鹤御冲了一把晨澡,出来就看到顾苓裹着一条卡通的围裙,在那个被他狠狠玷污过的餐桌边忙活。 贤惠又温柔,发丝落在她的颊边,遮住了他的视线。 脑子里浮现起她刚才和他浓情舌吻的样子。 面色潮红,紧张得浑身发抖。 舌尖乱跑,完全不知道往哪里放。 被他狠狠一吸,她颤抖的身子立刻软了进了他的怀里。 让他抱了个充盈。 就像是专属于他的一样。 良家妇女。 这四个字突然冒上了他的脑海,让他一惊。 赶紧甩开了脑袋,抛开了这危险的名词。 拉开了江语儿的房门,他重新套上西服和西裤。 又恢复了一贯的衣冠楚楚,斯文败类。 强悍的肌肉藏进了西装,他震撼的线条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了。 唯有那双摄魂夺魄的眼,看得让顾苓一阵后劲发麻。 不知道是不是两个偷情的人惯性躲避,坐在林鹤御的对面,顾苓这顿饭吃的提不起劲。 握着筷子,开始数自己碗里的米粒儿。 林鹤御夹着她的小菜尝了几口,鲜香爽脆,白粥也熬得浓稠软糯。 她的手艺不是一般的好,赶得上他家里的厨子了。 不由多看了几眼。 小女人正盯着碗发呆,没动几口。 江语儿的余光瞥过旁边那个垃圾桶,今天的气氛让她有些不舒服。 伸手缠住了林鹤御的臂膀。 “亲爱的,等会儿顺道送我去上班吧。” 娇媚讨好,上了妆的脸庞精致漂亮,和昨夜判若两人。 林鹤御修长的五指落下,筷子安稳摆回了碗上。 “你去叫车,我报销。” 深冷的话音宛如机器,他从软皮的褐色钱包里抽出叁张一百,递给了江语儿。 对方立刻欣喜接过。 用钱解决问题,永远都是最直接,最高效的。 江语儿抬眼看向顾苓,“姐,你一会儿怎么走?一起吗?” 顾苓食之无味,只低沉说道,“我请假了,今天休息。” 江语儿又是一愣,不自觉又往那个垃圾桶里看去,话音都有些卡住了。 “怎……怎么了这是。” 顾苓懒懒抬起了眼皮,“前几天吹风了,有点受凉,没事儿。” 江语儿目光转了半圈,试探地问道,“那让陈哥来看看你吧,男朋友就是这个时候起作用的嘛。” 林鹤御双眸没动,就这么沉默地盯着顾苓。 顾苓将手里的筷子重重掷到了桌面,话音有些冷,“你就这么想见他么。” 江语儿立刻一滞,赶紧解释,“没有没有……我是关心你啊姐。” 顾苓已经起身,“我回屋休息了,你们吃完就放桌上吧,我等会儿收拾。” 然后关上了门。 一室寂静。 林鹤御眼珠半滑,扫过江语儿错综复杂的神色。 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这样的小把戏,根本逃不过林鹤御的眼底。 勾了勾唇角,起了身,从沙发上拎起漆黑的西服外套,率先出了门。 听着客厅前后脚的两声关门。 顾苓泄气地趴在床上,把脸深深埋进了被窝。 生活糟透了。 最糟的还不止如此,陈锦冬的微信已经二十多条未读了。 而她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昔日的恋人此时比仇人更令她恶心,什么报复,什么痛快,此时他滚出自己的世界才是最痛快的。 就这么趴着好一会儿。 门口传来门铃声。 江语儿肯定又忘带钥匙了。 她拖着有些沉重的身躯走到玄关,缓缓开门。 “我说江语儿,你能不能……” 林鹤御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口,从容不迫。 深沉的眼紧盯着顾苓,虎视眈眈得不加掩饰。 吃完了开胃菜。 他回来吃真正的早餐。 她立刻做出反应,拧着门把就往回摔。 林鹤御的速度比她更快,坚硬有力的五指,瞬间攥住了那片门板。 林鹤御阴沉的脸色再次显现。 “刚才的事情,我们还没做完。” -- 让我弄脏你 林鹤御冷厉深邃的凤眼与她深深对视, 她眼见着他的那黢黑的眼底蹿升了一蹙暗色的火焰。 像是危险来临的前兆。 又像是绝望深渊的号角。 她寸步难行,她无处可逃。 顾苓发软的脚步徐徐后退,冷峻健硕的男人步步紧逼。 就像是吞食猎物前最后的游戏。 他给她留下了一点空间与余地。 再缓缓将她拢进掌心,看她挣扎,看她窒息。 他垂直的西裤在空气中划过两道迫人的风声。 丝滑顺软的布料下,是肌肉喷胀的小腿和硕大紧绷的茎柱。 反手将门摔上。 巨大的一声闭合,顾苓那颗颤动的心沉沉坠入了海底。 她逃不掉了。 小脸苍白,下唇被咬得发卒,她伸手扶住身后的餐桌截面,她几乎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平衡。 林鹤御慵懒地勾起唇角,将一丝不苟的西服外套扯落。 昂贵的高定料子被他粗暴地甩到了脚边。 卷起袖口,向上挽了两道。 露出了结实的小臂肌肉,青筋凸起,力量十足。 顾苓双脚一软,就踉跄到了后面的茶几旁。 几乎跌坐在地上。 她对天发誓,她真的不是胆小怕事,也不是软弱可欺。 换作任何一个人在这样的气氛下,都会被震慑得毫无反击之力。 林鹤御笔直的西裤内,鼓囊的肉棒正在喷胀。 顾苓受惊又可怜的样子,极大的刺激到了他深居教养之下的兽欲。 那是一种嗜血的、粗暴的,想要把这个女人在自己身下狠狠撕碎的欲念。 想看她哭,看她绝望。 被他的胯下征服。 被欲望染透了的眼一片猩红,再也没有亮光。 宛如野兽一般的瞳孔,在只有两个人的密闭空间里,他终于毫无顾忌地露出了体内的凶残与血性。 她身上薄薄的几片布料非但挡不住他的眼、他的手、他的身躯。 更让他想撕碎、想扯破。 顾苓不知何时,就缩到了沙发的角落。 背后就是墙,她已经无处可躲。 林鹤御强健的身躯笼住她头顶的视线,烧红的眼已经没有理智可言。 他紧盯着她颤抖的身体、咬得发白的下唇以及那双因恐惧而湿漉的眼。 像被叼进猛兽獠牙下的小鹿。 脆弱、无辜,楚楚动人。 他将她逼到沙发的死角,单膝欺上,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 俯身凑近了她。 顾苓问道那种来自毛孔内的雄性荷尔蒙,以及他鼻腔、双唇、衣领上的清冽烟草味。 混杂着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 让她恍惚,又很沉迷。 她逃不掉了,她真的,被他拉进了欲望的深渊里,沉溺。 恐惧、惊慌、无措……她的所有情绪,都是情欲的催化剂。 林鹤御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她如此复杂,又如此纯净。 如此怕他,又散发着浑然不知的勾引。 就像是明知会上瘾的五石散,他此刻也燥热、难耐地想要先吸上一吸。 她像毒品,又像药瘾。 俯视着她,凸起的喉结在脖颈滑落,“把扣子解开。” 顾苓紧紧抱着双膝,眼角湿漉,此时更是一颤。 抖落的发丝凌乱野性,散在她的鬓边,肌肤雪白,肤若凝脂,鼻尖挺翘,妖娆……又风骚。 他的嗓音低哑了不止一度,“别让我说第二遍。” 威胁、命令,顾苓看到,他眼底凝起的暗雾连城一片,滚滚欲来。 她一阵激灵。 脑中什么也不再有,颤抖着指尖,她拂上了他冰冷的衣扣。 一切都像是镜头里的慢动作。 她发颤的手,无辜的眼,紧张地抬起小脸,就这么和他对视上了。 黑发下的白皙面庞,圣洁得宛如那画中的小菩萨。 让他想狠狠弄脏了她。 打破了自己的定力,放下了赖以为傲的自持。 他不再有耐心,粗暴地扯开胸膛前的一排衬衫扣。 几颗白玉的扣子就这么从他的指尖蹦开。 弹落了出去。 上好的定制衬衫,被他揉进了掌心,随手摔倒了地面。 沦为了一团不值钱的粗布。 在欲望面前,一切都变得寡淡无趣,单薄粗鄙。 只有那浓墨重彩的画笔,值得他挥动,值得他上色。 半身赤裸,他健壮但又不过分鼓胀的肌肉线条就这么压了过来。 顾苓的十指想推拒,可细腻的指腹触碰到那火热的胸膛,立刻烫手般的缩了回来。 他抬手扳起她的尖俏下巴。 将早已干渴难耐的双唇压了过去。 双唇触碰,便狠狠压上。 林鹤御的齿尖顶开她的牙关,厚湿的大舌钻进她的口中,扫荡到她的牙龈深出,又狠狠地缠着她的无助小舌。 火热地起舞,缠绵地兑换着口水。 深浓而又湿热的吻,就像他们内心的火焰,将矜持、正经、体面全部撕毁。 他们如此不堪,他们宛如兽类。 抛弃了底线,抛弃了道德,共同沉沦。 谁也不再放过谁。 这深渊,他们共同进退。 几缕缠绵的银丝从她的唇角滑落,沿着下颔,淌到了锁骨,再一路深入衣领之中。 粘腻、闷热,她的后背蒸出散不开的热气,让她身陷蒸笼。 指尖无助地抓上了他的小臂。 林鹤御愈发深入的湿吻无法抑制,他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的下颔抬高,更深、更猛烈地痴缠了过去。 而他们的左手,十指紧扣。 紧紧地、密不透风地交缠在一起。 就像是一种变相的性交。 他们掌心磨蹭,十指越陷越深。 林鹤御的性欲来得太猛太激烈,连他一贯的叁分投入都碎得淋漓极致。 征服女人,他从来只用下胯,偶尔用手,嘴巴是禁忌的,是封闭的,是不能触碰的禁区。 而顾苓就这么轻易地打破了他的戒律。 就像此时,他吻着她,就已经酣畅淋漓,下身勃发得颤动起来,喷出了丝丝淫糜。 他想吻她,就跟他想肏她一样。 她身上的每一处,他不想放过。 所以他也自甘堕落起来。 彻底跟她趟进了这阿鼻地狱,他此时不想醒来。 吻得快要窒息,吻得快要晕厥。 林鹤御才将面色潮红的顾苓放开。 她在他的身下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而燥热湿润的某一处,它早已汩汩流出了水。 她那不堪蹂躏的棉布内裤,只要仔细摸去,潮湿又粘腻。 那是动情的爱液,也是激情的证据。 变换了一个姿势,他背靠着沙发,将顾苓双腿分开地坐在了他的跨上。 隔着两层裤子,他们火热的一塌糊涂的私处紧贴在了一起。 一声嘤咛。 她丢盔弃甲。 面红耳赤地软在了他的怀里,发丝被汗水浸湿,她粉嫩的唇被吻到靡丽。 湿润的眼里晃着情欲的水光,她没有发觉地就望向了林鹤御幽深的眼里去。 他小臂上的青筋暴起。 压着她的后腰就向下沉去。 像是要冲破这两层布料。 将热情与爱欲都尽数发泄。 她浑身失了力气,像溺水的人抱紧了浮木一般,她搂紧了他的脖颈。 迷蒙地趴在他的肩头喘气、轻声呻吟。 顾苓娇软的嗓音是上好的催情剂。 他攥紧的五指又陷入了一寸,仰头闭眼,只有混浊又浓黑的一片。 疯狂的行径持续了十多分钟。 两人都被汗水浸透了衣衫,狼狈不堪地缠在一块。 一时分不清谁占了上风,谁吃的亏更多一些。 林鹤御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顾苓,你还是太干净,” 顾苓颤抖的身子还在持续过电,但他吐字清晰,她听得也一字不差。 她没抬眼,沉重疲惫,让她想陷入黑暗, 林鹤御的喉头突然压紧,磨出了一句危险的话语,“让我想弄脏你。” -- 做吧 也许是这伊甸园太过诱惑,也许是这禁果太过香甜。 林鹤御沙哑的嗓音就像是一个摆渡人,正将她一步步引诱进去。 她想让渣男贱女尝到被背叛的痛楚,却被林鹤御先一步拉进了欲望的深渊。 在复仇之前,她掉进了五彩斑斓的迷梦里,她此时清楚地明白,她并非不能拒绝,而是她无法拒绝,她恐惧又期待着此刻的来临。林鹤御是一锅烧热的火,她是一只青白的生虾,她在他的炙热中翻滚泛红,直至熟透。 顾苓的脑袋轻轻地在他的胸膛前蹭了蹭, “喂,林鹤御,我们做吧。” 一句轻飘飘的话,却像打开了欲望之闸的钥匙,让林鹤御才消退下去的火热又蹿了上来。 他本来已经打算放过她了。 指尖攥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来,让他好看清这女人此时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英勇就义?决心赴死? 但出乎他意料的,顾苓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就是很安静的也很平和的。 眼里既没有欲望,也没有绝望。 他的指尖就这么无声摩挲了过去,压上她的唇边,温热、柔软。 伸出了两截手指,他强行撬开了她的牙关,探了进去。 湿滑、热暖,狠狠捉住了那躲闪的粉色小舌。 像是泄欲,又像是泄气,他胡乱又蛮横地搅动起来。 “想开了?” “嗯。” 被他的动作折腾着,顾苓身上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净了,被扔在一旁的手机上还有无数个未接来电。 林鹤御根本就不让她去碰手机,压着她狂风暴雨地挺动着,知道她脑子里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的确是听不到了。 这段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连让她报复的力气都没有了。 原来撕碎自己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又是这么爽快的一件事。 在无边无际的痛快之后,她的生命只剩下空虚与寂寥,没有颜色,没有目标。 除了和林鹤御继续做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自己。 变得这么肮脏。 淡定的小脸一片沉静,缩在他的怀里乖极了,就像是一只卸了指甲的小奶猫,娇软的,乖巧的。 林鹤御收回了指尖,以双唇取代了过去。 顾苓没再躲闪,只顺从地让他翻搅着一方天地,沉沦的小舌根本经不起引诱,被他缠绵地带过两遭,就情热地和他嬉戏起来。 他的吻技真的很好,好得……她有点想试试他的床技。 明显感觉到了一点的主动,林鹤御扣住了她的后脑,紧紧压实。 厚湿的大舌卷住她的粉嫩,深吸着,紧缠着,两人投入地交换着口中的津液,还是有一丝丝一缕缕地从他们口中流下。 淫糜又亲热。 与之前不同的,他们双方都感觉到了一种亲密。 一种让人燥热的亲密,一种想要把对方狠狠吃掉的动情。 源于身体,源于性欲。 林鹤御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快感可以如此简单地被撩拨起来。 仅仅是跟她接个吻,就让他像个没有上过床的毛头小子,乱了方寸,想直接扯了内裤肏干起来。 一点章法都没有。 一点章法都不想要有,硬了就干,这就是他现在最深重的念头。 狠狠吻了好几个回合,顾苓缺氧地被他抱在怀里,小嘴还在不停地喘着气。 两个人都汗涔涔的,一副今天不死不休的架势。 林鹤御一改姿态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把衣服脱了。” 嗓音依旧低哑,明显压着浓浓的情欲,但话音却温柔了许多,让顾苓没那么害怕了。 双方都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接受了马上要发生的事,这件事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没有再多说什么,顾苓的指尖还是忍不住地微微颤动,但脱下上衣的手还算麻利,至少没有半路卡壳。 两团丰润的桃乳隔着胸罩,就这么弹到了林鹤御的身上。 让她面色一红。 粉色的可爱奶罩,浑身泛着粉色的皮肤,还有她粉色的唇,粉色的颊,那双水眸里生动的粉色情欲…… 她所有的一切,都像粉色的。 林鹤御搂紧了她的后腰,她双腿岔开坐在他的身上,两人的上身和下身都紧紧相贴。 她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颈,与他撞上了鼻尖。 一阵汹涌的热气。 林鹤御粗粝的指腹在她的后背摩挲着,慢慢地、轻柔地一点点往上。 直到碰到了那个紧贴着皮肤的后排扣。 却没有立刻解开。 他的额头贴向她的,蕴热,滚烫。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有多想肏你。” 烟草的味道,她从他的口中尝到,现在又清晰地闻到,其实挺好闻的。 林鹤御身上的味道,是一种……很上瘾的好闻。 和女孩子完全不同的,带有强烈的性张力的味道。 顾苓的十指缠上了他的后颈,她微微挪动了几下腰肢。 碰撞上了他已经昂扬得快要顶破布料的阴茎。 “我感觉到了。” 一声轻笑。 林鹤御解开了她的后排扣,形状极其漂亮的双乳一下就弹了起来。 两粒挺起的樱桃坚硬得像是石子。 从他的乳尖上擦过,让他喉头磨出了一声难耐的低喘。 开启了情欲之门的顾苓,此时就像一个初学者,哪里都新奇,哪里都想试试。 她从没有试过这样的感觉,从没有。 颤抖着、笨拙地,她的小手捧起自己的双乳。 将那两粒殷红像他的擦去。 轻轻地一碰。 痒、麻、痛,叁种感觉互相纠缠着浮现,越缠越深。 就像他们难以抑制的喘息和起伏。 再也绷不住这一室热火了。 林鹤御的右手攥住了她的后腰肉,五指深陷。 左手沃住了她的左乳,一掌刚好包圆,用力一捏,便挤压出了各种形状。 饱满的乳肉从他的指缝溜出。 白皙、嫩滑,淫糜得被他把玩出了各种样子。 就像是小孩子玩泥巴,着迷地给它塑性。 林鹤御压住了喉头的深喘,用嘴包裹住了那团白面。 狠狠地、用力地吸了进去。 又吃了起来。 顾苓受刺激的身体就像是弹动的湿滑小鱼,背脊一阵阵的电流沿着脊柱上窜,直升脑门。 优美的曲线让林鹤御的指尖一遍遍地滑出火星。 就这么把双乳送的更深了。 他的舌尖搅住了硬硬的小馒头,齿尖辗转厮磨,轻轻一啃,就将顾苓激得眼泪都要飚出来了。 “别……呃……呃嗯……” 宛如掺了蜜一般娇媚,叫林鹤御哪能受得住,根本受不住。 嘴里下了劲儿,手上也规矩不了。 十指搓揉着她棉布料子下的肥软双臀,使劲掰开,再慢慢挤压回去。 就这么来回地折磨着顾苓。 让她揪紧了林鹤御后脑的粗硬发丝。 她突然低下头。 看到他那双黑得发亮的鹰眼,一时着迷,挪不开。 狂野、性感。 盯得林鹤御狠狠骂了一句脏话。 将她的脑袋拽下来深深吻去。 -- ρορο.ásiá 太大了 柔软的两团白乳宛如发了面的蓬松馒头,五指拢紧松软细滑,林鹤御掌心中那粒硬邦邦的小石子殷红小巧,挺立在她的乳上,娇嫩的仿佛白雪中的一朵红梅。 双乳的形状如同蜜桃,水灵饱满,与他的大掌刚好契合,随他如何揉捏搓玩,都立刻恢复到原状。 只剩这娇嫩皮肤上被掐红的指印子,新鲜得浮现在她的雪白软肉上,格外艳丽。 又娇艳得淫糜。 吮吸着她口中源源不断的蜜津,她这张小嘴又软又水,随着他的厚舌激烈地翻搅,她的唇角挂满了水丝儿。 好像怎么吻,都吻不到深处,怎么吸,都吸不干净。 对于接吻,林鹤御只有年少时期的一点寡淡记忆。 和他交往的女生投入地抱着他的双臂,扬起了下巴紧紧地贴着他的双唇,她温热的舌尖触碰他的厚舌,有些湿,有些痒,缠绵的动作没在他脑内留下任何颜色,只有麻木的无趣与浪费时间的做戏。 在他的经验里,接吻这件事,只是上床前女人钟爱的一种“前戏”,和性欲无关,和精神需求有关。 上床,与他而言是一件简单又直接的事儿,不需要虚假的浪漫,也不需要哄骗的言语,他更不需要装作自己是个柔情万分的情种。 但在顾苓的身上,他看到了另一种颜色,那是丰富的、绚丽的五颜六色。 吻着她,比性交更畅快,甚至都让他有了一点女人的胡思乱想。 她是不是跟别人也是如此,她是不是在那个男人面前也是如此风情万种。 他是不是也被她勾的神魂颠倒,他是不是已经掉进了这场疯狂游戏的欲望陷阱。 躁郁的情绪层层累积,他体内那股充满了不悦与不安的暴躁,就像是他沉寂多年的孤独山峰,突然一声惊雷。 他眼见巨石崩塌,眼见高岭坠落。 越吻越深,越吻越不纯粹,就像是较量,又像是厮磨。 他单手扣紧了她的后脑,将所有的不甘、不满、不安都灌了进去,将她的柔软搅痛,将她的津液吸干。 舌尖顶上她的牙关,顶开,再顶开,五指扯住了她凌乱的发丝,指尖收紧,狠狠向下一拉。ρǒ18yǔN.cǒм 他浓烈的气息几乎灌进深喉,滚烫得将她的咽喉都灼烧了起来。 发丝牵扯着头皮,被他紧攥在手里,她不适地想要调整姿势,却被他扯得更紧、绞得更深。 双唇被撬开到一个极致的弧度,她口腔内壁被他舌尖摩擦得四处敏感,轻轻一碰,她的双手几乎使不上力气。 猛烈的气息交换,这个吻深入得仿佛钻进了他们的灵魂。 林鹤御黢黑的眼泛着精光,让顾苓想起了暗夜中的豺狼,她一动不敢动地蜷缩在他的怀里,顺从在他的掌中。 两人激烈的前戏,已然注定了这场博弈的疯狂。 同生赴死,将对方的气味、尺寸都狠狠刻进身体。 目光下落,她那片隐秘的小花园早就湿润了一片。 他的胯部和她的阴部交蹭的布料,被淫糜的水渍染成了深重的暗色。 林鹤御对于儿时遗精的事极为不耻,但此时,他好像回到了童年,无法控制自己那急促又斑斓的梦境。 齿尖摩擦,他喉头滚出沙哑的命令,“把裤子脱掉。” 看着那双白白净净的柔软小手,慌张地去解她的裤腰带,寒凉的皮带扣“咔哒”,她已经扯落了那根锁住巨兽的套索。 “滋啦”一声,她拉下他西裤的拉链,黏糊的内裤立刻喷胀了出来。 他明显感觉到她的指尖一顿,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他在她的腰肉上轻轻一掐,就将她勉强支撑的身躯又掐软了。 气息喷入她的耳蜗,浓重喘息,“看得这么认真。” 顾苓的手还拽着他的西裤两边,被他狠狠带入了怀中,面庞一片艳色,双眸含着水,她无助地抬头,“你……你好大……” 一阵屏息。 林鹤御那紧绷的茎柱猛地在内裤的包裹中弹动了两下,腹肌紧缩。 顾苓怯生生的样子活像个妖精,羞怯又浪荡。 软绵绵地缩在他怀中,却一把就能掐出水来,又极为不老实地说出这么挑逗的话。 马眼抖动着喷薄出刺激的津液,蓄势待发。 抬起她的下巴,他温热的气息徘徊在她的唇边。 “大才舒服。” 打横抱起她,他将褪落的西裤直接蹬开,两个人浑身上下只剩两片薄薄的布料。 一身精壮的横肉,她搭在他结实小臂上的手,都有些烫。 他就像是炙热的钢,让她从头颤抖到了脚心。 害怕、紧张……又很期待,还有点隐秘的快感。 踹开了浴室的门,他脚尖一勾,又带了回去。 他还记得那天夜里,他脑中那淫糜无比的画面,让他燥热难耐,让他一夜无眠。 顾苓被他推到了淋浴间里,他打开花洒,一阵猛烈的热流打到他们的身上,激起了顾苓半身的鸡皮疙瘩。 头皮都被剧烈的水流砸得发麻,又懵又爽,直接栽进了林鹤御的怀里。 不知何时,他已经脱掉了唯一的遮蔽,热烫的硬铁笔直地插进了她的双腿内侧。 她的腿上只套着一条单薄的小内裤,隔着那层布料,巨大的肉棍紧贴在她的肥厚外阴,昂扬的龟头从她的狭窄缝隙处火烧火燎地擦过,带起了她穴肉中猛地一阵紧缩。 湿润的感觉更甚了,她柔软的饥渴,难耐地想要被凶狠贯穿,随着那热而烫的巨兽一次次地蹂躏着她的花穴,燥热、酥麻,她体内升起一种难言的空虚感。 被浪荡浸透的穴肉瘙痒异常,明明那么窄,被放大的感觉里,却好像能容下庞然大物。 她和林鹤御面对面地紧紧相拥着。 双臂环紧了他的后颈,她情不自禁地踮起脚尖,迎着那龟头的形状,没有羞耻地压向自己的湿漉穴口。 青涩的欲望几乎没有遮拦,林鹤御深沉的眼涌起巨浪。 十指深陷,他挺起小腹,凶狠地往那缝隙撞了过去。 热水从他们身上淌过,却冲不掉一身的情欲。 内裤湿得接近全透,她那从隐秘的花丛被勾勒得若隐若现,深幽的清泉峡谷水流不断,他的肉棒擦过一次,便能感觉到里面的温热颤动。 一声惊喘,她的双腿又开始打抖,“呃……嗯啊……” 林鹤御的胸膛压着她的酥胸,剧烈地起伏。 男音低哑,又掺着浓浓的欲望,“别叫了,马上就肏你。” 每一个音节,都落在了他的血气,每一个字眼,都是绝佳的淫词艳语。 右手握紧了她的腿窝,将她的一条腿高高抬起。 火热硬挺的肉柱蹭在她的穴口,缓缓磨蹭。 几下之后,马眼一蹭,就挑开了她的内裤缝隙,刺刀一般得抵在了她湿淋淋的入口。 敏感的龟头表面此时被小穴的淫液浸透得光滑,她颤动得两片厚唇就像是有生命力的小嘴,刚挤进去一点,就被狠狠咬住了。 甬道才进了四分之一,温热紧窄,还层层阻力。 粗暴的欲望宛如潮水,一浪接一浪地把他拍在岸上,让他的克制都变得举步维艰,分秒难耐,心中急躁,嘴上忍不住狠狠骂了句,“你是多久没做了。” 顾苓此时却已经快哭了,勃发的茎体就像是烧热的钢棍,每一寸,都捅进一个深度,插热了一圈穴肉,细密的磨蹭着,让她浑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下面,又痒又有点痛,但痛得又有点爽。 她颤着软软的声线,夹着丝丝哭腔,似乎快乐,似乎委屈,“好烫……” 林鹤御的眉心已经皱成了刻刀,太阳穴撕扯得那根神经绞得他痛得剧烈。 从没觉得忍耐是一件这么困难的事。 她无助的音调就像是一颗颗落在平衡木上的珠子,正在将他的克制一点点击破。 这女人哪里是画像里的小菩萨,分明是个转世妖精,专门来收他的。 良家妇女浪荡成这番模样,真是让他开了眼界。 他钳住她软成水的身躯,额头沁满了热汗,嗓音沙哑浓厚,听的都让人心惊,“你男朋友是有多不行,怎么让你欲求不满成这副德行。” 简直是下凡来克他的。 浑身的肌肉线条都绷成了快快分明的形状,力量一触即发。 攥紧了她的腿,他将硕大的阴茎又往里推了两寸,龟头正一点点突破着仿佛从未被开垦的紧致肉壁,她那湿哒哒的小穴是个极品,比处女还紧,比妓女还湿,吃得他胀痛难耐,又热血沸腾。 肉棒终于挤进去了一半。 顾苓紧窄的壁肉被他的巨大狠狠塞满,绯红的小穴内插着他的开关,连一丝淫汁儿都流不下来。 她眼眶的泪水开始打转,被欺负的样子活活可怜。 “唔呃……嗯……你……你太大了……好……好难受……” 又是软绵绵的语调,被他的阴茎捅得哭腔不断。 但包裹着它的热穴又宛如春水,捅开了一寸,便痛快舒畅,像是被羊水包裹着的婴儿。 林鹤御的额头滚落下好几滴燥热的闷汗。 浴室里热气蒸腾。 他那根巨弦绷不住了。 将她的后背狠狠压上了冰凉的瓷砖,男人沙哑的嗓音恶狠狠地蹦出一句,“给我受着。” 迅猛地直冲了进去。 小穴的肉壁被擦过一阵火辣,顾苓的眼陷入疯狂,“啊……大……好大……” 克制?忍耐?不存在了,想让她少一些痛苦,她倒是折磨得他满头大汗。 这小妖精是个十足的水货。 一棒到底,畅快淋漓,顶到了极致的内穴像是有温热的引力,将他的龟头包裹吸紧,又绵又软,刚好裹住了他超出常人的size和长度。 缓缓抽出一点,又重重顶了回去。 又像是从未被捅开过,阻力重重,让他体内涌起那种巨大的征服快感。 这是他的城池,他的天下,在顾苓的身体里,他是她唯一的勇猛将军,无上帝王。 顾苓的小穴就像是八爪鱼,肉壁吸附着他的滚烫,叫他每挺动一寸,便灵魂发颤,激动难耐。 每每被他抽出,殷红的穴肉都难免被翻出一些,盘桓的粗壮青筋绕着巨龙,在她的小小肉穴里驰骋,她仿佛巨浪里的小船,一下又一下地沉浮。 顾苓根本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已经完全沦陷了。 迷乱疯狂,云巅坠落。 她的十指揪紧了他的黑发,眼里混沌不清。 “啊……嗯……慢点……慢……太……太大了……好烫……” 林鹤御的腰肌加快了马达,几滴汗珠从额头坠落,砸在了他们交合的地方。 “你他妈真是个妖精。” 他一向持久的作战能力从未受到过质疑,现在不过短短五分钟,他已经感觉马眼明显得紧缩了起来,喷薄的欲望越来越强,被热流打湿的肉棍通体光滑,他几乎都要射在里面。 顾苓那深长的甬道,就像是诱惑的毒苹果,正在一点点蚕食着林鹤御的心智。 -- ρOρο.ásiá 臣服与洗礼 仿若受刑的耶稣,这个密闭的淋浴间就是顾苓的十字架。 她被林鹤御的巨根紧紧盯在了上面,一阵阵地被烈火灼烧,被痛苦与快感交织的疯狂吞噬。 随着小船在惊天巨浪里颠簸起伏,顾苓晃荡的淫乱身体,只能紧紧攀附着那个浑身都铁一般坚硬的男人。 他的身上没有一块地方是软的,浑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 而那最坚硬的铁柱,正在她软成了春水的地方大力抽插。 这个男人仅仅用下胯,就可以将女人征服。 跪倒、膜拜。 仰望、臣服。 温热的水流从他们的身上滚过,丝丝缕缕,氤氲上升,层层雾气笼住了他们对视的眼。 但火热的视线无法被阻挡。 他们之间,似乎有很多种调动情欲的方式,亲吻、触碰、对视、交合。 而体内剧烈的活塞运动,只是欲望宣泄的其中一种,并不影响他们持续升温,悱恻纠缠。 顾苓柔弱又委屈的眼,就像是被人欺负坏了的一小团子,但那纯情的皮相之下,又从骨子里泛出了些缠媚娇艳。 那是自她的发丝、指尖、眼泪、语调……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所散发出的勾人意味。 她浑然不知,她有恃无恐。 就像是堕落的天使,即使媚态横生,她也始终端着那份无辜的矜持。 体内的躁动随着愈来愈迅猛的动作不减反增,他极具凝结的热流,正沿着四肢百骸,涌向了那个被潮热包裹着的地方。 他们之间隔着热雾,还隔着水幕。 顾苓的后半身起起伏伏,时而擦过冰凉的砖块,时而悬空被热水打暖。 在冰与火,生与死之间,她是迷了方向的行者,在干涸的沙漠里寻找绿洲。ρǒ18yǔи.cǒм 而林鹤御,就是那片绿洲。 顾苓总听江语儿跟她说,林鹤御的床上功夫是她所有男朋友里最好的,做着做着,就不能自拔了。 她总是嗤之以鼻,觉得女人与男人,是共生的平等,而床笫之欢,只是男女之间的一种情趣。 女人因身体构造而做出的妥协,并不意味着对男人的臣服。 不管是陈锦冬也好,还是她那个严厉的父亲也好,还是她从小到大周围的男人,她从不会对男性认输,更不会对两性之间的高下而认命。 而林鹤御,这个男人就像是从淫乱世界走出来的神,肃穆又冷厉,果决又荒淫。 就这么,一步步地,从阴道钻入了她的内心。 毁去了常伦,击碎了警戒。 她就这么在诱惑里无尽沉沦,明知会被他拉入地狱,万劫不复,却抗拒不了这裹挟着痛苦的极乐。 无边无际。 随着他突然加快的速度,林鹤御猛地拽过她的脑袋。 饥饿的唇需要被填满,他粗暴地撬开了她的齿贝,将那湿润的舌头像性器官一样送入了顾苓的小口。 随着挺动的身体,两条舌头抵死缠绵。 好像这爱欲情潮,需要他们虔诚的膜拜。 而只有舌头的纠缠,才能让林鹤御洗涤一身的罪孽。 那些无拘无束、无法无天的荒诞岁月。 身体的本能正在区分着顾苓与别的女人的区别。 而挣扎的自我还没觉醒,林鹤御此刻只想遵从身体的选择。 他还没有真正地意识到。 性欲与爱情,它们会交互融合。 危险的情欲在他们之间肆意点火,顾苓的娇软呻吟,林鹤御的激烈深喘。 身体的浪潮一波又一波,他们即将上岸。 高潮的那一刻,就像是醉酒。 他们不停地喝,不停地灌,酒精急剧升高,大脑开始缺氧。 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在一片耀眼的火焰中。 他们一同断片了。 他迅速地抽出那根胀得发狂的肉棒,滚烫地压在了顾苓的小腹上。 一瞬间,万马奔腾,呼啸而至。 -- 夹射了 气喘吁吁,林鹤御攥着文茵的腰肢,单手撑着墙壁,两人面对面大口喘着粗气。 林鹤御的肉体是滚烫的,气息是滚烫的,射出来的白浆也是滚烫的。 烧得顾苓浑身火辣,像被放进烤箱里的虾子,一点点外面红到了里面。 热流戛然而止。 林鹤御抓着块干燥的毛巾就在顾苓头上乱揉。 把她从头梭视到了脚尖,他沉沉吐了两个字,“太嫩。” 顾苓老脸一红,一把抓下毛巾,“我自己来。” 被林鹤御拽进了怀中,赤裸的隐私部位,又狠狠撞到了一块儿。 “你自己怎么来?嗯?” 低哑的气息呼入她的耳蜗,才擦干的温热手指划过她的小腹,钻入了那片还湿淋淋的花穴,揉捏起了那颗小小的肉核。 刺激得一阵一阵,顾苓的小腹下意识地收紧了,一滴、两滴,透明的津液顺着林鹤御的手指缓缓滑落。 顾苓的指甲嵌入了他的结实的肌肉里,仰起优美的颈部曲线,嗓音柔软,又娇又媚。 “呃嗯……啊……别……抽……抽出来……” 林鹤御抬起唇角,将手指送的更深了,搅动了一番,肉穴里传来“吧唧吧唧”的水流声。 “嗯……我正抽着呢。” 钻入了温暖的花穴,他的手指在湿润的甬道里肆意抽插,偶尔抽出来捏一捏敏感的阴蒂,将那亮晶晶的水渍涂在她的阴唇上。 淫糜无比。 右手玩弄着她的小穴,林鹤御的左手捏住了她的柔软奶子。 掐住了她的硬挺奶头,他轻轻舔舐着她的耳垂。 循循善诱,话音诱惑,“把腿张开一点,嗯?不想舒服吗。” 右手的指腹在她的娇嫩阴蒂上凶狠地揉捏着,快感就像潮水一样袭来,顾苓的意识抛到了九天云外。 双腿颤抖着张开了一点,林鹤御满意地捉住了她的耳朵,“真乖。” 两根手指钻进她的小穴,开始剧烈地抽插起来,将里面的一潭春水搅成了惊涛骇浪。 水流汩汩地从里面涌出,将林鹤御的手打湿,一手的粘腻。 顾苓涨红着脸,言语支离破碎,“别……别动……我……我不行了……” 林鹤御低笑着,速度又加快了,一口咬住她的后颈,指尖反复掐着那颗硬硬的小石头,“别害羞,尿出来。” 顾苓的小腹胀痛,即将决堤。 意志力反复挣扎了许久,被林鹤御强行插入的地方宛如泄洪一般,冲出了好几股猛烈的热流。 整个浴室内弥漫一起一股夹杂着尿液的味道。 羞耻的味道。 爱液的味道。 林鹤御拖住她的腰,将滚烫的阴茎抵在她高高潮喷过的肉缝前,危险地擦过。 喉头紧绷,磨出一声低哑的喘息,“你这么骚,让我怎么控制得住。” 顾苓的上半身软在水池边,下半身被他攥着和他紧贴着,就像是高高撅起了屁股。 正在等待着他的进入。 林鹤御扬起下巴,眼皮半磕,将硬得发胀的肉棒在她温热湿漉的阴唇缝内磨了两下。 青筋一跳一跳,粗大的龟头一片水渍,光滑湿暖。 和她做爱,真的太爽了。 只是用手送她高潮,都让他激动得想狠狠肏她。 顾苓剧烈起伏着胸膛,小脸红的宛如苹果,将面前的龙头打开了,一阵水流冲了出来。 她抓住刚才玩弄他的那只湿淋淋的手,轻柔地擦洗了起来。 热与冷相互交替,林鹤御只感觉到她的手指柔软,掌心滑嫩,温热轻柔。 让他更加燥热。 扶着她的腰肢,他将那竖直昂扬的巨龙对准了顾苓的穴口。 左手探到了她的穴肉处,用力掰开了那两片柔软的唇瓣,让它翻出了殷红的穴肉,暴露在了空气中,又痒又刺。 顾苓抓着他的右手,下意识握紧了。 林鹤御与她的五指相互穿插,紧密地纠缠住。 滚着浓浓情欲的嗓音危险骇人,“来了。” 一挺而进。 直接插到了最深处。 顾苓穴肉里那颗小小的肉核被撞得淫水直流,她咬住了下唇,只发出了“呜呜”的闷声。 林鹤御抬高了她的肥圆臀肉,迅猛地挺动起腰肌。 就像是坚韧的打桩机,每一下,都凶狠无比,绝不偷懒。 顾苓的身躯前后晃荡,一头黑发垂在两肩,遮住了她红扑扑的脸。 雪白的肉体上布满了吻痕和抓痕,那都是林鹤御留下的痕迹。 想好好疼疼她,想把自己的东西都给她。 林鹤御的眼火烧火燎,右后覆在她的手上,狠狠压在了水池旁,左手攥紧了她的腰。 “出声。” 一阵猛抽。 让顾苓脆弱得弹起了背脊,小穴内一阵抽搐,宛如过电一般,将她的四肢都震软了。 林鹤御被她突然起来的高潮死死夹住了粗壮的肉棒,那张不老实的小嘴吸得又紧又爽。 他五指深陷,眉梢紧蹙,狠狠骂了一句“该死”。 一股凶猛的热流喷进了她的花穴中心。 他居然被她夹射了。 -- 怕什么 两人做完之后,又在卧室睡到了午后。 刺目的阳光折射进来,温暖发烫,顾苓从被褥里醒来,想舒展手臂活动一下,却碰到了一具硬邦邦的身体。 林鹤御漆黑的眼被眼皮挡住,但沉沉的话音却并不含糊。 “醒了。” 将顾苓吓了一跳,这男人怎么回事,怎么还在她这躺着,他不怕江语儿突然回来吗。 林鹤御将头靠在她的胸前,像个没断奶的小孩子一样,手臂紧紧缠着她的腰肢。 顾苓的指尖刚好能触到他的发丝,有些硬有些扎手的发丝。 林鹤御清醒的时候就像一头猛兽,睡觉的时候又像脆弱的小狗。 顾苓有点搞不懂他,但她似乎也一直都没搞懂过他。 除了做爱,现在她对他,一无所知。 林鹤御依旧磕着眼,似乎在闭目沉思,只有喉头的一阵阵滚落,暴露了他没睡的事实。 “捏下头。” 依旧是低哑的命令,顾苓的指尖已经搭了上去。 不敢太用劲儿,她只在他太阳穴的部位轻柔地捏着,偶尔上一上力气。 男人在她的怀里安稳蛰伏,性感的喉头甚至发出了舒爽的闷哼声。 顾苓就着指尖的劲儿,给他就按了许久。 但是他总不能一直在她这躺着吧,他又不是她男朋友。 她边揉动着他的太阳穴,边轻声说道,“你什么时候走?” 林鹤御沉沉的眼皮豁然睁开,黢黑深邃,眼含精光,一点都没有睡过的痕迹。 叫顾苓看得有些头皮直发麻。 男人湿润的舌头在她的乳头上轻轻一咬,齿尖含着她的小小红果,勾引地厮磨着。 “这么狠心,用完了就要赶我走。” 顾苓被他挑动得指尖一顿,紧紧咬住了双唇,湿漉又难受的双眸瞪着他,“别闹。” 林鹤御顽劣地叼着她的乳头,大掌在她的腰间挪动,滚烫的手就像一把火,从她的腰侧烧到了小腹。 一团烈火。 欲望的火。 正是火热厮磨之际。 林鹤御就是想折折她的矜气,上床浪荡,下床冷淡。 这女人变脸的速度,让他十分不愉快。 谁知,门口突然传来急促的门铃声。 还夹杂着一个男人焦急的拍门板的声音。 “小苓,小苓!小苓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小苓!” 原本清冷的嗓音此时焦急失措,陈锦冬急切地想要找到她。 顾苓给他按摩的指尖自敲门声开始就停住了,林鹤御松开齿尖,扳住了她的下巴。 “如果不知道怎么做,要不要我帮你?” 低沉又引诱,林鹤御凝视她的眼,就像是让她陷落的星河,满目都在说着:顾苓,臣服吧,放手吧,交给他吧。 脑中那根断裂了许久的音弦它突然就“Duang”的一声,发出了沉闷的警戒声。 顾苓从被子里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边穿衣服边跟那个赤裸的男人说,“快起来,他可能找了房东,房东手上有备用钥匙。” 林鹤御的大掌掀开被子,一只结实又修长的长腿从里面跨了出来。 “然后呢?你害怕?” 顾苓正在扣胸罩的手,就这么一顿。 她转头看他,眉头蹙起,“你是我室友的男朋友,拜托。” 她之前的确是想要报复陈锦冬,但她现在改变主意了,这件事太荒唐了,成年人的感情,应该好聚好散,以及,她要知道陈锦冬为什么这样对她,然后跟他算清这笔七年的帐。 林鹤御有点暴躁,这女人将他吃干抹净之后,一睡醒就要赶他走,现在男朋友找上门,还急匆匆地怕被发现。 跟他那个男朋友比,他哪里不好? 跟他在一起,还怕别人发现?别的女人都是千方百计算着,要把他抬出来,她却把他藏在后面。 还他妈把他当个情夫养着? 是不是一会儿还得给他钱? 顾苓还真从钱包里掏出了一沓现金。 “那个……我身上就这么多了……你一会儿在江语儿的房间躲一会儿,我带他出去你再走。” 从她自我堕落开始,顾苓就把她和林鹤御的这种行为,当做了一种背德的发泄,一种变相的嫖。 嫖他的身体,嫖他的技术,嫖他的美色。 林鹤御望着那一沓厚厚的红钞票,估计得有好几千。 就顾苓这种住在出租屋里的小小打工妹,也舍得花这么多钱给男人。 难怪她会被人骗,简直是蠢到家了。 林鹤御从地上捡起衣服,一塌糊涂的衣服。 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跟女人做爱还要偷偷摸摸,做完还像个吃软饭的小白脸都藏起来。 他眉心紧皱,几乎刻成了一道山川。 “这点钱你还拿来打发我,就你这智商也能从学校里毕业,难怪现在的毕业生都找不着工作。” 套上了裤子,他将皮带从腰带里穿过。 转头直勾勾地盯着她,“你男朋友不也睡你室友,你怕什么。” 顾苓刚穿好衣服,一脸震惊,“你……你怎么知道的……” 林鹤御勾了勾嘴角,“猜都猜的出来。” 傻子。 两个人从房间里出来,顾苓把客厅的纸巾、扫荡到地上的碎片都收拾干净。 空气里还消散不开的淫糜味道,她打开窗,让午后的暖阳晒进来。 陈锦冬在门口继续拍门,她的手机震个不停。 奇怪的是,顾苓现在并没有报复他的快感,她只觉得陈锦冬和她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 果然,她是个不适合出轨的女人。 背叛男人,最终也背叛了自己,比起陈锦冬,她更爱自己。 七年的感情就像是一场荒唐的梦。 顾苓在自我感动中迎来了这个残忍的结局。 准备去开门。 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到了后面。 门口传来钥匙旋转的声音。 “咔哒”,门开了。 -- 指奸偷情 陈锦冬跟着房东一同进了出租屋,阳台的门半开着,微风阵阵,洗手台上干干净净,餐桌上也收拾的整齐。 但是安安静静,一个人也没有。 他又去拨顾苓的电话,从卧室的门后传来了熟悉的铃声。 “小苓,小苓我知道你在里面!” 房东大婶手上拽着一盘钥匙,稀里哗啦地作响,看着陈锦冬的眼神十分嫌弃。 “小伙子,如果跟我签合同的小丫头不在的话,你就得跟我出去了,万一丢什么东西,这可就说不清了。” 陈锦冬跟着房东一同进了出租屋,阳台的门半开着,微风阵阵,洗手台上干干净净,餐桌上也收拾的整齐。 但是安安静静,一个人也没有。 他又去拨顾苓的电话,从卧室的门后传来了熟悉的铃声。 “小苓,小苓我知道你在里面!” 房东大婶手上拽着一盘钥匙,稀里哗啦地作响,看着陈锦冬的眼神十分嫌弃。 “小伙子,如果跟我签合同的小丫头不在的话,你就得跟我出去了,万一丢什么东西,这可就说不清了。” 陈锦冬焦急地拍着卧室的门。 “小苓,小苓我进来了。” 一拧门把,卧室里面窗帘飘荡,被褥还有些乱,顾苓那个卡通壳包裹的手机就放在床头。 平时背的那个黑色小包也在,门旁的柜子上还有平时用的数据线什么的。 但是房间内空空荡荡,没有人。 就像是出去了。 房东手腕上的钥匙又哗啦作响起来,嘴里咕哝着,“一帮不省心的猴孙子,年底这房子再也不租给这两丫头了。” 说着就去开洗手间的门,“小姑娘,小姑娘在不在家?你男朋来找你。” 没有,洗手间也亮堂干净。 地上还有没干透的水迹,应该早上才有人用过。 房东又敲敲江语儿的房间,“有没有人啊?” 两人在不大的出租房内乱转,就是没找着人。 顾苓的嘴巴正被她紧紧捂住,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她神经都紧张了起来。 林鹤御在她身后拖住了她的腰,左手探进了她的内裤里,五指穿进了茂密的森林,揉捏着红肿的阴蒂。 粗粝的中指是五指中最长的,沿着那肉唇缝隙,就这么挤了进去,按住了一个敏感的小小肉核。 她的小腹一热,潮热的感觉向下涌去。 被刺激的那个地方,就像电流的开关。 让她的后脚掌瞬间麻了一半。 甬道内开始泛起水声。 “吧唧吧唧”。 他们紧贴在阳台的墙上,侧身对着栏杆。 顾苓只要稍微往前一步,就会迈出墙的阻拦,玻璃门外就能把他们现在的姿势看得一清二楚。 林鹤御的舌尖勾进她的耳廓,在她敏感的耳肉上轻轻舔咬。 压低的嗓音喷进她的耳蜗,“你说——如果你男朋友看到你被我用手指插到高潮,会不会立刻跟你分手?” 阴沉的眸子里滚过黑色的浓雾,风起云涌地卷起了惊天巨浪。 林鹤御的血液似乎正在倒流。 她不是总想把这副淫荡藏起。 她不是还想着做回别人的良家妇女。 那就让他—— 毁了个干净。 手指不自觉地往里深深一刺。 迎着一股热流,他用力地搅动。 顾苓的眼眶盈盈转着泪珠。 不可以,不可以被他们看到这样的画面。 林鹤御热烫的手指都比一般男人更有份量,大掌整个包住了她的花丛,温热又厚实。 花穴中不断分泌的爱液“咕哝”一下,就滑落到了他的指缝,向下淌去。 顾苓的双腿都在颤抖。 紧紧捂着嘴,却一动都不敢动,上半身完全靠在林鹤御的身上,任由他玩弄于鼓掌。 钥匙盘甩动的声音由远及近。 顾苓的鸡皮疙瘩一阵阵爬起,神经被刺激到了一个极端的敏感点,林鹤御抽动的手指突然变快。 像是恶意想要看她出丑,让她绷不住这白日宣淫,让陈锦冬看着她是如何被他亵玩。 抽送的手指就像是坚硬的管住,凶猛地想要捣碎她的自尊与矜持。 她直接张口咬住了虎口,将被刺激的呻吟都狠狠咬住。 林鹤御眸中汹涌,狠狠咬住了她的耳垂,厮磨,“你这张小浪嘴,现在倒是很安静。” 安静地让他浑身暴躁。 没人的时候,她就使了劲儿地叫,叫得他散尽家财,恨不得将一身精气全给她。 现在男朋友来了,这张浪荡的小嘴就变成了良家妇女的衣裳。 遮的严严实实。 躺在他的怀里,被他揉进指尖,还想着能跟男朋友破镜重圆? 还想着继续享受爱情的滋润? 可去他妈的爱情吧。 他想要的东西,他从不会放,他不给的东西,谁也都别想得到。 手心里使了劲儿,他铁了心要玩弄她。 顾苓的腿颤得厉害,下身一阵阵抽搐,紧缩。 虎口被咬得狠狠发红。 “她们两都不在,你赶紧出去吧,我一会儿还有事儿呢。” 房东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她是看在见过几次陈锦冬的份儿上才给他开门的。 陈锦冬的双手垂在裤腿边,不对,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飘荡的纱帘突然跃进他的视线。 那个采光很好的阳台,他记得第一次来租房的时候,顾苓就说喜欢这个阳台。 可以在这里晒太阳,看书,以后还能养只猫。 可是……因为他的工资太低,顾苓为了存结婚的钱,不但没能养一只小猫,还把省下来的饭钱都给了他。 而他什么都没能给顾苓。 直到她不见了,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依赖她。 只有顾苓会在他工作不顺的时候安慰他鼓励他,会在他手头紧的时候什么都不说就给他转钱,无条件地信任他,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他的不好。 他一定是鬼迷心窍了。 他怎么能做出这么畜生的事情。 想着,他就往阳台迈去。 房东已经不想再陪他折腾了,“哎呀,小伙子,你就先走吧,她们合同还没到期,人不会跑的。” 陈锦冬的脚步一顿,生生卡在了那扇门前。 外面的阳光很好,甚至还能听到奶气的几声“喵”叫,小区里总是有很多流浪猫。 右手按上阳台的门,正欲拉开。 “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 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是顾苓给他调的《信仰》。 他的手搭在门边,接起电话。 “喂?怎么了。” “快点出来,我有事儿跟你谈,我觉得顾苓好像发现我们的事儿了!” “卧槽,你是不是疯了!江语儿我跟你说……” 陈锦冬从阳台两步退了回来,转头看了一眼房东。 “你公司对面的星巴克,挂了。” 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房东嘴里骂了一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那个姓顾的小丫头对你多好,不知道珍稀,活该!呸!” 骂骂咧咧地往大门走去。 随着一声“砰”的闭合。 顾苓的眼泪掉了下来。 过了保质期的爱情,它会让你生病。 顾苓和陈锦冬都明白这个道理,这不过最先离开这场闹剧的人,是顾苓。 林鹤御的手从她的内裤里抽出,将她翻过身来,扣进了怀里。 厉声训斥她,“还好意思哭。” 可怜兮兮的,像是小狗。 又想骗他心软,然后乖乖把她领回去,给她当个备胎情人。 大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滑动。 顾苓抬起满脸泪痕的脸跟他控诉,“喂,别拿你放进那里的手来摸我的头。” 林鹤御一愣。 随即笑声低哑,双目幽深“你不是还吃过。” -- 哭大声点(加更1000) 收起了仅剩的那一丝笑容,林鹤御阴沉的脸拉到了谷底。 顾苓颤抖着小手擦擦眼泪,哭着哭着就没眼泪了,还打了个惊嗝。 小脸都拧到了一块,老实巴交的。 一副受到了惊吓又无措的可怜样。 林鹤御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头,他有这么可怕? 抬手扳住了她的下巴,他眉心紧锁,“怎么不哭了。” 顾苓内心震动……他是有病吧。 想着,就更委屈了,嘟起两片粉嫩的双唇,“不想哭了。” 不想哭了? 林鹤御立刻板起脸,那张深邃的脸瞬间阴云密布,风雨欲来,“继续哭。” 指尖狠狠攥紧,顾苓的骨头隔着层薄薄的皮肉,被他捏得生疼。 她眉梢紧蹙,眼眶里半行泪珠子又滚了下来。 梨花带雨。 潋滟的杏眼波光动人,每次望着他的时候,都像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述钟情。 而含着泪的时候,就更楚楚可怜,让人想要把她捏在手心里玩弄,狠狠玩弄。 两行清泪滚了下来,林鹤御心头的那股烦闷似乎消解掉了一些,看着她这么听话地哭出来,终于又有了一点拿回主动权的感觉。 粗粝的指腹挑开她的双唇,一使劲,就撬开了她紧闭的齿尖。 浑浊的双指往里一挺。 嗓音暗哑,凶猛异常,“哭大声点。” 指尖捉住那滑溜的小舌,将她甬道里腥甜的味道全数搅了进去。 甜蜜的津液随着她的口水混合在一块,双指压住她的舌苔,狠狠地往喉咙伸出刺探。 被深喉的感觉让她反胃。 那两节手指又粗又硬,还带着点烫,淫糜的味道无法吐出,被迫下咽。 喉咙里火烧火燎的恶心感,让她眼底发酸。 “哇”的一下,眼泪就像成串的珠子,止不住地下落。 林鹤御从她狭窄的咽喉中退出手指,湿淋淋的双指直接抬起了她的下巴。 顾苓边哭边咳着,胸腔上下起伏,面色因为咳嗽而多了几分红润。 看着她被他欺负的一塌糊涂的脸,他心里那口气终于松了下去。 拎起她的脑袋,他将自己的双唇抵了上去。 湿长的舌头钻入她的口中,将她的味道全部品尝。 眼泪还在滑落,顺着张开的嘴角,滴入了他们纠缠不休的口中。 咸,苦。 眼泪的味道,又像海水的味道。 林鹤御攥紧了五指。 为什么,他从中尝到了甜味。 因为她的出现,突然出现的甜味。 * 陈锦冬急匆匆地去和江语儿汇合。 如果他能再警觉一点,回头看一眼的话,就能看见林鹤御和顾苓紧紧相拥的身影。 他们靠在阳台上,微风将她的发丝吹起。 林鹤御的裤脚陷入阴影,而紧拥着她的臂膀一片明媚。 缠绵接吻,投入倾情。 如果他再看得仔细一点,或许还能看到顾苓被吻得泛红的脸颊和林鹤御紧紧扣住她后脑的五指。 但是可惜,他错过了抢回顾苓的最佳时机。 爱情的火花,它就是从某一刻,突然滋生,再汹涌燃起。 欲望的泥沼里,他们寸步难行,他们泥足深陷。 即使是这样,林鹤御也要拖着她一起,在他暗黑不见天日的世界里,做他的胯下之臣。 -- ρορο.ásiá 不健康,但是爽 石洞街的星巴克内。 相较于外面的炎炎夏日,星巴克内的空调冷气打的很足,甚至待久了,还有一丝丝的冷。 空调的寒气沿着陈锦冬的裤脚缝慢慢向上攀爬,小腿上的汗毛都被冻得一根根竖起。 江语儿画的浓密的睫毛就像苍蝇腿,将陈锦冬那颗烦躁的心扇得更加不快。 手机的屏保还是他和顾苓的合照,那是他们七周年的时候拍的。 顾苓喜欢这些无趣又甜蜜的小细节,屏保、头像、合照、朋友圈……陈锦冬曾经不以为意,甚至有些发笑。 可是现在,他只能从这些被顾苓强行留下来的恩爱细节里,找到一点他们的温存。 那些属于情侣的标配,此刻成了他的唯一稻草。 江语儿的头脑比他要简单许多。 “锦冬……过两天就是苓姐的生日,要不我们一起给她过个生日,你好好哄哄她?她今天早上那样,真挺吓人的。” 可能男人的劣根性就是难以自持,陈锦冬和江语儿搞在一块儿,跟她这个人的素质、学识、家庭背景都无关,纯粹出于诱惑和刺激。 他和顾苓的性生活并不和谐,甚至还有点冷淡,他是个男人,他不是个闷蛋。 该懂的事情,他比顾苓懂得多。 该想通的道理,也比顾苓要明白得要快。 性张力是一种爱情里不可能缺少的吸引力。 江语儿能在他的胯下感受到情欲浪潮,而顾苓却神思飘摇,甚至做到一半会打哈欠。ρǒ18yǔN.cǒм 这场出轨的性事。 就像是注定会发生的一样。 陈锦冬突然问道,“你说她今天不上班?” 江语儿一愣,“是啊,她说她今天请假了啊。” 陈锦冬低头,压在自己中指上的戒指转了半圈。 寒光一闪,从他的眼底划过。 这是他们的订婚戒指。 本来年底他们就要回家商讨结婚的。 * 林鹤御单手插兜,上身半倚在顾苓的房门旁,不紧不慢地从烟盒里敲出一只眼,叼上。 “叮”地一声,火星明暗,丝丝缕缕。 他精致的下颔线流畅,抬起下巴,青白色的烟雾在他眼前散开。 顾苓正在房间内收拾,听到后面打火机的声音,忍不住阻止道,“这房子很老了,你去阳台抽。” 把她这里熏得都是烟味,她不喜欢。 这是她的私人空间,不是他林鹤御的地盘。 林鹤御轻笑一声,唇角斜斜叼着那根通体黑色的烟,长腿两步就从门口跨了过来。 “怎么,不喜欢?” 说着,一口浓雾喷在了她的脸上,将她呛得连咳好几声。 她赶紧抬手挥散了,“别对着我的脸抽。” 林鹤御将烟夹进指缝,深邃的凤眼徐徐眯起,喉头上下滚动。 “你男朋友连烟都不抽?你到底是找了个什么样的极品。” 顾苓不喜欢他总对自己的私事指手画脚的,好像她就是个犯了蠢的青春期小女孩,而他就在那可劲看她的笑话。 她蹙起眉,忍不住回嘴道,“抽烟有害身体健康。” 林鹤御轻扯唇角,话音沉沉,透着浓浓调侃,“不健康,但是爽。而且我的身体有没有问题,你不是体会过了。” 说着,黢黑的凤眼往她那一扫,又滚过了两道暗火。 顾苓被他顶了回来,吃了一个闷鳖,哼唧着转过头,把床铺铺好。 娴熟的动作,被子在她手里叁两下就成了规整的形状。 林鹤御这才发现,她的卧室很整洁,甚至有一点一丝不苟。 她习惯性开窗透气,吃完的碗筷会及时洗刷,甚至连做爱之后掉落的内衣内裤,她也要洗完再睡觉。 这女人的家庭素养真的很好。 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清冽的烟草味道沉入肺里,苦涩中带点清凉,一贯的提神醒脑。 但今天不太受用。 他有点被甜到。 可能不是尼古丁的味道,也不是她眼泪的味道。 是这个女人整个人的味道,就是甜甜的,越尝越甜。 林鹤御左手捏着烟灰缸,右手弹了弹指尖的烟蒂。 烟灰轻飘飘地洒落,在透明的缸内撒了浅浅一层。 漆黑的眸子盯着顾苓纤细却并不骨感的身体,瞧得十分起劲。 几个小时前。 雪白滑腻的小腿柔弱无骨地勾在他的身上,就像是攀附着他的菟丝花,依靠他的养分而活着。 还有那被她藏起来的圆润奶子,被他紧紧卡在指缝中,软成了一团棉花。 她那不老实又甜腻的小肉穴,就像是春日散发着香气的花蕊,汩汩涌出采不完的花蜜。 真他妈的……有点让人着迷。 林鹤御将烟头狠狠压进了烟灰缸,觉得自己这两天真的不太正常。 鱼儿在他的大海里活蹦乱跳,新鲜诱人,但他那张无拘无束的大网。 它此刻只对准了顾苓。 爱情?爱情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充满了控制欲、独占欲和一塌糊涂的负面情绪。 他有些发闷地捏紧了眉心。 顾苓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身暗红的连衣裙,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绑带高跟鞋,柔然的发丝被她用一个发卡盘到了后脑。 淡淡的海盐调香水味勾过他的鼻尖。 清软的音调从他前面飘来,“走吧,你没收我的钱,我请你吃饭。” 林鹤御眼底淡淡,一声闷哼。 抬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不如去开房,市中心的绿洲国际,我明晚有空。” 顾苓瞪他一眼,从柜子上拿下钥匙,“你可真会挑。” 一晚九千八,去抢好不好。 林鹤御的小臂绕过她的肩,五指收紧,搂住了。 “说句好听的,我请你也行。” 顾苓踹了他一脚。 两人关上了房门。 柜子上那个被摘下来的戒指。 冷冷得,没有一丝生气。 宛如死物。 失了意义。 -- 真甜 在偷情与禁忌的双重突破下,顾苓的生活似乎被强行推回了正轨。 比起陈锦冬的出轨,顾苓此时已经感觉到,事情早就脱离了控制。 因堕落而产生的爽快伴随着愧疚与不安一同前来。 她努力想要脱离这种越陷越深的怪圈,却一步步沉沦了下去。 她就像是一只在火上烧烤的飞蛾,百般痛苦,但又在“滋啦”的火苗里滋生了快感。 借着被劈腿的名义,她却在其中做尽了坏事。 二十六年来恪守本分,规规矩矩,人人都说她是最懂事的孩子,最体贴的室友,最模范的女友,但是,现在这些都被她亲手打破、砸碎,摧毁的彻彻底底。 这大概是一种越烧越痒,越痒越痛的失恋心理障碍,顾苓知道自己现在很病态,但她在这种病态的情绪里,面对了自己。 在摧毁自我的过程中,她却被一股力量给重塑了。 伊甸园的果实那么诱人,而亚当是荒淫的神,顾苓的内心无法抑制地想要尝试,不是因为家庭、工作、外界影响的想要,而是源于内心的欲望。 顾苓从一堆稿件里抬起头,纸上的勾勾画画已经好几张,因为请了两天假,她的工作被拖了很多。 一回来就是连夜的加班,不仅有稿子要改,后天可能还要出差。 陈锦冬的微信在电脑的菜单栏最下面闪着。 ——“小苓,伯母给我电话,说让你别老加班,记得好好休息。” ——“我这两天问候伯父,顾栋很好,老师前两天还表扬了他。” ——“伯父伯母问我,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小苓,我们结婚吧。” 顾苓的笔几乎攥得想扔掉,陈锦冬知道普通的方法挽不回她,就开始频繁搬出她的父母。 顾栋马上就要高考,家里一点心都不能分,爸妈还在等她带陈锦冬回去聊结婚的事。 她要怎么跟父母说,她想分手,两位二老能接受吗,会不会劝她忍耐? 让顾栋知道陈锦冬劈腿,她这个弟弟脾气暴躁,影响学习怎么办? 全都是问题,顾苓的家庭平凡又温馨,但就是这种周正又古板的家庭。 让顾苓此时被缚住了手脚。 她前两天就跟陈锦冬提了分手,分开、分手、冷静……什么词儿她都说了一遍。 陈锦冬今天终于把她的父母搬了出来,他就是不愿意分手。 顾苓沉默了许久,才回了他一句,“不要去打扰我的父母,分手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陈锦冬回她,“小苓,今天早点回来,我给你过生日。” 牛头不对马嘴,对牛弹琴。 顾苓决定采用冷暴力。 她和陈锦冬回不去了。 而她和江语儿,也回不去了,他们四个人,是注定了要分道扬镳,互相伤害。 她敲开微信,“喂,绿洲国际,今晚见。” 那个神秘的黑色头像闪了起来,“好。” * 绿洲国际,总统观景房,一晚九千八。 恰好她过生日,六折,还行,顾苓就当买快乐。 林鹤御刚从繁忙的公事里结束,闷燥的气氛已经持续了好几天,诸事不顺,下属办事也不省心。 手机微信上的几个字,却意外取悦到了他,这女人每次挑的时机都恰恰好。 秘书跟在后面,有些颤颤巍巍。 “林总,明天的投资方案……” 林鹤御滑开手机屏幕,顾苓给他发了一张自拍。 照片里是绿洲国际的顶层套房,豪华靡丽,一片情欲的暗红,她的后背靠着透明的落地窗,无边的城市夜景衬得她格外诱惑。 顾苓身穿着件黑色的v领吊带裙,一头黑发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了尖尖的下巴,和那双惑人的眼,媚得让他心痒,娇得让他舒爽。 秘书的话,他左耳进,右耳出。 低沉的话音响起,“照常。” 秘书立刻松了一口气。 * 时针走向七点半,顾苓拖着下巴,饿得肚子直叫。 本来她还以为林鹤御会很早来,这样他们还能去楼下的酒廊吃一个烛光晚餐。 七年来她没做过的事儿,今天她都想试试。 缓解一下她现在的浑身不爽。 漆黑的门板传来“叩叩”两声。 顾苓把高跟鞋踢到一边,赤脚从柔软的地毯上走过,娉婷地靠在门边,拧开了把手。 林鹤御的西服外套挂在腕上,右手的拇指正扯着领带。 黑眸沉沉,肃穆又禁欲。 顾苓吊带下的酥胸挤出一道深沟,为了这件小礼服,她特意贴了胸贴而没穿胸罩。 真丝的材质顺滑流畅,将她的胸型勾勒得完美无瑕。 没了胸罩的束缚,她的双乳更加诱人。 盈盈泛着润光,宛如酿好的牛乳,鲜嫩可口,浓稠甜腻。 林鹤御的眼色深沉了几分,唇角上翘,被她勾了味觉,这些天都没办法纾解。 他还想着去逮人,结果小羊羔自己送上门来,甚好。愉悦地将手里的西服直接扔到了房间的柜子上,上好的料子跟她比,不值一提。 林鹤御转手将门拉上。 火热的躯体像磁铁一样瞬间吸附,身体紧贴着,他们动情摩擦,情欲在他们之间,就像是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不需要刻意调动,他们天然就对彼此的胃口。 林鹤御热烫的掌心覆在她的腰上,右手攥住她的双手手腕,直接拉到了头顶。 顾苓被他凶狠地一撞,后背压上了壁灯开关。 玄关陷入了一片黑暗。 烧热的眼里容不下别的颜色,顾苓就是他的欲望之火,他五指狠狠一攥,就将她的腰肢抬高。 凶猛的气息落下,封住了她呼之欲出的惊叫。 顾苓慌乱的小舌被他的滚烫舌头逮住,大舌卷着湿润的小舌,一阵狂风肆虐。 他今日格外乖张的气息让顾苓的身体变得有些敏感。 林鹤御的指尖就像是附带了强烈的电流。 从她的手腕、腰间都“噼里啪啦”地爬向了全身。 湿长的舌头顶开她的内壁,两人缠绵又急不可耐地兑换着口中的津液。 在西裤里鼓得满满当当的玩意儿紧紧嵌入了她的腿缝中。 林鹤御硬长的阴茎将西裤顶成了一个不小的帐篷。 龟头激情地颤抖了两下,弹在她的花穴中央。 随着性器官的紧密摩擦,他们交兑的双唇更加深入。 舌头与舌头的纠缠,几乎顶入喉咙,厮磨过每一颗齿缝。 顾苓被迫扬起下巴,双手被他坚硬地束缚在头顶。 他滚烫的下体隔着布料嵌进她的穴缝。 臀部的肌肉紧缩,她难耐地向他的热烫蹭去。 想要缓解这种空虚的燥热。 正是情浓之际。 ——“咕”。 顾苓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两人的双唇还紧紧贴着,那声巨响的“咕”隔着肚皮,似乎也传到了林鹤御的腹部。 温热的气息滚进她的耳蜗,发烫。 一声低哑地笑,“饿着肚子,你让我怎么肏你。” 说着,比一般男人更粗长的五指撩开她的丝滑裙摆,在她的大腿根部擦起一粒粒鸡皮疙瘩,滚烫地压在了内裤的穴口。 温暖湿润,被浸出了一小滩淫糜的水渍,透过内裤,滴落在他的指尖,若有似无的勾引。 顾苓在黑暗中涨红了面庞。 林鹤御却将双指含入了齿尖,凑近了她的唇,燥热地喷着气息。 “真甜。” —————————————————————————————————— 作者话:希望你萌不要骂女主,失恋后的女人都很疯狂,所谓当局者迷,其实很多人在一段关系里,最开始都是抱着试试的心态,你不知道自己最后会因欲望而爱上一个人,但是这样东西,就是在一步步的沉落里,逐渐浮出水面。 -- 你是什么好东西 林鹤御挑起指尖,往舌头的深处放入。 浓湿的厚舌卷起双指上盈盈的津液,回旋舔舐,意犹未尽。 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眼宛如深海,一波波浪潮,一涛涛暗涌,顾苓紧靠着身后的墙壁,无处可躲。 几近溺毙。 湿漉漉的手指探入她的领口,濡湿的水渍轻触细腻的肌肤,引起了她身上一圈圈的颤栗。 滑溜溜的小蛇蜿蜒上爬,直到紧紧缠住了那硬挺的两颗樱果。 越缠越紧,越绞越痛。 顾苓情不自禁地挺起了两蓬丰乳,浑圆地在他的掌心一颠。 上好的丝质手感也不如他掌中的那一抹滑腻。 软得要化掉。 顾苓颤抖的身体宛如淋水的花蕊,脆弱娇气,一毁就坏。 林鹤御低声一笑,“还这么嫩。” 让他一身燥热。 顾苓这种浑然不觉的生涩与紧张,对于男人而言就是最好的鼓励与煽动,想带她领略这万里风光,想带她驰骋这广阔原野。 想教她,想宠她。 像调教一个专属于自己的宠物一样,把她关进自己的笼子里,刻上自己的印记。 惹火缠身。 可两人此时的心境却全然不同。 林鹤御是一匹裹着斯文的野狼,嗜血惯了,轻重在他手里不过是弹指一瞬,收放自如。 而顾苓,她是一个标准的素食主义者,二十多年来吃的都是菜叶子,你突然给她一块掺着血丝儿的生肉,她只会模仿着电视剧里的就餐礼仪,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下口。 一个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叛逆过的乖乖女。 一个是在明暗两界来回穿梭的云巅玩咖。 相互吸引,又彼此撕扯。 林鹤御在教她面对自己的欲望,而顾苓,却惯性地在泥沼中寻找规则,束缚自己。 就像见他,她也得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不然显得自己卑微匍匐,宛如输家。 顾苓抬起脑袋,眼角有些湿漉漉的,“喂,能不能先陪我吃个生日蛋糕。” 林鹤御的呼吸都融进了夜色,他“哗”地一下抽出了夹住她乳尖的手。 空气微凉,顾苓不禁一愣,“啪嗒”一声,玄关的灯被他打开了。 光线射进他们的眼里,交汇穿插,就像是万花筒的碎片折成了道道光影。 这女人可真能给他找事儿,一会儿是前男友,一会儿是过生日,敢情他是个人肉打桩机,只有出了事儿她才会想起他来。 这段关系里他可真他妈的仁慈伟大。 像个慈善家。 “你是没朋友还是没家人?过生日怎么过成这副德行。” 眼角还有点泪光,林鹤御简直脑袋爆炸,他见过那么多女人失恋、醉酒、狼狈,没有一个像顾苓这么让他烦躁,这种不爽里还夹着点他不想承认的心疼,让他更想训她了。 顾苓垂下头,轻柔的嗓音压得很低,“我的朋友圈和陈锦冬都是交叉的,我今天不想见到他。” 来这个城市上学、工作,她和陈锦冬的一切都绑在了一起,无论是同学还是同事,他们的朋友圈互相渗透。 一朝分手,连整个人脉关系都要进行割裂。 林鹤御此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觉得她又笨又蠢,但又蠢得很令人心酸。 七年的光阴都耗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她所有的生活都不是自己的,现在就连抽身都要断了半边翅膀才行。 憋住了那口暴躁的怒气,他狠狠攥住了她的下巴,用力抬起。 “最先出轨的又不是你,你老躲他干什么?别告诉我你还放不下,心里还关心他?” 顾苓被他捏住了下巴的骨头,攥得很紧,她难受地想要挣脱,却被林鹤御死死盯住。 那双眼里浓云滚滚,似是顷刻就会风云变色。 就着被束缚的姿势,顾苓低声道,“不是,我不想他去打扰我的家人,我弟弟快高考了。” 轻柔的一句话,没什么波澜,却让林鹤御怒火中烧。 她疑惑又瑟缩地抬起眼,似乎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在顾苓的心里,这件事儿和林鹤御是没有关系的,他们只是一炮解忧愁的旅人,说的再难听点,也可以是甲方和乙方的关系,只不过是可以随时身份对调的甲乙方。 林鹤御嘶哑的嗓音压着心头的一股邪火,“你他妈什么眼光,从垃圾堆里找男人?就这样的货色你也能谈七年?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泡!” 边说着,大掌就往她脑袋上刷去,就跟她爸从小教训她似的,考试一粗心做错题,她爸就拿小竹棍子抽她的手心。 不愉快的记忆又浮现到了脑海,顾苓当时能和陈锦冬在一块儿,一个很私心的原因就是陈锦冬的温柔不霸道,她的人生里已经出现了一个刻板的父亲,她不想再要一个严厉的丈夫了。 她不悦地拧起眉,挡住他的手,“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打我头。” 林鹤御只一声冷哼,一掌又狠狠刷了过去,让她严严实实挨了一记痛打,整个脑袋都在发懵。 她叛逆的情绪不断累积,抬起眼来狠狠瞪他,就像是小猫炸了毛,此时又狠又有点好笑。 林鹤御两指掐住她的脸,一下就掐红了,“你这么大人了怎么一点儿脑子都没有,一个男人对你好不好你看不出来?就这样的男人,他能是个什么好东西?连让你高潮都做不到,你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呢!” 顾苓本来就很讨厌别人对她动手动脚,更何况林鹤御叁番四次地欺负她。 连揍带训的,比她爸还烦,顾苓把他的手推开,话音夹枪带棒,“那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跟江语儿那种女人混在一起,你也不嫌脏!” 林鹤御阴沉的眸子陡然一沉,连带话音都狠戾了几度,“脏不脏你不都试过了,你还试的很爽,怎么,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语调冰冷,他喉头滚一声哑笑,指尖真的勾上了衬衫扣子。 又开始以男性的力量优势来压倒她。 像只别螃蟹紧紧钳制住的小虾米,顾苓大脑一炸,张口就往他烙铁一般的臂膀上咬去。 说不发了狠是假的,是用了气愤劲儿的,留了叁分是退路,但一口下去,硬邦邦,跟那冻了七八天的老冰棍儿似的。 那都不能叫咬,她只能舔舔,啃都啃不动。 她若有所思看着那个湿漉漉的压印,上头只浮着一层浅浅的红印子,一点伤痕没有。 就像小虫子叮了一口,几乎对他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顾苓眨巴了几下眼睛。 抬手抹了抹唇角漏出的口水,语调立马又乖巧了起来,“那个……有话好好说……” 林鹤御冷笑一声,“嗯?” 顾苓干笑了两声,亲自替他把解了的扣子又扣了回去,语气温柔又关心,“空调冷,别受凉。” 爪子被她藏进了肉垫,现在又乖乖地那副乖巧皮囊来哄骗他。 倒是精打细算,一点儿不差。 这小丫头对这花花世界一无所知,却把他放得滴水不漏。 谁说她蠢,她可是太精了,知道他有什么心思,还装得严严实实。 林鹤御蔫坏地扳住她的脑袋,语调引诱又宠溺。 “要不要我帮你?” 顾苓含糊不清地问了句,“帮什么?” 林鹤御俯下身,气息凑了过去,“解决麻烦。” ——“但是,我可是有条件的。” -- ρOρο.ásiá 吻我 林鹤御流畅的肌肉线条被禁欲的西服深藏。 他单手托起顾苓的臀部,将她抱上了旁边的吧台上。 大理石的台面冰凉刺骨,顾苓的屁股下意识一缩。 却被林鹤御锁在双臂中,她如柳丝儿的双臂下意识勾住了他的后颈。 林鹤御坚硬的身躯强行嵌入她的双腿之中。 滚烫的热气熏着她的鼻息,连同神志一起。 顾苓的大脑又开始变得迟缓,林鹤御总是用欲望去给她挖坑,再看着她一步步跌入他的网中。 她大概已经猜到了林鹤御的目的,但此时她的身体却柔软得像是一汪春水。 无法拒绝他。 如果人的欲望也有自主意识,那么顾苓的欲望,就是林鹤御,她的身体选择了他。 像是无力的小宠物,她瘫软在他强硬的怀里。 发丝垂在他的肩头,他们的脑袋凑得极近,呼吸都彼此交缠。 软软的,她轻声说道,“喂,林鹤御,我可不爱你。” 就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他们泥足深陷,但他们可没有爱情。 如果连同自我都一同陷落,这场情欲不知会迎来怎样的终局。 听着她那甜腻得宛如糖浆的话音,林鹤御不置可否地一声冷哼。 他粗粝的指腹滑过她的细腻肌肤,“爱,不就是做出来的?” 在真相面前,他们开着一个危险的玩笑。 在玩笑里面,他们的心思你瞒我瞒。 顾苓不知道再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拒绝他,或者,不再拒绝他。 她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林鹤御的指腹擦过她的颊,又落到了那个精巧的下巴。 顾苓的妩媚,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更像是被他一手开发出来的。ρǒ18yǔи.cǒм 她在他的手里化作糖水,又在他的掌中被重新塑性。 想要什么?他想要的,不过就是求而所得,此生无憾。 低沉的话音落在她的耳边,夹杂着让她害怕的温柔语调。 “待在我的身边,直到我对你,失去欲望,不再沉溺。” 顾苓缓缓落下眼皮。 她的指尖顺着林鹤御的衣领向上,滑过了他凸起的喉头。 头顶上方传来低哑的一声闷哼。 顾苓突然有些局促地问道,“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小心翼翼,还有些慌乱。 就算是再过性感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也依然单纯透明。 顾苓不是一张任人图画的白纸,她是一张会自主选择颜色的白纸。 谁能够在上面留下痕迹,谁又能涂上最鲜艳的颜色,她会自我筛选。 而此时,林鹤御已经明白。 顾苓进入了他的世界,而他,也即将进入顾苓的世界。 他们通过身体找到了对方。 可他们除了兽性,还有人性。 林鹤御的双臂曲线拉紧,他不自觉地挺直了腰线。 从他成年以来,他就没有试过和一个女人好好开始过,从没有。 也从没和床伴聊过他的家庭,他的未来,他的生活。 他的一切都是自我打理的,他在云巅待了那么久,并不是因为他是铜墙铁壁。 而是因为,他看透了爱欲世界的疯与酷,也看多了虚伪的忠诚与深情。 他那颗有关爱情的心脏,被他严严实实地藏在胸腔里,没人触摸过,自然也没人伤害过。 一个嗜酒成瘾的人,如何才能戒酒? 孤独、寂寥、冷酷,当这些都变成温柔、守候、相拥,他的世界,将会天翻地覆。 顾苓的发丝轻柔地扫过他的肌肉纹路。 她潋滟的眼里并没有什么期待或者算计,只是有些迷茫地看着他,好像她也不知道关于这段偏离轨道的关系,它会是什么样的答案。 林鹤御不是弱者。 他不需要唯唯诺诺,瞻前顾后,在女人面前,他总得做那棵,不会倒下的苍天大树。 深沉的眼底染着难见的认真,他和顾苓彼此凝视。 互相都将对方的样子在脑海里勾勒了无数遍。 他终于开口道,“以爱情为目的而展开的肉体关系。” 定下了这个终点,他们只需要一同奔赴,再也不要退缩或者犹豫。 顾苓的心脏一瞬间就被他震动了。 林鹤御所带她看到的风景,是那七年里她不曾见过的,也许,他们该试试。 她捧起他的脸,轻声说道,“吻我。” 林鹤御低头,这次不再是野兽,而是温柔的浅尝。 他们唇瓣厮磨,浅浅勾勒。 紧贴着的衣衫凌乱,林鹤御扣住她的后脑,将舌头送了进去。 -- 吃完蛋糕滚来挨肏 浅尝即止的吻只停留在了简单的触碰。 林鹤御很快就将舌头抽了回来,他在学习控制自己的欲望,学习用情感而不是用情绪。 顾苓的裙摆被推到了大腿根处,她雪白的双腿卡在他的腰间。 衣衫不整地搂着林鹤御,脸红得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那个……我们先去吃蛋糕吧。” 软软的,嫩嫩的,林鹤御的下腹一阵紧缩,光是听到她娇滴滴的话音,都让他有些血气难耐的涌动起来。 他腾起欲望的眼被磕下,单手托住了她的后腰。 将她轻轻抱了下来,低头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好。” * 城市的夜景色彩斑斓。 弯月在穹顶高挂,闪闪发光的碎星布满夜空,街道霓虹闪烁,高楼万家灯火。 有人在喧闹的街上耳边厮磨,有人在寂静的夜里独自落寞。 有人在欢声笑语里遗忘烦恼,有人在缠绵相拥中寻找快乐。 而林鹤御和顾苓,他们坐上了一班通往欲望的列车。 将风景都甩在脑后,将过往都风吹云散。 林鹤御沉默地靠在窗边,凝视着那个正在垂头许愿的女人。 活到快叁十岁,他还几乎没有陪哪个女人单独过过生日。 就连自己的生日,他也都过得食之无味。 遇上顾苓只后,发生了很多神奇的事情,既刺激,又有趣。 原来现在这个城市里,还有人会把过生日当成一种仪式。 不是呼朋唤友地想要去扩张关系网,也不是谄媚笑意地去巴结上司。 他一向置身于高位,无数的人想要匍匐在他的脚下。 而顾苓却将他置于身后,安静地、淡然地许着愿望。 不问他要礼物,也不缠着他要副卡。 甚至还自己开了一间九千八的房,要来睡他。 蠢得都让他觉得可爱。 林鹤御郁闷地揉了揉眉心,对于顾苓,他能够给予的纵容已经超出了一个正常的限度。 幸好这女人答应了跟他试试,不然他还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也许是设了陷阱让她进来,也许是直接绑到身边。 奢华的酒店内漆黑一片,顾苓猛地吹熄了蜡烛。 刚许完愿,她的情绪还算不错。 开叉的后背几乎紧贴着空气,一阵凶猛的热气涌了过来。 她的下巴被人扳住,林鹤御火热的唇落到了她的唇边。 这次不再是温柔地探索,而是标准的林鹤御式的深吻。 像是忍耐了许久的野兽,他急切地吻住了她的双唇,舌尖一顶,就将她的小小齿尖撬开了一个缝隙。 湿热的厚舌钻入她的口腔。 她的后脑被他的大掌用力扣住,半分都挪动不了。 紧密纠缠的唇舌就像是爱情初始的一种表达。 在关系确定了之后,他们急需用一种方式来承认彼此,烙印彼此。 寻找一种不用于单纯泄欲的安全感。 标记一种专属于对方的独特印记。 顾苓柔软的胳膊攀附上他的胸膛。 纤细的十指绕在他的后颈,指尖上移,情不自禁地陷入了他的发根深处。 急促的呼吸越缠越深。 他们紧贴的身体就像是密不透风的磁铁,连空气都被隔绝。 她勾着他的脖子,两人一同滚进了那个软的不像话的沙发。 交迭的躯体深陷,他们缠绵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衣衫凌乱,她嫣红的面庞藏进黑夜。 林鹤御单膝跪在她的一侧,右掌紧紧扣住了她的后脑,将她的下巴抬高。 左手与顾苓的五指相交,严丝合缝。 被吻到轻微发颤的躯体宛如被露水打湿的花蕊。 西裤下的蓬勃一处,正蓄势待发地抵住了她的花园入口。 顾苓难耐地挺起双乳,被刺激得硬如石子的乳头需要被触碰。 从口中滑漏的娇软呻吟,就像是起跑时的一声枪响。 在林鹤御的脑中“砰”地一声。 该死的诱人。 喘息着松开了她颤颤巍巍的双唇,如豹子一般的凌厉目光穿透了夜色。 他低哑的嗓音饱含着情欲的折磨,“不想饿着肚子被我肏,就别叫这么骚。” 顾苓被他凶狠一训,在夜色中潋滟的眼又湿润起来。 委屈巴巴地像含着一颗糖,“我……我没有。” 林鹤御顺滑的西裤根本裹不住那凶猛的利刃。 因兴奋和激动而紧绷得发痛,激情昂扬的龟头抵在她的柔软穴口,狠狠弹了两下。 他忍得实在是有些辛苦。 原来谈恋爱并不是那么爽快的一件事,让他不能说肏就肏,有些烦躁。 但她那可怜的仿若被欺负的模样,又让他浑身血液沸腾。 想把她的衣服撕碎,再推到落地窗前,在城市的高空把她肏上高潮。 太阳穴一阵阵地猛跳。 他痛苦地捏紧了,胸腔里沉沉滚出一口闷气,他挫败地从她身上坐起。 顾苓不知所措地拎好了滑落的吊带,以为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 “是……是不是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林鹤御冷哼一声,一掌拍上她的后脑。 音节凶狠,“你什么时候让我开心过。” 顾苓又一记吃痛。 觉得这人真的是有点毛病,做爱做到前戏,莫名其妙又开始刷她的脑袋。 难怪活到了这个岁数还没有一个固定女友。 性格简直古怪到捉摸不透。 林鹤御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用力敲出了一根。 黑夜中,火星一点,他一口深吸。 似无奈,似烦躁。 “去开灯,吃蛋糕。” 顾苓颤着已经发软的腿从沙发上爬起。 却听隔壁又传来一声恶魔低语,“吃完就滚过来挨肏。” 活生生的欲求不满。 像这蛋糕饿着他一样的。 ———————————————————————————— 作者不会写甜文,最甜也就只会说说情话。 所以大家对小林子不要抱有太大的期待,人模狗样说的就是他。 虽然他在尝试着去恋爱,但他爱一个人的方式也就是斯文一点当匹狼。 -- 醋精 趁着顾苓去切那个傻不愣登的小猪蛋糕的时候,林鹤御已经大步迈向了旁边的浴室。 高定的衬衫和西裤散落在客厅的沙发上,顾苓小心翼翼地将蛋糕上的猪鼻子切了下来。 七年来,每一年的生日都是她和陈锦冬一起过的。 有时候是在屋子里吃顿简单的家常菜,有时候会在商场的餐厅点几个菜。 陈锦冬不喜欢浪漫和情调,其实,说简单点,也就是不喜欢生活的仪式感。 但是顾苓喜欢,顾苓喜欢所有关于生活物件的温度,也喜欢细节之间的小小故事。 就像记录一次生活片段,又或者是玫瑰花后面的一小块猪鼻子蛋糕。 在九千八的房间里,顾苓还是能在这里面,找到一点自己。 顾苓的手机和林鹤御的都随意被扔在了茶几上。 两人不约而同地忽略了微信上的提醒。 陈锦冬焦急地在城市的另一头寻找顾苓。 而江语儿,则是心虚地在出租屋内寝食难安。 房东喜欢顾苓,邻居也喜欢顾苓,如果没有顾苓,这间房子她租不到明年。 更别谈还有那么多的投诉事件,这些都是顾苓去处理的。 手机上的微信不断提醒,可是顾苓根本没有多看一眼。 过生日,就要开开心心地过生日。 关于不开心的那些回忆,就留到明天再出去处理。 * 热流一股脑冲下,林鹤御深陷在某种颜色里的内心,终于平静了一些。 和女人做爱这件事儿,于他来说就是泄欲,让身体变得爽快,让精神不再那么有负担。 就像抽烟。 不健康,但是爽。 而此时,这种痛快似乎开始变得沉重。 它不再是肆意寻欢的自由,也无法变回心无旁骛的高高在上。 孤傲又冰冷的王座突然失去了光辉。 他开始被人间的烟火气息所吸引。 就像是她在厨房轻轻系上的那条卡通围裙。 就像是她忙忙碌碌在厨房里升起的那团炊烟。 就像是她颤颤巍巍小心翼翼想吃的那块蛋糕。 她突然就变成了他世界里的一小团火焰。 寂寥的冰川深处,逐渐化了一小条缝隙。 一个小小的孩子。 他在里面张望着。 林鹤御扬起脑袋,将打湿的发丝涂上泡沫。 绿茶的清新味道冲入鼻窦。 连绿洲国际的廉价洗发水。 都让他闻到了不同的香味。 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他闻到了这世界的各种香气,看到了属于她的缤纷颜色,感受到了除了“爽”以外的各种情绪。 水流一阵阵地冲刷下来,他紧磕的双目没有睁开。 心脏跳动的声音很大,鼓噪着他的耳膜,让他无法那么安定地在她面前若无其事。 想要一样东西。 哪怕是抢。 * 浴室的门板敞开。 “呼啦”一下,白蒙蒙的热气涌了出来。 林鹤御的手上抓着一块干净的毛巾,正在粗暴地擦着头发。 顾苓正往嘴里送着一块甜腻的蛋糕,眼前的男人一副粗线条的模样,让她有些忍俊不禁。 憋着的唇角偷偷上扬。 林鹤御冷峻的容色立刻又阴沉了几分。 浴巾下的长腿肌肉发达,几步走到她面前。 顾苓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口水。 唇角还挂着没舔干净的细腻奶油,白白腻腻的,就有点让林鹤御往歪了想。 吃奶油?嗯? 暴躁的男人突然翘了翘唇角。 他半俯在她的面前,强硬地扳起了她的下巴。 “奶油好吃吗?” 话音低沉,但唇舌之间,又有些别的意味。 顾苓愣愣的,粉嫩的小舌飞快地溜出,将那有些色情意味的白色卷了进去。 林鹤御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没让她反应出来是什么意思。 只奇怪地点了点头,“好吃啊,你要吃吗?” 对方的胸腔一震,笑声低哑,“你吃就行。” 粗粝的指腹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摩挲了两下,指尖依依不舍地半响才松开。 一身精壮的腱子肉,陷入了沙发深处。 即使是下班时间,该处理的公务他还是照样处理。 只是眼角难免的,就往顾苓的手机上瞥了几眼。 冰凉的手机屏保上,是恩爱的一对情侣。 紧握的双手,甜蜜的笑容,好像还没分手似的。 碍眼。 林鹤御放松的肌肉又重新紧绷了起来。 顾苓的那盘猪鼻子还没吃完,就一声惊呼。 被人从椅子上直接拽了起来,她踉跄的脚步都还站不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她裸露的后背陷入了柔软的鹅绒床铺。 滚烫的躯体瞬间覆上。 林鹤御还未擦干的黑发遮住了一半的眼。 冷冷的水滴,狠狠砸上了她的额头。 几乎是瞬间。 她的双唇被野兽虏住,不再是温柔厮磨,而是暴怒地肆虐。 粗长的舌头都染上了疯狂的怒火。 滚烫又火热地一遍遍狠狠蹂躏着她的娇嫩小舌。 像是要用这心火烈焰将她烧透。 好让他看看这女人到底是颗什么心肠。 齿尖被撬到极致,她呜咽的小口无法闭合,只能被他死死顶住。 紧贴的身躯几乎没有缝隙,她的柔软双乳被他胸肌压得发痛。 顾苓被迫高高扬起头颅,纤细的双臂绕住他的后颈。 细软的指尖往他的脊柱擦去。 一阵阵颤栗。 林鹤御更加深猛地往她喉头深处扫荡而去。 将顾苓吻得满脸涨红,几乎要接不上气儿。 高高挺翘的两颗乳尖,硬硬得在他胸前磨蹭。 林鹤御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挑开肩带。 一把握住了那浑圆的酥软,指腹轻捻,将充了血的樱桃肆意玩弄。 引得顾苓像脱了水的鱼,立刻弹起了身子,更紧密地向他贴去。 情潮翻涌。 顾苓哪能经受得了林鹤御这样的老手逗弄,几乎是连带着挣扎的,十指深陷进去了他的壮硕肌肉。 在他的后背,青葱十指,徐徐嵌入。 林鹤御猛地收回了唇舌,凑近了她的耳蜗。 恶魔的嗓音低哑凶狠。 顾苓在大浪里飘飘浮浮,却还是一字儿不漏地听清了他的话语。 “他给你发了多少条微信,我们就做几次,好不好?” “嗯?” 醍醐灌顶。 却已来不及解释。 昂贵的布料在他的指尖碎成片片。 顾苓的眼前划过道道火红的光影。 林鹤御如山一般的躯体瞬间压下。 那蓬勃得一触即发的粗壮茎柱,已经凶狠抵在了她充血的穴口。 烫得快把她烧软掉。 -- ρορο.ásiá 狗的地盘(加更1000) 被他可怖的粗壮相抵,顾苓的软穴深处,十分不争气地沁出了一丝丝淫液。 齿尖用力咬住了唇瓣,她湿润的眼眸泛起了被欺负的水光。 平坦的小腹光滑白皙。 让林鹤御的燥热一点即燃。 十指扣住了她的柔软腿窝,她雪白的两条玉腿被他抗在了肩头。 顾苓羞涩地将脸侧了过去,半边都压在了柔软的枕下。 被他这样赤裸裸地盯着。 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叫出声。 林鹤御烧红的眼宛如猛兽,方才看到的照片就像是一声剧烈的爆炸声。 好像在嘲笑他的无能,嘲笑他与她从未有过那么温馨的画面。 既然那些柔软的光阴无法被她抛弃。 那么他就用强硬的方式,在她的生命里留下痕迹。 缓缓推入。 滚烫的肉棒被她温暖的小穴一点点吃入,直到连根吞没。 两颗硕大的囊袋抵着她的隐秘花园,粗长的阴茎被潮热层层吸裹。 他难以抑制地舒爽闷哼。 顾苓的小穴就像是灵魂的栖息地。 将他的全部都予以治愈了。 慢慢挤出一部分,再狠狠磨进去。 柔嫩的穴肉被粗壮的肉棍反复捅入,淫糜地被这运动翻出了一些殷红。 小穴深处源源不断地涌出蜜液。 自发地为活塞进行了润滑。 等到湿暖的甬道渐渐适应了他的尺寸。 林鹤御猛地眯起了眼,十指一紧,将那凶狠的利刃深深刺入了穴肉深处。ρǒ18yǔN.cǒм 敏感又凸起的某一点被他凶猛擦过。 从身体深处一直颤到了顾苓的头皮。 她的黑发遮住了半边小脸,激动又痛苦地咬住了一边的枕头。 十指在身下的被褥上胡乱地抓着。 “呃唔……” 就像是小兽的呜咽,林鹤御的脖颈,滚下几滴压抑的闷汗。 他双手攥紧,将她的双腿打的更开一些。 腰肌在她的腿下如马达一般挺动。 粗重的呼吸声在室内响起。 他难以自持的低哑嗓音被她刺激得更加粗沙,“是不是这里?” 说着,往那小小的一点上刮去。 顾苓的两颗大奶子忽地一弹,她十指猛地揪住了已经褶皱的床单。 “呃……嗯……” 找到了她的敏感点,林鹤御松开了对她双腿的钳制。 气势迫人地将肌肉压低,整个身体伏在了她的胸前。 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还在她的体内吞噬。 顾苓下意识夹紧了双腿,盘在了他精干的腰肌上。 林鹤御灼热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耳边。 胸前的两点朱红被他捏在指尖,她的身子宛如进了热锅的虾,熟了一半。 在白透与绯红之间。 浅浅的浮着一层诱惑的颜色。 “他能让你这么叫?他能让你爽到高潮?” 惩罚的嗓音满是怒意,他狠狠捏紧了指尖。 被双重摧毁的意志薄到软弱。 顾苓只能抱紧了胸前的稻草,她沁满了汗珠的额头,抵上了他的脸颊。 “唔呃……你……你别……” 林鹤御下巴上冒着微微的胡茬,硬茬擦过她的下巴。 他温热的唇沿着她脆弱的脖颈吻下。 “一会儿就把他删掉,嗯?” 顾苓难耐地扬起脖颈,“呃……嗯……什……什么……” “以后随叫随到,好不好?” 暖流一阵阵从她的甬道滚下,顾苓的指尖深深嵌入了他的肌肉。 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也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只是胡乱地答应着,“呃嗯……好……” 郁结的情绪终于得到了缓解。 他腰肌猛地一挺,将滚滚白浊都送进了她的花心深处。 一片狼藉。 -- 你有病 城市的深夜华灯高照,四处都是一片旖旎。 绿洲国际的落地窗整片切割,沉重的帘幕将夜色与他们的空间隔绝。 他们共同乘上了前往末日的诺亚方舟。 在世界灭绝之际,他们仅剩彼此,相互依偎。 用人类最原始的姿态相互探索。 他们努力去发现彼此身上的那串古老密码。 而顾苓,她就像是一个被置于展台的珍贵研究品。 林鹤御正匍匐在她的体内,仔细地、毫无缝隙地研究她。 粗粝的指腹刮过她的阴蒂。 顾苓的黑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扫过。 娇媚的呻吟没有遮挡,林鹤御此时将她的软与惑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该死的甜美,之前不是属于他。 像个不知满足的贪婪男人,他也开始计较起他们彼此没有交集那的七年。 滚烫的躯体相缠,他低头咬住她胸前那颗敏感的小豆豆。 滚滚暗哑,“他亲过这里?” 一记轻咬,蛰伏在她花穴内的巨兽突然发狂。 顾苓的水阀被他拧开了开关,汩汩涌下的热烫喷泉,似乎想要把羞耻全部冲刷。 埋在她体内的肉棍却将这出口堵得紧密又严实,不让她的愿望得逞。 “噗呲噗呲” 就着她高潮的蜜液,他耸动的腰肌加速深入。 顾苓的双腿被他双手攥住,大力分开。 蜷缩的十只脚趾宛如婴儿的姿态。 芬芳四溢的小花园,被他尽收眼底。 顾苓白玉般的脸蛋涨得通红,破碎的声音宛如断弦的琴,“别……别看了……” 只换来上头一声冷哼。 林鹤御猛地抬高她的双腿,就着连接的姿势,她的屁股也被迫跟着悬空。 被肏到已经柔软得像暖流一样的女人,此时还是紧张得缩紧了臀部。 将林鹤御的坚硬像小嘴一样吸得爽快万分。 要说这个姿势像什么,大概就像是老汉推车。 只是两人此时都顾不上什么痛不痛快,顾苓已经快被他折磨得快死过两遍。 她那柔软又多水的小穴是罪孽的源头。 被他狠狠蹂躏过这么多遍,却还是宛如初见一般将他温暖包裹,逼得他在她体内尽情释放。 黑发下的眼眸烈火烧成了一片。 低哑的嗓音此时格外凶狠,“他射进去过没有?” 他化作了高高在上的天主,他要惩罚她的罪恶,他要洗净她那片浑浊的沙土。 用阴茎、用精液、用口津。 顾苓雪白的酮体高高弹起,她满目都是脆弱,发丝被汗液打湿,都粘在了烧热的脸上。 她的双颊宛如落日最绚丽的那片霞云,靡靡之色。 林鹤御漆黑的世界内,有一滴冰凉的水珠落下。 “没……呃唔……没有,我……我们都戴套……” 将他那块烧得灼烫的热铁上“滋啦”一声。 他手里的劲儿松了一下,将她高悬的屁股松入床褥。 抽出了昂扬,他以手指替代。 粗硬的双指在她的甬道里灵活地抽动着,另一只手扳过了她的脑袋。 凝着暗火的双目叫她害怕,林鹤御今天大概连人都不算。 就是个畜生。 他浑身不爽的怒火疯狂叫嚣,不看着她把这片床单浸湿,她今天都别想下床。 管她是哭湿的还是高潮喷湿的。 指尖搔刮过她敏感的一点,像是使坏一样再狠狠揉捏把玩。 顾苓的世界冰火两重天,痛苦与极乐相互裹挟,两种极端的感受交替出现。 她一张小脸上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 湿漉漉的眼睛无辜又委屈,她十指紧紧握住了他的结实小臂,哭腔不断。 “别……别……呃啊……别动了……” 林鹤御冷厉的容色突生戾气,一声冷笑,喉头钝哑地磨出话音,“看来还是欠肏,还有力气来求我。” 捏紧了她的下巴,他将怒气都灌入了她的口中。 顾苓的大腿内侧已经濡湿一片,还未干透的津液和爱液都粘腻不堪。 林鹤御粗暴地掰开了她试图夹紧的双腿,将滚烫的指尖狠狠送了进去。 顾苓的泪珠子又像断了线一样往下砸。 一路淌进了两人纠缠的口中,咸而苦。 林鹤御不悦地脱离了一点,紧皱的浓眉未松分毫。 只是眼里的怒火散了一些,话音还是浓浓嘶哑,“别再让我看到你和你那个软蛋前男友的合照,记着你今天的眼泪,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情,这就是教训,听见了没?” 顾苓呜咽的小嘴突然就像被撞坏了的水阀,放声大哭。 林鹤御的双指不为所动,该抽她还是抽她,单不妨碍他此时心情愉悦。 他发现,比起让这女人笑,他更容易让这女人哭。 既然她那么爱在别的男人面前笑,那就在他面前哭好了。 就记住这哭声。 以后再也不准那样笑。 随着崩坏的哭声与水库,她还是在他的双指下潮吹了。 如林鹤御所希望的那样,两米的大床被她尿湿了一大半,还剩那一小半,都被眼泪浸透了。 林鹤御将人抱进怀里。 突然温柔宠道,“听话了没?” 顾苓哭到浑身没劲的意识突然清醒。 柔软的杏眼都像带了刺儿,她娇媚的音节都叫到沙哑,“你有病。” 林鹤御的唇角悠然上扬。 不怒反笑,“嗯。” -- 上级搞下级,好像也很刺激 “什么?你们要过来?不是,爸、妈……顾栋都要高考了你们过来干嘛?陈锦冬……陈锦冬这个畜生!” 顾苓压低了声音,端着咖啡在茶水间,几乎就想把手里的纸杯砸了。 隔壁公司的一个青年刚拧开门,就冲上顾苓那气势汹汹的眼,立刻又缩了回去。 顾苓转过身,面对着墙壁,“你们听他跟你们瞎说什么啊?你们一把年纪了折腾来折腾去你们不嫌麻烦?” 喋喋不休的教训和指导从电话里噼里啪啦地传来,顾苓最不想看的事情发生了。 陈锦冬把她要分手以及人间蒸发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跟顾苓爸妈交代了,有一种自己要娶的媳妇跑了的感觉,然后去跟二老要人。 顾苓父母的思想观念都比较保守,对于已经见过父母的年轻人更是。 在他们的世界里,顾苓已经是和陈家有婚约的了,怎么能突然就反悔呢,要反悔也要双发家长同意。 顾苓现在一个头两个大,本来明天上午她要跟同事飞到杭州去探一个合作,现在好了,谈什么啊,还得请假。 “不是,你们票都买好了??顾栋怎么办?你们就让他一个人在家啊?” 顾国强中气十足的话音严厉万分,“你现在知道关心你弟弟了!你也知道你弟弟要高考,你知道今天陈妈妈打电话来说的那话有多难听嘛?人家就差哭哭啼啼地跟我们控诉了,怎么好好的媳妇儿说没就没了?顾苓,我跟你妈让你去大城市工作,是让你好好规划你的人生和未来,你现在做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真让我失望!” 顾苓的太阳穴猛地一跳,“不是……爸……” 顾国强一声呵斥,“爸什么爸,把你地址发给我,我们下午就到你那去!” “滴——滴——” 顾国强把电话挂了。 顾苓气得脑袋都要冒烟了,陈锦冬也太能作了,怎么这么下叁滥的事儿都干得出来。 转手她就把咖啡扔进了垃圾桶,喝,现在给她西湖龙井她都没心情喝。 陈锦冬几百条微信未读消息还在她的窗口页面轰炸,过个生日而已,他有必要这样吗。 一堆朋友冒出来问他两怎么了,顾苓简直快被他逼疯了。 一个林鹤御,一个陈锦冬,她大概是犯太岁才能碰上这两个男人。 头疼地捏紧了太阳穴,她拉开茶水间的门。 迎面就撞上了一堵肉墙,凶狠又低哑的嗓音从她上方传来。 “为什么不接电话?” 顾苓一脸头痛的样子,“你怎么也来了?” 林鹤御眉头轻蹙,似是很不喜欢她的用词,“也?还有谁来了?” 顾苓甩甩头,抬眸看他,“我今天真没空伺候你,你怎么跑我们公司来了?” 林鹤御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专程来找你?” 食指一弹,又顶上她的脑门。 顾苓一记吃痛,手机又在掌心震个不停,顾苓下意识就按了静音。 林鹤御低沉的话音飘飘荡荡,“谁的电话?” 顾苓下意识就把手机藏到了身后,“你别在我这杵着,我还得回去工作呢。” 林鹤御懒得再跟她废话,单臂一横,将她的脑袋卡在了肘心。 “工什么作,你刚才在里面说的我都听见了,去请假。” 顾苓被他像只小老鼠一样揪到了主编办公室门口。 林鹤御抬手敲了敲门板。 “进来。” 他单手一拧,揪着顾苓就走了进去。 地中海的唐僧本来安稳地坐着,突然眼睛一眯,抬手推了推镜架,“刷”一下站了起来。 “林……林总。” 林鹤御微微颔首,“没什么事儿,就来跟你借个人。” 顾苓的肩还被他攥在掌心,一副大佬罩着小鸡仔的样子。 王建立马同意,“没事儿,没事儿,顾苓的工作一向完成的特别好,正好公司想给她放两天假呢,顾苓啊,这几天你就好好配合林总,工作这边我来调配。” 顾苓愣愣地眨了眨眼,“主……主编,我……我不是明天还要出差吗……你忘了??” 林鹤御凤眼半眯,一声冷哼,吓得王建立马拍桌而起,“出……出什么差,谁安排你出差了,你这刚复工没几天,小苓啊,不要有负担!我给你撑腰。” 顾苓干笑了两声,这可不就刺激了么。 林鹤御的大掌揉上她的脑袋,看起来温柔又宠溺,“那……人我借走了啊。” 王建眯着眼直点头,一直送到了门口,就像送两尊大佛一样。 笑面虎也有被这一天,顾苓真是做梦也没想到。 出了办公室,她用胳膊肘顶了顶林鹤御,“你认识我们主编啊?” 林鹤御一脸嫌弃地看她,“你来上班都不了解了解你们公司结构的?” 抬起双指弹了弹她们总部的那个专栏,将玻璃面儿敲得“叮哐”直响。 顾苓头皮一麻,她总听他们说什么林总林总的…… 林鹤御猛地低头,凑近她的耳边,“上级搞下级,好像也很刺激。” 顾苓赶紧离他远点,“公共场合,注意影响。” 林鹤御双臂拢住她。 顾苓一阵瑟缩,“干……干嘛。” 手机从她手中滑脱,被林鹤御瞬间抽走。 上面赫然显示着一个有意思的名字:陈狗。 林鹤御眉头舒展。 直接挂了。 翻了两下她的通讯联系人,没几秒又阴云密布。 顾苓的背死死抵着身后的墙壁,冰凉,但很有安全感,比林鹤御那滚烫的身体有多了。 对方转手将屏幕对着她,一脸阴沉。 “你给我备注的这个?” …… 上面显示着:林狗。 -- 跟了我不好么(加更1300) 被林鹤御黑着脸压到了车上,顾苓望着窗外阳光明媚的天,此时只想感叹。 身不由己。 林鹤御捏着她的手机一顿视察,那派头,和领导检查工作进度没什么两样。 但顾苓知道,他不是,他就是在视奸她的朋友圈,还有她的微信好友。 果然,没一会儿。 林鹤御紧皱的眉头拧得像一把刻刀,嗓音浓浓不悦,“他天天骚扰你,你怎么不跟我说?让你删好友的呢?” 顾苓的胸腔里沉沉叹了口气,“我是删了,但是他拿我父母威胁我,又加回来了。” 想到顾国强和林柔下午过来,她就忍不住嘀咕,“小人。” 林鹤御目光瞥来,“你骂我?” 顾苓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骂陈锦冬,他不守信用。” 林鹤御在她的手机屏幕上划了半天,突然问道,“你父母今天下午过来?” 顾苓点了点头,“嗯。” 林鹤御一记轻笑,指尖一滑,手机在他手里转了半圈。 “就你那破出租屋,还能招待人吗?” 梗的顾苓不上不下,是嘛,她那屋子的确是破了点,但是她迟早会换的。 商贷+存款,她今年就能付一个小首付。 她忍不住顶到,“等陈锦冬把欠我的七万块还了,我就去世纪花园交首付。” 林鹤御的眼瞬间沉下,“你怎么没跟我说,他还欠你钱?” 顾苓眨眼,开始装傻,“啊……我没说吗……” 林鹤御把手机扔回她身上,“下午去我那,我房子借你。” 顾苓抱着手机,林鹤御已经发了一个地址给顾国强,南湾花园,富豪区…… 超过时间,已经撤回不了了。 “……你干嘛……” “你是不是傻,分手不得有小叁。” 顾苓一阵五雷轰顶,分……分手不得有小叁? 这……敢情现在出轨的变成她了? “等……等下,你这意思是……你要做我小叁儿?” 林鹤御闷哼一声,“怎么?你还嫌弃上了?” 顾苓费解地扣了扣脑袋,“没……就是觉得你这小叁儿也太有排面了,我怕吓着我爸妈。” 林鹤御扳过她的下巴,嘴角轻翘,“那你今天在床上好好发挥,就当补偿了。” 顾苓老脸一红,下意识就往驾驶座看去。 却发现林鹤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隔板升了起来,后座已经被隔绝成了一个密闭空间。 清冽的烟草气涌来,他凑近她的唇边。 “你那前男友还没拿到户口吧,快30了还在替人打工,这样的年轻人南城要多少有多少,你好好傍我的话,把你父母和弟弟接来住都没问题。” 顾苓一阵恶寒,赶紧把他的脑袋推远了。 “您可就别了吧,我从小就是俗人命,当不来金丝雀,等我有钱了,嫖你还行。” 林鹤御已经叼了根烟,听她这话,忍不住弯起嘴角。 “嫖我?你以为有钱就能嫖我?” 顾苓昂起脑袋,“我不是已经嫖过一次了。” 言下之意,还差第二次么。 口中那只烟瞬间没了味道,林鹤御双指一夹,将烟拿下。 单手拖着后脑,贼认真地看她,“你确定你那是嫖我?你那水都把床单给浸湿了……” 顾苓头皮瞬间炸了,冲过去就想捂住他的嘴。 却被他先一步扣住了后脑。 在狭小的空间内,林鹤御深深吻住了她。 唇齿厮磨,缠绵相拥。 林鹤御发现,顾苓有一个特点。 就是说话的时候贼不老实,但是接吻的时候极为诚实。 跟他做了这么多次,身体确还是青涩的不行,被他轻轻一挑,就能缩在他怀里直抖。 面红耳赤的,就像刚熟的水蜜桃,新鲜欲滴。 他有趣地逗弄着她滴血的耳尖,张口咬住。 “你说你,在我怀里都这副德行了,你跟我犟什么,老实跟了我不好么。” 顾苓把大红脸埋在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 “你的女人那么多,我才不做后宫佳丽。” 林鹤御勾了勾唇角,“哦,吃醋呢。” 闷笑两声,让顾苓这次真的有点想揍他。 -- 您保护不了她,就放手让我来 顾国强和林柔的高铁票是下午四点半抵达,通常都不会晚点。 年过半百的两位中年人到底还是半头沧桑,顾国强拎着一个不小的褐色皮包,牵着林柔的手从高铁站里走出。 南城的日照比他们小县城更厉害,到了夏末也是晃人的很。 大城市的人流很大,从他们身边急匆匆走过的人群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要将他们紧握的手冲散。 顾国强望着不远处乌泱泱的年轻人,心里突然多了一些其他的感受。 他还从来没有问过这个乖巧的女儿,在大城市里生存,到底有多难。 顾国强上了年纪的手还有些微颤,想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身后一股力量袭来,几乎将他撞倒,而老旧的手机直接摔在了地上,被冲过去的人群狠狠踩上了好几脚。 顾国强一股恼火,撞他的人非但没有道歉,反而很快淹没在了人流里,也没人来管这两中年人的死活。 手机的屏幕已经磕裂,但人来人往很拥挤,又不够他弯腰下去捡。 突然,一只黑色袖口的手替他们捡了起来。 青年朗朗的话音很好听,“请问两位是顾苓的父母吗?” 顾国强汗涔涔地抬起头,看到一张很精神的脸,手里正捏着一张照片,目光在他们脸上对比。 他感激地点了点头,“是的,刚才谢谢你了,小伙子。” 他展颜一笑,“两位二老赶紧上车吧,顾小姐已经恭候多时了。” 顾国强疑惑地和林柔互相对视,顾小姐? * 顾苓有些焦急,林鹤御的别墅是很大,但是大得她心慌。 她很了解顾国强,从年轻到老去,这个男人的骨子里傲的要命,自己不愿攀附权贵,也不愿意孩子们趟这浑水。 林鹤御正举着电话搭在耳边,右手捏着顾苓的耳垂,耐心地把玩着。 一边听着电话里的汇报声,一边瞧着她如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安。 “嗯,做的不错。” 低沉的话音陷进沙发,林鹤御挂断电话,扳过她那张焦急的小脸。 “接到你爸妈了,别担心。” 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腮帮子,林鹤御的心情显然不错,顾苓却还是掩饰不住的不安。 时针大概过了十分钟。 顾苓一颗心七上八下,手指在裙摆上绞来绞去,林鹤御黢黑的眼盯了良久,伸手将她的小手握住,握紧了。 温热的掌心相触,他们十指紧扣,严丝合缝。 顾苓的不安悉数被他感知,然后温暖化解掉。 门口传来通传声——“林总,人到了。” 顾苓“刷”地一下站起来,连带着林鹤御的手都被她拽了一把。 一边的管家默默看着,额头的冷汗猛地一滴,有点心惊胆战。 林鹤御今日换掉了一身西装,配合着顾苓穿起了休闲服,大地色的卫衣配上卡其色的休闲裤,他也终于有了点年轻人的样子。 连带着冷倦的神色都柔和了一点,但还是掩盖不住骨子里的那股矜贵。 狭长的丹凤眼抬起了些,他就着两人紧握的手,也跟着站了起来。 温顺地跟在顾苓身后,就好像是个没有攻击性的温和男人。 顾苓的高跟鞋踩得“噔噔”直响。 林鹤御不动声色地听着,居然也听出了一点居家的意思。 这房子里总是安安静静,突然多了一些声音,并没他想象中那么讨厌。 而且,顾苓也没有他预想的那么局促,对于环境的变化,她似乎适应的并不困难。 没人会讨厌一个省心的女人,更何况还是他感兴趣的女人。 于是,多放一些自由给她,他也想看看她能做到哪一步。 两人纠缠的十指还没松开,顾国强和林柔一脸疑虑地从门口走进来。 刚好撞见顾苓和林鹤御十指紧扣。 林鹤御单手插兜,胸脯横阔,两道浓眉宛如开弓箭,黢黑的星眸中有寒光闪过。 男人于男人,那是一眼的定论。 顾国强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中年男人的面庞虽然不深邃,但也很沉稳,猛地一拉,还是让顾苓震慑不小。 挣扎着就要摆脱林鹤御的指尖,却被对方狠狠攥住了。 顾国强连话音都沉了几度,“小苓,过来!” 先是轿车来接,又是豪宅相迎,这什么意思?卖女儿? 林鹤御紧紧攥住了顾苓的手,掷地有声道,“伯父伯母,一路辛苦二位了,先进来坐,南城的日头晒,久站着对两位身体也不好。” 顾国强严厉,顾妈妈却是心软的,已经挪了两步想进去,却被顾国强一把握住了手腕, 一把岁数,顾国强的话音还是中气十足。 “我们只是来找女儿,坐就不必了,这么好的房子,我们小苓那点工资肯定支付不起吧。” 顾苓抬头瞪了林鹤御一眼,转头对上顾国强的眼,一脸柔和,宛如懵懵懂懂的小雏鸟,乖得不像她。 “爸,妈,你们别误会,这个房子跟我没关系,你们就进来喝口茶,咱们歇五分钟,我拿个包就跟你们走。” 顾国强还是怵在原地,南湾花园的别墅群高大气派,每一栋都风格迥异,但精美靓丽。 老爷子不肯松口,但是顾妈妈不忍心看女儿受委屈,硬是拖着那个驴脾气的男人迈进了室内。 “小苓,你别理你爸爸,他就是倔脾气,咱们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谈,一家人搞得这像什么话。” 林鹤御勾起微笑,抬起手臂,“两位这边请。” * 昂贵的红木桌表面锃亮,经过细致的保养连刻纹都见不得多少。 顾国强有一把红木的太师椅,被他宝贵地收在书房,每次来人,都要在上头摇上一摇,拽着圈达摩珠把玩。 而对于林鹤御来说,这样的东西不过是挥之即来,只是账目上的一串数字和名称而已。 顾国强一口心血压在喉头,不上不下,一杯热茶放在他的面前,徐徐热气,茶香四溢。 “林先生,不知道你跟我女儿是什么关系?需要大费周章地把我们请到这里来。” 林鹤御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架,向顾国强面前的茶杯比了个“请”的手势,转眼望了一眼顾苓。 笑道,“您女儿现在跟我应该算是恋爱关系。” 顾国强端着茶杯,突然一声冷笑,“林先生这话说得未免太早,我都还没同意我女儿分手,何来的恋爱?” 林鹤御状似随意,“那您有问过您女儿为什么要分手吗?” 顾苓偷偷在桌子底下拽林鹤御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却被反手握住了右手,安抚地覆在了她的腿上。 顾国强提了一口气,眼底扫过林鹤御和顾苓同时消失的左右手,嗓音浓浓不满意。 “小苓,你有什么委屈和困难就跟爸爸妈妈说,小陈做的是不对,但是你们都已经谈了七年恋爱了,马上就要结婚了,你现在这是解决问题的态度?我从小大教你的那些道理,就是教你逃避问题?!还有,小陈的确没什么钱,但这也不是你爱慕虚荣的理由!” 顾苓垂着头,被顾国强一顿训斥。 顾家的家教一向很严厉,从小到大,顾苓接受的都是板正的思想教育,即使在学校里不是她开头犯的错,顾国强也一定会先骂她,因为顾苓没有及时纠正错误,而放任了自己的脾气导致事情恶化了下去。 顾国强在意的是顾苓对于这件事处理的态度,而并不是谁真正出轨了这件事。 林鹤御的目光在对面两位长辈的脸上梭巡了一圈,如果不是他今天亲眼所见,他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封建的家庭。 难怪顾苓在生活中会是这么隐忍的性格,有一个这样严苛到过头的父亲,换做任何一个孩子都好不到哪去。 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个女孩子,根本就没办法保护好自己。 林鹤御的右手捏住了茶杯,轻抿了一口。 徐徐开口道,“伯父,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不太好听,但是顾苓现在是我的人,哪怕是她的父亲,我也不能忍受有人在我面前这样欺负她。” 顾苓的指尖陷进了肉里。 林鹤御低沉的嗓音却冷厉尖锐,并不是一个小辈对长辈的态度,“您说顾苓爱慕虚荣,有几个人不爱慕虚荣?我现在只要一个电话过去,给陈锦冬一个升职的机会,他就会毫不犹豫放弃您的女儿,您信吗?您女儿既没结婚也没订婚,为什么不能分手?什么时候这个社会变成吃软饭出轨也要被理解和原谅了?我对您的教育观念不予评价,但是你对你女儿的态度实在让我无法苟同。” 没等顾国强插话进来,林鹤御继续说道。 “而且,您女儿我是要定了,既然您保护不了她,就放手让我来。” -- ρOρο.ásiá 彼此成全(加更1300) 顾国强虽然已年入半百的人了,但吃过的饭粒子可并不少。 林鹤御这一番行云流水的扣锅,分明就是有备而来。 先礼后兵,从言到行都做的一丝不差,不管他现在说什么,都像在挑对方的毛病。 但他顾国强什么时候说过他要顾苓原谅陈锦冬了?他又哪句话说了自己会不保护女儿? 他只不过是嘴上责怪两句,这不就是长辈训话的开场。 林鹤御倒是精明,抓着他这话尾就开始一番套路。 把陈锦冬贬到了泥里,而自己高居于云端。 让他们觉得自己女儿和他在一起是多么好的一个选择。 顾国强和林鹤御的双目对上,两个男人在电光石火之间厮杀了一番。 顾国强冷笑一声,端起了那杯还没凉透的茶,根本尝不出什么滋味来。 “林先生,我们家也不过就是普通家庭,小苓也就是个平凡女孩儿,不值得你这么煞费苦心,虽然我是个老古董了,但也能看出来你家应该在这里有权有势,不是一般的人家,小陈的确不是一个好归宿,但你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你要替我照顾我女儿?!” 林鹤御眼底的精光一闪,他淡淡笑道,“您女儿是块璞玉,但是一直弃于角落也会蒙尘,我只是请求您,让我还她应有的待遇。” 顾国强的目光渐冷,沉吟了片刻,粗糙的皮肤与林鹤御形成截然的对比。 他也不是瞎子,林鹤御这样的年轻人,在哪里都是抢手的。 而自己已经老了,女儿迟早是要嫁人的,七年的恋爱告吹,她要找到一个更好的还是需要费些时间的。 林鹤御就是拿准了他们的心思,想要逼着他们两个老人家认清现实,好把女儿乖乖交到他的手上。 可是像他这样的家境,什么样的孩子得不到?何必这么煞费苦心地来圈顾苓呢? 就算他们愿意交,林鹤御会珍惜吗?如果有一天觉得自己的女儿不够好了,或者又喜欢上了别的一块玉呢? 他只是想看女儿拥有平凡的幸福,因为平凡的幸福不会有落差,不会从云巅坠落到泥沼。ρǒ18yǔи.cǒм 许久,顾国强才沉声开口,“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们也不用再兜圈子了,我今天来就没想替小陈说话,更不可能由着小陈的意思复合,分手就分手,这个道理我老人家懂,但是你,也别想借着这个由头就占我女儿便宜,我女儿也是我们辛辛苦苦养大的,我知道你家境是不错,但是这不代表小苓跟了你就能过得有多好。” 林鹤御微微一笑。 心想顾苓这个父亲虽然封建又古板,但是事情一码一码拎的倒是清楚的很。 他索性将相覆的双手放到台面上。 深邃的眼窝蒙上了一层晦涩的阴影,林鹤御认真地答道,“伯父,如您所见,我自出生就受了许多不菲的馈赠,包括我的成长环境,都和很多人不太相同,我对于情感的需求很稀薄,甚至在遇到您女儿之前,我都算不上什么好人,让您把这么好的女儿交给我,的确是我要求过甚,但是,我相信我能给她更好的生活,我也坚定地认为,您女儿改变了我,使我也想体会一次平凡的幸福。” 林鹤御沉着的话音铿锵有力,这次他是抛出了真心话的。 他现在不能够保证,他会一辈子爱一个人或者是永久地改变,但此时他认为,顾苓是他的药。 既然他们如此契合,为什么不彼此成全? 从身体,到灵魂,再到家庭,为什么不试试呢? 顾苓的大脑呈现出了一片空白。 她双唇蠕动着,有些震惊自己听到了什么,林鹤御……他是在跟顾国强说什么呢! “你……你都在说些什么……” 林鹤御捏了捏她的掌心,直视着顾国强,继续说道,“作为补偿,不管是房还是工作,我这里可以满足您提的一切要求,但我只想跟您要一样东西,就是让顾苓留在我的身边,因为,这可能是我这一生唯一一次做正常人的机会。” ———————————————————————————— 小顾的家庭已经浮出了水面,马上就要说林狗的了。 我知道上一章大家看的很激动,觉得霸总很威武,也很爽,但其实林狗也是有私心的,他觉得顾苓能带给他正常的情感和体验,所以他愿意放下骄傲和矜贵去低头,小顾同学就是很简单也很善良的女孩子,总而言之,爱情的面貌都是相似的,但所有“对你好”的出发点,它都是自私的。 -- ρOρο.ásiá 老姜 顾国强身上的那件夹克外套已经被他脱下搭在了椅子上,皮革的纹路深刻又老旧,一件衣服穿了十几年,顾国强并不是一个容易动摇的人。 林柔的手指握住他宽阔的掌心,顾妈妈年近五十,手部肌肤细腻光滑,不像小县城的中年妇女,一手的褶子与老茧。 顾苓遗传了母亲的良好基因,皮肤通透光滑,只是更白更干净。 陈锦冬当年也是费了不少的劲儿才从一堆追求者里杀出重围,追到了顾苓这个风评极好的乖乖女。 顾国强下耷着的眼皮已经略显松弛,一层褶子就像是分水岭。 虎眸里冷光一闪,他双指捏住了杯把,寒凉的茶杯压在他的唇边,这口茶,他喝,还是不喝? 林鹤御微微抬唇,伸出双指比了一下,“换茶。” 自如的气势并非一朝一夕培养,蛰伏在那副棉布料子下的身躯,是经过了小半生的历练凝结成的一股自信。 言谈举止,林鹤御都并非是池中之物。 这样的男人说他有病,可不可怕? 林鹤御精窄的腕上扣着一只金属表盘,一半匿于袖口之下,一半露了出来,他一抬手,一道寒光就从顾国强的眼里滑了过去。 覆于顾苓掌心上的五指坚实紧扣,指节上干干净净,没有戒指,也没有戴过戒指的压痕。 深邃的眼窝宛如顽石上的凹陷,两颗名贵的黑曜石嵌在其中,熠熠生辉,连同这不羁生长的石头都变得矜贵又凌厉。 顾国强左思右想,终是放下茶杯。 经过了专业培训的佣人立刻将那杯冷掉的瓷碟端走,换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新茶来。 香味渐浓,环绕着这桌上的众人。ρǒ18yǔN.cǒм 一圈圈,一层层,将他们紧紧缠绕。 顾国强平静的话音传来,他往林鹤御的山丘抛出一记谈判,但似乎并不等待回应。 “你想把我女儿留在身边,也不是不行,但是首先我有一个要求,顾栋高考结束之前,你们不准见面,小陈那边我不会干预你们年轻的人选择,但要是想过我这一关,你得做到我说的事情。” 凛凛虎躯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林鹤御狭长的眼在镜片后忽地眯起。 似乎是没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声不悦的音节磨出,“嗯?” 猎人已经摆好了笼子和捕兽器,结果半路杀出来一只精明的老兽,一脚将那玩意儿踢翻了。 生意场上谈判,输赢成败,从主动权的占领开始。 顾国强轻轻朝那茶水上吹了口气,缭绕的茶香被他一口吹散了,露出了那张沧桑但又稳如泰山的脸。 他双手交迭在桌面,缓缓说道,“这段时间我会留在南城,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会考虑让你们交往。” 嫩姜和老姜始终是有区别的。 谁也别小瞧江湖中人,一口墨水能把金子变成石头。 林鹤御置于桌面的那只手,食指轻轻点动了两下。 冷峻的面容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顾苓的小手就在他的掌下,他又不能张口去骂人家父亲是“老东西”。 两个男人的目光隔着一桌的距离冰冷交锋。 顾国强管女儿管上瘾,现在连未来女婿也要提前先管起来。 林鹤御的笑容从唇角消失,话音冷了好几度,“伯父,您这个要求是什么意思?” 顾国强皮笑肉不笑地眯起眼,“小林,既然你想要一个机会,现在已经给你了,如果你觉得不行,我们顾家不会攀龙附凤,大家一拍两散,日后也别再纠缠不清。” 斯文的遮挡即将滑落。 林鹤御伸出两截指腹,将鼻梁上的镜框推了上去。 牵起唇角,眼里一点笑意都无。 “可以,就按照您说的来。” * 林鹤御本想派车送他们一家离开,但是顾国强坚持要自己走。 本来他还想安排一所公寓给顾国强,也一样被拒绝了。 一身寂寥的男人双手插兜,定定地站在那栋华丽别墅的大门口。 从一个高大的身躯,逐渐缩成一个小小的黑影。 他身后还站着管家和秘书,但都离他有几步的距离。 顾苓缓缓回过头,突然觉得林鹤御前所未有的孤独,这样一个华丽的别墅,却像牢笼一样,将一个人的灵魂锁了起来。 顾国强有一个老战友在南城,前两个月刚刚飞到美国去和儿女过晚年,留了一处空房子,名曰“替他看着”,其实就是接济顾国强。 车子在南城的街道上开得不快也不慢,夏末的风一阵阵从车窗内压进车里。 顾妈妈叹了口气,“你啊,真的驴脾气。” 顾国强恢复了肃穆,“没有这脾气我能娶到你?” 两人年过半百,但恩爱不减。 这个家里存在不少问题,但顾国强确实是个不错的丈夫,对待妻子十年如一日的好,忠诚,深情。 顾妈妈的目光在自己女儿年轻的脸庞上绕了两圈,思绪百转千回。 “其实……那个小林,还不错的……” 顾国强那件夹克铺在了他的腿上,南城的温度比县城高,他此时只穿了件衬衣,微微隆起的啤酒肚圆滚滚的。 他将手搭在肚皮上,话音宛如沉重的钟声,“年纪不大,手腕不少。” 顾妈妈是觉得女儿在南城如此不易,有个人关心体贴,到底是好事,顾国强对她疼爱有加,她更倾向于人与人之间存在纯粹的爱。 而顾国强作为一个男人,他所想的是另一码事,林鹤御的确条件不错,但是城府不少,他想得到什么东西的时候,星星月亮恐怕都能摘下。 但他作为顾苓的父亲,肯定就不能全信他。 顾国强不置可否,胸腔一震,“你没听他说他有病?你让我女儿去陪个神经病过一辈子?” 精神残缺这件事,城市里的大多数人都有。 但是顾国强主要是看不惯那小子身上笃定又张狂的姿态,锋芒毕露,仗着自己门第高呼风唤雨。 顾苓的性子太随他了,认定的事情就会坚持到底。 要真是栽进去了,那还不把那小子得意到了天上去了。 恨不得拿鼻孔来看他这个老丈人了。 不杀杀他的锐气,林鹤御是别想碰他女儿一根手指头的。 顾家虽然没什么大钱,但尚且小康能维持温饱,顾国强对顾苓自小的要求很高,但最重要的一点,人要懂得知足。 林鹤御这样条件的孩子在南城确实不多,但顾家选婿财力并不是第一位。 只能说陈锦冬是顾国强看走眼了。 到底是这人心太凉薄,经不起考验,所以顾国强怎么也不可能轻易答应林鹤御的条件。 小崽子还太年轻,虽然看着老沉,但做事到底还是莽撞。 想要什么都放在了脸上,但顾国强就不一样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牛鬼蛇神没碰到过,他比林鹤御想的要老道多了。 顾国强撇过头,深深瞧了顾苓一眼,“爸爸是为你好,你懂不懂?你还真跟那小子说的一样,觉得我对你太严格了?” 顾苓垂下了眼,老实地说了一句,“我的确怨过您,但是我也很尊敬您。” 顾国强挪开肚子上的手,拍了拍女儿瘦弱的肩头。 “爸爸也就只能再管你这一两年了,等你嫁人,可就真的得靠你自己了。” 中年男人鬓边的白发斑驳,沧桑的面孔饱经风霜。 顾苓从小怨到大的这只顶梁柱,他到底还是渐渐老去了。 ———————————————————————————————————————— 这两天观摩了一下榜单,我觉得我大概是榜单上最不靠谱的作者了,剧情乱飞,每次都在崩坏的边缘反复横跳。 剧情走到这里,后面会开始继续发肉发糖,其实陈渣渣、江语儿、林狗叁个人的背景我都还没交代,如果大家还有耐心不弃坑,我就一点点把他们的故事拉出来。 其实来popo没想过这本书会热,如果说作品也分体系,那么《纵享》就是杂草,野蛮生长,毫无章法,而且被我夹带了很多私货,好在你们都还喜欢。 非常感谢一路陪伴我的小天使,以及在微博鼓励我的小可爱们,深深鞠躬,你们是我写下去的动力,也是你们让《纵享》有了生命。 -- 她醒了 南城的月色皎洁,一路洒下来,似乎都在为游子照亮归途。 顾苓孤身站在高铁站外,向回去的顾国强和林柔招手,面色柔和,好像很平静。 顾国强先回一趟县城,然后安顿好家里,就准备来南城和女儿培养感情。 留着顾苓先搬家,然后所有的七七八八,一一处理。 成年后放任这个女儿在大城市孤独成长,年少时又压制了顾苓的活泼天性。 顾国强终于发觉对她有愧疚,该来陪陪这个处处坚强的女儿。 晚风徐徐吹过,带着点凉,又带着点清爽。 燥热的湿闷还未散去,南城的春秋总是特别短,一年12个月,几乎10个月都在过冬夏。 就像这场难熬的暑热,它迟迟不肯离去。 煎烤着城市的水泥土地,日照直射快入苍穹的林立高楼,连一阵轻微的风,都夹杂着让人难耐的闷与湿。 往年的夏日,似乎都不像今年这么难熬。 也许是因为再也没有理由让她执拗地隐忍下去,不管是那个破败的出租屋,还是一无所有的自己。 炎炎夏日,她开始察觉到了这个城市的暑气有多蒸闷,也体会到了没有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父母来的时候都居无定所。 陈锦冬也好,林鹤御也好,他们都是外力,都是绳索。 而终点,只有自己能够到达。 * 出租在南城的公路上转了一个又一个弯,终于在那栋不怎么崭新的居民宅处停了下来。 顾苓记得,她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她自信满满地认为,这里是起点。 而几年过去了,起点还在原地,终点却越来越远。 失败的恋情,背叛的友情,这些似乎都不是真正的原因。 是那个本身就不够优秀的自己,她日复一日地埋头苦干,在蜗居里仰望幸福。 却根本没发现,这个社会这么现实,有人从泥沼一步登天,有人从捷径半道超车。 而她却傻傻地认为,人只要努力,就会有一个不错的结局。 工作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一个学生思维,就连朋友圈的那些人,也都还是老的那一批。 她和陈锦冬师出同门,七年感情,走到今天这一步,并不仅仅是感情的变质。 顾苓胸中的那口气,它绵长又沉闷。 是她错了么?是她太执拗,太死脑筋? 她拎着包,修长的双腿从出租车上跨下来,老破的公寓楼在夜色里一片乌黑,街边两盏路灯也坏了许久。 一盏正“滋啦”地闪动着,就像是不停眨巴的眼睛,时而看见,时而看不见。 昨日刚下过雨,人行道上的石砖缝隙内还卡着污水的垢迹。 青黑的石墙一路蔓延到街角,低矮破败,为了防止有人半夜翻盗,物业迫不得已在顶端排满了玻璃碎片。 青苔从底部向上攀爬,就像是这里居住的人们。 从地底资深,却始终无法爬出这矮矮的一面墙,必须攀附着这狭隘的一方而活着。 顾苓从包里找出那把金属钥匙。 曾经,她对这里有过归属感,也有过依恋。 她穿过那道不宽的路,走进了一栋墙壁斑驳的公寓,沿着低矮又狭窄的楼道走上去。 就像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她很慢、很仔细地走上去。 直到她打开那扇门。 那里面有洪水猛兽,也有斑斓梦境。 但到底,过去的东西,它不值得留恋。 顾苓来到这个城市这么久,原来被迫上的第一堂课,叫做断舍离。 已经锈了一半的钥匙插入锁孔。 “咔哒”一声,她缓缓转开。 温暖的光线从门缝中溜出,将这个黑漆漆的过道瞬间照亮。 就好像是有人在等她一样。 大门打开,江语儿深陷在沙发中,正一脸错愕地看着她。 陈锦冬捂着眼睛靠在她的怀里。 真是一对相互温存的男女。 顾苓没有哪一刻觉得他们这么配过,绝配。 怎么她以前就没发现呢? 江语儿好死赖活,陈锦冬半死不活;江语儿懒惰贪婪,陈锦冬眼高手低;江语儿心术不正,陈锦冬花心不忠。 如果说人有某一刻,会突然产生醍醐灌顶的感觉,推翻到曾经的一切。 那么此刻,就是顾苓这一生的一个分水岭。 她醒了。 * 客厅的吊灯一直昏昏暖暖的,顾苓总说要修,江语儿却说不用,开着玩笑说方便偷情呐。 的确,方便了江语儿,也方便了顾苓。 这世界,谁也别不信因果,曾经做过的恶,将来必然会有报应。 她从门外跨进门内,镇定地把门把带上。 阳台的玻璃窗开了一半,薄纱的帘幔被晚风吹成了舞者,肆意地在夜色中扭动。 她将手里的包放到桌上,拉开了最近的那个位置。 “一起坐下来谈谈吧。” 陈锦冬的衬衫皱成了一团,领口都拧了起来,原本干净的脸此时憔悴不已,胡茬乱冒,眼圈发青,一头黑发乱成了杂草。 年轻的俊秀男人此时就像一个醉酒的流浪汉,一点魅力也无。 他的衬衫袖口卷到了肘部,西裤也是皱巴巴的,看见顾苓就坐在桌前。 几乎是呢喃的,“苓苓……苓苓你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多了,踉跄地从沙发走过来,那几步路,就像是丧尸慢行,浑身肌肉都跟着抖动了一番。 眼神空洞又乌黑,双唇惨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里出了什么大事。 顾苓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尖酸刻薄又很痛快的话。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所有的出轨,都不应该被原谅。 因为在爱情的单行道里,他是不应该犯错误的。 一旦犯下第一个,就永久执行死刑。 陈锦冬那副瘦脱相的样子实在不怎么体面,还让顾苓有点不舒服。 所以在他激动地扑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脸色又冷又凉薄。 “你不是要跟我谈,现在我来了,可以开始谈了么?” 顾苓远远地躲着他,还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他。 陈锦冬凹陷的眼突然就可怖了起来,“苓苓……你不要躲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我再也不做这么畜生不如的事了,我真的……我真的对不起你……” 不知道有没人看过恶犬临死前的挣扎呜咽。 锋利的牙齿还叼着血肉模糊的碎块,但凌厉的眼已经变得浑浊,四肢颤动,呼吸急促。 陈锦冬就是那只将死的恶犬。 他还在挣扎,试图软化顾苓,用这种极度阴险的方式。 想让顾苓救他一命。 顾苓其实是个很普通的人,但是她读的书很多,前人的字句也许不会变成生活经验,但会在关键的时候变成警句。 就比如现在。 她绝不会心软。 陈锦冬和她对视着,谁也没有退让。 在爱情这场局里,陈锦冬其实输的很彻底。 他突然双手掩面,身高一米八的男人突然就软弱的像一个孩子。 “顾苓,你为什么这么心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江语儿沉默地缩在沙发上,她是这叁个人里最没有发言权的人,她需要顾苓替她分担房租,也需要陈锦冬做她的ATM机。 所以,不管是谁败阵,她都会拼命抓住另一个。 顾苓看着陈锦冬那副凄惨到无法形容的样子,不可否认,她的心肠,有一瞬间柔软了。 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哭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冷静谈谈,这件事是怎么开始的,陈锦冬,我真的想不明白,我顾苓是哪里对不起你了?需要你用出轨来对我。” 陈锦冬埋在掌心压抑着抽噎了一会儿。 半响,他才缓缓抬起头来。 “顾苓,你真的觉得你对我很好?你真的觉得你心里有我?” 陈锦冬还泛着泪痕的眼很狼狈,但已经不再是刚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从混乱中找回了一点思绪,也被顾苓刺激出了一些怨恨。 顾苓拧起眉头,感觉到整颗心都在下坠,浑身都跌入了冰窖一般。 这个让她掏心掏肺甚至甘愿在这个地方蜗居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居然觉得她不是真的对他好。 “所以呢?这就是你出轨的理由?” 陈锦冬悲戚地扯了扯唇角,“你不觉得我们这七年,很可笑吗?你真的都没有发觉,你在冷暴力我吗。” 顾苓的确觉得这七年挺可笑的,“所以,你加班我给你送夜宵,你工作不顺利我给你鼓气,你没钱了我给你支持,这些在你眼里都是可笑的,都是我顾苓在冷暴力你是吗?” 他忽地抬眸盯着他,讥讽道,“别骗自己了,顾苓,你做的这一切,感动的只有你自己,你还记得去年七月份,你说你有假期,我特地定了双人游的团,但是我居然还要通过你同事才知道你去出差了,还有今年叁月份,领导请吃饭,我想带你一起去,然后你告诉我你在医院挂水,连续熬夜加班加到住院,我作为男朋友居然毫不知情,顾苓,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你真的有把我当成你的男朋友吗?有把我放进未来的规划里吗?对,我的确不是个人,我背叛了你,但是你呢,你投入了感情吗?” 撕撕扯扯,一团乱麻。 原来感情它有这么多计较,并不是顾苓一门心思往前冲,他们就可以携手同行。 他们不合适。 他们从来就不合适。 -- 我想在这肏你(加更2500) 他们曾走过那么多的路,也曾憧憬过那么美好的未来。 感情真的是经不起彼此伤害的,因为一旦产生裂痕,就会永久地留下阴影。 被顾苓小心翼翼护在怀里的那面镜子,它此刻分崩离析,碎得好彻底。 无声的,就这么碎成了没用的垃圾。 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眼底开始浮酸,嗓音有些沙哑的颤抖,“所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因为不甘心,不舒服,你就要出轨是吗?” 陈锦冬温柔的眼陷入怨愤,“不是我要这么想的,顾苓,是你身边的人都是这么想的!你有没有问过我们共同的朋友,他们是怎么看待我们这段关系的?你知道,就连我几年不联系的同窗,在见过你之后,都觉得你根本不喜欢我,是我在倒贴你。” 如何毁掉一个人? 让她正常而又平凡地生活几十年,再告诉她,“喂,所有人都觉得你是个怪胎。” 顾苓此时觉得有些可笑,唇角止不住地抖动起来,眼底的泪花被她生生憋了回去。 “既然我这么不正常,你为什么还不分手?陈锦冬,你今天说的这番话,的确打击到我了,也是我完全没想到的,但是,人只要给自己的犯贱找一次理由,就一定会有第二次,所以,在指望别人原谅你之前,你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 撕开了爱情的那层朦胧面纱,人性最阴暗的那部分,它开始攻击对方。 陈锦冬曾经的虚伪柔情,顾苓一丝也不看到了,只有满目的憎恶与怨恨。 他讽刺的语气也不再掩饰,“顾苓,说我之前,你自己呢?生日那天你在哪里?昨天你爸妈来了吧,在南站接走你爸妈的那辆车是谁的?你什么时候结识了一个开保时捷的朋友,嗯?在我疯狂找你的时候,你跟谁在一起?” 指尖都在发颤。 顾苓苍白的唇被她咬住,对,她也出轨了,还是跟室友的情人。 不仅出轨,他们还一步步发展成了暧昧不清的乱麻关系。 “对,我的确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你现在满意了吗?陈锦冬,我顾苓也变成了跟你一样的人,你现在有痛快一点吗?现在我们可以聊聊分手的事了吗。” 陈锦冬忽然提高了嗓门,“不……苓苓,我不分手,我说这些……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不介意的,我不介意你之前跟哪个男人在一起,只要你回来,回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听到这话,江语儿眉头一皱。 忍不住露出了嫌恶的表情,一边偷着情,一边转头还要跟另一个女人结婚。 尤其是当事人都在场。 这事儿换谁脑袋上,都恶心无比。 顾苓看着他,将他的发梢、眉眼、鼻梁、双唇……都仔细地,一一打量。 好像第一次看他,又好像是最后一次。 让陈锦冬莫名地害怕。 他焦急地、慌乱地想要挽留她,“对不起……我给你跪下,我给你跪下……” “咚”。 成年的男人双膝跪地,卑微又难看,那双眼里再也没有顾苓喜欢的光了。 她缓缓地,就像时钟摆过了漫长的岁月,摇了摇头。 “我们不可能了,陈锦冬,从我们各自背离彼此开始,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活蹦乱跳的鱼。 离开了水的养分,它很快就会死了。 * 午后的暖阳很好。 顾苓喜欢的那个阳台,它依旧和煦微风,明年以后,它也将以来下一个主人。 顾苓想要跟过去告别,也决定跟江语儿和这间出租屋告别。 陈锦冬和她正式分手,该还清的东西,他们清算,至于那些理不清的对错与情感纠葛,就让它交给时间去解决吧。 搬家公司的人来的很准时。 手脚很麻利地从顾苓的房间里搬着本来就为数不多的东西。 江语儿浓妆艳抹,但此时也挡不住憔悴。 她颤颤巍巍的五指正在发抖,从毕业开始,她没有离开过顾苓,所有的事情都是顾苓去打理的,现在,她要走了…… 年轻力壮的工人从房间搬走顾苓最后一样东西。 江语儿旁边那个房间,它此时寂寥又空落,只剩光秃的床伴、敞开的空衣架、干净的书桌还有雪白的天花板。 终于,她上前两步,颤抖的指尖拉住了顾苓的衣角。 “顾……顾苓,我……我知道你是怪我的,我……我是不好,但……但是我跟陈锦冬真的只是玩玩的,我心里是有你的,我真的是把你当姐妹的。” 江语儿的话音微弱,还透露着急切。 顾苓利落地回过头,一头长发被她剪刀了齐耳,依旧是素静的面庞,但和之前已经不太一样。 她冷漠地握住了江语儿的手。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就是贱,骨子里的贱,非常感谢你这么真诚得把我当成你的姐妹,但是很可惜,我没把你当姐妹。其实你心里是很庆幸的吧,陈锦冬在你身上花的钱,我都没让你还,虽然他挺渣的,他什么人我还是有点数的,你要是没使点心机,他不可能有那个手笔跟我借这么多钱,江语儿,我没你想的那么傻,也没你想的好,好好做个人吧,以后可没人照顾你了。” 江语儿的眼泪直接飙了出来,紧紧攥住她的衣角。 “不要……不要走……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联系不到林鹤御了,那些男人……那些男人都靠不住,我就剩你了,顾苓……” 听到林鹤御的名字,她眉梢一挑。 淡淡甩开了她的手,“到现在你还以为那些男人真的会帮你?如果他们真的把你放在心里,会让你醉着酒趴在街头痛哭吗?会让你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夜路?会除了上床的时候根本就不找你?别傻了,江语儿,没人会帮你,除了你自己。” 说完,她转身离开。 江语儿失神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突然开始觉得,人活着真的很孤单。 * 搬家公司拉着一车的东西往青苔巷开去。 沿途的风似乎都沾染了干净的味道,净化生活,真的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一双穿了很久,但始终不合脚的鞋;一件很喜欢,但一点也不适合自己的衣服;一些叁分钟热度的无用饰品。 还有耗透了她精力的感情,扔掉这一切,她要活过来。 从搬家卡车的副驾跳下来。 她扬起的发梢忽然蹭到一阵汹涌的热流。 “你这头发剪得真丑。” 顾苓抬起头,眨了眨眼,“你食言!” 林鹤御冷哼一声,“你爸又不在,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顾苓只管迈开腿往前走,“我为什么要帮你隐瞒。” 林鹤御大步跟了上去,双手插兜,“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你肯定不会告诉你爸。” 恶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耳朵,他粗粝的指腹滑进了她的腰侧。 沿着柔软的腰肢弧度,从她敏感的皮肤上擦过去。 抵住了她胸罩的钢圈。 她半红着脸,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将他的掌心迭在了自己的手心,十指相扣。 “公共场合,你能不能要点脸。” 林鹤御俯身凑近她,往她的耳廓暖暖呵气。 “我想在这肏你。” —————————————————————————————————————————— 忍不住表扬自己,我真的是优秀!我居然一口气写了五千多字! 虽然不知道何时才会再次爆更,但我相信应该不会太久! -- 说——你这张小嘴只想被我肏。 穿过青石墙的小巷,住宅区豁然开朗。 长街分为左右两边,左边是新装修上牌匾的连排商业小铺,右边是林立的老式公寓,每栋都不算很高,但早年修建的时候用于军区住宿,所以地理位置不错,空间规划的也很舒适。 搬家的工人分批从巷内穿过。 “今天那个顾小姐,可真漂亮。” “可不是……那说话声儿也好听。” 皮糙肉厚的搬家工人说着体己话,可劲儿夸顾苓那嗓门都传到了站在公寓楼下的林鹤御那。 他今日本来是要飞叙利亚的。 一身笔挺得僵硬的西服将强健的肌肉束缚在周正之下,他单手夹着烟,唇角不悦地紧绷起来。 哪儿好看了?就这丑不拉几的波波头? 快叁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天真无虑的学生,每天傻呵呵地在这城市里当只没有姓名的小蚂蚁。 狭长的凤眼半眯,他宽大的右手搭在顾苓的肩头,指腹正不轻不重地把玩着她的耳垂。 揉捏的、弹动的,百无聊赖。 这条长街就像是城市的背面,古朴、静谧、充满了烟火气息。 年迈的老夫妻相互搀扶,老爷子单手执着拐杖,在石板路上扣出清脆的响声。 背着鲜红书包的小孩子从他们身边跑过,经过两人时,还好奇地回头多望了两眼。 林鹤御将手里的烟掐灭。 青灰色的残雾徐徐上冒,他喉头滑动,一口清冽的烟草雾气从薄唇中飘出。 从没做过这么无聊的事儿。 但无聊的里面,又包裹着一种长久的安定。 那是肏多少小逼都换不来的满足。 顾苓只是贡献了一个耳垂,就轻易做到了。 虽说能熬,但骨子里那股桀骜的矜气还是少不了。 日头火辣,一身沉闷的西服跟她那轻便的小短袖比真是有点可笑。 捏着顾苓耳垂的手都开始上劲儿。 幽深的眸子时不时往她那转上半圈,威严又迫人。 被他盯得实在难受,顾苓终于昂起头来看他,“你热不热?” 林鹤御从鼻腔中冷哼出声,眉梢半挑,“你说的不是废话。” 放着真金白银的生意不做,跑来陪她看市井生活。 憋闷的长巷空间狭小,连他家的小花园都比这大,他也实在不知道顾苓这嘴角飘啊飘的,是在飘个什么劲儿。 之前带她去别墅,也没见她盯着自己的房子看这么起劲儿。 怎么,他寸土寸金的豪宅比不上一个破军区宿舍? 人头攒动,吆喝叫卖。 到了晚上,这条街指不定怎么喧嚣吵闹。 他指尖一掐,就将顾苓那白嫩嫩的耳肉掐出了个不小的红印儿。 晃荡的水光从她眼里荡出,正气恼地昂头瞪他,就像是路边被抢了骨头的小狗。 林鹤御愉悦地多瞅了她两眼。 顾苓这只可怜巴巴的小流浪狗,他收留就行了,这俗不可耐的小巷哪里值得她高兴成这样。 顾苓剪到耳后的波波头很短,但利落又清爽,剪掉了留了这么多年的长发,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难以割舍。 全新的生活,让她似乎终于能够自在呼吸。 抬起胳膊,她轻轻撞了一下林鹤御的腰腹。 肘部铬到硬邦邦的肌肉,连腰侧都是硬的,她闷闷地说道,“吃冰棒吗?我请你。” 林鹤御黢黑的眼闪过精光。 抬手扳住了她的下巴,容色兴味,“上床吃么。” 路过的一对年轻男女,正目光暧昧地看着他们两,千言万语,都在其中。 顾苓想找根针把他那张嘴给缝上。 * 等到搬家公司忙完,两人才迈着步子上了楼梯。 不大的空间但还算干净,没有什么奇怪的气味。 走到二楼的过道时,晃悠的老式吊灯“吱吖”一声,在他们的头顶摆过。 狭小的两扇四方窗高高的,日光从上面倾泻下来,只在地上铺了一下片的朦胧白光。 顾苓的后背忽然被“咚”一声撞上后墙。 老式的公寓墙壁上还有凸起的小小石粒,衣衫很薄,硌的她后背有些冷冷发疼。 热烫的气息涌来。 林鹤御粗犷的吻法满满都是欲望,湿润的大舌裹挟着欲求不满的火气,将她的柔软翻搅肆虐。 以唇相抵,他们紧贴的身体也越磨越动情。 他的西服上有两粒冰凉又圆钝的扣子,压在顾苓柔软的腰腹上,让她有些吃痛。 但含住她津蜜的男人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单手扣紧了她的后脑,密不透风地与她唇齿相交。 两人的鼻息都打在对方的脸上,滚烫、急促。 火苗从小腹上窜。 连带着湿润的环境也点燃。 顾苓松软的两团乳肉很快被他捉住,五指狠掐,林鹤御凶猛的攻势毫无章法。 但足以令女人疯狂。 她满脸涨红,男人凛冽的气息紧紧钳制住她,她挣扎着想要躲避,却像磁铁一样被紧紧咬住了双唇。 口水交兑,他吻她的攻势又猛又深,舌尖几乎抵到了喉头深处。 小舌经不住他这样地猛烈纠缠,顾苓的舌根开始发酸,眼底被激出了一层水雾。 她呜呜咽咽的,完全发不出声音。 直到林鹤御的欲火发泄得差不多,才微微松开了她。 两人剥离的唇瓣上还挂着一根细细的银丝。 她本就粉嫩的唇瓣被他蹂躏的殷红水靡。 面颊绯红,眼眶里正转着一圈晶莹的光泽。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挤开了门板。 刚跨进去一瞬间,林鹤御就将她重新抵上门去。 凶狠的一声“咚”。 背肉火辣,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客厅的窗户闭合,天蓝色的窗帘安稳地罩着玻璃窗。 室内一片昏黄,他们交错的呼吸此起彼伏,越来越深重。 林鹤御低头,双唇吻住了她的脆弱脖颈。 话音沉沉,又有些沙哑不清,“有没有想我。” 细嫩的肌肤被他带起了一粒粒鸡皮疙瘩。 顾苓意识恍惚,两只小手扣住了他的双臂,咕哝了一句,“嗯……” 粗重的呼吸加重。 他从顾苓的身体里抬头,猩红的眼烧成了一片。 板正的西服外套瞬间被他扯落,林鹤御随手一扔,在门边的角落里揉成了一团。 衬衫、皮带、西裤……直到顾苓被他也扒成了一个光溜溜的白藕。 一室的旖旎瞬间起火。 他积压的欲望根本不等她有所准备,早就粗壮膨发的肉刃抵在她的穴口,坚硬得宛如烧红的铁柱,将她那片娇嫩的花穴捅开一小层软肉。 欲望滚烫,理性失火。 林鹤御双眸紧眯,十指深陷,被他掐住的皮肤开始泛红,发痛。 顾苓的小嘴刚捅进去时有些干涩,但经过两次缓慢磨蹭,温暖的甬道里开始滋出水声。 湿湿滑滑的淫液从穴内滴滴滚落,滑成了几道淫糜的水丝儿。 他昂扬挺立的龟头迎润而上,就着她的蜜液,他腰肌一挺,将那巨刃送进半截。 顾苓许久未做的身体瞬间弹起,雪白的双乳在微凉的空气中摇摇欲坠,她呜咽着,又有些软软的求饶。 “大……你太大了……” 比起女人的求欢浪叫,顾苓的哭喊求饶更能激起他的浑身燥热。 喉头狠狠摩擦,音节凶狠,“受着些。” 巨刃在她的穴内适应片刻,他浅浅滑出一些,带落了几丝淫液,在他们交合的部位勾出细细的银丝。 他粗硬的毛发也被染上了一些湿意,顾苓芬芳的小花园浸着春日的露水,他腰肌深挺,将那肉刃一举送进了花心深处。 囊袋猛地拍上她的股肉。 一阵淫糜的“啪啪”声。 无助支撑着墙壁的双手一点点滑落,雪白的背脊弧度犹如一帆小木船,她晦暗的脊柱线沿着后背向胯部蔓延。 笔直的长腿被他60度分开,赤足站在地板上,顾苓的脚掌与地面剧烈摩擦,火辣辣地钻入脚心。 她极力咬住口中破碎的呻吟。 向上昂起的脖颈,宛如脆弱的天鹅。 晃荡的双乳空空落落,被刺激得硬挺的小红果又硬又痒。 她潋滟的眼里布满了水光,一层层,一汪汪。 “呃……呃唔……胀……好胀……” 被他的肉刃狠狠贯穿,穴口一遍遍地被摩擦起火,无法闭合。 不断滋出的淫液被撞成一滩粘腻,暧昧地糊在两人私密的毛发处,湿淋淋,黏答答。 挺动的身体不断加速,林鹤御技巧十足的深入浅出,每一下,都撞在她最敏感的那片柔软上。 顾苓情动的身体布着粉红,扫落在颊前的发丝被眼泪打湿,几根粘在了白皙的小脸上。 而她丰满的肥臀随着他的抽动,狠狠向后撞去。 松软的棉花撞上发烫的铁板,令他的眼底疯狂靡乱,想将她拆骨入腹,一口吞掉。 滚烫的汗液从他的额头滴落。 难以抑制的喘息急促交加,他喉头滚出的一声声闷哼,都敲打在了顾苓脆弱的神志上。 令她身躯抖动,呻吟破碎。 欲壑难填的身体疯狂地想要发泄, 急速上涌的血气几乎要爆裂血管。 他粗长的双指悄然滑进了她茂密的丛林。 娇嫩的小花穴此时正被他撞出“噗叽噗叽”的水声。 他挺动的后腰稍稍放慢了速度,滚烫的阳物滑出半截。 充盈的小湿穴咕哝”一声,滴落了一团晶莹的淫液。 浸湿了林鹤御的双指。 林鹤御低哑的喘息性感又狂野,他指腹微搓,感受着她被他肏出的粘腻水泽。 满足而又更加燥热。 他喉头低喘,因情欲而嘶哑的嗓音格外惑人。 “上次你被我肏尿的时候,好像也流了不少水。” 顾苓的耳根瞬间过电,敏感的背脊一阵阵发麻。 她羞臊难以,都几乎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粗粝的指腹擦过她最娇嫩的肌肤,令她浑身猛地一阵颤栗。 她双目睁圆,满目惊慌,“你……你要干嘛……” 男人的双指按住了她软的出水的阴蒂。 快感就像潮水一样,瞬间将她打翻至头顶。 “呃……啊……拿……拿开……” 顾苓哭的时候,格外能够刺激他的欲望。 她夹着哭腔的声音柔软多汁儿,像是含着糖,让人想狠狠肏她到天亮。 耸动的腰肌再次加速。 在巨根钉入她身体的瞬间,阴蒂也被无情地蹂躏。 双重快感冲上她的身体。 失控的快乐在他的手与巨刃下无处躲藏,她此时浪荡又痛苦的模样,让林鹤御极为享受。 随着浪潮波波涌来。 顾苓的眼前开始闪过剧烈的白光和焰火,弯曲的背脊如过电一般弹起,被快感冲刷上了神经的身体持续发抖。 林鹤御滚烫又粗硬的巨根还在她的穴内猛烈肏动。 她失神地哭叫着,双手在光滑地墙壁上乱扣,试图抓住什么。 林鹤御猛地俯身,滚烫的汗液滴落在她的脖颈。 低喘的气息喷进她的耳朵,夹杂着欲望的性感嗓音宛如恶魔。 急促、狂野、又燥热。 “说——你这张小嘴只想被我肏。” ———————————————————————————————————————— 你萌有觉得我今天的肉卡吗……嘶……我怎么感觉有点恍恍惚惚的。 -- 他想要的 翻涌的海浪一波波打来,顾苓被吞没的意识几乎残存不了多少。 林鹤御热暖的气息蕴烫了她的耳朵与神经。 大脑里似乎有一种声音传来—— “说吧,说吧,顾苓,说出你想要的东西。” 在快感与迷乱的边际,她似乎听见了身体里的某种指引,那不是源于理性的思考,也不是源于客观的判断。 只是单纯的,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从身体深处滋生出来的一种渴望。 想要更多、更强、更持久的渴望。 是高潮、是快乐、是拥抱。 她的指尖嵌入白色的墙壁,狠狠抠出了一些碎屑。 白色的墙皮斑驳开裂,一些碎裂在了她的脚边。 她呜咽着被林鹤御顶上墙,却在撞击的那一刻,额头被一阵温热的肉盾挡住。 是林鹤御的手。 臀部在他的五指下高高翘起,以最合适的高度迎接他的凶猛利刃,无法闭合的小穴泛着水光,汩汩的从那蜜穴里传出声响。 他的非凡硕大与她的格外紧致似乎成了最淫糜的组合,每冲进去一寸,便将那暖流堵的更狠,又压的更胀,几乎要将小小的穴口破开来。 高潮后的身体持续过电,她弹动的双臀不断收缩,将林鹤御那根还硬挺着的肉棒夹得一阵阵发爽。 雪白的背脊上布满了吻痕,还有压印,她的指甲里嵌入了许多墙皮,小穴里的湿滑液体还被堵得严严实实,她难受地哭了起来。 “出……出去……” 林鹤御的右手沿着她的脑门向后,揪住了她的短发,连发根一同紧紧扯痛,顾苓的脖颈被迫扬起,弯弯的,形成了一个柔软到极致的弧度。 他左手掐紧了她的后腰,将那夹得发痛的肉棒用力带出来一小截,缓慢、徐徐,挠得她壁肉瘙痒。 高潮后的穴肉格外敏感,经不起他这样刻意的挑逗。 于是,忍着窒息的感觉,她的喉头滑动,“唔……唔呃……” 满满的哭腔,眼泪一行行往下落,顾苓的双眼不住地转动着泪花。 嗓音甜腻得都快化掉,她每次被他欺负的时候,都像是无助的小女孩儿,浑身上下都变成了棉花。 滑出的滚烫肉棒表皮光滑发亮,被淫水滋润了几百来下,早已被润滑的湿透。 阴毛粘腻得都粘在一块,淫糜的液体顺着顾苓的大腿,向脚踝滴落,一点点,落成了几道水流。 已经几乎被肏成了“水龙头”,眼睛、嘴巴、小穴。 林鹤御的龟头在她的甬道内挪动了一下,然后调整了一下位置,又快又深地撞了进去。 比之前的攻势更加剧烈。 开始进行射击之前的最后冲刺。 顾苓温暖的穴肉是肏不松的尺寸,每一次进去,都能将他的宝贝喂的浑身舒畅。 越肏越舒畅,做上一夜,几乎半个月,都让他的心情飘上云巅。 欲望的纾解,仿佛在侧面映证着,身体的契合,它可以走入灵魂。 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改变他们的爱情逻辑。 林鹤御的极致速度,就像是加足了马力的赛车,以顾苓意识之外的频率,开始送她上了巅峰。 眼前的画面颠倒缭乱,有陈锦冬、有江语儿、有林鹤御、也有她自己。 她的耳边似乎都能听见呼啸的风声,闻到天堂才有的遍地花香。 子宫深处的岩浆凶猛喷涌。 两人交合的地方。 除了湿润的体液,还有一塌糊涂的尿液和白浆。 顾苓的脑袋失神地落下。 身体滑落,直接栽到了林鹤御的怀中,几乎昏厥过去。 * 才搬来的新家就被他们搞得一片狼藉,从客厅到卧室,他们几乎都留下了一些痕迹。 而林鹤御的体力完全不像是人,更像是兽,不知疲倦,异常凶狠。 压着她的双腿肏起来,就像是几年都没开过荤的饥饿野狼似的。 她的眼睛都哭得发涩、发酸,到后来,只有“呜呜咽咽”的沙哑呻吟,但还是没能让这个男人停下动作。 双腿环住了他的腰,顾苓和他正面相对,乳尖狠狠擦过他的胸膛,都叫她低喘不已。 林鹤御坚实的手卡在她的腰侧与肩头,上下耸动的速度不快,但他似乎格外享受。 坐着的姿势可以让阴茎整根没入,每一次顾苓挺起腰,再落下,都能将他的宝贝儿子吃个干净。 而她主动摇着屁股的浪荡样子,比高级侍奉都要来得刺激的多。 林鹤御吻住她的殷红小嘴。 属于两个人不同的气息随着口水的勾兑而交换着,从下面到上面,他们都缠绵悱恻,标记着对方的气味。 顾苓脱力地搂住了他的脖颈。 两只纤细的胳膊就像是两条随风吹打的布条,在他硬朗的肩头晃晃荡荡,没了骨头。 绯红的脸颊已经许久都没散去热度,氤氲的眼一直泛着水光,迷迷离离的,好像并不知道此刻自己是谁。 被他压着一直、一直地在欲望的浪潮里沉没。 直到丢失自己,只会跟着他的节奏。 林鹤御当然是有些坏心思的,顾国强那么老派的人,肯定会将女儿防得密不透风。 他要再不趁现在给她肏老实了,过两天顾苓肯定被她爸洗脑得又要开始跟他谈道德经。 狗屁道德。 什么年代了,离婚率逼近五十的社会,还指望女儿找个老实人安稳过度一生。 他出生在一个畸形婚姻的家庭里,他没见过柴米油盐白头偕老的男女,更没有这样的爸妈。 所以在这之前,他根本就没考虑过走进坟墓这件事。 也更不相信,什么样的感情能被一个本子和两个戒指守住。 说对她好,就是对她好,但提到这些誓约一样的东西,他也是真的有些下不了嘴。 这就很别扭。 所以此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改变自己之前,把顾苓牢牢地绑在身边。 不让这小丫头有一丝一毫的空子可钻,在他林鹤御说放手或者决定未来的生活之前。 任何人,都不能从他身边夺走顾苓。 任何。 这件事,它没有道理可讲,也没有余地可谈。 -- 吃水(加更1600) 做到无以复加,做到两人都只剩下生理的酸痛和疲惫,林鹤御体内的巨兽终于得以平复。 卡在顾苓腰间的手,开始有了人的柔软温度。 她醒醒昏昏的意识一直在反反复复,中间甚至还被他肏昏过去两次,不过并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快感太强烈。 比之前他们在酒店都狂乱。 两人就这么在床上耗费了几个小时,直到屋外的天光都转暗,车水马龙的喧嚣声也渐渐微弱下去。 卧室的时钟走到了九点,稳稳地卡在那个位置。 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先响了起来——“咕”。 然后一声接一声,仿佛在比谁的声儿更大似的。 林鹤御冷倦的容色忽地就飘过一丝窘迫。 从下午他们进房间开始,除了做爱,就在休息,醒了继续做,做完再眯会儿。 都没发现,时间走的这么快,而他们没吃晚饭。 身体比意志力更加诚实,大量消耗的体力,还是让他们此时需要更多能量的补充。 顾苓转过脸,瞧着他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像个没吃饱饭的孩子,顿时笑了出声。 下一秒,她的柔软脸蛋就被林鹤御捏在了指尖,狠狠搓揉。 “不许笑。” 恶狠狠的,又像是在街角堵女孩儿的小流氓。 顾苓顽皮地冲他吐了吐小舌,“就笑。” 换来对方忽然晦涩的眼,半眯的神情严肃认真,而那危险的目光,都落在了她方才溜出的粉嫩舌尖。 他忽地扳住了她的后脑。 “我尝尝你的味道。” 顾苓一愣,“什么……?” 他的嘴角飘起蔫坏的笑,话音沉沉的,低哑诱惑,“吃水。” 然后被子一鼓,强健的身躯从她的身后松开,钻入了她的双腿中间。 顾苓一声惊叫,还没反应过来,被子底下,两只腿窝已经被他双手攥住,用力分开。 而那方才高潮过的地方还没来得及清洗,她尖叫,“你别……” 温软的双唇已经擦过阴毛,覆上了那两片娇嫩欲滴的嫣红肉瓣。 林鹤御的脑袋从被子里顶出,覆盖住他身体的被褥瞬间被顶翻,全数折到了顾苓的腰部。 在灯光下,他更清楚和仔细地看清楚了那小嘴里的诱光。 猛地俯下,他掰开那两片柔软的厚唇。 里面的漩涡一片旖旎的粉,就像是叁月的樱花,至纯的粉。 空气涌入那本该闭合的漩涡,收到微凉刺激的穴肉丝丝发颤,似乎正在努力地呼吸,适应这样的张开。 而滴落的淫糜液体在她臀下几乎淹成了一团水渍,他不由低笑出声。 “水真多。” 被他这么一句隔空调戏,顾苓那张诱人的小嘴又开始分泌蜜汁儿。 他这次没再盯着它观摩,而是以舌尖取代,亲身试验。 厚软的舌头和粗硬的肉棒不同,更灵活、更粘腻、也更色情。 她难耐地挺起身体,两颗白乳在空中被刺激的成了山丘,而被咬的无法回缩的乳尖更是肿胀发痒。 乌黑的发丝粘了一半在脸上。 她又开始低吟,“唔……唔啊……” 林鹤御的舌头往里送去,一点点撬开她那层层裹进的粉色漩涡。 描绘着里面的轮廓,也仔仔细细地品尝着她蜜水的味道。 被他的舌头爱抚,小穴又开始不断地涌出水来。 而这些,大多都被林鹤御吮吸进了口中,“簌”的几声吮吸在房间内回荡,都让她头皮发麻,眼前已经浮现了他如何吃自己淫水的样子。 太……太过色情。 单手抬起她的左腿,林鹤御的右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沿着光滑的小腹向上抚去,他揪住了一颗硬挺的樱桃,轻掐揉捏。 偶尔指尖打转。 叫顾苓抽搐的穴口更加难以躲藏,几乎都在他的口中颤动着,然后芬芳吐液。 被吃的一滴不剩。 她喘息的面庞又开始燥红,宛如新鲜欲滴的苹果儿,都能掐出水来。 她侧着脸,齿尖紧紧咬着手指,都不敢看他。 陈锦冬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这种体验,她是第一次。 林鹤御看她那羞涩得快要泵出水的样子,心里仿佛荡过了层层涟漪。 他双腿分开压在她的身侧,俯身下来,扳过了她躲避的脑袋。 赤裸的男女四目相对。 他的口中似乎还弥漫着她穴口淌过的甜腻味道。 “原来女人的水,这么甜。” 比她的嘴还甜。 林鹤御从来不屑去做这样的事儿,因为他从来享受被伺候,无需伺候任何人。 而现在,他转换了想法。 让她在自己的口中绽放成一朵娇艳的蔷薇。 这是一种他们之间你知我知的秘密乐趣。 其实也就是有点无聊又色情的小情趣。 倒不是这过程有多快乐,而是顾苓的反应很可爱。 因为青涩,因为害羞,还因为被他舔着,她会一直发抖。 如果做爱这事有这么多种方式增添情趣。 让他偶尔去做一只狗,也并非不可以。 况且,他的宝贝,她还没尝过呢。 —————————————————————————————————— 我fong了,这章我居然写的这么顺,我一定学坏了,呜呜呜呜……而且我还可以再坏一点,眨眼~ -- 喂我 半推半就着,顾苓十指紧揪着的被子被林鹤御扯落。 房间内没有开灯,只有床头一盏昏暗的暖橘色的小灯,灯泡上罩着一个镂空的雕花灯罩,将光线一片片都剪成了旖旎的花样。 宛如情人的目光。 温柔地、朦胧地将这个房间染上了暧昧的色彩。 没有了遮蔽,顾苓全裸的身躯赤条条地暴露在他的眼下。 两颗小小的奶尖被他啃的殷红,此时还高高挺立着,隐隐还泛着点水渍,而夹紧的双腿内侧,露出了一小簇浓密的细软毛发,湿哒哒的黏在一块。 熟透了的苹果脸,眼睛多多闪闪,就是不敢看他,那张清纯万分的小嘴,正咬着指尖。 被汗水打湿的发丝遮住了半边白净的脸。 她的身上很干净,没有纹身,没有伤疤,除了私密的地方,全身光滑,手感很好,就像双手浸入了牛乳之中,指尖所及之处,皆是细滑。 抱在怀里,很舒服;肏起来,里面也很舒服。 林鹤御做爱从来鲜少留宿,更没带过女人上自己的床。 更没什么兴趣,和女人约会。 他所有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在纾解身体的正常欲望。 捏了她那只瓷白的脚腕起来,五只蜷缩的脚指头紧紧闭合着,就像是她那张不诚实的小嘴,总是用一种极其脆弱的姿态来抵御他。 他有些恶意地,在她脚心轻挠起来,想看她惊慌失措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样子。 顾苓被他呵的猝不及防,难耐地又飚出了些眼泪。 望着他的眼里满是控诉。 “别……哈……别挠了……哈哈……” 林鹤御停下搔刮她脚心的手,将她从床的另一边拉了过来。 俯身挡住了她的视线,将一身强悍的肌肉都笼罩在了她的身上。 昏暖的灯光映照出两人的影子。 顾苓的身形娇小,而林鹤御蛰伏在她的上方,像一只巨大的野兽。 她抬腿轻轻蹭了一下他的腰肌,痒痒的,一阵微弱的电流。 她软软开口道,“干嘛……” 林鹤御喜欢听她这样边撒着娇边跟他说话,尤其是还调皮地加上一些小动作的时候。 冰山都被她这团小烈火给焐化了,没有办法,他俯身在她唇边轻了一口。 “起来,咱们找点吃的去。” 顾苓的眼睛亮了起来。 “好耶。” * 两个人在淋浴间简单地冲了一把,然后回房间拿衣服。 顾苓站在衣柜边上,眼睁睁地看着林鹤御变魔术一样,从客厅的角落里变出了一个漆黑的纸袋。 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套崭新的衣服。 他什么时候带进来的……?? 她睁大了眼睛,声线颤动,“你……你早有预谋!” 林鹤御的腰间裹着一条浴巾,浑身上下就这一样遮蔽。 闻言,他徐徐回过头来。 墨黑的发下是深潭般的沉眸,月光倾泻,在他的眼底轻柔淌过。 他精干的线条性感迫人,低沉的话音更是充满了喷胀的诱惑力。 低声闷哼,“说点有用的。” 这女人感情上脑子总是有点不够用,他一个总裁,她还真以为他整天没事儿做么。 特意过来,当然是来睡她的了。 而且他还知道,顾国强这两天都回不来。 因为顾栋的理想志愿和学校的建议有冲突,这几天顾国强恐怕叁天两头地就要往学校跑,去处理一下这个过于有主见的儿子。 其实林鹤御也就是随便查查,然后一不小心就查到了顾家这对姐弟的情况。 姐姐顾苓外柔内刚,虽然看起来乖巧,但其实在学校的时候风评很不一般,高中的时候,她为了保护同班的女生去和隔壁男生打架,打不过就拿东西砸,把同龄的女生像护崽子一样护在怀里。 明明是个小女孩儿,但总有长辈范儿,好像这世界需要她保护似的。 而她这个弟弟顾栋,就比姐姐要性格乖张多了,除了成绩好以外,这个小孩儿过于早慧,甚至有点问题儿童。 据林鹤御查到的,这男孩儿未成年打工、还替老师招揽学生补课从中提抽成、把喜欢他女孩儿送的礼物转手卖掉…… 顾苓这个弟弟,是比他姐姐要聪明多的一个孩子。 林鹤御将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扣好。 * 从楼道走下来,九点的街区却并不冷情。 顾苓的小手自然地捏过了他手背,小步在各个铺面张望着。 林鹤御单手插兜,高大的身躯被她牵在身后,就像是一只大型犬。 头发只吹了七分干,后脑勺的发丝还微微潮着,街道的烟火气一缕缕向夜空上蜿蜒,一点点汇聚,将这片土地上的气流,也蕴热了。 不一会儿,他的发丝几乎都干了。 只是衣服上似乎也沾染上了许多味道,潮湿的泥土味道、路边烤摊的炭火味道、炸串卷饼的调料味道…… 顾苓拖着林鹤御在街边买了碗烤冷面,几近透明的面皮裹着里脊、辣条、黄瓜……许多奇奇怪怪的食材,然后一层层裹成了起来。 她抬头望他,“你有什么忌口的么?” 林鹤御冷哼。 然后低头咬住她的耳尖,轻柔地说道,“你的水我都吃了……” 顾苓满脸涨红,气恼地在他鞋尖上用力踩了一脚。 老板有些疑惑,伸出去的手卡到一半,“小姐,是有什么需要加的吗?” 顾苓赶紧摆了摆手,“没事儿,不用了。” 刚要接过,却被林鹤御一掌拍了下来。 他沉沉黑眸向她那一滚,话音严厉,“抽纸。” 顾苓撇了撇嘴,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然后抽了一张出来。 林鹤御松开她的小手,将那干净的白色纸巾包在了一次性的纸碗外面,然后握进了自己的掌心。 顾苓眼巴巴地望着,“你喂我一口。” 他好笑地看着她,“你觉得我还会抢你的?” 像只没肉吃的可怜狗,顾苓水汪汪的大眼睛就盯着里面热乎乎的面饼。 林鹤御的后槽牙微微发痒。 指尖掐了掐她水灵的小脸蛋,成功地看着那白乎乎的面团子被他掐出了指印儿,心里满意。 于是挑起那竹签子,串了一块,轻轻凑到了唇边,替她先吹了起来。 细心宠溺,叫顾苓自己都有些傻眼。 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路边,神态自若,举手投足之间,都矜贵有度。 周围经过的年轻男女,都频频侧目,此时站在顾苓身边,将吹温的面饼喂到了她的唇边,不由叫人驻足多看了两眼。 东西被林鹤御喂到了唇边,却让她莫名感觉有些烫,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 不就是吃个东西,不至于……她又不是小孩子。 张了张嘴,还是把那口面饼给叼进了嘴里。 齿尖咬着,像是刚刚叼住了小鱼的猫,那牙口一道白光,锃亮。 林鹤御瞧她咀嚼了半天,闷闷的又不说话,便问道,“你自己挑的,不好吃?” 顾苓抬起脑袋,似乎有点别扭,“不是……你不用这样……我……我不适应……” 闻言,林鹤御心里一股气儿瞬间拧到了一块儿。 脸色顿沉,黑得几乎和道路尽头的夜色融为一体。 本来轻柔的话音也不复存在,那有些烫的纸碗瞬间被塞回了顾苓的小手里。 话音有些恶狠狠的,“那你喂我。” 顾苓的小脑袋里浮上了许多问号。 吃个路边摊而已,为啥一定要互相喂? 虽然心里一头雾水,但还是很老实地挑了一块,正要抬手,顾苓忽地一顿。 林鹤御正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块面饼,有些不善。 顾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头朝那已经不是很烫的饼上吹了两口,才朝他的嘴边递了过去。 对面的男人果然满意地勾了勾唇角,给面子地将那口给吃了进去。 旁边一对大学生情侣正亲密依偎着,女生将烤串递到男生嘴边,手里捏着张纸替他轻轻擦着嘴角,嘴里还甜甜哄着,“老公,你吃东西的样子都好可爱。” 甜蜜的模样有些肉麻的腻歪。 顾苓谈恋爱就没有特别黏糊过,她一向是比较理性地安排约会,也很少和陈锦冬说这种情话。 瞧着那对热恋的男女,她的胳膊不自觉地就有些爬鸡皮疙瘩。 拽着林鹤御的胳膊,她就想赶快离开这个秀恩爱的现场。 低沉的嗓音却从头顶传来,“你怎么不给我擦嘴?” 顾苓的脸色都僵住了。 她忍不住抬头来看他,“你叁十岁了林总。” 林鹤御的脸色一黑,一掌拍向她的脑门。 “你这是歧视什么。” 叁十岁怎么了,叁十岁没谈过恋爱很丢人么。 他这辈子也没和哪个女人做过这样的事儿,就让她做一次……怎么了? 真气。 —————————————————————————————————————— 也许还有一更,看我手感,你萌不用期待,不期待也许晚上就有惊喜。 -- ρOρο.ásiá 灯光(加更1600) 沉沉夜幕下的城市,到处都是万家灯火,街边的霓虹斑斓亮起,大排档里传来人们的谈笑风生。 走过这条长街,他们转弯到了另一条更热闹的街市。 路边不仅有路边摊贩,还有许多酒吧与大排档。 来往的人群不仅局限于这片住宅的居民,还有从外面来玩的人。 林鹤御许久不逛夜市,因为不好停车的地方,他一般不去。 像这种闹市区,即使有空位停在路边,碰碰擦擦了也极为麻烦,车进不来,也不好出去。 要不是在顾苓这边夜宿,他可能今年都不会这个点走进这里看一眼。 顾苓手里还握着跟长长的竹签,上面串了个长条的肉串。 林鹤御打击着她,“你知道这什么肉?” 顾苓头也不抬,语调无比自然,“老鼠肉。” 林鹤御垂眸给了她一个调侃的眼神,“心理素质可以。” 顾苓继续咬下一块肉,“难得一次,而且人类的胃酸是很强大的,不会那么轻易吃出问题。” 林鹤御弹了下她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别自己骗自己了。” 吃都吃了,找什么借口。 他还能不让她吃么,又不能这个点还让她做饭,他也不舍得。 就像她说的,难得一次。 她放纵,他也就当没看见了。 * 乱七八糟地从路边买了一连串的东西,两人吃的其实不多,但胜在吃的很杂,所以也真的不怎么饿了。 十点多的城市,还是华灯高照,远处高耸的写字楼,还有一小片的灯光是亮着的。ρǒ18yǔи.cǒм 他们正在往回走。 离开了那条热闹的街市,长巷就没那么喧嚣了。 路边的街灯很高,因为设施老旧,灯泡也不像公路上的灯那么亮,昏昏暖暖的,像朦上了一层橘纱。 每一个间隔的距离都很长,所以一片灯光之后,就是一片昏暗。 交替出现,一明一暗。 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严丝合缝,林鹤御温热的掌心包裹住顾苓的,安全感十足。 吃饱了顾苓开始有了精气神,连脚步都轻快了起来,开始蹦蹦跳跳,拉着他的胳膊开始乱晃。 林鹤御的手臂被她带着在潮湿的巷子里像一个摆钟。 远处的宅子里似乎有人在放着老旧的唱片机,顺着晚风,那粗糙的、古旧的音质从窗内传出,顾苓穿着一条红色的连衣裙,在他的眼皮下,一荡一荡的。 这条巷子没什么奇特的魅力。 但此时,这里突然变得鲜活,有生命力。 那大概是一种奇异组合下的“故事性”。 爱情,或长或短的,或好或坏的,但很久以后人们再回忆起,记得的始终都是那些浪漫又独特的回忆。 一个裙摆,一个眼神,一种味道,一个回眸的笑颜…… 而林鹤御,他大概会一直记得,今天晚上看到的顾苓,在这个破旧的小巷里,她是今夜最美的玫瑰。 * 他脚边滚过了两颗粗粝的小小石子,鞋底踩过,还有些硌。 身侧的墙壁几乎乌黑,一抬手,就能摸到凹凸不平的石墙。 他的五指突然握紧了。 将顾苓的小手包进了掌心。 顾苓的脚步在前面顿住,有些疑惑地回过头来。 目光澄澈,纯洁透明,雪白的肌肤在夜色下熠熠发亮,而荼蘼的裙摆却泛着靡丽的颜色。 他迈开两步,向顾苓走了过去。 火热的眼神穿过了黑暗与光明,执着的、长久的,他捧起了顾苓的脸,俯身低头。 双唇相抵,他们无比熟悉对方的节奏,很快就探进了彼此的口中,缠绵地在这寂静的巷内相拥。 手臂的温度、口中的味道、交汇的眼神,这应该是林鹤御的人生中,最像“约会”的一次“约会”了,没有烛光晚餐,也没有邮轮泳池,但他想要把身边这个人拥入怀中,想要跟她去做很多狠多无聊的事。 顾苓在他突然的深吻下无措地眨着眼,林鹤御的手臂攥紧了她的后腰,磕下的眼皮睁开,露出了曜黑的瞳仁。 松开了一些温度,他喉头压紧了,“你看什么。” 顾苓亮晶晶的眼睛忽闪忽闪,比天上黯淡的星光要好看许多,她忽地笑道,“看你啊。” 林鹤御的手悄然往上挪了一些,他低声笑道,“然后呢,看出什么了。” 完全没有多想,顾苓自然地搂住了他的后颈,踮起了脚尖,“我看你……越来越像个人了。” 比起第一次见的时候,不再只是一头只会打桩的老牛。 当然,后面那句顾苓就没说了。 米粒大的胆子不足以让她嚣张到那个程度。 林鹤御五指收紧,目光深邃,“所以呢,顾苓,你是想说……你要爱上我了么。” 低哑、深沉的话音飘飘荡荡,将顾苓那颗起伏不定的心脏搅得不安。 她嘟起双唇,“你不是说,爱是做出来的么。” 林鹤御嘴角轻扬,“嗯,那我们就做个够。” -- ρOρο.ásiá 相拥 林鹤御大话说得很好听,但其实等到他们回了屋子里,两个人都打起了哈欠。 从微凉的室外走进舒适的室内,床就是最有诱惑力的东西。 做爱,那都是睡醒了以后的事儿了。 顾苓从肩上把链条包拿下来,挂到了客厅的衣架上,迎着阳台的晚风,她深深地伸了个懒腰。 城市的灯火并没有熄灭,但归巢的鸟儿到了休息的时间,住宅区的楼房就变得格外安静。 林鹤御换好拖鞋,将拖下来的外套挂到了顾苓的旁边。 一件女士的,一件男士的,好像格外搭调。 顾苓正背对着他,着迷地看着那轮365天几乎每天都一模一样的月亮。 心里一动,他也走了过去。 “看什么?” 跟着她一块儿,站在了阳台边上,像两个已经七老八十的老人家,开始观察起生命的每一点细节。 顾苓眨了眨眼,“看嫦娥。” 林鹤御好笑地闷哼了一声,沉沉地说了句,“你叁岁么。” 顾苓忍不住顶了一嘴,“那也比你叁十岁好。” 林鹤御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英年早逝。 今天一晚上,他听着这个数字格外刺耳,叁十怎么了,说的谁还没年轻过。 他垂眸打量了她一眼,顾苓的长相是偏娇媚一些的,尤其是撒起娇来,格外像个小女孩儿。 要是她一开始就这么跟他说话,或许林鹤御就会觉得她像刚毕业的大学生。ρǒ18yǔи.cǒм 跟他走在一块儿,确实很显小,尤其是蹦蹦跳跳的时候。 但林鹤御没那种幼女心思,所以年龄这件事儿,他压根都没放进脑子里过。 但是此时,心里莫名的就有点不舒服。 抬手在她的脑袋上使劲儿揉乱了,他话音里夹了些认真地问道,“你在乎年龄?” 听闻这话,有些许酸不溜秋的意思。 她提溜的眼珠转了起来,轻轻歪过脑袋,“分人。” 林鹤御来了兴趣,提着她的后颈,将她压了过来。 温热的气息都喷在了她的脸颊,“怎么个分法。” 顾苓没穿袜子,赤足从凉拖里探了出来,踩上了林鹤御的脚背。 光溜溜的两只脚丫子在他的黑色拖鞋上,显得格外白,又娇小。 她双臂绕过他的肩头,整个身子都扑进了他的怀里。 嗓音软软的,她逗他,“你想问什么,就问嘛,我不会笑你的。” 亮晶晶的眼眸一闪一闪,就像刚从夜空中摘下的明星,嵌入了她的瞳孔中。 林鹤御曜黑的瞳仁熠熠发亮,与她长久又深沉地对视着。 其实两个人都知道对方的意思。 但好像此刻,时间在这个小小的阳台,它定格了。 他们享受着难得的静谧与安宁,就像这皎洁的月亮与星空,它每天都在。 也许人们会少会去观察它每天有什么不同,但正因为有了平凡与普通的事物存在,才会衬托得那些美好格外珍贵。 林鹤御略带恼怒地狠敲了一下她的脑门。 “我教你的来调戏我?” 顾苓整个脑袋都压在他的胸前。 闷闷的,她费劲儿地抬起头来,“那我允许你亲我一口,作为补偿。” 许久以后,林鹤御送了她两个字。 “嘚瑟。” * 不知道哪有那么多话可以墨迹,顾苓睡眼惺忪地在洗手池边刷牙,边刷着,眼皮就开始下坠。 电动牙刷在齿贝上“嗡嗡”震动,时不时扫到牙肉,给她疼得一激灵,再惊醒。 林鹤御右手握着牙刷,左手捏住了她的耳朵,沉眸警告,让她不要再打瞌睡了,赶紧收拾。 她将嘴里的白色泡沫吐掉,拿起水杯漱了一口。 从镜子里看到林鹤御咬着牙刷的不羁样,软软打了个哈欠,“都怪你,非要跟我闹情绪,叁十岁怎么了,叁……” 还没说完,一巴掌又给顾苓拍清醒了。 脑袋上恨不得立刻肿一个包,她委屈地摸了摸脑袋,乖乖把他的漱口杯递了过去。 林鹤御气愤地将泡沫一口吐了出去。 阴沉的脸色就差给她就地正法,“你今天要是再跟我提这个数字,你信不信我让你明天早上都睡不了觉。” 顾苓嘟了嘟唇,似乎还真在思索他说的这件事儿的可能性。 几秒钟之后,她很老实地对着他扮了一回可爱。 “怎么能不睡觉呢,不睡觉对皮肤不好。” 林鹤御将口腔中的薄荷味道全部冲掉,对着镜子捋了一把头发。 转头推着那碍眼的脑袋出了卫生间。 “没人跟你说过,你这样说话很傻吗。” 跟个低龄儿童似的,他又不养女儿。 顾苓狠狠瞪了他一眼,但立马又败阵下来。 乖乖地替他把卧室的房门打开,然后小碎步跟了进去。 * 原来顾苓没有觉得一男一女睡一块儿有什么不同,但今天她突然发现,原来男女上床的姿势都不一样。 她睡觉,喜欢膝盖先着床铺,然后呈大字型爬下来,再滚一圈。 而林鹤御,他直接往床上一坐,然后两只腿就跨了上来,轻松迅速地正面躺下。 顾苓朝他那滚了一圈,不大的脑袋直接栽进了他的臂弯。 她两条白嫩嫩的腿就搭在了他的腿上。 相当的没有姿势。 林鹤御正拿着手机看股票,被她一气呵成的动作吸引了目光。 在她的姿势上打量了一圈,他低声命令道,“躺好。” 顾苓已经舒服地闭上了眼,十只脚指头还扒拉着他小腿上的根根汗毛。 就像是无聊,又有点欠揍。 他无奈地捏住了眉心,话音又沉了两度,“脚放下去。” 顾苓的眼皮忽地睁开,像只虾子似的,她缩在他的怀里,还乱蹭。 她十指揪着他上衣的衣摆,小声问道,“你之前……和那些女人,都是怎么睡的?” 听她问到这话,林鹤御的眼睛已经从那蹿红的股票上彻底挪开了。 “什么女人,我基本不跟女人过夜。” 顾苓抬起头来,控诉道,“你明明和江语儿睡过。” 两只眼睛瞪得极大,相当不满似的,连语调都有些炸毛。 林鹤御被她逗笑,干脆将手机扔到了一边,转头看着她铅华洗尽的脸。 “就那一次,你就记上了。” 顾苓“哼”了一声,将他的衣摆给缠成了一股麻花。 林鹤御一只只掰开她的手指,握进了手中,暖暖地包住了。 “你别问这么蠢的问题,难道我还能给她踹下床去。” 不会主动搂,也不会主动抱,但让他那么没有绅士风度,那也不可能。 顾苓听着他的话音,沉稳、有力。 淡淡的困意一点点席卷上来,她沉重的眼皮也慢慢磕了下去。 林鹤御低头在她脸颊上吻了一记。 将灯熄灭。 —————————————————————————————————————— 我的更新时间和频率,总是这么刺激~哦也! -- 上班时间,你干嘛呢? 城市心脏的写字楼林立,而其中最阔气最高的那栋,几乎冲破云巅,迎着万丈阳光。 六十叁层的办公空间是流动性的,各守一方办公空间,每天都压力十足。 部门开会,各个都低垂着个头,生怕拿方案出来的时候做个替罪羊。 所以每周一开完大会,都是纷纷松口气,窝到领导看不着的地方缓一缓。 撇开工作上那些不得不面对的烦心事,能在封闭的职场空间里寻点乐子的,也就是食与色。 但是下班时间还没到,轮不着他们寻欢作乐去,也就只剩下色可以贪图一下。 “你我可看见了,你们部门今天有个新面孔啊,什么情况?新来的?” 棕色衬衫的年轻男人满眼都是精光,今天轮不着他挨骂,眼睛也就提溜打转,宣传部新来的那小姑娘可是尖货。 穿着个贼正经的职业装都腰窄胸大的,绝对的盘正条顺。 而且肤白凝脂,一排人望过去,独独漏不掉她。 旁边那个低头,正按下咖啡机上冲泡的按钮,下一秒,四溢的咖啡香味在茶水间内蔓延开来。 他一边端着杯子,一边捏了捏太阳穴。 心不在焉的,方案刚刚被批的一塌糊涂,他脑子都是晕乎的。 “分公司调来的,谁知道什么情况,别再给我添事儿了就好,宣传部就这么几个能做事儿的人,再来个只会撒撒娇的美女,真是要压榨死我们算了。” 先说话的那个是市场部的,工作性质和宣传部天差地别,自然也互相理解不了。 他此时脑子里只有美色。 “瞧你,要是我们部门能有这档次的美女,我天天上班都有干劲儿,你看看我那破部门,恨不得一天到头不来一个女人。” 对方只是冷哼了一声,“你在我这干几天,我保证给贴钱给你,你都不会想再干,美女?我现在脑子里只有加班。” “哎,别说这种丧气话嘛,你给我说说,她叫什么名字?” 浅蓝色衬衫的男人抿了口咖啡,“好像是叫……顾苓,茕茕西顾的顾,蔓草芳苓的苓。” 市场部的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赞叹,“人美,名字也美。” “对了,我看她今天来的时候抱着杯奶茶,你替我打听打听,小美女喜欢喝哪家的?我也好投其所好啊。” 宣传部的那个瞥了他一眼,“几杯奶茶你就想追人家?我们部门今年可一个新人都没招,年才过一半,天降一个,还是美女,你自己寻思寻思吧。” “我今天看她那白白的小手,握着那么大一杯的奶茶,给我这心痒的,等会儿我就去你们部门绕一圈。” “你就这点儿出息了。” 两人聊得起劲,说话声越来越大,连门口什么时候站了个人都不知道。 等他们抬起头来的时候,脸色白了一半,就差当场开溜了。 “林……林总。” 另一个反应快一些,赶紧对上谄媚的笑意,“林总……您喝什么?我给您倒。” 林鹤御的手还握在那个金属的门把上,但是肉眼可见的,已经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七七八八,眼底跟深渊一样的,叫人看着都害怕。 “哪个部门的?” 面面相觑,他们万万也没想到,会因为聊了两句女人的闲话,通告批评。 * “咚咚。” 顾苓怀里抱着一份最新的宣传计划,裸色的高跟鞋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停了几秒。 然后,里面传来了一声沉沉的“进来”。 其实她自己也挺莫名其妙的,没有敲定的计划书为什么要直接送到总裁这。 但总助点名要她送,就让顾苓觉得林鹤御是假公济私,要搞事情。 她推门进去。 真丝的衬衫被黑色的包臀裙扎在细腰里,罩杯浑圆的乳肉撑起两团山峰。 她白皙的指尖捏着份黑色的方案夹,不禁让林鹤御想起在茶水间听到的别的男人议论她的话。 “你带奶茶来公司上班?” 严厉的询问,在公司,林鹤御可是BOSS,顾苓的工作态度很认真,也没想过,他会在工作环境问私人问题。 所以她下意识的反应是,公司是不是不允许带外食,或者不允许吃“甜品”? 她有些无措,柔声答道,“下次不会了,对不起,我应该提前了解清楚的。” 林鹤御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沉声说道,“过来。” 桌上的方案书被他用力合上,漆黑的办公桌上整洁横阔,而他置身其后,坐拥这里绝对的权利与威严。 顾苓只是愣了一下,就遵命地走到了他的办公桌前。 将手里的那份计划书递了过去。 “林总,这是宣传部这个月的……” “我叫你过来。” 顾苓从愕然里抬起头来,林鹤御正深陷在椅背中,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那不是……一个上司看下级的目光,那是他们私下相处的时候,情人看彼此的目光。 她话音一塞,“林……林总,这是在办公室。” 林鹤御的指尖攥住了那一丝不苟的深蓝色领带,用力一扯。 “别让我说第叁遍。” 可能男人在工作环境下,格外的具有职业魅力,顾苓手里还捏着那份不上不下的计划书。 但此时心里已经明白,这哪里是来送东西,这是来送她自己。 脚步温吞,她像是爬行的蜗牛,一步步地,缓慢又沉重地从桌前绕到了桌后。 林鹤御随手一拽,就把那个上好的领带扔到了办公桌上,解开的衬衫领口滑落在锁骨两边,姿态野性地散了开来。 他凸起的喉结上下滚落,向不远处的顾苓伸出手来。 “监控我已经关了,过来。” 顾苓慢吞吞的,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调来总部第一天,就在办公室里偷情,这也太不像话了。 她胆战心惊地往那褐色的门板看去,话音犹豫,“万一……” 林鹤御的指尖按住了桌上的一个凸出按钮。 “咔哒”一声。 门锁了。 不再给她任何犹豫的机会,深陷的背脊瞬间从椅背上弹起,五指攥住了她白皙的手腕,他用力将她拽了过来。 被他这么突然的一拽,她的高跟鞋直接在地毯上卡住,四肢不稳地向他的办公椅上栽去。 一条腿弯曲,压在他的腰侧,一条紧贴在他的腿边,上身几乎都落在了他的怀中。 四目相对。 林鹤御沉沉黑眸中滚过两道热火,他牢牢扣住了她的柔软细腰,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丰软的臀肉。 “以后上班穿长裤来,衬衫都换成深色的。” 顾苓闻言,有些不解地愣住,“我穿这身不好看吗?” 这可是她特意挑的。 林鹤御已经将她的裙摆拉至腰侧,连裤袜紧紧包裹着年轻的肉体,他五指陷进她的松软臀肉。 黑色的小内裤只遮住了叁分之一的雪白股肉,那露出的部位,被他掐进去,沿着指缝压出了淫糜的形状。 她小声嘤咛了一声,长发都伏在了他的颈边。 “你干嘛……现在是上班时间呢。” 林鹤御滚烫的鼻息喷在她的敏感脖颈上。 坚硬的两指擦向内裤的正中央,用力一捻。 “你这张小嘴有没有想我,嗯?” ———————————————————————————————————— 我没有卡肉,我没有,你萌会理解我的,对吧~~~~~~~~~~ -- 丝袜破了 在办公室里做这样的事情,对于顾苓保守的性格来说,简直有点毁叁观。 林鹤御的性欲总是来得猛烈又突然,就像最开始他们做的时候,他不按套路出牌,也不走常规路线。 包臀裙被他拉了上去,层层迭迭的堆在了腰间。 她红着脸,指尖却软得微微发颤,“你别乱来……还要两个小时才下班呢。” 她并不是很想承认,林鹤御的手就像天然的催情药一样,每次不怀好意地往她那私密的地方摸去。 都能让她下意识起了反应。 林鹤御听着她那小嘴说出来的不诚实的话,软软的拒绝却像是能掐出水儿来似的。 不由地低哑一笑,“好,你不同意,我就不做。” 两只手臂就像是钢铁铸的一般,将她整个儿翻了个身,屁股坐在他的腿上,脑袋依偎在他的胸前。 坚实的双指隔着质感磨砂的丝袜,在肉缝上轻轻擦过。 引得顾苓浑身轻颤。 下意识咬紧了下唇,不让那脆弱的呻吟流露出去。 林鹤御勾着唇,将她的两条腿掰开,一只搭在了扶手上,一只搭在他的膝盖旁。 恶意的指尖像电流一般,蹿过她的阴唇,又像是羽毛,轻轻的一阵搔刮。 顾苓被他紧紧扳住的双腿无法合拢,那敏感的肉缝被他的尖锐指尖一阵阵刮过,让她的穴内不自主地分泌了许多湿意。 靠在他胸前的脑袋紧紧埋在衬衣里,林鹤御的身上有淡淡的古龙水香味,还沾染着些咖啡的香气。 她微弱的抗拒声几乎都化成了呻吟,“呃……呃啊……别……别碰那里……” 十只柔软的手指几乎被抽掉了骨头,只软绵绵地抱着他的脖颈。 林鹤御的指腹捏起她丝袜下的阴蒂,暧昧地咬住了顾苓的耳尖。 “你推开我,我就不碰那里,好不好?” 沙哑的带着诱惑的嗓音,与平日里凶猛的男人不似一人,顾苓虽然神志迷糊,但多少也听出了点恶劣的意思。 她涨红着脸,一双杏眼里的水光几乎溢出,手脚都已经成了软脚虾,她哪里还有力气来推他。 齿尖都开始虚脱,咬不住那软软的一瓣唇。 “你……呃……你……你欺负……” 林鹤御的湿厚舌头卷进她的耳廓,在那敏感的一圈上扫荡。 双指更加用力,往那缝隙里狠狠探了一寸进去。 隔着丝袜与内裤,还是能感觉到里面的紧致诱惑。 被强迫挤进去的手指充满侵略性,那两瓣肥厚的阴唇下意识就紧缩了起来,将他探进去的指尖突然咬住。 就像是一个有生命力的小口。 湿润的水意从深处向穴口流淌,浸湿了那薄薄的一层布料。 磨砂的丝袜根本挡不住这一滩水流,都从那线勾的缝隙里淌了出来。 热热的、潮潮的,暖湿了他的指尖。 似乎再往里挤进去一些,就能掐出淫水儿来。 他蔫坏地笑了一下,话音低哑的格外性感。 “不是不要,怎么都湿了。” 顾苓把头埋的更深,闷闷地顶嘴道,“我没有。” 他抽出那两只手指,上头正湿淋淋的挂着莹亮的水滴。 “那你把内裤脱了,我摸摸看,到底湿没湿。” 摸……摸他个大头鬼,摸! 顾苓恼怒地咬住了他的喉结,用力地吮吸了一口。 果然看到得意的男人脸色猛地一沉。 被欲望冲上神经的眼,此时充满危险。 “这可是你自己惹我的。” 顾苓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嘶拉一声。 丝袜破了。 -- 偏执的欲望 蛮横的五指猛地刺入了湿软的小穴,顾苓整个人都惊颤了一下。 揪着他衣服的五指差点打滑,她下意识夹紧了那硬闯的两根手指,死死地绞住了。 口中含糊不清,“别……别进去……” 林鹤御被拼命拦截的指尖只探入了一小截,他低头咬住她通红的耳朵,伸出舌头舔了起来。 低哑的、轻声的呵着气,“放松,我不进去。” 就像是怪蜀黍的哄骗,他将她抱在怀里,那两只粗硬的指头,似乎真的不动了。 顾苓的肌肉稍微放松了一点,她眼里噙了点情动的泪花,小声问道,“说话算话?” 林鹤御沿着她的耳朵轮廓,吻到了脸颊,温柔哄道,“我抽出来,好不好?” 林鹤御的两根指头被吸在她的湿滑热穴内,露在外面的大半截手指,有一道细细的水丝儿淌下。 他眼底慢慢地爬上丝丝猩红,胸腔内的火焰与冷淡的外皮形成了剧烈反差。 干涩的喉头滚过两道热烫的口水。 他双唇一滑,就咬住了她的娇嫩双唇,舌尖一滚,就将她的柔软撬了开来。 缠绵的口津在两人的舌头上来回滑动,你推到我这,我推到你那。 他们来不及吞下所有的口水,那过于充盈的液体,就从嘴角丝丝滑下,都钻进了干净的衣服里。 他的厚舌长驱直入,在她的小嘴里一顿翻搅,好像要把那小花蕾狠狠蹂躏的坏掉。 顾苓被他吻的呼吸不畅,脖颈脆弱地高高扬起,费力迎合着他的凶狠姿态。 体内的两根手指悄悄就开始了动作。 像狡猾的小蛇一样,探头探脑地往那幽秘的花园里溜进去一点,再溜进去一点,直到整根没入,将那花蜜狠狠捣出汁儿来,从花瓣深处溅出汩汩凝露。 恶劣的指头不加收敛,也不放慢速度,反而更快、更深地往她水源处刺去。 被堵住的嘴无法呜咽出声,双腿间的那张小嘴也被狠狠堵住。 她哪哪都难受,被林鹤御操控在了手里,她的身体早就由不得自己做主。 快感就像大浪一样,一波更比一波高。 顾苓面红耳赤地抬高了身体,那小穴深处的水流开始由一条条丝儿妆渐渐增多,变成一滩一滩的水流。 指腹的水流压力增大,他抽动的手指也开始猛烈加速。 “噗叽噗叽”的水声越来越响,顾苓的身体几乎弹成了一道弧形,被胸罩裹着的奶尖儿将那那棉布料顶出一点凹陷,体内汹涌的浪潮疯狂蔓过了头顶。 大腿内侧的丝袜破碎成布条,她雪白的肌肤裸露出来。 被指奸的地方穴肉殷红,漩涡一般紧紧裹住了他的双指。 高潮的那一刻,顾苓的喉头难以抑制的发出呻吟。 “呃……啊……呃唔……” 林鹤御的西裤被浸湿成了深暗的灰色。 尤其是膝盖和大腿的一片,狼狈不堪,湿淋淋。 他缓缓从她的小穴中抽出那裹着一层淫糜水渍的指头,恶意地送到了她无力抵挡的小嘴边。 撬开了她的虚脱齿尖,直接插了进去。 两只掐住了她的柔软小舌,在那上面来回翻腾。 顾苓的意识飞上云端,眼前的画面模糊斑斓,口中的味道也浑然尝不出。 林鹤御的喉头绷得火辣,他的气息沉重,嘶哑地在她耳边低喘。 “我们做到下班,好不好。” 顾苓根本不知道他此时在说些什么,只失神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软软的身体还没恢复,就像没有骨头的棉花娃娃。 很快就被林鹤御摆到了那张办公的桌面上,连胸前的衣襟都被扯开。 丰润的双乳“啪”的一弹,微凉的空气拍在她的挺立奶尖上,那小小的红果一瑟缩,她才从疯狂中渐渐找回了神智。 林鹤御的皮带一道寒光闪过。 他没解开,只是拉下了西裤拉链。 那暗黑色的凹陷阴影里,猛地弹出了一个昂然巨兽。 粗壮的阴茎可怖异常,无论顾苓见多少次,看到的时候都会心肝一颤,这是身体本能带给她的反应。 盘桓的青筋绕着那高高挺起的肉柱,龟头在空中微微颤了两下,马眼喷出了一道激情的体液。 他硬太久了。 从顾苓走进来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了体内的躁动不安。 什么奶茶,什么美女,那是给他们看的?他把顾苓调过来,纯粹是在顾国强的眼皮底下监控她,然后顺便搞点事情。 上班第一天,她就搞出不小的风波。 林鹤御那颗憋闷的心恨不得直接把垃圾桶给踹翻了,自己下属在茶水间里公然谈论他的女人,这特么是正常男人能忍的? 那双小白腿在公司里到处晃荡,奶子那么大,还挺那么高,风骚浪荡给谁看? 他都有点后悔把她带进总部。 工作节奏快,压力高,男女都是饿狼,恨不得见人就扑,就她这小白兔,万一给谁惦记上怎么办。 想着,林鹤御就觉得火气上窜。 前几天他还沉迷了一下所谓的爱情,今天就全他妈是占有欲和嫉妒心。 他不痛快,顾苓也别想痛快。 双手将她那软软的两条腿一掰,刚刚被他玩弄过的小花穴楚楚可怜的,那小小的一道缝隙似乎在喘息着,但又不像最开始闭的那么紧。 他把她那两条腿架在肩头,扶了扶身下那只早就硬得要发疯的宝贝儿,对准了那细窄的缝隙。 让她被肏成他的形状。 在这衣冠楚楚的淑女形象下,都保留着他的味道。 林鹤御对于变态这一词儿从来没有这么深刻的理解过,他做爱的时候都试图自己爽,所以也很少玩花样。 但是折腾顾苓的时候,他就觉得玩花样确实是个有意思的事情。 做个变态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她哭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和变态没什么两样了。 龟头往那窄缝里挤了进去,湿润的水流还在慢慢流淌。 顾苓颤动的奶尖荡了一下,红的有点淫糜。 他的呼吸一提,攥住了她的细软腰肢,然后将硬挺的肉刃往里深深戳刺了一截。 身下的女人无力地惊喘了一声,像是临死的小动物,边流着血,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肏他的时候,林鹤御从来不做人。 他对自己的认知相当清醒。 他后腰往后一缩,进去的肉棒又滑出来一些。 有生命力的小嘴似乎还有些不舍,裹得更紧了,想要挽留他。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翘臀,“别夹这么紧,一会儿内射了你可别怪我。” 顾苓最讨厌做爱说荤话,湿漉漉的眼睛瞪着他,但和求欢也没什么两样。 “你别……我不是安全期……” 林鹤御的双臀一紧,那粗壮的肉刃重又挤开她的紧致,一下捣进了深处。 在她的体内缓缓抽送了两下,等到湿润的小穴渐渐适应了他,他才真的挺动起来。 憋的难受的身体被束缚在西服内,他额头的热汗都顺着耳边滴落下来。 沙哑的嗓音被肏逼的快感折磨得格外性感。 “药别吃了。” 顾苓的身体像赤条条的虾,在他红褐色的办公桌上晃得刺目。 但林鹤御那要命的话还是让她从颠簸中拉回了点理智。 “……你什么意思……林鹤御,你别乱来……” 林鹤御没吱声儿,只是攥着她腰肢的手开始上劲儿。 冲刺的速度正在加快。 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一本破证儿在他心里没什么意义,但是却能捆住顾苓,如果在她的脑袋上安上自己的名字,在她的肚子里养一个自己的孩子,那这些人,就再也抢不走她了。 性欲、爱欲、占有欲。 偏执的爱恋就像是缠绕的蔓藤,将林鹤御那颗心脏渐渐收紧。 他没什么不敢做的。 也没什么不能做的。 -- 哪痒 就像是下定了主意要将那滚烫的白浆射进她的子宫深处,林鹤御攥着她腰侧的十指完全卡进了她的肉里。 衣襟和胸罩都被扯开,高高弹出的两坨乳奶火辣地在他的桌上摩擦。 顾苓的眼泪飚得很快,口中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也丝丝滑落下来。 在他的办公室被这么凶狠地肏动起来,让她的羞耻感剧增,软白的身体泛红了一大片,臀部上更是布满了鲜红的指印。 “不……不要……呜……不要……” 充血的肉刃残酷地劈开那狭窄的穴缝,昂扬的龟头就像常胜将军,高高地挺立着脑袋,暴起的青筋一圈圈盘桓在巨龙身上,看起来异常凶猛。 顾苓的小花穴被肏得“噗叽”直响,不断被挤压出来的淫水沿着她扯破的丝袜滑落。 一遍遍被巨刃捣进花心,敏感的肉壁被擦出一阵阵火花。 每一次被那坚硬的肉棍挤开穴肉,都一阵异样的火辣,龟头翘起,顶上那她敏感的一端小肉,又浑身瘙痒起来,想要被贯穿的再痛快一些。 她整个脑袋都匐在桌面,头发散乱在后脑。 面庞上已经沁出了一层浮汗,双颊绯红,眼里湿漉漉的,但全是情潮。 一边喊着不要,一边又难耐地挪动着屁股,忍不住向身后的肉刃撞去。 痒……好痒…… 林鹤御的双手由腰侧转移到两瓣丰满的臀肉上。 十指用力陷入,狠狠揉捏了一番。 她弹性的股肉圆翘饱满,皮肤光滑细腻,无论他怎么捏,都丝丝滑滑。 而过于娇嫩的皮肤特别容易留下痕迹,他每次掐用劲一些,都像是遭遇了什么蹂躏一般,红得鲜艳,红得快要滴血。 那浪荡的小屁股无意识地在他小腹上扭动着。 下头的小嘴儿跟漩涡似的,一层层吸裹着他,越咬越紧,像是要榨干他似的。 说什么不要,分明就是太想要。 他双手掐紧了她的两瓣紧致的桃肉,用力掰开,将那浑圆的屁股肉挤出指缝,鼓起了一道道淫糜的形状。 小穴随着臀部一同被掰开了些,一张阴唇软趴趴的被紫红色的肉棍反复捅开。 她下意识想夹紧了些,却无法做到,那本就湿哒哒的小穴更是开了水阀一般,一沽沽地淌出许多热流。 肉壁更加敏感了。 反复的快感迭加滋生,像火一样,从骨头烧到了神经里去。 而被点火的源头,还在不断地窜着火星,噼里啪啦地没有个停息。 林鹤御的十指猛地深陷,挺动的腰肌忽然上劲儿,下腹涌起的那股强烈的冲动就像洪流。 他磕下了发红的双眸,喉头难以抑制地磨出了两声沙哑的低喘。 一阵加速。 火山喷发,岩浆迸裂,山体与平原都难以幸免。 激射的马眼还在她的穴内一阵阵抽动。 狭窄的小穴盛不下这么一大股滚烫的白浊,在他的巨根的挤压下,都溢成了一道道浆丝儿,从小口的边缘淌出。 又烫又水儿。 顾苓的身体也在高潮中颤动了起来。 他们各自平复了一会儿,才慢慢恢复了一些神智。 顾苓的后背上浮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儿,脑门上、脖颈上也都是。 办公室内明明开了空调,但这个屋子就像是蒸笼一样,让他们的体温持续升高,躲都没地儿躲。 林鹤御射完之后,没有立刻拔出,而是在她的小穴内回味了一下余韵。 那粗硬的刺刀已经软了不少,舒缓过的身体非常轻松,还有点疲惫。 他低头看去,她被他操弄得一塌糊涂的穴口白黑相交,水乳相缠。 殷红的穴肉被他肏得都有些外翻,颤动着的阴唇在空气中脆弱的像朵湿淋淋的花儿。 他就着两人还连接的姿态,将她翻了个身,抱进了怀里。 身体扭转的时候,小穴也跟着一阵刮过。 那还挺在她体内的肉棒,插得她正是难受,忍不住,她就呻吟了起来,软软地被他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两条腿分开跪在他的身侧,林鹤御背靠着真皮的靠椅,将背脊都深陷于柔软之中。 一边抚过她的发丝,他一边低声哄道,“你太软了。” 软得他想弄坏她。 顾苓趴在他的胸前,脸红得不像话,空气都染上了情热的温度,她不太自在地动了一下屁股。 “你……你拔出去……” 小小的穴口往上挪了一点儿,却被那粗长的茎肉又堵了回去。 他低哑的嗓音有些煎熬,“别动。” 紧绷的情欲到了边缘,他们埋在对方的身体里,低声喘息。 许久以后,林鹤御才缓缓抽出那根肉棍。 顾苓憋红的面色从他脖子里抬起,突然小声说道,“你怎么又硬了。” 轻飘飘的一句,就像是调情,又像是挑衅,在他的耳边痒痒搔刮。 他烦闷地拍了一把她的屁股,“你还问我?” 说着,他咬住顾苓的耳垂,恶狠狠的,“你不让我出去,我软个屁。” 被训斥了以后,顾苓又把头埋回了他的脖颈,亲了一口。 “我以后再也不说你叁十岁了。” 林鹤御成功被她挑起了火气。 那还硬邦邦的东西立刻又塞了回去。 反正离下班时间还很长。 都翘了算了。 * 总裁办公室的结构和别的办公空间不同,它配备一间私人休息室,是为中午午休准备的。 有时候加班的晚一些,林鹤御也偶尔会在公司过夜,所以淋浴和床铺都齐全。 顾苓从部门消失,一消失就是一下午,而林鹤御的办公室自她进来以后,就没人再能进的来。 这什么意思……简直是唯恐别人不知了。 一直到下班过了点儿,顾苓才扭扭捏捏地跟在他后面出了办公室。 脑袋恨不得扎他后背上,当一个菟丝花才好。 林鹤御眉头紧蹙,提着她的脑袋就拎了起来,小白兔的脸蛋红扑扑的,好像很害羞。 心里软软的被砸了个棉花拳头,他有些闷闷的烦躁。 用力揉乱了她的头发,右手却包住了她的小手。 “跟你爸请个假,就说今天部门聚餐。” 顾苓一边理着头发,一边抬头看他,“干嘛去?” 林鹤御气得发笑,鼻息猛地一沉,眼底深邃的一片黑,瞧不见底。 “你当炮友当上瘾了是么,只上床不约会的,不想转正了。” 顾苓冲他吐了吐舌头,“要转正的是你。” 又成功挨了一记揍。 * 披着林鹤御的西服外套,她里面穿了件简单的黑色吊带裙,还是秘书临时送来的。 尺寸大小都是刚刚好,还有一套崭新的内衣。 下班高峰期,哪哪都堵车。 不会因为你是一辆迈巴赫,就能长个翅膀飞上天去。 她的双腿搭在林鹤御的西裤上,指尖玩弄着他的领带。 “你怎么知道我的码数?” 林鹤御单手搭在窗沿,沉沉地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都摸过多少次了。” 顾苓被他的话一卡,下意识就往驾驶座看去。 后座与前座的空间已经缓缓升起了一道隔板,前面看不到后面的光景。 林鹤御的左臂搭在她的肩头,随意地绕着她垂落的发丝,在那裸露的皮肤上轻轻挠着。 引得顾苓轻声笑道,“痒。” 又软又娇,酥到了他的骨子里头。 他垂眸盯她,不羁地勾了勾唇角,“哪痒?” -- ρOρο.ásiá 敬我们 食指点了点她的唇,“这痒?” 暖暖的呵气沿着她的耳垂下落,覆到她的锁骨,细细密密地吻起来。 指尖却并未停顿,反而沿着她起伏的胸口往下划去。 往她那小小的肚脐上一戳,语调暗哑,“还是这儿?” 肚脐是她的一个敏感点,这是林鹤御后来才发现的。 只要亲到那凹进去的一小团窝窝,就会让她浑身泛红,紧紧地咬着下唇,双腿都夹紧着磨蹭起来。 湿厚的舌尖卷过她的一道锁骨,将那弧度优美的纯洁流线都被他的液体浸染。 指尖往那凹陷的软肉处又深深刮了一下,掌下的身体果然止不住地一颤。 那甜甜腻腻的嗓音又传进了他的耳里。 顾苓一时有点羞臊,这还是在路上,他就这么不老实起来,再放任下去,以后林鹤御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没脸没皮的事儿来。 她一下捉住他不安分的手,脖颈却诚实地扬起了一些,让他亲的更加顺畅。 话音软软的,也不知道是拒绝还是邀请。 “你别老乱摸。” 林鹤御乖张的气息都埋在她的胸前,听闻她这话,轻轻咬了一口她没被包裹住的酥胸。 软绵绵的一嘴,像在吃棉花糖。 顾苓的脖子都红了起来,握着他的手指更紧了。 有点像是紧张,又有点像是动情似的,需要抓着什么,才能有安全感。ρǒ18yǔи.cǒм 林鹤御的五指插进她的细细指缝,将她的小手握进了自己的掌心。 火热的唇吻过她的下巴,最后停在在她的唇角。 似乎掺杂着低哑的笑意,“你抖什么。” 瑟瑟发抖的小羊羔,怎么吃都吃不老一样,老这么娇娇嫩嫩的,让人想欺负。 话音沉沉的,他的指尖玩弄着她的手,两张温热的唇相抵着,半推半进。 都消散在了他们的舌头中。 * 林鹤御订的是绿地大厦顶层的景观旋转餐厅。 靠窗的位置,可以睥睨城市的霓虹灯光,看天幕的群星闪烁。 顾苓知道这家餐厅。 她和陈锦冬七周年的时候,她想在这里订一个位置,但是这里太紧俏了,很难才排上一个号码。 而林鹤御只是随随便便的一个电话,就轻易做到了。 在这个城市里,人与人是不一样的,所以感情与感情也是不一样的。 那些顾苓所期待的爱情的样子,陈锦冬都没给她,居然是林鹤御一一做到了。 他可以不厌其烦地陪她吃路边摊,也可以在忙碌的工作日订一家浪漫的餐厅。 可是有人站到他的身边,就有人会被挤下去。 爱情是条单行道,因爱情所获得的那些优待也是。 顾苓的肩头披着林鹤御的那件碳灰色的西服外套,他只穿了件黑色的衬衫。 单手揽着她的后腰,两人从电梯口一路走进这家餐厅。 经理一身黑色的制服,面带笑意。 见着来人,立刻恭敬地拉开门把,“林总,顾小姐,欢迎光临。” 林鹤御薄冷的面色没变,只是微微颔首,搂着顾苓往前走。 他侧过脸,凑近她的耳朵,“脸这么红,谁都看出来你是第一次来了。” 顾苓逞强的背脊一僵,这么明显? 她小声地凑过去,“很红吗?我还以为我装的很好。” 林鹤御低声一笑,弹了一下她的耳垂,那软肉晃荡两下,白白嫩嫩。 “你不擅长演戏。” 什么都往脸上放,稍微有点眼力见的,谁都能看穿她。 食草的怎么能装成食肉的?就是一头憨乎乎的小羊仔。 顾苓有些委屈,还有些不服输,用力将背脊挺直了一些,引得林鹤御一声低沉的笑。 带路的小姑娘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满脸羡艳,“二位感情真好。” 他低头咬她的耳朵,一口热气喷的滚烫,将顾苓的耳尖都烧了起来。 话音微哑,沉沉诱惑,“别装模作样的了,这里除了我,没人敢笑你。” 跟他在一块儿,她唯一不用怕的,就是丢人。 林鹤御对于面子这档子事儿,从来不放在女人的身上。 顾苓反握住他搂着自己腰侧的那只手,轻声说道,“我知道。” * 服务员替他们拉开座椅。 林鹤御订的位置靠窗,餐厅正转到东南方向,能看到顾苓小区的位置。 她将林鹤御的西服外套脱下,平整地挂在椅背上。 惊奇地望着窗外的风景。 作为一个异乡人,对于这个城市,她一直都少有归属感。 在这座喧闹的都市里,她每天叁点一线地上下班,一门心思地存钱买房,根本没有好好看过这里。 甚至连请客吃饭,她第一件事要了解的也并不是这里的风景与历史,而是价位和交通。 活在阶级的上层,林鹤御所享受到的并非是外人所认为的那些奢靡与放纵,那是顾苓一直很向往,也一直在努力的“生活空间”。 房子、车子、餐厅的位置、一张床的大小……这些都是需要金钱和人脉累积起来的生活空间。 有了空间,人才能透过气来,才能活的更加舒适。 她不禁有些感慨。 托着腮,她望向林鹤御,沉沉的黑眸泯然不动,他面色如常地捏着酒杯。 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是太过平常的东西。 但是对于顾苓来说,就很感动,也很让她珍稀。 她捏过面前那杯酒,忽然郑重地递到了林鹤御的面前。 “林总,我敬你。” 正儿八经,一脸严肃,那张才被他狠狠吻过的小嘴微微张着,好似万语千言。 十指干净,两只手腕上也什么东西都没有,她孑然一身,但又好像背负着许多的使命,让林鹤御总觉得她活得过于谨慎。 但这也是她很可爱的地方。 林鹤御感知不到生活的重量,但是她可以,哪怕是一朵街边的小花儿,她似乎都能看出一点点的故事。 他懒懒地勾了勾唇,将那杯透明的玻璃杯“叮”的一声,碰了上去。 “敬我什么?” 她潋滟的眸子里照射出明艳的光来,话音认真,“敬未来,敬生活。” 感谢他所给她的耐心与包容,也感谢他在狭窄缝隙中向她伸出的那只手。 所有命运的馈赠都有条件,顾苓做好了回报他的准备。 用工作的成绩、用努力的态度、用真诚的内心。 林鹤御的笑意洋洋蔓延到了眼底。 他的指尖微微收紧,话音也沉淀了下去,“我们的未来,我们的生活。” 她用力点了点头,“这一杯,我先干了。” 好好的浪漫气氛,突然被她这么一句搞得有点像领导敬酒。 林鹤御摇了摇头,叁十岁的人生没期待过什么旖旎的爱情,但是他此时真的想让顾苓多看看爱情剧,不要每天只看他们公司的宣传计划和手册。 “喝慢点,一会儿晕了我可就把你带回家了。” 果然,顾苓那张雄纠纠气昂昂的小嘴卡在了一半。 她似乎是在确认似的,眨了眨眼。 林鹤御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顾苓的小脸委屈了一阵,只好把那杯酒又放下了,“那我拿饮料敬你。” 林鹤御给了她一个看傻子的眼神,抬手招了一个服务员来。 “帮她这杯换成气泡酒,低度的。” 一旁的服务员却没吱声儿。 顾苓疑惑地向左边望去,也霎时有些懵逼。 江语儿的身上绑着一个白色的围裙,身上穿的是统一的制服套装。 浓妆艳抹的脸上少了些颜色,她的眼里似乎比以前更明亮了一些,有哪里不一样了。 林鹤御见顾苓干瞪着一边,便微微蹙了眉,抬眸看去。 话音沉沉,“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他冷厉的话音没有缓和,连语调都是完全命令的口气,还透着一丝不悦。 望着江语儿的眼神冷漠无情,又很质疑,似乎没有认出她,又似乎并不关心她是谁。 江语儿的大脑突然转了过来,她的眼眶里堆满了恨意和星星点点的水光。 语调里扬着不可置信和讥讽,“顾苓,这就是你所告诉我的好好生活?不依靠男人?我居然信了你的鬼话,真的想要重新开始。” 她一把扯下身上的围裙,扔到了脚边。 语调越来越激烈,“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就放弃陈锦冬了,我就说你怎么说搬就搬了,你这是找到摇钱树了是吧,顾苓,你他吗跟我,到底谁更贱一点?!” 话音很大,这在黑珍珠的餐厅已经可以投诉了,算是一个大的服务失误。 顾苓被她一顿话骂下来,脸都沉了几分,她望着一脸绝望又震惊的江语儿,这件事她居然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经理已经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连声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个服务生是新来的,我们马上处理。” 林鹤御听着江语儿乍听很委屈的一番话,其实这里面根本没有任何逻辑。 谁也没有资格去评判另一个人的生活方式,更何况别人有什么资格当他面说自己的女人贱?这未免有点太自以为是。 顾苓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江语儿,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有很多不满和怒气,我们去旁边谈。” 经理有些乱,往林鹤御那看了一眼。 林鹤御只不动声色地看着顾苓,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顾苓转头跟林鹤御说道,“我等会儿回来,等我。” 他微微颔首,“有什么问题,找我。” 江语儿站在一边,就像是一个第叁者。 她望着一眼都没看向她的林鹤御,突然感觉这世界比她所认识的还要可笑一些。 -- ρOρο.ásiá 为民除害 富丽堂皇的走道上挂着璀璨的吊灯,将周围的波普风格的墙壁彩绘照射的明亮多姿。 江语儿身上的制服似乎并不贴身,或许是因为她刚来上班还没多久的原因,穿的还是别人的工作服。 她们各据一方,彼此打量着。 顾苓的发丝垂落在后背,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有如牛乳丝滑,刀削般的肩头挂着两根细细的肩带,黑色的小V领礼裙将她的身材勾勒的窈窕有致。 她极少打扮,更少和别的男人出现在一个画面里。 江语儿此时才知道,原来这个看起来保守又古板的小镇姑娘,居然是一个如此深藏不露的厉害角色。 更没想到,她会和林鹤御出现在一起。 像是第一天认识她,又像是从来没认识过她,江语儿的目光变得复杂,也变得很冰冷。 眼里射出冷冷的恨意,她的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我真没想到,有一天伤害我的人会是你。” 她想过林鹤御突然订婚,又或是被哪个狐狸精给勾走,但是就没想过,这个人是顾苓。 在她的心里,顾苓是不屑于做这样的事的,她不会这么下叁滥,她不会是自己那样龌龊肮脏的人。 呵,瞧啊,原来人只要逼急了,都是一个样。 人模狗样。 江语儿的言语扎到了顾苓的内心。 被曾经认真对待过的人这样说,她心里是难受的,但这种难受,它包含的情绪太多了。 面色纠结,顾苓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江语儿的目光望向她。ρǒ18yǔи.cǒм 白净的脸上五官精致,顾苓很少化妆,所以她现在才知道,她化妆之后这么漂亮,这么……楚楚可怜,能够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她那张脸,她那副身子,天然的,就是一种武器。 这些合租的日日夜夜里,江语儿只忙着猎艳,忙着在周围的人群里钓金龟婿。 然后梦想着能一朝翻身,直接跨越阶级。 没想到,她最想实现的这个理想,顾苓帮她做到了,就很好笑。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是自己太天真,还是顾苓太幸运。 她曾对陈锦冬的推卸责任嗤之以鼻,但此刻却觉得并非空穴来风,顾苓应该是真的不够爱陈锦冬,并非是陈锦冬的一时激愤。 不,顾苓不爱的应该不是陈锦冬,而是那种压抑的生活。 那是江语儿一直嗤之以鼻的底层生活。 现在,顾苓她醒了,她想要追求自我,想要学着享受自己的人生。 林鹤御这样的优质股,是怎么被顾苓收服的? 真爱?光是想到这个词,江语儿都觉得自己能笑出眼泪,这个世界还会有真爱吗?怎么可能,从来没有人爱过她,她没有见过这么无私的爱。 “你跟林鹤御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去年?还是今年。” 顾苓看了看她,缓缓开口道,“在你跟陈锦冬之后。” 这句话只说了一半,但也不必说全,他们是后来,江语儿是开始。 她说的是实话,但是江语儿就未必会信。 对方扯了扯嘴角,像是在嘲笑,“你是不是还要说,是想报复我?报复陈锦冬?是我们伤害了你,所以你才要勾搭林鹤御。” 面对着她的质问和讥讽,顾苓平静地全盘接收,她淡淡地说道,“你对伤害别人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愧疚?江语儿好像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东西。 她仰头真的笑了两声,但是听着又很悲戚。 “我为什么要有愧疚?这个世界有人对我有愧疚了吗?你有吗?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情况吗,你明明知道,你还要这么做,顾苓,你真的比我狠。” 寂静的走廊上,似乎回荡着江语儿的话音,很残酷,很伤人,让顾苓的心脏都沉到了海底。 它在顾苓的脑海里回旋、反复,直到渐渐平息。 顾苓看着走廊上斑驳的墙绘,眼里却留不住一丝的颜色。 “如果你觉得没有,那么我对你也没有什么愧疚,我们不过是做了一样的事情,至多,我得到了你得不到的东西而已。” 刚开始,顾苓并没有觉得江语儿在嫉妒她。 在很多细微的言语上,她都没有往心里去。 但是,从陈锦冬的出轨开始,顾苓发现,这个世界是非常奇怪的。 当你想要去忍耐、理解一个对你有恶意的人的时候,那个人反而会变本加厉地来伤害你,甚至是将这一切的源头推到你的身上。 她不想再做这样的笨蛋,也不想替任何人找理由。 江语儿所谓的朋友、闺蜜,都只是她扭曲内心的一个发泄对象,她活在底层太久,她妄图抓住一切能抓住的稻草。 但浪费的青春它不会回头,想要通过捷径而牺牲的那些东西其实无比宝贵。 江语儿不爱惜自己,所以没有人会爱惜她。 被顾苓说中了心里最不愿意揭开的那层伤疤,江语儿的面目也变得狰狞起来。 “你得到了什么?林鹤御吗?你以为你能跟他走到最后?你觉得你比我更幸运?顾苓,别做梦了,这个世界是不会有灰姑娘的,我不是,你也不会是,我们都只是这个城市的最底层,你以为真的有人会在乎你吗?别自己骗自己了,其实我们都一样,都是没人爱的可怜鬼。” 江语儿激动地说着,好像要证明着,所有人都跟她一样,所有人都得不到别人的爱。 “陈锦冬会离开你,林鹤御迟早也会离开你,顾苓,你这样的人,是留不住男人的,因为你很无聊,又很无趣,没有人能够受得了你。” 顾苓的目光在她身上落了许久。 清冷的,平静的,也是释然的。 她开口道,“你现在说这么多,是想逼我离开林鹤御?让我觉得,我跟你没什么两样,是么?” 顾苓扯了扯嘴角,眼里有一道锋利的亮光划过。 “江语儿,收起你那套吧,你觉得我还是以前的我吗?你别把我想的太清高太好了,我也很自私的,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你如果觉得嫉妒的话,就努力超过我吧,毕竟,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随便踩在我的头上了。” 江语儿望着她,眼里很快凝起了一点水光。 她扬起脖颈,又将那副浑身带刺的面皮换上。 “得到了林鹤御,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比陈锦冬要爽上许多?你跟他已经睡了吧,他床上功夫不错吧,用我用过的男人,很享受吧?” 顾苓淡淡垂下了眸,“你不用这么激我,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你不觉得你在骂自己么。” 昔日的室友撕破脸,再也没有感情可言。 她们或许有机会重新认识再和解,但是已经不可能了。 “顾苓,你说得对,我现在过得很差,跟你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你看,林鹤御那样的男人都站在你的身边,你过得多好啊。” 苍白的面色似乎夹着痛楚,似乎又有一种解脱。 最后,她终于开口,“顾苓,我祝你们这对狗男女天长地久,为民除害。” 也许是最后一次相见,最后一次对视。 顾苓看见她的眼里闪了一点泪花,那可能是她心底残存的最后一丝情感。 顾苓的面色有些许松动,她偏过头去,回了一句,“谢谢你的祝福。” -- 亏欠 晚上九点半,万家灯火亮起,商铺的霓虹绚丽多姿。 市第一医院的急诊室却送来一名紧急病人。 120的救护车在医院门口旋转着紧急的灯光,一个金属担架被人抬了下来。 医护人员急匆匆地从医院内出来,将担架上的病人抬到了医院的担架上,然后快步送进了急诊室。 护士一边快步走着,一边跟急诊的医师汇报病人状况。 “男,56岁,在家突发晕倒,无磕碰、撞伤,之前有头晕、呕吐、行走困难等症状。” 一边说着,医师突然回过头,看向那个一直紧跟在后面的年轻女人。 “病人昏迷多久了?” 顾苓焦急地跟在后面,突然抬起头来说道,“我也不能确定,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晕倒了,从我回家到现在半个小时吧。” 年轻的医师皱着眉头,“应该是脑淤血,你有没有带他的病例?我们需要查一下他的过往病史。” “他……原来我们是在镇上医院做的检查,现在没带啊,可以调吗?” 对方无情地说道,“要是医院能查到,我要你带病例干嘛?” 顾苓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顾国强一向身体硬朗,从来都说检查没有问题,她也根本没想到会突发这样的情况。 此时一点准备都没有。 护士从不远处走来,拍了拍她的肩,“小姐,你是病人家属吗?最好能提供详细一点的病人情况,因为夜间急诊是做不了检查的,你能提供的信息越多,我们这里越好判断。” 顾苓急得也是一头汗,赶忙打了电话给林柔去问情况。 半个小时后。 静悄悄的别墅内,有一通电话在书房里响起。 * 抢救室的红灯亮着。 顾苓的手里紧紧握着手机,双唇下意识地抿紧了,她都不知道,顾国强有脑淤血,而且去年居然发作过。 这座城市的夏天格外炎热,连暑气都是从地底往楼里蒸去。 老人家的思想有自己的一套逻辑,觉得少开一点空调,反倒显得自己的身子骨硬朗。 顾国强今天出去想买一点海鲜回来,或许是一袋子的河蚌太重,又或许是那腥味一下冲上了他的脑神经。 一个向来能撑的中年男人,就这么倒在了厨房里。 满怀着愧疚、不安和害怕,顾苓此时也不知道能够找谁。 顾栋还要温书,林柔在家里照顾着弟弟,而能撑起这些的,也就只有自己。 正在望着那迟迟没有转绿的手术灯的时候,头顶上忽然覆下一只温暖的手,暖暖地熏着她的脑袋。 她诧异地抬起脸来,是一张看似冷酷的面庞。 林鹤御。 像是风尘仆仆而来,他身上还穿着黑色的短袖家居服,棉麻的。 沉沉的黑眸里融着一些复杂的情绪,顾苓来不及分辨,只觉得胸口有一阵热流涌了起来。 她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现在需要一个拥抱,也需要一点信心,更需要安全感。 林鹤御刚刚赶到医院,就接住了那只眼睛红通通的小兔子。 顾苓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前,湿润的,浸湿了他的衣衫,渗到了他的肌肤上,微凉。 生命这样东西,似乎在医院这样的地方,就变得格外脆弱。 人们妄图从一个眼神、一盏灯、一张纸上抓住安全感,可又害怕,什么都抓不住。 他抬起手掌,慢慢压向了她的脑袋。 尽量用一种温柔且平和地语气说道,“没事的,有我在。” 高大的身躯将她小小的身体笼罩,两只坚实的臂膀紧紧抱住了她。 顾国强病倒了,他来做她的参天大树。 顾苓的两只臂膀抱在他的腰间,突然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搂住了她,紧绷的情绪就像洪流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哭的都有点惨兮兮的,让路过的人以为这里已经出了什么事,望着他们,眼里满是同情。 走廊的角落里,有一个捏着档案的苗条女人,正靠着墙站着。 “沉院长,不过去吗?” 沉玉静的白大褂敞在两侧,还没来得扣上,她从家里赶过来的时候,心都在颤抖。 她那个倔强的儿子已经很多年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了。 急匆匆的,就像是想要弥补这么多年对他的亏欠。 她把院里最好的脑科大夫全喊了过来,几个人在办公室里开了好一会儿的会议。 她沉默地站在墙壁的阴影中,只是摇了摇头。 喉头里有点发涩,她一直觉得,自己对这个儿子亏欠的太多,只要能远远看上一眼,她都已经觉得足够了。 “走吧。” -- 他的人生 沉玉静的目光在长椅边相拥的年轻人身上落了许久。 自从她和林嘉榭离婚以后,林鹤御就很少愿意见她。 法院判定父母双方都具有抚养能力,主张让孩子自己选择跟爸爸还是妈妈。 还有一年才满十八岁的林鹤御谁也没选,自己一个人住到了外面,后来就再也没有主动见过她。 她转过身,望着旁边那个抱着病历档的护士。 “病人怎么样了?” “沉院长,您是问刚刚做手术的那个脑淤血的患者吗?已经没事了,就是需要再住院观察几天。” 沉玉静拍了拍她的肩,“留点心,这几天辛苦一下。” “没事儿,院长,我明白的。” * 手术室外的走廊上沿墙摆置了两拍休憩的长椅。 顾苓和林鹤御相拥着,靠在椅边。 她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前,一抽一抽的,像个小孩子。 林鹤御对于女人的心思其实比一般的男人要更简单,与他有关的和与他无关的。 曾经与他有关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离婚前的沉玉静。 而现在的人生里,这个女人叫顾苓。 他身上还没来得及换,其实一件衣服换起来很快,但从椅子上弹起来的那一刹那,他想的是路上可能还会堵车。 而她在这个城市无依无靠,脆弱的时候该找谁才好。 于是连衣服都没多拿一件,他就从宅子里赶了出来。 就想早一点、再早一点的,赶到医院来。 至少在关键的时候,她不是独自承担的。 不会跟自已一样,面对着一个沉默的天花板,无言地看着墙壁、照片、相簿,然而,内心的洪流只在寂静处汹涌。 一枚核子弹在平原爆炸,有人身负重伤,可是无人知晓。 刚到医院,就看到顾苓的眼睛红了一大圈,眼泪就在眼眶里转啊,转啊。 很坚强,她没有让那两眶打转的泪水落下。 但是他将她抱进怀里的时候。 顾苓湿哒哒的眼泪,就开始凶猛得无法停下,整个脑袋都深埋在他的怀抱里,将深色的衣衫染沉了一大片。 心里有点被针刺进去的疼痛,真实,又并不真实。 林鹤御已经很多年没有从别人的身上看到过自己的痛苦了,于他而言,感情是最无用的东西。 因为感情所带来的杀伤力、负能量、摧毁性,比他见经历过的任何一种肉体上的伤害都要严重。 他不想去深思人世间的喜怒哀乐,也不想去了解自己床伴的家庭过往。 就像他拒绝着别人来走进他的内心一样,他们都是孤岛,所以不要靠近。 原来,长时间的情感封闭、自我压抑,并不会让他丧失“痛苦”的能力。 顾苓会带给他的颜色丰富多彩,也带给了他那么多复杂的情绪与情感。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忽然低声说道,“你是不是哭太早了,手术结果还没出来呢。” 顾苓挣扎着在他胸膛闷声道,“你管我呢,我就是想哭,我难受死了。” 不讲理,她才不要讲理。 她现在就想做个任性的小女孩,而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独立女人。 听着她有点撒娇又有点委屈的语调,林鹤御的心情也变得层次多了起来。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别怕,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我在。” 林鹤御也不是空许承诺,他说话做事都有份量。 于他的性格而言,誓言只有在“有把握”的时候才可以说的出口,就比如现在。 市医院的院长是沉玉静,整个城市最好的脑科大夫她都认识,如果有必要,他会去亲自见她,于他们母子而言,也许沟通的这几分钟会无比艰难。 但是这几分钟,也许就对顾苓来说很重要。 如果这件事是非做不可,那林鹤御就会去做。 顾苓的脑袋在他胸前蹭了一蹭,“瞎说,才不会有事呢。” 一会儿一个样,哭也是她,不哭也是她。 林鹤御抬眸望着那个忽然变绿的灯,“出来了。” 听闻他的话,顾苓瞬间从他身上抬起了脑袋,小脸上还挂着许多泪痕,但双眸里都迸发着期待与紧张。 小步走过来的医生正在摘下口罩,十指上的医用手套并没有什么血迹。 看起来好像没有做过手术一样。 五十多岁的脑科大夫是临时被沉玉静喊来的,还是从女儿的生日会上喊来的。 沉玉静就差拿饭碗要挟他了。 一摘下口罩,脸黑的跟包公一样,看着林鹤御,不咸不淡的。 顾苓的心脏一下被提了起来,“怎么了,医生,你说话呀?” 他摘下手术帽,气息浑厚,中气十足,“病人状态很好,手术很顺利,但是我建议你们最少留院观察一个礼拜,医院的设备和条件是最好的,要按照医院的叮嘱来。” 说完,他转头看了一眼林鹤御,“你妈妈呢?大半夜把我喊过来,她人呢?” 顾苓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疑惑地看着林鹤御,“妈妈?你妈妈也生病了?” 脑科医生奇怪地望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吗?他是沉院长的儿子,你爸爸这个手术,就是沉院长亲自开的会。” 一句话说完,顾苓愣在当场。 她没想到,林鹤御会因为顾国强的事情,去找他的妈妈。 林鹤御拍了拍她的脑袋,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我没见到她。” 脑科大夫叫刘健,跟着沉玉静已经在这个医院厮杀了小半生了,对于这母子两的事比外人清楚。 于是他也就多了几嘴,“其实你妈妈很关心你,之前一直有打听你的事情,小林啊,作为长辈,我要劝你一句,她始终是你妈妈,哪怕是离婚了,也是你妈妈。” 林鹤御的面色沉沉的看不出情绪,只是望着刘健的时候,有点阴沉的吓人。 顾苓直觉,他不喜欢别人当他面提起他的家庭,林鹤御从来没有主动跟她说过自己家里的事情。 她立刻握住了他微凉的手,“那个,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去看看我爸爸?” 刘健摇了摇头,“现在不行,还要观察,你们今天条件允许的话,最好守个夜。” 顾苓点头,摇了摇林鹤御那僵硬的胳膊,“我有点渴了,你陪我出去买瓶水吧?” 沉了一半的脸垂下来,望向那个强打精神的小丫头。 许久,他叹了口气。 “好。” -- 救赎(满猪加更2700) 十点多的医院,急诊的门前患者却并不少。 在这个城市,商场会歇业,餐厅会下班,但是唯独医院,一定是亮着灯的。 穿过这个走廊明亮的过道,顾苓仿佛已经忘掉了时间,从她回到家的那一刻起,有一口气一直堵在她的咽喉,将她闷得快要窒息。 作为一个女儿,她发现自己在生命的面前如此无力,人世间最可悲的事情,莫过于你阻止不了至亲的别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气息一点点的微弱下去。 在顾国强闭着眼的某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感受到了那种巨大的悲伤。 就像是汹涌到她的脑海里的巨浪,快要从眼睛里溢出。 光是想到有可能失去父亲,都让她觉得胸腔闭塞,那一口气,提的如此艰难。 她握紧了林鹤御的手,好像是想要抓住身边的最后一根稻草。 人在如此脆弱的时候,是极其不希望生活再发生更多的变动。 沉默的男人跟在她的身后,被她那只小小的、柔软的手往前拖着。 林鹤御想起高中的时候,他跪在沉玉静的家门口,想要求她不要离婚,但是沉玉静一整夜都在房间里翻看手术资料,甚至都忘了门口还有一个等着她的儿子。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升院长。 第二天一早,林嘉榭赶到了沉玉静的家门前,狠狠拽住了他的胳膊,想把他拖走。 但是无论林嘉榭打他、还是骂他,林鹤御都不为所动。 就像是钉在了那个水泥地上,他向下生长,吸附住了那片冰冷的地面。 顾苓的头发在耳边甩来甩去,娇小的身体里好像有什么奇特的能量。 明明脆弱成了那个样子,但好像就是有一股精神力支撑着她。 没有软弱成一根漂浮的柳絮,任凭这风雨将她打散。 他的手腕一紧,将她往前的脚步拽了回来。 顾苓的身体被他一扯,就生生顿住了。 无辜地回过头来,眨了两下眼睛,“怎么了?” 林鹤御将她用力一拽,就抱进了怀里。 周围的人声熙熙攘攘,路过的护士行色匆匆,二层的楼梯被封上了栏杆,在他们的右侧黑漆漆的一片,连灯都没开。 林鹤御的面庞半明半暗,眼底的汹涌浪涛仿佛也一分为二。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有力的臂弯下是顾苓娇小的肩头,软软的发丝伏在他的胸前,连呼吸都是轻轻的、暖暖的。 林鹤御的心底有冰冷的海浪在呼啸,但顾苓的温度,却像是转晴的日光,一点点,和他的心结对抗着。 他俯下身,将鼻息都陷入了她的后颈。 右手紧紧扣住了她的后脑,不让她看见此刻自己的表情。 炙热的、猛烈的、喘息的。 他很多年没有听过沉玉静的声音了,也没有再见到过沉玉静。 光是听到有人提起她的名字,都会让他的胸口一阵烦躁起来。 那可能是一种人的自我防备机制,为了抵御外界对内心的入侵所产生的警戒与不满。 顾苓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就轻轻拍上了他的后背。 轻柔地说道,“医院的空气不流通,我们去天台透透气吧。” 林鹤御动了动下巴,将唇抵上了她的耳垂。 “别动。” “就抱一会儿。” * 月光沉静地洒在这个孤寂的天台上,入秋的风凉爽中夹着一丝丝刺骨的寒气。 他们靠在栏杆的边缘,一同眺望着城市的夜景。 四下无人,安静又空旷。 晚风卷过来的时候,就像是一口温柔的气,吹进了林鹤御的胸膛。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顾苓,发梢飞扬,下巴小巧,挺翘的鼻尖在空中划出优美的曲线。 她的眼眸里闪着细碎的星光,娇嫩的红唇微微启着,好似千言万语,想对这座城市说。 他抬手拧起她的下颔,将她侧着的脸扳了过来,面对着他。 面色沉沉如水,他话音微凉,“接吻吧。” 顾苓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正在用一种公式化的口吻命令她。 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居然这么冷酷地说出柔情的话来,听着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林鹤御黢黑的眼融进了夜色里,但棱角分明的面庞深邃立体,将她的视线紧紧地吸了过去。 他不笑的时候,就会看着很冷厉,他的双唇偏薄,总会让女人觉得,他寡情薄欲,是个不会负责任的坏男人。 但顾苓比谁都清楚,他不是。 于是,她踮起脚尖,双臂像环抱一只大型的泰迪熊一样,以温柔的姿势环抱住了他的腰。 柔软的双唇撅起,她抬高了下巴,努力去触碰他的嘴唇。 飘荡的发丝在夜里散发出迷人的香味。 她洁白的肌肤被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月光,一点点的,向他靠近。 他们两的影子被月色拉的很长。 但最终,各自独立的两个人重迭在了一块儿,难舍难分。 顾苓的后脑被他的大掌紧紧扣住,林鹤御将她的后脑抬高,以完全接纳的姿势迎接他的狂暴侵袭。 纤细的后背被压在他的小腹上,两人的身躯紧紧相贴,上半身就像蔓藤一样彼此缠绕。 炙热的舌头从林鹤御的口中扫荡到她的,舌尖的湿度都像蒸腾的热气,从她的口腔内壁上舔过的时候,引得她小腹一阵紧缩。 一种湿哒哒的感觉从她的阴户滋生。 干燥的内裤突然变得很薄,遮挡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潮意。 她不自然地想要从他的怀里退出去一点,却被林鹤御用力捞了回来。 滚烫的舌头更深地捣进了她的口腔内部,几乎要抵住了那狭窄的咽喉。 从齿缝到舌苔,每一处都被他搜刮干净。 就连她之前吃的那颗桃子的味道,似乎都在他们的口中甜腻地蔓延开来。 林鹤御鼓胀的性器猛地撞上她紧窄的大腿内侧。 一个滚烫发硬,一个湿暖变软。 顾苓潮红的脸在夜色里格外不自在,她抱着林鹤御的手臂开始出汗。 他背脊的弧度微微下弯,棉麻的衣衫一湿就透,将他的肌肉弧度勾勒的分外明显。 互相啃到动情的双唇愈发火热,他们交兑的口水速率越来越快。 有些来不及咽下的津液就顺着唇间蜿蜒滴落。 就像是着急地想要将对方占有一样。 紧贴的性器官也开始一点点压进她的腿缝。 那勃起的硬邦邦的一坨,隔着裤子,在顾苓的双腿间,猛地一弹。 她湿漉的小花穴“咕哝”一下,滴落了一团淫液,浸湿了内裤。 羞到了骨子里,松开了唇后,她把脸紧紧埋进胸膛。 小声说道,“你……你别顶我了。” 林鹤御烫着热气的唇不断地下落,从耳朵、到脖颈,最后到锁骨。 他一边吻着,一边喘着气道,“让我摸摸。” 说着,坚实的指头已经钻进了她的裤子。 直接探进了她的内裤里。 那湿的滴水的穴口被他的滚烫一扣,就更猛烈得收缩起来。 厚软的阴唇夹着他的指头,一呼一吸,黏答答的爱液沿着壁道滑落,湿润成河。 他探着指头,往里用力挤了挤,很紧,但是更软。 试探着抽送了两下,那小嘴就紧紧包裹住了他的手指,微微颤动着。 顾苓的阴户被他的手指野蛮入侵,她紧张地将那小唇夹的更紧了。 语调急切,“你……你快出来,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 林鹤御的意识正在变得火热,他的双目猛地磕上,没有了画面,手里的触感变得更加清晰。 他感受着顾苓温热的唇、紧致的穴,还有她甜腻的气味。 他低头捕获她的耳朵,低声道,“接个吻你都能湿成这样?” 那一股热气喷进去,顾苓的身体又软了几分,她几乎是挂在了他的臂弯里,无助地辩解道,“那是你……你吻得那么色情……” 林鹤御在她的阴蒂上捏了两把,还是把手抽了出来。 那湿粘的一团热流让他热血沸腾,如果不是顾国强还在医院里躺着,他真的想把她压到车上去肏。 吻她,让他那口郁气舒缓了许多。 肏她,可能会让他内心的挣扎得到解放。 原来跟她做爱,还有治愈心理创伤的功效。 林鹤御默默将这件事记下了。 等到顾国强身体好了,他必须得把她绑到自己房子里去做上一天一夜。 -- 生还 昏暗的天台上亮起一点火星,微凉的风从他们的身边刮过,卷起了一点燥热与潮湿。 就像是幽幽长巷内,亮起的一排红灯区,每每经过时,都能闻到的淫糜味道。 林鹤御单手夹着根烟,徐徐抽了起来。 市医院不过六层,与隔壁的金融大厦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高一矮,一竖一方。 他望着那林立的高耸大厦,一格格亮起的小灯都困在正方形的格子间里。 有人在里面加班,有人在里面偷情。 这座城市,万丈高楼平地而起,谁还记得那片土地上曾经盖过什么,又发生过什么。 林鹤御那个常年泡在医院里的妈妈是个工作狂,而搞房地产的父亲确是个冷血动物。 什么样的男人能把儿子从小住的房子一口气夷为平地,将离婚前最后一点回忆碾成了尘土与碎屑。 他似是讥讽地勾了勾唇角,家庭?那可能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可笑的一个词。 别人的婚姻可能是坟墓,林嘉榭和沉玉静的婚姻,那是第叁次世界大战。 战火连绵,硝烟四起,针锋相对,无人生还。 他双指夹着烟,望着一望无际的霓虹灯火,就像是这夜色中永不会灭的长明灯。 胸口中有什么东西动了动,他转过头,深深望着顾苓。 “你爸手术的事儿,你跟你家里人说了么?” 顾苓的柔软双臂趴在冰冷的水泥台上,她微微弯下身子,将下巴搁在手臂上,歪着脑袋向他看去。 双目水润,被他亲吻的嫣红的唇像刚刚浸过水的桃子,鲜嫩可口。 她把脑袋埋了一半在臂弯里,“没呢,顾栋还没高考呢,不想让他分心。” 家里一个弟弟,一个母亲,彼此照顾,顾苓要是把这个消息透露过去,两个人都得担心。 要是顾栋高考失利,她一辈子也睡不安稳。 顾苓宁愿自己在这里扛着,也不愿意顾栋被搭上一辈子。 她的目光放的很远,似乎透过那黑压压的天台,已经看到了县城熙熙攘攘的街道,母亲拐着顾栋在菜场挑着菜的样子。 想到了什么,她的眸中泛起暖暖的温柔,无限缱绻。 林鹤御半倚在天台边缘的石栏处,侧身对着顾苓。 漆黑的眸子荡开了一层晃荡的涟漪,指间的烟还在燃着,一缕青灰色的烟雾缭绕升起。 他的嘴角噙着一丝宠溺的笑意,抬手弹了弹那还没抽完的烟蒂,将残余的烟灰洒落在脚边。 转身面对那无尽的夜色,竟然从那缥缈的灯火里看出了一丝温暖。 好像那万家灯火,有那么一盏,为他而留。 * 时针过了十点半,城市的喧嚣也渐渐归为宁静,天空上的鸟群都已归巢,连蝉鸣声都变得寂寥。 枝丫晃荡过去,“哗啦哗啦”的叶子,好像已经有几片率先落了下来,提前迎来了初秋。 顾苓和林鹤御两个人特别没出息地在医院门口的肯德基,一人买了一个汉堡。 坐在监护室的门口,顾苓扭头去看他,沉默的男人面无表情地一口咬下了那夹着肉的大面包。 味同嚼蜡地吞咽着,一点食欲也没有的样子。 她好奇地盯着他看,手里的汉堡徐徐冒着热气,滚烫的温度正在一点点消失。 林鹤御拧着眉头,不轻不重地盯了她一眼,严厉开口道,“刚才说饿,现在又不吃,你这是什么坏毛病?” 顾苓嘟了嘟唇,“我看你看的太入神了,你好像很少吃油炸食品。” 林鹤御正咀嚼着那口油腻的炸肉,心里哽起的那股不适感一下涌了上来。 他的喉头艰难地滚了一下,不悦地朝她瞥了一眼,“你不是总说我叁十岁,养生的道理不懂?” 林鹤御对于身体健康的注重程度其实不低,这方面在饮食上特别明显。 他可能会喝咖啡,会抽烟,但是在叁餐方面,他非常规律,而且挑剔。 而且他一直也都不太喜欢油炸食品。 没营养,又油腻,下了肚子会让人一天都不舒服。 顾苓小口咬了一块肉下来,与林鹤御大嘴一张半个汉堡就没了的形式,完全不同。 她顶嘴道,“那你干嘛还要吃?是我说饿的,又不是你。” 林鹤御握着汉堡的手又开始发痒。 他狠狠咽下最后一口,气不过,“你是觉得我不会饿?” 她肚子叫的震天响,吻着吻着,把他都吻饿了。 这也能怪他? 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面纸,他抽出一张,用力擦了擦嘴角。 真是让人好不爽。 -- 把门儿 时间一点点过去,医院的嘈杂声音也在渐渐减弱。 顾苓窝在林鹤御的肩头,硬邦邦的身躯不怎么舒服,她反复挪动了几下,都没找到一个软乎的地方。 怀里的小脑袋蹭来蹭去,像是挠痒痒似的,热乎乎的一团在他胸前乱动。 林鹤御沉下了脸,把她的脑袋直接按在肩窝固定住。 不悦地问道,“干嘛?” 顾苓被他卡在了胳膊里,不满地抬头望着他,委屈巴巴,“你身上太硬了,我靠的不舒服。” 林鹤御的眉头拧了起来,硬……不好么?还有女人嫌男人太硬的?这是什么歪理。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刺儿了啊,什么都能嫌弃一下。” 她冲他吐了吐舌头,“略——” 顾苓把脸压在他的胳膊上,挤出了一层泡泡肉,懒乎乎的,就像只大脸的加菲猫。 林鹤御勾了勾唇,“真丑。” 她不满地把一双杏眼凝起,吸了吸鼻头,“你瞎说,我妈从小就说我是班上最好看的。” 林鹤御挑了挑眉梢,“哦?你妈那是哄你的,你也信。” 顾苓奋力从他怀里直起背,把脸仔细揉了揉,凌乱的头发赶紧拨了拨。 然后郑重地问道,“你再仔细看看。” 林鹤御的胳膊搭在她的肩上,指尖绕着她垂落的发丝,打圈儿。 嘴上蔫儿坏得不松口,“一般。” 顾苓立刻反驳道,“不可能,是你年纪大了,审美有问题!” 林鹤御悠然打着圈儿的手一顿,面色沉了沉,他俯身把唇凑过去,“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别总跟我提年纪。” 接着,嗓音又低了两度,“怎么?你想试试打野战?” 顾苓的胳膊立刻招呼了过去,气急败坏的同时,眼珠子在四周打量,像是个准备偷东西的小毛贼。 “你说话能不能把把门儿。” 林鹤御不怒反笑,舌尖在她耳垂舔过一遭,软腻儿。 “你下边都不把门儿,还让我上边把门儿?” 顾苓直接被他调戏了个大红脸,扭头过去想要瞪他,却见林鹤御深沉的黑眸荡着光,令人沉溺。 胸口那恼怒的一口气,忽然就变成了轻飘飘的一团棉花,叫她浑身没了重量。 只能狠狠堵上他的嘴。 顾苓把圆圆的杏眸睁得很大,小声警告他,“这里是医院,你不要再瞎说八道了。” 林鹤御的嘴被她堵住了,但是手又没有。 长臂一揽,就将她的腿弯和腰抱了起来,直接腾进了自己怀里。 身体忽然腾空,她惊慌地抱住他的脖颈。 没空再去管他的嘴巴。 像棉花一样的两瓣臀肉压在他结实的大腿上,软软的,莫名还有些奇怪的舒服。 悄悄把她往裆部那挪了挪,沉睡的巨兽从梦中苏醒过来,下意识地冒了冒头。 林鹤御掐住她的腮帮子,狠狠一捏。 “靠着眯一会儿,有事我叫你。” 顾苓的脸颊还被他掐着,嘴里就开始嘟嘟囔囔地说话,“那你呢?” 林鹤御勾了勾唇,“我不困。” 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记,“我的精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操心我。” “不行的都是你。” 顾苓这次生气地闭上了眼。 因为她知道,再跟他说下去,简直是自取其辱。 —————————————————————————————————— 这几天都在外面,回来都爬不到的感觉。 费力挤出了一千字,你萌将就看看,不许嫌弃我~~~笔芯~~ -- vìρYzw.cOм 同归 走过了小半辈子,林鹤御知道自己活的也没那么明白。 要是活的明白,也不至于遇到顾苓的时候,他还张皇无措了一下。 人生可能就是有许多的岔路口,你今天选了这条,明天也有可能走上另一条,谁也不知道,人会在下一个路口遇见什么。 就像市医院旁边的老房子,林嘉榭的念头一偏,就将那高楼夷为了平地,将爱恨情仇都化作了尘土,悉数掩埋。 在人生的选择路口,他们都是为着自己活着。 林鹤御在沉思中,轻抚着顾苓的后背。 顾国强的病躯还在监护室里躺着,谁也不知道明天或者是后天,他和顾苓的身上,谁会发生更多的意外。 他看了太多所谓的誓言与背叛。 没想到有一天,他会突然理解沉玉静曾跟他说过的那句——“小御,人生有很多的选择,我们不可能尽善尽美,只求无愧于心。” 心,那是很久都没有跳动过的东西。 现在却像秒针一样,一格一格地稳步动了起来。 林鹤御是很自傲的,若是没有家庭的残缺,他必然是非常张狂的。 但是,众生万象,谁也逃不过自己的那一劫。 他们都逃不过。 * 午后的阳光明媚,树枝在黄璨璨的光线下射出晦暗的影子,随着卷起的风一阵晃荡,稀里哗啦就落了一地的金黄。 一对年轻的男女从那高大的梧桐下走过,有说有笑,两只手紧紧牵着,往医院的大堂里走去。 小护士正推开窗,屋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好不热闹。 玻璃窗由老旧的铁边嵌着,时间长了就有点泛了斑驳。 她转过头来,笑着对顾国强说,“顾爸爸,你女儿和她男朋友又来看你了。” 半靠在墙上的顾国强正举着报纸,整个脑袋都挡在那泛着纸香的遮挡之后。 条纹的病号服穿在他的身上,结实孔武的,倒是一点不显病态。 门口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川流不停,一到周末,市医院的人流都少不了,都能赶得上旁边那个综合商场。 挂号的、陪人的、看病的……各种都有,甚至还有来借厕所的,稀奇古怪。 那沉闷的报纸上正登着一条社会新闻——“近两年结婚率直线降低,年轻人直言不相信爱情。” “哗啦”一声,那报纸被迭成了两半。 一张有点憔悴但还算精神的脸露了出来,他将那份报纸随手放到了旁边的小桌上,看着窗外明媚的风景。 旁边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妇女正在给老伴削苹果,转眼朝顾国强看去。 “哎哟,你女儿可真孝顺,天天来不说,男朋友还那么俊儿,你好福气哦。” 那苹果皮正顺当着,顾国强忽然回过头来,面色不悦地盯了一眼。 小刀下的果皮儿一下就断了,掉落到了地上,成了垃圾。 妇女把苹果翻了个面儿,一垂眼看到那条硕大的新闻字眼,便继续说道。 “哎,现在的小年轻啊,不是闹离婚就是不肯结婚,我哥哥家那个女儿奥,都叁十多岁了,死活不听呐,说什么……说一个人挺好的哇,这哪里是好不好的问题啦,这是传宗接代呀,现在的小孩儿,真是不省心哦。” 住他隔壁的是当地的一户人家,旁支挺大的,整天就能听着家长里短的。 顾国强这段时间没少听她唠叨,哪家儿子要离婚了,哪家女儿不结婚了,孩子没人带了,乱七八糟的,都是一些恼人的话题。 他耳根子动了动,不自觉也跟她聊上了。 “真的?现在小女娃……都这样的?” 那妇人见他有了反应,立刻放下了苹果,“可不是哇!哎,老顾啊,我看你女儿那对象真不错哇,上次带来那花儿都跟人家不一样,我听说是进口的品种奥,贵着咧。” “还有你那些水果,可都是好的哇,你女儿长那么标致,对人又礼貌的咧,你下半辈子都不用愁的咯,哪像我们,天天糟心死的了。” 顾国强的目光在那报纸上转了一圈,话音更加动摇了。 “你女儿?你女儿怎么了,没听你说过呢。” 那妇人干脆将苹果放到了盘子里,转眼往门口看了看,自己老伴检查还没回来。 便大声抱怨道,“不像你女儿,工作好,又漂亮,什么都要我们操心的呢,她那对象呀,哎,房没有车也没有,你说,这不是要我们老两口掏了老底吗。” “不省心,真是不省心。” 顾国强听着她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准女婿”的条件,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他抬起头来,就看到顾苓和林鹤御正站在门口。 女儿的身段窈窕,确实比其他女孩儿要出众。 林鹤御的条件也是一等一的,走哪儿,那都应该是个不愁婚事的孩子。 但面上的功夫还得做,他立刻又恢复了那副面色沉重的样子。 清了清嗓子,“来了。” 顾苓在病房内打量了两眼,悄悄捏了捏林鹤御的手。 旁边的男人握紧了她的五指,沉声道,“顾叔叔,今天好点了没有?” 顾国强的余光扫过他一眼,将脸转过来了一点,“好多了。” 隔了一会儿,他才说道,“我听小苓说了,上次手术,多亏你帮忙了,算我们顾家欠你一个人情。” 林鹤御将手里的果篮放到了桌上,勾了勾唇角,“顾叔叔太客气了,什么人情不人情的,应该的。” 阳光穿过了窗户,洒在了他的身上。 顾苓正仰着头,微笑着看着他,年轻的情侣深情地对视着,满眼的都是理解和包容。 顾国强虽然看着不痛快,但到底是敌不过对女儿的关心。 轻轻地“哼”了一声。 “上次那个苹果还不错。” 顾苓刚要动作,就被林鹤御截了下来。 他将西服外套随意脱了下来,挂在了一边,俯身从果篮里找出一个最红的,然后拿起一边的小刀。 “叔叔,我给你削。” 顾国强偷偷瞅着他,嘴角小幅度地翘了一下,“嗯。” -- ρOρο.ásiá 焰火【正文完】 日常的办公时间,独立的隔间都耸动着乌黑的脑袋。 秋季最新的策划书一下摞了好几本,都是未经上报的初稿,需要重新润色和校对。 顾苓正坐在办公桌前,僵直的背脊在黑色的衬衫下酸痛得难受。 她的发丝被随手盘到了头顶,扎成了一个肆意的丸子头。 白皙的脖颈修长动人,她一边捏着酸胀的肩膀,另一只手端着粉色的星巴克瓷杯。 杯口一圈圆润光亮,泛着冷冷的弧度,而才泡好的咖啡确实热的,滚烫的雾气熏花了她的防辐射眼镜。 眼前的小字儿慢慢糊成了一团白雾。 她小口抿了一下苦的发涩的咖啡,干脆又放到了一边,把眼镜摘下来,从肘边抽出了一张面纸。 “叮铃——” 正在擦拭着镜片上的雾气,顾苓电脑边的那台办公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是短号,内部电话。 她赶紧把纸巾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拿起了听筒,压在了耳边。ρǒ18yǔи.cǒм 悦耳的嗓音流泻出来,“喂,您好,策划部。” 公司的电话都是早一批的,这几年都没换过,顾苓的位置是新挪的,办公用品都是从仓库临时找出来的,后勤还没来得及去采购。 这台电话更不知道是从哪里翻出来的一台老座机,每次听的时候,都伴随着“嘶拉”的电流声。 话筒里嗓音磁性的男音夹杂着老旧话筒的电流声,像是磁带才有的那种音质。 “……咖啡少喝点。” 她挺直的背脊猛地一僵。 指尖也顿住了,她的目光往那短号上多看了几眼,这不是经理办公室的电话吗…… * 林鹤御的指尖捏着百叶窗的圆棒,将它们调成了能看清外面的形状。 蓝色的扇面一滑,就整齐地落了下去。 透过那一道道规整的玻璃缝隙,顾苓的背影正对着他。 黑色的衬衫沉闷又古板,但从衬衫里露出来的皮肤白得透亮,后颈右侧的一小块皮肤,被她捏得泛了红。 她方才又去冲了一杯咖啡。 策划是在吃干饭么,一个新人也要天天加班,什么时候公司效益好到这个程度了,公司的财务报表怎么一点没体现。 左手转着那小棒,右手握着话筒。 策划部经理满头冷汗地候在一边,眼睛时不时往外瞟两眼。 “你不是要出差么……怎么还在公司。” 林鹤御垂眸看着那个碍眼的靠背椅,挡住了她把部分的身体。 转椅下露出的一截脚踝白皙纤细,一边接着电话,她一边踢着高跟鞋,丝袜下的脚掌是磨砂的质地,让他想揉一揉。 喉头不自觉地往下滚了一遭。 “改签了,下班留一下,有事儿交代你。” 他将话筒重新扣了回去,顾苓踢着高跟鞋的脚规矩地又穿了进去。 她有些刻意地往四周看了两眼,然后把那乱七八糟的丸子头给解开了,甚至拿起了旁边的小镜子多照了几眼。 林鹤御勾了勾唇角,将百叶窗“刷拉”又给拉了上去。 鞋尖的角度叁百六十度一转,笔挺的西裤正对着那个快四十的经理。 眼神往他那多打量了两眼。 “你们部门一直这么忙?” “……也,也没有的,最近不是年中,市场部那边要发力,我们当然是全力配合。” 林鹤御抬了抬眸,“她最近表现怎么样?” “小顾……顾小姐的话,挺不错的,工作很卖力而且做事情很仔细,这段时间加班,她都是最后走的,同事都对她赞不绝口。” “哦,那就是她工作效率不高,不然工作怎么每天拖到加班才能做完。” 经理的冷汗往下滑了一滴。 “是我管理疏忽,我等会儿再重新安排一下工作。” 职场晋升是门学问,显然顾苓这个“关系户”一点儿都没有自己是走后门的自觉。 他担心她太大意得罪人,结果她一门心思搞工作老实得都能顶下一口锅。 要是一个整个策划部的工作都给她做,他要这个部门领导干什么。 这丫头真是个傻的。 * 随着暮色沉沉下落,天际渐渐起了鸦青色。 晚霞的万丈光芒沿着地平线整片烧过,如火如荼地惊艳着这片天空。 顾苓拎着包站在走廊的角落里,旁边就是一扇方型的玻璃窗。 她正靠在窗边看着那无尽的霞光。 包臀裙勾勒着她的姣好身材,黑色的高跟鞋一只微微翘着。 她双臂搭在窗台前,黑色的衬衫与雪白的墙壁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是这个公司里突然溜进来的一只黑猫。 也是林鹤御小小心房里无端闯入的一朵黑玫瑰。 肩宽背阔的男人双手插在兜里,黑色的鞋尖无言地停在了她身后两步的地方。 深沉的目光飘远了,似乎跟她一起看起了那没什么特别的晚霞。 傍晚的风卷着燥闷的秋老虎,她抬手扇了扇风,一只小蛾子就从那窗户缝隙内飞了进来。 在半空中扑棱着翅膀。 明明不是蝴蝶,只是一只蛾子,长得并不好看,又对办公室无益。 但顾苓没有像别的人一样嫌弃地跑远,只是静静地趴在那,好像和窗台融为了一体。 她从来就不是一栋高楼里的金丝雀。 她就是生活本身,她是林鹤御所以缺失并想要找回的部分。 晚霞只是短短的五分钟,天边的霞光就渐渐敛去了,垂青的天幕连城了一体。 云朵看不见了,零零碎碎的星点再晚点就该冒出头了。 不知道是哪里在搞活动,城市的上空忽然蹿起了几束巨大的烟花。 像是宣誓一样,在他们的眼前绽放。 伴随着那红色、紫色……五彩斑斓的焰火的蹿升,他的脚步向前动了。 坚实的手臂环过了她的细腰,清冽的烟草气味搁在了她的肩头。 他的西服还没脱,袖口上的金属扣子硌着顾苓的侧腰。 但此时她不想喊停。 林鹤御滚烫的唇落到了她的耳边。 她听到他轻声说道——“这是我们的焰火。” 绽放的、绚烂的、没有遗憾的。 他们只管在这条路上放肆前行,不回头、不留恋、不后悔。 所谓人间的悲欢离合,那就让它们都一一到来。 他们用爱筑起高墙,抵御这外部的一切侵袭。 这是他们的焰火,也是他们的世界。 【全文完】 -- 尾声和番外的一些话。 截止目前为止,许多喜欢《纵享》的小伙伴都有给我留言和私信,在这里,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与陪伴。 《纵享》的正文已经完结,关于里面出现的人物的故事已经全部拉出来了,所以也就结束了,番外的话应该会涉及到一些后续没交代完的东西,比如婚姻、孩子、同居两个人之间的一些日常。 主线已经全部结束啦,如果你们有什么很喜欢的角色可以留言,我可以写个人番外。 作者的脑洞非常大,你们想看什么我都能写的出来,笔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