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她》 第一章 木子玉今年19岁,念大叁,学的是翻译专业。 宿舍四人中她年纪最小,同时也是家境最差,最惨,最穷的那一个。 她无父无母,从小跟着奶奶长大,那不是她亲奶奶,奶奶说,在一个严寒的冬天,清晨的天还没亮透,在睡梦中听到婴儿啼哭声。 木子玉被遗弃了,奶奶抱着襁褓里的她说:“奶奶要你,往后跟奶奶过。” 奶奶也是个可怜人,唯一的儿子年纪轻轻还没娶媳妇在工地上干活出意外死了,包工头赔偿了点钱,奶奶用这个钱勉强把孩子拉扯大,好在邻居们热心善良,帮衬了好些年。 木子玉从小懂事,学习成绩优异跳了一级,考上市里一本大学,计划着好好赚钱,让奶奶安享晚年。 只可惜,奶奶没那个命,去年脑溢血去世了。 寝室长燕子热衷于乐于助人,给木子玉介绍了不少兼职,舍友左蒙蒙抱怨:你怎么不给我介绍点好的? 燕子没好气回她:“你有人家木子玉那身材那脸蛋吗?礼仪模特当然没你的份。” 木子玉低头看手上的传单:谦玉大酒店开业,急招礼仪小姐数名。 燕子在一旁介绍说:“我听别人说,谦玉大酒店是杜氏集团旗下的,杜氏集团知道吧?去年差点破产,听闻集团老爷子亲自去美国把小老婆的儿子杜谦润请回来,集团就在他手中扭转乾坤,活过来了。” 左蒙蒙:“呀,总裁帅不帅?” 燕子摇头:“我又没见过,听说还是个狠人,有的是消磨对方的耐心,然后一举攻下,好几家企业不都被他干倒了。” 左蒙蒙捂着小心脏说:“可怕,还是没有交集的好。” 谦玉大酒店急要礼仪小姐,只因来面试的第一批被pass掉了,所以当天下午木子玉前往面试的地方。 面试很简单,就往那一站,什么都不问,也不必说什么,站了几分钟就结束了,同时宣布这次礼仪小姐录用名单,其中有木子玉。 若不是这次兼职的费用高,木子玉才不会大老远跑过来傻站,几分钟结束又大老远跑回学校。 木子玉顶着烈日排队买了杯奶茶,拿着手机给男友时一宴发信息。 木子玉:「店铺装修好了吗?」 时一宴今年大四毕业,他跟家里要了笔钱,自己开家居店。 他们在一起不久,应是感情升温的阶段,时一宴忙着创业,木子玉每天有课,不经常见面。 燕子曾对她说,感觉时一宴不是个好男人,当心点。 木子玉不以为然,她对时一宴一见钟情,深深爱上了他。 奶茶喝一半了才收到时一宴的回复:「估摸着等你放假了就能开业了,今年暑假住我家里来,好不好?」 木子玉没有地方可以去,她也想和男友腻歪在一起,回了声好。 她在站台等公交,公交还没来,一辆跑车伴随着性感的声音从她面前飞过,是一辆银灰色的狼崽。 有钱人的世界啊。木子玉嘀咕着:我完全不懂。 周六上午,要把人往死里烧的太阳被厚厚的白云遮住,终于不是那么热了。 木子玉穿着经理发放的红裙子,挺胸收腹提臀微笑地站门口。 木子玉腹诽:开业穿红色正常,红红火火喜庆嘛,为啥胸口要这么低? 她职业性微笑着对待进来的人,可有些色胚子眼睛控制不住往她胸口多看了两眼,就差流口水了。 一辆劳斯莱斯开过来,后面跟着好几辆黑色,他们在门口停下。 劳斯莱斯司机下车打开车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下车走向酒店,后面跟着八个人。 突然为首的boss停下脚步,后面的人赶紧也停了下来,不明发生什么。 木子玉微笑着眨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剑眉,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子,适合接吻的嘴唇,这个男人虽生得好看,可浑身充满了可怕的气息。 他俯身看了眼木子玉胸前的名牌,又在她脸上打量几分,最后开口,声音雄厚令人心里一惊,他说:“木子玉,你成年了吗?” 站一旁的经理赶紧上前替木子玉回答:“杜总,她成年了,今年19,没成年我们也不敢用啊。” 木子玉咽了口口水,是紧张的缘故,面前这个人让她有股想逃跑的冲动,可她不能跑,工作还没结束呢。 “嗯,成年了就好。”杜谦润薅一把头发,直起身来淡淡又看了她一眼才转身进入酒店。 狼!这是一头狼! 木子玉内心在咆哮着,祈祷着赶紧结束工作,时一宴说要来接她,想到时一宴,她莞尔一笑。 就在那一瞬间,杜谦润用余光不经意瞥到,勾了勾嘴角,对身边的秘书说:“把木子玉的资料给我。” 时一宴迟到了,人到的时候木子玉独自在便利店里坐着,手指点着玻璃窗外的小水珠。 傍晚时下起了雨,哗啦啦的冲刷着整座城市,天黑了下来,雨也小了,木子玉肚子咕咕声响。 “对不起,我迟到了,一不小心忙过了,没注意看时间。”时一宴赶紧进来道歉。 木子玉有几天没见他了,笑得灿烂无比,“没事,我也没等多久,站了一天,肚子好饿喔,我们去吃饭吧。” 她今天化了淡妆,精致得很,嘴唇涂成咬唇妆,说话时一张一合,诱惑着他。 时一宴伸手把她拉怀里,禁锢着,低头吻了下去,吻到她快要窒息了,挣扎了会才肯放开。 口红被他吃掉了,他用大拇指擦了下她的唇,她绯红着脸颊,眼睛闪烁着,他凑过来在她耳边说:“好想吃了你,什么时候让我吃?” 木子玉拍了下他胸口,羞着脸说:“别闹,肚子真的好饿。” 时一宴笑了声,牵起她的手一同去吃饭。 “你没带伞吗?我们买一把吧?”木子玉见外面还下雨毛毛细雨,皱了皱眉问。 “不用,这点雨怕什么。”时一宴带着她走进雨中,“浪不浪漫,雨中漫步。” 木子玉冲他一笑不说什么。 “吃面吧?我想吃面。”时一宴说。 木子玉乖乖说好,配合他。 见他们走远,店门口的车上,杜谦润哼笑着,司机吓得毛骨悚然,颤抖着问:“杜总,怎么了?” “没事,开车吧。” 进入了考试周,木子玉专心复习,她要争取再一次把奖学金拿到手。 考最后一门的时候木子玉接了个电话,是杜氏集团秘书打来的,问她有没有兴趣接场翻译。 木子玉诧异问了声:“贵公司还缺翻译人才吗?我记得你们总裁是从国外回来的。” 秘书没有解释,只说:“缺会西班牙语的,木小姐有兴趣的话明天过来,地址我发您手机上。” 木子玉挂了电话后很快就收到短信,一个地址外加报酬,高薪啊,她拒绝不了。 木子玉高中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语言天赋不错,日语韩语全是自学,二外学的西班牙语,另外自己报班学了法语,她只需把基础学会,就能无师自通,全靠勤劳,多背多说自然就会了。 意料之中,这一场翻译她发挥得很好,完美收工,坐等工资进账。 刚结束她准备回去,秘书不知何时发现了她,走过来对她说:“木小姐稍等,我们杜总邀您一起共进午餐。” 不等她拒绝,秘书转身径自离开。 她还没拿到酬劳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算了,等等吧,钱是辛苦赚来的。 正想着,那劳斯莱斯开了过来停她面前,车门从里面打开,那人说,上车。 木子玉唯唯诺诺坐上车,车门一关,车子启动,不知前往何方。 车厢的气氛凝重,她转头看向车窗外,祈祷着赶紧吃饭,赶紧结束,好让她松口气。 “怎么?不敢看我?”杜谦润突然开口,再一次把她骇到,“想必你也认识我了,我也就不介绍了,木子玉。” 他叫着她名字,像是对她施了魔法,木子玉缓缓转头与他四目相对。 “杜总,有何指示,是不是刚我的表现不够好?”她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不用怕他。 杜谦润笑了,“没有,我就想问你想吃什么?” 木子玉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杜谦润摸着下巴,“中餐,西餐,日本料理?韩国料理?还是别的?” 木子玉轻声问:“我说吃什么就吃什么吗?” “嗯,听你的。” 杜谦润做梦都没想到,木子玉要吃的是烤鱼,还是辣的。 他不爱吃鱼,嫌麻烦,更吃不得辣,然而她吃得津津有味,饱满的额头渗出了一层细汗。 “你不吃吗?”她抬头问。 杜谦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你喜欢吃辣?” 木子玉:“也不是,突然想吃,辣不辣我都能吃。” 杜谦润松口气,“那就好。” 一顿饭像是拉近了距离,结果杜谦润送她回学校的时候,她下车他跟着下车,拉着她手臂,木子玉第一反应是挣扎,可他太用力了。 “木子玉,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杜谦润低沉着语气,“你和你男朋友分了吧,他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木子玉对他的恐惧感再次燃起,“你放开我,杜总,我们不熟,我的事你管不着。” 杜谦润松开了她,见她跳了两步远离自己,无奈笑了。 “我对你一见钟情,信吗?” 木子玉扭头就跑,恰好今天穿的是休闲装,运动鞋,跑得贼快。 杜谦润背靠着车,仰头失笑,他29了啊,想要什么女人没有?非要爱上这个心里有别人的女人。 “兄弟,别起来啊,你想上她,我还想吻她呢。” -- 第二章 男友时一宴租的房子,距离他开的店只有两条街远,平时骑电动车上下班。 木子玉觉得平平淡淡挺好。 放暑假,她搬进来与时一宴同居。 白天时,她陪着去店里,意外看到收银台上两个刻章,一个刻着她的名字,她问这是什么情况? 时一宴笑着说:“这店分你一半,自然有你的名字。” 木子玉一愣,“我一分没出啊,这么占便宜的事我可不想要。” 时一宴捏了捏她脸颊,坏笑着说:“只要你点头,我都是你的。” 木子玉听明白他的意思,刚搬进他家那晚,他就对她毛手毛脚,亲吻着她,手伸进衣服里熟练得解开胸罩揉捏她的胸。 木子玉气喘吁吁说,“不要,还没准备好。” 时一宴不理会她说的,埋头含着她粉嫩的小乳头,手往下要去摸她的私处。 “时一宴!时一宴!不要。” 时一宴这才抬起头,一脸的不悦,“我摸摸而已。”说完他起身去了浴室。 木子玉知道他生气了,等他出来便去哄他,“再等等好不好,我们才在一起没多久。” 时一宴舒坦过了,也没生气,冲她笑了笑,不说话。 这事就这么过了,时一宴没有再逼迫她。 店里的生意一般般,时一宴没什么兴致,躺一旁打起了游戏,游戏组了队,他和队友聊的起劲。 木子玉站门口,看到有意向要买家具的,她便招呼进店看看,一副好皮囊,能吸引人,声音好听嘴巴够甜,很容易促成交易。 木子玉又拿下一笔订单,兴高采烈跟时一宴汇报,时一宴打着游戏头都没抬一下,说了句:“你真棒。” 同时,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是杜谦润发来的信息。 那天李助理没有给她转账,杜谦润要添加她好友,备注:要薪水就加我好友。 木子玉不会跟钱过不去,很快就加了他好友,好在对方废话不多说,直接转了账过来。从此他发的任何消息,她没回,直接删除对话框。 此时杜谦润发的是:「我需要陪同翻译,出差几天,第一人选是你,希望你能来。」 木子玉自然当做没看到,直接删除。 下了班时一宴骑电动车载她回家,马路上还是红灯,时一宴见没什么车,直接开了过去。身后的 木子玉提醒他,是红灯。他说没事啊,没车不是? 木子玉皱眉。 “明天我出去一趟,你去店里,有一批货进来,你签下名。”时一宴睡前告诉她。 木子玉问:“你去哪?” 时一宴眼睛闭上了,带着倦意,“你别管。”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来,木子玉从梦中醒来,时一宴已经出了门。 货送来的时候是下午,送货来的人把货搬进去后递给她一个单子,她签了名盖了章。 这个点一般没什么人了,她坐收银台拿出手机,宿舍群里在聊天,她参与进去。 店门关着,外面挂着牌子:里有空调,推门进入吧。 门被推开会有提示声:“欢迎光临。” 木子玉听到提示声站起来同时收起手机,抬头见来者是杜谦润。 “看店?嗯?翻译也不接了?这么糟蹋自己?” 他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逼着她一步步退后最终无路可退,背靠着墙,两眼瞪着他。 “杜总,我们不熟……”木子玉歪着头,他的气息喷在她脖子上。 杜谦润哼笑了声,抬起头,左手捏着她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再问你一句,翻译接不接?” “不接,我很忙。” “行,你要这么蠢,我就看着你蠢,到时候别哭。” 杜谦润撂下话,转身离开,木子玉胸口起伏着,大口喘着气,她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 整整两个月,木子玉耗在家居店里,时一宴时在时不在,马上要开学了,木子玉把账做好,交给时一宴,“我开学后你好好看店,踏实做,生意还是不错的。” 时一宴拉过她又一顿亲吻,亲完后说:“没什么课就随时过来,我会想你。” 木子玉啄了下他的唇,应了声好。 时间过去两个月,天渐冷,寒风瑟瑟。 木子玉宿舍四人喜欢吃火锅,特别是天冷时,还是去固定的一家川式火锅,太正宗了,让人念念不忘。 燕子问:“子玉最近兼职少了嘛,都不见怎么出去。” 木子玉嗯了声,“去过几家,没要我。” 左蒙蒙涮着毛肚,直勾勾看着锅里,“不是吧,从前没发生过这种情况,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木子玉不小心嚼了口辣椒,辣得眼泪飙了出来,赶紧喝一口酸梅汤,“没有吧,我能得罪什么人,也不至于那么小气兼职也断我路吧。” 谢子是个胖胖的女生,典型的吃货,一味埋头吃,懒得说话。 吃过了火锅,为了消食,四人手挽手走回学校。 谢子走两步回头,再走两步又回头,“怎么总觉得后面的车在跟着我们呢?” “应该不是吧。”左蒙蒙回头看了眼。 木子玉漠不关心,拿着手机再一次给时一宴发信息,他已经叁天没回信息了。 周六,木子玉去兼职,是一家服装店要拍照片,请她来当模特。 拍摄一整天,冬装夏装穿个遍,结束时她冷得发抖,牙齿打颤,捧着杯热水慢慢喝,喝完了想着去店里看看。 下车的公交站台在马路对面,木子玉刚下来就看到店门紧闭着,门口站了几个人,她急匆匆赶过去,店确实是锁着,时一宴人呢? “你是木子玉吧?”站门口的人拉着木子玉,“你看啊,你们店的欠款一直没结,店也关了,人都找不到。” 木子玉一听,脑袋轰了声,浑身血液倒流,差点瘫坐地上,“多少……多少钱啊?”半天她才使出浑身力气问出口。 那人把账单递给她,“你看看,五十多万,再不结了我没办法向老板交代。” 木子玉拿着账单的手颤抖着。 “电话打不通,家里也没人,我就一打工的啊,小姑娘。” 木子玉看着账单上印的是她的名字,她无力一笑,“这样吧,我这边有点,先给你,电话也给你,我是这边大学的学生,跑也跑不掉的,通融几天,我想办法给你。” “行吧,别太久了,我不想去你们学校闹事。” 木子玉哪来多少钱,大学学费自己赚的,平时拼命做兼职,努力拿奖学金,也就存了几万块。她把钱全给了对方,“真的,我就这么多了,你等两天,等两天。” 她跑去时一宴家里,敲门半天没回应,想起自己有备用钥匙,返回宿舍取了钥匙再回来,家里乱糟糟,人影没一个。 天色已晚,车水马龙,耳边是汽车鸣笛声,各种嘈杂的声音。 木子玉行走在马路上,目光呆滞,脚下千斤重,被人不经意一撞,她终于瘫坐在地上,憋久了的情绪仿佛被撞碎,她掩面哭泣,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好奇多看了两眼。 她并没有什么力气哭多久,又饿又累,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饿得发晕了,站起来后踉跄几下,险些摔倒,若不是被人拉了一把。 木子玉撞上了钢铁般坚硬的胸膛,她反射性退后,拉开距离,“抱歉。”她低头说完侧身正要走。下一秒,突然双脚离地,她惊呼一声,双手搂着对方脖子,闭着眼睛。 “还有力气叫,看来还能饿一阵子。”杜谦润淡淡的语气说到,“怎么,第一次被公主抱?吓到了?” 木子玉反应过来,踢着双脚,吼着,“放我下来!” 杜谦润抱着她走向路边的车,“你再动我就扔你下去,尾椎骨能摔碎的哦。” 果然,怀里的人不动了,他笑了笑。 司机早早把车门开着,就等人上车了。 杜谦润把怀里的佳人轻放座椅上,“去膳食府。”他对司机说。 车子慢慢启动,加速前进。 “咕噜~咕噜~”木子玉一脸的尴尬,捂着肚子转头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杜谦润看了她一眼,拿起手边的文件看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 司机飞车到膳食府,杜谦润打开车门,“走不动我就抱,下车。” 木子玉乖乖下车,跟上杜谦润,她饿到前胸贴后背,浑身发软,没心情也没力气发脾气,再说,她发什么脾气呢,人家可是带她来吃饭的。 杜谦润点了满满一桌子菜,一大锅粥。他盛了一碗递过去,“饿极了就不吃辣了,伤胃。小心烫。”语气很温柔。 “谢谢。” 两人没有交流,各吃各的,一顿饭吃了一个小时。 吃饱喝足竟有满足感,木子玉坐车上,托着腮看着路灯一个个闪过,思绪凌乱着。 杜谦润对司机画了个圈圈,司机点点头。 才过去十分钟,身边的人闭着眼睛,睡着了,脑袋靠着车门。 “回家。” 司机掉头,不用乱转了。 杜谦润手指勾起她的长发在手上玩着。 还行,比他预想中的快了不少,那种渣男怎么配的上她呢。 她终于落他手上了。 -- んаìτаηɡωú.cōм 第叁章 木子玉醒来时只觉躺在软绵绵的云朵上,她摸了摸床,下意识弹坐了起来,这不是她的床,也不是她熟悉的环境。 房间暖气很足,以至于她穿着蕾丝吊带裙也不觉得冷。 木子玉掀开被子,下床,脚下踩着软软的地毯,她走出房间,一条长长的走廊通往客厅,脚下的瓷砖都散发着热气,从脚心窜上心头,舒服极了。 咳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哪里?她怎么在这里?身上若隐若现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很快客厅上的人回答了她所有疑问。 “这是我家。”“你昨晚在车上睡着了,我只好把你带回来。”“衣服嘛……你猜。”杜谦润喝着手上的咖啡,走了过来,木子玉往后退,他嗤笑一声,越过她拿起电话,“衣服送进来。” 听到轮子滚动的声音,两个服务员推着衣服架进来,上面挂满了衣服。 杜谦润指了指,“自己挑一套,洗个澡换上,过来吃早饭。” 木子玉问:“我的衣服呢?” “脏了。” 木子玉皱眉叹气,随便拿了套转身回房间,进浴室洗澡。 洗澡的时候她想了很多,钱该怎么还,该去哪找时一宴,时一宴啊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空腹洗太久容易发晕,哭着洗增快发晕的速度,你如果想晕倒在里面就继续。” 木子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仰头对着蓬头,任水冲刷一阵才关了水龙头披着浴巾出去。 杜谦润坐沙发上等着,一刻钟过去了人才出来,一头湿淋淋的长发搭在身后,白色的浴巾裹着胸,挤压出深深的暗沟,浴巾只到大腿一半,两条匀称的长腿露出来。 她皮肤白皙,在浴室呆久了,脸上蒸得粉红粉红。 木子玉一看对面坐着一头狼,正红着眼盯着她,她慌忙拿起床上的衣服冲进浴室,反手关门,直到呼吸平缓了才把衣服穿上。 柜架上有吹风机,她磨蹭了一会才开门,门一开,她落进了一个怀抱,“昨晚你的衣服是我换的,该看的都看了,你跑什么。” “杜总,放开我,多谢你的收留,我该回去了,下午还有课。”木子玉强压着内心的恐惧,装作很冷静跟他说话。 杜谦润松开了手,后退两步,语气充满委屈说:“昨晚你那么主动往我身上靠,现在就不让我抱,女人翻脸的速度可真快。” 闻言,木子玉一怔,很快,她笑了声,“那昨晚我是不是喊了别的男人的名字?” 杜谦润被K.O,很不悦甩手走了。 木子玉呼出长长一口气,拿起床头柜上她随身携带的背包,手机什么都在,她拨下熟悉的好吗,仍旧处于关机状态。 时一宴!别让我逮到你,信不信我把你阉了! 她愤愤把手机扔回包里,挎起包走到客厅,杜谦润已经坐饭桌上吃着早饭,“吃过了再走,我就送你回学校,不然自己想办法回去。” 木子玉恍若未闻,照着刚服务员进来送衣服的方向走过去,推门绕了半天找到楼梯下楼,幸好她的鞋子在玄关处,她换上鞋子推门出去,迎接她的是一阵寒风,她拢了拢衣领,在庭院兜兜转转才找到大门。 回头一看,这是一栋豪华得不像样的别墅。 “啧啧,有钱人的世界。”木子玉又感叹一句。 从大门出去是一条只容得下两辆车并行的道路,她拿出手机,打开导航,输入学校地址,从点到这里去。 “我滴乖乖,这么远!”她所在的地方和学校一个南一个北。 还好有地铁,得,找地铁口。 正在此时,身后性感的声音响起,一辆眼熟的跑车开过来,挡着她的路。 木子玉扭身正准备从车屁股绕过去,车子后退又挡住路,她跑向车头,车子更快,再一次挡住。 木子玉舔了舔嘴唇,行,杠上了是吧。她把手机往包里一扔,提了提裤子,嗯,还好不是穿裙子。 杜谦润坐驾驶座上歪头看着车外的人,滴了两声示意她上车。 结果……木子玉一脚踩上车前盖,踩着他的爱车走过去那头跳下,她回头对他竖了个中指继续往前走。 杜谦润被气笑,开着车跟着她,冲她喊了句:“50万。” 木子玉脚步一顿,停了。 “上车,只要你上车,这事我给你解决。” 木子玉实在想不出这钱怎么解决,可她不想低头,不想对他低头,为了区区五十万。 “我数到叁,不上车你就自己解决。”杜谦润有的是耐心,“1——2——” 数字叁还没喊出口,木子玉钻了进来,杜谦润哼了声,着实再给她一个巴掌,无声的。 “说吧,你要什么?”五十万对他来说正如五块钱对她来说是一样的,但钱不会有白给的道理。 “我要什么,你清楚。” “我不清楚,您住别墅开狼崽,对我这种穷人上什么心。” “一见钟情,你不懂。” “我懂,我对他也是一见钟情。” “呵,你那不叫一见钟情,叫眼瞎。”杜谦润讽刺。 “……可不可以把钱借我,算利息都可以,我还你。” 她刚气势汹汹,这会泄了气一样,声音也小了,没有一点底气。 “加利息,你还不起,利滚利,按你还钱的速度,五十万能滚几百倍。” 木子玉瞪大眼睛,“你比高利贷还狂啊。” 杜谦润不以为然,冷声问:“你借过高利贷?你见过他们怎么催人还债的?我比他们温柔多了。” 木子玉妥协问:“说你的条件。” “我要你,跟我在一起。” 木子玉沉默,车厢里静谧了会,她才缓缓开口:“我又不爱你,何必呢?” “爱不爱,在一起再说。”杜谦润这才启动车子,“给你时间考虑,到达目的地时给我答复。” 木子玉一下车,接收到不少的目光传来的讯息,“天,这跑车好酷。”“被包养了吧?” 她猜测除了这两种再无其他。 木子玉灰溜溜跑了,在楼下超市买了几袋饼干回去充饥。 手机提示有新信息,她不想看,用屁股想都知道是杜谦润发来的。 木子玉夜不归宿,宿舍的人都习惯了,以为她去见了男朋友。 啊,没错,是去见了男朋友,前五分钟刚确认了关系。 呵,她把自己卖了! 时一宴!你会被我千刀万剐的! 木子玉愤怒掰开饼干塞嘴里咬着,像是把时一宴咬住了一样,嚼个稀巴烂! 左蒙蒙从她身后走过,“你吃个饼干怎么还生气了?” 木子玉甩甩头发,闷声道:“老天爷在虐待我。” 燕子回她,“老天爷没空管那么多。” 谢子从外面回来,急寥寥的,喘着气:“刚……刚楼下……楼下停了辆跑车!炫酷了!那开的不是车啊,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 左蒙蒙从厕所方便了出来,手都还没洗,问:“是谁!车上是谁?” 木子玉转头冲她奸笑,“说出来你要去泡吗?” 左蒙蒙一心想嫁豪门,少奋斗多少年啊,她眼睛放光,点头。 “杜氏集团的杜谦润。去吧~姐支持你。” 左蒙蒙浑身一抖,怂了,“不敢要,我前阵子还听说,他身边女人无数,万花丛中过,到处留情,没准还留种了,花心大萝卜,呸。” 木子玉心情突然变好了,笑了出来,那感情好啊,玩腻了就扔,深情才可怕,她可不想和他打持久战。 桌上的手机又叫了一声,木子玉才拿起看信息。 杜谦润:「子玉,我出差几天。」 木子玉差点吐了,什么鬼,子玉…… 木子玉删掉,眼不见为净!出差好啊,一直出差就更好了! 下午只有一节课,大四的课不多,空闲时间很多,木子玉接了几个翻译,赚了点零花钱。 她买了个手抓饼吃着,想了想拨了个号码。 “喂,我是木子玉,想问下钱你那边收到了吗?” 电话那头愣了一会才说:“啊,那天你走后就有人把账清了,说是你的男朋友,不是,你男朋友不是店主吗?” 木子玉啊叫了声,挂了电话,手上的手抓饼变得索然无味,她扔向垃圾桶。 行啊,被跟踪了,被套路了。 冷静下来再一想,还不是一样,钱不都是杜谦润给的,早和晚的问题罢了。 “奶奶个……不能骂奶奶,他妈……操!” 木子玉抱着头蹲下,眼泪掉下来,“时一宴,你出来,你出来……” 不远处停了辆不显眼的黑车,车里的人拿着望远镜,接着拨通电话。 “老板,木小姐骂了一顿后,好像在哭。” 杜谦润刚结束会议,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扯开领带,一脸的疲倦,淡淡“嗯”了声,“骂谁呢?” “对天对地,操操操……之类的。” 杜谦润笑了声,“不如操我呢。你说是吧。” “……是!”您是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 杜谦润挂了电话,叫来秘书,“还有什么事,都提前处理了,后天必须回去。” 秘书颔首说好,问了句:“杜总,最近睡眠还是不好吗?” -- 第四章 女生谈恋爱不要急着把自己的身心付出去,特别是身体,前叁个月是考核期,万万不可滚床单,不然容易被抛弃。 木子玉想起曾经有人跟她说的话,如果想让杜谦润趁早对她死心,那就是要主动靠过去,早早把身体给他? 哪能啊!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木子玉在心里否认这个想法。 啊!对了!做他讨厌的事,自然而然他不就讨厌她了。嗯,这个可以有。但是,他讨厌什么呢? 木子玉打开手机,上知乎问:女生怎样的举止行为让男生讨厌。 很快网友刷刷刷回复—— 我讨厌她吃了大蒜来亲我。 我讨厌她睡前不洗澡不洗脚! 卑鄙下流,无耻淫荡! 一脚踏两船,爱慕虚荣! 木子玉:“……我都做不来啊。”她继续刷。 网友123:装可爱,发嗲的女生恶心! 木子玉:“这个可以有。” 由于她正拿着手机发信息,杜谦润的信息发来时,她惯性去点开。 杜谦润:「下午到你学校接你,一起吃饭。」 木子玉满脑子都是:装可爱,发嗲,装可爱,发嗲…… 杜谦润没料到能收到她的回复,这是第二次,上一次是给她转账,她回了谢谢两字。 木子玉:「好哒~能不能换辆车?人家不想坐跑车了啦,有没有低调点的车车呢?」 这是条有声信息,杜谦润仿佛听到她在耳边嗲声嗲气说着,他一个哆嗦,手机差点掉地下去,更要命的是他的兄弟竟要抬头,他赶紧喝口冷水,妈的,这女人要命! 秘书敲门进来,“杜总,礼物安排好了。” “好,出发。” 木子玉在刚准备午睡,被电话打扰,电话那头说:“下来” “啊?不是下午吗?我要睡午觉!” “下来,我不说第叁遍,五分钟没下来,我上去抱。407宿舍。” 木子玉利索爬下床,随意换了身衣服,不用五分钟,叁分钟。 杜谦润应了她的要求,换了辆车,劳斯莱斯,呵,说好的低调呢? 木子玉挠挠头,左右看了眼,这个点都午睡去了,没什么人在外面晃悠,她爬进车里,把门一关。 “木小姐好。” 木子玉都没察觉秘书也在,她嗯啊两声,客气回:“您好。” 杜谦润拿着平板还在处理邮件,扔过去一个毯子。 木子玉:“什么?” 杜谦润头没抬,“不是说睡午觉。” 木子玉:“没说在你车上睡。” 杜谦润没理她,车子差不多到达别墅,他终于把手上的工作处理了,剩下的时间全给她,他抬头, 木子玉睡着了,脑门磕着玻璃车窗。 杜谦润伸手一拨,她歪过头枕他肩膀上,睡得那个香啊。 午觉没有闹钟吵醒,睡太久了她醒来时大脑一片混沌,现在是早上还是下午?我在哪?怎么身下软绵绵的感觉这么熟悉。 突然耳朵被吹了一口气,她激灵跳下床,像一只戒备状态的猫。 “你……你……你……”脑海里有个声音在提醒她,快撒娇发嗲,“你怎么那么讨厌了啦!还有,干嘛又换人家衣服捏?还有还有,你怎么跟人家睡一起啊?” 她的眼神妩媚着看着他,配合手上的动作,再嗲嗲声音说着话。 杜谦润眯着眼睛,一把掀开被子,几步靠过去,把木子玉抵墙上。 木子玉穿着吊带裙,后背贴着冰凉的墙,双手去推他,摸上的是他宽阔的胸膛,他赤着上半身,胸肌腹肌一饱眼福,她用手指戳了戳,好硬的肌肉。 “继续摸。”他的声音有点沙哑沉重。 木子玉反应过来,赶紧捂着胸,“你干嘛呢?” 杜谦润用手抬起她下巴,微微低头,“吻你。”说完贴上她的唇,舌尖描绘着她的唇线,吮吸着她的唇瓣,舌头探进去被她紧闭的牙齿阻拦了。 “张嘴。”他再伸舌头还是被阻碍着,于是他咬了口她的下唇,趁她吃痛惊呼时长舌滑入卷起她的小舌头,这吻变得不再温柔,他左手托着她后脑勺,再加深,吻得她舌头发麻,舌根发疼。 木子玉挣扎着捶打他胸膛,他才结束了这个吻,木子玉以为自己活过来了,结果被他一个转身,脸贴着墙,他紧紧贴着她后背,有个硬硬的东西抵着她屁股。 是什么?下一秒一颗炸弹在她脑子里炸开,她语无伦次求饶:“别,杜总,太快了,我……我没准备好。” 换做别的女人对他说“别”那是欲情故纵,可杜谦润知道,她不是。 “别动,第叁次了,你把他弄起来,我对你的容忍不超过叁次,所以这次,你得帮我。” 木子玉听到他解裤子的声音,心里慌得不行,用力推着墙,可一点作用都没有,他紧紧压着她。 “我说了,别动,我不进去。”杜谦润把气势昂扬的兄弟解放出来,撩起她的睡裙,挤进她两腿之间,隔着薄薄的内裤,磨蹭着。 木子玉目瞪口呆,吓傻了,依然能感受到那根东西又长又粗,滚烫着在她腿间运动着。 “杜总……”她张嘴想说话,被他手指抵住。 “杜谦润,叫我名字。”他命令着,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她好软,浑身都好软,弄得他好舒服。 木子玉理性占据主导,闭着嘴巴,一点声音不愿发出,直到肩膀上的吊带滑落,胸前的浑圆被他用力一抓,“啊,疼。” 杜谦润低头吻着她后颈,手指在她乳尖上打圈圈,不一会,两个粉嫩的小乳头挺立着,一阵一阵麻麻酥酥的感觉蔓延开来,木子玉咬着手指,牵强拉回最后一丝理智,她不要沦陷在他手里,她也不能。 “别咬。”杜谦润拉着那只被咬着的手,拉到她身下,让她感受自己的炙热。 “啊。”木子玉触碰到一下又一下挤进来的龟头,软的有力量的热的,都是陌生的感觉,她吓得脑袋一片空白,双腿发软,被他扶着腰跪在地上,姿势依旧没变,他双腿夹着她的腿,继续在她腿间弄着。 “你湿了。”杜谦润坏坏一笑。 木子玉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她小腹燃起一团火,烧着她,一股热流涌出,黏糊糊的,粘湿了内裤,甚至连他那根东西也湿了,她咬唇要自己清醒。 他的手指从胸口滑下,到肚子,停在她肚脐上,轻轻打着转,引得她浑身哆嗦,再往下,沿着内裤边缘,挑拨着。 杜谦润盯着她即将迷离的双眸,左手扳过她脑袋,吻着她的唇,右手滑进内裤,摸到一片丛林,中指探入摸到因动情充血的小核,他安压着,揉捏着,反反复复。 “嗯……嗯……”木子玉舌头被他搅着,只能发出鼻音,胸口快速起伏。 她快要高潮了,杜谦润退出舌头,低头看她动情的模样,雾蒙蒙的双眸,微微张开的小嘴,绯红的脸颊,她紧紧贴着他,脑袋仰在他肩膀上,两手紧抓他左手手臂,是在抓救命稻草。 杜谦润加快抽送速度,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十几秒后,她抱着他的手臂,浑身颤抖,他终于也射了出来,从身后搂住全身力气被抽走的她。 杜谦润满足的笑了,在她微闭着的眼睛上落下一吻,“第二次了,再有下一次睡我床上,我就上了你,你做好准备。” 说完他抱起她走向浴室。 木子玉攀着脖子,双腿无力,任他简单冲洗了后,裹着浴巾抱床上。 木子玉这才喘过气,把头埋枕头里,心想:当只鸵鸟吧,不要去面对他了,是谁说撒娇发嗲会让男人讨厌的!站出来评评理啊,我死一回了,绝对不能有第二回,不能再睡他的床! 想着,她爬了起来,离那张床远远的,“我衣服呢,你是不是有扒人衣服的癖好?” 杜谦润指了指沙发上的衣服,“穿衣服睡觉不舒服,更不能穿胸罩睡觉,胸会变形。” “……”你倒是知道的多,有过不少女人吧,技术还那么好。木子玉腹诽着,走去沙发拿起衣服进浴室穿上。 这一折腾,下午了,夕阳洒进房间,黄橙橙一片。 杜谦润牵起她的手,木子玉想抽出来,他抓得更紧,木子玉瞪他一眼。 “吃饭去。” 去的是一家星级饭店,一个小包厢,到达时菜刚好上齐。 “吃过了我带你去看夜景。” 木子玉皱眉,看什么夜景,不冷吗?你不冷我冷。 看夜景是在山上看,在高处一览山下繁华的景象,灯火璀璨,美不胜收。 “好美。我都不知道这座城市这么美。”木子玉惊叹,蓦地,脖子一凉,她下意识低头看,手摸到一条镶着钻石的项链。 杜谦润从后背搂住她,在她耳边轻轻说:“子玉,生日快乐。” 木子玉一愣,今天是她的生日,她竟忘了,当初她被抛弃时,父母什么都没留下,只留了长纸条,上面写的是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耳边响起低沉的声音,唱着生日快乐歌,木子玉有点感动,竟有想哭的冲动,好在被一阵冷风一吹,她再次拉回理智。 “杜总,谢谢你,但这礼物我不能收,太贵重了。” “不收可以,跟我回去,操你一晚上。” -- 第五章 自那天后,木子玉再见杜谦润,她都打起十二分精神,绝对不能在他车上睡着。 从前都没发现自己竟能睡那么死,被人脱了衣服都不知道,难道……他做了什么手脚? 木子玉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会不会就是累的……”她自我安慰着,惯性摸了摸自己的锁骨,身体所有部位中,她最喜欢自己的一字锁骨,平,直,长,穿一字领特别好看。 这么美的锁骨上挂了条钻石项链,无疑是绝配。 但是,也得看是谁送的。 杜谦润送的,她不稀罕,于是她把项链摘了,在手上掂了掂,能卖不少钱吧?她笑了笑,随便找了个小袋子装起来,扔柜子的角落里,“积灰去吧你。” 好在杜谦润工作忙,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不提这个名,木子玉都忘了,自己还挂着是他女朋友的头衔。 杜氏集团,23:06 秘书敲门进来,杜谦润抬头看了眼又低头:“你还没下班?不是说了没有重要的事按时下班。” 秘书姓朱,任职时长四年,从美国跟着杜谦润回来,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手上也有工作罢了,杜总最近睡眠如何?” 这话倒是提醒了杜谦润,“把安神香换了吧,对我作用不大,对子玉影响有点大。” 秘书:“好的,还有别的吩咐吗?” 杜谦润继续手上的工作,淡淡说:“没了,你回去吧。” 秘书:“杜总别熬太晚,早点歇息,明早还有会议。” “嗯。” 秘书叹口气,当初还不如不回国呢,在美国照样风生水起,回来扛起濒临破产的公司,工作量太大还有各种压力,杜谦润总是失眠多梦,起初吃了安眠药,医生劝说药物总有依赖,长久对身体也不好。她找认识的人配的安神香,剂量猛了些,本打算如有好转便慢慢减少,谁知道并没有起什么作用。 这下朱秘书也不知怎么办了。 这阵子杜谦润不但要忙工作上的事,还要忙着应付杜谦正,杜谦正何许人也?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把杜氏集团玩到几乎破产的人,如今见集团正常运转,股票大幅度上涨,想回来分一杯羹。 杜谦润面无表情对他说:“想回来?从基层做起。你请示你爸都没用,当初他请我回来,把手上的股份都给了我,我才是说事的那个。” 杜谦正死皮赖脸天天跑办公室坐着不走,偶尔跑茶水间调侃员工,每次都是被保安架走,走了他再来。 杜谦润:“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从基层做起,要么滚出去,否则你名下车子房子我都收回来。” 杜谦正一听,火气大了,指着杜谦润破口大骂:“你个狐狸精生的东西!凭什么收我房子车子?啊?” 杜谦润脸色一暗,冷冷说道:“你挪用公款买的车子房子,你说,把你告上法庭,法庭怎么判?” 没想到杜谦润查到他头上来,杜谦正手脚慌乱,“你……你……都是姓杜的,没必要这样吧?” “所以你现在不是安然无恙?给你五秒钟,消失在我面前,不然法庭见。” 杜谦正溜之大吉~再没来过~ 杜谦润闭上眼睛,脑袋开始胀痛,他拿出药片,就水吞下,歇息一会,继续手中工作。 这一忙,大半个月过去,杜谦润多久没见木子玉了,尽管每天都有人汇报她的行程,可人他还想见一见,亲一亲,摸一摸。 想到这,他按了秘书热线,“把下午的会议提前两小时。” 又给不回他信息的女朋友发了条信息:「晚上一起吃饭,我去接你。」 一如往常,没有收到回复。 朱秘书刚交代下去又接到电话,她老板说:“去把人给我接过来。” 今日没课,也没兼职,木子玉宿舍等人一同逛商场。 女生逛街那是要把自己看中的衣服试个遍,四个女生,无比热闹。 木子玉没有闲钱买衣服,趁她们在店里试衣服时转身走隔壁饰品店,买了几个橡皮筋,一个暖手蛋,付完钱出来碰到朱秘书。 “嗨,这么巧,来逛街吗?”木子玉心里徒生不祥的预感。 果然,秘书对她微微颔首,“木小姐,我是来接您的。” 木子玉皱眉问:“不是说晚上吗?这才上午。” 秘书一脸的微笑说:“大概是杜总太过思念您,想早点见。” 木子玉皮笑肉不笑在心里把杜谦润骂了个狗血淋头,跟舍友打了声招呼后,随朱秘书上了车。 木子玉第一次有机会和秘书独处,想了想决定主动和她聊天,看能不能打听点有用的消息。 “朱秘书,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您说。” “你们杜总身边没别的女人吗?” “就您一个,放心,我们杜总不是花心的人。” 木子玉心想:呸,我还巴不得他有。 “那……他是不是有过很多女人?” 朱秘书抿嘴一笑,“木小姐,杜总快叁十的人,您总不能要求他守身如玉吧?再说,国外的人多开放的,您说是吧?” 她的意思很明显,木子玉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金发波霸大胸Q弹翘臀女人,啧啧,好快活。 朱秘书见她不说话,继续说着:“床伴关系而已,木小姐不必介怀,您是他第二个放心上的女人。” “第一个是他母亲,已经去世了,杜总肯回来,也是因为他母亲临终前留下的遗言,如果不回来,杜总也不会患上失眠症。” 木子玉内心的小人吵个不停:秘书话这么多的吗?我没想听他的故事啊,失眠症是怎么回事? 最后她不解风情问:“我是不是长得像他母亲?” 朱秘书呵笑了,“夫人可比木小姐您好看多了。” 木子玉无所谓笑了笑,继续玩着手中的暖手蛋,是个绿油油的牛油果。 办公室一大片落地窗,俯瞰大半个城市,真是站得高,看得远,想必到了晚上风光无限好。 木子玉摸了摸微肿的唇瓣,果然是情场高手,接吻的技术都那么好,她差点又死他手上,他才肯放开。 木子玉瞪了眼坐办公桌上忙碌的人,他嘴角的笑扬起来后就没收下去。 所以今天的任务是……来看他上班? “没事做可以到我休息室休息会,或者拿本书看。”那个衣冠禽兽对她说。 木子玉选择看书,打死也不着他的床。 她选择了本外语杂志坐离他最远的地方翻阅着,互不打扰,也别来打扰。 可杜谦润偏要打扰她,“中午我们在办公室吃,下午我有个会议,结束得早,要不要去看电影。” 木子玉没认真听他说的话,“嗯”了声敷衍。 “看最近热播的如何?” “嗯。” “那我来安排?” “嗯。” “你喜不喜欢我?” “嗯。”木子玉这声嗯了后觉得不对劲,抬头见他在笑,“你笑什么?” “你说你喜欢我。” “没有,你听错了。”木子玉低头继续看杂志,关闭听力系统,不再搭理他。 会议结束得早,离电影开场时间还早。 杜谦润牵着她的手进入商场,后面跟着四个人。 木子玉:“……”我需要墨镜口罩。 她遮遮掩掩靠着杜谦润,生怕遇到认识的人。 杜谦润:“买点衣服?” 木子玉囫囵点头,你要买我也就只能陪着不是?问我干啥? 服务员早早站门口,标准姿势迎接,“杜总下午好。今天到了不少新品。” “带她去看看。” “是。” 木子玉被几个服务员拥着去看衣服,她大喊:“喂,杜总,我不需要买衣服。” 并没有人理她,服务员给她介绍着,她被迫试了几套。 “木小姐您身材真好,穿什么都好看。”服务员在一旁夸赞。 木子玉牵强笑着,“我需要可以把脸遮起来的衣服,有吗?” 服务员保持微笑:“木小姐长得那么好不必遮脸。” “有没有?”木子玉严肃问。 “没有。” 木子玉点点头,“好的,那我没什么需要的。” 杜谦润包场了,整个影厅就他们两个,除了屏幕上的人说话的声音,没有嗑瓜子,咳嗽,打喷嚏次鼻涕的等时不时发出来的声音。 观影感受真是棒极了,就是身边这个人一点都不安分。 “杜总,电影挺好看的,不打扰行吗?”她把腿上的大手掌拎起来它主人腿上,随即她的手被他抓住,握手里玩着,玩到电影结束。 被他玩了两个小时的手热乎乎的,另一只像被打入冷宫一样,冰冷至极。 木子玉握着她的暖手蛋才觉舒服些。 “你喜欢绿色?”杜谦润瞄了眼绿油油的牛油果。 “不行吗?” “行,怪不得绿了。” 木子玉瞪他,你才绿了! 杜谦润问:“衣服送你宿舍还是放家里?” 木子玉一愣,什么衣服?难道……“别送我宿舍。” “行,那放家里,你得常来。” 来个鬼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杜谦润把她送回学校,木子玉伸手开车门,锁住了,她扭头对上近在咫尺冷峻的脸,“你……唔……” 她被压在座椅上索吻,吻从唇上往下,停在她脖子上,“项链呢?”他直起身,眼里透着一股寒气。 她眼睛瞟着右上方,“我……它太贵重了,我怕戴身上会掉,所以……收起来了。” 杜谦润看了她一会,把车门打开,“回去吧,早点睡。” 木子玉下了车冲到宿舍楼下,蓦地,她脚步停了下来,再一步步走过去,小跑了起来,冲着面前对她张开双臂的人跑了过去,投进他的怀抱里。 “时一宴,你去哪了?我好想你。” -- んаìτаηɡωú.cōм 第六章 时一宴等了一晚上,终于把人等了回来,他把她紧紧抱怀里,“小玉,小玉,我对不起你。” 木子玉满腔的怒火,竟想哭,“你去哪了啊,店也不要了,欠了那么多钱,你去哪了?” 时一宴抓住她的双手,止住落下的拳头,“对不起,小玉,我会慢慢解释的,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时一宴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点开一张照片,“告诉我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照片是下午在商场被偷拍的,她紧紧靠着杜谦润为的是用他来遮挡自己,从照片看来,这动作亲密无比。 木子玉带着哭腔说:“还不是你,欠人家五十万,我怎么还?我把自己卖了啊。” 时一宴再次拥她入怀里,紧紧抱住,“对不起,我有钱,你去把钱还给他,从今往后我们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木子玉在他怀里点头,听他又问:“你没跟他发生关系吧?” 霎时,木子玉想起那天被杜谦润用手指弄到差点窒息,她头皮一紧,猛得摇头。 时一宴笑了,牵起她的手就走,“带你去个地方。” 这是个高档小区,当初刚开盘就售馨,房价涨得厉害。 “我们来这干什么?”木子玉不解。 时一宴牵着她乘坐电梯上了楼,指了指密码锁,“密码是你生日,去开门。” 木子玉又惊又喜,按密码的手抖得厉害,半天才把密码输入上去,进门开了灯,她惊得嘴巴合不拢。 时一宴从后面搂住她,“这是我们的家。” 木子玉抬头,客厅上的水晶灯奢侈豪华又浪漫,一颗颗水晶坠在空中,闪闪发光。 “你哪来的钱买房?”木子玉转头问。 时一宴把头靠她肩膀上里,气息喷在她脖子上,木子玉心里涌起一股不明的恶心感,她挣扎了下, “时一宴,我问你问题呢?” 时一宴直起身,把她转了过来,面对面,“这一个多月我出去赚了点钱,没干犯法的事,你别问了,今晚别回去了,在这睡,明天我把钱给你,你先去还了。好不好?” 第六感告诉木子玉他有问题,谁能一个月买下这里的房子?还有五十万甚至更多的存款? “店呢?店还开吗?”她问。 时一宴走去冰箱拿出瓶酒,打开就喝了起来,“开,雇了个人。你先去洗澡吧。” 他想单独呆一会,木子玉知道,她转身进浴室时听到他手机响,她竖起耳朵听,铃声响了好一会, 他才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就再也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估摸去了阳台。 木子玉很快洗了澡出来,她没带换洗衣服,只能把脱下的再穿上。 她出来时,时一宴在抽烟,烟灰缸里已经熄灭了一根,手上的是第二根。 “一宴,发生什么事了吗?”她走过去问。 木子玉刚走到他面前被他猛的一拽,跌摔在沙发上,他手里的烟还没熄,直接扔烟灰缸里,一缕细烟轻飘,散发着浓烈的烟草味。 “小玉,把你给我。”时一宴低头亲吻她,两手下去解她的牛仔裤,动作毛毛躁躁。 先前那股不明的恶心感再次犯了起来,木子玉甚至有点想吐,她紧闭着牙,用力推他,“时一宴,我大姨妈来了。” 时一宴手上的动作顿停了,低头看这牛仔裤怎么有好几个扣子,他才解开一个,他泄了气一样坐了会,又伸手去把解开的扣子扣上,“我出去会,你先睡,别等我。” 他说完就走了,木子玉没问他去哪里,什么时候回,她没有冲动想问。 “我这是怎么了?”她捂着眼睛,思忖良久,找不到答案。 时一宴什么时候回来的,木子玉一概不知,她醒来时枕边留了张银行卡,银行卡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密码123456,醒了去把钱还了,不用叫醒我。 外面飘起了雪花,轻轻柔柔慢慢悠悠落下来。 雪势不大,积不起来,不影响交通。 木子玉打出租车回了趟宿舍,司机在楼下等了几分钟,又载她去了杜氏集团。 她在办公室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一杯热水在手上渐渐变凉,她的内心和这杯水一样,毫无波澜。 杜谦润推门进来,拉扯着领带无视她走向办公椅坐下,合上眼睛,手指捏了捏睛明穴,随后目光定定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开场白。 在他进门那一刻,木子玉心脏加速跳动几下,使了劲的蹦到嗓子眼,那视线太过强烈,她无法忽视,装作镇定从容走到办公桌前,把准备好的银行卡和那条钻石项链一并放在桌子上,语气泄露了她的紧张,“五十万,一分不少,我还给你,我们不该有什么关系,就这样吧。” “你问过他,去哪了吗?还是你问了,他没有回答你。”杜谦润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时一宴回来找她,木子玉对上他的视线,不敢置信,“你……” 杜谦润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啪”一声扔到她面前,“自己看看他都干什么去了,突然有房有钱,你脑子呢?” 棕色的纸皮文件袋,厚厚鼓起,装了多少见不得人的秘密。 木子玉拿起文件袋,手一抖,照片滑了出来,散在办公桌上,她瞳孔放大,视觉受到了冲击。 照片的主角是同一个人,是木子玉熟悉又觉得陌生的脸,照片背景在云南香格里拉,在西藏布达拉宫,在每个酒店的床上。 她拿起悬在桌上靠着她手的一张照片,在床上,叁个人,赤裸着,纠缠在一起。 她的心泛起寒意,血液凝固如坠冰窖,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杜谦润一脸的冷漠,同情一个人,一次就够了,“它没跟你说吧?你昨晚住的那房子是身材臃肿这位女士送的,你这银行卡的钱是另一位给的。时一宴把自己卖的挺好,喔,昨晚他是不是又出去了?猜猜是谁约的他?” “别说了。”木子玉不想再听,也不想知道,“你别说了。” “木子玉,人蠢一次就够了,没想到你是一直蠢。” 时一宴,为什么你的事要由别人来告诉我?那个人还是杜谦润,你给我的不堪,全入了他的眼,我的脸面何在? 她如站在悬崖边上一般摇摇欲坠,手里紧紧捏着不堪入目的照片,她张嘴许久,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是,我蠢,我瞎,我心甘情愿。谢谢杜总提醒,再见。” 她再也不想看到杜谦润脸上的嘲笑,更不想听他讥讽自己,转身就走。 朱秘书捧着待处理的文件正要敲门,手指还未敲落,门从里面被打开,木子玉走了出来,她眼神空洞无光,面无表情,像灵魂被抽走了般。 “木小姐……”朱秘书正想问发生了什么,办公室里一声响,朱秘书大步走进去,踩到散落地下的钻石,低头一看,这不是前阵子她替杜总去拍卖会买下来的项链吗。 朱秘书心想这两人怎么吵架了,昨天不还好好的?果然谈恋爱这事应了那句歌词: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可怕,还是不谈恋爱了,做一只快乐的单身狗吧。 眼前的杜谦润充满戾气,眼睛里的血丝更加明显,他支撑着办公桌喘着气在平复怒火。 “杜总,木小姐……”朱秘书走过来,看到桌上的艳照,这男的怎么这么眼熟?等下,这不是木小姐的前男友吗?天,这么猛的吗? “文件放下,把照片拿去处理了。” 朱秘书从呆愣中回神,“好的,杜总,那木小姐那边……” “先这样,她要继续蠢就随她去。” 朱秘书难过叹气:又要给杜总找床伴了吗?又要折寿了,啊啊啊啊。 雪渐大,已然是鹅毛大雪,一簇簇掉下来。 木子玉今天多穿了点,从杜氏集团下来,吹了阵冷风,从里到外,刺骨的冷。 口袋里的电话响了第叁遍,她才接起来。 “小玉,事情都处理好了吗?好了就回来,等你吃中午饭。”时一宴的声音从她耳朵钻入变成一把利刀刺往她心脏。 手上的照片还在,随着风晃动着,提醒着她,木子玉抬起头,一片雪花落到她眼里,化成水从眼尾滑下。 “时一宴,我们分手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她不曾想过,跟他说分手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 “小玉,你说什么呢,你在哪,我去找你。”听说要分手,他慌了。 木子玉字正圆腔说:“别让我再看见你,我怕我会忍不住阉了你!” 电话掐断的同时她的心也死了,想起从前奶奶带她去算命,算命先生说:“感情路坎坷,需要看清自己看清他人,建议把她姓氏拆了,方有好姻缘。” 她原名:李玉。奶奶迷信且姓木,最后改成了:木子玉。 那时候她还小,搂着奶奶是胳膊说:“奶奶,没有好姻缘也不怕,我可以像奶奶一样,一个人也过得好。” 奶奶摸她的头,慈祥笑着说:“傻孩子,真正的好是发自内心的好,不用像奶奶,要像你自己。” -- んаìτаηɡωú.cōм 第七章 木子玉回到宿舍,带着一身的寒气。 是燕子最先发现她的微妙变化,问她怎么了。木子玉不隐瞒,说失恋了。燕子倒是开心了起来, “都说了时一宴不是个好男人,分了好,分了好。” 木子玉情绪低落,换了身舒适的衣服,爬上床,藏进被窝里,打算睡会,下午还有课。 电话响了,铃声沉闷,是从背包里发出来的,背包在书桌上。 燕子见床上的人没动静,提示了声:“子玉,电话。” “嗯,你帮我把电话关机吧。谢谢了。” 燕子等电话不再响了,翻背包找手机,不料看见一张不雅照,她再看一眼,还是不敢相信时一宴和两个老女人玩起了3p。 刚入大学就听说时一宴这个人长得美丽,过分妖娆,这形容女人的词放在男人身上,燕子怎么都想象不出是怎样的模样。 人与人相遇靠的是缘分。 燕子与他的缘分来的早,她的前男友参加街舞社团,当时社团团长是时一宴,他跳的街舞柔中带刚, 和他的长相如出一辙,那对丹凤眼配上瓜子脸,脸部线条比女生的还要柔和,两片唇薄成一条线,嘴角勾着笑,实属致命一击,击中无数少女的心。 静时美,动则帅。这就是时一宴。 木子玉与他的相遇是在春天,万物苏醒,动物发情交配的季节。 那天阳光和煦,小鸟啁啾啁啾唱着歌,校园的林荫大道人来人往,在人群中他们擦肩而过,天注定般,两人同时回头多看了两眼,那一瞬间,耳边响起了轻柔的音乐,她先动的心,比时一宴早了几秒。 燕子与她谈笑中,说了句:时一宴这人不行。她说:“可19年来我只对他动了心。” 在社团里,时一宴撩过多少女生,又与哪些女生当众接吻。燕子不会说给木子玉听,有些话不宜多说,有些人需要她自己看清。 燕子拿出手机关了机,拉上拉链,假装没看到照片,“子玉,不开心就说出来,难过就哭出来,失恋多大点事,对吧,会过去的。” “我没事,就是觉得自己太蠢。”木子玉从这段感情彻底抽离出来,回顾从前,被好感冲昏了头脑,一味地付出,一味地谦让,顺从得不像话,她把自己圈了起来,圈子里只有时一宴,一心只想和他有个未来,哪怕辛苦一点。 有些感情一旦看清了,就不再值得留恋。她与时一宴这一段就是。 燕子安慰着:“没事啊,成长嘛,哪有不痒不痛的。以后咱不蠢了,嗯?” 为什么她想起了杜谦润,木子玉用力拍了拍脑门,拍散了那个人影。 结果,拍散的人影再次出现,搅乱她的心,导致一中午没睡。 “下雪了,吃火锅去吧。”燕子照顾木子玉的情绪,跟大家提议。 “好呀~”左蒙蒙和谢子点头同意。 燕子:“反正还早,走路去吧,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 叁人无异议,下午放了学一同走出校门口。 木子玉走在最外边,低头踩着雪,没发现有个人冲了过来,撞了一把拥她入怀,用力过猛,木子玉踉跄几下才站稳,闻到浓浓的酒味。 “小玉,小玉,你不能离开我。”是时一宴的声音。 木子玉平静得很,他已经不能带给她任何情绪的变动,她语气平缓开口:“放开,是你先对不起我,怎么还好意思来啊?” 时一宴抱她紧紧的,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不放,不放,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你原谅我一次,以后我改!我定会改!” 木子玉垂下的手从包里摸出照片,挥了挥,“你看,我能原谅吗?” 和她并排的叁人面面相觑,还没从这一幕中反应过来,一辆莱斯劳斯加速驶了过来急刹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高大自带气场的男人,他一把拉过时一宴紧接着一拳挥下去,听到一声“咔嚓”声。 “啊!”来来往往的女生吓到尖叫,纷纷停下脚步看热闹。 这时车上又下来一人,是个女秘书。 “再有下一次,就不止是下巴脱臼了。”杜谦润对地下的时一宴说。 时一宴被揍懵了,手托着下巴说不出话来。 木子玉拿着照片拍了拍时一宴右脸,留下照片,没瞧一眼杜谦润,从他身边绕过,冲舍友挥手, “走吧,去晚了就没位置了。” 叁人看了眼杜谦润,皆被他吓到,“走吧走吧。”她们相互提醒着,小跑了起来。 木子玉得赶紧撤,杜谦润那一拳打下去的同时,她心里一阵慌乱的跳动,来得突然又异常,她不能多逗留,也不敢。 “杜总,木小姐……”朱秘书欲言又止。 杜谦润一言不发摸出香烟,一根抽完才说:“回去准备下,明天回美国一趟。” 朱秘书惶恐不安:天呐!杜总在国内找不到床伴,要回美国找了? 老地方火锅店,老样子鸳鸯锅,必点五份毛肚,一份盐水花生。 燕子等叁人剥着花生审视着木子玉。 “他就是杜谦润。”木子玉瞧面前叁人直勾勾盯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她主动交代了。 她就像轻轻抛出一个炸弹,把叁人轰炸了,一脸的震惊。 “天!我今天见到杜谦润了!比想象中的年轻点。”左蒙蒙说,“不过他怎么又出现在我们学校?” 木子玉装傻:“我哪里知道,没准来泡妹子,我们学校美女那么多。” 谢子:“一拳能把对方打到下巴脱臼,他是狠人啊。” 木子玉想起他浑身的肌肉,一拳下去杀伤力贼猛,天,还好分开了,万一哪天被家暴,小命都没了。 燕子说:“可我看你们好像认识。” 木子玉耸耸肩,“见过,给他公司做过一次礼仪小姐,一次翻译。认识也很正常。” 燕子摇头:“我说的认识是有交情的那种。” “有交情也正常,子玉长得多美,杜谦润说不定还能看上她。” 左蒙蒙的话让木子玉沉思:一见钟情不就是看脸吗,说不定相识后就没感情了。 木子玉托着腮,眼神飘忽不定,淡淡说:“看上也不会有交集,两个世界的人。” 谢子笑她:“你傻啊,交集有的,上床不就有交集了,跟那世界的人谈感情才伤神。” 木子玉笑而不语。 左蒙蒙问:“今晚要不要喝一杯?” 燕子和谢子一听,猛摇头,指了指木子玉,“她,一杯倒,发酒疯,搞不定。” 左蒙蒙笑:“可我觉得偶尔见她发一次酒疯挺好玩的。”她话刚说完,被木子玉一颗花生砸中下巴,掉在碗里,她顺手拿起剥开吃了。 飞往美国的私人飞机上,朱秘书把工作汇报完毕后,决定为她老板的下半身想想。 “杜总,起飞前,Stephanie发来信息说好久没见,约您喝一杯。” 喝一杯是借口,是含蓄约炮。 杜谦润看了眼秘书,闭上眼睛休息,沉声说道:“你跟我几年了,我什么时候跟同一个女人睡过两次?” 杜谦润不纵欲,也不压抑自己的欲望,男人,憋不得。 他有个习惯,上过床后要么他滚,要么女人滚,从不过夜。 和他睡过的女人都说他浪子无情,可又想方设法再和他睡一回,没办法,他技术好,花样多,能让女人高潮,欲罢不能。 Club,00:16,party正如火如荼进行。 杜谦润举着酒杯穿过人群,和他朋友喝完最后一轮坐私人电梯直达最高层。 最高层是他专用休息室,杜谦润背对着落地窗坐沙发上,他今晚兴致不高,贴过来的女人都推开,朋友笑他回国之后浪子回头了? “信不信?年纪大了,想找个人安稳下来。” 他朋友自然不信,这不,“叮”电梯停了,他听到高跟鞋的声音,这层楼不是谁都能上来,他以为是朱秘书,直到闻到浓郁的香水味,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朋友给他送女人来了。 面前的女人真实年龄至少比看上去要年轻几岁,她浓妆艳抹,马尾高高扎起,赤裸身子,胸前两点黑色流苏胸贴,黑色丁字裤,私处一根毛都没有,干净的没有一点隐秘感。 她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扭腰走过来,胸前的流苏飘啊荡啊,换以前的杜谦润,心早被挠得痒痒,今夜竟毫无反应。 那女人在他双腿间跪下,舌头舔着上唇诱惑他,右手隔着西装裤摸他鸡巴,摸了半天依旧软趴趴,她正要去解他裤子,被杜谦润擒住手。 “Get out!” 谁又不知浪荡子弟杜谦润20岁时爬上擂台打倒一个专业散打手,谁也不保证他不会打女人,所以 他说滚,鬼才敢赖着不走。 杜谦润用手指一下一下点着眉心,满脑子都是那乳贴。 那流苏血滴子乳贴要贴住木子玉粉嫩的乳头上,那画面是何等的色情。 想到这,他血液沸腾,鼻子有液体流出,杜谦润摸了摸,是黏热的血液。 “真是要死了。” 他俯身低头,任血低落地上,任腿间的鸡巴胀痛,任欲望在体内翻涌咆哮。 活了近30年,他第一次在冬天洗冷水澡,那滋味虽不好受,但能灭火,再猛的火都能熄灭,时间问题罢了。 “木子玉,我要是憋坏了,定要你负责。” —— 作者: 杜总,你是失眠上火缺女人 -- 第八章 生活似乎回归平静,一年马上要走到头。 木子玉最近很忙,忙着考研,她原计划毕业了回家找个公司上班,每天陪着奶奶,如今不需要了,在她迷茫之时,辅导员多次与她谈话,最终决定走考研这条路。 她积蓄不多,想必读研期间更加繁忙。 “拥抱生活吧。”她鼓励着自己,“微笑着。” 考试结束第二天,意外接到朱秘书的电话,电话持续五分钟。 “木小姐,抱歉打扰您,杜总生病了,请问您能不能去看看他。” 木子玉沉默几十秒,朱秘书以为自己电话坏掉了,“喂”了声,她才开口:“抱歉,我没有理由去见他,生病了不还有医院?我不会看病,不好意思。” 朱秘书的声音很轻柔,“医院去过了,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再下去会出人命的,木小姐打算见死不救吗?” 木子玉:“……”你是在咒自己的老板吗? “木小姐,好歹杜总也帮过您,你们也在一起过,他在这边没朋友,与家人关系一般,说白了,也就认识您一个。” 木子玉揉着眉心,“行,仅此一次,我去就是了。” 朱秘书笑了,“那我派车去接您。” 木子玉挂了电话后,回头问舍友:“电视上会放往人后脑勺一敲,对方就晕倒,你们知道该往哪敲吗?” 燕子扭头回她:“乱心思,后脑勺能随便打吗?一个不小心搞出人命。” 木子玉唉声叹气:“他不能亡,那估计是我死了。” 秘书派来的车子五分钟不到停在楼下,木子玉懒得梳妆打扮,随便套个外套奔赴刑场。 司机在别墅前停下,木子玉下车,踌躇了会才输入大门密码,门一点点打开,木子玉心里的鼓咚咚咚声响。 第叁次来杜谦润家,她熟门熟路,距离越近心脏跳得越凶,是紧张害怕还有一分期待。 期待见到他?疯了吧?木子玉骂了自己一声。 冬天天黑得早,客厅留有一盏昏暗的灯。 木子玉嫌太暗了,把灯全打开,灯火通明的,她才满意。 她把外套脱了,包也放下,光着脚走向卧室。 房间门没锁,她轻轻一拧,门打开,浓浓的烟草味扑鼻而入,呛得她猛咳几声。 “谁?”沙哑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木子玉捂着鼻子,语气很不好,“是我,你在玩自杀吗?早知道……”话语戛然而止,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颓废的男人竟是杜谦润,他一头的黑发垂在眼前,散在耳边,弓着背抽着烟,烟雾飘渺看不清他的神情。 杜谦润对她的到来感到诧异,语气冰冷,“早知道什么,就不来了?” 木子玉走过去抢走他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熄灭,一把抓走在他旁边的烟,捏了捏,也空了,扔进垃圾桶,接着走去把窗台一个个打开,散散烟味。 温热的房间一下子变冷,木子玉不理会,烟味不散她可呆不住,“冷就忍忍,烟味太浓了,抽了多少?怕是寿命又短了几天。” 从她进门,杜谦润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一阵子没见,她身上倒是多了几分成熟,啧,也就20岁的女孩。 “吃饭了吗?”她问。 杜谦润摇头。 “怎么?绝食?嗜烟?舒服吗?”她哼了声,不等他多说什么,应该是不想与他多交流,她走出房间,找到冰箱打开一看,食材都有,负责做饭的人呢? 杜谦润见人又返回,靠着门口问:“你家做饭阿姨呢?” “请假了。” “你生病了她还请假,辞了罢。” “好,听你的。” 木子玉也就随口一说,他还当真了? “想吃什么?米饭?粥?面?” “都可以。” “行,那就最简单最快的,你……”她指着他,“洗个澡出来吃面!” 杜谦润笑了,乖乖去洗了澡,刚出来就闻到香味。 木子玉也没吃晚饭,找来两个大碗,装好面撒了点葱花,端到餐桌上,见杜谦润洗了澡出来,下半身只围了条浴巾,“穿衣服!”她命令一声,转头进厨房把另一碗端出来,又拿了筷子,见杜谦润穿好了衣服,她甚是满意。 “吃饭的时候别说话。”木子玉提前打了招呼,把筷子给他,两人开始吃面。 杜谦润微微一笑,得,听她的,埋头吃起面来,他一口顶她两口,吃完后慵懒地坐着看她吃。 吃过后木子玉把碗刷了,实在没什么勇气走出厨房,要不,带把刀吧?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笑什么?”杜谦润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厨房门口,听到两声清脆的笑声。 木子玉敛起笑,慢慢转过身,摇了摇头,“我看你没什么不舒服的,没事我就回事了。” “有,我睡不着。”他很不客气开口。 正如朱秘书所说,他真的几天没好好睡觉了,眼里满是血丝,谁见了都心疼。 木子玉内心挣扎了好一会,想起他为自己把时一宴揍了,那她就好人做到底。 “行吧,把你哄睡就可以了对吧?”木子玉说,“前提是你不准动手动脚,不然我拍屁股走人。” 杜谦润无奈一笑,“就算我有想法也没劲。你先洗澡,再来哄我。” 木子玉:“……” 自己给自己挖坑了?闭眼跳吧那就…… 房间关了灯,只有电视忽明忽暗的光,木子玉说,看点枯燥的。 于是看起BBC纪录片,不要太精彩,哪里枯燥了。 杜谦润躺床上,木子玉坐沙发。 一个小时后…… 她问:“困吗?” 他说:“不困。” 纪录片结束,木子玉放着助眠轻音乐,一首Cry for The Moon把她听的直打哈欠。 她又问:“困了吗?” 他说:“不困。” 木子玉无语很久,“你再这样我就给你念经了。” 他说:“王八念经吗?” “你才王八!王八蛋!” 莫名其妙两人就斗了会嘴,停下来时气氛略为尴尬。 安静不到一分钟。 杜谦润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悠悠说:“你上来陪我睡。” “呵,没忘你说的话呢,想都别想。” 他叹口气,“我何时勉强过你,我想用强的,早把你办了。” 她不吭声。 他继续诱惑着:“上来给我念经吧,没准就睡了。” 念经是不会有的了,念外文文献还是有的。 木子玉打开app找了本法语文着,念了起来。 也不知是她的声音太柔,还是听着枯燥,又或许是她在身边,杜谦润破天荒睡着了。 木子玉念到口干舌燥,爬起来找水喝,喝过了干脆在沙发睡了过去。 杜谦润这一觉还算睡得踏实,可惜半夜醒了,他想把身边的人捞到怀里续个觉,结果身旁空荡荡。 他打开床头灯,下床到客厅才看见木子玉躺沙发上,只盖了条毛毯,冻得蜷缩着身子。 “蠢。” 杜谦润把人抱起,走回卧室放床上,手指把盖在她脸上的长发拨开,细细品她的睡颜。 也不是第一次见,怎么看都不腻。 她长着娃娃脸,第一次见她时杜谦润才会怀疑她未成年,看着真是小。鼻子也小,挺挺的,唇形很好看,锁骨很美,胸部…… 她穿着睡裙,轻轻一拉,春光乍泄。 杜谦润一手握上去轻轻揉捏,软软的浑圆被他揉成各种形状,乳头小又粉,实在勾人魂魄,引人犯罪。 他舌头舔过乳尖,睡梦中的人低咛一声,这一声直冲他脑门,他张嘴含着整个乳头,牙齿轻磨着。 “唔……” 木子玉在梦中呻吟着,她怎么又做这种羞耻的梦了,这次的感受还如此的真实。 两只乳被啃得湿湿的,像被雨水沾湿的樱花花瓣,晶莹黛粉。 杜谦润直起身,掀起她身上的睡裙,白色的内裤包裹着私处,他用手指轻轻拂过,睡梦中的人微微一颤。 杜谦润两手脱下她内裤,曲起她的腿张开,私处毛不多,呈倒叁角形,阴唇粉嫩,没被拜访过的小穴紧闭着。 画面过分美丽,一股热流直冲脑门,杜谦润咽了口口水低声说:“做一次小人吧。” 他用左手手指拨开毛发,一粒花核羞答答露出来,他用右手大拇指按压揉弄。 “嗯……” 她太过敏感,不一会紧闭的小穴吐出蜜汁,他低头去舔,啊,味道真好,淡淡的腥甜味,他再舔。 “啊……” 梦中的人欲要并拢双腿,他两手握着她的腿,埋头在她身下吮着,吸着,舔着,舌头灵活挑拨着花核,蜜汁越来越多,沿着屁股缝流下。 杜谦润擦了擦嘴角,眯起眼睛,“我真是要死你身上了。”他扯下自己的裤子,握住自己的炙热,上下撸啊撸,左手大拇指再一次按上花核,配合他右手的速度揉压。 “唔……啊……”她左右晃动着脑袋,双手抓住身下的被子,迫切呼吸着。 不过几十下,她不再呻吟两叁秒后反弓着身子颤抖。 杜谦润手掌覆在她私处,真实感受到那里剧烈的收缩,十几秒才平息下来。 木子玉在梦中朦胧看到一个人,她细细喊了声:“谦……润……” 那两声悦耳带点轻鼻音,钻进他耳朵刺激他大脑,惹得他早早缴械投降。 “我操!”他低吼一声,射在她的小腹上。 啊,身心舒坦。 杜谦润用湿毛巾为她擦拭干净后,为她穿上内裤,把人搂怀里,秒睡。 -- 第九章 梦太过真实,木子玉醒来回想起梦境里发生的事,太羞耻了,太淫荡了,她无声大喊一声,第二次了,上一次梦到一半惊醒,这一次竟然梦完整个过程。 “怎么了?” 身后传来声音,木子玉一回头正对上杜谦润的黑眸,他昨晚睡了个好觉,眼里的血丝消失了,侧躺在她身边,撑着头看着她,嘴角挂着笑,笑得不正经。 木子玉脸一红,把头埋进被子里,没脸见人了!梦里在她身上的人正是他啊。 “你昨晚叫我名字了。还记得吗?”他语气中带着得意。 木子玉顺着被子往下钻,像一只虫子蠕啊蠕,蠕到床尾下床,捋一捋凌乱的头发,转移话题问:“我怎么睡床上来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我,梦游回来的。” “哼,胡扯吧你。”木子玉迅速洗漱换好衣服准备撤。 “我送你回去。” 木子玉转身就走,毫不留恋,也不想他送,“不用,坐不惯你的车。” 杜谦润拿起围巾紧跟着,“多坐坐就习惯了。” “不想,配不上。” “他配你。” “不配。” “不要小看自己。” “谢杜总您看得起。” “你昨晚叫我谦润。” “……您幻听了吧?” “你心里有数。” “呵~” 木子玉决定缝上自己嘴巴,可见杜谦润跟着她走出大门,“你干嘛跟着我?” “送你回去。” “我坐地铁。” “我陪你坐地铁。” 木子玉从此刻开始选择闭嘴。 最近的地铁口要走十分钟,此时八点半,街道上的早餐店开了门,饼香味浓郁。 “还早,先吃早饭。”杜谦润不是在询问她,是在通知,说完拉着她胳膊走向一家早餐店。 木子玉:“……” 见过这么倔强的人吗?杜谦润问她要吃什么,她都懒得开口,手指一点,要了一碗粥。 杜谦润扬了扬眉,“怎么?不想跟我说话?昨晚相处不挺好?” 木子玉拿出手机玩了起来,杜谦润随她去,也拿出手机,通知司机开车到学校等他。 冬日里的阳光没有温度,拉长着两个身影,他们走的一点都不着急。 到了地铁站,杜谦润熟练买起了票,木子玉有地铁卡,没有等他,刷卡进站。 下一班地铁需要等四分钟。木子玉“啧”了声,走到最后排队等着。 杜谦润跑下阶梯,四处张望把人找到,他注视着她,叁分愤怒七分庆幸,庆幸她还没上地铁。 地铁呼啸而来,这是换乘站,下了些人,上去的更多,座位是没有了,站着空间挺大。 木子玉侧靠着玩起手机,信号不稳定,她看的文着,已经下载好的,不影响。 杜谦润站她身后,闻到发香味,他低头看她。 下一站上来不少人,再下一站又上来一群,地铁里开始拥挤。 列车开动,有人没站稳,靠了过来,杜谦润反身把木子玉圈在怀里,那人碰到杜谦润背后又弹开。 木子玉回头看他,这个姿势……他在她的后面,像不像…… 木子玉想到那一幕,耳朵发热,她干脆转过身面对他。 杜谦润垂眸看她,“聊会天吧,有点无聊。” 木子玉收起手机,她其实看不进去,那目光太过热烈,注视着她,她浑身不自在。 她摸了摸耳朵,目光游离,没有看他,随口问:“坐地铁习惯吗?” “在美国上学时经常坐。” 木子玉来兴趣了,又问:“你之前在美国做的是什么?” “开俱乐部。” “哦……那跨度有点大。怪不得你失眠。” “一样,和人和钱打交道。” “那你怎么失眠?” “压力大工作多。” “哦。” “问完了吗?该我了。” “?”木子玉眨眼,什么时候成问答游戏了。 “昨晚自愿来的?” “不是,是你秘书拜托的。” “唔……你不想来她也强求不了。” “……”木子玉左右看,伸手一拍,“有蚊子。” 杜谦润笑,“你挺会转移话题,还口是心非。” 木子玉有点慌,特别是他的气息萦绕鼻间,是淡淡的龙涎香,不是喷上去的,是衣柜里放着香水,衣服带出来的。 “要……要换乘了。”恰好到换乘站,他们需要转7号线,木子玉想从他双臂间挣脱出来,反被他抓住手腕,“别急,下车的人多。” 列车停稳,门打开,人挤人挤出车门,杜谦润拉着她手腕带着她从人群中出来,丝毫没让人碰到她。 她的手腕很细,杜谦润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折断了,也迅速松了手,再她挣扎之前。 好在7号线人不多,他们刚上列车,列车启动,木子玉还没来得及抓扶手,往后退了几步被杜谦润 一手捞到怀里,她下意识环着他的腰,她站稳了,同时他在耳边说:“小心啊。” 木子玉一激灵抖了下,只因他有意无意在耳边吹了口气,她瞪了他一眼,松开双手,走到距离他一米远扶手处抓紧,同时背对着他。 杜谦润笑,表情复杂,趣味中带着无奈,无奈中交加宠溺。 司机早早开车到学校门口等着,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自己的老板从马路对面的地铁口走出来,身旁的女生身材高挑长相出众,与他站一起依旧显得小鸟依人,阳光下的俊男美女着实养眼,只可惜那女生神情寡淡,与此时的天气一样冰冷。 司机等老板过了马路,他下车候在车门等老板走近再开门。 他等了会,有些冷了,只见老板与那女生交谈两句,那女生转过身背对着老板,他的角度恰恰好把那一幕收入眼底。 那女生转身后嫣然一笑,柔情满溢,与之前的她判若两人。 司机入了魔似的站着不动,直到杜谦润走近—— “你是新来的?” 司机这才回神,赶紧为老板打开车门,“杜总,我代班一周,阿胜他家里有丧事请了假。” 杜谦润没说话,坐进车里,直到司机回到驾驶座才问:“看什么那么入神。” 代班的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说话耿直,老实回答:“刚和您一起的女生笑起来真好看。” 杜谦润看了他一眼,语气沉沉说:“下次见她,把眼睛闭上。” 小伙子连忙点头,心里起毛,凭着呼吸小心翼翼开车。 木子玉失恋后首次夜不归宿,被舍友按在椅子上逼问,她们四人关系甚好,经常打打闹闹,还会聊情爱之事,尽管如此,木子玉还是不愿说出与杜谦润之间的事。 “我去救了个朋友,真的。”她举手投降,哭笑不得。 “什么朋友,男的女的?”左蒙蒙逼问:“该不会是杜谦润吧?” 木子玉被口水呛到,她该夸蒙蒙同学智商高还是该感叹女人的第六感真他妈的准? 左蒙蒙化身侦探,解决了一起没见血的案件,最终肯定并宣布:“你和杜谦润有事。我赌十顿火锅。” “我跟。”谢子站队,“舍长,你呢?” 燕子诶一声,想了想才说:“跟吧。” “大家都这么想吃火锅,不如我们吃火锅跨年。”木子玉高声提议,再一次转移话题。 “诶~可以!吃完火锅我们去唱K!” 麦霸分两种,走调跑调的和唱得动听的。 木子玉都不是,她唱歌虽好听,可不是麦霸,整场下来她唱不到五首,霸占两个麦克风的是左同学和燕子,一个走调,一个跑调,完美搭档~ 谢子身穿一身黑坐角落啃着瓜子,若不是闪光灯打过去都不会发觉她的存在,她点着头打着节奏,是个配合的听众。 中场休息,她们玩摇骰子游戏,这是她们每次在KTV必玩游戏,木子玉刚开始菜得很,玩了快四年,还是……很菜。 “子玉,你少喝点啊,上次你在宿舍闹了好久,抱着凳子睡着的记得吗?”燕子提醒她,也戳中木子玉不愿意提起的糗事。 “她有次还跳舞,原地转圈差点撞树上去。” 木子玉捂脸,“关键是你们还录了视频,不提了啊,快开。” 四个女生围坐一起游戏着,尖叫着拍桌,大笑,压根没人发觉手机在唱歌。 高兴过了头,木子玉贪了杯,比往常多喝了几口。 夜,23:40,气温零下,无雪。 听闻江边零点会放烟花,她们从KTV出来向着江边出发,叁人并排站后面,前面手舞足蹈的人快活哼着歌。 “你们说,她真醉假醉,穿七分高的高跟鞋竟不崴脚。”谢子问身边二人。 燕子:“习惯的,哪敢摔,不要面子啊。” 左蒙蒙:“一会到江边拉好她,我怕她先表演花式落水。” 众人点头一致同意。 燕子突然感慨:“看似快活的人啊,心事最多。” 被点名的人回头笑嘻嘻招手,“你们走快点,我是朵花,快来摘我。”木子玉双手托住下巴,扮成一朵花。 奈何无情舍友习惯了她,没人配合,走到拐弯处,谢子回头说:“诶,后面的车跟着我们,车牌很熟悉,上次吃火锅好像也是这车跟着。” 木子玉眯眯眼看,噔噔噔踩着高跟鞋走过去,车停她面前,她敲了敲车窗,几秒后车窗降下来。 “喂,小哥哥,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酒后的她说话有些轻佻。 “木小姐……” 木子玉神色凝重,“跟踪我?”她见对方不说话,猜出是谁指使的,顿时她破口大骂:“我去!杜谦润你个老男人!” “老男人?来,老男人今晚带你回家。” 作者: 下一章,老男人吃嫩草。 -- んаìτаηɡωú.cōм 第十章 燕子叁人呆呆又看了场好戏,戏是这么演的。 木子玉走向那辆车的时候,反方向开过来一辆熟悉的车,杜谦润一身墨色西装从车上下来,拉了拉衣角,站木子玉身后。 她们听到木子玉大喊一声:“我去!杜谦润你个老男人!”她们纷纷替她捏了把汗。 谁都没料到,一身戾气的杜谦润语气竟十分宠溺,“老男人?来,老男人今晚带你回家。” 她们惊讶张大嘴巴,下一秒动作统一对杜谦润摆手say goodbye~ 杜谦润把人打横抱起,冲路口叁人微微鞠躬,是在给她们交代:人我带走了,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天啊,他怎么这么绅士。” “我看到了十顿火锅。” “希望杜老板能受得了她。” …… 司机小伙子紧盯着前方集中注意力开车,自动把耳朵堵上。 杜谦润把人放座位上系上安全带后坐旁边闭目养神,他今晚应酬喝了点白的,后劲太大,一团火在胸口烧着,他酒品好,不像旁边这位。 “我不要跟老男人回家!他人面兽心!” “该死的杜谦润,竟然派人跟踪我,我,我,信不信我捏死你!” 在车上她把杜谦润骂了一顿,下了车唱起歌儿蹦跶着脚步:“是谁~把你送到我身边……”“一是婴儿哭啼,二是学游戏,叁是青春物语,四是碰巧遇见你……”“天蓝蓝白云飘,背起小书包……” 杜谦润在身后默默看着她,她还没进屋呢,在庭院摸着树摸着路边小灯,什么歌都哼唱两句。 一阵寒风吹来,她叉着腰面向风来的方向:“かぜがぶいたら、いっしょうけんめいにいきるしかない!”(起风了,唯有努力生存。) 杜谦润笑了,摇头,静等她下一步耍什么花样。 他在美国夜场见过许多女人耍酒疯,耍得像她这样的还是第一次,很是新鲜呐。 对着风感悟一番后,木子玉低头闻了闻身上的衣服,又抓过头发嗅了嗅,冲杜谦润一笑,摇头晃脑的,笑得有点傻气,“啧啧啧,一身火锅味,我要洗澡。”说完摸进别墅。 木子玉一屁股坐地上脱下脚下的高筒靴,牵着杜谦润伸过来的手站了起来,然后边走边脱外套,外套脱落在地上,她继续脱,一路脱一路扔,上衣,裙子,胸罩,内裤。 木子玉把自己剥个精光,朝着房间浴室走去。 杜谦润原本弯腰捡她的衣服,外套,毛衣,裙子,捡起了胸罩,他猛一抬头,她正弯腰脱内裤,头发散落身后,因弯腰垂了些在空中。 她白得刺眼,两个屁股对着他,两条长腿细长匀称。 杜谦润把挂在手上的衣服重新扔回地方,脱下自己的外套,扯着领带走过去。 “一会再洗,趁现在你还没清醒,办点事。”杜谦润拉住她的手,拽到床边,轻轻一推她的肩膀,她往后倒,落在软软的床上,胸前的浑圆抖动几下。 房间的灯是木子玉打开的,她手臂遮住眼,“呀,刺眼。” 杜谦润伸手关灯,同上打开床头灯。 他把衣服脱了,膝盖顶开她双腿,覆了上去,左手支撑着自己,与她对视,四目相对,柔情似水, 他右手手指摸着她的唇,“说,我是谁?” 木子玉不按常理出牌,低声说:“我口渴。” 杜谦润气笑,爬起来去客厅拿水,同时把手洗了。 床上的人躺舒服了,一动不动享着醉意,她比人体油画还美,浑身白得晃眼,双眸含雾醉醺醺对眼 前重迭的人影娇声娇气说:“水,要喝水水。” 杜谦润连喝几口,含上一口,再次压下去,吻上她的唇,慢慢喂她水喝,露了两滴出来,严着嘴角滑过脸颊滴湿床单。 他舔了舔她嘴角,再次攫住她的唇深吻起来,猛烈中带着温柔。 木子玉被吻得脑袋更加发晕,她细声说:“难受。” “哪里难受,这吗?”杜谦润一掌覆在她私处,上下搓动。 “唔……” 他的唇从颈部一点点往下,停在她脖子动脉处,舔了舔,再往下,锁骨,胸前,胸上两颗蓓蕾对他挺立起来,他一口含着。 她身下指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他捏了捏鼓起的花核,她轻颤着,“啊……”发出细细的呻吟声。 木子玉扭动着腰肢,在躲他手上的侵袭,只不过她做的都是无用功,她私处一股热流涌出,沾湿他的手指,他用中指从蜜穴口划着,慢慢探入。 “啊……不要。唔……”木子玉感到身体被入侵,她害怕的收紧小腹,不自觉一下下裹吸他的指节,随着手指进出好几下,她惊呼一声,一阵阵酥麻感蔓延全身。 她太紧了,杜谦润的手指被绞得紧紧的,手指快速进进出出,带出更多粘稠透明液体,他想再入一指,必须先扩扩窄道,不然一会怎么承受他的尺寸? “啊……疼。” 他第二指头进去的吃力,便放弃了,侧过身子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个小盒子,撕开拿出安全套,对着直挺挺的性根慢慢戴了上去。 手指抽离身体后,木子玉感到一阵空虚,朦胧中看到杜谦润对着一根硕大的东西套弄着,她神经一崩,瞬间清醒不少,慌忙支撑身子往后退。 不行,太大了,太可怕了,她想逃,不料被人抓住脚踝拉了回来躺下。 “跑什么,今晚不会放过你的。”他嘶哑着声音说,俯身再次吻住她,堵住她不让她说话。 木子玉大口呼吸着,感受到有东西抵在她私处,她大脑一片空白,“不,不,不要……” “子玉,告诉我,想一点点痛还是一次性痛?”杜谦润额头抵着她的,看着她蕴着泪的眼睛。 “杜谦润,我怕。”她清楚喊出他名字,他只觉得浑身血液沸腾,炙热又胀大了一圈。 他右手在她浑圆上抓了会,往下扶着性器对准小穴,一个挺腰,把龟头送了进去,停下不动。 “啊——”她痛得大叫了声,猛摇头,绷直了身子。 “子玉,放松,先适应适应。”杜谦润跪在她两腿中间,大拇指按揉花核,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果不其然,她渐渐放松下来,轻声呻吟着。 龟头退出来,上面沾了点血,是处子血,他再一送,再次把龟头插进去,一点一点折磨着她。 “嗯,嗯,啊……”阴蒂和阴道同时被他弄着,她阵阵战栗。 杜谦润觉得足够湿了,她也准备好了,“子玉,我进去了。” 话落,他吻住她,腰身一挺,瞬间直插到底,他清楚感受到,她的身子被他撕开,而又紧紧得裹着他。 虽足够的湿润,可它太大了,木子玉抓着他手臂的,指甲掐进肉里,她眉峰紧锁,疼得掉了两滴泪,泪被他用手指接住,送入了嘴里,有点咸。 “啊……啊……”她压抑着声音,叫得很轻,更多发出来的是急促的呼吸声中带着嘤咛。 杜谦润慢送浅出一阵,开始肆意讨伐,他等这场情事太久了,他不会那么轻易放了她的。 他曲起她的腿,压成M形,低头看着小穴被撑大,他的分身在抽插着,抬头看到两只浑圆随着身体晃动着,白皙的皮肤已经染上了粉色,她眯着双眼,小嘴微微张。 杜谦润并拢她双腿脚丫子踩在他胸口,他用力一顶,重重抵达花心,她被撞得阵阵战栗,“啊……”轻叫一声,眼里含着水,波光粼粼。 娇弱的呻吟声比大声啊啊啊更让杜谦润疯狂,他又用力一撞后每一下都直送到底,狠狠抽插。 木子玉飘在云端上,浑身没劲任他讨伐,身下进进出出磨着她,快感一阵又一阵。 “啊啊……”她又细细叫了几声,两手被杜谦润紧扣着压在她小腹上。 肉体拍打声中混着细微水声,越拍越猛,水声渐大。 一阵凶猛抽插后,木子玉紧紧抓住他的手,脚趾蜷缩,浑身抖动,迎来了一阵无法控制的痉挛收缩。 杜谦润感受到剧烈的收缩,他停下动作,任花穴一口一口吸着它,快感从脊椎窜上大脑,太他妈爽了,他青筋凸起,等她平息下来后,又来回弄了几十下,射了出来。 木子玉头脑发晕,有点缺氧,她无力躺着,用力吸着气,身体里的东西抖了抖,她“嗯”了声。 杜谦润甩了甩头,几滴汗落她身上,他俯身用舌舔去,一路舔到她嘴边,轻轻吻了她。 “叫我。”他吃饱了,开始想逗她,“叫我谦润。” 木子玉双眼迷离看着他,无声喊了:“谦润。” “真乖。”他笑得如吃饱的饿狼一样满足,坏笑着说:“你第一次我就不折腾你了。” 他起身,慢慢抽出射过还没软下去的性器,他抽得慢,再引她一阵哆嗦,直到完全抽出来了,她觉得那小口还在微微颤着,一阵空虚。 杜谦润离开了会,再回来抱起浑身没劲的她走向浴室,浴缸两个水龙头,很快水就满了。 杜谦润抱着她走进浴缸,坐下去,木子玉脸贴着他的胸口,他拿起一支烟,抽了起来。 木子玉大脑嗡嗡嗡响,闻着烟味,闭上眼睛,耳朵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一根烟他抽得很快,抽完后手一松,烟蒂落在地上,遇水熄灭了火。 “还痛吗?”他突然问。 木子玉埋头在他胸口,不语,任他略微粗糙的手在身上游动,当手滑下臀部,她绷住身子,回答: “疼。” “一会我看看。” —— 作者:哪天如果没更,那一定是登录不上,想哭。 -- んаìτаηɡωú.cōм 第十一章 翌日,木子玉微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她使不出力气,头有点疼,天旋地转般,她再一次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翻了个身,觉得舒服很多,私处因昨晚杜谦润说看一看,发现撕裂了,他上了药,疼痛感消退了许多。 这一觉她可把自己睡清醒了,刷牙的时候拍打自己的脑袋,心里咒骂自己:喝吧,活该。 她快速洗漱完,换好衣服,到客厅见有阿姨在厨房做饭,她本想假装看不见,不料被对方发现。 “木小姐,杜总说您醒了就呆家里,一会他就回来陪您吃饭。” 木子玉轱辘着眼睛,说:“我出去一会,一会回来啊。”说完就跑了。 这一跑,她关了机。 杜谦润醒来接到杜老爷子电话,回了家一趟,午饭时间赶了回来,已经不见木子玉的身影,电话提示关机,他觉得自己被气老了两岁。 “木子玉,你逃吧,有本事别让我逮到。” 杜谦润不知道她去了哪,先前跟踪她的人也被他撤了,他也不着急去找她,等待他的是出差出差还是出差。 木子玉跑到燕子家,宿舍里只有燕子家在市区,平时放假燕子也邀请她到家里来。 燕子的父母有事不在家,她刚煮了面,面还没来得及盛起来,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把门敲成这种旋律的只有一个人,燕子蹦跳着去开门,果然是木子玉。 “吃了吗?我刚煮了面,煮得有点多,两人刚好。”燕子招呼她进门。 木子玉昨晚那身衣服被送去洗了,她身上穿的一看就是名牌,价格不菲,燕子倒是不着急问她的私事。 民以食为天,先吃吧。 饭后两人坐沙发上看电视,燕子洗了两个苹果,扔过去一个,木子玉两手接住,捧手上玩着。 燕子上前轻扒开她衣领,果然好几个吻痕,都是使尽全力吸出来的,颜色变得很深,一周是消不下去的了。 燕子愣了会问:“自愿的吗?强的得上警察局。” 木子玉淡笑:“我自己脱的衣服,你说呢?” 燕子吓呆:“想不到你这么奔放。” 木子玉扶额:“喝多了……” 燕子回忆了下,“你大二时在宿舍脱过一回,只剩内衣内裤就去了浴室,你昨晚脱光光的?” 木子玉托着脑袋,她这酒品真的是差,“没区别,他早就想上我了。” “说说吧,你们的故事。” 木子玉摇头,不欲多说,懒得说。 “行吧,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木子玉咬了口苹果,脆脆甜甜的,“我关机了,先躲一阵子看吧,我不信他说他喜欢我,说不定上过了就结束了呢。” “那你呢,喜欢他吗?” 木子玉沉默了,电视上正放着一个女人跪着求男人别离开自己,她说:“我真的爱你,你别走,不要离开我,我求求你,别离开我,没有你我怎么活。” 木子玉一个恍神,仿佛看到自己在求杜谦润,杜谦润只需拍下她的手,她就痛得放开,看他潇洒又无情远去,哭得不能自己。 “我要说不喜欢他那就是骗人的,也没太喜欢吧,一丁点。”她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下,“这么一丁点吧。我又高攀不起,何必呢。我并没有想过找个有钱人,就想两个人简简单单,挤挤小房子也没关系,一起上下班,买菜做饭就挺好。” 燕子笑了,摸出打火机和女士香烟,点燃一支抽了口,“命里有时终须有。都是命。” 木子玉闻到女士香烟淡淡的薄荷味,和男士的截然不同,兴趣上来了,“给我根。” 燕子递过去烟和打火机。 木子玉的手很漂亮,纤细修长,拿烟的姿势标准,抽烟时的她添加了份魅惑。 “别动,我拍个照,纪念下你第一次抽烟。”燕子举起手机打开摄像头。 木子玉含着口烟轻轻吐出,烟雾缭绕,她冲镜头一笑,活脱脱一个风尘女子的模样。 “好看,你换个微信头像吧。”燕子把照片传送给她。 木子玉吸着薄荷味的烟,眼神定定看着电视,那个被抛弃的女人哭了一夜,第二天双眼浮肿,顶着两个黑眼球…… “过阵子开机了换。”她指了指电视,对燕子说,“我跟时一宴分了都没这么惨,你说是吧,如何我跟杜谦润谈了分了,估计比她还惨。” 燕子取笑她,“没谈呢就想那么多,真到那时候你来我这哭。” 木子玉低头笑了笑,不说话。 元旦结束,考试后放了寒假,木子玉拖着行李箱回到家里,这是奶奶不在的第二个年,还算习惯。 她家在一个偏僻的县里,这里除了空气好,人善良,没有别的优点了。 这几年有许多人家推翻了老房子,自己盖起乡野小别墅,放眼望去,白墙瓦砖居多, 木子玉坐火车到城里,再转巴士到县里,巴士站离她家八百米远,她慢悠悠走着,遇到认识的人她微笑打声招呼。 “小玉放假回来啦。” 木子玉点头,“邵奶奶好。” “小正过两天才回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尽管提啊。” “好的,谢谢邵奶奶。” 小正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这边不流行什么青梅竹马,县就这么点大,同龄的经常跑到一块玩,非要说青梅竹马,她可有一大群,没什么新鲜的。 她家房子在一个坡上,朝东,自带个小院子。 奶奶发现她的时候,她在院子里,被人开了院子门放进去的。 院子门不带锁,拴着的,反手往里开,轻而易举就能打开。 木子玉摸了摸这小木门,心想,要不要买个锁装上去,其实有没有锁都一样吧,她犹豫了好久,最后决定加个锁,安全第一。 木子玉把门窗打开,长时间没住人,需要散散味。 她站在院子往下看,一大片农田,没什么人在干农活,夏天会比较热闹。 这里果然比较冷,风从领子吹过,刀割似的冷。 她家没装空调,没有暖气,需要用柴火烧热管道,管道通往房子连着床,虽不会很暖和,但至少不会那么冷,晚上睡觉也能舒服些。 木子玉她看了眼时间,下午叁点一刻,她找了半天没找到口罩,把围巾捂着鼻子嘴巴,开始大扫除。 结束时天暗了,她从行李箱拿出一盒泡面,对自己说:“今晚将就吧,明天再去囤点食材。” 木子玉不认床,累了困了倒哪都睡得着,睡得跟猪一样香喷喷,一觉睡到大天亮。 木子玉她记得家里有辆自行车,被奶奶收进工具房,她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搬出来,简单检查一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于是骑车自行车出门买菜。 自行车前有个生了锈的小铁筐,放不下多少东西,她来回几趟才把厨房东西补齐,累得坐院子木椅上,嘀咕着:这就是孤单老人的生活了吧。 木子玉厨艺不错,会做很多菜,总之,她把自己照顾得不错,除了偶尔突如其来的思念,但她很快让自己忙碌起来,断了自己的念想。 “小玉,在家吗?” 第叁天,会来的人迟早要来的,木子玉正在揉面,手上还有面粉,在厨房里大喊一声:“小正哥,进来吧。” 小正,全名邵星正,县里大伙都喜欢叫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再加个小,亲密了不少。 邵星正比木子玉大两岁,没念大学,学了一年厨师,在城里开了家饭店,听闻生意很不错,赚了不少钱。 “煮面条呢?”邵星正进门见她揉着面,问到。 木子玉“嗯”了声,想起什么,问他:“刀削面你会做吗?我突然想吃点辣的。” 邵星正撸起衣袖,意思很明显,他说:“我来,你看着,我允许你偷师。” “哈哈。”木子玉笑了,“我稀罕呢。” “汤的还是拌的?” “汤的。” “你生火烧水。面马上就好。” “好的。” “什么辣度?” “微辣加点麻。” “取碗,马上就好了。” 木子玉从没吃过那么好吃的刀削面,冲邵星正竖起来了大拇指。 邵星正碰巧没吃饭,多做了碗陪着她吃,“你念个大学口味变了不少。从前都不喜辣。” 木子玉笑了笑,“人都会变的。” 邵星正也笑了,不再说什么,临走前问木子玉需要买什么过年用,他可以帮忙从城里带回来。 木子玉说不用,县里能买到很多东西了,无需多麻烦。 邵星正虽说好的,可年前还是大袋小袋提了上门,“不会做的食材你喊我过来,我给你做,我奶奶给你抓了只老母鸡,回头想吃了找我,我给你杀。” 木子玉面对着那只鸡,“我就算把你杀了,我也吃不完啊,多浪费啊。” 鸡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多活些日子,结果年叁十是它的死期。 木子玉烧了一锅热水,她拿着刀,站了半天,实在下不去手,摸出手机,给邵星正发了条求帮忙信息。 “小正哥,你帮我把血放了就行,剩下的我会。” 邵星正一旦帮她了,就帮到最后,要不是年叁十,指不定还留下来喝鸡汤了。 “谢谢你啊,小正哥。”木子玉有点不好意思。 邵星正笑得如阳光般灿烂,“小事,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砂锅里的鸡汤小火慢炖着,越熬越香。 木子玉送邵星正到门口,听到跑车的气浪声,抬头见一辆熟悉的车远远开了过来,她顿时慌得不行,心口乱跳,下意识把小木门锁上,跑回房子再锁上门,屏着呼吸从窗户缝望出去。 -- 第十二章 元旦那天到现在,将近一个月,她考完试后把手机开机,没收到他的信息或电话,木子玉把那晚当成是一夜情。 一夜情结束不必再见,除非想要第二夜,那就不是一夜情了,叫炮友啊。 车子刹停伴随一声“滴”像是在通知她,出门接人。 “接个鬼叻。”木子玉喃喃自语,听到脚步声,她头皮发紧,此时口袋的手机响了,好在是震动模式,她低头拿出手机,正是杜谦润的来电。 她把手机抛向沙发,“去吧,皮卡丘。” “皮卡丘?” 杜谦润怎么在她耳边说话?她扭头,直直撞上他的视线,她怔怔许久。 她竟然忘了,窗户没锁啊,所以他从木门跳了进来?都说了那个门上不上锁都一样! “开门。”杜谦润神色沉凝,很明显的不悦,“开门,我不想爬窗户。” 木子玉把门打开,杜谦润上前一步把人抓进怀里,低头深吻她,他吻得暴力猛烈,逼着她回应他,唇舌纠缠间两人均气喘吁吁。 “睡完就跑?嗯?”杜谦润紧紧抱着她,再次有种失而复得的满足感。 木子玉动了动舌头,被他吻到发疼,“你来做什么。” “陪你过年。” “我这小地方怎么容你?” “不小,挺大。” 木子玉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转身走进厨房,无视身后的人,开始包饺子。 被无视的人悠哉悠哉转悠着,四处打量着,打量一番后回到车上,取了自己的行李。 木子玉看了他一眼,“杜总,不开玩笑,你回去吧。” 杜谦润没搭理她,径自走去洗了手,返回来坐她身边,拿起饺子皮学起包饺子。 他不说话时抿着嘴,有些严肃,木子玉也就闭嘴了,不想去惹他。 他包的饺子有点丑,但封了口,还算及格吧,勉强的。 木子玉心思着,多了一个人,大过年的再加个菜吧。 邵星正送来几条活鱼,养在大盆里,懒懒游着,她准备去捞,被杜谦润阻拦了,她问怎么了? “我不吃鱼。” 木子玉一愣,上次吃烤鱼,他确实没怎么动筷子,那他还陪她吃? 匪夷所思。 鸡汤炖得恰到好处,邵星正加了红枣枸杞还有几样她叫不出名的食材,味道非常棒。 “你做的?手艺真不错。”杜谦润夸奖。 木子玉差点被呛到,她不能告诉他是别的男人做的吧? 杜谦润拍了拍她背后,轻声笑:“慢点,我又不抢。” 木子玉缓了过来,终于想起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调查我?” “掌握了点基本资料。”他回得漫不经心,轻描淡写。 木子玉无话可说,夹了个杜谦润包的饺子,馅好吃,包成什么样都行。 杜谦润抬眸看她,“原名,李玉。怎么改成木子玉。” “木子玉好听多了不是?”她敷衍他。 杜谦润认真想了想,“有句话说‘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你名字配我。” 木子玉:“……” 外面放起了烟花,但是冷,木子玉不想出去,更要命的是,杜谦润洗了澡后,坐她床上。 她咽了口口水,进浴室洗澡,墨迹到热水放完为止,心神还要摇曳着,不知如何清醒面对。 屋子里不暖和,木子玉穿着稍厚的睡衣出来,杜谦润已经躺床上拿着平板处理着工作上的事,听到她的脚步声,他说:“上来。” 木子玉欲哭无泪,顿觉脚下千斤重,仿佛用了一个世纪才挪到床边,爬到床上去,她把被子盖至耳边,背对他不打扰。 杜谦润笑了笑,拿出准备好的红包放她面前,“新年快乐。” 木子玉这才想起来,接着他话音赶紧说:“新年快乐,身体健康。还有,谢谢你的……”红包两字没说出口,因为她摸到里面并不是现金,而是一张银行卡,“你什么意思?” “过年,压岁钱,小意思。还有,你祝我身体健康,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顺着就说出来,没别的意思。” “好,我也没别的意思。” 木子玉捏着银行卡,像拿着块砖头般沉重,这摆明是打着压岁钱的幌子给她钱花。 她把银行卡塞枕头底下,拼命酝酿睡意,半晌后摸出手机,找人聊天。 “睡不着?” 他问。 “嗯,还早,” “有扑克牌吗?” “唔,好像有,做什么?” “睡不着我们来玩个游戏。” 木子玉有兴趣玩游戏,没胆量和杜谦润玩游戏,“没有扑克牌。” 杜谦润笑了笑,把手里的平板放下,侧身去捏她下巴逼她看着自己,“没有还是不敢玩?想玩用手机也可以,扑克牌省事点罢了。” 他的眼神锐利,能看穿她心事一般,她心虚,低声说:“我去找找。” 她打开抽屉找了会,还真让她翻出她中学买的一套卡通图案的扑克牌,旧是旧了点,一张都没少。 玩的是21点,谁手中的数字接近21,谁就赢,赢的人问输的人一个问题,输的人可以选择回答,也可以选择完成对方提出的一件事。 杜谦润洗了牌,摊成大扇形,随意抽,最后一同亮牌分胜负。 第一局,木子玉19点,杜谦润20点。 杜谦润问:“那天醒来为什么要跑?” 木子玉老实交代,“因为害怕面对你。” 杜谦润深深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第二局,木子玉拿了17点,咬咬牙拼运气抽了张5,自爆了。杜谦润19点。 杜谦润问:“怕什么?” 他是接上一个问题问的,木子玉心里清楚,有些话是要说的,她更清楚,只是开口之前尚且需要点勇气。 杜谦润等上了一桶烟花放完的时间,他一点都不心急,有的是耐心和这姑娘慢慢磨。 “我怕的是……”木子玉话音微颤,“玩不过你。” 杜谦润要败在她手上了,又气又想笑,“谁玩谁还说不定了,再说,谁想跟你玩。” 木子玉耷拉着小脑袋,玩着手上的扑克牌,不吭声。 第叁局,木子玉幸运拿到扑克牌A和扑克牌10,刚好21点。杜谦润18点。 杜谦润托着下巴,懒懒散散说:“问吧。” 木子玉对上他那双见不到底的眼睛,嘴巴动了动,“你还会失眠吗?”问完她就想一巴掌呼死自己, 这问题用在游戏上,亏大发了啊。 “会,你在就能睡好。”他不自知说了情话,木子玉觉得血液涌上脸颊,热乎乎。 第四局,木子玉20点,心里窃喜等亮牌。杜谦润连抽叁张牌,加他底牌一共五张。 爆了,爆了,肯定爆了。木子玉内心呼喊,直盯着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把扑克牌一张张翻过来,A,4,5,5,6。加起来正好21点。 木子玉:“……” 杜谦润笑着指了指她心口的位置,“这里有我了?” 木子玉想了想决定放弃回答,“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事?” 杜谦润眉毛一跳,勾了勾嘴角,“下次。” 下次?下次什么时候……木子玉带着疑问睡着。 次日天边泛起鱼肚白,木子玉大腿发麻,难受醒来,她动了动身子,奈何被杜谦润禁锢在怀里,他紧紧贴着她,背后,屁股后,甚至四条腿都交迭在一起。 木子玉动了一下,僵住不敢再动,她吓到清醒。 “是晨勃。”杜谦润睡眠浅,她稍微一动就醒来,醒来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合上双眼还想睡会,“再睡会。” 木子玉挪了挪屁股,那鼓起的家伙跟着又贴了上来,紧追不放。 她只好强忍着,迷迷糊糊睡到太阳斜挂东边。 一大早,木子玉家门口热闹得很,跑车旁围了一群大叔大妈大爷,他们小心翼翼摸着车,议论纷纷。 木子玉从偏矮的围墙看下去,很不幸被一大爷发现,他大喊:“小玉!家里来人啦?是不是男朋友啊?领出来大家伙看看!” 如果可以,此刻她挺想把杜谦润一脚踢回他家去,连带他的车。 “大家新年快乐呀!”她喊了回去,然后撤回头,当什么都没发生。 邵星正和往常一样,早早来拜年,还给木子玉带来了红包,“小玉,新年快乐,这是我奶奶给的,这是我给的。” 木子玉瞥了眼还在卫生间的人,她得在杜谦润出来前把邵星正打发走。 “新年快乐,谢谢小正哥的红包。”然而她找不到理由在年初一把人赶出门。 “你家来人了?”邵星正问的同时身子往屋里探了探。 “唔……一个朋友。”木子玉压低声音说。 邵星正点头,想起昨晚的鸡汤,问她:“鸡汤好喝吗?” “好喝。”说完她听到卫生间开门的声音,心想完蛋了。 杜谦润从卫生间笔直走过来,主动向邵星正伸手,温和说:“你好,我是她男朋友,杜谦润,新年快乐。” 木子玉汗毛竖起,此时的杜谦润看似平静,实则能把她生剥了,因为他听到她和邵星正的对话。 邵星正眯眼,伸手去握了握,“邵星正。” 两人没再说什么,邵星正打了声招呼离开。 木子玉溜进房间把门一关,被杜谦润用脚顶住,推开,抓住她的肩压往门上,看了眼她手上的红包。 “朋友?鸡汤?两笔账,怎么算?”杜谦润玩味摸着她下颌,手指轻刮她侧颈。 木子玉被弄得打了个激灵,歪着头不看他,低声说:“我没把你当男朋友,我也没说鸡汤是我煮的。” 杜谦润捏着她的脸把她转过来,问她:“那你把我当什么?炮友?” 木子玉的嘴被他捏嘟起来,能发出声,说不出话来。 “随便了,给我操就行。”杜谦润吻着她嘟嘟的唇,吸吮上唇又吸下唇,随后含住她整个嘴唇,咬了口,松开手后,舌头滑进她口腔,一点点吸走她的氧气。 当他还想做下一步动作时,他才想起—— “卧槽,没套。” -- 第十叁章 杜谦润出差回来,家都没回,司机把车子开到机场,他驾着车直奔木子玉住的地方。 木子玉摸着肿起的双唇,要说的话卡在嘴边,听他说没套,她噗嗤笑了出来。 杜谦润用手指扣打了下她额头,“别笑,没套你要受罪。晚上再弄你。”说完他径直走出房间。 木子玉突然觉得不好笑了,什么意思?哈?什么意思? 她胡乱想还是想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她把红包放桌上,打开行李箱拿衣服换上,她懒得收拾,打算穿一件再挂一件。 行李箱的角落里躺了几个白色的扁扁的东西,上面写着:sagami original。 木子玉换了衣服后出门没见杜谦润,一股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她往围墙往下看,果然!杜谦润和那些大叔大妈们在聊天。 小县城有自己的方言,但仔细听还是能听懂,杜谦润和一群讲着方言的人侃侃而谈,和谐得很。 “小玉啊,下来吧。”那位大爷眼睛视力这么好吗?又一次发现她。 他这么一喊,下面的人全抬头看她,包括杜谦润,他笑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木子玉咬牙切齿,回了声:“来咯。”走下坡加入群聊。 她没办法忽视,也不能不下去,这群乡亲们都是看着她长大,十个里有八个帮衬过奶奶。 木子玉下去一趟,又收到几个红包。她推脱不要,“我都长大了,不用给红包了。” 大叔大妈们都心疼她,喜欢她,“没出嫁都还是小姑娘哈,拿着拿着。” 她只好道谢收下。 “小玉啊,你男朋友可真帅,年纪大点没事,会疼你照顾你。” 木子玉:“……”她看了眼杜谦润,他还是笑着,他什么时候那么喜欢笑了? “是啊,小玉呀,你也好好对人家,感情是需要双方共同付出的。” 木子玉腹诽:杜谦润个王八蛋到底说了什么。 木子玉强颜欢笑结束了群聊,邵奶奶临走前拉着她衣服悄悄告诉她:“小正准备开分店到你学校附近,到时候你帮帮他,哈。” 木子玉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说好的。 小县新年气息很浓,鞭炮声噼里啪啦响,丝毫不影响杜谦润工作,也没影响木子玉写论文。 房间里键盘敲得啪啪声响,从没停下来过,像遇到瓶颈的作家突如其来有了灵感匆忙编辑语言,片刻不敢停歇。 杜谦润掀眸看她,从他这儿望去,只看到她小小的后脑勺,还有屏幕上一个个字母,看了好一会,她没敲过一次删除键。 “你专业很好,能找到好工作,怎么想起读研了?”他问。 木子玉被他打断了,她顺便停下来休息会,拿起旁边洗好的车厘子往嘴里塞,这是杜谦润带来的,果然好吃,就是得吐核,麻烦,吃了一个她就懒得吃了。 “杜总,我才20,想在校园多呆会。”她把数字20咬得很重,故意说给身后的老男人听,杜谦润又怎么会跟她计较。 “我还想谈场校园恋呢。”木子玉喃喃自语。 杜谦润一口气提到胸口,怎么越活越小心眼了,他迈步过去,用力捏了把她的脸,“你是没机会了。”说完拿起那盘车厘子走出房间。 木子玉揉着被捏疼的脸,愤愤道:小气吧啦的,还不给吃了,谁稀罕了?哼。 当她再敲两行英文时,车厘子又回到她手边,核被杜谦润用什么给捅了出去,留下空心的肉。 木子玉拿着一个在手上玩,心里渐生暖意,感叹老男人有点作用不是? 她一个接一个吃进嘴里,越吃越甜,像喝了酒一样上头。 一日叁餐,太阳东起西落,转眼间又到了夜晚。 木子玉坐乏了,站院子里升着懒腰,冬天没有虫鸣叫,一片静谧,东方黑乎乎一片,充满神秘感,黑的有点恐怖令人发怵。 木子玉转身跑进屋子,锁上门,杜谦润还在打电话,她轻手轻脚走去打开行李箱拿换洗的内衣裤,她打开行李箱动作很轻,生怕打扰到身后的人。 拿了衣服后,她干脆敞开行李箱,等会再收起来,转身去了浴室。 木子玉很快洗好出来,她不敢洗太久,热水有限,杜谦润会没洗呢。 刚她把柴火又加了点,室内稍微暖和了些,睡衣大可不用穿太厚,可薄一点的是条浴袍式裙子, 她犹豫半天,才穿出来,怕什么呢,又没套。 杜谦润这一通电话的时间,米饭都煮熟了,木子玉出来时电话那头正在汇报什么,他用鼻音发出“嗯”声,他嘴里叼着个东西也难怪他只能“嗯”,手上还拿着几个在玩。 木子玉歪头,这东西好熟悉,好像是她拿的,那天在杜谦润家醒来,一心急着赶紧逃跑,抓起床头柜上的包收拾自己的东西,手忙脚乱中拿了几个。 杜谦润怎么拿来玩?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吗?她不明。 木子玉一脚刚踏上床,面前几条抛物线划过,那几个小盒子被抛在床上,她的腰被有力的手臂截住,后背贴上杜谦润前胸,踏上床上那条腿从浴袍里露了出来,白的发亮。 杜谦润挂了电话,随手扔床上,另一只手取下嘴里的东西,在木子玉面前晃动两下,他笑着说: “子玉,你图我人图我钱不好,你图我安全套?拿了就跑?” 木子玉心脏一阵乱跳,结巴了起来:“这……这……这是安全套?我……我不知道。” “一,二,叁,四,五。”杜谦润边数,边用手上的安全套从她抬起的大腿内侧蹭过,一直向上, 停在浴袍遮住的两腿之间,用凸出的那头点了点她私处,在她耳边呼着热气,低沉又性感的声音说: “五个,你等着。” 热,身体热,床上热,盖了被子更热。 木子玉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她有些无措,甚至害怕,怕这个男人把她生剥了,吃她骨头喝她血又要她心。 她记起一个月前的第一次,她虽醉着,可多么清晰感受到他带来的痛,愉悦和快乐,清楚记得他 在她身体里用力撞着,撞到她发晕,撞到她发抖,撞到她心里去。 想起一幕幕他在她身上耸动,木子玉不禁发抖,小腹一热,她收紧小穴,只觉得那里黏腻着。 木子玉要窒息在被子里了,双腿踢开被子,大口吸着氧气,眼睛直勾勾盯着浴室门。 浴室门打开,杜谦润只穿了内裤出来,身上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双腿结实有力,只几步就到床前,一手握住她右脚踝,与她四目相对同时,俯身亲吻小腿内侧。 “别。”木子玉挣脱不了,她掉入他深渊般黑漆漆的眼眸里,看他一点点靠近,湿热的舌头舔上大腿内侧,他舔过的地方留下痕迹,凉凉的。 此刻她犹如他的猎物,被他按在猎爪下蹂躏。 “太亮了。”她捂着脸说,身体里的热流翻涌不停。 杜谦润发觉她已经湿了,浅笑一声,“你这没小灯,关了就全黑了,我要看着你。” 他握着她的手,一拉,把木子玉拉坐了起来,“帮我。”她的手被按在他内裤边缘。 木子玉看着眼前内裤,内裤上CK字母很显眼,她的手指梦清晰感受到他的腹肌,很硬很结实,内裤下的东西吐着热源,蠢蠢欲动,叫嚣着。 “我……我不会。”她收回手,不料被杜谦润抓住。 他说:“我教你,迟早要学的。”他引诱着,耐心教她,“先脱了。” 木子玉手指指甲长长了点,没有修剪,刮到他皮肤,男人的皮肤粗糙,不容易被指甲划破。 木子玉被蛊惑般伸手去脱他内裤,昂着头的性器弹了出来,紫红的阳具狰狞可怖,威风凛凛,龟头直直对着她的脸,红色龟头上一个小口,喷着男性气息。 “啊。”木子玉吓得往后躲,杜谦润早有预料,抓住她的手掰开她四指直接握上阴茎,“别怕,看看它,摸摸它。” 那东西太大,她快握不住,手心传来的感觉陌生又可怕,她感受到上面凸起的血管,握住的东西热乎乎硬邦邦的,又长又粗。 “动动。”杜谦润握住她的手上下撸动十几下,“亲亲它,嗯?”他继续诱惑,“就亲一下这。”他指了指龟头,抬起她下巴,看她惊慌失措的表情,他心突然被抓了一把,他放弃了:“算了,下次再教你。” 杜谦润放过了她,低头去吻她,解开她腰间的蝴蝶结,浴袍没了束缚向两边敞开,胸前的浑圆落入他掌中,他揉捏胸前的两点凸起。 “唔……”唇舌纠缠在一起,她发出呻吟声。 内裤被他退了下来,他插入一根手指慢慢抽动,时隔一个月,她紧如初次,他艰难探入第二根手指,在她皱眉中进进出出,手指在蜜穴里微微曲起,寻到那块软肉,开始挑逗它。 “啊……不要,那里不……不行,啊!” 杜谦润右手两指抽插的蜜穴,左手按着花核配合抽插的速度,很快,木子玉泄了出来,阵阵紧缩,战栗起来。 蜜穴里喷出来的液体沾湿了他的手,也沾湿了床单。 “子玉,你真是太敏感了。”杜谦润坏笑着低头看她绯红的脸,迷离的双眼,微张的小嘴,他爱死了她这幅高潮后的模样。 “这才刚开始,一会你怎么受得了?” -- んаìτаηɡωú.cōм 第十四章 木子玉像被拍打上岸的小鱼,缺了水拼命急促呼吸,这阵高潮刚平息,她反而更加空虚,小穴微张嘴贪心想要更多。 杜谦润转过她身子,要她跪趴面前,扶着性器抵在小穴口,他扶着她的腰,一个挺身,送了进去。 “啊……”猝不及防的侵占填满她身体,随着他的律动,她细细呻吟。 杜谦润时而慢时而快,时而轻时而狠地弄她。 “自己动。”他躺靠床头,腿间的炙热还埋在她体内。 “我……不会。”木子玉扶着他的肩,不知如何动。 杜谦润握着她细细的腰,上下抽动几下,“会了吗?动起来。”他用命令的口气说话。 木子玉小腹一紧,按着他胸口,上下慢慢地律动起来,喘着气。 “快点。”杜谦润拍打她臀部,她惊呼一声,小腹一个收缩,加快了速度,两只胸随着晃动着。 “再快点。”他又落下一掌,惊得她“wow——”大叫一声,不由自主快了起来,在脑子一阵空白中,她趴在杜谦润身上,牙齿咬着他肩膀,剧烈收缩颤抖。 她每次高潮都来的凶猛,绞得他动不得,吸得他头皮发麻,他一个翻身把她压身下,五指钻进她指缝与她十指相扣,他吻住她,继续在她体内快速抽插。 高潮过的甬道太过敏感,他每一下摩擦带来的酸爽感直冲她头皮。 “不要了……不要了……”她摇头细声叫喊,声音哽咽着。 杜谦润怎么可能放过她,拉着她一条腿压到另一条腿,让她侧躺着,捏着她一边臀,挺身进入卖力抽动。 “呜……”她吸着鼻子,被他弄得楚楚可怜。 杜谦润拍打她屁股,做最后的冲刺,他射出来的同时,木子玉无处安放的手只好抓紧头发高潮再次迭起。 “别抓头发,乖,松手。”杜谦润去拉她的手,摸到她的泪水,他又开心又心疼,“我他妈第一次把人操哭了。” 木子玉体力不支,差点晕了过去,她张嘴用力呼吸,使了很长时间才缓过来,眼里的焦距慢慢聚回来。 她腿间酸痛,使不上一点力气。当她察觉那粗大还在她体内,它没有软下去,还坚挺着。 她哭了:“杜谦润,我不要了,你出去。” 杜谦润抽了出来,俯身去擦她的泪,“别哭,不做了,我抱你去洗洗。” 木子玉被他抱着洗过后再被他抱回床上,累得秒睡。 夜里不知几点,她在睡梦中又被杜谦润要了一次,不知折磨了多久,晕睡了过去。 天渐亮,木子玉睡眼惺忪,无力“唔”了声,杜谦润从身后把炙热又插进她蜜穴里,轻轻缓缓动着,好似有心折磨她。 “谦润……快点。”刚睡醒她带鼻音的声音更加醉人。 杜谦润等的就是她这一句,又把她干高潮后,终于罢休了。 杜谦润醒来,低眸看怀里的女人,感慨着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摸来手机,将近九点,朱秘书打了叁个未接电话,正巧第四个进来。 “杜总,有紧急情况要处理。”朱秘书终于打通了电话,一口气把大概情况汇报给杜谦润。 “去他妈的杜谦正!”杜谦润低声吼道,把朱秘书怔住,紧接着她听到一声慵散娇滴滴的声音,“谦润,好吵哦。” 朱秘书眉开眼笑,赶紧跟老板说:“杜总,我来处理,您明天再回。” “辛苦你了。我今天回去。”杜谦润低头看,木子玉又睡着了,他轻笑一声。 君王要早朝,美人跑不掉。 木子玉醒来时没有感受到杜谦润的体温,只有他留下气息和他弄到两腿间黏腻的感觉。 “嘶……”木子玉动了动腿,大腿根的酸楚提示着她,他们又有了一夜的疯狂。 她的手指碰到旁边枕头上属于她的手机,被人刻意摆放在那,还能有谁,杜谦润呗。 木子玉打开手机,果然是他发的信息,换以前是一封书信或者纸条。 杜谦润:「公司有事先走,多吃点饭,运动运动,你体力太差了。」 木子玉琢磨着这条信息,没有回复,强忍着身上的酸痛下了床,走路两腿发软,并拢不起来。 “纵欲过度啊?”她自言自语,“果然杜谦润这老男人招惹不得。” 洗漱台很小,置物架上放着她护肤用品还有两个漱口杯,一粉一蓝,牙刷都是粉白色。 木子玉刷着牙直勾勾盯着那粉白牙刷,心想,人都走了,扔了吧?她举着牙刷对准垃圾桶,迟疑了会,又放了回去。 “留着刷鞋吧。” 幸好冰箱里还有饺子,她煮了十几个,够她一个人吃,再配上老干妈和陈醋,吃得贼香。 饭后抓了一碟子车厘子,寻思着怎么去核,打开微信搜索一圈,木子玉找来吸管,戳了半天终于完工。 木子玉拿起车厘子塞嘴里,用力咬着,看着手上血红的车厘子汁,怨恨说到:“养刁我了。” 阳光渐有温度,从窗户洒进书桌上,书桌凌乱一片,除了电脑,论文资料,还有各种零食,全是杜谦润带来的,上面不是日文就是英文,有几袋空了没扔垃圾桶。 “想养肥我?”木子玉只吃饼干和坚果。 她找来箱子把零食收了起来,只留下一罐kirkland坚果。 她的论文写得差不多了,进度还算快,越到后面她越墨迹,电脑开了一阵,从亮屏进入休息模式,她一个单词都没往上敲。 燕子发来微信和木子玉八卦起杜谦润,今天她表哥到家里来,在微博看到杜氏集团的新闻,说起杜谦润,她表哥今年从华尔街回来过年,和杜谦润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他室友和杜谦润有交集,从 他室友里多少听来一些事,也算对杜谦润略知一二。 木子玉吃着坚果听燕子发来的语音,越听越对杜谦润有了兴趣,她突然想起朱秘书说过,杜谦润有过不少床伴,顿时,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傻呆坐了半天,坚果吃了一半盖了起来,托着疲惫的身体把床单被罩换了新的,躺床上一躺就到了晚上。 “太颓废了。”她又喃喃自语,一屁股从床上爬起来,利索把论文写完,她打了个哈欠,想起杜谦润要她多运动运动,她心想,骑自行车算运动吧。 南边是条蜿蜒山路,路的两边树木林立,二月鸟没来,静谧得很。 木子玉推着老式自行车出门呼吸新鲜空气,这两天她开始觉得一个人有点闷,从前倒是不会,自言自语次数多了,像个独居老太婆,就差只猫只狗陪着。 一个人是自娱自乐,她踩着自行车艰难爬上山坡,再从山坡飞速冲下去,玩的是速度和心跳。 “啊——太爽了。” 她玩了好几次,上瘾了,高估了自行车的性能。 再不知多少次从上坡下去时,看到山路尽头信步走来一个人,“小正哥!”她叫了声,想捏刹车发现停不下来。 “小正哥!我刹车坏了。” 邵星正到木子玉家没找到人,听到南边回荡着她的呼喊声,她还是老样子喜欢到这边玩,于是寻了过来。 远远就见山坡上冲下一辆自行车,车上的人笑得咯咯响,风扬起她的头发,她清脆喊他:“小正哥。”恍如小时候她屁颠屁颠跑过来讨糖吃也是这么叫他。 邵星正笑着等她骑过来,不料下一秒她喊刹车坏了,语气中听不出丝毫慌张,她更是从容淡定握住把手稳稳控制方向一路往下。 她是要让自行车自动停下,邵星正目测了滑行距离,估计不够,前方出了山路正好有一群小朋友在玩耍。 “你稳住车头,别怕,我一会拉你一把。”邵星正一手冷汗,路的一边是山,一边是河,河还在下方,如果翻车,人必定翻滚下去,小则轻微脑震荡,大则多处骨折。 木子玉冷静分析过,顶多出了山路摔农田了。 邵星正快速跑上前,又跟着冲下来的自行车追了上去,好在他平日里坚持跑步,速度也够快,抓住了车后座使劲拉了把车子,自行车停下来,但是木子玉稍稍崴了下脚。 邵星正蹲下把她鞋子脱了握着脚踝检查,“有点肿,得冰敷一会。”说完要把人抱起。 木子玉推了推他,笑着说:“没事,我能走,你帮我把自行车带上。” 邵星正见她单脚蹦跶,倔强得很,也就不勉强,扶起自行车跟上。 县里的孩子淳朴有礼貌,见人会主动打招呼:“小正叔叔好。” 木子玉笑,“才22岁成叔叔了。” 很快她又听见稚嫩的声音整齐喊:“小玉阿姨好!” 邵星正偷笑,被木子玉发现。 “叫姐姐。”她纠正称呼,“乖,叫姐姐,姐姐给你们吃好吃的。” 过年不缺好吃的,小朋友们没有兴趣。 木子玉灵机一动说:“姐姐家的你们没吃过,国外带回来的。” “小玉姐姐!”果然是好收买的小朋友,一听国外的零食,改了口,争前恐后跑向木子玉家里,笑声阵阵回荡耳边。 邵星正问:“你朋友回去了?” 他说的是朋友,不是男朋友。 木子玉扶着墙继续蹦着,低着头淡淡回他:“嗯,回去了。” “他看上去不像是个好男人。”邵星正的语气也很淡。 木子玉一脚踩在一棵从地缝长出来的小草,回头看了一眼,还好没死,倔强的生命又怎会轻易死掉。 “也许吧,我也不清楚。” -- 第十五章 杜谦润带来的零食被小朋友瓜分干净,他们抱着零食礼貌感谢说再见,“谢谢小玉姐姐,小正叔叔,再见。” 木子玉捧腹大笑,现在的小朋友真是鬼马精灵。 邵星正在她冰箱找了一圈,没有可代替冰块的东西,想起自己家里有一瓶不知被那个小屁孩扔进冷冻室结了冰的矿泉水,跑回家拿了过来。 “敷久一点,晚上还肿得吃点药。” 冰冻的矿泉水碰上温热的肌肤,木子玉哆嗦了下,被邵星正握着脚丫子,“忍下,一会换冰毛巾要省事些。” 邵星正经常干活,手掌有茧子,粗糙得很,碰上了她细嫩白净的脚,心里陡然一颤,他抬头看她,阳光下她的脸白净未施粉黛,皮肤紧致嫩滑,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她侧着头看着远方,睫毛扑扇着,挺挺的鼻子,轻抿的唇粉嫩娇羞。 他的心再次掀起涟漪,曾经一心等她毕业回来,距离近了做什么都容易。可如今她说要读研,甚至还有个自称她男朋友开跑车的男人。 邵星正意识到,她离他,离这坐小县只会越来越远。 “小玉,我开个分店到你学校附近,你平常放学了多来吃饭,好不好?”邵星正问她。 木子玉回头问他:“你就不怕我考不上本校?” “你行的,我信你。” “好,那我肯定会常去蹭饭的。” 邵星正笑得阳光又纯粹。 一连过去几日,每日邵星正都会前来,说看看她的脚好些没有,实则想见见她,打着帮忙的借口为她做饭吃。 后来他城里的店要正常营业,多数是晚上下了班就去木子玉家。 脚崴得不严重,经长时间冷敷,第二天就好了很多,走路还得踮着脚尖,踩实了会疼,轻微的。 杜谦润鲜少发来信息,除非有事,有事也不商量,直接下达命令。 他说:「收拾一下,明天朱秘书去接你。」 木子玉没回信息,也没问去哪,问了他会答吗? “小正哥,外面的鱼你带回去吧,我明天……提前回学校。”她又说谎了,上次是骗时一宴说来大姨妈,逃过一劫。 邵星正转身,看她半天,久久才说了句:“小玉,保护好自己,别受伤了。” 木子玉愣了愣,笑说:“知道了,放心吧。” 次日,木子玉起晚了,朱秘书在院子里等了好一会,她一脸窘迫,问朱秘书怎么不叫醒她。 朱秘书微笑,“杜总交代过不打扰您睡觉,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出发,反正不急。” “我们去哪啊?”上了车后,木子玉问朱秘书。 朱秘书低头发信息,“到了您就知道了。” 时间在沉默中流走,车子最后停在国际邮轮码头,一艘白色的大型游轮泊在岸边。 “木小姐,难得杜总有空,祝你们玩得开心。”风声很大,朱秘书靠在她耳边说话,“去吧,杜总下来了。” 木子玉抬头,杜谦润从游轮走下来,身披黑色金丝长衫,白衣打底搭配黑色长裤,优雅沉稳中有竟有几分温柔。 “果然人靠衣装,这样一穿倒不像老男人。”比起西装革履,木子玉更喜欢他穿便装,少了分距离感。 她的行李还在车里,朱秘书说不必带,已经安排好了,她就知道。 杜谦润来到她身边,右手捏住她后颈,她仰头,铺天盖地落下一个吻,熟悉的气息再一次弥漫在她周围。 他没有吻很久,浅尝辄止,牵着她的手走向游轮。 上楼梯时,木子玉顿觉受伤的脚隐隐作痛,许是刚走急了。 “杜谦润,我脚疼。” 杜谦润转身,皱了皱眉,面对面把她抱了起来,木子玉紧紧搂住他脖子,双腿夹紧他的腰,埋着头有点不好意思。 “抱那么紧?怕摔?”他坏笑。 木子玉把头埋得更深,他身上的龙涎香甚是好闻,“嗯,怕摔到屁股。” 杜谦润哈哈大笑,把人抱进房间,放床上问:“哪只脚疼。” 木子玉动了动右脚,“崴了一下,已经好多了。” “这么不小心,怎么弄的?” “骑自行车……” 杜谦润脱去她鞋袜,揉了两下,“别穿高跟鞋了,穿凉鞋吧,船往南开,会热。” 木子玉打量房间,是一间顶级海景房,从窗外就能看到一片汪洋大海。 “啧,杜谦润果然会玩。”她转到浴室,抬头看透明的窗正对着天空,叁面窗正对海洋。 白天看似寻常的游轮,到了晚上原形毕露,金光闪闪,气派无比。 五千平方英尺的花园餐厅,提供十几国美食,一天24小时不间断开放。 游轮上不止是吃喝住,还有玩乐。 高档有格调的健身房,设有私人包间的英伦风歌剧院,一整条购物长廊,酒吧,赌场,疗养健身中心,甚至还有表演舞台,每天几乎不间断的表演。 简直不要太豪华,奢侈。 木子玉逛了一圈后,来到观测舱看日落,耳边各国游客在交谈,她歪头看杜谦润,这是第四个主动上前搭讪的女人,前叁个还没聊那么久呢,这个聊了有几分钟了 木子玉吹着海风,海风带着水汽,吹得她心里湿漉漉。 日落剩余晖,霞光万丈。 杜谦润迎风走过来,搂住她的腰拥她入怀,问她:“今晚想玩什么?” 木子玉仰头看他,在夕阳光下他极具侵略性的五官和硬朗的脸部线条都显得温和起来,她看入眼里,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嗯?”杜谦润又问,低头只见她眼里柔情满满,这眼神是下了床后第一次见。 他稍弯腰,细细吻她,吻她的唇,扫过贝齿,舌尖碰到她舌尖,并没有纠缠在一起,像在挑逗着,温柔的不像话,最后咬着她下唇重重吮了下,才放开她。 “今晚去赌一把。”他像通知她,更像自言自语。 赌场,赌桌上的人不及走动的人多,有人输到只剩几个筹码,还抱一线希望死扛到底。 杜谦润问:“想玩什么? 木子玉想了想,“梭哈。”她只在电视上看过梭哈。 杜谦润摸着她耳垂,“行,只玩两个小时,输算我的,赢的归你。” 木子玉一笑,问道:“那你不亏了?” 杜谦润在她耳边说:“你,归我,我哪里亏了。” 木子玉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整个赌场就数玩梭哈的人最多,固定坐着不走的只有两个,杜谦润玩了几局当做教学,遇到一个朋友就留下木子玉一人在赌桌上,他在不远处聊着天时不时看一眼。 几局下来木子玉输了点,她神色淡淡,左手手指玩弄着一枚蓝色筹码,右手翻牌。 连弃叁局后好不容易抓了个对子,还是输给别人的对子。 木子玉表面很淡定,事实上内心慌得一批,眼看两个小时即将过去,她手上的筹码输了一大半。 “最后一局。”杜谦润结束聊天回到座位上,他是把财神爷带来了。 这一局五家都拿了好牌,不管是谁下注,下注多少都跟,发第四张牌时,弃了两个,剩叁家。庄家发第最后一张牌,整个赌场被推到了最高潮,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 最后一张牌木子玉最大,拿了张红桃A,除了底牌,她面前的牌依次是:红桃Q,红桃J,红桃10。 庄家提醒:“红桃A下注。” 那一枚蓝色筹码被她捏得热乎乎的,她扭头问:“杜谦润,玩得起吗?” 杜谦润一脸平静,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他不过是来看戏的,听她一问,他笑了:“玩得起。” 木子玉抿嘴一笑,深深吸了口气,把面前的筹码全推了出去,一句“梭哈”,惊得围观人尖叫一声,不敢相信,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玩这么大。 另外两人一个拿了4.4.4.9,另一个拿了5.5.10.10,都想赌一把底牌。 他们覷了眼木子玉,在赌场上能遇到今晚这种情况实属不易,他们既兴奋又紧张,赌心作祟,一个说跟,另一个也跟了。 掀开底牌那一刻,全场鸦雀无声,都想知道谁能赢的赌桌上所有的筹码。 木子玉左手捏得流汗了,心脏在咚咚咚打鼓,内心大喊:要红桃K! 身旁的杜谦润一脸常态,左手放木子玉大腿上来回摸着,自在快活。 “红桃K赢。”庄家宣布,木子玉拿了一手同花顺,赢得整场。 那一瞬间,木子玉有种新晋赌神的威风,可,哪有紧张到腿发抖的赌神啊。 “我们赢了就走这样好吗?”木子玉手拿着叁个蓝色没兑换的筹码问杜谦润。 杜谦润一本正经回答:“是不好,所以明天你去购物,花点钱。” 木子玉想起来问:“为什么只能玩两个小时?” 杜谦润回:“怕你上瘾。” 方才太过紧张,走出了赌场还在微微颤抖,木子玉靠在他身上,走路歪歪扭扭。 “怎么?有这么紧张吗?”杜谦润笑她。 “有,怕赌输了。” “你也知道怕,还梭哈。”他敲了下她的脑袋,像是责备她,语气又有十二点宠溺。 他敲得很轻,不疼,“是你说玩得起,我才敢的。”她踢皮球踢了回去。 杜谦润笑,见她手里拿着叁个筹码,问:“留作纪念?” 从赌场走到房间吹了点凉凉的海风,木子玉不再那么紧张了,直起身子对着他,把一个筹码放他手上,“回答我一个问题。” 杜谦润挑眉,好呀,用筹码换问题,有意思。 “刚那女人是谁?” “一个朋友,怎么?吃醋?” “没有。就……问问。”木子玉再给他一个筹码,看着他眼睛问:“你是怎么打赢一个散打选手?” 杜谦润眉头一皱,哼哼两声,“调查我?” “没有,我哪有能力调查你,就是听说。” 杜谦润打开房间门,慢悠悠回答她,“那人已经打了叁场,我看了叁场,他头部和腹部都受了重伤,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他,智取罢了。” 木子玉没说话,拿了瓶矿泉水喝了几口,口不在那么渴了。 “杜谦润。”她叫他。 杜谦润回头,那姑娘微笑着看着他,眼眸弯弯,举着最后一个筹码对他说:“买你一夜。” -- 第十六章 不知道向谁借来的勇气和胆量,木子玉想用一个筹码买杜谦润一夜,她话刚落,就后悔了,这不是贬低他身价吗?完了完了,要被揍了。 手还举着那枚筹码,木子玉紧闭眼睛瑟瑟发抖,半天不见杜谦润有回应,她眯着眼睛看过去,霎时,她心如鹿撞,只因杜谦润正目光灼灼看着她。 杜谦润只离她叁步远,他抽走那枚筹码与之前的两枚迭加在一起,学她一笑,“今晚你别哭。” “我……我……我去洗澡了,身上黏黏的。”木子玉逃跑向浴室关了门想上锁,发现竟然没有锁! 浴室没有窗帘,面前是黑沉沉,神秘的不可思议的大海,抬头是星星点点的天空。 在这洗澡,有种被偷窥,被无数只眼睛盯着看的羞耻感。 见杜谦润并没有跟着进来,她也算松了口气,在这样的浴室里做,她接受不了。 木子玉快速脱下衣服,打开蓬头淋浴,水温恰好,不烫不凉,从头顶冲刷到脚底,身上的黏腻感一并被带走。 木子玉先把头发洗了,正在擦沐浴露,余光瞥到浴室门被打开,一条结实赤裸的腿先出现眼前,杜谦润走了进来,全身赤裸着。 “我马上就洗好了。”言下之意是,你等下再来洗。 木子玉转身背对着他,还没习惯看他裸体和两腿间那个会动的东西。 她轻颤,是杜谦润的手摸上她后背,“我帮你洗。”他手掌在她后背搓着,指腹温暖,掌心略微粗糙一寸寸滑过她肌肤,她呼吸开始急促。 杜谦润是真的在帮她洗澡,搓起了泡泡,两手从胳肢窝滑进去,木子玉怕痒,胳肢窝被他洗得发痒,她扭动身子笑了出来,“痒,哈哈,痒。” 杜谦润不弄她胳肢窝,改去洗胸,抓一把揉一下再捏一捏乳头,胸洗好了双手往下,洗肚子,小腹,洗大腿根,一手探入两腿之间来回洗了洗,他蹲下,认真把两条细腿搓出泡泡。 木子玉被他弄得血液沸腾,浑身躁动,一团火在体内烧着。 杜谦润最后搓着她手臂,手腕,抓着她的手轻拉一把,把人转了过来,再把她的手放自己胸前,“该你了,帮我洗。” 木子玉触碰他滚热的肌肤,硬硬的肌肉,学着他刚给她洗的方式,慢慢搓着,她红着脸,觉得太过安静,开口跟他说话:“这浴室通透的,我们洗快点好不好,会被人看见。” 杜谦润低眸看她两只胸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白的刺眼。 “这窗从外面看不到里面,放心。”他肯定说道。 “你怎么知道,如果是骗人的呢?” “这浴室的设计来自我的灵感。”他笑了笑,“你说我能不知道?” 木子玉的手停在他两侧肋骨,来回抚摸着,思绪飘零。 “好好洗澡,想什么呢?” 木子玉把他胸前洗了又洗,不知接下来该洗哪,杜谦润很自觉转过身,木子玉搓起背来,视线始终落在他翘起又结实的臀部上,她看的浴火焚身。 蓬头的水一直开着,一点点冲掉了木子玉身上的泡沫,又一点点冲去杜谦润身上的。 杜谦润拉她手到他两腿之间,“这,洗洗。” 木子玉咬咬牙,摸了上去,手上是软软的触感,她动了两下,那根东西渐渐涨了起来,一点点昂扬向上。 木子玉松了手,“洗好了。”她细声说。 杜谦润勾起她下巴,看着她水蒙蒙的双眼,邪魅一笑说:“记得你欠我的事吗?” 木子玉当然记得,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害怕。 “给我口。”他指腹在她嘴唇上磋磨,手指伸入口腔挑拨湿滑的舌头,再次诱惑她:“乖,总要有第一次。” 杜谦润教会她的是不会就学。 可当木子玉蹲下身子给他口的时候,杜谦润差点秒射。 她毫无技术可言,小舌头在龟头上舔啊舔,像被小猫挠着一样,杜谦润浑身酥麻,千万股密密麻麻的小电流窜过每个细胞。 她张嘴把勃起的炙热含进嘴里,它太长了,她吃不下全部,它太粗了,撑着她的嘴,脸颊凹陷进进出出。 她口腔太嫩太滑,技术不好会用牙齿磨到炙热,她偶尔会用力吸一把,是无意的,弄到杜谦润头皮发麻,差点交代在她嘴里。 杜谦润把她拉起来,抵在玻璃窗上,双手捧着她的头逼迫她仰视自己,“把舌头伸出来。”他说,充满磁性的声音蛊惑着她,她一点点吐出舌头,舌头在空气中发凉微颤。 “真乖。”他低头含住芬芳小舌,像在口一样慢慢进出,舌头带来异常的酥感,木子玉下意识想收回舌头,被他灵活的舌头缠绕在一起,重重吮吸后才放开。 杜谦润抬起她右腿,粗大的炙热在她缝隙磨蹭,那里早已一片湿滑,他嘴角上扬,“被我调教的越来越敏感了。” 听他一说,木子玉浑身紧绷,两乳紧贴着他胸膛,感受到他要挤进身子里来,她掐着他肩膀,喘气提示:“没戴安全套。” “一会戴,没事。”杜谦润挺腰,将炙热插进去,蜜穴太紧加上这个姿势,他受到了阻碍。 他托起馥软的臀,要她两腿夹着他的腰,再用力一挺,整根没入,“啊……”她长吟一声,小穴被插得满又涨。 他双手托着她的臀,带着她一下又一下顶进最深处,抵达花心,大拇指在她凹进去的尾椎处摩挲。 “啊……”木子玉悬挂他身上,腿张到极致夹着他的腰,粗长的炙热在体内折腾着她,从尾椎不经意攀上一缕麻嗖嗖的快意中,她紧紧搂住杜谦润脖子,控制不住自己,颤栗着紧缩起来。 杜谦润抱着她走向洗手台,每走一步炙热在她体内抖动一下,延迟了她高潮的时间,直到坐上洗手台上,小穴才平息下来。 杜谦润猛地把性器拔了出来,上面布满了晶莹剔透的液体,他拿着早准备好的安全套戴上,抬起她玉腿,掰到最大,在她迷离恍惚眼神中,一个用力,再次侵占她的身体。 “呀——”她长呼一声颤抖的音,“唔——”身心再次被填满,舒服呻吟一声。 杜谦润手指插进她发梢里,按下她的头,“看着,看我是怎么操到你高潮的。” 木子玉抓着两边洗手池边缘,看着粗大的性器在她身体里疾风骤雨顶插着,她的视觉收到冲击,大脑空白一片,小穴密密麻麻的快感奔涌而来。 “哈……啊……”属于她的叫声阵阵消磨他的耐心,狠插几十下,察觉她又即将又要爬上顶峰,他撤了出来,她在天堂边缘突然坠落,强烈的空虚感让她难受。 “谦润……还要……给我……”她吸着鼻子求他,身上一片绯红,声音嗲嗲娇媚。 杜谦润握住她的腰一把从洗手台上抱下来,背对着他弯腰撅起屁股。 “小狐狸,给你。”他掰开阴唇,扶着性器把自己送了进去,一手握着她的胸,一手掐着腰,用力快速抽动。 “啊……”突然的填满,木子玉爽到头皮发麻,踮着脚尖迎合他,抓着洗手台边缘,对上眼前镜子里欲罢不能一脸春色的人,是陌生的不认识的自己,她小腹一紧,咬紧牙齿,闷声承受他带来的快感。 “被我操的样子是不是很美,别咬牙,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杜谦润手指探入她口腔,要她发出细细的娇喘声。 他每说一句荤话,她小腹跟着一紧,他察觉到她的紧缩,干得越狠,额头上的汗珠滴在她腰窝上,听她不再出声,呼吸急重许多,他知道这是她高潮前的前兆。 “等我一起。”杜谦润一顿猛干,在她急促收缩中,射了出来。 木子玉一头汗,双腿发软,被他抱去洗了后赤着身子抱到床上,她闻到披萨香味,原来是杜谦润提前点的,他等披萨送来后才去洗澡,为的就是洗过澡后给她补充体力。 换洗衣服都是杜谦润提前准备的,内衣内裤睡衣都是,睡衣是冰丝蕾丝吊带裙,穿在身上轻薄舒适,露出半个后背,性感诱人。 “啧,老男人的嗜好。”木子玉对着落地镜转了一圈,暗暗把杜谦润骂了一顿。 披萨温热着,木子玉连吃两块,吃不下了,洗手漱口后坐床上看电视。 “吃饱了?”杜谦润打了一通电话回来问床上的人,见她点点头,他把手机一扔,开始解裤子。 木子玉瞪大眼睛明知故问:“你……你干嘛?” 杜谦润甩了甩未干的头发,俯下身子与她对视,“再来。” 木子玉再次确定他之前有过不少女人,他的技术太好了,还知道怎么折磨她。 杜谦润知道她怕痒,非要把她手腕压到头顶,低头亲她咯吱窝,开始很痒,她咯咯笑,慢慢的她呼吸变重,他舌头舔着嫩滑的咯吱窝,竟有了快感,她抿嘴呻吟出来。 “子玉,有些事我帮你回忆一下。”他额头抵着她额头,轻轻对她说,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脸上。 四目相对,木子玉看着他深邃的眼睛,英俊的脸近在咫尺,他的鼻子更高更挺与她的轻碰一起。她心神飘忽不定,怔怔问:“什么事?” 内裤在胯间打了两个蝴蝶结,杜谦润轻而易举摘了下来,绑住她两只手。 “杜谦润,你要干什么?”她挣扎,刚还裹着她私处的内裤,残留芬芳挂在她手腕上。 杜谦润含着她乳,舌头在绕着乳尖打圈圈,吮吸后抬头,恶魔般笑着对她说:“干你啊。好好回忆下,和那天晚上的有什么不同。” 木子玉深吸一口气,看着他埋头在她两腿间,撩起一阵风云。 她记起来了,和那晚一样,那个人是他。 和那晚又有点不一样,此时他的舌头插入小穴,在寂寞难耐中,她又和那晚一样,反弓着身子颤抖不已。 -- んаìτаηɡωú.cōм 第十七章 “杜谦润,你混蛋。” 木子玉想骂他,奈何高潮后就连声音都变得温柔,“混蛋”两字更像在打情骂俏,她平息了会,再次骂他混蛋。 杜谦润从她腿间直起身子,冲她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告诉她,味道不错。 木子玉恼了,坐了起来缩到床头,明显是在拉开距离,不想他靠近,她胸口起伏,大声骂他:“你趁人之危,你……你不要脸!你禽兽!” 杜谦润下床,腿间昂起的性器随着他的步伐抖动,走去拿了几个安全套,转身对着她走去。 木子玉把头埋膝盖上不去看他那黑粗庞大的东西,手腕还被绑着。 “骂完了?不怕告诉你,从我见你第一面起,我就想上你,你也别不承认,你心里有我。”杜谦润拉着她的脚轻而易举把人拉到床边,握住她的胸,轻轻揉捏着。 木子玉用手肘撞他的手,心里突生莫名的火,“谁他妈心里有你。” 杜谦润浅笑,手掌盖住她私处揉起来,“你心里有我,没我你会让我上你?” 木子玉浑身瘫痪,沦陷在他手里,嘴硬道:“没有。我心里没你。” 杜谦润勾着笑,中指直捅进去,刚不久前才做过一次,小穴还是那么紧,源源不断吐着爱液,“身体比你诚实。口是心非的女人。” 此刻的他像掠夺者,另她害怕,他看透了她的心事,她恼火。 “怎么?你之前床上的女人一个个都爱你?难道不是贪你床上功夫好?”她脑袋一热,什么都敢说。 空气突然静默下来,杜谦润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她吸了口凉气,蜷缩起身子,闭着眼睛。 半晌才听到他开口说道:“我不在乎她们,我在乎你,我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 他语气真诚,她心一颤,正准备说什么,身下有根制热抵着,屁股被他一提,他腰一沉,整根没入。 木子玉“啊”了声,下意识到他们还在争吵,他就这么进来了,简直不可理喻! “杜谦润!你也不过就想上我。”她忍耐快感。 他把她两条白皙匀称的腿挂肘弯,狠狠撞击花心,“别忘了,是你买了我一夜,今夜给我受着。” 这个姿势操弄一阵,他翻过她身子趴在床边,这次他不急着进去,在小穴口磨蹭,握着她的胸捏着乳尖,在她耳边问:“要不要?” 木子玉浑身抖动,穴口一张一合,“……要。” “要什么?”他继续蹭着,折磨她。 “……要你。” “要我做什么?” “进……来。” “进去哪里?” “杜……唔啊……” 杜谦润了解她。下一句肯定要骂他,她能说出“要你”“进来”大概是现阶段她能说出口的荤话,他不必去逼她,来日方长。 他一挺,深又重,慢慢加快速度,他就是要撞到她心里去,要她身上烙下他的印记,要她只习惯他,再也没有别的男人。 木子玉深深感受到,杜谦润发了狠的干她,她逃不出他的的手掌心,弄到她一次次高潮,一次次在窒息的边缘喘气。 杜谦润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她乏到眼睛睁不开,任他在身体里狂风作浪,她甚至怀疑她在一阵高潮中晕了过去,脑子里最后一个想法是:再也不上杜谦润的床了。 次日,木子玉热醒,一条重重的手臂压在腰上,她挣脱束缚下床,回过头见杜谦润依然沉睡,他平时睡眠极浅,今个儿怎么睡这么沉? 他的睡颜倒是第一次见,睡着的时候倒是很乖,木子玉盯着他眉毛看了会,心想平日里睡觉都皱着眉吗? 她又想起昨夜的种种,心里的火又烧了起来,她性格还算温和,怎么突然变得易怒,她把矛头指向杜谦润。 游轮在一片汪洋上,看不出有没有在动,像是静止了。 太阳火辣辣的烧得皮肤疼,她想起杜谦润说游轮往南开,那就是了,提前体验夏天。 木子玉去购物街逛了圈,买了点东西,从购物街出来时,没有回房间,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杜谦润醒来,叫她名字,没人回他,看了眼时间,北京时间10:20。 他苦笑,她不在身边时辗转反侧,一夜难眠。她来了,他竟能睡到这个点,如果把这事告诉朱秘书,朱秘书大概会把木子玉绑在他身边吧。 杜谦润洗漱换洗,等了会,还是没把木子玉等回来,这是游轮,她又能跑哪去?可这游轮太大,游客接近五千人……想到这,他拿起客房电话,拨出一个号码。 “杜先生,昨晚一把梭哈还满意吗?这次又需要什么?” “找个人。” “谁?昨晚梭哈那个女孩?等着,我去看监控。”电话那头大概要步行到监控室,需要点时间,看监控也需要不少时间,“没想到这女孩身材这么棒,杜先生,你再不去,人就被拐跑咯。” 杜谦润皱眉问:“她在哪?” 游轮上有两处泳池,景观游泳池适合天气冷时,露天的适合今日这个酷暑难耐的天气。 杜谦润脚步匆匆到达泳池,四处张望,目光停在一个躺椅上,泳池里异国女人很多,身材火辣的不少,可白得像快璞玉的只有木子玉,她身上彩虹颜色的叁点式释放青春活力,罩杯有浅,露出她半个浑圆,内裤和昨晚的一样,在胯侧打了一拉就开的蝴蝶结。 她两手举起枕在头下,侧着头与身边的金发男人说着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杜谦润拿着浴巾走了过去,木子玉没有发现,那金发男人不知说了什么,她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杜谦润黑着脸,走过去把浴巾一铺,盖住她的春光,把人左翻一下再右翻一下,裹了起来,打横抱起。 金发男人懵逼,站了起来,“Hey man,who are you?” “Shes my girl.”杜谦润撂下一句,抱着怀里的人扬长而去。 木子玉倒是不惊讶他的到来,搂着她脖子,视线先在线条分明的喉结,抬头,他阴沉着脸,就连下颌线都是冰冷的。他没说话,她更不想开口先说。 没有太阳晒直射,皮肤舒服很多,小腹突然一阵刺痛感,一股温热的液体涌出,木子玉愣了半天,算算日子,提前了几天。 “杜谦润。”她埋首在他胸前,语气轻轻,杜谦润眼皮一跳,以为她要撒娇。 “我……好像来大姨妈了。”她说。 杜谦润低头问:“大姨妈是什么?” “月经。“ 杜谦润:“……” “购物街那边有超市,里有卖卫生巾麻烦你了。”她冲他一笑。 杜谦润:“……” 木子玉不知是否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迫使他,又或者他有心给她去买,从他买回来的一堆卫生巾看的出来,这事是他第一次做,不管日用夜用还是护垫,他是把超市里每个牌子的都买了一包,甚至还买了卫生棉条。 真是无知又破费。 木子玉随手拿了包日用去了卫生间,她刚出来,杜谦润问她午饭想吃什么。 “韩国拌饭,辣炒年糕,辣白菜。”木子玉突然想吃口辣的。 杜谦润抬眼看她,低头点了:韩国拌饭,松茸乌鸡汤,白灼虾,炒时蔬。 木子玉抗议:“我要吃辣的。” “这几天少吃点,对身体不好。”杜谦润温和的语气道,“拌饭里有辣白菜。” 木子玉白了他一眼,不吱声,他还算有良心给她留了口辣的,见他手上并没工作,她不禁想问:“你出来玩,公司呢?” 杜谦润笑了声:“几天还倒不了。” 倒不倒又关她什么事呢,木子玉努嘴,转身想去拿她换下的泳衣洗了,她找了一圈,竟在垃圾桶里发现已经脏了的泳衣,顿时烦躁起来,吼道:“杜谦润!你把我泳衣扔了!?” “你还想留着穿给谁看?”杜谦润看了过来,瞧她生气的样子,也挺好看,“下次再穿那么暴露试试看。” “你有本事把衣柜那些都扔了!”木子玉气不过。 杜谦润不想与她争吵,心平气和说:“那些只是穿给我看的,不一样。” 服务员敲门,送来了午饭。 杜谦润对那个气哄哄的姑娘招招手,笑着说:“来,先吃饭,吃饱了随你吵。” 哪有中场停止还有下半场的争吵,一顿饭就把木子玉心里头的火给灭了。 饭后,杜谦润开视频会议,他一场会议开了将近叁小时,结束时见木子玉姿势没变,盘腿坐着看韩剧,为了不打扰他开会,她戴了耳机,微低着头,手指擦拭着眼睛。 杜谦润皱眉上前,抬起她的脸,怎么哭了,低头看片名,犯罪嫌疑片也能把人看哭。 “我没哭。”木子玉睁眼说瞎话。 杜谦润无奈笑:“嗯,是什么那么感人?” 木子玉一句话概括,“双胞胎姐妹交换身份,妹妹得了癌症,为了把身份还给姐姐,切掉自己手指,毁掉身份。” 杜谦润猜测这其中剧情跌岩起伏才会骗取她两滴眼泪,他咂舌,握起她的手,问:“会不会不舒服?” 木子玉斟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摇了摇头,低声回:“第一天还好。” 杜谦润有点不懂,又问:“哪天会不舒服?” “第二天。”她的声音更低,有点不好意思。 他又问:“要来几天?” “五……五天。”她嗡声回答,下一秒她话锋一转,“这几天杜总有需求的话大可去找别的女人。” 杜谦润脑神经一抽,泛起头疼,沉默着让心里的不爽快消去后才说:“我也就对你有欲望。” 木子玉信他个鬼。 -- 第十八章 自从遇见杜谦润,木子玉整个人变得矛盾起来,她心里有他,却不敢承认这事实,她不想与他有过深的交集,又期待每一次见到他,和他在一起时又害怕一颗心就此沦陷。 唯一让木子玉确定的是,杜谦润这样的男人,又怎会忠心一人?与其交往后被抛弃,不如就保持这种关系,不见面各过各的,见了面打一炮未尝不可。 现在想想,炮也不想打,他要得太狠了,她退缩。 可……他的手怎么这么暖和啊。 木子玉目光幽静盯着窗帘,空调静静吹着,大概是怕她热,杜谦润没有用身子贴着她,只是用左手手掌轻按她微凉的小腹上,热源经过皮肤传送到子宫,缓解了疼痛。 整整一个夜晚,他的手没离开过,她终究还是年轻,经不住他偶尔给的温柔。 但她更倔强。 在游轮上的最后两天,木子玉抱着平板追剧,杜谦润难得空闲,陪她看了两集,片尾曲响起,他没收平板,说:“别闷着,出去走走。” 木子玉歪头不看他,说不去。 杜谦润当她是经期精神不佳,便不强求,转身出去抽烟。 海风夹着热气吹来,海面波光粼粼,游轮慢悠悠在水面上移动。 杜谦润站在高处抽着烟,抽了一支又点燃一支,几只海鸥从眼前飞过,一声婴儿啼哭吸引他的注意力,他低头看去,见一男人把婴儿抱在怀里哄着,年轻女主拿出准备好的温水和奶粉盒,冲好一瓶奶递过去,男人熟练喂孩子喝奶,扭头对女人说了什么,她低头去亲吻他。 杜谦润看的有些羡慕,目光挪不开那温馨的一家叁口。 他一根烟没抽完,掐灭了,转身回到房间,走到木子玉身边坐下,她皱眉挪了挪身子,他靠近,她又挪。 “怎么?”杜谦润问:“我惹你了?” “你靠着我,我热。”她随便拾起一个理由搪塞他。 杜谦润又靠了过来,她到沙发边缘,挪不动了,他既有意靠近,她也不想躲,低头继续看电视,无视他。 她今天没给过他正脸,与那天会含情脉脉看着他判若两人,杜谦润拿捏不准她,回想起刚看到的那一幕,他侧身去吻她,木子玉挣扎一下,被他按住脖子仰头靠着沙发索吻。 他吻得很凶,比以往每次都凶,要将她吞噬一样,按住脖子的手力道大了些,木子玉不好受,拳打脚踢半天,他才放开她。 木子玉咳了几声,摸着脖子瞪着他,“你发什么疯。” 杜谦润叹口气,俯身埋首在她颈窝处,“子玉,搬出来住我那。” “不搬。”她想都没想回答。 杜谦润是把整个脑袋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她抖动肩膀示意他,他不理会,继续说:“我在你学校附近买套房子,你搬出来。” 木子玉被他压在沙发边,动弹不得,小腹一阵收缩,滑出血块,黏热着她浑身不舒服,“不搬。” “你能跟他同居。”杜谦润直起身子,神色语气很不好,“为什么我不能?” 木子玉一口气提到嗓子眼,他口中的‘他’是谁,她心知肚明,快两个月了,别说这人,他名字她都快忘了,既然杜谦润要提,她也没什么不敢说的,“我当初不但愿意和他同居,我还想过跟他私定终身,你为什么不能,一我不爱你,二我不曾想过未来要有你。” 一句话没经过大脑过滤,直接抛了出来,杜谦润脸色更沉了,片刻后竟嗤笑一声,“行啊,子玉,第二次了,今天我不跟你计较,别忘了我说过,对你的忍耐只有叁次,再有下一次,后果你自负。” 说完他再次走出房间,摸出香烟,低头自嘲笑了声。 杜谦润这一去,直到木子玉临睡前都没回来,她也没踏出房门,服务员送来下午茶,又送来晚饭,还是老样子,清汤寡水中给她留了口辣。 她心里有股情绪,可不及小腹带来的疼痛让她在意,那股情绪她可以看电视转移注意力,肉体的疼痛她只能受着。 “睡吧,睡醒了就好了。”木子玉对自己说,对着昏黄的灯光发呆许久,在阵阵腹痛中睡了过去。 杜谦润带了身酒气回来,望了眼床上睡得酣甜的人,不对他耍性子的她,在她身下会喊他名字的她,怎么看都舒服,他静静看了会,留下四个字走进浴室。 他说:“没心没肺。” 游轮再次泊在国际邮轮码头,这座城的天今日灰蒙蒙,寒风凛凛,从游轮上下来的游客早有准备,披上毛呢大衣。 朱秘书提前到达等候,她心里美滋滋想着,杜总两人共度五天,保不齐孩子都造出来了,就算没有,那两人感情必然会是蹭蹭蹭直线上升呀。 从后视镜看到熟悉的身影,朱秘书下车,扶了扶眼镜,定定看了眼,前一秒她还有窃喜,现在她仰天长叹,杜总是不懂谈情吗?一个小女生他都搞不定。 一阵狂风吹来,木子玉拢着被吹起的长发,迈着她的大长腿,分花拂柳走在最前面,许是下船前又惹杜谦润生了气,他两手插兜里,冷着脸跟在身后。年轻服务员提着行李没敢很太紧,直到两人上了车,他才把行李放进车厢里,转身跑回游轮上。 司机慢慢启动车子,朱秘书把行程安排大致汇报了一下,休息了几天,工作堆得比山高,杜谦润捏了捏眉心,说知道了。 车子先停在公司楼下,杜谦润打开车门,刚迈出一条腿,屁股还在座位上,对朱秘书说:“送她过去。”说完下了车甩上车门径直走进公司。 木子玉自始至终看着车外,“砰”的关门声把她震得心跳猛跳几下,她对朱秘书说:“送我回校。” 朱秘书笑着对她说:“那也要先去拿行李。” 车子往学校的方向开,驶入学校附近一个小区里——玫瑰花苑,木子玉取了行李后朱秘书把出入门卡她手上,“木小姐,您不收我不好向杜总交代。” 木子玉攥着门卡改变了注意,弯腰钻进后座,她不想步行去学校了,对朱秘书说:“还是送我进去吧。” 还没到开学日,学校提前一周开放,校园里只有寥寥几人,清净又荒凉。 面对空荡荡的宿舍,木子玉不想一个人呆着,拿出手机给燕子发了条信息,燕子回复后,她带了几件衣服走到楼下,发现下起了小雨,雨势不大,有点密,她懒得回头拿伞,便一头扎进雨里。 燕子见到她就骂:“你脑子丢哪去了?这雨也淋,赶紧进来喝点感冒药。” “你见过我生病吗?不碍事。”木子玉把淋湿的外套脱下来,“头发都湿了,我先洗个澡。” “我跟你说哦,你这种一年没怎么感冒的人,生病了才难受。” “是吗?那就病一场吧。” 于是乎,木子玉当天晚上就病倒了,裹着被子呆滞坐着,两团卫生纸塞住鼻孔,眼泪哗哗往外流。 “难受吗?”燕子端来一杯热水,“不舒服吧。” 木子玉擦了擦泪水,哑声说:“难受。” 电话调了静音在脚边,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反复几次。 燕子看了眼屏幕,是“老男人”的来电,她问:“怎么不接电话,吵架了?” “燕子。”木子玉擤了擤鼻涕继续说:“我大概把毕生的勇气都用在时一宴身上了,杜谦润这个人吧,伤身伤神,我没那个勇气去拥抱他。” 燕子坐她身旁,“那你跟他说清楚,电话打个不停,他多着急的。” “说不清楚,我跟他……什么都不清不楚。”木子玉歪着脑袋枕燕子肩膀上,“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不怕他找上门来?”燕子问。 木子玉摇摇头,笑了声:“他哪有空,不是会议就是出差,估计得忙好一阵子吧。” “唉,他那哥哥不成事就罢了,还生事,跟杜谦润要了五星级国际大酒店自己管理,结果呢,大过年坐地起价就算了,价格翻了两倍,那酒店去的大多都是商业,政治和娱乐圈名人,你说他这一闹,事得多大。” 燕子在她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木子玉回想起那天早上杜谦润骂了句:“去他妈的杜谦正。” 原来是他哥哥。 “然后呢?”木子玉问。 “他哥哥惹事跑了啊,这事都上热搜了,我拜托你,多看看新闻吧。” 木子玉喝着热水,脑袋胀痛,燕子一摸她额头,“呀!发烧了!” “没事,我睡会。”说完,她闭眼睡了过去,这一觉睡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醒来时闻到浓浓的消毒水味道,睁开眼睛是白白的天花板。 “醒了?感觉好点没?”燕子坐旁边悠哉看着书,精神十足不像熬过夜的样子。 木子玉动了动身子,唯有手背有一丝痛楚,她抬起左手见上面贴了个创可贴,她撕开,被针扎过的地方淤青了,隐隐作痛。 “发烧而已,你就抓我来打针?还住院?燕子,我有那么娇弱吗?”木子玉从小害怕打针,更何况现在科普过,发烧先吃药,吃药不退再上医院。 燕子摸了摸她额头,退了烧,只是脸色不太好,怎么看都挺娇弱的呢,她说:“带你来医院的不是我,是你家老男人。” 木子玉皱了皱眉,抱怨她,“你怎么接电话呢!” “呀呀呀!你别冤枉我,自己看看手机,他打了十几个电话我一个都没接,我下楼给你买退烧药,碰巧看到他上来,他不会又派人跟踪你吧?” 木子玉头疼,随后又听燕子说:“放心吧,他一大早出差了。” -- 第十九章 叁月,学校开了学,木子玉抛开一切杂念专心备考,先是考英语专业八级,结束后就等考研复试。 谢子和左蒙蒙考完八级后,去了实习,宿舍只剩燕子和木子玉。 燕子不着急工作,她爸爸手里有个小的翻译公司等她接手,她在等木子玉复试结束一同去毕业旅行。 “实习的单子你帮我盖个章喔。”木子玉把实习单子放她桌子上,“对了,我跟你说过小正哥,记得吧?他饭店开业了,晚上一起去吃饭吧。” 燕子惊讶问:“速度这么快?我还以为要过了清明。” 木子玉没有回话,低头看着手机,杜谦润偶尔会发来信息,嘘寒问暖几句,她会礼貌性回复,还强调要考试,杜谦润没有打扰她,时常开着车到她宿舍楼下,运气好的时候能看到她结束自习回宿舍与身旁的舍友谈笑风生。 杜谦润想过,她才20,正直青春年华,等她到他这个年纪时,他已然四十,在年龄上他们不是绝配,又或者她到了狼虎之年,他体力未必能跟上,到时候……啊呸!到时候他必须也还是一只雄狮。 他一想到这,就把手里的烟掐灭,整包烟直接扔垃圾里,为了健康多活几年,他把烟戒了。 杜谦润在女生宿舍楼下时常看到男同学把女同学送回宿舍,他们依依不舍吻别,也看到过男生示爱,一地的玫瑰花,弹着吉他唱情歌,冲动又高调,只属于这个年龄的浪漫。 上学时代的杜谦润没有对哪个女孩心动过,出了社会更不可能,他在感情方面是空白纸,这也可能遗传了他妈妈的专一,如果专一具有遗传性的话。 他妈妈去世前跟他说:“一生挚爱一个人,是惋惜也是幸福。” 这是两种可能,你爱的人他不爱你,是惋惜。你爱的人恰好也一心待你,是幸福。 杜谦润想过太多,从没想过放过木子玉,他爱定她了,如果她不爱他,那他只能把她抓起来,操到她满心满眼全是他。 更何况,那个女人心里有他的不是?为什么不敢承认呢? 杜谦润意识到,那姑娘不图他什么,他也不满足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他意识到该用另一种手段对付她了。 邵星正开的饭店就在校门口过了马路正对面,这边一整条购物街,也不缺饭店,刚开业第一天,八折优惠。 木子玉和燕子到来时饭店里人头攒动,一个空位都没有,放眼望去还有熟悉的面孔,是班里的同学,他们打了声招呼,那同学说,这饭店怎么这会才开啊,都要毕业了,哪有什么机会吃,还是木子玉运气好,留校读研还能吃上几年。 木子玉笑笑不说话,到厨房找邵星正,他正忙得如火如荼,服务员也不够,于是木子玉和燕子当起临时工,帮忙上菜收拾桌子。 一直到晚上八点,人流量减少,等到最后一人结束用餐,邵星正关了门停止营业,抄了一桌菜招待她们两人和几个服务员。 “我跟你说,我对会下厨的男人没有一点抵抗力,再加上你这小正哥长得太合我胃口了,怎样,要不要介绍给我?”燕子凑到她耳边说着悄悄话。 木子玉吃了一惊,“真的假的?他还单着呢,你加油。” 邵星正端来最后一个菜,拿来起子开了几瓶啤酒,挨个递过去,递到木子玉面前时,燕子拿走放自己面前,对邵星正说:“别喂她酒喝,酒品不好。” 木子玉在桌底下踩了她一脚,连忙解释:“别听她胡说,我只是不胜酒力。呵呵。” 邵星正微笑,拿来一瓶饮料,开了口后递给木子玉,笑着说:“那不喝酒,喝饮料。” “小正哥,今天生意如何?”木子玉随口一问。 有个服务员抢答:“还不错,一天下来会员卡办出去快四百张。” 邵星正一巴掌拍他头上,还是一脸的笑容,“多吃饭,少说话。” 木子玉对生意上的事不感兴趣,直盯着那盘辣子鸡,红艳艳的辣椒,酥脆的鸡肉,简直人间美味,“小正哥,这个真好吃。” 邵星正给她夹了几块肉,语气温和说:“多吃点,让你们两个帮忙半天实在不好意思。” 燕子顺势把碗递过去,“我呢我呢。”她要邵星正也给她夹菜,邵星正手上的筷子一顿,连忙给她夹了几块肉。 “谢谢小正哥。” 木子玉一个哆嗦,她第一次听燕子嗲声嗲气说话,顿时鸡皮疙瘩掉一地。 “小正哥,我这阵子没事,你这也忙,我可以过来帮忙,你看如何?”燕子趁热打铁,抓住机会靠近。 木子玉听出她的意思,赶紧推波助澜一把,“是呢,小正哥,让她来帮你吧,她快成咸鱼了。” 几个服务员听闻都表示赞同,每天能看着美女何乐而不为呢?于是纷纷表示同意。 邵星正犹豫了会,说行吧。 可把燕子乐坏了。 一顿饭接近尾声,木子玉收到杜谦润发来的信息,他说:「我睡不着,你来哄我,玫瑰花苑。」 “怎么了?”邵星正见她发呆失神,筷子夹着一块肉掉衣服上了都没发现。 木子玉低头看衣服上的油渍,用纸擦不去的痕迹,分外显眼提示她看到杜谦润的信息是她心里的悸动。 有多久没见了,木子玉不是没想起过他,只是她自控能力好,又或许是她近期忙,无心顾及其他。 哼~她内心哼笑,什么哄睡觉,约炮的借口从他嘴里说出来倒有点人情味。 木子玉犹豫不决,坐一旁的燕子提点了一句:“随心就好,不难的。”到底是燕子,什么都看得出来。 邵星正端起木子玉的碗给她盛了汤,临时做的酸辣汤,他知道木子玉好这口,“来,小玉,喝汤。” “谢谢小正哥。”她刚拿起勺子,手机又嗡了声,还是杜谦润发来的信息:「过来。」 木子玉脑补不出这句“过来”是命令的语气还是低声要求她过去,不管是哪种,她想过去,就如上次朱秘书来接她一样,她想到他身边去。 酸辣汤一口没喝,木子玉打了声招呼就走,邵星正来不及拉住她,冲出门口,正想追上去,路边一辆白色轿车降下车窗,驾驶座上的人吹了声口哨,带着挑衅的意味。 “邵先生追什么?她去找我的。长夜漫漫,也祝你性福。”他笑了声,启动车子消失在路的尽头拐入玫瑰花苑。 燕子站店门口看了一出好戏,点燃一支烟,听邵星正怒不可遏吼叫一声,声音带着怒火和不甘,响彻整条街,传得很远很远,有的人不会在意,有人放在心里。 燕子走到他面前,轻如风的声音问:“小正哥,想喝酒吗?我陪你。” 玫瑰花苑里种满了玫瑰,花开季节没到,一地的绿枝,瞧不出什么特别。 小区戒备森严,需要刷卡进出,门卡上次朱秘书给了她,她生气钻回车里,故意把门卡落车上。 没有门卡她进不去!木子玉徘徊了一阵,门口保安突然跑过来,微微鞠躬,“木小姐直接进去就行。” 木子玉不好意思点点头,捂着脸跑了进去。 门是密码锁,木子玉知道密码,按下密码打开门,就被笼罩在巨大的影子下,杜谦润背着光在门口等着,嘴里叼着根……棒棒糖。 两人视线相撞,她傻傻看着他,他一脸玩味看着她,几秒后他淡淡开口:“去洗澡,一身的饭菜味。” 今天的他好像有点不一样?木子玉挠挠头带着疑问洗了个漫长的澡,在浴室把头发吹到半干围着浴巾出去,换上杜谦润替她准备的日系公主风粉色的睡衣睡裤,除了一如既往的蕾丝,整个风格都变了。 “这老男人该不会失眠到神经错乱了吧?”木子玉看着身上严严实实的睡衣,想起吃棒棒糖的杜谦润,她冲出房间,在阳台找到带些阴郁气息的人,他转头看过来,眼里都是疲倦,话音慵懒:“真好看。”接着他说:“我饿了,想吃你煮的面。” 此刻的他像个小孩,渴望有人拥抱,渴望吃她的面,她的心瞬间软了。 冰箱里竟然有食材,不多但新鲜,还有鸡蛋,她取了些能煮面的出来,烧水煮面。 煮面的时候杜谦润进了浴室洗澡,哗啦哗啦的水声尤为清晰占据她整个大脑,她走神一不小心把鸡蛋煎糊了,赶紧倒掉又重新煎了个。 杜谦润口味偏清淡,不吃辣,不挑食,一碗青菜鸡蛋面吃得津津有味,吃完了自己把碗带厨房去洗干净。 木子玉看了眼时间,其实还早,只不过他看似很累,像是有好一阵子没好好睡觉,她玩着自己的手指,低声问:“睡觉吗?” 杜谦润笑了,笑她一语双关,明知她是什么意思,“嗯,睡觉。” 木子玉更加确定,今天的杜谦润过于反常,另她不安,她抬眸,是他凸出的喉结,还有一点点胡渣的下巴,这个睡觉姿势是第一次,往常他喜欢从背后抱着她,身子无缝隙紧贴着她。 “你哪里不舒服吗?”她抬头看他紧闭的双眼。 “嗯?”杜谦润用鼻音回答她。 “以前你不这样的。”她说。 杜谦润半睁着眼看她,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问:“以前我怎样?” “以前你不吃棒棒糖。”她说。 “戒烟。”他惜字如金,直接回答。 “以前你喜欢蕾丝吊带睡裙。”她又说。 “身上这个也好看。” “以前你……”她停顿一会接着说:“不单纯睡觉。” “怎么?”杜谦润笑问:“想要?” 木子玉摇头,“没有,就是你变了。” 杜谦润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大脑神经放松下来,睡意滚滚袭来,他有好一阵子没有好好睡觉了。 “没变,不是为了上你叫你来睡觉,子玉,我想跟你要一个……” 他越说越模糊不清,渐渐的呼吸声绵长又安稳。 这一夜,有心上人陪着,杜谦润睡得踏实。 这一夜,木子玉失眠到天微亮才迷糊睡着。 -- んаìτаηɡωú.cōм 第二十章 “子玉,我想跟你要一个……” 要一个什么?啊——!木子玉醒来继续抓狂,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可恨的就是话说一半的人,折磨了她一夜不够,闹得她心里发痒。 杜谦润一夜好眠到天亮,早早去了公司,朱秘书按时来上班,见自己的老板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不用猜她就肯定昨夜有木子玉陪着。 “杜总,这两天不忙,可以多陪陪木小姐。”朱秘书翻看行程单确认。 杜谦润想起今早在他臂弯里酣睡的姑娘,她肌肤皙白,淡淡的黑眼圈才那么显眼,不知昨夜她几点才睡着。想到这杜谦润笑了,说:“不急,这次跟她慢慢来。你去帮我准备束花。”他想了想又说:“不用了,我自己去。” 朱秘书多体贴的,提前给杜谦润理了份附近花店的报告,地址一并附在表格里。 杜谦润大概翻了一下,选择一家花店后,拿起手机给木子玉去了条信息。 木子玉刚回到宿舍被燕子按在椅子上,她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问燕子,“你干嘛呢?” 燕子明明只大她一岁,却长了一张成熟的御姐脸,不笑的时候高冷中带杀气,此刻她就是杀气腾腾对着木子玉。 燕子食指抬起她下巴,动作很撩人,她问:“子玉,你心里没有邵星正吧?” “啊?”木子玉被问得一愣一愣的,“怎么可能有。” “一丁点都没有?”燕子追问。 木子玉举起手指发誓,“真的一丢丢都没有,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燕子得到满意的答复,轻捏着她下巴转着脖子,问:“昨晚没激情啊?” 木子玉拍开她的手,“没有,单纯睡觉。” “不是吧,杜谦润不像能禁欲的人啊,难道他不行了?” “……不做不也很正常?” 燕子思考了下说:“你们快两个月没见,不做还正常?不会他外面还有别的女人吧?” 闻言,木子玉怔怔出神,想起昨晚杜谦润一切反常的举动,迟迟没说出一句话来。 燕子赶紧说:“我乱说的,你别乱想,不过就一夜对吧,咱再观察观察。” “嗡”木子玉的手机提示有新信息,她解锁点入微信,杜谦润:「今晚一起吃饭。」 木子玉回:「不去!」 很快杜谦润又发来信息:「6点,宿舍楼下等你。」 木子玉不再回复,自知回啥都没用。 “花花的花店”在商业圈的步行街上,杜谦润选中这家花店只因它的装修风格大气又舒服。 杜谦润第一次买花,进店看了圈,对老板说:“除去玫瑰花,帮我包一束小的适合送给爱人的。” 花店老板是个年轻漂亮女性,听闻顾客要求觉得有点意思,问道:“为什么不要玫瑰?” “小区里都是玫瑰,怕她看腻了。” 老板笑了笑,给他挑了郁金香,一边包花一边解释说:“我看书上说,郁金香在古欧洲只有贵族才有资格种,遇到好不容易喜欢女子,不妨送一束郁金香。” “是挺不容易的。”杜谦润想起心上人,他眉间都是温柔。 老板包好花把人送走后,站门口抽着烟,神情寡淡,心里冷笑:“总裁都主动来买花了,爱情再好,进婚姻试试看,分分钟要你命。” 木子玉忘了和杜谦润有约,宿舍只有她一个人,安静又舒适,她丝毫没分心一头扎进书堆里。 把她从书的海洋里捞出来的是一通电话,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又看了眼时间,完蛋,忘了这事。 木子玉接起电话,赶在杜谦润开口前说:“对不起啊,看书看忘了,等我会哈。”她挂了电话后简单画了个淡妆,换了个外套穿鞋匆忙下楼。 在楼梯口听见有女生说:“那奔驰又停楼下了,好几次了,没见什么人上下车,该不会是变态吧?” 另一女生哈哈大笑:“开奔驰的变态吗?” 木子玉跟着一笑,突然想起她也见过一两次,宿舍楼下是条小路,一侧可以停车,放假时才会有车停泊,平日里偶尔停着一辆车尤为显眼。 木子玉下楼确实看到那辆白色奔驰,她左看右看没见杜谦润的车,那奔驰“嘀嘀”了两声,杜谦润降下车窗,那姑娘跑了过来,笑嘻嘻的说:“原来是你啊。” 这笑不怀好意,杜谦润懒得深究,说到:“坐副驾驶上来。” 木子玉打开车门,闻到淡雅的花香味,杜谦润把一束郁金香放她腿上,她一脸的问号,第一反应是:完了完了,杜谦润太反常了。 “送花什么意思?”她问。 杜谦润认真开车,“你说什么意思?” 木子玉没说话,她不懂,也不想问,听他问:“喜欢吗?”她心事重重,敷衍他:“嗯。” 杜谦润听得出她情绪上的变化,不戳穿她,他要做的是等她主动开口,等她主动承认心里有他,只有这样他才能走下一步。 “考研需要帮忙吗?”杜谦润目光正视前方,开着车想跟她说话。 木子玉摸着花瓣说:“不用,我想靠自己。”她可不想靠关系去读研。 “也好,考不上最好。” 木子玉瞥他一眼,“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还挺腹黑。” 杜谦润笑:“你没发现的多了,花点时间了解下。” “嗯,我也才发现你是变态。” 碰巧红灯,车子停下,杜谦润眯眼看她,“胆子肥了?”说完他笑了,又说:“好像没治住你,胆子确实肥。” 木子玉靠着车门,慢慢跟他说:“你换辆车时不时在我们宿舍楼下,行为挺变态的。” “变态也是为你。” 木子玉一颗心扑通扑通,不敢接话,伸手想打开车厢音乐,被杜谦润握住,十指相扣着,两人手心都有点热。 他话里带笑:“想牵手就说。” 杜谦润的手很大,握住她整个手掌,食指有意在她手心画圈圈,挠痒痒一样,挠得她手心痒,心里痒。 “不正经。”木子玉批评。 他牵起手到嘴边亲亲一吻,“你不是没见过我不正经的样子。” 木子玉白他一眼,转头看窗外,脸颊微红。 有时候木子觉得杜谦润也是个接地气的普通人,那也是他不开豪车,不戴豪表,不穿西装,不在公司时的样子。 所以他带她来个普通的饭店吃饭,她欣然接受,不觉得违和,但很快,她知道他是有心的。 “把你喜欢的都点上,尝尝是不是比你小正哥做的好吃。” 看吧,他什么都知道。 木子玉有点不开心:“你又跟踪我?” “我光明正大,是你没发现。” “杜谦润,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厉声问。 “想吃饭,今天你迟到了,等你等饿了。” 杜谦润可以化成火把,燃烧她。可以化成凉水,浇灭她心里的火团。 他不过不想和她吵架罢了。也是他活该,找来一个脾气不小的祖宗。 “吃完去买衣服。”杜谦润通知她。 “我不缺衣服,不用买。” “给我买。”杜谦润挑清淡的菜吃,“你在船上一把梭哈赢了那么多,给我送套衣服。” “事都过了这么久,现在来讨礼物不晚吗?”木子玉擦了擦嘴巴,继续说:“给你买,多少套都可以。” 杜谦润笑:“在船上你跟我发脾气,下了船你还发脾气,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脾气那么大。” “那是你以前只看脸。” “现在也看脸,不止能看脸还能看里面看……” “杜谦润!”木子玉打断他,“这是公共场合,虽然在包厢里,你也不能什么话都说。” “我说的是看内在,你小脑袋瓜想什么呢?”杜谦润突然想逗她,“脾气比胸部大,胆子比阴道小,你是不知道你那里多小,多紧。” 看她涨红了脸,是羞的也是气的,杜谦润心里满足,摸摸她的头,给猫顺毛一样摸着,“走,给我选套衣服。” 也不是第一次听他开黄腔,在床上他也会说几句,木子玉有次问燕子,燕子说男人都这样,他们助兴,女人听了更容易高潮,男人更喜欢女人在床上说“你好棒,操得我好爽”之类的,木子玉说,那我肯定说不来。 杜谦润在公共场合突然说了句黄话,木子玉虽气但更羞,特别是她感觉到小穴流淌着一股爱液,没性行为前没有欲望,一旦尝过性爱的滋味,每个月会有那么几天身体强烈着想要被填满。 啊,她好想要他。 杜谦润将她充满情欲的脸收入眼里,偷笑,是了,他就是要折磨她,不管心里还是生理。 二十年以来,木子玉第一次给男人买衣服,杜谦润翘着二郎腿吃着棒棒糖舒服坐沙发上,等她挑。 木子玉看了一圈没有喜欢的,杜谦润由着她换家店继续挑。 “小润啊。” 杜谦润回头,皱眉,对方是他堂叔杜馗深,不是善人,他指了指面前的店,温和的声音对木子玉说:“那家衣服不错,去看看,我一会过去。” 见木子玉进店后,杜谦润有礼貌打招呼,表面工作还是要有的,“堂叔,这么巧,怎么一个人?没人陪你?” 他话里有话,杜馗深脸色变了,故作镇定说:“原来小润喜欢这样的女孩子,看着就不是哪家的千金,想娶进门怕是大哥不会同意。” 杜谦润眸子略深,“杜家现在谁能做我的主?” 杜馗深脸色更不好,绕过话题问:“你爸还好吧?你哥呢?有消息了吗?” 杜谦润上前两步,低头看他,手里玩着棒棒糖,眼里冰冷,他说:“堂叔,管那么多?谁给你权利了?” 杜馗深不敢惹他,找了个借口走了。 杜谦润收拾好情绪,走进店里寻木子玉,她倒是很乖认真给他选衣服,也不小气,选了两套,一套便装,一套西装,合着他品味挑的,领带都搭配好了,杜谦润试都没试,拎起购物袋牵着她的手就走。 车子停在宿舍楼下,还是那个车位,上了锁,木子玉开不了门。 杜谦润解开安全带,侧身凑过去,鼻子碰着她鼻子,嘴唇差点碰上她的,他低声问:“想不想吻我?” 他的气息很重,覆盖她一身,她咽了口口水,倔强摇头。 杜谦润看着她躲闪的眼睛,左手沿着她大腿隔着丝袜摸了上去,停在大腿根,“真的不要?我倒想看看,湿了没有。” 说着他整个手掌覆盖她私处,木子玉夹紧双腿把他的手夹在两腿间,他的手指动了动,她深吸一口气,推着他手臂,她说:“不要。” 这样的环境不适合生起情事,杜谦润还想挑逗她,被电话打断,他看了眼来电号码,是家里的电话,想必又是发生什么事了。 杜谦润抽出泛有湿意的手,在她脸上一吻,发出声音那种,然后替她打开车门,“上去吧。” 木子玉才刚下车关上车门,车子一阵风似的开走了,她望着车尾灯逐渐消失,想起他没接的一通电话,是不想接?还是不敢在她面前接?跑那么快是要去赴约吗? 木子玉把手里的花扔进垃圾桶,心里把杜谦润骂了千万遍,转身上楼。 —— 下一本《花店》,时间未知。 -- んаìτаηɡωú.cōм 第二十一章 杜谦润不想认他的父亲——杜礼琛。出于道德,也念在他是张榕深爱的男人,杜谦润选择回国了,就得管他,管他后半辈子,从活着到死去。 张榕是杜谦润的母亲,一个普通又温柔的女人,在国内生下杜谦润后被送到美国,张榕不愿意,对方给她的条件是:去美国,孩子才能姓杜。为了孩子,张榕妥协了,拿了笔不丰厚的遣送费,带着还没满月的杜谦润去了美国,到死都没踏回国门。 张榕虽是文化人,带着孩子找不到好的工作,用手里的资金把孩子抚养大了送入校门,她也就和社会脱了轨,更何况在资本主义国家,她只能给饭店当服务员,洗洗盘子,日积月累,她身子垮了,得了肺结核的同时还查出了胃癌。 那年杜谦润20岁,第一次给杜家打电话,他要钱救张榕,结果他没要到钱,朋友带他去了地下擂台,在那里他凭着体力和智慧干倒了一名散打手,拿了一笔钱的同时,他肋骨断了叁根。 杜谦润是张榕的命,张榕怎么会受得了他为了救自己差点把命搭上去,张榕不肯治了,等杜谦润伤好了后,留了遗书自杀了。 张榕去世后,杜谦润变了,野心玩心一夜之间蹦了出来,他学的金融专业,跟朋友借钱玩股票玩基金,23岁那年,他看准美国股市,提前买入看跌期权,股市如他所愿大崩盘,他赚得盆满钵满。 朋友都以为他要开自己的公司,他有能力横扫华尔街,成为华尔街翘楚,可他并没有,他开起俱乐部,成为华尔街浪子之一。 后来杜礼琛把杜氏集团交给杜谦正打理,杜谦润掌握杜谦正的资料,他虽名牌大学毕业,但人不踏实,做事叁分钟热度,遇事能躲就躲,他知道杜氏集团迟早要完,他只管等着,等他老子求他回去挽救局势。 他对杜氏集团的野心来自张榕,张榕说:“如若有一天,杜氏集团能到你手里,千万不要拒绝,那是一块大肉,你有能力吃掉它,况且你姓杜,那也是属于你的。” 可杜谦润没想要这样的杜氏集团,杜谦正挪走大部分资金,他接手杜氏集团意味着他要把自己的资金融入进去,他凭什么要? 杜礼琛再叁找他,杜氏集团不是没救,有的是群狼盯着,落入别人手中,尽管那个人是杜馗深,它就不再是杜氏集团了。 最后杜礼琛把股份都给了他,杜谦润接受了,他回了国,把杜氏集团救了过来,后来他发现,回国就是个错误,杜氏集团是小麻烦,杜家的人才是大麻烦。 这些年,杜谦润管着俱乐部的同时,投资几家公司,赚了不少。他不喜大房子,别墅是买给张榕,圆她一个别墅梦。别墅里供着张榕的遗像,他算是带她回国了。 杜礼琛身体不好,被杜谦正气到高血压,可他宠杜谦正,找来杜谦润跟他要了家五星级酒店给杜谦正打理,他始终对杜谦正抱有希望,愿意信他最后一次能踏踏实实生活。 杜谦润为什么会给杜谦正一家五星级酒店?他自然不傻,他看透了杜谦正,也被他烦透了,他要把杜谦正捏在手里,要杜谦正好好听话,别再生事。在这之前,他要先亏一次,所以把五星级酒店拱手相让。 不过一个月,杜谦正原形毕露,把酒店推上刀口浪尖,他跑了,杜谦润顶上,早就预料到,善后起来很容易,但对杜氏集团的股市影响了一阵子。 那天早上杜谦润大骂“去他妈的杜谦正”,他气的是晚一点不好,非要打扰他和木子玉美好的时光。 杜谦正闹上这一出,杜礼琛气到脑出血,还好出血量少,没有惊动各大媒体,在家里修养,杜谦润给他请了叁个保姆,24小时轮流值班看守,防的就是杜谦正再一次给他带来打击,接下来那一棍或许能把人打死, 杜谦润不想杜礼琛那么早死,死了多舒服啊,还是痛苦又恐慌活着的好。 杜谦正抛妻弃子跑了,目前为止只有杜谦润知道他在哪,杜谦润封锁了消息,没让杜家人知道,可纸终究包不住火。 家里的电话打来只会有急事,果然,杜礼琛再次脑出血,量大,送往了医院,抢救过来,在重症病房里醒来后半身瘫痪,精神无异,还能说话。 杜谦润第一次见医院vip豪华病房,他上次送木子玉到医院,要的不过是普通单人房,现在想想亏待她了。 杜礼琛之所以再次脑出血,是因为杜谦正他妈知道了杜谦正的下落,求杜礼琛救她儿子。 杜谦正跑去澳门赌场赌了一阵子,不过瘾,又跑去拉斯维加斯赌场,输得血本无归,有人出面给他担保,放码给他,最后他欠了一屁股债,被关押了起来,等家人拿钱去换人。 “谦润,大妈求求你,救救你哥哥吧。”杜谦正的妈妈迪女士就差下跪求他了。 杜谦正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还有个八岁大的女儿,此时一同在病房里,她们在哭。 杜谦润让她带孩子先回家,她们都是无辜的,没必要卷入接下来的谈话中。 好在那女人听话,懂局势,带着孩子离开了。 杜谦润握着根棒棒糖,他烟瘾犯了,在这种场合吃棒棒糖有点显得孩子气,不够气派。 迪女士再次求他,杜谦润想起那一年他往杜家打的电话,是迪女士接的,想必当年把张榕赶出国的也是她。 想到这些,杜谦润眼里都是火,他对迪女士说:“我救你儿子很容易,如同那年你伸出援手救救我妈一样容易,你不救她,我凭什么救杜谦正?” 杜礼琛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张榕怀孕了,给他生了个男孩,可他搞不过有个市长爸爸的迪女士,得知张榕被她送出美国,他只能忍气接受。后来她爸爸贪污被抓后,杜礼琛曾去找过张榕,没找到,找到了杜谦润,没认,只是偶尔关注他。 杜礼琛一口气又上头了,指着迪女士“你……你……你”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杜谦润赶紧安抚他,“你别着急啊,才刚救回来,医生还没休息够呢,再说,大脑手术随时丧命的。” 杜礼琛顺了气,他一点都不想死。 迪女士哭着求杜谦润原谅她,只要能救杜谦正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他。 杜谦润看向病床上的杜礼琛,问:“你说,救不救?知道多少钱吗?”他用手指比划着:“八千万,不多,杜氏集团付得起。” 杜谦润高估了杜谦正,原以为他能欠下上亿,区区八千万,很好解决,只要迪女士点头。 杜礼琛的答案必须说救。 杜谦润问他:“换做欠下八千万的人是我,你救吗?” 杜礼琛坚定说:“你不会做这种事。” 杜谦润笑了,“都是你提供的精子,果然孩子什么人还是要看怎样的妈。” 迪女士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和嘲笑,她咬咬牙忍,她预感到杜谦润会出手救杜谦正,只是她没想到方法是这样的。 杜谦润说:“杜谦正名下房子车子卖了,八千万不够我再补。”事实上他预调查过,杜谦正家里负一层停了五辆豪车,连房子全卖了不止八千万,他完全不用掏一分钱。 迪女士不同意,“你这样要他回来住哪?啊?你不是说杜氏集团付得起吗?” “他的房子车子都是用公司的钱买的,换句话说不正是杜氏集团付的?至于住哪?你们那不是挺大?让他住回去,好好伺候你们两个。” 杜礼琛沉默了,杜谦润当他是同意,转头问迪女士的意见,见她不肯妥协,杜谦润凑近她,放低音量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杜馗深之间的破事。” 迪女士吓得脸发白,最后只好同意卖房子卖车子救杜谦正。 迪女士晕机又恐高,杜谦润再做一次好人,飞了一趟拉斯维加斯把杜谦正领回杜家,杜谦正还埋怨杜谦润不早点救他,他被人看押过得一点都不好,心里憋屈。 杜谦正收敛了,埋怨的语气弱的不行,杜谦润懒得搭理他,甩他一句:“没缺手指真是可惜。” 杜谦正屁都不敢放。 杜家这点事把杜谦润折腾了好一阵子,他没看好他姑娘,木子玉和燕子两人开开心心旅行去了。 杜谦润笑,心想她年纪还小,多出去看看吧,回来再陪她玩。 杜礼琛一直住医院里,有天把杜谦润叫了过来。 “你还有个妹妹……”杜礼琛开门见山,他从鬼门关走过一次,深刻感悟到世事无常,说不定哪天他一闭眼就离世了,该交代的他想提前交代。 杜谦润头疼了,他真是有个到处留种的父亲。 “你这个妹妹今年19岁,她妈在法国有了新家庭怀孕了,她接受不了跑回了国,这会不知在哪游山玩水,不要你做别的,找到她送回法国她妈那去就行。” 杜谦润闭眼深呼吸,睁开眼睛后问:“外面还有多少女人给你生孩子了?” 杜礼琛说:“没了,就你们几个。” 杜谦润冷笑,这人是把自己当皇帝吗?皇帝都比他强,金银珠宝山珍海味伺候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呢,除了留种,还会做什么? 张榕啊,这样的男人你爱了他一辈子,真替你感到不值。 杜礼琛摸着没有知觉的大腿,说:“我都这样了,就当是惩罚,集团全权交给你,当是补缺这些年亏欠你的,你妹妹这事你就替我办了,给她妈一个交代。” 杜谦润不想跟这个人多说什么,拿了基本信息走出病房,交给朱秘书,“派人查这个人在哪。” 朱秘书看着手上的照片,忍不住想问:“杜总,这位是?” “老头的小女儿。” 朱秘书感到一阵头晕,她紧跟杜谦润身后,低声说:“还不如在美国呢,回来一堆工作就算,还一堆琐碎事。” “嗯。”杜谦润回她:“要不是遇到子玉,我早回美国了。” -- 第二十二章 木子玉和燕子一路南下,最后停在丽江,住在古城里一家客栈里。 走的路多了,她们打算在丽江驻留个把星期,歇息歇息。 “怎么办,就想赖这不走了。”木子玉躺在长椅上晒太阳,肚子上懒懒地趴着只肥肥的折耳猫。 燕子端来两杯果汁,笑着说:“那就不走了,住到破产我们再回。” 这里的天瓦蓝瓦蓝的,阳光清澈一尘不染,客栈的花已经开好,香味沁鼻,这个月份旅客不多,耳根子清净,心事浮浮沉沉。 木子玉顺着猫毛,猫眯着眼睛享受,她羡慕这只猫,只管吃喝睡,没有烦恼的长肉肉。 “你和小正哥进展如何?”木子玉问。 燕子:“会发信息,偶尔会视频,等我回去就把他睡了。” 木子玉抬头看她,眼睛圆溜溜的,惊讶问:“这么速度?” “这还是慢的,要不是他心里有人,我还能更快点。”燕子问她:“你家老男人呢?” 木子玉摇头:“不知道,没消息。” “你明明想他,心里有他,怎么不敢去追呢?”燕子问。 木子玉拿起帽子盖住自己的脸,闷声说:“信不过他,或许是我想要更多,不止是玩玩而已的那种关系,而且他……”他要的太凶。 燕子笑她:“你不追就止步于此,追了没准还有个未来,不管如何都要努力争取,你一向不是这样吗?一个杜谦润就把你困住了,或许他也想与你有个未来也说不定。” 木子玉露出眼睛天真问:“真的吗?”而后又闷声说:“我们出来这么久他都没给我发过信息。” “那你呢?不要这么被动,又不是你发信息给他他不回你。”燕子对着从客栈下来的女孩招了招手。 木子玉闭上眼睛,琢磨燕子的话,想起了杜谦润。 在来丽江的路上,木子玉和燕子“捡到”一个女孩,叫Sarah,从法国来,不会说中文,黏着木子玉她们一同旅行,只因她们会说法语,Sarah说她一个人太孤单了,好不容易找到能沟通的同伴。 Sarah怕她们不信她,把身上的证件全给她们看,“我爸妈都是中国人,我从小跟妈妈生活在法国,不太会说中文,我有个中文名字叫白薇。” 于是叁人就一起前往丽江,白薇话很多,不知是不是憋久了,终于找到能交流的人,他说自己擅长画人体画,还说自己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木子玉和燕子倒不意外,对同性恋不排斥,但是,白薇什么都敢说,对木子玉说:“你身材好棒,想给你画一幅人体画,如果你也愿意的话。” 木子玉自然不肯,她可以接受新观念新思想,她一时还接受不了赤裸着任人作画。 燕子问她:“你回国找爸爸?” 白薇摇头,“我离家出走,来旅游。” 这个女孩太坦诚,“我妈嫁给别人,又怀了个小宝宝,我讨厌。” “那你打算找你爸?”木子玉问。 白薇才不:“他比妈妈还讨厌,他不要妈妈所以妈妈才会嫁给别人。” 清官难断家务事,燕子闭嘴。 木子玉跟她说:“你这样跑出来你妈妈不会担心吗?抱歉,我没有爸妈,所以我不懂。” 白薇看着她没说话,事实上她妈妈无时无刻都在给她打电话。 她们几乎走遍丽江所有的景点,可能因为奶奶的姓氏,木子玉在木府逗留很久,听导游介绍着:纳西族人原本没有汉族的姓氏,朱元璋建立明朝后,滇西北丽江纳西族吐司阿甲阿德率领部下归顺了朝,从而获得了朱元璋的的赏识。朱皇帝把自己的“朱”姓去掉一撇和一横,赐给阿甲阿德“木”姓。从此纳西族传统的父子连名制改成了汉姓名字…… 然后夜里睡觉,她就梦到了朱元璋。 次日醒来,有点小雨,雨滴淅淅沥沥,下到中午天放晴,天边挂了条七色彩虹。 木子玉在楼上眺望,雨后的古城雨雾微朦,似乎能看到空气中跳动的水珠,在阳光下添加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不远处白发苍苍的老爷爷牵着老伴珊珊而行,树上掉下一颗小水珠沾湿了老奶奶的左眼,老爷爷乐呵呵为她慢慢擦去,轻拉她靠边为行驶过来的车辆让路。 木子玉耗尽所有目光看这一幕,她想要和杜谦润到白头,如果可能,待白发苍苍时他们会变成什么样? 她好想他,长时间的思念沉淀在心里,魂牵梦索时时刻刻不停地想他。 如果此刻心里想的人出现在你面前,你定要抛开所有杂念,飞奔过去抱紧他,告诉他:我想你,我发了疯的想你。再问他:你呢?会不会想起我? 彩虹还挂天上,一辆出租车停在客栈门口,木子玉看着车上下来的两人,微微出神,不自觉蕴着笑,她本以为不管她在哪,杜谦润都会把她找到,结果不是的。 下过雨后,强烈的欲望爬上心头,想喝奶茶。于是燕子上街去了。白薇在楼下庭院里拍挂着水珠的小草,她不只爱画画,也喜欢拍照。 “白薇。” 木子玉听见杜谦润喊白薇的名字,他不顾白薇没回应她,上前拉起躲在地上的人,托着要走,白薇下意识用法语喊:“救命。” 木子玉的心被拧着痛,她冲楼下的人喊了句:“杜总现在要女人用强的?” 杜谦润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然抬头,不正是他心里的人儿吗?她现在窗前低着头,落了一滴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松开抓住白薇的手,往楼上快步跑上去。 “子玉,开门。”杜谦润敲打着木门。 木子玉背靠着门,说:“你又不是来找我的。” 杜谦润继续敲着木门,沉着气说:“把门打开,好好说话。”里面的人没说话,他用力敲了两下,说:“开门,不然我踹门。” 木子玉把门打开,手里拿着根长手杖,是燕子给她爷爷买的礼物,她举着手杖抵在杜谦润胸口,“有话就说,你别过来。” 杜谦润看了眼对他而言毫无杀伤力的手杖,视线停在她微颤抖的手,听她说:“杜谦润果然你风流!花心!大白天抢女人!” 白薇和朱秘书前后上楼走了过来,朱秘书欲说话,杜谦润打了个手势,她闭上嘴巴。 “子玉,白薇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杜谦润解释:“我来找她送她回法国,正好你也在,帮我翻译,她应该不懂中文。” 木子玉一愣,想起初遇白薇时她说她离家出走,没想到是杜谦润的妹妹。 她缓缓放下手杖,有点窘迫,点了点头。 “告诉她,我是她妈拜托来送她回家。” 木子玉给白薇翻译,白薇不肯回。 “再告诉她,不回法国就到她爸那去。” 木子玉在给白薇翻译,白薇皱眉,不去。 “二选一,让她选一个。” 木子玉告诉白薇,白薇不做选择。 “行,那就绑回去。” 木子玉了解他,说绑肯定会绑,她不赞同杜谦润的做法,“她还是个孩子,逼她没用,拿条件跟她交换试试看?” 杜谦润紧蹙眉,示意她去谈,木子玉和白薇交谈几句后,杜谦润问:“她要什么?” “她……她要……”木子玉食指挠了挠脸颊,有点不好意思说:“她要画我……裸体画。” “朱秘书,绑人!”杜谦润不接受这样的条件。 木子玉低声说:“我答应了。” 杜谦润没有被他爸气死,能被木子玉气疯,他用力弹她额头,严声问:“脑子出来旅游玩坏了?嗯?” 木子玉捂着被弹痛的额头说:“与其被你绑回去不如让她自觉回去的好。” 杜谦润心里打着算盘,“你问她要多久。” 白薇说最少两个小时。 杜谦润:“半个小时,不能再多。” 白薇考虑良久,说好。 燕子买了奶茶回来,见朱秘书坐门口,她打了声招呼,准备进去找木子玉,被朱秘书拦下,她说:“里面在画画,别打扰。” 燕子一头雾水,递给朱秘书一杯奶茶,两人坐一起喝着奶茶看风景。 突然,燕子扭头问:“画画?白薇?人体画?” 朱秘书点头。 燕子扶额,想起白薇这些日子的举动和眼神,她说:“我怀疑白薇喜欢木子玉,她性取向有问题。” 朱秘书微笑:“别担心,杜总也在。” 燕子眉开眼笑,这出戏精彩多了。 客房的窗户紧关,光线依旧很亮,白薇已经准备好画板和铅笔,她无视站在窗边的男人。 木子玉在浴室里脱光后围着浴巾出来,见杜谦润也在,她赶他走,他不走,这让木子玉更紧张。 白薇上前示意她脱了浴巾,拉过一缕头发散在肩膀,不遮住胸部,她有意无意轻碰了下乳头,用法语说:“它好美,好粉。” 木子玉身子微微一颤,侧着头,脸微微红,两手迭交垂在私处,正好盖住那处风景。 “嗯,就这样,不用紧张,自然放松就好。” 不紧张才怪!又怎么自然放松?木子玉在心里一阵嘟囔,她不敢挪眼看杜谦润,明知道他正盯着她不放。 “有个成语是不是叫赤裸相见?”杜谦润目光在她身上游离,他摸过亲过她的身体,知道多软多嫩。 木子玉看着墙回答他:“没有,是赤诚相见。” 杜谦润拿出根棒棒糖,撕开包装纸放嘴里,他说:“子玉,看着我。” 这样的环境下,不听他的,指不定他能干出什么事,她太了解他了,四目相对那一刻她的心狂跳不止。 “你处于弱势知道吗?子玉,有没有话要和我说?”他像孩子一样吃着棒棒糖,说着男人说的话。 “没有。” “真没有?” “……嗯。”她抿嘴。 “那我问你,你老实回答,骗我一句我就当她面上了你。” 木子玉呼吸一滞,直觉要完蛋,“……好。” 他问:“你信不信我是真心对你?” 木子玉咬咬唇答:“不信,不信浪子回头。” “为什么不肯信我?” “朱秘书说你有过很多床伴。” 杜谦润心想,可以换新秘书了,他说:“那是在美国,也没很多,解决生理需求而已,没有人走进我的心里,只有你。” 木子玉浑身一紧,他是在表白吗? 杜谦润又说:“叁月你要考试,我不打扰你,换辆车停你宿舍楼下为了见你一面。这阵子我家里事多,没有找你,我也会等你突然找我,你也没有,你想吻我,你不敢承认,你下面湿透了想要我,你却推开我。子玉,你心里有没有我?” 木子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问了句:“那天……是你家里来的电话?” “是。”杜谦润失笑,“怎么?以为是哪个女人?” “嗯……我把你送的花扔了。” 杜谦润被气得胸口疼,妈的,他第一次送女孩子花,便宜垃圾桶了。 -- 第二十叁章 半个小时于她而言过得很漫长,木子玉没有回答杜谦润的问题,杜谦润没有逼她,慢悠悠把棒棒糖吃了,看下腕表,还剩五分钟。 杜谦润去看白薇的画,半个小时只够她画出整体轮廓,杜谦润知道,白薇已经把木子玉整个身体记入脑海中,后面就算没有模特,她照样能画出一副完美的作品。 杜谦润的计划是半个小时后把画收走,他只答应给她半个小时作画,没有允许她能带走作品。 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他有必要再和白薇谈条件。 杜谦润看着腕表的秒针走向最后一秒,一秒都不能再多了,他宣布:“时间到。” 白薇听不懂中文,她还在继续。 木子玉抑制不住自己,不顾全身赤裸,奔向杜谦润,踮着脚尖拥抱住他,她说:“我想你,好想你。” 白薇这才反应过来,神色淡定走出房间阖上门。 她第一次主动靠过来,还热情似火的,杜谦润有点不习惯,可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他左手摸着她头发,右手在她臀上揉着圈,笑说:“原来你主动的时候比喝了酒时还热情。” 木子玉搂着他脖子,杜谦润稍弯身子,她不用再踮着脚,她把唇凑到他唇边,“我想吻你。” 她第一次主动吻男人,第一次主动吻杜谦润,生涩的吻他的唇,丁香小舌舔他的唇,探入他口中碰到他的舌头,尝到甜甜的味道,她身子微微颤抖,他没回应她,她不知如何继续,只好结束了这个吻。 木子玉红着脸抬眸看他,“你没回应我。”她娇声抱怨。 杜谦润抵着她额头,说:“你还没回答我问题。”他要听她亲口说出来。 “我心里有你,很喜欢你。” 她话音刚落就被杜谦润吻住,他吻得很深,吻了很久,唇慢慢往下吻到脖子,在上面使劲嗦出个草莓印才放开她。 “一阵子没摸,怎么大了。”杜谦润摸着她的乳,白软的肉从他指缝中溢出,但他只是摸,没想做情爱之事。 木子玉呐呐问:“不做吗?” 杜谦润一笑,他倒是想进入她身体里,“没戴套,回家再喂你。” 他用惯了那一款安全套,很薄没有束缚感,进入她体内的感觉和不带套一样强烈,唯一的缺点就是不是在哪都能买到。 木子玉迟疑了一下说:“可以不戴套的。” 杜谦润微愣,眸子深了,拥她入怀,“等你想给我生孩子了再提这个要求,吃药对身体不好。” 木子玉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心里暖乎乎的。 “乖,快把衣服穿上,我已经受不了了。”杜谦润捏了把她嫩滑的屁股,催她。 木子玉抬头冲他一笑,摸了摸他鼓起的裤裆,转身溜进浴室穿上衣服。 被她突然一摸,性器涨得发疼,杜谦润无奈摇头:“欠收拾的小家伙。” 木子玉和燕子没有如愿在丽江住到破产再走,杜谦润问她们玩够了吗,玩够了就一起回去。 燕子点头,她想体验一次乘坐私人飞机。 临走前木子玉抱起那只胖胖的折耳猫在怀里抚摸着,对着猫说:“你好幸福呀,我真羡慕你。” 杜谦润摸着她耳朵说:“不要羡慕,折耳猫有骨骼病,它们不喜欢动,动就疼。你看它脚掌肥,关节粗大,指甲长的异常,这种情况它的关节是弯曲或者断了。” 遭他无情的科普,木子玉可怜这只猫了,问杜谦润:“治不好的吗?” “嗯,治不好。” “好可怜哦。” 杜谦润说:“我羡慕它,被你抱着。” 木子玉送他个眼神说:“你还跟只生病的猫争风吃醋?” “嗯,我很小气的。” 朱秘书在门后不是故意听到他们的谈话,正想撤,看到燕子她们拎着行李下来,她咳了两声,上前对杜谦润说:“条件都谈好了。” 杜谦润点头,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 在机场,白薇和她们道别,临走前想拥抱一下木子玉,被杜谦润制止,她失落上了飞机。 木子玉有些不明,问他:“拥抱一下而已,你还不给了?” 杜谦润拱了拱脸颊,看着她说:“念她是我妹,我才不计较她碰了你的胸。” 白薇碰她那一下恰好被杜谦润看到,他念她是女生不想计较,结果朱秘书提了一句,当下他纳闷了。 木子玉哼了声:“小气的老男人。” 杜谦润大方接受,难为他了,情敌是女性,还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这个妹妹一个小时前把他姑娘的裸体画卖了七位数给他,好在她乖乖滚回法国去了。 玫瑰花苑里的玫瑰长出了小花苞,朵朵玫瑰花蓄势待发,在小区门口就闻到淡淡花香,木子玉刷卡进入小区,卡是上次杜谦润留在玄关处,她可以不拿,不拿就刷脸进出,这不是她的风格,只好乖乖把卡带着。 在飞机上杜谦润打了招呼,他还有些工作要处理,晚些回来,没有说具体时间。 邵星正给她发来信息约她见一面,今天是他生日,想约她共进晚餐,木子玉应了下来,她以为燕子也在。 “就我们两个吗?”木子玉没有看到燕子。 邵星正照她胃口点餐,笑着回她:“嗯,就我们两个。” 木子玉记不得他生日是哪一天,只知道近了,正巧她在丽江时给邵星正买了礼物,是套精美的刀具,邮寄速度比想象中的快,她把刀具送出去,邵星正很是喜欢。 “小玉,你过的快乐吗?”邵星正突然问。 “?”木子玉抬头,“我挺好,怎么了?” 她丝毫不遮掩脖子上的吻痕,邵星正怔怔看了很久,他的心被剐一刀又一刀,本想说的话硬生生吞回肚子,痛心问::“你喜欢他吗?我说的是杜谦润。” 木子玉点头,是邵星正意料之中的答案,他会自卑,论学历他低她两层,她可以走得更高,拥有更好的风景和男人,他自认为自己不是,经他了解,杜谦润虽在高处,可他也不配拥有她。 邵星正决定不捅破他们的关系,他还想与她同坐一块,没有隔阂像朋友,像兄妹一样聊天,他还想守护着她,如果哪天她受伤了,他愿意做她的家,给她避风的港湾。 他想了想,决定多嘴提醒她一句:“小玉,你很优秀也还年轻,未来还会遇到更多好男人,杜谦润他不是,他是只在乎利益的商人,他可能只图你年轻貌美。你可以和他谈情,但别陷太深了。” “我知道的,小正哥。”关于杜谦润她想过很多,未来有很多种可能,未来也不可怕,她只需坚持做自己,还有……抓住杜谦润这个老男人,折磨他,要他对她欲罢不能,上瘾的那种戒不掉。 木子玉把手机充电线落在客栈,手机一直没充电,她不依赖手机,一天不看手机心也不会痒,所以手机电量告急了,她没放心上,杜谦润发来一条信息问她在哪,她发了个定位过去,手机立马自动关机。 她还在跟邵星正聊天,两人一同长大,话题很多,聊着聊着就笑开了,他们没在包厢,闻着笑声很容易把人寻到。 杜谦润黑着脸拉起还在吃饭的人往外走,从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一言不发另木子玉倒吸一口凉气,她头一回见他生气,想了半天竟不知缘由。 地下停车场昏暗,四处停满了车子,杜谦润的车子停在角落,灯光都没有,车厢里一片黑暗,空气沉闷。 “谦润……”她细声叫他,两手被他一路走来扯下的领带捆绑在车内扶手,她挣扎两下,动不了。 “谦润……”她再叫他,杜谦润仍不理,冷着脸取来一个安全套快速戴上,掀起她的长裙,内裤往一边拉开,一个挺身冲了进去,干涩的小穴一点防备都没有硬生生插入一根粗大的炙热,她大叫了一声:“疼啊,杜谦润!” 她绷紧了身子,疼得全身颤抖,额头冒出冷汗。 “疼是吧,我是不是说过,我很小气?”杜谦润埋在她身体深处,手掌捧着她脸颊,看她眼里含着泪花他心软了几分,语气还是严厉的:“我让你在家等我,你跑出来和别的男人吃饭?” 他在教训她,一向对她温柔的杜谦润用疼痛要她记住他眼里容不下沙子,他很小气! 停在体内不动的炙热抖动两下,小穴渐渐有了湿意,痛感没有彻底消失,快感爬了上来,她想要它动起来。 木子玉扭动腰肢解释着:“今天小正哥生日,请我吃顿饭而已。” 杜谦润收到了指令,慢慢律动起来,“你真贴心,还给你小正哥送礼物。” “唔……”她从鼻子哼出呻吟声,轻轻软软的,“送个礼物而已,至于嘛……” “我生日的时候你怎么不送?”他进出的速度还是很慢,有意边做边聊会天,顺势折磨她。 木子玉想要快一点,再深一点,难耐回答道:“你什么时候生日?” “你买我一夜那天。”他稍稍加快了速度,还不是最快。 “唔……我不知道啊……” “你不是打听我了?嗯?基本信息没了解?” “对不起嘛……下次补给你好不好?”她撒娇,杜谦润受用,快速抽插十几下又慢了下来,他说:“下次不准和异性单独吃饭,特别是你小正哥,听到没?” “听到了……”木子玉在快感中穿梭,呼吸急促,她想攀上顶端,可杜谦润没有满足她,猛抽插几十下草草了事。 她欲求不满,可怜巴巴问他:“杜谦润,你不行了?” 哪个男人受得了女人说他不行了,杜谦润不计较,解开她手腕的领带,擦了擦她额头的汗,笑着说:“别着急,回家再弄你。” 他启动车子,打开空调,车厢空气流动了起来,还弥漫着情欲气息。 杜谦润第一次在车里做,体验感很差,其次,他太着急,急着进入她身体,忘了先开空调,车厢过于闷热,越是运动越闷,真怕她到达高潮后呼吸不过来。 木子玉见车子偏离回家的路,她矜持着不问,生怕他看出她跳动的欲望。 “我还没吃饭,陪我吃点东西再回去。”杜谦润看透不说破,长夜漫漫,先吊吊她,一会才能逗她。 -- んаìτаηɡωú.cōм 第二十四章 “想要吗?宝贝。”杜谦润穿着禁欲系的白衬衫,说着轻浮的话:“想要自己动手。” 这是木子玉第一次脱男人的衣服,在他的注视下,她纤细的手爬上衬衫领口,解开第一个纽扣,接着第二个,第叁个,都解开后,她的玉手摸着他肋骨,踮起脚尖仰头亲他。 蜻蜓点水轻轻一吻后看着他的眼睛,木子玉问:“当初断的是哪叁根肋骨?” 意想不到她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杜谦润皱眉几秒笑了出来,握着她还放在肋骨上的手点了叁个位置,无声回答她。 木子玉俯身亲吻他指点的位置,虔诚亲了一下又一下,往上亲到他两点凸起的乳头,使坏的轻啃两下,再往上亲吻他的喉结,轻咬他下巴,说:“吻我。” 杜谦润低头,唇从她唇上滑过,往她耳朵吹口气,她身体一颤,想躲,被他咬住了耳朵,舔着耳垂,低音炮的声音说:“自己把衣服脱了。” 木子玉没有先前那么腼腆,轻拉裙子拉链,裙子剥落至脚踝,脱内裤时一丝爱液从小穴流出,她才开始紧张,害羞,反手脱胸罩时听到金属扣发出碰撞的响声,她正抬头去看杜谦润,被他抱起走到单人沙发边扔了下去。 对,是扔。沙发很软,木子玉弹了两下才坐稳,被他捏着下巴深深一吻,舌头纠缠在一起拉出一条银丝。 一室的旖旎。 杜谦润一肚子坏心眼,拉起她两条腿掰开挂在沙发扶手,她躺在靠枕上,一手遮胸,一手遮两腿之间,这个姿势过于羞耻,木子玉扭着头不看他。 “乖,别遮,很美。”杜谦润握住她的胸揉捏起来,按住她在两腿之间的手,指引她,“摸一摸,鼓起那里你最敏感,自己揉一揉,舒服吗?” 木子玉摸到花核,只碰一下,她颤了颤,她对自己的身体很陌生,自己摸自己这事第一次干,原来这么舒服,她再次去碰敏感的花核,嘴里溢出呻吟。 “舒不舒服?杜谦润逼她回答。 “嗯~舒服……” “自己摸舒服还是我弄得舒服?” “……你。” 杜谦润眯着眼睛看她自慰,细长的中指弯曲着按上了粉红的花核,她胆怯又害羞,不敢用劲加快。 杜谦润心里发痒,还想逗她,问:“湿了吗?” 木子玉迷糊回答:“哈……湿了。” “知道被操的洞在哪吗?” 木子玉直摇头,害羞迫使她不敢继续摸索,她清楚身下某个部位渴望被填满,那处正分泌着液体,蓦地,一根手指插进小穴,抽插两下在体内翻转着。 “啊……”她想要更多。 “知道在哪了吗?”杜谦润抽插着手指问她。 “知……知道了……” 杜谦润抽出手指,把一个安全套放她手中,“来,给我戴上。” 木子玉撕开包装拿出安全套,在杜谦润的教导下,把安全套套上龟头,顺着往下卷,一直到底,碰到了阴囊,她心一惊,松了手。 还是那个大咧咧的姿势,杜谦润不急着进入,翘起的性器顶弄花核,引她阵阵呻吟。 “想要吗?”他绷着脸问,体内欲火焚身。 “要。” “想要什么?” “……要你。” “要我做什么。” “……要你……进入我身体。”她声音细小。 杜谦润命令她:“自己扶着插进去。” 被他撩拨了一晚上,木子玉受不了,伸出右手握住庞然大物,抵在小穴口,颤抖着问:“是这吗?” 杜谦润的忍耐到了极限,“嗯”一声,垂眼看着性器撑开小穴一寸寸插进去,插到底后抽出一截,再插进去,抽出时带出透明液体,越看越兴奋,他开始卖力抽插。 “啊……”木子玉张口细声呻吟声,直视他的眼,他们不是第一次在那么亮的灯光下做爱,杜谦润喜欢看着她,看他们交合的地方,看她被操到迷离了双眼。 他每次操弄的时候都是抿着嘴,不发出声音,只有在她高潮时吸着他时他闷“嗯”一声,还有射的时候会发出低沉的一声, 杜谦润半蹲着弄了几分钟,这个姿势会累,他是看上瘾了,坚持抽插数十下把人拽了起来,她单手扶着沙发,侧着身,一条腿站立,被他抬起一条腿扶着腰,挺身而入后快速抽动。 “啊啊啊……”木子玉抓着自己的脖子,娇喘吁吁,头发垂向一侧在空中荡漾,两只乳摇晃着,很快她达到高潮,颤栗着身子几乎站不稳。 杜谦润放下抬起的那条腿,从背后紧紧抱着她,炙热还埋在她体内感受她用力吃吞。 “不够,再来。” 杜谦润让她跪在沙发上,背对他,揉了揉她的乳,捏住她两片臀,插得又快又深又狠,小穴高潮后涌出一股热流,一时间房子里拍打水声四起,裹着两人的喘息声。 “谦润……”木子玉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问题,“你会打女人吗?” 杜谦润咂舌,是不是操得不够狠,她能说出一句整话,他再深再狠抽插到底,抬手一巴掌打她左边臀上,她惊叫一声,收紧小穴。 “这算不算打?”他问回去,又一巴掌打右边臀上,小穴跟着又一紧,夹得他差点射了。 木子玉扶着沙发背,被他打弄得爽到头皮。 “算。”她回答道。 “那我专打你,还能把你打高潮一次。”杜谦润一掌一掌下去,猛干几十下,再把她送上巅峰。 木子玉求饶:“不要了,不要了。” 今晚杜谦润跟沙发杠上了,抱起无力软绵绵的人放长沙发上,抬起她两条腿架肩膀上,再次没入她体内,“宝贝,我还没射呢,再来。”他两手摸着乳,看她全身泛着高潮后的红晕,双眼含着泪,没了焦距,他喉咙发干,握住她的细腰又操了好一会,她再次痉挛,他才低吼着射了出来。 他压了下去,趴在她身上,细细吻她一会,汗水从他额头滴在她脸上,他轻轻擦去,问她:“我还行不行?” 炙热还埋在她体内,木子玉不禁收缩几下小穴,感到它再次抬起头,她呜呼一声,“你行,出来好不好。” 杜谦润笑着使劲又顶她两下后才拔出来,带出一股热流,他用手接住,问:“想不想尝下自己的味道?”他吃下那股热流,低头吻住她嘴,要她吃自己的爱液,清香的。 木子玉拍打他胸口,“你好讨厌。”嗲声嗲气的。 杜谦润舒展一下眉毛,捏着她的粉红的乳头,问:“还有力气吗?去洗洗。” “你抱我去。”木子玉勾住他脖子,随他抱进浴室,泡在浴缸里,背靠着他歇息。 他摸着她两瓣屁股问:“疼不疼?” 木子玉把屁股抬起来问:“红吗?”不红不疼,红了肯定疼啊。 他的眼睛略过微红的臀,看着粉嫩闭合阴唇,忍不住将手覆了上去。 杜谦润还想要,于是在浴室里又操了她一次,结束时木子玉奄奄一息一样被他抱出浴室,她脑袋嗡嗡响,回想起上次在游轮上暗暗发了誓再也不上杜谦润的床,结果呢…… 她连抬手的劲都没有,软软吐出几个字:“穿衣服。” 杜谦润拿来睡衣内裤给她穿上,再一次取笑她:“体力真的太差了,以后多做做,练练才行。” 木子玉无声抗拒,晕沉沉睡了过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叫醒了杜谦润,他睡了个好觉,神采奕奕起床,看一眼床上的人,笑着洗漱换上西装出了门。 无人打扰,木子玉睡得够够的醒来,饭桌上杜谦润买回来的早饭凉了,她带去厨房热过后填饱了肚子,开始翻箱倒柜,把安全套全找了出来,竟然找出整整一箱那么多。 “疯了吧老男人。”她把一箱安全套藏了起来,藏在她自认为安全的地方。 完事后,她想起要去买充电线,于是换了套衣服跨上包出门,在包里摸了半天,手机呢? “啊?!手机昨晚落饭店?”她回想起来,那应该会在邵星正那? 邵星正的饭店生意很好,几乎满座,服务员很忙,没人注意到木子玉,她找了一圈没看到邵星正,抓来身旁的服务员问,服务员说他今天没来,好像回家去了。 不过是手机,她想想回头再过来问,打了声招呼后,木子玉回了宿舍。 按理来说,毕业旅行后燕子会去公司上班,而不是在宿舍里抽着烟,身边还放了几瓶啤酒,夜晚还没到,她已经开始借酒消愁了? “你怎么了?”木子玉问她。 燕子呼出一口烟,看着门口的人,淡淡说:“我昨晚把邵星正睡了。” “嗯?那你抽烟喝酒是几个意思?”木子玉走到自己的书桌前,发现她的手机,应该是邵星正给燕子带了回来。 “睡了,他跑了。”燕子说:“没想到他是第一次,倒是像被我欺负了。” “挂不得他回家了,你是真把人欺负了呀?” 燕子笑了声:“怂货。”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等他回来呗。”木子玉擦着防晒,真顶不住火辣的太阳晒。 燕子审视着她,发现她脖子上星星点点才开心,她不在乎邵星正心里有木子玉,在床上叫的都是她的名字,男人和闺蜜,燕子选择闺蜜同时不放弃邵星正,迟早的,她要取代木子玉走进他的心里。 木子玉不经意对上她的视线,“你看着我干什么?”她感觉怪怪的。 “杜谦润其实对你很好,你生病那次他一路抱着你去医院,医生说你高烧又低血糖,他要求住院观察,护士给你打针,你血管太细了,她有点紧张,没戳对位置,被杜谦润吼了一声吓哭了,换了一个护士才扎进去,他陪着你整整一夜,你身上出了汗他就去擦,你说口渴,他拿着水一点点喂你喝。我都看到了,所以,子玉,好好珍惜。” -- んаìτаηɡωú.cōм 第二十五章 木子玉把实习挂在燕子将要接手的翻译公司下,自然会接点翻译做。 她住进了玫瑰花苑,玫瑰花花期到了,她从阳台往下看,能看到一整片玫瑰花海,一个巨大的爱心,红色玫瑰花是外圈,接着是白色,粉色,黄色,紫色,蓝色,最里面还是红色。 夜里看不到玫瑰花,只有一圈小灯围成爱心形状,无时无刻诉说着情话。 杜谦润下了班带了束百合回来,木子玉养在冰箱上的花瓶里,许是第一次下了班体会到家里有人等着,杜谦润进门就把人拥怀里热吻,转头去拿安全套的时候,一个都找不到。 “我套呢?”他把躲躲藏藏的人抓出来。 木子玉说:“昨天不是要了叁次了吗?能不能歇一天?” 杜谦润的手已经解开内衣扣,摸上柔软的乳,一边揉一边说:“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你来姨妈的时候我要歇五天。” 木子玉说:“你要太凶了,我早上都醒不来,误事。” 杜谦润“嗯”了声,手指在她乳尖上打圈圈,引她一阵哆嗦,“你知道除了口交,还能乳交吗?要不要试试?”见她摇头,杜谦润说:“乖,把套拿出来。” 木子玉不肯,杜谦润奇迹般放了他,她直觉自己挖了坑把自己埋了。 果然,杜谦润一连几日没主动碰她,夜里睡觉背对着她,像个生闷气的小孩,有区别的是,他会说笑,会接受她凑过来的亲热,但不走肾。 木子玉湿透了,她想要,想要他插入身体,插到最深的那种,她脸皮薄,在情事上还不会主动,欲望憋着就熄灭了,她只当日子过得太舒服,过于悠闲,才易生出杂念。 燕子给她发来翻译文献,同时传送了个文件夹,里面是木子玉从未看过的限制级影片,她慌张把文件夹上了锁,假装镇定忙手上的事,心里有个小人,在暗格里诱惑她:看一眼,就看一眼。 最终她抵住了诱惑,从早忙到晚,充实得很,是她喜欢的状态。 木子玉以为,疯狂想要杜谦润的冲动随着她忙会消失殆尽。 夜晚,杜谦润洗了澡出来,他不知何时养的习惯,围着浴巾出来当着木子玉的面取下,慢悠悠穿上内裤,冲她扬眉,说不上的诱惑。 木子玉从捂着脸不看,偷偷从指缝间偷瞄,最后直直盯着那一坨沉睡着尺寸不小的东西,吞咽口水,想着它如何变大,变硬,进入她身体里。 她又湿了,发了疯一样想要他。 杜谦润躺在床上,枕着手臂看她,嘴里擒着笑,痞坏的。 木子玉从床尾爬了过去,趴在他身上,两团白乳压着他胸口,她羞着脸低声说:“谦润……我想要,安全套我拿出来了,做,好不好?” “不好。”他回答:“我想要你不给,你要我就给吗?不公平。” 木子玉在他胸口画圈圈,“你真的不要吗?人家好湿哦。”她声音娇媚起来。 杜谦润没控制住自己的炙热,跳动了下,慢慢勃起,他抓住她调皮的手,“不要,除非你不藏安全套,与我夜夜笙歌。” 木子玉白他一眼,她消受不起夜夜啪啪啪,翻身躺床上,“哼,不理你了。” “晚安。”杜谦润翻个身说睡就睡,他最近的睡眠质量大大提升,气得木子玉咬牙切齿,腹诽着:有本事你就憋着。 某些想法会冲破重围控制住大脑,木子玉点开一部影片,屏着呼吸心惊肉跳看了会,顿时口干舌燥,身体再次起了反应,她赶紧关掉,整个文件夹删了,心想:论身材,论相貌,论那个地方,谁都比不上杜谦润。 她拿出手机,酝酿练习了会,给杜谦润发了条语音信息,等了半天不见回复,不甘心再发了一条,依旧没用回复。 等不到回复她就不等了,正准备忙点别的,燕子的信息发了过来,约她去逛街,木子玉需要转移注意力,于是答应了,换衣服出了门。 “你们最近怎样?”木子玉帮燕子挑了两套衣服从门缝递进去给她试。 试衣间空旷,说话有回音,她们特地把音量压低。 燕子的声音传来:“我两拿错剧本了,邵星正那么魁梧那么男人的一个人,倒像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木子玉对着超大落地镜欣赏自己,有脸有胸有屁股,杜谦润怎么忍得住呢? 燕子见穿好衣服出来照镜子,见木子玉婀娜多姿对着镜子抛媚眼,她问:“你和你家老男人呢?你这模样像欲求不满。” “这你都看得出来。”木子玉恢复常态,从镜子里看燕子,她穿着严谨的正装,散发着职场女性的魅力,心想邵星正落燕子手里不知是福是祸。 “杜谦润他……要太狠了,我把它安全套藏了起来,结果他干脆就不碰我了。”木子玉跟燕子诉苦。 燕子转身再去换另一套,轻轻说:“你傻,你们久久做一次他肯定狠啊,你试下天天喂他,他才要不来。” “真的吗?”木子玉半信半疑。 燕子笑她:“性福多好,嗯?不要压抑自己,难不成你想他去找别的女人?” 木子玉:“……” “走,带你去买好东西。”燕子拖着她往外走,朝着情趣店的方向去了。 杜氏集团,杜谦润正在开会,各个部门负责人聚集例行开会,朱秘书做着会议笔记。 杜谦润转着手机一丝不苟坐着听,会议接近尾声,他手机滴滴响了两声,没有影响正在发言的李经理。 杜谦润点开微信,见是难得主动给他发信息的姑娘,竟给他发了语音,他魔障了,手指点开信息,一声轻柔不做作的声音说着:“谦润~人家好想你哦~” 杜谦润笑了声,霎时间,整个会议室诡异般安静下来,李经理差点石化,小杜总笑了,小杜总笑得一面春风,小杜总任职以来谁见他笑过? “咳咳,李经理,请继续。”朱秘书提醒一句。 过了五分钟,他又收到木子玉第二条语音信息,这次杜谦润转成文字:「谦润,家里花谢了。」 杜谦润皱眉,嗯?昨天才买的鲜花那么……啧,真是要人命的小狐狸。 会议结束后朱秘书把一个快递和一个国外寄来的邮件送进杜谦润办公室,里面是什么东西朱秘书一清二楚,忍不住想问:“杜总,不是才买过?您要注意身体。” 杜谦润没有回答,摆手示意她出去,朱秘书不再多问,转身离开。 杜谦润把未拆的快递放柜子里,他还不着急,还有耐心和他姑娘磨一磨。 他拆开邮件,是一副画,他那个情敌妹妹画功真是了得,照着把他姑娘印在画里,画中的人神情羞涩注视着左前方,当时杜谦润就现在那个位置。 这幅画买的不亏,他赚了。 杜谦润推掉今晚的酒会,下了班自己开车回家,车开到家门口拐弯去了趟花店,包了束小雏菊后再次返回了家中。 这些日子木子玉在家里下厨,能烧几个合他胃口的菜,杜谦润不吃辣,所以她也吃得少了,只有和舍友在外面吃饭时吃点辣。 杜谦润把花藏身后,走到她面前举起花,做足了是给惊喜的架势,他明知道她说的花不是这个花。 木子玉咬牙微笑接过,如往常一样低头闻了闻,把花插在饭桌的花瓶里,问他:“你怎么不回我信息?” “嗯?我不是回了?没看到?” 木子玉从沙发缝里找出了手机,果然回了,只有一个“嗯”字。 她一向不依赖手机,到处扔,这会才翻出来,杜谦润问:“今天出去了?” “嗯,和燕子逛街。” 杜谦润点头,“买什么了?” 木子玉咧嘴一笑,“买了你喜欢的东西,别问,问就不给你看。” 还是第一次被人吊着胃口,杜谦润闷笑,不问,他就耐心等。 杜谦润处理工作的时候喜静,所以木子玉不会打扰他,她看书看乏了,起身去洗澡,经过书房时听到杜谦润在打电话,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木子玉听了两句,也就工作上的事,她轻手轻脚去了浴室。 九点过了,杜谦润忙好,见床上的姑娘一本正经看着书,他伸手摸了摸她脸蛋后才进浴室洗澡。 洗了澡后他开门出来,卧室的灯熄灭,床头柜上亮着一盏台灯,之前没有的。 他停住脚步,望向坐在床中间的木子玉,她一身黑色蕾丝纱裙,胸口若隐若现,萝莉坐的坐姿身体微微向前倾,腿边搁着她藏起来的一箱安全套,手里还拿着一个。 她目光定定看着杜谦润,她说:“Fuck me.” 红唇一张一合像一朵悄然绽放的玫瑰。 她把安全套轻咬在嘴边,眨了眨左眼,冲他勾了勾手指,是夜里化作美人要将人吞噬的美人蛇,美丽的,有毒的。 她投降了,那他还忍什么,拉开腿间的浴巾,性器早已骄傲昂起,取下她嘴上的安全套套上,按着她身子,“就这个姿势,跪起来。” 他把她的长发拨到一侧,吻上她侧颈,边吻边说:“你又知道这是我喜欢的?” “嗯……你不是喜欢黑色蕾丝吗?”她反手摸他脸,另一个手牵起他的手来到私密处,问:“喜欢吗?” 杜谦润没有摸到薄布,而是湿漉漉的小穴,他笑了一下,把中指送了进去,温热湿润的小穴紧紧吸住他的手指,他动了动手指,“内裤都不穿了,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我操你?” “啊……”手指满足不了她,她握住粗大的性器,“我要它。” 杜谦润含住她耳朵,“别急,让我惩罚一下你。”他的手指一点点律动,太慢了,她全身痒,想要他进入,狠狠撕碎她。 “快点,我想要。”木子玉细声哀求。 杜谦润不满足她,握着她的乳揉捏起来,“叫我。” “谦润……” “嗯,你这朵花不会谢的,我来给你浇水施肥。”说完,杜谦润按着她肩膀,一个用力,她坐在他腿上。 “啊——”空虚的小穴瞬间被填满,她反手抱住他脖子,阵阵战栗起来。 “憋坏了吧子玉,还没开始呢,你就高潮了。” -- 第二十六章 今夜,杜谦润玩后入,换着方式陪她玩。 木子玉一秒达到高潮后无力趴床上,手肘撑床的力气都没有,撅着屁股任他操弄,杜谦润固住她的腰,狠狠弄了一番,伸手拉她起来,握住她臂弯使力抽插,插入得很深,很用力,肉体拍打声响彻整个房间。 “啊……啊……太快了……慢点……慢一点……” 木子玉突然有点遭受不住他那样强烈的撞击,她整个人都在晃动,撞得她全身要粉碎了似的。 身后的人没有放慢速度,而是更快,更深弄了好多下后,捏着她屁股慢慢抽插起来,整根拉出,整根没入,不停的反反复复。 杜谦润低着头绷着脸看她的蜜穴一口口吃下他,抽插数回后不过瘾,跪压住她的小腿肚,极速抽插起来。 今晚的杜谦润玩的是速度,木子玉跟不上,想往前爬,想躲,被他按着肩膀固定住一顿猛干。 “啊……啊……”她的呻吟声不再细,抑制不住叫了出来,带着颤抖的音,诱着他一秒不停歇,一心一意弄她,把她再一次操到发抖,才暂停下来。 杜谦润握住她脖子,食指在下颌处稍稍用力扳过她的头,低头吻她,舌头顺着她微张的小嘴滑进去,缠着她的舌,待她高潮平息下来后,身下再次动了起来。 她背对他跪坐着,这样的姿势入得很深,他抽插一下就到底,弄得她浑身酥麻,频频吟叫。 杜谦润夹紧她双腿,让她趴床上,她浑圆的屁股随着撞击抖动,小穴被夹紧着操,她耐不住这样干,被他弄得太舒服了,快感一直放射到头顶,兴奋得气都快喘不上来,她拼命摇头呻吟着求饶。 “不要了……啊……不行了……” 杜谦润不理,捏住她臀部加快速度猛干,等他射出来时,木子玉早已经化成水,软软趴在床上急促呼吸。 他看着她,凌乱的头发遮住她的脸,他便伸手去抚开,摸到一头的汗,他笑着覆她耳边说:“操你会上瘾知道吗。” 迷糊中她接着他的话问:“那你是上瘾了才喜欢我的吗?” 杜谦润把她拉起来带去浴室洗澡,他说:“我是喜欢你才会操你的,傻瓜。” 杜谦润没再要她第二次,洗过后相拥着入眠,次日早晨,木子玉醒来,睁眼就对上他的视线。 “睡饱了?”他眼里没有丝毫倦意,精神十足。 木子玉点了点头,只觉他的手在她身上游动,停在胸前,用无名指和中指轻轻夹捏着最顶端敏感的肉粒,她一颤一抖听见他说:“睡醒了做做运动吧。” 一场欢爱,酣畅淋漓。 结束时时间还早,杜谦润从浴室出来后去厨房煮了鸡蛋,做了叁明治,倒了两杯橙汁,把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的人拉了起来。 “不饿吗?起来尝尝我做的叁明治。” 运动后身上没多大劲,木子玉坐餐桌前吃着叁明治,意外的好吃,“比店里买的好吃,你是不是只会做叁明治?”所以才会做的那么好吃。 杜谦润不急着去公司,坐下陪她吃早饭,“西餐我都会做,空了做给你吃。” “嗯。” 杜谦润突然想起什么事,“今晚少喝点酒,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接你。” 他还记得今天他们班里聚餐,这是毕业前最后一次大型活动,木子玉早一个礼拜跟他提起过,没想到他放心上了,但木子玉没想要他来接,她委婉拒绝道:“和舍友一起呢,放心吧,结束后我回宿舍。” 杜谦润看着她,问:“怎么?我见不得人?” 对,不想被班里的人知道。她说:“没有,就是和舍友有一阵子没见了,怪想念的。” 她说谎的时候不敢看着他,杜谦润不揭穿,只说:“那行,地址发给我,我总得知道你在哪。” “好的。”木子玉呼出一口气,全然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眼里。 早饭后杜谦润换上了西装,手上拿着领带去找她,“会系领带吗?”他把领带放她手上。 “不会。” “不会就学,我教你。”他在床上说过几次同样的话,原来脱离床上,正经说出来同样让她心动。 杜谦润稍微低着头,方便她把领带戴到衬衫衣领里,然后很耐心手把手教她,她很机灵,一学就会,初次就打的很好,微笑着抬着傲娇的小头颅等他夸奖。 杜谦润不吝啬夸她:“做的真棒,别骄傲,明天继续。”说完低头亲吻她,亲够了才出门。 木子玉犹豫了会还是把聚会地址发了过去,洗了澡后坐梳妆台上拍护肤水,对着镜子扭动脖子,还好杜谦润没有留下痕迹。 既然没有痕迹,就无需顾及太多,她挑了条露肩连衣裙换上,盘了松散的丸子头,踩着高跟鞋出门。 聚会时间是下午五点半,她要先去宿舍和舍友汇合下午再一同前往聚会地点。 太阳火辣辣晒得皮肤疼,木子玉很不矫情打着太阳伞走出小区,拐个弯远远就看到燕子在邵星正饭店门口树荫下抽着烟,想来又是发生什么事,木子玉小跑了过去。 “燕子,怎么了?”她跑得气喘吁吁的,出了一身汗。 燕子不惊讶碰到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是淡极了,“邵星正不敢见我。” “为什么呀?” 燕子掐了烟,挽着木子玉转身离开,“鬼知道这个男人心里想什么,回头再找他算账,今晚陪我喝点酒,壮壮胆。” 木子玉皱眉问:“壮胆做啥?你这胆子再壮就破了。” “也对,该壮胆的是他。” 两人在宿舍楼下买了几袋冰淇淋上去,谢子和左蒙蒙正巧都在,空调开放,一室的凉快。 “呀!子玉,你站住。”左蒙蒙拉了她一把,凑近认真看了眼,大喊:“这是草莓印啊,你有情况?快交代交代。” 她和杜谦润的事只有燕子知道,并不想对外公布。 燕子跑过来点了点草莓印的位置,说:“我嗦的。” 天,昨晚他一直在后面,落的草莓印在耳后,木子玉自然看不见,她赶紧问:“明显吗?那我把头发松下来。” 左蒙蒙一脸恶心道:“你们俩不是吧?” 燕子是替她解了围,木子玉也调皮眨眼说:“蒙蒙同学,你猜猜~” “你们也不是不可能,我和谢同学离开这么长时间,宿舍就你们两个,发展的空调辣么大,有个词叫双性恋。”左蒙蒙想了想继续说:“我赌十顿火锅,你俩不可能。” 木子玉赶紧阻止:“别啊,再赌就欠二十顿了,什么时候才能吃完。” 左蒙蒙不断过滤着她说的这句话,从中隐隐约约透露着重大讯息,她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呢。 人的记忆出现堵塞,怎么回忆都找不到答案时,需要有人来提示下,或者看到与之相关的人或物。 很快,左蒙蒙意识到,自己早已经赢了十顿火锅。 班里的聚会安排在一个商场七层楼的自助餐厅KTV的2A包厢里,这是专门提供给学生聚会,公司聚餐的大型包厢。 二十号人丝毫不拥挤,还能自由快乐蹦迪。 相遇即是缘,四年不长也不短,即将分离都会多愁善感,感慨万千,不如唱歌喝酒。 407宿舍四人扎堆,吃着东西,面前摆了数十杯酒果酒,颜色不一样,名字不同,味道都是甜甜的,酒精度不高。 “子玉,多喝点,毕业前再给我们演一出。”左蒙蒙递给她一杯梅子酒。 木子玉端起酒和前来敬酒的同学干杯,互相寒暄几句继续低头吃喝,“这酒甜甜的,不醉人吧?” 燕子趴她肩膀上说:“醉不醉,等会便知。喝就是了。” 木子玉侧头下颌碰上了燕子的鼻子,笑着说:“喝多了你可管好我。” 燕子微醺状态,心里有心事,更是不愿睁开眼睛,摇头说:“你不用我管,家属一会就来领人。” “我跟他说了,今晚回宿舍。”木子玉耸了耸肩,继续道:“真喝多了?我给小正哥发个信息?” “唔……你发,说我酒精中毒了。” 木子玉拿出手机,敲打信息,觉得不妥,问:“酒精中毒该在医院,这谎是不是说大了?” “你发就是了,他心里如果有我,不会那么理智想那么多,只管快马加鞭赶过来。” 木子玉难得有兴致陪她演一出,手指快速点着九宫格,编辑短信发给邵星正。 等待漫长又揪心,燕子一杯一杯的酒灌进肚子里,过去了叁首歌时间,没见邵星正人影,燕子决定去厕所洗把脸,清醒清醒,于是拉着木子玉一同前往包厢厕所。 “我是不是逼得太紧了?”燕子对着镜子里红着眼的自己问。 木子玉不知如何回答,只安慰她,“别急,再等等。” 她们霸占了厕所,当有人敲门时,木子玉赶紧把门打开,怕是同学要方便,她赶紧说:“不好意思……啊?小正哥,你来啦。” 邵星正紧绷着脸,扫了一眼木子玉,望着燕子一步步走过去,“酒精中毒的呢?合着一起来骗我?” 叁个人的戏,终有个人是多余的,木子玉退了出去,关了门,去找左蒙蒙她们继续喝酒,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想起燕子的时候,厕所空无一人,不见了两人的身影。 左蒙蒙问:“燕子呢?” 木子玉回:“约会去了吧。” 左蒙蒙奸笑,“我都说了,你两怎么可能。” “是是是,你最棒,来,敬你一杯。” “别转移话题。”左蒙蒙再次闻到八卦的味道,“说说,到底是谁在我们木小姐身上留下爱的痕迹?” 木子玉笑而不答,拿起酒杯主动找同学敬酒,敬的都是前程似锦,策马奔腾,升官发财。 聚会结束时商场已经关闭营业,只有升降电梯启动着,一群人陆陆续续下到负一层,他们包了车,地下停车场太大,不好找,只好站在原地等司机把车开过来。 大巴车还没来,一辆劳斯莱斯缓缓停下,西装革履成熟英俊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班里有人认得他,惊呼:“是杜老板。” 木子玉前面是人围起来的一堵墙,她凭着身高优势一眼就看到杜谦润,下意识蹲下躲在左蒙蒙身后,她喝了不少酒,左蒙蒙只当她是在闹着玩,直到杜谦润走到面前,左蒙蒙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赶紧往左边挪了几步,把木子玉暴露出来。 “躲我呢?”杜谦润一把拉她站了起来。 有同学问:“木子玉,他是你亲戚吗?” 木子玉呵呵笑,接着同学的话就说:“嗯,我……舅舅。” 她掐一把杜谦润手上的肉,眼珠子转动着示意他配合。 杜谦润又怎么可能配合,他来不就是为了公开他们的关系? “我什么时候成你舅舅了?”他捧起她脸蛋,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笑着说:“我是你男人。” 木子玉听到班里同学一阵惊呼声,然后窃窃私语起来,她酒醒了一半,有点生气,又气不过,只能瞪着杜谦润。 杜谦润视而不见,拉起她的手,说:“走,给你看个好东西。” -- んаìτаηɡωú.cōм 第二十七章 杜谦润说的好东西裱在画框里,被他封了起来放车后座。 “回家再看。”杜谦润扣上了安全带,启动车子驶出停车场,外面下起了小雨,雨刮器左右摆动起来,富有节律一声声响。 刚出了停车场拐弯碰上红灯,杜谦润停了车,扭头看副驾驶上喝了酒竟能如此安静的人。 “没喝多呢?”杜谦润问,想起上次她喝了酒干的事可多了,竟有点期盼她这次能干点啥。 木子玉看着挡风玻璃上的雨滴刚落下就被刮走,刚刮干净雨滴又落下,反反复复,她内心安静下来,想起今早杜谦润问她“我见不得人?”结果今晚他就这么踩着点来了,还故意开着劳斯莱斯。 “杜谦润,你故意的。”她有点晕,托着脑袋半醉半醒。 “是,为什么不行?” “马上毕业了,没必要给同学留下话柄。” “什么话柄,你跟我光明正大在一起,怕他人说什么?”杜谦润皱着眉开车。 木子玉闭着眼睛喃着:“你什么人,我什么人,你说别人会说什么。” “你在意别人的眼光做什么,你什么人我清楚,还是你就想着和我地下恋?读研时再谈段校园恋?我跟你说,门都没有,你进了我的心,上了我的床就别想再离开。” 杜谦润生气了,半醉的她能感受到,说话的音量很低了,“我没有这样想,你误会了。” 车厢静默下来,雨也停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车子开进小区停在车位上,杜谦润拿起画框径自上楼,没等木子玉。 木子玉只好等电梯再降下来,上了楼她按错两次密码,定了定眼神再去按,才打开门。 那画框立在地上靠着墙,浴室传来水声,木子玉脱了鞋,放下包,脱了裙子内衣内裤,走了进去。 杜谦润仰头淋着冷水,咬着牙关,闭着眼睛,他要把心里那股火冲走。 听到浴室门被打开,他低头看过去,头还在水下淋着,一滴滴水珠顺着往下掉。 木子玉裸着走过来,长发遮住了胸,依稀能看到两团乳随着她的步伐摇晃着,她的脸颊有点红,酒后烧上来的。 杜谦润喉结滑动,伸手把凉水调成温水,静等她下一步会做什么,如果她是来哄他的话。 “谦润,我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她上前握起他的手,放自己脸颊上蹭蹭,又把脸压在他手掌上,鼻子蹭来蹭去,她的脸很小,他一手盖住。 木子玉见他不动声色看着自己,她把唇贴在他微凉湿润的手心,轻轻吻着,吻向指尖,含住他的一根手指,舌头绕着指头吸吮了会,含着它进进出出。 她在取悦他,做着那动作同时眼里含着笑对上他的视线,见他只是粗喘着气,仍旧没有反应,只好跪了下去。 她握上他腿间被她撩到慢慢苏醒的炙热,一口含住还没涨起的性器,舌头围着它绕了一圈,性器勃起,一点点胀大变粗,最后她只能含进叁分之一,进出两下后吐出性器。 她想起看的片子里的女人口起来不是这样子的,于是她抬着头说:“教我好不好,我想给你口一次。” 她的声音很细又软,又是第一次要求他教她做这事,杜谦润倏然青筋凸起,居高临下俯视跪在身下的姑娘,他有点不忍心,又想惩罚她。 他手指背摸了摸她脸颊,声音沙哑问:“你确定要学?” 她点点头,随即被他抓住头发仰起头,他说:“张嘴。”下一秒便将那粗硬的性器送进她嘴里,觉得不够深,他又说:“再张大点。” 木子玉不太好受,被他抓着头发仰头深吞那炙热,一点点深到喉咙,也没整根吞进去,他再拔出来,再送进去,速度越来越快。 杜谦润吟了一声,她的唇舌又热又湿裹着他的炙热,深到喉咙更是让他浑身发爽,低头看她两手扶着他大腿根,配合他进出,表情看的出不好受。 他心想,就弄这么一次吧,太爽了。 “玉儿,摸摸蛋。” 她伸手去摸他的阴囊,轻轻揉着两个蛋,她听得出他很享受,在舒服的低吟,在床上都没听过,原来男人也会这样呻吟。 她的喉咙被顶得想吐,发出呜咽声。 “乖,马上就好,”杜谦润知道她受不了了,两手按着她脑袋,低吼着加快了速度,用力顶到最深处吼了一声射了出来,立即拔了出来。 “咳咳咳。”她咳了几声,嘴角流出的白色液体顺着喉咙往下滴在乳上。 杜谦润快速蹲下,擦着她因难受而掉下的泪,他后悔死了。 “玉儿,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 她一句话说不出来,看着他的脸靠近,吻住她的嘴,舌头在口腔里搅了很久。 “你还生气吗?”她靠在他肩膀上,由他洗着身体。 还有气才怪,他都想抽自己一顿,凌迟也不为过。 她又问:“舒服吗?我第一次听你那样呻吟。” “没有操你来的舒服。”他的手沿着屁股缝来到小穴,轻轻把中指推了进去。 “唔……”她紧紧攀着他脖子,急促的呼吸声喷在他颈间,她说:“去床上好不好,我膝盖疼。” 杜谦润抽出手指,弯下腰看,她的膝盖由于跪久了,有点红。 真是细皮嫩肉,经不住折磨。 他拿来浴巾,擦干两人身体,抱起她走出浴室放在床上,边亲吻她的身体边说:“子玉,你是我的。” 他吻着她的胸,舌尖舔着乳尖,把它舔得又挺又硬,像颗粉色宝石,说:“这里是我的。” 吻着她心脏扑通扑通的地方,“这里只能有我。” 他舌尖一寸寸往下,吻着她小小的肚脐,平坦的小腹,“这也是我的。” 在她粗重的呼吸声中,他把头埋进她腿间,舔着花核,舌头伸进小穴浅浅抽插,她发出泣声,扭动腰肢想躲,被他扣住腿根,把舌入得很深,很快小穴流出爱液,他弄得啧啧声响,直到小穴一阵收缩后,他才抬起来,宣告主权:“这里只能我进去。” 她微微颤抖着,感受他的唇吻着大腿内侧,一路往下,吻上小腿,吻上脚背,含着脚趾。 “这都是我的。” 杜谦润把身子压在她身上,两手摸着她的脸,温柔亲着眉毛,眼睛,鼻子,耳朵,最后停在唇上,细细吻过后,抵着她的额头说:“都是我的。” 木子玉在迷离中迎上他的目光,手摸着他的脸,轻声说:“嗯,我是你的。” 杜谦润刚在她嘴里有多狠,此刻就有多柔。 “看着我,一直看着我。”他看着她眼睛,身下的炙热一点点侵入她身子里,徐徐缓缓抽插着,每一下都要到底。 他们相互看着对方,他的眸子里有火也有水,她陷了进去,轻轻呻吟着,身体里的快感更加猛烈。 他抽插一阵后侧着她身子,躺她背后,手臂在她腘窝处抬起她一条腿,揉捏她软软的乳,牙齿轻咬她肩膀,舌头舔着她侧颈网上舔她耳朵,粗重的气息喷在她耳朵上,身下律动起来。 “啊……”酥酥麻麻的快感嗖嗖爬升,她握着胸前的手臂,在他慢慢加快,越来越快的抽插中,痉挛起来。 在她即将达到高潮时,杜谦润手指插进她指缝中,与她十指紧扣,看她浑身颤抖,小穴一开一合吃力搅着。 他翻身,再把她压身下,挺腰进入,抬起她的腿环上他的腰身,狂烈地掠夺起来。 “啊……啊……”她的呻吟声听得他脑袋突突响,更是发了狠抽插。 抽插数回他压向她身子,揉着两团白乳,身下一下下入得很深。 “叫我。” “啊……谦润……”他用力一顶,她遍体酥麻,颤了颤,“啊……太深了。” “再叫。”他握着她的腰狠狠入着她,“叫!”他想听她见他,每次她叫他名字,他血液跟着翻涌,背脊上有股妙不可言的愉悦向身体散开。 “谦润……啊……谦润,我爱你……唔……” 她忽然表白,乐得他只想更狠弄她,他握着她两边膝盖把腿分开,快速抽插数十下,射了出来,他喘息着亲吻她,在她耳边说:“玉儿,我更爱你,” 次日醒来,阳光已经洒进卧室,有些刺眼,她抬手去遮,转头发现昨晚那副画已经被拆开,木子玉惊愣看了许久。 直到杜谦润开门进来,牵着她手就床边坐下,抬头欣赏那副画,他说:“真美啊。” 他的样子像刚睡醒没多久,头发还乱糟糟的,嘴里带着笑,越笑越开心。 “这画怎么在你这?” “我买来的。”他低头看她还在赖床,“膝盖还疼吗?” 木子玉耳朵热了,摇头,“不疼了,几点了,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偷会懒。”杜谦润笑着逗她,见她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又说:“我十点飞机去叁亚,要不要一起去?” 木子玉爬起床,“不去,我手上还有工作。”说着转身去浴室。 “听着像是比我还忙。”杜谦润跟她进浴室看着她刷牙洗脸。 洗漱后她转身,手上湿湿的去弄他头发,问:“去几天?” 杜谦润低下头任她抓,“最快叁天,能赶回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 “没关系,赶不回来不还有研究生毕业典礼。”她抓够了,像泥鳅一样从他怀里溜了出去。 杜谦润对着镜子笑了,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发型,松松散散的,他也不管了,转身走出去。 “你的人生大事,一个都不会落下,放心,那天我会过去。” 木子玉冲他甜甜一笑:“好,等你。” 朱秘书来接杜谦润去机场,在门口等了半天,眼看时间不够了,她轻轻敲了敲门。 很快,杜谦润把门打开,对她说:“等几分钟。” 朱秘书点头,侧过身子不看屋里,杜谦润拿着领带找木子玉给他系。 朱秘书不可控制的眼睛瞄到木子玉给他系好领带后,被他拉进怀里索吻,安静中,朱秘书听到舌吻发出的声音嗦嗦声,很情欲,听得她脸发红发烫,心跳加速。 她突然想谈恋爱了呢。 大概吻了有五分钟,杜谦润才放开她,跟朱秘书离开,朱秘书一路没说话,在憋着笑,忍到最后有点忍不住了,说:“杜总,今天发型真……不错。” “嗯。我也觉得。”他认真回答。 -- んаìτаηɡωú.cōм 第二十八章 杜谦润离开后,木子玉盯着那副画看了半天,实在没办法天天对着自己的裸体画看,于是她取了下来,包装好,收进了书房。 做完后,她觉得有必要跟杜谦润打声招呼,于是拿出手机给他发了微信。 信息刚发出去几秒,就收到了回复,杜谦润说:「听你的。」 简单的叁个字,木子玉看出了宠溺的味道,大脑不断分泌巴多按,她一个人笑了很久,发觉有些傻,又收不住,抿着嘴又从眼睛里溢出来。 再回过头来回杜谦润信息时,发现那个点他已经登机了,想了想还是发了出去,等他到达后开机第一时间看到她的信息。 杜谦润回信息速度取决他忙不忙,有时回得快,有时慢。 木子玉发了信息出去很少刻意去等回复,她做翻译时,手机就扔一边,停下来歇息时才拿起手机瞅一眼。 夜幕降临后,杜谦润空了会与她闲聊几句,木子玉一般懒得回复,发了视频过去,见杜谦润眼里泛起血丝,她问:“你看着好累,睡不着吗?” 杜谦润见到她,莫名有了睡意,打了个哈欠才说:“你比安眠药管用,真该把你带身边。” 木子玉轻笑了声:“那下次你带着。” “好。”杜谦润也笑了,“没我在身边你会不会睡不着?” “不会,我沾床就困。” “也是,没心没肺的人怎么过都舒服。”杜谦润想闹她了。 “我哪有没心没肺。” “在船上时我没回去,你一点都不担心,睡得跟小猪一样香。” “杜谦润,怎么没发现你那么记仇。” 杜谦润有点困了,“现在知道也不晚,以后少惹我,受罪的肯定是你,知道吗?” 木子玉见他眼睛眯啊眯,阖上就能找周公约会了。 她虽想和他多聊几句,“困了你就睡吧。” “嗯……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木子玉忍了很久,不客气说:“那边有什么好吃的?给我带点。” 杜谦润笑得睡意全无,“就这个?没别的?” “呃……还真有,上次你睡觉的时候话没说完,你说想跟我要一个什么?” 她问完后神经紧绷起来,目光定定看着他,等他回答。 杜谦润似乎在找那段回忆,片刻后回:“等我回去告诉你。” 胃口被吊久了,习惯了,她说好,又简单聊了几句,道了晚安后挂了视频。 而后两天杜谦润更忙,短信来的更少,最后一条信息是在她毕业典礼前一天晚上,他说:「我明天回,能赶上你的毕业典礼,等我。」 她们学校的毕业典礼办得很有仪式感,特别隆重。六千多名本科生聚在体育馆举行毕业典礼暨学位授予仪式。 毕业典礼后,举行学位授予仪式,毕业生排着队依次上台,握手,拨穗,合影。 整个仪式下来接近中午,木子玉没有等到杜谦润,心神恍惚不定,与同学合影时拉着牵强的笑,无形中有股压迫感,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燕子察觉她的失神,问她怎么?木子玉刚摇头,兜里的手机响了,她拿出一看,是朱秘书的电话,赶紧接了起来。 “喂,是我……”木子玉听到朱秘书的声音,说的内容越听越不清晰,脑袋嗡嗡响,她带着哭腔问:“哪个医院?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她慌得不行,左边走两步,返回右边走两步,抬头四处张望,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抓着旁边的燕子问:“出口在哪呢?” 体育场太大了,左看右看都是人头,她分不清东南西北。 燕子见她怎么突然哭了,问:“发生什么事了?” “杜谦润他出车祸了,呜呜……他为了赶过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怎么就出车祸了?” 燕子抽过她怀里的毕业证书,连带自己的一同交给左蒙蒙,拉着木子玉往出口方向走,走着走着跑了起来。 木子玉手软脚软被她一拉就跑,差点摔跤,她咬咬牙让自己坚强一点,耳边只有风声呼呼吹过,心脏咚咚咚声无限放大。 她不知跑了多久才出体育场,在马路边等了会一辆出租车都没有,她一焦急,眼泪忍不住又往下掉。 邵星正开着车正赶过来参加她们的毕业典礼,在路口碰到她们,听说杜谦润出了车祸,赶紧驾着车送她们去医院。 在车上,燕子安慰她:“别急,马上就到,电话那边有没有说多严重?” 木子玉摇头,“我一着急,没听清。” “没事,别吓自己,可能只是小伤。”燕子安抚她。 邵星正从车后镜瞥了眼,他记忆中的她,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曾慌过,不像此刻急到哭鼻子,慌了神,那个男人是让她焦急了。 他加快速度,不一会就把人送到医院,叁人一同下了车往病房走去。 木子玉在楼梯口碰到记者,朱秘书正和他说话,见木子玉到了,又跟记者说了两句,带着木子玉去病房。 “杜总下了飞机后开车去了花店,从花店去体育场路上突然冲出一个小孩,他打方向盘撞上路边树上,昏迷了。”朱秘书把事情大概说了。 木子玉接着问:“医生怎么说?” 朱秘书说:“脑震荡,你去看看他。” 木子玉转过身对燕子和邵星正说:“谢谢你们送我来医院,小正哥送她回去吧,还有合照没拍呢。” 燕子上前抱一下她,说:“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不要憋着。” 木子玉点头,“好,谢谢你小正哥。” 邵星正笑了,搂着燕子离开。 病房里一片静谧,杜谦润安静躺在病床上,就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从门口到病床不过十步,她仿佛走了很久,脚步沉重,眼光木木看着床上的人。 空调呼呼吹着,她觉得冷,刺骨的冷。 “杜谦润。”她握住在被子外平放着不动的手,掌心温热手指冰凉的手,她两手合拢他的手在唇边亲了亲。 “杜谦润,你醒醒。” 她想到以前看的新闻“某某男子出车祸昏迷一年多未醒”,甚至还有更长时间的,最后成了植物人。 “杜谦润。”她再次呼唤他,小手摸上他脸颊,她白皙的肌肤衬的他黑黝黝的,他去叁亚几天晒出来的小麦色。 无论她怎么叫,他仍旧没有反应,只有浅浅弱弱的呼吸声。 “都怪我,都怪我。”木子玉哭了,眼泪串成珠子掉他手背上,从手背滑落在病床上,消失不见。 “你不赶着来参加我毕业典礼就不会出事。”她自顾自的说,“我不要你一直躺着,醒来好不好?” 她越说哭得越凶,最后嚎啕大哭起来。 听闻有人哭得撕心裂肺,熟悉的声音钻入他心里,拧着疼,杜谦润动了动眼珠子,眼皮沉重抬不起来,清清楚楚听到她说的每一句话。 “你醒过来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醒过来。” “很早我就喜欢上你,只不过我害怕,怕太过用力喜欢,承受不起分离,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活?” “你要是醒不来,我就一直陪着,永远醒不来,我就陪到你死的那天,你死了我就不活了。” 这姑娘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杜谦润抬起手,在她低垂的脑袋上扣了下,使不上多大的劲,足够惊动她。 木子玉猛的一抬头,见杜谦润侧着头,半睁着眼看着他,嘴角一丝上扬的笑意。 “你醒了,你醒了,等下,我叫医生。”她激动得跳了起来,按响呼叫喇叭。 医生赶来检查一下说:“多观察两天,没感到不舒服就好。” 木子玉拉着医生问:“问题不大对吧?会不会有后遗症什么的?” 医生笑着说:“放心,轻微脑震荡而已,送来医院时醒来过一次,做过检查无大碍。” “那我来的时候怎么叫都叫不醒他?”木子玉问。 医生态度很温和,“会有头晕头痛的症状,吃了药加上杜先生睡眠不足,所以睡上一会也正常。” 木子玉囧了,合着是自己担心过了头,还流那么多眼泪。 她回头看,病床已经被摇了起来,杜谦润坐靠着对她招了招手,“过来。”他轻轻说着。 木子玉上前握住他的手,坐病床边上,问:“头还晕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杜谦润摇了摇头,摸她身上黑色的衣服,脖子还打了个红色蝴蝶结,“这是学士服?” “嗯,还有帽子,跑来的路上丢了。” “好可惜,没看到。”他手指勾了勾她下巴,“过来,我亲下。” 木子玉弯下身子,在他唇上亲亲一吻,听见他说:“恭喜毕业。” 霎时间,她眼里又泛起泪花,她眨着眼睛使劲逼迫它收回去, 杜谦润抬起手,手指轻轻划过她眼角,把泪水带了出来,他说:“别哭,我这不好好的。” “嗯。”她抿嘴笑,鼻子一抽一抽的,“你该换秘书了,她跟我说的好严重。” 杜谦润笑了,静静看她十几秒,这张脸为他哭得眼睛微肿,鼻子通红通红,该是心疼她,可他心里要多高兴有多高兴。 他的手指缠住她的,说:“你说只要我醒来,你什么都给我。” 木子玉怔了,静了数秒,耳朵渐渐烧起来,“什么嘛,那会就醒了,偷听我讲话。” “你不正是说给我听的,哪里算偷听,你还打算说话不算数?” “没有。”她紧接他的话,“你想要什么?” “要什么都行?” 木子玉点点头笑着说:“嗯,要什么都给你。” 杜谦润趁机打劫,那个想法藏了很久很久…… 他说:“血滴子,黑色的。” -- 第二十九章 当天下午,病房里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陆陆续续的,像领了号码牌一样,这个刚走不一会,那个就来。 一对父母带着个孩子提着水果篮子进来,孩子看上去叁四岁大,木子玉估计是引起车祸的那个孩子。 孩子躲在他妈妈身后,不敢看杜谦润,被他妈妈拽出来,要求他道歉,小孩不依哭了起来。 小孩子的哭声不要太洪亮,木子玉怕吵到杜谦润,跟孩子的妈妈说:“我带孩子出去安抚一下情绪,你们聊。” 那个小孩很固执,怎么哄都哄不好,肺活量够好,哭个不停,哭声响彻整个楼层。 木子玉不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护士拿出根棒棒糖一下子就把孩子哄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呀?”木子玉蹲在他面前问他。 小孩子真是神奇,吃着棒棒糖什么都肯说,“佟子健。” “子健小朋友是不是被里面的叔叔吓到了?” 佟子健点点头,问:“那个叔叔受伤了对吗?” “嗯,知道叔叔怎么受伤的吗?” 他在来时就被妈妈念了又念,心里有概念,他低声说:“我跑去马路捡球,叔叔就受伤了。” 木子玉摸了摸他的头,“你这个行为是不是很危险?” “是。” “那下次还能不能在马路上玩球呢?” 佟子健摇晃着小脑袋。 “那去给叔叔道个歉好不好?叔叔是因为你受的伤。” “好。” 木子玉捏了捏他的小脸蛋,笑着说:“你真棒。” 佟子健笑起来嘴角有个小梨涡,含着棒棒糖跟着木子玉进病房,站得笔直笔直的道歉,小小年纪颇有几分男子气概。 其实这次事故杜谦润也有责任,他赶着去体育场,见那路没什么车,稍稍加速了。 他揽下全责,这事也就过了。 木子玉在厕所准备出去,听到病房门被打开,听脚步声是来了一群人,先说话的是个年老的声音。 木子玉猜测是他的家人,她一时不好出去,便坐在马桶盖上等着,听见外面谈话声,说的多的是前来的人,问的都是身体如何之类关心的问题,杜谦润偶尔附和几句。 最后她听到年老的声音说:“听说你这里有个穿学士服的女孩,怎么不见人?” 木子玉一下子坐直起来,竖起耳朵听到杜谦润说:“是呢,人呢?” 木子玉听了想笑,他不是明知故问吗,语气倒是像真的不知道她在哪一样。 “怎么找个那么小的。”年老的声音停了下,“你喜欢就成。” 杜谦润没再说话,很快一群人出了去,听到病房门关上后,她才拉开一条门缝,想确定是不是都走了。 “都走了,出来吧,躲什么呢。”杜谦润笑她。 “没躲。”她支支吾吾在他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那是你爸吧?他嫌我小。” “他不害臊,刚成年的他还碰过。再说,我的事与他无关,你不用顾及那些姓杜的人,看着我就行。”话锋突然一转,他问:“买了吗?” 他问的是什么,木子玉知道,想起刚她打开某宝搜索,才知道是什么东西,刷的脸就红了。 “你……你……你怎么这么变态。” 杜谦润握住她下巴,凑了过去,“很早之前你不是知道我变态?你不是很喜欢?我死了你就不活的。” 他还没吻下去呢,那姑娘先堵上了他的嘴,舌头伸进去任他缠着不放。 半天后,她气喘吁吁说:“喜欢,很喜欢。” “嗯,我知道。”杜谦润再次吻住她的嘴。 正在这时候,医生带着实习生前来查房,实习生见了香艳一幕别过头脸红,医生咳咳两声打断了他们。 木子玉捂着脸背对着医生,地下如果有缝,她肯定会钻进去的,太丢人了。 医生最后说了句:“杜先生要谨记短时间内不可剧烈运动。” 木子玉一听,更羞了,血液都涌上脸颊似的,火辣辣的。 经医生一言,之后几天里,她仅让杜谦润拉拉小手,杜谦润乖乖听她的话。 出院后医生再叁叮嘱多卧床休息,可公司事情又多,木子玉让朱秘书把要处理的文件带家里来,要杜谦润在家里办公。 杜谦润说:“我的身体我知道,不碍事。” 木子玉不以为然,“你身体代谢都慢,多休息几天不好吗?” “代谢慢?你是在说我老?” “……你自己承认的,我可没说。”木子玉说完一屁股溜了。 最后杜谦润妥协了,原因是木子玉说,你不听话就不给你戴血滴子看。 木子玉买了一套血滴子情趣内衣,简单几条绳子捆绑式的,风骚至极,更要命的是她还踩着十公分高跟鞋扭着细腰妩媚动人一步步朝他走去。 胸前黑色血滴子扣在她小小的乳头上,两条流苏随着步伐荡啊荡,白色的乳轻轻晃动着,杜谦润喉咙发紧,血液沸腾,眸子越来越深。 这个长相清纯却比狐狸还魅的女人是他一手调教成的,从一开始对情事一窍不通,到现在知道怎么勾引他,怎么挠他他会舒服,甚至还要占主导地位。 她腰上有条黑色的绳子,她解开绑住了他的手,趁他还沉迷在血滴子的诱惑中。 她说:“你身体才恢复,我来动。” 杜谦润笑,埋在她双乳间,吮出一个个小草莓,由她脱下他内裤,推在沙发上坐下,见他下面已经硬如铁杵,她拿着安全套套了上去,心急如焚地扶着他肩膀就想坐下去。 “宝贝,这么着急,你湿了吗?没湿会疼。”杜谦润提醒她,“扶着它去蹭会让你舒服的地方,湿了再进去。” 木子玉听他的话,握着粗大的性器用龟头摩擦花核,她颤着身子呼吸越来越重,小穴渐渐湿了,流下爱液湿了性器, “扶着,慢慢坐下去。”杜谦润指引她。 木子玉握着性器抵住小穴,含住龟头后一寸寸坐下去,她咬着嘴唇,轻皱眉头,一股气全坐了下去。 滚烫的炙热被紧紧的甬道包裹着,杜谦润发出一声沉沉的满足声。 木子玉把手搭她肩膀上,听见他吟了一声,很性感,她说:“我喜欢听你叫。” 杜谦润笑着,腰部用力往上一顶,小穴吐出一小截再吞进去,小小的摩擦,她舒服发出“嗯……” “乖,动起来。”他身体一团火在烧,想要狠狠入她,可是手被绑住了。 木子玉提了提腰,重重坐下去,开始缓慢的运动,快感一点点蔓延全身,她只觉不够快,慢慢加快了速度。 “啊……”她把自己推上了高潮,环着他的脖子全身颤抖,胸前的流苏扫在他胸膛,他觉得痒,像蚂蚁爬过背脊,想挠又够不着。 她轻轻摆着腰,交合处拍打的水声渐大,混着她低低的闷吟声,她好像知道顶到哪里她会爽,狠狠用力顶到最深处,吞住炙热左右磨了磨。 “啊……”那感觉排山倒海冲上大脑,瞬间炸开, 还不够,她再用力一顶,一下接一下,最后彻底软在他怀里,“……谦润……我不行了……” 杜谦润吻着她肩膀,他终于把手上的绳子解开了,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夺回主导地位,身下不停抽动着,他学着她刚才的动作,入到最深后左右动着,她止不住吟了出来,支离破碎的声音。 “告诉我,哪里学来的?”他一下又一下顶撞花心。 “啊……我看片子上的。” “能干了哈,看起片子了。”他握住她的腰,深入浅出快速挺送,那血滴子随着他抽送的动作摇晃,晃得他头皮发紧,腰下动作更快,发了疯的要她。 客厅空调呼呼吹着,吹不走他们身上的汗,一层层密汗涔出来。 他一次又一次送她到顶峰,榨干她最后一丝力气,可他还要不够,把人抱到房间的双人床上,继续讨伐。 木子玉陷入迷离混沌的世界里,任他换着姿势摆弄,她被塞得好满,满得快要溢出水来。 最后她听见一声吼叫声,在黑夜中尤其清晰洪亮,一场情事终于告一段落。 “还活着吗?”他喘着气笑着问她。 木子玉软绵绵的“嗯”了声,眼睛怎么都睁不开。 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在他臂弯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木子玉往他怀里钻了钻,又一次阖上眼睛,一直到太阳高高升起,她才懒洋洋动了动身子,从梦中醒来。 杜谦润早已经起来,还没去公司,倒是去了花店买了盆花回来刚放下,卧室的门被打开,木子玉直直走过来,搂住他的腰,闻到花香味,抬头便看到紫色的蝴蝶兰。 “谦润,花店的花被你买个遍了。” 杜谦润摸着柔顺的发问:“那你喜欢什么花?” 她抬头,下巴压他胸口上,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你送的都喜欢。” 杜谦润轻轻一笑,在她额头上深深一吻,对上她明亮的双眸,说:“记得吗?我想跟你要一个什么?” 木子玉点了点头,眨着眼睛期待他的答案,她等了很久的答案。 “那天晚上,我想跟你要一个名分。如今我想跟你要一个未来,然后再要一个孩子。给吗?” “给。” 她没有犹豫,无需思考,只因她早已下定决心陪他到老。 —— 作者: 正文就到这,下一章是叁个小番外。 -- 第叁十章 【番外一之领证和戒指】 杜谦润急着给她冠上杜太太的名号,理由是担心木子玉读研的时候给他招来情敌。 他们挑了个好日子去领了证。 夏天天亮得早,杜谦润醒来时才五点多,他正要翻身,怀里的女人突然喃了一句:“老公,好爱你哦。” 昨夜在翻云覆雨中,杜谦润非要她喊他老公,才把她送让云端。 她睡梦中的声音像情药,他套都来不及戴,一鼓作气冲入她体内,弄了好多下才抽出来翻身下床拿套,又从书房抽屉里取出早准备好的小盒子。 她的身体越来越敏感,昨夜一次又一次到达高潮,累得此刻都没完全醒来,只有声声舒服的吟声。 这天两人一同从梦中醒来,相互望着对方,她说:“领证吧,杜先生。” 这天就是他们挑的好日子。 领证后木子玉第一件事是在宿舍群里公布这个喜讯,并通知叁位舍友有空就回学校找她,毕竟还欠着她们十顿火锅呢。 燕子可按耐不住,火急燎燎跑上门,端着她的手,仔细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是一颗紫粉色心形的钻,虽只是绿豆大小,价值连城啊。 木子玉说:“他说,还在上学就先戴这个。” 杜谦润的意思燕子猜到,不过哄哄她,让她以为钻小不值钱,如果被她知道她把一栋房子戴手上了,估计要摘戒指了。 燕子不说破,交代了句:“戴好咯,别掉了,掉了我都替你心疼。” 同年年底最后一天,她陪杜谦润出差,在他的私人飞机上看到本珠宝杂志,还是今年2月份的,她突起兴趣看了起来,杂志翻到一半,看到一枚与她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再看一眼下面的标价,她傻了。 拿着杂志去机舱后杜谦润休息的地方找他,杜谦润看都没看直接把杂志一扔,抱着她伸手去脱她衣服,微凉的手指粗碰到她发热的肌肤,两人呼吸粗重起来。 “一直想和你在飞机上做一次。”杜谦润吻着她乳头说,手指已经按着她敏感的花核揉了起来。 木子玉抖着身子去推他,还想问戒指的事。 杜谦润托起她屁股,将炙热送了进去,边抽插边说:“第一眼看到它的心情跟我第一眼看到你时是一样的,想占有,所以就买了,很配你,戴着。” 不知是不是在高空的原因,还是她抑制着叫声,她的高潮来的又快又猛,直接把他夹射了。 杜谦润有点懵,头一次被她夹到射了,他抽出炙热,重新换个安全套,又入了她体内。 戴着戒指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十指紧扣着,两枚戒指紧紧挨在一起。 【番外二之争吵与出国】 两人磨合的过程也是摩擦,摩擦能出两种火,一是欲火,二是怒火。 那会木子玉科目太忙,杜谦润工作也忙,她便自作主张报名研究生出国交流。 后来杜谦润知道了,他不同意,不愿放她走,两人就在家里吵了起来。 木子玉:“机会难得的,只是去一年。” 杜谦润哼一声,“你说去就去,有没有和我商量?” “你那阵子从南飞到北,从北飞到西,我也忙,再说了,我自己的事还不能自己拿个主意?” “你是我老婆,有必要跟我商量,别说去一年,半年我都不许!” “杜谦润!你是不是不知道,出国读书是我梦想之一,你能为我考虑一下吗?” “那你呢,为我考虑过?我工作也忙,没办法一空就飞英国去见你一面。” “谁要你空了就飞过来?放假我会回来的。” “你有没有了解过那所大学?过年时老师带学生出去见习,哼,哪来假期一说?” “一年我就回来了!” “我说了,不许!” “杜谦润,你多大了,怎么跟十八岁男孩一样幼稚,我不过和你扯了证,不是你的东西被你拽手里不放。” 话说到这份上,木子玉不想再跟他说下去,提着包包摔门而出。 对杜谦润而言,她是属于他,完完全全属于他,他能缩短出差时间,赶着日夜把工作处理,为的就是早点回家抱抱她,他也不知自己怎么突然像个小伙子一样,不理智不成熟。 呵,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失笑,抓起车钥匙出了门,在小区门口把木子玉再次拉回家里。 “你去可以,别成天发信息给我说你想我。你耐得住寂寞,你就去。” 她说:“我就去!猪才会想你!” 她逞一时之能,倔强头也不回的一个人飞去了英国,刚落地,在异国他乡茫茫人海中,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一片着不到地的落叶。 她开始思念杜谦润,比任何时候想他。 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是猪的,所以忍耐着,就连信息或邮件都不给他发。 昼夜起伏,日夜更替,一晃眼,一年少了叁十天。 有男生约她喝酒,她笑着把戒指给他看,说她已婚了,男生还有点不信,出于绅士本能,只好放弃。 这座城雨天很多,她无时无刻备着伞,防的就是去面包店买个面包的时间,阴转雨了。 她撑着黑色伞,大概是杜谦润喜欢黑色,她慢慢也爱买黑色的东西。 走在千禧桥上时她隐约看到熟悉的身影,便冲了上去拽住对方,抬头就看到戴着墨镜的杜谦润。 杜谦润一点都不意外见到她,用英文跟她说:“女士,你长得像我妻子。” 木子玉不知他在耍什么花样,下一秒被他拉着手腕走下桥,回头时桥面起伏,被钢丝绳拉了上去,桥下有船缓缓通过。 杜谦润往前走,她跟着追。 “杜谦润,你怎么在这?” “工作。” “什么时候来的?” “上周。”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没联系我。” “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 “你为什么不找我?” “你不想我我找你做什么。” “你住哪?” “前面公寓。” “你出来工作还租公寓?” “我有钱我乐意。” “……” 木子玉紧跟着他到公寓门口,他打开门,她想进去,被拦在门外。 “杜谦润,你干嘛?” “说你想我,我就让你进。” “想你。”她低头说。 “我听不见。” “我想你。”她仍低着头说。 “看着我说。” 她慢慢抬起头,眼眶湿润,“我好想你。” “想我就说,你忍什么?下了飞机就开始哭,有出息哭没出息告诉我你想我,你这变扭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杜谦润叹息,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着,他又何尝不是日夜思念着她呢。 她在怀里说:“不想当小猪。” “没有像你一样漂亮又倔的猪。” 她手伸进衬衫里,摸他的腹肌,“你明天就回去呢?”她问后见他没回答,又说:“老公,操我一夜好不好。” 被操了一夜睡到大中午的人醒来,闻到牛排的香味,起床去厨房见杜谦润光着上半身在煎牛排。 “你几点飞机?”她从后面抱着他。 “陪你到回国。” 她震惊,“公司呢?” “都安排好了,没什么特殊情况不回去。” “那你昨天不说,我功课都没做。” “说了也会弄你一夜。”他把牛排摆碟子上,“吃完去做功课。” 剩下的十一个月里,杜谦润只回国两趟,叁五天又飞回来,陪着她完成在英国的学业。 至于公司,杜谦正在替他管理,坐那位置上罢了,没有实权,朱秘书会把工作汇报给杜谦润,决策权还是在他那。 【番外叁之安全套与宝宝】 杜先生的安全套用完了,忙得一时想不起来,没来得及补货。 杜太太越来越会撩他,扭着屁股蹭他的炙热,那东西受不了她挑拨,很不出息抬起头。 杜先生被气得笑了,都说了家里没套,等两天再弄她。 “老公,可以不戴套的。”她扶着高昂的炙热磨蹭小穴,一时间整根炙热湿透了,“老公,我做好准备给你个小宝宝了哦。” 杜先生一听这话,扶着她的腰把她身子压低,整根炙热入了她体内,疾风疾雨抽插起来。 他第一次把精液射入她体内,拔出炙热的时候收缩颤抖的小穴一点点吐出乳白的液体,他眯着眼,一个挺身又入了进去,毫无阻碍的,她却是抖了几下,发出长长一声“嗯”。 小宝宝不是射了就有,他们无套做爱长达一年,一点消息都没有。 杜太太心想:难道是我有问题? 于是她去医院查,检查结果一切都正常,她身体非常棒。 难道是杜先生有问题?杜太太疑惑。 她拉着杜先生去检查,结果也都是好的,精子质量很好。 最后两人一同看医生,医生看了眼检查报告,盯着他们看了好一会,才说:“性爱次数过于频繁也会影响受孕的。” “……”两人皆是无语。 半年后杜太太如愿怀上小宝宝,B超时医生说,子宫里有两个胚胎,都有胎心。 可把杜太太吓到了。 她查过资料,一般都是单胎,她没吃过促排卵药物,也没坚持吃叶酸,难道是家族遗传基因? 可是,杜先生家没有双胞胎,难道是她? 她开始多疑起来,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样子。 杜先生得到喜讯,他要升级当爸爸了,看了眼B超单子,搂着杜太太说:“老婆这么爱我,我跟你要一个,你给我两个,要辛苦你了。” “老公。”她在怀里低声说:“怎么会怀上双胎呢?” 杜先生低头亲吻她,分散她的注意力,“大概是中了那微小的概率,别怕,我会陪着你。” 杜太太怀孕后嗜睡,晚上很早就爬上了床,待她睡着后,杜先生来到书房,从锁着的柜子里拿出一份资料。 他曾雇人查过她的身世,查她亲生父母。 杜太太原名李玉,有个孪生哥哥,异卵的,叫李呈。 他们的妈妈年轻时很漂亮,和奶奶住在乡下,十七岁时被村里的一个当官的人多次强奸怀的孩子,怀孕的时候精神就已经不正常了,生下两个孩子后人更傻了。 那时她爸爸从城里回来,直接派人把两孩子送走。 李呈被送到一家卖猪肉的人家,那家人连生叁个女儿,做梦都想要一个儿子。 李呈从小跟着出摊买卖,不爱念书也没怎么念,现在仍在卖猪肉。 他们的妈妈被送到精神病院,这些年无人去精神病院探望,杜谦润偷偷去过几次。 哪天如果杜太太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他该不该告诉她呢? 他肯定的是,她有家了,家里有他,还有两个未出生的孩子。 过去的,会让她糟心的,滚一边去吧。 他只负责给她幸福,护她一世平安。 XяΘùяΘùщù.cΘм;)XяΘùяΘùщù.cΘм;)——— 作者: 杜先生和杜太太的故事就到这啦~ 感谢有人看~ 在这里统一谢谢送过珠珠的宝宝们~么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