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与光影(兄妹)》 1.酒吧 谢桑曾经问谢芳玉女士,为什么自己的名字叫做谢桑。 谢芳玉女士说,因为当初生你的时候,病房下面有一颗桑树。有一天晚上做梦,梦到桑树下面掉下来个小姑娘,结果第二天羊水就破了,我就决定把你叫做这个名字。 听完了谢桑简直想立刻给当初生自己的那家医院送块牌匾过去,万一放是从盆菊花,叫谢菊花,估计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好好做人了。 因为这个奇怪的梗,温念念给谢桑的备注一直是,菊花妹妹。 而正在自己柔软的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温念念,被手机吵醒了。她忍着脾气,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名字,菊花妹妹,接了起来,“大晚上干嘛呀。” 谢桑是翻来覆去一个晚上睡不着,蹑手蹑脚的宿舍床上爬起来光脚跑到阳台上打的这一通电话,她压低了声音说,“你现在能陪我去酒吧吗。” 温念念瞟了一眼时间,凌晨叁点。 “行吧,半个小时后老地方见。”温念念打了个哈欠说,然后起身换衣服,然后加了句,“跳窗小心。” 朋友之间都明白,夜晚叫人喝酒,必是有大事发生。 而且凭着温念念和谢桑二十年的交情,光听开头的呼吸就知道她情绪不太对。 谢桑黑灯瞎火的摸索着把衣服鞋子换了,望了一眼楼下的草坪,钟爱于深夜出去浪的她,这么多年跳过的窗没有上百也有好几十次了。 熟练的踩着支撑的木板跳了下去,结果不知道是谁的深色内衣从阳台上被风吹了下来,隐藏在草坪上,绊倒了谢桑,让她脚一崴,就跪了下去。 嘶—— 她倒吸一口冷气,似乎是听到了自己骨头咔嚓一声。 祸不单行,出师不利。 她单脚蹦着,沿着昏黄的路灯往宿舍区大门口走。灯光下面很多小飞虫再乱窜,她很怕哪只不长眼的虫子撞到了她身上。 用手机叫了辆滴滴,定位,光影俱乐部,可能是深更半夜的生意少,师傅很快就到了,回头看了她一眼,“学生?” “是的。”谢桑给自己系好安全带。 然后就和司机开始了无休止的尬聊。 “大几?” “大四了。” “那快毕业了。” “对。” “什么专业。” “海洋科学。” “这个听起来厉害啊,以后做什么工作的?” 谢桑思考了一下,“科研,出海,或者留在高校。” “那以后是科学家啊,真厉害。” 谢桑干笑,“还行。” 虽然S市是繁华的大都市,可是凌晨叁点还是不堵车的,所以很快就到了。 隔很远就能看见光影俱乐部的霓虹灯牌闪闪烁烁,照亮了这一片的天空。而站着两个服务员给进进出出的客人们开门。 谢桑是下了车,等着司机开车走了之后才开始单腿蹦的,毕竟司机刚刚还夸了她是科学家,在学霸成堆的S大里,摸爬滚打了四年,被碾碎成渣渣的她,难得被夸。 所以她要维持自己的体面。 服务员替她打开门,看着她艰难的样子,关切地说,“小姐,您需要帮助吗。” “谢谢,不用。” 这个关爱残疾人士的眼光让她有些不适应。 刚进去就看见温念念正在和吧台的一个小哥哥说话,她的大波浪和红唇更加映出眉宇间的风情万种。 好多男人的眼光有意无意的向她这边瞄。 温念念看见了一瘸一拐的谢桑,惊讶的说,“你这是怎么了。” 谢桑摆摆手,“先找个地方坐下。” 服务员领着他们两个去了包间,声音甜美的问,“请问两位要些什么。” “五瓶啤酒,一个果盘。”谢桑说。 很快服务员就把东西上了上来,用起子把酒打开,然后轻声的关上了门。 “明天我有个合同要签,不能陪你喝酒。”温念念说。 谢桑倒了一杯在透明的杯子里,“我自己喝,烘托一下我最近凄凉的气氛。” 温念念扶额说,“叫我出来是想说什么,你的腿怎么了。” 谢桑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事情有点儿多,你不许打断我,而且要尝试着站在我的角度,然后结合上下文来理解我的心情。” 嚯,要求还挺多,还要结合上下文。 “我写毕业论文压力还挺大的,当时因为生物海洋学的导师是全球大牛,所以选了他,结果他要求太高了,拼死拼活写了叁个月的一万字的论文,他给改成了叁千个字,我觉得我按时交不了了。” “而且生物实验重复了几百次了一点儿进展都没有,实验室的耗材很大,也贵,我觉得挺对不起师兄师姐的。” “我爸生病了,据说是挺严重的病,我已经两年多没回去看他了,我表姐给我打电话说我爸很想见我。” “可是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回去,我也不太想见到那个家里的那些人,还是没有原谅他。可是我...哎,其实还挺担心他的。” “我喜欢的学长谈恋爱了。” ”银行卡里只剩下叁百块钱了,学校的奖学金这学期一直卡着没给。” “今晚上翻墙出来找你的时候,被风吹下来的内衣绊住了,摔了一跤。” 说到后面,谢桑哭得稀里哗啦的,眼泪一直往杯子滴,临走前稍微画了个妆,现在也花了。 温念念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发,带着她去卫生间洗洗。 谢桑在洗手台,捧起水洗了洗脸,听着温念念絮絮叨叨的安慰她。 什么都是暂时的,实验总会做好,论文只要坚持写,也一定能有写完的一天,你爸爸那边,想看就去看,不想看就不看。暗恋的学长你不表白肯定会有女朋友,钱不够我给你转,明天陪你去医院看看腿。 “事情都会被一件一件的解决掉的。” 谢桑抽抽嗒嗒的点头,扯了一张卫生纸在自己脸上乱擦一通,突然间脑子短路觉得自己特别像是琼瑶剧里了落难女主。 那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和琼瑶女郎一样楚楚可怜?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镜子,发现自己鼻子和眼睛都是红肿的,妆也变得不伦不类,倒像是荒野求生节目的女主,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 然后她突然心里一紧,透过镜子看见她背后,卫生洗手池的门口处站了一个人,身影挺拔欣隽,一半在阴影里,一半在光线处神色晦暗不明。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她同父异母的哥哥,秦奕驰。 -- ρǒ-1⒏Cǒм 2.往事 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见到身份这么尴尬的人,谢桑慌了神,本来喝得有些微醺的她一瞬间就清醒了,简直想把头埋在洗水池的水槽里。 她僵硬的挽住了温念念,“走吧,我今晚去你那儿睡。” 温念念说,“行,不过明天我走得有点儿早,你自己起床就行。” “好。” 温念念扶着谢桑转身,带着一瘸一拐的她慢慢走出卫生间的洗手台,这个时候温念念也发现了秦奕驰,喊了一声,“秦总。” 秦奕驰嗯了一声,问了句,“脚怎么了。” 温念念替谢桑回答,“跳窗的时候崴了。” 谢桑掐了一把温念念,温念念会意之后说,“秦总我们先走了。” 温念念准备继续扶着残障人士谢桑往下走,现在谢桑的脚踝已经肿起来了,鸡蛋大小,每走一步路都是钻心的痛,所以走得异常艰难,一会儿还要下楼梯。 正当她准备不顾形象的单脚跳的时候,突然从后面被一双很稳的手臂拦腰横抱起来,声音低沉,“我送你们下去。” 谢桑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看见秦奕驰的下颌角,白色衬衫的领子微微打开,露出修长的锁骨,身上也带着好闻的味道。 她的心仿佛都要跳出来了。 温念念也很惊讶,赶紧说,“谢谢秦总。” 一路他抱得都很稳,谢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硬硬的腹肌和胸口的起伏。 停!不许乱想。 秦奕驰把谢桑放到了温念念的奥迪的副驾驶座上,就离开了。 温念念看着谢桑,表情复杂,“你跟他关系变好了?” 谢桑连忙否认,“我跟他虽然不至于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也是属于他看不起我,我也不喜欢他的关系。” “那他为什么” “可能是和扶老奶奶过马路一个心态吧我觉得” 谢桑开始兴师问罪,“刚刚你怎么告诉他我跳窗子,我的脸往哪儿搁,你竟然这么出卖我。” 温念念看着前面的车挡住了她的道,按了下喇叭,有点儿心虚的说,“你别看着他平时斯斯文文的,其实在商业场上严厉到令人发指。最近我们两家公司合作,他一直卡着我们的方案不给过,我boss都要急哭了,拉着我们部门加班了一个月。” “我对着他就怂,没经思考就回答出来了。” 谢桑撇了撇嘴,“那你们为什么不换一家公司合作。” 温念念用手指扣了扣方向盘,“他们公司可是行业的天花板啊,要想把项目做大绕不过。” “好吧。”谢桑接受这个回答。 因为她面对她严格的导师也怂得一匹。 这个时候,她拉下了前面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现在样子。 不但眼睛是肿的,鼻尖是红的,而且披肩的长发有很多发丝也都膨了起来,跟金毛狮王谢逊一样。 太丢人了,真是太丢人了。 她再也不想见到自己这个哥哥。 温念念的公寓在离她公司很近的一个高层上,地方是温念念男朋友唐渊选的,为了让她上班更方便一些。平时她和她男朋友一起同居,但是只要她男朋友去出差,谢桑就特别喜欢跑过去和她一起睡。 又大又软的床,谁不喜欢。 到家之后,两个女生一起脱了衣服冲澡。 谢桑看着温念念身上还没消散的吻痕,啧啧啧了几声,“我唐哥有点儿本事。” 温念念笑嘻嘻用的手去抓谢桑的胸,捏了两下说,“手感真好,我闺女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身材也好好,怎么始终没男朋友。” 谢桑打掉她的手,“你别碰我,我有伤心咪咪综合症,谁碰我的胸我就会很难过。” 温念念翻了个白眼,“这是个什么奇怪的综合症。” 最后躺在床上,温念念说,“明天你去看病,要不要顺便看看你爸。” 谢桑侧过身子,把天鹅绒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不知道。” 在十年之前,谢桑一直觉得自己拥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 她的妈妈谢芳玉女士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南极海洋学家,曾经跟着华夏国的国家科考队去南极站驻守了一个月,上过电视,也经常开讲座。 小学的谢桑把报纸上的她的妈妈剪下来,贴在自己的课本上,指着,对自己的朋友们说,“看,这是我妈。” 下巴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而且谢芳玉女士也从来不逼谢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虽然在工作上忙得不可开交,但是一个月总还是非要空出两叁天,带着谢桑出去玩儿。 陪着她在游乐园里把她最爱的云霄飞车玩儿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到脚踩在地上,觉得这个世界都是旋转的。 谢芳玉女士从来不打她骂他,非常尊重她的爱好,喜欢弹钢琴就请最好的老师教她。如果她在学校不听话,被老师叫家长,谢芳玉女士也只是把道理明明白白的将给她听,“虽然你不必活成我所期待的模样,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做,会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情。” “自己努力能让你以后不必依附别人而活,你才有能力选择你自己想要的人生。” 十岁的小姑娘对于这些话似懂非懂,但还是记了下来。 谢桑的爸爸秦雄胜非常忙碌,一个月最多也只有一天在家。他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哪怕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皱纹,也依稀能看出他年轻时的英俊。 他对谢桑好到没话说,要什么给什么,谢桑拥有一整个衣帽间的粉红公主裙和一个柜子的限量版芭比娃娃,手肘都可以扭动的那种。 经常把她抱在怀里,低着头用胡渣蹭她的脸,说乖乖女儿,爸爸爱你。 谢桑吧唧一口,带着些口水亲在他脸上,“爸爸我也爱你。” 谢芳玉女士围着围裙走过来,笑着说,“来吃饭了。” 谢桑经常在夜晚梦回那些一家叁口在一起的日子,她好想仔细看看当时谢芳雨女士的眼睛,里面除了温情是不是也还藏着伤痛。 因为在她十一岁那年,谢芳玉女士毫无预兆的自杀了。 甚至在前一周,她还说在谢桑小学毕业之后想带谢桑去欧洲玩儿几周,看看艺术馆,熏陶出她的高尚情操和艺术细胞。 从那个时候起,谢桑生活的美好琉璃世界打破了,因为她被秦雄胜接回了秦家,才发现谢芳雨女士只是秦雄胜养在外面的情妇。 秦雄胜有一个比谢桑大五岁的儿子和大六岁的女儿,以及虽然没有谢芳玉女士漂亮,但是浑身都是贵妇气质的妻子。 -- ρǒ-1⒏Cǒм 3.医院 睡觉的时候天都已经蒙蒙亮了,温念念说,“我明天下午两点和人约了谈合同,所以中午一点出门,我叫了韩松诚叁点来接你去医院,你可以多睡一会儿。” “好,晚安。” “晚安。” 谢桑是被门铃声吵醒的,她看了一眼时间,叁点十分,意识到是韩松诚。 喊了一句,“等一下。” 迅速把温念念的睡衣脱了,套上了自己的衣服,单脚跳着去开门。 韩松诚穿着件小皮夹克外套,头发向后梳着,慵懒的站在门外, 看了一眼她现在的样子,挑了挑眉,“听说你” “停。”谢桑拦住他,不让他把她的黑历史说出来,“站在这儿等我五分钟,我收拾好了马上出来。” “五分钟?你们女的不是都要两个小时吗?”他看着谢桑单脚蹦着往里面去。 “你桑爷能是一般人吗。”谢桑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 说五分钟就是五分钟,谢桑用水洗了脸,漱了口,把头发梳好就出去了。 脚踝肿得更大了,今天也只能穿着拖鞋出门,好在她们家一直有一双专门属于她的拖鞋。 韩松诚搀着她,坐电梯上了车,侧过头问,“哪家医院?” 谢桑看着前面来来往往的车流,沉默了一下,“中心。” 白天有些堵车,谢桑准备用手机预订了一个号,取了号就能直接去。 解了锁,看到自己银行卡冒出两个提示,多了两笔钱,一笔一万的,一笔二十万的。她皱了皱眉头,把二十万的给转了回去,然后用微信给温念念发了句,“谢谢温爸爸包养。” 中心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韩松诚找了两圈儿都没找到车位,谢桑说,“要不你去停那个残障人士的车位吧,反正我现在也差不多。” “得了吧。”他用余光看她一眼,“我还是别咒你。” 第叁圈儿的时候就有人的车开出来了,他顺利的停了进去,一把倒得非常完美,谢桑朝着他投过去了羡慕的眼光,“真厉害。” 韩松诚把谢桑扶了下来,问她,“需要背吗?” “不用。”谢桑说,“走吧。” 人逃不过自然规律,总会有生老病死,无论是哪个科,都是人来人往,大家相互推搡着。 在等号的过程中,韩松诚一直下意识的护着谢桑,对她说,“你也学车了吧,没车不方便,我给你一辆开?” “算了吧,我能拿到证完全就是一个奇迹,没教练坐在我旁边,我可不敢。” “我坐在你旁边看着你,指导一下就行了把。” “不,”谢桑摸了摸下巴,“你的副驾驶没有我教练的那个刹车。” 韩松诚好笑又嫌弃的嚯了一声,“那我真的做不到。” 医生给让谢桑照了个x光,开了些药,说没有大问题,要好好养,不要剧烈运动,一两个月就能好起来。 一两个月,还行,能接受。 出来之后,两个人走到了大厅,谢桑说,“你能在这儿等我会儿吗,我想去VIP病房看个人。” 韩松诚当然知道谢桑要看的人是谁,“我送你去?” “我自己去。”谢桑摇头。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电梯里,按了顶楼,看着表姐发给她的病房号码,103。 不像是下面的普通门诊人那么多,顶楼很安静,有几盆不知道什么植物放在楼梯间门口,护士推着银色的手推车走过去,轮子滚动的声音在有些空荡的回廊里回响,消毒水的味道依旧刺鼻。 谢桑站在103的门口,深呼吸了一口,做好了心理准备正准备敲门,门就突然被打开了,谢桑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没站稳差点儿摔下去。 秦奕驰伸手扶住她的腰,睨了她一的脚,不冷不热的问了句,“好些了?” 其实并没有,比昨天更疼了,但是不想跟他废话的谢桑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病房很宽敞,因为落地窗的窗帘被打开了,所以格外的明亮,一个美妇人正在同病床上躺着的人说话。秦胜雄的妻子,谢梓韵。 而旁边有着两个年轻的女人,一位短发,画着烟熏妆,身材高挑,眉眼间透着写与生俱来的傲气,秦雄胜的女儿,秦诗玉。 另一位是长发,温温婉婉的坐在凳子上削着水果,秦奕驰未婚妻,邵晴。 这其乐融融的一幕让谢桑一瞬间发不出声来,刺得她眼睛疼。 坐在病床上的男人看到了她,眼睛里带着些惊喜,声音却透着苍老和疲倦,“桑桑,你来了。”说完之后似乎是气息不稳,咳嗽了两声。 在场所有人都看向她,谢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摆在了刑架上的囚徒,被人参观一样。 “你怎么来了。”秦诗玉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挑衅。 谢桑若无其事撩了撩头发的说,“不好意思,我走错了,我朋友在隔壁。” 准备转身离去,秦雄胜咳嗽着说,“桑桑,过来。” 谢桑忍着痛,强迫自己不要一瘸一拐的那么狼狈,平稳的走到了秦雄胜面前,而在自己看到秦雄胜的那一刻,谢桑的眼睛红了。 原来在童年的她眼里无所不能的男人也会老,还没满六十岁的他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皱纹也爬上了额头,眼眶有些下陷,上次见到感觉苍老了太多。 然后她一瞬间眼睛酸酸的,故作冷漠的看着他问,“你好些了吗。” 他从被子中伸出手,握住了谢桑的手,他的手也没有小时候那么又大又有力气,只是依然很温热,谢桑并没有抽出来。 “爸爸好多了。”秦雄胜问,“桑桑,最近过得怎么样。” “都挺好的。”谢桑回答,“那我先走了,我朋友还在等我。” “好。”秦雄胜温柔的看着她,嘱咐说,“路上小心。” 谢桑转身,依旧是强忍着疼痛正常的走,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就绷不住了,眼泪一直往下掉,视线都模糊了,蹲在了墙角哭得浑身颤抖。 温暖的怀抱抱住了她,让她的脸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一只手轻轻的沿着她的背顺着,身上依旧带着独属与他的味道,秦奕驰声音低哑的说,“桑桑。” -- 4.白天与夜晚 谢桑抽泣着推开他,丧气的想,怎么最近每次一次见到他都这么狼狈。 秦奕驰抓住谢桑的手,用手背替她擦眼泪,柔声哄着她,“桑桑,检查结果还没出呢,他没事儿。” “你别碰我。”谢桑的情绪慢慢平复,吸了吸鼻子说。 他握着谢桑的手紧了些,黑眸里深深的印着如今脸上还有些泪痕的谢桑,“不闹了行不行。” “上次我们说清楚了。”谢桑慢慢站了起来,“我们已经结束了。” 她准备回大厅里找已经等了她半个小时的韩松诚。 秦奕驰知道,他不把邵晴解决了,桑桑会一直抗拒他。 他用手扶住了谢桑的腰,“去哪里,我送你。” “我朋友在大厅等我,我自己去就行,只是脚扭了又不是瘸了。”她现在不喜欢他的靠近,连带着身上好闻的味道也变得讨厌了,把他的手拿开,自己走进了电梯里。 韩松诚依旧坐在之前的位置,正看着手机里的什么文件,大长腿在医院还挺矮的银色长排铁凳子上,极其不和谐。 谢桑喊了他一声,他回头看见谢桑明显就是哭过的眼睛,错愕的说,“你还好吧。”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谢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送我回学校。” 秦奕驰在桑桑下去之后,从另一部电梯里也跟着下去了,他的身影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冷淡矜贵的样子引得好多人侧目。 回了病房,邵晴正微笑着和谢梓韵说话,逗得谢梓韵一直捂嘴笑,看见他回来了,抬头看着他,“奕驰,你去哪儿了,这么久才回来。” 秦奕驰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眼神冷得如同化不开的寒冰。 秦雄胜问他,“最近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简单的汇报了几句最近项目的进展和人员的流动,秦雄胜点了点头,“爸爸老了,这些东西迟早都是要交给你的。” “我们能不老吗。”谢梓韵笑着说,“就连奕驰都定了婚了。” 邵晴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 秦诗玉意有所指的说,“爸爸偏心,什么好东西都给弟弟,你孙子可经常说想你呢。” “明天带过来陪外公玩儿。”谢梓韵对女儿说,“我们也想他了。” 查房的护士来了,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走进来给他测血压,然后重新把吊瓶里充满了液体。 而韩松诚把谢桑送到了学校门口,把医嘱给她重复了一遍,“好好休息,少运动,过一个月就好了。” “行,今天谢谢啦。”谢桑下车之后冲他挥了挥手。 “嗨,咱哥俩谁跟谁。”韩松诚关上车窗,踩了油门,“走了。” 因为谢桑踏着拖鞋,走得一瘸一拐,所以一路上有不少同学看见她,都问了几句。 天已经快黑了,她回到宿舍看见舍友杨月也在,正一边吃着炒饭,一边看着综艺。 当初学校安排宿舍的时候,普通宿舍住满了,就把她们专业的女生安排在了研究生宿舍,两个人一间屋子。 两个人住一起好在人少,清净,宽敞。坏在如果两个人关系不好,那宿舍关系就全完了。 好在这四年,谢桑和杨月处得很不错,杨月是南方女子,却不像是南方女子那般娇小可人,高一米七九,长得挺漂亮,为人豪爽。 当初谢桑问她为什么没谈过恋爱,杨月叹了口气,说从初中起她就比身边的男生们都高,那些人都尊称她为大姐,时不时还散她根儿烟,说,今天我们出去打群架,姐您赏个脸去撑场子? 她知道谢桑在校外有一个男朋友,经常会夜不归宿,但是这几年却从来没有见到过。 不过,谁还能没有秘密呢。 杨月看见谢桑肿起来的腿,惊呼了一声,“你怎么了,一天不见怎么就瘸了。” 谢桑指了指了窗子,悲痛的说,“昨天晚上翻窗子出去的时候,踩到了不知道谁被风吹下去的内衣,滑倒了。” 杨月哈哈哈的笑了好久,然后说,“你上次才跟我说你翻窗子从未失手过。”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谢桑回到自己的凳子上坐着。 “去医院了?” “去了,养一个月就行。” “所以这算是为爱献身吗。”杨月以为谢桑跟以前一样,翻窗子都是因为半夜想男朋友了,跑出去找他。 “分了。”谢桑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杨月有些惊讶,因为这四年谢桑和他男朋友感情都很好。 “没事儿。”谢桑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欢迎你给我介绍别的帅哥哥。” “好。”杨月点头,“校花恢复单身,我们学校的男生们都虎视眈眈的等着呢。” 谢桑翻了个白眼,“这个封号是你给我封的吧。” 大学里漂亮的姑娘们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那些文科妹妹,在考试周都可以穿着白裙子,拿着咖啡,精致美丽的从学校的树荫下走过,而谢桑在那个时候头都没时间洗,带着帽子,早上起来去卫生间用水胡乱的冲冲脸,套个t恤,踏着拖鞋,在自习室里埋头一天,看着她们飘逸的裙角觉得无地自容。 杨月回过头看着她,“才不是,大家都这么说,上次我发了我俩合照,我朋友们都找我要你联系方式。” 顿了顿,“我当时说你有男朋友就没给,下次可以给了吧。” 谢桑想了想,“只给帅的。” 两个人隔空握手,达成共识。 谢桑坐下来给自己的师兄发了个微信,问他明天去不去实验室,因为明天她想继续去实验室里做实验,只有当实验室里有两个人的时候,才能在周末开门。 师兄很快回复,【去。】 【ok,明天见。】 她爬到床上,把电脑放到腿上写了一会儿论文,一直到宿舍熄灯。 找一张数据的图片的时候,翻到了她偷拍秦奕驰在家工作的时候的一张图片,他正在纸上写着什么,神情专注,背影清俊,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深邃的五官变得柔和了些。 当时她走过去坐到了他腿上和他接吻,吻着吻着就到床上去了。 她合上了电脑,发了条短信,侧身躺在床上,眼泪往下淌。 世上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能与人说的只有二叁。 她当时找温念念,那一句,“我喜欢的学长有女朋友了。” 其实是事实,我和我喜欢却不能正大光明在一起的人,因为他有了未婚妻所以吵了一架分开了。 -- 5.秦家 可能是心情本身比较压抑,晚上谢桑在睡觉的时候梦到了以前在秦家的事情,整个梦境的画面都是灰色的。 秦家是一个非常窒息的地方。 在谢桑刚刚被秦雄胜接到秦家的时候,老爷子还没死,而秦奕驰从初中就去了美国,二十二岁大学毕业才回来的。 说起来,谢梓韵是谢芳玉的远房表姐,因为谢芳玉的爸爸是谢梓韵的爸爸的表哥。 但是谢芳玉小的时候家里没钱,属于谢梓韵家躲都躲不及的穷亲戚。也仅仅只是在族里一年一次的聚会上见过几面。 那个时候谢梓韵家作为族里出了头的大家庭,一家人穿得体面,笑得矜持,一边接受着族里人的夸奖,一边看不起他们,作为施舍每年给亲戚家小孩儿一人包一百块钱红包。 她看到自己的父亲给族里,包括谢芳玉的一群小孩子给压岁钱的时候,在心里觉得她们都是依附于她家生存的寄生虫。 但其实也仅仅只是一年给一百块钱而已。 所以知道谢芳玉被自己老公养在外面的时候,谢梓韵有多愤怒和崩溃,可想而知。 而秦老爷子当年与他的爸爸在外面的私生子斗了大半辈子,老了也恨得咬牙切齿,经常在和小辈们说自己的陈年往事的时候,都会说当初那些人有多狠辣和阴险狡诈。 他有多讨厌谢桑,也可想而知。 谢桑就是在这么一个情况下,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到了秦家。 狄金森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她的过去如果每天都是晴空万里,那么从谢芳玉女士去世开始,天空就是乌压压的一片,云层厚得如同要掉下来,就是下暴雨之前的那种平静,闷热到不像话,风一阵一阵的刮,偏偏这暴雨下不下来。 因为几乎所有人都讨厌她,但是没有人指着她的鼻子骂过。 冷漠才是最好的暴力。 秦雄胜或许是因为忙,或许是不太敢面对她,也或许是看见她就会想起谢芳玉,秦家老宅也不怎么回。靠着工作来麻木自己,每天都忙于集团的事情,一个月只有一两天在家。 好在谢桑后来也不怎么回秦家,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宿舍,把精神寄托在学习和朋友们身上。 比如温念念,韩松诚等等一众朋友。 大家对她很好,可是他们都有自己的家与事情,所以她也依旧很孤单和压抑。 尤其是人群散了之后,一个人回宿舍或者回家,那种心脏突然坠下来的感觉。 谢桑仔细的思考过自己为什么会爱上秦奕驰,并且爬上了他的床。 嗯,没错,就是她主动爬上了秦奕驰的床。 因为人们都渴望留住温暖吧。 渴望着被人无微不至的宠着,护着,关心你吃饱了吗,穿暖了吗,考试进步还是退步了,最近和朋友有没有吵架,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他回来之前,初中刚毕业的谢桑紧张了好久,觉得家里是不是又有一个人要对她横眉冷对。 在别人眼里矜贵斯文却有些冷淡的精英,却是作为一个真正的兄长的形象面对她的。 他在接手秦家的事情,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但是对她却非常有耐心。 可细心的察觉到她的每一次失落,来同她讲道理;知道她身体不好,所以在她去学校之前,给她买很多备用药,用便利贴贴好,这个是腹泻的,一次一片。那个是止痛的,一次叁片。 在她每次出门前,都在她身上放一些现金,作为备用。 知道她喜欢吃苹果,把苹果用小苏打泡了,洗得干干净净的,用透明的小袋子装好,放在她书包里,让她去学校吃。 这些事情见风使舵的保姆阿姨都不会做,都是之前谢芳玉女士会替谢桑做的。 最重要的是,以前每次发成绩,别的同学考差了会垂头丧气,担心父母批评,考好了就喜上眉梢,回家能吃顿好的。 可是她,考好了是自己一个人开心,考差了是自己一个人难过。 但是秦奕驰是真心的在意她的生活,会让她把每次考试成绩给他看,替她分析原因,进步了会送她小礼物,退步很大还会被批评。 当你在一个冷漠的环境里呆久了,才能知道有人批评你两句有多珍贵。 那些细致的关怀,都和曾经相似到了极点,一点一点的唤醒了谢桑心里冰冻尘封了很久的,一种叫做家的气息。 失去过的谢桑开始患得患失,担心有一天哥哥会意识到自己伤害了他的家庭,或者有了女朋友什么的,就开始忽略她。 怕什么来什么,在谢桑高叁的时候,秦奕驰交了一个女朋友,是个女明星,叫做杨萱黎,谢桑看过她演的电影和电视剧,演技虽然不是很好,但是长得非常漂亮。 身材玲珑有致,脸蛋儿清纯可人,拍电影电视剧叁百六十度无死角,长相就算在明星里也是一等一的,而且据说性格也很好,温柔又风趣。 是还在上高中,没有长开的谢桑完全不能比的。 而且秦奕驰也真的在谈了恋爱之后,对她渐渐的没有以前那么关心了。 虽然后来秦奕驰还是分手了,但谢桑慌了。 上一次失去太过铭心刻骨,再次失去真的是她无法承受的疼痛,她担心秦奕驰再谈恋爱,想要不顾一切的留住这份温暖。 那些不可见人的阴暗,背德的念头,就这么吞没了她。 看过不少书的谢桑什么都懂,从挪威的森林到黄金时代,都还挺详细的描述了过程。 所以她才在一个难眠又心灼的晚上,穿着非常清凉的白色小睡裙,偷偷跑到了秦奕驰的房间,爬到了他的床上,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手伸到他的衣服里,然后去亲他的唇。 在吻上秦奕驰的那一刻,谢桑意识到自己再用身体换自己想要的东西。 和那些被别人嘲笑的外围女没什么区别。 他们用身体换金钱,她用身体换关心。 可是, 有没有人能稍微理解一下她。 这真的是她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没办法了呀,她好想抓住啊..... -- 6.初次(h) 秦奕驰感觉到嘴唇上如同一片羽毛轻轻的浮过,闻到馨香的气味靠近自己,感觉到十六七岁少女已经微鼓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以及她滑腻的肌肤轻轻的贴在他的身上。 他清醒了过来,看着在自己自己怀里突然多出来的小姑娘,以及散落在自己手臂上的黑色柔软长发,愣了愣,“桑桑?” 谢桑钻在他的怀里,仿佛一折就会断的小手臂环着他的腰,一双眼睛在黑夜里也亮晶晶的看着他,声音轻柔的喊他,“哥哥。” 谢桑能感觉到有一根硬硬的东西抵在了她的屁股上,那触感从下身沿着脊椎往上攀爬,而秦奕驰沉默了一下,然后镇定的轻声问她,“睡不着?” 她嗯了一声,无意识的轻轻的动了一下,屁股轻轻的蹭了那个东西的顶端,秦奕驰的呼吸变得有点儿粗重,“你等我一会儿。” 翻身起来,他就穿着一件白色T恤和一条短裤,撑出浑身流畅的肌肉线条,而现在短裤明显支起了一个小帐篷,走进了浴室。 谢桑看着浴室里点亮的灯,听着响起的水声。 要不要走进去。 那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很多片段,她放学回家,看见楼下的警车和一滩血迹,明明还不知道是谁,仿佛有预感一样,心没来由的狠狠收缩; 秦雄胜在谢芳玉的葬礼上,蹲下来对正在哭泣的她说,爸爸...在别的地方还有一个家,爸爸带你回那边; 秦奕驰温言细语对她说的话,笑着揉她头发; 以及每一个孤枕难眠的夜晚。 所以,进去吗? 把本该是风光霁月的秦奕驰拉到禁忌的深渊里沉沦? 万一进去了,看见秦奕驰厌恶的神情,而且以后再也不理会她,那么她以后怎么办? 不行,谢桑,停下来。 她有些崩溃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缩在了自己的被子里,浑身颤抖着,哭得泣不成声。 而后来,被子被慢慢的掀开了,秦奕驰无声的抱住了她,他宽阔又温暖的怀抱和他的人一样,抚慰着谢桑这几年来千疮百孔的心和脆弱敏感的灵魂。 她一边哭泣一边断断续续的说,“哥哥...我...我没事儿,只是高叁了...学习...压力很大....你...回去睡觉吧...。” 她轻轻的从秦奕驰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你...你回去吧....” 秦奕驰看着她的样子,叹了口气,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因为眼泪沿着脸颊流到嘴里的缘故,她的嘴里带着点儿苦涩,却依旧香软。 秦奕驰稍微分开了些,替她擦了擦眼泪,然后抬起了她的下巴继续吻了下去,最后扶着她,让她整个人躺在床上,他半跪在她的床上,与她细细的深吻着。 他的硬物又翘了起来,低着谢桑的大腿内侧,让谢桑有些分心,而秦奕驰咬了咬她的嘴唇。 秦奕驰慢慢的放开她的嘴唇,然后眼眸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平静的大海,深深的看着谢桑,嗓音低哑的说,“桑桑,迈出了这一步,以后就不许后退。” 谢桑怔怔的看着他,而他撩起了谢桑的白色小睡裙,推到了胸上,露出她洁白柔软的胸脯。 而秦奕驰低头含了上去,舌头绕着小小的乳头,然后吮吸着,仿佛真的能吸到什么奶香味。 谢桑觉得身体仿佛是触了电一样,“呃啊”的呻吟了出来,手指紧紧的抠住了床单。 而秦奕驰的吻渐渐的往下,从胸,沿着小腹,然后到了少女的秘地。 他的手分开了谢桑的大腿,看着少女诱人又饱满的阴唇,上面分布的零零碎碎的耻毛,唇舌覆了上去,舌头钻进了她从未被侵犯过的地方。 谢桑战栗着,好像是整个人都沉浸在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里,带着点儿窒息的欢愉,却又因为身下的人是她温柔的哥哥,而感觉到有些羞耻和不安。 秦家房间分布很远,而且隔音效果很好,所以谢桑的呻吟不会被任何人听见,她的声音带着少女的青涩和浓浓的情欲,听得秦奕驰的身下涨得疼。 他觉得里面已经足够湿润了,拿出了自己早就已经在顶部分泌出一些白色液体的肉棒,用蘑菇形状的龟头抵住了谢桑的穴口,然后慢慢的往里面推。 小穴紧致得让他有些疼痛,他亲吻着桑桑的脸颊,然后说,“宝贝,放松一点儿,让哥哥进去。” 谢桑疼的额头冒着冷汗,感觉自己下身仿佛是被撕裂了一样,火辣辣的疼,有什么炽热的东西,正在进入她的身体,把她的甬道强行破开,撑成他的形状。 而秦奕驰用唇堵住了谢桑的嘴巴,舌头与她的舌头交缠,吻得她情迷意乱,然后身下用力,就这么冲了进去,直接龟头抵到了谢桑的最深处。 谢桑一瞬间眼泪充满了眼眶,而呻吟却消失在了秦奕驰的吻里。 他停了一会儿,仿佛是在等待谢桑适应入侵她身体里面的物体,然后等谢桑没那么疼了,开始慢慢的抽送起来。 那粗壮狰狞的物体把她平坦的小腹都撑起来了些,他慢慢的在湿润紧致的通道里,稍微抽出一些,再重新顶进去,深深浅浅的抽插着,带出些小穴里粘腻的液体和血丝,弥漫在两个人结合的地方,然后滴在了床单上。 身下的娇软的少女在呻吟着,一遍一遍的带着哭腔喊着哥哥。 他应着她,身下渐渐的加速,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没过多久就快射了,他抽了出来,射在了谢桑的小腹上,白浊的精液从顶端洒出来,散落在谢桑的皮肤上,看起来淫靡又悱恻。 谢桑想到了哥哥平日里斯文自持的样子,觉得有些恍惚。 -- 7.实验 谢桑是被闹钟吵醒的,铃声是她最喜欢的那一首依兰爱情故事,唯一一首让她听了不想砸手机的闹钟。 腿间的感受让她意识到自己昨晚上梦到了什么,以前在秦家的日子和与秦奕驰的第一次。 谢桑摸到了床边的衣服,一边穿一边想,第一次的时候秦奕驰对她很温柔,可是才发现后来他在床上和床下完全是两副面孔。 在床下对她有多细致,在床上就有多凶猛,每次都会折腾掉她半条命,第二天走路都疼。 他和未婚妻... 不,不许想,他们已经断了,他会继承秦家,一举一动都在聚光灯下,不可能维持着和自己的关系。也迟早会和别人结婚,成家,生子。 她现在不是四年多以前的高叁小姑娘了,要在白天学会做一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 师兄给她发了一个消息,【我到了】 谢桑一瘸一拐的往实验室走,在路上每见一次朋友,以及到了实验室遇到师兄,都要解释一下。 她现在很想和那些买凉面凉皮臭豆腐的一样,把“我不小心崴到的,一两个月就能好。”录在一个喇叭里。 有人问她怎么了,她按一下喇叭,喇叭就自动回答,“我不小心崴到的,一两个月就能好。” 不过,有人关心总是好的,哪怕只是寻常的问一句。 在实验室里大半天,盯着PCR仪器扩增DNA序列,一直到师兄叫她,问她要不要点外卖,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饭点。 “点吧。”她说,“师兄吃什么,我请你。” “那帮我点一份麦当劳套餐吧。”师兄一边清洗试管一边说。 师兄叫关衡,是Neil手下的博士,今年26,一年能发叁四篇核心期刊。长得眉目清秀,高高瘦瘦的,经常会收到女孩子的表白,但是有了一个稳定的女朋友,两个人感情很好。 虽然他私下里为人随和,但是在实验上一丝不苟。 Neil当了谢桑本科毕业论文的导师,但是因为他太忙,谢桑的实验技巧,以及开题报告这些全部都是关衡手把手教的。 经常谢桑都觉得自己很过分,一遍又一遍的出错,如果关系转换,谢桑肯定会给对方发脾气了。但是关衡却都会很有耐心的教她,不厌其烦,语气也柔和。 谢桑也说过,师兄你脾气也太好了。 关衡有些正色的回答她,因为教我的那些人,我的师兄师姐都是这么对我的,所以我希望人人都能被这么对待。 “面对未知的领域,如果一开始引路人就对你没有耐心,你会对这门学科都产生恐惧。” 这些搞科研的神仙都是打堆。 谢桑拿起手机点了外卖,看到银行卡的新消息,有人给她转了叁十万,因为上次她把秦奕驰的二十万转了回去。 是不是这次转回去秦奕驰又会给她转四十万回来。 不知道这算是分手费吗,因为她不知道该不该把她和秦奕驰的关系形容成分手。 但是他这几年都是一如既往的对谢桑,面面俱到的关心和爱护,甚至比当初在高中的时候更甚,是一个兄长,也像一个男朋友。 所以在知道了秦奕驰订婚的时候,谢桑才会那么崩溃。 点完外卖,出现一个广告页面,打广告的是杨萱黎,和谢桑在一起之前的那个女朋友。笑的灿烂,在给这个外卖软件打广告,这几年她越来越漂亮了,而且也渐渐在往演技派发展。 以前有人采访她,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她说,在等一个人回头。 底下的评论全部都是在夸她深情,说仙女姐姐这么漂亮竟然有人舍得丢下,真是瞎了眼。 谢桑不敢在秦奕驰面前提起杨萱黎,总是觉得他们两个是迫于现实的无奈才分开,本来可以复合,结果被她临门插一脚,破坏了姻缘。 所以如今邵晴出现,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但是着并不代表谢桑就对杨萱黎不膈应,谢桑觉得杨萱黎的笑容太耀眼了,刺得她眼睛疼,所以她以后肯定不会再用这个外卖软件了。 外卖很快就到了,吃完之后,又继续在实验室里守着实验,记录数据。 到了下午,关衡的女朋友来实验室里等着关衡结束了之后一起出去吃晚餐,她坐在实验室的凳子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男朋友穿着白的的实验服,在测试仪器的样子,用手机偷拍,然后在他路过的时候抓住他的手,说:“老公,你超帅的。” 关衡本来有些严肃的深情融化了,笑着看了她一眼,说:“先别打扰我,我一会儿就结束了。” “你们两个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请我,我出双倍份子钱。”谢桑一边往仪器里面倒缓冲液一边说着。 六点钟的时候她离开了实验室,关衡的女朋友把手揣到了关衡的兜里,和谢桑道别了之后,就往校门外面走着。 谢桑发愣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人了才离开,去食堂里买了一个煎饼果子,准备边走边吃。 结果一口咬下去的时候,有点儿哽咽。 她和秦奕驰从来不能在街上手牵着手走。 回到宿舍看见杨月不在,擦了擦眼睛,就上了床码论文,中途收到一封邮件,Neil的,说明天想见见她,约她去他的办公室。 完了,肯定是她这次发的论文又不过关,要被他批评了。 后来杨月回来之后,宿舍熄了灯,谢桑摸出手机发短信。 “我已经哭了好多天了,每天都在心里给自己讲无数个笑话,也在努力的工作和社交转移注意力,但还是看到一些东西就会勾起回忆,晚安。” ńρo18.coм 依兰爱情故事是小品【你好,李焕英】的插曲,贾玲演的,非常好笑又非常感动 推荐给大家。 -- ρǒ-1⒏Cǒм 8.合作 Neil坐在办公室里,他是一个期刊的副主编,所以正在审别人的稿子。 看到谢桑进来了,抬起头来,“坐。” 谢桑有些忐忑的坐在了他旁边的那把椅子上,双手放在腿上,跟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 Neil笑了,“你别紧张,你论文这次有进步,可以按照这个思路写下去。今天找你来是有别的事情。” “什么事?”谢桑松了一口气。 “你的毕业项目是关衡博士项目的一个部分,关衡做的转基因水产,如今想和一个集团合作开发一种转基因的鱼类投入市场,其中有一部分和你的研究也有关,所以希望你也能和关衡一起去和他们的负责人交流。” 谢桑点头,“好,那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大概什么时候去?” “相关的资料关衡会发给你,下周周末。” “Neil你不去吗?” “我那天有个很重要的会。” 这么快,谢桑点头,“我会好好准备的,谢谢Neil。” “行,回去吧。” 谢桑回去的路上想,跟着大牛导师就是不一样,就连本科都可以参与到和集团合作的项目里,这绝对是履历上很重要的一部分。 手机滴滴响了一声,收到邮件的提示,她打开看到关衡给她发的资料,S.W.集团,她的手抖了一下,差点儿把手机摔下去,秦家。 秦家做地产和金融的,虽然其他领域也有涉及,但是怎么到转基因里插一脚。 不过这种项目虽然对于实验室很重要,但对于不算他们集团来说只是一个尝试的小项目,肯定不会派什么重要人物来接洽,而且大部分人也都不知道谢桑的身份,所以 应该也没事。 谢桑心情复杂的看完了被她打印出来的S.W.集团的资料概况,董事长,秦雄胜;执行总裁,秦奕驰。 秦奕驰旁边的有着,毕业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创办开发天盟服务平台,青年企业家协会常务副会长等等一长串儿履历。 附上的照片是一张他在签约仪式上说话的,穿着西服,身型修长,眉目清俊,正在专注又带着些严肃的说着些什么,仿佛透过照片就能听见他清冽的嗓音。 谢桑冷哼一声,拿起笔在秦奕驰的照片上画了一个猪鼻子和猪耳朵。 关衡和谢桑都需要用PPT做一个介绍给集团那边的负责人看,地点在S.W.的一个会议室,总部有好几栋楼,秦奕驰的总裁办公室不在这一栋。 走到了叁楼会议室,十一个人的会议室,已经到了八个S.W.这边的负责人,坐在两排。 剩下主位和主位旁边的两个位置。负责人们真的很尊重他们两个。 大家握手相互介绍之后,谢桑正准备拷贝她和关衡和她的ppt,一个俊朗矜贵的身影走了进来,到了主位上坐着。负责人恭敬的介绍,“这是我们秦总。” 震惊得谢桑U盘插了好几下才插中。 关衡先上去介绍,所以谢桑只能坐在了秦奕驰的左边,有些心不在焉的听完了关衡的报告。 到她了之后,她尽量让自己静下来,认真把这场报告做完,因为这次对于师兄来说至关重要。 “我们这次基因工程主要是先做性别筛选,因为Oncorhynchus mykiss的雄性是一年的成熟期,雌性是两年” 她看到秦奕驰在记录什么东西的时候,看了一眼她放在桌子上一堆资料的第一张,那好像是S.W.的介绍,有秦奕驰照片的那一页,她还稍微自由创作了那么一下. 秦奕驰拿起那张纸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太多反应,只是继续听着她的报告。 谢桑僵硬了一下,不敢再看向秦奕驰,全程看着大屏幕说完了。 后来大家交流的时候,秦奕驰很少说话,但提出的都是一些一针见血的问题,因为谢桑毕竟和关衡不是一个级别的,所有问题都是关衡在回答。 只要秦奕驰一皱眉,那些负责人看上去就有些紧张,然后让关衡说得仔细一些,提出更加严苛的要求。 谢桑想起温念念说,秦奕驰一直没给他们部门的合作项目通过,差点儿把她boss逼疯。 后来秦奕驰也问了几个关于她那个部分的问题,他说话的时候,眸色晦暗的看着她,再加上两个人隔得很近,让谢桑大脑空白了一下,避开他的视线,看着手上的材料回答。 最后秦奕驰说,“行,这个项目我通过了。” 负责人们都很吃惊,本来秦总要亲自来看这个小项目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难道是公司以后要大力发展生物这边。 结果竟然这么轻轻松松的就过了,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但凡他经手的项目,哪一次不是严苛到极致。 大家离开的时候,谢桑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留下。”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满满的威胁。 等走到了公司门口,谢桑对关衡说,自己有一个好朋友在这里工作,她要去找他,所以让关衡先回去。 “好,那你走路小心。”关衡说。 “已经差不多了,谢谢师兄关心。”谢桑说。 然后她回了刚才的那个会议室,结果门瞬间被关上,被秦奕驰抵在门上搂着腰,反扣住她的手,炽热的吻覆了下来,带着野劣,汲取着谢桑嘴里的汁液。 吻了很久之后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黑眸深深的看着她说,“桑桑,我想你。” ńρo18.coм—— Neil是个华裔,所以是外国名字 -- ρǒ-1⒏Cǒм 9.会议室(h) 谢桑想把他推开,“你要自重。” “桑桑,我已经好几天没怎么睡觉了,一直在处理邵家的事情,婚约明天就能宣布解除。”不似刚刚在会议上深不可测的样子,现在的秦奕驰好像是透着些疲惫,声音暗哑。 他把头放在谢桑的肩上,闻着谢桑头发的味道,热气喷在谢桑的脖子上,让谢桑身上有些酥麻。 感觉他是真的很累的样子,她语气稍微好了点儿,“这里是会议室,而且我们分手了。” 秦奕驰否认,“没分手,你单方面跟我生气,我来的时候就把摄像头关了。” 谢桑惊讶的看着他,“你想在这里做什么?” 秦奕驰用行动回答了她,再次吻住了谢桑之后,用他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的,从上到下解着谢桑上衣的扣子,露出她黑色的胸罩。 他熟练的单手解开胸罩扣,手伸进去揉搓着谢桑的胸,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啃咬着谢桑的脖子和胸前滑嫩的肌肤,留下红色的痕迹。 他的手开始往谢桑的身下伸,谢桑今天下身穿的是一条半长的裙子,很轻易的被他褪了下去,散在了地上。 “你不是累了吗。”这里是会议室,谢桑刚刚才和一群人很正式的开了会,现在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做这种事情,让谢桑觉得很不适,想让他停下来。 而且上次因为他突然有了未婚妻,两个人有了强烈的争执,彼此都说了让对方很伤心的话,现在就开始 还沉浸在自我纠结里的谢桑,被腿间异样的感受打断了思绪,秦奕驰的手指伸到了她的小穴里,她无意识的呻吟了出来,怕被别人发现,赶紧抿住了嘴唇。 “没事,桑桑,这里隔音效果很好。”秦奕驰说,然后他加了一根手指进去,继续扩充着她的小穴,“两个月没跟哥哥做了,桑桑想不想哥哥?” 谢桑被他的手指弄得呼吸不稳,手环住他的脖子,并没有回答他。 秦奕驰捏了捏她的阴蒂,让她差点儿跪下去,然后不情愿的回答,“想” 他抱着谢桑,把她方来到了会议室的演讲台上,她刚刚就是站在这里汇报着项目,他让谢桑跪下,解开皮带之后拿出他早就已经硬起来的阳物,套上避孕套之后,抵在谢桑的花穴口,蹭了蹭,一下就捅了进去。 谢桑呻吟了出来,娇喘声听得秦奕驰浑身燥热,开始快速又猛烈的抽插着,谢桑的小穴内分泌出液体,让他进入得更顺畅,两个人贴合得更加紧密。 他的西服还是那么平整,看起来依旧是一幅精英模样,而身下的谢桑却衣冠不整,随着他猛烈的撞击,小腹也跟着一起一伏,跪在地上膝盖都有些疼,但是还是沉浸在他带来的欢愉里。 她回过头,与秦奕驰接吻,他们吻得难舍难分,而身下也粘腻的交合在一起摩擦着,秦奕驰的阴茎根部若隐若现,龟头一次一次的捅入宫颈口。 后来他把谢桑翻转过来,撩起她的腿,正面操着她,撞击得越来越重,看着她的小腹,最后射了出来,隔着避孕套也能感觉他的精液一股一股的充满了小穴。 谢桑以为结束了,没想到他很快又再硬了起来,换了一个避孕套,取下领带把她的手捆在一起,抬起她的下巴吻着就又进来了。 这次是把她抵在墙上要着,她的头发变得凌乱的散落在肩头,乳房也跟着震颤着,喊着哥哥。 他应答,可是真下去越来越狠,仿佛是要把她钉在墙上,或者浑身都撞碎了。 秦奕驰在床下有多风光霁月,在床上的凌虐欲就有多重,有的时候谢桑甚至无法把这他的这两个样子结合起来。 结束了之后,秦奕驰慢慢的抽出他的阴茎,脱下避孕套之后,解开了谢桑手上的领带。 谢桑纤细洁白的手腕已经被勒红了,秦奕驰拿起她的手腕吻了吻印子,然后替她穿上衣服和裙子,整理了头发,把她抱在怀里,一边轻轻的揉着她有些泛红的膝盖,一边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桑桑。”秦奕驰说,“我爱你。” 谢桑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然后轻轻的环住了他,小声解释,“我上次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上次她知道秦奕驰有未婚妻了,虽然秦奕驰说他也是刚知道,是谢梓韵突然安排的,他会很快的解决掉,可还是触动了谢桑心里一直以来最敏感的地方。 她伤人伤己的说,我们之间虽然有性,有我对你的依赖,你对我也像是很完美的哥哥,但我们没有爱情。 那是秦奕驰唯一一次对着谢桑发那么大的火,他砸碎了旁边的花瓶,然后一双眼睛仿佛凝着寒冬一样看着她,“你就是这么觉得的吗。” “谢桑。”他说看着满地的碎片,“我一直在等着哪一天能把你的心捂热,可是你给过我机会吗。” 谢桑没听明白他的话。 现在秦奕驰像是在否定谢桑说的没有爱情,他重复了一遍,说,“桑桑,我爱你。” “我也爱你。”谢桑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 两个人抱着温存了一会儿,秦奕驰开始兴师问罪,“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在我脸上画猪鼻子。” 谢桑说,“那说明你很厉害啊,我在以前涂鸦过普朗特,李白,杜甫,亚里士多德你看你多有面子。” “那上次温念念说你暗恋的学长是谁?刚刚那个?”秦奕驰有些沉着脸。 “那是你,我又不好说太明显怕温念念知道。” 秦奕驰的脸色好看了些,“以后你难过就来找我,一切我帮你解决。窗子以后不许再跳了,我在你学校附近给你租了房子,尽量每天来陪你。” 昨天谢桑还觉得两个人从此这么分开了,现在突然怎么就要住在一起了。 “是不是太突然了。” “房子我一年前就准备好了,放了这么久差不多可以住了。”他低下头亲了亲谢桑的嘴 原来那么早。 “那我先要准备一会儿。”大四因为工作和实习,要搬出宿舍的人很多,也没什么太特别的。 两个人要走出会议室的时候,看见秦奕驰把避孕套包在纸袋子里准备去扔掉,问,“你来公司为什么要带避孕套。” 秦奕驰避重就轻地说,“因为我想你。” 谢桑冷哼一声,因为在公司里,所以不能再一起走,谢桑说,“那我回宿舍了。” “嗯。”秦奕驰说,“回去收拾东西,早点儿搬出来。” 谢桑再回去的路上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哭了两个月就这么毫无预兆,莫名其妙的和好了?还被秦奕驰一步一步引诱得就在会议室里做爱。 而且,她和秦奕驰最关键的问题还是没解决,秦奕驰不可能会和她结婚,也不能给她什么承诺,没了邵晴,还会有邵雨,邵风,邵雷,邵电,邵冰雹。 但是在密闭的空间里,秦奕驰那张好看的脸和磁性的嗓音这么说着,让谢桑就稀里糊涂的被蛊惑了。 在谢桑离去之后,秦奕驰看了一眼手机,是助理给他发来的秦雄胜的检查报告,肺癌。 -- 10.单身(h) 谢桑正在实验室里记录数据,接到了温念念的电话,说她想约韩松诚和谢桑吃晚饭,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重要的事情?这个词让谢桑感觉到紧张。 谢桑放下手里的实验,和关衡说了一下之后,就赶快打车去温念念说的地点。 温念念比谢桑大叁岁,父亲是建筑界重量级设计师,母亲是一家医院的院长,虽然说离婚了,但是都非常宠爱女儿, 再加上她本身非常漂亮,成绩也好,所以一路顺风顺水的长大,如今在一家顶级外企工作。 他们两个之所以认识,也是因为温念念的妈妈和谢芳玉女士是高中同学和闺蜜,温念念和谢桑也从小一起长大。 除了秦奕驰以外,温念念是谢桑这些年最重要的一位革命战友,一起见证了很多对方的重要时刻。 而谢桑很内疚她一直没有勇气把她和秦奕驰的事情告诉念念。 韩松诚是温念念的高中同桌兼死党,谢桑经常去找温念念,所以他们叁个人也算是铁叁角。 等到了之后,看到的就是一桌子菜和两个正襟危坐的人。 谢桑坐了下去,“这么正式?这是要宣布什么啊。” 韩松诚耸耸肩,“不知道啊,她非要等你来了之后才说。” 温念念一幅神秘兮兮的做派,等到她觉得吊够了胃口,才清了清嗓子说,“我和唐渊分手了。” “什么?”谢桑和韩松诚都很惊讶,“怎么就分了。”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唐渊今年二十九了,家里催着他结婚,而我是不婚主义者,经过商量就分手了。” 对,温念念是不婚主义者。 谢桑叹了口气,“你跟唐渊在一起这叁年多好啊,这么分了你不难受吗。” “没什么好难受的,好聚好散,我们在一起很开心,分开了就各自寻找自己的幸福。”温念念喝了一口红酒,“我有叁年没有跟人暧昧了,非常怀念那种若有若无的悸动。” “在酒吧遇到好看的小哥哥也能直接带回去上床。” 谢桑和韩松诚沉默了十秒,然后举起杯子,打哈哈的说,“好,恭喜,富婆温姐恢复单身。” 温念念很满意的再次举起酒杯跟他俩干了一杯,叁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韩家和邵家有点儿交集,所以韩松诚说,“桑桑,你知道秦奕驰的未婚妻家里出事了吗?” “什么事?” “他爸不是高官吗,涉嫌贪污腐败和生活作风败坏,进了监狱,和你哥的婚约也取消了。” 谢桑差点儿呛住,虽然她知道上次秦奕驰说了要解决完了之后,第二天婚约是取消了,可是不知道邵家也跟着出事了。 温念念好奇,“什么叫做败坏?” “包情妇,一个叫不良,两个叫恶劣,叁个及以上叫败坏。”韩松诚说。 “她爸多少岁了?” “五十几。” “嚯。”温念念讽刺的说,“那叔叔身体保养挺好的。” 谢桑见她那么阴阳怪气,问,“你讨厌他们家?” “他们全家都欺负你,跟他们扯上关系的准没好人。”温念念说。 谢桑真是又感动又心虚。 非要算起来,谢芳玉女士破坏了他们家,她还来祸害他们家儿子。 等回到家里,秦奕驰已经在了,谢桑搬过来一个月,除了秦奕驰去外地出差之外,每天都会来陪她,所以也算是两个人同居。 他换下了西装,穿着薄薄的灰色居家服,正在客厅的吊灯下看着什么文件,看得谢桑悄悄地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蹭了蹭他的背,被他搂住,带到了他怀里坐着。 他拉开谢桑裙子后背裙子的拉链,问道,“今天做什么了,回来这么晚?” “温念念让我和她吃饭去了。” 因为昨晚上激烈的运动,谢桑早上起晚了,睡裙就匆忙的放了沙发上,以为他要帮她换衣服,乖乖的让他脱掉裙子。 “只有你们,说了什么?”脱掉衣服之后,他却并没有给谢桑穿上睡裙,就把肌肤滑嫩雪白的谢桑抱在怀里,吻着她的头发。 “哥哥...”谢桑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喊了一声。 “先回答我。”秦奕驰说。 “韩松诚也在,温念念说她分手了。”谢桑回答着。 “嗯。”秦奕驰稍微抬起了些谢桑的腰,扶着自己的东西就这么进去了,毫无预兆的贴合让谢桑微颤了一下。 因为谢桑坐在秦奕驰的身上,所以很深,直接抵到了最深处,她有些脱力的扶住了桌子。 无意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是新项目的策划报告书,非常机密的文件。 他的手掐着谢桑的腰,让她的紧密的下身含着他的肉棒起起伏伏,而他舔弄着谢桑的后颈,两个人这么交合了几十次。 两个人在一起五年了,秦奕驰很了解谢桑的身体,每一次都往她最敏感的地方慢慢的研磨,冲撞,谢桑和快就高潮了,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栗。 而秦奕驰把她放在了沙发上,跪在她的身上操她,他抬起桑桑的腰,让她能与他贴合得更近,到最后又是控制不住发了狠的要着她。 谢桑昨晚上才和他折腾到半夜,现在又这样有些吃不消,“哥哥...轻点儿....” 而秦奕驰对她仿佛是对猎物一样,越来越用力,灼热的性器齐根没入,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着。 最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奕驰终于抽了出来,射在谢桑的小腹上,白色的液体充斥着麝香的味道。 秦奕驰带着谢桑去了浴室,在浴室的抽屉里顺手又拿了个避孕套,看得谢桑呼吸一滞,还要来吗。 在浴室里做的时候,谢桑被他抵在墙上,撩着一只腿快速的要着。 谢桑沉浸在氤氲的水汽和他给的酥麻感里,喊着哥哥,而秦奕驰别开她散落的头发,在水流中吻着她,“喊老公。” “不要。”谢桑别开头不让他吻,“你又不会娶我。” 秦奕驰捏着她的下巴,低下头咬着她的嘴唇,“会。” 他的声音低沉,“桑桑,我娶你。” 谢桑并没有把他的话当真,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就像是偷情一样,就算是温柔的接吻,都带着点儿不管不顾歇斯底里的味道。 从小家庭和关怀的突然的缺失,让谢桑总是觉得生活里的美好不太真实,有时候就想着秦奕驰会不会就突然想过正常生活,就离开了。 这个石头始终压在谢桑的心上,上次邵晴的事情,那块石头像是滚了下来,让谢桑非常痛苦,却又带了点儿解脱。 但秦奕驰就像是她的罂粟一样,只要轻轻蛊惑,她就又义无反顾的扑上来了。 可能,越是罪恶与禁忌,越能让人沉迷。 最后谢桑在秦奕驰怀里睡觉的时候,才想起要问,“邵家是你做的吗?” “什么事?” “邵晴爸爸被抓进了监狱。” 秦奕驰轻笑了一声,眼底却是黑漆漆的,“我是强迫他受贿了还是给他送了情妇,咎由自取而已。” “噢。”这话说得谢桑无法反驳。 谢桑和他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温念念和唐渊分手了,因为唐渊要结婚了。” “以前我去温念念家的时候,我们一块儿打扑克,或者叫上韩松诚一起打麻将,每次唐渊都故意给温念念喂牌。” “做饭的时候温念念要进去做饭,唐渊还会凶她让她出去,然后两个人像是两口子一样招待我。” “我是真的觉得他们两个真的会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结果就这么突然的分开了。” “而且她俩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反倒是我比较难过。” “感情好脆弱啊。”她越说声音越小。 秦奕驰说,“因为他们在一起是因为生活里需要一个伴侣。”然后他抱着谢桑的手臂稍微紧了些,“我是因为爱你。” -- 11.晚宴 第二次做项目汇报的时候,就不需要谢桑去了,因为这次Neil有时间,可以带着关衡去交涉。 但是据关衡说,秦总并没有去。 大概上次秦奕驰去本来就是为了见她。 谢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问了句,“还是上次那个会议室吗?” “是。” “...好。”谢桑的滴定管有点儿没拿稳,然后强行把少儿不宜的画面从脑海中取出来,扔进旁边的有毒物质垃圾桶。 晚上的时候温念念依旧在微信上和谢桑约饭,这次没叫韩松诚,【姐妹局,菊花妹妹速来。】 谢桑回复,【再这么叫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微笑脸)】 依旧是叫了个滴滴。 谢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她不愿意自己开车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初中刚毕业的时候,她差点儿出过一次车祸。 当时她坐在出租车上,对面来了一辆车,仿佛失控了一样向着她的出租车撞过来,只差毫厘就撞上了,好在出租车司机的技术够高,叁菱被他开出了法拉利的漂移感。 最后对面那一辆车直接把栏杆撞歪了,滚到了桥下面,车毁人亡。 到了温念念约定的居酒屋,门口挂着几个纸糊红色灯笼,里面的灯光暗淡的,服务员穿着和服穿梭在人群里,而谢桑一眼就看到了妆容精致的温念念,但是她的棕色大波浪头顶顶部已经长出来了一些黑色,反而带着点儿妖娆又颓靡的美。 温念念是真的漂亮,每一任男朋友都对她死心塌地。 谢桑坐下来点了一份寿喜锅,被温念念止住了,“今天我勒令你只能吃五个寿司。” “怎么还不让吃饭了?”谢桑眼巴巴的看着服务员端上来的几个普通寿司,“我累了一天了。” “一会儿带你参加一个宴会。” “宴会?什么宴会。”谢桑夹起一个寿司往自己嘴里送。 “E杂志的慈善晚宴,本来以前我都是有男伴的,但是现在想到你马上毕业了,也该有男朋友了,就把你捎上。” 谢桑没好气的说,“我是热水壶吗,把我捎上。” E杂志的时尚晚宴算是国内最高级别的盛会晚宴,在全球仅次于法国巴黎的那几场。邀请各界名流与明星们出席晚宴,入席之后再竞拍一些有价无市的珍贵物品,用于全国的慈善项目。 “姐妹我要对你负责,仅此一次,我单身的时候可不多。”温念念冲她眨巴眨巴眼。 谢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t恤和牛仔裤,“我就穿这样去,会被当成打扫卫生的阿姨吧。” “我给你带了裙子,吃完了去换” “那既然是晚宴,我们为什么要先吃东西?”谢桑好奇。 “那种时候哪个名媛会允许慕斯蛋糕破坏了自己的口红呢?”温念念说。 谢桑想了想,“我不允许我的口红破坏了慕斯蛋糕,所以我会先擦掉口红再吃。” 温念念一个眼神扫射过来,“你只要敢给我丢脸,我就往你的苹果里注射福尔马林。” 谢桑拿起一个寿司塞进了温念念嘴里。 因为她无法告诉温念念她其实一直有男朋友,也只能答应一起去,大不了就混吃混喝。 给她准备的裙子是一条蓝色的抹胸收腰长尾礼服裙,点缀着些银色的花纹,流光溢彩又不显得太高调,刚好勾勒出谢桑玲珑有致的身材,露出修长的天鹅颈与纤细的手臂。 看得温念念这个直女都舍不得移开目光。 谢桑属于美而不自知的那个类型,因为她不觉得自己很美,所以从不会惺惺作态的去求得别人的关注于怜爱。 但是她身边的人依旧会因为她的一些不经意的举动而失神。 她比温念念看过的任何一个明星都漂亮。 温念念选了一条从胸部上方岔开的红的长裙,妖娆又吸睛,似露非露的样子刚刚好。 来到了晚宴的大厅外,有侍者非常礼貌的引路,沿着红毯走就能走到晚宴大厅,温念念给了请柬之后,他们就被迎着走进了厅里。 谢桑踩着温念念给的尖细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在地毯上有些别扭,小声的让温念念走慢一点。 大厅非常奢靡豪华,层层迭迭的水晶灯组合倒挂着,给整个大厅撒下金色的灯光。里面觥筹交错,人们带着体面的微笑低声交谈着,手上拿着一杯从侍者托盘里拿起的白葡萄酒,轻轻的摇晃。 女士们的红唇与晶莹的葡萄酒触碰在一起,在这流彩的灯光下,带着些诱人的气息。 人们还在慢慢的进场,温念念要去进行她的社交大业了,让谢桑自己找心仪的落单男士。 谢桑好奇的打量了一圈儿,这里的人都是精英贵族,天之骄子们,穿着高级定制的西装,带着些这个阶层的傲气。 如果是一些美丽的不知名女明星或者模特上去,有一些人也会挽着,甚至在晚宴后带走睡一晚上,心满意足了或许还会包上一段时间。 但如果女人本身不是什么国际巨星,具有经济价值,又会有新的年轻貌美的女士挽上他们的手腕。 因为按照稀缺程度,有钱,比美丽更稀缺,所以性资源对他们来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仅仅靠着脸和身材,或者是单纯善良天真可爱就想把他绑住?你在开什么玩笑。 谢桑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看着桌子上那些精致的吃食。 这些年秦奕驰从未曾亏待过她,再顶级的东西也带着她吃过,突然间这么多甜品陈列在眼前,谢桑听到了自己心动的声音。 所有的东西都是冰的,谢桑今天来大姨妈了,但是——大姨妈常有而晚宴不常有,故舍大姨妈而取甜品者也。 在谢桑尽量保持优雅吃东西的时候,有许多男士前来搭讪,问她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没有男伴,都被谢桑男伴去上厕所的理由回绝了。 有的人还是说,“那美丽的小姐可以留下联系方式,交个朋友吗,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珍贵的机会。” “不好意思,我男朋友不太允许。”如果对方依旧坚持,谢桑就微笑着回答,“那我把我男朋友的联系方式给你,可以吗?” 对方终于走了,谢桑才放心的把剩下的一半冰皮儿慕斯蛋糕放进嘴里。 不过,秦奕驰是肯定会收到邀请的,如果有一些商业需求,也会出席。今天秦奕驰也对谢桑说会晚一些一回家,所以,谢桑有些期盼的等着秦奕驰。 等到温念念看她一个人一直在这边,说她浪费了大好的时机,来教育了她两次之后,秦奕驰果真来了。 是在最后被主办方的领导亲自迎来的,穿着黑色的西装,矜贵儒雅又带着些疏离,他身边的女伴是最近刚获得国际影后的杨萱黎,穿着一身白色的天鹅羽长裙,两个人走在一起,看上去郎才女貌,格外般配。 谢桑的感觉到自己的心沉了下去,而身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这位小姐贵姓?” “我是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观音菩萨指定取西经,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齐天大圣孙悟空。”谢桑终于有些不耐烦的说着。 那个男人顿了顿,“孙小姐,你的蛋糕蹭到了我身上。” 谢桑回过神来,看见自己手上的黑森林还剩下一半,剩下的一半在这个男人的高定西装上看着格外醒目。 她看着对面这个风流倜傥相貌堂堂,笑得有几分深意的男士,尴尬的说,“不好意思。” 那人以为谢桑是专门用这个方式引起他注意的,勾起嘴角,眼底带着些嘲讽,“请小姐留个联系方式,我会让人把账单发给你。” 谢桑报了自己手机号,然后赶紧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把正在与人周旋的温念念拽了过来。 ńρo18.Coм 女主自我介绍出自张卫健版本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 12.很高兴认识你 温念念踩着高跟鞋,眼角上挑,“怎么了?想通了?想让我给你介绍精品男士认识了?” “我刚刚弄脏了一位精品男士的精品男装,他让我赔钱呢。”谢桑比了个五,“我估计这个数。” 五位数,几万。 “想什么呢,肯定是这个数。”温念念比了个六,六位数,几十万。 看谢桑有点儿被吓到的表情,温念念忍不住想逗逗她,比了个七,“如果是法国巴黎或者意大利米兰那边定制的顶级西装,还有可能这个数。” 谢桑赶紧把她的手打掉,“你别胡说,那岂不是把一栋房子穿在身上了,他是蜗牛吗。” 换上了助理送来的衣服的苏澹,在她们两个旁边饶有兴致的听完了这一番几位数的讨论,无意中看到谢桑低下头时露出后颈的细腻肌肤。 谢桑一直悄悄的看着秦奕驰,他被人迎到了贵宾席,与人一些人交谈着,背影挺拔清冷,而杨萱黎一直在他的身边,笑得温柔婉约。 到了晚上九点之后,所有人开始陆陆续续的落座,就算是温念念家是建筑界不可忽视的存在,但是在全国的名贵里,也依旧只能排到偏后的位置,发了一个竞拍的牌子。 温念念递给了谢桑,“我没什么好买的,你感兴趣的可以自己拍,但是注意看着对方身份,不能惹的人就不要争。” “我能买得起什么?”谢桑压低声音告诉温念念自己的工资,“我实验室一周五百。” 秦奕驰其实未曾让谢桑缺过钱,而且秦家也怕谢桑在外面太穷,让他们失了颜面,也会定期给谢桑打钱。 可是谢桑却从来不怎么想用,上大学以后还经常去给小孩子们当家教。 谢芳玉女士说,要成为不依附别人的人,她在精神上已经太依赖秦奕驰了,如果在金钱上还依赖的话,那她就完全迷失自我了。 所以...秦奕驰这是和杨萱黎重新在一起了吗。 还是说两个人其实一直有联系,只是秦奕驰没告诉过谢桑,或者是没想好要怎么对谢桑说? 谢桑觉得这里的空调温度开得太低了,所以她很冷,心口尤其冷,靠着温念念坐得近了些。 女主持人在上面说着些什么。 谢桑因为脑子里一片混乱,也只能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 有一个人莫约二十七八岁的人走了上去,是那个被谢桑弄脏了衣服的人,他换了一套黑色的西装,衬得他更欣长笔挺,贵公子的做派中又带着点儿漫不经心的意味,上去致辞。 谢桑用手肘戳了戳温念念,“就是他,那个蜗牛。” “完蛋。”温念念说,“妥妥的七位数。” “他是谁呀?”谢桑好奇。 “E杂志之所以能办这么大规模的慈善晚宴,就是因为隶属于E集团。E集团是香港时尚行业的龙头,这位是E集团的太子,身价估计和你哥差不多。” 谢桑回忆了一下秦奕驰衣服的价格.... 谢桑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过她有的时候会给秦奕驰买挺便宜的衣服,那有没有可能这个蜗牛太子有个跟她一样穷的女朋友,恰好送了一件很便宜的衣服呢? 温念念说,“对了。他这次也来了,跟最近特别火那个杨萱黎在一块儿。前段时间不是取消婚约了吗,也不知道你们秦家能不能允许女明星进门。” 谢桑心都碎成渣渣了,但还是一本正经的给温念念客观分析,“其实女明星本身带有很大的商业价值,自己的身价也不小,再加上杨萱黎这些年也没什么绯闻,所以应该不会被排斥。” “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往你哥身上扑,没一个成功的,我还以为他是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呢,还是没能过女明星这一关。”温念念摇了摇头。 谢桑跟着点头,对呀。 不知道秦奕驰在美国的时候有没有谈过恋爱,如果没有的话,杨萱黎应该是他的初恋吧。 按照美国开放的风气,和秦奕驰的长相,在美国应该是谈过的。 谢桑看着一件一件的展品被人拍走,心里有些难受的想,当初就不应该答应搬出来,同居以后就更难割舍了。 可是她总是没办法阻止自己靠近秦奕驰。 这么多年习惯了把他当作唯一的光源。 活得不够上流社会的谢桑对这些展品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她只是因为吃多了冰的,所以有些痛经,想吃片儿布洛芬。 对温念念说了一声之后,她去大厅的侧面接了一杯温水,却想起布洛芬没有带在身上。 正准备去厕所稍微整理一下,却看到了那个蜗牛太子。 他说,“今日的晚宴孙小姐可满意?” 说满意可以少赔点儿吗。 谢桑使劲点头,“非常满意。” 苏澹现在才好好看清了她的样子,在侧厅稍微显得有些暗淡的光下,黑色的长发散落在肩上,眉眼间笼着些江南烟雨影影绰绰的美。 让哪怕是从事时尚集团,看过那么多秀台模特与各色美人的他,都有一瞬的心动。 “那不知道现在孙小姐愿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先告诉我,我要赔给你多少钱。” 他笑了笑,“一件衣服而已,全当交个朋友。” 说罢伸出手,做了一个非常绅士的握手邀请,“苏澹。” 做到这个份儿上了,谢桑不好再拒绝,把手递了过去,“谢桑。” 而谢桑收回手,想要离去的时候,却听到苏澹看着谢桑的身后说,“Steven,怎么来这里了。” 这是秦奕驰在美国的名字,谢桑回过头,看到秦奕驰身影修长的站在谢桑的侧后方,神色不辨喜怒,回了苏澹一句,“透气。” 苏澹给两个人介绍道,“秦奕驰,我大学同学,谢桑,新认识的朋友。” 谢桑很礼貌的伸出手,“hello,很高兴认识你。” 而秦奕驰并没有和她握手,只是敛眉站在那里,一双黑眸看着她。 苏澹笑着说对谢桑说,“你可别理他,这人从上大学那会儿就从来不解风情。” 谢桑担心温念念等久了会着急,再加上布洛芬也没带,此刻有些站不住了,就说,“那我先走了,两位再见。” 紧接着就离去了,回到了座位上,温念念问,“怎么这么久。” 谢桑说,“遇到了那个蜗牛兄,说交个朋友就能不赔钱。” “这种人都是在床上交朋友的,你这种小白菜跟他玩儿还是段位太低了,你还是凑凑还给他吧。”温念念叮嘱,她是想谢桑找个靠谱的男朋友,但是绝对不是流连花丛的这种。 “好,放心。”谢桑说。 后来拍卖终于结束了,谢桑觉得自己的小腹已经拧成了一团,有些虚弱的挽着温念念,同她说,“今天去你家睡。” 谢桑前段时间已经把论文终稿交了上去,离毕业还有一个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秦奕驰那里赶出来,最近先住在温念念那儿,还要在准备答辩的同时抽时间看看哪里有便宜的房子租。 本来她凑了一套房子首付的钱的,结果被一块黑森林蛋糕蹭没了。 今年是真的运势不好,她应该抽时间去庙里上上香的。 -- 13.车上(h)(乳+口) 在温念念车上的时候,谢桑先是收到一条短信,简短的四个字,“我是苏澹” 谢桑看来,这简直就是一张亮瞎她的眼睛的巨大催命符,无奈的把电话存进了电话里,备注是“首付” 刚准备放下手机,电话就响了,一段特殊的手机铃声,她听到之后就把电话挂掉了。 今天不想再见到他。 在温念念家的附近下了车,温念念公寓那一栋楼的路边停着一辆显眼的黑色的Shelby,而秦奕驰站在旁边半倚着车门,手里夹着一支烟,零星的火光在黑夜燃烧。 看见他们二人之后,轻轻掸了掸烟灰,走上来对温念念说,“家里有些事,我带她回去。” 温念念回头看了一眼谢桑,秦家的家事她也不太好插手,再加上温念念一直都挺怕秦奕驰的,就只好说,“那桑桑我们下次再约。” 谢桑被秦奕驰领走了,上了副驾驶,秦奕驰替她扣好了安全带之后,才把他自己的扣上,缓缓的开了出去。 谢桑小腹还疼着呢,有点儿冒冷汗,把头抵在车窗上,看着她那一侧的后视镜。 等车开到了车库里,谢桑准备推门下车,发现车门还是被锁着的,等了一下,秦奕驰依旧没有解开锁,她疑惑的回过头看他。 秦奕驰也正在注视着她,在车厢狭小的空间里,他的气息离她很近,让此刻不太想和他接触的谢桑觉得有些不适应,向着远离他的那一侧靠了靠。 她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跟着温念念去的,衣服也是她给你的?”他缓缓开口,声音听着平静却让谢桑不寒而栗。 她嗯了一声。 “怎么认识苏澹的?” “弄脏了他的衣服。” “为什么挂电话,晚上也准备不回家?” 他这么沉声问着,语气也不怎么温柔,跟审讯犯人一样。 谢桑不想回答了,想到他和杨萱黎在一起的场景,如果不是她巧合之下去了看到,可能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被抛弃了。 反正她永远也说不过他,大资本家最擅长的就是带着人的思路走和挑刺儿,可能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让她觉得自己罪不可恕,不该缠着他。 她侧着头靠着窗子,眼眶里全是泪水,可又觉得在他面前这么哭实在是太没面子了,就把眼睛闭了起来想把眼泪憋回去。 谢桑被很熟悉的臂膀搂到了秦奕驰的怀抱里坐着,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谢桑更委屈了,努力憋着的眼泪又快流下来了。 揉着谢桑的头发,扣住她吻了吻她的眼睛。 谢桑推开他,瓮声瓮气的说,“你别假惺惺的。” 他的手环着桑桑盈盈一握的腰,看着蓝色的抹胸长裙衬得她更是肌肤雪白,略微低着头,柔软的黑发散落在肩头,让秦奕驰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 秦奕驰一开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谢桑,就算站在角落里,她也能被人一眼发现。 她是他藏了这么多年的珍宝,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以后别穿这样的裙子,也不要再和苏澹接触。” 谢桑不喜欢这样的语气,她想,我偏要。 这条裙子,秦奕驰看到的第一眼,就有想撕开的冲动。尤其是看到苏澹看着她的眼神,秦奕驰那时候是真的怒不可遏。 但现在他还是克制的只是拉下了侧面的绳结,裙子滑落下来,露出她诱人的双乳。 虽然这是私家车库,不会有外人进来,但突然没了遮蔽物的谢桑有些无措的环住了胸,睁开了眼睛,看着秦奕驰。 秦奕驰含住了她的乳,轻轻的吮吸着,用舌尖挑逗着她的乳头,而手也从裙子下方,贴合着她肌肤细腻的腰部。 “这是分手炮吗?”谢桑的手扶住了方向盘。 这几个字不知道怎么惹到了秦奕驰,他咬了咬谢桑的乳头,让她有些疼的想推开他。 结果秦奕驰捏着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过去,汲取着她嘴里的汁液,似乎要把她的舌头都吞了一般,一直到嘴里都有一股血腥味才放开她, 他的声音比以往稍微低哑些,“桑桑,我永远不可能放开你。” 可能是光线太暗了的缘故,让谢桑看着秦奕驰的眼睛的时候,心脏仿佛被揪了一下,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神色,与平日里的温柔纵容,或者生气时候的严肃都不同。 仿佛是黑夜一样,看似无波无澜,却又令人恐惧和心惊。 秦奕驰知道桑桑的经期,他带着她的手伸到了他的裤子里,拿出他的硬物,因为早就有了欲念,所以光滑的龟头已经渗出了些许液体,他让桑桑跪在他的腿间,含住他的硬物,而谢桑不愿意,别着头,那硬物弹在她脸上。 “乖,听话。”他的手掌穿过她的头发,带着她低下头。 一向在秦奕驰面前没骨气的谢桑又被蛊惑了,妥协的张口含住了他的龟头。 秦奕驰一向吃得清淡,阴茎上也没有什么别的味道,谢桑用舌头轻轻的抵了抵他龟头上面的小孔,秦奕驰的呼吸更加粗重了,把谢桑的头往下压了些,让她含得更深,那龟头抵着谢桑的喉咙让她有些难受。 但她还是吸着秦奕驰的阴茎,轻轻的起伏着,用舌头舔过上面的青筋,可还是只能包住秦奕驰的顶端。 她干脆直接舔着,还是稍微注意了一下形象,用手撩了撩垂下来的发丝,然后侧过头含着秦奕驰的阴茎的侧面,甚至帮他舔了舔那附着着些毛发软软的阴囊。 秦奕驰想把她的头按得更深一些,却又怕桑桑难受,他把肉棒放在了桑桑的乳沟里,桑桑的乳不算大,但是仅仅想到这个人是他的桑桑,就可以让他动情了。 他用手把一边从双侧揉捏着桑桑的乳房,一边耸动着腰肢让阴茎在桑桑的乳房中间抽插着,硬物摩擦着桑桑的乳房,模仿着性交。 他插着,然后用低声喊着桑桑。 那一双眼睛望着她,仿佛真的深情得只能放得下她一人一样。 谢桑稍微有些分神的想。 至少他在这一刻,是真真切切的爱着自己的吧。 那龟头时不时会蹭道她的嘴唇,她有时会含住,轻轻的用舌头舔一舔,这番景象让秦奕驰抽插得越来越快,而谢桑的乳肉内侧也红了一大片。 她的手一直撑着车的方向盘,后背抵着车,随着他的动作,整个人也在跟着轻轻的动着,嘴唇有些红肿。 她的乳肉软软的,仿佛是棉花糖一般,包裹着他的阴茎,而他耸动了不知道多少下,终于闷哼了一声射了出来,白灼的东西一股一股的射在了桑桑的胸前,粘粘糊糊的,在她细腻的肌肤贴着。 秦奕驰拿出湿巾慢慢的帮谢桑擦干,然后把衣服几乎褪尽的谢桑紧紧的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肩,喊着她,桑桑。 那热气喷在她耳朵上,让她有些痒痒的。 这是谢桑第一次有勇气在秦奕驰面前提起杨萱黎,她说,“你和杨萱黎是不是和好了。” “和好?”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包住了谢桑,“我不知道她会去,只是主办方安排的而已。” 她试图看着他的眼睛,“你还爱她吗?” 秦奕驰横抱起谢桑,离开了车里,走上了私人电梯回,“我只爱你。”他说。 -- 14.父亲 谢桑枕着秦奕驰的手臂,窝在他怀里,吃了布洛芬还是有些隐隐作痛,秦奕驰在慢慢的帮谢桑揉着肚子。 “哥哥。” “嗯?” “我还有两个月就毕业了,你觉不觉得日子过得好快。” “觉得。”秦奕驰缓缓的回答她。 “我还记我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你刚刚从美国回来,怕你讨厌我,每天躲在房间里一天不敢出来。结果有一天晚上还是遇到了你,你叫住了我,问我是不是谢桑,还说你是我哥哥。” 谢桑把她的小脚插在了秦奕驰膝盖的中间取暖,然后把他正在给她揉肚子的手臂抱住,说,“你回来之前的那叁年,我觉得我的世界不见天日,把自己封闭起来,甚至觉得我应该消失掉。” “你在之后我才慢慢的好起来,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关心我,我也有存在的意义。” “所以我很爱你的,哥哥。” “爱你所以不太想成为你的负担,如果哪天你想过正常的生活,或者喜欢上了别人,你不要瞒着我也不要骗我,告诉我就好了,我不会再缠着你。” 其实她依旧和高叁的谢桑一样,沉浸在他给的温暖里,并且担心着这只是幻境,梦碎了她又什么都没有了。只是现在她却没了高叁那时候孤注一掷的勇气。 不过说起来,那一次她其实也是退缩了。 好吧,她怂。 秦奕驰沉默的听完了她这段话,弯了弯被她枕着的手臂,让她离他更近一些。 “你的户口并不在秦家,法律上的父亲也是不是秦雄胜,所以等我叁年,处理好一些事情,我们去美国结婚和生活。” “不要再总是胡思乱想了,你不是负担,哥哥爱你。”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结婚...他竟然是真的在考虑他们两个结婚的事情,可是谢梓韵和秦诗玉是怎么都不可能会允许的吧。 谢桑惊讶里参杂着感动。 “毕业典礼的时候,哥哥你要不要悄悄来看看我。” “好。” “Neil已经同意我直博了,我是不是很厉害呀。” “是。” “你觉得我以后会成为海洋学家吗。” “你会的。” “你好敷衍啊....” “桑桑一直都是最厉害的。”秦奕驰揉了揉她的头发,“快睡觉吧。” 这是情人在夜晚的耳语。 谢桑本来就一直都很优秀,考的是全国最好的大学,导师是全球最顶尖的的大牛,参加的比赛也几乎都会得奖,只是因为她身边的人都太厉害了,再加上她本身有些自卑和敏感,才稍微遮掩了一些她的锋芒。 第二天早上,谢桑起来的时候,秦奕驰就已经起不在她床边了,她看了看时间,早上十点钟。 她下了床,漱口的时候电动牙刷滋滋滋的响着,一边刷牙一边跑出卧室看秦奕驰还在不在,发现他正在做早餐。 谢桑跑到他的旁边,亲了他一口,把牙膏的沫沫蹭到他的脸上。 谢桑觉得秦奕驰不但在工作上要求严苛,对生活也是一丝不苟。 每次她起来的时候都会顺手把被子扯一扯,看着不要太乱,结果每次回来看,被子都会变成跟酒店一样一个褶子也没有。 胡乱放在板凳上的衣服,只要被他看到了之后也会被迭得整整齐齐的放在衣柜里,甚至按照颜色深浅排好。 高中的时候也是,她大小不一,厚度不同的教辅书什么的堆在书桌上,只要秦奕驰来过,这些书就会变成俄罗斯方块一样,每一个角度都契合得非常完美。 慈母多败儿,谢桑就更不喜欢整理东西了,高中她还会刻意注意一下,到了大学还经常给秦奕驰捣乱。 秦奕驰煎着鸡蛋,拿了一张纸把脸上的沫沫擦掉,“去把衣服换了来吃饭。” 谢桑咬了一口酥酥脆脆的蛋饼,有些丧气的想,就算是真的有一天秦奕驰离开了她,她再也不可能会爱上别人了。 他悄无声息的浸透了谢桑的每一寸生活。 快吃完的时候,谢桑问了一句,“哥哥,他最近还好吗。” “谁?” “...秦雄胜,是不是还没出院,出检查结果了吗。” 秦奕驰思考了一下,“嗯,昨天出的结果,不太好,桑桑想去看看他吗。” “结果不太好是什么结果。” “肺部恶性肿瘤。” 谢桑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有没有什么时候,你妈和你姐不在。” “你周叁答辩,答辩完了我带你去。”秦奕驰说。 可能是亲缘之间,总是有些联系的,谢桑最近总觉得心脏跳得很快,有些难受,昨晚上还梦到了小的时候,谢芳玉女士还在,秦雄胜把她抱在怀里,陪她给芭比娃娃换衣服。 谢桑也不知道自己对秦雄胜是个什么感情,在谢芳玉女士还活着的日子,大概一个月见一面。后来谢芳玉女士去世以后,明知道她在秦家会是怎样一个结果,可就这么把她放在秦家,半年不见她一面。 每次看见她都一副慈爱的深情,可是却又从来不愿意像个父亲一样花哪怕一天的时间陪陪她,和她聊一聊最近的生活,再不济也可以抱抱她。 小的时候还常常盼着,每次看到他都用希冀的神情望着。可是失望久了,也就不盼了。 谢桑在实验室里的时候砸坏了一个试管,脑海里全部都是谢芳玉女士去世以前,秦雄胜和她在一起的场景。 抱着她,喊她宝贝女儿。 对她说,爸爸爱你,想把世界上的一切都捧到你身边。 可是在她失去妈妈的时候,她也同时失去了爸爸。 ńρo18.coм -- 15.看望 因为学号是挨着的,在谢桑前一个答辩的是杨月,他们两个和别人坐在会议室里等着。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在和身边的朋友们窃窃私语,白色的墙壁和黑色的长排桌更凸显着肃穆,谢桑仿佛能听见抗日片里上战场前的号角,英勇而壮烈。 答辩过了,只要等着学校毕业典礼,就算是正式毕业,答辩过不了可就完犊子了。 谢桑整个人慌到不行,她已经练习了很多遍,准备了几个月,而且以前她也参加过不少的类似场合,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今天格外的慌,心脏仿佛都要跳出来了,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是冰凉的。 有什么很不好的预感。 谢桑摸了摸杨月的手背,“你别紧张。” 杨月正在看她的稿子,回了她一句,“我没紧张。” “嗯, 不紧张就好。”谢桑说。 过了一分钟,谢桑又摸了摸杨月的手背,“一会儿你千万别紧张。” “我真的不紧张。”杨月把稿子翻了一页。 “好的,紧张的话你可以喝点儿水。”谢桑把自己的水推过去。 又过了一会儿,谢桑拍拍杨月的肩,“你现在还紧不紧张。” 杨月把她的爪子从肩上拿下来,放到桌子上,“我,真,的,不,紧,张。” “噢。”谢桑干巴巴的说了句。 杨月突然意识到,其实是谢桑在紧张。 两个人当了接近四年的舍友,对于对方的生活习惯也算是了如指掌,谢桑在很慌的时候就会话多。 她把那一瓶水给谢桑推了回去,“喝点儿水,你都准备了这么久,老师们也不会拿着放大镜可以为难我们,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桑拧开瓶子喝了一口水,杨月就被交进去了,她回过头看了一眼谢桑,谢桑捏紧拳头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杨月笑了。 她是真的很喜欢自己的这个舍友。 可惜给她介绍对象这件事情一直到现在都没办成,因为她不觉得自己身边有哪个男孩子能配得上她。 轮到谢桑的时候,她发挥得其实还不错,老师们对她的项目也都充满了兴趣,毕竟她研究的这一块儿属于关衡的一部分,是很有意义而且真的有实际价值的。 一直到她脚步虚浮的走出了会议室,才意识到结束了,和在会议室门外等着她的杨月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那心里不好的预感到底是来自哪里。 她和杨月分开之后,给秦奕驰发了条消息,“哥哥我结束了。” 秦奕驰很快回她,“我在你校门口,出来吧。” 每一次他如果来学校接她,都会开很普通的车,人言可畏,一位漂亮的大学生上了豪车,会被说得非常不堪,什么包养,小叁,干爹,外围女。 而且说这些话的大部分还是些女生,。 秦奕驰今天可能是不需要去公司,穿了一件普通的休闲外套,比起以前社会精英的样子,现在更像是普通的英俊少年。 他问,“答辩怎么样。” “感觉发挥还不错。”谢桑说。 “嗯,那就行。” “桑桑。”他再次开口,“他的病情不太稳定,今天尤其不好,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谢桑听到自己突然有些耳鸣,她尽量平静的问,“那还有意识,能正常说话和吃饭吗。” “大部分时候是睡着的。”秦奕驰避重就轻的说。 “嗯。”谢桑低低的应了一句。 病房换了一个,谢桑推开门的时候,闻到一种很压抑的味道,像是腐烂的枝叶混合在泥土里一样。 她看到这里面的医学仪器比以前的病房更多一些,而秦雄胜就静静躺在病床上,旁边的心电图滴滴的叫着,一起一伏,而他浑身插着管儿,面色苍白,脸颊凹陷,瘦得不成人样,仿佛没了生机一样躺在那里。 谢桑走到病床前,轻轻喊了声,“爸爸。” 然后仪器的滴滴声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睁开了眼睛,里面的瞳孔都变成了白色,散涣的看着她。 他插着针的手无力的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触碰谢桑。 谢桑轻轻的握着他的手指,一瞬间实现就模糊了,眼泪滴在了他的床单上,“爸爸....” 怎么会这样,上一次看到他,还是能说话的,还问她最近过得好不好,还能喊她桑桑。 几个月就成了这样,仿佛所有生机都没了。 她蹲在病床前哭得一抽一抽的,秦雄胜似乎是花近了所有力气,抬起手,覆在了谢桑的手上,动了动手指似乎是想安慰她。 “爸爸...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就连谢桑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反正就是说了些这些年一直想说的话,比如我一直在等你回家看看我,你为什么从来不给我打电话。 而秦雄胜也只能用散涣的白色瞳孔看着她,呼吸也从急促变回了平缓。 谢桑哭了好久才慢慢的回过神来,而秦雄胜的手一直搭的她的手上面,她慢慢的抽出来,说,“爸爸,过一会儿他们就要回来了,我要先走了。” 然后她做了一个已经十年没做过的举动,低下头吻了吻秦雄胜的脸颊。 没有了当初的胡渣,已经瘦得只剩一层皮。 而秦雄胜一直睁着眼睛,仿佛是想看清楚她的样子,手微微的颤抖。 “我过几天再来看你,你好好的。”她说。 秦奕驰在在门外一直看着她们,眼里神色复杂,桑桑走出来之后,他看着桑桑红肿的眼睛,叹了口气。 开车回家的时候,秦奕驰对沉默的谢桑说,“桑桑,以后会发生很多事情。” 谢桑侧过头看着他,他轻轻扣着方向盘,说,“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一直是站在你这边的。” -- ρǒ-1⒏Cǒм 16.私奔(h) 那天晚上回去,秦奕驰要谢桑要得异常激烈。 刚刚关上门,谢桑专门为了答辩选的一身学院风的衣服散落在了门口的地毯上,而被脱下来的小皮鞋也歪扭着倒在地上,秦奕驰拿起鞋柜上的套子套上之后,借着上面的润滑油,没有任何前戏的把自己的硬物推进了谢桑的小穴里。 而谢桑撅着屁股,被他掐着腰,双手抵在墙上,感觉自己还干涩的小穴就这么被入侵,她喊着秦奕驰的名字,仰着头,呻吟着。 秦奕驰的手往下伸,修长的手指伸到了谢桑两腿间稚嫩的肉上,拨开两瓣阴唇,一边揉搓着谢桑的阴蒂,一边从身后狠狠的顶着。 “哥哥轻点儿”谢桑带着哭腔喊着,她的腿间仿佛是触电一样,在微微颤抖着,想要把膝盖夹紧,可是却被他强迫着分开。 他的呼吸紧贴着她的后颈,也在轻轻的咬着她的脖子,狠狠的把他的硬物往谢桑的身体里放。 谢桑已经不太能分清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了,因为家里的厚厚的窗帘被拉着,只开着一盏客厅里最小的灯,光线很暗,而楼下的汽笛声也听不见了,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他们交合的地方已经渐渐的变得粘湿,谢桑被他顶得呼吸凌乱,回过头看他,被他扣着头接吻,他一边继续耸动着腰肢,狠狠的抽插,一边仿佛要把她的舌头吞下去一样,侵略的与她接吻。 谢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秦奕驰平日里那么沉稳又温柔的一个人,每次做爱的时候都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了一样,把她翻来覆去来来回回的要好几遍还不见得完。 后入了不知道多少次,谢桑抵着墙的手都软了,秦奕驰却一直没射,谢桑回过头撒着娇说,“哥哥,我们躺着好不好。” 秦奕驰抱起她,硬物依旧插在她身体里面,每走一步都插一次,而谢桑就这么用腿环着他的腰,把重力势转化为动能,最后把谢桑放到了床上。 他把谢桑的腿分开到最大,然后低头看着他的肉棒这么一寸一寸的入侵到谢桑的身体里,而谢桑的小腹也跟着他的突然间捅入而变得凸起。 他看着谢桑小腹里都有他的形状,平日里多克制,现在就有多狠戾,一次一次的冲撞着她,看着她在他的身下颤抖,呻吟,战栗,哭泣。 他把谢桑放到了床沿,而他站在地上,抬起一条腿就入了进去,入穴的噗嗤声在整个房间里回荡。 而谢桑一直喊着他,哥哥,哥哥 从来都是,他做得再很,谢桑也从不曾喊停。 她爱他,所以包容着他的每一个举动,哪怕把她操得汁水横流,合不拢腿。 秦奕驰有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白日里的样子,到底是真的他,还是假的他。装着装着,自己都信了。 反正只有和桑桑做爱的时候,充满着欲望的他,才仿佛是回到了美国的那个时候,厌世,满身的戾气。 他顶着桑桑的小腹起起伏伏,又看着桑桑脸上的红晕,肌肤上被他留下的印记。 终于射了出来,他的精液射到了避孕套,把避孕套扔掉之后,他把桑桑抱去了浴室。 在浴室里,没有任何阻隔的,就这么再次插了进去。 他抬起谢桑的腿,顶着胯往里送着,看着谢桑有些迷茫的眼神,他一边低头吻着她,一边在想,现在带着桑桑私奔的可能性。 把她带到美国也好,英国也好,加拿大,爱尔兰,北欧,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在街上牵手,亲吻,不用面对那些即将喷涌而出的纷繁复杂的爱恨情仇。 “桑桑。”他声音沙哑的喊她。 谢桑被他撞得浑身酸软,迷迷糊糊的应了他一句。 秦奕驰插得越来越快,一整根东西在她的腿间进进出出,带着汁液,在她的身体里冲撞着,最后射了出来,舍得她的小腹都有些鼓起。 他似乎是怎么做都做不够,很快就再次硬了起来,混合着液体在她的身体里再次撞入,顶得谢桑一直嚷嚷着,哥哥,肚子好涨。 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头说,低声对她说,“桑桑,我们私奔吧。” 周围是腾腾的热气,浴室的玻璃上朦朦胧胧的,水龙头里的水溅在地板上也起了水花,谢桑的身下被秦奕驰的硬物堵着,混合着他的精液与她小穴里的液体撑得她有些难受,而她似乎听见了秦奕驰说了句什么。 谢桑没听清楚,迷惑的看了一眼他的眼睛。 他勾起嘴角似乎是嘲讽的笑了笑,就把她翻了一下,从后面身手一边揉捏着她的乳房,一边每一次都冲到最里面,再次射了出来,谢桑有些受不出的呻吟着。 他却不愿意出来,依旧把他的精液堵在她的身体里。 多好呀,他一直在她里面。 那之后谢桑就已经没了记忆,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接近凌晨,她像是以往一样躺在秦奕驰的怀里,枕着她的手臂。 而腿间清爽干燥,应该是被他处理过。 她往秦奕驰的怀里贴了贴,而他的另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谢桑看着夜色勾勒出的他好看的轮廓,仰头悄悄亲了亲他的嘴唇,而他却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亲到她快喘不过气来。 最后她身手环绕着他精壮的身体,脸贴着他的胸膛,说,“哥哥我爱你。” 最后听着他的呼吸再次入睡。 而秦奕驰却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她的睡颜。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秦奕驰已经不再家里了,而谢桑是被手机吵醒的,接起来是表姐的电话,声音听起来又着急又悲痛,“我舅舅他他不行了你快来看看” 谢桑的心沉到了谷底,快速的穿好衣服,打了一辆车,“中心医院,求求您快点儿。” 那个司机似乎是知道,急着去医院是因为有要紧事,带她一路飙车飙到了医院,谢桑说着谢谢,给了张一百的,就上了电梯,按了最顶层。 好多人,围着站在那里,好吵,有撕心裂肺的哭声,有啜泣,有安慰的声音。 她一步一步的走上去,就像是十年前,一步一步的走向被医生和警察包围的那个跳楼地点一样。 她又闻到了那个像是泥土腐烂的味道,她想起当时谢芳玉女士跳楼之后,她放学回家的路上也一直闻到这个味道,原来,是至亲之人死亡的气息。 那中间摆着一张床,床单把整个人都盖住了。 她还是来晚了。 谢梓韵正在哭泣,哭得整个病房都带着点儿声嘶力竭的意味,而秦诗玉抱着她的儿子也在哭,她的老公正安慰着她。 秦奕驰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病床,放个人仿佛幽暗的深渊一样,让人不敢靠近,谢桑来了他也没有抬头看一眼。 表姐擦着眼泪抱了抱她,拍拍她的肩。 -- ρǒ-1⒏Cǒм 17.死因 秦雄胜去世,无论是巨额的财产处理,公司股份,家族信托,以及之后一系列的事情,都让秦奕驰忙得不可开交,从那天在医院远远的看了一眼之后,就已经一周没见过秦奕驰了。 担心他与他的妈妈和姐姐在一起,谢桑并不敢给他发短信和打电话,他有时会给谢桑打来,让她照顾好自己,如果不想一个人在那么大的房子里呆着,可以先回宿舍住一段时间。 反正宿舍里的床单被罩什么的都还在。 谢桑索性就回去了,每天喝杨月晚上唠嗑唠叨深夜。 温念念又谈了一个对象,这个对象好像是以前是个警察,结果十年前自己主动辞职了,现在开着酒吧,已经是一个游戏人间的熟男。这个反差真的是很大了。 他不像是以前的那些对着温念念死心塌地的小伙子,反而让温念念每天围着他转起来。 知道谢桑最近情绪很不好的她,还是果断的冷落了新男朋友,白天拉着谢桑出去散心。 那天谢桑不被允许靠近秦雄胜。 无论是秦家,还是谢家的人,都一致的觉得她是个外人,如果还要分一份儿遗产的话,那就是一个非常不要脸的外人。 她被所有人形成的人墙隔绝在了病房外面,呆呆的站着,看着那些人的后脑勺,透过缝隙看着那一张床。 前几天她还来过,他还握了她的手,努力的睁开眼睛想看清她。 可是现在她连靠近他都是不能的了。 最后那一张病床被推着到楼下的时候,所有人都跟着下去了,而秦奕驰与谢桑擦肩而过,他不动声色的轻轻捏了捏桑桑的手。 转眼间刚刚吵闹的病房,就又空了起来,安静得揪心。 一直到这个时候,谢桑才能走进秦雄胜的病房,她踏了进去,里面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和那种腐烂的气息,她那么爱哭的一个人竟然哭不出来。 只是觉得心脏沉了下去,隐隐作痛,而且发不出声音。 随后她走出了医院,走了叁个小时,从医院回到了家里,一直到秦奕驰给她打电话,才把仿佛在梦游的她叫醒。 而现在谢桑和温念念坐在光影俱乐部里。 “你新男朋友就是这儿的老板?”谢桑问。 “只是股东之一而已,但是主要管理这家店。”温念念说,“我把他叫过来你见见?” “好啊。”谢桑点头。 温念念打了个电话,“亲爱的,包间B-10,我带我小姐妹见见你。” 那边的男人不知道说什么,让温念念羞涩的笑了笑。 这么个从小男人堆里长大的大小姐都能这么娇羞,说明这位先生是真的很厉害。 大概十分钟,包间的门被敲响了,然后走进来一个英俊的男人,他做到了温念念身边,对着谢桑说,“你好,我叫陈邺。” 谢桑看着他,先是沉默了几秒,然后说,“你好,我叫谢桑。” 其实不用介绍的,他们认识。 至少谢桑那个清清楚楚的记得陈邺,不知道陈邺是不是记得谢桑,毕竟已经过去十年了,她也从小学毕业,变成了大学毕业。 陈邺是当年处理谢芳玉女士自杀的警官,他为了写清楚调查记录,安慰了在警局和殡仪馆里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天都要塌了的谢桑好几天。 甚至因为当时秦雄胜不能出面,而他不知道是出于责任感,工作要求,还是善心,几乎谢芳玉女士的后事都是他带着谢桑处理的。 被介绍的两个当事人都认识,但是他们两个心照不宣的没有在温念念面前提起这件事情,装作这是第一次认识,生疏的打着招呼,聊着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让气氛不至于冷场。 陈邺变了太多,要不是长相大致看上去和以前相似,知道他曾经当过警察,而且刚见面就说了自己的名字,谢桑还真的不一定能把他给认出来。 当年他也只是一个二十岁刚出头,青涩又一腔热血的警察,想要遏制世间一切的恶,侦破所有的案件,把坏人们都绳之以法。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他会选择辞职。 现在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头发很短,眼睛里都是世故和到一定年龄的时候才会有的那种琢磨不透的感觉,照顾着温念念,微笑着看着温念念对她撒娇。 “这个俱乐部是我和桑桑的最爱,我们两个每次深更半夜想要聊天都会跑到这里来,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会和这里的老板谈恋爱。”温念念觉得不可思议。 “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谢桑喝了一口朗姆酒。 “我喝多了,在酒吧门口被两叁个小流氓骚扰,他看到了之后帮我赶走了流氓,我缠着他要了他的联系方式。”温念念含羞的看了一眼陈邺。 后面的故事是,两个人成了一段时间炮友,觉得彼此的身体很契合,而且平时聊天也很投机,于是就在一起了。但是这显然不是一段适合给谢桑讲的故事。 谢桑听了之后鼓了两下掌,“这个年代还有英雄救美,真是又老套又浪漫。” 后来温念念去上厕所了,陈邺微笑着对谢桑说,“十年不见,你变化很大。” 他还记得那个追着警车边跑边哭的小女孩儿,没想到竟然成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还和自己的女朋友是好友。 “真遗憾你竟然不做警察了,我一直觉得你以后会成为很优秀的警察。”谢桑真心的说着。 “是吗。”他的声音里听不出遗憾,只是垂眸给他自己到了一杯酒,“其实这件事情说来还与你有关。” “为什么?”谢桑很惊讶。 陈邺说,“那个时候正义得眼睛里容不下一颗沙子的我,看着失去了母亲的小姑娘,那么伤心欲绝,我却只能骗她。原来警察不仅仅可以抓坏人,还要自己当坏人。” “我这些年其实有在找你,不过一直没查到你的消息,现在终于可以告诉你了。” “你妈妈是被人推下去的,不是自杀,只是当初上面的人下了命令,不允许我们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这个时候温念念从厕所回来了,“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呀。” 谢桑看着她挑了挑眉,“说你的丑事,喝醉了抱着垃圾桶喊爸爸。” 温念念翻了个白眼,对陈邺说,“你不能听她胡说,我当时在吐,可没有喊爸爸,她听错了。” 陈邺对她点头,然后说,“不早了,我总你们回去吧。” -- 18.电话 在温念念回来之前,陈邺给了谢桑一个电话,说谢桑可以联系他,细节他都可以告诉她,“当是赎罪吧。” “赎罪?” “这些年做生意,亏心事干多了,当年可没干。”他似乎是有些感叹的轻轻用酒杯底触了触桌子,”经常晚上想起你那个时候的哭声睡不着,想了想还是辞了职。” 谢桑当时没再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因为想要整理一下心情,谢桑没有回宿舍,回到了秦奕驰买的那个房子里回到了家里以后,想到晚上陈邺可能和温念念在一起进行一些类似于斗地主的夜间活动,就给他发了条短信,“您什么时候有空,给我打个电话吧。” 发完之后看到上一条短信还是发给秦奕驰的,问他睡觉了吗。 他说,还没,你早点睡吧。 无论是谁她联系起来都得小心翼翼的,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过了一会儿陈邺的电话就打来了,“谢桑?” “嗯,是我。”谢桑回答。 “你想知道什么,我能回忆起来就告诉你。”陈邺说。 “你怎么知道谢芳...我妈不是自杀的。”她有些不自然的说着妈妈这个词。 “因为她法医检查的时候,她身上有和人厮打的痕迹,衣服也被扯破了一些,你们家地板上也有另外的人的脚印。” 谢桑的手指甲陷入了肉里,“那家里的锁被人破坏过吗。” “没有,应该是熟人作案。”陈邺说。 “那...这些证据还在吗。” “被人销毁了所有的证据,上级的命令。” “上级,指的是哪个上级。”谢桑问。 “当时我我们警察局的局长,应该也是接到了谁的命令,你可以按照这条线查下去。”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你今年大学毕业对吧,社会很复杂,那些有权势的人为了利益只手遮天,手段残忍到你无法想象。” “我对你说这些也是我的自私,求一个自己的安心,却很可能再把你往危险的地方引。”他叹了口气,“万事小心。” 谢桑说,“谢谢你愿意把这些告诉我,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也不要再耿耿于怀,祝你和念念幸福。” 她挂断了电话。 人在这个世界上,有谁只是自己活的自己呢。 你有孩子,父母要养,车贷房贷学贷要还,靠着十几年寒窗苦读拿了一个稳定的工作,全家都指望着你和你伴侣的这点儿工资过活。 上级打个电话给你,让你做个什么亏心事,不然饭碗就没了,还很有可能涉及到你家人的安全。 这事你做不做? 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选,与自私无关,而是人性本来如此。 所以也没什么不能理解,没什么不能原谅的。 但究竟是谁,要害谢芳玉女士呢。 要杀一个人,首先要有利益或者是情感牵扯,而谢芳玉女士只是个一心做科研的科学家,从未曾挡着谁的路,也不曾与谁争执过。 虽然跟了秦雄胜这么多年,但是她们两个人住的房子是谢芳玉女士的爸爸妈妈去世前留给她的,而她们两个人的生活费也是谢芳玉女士自己的工资。 谢芳玉女士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情妇,吃穿用度从来不奢侈浪费,除了不曾亏待过谢桑,甚至还算得上节俭。 谢桑就这么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想着,手掌有些疼,看到掌心渗出了一些血,意识到到时打电话的时候指甲割的,用卫生纸擦了擦。 世界上最恨谢芳玉女士的人,是谢梓韵吧。 那么高傲的一个天之骄女,被自己从小就瞧不起的乡巴佬亲戚抢了老公,还剩下一个私生女,是多么膈应的事情。 有权有势能做到勒令警察局这么做的,秦家和谢家可以吧。 秦家已经算是国内最顶尖的豪门家族了,累计的资产是一个天文数字,人们可以为了一个月几千块的工作勤勤恳恳工作几十年,而秦家只需要随便给出一些钱,就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挣不了。 为了秦家的这些资产,和自己丈夫的忠心,杀一个人..... 还有上一次,秦奕驰意有所指的说,以后会发生很多事情。 秦奕驰知道这些事情吗。 谢桑一夜未眠,在沙发上一直坐到了天亮,冷得有些浑身僵硬,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哥哥。”她说。 “嗯,怎么没回我消息。”他的声音满满的都是疲惫,应该也是一夜未眠。 “没看到,刚刚起来。”谢桑说,“哥哥你在做什么。” “在和律师谈遗嘱上的协议。”他说,“我想你了,下午回趟家,我想见见你。” “好。”谢桑答应他。 秦奕驰回到家里的时候,是下午五点,谢桑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座子上摆着一些吃的,她说,“还没吃饭吧,先吃点儿东西。” 他走到沙发上,在谢桑的旁边坐下,虽然秦奕驰抽烟,可是却没有什么烟瘾。但现在他身上带着浓浓的烟味儿。 他搂着谢桑的腰吻住了谢桑,嘴里也带着点儿尼古丁的味道,舌头凉凉的,与谢桑的交缠着。 谢桑的手指插进了他的头发里,安抚似的顺着他的头发,两个人亲吻了很久。 两个人随意吃了些什么,谢桑看出来秦奕驰是真的很累,就说,“要不你去床上睡会儿。” 他说,“你陪我?” “好。” 脱掉外套之后,他们躺在床上,并没有什么大的欲念,但是秦奕驰把手伸进了谢桑的衣服里,手掌贴在她的腰上,轻轻的摩挲着,然后呼吸逐渐均匀的睡着了。 谢桑像是以前一样窝在他怀里。 他知不知道? 要不要告诉他? 如果是他的妈妈做的这件事,他会怎么做? -- 19.生日(h) 秦奕驰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就走了,走之前先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她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在黑暗中也能看出她细腻的肌肤和精致小巧的五官,睡着的样子很宁静,睫毛微微的颤动着。他俯身吻了吻桑桑的额头,掖了被角,再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担心她感冒。 而谢桑因为昨天没睡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天亮。是温念念的电话把她吵醒的。 “宝贝生日快乐!”温念念的声音说。 “你说什么?”谢桑睡迷糊了,没反应过来。 “今天是你22岁生日呀,happy birthday!” “啊?”清醒过来的谢桑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一眼时间,7月25日,真的是她的生日。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她哪里还记得这些,“谢谢。” “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温念念问。 现在谢桑没什么心情,想了想,说,“我今天还有点儿事情没做完,下次我们补上吧,爱你。” 挂了电话,谢桑走了出去,看见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生日蛋糕,旁边放着一张纸条,是秦奕驰写的,生日快乐,晚上回来陪你。 自从和秦奕驰在一起之后,每次生日都是白天和温念念一起吃吃逛逛,晚上和秦奕驰一起酿酿酱酱,没什么特别的,但也都过得很快乐。 不过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从谢芳玉女士去世开始,她的每次生日都会收到两束花,一束鸢尾和一束紫罗兰。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就到了两个电话,分别把这两束花送到了楼下。 收了这么多年已经成了习惯,而且她也经常会思考,这到底是谁送的。 是不是暗恋她的人?可是从小学毕业的同龄人不会有这个想法来送花,别的人花,暗恋那个时候身高才一米四几的她,恋童癖吗这是,而且坚持这么些年还不出现,也太奇怪了。 亲人的话,谢芳玉女士去世了,秦雄胜都不愿意见她,怎么会送她花,而且今年他也已经去世了。 秦奕驰?可是小学的时候他们还不认识呀。 她也给花店打过电话,两家不同的花店都是同一个回答,“抱歉,谢女士,客户的需求是不能透露客户的信息。” 哎,收了就收了吧,花里还能下毒咋地。 她开始上网搜索谁是十年前的警察局长,看到人名的时候,她皱了皱眉头,里面是一个谢桑还算是熟悉的人,不过照片里十年前的他还没有像现在一样大部分头发都是白色的。 可能是一位从那个时候,他开始升官,一步一步的现在已经快接近权利的中心。 韩岁,韩松诚的爸爸。 有的时候谢桑会和温念念一起去韩松诚家里玩儿,他爸爸很少在家,但是只要在家,都会非常和蔼的叫她们好好玩儿,让保姆把零食什么的都切好了给他们送来。 他肯定是记得自己的吧。 每次看到自己的时候,他会是什么感觉呢。 谢桑给韩松诚打了个电话,“我能问问你爸爸的电话吗,我有点儿事情想找他。” 这些年想通过韩松诚给韩岁套近乎的人,可不少。 可这个人是谢桑,韩松诚麻溜的报了个电话,“找他干嘛,很多事我也能帮你解决,今天你生日吧,生日快乐。” “谢谢啦。主要是想问他点儿问题。”谢桑说。 秦奕驰回来的时候,谢桑不在客厅。 他走进屋里,听见浴室里的声音,才知道桑桑在洗澡。 等着谢桑围着毛巾出来,头发还在滴水,湿漉漉的贴在肩上,浑身冒着热气,有一股沐浴露的奶香, 秦奕驰看得心中一动,走上去吻住了她,她的毛巾落在了地上,露出少女诱人的胴体,他抱着她,把她压倒床上,拿起床头柜的套带上,挺身而入。 谢桑纤细的胳臂环绕住他的脖子,感受着他的肉棒冲破她的甬道,带着点儿避孕套的黏滑,在她的身体里面冲撞着。她的身体都跟着他一起律动,而双腿分开着,被他插得无力的搭在他的腰上,而液体也渐渐的渗透出来,落在他们两个人交合的地方,落在腿间,和床单上。 他用力的抽插着,谢桑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龟头的形状,以及肉棒上的青筋,它们在她的甬道里进进出出,把她的花穴撑成他的形状。 秦奕驰的手在她的腰间,胸上,还有臀瓣上游走,把她刚刚洗干净的身体上留下他的吻痕和牙硬,变得斑驳起来。 他用手把谢桑的腿分到最开,看着他的阴茎出入着谢桑的小穴,加快着抽动。他的阴囊拍打着谢桑小穴口,啪啪啪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听起来格外清晰。 “哥哥...”谢桑说,“你..爱我吗....” 秦奕驰的正在吮吸着她的乳房,仿佛真的就能吸出什么来了一样,用牙齿轻轻碾了碾她的乳头,然后放开,乳头稍微弹了一下,“爱。”他说。 似乎是为了应证这句话的真实性,他每一次都捅到了最深处,一直捅到了宫口,让谢桑又痛又麻,用呻吟声侵蚀着秦奕驰的神经。 他让谢桑侧对着她,然后抬起她的一条腿,就这么从侧面入了进去。这样可以让两个人贴得很近,所以他一边用双手抱着谢桑,仿佛要把她融入骨血,可是下面却用他的肉棒插着她,一下一下的顶着,谢桑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被撞碎了。 随后是谢桑坐在他的身上,被他带着起起伏伏,他们的双手握在一起。 这个姿势两个人很少用过,因为秦奕驰喜欢主导他们的性爱,而谢桑自己来总是慢吞吞的,时不时还会稍微夹一夹他的肉棒,让他舒服至极却又射不出来,最后还是翻身把谢桑压在身下一顿操。 最后抱着她射了出来,他亲吻着她,“桑桑....”声音低沉而缠绵。 秦奕驰扔掉避孕套,在浴室里洗漱了之后回来的时候,谢桑已经穿好了睡衣。 头发在激烈的运动中已经变得半干,她坐在床头,略微有些歪着头,用手把头发放到了身后,用很平常的语气问,“哥哥,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什么事?” “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你是不是帮谢家瞒着我什么。”谢桑看着他的眼睛。“这是我第一次问,也是我最后一次问,你要是骗了我,我就把你算在她们那边了。” “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韩叔叔只能告诉你,当初施压的人是谢家和秦家的人,你最近...注意安全。” ńρo18.Coм---- 如果这篇文章写在隔壁,是个短篇就好了,二十章了,可以完结了hhh 我为什么要这么贪心的来写什么长篇啊 重口味做爱在后面 -- 20.决裂 房间的空气里还弥漫着他们做爱之后的气息,暧昧又缠绵,可是周围的空气似乎就这么骤然的冷了下去,谢桑那一双平日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此刻也没什么温度,仿佛想看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秦奕驰晦暗不明的看着她,声线清冷,“你想知道什么?” “谢芳...我妈的死,和谢家和秦家有关吗。” “有。”秦奕驰拿了一张毛巾,想把谢桑的头发擦得更干一些,免得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疼。 谢桑拉开了他的手,虽然她现在表情很平静,但是秦奕驰能感觉到谢桑的手是冰凉的。 “为什么。”谢桑问,“因为她是情妇吗。” 他还是用毛巾包住了谢桑的长发,坐在她的身后,轻轻的擦着,然后缓缓地说,“桑桑,她不是情妇,当初,我妈妈和爸爸离了婚之后,他们才在一起的,” 不是情妇? 谢桑因为这件事内疚了十年,也在心里责怪了谢芳玉女士十年,竟然有人在今天突然告诉她,谢芳玉女士并不是情妇,也没有破坏别人的家庭? “那为什么会成现在这样,你们为什么要杀她?”她的声音颤抖着。 “那是他们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和财产的牵扯。” “你参与了吗。” 他顿了顿,“有些事我无法避免。” 谢桑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崩塌了。 她就这么傻乎乎的把自己当私生女, 像是赎罪一样缩在秦家的角落里这么多年,与杀害谢芳玉女士的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 而她一直当作自己精神依靠的哥哥和恋人,也是当年的凶手之一。 如果不是温念念新教的男朋友正好是当年的那个警察,她永远也无法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还要继续这么生活下去..... 越想,谢桑就越觉得窒息。 秦奕驰的手臂从后面环抱住她,安抚似的吻了吻她的头发,“当年我在美国,具体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仅仅是做了一些相关的事情。” “我和你在一起五年,你就从来没想过告诉我?还是这五年也只是你们的计划而已?”谢桑讨厌他的触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告诉你,然后看着你去送上门,以卵击石吗?桑桑,你再等几年,这些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他其实没变,但是在现在的谢桑眼里,他已经仿佛是魔鬼一样。 朝夕相处五年,冷眼看着她自己挣扎,处处都是谎言和欺骗。 “等你处理好?等你把这件事的蛛丝马迹全部的掩盖住吗?” 谢桑已经不想和他呆在一个房间里,她随意拿起一件外套就想走出去,秦奕驰拉住她,强迫的把她拉到床上,抱在怀里,“桑桑,你相信我,我会把所有你的东西也都还给你,伤害过你的人我也都不会放过,包括我自己。” “骗了我这么多年,还差这一次吗。” “我从没想过要骗你。”他皱着眉头,“只是这些事情对于你来说太过黑暗,我想替你处理好而已。” 可能吗? 替她处理好? 为了她背叛他的妈妈和姐姐,明明他们叁个才是一家人,她只是个外人。 男女力量的差异实在是太大,谢桑被他的有力的怀抱禁锢住,动弹不得。鼻腔里全是他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和惯有的清香,曾经让她觉得心动和依赖,现在却是恐惧和厌恶。 此时,秦奕驰的手机响了。 秦奕驰没有理会,一只手压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紧紧的扣住谢桑的头,吻了下来。谢桑狠狠的咬着他的嘴唇,一直到嘴里有了些血腥味,他也不曾躲避,让她发泄着愤恨。 吻了很久秦奕驰都不愿意放开她。 手机一遍一遍的响着,铃声是谢桑调的一首小黄人唱的iphone铃声,平日里轻快调皮的声音,此刻听来却只是觉得突兀。 可能响到第七八遍的时候,秦奕驰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他嗯了一生之后就挂掉了。 “桑桑。”他再次的吻了吻她,“哥哥很快就回来,你在家里等我。” 谢桑别过头去并没有看他,而他把谢桑随便拿出来的衣服放回了衣柜子里挂好,拿走了谢桑的钥匙,关上门的时候,思衬了一下,最终还是把门从外面反锁了。 谢桑听到了反锁的声音,冷笑一声,这是要软禁吗。 秦奕驰怕是忘了她曾经在学校宿舍的外号,跳窗小王子。 谢桑给温念念打了个电话,“在哪?” “家。”温念念的声音听起来非常不对劲,比以前娇媚很多,也带着些喘息。 谢桑干咳了两声就把电话挂了。 好在这个家也在二楼,谢桑换上衣服之后,从浴室的阳台,踩着空调管道,就这么跳了下去,很顺利的跳到了底楼人的花园里。 为了防止被当作贼,她赶快跨过了栏杆,因为有些慌乱,衣角被挂住了,扯下了一条。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走出了小区,随意在路边叫了辆车。 上车了,司机说,“去哪儿?” 谢桑思考了一下,温念念家?不行,人家在做正经事呢。 韩松诚家?不行,她和韩叔叔见面多尴尬。 宿舍?毕业了,已经退宿了。 司机见她久久不说话,“姑娘,去哪儿啊?”他又问了一遍。 这个时候,谢桑的手机也响起起来,她看了一眼,“首付” 是那个蜗牛太子,苏澹。 她接了起来,“喂?” “孙小姐。”苏澹坐在酒吧里,刚刚有个穿着蓝色裙子的女生走上来和他搭讪,本来想和以往一样随意调调情,却让他提不起任何兴趣,脑海里闪过了在晚宴上让他心动的人。刚刚开启内地市场,他这是几天忙得不可开交,现在才有时间出来喝杯酒静静。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竟然想约她出来见见。 “能有幸约你出来喝杯酒吗?” “好。”正愁没地方去,想赶紧离开这里的谢桑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了,“你在哪儿?” 苏澹正在思考要怎么说,结果被她果断的答应噎住了,难道真的是上次跟那些女人一样,主动贴上来想引起他注意的? 那样倒是也方便,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对他胃口的人。 “Hill street。”一家差不多是全城消费最贵的酒吧。 “Hill street。”谢桑对司机说。 然后给温念念发了条消息,“完事儿了来hill street接我。” -- 21.遗产 今天是谢桑的二十二岁生日。 一个月前她大学稀里糊涂的毕业了,一周多前她的爸爸去世了,而就在今天她知道了谢芳玉女士其实不是介入别人家庭的第叁者,也不是自杀的,而她朝夕相处五年的哥哥兼恋人,一直都在欺骗她。 她外套在跳窗下来的时候被刮破了一些,Hill street在门口的侍从差点儿把她拦下来,而现在坐在自己欠了一套房子首付的人的面前,喝威士忌。 她现在觉得自己生活的戏剧程度可以和莎士比亚的戏剧或者是曹禺的雷雨相媲美,再不济如果随便在街上拉个人叨叨几句,当个祥林嫂还是可以的。 人的脑袋是需要一定的反应时间的,经历了重大变故之后,首先的反应其实并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心脏慌得不行,浑身微微颤抖,思绪混乱,神不守舍。 所以从来不太会喝洋酒的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点了一杯冲上天际的威士忌。要知道她以前只喝过苏打酒和啤酒。 苏澹在酒吧迷幻的灯光下,点了一跟烟,眯着眼睛看着谢桑的脸,就算是五颜六色的霓虹色照在她的脸上,也遮掩不了她面色的苍白。 但是美人终究是美人,失魂落魄也美得动人。 ...外套衣服破了也美得动人。 他看着她喝威士忌像是在喝毒药一样,先是深深的凝望一眼,然后是视死如归,眉头都拧到一块儿了,嘬一口。 就这么喝了一会儿之后,面色终于稍微红润了一些。 “苏先生今天是要和我谈赔偿的事情吗,您可以随便给个价格。”谢桑觉得自己被酒精麻醉了一些,心里沉重的思绪稍微没那么难受,才终于开口。 “赔偿?”苏澹好看的脸上带着点儿疑惑。 “您上次的西装。”谢桑说。 她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挺狼狈的,不过面对债主,狼狈一些说不定对方还不会狮子大开口。 他轻佻的笑了一声,“当时就说了,交个朋友而已,一件衣服算什么。” “不不不。”谢桑说,“和我交朋友值不起这个价格,钱我还是给您,不然每次见到您我都内疚。” “别您您您的。”苏澹拿起酒杯轻轻在空中一晃,谢桑会意的和他碰了一下,“叫我苏澹就行。” 说罢他用最优雅的姿势喝了一口红酒,轻笑一声,“如果你非要坚持就随便给些吧。” 苏澹这些年见过太多人,有的人爱占小便宜还沾沾自喜,有的人却要先做到平等才愿意交朋友,上次他只是故意为难一下,这点儿钱他和几个朋友出去喝一晚上酒就没了。 上次之后他查过宾客名单,并没有一个叫做谢桑的人,所以她应该是跟着自己的同伴一起去的,不算什么名门贵族。 她对于他来说,像是突然间冒出来的一个宝藏女孩儿,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出乎他的意料,越是琢磨不透,越是他想要了解。 “上次谢小姐应该也知道我是谁了,以前我在香港,之后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大陆,对于这里的一切都还不太了解,不知道谢小姐有没有兴趣在空余时间带我去逛逛?” “不好意思,我之后可能没太有时间。”谢桑实诚的说。 “...”苏澹这种身份,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拒绝得如此干脆。 “谢小姐高就?”。 “无业游民。” “....” “那伯父伯母呢?” “双亡。” “....” “平日里有什么兴趣爱好,我可以把你介绍给一些俱乐部。” “睡觉和吃饭。” “....” “那不知道谢小姐有没有男朋友?” 这个问题倒是让谢桑思考了一下,然后说,“丧偶。” “...” 苏澹面上的笑有点儿挂不住了,要么她从头到尾在撒谎,要么真的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孙悟空。 这个时候温念念的电话打来了,“哪儿呢,来接你了。” “你就在外面停车场等我把。”谢桑挂了电话之后对苏澹说,“谢谢苏先生招待,钱我回到家就给你打过来,祝你在大陆工作愉快。” 这么果断的来一趟,还真的是来还钱的。 苏澹心里有些遗憾,但还是说,“期待下次见面。” 谢桑本来想说,以后还是别见了,但是似乎显得很不礼貌,就说了句谢谢,便出门去找温念念了。 而苏澹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要想查一个姑娘还不简单,真是好多年没有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温念念搬家了,搬去了和陈邺一起住。 现在要见到陈邺,谢桑还是有点儿心理阴影的,因为毕竟他的那一番话,是现在谢桑所受到的所有冲击的起始,但是现在酒精的尽头慢慢过去了,那些话,那些动作表情,还有以前的事情,都在她脑海里一遍一遍的过,压得她胸口又闷又疼。 温念念在车上说,“桑桑你知道吗,最近秦家闹翻天了。” “啊?怎么了。”谢桑正恍惚的看着车窗,回过神来。 “在清点遗产的时候,秦家的资产亏空了巨大一部分,谢家和秦家的人都觉得是对方做的,闹得不可开交,而且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秦家的,财产。 当初他们害死谢芳玉女士,最主要的原因,其实就是财产的纠葛吧。 按理来说,她作为子女应该也能分一部分,不过谢梓韵是何等的心机和手段,肯定不会给她一分一毫。 谢桑意识到站在自己对立面的人实在是太过强大,她龟缩了这么多年,如今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没有任何背景,无依无靠。 对面是两个大家族,其中秦家是国内最大的old money之一,只手遮天,而谢家这些年也如雨后新笋一般劲头生猛。 就连秦奕驰都变成了对手。 她想起曾经看过关于他的一篇报道,一手开拓了多项业务的国际市场,创办了线上交易平台,思维敏锐缜密,手段强大,决策高明。 她简直就是...蚍蜉撼树。 到了家之后,陈邺只是给谢桑打了声招呼,温念念看得出谢桑魂不守舍的,想到她爸爸刚去世,秦家又乱成这样,叹了口气,就说你自己好好休息,有什么想说的话随时找我。 关上门以后,谢桑看见五个未接来电,她把秦奕驰的电话拉黑了,然后开始发短信。 她写,谢芳玉女士,真是对不起呀,我误会了你十多年。 我这十年总是在怪你,为什么要当情妇,让我的日子这么难过。 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却只陪我到小学毕业就一点儿责任感都没有的抛下我不管。 既然迟早要抛下我,为什么却在以前对我那么好,让你死了之后,我连活着的意义都找不到了,甚至也想过要和你一起死去。 那时候我每天都在想,再活一天吧。 今天的天气很晴朗,明天说不定也是个好天气,再活一天吧。 今天我同学给我借了橡皮泥,明天要还给我,再活一天吧。 今天早上听到了鸟叫,明天早上的鸟叫会不会更好听,再活一天吧。 就这么一天一天的,才稀里糊涂的活到了现在。 你死前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忍心会抛下我呢。 所以我在这些年,从来没有去你的坟墓上看过你,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我想你,也从来给你发短信都直接喊你的名字,谢芳玉女士,不想承认你是我的谁。 其实你不想离开我,你也没有破坏别人家庭,你是想好好陪我长大的,对吧。 妈妈。 这是我十年来第一次喊你妈妈。 我好想你啊。 现在情绪才铺天盖地的来,谢桑哭得快喘不过气,却又不敢太大声,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她靠着墙抖动着,仿佛五脏六腑都压在了一起。 -- 22.消失 SW以前作为典型的家族式企业,虽然资产雄厚,但是却遇到了瓶颈。 自从十年前秦奕驰从美国回来,带领SW集团在纽交所上市,加大杠杆扩张,抄底并购其他公司。 从一开始的房地产,金融投资,到后来发展实业,建立商业街,与娱乐圈资本挂钩,如今股价从一开始的十刀飞升到如今的七十几刀,可以说是能写进资本教科书级别的商业案例了。 家族持有的SW股票,百分之叁十投向市场,当年秦老爷子去世以后,百分之五十由秦雄胜持有,百分之十由秦奕驰持有,谢梓韵持有百分之五,而剩下百分之五由一些其他股东持有。 而如今秦雄胜去世,秦雄胜手上的百分之五十的股票走向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百分之叁十五赠与了凭空冒出来的人,叫做姜尼尔。 而余下的百分之十五由他的儿子秦奕驰继承。 谢梓韵一分钱都没有分到,秦诗玉拥有了依附于SW集团的一些投资公司和现金,可是比起SW集团来说小得不值一提。 这件事在各大财经报纸上占了整整一个月的封面,里面藏着多少大大小小的豪门辛秘,又怎么是旁人能看清的。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秦家以后的走向,等着这个叫姜尼尔的人出现。结果在这一年里,这个人并没有现身,百分之叁十五的股票去向不明,不翼而飞。 秦奕驰主持着大局,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带着SW集团依旧是一路股价水涨船高,资本扩张迅速。 可是所有SW的员工却全部都捏了一把汗,因为这一年秦奕驰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当初他虽然在工作上要求严苛,但是在私下里也是斯文儒雅,对于员工也还算是亲切。 可是如今他的手段比起当初更加狠辣决绝,且喜怒不形于色。他在的会议室大家说话都不太利索,那一双黑眸看向你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可是公司高福利高工资,所做的决策从未失误过,大家对他又敬又怕。 有人猜测是因为他父亲去世,有人猜测是因为这百分之叁十五的股份,还有人猜测是这是他本来的性格,以前只是为了迷惑秦雄胜。 可是大家也只敢在私底下悄悄讨论,没有任何人会否认,秦奕驰是非常优秀的企业家。尤其是如今股份持有最大的人并没有出现,在他的掌控下SW集团比当初发展更加迅速。 冷峻狠绝也只能让公司一众女员工与名流贵女们对他更加趋之若鹜。 可是自从他解除婚约以后,身边就再也没有过女人,有报纸悄悄长篇大论的写着杨萱黎和秦奕驰曾经的缠绵往事,每一次他们二人同时出现在一些场合,也都会被有心人拍下来,写上引人注目的标题刊登在报纸上,【杨萱黎与豪门男友共游xxx】 再加上这些年SW集团与娱乐圈的资本挂钩,买下叁横影业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也有人说秦奕驰正在花钱捧着杨萱黎。 这些平常的人们无法接触的阶层,沾上点儿风花雪月,所有人都津津乐道。 不过有意思的事,这一年来这些报纸并没有被处理,似乎也带着几分纵容的味道,就更加坐实了两个人的关系。 而现在在君华大酒店,正发生着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现在正在举行着一场盛大的婚礼,所有宾客都到齐了,英俊的新郎与妩媚的新娘也都笑容满面,五颜六色的气球在空中悬挂着,玫瑰花也铺满了整个玻璃的地面,酒桌摆了几十席,因为温家这些年生意也做很大,温爸爸与权贵们有着不少的利益联系,所以京城贵圈儿也来了很多。 可是婚礼中途停止了,新娘温念念说,伴娘还没到,等着。 于是所有人都没有动桌子上的山珍海味,而是窃窃私语的等待着,从上午十一点一直等到了一点半。 好在所有人都很有涵养,而且这么新奇的事情大家也想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就都一直跟着等待着。 宴会大厅的门被推开了好几次,每一次大家都会有些兴奋的看过去,可是一般都是服务员,或者出去抽根儿烟之类的人。 一直到一点半的时候,门再次被推开了,大家依旧是看了过去。 这次是一个姑娘,看起来二十岁上下,非常漂亮,微卷的长发及腰,气质清丽,眉目如画,比明星都要更好看些。 她一进来,新娘冲了过去,结果在中途绊到了婚纱的后摆,直接扑向了她。 谢桑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还是被在众目睽睽之下扑倒在地。 “念念,你矜持点儿。”被压在地上的谢桑环顾一周有点儿尴尬的说。 “你终于回来了,桑桑,我可想死你了。”温念念抱着她死不撒手,“你个没良心的,这一年多跑哪儿去了。” 在那天夜里之后,谢桑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整整一年。 ńρo18.Coм 我一个啥啥不懂的写这些话写得心虚,不符合常识,大家看个乐呵 以及,大家不要心梗,男主跟女配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 ρǒ-1⒏Cǒм 23.归来 温念念和陈邺结婚是因为怀了孕,两个人做爱的时候每一次都带了套,也不知道是哪一次漏出来了。 去医院检查完之后,他们两个讨论了一整个晚上,是打胎,还是结婚。 陈邺是想两个人结婚,温念念决定是要打胎的,可是去了妇产科,看着那些怀孕的母亲们,就算肚子鼓出来走路走得有些艰难,四肢都有些浮肿,可面上带着温暖的笑容,让父母从小就离婚的温念念改变了主意。 飘了这么多年,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不如有个家吧。 为了让这个消息流传出去,温念念在朋友圈儿里发,初中毕业之后就没怎么用过的qq空间里发,人人网里发,还让一些娱乐报纸报道,建筑大师长女的婚礼。 两个人在很多年前就约定好要互相作对方的伴娘,只要谢桑稍微关注还关心她,就一定会知道她结婚了。 果然回来了,谢桑刚下飞机,就穿着一身普通的t恤衫和牛仔裤,捧着花束当了她的伴娘。 温念念是今天唯一的公主,温爸爸牵着她的手把她交给陈邺,五十几岁的男人竟然还掉了几滴眼泪,拍了拍陈邺的肩膀,想说什么话,但是有些哽咽。而温妈妈在旁边站着,一会儿看女儿,一会儿看女婿,笑容满面。 两个人交换婚戒,说着无论贫穷与富贵都至死不渝的誓言。 这是谢桑一生再也无法拥有的东西,无论是打量着女婿的妈妈,把女儿的后半生托付给女婿的爸爸,还是一颗坚定的相信着对方的心。 她闭上眼睛,把眼睛里快要漫溢出来的泪水憋了回去。 谢桑想起秦奕驰以前说要娶她,又想起她看到的那些秦奕驰和杨萱黎公游叁亚,亲密接触的新闻。 谢桑听到的那时候,她没有安全感,劝自己不要相信,列出好多条秦奕驰不会娶她的理由,可是却又暗搓搓的期待着他能披荆斩棘的走向她,给她穿上婚纱。 后来她渐渐明白,人的一生会许下很多的誓言。 尤其是在爱情上,什么爱你一辈子,再也不分开,这种话谁都说过。 许下承诺的时候很少有人是虚情假意,大部分人的每一个字都是真诚的,看着你的眼睛里也全是爱意,。 可是许诺只是一个瞬间的冲动和真情,实现这个诺言却枯燥,冗长,漫长,甚至折磨。 但只要说的那个人是认真的,这个诺言的意义就已经存在了,又何必非要较真。 就像是王子吻醒了公主,剧场的红幕拉下,观众们含着热泪起立鼓掌,然后散场。 以后的故事,无论王子纳妾不纳妾,公主老了丑了王子还喜不喜欢她,婆媳关系怎么样,又何必耿耿于怀。 在离开之后她经常会因为想念秦奕驰,却又恨他参与杀害她妈妈的事情而难过,随时随地想起了之后,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落。 苏澹说全球缺水就是她这种人搞出来的。 因为她想不通,明明两个人在一起五年,肌肤相亲,朝夕相处,那些温情不是任何人能装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要一直骗他,帮着他的妈妈和姐姐掩盖真相,粉饰太平,看着她自己挣扎。 但其实,他说爱她的时候是真的,说想娶她的时候也是认真的,可是抵不过金钱,现实,和他的妈妈和姐姐而已。 现在他和杨萱黎在一起了吧,所以也抵不过时间。 谢桑也终于试着放下那五年。 陪着敬了一圈儿酒,韩松诚捶了捶谢桑,说,“去哪儿,怎么也不说一声,大家都找了你一年。” “拯救地球去了。”谢桑笑嘻嘻的说,“组织不让告诉别人。” 温念念都不想和陈邺去新房,只想拉着谢桑说话,谢桑说,“我这次不走了,你快去吧。” “真的不走了?” “真的。” “以前的电话还用吗?” “用。” “你睡哪儿?” “我朋友有套多的公寓可以借给我住。” “你哪个朋友?多的公寓我也有,你是不是背着我交新朋友了?”温念念狐疑的说。 “没有,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谢桑要被她问怕了,“大姐,你快去吧,明天联系。” 温念念这才一步一回头的跟着陈邺走了。 陈邺哭笑不得,差点儿被个女的抢了老婆。 谢桑离开了酒店,韩松诚送她,问去哪儿。 “湖湾一号。”谢桑说。 是苏澹的,反正当初她把她要买房子首付的钱赔给他了,就占点儿小便宜吧。 这是谢桑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城市,连个落脚的地方都差点儿没有,真的惨。 她到了公寓,还挺大的,叁个房间,而且之前就请人打扫过了,不用费什么功夫就安顿了下来。 给苏澹发了个房子的照片,说五星好评,然后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的商圈儿里五彩的霓虹灯和林立的高楼,也能听见楼下川流不息的车的汽笛声。 那些被抢走的东西,她会挨个的拿回来。 那些伤害过妈妈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 ρǒ-1⒏Cǒм 24.重逢 集团大厦高级会议室内,公司的高层们正在商议一起传媒公司的并购案,秦奕驰坐在主位上,看着案例的材料,听着他们讨论着。 其他的人一边说着自己的看法,一边悄悄的看着秦奕驰的脸色,揣测着他的想法。 他听到一些观点的时候,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带着些嘲讽的看过去,说话的人便骤然闭了嘴。 “天信传媒估值3.7亿?”他终于开口。 “对,这是前段时间交易市场的报价。”左边的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人回答道。 “那调研过市场吗?上半年他们为了完成和我们的对赌协议,口碑下滑流量流失,现在的市值起码百分之四十的水分。”他把材料放在桌子上,声音不大,但是整个会议室都能清晰的听见。 所有人鸦雀无声。 “他们普通合伙人和有有限合伙人一共占股百分之四十,我们收购百分之二十五?”他声音沉下来,“送钱去吗?” 副总裁冒着冷汗试图解释,“因为我们踏足娱乐产业和影业,而天信传媒的投资人之一本身是演员,旗下的其他演员近几年发站也很好,以后签署其他条款的时候会更方便,可以作为以后扩大娱乐产业资本的契机。” “半年之后他们市值至少缩水一半,那时候再谈。”秦奕驰说。 时间会证明,他的每一个决策都是对的。 虽然在场的高层们秦奕驰最年轻,资历也最少,可是他的市场洞察力和敏锐度确让所有人望其项背。 他执掌SW集团的日子,尤其是这一年来,他雷霆手段的开除了所有连带关系,考核制度更加严苛,公司一路股价飙升。 所有人都惊叹于这位继承人的能力,敬畏他狠绝的作风,可是却依旧埋着一棵定时炸弹。 那位持有集团百分之叁十五的股份的姜尼尔,将会在今天归来,参与集团事务。 集团上下上万名员工都好奇万分,这个神秘人士到底是谁,还有人拜托前台小姐偷拍一张照片给大家看看,这种惊天大八卦,让所有人都有些兴奋。 会议结束之后,到了一个公司内部的大厅。 所有董事会的成员和高管都到齐了,包括谢梓韵,大家叁叁两两的在桌子前说这话,暗含着些不安和好奇,等待着那个人出现。 谢梓韵走向了秦奕驰,不满的说,“也不知道你爸爸是怎么想的,竟然把公司的股权交到一个外人身上。想让他和你一起花了这么多年心血的集团毁于一旦吗。” 气了她整整一年,竟然会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 秦奕驰半倚着落地窗,手上夹了一根儿烟,并没有点燃,神色清隽淡漠,“是谁都无所谓。” “也对,股分多又怎么样,依旧是你在公司里地位最高,排挤一个外人还不容易,把股份收回来还不是囊中取物。” 秦奕驰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助理敲了敲门,礼貌的说,“姜先生到了。” 一瞬间安静了,所有人看过去。 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不过秦奕驰见过,曾经参与过生物工程项目的人也见过。当初的生物工程项目现在已经发展起来,成为了SW集团一个贡献很大的产业。 这个人是这个项目的核心合作实验室的拥有者,Neil Jiang, 姜尼尔,华裔,毕业于澳大利亚国立大学,长居香港。 还有一个身份,秦雄胜的大学同学兼老友。 而他的身后,跟着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装裙的谢桑,她难得穿得这么正式,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茉莉花终于渐渐的绽放,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气,令人见之难忘。 Neil走到秦奕驰面前,同他握手,“你好,我是Neil Jiang, 我们合作过。” “秦奕驰。”他伸出手,眼睛却看想了Neil身后的谢桑,二人眼神交汇。 他的黑眸带着寒气,仿佛是万丈深渊一样,让谢桑很快躲开了视线。 之后Neil对众人说,“大家好,我是Neil Jiang,这里有些人是我合作过的应该认识我,前一年有些事情耽误了,所以现在出现。” “不过今天来的目的是股权转让。” “因为我也只是暂时代为保管,这份股权是我的老朋友给别人,现在是时候还给她了。” “股权转让协议我已经提交了,这是谢桑,以后的董事会成员。” 他拍了拍谢桑的肩膀。 谢桑感觉到所有人瞬间看向她。 其实今早出门前,她好生思衬了一下今天要怎么打扮。她觉得自己是从甘露寺回了宫的甄嬛,应该踩着二十厘米的高跟鞋,穿着红色修身小洋裙,画一个黑眼线的烟熏眼妆。 在见到他们之后,撩一撩头发,邪魅一笑,“我是谢桑,我回来了。” 但是似乎那样也太戏精了,而且踩着二十厘米的高跟鞋,她如果不小心摔倒了一定会丢脸到当场去世。 所以现在她只是说了句,“hi” 谢桑看到了谢梓韵,她的眼神几乎是要把她吃了,里面夹杂着恨意和复杂的意味。 其他人都非常吃惊,这里面几乎没有人认识谢桑,如果是一个老秦总的故交还可以理解,但是怎么会是这么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难道是什么小情人或者私生女? ńρo①8.Coм 哈哈哈没猜出来吧,Neil ,尼尔,暗示不是挺明显的吗。 -- 25.办公室(h) 谢桑微笑着对秦奕驰伸出手,“秦先生,久仰,以后请多指教。” 而秦奕驰只是眸色深谙的睨了她一眼,却并没有任何动作。 在场的其他人看来,那一瞬间空气似乎都凝固了,秦总果然是秦总,哪怕面对新来的强大对手也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冷淡轻慢。 竟然刚见面就已经开始针锋相对了,他们已经预见到了以后董事会的暗涛涌动。 谢桑倒是没什么尴尬的,自然的收回了手,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 紧接着一些高层,董事与几个CEO来与她交谈与相互介绍之后,大家便离开了这里,留下专门来与谢桑做交接的员工,做一些简单的介绍,给她公司的内部资料与权限。 这些所有人事情谢桑都在一年前专门学过,她被Neil逼着在香港大学学了一年的企业管理,那些纷繁复杂的条文学得她头疼。 苏澹用为了激励她好好学习,用的是讽刺激励法,“你现在和秦奕驰的差距,大概是人类和草履虫的差距。” 谢桑为自己辩解,“草履虫也挺好的,单细胞生物生命力顽强。” 她和苏澹会阴差阳错的在香港成为好友,主要是因为他在香港的住所竟然与Neil安排她住的地方是隔壁。 就这么叁天两头的打招呼,然后慢慢的熟悉起来,发现这个人并没有她想象中的贵公子做派,反倒是有趣又善意。 而且也教了谢桑不少东西。 事情完成了之后,谢桑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吃晚饭的点,温念念约她一起吃饭。 刚刚结婚不和自己丈夫腻歪,天天缠着谢桑问东问西。 Neil已经离开了,他在香港那边还有没处理完的事情,要早点回去收拾行李,明天早上的飞机。 谢桑拿着一些材料和证明,准备往楼下走,刚出门,秦奕驰的刘助理拦住了她,礼貌的说,“谢小姐,秦总请您去他办公室一叙。” 刘助理敲了敲门,“秦总,谢小姐到了。” 然后打开门,请谢桑进去。 秦奕驰的办公室很大,宽敞明亮,以前谢桑来过几次,看起来也没变,深棕色的办公桌,一整个墙壁的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书,她以前看过,全是什么财务报表啊,经济学啊,管理啊,金融之类的书。 谢桑问他是不是全部都看过。 他轻笑一声,“你猜?” 结果她随便抽出来几本,都有他的一些笔记。 谢桑进去之后,他本来正在看文件,抬起头来的时候,黑色衬衫勾勒出他削瘦的身形,灯光映照着他分明的轮廓。一年没见,看起来并没有太大变化,似乎是瘦了些,头发也变长了一点。 可是给谢桑的感觉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当初的温和荡然无存,如今却是冷漠和深不可测。 助理走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秦奕驰把手上的烟灰轻碾,开口,“你想要整个秦家?” “不,想要你们一家的命。”谢桑回答得坦荡。 “你觉得你能?” “你可以拭目以待。” ”你还没弄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吧,一点儿防备心也没有?”他嘴角噙着让谢桑有些不安的笑容。 谢桑下意识的想要打开办公室的门,却发现办公室的门已经锁了。 难道想在这里杀人灭口? 她没想到从前清风霁月的哥哥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你想做什么?” 秦奕驰快一米九的身高带着压迫感,黑色的衬衣最上面的那一颗扣子散着,如果不是眼神锋利,看起来就像是挺拔矜贵的精英。 让谢桑想到一个词,衣冠禽兽。 而谢桑后退几步撞到了门上,一瞬间分心的想,还好今天没穿高跟鞋,不然就倒下去了。 她想叫人,可是却想起集团大厦的每一间房子的隔音效果都是出奇的好,更何况这里还是总裁办公室。 “你说我想做什么?”他骨节分明的手松了松领带,轻易的制住她,直接撕开了谢桑的衣服。 只听“嘶——”的一声,衣服裂开的声音,接着谢桑觉得自己身上一凉,想挣扎,可是她与秦奕驰在力量上的差距太大了,简直毫无抵抗之力。 她被秦奕驰紧紧的绑住了手,被他粗鲁的压到了办公桌上。 谢桑纤细的手肘撑着桌子,秦奕驰扯下她的内裤,没有带套,也没有任何前戏,解开皮带的金属扣,取出硬物,就这么冲了进来。 “嗯啊....”谢桑疼得叫了出来,撑在桌子上的手肘战栗着,几乎已经无法支持着她的身体。 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异物冲进了谢桑干涩的穴口,一年未曾做过,这里紧得如同是初次一般,让进去的秦奕驰闷哼了一声。 谢桑白皙圆润的屁股上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小穴被撑开之后的疼痛和屁股上的火辣辣的疼痛都让她的眼泪一瞬间充满了眼眶。 而秦奕驰丝毫没有怜惜的开始冲撞了起来,因为每一次都重重的冲到了最深处,所以谢桑只能感觉到让她呼吸都骤紧的疼痛。 “嗯啊...停下..不要了....”她能感觉到他一只手掐着她的腰,一只手狠狠的揉捏着她的屁股,然后一下一下的重重撞击着。 谢桑的头发散落着,垂了下来,她为了忍住呻吟,面色绯红的咬住了自己的头发。每次被他顶的时候,都会撞到桌子的棱角上,让她本来就细嫩的皮肤快磨破皮了。 她能感觉得到他尺寸惊人的肉棒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仿佛是要把她搅烂了一般,把她的小穴撑成他的形状,就连小腹都开始凸起。 不知道被插了多少次,谢桑已经快疼晕过去了,而他却一直没有放慢过的速度,仿佛是惩罚一般,把她的小穴口插到红肿不堪,慢慢分泌的出来的液体弥漫在两个人搅合的地方。而他的肉棒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根部若隐若现。 桌子也跟着两个人一起震颤着,而上面的文件也变得七零八落。 ńρO①8.Coм 四舍五入当时昨天的二更吧... 下章继续h -- 26.逼问(h) 秦奕驰的手扣着谢桑的腰,带着她翻了个面,坐到了木桌的边缘,腿被他强制的打开,搭在他的手臂上。 他没有任何言语,再次扶着自己的肉棒冲了进去。 谢桑刚刚缓和一些,还没来得及闭合的小穴又再次被填满,穴口的花瓣已经被激烈撞击和摩擦的充血,柔软白嫩的胸部随着他的插入而抖动着,她想躲避开这他的猛烈的攻势,却发现自己无处可逃。 她已经把嘴唇都咬出了血,可是却无法抑制出呻吟和娇喘的溢出。 只要抬头就能看见他略微带着些胡渣,棱角分明的下颌,谢桑在一次一次的撞击中颤抖着,撇开头闭上眼睛不愿意看他,可是却被他捏着下巴掰了回来。 “睁眼。”他的嗓音低醇。 谢桑紧紧的闭着眼睛,凭着仅剩的点儿自尊心,把眼泪憋回去,而小穴被他的巨物撑着,次次抵到了最里面,腿也随着他的腰肢的耸动而在空中震颤着。 她的喉咙突然被秦奕驰的手掐住了,他带着些薄茧的手负载谢桑纤细的脖子上,仿佛轻轻一捏就会断一样。 他掐着她的脖子,身下的硬物狠狠的在她小穴里冲撞,似乎要把嫩肉都带得翻出来。 谢桑觉得自己快被钉在了桌子上。 突然而的脖子的手渐渐收紧,呼吸受阻的压迫感,让她有些仓皇的睁开了眼, 如果门没锁,有人进来,就会看到平日里冷峻沉稳的秦奕驰眼里全是暴戾和情欲,身上的衣物除了稍微有些褶皱之外,依旧完好,而身下是位身无寸缕的美丽少女,一头柔软的长发如今凌乱的散落在肩头,垂搭在桌子上,还有几缕贴在额头。 眼底的水光和身上的红痕,几乎能激起所有人的凌虐欲与邪念。 而秦奕驰的肉棒在她的腿间若隐若现,阴囊与她的小穴紧紧的贴合,把她小腹底似乎也是他的形状,脚拇绷着。 而呻吟声和交缠的声音,充满了宽敞肃穆的办公室。 他的手依旧掐着她,谢桑有些不相信为什么秦奕驰会变成这样,缺氧的感觉反而加重了身下的快感,让她能够更加清晰的感觉到身下的酥麻。 她的小穴抑制不住的开始缩紧,热流涌出,高潮了,一阵一阵的夹得秦奕驰的呼吸也更加粗重,他拔出了他肿胀的阳物,手松开了谢桑的脖子。 他压着她的头,让她跪在了他的身下,他的阳物放在她嘴里,狠狠的抽插了几下,撞到了喉咙里,她有些难受的想要咳嗽,而白灼的精液就这么射了出来。 因为禁欲一年,所以这次精液格外的多,射了好久,充满了谢桑的口腔。 她反射性的吞了下去,然后无力的坐在地上,手撑着地面,垂着头巨烈的咳嗽,发丝沿着肩头滑落,带着令人触目惊心的脆弱又残破的美。 秦奕驰很快又再次硬了起来,他抱起了谢桑,坐到了皮椅上,让谢桑面对着他,让小穴对准了肉棒压了下去。 谢桑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力气,坐下去的时候,他的肉棒再次插入到她的小穴里,把她填满。 酥麻,疼痛,和一些难以言喻的感觉让她颤抖了一下,而秦奕驰并没有动,只是把自己的肉棒放在她的身体里,手环着她的腰。 谢桑坐在他的身上,用刚刚咳得有些红肿和水光的的眼睛瞪着他。 “这一年去哪里了。”他眼睛如黑夜一样,快把谢桑吞噬。 谢桑不想回答。 他抬起谢桑的身体,狠狠的冲撞和研磨,谢桑因为不稳和小穴里的疼痛,手下意识的搭在了他的肩上。 反应过来之后又如同被烫到一样,敢快放下来。 秦奕驰看到她的反应,嗤笑了一声,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腰,再问了一遍,“这一年去哪里了。” 谢桑呼吸有些不稳,咬了咬唇,“香港。” “为什么不告而别?” “因为。”她稍微顿了顿,“那时候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很爱你,也不知道怎么原谅你,所以只能逃开。 “现在知道怎么面对了?”他冷笑,“回来想要我的命?” 谢桑补了一句,“还有你妈妈和你姐姐。” 说完她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能这么实诚,毕竟现在的情况对自己很不利,自己还落在他手上,是生是死都不一定。 审时度势的话其实应该说,我只是回来给您送个人头。 秦奕驰的手指插进了她的头发里,让她贴近他。 他吻了下来,其实是咬了下来,咬着她的嘴唇,然后舔舐她渗出来的血,同时时另一只手带着谢桑开始在他的身上起起伏伏的动着,肉棒开始在小穴里摩擦。 她能感受到他炙热的呼吸,吻的温柔的时候甚至会恍惚间觉得回到了一年前两个人相爱的时候。 吻了多久,就做了多久。 这一次他缓和些了,肿胀的肉棒在她湿润的小穴里进出着,能让她感受到他的龟头抵到了一个会让她有些战栗的位置,而肉棒上的青筋也再蹭着她小穴的甬道。 她忍不住想呻吟,却被他吻着。 最后他抽出来,射在了谢桑的小腹上。 白灼的精液贴在她方才撞到了桌子,所以带着些红的小腹上,淫靡又悱恻。 -- 27.回家 一直到了深夜的十一点,街上的车流都渐渐的小了,诺大的公司就连加班的工作人员都走了,变得空无一人,秦奕驰才把他的肉棒从谢桑的身体里拿出来。 在被他带到休息间的浴室里清洗了之后,谢桑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坏掉的娃娃,浑身赤裸,红痕遍布,腿间疼痛。 原来的衣服散落在地上,没办法再用,秦奕驰从柜子里拿出了备用的衣物给谢桑套上,本来贴身的衬衫在谢桑穿来变得oversize, 遮住了臀部,露出一双雪白笔直的腿。 办公室的门被他用密码锁打开了,谢桑想赶快走出去,腿仿佛不停使唤,酸软异常,在微微的颤抖。 秦奕驰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在她身上,横抱起了她,夜晚空荡的公司,所有的灯也是亮着的。 从电梯直接到了停车场,秦奕驰把谢桑放到了后座,替她扣上了安全带,车里的指示盘亮起来,从停车场开到了街上。 车窗很好的隔绝了外面的汽笛声和街边的那些充满生活气息的夜市声,仅仅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 谢桑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了,无力的把头靠在车窗上拿起手机看,里面有五个温念念的未接来电,还有她的短信,【放我鸽子还不理我?】 【不会又失踪了吧】 【你要是再敢走,下次回来我neng死你】 谢桑回了条,【晚上有点儿急事,没看手机,下次陪你吃饭。】 还有一条来自苏澹的消息,【下周我来京城】 谢桑回了一个表情包:朕知道了.jpg 放下手机,已经太累的谢桑靠着冰凉的车窗闭上了眼睛,在想一会儿秦奕驰会把她怎么样。 一开始她潜意识里觉得秦奕驰如论如何都是不会伤害她的,才会跟着秘书过去,可是很显然她失策了。 如果秦奕驰仅仅是因为她一走了之不甘心,想要泄愤,现在也已经羞辱了,该放她回去了。 如果是想要她手上的股份,或者为了保护他的姐姐和妈妈,想要把她弃尸荒野,那稍微有点儿难度,因为他首先要给看见谢桑走近他公司里的人封口费。 还要应付发现她失踪后,来找她的温念念,苏澹和neil。 不过很快谢桑又意识到这件事应该也没那么难,当初他们不就是这么处理的妈妈吗,伪造出妈妈跳楼自杀的假象,掩盖住了是谢梓韵雇的人从窗子边推下去的事实。 秦奕驰也可以伪造出谢桑是被歹徒绑架,然后随便花钱找个替罪羊。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真的有道理。 她不能就因为一次大意就前功尽弃。 “我有谢梓韵作为主犯,秦诗玉作为从犯,买凶杀人,商业犯罪的证据,还有前些年发生过的事情的完整经过,这些材料全部交给了一个人,如果我死了,这些证据会被立刻提交给警方还有媒体。” “所以呢?” “所以你现在应该放我回去。” 秦奕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没再说话,经过了几个红绿灯之后,车很快的停在了一个谢桑非常熟悉的地方,曾经他们两个人一起住过的小区。 谢桑正想出车门,却被秦奕驰抱起,她现在有些猜不透他的目的,把她带回家里之后杀掉所以好处理尸体?还是说器官也可以卖钱。 但是以他的财力,不至于穷到要冒着风险卖器官吧。 在电梯里,秦奕驰说,“你想回哪儿?” “嗯?”谢桑没听懂他的话。 “你让我放你回去,你想回哪里。” “温念念家。” 告诉他自己的真实住处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他打开了房门。 曾经让谢桑逃离的地方。 在他开门的那一瞬间谢桑的心里有些触动,他应该是一直住在这里,茶几上还摆放着半杯茶和一些材料。陈设什么的都没变,和当初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那时候他们是再亲密不过的爱人。 谢桑有想过如果她一直不知道这些事情会是什么后果。 但其实,这个假设不存在,因为就算她那个时候不发现,她也依旧会知道,因为秦雄胜安排了Neil。 所以迟早还是要走到这一步的。 秦奕驰把谢桑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在这个卧室里的每一个角落,两个人都亲吻,拥抱和做过爱。 而卧室里竟然还残存着谢桑的痕迹,她的所有东西一点儿没变,挂在衣架上的草莓睡衣,她的熊玩偶,和秦奕驰的情侣杯子和毛巾,谢桑有些惊讶的看向秦奕驰。 他不是有了新女朋友.... 甚至床头柜上还有谢桑的头绳,而这个时候,谢桑看到了床头柜上还有一瓶阿普唑仑,安眠药。 秦奕驰脱掉了衬衫,露出紧致纹理分明的肌肉线条,关掉灯,睡在了她旁边,伸手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勒得谢桑有些喘不过气。 带她回来是为了让她陪他睡觉? “你....” “闭嘴。”秦奕驰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头,闻着她头发上的气息。 -- 28.真相 获许是床太软,环境于空气都太熟悉,又或许是今天太累,反正绝对不是因为秦奕驰的怀抱,谢桑闭上眼睛后很快就意识模的睡着了。 而秦奕驰感觉到怀里的人的呼吸变得平静均匀,闻着她的气息,感觉到她是真切的在眼前,而不是幻觉。 秦奕驰的手机里有几个小时前来自温念念的一条消息,【桑桑在你那里吗?我联系不上她】 而在家里提心吊胆了好几个小时的温念念刚刚收到谢桑的消息才松了一口气,对陈邺说,“吓死我了。” “可能手机没电,或者有什么突发事情,突然联系不上也挺正常的,你怎么这么紧张?”陈邺给她倒了一杯热牛奶递过去,好奇的问。 温念念喝了一口牛奶,有些感慨的说,“桑桑家里很复杂,她小的时候是被绑架过的,因为那之后心理创伤巨大,无法正常生活,所以在身体的自我保护加上心理医生的引导下,忘记了那段记忆。” “她哥哥这些年一直暗地里让人护着她,包括联系我,希望我不要让她一个人去做什么事情。” “哥哥?同父异母的那个哥哥?” “对。” 这一年里,陈邺从念念的描述中,对于谢桑也有了些了解,知道她是秦家的私生女,这些年寄人篱下。 所以他猜测当年的那件事情是不是秦家现在的主母派人做的。 按理来说对于冒出来的私生女,作为继承人的秦奕驰应该和谢桑水火不容才对,怎么可能会一直让人保护她。 可是有些事情,就算是夫妻,温念念对于陈邺也无法开口。 谢桑醒过来之后,看见秦奕驰依旧躺在她身边,她枕着他的手臂,腿插在秦奕驰的两腿之间,非常亲密的姿势,让她习惯性的在他身上蹭了蹭,把手勾到了他的脖子上。 然后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一瞬间有些僵硬的把手放下来,腿也抽出来,秦奕驰醒了。 两个人各自洗漱,衣帽间里谢桑的衣服都整整齐齐的挂着,似乎是在这一年里被洗过,干净整洁。 她随意拿出来了一套粉红色的卫衣和牛仔裤换上,有点儿像是回到了大学的时候。 谢桑看着镜子里的秦奕驰说,“我们谈谈?” 秦奕驰放下手中的刮胡刀,眸色微闪的回过头看着她,“说。” “你...现在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他阴鸷的笑了笑,“我在等你报仇啊。” 谢桑觉得这句话有点儿嘲讽的味道。 “...那我努力。她想了想,憋出了四个字。 纯粹从利益角度上来看,直接解决掉谢桑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他看起来并没有这个想法。 而面对秦奕驰,谢桑也总是无能为力。 从十四岁多开始他无微不至的浸透她的生活,亦师亦父亦友,后来还成了恋人,依赖早就已经深入骨血。 每次站在他面前,谢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幼稚园学生一样,只要他一个眼神她就乖乖的把什么事情全盘托出。 她本来认真的做了一个计划,回来之后凭借手上的股份进入董事会的席位,然后就按照苏澹教她,以及她在金融学院学到的方法吞并他们手上的股份。 最后利用钱打通关系,把Neil给她的,爸爸这么多年来搜集到的证据,把秦梓韵和秦诗玉送进监狱。 如果不先把股份吞并,压制住他们的权利和财力,秦奕驰一定会想办法保下她们两个。 结果谢桑在见到他的第一天,谢桑就直接告诉他,她是回来想要给妈妈报仇的,还把手上有证据直接说了出来。 ...这不就是直接等着被杀人灭口。 结果他直接把她操一顿,还抱着她睡了一觉,现在谢桑又懊悔又混乱,不太知道下一步怎么走。 也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该做什么做什么。 秦奕驰把她送到了温念念家楼下,她下了车,他的车便不见了踪影。 谢桑接到了公司里的电话,公司里已经有了谢桑的董事办公室,而且提供了几位助理让她选择,问她需不需要司机。 拒绝了司机的谢桑感慨万分,当大资本家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她给温念念打了个电话,温念念最近在休婚假,闲得很,正好在家没事,和谢桑一起把昨天欠下的那一顿饭吃了。 两个人选了一个环境很不错的中餐厅,上完菜之后,谢桑开始慢慢的告诉温念念关于她妈妈的事情。 “谢阿姨不是自杀的,是谢梓韵和秦诗玉干的?”温念念吃惊极了。 “对。” “那你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早上的时候对我说你导师有事情找你聊,然后直接消失了一年。我都快急疯了,后来我想尽办法联系你导师,他告诉我你没事,我才放心点儿...” 谢桑夹起一个丸子放进嘴里,有些口齿不清的说,“Neil是我爸爸在ANU的大学同学,你知道的,我妈妈也是那里毕业的。” 谢桑嚼了嚼把丸子吞下去,然后告诉温念念Neil给她讲的,他们那一辈的事情。 在谢芳玉女士还不是成熟的女士,只是以为刚刚进入大学青春少女的时候,遇到了作为大一级的学长的秦雄胜,Neil,秦雄胜和谢芳玉就这么在华人的聚会上相识,一起去听音乐会,出去BBQ,踏青,逛博物馆,开车出去看极光看星星,就这么顺利成章的相恋了。 为了陪着谢芳玉,秦雄胜并没有在大叁毕业之后回去,以想要深造为由,继续在ANU念了honours学位,陪着谢芳玉念完大学。 可是也只能拖一年,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谢芳玉要留下来继续攻读海洋学的学位,而秦雄胜不得不回国继承家业。 两个人虽然痛苦,对彼此都念念不忘,但还是决定分开。 但凡清醒的人都知道,生活的主体是生活本身,而不是爱情,你可以糊涂一年,不能糊涂一辈子。 回去之后秦雄胜按照家里的安排娶了谢梓韵,继承家业,并且兢兢业业的发展秦氏。 一切本该这么岁月静好下去,如果秦雄胜没有撞见秦老爷子和谢梓韵的事情的话。 说起来也可笑,什么公媳play,秦雄胜在澳洲的时候和谢芳玉也玩儿,公媳文学的小黄文儿也看过,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生活中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他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情,先去做了个亲子鉴定,虽然儿子和女儿都是自己的,依旧不顾一切的强迫着谢梓韵和他离了婚,他没给任何理由。 面对他敬重了一辈子,教他做人的父亲,那些话他说不出口。 正好那一年秦氏正在开拓澳洲市场,几乎快精神崩溃的他跑去了澳洲的公司。 当时谢芳玉博叁,有了新的男朋友,旧情难忘就和新的男朋友分手之后,和秦雄胜重新在一起。 她渐渐的治愈了秦雄胜,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像是重新回到了大学里面无忧无虑的,近乎于乌托邦的美好。 怀孕之后,两个人准备结婚,一起在澳洲生活。 可是秦雄胜是秦家独子,秦老爷子毕竟是那个年代腥风血雨里走出来的实业家,手段是尚为年轻的秦雄胜无法比的。 他用谢芳玉的安危和他在国内的一双儿女作为威胁,把秦雄胜逼回了国,“家业必须要你来继承,你和谢梓韵也不能离婚。” 不然,离了婚,谢梓韵用什么理由留在秦家呢? 那个时候秦雄胜再也理智不起来,谢芳玉是他的精神支柱,他跪下来求谢芳玉,把孩子留下来,不要离开他。 “Neil怎么会知道秦雄胜下跪了?他是上帝视角吗?”温念念好奇。 谢桑摇了摇头,喝了一口橙汁,“他是我妈博士时候交的新男朋友,被分手那个。” ńρO①8.Coм--- 前面的伏笔要一个一个揭开了 这并不是一篇复仇爽文,桑桑太怂了难当大任.... 女主所做的行为,疑神疑鬼,包括出走一年,有些看着没来由,但是你们会慢慢知道为什么的!相信俺 -- 29.助理 Neil这么一个科研大佬的形象,在温念念的眼里瞬间变成了琼瑶苦情剧男主角,苦守女神,女神被好哥们儿抢走了,多年还要帮女神照顾孩子。 “哪儿跟哪儿呀。”谢桑好笑的说,“Neil早就结婚了,他当年跟我妈妈分手之后就和一个师妹在一起了,孩子就比我小两岁,在香港的时候还经常和我一起玩儿。” 正常人会困于一段感情,但是一年两年也能走出来。生活不是小说,哪里那么多的至死不渝,当人人都是何以琛呢。 “那他成为的导师是为了照顾你吗?” “他从香港来我们学校交流两年,确实是受我爸爸的托付,我爸爸可能是预感到了自己身体不太好,有很多事情需要嘱托。但是他成为我导师真的是我自己努力的结果。我看了他的所有论文,写了78页文档的读后感,他才收了我,不然他不会收本科生的。” “你怎么这么执着。”温念念为她放下筷子故障。 “因为那个时候我是真的想成为一名海洋科学家,也想去南极。”谢桑笑了笑。 温念念懂了,也没有再说这个问题,因为谢桑现在不得不因为家里的事情放下她自己的理想。 “你就这么直接跟他走了一年?” “我一直以为我爸爸对我没什么感情的,但其实他一直很爱我,也在为我铺路,只是谢梓韵当年趁着秦老爷子没去世得了很多可以制衡我爸爸的势力和好处,还拿着我的安危去威胁我爸爸,所以他不敢靠我太近。” 剩下的话谢桑张了张嘴,但是没说出口。 秦雄胜叫回了在美国的秦奕驰,希望秦奕驰能帮着他护着谢桑,给谢桑一点儿家人的温暖。 那时候的谢桑实在是太可怜了,年纪还那么小,妈妈去世之后寄人篱下,爸爸想靠近她又无法靠近,秦家的人又处处排挤她。 Neil说秦奕驰一开始是拒绝,可是后来秦雄胜用股份作为筹码,还是把他叫回来了。 所以.... 谢桑当时很崩溃。 正好Neil要回香港了,谢桑顶替掉他助理的名额,让Neil带着她一起走,她想先逃避一段时间再回来。 谢桑隐去了一些事实,然后告诉温念念,“所以爸爸去世了之后我很难过,想去香港静静,结果发生了一系列事情,一年才回来。” 温念念感叹,“这恩怨情仇,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一顿饭结束,因为一直在聊了,从十一点吃到了叁点钟,桌子上的精致饭菜也都吃完了,服务员在中途起码来加了十次水。 他们两个去叫来了服务员结账,谢桑制住了准备付钱的温念念,把她刚得到的黑卡递给服务员,“至少我现在变得很有钱。” 服务员刷完之后,把卡和小票递了回来,用甜美的声音说道,“欢迎二位下次光临。” 坐上了温念念的车,谢桑让温念念送她去公司,说想看看公司给她安排的助理,准备挑一个看着利索的。 “你这是准备开始争夺家产了?” “对,只有先把他们手上的权势压制住,才能真正的让谢梓韵和秦诗玉得到惩罚。” 温念念正在转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可是他们家最难对付的人是秦奕驰,你确定你能斗得过他?” “万一他就阴沟里翻了船呢。” “好吧,祝你好运,不过你需要我帮助吗,我之后备孕,可能会直接辞职,可以去你公司帮你。” “需要!” SW集团的大楼是京城数一数二高的一个建筑,请的是建筑界的泰斗,温爸爸的老师主持建造的,高耸入云,一共五栋,外表即有现代几何方棱的科技感,也有艺术上的设计,算是现代建筑的典范之一,也是这一个片区的地标。 作为行业内的顶级公司,每年都有无数人投简历,参加面试。 谢桑来过这里很多次,想念秦奕驰的时候偷偷跑过来,作为合作的实验室成员来参加会议,还有现在成为了董事之一,正是加入这里。 谢桑虽然看着不太着调,但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轻重,也有自己的底线。 当拥有了一个身份,享受这个身份带来的利益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承担责任,他们每一次做的决策都牵扯到上万员工的薪水与生活,所以谢桑其实无比重视这件事情。 既然选择了回来,站在秦家和谢家的对立面,那她就会尽全力。 所以在香港她再难熬,也花一年拿到了香港大学商学院的研究生的学位,还经常跟着苏澹实地学习。 她的办公室没有秦奕驰的大,书架比秦奕驰少了两个,也没有自己私人的休息室,好吧,人家是董事长。 四个候选助理站在她面前,全部是女生,不公平,秦奕驰的助理就是男生。 看了简历,问了几个问题之后,谢桑与温念念讨论了一下,最后选择了年龄比较大的那一个,张玲,今年叁十五,中等身材,戴着眼镜,毕业于一所很好的大学,履历丰富。 谢桑伸出手,“以后合作愉快。” 张玲不卑不亢的与新的年轻老板握手,“多多指教。” 明天就要开董事会,助理把整理资料放在了谢桑的办公桌前,给她念了一下明天的安排日程安排,便出去了替她打印东西去了。 温念念拿起一个并购案的合同看了看,“我竟然有一天为了姐妹,会跟秦奕驰当对手,我觉得我老了以后都可以写进我家族谱了,可越想越觉得我们两个就是在菜鸡互啄。” “你怎么能这么说。”谢桑恨铁不成钢,“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谢桑振振有词的说,“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叁千越甲可吞吴。这句话我觉得可以当做我的座右铭,明天找人用毛笔写了裱在墙上。” -- 30.董事会 这次董事会,全公司的董事都还挺期待的。 这个空降的股份最多的谢桑,实力不明,属性不明,初见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漂亮小姑娘。可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越漂亮的东西越有刺。 可是她对上的是秦奕驰,在商界沉浮了那么多年的老家伙们全部都甘拜下风的人,所以结果都不用猜,很明显。 谢桑坐到了秦奕驰旁边的座位,这次会议她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准备。手里拿着厚厚的一迭A4纸的资料,全部都是张玲针对今天的会议整理的相关内容,还有一张她的发言稿,作为新任董事会的成员需要做自我介绍与发言。 主持董事会的一直是一个跟着秦雄胜很多年的老成员,他说了两句之后,然后让谢桑做介绍。 稿子也是张玲写的,她和温念念一起改了改,虽然也背了下来,但是以防万一,还是带上了。 谢桑在讲话的时候,秦奕驰听着她的声音带着点儿少女的清脆,但是故作老成,还有些一看就是精心准备过的停顿,眼底浮现了一层的笑意。 小姑娘明明就很聪明,可是又总是带着些笨拙的努力。 高中的时候买的教辅书都快堆成山了,她坐在书桌前一本一本的做,经常在夜晚的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还是他替她关上灯,把她抱到床上去睡觉。 上了大学之后明明可以有很多混过去的课,可是她每一门都学得认真,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躺在他的怀里都在背马基,背累了撒娇似的搂着他,亲吻他的下巴和嘴唇,嚷嚷几句,然后拿起书继续背。 为了想要一个导师收了她,谢桑熬了不知道多少个晚上钻研导师的论文,就差拿着放大镜把里面句子的每一个标点都研究一遍。 现在一个普通的稿子她都要背,还在底下练习过,像是成人世界里突然冒出来一个认真的小学生一样,带着些可爱的紧张和执着。 很快就进入到了讨论最近事务时候,秦奕驰依旧是像以前一样,轮廓分明的脸喜怒不辨,一言不发的听着他们讨论。 “这家公司在新叁板上市。” “只是他们前股东借壳上市而已,他们股价水分太大了,而且很多股份都是代持,真正有话语权的人是股份只有百分之七的那个。” “他们股权代持的目的是什么?” “规避监管而已。” 谢桑说了句,“这家公司被有一个叫做建河投资的投了五千万,建河是Hary集团的一个壳子,所以应该是Hary想要参与进来。” “Hary竟然也会插一脚,新叁板这种古董市场不过是套钱的而已。” ..... 讨论到最后,大家都认为这一家公司不值得并购,反而另一家更好。 秦奕驰在最后才从资料上慢慢抬起眼,缓缓开口,直接说了个结论:“嘉华在并购中引入多方买家,一起来竞价,想让人买去百分之百的股票和大量债务,恶意提价我们不用插手,和宏光牵对赌,税后净利少于5亿,必须以百分之十五的年益率回购股份。”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 “五亿是不是太多了,很难让他们同意签下吧。”谢桑的声音传来。 在场所有人都一僵,这是以第一次有人敢质疑秦奕驰。 秦奕驰眸色晦暗的看着她,“那你觉得多少合适?” “叁四亿稍微理想一点儿。”她想了想回答。 他放下手里的材料,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威慑和轻蔑的问谢桑,“那我们能分多少,为什么要买下他们的股份?你想做慈善?” 谢桑在心里算了算,就没再说话了。 最后会议结束,秦奕驰是第一个出去的,他的特助在门口等着他,而那之后谢桑边走边想,好像是段位不一样。 谢桑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初在秦奕驰书架里拿着的书,好像有一本儿高级宏观经济学,她让张玲给她从书店买了一本过来,准备趁今天下午没有任何安排的空余时间,在办公室刻苦钻研一下。 钻研到晚上六点下班的时候,她抱着厚厚的书准备回去,低头给苏澹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过来,【你回来欢迎你加入我们菜鸡互啄联盟。】 苏澹:【(微笑脸)你们自己互啄吧】 突然前面撞到了一个人,她一个踉跄,手臂里夹着的书落了下去,来不及看是谁,准备低头捡,结果书被对面的那一只修长的手接住了,递给了她,谢桑不用看就知道,是秦奕驰。 他垂眸看了一眼,高级宏观经济学。 勾了勾嘴角,笨蛋。 ńρo①8.Coм- 大家可以当做我写的世界是架空的世界 ..我自己yy的世界规则,商业儿童乐园 -- ρǒ-1⒏Cǒм 31.苏澹 谢桑想起今天他在董事会上反问她的时候眼底的寒冰,和那天在他办公室里他粗鲁的样子,有点儿害怕,小声说了句谢谢之后就赶快走了。 温念念约谢桑逛街,开着车在楼下等着。 最近谢桑越发觉得自己应该战胜一下年少的心理障碍,学会开车,不然每次打车或者让别人送来送去真的很不方便。 距离那个时候,在出租车上差点儿出车祸,已经过去很久了,下次试试吧。 车停在了商场的车库里,两个人乘着电梯来到了二楼的饰品店,因为是工作日的原因,人不算太多,可是货架上放着玲琅满目的bling bling的饰品,耳环耳钉,手链手镯,项链锁骨链,看得谢桑少女心大发,往买东西的篮子里放了好多小玩意儿,包括几个软绵绵的玩偶和芭比娃娃。 “你是给谁买的?”温念念问。 “我自己啊。”谢桑五音不全的哼着小调。 温念念翻了个白眼,“你也太幼稚了,谁一把年纪了还买这些?” “你看那儿写着,全场八折,打折的东西不买你就亏了,你懂的吧。”谢桑一本正经的教育温念念。 “懂个屁。” “念念你怎么可以这么讲话。” “对了,你记得之前那个太子吗?就是弄脏了他一件衣服,赔了我房子首付的那个人。”谢桑拿了一条裙子在温念念身上比划。 “记得。”温念念看了一眼镜子,谢桑的眼光还不错,就是太短了,陈邺不会让她穿出来。 “我跟他在香港的时候是邻居,成了朋友。”谢桑把衣服放了回去。 “你说什么?”温念念很惊讶。 “大概就是这样,过几天他就回来了,我们可以一起愉快的玩耍,他人还挺好的,在香港的时候帮了我挺多忙。” “什么忙?” “反正就是挺多忙。” 过了几天之后苏澹回来了,他本来想给谢桑一个惊喜,直接去他给谢桑留的房子里找谢桑,却发现谢桑没有在那里住了。 本来当时谢桑说的就是借住一段时间,等到她找到其他地方了就搬走,苏澹有些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想,这姑娘速度还挺快。 他打了个电话给谢桑:“在哪?我来京城了。” 谢桑刚刚从公司出来,接起电话说,“好啊,那一会儿一起约顿饭?我介绍我的好朋友给你认识。” “行。”苏澹回答。 大家的效率都很高,一个小时之后,温念念,谢桑,苏澹,一起在一家高档餐厅顶楼的包间汇合。 坐在玻璃桌子上,桌上迭放着白色的丝巾,花瓶里装着玫瑰花,而在非常有设计感的琉璃五彩灯的灯光下,温念念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苏澹。 因为家里是时尚行业的龙头,所以他一副优雅风流的贵族公子哥的气派,眉目英俊,嘴角带着点儿笑意,在这带着几分浪漫色彩的环境下,仿佛是从电视剧里走出来的电视剧男主角。 “你们俩这是一块蛋糕结下的缘分啊。”温念念说。 “才不是,要不是在在香港是邻居,我跟他不可能成为朋友。”谢桑矢口否认。 苏澹挑眉,“为什么?” “因为那个时候你不够真诚。”谢桑一边拿起一个寿司一边说,“动作是习惯性的动作,说的话也是撩妹习惯性的套路。” 无论当时在晚宴的侧厅还是后来在酒吧,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他是个老司机,谢桑不喜欢这样机械性,或者目的性太强的关系。 她把寿司拿到嘴边小小的咬了一口,“可能是因为我从小性格就比较敏感吧,对于这种就很在意。” 苏澹笑着喝了一口水,“你还真的是慧眼识珠,当时我真的在撩你。” “你这样不行。”谢桑说,“你用套路去钓别人的话,别人也只是冲着你的利益来的。人与人交往是以心换心的。” “现在社会太浮躁,所有人忙于自己的生活,人与人之间都是浮于表面的关系,省时又省事。”苏澹耸耸肩。 “不然呢?”苏澹用毛巾轻轻的擦了一下手,“我在酒吧或者宴会上,随便遇见一个想撩的漂亮女生,我都先认认真真的坐下来跟她讨论一下人生的价值观,问问她是比较喜欢亚里士多德,柏拉图,还是苏格拉底的哲学思想,再决定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你都说了只是撩而已,又不是真心想谈恋爱,如果女生喜欢你的钱或者长相,自然也就贴上来了,互相匹配的过程。”谢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当然支持你。” “没有对错,只是都是自己的选择。”温念念补了句。 苏澹没好气的用筷子敲了敲盘子,“有点儿良心好吗,我忙成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年所有空余时间都花在跟你扯淡上面了。” 在香港的时候,他发现谢桑竟然搬到他领居家,他觉得可以拿下她,就像是以前拿下任何一个女孩儿一样,不过这一个太对他胃口,他可以带在身边很久,也能多送些包包房子什么的。 结果带她出去吃了几次饭,她出于对邻居的礼貌,没有拒绝,可是两个人的关系也没有任何进展。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苏澹帮了谢桑一些忙,他才和谢桑熟悉起来。 他们还不熟悉的时候都是带着一层面具,到后面两个人在日常的好友一样的相处里慢慢的放松,本身的性格展现出来,才真正开始把对方当作可以信任,也可以随时聊天的人。 苏澹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女生身上花这么多的时间,但是他真心的想靠近谢桑,已经超脱了身体上男男女女的荷尔蒙,就算仅仅是跟她呆在一起,聊天嬉笑,就觉得沉迷。 这一年他觉得自己已经立地成佛了,开启了贤者模式,对于任何贴上来的嫩模网红和小明星没有任何兴趣。 “耽误了你的撩妹大业还真是抱歉。”谢桑给他夹了一个杏鲍菇,“给苏少补补肾。” 叁个人从包间里走了出去,服务员送上账单,叁个人一顿饭吃了接近一万块。 这家是苏首付定的,品味着实高。 而隔壁的门在这个时候也被打开了,谢梓韵穿着一身红色的修身长裙,已经五十还依旧是风韵犹存。 谢梓韵的身后跟着秦诗玉,她手里抱着一个小男孩儿。 而接着,一个非常漂亮的长发女子和眉眼英隽,气质不凡的高大男人并肩走了出来。 谢桑的脚步顿了顿,杨萱黎和秦奕驰。 果然是在一起了。 那为什么他那是还要那么对她,仅仅是为了折磨她所以才上她? 谢桑小声的问了一句身旁的苏澹,“是不是男生的性和爱都可以分开?” 苏澹愣了一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那就不用回答。”谢桑笑了笑。 他们可能是看到了谢桑,但是并不想和她打招呼所以视而不见,一行人转身向着楼下走去。 谢桑和苏澹在等着温念念上完厕所,所以算是目送着他们离去。 看着他们叁世同堂,俊男美女,其乐融融,谢桑想起了十年前她,爸爸,和妈妈一起在家里吃饭的场景。 那一瞬间,如果谢桑觉得如果自己手上有枪的话,可能会直接向着他们开枪。 -- ρǒ-1⒏Cǒм 32.喝醉 谢桑走在一看就是几年前的有些老式的楼梯间,从兜里掏钥匙出来,她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喜欢把什么东西都往兜里揣,所以先拿出一张今晚吃饭的小票,文件碎屑,半包饼干,最后才是钥匙。 她开门的时候楼上有人下走,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牵着一条狗,眯着眼睛打量了她半天:“是桑桑吗?” “是。”谢桑回过头冲着那个男人笑,“您是刘叔叔吧?这么多年一点儿都没变。” 他挠了挠几乎已经没有的头发,“老了,老了,你怎么回这儿住了,十年没住人灰都堆起来了吧?” “我打扫干净啦。”谢桑打开了门,“那刘叔叔下次再见。” “行。” 谢桑蹭掉自己的鞋子,把买的芭比娃娃和熊摆好,洗漱完之后到卧室倒在了床上滚了两圈儿,低头闻了闻被子的味道,坐在床上把电脑搁在腿上处理文件。 电话响起来了,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挂掉之后把手机关了,继续一边搜资料一边琢磨着上面的季度报表,把一些不太机密的合同用邮件发给苏澹,问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苏澹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之后回了一封邮件,把该注意的东西给她标注出来,其中不太合理的地方解释了一下,还附带了一些说明。 她点出电脑里的微信给他发了个,“谢谢大哥”的表情包。 第二天谢桑并没有去公司,她把U盘插在电脑里,里面有十年前谢梓韵和一个人的聊天记录,货币交易记录,银行流水账单,谢梓韵和秦老爷子和当时的高官联系伪造谢芳玉自杀的证明, 秦雄胜并不希望谢桑知道真相,如果不是谢桑自己发现了这件事情,Neil也不会透露半分。 正是因为不想让谢桑淌这趟浑水,秦雄胜才会把股份给Neil,希望Neil能帮谢桑挡掉很多麻烦,让她就算不参与集团事务,不陷入那些危险里,也能非常富裕,可以在香港,或者去国外好好的生活。 就算是Neil在谢桑的苦苦追问下告诉了她所有的真相,也依旧不希望谢桑去插手,“这是你爸爸都无能为力的事情,你爸爸只希望你好好生活。” “可能吗?”谢桑反问。 在谢桑的坚持下,Neil也拗不过他,只能把股份还给他,给了她一部分证据,送她回来。 就在刚刚,Neil为了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又给她发了一些东西。 里面除了有杀害秦芳玉的证据,还有涉黑的证据,秦梓韵和涉黑团伙合作,为高官和商业的高层们提供性服务和一些见不得人的福利。 而且其中牵扯到的人和事都太多了,太多的人惹不起,哪怕谢桑现在拥有这么多股份,算是在财力上没什么人可以匹敌,但是经济是跟着政策走的,权比起钱来说,还是要更有用。 就算从公司这边下手,秦奕驰也把她压制得死死的。 谢桑现在是真的设身处地的体会到了爸爸的感受,也知道一开始Neil为什么不把这些给她。因为如果被别人知道了她有,肯定会被灭口。 这是上层社会最阴暗和复杂的角落。 她不是什么正义感爆棚的人,觉得一定要斩奸除恶为民除害,把这些东西全部都一锅端,虽然震惊和恶心,但这是纪检委和打黑扫黄做的事情,她不是超人,也知道自己去触碰就是蚍蜉撼树。 她只是想让杀害妈妈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而已。 下午的时候谢桑还是去了公司,因为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没想竟然在大厅里看到了苏澹和秦奕驰正在交谈什么,两个人走在一起非常吸引人的目光,一个眉目清冷深邃,一个举手投足风流优雅,华夏国最大的两个集团的继承人。 都看到了谢桑,苏澹停了下来,扬眉给她打了声招呼,“hey,下午好。” 谢桑点了点头,“下午好。” 苏澹对自己身旁的秦奕驰说,“上次我竟然还给你们两个介绍,你们是兄妹对吧,steven。” 秦奕驰看着谢桑,“是。” 谢桑嘀咕了一句,“不敢。” 苏澹知道这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妹关系很不好,当时谢桑会在呆香港一年,也和秦家有关。 如今steven是手握重权,能力卓绝,人心所向,而却是他妹妹拿了大部分股份,两个人针锋相对在所难免。 不过一个是他大学的好友,唯一认可和钦佩的对手,一个是喜欢的女生,他倒是希望他们两个关系能缓和些。 “我下午没什么事,你什么时候下班,我接你出去喝酒?”苏澹问。 “行,快结束了我叫你。”谢桑走上了电梯。 六点多的时候,谢桑给苏澹发了一条消息说自己下班了,苏澹说他来公司门口接她,谢桑把文件整理好之后,给张玲说了一声就出了办公室,顺便发短信问了句温念念要不要来。 【不来,陪老公。】 狗粮真香。 结果出去了之后,看到的竟然是秦奕驰和苏澹两个人,谢桑僵了一下,苏澹看她略微有些不自然的神色,解释说,“正好我和你哥叙叙旧,不如就咱们仨一起。” 时间回到下午一点,秦奕驰看着电梯的门关上,眸色微沉,若有所思的问苏澹说,“你们什么时候熟起来的?” 苏澹说,“香港的时候,她住我隔壁。” 秦奕驰的眼里仿佛是凝着寒霜,却只是不疾不徐的说,“今晚我和你们一起?” “当然好。”苏澹有些惊讶的说。 他很想单独和谢桑呆在一起,但毕竟虽然兄妹关系不好,这也是别人的哥哥。而且秦奕驰这种厌恶社交的人,主动提出要一起喝酒,稀有程度堪比彗星撞地球。 美国大学里的人本来就开放,而秦奕驰在大学时候丝毫没有克制他的锋芒与本性,同为最耀眼的学生,与乐于广交好友的苏澹不同的是,他桀骜又冷漠。 能力却又让所有人叹服,无论做什么都做到极致,家世不凡,外形也优越,外国辣妹还是华人女孩儿,前赴后继的扑向他,他却从未理会过。 可能是强者的惺惺相惜,与苏澹倒是有几分交情。 谢桑耷下眼皮的嗯了一声。 去了一家新开场不久的奢侈酒吧,因为价格高昂,所以算不上太过喧哗。因为故意营造出的暗沉的氛围,所以光线有些昏黄,装横处处透露着奢华,叁个人坐在一个沙发围绕的精致圆形黑色玻璃桌上,上面拜访着蜡烛香薰,烛火丝丝缕缕的燃烧着,散发出香草和柠檬的气味。 酒单是全英文的专有名词,谢桑都不认识,随意点了一杯名字很长的。 不久之后,酒上来了,又是洋酒,闻着味道像是伏特加,谢桑尝了之后皱了皱眉头,好难喝,和上次与苏澹在hill street里喝的的一样难喝。 苏澹对谢桑说,“你昨天问我的问题,我想了一晚上。” 谢桑看向他,“什么问题?” “你问我性与爱能不能分开。”他喝酒的动作倒是优雅。 当着秦奕驰的面,和苏澹谈论这种问题,让谢桑有些局促,“我只是随便说说,你想一个晚上让我很内疚。” “习惯了。”他笑了笑,“你总是喜欢提一些很难回答的问题。” “我觉得看人吧,每个人的理解不一样。但是如果真的有了爱的人,性与爱便不能再分开。” “噢。”谢桑点点头。 “steven,上次回来见到你,真让我惊讶,你竟然也有那么温润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双胞胎弟弟什么的。”苏澹把酒杯想着他的方向轻轻一敬,“现在的你我才熟悉。” 秦奕驰在氛围的烘托与灯光的映照下,神色少了几分冷峻,“是吗。” “本来以为你会继续深造,Anson可是把你当神仙供着,竟然就匆忙的回了国。” “家里有事,就被叫回来了。” 他在美国是现在的样子吗。 可他那时候回来却已经是沉稳细心的哥哥,真的是收了爸爸的嘱托照顾自己才会变成那样子回来吗。 他们两个在说着过去的事,而谢桑知道了大学的秦奕驰,目下无尘,高傲厌世的天才少年。 她倒是一杯一杯的喝着洋酒,明明就不胜酒力,可能是因为心中纷繁复杂的思绪,也可能是听着他们两个说着曾经,还可能是因为这里环境醉人,一向有分寸不会喝醉的谢桑,竟然也变得醉醺醺的,听不清楚他们两个在说什么,手撑着头,神色迷离。 “她醉了,我送她回去。”秦奕驰看着谢桑对苏澹说。 “你们关系那么僵,竟然也有几分当哥哥的感觉。”苏澹带了几分嘱咐的意味,“小姑娘不容易,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你们一家别为难她。” 秦奕驰并没有应,结了账之后,弯腰抱起了她。 苏澹看着秦奕驰带着谢桑离去的身影,姿势竟然有几分温柔,苏澹觉得自己看走眼了。 他思考着,秦奕驰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呢? ńρo18.Coм—— 下一章上肉你们都懂的吧。 -- 33.你要我吗(h) 喝醉了的谢桑很乖,搂着他的脖子,乖乖的躺在他怀里,不说话,眼里闪着水光。 他把她放在了床上,而她的手还是依然搂着他的脖子。秦奕驰的眸色黑得像是化不开的浓墨,她越这么乖巧越让他控制不住那些从黑暗里滋生的念头。 他用手慢慢的脱掉了谢桑的衣服,一只手揉捏着她柔软的乳房,另一只手剥去散落在她肩上的长发,“桑桑,我是谁?” “哥哥。”谢桑乖巧的脸蹭了蹭他的手。 秦奕驰有些用力的用手捏着她谢桑的下巴,略微抬起,“哥哥只有你,那你呢?” 谢桑没有听懂,对着秦奕驰眨巴眨巴眼。 而他的手伸到了谢桑的身下,手指插了进去,狠狠的搅弄着她的花穴,“桑桑,哥哥只有你,你的世界却有那么多人。” 可能是喝醉了酒之后感官会更加敏感,谢桑被腿间奇怪的感受弄得想把腿合上,而秦奕驰却压住她的腿,用手指拨弄着她穴口的两瓣粉嫩的肉和阴蒂,谢桑不适的扭动着,而他的指尖却弄得她小穴里的水越来越多,最后一股热流从推荐溢出,高潮了。 他一颗扣子一颗扣子的揭开他自己身上的衣服,解开皮带,掏出在她的手搂住他脖子的那一刻就已经硬了的阳物,把她的腿放在了他的手臂上,插了进去。 小穴已经足够水润,他插进去还是用了些力,谢桑水濛濛的眼睛看着他,娇声喊着,“哥哥...” 他把肿胀的阳物抽出来些,龟头在她花穴口轻轻的摩着,声音比平日稍微粗重些,“桑桑,你要哥哥吗?” 谢桑依然只是面色绯红的喊着,哥哥,哥哥。 “你要我吗?” “要。”谢桑觉得身下有些痒痒的,很想被填满,她伸出手,抱着秦奕驰,语气带着鼻音,和一点撒娇的意味,“哥哥,桑桑想要。” 秦奕驰再次送了进去,巨大的阳物把她的花穴填得满满的,一丝缝隙也没有,两个人的性器紧密的贴合在一起,然后他开始快速的抽插了起来,手揉捏着她的胸部,而啃着她的脖子,像是吸血鬼一样,贪婪的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个一个的印记,品尝着她香甜的气息,看着她在他身下呻吟和颤抖。 点的那杯酒的后劲十足,一直到现在谢桑都是神智不太清晰,只是知道自己身上的人是哥哥,他的肉棒插在她的身体里,就和以前一样,两个人一起做爱和亲吻,这是她最喜欢的事情。 这样,她就能和哥哥更亲密一些。 这么传统的体位一点儿也满足不了现在秦奕驰心里的凌虐欲,他能感觉得到桑桑的小穴像是婴儿的嘴一样紧紧的吮吸着他的硕大的肉棒,他的手伸到了她的腰间,把她抱了起了,她坐在他的手臂上,小穴里还插着他的肉棒,而他边走边插着,压着她紧紧的贴近他,每一次贴合都让他沉迷。 秦奕驰把谢桑压到了墙上,她靠着墙跪着,露出曲线优美的背脊与诱人的臀部,感觉到哥哥放开了自己,有些无措的看向秦奕驰。 而秦奕驰从后面覆了上来,用它的腿压住谢桑的腿,让谢桑慢慢的坐下来,然后突然间肉棒就插了进来,抵到了阴道的最深处,然后他开始狠狠抽插和研磨了起来。 因为这个体位实在是太深了,谢桑疼得眼泪一直掉,回过头想看哥哥,却被他按着,疯狂的插着。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片浮萍一样,仅仅靠着秦奕驰肉棒支撑着,被他插得阴道里都火辣辣的,噗嗤噗嗤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而她被抵下墙上无路可退,只能感受着肉棒重重的,一下一下的进出着她的小穴,每一次龟头都会一直抵到宫口。 “嗯啊...哥哥不要了...”谢桑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说,她的手无力的撑着墙,被他激烈的撞击着,花穴的肉都快被他的肉棒带着翻了出来,另一只手被他握着,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 因为看不到秦奕驰,眼前只有棕色带着花纹的墙纸,谢桑心里更加难过和委屈,觉得自己像是玩具一样,已经快被插坏了,哥哥那么温柔怎么可能这么凶。 而秦奕驰不知道抽插了多少下,射了出来,并没有取出他的东西,一滴不漏的把精液全部堵在谢桑的花穴里,把谢桑转过来,面对着他,后背抵在墙上。 她的眼睛哭红了,水汪汪的看着他,像是被欺负了一样,秦奕驰声音低沉而沙哑的问她,“你以后还离开我吗?” 谢桑摇摇头,“不了。” “你现在喝醉了,醒来就不记得了。”秦奕驰冷笑一声,“你清醒过来又觉得我们只间隔着仇恨了是不是。” 他摩挲着谢桑的脸,眼底却像是凝了寒冰,“我让你相信我,你信过吗?” 他腿间的东西渐渐的复苏,他把谢桑抱在自己腿上,带着她上上下下,身下吞吐着他的阳物,而他毫无章法的狠狠插着,仿佛这样才能给身上的人一个教训一样,让她颤抖着,战栗着,哭泣着,才能让她感受一下,在她不在的日子,他有多么煎熬。 到底谁是谁的希望,谁是谁的救赎? 桑桑一直觉得,哥哥拥有整个世界,只是把温暖稍微分了一部分给她。 其实,反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秦奕驰的世界才是万丈寒冰,而只有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才会稍微有些温度。 在射了两次之后,他依旧把已经软趴趴的肉棒放在谢桑的身体里,把精液堵住,看到谢桑的肚子微微鼓起,他把谢桑抱进了浴室,放在了洗手台上,把她的腿分开,看着她曲线玲珑,肤若白雪的样子,硬了之后又再次抽插了起来。 依旧是非常用力,插到她小腹鼓起,被他插得头微微的随着他晃动,嚷嚷着,“哥哥,嗯啊..哥哥...好胀...” 而他却丝毫不收敛,每一次都疯狂而用力,阴囊啪啪啪的拍打着她的小穴,手扣着她的腰,让她贴得他更近。 而里面的精液和谢桑花穴里的液体都混合在一起,压迫者她的小穴,让她难受又有着说不出来的感受,脚尖紧绷着,看着颜色带着猩红的哥哥,冷峻的五官如今却染上了重重的情欲,仿佛要把她揉碎了放进身体里一般。 最后一次射的时候,不像是没什么温度,一股一股的精液,而是烫得谢桑发抖,像是水柱不间断的一样的喷在了谢桑的花穴里,她被冲击力和滚烫的液体弄得快要清醒了,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叁分钟之后才慢慢停止,谢桑觉得自己肚子里涨得难受,意识到.... “哥哥你怎么在我身体里尿。” 他抱着谢桑,打开了花洒,把她抱在怀里,慢慢的把他已经软了的东西抽出来。 “桑桑,哥哥爱你。”他在她耳边说。 -- 34.解释 在秦奕驰把谢桑抱到床上的时候,谢桑的意识渐渐的回到了脑中,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说,“你怎么可以这样....” “嗯?” “哥哥你不要再折磨我了。”谢桑在他的怀里,声音有些失控的说,“你有家人,有女朋友,还夺走了我的家。现在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秦奕驰说得很慢,说话时带着热气,传到谢桑的耳朵里,“桑桑,我们到底是谁再折磨谁?” 他的手抬起谢桑的下巴,让她看着他如黑夜一样的眼睛,“真想要我的命?” 谢桑咬咬唇,“想。” 他垂眸笑了笑,笑得胸膛都跟着微微震动,然后起身,从柜子里出了什么东西递给谢桑。 谢桑突然间手上多了什么,不大,冰凉的,而且很沉,仔细看,是一把手枪。 “想杀我的就开枪,哥哥带你去过射击俱乐部,你知道怎么用。” 谢桑有些握不稳,诧异的看着他。 他的手覆上了谢桑的手,带着她用枪对准着他的太阳穴,而那一瞬间谢桑有些慌乱的把手抽了出来。 秦奕驰把枪放在了床头柜,勾了勾嘴角,“放在这儿了,你请便。” “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的手指插进了谢桑的头发,再次扣住她的头,把她压想他,然后吻住了谢桑,咬着她的嘴唇,吸着她的舌根,呼吸交错。 慢慢的放开之后,他的声音又低又哑的说,“我想你。” “你明明喜欢的人就不是我。”谢桑一直想把他推开,却无可奈何,“你这样对得起杨萱黎吗?” “杨萱黎?”他嗤笑,“她算什么东西?” 他搂着桑桑,紧贴着他的胸膛,“桑桑乖,别和哥哥闹了,你好好陪在哥哥身边,你的仇哥哥帮你报。” “怎么可能?”谢桑反驳,“那是你妈妈和你姐姐。” “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他自嘲的笑了一声。 这是谢桑从来没有见过的秦奕驰。 不是那个温柔又严厉,像男朋友又像家长,事无巨细的关心她的秦奕驰,而是偏激又散漫,眼底带着对这个世界的冷漠的他。 那一瞬间谢桑的心狠狠的紧缩了一下,她顿了顿,说,“你隐瞒和欺骗我那么多年,我该怎么相信你。” “宝贝,你知道这些年我替你挡了多少危险吗,她们对你妈妈下手,就不会对你下手了?”他的手伸进了谢桑的睡衣里,在她的腰间游走,“你知道了之后,除了来跟我闹,或者去送死,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你乖乖的留在我身边,别的事情我帮你做,听哥哥话好不好。”他的手慢慢的向上,捏住了她的嫩乳,轻轻揉捏着。 谢桑想反驳的,可是她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她想起Neil最后发的那一份文件,涉黑,给高官权贵提供性交易。 就是,无能为力。 “我有努力的....”她有些颤抖,面对杀害妈妈的敌人,就算拥有了爸爸给的巨额财富,就算她在香港那一年那么努力,可是竟然还是无能为力。 “我知道。”秦奕驰声音温柔,仿佛回到了之前那个哥哥,“桑桑有很努力的想要自己报仇,可是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尤其是牵扯到钱与性。” “都交给哥哥,哥哥爱你。”他的吻细密的落在她的头发和脸颊上,声音低醇而深情。 谢桑这次并没有挣扎,躺在哥哥怀里,心里千回百转。 她要相信他吗。 究竟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而她想起上次他们一家和杨萱黎在一起的场景... 会不会只是想要她手上的股份,重新拿回SW的掌控权。 他的怀抱却依然温暖,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似乎黑夜的所有寒冷都无法靠近她。 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响起,离得那么近。 秦奕驰在谢桑成长的过程中,作为兄长,代替了父母的位置,给她提供怀抱,爱和温暖,那些习惯性的依赖是无论谢桑怎么给自己催眠,都摆脱不了的。 她的手环住了他的腰,“哥哥你别骗我,你是不是想要我的股份...” 秦奕驰轻笑了一声,“明天早上哥哥把哥哥的股份全部给你。” “不要。”谢桑小声的说,“我不会,都给我的话,公司会垮的。” 秦奕驰被自己的小姑娘可爱到了,他咬了一口她的脖子,“没关系,股份代持,明面上依旧是我的,不过我替你打工而已,你不开心就把哥哥开除了。” “噢。”谢桑应了一声,“那你和杨萱黎...” “她们想用她来控制我,我还是要装装样子。”秦奕驰说,“你想知道什么就问我,这段时间很危险,你留在这里,要是再敢跑,哥哥就把你锁起来。” -- 35.股份转让(h) 说不让她出去,竟然真的不让她出去。 早上的时候秦奕驰给谢桑做了早餐,谢桑用筷子在煎蛋上面戳了两个洞,流心蛋黄慢慢的溢出来流到了面包片上,她夹起来咬了一口,“你做饭水平变好了。” 他凑近然后轻轻舔走了她嘴角的一点汁液,顺手把她抱到了怀里,然后搂着她亲了好久,谢桑红着脸把他推开,“我觉得你变了好多。” “怎么。” “...”谢桑也无法描述,无论生活里还是做爱,都跟以前像是变了个人,让她有了点儿怯意,“大概就是变凶了。” “那桑桑还爱哥哥吗?” 这么直白的问题谢桑有点儿不好意思回答,小声的嗯了一下。 秦奕驰见时间已经八点半了,他还有一个签约仪式要去,揉了揉她的头发,“午饭在冰箱里,晚上哥哥回来陪你。” 走之前他路过窗户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用密码把窗户锁上了,顺便瞥了一眼谢桑。 谢桑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送他到门口,“为什么你又把我关在家里。” “他们想绑架你,前段时间其实我一直派人跟着你的,不过我担心还是不够稳妥,等事情解决了就好了。”他吻了吻谢桑的脸,“别再跑了,乖。” 把门关上以后,谢桑坐下来,正准备看看电视,拿起遥控板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又被忽悠了。 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总结起来,就是秦奕驰把喝醉的她带回家睡了之后,还把她锁在家里让她乖乖的等他回家。 每一次对秦奕驰在生气,或者下决心不理他,都会被他叁言两语,肢体接触蛊惑得顺着他走。 这种大资本家是不是都特别擅长给别人洗脑。 打开电视播的是娱乐频道,国际影星与豪门男友疑婚事将近,娱乐主播拿着话筒问杨萱黎,“最近恋情有什么发展吗?考虑过结婚吗” 杨萱黎没有否认,只是笑着说,“这些事情不方便透露,请大家多多关注我的作品,《桃花源》即将上映,邀请大家去影院观看。” 接着就是广告,谢桑把电视关了,低着头坐了一会儿,回到卧室的办公台上,这是秦奕驰一般坐的位置上,她生气的对凳子哼了一声。 好吧,凳子没反应。 她坐了下来查看一些公司的邮件,结果收到了一封来自秦奕驰的加密邮件,密码六位数,谢桑输进去了之后看见是一分私密股权转让书,意思是把他的股权让给她,但是并不公开。 SW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权,谢桑算了算价格,像一位霸道总裁一样眯了眯眼睛,以后她才是幕后大佬,秦奕驰不过就是傀儡....好吧别乱想了。 她先给秦奕驰发了一张猪头照片的普通邮件,然后才把合同的pdf签了字加密传回去。 而秦奕驰的助理给秦奕驰倒茶的时候,看见向来严肃冷峻的秦总电脑上一张荷兰猪拱着猪鼻子的照片,他差点儿把茶撒了。 晚上秦奕驰回家,谢桑趴在床上,笔记本搁在枕头上,正在考核一些今年公司的项目的数据,两只脚翘起来,在空中轻轻的晃着。 卧室里的灯勾勒出她腰部诱人的线条,而睡裙也滑到了臀部,露出白色带着点儿棉质蕾丝边儿的内裤。 听讲动静的她回过头,看见秦奕驰回来了,喊了声哥哥。 秦奕驰脱掉了外套之后,走到了她旁边,把她带到了床沿,用手分开她细长的双腿,然后谢桑就感觉什么柔软湿润的东西钻到了自己的花穴里。 “嗯啊...哥哥...”她抓紧了床单,意识到是他的舌头伸到了她的里面,让她忍不住想把腿夹紧,秦奕驰手指拨弄着她的阴核,揉搓着,让她花穴里面的水渗了出来,悉数被他的唇舌卷走,空气里都能听见他的舌头搅弄的声音。 谢桑泄了一次之后,秦奕驰才用它粗大的东西抵住谢桑的穴口,慢慢的分开甬道插进去,他把谢桑拉得更加贴近他,捅到了最里面,谢桑轻颤了一下。 他站在窗边,手在她的腰间曲线上游走,看着桑桑呻吟着,柔软的头发散落在床单和肩上,随着他的动作小腹起伏着。 他加大了力气,快速的抽动着,带出些白浊的液体滴在了地上,他附身亲吻她,然后身下重重的撞击着,谢桑觉得自己身下的床都要塌了,小穴里面也带着疼痛,而他的眼里闪烁着情欲和微不可见的暴戾,粗大的东西在她的身下横冲直撞,与她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疼..哥哥..停下来...” 他闻言,把肉棒稍微抽出来了些,只是龟头仍然在她的小穴里面,声音低沉,“桑桑不想要了吗?” 谢桑没料到他这么听话,感觉充盈着她身体的东西突然抽离,觉得很想被再次填满,她红着脸说,“想。” “那桑桑求求哥哥。” 谢桑抿了抿唇,小声的说,“求求你...” 秦奕驰看着她含羞的低头的样子,身上的睡裙被他弄得皱巴巴的,衣带已经从肩头滑下,胸部若隐若现,他把肉棒送了进去,低下头亲吻着谢桑,手重重的把她柔嫩的胸揉搓着,感受着握在手间的乳肉,”宝贝,要不要陪哥哥玩儿个游戏。” 谢桑含着水雾的眼睛迷茫的看着他,“什么游戏?” 他把谢桑抱了起来,两个人的下体依然是连着的,他走路的时候微微震动,还会让肉棒在她的小穴里微微的摩擦,让她小穴里酥酥麻麻的,又想让他更重一些。 他打开了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个带铁锁的项圈,他把项圈给谢桑带上,“宝贝,如果疼就喊哥哥的名字。” 谢桑觉得自己的脖子上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扣住了,皱着眉头,“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奕驰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脸颊,眼底带着浓浓的爱意和些许的冰冷,“你不在的日子,哥哥总想着,等你回来就把你锁在家里天天做,让你再也不敢离开了。” -- 36.绑架(h) 谢桑被链子强迫的仰着头,跪在地上被他入着,脖子上被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束缚着。 他狠狠的打了她的屁股,发出清脆的巴掌声,然后收紧锁链让她靠近她一些,用力的冲撞进来。 他直接撞到了宫口,疼得谢桑一哆嗦,而他以前都会退出去,这次竟然直接用力的顶开了,谢桑疼得叫了出来。 她回过头梨花带雨的看着他,“哥哥,疼。” 他的声音温柔,“桑桑乖,让哥哥进去。” 动作却丝毫不留情,开始在本不该到达的地方冲撞着,让谢桑疼得手扣紧了地毯,每一次都会战栗。 在他冲撞的时候还能听见锁链碰撞的叮当声。 好像是她本身就是他囚禁起来的禁娈一样,被锁在这里,祈求着他的怜爱。 他的动作粗暴而激烈,肉棒在她的身体里进出,抽插的时候阴囊拍打着她的穴口,锁链也控制着她。 小穴深处被他撞开了,他把他的肉棒送进去和抽出来的时候,都能明显感觉到龟头进入了那个小口,极致的舒服。 而这个时候他才是整根没入了谢桑的体内。 他看着身下桑桑的模样,他们紧密,没有一丝缝隙的贴合在一起。 而谢桑此刻已经快跪不住了,脖子依旧挂着锁链,手臂颤抖着支撑着整个人的力气,头发被些许汗水黏在额头上,屁股被他打得红肿,回过头找他,眼里带着些委屈。 他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心疼和懊悔,可同时,心底压抑了很久的变态念头在叫嚣着,似乎是终于满足了。 他解开锁链,把桑桑抱在了怀里,亲吻她的眼睛,然后开始温柔的带着她在他的身上动着,吞吐着他的硬物。 她的甬道永远湿润而紧致,让他沉迷不已。 入穴的时候每一次都会顶开小穴,然后带着她的小腹起伏,他的吻细密的落在她的脸上,长发,脖子,锁骨,胸上。 “桑桑...”秦奕驰一边在她身体里顶撞着,一边低声喊着她,“桑桑以后不要离开哥哥了,好不好。” 明明他刚刚就是施暴者,那么残暴的对她,哪怕以前两个人做爱再激烈也不会到这种程度,现在谢桑心里还有些委屈和生气。 可是,听着他说话的声音,谢桑竟然会觉得他现在有些脆弱,她愣了一下,然后用手臂环住了秦奕驰的脖子,贴上去,如蜻蜓点水一般主动吻了吻他的唇,“我不会离开你了。” 秦奕驰把她压了下去,分开两只腿,用最方便的姿势狠狠的操着她。 他的阴茎在她的小穴里再次的破开最里面的宫口,一直抵到了里面,摩擦着,看着她呻吟着,然后低头吻住她,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最后插了不知道几十下,谢桑声音都沙哑了,他才最后抵在最里面射了出来, 把谢桑的小腹都射得微微鼓起,他把硬物抽出来的时候,看见上面带着些血丝,而谢桑的穴口已经翻肿着,白浊的液体从里面缓缓的流出,被他剧烈的抽入这么久,洞口都还没闭合上。 他抱起谢桑带着她去浴室清理,上药的时候,谢桑没有看他,也没有和他说话。 最后他把谢桑抱到床上,给她道歉,“哥哥错了。”他轻轻的蹭着她的脸。 谢桑翻了个面,背对着他。 他从后面搂住谢桑的腰,下巴搁在谢桑的肩上,咬了咬她的耳朵,“哥哥知道错了,桑桑别生气了。” “你刚才..好吓人。”谢桑说。 “哥哥不是说,只要叫哥哥的名字哥哥就会停下来吗,刚刚为什么不叫。”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再疼也不忍心喊停。 “秦奕驰。”她喊。 “嗯?” “现在我喊了。” 他笑了笑,然后把她抱得更紧,“现在喊,晚了。” “明天有董事会。”谢桑说,“我得去吧。” “对。”秦奕驰说道,“我们一起去公司,但是到公司之后要和哥哥分开走。” “我知道。”他一直从后面环抱着她,而谢桑把他的手掌握在手里把玩着。 他的呼吸贴着她的耳朵,本来耳后就是一个敏感的地方,现在让她浑身酥段。 “哥哥,为什么我和你握手你从来都不理我,忽略我好多次了。”她不满的捏了捏他的手。 秦奕驰反握住她,“我会忍不住把你拉到我怀里的,大庭广众太明显了的话,很麻烦。” “噢。”这个理由谢桑无法反驳。 “现在还疼吗。”他问。 “疼。” “哪儿疼?” 屁股,下面,和身上被他蹂躏过的地方都疼,比如胸,但是她不想让他今晚再碰别的地方,就只说,“屁股。” 秦奕驰的手贴在她的屁股上,替她一下一下的揉着,“晚安。” “晚安。”谢桑说。 而就在凌晨四点的时候,秦奕驰的手机响了起来,谢桑迷迷糊糊的把手伸出被子,从床头柜里拿出手机,“哥哥,电话。” 秦奕驰对于响动很敏感,拿过电话,吻了吻谢桑,“你继续睡。” 然后起身去阳台接电话,“谁?” “奕驰...救命...”一个女声正哭泣的喊着他的名字,而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女朋友在我们手上,想救她就来京郊145号,报警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她。” 然后传来了那个女人尖叫的声音,“啊!!!” 打电话人的笑着说,“一个小时之内来,不然我们就轮着把她睡了,妞儿身材够好,秦总真会挑女人。” 接着电话被挂断了。 -- ρǒ-1⒏Cǒм 37.营救 秦奕驰思考了一会儿,发了一条短信给那个电话,“别动她,我马上来。” 这个时候谢桑见哥哥还没有回来,就摸着黑下床过来找他,不小心大腿撞到了桌角哼了一声,秦奕驰走过去单手抱起她,揉揉她的大腿,“不是让你继续睡觉吗。” 她的声音带着些鼻音,伸手抱环着他,“谁半夜找你呀,有急事吗?” “嗯,有点事情,哥哥要去处理一下,晚一些回来接你一起去公司。”他把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你继续睡。” 谢桑想问问什么事,不过她觉得如果可以告诉她,秦奕驰一定已经说了。 所以她问也问不出来。 他换上了衣服,再和她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出了门。 被绑架的是杨萱黎,虽然他不在意,不过演习要演全套,他需要弄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下楼梯的时候他给一个人打了电话,开着车前往郊区,在一个拐角路口的时候与叁辆装满警察的普通车汇合。 到了他们所说的地点,这里面是一套废弃的工厂,警察们持枪埋伏在工厂周围,秦奕驰下车,一个穿着便衣,看起来样貌很普通的警察走到了他身侧,压低声音说,“我和你一起进去。” 走到门口,废弃的门虚掩着,秦奕驰并没有推门进去,而是给那么陌生号码打了过去,“我到了。” “进来。”那个陌生的男生说。 他这才推开了门,里面灰尘很大,而且空旷,有一些高大而且含旧的机器,而就在他的对面,杨萱黎被绑着上身,羞耻,害怕又卑怯,身下的裤子被撕烂了,明显是被侵犯过。 看见了他以后,带着哭腔喊着,“奕驰!” 从杨萱黎的后面走出两个戴着口罩的人,其中一个手里拿着枪,对着杨萱黎,两个人都不高,中等身材,听声音是四十岁左右,“秦总,不是让你一个小时之内来吗,兄弟们都玩儿过了你才到。” 到郊区一共一个半小时车程,他不可能一个小时之内来,而且还需要花时间哄桑桑睡觉。 秦奕驰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愤怒的说,“你们放过她,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麻烦秦总让人给我们的卡里转一亿,我们就放了你女朋友。”说完他得手捏了捏杨萱黎的脸,“跟秦总操过同一个女人,我们还真是荣幸。” 杨萱黎尖叫着。 秦奕驰的手机收到了卡号,正当他准备操作的时候,警察从后面的窗子里无声的翻进了工厂,瞬间卸下绑匪的抢,把他们翻扣住压倒在地,“别动!” 秦奕驰走上去,解开了绑着杨萱黎的绳索,杨萱黎哭泣着,“奕驰” 秦奕驰把外套脱了,盖在了她身上,低声安慰,“没事,都过去了。” 安抚杨萱黎,送她去医院,封锁消息,去警察局做笔录,等着警察审问出结果,已经天亮了。 审问的结果是,本来是有人花叁千万,让他们通过绑架杨萱黎,引秦奕驰过来杀死秦奕驰,结果一时间鬼迷心窍想让秦奕驰先给赎金,再杀,这样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 和他们交涉的是一个女人,并没有见面,听声音像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与他们联系的电话是一个来自香港的匿名电话。 想要秦奕驰死,二十岁出头,和香港有关,所有证据的指向都是谢桑。 秦奕驰回去之前再去了一趟医院,她情绪太过激动,所以打了一针镇定剂睡着了,秦奕驰并没有进病房,站在外面看了一眼,眼睛似乎是透过她,看到了什么往事。 回去的路上,他想,他家桑桑要是真的知道绑架人了,那他太欣慰了。 谢梓韵现在可能是有些着急了。 因为她发现,她在黑道上的靠山被抓了,不出意外,明早的新闻就会说抓获一起极度恶劣的犯罪团伙。 秦奕驰一直不怎么配合她和他姐姐,一起把谢桑想办法弄死,然后彻底把秦氏握在手里。 这个儿子,小学就被送到了美国一个人上学,这么多年就回来过一次,所以和家里没什么感情,他们需要激化秦奕驰和谢桑的矛盾。 秦奕驰回到家里,谢桑正坐在沙发上在和温念念打电话,温念念说她准备和陈邺一起出去旅游几天,谢桑和她一起讨论了一下地点。 看见他回来了,挂了电话之后问他:“现在没事了?” “嗯,没事了,我们一起去公司吧。” 两个人进了公司就分开走,在会议室再次相遇,他依旧是那个不苟言笑,所有人都害怕的董事长。 大家一起轮流发言讨论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的都在看他的表情,而他却始终面色冷峻,偶尔说两句一针见血的话。 谢桑从桌子下面悄悄的握住了秦奕驰的手,戳了戳他的手心,他包住了谢桑的小手,轻轻摩挲。 会议结束之后,秦奕驰先走,谢桑先去自己办公室等着哥哥下班了一起回去,结果坐下来看到手机里的推送,好多新闻软件全部推送同一条消息,影后被绑架,SW集团总裁亲自前去营救,据说二人在一起多年。 -- ρǒ-1⒏Cǒм 38.反击 谢桑把这个新闻来来回回的读了两遍,确认了时间是昨晚上,救的人是杨萱黎,她把别人偷拍的那个图片放大了两倍,认出去医院的一男一女是杨萱黎,杨萱黎身上还披着秦奕驰的衣服。 明明昨晚上两个人才做了爱,拔屌无情,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秦奕驰办公室问问,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所以她起身走向了秦奕驰的办公室,推开门却听到了一个女人的柔美的声音,“我还是很害怕,所以才跑出医院来找你。” 谢桑的脚步顿住了,因为她看见一个穿着病号服都挡不住的曼妙的身影正靠在秦奕驰的身上,可怜楚楚的看着秦奕驰,而秦奕驰背对着谢桑,谢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走近之后两个人都发现她进来了,秦奕驰目色微沉。 而谢桑倒是很平静的站在门口说,“这位是嫂子吧,你好,我是谢桑。” 杨萱黎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谢桑,然后羞涩的笑了笑,说,“你好。” 谢桑没有看秦奕驰,而是对着杨萱黎说,“本来是有些工作上的事情,但是嫂子受了惊吓,安慰嫂子比较重要,我下次再来吧。” 说完之后她出去的时候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她下楼梯的时候用手机检查了一下邮件,是韩叔叔发来的,他说,你提供的举报材料被接收了。 之前谢桑联系了韩叔叔,让他委婉的告诉通过一些手段告诉那些牵扯到钱色交易的高官,解决谢梓韵不会对他们产生任何影响,会直接让谢梓韵封口。 而后,谢桑发现与谢梓韵牵扯到的涉黑组织已经被捉拿归案了。 她花钱买通了一批人,想让谢梓韵定罪。当年谢梓韵花钱让一个刚出了狱,无法融入社会的人杀了妈妈,她在香港的时候找到了那个人,并且承诺只要他出来作证,就给他一大笔钱,帮着他一家人移民美国。 谢桑前些年一直觉得在秦家觉得自己是不该出现的人,所以习惯性的敏感和卑微,这并不代表她做事就一定要瞻前顾后和软弱。 她拿出手机给苏首付打了个电话,“苏澹,你们家是不是手下有很多娱乐杂志,有一些是暗地控股的,有一些事明面上控股的,我想和你们暗地控股的那一些娱乐杂志合作一下。” “有些事情不方便在电话里说,你出来吧,我们咖啡厅见。” 两个人约在了一家有单独包间的咖啡厅,棕色的窗帘被拉着,花瓶里的玫瑰花红得鲜艳,而谢桑慢慢的把所有的事情给苏澹讲了一遍,接着说,“我想让你刊登一些谢梓韵相关的丑闻,登完之后,SW可以投资你们筹备的时装周,你随便开价。文章题目名称我都帮你想好的了,惊!豪门十年前的惊天丑闻。” 从小生活在富裕的圈子里,别人家里什么样的事情,苏澹都听说过,甚至在自己家也经历过,但是这件事发生在谢桑身上,倒是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那么小的孩子,亲眼看着妈妈跳楼后倒在地上,后来又在秦家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活了十年,她究竟内心有多坚强才能像现在一样乐观又善良。 “投资的事情另说,这件事我帮你。”苏澹看着眼前的谢桑,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一块黑森林蛋糕,穿着修身的蓝色长尾裙,乌黑柔软的长发披到肩上,美得像是精灵一样。 自己当时恶意的想要让她把一件衣服的价格赔给他,她和温念念悄悄地讨论他的衣服是几位数,在那里比划半天。 也想起当时在香港的早晨推开门,看见她穿着普通的衬衫和牛仔裤,从对面走出来的时候,她侧过头对旁边的年龄有些大的男人说,今天天气不错。那一瞬间似乎周围所有的阳光都洒在了她的身上。 他也记得那时他的万分欣喜。 “我觉得很遗憾。”苏澹说。 “遗憾什么?”谢桑不解的问。 “我本来想早点来大陆的,可是当时心里对大陆还怀着几分偏见,再加上朋友们都在香港,所以就拖到了去年。” “实际上大陆的市场比香港繁盛得多,香港是经济中心的日子早已过去了。而我的那些所谓的朋友也不过是金钱富裕之时一起消磨光阴而已。我错过了几年前的市场,也错过了几年前就该遇见的人。” “如果那个时候我能遇见你,我能让你过得好很多,而我也不会有那荒唐的几年。” 谢桑笑了笑说,“因为一些不能告诉你的原因,其实我过得本来就挺好的,没你想的那么惨。” “而且我们现在本来就是很好的朋友,以后也会。” 苏澹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只是说了他回去就安排报纸和新闻,谢桑用邮件把涉及到的图片什么的都发送给他。 谢桑直接就用手机弄了加密邮件转了过去。 和苏澹道别之后,谢桑回了她收拾好的,她和妈妈之前住的那个家。 温念念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她说了地址,温念念沉默了半晌,然后说,我来找你聊聊吧。 谢桑在厨房里炒了点儿菜,系的是当年谢芳玉女士的围裙,摆在桌子上等着温念念来。 煮鸡蛋的时候,她想起秦奕驰煎荷包蛋的样子。 秦奕驰让她相信他,可是她觉得,信别人不如信自己。 -- 39.家里 温念念踏谢桑家门的那一刻,眼睛都直了,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圈儿,这个芭比娃娃,小熊,以及每一个物件的摆放位置,和十年前的一模一样。 这还是她当初和谢桑一起去逛接的时候,谢桑在饰品店买的,但她只是觉得谢桑幼稚,而忘记了她小的时候是最喜欢这些的。 可能是因为从小缺少父母在身边,谢桑看着还挺活泼开朗,其实是再内敛不过的一个姑娘。 她这些年从未曾对任何人,包括最好的朋友温念念和恋人秦奕驰提起过关于谢芳玉女士的半个字,也未曾当着他们的面关于这件事情哭过,甚至连墓地都没去过。 可是她一本一本的看完了谢芳玉女士书柜里的书,想尝试着去了解当时的她,高考分数那么高,所有专业任选的她,不学分最格式的金融和计算机,毅然的选择了海洋学。 知道neil和谢芳玉女士毕业于同一所学校,想尽一切办法让neil收下了她。 她的独立,善良,甚至活泼和幽默,全部都是谢芳玉女士的影子,也是当年谢芳玉女士所希望的。 谢桑一直再用自己的方式怀念着她的妈妈。 包括秦奕驰这件事也是,其实谢桑是不用从香港回来的。 在明处不如在暗处,除了最近涉黑组织被抓之外,谢桑所面对的形势并没有任何好处。 嗯,也除了秦奕驰把他的股份送给了谢桑。 可是你看看之前,她给自己找了无数个借口,什么要根据形势斟酌再行动,要先掌握公司大权才能压制秦奕驰,不然秦奕驰会保下谢梓韵的。 扯淡。 明着来,她能弄得过秦奕驰就有个鬼了。 不过时因为她想他,依赖他,也不相信他会伤害她,所以才这么一腔孤勇的跑回来,像个傻子一样的把自己送上门去,对他说,嘿,我要报复你们了。 然后暗搓搓的看着他会对自己做什么。 就像是女生和男朋友吵架,觉得男朋友是不是没有以前爱自己了,所以哭着说分手,然后小心翼翼的等着看男朋友会不会上来抱住要离开的自己。 温念念坐在了谢桑做好的一桌子饭菜前面,这卖相着实不怎么好,可能谢桑就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做过饭。 温念念夹起一片乌漆麻黑的菠菜嚼了嚼,然后脸都快皱到一块儿了,强迫自己吞下,赶快喝了口水,老半天才缓了过来。 谢桑有点儿内疚的再把拿起水壶准备把给她满上。 温念念清了清嗓子,说,“桑桑,其实我是知道你和秦奕驰的事情的。” 谢桑手一抖,水从杯子里溢了出来,“你说什么?” “你刚上大学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那时候我来你家里找你,结果到你房间看见你哥正抱着你,和你接吻,当时你背对着我,你哥却看到我了,他却蒙住了你的眼睛,继续吻着你。” “那你...”谢桑想说些什么,却被温念念打断,“你听我说完。” “我这些年一直在试探你,等着你自己告诉我,可你却从来没有说过。”她说,“对于你我也能理解,毕竟你一直是有什么事情能死憋一百年的人。” “你哥嘱托我,不要让你一个人去做什么事情,让我把你的行踪告诉他。” “这些年其实你遇到过很多的危险,只是你都不知道而已。” “你在香港用的是别的身份对吧,你哥找了你一年,最后我结婚登的报纸全部是他安排的,我家哪里有那么大的能力连北方周刊都上。” 最后她说,“今天也是你哥让我来找你。” 谢桑沉默了半晌,“找我做什么?” “他说他知道你做了什么,谢梓韵和秦诗玉叁天之内都会进牢里,在那之前你不要出门,她们向来是什么手段都用,尤其是现在穷途末路。” 那个涉黑团体其实是秦奕驰的手笔,因为这才是谢梓韵最后的底牌,如果继续让这个团体为非作歹,那些高官会为了权色交易,轻而易举的包庇谢梓韵和秦诗玉。 秦诗玉当年得到的那一笔遗产,看似是无关轻重的附属公司,其实是秦老爷子和谢梓韵联合起来给涉黑集团洗钱的。 留给秦诗玉也算是一种讽刺吧。 其中环环相扣太过于复杂,所以秦奕驰一直到前几天才彻底把这条链给断了。 现在谢梓韵算是孤立无依,想背水一战,除掉谢桑。 “这个杨萱黎被绑架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救她?” “绑架。”温念念说,“桑桑,你说到绑架这个词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谢桑皱着眉头,好像是,每次看到绑架这个词语的时候,她都会觉得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你曾经被绑架过的,后来因为太痛苦被催眠就忘记了,我也只知道这些,其他的你要问你哥哥,当初是他把你救出来的。” “你被绑架的时候才初中,他还在国外念书,可能只是偶然回来一趟,我是后来才想起那个时候抱你回来的人是他。” “他说先让你好好呆在家里,剩下的事他慢慢给你解释。” “那他现在在哪里?”谢桑问。 “不知道。” 谢桑和温念念沉默的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里面播放着家有儿女,是小的时候谢桑特别喜欢和温念念一起看的剧。 她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有太多美好的回忆,可是再好的朋友也有自己的心理防线。 比如说谢桑从未对温念念说过秦奕驰的事情,也比如说温念念依旧有很多事情没说出口。 比如说她见到秦奕驰的第一面,就暗恋这个温文儒雅的天之骄子。 当年她撞到秦奕驰和谢桑接吻的时候,看见了向来清冷克制的秦奕驰,眼里的痴迷,沉沦,深情。 比如她并不是她口头上说的那么洒脱,当年她不愿意和唐渊结婚,是因为她从来未曾在唐渊身上感受到过秦奕驰对于谢桑那种深入骨血的爱。 成年人的感情总是那么清醒,给自己留着几分余地,分手哪怕再伤筋动骨,休息一段时间也能和另一个人接续接吻做爱同居。 如果她没见过秦奕驰对谢桑的爱,她也可以在感情里游刃有余,然后随便找个人共度余生。 可是她想试试。 然而她并没有找到。 最后她放弃了,和陈邺结了婚。 -- 40.结局 陪了谢桑两天之后,温念念就回去了,临走前千叮万嘱谢桑一定不能出门。 第叁天早上的时候,谢桑接到了一个电话,“桑桑啊。”电话那头说。 “韩叔叔。” “谢梓韵和秦诗玉刚刚已经被抓了,罪名是经济罪和故意杀人罪,估计是无期徒刑或者死刑。”韩岁说,“当年的事情韩叔叔一直很内疚,能看着走到这一步,韩叔叔也算是好受些了。” 韩岁是,陈邺也是,当初参与过包庇谢梓韵的人,全部都对谢桑说过这个词,内疚。 “都够过去了,我知道当时你也是没有选择的,还是很谢谢你最近一直在帮我。” “其实我帮你提交去的材料,应该还没过第一次审核,而现在谢梓韵就直接被抓了,我也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韩岁说。 “好,谢谢韩叔叔。”谢桑挂了电话。 秦奕驰做的吧。 竟然还真的为了她大义灭亲.... 那一瞬间谢桑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些脱力的感觉。 而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谢桑透过老式的猫眼看了看外面的人,刚刚把门打开,就被人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近乎贪婪的闻着她的气息。 谢桑推了推他,“哥。” 他扣着谢桑,狠狠的吻了下来,舔舐着她嘴里的每一寸,在她的嘴里侵略着,一直到谢桑面色绯红,快喘不过气才停下来。 谢桑后退了一步,然后问他,“你初恋女友呢?” “初恋女友?”秦奕驰直接扛起谢桑往卧室的屋子里走去,把她放在了床上,解开她的衣服,“这是你小时候的房间?” “你还没回答我。”知道自己武力干不过的谢桑瞪着他。 谢桑的衬衣扣子已经被解开,露出淡粉色的胸罩,他手沿着谢桑的身体慢慢游走,解开谢桑的胸罩,“我从来都只有你。” “你胡说,你和我在一起之前,就和杨萱黎是男女朋友。” “不然..”他的手往下面伸,分开了谢桑的腿,手伸进了她的花穴里,“你就只把我当哥哥。” 谢桑愣了一下,然后意识到他的意思是,当时是为了刺激她,他的手指在她的腿间抽插着,让谢桑抑制不住的呻吟了出来。 “秦奕驰你竟然...”谢桑想挣扎却无济于事,气得喊他大名,他知不知道当时自己有多痛苦。 他觉得桑桑的小穴已经够湿润了,扶着自己的硬物,慢慢的插了进去,再次进到桑桑的身体里,才让叁天叁夜不眠不休的他恢复了些神智。 他在谢桑的小穴里抽插着,她的小穴永远是那么温暖和紧致,包裹着他的肉棒,也抚慰着他的每一寸心灵。 他声音有些粗重,硬物狠狠的抵在她的最深处,谢桑被他插得战栗,却听到他在她耳边说,“桑桑,我对继承秦家半点兴趣也没有,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回国吗?” “十二年前,谢梓韵给了我一个手机号码,让我清理出这部手机号码的所有财务信息和人员交往记录。那是你妈妈的手机。”为了插得更深一些,他的硬物稍微退出来些,把谢桑的腿放在了他的肩上,对准小穴再次捅了进去,深深浅浅的抽插起来,入穴的水声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响起。 “谢梓韵觉得秦雄胜肯定给了你妈妈很多钱,所以希望我查出来,可是我却看到了好多条短信,都是你发的。”他在这个时候,用龟头顶开了谢桑的宫口,谢桑好不容易适应了他的巨大,一边感受着腿间的酥麻,一边听着他说话,结果突然小腹传来被破开的感受,她的手指捏紧了秦奕驰的背。 “我从小就不太能感知到人的情绪,但是却能很容易的看透人心,所以冷漠,烦躁而极端,毁灭欲很大,甚至仔细的考虑过要不要发明个什么炸弹之类的把世界都炸了,如果不是觉得没意义,我可能就是天生的反社会性人格。”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嗤笑了一声。 “你知道后来我为什么在商业上很少遇到过对手吗,因为我洞悉每一个人竞争对手内心里弯弯曲曲的想法,并且觉得他们可笑至极。” 可我却看到了你那时候的短信,一天一条,从未间断。 说你在秦家觉得冰冷而孤单,说你想念她想念到整晚睡不着,说你拉肚子了,发烧了,在班上看着别的小朋友都有人关心,说你也想放弃生命,可又想多听一天的鸟鸣。 一开始我觉得可笑,可又忍不住每天等着你的短信,后来我发现我能感觉得到你的情绪。 悲伤,思念,痛苦,孤单。 就像从来都灰色的世界,突然间出现了唯一的色彩。 我当时决定,大学读完就回来陪你,却在中途得知谢梓韵害怕秦雄胜把资产分给你太多,所以想要伪装成绑架者,绑架你然后撕票。 我说,这件事我来做。 所以是我绑架了你,故意引警察过来,而后装作救了你又把你抱了出来,告诉谢梓韵是警察速度太快才绑架失败,只能装作救人。 那时候你不小心看到过我的样子,所以我让人催眠你忘记了那一段儿,装作是刚回来的哥哥陪你。 我心疼你的一切悲伤,知道你那时候很脆弱,所以我收起我本身的冷漠,尽量成为一个温柔一点儿的人,想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东西,关怀,陪伴,爱。 我不满足于你仅仅把我当作哥哥,想要你所有的爱,一步一步引诱你和我在一起。 自我回来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在瓦解谢梓韵的势力。 去就杨萱黎是为了她替你挡挡刀,昨天她又被人轮奸了,不过她应该也不在乎这些,她的金主经常带着她玩儿各种游戏,还妄想着嫁入豪门,我只不过是她众多猎物之一。 你在办公室里说的话我很生气,再敢那么说,你几天都别想睡觉。 我什么都不会再瞒着你, 他的肉棒在谢桑的小穴里已经插了几百下,两个人结合的地方粘腻而湿润,她花穴口都微微的翻着,而他依旧快速的插着,声音低沉的说,“桑桑,我真的好爱你。” 说完之后,他闷哼了一声,射了出来,白灼的精液填满了谢桑的小腹。 谢桑沉迷于他给的情欲,也惊讶于他的处心积虑。 这些年的日子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他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教了她好多事情,像爸爸,像妈妈,是兄长,是恋人。 别有用心也好,处心积虑也好,至少爱是真的。 否则,谁会花接近十年的时光,所有的精力与钱财全部奉上,只为让她不再伤心。 “哥哥,我也爱你。”谢桑抬起头吻了吻他的唇。 (完) ńρo18.coмńρo18.Coм 还记得前几章的时候,妹妹每晚都要摸手机发短信吗,后面因为觉得没必要就没提,每晚上都会发的 期末考试完了回来更新甜甜的番外 还有隔壁的番外 哈哈哈我欠了好多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