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思天涯》 分卷阅读1 《荡思天涯》作者:Bliss 1V1 內容簡介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天涯。 第一个故事:《天堂鸟》疯子外甥女×痞子舅舅 写作灵感来源:《无耻之徒》Karen Jackson 鹤望兰做了一件错事,但由于时间还不是很久所以她还不太能感到后悔。她转头看见那只插在紫色菱格细颈花瓶里的天堂鸟,那是锡南送她的。 天堂鸟,又叫鹤望兰。 她生来就是一枝天堂鸟,偶然落在程阅萼的手上。 程阅萼一生只拥有过一只鸟,一枝花,她们都有同一个名字,叫天堂鸟,也就是鹤望兰。 第二个故事:《睡火莲》想去世界旅行女大学生×哪也不能去神秘守钟人 写作灵感来源:《Find me in Paris》 神秘钟表店 睡火莲,短暂而淡薄的爱。 商丘曾多次想要问连月西愿不愿意留下来,这是一场百年孤独。 谁也不能将谁禁锢在静止的时间里,即便以爱之名。 如果她不是心甘情愿,凭他两眼,百臂或有千手也难防。 1V1HBG 荡思天涯天堂鸟(1) 天堂鸟(1) 你有没有做过错事,在你气极怒极,脑子不清醒的时候? 你无比后悔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伤害了许多人,许多你爱的,和爱你的人,包括你自己,你后悔终生。 鹤望兰坐在房间窗前,雨丝赴死般拍在透明玻璃上,砸成了一条条细斜线,就在风和日丽的昨天,一个平凡普通的上学日子,她做了这件错事。 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不过才过去一天而已,甚至不到。 心里很空荡。 鹤望兰回头,床头柜上紫色菱形方块透明细颈瓶里垂着一枝上星期锡南送她的花。 鲜切花的弊端,它曾经鲜活,不久便奄奄一息。 鹤望兰眨眼,昨天,花瓣还没颓垂。 这是一只橙黄天堂鸟。 天堂鸟,又叫鹤望兰。 锡南说这是代表她的花。 黑色越野车停下,车门关闭,鹤望兰低头。 程阅萼站在车镜前,仰头看向那扇飘着粉色窗帘的玻璃窗。 雨停了,远方云雨初霁处有一条七色彩虹桥,那是人们向往的美好岸边。 程阅萼看到女孩与他对视的乖巧纯洁的微笑,在飘窗前,她手放在玻璃上。 他舌尖抵了抵口腔,那股甜混杂着血腥的味道还在,即便是强烈的薄荷香也掩盖不了,他已经记在了脑袋里,塞进每一条复杂的皱褶。 鹤望兰,他相识不久的外甥女。 程阅闽开门后脸上迅速染上了不耐烦和厌恶,“你怎么又来了?” 程阅萼长腿跨进,不管程阅闽正在弯身给他那拖鞋,直接走进了客厅,四下一看,这个时间。鹤文谦已经去上班了。他坐在沙发上,软沙发一下往后陷下去,他从善如流地靠在上面,姿态闲适放松。 “前几天给你说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就三万块钱又不多,你借我我用我自己的名义去投这个项目,和你又没有关系,出了事都算我的。” 程阅闽有些洁癖,程阅萼不换鞋就这么踩进来她本就有点生气了,听他还提借钱的事情更觉这个弟弟不争气,立马就吼出来了:“你还找我借钱,我是你姐,不是提款机,程阅萼,你自己算算你前前后后啊,一会儿创业,一会儿投资,连生病去药店买药都要问我要钱,你从我这里拿走多少钱你自己不清楚吗,我一个月就三千块的死工资,不吃不喝全拿给你也受不了你这么折腾啊。” 程阅萼啧一声,“这次不一样,这个项目真不错,我同学牵头的,人家可是名牌大学毕业出国镀过金的,我跟着他做肯定没错。” 程阅闽把拖鞋丢到他的脚边,“换了,别把地毯给我踩脏了。” 程阅萼弯腰去拖鞋,边脱边看程阅闽说:“你工资是不高,不是还有姐夫吗,他最近又升职了不是,工资也涨了不少吧,这么点钱肯定拿得出来。” 程阅闽拉着外衫抱手坐下来,“你姐夫是你姐夫,他不待见你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他拿钱给你,你也真是敢想。”程阅闽看了看那间关着的房间门,压低了声音对程阅萼说:“我告诉你啊,最近你不要往你姐夫面前凑,他刚和兰兰吵了架,一直没处发火去,你不要往枪口上撞。” 程阅萼把皮鞋往旁边一摆,又没骨头地靠在沙发上,“那不都是半个多月前的事情了吗,还没和好呢?” “那次是为了成绩,这次是为了别的事,昨天才吵完,兰兰和你姐夫吵完就跑出去了,今天早上才回来。” “为了个什么?” 程阅闽叹气,“这对父女简直像是上辈子的仇人这辈子来了结了,什么事情都不对付。兰兰成绩不好要吵,穿什么衣服要吵,吃饭的姿势也要吵,吵吵吵,吵个没完,把我给烦死了。” 程阅闽也是没什么人可以说这些事情,对着自己弟弟总可以抱怨几句,说来说去都是零零碎碎的东西,没什么重点。 程阅萼重新提了一嘴:“到底为了什么事?” 程阅闽停了停,更深地叹气,“这次真的是你姐夫的错,兰兰这么小,他再生气也不该这么骂她,小女孩正是敏感时期,哪里经得住他这么说,你不知道,你姐夫口无遮拦,气过了头就给了兰兰一巴掌,还……”她再放低声音,神情严肃起来,“他骂兰兰,是个婊子。” 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好的有,坏的有,不好不坏的也有。有些人看着人模人样,进了家门就像脱下了人皮,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什么话都干得出来。 谁能想到,人前温和老实的老好人鹤文谦会在家里指着自己女儿鼻子骂婊子呢? 程阅萼又顶了顶口腔,回想自己昨天有没有这么叫过鹤望兰。 荡思天涯天堂鸟(2) 天堂鸟(2) 程阅闽是要工作的,她不可能坐在这里陪程阅萼耗着,“钱我这里是没有了,我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能不能正正经经地找个工作,好歹也是读过大学的,又不是没文凭。” “再说吧。” 程阅闽始终不可能对自己的弟弟置之不理,程阅萼大学毕业后就不务正业除了他本身有问题以外,家里也不是完全能撇清的,说起来她这个姐姐也有错,错在以前太随着他,太将就他。 程阅闽从包里拿出五百块钱,放在程阅萼手里,程阅萼挑眉看她。 “我就这么多,你也不要太贪心,这个家里还靠我买菜吃饭,最后一次给你钱了,以后你就是赖在我家不走我也不会给你了。” 程阅萼摇了摇那五百块钱,还是崭新的,“谢啦,姐。” 程阅闽看到他混不吝的样子突然又后悔自己心软了,她觉得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心烦地像赶蚊子一样拎着包走了,走前提醒他,“你也快走吧,在我家待着干嘛。” 程阅萼看着电视,“坐会就走。” 程阅闽砰地一声把门关上,程阅 ΗàǐΤàňɡSんυщυ.℃OM -- 分卷阅读2 萼在茶几前的果盘上拿了一个苹果,一口下去就是一个深深的缺口,白牙有力地将这口脆爽的果肉嚼碎,汁水横流。 鹤望兰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直走到他腿边他都目不斜视,鹤望兰看向程阅萼一直盯着的电视机,是什么节目这么好看,让他连眼前鲜嫩的美女都不屑一顾。 鹤望兰看了,就是很白痴的综艺节目,她这个年纪都不喜欢看了,程阅萼这个二十八岁的男人居然还跟着笑。 她曲了一条腿压在屁股下坐上沙发,双手相搭在程阅萼的一只肩膀上,下巴放在手臂上,“舅舅,你不理我啦?” 程阅萼出了学校还能混吃等死地活到现在,他一定有自己的方法,啃老啃姐是一方面,主要是他这人长得是真好,就算他无业游民,每天往丽川最繁华的街上这么一站,也有人上来要号码微信请客吃饭的。 女人从来不是什么稀缺品,对程阅萼来说。 程阅萼看电视吃苹果完全不理鹤望兰,好像她是空气,只不过有点香,他吸了吸鼻子。 鹤望兰伸出一根手指绕上程阅萼的卷发,他还挺注重个人形象的,自己入不敷出的情况下也不亏待了自己,头发留得比普通男人的长,弄得有些卷,鹤望兰在外国电影里见过这种发型,像古堡的王子,又像混血的帅哥。 但程阅萼就是程阅萼,他既不是古堡王子,也不是混血帅哥。他是无耻混蛋,不学无术还时不时来她家打秋骠的她妈妈的弟弟,她的舅舅。 鹤望兰盯着他的一缕卷发,绕在手指上又放开拉了拉,“昨天没把你头发扯掉吧,疼不疼啊?” 程阅萼这才侧眼看她。 鹤望兰见程阅萼看她了,她抿着嘴纯真无暇地笑。 “我这算什么疼,我是爽,你这么紧,叫得这么浪,吸得我魂都飞了。” 鹤望兰的心脏狂跳,因为程阅萼说的这些无耻下流的话,她想起昨天在那张白色的大床上,她是怎么张开了腿夹住程阅萼劲瘦的腰,喊着让他快一点,重一点,他真的死命撞击她时,她又扯着他的卷发像条濒死的活鱼一样挣扎的。 程阅萼说完话又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继续吃他的,看他的。 鹤望兰咬着下唇,撑起身子用那排米白牙齿咬住程阅萼的耳垂,舌尖在舔过耳尖,像羽毛一样抚过。 她在他的耳边,风吹一般地说:“那你想不想,再爽一次?” 鹤望兰顺着耳侧脖子沿路吻下去,手滑在背脊里,感受到那里肌肉分明,还有一只手从前方向下,如果不是鹤望兰亲手摸到,她根本不知道也不会相信程阅萼有这么优秀的胸肌,腹肌,和线条,可能是他穿衣服只让人觉得他身材好,至于好到什么地步,没关系了,那张脸都可以补齐。 鹤望兰接触过的第一也是唯一一条阴茎,就是属于程阅萼身下的这一条。 她戳了戳,吹了一口气,程阅萼的腮帮子紧了紧。 “有点硬了哦。” 鹤望兰知道,还可以更硬,硬到如石如铁,开天辟地,将她狠狠地分成两半,让她又惧又怕。 她隔着裤子包不住那一团,只是要借由布料的摩擦不停地挤捏揉拿。 程阅萼低头轻笑,把手里的苹果核准确地投进垃圾桶里,通地一声。 “啊!” 鹤望兰短促地惊叫,坐在程阅萼的腿上,她挡住了电视机里的节目,程阅萼并不关心那个傻子节目。 纯,欲,交织在鹤望兰的脸上,她是美丽的,但是太小,程阅萼喜欢有些风情的女人,而风情往往就意味着年龄,是鹤望兰所没有的,或许她再过个五六年才能让程阅萼侧目。 程阅萼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握住鹤望兰的腰,少女的腰细而软,这是鹤望兰确实比其他女人出色的地方,这么细,手感这么好的腰,不是这个年纪的女人真的没有,大一岁都会不一样。 程阅萼的双手在腰侧向上滑动,到了内衣边缘,他停住。 鹤望兰一手放在程阅萼的肩膀,一手撑在他的膝盖上,她以为这双手会按上柔软,却只停留在边缘。 她看向程阅萼。 “因为你爸骂了你是婊子,所以你就做真正的婊子给他看?” 鹤望兰的脸色沉淀下来,美丽的脸阴翳满布,“你再说一句。” 程阅萼一字一顿,“婊,子。” 程阅萼昨天没这么叫过她,他记起来。 鹤望兰像是从程阅萼腿上闪下来的,程阅萼只空留握住细腰的手势,他看着自己圈出来的那一块,是真的细,都快到胸了还这么细。 鹤望兰冷漠地俯视他,完全不见乖巧模样,也许这才是她。 “婊子,你不也操得很爽?” 程阅萼无话可说,确实爽啊。 荡思天涯天堂鸟(3) 天堂鸟(3) 程阅萼是不想再和鹤望兰再有什么关联的。上了自己外甥女这个事情他再混蛋也不是有一再有二。 但是他现在刚把车开出小区,就不得不掉头返回。 程阅萼把车停在楼下时一下子把手砸在方向盘上,鹤望兰,他妈真的是个婊子。 就在刚才,他等红绿灯的档口,打开手机看到一条信息,点开来看是视频。视频自动播放,上面的内容把程阅萼的脸色看得越来越沉。 他不会不认识上面的人是谁,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鹤望兰。镜头视角是侧面,把床上的两个人的动作相貌都照了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鹤望兰坐在他的身上,上下耸动,她头向后仰,头发都垂下来,这台机器清晰度太高,连她迷蒙的表情都看到,她微张的小嘴巴在动,程阅萼把视频声音调高。 一段引入无限遐思的声音便从手机尾部的喇叭口传出。 “啊……啊……好舒服,你操得我好舒服啊……啊……啊……舅舅……操我啊……” 程阅萼也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他当时真的爽,鹤望兰的身体里面又湿又紧,因为小,把他咬得青筋都要爆掉,她不知道怎么那么会叫,他抓着她的腰只想把她给弄坏。 没想到他也会叫床。 程阅萼在看着视频里鹤望兰上下跳动的胸乳时又看到屏幕上跳出一个提示,不用特意点开,就看到了内容。 ——舅舅,我想被你操,现在。 程阅萼从先来的视频和后来的求欢信息中感受到了来自鹤望兰的无声威胁。 他退出视频就拨通了鹤望兰的电话,鹤望兰在第一声就接起让程阅萼想她是不是一直就拿着手机等着他打电话过来,她怎么就笃定自己在看了视频后就会给她打电话呢? 鹤望兰真是个…… “舅舅。” 程阅萼把车停到路边,“别这么叫我,你不恶心?” 鹤望兰躺在她的那张公主床上,白粉色,就像她的外表一样纯洁天真又不失小女孩的浪漫,“不恶心啊,在床上的时候,你不还压着我这么叫你么,不叫,你就不给我高潮。” 鹤望兰人生第一次做爱就能获得高潮不知道是不是太幸运,但是程阅萼不想就这么给她,在她的临界点快要到来前就差这么重重一击,他退 ΗàǐΤàňɡSんυщυ.℃OM -- 分卷阅读3 了出来,透明粘液混着一丝丝的红色从鹤望兰陡然空旷的粉色小孔里流到她的股间,是从未有过的虚无和迷茫,她此时真的是一个无知的少女,不知道为什么男人会停下。 程阅萼已经没了清醒神志,他的汗水从额角留到下巴,胸膛和腹部的肌肉块垒间都是水珠,他掐着鹤望兰的下巴,将自己的圆头在那个渴望吸附的洞口前摩擦。 鹤望兰呜咽,委屈得流泪,双脚勾缠着他的腰和臀,要把他推进来,“你进来,你快进来。” 程阅萼在她的口腔里搅动,牵扯出她的艳红舌头和唾液丝线,他说:“叫舅舅,给你高潮。” “高潮……”鹤望兰重复念道,她忽然找到了那股空虚的名字,她绵软的手臂环住程阅萼的脖子,要去和他接吻,咬着他的嘴唇祈求:“我要高潮,给我高潮。” 鹤望兰胡乱吻着他,她在这方面的经验都是来自现在,“求求你,舅舅,求求你。” 程阅萼一杆入洞,过于湿滑所以到底。 “啊,好深。” 鹤望兰抓着程阅萼宽阔的背,脚也勾在上面,大声急速地喊着舅舅上了顶峰。 这不过是第一个顶峰,还有很多个要去攀爬。 程阅萼只说一句:“你等着。” 把手机甩在储物格里,立马掉头。 鹤望兰听着手机里的滴声,抬头看见那枝天堂鸟,其实高潮时刻,她确实看到了天堂。程阅萼给她的天堂。 荡思天涯天堂鸟(4) 天堂鸟(4) 程阅萼的车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 鹤望兰看着酒店立起的牌子,“你带我来这里?” 程阅萼解开安全带,“不是求我操你?下车。” 鹤望兰跳下车,程阅萼先她进了大厅,看样子他比自己还要等不及。 她看了看这个酒店的大厅,到处都有酒店的名字。鹤望兰很熟悉这个名字,这是锡南家的酒店。 鹤望兰走过去,听到程阅萼要了一间钟点房,他们上了电梯,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鹤望兰靠在电梯的镜子上,后脚抵着,“我以为你不止那点时间。” 程阅萼瞥了她一眼,“我后面还有事。” “什么事?” 女孩还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没有一点尊重别人隐私的自觉。 程阅萼把她拉出了电梯,把她压在房门上时掏出房卡按在门锁上,鹤望兰听到门锁咯哒地打开,他说:“操完你,还有下一个。” 她环住他的脖子,离他的唇很近很近,“那我就让你死在我的身上,不能走。” “说大话。” “你可以试试啊。” 鹤望兰跳到程阅萼的身上,他托住她的屁股,把门踢上。 程阅萼把鹤望兰甩在床上,酒店的床总是那么富有弹力,她被迫弹起好几次。 程阅萼站在床尾,脱掉外套,里面是一件纯色的短袖,他拉起一角往上一掀,蓬勃的胸肌就展现在面前。 他解着皮带,眼睛却在看着床上的鹤望兰,她穿的裙子,并不需要像他一样一件一件地脱去,她一脚平放,一脚曲起,在等着程阅萼自己来脱这条裙子。 程阅萼解决完自己,拉着她的脚踝把她带到身下,双手撑在她的耳边,“和我做就这么舒服,舒服得你要威胁我,求着我操你?” “你知道我有多爽。”鹤望兰将一条腿搭上他的肩膀,程阅萼看到一片洁白无瑕,他侧着亲吻着脸边的小腿,腿弯,大腿和里侧。 “如果我不回来,你准备怎么办?告我?” 鹤望兰闭着眼睛,感受到他的呼吸已经到了禁区,“不会,我不会告你。” 内裤挂在脚踝,程阅萼将一根手指送进去,他说:“你已经湿了。” 鹤望兰笑,她皮肤白皙,如同美玉,她不像父母,她的美丽不来自任何人,她就是她自己,她就是鹤望兰,一枝永不凋谢的天堂鸟。 程阅萼加入第二支手指,在鹤望兰逐渐潮红的脸颊和急促的呼吸里,埋了下去。 他的手从腿弯穿过,圈住鹤望兰的大腿,第一次的时候他没有给鹤望兰舔过,开始得太着急,过程又太慌乱,只是一心地去抽插,他们连姿势都没换过。 鹤望兰的细缝里不断渗出汁水,她觉得痒,又觉得舒爽,程阅萼的口腔很热,他整个人都很热,她忍不止收紧腿,将他的头夹在大腿里摩擦。 程阅萼一下将她的膝盖向外掰,按在了床上,她整个人就被打开,程阅萼给了她赞赏的眼神,“柔韧性不错啊。” 鹤望兰想要把腿合上,程阅萼的手压着。 “凉嗖嗖的。” 有冷空气在她暴露的下体前流过,让她收缩。 程阅萼将裙子从下往上掀起,“抬手。” 鹤望兰的裙子就这么畅通无阻地丢到了地上,缩成一团。 “不穿内衣?你怎么想的。” 鹤望兰说:“我胸小啊,可以不穿。” 程阅萼的手捏住上面的红豆,摇动,鹤望兰哼吟。 “就是小也要好好穿。”他贴上她,从根部全部握起胸乳在虎口里,虽然是不大,但是触感挺好,颜色也粉嫩,“形状和手感,比大小重要。” 鹤望兰也不闲着将手摸到他的下面,“大家都这么想的?” 她的手小小的,冰冰的,好像放在保鲜层的冰淇凌蛋糕,上下套动这程阅萼的火热物件,他亲了亲那两团绵绵柔柔,说:“我这么觉得的。” 鹤望兰点了点他的马眼,“那不管用。” 其实这个时候不适合再这么聊下去,程阅萼一直没停下手指的抽插,现在已经三指了,他扶着自己,慢慢推进去。 鹤望兰感觉到被填满,她下意识地抓住床单被子,拱起腰身。 有什么事情是一错再错的呢? 被程阅萼操弄得不住摇头的鹤望兰已经思考不清了。 这么快乐的事情是错误吗?除了程阅萼是自己的舅舅以外都这么地好。 她披散着头发,让程阅萼在她的身体里爆发,程阅萼说她有病。 她骑上他,按着他的腹部前后摆动,程阅萼就像她儿时的玩具小马,带她摇来摇去。 她不要程阅萼只是枕着手看她,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抓住。 “不是说小?” “小也要你玩。” 程阅萼搓揉起来,“我看你就是骚。” 鹤望兰可以接受这个词,其实她很好对待,只要程阅萼别总想着戳她痛脚就行。 她越动越快,但是程阅萼不满足,收着腰臀的肌肉向上挺动。 鹤望兰次次都被顶得没了神魂,她低头去看他,发丝在嘴边,她顺着躺在他的胸膛上,任由他抱着她的屁股冲刺。 只是她说:“程阅萼,我能不能一直和你做爱。” 程阅萼感觉到吸吮和挤压的加剧,握着鹤望兰的棉白臀肉掰开又合上。 他说:“叫舅舅。” 荡思天涯天堂鸟(5) 天堂鸟(5) 鹤望兰的叛逆期来得尤其的早,七岁还是八岁? 她牵了班里一个男孩子的手,在家楼下被下班回来的鹤文谦看到。她很高兴地准备向身边的小男孩介绍这位叔叔就是她的爸爸,可是还没 ΗàǐΤàňɡSんυщυ.℃OM -- 分卷阅读4 等她笑着转过头,鹤文谦的耳光就先来了。 无比响亮的一掌,伴随着一声压抑的辱骂:“不知羞!” 那是鹤望兰第一次被鹤文谦打,即便后来扇巴掌和乱骂在之后的日子里愈发平常,她还是深深地记住了这次。 小男孩害怕地松开了她的手,她那只小手掌里顿时穿过了冷风,她的脸颊是火辣辣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了地上,洇成她成长路上的伤疤,然后结痂,然后扣掉,然后结痂,再也没有好过。 鹤文谦是一个绝对禁欲权威者,他对他的女儿要求很高,人前活泼开朗,人后可爱懂事,要有家教,要懂礼貌,坐要有坐相,站要有站相,他用英伦淑女的标准要求他的女儿,认为女孩最好是懂一门艺术,最好就是钢琴,穿着晚礼服坐在黑色钢琴面前会十分高雅。 鹤文谦对自己女儿的形容是优雅,端庄,她长大后必定是极度规范的女人,优秀自不必说,并且自爱。 鹤望兰在那一巴掌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以鹤文谦的标准要求自己,因为那个时候她还渴望来自父亲的认可和爱,但是她不知道比“不知羞”更严重的词语还有很多,要侮辱一个女性的名节,作为男性长辈的鹤文谦有许多她想不到的话可以说出口。 鹤望兰上了初中以后,开始意识到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鹤文谦所希望的那样,她偷偷地交往了第一个男朋友,他带她去了小影院,放的电影是鹤望兰听说过却从来没有想,或者说是敢看过的,赤裸的男人女人在幕天席地里翻滚,镜头并不避讳人体隐藏在部分,她看到男人黑色丑陋的阴茎在女人的洞口出没。 男友的手摸了上来,他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鹤望兰看电影的时候确实是有感觉,但是她推开了男友,拿着书包站了起来。 那时候她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如果真的要做这件事,这个人配不上她。 “分手吧。” 第一个前男友慌张地追出来想要挽回她,她坐上了出租车扬长而去。 回到家的第一刻,鹤望兰进了厕所,她把自己脱光,在水池前面展开自己天蓝色的内裤,上面有水渍,她将手伸下去,摸到那处秘密,抬起手来,是同样的晶莹。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鹤望兰没有再交男朋友,尽管她单身的消息传出去,男生们继续扑上来,她仍然不慌不忙地等待着,终于,她等到了,锡南。 帅气,高大,优秀,聪明,家境优渥,锡南是所有她这个年纪女孩的梦中情人,她在见到锡南的第一面就认定这是可以得到她的人。 没有等她行动,锡南先向她告了白。鹤望兰愣在那里,锡南脸上立刻显现出了不安,他以为她要拒绝,其实她只是在想怎么来得这么容易,容易得,不费吹灰之力。 她答应了锡南,做他的女朋友。锡南很高兴地想要抱住她,张开手还要问:“我可以抱你吗?” 他确实是被教育得很好,礼节礼貌,对女性的尊重。鹤望兰笑着点头,当然可以,即便这个时候锡南要吻她她都会答应,因为她已经在很早之前就决定要和他做更亲密的事情。 锡南抱住了她,鹤望兰在锡南身上闻到了一种以前不曾有过的青草味道,她也慢慢地抬手抱住他,她感受到锡南的紧张或者说是兴奋,因为手下的肌肉在绷劲,还有…… “锡南。” “嗯?” 他这么高的一个男生,像只小狗一样埋在她的肩膀上。 “锡南,你硬了。” 锡南更僵了,鹤望兰觉得不应该这么直白地说出来,锡南比她还会害羞。可是锡南只是蹭了蹭她的肩膀,闷闷地嗯了一声。 直到和程阅萼发生关系前,鹤望兰都认为自己是要和锡南做爱的,不是现在,因为锡南还是一个男孩,当他成长为一个男人,拥有更加迷人强健的体魄,她就要和他做爱。 可是,鹤文谦打破了这一切。 又是他。 鹤望兰已经不再压抑自己去迎合鹤文谦的要求,他要的那个女儿并不是她,他要她天真无邪,她脑袋里却整天想着怎么和锡南做爱。 之前,与鹤文谦的争吵大都是生活上和学习上的事情,他看不惯她的种种作为,她也愈发认识他的虚伪自大。 这样的人怎么是她的父亲,这样的人怎么配做她的父亲? 矛盾转移激化的那天,缘由是鹤文谦发现了鹤望兰放在柜子里的玩具。 鹤望兰没想过要藏,只是放在一个顺心的位置。她请了半天假要去看牙齿,八点钟才起床,起床后下楼拿了包裹,上来就看到鹤文谦面色如铁地坐在那里。 她看着桌子上敞开的盒子,内心没什么波动。 这些熟悉的玩具,甚至昨天晚上那枚红色的跳蛋还被放在她的身体里震动。 荡思天涯天堂鸟(6) 天堂鸟(6) 鹤文谦震怒,像那年在楼下看到她牵了一个男孩的手一样,他骂她不知廉耻,丢光了家人的脸面,让他无颜面对外面的人。 “这是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吗?你有没有一点,哪怕一点的羞耻心,鹤望兰,我平常就这么教育你的!” 鹤望兰说:“我是我妈带大的,你教育我什么了?除了虚伪以外。” 虚伪的人最讨厌别人说他虚伪,不尽责的人也最讨厌别人说他不尽责,鹤文谦大力扇过来,把鹤望兰扇在了地上,站在一边的程阅闽吓坏了,她跑过来抱住鹤望兰,“你怎么这么用力打她,不是说好教育一下就可以了吗?”她捧住鹤望兰的脸,“兰兰你痛不痛,哎呀都肿了,兰兰你别顶嘴,认个错,啊?” 程阅闽是管不住鹤望兰的,她希望作为父亲的鹤文谦能用威严管教,但是他的暴力让她无法忍受。 鹤文谦怒气冲头,语无伦次,他指着鹤望兰大骂特骂,用最高的音量指着鹤望兰的鼻子:“你他妈就是个婊子!” 婊子,鹤望兰像是被戳住死穴,一下子推开程阅闽,又推了鹤文谦,鹤文谦抓住她要逃跑的手,仍然口吐飞沫:“你要去哪里,我告诉你你以后哪里都不许去,你这么小就要去当婊子了吗,啊!我是不会让你败坏门风的。” 婊子婊子婊子…… 鹤文谦说了多少个婊子,程阅闽求他不要再说这个词了,鹤望兰挣开,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跑在路上的时候,她脑袋里还是那一声又一声的婊子。 她跑进一家旅馆,但是没有带钱和身份证,她正要离开,却看到了熟人。 程阅萼。 不久前刚出现在她家的她的舅舅,以前从未见过这个人,只知道程阅闽有一个弟弟,在老家。 她跟在他的背后,看着他上了电梯,三楼,她从消防通道上跑了上去。 只能说不知道程阅萼在磨蹭什么,她跑到三楼的时候他才还站在走廊里。鹤望兰在程阅萼关门前抵住了门缝。 如果程阅萼知道她是来睡他的,他当时肯定不会那么不犹豫地让她进去。 东郭先生从来不知道狼的野心,要吃了你,你还笑眯眯的。 程阅萼喝了 ΗàǐΤàňɡSんυщυ.℃OM -- 分卷阅读5 酒,鹤望兰知道,而且喝醉了,脑袋不清醒。 他瘫坐在沙发上,手搭在眼睛上,“你怎么跑出来了,你妈知道吗?” 鹤望兰脱着自己的衣服,说:“不知道。” 程阅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抬起另一只手要去摸手机,“我给你妈打电话,你等着她来接你。” 他手在旁边放台灯的小桌上到处摸,手机明明就放在了那里,方寸之地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放下手要去看,却看到面前不知何时站在这里的鹤望兰。 女孩正发育的年纪,四肢修长纤细得刚好,胸脯鼓鼓的一小团,神秘的地带都被包裹在黑色波点的内衣裤里,只是这番美景,程阅萼就是喝醉了也知道不是他该看到的。 “你做什么?” 鹤望兰摇了摇手里的程阅萼的手机,“不用给她打,我今晚不回去。” “为什么不回去?” 程阅萼真的是喝得太醉了,眼睛都睁不开,他是顶着力气在这里说话,鹤望兰弯下身子,头发从背后落到前面,少女青涩的乳沟一俯身更加明显,诱惑是诱惑,就是酒精让人脑袋不清,说不出是不是想要摸上去还是逃离得更远。 “舅舅,我今晚要和你通宵做爱,当然不回去。” 都说童言无忌,但鹤望兰上高中了吧,成年没有? 程阅萼费力地想,只看到鹤望兰的那两团不算饱满的胸乳,啧,这再怎么也称不得童了吧。 真的真的太醉了,醉到没有力气,鹤望兰坐上来他都无法推开,“你给我下去。” 鹤望兰是脱了程闽萼的裤子才坐上来的,她扶着程阅萼的阴茎,“舅舅,你帮我,我塞不进去。” 程阅萼握住她的腰是要用最后一点力气把她推下去,鹤望兰握住他放在腰上的手,却就这么直直地坐了下去。 程阅萼难耐地皱眉,“操,好紧。” 处子,能不紧吗。 “啊……”鹤望兰是咬着牙齿坐下去的,疼得脑袋冒汗,她想要分散疼意掐住程阅萼的手指,“疼……啊……好疼……” 程阅萼吸了口凉气,好像瞬间回神,“操!” 他要把鹤望兰抬起来,抽出半根鹤望兰又压着自己坐下去,这反倒完成了第一次抽插。 “啊……还是疼。” 程阅萼脑门上也出汗了,他说:“你别动,我抽出来。” 直到这一刻程阅萼还觉得事情可以稍微挽回一些,只要及时抽出来。 “晚了,舅舅。” 鹤望兰如此纯洁地笑着,小幅地轻轻摇动着身体,“已经开始了,你看,啊……嗯……” 她把手伸到交合处,再拿到程阅萼眼底,“是你给我破的处啊,啊……你的棒子……变大了……啊……” 程阅萼太阳穴在看见那么鲜红的时候跳动了一下,插在鹤望兰身体里的那根也涨大了。 他想要按住鹤望兰越来越激动的起伏,被鹤望兰推开了手,她环住他的脖子,用各种力气在他身上摇晃。 “好爽啊,啊……你操的我好爽啊……你真大,你好厉害……啊……嗯……” 如果被自己的外甥女强奸了怎么办? 如果外甥女像身上的鹤望兰这么紧,这么湿,这么欠操,怎么办? “啊,啊,啊——” 鹤望兰知道男人和女人力气的悬殊,当程阅萼真的动起来,她感受到了飞跃。 程阅萼喝得太醉了,只想先做完这场爱再说。 这么诱人的红窝,他被吞在里面,一下又一下地深入捣进,像穿越天堂的感觉。 “让我操死你。” “你正在做了,舅舅。” 荡思天涯天堂鸟(7) 天堂鸟(7) 程阅萼就是在说谎,鹤望兰知道。 “你不走了?” 程阅萼靠在床边,什么都没穿,他将烟灰都落在烟灰缸里,“你都把我榨干了,我还去哪里?” 鹤望兰真的有让程阅萼死在她身上的本事,程阅萼用一个白天的时间证明了,这不是大话。 鹤望兰无聊地趴在枕头上,去戳程阅萼疲软后缩在黑林中的猛兽。 程阅萼打开她的手,“别乱玩。” 鹤望兰坏心地揉了一把,听到程阅萼倒吸一口冷气。 她不满地说:“你都不陪我玩。” “脑袋不好使,不是才陪你玩完?” 鹤望兰望着他英俊的侧脸,“我还想玩。” 程阅萼吸着烟,挑眉,“等会儿,把这支烟抽完。” 鹤望兰不再骚扰他,翻身到另一边,去拿柜子上的手机时牵扯到了下面,有点疼,她没忍住嘶了一口气。 程阅萼冷笑,“玩不起了还玩?” 鹤望兰转头,眼睛在白皙淡粉的脸和黑色凌乱的发中有如胶质的反光,“操不死我我就要再来。” 程阅萼丢了手上的烟,扑过去压住她,咬在她露在外面的肩膀上,手从她的腋下挤过去,抓住一边的乳房,“怎么张口闭口都要被我操死,你是多想死,还死得这么风流?” 程阅萼就这么把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划开了手机。 “这是谁?” 屏幕上的男孩,鹤望兰说:“我男朋友,锡南。” 程阅萼撑着坐了起来,他神色不明地看着鹤望兰的头顶,“鹤望兰,你有男朋友还来和我上床,你是不是真他妈有些病啊你?” 程阅萼真是气了,鹤望兰这人确实是有病的,不然也不会因为和她爸吵架,被她爸骂了一句婊子就跑来找她舅舅做爱,疯得还录了像来威胁他继续和她做爱,现在她居然还有一个男朋友,程阅萼感觉自己简直像个玩意一样被鹤望兰耍得团团转。 他起身,在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裤子穿上,鹤望兰依旧看着自己的手机,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他拿上外套,鹤望兰才转头。 “我妈妈给了你这么多钱,你回报给我,不行吗?” 程阅萼冷笑,“你当我卖啊?” 说完他拉开门转身而去。 室内还弥漫着欢爱后的气息,程阅萼射精的味道浓郁,还有他们的汗液,爱液交杂。 鹤望兰让他内射,他骂她有病,但是被她夹得进退不得,拍着她的屁股还是射在了里面。 鹤望兰不是渴望程阅萼的精液,她要的是那股快意,以及程阅萼射精后仍然抽动时的呻吟。 她从不知道一个男人也能叫得这么好听。 鹤望兰捡起了枕头上的手机,锡南发来了许多信息,她看了以后,一一都回复了。 锡南在她回复的第一时间就回应,他问她现在在哪里,他来找她。 鹤望兰想了想,打了字发过去。 那边久久没有了回音。 她躺在大床上,床单被子都是皱乱的,枕头除了她脑袋下的这一个,其余的不晓得飞到了哪里,她手边的手机屏幕上一直亮着,属于她的那个气泡框里输着这么一句话——锡南,分手吧,勿回。 鹤望兰有一段时间没有再见到程阅萼了,程阅闽最后还是拿了三万块钱给程阅萼,她为了这件事和鹤文谦吵了一架,鹤文谦说自己不会帮程阅闽去填程阅萼这个无底洞,他是程阅闽的弟弟不是他的弟弟,他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去帮助他。 ΗàǐΤàňɡSんυщυ.℃OM -- 分卷阅读6 程阅闽被这句话伤了心,两人陷入了冷战。 鹤文谦好像对这个家失望透顶,在月底的时候收拾行李搬了出去。 他提着行李箱,看着客厅里抱在一起的母女,他还是心有愧疚的,“兰兰,爸爸会回来看你。” 鹤望兰只是很冷淡地说:“走了就别回来。” 她抱住程阅闽。 鹤文谦低着头走了,程阅闽哭出了声。 鹤望兰紧紧地抱住程阅闽,她知道,一切不过是鹤文谦的借口,他想要抛家弃子已经很久了,从发现程阅闽不是他理想中的妻子,鹤望兰不是他理想中的女儿开始,他早就想要抛弃这个不理想的家庭。 荡思天涯天堂鸟(8) 天堂鸟(8) 鹤望兰拒绝了锡南见面的要求。她在网上给锡南定了一百枝天堂鸟,这是交往以来锡南送给她的天堂鸟,她还给他。 她找来了程阅萼的邮箱账号,她打他电话他不接,发微信也不回,从昨天晚上那条消息前的红色感叹号可以判断,程阅萼已经把她删除了好友,可能打不通的电话也是因为被拉近了黑名单。 鹤望兰要找程阅萼的目的很简单,她太久没有见到他了,她想和他做爱。 她在邮件里导入了一个文件,她相信,当程阅萼看到邮件时,他会回来找她,她的目的也会达成。 她像那次给程阅萼发视频要他回来和她做爱一样,拿着手机等他的回复。 只是从白天等到黑夜,手机依旧是毫无响动,鹤望兰想可能是他还没有看到那封邮件,或许他根本就不用邮箱,那个账号早就被废弃,她应该直接给他寄一封快递,她知道他的老家在哪里,那也是程阅闽的老家。 鹤望兰沉不住气,又发了一封邮件过去,全是文字。 ——五分钟之内不回我,今晚和妈妈的八点档连续剧就改成周日电影夜好了,相信我们的演出很精彩,妈妈会喜欢。:) 舅舅,我真的想你了,回我电话,好吗?那是我们两个人的记录,我不想被别人看见,别逼我这么做,好吗?我好想你,好想你上我的感觉,求你,回我。 鹤望兰把邮件发出去,她的额头压在键盘上,程阅萼说得对,她真的有病,又威胁他,又求他。 第五个五分钟了,鹤望兰拒绝了程阅闽的晚饭邀请,坐在笔记本电脑和手机面前守着程阅萼的回复。她总有预感,下一秒屏幕就会亮起,程阅萼就会联系她。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邮件,没有电话,没有程阅萼。 他被她气走了,他躲着她,他是一个成年人,要躲开她很容易,她被身份和年龄牵制着哪里都去不了,只要他不出现在家和学校,她就毫无办法。 鹤望兰觉得自己要疯掉,她把怀里的枕头砸向虚空,手机和电脑也砸过去。 程阅闽听到声响闯了进来,她惊愕地看着垂头跪坐在地上的鹤望兰,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抱住她的肩膀,“兰兰……” 鹤望兰埋在她的怀里,不声不语。 程阅闽深深地感到,孩子还是不能没有父亲。 鹤望兰情绪波动大,这从小以来就有的,她只懂得包容安慰,却不知道怎么才能真正地让鹤望兰去正常地处理自己情绪。在她自己处理不了这些事情的时候,她把这件事告诉了鹤文谦。 鹤文谦是放不下自己的女儿的,她还小,做错的事情还能有机会,也有时间来改正,他冷静下来一想也反思自己以前对于女儿和家庭的忽视,他想女儿需要他,他要去帮助女儿。 所以他站在鹤望兰的学校门口,鹤望兰从学校走出来时,便看到对她张开双手的鹤文谦。 接下里的很短的一段日子里,鹤望兰感受到了她之前放弃了的父爱,鹤文谦搬回了家,和她还有程阅闽住在一起,依然有一些争吵,但是彼此都在退让,也就不会有大打出手,破口大骂的时候。 鹤文谦说要带鹤望兰去参加一个聚会,“都是我的同事朋友,带上自家的孩子去,算是一个父亲聚会吧。” 程阅闽看了看鹤望兰,鹤望兰说:“好啊。” 程阅闽笑,“那我给兰兰选聚会的衣服,有什么服装上的要求没有啊?” “兰兰穿什么都好看,简单一些的就行,穿裙子吧。” 鹤望兰点点头,“可以啊。” “我记得兰兰有一条粉色的纱裙,我给放在柜子上面了,等会拿下来看看。” 程阅闽没有记错,确实有那么一条粉色的纱裙,鹤望兰穿好出来的时候,程阅闽和鹤文谦都笑着看过来。 程阅闽拿出了相机,“这还是你们父女俩第一次一起去参加聚会,我要照一张相片留念一下。” 鹤文谦将鹤望兰揽在怀里,从鹤望兰上小学起他就不曾这么抱过她,鹤望兰被提醒看镜头,父女俩一起看向程阅闽的相机镜头。 “茄子——” 荡思天涯天堂鸟(9) 天堂鸟(9)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鹤望兰再一次给消失的程阅萼发邮件。他没有真正的失去音讯,他和程阅闽还有联系,鹤望兰从程阅闽处听说他这次的投资做得很好,已经开始赚钱,程阅闽觉得很欣慰,只要弟弟过得好她就安心了。 鹤望兰手指颤动地在键盘上敲击,她发的邮件很简短,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发完她盖上电脑,抱住自己的头,她很慌很乱,她刚才做了一件不可挽回的事情,比和自己的舅舅上床还要不可挽回。 鹤望兰走出卧室,这个家重新陷入了沉静,程阅闽去上班,她请假在家里,鹤文谦……那次聚会后他再也不能进入这个家门。 程阅闽回到家时鹤望兰正坐在电视机面前,她听到门的动静转头,“妈你回来啦。” 程阅闽笑着点头,“饿了没有,我买了虾,咱们今天吃白灼虾。” “妈,我想吃红烧肉。” 程阅闽点头,“好啊,加不加土豆和鸡蛋?” “加。” 程阅闽招手,“要吃就过来帮忙,帮我削皮。” 鹤望兰放下遥控器快步走到程阅闽的身边,程阅闽摸了摸她的脑袋,抱着她的肩膀向厨房走去。 鹤望兰跟程阅闽说她想去她的老家。 “去我老家?” “嗯,想去看看,散散心。” 程阅闽说:“我最近都没什么假期,你一个人去,我有点不放心。” 鹤望兰给她碗里夹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没事啊,我一下飞机就打车去外婆外公那里,一点都不会在路上耽误,不会出事。” 程阅闽知道鹤望兰很需要离开现在的这个环境,去她的老家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可惜她不能陪同,她想了想,说:“好吧。你也别自己打车去了,让你舅舅接你。” 鹤望兰的筷子在米饭里戳来戳去,“舅舅在老家啊。” 程阅闽说:“他不在老家能去哪里,自己又买不起房子,肯定要和家里人住在一起,再说你外婆外公也不舍得他自己出去住。” 原来,他真的就在那里,她早就猜到。 程阅闽给老家打了电话,告诉那边鹤望兰要过去 ΗàǐΤàňɡSんυщυ.℃OM -- 分卷阅读7 ,她说着让那边等等,起身到阳台上去,把门关上,她要说些什么但是不想让旁边的鹤望兰知道,鹤望兰也当作不知道没注意,就看着电视。 等程阅闽回来,看着她坐下握着鹤望兰的手,说:“兰兰你下了飞机赶紧打车去,你舅舅不在老家,没人接你了。” “哦,好啊。” 鹤望兰的视线重新回到电视上。 她想,是不在老家,还是听见她要来了,才不在。 但无论如何,她总是会找他的。 鹤望兰下了飞机,坐上早就联系好的出租车,直线向外婆外公家去。 外婆外公对于鹤望兰来说并不太熟悉,鹤文谦并不太喜欢她和程阅闽和这边联系。 鹤望兰能感觉到外婆外公对待她的态度有些小心翼翼,亲近是亲近,但是总是刻意地顺着她,只怕有什么不合她的心意,她想应该是程阅闽和他们透露了些什么。 鹤望兰问外婆:“舅舅在哪里?” 外婆并没有想到鹤望兰的别有用心,很诚实地说出来程阅萼的下落:“这段时间工作的地方忙,他都在公司里睡的,正好啊,把房间给你腾出来了。” 鹤望兰点头,“那公司在哪里?” “公司就在红枫路867号啊,哎呀兰兰,你问这些干什么?” 鹤望兰摇摇头,“就是问问。” 外婆笑着拍了拍鹤望兰的头,“和舅舅感情好的哦,来了这么几天尽是问他了,你舅舅也关心你得很,你妈打电话来他在都要接,一接到电话就要问你的消息,念你念得很哦。” 鹤望兰轻轻地弯了嘴唇,“是吗?” 不是鹤望兰不信,只怕他就是因为知道,才躲开的吧。 荡思天涯天堂鸟(10) 天堂鸟(10) 鹤望兰隔天下午就来到了红枫路,公司的位置很好找,知道名字就找过去了。 她去的时候公司里的人已经走完,保安拦在门口不让她进,她站在旁边等,等保安有事离开的时候自己走了进去。 公司规模不大,就一层,亮着灯的那间就是程阅萼的。 鹤望兰走过去,推开门。 她轻轻地走过去,程阅萼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他抱着手臂,腿搭在沙发扶手上,好像睡得很安稳的样子,鹤望兰蹲下,在他的脸咫尺距离,她点了点自己的下巴,想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醒来。 程阅萼在梦里,什么都没有,他感到自己进入了一个温柔的境地,一个温暖的套子包裹着他,一个滑腻的东西抚慰他的敏感,从他的根部到顶端,又全部包裹,但是忘记了一个地方,他的双球。 “嘶——” 被轻轻一咬,他迫不得已睁开的眼睛,不经意间睡着,灯都还亮着,刺着眼睛醒来,他定了一会儿才看清楚眼前这个人是谁。 “鹤望兰。” 鹤望兰握着他勃起的阴茎,伸出舌头舔舐上面的脉络,她已经舔了有一会儿了,从软软的一团到挺立,上面全是她的口水,前段冒出了液体,她撅起嘴轻轻一吮。 “嗯——” 鹤望兰上下套动,张开口从头含下去,程阅萼从上望下看她是全然趴在他的下半身上,皱着眉头吞吐他的阴茎。 “嗯,嗯,嗯……啊……”她吐出来,手继续套动,“我吃不动了。” 程阅萼面无表情地要将她的手拿开,鹤望兰说:“我分手了。” 在程阅萼停留的时间里,她重新含进去,她只想着要含得深一些,吮得重一些,不注意将牙齿放出碰到他的脆弱上面,他大腿绷劲。 程阅萼的手放在她的脑后,鹤望兰感受到一股向下的压力,嘴下的人开始挺动,她从主动变成被动,她双手扶住他的大腿,配合着他的操弄。 “唔……唔……唔……” “嘶,哈,哈——能不能再深点,嗯?” 程阅萼更重地压着她,他把鹤望兰推倒在原本放着他腿的沙发扶手上,跪在她的耳边,以这样的姿势更加主动地出入她的嘴巴,他低头就可以看到鹤望兰看他的眼神,依然纯洁得像枝新鲜采摘的天堂鸟。 他在她的喉咙深处爆发,延长快感还继续挺动,当他退出来,往后撤退时,鹤望兰撑着身子坐起来,她将嘴角的白色液体赶进嘴里,程阅萼抓住她的下巴还来不及开口,她就咽了下去。 “全部吞了?” 程阅萼掰开她的嘴,什么都没有。 鹤望兰看着他,“你不想让我吃下去,你应该早点说的。” 她靠近他的脸,五官就这么在眼前变大,她只能看到他黑色的瞳仁,“现在醒过来了吗?” 程阅萼抬手在她的后脑勺,顿了顿,才十分缓慢地拍了两下。 “坐好,我抽根烟。” 鹤望兰好像从来没有听过他的话,她钻进他的怀里,躺在他的腿上,程阅萼裤子的拉链还没有拉上,刚刚射精的东西还半硬着放在外面,鹤望兰一手握住。 “让我握着它,我喜欢它硬着的样子。” “神经病。”程阅萼说,弯身去拿烟,从烟盒里抽出一根放在嘴里,拿打火机点上,但是也没有推开鹤望兰把那东西收回去。 他吸了一口,吐出白烟,“这次又闯了什么祸,你爸又骂你了?” 鹤望兰亲了亲那里,说:“我妈都告诉你了。” “没说清楚,吞吞吐吐的,嘶!”他掐住鹤望兰的嘴,让她把阴茎吐出来,“没完了是不是,吃上瘾了?” “那你摸摸我。”鹤望兰把程阅萼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你摸摸,长大没有。” 程阅萼说:“没感觉,摸不出来。” 她就把程阅萼的手伸进衣服里,“这样呢?” 程阅萼一只手抽着烟,一只手在她的嫩乳上揉捏,“没大。” “那你多摸摸。” 程阅萼怀疑鹤望兰将自己和他的身体当玩具,一定要放在手里把玩才舒服,“你是不是有皮肤饥渴症,不碰着别人就不舒服?” 鹤望兰摇头,“不知道,也许吧。” 她抬头,“也许是有性瘾呢,我觉得我可能是有性瘾。” “你才做过几次,就有性瘾了?那不是全天下的人都有性瘾了,你以为那是什么病,这么好得。” “哦,那我总想着要你操我,是怎么回事?” 程阅萼拿着烟的那只手摇了摇她的下巴,“你欠我操呗。” “哦,也许吧。” 荡思天涯天堂鸟(11) 天堂鸟(11) “你说你分手了,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我和锡南,就是我前男友,分手了,我没再见过他。” 程阅萼说:“他没找你?” “找了,我不见他。” “呵,够狠啊,一面都不见。” 鹤望兰耸了耸肩,“比你比不过,都找上你老家了也躲着。” 程阅萼灭了这支烟,把最后一口白烟吐尽,他眯着眼,“就是躲着你不也找上门了,还把我吃了个遍。” 鹤望兰舔了舔嘴,“程阅萼,我说真的,我想一直和你做爱,一直吃你。” 程阅萼笑了一下,“又发疯呢。”他虽然这么说,牵了鹤望兰的手,握在手里,“说吧,又怎么了,听你 ΗàǐΤàňɡSんυщυ.℃OM -- 分卷阅读8 妈说连学也不上了,在家里等着养出羊毛,剪下来卖呢。” “程阅萼。” “啧,叫上瘾了,什么辈分你不知道?” “舅舅。”鹤望兰改口,“不是床上这么叫才刺激吗?” 程阅萼笑,说:“平时也这么叫,辈分不能乱。” 可是该乱的早就乱了,还乱得个彻彻底底。 鹤望兰说:“有件事情不得不坦白,我是真的做错了事。” 程阅萼挑眉,“说来听听。” “我不是不上学,是上不了了。” “怎么说?” “声名狼藉,学校做退学处理,哪里都不敢要我。” “这么严重?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情?” 鹤望兰握紧了程阅萼的手,程阅萼感到了一种风雨欲来的不安感,鹤望兰是个疯子他知道,她能做出许多被人敢想不敢做,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就算跑到学校去发疯都有可能,没有一个学校愿意要一个神经病的学生。 “我告诉过你,要是你再不回我的消息,后果会很严重。” “你什么意思?” 鹤望兰笑了笑,“放心,我当时没做什么,你不回我,我也没有办法。” 可是当时没做,后来就不一定了。 鹤望兰确实被鹤文谦的回归安抚了好一段时间的情绪,她甚至有渐渐放过程阅萼,他躲着她不想见她,她发现自己真的束手无策,也许结局就在那天,程阅萼离开酒店,消失在她的身边,他们做了两场爱后便从此陌路。 鹤望兰是高高兴兴地和鹤文谦出门去参加聚会的,她穿的粉色纱裙很漂亮,头发也梳得很整齐,她不知不觉地在这段时间里又做回了鹤文谦心中的女儿,乖巧文静,纯洁善良,她看着好像一尘不染,透明得就是这个年纪的青春模样。 可是她回来的时候,纱裙破了,头发乱了,她一路奔着泪跑回来,吓坏了程阅闽,她追在后面问她怎么了,鹤望兰冲进鹤文谦的房间抱出他的全部衣服,从窗户上扔下去,这个家里,只要目所能及处有鹤文谦东西的,都要被她毁坏,她好像要将这个家变作废墟,程阅闽惊慌失措又伤心欲绝地在旁边,无法阻止她的行为。 程阅闽捂着脸,求她不要再砸了,“兰兰,兰兰,你别这样了,你吓坏妈妈了,兰兰。” 鹤望兰好久没这么失控了, 她爬到沙发上,将一家人的合照取下来,高高举起重重砸下,砸在茶几上,磕碎了像框玻璃也磕碎了茶几,那张全家福被毁坏的相框戳破。 她站在沙发上,怒吼,嘶叫。 “他才是婊子!他才是婊子!” “啊——————!他当着所有人的面骂我婊子!啊————————!” 鹤望兰从沙发上跳下来,继续找地方破坏。 大门被砸响,鹤望兰在房间里发泄,程阅闽开门,鹤文谦满含怒气地要进来,嘴里还说着要收拾鹤望兰。程阅闽这一刻也许才终于意识到,鹤望兰需要的不是父亲,是宁静平淡的生活。 她将鹤文谦推出家门,拦在门口不让他进去。她声嘶力竭地朝他吼:“你滚,不要再回来,你滚!” 她一路把鹤文谦推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关上之前她都在吼叫:“离我的女儿远一点,离我的家远一点,不许再回来!” 她不能想象鹤文谦在所有人面前骂鹤望兰是婊子的情景,那是多么的崩溃,她看向家里,心碎地去奔到鹤望兰身边。 鹤望兰极端的性格让她在这个时候完全丧失理智,她坐在电脑面前,她想她要让鹤文谦真正地颜面扫地,让他被钉在耻辱柱上,每个人都要用侮辱的眼神看他,指责他。 他会痛不欲生的,他会的。 “所以你做了什么?” 鹤望兰望向程阅萼的眼睛,他真的长得很好看。 “我给你发的对不起,你有看到吗?” 程阅萼说:“看到了。” 其实她发的所有邮件,他都看到了。 “那你原谅我了吗?”鹤望兰从眼底慢慢积聚了泪水,“我真的很抱歉,我太生气了,我什么都想不到,我只想要报复他。” “你到底做了什么?”程阅萼的声音沉重起来。 “我,把视频发给了他,还有……其他人。” 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还有呢?” “还有……这个……” 鹤望兰掀起了衣角。 荡思天涯天堂鸟(12) 天堂鸟(12) 程阅萼看到那块皮肤的时候,其实松了一口气。 他的指腹轻轻在上面触碰,“疼吗?” “疼。”她握住他的手,“但是过了那会儿就还好。” 怎么会还好,程阅萼咽了口口水,这么大一片的纹身,怎么会不疼。 程阅萼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我本来还担心你傻到去把你爸骂你的话纹在身上,还好你没傻到底。” 鹤望兰没说她原本是要这么做的,但是躺在纹身店的椅子上,她混沌的脑袋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有一天她的衣服再被程阅萼掀起,那么映入他眼帘的就是一个不堪入眼的污秽词语,这样不美丽的自己她是无所谓,但没人会爱。 “这样好看吗?” 程阅萼点头,“好看。” 一大片的天堂鸟在她的腰侧,花瓣枝叶一直延伸到肚脐,这是一朵,极富生命力的天堂鸟,它长在了鹤望兰的身体上。 鹤望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哭,程阅萼一直抚摸着她皮肤上的天堂鸟,看得很认真,“你不生气吗,不怪我,把视频发出去了?” 程阅萼顿了顿,“影响很恶劣吧,我们的做爱视频。” “他丢了工作,我被学校开除,没脸见人,算不算恶劣?” “算,恶劣至极。” 程阅萼握住她的侧腰,像是握住了那株天堂鸟,“但会过去的,会过去的。” “程阅萼,亲亲我吧。” 鹤望兰撑起头,“你亲亲我,我就知道你没有生我的气,接受我的道歉,我真的做错了,我好后悔。” 程阅萼看见她闭上了眼睛,有泪珠滑落,她才多少岁?就已经疯疯癫癫,做出了令人悔恨终身的事情,她之后的漫长人生中将会无数次地想起自己的举动,然后承受自己行为带来的不良后果,这后果将会伴随她终身,或许折磨她,毁坏她,甚至杀死她。 然而这些只不过是一时怒气的代价,竟没人能够救得了她。 程阅萼吻上鹤望兰时,在想,她这样的人能活多久,她的命究竟够不够硬让她时不时发疯折腾? 鹤望兰,又叫天堂鸟。 她自己就是一枝天堂鸟,身上又带了一枝天堂鸟,那她会不会飞向天堂?还是只是美好的愿望? “你真的太疯狂了。” “你说过的,我有精神病,我可能就是一个精神病。” 程阅萼将她放在身下,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除掉,她唯一的装饰就是那只天堂鸟。 程阅萼抬起她的一条腿,就是带有天堂鸟纹身的那一侧的细白长腿,他的裤子半褪在膝盖上,勃发处抵入她准备好的细软红窝,那里死命地吸附,要将他卷入,就像她攀在颈后的 ΗàǐΤàňɡSんυщυ.℃OM -- 分卷阅读9 手一样。 “你应该再纹点东西,比如字。” “什么字?” 鹤望兰往他的方向靠,想要迎合他的动作,“能不能快一点,深一点。” 程阅萼笑着挺腰,给了她一个深入的痛快。 “啊……” “这是爽的?” 鹤望兰抿着嘴点头,“嗯。” 程阅萼出入着,他离开时总要带出点什么,红肉,粘液,满沙发滴落的晶莹。 “什么字?” 鹤望兰又问。 “啊……好舒服,再来一次,那里好舒服……” “呵。”程阅萼在那个敏感点上撞击,抓住她晃动的乳波,“什么字,嘶……” “嘶?” 程阅萼拍她的屁股,“我的名字。” 这株天堂鸟应该有一个自己的名字,比如鹤望兰这一株,她自己就有一个名字,现在又有一株,那么一定要用另一个名字。 程阅萼,从此这株生长在鹤望兰身体上的天堂鸟就有了自己的名字。 鹤望兰从程阅萼的口腔中汲取液体,她在高潮的时候咬着程阅萼的下唇,吊在他的身上。 她将腿完完全全地盘在他的身上,她说:“我要你射在你面。” 鹤望兰曾经是冰冷的,只有一样东西可以烫伤她,她在第一次和程阅萼做爱的那晚发现了。 荡思天涯天堂鸟(完) 天堂鸟(完) 在老家将近半个月的时光,鹤望兰出来找程阅萼就再也没有回外婆家去。 程阅萼亲自打电话去告诉外婆鹤望兰由他负责照顾,外婆说他们两人感情是真的好,还说怕以后兰兰出嫁也要程阅萼跟着去。 程阅萼挂了电话搂过旁边的鹤望兰,他皱了眉:“怎么又不穿内衣,说了多少遍了必须穿必须穿。”他手穿过腋下握上那一团点缀着樱粉的绵软,“到时候走型了多丑,喂到我嘴边我都不吃。” 鹤望兰盖住他揉胸的手,忘情地呻吟起来,程阅萼狠狠地掐了她乳尖,“发骚?” 鹤望兰抿着嘴,虚了虚眼睛,程阅萼知道她要耍坏了,没来得及动就被她用两条腿卡住脖子,倒挂着躺在床上。 “用这里对着我是什么意思?” 鹤望兰将腿稍稍分开,昨晚的红肿还没有消,还艳丽着,她用手指摩擦着细口,腿肚在程阅萼的肩膀上滚动,“舅舅,舔我啊。” 程阅萼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拉近,“这个时候知道喊舅舅了,晚上不是程阅萼,程阅萼的喊得比谁都起劲儿吗?” 鹤望兰笑着看他:“我叫得起劲儿,你操得不起劲儿?” “起劲儿,当然起劲儿了,又小又紧,还这么嫩,谁操都得来劲儿啊。”程阅萼说着拍了一掌鹤望兰的屁股,臀肉白乎乎地颤动。 “嗯……舅舅,用你的舌头操我,我想你的舌头了。” 程阅萼抓住她的大腿,推直分开,咬一口在大腿最细嫩的内侧,“你外婆说,你以后嫁人了也要我陪着去,是不是?” “你是说嫁给你吗,嫁给你你肯定要陪着了。” 程阅萼摇头,“疯子,真的是个疯子。” 结婚,他们结婚不是比登天还不可能。 程阅萼舔了舔唇,“娶你是不可能了,法律不允许,操你倒是可以。” 他埋头下去。 鹤望兰闭着眼睛,如果一定要嫁一个人,她希望这个人姓程,叫程阅萼。如果这一生不嫁人,她希望身边能有一个人陪着,这个人也要姓程,也要叫程阅萼。 她喊:“程阅萼。” “有事?” “程阅萼。” “说。” “程阅萼。” “毛病啊?” “程阅萼。” “啧,我从没觉得我名字这么烦。” “程阅萼。” “怎么你叫着还怪好听的。” “程阅萼啊。” “再叫一句。” “程阅萼,程阅萼,程阅萼……啊……” 程阅萼压在她的背上,喘着气:“又射在里面了。” “没事,我喜欢这样。” 程阅萼笑,“那今天就这么塞着了,反正不出门了。” “嗯,好啊。” 程阅萼牵开她的手,放在枕头上,手钻到床单和她的身体之间,握住她的双乳。 “哎,踏实了。” 鹤望兰闭着眼睛笑了。 她拥有过的第一根阴茎,是程阅萼身下的那一根,也是她这一生拥有过的唯一一根。 程阅萼握住过不同的双乳,他此生握住的最后一对,也是永远握住的一对,是鹤望兰的双乳。 鹤望兰说,在她二十岁的时候,她想要和程阅萼拥有一张合法的结婚证明,在她二十二岁的时候,她想要和程阅萼拥有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她想要和程阅萼拥有他们的第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在她二十六岁的时候,她想要和程阅萼拥有他们的第二个孩子,然后……然后,几十年,他们的孩子结了婚,他们换了一套更大更好的房子,但是里面只有他们俩,他们养了狗,又养了猫,猫和狗总打架,变成了老头子的程阅萼还要再养几只鸟,家里更热闹了。 他们的孩子也有了孩子,猫猫狗狗和那几只鸟也有了自己的后代,他们家很热闹,但是一直在那个家的只有他们两个。 程阅萼听她说这些,笑着抱着她,说她是真的疯,“第一件事就做不到,嗯,养猫养狗倒还可以,但我老了也不想养什么鸟,你就够叽叽喳喳的了,疯起来笼子关你都不够,还关什么鸟。” 鹤望兰抱着他的脖子说:“不,都会有的,我们什么都会有的。” 程阅萼笑着吻她。 程阅萼这辈子已经有了一只鸟,她是一只,天堂鸟。 ——————————————《天堂鸟》鹤望兰程阅萼 完 荡思天涯睡火莲(1) 睡火莲(1) 睡火莲是格兰蒂亚最娇贵的花,每年只开七天,你应该知道时间的易逝短暂。 但连月西已经不能知道了,她左手手腕上空荡,那里原来有一块手表,不久前被她不小心摔坏。 连月西在手机地图上查到这条巷子的尽头,有一家维修老旧手表的店。 她随着语音提示的指引深入进去,在外面站着不觉,真的走进来才知道里面的千回百转,她抬头,日落将西沉,语音还在让她往前走五十米后左转,她叹口气,怕是要走失在这迷宫里。 这是一家无名老店,除了立在墙上的那枚铁艺编花钟表装饰和一扇模糊视线的沙玻璃,看不出任何营业的痕迹。 连月西听说许多有些年头和历史的店家都很奇怪,他们并不像高立的商场敞开门做生意,将店面安置在人迹罕至的市井,是否做你的生意全靠运气,说是眼缘,其实是傲气。 连月西看着面前这扇纹路深刻的木门,门上是黑金镀漆的圆环把手,她勾起敲响了门。 像尘封的旧记忆在收藏的红木雕花盒中被开启,她轻轻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沉木香气以及一瞬间的静音,然后是四面八方整齐一致的钟表滴答声。 除了在外面看到的那扇看不清内里如何的玻璃,这家店里四面的墙上都挂着大小,形 ΗàǐΤàňɡSんυщυ.℃OM -- 分卷阅读10 制,类型不一的钟表,甚至是人高的布谷立钟也被放在各个视线所及处。 “您好,是犀浦钟表店吗?” 犀浦钟表,地图上是这么标注的。 背对着连月西的白色衣衫男子放下手里的厚书,转过身,笑着说:“是的,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连月西的眼睛告诉她,这个人美得颠倒众生,不似凡人,但连月西的理智又告诉她,这世间都是凡人,即便神仙容颜。 “呃,我……” 他取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两侧的链子让眼睛脱离高挺鼻梁架起后依然挂在他的脖子上,在他白色的衬衫上。 “请先进来吧。”他说。 连月西提步,从晚霞的余光里走进这家钟表店,光阴就落在她的背后,舍不得却勾不住地在她鞋跟后徘徊。 “那个,你们这里能修手表吗?” “什么样的手表?” 连月西说:“有点老旧了。”她说着,从皮包里拿出一个红丝绒的盒子,面朝着他的方向打开,“不小心摔在地上,表盘上的玻璃摔坏了,时针分针也不走了。” 他站在桌子后,连月西站在桌子前,隔着木桌他稍稍弯身去看盒子里的那枚手表,他说:“请稍等一下。” 他从桌子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双白手套,慢条斯理地戴在自己的十指双掌之上,连月西不自觉地去看他的动作,像手术前戴上白手套的医生一样严谨,却实在是从容优雅得好看。 他从表盒里拿起那块手表,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破碎的玻璃表盘割裂了圆盘内的睡火莲花纹,也割裂了时间。 片刻他抬头,“这也真是太不小心了。” 连月西被这句轻柔的责备弄得羞愧起来,“这是我奶奶送给我的,很珍贵。” 很珍贵,她却给摔坏了。 他朝她轻笑,“没事,还能修好。” 将表放回红色绒盒子里,他从拿白手套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 略微泛黄的纸页放在连月西的面前,她问:“这是?” “每个送钟表到店里修复或者是购买钟表的人,我们都会前一份合约,是店里的传统。” 连月西看着那个方正的“犀浦钟表”的标头,一支钢笔推入她的视线。 “用这支笔吧。” 连月西的眼神只是轻微地在桌面上飘忽了一下,她确实是在寻找一支可以使用的笔,“谢谢。” “一个星期后来取的话,可以吗?” 连月西在横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把纸连同那只钢笔递还回去,“可以,我不着急。” 他移开钢笔,念出上面那娟秀的字体,“连月西。” 荡思天涯睡火莲(2) 睡火莲(2) 一周后,连月西去到犀浦钟表店。 路过那沙玻璃窗时,隐约看到有个人立在那里。连月西被玻璃敲响的声音叫回神。 她推开门进来,门将外面的时间和里面的时间分隔开。 连月西知道了他的名字,商丘。 商丘见连月西来了,微微点头,“你来了,取表吗?” 连月西点头。 商丘说:“你先坐一会,我去拿表。” 连月西拉开那张木桌前的椅子,将手包放上去,坐下后,她才开始仔细打量这里的一切。 犀浦随处可见的时钟,滴答的声响,以及面前这张老旧的木桌,所有的东西都想被旧时光浸泡过的果子,泛着一股陈旧却不腐朽的气息,灯光是温暖的黄,照映在所有木头上有暖光,在光里的背影,是她一周以来晚梦的对象。 连月西并紧了双腿,感觉紧张。 商丘走过来,将那个表盒原封不动地推到她面前,“你看看。” “啊,好。”连月西打开表盒,那块原本以为已经就此废弃的圆盘手表此时光洁如新,她盯着那时针分针秒针后的睡火莲,听到商丘说:“手表内部因为年代的原因老化严重,不过你放心,换玻璃的时候我已经帮你调试过了,再戴十年也不成问题,只是……” 连月西抬头,“只是?” 商丘儒雅英俊的眉眼轻轻弯起一个弧度,他似是无奈又有宠溺,“只是,别再这么不小心了,手表很脆弱的。” 连月西啪嗒合上表盒,低应:“嗯……” 一周以来的种种梦醒时刻回现在连月西此时的脑海里,她不安地摆弄着裙摆,按理说她拿到了手表就要起身告辞,但是有什么未尽之言,她觉得自己还不能走。 商丘也不赶她,或许他从她纠结的脸上已经看出了什么端倪,只是握着手放在木桌上,耐心地等待着她开口,说出她的欲言又止。 终于,商丘听到:“我这个星期,一直梦到你。” “哦,是吗?” 连月西看着他,“你好像,不太吃惊。” 连月西以为她说出这样可以称作变态的话会得到商丘的一点反应,最难看的不过是他的厌恶,但是没想到他只是十分平静地应答下来,难道现在一个女人不断梦到一个陌生男人已经不算一件奇事了吗? 连月西有些不甘心只是这样继续说:“我梦到,你和我……你和我,在……” “在做什么?” 连月西一狠心,“你和我在做爱,狠狠地做爱。” 她感到侧颊突然像火烧一般,那些夜里让人羞于启齿的梦清清楚楚地记忆在她的脑海里,以为梦都是醒来便望,这些梦却在白天的日子里越想越明,每一个细节,每一次抚摸,每一声惊叫。 连月西说完这话后就羞愧得张不开口,她绯红的薄脸皮把自己逼出了眼泪,眼睛都晶莹。 商丘的白色衬衫上依旧垂着连着银链的金丝眼镜,他骨节分明,修长洁白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逐渐合上了钟表走动的节拍。 在连月西终于忍不住要羞愤地奔出这里时,商丘说:“有多狠?” “什么?” 他与她对视,抓住她迷茫的双眼,他本就不似凡人的英俊,居然还用这么深情的眼光看着她。 “我想知道,和你做爱时候的我,会有多狠。” 有多狠? 连月西不自觉地滚动了喉咙,梦里摇晃的床杆,波动的身体,以及起伏不定的背脊,她感到了空气中有谁掐了她一把,让她泛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开山劈地狠不狠? 脱胎换骨狠不狠? 梦里的商丘,像是要啖其骨肉。 荡思天涯睡火莲(3) 睡火莲(3) “有人会进来吗?” “不会。” 连月西闭上眼睛,她的睫毛轻颤,像振翅的蝴蝶。 商丘抚上她眼皮下不停滚动的珠子,“你很紧张?” 连西月违心地说:“不,不紧张。” 但说这句话时她差点要到自己的舌头,她皱眉。 “嘘……不要紧张,我会很温柔,很轻,不会弄疼你。” 连月西眉间的褶皱被商丘带着暖意的手指抚平,指尖带着他身体的温度和皮肤之间的摩擦划过她的脸庞,到脖子中央,顺着与锁骨对齐的凹陷滑下去。 她躺在犀浦钟表二楼的房间的四角柱大床上,身上的衣裙被商丘脱下后贴心挂在门后,她一侧头,就看见自己的那条藕荷色长裙在飘荡,房 ΗàǐΤàňɡSんυщυ.℃OM -- 分卷阅读11 间有风。 “啊……” 连月西回神,商丘的头已经到了腹部肚脐之上,她两胸之间到肚脐,一路风凉,他继续留着水液,舌尖划过,连月西挺腰抬腹的不得安宁。 商丘打开她的大腿,那是一片无人造访的凄美地。 “你又脸红了。” 连月西捂住眼睛,“我没有,你看错了。” “不,不是错觉。” 他的呼吸喷在芳草萋萋处,手掌在大腿连接身体处来回摩挲,连月西的小腹一会儿绷劲,一会儿又舒适地放松,她握拳咬住自己的手指关节,男人唇舌的舔舐抚弄是从未体会过的快意。 “啊……” 她抓住头上的枕头。 不敢相信,一切都是因为她告诉他,她梦到了他和自己做爱,狠狠地做爱,而他好奇他是如何狠狠地和她做爱的,就把她带到了楼上,亲自体验。 连月西摇头,“不要,不要,啊——————” 商丘亲吻那泥泞处。 他重新回到她的身上,手肘撑在连月西的耳侧,空出来的手温柔抚摸她的脸和头发,连月西刚经历一次潮涌后水润的眼睛里,他是爱神的天使,拥有让她快乐的权柄。 “告诉我,你是第一次吗?” 连月西点点头,她轻咬着嘴唇,“你,有处女情结?” 商丘轻笑,低头吻开她咬着自己的嘴唇,用舌头撬开她的粉唇,“不,我没有处女情结。” 连月西被他吻得嘤咛,唇舌的交缠在唾液润滑中好像将两人连接成了一体。 “我是要,更小心,更耐心地对待你,这次我们先温柔着来,以后,再让我狠狠地和你做爱,好吗?” 连月西没有攀岩经验,此时却无师自通地抓住商丘后背的隆起的骨头,她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狂跳,汗水从额前的头发流到耳朵里,她忍耐不住地痛呼。 “痛,好痛。” 商丘也被这紧致迷人的地方的折磨着,他用抚摸和亲吻安慰着疼痛难忍的连月西,下身坚决缓慢地推进,总算是刺破了什么,到了另一层境界。 连月西如同一只折了翅膀的天鹅,躬起了身子,无声呻吟。 这就是肉体契合在一起的感觉吗?比梦中真实。 当商丘逐渐动起来,那根破坏她身体的硬物产生出层层叠叠陌生的快意,连月西摸上自己的腹部,那里好像有什么在出又在进,她说:“商丘,你要弄坏我了。” 商丘牵过她的手,将她双手扣在头上,与她手指紧握,手心的汗液将两双手掌贴粘得很紧,几乎重合。 “不会弄坏你。”他向上一挺,听到连月西的惊呼,“嗯……月西。” “商丘,啊……啊……” “梦里,我有没有,这么弄你,嗯?” 商丘含进一颗乳珠,丰润蚌壳孕育的珍珠在嘴里吸吮,连月西的梦是不是也这样旖旎,在梦里,她的声音是不是也充满令人沸腾的芬芳香气。 “商丘,你真的要弄死我了。” 连月西汗湿着趴在床上时这么说,尚丘俯身在她身后,低笑。 荡思天涯睡火莲(4) 睡火莲(4) 商丘将连月西吻醒。 “月西,该回家了。” 连月西揉着眼睛,要去找自己的手机看时间,在没有手表的日子里,她必须用手机才能知道时间。 左腕上的力量让连月西停下寻找手机的动作,商丘坐在床边,手圈在她的腰侧,“这块表很好看,你带着很合适,我想你的奶奶送你这块表,应该也有这块表很配你的原因在里面吧。” 连月西隔着玻璃摸表盘上的睡火莲,朝商丘摇了摇手腕,“送手表还有什么说法吗?” 商丘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注视下亲吻她的手背,说:“珍惜时间,我父亲这么和我说的。” 连月西笑了。 连月西在交往后告诉商丘自己新闻系的在读大学生,商丘笑问她以后要到哪家电视台当记者。 “比起在地方电视台做一个小记者,我更想去更广阔的世界,带着我的话筒和相机到地球的角落去记录,去报道,商丘,你知道吗,能领略不同的风景,是作为记者最吸引我的地方。” 原来连月西文静的外表下是那么一颗渴望自由和飞翔的心,商丘抚摸着她黑色的长发,“那你去飞吧,去拍,去看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风景。” “商丘,你这样说让我觉得好像自己要把你丢在身后一样。” 商丘笑,“不会,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连月西摇头,“不用等我啊,我们可以一起去,去环球旅行。” 环球旅行……商丘怔愣片刻埋进她香软的肩窝里,“要走这么远吗?环球,听起来好像要花一辈子的时间才行。” “对啊,要花一辈子的时间。” 连月西和商丘相识相恋不过短短数月而已,但是这个如天神降临在她的生活中的英俊男人就让她想要和他一起进行一场长期的旅行,她问他:“那么你愿不愿,和我一辈子去旅行?” 其实这不只是旅行而已,或者连月西指的不只是在路上的旅行,还有人生这一趟旅行。 商丘闷闷地笑出声:“你这是在邀请我和你共度余生吗,连小姐?” “为什么要讲得这么直白?”连月西有时候真是害羞得可爱,商丘忍不住亲亲她粉色的嘴唇,挑着她的下巴,轻轻厮磨,等她再睁开眼,他说:“好,如果可以,就让我和你一起去旅行。” 连月西很想就和商丘这么窝在犀浦钟表店里,她在这里的时间渐渐长起来,发现这家店真的是无人访问,她能来这里,遇见商丘简直只能用缘分解释。 犀浦钟表店宁静久远,她进到这里仿佛就与外世隔绝,只专心和商丘缠绵。 但是她总归要回到外面的世界,她还要继续自己的学业,还要经营自己的生活,连商丘都说,恋爱不过是人生中很小的一个部分,她需要更多的事情来完整自己。 连月西从二楼下来,站在楼梯上,看到商丘正坐在那张木桌面前,他戴上了眼睛,面前摆放着各种精密的工具仪器,正专心致志地拆卸着一块手表。 她不想打扰这份安宁,拖了高跟鞋提在手上,脚尖点地走向他。 原本以为他专心在手表上,而她又刻意隐瞒了脚步声不会被发觉,哪知快到他身边,他忽然抬起头来,连月西垫脚提鞋,他轻轻一笑,将她拉入怀中。 “要走了?” 连月西手指勾着鞋子放在他的肩膀后,“明天要上课,而且,你不是从不留我在这里过夜吗?” 商丘点了点她的鼻尖,“怕你家里人不允许。” 将她的大腿弯往上收拢些,手从下面滑进去,连月西睁大眼睛,“你要做什么啊?” 商丘和她额头相抵,闭上眼,“嘘,盯着手表太久,眼睛都累了,让我休息一下。” 连月西勾住他的脖子向上动一下,“这算什么休息。” 他瘦长有力的手指按压在圆珠上,点着往里走,连月西绷紧了脚背,“嗯……” 商丘将她的一条腿搭在桌子上,使她门户大开,听她不断呻吟,手指捣出的 ΗàǐΤàňɡSんυщυ.℃OM -- 分卷阅读12 水声也愈发丰沛,指尖上给予的无上快感,即便只是看着她快活,也是体验。 连月西的高跟鞋挂在手指上不断摇晃,终于受不住掉落在地上。 荡思天涯睡火莲(5) 睡火莲(5) 商丘关上水流,沾在手指上的水珠飞到白瓷水池上,他看着镜子里的人,“怎么是你来的,你哥哥呢?” 米莉递出一张毛巾给他。 “谢谢。” “她离开了?” 商丘笑,说:“是啊,她和父母住在一起,不回去父母会担心。” 米莉垂下眼,“难道原因不是这栋房子还不承认她,她才无法留下来过夜的吗?” 商丘将毛巾整齐地搭回架子上,“去楼下吧,我给你倒杯茶,或者你更喜欢咖啡?” 米莉将肩膀前的卷发抛到后面,风情的眼尾上挑,“怎么不问我要不要来杯橙汁,都是些小女孩才喜欢的东西,给我一杯酒。” 米莉踩着漆皮高跟鞋走出去,商丘摇了摇头,看来是米歇告诉了米莉什么。 琥珀酒液在几何形酒杯里折射光芒,米莉看着眼前的英俊男人,换了一只腿搭上来,“哥哥临时出差,就拜托我来帮你办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帮你做事了,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告诉我?” 商丘说:“这只是一件小事。” 米兰轻笑:“小事?”她往后靠,“那就是办不办得成都可以了。” “与你而言不过举手之劳,没有成不成的说法。” 米莉挑眉,艳丽的唇色像一只夜玫瑰,“哦?” 尾音调皮又性感。 商丘拿出一张单子,“月西的生日要到了,我想送她一个礼物,但是你知道,我出不去,只能托你代买。” 米莉的嘴角渐渐垮下去,她的眼睛冰冷起来,“你可以让快递送。” “快递也不送,需要亲自去一趟。” 米莉拿起那张单子,上面无非都是一些寻常东西,玫瑰,蜡烛,甚至是食材,但是有一样确实如商丘所说,不亲自去一样不行。 “还有这个。”他又拿出一封信,“你到了那里,把这个递给来的人,他们才会让你进去。” 信封上是商丘的私印。 米莉原本就积聚了怒气,或者说是怨气,在听到米歇告诉她有一个陌生女孩出现在犀浦,并且留在了犀浦,她就开始怨怪起来。但是当她来到这里,并没有看到女孩的身影,便知道,这栋房子还没有允许女孩的存在,她能自由出入,是得了商丘的默许。 米莉一时不知是该喜还是忧。 喜,即便商丘再喜欢她,她仍然不被商氏家族承认,忧,即便不得承认,商丘喜欢她。 米莉不甘地看着商丘,“丘。” 这是米歇和米莉兄妹对商丘的称呼,他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是主仆,更是朋友。 “已经几个月了,她还不能获得认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也许并不适合,祖先们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态度。丘,你……”米莉将话断在这里,因为商丘的脸色已经从温和到了沉寂。 “Emily,你越界了。” 米莉收起脸上的神情,低头,“对不起,喝了点酒,醉得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商丘又恢复原本的温柔模样,他是站在时光里的人,有一身的优雅教养,“既然醉了,就回去吧。” 他站起来,要送她走。 米莉拿起那两张纸,对他微微一笑,“我回去了,事情会给你的办妥,你放心。” 商丘点头。 米莉笑自己多此一句,他的事情哪回不被办妥,这不是恩惠,而是命令。 米莉走出犀浦钟表店,在巷子里回头,那扇玻璃的光在幽蓝夜色里温暖明亮。 从外面看去,这是一间颇有情调的房子,而住在房子里的人,确实也如想象般的英俊,绅士,可是谁又知道,这间房子用一扇门,四堵墙,困住了时间流逝,也困住了里面人的脚步。 她展开写着玫瑰花的那张单子,这些外人唾手可得的东西,商丘却永远不可能自己去店里买到,他连这条巷子的巷口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这间房子困住了他的一辈子。 而那个女孩,那个叫连月西的女孩,是商丘选择的陪伴他的人,却连认可都得不到,米莉认为他们注定不长久。 但她也笑自己,她得到认可,那又怎么样,商丘没有选择她。 一切也只不过是白费。 荡思天涯睡火莲(6) 睡火莲(6) 连月西被蓝色丝带蒙住眼睛,商丘在她脑后系结,靠到她的耳边:“不要偷看。” “是有惊喜吗?” 商丘亲她的耳垂,“你猜。” 商丘的舌尖在她的耳廓打转,耳朵被他弄得又湿又痒,连月西笑着想躲,“别闹了,好痒。” “注意,脚下有楼梯。” 商丘在她后面把着她的肩膀,当她的眼睛。连月西一个脚步踩滑,失去重心以为要向后仰去,但是商丘在她背后,搂住了她的腰,连月西心惊地侧头过去寻他的脸,她看不到,全靠摸,“吓死我了。” 商丘亲她摸到脸上的手,握着她的腰将她举起,走完剩下的楼梯。 放下时将连月西转了一个圈,如同舞池里优美的华尔兹,她投入他的怀里。 “准备好了吗,你的生日礼物?” 连月西笑着搂上他的脖子,说:“准备好了。” 商丘拉开丝带的结,手按在连月西的眼睛上,说:“慢慢睁眼。” 连月西只知道,在犀浦钟表的三楼有一个藏书室,里面是一排一排的书架,书架上是满满的书,却不知道,三楼还有一个宴会厅。 黑白瓷砖的地面,水晶灯大吊顶,原本是该宾客熙攘的宴会厅中央摆放了一张圆桌,商丘走过去把椅子拉出来,“请坐。” 连月西还是不敢相信,“这些都是你布置的吗?” 餐桌,食物,蜡烛,以及,玫瑰花海。 但商丘说连月西现在看到的这些都不是真正的生日礼物,他拿出包装精美的长条盒子,上面还系着蝴蝶结,“打开来看看。” 连月西拿起那个长条盒子,解开蝴蝶结,她好奇里面是什么,但是商丘不说只等她自己打开来看。 连月西打开盒子,她看到了,“项链。” 她拿出来,“是……睡火莲?” 商丘点头,“你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连月西翻过睡火莲的背面,看到那被她遗漏的——吾爱,月西 商丘撑着桌子越过中间的那朵玫瑰,按住连月西的后脑,俯身将吻印在她的唇上,待她微微张口,便将舌滑进去与她缠绵,商丘轻轻离开,对她说:“生日快乐,宝贝。” 连月西一辈子都记得商丘叫她宝贝时的样子,玫瑰固然娇艳,但是也不及商丘绝色,只怪大地众生太美丽。 “这是梦吗?” 商丘轻笑,“不,这不是梦,这是你的生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连月西说,“那我要吻你。” “当然好。” 连月西仰起下巴和商丘接吻,手指插进他的发里,她太沉迷和他的纠缠了。 戴上睡火莲的项链,刻有“吾爱,月西”的 ΗàǐΤàňɡSんυщυ.℃OM -- 分卷阅读13 那面贴着她的骨肉,连月西有些后悔后面还答应了同学一起过生日,这么美好的一天,就该和商丘在那张四角柱的大床上缠绵,要他用遏制呼吸的力气来吻她,爱她。 连月西不舍地抱着商丘,“我晚上来找你,好吗?” “好。” 连月西抬头看他,“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我的朋友们都还没见过你呢。” 商丘亲了亲她的额头,“不了,你们好好玩,下次吧。” “那下次,一定哦。” 连月西很期待把商丘介绍给自己的朋友,他们交往至今都没有去过哪里,见面的地方都是犀浦,她当然喜欢这里,也不曾感到厌倦,可是她想让商丘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很重要的一部分,不只在犀浦。 商丘摩挲着她的脸颊,柔声说:“好,快去吧,别迟到了。” 尽管诸多不舍,她一步三回头,还是走出了犀浦,商丘就站在那张木桌前面向她挥手,说晚上见。 从玻璃窗也看不到连月西的身影时,商丘对着无人虚空说:“出来吧。” 米莉从楼梯后面走出来,“被你发现了。” “为什么要答应她呢,你知道的,即便是下次你也不可能和她出去。” “因为这样说她会开心,今天是她的生日,开心最重要。” 米莉垂眸,“丘,也许你可以告诉她真实原因,或者……”米莉觉得这样的想法很危险,但是对商丘来说是一个好事情,“你可以把她留下,我是说,永远留下。” 商丘盯着那片窗户的风景有一会儿了,他总能在这扇窗户里看到连西月向他走来的身影,她的身后,有时是高阳,有时是星光。 “如果不是自愿的,留住了又能怎样呢。” 她有手有脚,又不像他不能走出这里,能限制她的只有自己的心甘情愿。 可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的,当她走时,凭他这双眼百臂或千手也不能防。 荡思天涯睡火莲(7) 睡火莲(7) 巷子的路口有一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连月西在货架间时打电话给商丘问要不要带些什么。 电话里他经过电流信号洗过的笑声像鼓点一样落进她的心里。 “带两盒避孕套吧,家里的用完了。” 连月西应了一声知道了,赶快挂了电话。 她是说不出的害羞和甜蜜。 刚拐到巷口,连月西的步子停下来。 她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人,然而她却叫出了她的名字,“连月西,连小姐。” 女人走出阴影,波浪卷发挽在一侧,“我能和你谈谈吗,关于犀浦,关于……商丘。” 环顾四周,除了便利店吃便当的地方,再没有什么可以坐下来说话的位置,连月西点头,揣着那两盒避孕套又回了便利店里面。 这个女人就是米莉,她开门见山,“连小姐,时间也很晚了,我知道商丘还在等你,也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米莉,是……商丘朋友的妹妹。” 连月西惊讶这个米莉连她和商丘之后要见面都知道,又听她是商丘朋友的妹妹,不是她多想,直觉告诉她米莉接下来的话不会让她好过。 “连小姐还没见过商丘的朋友吧。” 连月西说:“叫我名字就好。” 米莉笑,“不,还是叫你小姐,我家和商丘的关系,嗯,有些复杂,不是单纯的朋友,如果直呼你的姓名,会很不尊重。”这个女人抬眼都是风情,“具体的你可以去问商丘。”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只有一件事。” “很重要?”连月西问,重要到要在半路拦下她。 米莉点头,“重要。” 她看向便利店墙上的时钟,“连小姐和商丘认识以来,从没有留在那里过夜过吧。”她看着连月西,“你可以试试,自己能不能留在犀浦超过晚上十一点,我相信,你可以发现很多事情。” 米莉的话就像给连月西手里塞了一个潘多拉魔盒,连月西知道,打开后好坏不定,只有将它远远扔到一边去才是最正确的作法。 米莉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她也说:“你可以试,也可以不试,取决于你自己。” 连月西抬起左手,睡火莲表盘上显示还有两个小时到米莉说的那个时间。 “喂,商丘,那个,我爸爸妈妈打电话让我早点回家,今晚可能就不能去找你了。嗯……也是突然打过来的。好,那我明天来找你啊。” 连月西顿了顿,说:“明天,我有一整天的时间。” 挂了电话,连月西才发觉,自己已经走进了米莉的圈套,明知她不安好心。 她推开便利店门从另一个方向离去。 一直在马路对面看着连月西的米莉在连月西离开后也离开了。 她知道自己的这一举动势必会在商丘得知后招来他的不满,但是她忍不住去测试,去破坏,如果连月西不能真正陪伴商丘,她不会容忍商丘寂寞地留守在犀浦里,即使商丘需要的不是她,但即便是商丘也无法否认的一个事实是,连西月不能住在犀浦,她可以。 她并不期望连月西的好运,希望这次上天能够眷顾自己。 站在窗前的商丘今晚没有等到连月西从巷口走来的倩影,直到钟声敲响二十三下,他知道她不能来了。 商丘熄灭一楼的灯,那些古老的时钟在月光里继续记录着时间,他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在这个充满着机械走动的房子里,他感到无比的寂寞。 商丘忽而停住,再次望向那扇对着巷子的窗,希望月亮星星快些下去,太阳升起时,就可以看到她美丽的笑容,这是商丘在连月西生日之夜许下的愿望。 荡思天涯睡火莲(8) 睡火莲(8) 犀浦的门被打开,商丘将门外的连月西带进门来,还没来得及问声早上好,就把她抱在怀里。 连月西搂着商丘的腰,笑他的心急,“怎么啦?” 商丘闻她的发香,肩颈香,他说:“我盗用了一个你的生日愿望,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 “生日愿望还能盗用?”连月西不相信地说,“你用我的生日愿望许什么愿了?” 商丘带着清晨的第一抹微笑,“许愿早点见到你。” 连月西从心底泛起甜蜜,“那你可以去找我啊,你找我我肯定出来见你。” 商丘牵起她的手,“上来吧,我才起床,还没来得及洗漱。” 早餐后他们到了三楼,虽然那个宴会厅不常启用,另一半的藏书室却是商丘除了一楼的木桌前最长待的地方。 连月西坐在草绿色绒沙发里,问商丘:“今天我们要在这里看一天的书吗?” “想看电影也可以。” 商丘收藏了一面墙的影碟,藏书室还有一个白墙可以投影。 连月西叹说:“要是想把这些电影都看完,那不是要看一辈子?” “那你愿不愿意看一辈子?” “一天一部吗?” “每天都是新电影。” 连月西点了点下巴,看见商丘在等她的回答,她故意坏心地说:“我还要再考虑一下。” “考虑?” 商丘握住她的腰 ΗàǐΤàňɡSんυщυ.℃OM -- 分卷阅读14 ,将她困在沙发角落,“不要考虑太久。” 连月西弯着眼睛,“十分钟?” 商丘摇头。 “五分钟?” 他还摇头。 “三分钟总可以吧。” 他吻上来,“现在。” 商丘的舌头勾住她的舌头,将丁香小舌引向不属于她的地方,他们彼此轻咬对方的嘴唇,好像那是一片草莓,要将汁水吮尽。 连月西抵着商丘的额头,呼吸,“我想看书,等会儿再看电影。” 商丘当然说好。 连月西想,商丘昨晚肯定没有睡好,不然不会在看电影的时候靠着她的肩膀睡着了。 电影结束,字幕开始滚动,连月西轻声喊:“商丘,商丘。” “嗯……” 连月西抿嘴轻笑,她仰头到商丘的耳边,用手扶住他的头,低语说:“商丘,我想做爱。” 商丘的脑袋在她的颈窝里滚了滚,连月西感觉到商丘在咬她脖子上的细肉。 他笑说:“我听到了。” 商丘跪坐起来,这个绿绒沙发可以躺下一个连月西,他边解着连月西的扣子,边将她压向沙发。 她胸部像成熟的水蜜桃大小,在白色的吊带包裹下挺立着,商丘用手掌盖上去,感受到的是无处可逃的柔软。 他将吊带从下掀起,在连月西的小腹上留下一连串的亲吻,顺着腰线的弧度上到胸部两侧,往中间一聚。 连月西放在商丘腿间的双腿悄悄弯起,往上一提。 “嗯……” 商丘看向她,捧住她的脸,“别急,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她今天穿的半身裙,从裙底将内裤脱下,并没有脱到底而是留在腿弯,连月西细语着商丘的名字,仿佛将他的名字当作了表达舒适的词语。 商丘感受到她的湿意,将她的腿推折起来,在能看清楚那片细嫩的情况下,看着自己的阴茎是怎样进入到连月西的身体里的。 连月西的腿没有着力点,晃荡着只能搭上商丘的肩膀,“嗯……好胀……” 商丘开始的时候不总是很快,他贴心的要连月西慢慢适应他的存在,握住连月西的一只脚踝,拉直,他渐渐快速挺动起来。 吊带被掀起,内衣肩带落下肩膀,困不住的白皙胸乳跳脱出来,连月西呻吟不断,她向身上半跪着的商丘伸手,借着商丘的力量,夹住他的腰,翻身坐在他的身上。 下坐的力量让商丘在身体里的那根进入得更深,连月西竟一时被刺激得不能动。 她捏紧商丘的肩膀,嘴唇有些颤抖地对他说:“商,商丘,太,太深了。” 连月西摸到自己的下腹那里,商丘就顶弄起来。 “不,啊,商丘,现在不要,啊,啊……” 商丘握住她的腰臀,将她在腿上推移,连月西几乎是蹲坐在商丘身上的,捏着沙发背,起伏不停。 荡思天涯睡火莲(9) 睡火莲(9) 等到日沉,整个藏书室暗下来,商丘拉亮了台灯。 连月西的外衫搭在沙发背上,赤着脚在藏书室的书架间走动。 “选好要读什么书了吗?” 连西月点头,“那边,但是太高了。”她伸手抓了抓,落脚回到平底,“我拿不到。” 商丘推着一个移动扶梯过来,连月西惊喜,“我怎么没看到?” “在门后面。” 商丘把扶梯挪到适当的位置,“我帮你拿?” “有梯子我就自己可以拿到了。” 连月西抓住扶梯,往上爬,商丘站到她的那侧帮她稳住扶梯。 她要去够最上面几层的书,爬到第三极梯子就要垫脚,商丘有幸欣赏了一次裙底风光。 “喂!很危险啊。” 连月西扶住梯子顶部,商丘突然进入的手指让她在云端差点坠下。 “书拿到了吗?” “还没有,商丘,你先把……手指拿出来。” 商丘反而加入另一根手指,“继续拿吧,我会扶稳的。” 连月西摇头,她干脆趴在扶梯顶端的小台子上,回头怨怼地看着商丘,“我不要拿了,你放我下来。” 手指蜷曲起来,开始抠弄。 “啊……商丘,我说真的……我不要了……” 连月西的腿蜷起,离开了扶梯又怕不稳要用脚趾去勾住。 商丘的手指越来越快,连月西只能趴着呼喊。 商丘环着她的腰,在她高潮即将来临前抱下她,连月西还在迷茫中。 他将她抵在书架上,将她的腿缠在自己的腰上,致命挺入。 “啊!” 本就是濒临结界点的时候,他一进入便到达了高潮。 连月西双腿交叉绞起来。 她喘着气,手从商丘的肩膀抚向他的胸膛上,她如此近地看到商丘的眼神,连月西捧住商丘的脸,吻上去。 商丘举起她的手,交叉压在书架上,他夹紧了臀部肌肉向上顶,在起伏和下降中让她越缠越紧,他哄她:“月西,不要夹得这么紧。” 连月西总爱说那么一句话,现在商丘好像没止境地挺动让,她即体会到巨大的快感,也快承担不住这样的刺激,他每次都顶在她的薄弱处,“商丘,你真的要弄坏我了啊。” 商丘无声地笑,亲吻她的耳侧和肩膀。 连月西在如此忙碌的时候,逐渐感到安心。 捧住商丘时,她手腕上的手表显示时间是九点,现在还有不到两小时的时间就要十一点了,她盘住商丘的腰,等待着第二十三下钟声的来临。 “啊……” 商丘加速了,他在冲刺。 商丘握住连月西的胸乳,五指指尖溢出了乳肉,他将她抵死在书架上,释放出来。 连月西垂在商丘身上,由他抱着到沙发上去,她的背因为长时间压着书架,留下了一条三指宽的压痕。 被商丘轻轻放在沙发上,眼前是他温暖的容颜,他和她交扣着手,眼睛迷迷离离。 她睡去。 在她的耳边有一个耐心好听的声音,将她唤醒。 “月西,该回家了。” 连月西如同当头一盆冷水,陡然清醒,“你说什么?” 他依然温柔第抚摸着她的脸,“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潘多拉魔盒一旦开启,从里面跑出来的恶灵会为祸人间。 在云雨巫山归来后,最最是亲密的时刻,他让她离开。 离十一点还有一刻钟,连月西最后问:“你真的要我离开吗?” 商丘笑:“你怎么了,月西?” “我不能留下来吗?我今天可以不回家。” “月西,别让你爸妈担心,明天再来,好吗?” 连月西不知道十一点后的犀浦有什么秘密,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那是商丘不愿意与她分享的秘密。 她抽出自己的手,商丘不明所以,“月西?” 连月西撑着沙发起身,拉开房门从楼梯上跑下来。 商丘在后面追她,一直追到他在楼梯前,她在大门前。 连月西拉着大门的把手,她回头,只想问:为什么不能待到十一点? 可是开口,她却是说:“我要回家了。” 她跑出去,商丘冲到大门,却无论如何都踏不出那一步,他像是被隔绝在了门里,最后只能无力地垂头,手里还拿着连月 ΗàǐΤàňɡSんυщυ.℃OM -- 分卷阅读15 西忘在沙发上的外衫。 商家有祖训,守钟人,永生留驻。 商丘望向连月西离去的巷道,他从不知道巷子那头是什么样子,眼前的风景恒久定格在那扇窗前。 他在心里无力倾诉,你看,月西,如果你要走,我连跑出去追你都不行。 荡思天涯睡火莲(10) 睡火莲(10) 连月西离开三十分钟后,外面下起了雨。 商丘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你看到了多少?” 米莉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不太多,从她下楼开始。” 商丘叹气,“你为什么要去试探她,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在帮你。” “也许是害我。” 米莉抿紧双唇,“我从不害你。” “米家是商家千百年来忠实的伙伴,你们为我们提供服务,我们给你们带去财富,你,米歇,是我陪着长大的,我们是伙伴,更是朋友,可是米莉,我的话你还是没有听进去,你,越界了。” 商丘向她伸出手掌,“将这里的钥匙交出来,从此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自由出入。” 这个决定无异于剥夺了米莉的忠诚。 “这算什么?” 商丘说:“惩罚。” 米莉握紧了掌心的钥匙,手指都陷进肉里,打开时,手掌上有指甲印,也有钥匙的轮廓,当钥匙从手里被商丘收回时,米莉感觉心上的那片重量也被强行剔除,那是钥匙的重量。 商丘的手机响起,他毫不犹豫地接起,米莉已经无颜在继续下去,正要走时,听到商丘如此温柔的声音,“月西,你在哪里?” 她忍不住停住脚步,想要再多听一听这样的语气,她不曾拥有过的语气。 电话里,商丘听到雨声嘈嘈,她肯定没有回家,而是在瓢泼的大雨里,“你在淋雨吗?月西,会感冒。” “没有,我没有淋雨。” 她暗哑的声音真的是伤透了商丘的心,她如此悲伤的离去,因为不能留在他这里。 连月西在哭泣,她吸着鼻子对商丘说:“商丘,我就在巷口的便利店这里,你来接我回去,好不好?”她哭说,“我没有雨伞,我想你来接我回去。” 商丘张了张嘴,却无论如何都应答不出一个好字,他垂头,背影是如此的无力寂寥。 “月西,你的衣服还在我这里,明天记得来拿。” 连月西在他说出这句话后哭得很大声,她问商丘为什么不能来接她,便利商店离犀浦很近,不需要走太久。 商丘想说他连犀浦的大门也走不出,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而后是一片滴声。 米莉在一片静默无声中离开,她听完商丘的话,一时间比起自己,更心疼的是商丘的无奈。 她深感他的无奈和无能为力。 他没有选择,即便他的心恨不得立马飞出去到那个百米外的便利店找回连月西,但是这讨厌的神秘力量选择了他,将他禁锢在了这里,不止是他,是世世代代的商家的守钟人,他们被选中守着这间静止了时间的房子。 商丘能想象,连月西此时正在某个角落抱着自己哭得伤心。 她不忍心真的离开,只选了一个离他最近的地方,等着他去找她,她不舍得和他决裂,只要他去了,她必定会哭着但是心里是喜悦地扑向他的怀抱,但是他连这样的要求都做不到。 商丘望着这个他守了百年的房子,处处可闻时间的滴答声,齿轮的转动声,在此之前他从未觉得在这里的日日夜夜如此寂寞,他是心甘情愿地守着这个地方的,如同他的祖祖辈辈们一样。 可此时窗外雨声,心底嘈杂,混杂成一片。 连月西跑出了他被圈定的范围,伸手不可及的地方。 商丘突然感到此后的漫长时光里,他将注定孤寂。 荡思天涯睡火莲(完) 睡火莲(完) 连月西对于商丘来说,就是他的睡火莲。 娇贵且花期短暂。 睡火莲的花语是淡薄的爱。 商丘不能隐瞒的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百年孤独的命运,而连月西平凡而年轻,他起初只准备和她有一段淡薄而短暂的爱情。 因为他没想过要将年轻的连月西和他一起绑定在这间屋子里,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这样的寂寞。 睡火莲来得绚丽,去得惨淡。 商丘在那个雨夜后没有再见过连月西,他让米歇去打听她的消息,得来的是她去其他地方参加活动,要有一段日子不会回来。 所以犀浦的门被敲响时,商丘没有想到过这会是连月西。 他拉开门,光阴泄露,却永远不能进来。 商丘以为这只是幻觉,“月西……” 连月西看着他,说:“有人和我说,你有很多的秘密,我应该来问问你。” 连月西还悲伤着那夜的离去,“你,愿意告诉我你的秘密吗?” 商丘将她抱离地面,旋身抱进屋里,他们额头相抵,商丘说:“这里就是我全部的秘密,你想听,我就全部告诉你。” 商丘的秘密,就是在犀浦里永远停驻的时间。 犀浦就像一个树立起的结界,在犀浦里面的人和物,不会经受时间的流逝。 商丘说:“守钟人世世代代都守在这里,不能离开半步,守钟人自己,他的妻子,孩子,都会被强行留在这栋房子里。” 连月西理解了为什么她只是在便利店商丘都不能来找她的原因,他无法离开这里,像被诅咒了一样。 商丘笑着摇头,“不,不是诅咒,这是使命,我们守住了时间,也有相应的回赠,守钟人的家族都会有丰厚的财富和漫长的寿命,守钟人不会老,只是寿命到了自然死亡。” “不会老?” 连月西从没想过商丘老去的样子,他的脸是应该一直年轻一直美丽英俊,老去对他来说确实是很残忍的事情。 她抚摸他的脸,这张天赐的容颜,留住了时光的脸。 商丘握住她的手,“月西,我其实早就应该和你说清楚,我绝对无意欺骗你,要将你和我一起留在这里。每一代守钟人的伴侣都必须陪着守钟人留在这里,这是一件极其折磨的事情,伴侣都是正常的普通人,要忍受这样的寂寞很不容易。” 连月西好奇,“每一代守钟人的伴侣,是怎么找到的?” 商丘笑,“就像我和你的相遇,守钟人在犀浦,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有人走进来,当他们爱上彼此,会得到房子里的力量的承认,结了婚,就在这房子里生活,直到下一任守钟人接手。” “但是,很残酷的事,守钟人不会老,寿命也很长,伴侣却始终只是普通人。” 也就是说,伴侣会老,会病,会早早地死去。 当你容颜老去,健康不在,你的另一半却青春如旧,这样腐朽与新鲜,青丝与白发的对照,真的是最残酷的事情,更何况,每一代守钟人都要看着伴侣的死亡。 连月西想了这些事情,发现不是不害怕,但是…… “商丘,我愿意和你一起守着这里。” 商丘说:“你不怕?” “我怕。” “怕你还要陪我?” “怕也要 ΗàǐΤàňɡSんυщυ.℃OM -- 分卷阅读16 陪着你。” 商丘笑着摇头,“这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 商丘抱住她,“但是既然你害怕也要陪我,那就陪着我吧,有我在,你就不要害怕了。” 其实好多次,商丘都想问连月西要不要永远留在这里,和他在一起。可是他也害怕,他怕连月西的前半生里见过太多,怕她舍不得俗世璀璨情狂。 没有谁能将谁禁锢在静止的时间里,即便是以爱之名。 连月西爱他 ,他知道。 但如果爱情要用她的一生代偿,他宁愿连月西将痴心埋葬。 商丘对连月西说:“虽然守钟人不会老,寿命也长,但是幸好还留给我们一些选择的余地。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苍老和死亡,不会让你害怕。” 守钟人不能离开这栋房子半步,不仅是使命,时间静止是延长守钟人寿命和青春的根本,他们踏出了这栋房子,就和普通人一样冲进时间的洪流里。 早已百岁的守钟人,没了房子的保护,阳光下不过是一个老者,垂死而已。 商丘想的是,当你青春不再,生命告罄的那天到来,我就牵着你的手,走出这困了我们一辈子的房子,我们虽然不能同步老去,但是生命尽头,一定不让你踽踽独行。 “月西,这是我的承诺。” 睡火莲花期短暂,希望你从其中看到时间的易逝短暂,珍惜光阴。 ——————————————————《睡火莲》连月西商丘 完 ΗàǐΤàňɡSんυщυ.℃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