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安静》 妈,你没事吧 “你该不会因为那臭小子,就后悔了吧。” 女人慵懒清幽的嗓音响起,呼唤着眼前的年轻女孩,女孩名叫裘初,二十二岁,清秀的脸上带着可爱的婴儿肥,看上去很显嫩,说是初中生也不为过。 裘初也是一时糊涂,被交往三年的初恋陆路戴绿帽子,和闺蜜到酒吧买醉,理所应当中了春药,理所应当被人捡走,理所应当的一夜情,唯一出乎意料的是,捡走她的人是个女人,还是个成熟有魅力的有钱女人,名叫陆筠,大她二十岁,丧偶。 第二天早上她溜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她没勇气面对女人,令她没想到的是,之后的一个月几乎天天在偶遇这个女人,每次都会往酒店里带,就在她打算忘记初恋接受陆筠时,她在陆筠家里碰见陆路。 陆路还喊陆筠妈,她现在是陆筠女朋友,不对,更准确来说是情人,因为两人之间的交往是有利益关系的,与包养没两样。 陆筠见她没有回答自己,手隔着衣物蹭上了她的腰,有一下没一下揉着她的敏感点,裘初喘气加重,低低的洒在女人的耳边,她的腰一直很敏感,多摸一下都大惊小怪的。 陆筠在她的腰上下滑动,拇指不经意就会触到那柔软的胸,她唇凑上去,用牙齿摩挲着裘初的衬衫纽扣,慢且缓,一颗接着一颗,恰恰这点燃欲火的前戏,最是折磨人。 裘初手攀上她的背,腿不自觉地圈住了她的腰,蠢蠢欲动起来。 陆筠是个聪明的人,该粗暴时粗暴,该缓时缓,她伸进衬衫内,探索到黑丝内衣的扣子,她刚解到一半,肩带就松卸开,滑到胸侧,裘初的胸很大,是蜜桃型的,点缀着两抹任君采劼的红梅,其中一粒欲遮还羞,只露出尖端。 陆筠眯着眼睛,像打量一件艺术品般欣赏她的胸,裘初不是没被看过,但前几次都关着灯,被如此火热的眼神注视着,她感到有些别扭。 “要做就快做,别盯着我看。”她小脸通红,腿心蹭了蹭陆筠的膝盖,那种难耐的感觉才有所缓和,急不可切地要求道。 陆筠捏住她的两颊:“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裘初轻轻咬上她的肩膀,留下一排牙印作为回复。 陆筠吃痛,转而挑起女孩的下巴,探出舌尖舔上她的下嘴唇,留下滴滴水渍,又整片含住,撬开了她的牙关,不留余地的侵占她的口腔,手上也没闲着,用力按住其中一团柔软,裹在手里,像裹面粉一样揉搓,来回搓挲着。 裘初尝到了甜头,将自己的胸往上送,舌头不服输地缠住了陆筠的舌头,银丝顺着她的唇流了出来。 陆筠加大挑逗的力度,拇指摁住微硬的奶头,在其周围打着圈,又用拇指上下推动,徐徐刺激着她。 “呜嗯……快……再快。”裘初体内渴望被什么充斥,狠狠贯穿,下身隐隐沾上了水流,浸湿了陆筠的裤腿,她不管不顾,腰持续在挪动着。 陆筠不缓不慢,像是惩罚回击般晾着她,摸到她的菊部,在洞口盘旋着,小指状似无意蹭到她的小穴,她的小穴一缩,又泌出了点水,流在大腿上。 “你真是欲求不满,我都没进去,你那小洞就水流不止了。”陆筠将她压在身下,支她的双手,衬衫半露,内衣还挂在她的胸前,那对奶头彻底暴露了出来,陆筠含住了那对奶头,将其吮吸,啧啧发声。 裘初恳求道:“呜啊呜啊,好舒服,别停……” “嘘,小声,我儿子房间就在对面,你想被他听到”陆筠与其对视,食指堵住她的唇,另一只手堵住她另一个小口。 裘初在前男友的妈面前娇喘求上,想到还有可能被发现的惨况,她闭上嘴,控制着自己的呻吟。 陆筠却在这时指尖摸到她的花壁,急速揉搓,刚才的空虚一下子被填补,来得措手不及。 裘初没忍住呻吟出声,腰间剧烈地摆动求欢,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妈,你看到初初了吗?”是陆路的声音。 “没。”陆筠从容地看着身下的女孩,两指伸进了她的小穴,抵在某处不动。 裘初欲火刚止又被充盈,几次攀上巅峰又几次掉落,被这片刻的停息弄得萎靡不振。 陆筠在她的肉壁上转动,手指抽送起来。她手盘在陆筠的脖颈上,呜咽出声,怕被门外的陆路听见,唇贴在女人的锁骨处,留下一颗颗小红点。 “我本来想送她回家,却找不到她。” 陆筠被身下女孩挑逗着,有些难耐,两指加速抽动,空出时间回答道:“她……呜……刚才自己回去了。” “呜啊——”裘初面色红晕,迎来了今晚第一次高潮,她想叫出声,顾虑着门外的陆路,生生吞了回去,却被陆筠延坏心思地延长高潮时间,她的指头抵得更深,刺激着她的G点。 “妈!刚才是什么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我撞到桌子而已。”陆筠面不改色地撒谎。 “你没事就好,要当心啊,我先出去一趟。” 陆筠随口问道:“出去干吗” “我去找初初,她可能还没走远。” 陆筠嗤笑着抚摸着裘初的脸,儿子的前女友,裘初正挪动着小穴往她的手指上进进出出。 她着迷地注视着女孩:“你的初初,可不就在这。” -- 初初,你没受伤吧 裘初从未想过自己会沦落到今时今日的地步,当前男友的妈的情人,怪她一时鬼迷心窍,被钱和美色迷惑。 晚上,她拿完资料,刚踏出大学校门,就见陆路手里甩着钥匙,坐在红色保时捷上,车里乘满红玫瑰,脸蛋好又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很容易吸引小女生的注意力。 裘初翻了个白眼,嘴角抽了抽。她当时是有多眼瞎,才能忽略他四处勾搭撩女生的举动,还浪费自己的眼泪,信了男人的鬼话,我和小学妹只是朋友关系。 直到她捉奸在床,他还在为自己辩解,甚至想挽回这段感情。 陆路瞧见她后,先是很惊喜一笑,奔向裘初紧紧搂住她,她吓得差点爆粗口,顾及形象还是忍住了。 “别再闹了,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吧,初初。”陆路激动道。 裘初小脸一皱。感情是我闹脾气是我太任性是我的错? 她想回话,却被陆路抢先了:“我们和好吧,我还是觉得你最好,没人能替代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你有病看病,别来我这犯。”裘初一把推开他,她已经能听到围观路人议论纷纷,骂她是个无情无义的狠心女人。 裘初不管这些,她要赶着去见陆筠,她可不想因为琐事而惹金主不开心,陆路还在后面大喊大叫,但却没有追上来,他被一群小学妹围住了要微信号,正乐不思蜀呢。 她拐了个弯,就有双手伸出来从背后锁住她,非常放肆地在她屁股和大腿上游走,探进她的裙子,越撩越高,连内裤都露出来了。 裘初以为是遇到流氓了,正想反抗,手肘无意间触及一团柔软,她意识到身后的人是谁后,就乖乖受着不再抵抗。 “今天很乖,想要什么?”女人的气息洒在她的脖颈上,开始吮吸她的脖子,裘初低下头拨开头发,以便女人亲吻。 “嗯……”裘初眯着眼,神情迷乱,幸好这里没有人,没人瞧见她意乱情迷的妩媚样子。 陆筠脸贴着她背,鼻尖动了动,越来越往下:“你喷哪款香水?” “你喜欢吗?”裘初小心翼翼地问。 是的,这就是她平常对金主的态度,摸索她的喜好,喜欢什么姿势,都足够出一本书了,《有关陆筠的二三四五六七八事》。要不是她发现陆路是她儿子,人被气坏了,她上次也不敢有这么放肆无礼的态度。 “还不错,”陆筠拉开了她的裙子拉链,手经过她饱满的胸,摸到她的腰,轻轻捏了一把,又接着往下,“各种意义上的不错。” 裘初皮肤被风一吹,浑身一颤。这里离她的学校没多远,虽然没有监控器,也鲜有人烟,但发出声音还是很容易吸引人注意力的。 “别在这里……求你了……啊!”裘初被女人一摸,没控制住,叫了出来。 “都湿了,我这只手上已经沾满了你的味道。”陆筠掀开湿哒哒的内裤的一角,打着圈蹭到那稀疏的黑森林,直接了当地插了进去,水流得满手都是,沿着大腿滴到地上。 “到酒店,我们……去酒店,呜!”裘初面色绯红,极力克制着身下传来的快感,她真的好想叫出来,但这里不可以。 陆筠没答复,像是故意整她,看她的反应,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胸,满足她的空虚:“你真的不要?” “我……”裘初很想说真话,但那样的话说出来更像调情,她为了打消金主的兴致,防止狼性大发,喘着气低低地说,“我要。” 换来的是更加剧烈的抽动,裘初被插得前后摆动,身体不知不觉跟上了节奏,她的裙子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一边,一边挂在肩膀上,一边挂在腰上,胸部被女人控制着,还在不停地晃动。 “你这样,我更想插你。” 她迟迟感受不到高潮,小穴却越缩越厉害,她知道这是陆筠的恶趣味又犯了,吊着人看人难受,是她最大的乐趣,她的呼吸越来越重,只得哀求道:“快给我。” 见陆筠不回应,她只好扭着屁股退出身来,用胸部蹭她的手臂,用已经红红的小穴,像只蛇一样隔着内裤上下挪动着,讨她欢心。 陆筠好心情地揉了一把她的胸,笑着说:“乖,这里不可以,会被人发现的。” 裘初欲哭无泪,头靠在她的肩上,抓着她的手含了起来,正是刚才沾满水的那只,她用舌尖仔仔细细地舔着,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好喝吗?”陆筠状似不解地问她。 裘初轻轻蹙了下眉,虽然不情愿,但身体摩擦得越来越快,她清楚金主喜欢自己什么样,况且她能感受到有什么快出来了。 “好喝,好喜欢,还想要。”裘初睁大双眼,挑着眉眼,直勾勾地盯着陆筠,看起来又纯又欲。 “乖,赏你的。”陆筠刚要满足她,不远处就传来脚步声,她眼疾手快地帮她拉回拉链,拿手帕擦了擦,裘初就倒在她怀里,她顺势单手搂住她的腰。 “妈,初初,你们怎么在这里?”陆路出来追裘初,听到这边有声音,以为有坏人强迫女大学生,就赶来英雄救美。 裘初没说话,陆筠面不改色地撒谎:“她好像身体不太舒服,我正巧路过帮助了她。” 这么巧?陆路有些纳闷,可看到母亲一本正经的样子,又觉得是真的。 陆路转而说道:“初初,你不舒服吗?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我自己送。”陆筠冷冷道。 “啊……哦。”陆路光速妥协了,他很怕他妈,半句话都不敢反驳,更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突然一声微小的呻吟传来,似是很痛苦,陆路更加紧张:“初初,你没事吧?要不还是我送你去医院。” 陆筠瞪了他一眼,他顿时无话可说。裘初脸都羞红了,头埋得更密不透风,这人居然当着自己儿子的面捏她屁股,还偷偷摸了那里一下。 陆筠偷偷宣誓了主权,有点得意,略过儿子,扶着她离开这里。 -- Po-①8.cOm 妈好着呢 事情还得从几个月前说起,裘初在闺蜜的怂恿下,暂且放下找工作和前男友等诸多烦恼,穿着黑色小蕾丝裙去蹦迪。 往日她十分厌烦这种震耳欲聋的音乐,今夜酒一杯杯下肚,却觉得十分清心,酒果然是个好东西,能逃避生活一切心酸苦辣。 裘初无疑是全场最受瞩目的对象,说句过时的形容词,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又上了妆,既美艳醉人又不失纯净,二者结合恰到好处。 有个男人与她敬酒碰杯,她来者不拒,笑着接过一饮而尽,感受酒精麻痹肠胃和大脑,渐渐上瘾。 裘初在人群中寻找闺蜜的身影,发觉视线越来越模糊,她清楚自己已经醉了,且醉得很厉害,她已经数不清自己有多少只手指了,舞池的灯光闪烁,刺到她本就迷离的眼睛疼,她闭上双眼,心想这样就不会疼了。 男人见她倒在桌上,双颊攀上红晕,发丝凌乱地披散在细腰上,跟会勾人似的,他喉结滚了滚,扶着裘初到没人的地方:“我送你回家,你家在哪?” 裘初回答道:“翻斗大街……翻斗花园二号楼1001室。” 男人疑惑地“啊”了一声,裘初狠狠踹了下他的皮鞋,疼得他直骂娘,她正想趁机逃走,体内某种异样的感觉涌了上来,让她软了腰肢,跌倒在地。 男人上前拽住她,骂道:“臭娘们,真够可以的,还敢踩小爷脚。” 我应该踹你命根子才是,下手轻了。 “有够骚的,穿成这样你敢说你不是来吊男人的”男人摸着她的腰肢,“那就满足你咯。” 裘初从来不是个坐以待毙的女人,她迷迷糊糊中见有道身影从眼前晃过,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挣开男人,把那人当成救命稻草般,扑了上去。 是跟她一样柔软的身体,一股好闻的香水味。 “快过来,你想今晚好好过的话!”是男人在吼叫,呼唤自己。 呸,我真想往他身上吐口水。 那股感觉又上来了,她在那人怀里,强行抑制住欲望,可她的嘴唇已经贴上那人的锁骨,伸出舌头试探性地舔。那人闷哼了下,将她搂得更紧。 裘初听见她开口道:“可别后悔。”随后,裘初就被堵到墙上,女人极其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缠着她的舌头,不带一丝温柔地侵犯自己。 男人在旁看得目瞪口呆,未等他反应过来,脑袋一温,被人敲闷棍拖走了。 女人放过了她的嘴,将头埋向她雪白的胸脯,黑白相互衬托,令本就美观的胸愈发傲人。她单腿挤进裘初的腿心,裘初就夹着她的大腿释放那股欲火,不知是酒精还是药物的作用,裘初半挂在她身上,红着脸娇喘连连。 裘初感受到小穴愈发空虚,已经打湿了内裤,她想恳求这人,又放不下面子,只好自己忍着。 “憋着不累吗?”女人撕开她的胸贴,边舔着她发硬的小豆豆,边笑着说道。 她咬着下嘴唇,不甘心地抬起女人的头,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只有自己有感觉,太过分了! 女人技艺娴熟,纯当是小孩子的把戏,摁着她的小豆豆,又是推又是揉,期间还不忘配合裘初。 裘初很快败下阵来,退开时嘴角拉出一道长长的银丝,萎靡至极,女人嗤笑道:“真骚呐,不知道下面的小嘴是不是也这么骚。” 裘初本该是厌恶这些话的,却莫名多出几分兴奋感,她告诉自己这是酒精的效果。 女人见她意乱情迷,直接将她抱起。裘初双手圈着她的脖颈,虎牙咬着她的耳垂,口水沿着耳链滑下。 女人脚步越来越快,打开车门后,直接将裘初甩到车座,女人压住她,扣住举高她的双手,她身体挣扎地扭了扭,却怎么也逃脱不开,声音都带上哭腔了,又有点像撒娇:“帮我……我要嘛!” “你想被路人听到吗?”女人嘴角带笑,显然是在戏弄自己。 裘初双腿夹着女人的腰,急到发出呻吟:“呃嗯……给我,求求你了。” “你应该叫我什么?”女人亲着她的嘴角。 叫什么?这人看上去还很年轻漂亮,裘初大脑一片空白,喃喃道:“姐姐……” “好妹妹,姐姐要开车了,妹妹自己解决好不好?” 裘初承认自己在那一瞬脑袋炸了,什么叫自己解决? “姐姐这里有好多玩具,你想要哪件都行。”女人趁她没反应,拽下整条都被沾湿的内裤,用细绳拴住她的手脚,堵住裘初的嘴。 “呜呜呜——” “你是不是想要这个?”女人捅了几下她的甬道,心满意足地收回手,里面很挤但盈满了水,很方便塞跳蛋。 她随手塞了颗跳蛋进去,裘初忍着自己的味道,身下陡然被什么充斥,她还没能意识到那是什么,只扭着屁股蹭着那有点凉的东西,小穴贪婪地吞噬着。 女人来到驾驶座,手里遥控一摁,先调个最低档,跳蛋在裘初的小穴里震动起来,她眯着眼叫出声,却因为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声。 她手被绑住,不然她真想抢过遥控,直接调到最高档。裘初挪动着屁股,支起腰肢,却因为重心不稳,摔在车座上,好在内裤掉了出去,却起不来了,只能头靠着车垫,慢悠悠地起来。 她想大声质问女人,小穴的跳蛋却加快了频率,水弄湿了这辆一看就很名贵的车的车座,脱口而出的就变成一声声呻吟,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媚。 “啊……啊啊……姐姐,姐姐!” “别急,就快到酒店了,保证你叫得比现在更骚更浪。” -- 初初没受伤,心酸 裘初跟着她坐专属电梯来到最顶层,期间还要防止被酒店的工作人员看出来,她裙子短,还没穿内裤,虽然跳蛋不震了,但还塞在她体内。 她畏畏缩缩地躲在女人身后,这家酒店出了名的贵,她现在只知道这人位高权重,她这等底层市民连仰望的份都没有。 她有些怯懦,女人将手挂在她的肩上,两人一起进电梯,有意无意威胁道:“想去哪?我说过不能后悔的。” “更何况,你药效还没过呢。” 裘初现在更多是醉意熏陶,春药效果在刚才那番运动下,退去了一大半,可心里仍然很难受饥渴。女人压制着她难受,她就扭扭身子暗自抚摸着自己的皮肤,两腿轻轻摩擦,感受到腿心泌出淫水,摩擦已经不能解决她的需求了。 该死,这楼建那么高干吗? 裘初打量着身边这位捡她回来的女人,比她高出一个头,漂亮且穿衣服很有品味,肉眼可见的有钱,自己好像怎么都不亏。 女人睨了她一眼。只是一眼,裘初就觉得自己被盯上了般,被天罗地网所包围,她突然很想问女人的名字,仔细想想没必要,两人都是逢场作戏罢了,至少没被臭男人占了便宜。 女人趁她不备抱住她,咬在裘初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明显的吻痕,裘初半推半就地勾住她的脖子,将自己的胸往她身上挤,挤到两团都变了形状。 女人似乎很喜欢她的自觉,将她堵在墙上,双手托起,正好捏着她的屁股,指尖戳着菊部口,舌尖围绕着她腹部的衣服打转,越来越往上,留下一抹抹口水。 “呜……电梯有监控。”裘初想推开她,胸前早就硬得不像话的小豆豆却被含住,由于胸贴被撕掉了,隔着薄衣,那颗小豆豆很快被舔湿。 “奶子又大又硬,还拒绝我?” 裘初咬着牙,想反驳却溢出一道绵长的呻吟。女人放下她,托住她另一边胸:“真是媚到骨子里去了,要叫就大点声,骚货叫到整个酒店都听得见。” “闭嘴!”裘初锤了一下她的胸,但那力气小到可以忽略。她还有理智,419不代表对方就可以侮辱自己。 “觉得受辱?”女人握住她的拳头,冷笑道。 裘初瞥过头,却被女人强行捏住两颊,女人眼睛半阖着,两人直直对视:“事到如今还和我装纯?出来卖的就要有职业操守。” 出来卖的她当自己是出来卖的 裘初意识战胜了热潮,她用尽力气推开女人,推搡中高跟鞋掉到地上,她却无心去管,她只想离开这里。 去他妈的臭女人!和臭男人一样,长得浓眉大眼,没想到都一样坏。 “去哪?”女人从背后抱住她。 裘初像被捆住一样,后脊背传来两团柔软的触感,她不禁咽了咽口水,女人低头亲着她的脖子,手掌探进裙摆,包裹着她两瓣肉片,迅速摩擦起来,一阵瘙痒传遍全身上下。 “放开我,放开……”裘初顿时软了骨头,嘴上仍倔强着,“信不信……啊!我告你强奸。” “你喜欢被强奸啊?”女人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幸好裘初这个角度瞧不见。 电梯到了最顶层,裘初也迎来了高潮,光是搓外面就高潮了,又爽又湿润,那里面岂不是更舒服。裘初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就是疯了。 裘初被女人强行推到地上,幸好地上有地毯,不是很疼,但裙子被翻到腰部,裙下风光彻底露了出来,那小穴还在吐着水,粘稠的津液涂得到处都是。 女人举高她的腿,观察着她的小穴,那小穴跟有感觉一样,又缩了几下,把口张得更开更大,女人拨开阴毛,兴致勃勃道:“你看,还懂得欲拒还迎呢。” 裘初躺在地上,好想女人一把插进去,插到她高潮,但她不懂,也不愿说出口。 女人头越靠越近,舌尖还没进去,只是轻轻一舔那小穴,裘初就娇声叫了出来,女人骂道:“淫穴一股淫味。” 她说着拿出跳蛋,喝光了裘初外部的淫水,舌头探进甬道,花壁紧紧搅着她的舌头,连打转都难,女人几番刺激,都不见放松。 “跳蛋夹了这么久还这么挤,就是欠插。”女人退开身。 裘初狼狈极了,裸着下体被一个女人骂着操,偏偏她还滋生了快感。女人见她正眯着眼,嘴里喃喃,不知是不是在骂人,掀开她的裙摆。 那条裙子本就遮不住什么,现在被掀到胸前,那两团胸跳了出来,即便躺着大小偏小,但形状还是很好看,裘初彻底赤身裸体暴露在女人面前。 “怎么不叫姐姐了?”女人两指捅进小穴,进进出出地抽插,满足地听着她嘴里吐出呻吟。 “去死!”裘初不依不挠,手却自觉摸向胸,那里正渴望被宠幸疼爱,可女人不帮自己,她只能自己动手,她用力将胸揉成各种形状,既羞耻又痛快,“呜啊,好舒服啊,再用力点。” 女人却握住了她的手,她像是被蛊惑般随着女人往下伸去,等她意识过来时,她的手指已经伸进自己的小穴里了,卡在那里不动。 “动一动,自己插要多爽有多爽。” 裘初害怕地摇头,要她在女人面前自慰,怎么可能做得到,女人见她不肯动,便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动了起来,裘初扭着腰,感受到自己的手指就在体内,扭得更卖力,胸左右晃动了起来。 “呜啊,啊……就快了,快点,再快点……” 女人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她就晃动得更厉害,裘初尖叫到嗓子都快哑了,不留余力地插得那穴泌出一道道淫水,地毯一片水渍,终于,裘初被送上巅峰极乐。 “嗯啊……” 她喘着气,却见女人耸耸肩,正好整以待地看着她。 难道…… 裘初低头一瞧,她的手还放在穴里,意味着她真的在女人面前自慰,还把自己干到高潮。她惊恐地收回手,却被女人拥进怀中。 “夜晚还没结束呢。” -- 一夜情逃跑好像是注定的 两人边做边纠缠,浴室的装修构造从细节上就可看出其昂贵。 裘初只手挂在女人脖子,另一只手拽她的纽扣,但因动作不方便,怎么都解不开,气到一口咬住女人的肩膀,被女人直接扔到大浴池里。 裘初头都淹进去了,咽了几口水,挣扎着却出不来。 女人冷冷道:“装什么装?” 这个浴池是有点深,但不至于被淹,她见久久没有动静,皱了下眉下了池,接近后将人捞起,裘初躺在她胸前,脸色苍白,还在低低喘气。 女人有点后悔,照理说不应该。正当她要扶着裘初出去时,锁骨猛地被人咬了一口。 裘初得逞地笑了笑,胆敢当她是鸡,真当点外卖呢? 她得意不到一秒,就被推到浴池阶梯,好在她紧紧抱住女人,才没撞到,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 女人危险地笑道:“敢玩我是吧?” 裘初被她笑得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很快就被另一种感觉代替,女人低头吮吸她的乳尖。 “呜啊……”裘初将自己的胸脯推了过去,手在女人身上四处游走,摸到女人细长的手,送往另一边胸。 女人吸够了奶松开嘴,托起她的屁股上了浴池,裘初被按在地上,由于她进了水,裙子紧贴着肌肤,尤其是那阴部的形状被完美勾勒出来,简直引人犯罪。 女人打量着她娇羞又欲求不满的模样,撩开她的裙摆,整件衣服撕开,手滑到她的阴部,只轻轻一摸,裘初就敏感到叫出来,想夹住腿缓解这种痒,却被女人掰得更开。 肥大阴唇红红嫩嫩的,女人用手指拨开阴唇,那阴道口就分泌出淫水,越看就流得更多,弄湿了她的手,女人三只手指并用,用力往阴道插弄数百抽,淫水多到扑哧扑哧响。 “嗯……啊不要了,慢一点……嗯嗯,慢一点……” 她的小穴越紧,女人插得越用力,直到动不了,她的阴蒂被突然摁住,又被极其轻柔地揉搓着,引出裘初更加淫荡的呻吟,她能感受到她就快高潮了,但与以往不太一样,好像更漫长。 她浑身抖了下,快感席卷而来,阴道陡然喷出一阵阵液体,喷到女人的脸上。 “竟然潮吹了,我尝尝你的味道。”女人伸出舌头舔着她的阴唇,继而伸进阴道里,舌头又滑又烫,阴道软肉鲜嫩,口水和淫水混在一起,加重了她的高潮。 “啊……再深一点……用力……”她舒服到连骨头都软了,小穴勾住女人的舌头不放,又嫌不够,“嗯啊……手指也伸进来。” “你穴太紧了,只能用一样。”女人改用手指探进阴道。 “咔嚓”一声声响,唤醒了刚从云巅下来的裘初,她惊得退开身子,女人的手指洒出一股液体,她握住女人的手腕,想抢过手机,却被亲倒在地,堵住嘴唇。 “呜……你放开……放……呜”裘初被吻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却仍高高伸出手。 但女人的技术实在是没话说,光是接吻就舒服到让人飘飘然,裘初很快就卸下阵来,连眼泪都掉下来了,嘴角流出一条口水,软到无力推开女人。 女人放过她后,她迅速用手背挡住自己的唇,凶巴巴道:“快把照片删了!” 但由于她被压在身下,还红着脸,看起来更像娇嗔撒娇,没有半分威慑力。 “捏纯情人设出来卖,骗多少人了?” 女人看到她这幅可爱模样,起了几分恻隐之心,若是乖点可以拿来包养。 我可去你的吧!可解释这女人也不听。 裘初急着抢手机,急到手不小心拍到女人的脸,留下几道手印,女人双眼睁大,显然被惊到,就连她自己都愣到僵住。 “呃……对不起,要不我帮你按按?”裘初搅着手指瞥过头,不敢看她,尽量放低声量。 双手却被人单手抓住往上抬,女人坐在她的腰上,手里握着手机,画面正是裘初高潮的模样,大张着穴,手指塞在阴部里,那两颗乳头被爱抚过,像小樱桃般硬到立起,脸色发红,微微张着嘴吐着舌头,眼眶还浸着泪。 “你快删了!”裘初羞耻到想钻地洞。 “原来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女人威胁道,“我以后用这张照片当手机桌面。” “你做梦!”裘初扭着腰想脱身,却被她抓得更紧。 裘初急到快哭了,要是这张照片传出去,她还要不要活了 她只好耐住性子求道:“求……求你了,删掉吧。” “求我删掉?”女人感到意外,她以为这人会更倔一点,“删掉也行,明晚九点红线见。” “红线”是著名的高消费场所,一瓶酒就够裘初打一年工,她思来想去没回答,女人倒不逼她,随手扯了条浴巾包住她,抱起往卧室的方向走。 裘初正犹豫着,再一次被人压住,她害怕地推搡着女人:“不不要了,我那里好痛。” “痛?” 裘初没有说谎话,她的阴道已经被插到隐隐作痛,怕是纵欲过度。 “我帮你按摩,”女人包裹住她的阴唇,温柔而又快速地摩擦,“我要是按得舒服,你就叫出来。” “嗯……啊……太快了!”裘初腿夹住女人的手,肉缝再一次湿润起来,小穴水流个不停,床单湿成一片,竟不到三分钟又一次高潮。 裘初一晚被要了几次,她自己都不清楚,只后悔莫及,为了个前男友失身给女人。 第二天醒来时,裘初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正想赖床,突然想起什么,陡然睁大眼睛,她正赤身裸体缩在女人怀中。 昨晚的事都是真的。 裘初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小心翼翼推开女人,免得吵醒后惹是生非,脚刚下地,就摔了一跤,她浑身酥软酸痛,为了不被抓到,她挣扎着爬起来,换上衣服后,随手捡了双不知哪来的平底鞋跑了。 而此时,女人只手撑腮躺在床上,她眯着眼摸着床残余的温度。 “没良心,亏我给你准备了鞋。” -- Po-①8.cOm 受不了了! 裘初回到宿舍时,由于临近毕业,大家都忙着去找工作,宿舍只有她闺蜜耿瑶在。 “你没事吧?我找了你一整晚,手机也不接。”耿瑶紧张地抱住她。 裘初尴尬地转移话题:“你不是要去面试吗?” “本来是的,这不是担心你吗?就不去了。”耿瑶蓦地留意到她脖子上有可疑的痕迹,红了眼眶,“对不起,是……是我害了你。” “你别多想,你情我愿的,”裘初安慰道,叹了口气,“这个面试机会你不是期待很久了吗?” 耿瑶握着她的手:“最重要的就是你没事。” 裘初有点感动,又不免为自己惆怅起来,她的简历都被退回来了。 奶奶病危在床,每日花费跟雪崩似的越滚越多,爸爸下岗,妈妈滥赌,还得在九月份前交弟弟昂贵的学费,她自己的学费还是申请助学金。 她有点看不到生活的希望,拍了拍自己的脸,自暴自弃完又重振旗鼓。 我得杠起一切继续前进,失去一个渣男前任算什么?她这样鼓励自己。 “裘初,你的简历有回复了。”恰好耿瑶叫她,她过去一瞧,是大公司陆川的消息。 “明早十点,十六楼会议室面试。” “太好了!”裘初兴奋到抱住闺蜜团团转。 耿瑶也真心实意为她高兴,拍着她的肩,拍着拍着突然察觉不对:“你这件衣服哪来的” “你怪我弄坏你的衣服吗?对不起,我把它弄坏了。”她立马道歉。 “不不是!你这件衣服好像是很有名的牌子。”耿瑶网上一查,倒吸一口凉气。 全球仅限十件,光是这件就可以买辆豪车了。 耿瑶看着裘初,就好像看着移动的钞票,紧张道:“你小心出门被抢劫啊。” “哪有那么夸张,”她摆摆手,表面镇静,心里慌成狗,“假货而已。” 见她没什么异常,耿瑶松了口气:“我请你吃饭吧,想吃什么尽管说。” “番茄牛腩粉!”裘初脱口而出。 “对了,你记得晚上宿舍聚会几点吧?不能迟到了。”耿瑶点着外卖提醒道。 “呃……”裘初犹豫着开口,“我晚上可能不能去了。” “啊?这可是我们最后一次聚会,”耿瑶担心道,“是家里出事了吗?” 全宿舍的人都很清楚她的家事。 “对对对!”裘初不擅长说谎,生怕被看出来,好在闺蜜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两人吃完外卖,耿瑶有事出去了,裘初洗了个澡,将那件带来的衣服装好。 她坐在床上,神情恍惚地望向窗外,一想起昨晚的事,莫名其妙的感觉又涌出来了,她吓得脱下裤子,内裤那方布料果然湿了,手指往内裤里伸,银丝黏在两指间,又滑至掌心。 不!她还是直的! 为了证明这个事实,她打开电脑,搜到一个视频网站,很是自信地打开,两个苗条的女人身体无缝贴合。 身为直女是不可能对这些有性趣的! 上面那个女人掰开下面那个的腿,让她的阴部大张,阴毛湿润,小穴还在一缩一合,暴露在裘初眼前,这个动作和昨晚如出一辙,裘初咽了咽口水。 她知道这里是宿舍,她知道不应该,但右手不受控制地动起来了,慢慢揭下内裤的边沿,只脱到一半,她就忍不住按上阴唇,整只手都盛满了水。 左手摸进上衣,解开刚换上去的文胸,捧住其中一团柔软,指尖戳着乳头,逐渐用上劲,狠不得蹂躏自己的胸,手指仍在阴道口徘徊,忍住不叫出声。 电脑传来声音: “嗯啊……嗯啊……” “小穴又软又滑,真润啊。” 她迷迷糊糊中,想起昨晚女人对自己说的话 “你看,还懂得欲拒还迎呢。” “淫穴一股淫味。” “跳蛋夹了这么久还这么挤,就是欠插。” 裘初手指鬼使神差地插进甬道,在阴道搅着打转,但和昨晚不一样,怎么插都不能带来快感,水越流越多,小穴却越来越挤,挤到她自己都动不了,她憋屈到快哭了。 怎么会这样呢?和昨晚不一样。 受不了了……好想要……我要嘛,给我嘛…… 随着时间推移,越插她就越觉得内里空虚,实在受不了,她只能抽出手指,电脑两个女人还在做,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很陌生,干脆关掉了电脑,去清理身体和床单。 真的就如那个女人所说,淫荡成性。 一下午,她除了找工作的事,都在想昨晚的事,想那个女人的美丽面孔,终于下定决心去“红线”找那人。 -- 摸摸头就不委屈难受了 裘初为了壮胆,喝了几瓶啤酒才到的红线,刚进去前台就问她问题:“请问你是否预约?” “我约了……”她压根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 前台和善地笑道:“再仔细想想。” “我不知道。”裘初实话实说道。 前台说:“既然如此,你可以描述一下那人的外表。” 虽然裘初衣着普通,但能来这的人非富即贵,不能凭外在判断一个人。这是前台的工作准则。 “长得漂亮,有一米七。”至于其它,总不能让裘初描述人家的身材吧? 她拿出那套衣服:“这件是她的。” 前台一惊,立即反应过来:“你就是裘小姐吧?”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姓氏?”裘初纳闷道。 “陆小姐已经订好房间了,她要我把这个给你,让你换上了再进1001号房。”前台给了她个袋子。 裘初接过后,往里打量,只知道是一套睡裙,具体不清楚。她坐着电梯上了楼,敲了敲1001房的房门,可怎么也没有人开门。 她抱着衣服蹲在地上,莫名有点委屈,又很对不起舍友。今晚过后,她和她们就要为了各自的前程,各奔东西,一年也不一定聚一次。 “对不起。”她低着头轻轻呢喃道。 “做什么和我说对不起?”有人抚摸着她的头,体贴入微。裘初抬起头,和那人对上眼神,女人眼睛里盛满了她,营造了一种深情的假象。 她起立避开对视,将手里那袋衣服交给女人:“陆小姐,这个还给你,鞋也洗好放在里面了。” “不急,”陆小姐挑起她的发丝,脸凑近她的唇,就差一厘米,吐气如兰,“怎么不换上我给你的那件衣服。” “我今晚只是来拿回照片,你别误会,”她想起白天的事,面红耳赤,将衣服推到陆小姐怀里,“我很快就走。” 她要赶回去和舍友聚会。 陆小姐没有接过,任由东西掉到地上,她吓得弯腰去捡,这一袋东西把她卖了都赔不起。 然而她就快碰到袋子时,她就被人推到门前,陆小姐双手揽着她的腰,先是亲吻她的发丝,再咬上她的耳垂:“我不给你。” “你说话不算话!”裘初推着她的肩,想要推开女人,然而她的力气和这女人比,简直就是拿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 “你也清楚,我叫你来是什么目的,”陆小姐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耳饰,“不过,我蛮喜欢你装纯。” “嗯……”她腰肢一软,意志仍在抵抗着,陆小姐握住她的右手,两指在她掌心反复摩擦,就好像在她的小穴来回抽插,她情不自禁地并拢腿,那种感觉又上来了。 陆小姐却收了手,捡起地上的袋子:“想走就走吧。” 裘初身体先于大脑反应,几乎是刹那间抢过她的手,她扯起一丝淡淡的笑:“别着急,先进来。” 陆小姐刷卡打开了门,裘初则时时刻刻感到后悔,她怎么就这么不中用呢? 她漫不经心地想着,不小心撞到陆小姐的后背,退缩了几步站定在原地,陆小姐好似没放在心上,带着她来到一个餐桌前,如此精致的桌子上却只有两份沙拉和烛灯。 “去换上吧。”陆小姐将袋子递给她,她良心不安,犹豫着还是接过了。 她进到浴室,拿出那套睡裙,不……这已经不是睡裙了,几乎接近全裸,弄虚作假地在上面挂了几根丝带。 她不知如何是好,那道讨厌的声音就响起了:“不知道怎么换?那我进去帮你换吧。” 裘初只得乖乖换上。 陆筠正优雅地在桌前吃沙拉,指尖敲着桌子等待,又有几分不耐烦。 此时,手机传来一则消息,是她儿子的。 陆路:妈,不久就要毕业典礼了,您能来参加吗 他毕业典礼关我什么事? “在外面我是陆川董事长,而你还是实习员工。”陆筠语气里尚且有几分厌恶,不知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又吃了几口沙拉,突然感到没心情,胃口很差,起身去敲浴室的门,手还没落下,门就打开了。 女孩穿着吊带网纱裙,长发搭在腰间,皮肤雪白,布料几乎只是包裹着她粉嫩的乳尖,下身一根丝带夹在臀缝之间,再加上她脸色通红,无形中增添了几分性感妩媚。 已经很久没人能给陆筠带来惊艳感了,胃口莫名好转,只想直接把她这件睡裙撕了,让她在自己身下高声呻吟,求自己放过她。 “过来。”陆筠像哄骗小孩般,呼唤着她。 裘初咬着唇微微点头,照她吩咐过去。 “不用紧张,你这样很美。” 让我好好看看你动情的模样。 -- 骂的就是你 裘初被这样的目光直视着,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被摸了个遍,突如其来的,陆筠捧住她的脸,像对待一只猫那样将几缕碎发撩到耳后,女人的手很修长但有茧子,隐约在刮她的脸。 她心跳莫名加速,舔了下下嘴唇侧过脸。而陆筠观察着她的胸,昨天留下的痕迹已经消失无影了,看来今晚要补更多。 她捂着自己的手臂,挡住两颗乳头,好避开这个流氓的视线,但流氓反倒更明目张胆地要上手,裘初尽力阻拦她,才避免被就地正法的惨状。 “过来吃饭。”陆筠牵过她的手。 裘初嘴角抽了下:“就几根生菜,有什么好吃的” “也是,”陆筠拉着她坐在自己对面,“年轻人肯定比较喜欢重口味。” “说得你很老一样,”她不爽道,“你顶多比我大十岁。” 陆筠愉悦地笑出声:“你要是猜中我的年纪,我就奖励你。” 裘初看她这幅模样就来气,室内的空调有点低,她仍用手捂着手臂,挡住关键部位,但臀间那条丝带有点松,就快掉下来了,她趁陆筠看不见,偷偷调整位置。 “你要的东西在这。”就在这时,陆筠拿出那张照片,她居然洗出来了。 “你快撕了它!”裘初两手撑桌,着急到站起来。 “想要?”陆筠漫不经心地瞄着那张照片,在空中扬了扬,“上桌子爬过来。” 裘初惊道:“你什么意思——” “上桌子爬过来。”陆筠好心地再提醒一遍。 “我是不会做这种事!”裘初说着就要走人。 “啧,这张照片能卖多少钱呢?” “凭你的姿色,应该能卖个不错的价钱,毕竟不止男人喜欢你这款,女人也会喜欢。” “你的照片流传出去,很快就有人打你的手机,问你的价钱。” 陆筠翘着腿,笑着威胁道。 裘初不由得怕了,这女人就是个魔鬼! “从那边爬过来。”陆筠将照片放在桌上,命令道。 裘初纵然再不甘心,也得屈服于她,踌躇着上了桌子,她缓缓移动,膝盖划过桌子,翘臀高高抬起,从陆筠这个角度看,胸挤在一起形成一条深沟,随着她爬动在一抖一抖。 裘初为了拿到照片,闭着眼咬着牙,她感到万分羞耻,甚至到了想死的地步。 许是为了调情,陆筠拍拍手关掉了灯,只剩下窗外夜景和几盏橘黄色的暧昧灯光,这猝不及防的举动吓到了裘初,她身形一翻,臀间的那条丝带从大腿处滑落。 她连忙用手挡住了那个部位,却被人压在桌子上,后背靠在冰凉的桌子上,却熄不灭体内的火热。 陆筠凭借着微薄烛光盯着她娇羞模样,伸手放在她的手腕,企图扯开碍人的手一览无遗。 “别……你放过我……”裘初哀求道。 “放过你?”陆筠垂着眼,将手放在她的小脚上,从脚裸滑到大腿根,又接着抵在大腿内侧,只轻轻一按,就好像按到了什么开关,她的小穴就泌出蜜液,液体湿漉漉的黏在她的手上。 陆筠笑道:“你下面的小穴好像不想让我放过它。” 裘初因喘气,两团胸上下伏起轻晃,仍倔强地不肯放开,陆筠岔开她的腿,伸出舌头绕着她的胸舔,使得本就敏感的胸发胀,乳头硬到不像话。 她挺着腰要避开女人的舌头,陆筠却猛然转变攻势,开始放肆地舔舐她的腰。 “啊——流氓!”裘初扬头叫出来,淫水沿着指缝流出来。 陆筠显然发现了这点,舌尖打着圈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腰上留下口水,裘初喉腔溢出越来越高声的呻吟。 “嗯啊……别……好痒……啊好舒服……”裘初脑袋懵懵的,腿不受控地勾上了陆筠的细腰,手指插进她的发丝间。 陆筠在她的阴阜上方留下吻痕,刺激得她眯上眼睛,阴唇往下,就是她缩合着在流水的阴道口,陆筠手指张开洞口,说:“想不想我舔你的小穴?” 裘初难受到扭屁股,将她的头推到两腿之间,但陆筠却不如她所愿,而是继续说道:“求我舔你的小穴。” “你做梦,我不会……求你……嗯啊……还要……” 陆筠舌尖探进阴道,很快又缩了回来,裘初体内空虚得厉害,真的哭了:“呜呜……我要嘛。” “你该说什么?”陆筠接过她滴下的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求求你……舔我的小穴。”裘初小声说道。 “我听不见。”陆筠没有就此放过她。 裘初整个脸都红透了,咬着唇才说出口:“求求你……舔我的小穴,我想要你插我。” 陆筠含住她的下体,舌头钻进去,在她的肉壁上肆无忌惮地吮吸着炽热的蜜液,蜜液多到沿着陆筠的唇滑下来,滴湿了陆筠的衣服。 “再……再深一点点……嗯啊……” 陆筠也感到不满足,舌头往更深的地方探去,蓦地寻到处软肉,手指按住紧致的小穴,舌尖压在上面,疯狂研磨起来,穴内的水几乎是喷出来的。 “啊……啊啊……嗯啊……呃啊……”裘初兴奋到只能娇喘呻吟,在陆筠的猛冲下,她抖着身子泄了身。 裘初眯着眼躺在桌上,脖颈高高扬起,正好方便陆筠亲吻,陆筠看她神魂颠倒、欲罢不能,轻轻按着她的乳尖:“你的奶子看起来也很好吸。” “呜……”裘初口干舌燥,胸腔在颤栗着。 “忘了把这件东西给你戴上。”不等裘初拒绝,陆筠就亲自为她戴上眼罩,也是网纱状的,只是隐约挡住她的视线。 “你要做什么?”裘初手脚再一次被她绑到身后,有点害怕。 “嘘,为了让你老实点,别乱跑。”陆筠手指抵在她的唇上,不由分说地塞进她的嘴里,“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呜——” 陆筠撬开她的牙关,搜刮着口中的每一个角落,她想咬女人的手指,却被她压住舌头,淫液味道在口腔弥漫开来,裘初难以自拔地用舌头缠绕着手指。 “要好好舔干净。” 正当她情难自抑时,陆筠手提着烛灯靠近她,她吓得吐出了手指,虽然她看不清楚,但这分明就是蜡烛。 陆筠说:“别怕,我买的是低温蜡烛。” 说得好像低温就不烫一样! “我不想死,放开我!你放开我!”裘初手脚都被绑住,根本挣脱不开。 “乖乖听姐姐话,不要动,不然不能保证你毫发无伤。”陆筠倒下一滴烛油,以示警告。 “呃啊——”烛油滴在她的皮肤上,烫得她腰肢疯狂扭动。 “你说下一滴,滴在哪里好?”陆筠手抚摸着她被烫到的地方,慢慢往下滑,停在大腿处。 她哽咽着摇头:“不要……疼。” 陆筠问道:“不喜欢疼?” 她喉咙发涩,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怎知陆筠又滴了一滴烛油下来,让她疼的同时产生一丝刺激感,尖叫出来:“啊——” 她叫得差点嗓子都哑了。 “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喜不喜欢?看来是很喜欢了。” 陆筠烛灯在她面前晃过,她只得求道:“求……求你,不要……” 陆筠听她声音变得异常沙哑,蹙着眉放下烛灯,她因此松了一口气,而陆筠则起身不知去做什么。 裘初想给自己松绑,但显而易见,她的手够不着刀叉,况且,黑暗中,看不清楚。 她不禁在心里暗骂女人: “流氓死变态。” “混蛋无耻不要脸!” “丧心病狂衣冠禽兽!!” 正当她越骂越起劲时,有人扶起她将她拉进怀里,动作轻柔地喂水:“喝水。” 她好像也没那么坏。这让裘初有一点点对她改观。 陆筠打趣道:“就当喝你自己的淫水一样喝。” 裘初嘴里的水顿时喷出来。 收回前言,这人坏透了! -- 现实往往就是这么残酷 陆筠想开车送裘初回去,但这女人的车实在太过显眼,她不愿再和她有任何瓜葛,果断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唯一的好处就是,她拿回了照片。 裘初坐在地铁上,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乐得脑袋都在晃。 太好了,她再也遇不到那个死变态,早上醒来时,她腰都快断了。 现在是早上八点,回去收拾收拾去陆川面试了。她仿佛看到了她被面试官看中,回去不久就被录取的那一刻,未来在她的幻想中一片美好。 当她回到宿舍时,耿瑶告诉她,陆路在楼下弹吉他唱歌,找她复合,被耿瑶扛着扫把赶走了,这段还被拍成视频发到网上。 “他以为他谁啊!把自己当情圣。”耿瑶嫌恶道。 裘初点开那个视频,点击量已经破万了。 “妈呀救我!” 耿瑶抓着扫把就往陆路身上拍,陆路吓得跟条狗一样,落荒而逃,连吉他都不要了,耿瑶在身后追,朝他屁股一扫,他捂着屁股跳起来,差点跌倒摔个狗啃泥。 “妈啊!妈呀!别,要死了。” 镜头还在追着两人,耿瑶歇下来朝镜头竖中指:“渣男统统给我滚啊!” 裘初发出不厚道的爆笑,看前男友吃瘪太快乐了。 “渣男罪有应得,谁叫他辜负你。”耿瑶见她笑得开心,得意道。 裘初颇为感动:“谢谢你,瑶瑶。” 原来,她并不是一无所有,至少现在她还有朋友。 “谢什么谢,不是要去陆川面试吗?我这套衣服借你。”耿瑶拿出套修身的OL装给她。 “瑶瑶……”她感动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咱俩谁跟谁啊,”耿瑶拍了拍她的肩,“快去吧,不然来不及了。” “好。”裘初点点头接过衣服。 衣服很合身,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她明白这是耿瑶特意为自己买的,等拿到第一笔工资,她就请闺蜜吃饭,还得填家里这个无底洞。 然而现实总与幻想千差万别,她拿着第十七号牌子,坐在陆川的会议室门外,排在她前面的十多号人,看起来都比她成熟有阅历。 她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怯场,默念开场白。 十二号女孩出来时不声不响,裘初见她脸色不太好,以为是面试不理想,没怎么放在心上,随后有一个面试官出来了,跟在女孩后头,两人一起上了电梯。 号码轮到第十七号,裘初进了会议室,先是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来自Z大新闻专业的裘初,向往贵公司已久,我……” 她话说到一半,就被坐在最中间的中年胖大叔打断。 “简历上面写,你今年22岁,刚毕业啊?” “就快毕业了。”裘初觉得他的语气有些怪异,心中隐隐有了某种猜测。 “长得很漂亮,你这种得校花级别的了吧。”他摸着络腮胡,笑得眼睛都成条缝了。 裘初尬笑两声:“哪里……过奖了。” “好,接着说下去。”他频频点头,摆手让她继续。 她继续介绍自己,可总有种自己被当做商品,任人随意观赏拿捏的感觉。 面试结束,连她自己都觉得与其他人相比,她经验浅,录取的可能性小之又小,那个大叔却拍了拍她的肩,喊她到一个角落,她想着,要是他敢动手动脚,她就立即大喊非礼。 “小初啊,我对你的简历很满意,今晚私下约出来聊聊天,一对一传授些经验给你。”大叔拿出张名片给她。 这人叫向孙昱,是人力资源部经理,名片上还有他的电话。 裘初握着拳不愿接过,真当她傻呢?人穷志不短,这臭钱谁爱要,谁要去。 “年轻人学聪明点才是,多少人盼着这份工作,”向孙昱瞧她一副要发火的样子,非但不恼,还笑眯眯地劝道,“过分顽劣,只会让自己跌入谷底。” 裘初原本的话都被堵了回去,她现在已经在谷底了。 等她回过神来时,她手中持有一张白色名片,一张决定她命运的名片。 她在商场门口坐了很久,人海涌动,似乎都与她无关,这时,有一通电话打进来。 “喂,爸,怎么了?” “医院又催费了奶奶身体还好吗?” “没事就好。” “啊……嗯,嗯,我找到工作了。” “条件……条件很好,包吃包住,你不用寄钱给我。” “知道了,爸,你要多注意身体。” …… 电话挂断后,她望了眼白云叠层的天空,又打了个电话给耿瑶。 “瑶瑶,不用等我了,我今天不回去。” “没什么事,只是突然有人约我。” “不是陆路,是我一个亲戚朋友。” “别担心我,我马上就会有工作了。” …… -- 学会勾引的第一步 天降细雨,裘初撑着伞,独自漫步在街头,她还穿着白天的OL装,到酒店门口时,每行一步,心里都在敲鼓,刚走进电梯,她就觉得自己被关起来了,无路可逃。 她惊慌失措,立即摁开电梯,不顾所有人的目光,脚下还踩着高跟鞋,就飞奔出去,她踏出酒店门,又跑了很远很远,直到看不见那座高楼,才喘着气停下来。 裘初躲在那晚的酒吧不远处,尽管对面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她却融不进里面。 有辆车驶过掀起一阵水,险些泼她一身。 裘初盯着墙,轻叹了口气,将耳侧的发丝拨开,浑身水珠滴滴答答的。 她在痴心妄想些什么?该回酒店了。 她扶着墙起身,雨陡然下大,而她的伞落在了酒店,崩溃的事接踵而至,心中的委屈好似悬在咽喉,上不去也下不来。 她迈出步伐,毅然决然面对这场倾盆大雨。 然而,就在下一秒,一把伞掩在她头上,为她挡雨。又有辆车驶过,裘初左眼有一滴眼泪滑落,与雨水夹杂在一起,分不清是雨水的涩味还是泪水的咸味。 “下雨天不打伞,是想感冒吗?” 陆筠见她久久不回应,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怎么会在这?”裘初张着嘴,好半天才问道。 陆筠答道:“我本来要去见朋友,见你在这就来看看。” 朋友?怕不是别的好看的小姑娘吧。 “你去工作回来?”陆筠随口问道。 “面试。” 裘初瞥过脸,眼眶红润,发丝贴在小脸上,她全身都湿透了,衣服变得透明,那曼妙的曲线得以浮现,粉色文胸格外突出,A字裙包裹着圆润的翘臀。 陆筠没再问下去,将自己的薄外套披在她身上:“别着凉了。” “能陪我喝酒吗?”裘初拢了拢那件外套,手指紧捏着衣角,看上去很紧张,生怕她会拒绝。 她眉头一皱,又很快舒展开来,问道:“去哪喝?” “你决定。”裘初完全不敢直视她。 一路上,两人几乎没有对话。陆筠先叫人带套衣服给她换,特意订了个包厢,亲自开车带她去自己常去的一家酒馆。 裘初手里握着酒,坐立不安。她的意图有可能被这女人看穿了,但细想之下又不可能,她还没有付诸过行动。 就在刚才,她有了个很大胆的想法: 如果尝试着勾引这女人,不就能拿到钱了。 “怎么不吃?” “啊?”裘初被问到一惊。 “我问你怎么不吃?”陆筠夹了片生鱼片给她,“这家的手艺不错。” “有点热……”她抬手扇了扇风,有意无意地解开两枚纽扣,露出分明的锁骨。 “温度太高了吧,”陆筠调低了温度,“你们年轻人喝酒时,不是会玩游戏吗?你提议一个,这样,你也不会感到尴尬和闷。” “我也不知道玩什么。”裘初有些为难,她对行酒令根本不熟悉。 以前不是学习,就是忙着打工,鲜少和朋友们喝酒,和陆路在一起,他就经常抱怨这点。 陆筠想了想,说:“傻瓜拳?” 她有点不敢置信:“你会玩这个?” 毕竟这女人的气质和这游戏一点都不搭边。 “我在你这个年纪时,常常和一个很好的朋友这样玩。” 陆筠说是很好的朋友,可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语气甚至有几分不悦。她与犹初对视,两边嘴角牵起一点弧度:“输了的惩罚是,喝一杯脱一件。” 犹初没开口说话,也没拒绝,算是默认了。 “那就来吧。” 两人剪刀石头布,第一局打了个平局。 “谁傻瓜啊,他傻瓜。” “谁傻瓜啊,你傻瓜。” “谁傻瓜啊,我傻瓜。” …… 几局下来,犹初先败阵,夺起酒一饮而尽,轮到脱衣服时,却开始犹豫了,现在是夏天,脱了里面就仅剩一件文胸。 “怎么不脱了”陆筠单手撑腮,像在看好戏。 她想起来,她还要勾搭人! 她咬咬牙,一鼓作气解开纽扣,退去上衣,女人的目光搞不掩饰地在她饱满的胸前游走,她见有戏,装作要拿东西,低下胸,不经意地擦过女人的手。 陆筠见她耳朵和脸都红得一塌糊涂,却还死心眼地要撩拨自己,差点破功笑出来,要是自己对她完全没反应,不知道会不会急哭出来。 “接着来。”陆筠存心逗她,故意绷起脸。 和预期的反应不太一样,看起来还有点生气。 她捏着手指,不肯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好,接着玩。” -- 据说金主都是人傻钱多? div gStyle1 divimg src=<div class=divimage>R0цSHЦЩц(肉書箼).C┽0┽M 祛棹┽號/7999282/20191006 21001.png alt=HаǐTаиɡSんùщù.cOΜ HаǐTаиɡSんùщù.cOΜ 两人又玩了几局,无一例外又是裘初输了,陆筠反应快又灵敏,简直就是这方面的专家。 裘初却陷入了犹豫,她应该先脱裙子还是先解文胸? 后者显得操之过急,会让这女人看出来。 她缓缓拉开裙子拉链,两手扶在裙子边沿,刚脱一半,陆筠猛地站起身来,凑到她身边,她慌张的同时竟起了一丝期待。 陆筠见裘初闭着眼睛,连眼睫毛都在颤抖,紧绷着身体,胸部微微往前倾。她伸出手,却不是伸向女孩,而是桌上的酒杯。 “得先喝酒,再脱。” “不是……”裘初睁开眼睛,眼神中浮现出迷茫。 她义正言辞道:“输了就是输了,不能抵赖。” “才没有抵赖呢!”裘初鼓着脸,气呼呼道,“我喝给你看。” 她抢过陆筠手里的酒杯,眯着眼把酒往嘴里灌,由于喝得过快,液体顺着她的唇角溢出来,从她的脖颈流到胸前,在两团柔软间留下一丝水渍。 裘初的两颊染上红晕,七分醉意,三分羞涩,或许是醉态为她增添了勇气。 手撑在软沙发上,俯下身,挺着屁股,用手指轻点着陆筠的手心,重复绕了几个圈,环住她的小指,与她五指相扣。 陆筠挑了挑眉,坐怀不乱。 裘初又沿着手臂慢慢往上,触及她的肩膀后,又不紧不慢地遛下来,圈住她的手腕。 裘初低着眉眼,将那只手往自己的胸送,恰好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她心跳加速,等了很久,女人都不为所动。 自己这种尝过的次品,于她而言,已经毫无吸引力了。 “对不起,我喝醉了,”裘初觉得自己很不要脸,捡起上衣动手系纽扣,“我先走了。” 她起身要走,怎料,手蓦然被人从身后抓住,紧接着,她就被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呜——” 她的头被抬起,唇被强横地贴住,酒味在口腔里漫步。而陆筠的手在解她的纽扣,解得有点着急,最下面几颗纽扣解了好几次,都解不开,导致上衣挂在手肘上,肩带也掉了一边,衣衫不整,却十足的美感。 “呃嗯……” 陆筠按捺不住吻她圆润的肩膀。裘初向内蜷着腿,呈鸭子坐,手背抵在唇上,另一只手钻进两腿之间,靠在大腿内侧。 裘初原先心里五味杂陈,但此时陷入情潮的她,只有一个想法: 想要……好想要…… “想要什么?”陆筠吮吸着她的后背肌肤,留下一个个暗红痕迹。 一不留神说出了真实想法。 “要我……” 事到如今没什么好掩饰的了,裘初拽着她的袖口晃了晃,以示求爱,但到底仍有几分青涩。 “那你应该怎么做?”她捋一捋裘初的腰,满意地看着她浑身哆嗦了一阵,软在自己胸前。 应该怎么做?这女人好像最喜欢自己的胸。 裘初臀部压在她的大腿上,扣起她的手,把胸往她的胳膊堆,那只胳膊覆在乳缝间,裘初上下律动着腰,上半身几乎是黏在女人身上。 陆筠一手拆开了她的文胸扣子,文胸掉在了她的肚子上,裘初两团膨胀的柔软得以解脱,跳了出来,她愈发疯狂地用乳峰研磨着陆筠的手臂,希望对方能够捏捏自己的乳头。 “呜……呜……啊呜……”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喘息。 “你的奶子顶得我快动不了了。” 陆筠挣开手,两只手揉弄着挺立的乳头。裘初手圈着她的脖颈,轻吻了下她的唇角,断断续续道:“亲……嗯……亲亲它。” 陆筠明白她的意思,抬头从下颚吻到锁骨,轻轻舔了下乳尖,那乳头竟敏感到弹了下她的舌头,她含住整个乳头,用力搅动着乳头那道缝隙,边吸边说:“你的奶真好喝。” “我哪来的……呜啊……嗯啊,我哪来的奶……啊……”裘初因为动情,整个人越发明媚娇嫩。 陆筠托起翘臀,裙子早已掉到地上,手指隔着内裤布料挠着菊部口,裘初穴内一阵酥麻,内裤被淫水打湿,水多到从内裤渗透下来,积在陆筠的膝盖上。 她脱掉碍事的内裤,随手揉成一团丢到地上,掐住那凸起的阴蒂,手指整根没入了淫穴,淫穴吞着她的手指,似乎还嫌少,仍在流水缩合。 “想不想被更大的东西插?”陆筠舌尖仍舔着她的乳头,发出啧啧声。 “嗯……更大……的东西?”裘初被刺激到缓不过来,没多想就答应了,“我要……” 陆筠从皮包里掏出一个深色包装袋,打开一看,竟是一个长长的,软软的震动棒。 “我特意为你挑选的。”陆筠束缚着她的手,在她的耳边吹气,鼻尖在她的耳廓摩挲着。 她见这个尺寸有点大,怕自己受不住,摇摇头道:“我还是更喜欢你的手指。” “这是姐姐的一番心意,不可以拒绝姐姐。”陆筠强迫她倒在沙发上,让她自己分开腿,大张着穴。 “别——” 裘初想拒绝,可那只手移动到她的阴阜上,近乎怜爱地抚摸那里的毛发:“毛只有寥寥几根,小穴很粉很好看,你想不想看看?” “不……不要。”裘初两手托着大腿,微不足道地哀求道。 陆筠架起手机,朝那处最隐私的部位录像,涂着润滑油的震动棒贯进阴道,震动着肉壁,前后滑动抽插着小穴,每每都要到最顶端,裘初好似浮在云端,在风雨中飘零,根本抑制不住呻吟。 “啊……嗯啊……再快一点……啊嗯……” 她掐着她的阴蒂,小指按上了阴阜,直接把裘初送上高潮。 “啊——” 她仰头发出绵长的呻吟。 陆筠堵住她的唇,用嘴对嘴的方式,裘初的呻吟变成一道道细碎的呜咽。 “我还要……”裘初抓着她的衣领,媚眼如丝。 “乖,叫姐姐。” “姐……姐。” 她揉着她的腰,再次用震动棒插她的小穴,裘初手指抓着陆筠的后背,两人忘情地拥吻。 而此时,门外传来焦急的敲门声。 “两位客人,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嗯……有人来了。” 裘初急忙提醒她,要她停下,陆筠却毫不在意,手抵在她的唇上:“嘘,你会被发现的。” “而且,是你自己说要的。”陆筠手持续运动,狡猾地笑着。 “我现在……呜嗯……不……不要了,嗯……” 外面的人好似要破门而入了,陆筠出声制止了他们:“刚才睡着了。” “你们房里传来奇怪的声音,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新养的小宠物罢了。” 陆筠单手捂着她的眼睛,看着身下的女孩扭着腰肢,想着,应该把新宠放到哪里养好呢? -- 晨间运动有利于营养吸收 “抱歉,我昨晚爽约了。” 陆筠泡在浴缸里,神色悠闲地朝手机对面的人说。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说,你来我的酒吧,都约了多少个了,”付萱身体靠在吧台上,眼皮慵懒地抬着,“我没跟你收费,实在太亏本了。” “少耍嘴皮子,你又不缺钱。”陆筠抬起腿,扯下浴巾包裹在身上,她身材出众高挑,背部挺直,只是一个日常的动作,却做得十分利落,魅力四射。 “昨晚男的女的?”付萱把玩着酒杯,语气里尽是戏谑。 “女的,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她打开门,出了浴室。 “时隔多年,你有意向找新欢了?”付萱有点不敢置信,自从她的丈夫陆俊凤去世后,她一直都是保持单身状态。 陆筠来到厨房,从柜子里取出咖啡豆和奶粉,又拿出两个杯子,她调笑道:“怎么形容我和她的关系呢?金主和金丝雀?” “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付萱嘲笑道。 “还没有正式建立关系,不过,刚好可以解闷,”她调了一个最适的水温,“她很合我心意。” “总之你玩得差不多,就收手吧,”付萱顿了顿,好一会儿才说,“有件事要和你说,周栀芝回国了,时隔多年,她想见你一面。” 陆筠倒水倒到一半,烫到自己的手,但她没丝毫没有在意,反而捏紧桌角:“她有什么脸回来?” “这些年,她过得不好,说是在华人街给餐厅洗碗,她上次来看我,瘦到只剩一把骨头,”付萱说,“你们当年那么要好,好到就像一对。” 陆筠咬牙道:“你也会说当年。” 付萱点了根烟,吞云吐雾道:“我去德国留学那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从未说过。” 陆筠绝情道:“过去的事再提,没有意义,如果你再提这件事,绝交吧。”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败给你了,这么大个人了,还说绝交这么幼稚的话。”付萱认怂了。 陆筠挂了电话,心情一落千丈,看着一片狼藉的桌面,动手收拾起来。 她基本住在酒店,这个百来平方的房子是她为了避开陆家买的,她很低调,同时反感陌生人闯进她的私人领域,是以家里没有请佣人的习惯。 她泡了杯牛奶和杯咖啡,醇郁浓厚,有提神的效果,很适合做早餐。 陆筠来到卧室,发现女孩还蜷在被窝里睡觉,连续几晚被无节度的索取,让她疲惫不堪,睡眠不足。 陆筠拉开窗帘,让阳光洒在柔软的床上,她只是睁开眼睛,瞥了眼陆筠,又用枕头压在自己脸上,挡住了这讨人厌的光源。 然而,有人不想让她睡得安稳。 陆筠见她醒了又睡了过去,赖起了床,放下杯子,手摸进被子里,从大腿探进女孩的睡裙里。 “你做什么!” 两人昨晚做到很晚,裘初只套了条裙子,连内裤都没穿。她用枕头挡在自己胸前,不小心将那趁虚而入的手压在腰侧。 “据说早上做点晨间运动,更容易吸收。”陆筠夺过枕头随手扔掉,揭下吊带的一边,露出丰满的乳肉,那柔软上还有欢好后留下的淡淡痕迹,她将裘初箍在身下,吻她的锁骨。 “求求你放过……我。”裘初的下体还很痛,而且腰酸腿疼,她实在受不了刚醒来又要做爱。 陆筠只当她的话是耳边风,衔着她的耳垂,手抚过她的胸,就用力揉了起来,用的力气还不小。 “嗯……好痛,”裘初讨饶道,“能不能晚上再说,我全身好疼。” 裘初觉得她很奇怪,平常这种时候,她都会说些荤话恶心自己,但现在一声不响,更像是在宣泄某种情绪,只顾着放纵。 陆筠拉下她的睡裙,睡裙搭在她的腰间,彻底暴露出那对柔软,粉嫩乳头被揉得勃起收缩,由于被玩弄了一夜,乳晕的颜色比以往较深。 陆筠手抱住她的纤腰,沿着颈部曲线一路往下舔,裘初转过身子无声抵抗着,被强行掰过脸,与女人对视:“自己敞开腿。” “你……” 裘初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照做,陆筠手钻进睡裙,摩挲着她的肉缝,那道缝隙还很干涩,她埋在陆筠的颈窝,忍受着疼痛。 “自己掰开骚穴。”陆筠命令道。 “我……”做不到。 裘初刚要拒绝,看到陆筠不耐烦的脸,想到南方的家人,心中屈辱,自己掰开自己的阴唇。 下身被三根手指填满,全身香汗淋漓,既酥又麻,她碾着她的肉壁,捣弄到最深处,她动手锤着陆筠的肩膀,想让她出去,怎知,陆筠又是戳又是揉,让她阴道绷得紧紧的,体内愈发滚烫,流水不止。 “嗯啊……快出去……会被插坏的……”裘初泪光闪烁,可怜兮兮道。 “被操了一晚还这么紧,你说你是不是欠操。”她不知道,她愈是哀求,陆筠就越想欺负她,轻拍了下她的屁股,“再掰开一点。” “别……嗯啊……真的会坏的……” 裘初身体颤抖着,被插到喘气大大加重,胸不停地甩动,终于忍不住掉眼泪:“呜呜……你放过我吧……呜啊……真的好痛。” 她拽住陆筠的手,想让她网开一面。 “我帮你多按按丰胸呢。”陆筠托起她一边柔软,厮磨轻舔着她的乳头,美其名曰“丰胸”。 陆筠几乎是插到最深处,三根一起拔出来,如此重复百余下。裘初讨饶无果,眼泪簌簌往下掉,嘴里溢出或高或低的呻吟,她的肉穴快被干翻出来了。 陆筠握住她的纤腰,三指并用往上一挺,裘初被刺激得腰身一颤,咬住陆筠的肩膀,随后肉缝里喷出缕缕淫液,她的脸和小穴都红得快滴血。 裘初双眼迷离,脸颊满是泪迹,双手无力地搭在陆筠的背上。 陆筠清醒过来,看着她这副模样,莫名有丝歉意。她把对周栀芝的恨意施加在她身上,肆意地发泄着。 她抚摸了下裘初的长发:“喝牛奶。” “不喝。”裘初扯过被子,挡住自己的肉体,以防她再次发疯。 “真的不喝?”陆筠握住装着牛奶的杯子,质问道。 她本来脾气就没多好,更因为那件事被激怒,根本没有心思去劝服人。 “我不想喝。”裘初还有仅存不多的一点点小倔强。 “呜——” 裘初的腰被细手一抚,红唇就微微张启,陆筠咬着她的唇瓣,撬开她的牙关,将乳白色的液体渡了过去。 裘初被强行灌下牛奶,对方桎梏着她,舌头在口腔内席卷,挑逗着她的舌头,同时又带着牛奶的香甜,裘初眼角潮红,都快呼吸不过来了,陆筠才放过她。 “以后,你什么都得听我的。”陆筠挑着她的下巴,啄了一下她的嘴角。 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裘初内心绝望,她怕迟早有一天,会被这女人玩死,但显然,她自己主动招惹的祸,怕是暂时脱不了身了。 裘初是个乐观的人,洗漱完吃完早餐,很快又振作起来,她的生活有了新的目标: 等骗到足够的钱,她就跑回老家,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个色情狂了。 -- Po-①8.cOm 其实,我才是坏人吧。 “我们收购了天驱娱乐70%的股份,目前市场估值达到1.6亿,将在未来三年内履行对赌条款。” “他们对旗下艺人倒是满自信。”陆筠听完窦庄的报告,将文件扔到一边。 窦庄说明道:“实际上,唯一能够挑大梁的就只有费芷秋,她是今年的流量担当。” “无非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陆筠问,“那部真人秀打造得怎么样了?” 窦庄回答道:“一切准备就绪,只是在人选方面尚有争议。” “行,结果再做报告,”她食指敲了敲桌面,“今年录取人员的初选名单,拿给我看。” “是。”窦庄虽然有些不解,但这女人的决定不容置疑,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执行。 陆筠在上面没有看到那个名字,颇为自得。除了“向孙昱”这个意外的出现,提前了她的计划,一切都按自己预期的来,她有粗略调查过裘初的家庭状况,想让一个人屈服顺从于自己,就要先把那人逼上绝路,走投无路。 想来,今天也到时间了,她该蠢蠢欲动,给自己发消息了。陆筠点开聊天界面,静静等候着。 与此同时,裘初在宿舍里苦恼。 她自然没有收到初录通知书,打算做些临时工来维持生活,至于吃住方面,会先寄居在耿遥家,但色情狂那边成了难题,到现在只知道她的名字,那天早上好说好歹,才要到电话,有了持续发展的可能。 这女人好像没那么好骗,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她包养自己呢?这是裘初重点研究的问题。 “怎么了?还在为工作的事愁眉苦脸?”耿瑶过来拍了下她的肩。 “不……不是!对,又不是。”她被惊到,语无伦次。 “你到底在想什么?”耿瑶满脸疑惑。 她吞吞吐吐了半天,才敢开口:“我有一个朋友……” 耿瑶很配合,“深以为然”道:“那个朋友我认识吗?叫什么名字?” “你不认识,他叫图图……”裘初脸皮薄,由于对好朋友撒了慌,脸都红了。 耿瑶问道:“那他有什么事,值得你为他日思夜想。” “胡说八道,哪有日思夜想?”她摆手否认。 耿瑶担心道:“你这几天来魂不守舍,我怕你压力太大。” 她颇为感动,这段时间来一直都是闺蜜陪自己度过,鼓励自己,有身边人的支持,哪怕再苦再累,她一定要扛过,风雨后会见彩虹的。 裘初为了不让她担心,笑着说:“我在想,像大我们十岁的姐姐会喜欢什么?” “这个,名车名包……”她抓着头发,“这个超出考纲了。” “这些,她大概率不缺,”裘初蓦地意识到什么,双手合十,真切地道歉,“对不起,我忘了她不是正常的女人,不该问你这个问题。” “你到底结交了什么神仙?”耿瑶疑惑更深了。 裘初叹了口气,无奈道:“最近认识的,总之,不用担心我。” 耿瑶提醒道:“那你自己小心啊,别被人坑了。” 裘初心想:我怎会被她坑呢?我预谋坑她呢,仔细想想,我才是坏人,有什么资格骂陆筠呢? 裘初怀着歉意,看了下自己的支付宝余额,她准备找个借口约陆筠吃饭,高级的请不起,路边摊肯定违和,性价比较高的还是海底捞。 好在她把陆路以前送给自己的东西,例如芭比粉口红、紫色贝雷帽、淘宝“女朋友感动哭了”礼盒、NBA男星的签名海报等杂物,统统二手转了出去,有了一点积蓄。 唯一没卖的,就是这条V领黑裙。 那会两人刚刚在一起,陆路总送些匪夷所思的东西,她只好尬笑表示开心,生日收到这份正常的礼物时,她当晚感动到一塌糊涂,抱着那条裙子睡觉。 后来,小三穿着同款黑裙来找自己时,她气得问候陆路全家,原来这份礼物是小三提议的。 这条裙子陪伴自己见证了一段失败的感情,且不便宜又好看,不要白不要,就留下了。 她决定穿这条裙子去诱惑陆筠,裘初发了条消息。 裘初:在吗? 裘初盼星星盼月亮,等了十分钟,都不见回复,她越等越心急焦躁,要是陆筠忙到没时间,她就又要错过了,刚刚好又过了一分钟,那个人回了句。 陆筠:有事? 裘初:上次你请我吃饭,我还没谢谢你呢,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吃海底捞。 裘初心里发怵,担心她会嫌弃自己。 陆筠:好吃吗? 陆筠见她中了自己的圈套,深陷陷阱里还不自知,又起了捉弄的心思。她一直开着聊天界面,十分钟前就知道有消息了,偏偏得吊着她。 裘初:你可以试试,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陆筠:唉,可惜。 裘初以为她有事,又要错过绝佳机会,本着塑造一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小鸟形象的初衷。 裘初:没事,你忙吧。 陆筠:可惜我闲到只能陪你去了。 她想问候陆筠全家…… -- Po-①8.cOm 试衣服就好好试衣服 裘初在商场门口等待,穿着小黑裙,脸上化着淡妆,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视线,她捻着耳根的发丝,有些别扭。 耿瑶听到她要出去,以为自己有了新欢,帮她做了个新发型,原来的直发变成微卷发,身上的学生气被淡化,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裘初看着橱窗上的自己,收拾仪容仪表。 就像约会一样,既期待兴奋又担心自己不够好,会给另一半留下坏印象。 她拍拍两颊,呵斥自己胡思乱想,这怎么可能是约会呢?她对着橱窗里的服装模特摆出笑容,确认完美无缺后,才放下心来。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5分钟。 她背靠着墙,高跟鞋轻磨敲击着地面,发出咚咚声,每一下的节奏都不同,却又趋近于秒数。 等待没有辜负她,她等来了陆筠。 陆筠拨开人群而来,穿搭休闲随和,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美,反而给人一种亲和感。裘初眼前一亮,她更喜欢此刻的陆筠,如果不说话,就像一个知心大姐姐。 陆筠却是板着脸盯着她,是她完全没见过的表情,严肃到不近人情,她心生胆怯,以为自己哪里惹恼她了,或是自己不怀好意的接近,已经被发现了,故而来找自己对峙。 裘初开口试探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陆筠蹙眉不语,盯着她那条裙子,越看越不爽。陆路曾在她生日那天送过同款,和自己二十年前的品味不谋而合,于是,第二天就扔到他爸坟前烧了,连渣都不剩。 “你这条裙子,丑死了。”陆筠直言不讳。 裘初打扮了半天,却得来这么一句话,换谁都不会开心。她面无表情地夸道:“你美若天仙,漂亮到我等凡人只能仰望。” “脱掉!”陆筠不知为何,情绪有点激动。 “我身上只有这一件。”裘初认为她蛮不讲理,可还是尽量轻声细语地讲话。 陆筠二话不说,握住她的手腕,搂着她的腰:“跟我来。” “大庭广众的,”她尽力推脱着,“你不要拉拉扯扯。” “你想走进去,还是想让我抱你进去,自己选择,”陆筠半搂着她,贴着她的耳朵说话,“或者,我在这撕开你的衣服,让你走光。” 话音刚落,她就摸到裘初裙子的拉链上。 裘初彻底怂了,像只受惊的小白兔,缩着一动不动,任由她拉着自己走,原本的期待化作泡沫,淹入海底,不见踪影。 这家店每件都是天价数字,她兴致乏乏,尽管衣服琳琅满目、眼花缭乱,都不曾走进她眼里,她晃着晃着,直到步入尽头,蓦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 陆筠不见了。 裘初环顾四周,门外与门内被隔开,这里和她的生活完全是两个世界,她格格不入,仿佛置身孤岛,茫然若失。 她捏着自己的肩包,嘴里轻声呢喃着: “臭流氓。” “死变态。” “色情狂。” “陆筠。”裘初声音微颤。 “怎么了?” 身后传来那道熟悉的声音,她抿了抿唇,故作镇定:“我以为你走丢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见不到我,想我了。”陆筠轻笑道。 “我想谁都不会想你!”裘初被揭穿心事,下意识反驳,随即捂住自己的嘴,悔不当初,她这是在断自己的财路。 “别太固执了。” 陆筠被逗到笑出声,那笑脸纤尘不染,是她印象里最为真诚的一次,以往不是轻蔑的笑,就是看戏的笑,唯一一次能够感染人的。 虽然很不要脸,但裘初自信地想:如我所料,她已经离我的套更近一步了。 陆筠见她握住拳,一脸坚定不知道在想什么,无奈摇了摇头,但嘴角的笑意仍延续着,她拿出套连衣裙,在裘初身上比对着。 “好看吗?”裘初将耳侧的发丝撩到耳后。 陆筠煞有其事道:“还行。” “哦……”她瞥过脸,两人错开视线。 “你全裸最好看。”说着,陆筠把衣服塞到她手里,顺便扶了把她的腰。 性骚扰。 “你不要在这里那么大声。”裘初腰抖了下,鼓着脸,很想装作不认识她。 她笑着将裘初推进换衣间,催促道:“进去换来看看。” 裘初觉得这笑有点古怪猫腻,她乖乖抱着衣服进换衣间,脱掉裙子挂在衣钩上,衣服换到一半,由于手不够长,碰不到拉链。 她急忙拽下那条黑裙,刚想换回去,发现腰后部的布料破了一个大口,走出去绝对走光。 “需要我帮忙吗?” 门外,陆筠把玩着一把美工刀。 鬼才要你帮忙!这不是把自己往狼口推吗?她还没吃饭呢。 裘初气急败坏,扯着那条连衣裙,怎么都拉不上去。 要命啊!哪个鬼才设计师?恐怕她自己都穿不上。 裘初犹豫不决,她思虑再三,决定勉为其难叫陆筠进来,顶多被占点便宜,及时制止的话,还是有挽回的机会的。 -- 请二位注意场合 裘初转开门把,身子藏在门后,声音低如细蚊:“帮帮我。” “你不是自己可以吗?”陆筠毫不在乎,挑起了衣服,“我在这等你。” “帮帮我。”裘初不得已,又重复说了一遍。 “你要我怎么帮你?”陆筠走过来,手扶在门板上,将她的美丽面容收入眼底,“用手,还是用嘴。” 她被她迷惑,中了奸计,心下恼火,却不得不压下脾气,同时,清楚自己逃不过此劫。 “可以帮我拉拉链吗?”裘初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放缓,她的嗓音本就软,放低音量就像在无意识撒娇,唤醒陆筠心底的恶趣味。 “你应该说,求你了,姐姐。”陆筠扑进来,随手锁上门。 裘初在这个拥挤昏暗的空间,怎么都喊不出口,陆筠从后紧紧贴住她的腰,不肯放手,她腰一软,好在手撑在镜子上,才没有摔倒。 她绷着身子,想推开陆筠,但陆筠的手早已裹住她的胸,另一只手绕着她的屁股转悠,她叼着裘初的耳垂,沿着发丝往下吻,弄乱了裘初精心打理过的头发。 裘初费了好大的力,才稳住脚,可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了身后人的攻势,她的裙子掉到地上,她瞄到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绯红,紧咬着牙,压抑着嘤咛,上身只剩一件文胸,而下身挂着一条内裤。 她的内裤被陆筠挑下,卷在膝盖处,阴毛聚集在隆起的阴阜上,那里早已被阴道口溅出来的淫水打湿,交杂在一起。 裘初靠在她的胸前,目睹自己被操,让她湿得更快,既羞耻又莫名的舒服。 “看看镜子里的你,多淫荡多骚,流水流到我都想舔了。”陆筠手掌覆上去,分开她的阴唇顶部,阴蒂是女性最敏感的器官,裘初忍不住去看,但瞧不仔细,那块红红的圆头高涨突起,像肿了一样。 “你这么想看,我拿视频给你看,”陆筠按上阴蒂,从后摩擦着她的菊部口,“视频里你叫得好大声,我拿来看,忍不住自慰了。” “啊…嗯……” 只是一句话,裘初就高潮了。 陆筠掰开淫穴,手指直直插进阴道口,在阴道里左右搅动,软肉边吞食着她的手指,边流出淫水,裘初被她插得耸动,菊部也前后蹭着她的手指,戳到前庭。 裘初实在受不了了,就快要吟叫出声,两根沾着液体的手指塞进她的嘴里,进进出出,害她的口水掉了出来,沿着下颚滑落,流到了她硬硬的乳头上。 “尝尝你的小骚穴吐出来的水,好喝吗?” 裘初自然是回答不上来的,只能不断发出低吟。 “呜嗯……”她害怕被外面的人听见,同时又享受着这种别样的刺激。 “哎呀,下面的小嘴也流太多水了吧。”陆筠蹲下握住她的小腿,头伸到两腿之间,滚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肉缝间,“得帮你收拾干净。” 裘初霎时又湿了,湿到汇聚成水滴滴落,被陆筠尽数接过,她含住了裘初的腿股肉,裘初这下软了腿,身体瘫倒,半跪在镜子前。 裘初的腿很细,腰也很细,但偏偏那对胸部鼓鼓的,凸了出来,简直就是人间尤物,而陆筠正在捏她的胸,吮吸着她的脊背,唇沿着骨骼脉络而缓缓往前。 她害羞到无地自容,试着求陆筠:“就……就此收手吧。” “那怎么行?你还没再次高潮呢,”陆筠手从下拢进文胸里,“乳头真的好硬啊,胸又大,好想吸你的奶。” “你……嗯呜……别说了……”越说,她就湿得越快,水流得越多。 “你求姐姐,姐姐就快点帮你解决,”陆筠已经在舔她的右乳,手翻起一边胸罩,握住左乳,打圈揉压着耸立的乳尖,发出啧啧声,“我好喜欢吃你的奶子。” “呜……姐姐,陆姐……姐。”裘初大脑一片空白,嘴里喃喃着。 “妹妹不乖,姐姐要惩罚妹妹,明早让你下不来床。”她移动手,迫使裘初大张着腿,没有丝毫犹豫就往里捅,很顺畅就来到深处,流水泛滥成灾。 “呜啊……不要呀……太深了……” “嘘,你又不乖了,这么大声,外面的人会误会我们的。” “太多了……啊嗯……放过我吧……” “是妹妹你的小嘴不肯放啊。” 陆筠找到一块微硬的穴肉,笑了笑,使劲往那处戳,使得裘初的胸摆动弧度越发大,喘气更加急促。 “快看,喷出来了。”她提醒着裘初。 裘初眼睛睨过去,看到自己靠在墙上,腿圈着陆筠的腰,而陆筠正低下身,帮她舔干净。 她想,她要栽在这个姓陆的女人身上了。 她上辈子是跟姓“陆”的有仇吗?怎么一个个都要黏上来,如果可能的话,以后再也不跟姓“陆”的来往了。 -- 拍马屁不是必备技能吗? 两人吃完海底捞,已经快晚上十点了,裘初提出去散步,权当是消食,陆筠开车带她到河边。 她们沿着河漫步,晚风很凉,消弥了白天的暑气,吹动裘初的及腰长发,她轻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专挑石板块走,一脚踩空,连裙摆跟着晃动。 “别摔倒了。”陆筠提醒道。 “不会的,”她略挑起白色长裙,回首莞尔一笑,“我小时候去广场,最喜欢这样玩,想象自己在半空中,踩着云朵越飞越高,出线就会摔死。” “孩子心性。”陆筠虽是无奈的口吻,脸上却柔和了几分。 裘初依然笑着,没有反驳。 “不过小孩子去广场,不都闹着玩游乐设施,或是买糖买气球。”陆筠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但在她的幻想中,小孩子都是这样,谁也不例外,不是吗? “应该是这样,但我小时候没机会去广场。”裘初跳了几格,都是在线里,没有过界。 “父母没时间?”陆筠走在前面,时不时停下来等身后那人。她心里透彻,但她选择装糊涂。 “玩不起。”裘初摇摇头,实话实说。 陆筠沉默不语,一副聆听的模样,等待下文。 “我家里很穷,全家就靠爸爸撑着,还完一次赌债,又有人追上门,”裘初好似在说别人的故事,语气平淡如水,“我记得有一次,他们砸门闯进家里来,大人们刚好都不在,我抱着弟弟躲在洗衣机里,最后还睡着了。” 她起初还抱着弟弟瑟瑟发抖,捂住他的嘴,生怕被坏人发现,外面没了动静后,两人没敢掉以轻心,缩在机器里高度戒备,直到后半夜,实在是撑不住了。 裘初以往是羞于提起的,但夏风吹拂,沁人心脾,有些事,有些东西,随着风消散,在时间的洗涤下被抚平。 再多不甘心,她也得奔赴明天。 “你为什么能看得开?你不恨你的至亲吗?你本该和其他人一样,有一个美好的童年。”陆筠瞟了她一眼,忍不住说出自己的心底话。 “其实,或多或少都有影响,但苦甜夹杂,太过执着,吃什么都是苦涩的,”裘初对上她的眼睛,“我喜欢甜的,所以要去寻找,哪怕过程是苦的。” 她一瞬间竟回避了裘初的眼神,干净到她想毁掉。 “很晚了,该回去了。”陆筠加快脚步,今天动了不该有的情绪,让她失去平时的理智,这是大忌。 “等等我……” 如果错失这个机会,裘初不知何时才能摆脱困境。 她追了上去,高跟鞋的鞋根有点窄,加上她跑得有点急,没看脚下,鞋跟居然卡在排水缝里,她试着动了下,用脚踢的用手拔的,鞋纹丝不动,死死赖在上面。 裘初:“……” 陆筠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半蹲在她身边,她唯有求助道:“我鞋出不来了。” “我知道……” 话说到一半,陆筠就憋不住笑出声,妥妥的嘲笑。 “有什么好笑的,你不要太过分了!”她鼓着脸,瞪着陆筠。 “抱歉,我只是没想到,有人能这么蠢。”陆筠笑得愈来愈大声,她许久没有这么毫无顾忌的笑过了。 裘初嘀咕道:“还不是你突然走那么快。” “卡得这么深,你这鞋还是不要了吧,”陆筠劝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她当即拒绝道:“不行,就是旧的,才有意义。” 这是她人生第一双高跟鞋,存了好长时间的钱,才舍得买的。 “成成成,我就大发慈悲,帮你一回,”陆筠奢侈到一天换一双鞋,自然不会理解,“你先穿回去,别光着脚。” “我穿着它,你怎么拔?”裘初面上吐槽,可还是乖乖照做。 陆筠夸道:“好乖好乖。” 裘初耳朵微红,她想起前几次上床,陆筠就是用这种语气,诱哄她喊姐姐。 正当她心猿意马时,陆筠环住了她的腋部:“抱紧我。” 裘初下意识地紧紧抓住她的背,脸靠在她的肩膀上,陆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必这么紧,比你的小穴还紧。” 她恼羞成怒想打人,正好被往前一托,跌进陆筠的怀里,没来得及多想,就被拨乱了节奏。 “啊,出线了,你摔死了。” 裘初怒道:“你不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 “你看,鞋不是出来了吗?”陆筠指了指下方。 “真的诶,你好厉害!”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真情实感夸陆筠。 “这是公认的事实。”陆筠丝毫不谦虚,厚颜无耻地承认了。 夸几句能上天那种…… 不过,她要是爱听拍马屁,裘初还是可以恬不知耻地说假话。 “你用这种事实来夸我,是没用的。”陆筠看透了她的想法,打消了她的念头。 那你真的很棒棒哦。 -- 世上最亲密的朋友 陆筠开车带她回去,眼看着就快到了,可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徘徊不定。 她组织着语言,踟躇地说:“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朋友?或者忘年交。”陆筠存心逗她。 她没想到会是这种回答,说是床伴也好,你见过会上床的朋友吗? “可我们不是……做过吗?”裘初望向窗外,已经来到她熟悉的街道。 “做过就一定要有什么关系吗?”陆筠食指敲着方向盘,瞟向后视镜,镜子里,女孩视线投向远方,眼底却是一片落寞。 裘初说:“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正是由建立关系而起的。” “我们每天都要与不同的人交流,如果你对每个人都投入感情的话,会很累的。”陆筠略踩油门,神色有几分漫不经心。 裘初很不服,但她似乎不能辩驳陆筠的说法。 陆筠问道:“左转对吗?” 她幽幽回答道:“左转直行500米。” “是左转,不是右转。”裘初见她向右拐,连忙提醒道。 “这条路也能抵达目的地,”陆筠说,“过程不重要,不是吗?” 陆筠加速拐了几个弯,最后停在了一个小区前,正是耿瑶家。 “我怀疑你想拐了我。”裘初捏着安全带,动作慢悠悠,她并不想下车,就此结束。 陆筠没答复,下了车打开后车门,向她伸出魔爪。裘初以为她要强行将自己拽下车,抓紧解开安全带,出乎意料,陆筠只是在摩挲她的下颚。 裘初缩着脸,不敢与之对视,她是不是想吻自己?这个想法一出,裘初下意识闭上眼睛,连眼睫毛都在轻颤。 这只是为了哄未来金主开心,她反复在心里念叨着。 久久都没有预料中的柔软,裘初睁开眼睛,刚好对上陆筠的目光,隐约有戏谑的笑意,类似找到玩具的一时兴起。 裘初心凉了一半,彻底清醒,可面上不显。 “你的口红过界了。”陆筠擦拭了下她的唇角。 “谢谢你,”裘初抱着手臂,从左车门下了车,“那今晚就到这里了,有你陪我,我很开心。” 裘初掉头就要走,不免可惜,她今天有意无意的暗示,都被她忽略了,看来下次得直接点,或许会有效果。 她走没两步,就被人牵制住腰,她霎时躺在身后人的胸前,同样的柔软带给她舒适。陆筠低语道:“走那么急做什么?” “我朋友在等我,”裘初试图劝说道,“我现在不能做……爱。” “那我现在买下你,”陆筠脸贴在她的发丝上,洗发水的味道不是很浓郁,相反很清新,“要点赠品不过分吧。” “什……什么意思?”裘初一愣,没有立即理解她的话语。 “你不是说,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是由建立关系起的吗?”陆筠紧紧搂住她的腰不肯放,“现在,我要和你建立不正当关系,开个价吧,我每个月给你钱。” “一万?五万?十万?”陆筠持续在加价,搞得她的心一颤一颤的。好半天,她才憋出一句:“够……够的。” “那具体事项,明天再谈,”陆筠说,“现在,我要索取赠品了。” 裘初点点头,随即唇被人堵住,舌头纠缠在一起,一切都来得太快,快得让人无法思考。 “明天见。” 陆筠见她愣在原地不说话,叹了口气,就上车走了。 裘初觉得自己在做梦,原本以为很难的事竟轻而易举实现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她说明天见,我们明天还能见面吗? 她上了楼,还在想这件事,刚进门就被闺蜜叫住,耿瑶整个人激动得不得了。 “初初!初初!快过来。” “怎么了?那么激动,发生什么好事了?”裘初瞧她一脸兴奋,有点搞不清情况。 “刚才电脑传来邮件,”耿瑶猛摇着她的肩膀,“初初,你被陆川正式录取了!” 裘初指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道:“你说谁被录取了?” 耿瑶笑着说:“你呀,你被陆川录取啦。” “我被陆川录取了啊啊啊——” 裘初激动到跳起来,叫到破音,张开双臂抱住耿瑶,两人跳着团团转。 “恭喜你啊,你这么快就是正式员工了,明天你回来,我亲自下厨帮你庆祝。”耿瑶比她还开心。 “不行,不行,这顿必须我请你,你不许跟我抢。”她跳着和闺蜜拍拍手,十指相扣。 “好啦,那明天我在家等你哦,”耿瑶说,“我给你备了夜宵,这就去给你拿。” “谢谢你啊,瑶瑶,你一直这么照顾我。”裘初心生感激,她知道言谢没有用处,但还是想表达谢意。 “跟我道什么谢?”耿瑶睨了她一眼,就走出门了。 裘初嘴角洋溢着笑意,坐在椅子上,望向夜空的满月,打了个电话回家里。 “喂,爸。” “没事,就是想你了。” “嗯,工作很顺利,我在公司里做得很开心。” “我会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会和你说的。” “好,好,谢谢爸关心。” 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 热情的小火苗烧呀烧 “服装,OK.” “包包,OK.” “妆容,OK.” “准备出发,瑶瑶,我先走了。” 裘初打算早点报道,迫不及待地冲出大门。耿瑶赶紧追上去,递了个袋子给她:“别忘了三明治。” 这时,电梯到了。 “谢谢,”裘初抱了下她,进电梯后,和她挥挥手再见,“好啦,你不也要去面试了,要加油哦。” “中午再联系。”耿瑶回去收拾东西,赶着去面试了。 裘初坐的地铁去陆川,耿瑶家离公司有四个站,由于现在是上班时间,车厢里到处人挤人,挤得水泄不通。 没有位置可坐,裘初就靠着柱子站,身边有个很瘦的大妈低着头,跟她挨在一块,又过了一个站,下了几个人,又上来一群人。 裘初想拿手机出来刷会儿,手往后裤袋一掏,不仅手机没摸到,还碰到一只粗糙肥大的手,她还以为是不小心,没想到那只手又蹭了过来,隔着裤腿,在摸她的大腿。 她泛起一阵恶心,回头看看这色狼到底长什么样,没等她回头,有道讨人厌的声音响起。 “这不是小初吗?怎么,坐地铁来参观陆川?” 向孙昱?怎么会是他? “你上次爽约了,是不是后悔莫及?追到这弥补。”向孙昱抚摸着她的肩膀,看似很和蔼可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父女俩。 难道是他招自己进来的?不,不可能。裘初当即否定了这个想法,先不提潜规则,向孙昱顶多是个人事部经理,他能选拔人员通过初选,却不能让自己成为正式员工,这件事与他无关,而且还不知道。 既然他对自己没有威胁,那就没有顾忌了。 裘初狠狠踩了下他的脚,疼得他脸皱成一团,哇哇直叫,倒打一耙:“你无缘无故踩我干什么?” 一句话引起周围所有人的围观,裘初正想说话表态,被旁边的大妈抢先了。 “你这人真够不要脸的!你非礼人家小姑娘就算了,还敢侵犯我。”大妈指着他的鼻子骂,毫不客气。 “喂,八婆,你不要乱讲!就你这货色,谁想非礼你啊。”向孙昱又不是什么文明的人,被骂了当即就还口,丝毫不顾及场所。 “哦,也就是你承认,你非礼人家小姑娘!看着人模人样,一把年纪了真不害臊,”大妈打电话,输入三个数字,“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用法律来解决。” “喂,没必要闹那么大吧?”一提到报警,向孙昱就怂了。 “我会和这位阿姨一起指证你,你别想跑。”裘初也站了出来。 局势完全呈现一边倒,向孙昱没有办法,旁边有人在拍照录视频,正好车门开了,他刚想溜下地铁,就被个好心人制裁。 他出了这么大的事,分分钟影响到陆川的声誉,工作准是保不住了。 她没想到向孙昱这么快就解决了,看来最近还真是诸事顺利。趁时间还早,她去买了杯果汁送给那位大妈,作为谢礼。 “谢谢你啊,你人真好,”大妈接过果汁,喝了起来,“骂他骂到我口渴。” 裘初揩去头上的汗,忍不住笑出声。刚才她可是足足骂了向孙昱十分钟,一句话都没有重复,直到警察来了才收嘴。 “我瞧你真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你,”大妈笑到鱼尾纹都出来了,“你是不是Z大的?” “你怎么知道?”裘初被惊到。 大妈解释道:“我儿子也是Z大的嘛,我去他学校时,瞧见过你。” “你瞧见过我,就记得我的样子了?”她虽然还有点讶异,但没有起初那么惊讶了。 “我记性很好的,何况你这么漂亮,当然是谁见了都喜欢。”大妈笑眯眯道。 裘初谦虚道:“没你说得那么好。” “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住在桂苑小区,我正巧住在那附近,以前还瞧见过你几回,”大妈套近乎道,“这么说来,我们是街坊。” “是……是啊,对不起,我赶时间,我先走了。”裘初收起包包,头也不回朝公司走去,远离那人视线后,她脚步愈来愈快,用的飞奔的速度。 整个人惶恐不安到极点,看到陆川的牌子后,才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蓦地,她瞧见那辆熟悉的车辆驶向地下停车场,那么的张扬,几乎不带犹豫,跟着冲了进去。 陆筠熄了火下车,刚想打个电话给人事部询问情况,有个人就跌进她怀里,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箍着自己。 “一大早这么热情,我也不会给你加钱的。”陆筠看似一脸无奈,其实正想如何捉弄人。裘初头也不抬,埋在她的颈窝上。 “我……被人跟踪了。” -- 新来注定异类 “到底怎么回事?” 两人坐在车上,紧闭着车窗。 “刚才有个很彪悍的阿姨在地铁上帮了我,然后,我们就聊了起来,”裘初低着眉眼,精神不振,全然没了早上出发时的好心情,“她知道我读Z大,还说出我闺蜜家在哪。” 陆筠思虑片刻,说道:“有没有可能是偶然?” 裘初摇头否决:“我前面还是信她的,她说她有个儿子也是读Z大,但她说好几次在闺蜜家见到我。” 耿瑶家就是桂苑小区。 “虽然我和瑶瑶关系很好,但我是第一次去她家,”她分析道,“她可能是想和我套近乎,一不小心说错话。” 分析得头头是道,却被陆筠赤裸裸嘲笑了。 “你想象力这么丰富,怎么不去写小说?一天到晚只会吓自己。” “我这是有理有据的分析。”她没有得到认可,心中愤愤不平,顾及金主的颜面,以及自己的财路,才就此善罢甘休。 “是我多虑了。” 陆筠劝道:“别想太多了,中午一起吃饭?顺便谈谈我们的事。”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裘初被那件事纷扰,这才察觉不对。 “哦,我和你们老板认识,来谈生意的。”陆筠撒谎不眨眼。 裘初好奇道:“那你能说说,我们老板是什么样的吗?” 虽然陆川很出名,但老板一直蒙着神秘的面纱,不为人知,她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只有她的英文名和杰出事迹,连正脸照片都没有一张,只有寥寥几张模糊的侧影。 陆筠问道:“你想了解她什么呢?” “比如说,人品啊性格啊样貌啊。”裘初掰着手指,一一数道。 陆筠冥思苦想后,说:“她长得非常漂亮,身材也棒,据我对她多年的了解,她一直暗地里做慈善,特别是资助你这样的贫困大学生。” “真的啊?”裘初没想到现在有钱人还亲力亲为,主动为社会做贡献。 “骗你又没好处,”她又补充道,“对了,在陆川呢,最重要的就是实力,你加油干,会有成绩的。” 裘初还担心工作环境会有问题,现在看来,像向孙昱这样的例子终究是少数,陆川还不至于尾大不掉。 “我先上去了,再见,”裘初盯着手表,着急道,“我还得先去人事部报道。” “中午见。” 她见裘初走远了,拿起手机拨打了个号码。 “喂,阿庄,帮我查件事,我怀疑有人在查我。” “只是一个蠢角色,不麻烦,只是交给你,我比较放心。” “你什么时候过问那么多了?思前顾后会掉头发的。” “好了,不跟你说了。” 陆筠挂了电话,眉头紧锁,手里还转着手机。 裘初去人事部报完道后,就被分配到制作部的A组,这里每个人都在埋头苦干,压根没空管她,有的直接把她当空气。 “拜托,节目下个礼拜就要录制了,你居然告诉我没请到人,你让我怎么向上头交待?” 有个男人正在怒斥一个浑身哆嗦的女人。 “不关我事啊,是那个费芷秋耍大牌,说好的签合约,却临时跑掉了。”女人为自己辩解道。 “你知道那些明星的行程有多难挤,我不要听理由,总之这就是你的工作失误,你现在立刻马上去请费芷秋。” 男人将文件砸在桌面上,进了办公室。 女人叹了口气,抱起文件,一脸神不守舍。其他同事好似习以为常,也没人去安慰。 裘初正想找个人问问,女人就找上了她。 “你就是今天新来的裘初吧,我叫葛雅,你的前辈。” “你好,请问我应该坐在哪?” “你的位置在这,跟我来。” 葛雅带着她来到一个最偏僻的角落,晒不到阳光,还离空调最近。 葛雅不好意思道:“抱歉啊,上次那人辞职后,只剩下这个位了。” “已经够好了,太谢谢你了,”裘初问道,“刚才那位,就是我以后的顶头上司了?” “你不会误会他,他一向对工作很认真的,”葛雅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办公桌,“我还要去做事了,你以后有什么问题,直接到那边问我。” 裘初言谢道:“谢谢你。” 这里虽然和她理想的工作环境仍有差距,就目前而言,她没有资格挑三拣四。安定下来后,她还是比较在意接下来的安排。 可整个上午,她被使唤来使唤去,基本都是在做杂工,不是帮人倒咖啡,就是帮人收拾桌面,垃圾还是她倒的。好不容易下班了,她赶着去见陆筠,却被一个前辈拦住。 “唉,小初啊,去对面买十份便当,三杯奶茶少冰,四杯可乐,三杯柠檬茶不要柠檬。” “我约了人啊。”裘初有点为难。 “是不是连这点忙都不帮!”前辈顿时变脸。 裘初说:“不是……可以点外卖啊。” “哎呀,外卖小哥也要等啊,你去比较快。”前辈推着她出门。 “那……好吧。” 裘初点点头,朝电梯走去,想起自己手提包忘带了,抓紧回去,她听到不远有声音,就躲在墙后。 “你真够坏的,自己忘了点外卖,叫人帮你将功补过。” “她该的嘛,伺候伺候前辈有什么错?” 裘初不想再听下去,干脆连手提包也不拿了。 原来自己只是被当成个伺候人的。 -- 请等我找到你 裘初没有怨天尤人,她先给陆筠发了条短信,告知自己的情况,就一刻不停跑去点餐。 裘初:我帮同事们点餐,可能会迟点到。 陆筠收到这条短信时,坐在餐厅靠窗的那张桌上,翘着腿斜撑着腮,细眉底下,是双朦胧的多情眼睛,让人无法猜中她的心思。 与其说是帮人,不如说被人利用了,还傻傻贴上去,指不定被卖了还帮人数钱。想必一番来回是到不了的,她非常讨厌等人,从来只有别人等她的份。 “买单。” 陆筠叫来服务员,起身就走,她扣上蓝牙耳机,慢悠悠地走着。 “你现在不在公司,在哪?” “公司楼下咖啡厅?还挺有闲情逸致的。” “我现在过去找你。” 七月末的太阳很晒,稍稍不注意,就可能中暑。好在她随身带支遮阳伞,能够挡紫外线,同时挑些树荫等荫蔽地方走。 餐厅离公司不远,不到十分钟,她就到了咖啡厅。窦庄西装革履,戴着眼睛,吹着热气腾腾的咖啡,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谁能想到,他二十年前是个被城管追打的小贩。 “你来啦,坐,我帮你点了杯美式,热的。” 陆筠眉头微蹙,一路走来天气炎热,心情有些不爽:“36℃高温,你帮我点热的。” “这里有空调,而且女人不适合喝太冰的,尤其是上……”还没说完,窦庄就收了嘴,扬着嘴角,脸色僵硬,“我是说,尤其是‘商’界的女人,职场劳神费力的,更要注重身体。” “哦,‘商’界的女人,你说的真有道理。”陆筠特意咬重那个字。 “快坐下快坐下,找我商量哪件事?”他深知女人的报复心重,赶紧转移话题。 陆筠靠在编织竹椅上,小呷了口咖啡: “早上吩咐你那件事。” “已经叫人去办了,很快就有结果了,”窦庄说,“人事部经理那件事,也处理好了,不会对陆川有半分影响。” “做得好。”陆筠毫不吝啬地夸奖,心神移到外放的音乐上。 这家咖啡厅的音乐走的慢基调,调子舒缓,音符时而停驻在耳边,时而飘走,悠悠荡荡。 他蓦地想起件事:“对了,你儿子早上来找我,还拽着我的衣领,叫我远离你。” 陆筠冷漠道:“他做什么又不关我事。” “那小子在怀疑你和我的关系,说你长期不回家是我的错,”窦庄随口一提,“整间公司上下都是我俩的流言蜚语。” 他虽然不介意这种事,但不想影响到陆筠的声誉。 陆筠开口道:“不必理。” 咖啡厅换了首音乐,低缓的前奏,她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蔡琴的《恰似你的温柔》。 “你点的。”她晃着手中的咖啡,心情陡然变好。 窦庄耸了耸肩,笑了笑。他太了解陆筠了,自然清楚她的喜好,对这首歌百听不厌,这大概是陆筠身上,为数不多的,像他们这一辈人的特点。 他瞥向对面,有个女孩顶着烈日守在家店铺前,手里紧紧捏着部手机,认出她的身份,是之前被陆筠查家庭背景的那人。 他微抬下颚,示意陆筠回头,陆筠正陶醉在曲子里,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裘初盯着手机的短信,始终等不到回复,放下去,又拿起来再看一遍,她心里七上八下,顾虑重重,可她不能就这么走,便当还在制作的过程。 这家店店面小,没有安排座位,附近又没有荫蔽处,她晒得面部通红,汗流浃背,汗水掉到屏幕上。 她擦拭完屏幕,在高高柜台前踮起脚尖,问道:“快好了吗?” 店员为难道:“小姐姐,你这份量有点多,才过了一个小时已经很快了。” “我赶时间啊,拜托啦,帮我催催。”裘初双手合十,求道。 “好了好了,我拿给你,你提得动吗?”店员见她小胳膊小腿的,怕是连饮料都提不走。 “交给我吧,我行的。” 裘初左右手各提五个盒饭加四杯饮料,剩下两杯实在拿不动,就叼在嘴里,拖着脚步往回走。店员看得一脸心疼,偏偏店里又有订单来了,他帮不了她。 窦庄笑道:“你不帮她吗?” 陆筠沉默了会儿,回道:“我很忙的,先走了。” “慢走不送啊。” 裘初一路遭人笑话,好不容易乘上了电梯,回到制作部,放下东西后,她匆匆就走,陆筠还在餐厅里等她。 裘初刚走,刚才那位前辈就在分发便当:“大家不要客气啊,今天新来的请客。” 没有应有的欢呼雀跃,人们反而都低着头,诚惶诚恐地看着他,准确来说,是他身后。他缓缓转过头,又如机器般僵硬地将自己的脑袋扭回。 “看起来不错。” “陆董好——” 所有人纷纷深鞠一躬,包括那位前辈。 “我去参加了个会议,还没吃午饭。”陆筠貌似无心地提道。 “我们可以让一份给您。” “不止我一个人,窦总,怀总他们也没吃,”陆筠啧了声,说道,“万一窦总一个人要吃三份。” “都给您都给您,亲手送到您办公室去。” “这怎么好意思?”陆筠摸着脖子,不好意思道。 “没有没有,我们自愿的。”有人谄媚道。 “那有劳了。”陆筠说完就走,还没走远,就听到抱怨声。 “草,吓死我了,大魔王怎么会到基层来?” “管她呢,现在好了,没得饭吃了。” “去他妈的,那么有钱怎么不自己买份?还要花我们的钱。” …… 陆筠无心听下去了,坐电梯到负一层开车。 -- 正确的治疗方法 裘初气喘吁吁赶到了餐厅,她环顾四周,这里虽然不算座无虚席,但要一眼找到那人还是不易,她跑遍整间店,都不见陆筠,她急忙询问服务员。 “请问有一个大概这么高的女性,”她在自己头上比划了下,“穿了件V领红袖,卷发,非常漂亮,特别抓眼球。” 她尽所能描述陆筠的特征。 服务员挠挠头,表示帮不上她。“抱歉,这位小姐,我刚换的班,不清楚。” 裘初擦去头上的汗,深深叹了口气,同时感觉胸口闷闷的。大概是因为可能会错失这个机会,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命吧,命中注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茫然失措,迈着脚步,一步比一步沉重,头好似被针扎过,眼前景物越来越朦胧模糊,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前倾,恍惚间她瞧见一道身影,似梦似幻。 裘初做了个梦,梦里她来到海边,被温暖惬意所笼罩,海风吹拂额头,脚边有只寄居蟹钻进沙子里被吞噬埋没,可风景再美,都不及身边人半分。她企图看清那人的脸,却只剩下了虚无,化作风远去,她舍命地追,哪怕跌倒撞伤也在所不辞,可无论如何努力都只能在原地盘旋,直至望尘莫及,不见踪迹。 “你怎么哭了?” 有人用指尖揩去她眼角的眼泪,皮肤接触有点凉。裘初睁开眼睛,有双手映入眼帘,捂在她的额头上。 “退烧了。” 裘初有点不习惯她这样轻柔的接触,就好像哄孩子一样。“这里是?” 陆筠解释道: “这里是医院,你中暑发烧了,打完点滴好很多了。” “谢谢你,我给你添麻烦了,”裘初清楚是她救了自己,同时心怀歉意,无意间瞥向窗外,天色完全暗下来了,她顿时着急起来,“我手机呢?” 陆筠将手机扔到被子上,正是她那部用了四年的手机。 她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给耿瑶,却被陆筠给叫住:“你朋友打过电话来了,我说我会照顾你的,不用担心。” 裘初松了一口气,好歹没让人等到着急。陆筠板着脸,正色道:“谁让你去太阳底下站那么久,都不会找个地方躲躲。” 裘初心虚道:“我怕,我不能第一时间拿到便当。”更怕不能尽快确认我们俩的关系,好拿到钱。 “以后一下班,马上过来伺候我,”陆筠冷冷道,“晚到一分钟,扣一千,以此累加。” 裘初脱口而出道: “你不要人活啦!”说完,连忙堵住自己的嘴,她怎么就这么大意呢!是她自己不给自己活路。 “你记住,在这期间,你首先是我的,只能听我的命令,”陆筠握住她的手腕,神色严肃,“有什么事,第一个向我汇报,不许瞒着我,不许和其他人过于亲密。” “我的卡,随便刷,我的车,随便开,我的房门,随便进,好了,条件都谈完了,现在该进入正题了。” “那个……唔……” 陆筠不给她回话的机会,印上她的唇瓣,原本惨白的嘴唇在她的亲吻下,逐渐有了血色,脸上也逐渐变得红润。 如游蛇般灵巧的舌头探进她的口腔,卷席着属于她的空气,她的舌尖稍一上翘,就会被陆筠压住,不给任何反攻的机会。 陆筠轻咬着她的上唇:“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这里是医院……我怕……”裘初拉回理智,可她此刻在劫难逃,插翅难飞。 陆筠提醒道:“你应该回答“是”或者“yes”。” “我……嗯……”裘初将头埋在被单里。 “这个游戏很简单,就像过家家一样,你扮病人,我扮医生。” 陆筠下午帮她换病服时,就想到这个玩法了,可惜那时,她还在睡梦中。裘初此时苍白无力,无形中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她将被子掩在胸前:“我病刚好。” 声音软糯,像是挠在心头上,痒在下身。 “太棒了,光是这声音,都听得我快湿了,”陆筠随手披上件白大褂,脖间挂着听诊器,“我有必要研究一下你的身体。” “你别,我真的没力气……”裘初小声反驳着。 陆筠摸着她的脸,听诊器捂在她的两团柔软间 :“你心跳好快啊,你在期待些什么?” “我没……啊……” 陆筠解开病服的两粒纽扣,病服下的文胸早已被她脱掉,她将冰凉的听诊器直接堵在乳尖上。 “好凉!”裘初惊叫出声,声音带着颤意。 “检查完你的奶子,该检查哪里呢?”她将听诊器渐渐往下移,边移边扯掉纽扣,“该检查你的小骚穴是流水,还是张开。” “呜嗯……” 那雪白的肌肤得以展露,尤其是那丝毫没有赘肉的肚子,陆筠近乎爱怜地用指尖轻触,一下又一下地滑动,带起阵阵骚痒。 “痒啊……” “你痒是因为你病得很严重,需要我为你特殊治疗。” -- Po-①8.cOm 这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第一步,是抱着我的腰,”陆筠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然后,眼睛看着我。” 裘初身体任她摆布,她手感受着不堪一握的腰,描摹着那美好的腰线,她将听诊器挤到两团柔软间。 她一本正经道:“听听你体内的声音,你跳多快,我就插多快,好不好” 陆筠虽是用商量的语气,但实际上根本不给裘初任何拒绝的机会。 “我不舒服……” 裘初的下身已经泛水,而且她发现自己没穿内裤,液体黏在肉缝间,沾到了裤子上,她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屁股,却蹭湿了床单。 “是时候检查下半身了,”陆筠隔着裤子紧贴着她粉嫩的阴部,那被浸湿的一处令她愉悦,“你也太敏感了吧,我连前戏都没开始呢。” 她捂住陆筠的嘴:“不要说出来。” “叫我陆医生,我帮你治疗。”陆筠舔了下她的手心,她立马缩回手。 “啊……” 裘初还是觉得不妥,这里是医院,虽然看起来很高级,但难免会有医护人员进来,她怕被人发现,看到自己这幅淫荡的模样。 “我明天再陪你,好吗?”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在对她撒娇。 “你明天是要陪我,但今天同样要陪我,”陆筠说,“乖,叫我。” “我明天双倍奉还。”裘初求道。 “那你现在好好休息。”陆筠嘴角带着善意的笑意,让她看见一丝曙光,下一秒,她就发觉上了当。 听诊器被陆筠沿着马甲线往下移,钻进裤子里,凉凉的摁在阴唇上:“你休息你的,我检查我的,互不干涉,放心,这个我消过毒了。” 这么个东西挨着自己的下体,比起手指有种更特别的刺激,本来就不争气的身体,不自控地又湿了些。 自从认识了陆筠,她好像变化了很多,她以前都不知道自己的性欲这么旺盛,明明知道不可以,可就是情不自禁地会迎上去。 她穴里瘙痒难耐,摩擦着腿,用力夹住陆筠的手,将那听诊器摁得更紧,害羞地扭着细腰,速度越来越快。 陆筠整只手捏住她的阴部,不让她解决性欲,同时又用一根手指按在平滑潮润的大阴唇内侧。 “叫陆医生,”陆筠稍稍往上一顶,就好像有股电流从腹部流过,“我帮你治疗。” “我……我……”裘初刚想动,就被她一把压住,动弹不得。 “给你三秒钟,快叫,”陆筠伸出手数数,“三,一!” 下一个数字陡然变成了一。 裘初心里一急,嚷了声:“陆医生。” 陆筠只手捧着她的脸,说道:“这就对了,不要影响我工作。” 她以为陆筠很快就会满足她,但却磨磨蹭蹭的,像是在看她笑话,她想自己够没皮没脸的了,不差这一下。 “陆……陆医生,你不是该治疗了吗?” “你希望我这样治疗,”陆筠手指在她的阴道口打滑,拇指挑着她的阴蒂头,“还是,这样治疗” 阴部的经末梢被接连刺激着,让她简直低吟出声,张开腿,小穴自己吞上了她的手指,裤子在她的扭动下,已经褪到了膝盖处。 陆筠将听诊器扔到一边,随意插了几下,又停了下来:“腿再张开点,我帮你看看。” 裘初将腿迈得更开,压在自己的胸前,连菊部口都露了出来,菊部口上挂着几缕粘稠的液体,陆筠将其捞上来后,在指尖拉开,中指塞进她的菊部里。 裘初后面第一次被进入,这种感觉很奇妙,比小穴还挤塞得还满。 “嗯啊……好挤,你慢点进来。” 陆筠另一只手插进她的阴道,前后一起抽弄,只是前面逐渐插得更深更快,仿佛被贯穿,那啪嗒啪嗒的水声萦绕在室内。后面被袭击让她湿得更多,她被插得口干舌燥,蜷着舌头发出软糯的呻吟声。 “啊哈,好棒……再深一点,啊对就是那里……” 裘初腿箍着她的腰,疯狂地在扭动,让她的手指进到最深处。陆筠俯下身,伸出舌头含住了她的阴阜,吸食着阴毛上的淫水,发出啧啧声,使得她的淫水涌出来后,直接洒到陆筠的鼻子上。 “咸咸的很难吃,但我并不讨厌,你也试试。” 陆筠的唇覆在她的唇瓣上,让两唇沾满了淫水的味道。她想嘟囔声,却不小心呛了出来,那咸味太重了。 “要全部喝干净,一滴不许剩哦,这可都是你排出来的。”说完,陆筠与她舌尖缠绕,让她的喘声吞进肚里。 “第一步治疗很成功,开始下一步治疗。” -- Po-①8.cOm 排出来就没有问题了 “该治疗你的奶子了,你的奶子很健康很大,粉粉的就像是水蜜桃一样,看起来很好吸。” 陆筠让她坐起来,乳肉微微下沉,可乳头硬硬的,高高耸起主动求欢,她捏了下那突出的乳头,那两团柔软就剧烈地动荡起来,挨上了她的脸,擦过她的唇。 “呜……”裘初的胸腔变得灼热,好似有什么聚集在腹部,又舒服又因为得不到满足,压着难受。 “求求你了……陆医生,帮我治疗吧,我好难受,好想要。” “这就对了,病人要乖乖听医生的话,”陆筠拍了拍她的小脸,玩弄着她的大胸,“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让你的小穴活蹦乱跳,喷更多的水。” 陆筠明知故问道:“这里是不是很难受” “呜嗯……” 裘初发出细碎的喘息声,胸部在她的揉弄下越发肿大,她主动抓住陆筠的手,让那温度传到自己的心脏上,用乳缝靠在她的手心上,贪婪地挪动着。 “医生,我好难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羞耻的同时,一股空虚感由内而外席卷而来,她需要高潮来缓解这种痒,陆筠的手在她的乳尖打转,导致她的小穴在缩合,下体在持续不断地涌水,湿漉漉一片。 “你是想让我用手指治疗,还是舌头” “啊嗯……我都要……” “你知不知道,你的模样有多骚,跟发情一样。” 陆筠舌尖挑逗着她的乳头,她圈着陆筠的脖颈,将自己的乳头送得更深,被陆筠的舌头环绕,又暖又湿。裘初觉得自己就像泡在水里,想被水淹没。 “下面……啊哈……也要治疗……医生,快看看……下面……” 裘初逐渐上头,一想到她的手指就快进到自己穴里来了,身体就扭得越快越放荡。但进到穴里来的,却不是手指,而是很细还有点毛毛的东西。 她很快意识到那是什么,是一根棉花棒。那根棉花棒正在小穴里探索,轻轻捅着肉壁,精准戳在敏感地处,按压着阴道前庭的G点。 “嗯啊……嗯啊……就快到了,再快……一点……” 很快,小穴排出清澈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透明的丝黏在棉花棒上。 陆筠将她翻过身来,像小狗一样四脚站立,随即将那棉花棒塞进菊部,在浅处进进出出。有了淫液的润滑,她用手指,很轻易就来到深处。 裘初后面的洞在吸附她的手指,很痛很紧张,但抑制不住的兴奋。她用两指戳着那阴蒂,将那凸起夹住,左右晃动起来,又用小指挠着尿道口。 裘初深陷其中,但明显有另一股液体就要出来了,类似于高潮聚在下体。她收缩腹部,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憋住。 “不……不可以,呜嗯……先暂停一下,我就快……尿出来了。” 虽然说这话很羞耻,但好过在这女人面前失禁。 “哦你再说一遍。”陆筠的手指在她的后庭搅动着,让那口扩张得更大。 “啊哈……我要上厕所……”裘初连手都软了,险些瘫在床上,阴缝间挂着一滴黄色的液体,“快出来了……” “那就在这尿吧,床单我会扔掉的。” 陆筠猛地拔出手指,好在她绷得紧紧的,才没有尿出来,只是漏了几滴出来。 “不行……让我下来吧……”裘初奋力拒绝着。 陆筠却把她压在身下,手指缓缓滑进她的穴道,那速度很慢,慢到裘初都以为过了一小时,她腿夹住她的腰,小穴却仍在容纳着手指。 明明到了这个时候了,她的身体却还是想要被插。 陆筠用腿掰开她的双腿,让她的小穴暴露在眼前,伸出舌头舔着尿道口。 “啊哈……啊哈……不行了……出来了……” 陆筠闪开身,那淡黄色的尿液就连同淫液一起喷在床单上,空气中弥漫着淫荡味。在尿液喷出来的那一瞬,裘初思绪杂乱,大脑像生锈的齿轮般,卡得死死的,但又因为高潮,身体融成一团,表情颓靡,似乎还能再来一次。 “你是不是该笑一个。” 闪光灯亮起,让裘初回过神来。 “不要,求求你了,快删掉。”她觉得自己在陆筠这个金主面前快无地自容了。 “删掉对我又没好处,”陆筠把照片收藏了起来后,说,“你不去清理一下身体吗?味道很重。” “啊——” 裘初丢脸丢到家去了。她赶紧用被单捂住身体,跳下床往洗手间的方向奔。 陆筠抓起床单嗅了嗅。味道是很重,但好像她并不反感。 -- 两位视频不要这么腻歪 裘初第二天早上自己回的公司,她提前和耿瑶发过消息,让闺蜜不用担心,只是可惜她没履行两人的约定,她很懊恼自责,知道这怪不了谁,要怪就怪自己。 她回到公司被前辈们斥责了,说是第一天上班就请假早退,没见过像她这么嚣张的人。 一上午,她都在帮前辈们跑腿干杂活,到了中午又特意赶回小区,请耿瑶到附近吃日料。 回到公司,她又陷入了忙碌当中,一天跑下来腿都要断了。临下班前,葛雅找到了她。 “小初,你真的得帮我这个忙,”葛雅鞠躬道,“我爸爸在老家摔伤了,现在躺在医院里,我得回去看看她。” “可是,让我这个刚入职的新人独自去,说错话就不太好了吧。”裘初有些为难,她想帮人可也得尽力而为,什么该帮,什么不该帮,要分清楚。 葛雅恳求道:“我和费芷秋的经纪人约在明早十点,我会叫三木哥去帮你的。” 裘初犹豫道:“那出了事,我不会帮你背的。” 葛雅对天发誓道: “我向你保证,出了事我一力负责,就算不成功也没事。” “那好吧。”裘初这才同意。 “太谢谢你了,小初。”葛雅兴高采烈地握住她的手。 “小初?” 虽然不是没有人这么叫过她,但毕竟她初来乍到,和谁都不是很熟,如此亲昵的称呼很轻易拉进人们的距离,这是个好征兆。 葛雅说:“私底下好多人这样叫你,三木哥还对你芳心暗许。” “呃……这样啊。” 裘初答应后就回家了,耿瑶给了她一个快递,说是中午寄过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把东西先放在桌上,就去洗澡。 她褪去衣服,挤了些泡泡沫抹在身体上,微微抬头,姣好的身体曲线得以浮现,水滴顺着曲线往下滑,嘀嗒嘀嗒落在地上。 手机传来消息声,她关掉花洒去拿手机,其中好几条消息,都是陆筠的。 陆筠:我寄给你的东西,拆了吗? 陆筠: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陆筠:照着你的尺寸定制的。 裘初以为是衣服,打算洗完去拆快递,猝不及防一通视频电话打来,她还不小心点戳到接通。 “哇,真是惊喜,”陆筠泡在浴缸里,那精致的锁骨以及胸在水中若隐若现,“你也在洗澡,真巧。” 裘初遮住眼睛刚想挂,就被她拦住。 “你敢挂我电话试试?” 裘初沉默了,她怂了。 她把镜头摁在桌面上,又引来陆筠的不满。 “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哪里没亲过?你那小骚穴我都舔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你别说那么大声,我舍友在外面,”裘初只好拿起镜头,“不是不给看,而是现在不太方便。” 陆筠拧着眉,冷冷道:“没什么不方便的,现在就去拆我的快递。” 裘初披上浴巾就要出去,被她冷声喝住 。 “穿上衣服出去。” 裘初脊背一耸,赶紧穿上衣服跑回房间,手忙脚乱地拆快递,发现并不是什么衣服,而是两枚跳蛋和一根震动棒,还有一件情趣内衣。这件内衣是透明的,还会露乳,特别性感,特别骚。 “我都帮你清理消毒过了,锁上门,换上衣服试试。”陆筠背靠着浴缸,好整以待地看着她一脸为难。 “陆筠,我能之后在你面前试吗?” 耿瑶还在外面,虽然她刚才已经上床睡觉了,但在别人家换这种不三不四的衣服,被发现了她还要活吗? “我挑的都是最好的布料,我不认为有问题。”陆筠撩起一侧头发,雾气蒙蒙,衬得她愈发美艳。 裘初喉咙滚了滚,她手解开睡衣的纽扣,在陆筠面前,跳出一对饱满的粉胸,接着沿着马甲线褪下半截裤子,一卷一卷卷下来。她全身已经一丝不挂,只有发丝在胸前欲遮不遮。 她背对陆筠,屏幕上露出翘臀和一双美腿。陆筠火辣辣的视线让她有些羞涩,穿衣服的动作慢了些,陆筠已经湿了,这比看AV还刺激。 如果裘初在这,她已经忍不住扑倒了,可惜隔着个屏幕,她就只能录屏。裘初穿上了那件情趣内衣,不得不说这件真的很合适她,又性感又不会丢了她的清纯。 “啧,我就说很适合你,你没穿上我就想操你了。”陆筠心里有点憋屈,那股火泄不出来,若不是因为她现在不在B市,她现在就插到裘初哭出来。 看着女孩全身上下都不自在,她突然有了个想法。 -- 以后再也不要视频惹 “你既然试了这件,为什么不试试其他两个,”陆筠说,“那个也会很适合你的,我照着你的小骚穴的尺寸定的。” “你开什么玩笑,这里是我闺蜜家。”裘初戴上蓝牙耳机,以免被人听到。 在闺蜜家自慰,要是发出声音被听到了,妥妥的以后无颜见人,更何况她并不熟悉自慰,上次在宿舍自慰那副姿态,还历历在目。 “相信我,你会很喜欢的,”陆筠劝道,“不会就我教你。” 裘初脸红道:“我都说了不是这个问题。” “请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陆筠微微蹙眉,“我现在很闷。” 裘初意识到那个“闷”是什么含义,她明白自己不能惹怒陆筠,否则前途渺茫。她并非那种假清高的女孩,为了钱,她可以出卖自己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况且比起其他人,陆筠虽然变态,但不算吃亏。 裘初坐到床上,让镜头正对着自己,方便陆筠看见,她回想陆筠以往是怎么对她的,开始依照那人的方法揉弄自己的胸部,可无论怎样都没有那么舒适。 “先别急,如果你觉得那些不好上手,就先用现有的工具。” 裘初余光瞥去,陆筠瞧起来兴致勃勃。 “就比如那个枕头。”陆筠指了指她背后的枕头。 裘初小心拿起枕头,捏着边角:“要怎么用啊?” 陆筠驾轻就熟说明道: “用大腿夹住它,然后反复摩擦,刺激你的下体,让你的下体喷出水,为后面的步骤润滑。” 裘初乖乖把枕头放在大腿根部,骑了上去,刚碰到下体,她就小声“啊”了一声,表情陶醉,下面被充实的感觉,让她感觉很棒,不用陆筠指示,她就自己前后摩擦了起来。 陆筠看着她这样就进入状态,不由得感叹她的敏感程度,稍稍一碰就一脸欠插的模样。 裘初逐渐乐在其中,她迫切地想迎接高潮,腿上的动作愈发快速,好在内裤的布料薄薄的一层,很柔软,哪怕如此迅速,都不会觉得痛,甚至由于淫液涂在内裤上,越发的舒服,但越舒服,她就越难耐,嘴边泄出低吟。 陆筠看着那条湿透的内裤,恨不得上去舔她盈满水的小穴,尝尝滋味后,将淫液咽进肚里,然后趴到裘初身上,将自己的私处贴在她的小穴上,让两人的水混在一起,逼裘初翘着屁股舔干净。 可没有办法,她只好穿上内裤,坐到椅子上,塞了颗跳蛋到自己的穴里,调到第一档,先刺激一下私处,再用手爱抚自己的阴蒂。 她手法娴熟,虽然比裘初要晚,但两人同时迎来第一轮高潮。裘初原本迟迟卡住,有些着急,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呻吟声,她捏了下挺立的乳头,居然就高潮了。 “啊哈……好舒服啊,哈……哈……” 她看到了陆筠的下体,陆筠的阴毛要比她多一点,但也很漂亮,让她很想舔一舔,尝尝是什么滋味,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又湿了些。 陆筠垮在椅子上,毫不避违道:“看够了吗?是不是很想舔,很想让我贴上你的小骚穴。” 裘初不可否认,她此时确实很需要陆筠的舌头,想让陆筠用舌头含她的阴蒂,吸她的阴唇,再用手指探进她的骚穴。她鬼使神差地摸到了那两颗跳蛋。 还不够……她太贪心,还想要更多更多。 “首先,你……嗯啊……仰卧倒在床上,”陆筠看着她插自己的穴,“张开腿,把小穴……露出来,让我看看。” 陆筠从没试过自慰还能带感到这种程度。 裘初乖乖照她的吩咐,手还在不停地摁压自己的乳头。这里也好想被舔哦…… 她越摸越起劲,脑海里浮现了什么,已经把上半身的衣服都褪了下来,绕着自己的乳头打圈。 “呜嗯……好棒,还要……” “哈啊……把第一颗跳蛋……放在自己的乳晕上,”陆筠边低喘边说,“第二颗夹在大腿根部。” 裘初跟饿鬼附身般,贪婪地把两颗跳蛋放在那两处,她的胸部有股膨胀感,呼之欲出。她想停下来,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手已经找到了那根震动棒。 “对……嗯啊嗯啊……把那个……滑到你的……小穴里。” 陆筠见她这副淫荡模样,手指的动作越来越快,她太想操裘初了,甚至想象自己在插裘初的小骚穴,那水就簌簌溅出来。 裘初把她滑进自己的小穴里,刚进去她就爽得直叫,好在还算清醒,有在克制声音。 “嗯啊……嗯啊……啊……快进来,再深一点……” 三个敏感处同时被刺激,她已经逐渐受不了了,即将迎来绝顶。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敞开大腿,那根震动棒捅在穴里,持续震动着,有一颗跳蛋堵在她的菊部口,另一颗夹在她的柔软间,腿已经完全软了,浑身上下湿湿嗒嗒。 她更兴奋了,把震动棒插得更深。 “对……啊哈……就是那里,啊啊……陆筠,再插一插,舔舔它,那里……好痒……” “不行,陆筠……太深了……嗯啊……出不来了……” 最后,她紧紧地夹住那根震动棒,就好似夹住陆筠的手,枕头上留下一层水渍。 她倒在床上,刚才还热热的私处在空调的作用下,莫名有点凉,瞬间回过神来。 她居然在自慰的时候,喊陆筠的名字! 她抬头看去,果不其然,陆筠正在盯着她的小穴看,心情愉悦,发出若有若无的笑意。裘初不管三七二十一,第一时间关掉了视频。 妈的,这下子彻底完蛋了。 -- 来杯又甜又冰的榴莲水 裘初连夜把枕头扔了。她早上就是很后悔,万分后悔。她昨天不该答应葛雅的,这个三木哥很热情,一直对她献殷勤,好似跟屁虫一样黏在身边,虽然影响不大,但她怕被人误会。 裘初不会开车,三木哥当司机,她闻到车上那浓浓的香水味,就容易晕车,好在三木哥开车很稳,减轻了她的难受,电子仪器她是一眼都不敢看,一看就头晕目眩。 两人到达天驱娱乐后,她有种解放的感动,呼吸着新鲜空气。三木哥从后备箱里搬出一箱饮料出来,她原以为是给自己的,正好有点渴了,没想到她手刚碰到,三木哥就移开了。 “抱歉啊,小初,这个不能喝。” 裘初倒是不介意,只是难免有些尴尬,而且她发现自己不认识这牌子。“这是什么饮料?” 三木哥解释道: “哦,这个是榴莲水,原料都是从泰国进口,清热去火,可甜了。” “你拿这些榴莲水来这干吗?” 裘初满脸疑惑,眉眼间还有点嫌弃。她很讨厌吃榴莲,小时候邻居阿姨给了一颗,她闻到那味就退避三舍,鼓起勇气尝了一小口,那黏黏的口感让她直接吐出来。 “新出的牌子,反响也不错,我就打算拿来给费芷秋的经纪人试试。”三木哥从里面拿出两瓶,揣在兜里。 裘初虽然觉得奇怪,但想想好似没什么不行的。不过是给人尝口饮料,兴许人家是榴莲爱好者,还会给这次合约加分。 两人一起乘电梯来到十五楼,这家公司是真的小,办公区是租的写字楼的其中一层。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还是有,招待是个很年轻的圆脸女性。 她带两人来到间办公室,有玻璃窗作为隔离,能很清楚看到外面,那名女招待正在斟茶倒水,而办公区不过寥寥几人,看起来有点冷清。 女招待刚把茶放下,三木哥就说不用了,拿出那两瓶榴莲水,又拿了两个塑料杯给满上。 “我们待会和那人面谈时喝这个就好。” 女招待只是笑笑,颇似冷笑。 裘初出生在南方,认为这样不符合饮茶礼仪,人家端茶递水上来,却被你给拒绝了,且不是婉拒的方式。 “抱歉,他只是心情燥热,喝不了热茶。” 她刚为他挽回局面,却被一招打回原形。 “我这个榴莲水就是清热去火的,比你那劳什子茶好多了,茶又苦又容易烫舌头,我这个还是冰的。” “不……不是,我们是来谈合约的,请问荀小姐到了吗?”裘初立马转移话题。 荀双是费若秋经纪人的全名,和费芷秋一样都是各自业界中初露头角的新星,她的事迹就在于她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在这个毫无前途可言的公司,捧红了费芷秋,成为今年的流量巨头。 “我就是,”女招待坐在沙发上,“是该趁早谈谈合约的事。” “哎呀,怎么不早说,”三木哥眼睛一亮,“你试试这杯饮料,保证一杯流连忘返,两杯牵缠挂肚,三杯赛过活神仙。” 裘初眉头一皱,发现事情不太对劲,怎么跟来搞推销一样? 荀双没理他,对裘初说:“我们这边有好几家节目在争抢,说实话,你们不是条件最好的那一家。” “其中一个点评节目更为轻松,只要坐着说话就行,且爆点够多,很容易成为今年的话题中心。” “还有一个是旅游向的,不仅当地旅游局会大大欢迎,提供场所,而且他们承诺会给最多的出镜机会。” 这么一说,自家的节目还真是优势不大呢…… “我们这边也在考虑,还是看在和陆川有过合作的份上,不然,我们也不会特意空行程,浪费时间。” “如果你们愿意出一个合理的价钱,我相信一切都有的商量。” 裘初敛着眉想:据我所了解,陆川给出的价格可以说是满高的,其余几家在价格上毫无竞争力,就这还不够,是想空手套白狼吗? 她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 “既然贵公司的诚意不够,那就免谈。”荀双斩钉截铁,她正是吃定了这个节目的构造,相当需要一个流量担当。 “那我就这个问题,和公司谈谈吧。”裘初不能自己抉择这件事,必须和上层沟通。 她拉着三木哥出去,三木哥还在挣扎着推销饮料。 -- 来碗热腾腾的馄饨吧 “小初,你闹啥呢哥我忙事情呢。” 三木哥在后头闹腾,搞得裘初心情很郁闷,她试着劝服道:“我们现在不是得向上层说明报告吗?” “这个又不是我们组的,”三木哥摸了摸脑袋,“小初,你得自己负责。” 三木哥是葛雅从别组请来的帮手,主要是没人想触这霉头,吃力不讨好。 裘初眉头紧蹙,没去反驳什么,就打了个电话给组长,顺理成章被骂了,且是被骂个狗血淋头。她挂了电话后更郁闷,因为上司根本不听你解释,也不给你解决方案,要你自己解决问题。 三木哥安慰道:“没事的,小初,领导都这样,你以后不需要解释,只管回答,这是我的错,就好。” 裘初略不服道:“但这不是我的过错。” “这不是重点,”说着,三木哥摇摇头,“上层不喜欢听废话。” 裘初闷闷的“哦”了一声,又说:“那现在怎么办” “呃,这个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三木哥忙推辞道。 裘初见他只是来浑水摸鱼,估计是为了做宣传推广,盯上了这次机会。她只好孤身一人回到办公室,和荀双交谈,可经验浅薄的她,哪是荀双的对手,自然谈不拢,灰溜溜地出了办公室。 三木哥先到地下停车场开车。她靠在墙角,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觉得自己很没用,无论什么都做不好。 “流氓臭流氓死变态……” 就在这时,有一通电话打来,她为这个号码设置了专属铃声,是以她一下子就认出这人。 “陆筠,你找我什么事” 陆筠听她的声音有点奇怪,本来还在一心两用,一边处理最后几份文件,一边和她说话,随即放下笔,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不是你找我吗?” 她居然一下子看出自己有心事,看不出是个很细心的人。 “我只是想和你聊,今晚约在哪吃饭而已。” 有钱人这么闲的吗?裘初不由这么想。 “难道每个老板都得天天加班吗?”陆筠猜透她的想法,回道。 “不是……” 裘初仔细想想,她虽然知道陆筠有钱,但确实不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的,她寻思着问问,又觉得没必要,两人不过是利益关系,何必知道彼此那么多。 “你定吧,我没有意见的。” “那就定在北国吧,”陆筠说,“我会订好位的,最大的房,最软最弹的床,还有酒。” “呃……好。”她就知道不可能是单纯吃饭。 陆筠问道:“你现在在哪” “哦,我在外工作,现在快回去了,”裘初望了望不远方驶向自己的车,“有人来接我了。” “谁”陆筠左眼皮一跳。 “你不认识的,是我们公司的员工,”裘初答着,又有些泄气,“人是一般啦。” 她见三木哥已经开到自己跟前,迅速挂断电话。陆筠眯眼盯着手机,忍住把它摔了的冲动,居然有胆挂电话。 “小初,快上车啊,”三木哥招手,“去吃午饭。” “好。” 裘初上车就闭上眼睛,深呼吸几口气,以免晕车。两人一起到附近吃沙县小吃,裘初就点了份馄饨,吃完刚想转钱给三木哥,就被他打断了。 三木哥用纸巾抹了把嘴:“先说好啊,AA,咱俩各付各的,谁也不拖欠。” 裘初喝着清汤,差点被口汤呛到。她虽然对AA没有意见,但他一脸自己不会给钱的样子,是想闹哪样 “喂,我又不是不给你钱,你做啥一副吃亏的样子。”她尽量心平静和地说道。 “唉,小初,你也看得出来我对你的心意,”三木哥叹了口气,“但是,也要你我确定关系,我才能请客啊。” “虽然只是一碗馄饨,但像我这样勤俭持家的男人,很少见了。” “抱歉,我从头到脚,左看右看,都没看出你对我的心意。”裘初直言不讳。 “那这样吧,我们可以先从了解的阶段开始,说实话,我对你一见钟情,”三木哥又说,“我是想帮你,但你也知道,我人微言薄,何必自找苦吃。” “其实我条件不错的,我来陆川七年,和我同期的有的降职了,有的离岗了,”三木哥得意一笑,“而我,一直在原位稳定发挥。” 裘初从起初的震惊到略带鄙夷。怎么有人能将自己没升职,说的这么自信,这么理所当然。 “你想多了,我们最多是普通同事关系,不会有其他的。”裘初拿起包就想走,被他给拽住。 “诶,都没了解过,你咋能那么肯定呢”三木哥不依不挠,让裘初有点烦。 “我去你妈的!”她这些天来的怨气统统爆发出来,“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死直男了!” “坏人!都是坏人!一个个都自以为是,真以为我看着温柔就好欺负,你也就这点本事啦。” “背着我找第二个也就算啦,礼物都是别人给挑的同款,纪念日从来都要我提醒。” “打游戏两天两夜,不给我回个电话,我不去你宿舍找你,还以为你死了呢!” 原来不是雨过天晴了,而是生活太忙,节奏太快,她无暇顾及这些。 店里的人议论纷纷,都在说三木哥的坏话。 “你瞎说什么呢?你们别误会,”三木哥忙摆手道,“那个,你怎么还拍照!” “对不起,我先走了,钱我会转给你。” 裘初声音已经逐渐哽咽。她刚转过身,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店门口。 “陆筠……你怎么在这?” “陆……陆董!” -- 你适合喝热美式 “热美式,请你。”陆筠用杯沿轻触了下裘初的脸蛋,随即放在桌面上。 裘初嘟囔道:“热的……” “女人不能喝太冰,别趁着年轻底子好就放纵自己。”陆筠自己点了杯热港式,味道相对浓郁点。 “喝太多了对胃部、卵巢不好。” “我又不生孩子。”裘初虽然知道她是对的,但由于她骗了自己,加上心情不好,总要呛两句。 “每个人不同,当初,我像你这个年纪时,也不想生,后来想生也没得生了。”她感觉到热液体漫过自己的口腔,流进胃部里,在这大夏天竟觉得舒坦。 裘初说:“怎么会没得生呢,你还年轻,你不喜欢男人,还可以人工受精。” 陆筠又喝了两口咖啡,调笑道:“你帮我生啊?” 裘初回绝道:“我们又不是情侣,我不会帮你生宝宝的。” “有句话你说错了,我有个前夫。”陆筠没放在心上,她现如今也没多稀罕孩子。 “前夫——”裘初彻底震惊了,究竟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她,完全想象不出来。 “我和他相亲认识的,在我人生低谷时及时出现,对我很好,我就和他闪婚了。”陆筠好似在叙说别人的故事,一脸不在意,脚下却紧扣着地板。 裘初闷闷地应了句:“哦……” 陆筠又喝了几口咖啡,顿了顿道:“后来他出轨了,对象还是我多年不见的朋友,可笑吗?” “啊,那个,我……”裘初想不出话来安慰她。 陆筠淡淡道:“他已经下地狱了,真是活该呢。” “虽然我很讨厌我前男友,但还没到诅咒人下地狱的程度。” 裘初确实讨厌陆路,但没想过要报复,她更多的是埋在心底,让它蒙灰后,随着时间流逝渐渐遗忘,如果不是三木哥刺激,她可能真的就慢慢淡然了,只是不知道要多久。 “你以为我是什么恶毒的女人吗?我意思是他死了。”陆筠单手撑腮,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哦,这个啊,你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裘初拍了拍胸口。 陆筠在心里补充道,就是在他去世后,往坟墓上踩了几脚,放条狗吃光他的祭品,一点都不恶毒。 陆筠耸耸肩,一脸轻松地说:“前男友终究是过去式,你看我早就不在乎了。” “谢谢你……” 裘初有点感动,绕来绕去她是在安慰自己,还用这种会引起共鸣的方式,虽然她骗了自己,但更多是出于恶作剧的心态,可以原谅。她突然意识到这个想法不太对,又不是情侣,哪有原不原谅这个说法,陆筠我行我素,她自然没话说。 她的手机蓦地传来消息,是三木哥的。 三木哥:能帮我在大魔王面前美言两句吗?我请你吃馄饨。 裘初很自觉地右上角拉黑,刚才转账时没及时拉黑,就是个错误。 陆筠瞥了眼,眯眼笑道:“我喜欢‘大魔王’这个外号。” 裘初只觉得背脊一凉,她想起上午的事,赶紧转移话题。“那个,你知道怎么让费芷秋的经纪人同意签合同吗?” 陆筠纤眉一挑:“她们在抬高价格?” “你怎么知道?”裘初有些惊讶,她还没说呢。 “你回去跟她说,我们不签了。”陆筠弯着眉眼,和刚才那个笑容有着明显的区别。 “啊?这不好吧。”她很是怀疑陆筠的做法。 “她一定会回来求你的,”陆筠摇着咖啡,就像摇着红酒一样优雅从容,“相信我。” “那好吧……” 毕竟人家是高层的顶端,没有相当的决策力是坐不到这个位置的。 “我还有事,今晚北国不见不散。”陆筠推开椅子走了,“洗干净等我。” 裘初认为自己大概是疯了,她第一反应居然是莫名的期待,若不是有在控制情绪,险些在陆筠面前漏出来,露出开心的表情。 相信你。 真的可以吗?我有依赖这人的勇气吗? 她得不出答案,那种朦胧胧藏在雾里的感觉,让她有些难受,她决定暂且不去想。 裘初撸起袖子,握着拳自我鼓励:“好啦,该加油了,垂头丧气像什么话!” 即使跌到伤痕累累,生活还是要继续,是时候重新启航了。 -- 你比hello Kitty还可爱 “这就是你们的诚意?”荀双拍着桌,质问道。 “别狮子大开口,”裘初虽然怂,但面上很是无所谓,“这已经是十足的诚意了。”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说完,裘初装作要走的样子,提起包就往门外行。 她数着步子,当她进到电梯时,还以为自己没戏了,怎知荀双刷地拦住电梯门,手还差点被夹到。 荀双赔笑道:“我签。” 荀双和费芷秋通了几分钟的电话后,就签了名字。裘初拿到合同时,自己都不敢置信,之前费时费力老半天,这会不到十五分钟的面谈,就解决问题了。 她几乎全程跳着飞到地铁站,过安检时忘了放东西,又发现B市通没钱了,只能用微信扫码。 这班不是晚高峰,人流稀疏,她没有遭遇“沙丁鱼”的人间惨状,她盯着粉色Hello Kitty的B市通,脑中眼前印上陆筠的脸,竟觉得那女人要比卡通人物可爱。 出门脑子被车撞了吧我。裘初自个傻笑着,引来了几个路人的目光,她立马收嘴。 她回到公司,由于三木哥的嘴巴被陆筠封住了,没有什么流言蜚语。她说自己拿到合同,起初大家都不信,当她拿出证据,众人才信服。 “哇,小初,这初来乍到也忒厉害,轻轻松松就搞定了世纪难题。” “小初不仅人美声甜,能力也足呢。” “以后谁再说她是花瓶,我第一个怼他。” “诶,不久就要开工了,今晚大家伙有个小聚会,小初你也一起来憋。”有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生提议道。 裘初忙拒绝道:“我今晚有约了,十分抱歉。” 话语刚落,大家都起哄起来了。 “哇哦哦哦——男朋友吧。” “小初那么漂亮,没有男朋友才奇怪吧。” 裘初澄清道:“朋友而已。” “噢噢噢——朋友而已。” 裘初无心解释了。总不可能让她拉着陆筠的手,对大家说,你们好,这是我的金主,我是她的金丝雀,请多关照。 她下班就赶回家洗漱、梳妆打扮,挑了条最好看的裙子在镜子前比对,裘初是哪看哪不好,总觉得还不够性感。 裘初唯二的口红都是橘色系的,她干脆和耿瑶借。 “瑶瑶,你前天买的那根口红能借我一下吗?” “啊?你确定吗?你不是一直涂橘色系的吗?” 裘初心虚道:“嗯,我想试试不同风格。” “那好吧,在我柜子里,自己拿。” “谢谢你,瑶瑶,爱死你了!” “哎哟,讨厌啦,我也爱你哦。” 裘初相信自己精心打扮,一定能迷倒陆筠,然后套更多的钱。 陆筠正坐在办公桌,时不时发出冷笑。没想到,那人还有胆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她给窦庄打了个电话。 “帮我约她出来,就今晚。” 坐地铁要一个小时,裘初不想影响妆容,花了将近百块坐了的士,她想翻手机的信息,又怕晕车不敢看,只能时刻留意消息声。 裘初来到北国,被人引到总统房,且是海景房,她路上一直东张西望,或许陆筠会蓦地出现,吓她一跳。 当她坐在餐桌前时,陆筠还是不在,她心底难免落寞,但细想一番,两人又没有邀具体时间,可能是自己来太早了。她盯着钟表上的准八点,还是不打电话去催了,该来的自然会来,定下心来耐心等待。 “你终于来了。” 陆筠死命盯着对面瘦削的女人,她变化太大了,大到自己都没能认出她。 “阿筠……” “别叫这个名字,我想吐,”陆筠冷声道,一改平时不正经的模样,“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好等。” “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不想来的,但想到或许你还能喊我一声阿栀,我就心满意足了。”女人的颚骨变得很高,在夜色下显得阴沉。 “周栀芝,你这是痴人说梦,”陆筠瞥了她一眼,“我能坐在这和你说话,已经是我最大的施舍了。” “你变化真大,我还记得从前我们在一起时,你就像小媳妇一样,唯唯诺诺,”周栀芝酌了口酒,望着那轮新月,“有时候我洗碗洗到天黑,格外怀念你。” 陆筠质问道:“所以你就偷偷跟踪裘初?” “她不适合你,你们年龄差距那么大,”周栀芝神情愧疚,“况且我了解你,你早就被我伤害到没有爱一个人的勇气,你是那么脆弱,给自己设置防线,以防再次受到伤害。” “你别自以为是,我怎么样与你无关,”陆筠不屑道,“我早就猜到是你,毕竟这做法和你的风格很像。” “我知道我错了,怎样都弥补不了你,”周栀芝低下头,“这次来,我是来带走小路的。” “当年可是你主动留下他,说是赔我一个,”陆筠表情更冷,扯起嘴角,“如果不是他死鬼老爸留下遗嘱,恐怕我早就扔掉他,一了百了。” 周栀芝含了下嘴唇说:“我带他走,也是为了不抢走属于你的东西。” “他过惯了二世祖的生活,会和你过穷日子?”陆筠感到好笑,这是她今年听过最大的笑话,“陆家迟早会是陆路的,若是失踪身亡,家产就会全部落到基金会手里,你应该最是清楚遗嘱内容。” “阿筠,陆川整个产业该是你的,你打拼了这么多年。”周栀芝捏着酒杯,很不自信,她希望这个条件能打动陆筠。 陆筠拿酒泼到她脸上,让她清醒过来。“周栀芝,你再敢这么叫我,我就不客气了。” “你有脸和陆路说你是她妈吗?”陆筠给了她当头一棒。 “我……我……”周栀芝吞吞吐吐说不出话。 “我先走了。” 陆筠转身就走,只留下一个孤寂寥落的背影。 她在车上抽着凉烟,吐出烟圈。她有一段时间瘾很大,后来在慢慢戒掉,只是今晚格外的需要。她瞥了眼手表,十一点半而已,去海边散散心吧。 想起海边,她抽烟的手一愣,北国好像就在海边。 --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一闻就没我的贵 陆筠喝了酒,只能叫代驾,到目的地已经一点了,她没有停下脚步,刚下车就奔向电梯。从来没有一条路这么远,让她不得不全力去追。 她刚打开门,房里一片黑暗,连盏灯都没开。她正四处寻觅着女孩的身影,后背蓦地被人拥住。 陆筠刚转过身,温香满玉抱满怀,女孩捞着她的脖颈,身体紧挨着自己,胸挤在自己胸前,将那唇贴了上来,像猫一样细舔她的唇瓣,勾引意味不言而喻。 “你怎么了?”陆筠没有加深这个吻,而是放开她。 “哄自己金主开心,不是我应该做的吗?”裘初神色淡然,歪了下脑袋,又在轻啃她的耳垂。 “这次是我错了,我忘了提醒你。”陆筠搂着她的腰,解释道。 陆筠发现今晚的裘初有着别样的美,脸上的妆为她增添了几分妖艳,且不艳俗,身上还有大波斯菊香水味,是她喜欢的味道,和前几家酒店房间的香薰味很像,应该是下足了功夫。 “嘘——”裘初食指堵住她微张的唇,“我只是你的情人,不需要向我解释。” 这句话不假,说的轻描淡写,让陆筠有些不舒服。裘初这番话不止是在提醒自己,也是在提醒她。 记住,我只是你随时可扔的玩具,不需要认为对我有所亏欠,同样不需要道歉。 陆筠拍手开了灯,将她打横抱起,裘初顺势圈住她的脖颈,沿着额头往下刻下密密麻麻的吻,每印一个都在提醒自己,从性欲出发,以金钱为结,彻头彻尾的利益关系,纯粹到不含丝毫杂质。 陆筠瞧见餐桌上完全没动过的食物,问道:“你等多久了?” “没有多久。” 裘初靠在她的肩膀上,陆筠只要稍稍垂眼,就能瞧见她翘而长的眼睫毛,正在微微颤动,或许连她的心也在颤动。 裘初骗得了别人,始终骗不了自己,那份感情凝聚在胸腔,炽热而浓郁。 “要我……”她抬起眼帘,细嫩双手捧着陆筠的脸,“我很美味。” 两人双目对视,裘初目光中的几分动容,让陆筠回避了视线,她似乎有点怕和现在的裘初对上眼神,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想做什么都行?” 陆筠把她放到床上,手指摩挲着她耳边的发丝,裘初滚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锁骨上,让她有些按捺不住,手已经在作威作福了,从裘初的蝴蝶骨顺着美人沟滑落。 “你想对我……呜……做什么都行。” 裘初溢出软糯的细喘,这是她除了腰部和阴部外,最敏感的地方。陆筠将她压得更严实,身体自个挪动起来,那对大胸在自己的胸前研磨着,那两点在摩擦中,时不时弹到一起。 陆筠实在忍不住了,用尽力从侧撕开她的裙子。她有点不敢相信,裘初居然穿了那件透明内衣,那对丰满雪白的大胸就呈现在眼前,两点红通通的挺拔而起,毫无赘肉的下腹描绘出那私密的三角处。 “关灯……” 裘初腿勾住她的腰,膝盖顶着她的腰线,连脚趾头都在弯曲。 “我想仔细看看你,你今晚很好看。”说着,陆筠开了盏橘黄色的暧昧灯光,她抬起裘初的下颚,低头含着那红润的唇瓣。 裘初从她的口腔里尝到浓重的烟酒味,身上还有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水味。她的眼眶突然有些红,鼻尖泛酸,这人应该是和别人“应酬”了,偶然想起自己。 陆筠尽量使自己的吻放温柔,她今晚的确不对,打算给裘初相对柔情放松的一夜,可裘初穿成这样,让她有点无法收敛。 她上次看到视频里自慰的裘初,早就想把她操到下不来床。 陆筠托起她的小屁股,撕拉撕拉地舔起她的下腹,随后扒开那破碎的布料,那下身在收缩,阴部就像含苞待放的花蕾,等待着人去采。 陆筠拉下内裤边沿,内裤皱巴巴堆在裘初的阴道口。她用中指插了进去,穴道很紧很润,她勉强插进第二根手指,前后抽插了几次开拓通道。裘初低哼了声,迅速抑制住声量。 “你叫大声点,我插大力点。” 裘初不肯出声,只是微开着嘴,手抓着她的肩,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她,下身的水被插得噗嗤噗嗤响。陆筠手指左右摆动,更激烈地往深处捅,裘初立马咬住自己的手背,不让声音泄出来。 “我让你叫出声来。”陆筠扒开阴唇,没入第三根手指,舌尖绕着乳头打转。 “呜……” 裘初故意和她较劲,咬住了自己的舌头。陆筠咬着她的唇瓣,逼迫她张开嘴,舌头与她的舌头缠绕,唾液交融在一起,坠出银丝。 裘初手指并拢捂上她的胸,搭在她的心口上,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她主动拉住陆筠的手,将自己的胸送上去。 “陆筠,我还要……” 陆筠居高临下,随手拿起一旁装着红酒的酒杯,整杯从头淋在她身上。 “一个个都想激怒我。” -- 爱你在心口无需开 裘初全身都被红酒淋湿,发丝在滴酒,透明内衣就蔫在身上,紧紧贴着胸部,那凸凹曲线愈发明显。她拨开眼前散落的发丝,稍稍抬首,一滴酒滴沿着清晰的下颚线坠落在陆筠的手背,那发丝又掉落下来。 “你哭了?”陆筠定住。 “不是,”裘初揉了下眼睛,摇摇头,“我只是觉得酒很好喝。” 陆筠正想说自己情绪不稳定,要不今晚就算了,裘初抓住她的纽扣,帮她一枚枚解开,时不时轻吻她的锁骨,又揉弄她的胸部,即使手法生涩,还是让陆筠很受用。 “放到这里来。” 陆筠关掉了灯,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内衣扣上,哄着她解开。裘初呼吸不均,动作慢吞吞的,陆筠直接压下去吻她的胸,微醺的红酒味扑鼻而来,光闻就要醉了。 “啊哈……慢点……” 陆筠开始觉得,湿身也不失为一个好玩法。 陆筠一口叼着她的乳头,舌尖舔着那条乳缝,发出吸奶的吮吸声,手同样没闲着,引导裘初的手扒下自己的内裤,裘初在她的阴部小心翼翼摸了起来,抚慰着她的私处。 “不是……这里,再往深一点。” 陆筠指使着她的手揉向阴蒂,那又软又嫩的小手学起了自己昔日的手法,可到底无甚技巧,如同隔靴搔痒,反而让她更难耐。 她掀开裘初的内裤,下体又热又湿,那被插到微粉的阴部溢出很多水,有的沾在内裤上,有的抹在阴毛上,她两指掰开阴唇,阴蒂已经勃起变硬。 裘初只感觉下体胀胀的,乞求道:“那里好难受……” “别急,姐姐马上就让你舒服。” 陆筠抓着她的手伸向自己的阴道口,重重抹了一把水后,又将水涂到她的阴蒂上,那颗突起受到刺激,就颤抖几下,把陆筠给逗开心了。 “啊哈,啊哈……姐姐……” 陆筠掰开自己的阴唇,然后对准她的阴蒂堵了上去,两个同样湿热的下体密切对接着,淫水交杂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陆筠的腰剧烈地上下挪动起来,裘初本想闪开,腰却逐渐跟上她的节奏,又舒服又痛。 “嗯啊……嗯啊,太快了……呜啊……慢……慢一点点……” “你的淫穴……呜啊……真的好暖,水喷的我那里好舒服,呜……再喷多一点,让你喝喝……我的水……” “姐姐,姐姐……啊不要啊……” “呜……就快出来了。” 两人同时到达高潮,裘初像触电般全身酥麻,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房间里只剩下声声绵长喘息。 裘初软成一摊水,下体仍在漫水。陆筠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唤她起身,她只能搂着陆筠的脖颈,勉强立起来,陆筠强行逼迫她跪在床上,那小屁股就高高翘起。 “舔干净。” 陆筠指着床单上两人的分泌物,还有红酒渍,裘初软声哀求,希望她网开一面。“脏……” “不听话,”陆筠猛地拍了下她的翘臀,指尖擦过菊部口,“姐姐要罚的。” “啊——” 裘初菊部一缩,手失了力气,上半身软在水渍前 。陆筠语气不容反驳,命令道:“舔干净。” 裘初眼眶还浸着泪珠,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细细地舔着那摊粘稠的液体,与红酒味交融在一起,既咸又带着葡萄的香甜。 陆筠头从后钻进她两腿之间,捏着她的翘臀,分开那条臀缝,一直从菊部口舔到阴道口。裘初险些腿脚不稳,大量的水溅到陆筠的脸上。 陆筠舌头灵巧,卷起舌头在她的淫穴内翻转着,又伸出手按压她的菊部,在两臀之间上下搓弄。 前后双重刺激,让裘初的乳房剧烈摆动起来,小穴烫到像被火烧了般,围着她的舌头不肯放,只有陆筠的舌头能帮她灭火。 “啊……啊啊……陆筠,嗯啊……好舒服,啊啊……我快不行了……” 陆筠舌头很忙,不能说话,手压着裘初的翘臀,以便自己插得更深,在她的小穴里搅动,画着圆圈。 “呀啊……” 快感一直不停歇,有股暖流从下体流遍全身,陆筠翻起身来,把她推到身下,她肌肉一阵痉挛,那股液体就潺潺涌了出来,陆筠右手轻摘她的乳头,吸吮着另一边乳头,连同肿胀的乳晕一起吸进嘴里。 “哈啊……啊……好舒服啊,姐姐……” “我好喜欢妹妹你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让姐姐想玩坏你。” “妹妹,你的奶子真的好软啊,”陆筠膝盖垫在床单上,“帮姐姐个忙。” 裘初还没反应过来,陆筠抱着她的脑袋,下体抵在那对胸部上,摆动着腰,那两团柔软就在轻弹着她的臀部,发硬的乳头时不时摩挲她的下体。 “嗯啊……啊,不要这样……” 裘初两手立在背后,欲罢不能,陆筠在她耳边轻哄道:“乖,帮我……舔一舔。” 她依照吩咐,伸出舌头舔弄陆筠的私处,舔得女人发出愉悦的笑声,与喘息声一起被夜色吞没。 “呜啊……你好棒,这么快……就学会了。” 这场情事不知持续了多久,裘初做到晕了过去,后面隐约感觉有人在帮她洗身子。等裘初醒来时已经日上三杆了,两人赤裸着身体,彼此拥抱着,像一对热恋的恋人。 裘初注视着她咬着嘴唇,好半天才轻声摸下床,她去晨浴,翻了件衬衫披上,回来床头柜上多了张十万元支票,而陆筠先行一步离开了,还留下张便条。 再约。 裘初久久没有说话,早该明白了,昨晚是自己最后的娇纵。 我只是你的金丝雀,你只是我的金主。 -- Po-①8.cOm 少女情怀总是诗 幸好今天是星期天,裘初不用上班,她将那笔钱取出来,除了必要的生活费,剩下的全部寄回家。这笔钱必然会引起家人的怀疑,好在她早早想好借口了。 “对,是我们老板借我的,提前预支薪水。” “呃……老板是女的,不用担心。” 这年头,女的也可以是变态呢。 她去品牌店买了个包包,再回到耿瑶家,打开门,耿瑶蜷在沙发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初初,你太不够朋友了。” “怎么了?” 裘初仔细想想,她好像没哪里对不住耿瑶,或许是自己没有察觉到,她摇了摇耿瑶的肩:“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吧。” “你交男朋友了也不告诉我!”耿瑶在沙发上胡闹打滚,控诉裘初不仁不义之举。 裘初否认道:“我没交男朋友啊。” “那你最近总是和人通话,早出晚归,彻夜不回,让我在家独守空房,”她兰花指捏着纸巾哼哼两声,好不容易挤出两滴眼泪,“不然你没事干啥和我借口红,就是背着我去见臭男人。” 臭男人没有,臭女人倒是有一个。 耿瑶架着她的脖子,威逼利诱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 “我——真的没有。”裘初本来就没交男朋友,说得理直气壮。 “咔擦,”耿瑶用手刀抹了下她的脖子,“头断了,你死了。” 裘初眯起眼吐出舌头,做出幽灵的手势:“六月飘雪,我死得比窦娥还冤,我要报复你。” “陪我下地狱吧。”她轻轻晃着耿瑶的脖子。 “啊,我是鬼上身了吗?呼吸不过来了。” 耿瑶很配合地装作一副快窒息的样子,头一歪,也“死翘翘”了,两人玩闹着笑成一团。 “哼,还说你没交男朋友!”耿瑶抢过她的袋子,从中翻出个包包,“这是什么!” 裘初眯眼偷笑:“你仔细看看。” “啊啊啊——”耿瑶激动地抱住那个包包,“初初,我爱死你了!这个包我看中好久了,一直买不起。” “我一直想买这份礼物送你。”裘初看到她开心,自己也由衷喜悦。 耿瑶的笑容蓦地停滞,放下那个包,语重心长道:“初初,这个很贵的。” “我知道啊,”裘初笑道,“我觉得你值得。” “不是这个问题,”耿瑶顿了顿,还是决定开口,“我不希望你一时想不开,为了钱去做傻事。” 裘初心里已经猜到她接下来的话了。 “你说你没有男朋友,那你哪来这么多钱,”她抽噎道,“你有困难,我会尽全力帮你,你这么漂亮,我怕你……” “胡思乱想什么呢?”裘初笑着弹了下她的额头,“我这是跟老板借的。” “我们还是把它退回去吧。”她把包包推给裘初。 “它是你的了,恕不回收,”裘初推手阻拦,“你还给我,我就把它扔了。” 耿瑶犟不过她,最后接受了。 “瑶瑶,我下周要去G市,不能陪你了。”说着,裘初捏了捏自己的肩骨,昨晚被折磨得太狠,动一下就有点酸痛。 耿瑶委屈巴巴道:“我每天来回一个小时的地铁到电视台,已经够累了,回来还尝不到你的手艺。” “陆川比较近,起点薪水高待遇好,而且没有太限制你,”裘初叹道,“虽然不错,但我也想和你一起去电视台。” “初初,别难过了,世事无常,明年再考。” 裘初那段时间,由于奶奶在家摔断腿骨、生病住院的事,备考状态很差,导致她没有拿到资格证。 裘初握拳道:“我没有放弃啊,边存钱边备考。” “你工作环境怎样,”耿瑶恨得牙痒痒,“比如说有什么讨人厌的上司?” 一看就知道是被上司折磨的受害者。 “她确实很烦,趣味奇特,自以为是高高在上,不过偶尔没什么架子。” 耿瑶问道:“就是借你钱那个?” 裘初点点头,接着说:“人长得漂亮,有时很凶有时又有点小温柔,老是爱逗我,莫名其妙会及时出现在我身边。” “还有就是,她很不要脸很坏,但能力又很强,一下子就搞定事情,好像没什么她做不到的。” “初初……”耿瑶嘴角一抽,“你是在吐槽你上司?” “啊?”裘初反应过来,她好像说错话了。 耿瑶没心没肺地大笑道:“如果不是女的,我都觉得你暗恋她,你表情跟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 “怎……怎么可能?”裘初心虚不已。 “好啦,好啦,不闹了,中午一起去吃饭。” “好……” -- Po-①8.cOm 豆腐怪好吃的,真香! 裘初来这就是在做场记,兼导演助理,而葛雅是编导,这个工作的好处,大概就是能见到很多明星,不过她不是饭圈女孩,对她来说毫无吸引力。 节目从机场开拍,现场成千上万粉丝接机,她见到了大名鼎鼎的费芷秋,待人亲切,肤白貌美,腿细且长。她还近距离给人家戴麦。 裘初记起自己弟弟好像是她的粉丝,就想着去要张签名,可见到被保安拦住的激情粉丝们,有些犹豫,还是决定不上去了。 “你别被她的人设骗了。”葛雅说着悄悄话。 “我又不是她粉丝,不用为她的人设买单,”裘初无心夸道,“她确实挺好看的,比照片上要美。” “切,化妆品堆的憋。”葛雅对她心存怨念,故而见不得人好。 裘初说:“那腿总不可能是假的吧,尬长尬长的。” “小初,”葛雅哼道,“你站哪边的啊?” “我站真理那边。” 说完,裘初就见有个戴着口罩的粉丝捧了盒手工香水,欠身送给费芷秋,费芷秋欣然接受,还对他给予鼓励。裘初对她的初印象还是不错的。 直到中午大家伙吃完盒饭,裘初和葛雅分开,去洗手间路过休息室,恰好里面传来尖叫声,她二话不说冲了进去,只见费芷秋抱着头,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 她往桌上一瞧,盒里装着两只皮开肉绽的死老鼠,传来浓郁的香水味。她随即搞清楚状况,上前将盒子盖回去,套了几个黑袋子,扔到垃圾桶,又去洗干净手。 她回来看到还在害怕的费芷秋,安慰道:“没事了。” 费芷秋吼道:“你是女孩子吗!” “我已经帮你扔掉了。”裘初有些不解,她全身上下哪里不像女的了? “你刚才看到的都是假的,你快点忘掉,”费芷秋抱着腿说,“在你忘掉之前,就先谢谢你咯。” 裘初想,这人性格真别扭。她问道:“你助理呢?” “她去帮我带饮料了。” 费芷秋心有余悸,站都站不稳,幸好裘初及时扶住她。费芷秋比她高半个头,磕到鼻子的同时,不小心亲了下她的额头,随即分开了。 裘初只觉得自己的额头被磕得很痛,连嘴唇触碰都没察觉到,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幸好没磕破皮。 费芷秋则捂着嘴,一脸不敢置信,又好似有点害羞,在那支支吾吾、扭扭捏捏,举止和她这张脸完全不符。“你……我,就是那个……” 裘初不解道:“咋啦?” “你要我的签名吗?”她捂着自己的鼻子,有几分窘迫,“我是说,留个纪念。” “好啊,我弟弟特别喜欢你呢,”裘初求之不得,“他就快高考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要不,再来个合影,”费芷秋提议道,“也是为了你弟弟好,我祝他高考顺利。” 裘初认为她有点过分热情了。由于陆筠的影响,她不自觉地会往那方面想,难道自己就这么有同性缘,她觉得是自己过于自恋了,何况人家在娱乐圈什么美人没见过。 裘初同意了:“那好吧。”不就是合个影。 费芷秋又提议道:“我的手机分辨率高,用我的拍吧,然后我发给你。” “那你拍吧,我不擅长拍照。” 裘初的拍照技术极差,如果她的颜值打九分的话,她能给拍成四分,如果拍全身照,给人拍得头大身长腿短,是以她不喜欢拍照。 “你先加我微信吧,我好发给你。”费芷秋拿出二维码。 裘初的疑惑更深了,明星的微信号可以随便给人吗? 费芷秋看出她的顾虑,解答道:“这只是我的工作号,不用担心。” 两人加了微信后,费芷秋点开拍照软件,选了个粉嫩的特效,两人的颜值不分上下,可裘初在照相机前的表情怪异,眼神飘移,她在笑却像是强颜欢笑,俗称“死妈脸”。 费芷秋示意道:“放松点,笑一个。” 裘初眯着眼扯起两边嘴角,做了个很怪异的笑容 。费芷秋手环住她的腰,让裘初顿生不自在,笑得更古怪。 费芷秋安抚道:“不要紧张,靠我近点,看着镜头里的我,放轻松就好。” 裘初便按照她说的话做,确实效果大大好过从前。费芷秋眨了眨眼说:“俏皮点,我们不是在拍证件照。” 于是,她和费芷秋做了个同样的表情,出来的效果当然没有身经百战的费芷秋好,可她已经很满意了,在加上她不想和这人过分接触,想早点离开,就匆匆道别走了。 费芷秋点开微信,偷偷把对话框设置了置顶,并且把那张照片作为对话背景。 -- 谢谢你,对不起。 “你是说她,有过同性恋爱史?”窦庄神色严肃。 陆筠翻开资料,随手撂在一页,上面是费芷秋和一个女孩的亲密合照,接吻确实超过闺蜜感情了。 窦庄开口道:“她不过十九岁。” 陆筠打了个哈欠,无所谓道:“天驱娱乐极力想隐瞒这件事,可谓倾尽上下之力。” 她的确对费芷秋没什么兴趣。出身优渥,家教良好,却偏偏要闯娱乐圈,沦为工具人,她笃定他们会答应的原因,就是她们极其需要钱,身上还背着与前间公司的官司,其中千载难逢的是这个节目将在B市卫视播出。 “连原始积累都没彻底做好,就有可能提前崩盘了,你不怕毁了你的计划吗?”窦庄瞧见推着餐车的空姐,招招手,“两杯咖啡,谢谢。” “她可以回家啊,”陆筠慵懒地抬着眼皮,望着窗外划过的云,“她本就不在我计划范围内,有她无她都一样,只能说某人的经纪人太自大。” “人家小姑娘是为了梦想出来闯荡,”窦庄递了杯咖啡给她,“谁年轻时没一颗热忱的心。” 陆筠试了试温度,饮了一小口后说:“无聊到只能聊她了?” 窦庄笑着打趣道:“没,只是想让你打起精神来,你可是出品人诶,不得亲自监工。” “不就那种只出钱不出力的,我最近心情不好,”陆筠撇撇嘴,“黑咖啡真苦,既没加糖又不加奶。” “大家喜欢苦尽甘来啊,”窦庄翻起本财经杂志,“你这把年纪,口味还偏向甜蜜,也是少见。” 陆筠蹙了蹙眉,干脆不喝了,反正飞机也快到了。她心烦意乱,决定忙完后,就去逛逛散散心,当是暂且忘掉这阵子来的心结。 “窦庄,你是不是以为你在我面前百无禁忌?” 陆筠和善地微笑,他立即闭上嘴装哑巴。从B市到G市也就三小时的飞机,到达时已经晚上十点了。 “恭喜回家,陆大小姐,”窦庄刚下机,就对陆筠鞠了个躬,“家乡的空气如何?有没有让你焕然一新?” “一如既往。”陆筠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窦庄笑笑,负责把行李搬回酒店,而陆筠坐车,先去录制现场。她不愿暴露自己,事先和幕后谈过,可以偷偷潜入。 陆筠坐在车上,盯着手机,消息停在前天。虽说两人之间一直都是她主动联系,但裘初这样悄无声息,一言不发的,还有没有点被包养的自觉?她是应该提醒她,就罚她彻夜不眠,骚水直喷。 她只想发泄,她清楚自己很讨人厌,从一开始就抱着玩玩的态度,就没想过得到裘初的好感,犹豫再三,还是发消息告诉裘初,自己来到了G市。 这世上,还会有人因为她的到来而欣喜吗? 她不从而知,上一次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失去了很多,以至于越来越执着过往,和现在所拥有的,她暴躁、她自私,不允许自己的东西被人肖想。 陆筠下了车,独自徘徊在G市街头,她突然很想抽根烟,她这几天的烟量加重到了一天抽十根的恐怖数量。 她立在河岸旁等窦庄到来,在路上抽烟又很没素质,只能咬咬大拇指的指甲,越咬越狠,甚至在上面留下个印记。 蓦地,有人戳了下她的脸颊,她嘴一张,就被塞了根草莓味的条状饼干。 裘初笑着说:“手指饼,好吃吧?” 陆筠将饼干咬尽,又含了含渣碎,她难得不再带有嘲讽的笑意,弯了眉眼,说:“满甜的。” “以后想抽烟的时候,就吃这个。”裘初很大方地将一袋手指饼塞到她手里。 陆筠盯着饼干,又注视着她,来回几次后才问道:“你出来等我?” “现在休息,我收到你消息就跑出来了,一直找你你也不回。” 裘初收到她消息时,只觉得心快从胸腔跳出来了,脚下生风,自己跑了起来。 陆筠顿了顿,捏着那袋手指饼:“何必等呢?”等了又有什么结果? 裘初刚想说什么,那袋手指饼就被她捏碎了,两人无言以对。 “我是说,你不用出来等我,”陆筠低着头说,“太费力气,你的精力应该用在合适的地方。” “嗯……我知道了,谢谢陆董提醒,”裘初垂着眼,不敢去正视陆筠,“我先回去了。” 她说完就跑,几乎是落荒而逃。 “裘初,谢……” 陆筠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那袋手指饼已经全然不见原型。 对不起。 -- 我不可能爱你 裘初始终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于那人和自己来说,都不是个好现象。 她躲在寂静的道具室里,没有哭。黑暗中她想明白了很多,例如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陆筠的?她是什么时候对陆筠有了不一样的认识?她是什么时候这么贱的? 一点点温暖就足以把自己照亮,忽略地位的悬殊,跨过年龄的鸿沟,如履薄冰又形同奋不顾身的,把心抛了出去后,还没得到回信,它就自己沉入海底。 值得庆幸的是,她还没有陷得太深。最后,她明白了,这种异样的感情应该被黑暗尘封,永远见不得光。 “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个声音她刚才还听到,费芷秋! 回头一瞧,费芷秋就杵在她边上,笑眯眯地看着她。 “我来这检查道具,这是我的工作。”裘初睁着眼说瞎话,费芷秋不是熟人,是以胡说也脸不红心不跳的。 “你看起来脸色不好,”费芷秋嘟着嘴,眉头紧蹙,“是不是发烧了?” 裘初还没回答,突如其来的,她将额头贴到自己的额头上,距离近到连眼睫毛都数得清。裘初甚至从她的神色里瞧出几分得意,像个被宠坏的孩子,成功惹恼了裘初。 “你够了!从刚才开始你就对我动手动脚。” “我不是故意的,”费芷秋揪着两边耳朵,委屈巴巴,“是因为你对我特别好,我也想对你好。” “这样?”裘初看她表情,都快觉得是自己冤枉她。 “真的真的,我超想和你交流的,”费芷秋眼睛笑成两轮月牙,脸颊还有两朵小酒窝,“做梦都想。” 裘初对她的热情招架不来,很快败下阵来。费芷秋和她谈起心事。 “荀姐一直要我保持大家闺秀,温柔淡雅的形象,但我又不是这样的人,每天都得对着镜头作秀。” “我超级讨厌那个和我抄CP的男演员,他爱贬低我抬高自己,于是我趁他上厕所,给他椅子上了胶水,装作若无其事。” 说罢,她咯咯笑了起来。 “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搞笑,”费芷秋有样学样,翻着白眼,抬着下颚目中无人,“我给我的腿买了一千万的保险。” “啊啊啊——我那价值一千万的腿啊,抬不动了!” 裘初瞧她这副滑稽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后又觉得不太对。“你把这些告诉我好吗?” “你会告诉记者媒体吗?”费芷秋睁大眼睛,像小鹿一样无辜地注视着她。裘初摇摇头,她自然不会,但以费芷秋这样的性格,难免和其他人说过。 “你都和谁说过啊?” “你是第一个呀,”费芷秋双手撑腮,笑成朵花,“我只想让你知道。” 裘初倒显得冷静得多,并没听入费芷秋的这句话,不是不相信她,而是恐怕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这句话几分真几分假。 “你是怎么确认你喜欢一样东西的?” “我想对她好,想把全世界给她,哪怕月亮我也为你摘下来。”费芷秋大言不惭地说着不可能的事。 裘初说:“不要将自己无法实现的诺言,许给别人。” “为什么?”费芷秋脑袋一歪。 裘初又说:“摘下月亮是不可能的事,给了别人期望却无法实现,岂不是很残酷?” “我摘的不是天上的月亮,而是心中的月亮,”费芷秋指着她的心脏,“你只是抬头仰望月亮,那太高太远,还未出发,你就被挫败到了,倒下了。” 裘初沉默了会儿,苦笑道:“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与其瞻前顾后,不如轰轰烈烈爱一场。” 某种意义上,她很佩服费芷秋的理想主义。 “你闭上眼睛,”裘初说,“倒数十秒。” “好的,你这么直接,我一点都不含蓄。”费芷秋乖乖闭上眼睛,撅着嘴唇,心里倒数时。 她想,裘初会不会还没倒数完就忍不住亲自己呢?想想还有点小期待呢。 “好了没啊,我可以睁眼了吗?” 无人回应,她睁开眼睛,早已空无一人。 裘初和葛雅同一间房,葛雅在玩手机,而裘初刚从浴室里洗漱出来,她坐到床上擦身体乳,无意中瞥见桌上有本童话书《兔子什么都知道》。 “雅姐,买给你家小孩的?” 葛雅笑道:“是啊,他最近老缠着我念故事。” “我可以看看吗?” “随便你咯。” 裘初翻开了书页。星河铺陈,两只兔子坐在地球上相依相偎、谈天论地,而月亮上那只兔子虽闪闪发光,却在掉泪,连她的眼泪都在熠熠生辉。 书页上落下这么几句。 “月亮其实也比我们看到的要大很多,对吗?” “对啊,因为它离我们很远很远,东西一旦离得远了看就变得小了。” …… “为什么一定要生活在地球上呢?小白,月球上的兔子看我们也一定会觉得我们既拥挤又痛苦吧,也许他天天还在同情我们地球上的兔子呢!” “会吗?他真会这么想吗?” “一定会的,如果不这样想,那月球上的生活一定会更加难以忍受的。” …… 陆筠回到酒店房间,她刚刚洗完澡,身着浴袍,身上还带着氤氲水汽,她斜靠在床上,望着窗外的繁华世界,高楼大厦,灯红酒绿。 蓦地,她很想抽烟解闷,伸出手却停在半空中,那包烟和手指饼放在一起,饼干已经碎裂,而烟盒精致漂亮。 她为什么会将饼干带回来呢?仅仅是因为愧疚?她捡起一点饼渣,含到嘴里甜丝丝的。 “我在做什么?” 大半夜吃甜的可不健康,看来糖分真的能迷惑人大脑。她没再抽烟,又去刷了遍牙,躺回床上,难得没有失眠。 “你到底何时才出来和妈妈见面?” “今天爸爸给你取了名字,叫陆路,我想了好久好久,给你取了个乳名,叫康康,喜欢吗?” “不求你出人头地有所作为,不求你大富大贵,但求你平平安安,健康成长,百岁无忧。” “呀,你踢我了,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名字。” “我一定会拼劲所有保护你。” -- 今天是既温柔又骚的陆姐姐 “小初,刚才群里有人要我通知你,你晚上休假 。”葛雅趴在桌上,各种羡慕嫉妒恨。 “我要工作。”裘初正在搬道具,果断拒绝。 葛雅气愤道:“没天理啊你!” “总之你跟他们说,我不放假。” 说完,裘初就走开了,到自动售货机前,头上那盏路灯坏了,路面轮廓不怎么清晰,她买了瓶维他命水,味道有点像橙汁,但不怎么甜,总之不太喜欢。 裘初放下饮料就要往回走,嘴巴被人捂住,她挣扎了几番咬住了那人的手,那人却把指尖钻进她的嘴里任其咬。 “跟我上车,陪我四处逛逛。” 馥郁的气息落在裘初的耳廓,裘初不用眼睛看,就认出了身后那人,她点点头妥协了。 “我待会还要开工。” 裘初坐在副驾驶座,极为不自在地说。 “我不是帮你请了假?” 前方遇到红灯,陆筠踩了刹车键,随后睨了眼裘初,指尖敲了敲方向盘。 “我们这是去哪?”裘初就是知道是谁帮她请假,才不愿放弃工作。 “随便逛逛,想去哪就去哪,”陆筠说,“今天我不想考虑太多。” 裘初问:“那总该得有一个特别想去的地方吧?” “如果有那样地方,”陆筠百无聊赖地注视着前方,“我就不用在这了。” 车内陷入沉默,大抵是因为昨晚的事造成的僵局。还是陆筠先开的口:“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我想去游江。”裘初细想一番,来到G市果然应该去珍江观光。 “那顺便在上面吃饭吧。”陆筠没有什么意见,转道上了高速。 “你似乎对这里很熟。”裘初见她连导航都不开,整个人悠然自得。 霓虹灯照在陆筠脸上,斑驳中,她的脸趋向飘渺。她解释道:“直到我二十五岁,我都是住在这座城市。” 裘初眼睛定在她身上,完全无法移开视线,又来了,不受控地想去了解她。 “那后来为什么要去B市?” “为了事业,”陆筠挑眉一笑,给出了个意想不到的回答,“更为了逃跑。” 她的笑像是被风霜染上的。 裘初有预感,如果她接着问下去,或许就能更深刻认识陆筠,今晚有什么悄然不同,可最后她选择了沉默。接下来的路程,车里只剩音乐的声音。 珍江非常出名,每天都有很多来自不同地方的人慕名而来。 “我租了条游艇,不过得等到9点,”陆筠看了眼腕表,“现在还早,你要不要……” 她瞧见裘初面向远方,张着嘴抬着头,一脸向往不已,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陆筠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座流光溢彩的高塔耸立在广场中央,展现着它巨人的身姿。 “想上去吗?”陆筠凑到她身边,笑着问道。 裘初重重点了点头:“嗯!” “不,不是!”她觉得自己表现太急切渴望了,急忙摆手道,“我只是觉得它好高哦,从上面看应该很可怕,但我并不是……” “好吧,我想去。”她编不下去了,干脆承认了。 “从这边上去。” 陆筠走在前头,裘初紧跟其后,人实在多,裘初很怕跟丢她,情急之下喊了声:“等等我!” 那道清瘦背影在原地驻足,回首间长发摇曳,眼底犹如凝着水般清亮,与她四目相对,向她伸出手。 人流如烟消散,她的眼里只有那人。 心底的声音在身体的本能前不堪一击,她伸出手,紧紧握住了陆筠的手。 陆筠今天好像真的只是来放松心情,很安静,难得没有调侃她,也让她感到意外。 两人排了一段时间的队才等到位置,人纷纷涌进电梯,将两人围在角落里。 她被陆筠堵在怀里,那双手放在她的脊背上,似在保护她。渐渐的,裘初的呼吸变得厚重,她急忙拍开陆筠的手,用别人听不到的音量说:“别摸我屁股。” 陆筠转移话题道:“到了。” 裘初:“……” 又被耍了,果然不能掉以轻心。 她们到了塔顶,纵眼俯瞰,G市的风景一览无遗,给人伸手可摘月的错觉。 裘初又兴奋又害怕,拽着陆筠的衣服,偷瞄外面,裘初看天,陆筠看她。 陆筠蓦地出声:“有时候觉得你和我很像,像到让我又爱又恨。” 我像陆筠?开什么玩笑? “你当我刚才在说胡话吧。” 是愧疚,或是怜悯自己,更是因为找不到可倾诉的对象,故而自暴自弃,这种话也可脱口而出。 “陆筠,我是说……如果你怕,我牵着你的手。” -- 我想在雨中亲吻你 “我小时候上台跳舞,很怕从高台摔下,”裘初说,“但只要爸爸这样牵着我的手,我就不怕了。” 裘初回忆从前,最让她印象深刻的那句话。 “他对我说,不怕摔倒,就可以再站起来。” 陆筠先是愣了会儿,噗嗤笑出声:“你这鼓励方式真low,给你加钱,回去好好练练。” 裘初腹诽道:“我这不是……” “当然某些方面,也该好好练练了。” 陆筠不动声色地抚了把她的腰,惊得裘初叫出声,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和陆筠上床做爱的次数越多,裘初的身体就越敏感,她不敢想象自己以后会怎样。 陆筠心情变好,狡黠地看着她,她瞥开视线暂且不想理睬,这一眼,她瞧见别的小情侣在拍照留念。 裘初心念一动,她拨开耳侧的发丝,脚尖轻点地,拿出自己的手机,双手捏在手机的边沿,她问道:“拍照张留念吧,难得上来。” 陆筠看着女孩生怕她拒绝的模样,一贯不怎么爱拍照的她,竟同意了。 由陆筠举着手机,两个同样美丽的女人出现在镜头前,可两人的表情同样僵硬,不自在程度不相上下。 裘初扯着嘴角,略显尴尬道:“你表情自然点。” “你不自然才导致我拍的不好。”陆筠睨了她一眼,哼了声。 “我们放轻松点,都笑一个吧。”裘初深呼吸,尽量让自己飞快的心跳缓下来。 “你离太远了,”陆筠不由分说把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都要出镜了。” “那不要紧张,看着镜头里的我,放轻松就好。” 她经过费芷秋的特训,效果要比陆筠好。 陆筠微微抬首,神色严肃得好似上战场:“嗯。” 裘初微嗔道:“不是这样的,你没在听。” “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不就够了。”陆筠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吃瘪,面上难堪,回驳了句。 “那也要拍的好看。” “那这样呢。”陆筠伸手挠上了她的腰。 “呀!好痒,别,哈哈哈……” “你不是说要笑一个吗?” “那你捏我脸干吗?” “帮你笑。” “别闹了,哈哈哈……” …… 由于时间还没到,两人还去广场观赏音乐喷泉,裘初跑在前面,连脚步都在轻跃,陆筠则慢悠悠跟在后头,看到女孩由于离水流太近,头发被淋湿了些,却还在笑。 女孩转动细柳般的身姿跳着回过身,两人目光交汇间,喷泉涌向最高峰。陆筠举起手机,抓拍了这一刻。 中途下起绵绵细雨,很快又停了。两人玩到差点错过游艇,游艇不大,加上陆筠会开,拒绝了代驾。 游艇飘在江面上,裘初笑容不止,还在翻照片,不肯放过一点一滴。陆筠靠着椅子小憩,这几小时的时间,她什么都没想。 她目光放在江岸,问道:“你会跳舞?” “老师说我骨头软天赋高,就建议我去学了,”裘初淡淡道,“后来学不起,就放弃了。” 陆筠眨着眼愣了会儿,揶揄道:“骨头软,天生适合被包养。” 裘初没反驳,她的的确确被人包养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陆筠烦躁地捏捏指尖,她又在说什么? 陆筠轻声问道:“可以为我跳支舞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我不介意献丑。”裘初不可能拒绝她的要求,谁让人家是自己金主。 “好。”陆筠捏着自己的鼻梁骨,她这会怎么那么烦躁呢? 裘初已经很久没跳过舞了,何况是在陆筠面前,心中难免紧张,脑海浮现小时候爸爸打着节拍哼着歌,她光着脚踩在沙滩跳舞,留下一个个脚丫的画面,动作渐渐与记忆接轨。 她摇曳身姿,翩翩起舞,歌声从她的喉咙流出: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就像一张破碎的脸。” …… “到如今年复一年。” “我不能停止怀念。” “怀念你怀念从前。” “但愿那海风再起。” “只为那浪花的手。” “恰似你的温柔。” …… 一曲毕,裘初完全沉浸在过往中,不料手被用力一拽,她跌进一个柔软香甜的怀抱里,她抬头与陆筠对上眼神,陆筠的目光好似这溶溶月色般,涟着水泽,荡漾着不明的含义。 眼前画面太过逼真,真到像做梦。 雨滴啪嗒坠在裘初的眼睫毛上,令她眨了眼,只是一眼的间隙,她的唇就被贴住,不似以往单纯为了发泄欲望,而是一个真真意义上的吻。 她全身心投入这个吻,雨水淌过她的发丝,打湿她的衣服,全然顾不上。 -- Po-①8.cOm 手指刻下的温柔 两人唇齿相碰着,陆筠闭着眼,舌尖摩挲着她的唇瓣,女孩柔软的嘴唇被亲得一片红润,陆筠将她往游艇内室推,还没到床上,就已经饥渴难耐。 裘初被强势堵在墙上,双手被陆筠高高撑起,全身让雨水淋湿,胸前映出黑色文胸,水珠顺着发丝滑落,偏偏眼眶一片殷红,颇似三月末初春的樱花。 陆筠轻咬着她的锁骨,极为暧昧地说:“会感冒的,要脱掉。” “我自己脱吧。” 裘初耳尖也是红红的,低着头不敢直视眼前人,水滴滑进眼里,痒得她想揉眼睛,却被陆筠一把握住,吻落在她湿润的眼睫毛上,既轻柔又温热。 陆筠的手来回抚摸着她的小腹,冰凉的水渍与陆筠指尖的火热形成鲜明对比,同时唇沿着她的下颚线缓缓滑到咽喉,令她发出软糯的喘息。 “呜嗯……” 陆筠没有用手,而是用嘴一颗颗拆开纽扣,时不时按压着她的皮肤,她整个人仿佛飘在云端,陆筠牵着她的手,带她空中漫步。 “陆筠……”裘初仰着脸,轻轻呢喃道。 “嗯。”陆筠脸埋在她的胸上,手牢牢托着她的十指。 “我冷。”裘初眨巴着眼睛注视她,求爱的意思不言而喻。 “现在就帮你脱掉。” 语毕,裘初的上衣就掉到地上,黑色文胸随着她胸口起伏而晃动。 “你也脱掉吧,就不会着凉。” 陆筠今天穿的是见圆领T恤,裘初手放在她的衣服下摆,陆筠并无多言,当真乖巧由她褪去衣服。 两人不知不觉来到床上,彼此都脱了上衣,她被陆筠压在身下,她的腿早已环住了陆筠的细腰,陆筠单手捂着她的脸,极为真切地说道:“裙子我来脱吧。” 另一只手伸向裙底,指尖爬上她的大腿,触感既轻又痒,优柔的动作让裘初的小穴难以自拔,腿在陆筠的腰上慢慢挪动着。 陆筠举起她的腿,一把扯下她的裙子,她全身上下就只剩内衣,那只手隔着内裤覆盖在她的私处,仅仅就是包裹着不放,陆筠俯下身,舌尖贴在她的乳缝间。 明明连前戏都算不上,裘初的乳头已经挺拔而起。 陆筠所有的动作在她脑中都被十倍放慢,包括解文胸扣子,文胸被随手撇到地上,裘初已经近乎赤裸,她先是含住裘初的乳头,轻轻咬了一口。 “啊……陆筠……”裘初敛着眼睛,又喊了遍那人的名字。 陆筠握住她的柔软,两指夹着乳头揉搓起来:“我在。” “呜嗯……陆筠……” “在这。”陆筠在舔她的乳头。 陆筠手的温度透过内裤传到身体深处,私处变得湿热,她难耐地扭着翘臀,紧紧拥住陆筠,使陆筠的唇更贴近乳头,钻进乳头那条缝间。 “啊哈……难受……啊……”她抓着陆筠的后背,甚至留下浅浅的挠痕。 陆筠将她抱起,让她翘着臀坐起来。“很快就舒服了。” 内裤里都是水,就连臀部也沾着水,陆筠手从内裤边沿钻进,中指夹在她的臀缝间,像插小穴一样上下滑动起来,指尖不时戳中她的阴道口,水就一直在涌动。 “呜啊……啊……啊……”她高亢地呻吟着,慢慢扭着腰,希望更多触及陆筠的手指。 内裤被褪到膝盖上,陆筠又把她推倒在床,中指在阴道口转动,唇挨上了她的乳房,细密地吻着那颗乳头,发出吸奶的声音。 裘初自己找准位置,挪动着翘臀让她的中指对准自己的小穴:“啊哈……啊……嗯啊……进去……” 小穴早已因得不到满足,而扩张得厉害,可当陆筠的手指滑进阴道,就立马紧紧束缚住那根手指,不让她离开。 “夹得好紧,”陆筠轻笑道,“不过你的小穴真的好可爱,又粉又嫩,每次都很紧,紧到我快动不了了,当然最可爱的是……” 她没说完,手指就蓦地滑进深处,粘稠的液体涌出来,沾得她整只手都是。 “会喷很多水。” “啊……啊哈……慢点……呜啊……” 她想夹紧双腿,不让陆筠瞧她的小穴,却被分得更开,陆筠的抽插的节奏时常变换,快感也是变化莫测,使得她的喘息频率加大。 “已经湿得不像样了,真的好喜欢。” 陆筠又加快了速度,满意地看着裘初在她身下恣意扭动着,展示着她曼妙的身姿,激昂的呻吟。 “呜啊——” 裘初此刻无比的幸福,是她这些日子来最幸福的一晚。 高潮了数次后,实在筋疲力竭了,光着身子窝在陆筠怀里睡着了,脸上洋溢着笑容,预示着会做个好梦。 陆筠单手抱着她,在翻她手机里的照片,都是关于今晚的回忆。 她们拍了百来张,她不愿错过任何一张照片,整个人全然没有昨晚的颓唐,反而很放松。 她盯着音乐喷泉下的裘初很久,手指才划到下一张,一张接着一张,翻到其中一张时,空气突如其来的寂静。 裘初和费芷秋肩靠肩,手还放在裘初的腰上,脸上皆笑容满面,看起来非常般配。 -- 今天陆姐请你吃柠檬鱼 裘初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她鬼使神差地邀请陆筠参加自己的毕业典礼,等说出口时已经没得收回了,陆筠可能也疯了,居然同意了。 她回到片场时,账户里又来了笔钱,足足二十万,她决定分期打给家人,以免引起恐慌。裘初忙活奔波了一上午,刚要去吃饭。 “小初,费芷秋那边有事要和你商量,是关于节目的。”葛雅特意过来提醒她。 裘初满脸疑惑,节目的事找她商量做什么? 她还是乖乖去了,来到节目组特意为费芷秋安排的单人休息室,空间不是很大,而且没人在。 费芷秋不知道去哪了,其余人也不在。 她发了条消息给费芷秋,对方发来语音,语气很着急,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初初,我在找东西,很快就回去,你等等我。” 初初?她什么时候和费芷秋这么熟了? 裘初心想算了,还有时间,就再等等。她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又开始翻手机相册,陆筠的身影又一次展现在她面前。 昨晚的陆筠真的很温柔,温柔到让她产生了错觉。虽然陆筠一早醒来,好似忘记了昨晚的热情,恢复以往的模样,所有的事都像黄粱一梦,裘初将指尖抵在唇瓣上,包括那个吻。 裘初早已做好心理建设,可也难免失落,转念一想,人家怎么会对自己真的动情呢? 都是正常的…… 反而是自己,说好的不去想,却又忍不住靠近。 费芷秋始终不来,她只好先行离开,刚巧她站起身来时,瞄见角落里有张卡,准确来说,是张身份证。 她弯腰拾起来,上面那张漂亮而熟悉的面容,可不就是费芷秋。 难怪她说在找东西,原来是身份证。她正想提醒费芷秋,却发现上面的数字不对,199×年。 裘初:“……” 她好像又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 “初初——” 门口传来费芷秋的声音,裘初机械地扭过脑袋,对方目不转睛盯着自己。 “哎哟,”裘初丢下身份证,揉着眼睛偷摸出去,打算蒙混过关,“我眼睛进沙子了,看不清楚。” “初初!”费芷秋吼住她,她顿时定在原地。 也是,费芷秋再傻也不能信这话。 费芷秋着急地过来扶住她:“你别揉眼睛了,会伤到的,我带你去卫生间。” 裘初:“……” “我看到你身份证了。”她决定实话实说。 费芷秋说:“嗯,我知道啊。” 裘初对天发誓道:“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知道啊。”费芷秋又是这个回答。 裘初被这个理所当然的回答,搞得措手不及。 “公司要我装嫩时,我就想过会有这一天了,”费芷秋含着嘴唇笑起来,“不过,我没想到第一个发现的人会是你,我们好有缘分哦。” 这要是缘分,那就是孽缘。 “初初,有件事憋在我心里好久了,”费芷秋捏着心脏,一副痛苦要死的样子,“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说出来。” “呃……你说吧。”裘初预感不是什么好事。 费芷秋拍着胸口,一脸诚恳道:“和我交往吧。” 裘初被自己的唾沫呛到咳嗽,费芷秋急忙帮她顺背。 “你说你……想了多久?” “昨晚睡觉前,我想了足足三分钟,才鼓起勇气告白,”费芷秋说,“我当初离家出走,才想了两分钟。” 裘初见她这么直白,也直言不讳:“你这样太草率了,何况我根本不喜欢你。” “那我勾引你啊。”费芷秋比她想象中更直言不讳。 裘初差点口水都给她喷出来,就被她推到墙角。 “我不相信这世上有直女,”费芷秋眼睛睁得圆圆的,挑起她的一缕发丝,“或许你跟女人做过,就会有感觉,你可以和我试试。” 这和男人说,女同和男人做过就会有感觉有什么区别? “请你不要胡说八道。”裘初蹙着眉推开她。 “我是认真的。” 费芷秋赶紧拽住她的手,不让她走,裘初则想挣开手,两人在原地盘旋,转了好几个圈。 “我真的真的是认真的。” “鬼信你啊!” 这人实在是太难缠了,撇也撇不开。 “我是真的……啊好痛,谁拍我头!” 费芷秋的手松开了,裘初总算是解放了。 “你的头太尖了,我帮你劈圆点。” 声音很轻,话语却不容置疑。 “你怎么到这来了?”裘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陆筠换了条香槟色的吊带裙,很好突显她完美的身材。 “刚好路过,”陆筠随便找了个借口,“看到某当红明星在性骚扰,出来见义勇为。” 裘初想,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就是你。 “你谁呀!”费芷秋捂着后脑勺,感觉脑袋都快被敲裂了,“疼死我了。” “可以吃午饭了,过来。”陆筠向她伸出手。 “初初,别信她,一看就不是好人,”费芷秋忍着疼痛,同样向她伸出手,“你跟我走。” 裘初走近两人,费芷秋信誓旦旦,认为机会会扑向自己时,裘初扯住了那女人的衣角。 “走吧。” “嗯,中午吃什么?”陆筠反扣住她的手,挑衅般地给了费芷秋一个眼神。 “我想吃鱼。” “那就吃柠檬鱼吧。”陆筠又朝费芷秋挑衅地勾了勾嘴角,搂着女孩的肩离开了。 这让从小到大养尊处优,向来顺风顺水的费芷秋头一回吃到瘪,哪怕她离家出走进娱乐圈,家人明面上不赞成,仍会在背地里支持她。 两人看着就不像朋友,为什么初初会这么听那人的话?这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 说好的番外 “不是要做好吃的给我吗?怎么不动了?” 陆筠卧在沙发上,单手撑腮,抬着眼睛注视厨房里的女孩,她只围了件薄纱围裙,就连内裤也没穿,裙摆堪堪遮住下体,天鹅颈下那对酥胸被丝带绑紧,围在胸廓间,两颗乳头被束缚到无影遁形。 裘初头埋得低低的,脸上尽是涩然,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挪动菜刀缓慢切下一根萝卜丝,旁边的煤气炉上烧着水。 陆筠欣赏着美景,嘴上不忘挑刺:“我不喜欢吃萝卜。” 裘初感觉到那双火热的视线,赶紧用围裙遮得更严实,可围裙就那么大,又能遮到什么,反而更容易走光。 “天气闷热,做成凉拌。” “少放点辣。”陆筠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摸过来的,就立在她身后。 她压根不敢抬头,将身体蜷缩得更小,希望陆筠放过自己。 裘初今早收到陆筠的消息,说是想试试自己的手艺,她也就家常菜水平,不敢拿出来献丑,陆筠却执意要她过来。 结果,她刚进门,就被陆筠上下其手,扒光衣服,强迫换上这条围裙,原来做饭是假,买条情趣围裙试用才是真。 “你去坐着等吃吧,别过来!”裘初急了,她不想在厨房这种地方做爱。 “那么紧张做什么?”陆筠从后攀住她的腰,鼻尖蹭着她的耳垂,“我又不会吃了你。” 裘初腰被握住,耳朵又被气息一吹,一股麻麻的感觉流过被陆筠触及的地方,菜刀落到菜板上,她挡住自己的胸,以免被偷袭。 “陆筠,等我做好菜再说吧。”裘初耳尖被熏红,咬着嘴唇,提出小小建议。 “那你做菜,我看着你做。”陆筠指尖卷起一缕发丝,帮她整理头发。 “那说好了,你只看着我做。” 即使两人约好了,裘初心中仍在暗怕,陆筠从来不是个按套路出牌的人,她要时时刻刻提防着。 裘初接着切莲藕,陆筠头抵在她肩膀上,脑袋搭着她的头,手依旧放在她的腰上,却意外安分,没有动手动脚。她没有就此放下心来,反而更加慎重切菜。 “你喜欢吃莲藕排骨汤吗?”裘初低垂着眼问道,她没勇气偏头去看这人。 “挺好的,”陆筠嘴唇在她的脖颈上亲吻着,流连忘返,“再做点凉拌莲藕吧,我喜欢吃脆的。” “嗯。” 这种程度裘初勉强忍得住,将莲藕片和萝卜丝收拾起来放进开水,只需两分钟就可出炉,这期间陆筠变本加厉,在叼她的耳垂。 裘初脸涨得通红,呼吸愈发加重,却依然咬牙坚持着,她捞起莲藕片放到碗里,那脆薄莲藕隐隐冒着热气。 陆筠提出要求:“我试试够不够脆。” 裘初拿起碗就想给她,就被陆筠托住屁股,揉了不止一下,以作警惕,她认命地捏起一片莲藕片递到陆筠嘴边。 陆筠微张嘴,含住那片莲藕片,伸出舌尖细舔着那片莲藕,接着动嘴往前咬,极为色气地卷着舌头。 裘初指尖若有若无地被那条舌头含住,她不动声色地躲闪着,陆筠仍在激进,似乎这小小的莲藕片怎么也吃不完。 裘初正预备那片莲藕吃完,就立即缩回手,猝不及防被握住手腕,陆筠的舌尖似挠痒般划过她的手心,痒到心里,痒至下体。她赶紧缩回手,上面满是莲藕的清甜,和陆筠的味道。 “好吃。”陆筠作出评价,不知在说莲藕,还是在说人。 裘初关掉火,将萝卜丝和莲藕片混到一起,下足佐料,抓紧时间做完,她真怕陆筠将她就地正法。 陆筠眯着眼睛狡黠地笑了下,手攀上她的肋骨,附上她的下胸部,裘初浑身抖了下,险些丢了筷子,她喘着粗气,好不容易做好凉拌,可她的下体也湿了。 陆筠见状,沿着乳峰攀上那粒粉色凸起,两手各一个,打着圈顺时针转完,又逆时针转,两粒乳头本就被裹惨了,现下收到宠幸,硬邦邦的完全勃起。 “呜嗯……不要……” “不要?你的乳头硬成这样了,真的不要吗?” 裘初被她捏得腿软了,瘫在她的胸前,如果不是陆筠抱得紧,裘初恐怕会摔跤。陆筠手伸向围裙内,爬过她的皮肤,停在阴道口绕圈圈。 下腹犹如凝聚着一团火焰,小穴里攀爬起来的热度,不多时就流遍全身,连呼吸都好似在烧火。 “不是说……呜……不做吗?”裘初越扭着下体,那股无法言喻的欲望就越喷发出来。 陆筠的呼吸刺在她的耳边,就连吐出来的气息都在撩人:“我是说,看着你做。” 裘初信了她的邪,一字之差,意思千差万别。 -- Po-①8.cOm 说好的番外呢 “来点饭前甜点,比如说吃点奶。” 陆筠手摸进围裙里,把玩着她的两团柔软,被紧缚的乳房整团受到爱抚,裘初忍不住扭扭腰,与那双手在碰撞中压得更严实。 “好孩子,放松点,”陆筠拍拍她的翘臀,“让姐姐吃你的奶。” 裘初被她压到桌上,双手撑在桌面上,臀部翘起对着陆筠,呈现一种极为难堪的姿势。 陆筠收紧那条围裙吊带,将吊带聚集在乳缝间,那两颗乳头就各自坠一边。裘初的背部传来舌尖的柔软触感,被她亲得两团乳房一晃。 陆筠从后握住其中一团柔软,捻起那颗发硬的乳头,她低下身,将舌头移送至前身,亲吻裘初红胀的乳晕,鼻尖挑起乳头。 “跟你的阴蒂一样硬。”陆筠用手分开阴唇,按压那个敏感部位。 “呜嗯……啊……不要……”裘初连脚趾头都在发麻。 “明明你这里不是这么说。”陆筠两指捏住那颗阴蒂,裘初又湿了些,溅陆筠一手。 陆筠轻咬住那颗乳头,不断吮吸乳头那道缝隙,不时用舌头绕着乳头涂抹口水,裘初感觉奶子都快被她吸坏了,完全抑制不住呻吟。 “啊哈……那里,别吸……啊哈……会坏的……” 陆筠放开她的乳房,亲吻了那颗硬硬的小豆豆:“肿了。” 裘初乳头受到爱抚,下体却没有,想要高潮来舒缓来自身体最深处的骚痒,陆筠却只是轻轻帮她的阴蒂挠着痒,不肯揉阴蒂,也不将手指伸进去。 “陆筠……”她喘着气,扯住陆筠的衣角,“我……” 陆筠将她抱起,放到沙发上,明知故问道:“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是身体不舒服吗?” 裘初发丝都乱了,衣衫不整,虽说她就只围了条围裙,下体完全暴露在陆筠眼前,一大片水渍遗留在沙发上。 裘初弓着身子,像蛇一样扭个不停:“陆筠……陆筠……陆筠,我要死了……” “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帮你?”陆筠坐在她身边,佯装不懂。 裘初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私处上,羞涩道:“你这样帮我。” “你不说具体点,我怎么清楚呢?”陆筠将手指插进小穴里,却只是停在浅处不动。 裘初浑身被香汗淋湿,小穴紧紧咬着手指,持续溢出水,陆筠却不肯动一动,她急了:“陆筠……动一动。” “像这样?”陆筠手指滑进深处,抽插了数遍。 “啊哈……啊,对……还要再深……” 裘初尝到甜头,扭着腰吸附那根手指,陆筠却又停了下来。裘初快被空虚感给逼疯了,只得继续哀求道:“陆筠……还要,再动一动……” 陆筠笑了笑,想只狐狸般狡黠:“想要就要自己动。” 裘初很快听出其中意思,她摇摇头,眼泪都摇出来了:“动一动嘛,求你了……” 陆筠又抽插了几遍,加重了她的痒,小穴收缩得更紧。裘初还是受不了了,两手握住陆筠的手腕,前后移动着私处,先是慢慢的挪动。 “啊哈……啊哈……啊……” 裘初蜷着脚趾头,完全沉浸在快感中,碰撞的速度越来越快,陆筠指尖每一次戳中穴肉,她都要加重去摆动,以求更深的抚慰。 陆筠揉弄她的乳房,津津有味道:“你动得好快,奶子一直在晃,就这么舒服吗?” 裘初被快感缠身,无法用言语回答,一声比一声还高的呻吟就是最好的回答。 “你想不想要高潮?”陆筠沾了一把粘稠的液体,伸到她嘴边。 陆筠勾住她的阴蒂,裘初腿发麻得厉害,动作戛然而止。尽管她使劲扭动身体,却始终不如陆筠带给她的快感多。 裘初吐着舌头,陆筠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她就捏住陆筠的手,乖乖舔起自己的黏液。陆筠拇指塞进她的嘴里,揉按她的唇齿,唾液就顺着唇垂下来,陆筠手一拉,扯出一道萎靡的银丝。 “来洗洗身子,”陆筠拍了拍她的下体,拍出了一把水,“全身都黏着水。” 裘初被她抱起来,往浴室的方向走。裘初甚至觉得浴室的距离太远,远到她无法理智,攀上陆筠的脖颈,与陆筠舌吻。 陆筠在她来之前,就已经事先放好水做好准备。她回应着裘初的吻,将她放进水里,围裙整条被弄湿,本来就很薄的衣服,也就导致乳头的颜色更明显。 裘初被放到水里,舒适的水温让她的身子都软了,围裙却让她感到极不自在,纠缠着想脱掉。 “你不乖啦。”陆筠扶起她,坐在浴缸上。 “呜……难受。”裘初浑身不自在,当然最不自在的,还是她的小穴。 “这样,”陆筠拿下花洒对准她的私处,尤其是阴蒂,“我来帮你。” 陆筠陡然将花洒开到最大,私处像被一根根针扎似的,既酥又麻,和手指不一样的刺激,手指更充实,花洒较为分散,可感觉也很剧烈。 “呜啊……啊啊……呜啊!” “想不想照照镜子。”陆筠挠着她的菊部口,吐息呵在她的乳头上,裘初被水扎到面目绯红,乳头也是红红的,渴望被宠爱。 陆筠说的镜子,其实是镜面电视,平时不用时是镜子,用的时候是电视。 裘初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自己腿勾住陆筠的腰,那个花洒就堵在她的穴口上,那条围裙挤在乳缝间,乳房上布满可疑的吻痕。 先前一次又一次的刺激,早已让她的羞耻心无形遁形,陆筠扯开她的围裙,最后一块遮羞布也没了,全裸暴露在陆筠的眼前。 虽说不是第一次了,可裘初还是下意识地要去挡。 “饿不饿?”陆筠两指径直捅进她的小穴,“很快去吃饭。” 裘初脑袋有点懵,没能立即理解这话,当陆筠的手指搅动起来时,她明白了,这人终于要送自己上高潮了。 陆筠越发放荡起来,手指抠弄着阴道前庭的G点,扩张着口,深深插进裘初的穴内,连最后的指关节都被吞没,小穴被牢牢塞满,黏液滴滴答答漏出来。 陆筠手指撞击着肉壁,抽插的速度快到难以置信,数下就让裘初吃不消,哀声连连。 “啊哈……啊哈……不要了……啊……太快了……啊哈……受不了了……” 终于,裘初颤栗着身子,喷出淫液。 “这就乖啦。”陆筠奖励性地拍拍她的翘臀。 裘初眯着眼,任由陆筠挠她的下颚,完全没有力气和陆筠反驳了。 只是可惜了她的晚餐。 -- 做得出就不怕被人发现 陆筠坐在车上,喝着窦庄给自己泡的姜茶,她熬夜解决完公司的文件,眉目间有几分疲惫。 窦庄问道:“很快就要离开G市了,今天要去哪?” 陆筠沉默了会儿,没做出决定。窦庄擅作主张左拐,往片场的方向行驶。 陆筠蹙着眉质问道:“为何帮我擅做决定?” “我要看不透你那点小心思,”窦庄笑道,“我这份工资就白领了。” 陆筠哼了声,没回应,任由他将自己载到片场。她没有通知任何人就进来了,本来想直接去找人,却见费芷秋鬼鬼祟祟进了休息室。 她没多放在心上,又要往前走,却见裘初也偷偷摸摸进了休息室,还锁了门,陆筠紧紧咬着牙,握紧拳头就往墙上砸,展开手心,四道明显的指甲印。 于是,她做出了个举动,与她一贯高高在上的气质天壤之别,被人发现甚至会成为她的黑历史,耳朵贴着门偷听墙角,窦庄在这怕是会笑掉大牙,满地打滚。 可恶,什么都听不见!陆筠抱怨这里的装修。 这几天,裘初发现费芷秋闲的没事干,一下节目,就偷偷跟在自己身后,被自己发现后,她便若无其事吹起口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起初,她还能假装糊涂,直到费芷秋连卫生间都要跟着,她终于忍不住了,决定午休时,两人坐下来好好聊一番。 “初初,我收到你消息了,”费芷秋兴奋道,“你找我我不知道多开心,连节目都不想上了。” 给我好好工作呀! 裘初为了不让她带节奏,严肃道:“我今天来是想说,我不喜欢你。” “没事。”费芷秋笑得甜甜的,好似完全不放在心上,和裘初预期的死皮赖脸反应不同。 裘初不解道:“你这是……” “我的前女友都是这么说的,”费芷秋得意忘形,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后来她们纷纷爱上了我。” 裘初无心道:“那你很棒棒哦。” “你和她们不一样,她们只顾着讨好我,”费芷秋指着她,“而你,甚至有点嫌弃我。” 裘初:“……” 岂止是有点,看来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费芷秋兴致勃勃道:“所以我想征服你。” “你交往时间最长多久?”裘初被引起好奇。 费芷秋掰着手指数了数,举起四根手指。 裘初试探道:“四年?” 费芷秋摇摇头,裘初又给了个数字:“四个月?” 费芷裘接着摇头,裘初干脆给了个不太可能的数字:“四天!” “答对了,你好聪明哦。”费芷秋拍着手跳起来。 裘初:“……” 费芷秋数着自己的战果,得意道: “最短四小时。” “她们甩的你?”裘初觉得以费芷秋这性格,不被前任追杀都要烧香拜佛。 “我甩的她们,”费芷秋实诚道,“因为得到后,就觉得好无趣。” “你该不会连她们名字都忘了吧?”裘初生无可恋,总算明白荀双给她捏这个人设的意义。 “怎么会呢?”费芷秋又掰起手指,“Coco,Lily,呃……Coco,Lily……” 费芷秋说来说去,都只有这两个名字。 “你完全可以没有心理负担和我试试,分手我会给你两百万,无论是你提出来的,还是我。”费芷秋放弃了,不再想名字。 只要费芷秋很快厌倦自己,就能得到这笔巨款。两百万在裘初的家乡甚至能买一栋洋房,同时意味着她可以逃离陆筠的魔爪,几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 …… “那就这样,我助理该着急了,我先走了。”费芷秋打开门,笑着和裘初道别,还给了她一个飞吻。 裘初叹了口气,看上去精神不振,慢悠悠走出门。 她刚走出休息室,就被一只手扯住,用的劲很大,足以在裘初纤细白皙的手腕上留下痕迹,她刚想求救,就被推到墙上。 “啊——” 裘初惊呼出声,眼前的陆筠看起来暴戾恣睢,她不由分说将裘初推进休息室,锁门的同时,手还不停摸索着她裙底的嫩腿。 “陆筠——”裘初怕极了,不忘推搡她。 她的拒绝就像是火上加油,彻底点燃了陆筠心中的火苗,她将裘初推倒在沙发上,撕烂了裘初的上衣,脸扑在她的乳缝间。 “陆筠——”裘初极力避开她的袭击,怕腿会弄伤陆筠,便只用手捶打着她的肩,可显然不管用。 “呜……这里是费芷秋……的休息室,你快放开我!” “做得出,”陆筠捏着她的两颊,冷笑道,“就不怕被人发现。” -- 你我何须问什么? “好紧。” 陆筠就连前戏也不做,直接扒下裙子和内裤,细长手指开始侵犯私处,将中指往干涸的花穴里塞,不顾裘初的尖叫,横冲直撞,誓要捅到最深处,插到裘初生理眼泪都出来了。 “呜啊……好痛!陆筠……啊……快住手……” 裘初的拒绝在她身下实在过于微弱,都快被她吓坏了,用的力气又是那么重,每一下都好似要刻进她的体内,让她牢牢记住不能忘,也不敢忘。 陆筠将她的话屏蔽在外,用力蹂躏她的胸部,两团柔软被捏成任意形状,聚在一起又分开,比起舒适更多的是痛楚。 裘初被压在身下,双腿被掰得大大的,全身几乎一丝不挂,只有件粉色文胸遮身,和她牛奶般的肤色很衬,而文胸此刻也是欲挂不挂,只能勉强挡住两点。 “陆筠……”裘初低声哀唤她的名字,眼眶还浸着眼泪,看起来可怜极了,若换在平时肯定很惹人怜爱。 “我让你说话了吗?”陆筠指甲掐着她的阴蒂,以作威胁,“看来得让你安静点。” 陆筠拽下自己的皮腰带,绑在她的手上,又将被扔到沙发上的内裤拾起来,塞进裘初的嘴里,裘初口腔被塞满,上面遗留着自己私处的味道,咳嗽着就想吐出来,却被陆筠压住手,连腿脚都被坐着,动弹不得。 “呜呜……呜……” 小穴一直在被开发,在陆筠几番努力下渗出了水,裘初所有的话都化作呜呜声,陆筠整根塞进去,又整根拔出来,插得裘初的身体耸动起来,饱满的两乳不断起伏。 陆筠神色晦暗,几乎跟疯了似的,为什么一个个都要背叛自己? 她的暴行让裘初既害怕又不敢反抗,女孩认命地闭上眼睛,只能顺着她的意平息怒火,裘初的口水浸润了内裤,连唇上都是莹润的水光。 陆筠手心托着阴部,不多时就满满当当都是水。陆筠三指撑开她逼仄的阴道,一同填充润滑湿热的阴道,以往两根手指就已经很极限了,三根手指较为少用,裘初的小穴此刻还受不住这般粗重。 “呜呜……呜……呜……” 她发出哀鸣,却被陆筠当耳边风,小穴将三指给绞得死死的,连抽弄都很艰难,裘初半折着身,勉强弓起腰,却被陆筠揉捏着翘臀,彻底坐不起来。 “紧到动都动不了。” 陆筠将她一只腿架在自己肩上,拇指抠弄起她的阴蒂,那里过于敏感,光是指尖触及,裘初就浑身一哆嗦。 “睁开眼睛,我要你仔细看着,自己被肏时的淫荡模样,”陆筠命令道,“不许看别的东西,也不许看别的人。” 陆筠含着她的耳垂,稍稍伸出一点舌尖,裘初就半眯着眼发出呜呜声,视线被强迫对准自己的小穴,那里在陆筠食指的抽进送出中液汁四溅。 陆筠拇指挑弄阴蒂,食指抽插小穴,尾指在后庭盘旋,给予裘初分散的快感,裘初全身绷得紧紧的,被顶得向后缩,发不出声音,眼睛只要闭上,又要被陆筠含住乳头。 陆筠从侧拍弄了下她的小嫩臀,小穴扩张又一次咬住陆筠的食指。随后,裘初大脑被高潮麻痹,快感通过神经流遍全身,她只得将头抵在陆筠的胸前,作为唯一的支撑。 好在费芷裘去上节目没有回来,裘初不知被陆筠肏弄了多久,到后面只知自己被陆筠带走了,就没什么意识了。 裘初醒来时已是半夜,不知道躺在哪家酒店的床上,陆筠睡在旁边,背对着她,发出细微的鼾声,看样子睡得很沉。 明明这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裘初也不知为何陆筠会突然冲出来,还把自己在费芷秋的休息室强上了,好在没被人发现。 空调有点凉,裘初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抱着自己的身子,视线停留在窗外繁华的夜景,原来陆筠在G市的这几天都是看着这般风景入睡的。 裘初脑袋搭在膝盖上,想起游艇那晚,也是这般的风景。若得若失的感觉像针穿过她的心脏,陷在肉里拔不出来。 奶奶的医药费,还有三十万,她就离开陆筠。 …… “我不能答应你,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该不会喜欢那天那个臭屁女人吧……” “不……不是,我,那个……我是有那么……就一点点,一点点喜欢……” “哈哈!既然只是暗恋,那我就还有机会。” “你哪里得来的逻辑?” “初初,你果然和其他女人不一样,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呃……” -- 我喜欢上一个妈妈辈的女人。 裘初等人回到了G市,明明离开没多长时间,却让裘初感到怀念,一个城市住久了,感情就深了。 她刚搬行李回到家,耿瑶坐在沙发上碎碎念,她上前慰问道:“怎么啦?神不守舍的。” “我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狗都没这么缠人,呸,侮辱狗,”耿瑶被这么一问,脾气就上来了,“初初,幸好你跟他分手得早。” 裘初略微蹙眉,问道:“怎么啦?” “他今天特意加我!”耿瑶怒火中烧,咬牙道,“说是这几个月来他日思夜想,吃不了饭睡不着觉,后悔了想找你复合,啊呸!” 裘初只是笑了笑,这让耿瑶看到心慌:“你该不会真的想走回头路吧?” “不是的,”裘初忍不住笑出声,“我只是看你太可爱了。” “那就好,我告诉他你有喜欢的人了,他还不信,”耿瑶这下放心了,“他还说你进陆川,肯定是为了他,他早就看出来了。” 裘初询问道:“他在陆川?” “我帮你套出来,他好像还在实习,你是正式的,垃圾玩意,我们不怕他!”耿瑶恨不得掐死这渣男,那语气好像裘初是他的所属物,说得理直气壮。 “我对他早就没有留恋了,”裘初说,“现在对他没什么感觉,甚至有点恨。” “毕业典礼那天,咱们可得躲他远远的,”耿瑶突然有点担心,“你的家人都不来吗?” “他们很忙啊。”裘初想起自己邀请了陆筠,她贵人事多,恐怕忘了吧,这也好。 “那好吧,”耿瑶趴在她肩头,“我陪你就好!” “那天你和叔叔阿姨一块,”裘初哄道,“他们特意从外地赶回来,你们不得吃顿团圆饭?” 耿瑶晃动她的手臂:“你也一起去嘛——” 裘初拒绝道:“就不打扰你们啦。” 好说好歹,耿瑶才放弃邀请她一起参加家庭聚会的想法,尴尬是一回事,不想打扰人家一家团聚。可陆路也在陆川的消息让她有点心烦,可能是部门不同,加上她每天都早到公司的原因才没有遇到,以后得尽量避着点。 可她万万没想到,第二天就会遇到这倒霉蛋,特意在门口堵自己,裘初只好绕路从后门进去,接下来连续好几天,陆路堵门,她躲着走,好在陆路没胆惹事,没来制作部找她。 毕业典礼前晚,耿瑶跟她聊心事,两人谈天谈地,盘数这四年来的点点滴滴,那份伤感不淡反浓。 裘初数月来,重新回到大学,昔日平淡如水的日常,在此刻变得格外珍贵。 裘初穿着学士服,一路走来没什么真实感,有很多人跟她打招呼,还有几个男生和她表白了,想来是以后没机会了,不如放手一搏,裘初很有礼貌地拒绝了,连微信号都没留,以免后患无穷;也有人邀她参加毕业聚会,可她和那些人不熟,也拒绝了。 毕业典礼在礼堂进行,她环顾着周围,时刻留意着手机消息,没有,都没有,虽然早就清楚,可失落感还是油然而生。 “初初,那个讲话的学长好帅呀,完全看不出都40多岁了。”耿瑶就坐在她旁边,对着台上的男人犯花痴。 裘初心不在焉,只草草瞥了眼,连脸都没看清楚:“是很帅。” 耿瑶激动地拿出手机:“不行,我一定要录下来!” “你们看我现在西装革履,一表人才,但肯定意料不到,就在二十多年前,我推着车穿梭在街头巷尾,卖鱼丸粗面,一碗三块。” 台下哄堂大笑。 “我不甘,替自己不值,我一个大学生,出来后没有包分配,找不到工作,日复一日浑浑噩噩耗下去,后来,我遇到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她为人低调,不愿暴露自己,以下就用陆小姐代称吧。” 男人说到这,裘初的注意力才被吸引过去,这不是公司里的窦总窦庄吗? “陆小姐夸我煮的面好吃,教会我如何营销包装鱼丸粗面,后来还把我带进她的公司,可以说我能有今日的成就,绝大部分是她的功劳。” 裘初微张双唇,完全无法沉浸在内,陆小姐是陆筠,他说陆筠是他的贵人,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 那陆筠的年龄…… 裘初强迫自己不去想,反正两人应该没多久就要散了,她何须在意那么多? 可恶,超级好奇的。 她刚拿起手机又放了下去,挺起身抬腿就往外跑,被耿瑶给拽住。 “你干吗去啊?” “我我……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回来。” 裘初说完就跑,跑到就差跳起来了。窦庄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那人也可能在?她明明清楚可能性不大,却还是不管不顾地迈出步伐。 -- 毕业都是甜甜的空气 裘初赶到礼堂外,到处都是人,她在附近徘徊一阵,不见人影,可心里那最后一丝丝希翼仍没熄灭,她决定跑远一点。 不知不觉,她跑到了学校的小花园,这里种了很多大波斯菊,平时是情侣的约会圣地,由于今天人都聚在礼堂,难得冷清下来了。 裘初捏着自己头上的学术帽,她到底在做什么啊?就为了那微小的可能不顾一切从礼堂里冲出来。 她转身想走,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远处行来,她随即认出了那人,陆路怎么会来这?裘初为了不被他发现,赶紧躲起来。 陆路在鹅卵石路上绕来绕去,随手摘下一束大波斯菊,嘴里念念有词,捻着花瓣数了起来。 裘初瞥向立在他旁边的公告牌,上面写着“请勿采摘”。 裘初暗骂道:“没素质!” 她不想去关注前男友的生活,打算赶回礼堂,刚踏出第一步,就瞧见另一道熟悉的高挑身影,正是陆筠,她赶紧缩了回去,努力想听清两人的对话,可距离太远,哪怕她都快挂到树上了,仍听不见一丝一毫。 “妈,你来啦。”陆路激动到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陆筠拿纸巾擦了擦椅子,坐了上去,陆路刚凑过去坐下,被她一眼瞪住,怂了,继续站着。 陆路手捂着后脑勺,笑了起来:“妈,我就知道你疼我,嘴上拒绝可还是来看我了。” 陆筠冷笑道:“我有你想的那么闲吗?” “我知道你忙,你偶尔抽点时间出来陪我就好,”陆路低着头,“你都好几个月没回家了。” “我回不回去,不关你事。”陆筠连看他一眼都懒。 陆路一个大男人,此时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他握着拳,不服道:“你跟那个窦叔叔在一起是吗?!” “我跟谁在一起,同样不关你事。”陆筠任由他误解。 “他压根配不上你!”陆路怒不可揭,挥拳道,“我才是你儿子,凭什么得到的关注还没一个外人多!” 裘初见两人好像起了挣扎,陆路还举起拳头,她一急就想跑去护着陆筠,可见陆筠神色淡定,应该没什么事。 陆筠像听到什么笑话,指尖敲着膝盖,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确实找了个新欢,什么时候带回去给你过目。” 陆路一愣,他妈居然在寻求他的意见,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他拍着胸膛保证道:“嗯,我会帮你好好看的,儿子我见过太多渣男了,说是慧眼识珠也不为过。” “哦,”陆筠翘起腿,“那就拜托你了。” “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陆路憨笑道,“你生日快到了,有什么想要的吗?” “今年就不用准备什么了,”陆筠眼神转向一棵广玉兰树,“我为你准备了份惊喜。” 陆路嘴角的笑意更盛:“真……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陆筠站起身来,“好了,你快回礼堂吧。” “啊,好,那我先走了!”陆路挥手向她道别,即使没能得到回应他也很开心。 陆筠抬头望天,蓝天白云,阳光明媚,是个毕业的好日子,她抬步缓缓走向那棵树。 裘初此时正蹲在草丛旁,满脸不敢置信。陆筠和陆路居然认识,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虽然两人都姓陆,陆筠说自己没得生,那就不可能是母子,而且似乎陆路在单方面示好。 难道!陆路居然饥不择食,连自己的老板,一个妈妈辈的女人都不放过,太渣了! 虽然陆筠是很漂亮且多金,但是她是个变态;虽然她有时候很温柔,但是她是个变态;虽然她有时候很可靠,但是她是个变态。 裘初在心里辱骂陆路,不要脸到这种地步,连变态都要觊觎。她正碎碎念呢,额头就被人敲了下,她哇的叫出声,摔倒在草丛上。 “这么不专心。” 女人的声音是多少个缠绵夜里在耳侧卷绕的,裘初自然熟得不能再熟。 “你在这里做什么?”陆筠眯眼笑,有点像只狐狸。 裘初搅着手指,涩然道:“我刚好路过。” “这么巧,我也是刚好路过。”陆筠弯着身朝她伸出手。 “嗯?” 裘初一时没反应过来,被陆筠从地拽起,随后将自己揽到怀里,脸上落满陆筠的气息,与自己的气息交杂,空气中混着淡淡的大波斯菊幽香,裘初的耳尖悄然变红。 明明知道她是个变态,明明她脾气很怪,明明知道她比自己大二十多岁,却还是忍不住心动,为了不让自己陷进去,必须随时克制自己。 就这一分钟,觉得好暖。 陆筠拍落她衣服上沾着的草,说:“他们快拍照了,你还不去吗?” 裘初很想问她,你和陆路到底是什么关系?可通过察言观色,裘初明白她不希望自己过问。 “你会陪我吗?”裘初问,“你答应过我的。” “嗯,我们走吧。”陆筠牵着她的手往礼堂的方向走。 裘初双目注视着那双手,如果这条路能一直走下去,没有尽头就好了。 两人没走多远就松开了手,不远处耿瑶在呼唤她:“初初,快过来拍照呀!你跑哪去了?我找你半天了。” 裘初最后看了眼陆筠,向她摆摆手,伴着礼堂整点传来的钟声,踏起脚步奔向耿瑶。 陆筠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跟在后头来到阶梯前,这里是历届学生拍毕业照的地方。 她看着裘初和别人有说有笑,谈论未来,洋溢着青春,耀眼到不能接近,她停在原地,不再往前。 “好,大家都站好啦!一起喊三二一,扔帽子。” “三——” “二——” “一——” “我们毕业啦!” 学生的尖叫狂欢响彻云霄,裘初站在其中,望着自己的学术帽飞向蓝天,笑容可掬,或许有那么一瞬间打动了陆筠,她举起手机对焦,拍下了这一刻。 …… “你儿子的毕业典礼不去吗?就在几天后。”窦庄拿着份资料,询问道。 陆筠正在写支票,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兴趣。” 她打算和裘初断了这段关系,她不能接受背叛,可纸上只要一写下数字,就会被她撕烂。 “这份资料,”窦庄推上前给她,“相信你会感兴趣。” “什么东西?”陆筠拆开一看,脸上罕见的震惊。 “你之前叫我查过裘初的家庭背景,后来我又深入调查了下,”窦庄说,“查到有意思的东西,她是陆路的前女友。” -- 我能带你回家吗? “你在这啊。”窦庄远远就瞧见陆筠站在阶梯上,整个人神不守舍,过来唤了声。 陆筠应了声:“嗯。” 于是,两个年龄加起来将近百岁的男女,大大方方坐在阶梯上聊天。 窦庄报告道:“这次人事部和其余几个部门经过大换血,已经焕然一新。” “早该整顿了,滥用职权,”陆筠点点头,“还以为我不知道他们私底下干的肮脏事。” 窦庄说:“陆先生任职时留下来的祸根,这次一口气端掉,斩草除根。” 陆先生指的是陆俊凤,陆筠去世的丈夫。 窦庄有些于心不忍:“你吩咐我给那些女孩子每人一笔钱,我已经派人送到了,希望她们自己能看开点吧。” “嗯,你辛苦了。”陆筠搁下手中的手机,若有所思。 窦庄问道:“你在想裘小姐的事吗?” 陆筠余光瞥向和别人谈笑的裘初,随后收回视线:“今晚,我要把她带回去。” “就为了报复?裘小姐和陆路都是无辜的。” 窦庄是这么多年来最了解陆筠的人,说的话也较为有份量,他希望陆筠或多或少能听进去一点。 “我当你是朋友,才会和你诉说这件不堪的往事,”陆筠瞪他,“你现在是来质问我?质疑我的决定?” “你向来高高在上,谁使得动你。”窦庄略带揶揄的语气让她感到不爽。 窦庄接着说:“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没底吧,不然你不会乱发火。” “一旦开始就没回头路可走了,”陆筠头蓦地有点痛,单指揉着太阳穴,深深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 窦庄劝告道:“那你千万不要后悔,我先回公司了。” 我不会后悔的…… 陆筠头疼得厉害,给裘初发了条消息,先回车里去了,她记得车里还有剩余的布洛芬,可整辆车都寻遍了,翻箱倒柜都找不到,反而翻出了根凉烟。 或许能缓解头痛?可以的,一定能缓解的。 她摁下打火机,女孩的身影就呈现在她脑海中,揣着一包手指饼,笑得那么纯洁无暇、一丝不染,默默等着她。 渐渐的,女孩的身影与另一道身影重合,熟悉又陌生。 “阿筠!醒醒,醒醒……” 有人一直喊我的名字,晃着我的手臂,我揉着眼眶好不容易睁开一边眼睛,手背被我压出一片红痕,我摸摸头,好像额头上也有。 “哈哈,睡得这么沉,该不会连我是谁都忘了吧?” 她站在我跟前,我呆呆扫着她,随即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配合我刚睡醒的迷糊模样,看上去准是傻极了。 我哼了下鼻子,伸出双手撒娇道:“阿栀,好冷哦,要抱。” “着凉了吧,早上让你出门带围巾又不带。”阿栀心疼地把自己的围巾裹到我脖子上,却不肯抱我,因着这里是公交车上,是公共场所。 我脸埋在围巾里,捏着那条围巾,有点不开心,可想到会让阿栀为难,我就更不开心。 阿栀提议道:“今天你爸妈不在,去你家温习功课吧。” 我红着脸点点头,之前阿栀来我家,两人睡在一起时,她压在我身上,将手伸进我的睡衣里,妈妈进来查夜才没有继续下去。 我当时也不清楚她想做什么,只知阿栀摸得我很舒服,第二天才后知后觉,我想,如果是阿栀的话,我愿意。 公交车行驶了9个站,我们一起下了车,往家的方向走。 “阿栀,”我扯着她的衣角,“你一定要去留学吗?” “必须到国外才有出路,”阿栀握着拳,笑着说,“我已经通过考试了,况且爸妈都答应我了。” 阿栀翘首以盼的梦想就要实现了,我应该为她鼓励才是。 “阿栀,恭喜你。”我说了违心的话,喉咙跟吞了铅似的难受。 “傻瓜,总是扭扭捏捏的,你难受就要说出来!” 阿栀牵住我的手,没有戴手套,手心的温度就这么传到我心底。 “好。”我勾着她的尾指,笑着点点头,通红的鼻子也埋进了围巾里。 阿栀自信道:“从出生我们就认识,到现在十八年,交往两年,难道还抵不过这区区四年吗?” 感受她握着我的手的力度加重,我头搭在她的肩上:“嗯,我等你回来。” 我刚搭上去就落了空,阿栀避开了身子,我望向前方,原来是阿栀的爸爸妈妈,搬着东西很急忙的样子。 阿栀跑过去打招呼,回过身和我道别:“晚上再见!” 简简单单的一句,便足以让我怀揣在心里,掰开成一字一字去反复咀嚼,和阿栀的每一天,我都要写在日记里珍藏。 我回到家,家里很安静,可门口的那双鞋明显是妈妈的,我抱着书包小心翼翼地上楼,却被叫住,我就知道逃不过。 我上前叫她:“我回来了。” 妈妈板着脸,看都不看我一眼,而桌面上有一本黑皮日记本,我预感到大事不妙,往后退缩了一步。 “难怪你成绩降得那么快,你辜负了我对你的培养,我对你抱了莫大的期望,”妈妈破口大骂,“我想不到你今时今日,会这么脏!” “妈……”我的眼泪跟掉了线一样掉出来,说不出一句话来。 “从今天开始别去学校了,我不希望你再见到乱七八糟的人。”妈妈将那本日记本撕烂,扔到垃圾桶里。 我哽声道:“你告诉……阿栀的爸妈了吗?” 我不希望阿栀也受到责备。 “你有脸说我可没脸,以后没我允许,不准出门。” 说完,妈妈不管我的意愿,将我关进房间。 我躲在漆黑的房间里,敲了敲玻璃三下,对面的窗户就被推开了,我将连着线的塑料杯扔过去,随后那人的话语传来,瞬间便让我安心。 “阿筠,我能过去找你吗?” “我妈妈在家……” 眼泪又要掉下来了,不行,她就要去留学了,不能让她烦心,我揩去不争气的泪水。 “你等我。” “啊?” 我抬眼望去,阿栀猛地从窗口跳到阳台上来,吓得赶紧去检查她的身体,虽然两栋房子的距离很近,但要跳过来还是很危险的。 “阿栀,你没事吧,你吓死我了。” 我吓得缩在她怀里,紧紧搂住她,生怕她会掉下去,她摸着我的头哄道:“这不是平安无事吗?” 我问道:“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她身体一僵,将我搂得更紧:“你不想见到我吗?” “不是的!”我急忙摇头否认,犹豫着开口,“我妈……发现我们的事了。” 阿栀没有丝毫恐惧害怕,反而对我说:“我们私奔吧。” “私……奔?” “阿栀,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我牢牢将背包揣在怀里,和阿栀在火车上找座位。 “都已经到这了,你在说什么?”阿栀盯着那群随地睡觉的农民工,皱了皱眉,勉强忍住呕吐,将我带到一个较为干净的地方。 “可是,这里面的钱是妈妈的。” 这里面有足足一万块现金。 阿栀质问道:“你喜不喜欢我?” “我当然喜欢,但是……”我怕以后再也回不去。 阿栀偷偷牵着我的手,说:“我们一起出国吧。” “我也一起去吗?” “对,我们一起去。” 阿栀郑重地向我承诺,我无条件相信她。 “阿栀,你先休息,我去洗澡。” 我们坐了快两天的火车逃到了隔壁省,到时已是深夜,挨家挨户跑了半天,腿都快断了才寻到家廉价酒店落脚。 “先别去。”阿栀从背后抱住我,手放在我的腰上。 “我……” 接下来的话来不及说完,就被阿栀堵住,我们彼此坦诚相见,她在我身上无节度索取着,再后面,我累到睡了过去。 “呜……阿栀……” 我闭着眼伸出手触摸枕边人,没有,什么都没有。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我挣扎着撑起身,环顾四周,黑暗之外仍是黑暗,阿栀的身影消失不见。 “阿栀……” 我着急地呼唤她,连声音都慌了,我赶紧下床,却由于全身酸痛摔了一跤,一张便条落在我脚边。借着月光,我看清了上面的字: “抱歉,阿筠,我实话跟你说,我家里出事破产了,我本想把你带走,可我发现两个人,带着你生活,没多久就会落得一场空,我真的非常需要你那笔钱去国外,请你等我回来,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你。” “我已经通知了你妈妈,她很快就会赶来的。” …… “陆筠,陆筠……” 谁在叫她? “陆筠,你终于醒了,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看医生。” 睁开眼,眼前穿着学士服的女孩一脸担忧,原来都只是一场梦。 陆筠看着眼前的女孩,不自觉露出笑容:“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吗?”裘初还是很担心,“哪里会疼?有没有吃药?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真的不用了,不疼了。”陆筠下车,上前制止住她离去的脚步。 裘初蹙着眉关心道:“你可不能死撑着。” “好,”陆筠笑着应着,嘴角刚放下又扯起一抹略僵硬的弧度,“我能带你回家吗?” -- 我成了片中的主角 裘初本以为孤孤单单的毕业夜,陆筠居然邀她回家过夜,开了近半小时的车,来到一个富人区豪宅,裘初从外预估了下,厕所的面积可能比她家还大。 陆筠将车开进地下停车场,见裘初呆呆地盯着其它车辆,连安全带都没解。 “裘初。” 陆筠喊她的名字,她才有了实感,这种在电视剧里才能见到的豪宅,就屹立在她面前。 “喜欢哪辆?自己挑着开走,”陆筠指着其中一辆暖色系车,“那辆轮廓圆润,体型较小,比较适合女生开。” 裘初虽然不认识车的品牌,但光看外表就知其价值不菲,她下意识拽住什么东西,那条安全带就被她拉长,她回答道:“我不会开。” “那真是可惜了,”陆筠见她神色古怪,不太对劲,“你怕钱吗?” 裘初否认道:“不是的,谁不喜欢钱呢?” “你用得着这么诚实吗?”陆筠拔下钥匙下了车,“或许,不会说谎也是你的优点。” 陆筠绕过车头来到副驾驶座的车门前,帮裘初打开车门,又向她伸出手:“该下车了。” “一定要上去吗?”她无助地揪住那条安全带不放手。 陆筠问:“想不想看电影?” “看什么?”裘初视线放在自己的双手上,两只手死死捏在一起,任谁看都是很紧张的模样。 犹记上次在服装店那次也是,或许是因着自小家贫刻入骨子里的自卑,裘初还是有点胆怯,这种连细节都流露着奢侈的房子,只会让她产生对比,认识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她还在犹豫时,陆筠已经弯腰在帮她解开完全带,身子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经常贴到她的胸上。裘初全然不敢动一下,觉得她解得特别慢,甚至算得上磨叽。 “陆筠……”裘初有些怯生生地喊她。 “要不看喜剧吧,”陆筠仔细护着她的头,将她牵起,“可以放松点不是吗?” “嗯。” 裘初任由她牵着自己进了门,直奔三楼,房子里基本都是空房间,丝毫没有生活气息,做鬼屋都绰绰有余,直到她来到陆筠房间,对面门贴着科比亲笔签名的海报。 “晚上想吃点什么?”陆筠推开门。 “我都可以。”裘初莫名觉得那张海报在哪见过,不过这世上又不止那一张,应该是巧合。 “那煎牛排吧,”陆筠进来就弹开鞋,“随便坐,先去洗澡,阳台有按摩椅,可能会让你接下来好受点。” 说着,她抚了一把裘初腹部的软肉,就先下了楼。 裘初腹诽心谤,不就是换个地方做爱,不过,她在陆筠身边的意义也仅限于此了。 这间房显然是陆筠的风格,与外面的奢靡截然不同,让她稍稍安下心来,她盯着那张被铺得平整的床,试着坐上去,的确很弹很适合翻云覆雨,不,她不该被陆筠影响! 正对着床的电视嵌在墙内,她闲着没事,同样为了转移注意力,拿起遥控打开电视。打开没见到界面,屏幕一片黑暗,一声声呜咽声迭起。 裘初经验丰富了,很快意识到是什么东西,画面一亮,她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眼睛,又抵不过好奇心,小心翼翼地拉开瞥一眼。 眼前放荡的女女可不就是她和陆筠!她万万想不到,陆筠居然剪辑成片了。 这是一次做爱结束,自己睡着后陆筠拍摄的。身上随意披着浴袍,镜头对准自己的私处,先是阴蒂被轻轻刮着,然后花穴被两指撑开,细长中指滑进紧致的肉壁,深深贯穿自己的花穴,丝丝淫水无意识淌在被单上,连腿上都是。 “呜……陆筠……”自己睡得迷糊,喃喃细语,说着梦话。 陆筠满意地又抽插了几遍,插得自己舒服地蜷起腿,脚趾勾着陆筠的大腿,陆筠抽出手,花穴就那么张着,任由温热的淫水变凉。 明明当晚高潮了好几遍,阴唇明显已经微肿,可即便如此,睡梦中的自己仍难受地扭着身体,扯开刚披上的浴袍,私处只是碰到了被子,就自己动了起来。 屏幕前的正主看得想自杀,她压根不知道有这回事,无数遍想关掉,无数遍被陆筠的声音迷惑。 “你下面的小嘴吞得好深啊,快忍不住插醒你了。”陆筠不要脸地把她的腿掰得更开,女孩子的羞耻地方在高清屏幕上一清二楚,雪白浴袍边的乳头高高耸起。 许是因着迟迟没被充实,自己难受到有了醒过来的征兆,陆筠将自己揽入怀中,两人密切拥抱着,陆筠的手指在阴部外围按摩着,自己好似抱着毛绒娃娃般黏人。 裘初看着那副画面,光是想想,就知道那有多舒服,身体也莫名燥热起来。 “你要现在醒来,我真想把你肏到天亮。” 阿弥陀佛,感谢上帝,她没有醒。 陆筠头埋在女孩的颈窝上,在舔女孩的唇瓣,指尖从身下女孩的私处抹了把水,从沟壑抹至女孩的乳头上,只手握住乳房揉捏了几下,随即啄了啄乳尖,那里也被吸得有点肿,因此陆筠放慢了舌头的侵袭,细细舔干净上面的淫水。 安静得没有声音,只有口水滋滋作响声和自己的呜咽声。自己就连睡着也不安分,出自身体本能的动作,双腿环不到陆筠,就夹住被子,摩挲着翘臀宣泄着欲望。 陆筠的手从被子里摸进去,私处有了手指的触摸,便舍弃了被子,挨着手上下动了起来,而那条被子肉眼可见的湿了一片,富有节奏的喘息响起。 “呜呜……呜……” 陆筠手覆在乳房上,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乳尖、下腹,最后停留在阴部前,花穴被鼻息喷得难耐,自己挺起翘臀,将阴唇贴在陆筠的唇瓣上。 裘初回想起被陆筠舔穴时的舒适,抬手揉了把自己的乳房,隔着文胸让人无法沉入。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呜……呜呜……” 画面陡然消失,裘初呼吸急促,深深喘着气,实在看不下去了,再看下去就情难自抑了,她决定去洗个澡清醒过来。 -- Po-①8.cOm 倒序结束啦啦啦 “你回来了。” 陆筠打开门,眼前满身酒气的大男孩咧起嘴,笑得比以往更傻气。 陆路和朋友为了庆祝毕业,约好了在网吧熬夜开黑,灌了足足一打哈啤,只因陆筠的一通电话,抛下兄弟赶回来了。 “妈,我……回来了。”陆路嘴咧得更开,第一次这么叫难免生疏,因着家里基本都是空无一人,以前进门从来没能这般叫过。 陆筠说:“我煎了牛排,有兴趣尝尝吗?” “好啊!当然好啊!” 今天太多的第一次,砸得他措手不及,他终于也能和别人一样,有来自家庭的关心,妈妈的关爱。这么多年来,陆筠的威严一直摆在他面前,让他畏惧多过亲近,可今时不同往日了。 陆路跟着她来到厨房,发现摆了三块牛排,他就意识到自己责任重大,也不知道待会来的是哪个野男人,一定要看起来成熟稳重,能托付一生的那种。 “她就在楼上呢。”陆筠倒着红酒,状似无意道。 “啊?这么快!”陆路着急了,整理了下自己的刘海,“我要不先去换件衣服。” 陆筠淡淡道:“不用,你们都在陆川,你可能认识。” “妈,你该不会找……”后面那句小白脸,他硬是说不出口,他想来想去,公司里就没一个配得上陆筠的。 陆筠摇了摇红酒瓶,将木塞塞回去:“女的。” 女的?女的!那他就放心了,哇啊!必须开瓶酒庆祝一下,他妈没被野男人勾引走,他没有后爹,陆路都快热泪盈眶了。 “我跟她是非常好的朋友,”陆筠又接着说,“忘年交那种。” “妈的朋友,我也要认识!”陆路心里悬着的大石终于落空了,如果不是顾及自己的脸面,他就跳进自家泳池里游个三四五六七八圈。 “那你先坐着,”陆筠笑道,“我去叫她下来吃饭。” 陆筠刚上楼,大男孩就难以抑制喜悦,上下挥着拳,原地蹦起,一蹦三尺高。 “陆筠,回来啦。” 裘初刚洗完澡,擦拭着头发,陆筠就进来了,陆筠见眼前的女孩头发湿漉漉的散在腰间,身披浴袍,由于是加大版的,胸口没能完全系紧,露出精致锁骨和乳缝,且因着是丝绸的,隐约还能瞧见双峰上的两点。 “你穿成这样做什么!”陆筠急忙赶上前去,语气里前所未有的不稳,“快换下来!” “啊?”裘初以为她吃错药了,还是自己做错什么事,明明自己上次穿成这样,她兴奋得不得了。 陆筠厉声道:“总之,快换下来!”说着,还把窗帘给拉上,以免被瞧见。 “可是,我没带衣服。”裘初知道自己今晚会留在这,脏衣服已经被她换下来,还不小心沾到水不能穿了。 陆筠盯着她,心生主意。 “这样好热。” 裘初扯着自己的脖子前的厚重衣料,满脸嫌弃,她为什么要在陆筠家穿冬装?本来想挑件春秋装,都被陆筠以会突显身材为由否决了,那也不用裹得这么严实吧,这大夏天她都快透不过气了。 好在陆筠及时开了空调拯救了她。 “有人突然回来了,我不得不这样。” 陆筠解释完,走在前头,她紧随其后,看着陆筠走动时晃着的衣角,她忍不住就要去拽,让女人等等自己,想两人并排走,刚触及那一方布料,传来一道她恨透的声音。 “你是……初初?!” “陆路……” 于是,三个人坐在圆餐桌上,各切各的牛排,陆路坐在中间,裘初闷闷的,不知在想什么,而陆筠则是神情自若,慢条斯理地切下一块牛排。 “初初,我来帮你吧,”陆路夺过她的盘子,用自己的刀叉帮她切肉,“你爱吃八分熟的,我妈煎得有点生,我帮你切好,你比较方便。” 裘初没回应,她只是瞥了陆筠一眼,而陆筠也正好和她对上眼神,这一眼包含了太多情绪,让陆筠无法应答。 “我真没想到,你和我妈居然是朋友。”陆路还在帮她切肉,语气里惊喜万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坐在了一起,以后这婆媳关系妥妥的。 他似乎忘了,两人早就分手了,裘初分手时还喊过老死不相往来,如今阴差阳错使两人再次相遇。 裘初呵呵了声:“对,我和你妈是非常好的朋友呢。” 陆筠切肉的手一顿,随即恢复正常。 早就预料到这副场景,本应从容应对的她,此时竟有些不知所措。一切比想象中顺利,她本来还担心陆路对裘初没感觉了。 她提醒自己,裘初只是一枚棋子,利用一下罢了,大不了之后加多点补偿。她劝服了自己,没了心理负担。 “我也没想到,你和陆路认识呢。”她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与两人交流。 “初初,你嘴小,我特意切小点给你。”要是今晚有米饭,陆路能吃下三碗不带喘气,他觉得自己被幸福围拢。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裘初直接上了楼。 “诶!洗手间一楼就有。”陆路上前提醒,就被陆筠拦住。 “她好像饱了,要休息会,我带她去客房,你吃完记得收拾。” “那好吧。”陆路很听她的话,回到了座位。 陆筠爬上了三楼,她敲了敲紧闭着的房门,没有任何回应,便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打开门吓一跳,女孩已经脱掉冬装,就立在门口,咬着唇死死盯着她,强忍着怒气和眼泪,眼眶红得像抹了胭脂,女孩握紧拳向她使来,落到肩头时却软趴趴的,失去力气。 “你一定早就知道了我和陆路的关系了吧!还装模作样!” 女孩从没用这种语气,这么大声和她说话,显然对她失望透了。 陆筠的嘴动了:“事先我完全不知情,陆路也是突然回来的。” 许是陆筠的语气太过肯定,让裘初的态度松动了些:“你敢保证吗?” “我跟你保证,如果我事先知道,我一定不会让你来这。” 陆筠说得真切,将她搂进怀里,女孩的耳朵埋在她的胸口上,恰好是心脏的位置,那里非常平稳,不像说谎的样子,可裘初依然无法不生气。 陆筠将她抱到床上,在她耳边低语道:“你该不会因为那臭小子,就后悔了吧。” -- 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怀枝昼。”陆筠暂且放下公事,注视正前方坐着的男人。 怀枝昼往银怀表上呵了口气,用手帕仔细擦拭了番,其目中无人程度堪比陆筠。“请称呼我怀总。” 陆筠用笔盖敲着桌面,发出咚咚声:“你这么效忠陆先生,以至于人去世多年,你还帮他控股。” “女人可真是无情,”怀枝昼嗤笑道,“称呼自己的丈夫为陆先生。” 陆筠谈判道:“他许给你的好处,我给你双倍,并且不用等。” “陆川改姓还是姓陆,”怀枝昼发出爆笑,“我可是知道不少事呢。” “比如你不是俊凤法律上的妻子,”他悠悠说道,“或者说,你根本没资格骂小三,你本质上也见不得光。” 陆筠目光如炬瞪着他,他将银怀表揣兜里收放着:“哟,我们陆大小姐生气了。” “当年有条很火的新闻,女孩傻乎乎跟着人私奔去了,结果想当然,没两天就被人抛弃了,又因为不敢见到妈妈,独自在外流浪了快一星期,在警察局门口饿到哭鼻子,还昏了过去。”他娓娓道来,滔滔不绝道。 “还是学生,身子就脏了,她妈妈受不了,就让她退学早早嫁人,可一般男人怎么会要这种淫荡女人?指不定肚子里是谁的野种。” 陆筠听到这哼笑了声,让他颇为不爽:“我哪里说错了吗?” “没事,你接着说。” 陆筠的神色过于事不关己,使得他沉默了。 “你不说我说,女孩的妈妈认定她得了性病,逼迫她去相亲,其中一个姓陆的男人,口口声声说不介意她的过去,关心她照顾她,让女孩以为他是黎明破晓的一道曙光。” “男人面上不显,实则还是介怀嫌弃,即便不摆酒席不打证,女孩也不觉得有什么,很快就有了身孕,男人耐不住寂寞,在外找了个三儿,还搞大了人肚子。” 陆筠挑着眉扫了他一眼:“要我接着说吗?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不用了,”怀枝昼冷声道,“谁也想不到,在所有人不看好的情形下,当年的陆总成了如今的陆董。” 他一贯看不惯这女人踩在他头上。 陆筠红唇一勾:“怀枝昼,做笔生意吧。” …… 怀枝昼刚走,窦庄就进来了,却只是站在那里,陆筠招呼道:“坐。” 窦庄依旧是往日衣冠楚楚的模样,眉间却多了道沟壑:“你多年的心血都灌在陆川,就这么让给怀老贼?还是这是你计划的一步?” 陆筠坦诚道:“我没野心,陆川对我没什么吸引力,唯独不想把它退给陆俊凤的儿子。” “我尊重你的决定。” 窦庄看开了,有些东西不必太执着。陆筠很聪明,她不贪,只取自己需要的,却是怨念缠身,一心报复。 “窦庄,叫你来,是有样东西给你,”陆筠从办公桌里掏出一份文件,“希望你会喜欢。” …… 自从裘初知道陆氏的母子关系,虽说不是亲生的,可遇到陆路总会尴尬,还极容易惹自己发火,就尽量避着走。 现在面对金主,多了分冷静,她下定决心,要赶紧拿到钱辞职,提前离开陆筠。 可自打那天陆宅偶遇后,陆路就像突然得了特权一样,还每天送花到公司里来,即便这些花都被她扔进垃圾桶,可免不了闲言碎语,尤其是像葛雅这么八卦的。 葛雅用手肘戳着她的手臂:“哟哟哟,小初你可以啊,透露透露,被哪个公子哥看上了?” 裘初翻了个白眼,故意危言耸听:“长得像条狗的富二代,不修边幅,身上口臭狐臭,还死缠烂打。” “可他有钱啊。” “他丑得不能见人。” “可他钱多得花不完。” “他不讲卫生,特别臭!” “可他是富二代啊。” “他不要脸爱出轨!” “嘿,这有什么?我有钱我找十个,”葛雅满不在乎道,“这年头,努力还不如天生起点高。” 裘初深感自己和她聊不来,她却是笑笑:“再过几年你也这样。” 裘初嘟囔道:“我才不会这样。” “啊,小初,你在这刚刚好,这是二十五楼的信件,麻烦你帮我送上去,好不好?” 阿木哥从外冲了进来,自从上次他被陆筠撞见后,赚外快的事被发现,就被调到后勤部干活,主要负责派送信件以及水电管理。 说得更直白点,那天马桶堵了爆了、灯管坏了,都是他来维修。 葛雅骂道:“你有没有搞错啊,二十五楼你要小初死啊!” “我也不想的,小初好像和她认识,我真没别人可求了,我一点都不想撞见她!”阿木哥抱着自己的工具箱,一个大男人竟然哭兮兮的。 “怎么啦?二十五楼有什么问题?” 虽然两人合不来,但裘初上次把对前任的火撒在他身上,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就想着能不能帮上忙。 葛雅揽过她的脖子,咬耳朵道:“你别帮他,二十五楼是大魔王的地盘。” 裘初来这听过不少八卦了,自然知道大魔王指的谁。心想不过是去见陆筠而已,不久也就见不到了,多见几面少见几面无所谓。 -- 她喜欢我? “陆筠。”裘初来到了二十五楼,整一层都是陆筠办公室,没有人,比想象的要安静,装修很符合陆筠的性格。 裘初敲了敲门,得到请进的回应后,就见陆筠埋头坐在办公桌前,都说工作的男人最迷人,女人也不例外。 微卷秀发及肩,戴着副眼镜,修身西装愈发突显她苗条高挑的身材,偏她的神情还那般认真,没有平时轻佻不正经的举止,既成熟又魅力四射。 裘初不禁感叹,脸真是个好东西,能把一个变态变得不那么变态。 陆筠也没抬头,只是说了句:“东西放下。” 裘初见她没空注意自己,悄咪咪把东西放下,就要走人,却被陆筠喊住:“冲杯咖啡过来。” “你可以叫秘书。”裘初并不清楚饮水机和咖啡粉在哪。 “冲杯咖啡很影响你的时间吗?”陆筠摘下眼镜,收进眼镜盒里,“裘小姐。” “我怕不合你口味,还是让秘书小姐来吧。”裘初再次拒绝。 陆筠也没坚持,转而说:“后天有空吗?” “有什么事吗?”后天是星期天,裘初自然是有空的。 陆筠说:“请你吃饭。” 以裘初多次经验总结,请你吃饭等同于请你上床。 “好,我会去的,”裘初答应了,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个月要结束了。” 脸皮太薄的人有个坏处,明明是讨要自己理应有的东西,却还是会感到理亏。 “我之后会一起转到你账户里的,”陆筠又问,“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要不要再添点衣物,或者去美容?” 裘初有点纳闷,陆筠这是怎么了? “出国也行,去日本泡温泉,还是你喜欢什么地方?” 陆筠这么问下去,让裘初觉得只要自己答应了,她就会当场订机票。 有点像当初刚出轨的陆路,急于买东买西来补偿自己,这个想法一出,就被裘初弹回了。两人不是恋人,陆筠又不欠自己什么,怎么可能来补偿自己? “陆筠,我只要我应有的东西就够了,其余的我不要。”裘初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大价值,当初刚好上,陆筠许了那么多东西,她除了拿钱,没有要别的。 陆筠来到她面前:“这些东西不足以让你开心吗?” “我是喜欢钱,但你也不是喜欢我,没必要哄我开心,做该做的事就够了。”裘初不得不分得很清楚。 陆筠垂着眼,颇为不悦。裘初拒绝了她的补偿,让她的良心过不去。 “没事我先下去了。” 裘初刚要走出门,腰就从后面被揽住,勾人声音从耳侧拂过,似鹅毛飘过,痒痒的,痒到人心里去。 “那就做该做的事吧。” 陆筠手抚过她的纤腰,另一只手从大腿滑进裙底,陆筠的力度很轻,却刚好都点在她的敏感部位,令她无法抗拒。 裘初的耳垂被轻咬着,她今天换了条花瓣耳链,一朵朵系在一起,那条耳链被陆筠的唇瓣一擦,花瓣相碰在一起发出啪嗒声,像是什么即将开始的信号。 陆筠的吻往下印在她削瘦的肩头上,她今天穿的是露肩装,方便了陆筠,连脱衣服都不用了。 “不可以……”裘初眼神飘忽,推了下她,“那里会被看到的。” 陆筠轻轻掐了把裘初的盈盈柳腰,裘初就软了腿脚,依偎在她的胸前,她的手所到之处,轻易擦起火焰,乳房隔着衣物都被摸得好烫。 陆筠倒是听她的,没有在肩头留下吻痕,只是在衣物能遮挡之处,在嫩白肌肤上刻下一片片红痕。 “陆筠,呜……要不……算了……” 裘初理智尚存,万一有人进来了,看到两人这副德行,自己这种小人物倒是无所谓,陆筠就会名声扫地了。裘初对她是有情的,尚且无法控制那种感情,不然怎会在此时,设身处地为她着想? “我从监控里就看到你上来了,”陆筠的手擦过她的内裤,引起女孩的瑟缩,“提前锁门了。” 原来一切都是预谋!裘初哪里知道,陆筠的预谋不仅限于此。 “放松点,做该做的事。” 陆筠额头贴在那条美人沟上,裘初被她拥及着,莫名的温暖和安全感,渐渐的,鼻音化作嘤咛。 陆筠隔着内裤摩擦她的阴阜,通过对这个部位的疾速摩擦,就能让女人得到性高潮。 陆筠不只是单纯的上下抚摸,她很擅长把控节奏,从后庭一直揉到阴道口,同时又按到了那被刺激到充血的阴蒂,内裤被夹在阴唇间,有一点点进到了阴道,让手指能够更贴近私处。 裘初细密喘息,下腹涌上一股火,陆筠的力气也把控得到位,好似只图她能够舒服,骤轻骤重地抚撩着,让她很想吻陆筠。 她偏过头,陆筠的唇贴上了她的额头,随即她的唇被封住,这个吻很长,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远。 裘初的外貌是清纯的,可每当动情时又是那么的妩媚动人,此时的她媚眼如丝,双颊绯红,唇瓣娇艳欲滴,娇滴滴的软成一摊水,让人忍不住欺负。 陆筠握住她的一边乳房,手指钻进她的细窄阴道,就能感到被牢牢包裹着的温暖。陆筠欲探起究竟,游进了深处。 “呜啊……呜……陆筠……”裘初头仰起卧在她的肩头,揪住她的衣角,勉强站立住。 每当女孩在动情时喊自己的名字,就会让陆筠加快抽插速度,水声噗嗤噗嗤地涌动,裘初的腰肢跟随她手指的步伐耸动。扎起的丸子头在抽弄中散落下来,飘香逸过陆筠的鼻尖。 陆筠两指在里面搅弄着,中指戳着阴道前庭的G点,一圈又一圈。 裘初有种自己被爱着的错觉,可那种错觉是那么的短暂,如同流沙,刚握紧又会从指缝流走,随着高潮的结束,也就飘散如烟了。 她越发激烈扭动着腰,她需要高潮,只有高潮能麻痹自己,短暂的幸福也是幸福。 “陆筠……陆筠……” 她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一次次被送上高潮,直到被做到睡去。 裘初做了个梦,梦里没有现实错综复杂的烦恼,一切都会被风吹走,她随着风远去。 等裘初醒来,她躺在休息室的大床,睁开眼就是陆筠,陆筠就躺在她身边,和她面对面。眼睫毛很长,却是垂着的,搭在眼底,鼻子是那么的细挺,那薄唇是那么引诱人。 裘初盯着那两片唇瓣,情不自禁闭着眼偷偷啄了一下,没有多余的动作,她重新闭上了眼睡觉。 在她闭上眼睛后,另一双眼睛睁开了,她抚摸着自己柔软的唇,上面还残留着温度,指尖竟是颤抖着的。 她好像发现了之前裘初隐藏着的秘密,这个秘密让她感到畏惧,下意识退缩。 裘初喜欢她? -- Po-①8.cOm 白月光唯独一抹 裘初被陆筠邀请去吃饭,可地点却不是以往的大酒店,而是一家不出名的酒店。 裘初先来到房间,这里虽然没那么豪华,但纤尘不染,从摆布就可以瞧出酒店的用心,还有温馨的小提示,细节处透露着生活气息,让她感到自在。 等人等到无聊,就打开了电视,电视自带网络,有很多节目可看,她正翻阅着,门外传来阵阵门声,她以为是陆筠来了,就去开门。 打开门不是陆筠,而是一名清扫人员,戴着口罩看不见脸,声音略带沧桑悲凉,十分朴实,她鱼尾纹眯成条缝,笑着递来两瓶矿泉水。 “忘了给这间备水了。” 裘初说完谢谢就要接过,矿泉水从她手里坠落,砸在她自个的脚上,穿着凉鞋直击皮肤,发出砰的一声,看得裘初生疼。 “你没事吧?”裘初赶紧帮她看脚。 工作人员急忙弯腰捡水。裘初发现她很瘦,腰是伛偻着的,怎么也挺不直,除了站姿坐姿不正的原因,也可能是长期进行需要弓腰的工作。 “我我……我没事,抱歉,把您的水给砸了。”她把口罩拉得更上,完全盖住自己的下半脸。 “没事,”裘初心生疑虑,“我在哪见过你吗?” “怎么会?”她把水交递给裘初,“我刚回国,没见过什么人。” 裘初的疑虑更深了,可不想去逼迫别人,干脆认同了她的说法:“哦……” 话音刚落,工作人员就跑了,飞一般的速度,十分有力。这就是瘦瘦的身体,大大的能量? 她不打算去深究,正想打电话去询问陆筠,陆筠就打过来了。 “喂,陆筠,你过来了?” “我现在在路上,还有三分钟的路,”陆筠戴着蓝牙耳机,刚好绿灯往右转动方向盘,“我在五楼订了个包厢,你先去那吃点东西,报我的电话号码。” “那好吧,”裘初随意扎了个马尾,就往外走,“待会见。” “嗯,待会见。”说完,陆筠挂断了电话。 “妈,你跟那人打电话?” 陆路坐在后座,心里骂了野男人足足一千遍。他妈来之前说,带他来见相好,他还以为那句有相好是骗自己,没想到还真有,白开心了,更不要脸的是,那人竟然就约在这种水准的酒店。 陆筠曾说过,财不可外露,让他在外表现出小康之家的水平,从没暴露。 可自打他在家偶遇裘初后,陆筠就开放了权利,财力支持自己去追回前任,不仅给了张卡,还买了辆车送他。 陆路心想,妈一定是对这个儿媳妇很满意,不想让自己错过。 于他而言,红玫瑰再靓丽,白月光都只有一抹,是世上最干净的存在。 入学典礼上,他一眼相中裘初,对女孩一见钟情,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她走过之处,春天的花儿霎时都开了,却不及她万分之一的明媚。 奇妙的感觉涌上大脑,他拍了下身侧兄弟的脑袋,对他们说,将来我要把她娶回家。于是,他死皮赖脸追了两年,用哭的用闹的,裘初终于肯答应他。 他坚信,感情不可能说放就放,裘初还是爱着自己的,只要自己稍微放低姿态,持续黏着裘初,裘初迟早会跟他复合。 至于害自己分手,勾引自己出轨的那个坏女人,他已经删去联系方式了,只是有时候想裘初想到难受,才逼不得已去找小学妹谈谈心。 “对,”陆筠瞟了眼后视镜,“我还要让你见一个人。” 陆路指着自己的脸问道:“我认识吗?” “你曾经和她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想不想得起来就是你的事了。”陆筠专心开车,抽空回答了这个问题。 “很小的时候吗?”不然他怎么会毫无线索和印象? 陆筠说:“在你还是个婴儿时。” “那我可真要见见了!”陆路搓搓手,很是期待。 “她也很想见你,”陆筠踩下油门停下车,眼睛盯着头顶的牌子,“我们到了。” 待会可能要进行剧烈运动,身体会缺水,裘初提前点了两杯苏打汽水,明明说是三分钟的路,可现在已经过了十五分钟。 她正要出门去瞧瞧,门就被推开了,来者正是陆筠。 “你点了什么?”陆筠进来就拉着她坐下,紧紧挨着她。 “我帮你点了……”裘初还没回答完,唇就被堵住,所有的话都被陆筠吞了进去。 “呜呜……呜……” 陆筠吻得很急促,火急火燎的,不似以往为了调情,更像是在侵略,宣誓着自己的主权。裘初怎么推开她,只会换来更剧烈的入侵。 “陆……呜……你放开…………啊……” 裘初的唇被咬了一下,破皮出血了,陆筠趁机串进舌头,与她的舌头纠缠。裘初完全被占了上风,胸部被使劲揉捏着,在她手上变换形状。 她没想到陆筠会这么急,事到如今也只有先让人缓下来,再劝着去房间。裘初主动攀上她的脖颈,身体傍在她的胸前,感到陆筠的进攻弱了些,裘初将唇送了上去,细细擦过她每一寸唇肉。 这时,陆筠突然间松开手停下来,裘初愣住的刹那,门口传来道惊恐万分的男声,声音剧烈颤抖。 “初初……你在做什么?” 裘初扭过头见到了陆路,他双眼失神,食指无力地垂在半空中。她又别回头,自己衣衫不整挂在陆筠身上,就好像只不三不四的狐狸精。 -- 你也尝尝被背叛的滋味? 裘初急忙要从陆筠身上下来,却遭陆筠捏住手腕,腰也被锁住。 “你走什么?”陆筠斜眼睨着她,“有本事勾引我,没本事承认吗?” 裘初低着头一动不动,陆筠不再瞧她,而是将视线移向陆路。陆路仍是不愿接受现实,喃喃自语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为你介绍下,你的前女友,我包养的小情人,”陆筠强势拽起女孩,“一个月就比专业的贵点,十万。” 明明陆筠比他还矮一个头,又是个女人,陆路却觉得她高高在上,在俯视自己。 “妈,咱……咱能不开玩笑吗?”陆路眼泪悬在眼眶,哭腔都出来了。 “你要不听她本人亲口说?”陆筠拍了下女孩的腰,将她推向前去,她都只是阴沉着脸,没有任何反应。 “初初……” 裘初面无表情,一眼都没有给陆路,也没有给陆筠。 沉默等同于变相认同,事实砸得他无法思考。 “初初,你说话啊……求你了,告诉我不是这样的……”陆路旁徨失措,声音是沙哑的,极力从胸腔挤出来的,脸部扭曲,剩下的话都变成嘶鸣。 幸福是假的,美好是假的,是包着蜜糖的毒药,所有都被无情查封打碎,错了,乱了,都疯了,周围都很陌生,世界在他眼里是颠倒的。 陆筠看出他想逃避,用谎言欺瞒自己。 “你喜欢二手货?”陆筠从后按住她的肩,瞅向男孩,“我这几个月来,都快玩腻了。” 陆路双唇合不拢,表情近乎呆愣。遭受双重背叛的纷乱悲戚、莫大愤怒、痛心疾首揉杂在一起,凝结在他的眼泪中,自己夺眶而出,打湿了他的脸颊。 “妈……我做错了什么……”他按着自己发痛的胸腔,苦苦寻求答案。 “错就错在你是陆俊凤的儿子!” 陆筠丝毫没有心软,男孩经受这点痛苦算什么,她闷在心里多少年了?多少眼泪往心里流,独自承受,刀戳进去再拔出来,即使伤口愈合了,怎么都会留下丑陋的伤疤,无法抹平。 每晚只要闭上眼睛,她就会瞧见那两张讨厌的脸,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眼前就会浮现躺在她手里,满身血的康康。 “错就错在你不该出生,代替我儿子活在这世上!” “妈,你在说什么……” 陆路今晚接受到的信息太多,一时容纳不过来,就连裘初也抬起了头,可眼神里却是死的。 “这得问问你一直躲在外面,不敢来见你的妈。”陆筠眼睛瞥向门外,那里有一角白色衣料。 众人纷纷望向门外,那道瘦削佝偻的背影,最终还是在关注下走了出来,手里还握着清扫工具。 陆路和她对上双目,眼前这个苍老的女人是他妈?而且是个酒店清洁工,他不信,是陆筠在骗自己。 “妈,别开玩笑了……”他没有底气地说,今晚发生太多事了,纵使不信还是会偏向那个说法。 “别叫我妈,”陆筠瞥向周栀芝,头压得低低的,就好像她的脊背一样,再也挺不起来,“你犯的虐,让你儿子来赔,有什么脸在这装无辜?” “你妈是我前女友。”陆筠死死瞪着周栀芝,女人没敢回话,陆筠成了场上绝对的主角。 “骗走钱后远走高飞,在美国被抢劫光了,特意回来吃回头草。”陆筠一一数清她过去的罪孽,这是永远不能原谅的事。 “没想到玷污了我我还能嫁出去,喜欢我喜欢到来抢我老公,最后还害我小产,”陆筠食指指着她,“对了,你是她用来赔我一个的,事到如今她想认回你。” 陆路猛地想起,自己这段时间隐约有被跟踪的感觉。他死命锤着自己的脑袋,希望将这一切都锤散。 “小路,你别这样!”周栀芝急了,终于说话。 “你别叫我!”陆路连退几步,撞到了门框,随即忍着疼痛,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 “小路!小路!”周栀芝喊着跟了出去,她怕这孩子做傻事。 陆筠见状,刚要收拾残局,脸颊就实实在在挨了一击,发丝散到了额前,红巴掌印留在她美丽的脸,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我不是为自己,为陆路打的,”裘初眼神恢复光亮,手搭在腿侧,“至于你利用我来对付人,侮辱我的那些话,你钱打到了,我既往不咎,以后咱俩两不相干。” 裘初说完就走,什么都没留下。 房间里只剩下陆筠,脸上火辣辣的疼,桌上女孩喝剩的苏打汽水已经不冒泡了。 -- 我只是做了场噩梦,会醒来的。 “老公,你回来了。” 陆俊凤刚到家,陆筠还系着围裙,就迫不及待迎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她盼了这个拥抱已经三天了,她做了顿大餐,还有个好消息预备告诉丈夫。 陆俊凤最近的生意正在高速发展,经常夜不归宿,这次去出差三天,陆筠想他想得不得了,只能每晚抱着他的枕头,睹物思人。 “这是给你带的礼物,”陆俊凤从包里拿出个礼盒,是她最喜欢的大波斯菊香水,“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陆筠很是惊喜,今天是她的生日,丈夫居然记得,他除了刚结婚会带礼物,后面就常常忙到忘了,虽然陆筠没有怪罪于他,但心里难免落差,而这次居然带了。 “谢谢你。”陆筠亲了下他的侧脸。 “你是我最爱的人。”陆俊凤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脑袋埋在她肩头,像只猫一样蹭着。 陆筠心里小鹿乱撞的,陆俊凤是个相对内敛的人,从未这么直接热情表达爱意,且从未与外人透露过两人关系。 陆俊凤说,婚礼和结婚证留到以后补办,如果两人关系现在公开,会影响波及到他的生意,是以需要隐瞒。陆筠纵使不乐意,为了不连累他,也不得不遵从。 “媳妇,”陆俊凤环住她的腰,“我们去房间吧。” 这人怎么这么猴急?陆筠有些脸红,可她必须拒绝:“不可以,不行。” 陆俊凤的眉微不可见蹙了下,以往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无半句不是,他只是离开三天,陆筠就开始变了,这其间莫不是有什么。 “坐了那么久的车累了吧,”陆筠帮他脱下外套,“我做了你爱吃的素三鲜。” 陆俊凤瞥了眼桌上绿油油的花椰菜,十分不爽地放开陆筠,大步往里走:“我累了,我要洗澡。” “我帮你打好水了。” 陆俊凤躺在浴缸里,回味着那个独特的女人。他并非出差,这几天他和阿芝待在一起,刚才那份礼物还是阿芝挑的。 那是个很特别的女人,让他久违地被爱情滋润,虽说陆筠的乖巧他也喜欢,论其外貌还要漂亮好几倍,可就是莫名令人欲罢不能。 他把这称之为,爱情的魔力。 陆筠已经整理好东西,听见丈夫在浴室里哼起了歌,是一首关于栀子花的歌,想必心情不错。 他刚从里面出来,BB机滴滴几声传来消息: “老地方等你。” 他犹豫不到三秒,披起西装还喷了古龙水,收拾几番额前的刘海,拔腿就往外跑。 “你去哪?”陆筠见他要走,赶紧攥住他的衣角,从背后抱住他。 “抱歉,”陆俊凤亲了下她的额头,“公司有急事需要我去处理。” “那你今晚还回来吗?”陆筠捂着自己的小腹,忧心忡忡,她有好多话想和丈夫诉说,她舍不得他。 “乖,”陆俊凤大掌摸着她的发丝,“今晚我一定会回来陪你。” 她手上紧了紧,仍不愿放丈夫离去,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得到了一丝慰藉后,才拾起宽宏大量的贤惠妻子角色。 “你快去快回,我在家等你回来庆祝。” “庆祝什么?” “啊?”陆筠抬头瞧见他茫然的脸,放开了陆俊凤,“没什么。” 说完,陆俊凤就匆匆走了,陆筠望着他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才肯离去。她从冰箱里拿出块奶油海绵蛋糕,自己插上二十根蜡烛,关上灯没有点火,每一根都要念出来。 “一,二,三……二十。” 今天是她的二十岁生日,许三个愿望不过分吧?虽然她想等丈夫归来,但多许几遍或许会更灵验? 她紧闭双眼,双手握紧祈祷,第一个愿望,祝俊凤的生意兴隆,出门平安。 第二个愿望,我们的儿子,能够健健康康地长大,明明才一个月,我就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你。 最后一个愿望,我要留到明年,这样明年又能同时为俊凤和儿子许愿了。 陆筠许完愿,抿嘴笑了起来,诚心诚意愿望会实现的。 她在大门留了盏灯,坐在阳台吹着冷风,时时刻刻关注着门口,企盼着下一秒俊凤就会在那出现,朝自己走来。 那件事已经过去两年了,事情在学校闹开,同学嫌她恶心,妈妈骂她活该,亲戚们明面上不说,背地里嘲讽她,只有俊凤,是真心对她好,拯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 “阿芝,你说什么?!”陆俊凤大惊失色,脸都白了,“你有了……” “你愿意为我放弃你的妻子吗?”周栀芝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偷笑,“你们本就不被法律认可。” 陆俊凤揉着自己的头发,太阳穴隐隐作痛,他明明带套了,怎么会不小心中招?这个虐种不能留下,他要劝周栀芝打掉。 “阿芝,你听我说,”陆俊凤捧起她的脸颊,“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不管,你不要他就是不要我,你自己考虑吧。”周栀芝拿起手提包就往外走,装作对男人很失望的样子。 “我知道了!”陆俊凤被这话吓到,放声一吼,“我会扶养你和孩子,可你得保证是个儿子,不是男的我一分钱都不会出。” “会是男的,”周栀芝转身拥住他,“今晚你要留在这陪我。” “今晚吗?”陆俊凤想到家里的妻子,有些犹豫。盯着眼前怀着孕的女人,他咬咬牙一狠心,和陆筠说自己工作忙便是了。 “我留下陪你。” 宾馆的灯已经关了,而城市另一边的阳台仍亮堂堂的,有个女孩坐在冷风中拢着外套,昏昏欲睡,可每当她合上眼睛,她就会拍醒自己。 “不能睡,我不能睡,我还要等俊凤回来庆祝生日,这样许的愿一定最为灵验。” 她整晚没睡,一直守到第二天早上,才等回丈夫的人。她本想说些什么,可瞧到丈夫疲惫的面容,默默熬上了粥,满桌美味丝毫没被动用过,包括那块蛋糕。 她尽力说服自己,他一定是因为很忙才忘了的,她要体谅他支持他,明明道理都懂,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 怀孕期间很艰辛,前期出现恶心、呕吐、乏力等症状,胃口极差却不得不补营养,中期由于子宫被撑大,对膀胱的压力变大,膀胱容积变小,在打喷嚏时可能会造成尿失禁,需要常常贴着卫生巾。 虽然很辛苦,但她看出俊凤也期待着这个孩子的出生,还早早取了名字,每天都会挤出点时间回家,有时就一个小时,可她已经很知足了。 今天起床下身出了点血,她吓得赶紧联系罗医生过来,在花园里坐着等。 门外有声响传来,她以为是保姆杨姨回来了,唤道:“东西都放在房间吧。” 她托人在海外买了很多婴儿服、玩具,可供康康出生玩。 “好久不见了,阿筠。” 陆筠第一时间就认出那把声音,她没想到这人竟然敢回来,还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来这做什么?!”怀孕本就敏感,听到这把可恨的声音,陆筠抄起蛋糕砸向她的脸。 周栀芝没有躲,任凭奶油从脸颊滑落,她舔了下唇:“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点,尽管砸吧。” 陆筠震惊了,不是因着这厚颜无耻的话,而是两人一样大的肚子,就比她小一点点。 “我今天是来告诉你的,”周栀芝说,“离开那个花心的男人吧,他不适合你。” “他不适合我你适合?”陆筠托着自己的肚子反问道,她的肚子隐隐有了动静。 “我才离开了多久?”周栀芝沉着声,悲痛欲绝,“你就移情别恋了?” “从你离开我的那一晚,我就恨死你了!”陆筠握着拳,巨大的怒气积在心头无法释放,就好像沙石摩着软肉。 “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连一万块都不值吗?”爱情应该是无价的,周栀芝自始自终没觉得自己有错。 “现在连一块钱都不值了!”陆筠用蛋糕使劲砸她,蛋糕砸完了就拿椅子去摔,歇斯底里到像个疯女人。 周栀芝想让她回到自己身边,实在不愿见她越陷越深,揭穿男人的真面目:“你的丈夫是个出轨成性的男人。” “你胡说八道!”陆筠死死捏着桌角喊出声,如果不是下腹发痛,她真想上去掐周栀芝。 “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周栀芝捧起那圆滚滚的肚子,她本不愿诞下这个孩子,可陆俊凤给了一大笔钱,她需要钱去留学深造。 她原先只想让陆筠对那个男人死心,现在有了钱,她可以带着陆筠逃走,两人在一起生活,在国外生下孩子,接着读书,过回以前的日子。 “你——放——屁!”陆筠气到口不择言,胸闷气促,腹部好似有什么在翻腾,阵阵收缩着。 她百分百信任陆俊凤,可就在下一秒,周栀芝拿出了把钥匙,那上面挂着她给丈夫编织的十字绣。事实砸在她头上,令她处在崩溃边缘,痛苦到难以呼吸。 “救……救我……” “你怎么了?” 周栀芝的声音变得遥远恍惚,好似雾里看花,镜花水月中可触不可及。 “救救我……” 闪过罗医生的声音,急救车的声音,俊凤的声音,手术台的声音,女孩痛哭的声音。 女孩抱着满身血的未成形的胎儿,绝望到只剩具壳。 “救救我的孩子。” 陆筠从梦中惊醒,捂着自己额头,后背布满冷汗,只要闭上眼,二十年前那一幕犹在眼前晃悠。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陆筠别过头,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挂在她后背上,温柔地帮她擦汗,好一会儿她才想起这人是谁,是自己在酒吧新找的女孩。 “我去洗个澡,你继续睡。” 陆筠踏着虚步,摇摇晃晃踩空好几步,好不容易才到了浴室。热水从头淋到脚,流淌过她曼妙的身姿,水珠滴滴答答拍在地上,盯着镜子前颇为疲倦的自己,关掉了水流。 为什么明明报复了人,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愉悦,一定是那场噩梦的原因,是的,不会因为别的。 -- 离开有你的城市 裘初坐了很久的地铁,从首站坐到尾站,又坐了很久的公交,穿过拥挤的人潮,她漫无目的地徘徊在B市街头,从白天到路灯亮起。 她只想走下去,走到精疲力尽就没有空闲去想那么多事。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到小区的,钥匙刻进了钥匙孔里,却转不动,仿佛什么卡在里面。 她删光信息,所有通话记录,所有的照片,丝毫不剩。 屈膝蹲在门口,并非不想站立,而是她累了,薄弱肩膀好似压着千斤重的石块,脚跟酸到动一下都痛,狼狈至极。 安静到似乎听见紊乱的脉搏声,目光所及皆为模糊,什么味道都嗅不到,咽喉吸进了空气,流通进肺里又排出来。 “初初,你怎么了?” “瑶……瑶。” “你怎么哭了?”耿瑶屈膝蹲在她身侧,搂着她的肩,“是因为论坛的事吗?” 裘初指尖触及眼睛,眼泪滑至她的手心,无声无息的。亦如这场注定不会有结果的单相思,悄无声息地开始,毫无预期地结束。 “初初……你别吓我,”耿瑶看着她呜咽哭泣,自己也难受起来了,“别哭了,你告诉我怎么了?” “呜呜……”裘初一抽一抽的,想答话却被眼泪夺去先机。 “你别哭了,你哭得我……也想哭了。”耿瑶将她搂紧,自己的眼泪也收不住了。 “瑶瑶,我不……呜……哭了,”裘初揩去脸上的眼泪,又为闺蜜抹掉眼眶挂着的泪珠,“你真傻,世上怎么有你这么傻的女孩?” 她不知是在叹耿瑶,还是在怜自己。 “你为何要陪我难受?”裘初看着哭到鼻子通红的闺蜜,心疼了起来。 “看到你哭就想哭,控制不了。”耿瑶赶紧擦干眼泪,她是来安慰裘初的,自己哭起来像什么话? “谢谢你,瑶瑶。”裘初哼了下鼻子,阻止了即将流下来的鼻涕。 耿瑶挡住自己的脸,不让她瞧见自己的眼睛。“再说谢谢我跟你翻脸哦。” “我控制不了,想对你表达谢意。” “那我们说好,这是最后一次说谢谢。” “那拉勾咯。” 两人勾着小指,异口同声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猪八戒。” 两人一起进了屋,耿瑶给她冲了碗燕麦粥,愤懑不平道:“你是因为论坛的事才这样,是吗?” “嗯?”裘初刚喝了口粥,就听见她说这话,她在楼道时也提到了“论坛”这两个字眼。 “他们说你拜金女,为了钱不惜被女人包养,坐豪车买名包,在网上对你口诛笔伐,”耿瑶气到拍桌子,“下面还有评论,说这种白莲花只适合当鸡,我呸,捡破鞋都轮不到他们。” “居然还有人心疼陆路,说陆路有你这样的女朋友倒了八辈子大霉,我呸,早八百年分手了。” 耿瑶忍一时越想越气,直接在网上实名举报,也被挂上论坛,甚至有网民在人肉她和裘初。 她才不怕,这些网民要是敢溜到自个家里,她抡起扫把就朝头上可劲拍,保护裘初周全。她说了这么多,裘初一句话都没说,她晃了晃裘初的胳膊,以求回应。 裘初坦白道:“这些事是真的。” “初初,你没出事吧?是被威胁了吗?” 耿瑶的第一反应竟是为她担心,而不是嫌弃她。 “你知道我家里的状况,我无路可走。”裘初的难受被淡化了,转而被感动填充。 耿瑶坚定道:“初初,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误解你,我也会站在你身后。” “谢……” 裘初话还没说完,被耿瑶给拦下:“你又要提那个字了!” “我不提了。”裘初今天第一次笑了起来。 耿瑶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知道发帖子的人是谁。”裘初很快猜出站在网络浪潮背后的那个人。 “行!咱现在就抄家伙,”耿瑶拍着自个的小胸脯,“趁着夜色,套件丝褂把人拖进小巷里揍一顿,逼他删帖,不肯删就接着揍,揍到他服为止。” 裘初立马阻止道:“别冲动!现在是法制社会。” “我就开个玩笑。” 姐,你的神情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裘初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大概率是陆路吧。” “啥玩意儿?”耿瑶听罢便怒了,想直接杀到陆路家门前对峙,“我现在就去揍到他亲妈都不认识!” “算了吧,”裘初累到叹了口气,“这本来就是事实,不是吗?” “可是……”耿瑶替她不甘,裘初这么好的人却要遭受误解,陆路算什么男人? “瑶瑶。” “有事尽管说!” “我要离开B市了。” -- 最后的体面,无需相见的分别 早上6点,裘初醒来时眼睛是肿的,脸也有点肿。忘了昨晚是几点睡的,她点开手机,打算编辑辞职信,通常都要提前一个月递交,不过她打算赔点钱直接走。 她想不到,点开手机的第一条消息是陆筠的: “明早来公寓拿钱吧,顺便把你的一些东西拿走。” 她抿唇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决定去了,这样就断得干干紧紧。 她盯着自己发肿微红的眼睛,立马洗澡准备化妆,拿起防晒霜均匀涂抹开,薄薄的一层遮去疲累感,化了个裸妆,使得她容光焕发。她不会让陆筠看扁。 明明两人什么都不是,却搞得跟失恋分手一样。有些女性失恋后仍要体面,她要让前任觉得,没有对方的生活自己依然过得很好,甚至要更好。 “初初,”耿瑶见她化了妆换了衣服,问道,“你要出去了吗?” “嗯。”裘初点点头。 耿瑶比了个心:“加油!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裘初回了个心,迈起步伐往外走,还特意叫了的士。本想收拾什么还给陆筠,却发现她给自己的只有玩具和钱,显然用过的不可能再要了。 裘初来到了那间百来平方的公寓,陆筠给过她门卡,她自己就可以上去,她虽然打扮得体面,但心里还是踌躇着,不知如何面对金主。 不就是拿钱吗?拿完就走人,有多快就多快。 被包养期间她时不时在这留宿,如今像进自个家门一样方便。当她推开门,熟悉的摆设让她有些感叹,很快就要结束了。 没有不舍没有遗憾,相反是一种解脱,她可以过回正常的生活。陆筠这个点估计还在睡觉,她下意识要去冲杯咖啡,这是陆筠的早餐习惯,早就熟悉于心。 她心想算了,反正是最后一次了,冲杯咖啡而已。 她正在泡咖啡时,身后传来开门声,以为是陆筠出来了,手下的动作快了些。恰到好处的温度,陆筠喜欢甜的,一勺奶一块方糖。 “也冲杯给我。” 裘初一顿,这声音不是陆筠。回头一瞧,是个穿着暴露的漂亮女性,只随意披了件浴袍,还能瞧见她饱满未着丝毫的胸,眉眼骨子里流溢着欢好后的风情。 “你是……”她其实很清楚答案,可偏偏就是问了出来。 “我和房主昨晚认识,应该算炮友?”女人慵懒地靠在柜台上,单手撑腮,打了个哈欠,“不过她给了我一笔钱,现在可能是包养关系?” 自己不过是随时可替代的物品,仅仅一晚的功夫,那人便有了新欢。她明白自己该认清现实,可残留的感情不允许她这样,心底酸意泛滥,漫上咽喉。 “哦……” 不能说话,一说话就沙哑,一说话就会被不稳定的情绪侵袭,她不能让人看低。她默默将咖啡盛了出来,默默移动着脚步,默默放下杯子,一切都显得很平静。 “喂,我叫你冲一杯给我。”女人揉搓着头发,很不耐烦。 “我……是来找陆筠的,”一字一句,她都要逞强,故意咬重字音,“她人呢?” “哦,你就是她提过的裘初?”女人全身上下观察了番,调笑道,“原来这么平平无奇,难怪她会厌烦你。” 裘初说不出话,女人就继续说下去。 “她昨晚对我说,有个拜金不要脸的女孩,跟只狐狸胚子一样骚,却还要装纯,咦——”女人捏着鼻子,嫌恶道,“从这都能闻到味道。” “她还说啊,你肯定不是第一次找金主了,还故意装矜持,好惹起她的同情和怜爱,她当时不过是对你感兴趣,才会看破不说破。” “还有啊还有,你在公司里毫无作为,她指名要炒了你,”女人拿出张卡,趾高气扬道,“这是她对你最后的施舍。” “喂,你呆了?我不过是说实话。”女人用手在她的脸前晃了晃,“她早就玩腻你了,你不要自作多情。” 裘初开口道:“不用你说。” “什么?”女人愣神的一瞬,手中的卡就被裘初夺过。 “拿走属于我的东西,我自己会走。”裘初冷着脸,小鹿般水润的眼睛死死瞪着人,可她的眼眶却是微红的。 “越快越好。”女人还帮她开了门,“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裘初拿着钱,像只丧家犬踏出房门,女人正要关上门,就被裘初回头一瞥,突如其来的心惊。 “祝你们幸福。” 裘初余光睨见地上还有个纸箱,里面都是她的东西,她搬起就往外走,这样就撇得干干紧紧,抬头挺胸,面向前方。成功保住了最后的体面,又或许这样的体面不值一文,可它值得。 女人在她走出房门后,打了个电话,捏着嗲嗲的腔调,口中的老板正是陆筠。 “喂,老板,照你吩咐做了,她下楼了。” “辛苦你了,走的时候记得关好门。”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女人翻了个白眼,从柜子里翻了根烟点上,大摇大摆躺在沙发上。 她就搞不懂了,这么折磨个可爱的小姑娘有意思吗?要不是有钱赚,她才不会帮在酒吧刚认识的人做这恶人,更何况她昨晚还没爽到,陆筠就要她走,要不是自己死皮赖脸,可能得夜宿街头。 从楼道到小区门口,高跟鞋被裘初踏得咚咚响,像是在向人宣誓,我不需要同情,不需要怜悯,生而为人,我比任何人都要顽强。 她没有瞧见的是,她身后那道单薄的身影,望着离去的自己,伸出了手又放下。 -- 人生得意须尽欢 “周栀芝被酒店炒了,”窦庄报提了提自己的眼镜,一如既往的严谨,“如今露宿街头,陆路也不肯认回她,现在在网吧跟狐朋狗友厮混。” “嗯,”陆筠点点头,“帖子的事查得怎样?” “那个IP确实来自陆路,我已经让人删掉了。”窦庄的效率一直很高,这也是陆筠重用他的原因。 陆筠话机一转:“窦庄,你早上递交辞职信了。” “是的,你不也申请辞任了吗?” 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 “要不,我介绍女人给你?” 窦庄半百岁的人了,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你自己都搞不定感情,还来和我介绍。”他的语气里隐隐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陆筠眉头紧蹙,喝声反驳道:“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裘初。” “我又没指名道姓,某些人就自报家门了,”窦庄合上文件,给了信息,“我并不想劝说你什么,只希望你能看清自己的路,裘初回到她的家乡了。” “我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人。”陆筠依旧坚持。 “那就拭目以待。”窦庄说完就走。 两人一拍两散后,已经一个星期了,日子似乎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上班下班,一如既往空旷的家,一如既往的一个人睡。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陆筠的思绪,她连名字都没看就接通了。 “我调了新口味的鸡尾酒,今晚过来试试。” 原来是付萱……莫名的失望。 “好。”她便纯当散心。 她下了班早早到了酒吧,说起来之前和裘初认识就是在这里,转眼就散了。 “这么早就到了,我还没换衣服呢。” 付萱虽然嘴上抱怨着,却还是欢迎她进来。酒吧里的人还寥寥无几,甚至连DJ小哥都没上班,店里还在放着温和的音乐。 “今晚我没打算付酒钱。”陆筠跟着她进去。 “喝到你吐都没问题,”付萱比了个大拇指,“你常用的包间被人占用了,我开个其他的给你。” “谁?”陆筠有些不爽。 付萱笑笑:“我是有职业操守的,怎么可以随便泄露给你。” 陆筠啧了一声,没放在心上,或者说现在没什么能让她上心。付萱先去准备东西,留她一人。 她去卫生间洗把脸,灯光是橘黄色的,镜子映出她颓靡的脸,哪有生意场上的意气风发,只有一个年华老去的逃避现实的女人。 她到底在做些什么?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水汽沾在脸上,发丝被她拨得有些乱。她正要离开,就听到厕间的阵阵呻吟声。 “呜嗯……呜……你不行啊。” 陆筠:“……” 她一点都不想听,踏着高跟鞋就要走,就被厕间冲出来的女人给抢先了,狼狈到包掉地上都不要了。不详的预感促使她加快脚步。 “喂!你跑那么快躲瘟神啊?” 陆筠扯起一抹笑,十分僵硬。 “啧啧,冤家路窄。” “彼此彼此。”陆筠想起她和裘初的事,对她没好气。 “怎么着?在这偶遇,想请我吃柠檬鱼吗?” 陆筠问:“费小姐,你没工作吗?你不是很忙?” “我刚才就在工作啊,这里够隐秘,”费芷秋说,“刚才那女的想潜规则我,给我新剧的机会。” 陆筠纤眉一挑,好奇道:“你拒绝了她?” “不,她长得不错,我接受了,”费芷秋仔细回味着刚才的滋味,颇为嫌弃道,“可手活太烂,我告诉她我爸是谁,她就跑了。” “佩服。”陆筠真心佩服她无处不漏缝的嘴。 “不对!”费芷秋后知后觉,“我干嘛要告诉情敌?初初是我的,一决胜负吧。” 果然她喜欢裘初,和裘初关系不一般,还喊初初,自己都没这么叫过。 “哦,我走了。”陆筠冷着脸离开。 “喂!你跑什么啊!”费芷秋在后面追着,“和我决斗!” 陆筠双臂抱拢,勉强抑制住暴躁:“我又不喜欢裘初,是你自己在假想情敌。” 没想到费芷秋一乐,鼓起了掌:“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反悔是猪!” “做什么啊你?”陆筠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初初说她喜欢你,我喜欢初初,你不喜欢她,”费芷秋说,“这样我机会大大的有。” “她……她说喜欢我?”陆筠被这话说得怔住,“什么时候说的?” “之前在休息室的时候,”费芷秋回想了番,发现自己被带偏节奏,“哎哟,问东问西的,不喜欢人家就别问。” “费芷秋,”陆筠捏着自己的鼻翼,目光落在自己手上,“有部新剧给你,你去和经纪人商量下吧。” “我去,这么大方的吗?”费芷秋震惊了,“虽然你长得还行,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不接受被你潜。” 费芷秋犹豫了三秒,当机立断:“看是什么剧。” 陆筠呵呵道:“想太多,我对你没兴趣。” “像你这样多累,跟着感觉走,随心所欲自在点多好。”费芷秋也不喜欢陆筠,天生合不来,她信奉人生得意尽须欢,陆筠太过压抑自我。 “走了。” 陆筠捏紧手放进衣袋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费芷秋的话。 -- 我说过最大的大话就是,我不爱你。 “喂,你在发什么呆啊?”付萱回来就见陆筠傻傻坐在位置上,像个呆子一样。 陆筠闷不吭声的,付萱把那杯白色的鸡尾酒放下,散发着淡雅的馥郁花香。 “试试我的自信之作。” 陆筠很喜欢那股花香,举起酒杯着了一小口,酒汇入口腔,融化在舌尖,像是在舌尖上跳舞,香甜且容易入口。 陆筠夸奖道:“很好喝。” “是吧?”付萱得意道,“1:3:1的比例,秋樱味让整体口感十分少女。” “秋樱?”陆筠发出疑问。 “就是大波斯菊,”付萱解释道,“花语是怜取眼前人,又有少女真实的心的说法。” “花语就没有不好的。”陆筠放下酒,尽管很好喝却没了胃口。 付萱说:“毕竟花美,美的东西自古就是人所向往的,当然不乏人喜欢摧残美,以此为乐。” “哦。”陆筠霎时意兴阑珊,彻底没了兴致。 “抽烟吗?”她记得付萱和自己抽的同一款。 付萱正好犯瘾了,索取道:“就一根。” 陆筠从包里搜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盒,晃了晃烟盒,数量不多但够用。“拿去。” “Thank you.”付萱赶紧拆开,见到里头的东西却不见喜色,“你玩我啊?这只有手指饼。” 陆筠呃了好久,没能应答。她都忘了,之前为了戒烟,把里面的烟全换成饼干了。 “算了算了,烟不如酒,”付萱提议道:“咱玩几局大话骰吧,光喝酒多没意思。” 陆筠本想拒绝,可闲着也是闲着,干脆答应了。 “只有我俩不够趣味,加点惩罚,”付萱接着提议道,“半杯酒加真心话。” “有够无聊。”陆筠撇撇嘴,却也认同了。 两人摇了把骰子,骰子共五颗,陆筠只重叠了两个一,第一局由她做庄。 “三个三,飞。” “五个三。” “六个三。” “开!” “你确定要开?”陆筠刚要接着叫,就被这声“开”给喊停。 “我既没有三又没有一,”付萱打开盖子,由于诓了她,笑得贼嘻嘻的怂恿道,“喝!喝!喝!” 陆筠愿赌服输,一口气灌下半杯酒:“问吧。” “你的酒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你以前完全不会玩这些。”作为预热局,付萱也没好意思问太过分。 “很久了吧,”陆筠想不起来是何时了,这是不知不觉的过程,“有一单大生意就是在酒局时,我不会玩错过的,当然最重要的原因……” 陆筠把杯高高举起,举过头顶:“是我的杯子举得比他们高。” “啊?”付萱纳闷道,“这有什么关联吗?” 陆筠解释道:“看不惯我在他们之上,懂么?” 生意场上的诡谲风波让她厌烦了,这也是她辞职的一大原因。 “接着玩!” 由于陆筠输了,她接着叫庄。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的原因,她连输了几局都没有掰回来,酒倒是越喝越快,一杯一杯的干,整瓶都快见底了。 “不用喝得这么凶吧。”付萱连忙劝说道。 “接着来,我劈你。”陆筠擦去唇边的酒渍,她不赢回一局不甘心。 “我反劈。”付萱都觉得她在骗酒喝了。 陆筠喊道:“再劈!” “你再劈就两杯了。”付萱见她酒意都染上脸了,毕竟酒的后劲大,对身体危害也大,作为朋友还是不想她喝到难受,而且不好收拾。 “劈!” 结果毫无意外,又是陆筠输了,输得一塌涂地,输得一无所有。 “问……吧。”她咕噜咕噜干了两大杯酒后,声音都开始飘忽。 “那按照规定,真心话也是两个。”付萱都看不下去了,她要是耍酒疯,自己就把她关到天亮,免得砸了自己的店。 陆筠催促道:“问啊!快……问啊!” “你现在有喜欢谁吗?”似乎只要玩真心话就免不了这个话题,付萱打算问完两个问题就结束。 “没有!”陆筠几乎是秒回答,深深吐了口酒气,断断续续道,“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这样就不会……有伤害,对彼此……都好,都好。” 自己这个朋友完全上头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最后一个问题,正好对应游戏名,”付萱扶额道,“你说过最大的大话是什么?” “我说过什么?”酒精蒙蔽了她的大脑,她都听不清问题了,扯过自己一边耳朵,“我说什么!大点声!” “我问你,你说过最大的大话是什么?”付萱不得已重复了一遍。 “我说过最大的大话……” 陆筠竖着食指,像是死机了般,卡了很久都没回答,反而睡了过去。付萱只好把她搬走,刚提起手臂就被她给拽住。 “我不爱她。” -- Po-①8.cOm 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陆筠是被巨大的晃动晃醒的,睁开眼睛她就躺在车后座上,脖子上还套着车枕,她扭了扭骨头,全身上下酸得要命,就连头部也微微作痛。 她还不明所以,车身就转了个弯,差点吐出来。 “你醒啦,这个拿去,”付萱给了她个塑料袋,里面有醒酒药,“别吐我车上。” “这哪?”陆筠捂着脑袋接过袋子,看清前面的两人,副驾驶座上坐着付萱,驾驶座上是酒吧的DJ小哥。 “高速公路上。”付萱正在看手机,抽空回答了她。 陆筠气愤道:“什么?你居心何在?把我带这来。”没有什么比醒来在车上,还是被人拐跑更糟糕的起床体验。 “我问你居心何在?”付萱把手机递给了她,“有人要我交给你,看看你自个的丑态。” 里面是一段视频,视频的主人公是她自己,逐渐唤醒陆筠昨晚的记忆。 她瞧见自己趴在桌子上,因为喝太多酒满脸通红,可能顺便把她的脑子也灌醉了,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扯着付萱的衣服喝着酒,而拍这个视频的人笑得连镜头都在晃,正是费芷秋的笑声。 “老板诶,陆老板,求你别喝啦!” 陆筠砸碎杯子,纵声喊道:“我明明就喜欢你嘛,却不敢告诉你,我算什么人,我是猪!” “哎哟,你暗恋我也不用借酒消愁啊。”付萱总算明白她为什么总来酒吧了,原来是暗恋自己,芳心暗许,爱而不得,虽然她不喜欢女人,但也不想伤害到好友的心。 “屁!”陆筠点开手机,裘初的照片早就被她设置成桌面,“你有她一半好看吗?没有!” “放屁!”付萱也来气了,“我长得丑真是抱歉,谁像你啊,老牛吃嫩草!” 两个近半百岁的人对骂起来,战况十分激烈。 “屁!”陆筠把手机按到她脸上,“简直天生一对。” “屁呢!”付萱捏着她的双颊,“是你强迫人家的!” “去你的屁!”陆筠回道,由于拿着手机,只能用一只手来捏她的脸颊。 “搞连环屁是不是!”付萱加大力度,把陆筠本就红的脸捏得更红,“你个老女人!占着有钱占人家便宜!” “屁!她喜欢我!”陆筠也急了,拿额头碰了下她的额头。 付萱赶紧躲开,可还是被碰到了,痛得她直嗷嗷:“妈耶,痛死我了,你不要脸我要脸,不跟你玩了。” “你说的对,是我老牛吃嫩草,是我不要脸算计她,”陆筠捂着脸,“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她反反复复地念叨着同一句话。负责拍摄的费芷秋上前来,鄙夷地哼了声,骂她是猪就走了。 “别这样,”付萱从没见过好友伤心成这样,心软了,“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 “有,带我去P镇。” P镇是裘初的家乡。 陆筠彻底想起昨晚的事,难得惊慌失措:“我说的醉话,你也信?” “不信不行呢,”付萱不屑道,“不带你去,你就要砸了我的店,可嚣张了。” “还来得及,我们回去吧,你的损失我会赔偿。”陆筠后悔莫及,一时失足千古恨,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不可以,我们快到了,”付萱揉了揉眉间,她被这醉鬼整得够呛,“你要谢谢小张,开了一晚的车,还没休息过。” 小张是驾驶座上的DJ小哥,他揉着脑袋笑道:“我都是白天睡觉的,而且陆老板答应给报酬了。” “所以?”陆筠不敢置信,愣愣地开口问道。 “再开四小时的车,应该就到Y省了。” 裘初的家乡在Y省,与B市隔了两个省,速度快点11个小时就能到了。 陆筠倒吸一口凉气,就听见小张说:“我们到前面吃早餐,休息会儿吧。” 三人喝了碗热粥,对陆筠这种宿醉的人格外有用。小张开钟点房先去休息,而她被付萱拽到商场备货,由于是说走就走的旅行,她们甚至连换洗衣物都没有,只能从过路的地方买。 陆筠开房洗了个澡出来,看着满地的东西,她搓着自己的脸,既无奈又不知如何是好。 她点开手机,本想订张机票回B市,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张桌面壁纸,裘初笑魇如花,刚刚好落在她的心尖上。可她伤害了她,有什么脸见裘初? “陆筠,你都走到这一步了,你要是后悔了,我看不起你。” 付萱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我……” “陆筠,我支持你,”付萱拍了下她的肩,“你不是周栀芝,你喜欢的人也不是周栀芝,不要犯同样的错误,辜负了人家。” “你都知道了?”陆筠目光仍停留在手机上。 “周栀芝又来找我了,想让我收留她,我逼她说出当年的事,”付萱直接揽下她的肩,“喜欢就追!畏畏缩缩,你算个屁?” “……好,我明白了。” “你明白啥啦?” “我要去P镇。” -- 明天就能见到她了 她们路上很少休息,来到P镇已经是第二天晚上,月黑风高,夜深人静的,且这里比较偏僻,连灯都没几户 ,看起来像恐怖片的拍摄现场。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张咬着手指,腿抖成筛糠似的,而付萱负责开车,也被这环境给吓到,陆筠倒是不慌不乱,观察着四周围的房子。 “应该就在这附近了,下车吧。”陆筠知道裘初家的地址,可出租屋又不是小区,地图是不能提供导航的。 “呃……我的职责只是开车,我不进去行吗?”这里的阴气逼脸,小张想退缩了。 “随便你。”说着,陆筠就等不及下车了。 “喂,等等我。”付萱虽然怕,却也跟在她后头走。 今晚的云层很厚,不见星月,接二连三的狗吠,晚风偏凉刮在空堂的街巷,树叶被吹得发起簌簌声,在寂静的夜里像鬼哭狼嚎。 付萱试着劝说道:“要不我们明早再来吧。” “不行。”陆筠坚持着,号码牌一家一家地对。 “算了吧,这么晚人家也睡了。”付萱颤颤栗栗地握住她的手,声音都在发抖。 她心爱的人近在眼前了,显然不能就这样放弃。她有预感就在这几间房子里,两人刚拐了个弯,黑暗中有人跳了出来,抡起木棒就往前头的陆筠砸。 陆筠身体敏捷闪得快,侧抬脚踢中了那人的手,她穿的是尖顶鞋,由于受力面积小压力大,击中会带来巨大的疼痛。 “啊——痛死我了!” 男人痛叫着,木棒从手中脱落,陆筠这一下得踢肿了,当然她本人的脚也扭了。 “叔叔!小心啊。”又有个小伙子从暗处里钻出来。 “你没事吧?陆筠,”付萱小心翼翼扶起她,怒气冲冲地瞪向两个男人,“你们有病啊?上来就打人。” “谁叫你们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小伙子急忙察看男人的伤口,“回去我帮你涂药吧。” 男人摆摆手,拒绝了他的帮助。“没事没事,是我看走眼,真是抱歉。” “要不是我朋友身手够快,你这一下得进医院,要赔钱的。”付萱真是怕了这里,像拍恐怖片的不说,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 陆筠倒是没说什么。听到要赔钱,男人就慌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不是,我太过冲动。” “叔叔,你没必要和外来人道歉,”小伙子握着拳头说,“这个时期来这里,本身就很可疑。” “我们是来自驾旅行的,刚好路过这里,”陆筠编了个借口,“得知这里建筑优美,山清水秀,特来观光。” 付萱暗道,信了你的鬼话。 男人求道:“希望你们看在一场误会的份上,原谅我。” “其实我就受了轻伤,反而你的手比较严重,”陆筠从皮夹里掏出两百块现金,“这样吧,这些钱给你做医药费。” “不需要你们的钱!” 小伙子先发制人回绝了,就被男人给瞪住:“谢谢,但我有错在先,没道理你们赔钱,你给个价。” “我们各退一步吧,”陆筠说,“我的脚也不太好走,我们又没有订酒店,你收留我们一晚,就抵过了。” 付萱从后戳了下她的脊背,疯狂暗示道:“你疯了?” “你真是个好人。”男人左右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不用赔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男人带着她们二人来到自己家,没几步路的功夫,是间很简陋的出租屋,还不到一百平方。 “叔叔,你记得擦药,我先回去了。”小伙子的家就在他对面,和男人道别后就回家了。 “这里是我女儿的房间,很干净请放心。”男人带着二人来到最里面的房,也是屋里采光最好的一间,里面收拾得很干净,可也掩盖不了简陋破旧的事实。 男人看着陆筠,给出忠告:“其实,我不建议像你这样貌美的女性久留此处。” 陆筠蹙着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最近,附近常有年轻漂亮的女性被拐,不知所踪,”男人叹了口气,这事人尽皆知没什么好隐瞒的,“刚才天色太暗,我以为是人贩子,实在抱歉。” “警察呢?”付萱脖子一凉,害怕得不得了。 “来查过,但总是线索不足,诱导人贩子动手却没有动静,”男人无奈道,“正因如此,晚上我不敢让我的女儿待在这,就让她住在市里的医院,顺便照顾她奶奶。” 陆筠了解了情况:“谢谢你,肯借这么好的房间给我们。” “有事请叫我,我就在隔壁,但请不要吵醒我儿子,他明天还要读书,”男人拿出瓶跌打酒,“这个你拿去涂。” “好,”陆筠接过跌打酒,“我姓陆,名叫陆筠。” “我姓裘,名字裘以诚,叫我裘伯就好。”裘以诚也自我介绍道。 “伯父你好。”陆筠巧妙地换了个称呼。 “客气了。” 陆筠和付萱两人进房休息,付萱仍在抱怨着:“这什么鬼地方啊?” 陆筠没有回她,将身体埋进被子里蹭了蹭,满满都是她喜欢的香味,以前她怎么就没这么留恋这个味道呢? 从这个角度看,刚好能看见张书桌,上面摆着很多新闻资料等专业书籍,墙上刻着一道道身高记录,分别是两个人的,还是每年叠更的。 左边标了个初字,右边标了个旭字。刚开始左边的较高,后来右边的蹭蹭蹭往上长,没几年就比左边的高了,最后左边停留在166cm,没再变化过。 真好,明天就能见到她。 “等等!”付萱后知后觉,男人说到年轻貌美女性时,只说到了陆筠一个人。虽然没有危险很开心,但对于女性来说,是别样意义上的侮辱。 “可恶,没天理啊!” “嘘——” 见陆筠竖着食指,一脸认真地制止她,她忍不住小声问道:“怎么啦?” “这么大声,吵到伯父伯母,还有学生怎么办?” 付萱:“……” -- 你来这做什么? 陆筠难得睡得很沉很舒适,如果没有她旁边的人,就更好了。付萱宛若杀猪般的呼噜声,将她早早吵醒,本想忍忍就过去了,怎料被付萱的一巴掌呼到。 陆筠坐起身来,睨了付萱一眼,就跨过人下床了。她推开门出来,就见个少年坐在小板凳上,背对着她,一口一个馒头,像啃仇人般凶狠,吃人不吐骨头。 陆筠问候道:“早安。” 少年回头,像小兽一样凶巴巴瞪着她:“你们占用初姐的房间。” 他皮肤有点黑,稚气未脱,尚带着点痞气,可并非市井流氓那种粗俗,而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青春活力。 陆筠感叹道:“哦,难怪房间那么好还干净,原来是你姐姐的。” “全家最好的房间自然要留给初姐。”少年还蛮自豪的。 “你姐姐是不是叫裘初?”陆筠坐在他旁边的板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那你一定叫做裘旭。” “你怎么知道的?”裘旭惊了。 “初旭的含义是日出时的阳光,”陆筠说,“一听就是姐弟呢。” “你真是有眼光,”裘旭乐呵呵的,挪了盘油条过去,“我爸特意炸给你们的。” “你平时都是一个人吃的吗?”陆筠还没刷牙洗脸不能吃早餐,却仍要接着问。 “我爸开早班车,平时初姐会跟我一起吃,可这附近出了事,得早上回来。”裘旭愉悦地饮下一大碗豆浆,初姐昨天答应给他做糖醋排骨。 陆筠说:“你这么疼你姐姐,让我很想见见她。” 裘旭大方道:“我下多点米,中午一块吃吧。” 这时,付萱从房里出来,她迷迷糊糊的,当是在自己家,左转就要去厕所,不曾想撞到了墙。 “痛死了!”付萱捂着额头,她来这就没好过,“什么破地方。” “爱住不住,不住滚。”裘旭一听就不乐意了。 “本来就是嘛,还不让人说。”付萱的暴脾气可不是盖的,尤其是刚起床那股暴躁劲。 “抱歉,我朋友,她这里有点问题,”眼看气氛剑拔弩张,陆筠出口制止道,还特意指了指脑子,“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裘旭“啊”了声,既愧疚又同情地看着付萱:“怪可怜的。” 付萱:“……”我不气,绝对不生气。 “对不起,我刚才对你的态度不好,”裘旭认错道,“因为最近治安不好,我比较警惕。” 陆筠问道:“是人贩子的事吗?” “不止这些,”裘旭放低音量,“我发现,我姐的贴身衣物被偷了。” “内衣啊?”付萱瞄着他,满是怀疑,“你怎么知道的?” 裘旭拍了下桌子,脸红了:“你什么眼神啊!我是看到那个贼了。” “长什么样!”陆筠紧蹙着眉,愤怒流露在外。 “我是在夜里瞧见的,他很壮跑得还快,极可能是外地人,”裘旭回忆着,“那天下着雨,他脚踩在泥地上,我估算了下,得有46码。” “男人的鞋码通常是多大?” 付萱还没注意过这个问题,她穿的鞋是37码,是女性的标准鞋码,而陆筠身量较高,穿的是39码。 裘旭说:“我和我爸都是43码,阿信哥比较矮,穿的是41码。” “阿信哥?”陆筠的眉头稍微松动了些。 裘旭解释道:“就是对面那个姓薛的,每天都来接我上学,我不怎么喜欢他,要是有辆电瓶车就好。” 没等他说不喜欢的原因,门铃声就响了,裘旭背起书包去开门:“到点了,我先走咯,希望你们多注意安全。” 推门一瞧,就是昨晚那个小伙子,他嬉皮笑脸的,手揉了把裘旭的头发:“今天终于早起啦。” “我长大了,你别摸我头发。”裘旭拍开他的手。 “吃完赶紧走,别在这碍手碍脚。”薛信仁瞧见陆筠二人,没好气道。 裘旭哼道:“不准赶我家客人。” “都依你的,”薛信仁笑道,“你姐有说今天几点回来吗?” “不回来了。” 还没说完,裘旭就跑到薛信仁开来的那辆快递车跟前。薛信仁叹了口气,蓦地眼前一亮,只因不远处的那抹倩影。“小初,你回来啦。” 听到小初这个称呼,陆筠从座位起立,像个偷窥狂似的,第一时间趴在窗口观察。 “你这样很猥琐诶。” 付萱用鄙夷的眼光看她,被她拍了下背,两个脑袋聚在窗口偷窥。 裘初笑着说:“我妈今天比较早来换班。” “你今天有空吗?”薛信仁羞涩道,“好像新上映了部电影,讲爱情的。” 裘旭挤到两人中间,隔开薛信仁的视线。“初姐,我们家来了两位客人,正好你招待下她们。” 听罢,裘初往屋子的方向瞅,陆筠及时缩回脑袋,遭付萱一阵嘲讽。 “不可一世的陆老板也有今时今日的待遇。” “你别太得意。”虽是这么说,陆筠仍不敢面对裘初,缩着脑袋听外头的动静。 裘初果断拒绝了:“我不看电影,我还要复习。” “你想吃啥不?我带给你。”薛信仁不依不挠。 裘初依旧拒绝:“不用了。” “难怪那孩子不喜欢阿信哥,”付萱看戏道,“原来是觊觎他姐姐,陆筠,你……啊呀!妈呀!痛死了,你快松手!” 陆筠掐着付萱的手臂,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上去咬死那个姓薛的。 “啊啊啊——快断了,你有本事拿我出气,没本事见喜欢的人,你个怂逼!” 陆筠伸手堵住付萱的嘴,堵住她的叫喊声:“闭嘴。” 她刚想躲回去,找个什么地方藏一下,就与一道视线四目相对。 “嗨!小初初,久仰大名。”付萱热情地打着招呼,她已经迫不及待看陆筠吃瘪了。 “裘初。”陆筠掰着指关节,她来之前想了很多措词,可真的见到本人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来这做什么?” 开口便是质问,让陆筠彻底哑口无言。 -- Po-①8.cOm 你我从此再无瓜葛 裘旭赶着去上学,薛信仁先带他走了。 “说吧,你到底什么目的?” 裘初目视着陆筠二人,陆筠坐在小板凳上,像小孩子做错事接受妈妈的批评似的,心虚到不敢答话。付萱捂着脸,拼命做出一副同情的样子,可仍抑制不住疯狂上扬的嘴角。 “她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呢。”付萱怕自己笑到法令纹都出来了。 陆筠低着头,五指互戳:“裘初,我……” 裘初眉头稍蹙:“你该不会想说,你是来观光旅游的。” 两人曾多么密切交流过,甚至连身体最深处都进入过,裘初曾小心地试探过她的爱好,甚至连说话语气都牢记于心,是以看穿了陆筠的心理活动。 陆筠惊讶之余还有点惶恐,她决定直面错误:“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说对不起。” “对不起?”裘初感到嘲讽,“我捅你一刀,跟你说声对不起,你原谅我啊。” “我知道你很难原谅我,我这次来是来弥补的。”陆筠仍低着眉眼,她又想起自己伤裘初心的那一幕,没有胆量直视裘初。 “言语往往是最好的武器。” 裘初被冷嘲热讽,在网上和生活都受到言语攻击,只是后者带来的伤害更大。那天回去后,她没有回耿瑶家,而是独自在河边静静站了很久,体面有时风一吹就垮了,只能维持一时。 “我当时只考虑到自己,”陆筠实话实说道,“不想让自己陷得太深。” 裘初盯着她不说话,她就自顾自说下去,脑子一热就告白了:“我喜欢你。”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从关注你的那一刻,就有什么在悄然变化了吧。” “很惭愧,我最先想到的不是面对它,而是选择无视逃避,甚至想去摧毁。” “可自从你离开,让我想通了很多,我想拼劲所有挽回你。” 说完,陆筠抬头望向裘初,这次她没有怯缩。 “说完了?”裘初面无表情,不带感情地问道。 “呃,诶,说完了。”陆筠抿着嘴唇,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她面对几十亿的大生意都面不改色,这会怎么暴露了内心的不安? “首先,你说错了一点,”裘初说,“我不是你的谁,更不是你的物品,没有挽回这一说法。” “第二,你钱打到了,我确认收账,从那一秒起,我们就撇得干干净净,再无瓜葛,包括私人感情。” “最后,请你尽早离开,不要再来骚扰我和我的家人,希望你做回人,不要把这些没必要的往事告诉我家人。” 向来是非分明的裘初鞠了个躬:“我还要谢谢你,你多打的二十万让我奶奶能接受更好的治疗。” 陆筠那张卡里有五十万,裘初存在银行里,按照未来几年的规划分给了家人,也能以防不时之需。 见陆筠毫不肯动弹,像块木头似的坐在那,付萱推了推她的肩:“主人赶你走啦。” “这边请。”裘初帮她们打开门。 付萱见她仍死皮赖脸的,坐着不动,直接将她从板凳拽起来,结果人没拽起来还摔了,陆筠跌到地上时,眼角湿润了,鞋还掉了。 “我去!陆筠,你碰……”付萱刚想骂她碰瓷,瞧见她脚上的青紫块,顿时脸色大变,“你腿伤怎么变严重了?” 陆筠只是默默揩掉了眼角的泪水,看起来就像是把所有的苦痛抹去,吞进心底。 这话吸引来裘初的注意,陆筠的腿肿得触目惊心,她有点着急了,控制不住忧虑道:“她怎么搞成这样?” 陆筠背对着裘初,抓住付萱的手臂,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出去。 付萱:“……”你的表情暴露了你的本性,一副很想我说出去的样子。 她想起昨天裘以诚给的那瓶跌打药,陆筠根本就没涂,得了,今天这个助攻不得不当了。 付萱手捂着嘴,勉强挤出点眼泪:“昨天,她无缘无故被人打了。” 裘初难以置信道:“谁这么缺德?” “你爸。”付萱手背挡着眼睛,她怕被裘初看出来,自己眼神里没有感情的事实。 “你干吗跟她说!”陆筠拽着她的衣领,控诉着这种行为。 付萱有陆筠的配合,更加入戏了,演着戏心里却想,你让我说的啊,陆老板。 “我爸不可能打人的。” 裘以诚是很老实的人,老实到被人欺负那种,他的女儿也或多或少遗传到了这点。 “他把我们误认作人贩子,”付萱手比划着,“那棍子那么长,差点砸在陆筠头上,好在闪得快,可还是受了伤,半夜脚疼得抽抽。” 她还记着仇,昨晚睡一张床时,由于自己睡不惯翻来覆去,陆筠踢她下床的事,好在有张地毯垫着才没摔疼。 “别说了,我们走吧,”陆筠撑起身来,靠着付萱就要去房里拿行李,“该回去了。” 付萱扶着她走动:“我扶着你,小心别摔了。”摔死你个大屁眼子。 “等等,说到底是我们的不对,放着不管显得不仁不义,等你伤好了后再走吧。” 人都伤成这样了,裘初虽然很无奈,可还是主动承担责任。 -- 这次,我不会再错过 “你喜不喜欢这个啊?” 陆筠穿着人字拖,驶着辆电瓶车,开到裘旭跟前,那辆车黑红相印,火焰图案惟妙惟肖,熊熊燃烧着,十分酷炫,开出去绝对是整条街上最靓的仔。 “哇,好帅啊!”裘旭忍不住去摸车身。 “这么帅的车,得一样帅的人来开,”陆筠夸人的话张口就来,“我一瞧,那个人就是你。” “我?”裘旭听得心里一乐,“还好啦,没你说得那么好。” “你要不要开一圈试试?”陆筠下车,单腿站立。 “那我试试。” 裘旭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他盼电瓶车盼了很久了,光是摸到车把都开心半天,上去就沿着街巷开,来去自如。 陆筠看他笑得嘴都合不拢,有点被感染,眯眼笑起来。不远处,付萱正驾驶着另一辆电动车过来,她停下来时已经汗流浃背:“这巷子真绕啊,我刚才迷路了。” 这两辆电瓶车是陆筠嘱咐小张买的。 “喝口水吧。”陆筠递了瓶矿泉水给她。 “不过,”付萱笑到肚子痛,拍着电瓶车的皮垫,“你这样太搞笑了,我见一次笑一次。” 陆筠的脸黑了,她的鞋向来都是牌子的,特别有排面,可事到如今,她穿着五块钱一双的人字拖,为了让腿透气,还是穿的短裤。 “也许你能引领时尚呢?”付萱笑得更欢快,“就叫乡村风情。” “滚啊你。”陆筠虽然骗了裘初,但她的脚是实实在在恶化了,小腿还有些破皮擦伤。 “这车好棒啊。”裘旭迎着风开了回来,特别自在畅快,可终究是要还人的,他只能眼巴巴看着。 裘旭感激道:“谢谢你借我用。” “谁说借你的?”陆筠大方道,“我送给你的。” “真的吗?”惊喜来得太突然,让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少年无法抗拒,“可是我没钱啊。” “都说是送你的,”陆筠笑着说,“这个叫投资你懂吗?我很看好你的前途。” 裘旭挠着自己的脖子:“可是,你我非亲非故的。” “我是个商人,我更注重人才发展的可能性,而且,这对你有好处,直面诱惑和利用欲望,以后就不会因为小利小惠而犹豫不决。” 陆筠说得是那么回事,把裘旭哄得一套一套的。 “还有这个,”陆筠拿出块黑色的智能手表,和她手腕那块是同款,“你以后上学更方便。” 裘旭惊呼道:“这个怎么用?” “这个功能很多,”陆筠说,“移动支付,GPS定位系统,天气预报,播放音乐,拍照,检测睡眠质量,还能打电话。” “除了感谢我说不出别的,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我义不容辞。”裘旭笑起来还有单边酒窝,那点痞气化作傻气,真诚真挚。 他接过手表塞进裤袋里,打算回去研究用法,就被突然出现的裘初叫住,把自己拉下车。 “初姐,怎么啦?” 初姐那么温柔的人露出那么凶狠的表情,让裘旭很惶恐。 “请你不要教坏我弟弟,”裘初警告陆筠,“他还小。” “我只是送点礼物给他。”陆筠心虚不已,她想通过讨好小舅子,来获取裘初的好感。兜里还有一块是送给裘初的,看来是送不出去了。 “没必要,”裘初毅然决然拒绝了,“把你的东西带回去。” 说完,就拉着裘旭走了,不曾回头。 付萱调侃道:“看来某人路漫漫而齐修远兮,就非得是她吗?条件比她好的有的是。” 陆筠望着心爱的女孩离去的背影,想起那天懦弱的自己,她伸出了手,握成了拳。 “这次,我不会再错过。” -- 注定不会开花的种子 “我女儿就是漂亮,衣服穿着刚刚好,很合身。” 陆筠刚从房里出来,就见裘初的母亲,也就是闫玥,在评价裘初身上那袭束腰裙子。 “妈,你怎么突然买衣服给我?”以前除了过年,闫玥从来不会买衣服给她,而且她对闫玥的品味不是很信任,可这件意外还行。 闫玥欣喜道:“是阿信买给你的,牌子的,特别滑特别舒服。” “妈!不要让人家破费,”说着,裘初就要去换下衣服,“快退回去。” “胡说八道什么呢,”闫玥制止她,“以后你迟早是她的人,拿点东西不过分。” “你才在胡说呢,”裘初蹙着秀眉,“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他?” “你看你,你小时候还说过要嫁给他,”闫玥苦口婆心道,“他送快递一个月赚了不少,而且房子是他的,又对你特别好,你还有啥不满的?” “这是婚姻大事,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六岁时说过的话,现在怎么可能还算数?”裘初对她妈的逻辑感到无法理解,“而且我还那么年轻,无需那么早嫁人。” “你都22了,我在你这个年纪,肚子里都已经有你了。”闫玥替她着急。 “不过是个杂牌子,两百块都不到。”陆筠突然插嘴。 “我和我女儿说话,你在这里叽叽喳喳的,有意思?” 闫玥转头怒瞪着这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她回家见到这人就不爽了,跟只狐狸精似的,铁定是来勾引自己老公的。 厨房的门猛地被推开,薛信仁走进来,抬头看向陆筠,冷冷道:“有钱了不起啊?” 陆筠俯首睨了他一眼:“廉价的价值观,只会永远落伍。” “你!”薛信仁不服道,“最重要的是她喜欢就好,是吧,小初!” 两人同时将视线移向裘初,裘初只看向陆筠: “杂牌又怎样?实惠又舒服,不像有些人,衣服穿不了几天,名牌的定制的,只要有钱,随时都换。” 她不知是在说衣服,还是在说人。 陆筠被暗讽得无话可说,裘初接着说:“阿信哥,谢谢你,这件衣服我很喜欢。” 看着女孩一脸欢喜和别人道谢,陆筠的心蓦地被刺痛,有块沙石绞在心口,堵着让人难受。 为什么人总是到了失去了才会珍惜? 多少个寂默的夜里,思念如影随形,她曾无数次梦见裘初,梦见女孩嫩滑如雪的肌肤,在自己身下高声呻吟;梦见喷泉下的回头一笑,如果自己能守护这一刻,她愿不顾一切,付出所有的代价,哪怕是生命。 薛信仁笑得羞涩,又有几分春风得意道:“最重要就是你喜欢。” 闫玥笑着对他说:“今晚留在这吃饭吧。” “谢谢阿姨,不过今天我得回家。”薛信仁笑容满面地走了。 “我先回房了。”陆筠说了这一句,却没人理她,她被排挤在外,独自回到房间。 付萱见她进来了,不再吞云吐雾,灭掉烟头。 陆筠提醒道:“告诉你多少次,别在这吸烟。” 付萱笑嘻嘻道:“怎么?因为是初初的房间,你就心疼了?” 陆筠哼道:“要你管?” “我真佩服你,连续几次被拒绝,这么丢脸,换作我早就打退堂鼓。” 每天都在上演同一出戏,陆筠讨好裘初,被裘初嫌弃被拒绝,已经让付萱看腻了。 陆筠静静望向窗外的晾衣架,落在上面的余晖仿佛述说着两人的结局,是即将到来的无尽黑夜。 “你的腿快好了,到时候我们肯定会被赶走,”付萱劝说道,“我是劝你来挽回,但不是让你颜面尽失。” “死掉的种子,注定不会开花。” 付萱留下这一句,就继续玩手机了。陆筠背贴着门,目光依旧定在窗外,高声道: “你说得对,我已经厌倦了,明天我们就离开。” -- 最后的告白,无需惋惜的分别 风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点拍打着窗户, 裘初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为了气陆筠,和陆筠针锋相对,而接受阿信哥的礼物,他今天又强行送了两条牛仔裤过来。 衣服都被她放进袋子里,准备傍晚回医院时,顺便还给阿信哥,听说今天会刮台风,她怕家里停电将充电宝一块捎上。 她来到客厅,就见陆筠和裘旭正在交谈,本以为她又要教坏自己弟弟,发现只是在还东西。 陆筠感激道:“谢谢你借我你的人字拖。” “我还怕你穿不惯呢,”裘旭有点感伤,“你非得要今天走吗?要刮台风了诶。” 陆筠笑道:“有些事情还是早点解决比较好。” “我知道你肯定很忙,”裘旭恢复笑容,“等我考上大学,我就去B市找你。” 几天下来,相隔两个年代的二人居然成了朋友。 “等你。” 两人碰了下拳头。裘初看着就不爽,都要走了还在迷惑自己弟弟,她把人叫出来,就在屋檐下交流,雨滴沿着屋顶瓷片汇聚成流滑落。 “要走就快,不要再拖拖拉拉。” 陆筠的伤都好得七七八八了,裘初见她每天都闲着没事,不是来给自己献殷勤,就是和裘以诚聊天,而她送出去的礼物,都被裘初给扔出家门。 “裘初,”陆筠目光凝固在她身上,始终不渝,“我就要走了,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有啊!”裘初没看她,只是露出很期待的笑容,“开心得无法用言语形容,我终于不用见到你这个死变态了。” 陆筠沉默了会儿,伸出手指,冰凉的雨滴溅在她的指尖上:“可见不到你,我会很难受。” “有必要在这假惺惺吗?镜子破了,黏得再完美还是会有裂缝。”裘初的态度比这雨还冷。 陆筠从手提包拿出一支大波斯菊,娇柔却又恣意绽放着:“我不奢求你原谅,我想和你做最后的表白,希望你能听完。” “多年来,我手段卑劣,目中无人,眼比天高,以为只要无人能靠近就能保护自己,看似坚不可摧,其实就是只缩头乌龟般。” “我从没想过我还会爱上人,更想不到那个人比我小二十岁,我试过挣扎抵抗,却还是义无反顾地陷进去,我决定遵从内心的想法。” “我可以为你放下过去的一切,从此以后,什么都不及你矜贵,我的眼里只有你。” “能给我个机会吗?”陆筠低着眉眼恳求道,瞳孔里映着那支花。 “谢谢。” 裘初这句谢谢,让陆筠看到了希望,然而下一句直接将她拍落深渊。 “你这些话留给其他人说吧,”裘初从头到尾都在看雨,“你的爱太昂贵,我承担不起。” 陆筠的手臂垂落,花掉到了地上:“我真的一点都不值得被原谅吗?” “你有想过我们在一起,要经受多大的阻挠吗?”裘初说,“我只是个普通人,不像你有能力又有钱,所向无敌,我还有我的家人,我需要顾及他们的感受。” “而你自私自利,只需要考虑自己的感受,请你放过我,好不好?”裘初最后一句更像哀求。 “我可以保护你,不让你受一丝伤害。” 陆筠向她伸出手,被女孩一把拍开,且是用足劲,以至于陆筠手上留下红印。女孩抬首,终于肯瞧她一眼。 “请你现在就离开,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裘初说得狠厉绝情,不留半分挽回的余地,让陆筠无法去触及。 “我明白了。” 陆筠走了,没有持伞,身体顷刻间被雨侵袭了,地上那支大波斯菊沾上了污泥,不再干净。 裘初看着她在淋着雨在走,全身都湿透了,直到尽头,上了小张开来的车,付萱也在上面。 她真的走了。 裘初向天喊了声:“痛快!” 一声不够,她连着喊了几十遍来庆祝这个好消息,竭斯底里只为了证明给陆筠看,自己是真心为此狂喜。 “陆筠,你真的要走吗?”付萱给了她条毛巾,忍不住道,“我看得出来你很舍不得。” 陆筠衣服被雨水打湿,连头发都在淌水,冷得刺骨,仍在发号施令: “小张,出发。” -- 我来接你回家 由于雨势过猛的原因,局部地区发生小型泥石流,交通堵塞了,房屋被埋了,那附近主要是孤寡老人在居住,裘旭和裘以诚作为男丁都去帮忙扶持,而闫玥还在医院。 裘初也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而且雨那么大,连医院都去不了了,她只好打电话嘱咐闫玥几句。 正如她所预料般停电了。家里乌漆麻黑,空无一人,让她有点害怕,便点了根蜡烛照亮房间。 外面的雨势有变小的趋势,自家地势比较高才没被水淹,稍微矮一点的都漫过桌子了。 她下了个手游来打发时间,玩法很简单,操控着小人不断跳跃,一旦掉洞里就算输,就会浮现You are die的字眼。 裘初技术很差,两次三番都输了,导致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差,于是她没接着玩下去。 这时,窗外传来猫叫声,换在平时她不会多留意,可家里很寂静,加上此情此景,免不了多想。 她怎么都抑制不住浮躁的心,锁紧房门缩在被窝里,用手机的光亮来分散注意力。 这时,屋里响起门铃声,裘初抖得更厉害,完全不敢下床。 “小初,是我啊!快开门。” 她认出是阿信哥的声音,松了口气,下了床去开门。 “小初,你快跟我去看看!你爸爸出事了!”薛信仁着急到手忙脚乱。 “什么?出什么事了!”裘初也慌了。 “他被泥石流给砸中,”薛信仁牵起她的手腕,就带着她跑起来,“小旭正在看着他,你也快去瞧瞧。” 裘初匆匆拿了把伞,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恨不得直接飞到裘以诚身边。 “阿信哥,你放开我吧,”裘初不喜欢被拽着走,“我跟着你走就行。” 薛信仁义正言辞道:“不行,天这么黑不牵着容易发生危险。” “你先放开我,”裘初感觉被吃了豆腐,有点抵抗,“我会小心谨慎的。” “小初啊!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任性?”薛信仁气急败坏,“我就这么让你抵触吗?碰到我跟沾到病毒一样,恨不得躲得远远。”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裘初用力甩开他的手,伞掉落在地。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薛信仁晃着她的肩膀道,“我喜欢你,能娶到你是我的梦寐以求。” “就是因为看出来了,我才躲你,”裘初推开他,“我明明拒绝了你那么多次,你都视而不见。” 薛信仁很受伤:“可是……可是上次你接受了啊,那条裙子,还有牛仔裤,这不就意味着我们有可能吗?” “对不起,实话跟你说,我当时是为了气陆筠,我把衣服都收拾好要还你了。”裘初希望他能够看清现实。 “为什么?你喜欢她吗?”薛信仁感到可笑,“一个女人,她连根都没有!凭什么让你幸福!” 这种发言只会让裘初厌恶,可到底还是给对方留了面子:“闭嘴,现在就带我去我爸爸那。” “为什么?为什么?”薛信仁仍在自我怀疑,他不敢想象自己输给一个女人,“就因为我没有学历?没她高?还是我没她有钱?” “请你不要再乱说话!”裘初没空和他争论,她赶着去见受伤的裘以诚。 “还是说,你是知道了我爸那件事?”薛信仁目光涣散地吼道,“就看不起我?啊!说啊!” 裘初察觉他情绪不对劲,往后退缩了一步,可背后是斜坡,毫无退路。 薛信仁深情款款道:“小初,答应我,和我永远在一起不分开好吗?” 裘初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裘以诚受伤”根本就是诓自己出来的谎话,她快速思考,想着有什么方法能拖住眼前这个已经疯了的男人。 可没等她思考几秒,薛信仁的拳头就落了下来,方向直击她的脸蛋,她下意识抬起手臂去挡,害怕地眯起眼。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裘初睁开眼睛。 “你他妈不是走了吗?我亲眼看着你出去的。” 是薛信仁的声音,还有另一道声音,如同光降临在她身边。 “抱歉,让你久等了。” -- 我有我的高傲 昔日光鲜亮丽的那个女人,现在披头散发,全身湿透了,沾满污泥,大大小小的伤口,都不及手臂上那道重,她挡下了薛信仁的拳头,导致她的手臂剧烈疼痛起来,抬不起来。 “陆筠,快躲开啊——” 伴随着裘初的一声尖叫,陆筠被女孩推开,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陆筠是被人推醒的,迷迷糊糊的她第一眼就瞧见蜷在她怀里的女孩,如果她的手没被绑住,她真想摸摸女孩的头发。 “你笨吗?还特意跑回来。”裘初斥责道。 陆筠勉强扯起一抹笑,希望能让裘初乐观点,可她全身没有一处不是痛的,就连头也昏昏沉沉,导致她的笑更像苦笑:“我本就没打算离开。” 同时,她留意到这里只有微弱的灯光,有床还有马桶,起居饮食都能在这个小房间里解决。可也意味着会毫无隐私地暴露在视野之下,就像是个囚禁室。 不,这的的确确是个软禁人的囚禁室,听不到外面的声音,里面的声音也传不出去。 裘初愧疚道:“是我连累了你。” “嘘!他进来了。”陆筠连忙制止道。 “你真本事,”薛信仁手持着台诺基亚,“居然游泳过来,台风要没走,你早被淹死了。” 裘初低下了头不敢看他,身子剧烈颤栗着,她不敢想象那个憨厚的阿信哥变成这样,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面对恐惧最先想到的是闪躲。蓦地,她的小指被轻轻挠了下,又被勾住。 “你难道不好奇吗?我明明对你说了我厌倦了要走,却没有离开。”陆筠依旧是往日目中无人的模样,十分欠扁。 “你!你知道我那天在那?” 他那天就躲在窗外偷听陆筠和付萱的对话。 “你只注意我们,却没有看看身后。” “身后?”薛信仁有点纳闷。 “你的影子映在了晾衣架上。”陆筠仿佛就坐在高位看着他。 薛信仁不服道:“你光凭这点就怀疑我,未免太果断了吧。” “是,这样太过果断,”陆筠说,“可你为什么清楚裘初的尺寸?” 薛信仁哽住,陆筠接着说:“你买的裙子、牛仔裤为什么会刚刚好,就那么合身?” 裘初一阵犯恶,她的内衣原来是薛信仁偷的。 薛信仁抵赖道:“巧合罢了。” “小旭曾和我描述过那个贼,能在下雨的夜里跑得很快,快到连他都追不上。” 薛信仁冷笑道:“那有怎样?” “问题就出在巷子,我朋友一个外地人在里头迷路了,而小旭一个本地人却追不上那人。” 薛信仁看不惯她这副高高在上的德行,压压她的锐气:“可小旭也对我说过,那个贼非常的壮,鞋码很大,得有46码。” “拖鞋非常的方便,即使是大几码的,穿习惯了也可以走得很快,你和小旭朝夕相处,也不想被小旭认出来吧?” 裘初突然想起,她这几天借了裘旭的人字拖。 “而且,我非常能理解你的……”陆筠嗤笑了声,看了眼他的头顶,又往下瞄向他的腿,“自卑。” 薛信仁压抑着满腔愤怒。他的身高只有167cm,还没有眼前这个女人高。 “你从厨房出来,做了个抬头的动作,我又顺势低头看你,引起了你的不爽,你看似在仇富,实际在憎恨我一个女人居然比你高。” “很好,很好,”薛信仁为她鼓掌,“原来你从那时起就怀疑我了。” 陆筠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应该说,一开始就觉得你不对劲。” “为什么?”薛信仁皱着眉。 “你对我们的态度,你从最初就表现出排挤厌恶的情绪,甚至可以说是无理取闹,如果没有伯父,你一定会坚持赶到我们走为止。” “我猜,那两天你就想对裘初下手了,我们的出现让你拖后了日期,于是我来了这招引蛇出洞。” 薛信仁完全被这女人猜透心思,扇了她一巴掌解恨。陆筠嘴里吐出了血,把裘初给急坏了,连忙挡在陆筠身前。 “你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这就是我……要说的最后一项,你的父亲。”陆筠喘着气,好歹还说得清话。 “伯父对你的态度也让我疑惑,他那么急于与你划清界限,你的伪装那么好,到底问题出在哪?” “我这几天都在和伯父聊天,终于……套出了消息。”陆筠的头仿佛被针扎过。 “你的父亲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力狂,从小在你面前打骂你的母亲,体罚你不给你饭吃,嫌你母亲无法再生,将外面的女人带回家来。” “说起来还挺讽刺,那女人是从城里拐来的,买的钱还是你母亲……辛辛苦苦存的。” “我说的可有差错?” 陆筠遍体鳞伤,却依旧高傲着。 -- 来那么快干吗? 陆筠闭着眼躺在那,光是说话都很困难了。 “就算你再得意又怎样?”薛信仁得意道,“你被我关起来了,再过几天你就不知道在哪个穷乡僻岭,给人生孩子去了。” 任她多嚣张,不都得生不如死。 “你的姿色不错,能卖一个好价钱。”薛信仁之所以不怎么打陆筠,是想卖个不错的价位,毕竟毁了容就降价了。 “薛信仁,早点自首吧。”裘初连阿信哥都不喊了,毅然决然地挡在陆筠前面。 “小初,”薛信仁心痛道,“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你不开心吗?小时候你黏在我后面,说永远不跟我不分开。” “我小时候还说,要住在广场,不跟广场的滑滑梯分开呢。”裘初因他的说法感到可笑至极。 “你太让我难过了,我以为全世界就你不会这样对我,”薛信仁低着头,回忆着过去的美好,“当流言蜚语传遍街坊四邻的时候,只有你对我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爸死那天,我开心得不得了,可没过多久我妈也跟着去了,女人也跑了,也是你来安慰我说没事。”他非得要把关心邻里的正常表现当做爱情。 裘初此刻并没心情和他说话,她碰到陆筠的手,烫得出奇,加上现在这副疲倦模样,她怕有个三长两短,虽然她们现在的处境更糟。 “小初,你为什么不理我,”薛信仁向女孩伸出手,触及她娇嫩光滑的脸蛋,大掌放在上面,与自己粗糙的手心形成显赫对比,“你的脸好滑啊。” 裘初被他摸到只觉得恶心,脸立马避开,却被薛信仁捧住了脸,他舔了舔嘴唇道:“我就亲一口。” 裘初直接咬上他的手,小虎牙可劲地陷入皮肤里,疼得薛信仁直叫,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裘初的肌肤出现了鲜明的红手印,他看了就心疼:“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打你。” “你别碰我。”裘初见他又来抱住自己,整个人都在剧烈抗拒着。 “你在这消磨时间真的好吗?” 一直沉默的陆筠终于说话了,她刚才意志昏沉,险些晕了过去,听到裘初的叫声,努力挤开眼睛。 “什么意思?”薛信仁对这女人心怀戒备。 陆筠说:“警察马上就……来了,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你在提醒我不要被抓捕吗?”薛信仁以为她很聪明,却也有愚蠢的一面,“我不会带着你们走吗?” 报警这件事给他带来警惕,同时提醒他要赶紧离开了。他打算开快递车领着两人去备用地点躲藏,可得先加个油,他刚才开车过来时,已经快没油了。 他认识一个贩卖私油的老板,要比市场价便宜得多。可带上这两人去加油,有可能会被发现,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把人留在这里,自己去加油。 薛信仁关了灯,给门上了三道锁,将人彻底锁死在里面,才放心离开。 “对不起,我害了你。”裘初愧疚到无地自容。 陆筠用尾指戳了戳她的手背,示意她靠近一点点。裘初想了下,还是凑近了些,两人就隔着半个人的距离,陆筠直接倒在她怀里,两人的呼吸交杂。 “抱歉,我没力气了。” 裘初一听她虚弱的声音就急了,而且身体的温度好似更高了:“陆筠,你怎么就回来了?” 她不是想问这句的,她想关心她,可先前两人分开的画面历历在目。 “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她的额头贴上裘初的额头,头上的温度很烫,就快烫伤裘初了,应该是发烧了。 “傻子,”裘初说不出什么,只能憋出这个词,“还引蛇出洞,自己先被蛇咬死了。” 这是陆筠计划中的一个意外,交通堵塞。付萱扯着她不让她走,比膝盖还高的水,她还是跑了进来。 “真当自己无所不能啊,你很快就要被卖掉了。”裘初的呼吸已经紊乱了,眼神在逃避,不敢与之对视,她的眼睛靠得那么近,眼睫毛都快扫到了。 “反正我这把年纪了,又不能生孩子,卖不出去的。”陆筠轻笑了下,这句玩笑一点都不有趣。 “陆筠,明天就是你生日了。”这让裘初更为自责。 “你还记得啊……” 陆筠很早就不过生日了,自己都快忘了:“我可以许愿吗?” 危急关头,裘初就算不想答应也得答应:“你说吧。” “可以原谅我吗?”陆筠注视着女孩清澈的杏眼。 “你怎么这时候许这种愿望……”裘初的眼睛有点泛酸。 “其实,还有一个愿望。” 陆筠叹了口气,别开脸剧烈咳嗽起来,裘初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无可奈何,什么都做不了。 “陆筠,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好不容易,陆筠的咳嗽才止了,喘着粗气道:“我想你……亲我一口。” “你都在想些什么啊?”裘初脸红了。 陆筠又咳嗽了几声:“那就算了。” 蓦地脸被紧紧挨着,唇被另一唇瓣堵住,那么娇艳欲滴,她许久没尝到这滋味,情不自禁回应起来,纠缠包裹住女孩温暖的舌头,霸占她的口腔,强横中带着温柔。 “呜嗯……”裘初推不开她。 “你们没事吧!” 门外传来声响。 靠!怎么不来晚点。 -- Po-①8.cOm 你是我的阳光空气 陆筠和裘初得救了。 营救人员首当其冲的是裘旭,他提起斧头砸开了锁,砸到手都破皮流血了,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砸爆那个姓薛的狗头,要是敢玷污初姐,进少管所也要扒那个人面兽心的薛信仁的皮。 “初姐,你没事真的……太好了。”裘旭的皮肤很黑,在加上这里很黑,为他遮掩了不争气的眼泪。 “没事了,都过去了,别害怕……”裘初安慰道,“爸呢?” “他去协助调查了,警察在调动警力过来,我等不及,就跟着她们跑来了,”裘旭举起自己手腕上的表,“多亏她送我的手表,我才找到你们。” 陆筠也顺势举了起来,笑着说:“防水的,很管用。” 付萱得意洋洋道:“那个薛信仁他滑到坡底,被送进了医院,活该!” “陆老板,你真神了!”小张竖起大拇指,敬佩道,“你怎么想到让我偷他的油,扎破他的轮胎?” 陆筠慌忙狡辩道:“乱讲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叫你这么干过?” “等等,你说什么?”裘初听见声音过来了,蹙着眉质问道。 小张哈哈大笑道:“陆老板好聪明,提前布局好,偷他的油扎他的轮胎!”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陆筠只想掐死小张,这人就不会看氛围吗? 就是说,刚才陆筠就清楚会得救,都是在骗自己,不仅要自己原谅她,还诱哄自己亲她,怪自己太傻,上了她的当。 “你个大骗子!我再不理你了!”裘初牵着裘旭的手转身就走,“小旭,我们回家。” “陆老板,陆老板!你振作点啊!”身后小张着急的声音传来,裘初仍坚持着不回头,她是不会再相信陆筠了。 “我去,陆筠你好重哦,”付萱提着陆筠的腋,勉强站稳,“小初初,快来帮忙啊!她晕了!” “初姐,”裘旭推了下她的肩,“我们送她去医院吧。” “我才不去。”裘初倔着继续往前走。 “你常对我说,要珍惜身边对我好的人,你从小就是我的榜样。” 要是裘旭知道陆筠对她做了什么,估计最先扒了陆筠的皮。 裘初沉默良久,笑了笑道:“你长大了,变得很勇敢,懂了很多道理。” “我想保护你。” 他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初姐背后哭泣的小孩了,从前那个小小的幼嫩肩膀要撑起半边家,现在他也可以付出一份力量,为家里人分担了。 陆筠醒来时已经日晒三杆,她的手腕上扎着根针,沿线往上是瓶正在输液的吊瓶,小腿贴着纱布。 这样的早晨本该是糟心的,床边趴在手臂上睡觉的女孩却让她心旷神怡。她抬起手戳了下女孩的脸蛋,满是胶原蛋白,又软又弹。 她发现自己的身子很干净,衣服被换过了,心下欢喜,肯定是裘初帮自己弄的。 这时,有人推门而入,付萱提着两碗粥进来了。陆筠想等裘初醒来,多点二人世界,对付萱的不合时宜自然没了好脸色。 怎知,付萱一脸羞涩道:“哎哟,你昨晚好讨厌哦!” 陆筠双目放大,溢出表面的嫌恶。付萱手捂脸颊,羞答答道:“昨晚人家帮你擦身子、换衣服时,你一直拉着人家的小手,让人家不要离开你。” “你过来。”陆筠招手示意她过来。 “就这么舍不得人家吗?有什么悄悄话告诉我,”付萱举着兰花指,扭着腰凑近道,“只能一小会儿哦……呃啊!松开,你他妈快松开!” “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付萱被扯着脸,“是初初……帮你擦的!衣服也是她换的……” “这还差不多。” 陆筠满意了,付萱可就遭殃了,右脸通红。两人的嬉闹声吵醒了一旁的裘初,她揉着眼睛,睡眼朦胧,像只小猫般,整个人都懵懵的。 “都怪你,吵醒她了。”陆筠看着她睡眠不足的样子就心疼。 付萱翻了个白眼,不爽道:“昨晚可是某人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的,愣是照顾了你一整晚。” “你看起来好多了,”裘初拍开陆筠朝她伸来的手,“我先回去了。” “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 陆筠赶紧咳嗽起来,却没能留住裘初,反而让她的神情更失望:“你总是这样骗我,让我很难相信你。” 付萱放下粥默默离开,深藏功与名。 陆筠愣住,裘初看她这副样子,想气又气不上来:“我完全看不到你的真诚,一直在利用我对你残余的感情。” “裘初,我不是故意的,”陆筠愧疚道,“我可以保证,我对你是真心的。” 裘初哼了声:“我要回家了。” “别走!” 陆筠从背后单手拥住她,脑袋挨在她的肩上,身上药水味很重,偏偏就嫌弃不起来。 陆筠还有只手在提着吊瓶,看起来一点都不浪漫,反而呈现窘态。裘初见她又不爱惜自己身体,连忙帮她拿吊瓶:“傻子。” 陆筠傻笑道:“我可以追你吗?” “看你表现吧。”裘初气呼呼地把她扶回床上。 陆筠扯着她的袖子,一把年纪还恬不知耻地撒娇:“我饿了。” “自己吃。”裘初把粥放到她旁边,让她自己动手。 陆筠委屈巴巴地举起自己的右手,那里扎着根针。“不能乱动。” 裘初:“……”行,算你赢了。 陆筠美滋滋地被喂完粥,新的一天新的早晨,阳光空气都是甜的嘞。 “咦——” 门外偷窥的付萱摸了满手鸡皮疙瘩,酸的。 -- 兜兜转转都是你 裘初住在了医院,陆筠和奶奶毕蓉柳的楼层就隔一层,每天跟串门似的上下跑。 陆筠能自由活动了,跟只跟屁虫似的,尾随裘初一块下楼。裘初拿她没办法,只好由她跟着。 毕蓉柳大多时间在睡觉,醒来时就三人一起追剧。奶奶喝着裘初盛给她的粥,看着电视。 “这个男主铁柱怎么搞的?误会女主还利用女主角。”毕蓉柳看了这种剧情就觉得糟心。 陆筠:“……” “他应该很爱女主小翠,只是没能立即看懂自己的心。” 说着,陆筠手剥开瓜子,喂到裘初嘴边,裘初不想吃,她就撒娇,都说撒娇女人最好命,你看裘初不都乖乖吃了,即使表情有点微妙。陆筠一瞧,原来是顾及她奶奶在这,自己还是收敛点好。 “这个铁柱太过分了!”毕蓉柳蹙着眉,差点连粥都呕出来,“谁家的宝不是宝,居然带着别个女人出现在小翠面前。” “对,这种人等到失去了才会后悔莫及。”裘初也搭了话,话里明里暗里都指向某人。 陆筠:“……” 毕蓉柳吃完饭很快又睡着了,裘初送陆筠回病房,一路上都冷着脸,闷不吭声,搞得陆筠心慌慌的。 “你吃醋啦?”她指尖戳着裘初的肩。 裘初一口否认:“没有,你误会了。” 如今她最怕裘初用这种冷漠的态度和她说话,小心翼翼捏着裘初的肩膀:“我那晚跟她什么都没发生。” “你别碰我,我还要走路。”裘初撒开她。 陆筠举高手发誓道:“我当时就好喜欢你了,根本不想碰别人。” “你非得在这里说得那么直白吗?”裘初耳根子红了,这里人来人往的,被人听到了,她还要脸吗? “你喜欢听啊。” 陆筠心情愉悦地要牵她的手,裘初不给牵:“我还没答应你呢。” “我会追到你答应我为止。”陆筠信心百倍。 裘初走在了前头不理她,慌乱的脚步暴露了她的内心。陆筠望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不自觉浮现,紧接着紧随其后。 “等等我。” 转眼一年过去了,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毕蓉柳去世了,值得欣慰的事是喜丧,裘旭考上了大学,而裘初来到了她梦寐以求的地方。 “初初,快过来啊!” “葛前辈,你好啊。” 裘初刚进电视台工作第一天,就受到了耿瑶的热烈欢迎。耿瑶不好意思道:“也就比你早一年,算不上什么资历。” “来得正好,今天我们要采访一个人,”耿瑶塞了份资料给她,“大名鼎鼎的费芷秋,已经到棚里了,你过来参观学习吧。” “费芷秋?” 裘初快一年没和她见面了,上次见面是在停车场,还蛮尴尬的,主要是对方也挺忙。 “大家好,我是费芷秋。” 果不其然,费芷秋正在和主持人进行访谈。 “因其毫无污点的过去,粉丝们称呼你为全世界最好的啾啾,获封对粉丝最负责的偶像。”主持人出了名的毒辣,对费芷秋网上宣称的空白感情史感到质疑。 “还好啦,只是我本人比较低调内敛。” 费芷秋含蓄一笑,让裘初分不清哪个是真实的她。 “但如果问我有没有爱过谁,那是肯定的,而且我相信她现在就在看着我。” 费芷秋朝镜头做了个wink,害得裘初一阵鸡皮疙瘩,可能她还没适应费芷秋私下与镜头前的反差。 临下班,耿瑶要来请她吃饭,被她委婉拒绝了:“抱歉,今天有人约我了。” “女朋友?”耿瑶扬扬眉,用手肘戳着她。 裘初抿嘴一笑,点了点头:“她好像有惊喜要给我。” 裘初都没发现自己是微跳着步子离开的。 “陆筠!你信不信我告你消极怠工!” 窦庄见她仍在那打理着装,早上就在订鲜花订酒店,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一年前把这间公司当做礼物转给他,公司在业界也有不小名气,正是当初收购费芷秋公司的那间。 他当上了最高职权人,就天天忙活着搞事业,好说好歹把陆筠这个大魔王请来,结果是来白领工资的。 “炒了我吧,我早就不想干了。” 光是拿股份提成,陆筠就可以过上不错的生活。 “窦庄,窦庄,你看这个!” 听到陆筠着急的声音,窦庄赶紧追问道:“怎么啦?” 陆筠拿出盒子,眉眼里含着炫耀:“你说裘初会喜欢这枚戒指吗?我请人订制的,独一无二的,世上只有一对。” 靠!我要炒了她。 是的,陆筠今天要求婚了,她为了今天准备了很久了,就连呼吸也练习了无数遍。 “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陆筠匆匆离开了,跑起步来穿梭在B市街头,心跳加速,连裙摆都在飞舞。裘初坐着车,目光略过B市的风景,都不及即将见到的那个人来得有吸引力。 好想现在就见到她。 -- 我想和你做一辈子的爱(办公室里被塞钢笔) 陆筠很郁闷,且是非常郁闷。 她回到了B市,追裘初有三个月了,拉拉扯扯很久才肯给拉个小手,之前看电影逮住机会亲了口,舌头还没伸进去,就被扇了下。 喜事不临门,糟心事一件接着一件。窦庄来请她帮忙,她本不想去,可想到自己在裘初心中的形象变成领退休金的孤寡老人,就答应了。 于是乎,陆筠坐在办公室的皮椅上,看这些密密麻麻的文件,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度日如年,下班比任何一名员工都准时。 眼看就要午休了,却被窦庄求助,塞了一沓文件过来。 陆筠答应又后悔了,她该怎么和裘初解释自己到不了的?自己可是死皮赖脸才讨来这次邀约,都快到点了,说不去就不去。 陆筠:抱歉,我临时有工作,我们能晚上再约吗? 裘初:没事,你忙去吧,晚上我要复习,算了吧。 陆筠盯着眼前这沓叠得比自己还高的文件,叹了口气,不由感叹,鱼和熊掌不可皆得。她答应了窦庄的事,没有马虎应对,而是非常仔细来处理。 陆筠的速度很快,可再快也抵不过其数量之大。她扭扭脖子,活动下筋骨,还有一个小时,午休时间就要结束了,便去泡了杯咖啡喝。 蓦地,有通前台的电话打来,说是有位姓裘的小姐在大厅等待,可把陆筠给乐坏了,赶紧让前台放人上来。 “你怎么来了?” 裘初刚出电梯,就被陆筠给揽住,她推了下陆筠的肩,陆筠换成牵她的手。 “我想着你应该没吃饭,就给你送了。”裘初手里提着外卖,里面是盒三鲜饺。 陆筠咽了咽口水,喉咙滚了下,并不是因着这盒饺子,而是裘初今天的着装,她上午去面试,修身小西装,打底条纹衬衫,黑色丝袜,包臀的A字裙,包住翘臀,没包住那双温润白皙的秀腿。 越正经越让人想扒掉。 裘初的指尖被捏了下,她以为对方怎么了,抬头一瞧,陆筠笑着接过那盒饺子。 “你对我真好,”陆筠牵她进了办公室,“随便看看。” 陆筠的办公室没有之前那个大,摆了些可爱的小物件。裘初在欣赏物件,陆筠就在欣赏她,仿佛有根羽毛在挠着心口,反复提醒她,嘴唇好软,皮肤好白。 “你坐会儿,我给你倒杯橙汁。” “不麻烦了,我要走了。”裘初的颈后突然痒痒,俯下头去摸,露出曲线完美的白润天鹅颈。 “你要回去吗?”陆筠拼命深呼吸压抑自己,如果她在这狼性大发,之前三个月的付出将前功尽弃。 “他们让我等通知。” 裘初指尖碰了下那朵会跳舞的小花,不知启动了什么机关,木偶乐队演奏起一曲肖邦,悠扬空灵。 裘初被逗笑了:“好有趣。” “裘小姐,”陆筠抚起她的手,放在手心捏了捏,嫩滑如玉,“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裘初纳闷道:“你不是还有工作吗?” “都处理完了,”陆筠指着那堆还没翻过的文件,厚颜无耻道,“和我尝试下社交舞吧。” “那好吧。” 其实,裘初也想和她多待会,又不想打扰她工作。陆筠手刚触及她细软的腰,面上一本正经,脑子想入非非。 把人压在桌子上,揭开她的纽扣,拉下她的裙链,卷下她的丝袜,在自己身下绽放花穴。裘初瞧她的眼神,有点想退缩了,跟要吃了自己似的,和当初做爱时一模一样。 裘初不是不想要,可两人没正式在一起,还会让她感觉,陆筠只是为了做爱才对她好。 “陆筠,我还是先回去了。” “上次你答应给我的吻,我可以现在要吗?”陆筠从后抱住她,攥着不让走。 由于两人看电影约会时,旁边有人来了,裘初怎么抵抗她都当耳边风,推又推不开她,情急之下扇了她一下,为了弥补,答应给她亲回来。 “非得现在要吗?”裘初有些心慌,她怕自己兼守的防线被打破。 “我下午工作才有动力。”陆筠见有戏,将脑袋埋在她的肩上蹭了蹭。 “那只能两分钟。” 裘初妥协了,就两分钟的话应该不会出事。 陆筠指尖轻点在她的唇瓣上,摩挲了几遍感受其绝妙的触感后,将唇触了上去,最初如同蜻蜓点水般温和,力度逐渐加重,舌头在她的口腔里看似漫无目,实际嚣张跋扈,遍布每一个角落,裘初逐渐陷入这个吻里,忘了时间和地点。 “呜嗯……” 裘初的腰猝不及防被揉了下,发出暧昧的呜咽声。陆筠变本加厉上下挪动着,像施加了魔法似的,所到之处泛起一片涟漪。 “呜啊……” 裘初想推开她,却被轻轻咬了一口,想停下时一切都太晚了,陆筠将她整个人抱起,放到了办公桌上,桌上的文件都被扫到地上。 “陆筠,不要啊……” 裘初微弱的挣扎都被吞走,陆筠在吮吸她的锁骨,纽扣已经被解了两颗,陆筠太久没碰过裘初的胸,隔着墨绿色文胸揉起来,动作有些毛燥。 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此良辰美景(绝佳地点),不会有人来打扰,解释事后再说吧。 “裘初,我真的好喜欢你,你让我完全控制不住。”乳房被她往中间聚拢,舌头在尽情舔弄那条乳缝。 “呜……陆筠,你忘了你……答应我的了!”裘初小声哼哼起来,想打她又不忍心动手,只好咬着自己的手背,不让声音发出来。 “记得,我都记得,我只摸摸,不进去好不好?”陆筠哄骗着她,将手探进她的裙底,掌心整个贴住那倒三角区,温暖湿润,“你都湿了。” “呜……闭嘴,我不信你!” 事实上在接吻时,裘初就湿了,粘稠的液体夹在阴唇间万分难耐,像有什么蛊惑着她夹住陆筠的手,身体自己前后推动起来,陆筠也配合着揉搓那肥阴阜。 “陆筠,呜啊……求你别弄了……” 只是三个月没被肏弄,身体就敏感到这种程度。阴唇被捏几下,中指卡在那道阴缝间,就连丝质内裤也被塞进缝里。 “我就摸摸而已,不会对你怎样的。” 陆筠真的只在外围,时不时换手指扯开阴唇,用手掌从下而上地滑过阴部,隔着丝袜舔她的大腿内侧。 “呜嗯……快,快……呜啊啊,啊啊!” 裘初后面的“放开我”还没说完,陆筠就加速揉搓的速度,水流得整条内裤都湿了,腰摆动的弧度也变大了。 “我这就快点。” 陆筠抬起她一边腿,掀开内裤的一角,那里是小穴口,小穴还是那么漂亮,粉嫩的阴唇,稀疏的柔软阴毛,勃起的阴蒂,紧致的洞口吐着水收缩着。 舌头舔了上去,紧接着啪嗒一声,内裤弹回原形,将陆筠的舌头紧紧贴住,压在淫穴口上,舌头的温热犹如一汪清泉,霎时缓解了下身的不适。 “陆筠……我都说了,呜啊啊……” 裘初刚要说出拒绝的话,舌头就滑过那块勃起的阴蒂,被激得溅出水,尽数被陆筠吸进嘴里。 “你再这样,我就,呜啊啊啊……” 陆筠的手指从另一侧塞进内裤,环绕揉搓着阴阜,左右绕圈,逐渐缩小绕圈范围,往中心那颗鼓起阴蒂靠拢,呈螺旋状移动,节奏完全没有规律可言。同时,舌头也没闲着,在她的阴道口打转,偏就不进去。 “啊哈……啊哈……求求你,放过我吧!” 裘初的衬衫不知何时掉到了手腕处,两团乳房剧烈晃动着。全身涌起热潮,双颊染红,就连眼眶也泛着红晕,脚趾被刺激到向内蜷缩。 陆筠真的在遵守“只摸不进”的约定,将裘初肏得骚水直流,淫穴酥痒不已。裘初快被她逼疯了,穴里十分空虚,急需东西塞进去戳弄。 “陆筠,啊哈……啊哈……只能,一小会儿。” 陆筠拔出舌头,手指停靠在阴道口:“我只能摸,插进去会被你骂的。” “你欺负人……”裘初十分委屈,眼角都湿润了。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陆筠亲着她的额角,舍不得见她难受,拽下内裤,将手指插了进去,小穴窄紧,肉壁却很湿润很滑,几乎没有阻拦,就来到了最深处。 “陆筠,再,嗯啊……啊!再快点……” “都给你。” 陆筠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在甬道里搅动,每一次都撞到了最深处,淫液像流水般冲刷而出。裘初下体发颤,翘臀在抽动,被她插得吐着舌头,她就含住了那条舌头,津液在唇齿间流溢。 陆筠翻开那条束缚着腿的丝袜,翻到了膝盖处,仅露出冰山一角,却十足的吸引人。她边插着裘初的小穴,边抚弄着她那条美腿,裘初的腿攀上她的腰,作为停靠,才能减缓令人上头的快感。 “嗯啊!啊哈……啊哈……啊……” 裘初迎来了高潮,清澈的液体溅了出来。陆筠俯下身用唇贴住穴口,凡是裘初流出来的,她一滴都不放过,为了让裘初好受点,她吸的同时,还在按摩她的阴阜。 裘初喘着粗气,连呼吸都是灼热的,没等她缓过来,陆筠又封住她的唇,还有不明液体流进她的嘴里,她很快意识到那是什么,捶打着陆筠的肩。 “呜嗯……”变态,快放开我! 然而为时已晚,她已经将自己流出来的味道骚重的淫水吞了进去。陆筠还嫌不够,又将淫水抹到她的乳房上,乳房一片湿润。 “啊哈……陆筠,你再这样,我……啊哈……啊……” 陆筠解开文胸捏在手里,将文胸边沿紧挨着粉色乳头,左右搓弄起来,那颗乳头已经发硬,稍一触碰就会引起小穴流水,更何况是这样激烈的摩擦,两颗乳头被弹得一抖一抖,裘初都快觉得它们要掉了。 “照你的吩咐,我继续这样下去。” 陆筠附身吮吸她的乳头时,已经想好了以后孩子的名字了。时而压住那颗乳头,时而挑起,又围绕着那颗小豆豆打圈,上面沾满她的口水印。 裘初的乳头被搓得酥麻肿胀,乳晕泛着红,被陆筠这么一舔,所有快感聚集在一点,只觉得无比酸涨,被吸得连胸部都不是自己的了。 “啊哈!啊哈……陆筠,下面……” 陆筠下身水淋淋的,水渍积在桌面上,湿濡一片,打湿了陆筠的钢笔。陆筠将那支笔拾起来,用湿巾反复擦拭干净。 裘初不解她为何突然停下来,难道自己的魅力还没支笔大?这让她有点不开心,可很快她就不这么想了。 “陆筠!你要做什么……呜嗯……” 陆筠吸着她的乳头,紧紧压实那颗小豆豆。将钢笔转着塞进她泥泞不堪的小穴里,甬道不自觉抽搐,将钢笔绞得紧到没有丝毫缝隙,钢笔的冰凉与肉穴的温热形成巨大反差。 “不要啊,快出去,嗯啊,嗯啊……” 陆筠指尖捻起充血的阴蒂,伸出舌头含住翕动的阴唇,挑逗那粒突起。同时,钢笔在她的嫩穴里抽插着,裘初想拒绝,可下面那张盈热小嘴一张一合,越含越深,仿佛要被贯穿。 陆筠亲了下她的阴阜,那里的阴毛也是水润的。“你吞得好深啊,都已经吞了半根了。” 裘初手搭在她的肩上,被抽插得仰着头,翘臀却在扭动着,将钢笔吸附得更深,小穴像要融化了般,快要被捅坏的感觉。 “嗯啊……啊啊啊!啊哈……” “你好棒啊,作为奖励,送你高潮。” 裘初嘤咛呻吟着,随即眯着眼喷出了水。腰肢瘫软得融在桌上,钢笔仍塞在她体内,她别过脸,出于羞涩不敢去瞧,拍了下陆筠的肩,由于她有气无力,只能勉强搭在对方的肩膀上。 陆筠亲了她一口:“和我交往吧。” “哼,再也不理你了,”裘初这声轻哼是从鼻腔溢出来的,很轻像是在娇嗔,“呜嗯……你又想做什么?” “肏到你答应为止。” 陆筠手上的钢笔又动了起来,房间里尽是放荡的呻吟声。 “我想和你做一辈子的爱。” “滚!” -- 珍惜阔绰的陆筠(道具+肏人不成反被肏) 陆筠追到了裘初,并且还同居了,没有一天不是得意的,逢人就说,付萱听得耳朵快起疹子了,忍无可忍。 “你再这样,我在门外立个牌子,陆筠和狗不得入内。” “切,”陆筠两指夹着张卡,“这是哪位掉的钱?” “陆老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付萱为她捶起了肩,谄媚笑道。 “来杯秋霞。” “秋霞”便是之前那杯大波斯菊味的鸡尾酒,如今成了店里的新招牌。付萱打了个电话给柜台,就去招待客人了,上酒速度很快,是位蓝发美女送上来的,且是两杯。 “我只点了一杯。”陆筠蹙着眉,颇为嫌弃地睨了她一眼,就移开视线。 “一杯我请你,一杯你陪我。” 女人的发嗲声让陆筠有些不适,同时又有些耳熟,好似在哪听过。 “这样,你能不能想起我?” 猝不及防,女人坐在她身边,拽过她的衣领,舔了下她的耳垂,碎钻耳链发出轻微的叮咚声。 “是你。” 陆筠认出了她,不就是自己当初雇来气走裘初的,如今又在酒吧重逢,当真是孽缘。 “你连人家名字都忘了吗?” 女人跟没了骨头似的,赖在她身上。陆筠压根就没记过,赶紧坐远点,女人反而翘着嫩臀朝她靠近,手指在她的肩上打着圈。 “人家叫聂怜绿,要牢牢记住。” “我女朋友就要来了。”换作以前,陆筠可能还吃这套,可如今啃不动,也不敢啃。 “说实话,你让我有点伤自尊,”聂怜绿有可以威胁人的把柄,就更乐了,楚楚可怜道,“你有那么爱你女朋友吗?” “不关你事。”陆筠像拍一只苍蝇似的拍开她的手。 “让我猜猜,是那位裘小姐吧。”她笑倒在沙发上,露出半边酥胸。 “滚。”陆筠惜字如金。 “待会裘小姐到这来,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会是怎样呢?”聂怜绿叹了口气,“或者,我自己去找她。” 陆筠冷笑道:“你觉得她会信你?” “她当时不就信我了?”聂怜绿拿起手机,摆了个濒临高潮的表情,拍了张照片,还将陆筠给照进去了,“有时不是非得要确凿证据,不然这世上哪来这么多被诬陷的?” 陆筠蹙眉道:“多少?” 聂怜绿笑着说:“钱不是问题,我们先喝酒。” 她又因欠房租被房东赶出来,虽说依靠皮相讹了不少女孩子,但不知哪位前任把她挂到网上去了,近来风声很臭。在她以为要睡大街时,偶遇了这位冤大头,她不仅要财,还要人。 “不喝。”陆筠才不会中如此轻易识破的诡计。 “裘小姐可能要到了,”聂怜绿眯着眼,有意无意提醒道,“啧,我好想和她说话啊,” 陆筠趁她不备,换了两人面前的酒:“一杯干,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豪迈。”聂怜绿举起酒杯,和她碰了碰杯壁。 “小初来啦,陆筠在306等你,说是一定要你尝尝秋霞。”付萱抽着烟和小张聊天,就见裘初款款而来。 裘初点头道:“好。” 自从在这被下药与陆筠相遇后,她就没来过这里,不知该说自己幸运好,还是倒霉好。她坐电梯来到了三楼,逐步接近306。 “呜……你在找死!” “你看你,脸都红成……这样了,嗯啊……手动个不停呢,还要……抵抗吗?” 从房间里传来奇怪的声音,裘初还以为自己走错房间,推开门一瞧,抓个正着。 陆筠和一个女人上下纠缠着,发丝交缠,两人衬衫的纽扣全被解开。女人捏着陆筠的翘臀,就要往前面挪动,陆筠手在女人的裙子上摸索着,锁骨上还有几处暧昧的吻痕。 裘初脑子里只剩下“出轨”这个词,质问声被哽在喉咙,有什么东西模糊了双眼。 “裘初,你……误会了!”陆筠气喘吁吁,勉强支起身来,却被女人盘住。 裘初意识到她的状态不太对,面色潮红,连声音都是沙哑的,和她当初中药的模样如出一辙。 “请你走开。” 裘初上前拽住陆筠的双手,让她不要动,陆筠见状,直接将裘初攥过怀中,暂缓了那股欲火,可两人搂得太紧,火苗又被点燃。 聂怜绿:“……” 你们这样让身下的我很难堪。 “裘初,我好难受……”陆筠埋在她的肩膀上蹭动着,忍不住啄着她的脖颈。 裘初推开她的脑袋,无奈道:“我带你去医院。” 陆筠:“……” 按正常套路,不是应该帮自己泄火吗? “喂,你是个女人吗?”聂怜绿的脸也是红得滴血的,看来她也中药了。 是的,两杯都下了药。裘初也认出了她,吃醋归吃醋,可并不代表会盲目相信眼前的画面,打算等药效过了,再听陆筠的解释。 可显然陆筠等不了了,她身子在扭,蹭着裘初的胸。裘初帮她系纽扣,扶她下来,想着哪家医院离这最近。 “靠!走了我咋办?” 聂怜绿也不想装柔弱了,她现在欲火焚身,死死拽住陆筠的手不让走,可她没什么力气。陆筠被裘初扶着走,随即被两人撇开。 “裘初,呜……不去医院,好不好?” 裘初放在腰上的手很软,好似没穿衣服在触碰,陆筠的腰肢在缩,按捺不住去咬她的耳垂。 “你是不是很想要?” 裘初注视着她,让她有种不详的预感,她脑子晕晕的,吞了口唾沫。 “求我上你。”裘初早就想试试农民翻身做地主,农奴把歌唱的滋味。 陆筠:“……” “还是别了吧,我们,呜……去医院。” 陆筠刚坐上车后座就后悔了。裘初唇碰过她的眉心,沿着鼻梁往下滑,像小猫似的舔弄她的唇瓣,时不时又含住双唇。 倒不是说不给裘初上,而是…… “你应该说好妹妹,求求你快上我。”裘初嫌头发碍事,坐在她腿上,扎了个简单的马尾。 陆筠:“……” 老实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要不是自己情况特殊,反倒让人想压。 “快说,不然我不给你。” 裘初晃着她的手臂,搞得陆筠快疯了,心在烧,下身也在泛水,她别过脸:“求你上我,好妹妹。” “你说得一点都不真情实感,你应该喘着气红着脸,喊我妹妹。”裘初含住她的锁骨,揉动她的胸。 “呜……”陆筠很倔强,只发出低微的呜咽声。 “陆筠,我不是不生你气,只是要在事后找你。”裘初狠狠咬了她的胸一口,留下一排牙印。 陆筠霎时浑身一抖。不单单因着裘初咬了她一口,更因着对方说事后会找自己,若是连床都不给上,她该上哪哭去。 陆筠能缩能伸,咬牙切齿道:“好妹妹,求你了,快上我。” “乖姐姐,满足你。”裘初单手解开文胸,含住她的乳肉,她以前也舔过陆筠的乳头,只是从来没在上面舔过,给予她巨大的新鲜感。 “呜嗯……呜……”陆筠勉强压住那股快感,舌头稍一触碰,她就又流了些水出来。 裘初学着她以前的口活,发硬乳头被她压在舌底,又绕着小豆豆打圈,像婴儿吸奶般,含在嘴里吮吸着,发出啧啧的水渍声。裘初越含越深,含住了半个,着重舔她在肿胀的乳晕。 “裘初,呜嗯……你很棒。” 陆筠抚着她的头发,鼓励她。女孩却突然停了下来,鼓着脸不悦地睨着她。 陆筠明白了,捏捏她的俏脸:“好妹妹,能再帮,姐姐舔舔吗?姐姐那里……很难受。” 裘初心满意足了,接着舔她勃起的乳头,手握住她的腰,沿着腰线一路往下留下口水印。陆筠要解开自己的裤子,却被女孩给按住。 “我来解。” 陆筠有种她在报复的错觉,可也没有抵抗,且药性也不允许她抵抗。裘初拉下她的裤链,眼前风景让她浮现笑容。 “你真骚,黑丝内裤。” 陆筠意识到女孩可能是想模仿自己,可裘初人美声甜,声音那么软,动作也很轻缓,让她有点尴尬。 “对对对,我太骚了。” 陆筠为了哄她开心,放下身段,且她确实难受得紧。裘初见她在哀求自己,还承认自己骚,心里有点小得意。 “可以帮姐姐……舔穴吗?” 陆筠已经被压到身下,她腿太长不能伸直,在裘初的腿上挪动着,下身蹭着蹭着,和裘初的私密处捂在了一起,小穴流出来的水耷在内裤间,陆筠随即发现她也湿了。 裘初亲了她下,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她,陆筠回吻回去:“求你了。” 裘初抑制不住唇边的笑意,她伸出舌尖在陆筠的内裤上触动,可她不止是想尝骚水的味道,更想闻陆筠小穴的味道。 “好妹妹。”陆筠晓得她想做什么,自己扒开了内裤。 “你要大点声叫哦。” 裘初嘱咐完,就将舌头埋进小穴,灵巧的舌头像游蛇般滑过,陆筠的小穴一吸,手拢过裘初的发丝喘息着。舌头很软很热,口水和她的淫水交融在一起,流出穴外,打湿了车垫。 “呜嗯……好妹妹,啊哈……就是这样。”裘初伸得太深,陆筠臀瓣在微微抖动,将她的头压得更紧,几乎是在吸附她整条舌头,阴阜紧贴着她的唇。 “好妹妹,继续……” 陆筠高潮了数回后,躺在车上气喘吁吁,她身上的火降了不少,现在在能忍耐的范围内。裘初在舔她的乳头,她抱着裘初的头,有了个想法。 “好妹妹,让姐姐起来下。”陆筠拍拍她的小嫩臀。 “不要。”裘初此时半裸着身,坚持着要让她再高潮一遍。 “不想对我试试些玩具吗?”陆筠朝她耳边吹了口气,吐气如兰。 裘初的耳朵有些红了:“要。” 陆筠从车里翻出对夹子,裘初以前没见过,不清楚这个要怎么用,疑惑道:“这个怎么弄?” 陆筠拿其中一边夹住她的乳头,那里早被女人激得酥麻,夹子又是肌肤触感,和用手捏别无二致,裘初不经意哼了出来。 她有些恼:“明明是你用。” “知道,知道。” 陆筠用另一边夹着自己的乳头,先调了个比较低档的震动模式。陆筠已经高潮过了,勉强压得住,而裘初的小穴却还是空空的,想要被插的状态,乳头被这么一震一直在抖动,就好像要弹起来。 “呜嗯……呜啊,好舒服!嗯啊啊……” 裘初双眼朦胧,淫叫声此起彼伏,另一边乳头被陆筠含住,舌头在乳尖迅速翻滚着,在乳头那条缝上又挑又钻,裘初娇躯剧颤,骚穴便吐出一阵粘稠液体。 陆筠卸下自己的夹子,一把拽下她的裙子,把它夹在她的阴阜上,就连阴毛也被夹住,那里的震动波及到了抬着头的阴蒂,时不时晃过那只夹子,乳头和下体被双重刺激,裘初弓着身子,骚水滴在了陆筠的阴缝间。 陆筠手指滑过她的翘臀,往臀缝勾,扯开一边臀瓣,用淫液润滑菊部口,手指插进后庭,在她后面的洞口抽插起来,后面的穴更为紧致,陆筠费了好些力,才将整根手指捅进去。 “啊啊啊!不要了,要死了……嗯啊!停……停下来……”裘初连腿都立不稳,倒在她身上。 “乖,好妹妹,姐姐只是想让你舒服。” 陆筠加大震动速度,乳头快要融化掉了,阴蒂因着快感充着血,还在高高挺立,后面的洞口也在剧烈晃动着,裘初下身被撑满,使得她涨得难受,身体忍不住去蹭陆筠的手指。 明明是被插后面,她却异常的兴奋。 “好妹妹,你喜不喜欢姐姐啊?” 陆筠亲着她的发丝,两人乳头挨在了一起,连同那只夹子也在晃动着,裘初的理智快被吞噬,她倔着说:“我……呜啊啊……最讨厌你了!啊啊啊!还给我……沾花惹草。” “对不起,是我不注意,我答应你,以后我的东西都归你管,”陆筠不知从哪掏出颗跳蛋,“作为补偿,我会让你更舒服。” 陆筠将跳蛋滑进她的小穴里,将夹子夹得更牢固,震动模式调到最大,全身没有一处被放过,阵阵律动让裘初的骚水跟水柱喷出来似的,乳头随着她腰的摆动在晃。 “啊啊啊!啊啊,不行了,我快不行了……啊啊!那里快坏掉了。” “我怎么舍得插坏你呢?” 陆筠的手指缓下来,在她的菊部口挠着,接住了穴口涌出来的淫水,裘初全身无力,吐气不匀,她仿佛到了好几遍云端,又被抛下来。 最初不是这样的,分明是她在上陆筠。她恼怒地轻轻拽了下陆筠的耳朵:“一分钱都不许藏,去哪都要和我报告。” 陆筠亲着她的发旋,发丝芬芳馥郁,浅笑道:“都依你的。” 聂怜绿在沙发上扭着腿,难受地要夹沙发,她见有人进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攀上去:“付老板,帮帮……人家吧。” 蓦地,她的脸上被浇了一大片水,头发全都湿了,她愣愣地抬眼一瞧,付萱拿着把水枪在射她。 “吓死我了,”付萱摸着自己的胸口,“长得好看真是过错,又有妖艳贱货在觊觎我的身体,小张,送她去医院。” 聂怜绿:“……” -- Po-①8.cOm 穿着泳装被肏(今晚更温泉??) 两人在国外领的证,结婚前就决定好去哪度蜜月了,现在是冬天,两厢商量之下决定去三亚,在海边度假三天后,再坐飞机去日本东京。 “陆筠,帮我涂防晒霜。” 陆筠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见裘初躺在大床上,穿着蓝色碎花的比基尼,露出瘦削的背部,曼妙的腰线,笔直秀气的双腿,雪白的皮肤只遮了关键的三点。 陆筠发自灵魂的疑问:“你这是要去裸奔啊?” 裘初被她这么一说,娇嗔道:“这是泳衣啦。” 陆筠当机立断:“不许!” 裘初穿得那么性感,在她眼里和裸奔压根没区别,男人看了不得眼睛都看直了,下巴都合不住。 “你别这么古板,很多女孩子都这么穿。”裘初将防晒霜递给她。 陆筠可不怎么喜欢海,咸到发涩,可如果是裘初骚水的咸味,她万分喜欢。裘初迫不及待想去玩水了,可陆筠不肯帮她涂防晒霜,三亚即使是冬天,太阳也能晒掉一层皮。 她翘着腿拍着床:“快,点。” “不准就是不准,你想去就得穿这件。”陆筠从行李箱翻出件厚风衣,“这件比较保险。” 裘初起身,扯着她的衣角:“这里很热的,咱们是来玩的。” 裘初略带撒娇的语气马上把她哄得服服帖帖,可这并不意味着她会让自己的小媳妇去裸奔,要看只能她看,丝毫不能便宜外人。 “那就穿这件。”陆筠换了件比较薄的,在裘初看来仍是很热,而且不能沾水。 “你就是想热死我。”裘初转身抱住枕头,一眼都不愿瞧她。 “你生气啦?” 陆筠躺到她身边,单手撑腮,指尖戳了下她的肩,裘初扭过脸避开视线。陆筠又捏了捏她的软腰:“小媳妇?” 裘初闷不吭声的,陆筠又摸她头,抚着她的发丝:“小媳妇。” “小媳妇。”陆筠亲了口她的额角。 女孩仍捂着脸,突然发出嬉笑声:“你好烦哦。” 太好哄了。陆筠仿佛见到只翘着尾巴的小白兔,随手便可提起。 “那你快帮我涂。” 裘初摆好姿势,将光洁的背部展现在她面前。陆筠挑了挑眉,目光不禁往被挤得变形的大胸瞥,双眼发直,心里“哇哦”了一声。 裘初叮嘱道:“陆筠,不许动手动脚。” “晚上就吃烧烤吧。” 陆筠若无其事地聊起来,涂了些防晒霜在她的背上,两手拢着腰线来回抹均匀,用小指挠着她的腰心。裘初蝴蝶骨颤动,气息不稳,拍了下她的肩:“别这样……” 陆筠指尖在她的背沟上点着,滑至嫩臀,捏了下她的臀瓣,手指埋在她的臀缝间。裘初夹了夹腿,有点不悦:“你说了晚上再做的。” 她想去游泳,不想被陆筠……这样那样。 陆筠调笑道:“我帮你涂防晒霜而已,你在想什么?” 裘初凶巴巴地露着牙齿:“你再乱摸,我咬你。” “下水前得按摩筋骨,才不易抽筋。”陆筠坐到她的翘臀上,两手捂上去从后揉动侧胸。 “呜……你个,骗子!” 裘初刚想反抗,就被陆筠翻了个身,她坐在陆筠身上,臀瓣正对着陆筠的私处,陆筠在啄她的后脖颈,手捧住一团柔软,两指夹住乳头,晃动她的乳房。 “呜嗯……我要去……游泳,放开我!” “因此我在帮你按摩,免费的。” 陆筠另一只手向下探去,绕肚脐眼打了个圈,将手勾进泳裙里,泳裙薄薄一层布料拥有极好的隔水性,不像内裤只要一湿,就能瞧见。陆筠用湿巾擦干净手,连指缝都要擦净,中指在阴唇间从下至上挪动时,窃笑道:“都是水。” “陆筠,呜……我真的不想……和你做。” 裘初脸颊已经绯红,这窗帘还没拉,隐约有海风的味道在吹拂。尽管陆筠经常会在早上和她做晨间运动,她仍不怎么习惯白天做爱,什么都瞧得一清二楚,那点羞耻心连皮都没得披。 “我昨晚下手太重,你的小穴还没消肿。” 陆筠有点愧疚,她昨晚哄着裘初穿情趣内衣,女孩戴着猫耳猫尾在自己怀里喵喵叫,那小手拍在身上跟挠人似的,模样太过诱人,她忍不住一压再压。 裘初想到这事就气,她明明昨晚已经高潮三次了,不管怎么喊停,陆筠仍要插她的小穴,她为此五分钟不理陆筠。 “闭……嘴。” 裘初想捂住她的嘴,却被她单手锁住双手,举过头顶。陆筠略含住她的耳垂,鼻息洒在耳廓:“闭不了嘴,等下还要吃好吃的。” 裘初被激得要摆脱,却因动作太大,不小心压疼了陆筠。听见陆筠呜咽一声,她霎时就心疼了:“你没事吧,遭报应了吧,谁叫你要用这个姿势。” “亲亲就不疼了。”陆筠撅着嘴,点点自己的唇瓣。 “老色鬼。” 裘初呈鸭子坐坐在她身上,不得已附身亲了她口,那本就大的乳房因重力原因,挤在陆筠的胸前。陆筠无论是口活、手技,还是吻技都很高超。 软唇被她触碰着,舌尖时不时撩过唇瓣,被她按住后脑勺,只轻轻咬了口,便被撬开牙关,加深了这个吻,裘初的舌头被她压下来又翻上去,仿佛呼吸就要停止,就连津液都坠了下来,流到了裘初的脖颈,顺着曲线滑落,看起来淫荡极了。 “呜……哈……” 陆筠的手不知何时游到她的翘臀前,钻进泳裙缝里,在她的后庭绕来绕去,钻到前庭的穴口,仅仅是接吻,泳裙那方布料就布满了水。 “你怎么这么敏感呢?真是离了我一天都不行,小穴每天都想被我插。” 陆筠提出淫液给她瞧,那粘稠液体在她的拉扯下拉出道银丝。两人基本是天天做,裘初的敏感程度简直不像话,只要被她稍微揉胸摸腰,下身就会滴水,有一次,陆筠去出差一星期,她晚上想陆筠的脸想到自慰,甚至还高潮了。 “陆筠,不要……说了。” 裘初全身被欲火渗出汗,肌肤都是红润的,羞耻心都快爆炸了。陆筠扒开她的泳衣,那泳衣悬在胳膊上,乳房跟包子一样软,两颗粉红色的乳头被吸得红肿,就连乳晕也稍稍大了圈。 “裘初,你让我每天都想插你,不止一次想插到你哭。”陆筠去捏她的乳头,用不长的指甲轻轻地去抠乳头那道缝。 也就陆筠会把这种荤话当情话。 “你能不能,呜啊……别老说这种……话。” “那我们来实践。” 陆筠弓起下身,裘初被她拍了拍翘臀,滑了下去,小穴居然就堵在陆筠的胸前,她怕像刚才那样弄疼陆筠,撑着膝盖,却被陆筠逮住机会,小穴被推到唇边。 陆筠掀开泳裙,泳裙掉到膝盖处,那道湿软肉穴就在收缩吐水,她挤开阴唇捻住那粒小肉核,手指的茧子细细磨着,肉核十分敏感,被轻轻一挑,淫穴就收缩得更厉害。 “不要啊!呜啊……我不陪……你闹,我们……啊,是来……度蜜月的。” 她眼角泪汪汪的,背上已经刻下密密麻麻的吻痕,昨晚已经被肏得腰酸骨痛,好不容易等吻痕消失能去玩,要是再这样,她连床都下不了,就白白浪费一天了,可她又无法拒绝这快感。 “陆筠,我真……呜啊!不要……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我只是想让你舒服。”陆筠亲了下她的阴阜,还顺带舔了口阴毛。 陆筠还是有所顾忌的,尽管涂过药,可还是怕给裘初带来疼痛。舌尖在舔她的阴蒂,只用一根手指,一截接着一截,直到整根手指都被吞没,缓缓抽动着蜜穴里的手指,顶到花心,深深浅浅撞击着褶皱的肉壁,里面温热光滑,如进无人之般出出入入,淫穴发出极其萎靡的啧啧响。 “呜啊,啊啊啊!嗯啊……不要啊!” 裘初手抓着床单,被手指捅到话语都含糊不清,虽然比昨晚温和,可陆筠的节奏没有准数,她刚要习惯下来,陆筠就放慢速度又加快,变换了方向。蓦地,陆筠的指尖摁在某处研磨,那是她的G点。 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在哪,陆筠把她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没有一处不被亲过,对她的G点了如指掌,连她身上有几颗痣都数得清。 “陆筠!嗯啊啊……不要再插……了,又要流……出来了。”裘初的小穴完全不听她使唤,甚至还配合着被手指插,每一次抽插都会让裘初的水溅出来,尤其是塞进去的那一瞬,那点肿痛就被摩擦带来的快感给替代。 裘初越叫陆筠就越兴奋,不经意加重了力度,她只想瞧女孩高潮动情的样子:“你的嫩穴已经被我插红了,都被肏翻出来了,淫水比你的尿还骚。” 陆筠最近有了个新爱好,扒开她的骚穴,进行现场直播,描述小穴被插的情况,流了多少水,偶尔还夸她比上次有进步。这让裘初感到无比的羞耻,身体又会自动去迎接,那双峰在上下摇摆着。 陆筠揪住她的乳尖,转动她乳头,左右揉搓起来。裘初挺动着嫩臀,陆筠更加卖力地直插深处,裘初“啊”地哼出声,又爽又疼。 高潮余波未了,陆筠托着她腰帮她按摩腰部,舔起了淫穴,鼻尖抚过她的阴阜。裘初淫穴在震动,又碰又弹,屡屡撞在她的唇瓣上。 “嗯啊啊啊!啊啊!啊……” 裘初叫得连声音都哑了,连唇都合不拢,竟三分钟都不到又高潮了,瘫软在陆筠身上。陆筠起身,扯过被子将她拢在怀里,裘初背对着她,气呼呼地不想理她。 陆筠手放在她的乳房上,被她拍落,只好捂着她的小腹,揉动起来:“对不起,我知错了。” 我知错了,意味着知错不改。 裘初头闷在枕头里:“我再也不理你了。” 陆筠说:“我给你买杨枝甘露。” 裘初竖起两根手指,陆筠懂了:“两碗。” 听罢,裘初终于肯抬起点头,可还是不说话。陆筠有持无恐,预估这次她就气十分钟。 -- Po-①8.cOm 有事晚了,后半夜更孕期 她们坐飞机去了东京,裘初晕机,陆筠考虑到这种状况,选了较近的日本,下机被满街的日语围绕,有点晕头转向。 “听说新宿有个很出名的地方,叫歌舞伎町。” 裘初刚进酒店,随口提了这事。陆筠眉头一蹙:“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去迪士尼。” 裘初微笑着极其肯定道:“这么说你去过。” 陆筠:“……”中套了。 陆筠哈哈大笑意图蒙混过关:“这里的温泉很舒服的。” 裘初哼了声,独自走在前头往房间方向行。房间设了私人露天温泉,她们不用和别人挤,而且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雪。 “我帮你换衣服。”陆筠从后牵着她。 “我自己没手吗?” 裘初推开房间门,脚踩榻榻米,推开窗门是热气腾腾的温泉,是经典的日式屋宅。这里的东西都小小的,路上不少迷你汽车,天花板比国内要矮,让裘初不是很习惯。 “我服侍你,”陆筠揽着她的肩,“是不是累了?先泡温泉吧。” 裘初解下自己的围巾:“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 陆筠一愣:“为什么?你身上我哪里没瞧过?” “防范于未然。” 裘初推着她出去,陆筠不情不愿道:“你有事要叫我。” “不会找你的。” 裘初在里面换浴衣,陆筠便在门外数数,掐指一算,裘初还有五秒就要找她。 5,4,3,2,1! “陆筠……” 裘初的声音有几分扭捏,陆筠立即推门而入,心里窃喜,脸上不显:“怎么了?” “这衣服好奇怪。” 裘初有几分羞涩,这衣服怎么会大这么多? 松松软软,只能搭在身上,得随时抱着胸才不会掉下去。陆筠嘴角的笑意抑制不住了,裘初身上这件是她故意让酒店换的。那胸前的风光都快挡不住了,露出那条深沟,随着呼吸在起伏。 “搞错了?我打电话让他们送来,”陆筠拿起电话,明明就没拨通,用异国语言装模作样道,“你们要送上来了,谢谢,麻烦快点。” 裘初只听懂了那句“谢谢”,她急切地问道:“什么时候送到?” “说五分钟,”陆筠挠了挠太阳穴,“你先去泡温泉吧。” “那我先泡脚。” 裘初还是想和她一起泡。等裘初提着浴衣出去,她翻出提前让人藏好的浴衣,顺便换上自己那件,飞速奔向温泉。 “怎么这么快?”裘初正在踢水,水有点烫,脚只点在温泉面上。 “你刚进去,他们就送来了。” 处在氤氲热气中的裘初已经面色红润,她的肌肤如牛奶般白,没浸泡多久,那双秀腿便红了一片,陆筠疑心那是毫无杂质的宝石。 “你流汗了。” 陆筠有几分动容,替她擦掉额角的汗渍,她的发丝被盘起,有几缕发丝调皮地掉了下来,沾在耳鬓,她帮她撩到耳后,注视女孩的面容,没一处不合她心意。 陆筠晓得,她那身浴袍下什么都没穿,甚至连内裤都没有,裘初本想穿泳装进温泉,被她制止了,说日本的温泉很干净,自古风俗就是裸着泡。 “陆筠,你别这样看我。” 裘初微俯首,手捂住她眼睛,却被她攥住手腕:“我们就在这做,好不好?” 她并非征求她的意见,而是想做爱的前兆。 裘初涩然道:“陆筠,你怎么老不要脸的……” 陆筠眯眼笑:“我不止想亲你,也想插你,插到你高潮。” “要做就回房间……啊!” 裘初猛然被抱起,吓了一跳,紧紧拽住她的衣领。动作太颠,身上的松垮浴衣散开了,雪团毫无保留裸露在陆筠眼前,包括她那双秀腿,以及腿心阴毛聚集地,一览无遗。 “你做什么啊?”裘初埋头不敢瞧她,耳朵悄然变红。 “明知故问。”陆筠鼻尖埋在她的发丝间,幽香四溢。 裘初头偏在她肩上,罕见的诚实地表达想法:“嗯……我冷。” “你会怕烫。”陆筠放她下来,手握住女孩的腰。 裘初手揽过她的脖颈,紧紧抱住陆筠,眉眼含春,红唇微动:“跟你一起下去就不怕了。” “那你抱紧我。” 两件浴衣纠缠在一起落地,陆筠扶着她试探水温,两人同时下水。温泉很烫,裘初小声哼哼起来,陆筠鼻尖蹭动她的鼻翼,手牢牢圈到背部。 裘初气息紊乱,好不容易适应水温,就被陆筠捏住乳尖,那乳头响应号召,立了起来,浮在了水面上,那小豆豆只遮了半颗,颇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韵味。 “陆筠,我要……”裘初羞于启齿,为了掩盖不自然,咬住她的唇瓣,扯着她的上唇。 “我也好想肏你。” 陆筠含住她的双唇,左右抹动,似要将那娇唇染成更深的红色,裘初主动张开嘴,混着津液的舌尖传递进她口腔里,两条舌头交拢无隙。 手指在股沟间盘旋,尽末穴内,在滑腻的嫩穴里辗转厮磨,逼仄的穴道紧缚着手指,退出,插入,再退出,再插入,转动摩擦,蜜液从窄缝溢出,融在温泉里。 又酥又麻,周而复始的抽送使裘初的吟哦声无法停歇,被肏得声嘶力竭,舒服得直抽气,粉肩在微颤,双乳随着腰的律动在撞击着陆筠的胸,小穴完全被对方霸占,好似每寸肌肤都融在陆筠身上。 “嗯啊啊……啊啊,好舒服。” “裘初,我喜欢听你叫,你叫得越大声,我就越会觉得,我是被你需要的。” 陆筠的动作轻柔下来,刚要拔出。裘初娇躯向前一顶,水面散开涟漪,穴内媚肉咬住她的中指,足足二分之一的长度,裹着不肯松嘴。 “不要……走。” “就这么舍不得我?”陆筠细吻她的脖颈,无名指幽居在花核上,裘初扭动着下肢,微翘臀部,更方便被肏弄。 裘初断断续续道:“别离……开我,呜嗯……” 陆筠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整只手掌贴住她的阴部,两指滑进阴穴。裘初微眯眼,内壁热流翻滚而出。 陆筠亲吻她的下颚:“你夹得我的手快僵了,乖,张开点。” 裘初稍微敞开腿,抑制住夹腿的欲望:“陆筠,自从……认识你,呜啊……我就变得……好奇怪,天天要个不停。” “那是因为你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无论被我怎么肏,水都流得一塌糊涂。”陆筠捏捏她的菊部口。 “你在,做梦,呜啊……”裘初喘息着,香舌微挑。 “不喜欢我?那怎么解释你每天早上的内裤是湿的,明明都被我肏过了。”陆筠主动要求帮她洗内裤,为的就是能偷闻那滋味,没忍住还舔过。 裘初泡得有点昏厥,含糊不清地骂道:“陆筠,啊啊……你为什么,那么变态?” 陆筠理所当然道:“因为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裘初没能听到下半句,在迷糊中泄了几次。等她醒来时,已经在被褥里,整个人缩在陆筠怀里,陆筠好似一直在等她醒,她睁眼的那一瞬便被捂住额头。 “你泡昏过去了。” “我睡了多久?”裘初揉着眼眶,眼前浮现陆筠的脸。 陆筠说:“也就两个小时,你瞧瞧窗外。” 裘初惊讶道:“下雪了,好漂亮呀。” “也很冷就是了,你再进来点,别冻着了。” 陆筠张着怀抱,裘初头搭在她的肩上,整个人懒洋洋的。 “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嗯。” “不问理由?” “我明白。” “我不想以后我走了,你孤孤单单的。” “我陪你走。” -- 还有一个番外,我们就可以说再见了,我会尽 裘初怀孕六个月了,初期很痛苦,恶心,吃不下东西,孕吐严重,乳房很胀,每天睡不醒,怎么睡都睡不够。中期症状有所好转,她的肚子被撑大,逐渐感知到生命的重量,上厕所的次数变多了,还得垫张卫生巾,防止尿失禁。 过去的漂亮衣服统统被淘汰,件件孕妇装叠在衣柜。晚上陆筠抱着她睡时,只能从后抱,不然她们永远隔着个肚子。 裘初做梦哭醒了,哼着鼻子一抽一抽的,惊醒了身边的陆筠,她急忙点开台灯,紧紧环住女孩:“怎么啦?” “你……凶我。”裘初鼻音都出来了。 “不哭不哭,是我不好,我怎么可以凶你呢?”陆筠拍着自己的脸,“我怎么凶的你?” 两人在一起至今,陆筠还从来没凶过她。 “我说我……想吃杨枝甘露,你偏不让,”裘初抹着眼眶,“我就是想吃嘛,还板着个脸,说为了孩子好,以后都禁止我吃。” 陆筠有点好笑:“梦到的?” 裘初点点头,陆筠伸手揉动她的小腹,那里孕育着尚未成熟的幼嫩生命。陆筠挑着眉眼道:“我怎么这么坏啊?连自己媳妇都喂不饱。” 裘初缓过神来了,有点自责:“我是不是很矫情?还吵醒你了。” “怎么会呢?”陆筠帮她整理发丝,“你怀孕那么辛苦,对我发发小脾气算得了什么?天经地义。” 裘初有时会莫名其妙哭起来,就像今晚这样。 “你不要嫌弃我。”裘初鼻尖又酸了。 “你又不是对别人哭,你是在我面前哭。”陆筠心疼地亲着她的额角,希望能让她开心点。 裘初委屈巴巴道:“陆筠,我生了孩子会不会变得很丑?丑了你就不要我了。” “我瞧瞧,”陆筠捧起她的俏脸,左顾右盼,“这是哪位小仙女下凡?我这等凡人妄想你,唯有偷你衣服不让你回仙界。” 裘初被逗得发笑,边哭边笑,陆筠指尖揩着眼泪:“怎么有人哭都哭得那么好看?” “陆筠,亲我。” 裘初撅着小嘴,眼神里仿佛盛着星星。陆筠瞧着她的嫩唇,两人额头对额头,接起吻,手不自觉往睡裙内伸,由于这是孕装,连解开都不必。 “呜嗯……陆筠。”裘初喃喃着她的名字。 “你怎么湿了?”隔着内裤,陆筠很确定那就是蜜液。 裘初红了脸,那场梦没有结束,还有后半段,陆筠将她推到身下,全身上下被吻周游着,尤其是腹部,被亲密地舔舐着。陆筠抚起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两人半年没有性生活了,表现出欲望也很正常。 裘初有点担心:“会不会伤到孩子?” “这个时期,可以适当做爱了。” 陆筠提前了解相关知识,为了防止细菌感染,在卫生间细致地洗干净手,用枕头垫在裘初的腰部,腹部提被子盖实。 “哪里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陆筠手捏湿巾,小心翼翼帮她擦拭阴部,裘初难耐地闷哼出声。陆筠亲了下她的小腹:“再忍忍就好。” “陆筠……” 裘初脸红得滴血,下面羞人的地方热得抓狂,夹住她的手,陆筠敞开她的双腿:“不要夹腿,马上就满足你。” “我不会插很深,可我会保证让你舒服。” 陆筠侧躺着,手钻进被子里,手指缓缓朝花穴前进,悬在洞口,小幅度的搅动让裘初更加难耐,手攥住枕着的枕头,娇躯微晃。 陆筠搂着她丰满的腰,拇指勾住她的阴蒂,按摩肥阴唇,为插入做准备。 裘初的阴毛稀疏,因此不必拨开,便可将小穴瞧得仔细,中指在她的穴口来来回回数百抽,极缓的探入,不轻不重的拔出,时不时又抠住穴口,让小穴收缩。 “进……进来了。” 裘初呻吟若隐若现,空虚的地方被填充,初沉浸在欢愉中很亢奋,极其渴望她的手指,迎合着手指的挑逗,胸前的波涛汹涌在律动,丝丝缕缕的蜜液如细流般潺潺泌出,翘臀下都是骚水。 “小穴还是那么滑,揉出了好多水。” 陆筠秀发扫过她的手,只手抬起她的大腿,在她的阴部上下研磨着,弹了弹她的穴口,弹到了硬硬的阴蒂,她霎时缩起脚:“呜嗯……陆筠,快给我。” “不要急,说了会让你爽的。 ” 陆筠指尖停放在她的阴道口,裘初就迫不及待地扭着腰去迎接,吞进了一截指节,她仍觉得不够,她想被陆筠插到高潮,想被陆筠爱着。 手指淫穴搅动着,卷起淫荡的水渍声,围绕在陆筠耳边。陆筠舔着大腿内侧,很想舔她的嫩穴,可情况不允许,甚至不敢进两根手指,连捏乳头都不行,生怕裘初会不舒服。 “陆筠,能不能……呜,稍微停停。” 裘初向内蜷着腿,就快要忍不住了,偏偏那根手指还塞在穴里。陆筠缓缓拔出手指,担忧道:“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裘初摆着头,不敢瞧她:“不……不是,我快要憋不住了。” 陆筠了然,随即就抱起她,说实话,她差点抱不动,要跌在床上,怕摔到裘初,拼了老命稳住的。裘初清楚自己太重,脸色黯淡道:“放开我吧。” 陆筠手在微抖,又将她紧了紧:“爱得承担千斤重,你这只是小意思。” 裘初:“……”看你的脸色一点都不小意思呢。 裘初被她抱到了主卧的洗手间,裘初坐在马桶上,刚想说些什么,陆筠就从内锁了门,把两人关在里面。“ “上吧,上完我帮你洗。” 陆筠拿着纸巾,跃跃欲试。裘初可不是被盯着上厕所,能大大方方上的人,她的睡裙已经被陆筠撩开,却死活尿不出来。 “怎么了?需要我帮你按摩吗?”说着,陆筠洗了手。 裘初偏着头:“不,不了,你转过身去就好。” 话音刚落,本来就已经到了极限的膀胱,直面陆筠,小便口漏出了尿液。她清楚自己在陆筠面前已毫无隐藏,可正面被看上厕所,还是让她无法不羞耻。 “好乖,好乖,要尿干净。” 下体传来纸巾的触感,裘初蜷着脚趾忍耐着,前前后后被上了个遍,现在还要被擦尿,还被拿花洒洗,即使那些水流扎得她的小穴酥麻,她也忘不了刚才那事,说着说着就尿了。 “陆筠,你不是说给孩子取了名字吗?” 两人做完爱坐着休息,裘初靠在她怀里,五指伸向窗外。 “嗯,一瞬间想到的。”陆筠可不会提自己是在舔她的乳头时想到的。 “你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当然,她姓裘,名灵安,我们就叫她安安吧。” -- 最后一章,吸奶 “陆筠!你什么时候还钱?”付萱揪着陆筠的衣领不放,“你欠了我一个月的钱,快一万了。” “放开我,我告你人身攻击。”陆筠也拽着她的衣领。 两人厮打着,被窦庄给打断,他指间夹着张卡:“我帮她还。” “哼,老不羞,算你走运。”付萱做了个鬼脸,吐着舌头道。 陆筠:“……” 自从她和裘初结婚,她就被付萱起了这个外号。 “你怎么回事?”窦庄叹了口气,“怎么连这点钱都还不起。” “事实上……” “噗哈哈哈哈哈哈!”窦庄笑得下颚都合不拢,直拍桌面,“你,哈哈哈哈……你一个月只有七百块的零花钱。” 陆筠恶狠狠道:“你再笑,我连你都掐。” 窦庄低头偷笑:“没,我只是好奇你们的婚后财产分配。” 陆筠面上无光,单手捂着眼睛,窦庄给出主意道:“你个‘耙耳朵’,千万不能惯着你的小媳妇,不然会恃宠生娇。” 陆筠肯定道:“不会那样的。” “想不想涨零花钱?”窦庄拍拍胸脯,“信我。” 陆筠好奇道:“怎么做?” “记住四个成语,”窦庄说,“回到家抬头挺胸,大步流星,横眉冷对,粗声粗气,吓得她一句都不敢回,从此扬眉吐气。” “我觉得不行,”陆筠挠挠脖子,蓦地意识到什么,“怎么快12点了?她该不开心了。” 陆筠抓起外套,飞奔出酒吧,三步并作两步,以最快速度赶回家,她推开家里门时,整间屋子乌漆麻黑,搞得她心慌慌,平时都有给她留灯的。 她悄咪咪洗了把脸,踏着小碎步进到主卧,被窝上那道起伏很平稳,似乎睡得很深。这时,她发现本该属于她的床位被只猫占领了,是自家养的肥橘猫,阿涂。 她刚要赶猫下床,裘初翻过身来,将阿涂抱在怀里:“这床只有我和猫能睡。” 阿涂睨了她眼,蹭了蹭裘初的大胸,便安详地眯起眼,瞧着很是可恨。陆筠细声细语道:“我回来晚了,对不起。” “你上次也这么说的,”裘初别过头不理她,捏着鼻子道,“你身上还有酒味,去书房别熏到安安。” “我不是故意的,是付萱缠着我,”陆筠扯着她的袖口,“都是她的错。” 裘初甩开她的手,将头埋在枕头里:“都是因为她,你才会喝到醉?都是因为她,你才会连通电话都没有?打给你也不接。” 裘初说的是上次的事,由于安安的出生,陆筠请全公司的人吃饭,当晚喝醉在酒店睡着了,手机不小心砸坏了。正因如此,她的零花钱才会受限制。 “我让你担心了。”陆筠有些愧疚。 “算了,我要睡觉了。” 裘初躺下闭上眼睛,阿涂被陆筠扔下床。陆筠轻轻地摸上床,手点了点女孩的肩:“喵。” 许是有点羞耻,她的声音极小,可羞耻心毕竟比不过讨小媳妇开心。“喵喵喵。” “你很幼稚诶。”裘初终于肯搭理她。 陆筠将她牢牢抱在怀里,唇贴在她的肩膀上:“不然你会睡不着。” 上次她彻夜不归家,裘初等她等到天亮,又没她朋友的电话号码,急得不行。 “你还好意思说,”裘初哼道,“快去洗澡啦,味道那么重。” “我再抱你会儿就去。” 陆筠蹭了蹭她的肩膀,裘初产后身材还没恢复从前,丰腴了不少,尤其是胸前那两大团,变得更大更软,相信手感会更弹。陆筠赶紧拍散自己的龌龊想法,现在还不可以。 怎料,裘初的腿盘上了她的腿,还沿着大腿曲线上下蹭动起来,胸在蹭她的手臂,那触感快把她逼到边沿,深呼吸一口气才没冲动。 “别闹,睡觉。”陆筠松了手臂,稍微离远了些,抑制欲火。 这个小动作激怒了裘初,裘初把她推得更远,直接翻过娇躯:“不想跟我睡,何必勉强?” 陆筠急了:“怎么会呢?” “我现在又胖又丑,你早就嫌弃我了,”裘初攥着自己被子,委屈道,“你宁愿在外面和别人花天酒地,现在连抱我都不愿了。” “你误会了,”陆筠挽住她的手,把人圈在怀里,“你知道我每晚这样抱你,我有多辛苦吗?” 裘初闷闷道:“觉得辛苦你可以别委屈自己。” “是这辛苦,”陆筠牵起她的手,放进自己的私密处,“我那里已经湿了。” “都过了两个月了,你连碰我都不敢?” 裘初低着头,无论她怎么勾引陆筠,甚至当着她面脱衣服,陆筠都毫无反应,如果是以前她早迫不及待把自己扑倒。刚刚,裘初换上以前的情趣内衣,却发现尺寸不符,无论怎么都过不了心里那关,自己已经全然吸引不了伴侣。 “你忘了?你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陆筠亲吻她的额头,虔诚的一吻,“我怕得要死。” 当时裘初难产,生产过程异常缓慢,虚弱得不行,最后剖腹产生出来,所有人第一时间关注新生儿,感叹生命的奇妙,只有她看都来不及看,去观察裘初的情况,闭着眼,脸色苍白,全身乏力。 她希望给裘初最好的,却不愿再让她受苦。 “都过去了。”裘初抚摸她耳侧的发丝,吻她的鼻尖。 “还不如领养个。”陆筠捏捏她的小肚子。 “你嫌弃安安?”裘初撅着嘴,陆筠顺势亲了口。 陆筠开玩笑道:“在肚子里就欺负妈妈的孩子,不孝顺。” 裘初轻轻拽着她的耳朵:“那就得怪你了。” “裘初。”陆筠唇贴上她的耳垂,叼着轻咬道。 “嗯……” 裘初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阴缝间淫水不止,真没用,只是被她亲耳朵,自己就快受不了了,脚自己跑去勾她的脚趾。 陆筠将她压在身下,扣住双手:“我要你,我忍不住了。” “呜……” 裘初扭了扭腰肢,被陆筠给亲锁骨,像只狗般啃她的脖颈,急促又火热。她堵住裘初的唇,就连酒味都灌了进来,裘初快醉了。 “呜嗯……啊……” 许久没被触碰的身体敏感至极,唇边吐出淫叫,腿心去勾住陆筠的腿,挪腰用私处去蹭,酥麻感如电流涌过下身,游遍全身。陆筠举高她的两腿,敞开双腿,悬空的两条腿抖瑟不止。 “陆筠,我好难受……那里流了好多水。” 裘初穿的睡裙,这个动作让她的裙底掀到腹部,露出透明内裤,阴毛搭在上面,那条内裤是真丝的,穴里源源不断涌出骚水,手贴上去薄到像没有遮挡物。 “透明的,你到底有多想被我插?”陆筠愉悦道,“我还没开始呢,你就湿这样,真是小骚穴。” 裘初求道:“啊哈……陆筠,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说呢?你这小骚货,我越说你就湿得越快。”陆筠拨开内裤边沿,指尖挑上阴蒂,那小花核居然跟着穴口缩了起来,有趣极了,她忍不住去逗,一戳再戳。 “呜啊啊啊……不要,玩那里。” 裘初奶子也硬了。从陆筠的角度看,那两点乳头高高挺立,两团波涛汹涌拢成球形,裘初的胸本来就大,生完孩子后又发育了,她手往睡裙深处伸去,边伸边翻。 裘初捂着自己的胸,不让她瞧:“别……那里。” 陆筠蛮横道:“我就是想吃你的奶。” “可是……那里变得好大,你还是别……啊哈……啊啊!” 陆筠隔着衣物舔她的乳头,可即便如此,也让裘初欲罢不能,双手失去力气,话语被喘息声替代。 “比以前大了,也更好舔。” 陆筠仿佛已经尝到那美妙滋味了,撕开那条碍事的丝绸睡裙,惬意地握着她的腰,零距离地上下舔逗乳头,那乳头被舔得弹跳起来。 “呜嗯……不行,出来了……” 陆筠松开嘴,当即反应过来是什么,裘初漏奶了。她从刚才起就乳房肿胀,不想被陆筠瞧见她的奶一直漏,一直滴。 “都说……不可以了。”裘初的脸刷地红到脖子根。 陆筠看呆了,奶汁顺着丰乳往外流,流到腹部上。“你的奶子真好看,流出来的奶也好香。” “你要做什么……”裘初有种不详的预感。 陆筠眼睛紧紧盯着乳头,咽了口口水:“我就尝一口,一口就好。” 乳头又红又硬,陆筠叼住乳头,奶汁就飙出来了,她大口吃着乳头,白色奶汁撒在她唇边,那奶是热乎的,她吃得津津有味,舌头啧啧吸个不停,连掉了的部分都要舔干净,一滴不落。 “呜啊啊……啊啊啊!母乳给……孩子吃的。” 陆筠捏着乳肉,转动乳头,那奶子在她的玩弄下,上下抖晃着。她砸吧砸吧嘴里的奶味,愤懑道:“太不公平了,谁规定这么好吃的东西只能给孩子?” “你不要……脸吗?呜嗯……跟孩子抢吃的。” “你的奶又香又甜,我天天都想吃。” 陆筠吸嘬着她的乳肉,乳头周围都是她用力吮吸留下的红印,就连乳晕也泛着红。陆筠吞了半个奶子,在嘴里吸吮舔舐着,乳缝里泌出的奶都进了她胃里。 “嗯啊啊……老色鬼,不许你吃!”裘初眉目含情,媚态尽显,声声淫叫入耳,让陆筠舔得更卖力。 “别吸了,啊哈……啊,都快被你……吸没了。”裘初感觉奶头都快被她吸掉了,怎么可以这么用力?没被插穴都差点被吸高潮了。 “你的奶怎么可以这么好喝?而且流得好多,跟你的淫水可以一比,”陆筠亲着她的乳沟,手指钻着乳头缝,“好硬好涨啊,反应那么大,明明你更色。” “我不许……呜嗯……你看了。”裘初捂住她的眼睛。 陆筠窃笑道:“明明那么漂亮,还不许人看?” “我不漂亮。”裘初已经在锻炼,还需要段时间来恢复,还是有点自卑的。 “你的脸,你的唇,”陆筠亲吻她的脸颊,游到唇上,接着往下亲吻她的胸,腋部,全身上下都亲了个遍,“你就没有一处是不美的,就连脚趾头也好看。” “陆筠,”裘初捧住她的脸颊,“我好喜欢你。” 女孩少有如此坦诚地表达爱意,陆筠心里被深深触动:“我这就让你高潮。” “嗯?” 被淫水严重泡湿的内裤被扒开,落地时还发出啪嗒声,被窝里飞出条睡裙,挂在两人的合照上。 “淫穴热乎乎的。” 陆筠将被子往上撩,手指撂在阴道口不走,脸摩挲着大腿内侧,绕着淫穴舔了一圈。 “你那么急,啊哈……做什么!” “急着想肏你,你里面还是那么挤,那么多汁。” “陆筠,你再说……你就出去!啊哈……啊!” 裘初话是这么说,那娇躯却扭动不堪,吸着她的手指。 “你下面的小嘴,比你上面的小嘴诚实多了。” 陆筠拍了拍她浑圆的翘臀,又是轻抚又是揉捏,向外掰开又向内聚拢,弹性十足。她从阴阜滑过阴蒂,找到那道穴口,往上一挺,手指在肉壁里搅动插送,骚穴就在收缩。 裘初全身骨头像被抽掉,在手指下辗转颤动着,酥胸起伏不定,阵阵酥麻的快感令她淫水激射 ,嘤咛荡漾,像浮在水面上被人翻来覆去,一束清澈的液体喷在陆筠的脸上,在空中挥洒着。 陆筠舔着她的阴阜,淫水和满嘴奶味杂糅在一起。“裘初,你的阴蒂也硬了。” 裘初明明被插过了还不满足,声音剧颤:“啊哈……啊啊啊!陆筠,你能用你……那个来贴着我吗?” 陆筠看得动容,上下撸动她的阴蒂,脱下自己湿润的内裤,掰开两人的阴唇,迫不及待对准她的阴蒂,将自己的私密处压了下去,触碰的同时两人都发出了低吟。 “陆筠……动一动。” 两人亲密无间,裘初光是触碰到她的肌肤,都飘飘欲仙了。陆筠挪着翘臀,两颗同样发硬的粒状花核对碰起来,纠缠在一起,她忍不住加快速度,撞击着裘初的下体,水从两人的交合处溅出来。 “嗯啊啊啊!啊哈啊……” “呜嗯……” 陆筠的水流进她穴里了,她兴奋到水流湿了半张床单,最后两人同时高潮,陆筠躺在她身上,亲吻她的下颚。 “陆筠,你说安安长大了会是怎样的?”裘初抱着她,像抱着宝物一样不肯松手。 陆筠啄了口她的唇:“像你多一些的话,我就省事了。” 裘初娇嗔道:“我可不想她跟我一样被人拐了。” “谁说得准呢?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啊?嗯啊……我累了。” “那我用舌头。” 第二天,窦庄看到笑得抑不住嘴角的陆筠,知道自己的办法奏效了,来恭喜道:“昨天教你的果然有用吧?” 陆筠一愣,抬头挺胸道:“嗯,我按你说的方法做了。” 窦庄好奇道:“她给你涨了多少?” 想到这,陆筠就更开心了,竖起五根手指,嘻嘻笑道:“她给我涨了五十块呢。” 窦庄:“……” 没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