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局密档》 前 言 那一年我刚六岁,一年级趁下课偷偷的回去看师傅,却发现雷云观来了个光头大和尚,二人正在屋里喝的热火朝天。大和尚看见我非常诧异,放下手里的肉,伸出油腻腻的大手就向我抓来。我吓得急忙躲闪,心道大和尚怎么知道我没放学溜出来玩,大和尚不说话直接招呼,几个照面就给我打趴下了。然后拎我进屋,塞过来一大碗酒就让我喝。我气不过,一仰脖就喝了进去。顿时『迷』『迷』糊糊的,就听见大和尚对师傅说:“娃丝个浩娃,歪丝艮着腻,造塔咧……”俺师傅没咽下去的酒一口喷了大和尚一脸怒道:“你说啥,咋叫跟着我糟蹋了不服过两手”……于是这个大和尚,也成了我师傅。 佛曰:“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在这个大千世界中,我们只是一粒粒渺小沙粒而已,在佛的眼里,我们是一个个的微观世界,而在我们的眼里,却又如何去认识我们所处的这个大千世界呢? 莎士比亚说过,一千个人的眼里,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不错,当大部分人用平常的眼睛看待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却只能用另外的角度去观察这个世界。 我们伟大的祖国,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孕育了无比璀璨的文化,是人类文明发源地之一。五千年来,我们的老祖宗给我们留下了丰富的文化物质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随着时间的流逝、天灾**,很多的历史文化遗迹早已不复存在,很多的古代工艺也已失传,着实令人痛心不已。不要质疑古人们的智慧水平,其实古人智慧不经不低于现代人,我看甚至高于现代人。有人不以为然,质疑的跟我说:“古代怎么没有轮船大炮,怎么没有飞机高铁?”不错,古代是没有。不过这并不能说明古人的智慧水平不高。如果真有穿越,古人的孩子带到现代,接受现代的教育,不一定就一定比现代的孩子差。看看古人的四大发明,看看在没有现代科学仪器的条件下制造的地震仪,浑天仪,这都是现代人难以想象的发明。 那一年我刚六岁,一年级趁下课偷偷的回去看师傅,却发现雷云观来了个光头大和尚,二人正在屋里喝的热火朝天。大和尚看见我非常诧异,放下手里的肉,伸出油腻腻的大手就向我抓来。我吓得急忙躲闪,心道大和尚怎么知道我没放学溜出来玩,大和尚不说话直接招呼,几个照面就给我打趴下了。然后拎我进屋,塞过来一大碗酒就让我喝。我气不过,一仰脖就喝了进去。顿时『迷』『迷』糊糊的,就听见大和尚对师傅说:“娃丝个浩娃,歪丝艮着腻,造塔咧……”俺师傅没咽下去的酒一口喷了大和尚一脸怒道:“你说啥,咋叫跟着我糟蹋了不服过两手”……于是这个大和尚,也成了我师傅。 现代的生物学已经把人类定义为灵长类动物,把人和其他动物进行区分,其标准就是能否使用、制造工具和火。这个说法不能说是不对,可我认为,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人不仅只研究自己,还研究自 然,更重要的是,还在不断探索人与自然的永恒的奥秘,即所谓的天人合一。 在这方面我们的祖先早就开始行动了,不仅遍察地理,仰观天文,断水文,识山川,考五行,辨『药』理……一时间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但是归纳起来,就是一门学科,叫做阴阳学。因为世间万物皆分阴阳,阴阳调和,万物皆兴;阴阳不和,万物皆败。 在现代社会这个科技时代,我也跟普通的同龄人一样,九年义务教育后读完高中,然后在高校扩招的大『潮』中光荣的走进大学校园。浑浑噩噩的毕业后走向社会走向未来。可不同的是,我是在用另一种角度观察着我们的世界,认识着我们所处的大千世界。 本人秦卓,如假包换的80后,从我出生起,就注定了不平凡。我的祖辈父辈们,是响应国家号召,六十年代就在宁夏贺兰山麓建厂,一下就扎根扎了40年。我出生那年夏天,山里发生了罕见的泥石流,死伤者甚重。我出生的过程也极其凶险,听老辈人说,差点我就重回地府排队去了。好不容易生出来,却发现我异于常人。常常一个人对着空气手舞足蹈,时不时呵呵的笑出声来。三岁的时候,我突然发了高烧,打针吃『药』怎么也好不了。关键时候还是俺的姥姥眼睛尖,不省人事的我小手紧握,好像是攥着什么,赶忙上来掰开我的小手打开来看,可是怎么掰也只能掰出来两个手指,依稀的看是条红绳子。想把红绳子拽出来,可是怎么也拽不出来。正当不知所措时,俺姥爷回来了,这一看,可不得了了,这是根出殡捆死人脚的红绳子啊。俺姥爷瞬间似乎就明白了什么,直接把我就带到了山脚的道观中。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跟着我的师傅。 山脚的道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了。说是道观,其实就是几间已经破败不堪的泥土房子。去过大西北的人都知道,西北农村贫瘠,而且那个年代,哪有什么高级的建筑材料。虽然山多,但是普通人哪有那个物力财力开山采石,大部分都是用当地的黄土做成泥坯子盖房。也不知道我师傅怎么就看上这个破烂不堪的破地方,一共三间泥土房子,正中是大堂,中间有个塑像,不知道供的是谁,还用一块黄布盖着。左右两边是一间是师傅的起居室,一边是简单的灶房。房间前面有个小院,后面歪歪扭扭的有片菜地。四周的围墙说是围墙,其实就是土墙,早已风化的不成样子。只不过,那时候没有什么歹人,就是有,也不会惦记这个破烂不堪的道观。这个道观,我师傅起名曰雷云观,不知道的人,听这名字相当的霸气,来这一看,准得是跌破了眼镜。 当年我姥爷把我匆匆忙忙的抱进雷云观的时候,俺姥姥跟俺娘自是不愿意,俺姥爷抱着我,叫前院的老葛头蹬着老二八,就风风火火的往道观跑。老葛头跟俺姥爷打了一辈子交道,交情莫逆。俺姥爷发话,老葛头自然不能怠慢,老二八在夜幕的小道上嘎吱吱的响着,老葛头边使劲蹬着边对俺姥爷说:“我说马老四,你这么整行么,孩子病了不去医院,去找啥牛鼻子老道?现在都新社会,中央都搞改革开放了,咱得相信科学。”俺姥爷也不是善茬:“你懂个屁,孩子是冲着啥了,你看他手里攥个啥,也不知道哪个老不死的惦记俺家大孙子。”俩老头子你一句我一句的,速度丝毫不减。俺姥姥跟俺娘不放心,在后面紧追。于是就上演了这样和谐的一幕:两个老头子在二八车上,噶吱吱噶吱吱的跑,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小媳『妇』后面上气不接下气的跑着追。 不多时到了雷云观,俺老爷也不答话,直接破门而入,穿过小院,直奔大堂。老葛头撇下老二八,紧跟俺姥爷直奔大堂,边走边扯上一嗓子:“老牛鼻子,了不得了,快出来看看俺大孙子”。这一嗓子喊得,墙上的的土都得掉下来一大簸箕。这一喊可不要紧,屋里一声脆响,顿时肉香扑鼻。进得屋里一看,俺师傅站着就骂:“谁家老不死瞎嚷嚷,号丧吗……”,紧接着赶紧撅着屁股,在『舔』打碎的泥罐里残存的汤水。边上一只肥鸡沾满了泥土。原来俺师傅刚炖好了肥鸡正待享用,让老葛头一嗓子吓得丢在地上。老葛头一把俺师傅拽起来,笑道:“这是你个牛鼻子吃的吗?俺家菜地里的新鲜蔬菜,回头给你弄些来,你快看看俺大孙子吧,要了老命了。”当俺姥爷把我放到俺师傅面前,俺师傅眉头一皱,直接把我抱到炕上,脱下衣服,嘴上阵阵有词,似唱似念,接着在我身上指指点点,横七竖八的划来划去。忽的我小手中的红绳子自燃了起来,俺姥爷急忙去夺,怕火烧了我的手。俺师傅急忙止住姥爷,眼看红绳子将烧尽,我的小手也慢慢的松开。不久俺姥姥跟俺娘也赶到雷云观,一瞧,老葛头在边上捧着洗干净的肥鸡,牛鼻子老道正在撕下鸡肉一条条的喂我吃。我吃的小嘴吧唧吧唧的正欢实。俺姥爷坐椅子上,正悠闲地喝茶水。 当晚,在俺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注视下,在俺姥姥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一百二十个不含糊得数落着俺姥爷的情况下,我留在了雷云观。从此,雷云观的唯一的观主,雷瞎子,就有了传人。其实我师父耳聪目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称为雷瞎子。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寒来暑往,春去秋来。不知不觉的,到了90年代初期。这是我们祖国快速发展的时期,我们的厂子,也要离开贺兰山麓的小镇,整体搬迁到了宁夏回族自治区银光市。恍惚间青山绿水已经离我远去,祖一辈父一辈的青春永远的留在了那里。从三岁起,我跟着师傅,打拳踢腿、渔樵耕读,小到读经习气,大到指诀术法,每到寒暑假,都要跟着师傅进山辩『药』理,寻山珍,捉野味。虽然搬进城市里,每到寒暑假我依然会回去陪师傅。虽然师傅不属于国企的员工,所以搬迁的时候,没有机构给他安置住房,但是依旧不缺他老人家住的地方。可俺师傅不愿意进城,还是山里住着舒服。 那一年我刚六岁,一年级趁下课偷偷的回去看师傅,却发现雷云观来了个光头大和尚,二人正在屋里喝的热火朝天。大和尚看见我非常诧异,放下手里的肉,伸出油腻腻的大手就向我抓来。我吓得急忙躲闪,心道大和尚怎么知道我没放学溜出来玩,大和尚不说话直接招呼,几个照面就给我打趴下了。然后拎我进屋,塞过来一大碗酒就让我喝。我气不过,一仰脖就喝了进去。顿时『迷』『迷』糊糊的,就听见大和尚对师傅说:“娃丝个浩娃,歪丝艮着腻,造塔咧……”俺师傅没咽下去的酒一口喷了大和尚一脸怒道:“你说啥,咋叫跟着我糟蹋了不服过两手”……于是这个大和尚,也成了我师傅。 后来读了大学再到毕业,跟师傅的时间渐渐地少了,可是以往修习的阴阳术法却没有丝毫倦怠。我以为,阴阳术法只是我个人修身养『性』,无关其他。我也同其他人一样,可以静静的享受着这个平凡世界的美好生活,然而,我面对的现实却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大千世界。 第一章 命 数 佛家与道家,都有命数一说。都认为人的一生都是上天注定,无论生老病死,无论喜怒哀乐。虽说有些夸张,但是每个人的命数确实不同。前文书提到的我的第二个师傅,就是那个光头大和尚,其自诩醉罗汉,我时常笑着问他,大师宝刹何方,他总是不搭理我。我这位二师傅就深谙命数,每次在一起时,他总是高谈阔论,朱元璋的八字和命数如何如何,陈友谅如何如何,他孙子朱允炆的如何如何,朱棣的命数如何如何,吹得云山雾罩,可是我问他现在我周围的人命数如何,他却摆摆手,边晃大脑袋边说道:“不可说……不可说……”因此每当他给我讲起命数来,我总是当着故事听,二师傅口才甚好,我甚至怀疑他出家前在天桥说过相声,阴阳顿挫的总能把我不是很感兴趣的事情,让我听得津津有味。二师傅什么都讲,什么佛祖割肉饲鹰,什么达摩一苇渡江,什么水漫金山法海与白蛇斗法等等,但不管说的什么内容,总是离不开佛家人物的神通广大和英勇事迹。我呢也是就那么一听,至少听故事这个比跟着大师傅,打拳踢腿,练气背咒诀的舒服。都说佛道不容,这话不假,就在二师傅给我讲当年有个叫姚广孝的光头大和尚命数斗法赢了刘伯温,然后兴建北京城的故事的时候,我大师傅不干了,嗷的一下就从后院跑了出来,冲着二师傅就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姚广孝兴建北京城的时候,刘伯温早就入土归西多年,要不就凭你们这些酒肉和尚,能比得过我们道家的阴阳术法?走走走……给我练气去,好好的娃跟着秃驴能学出来个屁……”边骂便给我拎了出去。二师父一见大师傅给我拎出去了,也不干了,回口骂道:“歪腻个瓜皮,腻干撒捏,干撒捏,腻干沃挖干撒捏……”说完两人就得干上一架。 不过要说命数这个事,夸张是有的,但是却不能完全的否定。比如说,中国历史上,不是谁都能当皇上,也不是谁都能当将军元帅,古往今来,改朝换代的皇帝们,总觉得没有手底下的军师有能耐。看看兴周800姜尚对比周武王,看看兴汉400年张子房对比刘邦,看看诸葛孔明和刘阿斗,再看看刘伯温和朱洪武,总觉得这些人能耐通天,可就是不能当帝王,为啥?就是没有帝王的命。要说历史上的事有点远了,可能被各种文化作品诸如野史文集、传说志异等等改的面目前非,其实人家能当上开国皇上的都有两下子,这话也不虚,毕竟我们无法回到当年战火纷飞的时代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可是要说命数,确实在这些大人物身上体现的比较充分。如果说到我们普通的人的命数,在日常生活中也屡见不鲜,只不过,我们都不会在意而已。我忽然想起一个着名的恐怖段子,说是一个姑娘晚上睡觉,梦见一个长得很帅的男人,跟她如何如何好,最后男人要带姑娘一起走,姑娘含羞答应了。翌日天明姑娘梦醒,回忆起梦境莞尔一笑,然后梳妆打扮出门,结果刚出门就被一辆灵车撞死,灵车上的尸体,正是那姑娘昨晚梦里的那个男人。如果说这是个真实地事件,恐怕所有人都会嗤之以鼻,可是确实是真有类似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这话一说可就长了,那年我正在读初三,班里有个同学叫杨昆,他爸是一个主管安全生产的副厂长。一天,杨坤家里是热闹非常,厨房里的锅碗瓢勺叮当『乱』响,煎炒烹炸,不多时一大桌菜就摆满了桌。今天是星期天,也正巧是杨昆的『奶』『奶』的七十大寿,一家人齐聚到杨坤家给老太太祝寿。一场原本热热闹闹的寿宴,却发生了一件谁也意想不到的事。就在一家人落座准备祝寿时,杨昆他爸老杨厂长忽然离席,穿上外套就要往外走。这一举动把一家人全都弄楞了,这老太太大寿,作为家中长子,一言不发的扭头就走,这搁谁谁也接受不了,家中的兄弟姐妹以为是老杨跟老太太闹了别扭,纷纷来劝,连拉带拽的都拉不住老杨厂长,一时间原本热热闹闹的场面变成了一锅粥,大人叫,孩子哭,可就是这样也没能把老杨厂长留在家里。老杨厂长临走前就留下了一句话:“心里不踏实,要去厂里看看。”自老杨厂长一闹着要走开始到出门,杨昆『奶』『奶』平静地看着大家一句话没说,可老杨厂长一出门,老太太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这一大家子刚劝完老杨厂长,转回头又继续劝老太太。老太太依旧一言不发,独自回了屋。一场寿宴就这么不欢而散。 其他人都不知道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可老太太心里可明白。老杨厂长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就在一个月前,老太太每天晚上都能梦到自己已亡故的老伴,一再的叮嘱今天一定要看好自己的儿子。而且越临近这一天,老太太的这种感觉越强烈,就好像老伴时时刻刻都在耳边提醒她一样,今天无论如何不能让儿子出门。因此今天一见大家都拦不住老杨厂长,老太太心里就明白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去不返,老太太岂能不难过?果然,没到两个小时的功夫,噩耗传到家里,老杨厂长在途中遇车祸身亡。正当一家人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不知所措的时候,老太太异常平静从容地指挥一大家子,办完了老杨厂长的丧事。由于老杨是副厂长级别,厂里专门成立治丧委员会,老太太面对吊唁来的人说:“人到了该走的时候了,留是留不住的,这就是他的命。” 我以前确实很想知道自己的命数是怎么样的,可二师傅从不对我说。相反却经常给葛陈扬和葛陈蕾看面相。葛陈扬和葛陈蕾就是前院老葛头的孙子,他俩是兄妹,跟我那是发小。由于我入了雷云观拜了雷老道,俺姥爷和老葛头自然没事就去看看,一来二去就跟雷老道和二师傅混熟了,每次二师傅喝的脸红扑扑的,就抱着葛陈蕾,逗着玩,葛陈蕾就坐在二师父的大肚子上,看着这好似这是二师傅的孙女似的。可是说笑归说笑,二师傅在酒桌上的一番话却让老葛头喝不下去了。二师傅跟老葛头说:“葛陈扬二十四岁之前,将会有三次大劫难,如果度过去了,这小子是高寿之人,能不能过得去,就要看他自己了。”老葛头闻言心就凉了半截,回去之后就把葛陈扬天天关在家里,可男孩子哪有在家呆着不难受的?后来葛陈扬稍微大了点,总是能在众人的重重包围下溜出去野。后来葛叔发现每次葛陈扬去玩,也没啥事,也就渐渐忘了这回事。可不知不觉的到了葛陈扬八岁那年,劫难还是来了。 八岁的时候我们还住在贺兰山南麓的小镇里,一天放学后,我跟葛陈扬相约去捉麻雀。说是捉麻雀,是因为上学的鲁迅先生的一篇文章中,有捉麻雀的情节,我们就想试试。可刚出校门,远远的就看见有一队送葬的队伍,滴滴答答吹拉弹唱,我跟葛陈扬就一路跟着送葬的队伍。那时候山里的孩子看啥都新鲜,我跟葛陈扬早把捉麻雀的事忘的一干二净。我们就跟着这送葬的队伍,边走边看,玩着兴起,慢慢地就跟着队伍到了坟地,下棺,烧纸人……这热闹看得,可不知不觉的,天就慢慢地黑了下来,出殡结束后,人们都走了,正当我们也准备往回走的时候,葛陈扬竟然发现一个坟头上有个石碗,石碗里竟然有一摞五分钱的硬币。这个对我们来说,吸引力太大了,我们小时候可不像现在的孩子,那个孩子兜里不装个一百两百的,我们那时候别说五块十块的,就是一块的搁我们眼里都是大票。我俩四下一看,人都走没了,葛陈扬一个箭步就就把硬币揣进了兜里。我一看,拉着葛陈扬就要跑,葛陈扬一把把我拽住说道:“急啥,再找找,说不定还有。”就这样,我们俩又在坟地找了一圈,还别说,还真是有收获,我们竟然找到了有半书包的钢镚。这下给我俩心里都开了花,可忽然一看天『色』,吓得我俩又赶紧的往回跑。 这天上都能看见星星了,再不回家,免不了得挨顿揍。坟地在小镇的西边,边上有一片桃林,过了桃林就是镇里。虽说不近,也不太远,我们平时不怎么到坟地去,可是小镇就这么巴掌大的一块地方,早就了如指掌了,说不认识回家的路,那肯定是不能,正当我们开足马力争取早点回家避免挨板子的时候,麻烦来了。 第二章 遇 劫 我跟葛陈扬玩命的往家跑,一是想赶紧的回去,这个点到家,估计板子是跑不了了,路上边跑边寻思编点瞎话给糊弄过去,二是玩了大半天,跑了大半天,早就饿了,第三个,那是趁大人们没发现,赶紧的把我们见到的钢镚藏好了。可我们俩跑着跑着,腿都快跑断了,发现不对劲,那片桃林就在眼前,可是怎么跑,就是到不了。 实在跑不动了,我和葛陈扬坐下来歇会,刚坐下来喘了几口气,我就发现葛陈扬犯『迷』糊,正想骂他两句,我忽然脑子也昏昏沉沉的犯『迷』糊,我摇摇脑袋想清醒一下,还是困意十足,正在这『迷』『迷』糊糊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声尖尖的声音:“小猴崽子,拿了『奶』『奶』的钱,不磕头就像跑么,嘿嘿嘿……跑啊?我看你们怎么跑,嘿嘿嘿……”“谁拿你钱了?你是谁『奶』『奶』啊?我还是你爷爷呢。”我心里想着,『迷』『迷』糊糊的就回了一句。这里要说明一下,我们小时候骂人,也就是说我是你爷我是你爹一类的充大辈,可没有骂大街似的脏话连篇。 可刚说完,我忽然发现好像不对劲:拿了『奶』『奶』的钱,拿了钱,那『奶』『奶』不就是……我立刻头皮发麻,立即跪下磕头心都有了,可是我就像被五花大绑一样,身体一动都不能动,就听见“嘿嘿嘿……”的声音由远及近,马上就要走到我面前了,此刻我真希望地底下赶紧裂个缝让我们进去躲躲。 就当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突然一声凄厉的猫叫刺进了我的耳朵,我顿时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紧接着一声声凄厉的猫叫声传来,我慢慢抬起头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前竟然站了一个老太太。随着凄惨的声声猫叫,这个老太太一直站着不动,但是一股浓烈的腐臭味传了过来。这多少年没洗澡了,讲不讲卫生啊。可是她不动,我也不敢动,就这么僵持了不到一分钟,就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忽然躺在地上的葛陈扬打个喷嚏,叫道:“卓子,快跑,有个老太太追咱来了,什么玩意这么臭,熏死我了。”刚说完,葛陈扬一拍屁股起来猛地一抬头有大叫道:“妈呀,就是她,快跑,她肯定追不上咱们。”我一看葛陈扬那架势,那我还在这等着干啥,撩吧。跑了一阵,回头一看,这玩意还跟着,不仅跟着,这眼瞅着就追上了。葛陈扬边跑边念叨:“这小脚老太太,跑的挺快,咋就不累呢。”我们俩就光顾着跑了,也没看路,这都跑了半天,才发现眼前又是一堆堆的坟头。这咋又绕回来了?我上气不接下去的说道:“扬子,咱把钱还给人家吧,我看那老太太弄不好是个……”话还没说完,葛陈扬说道:“我知道,卓子你别怕,就看那一身味,肯定不是人了,人都不是了,你还怕什么?再说了,它要钱还有用吗?诶卓子,你看那只猫。” 就当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突然一声凄厉的猫叫刺进了我的耳朵,我顿时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紧接着一声声凄厉的猫叫声传来,我慢慢抬起头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前竟然站了一个老太太。随着凄惨的声声猫叫,这个老太太一直站着不动,但是一股浓烈的腐臭味传了过来。这多少年没洗澡了,讲不讲卫生啊。可是她不动,我也不敢动,就这么僵持了不到一分钟,就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忽然躺在地上的葛陈扬打个喷嚏,叫道:“卓子,快跑,有个老太太追咱来了,什么玩意这么臭,熏死我了。”刚说完,葛陈扬一拍屁股起来猛地一抬头有大叫道:“妈呀,就是她,快跑,她肯定追不上咱们。”我一看葛陈扬那架势,那我还在这等着干啥,撩吧。跑了一阵,回头一看,这玩意还跟着,不仅跟着,这眼瞅着就追上了。葛陈扬边跑边念叨:“这小脚老太太,跑的挺快,咋就不累呢。”我们俩就光顾着跑了,也没看路,这都跑了半天,才发现眼前又是一堆堆的坟头。这咋又绕回来了?我上气不接下去的说道:“扬子,咱把钱还给人家吧,我看那老太太弄不好是个……”话还没说完,葛陈扬说道:“我知道,卓子你别怕,就看那一身味,肯定不是人了,人都不是了,你还怕什么?再说了,它要钱还有用吗?诶卓子,你看那只猫。” 我顺着葛陈扬指的方向一看,一只浑身雪白的猫趴在眼前,两只前爪往前一探一探的,探一下叫一声。原来,猫的两只后爪被一节废弃的铁丝网挂住了,其中一个铁丝网的尖已经刺进了白猫的一只后腿里,雪白的『毛』上已经渗出点点血迹,血迹已经发干,白猫瞪着两只眼睛连连冲我发出凄惨的叫声。我叫上葛陈扬一起使劲掰开了铁丝网,当把铁丝网的尖从『毛』腿中拔出来的那一刻,白猫大叫一声忽的就窜了出去。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那老太太又站到了我们的眼前。 “不就几个钢镚吗?真当我们没见过钱似的。你个老不死的,我让你追。我非你抽成孙子不可……”正当我要继续拽着葛陈扬撒丫子的时候,葛陈扬骂上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弯腰捡起个枯树叉子,跑过去对着老太太就是一阵猛抽猛打。还别说,这一阵猛抽猛打,这老太太还真是半天没动。正当我们以为这就要解决战斗的时候,这老不死的忽然咯咯咯笑了起来,忽然举起来两只爪子,向葛陈扬抓来。之所以说两只爪子,是因为趁着夜『色』能看出来,两只手臂已经完全腐烂的只剩下了骨头。这老不死的这一招令我们出乎意料,葛陈扬还想再给这老不死的几棍子,抬头一看,顿时“妈呀”地一声叫了出来。我趁着夜『色』一看,这,这,人身体上,长着一张五官歪曲腐朽不堪的脸。这下葛陈扬再也没有揍丫一顿的打算了,扔了枯树叉子撒腿就跑。 这大半天的折腾,哪还有力气啊,没跑两步,我和跟陈扬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屁股就坐地上了,还没等喘几口气,这老不死的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伸出两只枯爪就向我们抓了过来。正当我们绝望的时候,忽然我耳边生风,一声尖厉猫叫声在我耳边响起,就要快抓住我们脖子的两只枯爪猛的一下缩了回去。我就感觉到一个『毛』茸茸的玩意儿跳上了我的肩头。白猫!白猫来了!那老不死的见了白猫,居然停止了动作。白猫从我的肩头跳下来,一瘸一拐的慢慢走向这个老不死的怪物,声声的猫叫似乎有猛虎下山般威严。这个局面是我想都没敢想到的,我们难道就这样得救了?有白猫镇着那老不死的怪物,葛陈扬顿时又来了劲头,不停地从地上捡起土块就像那老不死的怪物砸去,那老不死的被土块砸的一嘎达一块的,身上破败的衣服也被砸下来一大片,可是我觉得这老不死的怪物,虽然不敢动弹,可是就几个土块,能给它造成啥伤害呢?还是走为上计。我赶紧的对着葛陈扬叫道:“扬子别打了,快回来。赶紧跑吧。”葛陈扬听我一叫,也反应了过来,丢了土块就跟我跑。可我跑了几步,又回头来喊了一声:“小白,快跑啊,危险……”可就是这一嗓子,捅了篓子了。 那老不死的怪物忽然嚎叫着伸着两只爪子向白猫抓去,白猫跳起来用两只前爪猛抓怪物的面颊,可每次都是差一点,开始那怪物还伸回爪子挡两下,可后来挡都不挡了,两只枯爪不停地向白猫抓去,没多久,白猫的动作越来越慢,两只后腿快被染红了,落在地上不住的颤抖。用不了几个回合,看来这老不死的怪物就得抓住白猫了。我也顾不得跑了,学起葛陈扬从地上捡起土块就向怪物砸去。边砸边喊道:“小白让开,右边,小心,上头,起开,我给它来个大个的……”那只白猫就像听的懂人话一样,一人一猫,竟然配合的相当默契,老不死的怪物一时间双方竟然不分上下。 说是不分上下,短时间还行,这时间一长,可就盯不住了。我胳膊也酸了,白猫更可怜,浑身热气蒸腾,半个身子都染上了血。我实在顶不住了,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白猫喵呜的一声,跃上了我的肩膀,我能感觉到它也在颤颤发抖。再看老不死的怪物,动作也迟缓的多,站立不动似乎消耗的也不轻。可没过多久,这老不死的怪物,就又动了,慢慢地向我这边靠过来。我把白猫抓过来放在我肚子上,双腿曲起来,把头埋的低低的,只能硬抗了。我『摸』着肚子上的白猫自言自语说道:“小白,不怕,扬子跑了,他会咱们报仇的……”还没等我说完,耳边忽然传来一句话:“把嘴张开,舌头伸出来,快点……”啥玩意?谁跟我说话?我下意识的张开嘴,伸出舌头,却不料怀中的白猫照着我的舌头就是一爪子,顿时舌头火辣辣的疼,疼得我使劲的把白猫抱得紧紧的。这时耳边又一个声音传来:“快,快,把口水吐到它脸上……”我疼痛难忍,也顾不得那么多,抬头一看,那老不死的已经走到近前了,『毛』爷爷教导我们说,就算不能消灭敌人,也要最大限度的重创敌人,我攒足了劲,就在老不死的一双枯爪即将抓到我的时候,一口带血的吐沫正正的吐到了怪物的脸上,一阵滋啦滋啦的声音传来,老不死怪物似乎相当的苦痛,用那枯爪不停在在脸上忙活。 我一见好使,也顾不得嘴里的疼痛,攒足了劲,不停地向怪物吐去,吐沫吐在那怪物身上,就好似火星子沾到软塑料上一样,一点就一个洞。我正吐得不亦乐乎,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卓子,闪开,看我的……”也不知道葛陈扬从哪弄来两个火把,说是火把,其实就是我们自己瞎玩的玩意儿,弄个干树杈子,上面卷上塑料,烧着了得塑料一滴一滴的,边往下滴边着着火,那时候可没少玩这个。就是这个简易的玩意,可要了老怪物的命了。两个火把往老不死的身上一扔,还带着火的已经烧化了的塑料沾在了老不死的身上的破衣烂衫上,立即着了起来,没多久老不死的轰的一声,倒了下去,骨头散碎了一地。 第三章 中 邪 时间过得飞快,不久暑假来临,一个星期加班加点的写完了老师布置的暑假作业,就得去雷云观跟师傅一起练功了。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最艰苦的一段日子来了,也不知道这牛鼻子老道雷神仙从哪也弄来一辆破旧的老二八,那骑上真是除了铃不响哪儿都响货『色』,每日早起,这个牛鼻子老道骑着这个噶吱吱的货『色』,手里弄个竹竿,我在前面跑,他在后面撵,跑得慢了一点,拿竹竿就抽上了。等到中午吃完饭,下午最热时候,又被老牛鼻子赶了出去,到后面山涧里打水,要装满三口大缸,说是山涧里的泉水沏茶喝的才有味道。喝茶喝的了三大缸吗?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早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可回到雷云观一看,我擦,没饭,气的我就要扭屁股回家的时候,这牛鼻子老道一脸坏笑的冲我一钩钩手指,我又跟他走了好几里地,才发现这牛鼻子老道还真有歪的邪的,就在一处已经倒塌的房屋残壁处,支起了一个破盆子,里面居然有两只已经炖的烂乎乎的山鸡,顿时我馋涎欲滴,与老牛鼻子就抢了起来,不多时,两只山鸡被吃的一干二净。吃饱喝足,回到雷云观就倒下了,可枕头还没捂热乎,老牛鼻子一竹竿就给我抽起来了,从今晚开始打坐习气。按照这牛鼻子老道的话说是:“技多不压身,小孩子别吃点苦就唧唧歪歪的,年少多吃苦,老来多享福,我也不能总在你身边,将来你遇到危险怎么办,如果打不过,那就必须得要跑得过……” 就在这老不死的怪物烧成了一堆碎渣子之后,我们才发现,远处竟然能够看到了点点的灯光,原来我们就在小镇边上桃林边上,过了桃林就是镇里。可是就是这么一点点的距离,我们是怎么都没有跑出来,要是能早点跑出来,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我和葛陈扬眼瞅着战斗结束了,就拎着书包往家走。路上边走边数钢镚,这一数下来,竟然有两块多钱,那时候两块多钱,可算是大钱了,这给我俩乐的,早就忘了刚才还遇到了老不死的怪物的事了。看看天『色』,反正已经晚了,我们先把钢镚藏好了,正琢磨怎么编瞎话应付父母的时候,一声猫叫又在耳边响起,我回头一看,白猫!这不是那只跟我们一起战斗的白猫吗?我走过去蹲下仔细一看,白猫的两条后腿现在蜷曲的,看得出伤的很重。葛陈扬道:“卓子,小白不是一只跟着咱们到这吧,你看看,它都伤成这样了,咋说也是咱们一伙的,收了吧。”我把白猫抱起放到怀里,说道:“扬子,这猫刚才也算救了咱们一次,不能丢下,我先把它抱回家……恩……要不就说,咱俩抓猫去了?”话还没停,葛陈扬就接口道:“得了吧,你这么说大人能信吗?听我的,就说咱俩放学饿了,去姥爷地里掰个西红柿吃,就发现了这小白,被困在酸枣荆棘中出不来,咱俩非好半天劲,才给它救出来,这也算好人好事,你说咋样。” 果然我们一进家门,等待我们的正是两家一共六口大人的三堂会审。好在葛陈扬说瞎话不带脸红的,我们放学怎么去抓的麻雀,又怎么饿了去姥爷家的地里,又怎么遇到白猫困在酸枣荆棘里,我们怎么把白猫弄出来的等等等等,说的那是滔滔不绝的就跟真的似的。这老几口相互蹬蹬眼:不信吧,孩子怀里有只瘸猫,就算溜出去玩怕挨揍撒谎也不至于弄只瘸猫充数,要说没撒谎吧,说的总觉得不大可能,俩孩子不去玩费这半天劲就为了救只猫?这时候俺爹一拍桌子怒道:“你个小王八羔子老实说,到哪儿惹祸去了,把谁家病猫拿回来搁我这撒谎?”这啪的一声还真吓了我一跳,还没等我回答,葛陈扬答道:“秦叔,我俩真没撒谎,那个,你看,这猫,能是满大街一抓一大把的玩应吗?这不是凑巧,我们到哪儿弄去啊。”这么一说,俺爹也不说话了,后来还是老葛头来了发话了:“好了好了,几点了也不看看,真的也好假的也罢,都赶紧回去洗洗吃饭,赶紧上炕给老子睡觉。”于是我们就这么糊弄了过去。赶紧的吃完洗完,我们早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不过我还是强忍着,找来消炎粉给白猫上了上『药』,又拿纱布包了包,又扔了点剩饭给它算是把今天对付了过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跟葛陈扬拿出藏好的钢镚,放学后到镇上的商店换了纸票子,什么好吃买什么,感觉我们俩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可是好日子没过多久,就在四天后的早上,出事了。葛叔起的早,就在忙活完了早饭,正要扯着驴嗓子叫家人起床的时候,葛婶慌慌张张的嚷道:“他爹快来看看,孩子这是怎么了?”葛叔进屋一看,葛婶使劲晃悠葛陈扬,就是晃悠不醒。老葛叔急了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又给老子玩这个,我看你起不起。”说着脱了鞋照着葛陈扬屁股就狠狠地抽了几下子。我跟葛陈扬,小时候都有个赖床的『毛』病,经常会刷一些小聪明,头头装睡不起。当然,要是跟师傅一起住的时候,我可不敢,那个牛鼻子老道有一百八十多种让我不赖床的法子,我呢也就是在家耍耍赖而已。这次老葛叔还是以为葛陈扬赖床不起,可结果葛陈扬屁股蛋子都快被抽肿了,还是没动静,就在老葛叔还想再给两下子的时候,葛婶发现不对劲了,急忙抱起葛陈扬去了医院,结果一检查,一切正常。 我是在放学后回到家才知道葛陈扬出事了,在学校没看到他,以为他偷偷跑出去哪儿玩去了,听说他病了之后,我才赶紧的去他家看看怎么回事。原本在医院检查的葛陈扬什么『毛』病也没有查出来,葛叔葛婶也没办法,只好又把葛陈扬接回家里,想着可能中午饿了也就醒了,可是葛陈扬这一睡就到了下午。当我一看到昏『迷』不醒的葛陈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我能清晰的看见葛陈扬的额头隐隐的透出一股黑气,而且,就在葛陈扬的身体里,有一个股动物轮廓的黑气,正在和葛陈扬的魂魄厮打,可是什么动物却看不出来。这股黑气似乎要把葛陈扬的生魂往外扯,而葛陈扬的生魂也在拼命把这股黑气往外推,双方你来我往,谁也没有占到上风。我顿时明白了,因为我天生具有阴阳眼,能看到入侵的邪气,此时葛陈扬体内的白『色』人影正是师傅讲过的人的生魂,而这股黑气,仔细看似乎还泛着幽幽的紫光,这是啥就说不好了,反正看这情形,不是啥好玩应。而且,时间久了,我看葛陈扬弄不好要吃亏。 “老葛叔,快把扬子送到师傅那里去,扬子这不是病……”我赶紧的招呼老葛叔一家人,总算是急急忙忙的把葛陈扬送到了雷云观。也正巧了,正好我师傅刚好在观里,一见到昏『迷』不醒的葛陈扬,直接从怀里夹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念毕,符纸呼的一声着了起来,待到符纸烧尽,将符纸灰溶进水中,撬开葛陈扬的嘴巴就灌了进去。这时我再看葛陈扬,溶入符纸的水就好像滚烫的岩浆一般从跟喉管进入腹部,与葛陈扬的生魂一直争夺不休的那股漆黑『色』的邪气,直接被这杯符水吸附住,没过多久,符水咕噜咕噜的,在葛陈扬胃里就好像刚烧开的开水一样沸腾,忽听得葛陈扬“哇”的一声,一大口漆黑腥臭粘稠的『液』体吐了出来。 在吐出来这口邪秽之物后,葛陈扬慢慢地醒了过来,我师傅雷瞎子当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在葛陈扬身上又是拿捏了一阵,葛陈扬彻底是脱离了生命危险。看到这一过程,老葛叔仿佛刚刚从梦中惊醒一般,自然是对我师傅千恩万谢,然而师傅却将我和老葛叔赶回了家,而葛陈扬今晚上要留在道观,需要进行封闭观察。 后来的两天我都没有见到葛陈扬,直到第三天下午放学后,回到家才知道葛陈扬已经病愈,至于怎么治的,到底我们招惹上了什么玩意,他怎么说也说不清楚,只听得大概是身体中了邪气,驱走就行了。葛陈扬是治好了,在家大鱼大肉的吃了几顿又是生龙活虎一般,可师傅倒是卧床病了半个来月,虽然那时我的阴阳术法还没有入门,但是也能才出来,我们招惹的肯定不是一般货『色』。于是这件事一只记在心里,想着一定要弄清楚怎么回事。闲暇时间也问过我那师傅,雷云观的牛鼻子老道雷瞎子,“去去去,小孩子打听个啥,练功去练功去……”就这样总是被他打发。 时间过得飞快,不久暑假来临,一个星期加班加点的写完了老师布置的暑假作业,就得去雷云观跟师傅一起练功了。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最艰苦的一段日子来了,也不知道这牛鼻子老道雷神仙从哪也弄来一辆破旧的老二八,那骑上真是除了铃不响哪儿都响货『色』,每日早起,这个牛鼻子老道骑着这个噶吱吱的货『色』,手里弄个竹竿,我在前面跑,他在后面撵,跑得慢了一点,拿竹竿就抽上了。等到中午吃完饭,下午最热时候,又被老牛鼻子赶了出去,到后面山涧里打水,要装满三口大缸,说是山涧里的泉水沏茶喝的才有味道。喝茶喝的了三大缸吗?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早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可回到雷云观一看,我擦,没饭,气的我就要扭屁股回家的时候,这牛鼻子老道一脸坏笑的冲我一钩钩手指,我又跟他走了好几里地,才发现这牛鼻子老道还真有歪的邪的,就在一处已经倒塌的房屋残壁处,支起了一个破盆子,里面居然有两只已经炖的烂乎乎的山鸡,顿时我馋涎欲滴,与老牛鼻子就抢了起来,不多时,两只山鸡被吃的一干二净。吃饱喝足,回到雷云观就倒下了,可枕头还没捂热乎,老牛鼻子一竹竿就给我抽起来了,从今晚开始打坐习气。按照这牛鼻子老道的话说是:“技多不压身,小孩子别吃点苦就唧唧歪歪的,年少多吃苦,老来多享福,我也不能总在你身边,将来你遇到危险怎么办,如果打不过,那就必须得要跑得过……” 第四章 游 泳 整整的一个暑假,我都是在跟着师傅练功,葛陈扬经历这场邪病之后就收敛了许多,可是心还是那颗无法抑制悸动的童心,只不过因为我被师傅看得严严实实的,他自己一个人上蹿下跳的劲头也没那么足了,但虽说是没那么足,想让他在家老老实实看书,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在假期中,葛陈扬也找过我几次,每次都被师傅抓住一起练,我师傅那个牛鼻子老道回回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小扬子啊,来来来,跟小卓子一起练练,就这几个动作,看见没,只要练好了,今天就给你们放一天假,你们俩好好玩去。”结果回回都是从大早上一直到太阳落山,这老牛鼻子从来就没说练好过,总能挑出『毛』病来。这情形就算二傻子也看出来了,这老牛鼻子就是不放人。后来葛陈扬干脆不来找我了,找到好玩的地方,等我有时间了再去。 不知不觉的这个暑假过完了,回到学校的我终于可以轻松轻松了,小学所教的内容,比起老牛鼻子教我的简单多了,所以同学们总是开学后盼望着放假,而我刚好相反,总希望学校不要放假。开学半个月后,小白丢了,说是丢了,可我感觉是它自己走的。因为就在小白丢失的前一天晚上,也是一个自称小白的小孩不知道从哪儿忽然就冒了出来,抱了一大堆的吃的,一下就蹦到了炕上,见我就叫“卓子哥”。这个小孩跟我一般年纪,白皙的面庞,俊秀的五官,长得跟瓷娃娃一般,全身一套雪白的『毛』绒绒的缎袄。我一眼见他就有似曾相识之感,可却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眼瞅见这一大堆吃的,立刻凑过来跟他边吃边聊。这一大堆吃的,竟然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有一种山果就像是人的手指一样形状,白『色』的果肉长类似花生一样的,吃到嘴里,难以形容的清香立刻溢满口腔,一阵难以名状的舒爽通透立刻传遍全身每一个『毛』孔;还有一种透明的果子,其状如灯笼,不过只有巴掌大小,入口甘甜,满口的汁水带有淡淡的酒香,还有几种奇形怪状带有浓浓泥土味的不知道啥玩意,吃到嘴里软绵绵的一股糯米的香味……不久吃到肚儿圆,我跟小白从山沟的溪水里『摸』鱼聊到冬天野地里烧火烤土豆,夏天去摘桃李,菜地里玩蚯蚓捉蜻蜓等等等等,聊着聊着,我把我珍藏的家伙什儿都拿出来显摆,什么弹弓啊,飞耙啊,还有我们小时候经常玩的玻璃球,正当我们玩兴正浓时,小白眼泪蒙蒙的向我告别。我对小白笑道:“小白,走了那你明天晚上再来呗,哭啥,今天你请我吃了那么多,明天我叫上扬子,请你吃花生糖。”小白淡淡一笑,对我说道:“卓子哥,这个石头留着吧。”说完丢过来一颗圆形铜钱般大小的天蓝『色』石头,似玉非玉,看不出是啥玩应,不过上面背面却刻画这一只长着翅膀的老虎,正展翅高飞,正面一个九字相当的耀眼。小白看见我小心翼翼的把这石头压在枕头下面,转过身去蹦蹦跳跳就走了,我急忙从炕上下来要追上去送送小白,可脚下没准,一脚蹬空就从炕上跌了下来。“啊”的一声,我忽然睁开眼坐了起来,原来我还在炕上熟睡,刚才竟是南柯一梦。看看窗外夜『色』还浓,还能在睡一会,我便『迷』『迷』糊糊又躺了下去,不经意间枕头底下一块硬物让我瞬间清醒,这是一枚铜钱大小蓝『色』的石头。 自从我把小白抱回家那天起,俺姥姥和俺娘就稀罕上了。一身雪白光滑的『毛』,如锦绣一般裹在身上,腿上斑斑血迹和楚楚可怜声貌,顿时让俺姥姥心疼的啊,就在我草草包扎之后,俺姥姥竟然翻出来了我小时候用旧了的小棉褥子给小白做了个窝,那时候棉褥子其实也算不得十分金贵的玩应,我都大了,家里没人用得上了,俺娘就准备把这旧的卖了破烂,俺姥姥硬是一路小跑把已经走在半路上的俺娘给追了回来,就这么当宝贝似的舍不得,那天竟然二话不说,直接翻出来给猫安了家。这几个月的时间,俺姥姥和俺娘可是对小白动了真情了,那真是人吃啥,猫吃啥,从来没让猫吃一顿剩饭。话说家里要是有了两瓶牛『奶』,有我一瓶,要是只有一瓶,我最多也只有半瓶,大部分时间,还都是分给我少半瓶。当年我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没见俺姥姥和俺娘这么上心过。自从小白被我抱回来,家里吃鱼,回回见不到鱼尾巴。 第二天早起忙活完早饭,待我们都吃完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俺姥姥她老人家自己还没顾得吃口东西,就张罗着先给小白喂食,这一找可不得了,小白丢了。俺姥姥哭的稀里哗啦的,这从那天早上开始,一整天都在盼我们下班放学,盼望着是能是我淘气,上学把小白带着,可我放学回来,俺姥姥失望了,等俺爹妈下班回来,不用说也知道,谁上班还能带只猫啊。俺爹告诉俺娘小白丢了,本想让俺娘劝劝俺姥姥,结果俺娘一听说,那哭劲比俺姥姥也差不了多少,那劲头,知道的是宠物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咋地了呢。 自从我把小白抱回家那天起,俺姥姥和俺娘就稀罕上了。一身雪白光滑的『毛』,如锦绣一般裹在身上,腿上斑斑血迹和楚楚可怜声貌,顿时让俺姥姥心疼的啊,就在我草草包扎之后,俺姥姥竟然翻出来了我小时候用旧了的小棉褥子给小白做了个窝,那时候棉褥子其实也算不得十分金贵的玩应,我都大了,家里没人用得上了,俺娘就准备把这旧的卖了破烂,俺姥姥硬是一路小跑把已经走在半路上的俺娘给追了回来,就这么当宝贝似的舍不得,那天竟然二话不说,直接翻出来给猫安了家。这几个月的时间,俺姥姥和俺娘可是对小白动了真情了,那真是人吃啥,猫吃啥,从来没让猫吃一顿剩饭。话说家里要是有了两瓶牛『奶』,有我一瓶,要是只有一瓶,我最多也只有半瓶,大部分时间,还都是分给我少半瓶。当年我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没见俺姥姥和俺娘这么上心过。自从小白被我抱回来,家里吃鱼,回回见不到鱼尾巴。 这几个月来,俺姥姥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小白,小白也怪,通人『性』似的很听话。跟普通的家庭『妇』女一样,俺姥姥就是在家干干家务,难免有时丢三落四的,有一次俺姥姥忙着干活,兜里的钱不知道掉哪儿去了,这一下丢了60多块钱,那可是俺姥爷半个月的工资,给俺姥姥心疼的那真是吃啥啥不香,谁知道没过半天,小白咬着俺姥姥的裤腿就给拽到了院里的葡萄架底下,就在葡萄架子底下放杂物的地方,地上静静的躺着一沓子钱,捡起来数一数,六十二块五『毛』,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这下可给俺姥姥高兴的,当晚上就去集市上买了二斤小鲫鱼给烀上了,等我放学回来,小白撅个大屁股,正吃鱼呢,我可是连口鱼汤都没喝着。这几个月来,小白是白天粘合俺姥姥,晚上回来跟俺娘腻歪,这娘俩俨然的把小白当成了自己孩子一般。小白这么一丢,俺娘还好,毕竟天天还得上班,时间长了,慢慢也就淡忘了,可俺姥姥天天的盼啊,就连那窝也不让别人碰。这一盼又是八年。 时间一晃就到了90年代末期,我跟扬子已经十六岁了,就连小陈蕾也已经上初中了。那一年我们早已经搬进了银光市,我继续念高中,而葛陈扬则混进了技校。那个年代上技校都会被轻视,因为技校出来的学生学历仅仅是中专,而且技校里的学生大多都是各个学校淘汰下来的各种混子,弄个中专方便就业而已,即便是在技校里,也很难有谁好好的学习,因为那时候学生自己也觉得,在技校里再努力,出来也没啥好出路。葛陈扬虽说学习不怎么样,可是有一样不得不佩服,就是勤快,手巧。因此老葛叔把葛陈扬送进技校,多少学门手艺,将来也有手活,不至于没饭吃。 那年夏天出奇的热,周末的午后,葛陈扬被同宿舍的同学约去游泳,那时候去游泳,可不是去啥游泳馆,都是去野湖里游。说是野湖,其实也没那么大,都是郊区一些鱼塘,有些鱼塘废弃后,慢慢的无人打理,也就变成了野湖,但是面积其实并不大。包括葛陈扬在内的四个人一大早骑车出发,中午就到了银光市北郊南梁农场。穿过南梁农场,远远的能看到一个野湖,周围杂草密布,几撮芦苇孤零零的扎在湖水的中央。这小哥几个经过一早上的跋涉,早已经大汗淋漓,这时看见波光粼粼湖水,顿时激动万分,声声怪叫透出心情无比的舒畅。薛东是这次活动的发起者,他对大家说道:“湖西边有树林,那边阴凉,往哪边走。”一行人脚上加劲,不多时就到了湖边,车子一丢,地上一趟快意无比。 葛陈扬道:“我说东子,这片湖里面有鱼没,咱们一会弄两条鱼上来怎么样,这玩意吃着可不对味。”葛陈扬边说着,手里的面包还是大口口的往嘴里送。经他这么一说,这小哥几个心眼都活动起来,纷纷附和。薛东道:“看着片水的样子,应该有鱼,不过不知道有没有大鱼,反正听说以前这里是片鱼塘,后来南梁农场改造后,这里就不用了,也许也有个漏网之鱼啥的。”葛陈扬三口两口的塞完面包,脱了衣服,助跑,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不久湖里面『露』出一个小脑袋,正在冲大家挥手,剩下这小哥几个,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利索,一个个扑通扑通的,都跳进了水里。 第五章 再 劫 在烈日的照耀下,全身浸在清凉的湖水中,那真是太舒服了。四人游了一阵,开始嬉戏打闹起来,就在他们正玩的正不亦乐乎的时候,有个戴眼镜叫做贺磊的小矮胖子,身旁水里突然泛起一大片水花,这片水花瓷瓷实实的就拍在了贺磊的脸上,给小胖子吓得差点一侧歪。众人纷纷侧目观看怎么回事,葛陈扬眼尖,冲着前方一指:“鱼,快,别让它跑了。”小哥几个各找家伙什,分几个方向开始抓鱼。四人中有个大个名叫方博,身高一米九,也是这四人中水『性』最好的,方博是在黄河边长大的,自小就在黄河里玩,『摸』条鱼这点小事自然难不住方博。在方博指挥下,四人开始捕鱼,虽是不太大的一片野湖,可是冷不丁的在水里去抓这条大鱼,也是不那么容易。在方博的带领下,哥四个也就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湖心的位置。 葛陈扬憋了口气潜下水去,使劲的在水里扑腾,这招叫做打草惊蛇,就是想让鱼受惊,从其他的方向逃走,而其他地方早有人守候,一见鱼出来,直接逮个正着。葛陈扬在水下面扑腾的正欢实,就看见水底下不远处绿油油的一片,可水草是水草,每个水草顶端都有几个分长出来的枝叶,经葛陈扬这一使劲的扑腾,随着水流水草来回摆动,猛地一看就好像是无数只人的手臂从地底下伸出来而且来回摆动似的。水草密布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无数个小气泡咕嘟咕嘟的往上冒,远远看去就好像一道道的水线似的。就在这时,只见水草从里一阵晃动,一只一米来长的大鱼的身形若隐若现,看到这里葛陈扬来了精神,说话间浮出水面透了口气,跟其他三人打了个向下的手势,意思是大鱼就在下面。方博手里也不知道从哪儿找个树枝,顺着葛陈扬手指的方向也潜了下去,紧接着,贺磊和薛东也各自的方向潜水下去,当四人游到水草丛边缘的时候,大鱼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忽然在水草里面扑腾了起来。方博一见心说扑腾得好,倒省的你方爷满世界找你。说时迟那时快,方博双脚猛地一蹬水,整个人刺溜就钻进了水草丛中。眼看着方博在水草中闪转腾挪上下翻动,突然这条一米来长的大鱼从水草丛中直奔葛陈扬就窜了出来,葛陈扬下意识一把就把鱼抱在了怀里,被抱住的鱼在葛陈扬怀里不住的挣扎,葛陈扬死死的抱住鱼,双脚不停地踩水保持平衡,薛东和贺磊一见,急忙赶来支援,在三人合力之下,这条大鱼终于平息的下来。看到大鱼到手,薛东正要招呼方博,可这一回头又是吃了一惊,四人中水『性』最好的方博,刚刚还在捉鱼的方博,眼下却被水草缠住了,这水草就好像触手一般,竟然紧紧的吸住了方博,本来已经游出了大半个身子,又被这水草紧紧的缠住拽回了水草丛中。薛东在水下打了个手势,意思是他回去把方博拽出来,让葛陈扬和贺磊把鱼先弄回去。随后踩水又向方博游去。跟方博的情形一样,就在薛东刚刚靠近水草边缘的时候,水草就像是人的手臂一样,纷纷向薛东飘来,就好像要抓住薛东一样。这次薛东没有莽撞,在水草从边缘的地方选了一个位置,眼见水底一只**的树枝,立刻捡起来向方博伸去,方博紧紧的握住树枝,薛东这才把方博从水草丛中拉出来。眼见方博早就憋得脸『色』发红,好在方博从小就在水边长大,这种事早就有了经验了,也没什么大碍,要是换成其他人,估计早就大脑缺氧了。薛东架着方博迅速浮上水面后,方博呼呼的大口喘气,二人慢慢向岸边游去。 待到薛东和方博二人游回岸边,本想着以葛陈扬的手段,估计大鱼都已经拾掇完了,肯定已经支上火烤了半熟了,谁知道二人却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幅景象。葛陈扬坐在湖边,左手捂着右臂,龇牙咧嘴的喊着让贺磊快点,贺磊颠颠的一路小跑,手拿卷纸从树林里跑了出来。二人过去一看,只看葛陈扬右臂就好像被铁刷子刷了一样,小臂上一片的血肉模糊,小胖子贺磊把干净的卫生纸包在葛陈扬的小臂上,疼得葛陈扬龇牙咧嘴的不停的吸溜。“卧槽,这是咋的了,咋搞成这样?”薛东看见惊叫道。贺磊看了看葛陈扬疼地鼻歪眼斜的,哪还能说出话来,便说道:“刚上岸的时候,本来是我们俩一起按着这条鱼,我想上岸了鱼还能跑么?我先去找点生火的树枝,扬子收拾鱼。哪知道我刚一松手,这鱼甩起尾巴就抽在了扬子的小臂上,扬子一疼手一松,就把鱼扔了,我以为扬子是突然被甩了一下吓得,所以我又想把鱼抓回来,结果扬子叫我回来,别碰那鱼。不就是被鱼尾巴抽了一下,我也没觉得咋样,市场里卖的活鱼,捞出来不也得扑楞几下么,谁知扬子的手臂一下就这样了,吓得我也不敢去抓鱼了。”说到这里方博埋怨的说道:“诶我说扬子,咱们费了那么大的劲,好容易把鱼逮住了,这不是,白忙一场么。”葛陈扬这时候颤微微的说道:“哥几个,那鱼……那鱼不能吃,我看见了……看见了它嘴里……有牙,眼睛是……红『色』的……”。 众人见葛陈扬疼得满头大汗的,也不好说啥,坐着歇了一会,便起身回了学校。一场兴高采烈的活动,最终败兴而归。到了学校,在三人的陪同下,葛陈扬去校医务室擦了擦酒精,抹了点『药』水,虽然过程那是奇疼无比,葛陈扬那豆大的汗珠就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但是想到过两天伤口结了疤,也就好了,硬是咬着牙一声没吭的扛了过去。可这人一到宿舍,还没有挨到晚饭的时候,又出了变故。葛陈扬一头就倒在的床上,把夏天的被子紧紧的裹在身上,不久就连褥子也盖在了身上。开始其他三人都以为葛陈扬是疼得,所以不好打扰,可等到三人晚上在食堂草草的吃完了晚饭,葛陈扬还是裹得严严实实。这下他们可慌了神,贺磊张罗着要把葛陈扬送『药』医院,方博是要让葛陈扬使劲的喝热水,喝完热水出完汗就好了,薛东则主张去找个偏方试试,就在哥说各有理的时候,葛陈扬喃喃的说道:“医院没用,快去宁远中学,高一,秦卓……”关键的时候,葛陈扬还是想起了我。 就在那天晚上大概8点来钟,正在上晚自习的我,被邻班的一个叫女生约了出来,我本以为我的高大英俊征服了邻班小女生的时候,姑娘先说话了:“秦卓吗?你好,我叫薛瞳。”感情这个薛瞳是薛东的妹妹。我从薛瞳的口中得知扬子的事,当即请假就出了校门,薛瞳领着我找到了薛东,原来薛东雇了一辆三轮蹦蹦。我简单的跟薛东寒暄几句,坐上三轮就走,不料薛瞳一个箭步也窜上了蹦蹦,本来地方不宽裕的小蹦蹦顿时挤得满满当当。 “小瞳,下去。”薛东当仁不让的就要把薛瞳赶下去。谁知看表面乖乖女的薛瞳,可不那么矜持,说啥也不下车,就要跟着去。其实也不怪她,主要是薛东嘴大,添油加醋汇声汇『色』的说葛陈扬咋的咋的了,临了说只有我能救他,薛瞳一下就吸引住了,好奇害死猫,非要跟着来,蹬三轮的老大爷一见多了一个人,急忙脚下使劲,蹬车就跑,边骑边说:“你们这是三个人,到了得多加五『毛』钱……” 一看车子也走了,薛东也只能由着这个妹妹了。路上薛东就把今天下午怎么游泳,怎么抓鱼的事情说了一遍。还别说,薛东讲的还真是委婉动听,薛瞳和蹬三轮的老大爷是不是还『插』上两句嘴。不过说到方博被水草缠住的时候,蹬三轮的大爷发话了:“我说你们几个娃子真是胆子大,南梁农场后面那个野湖,邪『性』滴很,早些年那片湖改造,围湖造田的时候,死了好些人,都说哪儿的水草会吃人哩。以前南梁那一块都是一片片的湖,咱银光城以前就是湖城,湖泊星罗棋布,那时候可真是,湖里的鱼又大又肥,都不用人抓,它自己就往你怀里钻哩。可惜了,六七十年代都填上造田了。俺有个老表就在那挖过湖,眼看着大活人就被水草拽下去了,直接吓得『尿』了裤子咧,你们这些娃可不敢再去咧。”我本来还想再继续跟老大爷聊聊,结果一抬头就到了技校门口了,一是担心葛陈扬,二是也不好意思耽误老大爷的生意,所以也没继续聊。也许是故事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们下车后,老大爷也没加收那五『毛』。我们跳下三轮车,薛东看了看薛瞳,无奈的摇了摇头,脱下自己的外套穿在薛瞳身上,又把薛瞳的披肩发使劲的顺着脖子塞到衣服下面,薛瞳疼得一呲牙,可是为了看热闹还是忍着没吭声。进了校门一直走到宿舍楼前,薛东一把把薛瞳的肩膀楼主,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宿舍楼,宿舍大妈眼皮都没抬一下,我们就这样进了技校的男生宿舍。 第六章 探 湖 老牛『逼』子回归头来又叫道:“来来来,你们几个小王八蛋过来,带着家伙什,一会给老子干点活”。于是这三人就把老牛鼻子领到了当初他们游泳的那个野湖。到了地方,老牛鼻子一眼就看出了问题:这片野湖就是一汪死水,而且湖边上没有鸟兽喝水的痕迹,而且,看湖面隐隐的透出一股淡淡的死气出来。老牛鼻子一摆手,大喝一声:“小王八蛋们,跟我一起下水,探湖。” 薛东领着我们走进宿舍后,贺磊和方博都在,都是年轻人,简单介绍一下,打个招呼就算是认识了,倒是薛瞳的到来让大家感觉少许放不开。后来还是方博,赶紧把桌子椅子稍微的归置了一下,腾出两把椅子摆在一起,非常热情的让我们俩坐下,虽说盛情难却,我还是想客气几句的时候,薛瞳二话不说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就坐下去了,我也不好说啥也坐了下去。刚坐下不久方博就打开了话匣子,跟薛东说的一般无二,正说话间,不知什么时候跑出去的贺磊已经抱回了一大堆零食直接丢在了床上,从袋里抄出两瓶水递了过来。我刚打开瓶盖喝了一口,只听得薛东说道:“诶我说胖子,没给我们买瓶水。”“你们自己壶里倒去,水是给秦哥秦嫂的。”听完这话,我一口水还没咽下去,直接喷了出去。合着,他们把我跟薛瞳当成了一对。“放屁,放你的紫花屁,那是我妹妹……”薛东佯怒,就要跟贺磊厮打。这场景把薛瞳直接逗得咯咯咯的笑起来,不过薛瞳还是很大方的站起来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薛瞳,是秦卓的同学,不过不是一个班的,薛东是我哥。” 我回头说道:“大个,你去弄一小碗高度白酒来,薛东,看好你妹妹,无论看到什么,也不要大声叫喊,还有,今天看到的不要告诉别人,否则下场会很惨,贺磊,你过来使劲按着葛陈扬的小臂。”我一气说完,这才发现,这些人都愣愣的看着我,我又大喊一声:“赶紧的啊。”这些人如梦方醒,薛东直接把薛瞳挡在了自己身后,贺磊别看胖,胳膊上没多大劲,这小胖子也绝了,干脆直接踩在了葛陈扬的手腕处,对我说道:“秦哥,这样行不?”“行,一会你别摔下来就行了。”正说着,方博拿了一小碗当地产的67度高粱王回来,老远处就闻到一股呛鼻的酒味。我让方博关好门窗,拉好窗帘,伸手从兜里夹起两张符纸,手掐离火指诀,祭起离火咒,两张符纸呼的着了起来,我将烧着了的符纸丢进酒碗里,酒碗轰的一下着了起来。待到符纸烧尽,我将搅拌均匀,将这小碗混合了符纸和高度白酒的综合『液』体倒在了葛陈扬的伤口上。 简单的见面之后话题的重点转移到了葛陈扬身上来。还是贺磊先说了话:“秦哥,还是先看看扬子吧,看着这样子太吓人了。”我没答话,站起来走到葛陈扬的铺前,一把把盖着的被子褥子全都掀了起来,大家顺着我动作看过来,就在被子刚掀起来的一瞬间,薛瞳一声惊呼,薛东一把捂住了薛瞳的嘴。再看葛陈扬,整条小臂已经完全的漆黑一片,伤口处血肉模糊,再看脸上,额头上隐隐的冒浓浓的黑气。当然,这黑气只有我能看到,我用二指从兜里夹出一张符纸,自丹田处激发一股先天罡气,手中的符纸呼的一下着了起来,我夹着燃烧的符纸靠近跟陈扬的伤口处,符纸的火焰忽然黯淡了下去,原本金黄『色』的火焰,变成了蓝紫『色』。这张符纸大有讲究,看似平淡无奇的符纸,确能根据燃烧的火焰分辨出来阴阳,每人个自出生起先天就自带丹田气海,这自带的丹田气海中激发出来的气,就叫做先天罡气,属于极阳,用极阳的先天罡气引燃符纸,遇到阴『性』气息,其火焰会变成蓝紫『色』。当然,普通人是无法做到的。 我看到火焰变『色』,心里已经知晓,葛陈扬中了阴毒,而且这阴毒十分厉害。解除阴毒的办法我是知道,就是用极污秽之物或则极阳之物拔出阴毒。在这里我要解释一下,在阴阳术法中,阴毒是一个大的概念,只要是受到阴『性』物体的攻击,都有可能感染阴毒。比如在野外遇到的以腐尸为食的野狗,聚集在深山古墓中的各种虫子等等。以前电影上演的僵尸的尸毒,也算是一种阴毒,不过糯米虽有『药』用价值,却不能治疗尸毒。极阳克阴,不必解释,可为什么污秽之物能拔出阴毒呢,因为污秽之物也是极阴物质,采用的就是以毒攻毒的方法。 我手掐宗师指诀,加持道家清心咒,向葛陈扬额头点去,七青三红十道线浮现在脸上,其中七道青线还算稳定,可三道红线不断地飘摇,随时有裂的可能。这七青三红十道线,正是人的三魂七魄,青线为七魄,红线为三魂。看来葛陈扬的三魂仍在挣扎之中。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先稳住葛陈扬,再想办法。 我回头说道:“大个,你去弄一小碗高度白酒来,薛东,看好你妹妹,无论看到什么,也不要大声叫喊,还有,今天看到的不要告诉别人,否则下场会很惨,贺磊,你过来使劲按着葛陈扬的小臂。”我一气说完,这才发现,这些人都愣愣的看着我,我又大喊一声:“赶紧的啊。”这些人如梦方醒,薛东直接把薛瞳挡在了自己身后,贺磊别看胖,胳膊上没多大劲,这小胖子也绝了,干脆直接踩在了葛陈扬的手腕处,对我说道:“秦哥,这样行不?”“行,一会你别摔下来就行了。”正说着,方博拿了一小碗当地产的67度高粱王回来,老远处就闻到一股呛鼻的酒味。我让方博关好门窗,拉好窗帘,伸手从兜里夹起两张符纸,手掐离火指诀,祭起离火咒,两张符纸呼的着了起来,我将烧着了的符纸丢进酒碗里,酒碗轰的一下着了起来。待到符纸烧尽,我将搅拌均匀,将这小碗混合了符纸和高度白酒的综合『液』体倒在了葛陈扬的伤口上。 一声滋啦滋啦的声音传来,葛陈扬的伤口就好像是辣椒面浇上滚烫的热油一样,一阵白烟就冒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刺鼻的酒精味和灼烧味。葛陈扬疼得嗷的一声大叫,胳膊猛地一抽,小胖子贺磊硬是咬着牙,使劲的踩着没让葛陈扬抽动。等小碗里的白酒都倒在了伤口上后,葛陈扬已经大口的呼吸起来,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又是一阵猛掉,不过气息还是慢慢的平缓了下来。不多时,伤口处已经慢慢地流出了黑血,葛陈扬这时候也慢慢的醒了过来。睁眼一看是我,喃喃的说道:“卓子,我们今天……”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止住了他说道:“这个办法可以一是帮你拔出一些阴毒出来,但是不能根治,我回去找师傅一下,看看他有啥办法没有。”看着葛陈扬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又跟他说:“没事,放心,葛叔那边我自由安排,不会告诉他们的,你放心吧。”葛陈扬听完我说的话,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我请薛东和其他人这几日帮忙照料葛陈扬,并嘱咐他们一再不要宣扬此事,三人连连点头,不过,就在我跟薛瞳离开的时候,方博单独把我叫道了一遍,偷偷问我道:“秦哥,那个,你刚才那手活玩的真带劲,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是不是我们平常说的法术?你能不能教我两手?”我闻言笑道:“这时间哪有啥法术?只不过我用的是民间的偏方,其实这些都是有科学道理的,比如符纸上擦满了白磷,轻轻在空气中一划,就能燃烧,所以你不要信这个,只不过呢,葛陈扬的伤确实不是常见的,之所以他知道我能治,是因为俺姥爷旧社会当过游方郎中,识得不少的偏方,没事就教我念着玩,我没事也学两手,以便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是不是,所以你别瞎想。”之所以不能告诉他,是因为阴阳术法的修习与人自身的八字和命数都是有关系的,不是人人可以习之,况且一旦修习阴阳术法,踏进了这个门槛,可能颠覆一个人的世界观,甚至回打破一个人平凡而宁静的生活。我应付完方博,同薛瞳一起回到了学校。 经过这一阵忙活,等我们赶hui jiao室的时候,晚自习已经结束,教学楼的灯已经熄灭,我只好收拾一下自己的书本,把薛瞳送回女生宿舍后,独自来到学校『操』场上的一个无人的角落,二指轻夹符纸一张,掏出笔来,写了几个字:扬子有难,请速来。然后折成一个纸鹤,手指掐诀,纸鹤呼的一下向西北飞了出去,飞到空中不久消失不见。 看到纸鹤飞走,我准备返回宿舍,可一回头竟然发现身后有一人,此人非别,正是我刚刚送回宿舍的薛瞳。薛瞳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欲言又止,我走过去对她说道:“你都看见了?”薛瞳轻轻的“嗯”了一声,接着说道:“能给我解释一下么?”我平静的答道:“回去吧,有些事情我也解释不了,天下万物,自有法则,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想的那样美好,还是不知道的好。” 老牛鼻子是第二天中午到的,看了葛陈扬一眼,嘴就砸么上了,把宿舍这几个挨个的训了一顿:“啧啧啧怎么搞的嘛,你说你们几个小王八蛋,成天花家里的钱,不在学校好好读书,去什么野湖游泳,你看看,看看,这伤是闹着玩的吗?你们那,真是一群败家玩应……”老牛鼻子正训的起劲,瞥了一看我,又说道:“你在这干嘛?还想我老人家管饭啊?滚滚滚,滚回去上课去……”又是一阵雷烟火炮的给我轰走了。就在老牛鼻子给我轰走以后,他拿起葛陈扬的小臂仔细看了看,喃喃的骂道:“小兔崽了,啥玩应都敢惹,看你下次还惹不惹了”。 老牛『逼』子回归头来又叫道:“来来来,你们几个小王八蛋过来,带着家伙什,一会给老子干点活”。于是这三人就把老牛鼻子领到了当初他们游泳的那个野湖。到了地方,老牛鼻子一眼就看出了问题:这片野湖就是一汪死水,而且湖边上没有鸟兽喝水的痕迹,而且,看湖面隐隐的透出一股淡淡的死气出来。老牛鼻子一摆手,大喝一声:“小王八蛋们,跟我一起下水,探湖。” 第七章 钓 鱼 一听老牛鼻子要让他们下水,三个人支支吾吾的全部都往后退,扭扭捏捏的谁也不动弹,老牛鼻子一看,顿时大怒,骂道:“我说你们三个小王八蛋,前天不是玩的挺欢实的吗?怎么今天老子让你们下水,一个个的都熊了?赶紧脱衣服,下水。”老牛鼻子骂完,只见小哥三还是扭扭捏捏的不动地方,老牛鼻子急眼了,伸手捡起一个树杈子就要往小哥三身上招呼,你当这小哥仨是他自己徒弟呢?当年初中毕业时那都不是什么好鸟,能老老实实的等着挨揍?小哥仨撒腿就往林子里跑,老牛鼻子一看,撒腿就追,这小哥仨心想老牛鼻子六十多了,能跑得过半大小子?可老牛鼻子是谁,能让他们跑了,没几个回合,就像拎小鸡子一样,薅着脖领子都给揪了回来。可就在老牛『逼』揪他们的时候,这片小树林中间的一颗半死不活的老槐树,引起了他的注意。这颗老槐树竟然有两三个成人的腰粗,粗大的树干一半枝叶茂密,另一半却枯萎了,黑漆漆的躯干,似被火烧过一样。老牛鼻子放下了三个孩子,指使三人中个头最高的方博,掰下来一块已经枯萎的树干上的一块残存的枯树皮。老牛鼻子看了看,喃喃道:“有意思,有点意思。” 老牛子把这块枯树皮拿在手里反复的揣摩,又伸到鼻子前闻了闻,嘿嘿的一笑,对三人说道:“你们三个小王八蛋过来,快点。”小哥仨这时候再也不敢小看这老牛鼻子了,尤其是方博,就凭老牛鼻子这岁数,追他们时的那两步跑,就已经认定了这老牛鼻子是高人了。当年在学校里,唯一不敢穷嘚瑟的就是体育课,唯一不敢不『尿』的就是体育老师,因为你要是嘚瑟,体育老师是真敢拾掇你,因此最多也就是逃逃课,只要是在课上,管叫你紫花屁不敢随便放一个。可现在在他们眼里,这个六十多的老牛鼻子可比体育老师牛『逼』多了,绝对是人物。所以这老牛鼻子一招呼,小哥仨立马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老牛鼻子嬉皮笑脸的说:“来来来现在不着急下水,这回有个好玩的,过来跟我走。”老牛鼻子带着三个孩子在树林里转悠了几圈,忽然走到一颗歪脖桃树跟前,立掌为刀,猛地向下切去,在小哥三诧异的目光中,一根刚刚还长在树干上的手腕粗的树枝就被切下了下来。“来来来,把这跟树枝上小树杈掰下来,做成一尺来长的木条,看,就像我这样弄。”只见老牛鼻子随手从刚切下来的树枝上掰下来一根树杈,掐去两头剩下的正是一尺来长,双手稍微一用力,树皮竟已脱落,『露』出白花花的桃木。“看见没,就要这样的,别太细,要小手指般粗细,对对,那根枝子就行,那根也行……”就这样,老牛鼻子指使小哥三开始收拾树枝,小哥三今天那是开了眼界了,坚信不疑的遇到了高人了,动作格外的卖力,不多时,八根差不多一模一样的小桃木棒做好了。“去,把这八根木棍拿到太阳底下去晒,你们都给我看好了,现在太阳正足,晒,使劲晒,半个小时翻晒一次。”小哥三哪敢怠慢,屁颠屁颠的去晒木棍。老牛鼻子说完,自己找个阴凉,二郎腿一搭,没一会呼噜声响,他自己睡上了。 这一晒就将近晒了两个小时,小哥仨愣是在一旁看着谁也没敢跑。将近下午四点时分,老牛鼻子一身懒腰,口诵南阳诸葛草堂春睡词:“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这时小哥仨早已经晒得黝黑黝黑的,老牛鼻子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葫芦水来,冲着小哥仨叫道:“过来过来,老实说你们偷懒没有,拿过来我看看。要是没偷懒,赏你们口水喝。”老牛鼻子把葫芦扔给了小哥仨,这小哥仨拿起葫芦那是嘴对嘴长流水,喝的那一个痛快。 老牛鼻子站起身来,看看天『色』,时间将近下午五点,但是天气依然很热,只不过没有中午时分那么晒,老牛鼻子来到湖边,选了一处水浅的地方,将红绳子串接起来的八只木棒围成一个大约直径两米的圆圈,『插』在水下的泥中,其中面相湖面的方向留了一个大的缺口。做完这些,老牛鼻子回头冲着还在林子里歇着的小哥三喊道:“我说你们三个小王八蛋是不是饿了?别急,等着爷爷给你们弄倒高级吃食,快去快去,弄些柴火推起来,等到天黑的时候,我叫你们点火你们就点火。”小哥仨一听吃的,顿时来了精神,对柴火对他们来说,太简单不过了,小哥仨堆柴火暂且不提,单说老牛鼻子,从黄布袋子『摸』出一小块黄『色』透明的玩应,放在一块枯树皮上就扔在了红绳子圆圈里,随后老牛鼻子二指夹起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符纸哄的着了起来,老牛鼻子挥手一甩,着了的符纸就像箭一样『射』中了那树皮上的小黄『色』透明方块。就在符纸上火焰沾到那黄『色』透明的方块后,一缕袅袅的青烟散发出来,随着清风迅速的就飘满了湖面。 就在他们喝水的功夫,老牛『逼』子『摸』出一把小刻刀出来,滋滋啦啦的在八根小木棍上刻满了神秘的图文,刻完之后,从怀里又掏出一块油了吧唧的红泥,顺着刻痕涂抹了上去,待这些事情做完,小哥仨也歇的差不多了,老牛鼻子又吩咐上了:“你们几个小王八蛋去到那颗大树上给我弄根粗一点的树枝回来,记着,一定要枯了那边的,从那边给我掰一根下来。”等小哥仨把枯树枝弄回来,老牛鼻子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把小片刀出来,蹭蹭蹭的开始削枯树枝,不多时,地下布满了碎木屑枯树皮,只见老牛鼻子手上多了一把bi shou一样大木剑。随后老牛鼻子又拿出刻刀,在木剑上又刻上那种神秘的图文。待到一切做好之后,老牛鼻子又『摸』出来一根红绳子,将先前晒好的八只小木棒串接起来。这时,小胖子贺磊看得新奇,悄悄的走到老牛鼻子背后,想看看这些稀奇古怪的家伙什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不想老牛鼻子还挺机灵,就在贺磊刚刚走到老牛鼻子后面,看见老牛鼻子后腰上别着个小黄布包包,正想仔细打量的时候,老牛鼻子冷不丁回头瞪了贺磊一眼:“小胖子,看什么看?”这一下给小胖子吓得一屁股坐地上,刺溜的一下跑了回去。 老牛鼻子站起身来,看看天『色』,时间将近下午五点,但是天气依然很热,只不过没有中午时分那么晒,老牛鼻子来到湖边,选了一处水浅的地方,将红绳子串接起来的八只木棒围成一个大约直径两米的圆圈,『插』在水下的泥中,其中面相湖面的方向留了一个大的缺口。做完这些,老牛鼻子回头冲着还在林子里歇着的小哥三喊道:“我说你们三个小王八蛋是不是饿了?别急,等着爷爷给你们弄倒高级吃食,快去快去,弄些柴火推起来,等到天黑的时候,我叫你们点火你们就点火。”小哥仨一听吃的,顿时来了精神,对柴火对他们来说,太简单不过了,小哥仨堆柴火暂且不提,单说老牛鼻子,从黄布袋子『摸』出一小块黄『色』透明的玩应,放在一块枯树皮上就扔在了红绳子圆圈里,随后老牛鼻子二指夹起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符纸哄的着了起来,老牛鼻子挥手一甩,着了的符纸就像箭一样『射』中了那树皮上的小黄『色』透明方块。就在符纸上火焰沾到那黄『色』透明的方块后,一缕袅袅的青烟散发出来,随着清风迅速的就飘满了湖面。 青烟飘满湖面后,忽然,湖中心水草的位置咕噜噜的冒起来一大串气泡,而且气泡越来越大,不多时,湖面竟像是煮沸的水一般,湖面上的原本均匀飘散的青烟此刻向湖心水泡处聚集,而此刻涌出来的气泡崩的水花四溅,青烟在聚集在气泡上方后渐渐的形成的一个气旋,气旋的中央伸出一缕青烟,直接向气泡下面的湖水中钻去。看到这一幕老牛鼻子伸手一抄将那块黄『色』方块拿了回来,吹净上面沾上的符纸灰,双手搓了一阵,小心翼翼的将黄『色』的方块放回了后腰处的黄布袋子中。随着湖心气泡的吸食,湖面上的青烟越来越淡,青烟变淡之后,湖心冒出的气泡也越来越大,当青烟消失的时候,湖心气泡处冒出一道白光,一条一米来长的大白鱼跃出水面,飞似的向老牛鼻子游来。顷刻间大白鱼游到了岸边,就在老牛鼻子等着大白鱼进入红绳子圆圈的时候,岂料大白鱼再离红绳子圆圈两三米的时候突然的跃出水面,直奔老牛鼻子扑过来,老牛鼻子没想到这一招,也没个准备,一下就被这条大白鱼撞了个老太太钻被窝,忽然林子边上传来一阵哄笑声,原来小哥仨早已经堆好柴火,等着老牛鼻子开火呢,刚开始都被老牛鼻子这手绝活看得是瞠目结舌,要说是羡慕嫉妒恨那是一点也不为过,可突然看到老牛鼻子被鱼撞了一个大跟头,又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牛鼻子这一跟头本来已经恼怒之极,在小哥仨面前出了丑,还惹得这三个下王八蛋哄堂大笑,顿时瞪着眼睛骂道:“你们三个小王八蛋笑啥呢,还不赶紧的过来帮爷爷,快去把红绳子木棍拔出来,给这畜生围上,这次可不能叫它跑了。”这一喊倒是提醒了这小哥仨,还别说,小哥仨看来平时没少在一起嘚瑟,干起活来配合的还挺默契,岸边上大鱼还在噼哩噗噜拍打的泥土的时候,小哥仨迅速的讲八只木棍围在了大鱼的周围,不过这次没有留下任何缺口。当最后一根木棍『插』在泥土里后,狂躁不安的大白鱼忽然停止的动作,静静的躺着看着面前的三个人,似乎在说:“我不想死,我还没活够,我觉得我还能在抢救一下……”。 第八章 鱼 珠 老牛鼻子从地上爬起来,假么假事儿的拍拍身上那件脏的看不『色』的衣服,背着双手晃着脑瓜一步三摇的慢慢地走到小哥仨面前,一脸『奸』笑的说道:“恩,不错,伸手还可以,孺子可教,不过,我刚想起来一个事,刚才你们谁笑来着,笑啥呢我听听,让我这个糟老头子也乐呵乐呵呗?”说完了,小眼睛眯眯着看着小哥仨,小哥仨这个尴尬啊,别提了,这回倒是薛东,似笑似不笑的答道:“老师傅,额不是,我是说老神仙,我们是看您这一伸手啊,这几下子就把这畜生收拾的卑服的,我们那是大开眼界,对您勒的敬仰之情那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正说着,伸手捅了捅边上的小胖子贺磊。贺磊也不白给,立即接口道:“就是啊,您说您,这么大岁数,这要是搁一般人,别说抓鱼,那下了湖就得是去喂了王八,您勒可不是一般人,我们一看就看出来了,就看你这两部路走的,那比跑着还快,那……”还没等小胖子贺磊说完,方博直接的打断了贺磊的话,说道:“放屁,你放嘟噜屁,胖子你懂个六,人家老神仙那叫走吗?我们寻常人才叫走路跑路呢,人家那叫身法……”话音还没落,“噢……”小胖子和薛东立刻点头开始附和,一脸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老牛鼻子听得那时一个舒服啊,脸上的老褶子也笑开了花,说道:“行了行了,你们几个小王八蛋还算懂事,去,点火,今天爷爷高兴,给你涨涨见识,尝尝大菜。”小哥仨顿时欢呼一声,跑去生火。 趁着他们生火的功夫,老牛鼻子抄起刚才削好的木bi shou,走到大鱼跟前,冲着大鱼还不住的哼唧:“你个小畜生,遇到旁人还行,搁我这不好使知道不?今天爷爷来了,管教你做了下酒菜。”老牛鼻子刚用手中的木bi shou碰到大白鱼的时候,大白鱼反应及其强烈,猛烈地用尾巴扇呼,当尾巴触碰到那红绳子之后,滋啦的一声,好似烧焦一样,大白鱼滋溜的又缩了回去。就这样老牛鼻子用木bi shou不停地逗它,没几个回合,大白鱼似乎奄奄一息的没了动静。老牛鼻子嘿嘿一笑:“呦呵,跟我玩装死呐,太年轻了……”,这边说着,手上的动作可丝毫不停,看准了大白鱼头和鱼身连接处,手中的木bi shou就刺了下去。这下大白鱼可不干了,尾巴使劲的拍打地面,地面上的泥土被拍起来砸到老牛鼻子的脸上生疼生疼的,老牛鼻子手腕使劲,顿时大白鱼的身子下流出来一股暗红『色』的血『液』,一股腥臭之气扑面而来。“咳咳咳……熏死爷爷了,你个小王八蛋看来平时没少祸祸,今天爷爷替天行道,管教你有来无回。” 老牛鼻子手下在不停留,在斩断鱼头后,一下划开了大白鱼的肚子,从红绳子上面取下一根木棍子,在大白鱼的肚子紧着扒拉,不多时,大白鱼清理干净。老牛鼻子将鱼身和鱼头拎到火堆旁,小哥仨个闻道这大鱼的腥臭味,纷纷掩鼻,小胖子贺磊说道:“老神仙,这鱼怎么腥味这么重啊,这玩应能吃吗?”老牛鼻子呵呵笑道:“你们几个小王八蛋懂得个啥,越是这样的玩应,越是可遇而不可求,比说别的,臭豆腐臭不臭,可是吃起来那多香啊,一会你们几个小王八蛋可别跟我老人家抢。”说完老牛鼻子竟然单手提鱼,手上的木bi shou不断向鱼身上削去,这一条大白鱼,咋说也有二三十斤,老牛鼻子单手提鱼就是提着两朵棉花球似的,手臂都不带颤一颤的。手中的木bi shou似乎也是极其锋利,大白鱼的肉就好似雪片一样被削的片片飘落。最开始贴着鱼鳞的那一层肉质微红,而且腥臭异常,随着老牛鼻子手起刀落,微红『色』的一层肉削掉之后,剩下的肉质却是雪白而且微微透明,透明到竟然能够隐隐的看到一根根的大的鱼骨,而且晶莹剔透的鱼肉似乎散发出淡淡的鲜香,再看地上被老牛鼻子削去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皮肉,简直令人难以相信这是同一条鱼身上的。 老牛鼻子看了看手中的鱼,忽然由脊椎处斜刺一刀,这一刀子脊椎直至鱼尾,尔后又在鱼身、鱼尾处斜刺几刀,忽然伸手『摸』进鱼肚,在鱼肚中捏得一处,来回的抽动了几下,猛地使劲一扯,整个鱼骨竟然被分离了出来,借着火光老牛鼻子仔细观察鱼骨,隐隐的透出暗红『色』的光芒。老牛『逼』子不住的摇头暗道可惜可惜,随手丢去鱼骨,又在鱼腹内削了两层,确认手中的鱼肉全部是雪白无疑,才停下了手,丢了手中的木bi shou,从腰后的的黄布袋中『摸』出一个油腻腻黄纸包,铺在地上打开来看,原来包着的是一撮粉末,打鼻儿一闻,好像是调料末。老牛『逼』伸手又拿起来那把木bi shou,削下一片鱼肉,用bi shou尖挑着就伸进了火里,可鱼肉刚刚送进火里一眨眼的功夫就拿了出来,就在稍微点了一点调料面之后,老牛鼻子手腕使劲一甩,雪白的鱼肉被高高的抛向了空中,仰头张口,这片雪白的鱼肉准确无误的落进了老牛鼻子的口中,只听得吧唧吧唧的一阵声响,但见老牛鼻子喉头一动,鱼肉就被咽了下去。 这一套手法看的小哥仨那是瞠目结舌,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道长了这么大,才知道鱼还可以这么吃。老牛鼻子如法炮制又吃了几片之后,忽然望向傻愣楞站着一旁的小哥仨:“来啊,还傻站着干啥,来来来,整整整。”说完老牛鼻子削下一片鱼肉,点了一点调料末,伸到三人面前,小哥仨面面相觑,嘴里不住的咽吐沫,谁也不伸手,老牛鼻子一看没了耐烦,骂道:“咋啦,熊了?上回明明想把人家烤了,结果让人家一尾巴抽倒一个,怎么?你们就这么认怂了?看看你们一个个的,熊『色』……”骂完老牛鼻子手一抖,鱼肉高高抛起,还是仰头张口,鱼肉落入口中,只听得吧唧吧唧声响传来,还是喉头一动,这片鱼肉也下了肚。眼看着老牛鼻子吧唧吧唧吃的那是有声有『色』,小胖子贺磊忍不住了,慢慢走过来蹲在老牛鼻子跟前,笑嘻嘻的看着老牛鼻子说道:“老神仙,我……”“哎,这才对,这么好吃的玩应,告你小胖子,这辈子保不齐,你也就能吃这么一回,来来,把嘴张开。”小胖子贺磊早已经饿的饥肠辘辘的,一听这话,赶紧也学着老牛鼻子,仰着脸把嘴张的大大的,老牛鼻子伸手削下一片鱼肉,伸进活力稍微一燎,点上调料末,手腕一抖,鱼肉被告高抛起,紧接着小胖子贺磊忽觉口中多了一物,顿觉满口鲜美,微微一嚼,看似薄薄一片鱼肉却颇有韧劲,也不知道老牛鼻子所蘸的调料是什么配方,竟能和这鱼肉搭配的如此完美,此时小胖子口中慢慢的都是鲜美的汁水,酸甜苦辣咸,五味搭配的无比和谐,慢慢的咽下去一片,再吧嗒吧嗒嘴,似有无穷的回味。老牛鼻子的笑呵呵的看着小胖子:“怎么样,还吃不吃?”话还没问完,贺磊直接仰着脖子嘴张开了,老牛鼻子一见,伸手又小削下一片,伸进火里一燎,蘸调料,手腕一抖抛肉,随后的就是小胖子贺磊一脸幸福的大吃特吃。看到此处方博和薛东也站不住了,二人直接也坐到了老牛鼻子边上,学着贺磊一样,仰起脑瓜张开小嘴,老牛鼻子这套动作相当的熟练,削肉,燎肉,蘸料,抛肉,三个小王八蛋就在老牛鼻子跟前叭叭吃的不亦乐乎,这一幕就好似老鸟回巢给孩儿们喂食似的。每到半个小时,这条几十斤的鱼,竟被吃的干干净净。 四人吃的酒足饭饱,老牛鼻子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盒龙泉香烟,就这柴火引燃,吧嗒吧嗒抽了起来,等老牛鼻子抽完,又拿起了那只木bi shou,对着鱼眼稍微手腕稍微一抖,两颗鱼眼就被剜了下来。老牛鼻子伸手将两颗鱼眼握在手里,走到湖边洗净鱼眼上的眼膜,回来接着火光一看,手里握着的两个漆黑如墨且略泛红光的鱼眼球,如果不是小哥仨眼睁睁的看着,打死他么也猜不出来这是啥。 老牛鼻子指着手里的与眼球,看着三人笑呵呵的说道:“知道这是啥不?这就是鱼眼,也就是鱼珠。与跟其他动物不同,其他的动物比如狐狸啊、刺猬啊、蛇啥的,要是有了道行,体内就回结出内丹,可鱼呢,它的道行全在眼球子上呢。行了,说多了你们也不懂,走,跟我回去救小扬子。”说完将先前削好的八只小圆木棍和木bi shou丢在火堆里,耳边立刻传来噼呖呖的烧火声,眼瞅着烧的差不多了,老牛鼻子站起身来,叫上三个小王八蛋一起,解下腰带,一泡『尿』将火堆浇灭,尔后飞身上车,脚下蹬劲,飞一样向技校宿舍赶去。 第九章 分 别 老牛鼻子带着三个小王八蛋赶回技校的时候,我跟薛瞳早就在宿舍等候了,因为担心葛陈扬,下午放学趁着老师不注意,我就偷偷的溜了出来,本来想自己去,谁知道刚出校门,薛瞳一脸坏笑的盯着我。当我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这次又没法甩掉她了。就在老牛鼻子带着三个小王八蛋临走之前,他化了一道符纸,冲水撬开葛陈扬的嘴巴喂了下去,在我们重新反回宿舍的时候,葛陈扬还是中午那个样子没多大的变化。 老牛鼻子进得宿舍,忽然回头看了薛瞳一眼,说道:“诶诶诶,姑娘家家的,出去出去,老爷们办事你进来搀和个啥。你们几个,谁给领出去。”说着用眼神在我们四人身上挨个看了一遍。我给薛瞳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让她先出去,先救完人再说,谁知道老牛鼻子眼尖,这个小动作也没逃过他的小眼,脸呱嗒一下就掉下来了,直接冲着我说道:“诶呦,你的,行啊,这点比你师傅我强,这刚出来没几天,对象都处上了?你个小兔崽子,手艺没提高多少,学会拍婆子了。告诉你,甭管是谁,只要老子不同意,省长家的闺女,你也得给我退回去。”说着伸腿照着我的屁股就给了一脚。宿舍有多大地方,而且还站着五个大活人,我跑都没地方跑,实实在在就挨了一脚。其实就是地方大我也不敢跑,这老牛鼻子,你要是敢跑,本来踢一脚,抓回来可就得翻倍了。我正想喊冤,只见薛瞳一下蹦出来冲着老牛鼻子叫道:“你个老不正经的,什么叫你的我的?什么叫拍婆子,薛东是我哥,秦卓是我同学,怎么啦,什么啊我们俩就处上了,难道我们之间就不能有纯洁的友谊吗?看你也这么大岁数了,脑子里除了这些花花肠子,还能不能有点别的,叫我走,凭什么叫我走,我来看看怎么了,许你来不许我来,这地方是你家的吗,卖给你了,你多钱一平买的,看你这德『性』全款肯定拿不出来吧,按揭吧,多少年啊,就冲你这一身行头,恐没个三十年还不清吧,你个老不死的还能活三十年吗……”薛瞳这一通雷烟火炮说的老牛鼻子那是哑口无言,指着薛瞳道:“你你你……”说了不知道多少个“你”字之后,又把手指指向了我,骂道:“看热闹那,好看吗?买票了吗?还不搭把手赶紧救扬子。”说完伸手给我了来了一个脖溜子。 实践证明,一物降一物。要说老牛鼻子对我,那是要多严有多严,可是被薛瞳一顿数落,竟然连完整的嘟噜屁都没放出来一个。在老牛鼻子的吩咐下,我把两颗鱼珠捣碎磨成粉末,一颗用符水调成糊糊状的『药』泥,均匀的涂在了葛陈扬的伤口上,另一半用符水冲化,给葛陈扬灌了下去。只过了十分钟的光景,葛陈扬有了反应,先是哇哇的大口呕吐出来一大滩黑『色』粘稠的『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老牛鼻子搬了把椅子坐在宿舍门口倚着门,不知道从哪儿弄得棉花球塞在鼻孔里,边用手捂着鼻子边对我说:“去,多准备几碗阳火符水,再给他灌下去,知道他吐不出来为止。”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灌下去四碗阳火符水的时候之后,葛陈扬不再呕吐了,再看地上,黏糊糊的一大片,床前的地面仿佛都要高出来半米。这时候再看薛东他们四人,个个熏得大气不敢喘,尤其是薛瞳,本来女生就爱干净,从来没见过这种场景,开一开始就受不了了,就近趴到不知道谁的床上,伸手拽起被子就往身上盖,结果刚盖上立刻又给掀开,感情是这被子的味也强不了多少。现在趴在床上捂着鼻子,小脸憋得通红。老牛鼻子一晃三摇,嘴里乐开了花,碎碎叨叨的说:“这回舒服了吧,刚才的劲儿哪儿去了,熊了?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弄点胭脂擦擦粉,弄个针线刺刺秀,不比啥都强,不让你凑热闹非来,来啊,我看你还来不来,姑娘家的,穿穿花裙子系系红头绳多好,非学男孩子东跑西窜的,成何体统……”这时候薛瞳心里这个气啊,可偏偏还嘴的气力也没有,老牛鼻子说痛快了,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个红『色』的『药』丸直接塞进了薛瞳的嘴里。看着脏兮兮的大手朝着自己嘴里伸了进来,薛瞳胃里又是反出一阵酸水,可这『药』丸刚一入口,一阵清凉顺着口腔直达肺腑,全身百骸说不出的舒服,刚才被熏的那头晕眼花四肢无力以及腹中翻江倒海的感觉一扫而空。 后来的是事情就是我跟薛东几个来个大扫除,大宿舍打扫干净之后,老牛鼻子又点了两道阳火符,符纸烧尽后纸灰溶水,洒在宿舍后,彻底才踏实了下来。这时候薛瞳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在吃完了老牛鼻子的那颗『药』丸之后,本来怒气冲冲的她现在竟然服服帖帖的,给老牛鼻子按在椅子上一个劲儿的捶肩膀,边捶边夸,口口声声的老神仙呐,刚才怎么怎么冒犯呐,小女子年幼无知呐,您勒肚大能撑船呐,一会回去小女子要摆酒谢罪呐……这一通马屁拍的老牛鼻子心里这一个舒坦,这一看分明就是亲的不能再亲的亲爷俩了,哪还有刚才剑拔弩张的样子?这一幕看得我们是面面相觑。等我们收拾停当,老牛鼻子又看看葛陈扬,说道:“这个小兔崽子没事了,过几天伤口上的『药』泥会自然脱落,到时候就好了。”回头又看了一眼薛瞳,立刻又拍了拍胸脯:“我说你们几个小王八羔子听好了,以后你们谁也不许欺负丫头,谁要是敢欺负丫头,看爷爷我怎么收拾你们,走了。” 葛陈扬过了大概一个星期才好,这件事过后,薛东几个又有了吹牛的资本了,每次聚会这件事都得添油加醋的跟人家吹上一番,薛瞳算是赖上我们了,时不时的就拽着我往技校跑,有我师傅这个牛鼻子老道护着,她更是肆无忌惮。有一次我们几个在技校门口的夜市上吃烤串,遇见一群留着黄『毛』的小混混,领头的非要跟薛瞳交朋友,边说边动手动脚的搂上去,薛东满脸赔笑正要上前说点啥,葛陈扬一把就把薛瞳拉近自己怀里,抄起酒瓶子就给混混头花了脑瓜子,葛陈扬一动手,我跟方博还有薛东也干上了,就连平时老老实实的小胖子贺磊也手拿酒瓶子摆出了架势,葛陈扬虽然没有正式的拜师,但是老牛鼻子没事也教他个一招半式,我就更别说了,那都是暗黑『色』的童年啊,因此没几个回合便给这一群小混混都被打得满地找牙。后来我们才知道,我们打的这个混混头子,是这片黑道的老大宋核桃的亲弟弟。结果可想而知,一大群的混混成天的堵我们,本来我们想自己解决,按葛陈扬的话说就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来几个收拾几个。不料这事情不知道怎么就让老牛鼻子知道了,老牛鼻子一出手就是立竿见影,我们还琢磨着怎么收拾这帮孙子的时候,街上的小混混都消失不见了。又过了几天,被我们花了脑瓜子的那个小混混提着礼品上门来道歉,拍着胸脯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等人家走后薛东狠狠的往地啐了一口:“谁他妈跟你是一家人。”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俺师傅这个老牛鼻子在宋核桃家周围玩了点花活,一到晚上大半夜,宋核桃他家满屋子都是血肉模糊的鬼影,宋核桃也不知道从哪儿请来的高人一看,才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原本以为小混混还真有两下子,居然能打听到俺师傅这个老牛鼻子,后来才知道,宋核桃请的所谓的高人竟然是俺二师傅那个光头大和尚,能打听到俺师傅,自然也是二师傅故意漏出来的。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我跟薛瞳即将高考,而葛陈扬他们都还不错,技校毕业实习后分到了一个机床厂工作。高二的时候我们进行了文理分科,薛瞳学理科,我选择了文科,没法子,物理化学加一起我也考不到五十分,但是我自幼跟着师傅修习阴阳术法,中文历史啥的还是不错的。再后来,我考上北方大学历史系,而薛瞳去了哈尔滨一所工业大学学机械。就这样,我们几个人就此分道扬镳各奔前程。 葛陈扬分配到机床厂后,由于『性』格原因与厂领导不合,直接被劝退,老葛叔得知后,托了关系让葛陈扬入伍参军,本以为参军也好,人民军队那是相当神圣的,任何歪门邪道见了都得绕着走,不料俺二师傅这张乌鸦嘴还是很靠谱的,我从北方大学毕业后,正在考虑今后前途的时候,接到了葛陈蕾的电话,葛陈扬又出事了。 第十章 三 劫 从葛陈蕾的电话里得知,葛陈扬是在执行一次任务中出的事,负责警戒的一个小队,只有葛陈扬一个人回来了,而且,就在被送到武警总医院的时候,人早已经昏『迷』不醒。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葛叔葛婶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病房,看着昏『迷』不醒的葛陈扬,葛婶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葛陈扬在医院里昏『迷』了三天,葛叔葛婶就在医院里陪了三天,期间来了不少的白大褂和白头发老头,也上了各种各样的医疗仪器,可结果依旧没有好转。三天过后葛叔忍不住了,在武警医院里就发了飙,把医院里所有医生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并且口口声声的说道:“俺家扬子咋的也当过兵,当初上战场流血流汗的,为了啥,还不是为我们祖国的繁荣稳定,就算是犯了点驴,从部队回到地方,那也是响当当的汉子,我们扬子嘎哈在你们这噶躺着,玩呐,那是执行任务受伤了知道不?俺们执行的也是国家任务,也是为国为民,就算死而后已,俺葛家爷们也绝不会撒出来泡软『尿』。就算死,咋的也得让俺们明白明白,是咋死的行不?”老葛叔在医院里这一通嚷嚷,好赖话都让他说了,虽然行为举止不雅,但也是人之常情,医生护士纷纷来劝,不过这句话确实说的让几个老医生脸『色』微红。后来葛叔葛婶一商量,反正在医院里屁用也不顶,干脆接回家自己照顾,还更方便。这一下无疑更是打了医院的脸了,院方说啥不同意将葛陈扬送回家去,后来葛叔干脆找到了武警大队的大队长进行协调,这才把葛陈扬接回家去。 老葛叔每天都在四处托人,一心想把葛陈扬送到京城去治病,不过后来听说京城的大医院都要排队,没个权势的想要看上病,排队也得一年半载的,这才作罢。就在这不知所措之际,葛陈蕾想起了我。葛陈扬和葛陈蕾是亲兄妹,我们都是光屁股玩到大的,当年骑着二八带着我姥爷飞奔到雷云观的正是他俩的爷爷。与葛陈扬不同,葛陈蕾自小就学习好,现在是西夏日报社的小记者,当年跟在我们俩屁股后头抹着大鼻涕的小妮子,现在已是大美女一枚。 我接到电话立刻动身,到了葛陈扬家的时候,已经是他出事后的第七天。简单的跟葛叔葛婶打个招呼,急忙进屋查看葛陈扬的状态。 此时的葛陈扬双目紧闭,额头一股浓浓的死气冒了出来,两个眼窝已经深陷下去,颧骨凸出,本来不胖的他现在就好似皮包骨头一样,乍一看就好似一具干尸躺在床上。我探了探鼻息,一股微弱的鼻息似有似无,我手掐宗师指祭起清心咒向葛陈扬额头点去,只见得七道红线若隐若现,七魄俱在,三魂已无。我把葛陈扬的上衣脱去,看见黝黑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红『色』的痘痘,每个痘痘几乎都是透明的,慢慢地渗出血水。这是这浑身布满的痘痘散发着一股腥臭**的气息。紧接着我一把拽掉葛陈扬的裤子,把他脱了个精光,再一看令我大吃一惊。只见葛陈扬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都是这种透明状的红『色』的痘痘,而且,最要命的,腰腹部位,竟长了一个拳头大小黑『色』肉瘤。我轻轻的戳了一下肉瘤,硬邦邦的好似肿块一样。我掏出三张符纸,默诵阳火诀运行先天罡气冲燃符纸,一刷甩手准确的打在了葛陈扬的身上。就在符纸燃烧地方微微的起了变化,被阳火烧过的红『色』疙瘩“噼噼剖剖”炸了开来,尔后喷出了少许的墨红『色』的血水,一股难以名状的腥臭随之而来。我急忙叫葛叔进屋,问道:“葛叔,扬子这状况什么时候出现的?”当老葛叔看见床上满疙疙瘩瘩的扬子时,双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地上了,颤微微的道:“这事咋回事啊,接回来还好好的,这一转眼,在就这样了……”我一看估计也问不出个啥出来,便说道:“老葛叔,目前扬子这情况不妙,但不是没法治,我必须知道扬子出事前到底遇到了什么,才能才能找到救扬子的办法。这样,您让葛婶回避一下,这几天我带陈蕾去打听一下情况,您就守着扬子,我再看看,您可别着急,千万别慌。”随后我叫葛陈蕾找出来一个大盆涮洗干净,将身上所有符纸掏出来,屏气凝神口诵离火咒,一股先天罡气猛地从身体里激出,爆燃了所有的离火符。待离火符烧尽后,用盛满水的大盆溶了纸灰,然后交给老葛叔并交代了用法。老葛叔收起符水,又拿出了一捆的卷纸备用。 安排完这些事情,我叫上葛陈蕾直奔武警大队。武警大队的大队长姓孙,孙大队跟葛陈蕾那也可以说是老熟人了,一听葛陈蕾要来高兴地屁颠颠的。武警大队执行任务,可没有看天时的说法,三伏天里顶着艳阳高照、瓢泼大雨中在丛林里穿梭这可是家常便饭,无论是灯红酒绿的繁华还是杳无人烟的荒凉,其实都有我们武警同志的身影,虽然他们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就在默默的保护着我们的安全,否则哪有这么安宁的秩序?可话又说回来了,武警同志那都是打铁自身硬的货『色』,报社里的记者们可就没那么硬实了,所以涉及到武警的采访报道,属于苦差事,没人爱去。就算上面下了死命令,必须做现场报道,那也是大懒支小懒,小懒干瞪眼的局面,因此每一次去的都是实习生,而且现在信息传播的方式和速度都发生了质的飞跃,传统纸媒收到了很大的冲击,在这种形势下,报社出来的东西质量越来越次,有一次宁夏某国道遇大雨滑坡,武警总队官兵派去抢险,报社下达了现场报道的命令,不想等抢险工作基本结束之后,才看见报社的几个小年轻,随便拍了几张现场照片,连基本的现场采访都没有,原本已经约好时间孙大队眼瞅着实习记者就这么扬长而去,要不是估顾忌着身份,早就破口大骂了。可是葛陈蕾的出现,让孙大队改变了队记者的看法,凭着对新闻事业的无比热爱和敬业,葛陈蕾主动要求出去跑新闻,尤其是现场新闻更是当仁不让,而且葛陈蕾本身相貌出众,声音甜美高亢,完美的继承了老葛头和老葛叔的老驴嗓子,几次报道下来,葛陈蕾赢得了社领导肯定,也就是几次跟随武警进行现场报道,葛陈蕾认识了孙大队,葛陈蕾身上体现出来的吃苦耐劳的精神给孙大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得知葛陈蕾是武警大队第一把刷子的葛陈扬的亲妹妹,这一下孙大队更是将葛陈蕾当成了自己亲妹妹一样了。 到达武警大队后,孙大队带我们进了会议室,简单的打过招呼,便详细的给我们介绍了葛陈扬出事的经过。 说到这里,孙大队掏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继续说道:“按理说此次科考队伍,区里准备的很充分,我们也觉得这是一次万无一失的任务,可后来的事,却让我们始料未及而且无从下手。” 不久前,宁夏贺兰山区原始森林发生一起罕见的动物群体死亡事件。其中不乏大量的珍稀野生动物。据目击者称,此次贺兰山群体死亡的珍稀动物,多达数百种。天上飞的,地上跑的,甚至还有水里游的。死亡的动物尸体分布呈圆形的放『射』状,方圆几公里内,各类动物尸体星罗棋布,惨不忍睹。此次事件基本排除了人为的可能『性』,为了保护野生动植物资源,保护生态环境,经上级批准,由宁夏地方组织科考队对此次事件进行调查。 负责此次科考任务安全的是宁夏武警大队的三中队队副葛陈扬,他们的任务就是最大力度的确保科考专家的周全。葛陈扬一米七八的个头不算高大,浑身黝黑的皮肤可以看出来此人军事素养过硬,曾经在全军的军事演习和个人散打『射』击比赛中屡屡获奖,并且破格被招收成特种兵后,因触犯了纪律而被打回原籍。由于在部队的优异表现早已声名在外,回到地方当时就成了香饽饽,按照他自己的话说,给我个武警总队的大队长,我也能干的有声有『色』,就武警队伍里的这几块料,我随便一划拉,倒下一大片。这话虽说猖狂一点但是也确实不夸张。此次任务便是武警总队钦点的葛陈扬带队。参加此次考察队的三位科学家,那是隶属于宁夏自治区仅有的三位学术界全国权威并且享誉海外的科学家,动植物学家李子鸣、古生物专家罗玉清及此次科考队的首席科学家,历史地理学家唐怀仁。这三位科学家号称是宁夏三宝,一般区里的学术活动,压根见不到这老三位,要说那个研讨会、学术报告会请到这老三位的其中一位,哪怕只是坐十分钟,喝口水,那都是给主办单位大脸了。此次行动老三位一起出马,可见非同一般。 说到这里,孙大队掏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继续说道:“按理说此次科考队伍,区里准备的很充分,我们也觉得这是一次万无一失的任务,可后来的事,却让我们始料未及而且无从下手。” 说到这里,孙大队掏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继续说道:“按理说此次科考队伍,区里准备的很充分,我们也觉得这是一次万无一失的任务,可后来的事,却让我们始料未及而且无从下手。” 第十一章 药 引 孙队神情凝重的掐灭手中的香烟,继续说了起来。 异常情况发生在科考队出发的第四天,第四天后,整个科考队伍就失去了联系。按照要求,武警通讯员要每两小时往“家里”报告一次队伍行进的情况,“家里”最后一次收到信息的时候是在出发后第四天的午夜两点,内容是一切正常。就在此条信息收到后一直到中午,也不见再有信息发出来。“家里”认为队伍应该行进到林区深处,信息传达不畅,而且此次武警部队由葛中队带队,配备了重型杀伤『性』的武器,医疗小组也配备齐全了各类应急『药』品和氧气罐,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危险。可一直到晚上了,考察队仍然没有任何信息传来。眼看着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家里”坐不住了,正准备启动应急小组去支援,巡逻人员却发现葛中队晕倒在了进山的山口处。等人们将葛中队抬回营地一看,顿时都傻了眼,葛中队浑身嘴皮干裂,双眼深陷,黝黑的皮肤上布满了伤口,鲜血淋淋。经常『摸』爬滚打的见惯了,孙大队一眼就看出来葛陈扬身上的伤口是擦伤和划伤,想想三天的路葛陈扬一路『摸』爬滚打的跑回来报警,肯定是将近一整天没有停歇。而且身上的重型杀伤『性』武器也没在身上,再加上毕竟是老教授们的行进速度要慢得多,因此葛陈扬才能在第四天晚上赶回指挥部,眼看指挥部就在眼前,身体这才实在支持不下去了。 说到这里,孙大队猛地灌了一大口茶水,抹了抹嘴,又掏出支烟来点上,忽然发觉我跟跟葛陈蕾二人就这么干坐着,立时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唤来值班的小警察拿来两瓶矿泉水来。看见我们没有客气,直接打开瓶盖大口的喝了几口,才又继续的说了起来。 孙大队见到葛陈扬被抬进屋里,急忙叫医护人员进行全面的检查,结果是劳累过度,体内脏器没有明显的损伤。本以为休养一下葛陈扬就回慢慢苏醒,可眼前的事实却是气息越来越弱,孙大队一见不好,立即将葛陈扬送到武警医院。人是送到了医院,可是换了一拨白大褂,还是没能将葛陈扬唤醒。医院方面也进行了化验,葛陈扬没有中毒,也没有受到过强烈的撞击,可是昏『迷』原因仍然找不到。与此同时搜救小队分两个方向向目的地行进进行搜救,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将三名科学家救出来,其他的视具体情况再定。两支搜救小队快速行进,当快到目的区域后,同样也莫名的失去了联系。指挥部收到最后一条搜救小队传来的消息是:“发现大片动物的死尸……” 我将三样东西收好,当即准备离开,不过为了节省时间,孙大队还是安排了一辆警车将我送到贺兰山南麓的指挥部。 由于此次科考安全防卫出现了事故,孙大队被调离指挥部,现在只是名义上的大队长,失去了行动了指挥权,这几天降职处分的文件就会下来。如果这三位科学家在此次行动中有个三长两短,别说孙大队,就是武警总队的一把也得吃不了兜着走。说道这里葛陈蕾对着孙大队说道:“孙队别太难过了,出了这样的事故,谁都不愿意,我哥,也算他命不好,要我说就是上面处事不公,这事又不能怪你,凭什么给你降职处分?换个人试试,说不定还不如你呢。”孙大队这时说道:“妹子,说实话我不怎么稀罕这顶帽子,可是我就是干这个的,风里雨里的吃苦受累咱是没二话,可是看着弟兄们变成了这样,我有劲儿还是不上,你说……唉……”说完孙大队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砰地一声两瓶矿泉水被震得东倒西歪。 我轻轻的扶起来被震倒得的矿泉水,笑眯眯的看着孙大队道:“孙队可真是重情义之人,我去看过葛陈扬,他现在的状况不是很好,不过还不是没法子救,只不过我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需要人手,不知道孙大队能否鼎力相助?”“你?”孙大队睁大了眼睛吃惊的望着我。“不错,就是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扬子现在浑身起了密密麻麻的毒疙瘩,这种毒疙瘩应该是一种阴『性』的寄生虫,浑身阴毒无比,是因为扬子在回来的过程中,身体被荆棘划伤或者擦伤,身上的血腥味引来了阴虫,阴虫顺着伤口进入扬子体内后疯狂寄生产卵,这种单细胞生活分裂繁殖的相当快,一分为二,二分为四,所以刚开始你们并未看出来,结果这几天,密密麻麻的毒疙瘩就布满了全身。另外,扬子三魂俱无,如果是因为恐惧,最多丢了一魂而已,现在三魂都没有,肯定是被收了去,所以你指望医院里的白大褂们,那是根本没戏。怎么样孙大队,我说的你信不信?”孙大队听完愣了愣,接着笑道:“我知道你们都关心扬子,可是要救他我们还得冷静,多想想办法,我听说省里已经开始动作了,从京城请的专家,就快到了……”“拉倒吧,孙大队,现在专家有用吗?医院里的也都是专家,设备也都是进口的,医学理论都是一样的理论,怎么京城来的专家就能开车开到天上当飞机使?他们来了能怎么样?就算他们现在就在这,无非是迎来送往,无非是宴席红包,最多搜集个病例,照个照片存个档,写篇文章长篇大论,末了来一句:此病在国际上尚属首次出现,以现在的医学手段尚无治愈可能……这个有用吗?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明白,扬子这个事不是医院里能搞定的事,你算算出事到现在几天了,就这么躺着不吃喝的,等专家来了,就是没病饿也饿死了吧,难听得话叫死马当活马医一把,也比等死强吧?”“孙队我觉得卓子哥说的对,我哥现在瘦的干尸一样,要不是有口气,那就是干尸了。我觉得还是试试吧。”葛陈蕾随声附和。孙大队本我们俩这一顿说的没词儿,沉默了一会说道:“你们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其实要说京城的专家来了就一定能怎么样的,我心里也没底,不过你说的啥魂魄的,我觉得挺玄的,也许是孙哥我见识少吧。这样吧,小秦你说吧,需要我怎么做?”这孙队倒不是那种咬死理二的人。 “孙队,我现在说的,你要牢牢记住:一,我要一大盆的蛋清,只要蛋清不要蛋黄;二,给我熬出来两大块牛『奶』膏;三,给我弄来500毫升的天葵;四、一大袋子香灰,就去寺庙的香炉里弄一大袋子就行。另外,你尽快给我安排一下,给一张科考的路线图,我要进山。”“这一大盆蛋清没问题,不过牛『奶』膏和天葵是个啥?”孙大队虽人被撸了官,可是还保持着良好的工作习惯,我说的时候,孙队从上衣兜里要出个小本本记了下来。“牛『奶』膏就是用一大锅牛『奶』,市场上买的散装的就行,不断地熬,牛『奶』就渐渐的变得粘稠,直到熬成像膏状那样就行。天葵么,就是,额……”孙大队边听边记,低着头边写便问道:“诶,天葵是啥啊?”“天葵就是女人的经血,必须是黄花大姑娘的,结婚嫁了人的老娘们的可不行。”我刚说完边上的葛陈蕾一口水喷了出来,道:“卓子哥你怎么学坏了呢?这么流氓,我告你这可是武警大队,当心孙队把你铐起来吃牢饭。”我还没解释的功夫,孙队笑道:“这个我懂我懂,别看我们扛qiang的,也不是一点文化没有,这个天葵,也是种『药』材……不过你要进山……”“我需要找到一味『药』引。顺便看看到底什么是怎么回事,另外,如果能发现点什么,还可以给大规模救援提供线索不是?” 孙队沉思了一会,说道:“好,虽然我现在没有了行动指挥权,不过通行证我还是能搞到手的,此外,你会不会用qiang?”我摇摇头说道:“用不到qiang,再说我也不会用,我只是找找『药』引,顺便调查一下,有些事情,qiang杆子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好吧,你稍等一下。”孙大队说完就走了出去,半个小时候,算大队提着一个大包就走了进来,往会议桌上一放,说道:“小秦,通行证、路线图全部在这里,另外,这有一部夜视联络仪,你带上试试,频率已经调好了。”我看了看孙队递给我的这个像是耳麦一样的玩应,正待推辞,葛陈蕾说道:“卓子哥,带上吧,也好有个安全保证不是,孙队也是为了你好。”“好吧,那我就不推辞了。”说完将夜视联络仪戴在脑袋上,孙队详细的交代了使用方法后我才大开眼界,没想这么个玩应,竟能够根据热量追踪位置,并且自带卫星定位和录像通话功能。看来现代科技也不可小觑。 我将三样东西收好,当即准备离开,不过为了节省时间,孙大队还是安排了一辆警车将我送到贺兰山南麓的指挥部。 第十二章 进 山 武警大队的车还是具有无比的优越『性』的,无论市区里如何堵车,还是一路畅通的把我送到了位于贺兰山南麓的科考行动指挥部,抵达指挥部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八点钟。开车送我的小刘警官下车后直接给我送到了指挥部里,安排我稍等片刻之后,便径直进了指挥部里的会议室,大约十来分钟的功夫,小刘警官把我也叫了进去。进去之后,小刘警官便退了出去。 会议室里面当中摆的一张会议桌,正面的白板墙上挂着的正是此次任务的行进图,上面已经密密麻麻的做了标注,行进图下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我进来时他仍在仔细的观看这行进图。 听到我进来之后,这个中年人回过头了冲我呵呵一笑,说道:“来啦,听说你叫秦卓,我就叫你小秦吧,听说你有把握进山?”我看了一眼这个中年人,方块脸剑字眉,目若朗星,英气『逼』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我急忙答道:“报告首长,我叫秦卓,跟葛陈扬是发小,他的情况我看了,我想应该有办法能救。”“哈哈哈,小秦你不要紧张么,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来来来,坐下慢慢说。”说这这位中年人走到会议桌旁坐到了我的对面,继续问道:“刚才小刘跟我说,你找过孙队了?还说需要什么『药』引,能给我说说嘛?”看着笑容可掬的中年人,我渐渐放松下来,将葛陈扬的状况和我的看法说了一遍。这位中年人就这么静静的听着,不时的点点头,在我说完之后,他又开口道:“你所说的什么阴虫,丢魂,听上去是玄之又玄,可是啊,又不由得我不信,为什么呢?因为目前我们所能做到的,确实没有效果。葛陈扬这个孩子我是知道的,他刚从部队上下来,我就要了,刚来一个月我就给他提了中队副,要不是怕有闲话,大队副我也给得。说实话这孩子现在成了这样,我也很难过啊,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小子能自己突围跑了回来,其实应该记功的,可是啊,毕竟这个科考任务出了事故,唉,只能怪这小子命不好。可是再想想,他跑回来已经变成这个样子,其他没跑回来的人,该会是什么样子呢?我希望他们都能平平安安的回来。所以我特例批准你进山,不过有个要求,『药』引找到后,必须立刻返回,如果发现异常情况,立即返回,不可自行采取行动。” 所谓『药』引呢,其实就是能促使『药』物发挥作用的东西,其本身并不具有实实在在的治病效果,但是使用『药』引能够使『药』物发挥出来正常甚至超常的医疗作用。常见的『药』引基本都是啥人参、灵芝等等珍贵的补『药』,这些补『药』再和其他对症的『药』物相配合,能够激发『药』物的疗效,并且能强身健体,降低『药』物对身体的伤害,是『药』三分毒,所以以往的中医『药』方经常能见到附带的几钱的人参或者灵芝啥的,这就是『药』引。而我此次寻找的『药』引,和常见要因不同,但凡阴虫都有喜好的植物,这类植物不仅『性』阴,而且耐寒,常年成长在阴暗『潮』湿的地方,这种植物就是我需要的『药』引了,用它将阴虫吸引出来,才能彻底拔除阴毒。 因此我必须连夜进山,一是赶时间,二是在夜间更容易采到『药』引。 在中年人的安排下,我换上了一套崭新的武警『迷』彩装,携带着水、干粮等物品,在一小队武警战士的陪同下,从贺兰山南麓的一个山口处进入山区。在漆黑的夜幕下,座座山峰就好似张牙舞爪的怪兽一样矗立在远方,山里的凉风呼呼的吹着,更显得异常的阴森恐怖,要是没有这一小队武警战士的护送,普通人估计没走出二里地,就得吓出『尿』来。这一小队武警战士一直护送我翻过两个山头,领头的一个战士用手向前方的一排简易的石头房子一指,对说道:“秦同志,你看,前方不远就是我们的落脚点了,我们几个会一直在这里接应你,后面的路就只能你自己走了。”“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我会尽快的赶回来的。”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这一排石屋前,说是石屋,其实就是用石头垒起来的墙壁,再用泥胚子糊上,这是护林人员的休息之所,往常每天都会有值班人员在此住宿,因为这次的事件,才紧急撤离了护林人员。我们进了石屋,稍事休息之后,领头的小战士对我说道:“秦同志,沿着石屋后面的小山路,不出几里地就进入了山区,由于山区里情况不明,我们不能贸然进山,你自己进山要小心,另外这个你带在身上,在林区里会用的着。”说完递给我一个小便携带,我打开一看,原来是各种刀具,从大到小,排列的很整齐,我随便抽出来一把看看刀口,相当的锋利。便携带后面带有粘扣,直接粘在小腿肚子上,便于使用。我检查了一下所需之物,又对了一遍行进图,确认无误之后,向武警战士们挥手告别,连夜进入山区。 沿着漆黑的山路一路行进,红外夜视联络仪确实起了大作用,否则这么『摸』着黑走,别说速度了,就是方向能找对了就不错。大约过了三四里地,一片黑压压的森林出现在了眼前。稍事休息后,打开手电查看了一下行进图后,迈步向森林走去。借着红外夜视联络仪,能清楚地分辨出四周的树木和『乱』石杂草,森林里除了偶尔山风吹过,四下里静寂无声。我在林中分辨着崎岖蜿蜒的山路,走走停停,时不时的对照行进图,好在方向没有错。这一走不知不觉的就走了三四个小时。我看看时间,现在是凌晨四点来钟,根据行进图来看,科考队失联的地方应该就不远了。于是就近找块山石,选择背阴处,搜罗一些树枝杂草,生起火堆。火光一起,一股暖意顿时传来,别看现在是盛夏之际,可是深山老林的夜晚那也是绝对的阴冷的,而且林中『潮』气很重,这种湿冷更加难受。原始深林里是绝对不允许见火的,一个小小的火星子都能让整片的森林着起来。不过不用担心,这块突兀的山石周围并无ke ran wu。我拿出打开一罐午餐肉,在火上烤了烤,一股肉香扑鼻而来,就着压缩饼干喝了大半壶水,靠着山石这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眼前的火堆早就没了火,我抹了两把脸,又在已经熄灭的火堆上盖满了泥土这才继续行进。又走了两个小时左右,眼前渐渐地出现一片片动物的尸体,随着形成的深入,动物尸体越密集,空气中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这场面看的我是触目惊心。不过这些尸体应该是有人清理过,一条七拐八弯的路还是能走的。我不敢停留,沿着这条清理出来的小路快速前进。又走了大概一公里左右,就在我正犯愁什么时候是个头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丝丝哗哗的流水声。我精神大振,加速向前赶去。也就十来分钟的功夫,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没想到密林深处竟然藏着一个水潭,水潭上面竟是一整块凸出来的山石,一丝丝水线从山石顶端落入潭中,突兀的山石,已经被常年的流水打磨的异常的圆滑,而就在这水潭的周围,横七竖八的散布着武警部队的帐篷。看来这就是已经失联的科考人员的营地。我心里一阵紧缩,快步走进营地查看,发现营地里的人与葛陈扬一样,全部都丢了三魂。不过奇怪的是十几个人竟然整整齐齐的躺在大帐里,这个大帐看来是会议室,十来个人比较拥挤但是躺的却也是整整齐齐。看营地的现场,并没有战斗过的痕迹,武警战士倒在地上的时候,手中还紧紧的抱着冲锋qiang。什么样的家伙能不知不觉的一下将这里所有人的三魂全部拘走,就是地府里的黑白无常也得挨个来吧。我走出营地来到潭边,调动先天罡气打开阴阳眼,只见水潭上方透出一股股的阴气,这股阴气与营地里的死气相呼应。看来水潭肯定有问题。我蹲在潭边仔细的观察着平静水面,忽然一股阴冷的香味直窜鼻孔,我打了一个机灵,回头一看,就在潭边的一个石头缝里,竟然长出来一株兰花草。兰花草我们都见过,金黄『色』的小花散发着一股『迷』人的甜香,可这眼前这棵兰花草,散发出来的竟然是一股阴冷的气息,我忽然觉得手脚有点发麻,浑身发冷。没想到此处竟然阴气这么强烈。我后退几步,调整了一下呼吸,伸手夹出一道符纸,聚气凝神祭出离火符,甩手向兰花草打去,可谁知离火符还没挨到兰花草,在空中轰的一声爆裂开去,没想到极阳的离火符,竟然奈何不了这区区的兰花草。 第十三章 采 药 这棵具有强烈的阴寒之气的兰花草,应该就可以作为『药』引了,可怎么采摘,并且带回去,这是个大问题。我又仔细的看了看这汪潭水,一整块墨绿『色』的水,就好像一整块墨玉一样,深不见底。如果不是山石上面有一缕瀑布不断地冲刷下来,这汪潭水就是死一般的沉静。我环顾四周,这才想起来,原来这片地势本就偏低,凌晨进入山区的时候一路上坡,可看见动物尸体的时候,似乎是一路下坡。山为阳,水属阴,此地阴暗『潮』湿,地势又低,难怪阴气如此之重。此地所生长的植物,肯定是极阴无比。要采到这棵兰花草,看来要散散阴气才行。散阴气其实很简单,说是简单其实也不简单。说简单,是因为驱散阴气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火,火为极阳,既能照明又能驱散阴气。这就是为什么中国古人但凡在阴气重的地方,都用火把的原因。虽然那时候没有电灯,火是照明最普遍的工具,但却并不是唯一的工具。说不简单是因为驱散阴气不单单是点几个火把就能完全解决的。要真正的驱除阴气,必须要配合阵法的使用。 做完这些事情,我早已经累的汗流浃背,进的帐篷翻出了几个肉罐头,打开就造,直吃的满嘴流油方才过瘾。吃完进的帐篷,靠在行军床想『迷』瞪一会,可这一『迷』瞪就到了晚上,还是一阵阴寒之气透骨,我才醒来。出去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只见营地里弥漫着浓浓的大雾,空气中传来阵阵阴冷的花香,花香顺着鼻子进入气管的时候,就好像冰碴子钻进来一样。我暗道不好,急忙检查九个柴火队,好在柴火堆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九道离火符似乎感染了湿气微微泛『潮』。闻道这股花香的时候,我脑子就有点微微发蒙,暗道不好,赶紧驱除阴气才行。于是我立即盘腿坐下屏气凝神调动先天罡气,罡气运行一周脑子渐渐清醒,伸手将事先准备好的九张符纸抄在手里,默祭阳火符咒丛冲燃符纸,然后将九道阳火符一一向九个柴火堆打去。九道符纸箭一般的钉在了火堆上,呼呼呼……九个火堆依次着了起来。就在最后的一个火堆烧着之后,一阵暖意传来,我心才渐渐放下。过了几分钟,阳火阵的威力开始显现出来,营地中的大雾慢慢的变薄变淡,火光中前方的一汪潭水在眼前越来越清晰。我抬头看去,头顶上依稀的已经能看到星星。我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将近午夜了。我看了一下火堆,霹雳啪啦的正着的欢实,阳火阵中阵阵暖意,于是我坐下屏气凝神开始习气。 阵法,是阴阳术法中最难理解和修习的。阵法的运用原理就是在一定的条件下,运用五行相生相克原理,在一定的区域内,发挥出最大的效果。阵法可以说是包罗万象,无其不能,广泛的适用于各行各业。比如军事中有用兵、屯兵、攻城和防守的阵法,其目的就是使多兵种合理配置利用现有地利和天时条件,实现以一当百的军事目的。说啥项羽破釜沉舟是鼓舞军心以少胜多,其实真正起作用的还是兵阵。看似很高深阵法,其实入门很简单,就是平面坐标,和立体坐标。这个和现代科学中的平面几何、立体几何其实是一个道理。比如我们现在要驱除阴气,那就需要使用阳火阵。摆阵十分简单,按照阳火阵诀中的坐标对应的位置摆上阳火,就成了。但是阵胆怎么确定,这是个问题。阵胆就是你要针对的参照物,就像眼下我们要驱散阴气,那么阴气的来源就是阵胆,也就是坐标轴的中心。 要说这株阴寒无比的兰花草是阵胆的话,也可以,但是毕竟治标不治本,很显然,这株兰花草是这汪潭水滋养而成,这汪潭水才应该是阵胆。可是这汪潭水作为阵胆,阵法并不好摆,因为水潭背后是一块平滑的山石,无法加上柴火。我大致测量了一下位置,最后选定营地中的一个帐篷作为阳火阵的阵胆。这样兰花草的位置和大部分的潭水都能覆盖在阳火阵的范围内,应该是效果最好的。好在山里虽然阴暗『潮』湿,但是枯树干柴也不少,我钻进帐篷找到几根绳子,离开营地不远的林子边缘,正好一根枯死的歪脖子树躺在地上,半截身子还埋在土里。正在为难怎么弄的时候,忽然想到武警战士的佩刀,从里面挑出一把大的,还别说,钢口真是不赖,刀锋过处,歪脖树应声而断。就这样我把歪脖树分成几段拖回营地,分成九个柴火堆,按方位摆好,每个柴火堆上挂上一张阳火符。随后又返回去,把剩下的老歪脖子树一股脑的全部拖进营地,再次分成九个分柴火,放在每个柴火堆旁备用。因为阵法的威力,是根据阵法的规模而定。如果能摆成九九之数的阳火阵,自然是阵法威力之最强,可眼下凭我自己之力,单九之数的阳火阵已经很吃力了,因此只能尽量的延长阳火阵的时间,就好比大人一次扛三个麻袋,小孩一次扛一个跑三趟同样的道理。 做完这些事情,我早已经累的汗流浃背,进的帐篷翻出了几个肉罐头,打开就造,直吃的满嘴流油方才过瘾。吃完进的帐篷,靠在行军床想『迷』瞪一会,可这一『迷』瞪就到了晚上,还是一阵阴寒之气透骨,我才醒来。出去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只见营地里弥漫着浓浓的大雾,空气中传来阵阵阴冷的花香,花香顺着鼻子进入气管的时候,就好像冰碴子钻进来一样。我暗道不好,急忙检查九个柴火队,好在柴火堆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九道离火符似乎感染了湿气微微泛『潮』。闻道这股花香的时候,我脑子就有点微微发蒙,暗道不好,赶紧驱除阴气才行。于是我立即盘腿坐下屏气凝神调动先天罡气,罡气运行一周脑子渐渐清醒,伸手将事先准备好的九张符纸抄在手里,默祭阳火符咒丛冲燃符纸,然后将九道阳火符一一向九个柴火堆打去。九道符纸箭一般的钉在了火堆上,呼呼呼……九个火堆依次着了起来。就在最后的一个火堆烧着之后,一阵暖意传来,我心才渐渐放下。过了几分钟,阳火阵的威力开始显现出来,营地中的大雾慢慢的变薄变淡,火光中前方的一汪潭水在眼前越来越清晰。我抬头看去,头顶上依稀的已经能看到星星。我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将近午夜了。我看了一下火堆,霹雳啪啦的正着的欢实,阳火阵中阵阵暖意,于是我坐下屏气凝神开始习气。 调动罡气运行两个周天后,我伸了伸胳膊,顿感气力十足。眼看火堆将燃尽,急忙起身将备用的柴火加了进去,不多时,九个火堆噼里啪啦的又烧了起来。我默默的看着燃烧的火堆,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想来想去,忽然猛醒到是尸体,动物的尸体,少了动物尸体。 就在我刚想到怎么会没有动物的尸体的时候,身后猛地一阵恶风传来,我立即向前一滚,随后向后看去,借着火光一看,一个身材妖娆的漂亮姑娘站在我的面前,这姑娘从上到下一身白,只不过脸上带着一层白纱遮住了脸庞。我正想上前问个清楚,不料这姑娘二话不说,身影一晃,我在没有看清楚身形之际,两个火堆已经被她熄灭。我大惊,要是没了阳火阵,恐怕我今晚上也得跟大伙一起作伴了。我立即冲过去直接亮出了擒拿手。我出手时是一时情急,也没顾忌轻重,这要是让我抓住一下,这姑娘可有得罪受了。谁知道这姑娘不知用的什么步法,明明就在眼前,我连用了七八招都没有碰到姑娘一根汗『毛』。要知道,当年我高三出师时,就连俺师傅那个牛鼻子老道,五招之内也绝对跑不出我的擒拿手。不过这姑娘也不跟我接招,直接朝着柴火堆下家伙,几个回合下来,姑娘没碰到一下,九个火堆全部被熄灭,顿时营地里又恢复了黑暗。这一下我也顾不得那姑娘是何许人了,赶紧翻包找出打火机点火,可是被熄灭的火堆,怎么也点不着了,借着如豆的火光一看,柴火堆上似乎撒了一层浮灰,不知道这层灰究竟是什么玩应,似乎能隔绝火焰,打火机不好使,甩出几张阳火符依旧没有效果。 我就在我还没想出怎么重启阳火阵的时候,又是一阵恶风从上而下的拍过来,我就地一滚,还没站起身来,眼前一道白光掠过,一只bai nen微带冰凉的手顿时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一手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抓向她的小肘,一用力想把她的手掰开,却不料我那只手一把抓住的是她的袖子,一使劲,哗啦一声,袖子被我拽了下来,一条洁白无瑕的玉臂『露』了出来。 这一下出乎了我们俩人的意料之外,趁着姑娘一愣神的功夫,我赶紧打个滚跑了出来。我站起来看着姑娘,姑娘正看着自己的手臂发愣,我心大囧,讪讪的说道:“这个姑娘,我本无意轻薄,只是你处处咄咄『逼』人……”没等我说完,那姑娘缓缓的抬起头来,慢慢地说道:“本君本无心取你『性』命,怎奈你不知好歹,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下去了可别记恨我……”我还未来的及辩解,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只见白影晃动已是到了近前。快,太快了,快到我根本都看不到她的身形,依稀辨得白影闪闪,我只得根据白影的闪动方向来辨识对方的动作,双臂齐摇也不顾的招式,就使出街上小混混耍无赖的打法。这差距还有的打吗?没出几个回合,一阵剧痛传来,两只手臂上被抓出了几条深深的血道子,顿时双臂血流如注。打?打个屁啊,撩吧。我没腰转身就跑,没跑出营地的功夫,那姑娘仿佛九天玄女一般从天而降,一脚正踹到我的前胸,我直接被踹的横飞了出去,还没待爬起身来,一只脚就踏在了我的心口。此时我双臂几乎已经报废,又被人家踩住了心口,心道:“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扬子这回哥们可陪你一起走了,下辈子咱说不定还是好哥们呢。老牛鼻子和老秃驴,徒儿先走一步了……” 第十四章 叠 浪 “哥,先别说我了,先说眼下的事。”经小白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我此行的目的,我急忙问道:“对对,到底怎么回事,这地方怎么阴气那么重,还有,兰花草冷香『逼』人,可是无法采摘,扬子还在躺着呢。”“哥,你别急听我给你说,这里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小白便将此处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那白衣女子死死地踩住了我的心口,我稍微一反抗,心口处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我也就只能就这么被踩在地上动也不能动。此时阳火阵已灭,一股股的阴气又聚集了起来,就在我以为这个白衣女子就要动手的时候,忽听水潭方向传来一阵阵哗啦哗啦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水里冒出来似的。果然,水潭里的声音也吸引了白衣女子的目光,就在她抬眼向水潭看去的时候,我鼓起全身的力气,猛地向边上一滚,接着这翻滚的机会脱离了这白衣女子的控制,横竖都是一死,赌一把,我全速就向水潭的方向跑去,至少在水里,估计还有生还的机会。 白衣女子一见我向水潭跑去,急道:“小白脸子敢坏我好事,老娘非剥了你的皮给你晾晾。”就在我距离这汪潭水仅一步之遥的时候,只感觉身后白光一闪,脖领处突然伸出一只铁爪,一把向后拽去,眼瞅着我就要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的时候,整个人向后平躺着就飞了回去。眼前的潭水还在哗哗的向上冒着气泡,我却又一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次我是彻彻底底的没有机会了,只听得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小白脸子,今儿个老娘要活活的剥了你的皮,让你不知道好歹,哼哼哼……”“你是谁,别……别过来……”我颤微微的说道。“哼哼哼哼……怎么,小白脸子,怕了……”我依稀的辨别耳边声音的方向,忍着剧痛抓了一把沙土,向着声音的方向就撒了过去。但听得“诶呦”一声:“好啊,小白脸子,死到临头还埋汰我一把,今天老娘就把你这双招子扣下来当泡踩。”到了这个时候是个人还有个不怕吗?心道如果真的没了眼睛,还不如直接死了得了。紧张的我双臂紧紧地抱头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睁开丝毫。紧接着一阵大力将我的双臂掰开,耳轮中传来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我的胸膛顿感一阵寒意,不用看也知道,这凶残的白衣女子几下就撕破了武警配置的山地野战服,看来这不仅是要剥了我的皮,还要挖心呐。一阵恶风就向我的心口吹去,一股凉意自心头而起,就感觉我的全身都被冰冻地麻木,已经没有了感觉。此时我的大脑一片的空白,全身轻飘飘的浸入无边的黑暗之中。无尽的黑暗中慢慢的出现了一丝丝光亮,我慢慢的飘向这丝光亮,不知道飘了多久,眼前的世界逐渐的明亮起来,我抬头一看,一颗巨大的心脏挂在空中,一滴滴的鲜血正在从心脏上流下来,滴答滴答的滴血声和咚咚咚的跳动声不绝于耳。我呆呆的看着这颗心脏,莫名的熟悉却又无比的陌生,茫茫然百思不得其解,不经意低头一瞬间,竟然看到了我的身体,心口处一道血痕,伸手平抚伤口,“噗”的一声,五指竟然陷了进去。心窝是空的,那挂着的,竟是我自己的心脏。此时我突然想起来,封神榜里的比干王叔,在明白这是我自己的心脏后,忽然心口处一阵绞痛,顿时浑身开始痉挛,脑仁就像有无数根zhen ci一般无比的疼痛,疼痛到了极点感觉,就是渐渐麻木到逐渐失去知觉。 “哥……哥……哥……”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抽泣伴随着轻柔的呼唤声在我耳边响起,脸上似有一滴滴冰凉流过。我听着耳边的呼唤声渐渐清醒,全身痉挛和那种脑仁里那种无比的刺痛感觉消失了,我慢慢睁开眼睛,面前的一幕顿时让我一阵『迷』糊:我还是躺在营地里刚才摔落的地方,只不过,刚才那个凶神恶煞的白衣女子,竟然泪流满面的望着我,一口一个“哥”的叫着,眼前的景象简直让我无法相信这是事实,不过两臂上的血道子传来丝丝的疼痛,让我不得不相信这就是事实。白衣女子见我醒来,急忙扶我坐了起来,我静静的看着这白衣女子心道:“哥?葛陈蕾?不对,不是她。”这时白衣女子慢慢地掀起了脸上的黑纱,一张白净俏丽的脸庞『露』了出来。“哥,我是小白啊……”说着,举起了手里那块紫『色』的圆形石头。“小白?你是小白?就那只白…白…猫?”“恩,是我,我就是小白啊。”说着小白亲手把那块石头又给我戴在了脖子上。虽说我自幼跟着师傅休息阴阳术法,见过不少犄角旮旯里的邪『性』的事,也曾经听师傅说过动物能够修成人形的事情,可是一次也没见过,这次我算是开了眼。刚刚还你死我活的情形顿时抛到了脑后,兴致勃勃的问道:“小白,你是猫精啊,来来来,你说说,你多少年道行了,刚才那两下子我看道行肯定不浅。我就说么,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感觉和普通的猫不一样,就是招人疼。俺姥姥跟俺娘可想你了,就给你做的那个窝,都没舍得扔。听说猫精都有九条尾巴,来来来,转过去给哥看看。”说着我就动手往那白衣女子身后『摸』去。“讨厌!”一声娇呼给我弄了个大红脸,我都忘了眼前这明明就是个大姑娘,那是什么猫啊。 “哥,先别说我了,先说眼下的事。”经小白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我此行的目的,我急忙问道:“对对,到底怎么回事,这地方怎么阴气那么重,还有,兰花草冷香『逼』人,可是无法采摘,扬子还在躺着呢。”“哥,你别急听我给你说,这里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小白便将此处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现在我们都知道,黄河发源于青海省巴颜喀拉山脉,流经青海、四川、甘肃、宁夏、内蒙古、陕西、山西、河南、山东九个省区最后注入渤海。大约四千年前,大禹治水的路线并非如此,而是从现在的陕西向南,将河水向南引而归入大海。就在大禹正在带领人民治水行至陕西龙门峡谷时,发现了一件怪事,一群群鲤鱼竟然逆流而上,纷纷向峡谷中的瀑布上跃去。一时间磷光水『色』交相辉映看得众人是啧啧称奇。可是瀑布的水是顺流而下,鱼群是逆流,对于鱼群来说,龙门的这挂瀑布应该是高不可攀才对,可是这群鱼却是毫不气馁的不断地跃去。大禹看到这一幕颇有感慨,更加坚定了治水的决心和恒心。就在大禹感慨的时候,瀑布边上看眼的人群中爆出一阵惊叫声,大禹循声望去,只见逆流而上的鱼群中,有一尾特立独行的锦鲤,比寻常的锦鲤要大出几倍有余,而且这条锦鲤竟然重重叠叠的长了三条尾巴。这条锦鲤在河水中来回游了几圈,就好像在做准备活动一样,周围准备高高跃起的鱼群在水里就被这条锦鲤的尾巴噼里啪啦的一划拉,纷纷让开道路。就在这条锦鲤游了缓缓游了几圈之后,猛地一加速丛水中跃了出来,直奔瀑布顶端。这一跃明显要比其他的鲤鱼跳的要高多了,可是即使这样,瀑布一半的高度也没到,离跃过去还有好大一截子。就在众人以为这条锦鲤也要坠入水中的时候,只听一声“啪”的脆响,尾巴甩动,再看那条锦鲤,居然在空中二次腾飞,又跃了一次,似乎体态轻盈,精力旺盛。这二次腾飞的同时,一道金『色』的影子也落入水中。这条三尾锦鲤本身就已经惹人注意了,再看这动作,用现代的话说简直就是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如此精彩的一幕引得众人是鼓掌喝彩。这条锦鲤第二次跃起,离着瀑布顶端还是有一段小小的距离的时候,已是到了强弩之末,眼瞅着就要跌落到河里。就在众人摇头叹息的时候,更为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就在这条锦鲤即将下落的时候,又是“啪”的一声脆响,这条锦鲤身上泛着金黄『色』的磷光,向着瀑布顶端跃去,同时又是一道金『色』光影向下『射』去,这同时一上一下的两道磷光在空中形成一条完整的美丽的曲线,就在这道向下的光影落到水中,传来噗通的一声的同时,上面这条光影直达瀑布的顶端,锦鲤面对龙门瀑布最后竟然一跃而过。这个过程其实只有短暂的十几秒,大禹看到这个场景不禁也是暗挑大拇哥。这时人们才发现,先前并不是这条锦鲤长了三条鱼尾,而是三条锦鲤在一起相互配合,前两条在跃到空中后做起了支点,最后成功的只有一条而已。 看着这一幕,大禹不禁纳闷起来:鱼群已是逆流而上,成群结队的跃上去,在所难免别水流冲击下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正寻思间,忽见刚才锦鲤越过之处金光大盛,一条五彩金龙跃水而出,顿时龙『吟』之声响彻大地,眼看着五彩金龙在空中几个翻腾,就向人群中扎了下来,人们四散逃窜,跑的慢的,直接被金龙吞进了腹中。然而这几个人看来不够它吃的,正待它要再向人群众冲去的时候,忽然晴朗的天空中降下三道雷光。其中一道正劈在龙头之上,另外两道不用想,直接劈进了水里,那两条助人为乐的锦鲤,随之白肚一翻,堕入轮回。大禹看到这一幕,不住的摇头叹息道:“唉,挺好的一出黄河三叠浪,白瞎了。” 第十五章 龙 鳞 这一幕惨象彻底惊醒了大禹,虽说跃过龙门不易,可是毕竟野『性』不改,不趁此时除去此物,不仅治水工作难以正常进行,日后待其恢复,难免祸害生灵。于是大禹组织起来剩余的民众,将人群分为三个部分,一部分人负责追沿水追踪龙的痕迹,一部分人准备水钩鱼叉器具,一部分负责粮草饮食。就这样,大禹带领剩余的民众,顺着水流就追了下去,秃尾巴龙就在水里一路躲躲藏藏,众人们就在岸上边追边杀。这一路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洛阳附近。 这条金龙被天雷击中之后,在空中猛地翻滚起来,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龙『吟』声传来,大地不住的颤抖,水中的锦鲤四散逃窜。金龙在空中没翻腾多久,身上噼里啪啦的闪出了细小的电弧,金龙似乎极为的痛苦,欲上不得欲下不能,在空中来回翻了几个跟头之后,一头栽了下来,大地猛地一震,黄土四起,待尘埃落定,再看这条金龙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八面威风,身上已经被细小的电弧包裹的严严实实,就好像在一张电弧织成的大网里一样,原本金『色』的龙鳞渐渐失去了光彩,在电弧噼里啪啦的折磨下,龙鳞渐渐变黑,白『色』的皮肉显『露』了出来,一阵焦臭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 这一幕惨象彻底惊醒了大禹,虽说跃过龙门不易,可是毕竟野『性』不改,不趁此时除去此物,不仅治水工作难以正常进行,日后待其恢复,难免祸害生灵。于是大禹组织起来剩余的民众,将人群分为三个部分,一部分人负责追沿水追踪龙的痕迹,一部分人准备水钩鱼叉器具,一部分负责粮草饮食。就这样,大禹带领剩余的民众,顺着水流就追了下去,秃尾巴龙就在水里一路躲躲藏藏,众人们就在岸上边追边杀。这一路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洛阳附近。 作为当时黄委会的会长,大禹自当身先士卒,一马当先。他慢慢的走到金龙的面前,此时这条金龙仿佛被电弧网紧紧地束缚住一样,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两只铜铃般的龙眼泛着红光,泪汪汪的看着走上前来的大禹。大禹就这么平静的看着这条金龙,心里颇有感慨:既然上天立下龙门,一跃而过可化龙,三条锦鲤合一而过,虽有作弊嫌疑,但按现在的话说,那也是规则允许,何况三条锦鲤在这黄河中躲过了多少年的灾害,躲过了多少次的渔网,又躲过了多少次的龟蛇捕食?其生命何其艰险;看着三条锦鲤,形影如一,虽三跃而过龙门,可其中过程又何其的艰难?仅仅因为企图蒙蔽苍天而被惩罚,天道何其不公?大禹想着想着,又想到年年水患,老父兢兢业业,一心治水,不可谓不全力以赴,怎奈大水无情,多少黎民命丧黄灾,多少良田毁于黄水,累得老父一世辛劳而落的客死他乡,如今自己已经受命治水八载,除了枝枝叉叉的支流浅水,其他一无建树,黄灾依然汹涌澎湃,面对流离失所的万千黎民,何其悲也!想到此处,大禹仰天长啸,热泪长流。 就在大禹一声大啸之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也许上大天洞察了大禹的心意,这条奄奄一息的金龙身上的电弧网渐渐减弱最后消失不见,不过此时这条金龙已经不能叫金龙了,原本全身金『色』龙鳞,如今已经全部化为灰烬,只剩下白『色』几乎到透明的皮肉,似乎弹指可破。这时候四散的人群又渐渐的聚了过来,看到这条金龙成了这幅德行,顿时又高呼了起来,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喝喊:“就是这畜生吃了俺们的兄弟,它不是真龙,它就是个鱼精,打死它打死它……”众人一听,纷纷亮起手中的棍子锤子『乱』七八糟的家伙什,狠狠的向金龙扔去,一声声凄惨的龙『吟』瞬间响起,大禹想制止众人,此时已是无能为力,片刻金龙白『色』将近透明的皮肉被打的血迹斑斑,龙尾来回扫动驱赶着愤怒的人群可是毫无效果。在声声屠龙的口号中,一个年轻的后生,勇敢的爬上了龙的脊背,手持石斧狠狠地刺进了金龙的背脊,使劲一划,长长的一条龙脊肉被割了下来。金龙惨叫着浑身剧烈的抖动着,众人一见有人割了龙肉,都纷纷爬上龙身,都想割而啖之。岂料这一下彻底的激发了龙的野『性』,血流一身的金龙猛地一声龙『吟』,浑身一抖,这趴到龙身上的人纷纷的摔了下来,此时金龙猛地一起身,猛地张开血盆大口,一股巨大的吸力自龙口而出,掉在近前的几个人直接被吸进了龙的嘴里,随着龙口闭合,喉头一动,直接就被吞进了肚子里。此时人们都开始纷纷的四散奔到,可是别看现在是秃尾巴龙,可速度不减,微微一腾空,龙爪一伸,又是几人被抓住塞进了嘴里。就在众人争先恐后逃跑之际,这条秃尾巴龙忽然一头钻进水里,本来浑浊的河水顿时被血水染红,而秃尾巴龙却消失不见。 这一幕惨象彻底惊醒了大禹,虽说跃过龙门不易,可是毕竟野『性』不改,不趁此时除去此物,不仅治水工作难以正常进行,日后待其恢复,难免祸害生灵。于是大禹组织起来剩余的民众,将人群分为三个部分,一部分人负责追沿水追踪龙的痕迹,一部分人准备水钩鱼叉器具,一部分负责粮草饮食。就这样,大禹带领剩余的民众,顺着水流就追了下去,秃尾巴龙就在水里一路躲躲藏藏,众人们就在岸上边追边杀。这一路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洛阳附近。 终于,大禹手下的一个族人,在秃尾巴龙的战斗中,想出了一个高招,带领十来个壮年打造出来四辆水钩车,就在大禹在洛阳附近与秃尾巴龙鏖战正酣之际,悄悄的带着着十来个壮年沿着水道直奔下游,选择一个水路稍窄之处就下了家伙,十来只削的锋利的大木楔子用麻绳扎成排,紧紧的卡住河口,并且绑在了水钩车上。不久,远远看到大禹的带领的队伍赶来,这十来人紧紧的盯住水面,看到秃尾巴龙逃到次处,四辆水钩车同时向上游推去,这一下带动水底埋好的大木楔子从泥中倒立起来,噗噗噗,直刺入秃尾巴龙的身体里。“吼……吼……”这一下能好得了吗?十几个大木楔子,削的跟针尖似的扎进肉里,搁谁谁也受不了啊。秃尾巴龙疼得那是来回翻滚,河里顿时掀起了滔天的巨浪,它这么一闹腾,十几个水钩车上的壮年直接就被甩了出去,有两个不幸就掉进了水里。仇人见面是分外眼红,秃尾巴龙张开大嘴,向着水里的二人就咬了下去。 眼瞅着二人就要命丧龙口的时候,水里忽然伸出来一个黑『色』的光滑尖头的大脑袋,一口就死死咬住了正张开血盆大口的龙颈,这一下突然杀出来个不知道的玩应给秃尾巴龙吓得不轻,顿时放弃了落水的两人,不住的甩着脑瓜想把这玩应甩掉,这时人们才看清楚,龙颈下面竟然挂着一只巨龟,巨龟毕竟气力有限,在秃尾巴龙大力的甩打之下,巨龟还是被甩到了水里,不过巨龟落水时竟然口含一物。就在巨龟落水后,秃尾巴龙浑身就好像打了冷战一样不停地抖动,忽然猛地从水里一跃而起,向空中腾去,这时再看,秃尾巴龙身上的龙鳞似乎长了出来些许,扎进肉里的木楔子这时却已经消失不见。眼看着龙将升天,可出乎意料的是,在空中没有扑腾几下的龙仿佛失去重心一样,一头栽了下来,掉进了水里。 大禹急急忙忙跑到河边观瞧,只见河水涛涛,哪有龙的影子?大禹正琢磨在是不是要找几个水『性』好的人下水去看看,不想此时河水中央突然翻滚起来,渐渐的一只足有磨盘大小的巨龟浮出水面,口中含有一条一人大小的浑身无鳞的鲤鱼,慢慢的上了岸,向大禹走来。这巨龟走到大禹近前,放下口中的大鱼,向着大禹不住的甩头,大禹顺着巨龟甩头的方向看去,只见龟背似乎驮着一物。走进前去一看,竟是一张金黄『色』的龙鳞。大禹不知何意,只见巨龟望着大禹不住的点头,大禹便将这片龙鳞收了起来。等到大禹收好龙鳞,巨龟似乎颇位满意,对大禹点了三下头,转身回归河中。 大禹看着手中的龙鳞,觉得必有蹊跷,来回反复观看,也没有看出个啥出来,正在暗自不解,忽然看到地上映出“洛书”二字。大禹这才明白这片龙鳞原来是内有乾坤,于是映着阳光看了起来。说来也怪,这一片小小的龙鳞,居然能装下那么多字,大禹看了很久依然没有读完,不过眼下的一些麻烦可以解决了。于是大禹就按照洛书中记载的办法,千挑万选觅得此处,用龙门石压住了这条曾经化龙的锦鲤,此后大禹孜孜不倦的学习洛书,后来在洛书中发现了一张山川地脉土,根据此图,制定了黄河的流向,终于在五年后,成功的引黄入海。 小白一口气讲完,我听的如痴如醉,不禁问道:“小白,你说的那条锦鲤,用龙门石压在哪儿了啊?”“哎呀,你怎么那么笨啊,喏,不就在哪儿。”说完小白伸出bai nen的手指向身后的水潭一指。“啥?你水潭里有个鲤鱼精?那当年大禹怎么不直接杀死它,留着祸祸我们啊……”“嘘……小声点,能杀不早就杀了,它化龙后,被那老龟咬掉了逆鳞,才成这个样子的,龙就是龙,虽说它是冒牌的,但是曾经也是龙,当时大禹的能力只能压住它,这不几千年过去了,大禹早就不在了,这玩应也涨了能耐了,不过,一会让你看看热闹,看我怎么收拾它。”“你?小白,你能收拾它?它都四千多岁了,你要是收拾它,那你……”“哎呀别啰嗦了,一会你就静静的看着吧,这里面好东西多着呢,一会你就直接捡现成的就行了。顺便告诉你一声,这里的这些人都没啥大事,就是……” 第十六章 献 祭 正当我与小白聊得正欢,水面发生了变化,小白拽了我一下说道:“这回看准了啊。正主来了。”我一听急忙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潭水中,此时大鱼已经不再跃出水面,而是围着潭水一圈一圈的游着,随着大鱼越游越快,水潭中心渐渐的形成一个漩涡,没过多长时间,水面渐渐升起,随之而来的一阵哗啦哗啦的流水声,潭水中央处,竟然伸出来一颗小树般粗大的花径,花径顶端一个举着硕大的花蕾。花蕾在月光的照耀下,似乎隐隐的发出了丝丝的亮光,突然,花蕾就好像是温床上熟睡的婴孩刚刚醒来一般,花瓣正在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打开着,一转眼的功夫,一朵巨大的荷花在水潭中央盛放开来,这多巨大的荷花,竟然占据了一大半的水潭,就在这朵巨大的荷花最后一片花瓣张开的时候,潭中血红『色』的大鲤子一跃而起,在月光的照耀下,这简直就是一幅人间的奇景。只不过这朵巨荷的花瓣,竟然是暗紫『色』。 “嘘……你听……好戏来了。”就在这时小白拉起我躲在帐篷的犄角旮旯里,通过帐篷的缝隙向外看去。“你就慢慢的看,千万别出声。”一阵沙沙的声响由远及近并且在耳边渐渐的清晰,我从帐篷的缝隙向外看去,原本已经被阴气笼罩的这块地方,不知什么时候上面的云层已经散去,一片洁白的月光静静的泻了下来,仿佛一层白纱铺在了地面上,之前水面上传来的哗哗声已经小了很多,不过水潭中心还是不时的向外冒着气泡。忽然帐篷猛地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剧烈的摇摆了起来,我一声惊叫正要喊出来,一只小手及时的紧紧的捂住了我的嘴,这时小白在我耳边悄悄的说道:“嘘……千万别出声,慢慢看,我在这你怕什么啊。” 虽然我心里还是一阵的紧张,但是听了小白的话还是静静的向外面看去,这一看,更是差点把我惊掉了下巴。此时水潭周围的空地上已经稀稀疏疏的出现了一个个的黑影,根据影子判断,都是动物。不过看上去这些动物似乎傻呆呆望着水潭。而且此时沙沙声响不绝于耳,居然还有动物正在向水潭处靠拢,没一会的功夫,水潭周围就布满一片黑压压的影子。看这些影子的轮廓,大概可以辨别的出来一些常见的什么蛇、耗子、狗、山鸡飞鸟什么的。看着这怪异的一幕,我悄悄的问小白:“诶,这些动物咋都像约好似地跑这来了,这阵势成了蛇鼠一窝了啊,还真和谐了?”“你别少见多怪了,知道这是干嘛呢吗?这是在献祭。说是献祭,其实它们跟你们一样,都是受害者。这些动物都是有灵『性』的,换句话说都是有道行的,它们能够感知到一定范围内阴气,它们都是被这股阴气吸引过来的。可是来了之后,就跑不了了它们的灵魂就成了花王吸了去。”“花王?不是鲤鱼吗?又成了花王了?”“哎呀一句两句给你说不明白,别说了,你仔细看着吧。”这时潭水中的气泡呼呼的鼓了上来,整个潭水就好似煮沸的水一样,忽然气泡的中央猛地喷出了一道水柱,随着水柱而出竟是一条浑身血红的大鱼,这大鱼跃出水面后在空中翻了几番,忽然鱼口冲下张了开来,岸边一大片正痴呆呆的动物,一下就被大鱼吸进口里,随后“噗通”一声,大鱼又落入潭中,水面再次激起一大片水花。就在水面还没有恢复平静的时候,这条血红『色』的大鲤子又跃出了水面,又是在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方式同样的法子,吞进口里一大片的动物,不过这次我看的清楚,就在大鱼张口的一瞬间,借着月『色』竟能看到口里的一排排锋利的尖牙。我的额头不知不觉的冒了汗,伸手『摸』了一把,碰碰了边上的小白说道:“诶,不说它是个鲤鱼精吗?啥时候大鲤子也长出尖牙了?这要是再过个一年半载的,莫不是能长出腿来。”“废话,没牙人家怎么吃肉啊,吞啊,那是蛇,人家虽然打回了原形,但是曾经也是条龙。你以为光吃草就能长这个大个啊。”说话间大鲤子已经几番起落,潭边的动物已经被吞食的差不多了。 我正看得兴起之际,小白又碰了碰我说道:“等它把这些动物都吃完了,正主才能出来呢,这些人是跟你一伙的吧。”说着嘴角撇了撇,我回头一看,小白撇嘴的方向正是营地里的大帐。我对小白说:“确切的说是跟你扬子哥一伙的,扬子现在还在家躺着呢。这一伙人里面就他跑了出来。”“啊?跑的那个是扬子哥啊,早知道也不用跑了。不过你们这些凡人也是,不该管的非要研究,你看看这个仨老不死的,城里舒舒服服的日子不会享受,没个金刚钻,还非到这聚阴地揽瓷器活,实话说吧,这些人的魂魄是我收了去,而且放心吧,我给他们都下了禁制,等完了事,他们一点事都没有。”“你?收了他们的魂?那扬子的三魂呢?你这是为什么啊?”“救他们呗,你看着这潭水湛清碧绿的,其实危险着呢,那天晚上他们刚到这里,就张罗着要到潭水里洗澡,要不是我把他们的魂收了,他们早就喂了鲤鱼了。扬子哥也真傻,就他第一个到的,一看见水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一看他往潭边走去,拉他都拉不住,直接捧了水就喝,喝得还挺美,怎么样,现在是不是都成虫子窝了?”“你拉着他?那他也看见你了?”“哎呀我能让他看见我吗?我跟他说:‘水里有毒,不能喝,这里危险快离开。’你猜他说啥?”“说啥?”我看着小白问道。“他说:‘别扯犊子了,这地方的水能有毒,你见过的世面太少了,再说,就这点水还危险,能淹死葛爷的水还没造出来呢。’给我气的啊,心说活该他喂鱼。不过扬子哥还算涨了点精神头儿,跑的还真快,没等我收,他自己跑了。”“他肯定是把你当成他队里的弟兄了,扬子可不懂这个,他可听不出来这是传音。”“唉,要不是我出手,他们现在都得让虫子给驻了。你也别笑话人家,刚才你还不也是,打不过我,就往水里跑,你要是跑的再快点,也跟扬子哥一个德行了。你以为我真是要杀你啊,我是吓唬你呢,让你别坏事,那都是我造出来的幻觉。”“幻觉?你看这也是幻觉?”我把手臂伸到她跟前,只见小白抿嘴一笑,尽然是风情万种,我打眼一看,两臂上除了寒『毛』,哪来的伤口? 正当我与小白聊得正欢,水面发生了变化,小白拽了我一下说道:“这回看准了啊。正主来了。”我一听急忙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潭水中,此时大鱼已经不再跃出水面,而是围着潭水一圈一圈的游着,随着大鱼越游越快,水潭中心渐渐的形成一个漩涡,没过多长时间,水面渐渐升起,随之而来的一阵哗啦哗啦的流水声,潭水中央处,竟然伸出来一颗小树般粗大的花径,花径顶端一个举着硕大的花蕾。花蕾在月光的照耀下,似乎隐隐的发出了丝丝的亮光,突然,花蕾就好像是温床上熟睡的婴孩刚刚醒来一般,花瓣正在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打开着,一转眼的功夫,一朵巨大的荷花在水潭中央盛放开来,这多巨大的荷花,竟然占据了一大半的水潭,就在这朵巨大的荷花最后一片花瓣张开的时候,潭中血红『色』的大鲤子一跃而起,在月光的照耀下,这简直就是一幅人间的奇景。只不过这朵巨荷的花瓣,竟然是暗紫『色』。 正当我与小白聊得正欢,水面发生了变化,小白拽了我一下说道:“这回看准了啊。正主来了。”我一听急忙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潭水中,此时大鱼已经不再跃出水面,而是围着潭水一圈一圈的游着,随着大鱼越游越快,水潭中心渐渐的形成一个漩涡,没过多长时间,水面渐渐升起,随之而来的一阵哗啦哗啦的流水声,潭水中央处,竟然伸出来一颗小树般粗大的花径,花径顶端一个举着硕大的花蕾。花蕾在月光的照耀下,似乎隐隐的发出了丝丝的亮光,突然,花蕾就好像是温床上熟睡的婴孩刚刚醒来一般,花瓣正在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打开着,一转眼的功夫,一朵巨大的荷花在水潭中央盛放开来,这多巨大的荷花,竟然占据了一大半的水潭,就在这朵巨大的荷花最后一片花瓣张开的时候,潭中血红『色』的大鲤子一跃而起,在月光的照耀下,这简直就是一幅人间的奇景。只不过这朵巨荷的花瓣,竟然是暗紫『色』。 暗紫『色』的巨荷看上去让人着实不舒服,就在巨荷开花后,空气中开始弥漫出一股一样的花香,我闻到这股花香,是一种冷香并且夹杂的一丝腥臭,两只眼睛不争气的闭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股阴冷透骨的气息浸入身体后,我才瑟瑟发抖的睁开了眼睛。这时我才发现,周围已是洁白的冰雪世界,透骨的寒风吹在我的身上,我被冻得瑟瑟发抖,身旁的帐篷早已经破败不堪,前方的水潭已是冰冻三尺,水潭中央的那朵巨荷竟然迎风怒放,在寒风中摇摆的花朵,就好像冬日里的火焰一般温暖,我看到了希望,我想到花朵上去,我渴望前行,却发现我的双脚已经被牢牢的冻结在了地上。我集全身的力气于双拳,狠狠向地面砸去,咔嚓一声,脚面上的冰层及时碎裂。我迈步向花朵中走去,不料地上忽然伸出一双干枯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双脚,我急了,使劲晃动双拳向枯手打去,又是咔嚓一声,打碎了枯手。我大步走向巨荷,巨大的花瓣就在我眼前摇曳,我伸出双手,想紧紧的拥抱着这朵巨荷,就在我双手就要接触到花瓣的一刹那,头顶上方凭空出现了一束刀光,直对我的额头就劈了下来,顿时额头一阵刺痛,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哎呦您这个还是练过的呐,我看还不如人家扬子没练过的呐,紧拉着你你还非往人家怀里送,自己把魂嘚瑟没了就舒坦了。你看给我打的。”我忽然猛醒,睁开眼一看,小白一脸哀怨的『揉』着胳膊。我顿时明白过来,感情是关键时候小白救了我一命,要不我的魂也得被吸去。 我正不好意思的想说点啥,小白又说话了:“行了行了,现在没事,我在你头上点了定魂符,它吸不走你的魂了。没看出来你的阳火还真挺足,差点烧着我。”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白忽然支起耳朵听了听,有在空气中闻了闻,喃喃道:“嘿嘿,没想到他也来凑这个热闹。” 我正想问问小白谁来了,谁知小白忽然伸出食指竖在口边:“嘘……”紧接着又冲外指了一指。 我不解的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朵巨荷还是那朵巨荷,血红『色』的大鲤子还在那儿游来游去的,难道还有别人再来不成? 第十七章 智 斗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水中的巨荷,半天也不见有啥动静,正想问问小白又来了个什么玩应时候,突然水面上无缘无故的刮来一阵怪风,根据水面上的波纹可以看出,这阵怪风的风力并不大,可是巨荷这么粗的花径竟然被这阵怪风吹得摇晃了一下。就在这阵怪风吹过后,空气中似乎隐隐有股腥臊的气息。潭水里的血鲤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得出来变得暴躁不安起来,不停的来回跃出水面,在空中还不住甩着自己那又长又厚的大尾巴,似乎要给来的玩应示威,意思是给老子滚远点,再过来老子可甩尾巴削你。不过这条血鲤虽然把自己的尾巴在空中甩的啪啪作响,但是似乎并没有威慑到即将到来的危机。忽听得一声戾吼,仿佛半空中打了一道利闪,震得耳膜隐隐生疼,一阵猛烈的怪风扫过,只见月光下一道耀眼的白光划过,水潭边上的山石上,赫然出现了一只硕大的吊睛猛虎。 这只吊睛猛虎目测身长有三米到四米之间,浑身雪白的皮『毛』在月光下泛着亮闪闪的银光,圆盘似的虎脸上,两颗暗蓝『色』桃子搬大小的虎目圆睁,死死的盯着潭水中摇摇摆摆的巨荷。盯了片刻,只见白虎身形略威下蹲,忽然猛地一跃,一个旱地拔葱,直向潭水中央的巨荷飞去,优美的身形就好像空中的芭蕾一样令人赏心悦目。就在我以为这只白虎将要稳稳的落在巨荷上时,一个泛出墨红『色』的影子同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水中跃出,狠狠地就撞向了即将在巨荷上登陆的白虎下颚。不用问,这墨红『色』的影子肯定是水中的血鲤无疑了。正在欣赏自己在空中完美身形的白虎,享受即将登上新大陆的喜悦的时候,被这突如而来的一撞化为了泡影,血鲤到没什么事,水里就是它的家,无非是掉进水里,那就跟自己家一样,可是白虎就没那么舒服了,冷不丁的这么一撞,而且白虎又在空中,没有什么着力点,这一下白虎就被血鲤撞得后仰过去,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最后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轰的一声,震得地上泥土横飞,脚底下的土地立时微微颤抖了几下。 这一下摔得可不轻,白虎呜嗷一声拍趴在地上好一会才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晃了晃脑袋,伸了伸胳膊腿,扭了扭腰,甩了甩身上泥土,忽然一纵身跳上谭边的山石,一声仰天长啸响彻大地。潭水中的血鲤此时也是暴躁不安的来回游动,石上的白虎三脚紧紧的扒住山石,一只前爪虚按在石上,弓身凝目,紧紧的盯着水中来回游弋的血鲤,蓄势待发,似乎准备致命一击。不过水中的血鲤似乎已经洞察了白虎战略意图,来回不停的游弋,却始终在白虎的攻击范围之外,毕竟虎爪不是长qiang,只有固定的攻击距离。不过血鲤在游弋的时候可没闲着,似乎想到的诱敌深入的战术,每次游到白虎的面前,轻轻的跃出水面故意『露』出半个身子,惹得白虎不住地呜嗷呜嗷的怒吼,每次伸出虎爪抓去都是无功而返。血鲤似乎对自己的战术颇为洋洋得意,在水面上不住地拍打水花,似乎在水里嬉戏一般。白虎在几次无功而返之后,似乎也看出了血鲤的意图,干脆直起腰来坐在了山石之上,眯起虎眼似乎在说:“我靠,你个小瘪犊子挺能嘚瑟啊,你爱咋咋的,爷不搭理你。你玩吧,爷就当是进了动物园看表演了,我看你还能咋的?”额……说的好似它自己不是动物似的。 血鲤玩着玩着发现了白虎的变化,心道:“小样跟谁学的,还挺能嘚瑟啊,想看爷表演,那得买票,知道不?你看你搁那戳着就像一坨鱼屎似的,熊『色』。”就在血鲤看似嬉戏的时候,突然尾巴搞搞抬起,狠狠地砸向了水面,这一大片水花仿佛从水潭中『射』出来的水箭一样,向在山石上假寐白虎就泼了过去,血鲤这个动作要领掌握的相当的好,大部分水花劈头盖脸的就打在了白虎的脸上,只有小部分水花落在周围。这一击白虎是完全没有反应,浑身雪白的皮『毛』顿时被潭水打湿,不过看上去它的『毛』『色』相当的不赖,这一大波水虽然没怎么糟尽,给白虎浇了个透心凉,但是白虎身上的水顺着『毛』发都流了下来,皮『毛』并没有大面积的粘连。血鲤的这一闷棍似乎使白虎受到了了奇耻大辱,不住地向着水面嘶吼起来,似乎对着血鲤破口大骂:“你个王八驴球球的,老子给你祖宗十八代问好,你祖宗十八代都是王八驴球球的……”血鲤似乎对自己这完美一击颇为满意,时不时跃出水面向着白虎『露』出白花花的肚皮。就在血鲤正得意洋洋的跃出水面嘚瑟的时候,不住嘶吼的白虎伸出长尾,猛地向边上一个石块抽去,被虎尾扫中石块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射』向血鲤,在空中嘚瑟的正欢实的血鲤没想到白虎还有这一招,这石块可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血鲤那来回摆动的尾巴上,一声啪啦的脆响,崩下来一大片鱼鳞,白虎也算是抢回一阵。 这一下血鲤吃痛,也不敢继续嘚瑟了,浮在水面上对着白虎吐着泡泡,而白虎也是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弓身蓄力,微微嘶吼,凝目聚神以待一击。这一幕就就好似血鲤对着白虎说:“贼你个瓜怂,有本司你哈儿来。”白虎对着血鲤说到:“你个王八驴球球的,有绷事你桑来。”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白虎动了。只见白虎忽然从山石上高高跃起,水中血鲤一见,也急忙的从水中跃出,故技重施,向着白虎就撞了过去。不想这一撞确扑了空,高高的跃出水面后,直接又落入了水中,再看白虎,还是落在先前的那个山石上,原来白虎并没有向前跃去,而是直上直下的垂直跳跃。落下来的白虎,紧接着又向上跳去,就好像在玩蹦床似的不停地跳来跳去,落入水中血鲤似乎很气恼,不停地甩着尾巴拍打水面,水面上顿时水花大做。看来白虎是不停地跳跃来『迷』『惑』血鲤,等觅到合适的机会,一跃而过。而血鲤肯也看出了白虎的意图,不停地拍打着水面,一时间潭水四处飞溅,水雾茫茫,白虎想寻机一跃而过,也绝非易事。白虎上下的跳着跳着,忽然落到山石上不在动弹,弓身低头四抓紧扣山石,迎着血鲤拍打出来的水花,猛地纵身一跃,向着谭中的巨荷又一次飞去,这一次竟然是高高跃去,空中的白虎划出一道抛物线,正向着巨荷中心的莲蓬台落去。血鲤正在拍打着潭水试图阻挡白虎跳上巨荷,猛地一见白虎纵身向巨荷飞去,顿时急了,也顾不得拍水了,鱼尾一较力,扑啦一声传来,紧跟着白虎,血鲤也再一次的跳出了水面。不过由于白虎是主动进攻,血鲤是被动防守,所以动作还是慢了一拍,眼瞅着白虎的两只前爪就要扒住了莲台,似乎这次白虎是赢定了,不过韧『性』十足的血鲤还是将比赛拖入了加时,就在白虎两只前爪已经搭在莲台上之后,并没有一跃而上,而是似乎要调整平衡般的顿了一下,也正是这一顿血鲤抓住了机会,张开大嘴,一口就咬住了垂在身后的虎尾。 看到这一幕我顿时吸了一口凉气,这血鲤可是满口的钢牙啊,这一口咬下去,就是不把这白虎拽下水潭,给这虎尾咬下半截虎尾来,也够这白虎好好喝一壶的。如果白虎真要被血鲤拽下水潭,那还好的了吗?那水里可是血鲤的主场,白虎总有天大的本事,也只有挨揍的份。就在我迟疑的这功夫,情况又有了新的变化,只见被咬住尾巴的白虎此时四抓牢牢的扒住巨荷的莲台,血鲤紧紧的咬住虎尾不松口,硕大的血鲤所有的体重全系在这根虎尾上,白虎自虎脊到虎尾被拉得笔直,全身颤抖着紧紧扒住巨荷的莲台,而莲台此时却向这边迅速倾斜,就在所有的不利条件全部偏向白虎的时候,白虎猛地长啸一声,四抓较力,猛蹬莲台,白直接从巨荷的莲台上反跃回了来,同时掉落在地上的还有这条曾经化龙的血鲤。轰的一声,血鲤硕大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后又弹了两弹,剧烈的摔落震得血鲤不由得张开了口,可血鲤的尖牙已经刺透了白虎的虎尾,白虎使劲拽了几下,终于拽了出来,不过此时虎尾上已是斑斑血迹。这一跃已经耗费了白虎几乎全部的气力,虎尾的巨疼领白虎悲鸣不已,而血鲤似乎离开水颇为不适,紧张着鱼口不住呼吸。 白虎这一手活玩的漂亮了,虽然看上去局面似乎是两败俱伤,实际上白虎将血鲤成功的钓了出来,接下来,血鲤只有挨揍的份了。我看到此处,情不自禁的喝彩道:“漂亮,好一招苦肉计。” 第十八章 落 花 我正要走向血鲤,却被九儿一把拉了回来:“哥你别去,这里的阴虫都是那妖荷驱使的,包括这条血鲤,刚才你没见血鲤玩着命保住这妖荷吗?现在这血鲤是没用了,妖荷驱使阴虫,准备夺了血鲤的道行。”“九儿放心吧,你哥我有办法收拾这些杂碎,你看吧。”说罢我把先前烧剩下的柴火凑了凑,远远的将柴火按照阳火阵的方位丢过去,虽然不是很整齐,但是马马虎虎也能发挥作用。这里要说明一下,即便是完完全全按照阵法的坐标摆出来的,也不可能百分之百的发挥作用,因为现实中存在着各种误差,是无法避免的,因此,着名的阵法一般能发挥出来十之**,就相当了不起了,以我现在的水平,也就十之五六的样子,能到七成,那可就是牛鼻子老道级别了。我掏出符纸,心中默祭离火符咒,调动丹田先天罡气冲燃符纸,甩手打向柴火堆,柴火堆猛的一下就着了起来,呼呼的闪烁着金黄『色』光芒。这离火阵已启动,阴虫显然是不适应,黑压压的一群阴虫极其暴躁,无数只阴虫想以身压灭火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们阴阳行里经常能用到的有三种火,一种是无明业火,一种是阳火,另一种就是离火,也叫三昧真火。无明业火烧阴,阳火就是我们世间常见的火,而离火,确实世间极阳之火,想当年那只有观世音菩萨的净水才能浇灭,不过我的道行没有那么高,因此我的离火自然也就没有见啥烧啥的境界,不过就是简简单单的离火阵,已经够用了,血鲤周围的阴虫,已经被离火阵散发出来的阳气止住了前进的步伐。 我这一声叫可坏了,看似已经精疲力尽的白虎忽然就转过身子向我这个方向大吼一声,直接就扑了过来,一转眼的功夫,呲着尖牙的白虎就窜到了帐篷的跟前,一爪子下去,厚帆布做的警用帐篷一下就被划出来几个大口子,白虎三抓两挠,看似结实无比的警用帐篷在白虎抓中不堪一击,白虎几个抓挠动作之后,警用帐篷被白虎撕得稀碎,我这个堂堂五尺男儿,已经暴『露』在白虎的面前。据说在狮子老虎这种大型猫科猛兽面前,最好不要动,只要你一动,它们绝对会猛扑过来丝毫不会留情,你要是不动,跟它对峙,似乎还有生还可能。我站着一动都不敢动,就好似儿时上学淘气被罚站一样,不同的是此时我的双腿不住的颤抖,心里暗自祈祷白虎不要过来,可是这只伤痕累累的白虎还是慢慢的向我走过来,虎目圆睁的它边走边呲着锋利的虎牙。看样子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了,与其等死不如找死,就在白虎距离我仅剩下一步之遥的时候,我猛地跳出一步,稳扎四平马,亮出夜叉探海式,大声喊道:“小白,别管我,你快跑……” 我忽然这么一亮把式,还真起到点作用,也许是跟血鲤战斗多留了个心眼,白虎被我这突然一动吓了一跳,并没有一下扑过来,而是先退了几步,然后弓身曲腿,做好了战斗准备。眼看着白虎三抓紧紧地扒住地面,一只前爪不断地在挠脚下的泥土,一看这就是要准备进攻的节奏了,我也没闲着,按照俺师傅那个老牛鼻子教的虎爪擒拿式就打了出来,我这把式一出,白虎一呆,似乎看着这个身形眼熟,摇摇头又似乎不认识,一时间『迷』糊起来。可是我也不能就这么一直打下去啊,累也得给我累死了,还是得想法子脱身是正事。这白虎也『操』蛋,你不上倒是走啊,仇人在前面躺着呢,你盯着我干嘛啊,看两眼就得了呗,还一直看着。就在我苦思不得良策的时候,忽然边上传来一阵悦耳的笑声音:“咯咯咯,哥你别打了,它不会咬你的,它逗你呢。”一眨眼的功夫,小白的身影就在白虎的身旁显现了出来。眼看着小白边笑边一屁股就坐在虎背上,两只小腿『荡』秋千似的来回摇晃,一只手不住的在虎头上抚『摸』,便『摸』还边说:“小白,他是我的小秦哥哥,以后你见到他可不能咬他,你敢咬他我就扒了你的虎皮,给小秦哥哥做棉袄。”这话一说完,只见虎躯一震,虎头摇的跟拨楞鼓似的。这一幕简直让我惊掉了下巴。 看到小白出现,我也不害怕了,我慢慢的走过去,说道:“小白,你刚才管它叫啥,它也叫小白?”小白莞尔一笑道:“哥,其实小白是你给我起的名字,我姓九,以后你就叫我九妹,以后它才是小白。”说着拍了拍白虎的脑瓜,白虎不怒反而撒娇似的,仰起脖子还蹭了蹭九儿的手臂。我看到这一幕,这心彻底放下了,走到跟前,学着九儿的样子,伸手也『摸』了『摸』白虎,说道:“九妹你们猫的姓氏真怪还有姓九的,小白啊小白,你刚才可吓着我了,不过呢你小秦哥哥也不是记仇的人,刚才你收拾大鲤鱼的那两下子,我倒是佩服得紧。”说完白虎似乎能听懂人言似的,神情颇为骄傲的扬起了脑袋,一副熏熏然的样子。正说话间,忽然耳边沙沙声大起,水潭里一片黑压压的影子铺天盖地的涌了出来。只听得九儿一声惊呼:“哎呀不好啦,阴虫,小白都怪你,不赶紧把血鲤拾掇了,非要吓唬小秦哥哥,你都多大了,就改不了这贪玩的德行,这下好了吧,到嘴边的鸭子飞了。”说罢佯怒的在小白的屁股上给了两巴掌,小白扬起脖子看着九儿,又看看我,似乎颇为委屈。就这么一会会的功夫,黑压压的阴虫已经布满了血鲤的周围,血鲤似乎已经预感到自己的末日,瞪着血红『色』眼睛,鱼口一张一合,不住喘着粗气。眼看着一片阴虫已经爬上了血鲤的尾巴,血鲤挥动着尾巴使劲的拍打着地面,无数阴虫又被拍了下来。 我正要走向血鲤,却被九儿一把拉了回来:“哥你别去,这里的阴虫都是那妖荷驱使的,包括这条血鲤,刚才你没见血鲤玩着命保住这妖荷吗?现在这血鲤是没用了,妖荷驱使阴虫,准备夺了血鲤的道行。”“九儿放心吧,你哥我有办法收拾这些杂碎,你看吧。”说罢我把先前烧剩下的柴火凑了凑,远远的将柴火按照阳火阵的方位丢过去,虽然不是很整齐,但是马马虎虎也能发挥作用。这里要说明一下,即便是完完全全按照阵法的坐标摆出来的,也不可能百分之百的发挥作用,因为现实中存在着各种误差,是无法避免的,因此,着名的阵法一般能发挥出来十之**,就相当了不起了,以我现在的水平,也就十之五六的样子,能到七成,那可就是牛鼻子老道级别了。我掏出符纸,心中默祭离火符咒,调动丹田先天罡气冲燃符纸,甩手打向柴火堆,柴火堆猛的一下就着了起来,呼呼的闪烁着金黄『色』光芒。这离火阵已启动,阴虫显然是不适应,黑压压的一群阴虫极其暴躁,无数只阴虫想以身压灭火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们阴阳行里经常能用到的有三种火,一种是无明业火,一种是阳火,另一种就是离火,也叫三昧真火。无明业火烧阴,阳火就是我们世间常见的火,而离火,确实世间极阳之火,想当年那只有观世音菩萨的净水才能浇灭,不过我的道行没有那么高,因此我的离火自然也就没有见啥烧啥的境界,不过就是简简单单的离火阵,已经够用了,血鲤周围的阴虫,已经被离火阵散发出来的阳气止住了前进的步伐。 我正要走向血鲤,却被九儿一把拉了回来:“哥你别去,这里的阴虫都是那妖荷驱使的,包括这条血鲤,刚才你没见血鲤玩着命保住这妖荷吗?现在这血鲤是没用了,妖荷驱使阴虫,准备夺了血鲤的道行。”“九儿放心吧,你哥我有办法收拾这些杂碎,你看吧。”说罢我把先前烧剩下的柴火凑了凑,远远的将柴火按照阳火阵的方位丢过去,虽然不是很整齐,但是马马虎虎也能发挥作用。这里要说明一下,即便是完完全全按照阵法的坐标摆出来的,也不可能百分之百的发挥作用,因为现实中存在着各种误差,是无法避免的,因此,着名的阵法一般能发挥出来十之**,就相当了不起了,以我现在的水平,也就十之五六的样子,能到七成,那可就是牛鼻子老道级别了。我掏出符纸,心中默祭离火符咒,调动丹田先天罡气冲燃符纸,甩手打向柴火堆,柴火堆猛的一下就着了起来,呼呼的闪烁着金黄『色』光芒。这离火阵已启动,阴虫显然是不适应,黑压压的一群阴虫极其暴躁,无数只阴虫想以身压灭火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们阴阳行里经常能用到的有三种火,一种是无明业火,一种是阳火,另一种就是离火,也叫三昧真火。无明业火烧阴,阳火就是我们世间常见的火,而离火,确实世间极阳之火,想当年那只有观世音菩萨的净水才能浇灭,不过我的道行没有那么高,因此我的离火自然也就没有见啥烧啥的境界,不过就是简简单单的离火阵,已经够用了,血鲤周围的阴虫,已经被离火阵散发出来的阳气止住了前进的步伐。 就在这时忽听九儿说道:“坏了,妖荷要闭合了,快点,咱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小白你快带着小秦哥哥跳上妖荷莲台,把莲心取出来。”说罢一把把我拉上虎背。我趴在虎背上,双脚死死地夹在虎肚上,两手牢牢的抱着白虎的脖子。白虎忽然猛地低头一声猛吼,这一声吼夹杂的一阵猛烈地妖风,竟然将满布满阴虫的地面上硬生生的吹出来一条道路,忽觉耳后生风,身子一轻,只觉眼前一花,再看清楚地时候眼前的场景变了,小白已经稳稳的落在了妖荷的莲台之上。就在我们刚刚落上莲台的时候,妖荷的似乎感受到了危险,一片片厚重的花瓣不住的压了下来,小白不停用双爪使劲抓绕花瓣,已经受伤的虎尾也是不住的拍打,我从花瓣的间隙中看到,九儿在营地里向我大声的呼喊:“哥,快将中心那颗最大的莲心取出来,妖荷要入水了。”我低头一看,可不是咋的,刚刚白虎大战血鲤的时候,妖荷莲台还离水面高高的,现在我一哈腰,都能掉水里去。 我低头看去,莲台上密密麻麻的小孔,中心有一颗如桃子般大小的莲孔,里面赫然嵌着一颗墨紫『色』的莲子。我双手扣住莲子使劲往外拽,可莲孔里似乎有股吸力,每当快要拽出来的时候,莲子又被吸了回去。正在我为难之际,忽然想起来抄家伙什啊。一把从裤腿上绑着的刀囊中抽出一把小片刀,一刀就给硕大的莲台来个大口子。莲台其实也就是妖荷的莲蓬,只不过长得太大了,我这几刀给莲台划了个稀巴烂,我再单手握住莲子使劲拽了起来,难怪拿不出来,只见莲子下面,竟然有根藤状物死死的缠着莲子,我毫不犹疑,手起刀落,一刀斩断莲子下面的藤,莲子应声而落。 就在莲子落下的时候,整个莲台猛地一晃,我一手抓住莲子,一手紧紧搂着小白的脖子,一翻身就上了虎背,小白四抓一较力,带着我就跃了回来。再看这朵妖荷,大片的花瓣,竟然不住的从莲台上飘落,不多时,一朵巨大的妖荷只剩下这一个光秃秃的莲台,水潭上飘满了落叶。小白看见我取到了莲子,点了点头,说道:“就是它,这棵莲子要是没了,这朵妖荷也就没了道行,用不了多久这里的阴气也就会散了。小白,趁现在赶紧的把血鲤的龙丹吞了,可别让煮熟的鸭子再飞了。”言毕小白蹭的一下就窜了出去,此时这条血鲤已经奄奄一息,随着巨荷的凋零,没有了阴气的来源,在离火阵的威力下,阴虫早已四散没了踪影。小白跳到血鲤近前,一把按住鱼头,另一只虎爪猛地在鱼腹上一划,噗的一声,来了个开破肚,一股阴冷的腥臭之气随之而来,令人作呕。九儿似乎也颇不喜欢这种味道,只见眉头一皱,骂道:“想吃就离远点吃,别让老娘看着犯恶心。”小白张开血盆大口叼着血鲤就不见了踪影。可叹这千年的锦鲤,竟落得这个下场。 第十九章 龙 门 白虎叼走了血鲤暂且不提,我看了时间,现在已是将近凌晨五点,这场大战不知不觉的就进行了两个小时,好在现在已经结束了。我心里着急救人,急忙到水潭边上去摘那颗兰花草做『药』引,可是几步走到潭水边上一瞧,顿时傻了,那颗兰花草,竟然已经枯萎了。九妹看着我又咯咯咯的笑道:“这颗兰花草是妖荷的信草,妖荷的莲心被你取了,你还想它继续茁成长啊?”“信草?九妹,这信草是啥玩应啊?”“诶呀信草你怎么都不知道啊,这老牛鼻子怎么教的你啊,信草其实就是妖荷和外界联系的一种媒介,通过兰花草来感知外界的阴阳变化,然后将外界的信息再传递给妖荷,就好像信使一样。刚才你也看到了,这朵妖荷一般都是藏在水里的,为什么藏在水下呢?因为这妖荷有了道行,开启了灵智,如果不藏水下,自己结出来的莲心不是被人类采到,也绝逃不过林中的各类珍禽猛兽。而且这么多的动物来献祭,其实都是有点道行的,没有道行的也没有这个感应。这妖荷和这水中的血鲤一个动物一个植物,正好相辅相成,妖荷噬魂,血鲤食肉。所以小白来的时候,血鲤拼了老命也要保护妖荷,因为只有妖荷才能帮它吸引到猎物,同样,妖荷毕竟是植物,不能跑不能跳的,一但到了日子口,需要出水吸纳日精月华,就得有保镖,要不然随便开来个阿猫阿狗的,跳上去吞了莲心,妖荷的道行可就全完了。跟我过来,给你整个好玩应瞅瞅。”说完拽着我就来到了潭水边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拉着我向潭中纵身一跃。 这一下可给我吓着了,我忙喊道:“九妹别跳,水里有阴虫……”可是已经晚了,这下我们俩非得喂了虫子不可,可谁知就在我即将落水的时候,忽然停在了水面上,仔细一看,九妹拽着我,竟然踩在一片妖荷的花瓣上。花瓣就像是小竹筏一样带着我们俩缓缓向妖荷背后的山石飘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妖荷那巨大的花径和已经歪歪斜斜的莲蓬面前。只见九妹玉臂一挥,紧接着单手在空中几个虚劈的动作,就见碗口粗的花径齐齐切断,硕大的莲蓬应声而碎,渐渐的沉入水中。在解决了这颗妖荷之后,花瓣又载着我们来到了山石跟前。这块山石水上的部分大概有三十来米,从地下抬头仰望过去,平滑笔直仿佛仿佛一面镜子似的直『插』云端,一股山泉从顶端直接飞泻而下,落到潭中激的水花四溅,轰鸣声不绝于耳。 九妹把手轻轻的抚在山石上,喃喃道:“耸立千年的龙门石,今天终于要『露』出它的真容了。”说罢伸手在山石上比比划划,看笔画似乎是在写龙门石三个篆字的笔画。比划完之后,九妹手扶山石,嘴里念念叨叨出来一串听不懂音符,忽然间喀啦啦的声响大做,整个山石开始碎裂起来,不断有碎石从石顶掉落下来,碎石夹杂的山泉一时四处迸溅,我担心泉水中阴虫和虫卵溅到身上,不住的躲闪,不过我的担心还是多余了,不论碎石和山泉如何费飞溅,似乎都无法进入到这片花瓣做成的小筏子边上。随着声音减小,碎石堕尽,这块山石竟然变得平滑如镜,定睛一看,中央竟然镶嵌着一块金黄『色』圆盘,圆盘的中央迸发出闪闪的金芒,四周被金芒照耀的闪闪发亮。九妹双手心向上平托举过头顶,那个金黄『色』的圆盘竟然从龙门石中脱离而出,平缓的向下飞来,最后就躺在了九妹的双手中。圆盘落下后,金光渐渐暗淡下来最后消失不见,天『色』又恢复了阴暗。九妹双手将金『色』的圆盘抱在胸前,花瓣做的小筏子又载着我们飘回了对面的营地中。 九妹托着金『色』的圆盘对着我说道:“喏,看吧。”我双手把金『色』的圆盘接过来,触手一刹那间,一股滑润温柔之感传来,圆盘上颗颗点点,似乎图案,不过这时候也看不清楚,背面却是平滑如镜。我对九妹说道:“九妹,这个啥玩应啊,看着不赖,是不是有啥说道啊?”边说边用手指敲击这圆盘。“这个不就是那块龙鳞吗,就是当年黄河里的那个老王八咬下来的逆鳞,后来给了大禹,最后被大禹留在这里,镇着这条血鲤。”“逆鳞?我去,那这上面不就是传说中的洛书吗?等一会天亮了,咱们也用光照着看看上面写着啥。”“别费那劲了,能看我不早就看了?几千年了,我一个字都没看着。”“几千年?不是吧,九妹,你不是大禹的宠物吧。这啥也看不到,留着它干啥,要不你还是放回去吧。”“屁,老娘给他当宠物,当年大禹治水时,老娘都三条尾巴了,算了告诉你吧,你妹妹我虽然是猫,那也是猫王,要说是妖,那也是多年前的事情了,老姜头带着姬发打天下的时候,老娘就已经八条尾巴了,要不是老娘洁身自好,德厚情高,哪轮到妲己那个小妮子享受人间富贵?后来到了老子那个孙子得道的时候,老娘已经九尾了,就是天君了,当年老子那孙子修道还是老娘提了他一把……”“额……不是吧,那我还能给你当哥啊,这么说,我可是你孙子辈,重重重重孙子辈啊……”“说耷拉孙也不过分,不过这么多年了,见过我的人,憋着坏想把我怎么着,真正疼我的,也就咱娘和咱姥姥。当年为了追那只大耗子,要不是遇到你跟扬子哥,估计我也就玩完了。”“别逗了,你那么高的道行,咋还能让我们给救了?”“逗个屁啊,你不知道,只要是度过天劫的,修成天君的,每到一个周期,便要还童一次,怎么说呢,就像天山童姥一样。我是百年一次,正好你赶上了。不过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这要传出去了,指不定到了日子谁就得暗算我。还有啊,以后遇到啥精怪的,想办法套出它们的本体是啥,这是所有精怪的最大弱点,比如谁家的棺材板成了精,你就算打不过它,你就使劲骂,说要把劈披了当柴烧,立马就得变成三孙子那熊『色』。”我跟九妹这么聊着聊着,忽然手中的逆鳞金光大盛,忽然慢慢的浮到了我的头顶上,圆形了逆鳞竟然像是探照灯一样,一道光柱直『射』在我的脸上,强烈的光柱刺得我睁不开眼睛,我慌忙双手捂住眼睛,就在九儿差异额目光下,逆鳞忽然一下向我冲了过来,一道金光钻进我的手心消失不见。 我只感到一阵剧烈的热流钻进体内,五脏六腑如烈火烹煮一样,仿佛喘出来的气息就是一道火焰。我现在只想爬进潭水,想把潭水喝光,可身体如泥塑一样动弹不得,我睁眼一看,只见全身上下冒出了金黄『色』的火焰,就好似烧烤架上的烤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灼烧而毫无办法,我的意识在烈火中渐渐丧失。就在这紧要的关头,一阵腥风吹过,一声虎啸惊醒了我,只见潭水边站立的正是小白。小白猛地一下窜了过来,可还没到边上,就被我身上的火焰『逼』了回去。这时忽听耳边来九妹清脆的声音:“哥别怕,这不是火,这逆鳞中的阳气,别慌,快点调动先天罡气,把它化去,把它化去,逆鳞就认主了。” 我闻言急忙调动先天罡气,在这股热流的带动下,先天罡气竟然比以往运行的快点很多,这股气息带动着全身的而血『液』似滔滔的江水来回奔流。这时候又听到小白的声音传来:“慢点,慢点,不要让你的气息被它带动,你要靠你的意识调动罡气来带动它,在这样下去非得阳爆……脑袋放空意识……”我忽然明白过来,立即意识放空,按照平时的行气努力克制,全神部精力关注在我的先天罡气运行上。猛烈阳气依旧肆无忌惮的灼烧,而此时我已经感觉不到那股烈焰的气息,先天罡气运行一周后,剧烈的阳气已经被罡气吸收一部分,剩余的阳气再罡气运行中缓缓归流,在运行几个周天之后,体内的阳气已经全部被罡气所化,我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再睁眼时天『色』已经大亮,我一看时间,已经接近上午十点,没想到这一行气,就是小半天。我站起身来观望,哪里还有小白和白虎的影子?不过就在我一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身旁一只小巧玲珑的瓷瓶和一张信笺,上面字迹斑斑,仔仔细细的写着如何将科考人员还有扬子还魂和解除禁止的方法。我匆匆收好瓷瓶和信笺,按照九妹留书所写解除了禁止,放出了科考队的三魂。趁他们醒来之前,带上设备先行离开了营地,因为时间不等人,我得抓紧赶回去救扬子。也许是逆鳞中的阳气已经化为我用,崎岖的山路上跑的飞快却丝毫不累,这走了一天一夜的路程,竟然半天就走完了,翻过这个山头,已经可以看到进山时的那个山口,指挥部若隐若现的就在前面。 第二十章 褪 毒 我不敢停留,先行抵达了指挥部,找到老首长之后,便将进山的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遍,在得知山里已经消除了危险情况之后,老首长大手一挥,立即派人进山进行救援。因为扬子病情紧急,在汇报完情况后,老首长立即将我送回市里。在路上我与孙大队进行了联系,虽然我进山这一宿几乎没合眼,可是孙大队在市里一样没有怎么合眼,除了给我准备所需之物,心里还是悬着。武警大队的专车一路给我送到了葛陈扬家里,等我到了的时候,孙大队带着队员已经在等我了,看着我的到来,心情才稍稍安定。我看了一眼孙大队准备的东西,还真是不赖,尤其是那一瓶天葵,事后闲聊我才得知,孙大队跑了整个银光市的医疗机构,才弄到这些。闲言少叙,我看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立即支走了一干人等,准备开始动手。 我不敢停顿,紧接着第二步将莲子蛋清一股脑的全都倒在了扬子的身上,不停地来回涂抹,葛陈扬冰冷的身躯慢慢有了热乎气,本来清澈透亮的莲子蛋清,先是渐渐地变为浑浊,然后渐渐地变黑变硬,最后竟然成了黑『色』的泥膏一般,此时我的双臂早已经酸疼无比,只能咬着后槽牙机械的重复着这一动作。终于等到蛋清变成了像橡皮泥一样,我把蛋清泥『揉』成一个大圆球,放入了先前用剩余香灰摆成的圈里,然后将豁口封好。做完这些后我双臂几酸疼的近乎麻木了,只好先靠墙坐在地上歇一会,边喘口气边等待这个蛋清泥。蛋清属阴,可以将皮下组织的细菌吸出来,古中医中就有用生鸡蛋去除体内寄生虫的法子,现代人用蛋清敷脸美容也是这个道理。之所以加入莲心,就是作为『药』引只用,虽然拔出阴虫其实主要起作用的还是蛋清,但是『药』引却能提高功效。原本我是想采摘潭边的兰花信草作为『药』引,但是随着妖荷的莲心的被采,兰花信草忽然枯萎,也只能作罢。不过改用莲心作为『药』引,不仅不比兰花信草差,反而却更有效果,因为本身阴虫就是因妖荷阴气而聚,妖荷的道行又都凝聚在莲心上,所以这棵莲心的气息更加能够吸引到阴虫,另外,本身莲心就极具『药』用价值,用在此处更是在合适不过了。 原本预计三四天,没想到两天我就回来了,因此还剩下大半盆的符水,我看了看葛陈扬,依旧是双目紧闭,眼窝深陷,额头散发出浓郁的死气。我急忙将剩余的符水全部泼在了跟陈扬的身上,算是简单的清理一下,然后准备动手。可是眼看着这一大堆材料,别说简单加工,就是来回换手也够费劲的,我正为难的出了里屋,抬头一看,居然是孙大队和葛陈蕾在外屋留了下来,就是为了有什么异常情况,怕我自己缺帮手。这一下可解决了大问题,我让孙大队将香灰和天葵和在一起,像和面似的和了整整一大盆,葛陈蕾则是边撇着嘴看着孙大队和稀泥,边按我的吩咐,将妖荷的莲子切下来一小块烘焙后碾成粉,然后和蛋清拌在一起。在这些工作完成之后,孙大队将香灰泥、蛋清、牛『奶』膏、还有一大瓶的红星二锅头送进了葛陈扬的里屋,随后与葛陈蕾一道在外屋听候消息。我眼见准备工作就绪,正式开工上料。第一步先将天葵香灰泥均匀地抹在葛陈扬的身上。抹好之后,此时的葛陈扬就跟泥包着的叫花鸡一样,要不是还留下了眼睛和鼻孔出气,一般人见了多半会认为这是刚出土的木乃伊。就在刚敷完天葵香灰泥之后不久,扬子身上起了变化,先是身上慢慢地噼噼剖剖的鼓着气泡,没过一袋烟的功夫,气泡越鼓越多,啪啦啪啦的声响大作,此时葛陈扬的身上就像烧开的油锅一般,随着气泡喷出墨汁一般浓稠的黑血出来,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恶臭。直到将近半个钟头的功夫,葛陈扬身上才渐渐的平息了下来,直到最后没有气泡鼓出之后再看,葛陈扬身上的香灰已经由原本的红褐『色』变成了墨红『色』。我赶紧的推开窗户,被香灰吸出来的黑血,里面含有毒素和阴气,阴气与空气相克,如果开始就开窗户,含有阴气的毒血于空气相遇,容易被『逼』回体内,不利于排血。因此涂抹香灰的时候,门缝都得堵得严严实实,毒血排净后,必须立即开窗户透气,否则我也容易被染上阴毒。 窗户一开,一股新鲜的气息随之进入,我顿时精神一震。在屋里憋了这半天,我也多多少少有点头晕眼花,眼看着阴毒的气息排尽,我又赶忙关了窗户,用剩余的香灰围了一个小圆圈,边上留了一个小豁口,抹掉跟陈扬身上墨红『色』的天葵香灰泥,原先密密麻麻的透明血泡已经下去了,现在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小疙瘩,这要是有密集恐惧症,当场就得吐了。此时葛陈扬腹部那个黑包已经发软。 我不敢停顿,紧接着第二步将莲子蛋清一股脑的全都倒在了扬子的身上,不停地来回涂抹,葛陈扬冰冷的身躯慢慢有了热乎气,本来清澈透亮的莲子蛋清,先是渐渐地变为浑浊,然后渐渐地变黑变硬,最后竟然成了黑『色』的泥膏一般,此时我的双臂早已经酸疼无比,只能咬着后槽牙机械的重复着这一动作。终于等到蛋清变成了像橡皮泥一样,我把蛋清泥『揉』成一个大圆球,放入了先前用剩余香灰摆成的圈里,然后将豁口封好。做完这些后我双臂几酸疼的近乎麻木了,只好先靠墙坐在地上歇一会,边喘口气边等待这个蛋清泥。蛋清属阴,可以将皮下组织的细菌吸出来,古中医中就有用生鸡蛋去除体内寄生虫的法子,现代人用蛋清敷脸美容也是这个道理。之所以加入莲心,就是作为『药』引只用,虽然拔出阴虫其实主要起作用的还是蛋清,但是『药』引却能提高功效。原本我是想采摘潭边的兰花信草作为『药』引,但是随着妖荷的莲心的被采,兰花信草忽然枯萎,也只能作罢。不过改用莲心作为『药』引,不仅不比兰花信草差,反而却更有效果,因为本身阴虫就是因妖荷阴气而聚,妖荷的道行又都凝聚在莲心上,所以这棵莲心的气息更加能够吸引到阴虫,另外,本身莲心就极具『药』用价值,用在此处更是在合适不过了。 我不敢停顿,紧接着第二步将莲子蛋清一股脑的全都倒在了扬子的身上,不停地来回涂抹,葛陈扬冰冷的身躯慢慢有了热乎气,本来清澈透亮的莲子蛋清,先是渐渐地变为浑浊,然后渐渐地变黑变硬,最后竟然成了黑『色』的泥膏一般,此时我的双臂早已经酸疼无比,只能咬着后槽牙机械的重复着这一动作。终于等到蛋清变成了像橡皮泥一样,我把蛋清泥『揉』成一个大圆球,放入了先前用剩余香灰摆成的圈里,然后将豁口封好。做完这些后我双臂几酸疼的近乎麻木了,只好先靠墙坐在地上歇一会,边喘口气边等待这个蛋清泥。蛋清属阴,可以将皮下组织的细菌吸出来,古中医中就有用生鸡蛋去除体内寄生虫的法子,现代人用蛋清敷脸美容也是这个道理。之所以加入莲心,就是作为『药』引只用,虽然拔出阴虫其实主要起作用的还是蛋清,但是『药』引却能提高功效。原本我是想采摘潭边的兰花信草作为『药』引,但是随着妖荷的莲心的被采,兰花信草忽然枯萎,也只能作罢。不过改用莲心作为『药』引,不仅不比兰花信草差,反而却更有效果,因为本身阴虫就是因妖荷阴气而聚,妖荷的道行又都凝聚在莲心上,所以这棵莲心的气息更加能够吸引到阴虫,另外,本身莲心就极具『药』用价值,用在此处更是在合适不过了。 果然不一会,此时莲子蛋清泥球慢慢地有了动静,窸窸窣窣开始从圆球里面爬出了一大群阴虫,顷刻间就布满了这个圆圈,阴虫个头不大,比蚂蚁大不了多少,可如果谁不小心感染了它,用不了多久,就得跟葛陈扬一样变成虫子窝。眼看着这群阴虫爬出后迅速的向四处散去,可是无法越过香灰的这个圈子。在它们几次试图冲散这个包围圈未果的后,原本散开的阴虫忽然不约而同的又转回头重新聚集在蛋清泥球边上,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传来,我一看,原来是阴虫在啃食蛋清泥。看见没,别看玩意不大,在哪儿都能找到饭辙。就在我正看得兴起的时候,球状的蛋清泥忽然碎开了一小块,里面爬出来两只拳头大小的阴虫王,背后长有油光油光的甲壳,甲壳一颤一颤的,我定睛仔细一瞧,顿时吸了一口凉气:我靠,尼玛,会飞。这热闹我可不能再看下去了,说时迟,那时快,我右手抄起酒瓶子猛地灌了一大口酒,一口酒雾喷了出去,正想扑腾两下的两个大阴虫往立即被酒雾压了下来,同时左手二指夹起一张符纸,心里默祭阳火咒诀,符纸轰的一下着了起来。符纸一着,这群阴虫似乎感到了危险,变得暴躁不安,纷纷向大阴虫身上爬去。我将着了的符纸丢向阴虫,被喷满了五十六度红星二锅头的阴虫瞬间轰的着了起来,一股刺鼻的焦臭立即钻进了鼻孔,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残存的阴虫已经全部被消灭。我担心蛋清泥球还有漏网之鱼,将白酒在从大阴虫王爬出的缺口中灌了下去,又是一张阳火符引燃了蛋清泥球,待到烧尽,再无阴虫爬出。 我打开窗户透了透空气,屋中焦糊的气味挥散了不少,此时葛陈扬腹部上的黑包已经彻底软了下来,我掏出小片刀,沿着肚皮猛的一刀平平的削去,武警总队的警用片刀还是相当的锋利,已经开始萎缩的黑『色』肉瘤,连着皮肉被这一刀就片了下来,落到地上的黑『色』肉瘤直接摔得崩裂开来,顿时一股粘稠脓血就流了出来。而此时葛陈扬的小腹猛地颤了一下,看来这一下是似乎是疼痛到了极点,早已昏『迷』不醒的而且三魂尚缺的葛陈扬居然有了反应。我看了一下扬子小腹上的伤口,在黑『色』肉瘤切掉之后,殷红的血『液』立刻布满伤口,而且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虽然血是殷红的血,可是腹部伤口上的肉却已经成为暗黑『色』,这是阴毒堆积的所致,我立即将熬制好的牛『奶』膏敷在伤口拔毒,不多时,牛『奶』膏变得漆黑如墨,擦去变黑的牛『奶』膏再重新敷上牛『奶』膏,如此反复几次,伤口上的肉已褪去了黑『色』,等到最后一次牛『奶』膏敷完,我灌了一大口二锅头,喷在了扬子双腿的伤口上,紧接着将准备好的『药』粉包在了伤口上,再用纱布缠紧。到这里治疗的过程就结束了,可是三魂尚未回归本体,下一步还得先寻找葛陈扬的三魂。 看看外面天『色』已经漆黑如墨,此时正是寻魂的最佳时机,因为生魂还是比较畏惧阳气的,因此,夜晚阳气比较弱,寻魂相对来说容易一些。不过我心中还是有个疑虑的,葛陈扬能够从妖荷手里跑出来,而且能回到营地示警,可见扬子的三魂并没有被妖荷所吞噬,而且,九妹在妖荷噬魂之前,已经将科考队的魂魄保护了起来,那么扬子的魂魄应该是丢在了指挥部,不过在我经过指挥部是,通过阴阳眼并未发现有人的生魂存在,那结果就可能是最为棘手的一种情况,那就是被拘。由于葛陈扬伤重病危,阴气死气弥漫,引来阴差拘魂那可就不好办了,如果是阴差拘了魂,那可就得费费工夫了。阴差虽然不敢在人死之前,就将三魂七魄勾走,但可以先封魂,待人咽气之后,直接勾魂夺魄,有些人往往虽然生还希望不大,但是尚有阳寿未足,就是因为阴差竟先行封魂,才致使许多阳人损寿。 第二十一章 夺 魂 我把葛陈扬安顿给了孙大队,带着葛陈蕾出了门就在楼下的一个小小的十字路口开始招魂,葛陈蕾掏出一件葛陈扬的旧衣服不住的扇呼,边扇呼边喃喃的叫着:“哥,快回家吧……哥,尽快回家吧……”我看到这一幕哑然失笑,对葛陈蕾道:“我说陈蕾,这一套你从哪儿学来的?”葛陈蕾回头看着我答道:“以前老家不都是这么叫魂的吗?以前隔壁家的吴老二的小孙子,在院子里被吓丢了魂,吴二『奶』『奶』就是这么叫的魂。”我看着葛陈蕾笑道:“要是简单的惊吓所致,这么叫魂还可以,扬子这情况不同,能从山里面跑回指挥部,就说明这魂是被拘了,而不是丢了,你这么弄是不行的,靠边儿,看我的,你就站边儿上别出声,我找找。”说完葛陈蕾撇了撇嘴,站到了我后面。 我盘腿坐下,凝神聚气,调动体内先天罡气开启阴阳眼,融合了逆鳞的天线罡气竟然浑厚的多,一股暖意布满全身,我向街面看去,除了个别路过的行人和而后能看见一个半个透明的虚影以外,根本不见扬子的生魂。我心道:“难道是判断错了?不能,如果人丧失了三魂,如果身体遭受到极度特殊的情况会有微微的反应,但是要说从山里跑回指挥部,这么远的距离,那肯定是不可能,另外,指挥部里阳气慎重,会令生魂很不舒服,因此,生魂也绝对不会停留在指挥部里,此外,本身葛陈扬遭受重创,自内向外的散发出浓郁的死气,要说这这股死气吸引到了阴差,提前封了扬子的魂倒是可能『性』非常大,按理说阴差事先勾魂,但是阳寿未到之时是不会将生魂押回地府的,因为提前勾魂就已经是泄『露』天机,犯了大忌,阴差也不傻。只不过提前带走的扬子生魂能被带到何处呢?”阴阳眼中的世界和现实中的略有不同,除了现实中我们能够看到的之外,还能分辨出来阴阳的强弱。我环顾四周,忽然一阵阴阳波动传来,放佛平静的湖面忽然落入一片枯叶一样,我试着去感应这丝波动的源泉,可一时飘飘然毫无头绪,似乎远在天边,又似乎近在眼前。我站起身来,凭着这一丝感觉,我掏出一张符纸迅速折成一张纸鹤,心中默念追魂咒,纸鹤呼的一下飞了起来,漂『荡』『荡』『荡』飘飘,只见纸鹤并没有飞到多远,就在前面一棵小树边上悠悠然转了几转,呼的一下全身冒火着了起来。 我几步走到了小树跟前,后面传来了葛陈蕾的声音:“哥,你这是什么法术啊,像是变戏法似的。有空教教我呗。”“这个你可学不来,不过,一会可能会有点麻烦。你先回去给孙大队帮把手,一会扬子可能要起来。”我没有回头目光紧紧地看着这棵小树说道。“啊,那不用给我哥招魂了吗?”“恩,不用了,扬子的魂本来也没走远,喏,现在就被锁在了这棵树上了,一会我解完锁,扬子马上就能醒来,不过,他这状况肯定短不了折腾,所以得提前到位,到时候他醒来边上没人可是不行啊。”就这么一问一答的功夫,我已经看出了端倪,跟我推断的丝毫不差,葛陈扬的三魂并未丢失,而是被拘了,而且现在就锁在了这棵树上,虽然我现在还无法清晰的看见扬子的三道生魂,可是我已经感觉到了三道的生魂的存在。 在葛陈蕾走后,我又仔细的在这棵树上查找了起来,终于在背阴处的一块不引人注意的位置上发现了一块凸起来的树皮,我轻轻的掰了掰这块树皮,这块树皮在我刚刚触碰时竟然直接掉了下来,看来是早已被削掉,又盖在上面而已。我将树皮丢在一边,『露』在外面白花花的树干上,已经慢慢的被刻上了符文,再仔细定睛一看,竟是镇魂咒。怪不得扬子的三魂这么久不见了,原来竟是被困于此。这类锁镇的符咒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容易破的,只要把符咒抹平了即可。我轻轻擦去咒文后,三道透明人影若隐若现的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掏出小瓷瓶子,三道生魂飞入瓶内后消失不见。正当我以为此时大功告成时,麻烦事又来了。 就在我一扭头准备走的时候,忽觉眼前一花,急忙停住脚步抬头一看,两名黑衣人不知不觉的就站在了我的面前。其中一个开口道:“我当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捞咱爷们的买卖,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后生,交出来吧……”说完伸出手掌递到了我的面前。“呦,怎么个意思,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个小兔崽子,爷拉你一起下去……”说罢这个黑衣人竟然掏出根麻绳要来捆我。还没等我说话,另外一个黑衣人一把就拉住了这个黑衣人,耳语一阵,然后嬉皮笑脸对我说道:“嘿我说小兄弟,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是误会,何必呢,你拿了我们的东西,赶紧的还给我们,我们也好交差不是?”“哼哼……我冷笑几声,我拿了你们的东西,什么东西?是这个吗?”说着我把小瓷瓶拿出来在眼前晃了晃。“对对对,就是他就是他,来来,小兄弟,快换给我们,有事好商量嘛……”“好商量?这里面的三魂那可是我哥们的,你们的?什么时候下面也开始有人口倒卖的行当了?”其实那个黑衣人第一次开口我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两个人就是阴差,说是阴差其实并不是鬼,更不是黑白无常,就是平平凡凡的人而已,不过平凡归平凡,却不普通,他们是阴间选定的在阳间的联系人,就好比是阎罗殿驻阳间办事处,他们往往有独特的手段和交流媒介来连接阴间与阳间,接受阴间的指令,在阳间办事。总的来说,阴差这个职位呢,其实是为了维护世间阴阳平衡而定的,就第一个黑衣人刚刚掏出来的麻绳可千万不可小觑,那是条拘魂索,凡人一旦被锁,当时三魂七魄便能给你抽出来。 听到这句话二位阴差顿时脸『色』一变,其中一个沉声道:“你认出来了?哼哼……既然你能认出来,那看来你就是知道规矩的喽……”“规矩?什么规矩,是不是那句叫什么什么,阴差过处,生魂不留,这叫什么狗屁规矩?”话音刚落,二位阴差竟然倏地同时出手,两条拘魂索同时向我飞来,我大惊急忙跃起,那知拘魂索飞到一半时,竟然化成恢恢大网从天而降,这一下我躲都没法躲,拘魂索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把我捆了起来。在捆住我那一刻,拘魂索又化成一道道白线,就好像一条条的泥鳅似的,纷纷向我身体里钻去,而我此刻就好像被无数个冰茬子钻进体内。但见阴差阴笑着手腕一抖,忽然一阵巨大的吸力传来,我已经看到一个模糊糊的身形被无数个白线捆住,正在向体外拉去,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撕心裂肺通彻骨髓的疼痛。我的意识也被这股巨大的拉力撕扯的的逐渐变弱。就在我眼睁睁的看着我自己模糊的身影即将被拉出体外的时候,忽然一道金黄『色』罡气猛地从丹田中迸发出来,一股暖流瞬间就充满了四肢百骸,一条条冰凉的拘魂索在接触到金黄『色』的罡气时候,呼的一下就烧了起来,而这股巨大的拉力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自己模糊的身影又回到了自己的体内。 刚才还在沾沾自喜的二位阴差陡然间发现了变故,忽然一道阴气自手掌喷『射』出来,两条拘魂索竟然又铺天盖地的向我捆了过来,不过此时我心里有底了,双手猛地探出抓出两条拘魂索,调动金黄『色』的罡气行气至双手,心中默念离火咒诀,双手运气,“呼”的一声,两条拘魂索顿时冒出金黄『色』的火焰,这朵金黄『色』的仿佛黑夜中盛开的花朵一样,沿着拘魂索一路烧了下去,一眨眼的功夫,没等二个阴差反应过来,这两条拘魂索已经化为灰烬。就在拘魂索化为灰烬的时候,这两阴差同时吐出一大口鲜血来。这口血喷出来之后,只见两个阴差转身就跑,我岂能放过,迈开大步几个起落就挡在他们前面,探出手掌直扣面门,这两位阴差似乎也是练家子,多多少少的也会点武把抄,可在我面前那是白给中的白给,没个三五回合,“嗖、啪”二人都身上中拳,全部被我打倒在地。可没想到的事我还是小看了阴差,既然能吃这晚饭,必定有点傍身的能耐。就在二人倒地的时候,我还没来及抓住问个虚实,这两位阴差忽然抛出来一个黑『色』的绢帕,这绢帕径直向我飞来,就在我躲闪之际,二位阴差竟然消失不见。 我走过去拾起来绢帕,只见纯黑的绢帕上,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莲花。 第二十二章 魂 记 我仔细的翻看了这张绢帕,黑底白花,明显的丧葬风格,看着就别扭,不过材料还是相当的不赖,似乎上等的丝绸,『摸』上去十分滑腻柔软,我心说这要是个绿底秀个粉『色』的荷花多好,拿回去还是个物件,弄了个这么颜『色』,真可惜了材料。我随手丢了绢帕,立即赶回葛陈阳家里,看看时间,现在已经到了后半夜。必须在天亮之前将扬子的三魂送回去。 我进了家门,孙大队和葛陈蕾正等的心焦似火,见我回来,赶忙围过来问东问西,我来不及解释,直接将二人推开,径直走入里屋,孙大队和葛陈蕾守在外面。我掏出小瓷瓶,打开瓶塞子,口中默念安魂咒,一缕缕微微带有白『色』透明的烟雾状气体从瓷瓶内冒了出来,渐渐的变成了三个透明的人形,三个透明的人形微微顿了一顿,又慢慢的变成一缕缕白『色』烟雾状的透明气体,顺着葛陈阳的鼻孔钻了进去。这三个人形正是葛陈扬的三魂,眼看着三魂钻进了葛陈扬的体内,我又念了一会安魂咒,这才站起身来,手掐宗师指诀向葛陈阳额头点去,三红七青一共十道线一根不差。眼看着三魂回归本体,我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这么一会功夫,里屋已经被孙大队收拾的干干净净。我出了屋子来到外屋,眼看着一脸焦急的孙大队和葛陈蕾,笑道:“别绷着了,扬子没事了,剩下就是好好养伤了。”还没等他们二人说话,这时里屋有动静了,只听一声声惨叫传来。葛陈蕾第一个窜了进去,第二进去的就是孙大队。扬子三魂回归本体之后,立即能感到得就是浑身的剧疼,这几声惨叫正是能够证明扬子的三魂完好无缺。 孙大队从里屋走出来,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随后给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秦卓同志,我代表人民代表党,代表宁夏武警总队对你表示感谢。”我看着激动万分的孙大队,没想到这时候他居然能够整出这么一套冠冕堂皇的嗑来,一时竟没忍住笑道:“孙大队,啥年代了还整这一套词,能不能别整这虚的,来点实惠的,给咱也弄点啥特殊津贴啥的是不是,虚头巴脑的也不能当饭吃。”我话音还没落,只听得里屋传来了葛陈扬的声音:“孙队,这次我是不是也立功了,要不是我,科考队的老师们喂了狼崽子你们都不知道,是不是我也能弄个啥特殊津贴奖啥的?我说老铁,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打你一进屋我就听出来是你了,等我好了,咱俩得好好喝一顿,叫上孙哥,他买单……”边说还直哼唧。“拉倒吧你,还打一进屋,一进屋你还不知道自己姓啥呢。合着你现在是不糊涂了,还知道宰孙哥一刀。”葛陈蕾这话一出把我们都逗乐了。笑完我掏出剩下的妖荷的莲子,一刀下去,二一添作五,交给葛陈蕾说道:“用微波炉焙干,磨成粉,每天捏出来三五克冲水给你喝下去,喝完为止。现在你哥虽说是没事了,但是三魂立体这么长时间,最好还是要好好的安魂养魄,切记可别忘了。”另外一半我交给孙大队道:“孙队,科考队员们这两天应该就会返回市里,现场哪里已经没什么研究价值了。这半个莲心也是一样,焙干后想办法让可靠队员们都喝下去,他们的三魂是被保护了起来,跟扬子的情况不同。”孙队收好了半颗莲子,见葛陈扬已经转型,当即动身要回警队向有关人员汇报并请示如何采取下一步的行动。葛陈蕾焙干了莲心,掰下一小块碾成粉,抓三五克冲进水里,本来透明无奇的白开水,竟然变得像蜂蜜一般粘稠起来,靠近一问,一股沁人肺腑的清香传进鼻孔。身上四肢百骸、全身三万五千个『毛』孔舒坦之极。葛陈蕾很显然也发现了这个情况,手里端着杯子不住地闻着,等喂了葛陈扬喝完,葛陈扬在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中又渐渐睡去,葛陈蕾这才一脸幽怨的望着我道:“哥,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一下把那一大半都给了孙大队,我就闻了这几下,就知道这玩意绝对是天材地宝。”边说着边小心翼翼的将剩下的莲心收起来,又仔细将桌子上残碎的莲心末搜集到新碗中,加上清水后,又是一阵的清香飘来。“谁知道这玩应这么好啊,这颗莲子虽说取得不易,除了个头大点,可是拿在手里并没发觉有啥的啊,可刚才那么一闻,那股气息,就好像是仙丹似的,简直没有一丁点的人间烟火气,早知道,我就不给他了。这要是……”正说说话间,葛陈蕾慢慢的小口小口品着,已经喝完了大半杯,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只见葛陈蕾撂下杯子便向厕所飞奔而去。再等到葛陈蕾出来的时候,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原本因为葛陈扬的事情已经眼圈发黑略带憔悴的她,现在竟然精神焕发一样站在我的面前,雪白的脸庞隐隐透出红光,华润的皮肤仿佛吹弹可破,一头长发似乎也变得黑亮了不少。看着我盯着自己直发楞,葛陈蕾脸『色』微红的嗔道:“哥你看什么呢?”边说边拿出镜子照了照,还没等我接话,突然一声大叫起来:“哎呀,这还是我吗?你看看,我是不是变年轻了呀。”说着葛陈蕾蹦蹦跳跳的走到我面前,脸上的笑容跟朵花似的。忽然又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急忙把剩下的一点莲子水喝下,又迫不及待的坐在镜子前看了起来。 眼看着事情已经解决,我便起身告辞,回到家已经天『色』微亮,我眼一看,已经第二天早上八点了,俺娘做好了早饭正叫我。我起床洗脸匆匆吃了饭,这才知道,昨天老葛叔葛婶就得到消息回家去了,还非要提着东西来谢我,你说两家关系这么近还谢啥,弄得怪不好意思的。此外孙大队也将葛陈扬的情况向总队进行了汇报,而此次科考队中所有成员也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其中先前的两组救援队『迷』『迷』糊糊的在山里转悠了数日,怎么也找不准方向,就快弹尽粮绝的时候,才又突然的发现了回指挥部的方向,等会到指挥部时,虽然人员没有伤亡,但是个个饿的面黄肌瘦,回到指挥部只顾得大吃八喝,只气的老首张一阵大骂。料想这出也是出自九妹的手笔,人多了也未必是好事。 为了让扬子能好好的休息,下午我便在家里习气,每日习气是自从我入师门以来一直保持的习惯。一直到晚上吃过晚饭,百无聊赖的我总想去看看可是又觉得不去为好。就这么踌躇着忽然又接到了葛陈蕾的电话:“哥,你快来吧,家里好像,有东西……”随后就是一阵轻微的抽泣声。我撂下电话直奔葛家,进了门,一股浓郁的阴气扑面而来。大热的天老葛叔竟然在家里穿上了外套。我一把拉过葛陈蕾:“去,带着老葛叔去咱姥姥家住,我不叫你,你们都别回来,快走。”说着就把老葛叔和葛陈蕾推了出去。我运起先天罡气打开阴阳眼:好家伙,整个屋里布满了阴气,我在查找着阴气来源的时候,竟然发现在扬子的床头上,搭着一条麻绳,这个麻绳我再熟悉不过了,那不就正是昨天跟我交手的阴差使用的拘魂索么? 此时我已经明白了,葛陈蕾所说有的东西,定是阴差幻化出的幻觉,目的是想惊走活人,而后拘魂。也不币再问这条拘魂索怎么进来的,被这些东西盯上,人家有的是办法出入。不过令我不解的是阴差只是奉命拘魂,如果确实拘错了,被救回后是绝不会在来找麻烦的,只是扬子……我手掐宗师向扬子额头点去,三红七青一一浮现,说明三魂还未被拘走,我一把抄起拘魂索想烧了它,思考再三还是放下了。为什么,因为从上次的交手可以看出来,麻绳只不过是个媒介而已,烧了一两条,还会有无数条麻绳充当拘魂索,这是其一;其二两位阴差斗法,已经受了内伤,仅过了这么短的时间是肯定不能恢复的,为什么还回来继续拘魂;其三,拘魂的目的是什么?看来最好能抓个舌头问问。 我放下麻绳,用阴阳眼扫视扬子的三魂,忽然发现扬子的一魂的额头处似乎有个隐隐的亮点。我屏气凝神,调动先天罡气催动我的眼光向那颗亮点聚去,亮点慢慢的我靠近,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葛陈扬额头上的亮点,似乎是个花朵,再仔细看去就是一个花朵,眼熟的很,好像在哪儿见过,我思虑良久,猛地灵光一现:这个不就是绢帕上那个白莲花吗?生魂上点上去一朵白莲花?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用处呢?很显然,这个白莲花不是天生的,以往我也观察过扬子的生魂,头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就在这时,头上这朵白莲忽然白光闪耀了一下,就看见无数条细小白线伸入到葛陈扬的体内,紧紧的将生魂包裹住,这一幕又再次上演了。我是病急『乱』投医,伸手就要向生魂上的那朵白莲抓去,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别动,快把拘魂索烧掉,那是魂记,不能动。” 第二十三章 阴 差 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这不就是前两天不辞而别的九妹么?我正寻思的这功夫,眼前的情景更是让我诧异万分,刚才搭在床头上的拘魂索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缠在了葛陈扬的脖子上。我心念一动,抓起拘魂索,一股纯阳之火自手中燃起,此时扬子体内的无数根白『色』的细线条纷纷燃烧起来,眨眼的功夫便消失殆尽。这时只见窗前白光一闪,一道倩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不是之前不辞而别的九妹又当是谁? “诶我说九妹,你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到底跑哪儿去了,我还想把你带回去呢。”“诶呀哥,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我这不是来了吗,要不是我来的及时,扬子哥的天魂非得被你伤了不可。”“怎么是我伤的啊,你看看这个,明明是阴差干的好事,怎么能算我头上呢?”“诶呀,这哪是阴差啊,你见过阴差三番五次的勾同一个人的生魂吗?阴差,那是直接听令于地府的,他们是正常的人,只是八字比较硬,能扛得住阴气,地府的命令由他们在阳间执行,为的是保持阴阳两界的平衡,你看他们的用的家伙什儿,就是根破麻绳子,人家阴差的拘魂索讲究着呢,人家使用……欸,说多了你也不懂,你就知道这是冒牌的就行了。你再看看扬子哥生魂上的莲花,那是魂记,魂记就是在灵魂上做的记号,灵魂上做记号那么简单吗,你以为跟纹身似的在身上画个什么就完事了?稍微不注意生魂就回被抹去点啥,那样生魂就不完整了,还有,就算灵魂上有记号的,基本都是在人死后才自己长上去的,那些都是来头极大的高僧高道,什么几世佛祖几世活佛什么祖师的,那是因为道行和功德到了,自己长出来的,为了能够泽被后世弘扬佛法和传承道统,而你再仔细看看这个魂记,就一个平凡无奇的莲花,狗屁都没有,要是你不小心给抹了,抹了就抹了,扬子的生魂就会受到损伤,可是真正的魂记你抹一下试试,别说你抹了,晃一眼你的阴阳眼就得瞎上半年,这还是轻的。”九妹这一通言语让我大开眼界,我继续问道:“既然不是正宗的魂记,那这些阴差怎么还会自己打上魂记呢?他们勾了扬子的生魂有啥用呢?”“具体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可以明白儿的告诉你,你遇到的根本不是啥阴差,是个冒牌货,而且,这手活,说是魂记不加,但这是彻头彻尾的邪术。”“邪术?不能不能。”我摇摇头继续说道:“扬子这几年一直在部队,虽说是犯了点错误,思想觉悟不够高,但是也绝对不会沦落到勾结邪教这个地步,他要敢这么做,别说让人民审判了让党审判了,就是回到家老葛叔也不能饶了他,非得用鞋底子抽死他不可。”“诶呀你怎么死脑瓜呢,扬子哥不勾结邪教,他就跟邪教沾不上边么?他回来当武警,什么任务没有执行过?你知道哪些任务背后的主谋人是谁?不过说邪教我觉得严重了点,要是真是邪教的话,昨天晚上就应该有人找你麻烦了,这应该是会邪术的歹人。你们人有句话说的好,叫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今天惊走了他,指不定哪天又来了,我看还是请个正经的阴差过来看看才行。”“正经的阴差,这怎么请啊?”九妹继续说道:“以前有个法儿,不知道现在好使不好使,不过可以试试,你找个经常死人的地方蹲守,然后打开阴阳眼,看看死魂归处,再找到领魂人,如果此人阴气傍身,便是阴差。我先布个聚阳的禁阵,你等等我。”说完了只见九妹伸出玉手虚空比比划划,但见白光向四周『射』去,顿时一股暖意传来。“行啦,走吧,去医院守着。”九妹说完挽着我的胳膊就走。我边走便问道:“九妹,你刚才那两下子,玩的真漂亮,什么时候也教教我,我这半吊子水平,说不行还有两下子,说有两下子,关键时候还老是掉链子……”“咯咯咯……哥你说的真是太对了,我当初就说你跟着老牛鼻子不行,把现成的天眼玩成了阴阳眼,也真有你的,不过洛书不是认主了吗,你怎么还问我学,洛书里面你要是能学到万分之一,那就能是大罗金仙的水准了。”“洛书?那不是已经融进了先天气海了?”“那是逆鳞的龙气被你吸收了,洛书那是上古奇书,等你有时间,在梦中用意识唤它出来,就能学了。”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医院,此时已经接近午夜,其他建筑物都是漆黑一片,医院住院部病房的还有部分星星点点的灯光。 我和九妹进入医院后,直接来到重症监护病房。刚在病房门口走廊里的长椅上坐下,就听见远处一个小护士推着『药』车走来,忽然瞥了我们俩一眼说道:“病人家属吗?那一床的?”这一问出乎我的意料,我含含糊糊的说道:“额,就是这一床的……”说完随手一指。谁知道这小护士瞪着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俩说道:“你们是他的……”“姑爷”九妹答道。回答完了只见小护士眼睛瞪着更大了,丢下“无聊”二字转身离去。我探出脑袋往里一看,只见那病床上躺着的浑身『插』满管子的人,才是个**岁的小姑娘。不过看着小姑娘相当的可怜,年纪这么小就这么受罪,我和九妹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就在这时,忽然走廊里吹来一缕凉丝丝的阴风,九妹在我耳边说道:“来了,我在这压住生魂,你去门口守着,阴差见魂勾不出来,必将赶来现场看看是怎么回事,一会来人满身带有阴气的,就是阴差。看见之后记住是谁,我们还得把生魂交给他,毕竟这是正常的生死轮回,我们不能横加干涉。”我闻言立即起身走到走廊门口,静静等着揭开阴差的庐山真面目。此时病床内,一个黑『色』的虚影渐渐的接近了床上的小姑娘,不过并没有直接勾魂而是站里良久,一只黑『色』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还在病床上的小女孩,就好像慈父慈母在抚『摸』自己的孩童一般。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又来一个护士对这小女孩身上『插』满的管子不住的观看并记录着,但似乎并未看到边上有个黑『色』的虚影,就在检查完这些管子,护士一把拉上房门自顾而去,病房内又恢复了昏暗。此时这个黑『色』的虚影伸出手掌,慢慢的将一团黑『色』的雾气套在了小姑娘的脖子上,颤微微的双手迟疑片刻,还是猛地拽了一下。这一拽并未发生这个虚影预料的那一幕,小女孩还是安安稳稳的在熟睡,仿佛也只有在熟睡时才能忘掉身上那些管子给她带来的痛楚。黑影显然是有些惊慌失措,再又使劲拽了几次之后,果断的放弃了,直接穿过病房门,渐渐的在走廊里消失不见。 没过多久,医院的电梯吱呀一声开了门,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主任医师走了进来。这个主任医师经过护士台并没有打招呼,而是径直走进了重症病房。就是他,从他进来的那一刻起,我就能感到他身上那一股浓烈的阴气。我对着医院墙上的照片仔细查找着,终于在一张照片下发现了他的照片:何文广,四十九岁,主任医师。这时九妹来到我的身边悄悄问道:“找到了吗?”“喏,就是他,四十九岁的主任医师。”我轻轻的答道。正说话间,这位何主任匆匆忙忙的又从重症病房中出来,匆匆离去。“走,跟上他。”出了医院的大楼,只见何主任三拐两拐拐到了医院大楼后面的一小片平房中,一闪身,进了一间房屋,随即灯亮了起来。 没过多久,医院的电梯吱呀一声开了门,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主任医师走了进来。这个主任医师经过护士台并没有打招呼,而是径直走进了重症病房。就是他,从他进来的那一刻起,我就能感到他身上那一股浓烈的阴气。我对着医院墙上的照片仔细查找着,终于在一张照片下发现了他的照片:何文广,四十九岁,主任医师。这时九妹来到我的身边悄悄问道:“找到了吗?”“喏,就是他,四十九岁的主任医师。”我轻轻的答道。正说话间,这位何主任匆匆忙忙的又从重症病房中出来,匆匆离去。“走,跟上他。”出了医院的大楼,只见何主任三拐两拐拐到了医院大楼后面的一小片平房中,一闪身,进了一间房屋,随即灯亮了起来。 我跟九妹走到平房跟前,房门虚掩着,我正要象征『性』的敲一两下门,忽然屋里传出来一个声音:“进来吧,我就知道,你们会找上门来的。”随着话音而落,房门被一把拉开,屋内的灯光立即照在我跟九妹的身上,门口映出两道斜斜的影子。“何主任,请恕我们冒昧打扰,我们来是想……”“哎呀别跟他罗嗦了,还是我来问吧。”还没等我说话,九妹就憋不住直接说了起来。“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提前去勾掉那个可爱的小姑娘的生魂?还有,三番五次用拘魂索勾魂的是不是你干的,看着道貌岸人的医生,打着救死扶伤的旗号,净干一些将不得人的勾当,要不是姑『奶』『奶』我拦着,那小姑娘现在就已经在黄泉路上了吧。你给我老实交代,扬子身上的魂记你是怎么点上去的,今个不说个清楚,老娘就废了你。” 这一阵雷烟火炮,说的是噼里啪啦的,我原本以为这番话说完,咋的也有番恶斗才对,毕竟四十大几的老爷们被你一个小姑娘说了半天,搁谁都得吼两嗓子吧,可谁知九妹这一席话说完,面前的这位何主任,竟然双手捂脸,眼泪啪嗒啪嗒的从指甲缝里流了下来。 第二十四章 往 事 不知道是天命使然还是纯粹的巧合,两年后的一天半夜,两岁的何秋实忽然大哭大闹着要找妈妈,何文广在睡梦中惊醒,急忙去哄襁褓中的儿女,而此时的白雪萍正在医院值夜班。何文广怎么哄女儿也不住的啼哭,身为医生的何文广无奈只好连夜抱起女儿,蹬上自行车向医院赶去。大半夜的街道除了孤零零的几盏昏暗的路灯,一个人影都不见,不过好在医院离家属区并不远,骑车有个十来分钟的样子也就到了。两岁的何秋实被何文广用小棉被裹得厚厚的,又戴了厚厚的大围巾,用棉绳系在了自己胸前,眼瞅着医院的大门就在眼前,就在即将进了医院大门的时候,一道刺眼的光芒直『射』何文广的两眼,等何文广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辆小型货车已经撞了过来。巨大的撞击让猝不及防何文广直接飞了起来,为了紧紧的护住怀里的何秋实,在掉落的一刹那间硬是将后背转向下面,重重的摔到了路旁的马路牙子上。事后当白雪萍看见丈夫女儿被这样七手八脚的抬进医院的时候,强咬着牙没有晕过去,孩子还好,巨大的冲击力只造成了轻微的擦伤,而何文广此时已经口鼻冒血,早已昏『迷』不醒。经查,这辆货车是给医院食堂送菜的车,一般都是凌晨送菜,食堂的大师傅收完菜还要提前预备病人和家属的早饭,本来这个点大街上往常根本没人,加上天冷司机喝了点酒暖暖身子,谁知道卸完菜刚出医院大门,迎面就撞了人,司机当时就吓傻了,呆呆的在现场直至被警察带走。那时候人们都穷,据说后来人家陪了点钱,又坐了几年大狱,可是这一切在白雪萍眼里根本毫无意义,何文广此时被诊断为脊柱断裂加上内脏出血。 眼看着这个四十大几一米好几的大老爷们忽然捂着脸吧嗒吧嗒的抹起了眼泪,我和九妹一时面面相觑,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何主任抹了抹眼睛,轻轻的掩上房门,又转过身去进了里间屋,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响起,不久何主任端着两杯热茶走了出来,推到了我跟九妹的跟前,这才将一肚子的辛酸委屈道了出来。 何文广出生在宁夏自治区新兰县东乡村的一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农户家庭里,跟大多数同龄人一样,是根红苗正的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走在春风里,准备跨世纪的八辈贫农,在那个一穷二白的风风雨雨的年代,挨过饿,受过冻,日子虽然苦,可是他十分快乐,就因为那贫瘠的土地上有了一所用黄泥胚子盖起来的小学校,这承载了他所有的梦想。甚至就是在当年红『色』浪『潮』的席卷下,轰轰烈烈的革命运动变了味道,当中华大地又一次文明浩劫到来的时候,他始终坚信着知识改变命运。然而命运并没有眷顾这个小孩,由于基层医疗水平和能力低下,年仅十岁的何文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未到四十岁的父亲,仅仅因为肺炎而撒手人寰。父亲的离去让这个家庭雪上加霜,为了照顾自己的弟弟妹妹,何文广不得不含着眼泪走出了那所用黄土胚子建成的校舍,早早的下田种地。这一种就种了十年。这十年来,虽说是种地,可是何文广竭尽所能的多读书,不耻下问,自己弟弟妹妹用完的书本从不丢掉,农闲时边如饥似渴的学习。正所谓天道酬勤,何文广经过自己的刻苦努力,终于迎来了新的希望,恢复高考后,何文广竟然一考而中,这让高中毕业就草草参加工作的弟弟妹妹们惊愕不已又欣喜万分,当然,在那个年代,高中学历也算是不低了。 就在选择专业的时候,何文广眼前又浮现了何老父亲去世的那一幕,因此何文广选择了医学院。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更是令何文广年轻了二十岁一般,仅用了两年的时间,不仅补习了自己不扎实的基础知识,而且为将来的工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五年来的刻苦努力终于收到了回报,何文广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后,留在银光市人民医院,继续救死扶伤的事业。也就是在这里,何文广认识了自己此生最爱的人,他的妻子,也是护士长白雪萍。细论起来白雪萍是何文广的师妹,同为医学院毕业的她学的是护理,毕业后也留在银光市人民医院当了一名护士,具备专业护理水平的白雪萍不仅人漂亮而且人缘也好,很快就被任命为护士长。不久后医院进来一名急诊患者,病并不严重,急『性』阑尾炎。这是白雪萍人生中第一次正式的进入手术室,心里万分的紧张和不安,但是一看到何文广镇定自若的神情,又放下心来。正是这一次合作,何文广的身影就留在了白雪萍的心里挥之不去。结婚两年后,夫妻二人终于有了爱的果实,他给自己的女儿取名叫何秋实,意思是说春华秋实,只有自己辛勤的努力,才能取得丰硕的果实。这原本是一个幸福和睦的家庭,却被一场意外事故撞得支离破碎。 不知道是天命使然还是纯粹的巧合,两年后的一天半夜,两岁的何秋实忽然大哭大闹着要找妈妈,何文广在睡梦中惊醒,急忙去哄襁褓中的儿女,而此时的白雪萍正在医院值夜班。何文广怎么哄女儿也不住的啼哭,身为医生的何文广无奈只好连夜抱起女儿,蹬上自行车向医院赶去。大半夜的街道除了孤零零的几盏昏暗的路灯,一个人影都不见,不过好在医院离家属区并不远,骑车有个十来分钟的样子也就到了。两岁的何秋实被何文广用小棉被裹得厚厚的,又戴了厚厚的大围巾,用棉绳系在了自己胸前,眼瞅着医院的大门就在眼前,就在即将进了医院大门的时候,一道刺眼的光芒直『射』何文广的两眼,等何文广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辆小型货车已经撞了过来。巨大的撞击让猝不及防何文广直接飞了起来,为了紧紧的护住怀里的何秋实,在掉落的一刹那间硬是将后背转向下面,重重的摔到了路旁的马路牙子上。事后当白雪萍看见丈夫女儿被这样七手八脚的抬进医院的时候,强咬着牙没有晕过去,孩子还好,巨大的冲击力只造成了轻微的擦伤,而何文广此时已经口鼻冒血,早已昏『迷』不醒。经查,这辆货车是给医院食堂送菜的车,一般都是凌晨送菜,食堂的大师傅收完菜还要提前预备病人和家属的早饭,本来这个点大街上往常根本没人,加上天冷司机喝了点酒暖暖身子,谁知道卸完菜刚出医院大门,迎面就撞了人,司机当时就吓傻了,呆呆的在现场直至被警察带走。那时候人们都穷,据说后来人家陪了点钱,又坐了几年大狱,可是这一切在白雪萍眼里根本毫无意义,何文广此时被诊断为脊柱断裂加上内脏出血。 医学院出身都知道内脏出血和脊柱断裂意味着什么,好端端的一个家庭,就这样被现实撕毁了。可是更严重的打击还在后面,两岁的何秋实,竟然被查出来具有先天『性』的血『液』病,这无疑是雪上加霜。考虑到何文广的实际情况,院党委经过研究决定,给予何文广一家最大的医疗支持,这也许是这些不幸中的唯一一件幸事了。半个月后,经过院方的精心治疗,何文广终于恢复了意识,可是知道自己身体状况后,数次想拔掉自己身上的输『液』管,可都是被护士及时发现。白雪萍就这么边上班边照顾丈夫女儿,四十刚出头的她,竟已老态龙钟双鬓泛白。五年后,这个饱经风霜的女人终于倒了下去,这一倒再也没有起来。 妻子的离去让这个何文广这个西北汉子再也没有勇气面对现实,死亡也许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解脱。半年后,已经没有正经的吃过饭的何文广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一样,他似乎已经能够预感到,死神快要降临。几天后的一个晚上,何文广猛然间的心血来『潮』,精神倍增,他心里明白,可能就是回光返照了。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床前站着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他向那个影子抓去,可是怎么抓都是一团空气,什么也没有。何文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但此时耳边却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怎么,你能看见我?”“看的不太清楚,是来接我的吗?麻烦你了。”何文广非常淡定的说道。“哦?要是别人看到我,一个个吓得要命,为何你如此淡然呢?”同样是这个阴冷的声音说道。何文广答道:“此时此刻,何谈恐惧呢,这一切我早就看开了,也许这是个梦,可我也当做是现实。”“不错,我是来接你的,不过,眼下我又想给你个机会,如何?”“机会?什么机会?是天堂?还是地狱?”“都不是,我想让你继续留在这里,用你们的话说,就是给我打工。”“打工?”何文广听到这两个字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打个哈哈又继续说道:“你觉得我除了跟你离开以外,还能为你做什么吗?”何文广淡淡的说道。“要是我还能让你像跟以前一样,身体健康,四肢健全,甚至还跟以前一样是一个医术精湛的医生,你可愿意么?”“什么?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我现在这个样子,大罗金仙来了也没救了,你还哄我这个半死的人开心吗?”“哼哼哼,大罗金仙做不到了,我未必就做不到……就算你不为你自己考虑考虑,你也不想想你的女儿么……”说到女儿,何文广心念动了,只听那声音又说道:“现在你的女儿已经十几岁了,跟你一样,也是天天这么躺着,豆蔻年华就扔在了医院里,也许你将来,就能治好她……”“秋实,秋实她怎么样了,告诉我快告诉我……”何文广几乎嘶吼着使劲的摇动着病床,这时这个阴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答应了,自己就能去看她了,何必还要问我。”“我答应我答应,我都答应你……”何文广此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这个影子一样的人。 后来的事情何文广就不记得了,只感觉突然全身一阵冰冷,就好似有一根冰刺入脑髓一样冰冷,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醒来后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只觉得是南柯一梦,可是稍微一动发现自己不对劲,以前翻身都需要帮忙的他,稍微一使劲竟然自己坐了起来,随后竟然发现自己的腿也有了知觉。这一发现令他欣喜异常,虽然走的还是不利索,但是这说明自己已经恢复了一些,何文广一步一蹭的进了卫生间对着镜子一看,已经完全认不出来自己了,自己面前竟是一张干枯蜡黄无比憔悴的脸。何文广洗了把脸,回到病房顿觉饥饿无比,于是在小护士惊诧的目光下,何文广自己一个人造了两大碗臊子面。这班护士以前与白雪萍情如姐妹,这几年已经把秋实当成自己女儿一般照顾,眼瞅着何文广从一个高位截瘫突然转好,护士姐妹们顿觉多年的付出有了回报,一个个不禁热泪横流,可是何文广心里却一直埋藏着一丝丝的不安。 第二十五章 拘 魂 何文广病情好转的消息不胫而走,这让院领导不胜欣喜,一个皮包骨头面黄肌瘦的形如冢中枯骨的中年男人,一个高位截瘫在病床上躺了将近十年的病人,竟忽然之间病情有了转机,断裂了十年的脊柱又焕发了新生,这简直就是医学史上的奇迹,数名专家给何文广诊断后都不禁啧啧称奇。为了给何文广和女儿治病,白雪萍早已卖掉了自己的房子,眼看着何文广渐渐恢复,院方临时为何文广腾出来一间宿舍供其居住,何文广康复以后也就继续留在医院,边工作边照顾女儿。为了救女儿,除了工作时间,何文广全部时间用于研究血『液』病的治疗,两年后,何文广的研究终于有了初步的进展,通过无数次试验,终于发现了一种从蛇毒上提取的毒素能够拟制这种血『液』病,这个发现令何文广激动不已,在给自己的女儿注『射』了这种蛇毒提取物之后,何秋实的病情终于被控制了下来,不过要完全治愈仍需不少时日,不过即使这一点点的成果已经让何文广欣喜不已,何文广没有贪心,而是将自己的研究成果无偿的贡献给了院方,希望自己的成果能够及时的挽救其他的孩子的生命。 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就在何秋实病情稳定下来之后不久的一天深夜,何文广正在实验室研究血清,可是眼睛却不争气的直打晃,恍惚间就发现自己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两年前的一幕瞬间浮现在了何文广的面前,何文广顿时惊叫道:“不,不,你还不能带我走,我还没有治好我的女儿,求求你,再给我点时间……”“哼哼哼……”一阵阴沉的冷笑声传来,紧接着又是同样阴冷的声音说道:“怎么,你怕了?这可不像是两年前的你,看你这么投入的样子,其实我也很不忍心打扰你,看样子你搞得还不错,也算是有了点成绩,没有白白费劲,不过我的时间也是很紧的,没法子,只能找你了,两年前你自己说的话不会忘记吧?”“我何文广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什么让我可以畏惧的了,我也是吐口吐沫是个钉,茅房拉屎脸朝外的人,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不会反悔,不过,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我还没有治好我的女儿……”何文广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近似哀求的说道。“真墨迹,又不是让你去死,我说过,能让你恢复健康,并且能让你跟以前一样治病救人,我做到了,你呢,是不是应该听我的吩咐了?你不会以为当初是你自己撞了大运伤自己好的吧。”“对,是你做到了,我是医生我自己明白,我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康复的,你不用这么说,我没有要反悔的意思,我只是……”没等何文广说罢,黑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只是放不下你的女儿么?放心,我不会让您离开医院的,你可以继续搞你的研究,只是在需要的时候给我办事就可以了。”“好吧,你说怎么做吧,但是提前说清楚,要是违法『乱』纪,违反道德底线的事情我可不做,就算死我也不做。”何文广下定了决心斩钉截铁的说道。“放心,不会让您为难的,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就跟我来吧。” 何文广简单的拾掇了一下实验室,便跟着这个黑影走了出去。黑影似乎对医院颇为熟悉,左拐右拐,就带着何文广来到了一处病房,何文广抬头一看,只见上面的指示牌上清晰的写着重症监护的字样,这不就是两年前自己待过的地方么?何文广就这么愣愣的跟着这个黑影,一直走到了一张病床的跟前才停住脚步。何文广借着微弱的荧光看了一眼病床牌上面写着:赵文秀,女,47岁,红白狼疮。这时只看见黑影的手中似乎多了一团黑乎乎的什么玩应看的不是很清楚,接下来黑影似乎做了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将手上这一团黑乎乎的玩应就向病床上的患者甩了过去,耳边似乎传来一阵晦涩难懂的音符,似唱似念,就在这晦涩难懂的音符唱完之后,黑影的手指轻轻一勾,一道黑线自病床上的患者脖子处向黑影飞来,不过,黑线的另一头,竟然拉出来一个白『色』透明的人形。黑影向身后的何文广转过来,那个阴森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看到了么,简单得很,你来试试。”说着,黑影又带着何文广来到了另外一个病房里的另外一个患者,那道黑线拉出来的白『色』透明人形就木讷的跟着他们身后,这令何文广十分不自在。就在黑影停下来的时候,何文广清楚的看见了床牌上写着:马海涛,男,68岁,心脑血管疾病。黑影这时又开口了:“喏,拿着吧,一会你用这个。”说着,就递过来一团黑呼呼的玩应,何文广颤巍巍的伸过手来接过,感觉似乎是一团绳索,拿在手里凉飕飕的很不舒服。“去吧,就像我刚才那样,放在他的脖子上就好了,你去试试。”听完黑影的话,何文广慢慢走到床前,学着黑影的样子,将这团黑乎乎的东西放在了这个患者的脖子上,然后双手合十,正回忆着黑影刚才在唱着什么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黑影的声音:“行了,不用念了,拽出来吧。”闻言何文广学着黑影的动作,小手指轻轻勾了勾,忽然就感觉一根绳索好像绑在了下手指上,绳索的另外一端似乎拴着什么东西似的,何文广轻轻一拉,一个白花花的透明人形被拉出了患者的身体。这个白『色』的透明人形也一样木讷的跟在身后。黑影随后带着何文广走出了重症病房。三绕两绕,就来到了后院的太平间的前,指着一辆半新不新的金杯说道:“喏,以后你就像我这样,把他们都送到这辆车上就可以了,这个以后就是你的了。”说完了,黑影打开车门,带着这两个白『色』的透明人形就上了金杯,然后关上车门,金杯车立即发动起来,瞬间消失不见。何文广此时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想着自己未完成的实验,匆匆赶回实验室。就在他刚刚踏进实验室的时候,猛然间看到实验室的长椅上,躺着一个人,那个人,不就正是自己么?正在狐疑直接,一阵吸力猛地传来,何文广站立不稳就像向个自己撞去。 睁开眼睛的时候何文广仍在躺在实验室的长椅上,他爬起来看看天『色』,已经微微泛亮,匆匆的洗了把脸,出了实验室向医院对面的小摊铺上走去,点了一碗热混沌,一笼包子大口的吃了起来。吃完早点,天『色』已经将近大亮,就在何文广赶回医院的时候,看见医护人员正在运送两具尸体进入太平间,他不经意瞥了一眼,顿时浑身发抖寒『毛』倒竖,那牌子上写的名字正是赵文秀和马海涛。 何文广一身冷汗的回到了自己办公室,一整夜的工作已经疲惫不堪的他已经明白昨天晚上发生的是怎样的事情,甚至一度认为自己就是杀人凶手,可是这一切随着第二天夜晚的到来,以及后来发生的事情变得再也平常不过了。第二天黑影依旧带着何文广在医院里勾魂,何文广想反抗,却因为黑影的一句话放弃了,黑影对他说道:“人自有他们该离去的时候,你不来勾,也会有别人来勾,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不要说从五千年前,就是从始皇开始计算,这个世界的人还装得下么?这也是天道轮回,你矫情什么?”黑影自始至终也没有告诉何文广自己是什么来路,何文广也不在打听,为了自己的女儿,就这样一边做阴差,一边搞研究。不过熟悉何文广的人渐渐的发现他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热情的对待同事,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热心的对待患者,现在如同一个冰块一样的何文广渐渐的被周围的人疏远。不过何文广却丝毫不在乎,他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尽快治愈女儿的病,不想可怜的女儿再受煎熬。又过了几年,何文广已经倾尽所能,可女儿的病依旧没有好转,不仅如此,而且渐渐恶化,每日需要不停地换血维持生命,何文广最后绝望了,绝望的失去理智,将自己奋斗了无数个日夜的实验室砸了稀巴烂。何文广的冲动终于收到了惩罚,院里不再有人为他说话,不久,何文广被调离的原岗位,被安排在太平间的边上的一个小房子里,就是现在的这个屋子。 说道此处,何文广已是泪流满面,而九妹也是掩面而泣。我听着也不舒服,何文广抹了抹脸笑了笑,继续说道:“有一天我去看望女儿,不知道我的事情女儿是怎么知道的,饱受煎熬的她竟然主动要求我结束她的生命,她的话就像霹雳的一样击中了我,我不知道怎么走回去的,这段日子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终于,今天,我下定决心要带她离去,可谁知你们……”说道此处这个四十大几,一米好几的大老爷们,眼泪又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第二十六章 阴 火 “这么说,那你应该是个阴差喽,应该是那种正式的阴差,嗯……就好比是有编制的那种?”我看着已经拭了拭眼角的何文广问道。“应该是吧,我始终都没有真正的见过那个人,也许他并不是人,我曾经也问过他到底是谁,他冷冷的回答我:‘我?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有事我自然会来找你,你就干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不过,你要是耍花活,哼哼,你知道的,等待着你还有你女儿的,将会是些什么。不过你也不要失望,付出就会有收获,你想救你的女儿,你要搞研究,所需要的钱从哪里来?你想过没有,这可不是你那点工资就够用的,所以你好好考虑清楚,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能帮助你的还真不多。’后来确实是这样,每个月这个黑影子也会按时给我支付一部分工资,不过,每次都是拿来大笔大笔的现金。不过钱我全部用于购买各种蛇毒血清了,你们知道,蛇毒和血清,可不便宜。”九妹擦了擦脸,问道:“那你的研究到底有没有结果啊,我倒是认识几个朋友,蛇毒倒是问题不大,不过总得知道你要哪种蛇毒啊?”何文广随即讪讪的笑了一下说道:“不管怎么说,我要谢谢二位了,这几年的经历其实我也想明白了,无论再给我多少钱多少时间,我看也不会有多大的希望了,那个人说得对,人有来的时候,就总会有离去的时候,与其让女儿无限期的苦熬受罪,不如早点解脱出来,下辈子,投个好点的人家吧。”九妹摇了摇脑袋对着何文广说道:“你女儿的事情,我可以给你想想办法,你想想,你自己当初什么样子,都能恢复过来,何况你女儿呢,不过这里可不行,你要是相信我的话,我得把你女儿带走,至于治不治得好,我可说不好。不过眼下我们有个棘手的事情,希望你能出手相助。”何文guang wen言眼神一亮,说道:“妹子你此话当真?要是真能救活我的女儿,何文广做牛做马不在话下。”说着竟然要跪下给我和九妹磕一个。我一把托起何文广,说道:“何主任不用客气,这么小的姑娘,我们看着也可怜,要是能救,我很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说到此时我话锋一转,继续问道:“何主任,有一事还需向你请教一番,阴差之中,可有点魂记和除魂记之法?”此言一出何文广一愣,说道:“魂记?魂记那是人一生功绩的记录,只有在人死后自行生成,要是强行抹去或者强行点上,要损阴德的,莫非你们二位是想……不行,若如此,二位请离开……”看着何文广越说越激动,九妹那悦耳动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哎呀何主任你误会啦,我们咋能让你干那种事呢,你且听我道来。”说着九妹便将将葛陈扬生魂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何文广听完,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讪讪的笑道:“原来这样啊,我以为二位把我引出来是想盗魂呢。”“盗魂?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解的问道。何文广道:“盗魂其实就是跟你们说的一样,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两个黑衣人,抽走葛陈扬的魂干什么?另外,医院这种地方,不是要死去的人更多,他们为什么不来呢?还有,为什么小区里那么多人,他们不敢去抽,唯独只去抽走葛陈扬的生魂呢?”何主任这一连三问给我问住了,是啊,为啥啊,不解决根本问题,早晚还得出事。 “就是因为他们要盗魂!”何主任看了我和九妹一眼,斩钉截铁的说道。“可是他们盗魂有何用?”“当然有用了,他们将抽来的魂魄重新试炼,然后用于补魂或者续命,有的歪僧邪道,甚至用生魂炼丹。这几年,我没少搜集这方面的古籍,古籍中确有盗魂试炼的介绍,不过这些都属于邪术,我觉得,他们不会在医院这种地方抽魂,是因为医院都有阴差,是不会让他们为所欲为的,因为他们的盗魂行为,已经干扰了阴阳两界的平衡,此外,医院里的大部分生魂基本都是年老毫无生气的,他们要了也没有太大的用处。但是葛陈扬不同,他正当壮年,另外属于疑难杂症,抽了魂神不知而鬼不觉,不会有人怀疑,要是随便的就抽正常人的生魂,正常人身上三盏阳火是相当厉害的,就是我们正式的阴差都不敢随便的抽魂,何况他们?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快说快说……”九妹急道。“你们看这样行不行,今天已经有点晚了,你们先回去,白天的时候,把人送到我这里来,就是这,我基本都在这,而且不会有别人来的。明天晚上,盗魂的人必然还会出现,我们把他引出来,再来个顺藤『摸』瓜……”“好主意诶,小秦哥哥,就这么办吧。”我琢磨一会,也确实没有啥好办法,也就答应了。我们转身告辞离开医院已是快天亮,回到葛陈扬家匆匆吃了口东西然后蒙头大睡,直到晚上将近十点钟的时候,我叫上九妹,背了葛陈扬出来,直接送到了何主任交待的地方。 到了医院,何主任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静等午夜的来临。到了午夜零点后,坐在办公室椅子上的何主任已经开始『迷』『迷』糊糊的打晃,我跟九妹赶紧出了屋子在外面蹲守。我调动先天罡气打开阴阳眼,静静的观察的周围的动静。不久一道黑『色』人形从房里走了出来,从轮廓看得出来,这就是何主任。何主任像往常一样履行自己的责任,慢慢的便在眼前消失不见。何主任消失后,没过多久,边上的九妹轻轻碰了碰我道:“听……”我仔细一听,隐隐的传来擦擦擦的声音,九妹冲我耳语道:“来了”。果然,从院中的树上落下一个黑影,这个黑影落到地上,就像树叶一样杳无声息。这个黑影先是轻轻的走到了小屋的门口,向里面看了看,然后轻轻的敲了敲玻璃,随后一隐身躲了起来。见到屋里并没有动静,这个黑影仍然颇为谨慎,随后又捡了一块石子抛进了屋里,确认屋中无人之后,黑影潜进屋里,看见葛陈扬静静的躺在病榻上,嘴角微微一笑,伸手掏出一根麻绳,慢慢地套在了葛陈扬的脖子上,我一看大惊失『色』,立时就要冲进屋里与这厮拼命,不过九妹一把死死地把我按住了。我这么一冲动,屋里的黑影似乎有了察觉,吜的一声跳出了屋子躲了起来,过了一会见没有动静,又缓缓走了进去。只见这个黑影双手合十,似唱似念的念叨了一会,葛陈扬的魂记上又闪出了一阵白光,脖子上的麻绳生出无数道白线钻进葛陈扬的体内,将葛陈扬包裹的严严实实,只见黑影手指轻轻一勾,葛陈扬体内一道白『色』的透明人形就被勾了出来。 眼瞅着葛陈扬要被勾魂,我岂能束手,我使劲挣扎要出来的时候,还是九妹紧紧的抱着不让我动,而就在这时,一个黑『色』透明雾状人形在门口显现了出来,这个轮廓一看就知道是何主任。说时迟那时快,何主任伸手就将一团黑漆漆的家伙什儿甩在了那个黑影的脖子上,那黑影猛然惊觉,忽然一抖手,麻绳松开了葛陈扬的生魂,直接向身后的何主任打去,而何主任伸出左手一把拽住了这根麻绳。只见黑影和黑『色』雾状透明人形的何主任此时忽然同时口中似唱似念,只不过念得什么便不得而知了。二人几乎同时唱完,只见何主任手中抓到的麻绳,忽然生出无数根白『色』的触角一般的白线紧紧的包裹住了何主任,何主任本来那漆黑如墨一般的雾状人形顷刻间就被包裹的如同一个蝉蛹似的,面前的这简直就是一个现场版的木乃伊,还哪是一个堂堂正式编制的地府公务员阴差啊。 我心道完了,扬子没救成,反倒搭个何主任,唉……九妹似乎看出来我的担心,又在耳边耳语道:“别着急,好戏在后头,没看见他们两个都念咒了吗?何主任还没发力呢,瞧好吧。”我抬眼往屋里再一看,果然,黑影见何主任已经被拘魂索紧紧包住,冷笑着勾了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个黑影渐渐的出了汗,再勾了四五次之后,何主任终于开口了:“玩够了吗?那么现在该我了吧。”话音刚落,只见何主任身上的白线连同黑影身上的麻绳,就好像浸满了汽油的麻绳遇到明火一样,呼的一下大着了起来,一下子满屋子都是紫蓝『色』的火焰。何主任身上的白线在这字紫蓝『色』的火焰中似乎不堪一击,火焰过处一片的灰烬纷纷落下,我看着这紫蓝『色』的火焰似乎有些印象,这好像是……好像是……对,这是三磷阴火。 第二十七章 入 瓮 火一共分为四种,阳界我们普遍见到的便是阳火,业内专业术语叫做三精阳火,道家认为阳火蕴含着天精、地精、人精,此所谓三精,也就是我们平时日常生活常见的火,这种火大家都知道,黄『色』的外焰红『色』的内焰。第二种是离火,专业叫法为南明离火,也叫三昧真火,此火为天界之火,极阳中的极阳,传说当初从太上老君炼丹炉中落到凡间的一个火星所化,由神兽朱雀守护的便是南明离火的火种,因为八卦中南方位是离卦,因此叫做南明离火。不过道家认为南明离火之火种是由道家老祖老子位列仙班时修得并遗留后世的火种,且留下神兽朱雀进行看守,其由上昧神火、中昧精火,下昧民火融合而成,故称三昧真火。离火为黄『色』的外焰,而内焰却为耀眼的金黄『色』。据说离火术登峰造极之时,上可烧天地,下可烧仙灵,瞬间可化万物。第三种为阴火,便是何主任刚才玩的这一手活,学名叫做三磷阴火,其功能等同于我们阳界的三精阳火,可化阴界之物,其形外焰为蓝『色』,而内焰呈紫『色』。而最后一种便是业火,道家称为无明业火,佛家称为红莲业火,属于极为罕见之火,据传无明业火火种在无边地府中封存,几千年来,在阳界似乎没有见过谁是使用过无明业火,此火在夜间才能燃烧,并且具有转换阴阳之能,白『色』外焰而黑『色』内焰,非邪而不能燃烧。 眼看着何主任这手三磷阴火玩的出神入化,我也不禁的暗暗的喝了声彩,这个黑影在发现自己的拘魂索被阴火焚化后,大惊失『色』,也顾不得盗魂,猛地向何主任冲过来,黑影穿过何主任那黑『色』透明雾气状的身形,飞一般的向外奔去,何主任那冷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怎么,来了不待一会,是不是显得我这个主人太不近情理?还是留下坐一会吧。”说罢只见何主任的身形上,伸出小指头勾了勾,正在向外奔逃的黑影,仿佛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他背后传来,黑影倒着就从已经奔出去几十米的地方飞了回来,重重的落到了何主任脚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想走就走,我的家伙什儿还在你的脖子上,怎么,不准备还给我,还想拿着走吗?”只见何主任这句话说完,地上的黑影脖子处黑团团的物件闪了几闪,借着闪烁出来微弱的光芒,看上去似乎是一团绳索。摔在地上的黑影此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直愣愣的看着何主任透明黑『色』雾气般的人形。“怎么,不准备说点什么吗?还是要我提醒你一下?你要是觉得这里不舒服,我们可以进屋去,坐下慢慢谈。”何主任话音刚落,又是一道黑影忽然从院中的树上飞跃下来,一道寒光闪现,一条白练似的东西伸的笔直,直向何主任的身形处『射』来,我暗道不好,飞身出去,双手探抓猛抓黑影面门,与此同时,但见白影一闪,九妹身形一晃,猛地钻出探出双手闪电般将白练抓在手里,紧接着向空中一抛,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大作,这条白练似的东西被抛弃后在空中爆裂开来,变成碎片慢慢散落下来。看得出何主任对这条白练有些忌惮,白练『射』出后,何主任的身形急忙躲闪而去。此时我已经跟这第二个黑影交上手了,几个回合之后,黑影见势不秒,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一个鹞子翻身翻出墙外消失不见。“看来你的同伙还真是不够专业,看你失手被擒,要是我,怎么也不能留下活口,不过你这个同伴似乎比你要有点本事,居然知道怎么对付我。” 我心道何主任还真是气定神闲,这种场面居然还能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我可是暴脾气,忍不了这个,想想躺在床上的葛陈扬,气就不打一处来,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前去,对着倒在地上的黑影狠狠的给了两脚,我可是跟着老牛鼻子练过几年的,就是再不济,一般人也绝对受不了,地上的黑影顿时哇啦哇啦惨叫起来。九妹一见立即闪了过来,一把拉起黑影紧接着玉臂一甩,就把这黑影丢进了屋内,随后素手在门窗上虚空比比划划了几下,然后说道:“好了,到屋里你随便收拾他,不会有人听见了,这几声号丧要是给人家听见,整个医院还不得吓个半死。” 进到屋里,再看先前这道黑影,原来是身着一袭黑衣,从头到脚一身的漆黑如墨,头上只在眼睛和鼻子处留下了三个孔用来透气。我对着九妹说:“九妹,你都已经下了禁制了,是不是,可以让何主任回去了。”没等九妹答话,倒是何主任先说话了:“也好,反正这里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情况了,不过在走之前,还是有件小事要办。”说完,何主任又勾了勾小手指,只黑衣人脖子上的这团黑乎乎的家什就好像蛇一样,昂起脑袋就向黑衣人额头钻去,黑衣人顿时双目上翻,『露』出白花花的眼仁。没多久的功夫,这一团黑雾从黑衣人的脑袋中钻了出来,此时我用阴阳眼再看黑衣人的魂魄,竟然额头上清清楚楚的多了一个x。还没等我要问话,何主任一甩手,黑乎乎的家什直接钻进了葛陈扬的脑袋里,等在出来的时候,葛陈扬生魂上的魂记,已经消失不见。这时何主任说道:“好了,我的工作完成了,你兄弟的魂记已经被我抹了,不过,这位朋友的脑袋上,我给加了点东西,你可别小看这个x,这个标记,可是正宗的玩应,只要是阴差,谁见了,都可以随时够走他的魂魄,既然人家给咱们送了这么大的一份厚礼,咱们也应该礼尚往来才对。好了,这个朋友先交给你们了,我一会再过来。”说罢,何主任黑『色』透明雾气般的人形向门外走去,在我们眼皮底下慢慢变淡,最后消失不见。 我跑过去先看来看躺在病床上的葛陈扬,果然魂魄上的魂记消失了,再看了看身上的伤,毒素排出来以后,可以看出身上已经慢慢地结了疤,等伤疤自己脱落以后,应该就好了。这时地上的黑衣人也慢悠悠的转醒,我走过去照着肚子狠狠一脚,又是一阵惨叫传来。九妹颠颠的走到黑衣人跟前,一把把头上的黑罩子抓了下来,搬过脸来一看,竟是一张漆黑布满皱纹的老脸。九妹看完“呸”的一声,然后骂道:“看身形还以为是个年方二十的俊美小白脸子,没想到是个三寸丁枯树皮的老棺材瓤子,真是扫了老娘的兴。”说完伸出小脚对着这个黑衣人的裤裆重重的来了一脚,顿时又是一声惨叫。我闻言笑道:“诶我说九妹,人家是个老棺材瓤子你就踢一脚,要是个俊美笑声年方十八,咋的,你还得跟人家处处是咋的?”“‘呸’,跟他处,他配么,我倒是想跟他处,你问问他,他敢么?”说完九妹竟然撩『骚』似的伸出手来,在这张漆黑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来回的抚『摸』起来,便『摸』还边说道:“黑哥哥,你看奴家美不美啊……”我看的一阵鸡皮疙瘩『乱』跳。可是地上躺着的黑衣人却没有说话,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九妹,仿佛真的被九妹的绝『色』所陶醉。 这个时候门开了,何主任已经勾完魂回来了,看着九妹在勾引这个黑衣人,笑而不语,转身去了里屋,端出了三杯热茶和一些点心出来。眼看着九妹搔首弄姿的,正想把九妹叫回来,何主任一把拉住我坐了下来,示意我别动,边吃喝边看着。我随手拿起一块点心放在嘴里,也吃不出来个味,只觉得甚是干渴有点噎得慌,急忙喝了口茶顺了顺。此时九妹忽然起身走了回来,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一仰脖,一杯茶就见了底,然后捏起一块点心扔进嘴里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道:“行了,累死老娘了,有什么你们就问吧,老娘可得好好歇会了,这一会的功夫,可累毁了。”何主任道:“姑娘使用的莫不是幻术?我只在前人的笔记中看过,但是幻术的使用者大多都是……额……莫非姑娘是……”何主任小心翼翼的问道。只听得九妹答道:“何主任,天下万物无奇不有,有些事情也许正是你想象的那样,不过也不一定是你想象的那样,不管怎么样,刨根追底的问一个姑娘,是不是不太合适?”“噢呵呵呵,抱歉抱歉,是我孟浪了,只因先前听得姑娘言得竟能有法救治小女,如今又眼见姑娘身御奇术,一时好奇心起,请姑娘莫怪。”“放心吧何主任,本姑娘答应你想法子治疗令爱,决不食言。”“那何某在此谢过姑娘。”说完何主任竟然向九妹微微一欠身,算是一个礼了。这时病床上忽然响起哼哼唧唧的声音,我们三人循声往病床上看去,原来是被点上魂记的葛陈扬醒了。 第二十八章 夜 审 “扬子你醒了?怎么样,头疼不?诶,你说说,三年级的时候在老韩头家菜地,咱俩偷得是玉米还是黄瓜,还有,四年级寒假,冬天去滑冰,玩完了咱俩凿冰是谁掉水里来着,六年级小学毕业,夏天咱俩是把语文老师家还是数学老师家的鸡偷了,还有……”“诶呦,啧啧啧,没看出来啊,你们来够能个儿的,还真不挑食,什么活都干……”九妹听了我说的话不禁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不必担心,你兄的弟生魂不会有问题的,不过,额……请问请问小兄弟怎么称呼?”何主任说道。“我叫秦卓,床上的是我的发小,也是宁夏武警大队的中队副,他叫葛陈扬,这个姑娘是,额……她是我的师妹,你就叫她九姑娘吧。”我说到这里,病床上的葛陈扬晃了晃脑袋,问道:“诶,卓子,我不是在家吗?怎么跑这来了,这是哪儿啊?这几位是?”“扬子,细的回家再唠,这位是人民医院的何主任,简单地说,你被人算计了,你还记不记得,在你家,你醒来后嗷嗷的疼,后来怎么着了?”“我记得当时嗷嗷的疼,然后你好像让小蕾给我泡了个啥水喝,其实我不想喝水,我当时就想造碗热汤面,搁点香葱,点点香油,来两个鸡蛋,诶啊甭提多香了。后来小蕾给我喝完,我就困了『迷』『迷』糊糊的,半夜好像给我冻醒了,然后好像看见一道光闪了一下,再后来就不知道了。”“告诉你吧,你的生魂差点让这瘪犊子给偷了,你知道要是生魂被偷了是啥结果不?以后你就是傻子一个。不过幸亏这位何主任出手相助,要不然,你这辈子就的痴痴呆呆的过了。”我刚说完,坐在边上的九妹似乎被茶水呛了一下,不住的干咳了几声。“呃……当然了,九妹也出了不少力,在何主任和九妹的大力帮助下,你这才得以恢复。”我听声赶紧找补了一句。边说边回头瞄了一眼九妹,只见九妹一甩头两眼望着屋顶,似乎面带喜『色』。 “哎呦呦,在下葛陈扬,跟卓子是老铁,承蒙各位出手相救,在此谢过,以后有用得着在下的时候,请直言相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呵呵呵呵,葛队严重了,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医生,有幸能认识葛队等几位真是三生有幸。”何主任话音刚落,九妹那清脆的声音传来:“哎呦喂,我说,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你看你们这臭脚捧得,熏得我都快吐了,咱们赶紧的说说正事行不?”说完嘴角向地上的老棺材瓤子努了努。葛陈扬一醒,我一高兴,都忘了地下还躺着个舌头,九妹一提醒我才想起来,赶紧起身一把将黑衣人薅起来,问道:“你为啥要扬子的生魂,说,扬子是怎么得罪你的?多大个事你要这么祸害人家,说,不说我让何主任抽你的魂。”我的话音刚落,边上的九妹“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同时葛陈扬刚喝了一口的水,直接喷了出来,边咳嗽边说:“我说老铁,你这嘎哈呢?过家家玩呐?你这么问能问出个屁来啊,还是我来吧。你去弄个纸笔,我问啥他说啥,你都记下来。”葛陈扬说完,何主任起身进里屋拿出来一沓厚厚的人民医院的稿纸和一支圆珠笔给我,我就趴在边上小桌上准备笔录。 看到准备就绪,葛陈扬开始问话:“你叫什么,哪儿人,多大,家里几口人?同伙几人,分别都是谁,主犯是谁?为什么要偷魂,都是通过什么方法偷魂,作案工具哪儿来的?以前干过几起,都在哪儿偷过,都是偷得什么人的,你们怎么分工的……老老实实一条一件的,给我讲个清楚。”葛陈扬不愧为行伍出身,审起案件来果然是比我专业的多。可涅呆呆的黑衣人,愣愣的看着葛陈扬,木讷的脸上冰冷冷的仍旧是一言不发。葛陈扬大声叫道:“呦呵,嘴硬,学烈士,行,有种,老子有的是招,你不是不说么,行,别说,一会你要是说了,你就不是人养的。”葛陈扬眼看着没审出来,面子上有点挂不住。这时只听得九妹说道:“行了,别费事了,还是看我的。”说罢身形一晃来到老棺材瓤子跟前,忽然瞪起双眼直盯黑衣人的双目,看了一会,九妹说道:“行了,你问吧,这回问啥他说啥。” 葛陈扬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点心,就了口茶水说道:“诶诶,问你呢,装聋子吗?刚才问你的,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一条一件的给我捞干的。”此时再看这个老棺材瓤子,眼睛变得浑浊『迷』茫起来,嘴角一抽一抽的,慢慢地从嘴里传出来哆哆嗦嗦的声音,声音不大,我们四人仔细的听着,依稀辩得是这么几个字:“同…同化,清真…清真大寺,偷…偷魂,恶…恶魔,杨…杨阿訇,古兰…gu lan jing。”就这么几个字来回的念叨。从这几个断断续续的字,也算是有了些线索,可是毕竟信息不全,可是九妹的幻术不是那么简单的,居然二次点眼『药』,只捞出来这么点内容,确实让人有些失望。这时忽然何主任道:“难道此人的魂魄不全?”我闻言调动先天罡气,掐起宗师指向黑衣人额头点去,三红七青十道线一道不差全部在脸上浮现,不过中间一道红线忽明忽暗显现的不是太稳定。“行了,别忙活了,问出这些就不错了,也就是我的幻术,要是换成别人,估计你们连个屁都问不出来,看见没,中间那道人魂,是虚魂,是被人点了记抽走了,只不过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编了一道虚魂进去,看样子这就是个傀儡,一旦这个事情败『露』,警方抓住这个舌头,无论怎么严刑拷打,屁也问不出来一个,刚才跑了的那个,估计就是背后的主使人,可惜没抓住。”九妹说完,斜着眼睛蔑视的甩了我一眼。“我看不如这样,既然这个人已经废了,不如交给孙大队关起来留证,我们兵分三路,扬子在家安心的调整修养,还要请何主任多多帮忙,照顾确保扬子周全,这是一;第二路,九妹带着何秋实先去看病,病情不等人,不能因为咱们耽误了秋实的治疗,这是二;第三,扬子你联系一下孙大队,安排几个自己人,我们一道赶往同化,去那个清真大寺探探虚实,去当打听一下杨阿訇是个什么人物,另外什么恶魔,gu lan jing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就算不是直接涉案人,至少能知道点什么吧,什么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一大发现什么,立即通知孙大队,这边扬子你让孙大队及时做好准备,关键时候可别拉稀摆带。” “几位放心吧,如果不嫌弃,葛中队干脆就住到我这来,这样我有更多的把握确保周全,今年能认识几位高人,何某三生有幸,小女还请九姑娘多多费心了。”听完我的计划,何主任马上出来表态。“何主任言重了,此次要不是你鼎力相助,扬子也不会这么快就恢复,不过这里阴气比较重,这里有三道阳火符,请何主任备碗符水每日给扬子喝下。”说完我掏出三张符纸,当着何主任的面,调息先天罡气爆燃符纸,纸灰入水即化,随后何主任收起来暂且不提。倒是九妹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不住的望着我,满是关切的神情。我对九妹说:“没事儿,有孙大队在怕个啥,不过倒是你要带秋实去治病,一路都要你辛苦了。”九妹看着我说道:“我没事,别看我不会什么术法,但是想把我怎么着的人估计还没出生呢,要不这些年我早就不知道在哪儿了,不过你倒是需要多注意,有时间的时候,记得你肚子里的洛书,好好学学。”于是我们三队人马依依惜别,各自准备。 当晚在何主任的安排下,九妹就带着何秋实离开了医院,扬子躺在病床上说道:“老铁,没事,放心走你的,哥们的仇就是你的仇,你可得弄明白了,老何一看就是个茅房拉屎脸朝外的人,我在这没啥事,回头你跟小蕾说一声就得。你先回去,我跟孙大队说清楚,然后他会派人去家找你。”我答应一声,回头看看何主任,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回到家已是后半夜,到家后葛陈蕾居然在家等着,见我回来急问状况,我便将在医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道要去同化县的时候,葛陈蕾一口咬定非要跟着去,说是要拿到第一手材料,这件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葛陈蕾说要来个纪实追踪,社里立马就批了条子:宁夏日报特派记者。不过考虑到安全问题,我还是没有答应带上葛陈蕾,不过我承诺回来后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还原事情始末,葛陈蕾这才撅着小嘴极不情愿的回屋睡觉。我匆匆的洗了把脸,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简单休息一下等待着孙大队的到来。 第二十九章 石 洞 第二天一早,孙大队如期而至,与他同行还有个刑警队的小同志,此行就专门给我们当司机。我们告别葛陈蕾,乘坐武警专用车,一路便向同化县驶去。同化县距离省城银光市大概二三百公里的样子,警车一路呼啸,小同志车技颇为不俗,在仅是单车道的国道上闪转腾挪,看样子游刃有余。路上,孙大队给我介绍了后来发生的经过。就在我下山不久,贺兰山口的指挥部里也接到了科考队的信号,原地待命的救援小队再次向目的地出发实施救援,一天的时间科考队全部撤回了指挥部,送到城里武警医院检查后,除了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以外,并无大碍。各类实验器材以及武器也已经全部找到并且收回武器库。就在科考队撤回的第二天,京城的专家团到了,这个专家团的队长叫做雷毅,雷教授与唐教授等人进行了短暂的沟通后,对此次贺兰山事件颇为感兴趣,当即率领着专家团再一次进行实地考察。现在这时候,估计已经到了目的地。说到葛陈扬,雷教授也是非常希望能够见到葛陈扬,希望能够详细的了解当时他遇到的情况,此行雷教授还带了几名医术高超的中医随行,本来想看看葛陈扬的病情,听说通过偏方已经治愈的消息,雷教授还是带了专家团先行进山,不过专家团还是对跟陈扬的救治过程以及偏方作法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孙大队在路上就这么滔滔不绝的讲着,一路上倒是也没有那么无聊,大概中午12点的时候,警车一路呼啸的就驶进了同化县城。进了城,小同志驾车三拐两拐,在一处不起眼的小饭馆门前停下,然后说道:“孙队,这就是我说的同化的马家饭铺,中午咱们就在这里吃点吧。”孙队笑道:“行了啊,涛子,这里你最熟悉了,就听你的。”说完我们三人便下车钻进了这个不大的饭铺。这个饭铺不大,也就只有三五张桌子,不过就这三五张桌子,里面挤满了人,我们进来后,回头一看,外面还有山五成群的往这边走来。孙大队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说道:“涛子,这人这么多,我看,还是换一家吧。”“没事,有地方,放心吧。”话音刚落,这个涛子忽然高声喊叫了一声,紧接着饭铺里间也传来同样的一声高喝,再看里面的白门帘一掀,走出来个带着白帽的年轻人。涛子看见这个年轻人,直接说出了家乡话,我是一句没听明白。说了几句,年轻人大手一挥,带着我和孙大队就进了后厨。穿过后厨,原来里面还有一个大院子。涛子介绍,这个院子是老板自己家人的住处,一般是不接待外人来的,这个年轻的回子是这个饭铺的当家人,跟涛子交情莫逆。饭食的手艺是传承老家儿的,涛子路上开车的时候,就打过招呼了,说了省里的孙队要带客人来同化,因此这个年轻的当家人早就开始张罗了。 我们就在院中一颗大槐树下支了张桌子,不多时,一些个吃食就端上来了,我打眼一看,饭食很普通,一大簸箩包子,一大盆羊汤,几碟小菜,看着虽然不怎么起眼,可是打鼻儿一闻,倍儿香。涛子也顾不上跟年轻的回子再白话了,抄起大碗先盛了三碗递过来。我接过羊汤,用筷子轻轻搅动,马上就看出了区别。往常街边也能吃到的羊汤,和这个绝对是不同,眼前的这碗羊汤,轻轻搅动就能感到一种厚重粘稠的感觉,轻轻吹了吹,呷了一口,顿觉得黏黏糊糊甚是可口。这时涛子说了:“尝尝这个,放点羊油辣子,点点醋,这才够味。”说着涛子给我和孙大队一人一大勺羊油辣子添进了碗里,然后边拿醋壶便说道:“没事,我们这的辣子不辣,是香的,你们尝尝。”孙大队早已经急不可耐,按照孙大队的话是,好吃赖吃,反正都能挺饱肚子,我刚刚把羊汤搅拌均匀的这么会功夫,孙大队已经抄起两个包子,一口一个,早已吃的满口流油,边吃还边念叨:“诶我说涛子,还别说,你们这的包子还这是不错,你跟老板说说,再给我来上一笸箩。”说话间又是两个包子下肚。这么一早上,我也早就饿了,抄起一个大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大口,这满口的肉香让我陶醉不已,包子皮是死面皮,已经被肉馅中的油沁的微微透明,牛肉和羊肉加上调料制成的馅儿肥瘦合适,劲道带着无比的鲜美。不一会又一笸箩包子上来。这一阵风卷残云的,一大盆羊汤,三大笸箩包子,糖蒜、酸萝卜、辣白菜让我们是消灭的干干净净。 吃过饭,在饭铺里稍事休息,涛子驱车带着我跟孙队来到县派出所。所长叫白洪武,在看完孙大队的介绍信之后,热情的将我们让进会客室。进了会客室,简单的客套几句之后,孙大队便将我们的来意一五一十的讲诉一遍,在说到“清真寺、杨阿訇、gu lan jing”几个字眼的时候加重了语气。白所长听到孙大队这几个字眼的时候,面沉似水,在思虑再三之后,还是将两年前发生的一件事情讲了出来。 同化县在宁夏中部,隶属于梧桐市管辖。这个县的总人口也就只有三十来万人,在整个宁夏来讲并不算最大,要是放在全国更是不起眼,可就是在这不起眼的小县城里,却坐落着宁夏自治区甚至是在全国范围内称的上的最古老的最完整的清真寺,这个清真寺就叫做同化清真大寺,据说该寺始建于明朝初年,当时是盛极一时的整个西北地区的回民集中活动场所。经过半个世纪历朝历代灾害和重建,这座清真大寺逐渐的形成了现有的中西结合,回汉结合的建筑特『色』。可就是这一座清真大寺,要给同化县所有的回民使用,显然是不够的。整个县城人口大约三四十万,除去小孩老人和其他民族,那也有将近二十万的人口,这还没算上慕名而来的其他地方的回民。时间一长,回民之间各个家族难免有些摩擦,以至于后来为了信仰居然差点发生械斗的情况。在这种高情况下,当时的一位德高望重的阿訇杨宝禄杨阿訇决定重新选址,再建一处清真寺,对礼拜的人进行分流。经过长时间的考察和选址,杨宝禄就选定了贺兰山麓一个叫落钟口的地方。此处地势是一处石坡,石坡地下一道泉水流过,有山有水,是个妙处。于是杨阿訇开始号召全族人筹款,兴建新的清真寺。 筹备工作完成后,杨阿訇干脆带着人直接住到施工现场,白天在现场施工,晚上就在山上观星读经,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由这位老阿訇带领人干出来的。就在两年前,这座新的清真寺即将竣工之时,贺兰山雨季到来,这一年的雨水似乎比往年都大,石坡下的溪流瞬间就成了汪洋,杨阿訇带领人急忙往山上高处爬去,就在这个新寺后面的山坡上,杨阿訇竟然发现了一处石洞。这个石洞里面空间很大,大约有一个会议室般大小。杨阿訇发现石洞里面竟然存有石碗石桌,一块长条石光滑如漆,仿佛是一张石床,只不过上面都厚厚的铺满了尘土。杨阿訇吩咐人取水打扫干净,在众人打扫的过程中,杨阿訇发现了一个细节,倒在地上的脏水,缓缓向着石床的方向流去,可是石床的下面并没有积水,说明水渗透的很快,可是整个石洞都是山石机构,水怎么可能渗透的那么快呢?一个年头在杨阿訇脑子里闪过:“下面是空的。”不过杨阿訇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当时并没有挖开,而是等着洪水过后,当即带人回了施工现场,好在大水并没有对施工造成太大的影响,洪水过后可以立即施工。 在现场施工的工作安排就绪之后,杨阿訇选了一个月朗星稀之夜,带了杨家三个忠厚老实的小伙子,拿着家伙什儿就上了山。杨阿訇这么做就是因为担心一旦出土什么重要的文物,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万一有人起了歹意,自己岂不是千古罪人?杨家这几个小伙子按照杨阿訇的吩咐,就来石洞,在石床底下挖了起来。原本以为异常坚硬的石头,需要使把子气力才能挖得动的石地,原来是一整块的石板,轻轻地拂去边上的泥土,用撬杠在边上磕出来一个缺口,三人使劲一撬,“咵啦”一声,一整块石板就被掀了起来,地下『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下去,一条一人来宽的石阶通往地下,下面黑咕隆咚的不可视物,一股腐朽的气息迎面扑来。三个小伙子搬着石板直累得呼呼直喘,杨阿訇仔细打量这块石板,只见这块石板上下漆黑如墨,用手轻轻一敲,实心的。三个小伙子费了好大的气力才将这块石板移开,杨阿訇走到洞口前,拿过一盏气死风灯,就准备下洞。 第三十章 圣 经 话说杨阿訇正要带着气死风灯下洞,边上的其中一个小伙子开口说道:“叔,等等,还是让我先下去吧,等我叫你们,你们再下来。”开口说话的杨家老大,看着眼前这个黑咕隆咚的洞口,一次仅仅能容一个身位的有些『潮』湿的石阶,真怕年逾六旬的杨阿訇一个不小心摔了下去。杨阿訇闻言止住了脚步,点了点头,一再叮嘱杨老大在里面发现任何东西都不严随便动,杨老大点头答应,随后拿出一张随身携带的报纸点燃,从洞口向下丢去。 借着徐徐下落燃烧的报纸发出来的火光,杨老大发现下面这个石洞地下并没有多深,也就五六米大概两层楼的高度。看着报纸燃烧的火光,石洞里面氧气充足,杨老大鼓起勇气,拿起气死风灯顺着石阶慢慢的下了地洞。到了底下一看,地洞不大,也就能容下六七个人,杨老大提着气死风灯转了一圈,就在一面石壁上杨老大发现似乎刻画着一个人形,慢慢地走过去用灯一照,忽然“妈呀”一声惊呼,吓得杨老大丢了手里的气死风灯连滚带爬的就往上跑去。在上面等信的杨阿訇及杨家的老二老三闻声而动,急忙聚到洞口,把杨老大一把拉出来,此时再看杨老大,浑身颤抖的说道:“叔,地下有死人,死人……”杨阿訇早就料到地下会有点什么,因此听了杨老大的话没有丝毫的吃惊,因为就在前几天刚刚发现这个石洞的时候,杨阿訇就认出来了,这个石洞是一个先贤的坐静之所。说到这里,白所长向我们又解释了回民中的坐静:“所谓坐静就是回民各门派之中,就有比较高深修为的阿訇所做的道乘功课,类似于我们道家门派的闭关。不过略微不同的是,我们道家闭关,往往是在思考人与自然是实现永恒中的某一环节的客观规律,其具体表现形式就是各种阴阳术法的运用。而回民的坐静,是纯粹的信仰功修,大多数传统的坐静是要在斋月的十日内进行,要选择与世隔绝之所或者就在清真寺内隐居,摒除杂念,早晚诵经,礼拜、和静修。除了极其特殊的情况,不会有人离开。其意在去欲守静,不动尘念,举止唯敬,语默唯恭。坐静的时间也没有固定的要求。有的二十七天,有的四十天,有的持续半年甚至一年或者数年者。少饮食,少睡眠,多念赞词颂歌,以求达到纯洁心灵,爱主近主之目的。” 杨家老二老三被老大说的死人也吓了一跳,都是老老实实的大小伙子,陡然间在地洞里发现了死人,平时说说可能也就那么回事,可是这事真到了眼前,可没有个不怕的。不过杨阿訇已经年过半百,该见过的都见过了,还有啥能让他害怕的?因此杨阿訇再问清楚了地洞深浅大致情况后,自己卷了一张报纸引燃,就这火光看着脚下的石阶,慢慢的就下了地洞。到了地洞之后,拾起来杨老大慌忙丢弃的气死风灯再次点燃。地洞里又亮起了来。这里简单说明一下,老杨阿訇是自主筹钱兴建清真寺,没有大把大把的金钱支持,高瓦度的手电筒探照灯以当时的条件是不具备的,现在除了杨阿訇的等老辈人的手里,几乎已经见不到这种灯了。不过不要小看气死风灯这种老式油灯,在这种环境下,气死风灯还是具有很多不可替代的优点的,比如气死风灯比较结实,就像刚才杨老大那样慌里慌张的,等也没有打碎,这是一;第二气死风灯不易吹灭,只要带够油,它使用的持久『性』超过充电照明设备,另外,风灯毕竟是火种,尤其在地下作业的,火种是十分重要的;第三,它可以随时测量阳气的稀薄程度,很多考古工作者在探查地下陵墓时,都携带气死风灯,虽然它的照明作用比不了电器设备,但是在专业人手里还是不可或缺的。言归正传,杨阿訇提起重新点燃的气死风灯,借着灯光就找到了那面镶嵌着人形的墙壁,提灯仔细一看,纵使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杨阿訇,也是心里不由得一惊。只见墙壁中央生生的被凿出来一个人形凹面,就在这个凹面里面,竟然坐着一具骷髅,骷髅已经干枯的没有丝毫的血肉。 白所长讲到这里,从兜里掏出香烟,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支,不过我不吸烟,孙大队接过来点上,吧嗒吧嗒和白所长抽了起来,白所长边抽边继续讲了起来。 杨家老二老三被老大说的死人也吓了一跳,都是老老实实的大小伙子,陡然间在地洞里发现了死人,平时说说可能也就那么回事,可是这事真到了眼前,可没有个不怕的。不过杨阿訇已经年过半百,该见过的都见过了,还有啥能让他害怕的?因此杨阿訇再问清楚了地洞深浅大致情况后,自己卷了一张报纸引燃,就这火光看着脚下的石阶,慢慢的就下了地洞。到了地洞之后,拾起来杨老大慌忙丢弃的气死风灯再次点燃。地洞里又亮起了来。这里简单说明一下,老杨阿訇是自主筹钱兴建清真寺,没有大把大把的金钱支持,高瓦度的手电筒探照灯以当时的条件是不具备的,现在除了杨阿訇的等老辈人的手里,几乎已经见不到这种灯了。不过不要小看气死风灯这种老式油灯,在这种环境下,气死风灯还是具有很多不可替代的优点的,比如气死风灯比较结实,就像刚才杨老大那样慌里慌张的,等也没有打碎,这是一;第二气死风灯不易吹灭,只要带够油,它使用的持久『性』超过充电照明设备,另外,风灯毕竟是火种,尤其在地下作业的,火种是十分重要的;第三,它可以随时测量阳气的稀薄程度,很多考古工作者在探查地下陵墓时,都携带气死风灯,虽然它的照明作用比不了电器设备,但是在专业人手里还是不可或缺的。言归正传,杨阿訇提起重新点燃的气死风灯,借着灯光就找到了那面镶嵌着人形的墙壁,提灯仔细一看,纵使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杨阿訇,也是心里不由得一惊。只见墙壁中央生生的被凿出来一个人形凹面,就在这个凹面里面,竟然坐着一具骷髅,骷髅已经干枯的没有丝毫的血肉。 杨阿訇仔细的打量着这具骷髅,从骷髅上的装素来看,这是一具具有a la bo风格的yi si lan教先贤。从这具骷髅的腐烂和干枯程度来看,在这封闭的地洞里至少有五百年了。杨阿訇看着这位先贤的遗骨,不禁俯身下拜,口唱诵词以表敬意。就在起身的一瞬间,杨阿訇忽然发现先贤已经干枯的双手的按压下,有一本厚厚的经书。杨阿訇随后深深一礼,然后走上前去将这本经书取下,拂去厚厚的尘土,接着气死风灯的灯光一看,竟然是一本阿文原本gu lan jing和一个本笔记。杨阿訇如获至宝,急忙脱下外衣将两本册子包好,回身叫了杨家三人下来,四人合力,将先贤遗骨重新包裹,另行安葬。在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杨阿訇遣散杨家三人,独自回屋阅读经书和笔记。由于这些笔记和gu lan jing都是阿文,杨阿訇边请教上了年纪的老回子,边自己学习,终于读完了这些经文和笔记。原来这具骷髅是十六世纪a la bo世界的也门的传教士克马仑丁张老,克马仑丁是当时享誉a la bo世界的张老,这位长老长途跋涉来到现在的宁夏进行传教,归真时坐化于此。杨阿訇在返回同化研读这些经文和笔记时,也将此事告诉了白所长,由于gu lan jing和笔记都属于yi si lan教圣物,要说是文物也确实算是文物,不过考虑到民族政策和当地习俗,白所长并没有收缴这本gu lan jing和笔记,因此这两样文物就一直由杨阿訇保存。阿文的gu lan jing与现存的gu lan jing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入,不过在阅读克马仑丁的笔记时,去发现了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内容。这本笔记分为三大部门,第一部分是克马仑丁长途跋涉的经历以及所过之处的见闻,第二部分是克马仑丁在中国传教的经历,这两个部分都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可是第三部分杨阿訇就不懂了,原本是白纸黑字的笔记,却变成了金『色』的经文,不过这段经文杨阿訇没有见过,请教了老一辈的阿訇,也是闻所未闻。这就成了杨阿訇的一块心病,杨阿訇发誓要在有生之年破译出这段金『色』的经文。可是新清真寺落成之后,自己要去寺里,为了确保圣物的安全,杨阿訇只带了手抄本搬到了新寺中研习,而两件圣物就保存在了同化的这座清真大寺中。 可是杨阿訇这一走,怪事一件跟着一件就来了。先是跟着杨阿訇一起下地洞的杨老大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平时勤俭持家的杨老大,就好像天降灾祸似的卧床不起,往常白老大的勤快劲都不见了,成天的倒在炕上呼呼大睡,怎么叫也叫不醒,偶尔醒来饿了,匆匆吃了两口饭继续倒头便睡,家人送到医院,钱没少花,可是病谁也没有看出来。有上了年纪的阿訇看了看之后说是杨老大冲到恶魔了,是恶魔附体,必须送到清真大寺让真主驱魔,可是送去了好几次,已然没有作用。又过了一段时间,就在一个早晨,杨老大的家人发现家门大开,嗜睡如命的杨老大早已是不知去向。杨老大失踪的消息不胫而走,家人四处寻找,经地方民警协助,火车站汽车站全查访一遍,依然毫无踪迹,杨老大这么一个大活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一样不见踪影。 就在杨老大消失后不久,同心县又一件怪事出现了,大街上经常会出现痴痴呆呆的人,明明昨天好端端的大小伙子大姑娘的,忽然一夜之间,就好像做了个噩梦吓傻了似的,变得痴痴呆呆疯疯癫癫,杨老三的未来媳『妇』,邻村村长黑云龙的闺女黑玉梅,两人前一天逛完县城回来,第二天杨老三再去的时候,黑玉梅已经变得痴痴呆呆,气的黑云龙就绑住了杨老三要活活打死,吓得杨老三六神无主的也失了魂,黑云龙就一口咬定是杨老三欺负了黑玉梅,要不自己闺女不能平白无故的变成这样,可是老实巴交的杨老三也不会反驳,其实冷静一下想想,情投意合的一对情侣,就是真有点啥心思,那也不是早晚的事,就算做出了点啥出格的事,那也都不叫事了。可昨天晚上闺女就跟杨老三在一起,这到哪儿说理去,最后家里的一个人出了个主意,就是给闺女验身,结果一验,又是引起了轩然大波,黑玉梅竟然已非完璧。这个结果让黑云龙更是要定了杨老三的干的好事,非要活活的打死杨老三,白所长怕事情弄大引起械斗,这才将杨老三作为嫌疑人关押起来,可是过了这么久,连个屁也没查出来。 第三十一章 探 视 飘出来的透明人形似是一个魂魄无疑,这个魂魄在离开黑玉梅的身体之后便消失在空气之中无法寻觅。而黑玉梅此时倒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 话说到这里,白所长也是无可奈何,重新掏出烟来点上一支抽了一口,对我们苦笑道:“你们也知道,我们同化县是小地方,不比省城那条件,可是在县里大部分都是祖祖辈辈定居于此的回民,要说是乡里乡亲的没有个矛盾那是不可能的,可最多也就是走个门串个户的说道说道也就过去了,往常就算是谁家里丢只羊短只鸡的,就算是个案子了,谁家有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手脚不干净的,我们都是了如指掌,不用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像黑玉梅这种情况的,县城里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人,这还是头一次,这个情况也向上级汇报了,可是市里也派下来了几个人,吃吃喝喝的溜达一圈,撂下一句:‘市里案子多,人手少,精神有问题的就送到医院好好治病就好了,这种案子以后不要在向上报了。’的话后,扬长而去。” 飘出来的透明人形似是一个魂魄无疑,这个魂魄在离开黑玉梅的身体之后便消失在空气之中无法寻觅。而黑玉梅此时倒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 我看了一眼孙大队说道:“孙队,白所长说着这些情况,我看跟咱们经历的有些关联,但是不能完全肯定,我想见见这位黑玉梅,另外,想请白所长带个头,我想多见几个这样的人,此外,还请白所长帮我一个忙,能不能帮我查查,这些人在突变之前去的最多的地方是哪里?”听到我忽然开口,孙大队也说道:“对对,白所长,实不相瞒,这件事不是小事,我们也是在城里发现了案情,根据线索一路追踪到此,这位小秦同志别看年纪不大,可是我们队里特邀请来的破案专家,小秦同志刚才提到的几个问题,我觉得极可能是破案的关键,还请白所长鼎力相助。”听到孙大队几位客气的话,白所长急忙答道“孙队长哪里话,你们能来那真是太好了,我们盼都盼不来啊,只要是能救了县里的人,我白某人还能说啥。”话不在多,就能看出来这位白所长是位热心的人。闲言少叙,白所长当即带着我们赶到了黑村长的家里。 到了黑村长家的院子,我环顾一下四周,只见黑村长家是典型的回民风格,院子里面是一幢三层小高楼式的房子,门窗全是拱形,大门楼采用绿『色』的大圆顶式,显得肃穆典雅,格外别致。大门两侧有用阿文写的楹联,不过看不懂写的是什么。黑村长正在院中,看见白所长带了两个陌生人走了进来,脸上多多少少的有些不悦之『色』。白所长向黑村长说明了来意,黑村长阴着脸说道:“看看看,有啥可看的,俺家娃好着咧,来了一拨又一拨,能管个逑用!”说完竟然直接扭头就进了屋,连句客气的词也没有。白所长冲着我们讪讪的笑了笑道:“二位让你们见笑了,黑村长人是个好人,就是这个脾气,再加上女儿这样,心挺不好,二位一定要担待担待。”孙大队摆摆手,表示无所谓,这时候屋里又传来黑村长的声音:“来了就进来吧,不过老头子我忙得很,没有来得及烧水,没有备下茶水招待几位。”白所长也是满脸尴尬的带着我们进了黑村长的屋子。 飘出来的透明人形似是一个魂魄无疑,这个魂魄在离开黑玉梅的身体之后便消失在空气之中无法寻觅。而黑玉梅此时倒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 进了屋子,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屋子中间的桌案,桌案上设有的香炉、香瓶、香盒,香瓶内『插』有香筷或香铲,让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是个典型的回民家庭。客厅的西墙上悬挂着一张阿文中堂、一面具有yi si lan艺术特『色』的工艺制镜以及克尔白挂图等。两边上的挂历是yi si lan教历和公历对照的,图案看上去不知道是哪里的清真寺。我们进屋后,黑村长臊眉搭眼的又继续说道:“既然来了就是客人,坐吧,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就行,俺家娃见不得外人实在对不住了。”我们本来想了一些说服黑村长的话,这还没开口,就直接让人给堵了回去。就在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时候,白所长刚坐下来的屁股猛的又抬了起来,对着黑村长发飙似的吼道:“我说老黑你个疼怂耍啥捏,俺们都为了个啥,就你们家这点破事都跟我们弄得日厌死了,人家领导从城里来就是专门为了咱们同化解决这个事情滴么,这是你一家的事情么,你好似不出门的么,你不知道咱们同化这段时间出了多少这样的事情,为啥我把人领到你家来么,就因为你是个村长,村长要比群众有觉悟么,你说说你也是老党员了么,看一哈怎么了么?能吃了你娃?看看你现在都成啥了……”经白所长这么一吼,黑村长脸上挂不住了,也跟着吼道:“你以为领导就日能了么,这些日子来球了多少领了么?吃吃喝喝的再把一泡,钱没少花,人都不知道死克那颠克了。我信你?我信你个球,都给我滚。” 这么一嚷嚷,我算是好像听出点门道了,感情是为了黑玉梅的事,黑村长也没少请人来,结果请的人都是骗吃骗吃外带骗钱的货,经黑村长这么一说,白所长也是哑口无言。可就在我们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位回民『妇』女领着一位姑娘就进了屋,这二人刚进来,黑村长顿时暴跳如雷的骂了起来,而这位『妇』人边抹眼泪便对着黑村长对话,语速甚快听不懂说的是什么,不过通过比比划划的能猜出来大意是埋怨黑村长不让我们见黑玉梅,看来这个『妇』人便是黑村长的媳『妇』,而领着的这个姑娘就是我们要找的黑玉梅。黑玉梅看上去年轻漂亮,只不过现在变得有点痴呆,愣愣的看着我们时而傻笑几声。白所长看出了端倪,劝开了黑村长夫『妇』二人,好说歹说才说通黑村长让我们见一见,不过他要陪同。不过孙大队给白所长使了使眼『色』,孙所长心领神会的就坐在了黑村长的边上。 飘出来的透明人形似是一个魂魄无疑,这个魂魄在离开黑玉梅的身体之后便消失在空气之中无法寻觅。而黑玉梅此时倒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 我示意让黑玉梅坐下,刚刚准备站起身来,只见孙大队忽然纵身而起,伸出一双手只抓黑玉梅的面门,黑村长大惊就要阻拦,却被白所长死死地抓住动弹不得,我心说二人这是正在唱哪一出的时候,孙大队的双手在黑玉梅的满前停了下来,原来是孙大队想试试黑玉梅的反应。孙大队见黑玉梅丝毫没有反应,盯着孙大队的在面前停住的手指,嘿嘿的笑了笑,忽然张开嘴就咬了了下去,吓得孙大队急忙把手缩了回去。可是就在孙大队回身之际,痴痴呆呆的黑玉梅忽然直起身来,伸出两只手猛地就像已经转回身去的孙大队扑去,孙大队这一个没留神直接被黑玉梅扑倒在地,翻过身刚想起来,只见黑玉梅再次向孙大队猛虎扑食一般扑去,张口就在孙大队的胳膊上来了一口。这陡然的变化令我始料不及,孙大队顿手臂上被咬的鲜血横流,而此时黑玉梅趴在孙大队身上死死不松口,边上的白所长和黑村长也是被惊得目瞪口呆。 随着孙大队一声惨叫,白所长反应迅速,立即过来搬住黑玉梅的双肩往后扯,边扯边喊:“老黑头,你娃不是好好的么?这是要吃人呢么,你再不过来一哈,孙队长就要被你娃咬坏咧。”正说话间黑玉梅松开口中的孙大队,猛地一回头,正好和白所长一个对眼,白所长吓得大叫一声向后倒去,我在侧面看得清清楚楚,白玉梅双眼圆睁,只有白眼仁,没有黑眼珠。 借着这个功夫孙大队猛地一挣扎从地上翻了起来,一把拉起白所长向外就跑,黑村长心疼闺女,正想过去抱住黑玉梅,可是黑玉梅此时已经六亲不认,趴在地上张开大嘴就像黑村长扑去。这一下要是扑倒还得了,我一把拉过黑村长,紧接着将他推出门去,然后紧紧关住了客厅的房门。这时候孙大队和白所长已经跑到了院子里面,屋里面能听到白所长和黑村长不住的喝喊着什么,不过我已经没有时间关注他们了,此时屋里就剩下了我和这个暴躁异常的黑玉梅。黑玉梅见我将黑村长这个已经到飞了嘴边的猎物抢走,甚是不悦,呼号着就向我扑来,我急忙几个闪躲,让过黑玉梅,运气天天罡气打开阴阳眼向黑玉梅看去,只见黑玉梅额头隐隐散发出黑气,婀娜的身形中隐隐似乎还包含着一个轮廓,这个轮廓看不清楚,不过能够看出,这个轮廓并不是黑玉梅自己的魂魄。经过几个来回的闪转腾挪,黑玉梅没有扑咬到我,很是不爽,忽然双手支地,身子一躬,就好像猫一样向我再次发起了攻击。我急忙手掐降魔指印,加持阿迦逻咒就向黑玉梅额头弹去,一缕淡淡的金光从我的指尖『射』向额头,已经飞在半空中的黑玉梅被这一击忽然身形跌落下来,双手抱头,看山去似乎痛苦不已。我趁热打铁,再次向黑玉梅额头弹去,一道道金光『射』向黑玉梅的额头,黑玉梅声声惨叫传来,体内那隐藏的轮廓不住的摇摆,再坚持了几次之后,终于脱离的黑玉梅的身体,飘了出来。 进了屋子,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屋子中间的桌案,桌案上设有的香炉、香瓶、香盒,香瓶内『插』有香筷或香铲,让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是个典型的回民家庭。客厅的西墙上悬挂着一张阿文中堂、一面具有yi si lan艺术特『色』的工艺制镜以及克尔白挂图等。两边上的挂历是yi si lan教历和公历对照的,图案看上去不知道是哪里的清真寺。我们进屋后,黑村长臊眉搭眼的又继续说道:“既然来了就是客人,坐吧,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就行,俺家娃见不得外人实在对不住了。”我们本来想了一些说服黑村长的话,这还没开口,就直接让人给堵了回去。就在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时候,白所长刚坐下来的屁股猛的又抬了起来,对着黑村长发飙似的吼道:“我说老黑你个疼怂耍啥捏,俺们都为了个啥,就你们家这点破事都跟我们弄得日厌死了,人家领导从城里来就是专门为了咱们同化解决这个事情滴么,这是你一家的事情么,你好似不出门的么,你不知道咱们同化这段时间出了多少这样的事情,为啥我把人领到你家来么,就因为你是个村长,村长要比群众有觉悟么,你说说你也是老党员了么,看一哈怎么了么?能吃了你娃?看看你现在都成啥了……”经白所长这么一吼,黑村长脸上挂不住了,也跟着吼道:“你以为领导就日能了么,这些日子来球了多少领了么?吃吃喝喝的再把一泡,钱没少花,人都不知道死克那颠克了。我信你?我信你个球,都给我滚。” 飘出来的透明人形似是一个魂魄无疑,这个魂魄在离开黑玉梅的身体之后便消失在空气之中无法寻觅。而黑玉梅此时倒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 第三十二章 医 馆 看见屋里的黑玉梅已经倒在了地上,黑村长和白所长以及孙大队这才进了屋,我抱起黑玉梅让她平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掐宗师指调动先天罡气向黑玉梅的额头点去,而二红三青一共九道线在脸上浮现,果然,黑玉梅是被吸走了一魂。看到黑玉梅现在不省人事的样子,黑村长心里一苦不禁老泪纵横,而此时白所长拍了拍黑村长的肩膀对我说道:“小秦同志,黑玉梅这是咋嘞么?这么这一会会又闹又咬的,一会会又睡上了咧么?”我对着一脸茫然的白所长、老泪纵横的黑村长和一旁捂着胳膊呲牙咧嘴的孙大队说道:“我不知道用你们的话怎么讲,不过用我们的话说,黑玉梅这情况不是病,也不是一般的受了刺激,而是被人暗中下了家伙,她的魂被被人偷走了。所以用『药』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而且黑玉梅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将近一年,时间太久了。恢复的可能『性』不大。”听我这么说,黑村长用手抹了抹眼泪,走过来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说道:“听说你们都是省里来的大领导,我本来不信,刚才看见咧,知道你们是真正有本事的好人,就请你救救我娃,多钱都行。”说着就要跪下来。我急忙伸手将黑村长托起来,对着他说道:“黑村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希望尽快将这背后害人的恶魔抓起来,否则不知道还有多少善良的人们被残害。黑玉梅的情况确实比较棘手,他的魂魄已经离体将近一年之久,就好像你在外面飘了一年,再回到你自己的家中,也会多多少少的有些不适应,况且人的三魂属阴,阳气盛的时候,如果被人驱使出来,会受到极大地损害,况且久未归体,难免会沾染一些人间烟火,这也会让黑玉梅的这丝灵魂收到损害,因此,她的情况很不好,恢复到以前的可能『性』极其微小甚至没有。不过只要有一丝希望,我还是会尽力而为的,还希望黑村长大力支持和配合。”话音刚落,黑村长那双充满希望的眼神渐渐地黯淡下去变得无比的失望,不过黑村长还是冲我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蹲下身去,伸出一双慈爱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此时已经人事不醒的黑玉梅。 此时孙大队忽然开口道:“小秦同志,黑姑娘刚才是咋的了,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暴戾?”我对着孙大队解释道:“黑姑娘这是被人施了术,看来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刚才明显是一道魂魄被人强行的驱入黑姑娘的体内,通过控制这道魂魄,来控制黑姑娘的行为,在我们道家也确实有控魂术,也是通过控制灵魂来达到一定的目的,不过我们道家的控魂术是直接驱使魂魄,而不是将魂魄强行打入生人体内。使用控魂术的人,一般来讲不会离作案地点太远,否则魂魄极易脱离控制而消散。控魂术属于被禁的邪术,一般道家子弟是不允许使用的。”孙大队说道:“回民信奉的不是yi si lan教么?难道回民中也有信仰道教或者其他?”白所长闻言答道:“回民的信仰是唯一的,就是信仰yi si lan教,我看此事需要重新的分析一下,按照现在情况来看,小秦同志也说了,是有人用了一种法术,虽然我不太明白,也没有什么直观的证据,但是我看出来了,小秦同志的身手还是起了作用的,那么就顺着这个路子往下走:一、有人使用了邪术害人,此人应该就住在我们周围,也许就在这个村里,也许在别的地方,但是肯定不会出了同心这个圈子;二、案犯肯定是已经发现了省里领导的行踪,否则是不会通过控魂术使黑玉梅袭击孙大队,二位可以想一想,什么地方可能泄『露』了行踪;三、案犯的身份,刚才小秦同志说了,这个手法类似于道教的控魂术,不过回民的信仰就是唯一的yi si lan教,目前我们掌握yi si lan教术法的情况,此外,同化除了大部分回民之外,还是有汉民等其他少数民族存在的。因此我建议采取双管齐下的调查方案:一、黑村长是村里的老党员,也是土生土长的老回回,由黑村长去联系老阿訇们,了解一下yi si lan教术法的情况;第二,我带所里的人一方面排查其他民族人员,一方面搜集信息,看看出事的时间地点和受害人年龄构成。然后根据这些调查结果,我们在进行判断。” 听完白所长的话,黑村长首先表态道:“没事,这个就交给我了,我非要抓住这个疼怂不可。”这时候孙大队忽然说道:“白所长,你们都忙去了,我们去干点啥?”白所长笑道:“孙大队是上差,来了又是为了我们同化的事,哪能在让孙大队受累,这几天你就在招待所好好歇歇,尝尝我们同化的手抓,再弄上两只手撕『毛』鸡……”白所长没说完,我忽然想起一事,便打断了白所长的话说道:“白所长,我们呆着也不踏实,使用刚才黑姑娘体内那丝魂魄被我的阿迦逻咒弹伤,根据我们道教阴阳术的说法,魂魄受伤,会反噬到施术者,他们的气血会受到损伤,不如我们这几天就在附近查访一下,看看有没有气血受伤的人,这类伤不是我们一般生活中能够常见的,而且一般的西医是查不出来的,所以我想问问白所长,同化这里有没有中医馆之类的场所,我们准备去查访一下。”白所长闻言说道:“正巧了,本县还真有一座中医馆,名叫合盛中医馆,就在县城南街不远,这样,今天天『色』不早了,明天一早我派个小民警带你们去。”孙大队闻言说道:“这再好不过了”。 辞别黑村长,已经是将近晚上六点,已经到了饭点,白所长说啥也要摆席接风,孙大队摆摆手说道:“白所长,咱们都是自己弟兄,不用那么客套,我们随便吃点就好,这段日子给大伙儿都添麻烦了,明天咱们都还得忙活呢,咱们都早点回去歇着,我们能照顾好自己。”在孙大队的坚持下,白所长安顿好我们便自顾离去,由于中午吃的比较油腻,晚上也都不算太饿,于是我跟孙大队还有涛子三人在县招待所边上找了家面馆,一人要了一碗炒揪面,吃完便早早回去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一个民警早早就到了县招待所,带上我们吃过早饭,便向县城南街的合盛中医馆赶去,县城不大,到了中医馆还不到十点钟,孙大队胳膊昨天被咬了一口,今天伤口还隐隐生疼,正好去中医馆敷点『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在离中医馆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们就让带路的小民警先行离去,随后涛子涛子远远的把车停到别处,我跟孙大队信步向合盛中医馆走去。进了中医馆,里面不大,门口的挂号处里面一个坐着年轻的女孩,孙大队支着胳膊就让挂号的姑娘看了一眼,姑娘看了一眼,拿出一张外科号单递给孙大队缴费。中医馆里面看病的人并不多,都是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太太在看病,诊室里面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正在给一个上了岁数的回民老大爷号脉,号了一会对老人心平气和的说道:“这位老先生,您就是有点气虚血虚,有点脑血栓,不过问题不大。平时多注意保暖,适当运动,多喝水,老年人就是岁数大了,气虚血虚是很平常的,平时饮食要注意,多吃一些松子、木耳、菠菜、胡萝卜、羊肉、牛肝、羊肝等补气血的食物,不建议您吃中『药』,是『药』三分毒,还是食补最好。”回民老大爷连声称谢的离去,随后又进来以为『妇』女抱着一个孩童,孩童不住的咳嗽,这位大夫看了看孩子的舌苔眼皮,诊断为发烧,抱着孩童在病床上,伸手在孩童身上的几处『穴』位按了一阵子,开了几位中『药』后,中年『妇』女也是称谢离去。随后孙大队进了诊室,这位中年医生看了看孙大队的伤口,在询问孙大队手腕手臂处是否疼痛之后,起身从身后的医『药』柜中拿了两贴膏『药』,每日一贴,两贴如不够再来。孙大队那号膏『药』,给我使个眼『色』转身离去。我就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观看着来往的病人,可是从早上一直到下午,医馆快要关门的时候,也没有我要找的病人,看来今天是没有希望了,我走出医馆,三人一行回到了县招待所。吃过晚饭,经孙大队与白所长联系,白所长那方面还没有准信,不过中医馆给的那两贴膏『药』还是十分管用的,孙大队贴上之后,伤口处传来一阵冰凉凉的感觉,没过多久伤口处开始发痒。晚间我跟孙大队就开始琢磨,到底是什么环节出了岔子,我们刚到这里,案犯竟然就能发现,此外,案犯既然发现,不逃跑居然要袭击我们,是试探,是警告,还是威胁?看来这一切的谜团还要继续探究。 第三十三章 夜 战 就在我跟孙大队在招待所里正琢磨的时候,涛子用屁股顶开了房门,一手拎着一捆西夏啤酒,另一只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边走边嚷嚷:“支个摊子支个摊子。”我一见赶紧的拉过来一张小圆桌,接过涛子手里的袋子摆在了圆桌上,打开袋子一看:嚯,满满一袋子的烤肉,东西还挺全乎,羊肉串、鸡翅、腰子、黄鱼等等吃食是装了满满当当,热气腾腾的一股肉香就飘了出来,孙大队往这边瞅了一眼,顿时来了精神,一屁股就坐了过来,抄起一支羊肉串三两口的功夫就下了肚。这时候涛子麻利的启开了三瓶啤酒,我们就在屋里喝了起来。边喝着涛子就发了话:“我觉得,问题出在警车上,你们想想,当初在市里,已经跑了一个,如果案犯就是同化人,而且这个巴掌大的地方,来了一辆省里的警车,那是相当的显眼,我们一进来,肯定就有人知道了,而且我们第二天早上才出发,要是案犯连夜启程呢?银光回到同化,也就一两个小时。而且省里下来办案住哪儿?先不说这个小地方有没有高级酒店,就是有,咱们这身份能住么?招待所这个地方,是个人就能想得到。”听着涛子的话,孙大队咕咚咚的灌了一大口啤酒,说道:“涛子的话的有理,不过案犯已经受了伤,现在应该调养才对,而且他发现了硬茬子,肯定会躲起来,这样一来,我们想找出来这个人,难度就更大了。”我在一边边吃边喝也没闲着,把从葛陈扬夺魂开始一直到现在的事情又回想了一遍,忽然间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件事物,于是脱口而出:“麻绳!”看着我忽然说出来“麻绳”二字,孙大队和涛子不解的看着我,我又将当晚夺魂和在医院何主任与之交手的情况讲诉了一遍,此时孙大队说道:“对,麻绳,这是个重要的线索,我们去中医馆蹲点,不应该直观的看人的相貌,因为人是可以化妆的,一定要将特殊的事物来作为重要的判定依据,明天我们去中医馆蹲守,重点观察有没有带麻绳的人来瞧病。”再重新确定了工作重点之后,孙大队和涛子又将行动细节研究了一遍,如果发现目标如何跟踪,如何交换角『色』等问题,这么一聊,就聊到了将近午夜十二点。眼看着酒菜将尽,我们三人纷纷倒头便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感觉一阵寒气『逼』人,冻得我是瑟瑟发抖,我睁开眼睛一看,孙大队和涛子又在呼呼大睡,不过也是全身缩在薄薄的一层『毛』巾被内。明明是盛夏季节,同心的夜晚怎么会这么冷呢,我起床披了件外套,匆匆出了房门去找工作人员准备要两床厚一点的被子。可是刚在走廊走了几步,忽然发现不对劲,走廊上的灯光发出幽暗的光芒,整个一层楼似乎陷入无边的死寂。我向楼梯处走去,就在前面不远处的楼梯口,我竟然走了十几分钟没有走到。此时我哪里还顾得上寒冷,额头上已经不住的渗出了冷汗。鬼打墙?阵法?还是高人下了禁制?既然前面无路可走,还是赶紧回去为好,好歹熬到天亮,也比困在这里强。可我一刚回头,顿时傻了眼,眼前的一条笔直笔直的走廊竟然无止境的延伸,两侧的房门上再也看不到房间号,而是一个个字符,这个字符看上去像是阿文的字符,虽然我不懂阿文,但是经常看见回民的饰品中就带有阿文,这种字符就像极了阿文。我找了一个最近的房门,使劲的拍打,心想着要是能出来一个人,打破这种制衡,可是房门出乎意料的轻轻一碰,竟然打开了,可是屋内的景象更是令我不可思议,房间内放佛一个巨大无比的空洞,随时能吞噬我的灵魂,我匆匆忙忙的继续拍打另外的房间屋门,结果一模一样,放眼整个走廊,一个个房间就像一张张大口一样,时时刻刻准备吞噬着我。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吗?我屏气凝神,调动体内先天罡气,可是顿觉丹田气海空空如也。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无尽的走廊之中,远处一个黑『色』雾气般的人形慢慢的向我走来,“谁?”我大声问道。“哼哼哼哼……”一阵冰冷冷的笑声传来,紧接着一个中年人的声音说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怎么,是不是有点后悔了?后悔也晚了,今天你们几个谁也走不了了,就好好的在这无边的黑暗里度过余生吧。”“你是谁,他们怎么样了?”“我是谁?哈哈哈……我是谁?怎么,这两天你不是一直都在找我么?现在我就在你的面前,都不认识了么?他们?你是说那个队长和那个小跟班么?他们没事,还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觉呢,不过,跟你一样,会一直睡下去,永远都不会醒来了。”“你我素无仇怨,为什么要咄咄『逼』人,斩尽杀绝?”“素无仇怨?好一个素无仇怨,如果不是你非要多管闲事,还能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既然你觉得自己不含糊,要出头,就要承担失败的后果。”这一问一答的功夫,这个黑『色』雾气般的人形就移动到了我的面前,我看着这个人影道:“我多管闲事?我强出头?真是大言不惭,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这身邪术从何而来,不过可以肯定,你的所作所为,伤天害理,天理不容。你非正道,邪道魔道终究还是要受到天谴的。”“天理?别跟我扯什么天理,天理在哪儿?这个世界谁有实力,谁就是天理。美国人凭什么可以出兵yi la ke?凭的就是实力,这就是天道。跟你说了也是白说,你也不懂,就是懂也没用了,你也出不去了,你们三个,就好好的在这里享受吧,我告辞了……”“等等,黑玉梅是不是你害的,你为什么要害她?她的灵魂现在在哪?”“呦,怎么,黑老五家的小妮子,你也惦记上了?实话说了吧,就是我干的,也不知道现在世道怎么了,挺水灵的小妮子,非看上个傻了吧唧的杨老三,那就是块木疙瘩,我百般劝阻她也不听,还给了我一个嘴巴,我的脸就是那么好打的?本来我也没有机会,可是她不好好在家呆着,非要跟那块木头疙瘩去逛什么县城,我略施小计,那小妮子就乖乖的跟我回了家上了炕,还真别说,这小妮子浑身雪白,那"shu xiong",那屁股,简直就跟玉脂一般,你们汉人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了,叫做美人如玉,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这么好的美人胚子要是便宜了那块木头疙瘩,那才是暴殄天物,可惜啊,你非要多管闲事,否则的话,也可以让你享受享受,没想到黑老五这张老驴脸,竟能生出这般标致的女娃出来。”“你真是无耻到了极点,你难道就不怕天理循环,遭到天劫不成?”“天劫?哼哼哼哼,我不信有什么天劫,我只信真主,就算真主降临又能怎么样,我既然能够掌握真主,那我和真主有什么区别?我说过,实力就是天理,我看芸芸众生,信真主还不如信我。我给过她机会,那天晚上我说了,我做的事情就是做了,绝不会抵赖,杨老三能给她的,我能加倍给她,谁知道这小妮子非但不领情,还非要把事情弄大,想让我蹲监坐狱。既然想要死要活的,我就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想问她的魂魄,既然都是行里人,何必心存侥幸?生魂离体这么久,难道你还想还魂之术?”我一再向眼前的这个黑『色』雾气般的人形示弱,一边早已准备好了致命的一击,这时候不狠心不行了,我一咬牙,忍着疼咬破了舌尖,狠狠的析出一大口舌尖血,就在这个黑影沾沾自喜还在说话的时候,我猛地一口舌尖血喷了出去,血雾在空中形成一个扇形,一点没糟尽全部喷到了黑影之上,黑影惨叫一声顿时消失不见,而眼前的情景也慢慢的起了变化,走廊还是招待所的走廊,此时我已经浑身大汗,而那股阴冷的气息也渐渐消散。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冲出了招待所,只见空旷的大街上,远处一条人影踉踉跄跄的奔逃,我立即追了上去。人影似乎发觉有人追赶,也加快了脚步,而且专挑小街小巷黑的地方跑。 我想提起先天罡气加快步伐,可是一提气小腹钻心的疼痛,不知道这人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封了我的天罡正气。没法子,只能撒丫子追了,我越是追的紧,这人影越是慌张,几经躲闪,就跑到了一个狭窄的巷子里,我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时,人影竟然如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我查看了一下四周,除了小巷的出口,其他三面都是高墙,连个门窗也不见,难道这歹人竟然真有飞天遁地之能不成? 第三十四章 循迹 我在四周查看了许久也并未发现可疑之处,无奈只得返回招待所。进了房间之后,涛子和孙大队仍在呼呼大睡,由于施术之人已经被舌尖血破了术法,因此也不用担心涛子和孙大队会出什么事,只不过要是二人知道睡一觉的功夫就去地府溜达了一圈,还差点没有回来,不知将作何感想。我躺在床上,边思索边『迷』『迷』糊糊的睡去,直到早晨孙大队把我叫醒。匆匆洗漱之后,我将昨晚上的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孙大队不听则可,一听顿时吸了一口凉气,急忙联系了白所长,由我带路,直奔人影消失的那条巷道。 到了地方之后,我对白所长和孙大队说道:“昨天我追到这里,人影一晃就不见了踪影,我查找了半天,没有发现蛛丝马迹。以前听师傅说过,民间有武功高强之辈,真可飞檐走壁,难道小小的同化县城竟然是盘龙卧虎之地?”白所长听完我说的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在这条巷道转了转,此时孙大队也在这里不住的转悠,似乎在看着什么。不出片刻白所长似乎有所发现,对我说道:“小秦同志,武功啥的我是没见过,这个太玄乎了,不过这个地方如果你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影应该是从前面的这个窗口翻进去的,你来看……”说着白所长伸出双臂,丈量的一下大概的距离,又对着我说道:“你看,如果要是体型偏瘦,而且爆发力好的话,很可能借着一蹬之力,伸手就能『摸』到窗沿,再通过窗口翻进去。”这时孙大队走过来也说道:“白所长好眼力,这个距离确实可以做到,在我们武警大队里的日常训练科目里面就有这样的科目,这个对我们来说就是小儿科,虽然这人没有我们这样系统的训练,不过从现场的位置来看,一般人中,爆发力和体质好的人,也是可以做到的。”经他们二位一说,我才发现,四周光滑的墙壁上,有一处矮墙,说是矮墙那也有个两米左右,虽然我跟师傅也练过几手,不过让徒手我从这个小窗口翻过去,我心里还真没底。不过按照孙大队说的怎么助跑在什么位置蹬墙借力,我觉得似乎还真能做到,只不过我不没往这个方向思考而已,我走到这个小窗口下面看了看,伸出手来比量一下,似乎还正是能钻进去一个成年人。这还等什么,既然有了线索,进去搜不就得了?白所长也看出来我的意思,不过没有立即实施搜查,而是将我和孙大队叫进车里,这才说道:“从小秦同志遭到夜袭的情况来看,这个贼人应该是藏匿在此了,不过我倒不建议现在就采取行动,为什么呢,一是贼人肯定会预料到我们的行动,因此他也一定会有所准备,所以不利于我们的侦破工作;第二呢,小秦同志目前似乎还没有完全能够制服贼人的法子,虽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克制,但是并不是完完全全的压制,贼人手里还有什么牌,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现在只要围而不打就好了。我准备抽调县城将近一半的警力在此地布控,跑不了,只不过要找出来还是要花些功夫,因为这里面就是同化清真大寺,里面做礼拜的回民同志不少,还是尽量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为好。经过我们这几天的调查,发现类似黑玉梅这类事件,从时间上大概是两年前到一年半的时候,受害人年龄『性』别构成没有规律,地域也没有规律。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还没有办法预测案犯的动机和作案规律。不过黑村长那面有信了,杨阿訇已经从落钟口清真寺返回同心,说是有了重大的发现,在得知省里派人下来查察此事,想尽快跟我们会面。”孙大队听完白所长的话,不住的点头道:“恩,白所长考虑的还是比较周全的,如果眼下没有完全压制他的手法的话,我们贸然行动确实是有危险,此外,小秦同志既然已经伤到了案犯,那么这几天应该不会出来作案,正好给我们寻找办法提供了时间,不过时间还是很紧的,我们还是立即去见杨阿訇的为好。” 孙大队说完,我们一致赞同,立即赶往杨阿訇的家中。本来白所长要求黑村长一同列席,但是黑村长借口女儿失踪要寻找而没有列席,看来心里还是没有解开黑玉梅事件的疙瘩,毕竟杨老三是杨阿訇的三侄儿,只是杨阿訇毕竟德高望重,黑村长面上的事还是要过去。白所长开车七拐八弯,不久就停在一个庄户小院门口。我们下了车,由白所长带领就进了院中。这个院子不大,跟黑村长家的院子差不多大,不过可没有黑村长家那么气派,毕竟杨阿訇是自筹资金修建了落钟口的清真寺。我们随着白村长刚进院门,屋子门帘一挑,一个身着白褂子头戴白帽子的老者从屋里走了出来,这位老者看上去六十来岁,白帽下能看出来些许发白的头发,消瘦的脸庞上嵌着一双精神四『射』的眼睛,眼睛上配着一副老花镜,手中拿着一卷书册,一缕山羊胡飘在胸前,看上去一团正气,傲骨迎风。这位老者一出来,白所长急忙走上前去,紧紧握住老人的双手问寒问暖,原来这位老者就是我们要找的杨阿訇。 杨阿訇把我们让进屋子,吩咐家人奉茶待客。回民人家都非常善良好客,看到我们跟着白所长而来,急忙铺上松软的羊『毛』毯子,我们也就入乡随俗,席地而坐。刚坐下,杨阿訇又吩咐家人端来一张小圆桌,好在儿女老伴都在,正所谓人多活利索,圆桌摆上之后,紧接着每人面前摆上了一个盖碗,杨阿訇要亲手为我们揭去碗盖,弄得我们着实有些不好意思,眼看着六十多的杨阿訇伸过手来,孙大队急忙摆摆手说道:“都是自己乡亲,我们自己来自己来。”杨阿訇看着我,又急忙向屋外喊了一嗓子,一个年轻人手持长嘴铜壶就走了进来,围着我们竟然翩翩起舞般的将开水注入碗中。开水一入,一股醇厚的茶香立即飘满了屋子。杨阿訇看着我们说道:“来来来,不要客气,来尝尝我们的自家配的三泡台,合不合大家的口味。”说完了便端起盖碗开始撇起了茶叶沫。 我碰了碰边上的孙大队,问道:“孙哥,这什么茶,这么香,哪儿有卖的,回头咱也带回去些。”孙大队还没说话,只见杨阿訇放下茶碗哈哈大笑,说道:“我们回民是最热情好客的了,贵客来了,必冲泡一碗热气腾腾的八宝茶,冲泡的茶具由茶盖、茶碗、茶托三部分组成,称‘三泡台’,盖为天,托为地,碗为人,又称‘三才碗’。我们回民喝盖碗茶很是有些讲究的:喝茶时,左手托住茶托,可避免烫手,右手用茶盖刮一刮茶面,使茶料上下翻滚,营养成分充分进入茶水中,并且可拨开茶叶,便于品尝。一般不能用嘴吹,也不能一饮而尽,而是端起来慢慢地一口一口品尝,每喝一口的味道都不同。如果喝完一碗还想喝,就不要把碗底喝净,主人会继续给你添水,如果已经喝够了,就把碗底喝干,捂一下碗口,或者把碗里的桂圆、枣子吃掉,主人就不会继续给你添水了。我们老辈的回民很会品茶,他们认为,如果茶香而不清则是一般的茶,香而不甜是苦茶,甜而不活也不能称之为上等茶,只有鲜、爽、活的茶才是最好的茶。我们几乎家家都自己配置八宝茶,不过我这八宝茶,别说是整个同化县,就是全宁夏省也找不出第二家。”说到这里,杨阿訇这张消瘦布满沧桑的脸上写满了无比的自豪和傲娇。这时候白所长说话了:“杨阿訇这话一点也不虚,老阿訇这八宝茶的手艺是祖传的,平时老阿訇都不在,难得有机会尝尝这八宝茶,现在年轻人早就没有了这个耐『性』,一般都是去买个现成的,图个省事,可是大街上买的,和老阿訇配出来的,味道就是不一样,来来来,赶紧尝尝。” 没想到看似简简单单的八宝茶,喝起来还有这么多门道,我端起盖碗,学着老阿訇的样子,轻轻撇去浮沫,轻轻的呷了一口,问道还真是不赖,没有普通花茶那种苦涩的口感,反而是一股淡淡的茶香,茶汤微甜,入口似乎有些粘稠的感觉。紧接着慢慢的又呷了一口,味道似乎又有了变化,淡淡的茶香之中似乎包含了一种果香,这种果香淡而不衰,悠久绵长,顺着茶汤入腹,仿佛身临仙境,四处鸟语花香,果木繁盛。我迫不及待的呷了一口,此次滋味又变了,茶汤中似乎有股淡淡的花香,此时的我仿佛置身于花丛中,姹紫嫣红的花朵群芳斗艳,引得蜂蝶翩翩起舞,口中的茶汤随着舌尖的搅动就如同琼浆玉『液』一般,我竟然迟迟不舍得咽下。 第三十五章 石刻 茶未品到一半,杨阿訇的家人又端上来一盆油炸馓子,这油炸看上去金黄精美,不仅令人食指大动,杨阿訇眼见着馓子上了桌,赶紧的张罗大家品尝,我伸手掰下来一小条放进嘴里轻轻一嚼,“咔嚓”一声满口的酥脆美味之极。孙大队和白所长也不客气,边吃边喝,气氛一下子变得融洽的多了。杨阿訇看着我们边吃边喝,便放下了手中的茶碗,将最近的发现讲了出来。 就在杨阿訇返回落钟口清真寺后不久,家里传来的不好的消息,杨老大的离奇失踪让杨阿訇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杨家这仨侄儿几乎是杨阿訇一手调教出来的,杨老大什么品行他是一清二楚,要说江山易改,那本『性』可是相当的难移,杨阿訇得知杨老大失踪后,立即返回同化,组织家人仔细探查后,一无所获,于是才选择了报警,之前白所长也提到,只不过白所长出马依然是音信全无。此时杨阿訇似乎有种感觉,杨老大的失踪不是正常事件,而是与前几日挖出的圣使遗骨有关,可是同时下石洞的四人,杨家哥三剩下就是他自己了,那现在杨老大不明不白的就这么不见了,接下来是自己,还是杨家哥三是不是也会出现什么事情,就不好说了。自己倒是无所谓,这些年也差不多了,毕竟年过半百,可是这三侄儿,老杨阿訇却是心里放不下。杨老大的娃今年小学还没有毕业,杨老二家娃今年刚上小学,杨老三似乎刚刚处个对象,这要是家里男人出了事,这几家日子可真就不好过了。杨阿訇在同化搜查未果,心里不住的琢磨着这个事,在家里再也呆不住了,即可起身返回落钟口清真寺。 回到落钟口清真寺后,杨阿訇又返回圣使克马仑丁坐静的石洞和埋骨之所看了几次,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发现,于是每晚坐在寺内,总是忧心忡忡唉声叹气。就在落钟口清真寺的边上,有一所道观,当年兴建落钟口清真寺的时候,道观里的小老道也没少帮忙,因此杨阿訇一直和观中的观主王道长交情不错,经常没事的时候一起聊天下棋品茶,交流道义。有一天晚上这王道长就来到清真寺里找杨阿訇,结果发现杨阿訇愁眉苦脸唉声叹息,结果一问,才得知此中的情况。由于二人交情莫逆,杨阿訇并没有隐瞒,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又不是发现了什么金银珠宝,这些东西对yi si lan教以外的人来说,毫无用处。王道长后来听说杨老大离奇失踪的经过之后,再三思索,还是跟杨阿訇说了他的看法。王道长对杨阿訇说道:“依我看来,杨老大的症状很像是我们道家术法中所描述的失魂,也就是丢了魂了,我们道家讲究人有三魂七魄,丢了魂便会痴疯呆傻,不过按照你说的情形,杨老大应该是半夜时分自行离家出走,我看极有可能是被会术法的歹人抽了魂,而且控制着杨老大自行离家出走。不过我实在是不会术法,只是在前人的笔记中见过,如果真是这样,只要是找到杨老大,便能顺藤『摸』瓜,找到背后的始作俑者。虽然我不会术法,但是多多少少的动懂点风水,要不你带我去圣使坐静之处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就这样,杨阿訇带着王道长来到了这个他不知道已经反复看了多少次的石洞,王道长进洞后仔细的观察起来,并未发现异常,尔后杨阿訇和王道长又一起搬起石板,在石洞中观察一番后王道长说道:“此处随时圣使坐静之处,又是坐化之所,可是我没有感到一丝的邪气,除了此地天然的阴凉之气之外,也无其他镇器,所以应该不是这里出现了问题。”二人出了石洞,就在放平石板的时候,王道长有了发现,这是板上似乎有黏糊糊的东西,王道长借着气死风灯的灯光一看,手上黑乎乎的一片,伸到鼻前一闻,似乎是墨汁,王道长大奇,急忙和杨阿訇翻过石板平铺在地上,发现石板的背面的中心位置,竟然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字符,石板的周边上还有残存的墨迹,由于石板阴凉,凝结成的『露』水渐渐的化了残存的墨迹,这才被抬石板的王道长发现。根据这个情形来看,这块石板上的墨迹应该是拓痕,看来是有人将石板的内容拓印过。在王道长的帮助下,杨阿訇将这块石板悄然运了回去。 此后杨阿訇便在寺中研读石板上的内容,可是几经查阅,石板上的内容并非不是完整的字符,而是一些粗浅的弯曲的笔画,这些笔画看上去毫无规律,这就让杨阿訇百思不得其解了,这些笔画看上去,字不是字的画不是画的,要表达出来的是什么呢?尤其是在石板上刻出来的,又是在这种极其隐秘之处埋藏,肯定不是先贤克马仑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刻着玩,必定是有含义的。杨阿訇便抽出所有时间寻访当地的老一辈的阿訇和当地的文字记录,希望能找到与这块石碑上文字有关的内容,可是一年多来,毫无所获。王道长是个热心人,知道杨阿訇的心思之后,要是抽出了几乎全部的时间帮助杨阿訇。就在这个期间,杨老三出事了,和黑村长的家的姑娘去县城约了一次会的工夫,黑姑娘丢了魂失了身子,而杨老三落得个蹲监坐狱痛不欲生。好在白所长是个热心人,没有匆匆的给杨老三定罪,而是不住的安慰和鼓励杨老三,告诉杨老三真相总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 杨老三的变故更加坚定了杨阿訇的判断,自从圣使遗骨的发现,同化便出现了如此之多的怪事,杨阿訇更是坚定了一查到底的决心。就在一个月之前,王道长忽然想出个法子,将石刻的内容做成一个镂空木雕,然后在太阳底下利用投影,试试能不能看出什么来。还别说,王道长还真有点手艺,用了一个周的时间,还真把这镂空木雕做出来了。王道长站在高处举着镂空木雕,在阳光的直『射』下,一个长方形的黑影中,点点白光形成的图案清晰的显示在了地面上。杨阿訇蹲在地上细细查看,不住的跟王道长交流,调整位置,在确定好了位置之后,杨阿訇越看这图案越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于是杨阿訇再次将搜寻到的书籍从头到尾的重新再翻阅一遍,终于找到了线索。口空木雕映『射』出来的图案,与克马仑丁笔记第三部分金『色』经文部分,竟然十分的吻合,杨阿訇重新誊抄了镂空木雕上的图案,并将克马仑丁笔记中的金经也重新誊抄的下来,双方山下一拼接,竟然形成了一段完整的阿文经文。这一发现杨阿訇欣喜不已,他将完整的阿文经文必录下来,急忙自行阅读,不懂得就借助阿汉字典或者寻求懂阿语的族人帮助,终于将这隐藏的经文翻译了出来。 说到这里,杨阿訇端起茶碗,碗内的茶汤已经凉透,但是杨阿訇丝毫不介意,饮了饮喉咙,这才吩咐家人续水,此时我才发现,大家的茶碗早就空空如也。滚汤的开水注入碗内,又是一股醇厚的茶香飘了出来,本是盛夏季节,坐在杨阿訇家中的毯子上,略显得有些燥热,但是三炮台入喉确如一股甘『露』一般令人舒爽。杨阿訇又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看了合成后的经文之后,大吃一惊,这段经文原来是记录着一段极其隐秘的内容,其内容竟然是yi si lan教的古刑法。”说到次数杨阿訇手已经微微的颤抖起来,看得出这段惊人的内容,使杨阿訇的内心无法平静。 原来,这段经文记载的是yi si lan古教派遗留下来的刑法和手段。大约公元16世纪,a la bo半岛也门被葡萄牙人攻占,大批yi si lan人受到迫害,也就是此时克马仑丁离开家乡远赴中土传教,因yi si lan教绝对不允许个人叛教,因此教义中存在不少的刑法。克马仑丁来到中土之后,发现这里的人们淳朴善良,决定不将这些yi si lan教义中的刑法传播开来,因为yi si lan教义中的部分刑法相当的残酷,当然,现在大多已经废止。不过在这些经文中,杨阿訇还是发现了其中一条刑罚赫然就是抽魂。原文的大意是说,如果一个人不是在『逼』迫或受到不可抗力之下说出反叛教义宗旨的话,就将视为叛教,经劝说后仍然不思悔改者,将处以极刑。其中一种极刑便是抽魂,教义的解释是以真主的名义,带走他{她}不洁的灵魂,到圣泉去洗涤吧,只有真主的圣泉才能『荡』涤一切叛众者灵魂…… 杨阿訇说到此时声音已经微微颤抖,眼角似有泪水渗出,匆忙伸出手来抹了抹眼睛,又继续说道:“不知道是那个疼怂,趁着我们不在的时候,偷偷的将石碑上的经文拓了去,竟做出如此骇人听闻的恶事来。” 第三十六章 夜 探 说到这里,这事情基本上是浮出水面了,跟我几经交手,并被我所伤的案犯,应该就是偷偷拓印了克马仑丁石刻的人,此人心怀叵测,偷偷拓印之后,掌握了yi si lan教的古刑法术法,并强施与人,犯下了滔天的罪恶。不过我心中还是有些许疑虑,于是说道:“杨阿訇,为了解读上面的文字,用了将近的两年的时间,而此人仅仅是偷偷拓印了石刻上的字符,却何以能立即解读上面的文字,进而犯下滔天罪恶呢?”眼阿訇看着我答道:“这个问题这些日子我也反复思考过,我觉得应该是此人深谙阿文,所以一眼就辨识了这些字符的出处,阿文和其汉语不同,不像我们汉语还包括古汉语,到了近代改成白话文,现在又改成普通话,除了各地方言不同,汉语经历了不少的变化,而阿文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就像我们用汉字随便写出来一句话,再将它切成两半,识字的人很肯能就将这一句话解读出来。对我们来说,阿文肯定要陌生一些,但是我们回民中懂得阿文的却是不少,即便不能像a la bo人那样当日常语言使用,但是认识一些是可能的。所以此人定是识得阿文的。”话音刚落,白所长问道:“杨阿訇,先贤石洞的发现,在场人员应该就是你们四人,最多加上第一次避雨清洗石洞的那些人,第二次打开坐静之所时,在场的应该就是你们杨家四人,眼下杨老大失踪,杨老三变故,没出事的只有杨阿訇和杨老二,能接触到石刻的人,已有两人出事,你说凶手会不会就是……”“你是怀疑老二么?先前我也考虑过,而且也去过老二那,但是老二不像是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人,这个还请白所长放心。”孙大队边听边从盘中捏起最后一根馓子放进嘴里,随着他嘴里传来咔嚓咔嚓的咀嚼声,孙大队边嚼边说道:“我看咱们不用费这个劲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想来想去,我觉得这个案犯似乎就没有怕我们的意思,在和小秦同志的几次交手过程中,这案犯明显都是吃了亏了,尤其是我们跟到了同化,案犯不仅没有收手逃遁,反而主动出击,这就说明他有足够的资本不怕我们拘捕,此外,可以看出来小秦同志与他斗法,虽然赢了却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打击,否则他也不会主动出击。因此,我觉得眼下的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这个案犯到底是谁,看情形案犯明显就是在公开叫号,他肯定是不会跑的,所以最重要的是如何破了他的法,破了他的法,也就是说可以实施拘捕,到时候,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所以我想请杨阿訇是不是可以将克马仑丁石刻上的经文,也就是yi si lan教古刑术法上的内容详细的给我们说一下,尤其是小秦同志,说不定他可以根据其中内容找到破法。”“这……”听完孙大队的话,杨阿訇眉头一皱,面有难『色』,看得出来杨阿訇还是有难言之隐。这时候白所长接口道:“孙大队,yi si lan教中的古刑术法,属于教派中的绝密,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公开的,就是教内众人,也仅仅只有少部分德高望重的长老才能掌握部分内容。这个还请孙大队和小秦同志不要见怪……”听到白所长的话,孙大队讪讪一笑,说道:“噢,这样啊,没事没事,是我唐突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用不着看,虽然信仰不同,我们和回民也都是一样的人,也是生活在同一个大千世界里面,所以很多事情只是叫法不同,但是原理都是大同小异,如果他仅仅是只有这些手段的话,我想我是可以破了他的法的,不过,我总觉得他还有别的手段,所以我想夜探清真寺。” 为什么要夜探,因为白天毕竟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来来往往做礼拜的回民很多,因此案犯不会出手,另外掌握邪术的人一般都是阴气傍身,白天阳气太盛,也不利于案犯行动。杨阿訇听我要去夜探清真寺,急忙摇摇手道:“不必不必,小秦同志什么时候想去,我随时都能带你进去,而且,每一个角落都能让你看的清清楚楚。”我打了一个哈哈,对着杨阿訇说道:“杨阿訇,之所以要夜探,是因为只有夜间这些人才能出来活动,他们的秘密,全在这里面,另外,我预料即使我们白天去了,肯定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因为这些东西本身阴气十足,与阳气相克,大白天的早就都隐藏起来,所以根本是看不到的,因此我决定要夜探清真寺。”见我如此坚持,杨阿訇便不再说什么,眼看着时间已近到了下午,众人早已是饥肠辘辘,杨阿訇便吩咐家人备饭,只听得厨房里锅碗瓢勺叮当『乱』响,不一会,一大桌子饭食就摆上了桌。 众人落座,杨阿訇指着中间一大盆羊肉说道:“我们这里没啥好招待的,不过这羊羔肉确实我们这里的特『色』,来来来,几位尝尝。”我们几人也不客气,抄起筷子就上,清蒸的羊羔肉鲜嫩无比,再蘸上蒜泥辣椒油,别提多好吃了,没几个回合,我跟孙大队吃的满嘴流油,一大盆的羊羔肉,几乎让我俩吃了个干净。这一顿饭吃完,已经是下午四点来钟,想想晚上要夜探清真寺,因此我们离开杨阿訇的家,回到招待所养精蓄锐。 美美的一大觉睡醒之后,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我收拾好所用之物,看看了时间,已经将近午夜时分,就在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孙大队抱着一个包袱匆匆回到房间,然后当着我的面打开包袱,我一看,顿时哑然失笑,原来包袱里面竟是一套夜行衣,也不知道孙大队从哪儿弄来的。我心说穿着这玩意在大街上一走,不得当贼给抓起来。不过咋说也是孙大队一片心意,再说这个时候同化大街上早就没人了,谁看我啊。于是我换上夜行衣,带好应用之物,离开招待所直奔清真寺。 到了清真寺的后墙,刚准备翻墙而入,黑暗中闪出个人影来,差点没给我吓个跟头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涛子,涛子将食指放在唇边打出一个“嘘……”的姿势,随后向我招招手,我急忙走过去,涛子将我拉倒一个黑暗的角落后说道:“小秦同志,我和孙队来接应你,我在后门,孙队随后会在正门接应。你自己小心,有情况先撤,不要硬拼。”我点了点头,提气助跑终身一跃,翻上墙头,然后贴着墙沿没慢慢的溜了下来。进来之后,我找了一个阴暗的墙根之处隐蔽起来,仔细的打量着这座清真大寺。这座清真寺的院子不小,能容纳将近二三百人,大殿似乎是二层楼结构,均采用拱形门窗的设计,凸显出yi si lan教风格,大殿左右两测设有涤滤处,类似于澡堂子,是回民礼拜时净身所用。盛夏的午夜,丝丝凉风吹来颇为舒适,不过我却隐隐感到不太对劲,这座清真大寺,在夜幕的掩映下,死气沉沉,除了几盏昏暗的角灯以外,四下里漆黑一片。心下大奇,平日里来这里做礼拜、坐静的回民不在少数,这些人往往都留驻在寺里,可为什么我却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的生气?我在阴暗处蹲了不一会,双脚已经发麻,只能站立起来稍微活动一下。谁知我刚想起身,黑漆漆的大殿忽然闪出一道亮光,随着亮光里面传出来一阵阵念经的声音,这声音似唱似念,阴阳顿挫的听起来似乎还有真有那么点味道。随着念经的声音渐渐清晰,只见两排穿着黑衣的回民整齐划一的从大殿中鱼贯而出,要不是他们头顶上仍然带着白『色』的帽子,真是很难分辨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回民,不过这扮相在这个时间段在这个环境里,要是心脏不好的准能够吓出『尿』来。我躲在角落里仔细地观察着这些人,他们的行为相当的僵硬,就好像是个木偶被人提着走出来似的,边走边哼哼唧唧的念诵着经文,这两列队伍分左右绕着大殿门前的空地走了三圈,随后在大殿门口合在一起,整整齐齐的又排了一个方阵,这期间他们口中依然不间断的念诵经文。 就在这些虔诚的信徒排好方阵之后,直挺挺的坐到了地上,这整齐划一的动作,估计比孙大队的武警战士的动作还要整齐。这些虔诚的信徒坐定之后,双手向上,朝着面前的大殿不住的膜拜起来。刚才还冷冷清清的空地,一下子被虔诚的信徒挤满,这倒是令我始料未及。眼看着这些信徒就好像不倒翁似的不停地膜拜,似乎有点不太正常。我本来想混到信徒的队伍里面去,可是放眼一看,这些人刚好排列成一个规规矩矩的长方形,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要是多一个少一个,一目了然。为了不暴『露』目标,我从寺中的一个花盆中捏出一个土块,向着最近的一个信徒的脑袋上打去,“噗”的一声,土块击中信徒的脑袋后四散飞溅,可是再看那个信徒,依然是无比虔诚的在膜拜,就好像根本没有什么事发生一样。 第三十七章 刑 罚 经我这一下,算是可以证实了,这些无比虔诚的信徒应该是被控制住了。虽然我不是啥武林高手,可是这些年手上脚下的功夫却没丢,一般二般的普通人要是冷不丁的挨上这一下,非得跳起脚来骂大街不可,断无毫无感觉该干什么还干什么的道理。不过我还是留了分寸,这一下再疼还是不会造成太大伤害的,否则我岂不成了伤人凶手了。不过眼下这些被控制住的信徒们,却令我十分为难,眼看着这些被当成玩偶一般但是仍然毫不知情的信徒,我是真想立即冲上去使劲的唤醒他们,可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我还是没有轻举妄动,平时寺里这些做礼拜的回民,看上去正常的很,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看来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是在夜间进行,反正天亮之前,背后主谋之人必定会出现,来收拾这个局面,想到此处,于是我继续猫在角落里,就当看电影一样。这些信徒膜拜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渐渐的停止了念诵经文,随后同样是整齐划一的站起身来,面相大殿。刚才还是热热闹闹的诵经场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无比的肃穆。 趁着他们站立的时候,我数了一下,横八竖七,正好是五十六人。如果孙大队要是和我一起进来就好了,我们两人一起出手,一定可以弄出来一个人,然后换上衣服,我混进队伍里区,要是就我一个人的话,我心里还有点打鼓。我正捉『摸』着,忽然大殿里又出现了三个人影,这三个人并排而行,一人在中间,后面两个人左右一边一个,身形微微靠后,似乎是一个主人带了两个随从分列左右。身后的两个人每人都端着一个托盘,左边这人端着的托盘内,放有一个银盆,借着大殿里的灯光,银盆的边缘显得闪闪发亮。而右边这人的托盘中之物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从托盘两侧垂下来一条条的形状来看,像极了cang min们经常使用的哈达。这三人缓缓而行出了大殿,径直来到信徒方阵的前面,借着微弱的灯光,我这才发现,这三人与下面列队的信徒不同,都是一袭白衣白帽,显得格外的圣洁和高贵。从这三人走路的身形来看,中间的是一个壮年男子,身高和体型与跟我交手的案犯极为相似,而后面端着托盘的二人则是年纪尚轻的女子,更加与众不同的是,这三人都以白纱遮面,后面的两位女子还好,苗条的身形再配上一袭白衣白帽,再加上脸上白纱遮面,看上去就好像是美丽的a la bo少女,那婀娜的身姿和神秘的面容,显出浓浓的异域风情。不过中年的那中年男子的装束本来显得极为的高贵圣洁,但是脸上的白纱却显得画蛇添足,不伦不类。 这三人来到信徒方阵前面后,中年男子的眼神从右到左将信徒一一扫视一遍,然后高举双手,仰起头冲着斜上方大声呼喊了一句,不过我实在是听不懂什么意思。就在这男子的话音刚落,身后的两位女子同样仰起脑瓜儿,学着中间男子的样子重复呼喊了三遍着刚才那句话。就在这两位女子喊完之后,信徒阵中突然暴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伴随呼喊声还有五十六个信徒高举在头上并且整齐划一的摇臂动作。这场面令我回想起了当年国足进入世界杯那激动万分的时刻。信徒们呼喊了一阵,只见中间的男子的双手缓缓落下,紧接着双臂交叉到胸前,然后又向头顶上方高举双手,重复了刚才呼喊的句话,而身后的两位女子也像先前一样重复呼喊了三遍,此时眼前的信徒们近乎歇斯底里的高声呼喊起来,这阵疯狂的呼喊声吵得我脑仁儿都疼,而信徒前面的中年男子似乎在享受这这样的呼喊,身后的两位女子却纹丝未动丝毫不觉。极度热烈的信徒在不住的呼喊中变得开始手舞足蹈一般,只不过他们的动作看起来不仅僵硬而且缺乏观赏『性』,就好像马戏团的小丑在表演滑稽节目一样,看得我又是忍俊不禁。忽然群中一位信徒在摇摆了一会之后神情一顿,似乎恍然大悟一样,急忙跪在地上,伸出双臂不住的向前方的三人顶礼膜拜,边拜口中边念念有词。就在此人跪下膜拜之后,其他信徒又停止了摇动和呼喊,争先恐后的跪倒边诵经边拜,这一晃的功夫,又从群魔『乱』舞的场面变成了众星拱月的局面。 看着所有信徒全部跪倒不住的顶礼膜拜之后,中年男子颇为得意的看着眼前所有虔诚的信徒,开口对着他们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中年男子一开口,信徒阵中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等到中年男子说完,所有信徒又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呼喊声。中年男子此时缓缓的走向信徒阵中走去,此时已经排列的不是很整齐的队列忽然人头攒动,所有信徒争先恐后的向中年男子围了过去,不过此时身后的两位女子忽然开口娇呼了一声,围拢过来的信徒们才渐渐的散了散,但是仍然环顾在壮年男子的身畔,壮年男子缓缓走到人群中第一个跪下膜拜的信徒前停下,双手交叉在前胸前对着此人开口说了些什么,只见此人忽然又再次跪倒在这男子面前双手铺地额头贴地,一动不动。此时壮年男子伸出一只手,从左边的女子托盘中的银盆中捧出一小把清水来,用另外一只手蘸着清水,向跪倒信徒的双手、头、后背和脚洒去,撒完之后,手中剩余的清水顺着此人的脖子向衣领中间倒去。洒完清水之后,壮年男子又回身从右边女子的托盘中双手拿出一根白『色』的布带,双手合十的将布带戴在了信徒的脖子上并缠绕了几圈,做完这些后,壮年男子回身走了回去,此时匍匐在地的信徒站起身来,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热烈的狂呼声。 这位幸运的信徒起身后,马上成为了众信徒的呕吐对象,众人纷纷围上前去,场面顿时『乱』了起来。就在众人纷纷祈求中年男子也给他们来这样一整套的服务时,一个意想不到情况发生了,拥挤的信徒们纷纷拥到壮年男子的身旁撕扯着他的衣服,壮年男子似乎并无愠『色』,双手频频挥舞似是在安慰众信徒,可是越是这样人群中越来劲,其中一个信徒就撞到了壮年男子左边的那位女子身上。这位女子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会被撞到,身子一个趔趄,手上图盘中的银盆应声而落,盆中的清水瞬间洒到了地上。正在纷纷围拢的众信徒陡然间听到哐啷一声,又见盆中的清水全部洒在了地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空气立刻就好像凝固了一样,只剩下银盆落在地上犹自滚动时发出的嘡啷嘡啷的声音。壮年男子看到这一幕似乎非常气恼,转过身去对着左边的女子就死一阵咆哮,但对撞到女子的信徒反而没有只语片言。女子对男子似乎颇为忌惮,在男子的咆哮下,急忙跪下双手掩面而泣。壮年男子咆哮了一阵似乎仍然不满,对着众信徒好像下命令一般喊出了一句,这句话说完之后,跪在地上的女子开始不住的给壮年男子磕头,额头碰地,咚咚咚的声音传来令人不禁一阵心悸。 壮年男子眼看着不住磕响头的女子似乎不领情,继续高声向着众位信徒喊喝着,本来已经停下来的众人又立即走上前去,围住了那个可怜的女子。在围住女子之后,众人一把将女子抓起来高举到头顶,围着空地绕行三圈之后,壮年男子从右边女子手中的托盘中抓起一把白『色』的布带抛向众信徒,尔后众信七手八脚的讲女子五花大绑起来,绑完之后,众信徒围坐一圈,绑好的女子就跪在圈中。 此时壮年男子和另外一个女子缓缓的走进圈中,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下,忽然伸出双手抓住女子的衣领,双臂一用力,刺啦刺啦一阵声响,女子的上衣被撕掉大半,在夜『色』中『露』出了雪白的皮肤。这时信徒中忽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而此时女子已是低着脑袋泣不成声。在壮年男子的指使下,人群中走出两个信徒,分左右架起女子,然后转过身去背对壮年男子。壮年男子此时狞笑着走到女子身后,抓起后领猛地向下一拽,这位女子光滑的背脊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的眼前。男子拿出一根白『色』布带,双手合十嘴里似唱似念,念毕伸手抄起布带就像女子背后打去。说来也怪,看似软绵绵的布带,经男子这么一念叨,忽然成了神兵利器一般,抽在女子背脊上之后,女子身形猛地一颤,紧接着一声惨叫来,看得出是极为的痛苦。随着男子不停的抽打,女子惨叫连连。看到这一幕我几乎已经忍无可忍了,可周围的信徒却似乎颇为解恨似的不停欢呼,另外的一个女子站在男子后面一动不动,面纱后面似乎是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就在受刑女子身体不住的颤抖的时候,脸上白『色』的面纱悄然滑落,接着夜『色』一看,我顿时大惊失『色』,这个极度痛苦的受刑女子,赫然竟是前几日被人控魂而袭击我们的黑玉梅。 第三十八章 困 咒 看着眼前受刑的黑玉梅,我忽然想起来白天在杨阿訇家的情景,看来黑村长并非是心里的疙瘩没有解开,而是黑玉梅真的是失踪了。不过也是,想想杨老大都能被控魂术控制而失踪,那黑玉梅不一样也可以被拐走么?不过眼下黑玉梅似乎不想前几日我见到的那个黑玉梅,此时的黑玉梅好像并未失魂,能够规规矩矩的端着托盘,而且在男子的训斥和毒打之下,还能有恐惧和疼痛的感觉,说明此时的黑玉梅好像还是个正常人。不过眼看着黑玉梅赤身『露』体的在众人面前被毒打,此刻我再也藏不下去了,从身边的花盆中抄一块土坷垃,挥手向壮年男子的头上就砸去,这男子手中正挥舞着白『色』的布带抽打着黑玉梅,等发觉似乎有个黑咕隆咚的玩应飞向自己的时候已经晚了,这一块土坷垃结结实实的正砸在男子的脸上,男子顿时将叫一声,丢下手中的白『色』布带,也顾不上在抽打黑玉梅,不住的拍打脸上身上和衣服领子中四处飞溅出来的泥土。而围在四周的信徒被这突发的一幕也是惊得目瞪口呆。我趁着男子还在扑打着身上的泥土和众信徒发愣之际,迅速的从黑暗的角落里窜出来直奔黑玉梅,立掌为刀,对着架着黑玉梅的两位信徒的脖颈处就砍了下来,二位信徒应声倒地,我一把拉起跪着的黑玉梅,抓起撕落的衣服披在黑玉梅身上拔腿就跑。 这时围观的信徒忽然反应了过来,纷纷大嚷大叫起来,而中年男子也忽然发现我们的行踪,忽然振臂一声喊喝,其余的信徒突然像是上了发条一样向我们追了过来,这么多信徒要是把我们追上,拿回去还有个好儿?另外黑玉梅是至关重要的,只有正常清醒的她,我才能问出来此人的手段究竟如何,虽然交过几次手,可是此人次次的手段不同,而且每次都能全身而退,这也令我十分的懊恼。我边跑边扯断了黑玉梅身上的白『色』的布带,这一下速度快了很多,不过身后的信徒们速度也不慢,转眼间已经追到了我们身后,更加糟糕的是,面前的景象就好像是『迷』宫一样,到处是高墙到处是弯弯曲曲的小巷,而且每条小巷看上去似乎都是死胡同,跑无可跑逃无可逃。就在我一愣的功夫,忽然身边的黑玉梅一把拉住我说道:“跟我跑。”说着黑玉梅就拉着向面前的墙撞了过去,就在我惊诧不已的时候,我们的身形忽然穿过了这道墙壁,此时我在睁眼一看,我们还在清真寺内的空地中,身后的信徒的却忽然哇啦哇啦的来回『乱』转,本来里的不是很远的他们,似乎我们二人在他们眼前忽然消失不见一样,暴躁异常。我不敢停留,向着前面的大门就跑去,只要跑了出去,就安全了,至少孙大队能确保黑玉梅的周全。不过我还是小看了这个罪魁祸首。中年男子忽然一把扯掉脸上的白纱,不去管那些不知所措的信徒,而是缓缓的向我和黑玉梅走来。 此时黑玉梅忽然拉住我站住了脚,我急道:“黑姑娘,怎么停下了,快跑啊。”岂料黑玉梅淡淡的说:“停下来吧,跑也没用的,他以真主的名义下了的困咒,不解开咒,是无法走出去的。”“什么?困咒?那……”还没等我说完,只听远处一阵尖厉的笑声传来,随后说道:“到底还是我的侍女,还知道我下了困咒,不错不错,不过有一点你还是说错了,不是我以真主的名义下了困咒,而是我代表真主下了困咒。”说着说着这个男子竟已经慢慢地走到了我们的面前。“呸,你代表真主?我们的真主是天地万物的创造者,他自有自在,无始无终,永恒,无形无相,至仁至慈,本然自立,全知全能,超绝万物,独一无偶,既无匹配,又无对手,也无子嗣,既不生物,也非物所生,任何物都不与他相似,同时又威严无比,善恶必报,清算神速。我们伟大的真主,代表着世间一切的和平、宁静、善良和美好,是一切邪恶和罪恶的克星,是一切恶魔的终结者。你,就是真真正正魔鬼,披着羊皮的狼,戴着善良的面具装饰这一颗真邪恶的内心。人间的一切罪恶都是逃不过真主的法眼的,你尤子陵所犯下的滔天罪恶,定会被真主打入地狱而万劫不复。” 黑玉梅这一顿骂的是唾沫星子『乱』溅,不过我听了确实是十分的解气。此时眼前这个黑玉梅口中的叫做尤子陵的男人,已经是气的脸上肉镚儿镚儿直颤,怒声喝道:“侍女,一旦入教,终身入教,难道你要背叛圣教不成?”黑玉梅闻言怒骂道:“放屁,你放嘟噜屁,圣教,你还敢自称是圣教,你干的那些滔天的罪恶,我都看在眼里了,侍女?鬼才愿意做你的侍女,这些善良的信徒,自从来到寺里做礼拜,被你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还敢自称是圣主,简直是亵渎神灵。我就等着看你死无葬身之地的那一天。”“哈哈哈哈……”尤子陵又是一声尖厉的大笑,接着沉声说道:“好吧,既然你不知悔改,就由我亲自送你去见真主,向真主洗耍你罪恶的灵魂和躯体吧。”说着尤子陵从腰间抽出了一根麻绳,双手合十念念叨叨,忽然就甩出麻绳直奔黑玉梅的脖颈,我一见不好,一把将黑玉梅拉倒我的背后,同时伸出另外一只手一把就攥住了甩来的麻绳。就在我刚刚攥住麻绳的时候,一股剧烈的疼痛和猛地从手心处传来,不久手心开始发麻,不一会的功夫我的整条胳膊已经不能动了。再看尤子陵,看到我抓住了麻绳忽然呵呵一笑:“呦呵,没想到黑家婆姨在哪儿都能遇到英雄救美的好事啊,上次是杨老三,这次是你这个二货,不过我告诉你,这个黑家婆姨,就是我的侍女,早已经是我玩完的破烂货,还真有上赶着送死的。”“卑鄙,无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就在黑玉梅刚刚说完,眼前的尤子陵终于将目光转向了我,对着我不咸不淡的说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做初生牛犊不怕虎,看来形容你是在合适不过了,你我本无冤仇,却三番五次的坏我好事。我几次给你警告,手下留情,你却不知悔改,还要将我置于死地,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学别人行侠仗义?真是让我可发一笑。”此时我的左手已经被麻绳吸住,脱身不得,不过我还是毫不示弱的说道:“孙砸,你秦爷行走江湖顶天立地,今天就是折在这里也不算什么,好歹秦爷是光明磊落的汉子,不像你罪恶滔天,死无葬身之地。再过多少年,你的脑壳都是被人当做马桶盛屎『尿』的货。”“哎呀你个小疼怂你还日能滴很,不把你屎打出来算你昨天拉得干净。”尤子陵说罢猛地一抖手腕,我的左手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伴随着这阵疼痛,似乎有无数条细小的触手顺着我的手心就向我的体内钻去,一阵凉意顿时遍布了整条胳膊,此时我咬着牙调动丹田气海却毫无动静。看来丹田气海又被此人不知不觉的的封住了。 这时尤子陵又开口说道:“怎么你还要挣扎么,请不要挣扎了,我代表万能的真主,去洗刷你罪恶的灵魂和躯体吧。”说着嘴里念念叨叨的又是一阵咒语,忽然左臂中的触角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继续向我身体里钻去,此时我已经全身冰冷冷的,这个感觉我似乎经历过,此时没有先天罡气的抗衡,看来只有死路一条了。我颤抖着说:“黑姑娘,别管我,你快点跑,跑出去,去找白所长和孙大队……”“跑出去,哼哼哼,她那充满罪恶的灵魂,只有四个小时,现在时间已经快到了,而且,这个充满罪恶的灵魂,是无法离开圣寺的。不过你倒是有些不同,你的灵魂已经沾染太多的污秽,不能够留在我们的圣寺中,不过我会好好的安置你的,你们会很融洽的相处的……”话音刚落,尤子陵猛地将手里冒牌的拘魂索拽了起来,顿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身体中传来,就好像什么东西挂着我的骨头,生生的来个骨肉分离一样,我咬着牙抗衡,可是无济于事,只感觉着一股大力将我自己拽了出去,就在我即将离开身体但是还没有离开的那一刻,忽然身边出现了一个漩涡,这个漩涡吸力极强,只感觉即将要从身体中脱离的我急速被这股漩涡吸了进去。 这就是被拘魂的感觉么?此时浑浑噩噩的已经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顺着这股吸力,我好像是漂浮在茫茫的大海之上,又好像是长了翅膀在空中翱翔,是冥冥中有神灵的指引,还是在罪恶的洪流中随波逐流,是我的身体浑浑噩噩的埋入了浅浅的黄土之中,还是我的灵魂『迷』『迷』茫茫的坠入无尽的深渊?『迷』『迷』糊糊中的我渐渐的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多了多久,耳边忽然响起阵阵悦耳的声音,我尝试着睁开眼睛一看,眼前的景象却令我大吃一惊。 第三十九章 棋 局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处的地方早已不再是那个危机四伏的清真大寺,面对蓝天白云,青山流水,小桥凉亭,这世外桃源般的所在着实让我有点蒙圈。我眼前是一汪清水,这汪清水上面有一座拱桥,我走上拱桥,向四周看去,只见远处一座飘渺的群山云雾缭绕,脚下这汪清水向外流去,形成一道浅浅的溪流流向远方的群山之中,我过了拱桥,眼前忽见一片翠绿欲滴的竹林,清风吹得竹叶哗啦哗啦直响,空气中飘来一阵草木幽香。我信步走进竹林,湿润的泥土上点映着斑驳的光影,我扬起头贪婪者呼吸着这甜美的气息,如果人的一生,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简直是给我个国家『主席』我都不干。就在我正深深陶醉的时候,耳边忽然传出来两个人的对话,听话音气氛不是太好,二人似乎是在吵架,只听得一人说道:“我说不行不行吧,你非说这傻小子可以,怎么样?就遇到这么货,被揍成这个德『性』,你看看,你看看,气海都让人给封了,你说,这…这…丢人呐……”另外一人闻言答道:“行了行了,人家孩子才多大,你以为跟你一样一把岁数呢?你好,你有多好?你跟这孩子一样大的时候,你还撒『尿』和泥玩呢,我看这孩子,就是短炼,水平还是有的。”“水平,有个屁水平,要不是五次三番的,这傻小子有点运气,我看早就挂了,远的不说,就说这次,这傻小子气海怎么被封的都不知道,这眼瞅着吃饭的家伙都让人家给收走了,要不是你暗中作弊,我看这傻小子这时候,已经过了奈何桥了。”“行了行了,你个老不死的,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多少年了,我他妈就看不惯你那咬住就不放的球姿势。”“哎呦,你猫猫你那撅沟子拉屎的姿势好看,早晚你还不是个挨千刀的货。”我在竹林中陡然听见二人的对骂声,虽有些吃惊但觉有些好笑,循声透过茂密的竹林,林中央隐隐似乎有个小院,对骂声就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我立即向竹林的中央走去,先去看个究竟,可是左拐右拐,七弯八绕,听得话音就在耳边却怎么也无法走到近前。等我回过身想原路返回的时候,坏了,来时的路已经不见了。我心下大奇,等我再仔细的大量这片竹林的时候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妙,这片竹林是有高人布下的阵法,可不是那么轻轻松就进得去出的来的。我心道:“坏了,刚刚进入竹林的时候没有留心,进来时的方向和位置都没有仔细的查看,这次真是有些大意了,这样长势的竹林,定是有阵法相辅,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呢。”想到此处顿时无比的懊恼。就在这时二人的话音又传来了,还是先前开口的那人说道:“我看这傻小子,就算能找到这里,也进不来,当年大罗金仙都受困于此,别说这个傻小子了,你个挨千刀的就死心了吧。”“拉倒吧,你这牛『逼』吹得太牛『逼』了,当年大罗金仙是被你这阵困住的吗?你真好意思『舔』着脸说。”凭着这两位的谈话可以断定我的推测的正确的,这片竹林确实是按照一定的阵法不值得,听刚才那人说的,似乎此阵极其奥妙,竟然能有困仙之能。我仔细的在大脑中搜索着学到阵法的信息,除了什么什么聚阳聚阴阵这类的初期阵法,我实在想不到还会些啥了。不过就在脑中闪出聚阳阵的时候,我顿觉灵光一闪,不就是竹子么?要是我一把火给他们烧的干净,我看什么阵也得玩完。 就在我正想祭出阳火符一把火烧了这竹林的时候,耳边又传来的二人的话:“你负责?你怎么负责?你是他爹啊还是咋的?要是这小兔崽子真的下了狠手,一把火烧了我的竹林,告你,咱们仨都得死无葬身之地。”这话当时就给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咱们仨,看来这是把握自己也算进去了。”看来火烧竹林以求破法的道路行不通,还得重新想辙。既然已经出不去,我就在林中慢慢转悠,走哪儿算哪儿爱咋咋的吧。转来转去,我渐渐的发现林中不停地有微风拂过,虽然竹林不是地下封闭的空间,但是风有风路,风口是不是就是出口,这个倒是可以试试看,就算不能进到林中小院,能原路返回走出去也比困在这里强啊。想到此处,我便循着风向一路左拐又绕,走了也就大概是来分钟的样子,忽然风力强了很多,抬眼一看,前方竹林的劲头,赫然出现一个农家小院。 我迈步走向小院,只见小院四周的围墙都是用竹子扎成篱笆围成的,虽然看上去有些寒酸但是不是优雅古朴,围墙正中也是用竹子扎成的门框,门框下面两扇竹篱门,顶上挂了一块大匾:竹林小筑。透过竹篱门的门缝,依稀的看见院中一座二层竹楼,院中左边也种有有稀稀疏疏的一小片竹丛,竹丛的边上好像是个圆桌,右边空地上载着一个葡萄藤架,架子上的葡萄藤郁郁葱葱,一串串竟有核桃般大小的葡萄密密麻麻的挂满了藤架,随着清风过处,果香扑鼻而来。这时我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的叫了起来,我一想也是,刚刚这将近一宿的功夫,体力消耗大半,早就该大吃一顿了,现在饥肠辘辘也在情理之中。就在这时院中又传来的说话的声音:“诶,我说挨千刀的你看怎么样,我就说那傻小子不行,这么长时间了,估计早在林子中晕头转向了,我看他根本不能进的来。”“我说你个老不死的你着急赶着投胎去?我看不出十分钟,这孩子准能找到这来。”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心里踏实了,看来之前听到的声音确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先进去看看再说,咋的弄顿饭先填填肚子再说吧。想着到这里,我抬起手来就在竹篱门上轻轻的敲了几下。 “哈哈哈哈……”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竹篱门无风自开,只见院中葡萄藤下一张方桌,方桌边有二位老者对坐,上垂首老者一身红袍,鹤发童颜满面红光,手持一把羽扇轻轻摇动,胸前一缕长冉飘飘然有如神仙之慨,下垂首老者全身一袭黑袍,脸型微瘦,同样也是鹤发童,面似贯玉目若朗星,长长的发髻随风飘舞更显得仙风道骨。二位老者似乎在桌上手谈,竹篱门打开之后,二位老者似乎根本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仍然低着头在关注的方桌上的棋局,只听得黑袍老者道:“怎么样老不死的,走出来了吧,就这玩意,根本困不住人家孩子,我说着孩子有出息,怎么样,老不死的,服了吧。”“谁说的,你看看,现在是不是还没走出来,就算到了路口,这一步没迈出来,也算没走出来。”红袍老者似乎不甘心的反驳道。我心说这二位老者难道是说我呢嘛?虽然二位老者低头在关注的棋局,怎么说的话和我的行动如此相一致呢?我站在门口,未经主人发话本来不好意思直接进院,犹豫着是静静的等着二位老者完成棋局再张嘴还是立刻就打个招呼进院,等吧这一等就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可是直接招呼又担心搅闹了棋局,惹得二位老者责难。再听见刚才红袍老者那一句“就算到了路口,这一步没有迈出来,也算没有走出来。”提醒了我,这不就是说我,虽然已经找到了竹林小筑,但是没有走进院内,还是身在竹林中,没走出来么?听到此处,本来犹豫不决的我迈步就踏入了院中。 当我迈进院中的那一刻,忽然方桌上的棋盘哗啦的一下碎裂开来,二位老者同时起身哈哈大笑的向我走来,其中黑袍老者对着我说:“娃娃,不错,这几千年来,能有机会走进来的,不超过十人。”紧接着红袍老者又笑道:“快来快来,让我看看你这个娃娃潜质如何。”话音刚落,这二位刚才还笑嘻嘻的老者,忽然横眉立目,分左右伸手就像我的双肋抓来,我心中已经慌忙后退扯步闪身,躲过二位老者的攻击。我正想开口说话,不料这二位老者不给我丝毫喘息的机会,探出五指呈抓型猛地向我面门抓来,这两招快似闪电,我躲闪不及,急忙使用擒拿手法化去,二位老者丝毫不放松,继续进招猛攻,没出三个回合,一个没留神被二位老者分别抓住肩头,只觉得肩头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顿时全身无力瘫软了下来。 打到此处二位老者忽然神情怔,忽然翻开手道:“咦,这娃怎么这么弱,这如何使得?”二位这么一放手,我顿时滑落到地上,好一阵肩头才缓了过来,看着二位老者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我立刻跳了起来骂道:“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老棺材瓤子,我无意间走到这里,就想讨口水喝讨口饭吃,你们至于这么揍我么,我是挖了你们家祖坟了还是咋的?现在什么年代了,讲究法制和谐社会,你们无缘无故的出手伤人,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还有道德吗?”正说话间一扭头看见左边竹丛中居然有个小小池塘,里面有两尾大鱼凑在一起悠闲地吐着泡泡,我心下来气,接着说道:“你们两个老棺材瓤子,这年头打人不能白打,这两尾鱼今儿就给我炖了当做补偿。” 第四十章 双 鱼 说是要抓那两条鱼炖了补补,其实也就是说说而已,主要是这一宿信心满满的在清真大寺中落得个大败而回的结果,心情相当的郁闷,而且不明不白的来到这个不清不楚的地方,又遇到这两个老棺材瓤子再被胖揍了一顿,搁谁谁心情能好得了?说完我便作势伸手向池中的鱼抓去,可这二位老者一见我抓向池中的鱼,顿时大惊,急忙分左右风一样的向我奔过来,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已经挡在了我的面前。红袍老者嬉皮笑脸的说道:“小兄弟远道而来,小老儿略备薄酒,还请到屋中相坐……”说完,摆出一个请的手势,而此时黑袍老者却一脸严肃如临大敌般的继续守着竹丛中的小池。 这一眨眼的功夫二位老者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就算傻子也能看出来了,这竹丛中的池水有古怪。我看着嬉皮笑脸的红袍老者道:“诶呀老人家,路上出了点事,一时匆忙慌不择路,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此处,还望没有打扰到二位老人家的清闲。”“小兄弟说的哪里话来,岂不闻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像小兄弟这般青年才俊能光临,老朽这座寒舍岂不是蓬荜生辉呀,来来来,里面请里面请……”红袍老者说着,拉着我就要往竹屋里让,边说还边冲着黑袍老者不住的使眼『色』。“哎呀呀,使不得使不得,在下冒昧而来,怎使得老前辈躬身相迎,还请二位老前辈上垂首先行,晚辈自当随行。”我假模假式的支应着红袍老者,随着二人的指引,便进了竹楼。 进了竹楼,一股淡淡的『潮』气迎面而来,我四下打量了一下,屋中装饰很简单,墙壁四周满满的都是书架,当中一张小桌,桌子上早已摆好了四『色』的菜肴,看样子好像刚出锅的样子热气腾腾。三把精致的酒壶分品字形摆在桌上,每个小吃碟边上一个小巧玲珑的酒杯。我大大咧咧的随着二位老者落座,黑袍老者先开口说道:“小兄弟,快来尝尝,看看我们的乡间的粗食味道如何。”话音还没落,红袍老者又说道:“来来来,先尝尝我们自己酿造的竹叶青酒,那真是酒不开坛香自来啊。”说着拿起眼前的酒壶先给我满了一杯。看着眼前的杯中酒,酒浆湛清碧绿,一股凛冽的冷香扑鼻而来,早已饥肠辘辘的我也不矫情,端起酒来一饮而尽。这酒一下肚,四肢百骸舒爽通透之极,看着眼前的四『色』菜肴也不等人劝,抄起筷子,撩起后槽牙风卷残云的猛吃起来。而二位老者就在边上不停地给我倒酒夹菜。可是吃着吃着,我却发现有些不对劲,桌上的菜和壶里的酒,怎么吃不完喝不尽呢?红袍老者似乎看出来我的疑虑,急忙又给我斟上一杯酒,继续劝酒。我抹抹嘴说道:“感谢二位前辈的盛情款待,不过常言说得好,美酒配佳肴,四『色』菜肴虽然雅致清爽,却难得入味,二老盛情令某汗颜,待我出去寻得些许野味烤来下酒,咱们主客三人一同畅饮岂不快哉?”话音刚落,黑袍老者急道:“不可不可,岂不闻鱼生痰肉生火,萝卜白菜保平安。乡间野味,虽食之鲜美,却非养生之道,来来来,你我主客三人一同会饮一杯。”说着又敬过来一杯。我一饮而尽,接着又说道:“前辈此言差矣,壶中美酒凛冽,正需野味相佐,区区四『色』菜肴,岂能品尽酒中之滋味,二位稍事片刻,在下去去就来。”我刚要起身的功夫,红袍老者又笑道:“小兄弟休慌,我这深山野竹,人迹罕至,那里有的野味可循?清酒素菜,看似寡淡了一些,细细品来,其中别有一番韵味。”“老前辈休得唬我,屋前池中两尾鲜鱼正好料理下酒,二位不忙,待我去去就来。”说着也不管二位老者,直接起身出了竹屋,直奔竹丛中的水池。 二位老者眼看着我出了屋子奔向水池,脸『色』一变顿时向我伸手抓来。虽然二位老者动作飞快,可是这是我早就预谋好的,两位老者一愣神反应的功夫,我已经跑出了竹屋,等他们二人分左右向我抓来的时候,我已经站在池边了,眼看着二位攻到面前,我心知不是二人的对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纵身就跳进池水中,我到底要看看这里有什么门道。本来也不是很大的池塘,我跳进之后向着两尾鱼抓去,看来这鱼没有怎么见过生人,也不知道躲,我一手一只轻轻松松的将两条鱼抓在手里。此时已经追到池边的二位老者忽然大叫一声:“哎呀活祖宗快放手快放手,使不得使不得啊……”在他们的叫嚷中我站起身来,手里抓着两条大鱼就要走出小池,可谁知这两条大鱼刚刚离开水面,忽然我的小腹传来一阵疼痛,伴随着这阵疼痛,忽然感到呼吸不畅,就好像被人捏住鼻子一样。我心里一惊,顿时骂道:“你们两个老棺材瓤子,好吃好喝的骗老子,偷偷背地里给老子下毒,你们一把年纪了,净干这种缺德事,就不怕天打雷劈遭报应吗?” 这一通说完,我的小腹疼痛感更加剧烈,再看二位老者,此时竟然已经跪倒在地上不住的哆嗦,其中黑袍老者颤颤巍巍的说道:“快…快…放手…要不…都得死…”“放手?想得美,老子就算死也不能让你们舒服了,咋的拉个垫背的,省的留着你们祸害苍生。”说着我双手用力猛地扣向鱼肚,心想凭我的手力抓死一条鱼还是不成问题的。可是就在我双手刚一较力,我的小腹也跟着疼痛起来,此时二位老者已经在地上疼得来回打滚,之前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翩翩风度已经『荡』然无存。小腹这突然的巨疼让我难以忍受,忽然两手一松,两条大鱼“噗通”的一声又掉进了水里。就在鱼重新入水的那一刻,我身上的痛楚似乎也消失了,而此时满地打滚的二位老者,也竟然毫发无伤的站起身来,一把就把我从池子中抓起来。这一下完了,被抓出来还有我的好儿,顿时我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张口就骂道:“你们两个老棺材瓤子,臭不要脸的货,这么一大把年纪,吃人饭不拉人屎,说人话bu ban ren shi,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偷着下毒埋『药』暗算我,老子做鬼也得来天天祸祸你,可怜一代英才,竟然早逝于斯,岂不令天下悲呋!” “行啦行啦行啦……”正当我还在滔滔不绝之际,红袍老者打断了我的表演,继续说道:“你个二货差点害死我们知道吗?害死我们就相当于害死你自己了知道吗?子曾经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不耻下问你懂不懂?还口口声声的说啥?我们下毒害你?就你这德『性』,还值得我们一害?要不是我们俩出手,你早就玩完了,就这么一会功夫你就忘了,你来之前干什么来着,遇到什么了,是不是开始觉得自己不含糊结果却是让人家胖揍一顿?要不是我们俩,焉有你的魂在?你真是烂泥扶不山墙,懒汉扶不上炕。气死我也气死我也……”经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清醒过来,对啊,我不是清真大寺中保护黑玉梅,正和尤子陵大战呢吗?怎么来到这了?听这意思不是这二位老者害我,而是救了我,别是人家好心当了驴肝肺,我在冤枉了人家。于是我起身看着二位老者说道:“老前辈休要气恼,可否将个中原有告知,在下感激不尽。” “行了行了,别文绉绉的拽词竟说没用的。”此时黑袍老者开口说道:“你知道池中的那两条鱼是啥?那是阴阳鱼,也就是此处的源泉,同样也是你的丹田气海中的阴阳。我们二位就是这两条阴阳鱼的神识,我叫奔波儿灞,喏,那个挨千刀的叫灞波儿奔。”说着嘴角向红袍老者努了努。额…这名字怎么听着那么耳熟?紧接着奔波儿灞继续说道:“前些日子,你个小猴崽子,真他妈走了狗屎运了,竟然蒙对了禹王神咒,成了我们的主人。本以为能po jie禹神王咒的必是个能人异士,这些天我们观察了一番,没想到你是竟然是个二把刀的江湖骗子,可恼可恼啊……”“额…等下,你说的禹王神咒是什么?我什么时候po jie了禹王神咒?能不能说的清楚一点?”“你个二货,我就说他是个傻小子,你个老不死的还不信。”这时红袍老者叫做灞波儿奔的开口说道:“当年大禹治水的时候,有个老王八咬掉了一条飞升金龙的逆鳞,谁知这个老王八腹中竟然藏有蕴含天地造化无穷的洛书,结果逆鳞中的龙气和老王八腹中的洛书竟然能够相互融合,结果老王八腹中的洛书就融合到了这片逆鳞当中,当年禹王从洛书中所学,不仅治黄成功,而且开创了一代盛世。禹王临终前布下神咒,只有可以po jie神咒者,洛书中所藏才得一观。” 说到此处,我忽然想起来与九妹临别之际,叮嘱我要修习洛书,原来我尽然在误打误撞之中,打开了体内的洛书,那池中的阴阳双鱼也正是我的丹田气海,怪不得我抓鱼自己小腹也会产生剧痛,如此说来我的灵魂没有被尤子陵抓走,而是钻进了体内已经和我丹田气海融为一体的那片逆鳞之中。 第四十一章 观 战 我看着眼前的两位老棺材瓤子说道:“那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早说不就完了吗?害得我差点把自己也给废了,这要是我一个不小心,你们俩担当得起吗?我废了是小事,我就是历史长河中的沧海一粟不值一提,要是不慎将洛书毁于一旦,这包罗万象造化无穷的玩应就这么消失了,你二位那可是天大的罪人了。”“滚犊子,你以为你是谁,还能毁了这本奇书?这玩应要是这么不禁祸祸,这千百年来早化成灰烬了,还等得到你?这洛书是什么?里面蕴含着毁天灭地之法,要不试试你,能随便让你翻阅吗?别扯犊子了,过来过来,让那个挨千刀的看看你,到底什么程度。”奔波儿灞刚说完,灞波儿奔跟着就张口说道:“呸,你个老不死的凭啥让我先看?你觉得比我高一手是怎么滴?不服来来来,咱俩比划比划,谁不行谁先看?”还没等我答话,这俩老棺材瓤子倒是不服不忿看上去还要干一架似的,也好,他俩忽悠我半天了,也该我看看热闹,于是我就对着奔波儿灞说道:“对对对,虽然您老有两下子,那要看跟谁比,要是跟我比,一个小手指头就够了,要是跟老灞头比,我看你还差着一大截子,就从刚才咱们过得那几招来看,您老这招式和步法明显跟老灞头差一个档次,算了算了,还是您先看吧,千万比动手伤了和气。”我这话音刚落,灞波儿奔手捋长冉哈哈大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群众的眼睛那还是雪亮的嘛,哈哈哈……”靠,这些词儿这俩老棺材瓤子都是跟谁学的?灞波儿奔正在得意洋洋之际,冷不丁奔波儿灞朝着灞波儿奔脸上“呸”的一口浓痰喷去,一大口黄绿『色』的浓痰结结实实“啪”的一声就沾在了灞波儿奔的鼻子上,紧接着就听到奔波儿笑道:“你个挨千刀的,我先给你敷点『药』,治治你的红鼻头,省的人家一见你就说你是个红鼻子老道,等治好你的红鼻头,你再好好教育小娃娃吧,哈哈哈哈……” 我闻言向灞波儿奔脸上看去,果然这老灞头鼻头有点红,不过此时一口黄绿『色』的浓痰挂在上面,虽然恶心至极却又显得极为滑稽,我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得意洋洋的灞波儿奔忽然被奔波儿灞这一喷,又见我呲牙嘲笑,顿时怒从心头起,伸手拂去鼻尖的粘痰,跳着脚的骂道:“你个老不死的,欺人太甚,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今夜星光灿烂,不打的你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话音未落灞波儿奔飞身形伸出双手为抓,向奔波儿灞面门抓去,而奔波儿灞口称:“来得好!”身形一动二人便战在一处。我一看二人动手,立即回到竹楼中,抄起两个菜碟一壶酒,拿到院中的方桌上,翘起二郎腿边吃边喝边看。只见二人你来我往斗得不亦说乎,身形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没几个回合的功夫,我的眼睛已经跟不上二人的动作了,只见一红一黑就好似一阵旋风似的搅合在一起,这一幕令我目瞪口呆,盘中菜杯中酒早已食之无味。 武学一脉讲究唯快不破,意思是只要你能达到极限的速度,即便是用的在普通的招式,也是没有任何办法po jie的,除非你的速度比对手还要快。我自幼跟着师傅修习阴阳之术,仅仅是粗习拳脚,要说对付普通人那是绝对绰绰有余,但是对付练家子那绝对是白给,别说那些大江南北的武术名家,就是对付葛陈扬这类武警也是够呛。用俺师傅那牛鼻子老道的话说是,将来遇到硬茬子,打不过好歹要跑得过,至少要保住吃饭的家伙。可是眼前这两个老棺材瓤子的出招速度,似乎已经超出的常人的极限,人的动作要快到形成一阵影子而看不到实形,这简直是难以想象。就在我看着正入『迷』的时候,这两个老棺材瓤子忽然跳出圈外面对而立,奔波儿灞身边忽然生起五道半人多高的旋风,这五道旋风围着奔波儿灞按着顺时针的方向旋转,随着这不停旋转的五道旋风,在这五道旋风中心位置又生起一道一人多高的大旋风,这道大的旋风将奔波儿灞紧紧的包裹在其中,此时已经看不清楚奔波儿灞的五官和身形,只能依稀的看见一抹红『色』在旋风中不住的飘摇。 而此时灞波儿奔也没闲着,全身直立双臂下垂手心向后,昂首深吸双目紧闭屏气凝神,忽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大作,灞波儿奔的身旁竟然凭空亮起了五道亮半人多高的闪闪电光,这五道亮闪闪的电光按逆时针的方向依次闪耀,就好像五把利剑围着灞波儿奔不停地旋转,转了几圈之后,只见这五道电光忽然大盛,同时闪烁了起来,而处在中心位置的灞波儿奔此时浑身上下布满了电流,身形相貌已经无法看清,只见亮光闪耀的电光中一袭黑袍夺人二目。就在此时,奔波儿灞身形动了,立掌为刀,刀刀发力向灞波儿奔虚空削去,随着掌风,一道道旋风就奔着灞波儿奔刮去,旋风过处如利刃划过一般,地上立即出现了一道道尽心触目的细痕。随着奔波儿灞双掌不住的挥舞,一道道旋风分左中右向灞波儿奔刮去,片刻地上便已经细痕累累,而旋风过处竹丛中竹叶片片飘落,落到地上时竟然已经化为齑粉。我去,没想到这阵旋风竟然有如此之力,要是让这阵旋风撩上一点点,非得挂下来二两肉不可。我正自担心灞波儿奔如何应对,可这老棺材瓤子也不含糊,竟然都不正眼看这分左中右三方而来掌风,但见左手背后,右手二指掐了一道指剑直指头顶上方,笔直的身躯单手背后,一手指天,胸前长冉随风而摆,这姿势确也是潇洒之极。说时迟,那时快,灞波儿奔右手指剑直接虚空向下劈去,之间电光一闪,剑锋过处,电光闪闪,一道道凭空出现的电光劈向迎面而来的道道旋风,旋风的漩涡中心在被电光劈中之后化为无形。就在这一瞬之间,道道旋风已经被电光全部斩灭。 看着灞波儿奔的电光击碎了自己的旋风,奔波儿灞恼怒之际,忽然左掌护住胸口,右掌挥空猛地向头顶上方击去,只见奔波儿灞身旁的道道旋风忽然爆裂开去,紧接着以灞波儿奔为中心,四面八方忽然蹿出数道旋风直杀向中心位置的灞波儿奔。灞波儿奔同时双手掐指剑,同时向左右两方挥出,身旁的无数道电光也同样爆裂开来,迎向了四面八方而来的旋风。只听耳轮中轰隆一声,空气中如同虚空的bao po一样,一阵气流四向爆裂,可就在这阵爆裂声中,我似乎看到一道旋风和一道电光竟然向我直『射』过来,这个速度是不言而喻的,我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挺挺的等着硬挨这一下时,这道旋风和电光忽然击中的我身前的方桌后消失不见。 被击中的方桌咔嚓一声竟然在我面前变成了一层齑粉,之前端出来酒菜被震到空中后洒了我一身。看着我狼狈的样子,这两个老棺瓤子竟然停下手来笑『吟』『吟』的看着我说道:“怎么样猴崽子,你说说,这两手活,我们俩孰高孰低,谁强谁弱呢?”这一幕说实话让我实在是震撼不已,我从来没有想到,术法能够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我看着二位老棺材瓤子,竟然一时无语。 这时又是黑袍的灞波儿奔说话了:“小猴崽了,怎么样,是不是很羡慕?这只是洛书中很浅的法术,你只要好好修习的话呢,肯定是比我们强的,只不过你实在太弱了,来吧来吧,说说,你都会些什么?” “额……我自幼修习阴阳术法,二十年左右吧,我会道家的宗师指、清心咒、阳火诀、离火诀、佛家的降魔指印,阵法有聚阳阵、聚阴阵……”还没等我说完,只听得奔波儿灞一阵嘲笑声声音传来:“嘿嘿嘿嘿嘿……你这还叫那能耐啊?诶诶诶,你给我说说,你是跟着哪个臭不要脸的师傅学的,二十年,就这么些玩意,还好意思开山教徒授业解『惑』?真是让我可发一笑,这要是让我遇到,我非得打上山门,挑了他的幌子踢了他的场子外带一把火烧了他的梁子。”“老前辈息怒,师傅他其实对我还是极好的,他也曾经说过,这几千年来,中华战『乱』频繁,阻碍了中华术法的传承,很多术法都已失传,我本天生带有阴阳眼,幼时多有孤魂野鬼『骚』扰,这才请了师傅修习术法消灾。” 灞波儿奔听到此处忽然道:“过来过来给我看看。”说着这个老棺材瓤子一把撮起我的下巴,盯着我的额头看了半天,忽然对着奔波儿灞说道:“诶,老不是死的,你来看看诶,这小猴崽子的天眼,他娘的根本没有打开。” 第四十二章 开 眼 灞波儿奔这一句号嚷让我吃了一惊,还未定我辩驳,奔波儿灞凑过来一搬我的下巴,也仔细的的盯着我的额头看了看,说道:“诶,还真是没有打开,真是麻烦。”这两个老棺材瓤子左一搬右一搬的让我着实的不舒服,我一把打开了奔波儿灞的手说道:“胡扯,我的天眼早就开了,听俺娘说,三四岁的时候,俺就能对着空气说话,当时候也不知道谁家老不死的捆脚绳塞在我的手里,吓得俺姥爷当天就给我送到了道观里……”我正独自辩驳着,只听得奔波儿灞干咳几声后打断了我的话说道:“原则上说你三四岁的时候,开的不是天眼,仅仅是天生的阴阳眼而已,你入了道门之后,你那半吊子二百五的师傅,也仅仅是教你使用阴阳眼的法门而已,你的天眼根本就没有打开,你要不信,喏,你到屋里墙上的书架上,随便抽出一本书来看看,读一段文字我听听。”说着嘴角向竹楼中努了努。我心道不就随便读一段么,有什么可难的,便起身进了主楼,随便在书架上『摸』出一本书来,打开一看,顿时有点发蒙,这书从头到尾竟然一个字都没有,我匆匆的放了回去,抽出一本打开一看,我去,还是一个字也没有。如此连续翻看了几本,全是一字皆无。我气道:“我说你们弄了一屋子无字天书让我念,逗我玩呢?”说着将这几本书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此时二位老棺材瓤子没有气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奔波儿灞走近前来拾起我丢掉的那几本书,对着我说道:“不是书中无字,而是你肉眼凡胎不得一观而已,也罢,你回去好好修习天眼之术,待打开天眼之后,自然便能观尽洛书之妙。”看情形这老不死的奔波儿灞说的好像并不是在糊弄我,于是我嬉皮笑脸的试探的问道:“老前辈,这天眼和阴阳眼,究竟有什么区别啊,您老受受累,给我讲讲。”话音刚落,奔波儿灞忽然哈哈大笑道:“嗯嗯嗯,孺子可教也,这阴阳眼,仅仅能够断出阴阳而已,换句话说,遇个鬼见个三魂七魄什么的还可以,可是也就最多到此了,阴阳眼所见,比我们日常的肉眼,也就仅仅能够多看到一个层面的事物表象而已,阴阳眼往往只附在肉眼上使用,肉眼即为阴阳眼。而天眼就不同了,天眼在人上丹田处,其功能分为内视,微视,透视,遥视。此即所谓天眼通,亦称天眼证智通,通俗地讲就是『色』界天的眼根超越了大地的远近,时间的过去和未来,一切现象都能明见。天眼随着你的修行越高,其能力越强,是能见肉眼所不能见的事物,除了不受大小、距离、明暗的限制外,也不受遮隔隐藏或通透显『露』的限制,它不需通过光影的反映,而是精神力的反『射』或折『射』作用,天眼修到极致,全身每个细胞都能感觉到事物的本质。再说的简单一点,阴阳眼只能看到普通的灵魂、鬼魅等等,如果术法高超的精怪使用幻术,阴阳眼是无法分辨出来的,而天眼既是能够透过世间万物的表象而看到万物的本质。假如你个小猴崽子天眼一开,如何辨识不得我二人是池中阴阳鱼神识所化呢?”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的继续问道:“既如此,看来我之前只是仅仅打开了阴阳眼而已,只能看到简单的一些魂体之象,其背后本象看来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又是一阵大笑声传来,只见灞波儿奔也走上前来对我说道:“阴阳眼只是用,没什么大的所谓,即便是你经常打开使用,只要你习惯,也无什么大碍,可是天眼就不同喽,需要集中精力,运行体内的混元罡气,冲入丹田位置的天眼,将其冲击开来,方可体察世间万物。不过天眼修习消耗十分巨大,小猴崽子修习时要适可而止,否则精尽而亡,悔之晚矣。”我看着灞波儿奔『迷』『迷』茫茫的又问道:“混沌罡气?这混沌罡气是什么玩应?我自幼只习得先天罡气,从未修得什么混沌罡气。”“人自出生时起,体内边蕴藏着天地初始那一缕罡气,不错,勤加修习先天罡气,其实能够强身健体,也能驾驭阴阳眼,不过先天罡气对付一般精怪魂灵还可以,也可以加持一般般初级的术法,要是对付有了道行的精贵魂灵厉鬼啥的,其作用就好似隔靴搔痒,无所大用。馄钝罡气便是先天罡中的精华,也是与生俱来,你现在立刻屏气凝神,集中精神,行气一个大周天我看看。”说着这挨千刀的灞波儿奔一把把我按到地上。 我只得盘腿坐下屏气凝神,集中精力调动丹田中的先天罡气,可是丹田中一片虚无,毫无动静。就在这个时候,只觉头顶百会『穴』处一股热流忽然流进体内,这股热流直奔丹田气海而来。就在这股热流刚刚注入丹田气海的时候,原本死气沉沉一片虚无的丹田气海就好像有铀235原子核被中子轰击后产生一些列的核裂变一样,顿时变得波涛汹涌欢腾异常,小腹顿时传来一阵暖意。此时我立即调动先天罡气,一股纯阳的气息随意而动,体内金黄『色』的热流顿时随着我的意念在体内游走,一个周天运行过后畅通无阻,看来被封住的丹田气海已经被打通了。此时我欣喜异常,能够调动起先天罡气,就可以压制住清真大寺中的恶魔尤子陵,最起码得把这个场子找回来。我刚想到此处,耳边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休要胡思『乱』想,集中精神,调动气息,在先天罡气中寻找一黑一白相辅相成的那道气息,那道气息便是混沌罡气。”我闻言继续击中精神习气,将全部的精神击中在体内不断游走的金黄『色』的气息中,此时我的意识仿佛已经融入先天罡气中,在先天罡气的运行中抽丝剥茧,终于在运行了两个周天之后,在金黄『色』的气流中,发现了一黑一白呈螺旋状交织在一起的习气息。我盯紧这道混沌罡气,渐渐的将无比欢腾的先天罡气收回到丹田气海中,单独调动这一股混沌罡气游走于体内的经络之中。 再将混动罡气从先天罡气中抽离之后,丹田气海中的先天罡气渐渐平复,而这道混沌罡气确实活跃异常,又是经过几个周天的运行,我的意识终于能够控制住这道混沌罡气。此时耳边又响起了灞波儿奔那个挨千刀的话:“嗯嗯嗯,还不错,这么快就能随意运行混沌罡气了,你现在集中精力,运行混沌罡气到上丹田处,用混沌罡气冲击天眼。”我不敢停顿,立即运行混沌罡气全部注入到上丹田中。朦朦胧胧间只感到大脑中忽然变得犹如混沌初开时天地一片晦暗虚无,混沌罡气在这片虚无中来回游走,虚无的世界渐渐清晰,我忽然发现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只正在沉睡中的眼睛。我慢慢走到这只眼睛跟前,这只眼睛似乎有了察觉,眼皮动了动似乎刚刚打开一条缝隙,我趁着这个功夫,意见使然混沌罡气猛地想这条眼缝中冲去,这一瞬间的功夫,所有混沌罡气全部冲进了这只眼睛里。忽然一阵剧痛传来,头疼欲裂,我跪在地上哀嚎不止,而面前的这只眼睛扑扇了了几下,忽然睁了开来。 就在这只眼睛睁开之后,整个混沌的世界一下子充满了光明,跪在地上不住哀嚎的我忽然被这只睁开的眼睛吸了进去。但我的意识被吸进这只眼睛里的时候,剧烈的疼痛已经消失不见,透过这只眼睛,我的意识竟然可以随意的观看眼前的世界,只见两个老棺材瓤子就盘腿坐在我的身旁,仔细打量着这二人,确然是一身的透明的人形并无实体,而池中的水汽散发出五彩的霞光甚是好看,池中的双鱼也静止不再游动,其身形正好组成太极的阴阳鱼图案。 我转会视线看向竹楼,只见竹楼四周飘飘渺渺的散发出阵阵的灵气,透过这灵气,隐隐有红『色』的光芒渗出。还想继续看下去,忽觉有些困倦,响起刚才灞波儿奔的话,还是闭眼调息再说。就在我刚刚产生闭眼之意后,又是一阵吸力将我的意识拽出,此时在内视体内,丹田处竟然出现了一只指甲盖大小的眼睛,不过此时已经闭上了。我继续探视丹田中的先天罡气,在其中却怎么也寻不到那股至阳的混沌罡气了。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见二位老棺材瓤子哈哈大笑道:“成了,没想到你个小猴崽子还真有点『尿』『性』。以后你每日修习天眼,自然会体会到其中的妙处,竹楼中的所藏即为洛书中的内容,你可以随便翻阅。”我闭上天眼之后,确实感到些许疲惫,于是我问道:“我下次还想来此,入户寻得此处?”“哈哈哈,洛书已经认主,已与你心意相通,意念至此,心就至此,就如同天眼一样,也是你自身的一部分,朝夕闭合,一念至此,皆随由你。另外,洛书中所藏皆为包罗万象造化无穷,看似无比玄奥,只要参透其中之妙,修习起来却又不是难事,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否则坏了肉身,岂不是铸成大错……” 第四十三章 蒙 冤 我在这两个老棺材瓤子的陪同之下,离开了竹林小筑,又回到了先前那汪清水边上,两位老棺材瓤子站在拱桥上凭栏眺望,一阵嘻嘻哈哈的引得我不禁也走到拱桥上顺着他们的眼光看出,只见远处雾茫茫的什么也没有,就在我狐疑的回头看向二位老棺材瓤子的时候,奔波儿灞冷不丁在我后背猛击了一掌,我一个没留神,倒栽葱似的就掉进了这汪潭水之中,还没等我破口大骂,潭水中忽然产生一道极强的吸力将我吸向深渊之中。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是躺在了招待所的床上了。 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两个老棺材瓤子把我的生魂送了回来。我伸了伸懒腰,起身坐了起来。原本趴在圆桌上的孙大队听到声音后向我这边看了一眼,顿时惊呼道:“哎呀小秦同志,你可是醒了过来,要是你也变成其他人这样,我真是没辙了。”说着孙大队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我。“诶诶诶,不用这么热情,孙队,咱们不是夜探清真大寺去了吗?我是怎么回来的?涛子呢?”“可别提了,那天晚上,你夜探清真大寺,我跟涛子在外接应,你还记得不?”“对对对,那天晚上你猜我看见谁了,我在寺里看见……”还没动我说完,孙大队直接拦住我的话道:“诶呀小秦同志,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你是啥人我多多少少心里有点数,要说你干出来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说啥也不信。而且你们这个懂道法的,我虽然不是行里人,但是也明白,你们是讲究慈悲为怀积德行善的,要是真的有些过激的行为,那绝对是一时糊涂,但是孙哥相信你,人绝对是个好人。”“诶诶诶,等等,孙哥你说这些话啥意思?我做啥见不得人的事了?我是怎么回来的?你到是说啊。”孙大队这一句话把我弄得彻底糊涂了,我正在追问这孙大队,忽听见招待所楼下人声鼎沸,我赶紧下床走到窗边一看,好家伙,招待所门前聚集了百十来号头戴白帽的回回,人群中个个手拿家伙什儿,有扛铁锨的、有拿酒瓶子的、有拿板砖的、有拿棍棒的等等熙熙攘攘嘈嘈杂杂的就冲向招待所,我仔细一看领头的认识,正是之前同白所长一道去过红花村的村长黑云龙。再看招待所门口涛子和白所长还有几位小片儿警嘀嘀咕咕的在说些甚么。我急忙招呼孙大队道:“诶诶诶,孙哥,快来看看嘿,这黑村长真好像是茅坑里的石头简直是又臭又硬,瞅瞅,老黑头带了一票人马这是要攻占招待所,咋的了这是,谁又把这头老倔驴给惹了?”我正嬉皮笑脸幸灾乐祸的看着招待所门口的热闹,没想到孙大队忽然抢了过来,一把把我从窗口边上拉到了屋里,然后躲在窗边的窗帘后一脸凝重地看着楼底下的局势。 孙大队这个反映令我实在是吃惊不已,我看着一脸严肃的孙大队心里忽然产生一丝不好的预感,于是小心翼翼道:“孙哥,到底怎么回事?难道黑村长,是冲我来的?”孙大队在窗边看了一会,转过头来对我说道:“你真的不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还是你说你已经忘了你自己做过什么?算了以后再说吧,现在形势对你很不利,涛子和白所长在下面先挡一阵,你现在赶紧收拾行李,从后门走,然后赶紧打车回去,越快越好。”“不行,我不走,事情非得说清楚不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唉……”孙大队长叹一声后说道:“那天夜探清真大寺,我和涛子一前一后在寺外留守接应,谁知你进去一宿毫无动静,夜里我跟涛子联络了几次,他也说寺中毫无动静,我们俩以为你发现了些什么,我们蹲到了后半夜,就一起商量,是我们再进去一个找你还是继续蹲守,后来考虑到万一你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我们再进去打草惊蛇,反而不好,所以就决定继续蹲守,最多也就是熬一宿夜,这对我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结果一直等到天亮,也不见你出来,后来我跟涛子一商量,是不是你已经出来先回去了,我们没有发现,于是叫涛子先回招待所,结果一看,没人。”说着这里孙大队从兜里掏出一支香烟,抽了一口继续说道:“涛子立即返回清真寺门口找我,说你并未回去。我这一下我就急了,眼看着天『色』已经大亮,已经开始有三三两两的回民开始走向清真寺中做礼拜了,于是我们就夹在这些回民中进了清真寺,结果四下仔细看了一遍,发现根本没有你的踪迹。我正琢磨着你难道化装成回民打入敌人内部了?我和涛子来回转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没有发现你的踪迹,最后涛子说你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肯定是追查去了,凭你的身手,就算出了问题,自保是没有问题的,我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也就没有在坚持,于是跟涛子返回招待所休息。期间白所长也派出去几个民警协助查找,也未找到。我们这一觉就睡到了晚上,起来后和涛子在门口吃了点东西,谁知道刚刚吃完了晚饭,就听见大街上有人呼救,我跟涛子急忙除了饭馆,随着呼救的人就来到清真大寺的门口。只见寺门口的人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人群的中央似乎有抽打的声音传来,其中一声声尖厉的女『性』惨叫声尤其刺耳。我跟涛子以为是发生了恐怖袭击,立刻掏出了配qiang疏散人群,围观的人群一看到我们持qiang的警察到来,纷纷四散开去,等人疏散完毕之后,那人还在不停的抽打着一个倒在地上的女人。在涛子的掩护下,我上前一把就把凶犯拽了起来,刚想给给他来两下,却发现此人……”听着孙大队说到这里,猜也猜出来了,于是我接口道:“那人就是我吧,地下那个挨打的女人,就是黑玉梅吧。”“不错,就在我一把把你拉开的时候,你的眼神忽然『迷』糊起来,直接就晕了过去,此时人群中传来声声的口哨和呼喊声,我一看是你,赶紧让涛子将晕倒的你背回招待说,涛子背着你前脚走,黑村长的人后脚就到了,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这么大的事用不了多久就传到了黑村长的耳朵里。黑村长领着当时就领了四五十人的样子,我一看情况不妙,及时联系了白所长,好在白所长也接到了报警,已经在赶往事发地当的路上。黑村长看着地上被打成血人一样的黑玉梅,怒发冲冠,带着人就要动手,后来白所长鸣qiang示警,这些人才冷静下来。随着黑村长而来的『妇』女同志将黑玉梅带回家中休养,而白所长在中周旋,要黑村长不要冲动。黑村长身后一人眼尖,当众就说出了凶手就是跟我们一起来的,现在被另外一个警察背走了,当时黑村长就急眼了,四五十人抄着家伙浩浩『荡』『荡』的就杀向了招待所。我急忙求救于白所长,白所长立即调来所里的所有警力挡住了黑村长,并且当众表态,事情调查清楚之后,一定会严肃处理,绝不会徇私枉法,这才将黑村长众人劝回去,没想到三天后,黑村长竟然组织了百十来号的民众前来报仇,这次看来是凶多吉少了,我看你还是快走……” 没等孙大队说完,我迅速的穿上了衣服,匆匆的洗了把脸,开门就向楼下跑去,边走边撂下一句话留给目瞪口呆的孙大队:“该我面对的,我绝不会逃避!” 我下楼走出招待所的大门的时候,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涛子忽然看见我走了出来,面『色』一喜道:“小秦同志,你醒了?”可刚说完忽然面『色』一紧,张开口欲言又止。我冲着涛子笑了笑说道:“没事没事,我来解决,这几天辛苦你们了。放心吧。”就在这时,安静下来的人群中又爆出来一声大喝:“就是他,别让他跑了,打死他,抓住他……”虽着这声喝喊,人群中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一个个手持家伙什儿的年轻人跃跃欲试,只不过站在最前面的黑村长没有说话,这些人还是没有直接冲上来。站在头里的黑村长狠狠的盯着我半天没有开口,充满仇恨的双眼此时仿佛已经燃起了复仇的火焰,我平静的站在黑村中的面前,同样也直勾勾的看着他,此时人群中的『骚』动越来越大,忽然一个酒瓶子人群中飞来,直接砸向我的脑袋。就在这个酒瓶子即将砸到我的脑袋的时候,我看准空中的瓶子,一伸手将抓住了瓶子嘴,将瓶子稳稳的抄在了手里,然后将这个酒瓶子托在手掌之上,送到了黑村长的面前。 就在我伸手接住瓶子的一瞬间,『骚』动的人群中那阵鼓噪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不少,而看到我徒手接瓶子的这一幕,黑村长眼神也是微微一颤,忽然见到我将瓶子送到了他的面前,黑村长一手抄起了酒瓶子,果断的抬了起来,狠狠的向着我的头顶砸了下来,这一下黑村长真是使了劲了,自上而下猛砸下来的酒瓶的瓶嘴挂风,尤能听见嗡嗡的灌风之声。 第四十四章 拉 锯 看着黑村长呼呼灌风的酒瓶子向我的头顶砸来,这一下要是砸实了,虽然咱爷们也是练过几天的人,但是毕竟血肉之躯定是好过不了。还在边白所长和涛子眼看着黑村长出手,就是想救我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村长手中的酒瓶子向我的头顶上落下,人群中胆小的人已经用手捂住了眼睛。我异常冷静的对视着黑村长的眼神,一动不动的就这么站着,静静地等着头破血流这一刻的到来。可是就在这酒瓶子即将砸到我头上,甚至头发丝已经感觉到头顶上的瓶子的时候,黑村长手中的酒瓶子忽然停住了。黑村长眼神中忽然表『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不顾这丝诧异的神『色』稍纵即逝,如果不仔细观察使难以发觉的。黑村长就这么举着酒瓶子在我的头顶上一动不动的举了有一分来钟,现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场面一时鸦雀无声。我还是异常冷静的看着眼前的黑村长,开口说道:“黑姑娘在哪儿?带我去见黑玉梅。”黑村长见我忽然开口说话,要见梅玉梅,举着酒瓶子的手忽然微微的颤了一下,紧接着又再次举起了酒瓶子,狠狠的砸了下来,不过这次没有砸我,而是将手中的酒瓶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只听得“啪”的一声,酒瓶子直接碎裂开来,玻璃碴子四处飞溅,又是引得众人一阵的躲闪。 这时黑村长忽然走到白所长面前说道:“白所长,俺黑老汉知道国家有国家的法律,可是今天这事你也看见了,不是我黑老汉站仗着人多闹事情,而是这个小疼怂干的事情实在是太伤天害理,大伙都是乡里乡亲的,也不怕你们笑话,俺家黑玉梅的情况大伙都知道,可是有人依然还想在伤口上撒把盐,你们谁能去看看俺家黑玉梅身上的伤痕就知道了,所以今天咱们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人我要带走,白所长还望不要阻拦。”说完黑村长微微转过头来,用眼角瞥了我一眼,又向身后的人群中瞥了一眼,就在黑村长微微扭头瞥眼的这一瞬间,我似乎看到黑村长嘴角微微笑了一下。我心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子人正不怕影斜,你要把我带走,还得亮亮你的招牌,看看有没有带我走的资本。”我正暗自琢磨,只见黑村长此时转回头去继续对白所长说道:“今天在这里,我承认,白所长现在是这里最大的官,也就算是代表公家吧,我可以向白所长保证,这个人我带走,不会难为他,不会给白所长和组织添麻烦,我们回民是善良好客向往和平的,不会凭借人多而聚众伤人,不过你们也看见了,毕竟此人伤害了我家黑玉梅,如果没有一些惩罚,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此时已经跟我下楼来的孙大队听完黑村长的话,急忙开口说道:“不行,你们不能私自带人走,即便是小秦同志犯了天大的罪过,一经查实,也是由公安机关执法进行拘捕,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孙大队眼看着这百十来号的回回,心里有些不安,如果要是让黑村长把我带走,先不说合不合法律程序,单凭一个村长在这个武警大队长的面前将人带走,孙大队的脸面就下不来。这时白所长开口道:“老黑头,你看看你,都成啥了,你也是党员咧,只能这么弄事呢么,你看看你带了着一些人干啥,这是一个党员的作风么,快快快散了散了,该干啥啥干啥去。天大的事情,总有个解决的办法,事情出了,你看看人家没有跑还是主动出来的,你这么弄不像话咧么。人,必须由我们带回所里进行调查笔录,最后接受法律的制裁,这才是正确的作法,老黑头,赶紧带着这些嘎子散了克散了克……”白所长这番话是明确的表明了态度,事发后,当事人要进局子进行笔录,然后调查取证,再根据事态严重程度进行处罚或刑事拘留,这一套程序从法律上说是没什么问题的,看来白所长确是一位秉公的基层老公安。听到白所长明确的表了态,黑村长又再次的扭过头来用眼角瞥了瞥我,借着这扭脸的功夫,我这次看的是真真儿的,黑村长那神情带有无比的轻蔑,微微上扬的嘴角,看上去『奸』诈无比。跟刚才一样,黑村长扭脸瞥着我,又向后面的人群中瞥了瞥,然后继续跟白所长说道:“这么说,白所长不给我这个老头子面子喽……”说完这句话,黑村长竟然又扭过脸来盯着我。 看着来回向身后瞅来瞅去的黑村长,我不仅暗自琢磨:这老黑头什么意思?吓唬我,还是向人群中的什么人传递什么信息?要是吓唬我,完全没有必要,有道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吓唬我一顿有什么用呢,再说前几天在老黑头的家里,我已经『露』过了一手,他应该心里有谱,虽然人多势众,但是我要是不想走,就凭这些人,恐怕还留不住我。要说是传递什么信息,有什么信息需要这么隐蔽的传递?是再召集人手堵着我,应该不会,毕竟白所长和孙大队也是国家的命官,少数民族地区虽然有特殊的政策,有些事情可以酌情处理,但是要聚众公然抗法,这是zao fan的节奏,难道就凭这几个村民还想公然抗衡国家法律?我边寻思边不知不觉的顺着老黑头瞥眼的方向向人群中看去,不看则可,这一看我顿时浑身一震,人群中最后面的角落里一人,竟然像极了那日夜探清真大寺中的邪徒尤子陵。 我看到尤子陵时大吃一惊,心说难道是尤子陵也是黑村长的家众不成,这岂不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尤子陵仗着黑村长家众的掩护监守自盗,这也确实不是为一条好的隐身手段。作为黑村长的家众,黑家人自然也不会提防他,他也就相应的能够了解到黑玉梅及其他人的而生活习惯,这也为他作案提供的便利的条件。那日他吸走我的魂魄,却不知那是个假魂,而我真魂却被体内的洛书保护了起来。趁着这个机会,尤子陵施展邪术,让我在闹市行凶,而黑玉梅在寺中揭『露』了尤子陵丑恶的嘴脸,尤子陵定是怀恨在心,因此才想出这一箭双雕的毒计,既让我官司缠身,又想瓦解我们使我们内外部分崩离析,此外还能在他的所谓的“圣教徒”中起到警示作用,让他的“圣教徒”更加忠心耿耿的跟着他。看来一箭双雕有点委屈他了,一箭三雕才更为合适。想到这里,只听得白所长对着黑村长又说道:“诶诶诶我说老黑头,话不能这么说,事情怎么办自有国家的法律,我们是不能违规办事的,别说是我,就是市局的局长,也不行,别说我这一个基层所长了。老黑头你放心,这个事情我打包票了,人我带走,一旦查实,绝对严惩不贷,绝不偏袒,赶紧的,让这些人,散了克散了克……” 这边说着让散伙,其结果却是人越聚越多,除了黑村长带来的自己的家众,还有路过看眼、看热闹、起哄架秧子的,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聚了过来,场面顿时又七嘴八舌的热闹了起来,就在此时我忽然感觉有一道目光在偷偷打量着我,凭直觉告诉我,这道目光就来自我刚才发现的尤子陵,这时我忽然想起来,尤子陵应该不知道吸走我的是个假魂,此时他应该心里也不放心,所以冒着风险来到这里,就是观察我到底成了什么样子。我现在应该还得装出丢了魂的样子,刚才异常镇定的样子,不知道尤子陵会不会起了疑心,要不我继续装疯卖傻,然后将计就计,可行是可行,不过眼下的麻烦是黑村长,得先把他料理了。 看着人越来越多,白所长暗暗叫苦,这回回聚在一起,要真是一哄而上,他们可是也都不怕,爱谁谁,场面就极难控制。这里不是办案的地方,还是回到所里再说。想到此处,白所长立即说道:“老黑头,按照法律程序,你们几个,都跟我走,一起到所里笔录,然后提交证据。”说着一挥手,边上的几个小警察就打开了车门,催促我们几个上车。随着黑村长而来的那几个当天的证人听见白所长的话,已经陆陆续续上了警用金杯,而此时黑村长还是不动地方,扭过脸来继续看着我,边看我边冷哼哼,表情中似乎带有极度的嘲讽之『色』,似乎是在嘲讽白所长堂堂一所之长,竟然也惧怕百姓起哄架秧子,又好像是在嘲讽我堂堂五尺男儿,敢做不敢当,当了贼吃了肉,却不敢挨打。这时白所长和几个小警察不住的来劝黑村长上车,眼看着黑村长有些扛不住就要上车的时候,我忽然开口歇斯底里的喝道:“站住,你们快把黑玉梅交出来,我要打死她,我要扣出他的灵魂,交给至高无上的主,让住去洗刷她那无比罪恶的灵魂和躯体吧……” 第四十五章 村 刑 我这一句话忽然的喊了出来,顿时让在场的人都惊愕不已,尤其是一旁准备控制局势的白所长和孙大队,看着我喊出这么一句,惊愕的神情表『露』无遗,而此时边上的涛子却一把捂住了我的嘴,推推搡搡的就要把我往警用金杯上推,我梦的一挣扎,挣脱了涛子的手臂,继续喊道:“我不走,我要见黑玉梅,我要把她献给圣主,由圣主亲自发落。”涛子被我甩出了一个趔趄,看着我疯狂的样子一脸的哀怨、不解和惊恐。此时黑村长哈哈大笑一声道:“你要见黑玉梅?那你是要跟白所走,还是跟我走?”我看着一脸『奸』笑的黑村长道:“我跟你回去,我要见黑玉梅。”此时黑村长嘿嘿一笑,对着白所长说道:“怎么样各位,这小嘎子不愿意跟你们走,还是想跟我回去,白所长你怎么说?”“不行,他不能跟你们回去,他的神智现在很不清楚,我相信前几日黑玉梅的事也并非小秦同志所愿,此人我很清楚,不是那种人,黑村长,我以省武警大队的名义,向你保证,黑玉梅一事我一定要查清楚,如果确实小秦同志本『性』使然,不用你说,我们也不会放过他,还请黑村长给我们点时间,让他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白所长还没说话,孙大队直接脱口而出,否定了黑村长的意思。此时黑村长又是嘿嘿一笑道:“孙队长,别拿你们武警大队说事,咱们就说眼下,这个小嘎子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当街行凶,我数百良民亲眼目睹,你现在又弄出神志不清这么一套词儿出来,难道是想打着省武警大队的旗号,包庇凶犯不成?眼下这个小嘎子自己说的,要跟我回去,还要继续抠出黑玉梅的灵魂,其心歹毒至此,按照我们的规矩,是要上村刑的,你们看看,min yi如何?”黑村长此言刚说完,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阵吼声:“把他带走,上村刑,不能放过这个十恶不赦的畜生……”一时间人声鼎沸,白所占和孙大队眉头紧锁也是毫无言语。 村刑是回民几百年来流传下来的一种惩处措施,是处罚那些叛教和违反教规的人而定的刑罚,这个有点类似于我们汉族某个家族的家法,就好像旧社会大姓家族,他们往往对家族人员制定的比较严格的家法,一但有人出发了家法,轻则一顿毒打,重则直接残忍的杀害。在旧社会,一个有钱的大家族往往都打通了当地的衙门机关,家法处死一个人,根本就不叫事,弄张草席子一裹,挑个夜深人静之时,找个犄角旮旯一埋了事,就算是家人寻上门来,也毫无证据,找到警察厅也是随便对付对付,总之穷人当时是毫无地位可言。随着新社会的建立,滥用私行的情况已经被禁止,人民的低位得到了显着的提高,各地的有家法家族也废除了严酷的毒打残害等手段,转而采用在祖宗牌位下下跪认错、禁闭等等相对而言比较文明的体罚手段。回民的村刑也在建国后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不过村刑还是在老一辈虔诚的回民有着相当高的认可度,他们认为要是回民触犯了教规或者是做出了违反了国家法律的事情,除了要接受法律的严惩以外,回来之后还要接受村刑。不过随着改革开放,村刑在使用标准上也宽泛了很多。 当听到百十来号人一同高喊要上村刑的时候,白所长发话了,他对黑村长说道:“老黑头,你个疼怂把你日能的还上村刑,你羞你们家先人咧,小秦同志又不是回民,你上啥村刑,你们自己家人,爱咋弄球就回克咋弄球,小秦同志不行,要跟我回所里,笔录完成之后,先拘留十五天。”说着白所长指使小警察又上来准备把我架上警车。黑村长言又说道:“你猫你那个球姿势,你是瞎呢么还是聋呢么,你刚么听那个小嘎子说的啥咧,要把俺家黑玉梅献给圣主咧,你还言喘啥?”黑村长这话说完,白所长顿时没词儿了,一脸无助的看了看我,就在被所长这一顿的功夫,黑村长冲着身后百十来号人大吼一声:“来来来,让一哈让一哈,把这个小嘎子给我带回克。”黑村长这么一招呼,百十来号人顿时自觉地分出了道路,其中出来几个年轻气壮的而后生,看面相『露』胳膊挽袖子不怀好意的凑了过来,我抬眼偷偷打量一下人群众角落里的尤子陵,似乎一脸洋洋得意的神情,我整了整衣服,无这几个抢上前来的后生,从人群中直接走了出去。我这一走,这百十来号的人就好像上街游行似的把我围在中间,还不住的哄开沿街的行人,生怕我从人缝中钻出去逃走。眼看着我自己走了出去,背后的白所长一声长叹,急的孙大队连连跺脚。 一路无话,就这么慢慢地走到了黑村长的家里。到了院中,黑村长没有给我见黑玉梅的机会,而是直接在院中竖起了两根圆木,看情形要将我绑在上面,以我的身手当然可以反抗,但是我没有这么做,而是对着黑村长说道:“我说黑村长,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村刑中有没有渴刑和饿刑?好歹前几日咱们也打过交道,在行刑之前,是不是也得让我吃饱喝足吧。”昏『迷』这几天粒米未进,这一下楼又折腾这么长时间,我早就饿的潜心贴后背了。黑村长忽然听说我要吃饭,看了看我,哈哈一笑竟然安排家人立即备饭。不多时一小盆子炒揪面出了锅,我二话不说,撩起后槽牙就开吃,没多少功夫,这一小盆炒揪面就被我吃的干干净净,我抹了抹嘴,笑道:“我说黑村长,你也是一村之长,备个饭食就这么小气,就这么一盆够谁吃的?有饭无肉也不顶饱啊。”黑村长咬咬牙一摆手,不一会,又是一小盆炒揪面端了出来,同时还断出一盘子手抓肉。我二话不说,风卷残云的将面肉吃完,然后打个饱嗝,端起茶水咕嘟嘟一饮而尽,然后走到圆木跟前,双手一支,看着黑村长道:“诶,别愣着了,上绑吧,我吃饱了,该你们的了。”黑村长嘿嘿一笑道:“好,是个爷们。”随后绑了我的双手,又在我面前摆了一张小小的桌案,站在桌案前开始当众宣读我的罪状,读完之后,黑村长向着众人叽叽咕咕的喊了一阵,人群中顿时响应了起来。这时黑村长对着我说道:“前几日你是当街鞭打我家黑玉梅,今日,我也要血祭鞭刑,你可服气?” 我听黑村长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有点不是滋味,虽说黑玉梅先前遭到迫害,但单说鞭打黑玉梅这事来说,多多少少有点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意思。当时在寺中没能救出黑玉梅,反而中了尤子陵的烟儿炮鬼吹灯,我多多少少是应该负点责任的,于是我看着黑村长叫道:“黑玉梅身为圣教侍女,却违反圣教教规,我身为圣教徒,要为我的圣主分忧,你最好快快将黑玉梅交出来,让圣主洗刷她那罪恶的灵魂和躯体吧,这才是她惟一的出路。”黑村长狞笑着看着我喝道:“死到临头你还嘴硬,祭鞭刑……”说完只见黑村长身后两个男子走上前来,托出两个托盘,一个托盘中放着一盆清水,另一个托盘中放着一条白『色』的布带,这…这竟然和寺中尤子陵的场面一模一样。我暗道不好,难道黑村长和尤子陵是一丘之貉?他俩一伙设计挖坑要铲除我?那我岂不是自作聪明自投罗网?不过我仔细又一想,不对,黑村长就算有什么企图,决不能牺牲自己的女儿啊? 就在我正琢磨的时候,黑村长忽然走上前来,一把撕碎了我的上衣,顿时我的上身赤『裸』在众人面前。随后黑村长走向身后的男子,伸出双手在盆中的清水中洗了洗,拿起边上的那根布带浸入盆中,待到布带沁满清水之后再拿出来,然后双手合十讲布带搭载手腕处。做完这一切,黑村长双手合十跪下,嘴里念念叨叨唱了一阵,便起身向我走来。 黑村长走到我的面前之后,拿起手中的布带,现实高高举过头顶,深深一礼,随后抄起手中的布带就像我狠狠地抽了过来。沁满水的布带抽打在我的胸膛上啪啪作响,引得围观的众人阵阵叫好,随着布带不停的抽打,我的胸膛已经渗出了斑斑的血迹,不久我的胸膛已经被血『色』染红,不时有殷红的血『液』滴滴答答的掉在了地上。在围观众人的欢呼声中,我偷眼观瞧,果然在人群中再次发现了尤子陵的身影,他似乎也在暗中观察着我布满血『色』的胸膛,似乎若有所思,并没有一开始洋洋得意的神『色』。我有些纳闷,他看到我这样为什么没有面带喜『色』呢?正在这时,眼前的黑村长边使劲抽大边对我骂道:“我让你嘴硬,我让以圣主的名义行凶,看我代表真主来惩罚你,我让你嘴硬,让你嘴硬……”就在黑村长重复着“让你嘴硬”这几个字的时候,我忽然醒悟过来,对着张牙舞爪的黑村长就骂道:“啊…啊…哈哈哈…有本事再来几下,打的越多,你的罪孽越重,让黑玉梅和你一起,接受圣主的惩罚吧……” 第四十六章 祭 主 在黑村长的鞭挞之下,我冲着黑村长开始不住的叫骂,黑村长听见我的叫嚷,似乎来了脾气,手上加劲不住的在我的胸膛上抽打,此时我的身上已经血红一片,此时人群中胆小的已经纷纷离去不忍再看,我抽眼观瞧,果然再见我不住的惨叫咒骂黑村长,尤子陵一脸得意洋洋。黑村长见我已经跟一个血人一样,停了下来,对我说道:“怎么样,你个小嘎子还嘴硬不?这个滋味不错吧,今天也让你尝尝这个滋味如何。”我看着黑村长笑骂道:“哎呦,你个黑货怎么不打了,咋滴了,老了不行了?哈哈哈哈,只要你皈依我圣主,能令你返老还童,看你现在也六七十的样子,要是接受圣主的而洗礼,保准让你回到十八岁壮年时代,到那个时候,你再讨个小,说不定还能生个大胖儿子,省的像现在似的,一副老不中用的样子,还得指着黑玉梅这个赔钱货。”说完我又是一阵放肆的大笑。黑村长本来打了我半天,已经气喘吁吁的,刚歇下来喘口气,一听我这样骂了出来,立时火冒三丈,抄起家伙什儿来到我的背后继续抽打起来,边抽还边骂道:“你个疼怂我看你日能的很,看我今天不抽废了你……”手上加力,布带抽打在我后背之上,一阵啪啪的声响大作,我斜眼看着尤子陵,只见他手拄着下巴面带笑意,不知道是对我的话十分满意还是对黑村长没有手下留情十分满意。黑村长一鼓作气,一股股『液』体顺着我的身体不住的留在了地上,先前围观的百十来号众人现在走了大概只剩下了一半,不过在场这其中部分人表『露』出来怜悯的神『色』。 又过了十来分钟,黑村长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刑鞭,走到我面前对我说道:“你娃个疼怂,今天老实告诉你,我黑云龙不是心狠手毒之人,只是你娃干的事情太伤天害理,我娃黑玉梅已经被杨老三弄得丢了神智,你个嘎子还欺负她,今天我当着父老乡亲的面,对你上了我们的村刑,实话说对外人上村刑你娃还是头一个。我不惜得罪白所长和省里的武警大队给你上刑,就是要告诉你告诉乡亲们,我们回民老老实实规规矩矩过我们的日子,我们也拥护国家拥护党,但是你要看着我们老实想欺压我们,我们也不是待宰的羔羊。今天给你个实话,不白给你上刑,我黑云龙给你出钱养伤,但是黑玉梅,你休想在惦记,你娃压实再打黑玉梅的主意,我豁出这条老命不要咧,也让你这嘎子身上留下来个记号。” 黑村长这席话太厉害了,这明显就是打人一巴掌再给颗甜枣,还把自己摆正了位置,往大了说是为民除害,往小了说是一报还一报,总之自己打了人还能义正言辞的赢得乡亲们的拥护,看来黑村长平时也没少在这方面下功夫。果然,黑村长一席话说完,人群中叫好声四起,此时我再看尤子陵,居然也跟着起哄架秧子的众人一起叫好。眼看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黑村长放下了家伙什,吩咐家人备饭,招呼在场的众乡亲们,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们一见黑村长这么敞亮,有肉有菜,纷纷留下大快朵颐。等到众人吃喝完毕,黑村长大呼一声:“走,去寺里祷告祭主。” 黑村长挑了家众十数人,架着我直奔清真大寺,等到到了地方,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此时寺中已经灯火大亮,一阵阵诵经之声从各个礼拜房中传来。黑村长带着众人鱼贯而入,直接进到了寺中大堂,这时我才第一次看到了清真寺内的情景。大堂的正中挂着一幅巨幅的真主画像,两旁有各式的yi si lan教风格的装饰,大殿中竖立着圆形的柱子,支撑着整个清真大寺的建筑。黑村长径自走到真主巨像前面跪下,喃喃的开始唱诵经文,我在后面被两位家众架着,等黑村长长松完毕,大手一挥,两位家众夹着我也来到了圣主巨像前,把我按倒在地。然后黑村长站在我的身后,又开始产唱诵经文。 这所谓的祷告祭主,我后来才知道,是如果发现有人叛教或者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便由受害者的家人之法上刑,如果家人没有执法之权利的,便由受害者所属的家族的长辈的代行。在上刑完成后,行刑人要带着叛教者或者叫案犯一同来到清真寺中进行祷告或者叫礼拜祭主,意思是告诉真主,谁谁谁已经在真主的之下,惩罚了叛教的或者是案犯谁谁谁,是怎么惩罚的,惩罚之后如何处理,在行刑完毕之后,如何处理刑具,虽然执行人本身没有违背教规的行为,但是毕竟行刑的过程中是对人的身体进行了伤害,因此行刑人也要在真主面前礼拜忏悔,表示一切的行为都是在真主的教义指导下完成的,完成后还要继续向真主ge gong song de等等。我被二位家众按在地上,虽然寺中大堂的地上铺着毯子,但是就这么跪着一样是很不舒服。听着后面黑云龙的不停地咿咿呀呀的唱着,我实在是有些烦躁,心道刚才黑村长唱诵经文,没一会就结束了,这么这次没完没了。在这阵阵的唱经声中我不禁昏昏欲睡,打起了瞌睡。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脑袋一歪我醒了过来,此时大殿中只剩下黑村长和两位家众,他们三人在我前方跪拜着真主的巨像,而我身边的两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大殿中忽然就剩下我们四人,我还是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应,我也顾不得其他了,跪了半天的双腿和膝盖早已经麻痹不堪,我干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轻轻『揉』着麻木的双腿,尔后我又站了起来,活动活动脚腕,再才觉得舒服了许多。黑村长听到了后面的动静,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见我正在伸懒腰,也没有言语而是继续低头在跪拜真主的圣象。我觉得无聊之极,也不知道接下来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什么刑法等着我,万一要是黑村长和尤子陵穿的是一条裤子,我也得先找好脱身的办法。我正准备蹑手蹑脚的走出大堂,可谁知黑村长耳聪目明,似乎觉察到了我的动作,再次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可这一次冲我微微的摇了摇头,我一看黑村长这架势,算了,老子就这么呆着,看你能把我怎么地。 我席地而坐,看着前面的黑村长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想去问问他到底要干什么。可就在这时,打探外面匆匆的响起了脚步声,几个黑村长的家众匆匆的走了进来,其中一人俯身在黑村长耳边耳语了几秒,黑村长身形一震,急忙起身带着几人匆匆的就要往外走,边走边指示家众要带上我一起走,两个家众身强力壮,二话不说背起我就往外撩,可这时候已经晚了,就在眼前的大堂门口,此时却仿佛远在天边一样,怎么走也没走不到。就在此时,耳边一阵冷森森的声音传来:“黑老五,祷告祭主尚未完成,何故匆匆离去呢?”黑村长不答话,依旧低头向着大堂外走去,可是这短短的距离,走了几分钟竟然没有走出去,此时黑村长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停下来四处打量,此时这冷森森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黑老五,你把我圣教弟子伤的不轻,尔后再来次祷告祭主,莫不是欺我圣教无人?”话音刚落,黑村长开始骂道:“你是哪来的小鬼冒充圣主,我黑云龙一生正气,岂能怕你这个宵小之徒,背后偷『摸』的算什么,你个贼驴日的有种给老子滚出来。”“呦呵,你个老不死的本事不大脾气不小,你我本我冤仇,井水不犯河水,不过你老不死的鼻子还挺长,比起局子里的那些酒囊饭袋强的多得多,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我的踪迹,老不死的,你出来看看吧。”黑村长听完又继续的大步的迈向大堂外,不过这次没有意外,顺利的走出了大殿,可是我们一出大殿,眼前的景象令我们大吃一惊。只见大殿外的广场上,整整齐齐的站满了教众,在教众的矩阵的前面依次排开的架着六七个人,这几个正是黑村长带来的参加祷告祭主的家众。此时他们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架在矫正矩阵的前面,而在最前面站着的,正是一袭黑衣白帽白纱的尤子陵,而他身后的二人侍女,依旧是一袭白衣白帽白纱遮面,手中的托盘上也一样是一盆清水和一盘白绫。 看见被抓住的几个家众,黑村长顿时脸『色』一变,说道:“他们怎么了,你把他们怎么了。”说着不过一切的向他们几个冲了过去。尤子陵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跑过去的黑村长,竟然没有阻拦。黑村长跑过去挨个的摇晃他们的身躯,可是六人就像是木偶一样毫无反应。此时站在一旁的尤子陵阴笑着对黑村长说道:“既然你们不请自来,我应该好好招待才是……” 第四十七章 噬 魂 尤子陵一脸阴笑的看着黑村长,又继续说道:“黑老五,你借着上村刑后祷告祭主的机会,带着家人跑到我这来暗中搜寺,怎么,是不是想抓住我的小辫子?不过也真是难为你了,一个六十多的老头子了,竟然不声不响的『摸』到了我这里,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你好好看看,这些都是忠于我圣教的教徒,还有无比圣洁的侍女,黑老五,只要你你也能加入我的圣教,我不会难为你,不仅不会代表圣主惩罚你,还会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怎么样?”“哈哈哈哈…”随着一声凄凉的笑声,黑村长说道:“尤子陵,我早就怀疑你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好的机会,我要是猜的不错,这些你所谓的忠实的信徒,都是你用邪术控制的吧,嘿嘿,你想让你给老头子给你买命,做伤天害理的勾当,自从黑玉梅疯了,我就知道,肯定是有人背地里有人下了手,杨家三娃是个老实娃,一脚都踹不出个屁来,这等事断然不会做出来的,黑玉梅当初看上了杨老三的老实,我就没有反对。自从新寺建成,我们同化县城就出了不少的疯疯癫癫的人,我早就查过了,这些人都跟你有过来往。开始你不放心,害了我家黑玉梅之后,还想连杨家老三一起来个一锅端,是也不是?” 尤子陵看着黑村长,嘿嘿嘿的冷笑几声之后说道:“黑老五,没想到你还是个有心人,居然不动声『色』的查了这么久,不错,今天我就告你,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这是上天给我尤子陵的机会,让我重新组建一个全新的圣教,建立一个全新的秩序,不识趣的人,当然我是不会留下的。黑老五,要说咱们也算是乡里乡亲的,要是你答应,将来圣教中必定有你一席之地,如何?”“圣教?我看你还是算了吧,我们心中只有真主这一个圣主,代表着人世间一切的和平、善良和美好,你呢?你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要我黑云龙就范,你做梦。”说着黑村长这六十来岁的老头子竟然身形一晃,直接向尤子陵冲过去,伸手就向尤子陵的脸上抓去,尤子陵看看着冲过来的黑云龙,面『色』微微一笑,未等黑云龙碰到自己,直接伸出一脚揣向黑云龙,毕竟是六十来岁的老头子了,身体的灵活程度已经无法跟年轻的时候相较,尤子陵这一觉结结实实的就踹在了黑云龙的胸口上,老头子惨叫一声就飞了出去,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看着黑影云龙被踹倒在地上,身边这几个家人不干了,嗷嗷直叫的冲向尤子陵,而架着我的两名男子也丢下我冲了上去。这六七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冲着尤子陵挥拳便打,尤子陵身形一动,忽然从腰间拽出了一根麻绳,身形舞动,手中的麻绳如同长舌一样卷住了第一个近身的壮年的脖子,口中振振有词,随后手腕一动,随着麻绳而动,我用阴阳眼看的清楚,一个白『色』透明的人形从这个壮年的体内被拉了出来。这道生魂被拉出来之后,迅速的被抓在尤子陵的手里,而这位壮年男子在生魂被抽出的一刻顿时倒地人事不醒。尤子陵如法炮制解决了前三个冲上来的男子,而后面几个男子明显是被尤子陵的身手吓住了,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尤子陵。而尤子陵此时竟然哈哈大笑,手中抓着的生魂竟然渐渐地从手掌中吸到体内。我暗道不好,这瘪犊子竟然生生的噬魂,直接将生魂吸入到体内变成自己的修为。而此时尤子陵没有搭理剩下的几个发愣的男子,而是缓缓的走到了还在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的黑云龙跟前,蹲下身来说道:“黑老五,看见了么?这就是圣主赐予我的无尽的法力,如果你同意加入我的圣教,我可以让你一样拥有着无尽的法力,让我们一起创造一个新的世界…”没等尤子陵说完,黑云龙“呸”的一口带血的浓痰就吐到了尤子陵的脸上,尤子陵顿时气得哇哇大叫道:“好哇你个老不死的,竟然敢污了我这圣洁的身躯,老不死的我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说着尤子陵疾步走到那个端着清水的侍女旁,用盆中的清水将脸上的痰迹洗掉,伸出麻绳将剩余几个男子的生魂全部抽了出来,用手掌将生魂吸入之后,竟然又用从掌心吐出两道生魂打入了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子。 这两个男子在生魂打入的那一刻忽然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如同木偶一样的走向躺在地上的黑云龙,一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一人紧锁着黑云龙的双手,一人伸出手来啪啪的对着黑云龙甩着嘴巴子。常人说道打人不打脸,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子被人当中甩着嘴巴子,那是再大的侮辱不过了,尤其是黑云龙这个暴脾气,一气极了,有把刀非得抹了脖子不可。果然黑云龙气不过,挣扎着就要往前面撞去,可在壮年男子的控制下却难以动弹分毫。这下我可慌了,眼看着老头子挨这一顿大嘴巴子,我心里不忍但是毫无办法,拘魂术历来属于道家的违禁的术法,而且这还不是简简单单的拘魂,而是将其他的生魂打入另外的躯体,从而实现控制躯体,以我现有的水平,还真的没有法子将陌生的生魂抽出来。看到黑云龙脸上一道道的掌印,整个脸都肿了起来,尤子陵挥了挥手,二人放开了黑云龙。而就在二人刚刚放开黑云龙的时候,黑云龙跳着就向二人噼里啪啦的也抽了一通嘴巴子,而那两位男子就直立在哪里任由黑云龙不住的抽打。尤子陵看到这一幕忽然笑了出来,也不做表示,看了片刻之后才开口道:“别打了,他们感觉不到疼得。现在你也看到了,也感受到了,这几个年轻的后生,没有我的命令,是万万不敢跟你黑老五动手的,你现在还执『迷』不悟,还不想皈依我圣教之下吗?”说完尤子陵竟然不再搭理黑云龙,走到圣徒矩阵的前面,跪在地上双手拜天,口中振振有词,而后面侍女以及排列整齐的圣徒也跟着尤子陵同样在拜天。 就在尤子陵带领着众人拜天的时候,我忽然到从寺中大殿传来一股阴冷的气息,我偷眼观瞧,一股股的阴气正从大殿里向外冒出,不一会便笼罩住了所有的圣徒。随着尤子陵咿咿呀呀的不住的念叨,圣徒矩阵中唱经的声音是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浓郁的阴气形成了小片雾气,弥漫在人群中,众人的面貌已经看的不是很清楚了,不过我还是看到了一个身影在不住的转圈,这个转圈子的人正是黑云龙。看来这是尤子陵故技重施,黑云龙想借机逃出大寺却中了尤子陵的困咒。这一阵浓郁的阴气使空气变得更加阴冷,我捂住口鼻不住的哈气。就在尤子陵念念叨叨的唱完之后,这一阵阴气渐渐的又飘回了寺中大殿里。就在阴气散去之后,只见黑云龙“啊”的一声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手指着眼前一人不住的哆嗦,我顺着黑云龙所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惊愕不已,只见刚才活生生的一个人,此时竟然变得如同蜡尸一样,五官都已经近似骷髅一般血肉全无。再看其他的圣教徒,此时都是一模样静静的跪在地上,就如同一具具干尸一样摆在眼前。 看到这里我心里一惊明白了大半,这厮尤子陵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困住了这些圣徒的人,并且每日通过散发出来的阴气来吸取它们的生气,这些生气被带进大殿中,不知道供谁吸食。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不管供谁吸食,都不是好货,眼下看这样子尤子陵面无惧『色』心安理得,肯定是有什么依仗,如果不把这个依仗找出来,尤子陵已然会不断地残害乡中,一旦这依仗吸食了足够的生气,其后果可就不好预测了,黑云龙明察暗访,已经追到了此处,看来今日尤子陵是不会放过黑云龙的,我是继续装疯卖傻还是伺机而动,我正在的琢磨着的时候,尤子陵忽然向我看了过来,一挥手,一根麻绳似得玩应就缠到了我的脖子上,紧接着尤子陵手指一勾,随着麻绳一股巨大的拉力拽的的我的脖子生疼,我立即随着这股力道,站了起来,尽量模仿木偶行走一样机械的动作,向着尤子陵走去。走到了尤子陵身前,尤子陵看着我颇为满意,撤去了我脖子上的麻绳,随后从身后的侍女中捧出一把清水,点洒在我的身上,随后又从身后另一侧的侍女盘中拿出一条白『色』的布带交到我的手里。尔后尤子陵喊喝一声,教徒中歪歪扭扭的走出两个干尸一样的人来,分左右紧紧的抓住了黑云龙,随后又是几句咿咿呀呀的念叨,我顿时明白了,这是要给黑云龙上刑啊。这个不错啊,这黑村长白天刚刚给我上完刑,晚上这圣主就给我机会报仇,看来这圣主也不是一无是处,只不过白天黑村长给我上的鞭刑,我丝毫没有感到痛苦,不知道晚上这顿鞭子,黑村长这老胳膊老腿熬得住熬不住。 第四十八章 双 刃 眼看着尤子陵这是给我下了命令,要我拿着这白『色』的布带去给黑村长也来个鞭刑,此时我真是骑虎难下了,说实话我并不想报仇,严格说来我跟黑村长并没有什么仇,虽说是黑村长给我上了村刑,别看我浑身血『色』,但是我觉得丝毫没有什么痛楚,相反我觉得身上的血并不是我流出来的,相反,从刚才说出来的话中看得出来,黑村长跟尤子陵不仅不是一路人,而且绝对是死对头,眼下尤子陵仗着法术傍身,黑村长不是他的对手,要是黑村长也有两下子,可以和尤子陵分庭抗礼的话,估计早就动上手了。不过从刚才的话里听出来,黑村长确实不简单,就连当地派出所的警察都没有丝毫线索,他自己竟然能够明察暗访到尤子陵这个魔头,不过从今天发生的事情来看,黑村长似乎有意将我带入寺来,难道是让我关键时候出手相助?不管黑村长怎么想吧,反正至少我跟黑村长共同的敌人就是面前的尤子陵,说啥我也不能对黑村长用刑,还是找个机会将黑村长送出大寺才是关键。 眼看着尤子陵利刃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只能伸出脚步迈向被两名圣教徒死死扣住的黑村长。目前我虽然是不在惧怕尤子陵来拘我的魂魄,因为我的丹田气海已经打开,他的拘魂索只要伸进我的体内,我立时能够调起丹田中的罡气将拘魂索烧尽,可是黑村长就不行了,另外我从黑村长家直接被送到这里,身上并无寸纸,如果尤子陵真的拘了黑村长的魂,我眼下只能干看着。我将脚步放慢,能有多慢就有多慢,尽量多磨蹭点时间,实在要是不行,我就先抽倒了黑村长边上的两个教徒,然后扛起黑村长先给这老头子弄出去再说,只要跑出去一个,剩下的就好办了。我边磨蹭便暗自调动丹田气海的先天罡气,不料先天罡气刚刚调动,就在罡气中心位置忽然一道黑白相绕的混元罡气直接冲向了上丹田,天眼受到混元罡气的冲击,顿时睁了开来。天眼一开,我顿时想起来奔波儿灞和灞波儿奔这两个老棺材瓤子交手的时候使用的术法,就在这心念一动的时候,忽然脑中清晰的浮现了一缕意识,风雷双刃之法。 我的意识正要再进一步的探解这风雷双刃之法的时候,心底传来了老棺材瓤子的声音:“呦,小猴崽子开始用功了?好事好事,今天爷爷心情好,就给你来个现成的,这风雷双刃虽说是初级入门的术法,但是修到精进时也有开山劈水之威力。这风刃就是利用自然界的空气流动而形成的风,体内的罡气与之流动之变化相合,再利用体内的罡气控制自然界的风为己所用,便能『操』控风刃,修到极致,风刃过处,万物皆化为齑粉。”闻言我心中一喜,如果掌握风刃,岂不是可以对付尤子陵了?我按照老棺材瓤子所言,天眼遍视身旁空气流动,渐渐的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着一道道流动的气息,看来这就是流动的空气。我仔细地观察着每一道流动的气息,看着看着,只见着每一道气息逐渐放大变得清晰,这是我看得清楚,原来每一道气息都是由无数个小小的螺旋状的旋风组成,我静静的感受着着每一个旋风的方向和风速,渐渐地这一个个的旋风又在我眼前慢慢放大变得清晰,这时在看这螺旋状的旋风,竟然是由无数片宝如利刃般的气流的组成,这薄如利刃般的气流随着螺旋的不停地旋转,旋风过处,旁边静止的空气竟被这旋风刮出一道一道的痕迹。我心下大喜,原来这就是风刃的秘密。 我急忙调动期内的先天罡气,与眼前的这个旋风相融,我渐渐的感觉到了这阵阵清风的节奏,能够感觉到这阵阵清风中,无数片薄如利刃的风刃过处,静止的空气如同一块块豆腐一样被一片片的利刃刮出道道的划痕。我此时热血沸腾,随着体内罡气的沸腾,我忽然发现身旁的旋风速度加快,空气的流动忽然变得更加剧烈。看着我身边忽然刮起了阵阵的微风,黑村长眼生诧异之『色』,不解的看着越走越近的我,而他脸上这抹诧异的神『色』,却带有些许的惧『色』和无奈。而此时身后的尤子陵也注意到了我身旁忽然升起的微风,我能感觉到身后的尤子陵双眼如电紧紧地盯着我。我走到了黑村长的面前,手握白『色』的布带高高举起,此时黑村长在不住的挣扎未果后,仿佛认命了一半已经闭上了眼睛。 我握着白『色』的布带的手就这么举着迟迟没有落下,身后的尤子陵紧紧的盯着我,随着我的罡气流动,身旁原本刮起微风此时越刮越大,不久竟然在身旁形成了一小股旋风围着我不停的旋转,面前犹如骷髅一般的两个圣徒和被其紧扣的黑村长此时被这股旋风已经刮得衣带飘飘,旋风过处,眼前的这三人的衣服先是随风飘舞,尔后渐渐被这股旋风撕出了一个个的口子,随着我体内罡气的运转,旋风逐渐加强,终于眼前的两个圣徒的衣服再被旋风吹后之后,“刺啦”一声从身上裂了开去,尚未落地之时,再次刮过来的旋风过处,两件上衣发出“刺刺”的声音立时变成了一堆碎布条。眼看着上衣碎尽的两位圣徒,『露』出了整个皮包骨头的上身,根根肋骨清晰可见,正片的皮肤漆黑如墨,随风而来,能闻见二位圣徒身上一股浓烈的腐臭的味道,我强忍着这股腐臭的味道不停的运行罡气,而次此时黑村长已经被这股腐臭的味道熏得直接吐了起来。可两位圣徒和其他的圣徒却毫无反应一般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眼看着我身边的旋风撕碎两位圣徒的衣服,身后的尤子陵颇为不满,我能感到一股暴戾的杀气从身后传来,果然,眼看着我身旁的旋风越来越强,身后的尤子陵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一条白『色』的布带就像长了眼睛一般直接向我的后脑袭来,从布带飞来的速度看,这一下蕴含的力道可不轻,要是实实在在挨上这一下,可够我喝上一壶的,不过我等的就这尤子陵的这一下,就在这一条布带向铁索一样飞向我的后脑时,我立掌为刀,转身虚空向着这条白『色』的布带挥去,随着我这一掌,竟然带起三道旋风齐齐的刮向这条布带,随着三道旋风过处,这条刚刚还似铁索一般飞速袭击我的布带“刺啦啦”的碎裂成为数段,飘落在地上。此时内心又传来老棺材瓤子的声音:“呦呵,不赖不赖,小猴崽子有点『尿』『性』,现学现卖还能做到两三成的样子,那个挨千刀的修习的就是雷刃,其实雷刃和风刃的原理都是一样的,就是利用空气中阴阳相生相克,这空气肉眼虽说看是没什么,可是你用天眼看就明白了,空气中其实是由一个个极其微小的颗粒物组成,这些颗粒物有些事阴『性』,有些是阳『性』,只要你能运用罡气和阴阳相合而产生的雷电相融,便可『操』控从而加以利用…” 就在这老棺材瓤子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面前的形势又发生了变化,眼看着我用风刃撕碎了这条白布带,尤子陵不干了,抖身形向我抓来,我看着向我冲过来的尤子陵,不由分说连续又是一掌挥了过去,同样是三道旋风刮向冲我而来的尤子陵,不过尤子陵脚下颇为灵活,看到这三道旋风灵巧的躲过了两道,第三道稍微躲闪不及,裤腿稍微被旋风蹭到一点,只听得“刺啦”一声,裤子褪被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躲过去的两道旋风其中一道击中了他身后台阶上的一个花盆,“咵啦”一声花盆应声而碎,而另一道击中了他身后的一个侍女,只听得“哐啷”一声,这个侍女手中的托盘上的清水应声而落,而这位侍女脸上的白纱也被撕得粉碎,一张雪白俏丽的面庞『露』了出来。 尤子陵忽然发现这风刃的厉害之处,转而不再向我进攻,而是向后跃出十来步,尔后高举合十,嘴唇不停地颤动,看样子是在唱诵什么咒语,正当我以为尤子陵再给我下困咒的时候,忽然我用天眼能够清晰的看到,一股股的阴气渐渐的聚集到我的头顶上,随之而来我的感到一阵压抑的感觉,我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原来尤子陵已经看出来我的丹田气海已经打开,而且我此时也终于明白,原来他通过利用阴气封住了我的上丹田导致行气不畅,而并非是直接封住我的丹田气海。想通此意我岂能再次中招,立时身形闪动,双臂横在胸前。尤子陵眼看我身形闪动顿时大吃一惊,又再次催动咒语,阴气又再一次的向我头顶处聚集。而此时我意念所动,使用天眼开始打量身边的空气,渐渐的我仿佛逐渐的变小进而飘在空气中,在我的周围,漂浮着一个个形状怪异的颗粒物,这些颗粒物明暗分明,而一明一暗的两颗粒子相吸引而互撞时,我竟然清晰的看到了一丝极细极细的电光闪现。 第四十九章 皮 囊 随着眼前的阴阳颗粒物的不断碰撞,细小的电光逐渐的多了起来,我仿佛置身于一个雷电的世界,空中不停地闪耀着丝丝的电光,通过观察这些电光,看似散『乱』毫无规律可言的丝丝电光,其节奏却好像是固定的,我心念所致,调整罡气运行的节奏,渐渐的与空气中阴阳颗粒碰撞的节奏保持一致,此时我忽然惊奇的发现,体内的先天罡气也渐渐的变成了一明一暗两道相互缠绕的气息在体内流动,就在这两道相互缠绕的罡气接触的一刹那间,体内的罡气忽然爆裂开来,一丝丝的电光竟然闪了起来。我不断地体会着空气中阴阳颗粒的碰撞节奏和体内阴阳两道气息的碰撞节奏,渐渐地找到了感觉,就在我体内的阴阳罡气与周围空气中阴阳颗粒同时碰撞时,只听耳轮中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大作,我的身上竟然布满了丝丝电光,而此时尤子陵引来的阵阵阴气已经聚集在了我的头顶上方,眼瞅着就要向我的上丹田处冲来,这要是再一次被这股阴气冲到,我的丹田气海将再次被封住。我看着这阵阴气顿时豪气陡升,挥手向着头顶处阴气聚集之处虚空就劈了一掌。随着我虚空劈出的这一掌,同时心念所致,体内阴阳罡气同时相撞,只听得头顶上“咔嚓”一声,一道亮闪划过,已经聚集的阴气被这道亮闪划过之后,空中又出现了无数道闪耀的电流“劈里啪啦”的爆裂开来,只听得身后尤子陵“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头上的阴气顿时消散于无形。 我看到这个情景立即悟到了其中的奥妙,当体内先天罡气中的阴阳二气的撞击节奏与当前环境中阴阳颗粒撞击节奏一致时,通过体内的行气便能够影响到周围环境中的阴阳颗粒,用现代的话说就是自身的行气节奏与大自然空气中离子节奏相一致时,便能与环境中自然形成的微弱的电流形成共鸣,故而便可以通过控制体内罡气的融合节奏,来影响周围环境中的各种阴阳离子相融合,进而便能够控制环境中的阴阳离子同时融合,而此时施术者本身即成为了雷光的遥控器,而自然环境中的无数电离子根据施术者的遥控得以同时形成雷光,所有的雷光聚集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威力而对目标形成打击。想到此处我心下大喜,接连又放出两道雷光刃直劈向扣住黑村长的两位信徒,这两位信徒没有丝毫闪躲的意思,任凭这两道雷光刃劈来,又是“咔嚓”的两声,只见这两位信徒顿时被劈的全身哆嗦仰面栽倒。 此时黑村长一辆惊诧的看着我,我没时间跟他废话,一把拉起黑村长道:“黑村长,找机会快走,我来拖住他们。”黑村长闻言不答话,掉头就往寺外冲去,此时已经口吐鲜血的尤子陵忽然哈哈大笑道:“先走,今天你们谁都走不了,就让至高无上的圣主来洗刷你们这充满罪恶的灵魂和躯体吧…”说罢尤子陵忽然伸出了双手,手掌中忽然吐出了一个个白『色』雾气般的人形,我看得明白,这些正是一个个魂魄。这些魂魄从尤子陵掌中冒出来之后,飘飘忽忽直接飘进了大殿。我暗道不好,刚才有一股强烈的阴气便是自大殿而出,吞噬了在场信徒们的生气,这一个个的魂魄,弄不好要被这寺中的正主继续吞噬,如果转化为修为的话,可就难办了,看来我们一致认为的罪魁祸首尤子陵,也是个打工的。想到此处便不能够再任由尤子陵自由发挥了,直接虚空劈出两掌,两道雷光在空中闪现,直劈向眼前的尤子陵。尤子陵丝毫没有闪躲,硬扛着这两道雷光刃之后,又吐了一大口血,不过手中的魂魄还是源源不断的向大殿中送去。我心下来气,心道你一个丧尽天良之辈竟然如此执『迷』不悟,我就非废了你不可。心念至此,立掌为刀,虚空两掌挥去,两道风刃向着尤子陵刮去,眼看着尤子陵的衣服如漫天飞絮般碎裂飘落,随着两道风刃过处,身上已经布满了伤痕,血迹斑斑,可尤子陵依然咬着牙坚挺着。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我冲上去叮咣五四先是一顿大嘴巴子,最后一脚踢了上去。这一脚我可没有留力,有多大劲使多大劲,尤子陵被我这一脚踹的直接飞了出去,“咔嚓”一声脆响,看来他的肋骨至少断了几根。 趴在地上惨笑的尤子陵看着我说道:“没想到栽倒你个小嘎子手里,是我大意了,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今天你们都要跟我一样,为圣教尽忠,哈哈哈哈……”说完尤子陵居然又开始唱起经来,不过也就唱了两三句扬子,忽然一大口鲜血喷出,一道白『色』透明的人形从他的体内飘了出来,直飞入了大殿之中。就在这道魂魄立体之后,尤子陵的身躯忽然就想瘪了的气球一样“噗嗤”一声,化为一张皮囊瘫在了地上。此时院中的这些骷髅办的信徒忽然一个个的倒在了地上,我扭头一看,还能站立着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人,此人正是刚刚我解救出来的黑村长,而此时黑村长看到院中的场景之后,忽然如梦方醒一般看着我茫茫然的说道:“我,我怎么还在这里?”我没时间跟他解释,此时此地就好比是龙潭虎『穴』一般危机四伏,而且尤子陵体内一道道的魂魄都已经飘入了大殿之中,很显然危机并没有解除,我对着黑村长道:“黑村长你快走,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赶紧回去找白所长和孙大队,赶紧调集人手过来。”黑村长显然也意识到了眼下局面,冲我点了点头立即向大门外冲去,就在黑村长已经跑到了寺门口的时候,忽然就好像撞到了一面墙似的被弹了回来。我心里一惊,急忙跑过去扶起了黑村长,信手『摸』去,凭空就好像出现了一道透明的墙壁一样,坚韧无比。我退后几步,挥手向这透明的墙壁劈去,两道风刃直奔这透明的墙壁而去,不料风刃一遇到遮面透明的墙壁竟然消失无迹。我又是两道雷刃劈去,噼里啪啦的一阵光闪,我用天眼看去,这面墙壁依旧完好无损。我对黑村长说道:“完了,看来今天只能以死相搏了,寺里被下了困咒,坚韧无比,不除了里面的魔头,这道禁制是无法打破的。” 正说到这里的时候,大殿里开始有了动静,一阵浓烈的阴气翻滚,一个漆黑如墨雾气般的人形出现在了大殿的门口,此人看不清楚五官,手中一条麻绳却十分的醒目。我看到此处对黑村长说道:“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去跟他周全,如果能坚持到天亮,说不定会有转机。”说罢不等黑村长答话,身形一晃便来到大殿之前。我与眼前的这道黑影对视了片刻,周围浓烈的阴气已经使气温下降了很多,犹能感到院中植物的叶片上已经凝结出了滴滴的阴『露』。眼前黑雾的人形渐渐的变得清晰起来,忽然一股暴戾的杀气迎面而来,黑雾手中的麻绳直『射』向我的脖子『射』来,我不敢怠慢,虚空一掌劈向这根麻绳,一道电光猛的击到了这根麻绳上之后,空气中传来一阵剧烈的破空之声,一阵强烈的冲击波随之而来。这股强烈的冲击波震得的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可我刚刚稳住身形还没有来得及调整,这鬼魅一般的麻绳又向我的脖子处『射』来。 我暗骂道这他妈是什么玩应,跟泥沟里的王八似的咬住就不松口,这要是被缠上了,焉有我的命在。可这根麻绳真的就好像有生命一样,不停地追着我然我不得喘息。就在我疲于奔命的应付之际,我忽想到一事,眼前这个黑雾并非实体,定是背后有人在『操』控,就好像何主任勾魂一样,实体是不能够出现的,既然是浓烈的阴气,那我何不用阳火阵聚阳来对付他。想到此处,我便躲闪着麻绳的攻击,边计量距离,看到院中满是倒地不醒信徒,我顿时有了主意,就在我躲避的空隙,伸手纷纷将信徒身上的衣物扯掉,按照阳火阵的坐标方位摆成九堆,然后对着躲在远处的黑云长叫道:“黑村长,快来帮忙。将我摆好的衣物点燃,快点。”我这一呼叫,黑云龙立即从暗中跑了出来,在人群中辩得我摆出的九个衣服堆,掏出火机来便点。此时寻常百姓所穿衣物大多都是棉质,少部分是纯纤维制品,遇火便着。黑村长也是过来人,看见几个火堆燃起之后,似乎黑影的攻击慢了许多,一咬牙便钻进大殿边上一个小屋中,不久从屋中抱出了一大堆的废木料和废塑料出来。 此时黑影也觉察出来事情不妙,手中的麻绳在空中飞舞的时候,忽然绳头开叉,化为两股向我和黑村掌同时击去。我顿时大惊失『色』,来不及思考,便一把抓住了向我飞来的麻绳,另外一只手急忙虚空一掌劈向麻绳的交叉点,空气中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飞向黑村长的那股绳索顿时缩了回去。而此时我手里的麻绳忽然生出了无数道细线钻进我的体内,无数道阴气顺势钻进我的体内,瞬间阴冷刺骨。 第五十章 灭 寂 跟上次交手一样,这无数道寒芒钻进我的体内后立即散布到我的四肢,将我的身体牢牢的包裹住想要再一次的把我的魂魄拽出体内,不过这一次没有那么容易了,丹田气海一阵涌动,已经被天眼消消耗了大半的罡气似乎又焕发了青春,忽然一道炙热的罡气从丹田气海中涌出,这道罡气发出耀眼的金黄,就就好像火山口喷出来的岩浆一样,我的血『液』似乎一下次变得沸腾起来,随着这道金黄『色』的罡气的游走,体内这无数道寒芒纷纷化为灰烬,而此时黑影似乎并不甘心,呜嗷呜嗷的嚎叫了起来,抬眼向黑影看去,周身的黑『色』的气雾仿佛也沸腾起来,雾气蒸腾,好像一朵黑『色』的火焰在燃烧,空气中阴冷的气息再次传来,手中紧紧拽着的这根麻绳也再次有了动静,无数根白『色』的细线再次钻进了我的身体,似乎要和体内至阳的龙鳞罡气一较高下。龙鳞罡气见到再次来袭的寒芒颇为恼怒,再次呼啸而过,瞬间过处,无数寒芒再次化为灰烬。眼前的黑影似乎也觉察到了形势不妙,呜嗷呜嗷的不住嚎叫,身上的黑雾开始渐渐的翻腾,此时身旁大殿的柱子和院中的草木竟然以及披上了一层白白的霜,空气中的温度顿时极度的下降,院中点燃的几个火堆骤然熄灭。我连忙斜眼瞅了一眼身后的黑村长,只见已经冻得瑟瑟发抖黑村长居然已经将地上倒地不省人事的信徒都背到了大殿旁边的涤滤处里,只听得屋中传来哗哗的声音,看来黑村长是怕这些信徒冻着,放开热水给这些信徒保暖。黑村长从涤滤处出来之后,紧紧的锁住了涤滤处的大门。 我看着黑村长忙活半天,尚未完成的阳火阵中仅有的几个火堆又熄灭了,忙大叫道:“黑村长,快点点火,我快坚持不住了。”黑村长也不答话,掏出火儿来就继续的点火。可是点了几次,一点火星都没有点燃。就在这时黑影又再次发起了攻击,手中的麻绳猛地一动,又是一股强大的阴气冲了进来,不过这次似乎改变了策略,无数道寒芒不再向我的四肢分散而去,而是兵分几路向我的丹田气海袭来,龙鳞罡气迎面而去,就在周围几路寒芒化为灰烬的同时,中间一路寒芒忽然阴寒之气暴涨,将迎面而来的龙鳞罡气压了下去,随着眼前黑影周身雾气的燃烧,这股阴寒之气渐渐壮大并不断地续集力量,就好像不断蓄水的气球一样渐渐粗壮起来,随着眼前黑影一声凄厉的嚎叫,周身燃烧的雾气猛地全部钻进了黑影的体内,而我体内的这股阴气忽然爆裂开来,猛冲向我的丹田气海。龙鳞罡气循势而发,向着猛冲而来的阴气也冲了过去。 体内两股气流相撞的一瞬间,我顿时感觉全身的血管就好像爆裂一般难受到了极点,此时浑身暴躁异常,单手不住的在身上抓绕,体内的龙鳞罡气在这股强大的阴气面前似乎已经败下阵来,阴寒的白芒发出耀眼的银光,已经牢牢的压制住龙鳞罡气,金黄『色』的光华渐渐的消失不见。随着眼前黑影连续三声呼叫,体内的这股寒芒再压住了龙鳞罡气之后,瞬间冲向了我的丹田气海,脑中仿佛传来“轰”的一声巨响,顿时我腹中翻江倒海一般五味杂陈,丹田气海中的残存的罡气猛烈地灼烧着这股阴气,而这股阴气也在不停的沸腾想要压住丹田气海中的罡气。此时我已经无法继续站立,蹲在地上捂着腹部不住的翻滚,而眼前的黑影数次提拽麻绳,我都咬着牙紧紧的拽在手里。因为我已经看了出来,这个麻绳是唯一媒介,要想彻底清除这个祸害,不通过这跟麻绳,是无法治本的,就算打散了黑影的雾气,其本身即是无形之物,随时可以再次聚集。此时丹田中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如果我的丹田气海被占领,那后果是啥,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绝对好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身后忽然一亮,黑村长终于点亮了一个火堆,我艰难的叫道:“黑…村长…快点将所有…点亮…快…快啊…”黑村长看已经在地上不停翻滚的我,本来想上来搀扶,听到我的叫嚷,咬牙一狠心继续去点其他的衣物。随着火堆的点燃,院中逐渐亮堂了起来,就在九个火堆全部点燃之后,暖流升腾,寺中阴气顿时蒸发了不少,我看了一眼,只见黑村长弄得破塑料和木头之类的玩应,还颇为耐烧,一时间噼里啪啦的响声大作,九个火堆越烧越旺,顿时阳气上升阴气下降,眼前的黑影显得颇为不自在,本来已经将阴气全部冲到我的体内准备致命一击,身上的黑『色』的雾气已经所剩不多,加上九个剧烈燃烧的火堆摆成的阳火阵,此时黑影向撤回一些阴气冲灭火堆,好像已经晚了,随着院中阳气蒸腾,我的血『液』忽然又燃烧了起来,丹田气海中渐渐浮现出来一个圆盘的形状,我内视看得清楚,这不就是当时从贺兰绝壁中而来,阴差阳错的融入到我体内的龙鳞洛书吗? 此时丹田气海中金黄『色』龙鳞开始旋转起来,随着龙鳞的旋转,冲入丹田气海中的白『色』寒芒开始剧烈的翻滚,就好像海啸一般泛起滔天巨浪,似乎要将这片龙鳞溶入这银『色』的波涛之中,我的腹中就好像安装了一台绞肉机一样,剧烈的绞痛顿时大汗不止。而此时这片龙鳞忽然跃出海面,就好想一轮烈日一样俯照着丹田气海中银『色』的巨浪惊涛,顷刻间这轮烈日金光大盛,银『色』的波涛如九天上的瀑布一样,天河倒泄一般涌入了龙鳞之中,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涌入丹田气海的阴气全部被吸入龙鳞之中。此时黑影显得颇为慌张急躁,急忙撤身不住的拉拽手中的麻绳,此刻我的腹中就好像充满气的气球一样肿胀无比,难受之极,黑影急躁不堪,歇斯底里的使劲拉拽手中的麻绳,我岂能轻易松手放虎归山,挣扎的站起身来,猛然间感到丹田一爆,一股强大的气流自丹田气海中喷出,沿着经脉涌到我紧紧抓住麻绳的右手,随后从手心中猛冲而来,此时的丹田气海就好像泄洪的洪流一般,一股至阳的金黄『色』罡气瞬间沿着手中的麻绳涌进了黑影之中,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云霄,金黄『色』光芒瞬间包裹住了黑『色』雾气的人影,任由人影不住的挣扎摆脱,随着这股强烈的罡气喷涌而出,我的小腹再也承受不住气流的冲涌,但觉腹中一热,喉头一甜,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一大口喷出来的鲜血,在空中形成了一片茫茫的血雾,结结实实一点没糟尽的全部喷到了人影之上。就在这阵血雾喷到人影之后,本来已经挣扎不脱的人影忽然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这叫声仿佛来自地狱却穿越了云霄直达九重天。随着惨叫的传来,手中的麻绳“呼”的一下着了起来,空气中顿时传来一阵糊味。眼看着麻绳渐渐烧尽,眼前的人影忽然噼里啪啦的爆裂开来,最终化为一阵烟雾消散在空气之中。就在这个黑影爆裂的同时,空气中传来一声虚无缥缈的“轰隆”声,这就是天破的声音。随着天破声音的响起,又是一阵虚无缥缈的好像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一股新鲜的空气立时飘进院中。 施术者通过术法将某一区域禁锢,在空间中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在这个空间中,施术者可以自由出入,但是被施术者进入之后难以打破。一单施术者被消灭或者术法被破,独立的空间即被打破,在这个独立的空间被打破时,两个空间不同的空气压力和流动相融合造成的空气的剧烈波动而产生的破空之响就是天破之声。因此天破之声传来,也就意味的施术者的术法已经被破掉,根据道家的经验来看,术法被破,尤其是邪术被破,施术者本身将受到施术的后遗症,这就是我们经常说的反噬。不要小看反噬,反噬轻者修为大损,重者身残,甚至极者一命呜呼,魂飞魄散。眼看着邪魔已诛,黑村长仰天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大笑的黑村长竟然是老泪纵横。我看着黑村长说道:“黑村长,别着急,黑玉梅也许还有救,我们现在打散了的人影,便是凶手的全部修为,这个凶手应该就藏在寺中,不过他已经是废人一个了,就是让他跑,他也跑不了了。赶紧通知白所长,进行搜寺,找出个凶手来,我们一直以为是凶手的尤子陵,可能也是个受害者。”说到这里,忽然听到涤滤处中人生鼎沸,忽然想起来还有人关在里面,黑村长闻声打开了涤滤处的门,众信徒出来之后浑浑噩噩,已经神志不清。。不久白所长得到信息,带着孙大队和涛子还有一大队警察赶到清真大寺进行搜查。 第五十一章 搜 寺 趁着白所长还未到寺中之时,我简单的观察了一下这些信徒,皮包着骨头的他们三魂已经不全,不过这些人在淋完热水之后,好歹扛了过来,否则就刚才那一阵阴气,这些人当场就得挂掉几个。在人群中还发现了尤子陵身后的两位侍女,不过这两位侍女的情况要好得多,三魂七魄虽然完整,但是极不稳定,可见这三魂经常被抽出体外,彼时情况紧急,黑村长也没时间分辨的那么清楚,因此这些信徒一股脑的全部丢进了涤滤处中,也算是救了他们。不过这两位年纪轻轻的大姑娘恢复意识之后,眼看着自己身处这些信徒中间,也是吓得花容失『色』。 不久之后白所长带队赶到寺中,随之而来的还有孙大队和涛子。乍一见满寺这个模样的信徒,久战沙场白所长和孙大队也不禁心中一惊,不过看到院中狼藉的情景,还是立即开展善后工作。看到一身血迹热汗直流的我和黑村长,白所长和孙大队都未料到会有如此的结果,尤其是孙大队,还以为是黑村长带着家众在寺中滥用私刑,阴着脸直盯着黑云龙,黑云龙此时被孙大队看得也是心里一阵发『毛』,竟不敢与孙大队直视。我看到这个情景,便先开口道:“孙队、白所长,你们误会黑村长了,他其实没有对我上什么村刑,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刚才黑村长已经将罪魁祸首引了出来,要不是黑村长大力协助,这个罪魁祸首收拾起来更加费劲,你看,这些信徒,其实都是被这恶魔抽了魂,然后又被他蚕食了生气,变得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其实他们都是可怜人。”听到我的话,孙大队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急忙问道:“怎么样小秦同志,伤重不重,要不先回去休养一阵……”我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我这伤需要时间慢慢静养,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安排人搜寺,此人的法已经被我破了,而且此时他已是废人一个,要将他立即搜出来,看看能不能找到受害人的尚存的生魂。” 白所长简单的给我和黑村长准备了一些吃食,便立即搜寺。经过一夜的战斗,消耗极大,我和黑村长看见吃食一顿猛造,吃饱喝足,钻进车里稍微小憩一会。再一睁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我匆匆走下了车,抹了抹眼睛,只见黑村长早已经站在寺中,寺中警察来往穿梭,但是不见有回民做礼拜。看见我走出车来,孙大队从穿梭的人群中走了过来,对我说道:“小秦同志,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我看着孙大队说道:“没事,这一觉睡得,精神好多了,怎么今天这里都是警察,没有回民正常礼拜?”孙大队把我拉到一边悄悄的说道:“白所长跟县里打了招呼,说是必须要搜寺,可是当地的回民老阿訇认为这是对他们真主最大的不敬,是对真主的亵渎,反对搜寺。白所长便将寺中的信徒和最近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跟县里做了汇报,经过县里与当地的回民头头交涉,限定一天,一天之后如果搜查未果,所有警力必须立即撤离,不得影响回民正常的宗教信仰和活动。诶,你可不知道,回民这些老阿訇甚是难缠,岁数不小可是精神头不差,听说警察要搜寺,刺溜一下全来了,几个老头子往大殿里面一躺,甚至还有的手里拿着小片儿刀,声称要是敢强入搜寺,当时就抹了脖子,要以热血保卫圣寺,颇有点当年谭嗣同‘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的气概。” 听着孙大队一边汇声汇『色』的讲着,我边找个水池子匆匆的洗了把脸,继续说道:“这也不冲突啊,你们赶紧的搜啊,这个巴掌大的地方,还值得这么多人一划拉,还用一天?我看个把小时都用不了。”“哪儿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喏,你看看白所长…”说着嘴角努了努,我顺势看去,只见院中白所长来回的踱着脚步,眉头紧锁,愁容满面,而黑村长也是肚子蹲在一旁默默不语。看到这一幕我不解的问道:“诶,孙大队,这又是咋的了,不是县里沟通好了么,可以搜查了,不是说给了一天了吗?黑白二老这时咋的了?”孙大队“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还黑白二老,亏你想出来,你进车休息后,白所长带领警察就一直守在这里,老阿訇们虽说是阻拦了一阵,也就是耽误了一点时间而已,现场没有可疑人员出入,在取得限时一日搜寺的许可之后,白所长开始带人搜寺,如你所言,寺虽不小,可是搜查起来也用不了那么费劲,白所长带着人里外来回转了个遍,毫无收获。于是白所长有点恼火,案子进行到现在了,要是拿不住凶犯,岂不是太无能了?于是白所长加大力度,除了wai wei警戒的人员,白所长抽走了所有的警力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到目前为止依然是毫无进展,你看老黑头,人家六十来岁的老头子了,在车上眯了也就俩仨小时,就匆忙进寺协助白所长搜寺。诶,我说昨一宿到底干啥了,弄得一身血,是不是你预计错了,要不为啥白所和这么多警察怎么到现在啥也没找到?” 我看着一脸焦急的孙大队说道:“你去跟白所长说,此贼凌晨与我大战,已经被我打掉了所有的修为,现在就是废人一个,找到了你们就可以像拎着小鸡子一样把他拎出来。不过此贼这两年来经常吞噬魂魄,其习『性』已经变得半人变鬼,尤其是现在中午阳气极盛,他是不会出来的,多让人再阴暗之处多搜寻搜寻。”孙大队闻言匆匆的走向愁眉不展的白所长,将我的意见转诉一遍,白所长闻言即可调集人手重点搜查阴暗的敌方。 看着众人忙忙碌碌间,忽然涛子带了几个精壮小伙子,提了一大堆吃食走了过来,叫出来孙大队和我,在寺门之外找了个阴凉之处支上摊子,孙大队打开袋子一看,顿时上手就抄起两个大包子塞进了嘴里,涛子从保温桶里盛好了三碗羊汤,这正是当初我们第一天来到同化县中午吃的那家同化包子和羊汤。问着打鼻儿的香味我也顾不得斯文,二师兄说得好,斯文,斯文当不了饭吃。我们三人边吃边喝,不多时吃的满嘴流油。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匆匆赶回寺里看看情况,只见白所长依然是在来不会停的踱步,而黑村长此时依旧蹲在那里默默不语。 看到我们进来,白所长尴尬的一笑说道:“呵呵,小秦同志,昨晚上的事情,老黑头都跟我说了,感谢你为了我们同化县的付出,要是有什么要求,我尽量满足。”看着眼前的白所长,孙大队忽然忍不住“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白所长,别绷着了,我们来就是给你帮忙的。”说着抬起手来看了看了表,继续说道:“白所长,带着你的弟兄们先去休息,该吃吃该喝喝该造造,吃饱喝足才能干活是不是,我们几个给你看看摊子。”说罢也不等白所长发话,孙大队就在院里扯起嗓子喊道:“弟兄们手工手工了,都过来都过来,都跟着白所长去,该吃吃该喝喝,来来来……”随着孙大队的吆喝,白所长也不好推却,于是寺中的警察纷纷放下了手上的活在院中集合,没等白所长开口,涛子带了几个人又将抬进来几个大的保温桶和几个大簸箩热气腾腾的包子,张罗着拿出方便纸盒就开始吆喝上了:“来来来,弟兄们趁热吃,今天白所长请客,可劲儿造咧……”白所长看到这一幕不禁哑然失笑,于是顺口道:“吃吃吃,吃完了把这里打扫干净,赶紧的。” 趁着大家吃饭的功夫,我独自一人走进大殿,四下查看起来。这座大殿三层结构,是同化清真大寺的主建筑,除了卫生间以及杂物间以外,都是一间间的礼拜室,礼拜室装饰很简单,除了四壁上挂着yi si lan风情的装饰和一些简单的座椅之外并无其他。我在二三层转悠了一阵,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而且二三层的犄角旮旯也没有什么可以藏身之处。不过从昨天晚上和的交手情况来看,那阵阵阴气和生魂的流向都指向了这座大殿,可以断定其藏身之所必在此处。我来到一层当初黑村长祷告祭主的地方仔细打量,一层的大殿对于二三层结构上要简单的多,因为是主殿,空间比较大,相对于二三层来看没有那么多礼拜房,整个大殿一目了然,看来重大的礼拜活动都在此处进行。主殿也确实装扮的有模有样,各种yi si lan风情的装饰将这座大殿布置得充满了浓浓的异域的风情,我不禁被周围的装饰所吸引,逐一欣赏着大殿中的饰物。就在我欣赏着这座yi si lan教艺术殿堂的时候,心里忽然觉察出来有点不对劲。 第五十二章 密 室 我在大殿中来回不停地思索着,这时孙大队走了进来,对我说道:“怎么样,看出什么没有?”我点点头说道:“具体有什么问题还说不清楚,只是我觉得这里有古怪。”孙大队四下看了看说道:“一开始我们也觉得这里有问题,可是一直也没有发觉有什么异常,是不是一开始推测错了,这人根本就没有藏在这寺中?”我摇摇头道:“不可能的,昨夜我亲眼看见阴气和生魂的流向全部指向这个大殿之中,阴气的规模和魂魄的数量都不小,而且都是生魂,生魂要是被吞噬,是会产生怨气的,也就是对施术者修为的提高更有促进作用,所以一旦破法,反噬的力量也就越强大,此贼子现在不说奄奄一息,也是废人一个,只是藏身之处竟然做的如此隐蔽,看来也是相当的有心计。”这时候白所长走了进来,对我说道:“小秦同志,老黑头的口供,我们调查了一下尤子陵,这个尤子陵也是红花乡人,今年三十七岁,是条光棍,要是往上数,和乡里的尤姓人还能攀得上亲戚。只不过此人幼年父母双亡,吃百家姓长大,平时在村里虽然好吃懒做,但是并没有前科。但是有一个疑点,就是这个尤子陵有个孪生兄弟,叫做尤子庆,不过据说这个尤子庆早已失踪多年,我们没有查到他的相关记录。” 孙大队听完对白所长道:“这个尤子陵和尤子庆,黑村长怎么说?”“老黑头说尤子陵和尤子庆本是一对孪生弟兄,尤子陵是弟弟,尤子庆是哥哥,不到十岁的尤子庆忽然失踪了,当时的村长是黑云龙的二叔,还发动全村寻找,可是一直没有找到。这个尤子陵自小『性』格内向,黑云龙上台后,村里有了活计,都会叫上尤子陵,尤子陵干活还是不错的,每次黑村长交代的事情尤子陵总是干的有板有眼。期间黑村长也没少给尤子陵说媳『妇』,可是尤子陵这条件,唉…也就一直单着。”听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了新建落钟口清真寺的事情来,于是说道:“白所长,尽快联系一下杨阿訇,问问他当初兴建钟口清真寺时,有没有这个尤子陵。”白所长恍然大悟道:“哎呦,我怎么忘了这个茬,说完了掏出电话便走了出去。”我对着孙大队说道:“孙队,能不能联系一下当地的文化部门,看看能不能调出来这座清真大寺的建筑图纸来?”孙大队点点头道:“这也是一个办法,我去找白所长安排。”正说着白所长回来了,说道:“小秦同志,正让你说准了,这个尤子陵当初也参加了钟口清真寺的修建,而且他离开钟口清真寺现场的时候,正是杨老阿訇发现克马仑丁长老坐化之处不久之后。” 我看了着白所长道:“这样基本就清楚了,孙大队,你辛苦一下,跟白所长去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这座清真大寺的图纸,我怀疑,尤子陵就藏身在这座寺中,只不过眼下还没有找到地点。切不可挖地三尺,破坏了这座传承了半个多世纪的清真古寺。另外,孙大队你看看能不能将我们在人民医院抓住的那人提过来,我怀疑此人就是已经失踪多时的杨老大。”白所长听到这里眼神流『露』出了敬佩的神『色』,对我说道:“小秦同志没看出来,年纪轻轻的居然这么有心,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孙大队,咱们走着?”孙大队嘻嘻一笑说道:“白所长此言是非虚,要不是小秦同志,我们的中队副现在还在不在都不好说了。”说到这里我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我不是六扇门中的人,只是为了葛陈扬的事强出头而已,只得不好意思的一笑说道:“哪里哪里,时间紧迫,还请二位抓紧时间。” 孙大队和白所长立即行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便将图纸取了回来,刚回到寺中,孙大队抄起水碗咕嘟嘟的就灌了下去,喝完之后,骂骂咧咧的道:“我说白所长,你们同化县的文化部门都这『操』『性』吗?你看看他们那个熊『色』,一个劲的穷问,咋的,我们要图纸还能去茅房擦了屁股,看完了不就还给他了。借个图纸就好像睡了他家娘们似的。我们武警执行任务啥时候这么窝囊过?这要搁老子以前的脾气,一嘴巴不抽他原地转三个圈子老子给他当孙子。”听到孙大队这一通牢『骚』,我不禁哑然失笑,说道:“孙大队,这番话要是让总队长听到,定要治你的嘴,一个堂堂的大队副,竟然出口如此的粗俗。”孙大队听完嘿嘿一笑,说道:“咋咧,队长也是人,还不让发个牢『骚』。”说完平铺开图纸,认真的查看起来。 果然,就在一层图纸上显示,就在大殿的背后,还有一个小隔间,不知道这个小隔间是做什么用的,图纸上的备注显示这个小隔间在大寺重修完毕之后,就已经封闭不用了,现在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我指着这个小隔间说道:“我觉得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个小隔间当初可能是重修的时候,放一些杂物或者值班人员休息所用,工程完成后,为了建筑整体美观和实际需要,就封闭了起来。不过封闭的隔间,尤子陵是如何进入的呢?”这时白所长道:“小秦同时,这个地方我们也来查过,墙壁都是实心的,而且,也没有破坏的痕迹,你说这里…” 白所长言未毕,我忽然想起当时阿訇发掘克马仑丁张老遗迹的事情来,立即说道:“白所长,弄两盆水跟我上楼。”说完我便飞身形向楼上奔去,身后的孙大队和白所长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不过看着我奔上楼区,二人每人打了一盆清水也上了楼。 我衡量的一下位置,带着二人走进一间礼拜室,只见此间礼拜室从装饰上看跟其他的礼拜室基本相同,没有什么特别的之处。只是在墙面中间凸出来的几个挂钩,我伸手拽了拽这几个挂钩,问道:“白所长,这几个挂钩是干什么的?”白所长看着墙上的挂钩,茫然道:“这个我还真的没有注意,不过这几个挂钩许是做礼拜的惠民挂衣物之用。”孙大队此时似乎反应了过来,放下手中的水盆匆匆地走了出去,片刻就走了回来,说道:“小秦同志,看来你的猜测是对的,除了这间屋子,其他的礼拜室都没有挂钩。”听到孙大队说完,白所长也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水盆,出去转了一圈,直接走了进来,掏出步话机喊道:“赶紧的上来几个人,有情况。”听到白所长的喊话,五六个小警察不多时就出现在这间礼拜室前,白所长道:“仔细的给我搜,线索就在这间屋子里。” 得道命令的小警察顿时来了精神,经过这大半天的抽查,颗粒无收,早已经士气全无,忽然白所长明确指出了地点,这五六个小警察也没有刚开始那般斯文,使劲的开始翻腾,没过多久,小警察们就有了收获:“报告白所长,坐垫里面有东西,麻绳一捆;报告白所长,地毯中有东西,软梯一架;报告白所长,地板有异常,好像打开过……”白所长看了看发现的这几样东西,眼睛里的光都闪了起来,叫道:“撬,给我撬,都他妈给我撬开,不要怕打碎了坛坛罐罐,出了事我负责。”看着白所长精神焕发的样子,孙大队急忙一摆手道:“等等等等…,白所长不必如此,来看我的。”说着让小警察把屋中的杂物全部清除出去之后,抄起水盆往地上一泼,只见地上的水缓缓向东北角流去最后渗入地板消失不见。孙大队此时得意道:“怎么样白所长,就是这块,来来来弟兄们,报效党国的时候到了,给我撬,出了事算他妈我的。”孙大队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白所长更是更是高兴,说道:“对对,使劲撬,出了事算他妈孙大队的。” 有了这两位大神的话,小警察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不多时,楼下的小警察也都纷纷上楼来看个究竟,白所长急道:“去去去,别在这堵着,你们几个,赶紧下去给我警戒,要是那些个老阿訇再来找事,全给我挡在外面,进来一个,我扒了你们这身皮。”门外的小警察们一听赶紧都到楼下警戒去了,楼上这几个小警察拿来工具比量一番,岂料轻轻一扣,这块地板就扣了出来,等这块地板拿出来一看,里面有个提手,其中一个小警察单膀一较力,抓着提手使劲一提,结果一个大屁墩就向后坐了下去,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这时才发现,这看上去是一块水泥砖的玩应,其实就是三合板刷上的漆,上面钉着一个提手,起到方便提拿的作用,看上去像水泥砖实际上轻飘飘的,这个小警察使个大劲,不一个大屁墩坐下去才怪。白所长此时走到这个洞口向下看去,只见下面是一个小屋,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去,屋内杂物不多,而且拜访的整整齐齐,在洞口大口呼吸了几下,空气中没有那那股呛鼻的灰尘味,说明此处必有人常来。白所长观察一番后,喊喝一声:“弟兄们,立功的机会来了,随我下去。” 第五十三章 地 宫 小警察们将搜到的软梯挂在墙壁上的挂钩上,使劲的拉了拉,确认无误之后,从洞口就抛了下去,顺着软梯,在白所长的带领下,一行人陆陆续续的下到了密室之中。密室中除了简单的杂物之外并无其他,白所长如法炮制,很快的发现了撬开了密室中间的一块地板砖,这一块地板砖被移开之后,一股阴冷的阴气渐渐的冒了出来,一条湿窄的台阶显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我看到这股阴气之后,急忙又盖上了这块地板砖,然后对着白所长道:“白所长,案犯必定藏身于此,非死即残,刚才从洞口中冒出的阵阵阴气,就能证明,不过现在我们不宜下去,要是让这股阴气袭体,轻则重病一场,重则瘫痪甚至送命,请各位稍安勿躁,待准备妥当之后,再下去查看。”白所长点点头道:“小秦同志,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只要我们能办到的,人手不是问题。”“这样吧,我们先上去,请白所长给我备一些符纸,另外准备几个火把和废旧的草纸来。”白所长一脸狐疑的望着我道:“火把和草纸都没问题,这符纸…?”“哦,符纸就去丧葬用品店去买就行,就是那种黄『色』做冥币的就行,不过要没有印记的,有了就不能用了,另外,符纸要裁成十公分长,四公分宽的形状,越多越好。” 随后白所长安排几个警察守着洞口,我们便出了密室回到院中等候。此时黑村长也听说了我们找到了密室和洞口,看见我们出来,立刻走了过来,对着白所长说道:“白所长,请允许我老头子也下去看看,这些年了,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玉梅,玉梅她才二十岁啊…”说到这里黑村长的眼角又渗出了点点泪痕,白所长闻言没有回答,回头看了看我,我心里明白,白所长是担心黑云龙一是遇见仇人,便会分外眼红,人一激动做出点啥事出来,局面不好控制;二是地宫中结构尚不明确,地下情况比较复杂,如果有特殊情况,这么一个老头子碍手碍脚的,确实不利于任务的顺利执行,这第三呢,地宫中环境恶劣,老头子这一下去,等再上来的时候,这老胳膊老腿中不中用就不好说了,更为甚者,要是地宫中在遇到一些凶险之事,能不能上的来都不好说了,可是面对黑村长这拳拳之心,白所长是在不好开口相拒,这是希望我能帮他说两句。于是我对着黑村长道:“黑村长,不瞒你说,这罪魁祸首我们百分之百是找到了,你下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另外地宫中情况极为复杂,异常情况随时会出现,常言道:人老不以筋骨为能,我看…”话还没说完,黑村长又说道:“别看我老头子上了几分年纪,可是身子骨还硬朗,比起年轻人来也不差,我每日尚能食面三斤,比眼下年轻人还能吃…”“你可拉倒吧,我们下去是执行任务,这是很严肃的事情,也是我们的职责,你还来个日食面三斤,就是日食面十斤也不行,我们下去那是抓差办案,又不是比饭量,您老还是安安分分的在踏实在上面歇着,黑玉梅的事情,我们要是要发现一息尚存,不会坐视不理的。” 孙大队对黑村长印象不是太好,因此出言没有太留面子,硬生生的就给怼了回去。这要是按黑村长以前的驴脾气,别说是个大队长,就是省委书记来了也是不『尿』,立马就得翻脸犯驴,一阵雷烟火炮非给你还回去,不过黑村长此时也知道,眼下这是行动自己不能强制干预,想下去还得白所长点头同意,于是忍气吞声可怜巴巴的望着白所长。我看着两难的白所长顿时笑道:“黑村长,不是不让你下去,是你真不适合下去,另外,你即使下去了,能怎么样,找到了黑玉梅的生魂又怎么样,你会治吗?我们下去你就放心好了,如果黑玉梅的魂魄已无,那就说不了讲不起,只能怨她命苦,要是生魂尚存,我必定会带出来施术,这个还请黑村长放心,而且,眼下还有一项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我估计就算黑玉梅的生魂还在,毕竟这么久的时间,也会受到损伤,回到体内还需要将养,这是往好了的说,要是不好,生魂回体后,会有一段时间的融合期,这个融合期要多久就不好说了,短则数日即好,长则一年半载,甚至一辈子恢复不了也有可能,因此为了黑玉梅能尽快的回复,我们要是要想的周全一些,我问你,平时家里中谁与黑玉梅关系最近?”黑村长道:“家里倒是都还行,女娃娃么,还是跟娘的多一些。”“恩,那我问你,黑玉梅事发之前,和杨家老三感情如何?”“恩,这两个孩子感情还是不错的,时不常的到县城里走动走动,有时间了也一道去省城,按他们年轻人的说法叫做约会。”“恩,这便是了,你现在回去,把黑玉梅带到这里来,黑婶儿也带过来,还有…”我转过头来对着白所长说道:“杨家老三赶紧放出来吧,他是无辜的,给他洗洗澡换换衣服,打扮一下也叫过来,如果黑玉梅的生魂还在,即可施术,如果黑玉梅还魂后尚不清醒,就让黑婶儿和杨老三陪着,这样有利于黑玉梅恢复。不过你们动作要快,眼瞅着时间越来越短,底下情况仍不明确,一会老阿訇们再来,我们可不好处理。”说道这里黑村长大手一挥道:“不用怕,我来收拾他们,只要各位能尽力救治玉梅,我老黑在此就给各位行礼了。”说着黑云龙这六十来岁的老头子竟然弯腰向我们拜了下来。此时孙大队一看,急忙托出黑云龙道:“老黑头,别整这虚头巴脑没用的,办正事要紧。” 各自分头行事暂且不表,不多时,几个小警察拎着一大袋子符纸走了进来,现场按我的要求裁切整齐,没过多久,在黑云龙的带领下,黑玉梅和黑婶也来到了清真大寺。眼看准备的差不多,我们几人带着应用之物,又来到密室的洞口,准备下地宫。打开地板砖之后,一阵阵阴气直冒,看情形这股阴气不比先前的弱,就连穿戴整齐小警察此时也微微有些寒意。我调整了一下气息,掏出一把草纸点燃,顺手人扔进了地宫之中,黑森森的地宫随着点燃的草纸的落入而亮堂了起来,接着火光看去,地宫的地面也是有青砖铺成,相当的宽敞,不过就是眼前的这个阶梯比较湿滑,草纸燃烧的平稳,火苗微微晃动,看来地宫之中空气流动正常,氧气充足,我环顾了一下密室,杂物中有些废旧的木料,虽然微微返『潮』,但是可以凑合着用。我点燃一支火把,小心翼翼的顺着湿窄的阶梯走到了底部,然后将手中的火把晃了三晃,这是我跟白所长约定好的暗号,果然,看到火光之后,一阵稀里哗啦,白所长将密室中的杂物丢了下来,我将杂物平均分成九堆,按照阳火阵的左边码放整齐之后,掏出符纸,祭起阳火诀引燃火堆,火气之后,阳气大盛,地宫中顿时产生一阵暖意。阳火阵的发动,地宫中也亮堂了起来,我环顾四周,只见四周是整齐的石壁,石壁上布满了yi si lan风格的浮雕,柔美的线条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美轮美奂。 此时头顶上传来的动静,只见白所长和孙大队带着一干人等也下了地宫,白所长命令两个警察一队,点燃火把顺着通道立即搜寺,没多大功夫,四名小警察走了回来,原来地宫就是一条长方形的走廊,除了四壁上的浮雕,啥也没有。 白所长惊诧不已,随即和孙大队一起,每人都带上了两个小警察分两路再次查看,果然没过多久二人胜利会师,不久又回到了起点。白所长不甘心,吩咐一声,不多时又下来十来号小警察,怀抱着不少枯木下了地宫,白所长道:“按照这样的位置,每个拐角都给我烧上柴火,我就不行,这里啥也没有。烧,给我使劲烧。”我闻言暗自赞许,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地宫之中看是平常无奇,可是谁知道是不是暗藏凶险。毕竟古人修建地宫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举世闻名的法门寺地宫中,就是个巨大的藏宝库,说不定这里面也有啥机关,也发现一些宝藏啥的。没过多久,地宫的四个拐角之处都点燃了火堆,四个阳火阵的发动,地宫中的阴气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此时孙大队忽然道:“你们看,我们进来的就仅仅是这一个小洞口,洞口之外又是一个密室?何以空气流通如此之快呢,此处我看必有通风之口,找到通风之后,就是关键所在。”孙大队的一席话点醒了众人,于是除了除了洞口负责警戒的人员,全部被白所长调集起来,举着火把,地毯式似的查看这面前的每一块石壁浮雕和脚下的方砖。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么仔细的一查,还真的发现了蛛丝马迹。 第五十四章 图 纸 就在仔细的搜查了一番之后,忽听得一个小警察在招呼,我们闻声走了过去,只见这个小警察在通道中间的内壁上发现了端倪,这个通道的位置在里面的正中间,也就是与我们入口的这个通道平行的那一条。我们赶了过去,顺着小警察的指引,依稀的发现,四个阳火阵燃烧出来的烟,慢慢的向这面石壁中飘去,而就在这个小警察所站的位置,一阵阵飘过来的烟雾钻入了眼前的这面墙壁,我们手中的火把将这面墙壁照的亮如白昼,这面墙上的浮雕是好像是在描述兴建清真寺的情景,一队队的马拉车拽,而浮雕正中间恰好就是一座yi si lan风格的拱形的大门。而就在这浮雕上的拱形的大门的中间,仔细看去竟然有一条细细的裂缝。白所长看着这条裂缝思索良久,忽然孙大队惊呼道:“这是一扇石门。” 经孙大队一说,我们将所有的火把都集中在这个这扇石门之上,再向两边的门轴处看去,只见门轴处雕刻这两道立柱,一道极其微小的缝隙才被发现。别说地宫之中暗无天日,就是将这个放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细看的话,也决然难以发现这道石门。这雕刻手艺要是拿到现在,那绝对属于大师级的水准。经过仔细观察,发现确实一道石门之后,白所长撸胳膊挽袖子就像石门推去,就在白所长的手刚即将碰到石门的时候,孙大队一把把白所长拉了回来,说道:“白所长,别轻举妄动,你们几个火力伺候,你们几个这面掩护,随后指着我说道,小秦同志,你到我身后来。”说罢几个小警察看看了看白所长,没动地方。白所长一愣,顿时说道:“你们聋啦,没听见吗,这里孙队的话就跟我的话一样,赶紧的。”白所长说完,几个小警察才纷纷的掏出qiang来,按照孙大队的吩咐该隐蔽的隐蔽,该掩护的掩护。看到警察们各就各位,孙大队冲着白所长嘻嘻一笑道:“白所长,可以啊,看来队伍平时思想建设工作抓得不错,为我们党在基层打造出来一支有原则、讲效率的人民子弟兵队伍,白所功勋显着啊。”孙大队本来也就是这么一句玩笑话,可白所长确当了真,急忙答道:“哎呀呀,这个怪我,没有和弟兄们打好招呼,让孙大队见笑见笑了,孙大队可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啊。” 这么紧张的时刻,这两位还能嘻嘻哈哈的打着哈哈,看来两位已经胸有成竹,就在这时,地宫的通道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警察带着带一位老者走了过来,这位老者一身朴素的衣装,消瘦的脸上架着一副高度的眼镜。 经过介绍,原来这位老者是同化县文化局的退休局长马英年,马英年也是土生土长的同化人,由于家境比较好,早年就读于大上海的同济大学建筑系,在青年读书的时候喜欢上了历史,对中国古建筑尤感兴趣,毕业后回到宁夏,遍访宁夏遗留下来的古建筑,新中国建立后,马老也收到了很多地区机构的邀请,由于生活习惯和信仰的原因,根据马老的意愿,留在了同化担任同化文化局的局长,退休后的马老也是闲不住的人,对于古建筑的研究是马老一生的事业,说来也巧,近期通化县文物局对库房进行清理时,马老闲不住也去凑热闹,在工作的过程中居然发现了一张古代的工程图纸,由于年代原因和保存不当,这张图纸部分已经残破不堪,身为古建筑专家的马老对这幅古代工程图纸颇感兴趣,便提出要对其进行研究,同化文物局的现任局长都是马老的学生的学生,要按老辈的辈分算,在马老面前那都得是耷拉孙儿,因此马老的要求一经提出,便被批准,为此,文物局还专门为马老腾出来一件办公室,配备了一名助理协助马老进行研究。面对残破不全的图纸,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仍然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后来马老想到了自己的老朋友,山东大学的考古学教授董鹤年。董鹤年是文物修复方面的专家,马老将发现图纸的事情告诉董老之后,董老也来了兴趣,匆匆从山东赶到了同化,在董老的协助下,这份残破的古代工程图纸经过半年的修复后焕然一新。经过再次对这份图纸研究,马老发现这份图纸就是几个世纪前,同化清真大寺修建时的图纸。这一发现令马老欣喜不已,因为就在这份图纸中,清晰的显示出这座清真大寺的地基之中,竟然建有上下双层的地宫。 地宫是石雕刻和石结构相结合的典型建筑,是陵寝建筑的重要组成部分,常见于帝王陵寝和佛教高僧,是存放帝王等王公大臣或者高僧高道遗骨的所在。比如说着名的法门寺地宫,就发现了佛祖舍利,伴随佛祖舍利还发现了大量的稀世珍宝和佛经。而此时就在家门口的yi si lan教清真大寺竟然建有地宫,而且还是上下两层的地宫,这将是举世瞩目的发现,目前在全世界的yi si lan教的清真寺建筑中,发现地宫的尚属首次。伴随着地宫的发现,马老和董老心情异常激动,地宫之中是否存于古代先贤遗骨、是否存有古yi si lan教经史典籍、是否存放有稀世珍宝,这一切都令两位学者无比神往。于是两位学者以个人名义向同化县、宁夏省的文物管理局提交了发掘地宫的申请,不久批复下发,随行而来的还有一部分省考古工作者。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了清真大寺噬魂的大案,不明就里的几位考古工作者纷纷中了尤子陵的暗算,不过尤子陵似乎不想太过招摇将事情弄大,事后还是放了几位考古工作者的魂魄,异常情况发生之后,省里的考古工作者陆续回到城里,只留下了心有不甘的马老和董老。而由于今日若干老阿訇们的护寺活动让马老闻风而动,听说公安机关已经进入大寺搜查,便带来了古代图纸的副本,一来协助警力进入地宫,二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尽力保全古建筑。 马老的到来,令全体公安干警精神大振,众人将马老让道石门之前,马老打开图纸对看了一眼,伸手开始在墙壁之上『摸』去,就在石壁之上一个马车浮雕造型的马头部位,马老轻轻的按了下去,就听耳边传来一阵“咯啦啦啦啦”的声音传来,石壁上的石门渐渐的打开了,随着石门的开启,一股腥臭之气涌了出来,所有干警看见石门打开,迅速的按照先前的部署占据位置,石门打开之后,里面并无丝毫动静,白所长安排几个警察贴身保护好马老之后,躬身向石门之内看去。石门之内黑漆漆的看不到劲头,于是白所长取来强光灯向里面看去,这么一看,白所长心里也是一惊。只见石门之内的石屋两侧码放着整整齐齐的书架,书架之上也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书籍,目测了一下,这个地宫的面积,与清真大寺的地面建筑面积基本差不多,可以断定古代图纸的准确『性』,石屋的正中间是一条通道,在通道的正前方摆正一张八仙桌,而八仙桌上,摆放的是一个血淋淋的尸体,八仙桌上后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从歪斜的坐像来看,应该已经气绝而亡。石屋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血腥之气,这让马老有些难以适应,考虑到马老的身体状况,在马老依依不舍的神情之下,还是在警察的护送之下离开了石屋。 马老走后,警察们迅速进入石屋进行清理,考虑到屋内书架上遍布古籍,因此白所长熄灭了所有的火把,调集来强光灯进行清理。在强光灯的照『射』下,石屋内亮了起来,八仙桌上那一具血淋淋已经发臭的尸体,让所有干警呕吐不止。随行而来的法医将尸体清理走了之后,再看椅子歪坐的尸体,确认无误就是尤子陵,而尸体怀中尚抱着一本日记,手中还握着一只铅笔。接下来法医抬走尤子陵的尸体之后,开始对地宫进行消毒和清扫处理。而此时地宫的发现和案犯的归案,也让先前吵吵闹闹要护寺的老阿訇们老实了许多,经过上级批准,暂时对清真大寺进行封闭,在清理石屋的时候,终于在八仙桌的下方发现了五个白『色』的牌子,我拿起这五个牌子,一股透骨的阴气随之而来,此时我也已经感到这个五个牌子不是寻常之物,翻过牌子一看,每个牌子上刻有人名,黑玉梅的名字赫然在列。我掏出五张符纸,趁着没人的间隙将这五块牌子陆续用风刃击碎,果然,击碎风刃之后,每个牌子内飞出一个生魂出来,我打开符纸依次收了这些生魂并做上标记,随后找到白所长开始查找这五个人。 终于一番查找之后,除了黑玉梅,其他全部都是女子,而这四人之中两人便是那圣教侍女。经过白所长的安排,我将五道生魂一一送入她们体内,忙完这些之后,省城的押送人员也到了,经过辨认,之前抓获的黑衣人果然就是消失两年的杨老大。经过三天的工作,清真寺地宫已经清理完成,接下来的工作,就移交给了同化县文物局。 第五十五章 日 记 白所长从缴获的日记中得知,两年前,尤子陵在跟随老杨阿訇修建落钟口清真寺时,发洪水的那晚他也在场,在老杨阿訇发现石屋的秘密之后,尤子陵也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杨阿訇,一周之后老杨阿訇带着杨家弟兄三人趁着夜『色』挖开石屋的地洞之时,尤子陵也悄悄尾随,因为这些年来孑然一身,尤子陵本想着趁着这个机会,如果发现什么金银珠宝什么的,自己也能分到一杯羹捞上一把,结果看到杨家几人在石屋中折腾了半天,只抱出来一具尸骨匆匆掩埋,尤子陵断定石屋中必定会有发现,于是等杨家几人离开之后,自己便悄悄的进入石屋,终于一番搜索之后,终于发现了石屋内有乾坤。于是尤子陵自己掀开石板,在克马仑丁坐静之所仔细的探查了一番之后,什么也没有发现。空费了一番气力的尤子陵失望异常,在返身离开掩盖石板的时候,细心的尤子陵发现了石板上的经刻,这一发现令尤子陵欣喜异常,于是立即返回住所找来墨汁开始拓印。由于正直钟口清真寺修建之际,工地上墨汁墨斗墨线有的是,弄到一些墨汁倒不是什么难事,尤子陵在拓印石碑经刻之后,一面自学阿文经书翻译石刻,另一面偷偷地观察杨家几人。经过其后几个月的仔细观察,确认要杨家几人并未在石洞中发现财物之后,尤子陵带着石碑经刻离开工地,潜心钻研石碑经刻的内容。 回民虽然日常交流使用汉语,但是由于宗教信仰的原因,多多少少也有点阿语的基础,尤子陵通过自己的努力,当翻译出来石碑经刻内容的时候,尤子陵现实大吃一惊,随后又不可思议。这结绳拘魂的刑法说的神乎其神的,简直就是封建『迷』信,怎么可能是真是存在的呢?在花费了无数日夜和心血之后却换来了这样一篇碑文,尤子陵大失所望,于是便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才让尤子陵发现这个世界上人真的有魂魄。 半个月后,村里有人修缮房屋,在黑村长的安排下尤子陵便赶去挣几个辛苦钱,就在加固房梁的时候,梯子上的一名村民毫无征兆的便从屋顶的高度跌落了下来,忽然之间的摔落让尤子陵猝不及防,这个摔下来的村民就结结实实砸在了在下面扶着梯子的尤子陵。本来是应该是脚先着地,经尤子陵这么一挡,这个村民下落的姿势就发生了变化,一百六七的重量从三四米高的地方落下,再经尤子陵碰撞直接成了空中版的老太太钻被窝,整个人仰面就摔在了地上,此时尤子陵也被这突发的一撞撞的晕头转向的,那还有工夫去管他人,随着地上传来一声闷响,这个可怜的村民后脑着地,鼻血顿时流了出来。见到工人出了事,现场的人员匆匆将伤者送到医院,结果尤子陵还好,由于撞击只是造成了轻微的骨折,可这个可怜的村民入院后一直昏『迷』不醒。入院后的尤子陵想着这段日子发生的这些事情夜不能寐,出了病房边溜达边琢磨石碑经刻上所载的内容,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这个村民的病房门口。 深夜的医院走廊静寂无声,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走廊中昏暗的灯光将尤子陵的身躯拉的老长老长,此时尤子陵脑中满是石碑经刻上的古yi si lan教刑法中的拘魂之法,眼前不仅的一阵阵恍惚。就在这『迷』『迷』糊糊的时候,尤子陵忽然发现眼前一闪,这个村民轻飘飘的从病房内走出,尤子陵大喜,对着这个村民说道:“二富,你醒了?能下床了?”尤子陵欣喜若狂的对着这个叫做二富的村民说道,可是这个二富却像没有听到一样,就在尤子陵的眼前向前走去,直到慢慢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尤子陵心想这个二富许是怨恨自己当时没有及时的救助与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呢。尤子陵也没有多想,转身往自己的病房中走去。可就在尤子陵转身的一刹那间,借着走廊中昏暗的灯光,透过病房上的小玻璃窗口,分明的看见病房中三位病人全部躺在病床之上,没有空铺。尤子陵晃了晃脑袋,再次确认了病房号码无误之后,喃喃自语道:“那刚才走出去的,能回是谁?” 当第二天早二富去世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尤子陵的心动了,养好了伤之后,尤子陵开始重新的仔细钻研石碑经刻上的古yi si lan刑法,根据经刻所载,尤子陵开始试验结绳拘魂的术法,最开始伪装病人家属,在夜间来到医院的重症病房施术,看到一个个魂魄离体后尤子陵又惊又喜。随着术法的日益熟练,尤子陵渐渐的有了自信,觉得自己不再是曾经那个谁想欺负就欺负的穷苦孩子了,一段时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尤子陵清真大寺里遇见了一个曾经欺负过他的人,于是尤子陵便暗中施术,果然,众目睽睽之下,此人忽然变得痴痴呆呆。雪恨的kuai gan让尤子陵的优越感极大地满足,于是每日夜间尤子陵钻研术法更是孜孜不倦。后来,尤子陵发现,将拘捕而来的生魂,强行注入到其他人的身上,便可以像『操』控木偶一样将直接控制人的行为,这让尤子陵更加的兴奋异常。在一次施术过程中,数道生魂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直接钻入了尤子陵的体内,尤子陵立刻痛苦非凡,整个身体就好像是一个充满气的气球,肿胀无比却又无法泄气,经过了一阵痛苦的挣扎,尤子陵渐渐平静了下来,想用结绳拘魂之法将自己体内的生魂拘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体内的这几道生魂已经被消化了无影无踪,又过了一段时间,尤子陵突然发现自己有了变化,脚步轻盈,动作敏捷而且力大无穷,于是尤子陵开始放心大胆的开始噬魂。 一年之后,同化县出现了不少的失魂者引起了公安机关的注意,尤子陵便悄然离开了同化来到银光。来到银光市后尤子陵依旧白天务工晚上拘魂,为了隐藏自己,尤子陵考虑到得准备一个帮手鞍前马后,如果被发现,这个帮手也可以作为一个替死鬼。于是尤子陵将目光对准了杨家老大,结果杨老大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尤子陵的随从。随着杨老大被抓和自己在银光市人民医院的失手,尤子陵又及时的返回了同化。 自从尤子陵习得了古yi si lan刑法,他自觉自己的身份已经今时不同往日,只要自己高兴,可以将所有人控制起来,建立一个新的世界新的秩序,而他自己也即将成为新一代的圣主。可是不久以后尤子陵的身体渐渐的发生了变化,隔一段时间如果不继续噬魂的话,自己的身体将渐渐的化为腐朽,眼看着自己如干尸一样的身体,尤子陵此时已经追悔莫及。就在自己万分痛苦的时候,尤子陵的家中竟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而这位不速之客正是尤子陵已经失踪数年的亲哥尤子庆。尤子庆乍一看到尤子陵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数年之后的重逢,自己的亲弟弟竟然变得如此模样。亲哥哥的到来,尤子陵自然无法施术,只好强忍着自身的痛楚。不到一个周时间,尤子陵已经精神涣散气血全无,『药』石无用,尤子庆悲苦万分,看着自己苦命的弟弟,尤子庆一咬牙,背起尤子陵就潜进了清真大寺的地宫之中。 作为哥哥的尤子庆是如何得知清真大寺之下有座双层地宫以及如何进入的,已经不得而知,总之一句话,高手在民间是一点也不假。尤子庆本想着给自己的弟弟临终前寻得一处风水,谁知这一片好心,却葬送了自己的姓名。来到地宫之后的尤子陵再也无法忍受了,忽然兽『性』大发,不仅吞噬了自己亲哥哥的生魂,还将所有真情大寺中的礼拜人全部控了魂,并残忍的将尤子庆的人皮撕了下来,通过控魂术来做自己在人间的代言人,而此时的尤子陵,早已经不人不鬼的居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宫之中。 地宫清理出来之后,我跟孙大队拒绝了白所长的盛情相邀,准备起身离开,结果我们还没来得及上车,就被黑村长死拖硬拽的给拉到了家中,原来黑玉梅还魂之后比想象中的要理想得多,除了有些迟钝以外,气『色』还可以,没法子,还魂之后还是需要养一阵子的。此时杨老三已经从局里出来,现在就在黑村长家照顾着黑玉梅,还说等黑玉梅身体康复之后,就给二人办喜事,黑村长知道我们都是忙人,家中摆好酒席,哪怕凉水温热了我们喝一口,也必须表达一下他的谢意。于是我跟孙大队和涛子便坐了下来,席间孙大队不解的问道:“黑村长当时给你打的鲜血淋淋的,怎么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黑村长道:“嘿嘿,我黑云龙人是老了,可是不傻,我那白练里面放了鸡血面,遇水化了,看上去就像是流出来的血,我早就发现那疼怂了,就想着『迷』『惑』他,带着毫发无损的小秦同志去暗中搜寺,不想还是被那疼怂看出来了,要不是小秦同志,我这条老命,也给是他的咧………” 第五十六章 邂 逅 从黑村长家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过由于孙大队的行程需要,我们还是连夜上路赶回银光市。一路无话,我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将近午夜时分,匆匆洗了洗倒头便睡,这一觉睡得甭提有多香了,再睁开眼的时候,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感情这一觉睡了大半天,起床匆匆洗漱完毕,腹中咕咕直响,我直接冲进厨房,只见俺娘差异的眼神看着我道:“你怎么还没走,不是跟小蕾约好了吗,小蕾早上来过了,说晚上你们出去吃,看,今晚上的饭没做你的。”我支应了一声心说道:“我啥时候跟葛陈蕾约好了?”正在纳闷的时候电话响了,我匆匆看了一眼,果然是葛陈蕾发来的信息,小区北面庆元酒家。 到了庆元酒家的时候,葛陈蕾已经到了,桌子上鸡鸭鱼肉满满当当的一大桌,包间中除了葛陈蕾,还有一个女孩。这个女孩短衣襟小打扮,体态干瘦,俏丽的脸庞面带倦『色』,眼圈微微泛着青黑『色』。见到我进来之后,葛陈蕾极为热情的给我摆好碗筷吃碟,又亲自给我按到了椅子上,茶水倒好,这一番主动的服务让我是在吃不消,我对着葛陈蕾笑道:“我说小蕾,你啥时候这么懂事了?以前吃饭都是我给你端茶倒水,咱家逢年过节一块吃顿饭,你历来是张着嘴就坐着,恨不得饭来张口,要是稍微不满意嘚瑟两句,俺姥爷和葛姥爷这俩老爷,非得对着我跟你哥吹胡子瞪眼不可,要是有你爱吃的啥我跟你哥稍微多吃两口,拿着两家人老大的不愿意,今天这是咋的了?”我话音刚落,葛陈蕾也不生气,也笑着对我说道:“哥,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再说了,以前小时候家里条件都不好,你跟我哥老出去打野食还不带我去,你们俩自小又不缺营养,小时候你们俩下河『摸』鱼,河沟里『摸』田鸡,进山里捉野鸡,还去捉蛇吃,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也就逢年过节吃点好的,你们当哥的好意思跟妹妹抢么?”边说边笑之后问起了葛陈扬的情况,葛陈蕾说道:“我哥早就好了,你们走了之后,不到三天就呆不住了,何主任不让走,结果我哥趁着何主任白天出诊的时候自己留了张便笺偷偷跑了,说是回到队里去了。他说上次科考的专家虽然被救了回来,但是科考任务没有完成,区里还会组织一次更大规模的科考,由京城来的专家团带队……” 葛陈蕾边说着,看见我抄起筷子一下手就是一大块红烧肘子塞进了嘴里,急忙扯出一张餐巾纸给我,我看着葛陈蕾说道:“诶,我说吃啊,我都快饿死了,来来来,一起吃一起吃,这位姑娘是?”边说着我又夹起一片香酥鸡块丢进了嘴里。“她呀,她叫丁瑜,是我的师妹,比我低一届,也是我们新闻系的高材生,今年到我这实习的。你吃你的,今天我见过孙哥了,知道你此行凶险万分,我哥也是,出了事交给人民警察就行了,干嘛让你去啊,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以后就再也不叫他哥。”“啧啧啧……看看,这才是我亲妹妹的,知道心疼她哥。”我是边吃边跟葛陈蕾一阵白话,边上的丁瑜只是静静的坐着,笑嘻嘻的看着我和葛陈蕾。看着我吃的差不多了,葛陈蕾叫过丁瑜,拿出来事先备好的纸笔,开始就同化结绳拘魂案对我进行专访。于是我将案情跟葛陈蕾讲诉了一遍,其中的情节令二人大吃一惊,不过我没有进行任何的隐瞒,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至于文章怎么写,那是她们栏目组的事。可当我将此案始末说完之后,葛陈蕾尚在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索如何行文的时候,与她同行而来的实习生丁瑜紧咬着嘴唇双眼泪汪汪的盯着我,看得我是头皮直发麻,我赶紧抄起筷子又从夹起一大块清蒸草鱼塞入口中,准备化解这尴尬的局面。自打我进来一语皆无的丁瑜忽然对着我说道:“秦哥,你说的这些,当真都是你亲眼所见,亲身经历的吗?”“那当然,不过这类阴阳术法的东西在常人眼中看来是『迷』信的玩应,令人匪夷所思也是正常。不过我曾经还真的验证过,比如我说的阳火阵,虽然我也是接受的正规高等教育,可你要是让我用科学理论解释我也解释不出来,不过同样的一堆柴火,一起燃烧的作用,和分成九堆按照阵法坐标点燃作用截然不同,阳火阵的作用远远大于一个大火堆。历史上的兵家大贤,开创出大量的兵阵,可在特定的条件下以一当十,就是这个道理……” 一言未必,只见丁瑜已是声泪俱下的对我说道:“秦哥,求你,求你救救我们家吧。”话音刚落,丁瑜已经趴在桌子上不住的哭泣起来。这一幕让我吃惊万分,就连葛陈蕾闻声也是一脸狐疑的看着她。丁瑜富安而泣,葛陈蕾安慰了一会,丁瑜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说出来她最近一段时间的遭遇。 丁瑜是实习生,因此在报社实习的间隙,还要回到学校准备毕业论文的材料,因此常常是白天跟着葛陈蕾跑新闻,晚上回到学校边整理材料边总结实习报告,同为新闻人,其中甘苦葛陈蕾自然之道,平时没少为丁瑜提供帮助。中国的大学校园,无论是普通院校还是国家重点院校,其中一个共同点就是都会有一个标志『性』的景点,为什么说是景点呢?因为这个地点是整个院校中风景最好也是人气最高的地方,比如北大的未名湖,清华的近春园,武大的樱园、梅园等,这都是全国知名院校景点。作为省里唯一一所综合『性』院校,凤凰大学当然也有自己的标志『性』景点。平湖苑位于凤大主校区西北侧,建校之初有一大片野湖,不过那个时代没有人去管理这片野湖。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凤大大兴土木,在这片野湖之上建起来九座连亭,这九座连亭首尾相连高低起伏,远远看去就好像是湖中一朵盛开的荷花,这九座连亭建成之后,这片野湖就被命名为莲湖,莲湖中也栽种了不少的荷花,每到六七月荷花盛开之际,尤其是夜晚之时,明镜高悬,湖面波光粼粼,微风拂面,清香徐来,宛如人间仙境。这也样的去处自然受到了全体师生的欢迎,每到夏秋夜晚,赏景和摄影的人接踵而至,当然这里自然也少不了一对对的青年男女利用课外空闲到此处讲人生,谈理想。 莲湖上的九大连亭,一到夏秋之际,都聚满了各类的人们,丁瑜虽然喜欢美景,但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丁瑜对附庸风雅之人有莫可名状的厌恶,于是她总是在夜幕来临之后,才独自去连亭上小憩一会。丁瑜生来好静,尤其是这个时段,边实习还要边准备报告和论文,忙的不可开交,只有在夜幕降临之后,这里的微风和花香,才能给疲惫不堪的丁瑜带来一丝丝的欢愉。就在一个月之前的一个月夜,丁瑜忙完了一天的工作,信步来到了连亭中小坐,夜空中的众星就好像一颗颗的明珠围拢在明月的周围,而眼前荷花随风清摆,蛙声阵阵,丁瑜不仅深深的陶醉其中。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凉风徐徐吹来,丁瑜打了一个冷战,眼看着时间不早,便起身回到宿舍。就在回过身来的时候,一个俊美的青年映入眼帘。这位青年负手而立,仰面观星,身着一套仿古浅绿『色』汉服,随着阵阵清风衣带飘舞,就好像人间的仙童一般,丁瑜不禁停下驻足凝望。这个青年忽然发觉有人之后,便向丁瑜看了过来,当此人扭过脸来四目相对的时候,丁瑜的心里猛地一震,全身仿佛激起了一道电流,面前这位青年男子相貌如此英俊,唇红齿白,面似冠玉,那如天上星光般灿烂的双眸之中蕴含的是无比清澈纯洁的眼神。此刻丁瑜看着眼前的这位青年男子竟产生一种似曾相识并且久别重逢之际的无语凝噎。 在这一次以外的邂逅之后,丁瑜脑子中装满了这位男子的相貌,每次回到学校,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此刻他在不在连亭上。自己的这种想法也忽然令自己脸红起来,不过丁瑜还是鼓起勇气,第二日晚上在同样的时间来到了连亭。空『荡』『荡』的连亭令丁瑜大失所望,凭栏独处,思绪万千,就在丁瑜准备离开之时,这位男子悄然而至。四目相对,此时无声胜有声。 从此之后,丁瑜每晚都要与这位男子倾情相对,这就是爱情么?此时的自己还不能够拥有爱情,丁瑜告诉自己,在自己没有实现自己的事业之前,不可以考虑个人问题。虽然丁瑜下定狠心不再去连亭邂逅,可她没有料到,这位男子却能进入梦中与她相会。 第五十七章 定 计 葛陈蕾看着泪眼汪汪的丁瑜说道:“出了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我看你从前一阵子精神状态就不好,还以为你是因为这段时间过于忙碌压力太大呢。”丁瑜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我本以为这是一个巧合而已,可能是我真的动心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每次在梦中,总是做出一些平时不敢做出来的亲昵举动。可是连续几天都能做出同样的梦来,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而且每天早上起床,我总是发现浑身黏糊糊的,开始以为夜晚下雨空气太『潮』,但是晚间根本就没有雨。由于到了毕业季,同学们都四处奔忙,我们宿舍就只有洪薇还在,于是晚上我就让洪薇留意我睡着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后来洪薇告诉我,过了午夜之后,窗外忽然风雨大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味,于是她立即关上了窗户,可是关上窗户屋里还有腥味,没过多久就看到我开始不停地蹬被子,洪薇将被子给我盖好,可是盖上还是被我蹬掉,怎么叫也叫不醒我。折腾了半天,洪薇也累了,于是她就上床睡觉,『迷』『迷』糊糊的刚睡着,就觉得屋中腥臭无比,于是她赶紧起来把窗户打开,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到底是什么发出的腥臭无比的气味来。” 我听到这里心里基本已经清楚了,于是冲着丁瑜说道:“丁姑娘,根据你所说的情况,我觉得你应该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这个东西是什么暂时还没有结论,不过我刚才看了一下,你的印堂中隐隐有黑气浮现,这就是我们所说的阴气,不过这阴气重隐隐的有青『色』乌亮的光芒,所以我推测这应该是一个妖物。具体是什么妖物,还有待查访。”“啊,妖精啊?那小瑜该怎么办啊?这妖精是不是要吃了小瑜啊?你快救救她。”我刚说完丁瑜尚未答话,葛陈蕾却已经张口问了出来。我不慌不忙的夹起一片鸡肉放入口中,待肉片入腹,才开口说道:“你们不用害怕,妖怪这玩应,其实没有那么可怕,妖都是有本体的,都是经过修炼而获得人形,妖也有善恶,有些妖物修得人形开启了灵智,造福一方百姓而位列仙班的也不在少数,只不过大部分都是祸害。这个妖既然能够化为人形,说明道行并不浅,不过从它摄取你生气的手段来看,也不足畏惧。不过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你的生气最终会有一天被吸尽,那时候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你也是回天乏术了。”丁瑜看着我说道:“秦哥,那你说,我现在,要怎么样才能摆脱它呢?”“很简单,想要抓住它,首先要知道它是什么,不过从你的遭遇来看,这玩应肯定是跟水有关。世间万物相生相克,都有自己的弱点,只要是你知道了它的本体,对症下『药』就好了。所以,今天晚上,我跟你回去,我要看看这个连亭的位置,等到晚上,你还是像前几次那样去连亭中等着会它,见到它的时候,千万不要害怕,想办法要出它的一件东西,或者问出它的姓名,这往往就能推测出来它的本体。”“那,秦…秦哥,你能…你能陪我一起去么?”“不行,我不能路面,我如我跟你一起,那妖物必定会觉察到情况不妙,就会有了警觉,所有开启了灵智的妖物,对人类都是极其的谨慎,稍微有一些异常情况,便会引起它们的警觉,另外我们修习之人所带有阳间的正气,这些妖物能觉察到,恐对你不利。不过我找个合适的所在暗中观察,只要你心平气和,不要『露』出马脚,就跟他直说,你这段时间工作和学习,时间很紧,希望他这顿时间不要打扰你,然后留个联系方式,然后回宿舍即可。此外,你要记得,想法子从它身上弄来一件东西,是它身上的即可,什么都行。”听我说完,丁瑜已经不再哭了,不过身上不住的抖动,显然是紧张之极。这时候葛陈蕾说道:“没事没事,不要怕,当时我哥病了的事,你也知道吧,武警医院的专家都没法子,最后还是我秦哥治好的,你就听他的准没事,不过你要是自己去的话,是挺危险的,不如,我跟你一起吧。” 葛陈蕾的话音刚落,我刚刚喝了一口茶水还没咽下去,直接就喷了出来,随后对着葛陈蕾说道:“你去干嘛,这叫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去了,不是要是让那个家伙觉察出来怎么办?你这不是添『乱』吗?”我刚说完,丁瑜喃喃的说道:“秦哥,还是让师姐陪我去吧,一来,女孩子要是约会带个闺蜜啥的,不算什么,另外,我看它好像古人一般,古人家的小姐带个丫鬟,也说得过去,而且,师姐在场的话,要是我紧张的话,她还能帮我缓解一下。”听到这里,我也不再坚持了,于是说道:“行行,那你们俩自己看着办,不过切记,一定不要点破。”说完我看了看时间,继续说道:“行了准备出发吧,小蕾你带着丁姑娘,等我回去准备一些材料,咱们在凤大平湖苑见。”说完三人当即分道而行,我匆忙回到家中,拿上一大把符纸便向凤大小院而来,等到了平湖苑的时候,已经到了将近晚上十点。 我边走着边看着湖边那座九座连亭,当真是高低有度,错落有致,正宛如一朵荷花盛开在这莲湖湖面上,九座设计精巧的连亭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完整亭台楼阁,显得古『色』古香。我沿着水廊轻轻走入亭中,凭栏遥望,这里确实一个观景的好去处。由于时间已晚,平湖苑中人已经不多,不过此时仍能看到亭中散坐着的一对对的男女在窃窃私语。我顺着亭中的阶梯而行,走到最高处的亭子时,亭中仍有几人在凭栏观景,其中一人忽然向我转过头来,对我使了使眼『色』,我点点头,不动声『色』的向平湖苑外努了努嘴,意思是会在平湖苑外等候消息,而这个对我使眼『色』的正是葛陈蕾,身边的姑娘正是一脸忧郁的丁瑜。 我借机欣赏了一阵月『色』,眼瞅着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此时亭中的人已经渐渐地离去,我又再次绕着亭台溜达了一圈,确认再无闲杂人等之后,信步离开九座连亭,隐身在平湖苑外。经过焦急的等待之后,时间终于到了午夜十二点,远远的向莲湖上看去,湖上渐渐的生气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我悄悄开启天眼,这层薄薄的水雾中泛出青『色』乌亮的光芒,果然湖中藏有妖物。焦急的等待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二个人影从平湖苑中走了出来,此二人正是葛陈蕾和丁瑜。眼看着她们走出平湖苑,我装作路人一样向学生公寓的方向走去,而葛陈蕾和丁瑜却直接出了校门。 出了校门的葛陈蕾带着丁瑜叫了一辆出租车,我看到之后立即调转方向,跟着二人也钻进了车内。出租车屁股一冒烟呢,将我们带到了葛陈蕾报社的单身宿舍。进了屋子,我急忙的问事情进行的如何,丁瑜红着脸没有答话,葛陈蕾却先笑着说道:“没想到这个妖精还真是个情种,要订下日子,迎娶我们的丁瑜大小姐,哈哈哈…”听着葛陈蕾的笑声,丁瑜的脸更红了,说道:“师姐你别笑话了我了,秦哥你快给我拿拿主意吧。”我问道:“你们是怎么说的?你们弄到它身上的东西了吗?”丁瑜红着脸不回答我的话,还是葛陈蕾答道:“这个公子啊,还别说,真是像小瑜说的这样,温文儒雅,相貌英俊,见到我们之后,彬彬有礼,我替小瑜说了,我们家小姐最近身体欠安,请他不要来打扰我们家小姐,结果这公子急了,说仰慕小姐许久,急盼小姐能托付终身,还说近日就要下聘礼于府上。”说到这里的时候,丁瑜的脸已经红的像红萍一样,我急忙说道:“小蕾说正经事,我让你们弄得东西呢?”“别急么,听我继续说,眼看着这个公子不依不饶的,我就说了,我们家小姐那是大家闺秀,岂能随便托付终身?虽说我们家老爷那是开明之士,对于小姐的姻缘讲究自主择婿,但是也不能就这么随意托付,而且小姐自从结识了公子,身体状况似乎江河日下,眼瞅着已经赢弱不堪,难道公子忍心小姐如此下去?待我们寻得良『药』,小姐贵体康健之后,再与公子相会。我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小瑜还适时的大声的干咳了几次。”“后来呢?”“后来这儒生对我说道:‘良『药』如何难寻,我这里边有。’说着将就给了我三颗『药』丸,告诉我每日一颗,子午相交时用无根之水服下。”说到这里,葛陈蕾便将『药』丸递给了我。 我拿着『药』丸看了看,又仔细闻了闻,一股『药』香沁人肺腑。这是葛陈蕾说道:“哥,这『药』丸有问题吗?”“我闻着『药』香扑鼻,走五官通七窍直达肺腑,应该是好『药』。『药』丸先留待我确认一下,你们从可从它身上弄到了什么物件了吗?” 第五十八章 信 物 听我问道物件,葛陈蕾嘻嘻哈哈的从兜里掏出一物,冲着我丢了过来,我一把抄在手里,定睛一看,只见这个信物是一个精巧的香囊。这个香囊看上去是由绸缎制成,淡绿的底『色』绣着一朵娇艳欲滴的荷花,荷花的荷叶上散落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就在这『露』珠的中间蹲着一只蛤蟆,能在这么小的缎面上绣着这么多细小的元素,而且刻画的如此惟妙惟肖,那颗颗『露』珠似乎吹弹可破,蛤蟆似乎一触即动,令人不禁赞叹。这个香囊触手滑润细腻,放在鼻尖一闻,有股淡淡的清香,不知道香囊之中究竟放得的是何物。看着手中的这个香囊,我忽然忍不住“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葛陈蕾见状对我说道:“哥,你就别笑话小瑜了,快拿个注意吧,我们都急死了。”“我不是笑话她,我是看见这个香囊忽然想起一首诗来,这首诗描写的景物,和这个香囊上绣的简直是一模一样啊。”说罢我喃喃的念了出来:“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上有荷花,荷花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跶。”话音刚落,葛陈蕾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哥,没看出来啊,你还能会写诗呢。”而一边的丁瑜此时也不禁掩面而笑,说道:“师姐,秦哥说的是当年山东大军阀张宗昌写的打油诗,别看张宗昌没啥文化,可这首打油诗写的也算是生动了。”“哎呦呦,行啦行啦,这又改成赛诗会了,赶紧办正事要紧。” 葛陈蕾虽然是女孩,可是自小跟着我们撒野,回到家里又受宠,什么活也不用干,自然不会干什么家务活,不过先下这种女孩也不咋少数。葛陈蕾在屋中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剪刀针线之物,最后翻出一把裁纸刀来递给我。我用刀片轻轻的挑开香囊风口的细线,将香囊中的物品倒了出来在灯下仔细辨认。香囊之中并无什么罕见之物,几片风干的荷叶、花瓣还有一个花生粒大小的莲子。这枚莲子珠圆玉润,看上去是难的好东西,对着灯光一看,这枚莲子已经隐隐有些透明,看来年头不短了。不过在香囊之中有一物不好确定,此物好像是一块枯树皮,皱皱巴巴疙疙瘩瘩,放在鼻尖一闻,似乎有一股淡淡的腥味,我让葛陈蕾和丁瑜辨认,二人看了半天也是摇摇头表示不知。我将香囊收了起来重新封好,眼看半夜已过,三人便在葛陈蕾公寓中凑合一宿。 第二天一早,葛陈蕾留下照顾丁瑜,我带着香囊去找孙大队,让孙大队给我找个能人,看看这些玩应到底是啥。进了武警总队,通报了来意,只见孙大队满面春风的走了出来,将我迎进了办公室。我进了办公室,孙大队关上了房门,给我冲了一杯茶之后,眉飞『色』舞的跟我白话了起来:“小秦同志啊,这回孙哥可托了你的福了,同化结绳拘魂大案的破获,你哥哥我现在也升了,马上就要副局了,不过我不在武警部队了,要去省公安厅报到了。”“公安厅,那武警队伍呢?这些年来你的队伍都要拱手送人了?”“嗨,我们这些人,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虽说这个案子破的漂亮,但是咱们是舒坦了,总有些看不对眼的,背后说三道四的,说这个案件不属于武警职责范围,我是越级越权办案等等,后来总队一研究,干脆把我送到公安厅。这样也好。小秦同志,我也正想找你呢,这个案子破获的过程中,你的功劳最大,我在报告中也提了,我们的首长对你颇感兴趣,想约你一见,另外,我申请了两万元的特殊奖金,下周应该就会批下来,你是走过南闯过北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两万元放在全国别的省市实在太不起眼,宁夏是个小地方,经费有限,你可别嫌少。”“孙哥哪里话,我可不算你们武警大队的人,除魔卫道,是我们修行人的天职,就算是其他的修行人遇到了,分文不取也会大力相助的。钱我是不能要的,你分给的弟兄们吧,他们风里来雨里去的,时时刻刻都在人民最需要的岗位上,除了人民子弟兵,就是你们了,我这算个啥啊。”“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们讲究论功行赏,你也不要太过谦虚,你要是不收的话,那不是嫌少,就是看不起我们武警总队,我的老首长,其实你应该见过,当初在贺兰山口的指挥部那个,就是他。从你进山的时候,他就盯上你了,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听到孙大队的话,我心里一阵紧张,我这人最不爱见领导,急忙摆摆手说道:“别别别,孙哥你饶了我吧,要不是扬子的事,像你们这些官人我是能躲便躲,我就是狗肉席上不了台面登不上大雅之堂。”“小秦同志你可别这么说,你要是这么说,让你给我这个老武警可没法活了。” 我和孙大队这么一白话,眼瞅着时间就来到了中午,孙大队抬手看了一眼表,说道:“走,咱俩喝两盅去。”我笑道:“孙队,武警工作时间喝酒,是不是违反纪律啊。”“没事,我现在处于三不管,即将去报到可还没报到,武警已经不管了,公安厅还管不着,难得清闲几天。”“不是三不管吗?这才是两不管。”“第三不管就是你嫂子不管,正好孩子放暑假,你嫂子带着孩子旅游去了,哈哈哈……”孙大队盛情难却,我也只好随行。我们二人来到武警大队旁的一个不大的清真饭馆,孙大队说道:“小秦同志,别看这家饭馆不大,手艺可是没得挑,价钱也公道,老纳头是地道的回民,做的一手好手抓,走走走,俺俩好好喝一顿。”随着孙大队的招呼,屋里走出来一个戴着白帽的干瘦小老头,看见孙大队急忙招呼了起来,给我们领进一个小包间之内。进了包间,孙大队叫道:“老纳头,还是老样子,来一份手抓,四道各『色』小菜,来瓶白酒。”这个老纳头闻言吆喝一声转身而去,时间不大,一大盆手抓和四『色』小菜上了桌,孙大队倒上酒,我们是边吃边谈。孙大队接着酒劲说道:“其实把我调走,还有一层意思,不过你可不能说出去,说出去不好。我调离武警总队,是在给葛陈扬腾位置。葛陈扬在部队的各项指标都是相当的优秀,来到武警大队之后,各项考核也都是优,就像这次科考任务吧,先不说别的,这么多人就他一个人能回来报信,就说明他比别人强一块。”我笑道:“扬子要是真的当了大队长,那我以后岂不是又多了一个靠山?不过我挺好奇的,咱们那个案子,按理说,国家机关都是无神论者,怎么能就这么结案呢?”说到这里,孙大队放下酒杯说道:“这个事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按实际情况写的报告,也把日记报上去了,不过据说这个案件被封存了,上报到guo jia an quan的一个特别部门里。爱咋地咋地吧,我还是喜欢咱哥们出生入死的那感觉,太刺激了。” 我跟孙大队边吃边谈,直到下午两点多,酒足饭饱,才准备离开,孙大队执意要派车送我,我婉拒了,不过想起正事没有办,又急忙叫住孙大队说道:“孙哥,咱俩这么一聊,正事我都忘了,我有点事求你帮帮忙给找人看看。”说着掏出了昨晚取来的香囊。孙大队说道:“你看你,咱哥们还说啥求不求的,这是咋回事?”我跟着孙大队回到了办公室,掩上房门,便将丁瑜的遭遇说了出来,孙大队听得两眼直发光,待我说完之后,孙大队拍案而起,说道:“太好了,小秦同志,这回你也要带上我,要是人手不够,我再带上几个人,我这刚上任,就能赶上个疑难案件,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额…孙大队,我说你这是不是有点那个啊?”孙大队立刻反应了过来讪讪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咱哥们又能在一起合作,我又能开眼长见识了,还能除恶扬善,岂不是人生乐事?”我微微笑了笑说道:“孙哥,这个香囊包括香囊里面的东西,帮我查查都是些什么东西,可以取样品,但是可别给我大卸八块给毁了。”“行嘞,交给我好了,明天给你准信。”孙大队的话音刚落,忽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按了接听键,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葛陈蕾急促的声音:“哥你快回来吧,丁瑜好像中邪了,我都不敢看着她……” 葛陈蕾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一旁的孙队也听得清楚,急忙的安排一辆警车,叫上两个小警察,带着我就赶回了葛陈蕾的单身公寓。到了地方,两个小警察在楼下候命,我和孙队上向楼上走去,刚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葛陈蕾早已在此守候,看见我们来了,立即将我们领到屋中。我们三人进了屋中一看,不怪葛陈蕾大惊小怪,眼前的情景令我们二人大惊失『色』。 第五十九章 嫁 衣 现在屋中丁瑜的样子,和我昨天见到的截然不同。站在门口未敢进门的葛陈蕾站在我和孙队的中间,就好像抱佛脚似的双臂紧紧的挽着我和孙队每人一只胳膊,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丁瑜,一边幽幽的说道:“早上你出门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吃过午饭,丁瑜说她有些困倦,要去午睡,我也没有当回事,她睡着了之后,我看了一会稿子,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是睡着睡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吵醒了,我还以为是谁家中午开的收音机在听戏曲,可是忽然想起来这是在公寓,不是在家,怎么可能有人中午不上班听戏呢?我睁开眼睛一看,丁瑜也不知道从哪儿弄得一身红袍穿在了身上,平时歌都没见唱过一首的她,此时就在屋里翩翩起舞,长长的水袖上下翻舞,这要是在戏台上,却也是极美丽的。我看着惊诧不已,走过去拉住丁瑜问个究竟,可是丁瑜冲我转过头来的的时候,我当时要吓死了。丁瑜整张脸上浓妆艳抹,就好像…好像殡仪馆给死人化的妆那样,而且对着我嗝儿喽一笑,那声音就好像是老太太的似的,吓得我赶紧跑了出去,给你打电话。” 边听葛陈蕾讲诉刚刚发生的情况,我边仔细观察着正在屋中翩翩起舞的丁瑜。正如葛陈蕾所说,此时的丁瑜身着大红『色』的锦缎长袍,长袍之下隐隐能够看见脚上穿着一双红鞋,披头散发,长长的水袖不住的舞动。丁瑜翩翩起舞的同时,嘴里还不住的唱着好像是江南水乡风格的地方戏曲音调,我仔细辨认,丁瑜那声若出谷黄莺般的嗓音依稀的唱的是:“自维陋质,少堕烟花。柳絮萍轻,长途浪遥。茫茫恨海,谁是知音?黯黯情天,未逢侠士。孽缘已满,夙债堪偿。无奈未遇知音,难奏求凤之曲。每念红粉飘零之苦,同抱天涯落拓之悲。好景无多,名花易谢。雅不欲托歌舞而择配,唱告白以求凰。翻觉红粉颜羞,难免文人讥讽;奈何东皇力薄。可恨护花无方。章台作客,大半征逐风尘;惜玉怜香,总之花丛稀见。叹年华之逝水,付夙恨以何如?若蒙君子如司马之多情,小妹具文君之慧眼,不弃花丛贱质,请速惠临。” 我仔细品着丁瑜所唱的戏词,暗自赞叹,好一篇骈四俪六的短歌,寥寥数字,竟然唱出了一生的无奈凄苦和对新生的追求,华美的文辞配上阴阳顿挫的曲调再加上声若出谷黄莺般轻灵,一时间我竟然也被这天籁之音『迷』得如痴如醉。“哥你看什么呢,快拿个主意啊,总不能让丁瑜就这么唱下去吧。”耳边传来葛陈蕾急促的声音,同时胳膊微微一疼,原来是葛陈蕾见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丁瑜载歌载舞,掐了我一把。我略有些尴尬的扭头看了看,忽见旁边的孙队居然也是一副陶醉的神情看着屋里的丁瑜。“诶诶诶,我说你们俩,醒醒吧,赶紧拿主意啊,你们男人每一个好东西,一看见漂亮姑娘,瞅你们这个德行劲儿。”说着葛陈蕾又是掐了我和孙大队一把。我赶紧把食指放在嘴唇边做出“嘘…”的动作,然后悄悄的问道:“小蕾,这件大红的袍子是你的吗?”葛陈蕾摇了摇头道:“不是我的,你还不了解我,我能穿这样衣服吗?”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昨晚上你们还要了它别的什么没有?或者说它还给了你们什么没有?”葛陈蕾这时点了点头说道:“那昨天晚上它来了之后,小瑜紧张的不行,我只好以小瑜丫鬟的身份跟它谈的,说完之后,它给了小瑜香囊作为定情信物,又给我了一张浅绿『色』的锦缎丝帕,本来我不想要的,我怕它起了疑心,只好装作喜欢的样子收了起来。”“嗯,那张锦缎丝帕你放在哪里了?还记得吗?找出来给我。”“我搭在卫生间里了,在里面呢,可是我现在不敢进去。”“没事,我盯着她,你就当做什么也没看见,进屋之后直接去卫生间里把锦缎给我拿出来。”在我的鼓励之下,葛陈蕾咬了咬牙,一狠心进了屋直奔卫生间,不过每到一分钟葛陈蕾就匆匆的跑了回来,说道:“怪了,我明明就搭在卫生间里,可是现在不见了。” 我点点了头,心下有了算计,对着葛陈蕾说道:“你们看丁瑜现在身上穿的这件红袍,应该就是你拿回来的那张丝帕所化,要是我猜的不错,那妖物肯定是通过这张丝帕来吸取丁瑜的生气。只不过眼下还不知道这个妖物的本体到底是啥。”孙大队听了半天说道:“小秦,需要怎么做你就说吧,要不我再去叫几个人过来,我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收拾不了它。”我看这孙大队低声说道:“孙哥,不能轻举妄动,这事最好不要让过多的人参与,范围越小越好。眼下孙哥还得请你出手,你跟小蕾配合,把丁瑜身上的这件衣服给我扒下来。”“什么?哥你要干啥啊,人家丁瑜可还是黄花大姑娘呢,这么弄你让人家以后怎么嫁人啊?”我瞥了一眼葛陈蕾说道:“拉倒吧,还黄花大姑娘呢,你们现在要是不把她的衣服扒下来,还嫁人?明年这个时候,弄不好丁瑜已经生下来一窝小妖精。”孙大队听我说完,不禁嘿嘿嘿的笑了出来。“呸,哥你嘴真损。”虽然葛陈蕾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明白这是要救丁瑜,我继续说道:“一会你们俩听我的号令,我一声令下,孙哥你上去控制住丁瑜不要让她动,小蕾你到丁瑜的身后,从领子上下手,自上而下,迅速的把衣服扒下来就直接丢在地上。记住,衣服离身之后,你们赶紧抱起丁瑜,别让她摔倒。”孙葛二人听完点点头,我们三人从门口走进屋里,然后把屋门撞死。 此时丁瑜依然不知疲倦的唱着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的骈文,我准备好符纸,看着机会来了,于是大喝一声:“上!”话音刚落,孙大队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单手猛地扣住丁瑜的一只手腕,另外一只手直接伸到丁瑜的身后,一把薅住了丁瑜的脖领子,使劲的往下一拽,只听得“刺啦”一声,丁瑜身上的大红袍被扯了下来,雪白的后背立刻『露』了出来。孙大队这一连贯的动作快的令葛陈蕾都没有反应过来,而此时半『裸』的丁瑜在被脱掉红袍之后,变得暴躁异常,喉咙里传出一阵阵低吼的声音,这声音肯定不是正常人的声音,眼看着葛陈蕾还愣在原地,我大叫一声:“小蕾上啊,去帮孙哥控制住丁瑜。”听到我的喊喝,葛陈蕾这才如梦方醒,伸手从身后门上的衣架上拿过一件睡袍从正面遮住了半『裸』的丁瑜。暴躁的丁瑜再被二人紧紧的控制之后,忽然仰头张开大嘴,我看到一惊,急叫道:“小心别被她咬到。”我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孙大队早已经腾出来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物,趁着丁瑜仰头张口的时候,迅速的塞进了丁瑜的口里,并伸手紧紧的捂住了丁瑜的嘴,被封住口的丁瑜此时使劲的摇晃摇晃着脑袋,想脱离孙大队和葛陈蕾的控制,说时迟那时快,我紧扣手中的符纸,燃起离火符,打向从丁瑜身上扒下来的大红袍。“轰”的一声火光大起,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传来,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阵焦臭。 不久火光熄灭,在看丁瑜此时已经不再挣扎而是瘫软了下去,孙大队和葛陈蕾将丁瑜抬到椅子上,在丁瑜的太阳『穴』和人中处捏拿了一会,丁瑜这才悠悠转醒。可就在丁瑜刚刚转醒的时候,葛陈蕾忽然大叫一声:“哎呀你们快来看,丁瑜身上这是怎么了啊?”随着葛陈蕾的惊叫我向丁瑜身上看去,只见此时丁瑜『裸』『露』出来的胳膊上,竟然密密麻麻鼓起了米粒大小的疙瘩,葛陈蕾将睡袍撩开一个小缝向里看去,立时再次惊叫道:“哎呀,小瑜全身都是长满了疙瘩。”这一声不要紧,刚刚醒过来的丁瑜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又晕了过去。 孙大队看着丁瑜的又遭了变故,立时骂道:“这gou ri de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这么年轻的大姑娘,竟然给糟蹋成这样,还他妈有王法吗?还他妈有法律吗?”事不宜迟,我立即对孙大队说道:“孙哥,眼下时间就是生命,你立刻赶回去,赶紧查明我给你的到底是个什么玩应,最好今天就能出结果。小蕾你把这里打扫一下,就在这里看着丁瑜,眼下还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不能拖得太久。不过有一点切记,要是丁瑜醒了,无论如何,不能给她喝水。再渴也不能给她水喝。” 第六十章 赤 蟾 安排完了葛陈蕾和丁瑜,我将床单撕破,扯出几根布条出来,将丁瑜紧紧的固定在了床上之后,便跟孙大队回到武警大队。经过焦急的等待,大约两个小时以后,孙大队抱着一个文件夹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关上办公室的门后打开文件夹说道:“小秦同志,你快来看看,鉴定结果出来了,这东西原来是片蟾衣。”“蟾衣?”我坐了下来打开报告仔细观看,鉴定报告写的清楚,这是一种血蟾的蟾衣,也叫赤蟾,是一种毒『性』比较强的蟾蜍,蟾衣就是蟾蜍身上的皮。血蟾这种生物极其的珍贵,而且与其他蟾蜍不同的是,这种蟾蜍寿命比较长,而且个头比较大,每年能够像蛇一样蜕皮一次,而我们手中的这一小片蟾衣,就是它自己蜕下来的蟾衣。蟾蜍属于蛙类,所有蟾蜍都是蛙,但并不是所有的蛙都是蟾蜍,蟾蜍本身就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尤其是这种珍稀的血蟾,更是人间少有,蟾衣是治疗恶『性』肿瘤的天然良『药』,而且越是有年头的野生蟾衣,『药』效越高,同时价格也极其昂贵。报告中说得清楚写的明白,这一小片蟾衣已近百年之久,这要是放到市场上去,少说有个十来万。报告的后几页是对蟾衣样品的化验结果,这些倒是没什么大用。我匆匆的合上了报告,长出一口气道:“原来它是个癞蛤蟆。” 孙大队说道:“小秦同志,既然知道了它是个癞蛤蟆,我看不如今晚上咱就给它钓上来,支个大锅炖了得了。”“拉倒吧,你以为是鲤鱼呢,还炖了,那玩应可吃不得。”“咋吃不得?我告你,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什么没吃过?只要是咬得动咽的下拉的出来的,我们都能吃。”“孙哥,那玩意可是有毒的,你不怕中毒啊?”“这你可就不懂了,凡是有毒的,毒『液』都是由毒腺分泌出来的,只要把毒腺抽了,肉是没有问题的,河豚有毒没有,拾掇好了,那是绝对的鲜美异常,眼镜蛇有毒没?拔掉毒牙,肉质极其鲜美。有机会孙哥给你『露』一手,让你尝尝鲜。”“停停停,我看咱们还是先想法子对付这个蛤蟆再说吧,我看这个蛤蟆少说有五百年的道行了,五百年什么概念?就是一只蚂蚁,也应该涨到耗子那么大了,那你说这个蛤蟆,我看弄不好得有桌子那么大了。” 在得知了妖物本体之后,我们也有了方向,不过要对付这只赤蟾,也不那么容易,且不说它的个头,就是那一身毒就够我们喝一壶的。不过就算再难我们也不能退缩,现在要是不铲除这个祸害,指不定还有多少人要遭到毒手。要是九妹在就好了,她定能给我出谋划策。今晚上我先去探探虚实,看看这玩应到底有多少斤两。于是我将香囊收好,叫上孙大队匆匆返回葛陈蕾的公寓。见到我们回来,葛陈蕾眉头紧缩的说道:“哥,有消息了吗?”我点点头道:“嗯,妖物的本体是个蛤蟆精,不过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癞蛤蟆,而是一只赤蟾。”“啊?蛤蟆精?那这不成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我忽然想起来一个人,就是人民医院的何大夫,当初他为了治疗何秋实的病,试验了不少的蛇毒,我看丁瑜身上定是因为感染了蟾毒所致,因此我去联系何主任,让何主任帮帮忙想想办法。”一提到何主任,孙大队和葛陈蕾都纷纷赞同,于是我急忙与何主任联系,经过简单的沟通,何主任当即答应,于是我们立即起身,将仍在昏『迷』中的丁瑜送到了医院,为了避免恐慌,何主任没有安排病房,而是将丁瑜直接安排进了那间毗邻太平间的小屋中,一来可以躲避视线,而来也便于照顾和制定治疗方案。何主任仔细的给丁瑜检查了一番,说道:“小秦兄弟,这姑娘身上确实感染了蟾毒,不过像这样怪异的蟾毒,我还是头一次遇到,恐怕这蟾毒的本源肯定非同寻常,我看这蟾毒中似乎有妖『性』,想必小秦兄弟定是遇到了邪物,寻常的蛇毒我看不会有什么效果,要解这蟾毒,解『药』就在其身上。”“何主任,你是说…”话音未落,何主任直接说道:“不错,要是能找到蟾毒的本源,这毒蟾体内的结石,便能以毒攻毒,解掉这蟾毒。哦,对了,我说的结石,是我们医学上的说的法,按你们道家的说法,就是内丹。”“何主任,有一事我倒想请教,这只赤蟾我们倒是能够找到,只不过,我估计它已成了气候,至少有五百年的道行,这样一只圆桌大小的赤蟾,这一身剧毒,我们何以将其制服呢?”何主任思索了一下,开口说道:“若是真如你所言,制服这类精怪的办法我的确不会,不过要是从中医学的角度看呢,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剧毒之物百步之内,必有克星。另外五毒相生相克之理,蜈蚣便是蟾蜍的克星,只不过这赤蟾已经成了道行,普通的蜈蚣估计很难对付。这样吧,小秦兄弟,丁姑娘先留在我这里,我先尝试着用蜈蚣粉看看有没有效果,最终的解毒的本源,还请小秦兄弟尽力而为。” 何主任这番话说得已经是很明白了,捉妖,何主任无能为力,解毒,何主任也只能慢慢研究,除了赤蟾的内丹,也就是要看看莲湖中有没有什么奇珍异草了。再留下去看来也不会再有什么收获,不过何主任也算是多多少少的提供了一些线索,剩下的就得看我们自己的了。我们三人回到葛陈蕾的公寓,将公寓的房间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来个彻底的大消毒,然后帮着葛陈蕾搬回了家里,我和孙大队便一行直奔凤大校园中的平湖苑。来到平湖苑的时候时间还早,我便和孙大队混在众人之中,看看这个莲湖中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奇花异草。 夜间的莲湖上确实是十分的热闹,湖上的走廊以及九座连亭上虽未达到接踵摩肩的地步,可是想在上面自由的行走恐怕也是难以做到。我和孙大队干脆也不去凑这个热闹,就在围着湖边转悠。整整两圈过去,也没发现有什么奇花异草。湖边的两个人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二人从年龄上看是一对爷孙,一个老者带着一个年轻的姑娘,也围着莲湖转悠,边转悠这位老者边指指点点的给旁边的姑娘说着什么,我有意的凑了过去,装作游人从二人身边走过,就在我经过这二人的时候,这位老者忽然转过头来向我看了一眼,微笑着向我点了点头,又继续转过头去指指画画。这个细节没有逃过孙大队的眼睛,在拉开一段距离之后,孙大队对我说道:“小秦同志,刚才那个老爷子你认识?”“不认识。”“那怎么咱们一过去,他还冲着你点头微笑的?”我笑笑了对着孙大队说道:“这位老者看来也是修行之人,刚才我看他比划的情形就觉得是在勘位,所谓勘位就是观测某一区域的风水气象,根据此地的风水气象,选择最佳的位置。这位老者身上没有烟火之气,所以我断定是个修行之人,旁边的女子应该是他的孙女,或者是徒弟,他应该是在给这女子讲解此处的风水气象。你看看这么多人从他身边经过,他都没有表示,为什么单独我过去他回头冲我微笑点首呢?因为他也认出了我,因为我们修行之人身上是没有烟火之气的。你只是见到他冲我微笑点首,没注意到他背后掐的指诀吧,我们道家的指诀,除了承载各种阴阳术法用于除魔卫道以外,还是我们道门中人见面相互打招呼的一种形式。修行中人属于隐士,正所谓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你在山中看到的所谓的各种隐士,其实只是小隐而已,真正有修为的隐士,全部散落在市井和朝堂之上。他冲我微笑点头,是因为我先跟他打了招呼,因为我们都属于修行之人,属于隐者,因此不像咱们之间见面那样,一见面就问吃了吗,只要礼到了,修行之人便能够感觉的到,我刚才掐了两道指诀,一道道家天尊指诀,一道佛家弥陀指印,分别都是道家和佛家礼法指印,意思是向大师{高僧}问好。这两道指印的弹出,修行者便能通过空气的波动而识得指印的发出者,因此老者回过身来点首微笑的同时也向我弹出一招天尊指,我便知道老者也是位道修者。”孙大队听完连连感慨道:“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向我堂堂武警大队副,也算是一生戎马,自诩也见过不少大场面,没想到跟小秦同志一比,简直就如同三岁孩童一般年幼无知。” 我看孙大队这幅模样心里暗自好笑,堂堂一个根儿红苗正的武警大队副,竟然对化外之事颇有兴趣,正待调侃几句,忽然听得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二位先生请留步,家师钦慕二位雅达,请二位移步一叙。” 第六十一章 祝 由 眼前这位冲我们说话的姑娘,正是刚才老者旁边的那位,就在这姑娘开口的这一会,我立刻感觉到了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不用想,这位姑娘也一定是位道修者,否则这一身清洁之气是用肥皂洗不出来的。既然老人已经下了请帖,我们要是在不赏脸,未免有些太过清高不识抬举,于是我对姑娘说道:“高人相邀岂能交臂而失之?有劳姑娘。”说完双手合十轻轻一礼,站在旁边的孙大队也学着我,双手合十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姑娘冲着我们二人微微一笑说道:“请二位随我来。”说罢转身而去。 我和孙大队跟在姑娘身后而行,片刻功夫已经出了平湖苑,弯转曲行,不久来到校园中西北角落的一户独门小院门口停住了脚步,此时姑娘对我们莞尔一笑,说道:“请二位稍等片刻,待我通传家师。”说完翩然进入小院之中。姑娘身形消失在院中之后,孙大队不满的说道:“我说你们有道行的,是不是都道行越高的架子就越高,请人来了,还先把客人在门口晾一会,还得先通传,用不用在网上预约一下?”我听孙大队发的牢『骚』不禁“噗嗤”的一声笑出声来,对着孙大队说道:“孙哥你这就不懂了吧,在常人眼里,这是摆谱,可是在我们道门中,这是一种礼仪。这种礼仪及是对主人的尊重,也是对客人的尊重,换句话说,主人摆的谱越大,也就是越讲究,那么对客人接待也就越正式,对客人来讲就是人家把你当上宾对待,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叫做扫榻相迎,其实平时人家也挺干净的,客人来了,再干净也要重新扫榻一次,你说是不是对请来的客人极为重视呢,要是请来的客人直接就带进屋中,一般二般的俗人是不会说什么的,可要是在我们道门,直接请人家进去,主人就在屋中大大咧咧的等着,这客人应付个三言两语的,准得拂袖而去。作为客人,进到客厅之中,往往会少坐一会,主人才会出来相见,不是主人有意要怠慢客人,而是一种隐晦的表达方式,意思是说客人来了,作为主人要正正衣冠,洗洗手,净净面,漱漱口,以表达对客人的尊敬,其实主人未必真的会这样做,只不过就是这意思。所以我们经常看两家有了过节,一家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而另一方都要通传一下,而作为踢馆的一方,有啥论啥,也不会在这个方面上说事。”我跟孙大队正在解释着,只听得院中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二位光临寒『色』,未曾远迎,老朽失礼了。” 随着话音,从屋中走出一位老者,此人正是刚刚在连湖边上勘位的那位老人。我和孙大队随着老者进屋,分宾主落座,在相互简单介绍之后,这老者便将自己的身世讲了起来。 原来这位老者名叫狄伦,那位姑娘名叫狄清音,是狄伦的孙女。狄伦儿女早丧,只留下一个未满月的孙女,于是狄伦独自将自己的孙女养大,狄伦爷孙二人并不是本地人,也不是汉人,而是苗人。狄伦年轻的时候还处于旧社会,身出南疆大山之中的狄伦眼看着旧社会的凄风苦雨十分不满,决定走出大山寻求真理,从抗战到内战,狄老逐渐的看清楚了日寇和**的反动统治,对新中国的未来充满信心,于是用自己祖传的祝由医术暗中帮助不少的『gong chan』党人。新中国成立后,狄伦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潜心钻研祝由医术,然而狄清音的父母在研究医『药』的时候,不慎中毒而亡,狄老悲痛不已,独自将清音抚养成人。 狄老讲完自己的过去,便直奔主题。狄老于十年前来到银光市,当时这片野湖还属于无人管的荒地,一次偶然的机会,凭着对『药』材的敏感,狄老就已经发现这片野湖之中有一只赤蟾,于是狄老就自己设计修建了一个小院落住了下来,想法子捕捉这只赤蟾。不过这一住就住了十年。这只赤蟾似乎已经开了灵智,十年来狄老办法用尽也没能捉到它。祝由是道家的一支古老的派系,其阴阳术法却是以古医术为主,经过几千年来的历史更迭,祝由一脉只有一小部分术法传承了下来,除了一些简单入门级的道家指诀,狄老更为擅长的还是祝由医术。因此,十年来这只赤蟾就在眼皮底下兴风作浪而自己却迟迟不能将之收降。最近一段时间,狄老根据莲湖的气象发现这只赤蟾已经成了气候,据传闻已经化为人形的赤蟾经常在夜间出现,『迷』『惑』世人吸取生气来提高修为。经过十年来的斗力斗智,这只赤蟾也知道有狄老这么一号人物,时时刻刻等着要它的命,于是你来我往的拉锯了十年,谁也没有战胜对方。就在不久之前,狄老让自己的孙女清音夜半登亭,引出这只赤蟾好一网打尽,结果赤蟾出现之后,竟然一改往日闻风而逃的作风而与清音战在一处。清音毕竟是个姑娘,陡然间看见一个桌盘大小的癞蛤蟆想自己蹦来,心理准备不及再加上顾忌这癞蛤蟆一身的毒『液』,顿时被赤蟾追的手忙脚『乱』。急忙就像狄老藏身之处跑来,而这只赤蟾看上去肉墩墩的,行动却颇为迅速,有几次已经追到了清音的身后,伸出长长的舌头已经『舔』到了清音的脚踝,一股黏糊糊凉丝丝的『液』体糊到了清音的脚上,吓得清音花容失『色』。不过这只赤蟾似乎在逗清音一样,每次只是在清音的脚上添了几『舔』,待清音跑开一段距离之后才再次追上去。等到追到了湖畔,躲在暗处的狄老猛地跳了出来,张手一张大网就像赤蟾抛去,眼瞅着即将落入网中的赤蟾在空中忽然一个转体,竟然从网缘之处翻了出去,等再落下来的时候,竟然化为人形,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君子。赤蟾化形之后,直奔狄老冲来,伸手变抓就打了起来。别看狄老已近古稀之年,身子骨还硬朗,一阵阵闪转腾挪,赤蟾一时间也是没有占到便宜。不过毕竟是岁数不饶人,也就半个小时左右的功夫,狄老盯不住了,化形赤蟾虽说不像人那样会功夫,可是毕竟体力充沛,狄老虽然也会两下子,可这两下武把抄在加上这个年岁,在赤蟾的攻击下渐渐变得有些吃力。眼瞅着狄老渐渐不支,清音也加入战团,一老一少二人合力,勉勉强强顶住了赤蟾的攻击,赤蟾一见二人齐动手自己占不到便宜,打着打着,忽然一转身,“噗通”的一声跃入湖中,踪迹全无。 赤蟾离开后,狄老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歇了好一阵子,才在清音的搀扶下回到家中。这一次正面的交手,也让狄老认清了形势,恐怕现在再想收拾赤蟾已经不那么容易了,于是狄老才想到利用风水气象的变化来削弱赤蟾的威力,再行捕捉。狄老在今晚上勘位的时候,不料遇到我和孙大队,这才邀请我们到家中一叙。狄老的坦诚相叙,也是令我们敬佩不已,于是我便将丁瑜如何被『迷』『惑』,又如何定计,最后如何中毒的过程讲诉一遍。听完我的讲述,狄老开口说道:“何主任此言非虚,丁瑜身上的蟾毒确实需要赤蟾内丹来解,因为丁瑜身上的毒,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生物毒素,而是有妖『性』在里面,否则的话,丁瑜的皮肤也不会出现像癞蛤蟆一样的毒疙瘩出来。何主任所提出五毒相克之理,我以为可以试试,老朽此处别的没有,这些年来积累下来的『药』材确实不少,蜈蚣毒粉还有一些,对赤蟾能起到多大的克制作用,那就不好说了。”我略微思索略微一下说道:“狄老,化形的赤蟾看来不是很难对付,估计在岸上我们可以捉住它,只不过它身上带有剧毒,这个比较麻烦,另外,如果赤蟾不敌,它会立即逃入湖中,一点入了水,我们可就拿它没有法子了。您是祝由宗师,不知道蟾毒的威胁您能不能解决?”“蟾毒我也想过很多法子,但是毒『液』在人家身上,人家想喷就喷,这个咱们没法子控制,不过它和其他有毒生物一样,一旦毒『液』喷出后,在分泌出来就需要时间,这一点我们可以利用,另外,我准备一些蜈蚣毒粉,以备不时之需。”我点点头道:“赤蟾警惕『性』很高,目前其本体行动范围,都没有离开水面太远,其目的就是遇到危险后立即入水逃之夭夭。”我看了一眼孙大队继续说道:“孙哥,你看看能不能弄来鱼qiang这一类的长距离捕捉工具,一旦赤蟾要跑,立即『射』杀,从水里将它拖出来。”“这个好弄,包在我身上。”孙大队拍拍胸脯说道。 孙大队说完之后,我们当即确定了分工,狄老负责解毒,孙大队负责堵后路,而我则是在岸上正面与赤蟾交手。在确定完行动方案之后,我和孙大队便离开狄老,分头准备,明晚动手。 第六十二章 出 水 第二日下午,我们分头准备停当之后,便在狄老家中汇合,考虑到丁瑜的病情,葛陈蕾顺道也将丁瑜送到了狄老的家中,我赶到的时候,孙大队和葛陈蕾已经到了,此时二人正在客厅中与狄老喝茶闲谈,看见我的到来,孙大队立即嚷嚷道:“小秦兄弟,你可来晚了啊,狄老跟我们讲故事呢,我从来都没听说过,可真是开了眼了。”我笑道:“故事啊,狄老这一辈子走南闯北的,见识多故事自然也多,以后还要向狄老多多请教才是。”我抬眼一见,屋中狄清音不见踪影,于是继续问道:“狄姑娘没有一起喝茶啊?” 正说话间,里屋门帘一掀,狄清音从屋中走了出来,笑道:“秦哥来了,快坐快坐。”说着狄清音给我倒了杯茶端了过来,继续说道:“丁姑娘的情况我就检查过了,从毒『性』来说,并不是很厉害,使用蜈蚣毒粉已经中和了一些,不过妖『性』太烈了,只用蜈蚣毒粉,还是起不到『药』到病除的作用,今晚上对付赤蟾,还需要一击必中才是。”“不错,今晚上我们必须拿下,丁姑娘的情况,拖一日便更加危险一分,而且这赤蟾如今有了灵『性』,今日不铲除,后患无穷啊。小秦兄弟年纪轻轻却道高深,今晚要辛苦你了。”狄老接着清音的话说道。“是啊,小秦兄弟,咱们哥们在一起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人我看得很清楚,绝对是个茅房拉屎脸朝外的人,可惜我不会道术,否则的话我真想上去和这癞蛤蟆过两手,鱼qiang我准备好了,准星绝对没问题,『射』程五十米,足够用了。”孙大队拍着胸脯对我说道。我点点了头,看着众人说道:“实话说遇到这样的妖物我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凭我的本事,能不能降得住它,我心里也没底,不过既然来了,就不怕,怕了就不来,拼了命,我也得将它收拾了。”“好!有气魄,清音那,今天早点备饭,早点吃,吃完了赶集准备,今晚就跟它来个了断。” 狄老一发话,清音便转身进了厨房,葛陈蕾看不过去,也追着清音进了厨房,不一会,厨房里传来一阵叮当叮当滋啦滋啦的声音,一股饭菜的香味就飘了出来,顿时引得孙大队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噜的叫起来。又过了一会,葛陈蕾从屋中出来,将桌上的茶壶茶碗撤下,开始从厨房中端菜,不久一大桌菜慢慢的摆上了桌,我打眼一看,嚯,好家伙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切丝儿剁块儿、削条儿片片儿,煎炒烹炸是『色』香味俱全。等清音也上了桌,我们抡起腮帮子,撩起后槽牙,风卷残云,一大桌子菜消灭的干干净净。饭后,留下清音和葛陈蕾收拾暂且不提,狄老回到书房拿着莲湖的水图仔细观看,孙大队拿出鱼qiang,在院中不停地擦拭和练习准星。我就在客厅之中习气,养精蓄锐。时间不知不觉的溜了过去,将近午夜时分,狄老和清音短衣襟小打扮,周身上下紧陈利落,孙大队手握鱼qiang蓄势待发,我检查了兜里的符纸及其他应用之物,一行人离开了狄老小院向莲湖出发。 午夜的平湖苑冷清清静静,我和孙大队沿着湖畔走了一圈,确认没有闲人之后,才回到狄老身边,狄老根据自己测绘的莲湖水图,已经事先选好了位置,引出赤蟾之后,我在岸上与赤蟾直接交锋,孙大队和狄老分左右埋伏,如赤蟾防毒,狄老立即洒出蜈蚣毒粉来克制蟾毒,如果赤蟾要逃回水中,孙大队则拿出鱼qiang,一击必杀。眼看安排妥当,清音一路小跑了过来。狄老问道:“怎么样?下好了吗?”“放心吧爷爷,禁止下好了,这里打翻了天,外面也不会有人知道。”“恩,那就好,那你就登亭吧,一会赤蟾出来了,你就跑回这里,自己要小心。”“等等。”看着狄老又安排狄清音登亭去引诱赤蟾,我急忙叫停,接着说道:“狄老,清音不必上去了,即使上去了,也未必能把赤蟾引出来,清音身上的气息赤蟾已经认识了,因此,清音上去,只有两个结果,一是坐到天亮赤蟾也不会出现,二就是有去无回。所以,我看清音还是跟狄老一起,准备好蜈蚣毒粉,待到需要时,立即现身支援。我有办法将赤蟾『逼』出来。”狄老略微沉思了一下,说道:“也好,那清音你就跟我一起隐蔽,剩下的,就有劳小秦兄弟了。” 狄老、清音和孙大队分头隐蔽好了之后,我缓缓的走向湖边,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调起先天罡气,先是在湖边吞吐几下气息,然后立掌为刀,虚空一道雷刃向湖中劈去,刺眼的白光咔嚓的劈在了湖面之上,顿时湖面沸腾起来,一大群锦鲤纷纷跃出水面。我看着于心不忍,心道:“鱼儿我本与尔等无仇无怨,只因要除去妖孽,只好委屈你们了。”看着湖面跃出水面的鱼儿,我咬咬牙,一挥手又是一道雷刃劈了过去,第二道雷刃过后,湖面上已经能看到白肚向上漂浮的死鱼了,我不敢停顿,手上加劲,又是一道雷刃劈了下来,这次起了作用,就在这道雷刃劈下之后,湖面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漩涡,漩涡越转越大,我手下不停劲,于是第四道雷刃就劈向了漩涡的中心。 就在这第四道雷刃劈下的时候,湖中的漩涡中忽然崩起一道巨大的水花,而就在水花之中,一个黑影越到了空中,然后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这个黑影落到地上之后并不搭话,稍微稳了稳身形就像我窜了过来,举手便打。一阵腥风过处,我边招架相还,边偷眼观瞧,这赤蟾化形的的确是个翩翩君子,别说是普通女子,就是我这个大老爷们,也不禁的偷偷多看几眼。走了几招,我看出来门道了,别看这个赤蟾手舞足蹈的招式挺唬人,其实厉害的就是一招,跳到空中轮双拳就砸,不过就是这一招也够瞧的了,毕竟这是个蛤蟆,也是用己之长攻彼之短,再加上这赤蟾速度确实很快,一时间我闪转腾挪,也没有机会使出风雷双刃。十几个回合之后,这只赤蟾还是越到空中,举双拳猛地向我头顶砸了下来,我扯步向后一闪,却不料赤蟾此时忽然伸出一脚,正踹在了我的胸口。这一脚踢得我直接仰面摔了出去,足有十来米的距离,顿时我的五脏六腑被震得翻江倒海一般难受,一口气没憋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此时这只赤蟾忽然放声大笑,那声音就跟夜猫子似的:“哈哈哈哈……后生,你是哪个老家伙请来的帮手吗?十年了,十年来,那老家伙时时刻刻都想要我的命,哈哈哈,不想今日蟾爷我道法大成,你们却自己送上门来,妙妙秒,看来这是上天送给我的见面礼啊。”趁着这个赤蟾说话的功夫,我调整了一下内息,这一脚虽然厉害,但是还没有封闭我的气脉,我站起身来,对着赤蟾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这畜生,历经艰辛修成人形,开启灵智,却不思向善,为万民造福,反而偏据一隅,妄想与人间女子婚配,吸取生气,为害一方。今日我将秉承道家除魔卫道的传统,将你这个万恶不赦的癞蛤蟆抽筋剥皮,开膛破肚,支上一口大锅,蒸煮烹炸,让万人皆啖你肉而后快。”说ba yun气先天罡气,双臂立掌为刀,向赤蟾虚空劈去,两道风刃随即向赤蟾击去。 听到我说道出了本体,赤蟾果然神情一顿,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惧『色』,不过这抹惧『色』瞬间消失,随之而来的还是先前的那股暴戾的眼神。看着两道风刃袭来,赤蟾似乎识得风刃的厉害,急忙向后闪躲,风刃尽处化为一阵清风而散,双刃走空。趁着这个机会,我立即抢了上去,双臂齐舞,一道道风刃向赤蟾击去,而赤蟾身形也不慢,这几道风刃连个边也『摸』到。而赤蟾在倒退的闪躲的时候,竟然也在寻思的fan gong之法,就在我双臂依次发出风刃的空隙,赤蟾冷不丁跳起脚来,想着自己脚下的泥土猛地踢去,这一抔泥土带着风声就像我的胳膊肘处袭来。我见来势凶猛急忙闪过,而闪避的过程中,胳膊被这剖泥土带起来的散碎颗粒拂过,顿感微微一疼,旁光一扫,小臂之上竟然出现了几道细微的血痕。我心道这癞蛤蟆还真是有两下子,要么也不敢随便妄想吃天鹅肉。就在我一闪躲的间隙,赤蟾又踢出两道泥土,这两道泥土来势几位凶险,一道打向我的左臂,一道打向我的腹部,尤其是打向腹部的这道,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要是没有根基,绝对的难以躲闪,这挨着一下免不了骨断筋折。眼看泥土来势凶猛,我一咬牙一招“鹞子翻身”,单腿踩地一较力猛地腾空翻了过去,耳边“嗖嗖”的两声,两块泥土从我身下飞去,落入身后的绿地之中。 第六十三章 火 攻 我腾空刚一落地,赤蟾已经纵身上来,又是一跃而起,挥双拳砸下,我刚刚稳住身形,眼看着双拳呼呼挂风的就像我头顶砸来,再也躲闪不及,只得双腿稳扎四平马,舌尖一咬上牙堂,较丹田一粒混元气,双手握拳,对着即将砸下来的赤蟾双拳,梦的双拳击出。耳轮中传来“嘭”的一声闷响,这一拳怼的我是双臂发麻,腹腔内好像翻江倒海一般,双脚站立不住,后腿十来步之后“噗通”一个大屁墩就坐在了湖边的绿地上。我吐了一口血沫子,再看赤蟾,我这双拳揍得它也不轻,在空中俯冲下来的赤蟾被我这一拳揍得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之后“噗通”一声也趴在地上半天没有缓过劲来。我趁着个机会调整一下内息,还好内息畅通无阻,我挣扎着站起身来,这时才发现,双臂发麻双腿发软,先前走了两步腿一软又坐了下来,不住的大口喘粗气。 舌催齿是有讲究的,所谓舌催齿就是舌顶着上鄂,也是舌卷气降,也就是我们常听说到的“舌尖一咬上牙堂,较丹田一粒混元气。”舌催齿能够使身上散『乱』的气息迅速归于丹田,再由丹田运发于周身。道家叫搭“天地之桥”。因为人的嘴是个窟窿,使天地阻断,你舌头就搭上了这个桥。武者练功讲究做到惊起四稍,这个四稍分别是舌为肉稍、牙为骨稍、『毛』发为血稍、指甲为筋稍。而舌催齿乃是四稍是灵魂,找到了四稍,也就能找到四稍齐备的法则,那就是舌催齿、齿断筋、爪透骨、怒发冲冠,四稍齐备内劲则出。一个不练武功的人,如果按照上述要求打出一拳,练武的人挨上也是不好受的。虽然我不是正宗的武者,可我咋说也是跟着俺师傅那牛鼻子老道练过的,那也是天天习气经久不衰,就这一拳,揍得那癞蛤蟆双臂不住的颤抖。要是练得四稍齐备的话,这一拳暗含内劲,当时就得揍得它见了阎王。 我坐在绿地上喘息好一阵子,远处隐蔽的孙大队冲我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问我要不要紧,那蛤蟆是不是挂了,我冲他摆了摆手,告诉他暂时隐蔽,先不要轻举妄动。果然,就在孙大队重新隐蔽好之后,赤蟾已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狞笑着向我走来,我咬紧牙关,也站了起来,虽然此时脚底下发软,关键时候绝不能倒下。不过我看着赤蟾也好不到那里去,本来已经化形的赤蟾,此时双臂已经现了形,两只爪子耷拉似乎已无缚鸡之力。我不假思索,调动内息,双臂化刀,又是两道风刃向眼前的赤蟾击去,此时赤蟾似乎已经没有了躲闪之力,两道风刃过处,“刺啦”一声脆响,赤蟾此时衣物尽碎,『露』出疙疙瘩瘩的一身赖皮。我一见这身赖皮心中大喜,这赤蟾已是被打回了原形,这就说明此物无法继续化形,其功力已经大损。于是我趁热打铁,双臂连连挥舞,数道风刃分左中右向赤蟾击去,耳边“扑哧扑哧”的声响不绝于耳,赤蟾身上顿时出现了无数道血口。 不过被风刃切伤的赤蟾似乎没有什么痛苦,仍然是摇摇晃晃的向我走来,我心下狐疑,这赤蟾保命的绝招喷洒毒『液』还没有使出来,看样子还没有到临终的时候,只不过这赤蟾一步一步的任由我的风刃放血,却不知是个什么战术。可我心里琢磨手上动作未停,又是几道风刃过处,此时赤蟾已经鲜血淋淋的离我越来越近了。就在这时空气中忽然腥味大盛,耳边传来擦擦的声音,而隐蔽起来的狄老和狄清音忽然从暗中窜了出来,边跑边呼喊道:“孙队长,快过来。”我心里一惊,怎么老爷子忽然出来了,这还没到总攻的时间,怎么能提前暴『露』我军的实力呢。正在琢磨的时候,孙大队一边不住的拍打一边跑了过来,说道:“哎呀妈呀,他妈的哪儿来的那么多癞蛤蟆,我超,各应死我了。”此时我再向四周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地上铺满了黑压压的一片闪着亮晶晶小眼睛的癞蛤蟆。清音抓过一把蜈蚣毒粉围着我们几人撒了一圈,黑压压的癞蛤蟆一直到了蜈蚣毒粉前才停住了脚步。可后面而来的癞蛤蟆却越来越多,纷纷挤在圈外,将我们围得水泄不通,空气中腥臭欲呕。 正在我们犯难之际,赤蟾在离我们大概十来步的位置站住,忽然口中呼号一声,只见地上的癞蛤蟆群,忽然燥动起来,纷纷张开口来向我们喷『射』毒『液』,狄老一见,立刻喊道:“别慌别慌,蟾蜍毒『液』不是剧毒,不要让它沾到身上,看我的。”说着狄老抓出一把蜈蚣毒粉,向蛤蟆群众洒去,正在喷『射』毒『液』的蛤蟆没想到天降毒粉,顿时一大片蛤蟆被蜈蚣毒粉所覆盖,悉悉索索的一阵响声大作,蛤蟆群被蜈蚣毒粉『逼』退了一些。看到孩儿们被纷纷后腿,赤蟾可不干了,伸出脚来猛地将后腿回来的癞蛤蟆踩得粉碎,紧接着再次呼叫了起来。这一次小癞蛤蟆们可不敢后退了,顶着狄老的蜈蚣毒粉向我们喷『射』毒『液』,虽说这癞蛤蟆毒『性』不强,可是多了谁也受不了。狄老的蜈蚣毒粉也是有数的,用完了也就没了,此时孙大队忽然骂道:“他妈的,老子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当年在山里遇到狼熊虎豹也没这么窝囊过,我就不信弄不死你这只癞蛤蟆。”说着从后腰中掏出一个酒瓶子,向着喷『射』毒『液』的蛤蟆群就洒了过去,边洒便说道:“小秦兄弟,快,你点火烧它们。” 孙大队这一句话点醒了众人,欲破曹工必用火攻嘛。我迅速掏出一张符纸,祭出阳火咒像蛤蟆群里打去,“轰”的一声,燃烧的符纸引燃了孙大队洒下的烈酒,顿时一片蓝『色』的火焰着了起来,蛤蟆群众一阵『骚』『乱』,再也不听赤蟾的指挥,纷纷逃去,而赤蟾气急败坏的踩死不少的癞蛤蟆之后,竟然也被身上带火的几只小癞蛤蟆烧了脚,疼得也是滋哇『乱』叫,空气中弥漫着一阵焦臭,不过这阵焦臭之中似乎隐隐透出一股肉香和酒香。孙大队看得兴起,掂量一下手中的酒瓶子一看还有半瓶左右,忽然手臂轮了几下,口中喊喝道:“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小秦同志,符纸伺候,准备点火喽…”说完孙大队胳膊一甩,手中的酒瓶子就像离弦之箭一样『射』向了十步开外的赤蟾,赤蟾显然没有料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这酒瓶子正正的『射』向赤蟾的面门时候,赤蟾双手一挡,“咔嚓”一声,随着瓶子的碎裂,瓶中的酒水全部淋到了赤蟾的身上。说时迟那时快,早已扣好符纸的我已经祭出了阳火符,就在酒瓶碎裂的同时,一道阳火符就点了出去,又是“轰”的一声,只见眼前的赤蟾身上顿时着了起来,一声声凄惨的叫声响了起来。赤蟾烧着以后,不停地用四肢拍打着身上的火焰,而此时被赤蟾招来的一群癞蛤蟆纷纷撤去,不一会便不见了踪影。 看到癞蛤蟆群已经撤去,孙大队此时心情大好,不禁嘻嘻哈哈的笑道:“诶你看,这傻『逼』癞蛤蟆还拍火呢,我这瓶是内蒙的闷倒驴,七十多度呢,这么拍能把火拍灭了吗?这头灭了那头就得着起来,你看,你看,诶,越拍火越大,这畜生就是畜生,真他妈傻『逼』,就不知道在躺在地上打个滚,火不就灭了么。一会等这傻『逼』变成了火烤癞蛤蟆,都别走,我在弄瓶酒来大家一起来乐呵乐呵。吼吼吼……”这孙大队在边看边乐,笑的是稀里哗啦的,可是眼前的赤蟾那是已经开启了灵智的,听到孙大队的话忽然反应了过来,顿时倒了下去来回的翻滚,几下身上的火就已经灭了。这一幕看得孙大队是瞠目结舌,喃喃的说道:“它…它…听得懂我说话吗?这下完了,火烤癞蛤蟆没了,只能来清蒸的了……” 滚灭了火的赤蟾,咕咕的叫了一声,倏然的向前一跃,我们眼前顿时出现了一只小羊羔子大小的癞蛤蟆,这个癞蛤蟆怒焰圆睁,身上一片黑漆漆的火烧后的痕迹之下,微微的显出一片血红的颜『色』。这只赤蟾瞪着我们,嘴里鼓动了两下,只听得狄老忽然惊叫道:“不好,快闪开。”说罢赤蟾忽然张开大口,嘴里喷出一阵血红的毒雾。狄老拽起清音已经向后跃了出去,而孙大队此时竟也掏出一物捂住了口鼻向后闪了开去。而我此时想向后跃起,可是双腿一软,竟然跌坐了下来。 见我跌坐下来,眼前的赤蟾向我一跃而起,张开血盆大口,就向我扑来,我心道这是要生吞我的节奏啊,慌忙之间急忙调动罡气,手臂一挥,一道电光在空中闪耀,直劈向赤蟾,在空中的赤蟾无法着力也无法闪躲,这道电光直接将赤蟾劈了下来。不过也因为这道雷刃,赤蟾的毒雾也被我吸进体内,一股血腥带着辛辣的气息传来,我便心知不好。 第六十四章 内 丹 在空中被我雷刃一击的赤蟾向后翻了出去,空气中传来一股糊味,赤蟾被击倒在地后滚了几下又翻过身来,继续向我爬来。而此时我吸入了赤蟾的毒雾,肺腑中一阵的腥臭辛辣之气难受之极,顿时头脑发涨四肢无力,我所有的希望就寄予体内的先天罡气能『逼』出蟾毒,于是我调动丹田气海全部的气息来阻挡蟾毒,一股热流自丹田激发而出,向奇经八脉涌去,瞬间冻结了经脉,而蟾毒也颇为厉害,吸入到体内之后迅速的溶解到了血『液』里面,虽然经脉闭塞之后,毒血暂时控制住没有扩散到全身,不过此时我已经举全身之力在对抗蟾毒,少有差池岔了内息,体内这毒血便可扩散全身,到那时估计大罗金仙来也没用了。可就在这紧急的关头,这只赤蟾一步一摇的已经晃到了我的跟前,咕咕的叫了几声,张开大口就向我扑来,我心道:“完了,不想我一代优秀青年竟然英年早逝落得个葬身蟾腹,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心灰意冷之时,侧面树丛中忽然“吜”的一声,一块红澄澄的板砖飞了出来,正砸在赤蟾的腮帮子上。随着板砖而出,一道倩影出现在我的眼前,这道倩影正是刚才躲避毒雾的狄清音。不知道什么时候,狄清音手中多了一根树枝。赤蟾被这一砸“咕嗷”的叫了一声,落到地上之后转头便向狄清音攻来。狄清音不停的挥舞着树枝向赤蟾抽打而去,树枝枝杈斑驳,几次将跃起的赤蟾抽倒在地,不过没过多久,狄清音一个没留神被跃起的赤蟾蹬了一脚,摔倒在地上。看到狄清音倒地树枝撒手,赤蟾咕咕的向狄清音爬来,狄清音见状急忙起身躲闪,却不料刚起身抬起脚来,赤蟾忽然从嘴里伸出一条长舌卷住了清音的脚腕,“噗通”一声清音再次倒地。清音连蹬带踹,这赤蟾的舌头缠的颇紧,无论如何挣扎,清音也无法摆脱。眼看着清音无还手之力,隐藏在树丛中的狄老见状,猛地窜了出来,大声喊喝道:“畜生尔敢!”看似英勇无比的出场却换来极为尴尬的收场,这赤蟾压根就不『尿』狄老,狄老这一声喊喝,两脚刚刚落地之时,赤蟾大嘴鼓了两鼓,向着狄老落地的地方就是一口毒雾,狄老下意识迎着毒雾洒出一把蜈蚣毒粉之后,急忙向后跃去。狄老是躲过去了,可是在地上不断挣扎的清音就没那么幸运了,虽说毒雾在空气中消散之后便无毒『性』,可刚刚清音挣扎的过程中反应不及,已经吸入不少,此时她双手把这地,慢慢地向前爬去,动作越来越慢,终于昏『迷』过去。赤蟾鼓了股腮帮子,忽然发出“咕噜”一声,猛地张开大嘴,眼瞅着卷着清音的舌头就要缩回到嘴里,忽然从另外一侧闪出一道银光,只听“吜”的一声,紧接着“倏”的一声闷响,似是一片什么玩应一飞而过后『插』在草地之中,眼前的赤蟾忽然“股嗷咕嗷”的悲鸣起来,那条紧紧卷着狄清音绷得笔直的蟾舌忽然从中间“啪”的一声断裂开来,说时迟那时快,树丛后又闪出一道人影,正是先前躲避毒雾的狄老此刻抱起清音一闪而过。 断舌之后的赤蟾恼怒异常,暴跳如雷,腮帮子鼓鼓着,“股嗷咕嗷”的不停地叫着,眼瞅着敌人就剩下我一个,便气不打一处来,一蹦三高,张开血盆大口就像我扑来,瞬间腥臭之气可闻。正在这紧要关头,又是侧后方一道黑线而来,“噗”的一声,一个铁钩扎进了赤蟾的嘴里,随后铁钩向后猛地一缩,赤蟾顿时口喷鲜血,原来是孙大队的鱼qiang上的铁钩子上装了倒刺,这鱼qiang往回一缩,带下来赤蟾嘴里几块肉来。 这一通混战给我赢得了宝贵的时间,我攒足了罡气猛地一提气,腹腔内的毒血立时被罡气顶了起来,一股辛辣的热流自腹部顺着喉管逐渐上升,此时正好赤蟾就落在我的面前,我这一口毒血猛地喷出,一点没糟尽的全部的喷在了赤蟾的脸上。就在这口毒血喷到赤蟾脸上之后,就好像浓硫酸泼到了软金属上似的噼里啪啦的响声大作,而赤蟾此时双爪抱头不住的在地上翻滚。暗处的孙大队瞅准机会,又是一qiang上去,这次打在了赤蟾的后腿上,鱼qiang上的钢钩缩回之后,又是带下来一片碎肉。不错此时赤蟾似乎已经顾不上腿上的疼痛了,“咕嗷咕嗷”不停地在蹭着地上的泥土。孙大队从暗处出来,对着我说道:“小秦兄弟,你的伤要紧吗?”我摆摆手说道:“不要紧,毒血『逼』出来就没事了,最多养几天就好了。我看这家伙差不多了,你赶紧去看看清音,她好像中了蟾毒,这里我应该可以搞定了。”谁知道我的话音刚落,眼前的赤蟾忽然起了变化,只见赤蟾忽然站立起来,浑身像打满了气的气球一样鼓了起来,赤红『色』的光芒闪了几下,渐渐的变得透明起来,雪白的蟾肚之中,一个手镯大小的黑『色』圆圈显现了出来。这个黑『色』的圆圈在蟾肚上闪了几闪,这只赤蟾就好像撒了气的气球一样,“噗嗤”的一声,一只小一号类似普通家猫大小的赤蟾破肚而出。 “我超,这是又生出来一个还是变异了。”孙大队一激动冒出来这么一句。可新生的这只赤蟾浑身光亮,背脊上血红一片,光滑的毒疙瘩看上去晶莹剔透,身上的肉看上细嫩无比,就好像无瑕的美玉一样哪里还有先前斑驳的伤口。这要是个物件,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眼下这只新生的赤蟾瞪着仇恨的目光望着我和孙大队,忽然飞身形向我们一跃而起,陡然间的变化我们反应不及,急忙分左右向两旁躲闪,本以为又要吐毒的赤蟾竟然落地之后,四脚猛地一较力,“呼”的一下跃起五六米高来,直奔莲湖中落去。 这要是让这只赤蟾落入湖中,那无异于纵虎归山后患无穷。从刚才的情形来看,这只赤蟾似乎是倾尽妖力而蜕皮,一旦蜕皮便是其最脆弱的时候,这可是生物界的普遍真理。因此刚刚跃起的它其实只是吓唬我们,只要我们一闪躲,二次落地赤蟾便能一跃而落入湖中,等入了水,再找它可就难了,等它恢复元气之后,再想对付可就不易了。这就是赤蟾的金蝉脱壳之计。眼看着赤蟾高高跃起,我急忙呼道:“孙队,快,给他一qiang,不能让逃回水里。”就在“逃”字刚说完的时候,身边的鱼qiang响了,一道黑线『射』了出去,就在赤蟾眼看着就要落入湖中的时候,鱼qiang从后面飞过,正扎在大头已经冲下要扎猛子的赤蟾的肚子上,顿时一声惨呼传来。不过此时又一件怪事出现了,孙大队紧握着鱼qiang要收线,可是无形中似乎有另外一股力在争夺者被扎中的赤蟾,赤蟾停留在空中和孙大队僵持住了。孙大队边使劲收线便说道:“小秦兄弟,你来给我拉着,我过去看看,看看这玩意是不是抓住什么了,要是拽不下来,我就给他一刀,进了水也得让它喂了王八。”说罢我接过鱼qiang,使劲拉住,确实有一股大力似乎在跟我争抢这是赤蟾。孙大队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刀,我一看,正是先前我进山是配备的那种武警专用刀。 孙大队慢慢地『摸』到湖边,正准备飞刀之际,忽然我手中一阵大力传来,我赶忙呼叫孙大队快点动手,鱼qiang此时已经弯的和弓箭产差不多少,再不出手这煮熟的鸭子可就飞了。可就在孙大队扬手之际,忽然从湖中亮起一道红『色』光圈,这道红『色』的光圈自湖中一跃而出,直『射』向空中的赤蟾。只听得空气中传来“嘭”的一声闷响,手中的鱼qiang忽然没了力道,我直接仰面栽倒,手中的鱼qiang也撒手而去。 孙大队手里拿着刀愣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仰面摔倒之后急忙爬起身来,拾起鱼qiang,顺着鱼线开始寻找,就在眼前不远处的地方,一只开膛破肚的赤蟾倒在了草地上,肠子肚子散落一地。孙大队走过来看了看,又用脚踢了踢,骂道:“妈的,挺大的个子最后变成这么小的玩应。”说完拿着刀就伸向了赤蟾。此时忽听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孙队且住,让老朽看看。”回头一看,原来是狄老,刚才的大战狄清音为了救我,不小心吸入了蟾毒,经过狄老妙手回春,清音此时已经排出了一部分毒素,狄老看到清音转危为安,这才立即投入战场,不了出来的时候已经结束战斗,看见孙大队正要动刀子,狄老急忙制止。 得知狄老和清音无恙,我们倍感欣慰。狄老要过孙大队手里的刀,轻车熟路的刺进了赤蟾的身体,警用刀具名不虚传,不多时,一张完整的赤蟾蟾衣便剥了下来。狄老剔除了毒腺,在腹腔内搜到一粒珍珠大小的结石说道:“你们看,这就是结石,也就是我们道家所说的内丹,给丁姑娘服用之后,便能解除妖毒。”正在我们高兴之际,孙大队眼尖,忽然指着赤蟾腹内一物惊叫道:“你们看,这是个啥玩应?” 第六十五章 双 环 顺着孙大队的指向看去,只见鱼qiang的钢钩之上,钩住了俩只圆环,这两只圆环有手镯大小,一红一黑,紧紧的吸在一起,就在圆环的四周,还有散碎的蟾肉血刺呼啦的。孙大队走过去摘下钢钩,拿起这里两只圆环,手里颠了颠,分量不轻,便拿给我们仔细观看。借着湖边的路灯,这两只圆环看不出是什么材料,不过从相互吸附的情形来看,似乎是一对磁铁。两只圆环上似乎有些细小的纹路,不过光线不太明亮,无法看得很清楚,一时也分辨不出来。狄老的意思是赶紧打扫战场,先回去再做计较。一是让清音可以尽快治疗恢复,二是赶紧救治丁瑜。说道打扫战场,孙大队猛醒道:“狄老,那边还有一块蛤蟆皮,您老去看看,不知道有用没有用。”说是打扫战场,其实也就是简单的处理一下赤蟾的尸体。狄老闻言便去寻找那块蜕下来的蛤蟆皮,而孙大队看着眼前的赤蟾尸体,竟然一摆手将手中的双环向我抛了过来,而他自己又掏出一把刀子来,向赤蟾身上的肉割去。 我掂量着手中的双环,想掰开来看看,不料双环吸附的甚紧,试了几次只好作罢。互听远处狄老惊呼一声,我急忙奔了过去,只见狄老兴高采烈的说道:“真是好东西啊,简直就是天造地设啊,这么一大块蟾衣,估计有上百年的光景,可是难得的『药』材啊。”我过去一看,果然这一大块蟾衣,都可以将一个成年人包裹进去,简直是不可思议。此时孙大队也完活了,手里提着一大块晶莹剔透的赤蟾肉赶了过来,见到二位各有所得,于是孙大队将散碎的蟾肉和尸体丢入湖中,狄老折叠好两张蟾衣,我则是抱起仍有些昏『迷』的清音离开莲湖。离开平湖苑之后,狄老口中念念有词,虚空一指口喊一声:“破”。空气中传来一阵微微的波动,天破之声似有似无,在解除平湖苑周围的禁制之后,我们一行人便向狄老小屋走去。可不料还没走出几步,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一阵刺眼的亮光直『射』我们三人的眼睛,只听耳边传来一声喊喝:“站住,干什么的?手里拿的东西,放下放下放下,你,后面的,抱着的谁,过来过来,我看看……”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几个校园的保安在巡逻,我们从平湖苑出来之后,正巧被巡逻的保安看见。看见我们一个个这个样子,保安便拦了下来。狄老忙走上前去,笑呵呵的说道:“小同志,我们就住在后边的小院里,我是陈教授朋友……”狄老话还没有说完,一个拿着棍子的保安叫道:“什么他妈陈教授的朋友,我看就是贼,你们几个是不是趁着学生放假,进来偷东西的,东西放下来我瞧瞧,呦,后面这个还抱个人,呦呵,还是个漂亮妞,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噢…我明白了,你们几个是跑这来偷人了来,看人家姑娘漂亮,是不是给下了什么『药』了,大半夜的几个大老爷们抱着个漂亮往外走,想干什么?你们三个大老爷们和一个姑娘……”说到这里孙大队忍无可忍,上去一把薅住这个小保安的脖领子骂道:“放你妈的屁。”紧紧接着啪啪啪的上去几个大嘴巴子抽的小保安顿时两边脸肿了起来。“去你妈的。”抬起一脚将小保安踹倒在地。 摔倒在地的小保安手电筒也扔了,不住的哀嚎,剩下几个保安呼啦一下都围了过来,其中一个还掏出步话机叫道:“平湖北路出现歹徒,请迅速支援。”“嚎他妈什么嚎?”孙大队冲上前去一脚踢掉了那个保安手里的步话机,接着对着围上来的几个保安上去呯啪又是一顿嘴巴子。打完之后孙大队说道:“今天老子教训你们,不是为了比别的,就是为了治治你们保安的这几张臭嘴,妈的,什么年月了,大学保安就他妈这素质。”被一顿嘴巴子削的众保安谁也不敢言语,不久一队小保安赶到现场,看着几个保安被打,其中一个好像是保安队长的出来问道:“人是你们打得?”孙大队没睁眼看他说道:“对,就是我打的,怎么的?”“我……”孙大队这一句气的保安队长一时语塞,喘了口粗气道:“你们几个夜入校园行窃,看情形有bang jia嫌疑,不仅不配合我们调查,还出手伤人,此事一定要严肃处理……”“总算他妈来个会说人话的了,你看看这个。”说着孙大队向着保安队长丢过去一个小本子,小本子飞过去正打在保安队长的脸上,“啪”的一声格外的响亮。保安队长气呼呼的拿起这个本子,就这手电筒的光亮一看,顿时脸『色』就变了,急忙改口道:“呦呦呦,原来是孙队,我早就听说您了,您看您,来执行公务怎么不说一声,兄弟我也好伸把手……”“少他妈扯淡,跟你套近乎呢?我问你,校园里面发生案子了你们知不知道,这位老师的女儿,在校园里面遭到不明袭击你们知不知道?有不明身份的人进入校园你们知道不知道?我们现在要将受害人送去紧急治疗你们知不知道?一旦耽误治疗时机,责任谁担你们知不知道?你们他妈的平时吃香的喝辣的,一出事屁用都不顶,还他妈严肃处理?处理谁?昂?处理谁?”这一顿雷烟火炮训的小保安屁都没敢接一个,点头哈腰的说道:“孙队您教训的是,我们以后还需要加强训练,时刻提高警惕『性』,深入学习dang zhong yang十五大精神,加强党风和队伍的建设……”“行了行了行了……”孙大队一摆手喝道:“都他妈给我滚。”听到孙大队的话这群小保安就好像收到特赦令一样滋溜跑的干干净净。 经过这一通折腾,我抱着的清音醒了过来,喃喃道:“秦哥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诶呦那可不行。”孙大队咽了一口唾沫又继续道:“狄妹子,最关键的时候要不是你挺身而出,我小秦兄弟可就喂了蛤蟆了,这癞蛤蟆天鹅肉没吃成,可要把小秦兄弟吞了,那也算是老太太『摸』电门——抖起来了。你中了毒,要好好休养,小秦兄弟抱着你走,那是应该的,不要不好意思。小秦兄弟,你可得把我狄妹子抱紧了,可别摔了。”孙大队这么一说,给我弄了个大红脸,我本来已经要放下的双手又急忙加了把劲,而清音此时浑身绵软,我紧紧的抱着她,她也一时无法挣扎。狄老回头意味深长的向我看一看,又转过头去继续赶路。眼瞅着就到了狄老的小屋,路上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身形由远及近的走来。孙大队骂道:“诶,前面的又他妈是谁?皮痒痒还想挨巴掌是怎么滴……”孙大队话音刚落,只听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前面是孙哥吗?你们回来了吗?你要揍谁啊?”原来来的是葛陈蕾,看着我们出去这么久,有点不放心,自己安顿好了丁瑜准备来平湖苑看看消息。 这一下又给孙大队弄了个大红脸,我们几人匆匆忙忙的赶回狄老家中,葛陈蕾照顾狄清音,狄老吩咐我们如何炮制赤蟾内丹,炮制好了之后,狄老将内丹用配好的中『药』一起熬制,边熬制我和孙大队又帮助狄老准备清音的解毒『药』物,等照顾丁瑜和清音分别服下熬好的『药』,天『色』已经过大亮,狄老回房休息,我和孙大队就在客厅里各自仰歪起来。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忽然发现正躺在里屋的床上,屋中的装饰很简单,一个书桌、一个书架、一个衣柜仅此而已。从房中的气息来看,这应该是狄清音的屋子,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怎么睡到这里来了?清音哪里去了?我急忙起身走了出去,来到客厅一看,顿时一脸的蒙『逼』。原来狄老到了下午就起来了,孙大队睡了一会就赶回了刑警总队,留下话说晚上还要回来。清音服完『药』后,也是中午就起来了,看到我在客厅中实在不忍,于是将我送进屋中,我『迷』『迷』糊糊的居然没有任何印象。我匆匆的洗了把脸,清音给我到了杯茶,这一杯茶还没喝完的功夫,葛陈蕾和孙大队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大铜锅,葛陈蕾手里鸡鸭鱼肉的一大袋子,我们不解的看着二人,葛陈蕾说道:“孙哥说了,大战之后应该大喝一顿,下午孙队回了总队进行交接,我也顺便买了点吃的,大家一起乐呵乐呵。”于是在二人的倡导之下,支上大铜锅,堆好炭火,盘盘碗碗,觥筹交错,我们几人在狄老家中就吃起了锅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大队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离席而去,不多时,一盘晶莹剔透的肉片端了上来,这只癞蛤蟆,人间娶亲不成,却成了众人的盘中之餐。 第六十六章 观 星 孙大队端上来蟾肉让我们都尝尝,我将信将疑的看了看狄老,狄老拿着蟾肉仔细看了看,又在鼻尖闻了闻,说道:“没事,蟾肉无毒,不过好吃不好吃,老朽就不敢保证了。”孙大队闻言大喜,说道:“要说吃我比较有经验,想当初我们在山里执行任务,癞蛤蟆可吃过不少,这癞蛤蟆,肉质比田鸡粗糙,不过味道确实比田鸡好多了,再说咱们这个癞蛤蟆,那也是有道行的,那它的肉定是鲜美无比,来来来,都尝尝都尝尝……”说着将赤蟾肉就下了锅。葛陈蕾没去战场,也就没有见过赤蟾的样子,没心没肺的跟着孙大队抢食赤蟾肉,我吃了几片,味道确实不赖,狄老也吃了几片也是赞不绝口,只有清音觉得各应没有吃,这一顿饭一直吃到将近十二点才散伙,由于清音毒伤未愈,于是孙大队和葛陈蕾便动手收拾了残局之后,我们三人离开了狄老各自回家。 回到家中已是十二点多,这一战精疲力尽,于是匆匆洗洗准备好好睡上一大觉,正准备上床之时,忽听“当啷”一声,两个圆环从衣服兜里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响。我拾起这一对圆环,圆环上血迹斑斑,是昨夜一直到现在没有清洗而遗留下来的蟾血。我打来一盆清水,将双环小心翼翼的洗干净,打开台灯仔细观瞧。这两只圆环紧紧的吸附在一起,费了半天的气力仍然没有打开,不过圆环上图案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红环之上浅浅的凸起一副图案,看情形是铸造工艺,我仔细打量,这一副图案仿佛是一只正在腾空飞翔的大鸟,鸟上的羽『毛』纹线刻画的极其生动,惟妙惟肖。而黑环之上却是采用雕刻工艺,坑坑洼洼的看不出是什么图案。不过由于双环紧紧的吸附在一起,图案都不能看完整,于是我翻箱倒柜,找出一字改锥,向着双环之家吸附的缝隙狠狠『插』了进去,卡住劲之后开始往上撬,“咔吧”一声,双环没有撬开,而一字改锥却从缝隙中滑了出来,直接在我左手上划开了一个大口子,殷红的鲜血顿时流了下来。我急忙丢掉了改锥,洗净伤口之后,找出消炎粉撒上,止血之后撕了张纱布简单包裹一下,也不去理会这对圆环,上床匆匆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心头一震悸动,忽然心血来『潮』,耳边传来一阵有节奏的嗡嗡的共鸣之声。我心下大奇,想爬起床来看个究竟,可是浑身酸软一动也无法移动。此刻我能清晰的感到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可是无论怎么挣扎,还是浑身酸软,我想努力睁开眼睛,也不知道究竟是睁开还是没有睁开,忽然就能感受到面前的景象。在一片茫茫的群山之中,远处一片高低起伏的楼阁亭台在云中若隐若现,好像仙境一般。半山腰一处空旷的平台,广场的正中央长着一颗无比茂盛的梧桐树,梧桐树下矗立着一块石碑,上面书写三个篆刻的大字:“观星台”。我走到平台边缘,凭栏遥望,夜空中星光璀璨,但是没有月亮,低头向下面看去,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微风轻轻拂过,夜『色』中微微有一些清凉,既然是观星台,那我就细细的观一观。我背着手昂着头向星空看去,璀璨的星星在夜空中组成了各种图案,我能识得也就只有北斗七星和猎户座这两个星座,其他的星座看着有些眼熟,不过我不懂星象,权当是看看风景罢了。可是看着看着,忽然感觉一阵寒意袭来,凭空刮起一道道黑『色』的旋风,这阵黑『色』的旋风围着观星台不停地旋转,渐渐的汇聚在一起,彼时黑风大作,吹沙走石。忽如而来的这阵黑『色』的旋风令我始料未及,卷起来的沙尘颗粒打在我的脸上生疼生疼,眼睛被『迷』得不敢睁开。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红『色』光华从背后闪耀,一股热流从背后传来。我背过身去,睁眯着眼睛一看,只见背后的梧桐树被这道红光照耀的闪闪发光,就在这棵梧桐树的顶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着一只五彩的凤凰。这只彩凤在梧桐树上欢呼雀跃,翩翩起舞,而此时这黑『色』的旋风竟然化成一条黑『色』的巨龙,张开血盆大口,向彩凤冲来。眼看着黑龙的进攻,彩凤也毫不示弱,待黑龙张开嘴要过来的时候,彩凤轻轻一跃,竟然骑到了黑龙的脖子上,两只凤爪紧紧地掐住黑龙的脖子,黑龙在空中不停地翻滚挣扎,挥舞着柔软的身躯,想紧紧的缠住脖子上的彩凤,不料彩凤颇为灵活,无论黑龙如何扭动身躯,彩凤挥舞着的翅膀在龙头之上似乎翩翩起舞,不过落下的时候总是能够躲过黑龙的颤抖并且准准的掐住黑龙的脖子。 屡屡受制的黑龙恼怒异常,忽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后背冲下龙头冲上,这一个翻身彩凤再也无法掐住龙颈了,只好松开两只凤爪向上腾空而起。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彩凤展翅凌空的一刹那,黑龙口吐黑雾,紧紧的将彩凤包裹住,而就在黑龙吐雾的同时,彩凤也是一声凄厉的鸣叫,一道红光自凤口中『射』出,穿过黑龙吐出的黑雾,将黑龙也笼罩了起来。黑雾中的彩凤暴戾异常,双翅不停地扑腾伸展,而黑雾越缩越小,越小跃浓,彩凤渐渐的气力不继,此时双翅被这团黑雾紧紧地包裹住,就好像一只被紧绑住的没『毛』鸡一样。而黑龙此时形势也不乐观,红『色』的光华也是越缩越小,越小越亮,黑龙被这红光束缚的全身就好像紧绑的长虫一样无法挣脱。随着这一龙一凤被紧紧的束缚,一阵戚戚咔咔的响声过后,几片凤羽和龙鳞从空中飘落下来。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下大奇,不禁走过去,想拾起凤羽和龙鳞留个念想。不了我刚走出几步,空中“嘭嘭”的两声传来,这一龙一凤几乎同时崩开了自己身上的束缚,一团黑雾和这一束红光顿时消失在空气之中。这两声吓得我一哆嗦,刚稳了稳心神,可是更加可怕的一幕出现了,这一龙一凤在空舒展一圈之后,忽然猛地向我俯冲下来,黑龙张着血盆大口,彩凤也将锋利的凤喙对准了我。“我超,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这要是挨上一下子,准得见了阎王。”我心里想着可是手没停,急忙双臂虚空回去,两道风刃硬着一龙一凤就飘了过去,却不料这两道风刃在这一龙一凤眼里根本不值得一瞧,黑龙和彩凤分别伸出利爪,将我的风刃撕得粉碎。不仅如此,这一龙一凤俯冲的势头并没有减少多少,这眼瞅着就已经到了我的面前,我心下大惊,心道成败在此一举了,我闭上眼睛,凭着感觉举双臂挥空劈去,这一下我是把吃『奶』的气力都使出来了,空中浮现出两道极强烈的电光,“咔嚓”两道厉闪就劈在在了这一龙一凤的头上。 一声凄惨的龙『吟』凤鸣之声过后,忽然地上“叮呤当啷”的响声不绝于耳,我渐渐的正看眼睛一看,黑龙和彩凤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地上两只圆环不停地滚动。我走过去一看,这,这不就是我从蛤蟆腹中得来的那两只吸附在一起的圆环吗?我轻轻的捡起这两只圆环,此时两只圆环已经分开,黑环温凉如水,红环温润如玉,拿在手里说不出的舒服,我比量了一下,稍微有点小,我戴不上去,送给清音正合适。可刚刚想到此处,这红黑双环忽然嗡嗡的共鸣了起来,片刻之后,双环忽然分别化作黑红两道光芒,直『射』向我的双腕,左手腕一片黑雾弥漫,而右手腕则是一片红光闪耀。这左右手一面温凉如水,一面温润如玉,带动着我我四肢百骸舒服至极,渐渐地黑『色』雾气和红『色』光芒散去,再一看,这一黑一红双环竟然已经套在的我的手腕之上,我『摸』了『摸』,这尺寸居然就像定做的一样。 我心中欢喜,这双环戴在手腕上,没有一点赘感,也不硌得慌,反而双臂更加灵活。我再次走到观星台边,极目远眺,看向远方高低起伏的楼阁亭台,远处的景象似乎和我有心灵感应一样,渐渐的向我靠过来,只觉得远处的景象离我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可就在这么个时候,脚下忽然一阵晃动,“咔嚓”一声,观星台忽然碎裂开来,我随着观星台就落入无底的深渊。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回忆起晚上的梦境,不由得哑然失笑,掀开『毛』巾被正准备穿衣的时候,我一下愣住了,我的手腕上,竟然正戴着这一黑一红两个圆环。而我左手上的伤口,竟然已经好了大半,本来一道大口子,现在只剩下了一道长长的伤疤。我轻轻地按了按,不疼。这下我可真是老太太『摸』电门——抖起来了。看来这双环还真是件宝物,我急忙起床,洗漱完毕,向狄老家中赶去。 第六十七章 妨 主 狄老的家中藏书不少,尤其是各种风水阴阳术法的书籍,甚至有一些孤本都是这些年来狄老走街串巷搜集来的。虽然狄老出身于祝融科,但是对阴阳术法也颇有研究,此行说不定能有些收获。 到了狄老的家中,狄老刚刚吃过午饭,见到我的到来,颇为高兴,急忙呼唤清音倒茶待客。我没心思喝茶,便将昨晚梦中的情况如实的讲了起来。狄老安安静静的听着,等我讲完,狄老仔细的查看我的手上的伤疤,说道:“过两天伤口就恢复原,这么说来,这对环子还有疗伤之效。不过这对环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说实话,我也一无所知。”听完狄老的话,我说道:“狄老,我用天眼看过这个环子,可是天眼一看,顿时一股强光反『射』了回来,刺得我头疼不已,我实在是无法看出来这是个什么物件,难道说,这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神物?” 狄老冲我微微一笑道:“世间流传上古有十大神器,其一开天斧,相传是盘古开天地时所用,具有开天裂地,破碎虚空之威力,盘古开完天地之后,便随手一丢,此神器便消失在人间;其二为玲珑塔,据说有收妖魔,镇鬼煞之能,原为天界重宝,拥有浩大无俦之力,据说能降伏一切妖魔鬼怪,必要时仙神也能被收服,相传由灵鹫山元觉洞燃灯道人授予托塔天王李靖,曾用于镇压九尾狐,最后原因不明,失落在人间,无人知晓其下落;其三是女娲补天石,相传当年共工怒撞不周山,以致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是以女娲炼石补天,据闻女娲原本炼化了三万六千五百零一颗五『色』石,而实际上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颗,剩下一颗。这剩余的一颗据说起死回生之效;其四为『射』日弓,相传为有穷氏后羿所有,具有九连『射』之奇技,威力四『射』,即便无箭亦能伤人,流传至今,不知所踪。《淮南子》曾经记载,上古年间太空中有十个太阳,后羿便是使用这张『射』日弓,『射』下来九个太阳,才使我们这个世界保存了下来;这其五便是追日靴,相传为夸父所有,凭此靴可以日行千里、夜走八百,如生羽翼。《山海经·海外北经》有云: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其六为凤凰琴,伏羲氏所有,能『操』纵心灵。据闻伏羲以玉石加天蚕丝所制出之乐器,千年桐木所做,表面泛着温柔的白『色』光芒,其琴音能使人心感到宁静祥和,据说拥有能支配万物心灵之神秘力量,伏羲殁后不知所踪;其七为乾坤袋,弥勒所有,专做储物之用。拥有不可思议之力,内部有着奇异之空间,空间之大似能将天地收纳于内。袋中另有乾坤,称‘袋中天’,应有尽有,取之不尽; 其八为天机镜,昆仑山西王母所有,能洞察天机,知晓古今,更有时空穿梭之力,不过在一次蟠桃大会中,神镜被人所偷,至今一直下落不明;其九为封天印,玉帝所持有的法器,法力无边,可以封印天地,颠覆乾坤;最后一个是指天剑,又称太阿剑,简称天剑,至刚至阳,最强力量之神剑,天剑老人所有,黄金『色』之千年古剑,其内蕴藏无穷之力,为斩妖除魔的神剑。” 狄老滔滔不绝,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道:“另外这十大神器还有其他多种说法,有什么东皇钟、炼妖壶、轩辕剑、崆峒印、神农鼎等等等,名字不同但是功能都类似差不多,以我们现在的眼光看来这些东西都是虚构之物,假若真的有一物出世,那么我们现在的世界,也就难以存在了。”听了狄老讲了这么多,我开口道:“这些上古神器听上去确实令人难以置信,这些东西我觉得也未必都是虚构,可能有些夸张,但是实物总还是有的,只不过没有那么神奇而已。就说眼前的这双环子,我一个大老爷们,本来也不爱带个链子镯子什么的,本来我打算洗干净打开之后,留给清音的,姑娘家戴这个才好看,可是阴差阳错,自己就戴上了。” 狄老闻言点了点头道:“道家法器随着年代的久远都有了灵识,随着历代主人的修为的提高,其法器也会自行根据接触它人的道德品质来认主。比如说,古代将军的佩刀,战场上杀敌无数,将军死后,用来陪葬,就是因为没有了将军的戾气,镇不住这饮血万人的兵器。这把刀要是留在人间,主人如果不是武将,久而久之将会被这把刀的煞气所伤。这样的刀不说用,就是拿着它到动物园里走一圈,别说是狗,就是狼也得吓『尿』了。再说你这双环子,看情形已经是认了主了,只有你的意识能够支配它,其他人无法使唤他了。”听了狄老的话我暗自寻思:“认主?当时贺兰山中的龙鳞洛书九妹也说是认主了,那个过程也是差点要了我的小命了,这对环子看来也不是寻常之物,昨日在梦中我雷刃虚空力劈黑龙彩凤,难道就是认主的过程?”想到此处我对着狄老说道:“狄老,这法器真有认主一说?那如果主人乃是大『奸』大恶之徒,再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法器,那岂不是危害人间?”“哈哈哈哈……”狄老仰头朗声笑道:“小秦兄弟,你也太小看道家法器了,如果心术不正之人,是无法修得高深妙法的,想要位列仙班,道德总是要大于道法修为的,法器跟随历代主人除魔卫道其,自身的品位也就随之提升,有些法器能够随主人位列仙班而成为仙器,而有些却因为主人位列仙班却遗留在人间的,可谓神器。凡人修道,道德俱高者才可位列仙班,而傍身的法器日久天长,也渐渐有了是非感念,能够通过感应对方的暴戾杀恶和慈悲善感之气而进行分辨,正是小秦兄弟身负正义之躯,心存浩然之正气,这对环子才化形认主,如果强取豪夺,硬『性』占有,这神器便不再认主,而是妨主了。因此我料定这对环子必定是人间神器,莲湖中的赤蟾嗅到了神器的气息,心存恶念,强行占有,吞掉了其中一只,最终被这对环子妨主,双环合并,震死了赤蟾。” 狄老这一席话我都听得有耸人听闻了,于是说道:“狄老,那个,道法高深之时,真可位列仙班?”“哈哈哈……”狄老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道:“虽然我是没有亲眼见过亲身经历过,不过心存善念,常怀有一颗慈悲之心是不会错的,刚才所言俱是前人笔记中得来,想来有些夸大之词,却也不乏大道至理,如若不信,清音你过来。”说到这里狄老唤出清音,继续说道:“清音呐,你将小秦兄弟手腕上的环子取下来吧。”我不明其意,茫然的看着狄老,狄老却微笑着冲我点点头,于是我伸出双臂,任由清音取环。可不料清音双手刚刚碰到左手腕上的黑环,“啊”的一声轻呼,双手立刻缩了回去,调整一下反复几次均是如此,换到右手的红环也是一样。此时狄老摆摆手道:“好了,怎么样,小秦兄弟,这下可证明老朽所言不虚了吧。清音虽心存善念,腹中毫无暴戾杀恶之念,只因赤蟾余毒未消,仍尚存赤蟾妖气,是以双环妨主,你现在放空意识,心念双环戴在清音手上一试。” 我按照狄老所言,放空意识,心中意念一起,只觉双腕处一股温凉如水和一股温润如玉的气息传来,猛烈地向我的心头撞来,似乎对我的意识支配极为不满,我平复心情,渐渐的将清音的身形映入脑海并合为一体,渐渐的双环稳定了下来,那两股气息也渐渐消失。我双手平举向清音伸去,清音看了一眼狄老,只见狄老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才迎着我的手握了上去。当我和清音双手握在一起的时候,双腕的环子发出“嗡嗡”的共鸣之声,随着这阵共鸣之声,两个环子在我的手腕上不住的跳动,我心里默念一声“去吧!”随着手腕轻轻一抖,两个环子穿过的我们的双手,就戴在了清音的手腕之上。这两只环子在清音的手腕之处依旧不断地跳动,放佛极为的暴躁不安,我悄然打开天眼,看向手腕处的环子,只见这两只环子中分别闪出一红一黑两个气息顺着清音的脉搏处钻入体内,而眼前清音浑身颤栗不止,看到这一幕我吓坏了,正想撒手去扶住清音,忽听耳边一声厉吼:“不可,撒手清音的双臂就完了。” 狄老的这一声吼吓得我急忙紧紧地拉住了清音,清音颤栗不久之后,忽然“哇啦”的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吐血之后清音陷入短暂的昏『迷』之后醒了过来,看着我依然紧紧的拉着她的双手,脸『色』微微一红,就要抽手而走,不料我拉的甚紧,清音一抽竟然没有抽走,顿时脸『色』更加红了,这一下弄得我也是尴尬万分,我急忙松开清音的双手,可刚刚松开手之后清音的双腕之处又传来“嗡嗡”共鸣之声,我心里暗自说道:“回来吧!”心念刚落,一黑一红两道光芒自清音手腕处闪现,这对环子,又重新戴在了我的双腕之上。 第六十八章 来 客 狄清音吐完黑血之后,狄老忙过来给清音号了号脉,喜道:“清音的余毒基本上已经清除了,休息个一两日就没事了。看来这对环子真是件神器啊,小秦兄弟真是福缘不浅呐。”“谁福缘不浅啊?”随着一个豪爽的声音传来,只见孙大队提着手提包走了进来,见到我们之后继续说道:“小秦兄弟,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这不,我根本就没去问葛陈蕾这丫头,直接就到这来了。”狄老一看孙大队来了,急忙起身相迎,孙大队看到地上一滩血迹,急忙问道:“谁流血了?不对,看着血迹不是流出来的,谁吐血了?”清音微喘着说道:“孙哥啊,没事,我刚才,将毒血吐了出来,现在好多了,孙哥坐下喝茶啊。”说着就要起身给孙大队倒茶,孙大队慌忙站起身来说道:“哎呀狄妹子别那么客气,你现在身子弱,应该好好休息,小秦兄弟,还不赶紧的把我狄大妹子扶进屋中休息。”说完了直冲我挤眼睛。借着孙大队的话,我也只好将将清音送进屋中休息,出来之后顺便打来一盆清水将地面冲刷干净,又捏出一张符纸燃起阳火符,驱除一下屋中的阴气之后,这才回桌坐下。我这一通忙活,让狄老好不自在,几次起身要拦着我都让孙大队按在了椅子上,还嬉皮笑脸的说道:“就让他去干吧,你老这岁数了,也该踏踏实实享几天清福了。” 我重新坐定之后,狄老便将这两只环子的事情讲了出来,孙大队听完咧嘴一笑:“哈哈哈,没想到啊,这只癞蛤蟆还真吞了天鹅肉,既然是好玩应,小秦同志你可要好好研究一下,看看怎么个用法,回头你孙哥有个马长镫短的时候,你可不要袖手旁观啊。”我看着大家兴致颇高,于是心念一动,轻轻地摘下两只环子,平放在桌子上,这次双环没有吸附在一起,我稍微心念一动:“合!”只听“啪”的一声,两只圆环又紧紧的吸附在了一起。“诶呦,挺好玩诶,怎么弄的,像变魔术似的,嘿嘿嘿……”孙大队看着稀奇,不仅咧嘴笑了出来,伸出手来就想将把环子拿在手里,就在手指刚刚碰到环子的时候,“噼里啪啦”的一阵电光闪耀,双环忽然周围布满了电光,打的孙大队立即就将手缩了回去。“诶呦,这玩应脾气还挺大啊!”孙大队『摸』着别电光打痛的手指向我说道。我喃喃的念道:“让孙哥看看你吧,孙哥是可是武警出身,保卫人民保卫国家,那可是人民的功臣。”念叨完我将双环拿起来,递给孙大队说道:“喏,孙哥你看吧,这回没事了。”孙大队将信将疑的慢慢触碰了几下,果然没有了电光,便拿在手里不住的把玩,边把玩边赞叹道:“确实是好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玩应打造出来的,有机会我给老婆也打一对。” 孙大队话音刚落,门口又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哎呦喂,没看出来孙哥还是一个情种啊,好男人啊……”我们齐向门口看去,只见葛陈蕾提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原来是买了一大包的蔬菜和水果来看望狄清音。葛陈蕾放下东西说道:“我就猜你们都在这,所以我就没问,直接奔这来了。”说完这句话惹得我们是一阵哄堂大笑,笑道葛陈蕾莫名其妙。我说道:“小蕾啊,刚才孙哥进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说完了大家又是一阵大笑。葛陈蕾这才明白过来我们笑什么,忽然一眼看到孙大队手上的双环,立即想抢过来要看看,孙大队把已经伸出来的手又忽然缩了回去,说道:“等等,你不能看,不是,是你现在不能看,不对不对,是现在你不能看……”葛陈蕾说道:“呦,孙哥,真小气啊,上次给嫂子买衣服,还是我帮你参谋的,怎么着,过了和准备拆桥啦?我看你这是吃饱了就要打厨子啊。”看着孙大队的囧相,我急忙拉过葛陈蕾,将双环的事情解释了一遍,葛陈蕾这才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还是孙哥知道疼妹子。”我心里默默一念:“回来吧!”孙大队手中的双环忽然抖了几抖,红黑两道光芒闪过,双环又回到了我的手腕上。葛陈蕾顿时大叫道:“哎呦,太神奇了,不过我还是不看了,我们凡人可动不起这个念想。”众人嬉笑一阵,孙大队提手看了看表,说道:“没想到今天你们都能到齐了,正好省得我挨个叫了,宁平县发生大案了,局里要求我挂帅,其实我明白,我是武警出身,直接就坐副局,都憋着鼓劲,正巧宁平县出了大案,当地破不了,报到省里,就准备让我过去背锅,去呗,我这些年,什么没见过,尤其是最近有幸认识了小秦兄弟,可谓是大开眼界。”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又继续说道:“这里是两万块钱,小秦同志,这是上次同化结绳拘魂大案的奖金,批下来了,我给你拿过来了,你收好,各位,等我破案回来,咱们再好好聚聚。” 说着就把这个信封丢在了我怀里,我哪好意思,急忙推脱道:“孙大队,咱们有言在先,同化结绳拘魂大案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拿去分给弟兄们……”没等我说完,孙大队说道:“拿着吧,还是那句话,赏罚分明一向是我们武警大队的宗旨。”说完孙大队向着众人挥挥手就要走,葛陈蕾急忙说道:“孙哥急什么啊,今晚上吃完再走啊,你看我都准备好了,今晚我下厨……”“好妹子,等我回来吧,真舍不得离开你们啊。”说着孙大队扭头离开,这四十来岁的汉子,好像还抹起了眼泪。我们几人匆匆出门送了孙大队出门,返回屋中,我将奖金拿出一半,交给狄老,狄老故辞不受,葛陈蕾说道:“哎呀狄老,我们知道您不缺钱,这是我哥给清音姐的,毕竟是清音姐关键时候出手,要不也不会中毒,那样我哥早进了蛤蟆肚里了,您就收了吧。”狄老这才收下,葛陈蕾于是进了厨房忙活,不一会饭菜齐备,葛陈蕾叫出清音来,饭后收拾完毕,我和葛陈蕾告别离开狄家小院。 到家之后时间还早,便在楼下散步,葛陈蕾将丁瑜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她给丁瑜请了半个月的假好好养身体,自己将采访到的案情做独家专访。问起葛陈扬,葛陈蕾说道:“我哥已经走了半个月了,说是京城来的科考队要重新考察,对了,说科考队里面的一个中医给我哥进行了身体检查,已经完全康复了,其中一个老教授没有用莲子,将莲子样品给了专家,说是拿去化验了,我要跟着去,他也不让,说是这次考察比上次区里的级别还要高,这是guo jia ji mi。”说完冲我撇了撇嘴。听到扬子无恙,我心情大好,本来说抽时间去看看何主任,不知道九妹那边有没有消息,葛陈蕾一听说要去找何主任,立即拉着我打车就直奔人民医院。 我们俩轻车熟路的来到太平间边上的小屋,何主任正在屋中翻看着书籍,看到我们到来急忙迎接进来,我跟何主任说道丁瑜的事情,何主任也是大为高兴,问起九妹,何主任兴高采烈的说道:“前几日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一个女的声音,我一下没有听出来,再仔细一听,竟然是我的女儿,隔了这么久第一次听到女儿的声音,我特别激动,女儿说,她和九姑娘已经在山里待了半个月了,九姑娘找到了几个世外的高人,他们的方子挺有效的,秋实她现在已经能下地了,就是还不能走太长时间。”看着何主任兴高采烈,我们也十分的欣慰,葛陈蕾吵嚷着说等秋实回来的时候,要何主任请客,说到这的时候,何主任热泪盈眶的说道:“你们,你们都是我何某的恩人哪……”说着双膝一软,看到这一幕,葛陈蕾眼里也含满了泪水,我急忙托起何主任说道:“何主任,你这是干嘛,这不都是好事吗?你看看,不就是让你请个客吗?不想请客也不至于这样啊。”这么一说,何主任破涕为笑的说道:“好好好,请客,一定一定,将来,我得好好地摆上一桌,让秋实,好好地谢谢你们这些好心人。” 告别了何主任,我送葛陈蕾回去,路上葛陈蕾问我九妹何许人也,我说道:“以后你见了她就叫九姐。”葛陈蕾撇撇嘴道:“怎么一到我这都成姐了……”我心道:“让你叫姐你就偷着乐吧,你这耷拉孙儿的辈分,让你叫『奶』『奶』你都不知道占多少便宜了。”送完葛陈蕾之后,我便独自回到家中。看看时间,十点来钟,俺爹娘早就睡了,像我这样夜不归宿的情形俺爹娘早就习以为常,也不多问。我独自回到屋中,修行习气两个周天以后,渐渐睡去。一夜无话,第二天光大亮,我起床洗漱完毕之后,正想出门,不料家中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第六十九章 琴 姨 我到客厅一看,一位中年『妇』女正在和俺娘坐在沙发上唠嗑,我看着有些面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看见我出来,俺娘说道:“卓子啊,你不认识了?这是你琴姨。”听到俺娘的话,我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叫了声:“琴姨好。” 这琴姨名字叫储琴,是俺娘的徒弟,当年俺娘怀孕的时候,在车间里午休的时候,就是琴姨照顾俺娘。按照辈分来讲,琴姨是俺娘的徒弟,跟我应该是同辈,不过她们那个徒弟跟我和我那个牛鼻子老道的师傅论法不同,琴姨刚进厂里的时候,是个厂办技校刚毕业的学生,跟俺娘比起来,也就小个十来岁,于是就让我叫姨。毕业后分派到厂里,跟着俺娘下车间,那时候工厂里的师徒都是这么来的,老工人带新工人,就以师徒相称。我跟俺那牛鼻子老道师傅可是实实在在的有传承的,因此辈分讲究的比较严格,如果琴姨日后也拜在俺师傅门下的话,年龄再大我也只能叫声师妹,她见我也得叫师兄,因为我入门比较早。小琴阿姨年轻的时候非常漂亮,清秀的瓜子脸上长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条又粗又长的麻花辫,随着走路轻轻摆动,九十年代有首歌叫做《小芳》,就跟这首歌里唱的差不多。曾经小学时的寒暑假,俺娘除了跟师傅学艺以外,每次都要抽出来一个周的时间,俺娘把我带到车间里,边工作边看着我写作业,从那时候起,我就小琴阿姨小琴阿姨的叫着,俺娘嫌我叫小琴阿姨没礼貌,于是我就叫琴姨。 在任何时代,年轻的漂亮姑娘都是焦点,按现在的话说,才貌双全的小琴阿姨可是当时厂里的厂花,那是所有未婚青年的梦中"qing ren"。每次下班之后,俺娘都怕不三不四的小青年『骚』扰琴姨,都是陪着琴姨坐通勤车回到单身宿舍之后,再坐车回来。每次一下车,小琴阿姨总是背着俺娘偷偷的给我买只糖葫芦,俺娘看见免不了训我一顿。厂子搬迁之后,小琴阿姨准备结婚了,老爷们也是她的同窗,一米八的大个头,文质彬彬的戴着一副眼镜,小琴阿姨的父母看了一次心里满意,但是不敢做主,还是征求了俺娘的意见最后才点头同意。自从我上了初中之后,俺娘就再也没有带我进车间,也就一直没有再见过琴姨。琴姨结婚以后,不顾俺娘的反对,辞去了工作,到宁北地区承包了一家煤窑,没几年功夫赚的钵满盆盈,九十年代初期就买上了小汽车。初中之后一直到大学毕业,匆匆十数载,今日见到琴姨,却令我有些意外。 以往每年过年的时候,琴姨都会极几张照片给俺娘,从照片上看,琴姨的生活富足,保养得很好,可是今天我一见,竟然没有了往日的荣华。小琴阿姨看我一笑说道:“小卓啊,这么多年没见,都是大小伙子了,怎么样,有对象了没?带来给琴姨瞧瞧。”我还没说话,俺娘开口了:“他,一天就长了外道精神,成天到晚的不着家,对象?我看等到我闭眼那天也不知道我孙子长得什么样!”我嘿嘿咧嘴一笑,说道:“琴姨,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回来。”“对对对,小琴这一来,刚顾着说话了,我也没做饭,你出去多买几个菜回来,我去闷一锅米饭,外面的米饭不好吃。”说着俺娘从兜里掏出掏出两百块钱递给我。我一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我这有。”说着将孙大队给我的那个大信封掏了出来,从里面拿出几张百元大钞之后,丢给了俺娘。俺娘看着这一大信封钱吓得够呛,我说:“你踏实的拿着得了,我要是有歪心思,我早就发大财了,还用天天四处奔波?”说完甩门而去。 我回来的时候饭已经熟了,我急忙上桌摆上菜肴,俺娘招呼琴姨上桌,可这一顿饭还没吃,琴姨的眼泪就落了下来。眼看着琴姨伤心落泪,俺娘也糊涂了,急忙询问怎么回事?琴姨平复了情绪之后,擦了擦眼泪,哭道:“师傅啊,这次来,我就是见您最后一面的……”说完,又止不住的哭了起来。俺娘闻言变『色』,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小琴你怎么回事,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师傅,就给我说清楚!”这一声怒吼,给我吓了一跳,也把小琴阿姨镇住了,于是小琴阿姨再次的擦干眼泪,将事情讲了出来。 大概半年前的时候,由于国家环保的要求,私人承包的小型煤窑已经不让开了,其实这也倒没什么,这些年来,小夫妻二人挣得钱没说有上千万,百八十万是有了,这些钱在全国来说算不得啥,可是在宁夏,那也算是富甲一方了。在文件下达一后,夫妻两就准备关停煤窑,然后办理移交手续。从来没有下过矿井的小琴姨夫,说啥在最后一天也非要下去看看不可,挖了半辈子煤,没下过矿井,多令人遗憾,于是他也就随着工人们一起下了矿井。可就在最后一天的开采中,工人无意之中打通了一面矿壁,矿壁打通之后,头顶上的泥土哗啦啦的散落下来,吓得众人四散奔逃。以为要发生塌方事故的小琴姨夫立即疏散众人,逃离矿井。等人们都逃出去之后,小琴姨夫才发现并没有发生塌方,而是墙面打通之后,附带着震落了一部分头上的泥土。反正也是最后一天了,小琴姨夫想既然没有发生塌方,工人也都上去了,自己也就收拾一下上去得了,反正多少也不在乎这一天,让工人们早点歇了也好。就在小琴姨夫准备离开矿井的时候,那面打通的矿壁中竟然传出来一阵奇异的香味。这令小琴姨夫震惊不已,于是小琴姨夫让工人盯住矿井,自己战战兢兢的『摸』向那面倒塌的墙壁。 小琴姨父举着矿灯向里面看去,只见倒塌的墙壁之后,竟然是一条通道,他轻轻的迈过较小倒碎的泥土,走到通道里面,接着矿灯细细查看,这不看则可,一看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这通道的正前方,一口红皮大棺材摆在当中,棺材四周摆满了箱子。小琴姨夫慢慢地走到了棺材面前,发现这股奇异的香味正是从这口棺材之中冒出来的,他蹲下来搬住箱子扣轻轻的向上一提,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箱子里满满的都是动物的皮『毛』,在矿灯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小琴姨夫轻轻的『摸』了一下,发现触手华软,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再次打开几个箱子之后,发现的都是动物的皮『毛』,小琴姨夫是个识货的主,一看就知道这些皮『毛』价格不菲,只是不知道这个墓中为何陪葬之物都是这些动物的皮『毛』,难道主人生前是猎人不成?不过是猎人的话,又何处得来这些财力,弄得这么一大口红皮棺材?从气味来判断,这口红皮大棺材,肯定是某一种特殊珍贵的木料,先不说棺材里面是否还有什么宝物,就单说这口棺材,其价值也绝非等闲。正在小琴姨夫寻思之际,洞口处传来一阵阵的呼声,原来是上面的工人见小琴姨夫迟迟没有上来,怕出事,下来看看,于是小琴姨夫急忙回身出了这个墓『穴』,返回矿井之中,跟着众人一道离开矿井。 回到家中小琴姨夫便将矿井里面的事情跟小琴阿姨说了出来,说道棺材的时候,小琴阿姨的意思是最后封起来,不要洞里面的东西,里面就算是有座金山,咱们也不能拿出来一粒金子,这可是损阴德的事情,凭着目前手里的钱,干点什么都有钱挣,可是小琴姨夫不甘心,留下几个心腹的矿工,当夜就带着这几个工人下井,将墓『穴』里的箱子都搬了出来,小琴姨夫当场话说的明白:“只搬箱子,不开棺材,箱子里面的东西你们看看,要么分箱子,要么每人发现金一千块。”那时候一千块可不是小钱,几个工人看了箱子里面的东西之后,拿了一千块纷纷走人。 等众人走了之后,小琴姨夫将这是几箱子兽皮全部拿回家中,在院中清洗消毒,阴干之后,才放回到屋里。小琴阿姨本来极其各应,小琴姨夫说小琴阿姨太过封建,这世间那有什么鬼神,只是墓中只要别有什么细菌就没事,再说这都是干货,而且都在木箱中保存,这十来个木箱,都不是普通的玩应。小琴阿姨看着这一张张精美的兽皮,心里也动了,这些皮子『摸』上去的感觉,比商场了进口的十来万的皮衣可还要舒服,也就渐渐的放下了心,虽然放下了心,而是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安,于是便没有多说什么。可小琴姨父可是来了精神,正好是冬天,天气寒冷,小琴姨夫偷偷拿出两张兽皮出来,找了个裁缝做了件皮袄,这裁缝手『摸』着皮『毛』连连赞叹,于是精心制作,不到一个周,两件兽皮小袄就做了出来,小琴姨夫取回家,自己一件,儿子一件,三九的大冷天,这一件皮袄穿在身上,竟然呼呼的直冒热气。可皮袄一上身,怪事就来了。 第七十章 皮 袄 琴姨的房子在宁北市属于富人区,一幢复式别墅别具一格,不过由于孩子寄宿学校,夫妻二人便住在矿上,只有暑假才回到家中。现在矿井已经移交,因此夫妻二人才搬回到家里,先不说这些年来做煤矿生意二人颇有积蓄,就单说最后一天这收获,足够这一家三口这一辈子过活了。那时候,一张上好的皮『毛』,可能炒出天价来,可是有价无市的玩应。小琴姨夫自是春风得意,可是他自己不知道,一场祸事就在眼前。 当晚睡觉的时候,琴姨开始觉得不对劲了,总觉得屋里凉飕飕的呼呼灌风,可是开灯起来一看,门窗完好,等躺下之后又是凉飕飕的风声不止。于是琴姨叫醒小琴姨夫,小琴姨夫下地查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这一宿谁也没睡好。第二日一早,琴姨觉得可能是房子空的时间长了,有些生气,于是打开了壁炉,点了一堆柴火,柴火噼里啪啦的烧了一阵,琴姨心里才稍稍安定下来。不久孩子放假归来,见到做好的皮袄兴奋不已,不过琴姨一口咬定,不让穿,就因为这个,孩子委屈不已,夫妻二人差点大打出手。不过正是因为琴姨的一再坚持,救了这孩子一命。 春节过后,琴姨发现小琴姨夫行为举止变得怪异起来,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是躲着琴姨。先前琴姨以为是小琴姨夫有了外心,夫妻二人同床异梦,琴姨彻夜难眠,可后来琴姨想通了,既然心不在这里了,强留也无用,于是就找了一个机会跟小琴姨夫彻底摊牌。可小琴姨夫却嬉皮笑脸的总是躲躲闪闪,后来琴姨急眼了,拿着菜刀就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哭道:“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就死在你面前……”看见琴姨彻底怒了,小琴姨夫再也扛不住了,忽然跪倒在地上抱着琴姨哭了起来。 琴姨边哭边说道:“春节前夕小琴姨夫就发现不对劲了,刚开始浑身痒痒,他以为是皮袄子没有弄干净,可是不可能啊,拿出来我反复洗了好几次,还消毒了,另外,裁缝制作的时候也不能有啥病毒啊,可是身上痛痒难忍。于是他就找了家澡堂子,在大热水池子里面使劲的泡,可出来之发现,身上竟然长了细细的一层汗『毛』,于是他拿出刮胡刀子将汗『毛』刮了个干净,才感觉到舒服多了,然后穿衣出了澡堂。可是自打出了澡堂子,这件皮袄子,竟然再也没法脱下来了……”听到这里我忽然觉得怎么那么熟悉,这个桥段好像在听老牛鼻子讲过,于是我『插』口道:“琴姨,是不是那件皮袄后来就好像长在小琴姨夫身上似的,扣子打开里面也是皮『毛』,可是你要是使劲往下扒这件皮袄,就像扒了小琴姨夫的皮一样痛彻心扉?”琴姨听完我的话惊道:“卓子,你怎么知道的?”“以前在没出师的时候,听老牛鼻子晚上给我讲过……”还没说完,只见俺娘将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啪”的一声吓了我一跳。“师傅就是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什么老牛鼻子老牛鼻子的?”“是是是……”我急忙改口继续说道:“记得曾经俺师傅给我讲过,有一次他在东北就遇到这样一件事,一户山里人家,山中打猎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坟包,里面没啥玩应,其中一整块狼皮被猎人拿了回去,做了一件皮袄。东北冷啊,猎人穿在身上就好像阳春三月一样温暖,可是一段时间之后,这块狼皮小袄也是长在了这个猎人的身上,而且猎人此后『性』情大变,开始嗜血,吃生肉,生獠牙等等就好像狼人一样,后来遇到俺师傅之后,俺师傅去了那个坟包,发现坟包中下了咒,费了半天劲破了咒之后,那猎人才恢复原样,不过就算恢复以后,猎人也落得个的皮包骨头,后半生也离不开床了。眼下小琴姨夫,是不是也开始……嗜血了?”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琴姨默默地点了点头道:“就在昨天晚上,我发现,他竟然…竟然半夜起来吃了一只生鸡。”我当下一拍桌子说道:“琴姨,不要担心,今天我就跟你回去,就算解决不了问题,也能克制一下,实在不行我就叫老牛…额俺师傅来一趟,既然找到了原因,就一定有解决的办法。这样,先吃饭,饱餐战饭才好战斗,我去给师傅发一道书。”说完俺娘就说到:“对对对,小琴来来来,吃吃吃,使劲吃,大口吃,吃饱了,身体好了,才能解决问题,你还得照顾孩子呢。”听说我有办法,琴姨顿时精神一震,说道:“这半年来,我们请了无数的人来看,冤枉钱没少花,和尚寺,道士庙也去了不少,可是丝毫不见起『色』,要是你能救了我们,那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了……”说着眼泪又哗哗的掉了下来。俺娘安慰琴姨暂且不提,我回屋收拾了一下应用之物,考虑着是不是要发书给俺师傅,要说请安师傅出山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已经出师的人再请师傅出山,是不是有点……干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准备好应用之物,来到客厅,风卷残云,两大碗饭造的干干净净之后,跟着琴姨便向宁北市赶去。琴姨心急,油门猛踩,一路高速,两个小时不到,已经进了宁北市区,三弯两绕,来到一片别墅区,门前的摄像头对着琴姨的车牌扫了一下,“噶吱吱”的一声,挡车杆抬了起来,琴姨一脚油门,片刻便到了家。 进了院门,小院中的景象颓废不堪,房前西侧本来应该是生机勃勃的葡萄藤此刻已经变得发黄有些枯萎,懒洋洋的躺在架子上半死不活,架子低下泥土干裂,地上歪歪扭扭的竖着几颗发黄的干草。东侧看上去应该是开出来一小片菜地,里面的垄沟整齐的排列,这个时节应该是硕果累累才是,可是几颗不知名的植物歪歪扭扭的立着,长长的枝叶耷拉在地上。琴姨对我说道:“看,本来多好的一个院子,可是因为这事弄的,没时间打理,成了这个样子。”说完领着我进了别墅。琴姨的别墅三层,总面积四百多平,一层主要是待客,平时夫妻二人都住在二层,三层目前空闲,现在堆积着小琴姨夫弄来的皮『毛』和箱子。 一进屋我就发现了不同寻常,屋中似乎有无数道眼睛看着我,看得我是在有些不自在。琴姨进屋之后换上鞋,打开冰箱一看,空空如也,抱歉的向我笑了笑之后,走进厨房不久端出一杯咖啡出来。我端起咖啡闻了闻,说道:“琴姨,这咖啡真好啊,看来小琴姨夫平时对你真不错啊。”琴姨凄然一笑说道:“再好的东西,都是给健康人的,好的东西,对我们也没意义了。”说完了琴姨开始跟我谈起了这些年来,夫妻二人如何承包煤窑,如何白手起家,琴姨说道:“当初我要辞职的时候,师傅怎么都不让,说好好的国家工厂你不干,去什么宁北,那又穷又破,在这呆着多好。可是当时国家为了发展能源项目,提高煤炭产量,刚刚放开了政策,我们也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才走出去的,这些年来,钱是挣下了,可是当初要是听了师傅的话,虽然穷一点,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说着说着,我忽然发现,琴姨不住的在小腿肚子上瘙痒,开始是单脚简单的蹭两下,后来用手使劲的挠,白皙的小腿上现在已经被挠的通红一片。 我忽然意识到不好,放下杯子,运起混元罡气冲开天眼看向琴姨,只见琴姨小腿处竟然趴着一只黄皮子,正在不停的『舔』着琴姨的小腿,随着舌头一伸一缩,一缕缕血丝被带了传来,我看的清楚,这缕血丝微微泛黄,这是琴姨的精气,一但人的精气被吸光,人也就完了。我环顾四周,除了这只黄皮子再也不见其他的东西,于是不动神『色』的问道:“琴姨,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是您一回到屋里,就会感到疲惫不堪?”“恩,大概一个月左右吧,开始以为是奔波劳累所致,可是出了门反而精神却好了起来。是不是这房子里面……”“琴姨,小琴姨夫现在在何处?”“他在二层,不过……”“在就好,我只道,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二层全部用遮光窗帘挡住,小琴姨夫应该是在二层休息,黑夜的时候,他才精神对不对?”“对,跟你说的一模一样。”“小琴阿姨,你过来一下。”“恩?过去?”琴姨忽然愣了一下,不过片刻就反应过来,起身向走了过来。走到我面前一米左右的时候,我手上的环子忽然动了一下,而那只跟着琴姨的黄皮子忽然停了下来,警惕着看向我手中的环子。我手暗掐宗师指默祭宗师诀向狸黄皮子弹去,一声惨叫传来,黄皮子瞬间化为虚无,魂飞魄散。 第七十一章 小 试 琴姨似乎也听到了这声惨叫,脸『色』苍白的问道:“卓子,刚才是不是……”我站起来说道:“琴姨不用担心,刚才是一个妖魂,应该是小琴姨夫弄来的皮『毛』上附带的,这些妖魂常常通过吸取人的精血提高修为,刚才您不是一直挠痒痒呢吗?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让您不知不觉的将自己的皮肤挠破了,这些妖魂就能将精血吸出,等精血吸尽之后,人也就完了,所以这段时间您一会来,总是觉得没有精神,不过不要紧,只要我在,我可以将妖魂都给您收拾的干干净净,现在咱们去二楼,您赶紧的打开窗帘和窗户,让阳光照进来,通通风。”琴姨闻言便带着我上到二楼,一进到二楼,一股『潮』湿略带腥臊的气味传来,我皱了皱眉头捂了捂鼻子,小琴阿姨对我笑道:“卓子啊,让你见笑了,你姨夫他……”我打断了琴姨的话说道:“琴姨不用说了,我都知道,赶紧按我的话去做,把窗帘都打开,窗户也都打开。” 我们二人齐动手,将窗帘和窗户都打了开来,顿时屋中亮堂了不少,穿堂风一过,屋中腥臊之气淡多了,可就在这时,卧室中传来的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嚎叫声,我正要打开卧室的们进去,琴姨一把拉着我之后,说道:“拿着这个,你姨夫他有些……”我看着递过来一根木棍的琴姨说道:“琴姨,放心吧,没事,这样的我又不是第一次遇到,听我的,你到楼下去,这里对您身体不好,快去快去。”伴着卧室中的惨叫,琴姨惴惴不安的下了楼,在楼下客厅还不住的向二楼张望。我见琴姨下了楼,于是轻轻转开卧室门把手,将门打开一个小小的缝隙向里面窥视,屋中腥臊之气很重,而且光线阴暗,宽大的双人床上,趴着一个人,时不时的惨叫几声,这时手腕处的双环已经开始剧烈的跳动了起来,我轻轻的抚『摸』了两下,这双环这才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我一转身悄悄的走进屋中,反手将门关上以后,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偷眼观瞧趴在床上惨叫的小琴姨夫,小琴姨父穿着丝质的内衣,双臂『裸』『露』在外,已经长满了一层黄『毛』,透过黄『毛』双臂上道道抓挠出来的血痕隐约可见。我慢慢的移动到窗边,拉起窗帘的转绳使劲拉了下来,“刺啦啦”的一声响动,卧室中大亮,我手下不停,直接将卧室中两扇朝阳的大窗户打开,顿时一股新鲜空气迎面扑来。我这一些列的动作让趴在床上的小琴姨夫颇为不满,厉声喝道:“干什么你?为什么打开窗帘,你要折磨死我吗?”“我不是要折磨你,我是要救你,只要你听我的,我就能救你。”听到我的话小琴姨夫忽然愣了愣,艰难的翻过身来看着我道:“你是谁?滚出去滚出去……”就在小琴姨夫转过脸来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小琴姨夫脸上也布满了黄『色』的『毛』发,而且下巴很尖,像极了黄皮子的脸型。我冷冷的说道:“我要是滚出去了,你会后悔的,琴姨看到你这个样子,差一点寻了短见,你一个大老爷们是一家之主,难道就准备成天窝在这里,抛却老婆孩子不管,任由自己快活?”“快活?哈哈哈哈……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我这是快活吗?老婆孩子?说的轻巧,我现在这个样子,孩子见到我会怎么样?我又怎么出去见人?你可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是什么滋味么?”“那这一切怪谁?怪琴姨?怪我,怪上天?还是棺材里的埋着的妖怪?这一切只能管你自己贪心。好好地一个家庭,大别墅住着,小汽车开着,手里有俩钱,干点什么不好,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滚,给我滚,我不需要你可怜,也不用你教训我。”“廷宇呀……你就听卓子的吧,咱们家还有救啊……”不知道什么时候,琴姨已经走上楼来,站在卧室门口哭着说道。听到琴姨的话,小琴姨夫哭着说道:“琴啊,我知道,是我贪心,害了你们,你就把我绑了吧,一把火烧了,省的连累你们啊,只是你以后要受苦了,好好带孩子……”看着小琴姨夫多多少少有点忏悔之心,我心大慰,于是再次将琴姨送到楼下,这就开始准备动手。 我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故意将房门窗户大开,而小琴姨夫对着这样环境显然已经不太适应,落到床下蜷缩着靠在墙犄角处。我掏出三张符纸,默念离火诀燃起符纸,分别打向床头、卧室门口和窗户。由于屋中积聚了太久的妖魂之气,普通的阳火符效果不大,三道符纸渐渐烧尽之后,腥臊之气大减。我看了看床上的被子,密密麻麻的沾满了小琴姨夫身上的黄『色』『毛』发,于是我一把将被子抓起来,顺着窗户就扔了下去,被子尚未落地之时,手中早已扣好一张符纸,燃起阳火符向被子打去,这一床丝质的薄被瞬间着了起来,顷刻间化为灰烬。此刻小琴姨夫已然蜷缩在那里瑟瑟发抖,我走了过去,正准备将他扶到床上的时候,忽然这弱不禁风的小琴姨夫暴戾之气大涨,双手为抓,猛地向我脖子掐来。这一变故让我始料未及,我急忙撤回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小琴姨夫的手腕,可是小琴姨夫气力颇大,两只手抓就好像生铁打造的一样坚硬,任由我使出浑身解数却丝毫不起作用。就在我的注意力完全都在如何抵御小琴姨夫双手的攻击的时候,不料小琴姨夫忽然一低头,向我胸口处就撞了过来,这一撞可是实实在在结结实实的装在我的胸口之上。实话说这一撞其实并没有多少攻击力,本身我们四手相抵,小琴姨夫没有过多的空间和时间进行助跑,因此这一撞虽然撞得我骨头生疼,但实际上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损伤。但是此刻我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手上,再加上这冷不丁的一撞,我顿时失去了重心,直接后仰倒在了床上。借着我后仰的这功夫,小琴姨夫忽然猛地向上一窜,直接就骑在了我的身上,死死地的压住了我的肩头,这动作像极了黄皮子扑食的动作,我反应不及,这一双长满了黄『色』『毛』发的手就掐在了我的脖子之上。 这双手犹如钢钳一般掐在我的喉咙之上,顿时腹腔内一阵憋屈,难受之极。我急忙抬双手扣住小琴姨夫的手腕,任凭我如何使劲都无法挣脱。一转眼的功夫,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脖颈处的疼痛似乎也感觉不到了,腹腔之内的似乎也无任何憋屈之感,我好像极其的困倦,正躺在一张宽大舒适的大床之上,迎接我的将是一场美妙的梦境。我心道:“黄皮子休要唬我,你的幻术还是收起来吧。”心念一动,用仅存的意识催动双环,默念一声:“去”。随着这心念一动,双环忽然嗡嗡的发出了共鸣之声,这共鸣的声音一响,小琴姨夫的双手顿时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不知颤抖的双环。我接着这个机会大口喘了几口粗气,可不料小琴姨夫愣了也就十来秒的功夫,不仅再次举着双爪向我掐来,而且张开了嘴,向我咬了下来。我心里一急,下意识伸手托住了小琴姨夫的下巴。就在我的双手托住小琴姨夫的下巴的时候,只听小琴姨夫一声凄厉的惨叫,立即从我身上跳了下去,我急忙起身,『揉』了『揉』我的脖子,此时再看小琴姨夫,双眼全都是眼白,不见黑眼仁。 我心道不好,有妖魂附体,否则凭我的本事,就小琴姨夫这体格,十个八个都是白给。刚来的时候,收拾了一个xi jing血的小黄皮子,本以为没事了,也就关了天眼,没想到这里黄皮子还是一窝一窝的,也罢,待我今天给你们收拾个干净。想到此处,我调起混元罡气开启天眼,向小琴姨夫身上看去,果然,小琴姨夫体内蕴藏着一个黄皮子的轮廓,不过这个黄皮子个头将近成人大小,比先前那个偷琴姨精血的小黄皮子大了不少。我手掐宗师指诀弹向小琴姨夫。一道罡风过处,小琴姨夫的身形晃了晃,体内的黄皮子被震得东倒西歪,但是依然还在体内,我心中大怒,调起先天罡气连续不断的向小琴姨夫弹去,黄皮子妖魂在凌厉的罡风下震得哀嚎不止,我心念一动,双腕上的双环随我心念共鸣,一阵温润如玉的气息自手腕处传来,手中宗师指诀再次弹去,一道闪耀着红『色』光芒的罡风袭去,耳轮中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一个黄皮子的身影从小琴姨夫体内飘了出去。我心道:“想跑,今天小爷我把你们一勺烩。去!” 已经逃离常规攻击范围的黄皮子,竟然冲我回头看了一眼,可看也是白看,随着我心念一动,双腕上的双环竟然化为两道光环,紧紧地套在的妖灵的四肢上,黄皮子大惊失『色』,不住的挣脱无果之后,两道光环忽然相碰,“嘭”的一声,这个硕大的黄皮子妖魂被震得粉碎,化为虚无。 第七十二章 诅 咒 这只硕大的黄皮子妖魂被双环震碎之后,小琴姨夫立刻坐到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琴姨在楼下听到动静,不住的向楼上张望,向上楼看个究竟,却被我用眼神制止住了,于是仍在一层客厅中来回踱步。看小琴姨夫的面相便知,这些日子以来,肯定有不少的妖魂苏醒,附在小琴姨夫身上吸取精血和生气,经过刚才的战斗,小琴姨夫体力已经透支,『摸』索着爬到床上平躺着,胸口一起一伏。我也稍微歇了一会,看到小琴姨夫气息渐渐的平稳了下来,于是手掐宗师指默念清心咒,小琴姨夫额头上三红七青十道线条显现了出来,看来三魂七魄没有丢失,不过从线条的粗细和稳定『性』来看,小琴姨夫的三魂七魄已经是相当的虚弱。我轻轻的解开小琴姨夫的睡衣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睡衣里面,哪是人的躯体,分明就是一个黄皮子的躯体么。小琴姨夫此刻平躺在床上,双臂微微抬起了一点随即又落了下去,想来是要遮掩一下,我轻轻的握了握小琴姨夫的手以示安慰,打开天眼向小琴姨夫身上看去,果然发现这已经长在了小琴姨夫身上的皮袄内侧,有一串长长的符文,我尝试着运足了先天罡气,打入小琴姨夫体内看看能够抹除这道符文,可罡气刚刚触碰到符文便被弹了回来,可见这串符文的妖力仍然很强大。 我心下有了计较,合上了小秦姨夫的睡衣,掏出一张符纸贴在了小琴姨夫额头,暂时封住了他的三魂七魄,防止再有妖魂附体之后,出了卧室来到楼下。琴姨见我下来,忙问道:“卓子,你姨夫还有救吗?你的脖子怎么了?”我笑了笑道:“琴姨,没事,刚才小琴姨夫被妖魂附体了,此时体力透支,我让他先休息一会。我刚才看过了,小琴姨夫确实是中了诅咒,这个诅咒很厉害,强行抹除恐怕很难,必须找到咒源,才能找到破咒之法。”琴姨一脸茫然的看着我问道:“诅咒?”我对琴姨解释道:“诅咒这个东西,其实就是民间祈求所谓的神灵将灾祸给你憎恨的人,我们平时不是也能看到,说是扎个小布人,上面写着谁谁谁的名字,然后用针扎,边扎边说恶毒的话,其实这些都没什么用,只不过解解气罢了。我们道家是不会轻易的下咒的,大多数的道家咒法都是出于保护作用,比如一些道教圣地、经典古籍或是道门的重宝或是法器等等,这类场所会有相应的咒法进行保护,不过只要你离开受保护的范围,咒法自动解除,不会有什么伤害。而小琴姨夫所中的不是一般的道家咒法,而是精怪的邪咒。要破除邪咒其实很容易,就是找到邪咒的本源,然后抹去即可。当然,邪咒本源肯定不会是那么简单让你那么轻易抹去,从家里的这几个妖魂可以看出,小琴姨夫弄出来的这些动物『毛』皮,其『色』泽光鲜,『性』能优越,说明这些动物生前都是有道行已经修出了灵识的,只是不知道是谁用了什么法子,一下子将这么多已经修出灵识的动物『毛』皮扒下。这些动物修行不易,辛辛苦苦修出了灵识,却遭人扒皮抽筋,其妖魂本身就已经带着十足的怨气,此外,这些怨气十足的妖魂,又被下咒封在了自己的皮『毛』之上,沉寂在茫茫黄土之下。若干年后,小琴姨夫误打误撞将这些皮『毛』弄了回来,皮袄一上身,这与世隔绝多年的妖魂被人的生气唤醒,触发了咒法,于是小琴姨夫中了诅咒,变成了这幅模样。” 琴姨听我说完,这才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这样,那诅咒的咒源该是在皮子上,可是眼下皮子已经长在了身上,却如何抹除诅咒呢?难不成要开膛破肚?”我微微一笑说道:“那倒不必,其实兽皮上的符文,并不是完全的诅咒,只是封印妖魂的符文而已,但这封魂咒文确实因诅咒而生。一但这些『毛』皮接触到生气,妖魂便会苏醒,妖魂苏醒之后,会通过吸食生气和精血恢复修为,一旦修为达到一定境界之后,便会施展幻术,要是我猜的不错,它们会『迷』『惑』人们穿戴它们的『毛』皮,一旦穿上之后,便会产生无比的优越感,不愿意脱下,久而久之,『毛』皮便吸附在活人身上,等到完全融为一体的时候,人的生魂便会慢慢的被蚕食干净,而妖魂便可死而复生。因此我猜测,咒源必定还在黄土之下那个大棺材中,只有完全的毁掉诅咒之源,才能彻底将小琴姨夫恢复原样。” 琴姨沉『吟』半晌,皱着眉头说道:“可是,我们的煤窑早就办了移交手续了,矿井也下不去了,又如何才能下去呢?”听了琴姨的话,我也是一筹莫展,这确实是个大问题,煤窑即封,肯定有相应的部门管理,我们无凭无据的是无法下次下井的,再者煤窑是不是已经回填处理也不得而知,要是回填处理,那动静就太大了。经过这么一忙活,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琴姨看了看时间说道:“天『色』不早了,卓子你先坐,琴姨给你做点饭去。”我急忙摆手道:“琴姨别做了,家里食物已经不能吃了,全都丢了吧。我去给小琴姨夫震一下魂,一会咱们出去吃,吃完了,你把我自己送回来就行了,晚上您找个旅店住一晚上,明早再回来,晚上我要给您这里来个大扫除。”说完我上楼来到卧室,小琴姨夫此时气息已经平缓,双目紧闭已经睡着了,我关上窗户留了一个小缝透气就行,然后在窗户、门上以及床边上贴了几道符纸,一般的妖魂和野鬼是进不了身的。否则就小琴姨夫这幅身板,不知道有多少孤魂野鬼惦记着。做完这些我下楼帮着琴姨将家中的食物全都拿了出来,足足收拾出来两大包,全部都丢到了外面的垃圾桶了,这才跟着琴姨的车出了别墅区。 宁北市是宁夏第二大城市,繁华程度仅次于首府银光市。到了市区的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琴姨带着我来到城里的一家饭馆,点了四个菜一个汤,也许是看到了小琴姨夫有了一线希望,心情好了一些,再加上这些日子劳累和伤心过度,身体虚弱,此时闻到饭菜香味,也是食指大动,片刻之后酒足饭饱,琴姨将我送回别墅后,便自行离开。 回到家中我先先检查了一下小琴姨夫,符纸没动,小琴姨夫已然安睡。我看了看时间,掏出一把符纸悄然上了第三层,在三层用符纸封住门窗楼梯等气口下了一个简单的禁制之后,便盘下腿来坐下习气。三两个周天运行之后,酣畅淋漓,精神饱满。我起身活动一下身体,推开里间的屋门,一股凛冽的寒气迎面而来,之间屋中墙壁上挂满了精美的各类灵兽皮『毛』,这些皮『毛』在灯光的照耀下光彩夺目,确实人间稀罕之物,不过开了天眼看得清楚,每张皮『毛』之中,都吸附着一个个妖魂,这些妖魂怨气冲天,大战一触即发。 以我的修为,对付这些妖魂当然是足够了,不过双环到底都有什么威力我还不是很了解,此次正好可以试试。眼看着皮『毛』中的一个个妖魂蠢蠢欲动,估计它们还不知道我也能看到它们,于是干脆,我也来个扮猪吃老虎,逗逗他们。我围着墙上的『毛』皮看了了看,伸手拉出一张来扔在地上,一屁股就坐了上去,拿出来一包事先准备好的油炸花生米和一瓶白酒,边吃边喝。香味刺激了众妖魂,最先出来的就是我屁股底下坐着的这个妖魂,这个妖魂是个狐狸,悄悄的走到了酒瓶子前面,伸出鼻子就向酒瓶子闻去。我看得真切,一把将酒瓶提了起来攥在手里说道:“酒是高粱水儿,醉人先醉腿儿。心里没有底儿,眼前活见鬼儿。”说着打了个饱嗝,这一股酒气就喷到了狐狸妖魂的脸上,这狐狸妖魂闻道酒气颇为陶醉,看着我手里拿着瓶子,就转向地上的花生米而去,眼看着狐狸妖魂又低头闻去,我一把又将包着花生米的油纸抓了起来捧在手里,捏起一粒花生米高高的抛了起来,那个狐狸妖魂一脸的幽怨眼睁睁的看着这粒花生米落入我的口中,我嚼着花生米说道:“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矣……”这个狐狸妖魂一看酒瓶子和花生米都在我手里,又低头闻向地上的酒杯。我将酒瓶子盖好,一把又把酒杯抄了起来,说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这个狐狸妖魂此时委屈极了,竟然蹲在我的对面,双手掩面好似抹眼泪一般。我看着好笑,捏出一粒花生米来,故意手一打滑,这里花生米就滚到了这个狐狸妖魂跟前。 这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让狐狸妖魂不敢相信,看着眼前的这粒花生米,刚想趴下闻闻,趴了一半又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的看了看我,看到我又捏出一粒花生米放在嘴里大嚼之后,才放心的趴下去,伸出鼻子向花生米闻去。就在狐狸妖魂刚刚趴下来的时候,冷不丁身后一巴掌打了过来,狐狸妖魂惨叫一声飞了出去。 第七十三章 对 饮 这一声惨叫也吓了我一跳,我仔细一看,只见一只白狼妖魂挣脱了符文的束缚,跳了出来,一巴掌打飞了小狐狸,自己迫不及待的向地上那粒花生米闻去。这鬼魂一类进食的方式是吸食事物的精气,也就是闻,食物的精气吸走之后,这食物也就变得什么味道也没有了,打个比方,我手上的这瓶红星二锅头要是给它们闻上一闻,准得变成一瓶白水毫无滋味。我看着眼前的白狼妖魂心里不住的感慨:想当年白狼也是林中有数的豪杰,那是大块吃肉大口吃酒的主儿,现在落得为了一粒油花生米而大打出手,真是惜哉惜哉。感慨归感慨,可是这粒花生米是我给小狐狸的,你上来二话不说,伸出一巴掌动手就抢,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你这只白狼是不是太拿我不当回事了?看着被打倒墙角一声哀嚎的小狐狸,我顿时怜悯之情犹生,伸出脚来轻轻一踢,白狼眼睁睁的看着这里花生米又被我踢到了小狐狸的身旁。小狐狸看着滚过来的花生米,浑身瑟瑟发抖的看着白狼,而白狼显然被我这一踢有些发怒,仰起头来看着我,发现我手里还有一包花生米之后,扭回头冲着小狐狸呜嗷低声叫了一声,好像是说这里花生米就赏个你了,爷要那包多的。小狐狸这才急忙低下头来,深深的闻了一闻眼前的花生米,一脸的满足。 我鄙夷的看着小狐狸,心道:“你好歹以前也是练过的,山里面什么好玩应没有,你该是吃过见过的主,就为了这么一颗花生米,挨了白狼一个大嘴巴子不说还得看人家脸『色』,真能给我丢人现眼。”可我边想着,这白狼可忍不住了,紧紧的盯着我手里的这包油炸花生米,长长的哈喇子留了一地。蓦地,这只白狼猛的展开了大口,向我呼啸而来,而此时我双腕上的双环猛地一闪,也就是这一闪的功夫,白狼立刻向后躲去。我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小狐狸,也是一脸惊恐的望着我手中的双环。白狼警惕的看着我手中的双环,我心念一动,将手腕处的双环摘了下来,拿在手里把玩着,心立不住的琢磨:这双环在我手上能够感觉到我的意识,如果不在我的手上,不知道能不能感觉到。想到此处,我立刻将手中的红环对着白狼妖魂就丢了过去,白狼见红环向着自己飞来,吓得立即躲到了一旁。我打开酒瓶子又倒了一杯酒出来,拿在鼻前闻了闻,一仰脖喝了进去,手里捏起一粒花生米,抛进嘴里大嚼起来。 看着我边吃边喝,小狐狸一脸的羡慕,而白狼确是一脸的凶残,恨不得夺之而后快。我看着小狐狸可怜,于是又捏出几粒花生米来,装着不经意的样子全部丢在了小狐狸跟前,小狐狸大喜,低头就向花生米闻去,忽然白狼又是一声呼叫,小狐狸忽然一顿,随后恋恋不舍的对着眼前的花生米一吹,这几粒花生米伴着一股旋风就向白狼飞去。我心念一动:“挡回去!”只见地上红『色』环子忽然闪动了一下,花生米“啪嗒”的一下掉在了地上,又滚回了小狐狸面前。白狼大怒,不住的向小狐狸嘶吼,小狐狸战战兢兢地的将花生米吹响白狼,可反复数次全部被红环挡住。我心下大喜,心念一动:“回来!”只见双环嗡嗡的开始共鸣,红环颤抖了几下,倏地一下飞回了我的手腕。就在红环飞回来的时候,白狼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猛地一窜就扑向小狐狸,此时小狐狸吓得浑身发抖,已经忘了躲闪,就直愣愣的看着扑过来的白狼,我一见大惊,这丫是小狐狸让白狼再给上这一下子,弄不好得去见了祖师爷。于是我急忙将手里的黑环抛了出去,心念一动:“抓住它。”只见这只黑环在空中化为一道乌亮的光圈不停地旋转,白狼妖魂过处黑环忽然乌光大盛,无数道圈影显现出来,白狼妖魂顿时困在了这道光影之中。这道圈影好像无形的墙壁一样,白狼也发现的不妙,不停的来回冲撞着这道圈影,想尽快突围,可一碰到这光影的墙壁,立刻响起一阵“霹雳啪啦”的声响,数道电光击中白狼妖魂打的它哀嚎不止。我再次催动心念:“收!”只见黑『色』的圈影越来越小,圈中的白狼妖魂被逐渐缩小的圈影束缚住,就好像五花大绑一样。此时白狼妖魂再也没有刚出来那个威风劲儿了,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恐惧,随着圈影不住的缩小,这只白狼妖魂此时被压成了雀鸟般大小,全部被吸到了这只黑环当中。我正在思考着,如何将这只白狼妖魂消灭的时候,左手红环猛地嗡嗡的响了起来,一道红光闪过,红环脱手而出猛地和黑环吸附在了一起,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黑环发出的圈影爆裂开来,圈中的白狼妖魂被震得粉碎,化为虚无。 我看到这一幕心中大喜,没想到这双环如此通心,威力如此霸道,虽说我的修为消灭这个白狼妖魂不在话下,可毕竟还是要费一些精力,这双环竟然如此轻轻松松的震碎了白狼妖魂,其中欣喜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我这一高兴便忘了及时召回双环,这双环估计也是杀的兴起,发现了一旁还有一只狐狸妖魂,红环忽然闪出一道红『色』的圈影『射』向小狐狸,小狐狸吓得体如筛糠,没有任何反抗就被吸入到这道红『色』圈影当中。而此时黑环也嗡嗡的响了起来,眼看着双环合璧着小狐狸的妖魂就要被震得粉碎,我一时怜悯心起,急叫道:“不可伤它,快回来吧!”随着我的一声大喊,黑环嗡嗡之声渐弱,倏地一下化为一道黑光飞回了我的手腕,红环也闪耀了一下飞了回来。光影也渐渐暗淡下来,光圈小时之后,小狐狸从光圈中出来,忽然向我跑了过来,趴在地上就向我使劲拜了起来。 我给小狐狸倒上了一杯酒,抓了一大把花生米,小狐狸看着我眼睛转了转,又趴在地上向我拜了几拜,尔后趴到酒杯面前深深的吸了一口,看表情极其的陶醉,闻完酒之后,又趴在地上在花生米跟前闻了起来。我心道:“眼下琴姨的煤矿已封,想要通过矿井下到墓『穴』里面已是不大可能,这个小狐狸妖魂被封在墓『穴』里面,定然知道墓『穴』的具ti wei置和通道,要是能够从这个小狐狸身上探指墓『穴』的具体为止已经入墓方法就好了,不过从它的修为来看,应该是没有修成人形,口出人言多半不能。”我正暗自思量,小狐狸已经将花生米吃完,于是我将手里全部的花生米全部给了小狐狸,酒瓶也递给了小狐狸,不料小狐狸忽然伸出手来双爪紧忙活,在花生米上不住的笔画,又在酒瓶子上比划了一阵。我看着好笑,便自言自语的说道:“没想到你个小狐狸还挺有良心,知道给我留下一半来,行,那就一人一半。”说着我起身下了楼,到了琴姨家的厨房中取来一只大碗又再次返回三层屋中,拿起酒瓶子倒出一大碗酒来,又将油纸中剩余的花生米一分为二,小狐狸这才冲我不住的点头。 没想到这晚上我竟然能够和一个妖魂一起喝酒,小狐狸小心翼翼的趴在碗边,轻轻的吸了一吸,又逐个得向花生米吸去。我为下墓发愁,酒倒进嘴里也尝不出什么什么滋味,不一会小狐狸吃喝完毕,很满足的拍了拍肚皮,微微晃了晃向我走来,我一看,顺手一丢,将手里的花生米全部丢给了小狐狸。小狐狸一见急忙摇头,摇完头之后又向身后的兽皮指指画画。我淡淡一笑,接着酒劲说道:“小狐狸啊小狐狸,要是你能说话就好了,就能告诉我那个墓『穴』到底在哪儿,怎么进去,里面埋的是谁,诅咒的咒源又在哪。唉……”可我这一唉声叹气,眼前的小狐狸妖魂忽然吱吱吱的叫了起来,边叫边向我点头。我淡然一笑,那喃喃道:“既然我跟你有缘,剩下的花生米你就吃了吧,我虽看你不像大恶之徒,但毕竟是一只妖魂,也无法留你在世上,待我收拾完了这些妖魂,便送你上路。”说完双腕猛地一抖,黑红双环脱完而出,在空中生出一红一黑两道圈影向着墙上的兽皮处探去,兽皮中被封印的妖魂纷纷被吸入到双环的圈影之中,我心念一动:“合!”双环猛地吸附在一起,这些妖魂瞬间被震得粉碎化为虚无。这次我可没有怠慢,即刻召回了双环。而此时小狐狸看到这些妖魂被震碎,吓得体如筛糠不住的颤抖。 看着眼前的小狐狸我又说自言自语道:“小狐狸啊,一会我去准备一只烧鸡,一瓶好酒,你且等我,等你吃饱喝足之后,我便送你上路,也不枉咱俩相识一场。”可就在我话音刚落,眼前的小狐狸竟然吱吱吱的直摇头,伸出两只小爪子指着地上剩下的花生米。我看到这一幕,忽然笑道:“怎么,烧鸡美酒你不吃,花生米就给你打发了?”可刚刚说完这句话,我忽然想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来。 第七十四章 洞 口 从刚才小狐狸的表情和动作上看,似乎是能听得懂人言,就算是不能口出人言,要是能听得懂我说的话,那就可以简单的进行交流,我可以让小狐狸带我去找地下的墓『穴』,说不定小狐狸能知道墓『穴』的准确位置和其他的入口,这样不就可以顺利的进去了么?我想到此处顿时心中大喜,兴高采烈的说道:“小狐狸小狐狸,我问你,你是不是能听得懂我说的话?”小狐狸两只前爪举在面前,不住的向我点着头。我接着又问道:“小狐狸小狐狸,那你能说人话吗?”这时小狐狸两只前爪抱着脑袋不住的摇晃,神情显得极为的委屈。这一下我心里有了底,这妖魂果然是能听懂人言但是不能开口说话,不过这就足够了,我急忙坐正,开始问道:“小狐狸我问你,你们的魂魄是不是被封在了自己的皮『毛』之上?”小狐狸点了点头。“皮『毛』上的符文封住了你们,你们是不是感到人的生气之后才苏醒过来的?”小狐狸想了想,再次点了点头。“那个躺着的男人把箱子拿出来之后,有没有妖魂跑了出来?”小狐狸听完点了点头,伸出爪子在空中虚画了两个横杠,然后做了一个穿衣服的动作,我明白了,这正是说小琴姨夫拿出两张皮子做了两件皮袄的事。“那两件皮袄里面的妖魂,现在何处?”小狐狸眨了眨眼睛,两手一摊,表示不知道。“那个男人进去的墓『穴』,你还能不能找到?除了那个男人挖的地洞能进去,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进去?”问到这里的时候,小狐狸忽然踢跳了起来,吱吱吱的边点头边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看来这是能找到地方。“墓『穴』中棺材里面埋的是何物?诅咒咒源在何处?”小狐狸又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在空中比划了一个长方体,又做出来一个掀开盖子的动作,然后竟然直起身来,挺腰模仿了一个成人撒『尿』的动作。我问道:“你是说诅咒符文就在棺材盖子上,只要是污秽之物,就能破咒?”小狐狸连忙使劲的点头。“棺材中所藏何人?是道士还是和尚?”小狐狸使劲的摇了摇头,又开始比划起来,看情形是一只鹿。“鹿妖?”小狐狸使劲的摇了摇头。“羊?”小狐狸还是摇头,而且做出了一个烧火的动作来。这我就纳闷了,狼熊虎豹猜了遍,小狐狸还是十分着急的在摇着脑袋,最后还伸出两只爪子扇呼了两下。“鹰?恐龙?”小狐狸还是在摇晃着脑袋。“算了算了,不猜了,反正到时候打开就知道了,我问你,你还能不能回到你的皮子里面去?”小狐狸点了点头。“这样吧,你先回到你的皮子里面去,明天一早,你带我去下墓,破了诅咒,可好?”小狐狸闻言颇为欣喜,连忙不住的点头。“好吧,你回去吧,明天到了地方,我在找你出来,你给我们指路。”说着我站起身来,从屁股底下把这张皮子拿了出来。小狐狸点了点头,之后又重新附到了皮子之上。 我撤去三层的禁制,回到二层卧室看了看小琴姨夫,小琴姨夫此时仍然大睡不醒,我除了卧室,来到一层客厅,躺在沙发之上盖着这个小狐狸的皮『毛』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一早,琴姨带了早点赶了回来,我洗完吃毕,便跟着琴姨驱车来到先前的煤窑。这一片煤矿先后开了大大小小二十几个煤窑,不过现在全部拉上了铁丝网圈了起来,先前的喧嚣已经不在,只剩下几个巡逻的小保安来回的溜达。看到一脸车缓缓的停了下来,一个保安队长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嚷道:“干什么的?走吧走吧,煤窑不让开了。快走快走。”琴姨摇下车窗,对着那个保安队长说道:“奎子,还认识我吗?”那个保安队长看了看琴姨说道:“呦,咋不认识呢,我就说看着这车眼熟,原来是嫂子来了,来来来,进屋坐进屋坐。”说着亲自给琴姨拉开了车门,于是我随着琴姨跟着这个叫做奎子的保安队长就进了值班室。值班室里陈设很简单,两张上下床,一张办公桌上摆着一部电话和一个登记本,窗户边上斜放着一个破旧的橱柜,橱柜上一台破旧的电视“刺刺啦啦”的闪着雪花,墙上订了几个钉子,上面挂着值班人员的衣服,钉子下面一张长椅歪歪扭扭,仿佛人一坐上去就要散了架,门后面一个脸盆架子,上面摆满了洗漱用具。 琴姨将事先准备好的熟食放在桌上,对着奎子说道:“奎子,进来还好吧,给弟兄们带了点吃的,别客气。”“呦呦呦,还是嫂子想着我们,当时煤窑刚开起来的时候,这一片大大小小二十来个小煤窑,也就是嫂子拿我们当人看,逢年过节的可没少惦记我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您了。”“看你说的,我们在这里开煤窑也有个十来年了吧,要不是哥几个兄弟照顾着,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平平安安的过来,怎么样,现在日子还好吧。”奎子叹了口气道:“煤窑一关,这里彻底算是荒凉下来了,弟兄们走的走,散的散,这不,也就剩下我们这四人了,其实也也不怨他们,都要养活老婆孩子,不像我们几个,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说着奎子关了电视,蹲下身来打开橱柜,在里面拿出一个小铁罐,琴姨一见急忙起身说道:“奎子,别忙活,我们这就走。”奎子闻言愣了一下,放下了铁罐子,回头看了琴姨一眼,站起身来对着琴姨说道:“嫂子,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吧?” 琴姨略有些尴尬的说道:“没事没事,奎子,我就是想你们了,就来看看你们,没有别的事,你们忙着吧,我走了,有机会带着弟兄们来家聚聚。”奎子看着琴姨说道:“嫂子,有什么事就说吧,往常您来我这,别说走了,都是我们吃什么您跟着吃什么,从来没说坐个三五分钟就走,以前人多是热闹,可是人多是非也多,现在剩下的我们四人都是自己人,嫂子您有话就直说,都不是外人,您来是不是因为朱哥的事?”听到奎子提起了小琴姨夫,琴姨微微吃了一惊,随后说道:“你们也听说了?”“听到了一点风声,具体不清楚,你清楚,我很少东家长李家短的穷打听,不过外面朱哥的事情传的挺邪乎。”琴姨平静的说道:“奎子,嫂子不跟你兜圈子,外面传的都是事实,这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嫂子今个来,是想求你帮个忙。”“哎呦可别这么说,嫂子,要是有用得到弟兄的话,您就尽管开口。”看着奎子这人还真讲义气,琴姨示意让我来说,于是我便一五一十的将小琴姨夫的事情说了出来,再说到要通过矿井下墓的时候,奎子脸『色』变了一下,说道:“矿井已经回填了,设备也已经撤走了,凭我们几个偷偷挖开不到现实,不过根据你所说的方位,我们可以试着从另外一侧想想办法,嫂子的煤窑在这卡片矿区的最边上,再向东就是一片斜坡,斜坡最下面有一片野树林,平时杳无人迹,我们可以出人帮嫂子挖出一条通道出来,只不过位置上我们很那把握准确。”“位置不用担心,我能确定,估计不用太多人,一个人熟悉这里的人就行了,假既然是个墓,肯定有现成的甬道,只不过我们看不到而已,只要把通道打开就行了,墓中危险,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们在外面等我。” 听我说完,奎子队长叫来巡逻的其中一个保安回来留守值班室,自己则带着工具领着我便向东侧斜坡下面的野树林中走去,留下琴姨在车里准备接应。一路无话,奎子带着我顺着斜坡走了下去,原来这斜坡下面有一块凹地,从四周斑驳的痕迹来看,这地方应该是早年长时间经流水冲刷而形成,走了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已经到了野树林的边缘,我拿出皮子,唤出小狐狸妖魂,小狐狸看看了这片野树林抬头看看凹地的四壁,低着头不停地闻着,我看到这一幕不禁好笑,心道着小狐狸也学着狗一样还闻味。没过多久,小狐狸忽然回头冲我比划了几下,然后蹦蹦跳跳的就像林中走去。“奎子哥,跟我走。” 在小狐狸妖魂的指引下,我们就来到了这片凹地西侧边缘的土坡前面。下狐狸指着一个从坡墙吐出来的土块不停的比划,我问道:“是这里吗?”小狐狸不停地点头,我这才回过头来对着奎子说道:“奎哥,就是这,开挖。”奎子闻言略微活动了一下臂膀,向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抡起家伙什就像土块砸去。这个土块一人多高,奎子有把子力气,只见锹镐翻舞,尘土飞扬,半个来钟头的功夫,这一人多高的土块就被打通,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露』了出来。 第七十五章 破 咒 看见洞口『露』了出来,奎子抹了一把汗,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拿起水壶仰脖咕嘟嘟的灌了几大口水,一抹嘴,腰上别了根撬杠就要往洞里钻。我见状一把拉住奎子说道:“奎子哥,先别进去。”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祭出一张阳火符打进了洞内。看着火苗无异,我的心踏实了下来,于是检点了一下身上的所需之物,便要起身入洞,原本奎子也要跟我入洞,被我拦住了,我对奎子说道:“奎子哥,根据目前情况来看,这个墓里面还是有一定的凶险的,你还是留在外面接应,如果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叫你,如果我没有叫你,你可千万不要进来,里面的具体情形现在不好预测,万一一个不留神,我怕把你也搭进去,你留在外面免得咱俩被一锅端了。”奎子点了点头说道:“嗯,小秦兄弟你说的也对,这样,这个你拿着。”说着把撬杠向我递了过来,我看了笑了笑道:“这个还是你留着吧,万一林子里面有啥玩应你也好防身,我不用这个。”说完便一闪身进了洞。 洞里面漆黑一片,我掏出一张符纸点燃向前打去,接着符纸发出微弱的光芒看着洞内的情况,这洞看上去比较宽大,左右并行五六人没有问题,没走出多久,忽然洞口处传来了奎子的喊喝声:“小秦兄弟,出来一下。”我回头看去,只见奎子在洞口不住的向我招手,我急忙返回去出了山洞,只见奎子不知道从哪弄一些枯树杈子,正蹲在地上用废旧电线捆紧,在树杈的顶端,把野树丛中搜寻来的破旧塑料缠了左一圈右一圈,地下用碎布条也裹上了几圈,见我出来,从兜里『摸』出一盒洋火,抽出一根来将塑料点燃,然后递给我说道:“小秦兄弟,这个你拿着,在里面照个亮。”我一看,原来奎子做了一个简易的火把。我拿着奎子做的火把返回洞中,火把上塑料烧的一滴一滴的,虽然有些不便,不过还是比符纸亮堂多了,我这才看清楚洞中的情形,这个洞或是叫做墓道,四周都是黄土,由于年份久远,土质经过长时间积压夯实,已经变得很结实,走着走着,墓道前方出现了一条阶梯,我顺着阶梯继续向上走到尽头,一扇一人多高的木质墓门显现了出来。墓门之前竖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三个古代篆体字:凤凰塚。凤凰塚?我超,真的假的?我心里一阵激动,这凤凰可是神鸟,自古以来就和龙并成为我们中华民族的图腾,是传说中的神物,难道世间真有此物不成? 近些年来关于龙的话题不断,网络上关于发现真龙的消息层出不穷,什么昆仑山发现了龙,什么下雨天路人无意中拍到了传说中的龙,有人在海边看龙卷风发现了传说中的龙,甚至还有的把当年营口坠龙事件搬了出来大写特写,也不知道这些上昆仑山的人怎么一抬眼就看见了龙,也不知道大雨滂沱的路人不着急回家避雨,怎么就有兴致在雨中蹲点等着看龙,还不知道海边起了龙卷风,游人不知躲避却迎着风浪等着看龙,更不知道百十年前的事情,怎么到了现在忽然有人开始关注,不过这些消息都有一个共同点,无论是视频还是图片,一到龙出现的时候,像素总是成功的下降到一百万以下。总而言之,关于龙的话题在我们这片古老的大地上一直没有中断过,不过凤凰的话题似乎就少了很多,除了几部神话电视剧,几部修仙小说,几乎没有热心的游人发现到传说的凤凰。此时在黄土高原腹地竟然发现了一座凤凰塚,这简直令我十分的震惊。 眼前的石门看上去十分的厚重,我伸手推了推,纹丝不动,我心道莫不成这座凤凰塚的大门,也有机关销器儿不成?如果真是凤凰塚的话,凤凰应该是已经灭绝的生物,那这个凤凰塚应该是上古时期建造,这个石碑上刻着篆刻的凤凰塚三个大字,应该是后人的杰作了。只不过那个时期的人们,应该不会掌握现代机械原理,怎么会制造出来如此复杂的销器机关呢?要是无法打开这扇门,又如何才能进得墓中?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我忽然想起来小狐狸,于是再次将小狐狸召唤出来,小狐狸看这这扇木门,竟然面有悲伤之『色』,趴在地上对着墓门磕头就拜,拜了一阵之后,小狐狸对着石碑指指画画,我走到石碑跟前,一脸茫然的看着小狐狸,小狐狸冲我点了点头,竖起两只前爪做了一个下按的动作,我问道:“小狐狸,你是说,我要把石碑按下去,门就能打开?”小狐狸冲我点了点头,一下又钻回了皮『毛』之中。我当下运了运气,抬起双掌猛地向石碑顶端拍下,石碑猛地向下沉了下去。这石碑下面不知道安装的什么样的机括,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弹『性』十足,我将石碑一直压到最低端的时候,才听到“咔吧”一声,石碑卡在了地面之中,这时候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墓门应声而开。 我掏出一张符纸,祭出阳火符打入墓室,接着阳火符的光向墓中看去,一口大红棺材依稀可见。眼看着墓室已经打开,我抬脚就走了进去,可是我双脚刚一落地,只听身后又是“咔吧”一声,紧接着“轰”的一声,大门紧紧关闭。我暗道糟糕,看到墓室一时好奇,没有料到里面还有机括,定是我双脚一落地,发动了机关,外面的石碑弹起,墓门随即紧闭,要是里面没有任何的机关,我岂不是要困死在里面?我心下大急,忽然想起我手中这个火把,是在不行,我就火烧墓门,然后找机会逃出去。 奎子的手艺还是不赖的,手里这简易的火把居然还剩下一大半,我举着火把向四周查看,这墓室中四周的墙壁也是黄土堆成,西侧的墙壁上一个大洞,显然是工人采煤时无意打通,墓室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传来一股幽幽的香味,我走到棺材接着火光一探究竟,这香味就是从这个棺材中传出来的,墓门之前的石碑上写着凤凰塚,难不成这个棺材之中所藏并非是人而是凤凰?我轻轻的『摸』了『摸』了『摸』棺材,只觉满手的滑润,不像是木质材料。我心道管它什么的呢,打开了棺材看看再说。我围着棺材走了几圈,发现棺材盖子没有上钉,边缘是滑扣,真是给我剩了不少的事情。就在我想开棺的时候,身上的狐狸皮一阵抖动,我将小狐狸放了出来,小狐狸对着棺材拜了三拜,然后走到棺材后面,一阵指手画脚的做一个平推的动作来。我问道:“小狐狸,你是说,从后面往前推?”小狐狸点了点头。 棺材,亦称寿棺、枋、寿枋、老房、四块半、十大块,是承载人类遗体的盒子柜子,通常在葬礼中使用。装着遗体的棺材称为灵柩。棺材可以由不同的物料制造,最常见的以木制造,一般有柏木、松木、楠木、柳木、桐木。亦有以铜、石等制造的棺材。棺材最直观的外形就是一头大来一头小,大头睡头,小头睡脚,这是一般我们人类下葬。可眼下小狐狸却让我从小头往上推,看来里面所乘的多半不是人。我运了运气,伸手向推向棺材盖子,本以为厚重的棺材盖子推起来十分吃力,却不想这棺材滑扣历经千难仍然滑润无比,我铆足了力气这么一推,棺材盖子直接划了出去,“嘭”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我没敢向棺材里面看去,立刻跳下棺床,翻起棺材盖子,借着火光一看,只见棺材盖反面确实是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咒文,只不过这咒文我是在看不明白,好像是远古时期某种符文实在是无法理解。在常人眼中,我们道家符纸上所画的符文难以理解,其实是人们不晓其理而已。道教符纸上的符文,其实就是微缩版的阵法。为了应付突发事件,临时布阵缺乏现实条件或者时间紧急来不及的情况下,道家先贤才发明了符咒,在符纸上标明阵法坐标中的几个点,连成线即可,不过可不要小看这符咒的画法,阵法坐标点要准,而且所有点要一笔画完,中间不能停,不能重复,因此画符也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常人不懂得阵法的原理,也就无法看懂符咒的上的符文。符纸和阵法其实是相关联的,就类似是网球跟乒乓球的关系,阵法当做网球的话,那符咒便是乒乓球。因此符咒所产生的威力和持续时间上相比阵法来说比较有限。 眼看着棺材板中的咒符,并非我所熟知的任何咒符,而且符咒本身似乎不是从阵法而来,而是由远古文字所书写而成,我有心刻画下来,随即一想这害人的玩应还是不要流传出来的好,小狐狸说要用污秽之物就能破咒,来的时候我喝了两大壶的水,腹中正憋得紧,不如我现在一泡『尿』上去,把这符咒给他破了再说。想到这里我有点做贼心虚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对着棺材板上的符文就来个酣畅淋漓。 第七十六章 石 卵 这一泡『尿』上去,就好像烧开的水淋在积雪上一样,瞬间就将棺材盖子上的符文尽数化去。就在符文全部化尽之后,狐狸发生了变化,原本『色』泽光鲜的皮『毛』顿时枯萎下去,小狐狸看着自己皮『毛』化为腐朽,面『露』悲伤之『色』。眼看着棺材板子上的咒文被化去,这咒法应该也是已经被破去,既然已经破了法,没有必要打扰逝者,于是我准备将棺材盖子重新盖回去,可是别看推下来的时候那么轻松,我再次抬的时候,棺材盖子竟然纹丝不动。没法子,既然抬不动,只好原路返回。 当我再次来到门口的时候,这扇木门依然紧闭,我在边上的土墙上仔细查找了一番之后,没有发现任何机关按钮,最后不得以只好采取下下之策,火烧墓门。火把架在木门之上,眼看着火把渐渐烧尽,这扇木门别说烧着了,就连一点火烧的痕迹都没有。我心道这他妈的什么木头做的,这要拿出去车了珠子,保不齐倒是个抢手货。眼看着烧门无望,我将目光再次集中在棺床上的棺材上:既然墓室中没有殉葬的尸骨,也许出门的机关的就在这棺材之上。虽然也有可能埋棺的时候,尚有人在门外留守,待墓室准备停当之后再行打开,不过远古时期都有殉葬的信仰,肯定不会让活人离开的,因此,定是古代的高人留下了什么后手,只是我还没有发现而已,而目前最为可疑的东西便是棺材了,在古代墓葬之中,利用棺椁制作成机关的例子数不胜数。想到此处,我拿着即将烧尽的火把便走到了棺材跟前。 我举着火把壮起胆子向棺内看去,令我大吃一惊的是,棺内并没有尸骸,棺材地下铺着一条火红的缎绣,锦缎上面绣的是一对凤凰梧桐树上飞舞。锦缎上面摆满了各种玉器,我对玉器不是很在行,不过接着火光看去,这些玉器饰品打造的机器精美,而且玉器本身晶莹剔透,『色』泽温润,看上去也知道不是凡品。这些玉器摆放形状像是一棵圣诞树的形状,就在树的顶端,也就是小狐狸让我推棺材板的那个地方,一颗圆形的石球躺在那里,与棺中的这些玉器形成了众星捧月的情景。看着这些精美的玉器摆放在棺中,我忽然又一股拿出来一件把玩的冲动,经过思虑再三,我还是没有忍住,伸手就向近处的一件玉件『摸』去。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停住了手,忽然发现棺中玉石的摆放形状眼熟的紧,似乎在哪里看到过。手中火把的光芒越来越小,眼瞅着接着稍微暗淡下来的光芒,棺中的玉件一个个闪烁出五彩的流光,我直起腰来沉思片刻,猛地想了起来,这棺中所有玉器所摆出的形状,虽然是圣诞树的形状,可这形状,和棺材板中上的诅咒符文刻画的,竟然极为相似。棺材板反面的诅咒符文,虽然不能解读出来,但是这些符文的的字迹,和棺中玉器的图形正好相吻合。 我看着棺中的这一奇观不禁暗自思量:原本棺材盖上的诅咒,是为了封住所有妖物的妖魂,如果有人气了歪心,就类似小琴姨夫这样,『毛』皮去了回去,其结果必定是妖化之后丧命。诅咒咒文写在棺材板中,与关内的玉器上下对应,既然咒文能够封住陪葬的妖魂,那棺中的这些玉器摆图必有用意,其前方一个石球,此处又名唤凤凰塚,难不成这枚石卵,就是传说中的凤凰?而这些玉器的摆图,就是为了封印凤凰卵的?半年之前,小琴姨夫将陪葬的兽皮取回家中,由于离开了墓室,先前我们也提过,符文咒文其实就是一个微缩的阵法,其威力和持久能力比阵法要有限得多,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棺盖上的诅咒符文的对兽皮上的封魂符文作用大大降低,再加上兽皮沾染了人的生气,因此妖魂渐渐苏醒,渐渐地脱离了封魂符文的束缚。小狐狸生『性』善良,可是小琴姨夫取用的黄皮子可就不是善茬了,因此才引火上身。 手中的火把已经没有多少火苗了,树枝上的塑料已经烧尽,滴滴答答的落在墓室中,冷却下来沾到了地上,冒出一股股的白烟甚是刺鼻。正在发愁如何出去,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了脚步的声音,我心下大喜,急忙回到墓室门口,从墓门的缝隙中向外看去,只见门口一人提着火把将门口照的亮堂堂的,接着火光看去,正是在门口留守的奎子。我见状大喜,急忙喊道:“奎子哥奎子哥,快帮我打开这扇墓门。”奎子正看着这里发呆,陡然听见我的喊喝声,急忙奔过来,单手把住门环就要使劲,我见状连忙喊道:“奎子哥,不是这里,你看边上那个石碑没有?快把那个石碑按到地里面去,们就打开了。”奎子支应了一声,将石碑按了下去,“咔吧”一声,这扇墓门才再次打开。看到我完整无损的走了出来,奎子道:“嫂子也下来了,就在洞口等着呢,她不放心你,让我进来看看,我琢磨着火把也快烧完了,这不又做了两个给你拿进来,怎么样,里面没有危险吧。”“奎子哥多亏你来了,否则的话还不知道要在里面待多久呢,带水没有?”“带着你,给!”说着奎子将一瓶矿泉水递了过来,我打开盖子一仰脖喝的干干净净,抹了抹嘴才说道:“奎子哥,你先回去吧,墓里面阴气比较重,里面没有啥危险,不用帮忙,我一会还得进去,你呢就在外面等着,我叫你你就开门,不叫你,千万别开门,要是有些东西跑了出来,就不是咱们几个人的事情了。”奎子答应了一声,便坐在墓室门口掏出烟来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由于墓室中被塑料燃烧冒出的烟味刺鼻,于是我等了等,放了放烟,点燃一只新的火把之后,才钻进了墓室,随着我两脚一落地,又是“咔吧”一声,紧接着“轰”的一声,墓门再次紧闭。 经过刚才的分析,我越发觉得棺中的玉器,就是古人有意布成的阵法,只不过时间太久,多半这个阵法没有传承下来,以至于我们无法学到这个阵法的精髓。也许有人提出疑问,竟然看到了符阵或是咒文,抄写下来或者拍下来,日后一模一样的摆出来不就得了?如果符咒和阵法要是这么简单就可以抄袭下来的话,那岂不是人人都是高手了?先说符纸,符纸上所画的符文,是根据阵法的坐标点而先点上去的,画的时候,第一个点到最后一个点,要一笔而成,中间不能断也不能重复,起点和终点可以是任意一点,只要能画出来即可,因此懂行人一眼就看得明白,但是外行就看不懂了,一条线是由无数个点组成的,符纸上真正发乎用作的是阵法坐标点,这些点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一般是采用混合鸡血的朱砂顶上去,这样,阵法坐标点的气息就能在符文线条中脱引而出,发挥作用,你随便拿着笔,一模一样的画完,屁用都没有,给你一个图画,你总不能将这线条拆解成无数个点去试验吧,这样到死你也研究不出来。再说棺中的阵法,虽然玉器的位置可以记录下来,不过还是那句话,发挥作用的坐标点是没有根据确定的,是玉器的中心?重心?此外阵法的功能、作用、威力等到底如何?有没有反噬作用等等一些列问题都能难以确定的,不过有经验的高道,凭着多年的经验,也确实能够通过已成的阵法和符文一窥秘境,只是这种情况也需要一定的机缘。 我举着火把仔细的看看这棺中的玉器,一个个流光溢彩,美不胜收,我实在是有些难以抑制,于是伸出手来将棺中的最下里面的一个最小的玉件拿了出来,托在手中,在火把的光照下,仔细的观看了起来。这个小玉件雕刻出来的似乎是一只老鼠,胖乎乎的身子,脸上的胡子和身后的尾巴清晰可见,玉件触手温润可人,形态可掬。我把玩了一阵,将这个于是老鼠放回了原位,又在前面拿起一个大一点的玉器,托在手里一看,好像是个也是个老鼠,仔细一看,好像是只貂。我又将其他的玉器拿起来一一观看,什么狐狸、黄皮子,狼熊虎豹等等什么都有,我忽然一顿,看着这些玉器,喃喃的说道:“难不成棺材里的玉器,与箱子中的妖魂皮『毛』一一对应?如果真是一一对应,那这些玉石又有什么含义呢和用处呢?”我在棺材边上沉思者,可是想着想着,手上火把燃烧的塑料化成一滴滴的黑油落在的棺材上,我急忙伸出脚来向黑油踩去,却不料手里一侧歪,火把一斜,又是一滴烧着的塑料化为的黑油落了下来,直接落到了棺材中的那颗石球之上。 第七十七章 重 生 眼看着这滴黑油落在了石球之上,再想补救已然是来不及了,黑油带着幽蓝『色』的火苗滴在石球之上之后,就好像滴在了一大块固体酒精之上一样,火苗一下旺了不少。随着越烧越旺的火苗,这枚石球也渐渐地发生了变化,表面上粗糙不堪的石球,竟然渐渐地变得光滑『色』润,燃烧的火苗也逐渐的和这枚石球融为一体,似乎这一滴不慎落下的黑油引燃了这枚石球。 片刻之后,先前那滴黑油已经不见踪影,而那朵幽蓝『色』的火焰也起了变化,赤橙黄绿青蓝紫竟然泛化出五彩的火焰,包裹着这枚石球,而这枚石球在五彩火焰之中竟然逐渐变得透明,在五彩火焰中一明一暗不停地闪烁,趁着五彩火焰闪耀的时候,透明的石球内部一片混沌,看不出里面是否孕育着什么。此时墓室中光华大盛,我将火把丢在一旁,好奇的盯着这枚燃烧的石球。五彩的火焰又持续燃烧了一会之后,忽听耳边传来“咔咔”的声响,这没石球便面上竟然密密麻麻的出现了无数道裂纹,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的样子,我急忙向后闪身,拉开一定距离之后再观察着这枚石球。就在石球上面布满了裂纹之后,忽然空气中传来一阵波动,一道红『色』的流光涌向石球,在五彩火焰的映衬下,这道红『色』的流光就好像一道夺目的彩虹忽然出现在墓室当中,将石球紧紧的包裹住,此时棺中的石球就好像是一颗硕大的明珠,被红『色』的光晕紧紧包围。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大概有一份来钟,空气中再次传来一阵波动,红『色』光晕的就好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涌向石球,片刻功夫,空气中的光晕便通过裂纹全部的钻进了石球内部。 墓室中的光晕消失之后,棺中五彩的火焰忽然猛烈地燃烧了起来,就在这逐渐升腾的火焰中,这枚石球竟然随着升腾的火焰渐渐的漂浮了起来,升到了半空之中。五彩的火焰发出强烈的光芒,刺得眼睛很难受,我急忙转过头来回避光芒,就在我转过头来的一瞬间,突然看见先前的小狐狸妖魂此时在墓室中对着生气的石球不停的膜拜,看到我转过头来,直对我挤眉弄眼,神情颇为激动。我看着小狐狸问道:“小狐狸,难道石球之内,真的有凤凰孕育而生吗?”小狐狸兴高采烈的向我使劲的点了点头,又继续向升到空中的石球开始膜拜。忽然耳边嗡嗡的共鸣之声大作,手腕上的双环竟然不听使唤,脱腕而出,我心急念道:“快回来!”,双环却脱离了我的意识控制,随着升腾的火焰也漂浮在了空中,围着石球不停地旋转。正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漂浮在空中的双环竟然在空中猛地向石球冲去,“咔嚓”一声巨响,随着石球爆裂,一阵热浪伴随着强大的冲击波将我冲了起来,在空中翻滚了几下落到了地上,强大的热浪瞬间将我的全身包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五彩的火焰包围,一阵极其痛苦的灼烧让我在地上不停地翻滚,丹田中罡气瞬间激发而出,布满的了身体的各条筋脉,犹是如此,灼烧的剧痛还是令我难以忍受,不停地在地上来回的打滚。 就在我被五彩火焰灼烧之际,石球爆裂开来之后,一声凤鸣之声响彻墓室,一道火红的凤凰脱壳而出,在墓室顶端来回的翱翔,而黑红双环此时正环绕在凤凰身旁嗡嗡不停的共鸣,不过此时这阵共鸣之声听出来确实无比的欢快悦耳。就在凤凰飞到我的头顶之后,双环忽然停在我头顶的上方不动,凤凰冲着静止在空中的双环呼啸了几声,双环微微一颤,却没有立即飞向凤凰,两道光影向我『射』了下来,五彩的火焰顿时被双环吸了过去,这时我身上的火焰才消失不见。虽说双环吸走了五彩的火焰,可是经刚才那么一烧,此时我的衣服俱已成灰,身上的皮肤就好像已经碳化了一般,严重的烧伤令我此时已经体无完肤,剧烈的疼痛已是语言难以形容。此时小狐狸跳到我的跟前,伸出并无实体的小爪子在我的脸上『摸』了两下,脸上似有泪水落下,没想到此时陪伴我的,竟然是一只没有实体的狐狸妖魂。 火红的凤凰在墓室中盘旋几圈之后,忽然猛地一抖,红火的光芒照亮的整个墓室,陡然间火光一闪,火凤凰忽然化形,一个年方二八的美丽女子站在了墓室的中央。我忍着巨疼通过天眼打量着这个美丽的女子,果然和精怪不同,火凤凰周身散发出五彩祥和却又无比尊贵的气息,一看便知非世间凡人可比。火凤凰见我用天眼打量着着她,忽然眉头一皱,只听得一声天籁之音传来:“无礼凡夫竟然妄想窥探仙灵之躯……”随着话音,火凤凰伸出玉指向我额头虚空一点,一道红光自指尖发出,直『射』向我的额头天眼,一股凌厉的肃杀之气立即传来,伤痕累累的我此时已经无力躲避,眼看着红光即将击中我的额头,双环忽然从火凤凰身边飞了过来,发出一红一黑两道光柱挡住了火凤凰指尖『射』出的红光,不过这道红光指气凌厉,竟然穿透了双环的光柱,眼看着我赖以保命的双环都被击穿,看来天命注定,可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候,胸口上忽然一阵紫光传来,火凤凰的指气在接触到这道紫光,就好想被溶解一样消失不见。 火凤凰眉头一皱,发出“咦”的一声,忽然伸出左手虚空一抓,我见我脖子上挂着的石牌竟然不知不觉的落到了火凤凰的手里。火凤凰手里攥着的这枚石牌,正是当初九妹所赠。火凤凰凝视半晌,慢慢地走到了我的面前,问道:“此物何处得来?”我看着火凤凰道:“此物…此物…是我的一位故人…所赠。”我颤抖的答道。“哼哼……故人?你和这位故人如何称呼?”“我们以…以兄妹相称,我叫她…叫她九妹……”“九妹…九妹…”就在火凤凰喃喃的难倒了几句之后,忽然勃然大怒道:“凡间小人,何故妖言『惑』众,欺我太甚……”说罢伸出五指就我的,面门抓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五指即将抓到我的时候,双环共鸣声响大作,分左右向我飞来,停在我面门的两侧不停地嗡嗡共鸣,火凤凰看到双环的反应,伸出的利爪停在了我的眼前,忽然伸手一拂,双环共鸣之声渐弱,竟然飞到了火凤凰的手腕之上。火凤凰厉声喝问道:“凡间小人,如何寻得我仙族洞府,却又何故要置我仙族于死地?”经过两次火凤凰出手和双环以及石牌的护佑,我心里明白了,看来这双环和石牌与这火凤凰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渊源,因为这两件器物的护住,火凤凰应该已经收了杀心,通过她的问话,应该是误以为我要置她于死地,因此杀心而起。于是我将如何先前发生的事情和如何破除诅咒和事情讲诉了一遍,边上的小狐狸也不住的点头,待我讲完之后,小狐狸趴在地上不住的向火凤凰磕头,我心道:“罢了,一生能有个小狐狸,虽然是个妖魂,在危难时刻能够不离不弃的向着我,也不枉我见义勇为。”就在我讲完之后,火凤凰攥着九妹给我的石牌,又陷入了沉思,只听得她喃喃的念叨,依稀辨得说的是:“久矣久矣……” 良久过后,只见火凤凰大手一挥,九妹送我的石牌又再次戴在了我的脖子上,紧接着火凤凰道:“既然凡间匹夫无害我之心,我自当还你等周全。”说半火凤凰伸手向我弹出一个光球,光球打中我之后,只觉浑身清凉舒服至极,顷刻间五彩火焰灼伤的痕迹皆无,就连衣服都已经恢复原样。小狐狸看我恢复后高兴的兴高采烈,火凤凰看了小狐狸一眼,幽幽的说道:“念你修行不已,金身被毁仍然能够心存善念,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小狐狸闻言又是兴高采烈的急忙磕头膜拜。火凤凰又是大手一挥,将小狐狸的**收在了红袍之中。已经恢复元气的我此时站了起来,向着眼前的火凤凰深深一礼问道:“多谢前辈救治,只是前辈乃是天界仙族,却如何堕入凡间,身陷囹圄?我虽世间凡夫,一心向道,可助前辈一臂之力。”火凤凰看着我冷冷道:“六道轮回,其实尔等凡夫可测?天意如此,凡夫不可多问,既然我仙辈与你有缘,便便宜了你吧。”说完火凤凰双臂一抖,一红一黑双环从火凤凰的手腕处脱离而出,又重新的飞到了我的双腕之上。 火凤凰这一下令我大出意外,本以为双环这次肯定是要物归原主了,没想到仙族就是仙族,岂能跟我这个凡夫俗子一般见识? 第七十八章 旧 事 双环回归之后,我心大悦,平生能够见到传说中的神兽已是感到荣幸异常,而此时居然能够与火凤凰说上几句,而且能够得到火凤凰的馈赠,虽然经历了烈火焚烧,差点zi fen殉道,也不禁令我心花怒放。于是我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向着火凤凰磕了三个头,说道:“凤凰前辈,小生姓秦名卓,偶然间遇到赤蟾精害人,除害时在蟾腹中觅得这对环子,后来方知双环如此神通,刚才又见前辈可以随所欲驾驭双环,而且看的出来前辈似乎与这对环子颇为熟识,还请前辈赐教双环来历,如前辈不舍,小生不敢割爱,愿将双环奉还前辈。”话音刚落,一阵罡风向我吹来,跪在地上的我被这股罡风一拂,竟然一股大力将我托了起来,只听得火凤凰转过来对我说道:“尔等凡夫不必如此,既然你与九儿颇有渊源,竟得以兄妹相称,我虽仙族,却也非顽固拘泥之人,今后有缘再见,你可唤我为姐。至于这对环子……”说到这里,火凤凰伸出手来虚空一抓,我手腕处的双环竟然一震,脱手而出直飞到火凤凰的手中,但见火凤凰双手不住的抚『摸』着这对环子,一双明若秋水的眸子竟然隐隐闪出泪光。 此时火凤凰双眼紧紧的盯着手中的双环,幽幽的对着我问道:“秦生,你可知我神族凤凰?”我略一思索答道:“我们凡间对凤凰多有描述,五花八门,多种多样,不过今日见到前辈……咳……凤凰姐姐才得以一见尊荣,方知世间对凤凰的描述多有谬误,不过有一点不错的,凡间描述凤凰乃是神鸟,是吉祥的象征,我观姐姐确实仙气萦绕,祥瑞之气非凡,确非世间凡人可比。”“哦?世间对我等仙族多有描述,未可知如何描述?”“世间对凤凰多有崇拜,古时候封建帝王尊为龙,帝后便尊为凤凰,世间千年来多有文字描述记载凤凰之事,不过小弟我愚钝,未能尽知,依稀的记得有文曰:凤凰生于南方的丹『穴』,在人迹不至的高崖之上才会筑巢。凤凰身披五彩羽『毛』,大如孔雀,百鸟遇之必然围绕站立。头顶上的羽冠常盛水,雌雄轮流进食,从不接近人间。凤凰『性』格高洁,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其外形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五彩『色』,高六尺许,凤之象也,麟前鹿后,蛇头鱼尾,龙文龟背,燕颌鸡喙,五『色』备举。出于东方君子之国,翱翔四海之外,过昆仑、饮砥柱,濯羽弱水,暮宿风『穴』,见则天下大安宁。”“凡间之人有如此见识,却也不易,大体上确实如此,不过,你可知我仙族凤凰何时出现在世间,又是为何出现在世间?”“这个……未可知也,还望凤凰姐姐赐教。” 火凤凰并未直接回答我,只见她双手轻轻的将双环戴在自己的手腕上,一阵悦耳的天籁之音传来,火凤凰身形一动,竟然翩翩的舞了起来,随着身形的舞动,耳边响起了一首绝美的歌声:“雪峰东指兮巍巍,南山北倚兮苍苍。瑞鸟翼展兮火羽高翔,碧梧枝老兮灵趾奚藏?岁在癸丑,序介寒霜,劳多彦士,远涉湖洋。复向西陲,止于昆疆。颂高情之友聚,授天宝以新章;瞻九域之琼琚,凭霞翥以徜徉。薄雾笼青,挹南华之翠嶂,朝晖耀紫,眄东岭之初阳。彩幻幽泉,卧虹宁复饮虹?耀生古阁,遐昌抑拓文昌?隐隐溪桥,览物畅抒襟抱;声声樵唱,传歌亢越炎荒。溯自颛顼,屡易沧桑。昔有吴王赴义,壮烈丹心昭朗日;郑帅麾师,忠贞碧血涌汪洋。故宅缅熊公,是边楚颖童,绮岁才思暖天下;遗帙怀田老,有晚秋居士,明时诗作赋甘棠。文坛巨匠,从文笔落铺文藻;玉管名家,永玉图陈灼玉芒。盛矣神州,抚今追昔;优哉艺苑,硕果丰穰。至若倾城休暇,竞出华妆。佳致翩翩,定情抛花带;流光熠熠,载舞闪银珰。绣织多姿,典雅丽纹扬七『色』;锦编独秀,精繁艳饰炫八方。君不见芳漪临沱水,瑰石探奇梁。如斯形胜,飘若霓裳。望仪举韵,集句飞觞。嘤其鸣矣,于彼高冈;何以咏之,赞曰凤凰。” 一曲歌毕,火凤凰身形款款落下,继而说道:“我仙族凤凰,本居于昆仑仙境西王母瑶池之畔,晨沐朝阳,夕映彩霞,伴歌起舞,百鸟相随。一日世间凡夫周王携众而来觐见西王母,二人言谈甚欢,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一连盘庚数月,恋恋不舍。凡人周王,也确是凡间尤物,高大挺拔,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谈笑间风度翩翩,风流倜傥。自周王驾乘所至,我西王母国日日笙歌,夜夜盛宴,就连我辈仙族,也难辞其间之乐。正所谓世上无不散之筵席,既有相聚,便有别离。数月之后,周王因国事请辞东归,西王母虽恋恋不舍,却不得不送周王离开,临行之际,王母大人倾囊而赠,昆仑仙境珍禽异宝不可胜数。就在周王临行前一晚,忽接到奏报,东土华夏出现妖灵,冰封千里,祸『乱』人间,于是周王请求西王母借兵降妖,西王母慨然应允,即令我与火凰跟随周王东归,助周王降妖。到达周地之后,我与火凰同妖灵大战,那妖灵同样是上古神兽玄武的一丝邪念所化,所过之处,风雪齐啸,冰封万里。我与火凰便放出烈焰与之相抗,这一来一往,双方平分秋『色』,胜败难分。由于俱是神兽所化,我们无法将其一击而溃,转眼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我们离开西王母国已经岁余,虽然思念故土,但是妖灵未灭,我们也无法回去复命。后来,西王母得知了我们与妖灵大战的情况,派青鸾给我们送来了一对仙器,便是这对环子。这对环子名曰玄火双环,是当初开天辟地之时,西王母取混沌中的天玄火精,蕴藏在体内修炼而成。我们在得到玄火双环之后,果然如虎添翼,在玄火双环的攻击之下,玄武恶灵节节败退,且战且走,最终意识到自己不敌的时候,自爆而亡。不过玄武妖灵自爆之后,强大的怨念化作的寒冰怨气如两柄利剑一般刺穿了我和火凰的胸膛,火凰为了保护我,将全身残存的仙灵气息化作烈焰紧紧的将我包裹住,我也祭出全部的仙灵之气,与火凰的气息合二为一,滔天浴火最终融化了刺入我体内的寒冰怨气,可是火凰却因再无多余的仙灵之气而被怨气所伤而亡,而我,虽然拔除了寒冰怨气,却也因耗尽了仙灵而亡。” 说到此处,火凤凰已经是泪眼朦胧。我听完这段往事,才忽然想起来,凤凰一般都是出入成双入对,断无单独出现之理,不过心中还是有些疑虑,于是问道:“火凤姐姐,据我们凡间文字所传,仙族凤凰都是不死之躯,据说仙族凤凰寿命五百载即将寿终,寿终之后便可涅盘而重生,既然火凤姐姐,已经重生,那火凰……火凰姐夫说不定也可以重生?”我的话音刚落,本已是泪眼婆娑的火凤忽然“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火凰姐夫?呵呵呵呵,是谁告诉你我们仙族凤凰是夫妻的?”“啊?你们不都是成双对对吗?”火凤这句话一出,给我弄个大红脸,紧接着火风说道:“我们虽然是成双成对,但是我们是兄妹啊。我们是可以涅盘重生,但是有条件的,我们仙族神兽,是天地初分馄钝灵气孕育而出,一种神兽其实只有一对,或者一只,如果我们仙族都是寿终正寝而亡,都会有自己的重生之法,只不过神兽虽然隶属仙族,但毕竟是兽,除了我们少数通过修行已经化形开启灵智之外,其他的仍以兽类存在。我和火凰如若寿终正寝之时,自然可以寻求涅盘之法而获重生,但是火凰因伤而亡,我是因气竭而殁,因此无法涅盘获得重生。周王感念我们为人间除害,收了我的尸骨,修建了这座先塚,塚成之后,在室中封了数十条妖魂殉葬,而我剩余的仙灵又逐渐凝聚而成卵,非是你误打误撞,重生之日,却又不知道咬到何年何月,可是火凰我看仙灵之气多半已经不存,涅盘之事已无大望。”说到此处,火凤犹自黯然神伤。 听完火凤说到这里,我继续说道:“火凤姐姐,怪不得历经千百年之后,凡间的几乎见不到神兽的影踪,原来是神兽之间的混战伤亡,使其丧失了涅盘的机会,因此神兽越来越少,甚至已经灭绝,不过我想既然火凤姐姐有机会重生,火凰哥哥定有机会重新现世。”火凤转过头来对我微微一笑说道:“秦生,看来你我还真是有些缘分,火凰是否能够涅盘,实话说我都已经不抱希望了,不过将来若是有了机缘寻到火凰,定要及时告知姐姐。” 第七十九章 补 品 我正与火凤言谈甚欢,忽听墓室门口处传来阵阵砸门的声音,火凤闻声眉头一皱,问道:“秦生,门外何人搅闹洞府?”我忽然想起来墓室门口奎子还在等我,刚才与火凤这么一阵折腾,已是过去了不少时间,定是奎子哥等我着急,怕我出事,故而凿门想进来看看情况,想到此处我对着火凤答道:“火凤姐姐,门外是我的一个同伴,定是等我等的焦急,这才想破门而入,待我出去交待一声。”我正要转身而去,火凤却一摆手说道:“不必了,既然是你的同伴,我便不予追究,不过我神族仙踪,断不可轻言于外人,你我今日缘分已尽,我亦当回归故里,先前为保持我仙塚宁静,墓门及棺材是以浸满了我神族之血,现在血气已经重回我体内,是以我法力已经恢复,你我二人此刻便分别吧。”“火凤姐姐是要回到昆仑仙境西王母国吗?”火凤幽幽的对我说道:“不错,一别数千载,昆仑仙境现已不知变成什么样子,王母大人……王母大人也不知道是否安好。”“好吧,那火凤姐姐仙踪荣归故里,小生在此恭送火凤姐姐,不过,如果我若有幸觅得火凰哥哥的踪迹,却如何知会火凤姐姐呢?”火凤微微一笑,伸手从头上拔出一只凤钗,一挥手,一道红光向我『射』来,我直觉右臂忽然一疼,只见右臂之上忽然出现一个火红的凤羽印记,再向火凤看去,只见火凤又恢复原貌,在空中身形渐渐的变得虚化,耳边传来火凤幽幽的声音:“秦生,将来如有火凰的消息,这一枚凤羽将帮你找到我,如遇到危险,凤羽亦可助你一臂之力,我即刻将回归故里,本欲将玄火双环奉还西王母,但见双环已经识主,故而留下伴你度过余生,待你归真之后,我自会取回,棺中珠光宝气,乃是凡间俗物,凭君自取,凡我修行卫道之人切记不可贪婪与疾忌,此乃一切魔道之根源,你自多保重,愿你早日归真证道。” 火凤言语不多,但是余音袅袅,犹在耳畔,听完此言,我深深一礼,以表敬意。火凤走后,玄火双环又重新飞回到了我的手腕之上,墓室又恢复了先前的黑暗,此时从门口传来“咵啦”一声,一阵火光闪现,一个声音高声喝道:“小秦兄弟,小秦兄弟,你还在里面吗?”随着这阵喊喝之声,一个人影渐渐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守在门口的奎子,于是我走上前去说道:“奎子哥,你来了,我没事,让你久等了,不过问题已经解决了,快来帮我一把。”于是在奎子的帮助下,我们二人将墓室前前后后里里外外仔细的搜寻一番之后,将棺材中的玉器装好,确认再无遗漏之后,便离开了墓室。 出了墓室,奎子双手使劲,只见一阵泥土纷飞扬,墓道口片刻被填满,除了外间的土『色』稍有区别以外,已是看不出有动过土的痕迹,奎子拍了拍身上的土,我们二人按原路返回。回到上面,琴姨早已等的心急如焚,来回的在车前不停地踱步,见到我们回来,面『露』喜『色』,急声问道:“小卓,奎子你们回来了,怎么样,下面……下面……”我嘻嘻一笑道:“放心吧琴姨,没事了,问题都已经解决了,小琴姨夫休养一段日子就应该恢复了,不用担心,回去再说。”于是我们三人驱车又回到了矿区,停好车之后,奎子领着我们进了屋,打来洗脸水我们匆匆洗了把脸,休息片刻,我这才将墓中的所见所闻讲了一遍,不过火凤重生的事情还是省略了过去,在得知所有妖魂全部接解决之后,琴姨高兴非常,说着就要拉着我们几个要去城里大搓一顿,奎子道:“嫂子,不用那么见外,朱哥的事情解决了,我们也高兴,眼下朱哥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们都是粗人,也不懂得照顾人,也帮不上忙,嫂子,改日我们去看望朱哥。”说着说着,奎子从床底下『摸』出来一个塑料袋,对着琴姨继续说道:“嫂子,这里面有些家乡的特产,不值啥钱,不过东西是好东西,是老家自己种的,绝对纯天然绿『色』食品,前些日子老家来人给捎来的,正宗的宁中枸杞。”说着打开了袋子,伸手抄了一把拿出来摆在了我们的眼前。 枸杞是众所周知的一种具有极其丰富的『药』用价值的一种食品,在民间还有很多叫法,如苟起子、枸杞红实、甜菜子、西枸杞、狗『奶』子、红青椒、枸蹄子、枸杞果、地骨子、枸茄茄、红耳坠、血枸子、枸地芽子、枸杞豆、血杞子、津枸杞等等,在我国古代,枸杞是神『药』一般的存在。据古代医书记载,枸杞不仅能明目健体,还能补肾壮阳。枸杞在我国西北多有种植,不过效果却有很明显的不同。奎子边扒拉手里的枸杞便对我们侃侃而谈:“枸杞这玩应,据说只有在中国西北才有,从全世界范围来说,提到枸杞,那就得要看中国,中国最好的枸杞那就要看西北,西北最好的枸杞就得数咱宁夏川,宁夏川的枸杞再要是数一数的话,我们宁中的枸杞那是当仁不让的佼佼者。枸杞这玩应在西北可是随处可见,不过我们寻常所见的都是一般货『色』,别看市场上有些枸杞个头大,『色』则鲜艳,放到嘴里一尝,甜不津儿的挺好吃,其实那种枸杞效果差的很多,真正最好的枸杞,看看我手里的这些,这就是正宗的宁中枸杞,个头适中,基本上大小都比较均匀,捏出一粒放在嘴里尝尝,苦涩带着微甜,吃下去后,口里却一股纯天然的香味,现在枸杞的补肾效果被人们津津乐道,这个也确实符合中医学的理论,肾气为身体精华之气的本源,肾气充盈,人自然就精神饱满。这些玩应嫂子拿回去给朱哥补补身体,用完了就言拙一声,我再让家里人稍些来。管够。” 虽然我祖籍东北,但是在宁夏生活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枸杞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像奎子说的这么头头是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于是我接口道:“奎子哥,枸杞这玩应,满大街都是,我看不都是一样样的吗,都是一样的树,一样的种,就算一方水土气候有所差异,但是也不至于还有这么大区别,我看你是不是现在做了宁中枸杞的代理,老王卖瓜自卖自夸,顺手做了广告吧。”我的话音刚落,屋里的众保安顿时哄堂大笑了起来。奎子被我说道有些不自在起来,对我说道:“小秦兄弟,你还真不信这个,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说说现在市场上的瓜果梨桃、鸡鸭鱼肉,都是人工饲养的,哪里还见得道纯天然的,举个例子来说,这一亩地自然生长如果每季能生产一百斤粮食,可是现在通过科学技术种植,一亩地翻番的生产四五百斤粮食,虽然说我们都能吃,可是你觉得,地还是这片地,这四五百斤的粮食的品质,和这一百斤的能一样吗?别的不说,我们宁中的枸杞,含糖量适当,糖『尿』病人可以使用,其他的枸杞可就不敢保证了。” 说到这里,奎子越说越有兴致,不等众人『插』话,继续说道:“你们别看枸杞这个玩应不大,但是枸杞在国外现在是相当的抢手,这要是放在欧美,看看就我这一小把,那就得好几十欧元。枸杞在我国的历史那也是十分的悠久,可以追溯到战国时期,这玩应为啥叫枸杞呢,还有里面段传说。相传战国时,在秦国境内黄河南岸,香山北麓{今宁中}平原上,有一青年农夫,『乳』名狗子,以农耕为业,娶妻杞氏,杞氏勤而贤惠,夫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奉养老母,倒也勉强度日。当时秦国倾国之男丁,拓疆征战,意欲一统,于是狗子便征召入伍。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戎归,狗子打仗归来,已是满脸须发。路见家乡正闹饥荒,田园荒芜,路人讨吃,饿殍遍地,众乡邻面带菜『色』,孩子嗷嗷待哺。狗子甚为惶恐,不知老母与妻子现状如何,既到家,见老母发丝如银,神采奕奕,妻子面『色』红润,不像路人饥饿之状,甚为惊讶,便问妻子道:‘路见乡邻面黄肌瘦,可咱家却红光满面,这事咋回事?’妻子答道:‘你从军后,我自己终日劳作,勉强为生计,去今之年,蝗灾涝害,颗粒无收,我只能采山间红果与母充饥,才活了下来。’狗子娘也说:‘要不是媳『妇』采来红果糊口,我们二人早已饿死了。’狗子得知后,对妻子更为敬佩。左邻右舍知道后,争相采食,叫它为枸杞食。后人发觉狗妻杞氏所采山间红果有滋阴补血养肺建胃之功效,民间医生采之入『药』,改其名称枸杞子。” 第八十章 传 书 奎子滔滔不绝的白话,在场中人都听得津津有味,身后的一个小保安道:“奎队长,没看出来啊,平时就感觉大大咧咧的粗人一个,没想到肚子里面还有点墨水啊,还扯出战国时期了,诶我问问你,这战国时期是啥时候?你也没回去过,咋就知道有人吃枸杞呢?”“你懂个屁,这枸杞那是大自然对人间的恩赐,战国时期也是有人的时候了,也许在还没有人的时候,这枸杞就已经长出来了,你看看远古那些动物,恐龙啥的,为啥长这么大的个头,那就是当时都不知道枸杞是好玩应,恐龙饿急眼了啥都吃,结果枸杞可劲儿得造,这不就成了这个体型。”奎子这一席话逗得琴姨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另外一个保安笑道:“奎队长,那你这说的也不对啊,那谁都知道,恐龙有食草的,食肉的,还有天上飞的,要说吃草的把枸杞子当饭吃可劲儿的造,长得大了还说得过去,那食肉的呢?咋长的也那么个大呢?你看那电影演的,猪猡公园,那里面的恐龙,老大老大。”“你咋猪脑子呢?吃草的恐龙吃了枸杞,然后吃肉的恐龙在把吃草的恐龙吃了,那不就也长大了吗?”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琴姨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说道:“奎子谢谢你了,心意我领了,东西我也收下,要是管用,吃完了我就厚着脸皮再张嘴问你要,到时候你可别小气啊。”“嫂子放心吧,值钱的东西没有,这玩应管够。”眼看着日头西沉,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琴姨邀请大伙一次吃个饭,被奎子拒绝了,一是此时小琴姨夫需要人照顾,而是矿区不能离开人,以前百十来号人只剩下这么几个生死相随的弟兄,不带谁去心里都别扭,后来琴姨干脆一脚油门杀到城里,大大小小的买来了十几个硬菜打包好了再送到矿区,这才依依不舍的与大家告别。临行前奎子将一个大包裹推到琴姨面前说道:“嫂子,这是我跟小秦兄弟在墓中发现的,玉石这玩应我不懂,我们都是粗人,也欣赏不了这些玩应,您拿回去吧。”奎子这个举动我才想起来,我们还从墓中将寄魂的玉石带了出来,不过我已经用天眼查看过了,已经没有妖魂存在了,所以现在这些就是普普通通的玉石摆件。虽然琴姨在古董玉石方面也是外行,但是这些年来的富裕生活,也接触过一些玉石古玩的,因此琴姨打开包裹随便取出来一件,略微看了看就知道这些玉石摆件并不寻常。 琴姨看着这么一大包玉石摆件,说道:“奎子,这些玉石摆件好像被人养过,料子也都是好料子,这种类型的玉石摆件,应该会值些钱,既然是土里来的,我看咱们还是放回去的好,万一……”听琴姨的话音,那是对这些东西还存有忌惮,于是我说道:“琴姨,没事,放心吧,这东西我们但取无妨,只不过不要过于贪婪就好,具体的回去我再细说。”双方你来我往相互推辞,最后每个小保安和奎子每人分了一个,剩下的由琴姨带走,以备不时之需。我跟琴姨回到家中之后,到楼上一看,只见原来所有光鲜的皮『毛』全部化为了腐朽,琴姨急忙打水来清扫房屋,而此时小琴姨夫身上的『毛』发也掉了不少,看来休养一阵子应该就没事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小琴姨夫已经醒来,看见自己已经脱落的『毛』发喜极而泣,我留下一些符纸给琴姨备用,便辞别琴姨回到家中。回到家中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来钟,错过了饭点,只好在街边买了个烧饼啃了几口充饥,回家进了屋跟俺娘简单的说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便回房独自深思。我看了看右臂上的凤羽,又自己琢磨着火凤姐姐口中的昆仑仙境西王母国到底在什么地方,那里是个什么样子,里面是不是还住着其他的珍禽异兽,都说龙生九子,是不是在昆仑仙境西王母国那里能够见到,火凰哥哥是不是跟火凤姐姐长的一模一样,找到了火凰哥哥,火凤姐姐是不是也能待我去一趟昆仑仙境西王母国去看一看,想当年周穆王能够去得了,我应该也能去得了。 我想着想着,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正香,心里忽然一阵悸动,我猛然的睁开眼睛,只见从窗外慢悠悠的飞进来一只纸鹤,我一看就看出来了,这是我师傅的飞鹤传书。看到个纸鹤,我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我最后见到师傅是在七年前,那时候我才高二,正是功课紧张的时候,师傅来看了我一眼,就匆匆离去,转而云游他方,飞鹤传书是我们道家特有的信息传递方式,不论多远,载着重要的信息的纸鹤,定能够飞到收信人的手中,当初高中时为了救技校中毒的扬子,还飞鹤传书来着,结果被薛瞳看见了。如今一转眼八年过去了,不知道师傅现在怎么样了,不过从刚才心中的那阵悸动来看多半师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我急忙匆匆的抹了抹眼泪,将纸鹤拆开,只见这张黄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这么一段: 卓儿吾徒: 自我云游一行,已有七载,想来你也毕业,即将涉足江湖,近日为师即将重回故土,望吾徒速来雷云观,切盼一叙。落款上画了一个酒壶。 我明白了,这是我师父馋酒了,想让我带点酒去看他。我急忙起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正要出门,遇到俺爹娘正往里走,看见我又要出门,俺爹骂道:“干嘛去,你个小兔崽子,成天不干正事,就知道去外边给我瞎跑,你看看人家老葛头家的扬子,现在是武警中队副,走到哪儿都是耀武扬威的,再看看你小子,他妈的什么也不是,真能给你老子我丢人现眼。”我抬起头来看了俺爹一眼,说道:“爸,俺师傅刚才给我传信了,看样子……情况……情况可能不太好。”说着我的眼圈又红了。“什么?你说雷师父怎么了?不行了,不能不能,你师傅那不是一般的人,那是高人呢,人家吃的喝的都是山里纯绿『色』食品,老头七八十的岁数爬山都不费劲,你是不是看错了。”俺爹看见我眼圈发红,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知子莫若父,俺爹明白得很,从小到大,我就没怎么哭过,以前时候气的俺爹举着笤帚疙瘩满院的撵着我揍,我就往师傅那儿跑。等进了雷云观,俺爹就没脾气了,一是我这条小命毕竟是雷瞎子救回来的,雷瞎子是我的师傅,也就跟爹差不多,因此亲爹也得多多少少讲点分寸;二来雷云观的雷瞎子跟俺姥爷岁数差不多,弄不好比俺姥爷岁数还大,在俺爹面前也是大辈,俺爹自然也不敢造次。看着一老一小气喘吁吁的跑进雷云观,俺师傅雷瞎子那个牛鼻子老道笑『吟』『吟』的看着我说道:“怎么,又不听话了,我告你,老子揍儿子那是天经地义。”说完了这老牛鼻子亲自给我扭送回家,俺爹一听这话来了劲了,给我放在炕上就开揍,就这我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我将纸鹤递给俺爹,俺爹看了看,又给俺娘看了看,说道:“恩,我看这事,你小子赶紧去一趟看看吧,那个啥,孩儿他娘,快点拿点钱出来,给孩子买点酒给雷师父送过去。”我拿上钱买了两大坛子黄酒,赶到车站即向雷云观赶去。 下了长途车,还要步行将近二十来公里能赶到以前的老厂区,到了清水沟镇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自从老厂区搬迁之后,这里已经没有当初那么高的人气了,边走边看,满眼都是残存的荒凉。可是走着走着,忽然我就感到不对劲了,一阵阵凉风吹得我后脊椎发凉,这种凉不是那种刺骨的冰凉,而是阴凉。我打开天眼一看,也是暗暗吃惊,这大街上竟然出现如此多的孤魂野鬼,虽然此处人气不旺,但是也不应该出现百鬼夜行的情况,孤魂野鬼不论白天黑夜,要是出现大规模孤魂野鬼的情况,难道预示着要有大的灾祸不成?想到此处,我更加担心我的师傅,及时加紧脚步向雷云观赶去。走着走着,眼前忽然起了『迷』雾,我忽然高声骂道:“尔等孤魂野鬼,竟敢在我面前撒野。”说完手掐道家宗师指加持三清咒向正前方虚空弹去,耳轮中听得惨叫数声,我心念一动,玄火双环脱手而出在围着我转了几个大圈之后,忽然紧紧吸附在一起,空气中猛地传来一阵波动,再用天眼大量路上的这些孤魂野鬼,乐子大了,一个个双手抱头瑟瑟发抖的蹲在路旁,有的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而被我宗师指弹中的几个野鬼此时躺在地上兀自哀嚎。 第八十一章 离 宫 看到这些鬼魂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我也无心恋战,心想尽快赶到雷云观中,看看师傅的情况要紧不要紧,可不料没在走出几步,前方又出现了几个鬼魂,不过这几个鬼魂明显的怨气十足,领头的看形貌似乎生前是个屠夫,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饭桶,饭桶,全他妈的都是饭桶,前两天有个老不死的来了就把你们揍了一顿,今天来个后生,又挨了一顿胖揍,真他妈没用,滚,都给我滚……”随着这声叫骂,路上的鬼魂惊恐不已,纷纷化风而去消失不见,而眼前出现这个鬼魂长得横眉立目,掌中的鬼气已经凝结成刀,横在当胸挡住了我的去路。只听得这个黑大汉对我说道:“小子,有两下子啊,看你年纪轻轻,我也不忍坏了你的『性』命,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从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吧。” 我看着这个黑鬼本想顺手收拾了就得了,不过转念又一想,说不定能从这黑鬼身上打听出什么信息来,于是嬉皮笑脸的说道:“黑鬼爷爷,小生我途经此次,却无缘无故被这些小鬼留难,请问是何道理?”这黑鬼甚是不耐烦的说道:“那些鬼族都是我的手下,此地未经允许生人不可通过,爷爷我心存慈悲,见你年纪轻轻,有些手段,看来平时也下过功夫,念你学艺不易,快快回去,免得爷爷我动手。”“黑鬼爷爷有所不知,小生在此久居,前些年有事离乡,今日才回来,请问黑鬼爷爷,这里为什么不让生人进入了?不让生人进入,那我怎么办?今晚上我去哪里住呢?”“真他妈啰嗦,离乡就离乡呗,还他妈回来干啥?让你滚你就滚,再他妈啰嗦,给老子起腻,小心你的狗命。”说着眼前的黑鬼举着到就向我劈来,我一见急忙叫道:“好好好,黑鬼爷爷,我走我走,你别动怒,我这次回来,不是要住在这里,其实是为了取一件宝贝,既然你不让我回来,那就先放在这里好了。”说着我假装提起酒坛子转身往回走。 “等等!”听到我说起宝贝,这个黑鬼果然喝住了我,问道:“小子,休得唬我,此处荒滩野道,那有什么宝物?”“黑鬼爷爷,此处确实有宝物,那是之前放在此处的一个……”“一个什么?”那黑鬼果然上当,急不可耐的问道。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既然此处不让生人进入,那就算了,等以后我再来取,本来想取出来之后,寻得故人一起喝酒赏宝,不想却被你等阻拦,小生就此离去。”话音刚落,只听黑鬼一声断喝:“站住!”大手一挥,身旁的鬼随从一下子挡住了我的去路,黑鬼再次嘿嘿的冷笑道:“小子,竟敢口出狂言,我在此处巡逻数载,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宝物,即便是有,现在也都是归太『奶』所有,你们几个,去,押着他,把宝贝找出来,一会我去给太『奶』送过去,要是没有,嘿嘿……小心你黑爷爷这把屠刀。”“是…是…是…是…,走,快给我走,取出来宝贝黑爷爷亏待不了你……”这个鬼随从倒是十分听话。 我心里暗自一笑,伴随着这几个鬼随从一道,便向雷云观方向行去。进了小镇,本来就已经里雷云观不远了,走了大约二十分钟,雷云观隐隐的出现在了前方,观中点点灯火若隐若现,可见师傅已经回到观中。看着我向雷云观的方向走去,这个黑鬼急忙喝道:“站住,你小子心里给我玩花花肠子是不是?你给爷爷老实交待,你小子是不是要带我们去那家道观?那里面有个牛鼻子老道,可有两把刷子,是你什么人?你们是一伙的?”“我说黑鬼爷爷,是你们让我来给你们取宝的,现在我带你们去拿,你又这个道观那个和尚庙的,你到底让不让我取宝,不让去就拉倒。”我这么一说,这黑鬼也理屈词穷了,结结巴巴的说道:“你…要是不去那个道观就行,要是去那个道观,这宝贝,我们宁可不要了。”“放心吧,你们到了道观门口,我进去拿出来,再给你们,不就得了?你们这么多人,额…不是,这么多鬼,还怕什么?”于是我们这一人几个鬼继续向着雷云观走去,一路无话,不一会已经走到了雷云观的门口,看着破败的院落和土房,曾经在观中学艺的情景再次浮现,不由得双眼有些湿润。身旁的黑鬼有些不耐烦,催促着我赶紧的取宝,我猛地一提气,朗盛喝道:“师傅,不孝徒秦卓叩拜恩师!”说完我便跪在了地上。 这一声喊喝不要紧,只听屋中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屋门大开,顿时院中透出来一阵昏暗的灯光,灯光中映出一个身影,看身形,正是离别七载的师傅,雷云观的观主雷瞎子。俺师傅一现身,身后的黑鬼如梦方醒,举刀就向我剁来,我身形一晃动,混元罡气自丹田涌出,周身上下忽然电光闪闪,我伸出手来一把将黑鬼的鬼刀握在手里,一阵电光闪动,眼前的黑鬼不住的哀嚎,身旁几个鬼随从一见大吃一惊,纷纷向我冲来,我握着鬼刀猛地向后一跃,眼看着黑鬼就要被电光打的灰飞烟灭,我急忙松开了手,虚空打出几道雷刃,几个鬼随从当场被雷刃击穿,魂飞魄散。黑鬼见势不好,转头就要跑,我心念一动,手腕处一道红光掠过,红『色』的环影紧紧的套住了黑鬼的脖子,我轻轻一挥手腕,环影套着黑鬼随我飘身进了院中。 师傅见我如此轻松料理了这几个怨鬼,还活捉了一个,非常高兴,掏出符纸念符读咒,这个黑鬼化作一缕黑烟钻进了符纸当中。师徒相见,把酒言欢,秉烛夜谈。说起这些年来的故事,一大坛子黄酒我跟师傅喝的干干净净,一大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起来后午饭吃罢,便陪师傅进山打猎,运气不错,我们打到两只野兔回到观中,我将野兔洗干净,将山中采到的野蘑菇和各类野菜和着野兔整整炖了一大锅。日渐西沉,屋中满是肉香,我跟师傅摆桌上炕,对着一大锅炖野兔子肉大快朵颐。 我对师傅说道:“师傅,这里出了什么事了?怎么路上那么多孤魂野鬼?”师傅说道:“自从咱们的老厂搬走以后,这里的怪事就多了,这些年来我跟你二师傅云游,也走访了不少的地方,也是最近才回来,本来你二师傅也要跟我一道回来,路上偶遇到几个小秃驴,我不让他去招呼,他非要凑上去嘚瑟,结果一论辈分,人家几个还是他的长辈,哎呦,别提有多丢人了,那么大的岁数了,点头哈腰的向年轻小秃驴叫师叔祖,我这么大的岁数都觉得害臊啊,那几个小年轻秃驴是去俗家做法事的,这一见非拉着你二师傅去长长见识,人家是长辈能咋办,结果你二师傅就跟着他的几个小长辈长见识去了,我自己回到观里。”俺师傅这个牛鼻子老道,跟俺二师父那个光头大和尚,早年间开始便是心合嘴不合,他俩在一起,总得吵架,俺师傅看不起光头和尚,叫二师傅秃驴,俺二师傅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也看不上道教的牛鼻子老道,叫俺大师傅为牛鼻子。“你二师傅”也是他俩经常挂在嘴边的词,在他们眼里,他们自己才是大师傅,对方都是二师傅,以前学艺的时候,没少因为这个挨揍,叫谁二师傅,谁就揍我,后来我琢磨出来了,所以我也不加计较,在老道面前我就称和尚为二师傅,在和尚面前,我就称老道为二师傅,里外里我也弄个好人当当。刚才大师傅所说二师傅论辈分的事情,我看多是大师傅添油加醋的埋汰我二师傅,其实二师傅的辈分可不低,就算去了河南登封杲嵩山少林寺总院,里面的住持大和尚见了我二师傅,也得点头哈腰的叫师爷,要是真是我二师傅的师叔祖,要是活在这世上,没有二百来岁也的一百五六的,那还了得。不过我也不说破,顺着俺师傅的话茬往下说。 “那您可查知此处因何而出现如此众多孤魂野鬼横行之事?”“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师傅放下手中的兔肉继续说道:“半年前我就感觉不对了,那是我们还在陕西华山修罗刹,还是修罗刹里的一个光头大和尚在华山之巅查看星象看出来的,说西北星空暗淡,星光沉珂,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那老贼秃说来也有两下子,用个小托盘就算出贺兰山麓有问题,于是我匆匆赶了回来。我刚回来的时候,也是晚上,一路上竟是把门的小鬼,我都收拾一些了,白天我就周围查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一查不要急,我说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呢,原来是这些年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开发商,施工的时候,竟然挖出来了沉睡千年的离宫。” 第八十二章 魅 影 “离宫?”我听了师傅的话不禁惊呼出来。西夏王朝大家都知道,作为中国中古史上位于西北地区由党项族建立的王朝,创造了独特而灿烂辉煌的文明。公元一二二七年西夏的覆亡,使西夏文明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纵观中国历史,西夏王朝在中国历史上是短暂的,要是放在世界历史范围内,那更是短暂的不能在短暂了,西夏王朝曾一度偏离了人们的视线,不过随着近dai kao古学的发展,西夏文物和文献不断被发现,人们逐渐认识到了西夏王朝的历史价值,西夏学也成为一门新兴学科。 西夏由党项族建立,自公元十一世纪起,在我国西北建立了高度文明的zheng quan,当时与宋、辽、金、大理、吐蕃并立,足见其的历史地位。不过从我们道家的角度来看,这一时期正是道教发展的鼎盛时期,西夏王朝对崇尚佛道,在此领域颇有建树,近年来在古西夏王朝的辖地出土了不少的先贤遗迹和文献秘录,这些都是我们修行之人眼中的瑰宝。西夏王朝在鼎盛时期,其文化、艺术、科技等等都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准。而师傅口中说出来的离宫,更是传说中的所在。 师傅看着我吃惊的样子微微一笑说道:“不错,正是离宫,西夏王朝的离宫。要说这离宫,我查了一下,据史料记载,西夏王朝的李元昊欲纳没移氏为太子妻,因恋其美艳而夺爱自娶,封为“新皇后”,先后在天都山、兴庆府修建宫苑,与没移氏享乐,后又役使丁夫数万人在贺兰山东麓建造离宫别院,范围大至数十里,台阁高十余丈,日与诸妃宴游其中。在贺兰山诸宫苑中,以大水口离宫为最大。离宫建于山口两侧台地上,南北绵延四公里,依山势上下错落有致,高约五十米,布局紧凑,格调天成,巍峨壮观。一二二七年,蒙古部族成吉思汗灭西夏后,这座举世闻名的建筑也毁于一旦。”“师傅,这么说来,我忽然觉得西夏王朝的这座离宫,堪比当年始皇帝的阿房宫,后来也是国破被项羽付之一炬。”“嗯,差不多吧,总之在前人的笔记中得知,这座离宫确实是富丽堂皇,不过官方的历史,总是写一些表面文章,要说到离宫背后的秘密,就不得不提起一个人来。”“哦?离宫还有背后的秘密?”“那是当然,但凡是帝王家的宅院,没有一个是没有说道的,汉武大帝的未央宫、太宗皇帝的大明宫、再看看明清两朝的故宫,哪一个建筑是随随便便的?就连京城西郊皇上游玩的圆明园、颐和园,那都是有讲究的,当然这座离宫也不例外了。” 我给师傅继续满上了一碗酒,说道:“那这座离宫又有什么讲究?”师傅将碗中酒一饮而尽,抄起一块兔子肉放在嘴里一阵大嚼,然后说道:“这座离宫表面上看山去是西夏王享乐的地方,其实不然。你们都小看了皇朝帝王了。你想想,一个少数民族,在历史上大分裂时期,诸强环顾,能够带领族人脱颖而出,打下一片天地来,岂是碌碌之辈?即使晚年人老腐化,沉『迷』酒『色』之乐,可是骨子里雄才大略是不会变的,哪一个开国王朝的英主是酒『色』之徒?说来这座离宫,离我们的老厂区其实也不远,也属于贺兰山东南麓,这个地方远离国都,每日军政俗务不断,车马钱粮、农桑商贾之事不绝,理政之要,在于勤,而勤政之要在于速,此处距离国都,来回往返就需一日,岂是朝政理想之所?” 这一席话自师傅口中说出,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么不起眼的西夏王朝,看来也有不少秘密啊。师傅满上了一碗酒,轻轻的呷了一口继续说道:“凡是皇朝开国之君,必然雄才大略,你想想,一代君王,开疆破土,功成名就,接下来他要想做什么?”“那自然休养生息,减免苛捐杂税,重农桑……”我话还没说完,师傅一摆手说道:“你个书呆子,这都是官方史书上的记载,当然了也不能说是不对,不过这只是治国方略,我问你的是作为帝王,基业已成,接下来他想要做什么?”“那当然就是想让他的王朝永远统治下去,就像是秦始皇想的那样,一世二世,直到千世万世。”“嗯,这个也不算不对,不过这个却是一个退而求其次的办法,你再想想,他最希望要的是什么?”“这个……弟子愚钝,还请师傅明示。”“你真是个书呆子,北方大学那是全国的名校,收了你这样的学生,真是白瞎了。一个封建帝王,开创皇朝霸业之后,最想得到的自然是永生了。” “啥?永生?我超!”“咋了?这有啥新鲜的,自秦始皇开始『迷』恋道家丹鼎流派岐黄之术,疯狂服食所谓的方士仙丹,尔后不惜重金委派方士徐福带领五百童男童女东渡需求仙丹妄想长生,这一举动似乎就成了皇帝这一职业的固定工作内容之一,要是那个封建帝王没有干点这事,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当过皇帝。其后汉武、太宗、宋祖、明黄、清帝,那一朝一代的皇帝没有寻仙问道、崇神拜佛之举,你以为封建帝王那么有闲心没事还培养个信仰啥的?他们不为别的,都是妄想长生。”“也不尽然吧,号称千古一帝的康熙大帝,八岁登基,十四岁亲政,在位六十二年,诛杀权臣鳌拜,平三藩、抗击沙俄、收台湾、灭噶尔丹,册封西藏,建立起来一个大一统的王朝。康熙大帝一生全部献给了大清王朝,哪有时间追求长生之道?”“你知道个屁,康熙爷确实一生劳苦功高,功勋卓着,要在皇帝圈里,给他颁发个终身成就奖,估计秦始皇也会点头答应,可是你怎么就知道他没有追求过永生之道?当年康熙爷在临终之际,犹在向上苍祷告,祈求永生来着。”“哦?还有这回事?大清史我是熟读过的,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记载?”“这个不是史书上说的,是野史记载。”我一听来了精神,我平时最喜欢读得就是野史札记,遇到没读过的野史札记,往往如获至宝爱不释手,于是急忙问道:“真的吗?哪部野史?给我看看,书上怎么说的?”“咳咳……这个额……书上说,康熙爷临终时安排好后事之后,向天祷告,诏曰:‘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我闻言一愣,狐疑的看着师傅,喃喃问道:“这个……是……野史上说的?”“你管事谁说的呢,我说着你听着就得了,咋的,你还想教训你师傅我不成?”我急忙陪笑道:“哪有哪有,您说这个意思,我能理解我能理解……” 我举起酒碗,与师傅撞饮一杯之后,师傅说道:“你小子别以为我跟你打哈哈呢,东拉西扯的,告诉你,这次让你回来,真是有事,你得给我出把子力,我顺便也看看你小子这些年来道行涨了没有,是不是荒废了时间,净在校园里泡小姑娘来着。”我嘿嘿一笑说道:“师傅看说的,哪能呢,我现在的道行,可进步不少了。刚才收拾那个黑鬼,你没看见吗?轻松的,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嗯,确实是有些进步,不过这次的事情可是没有那么简单。”说到这里,师傅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眉头皱了皱,说道:“自从咱们老厂区搬走之后,这里人气少了,山间的精怪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先前遇到的孤魂野鬼,便是被这里的精怪所驱使,据几个抓到的小鬼说,这里的头头自称太『奶』,本相不得而知,但是能够驱使这么多野鬼,想来当行不浅。我觉得此次精怪出世,与离宫的现世有关系,而西夏王朝所建造的这座离宫,定然埋藏着贺兰龙脉和永生的秘密。”“我超,贺兰龙脉,永生?千百年来多少王侯将相追求的永生之法,如何能让未开化的西北少数民族所参透?”“不要小看党项族,这个党项族非但不是未经开化之民族,而且是个有较高文化成就的民族。先前我说西夏离宫,与一个人有密不可分的联系,这个人就是西夏权臣没藏讹庞。这个没藏讹庞表面上是西夏大将军,实际上确实熟谙道法,是西夏国的国师,而这座离宫,便是由没藏讹庞修建的,而贺兰龙脉的龙首,也正在此地。前些日子施工现场怪事频发,我曾夜探现场,发现施工现场魅影重重,这些魅影都是普通的孤魂野鬼,一般情况下不会聚集起来作『乱』,我试探的交了交手,结果令我大吃一惊,这些魅影背后的掌控之妖实力不俗,我一个没留神,居然遭了人家的道,唉,真是老了老了。” 我听这话顿时急了,说道:“师傅,您怎么了?伤在何处,我看见飞鹤传书就觉得心里不踏实,你怎么不早点说啊。”说着我不禁心里一阵焦急。 第八十三章 围 攻 看着我眼圈微红,师傅喝道:“哭个屁,大老爷们一遇个事就哭天抹泪的,成什么样子,熊『色』!”这次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老实的听话,急忙起身一把扣住师傅的脉门,一股浑厚的先天罡气冲入师傅体内,在俺师傅惊愕的眼神之下,我打开天眼查看师傅的五脏六腑,师傅的脏器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当我的先天罡气冲入师傅的丹田气海的时候出现了麻烦,一股强烈的阴冷的气息将我的罡气顶了出来。这下问题很清楚了,师傅的丹田气海被阴气封住了,这一招十分的阴损毒辣,要是普通人丹田感染了阴气,通过食疗、运动、经常晒晒太阳,等阴气排净也就可以了,不会产生什么太大的影响,可是我们修行之人就不同了,一身的道行全部聚集在丹田气海之中,如果丹田气海被封,尤其是被阴气封住,轻则道行全无,重则全身瘫痪。师傅自幼便入了道门,七八十年的道行可谓非同小可,一般的二般的妖物别说是跟师傅过两招,就是师傅这丹田中的罡气走上个周天,嗅觉灵敏的妖物唯恐避之不及,可眼下师傅的丹田却被这股强烈的阴气封住,看来妖物也绝非泛泛之辈。 师傅看到我微微的一皱眉,便开口说道:“卓儿不必担心,只是丹田被阴气感染而已,休息一阵,等阴气排净就可恢复,看我四肢百骸,依然行动自如。”我看着师傅说道:“师傅,休要唬我,要是普通人,阴气排净自然无碍,因为普通人丹田未开,阴气无法渗入丹田内部,我等都修行之人,丹田气海早已打通,一旦阴气封脉,人岂可久活?师傅,不必着急,我来给你疗伤,驱除阴气,打通丹田。”说罢不由分说,撤去桌案酒肉,就在屋中炕上坐定,双手紧扣住师傅的脉门,两道先天罡气分别自师傅的双脉注入体内,随着我丹田气海的运行,两道先天罡气不停地在师傅体内游走,在运行一个周天之后,师傅脉络中的残存阴气全部被『逼』到了丹田气海之中。我运行先天罡气试着冲到师傅的气海之中,反复几次,全被强烈的阴气顶反弹了回来,此时师傅紧咬牙关,大汗淋淋,显得痛苦异常。 看着师傅吃苦受罪,我心里也不舒服,不过长痛不如短痛,于是一狠心,心中陡然怒火中烧,自丹田而出两道蕴含着极阳的龙鳞洛书的混元罡气猛地激发而出,沿着师傅双脉涌入体内,直达师傅的丹田气海,这两道混元罡气自然非先天罡气可比,极阳的混元罡气刚刚触碰到师傅的丹田气海,就好像两道烧化的铁水浇在了坚冰之上,瞬间一部分表面上的阴气被极阳的气息所化,丹田气海中的阴气在混元罡气注入之后,就好像油锅中沸腾的热油一样暴躁不安,就在这两道混元罡气注入之后,被封住的丹田气海似乎也醒了过来,一道先天罡气自是体内的丹田气海中冲出,与我发出的混元罡气融交融在一起,就在这两股气息合二为一的时候,猛地心中传来这阵莫可名状的大燥,心神暴躁异常,猛地缩回一只手来,向着屁股底下的炕猛地一拳击了下去,只听得“咔嚓”一声,灰土弥漫,早我这一击之下,这炕竟然塌了小半边。不过我这一击之后,心神却渐渐稳定了下来,透过天眼看去,通过我的混元罡气和师傅的先天罡气相融合,我于师傅行气的节奏渐渐统一起来,没过几个周天的功夫,阴气已经全部被『逼』出了师傅的丹田气海之中,我看时机成熟,我快速闪身道师傅背后,伸出单手不停在师傅脊椎上几处大『穴』位上推拿,同时自掌中再次运起混元真气向师傅体内涌去,只听得师傅猛地大口一张,“呜嗷”一声,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看到这口黑血吐了出来,我心下稍定,又在师傅背后拍打一阵,师傅再次突出几小口黑血之后,脸『色』正常了许多。我打来水将屋中打扫干净,师傅稍事休息之后,几番吐纳,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不过还没等我于师傅喘口气的功夫,麻烦又来了,只感觉一阵阴风过处,雷云观门口居然出现了三个人形,只听后面一个人影说道:“两位头领,我亲眼看见的,那小子,就是这观里老牛鼻子的徒弟,昨天我带弟兄们巡夜,就是那个小子将弟兄们全部打散,这也就是我,平时勤于练习,有两下子,这要是换了别人,说不定就会回来了,呜呜呜……”话说完这个人影哭上了。 我听着这个声音耳熟,放眼向门口看去,这个人影,不就是昨日抓住的那个孤魂的头头黑大个吗?这个黑大个明明被我的火环捉住,后来被师傅收进了符纸当中,怎么会?我看了师傅一眼,师傅一『摸』兜,坏了,囚禁黑鬼的那个符纸不知道丢在了何处,估计是白日间打猎的时候,不知道掉在了何处,符纸上符文痕迹被破坏,这个黑鬼自行逃了出来。黑大个旁边的二人看上起镇定自若,黑大个对着二人不停的说道,很显然这二人是这个黑大个请来的救兵。其中一人对这黑鬼说道:“你是不是又仗势欺人来着?太『奶』一再强调,你们只要是好好巡夜就行,遇见生人,想法子给糊弄走切不可妄『自杀』生。”黑鬼急道:“大头领,我们可没有妄『自杀』生啊,昨日晚间,我们见到那小子,想来放出一场大雾来,把那小子弄『迷』糊了,再引他原路返回就得了,谁知道这小子有两下子,这鬼雾刚放出来,就让这小子觉察出来了,一出手就伤了我们几个弟兄,后来我才出来,好言相劝让这小子了离开,可这小子才不是东西呢,骗我说他在这了藏了宝物,拿出来就走,一说宝物我心就活动了,心想我们把宝物得了,回头献给太『奶』……”说到此处这人一摆手喝道:“行了,别说了,就知道你小子生『性』好占便宜,要不是贪便宜,能惹下这个麻烦?”话音刚落,此人旁边一人开口说道:“行了大哥,你也别再埋怨小黑了,小黑也是好心,想得来宝物献给太『奶』,不就是一个后生么?怕什么?这个后生管这道观里老和尚的叫师傅,那这后生就是这牛鼻子老道的徒弟了?他师傅都被我略施小计封了气海,何况徒弟呢?大哥您就瞧好吧,今晚上咱们来个一勺烩。”“诶呀二弟,不可如此,太『奶』即将大功告成,功成之际,各种天灾**纷繁而至,太『奶』一再吩咐,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动手,一切等到太『奶』功成之日,再做计较。”“行了大哥,我自有分寸,保证不会影响太『奶』的大事,您就放心吧。”说罢,此人竟然直接虚空一掌,一道电光闪现正劈在雷云观的大门之上,只听轰隆一震,一个尖细的声音叫道:“雷云观的老牛鼻子小牛鼻子,统统给爷爷滚出来。” 这一举动着实气人,叫阵也没有你这么叫阵的,当街直接轰人家大门,这就等于直接要摘了人家的招牌,打人直往脸上大耳贴子招呼啊,不过我闻言没动,师傅也守在窗户边上静静的看着。这个家伙看了半晌没有动静,又继续口出狂言:“怎么?当上缩头乌龟了?你们不出来,那我可就进去抓了啊,要是我一个个把您们从屋里提溜出来,可就不那么好看了啊!”说着,此人一步三晃的就向院中走来。我偷眼观瞧师傅,老牛鼻子依然是面无表情,这一幕我太熟悉了,肯定是憋着什么坏了,果然,此人刚刚踏入院中,只听得“咔吧”一声,院门忽然自动闭合。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响动也吓得此人一哆嗦,而门外的那个黑鬼和大头领见这一幕,大叫不好,急忙上前来砸门,可还没有走到门前,几道雷光闪现,那个大头领见势不好,一拽身旁的黑鬼,这几道雷光劈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土。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院中忽然七道纸符闪现,赫然竟是北斗七星的图案,这七道符纸闪现之后,每到符纸陆续闪出一道雷光,向走入院中的二头领击去,这二头领看不出本相,可是功法却有两下子,七道雷光交错,这二头领闪转腾挪,竟然一一躲了开去,七道雷光结束之后,忽然这七道符纸自燃起来,火光中六道电光『射』向那头一道符纸,电光过处,符纸猛然的爆裂开来,忽然一道天雷轰隆一声的闪现,直劈向二头领。眼看着这二头领就要被这天雷击中,不料这二头领忽然从怀中掏出一物丢了出去,已经劈下来的这道天雷,忽然转个了弯,将二头领抛出之物劈个粉碎,而二头领自己险象环生,毫发无损。 “哈哈哈哈……牛鼻子老道,就这个也想阻挡住二爷吗?今日你的死期到了,拿命来……”话音未落,大门的猛地被打开,大头领和黑鬼也冲进院中,与二头领一道要围攻雷云观。 第八十四章 本 相 眼瞅着师傅布下的天罡北斗雷阵,居然就这么让这个二头领轻易的躲过,我心有不甘,看了师傅一眼,师傅也是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可见二头领的身手,也出乎师傅意料之外。在所有的道法之中,论威力的话,雷法是最大的,能够引出天雷已是相当高的手段,我虽然从洛书中领悟了风刃和雷刃,但是这个雷刃只是利用自然空气中正负离子产生的电荷,在同等修为的条件下,与天雷的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适才二头领虽说躲过了天罡北斗雷阵的攻击,其实不过是事先有了准备,李代桃僵之法躲过了天雷的攻击,而并非是天雷威力对其无可奈何,因此这个二头领并非是修为达到了天雷无可奈何的地步。 门外的二头领得意洋洋的说道:“我说屋里的人听着,赶紧的找一块好肥皂,好好的洗洗脖子,二爷手下不死无名之鬼,尔等宵小之辈,免得污了二爷的宝刀,哈哈哈哈……”虽说雷云观简陋不堪,那也算是正宗道门之地,也是三清光耀之所,眼下竟然被一群野鬼堵着门骂大街,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眼看着师傅额头青筋暴起,怒喝一声:“大胆妖物,竟敢围攻三清道庭,道门清修之地,老道今日我要替天行道,除暴安良。”说罢推门而出,拉开架势就要双掌吓群妖。看见俺师傅出头,当徒弟的哪能自己躲在屋中瞧热闹,于是我也高声喊喝一声:“师傅,杀鸡焉用宰牛的刀?看小徒今日除魔卫道,诛尽群妖,『荡』清寰宇。”我这一叫阵,二头领还未答话,后面的黑鬼先开口道:“大头领二头领,就是他,就是这小子,这小子他妈损透了,骗我说在此地藏有宝物,一出手杀了我们十几个弟兄,今日你要是把宝物现出来还则罢了,要是拿不出来,二位大哥可管杀不管埋。”趁着这黑鬼说话的时候,我偷眼观瞧打量着这个气焰嚣张的二头领,这个二头领身高五尺挂零,一袭褐『色』长袍,身材干瘦,面目菱角分明,一双招子贼亮贼亮的,目光就好像两把利刃一般仿佛弄看透人的心灵。就在我打量它的时候,它也在盯着我,就在黑鬼说完之后,这个二头领嘿嘿一笑,说道:“没想到没想到,这个老不死的牛鼻子就这两下子,还收了徒弟,也罢,今日我就给你们来个一勺烩,送你们师徒一起上路,也免得黄泉路上孤单,哈哈哈……” 笑声未落,只见二头领们的身形一动,伸出手便向我的面门抓来,我急忙立掌相还,使出大小擒拿手便与这二头领斗在一处,几个回合过后,双方打个势均力敌,谁也没有占到便宜。看着局面一时僵持不下,二头领率先发难,双手手心向下为爪,口中念念有词,自掌心出忽然生出一阵气流,此时脚下土地开始微微震动,随着震动幅度越来越大,只见地上的泥土随着二头领掌心的气流也旋转起来,霎时间院中飞沙走石。散碎的泥土在这股气流之中,忽然聚集起来化为数道利箭向我『射』来,我不敢怠慢,随即丹田猛地一提气,数道旋风在身边转起,双掌虚空向利箭劈去,『射』来的利箭纷纷被我的风刃击碎,化成尘土。一计不成再施一法,二头领身形转动,忽然四肢伸出无数道触角,这些触角纷纷向我伸来,我不敢怠慢,立刻虚空劈去,几道风刃过处,二头领的触角被风刃削的粉碎,不过风刃过后,这些触角如雨后春笋般的从二头领体内再次伸出,继续向我伸来,几个回个过后,二头领的触角越来越多,风刃的攻击已经来不及了,这要是被这些触角缠住,那我可成了案板上的肉了。 眼看着这越来越密的触角即将将我缠住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在同化县离魂进入龙鳞洛书竹林的情景来,那个竹林图案一下子就在我的脑海中显现出来,眼前的情景仿佛又回到了龙鳞洛书的竹林当中,我下意识的便在竹林中走了起来,我这刚一迈步,忽然觉得身后恶风不善,匆匆一瞥,只见身后一条猛虎张开血盆大口向我扑来。我大惊失『色』,急忙加快脚步向竹林小筑跑去,身后猛虎速度颇快,几个起落之间已经到了我的身后,丝丝的爪风就在耳后,眼看着竹林小筑就在眼前,我纵身一跃,便进了竹林小筑。 但我踏进竹林小筑之后,眼前的景象变了,这哪里是什么竹林小筑,分明还是在雷云观院中,身后哪里有什么斑斓猛虎,依然是二头领伸出的无数道触角在对我进行穷最猛打。这时心里忽然想起一个声音:“你个完蛋玩应,跑路也不会吗?这个还用我教,”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我心下一喜,猛然醒悟过来,于是继续按着竹林图案中的路线展开步法,果然,二头领伸出的触角在我身后虽然速度也不慢,其攻击每每总会被我躲了开去,我偷眼观瞧一旁的师傅,见我每每能够化解攻击,老牛鼻子气定神闲了不少。可老牛鼻子悠闲下来,二头领却不干了,哇哇大叫道:“小猴崽子真能钻啊,我让你跑我让你跑……”我心道就这么一直跑下去也不是办法,总有个体力耗尽之时,那是免不了还是被这个二头领捉住,眼看着触角围攻之势没有丝毫渐弱的态势,我匆忙之间回身虚劈,几道风刃击碎了数条触角之后,忽然一个念头涌上心头。 但凡妖物,最忌讳被人得知本相,无论道行高低,确实如此,想那蛇精白素贞,千载道行,喝上二两雄黄酒,一样也得『露』了本相。虽然说『露』了本相之后,吓得许大官人魂归地府,但是许大官人乃是凡夫俗子,其实妖物化形之后,如被打回原形,即使是再凶恶的猛兽,此时也是不免心生惧意,这就是妖物的弱点,其实有了道行的妖物,即便是现了本相,也比普通同类强大得多,只不过异类毕竟是异类,现行之后便心存恐惧之心,心里想的往往是如何逃遁。想到此处,我假装一个没留神,前腿绊道后腿,“咕咚”一声摔倒在地,趁着倒地的时候,迅速的将风刃击碎的触角残肢抓了一把放入兜中。 二头领见我摔倒,面『露』喜『色』,数道触角又想我卷了过来,眼看着就要将我缠住,我忽然使出一招鹞子翻身,猛地腾空翻了起来,手中一把钢刀,正是先前武警大队所配的警用刀,寒光一闪,又是数道触角被削断。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左手指间微微在钢刀上一蹭,指尖一疼,我甩开钢刀,展开步法向二头领奔去。这一招果然有效,二头领见我主动出击向其奔去,忽然面『露』怯『色』,触角纷纷回缩,不过不等其撤去触角,我已经奔到了二头领面前,伸出指左手掐起佛家佛魔手印加持阿迦逻咒便向二头领推去,在这一推一送之际,左手指尖轻轻一弹,一道血线便击中了二头领。伏魔手印泛出一道金光,一击得手,二头领惨叫一声,横身飞出,倒在了雷云观外。 这一幕吓得黑鬼“妈呀”一声吓得躲在了大头领的身后,我心道斩草不除根,祸『乱』无穷,趁着二头领倒地之际,纵身跃出,伸出二指化为利刃,心里默祭道家清光咒诀,指尖青光一闪,猛地向倒在地上哀嚎的二头领劈去。就在剑光即将劈出之后,忽觉指尖一阵大力反推回来,耳轮中只听“轰”的一声破空之响,就在这一瞬间,大头领不知不觉的已经挡在了二头领身前,单手出掌硬是挡下来我这剑指。在巨大的反作用力下我凌空向后翻了两翻才落到地上。 只见大头领双手抱拳,朗声说道:“二位真人,我兄弟二人久居此处,奉太『奶』之命谨守我仙家府邸,我等潜心修行,平时素无害人之心,近日打扰二位真人清修,实属误会,我兄弟二人愿与二位真人修好,同心向道,共赴仙班,今日之事,改日自当登门谢罪。”说罢深深一礼,抱起二头领身形一动,便消失不见。大头领就刚才『露』出的那一手来,就可知道行不浅,我这二指青峰,加持了纯厚的道家清光咒诀,不敢说开山裂地,最起码妖灵精怪身首异处那是绝对的,可这大头领仅凭一掌不仅挡住了我的剑指,还震得我翻了几翻,而且从场面上看,这个大头领似乎还未尽全力,看来这贺兰山麓妖魅纵横还真不可小觑。 师傅走过来对我笑道:“诶呦,不错啊,你小子行情看涨啊,不过美中不足,还是让他们跑了。”我嘻嘻一笑附在师傅耳边低声说道:“师傅,那孙子跑不了,我揍那孙子佛魔手印之前,已经将指尖之血弹上去了,待到天明即可寻得那孙子的本相。”师傅闻言大喜道:“行啊,你小子弯弯绕不少啊,很有我年轻时候的风采,不过你与妖魅交战,致命一击不用我教你的道家术法,却用老秃驴教你的佛教指印,是怎么个意思,来来来,我请教一下他佛家指印比我道家术法强在哪儿了?”说着老牛鼻子揪着我的耳朵就把我拎回了屋中。 第八十五章 典 故 “诶…诶…诶…我说轻点啊师傅…”俺师傅这老牛鼻子手底下劲力我是知道的,别说我师傅这样的练家子,就是随便划拉一个五六十的老农民大爷,使劲的拽你耳朵一下试试?这一下疼得我是直咧嘴,忍不住张口冒出一句:“你个死牛鼻子老道,真敢下狠手啊!”说完这句我就知道完了,只见俺师傅两眼一蹬,伸起手来就给我来了一个大脖溜子,“啪”的一声脆响揍得我下意识脖子一缩。“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我这老牛鼻子是不是说话不好使了?”说完薅着我的脖领子又给我来了几个大脖溜子。我急忙陪笑道:“师傅师傅,别打别打,徒儿知错徒儿知错……”“哦?知错了?你来说说,你错在何处?”我匆匆的整了整衣服说道:“小徒我一时口无遮拦,满嘴胡言『乱』语,冲撞了师傅老人家的天威……”“放屁,你就错在这了?”师傅一声喝道,伸出手来又要打,我一闪身急忙躲过,嬉皮笑脸的问道:“师傅师傅,您老消消气,哪儿错了你得给我解释啊,要么说您是师傅我是徒弟呢,我要是啥都知道还要您这师傅干啥?”我这么一嬉皮笑脸吊儿郎当,师傅放下手来以极其严肃的语气道:“你千不该万不该学那个老秃驴说话,我还有话问你,适才交手,为何不用为师所授道家术法迎敌,却用那老贼秃教你的佛家手印?怎么的,看不上你师傅教你的道家术法?”到现在我明白,原来大师傅这是在和我二师傅怄气。二人因为这个争了大半辈子,打的面红耳赤不分上下,可气势上谁也不愿意输给对方,我急忙陪笑道:“师傅您老人家误会了,您没见我刚才用的二师傅教的手印,那是对付二头领的,还有一个大头领跑了,回头留一手,对付大头领的时候,自然才能用师傅交给徒儿的术法,对付硬茬子,还得用师傅您老人家的手艺。”我这么一说,俺师傅吧嗒吧嗒滋味,这才转怒为喜,说道:“哦,原来这是这么回事,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哄好了师傅,一看时间,已经是深夜时分,我毫无倦意,师傅在驱除丹田阴气之后,精神状态也明显的好了很多,此时正值盛夏,虽然炕塌了一边,但是另一边也够躺下。我与师傅便躺在炕上闲谈。师傅说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关注这里发生的事情,隐隐觉得会有什么大事情发生,而且这个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我琢磨着,西夏离宫这个事,里面弄不好有猫腻。”我问道:“这离宫不就是以前西夏王朝的帝王的后花园吗?古代帝王之家都崇尚风水之说,在贺兰龙脉的龙首之处修建别院以保龙脉,我觉得也在平常不过了。”师傅干咳了两声,说道:“这个是表面现象,我听闻我师傅,你师祖曾经说过,我们道家曾经出了一位了不起的高人,要说术法此人稀松平常,不过此人在风水气脉星象上的造诣可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此人穷极一生,踏遍华夏万里河山,将大大小小的所有山川河流甚至天上的星图都记录下来,不过由于只有一小部分流传下来。我们道家在上古时期便开始关注大自然,道教老祖们在对大自然认知的过程中,不断积累和发扬,掌握了比较齐全的星象风水观测方法,并且能够利用星象、风水和气脉的客观规律,你看古往今来,历朝历代都有不可抗力而造成的天灾,可有哪个朝代皇城京都毁于天灾?数千年来的繁华,尽是毁于**。” 我听着师傅的话若有所思的问道:“师傅,那这位高人也是来自西夏王朝?”师傅摇摇头道:“此人来历非常,你是念过书的,说起郦道元想必你应该知道。”提起这人那我自然知道,而且此人在历史上知名度颇高,不敢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最起码一提起北魏这个朝代,大家都会想到有郦道元这个人。我点点头道:“我知道,郦道元是北魏时期的地理学家,他在其所着《水经注》一书中,所记大小河流有一千余条,而且详细到从河流的发源到入海,举凡干流、支流、河谷宽度、河床深度、水量和水位季节变化,含沙量、冰期以及沿河所经的伏流、瀑布、急流、滩濑、湖泊等等。所记湖泊、沼泽五百余处,另外还有山川、沼泽、矿产、灾害等等。不过郦道元是个地理学家,和我们道家又有何联系?” 师傅一翻身坐了起来,说道:“这个郦道元,表面上是普通的地理学家,其实不然,实际上他是北魏王朝皇家的御用的风水大师,也是我们道家风水一脉的大家。世人尽知郦真人有遗作《水经注》流传后世,却不知郦真人除此之外尚有两本着作,那就是被我们奉为道家至宝不传之秘的《星经录》和《山经图》。这三本着作,其实是郦真人奉北魏皇室命令而作,其中《星经图》和《山经录》被北魏皇室所收藏,这两本书所记载的便是观星和龙脉,为了掩人耳目,郦真人最后一部书定为《水经注》,仅是普通的人文地理资料。就在《水经注》书成之后,北魏皇室卸磨杀驴,派人暗害了郦真人。”“诶师傅,郦真人如您所说为我道门大贤,具有观星断龙脉只能,难道不知北魏朝廷有灭口之心,难道没有自保之法?”师傅长叹一声说道:“郦真人为风水一脉,识星象、辨河流、断龙脉,却不懂武功术法,郦真人既然书成,北魏朝廷岂能留下此人?郦真人如再能飞檐走壁,降魔除妖,乃是无敌的存在,天道使然,岂能如此?”“师傅您是怀疑……?”“不错,我觉得眼下发现的这个离宫遗址,定然存有未知的秘密,你想,先前老厂区人气旺盛,虽有些古灵精怪之事,也属偶然,在老厂区搬走之后,这里一片残垣,不过也未有大规模怪事发生,就在前不久,工地施工之后,怪事频频,而这里隐没许久的妖灵野鬼纷纷出来活动,这说明这座离宫之中,有助妖灵修行之物,我怀疑是,贺兰龙脉所蕴含的龙气。另外说不定这《星经录》、《山经图》也藏在其中。” 听着师傅忽然说起《星经录》和《山经图》这两部失传的道家秘典可能藏在离宫之中,我有些不大敢相信,于是问道:“师傅,这两部秘典已经失传了许久,从北魏到西夏,也将近有了五六百年,而且其中北方zheng quan更迭,战『乱』不断,如何推断这两部秘典藏在离宫之中?”师傅呵呵一笑说道:“说起这个倒不得不提起另外一个了不起的英雄人物,此人便是蒙古大汗铁木真。这个铁木真与长春真人还有一段典故,晚年的铁木真也跟其他的帝王一样,盼望永生,不过他比其他帝王强的是在追求永生这个事情上面比较理智,并不像其他帝王那样盲目的『迷』恋。当年邀请时任全真掌教真人长春子丘处机前往蒙古论道,请教长生之法。邱真人当时微微一笑说道:‘世间岂有永生之人?贫道虽无永生之法,却有长生之道。’于是邱真人在铁木真处盘庚数日,传授铁木真一些习气功法,便飘然而去。而此时铁木真已经年老体衰,行将就木,枯木岂能再逢春?于是就在蒙古大军疯狂进攻西夏王朝的时候,铁木真病逝与蒙古军帐中,而同年邱真人也驾鹤西游。” 闲谈了半天,我和师傅都有些口干舌燥,我端来茶壶茶碗,摆在炕上,师傅端起茶碗一饮而尽,继续说道:“铁木真病逝以后,蒙古大军疯狂进攻,西夏最终不敌,被蒙古大军所灭。西夏国朝覆灭之后,蒙古军士大肆烧杀,焚毁了西夏国的离宫。不过这里面就有问题了,西夏与蒙古虽说两军交战,有恩有怨很正常,但是二者之间与当年项羽焚毁阿房宫的情况不同,项羽饱受秦朝bao zheng统治,因此才推翻秦朝对始皇遗迹进行毁灭『性』打击,是一种泄愤,日益强大的蒙古是在侵略,说好听点是在进行统一战争,要是你自愿归顺,蒙古大军自然乐得不战而屈人之兵,何故要将百年宫舍付之一炬?因此我认为蒙古大军的目的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屠城,而是借着屠城的幌子,其实是在找东西。他们所寻找的,说不定就是郦真人的遗着《星经录》和《山经图》,不过从此后蒙古帝国的运势来看,他们应该是并未找到,否则盛极一时的大元朝仅仅九十八年之后,便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师傅这一番话说得我顿时对离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本来还继续问下去,俺师傅这个牛鼻子老道却一摆手道:“行了行了,天都快亮了,抓紧时间歇着,明日午时寻得那个二头领的本相,给我来个斩草除根。” 第八十六章 火 攻 当下师傅不再言语,倒头便睡,我毫无困意,于是打坐习气,运行几个周天之后,天『色』已经大亮,看着师傅依然沉睡,我悄然下了炕,抄起水桶,翻出来曾经练功用的沙袋绑在腿上,便出了门。其实雷云观的后院有一口水井,还是当初俺姥爷带着老厂区里的工作人言给俺师傅打的,不过自从我住在观中的时候,老牛鼻子从来不许我喝井水,每日早晨定时将我从被窝里拎出来,绑上沙袋扛着水桶去山涧离去挑水,不过那时候山涧里的水确实水质好,入口甘甜凛冽,只是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有山泉水了。 想当初得有差不多十七八年了,小小的我不论寒暑,只要是假期,总是每日早晨穿梭在道观和山涧之间,最初一次往返,歇歇停停,一个半钟头才能挑回来两桶水,急的等着喝茶的老牛鼻子哇哇大叫,别看老牛鼻子吃喝不讲究,那是没有遇到好东西,老牛鼻子嘴那可是十分的刁钻,普通的食物,老牛鼻子也能吃的津津有味,要是遇到上好的酒肉烟茶,老牛鼻子品得头头是道,有一次俺姥爷杭州出差,花了几十块买了二两明前龙井给俺师傅捎了回来,俺师傅一见,迫不及待的给我轰了出去,叫我立刻去山涧中取水,当我一路飞奔挑着两桶泉水回来的时候,老牛鼻子已经洗净了茶壶茶碗,不知道从哪里弄过来一小把干柴,看见我回来之后,点上了干柴,将山泉水倒入茶壶中烧开,再次洗净之后,烫壶汤碗之后,这两桶泉水已经用了大半,于是老牛鼻子两眼一瞪,于是我抄起水桶又飞奔了出去。等我回来之后,老牛鼻子和俺姥爷已在屋中就坐,滋儿喽滋儿喽二老正喝的挺美。边喝边听老牛鼻子给俺姥爷讲解品茶之道,俺姥爷对茶道一无所知,平时也不怎么喝茶,此时居然也学着老牛鼻子的样子品的有滋有味。老牛鼻子一时白话的兴起,见我回来,老牛鼻子放下茶碗,亲自结果接过水桶,给我示范品好茶的时候,如何取水,如何烧水热壶烫碗,如何取茶叶如何冲水,老牛鼻子正讲的来劲,俺姥爷起身客套了几句便告辞离去,老牛鼻子见俺姥爷走了,只好滔滔不绝的对着我讲了起来。不过俺师傅确实是有两把刷子,按他的方法泡出来的茶也是味道好了许多,我说主要是茶叶好的缘故,老牛鼻子不停地咋舌。 边回忆往事边奔向山涧,转眼间不到半个小时,我就已经到了先前取水的山涧,一阵凉风拂过,清爽不已,山涧还是那个山涧,不过水流已经小了很多,我捧起一抔水洗了把脸,又喝了一口,还是那么清凉凛冽。打好两桶水之后,匆匆返回,半个小时之后就已经回到了观中,正当我准备将水倒入缸中的时候才发现,昨日晚间缸中剩下的残水已经不见了,我偷偷看了看师傅,鼾声大做,我一笑莞尔,倒入一桶水仔细将水缸洗净之后,才将另一桶水倒入。接下来我继续去山涧取水,往返三趟之后,整整一大缸才装满泉水。此时时近中午,我急忙烧火煮水,泡好茶之后,又将昨日剩下的兔肉倒在锅中,添水下了一锅面条,等兔肉汤面煮好之后,俺师傅这才慢悠悠的转醒,伸了伸懒腰,拿着脸盆『毛』巾去后院取井水洗脸。 洗漱之后,我跟师傅吃饱喝足,便准备寻找二头领的本相。我捏出一张符纸,取出细针轻轻一扎,挤出几滴鲜血滴在符纸之上,符纸烧尽化为符水之后,我又掏出一张符纸折成纸鹤,将符水含在口中,喷到纸鹤之上,心中默祭道家法诀,伸出二指体内罡气激出,纸鹤便飘了起来,直向观外飞去。眼见纸鹤飞出,我跟师傅迅速动身,跟在纸鹤身后而行,一路走走停停,我们随着纸鹤穿过老厂区,也就只有半个小时的功夫,我们来到老厂医院的旧址,纸鹤穿过医院废墟,直接飞入医院西面的桃林之中。 我跟师傅进入桃林,这才发现以前茂盛的桃林,如今人走茶凉,成了枯枝残叶了。在老厂区没有搬迁之前,这一片桃林郁郁葱葱,一到夏秋,累累果实,收获的季节厂里都会派人摘桃分给每家每户,如今无人打理,已经残破不堪了。纸鹤在桃林中穿梭,飞到桃林深处正中央的时候,纸鹤冲着一颗桃树飞了过去,在这棵桃树跟前忽然爆燃,化作一堆纸灰。我和师傅一点头,围着这颗桃树看了起来,这个桃树确实这个桃林中比较大的一颗,由于无人打理,桃林边缘的小桃树因为病虫害大多已经枯死,只剩下桃林中这两三颗大树得以存活,里这棵桃树不远之处,一株环抱之粗的洋槐仍然活的旺盛,沉淀淀的槐花挂在枝头,花香扑鼻。我从兜里掏出昨日晚间削下来的二头领触角,的确是一段段的枯树枝,我再次围着这棵桃树打量着,发现了几条树枝上有修剪的痕迹,这里早已无人,岂会有人修理树枝?这定是昨日晚被我风刃削断触角的痕迹,看来二头领的本相,即是这颗桃树。 我冲着师傅一点头,正要出手,师傅忽然一摆手,仔细的打量着这棵桃树,忽然捏出七道符纸,又掏出了七枚小钉子,将七道符纸呈北斗七星的方位钉在了这颗桃树的树干之上。然后才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从黄布袋中取出八颗铜钉,每颗铜钉之上穿着一张符纸,以这颗桃树为中心,为八卦方位刺入地下,就在这最后一课铜钉刺入地下的时候,桃树上下猛地一晃,这八道被钉在地上的符纸忽然哗啦哗啦的响了起来,铜钉之内似乎数道气流不断地冲撞,吹得这八道符纸哗啦哗啦响个不停。这数道气流冲撞无果之后,桃树的树干就好像歌厅舞女的腰肢一样,使劲的摆动了起来,同时脚下的土地忽然泥土飞扬,密密麻麻的盘根自泥土中伸了出来,就好像热锅中的八爪鱼一样不停的挣扎,我吃惊不已,生怕这些盘根伸出了来,再把我卷住。不过师傅此时却气定神闲,面带得意的微笑,嘴角冲着地下的铜钉努了努,我仔细观瞧,原来这八颗铜钉不仅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钉在了地上,而且每颗穿着符纸的铜钉都钉住了一颗盘根,这八颗铜钉牢牢的将八根盘根紧紧的钉在了地上,是剩下几根小『毛』刺在不停地挣扎。 眼看着布阵已成,我掏出符纸,便要冲燃符纸烧毁桃树,师傅一摆手将我拦了回去,忽然脚踏罡步走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师傅身形不停转动,八卦中的桃树变得暴躁异常,整棵大树就好像在狂风骤雨当中一样不停的摇摆,钉在树干上的其形符纸和钉在土中的八卦符纸在剧烈的运动中不定的飘摆,眼看着这些符纸就要在桃树剧烈的晃动下脱离,只感觉万里无云的天上一道强烈的白光一闪,耳边轰隆一声巨响,一道耀眼的白光自天空中劈下,直接劈在了这棵桃树的身上,“呼”的一声,整棵桃树顿时被烈焰保卫,耳边传来一声似有似无的惨叫之声,随后不停挣扎的盘根和树干不再挣扎,任凭烈焰焚身。 在这八颗铜钉阵法的保护下,烈焰无情的吞噬着二头领,不过却没有伤及无辜,铜钉之外的一干朽木并没有收到波及。这一把火烧了大概有将近一个小时,眼看着桃树的盘根枝节全部化为灰烬,师傅这才撤去铜钉,原本一颗硕大的桃数,此时只剩下一颗孤零零的树干立在地上。师傅看了看这颗树干说道:“卓子,去,把这颗树干给我弄回去。”“啥?师傅?你是说,把这颗树干,弄到观里?师傅,这玩意,它也不好烧啊。”师傅看着我两眼一瞪,说道:“你懂个屁,让你弄你就弄,少他妈给我穷对付。”我闻言赶忙走了过去,先伸手试了试树干的温度,还行,已经不烫了,于是我使足了劲,猛地向树干拍去,一阵大力从手掌处传来,树干没咋的,我倒是倒退了好几步,师傅看了看我,笑骂道:“你个完蛋玩意,来来来,用这个。”说着递给我一跟锯条。 锯条就锯条吧,有总比没有强,说着拿着锯条开始锯桃树干,一阵锯末横飞,随着锯条来回抽动,从桃树干中竟然流出鲜血来。看着我即将停了下来,师傅吼道:“别停下,使劲锯你的。”说着师傅手拿着符纸也蹲在我的身边,不大一会桃树干被锯开,师傅一张符纸就糊在了锯口处,不大一会,就好像是上了止血『药』一样,桃树干不再有血流出。师傅拍了怕手说道:“走吧,把这根树干扛回去吧。”说着背着手掉头便走。我扛着树干在后面紧跑两步跟上师傅问道:“师傅,大老远,您要它干嘛?难道是日后想留着……不过那啥这点也不够啊。”刚说完师傅回身着我脖子就是一下,骂道:“放屁,你放嘟噜屁,你个小兔崽子,净他妈不说人话,都是跟你二师傅个老秃驴学的,你才做棺材呢,现在中央啥政策知道不?提倡火葬!” 第八十七章 桃 木 我和师傅赶回观中,休息片刻,师傅便开始不住的琢磨这段桃树干,我看着好奇,便问道:“师傅,这桃树有了道行,虽然化形,但是树木就是树木,并非血肉之躯,这段桃树干何以有血渗出?”师傅并不答话,伸出手来抹了一把树干底部的血在鼻尖闻了一会,又让我过去闻一下,我也学着师傅的样子,伸出手指抹了一下桃树干底部的岔口,指尖沾到少许鲜血之后,便伸到鼻前闻了闻,只觉鼻前并无先前预计的那种腥臊腐朽之气,反而是一阵草木清新之气直达肺腑。师傅见我吃惊的表情,这才哈哈大笑的说道:“草木本无血肉之躯,因各种机缘而有了道行,产生灵识的少之又少,其中可以修成人形的更是罕见,因为草木不像动物,可以随喜所欲的行动,在其修得灵识之后,便可寻找更加优越的环境进行修习,提高道行,尤其是在化形之后,妖灵心智已开,大部分妖灵投机取巧,以至于堕入妖魔道,其中部分妖灵心存善念,循规蹈矩,往往能够度过天劫,位列仙班。可是草木其根系深埋在泥土之中,只能在固定的环境下修习,这桃树修得这般道行已属不易,如若不是它一念之差,堕入魔道,我们到门中人,是不会轻易的破了草木妖灵的道行的。” “师傅,那这桃树妖都已经被灭了,何必在把这根破木头弄回来,这桃树干中有血『液』渗出,难道是这桃树妖已经修得了血肉之躯?不过之物要修成血肉之躯,其道行都要远远超越你我,如何会听命于什么太『奶』,在此兴风作浪。”“桃树看似普通,确实万木之祖,据说开天辟地之时,人间得意生长的第一颗树木便是这个桃树,桃树本无果实,乃是天界巡视人间时的休息之所,开天辟地之后,人间灵气充足,桃树吸收了天地间原始的灵气,这才孕育出果实,于是人们将桃树的果实便成为桃子。开天辟地之时那一株万木之祖早已被移栽到天宫之中,现为王母娘娘的万亩蟠桃园。”“哈哈哈哈……师傅,那万木之祖的桃树都移栽到了天宫之中,那人间怎么还会有桃树呢?再说了,万亩蟠桃园,那得产多少桃子出来,别说神仙吃不了,就是把剩下的蟠桃晒成干做成罐头丢下来,也够凡人吃一阵的。”“你懂啥,你以为天宫的蟠桃跟我们的果园一样,浇上水洒下化肥,再弄个温室大棚,每年一棵树出好几季桃子,那天宫之中的蟠桃园,是使用自然凝结而成的『露』水灌溉,不施化肥,不撒大粪,全部吸收天宫之中的仙灵之气而生长,按现在的话说,那是绿『色』食品中的纯绿『色』食品,天宫中的蟠桃,分为三个等级,初等为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三千年一成熟;中等为六千年一开花,六千年一结果,六千年一成熟;高等为九千年一开花,九千年一结果,再过九千年才可成熟。” 我听着这话怎么那么耳熟,于是继续问道:“师傅,那初等蟠桃是不是花微果小,人吃了成仙得道,体健身轻;中等蟠桃是不是层花甘实,人吃了霞举飞升,长生不老。高等蟠桃那肯定是紫纹缃核,人吃了与天地齐寿,日月同庚。”“嗯嗯嗯,正是如此,孺子可教也……”“嘿嘿,师傅,那您老啥时候也去参加王母娘娘的蟠桃会啊,把我也带上吧,让我也去天宫去涨涨见识,你徒弟我到现在连灰机都没有坐过。”师傅闻言一愣,忽然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老子给你讲学问,你他妈给老子打哈哈,我让你给老子穷白话。去,给老子端壶茶出来。”话音未落,“啪”的一下又是一个大脖溜子。 我给端着茶壶茶碗出来,老牛『逼』滋儿喽滋儿喽的吸溜着茶水,嘴还不闲着,边喝边说道:“你看着普通的桃树,一旦要是有了道行,修得灵识,甚至能够化形,那可就是天灵地宝了,刚才你闻了桃树干的血了吧,可有腥臊腐朽之气?”我摇摇头道:“那倒是没有,仿佛是一股草木清新之气。”“这就对了么,这树干之中残留的都是这桃树这些年来的修为,吸收的这里地气而形成的灵气,人间的桃树虽为凡品,但是桃树的仙风道骨是与生俱来的,所以桃木才具有辟邪的功效,是一切妖邪的克星,上古年间我道家老祖姜子牙,便是用桃木剑来镇压九尾妖狐。这桃木历来便是我道家法器最好的原材料,你别看是木,用真正有灵识的桃木,最好是历经天雷劈过的制成桃木剑,斩杀万千邪魔之后,便可切金断玉,削铁如泥。相传道教先祖重阳真人在极北苦寒之地云游时,无意中寻得寒玉一块,重阳真人将寒玉运回重阳地宫之后才发现,这块寒玉之中竟然冰封这一段数千载的桃木,重阳真人费尽手段,终于将这段桃木从寒玉石中取出,数十载寒暑之功,这段桃木才被重阳祖师制成桃木剑,三清像焚香供奉九九八十一日之后,桃木神剑出鞘,竟然一刀乌光闪过,寒气『逼』人。后来金国发难南侵,一时战『乱』四起,万里中原,赤地千里。此时『乱』世兵祸不断之际,又恰逢天灾,中原竟然出了旱魃,重阳祖师便带着全真七子下山,在邙山之阴摆下天罡北斗星阵,凭借手中千载桃木剑,斩杀了旱魃。斩杀旱魃之后,重阳真人也功力大损,不久便驾鹤西去,桃木剑此后也不知所踪,再无现世。” 我听完嘿嘿一笑,说道:“师傅,我估计这把绝世的桃木剑应该是在重阳宫活死人墓中,我们到那里查察一番,定可以寻到。”师傅闻言一惊道:“哦?为何?你可有耳闻?”“有啊,当年重阳祖师停柩在重阳宫,全真七子守灵之时,这把桃木剑应该就放在重阳真人灵前。”“嗯,有道理,然后呢?”“然后西毒欧阳锋来了呗,本想趁着重阳真人仙逝,然后抢夺桃木剑,不料重阳真人此时却是诈死,赚得欧阳锋现身抢剑,这才从棺材中翻身跃起,使出道家绝学一阳指,打败了欧阳锋,后来全真七子自认为功力不及,没有实力保存这把绝世桃木剑,因此将此剑随着重阳祖师金身下葬,我琢磨着,这个西毒欧阳锋,许也是我们道家的一位大能。” 师傅闻言,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水还没有咽下,“噗”的一下喷了出来,紧接着开口骂道:“放屁,你放嘟噜屁,我就知道你个小兔崽子张口就没有正经的,都是跟着那个老秃驴学的,你跟他能学出什么好来……”说着举起手来又要向我招呼。我见状急忙躲了开去,笑道:“师傅,别生气么,娱乐,娱乐一下。师傅,那你说现在这段桃木怎么拾掇一下,咱们也做把桃木剑试试威力。”师傅这才整了整衣服,让我将道观中供奉的神像前的八仙桌打扫一下,然后师傅对着神像躬身施礼,然后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忽然一伸手将神像上的黄布扯了下来。 我暗暗吃惊,入师傅们下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见到师傅将神像上的黄布揭下来,此时也是第一次见到雷云观供奉的这尊神像。这尊神像『裸』胸袒腹,背『插』双翅,额具三目,脸赤如猴,下巴长而锐,足如鹰爪,左手执锲,右手执锤,像极了封神榜里的雷震子。师傅取过桃树干,在树干上贴上数道符纸,又将树干仔细的放在桌案之上,用黄布盖好,这才带着我跪在神像之下,恭恭敬敬的行了三叩九拜之礼。礼成,师傅这才给我讲起来我们雷云观的师承。 我们雷云观属于到家门派,虽然也属于三清门下,但是不直接供奉三清,因为三清身份太高,我们雷云观还不足以直接供奉三清。我们供奉的这位是雷公,也就是当年封神大战武王伐纣时期的雷震子。雷云观所传承的道家术法比较特殊,不像传统大派那样分门别类的比较详细和严格,雷云观对很对术法都有涉猎,不过都并没有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对于看家本领的雷法,雷云观历代真人却有独到的造诣,单论雷法的话,俺师傅这个牛鼻子老道的修为,恐怕是眼下全真、茅山甚至龙虎山天师也未必赶得上。别看俺师傅这个牛鼻子老道,面相猥琐口不择言,其实俺师傅心地善良,颇俱慈悲之心。雷法是所有术法中威力最大的,因此雷公神像最能震慑妖邪,这是近几十年来,自从师傅在这里安了家,这雷云观的雷公神像便一直用黄布所盖,就是为了遮挡神像的雷霆之气,以免惊扰到此处的修行者,影响了一方的气脉。 据师傅介绍,桃木剑也有不同的种类,有镇妖剑,诛妖剑,伏魔剑,『荡』寇剑等等,而我师傅所想的,是想让这段桃木充分吸收神像的雷霆之气,做成一把雷光桃木剑,以便将来当做掌门信物流传下去。 第八十八章 复 仇 师傅供好了这段桃木便起身回屋休息,我则是取水洗菜,生火备饭。晚饭吃毕,师傅坐在躺椅上悠哉的的吸溜着茶水,我收拾干净之后,便坐在师傅边上给老牛鼻子捏退捶肩。老牛鼻子颇为享受,不过就在没过多久的功夫,院中忽然刮起一阵阵旋风,老牛鼻子微微的睁开一眼喃喃的说道:“卓儿收拾一下吧,今晚上有客人来,准备好酒好菜,迎接客人。”说罢师傅起身回了屋中。我闻言心头一紧,这句话便面上是迎客之道,可是我心中明白,这是我和师傅只见的暗语,意思是让我准备好家伙什,准备迎敌。就在师傅刚刚进屋的这一刹那,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阵冷香,这股冷香香气袭人,却冰冷刺骨,不由得我打了一个冷战,这一个冷战打完我顿时有些昏昏沉沉,头重脚轻,我心道不好,急忙运气先天罡气,在丹田一股热流顿时传遍全身,一股浊气呼出,我清醒了过来。忽然“咔嚓”一声传来,大门被风吹开,我打开天眼一看,顿时一惊,只见门外黑压压的站了一大片的鬼魂野鬼,这些孤魂野鬼居然一袭孝服,看来是给二头领戴孝,整的还真像是那么回事,这群孤魂野鬼领头的正式那个黑鬼,这个黑鬼也是一身孝服,面带悲伤之『色』。 一看这个阵势,我心里就在明白不过了,这明摆着是给二头领报仇来了么。我一看这些野鬼,一个个的希里歪斜,『揉』吧『揉』吧不够一盘,捋吧捋吧不够一碗,哪有啥道行可言?于是我笑道:“呦呦呦,这不是黑鬼爷爷吗?怎么着,今晚上有了闲空,来我这坐坐?来来来,我这有好茶叶,屋里坐屋里坐。”说着我伸开双手便迎了出去。我这向前一迈步,面前的众野鬼纷纷退后,与当前的黑鬼拉开了距离,只剩下黑鬼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前面,我走上前去,笑『吟』『吟』的看着黑鬼道:“怎么啦黑鬼爷爷,请进啊……”黑鬼颇为警惕的看着我,忽然手臂一伸,鬼力化出刀型,横在身前。这黑鬼『露』出这么一手来,身后的众野鬼仿佛看到了希望,呼啦抄又向前站了站。只见黑鬼稳了稳身形,恶狠狠的说道:“没先到你小子看上去心慈面善,实际上却是心如蛇蝎之徒!我们本无伤人之意,你们却一再咄咄『逼』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你黑鬼爷爷拼了老命不要,也要跟你算上一算。”“且住且住。”我伸出手来止住黑老鬼说道:“我说黑鬼,你口口声声说我杀生害命,我且问你,我杀谁人了,又害谁人了?”黑鬼闻言道:“诶呀,你小子还想抵赖不成,你说,今日午时,你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你还想抵赖,我看见了,我家二头领惨遭尔等毒手,不仅如此,尔等残暴之徒,竟然还将二头领尸身掳去,诶呀我的二头领啊……”说罢这黑鬼竟然哭开了。 我看着不耐烦,心道一个挺大的老爷们鬼,哭个什么劲,于是喝道:“放屁,你放嘟噜屁,我什么时候害死你家二头领了?今日午时,观中缺柴,我只好上山砍柴,之后回到观中,却何时害了你家二头领?”黑鬼闻言一愣,喝道:“我问你,你去砍柴放着那么多枯枝败叶不去捡,何故非要去桃林砍柴,那么多枯死的树木不去砍,为何偏要向活着的树木下手?”我看着黑鬼一时玩心大起,一时笑道:“诶哟,我说黑鬼爷爷,我寻思为啥呢,原来就因为这个啊,那就是你有所不知了。”我学着师傅的摇头晃脑现学现卖的说道:“这桃木,乃是万木之祖,生来就带有仙灵之气。想当初天地初始,这人世间第一颗长出来的树木便是桃树,因此,我们修行之人,讲究的是清心寡欲,可生活在尘世上,难免会带有些许的人家烟火之气,这可不利于我们修习,因此,必须用桃木来『荡』清我们沾染上的人间烟火之气。已经死去的枯枝败叶,早已被人间烟火之气所染,另外,此处千里孤坟,日积月累,腐朽之气难免渗入枯枝残叶之中,岂能为我等清修高雅之士所用?只有这新鲜的桃木,自带仙灵之气,方可使用,来来来,请进观中,让我用新鲜桃木生火烹茶,款待各位。” 话音刚落,黑鬼勃然大怒道:“放屁,你放嘟噜屁,任你花言巧语,也改变不了内心凶残的本质,今日你残害我二头领,我等众人与尔等岂能善罢甘休?弟兄们,给我上,给二头领报仇雪恨呐……”这黑鬼说完,身后的中野鬼纷纷蠢蠢欲动,我猛地一声断喝:“黑鬼!今日你不请自来,我师徒二人诚心待客,不想你好坏不分,是非不明,竟然企图率领众孤魂野鬼,以众欺寡,如此悖天伦逆天道之举,天下正义之士人人得以诛之,看法宝……”说罢我亮了一个虚把式。不过这个虚把式,可真是给黑鬼身后的众野鬼吓住了,纷纷后退,不过此时黑鬼依然斗志昂扬,手中鬼刀上下翻舞,没打起来自己先练了一趟,谁让它练来着。练罢黑鬼大喝一声:“弟兄们,给我上!”话音刚落,黑鬼觉得有点不对劲,回头看看,众野鬼纷纷躲在后面谁也没上,只剩下他自己独自面对我。 我笑『吟』『吟』的看着黑鬼说道:“怎么着黑鬼爷爷,是你自己亲自动手呢,还是你让你的兄弟们一起来呢?要我说还是你自己亲自动手吧,『露』出两手来,叮咣五四,打我一拳踢我一脚,给我摔个大跟头,这就算你赢了,我就算栽了,就算是我敬师不到学艺不精,我自当重归深山再入古刹,您看怎么样?” 黑鬼闻言怒道:“哇呀呀呀好个口齿伶俐小子,今日我就来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你家黑爷爷先料理了你,再收拾那个老不死的牛鼻子,为我家二头领报仇……”说罢黑鬼一纵身跳上近前,伸出鬼刀便向我劈来。这黑鬼有点道行,一招一式的有那么点意思,我展开竹林步法闪转腾挪,一时间黑鬼刀刀走空,气得哇哇大叫。我便躲闪边念叨着:“我说黑鬼爷爷,手下留情啊,咱们都是茅房拉屎脸朝外的人,动刀动qiang的成何体统?”黑鬼边打嘴也不听停:“你小子少要贫嘴,吃你黑爷爷一刀。”我暗中手掐道家宗师指,虚空向黑鬼弹去,只听得“当啷”一声,蕴含纯厚道教先天罡气的指力只打向黑鬼手中的鬼刀,鬼刀应声而段,断下的一截子落在地上,化作一股烟气消失不见。黑鬼大怒,扔了单刀挥拳便向我打来,我不在跟它纠缠,掏出一张符纸,向黑鬼打去,符纸在空中爆燃,径直飞向黑鬼,黑鬼忽然张口喷出一股阴气,爆燃的符纸竟然在黑鬼面前熄灭。看着黑鬼熄灭了我的符纸,我心中火起,心道这个黑鬼说强不强说弱不弱,一天到晚穷嘚瑟,不收拾了它,只是始终是个祸害,于是心里以狠,顿时手捏出伏魔手印,心里默祭佛家阿迦逻咒,脸上红光闪现,加持阿迦逻咒的指印就像黑鬼推去。黑鬼一见佛魔手印推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时间已经忘了躲闪,眼看着闪耀着红光的佛魔手印就要推在了黑鬼的身上,忽然空气中再次传来那股冷香之气,随着这股冷香之气,天空中忽然飘落下无数花瓣,飘在空中的花瓣,忽然形成一个盾牌,紧紧挡住了黑鬼,红光闪耀的手印直击在了这个花盾之上,花盾直接被手印打散,花瓣四散,花香四溢,黑鬼竟然毫发无伤。 这股阴冷的花香之气气味很熟悉,但是我也无暇考虑到此从何而来,不过肯定不是这黑鬼和这一干众孤魂野鬼的鬼力所凝结的,弄不好是来了什么帮手,这股阴冷的花香,吸到体内,顿时体内的罡气一顿,凭借我的修为,虽然不贵造成致命的伤害,可是阻碍体内内罡气的运行,影响着实也不小,我正准备运行先天罡气『逼』出冷香之气时,只见眼前的黑鬼突然暴走,其修为似乎明显高出许多,手中鬼气再次化出刀形,飞身形向我砍来,身后的众野鬼忽然精神大振,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们俩这次在一交手,我可大吃一惊,各种指诀、道符真是风雷双刃打在黑鬼身上,竟然毫发无损,黑鬼身形越打越快,其速度应经让我应接不暇,我且战且走,边走便叫道:“师傅,您老人家再不出手,您徒儿的小命就要交代了……”喊了几声,屋中没有丝毫动静,我心里暗自骂道:“你个老牛鼻子,看着徒儿只身犯险竟然见死不救,给你当徒弟真是倒老了霉了。”我心正暗自焦急的时候,可是黑鬼动作不停,一刀劈来,我飞身形躲闪,岂料这一刀是虚招,我躲闪的同时黑鬼也像我跃了过来,等我在落地的时候,黑鬼又是一刀劈来,此时我可没法子再多闪了,只得硬着头皮伸出手来向着鬼刀抓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黑鬼又出一掌,“啪”的一下,一张便按在了我的小腹之上,顿时我体内罡气大『乱』,一口血喷了出来。 第八十九章 血战 黑鬼这一手活玩的还这是十分的漂亮,我被这一掌揍得直接仰面摔了出去,不过这一口血也没糟尽,直接喷到了黑鬼的身上。就在这口血落到黑鬼身上的时候,就好向浓硫酸淋到了嫩豆腐上一样,“滋啦滋啦”几声,烫的黑鬼也是惨叫连连。老子的血里蕴含着洛书龙气,也是至阳之物,岂能你等黑鬼可以抗衡的,不过我眼下我可没有闲工夫考虑这个,这一招把我的丹田气息打『乱』,我急忙坐在上稳住气息,眼前的黑鬼惨叫数声之后,居然有好端端的向我走了过来,一把薅住我的脖领子,居然给我提了起来,左右开弓,几个大嘴巴子扇的我晕头转向,身后的一干众孤魂野鬼此时士气大振,纷纷围了上来,黑鬼几个大嘴巴甩完了,抬起一脚猛踢我的小腹,顿时我被这一脚踹的倒摔进了雷云观的院中。此时我小腹丹田一阵剧痛传来,体内罡气四散。 黑鬼狞笑着走进了院中,我伸手在嘴边抹了一把血沫子,趁着黑鬼不注意,向黑鬼甩了过去,黑鬼一个没留神,几滴血沫子摔在了黑鬼的脸上,黑鬼又是一声惨叫传来。这几滴血沫子彻底激发了黑鬼的凶『性』,只见黑鬼哇哇大叫暴跳如雷,此时身后的一干众野鬼也纷纷进了院中,将我围在中间,黑鬼暴叫道:“来呀来呀,大家一起上,给我活劈了这个小牛鼻子。”随着黑鬼的暴喝,众野鬼纷纷纵身上前,有抓有咬,有掐有挠,这孤魂野鬼虽然没啥道行,可是数量一多,就身上这些阴气,也够我喝一壶的,眼看着我这一干众野鬼扑在我身上,黑鬼忽然仰天大笑道:“今日我就要废了你这小牛鼻子老道,为二头领报仇雪恨,你给我在这吧!”说着黑鬼扬起巴掌,狠狠向我头顶的百会『穴』拍了下来。此时一干众野鬼扑在我身上,再加上先前丹田收到重创,我已经避无可避,只听“啪”的一声闷响,头顶上似有万根冰zhen ci入,一阵莫可名状的阴寒之气就好像无数道细针一样,自头顶刺入我的体内,这无数道细针扎进我的体内之后,直向丹田刺去,而此时我头疼欲裂,再想运气抵抗,别说丹田处已经使不上劲,就是想凝结心神都已经无法做到。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意识已经涣散的时候,忽然手腕处传来微微一颤,耳边传来嗡嗡的共鸣之声,忽然右臂上红光一闪,一股热流自右臂源源不断的溢出,瞬间遍布我的奇经八脉,体内那股冰针随着热流不断的冲击而融化,这股热流打通奇经八脉之后,忽然猛地向我的丹田气海中撞去,赤红『色』的热流撞入丹田气海之后,整个丹田气海就犹如爆发海啸一般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一股金黄『色』的先天罡气竟然与这红『色』的热流融合在一起。小腹之中顿感翻江倒海一般,而恰在此时,先天罡气中,一道极细的黑白相间混元罡气忽然显现出来,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这蕴含着龙鳞洛书金黄的罡气和赤红『色』的热流相融已经呈橙黄之『色』气息全部融入,无比浑厚的混元罡气此时自丹田为中心,迅速扩散至奇经八脉,体内的阴寒禁不住混元罡气的运行,渐渐的被『逼』了出来,一个没忍住,我张口猛地一盆,一大口血雾就喷了出去。 扑在我身上的一干众野鬼被这口血雾一盆,顿时惨叫声四起,化为虚无。黑鬼显然已经注意到了我身上发生的变化,急忙撤掌向后闪身,不错此时已经来不及了,体内这股浑厚的混元罡气忽然直冲上丹田,已经渐进闭合的天眼在这一击之下,再次睁了开来,不仅如此,再次睁开的天眼就好像夜幕中的朗星一般光彩夺目,明亮无比。黑鬼拍在我百会『穴』上的手掌此时竟被牢牢的吸附在我的头顶,自黑鬼的掌间,源源不断的阴气竟然不停的流入到我的体内,而流入到我体内的阴气竟然直接被混元罡气所吞噬,混元罡气在吞噬黑鬼的阴气之后,显得更加活跃,不由自主的在奇经八脉中运行起来,几个周天之后,体内的只觉得混元罡气更加浑厚霸道,却无一丝丝的阴寒之感。 黑鬼体内大量阴气流失,顿感不妙,无奈无法挣脱我的吸附,却又不敢再出手向我攻击,惧怕双手同时被吸住,只得在一旁手舞足蹈,惨叫连连。体内的混元罡气忽然再度向山丹田冲去,此时已经再次睁开的天眼忽然『射』出一道光华,直接照向了黑鬼,光华过处,黑鬼就好像浑身受到烈焰灼烧一样痛苦不堪,可奇怪的是,通过天眼的光华,黑鬼体内似乎还有一个妖魂,我心念一动,想仔细看看黑鬼体内的妖魂到底是何物,忽然天眼中的光华就好像设计好的探照灯一样,穿过黑鬼直接照在了黑鬼体内的妖魂上。这一照可不要急,只见黑鬼体内的妖魂忽然惨叫起来,仿佛身在火海之中一样,痛苦不已。不过透过天眼的光华,还是没有看出来这个附身于黑鬼的妖魂到底是个啥玩应。也是这妖魂命大,就在我天眼光华烧的妖魂即将覆灭之际,一阵头晕欲呕的感觉传来,我急忙心念一动,收起了天眼,黑鬼这才将手掌拿了出来。 我收起天眼之后,凝神聚气走了再次走了一个周天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只见黑鬼此时趴在地上已经动弹不得,睁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我,眼神中『露』出无限的惧意。看着可怜的黑鬼,我本无心将它打散,不过想起先前那几个大嘴巴子,我又是怒从心头起,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刚刚得势,你就给我来了几个脆的,这家伙给我削的,现在脸上还火辣辣的疼,想起这个,我一把薅起来这个黑鬼,左右开弓大嘴巴就糊上了。可是我的大嘴巴子糊上去却是打在空气中一样,没有任何感觉,就在这时候黑鬼开口说话了:“别…别打了…你打不到我的…我现在鬼力…鬼力尽失,没有实体了,小道士爷爷,饶了我吧……”我闻言大怒,喝道:“不行,妈的咧怎么到我这就不能打了,你他妈倒是会玩啊,几个大嘴巴给爷爷我削的,现在腮帮子还疼着,到你了变成空气了,不行,今天不让爷爷我大嘴巴子削痛快了,你就别想走。”黑鬼惨然一笑道:“小道士爷爷,我现在已经快不行了,就算你不削我,我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我现在知道了,我们…我们…还有大头领和二头领,都是…都是太『奶』的…替死鬼,其实…我们…平时只是吓唬…,不曾害人,二头领…二头领被太『奶』蛊『惑』,才变得…变得这样,都是…都是…太『奶』害的我们这个样子,也是…也是我们有点太过贪心…你…你和…你师傅老道士爷爷,都…都是好人,希望…希望你们铲除…铲除太『奶』……” 听到黑鬼断断续续的话,似有悔过之意,我急忙问道:“等下,你说的太『奶』是何妖物?竟敢如此大胆妄为,牵制一方孤魂野鬼和妖灵作『乱』?”黑鬼刚要开口,忽然院中刮起一阵妖风,妖风中带有一股腥臊之气,这股妖风直向黑鬼刮来,我大惊失『色』,一把拽着黑鬼向后跃去,同时伸手虚空挥去,两道风刃迎着妖风就怼了上去,耳轮中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这阵妖风同样是带着风刃与我发出的风刃对在一处,化为无形。我见形势紧迫,眼下必须保住这个黑鬼,才能问出背后太『奶』的秘密,于是我大叫道:“师傅,快出来搭把手,这个黑鬼先收起来,还有用处。”我喊了数声,屋中毫无动静,此时院中妖风四起,数道风刃四面八方的向我手中的黑鬼袭来,我展开竹林步法,游走其中,虽险象环生,却也不免手忙脚『乱』。正在我慌忙之际,忽见门外冲入一人,掏出一把符纸凭空洒去,符纸飘在空中宛如彩蝶翻飞,彩蝶过处,一道道雷光劈下,顿时照的院中亮如白昼,一阵似有似无的尖叫声渐渐远去,雷光过后,院中妖风退去。我这才仔细一看,来者非别,正是俺师傅这个牛鼻子老道。 见到我师傅从门外进来,我顿感不解,师傅呲着呀一脸得意洋洋的笑道:“先进来再说,给这个黑鬼点上几柱香闻闻。”说罢推开屋门迈腿就进。不料屋门刚刚推开,黑鬼猛地惨叫一声,师傅闻声急忙退了出来,关上了屋门,才讪讪的对黑鬼笑了笑说道:“呵呵呵呵,黑鬼老弟,是我忘了,忘了挡着雷神像了,稍等稍等一下。”说着俺师傅掏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黑鬼忽然化作一缕黑烟钻进了符纸当中。师傅这才带着我进了屋中。 大战一番,我早已口感甘舌燥,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师傅也是渴坏了,一大壶茶被我师徒二人顷刻喝尽,我倒掉残茶,重新烧水又泡了一壶新茶,师傅在屋中点了几根香让黑鬼享受了一番,这才讲起了刚才的经过。 第九十章 太 奶 原来,师傅一开始在听见黑鬼叫阵的时候,起身回了屋里,我跟黑鬼逗闷子的时候,那时候师傅早已经收拾好了家伙什儿,从后窗跳了出去,偷偷出门的师傅路上没有耽搁,径直奔向今日下午我们收拾桃树妖的那片桃林,师傅赶到桃林的时候,果然见觉察到了妖气弥漫,于是如法炮制,八根穿着符纸的铜钉就把桃树妖旁那颗高大的槐树的盘根封在了地下。 被封住的槐树妖痛苦不已,不停地挣扎,师傅正要引天雷火烧槐树妖,却见槐树妖忽然化形而出,倒地就拜。师傅见这个槐树妖虽然妖气弥漫,但是其中并无戾气,因此停下了手,与这槐树妖攀谈起来。关于这里的情况,槐树妖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讲诉了出来。 这片桃林最早要追溯到大约五六百年前了,那时候正是大明朝永乐年间,明朝边关守将在此驻军,开拓了这片土地,由于依山傍水,这里便稀稀拉拉的长了那么几颗树,不过由于环境还不错,这几颗树长得那是高大挺拔,这其中就有这么一颗槐树和这一颗野桃树。驻边的军士发现这里有一颗野桃树之后,每每到了季节便成群结队的来采摘果实,又来由于僧多粥少,军中有人提出要多种上几颗桃树,于是来往的军人们,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就回捎回来几颗桃树苗,苹果树苗什么的,日积月累,这里便渐渐的成了一大片的果园子。这片果园子有了规模之后,军队除了执行戍边任务以外,还要在此屯田。这片果园有了人为的管理之后,其果实渐渐的由酸涩变得甘甜起来,军队上吃不了的,往往还会拿出去分给当地的百姓。时光荏苒,日月如梭,盛世太平总是如白马过隙一样短暂,不久李闯王率领起义军打进北京城,在临幸了陈圆圆之后,山海关吴三桂引清兵入关,天下再次大『乱』,这里的驻军也随着大明王朝的覆灭而人去楼空,人走茶凉。 不过桃林毕竟是桃林,由于自然条件的优越,到了时候,照样是果香扑鼻,自然便引得山中飞鸟走兽前来,不久天下安定,再次迎来盛世太平,这里作为理想的驻军场所,继续迎来送往这一群群不同的军人们。与前朝的军人一样,不久便发现了这片桃林,一样用心的照顾,于是这一二百年来的太平时光,又渐渐的流走。到了大约一百年前,天下在此陷入了混战,民生疾苦。此时这槐树和桃树历经沧桑,吸收天地之灵气,已经有了灵识,它们发现,离此不远之处,竟有一处宝地,里面有源源不断的灵气溢出。这槐、桃二树大喜过望,尽最大可能『性』吸收这股灵气,不过苦于它们的身形无法移动,此时山间已经有些有了道行的妖物寻到了此处,也开始吸收这股灵气。由于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些妖物的修为,竟是比这槐桃二树增长的快多了。不过这槐桃二树此时心中并无贪念,心道这股灵气有便吸得,无有便不吸,仍是本着一颗慈悲的心肠,在此修行。每每遇到途径路过的行人在桃林中休息过夜的,槐桃二树还经常保护行人的安全。也许是这慈悲之心感动天地,一日,槐桃二树可以化形而出,修得人形。在修成人形之后,槐桃二树更是感谢上苍,更是在此加倍休息,积德行善。 本来槐桃二树在此修行积德行善,日子过得也是自在,可是不久一位不速之客,打『乱』了这里的秩序。这位不速之客号称自从昆仑仙山下凡而来,途经此处,见此处风水极佳,便有心留在此处修建道场,保一方水土,护一方子民。此物来头不祥,不过一身道法倒是出奇的厉害,不多时,山中有道行的妖物纷纷拜服,口称孙儿叩拜太『奶』。这个自称太『奶』的妖物来了之后,变成了这里的霸王,这里的山水灵气,几乎全部被这个太『奶』霸去,是以槐桃二树引领者这些种桃树这些年修为并无增长。太『奶』这里霸道了将近半个世纪,没有人知道这个太『奶』到底是什么来头,也不知道这个太『奶』平时住在何处,只是太『奶』有了吩咐,总会派出小妖能够找到你,你要是不干,太『奶』的法术不出三招就能查出来你的本相,众妖也不得不拜服,不过这个太『奶』平时做事还算说得过去,只要是你听命于它,它不仅不会为难你,还会给你一定的奖励。于是槐桃二树也就听之任之,只要不做伤天害理之事,谁说了算也就无所谓了。 这时候天灾再次大『乱』,战『乱』四起,饿殍遍野。槐桃二树尽可能最大限度的帮助路人,不过,也是仅仅能够做到奉献出点果子而已。不久战争的硝烟弥漫到了这里,死伤的战士被人们埋到了西面不远的山地脚下。而这个太『奶』不知用了什么邪法,经常出入在死人堆里,一时间西山坡阴气弥漫,邪气凝而不散。直到大约四十年前,天下渐渐安定,一群群年轻的人们开始源源不断的进入山区,来到这里。这些人来到这里之后,大兴土木,没多久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旺盛的人气使太『奶』似乎极度不安,曾经几次点兵派将要出来兴风作浪,却都无功而返。后来我们才知道,人们在墙上纷纷画上了天星的神像,而且这些年亲人身上都装有天星下凡所散发的红宝书,在神像和红宝书的护佑之下,太『奶』无从下手,这才选择隐秘起来。这些年来,在人们的精心护理之下,我们这片桃源再次繁盛起来。不过就在这些人来之后,这里的山泉渐渐枯竭,空气渐渐污浊,风水也渐渐差了起来。大概在十年前,这些人们渐渐撤离这里,人们走了以后,太『奶』再度出山,由于这几十年来太『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便将眼光转向我们众人身上来。凡是反抗的太『奶』命令的,当场就被太『奶』吸干精血而亡。 我兄弟二人本为草木之身,本想以身搏命,无奈本身所限,无法力敌。此时太『奶』再次带领一干众妖,返回西山坡翻人尸骨,噬其血肉,我兄弟二人看不过去,也是毫无办法。随着风水气脉的渐渐枯竭,这片桃林难以为继,不断有桃木枯死。一日太『奶』找到我兄弟二人,明言此处有一宝『穴』,其中所埋之物为上古神兽之骨血,可起死人肉白骨,不过需要众人合力才可得之,我们修行之身,得之可提高修行,位列仙班。太『奶』允诺,如得此物,定要分与我等众人,与众人一并飞升,我兄弟二人这才答应太『奶』。其实我兄弟二人并不稀罕什么飞升,是希望果有此物,能够救活这一片桃林,救活这一方水土。 师傅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树木犹是如此,竟能心系一方水土一方子民,我们天生的人有些却做不到。师傅看到我的脸『色』,也猜到了我心中所想,于是跟我说道:“这老槐树还算心智明朗,意志坚定,否则也逃不过一场杀生之祸。”说罢举起茶碗一饮而尽,抹了抹嘴继续说道:“老槐树和桃树便奉太『奶』为尊,也不知道太『奶』何处拘来一干众孤魂野鬼,为其所用,并且令槐桃二树为头领,指挥这些孤魂野鬼。老槐树心中存疑,不相信太『奶』如此行事乃是正途,如此神兽灵血被其所得,必定不会分与众等,而会杀尽众生,自己独往极乐,可是这桃树却不这么认为,一心一意的为太『奶』行事,以至于心中贪婪之心渐生,最终堕入魔道难以自拔。即便是我们不出手,早晚招致天雷,那时桃林将是一片火海,众木皆化为齑粉。” 我闻言若有所思,问道:“师傅,那看来这个老槐树倒是个深明大义之辈,何不请来一叙?”师傅一摆手,紧接着一声长叹道:“唉,我们说到这里,老槐树老泪纵横的向我跪了下来,它宁愿自绝魂魄,也要诛杀太『奶』为兄弟报仇。”我闻言一惊,忙问道:“啥?自绝魂魄,那岂不是要魂飞魄散,绝迹于世间,这些年来修为岂不化为一场空?”此时师傅也伸手『摸』『摸』了眼泪道:“咱们取了桃树干,封住桃木血的事情老槐树早已看在眼里,今晚它早已料到太『奶』必会遣人报仇,老槐树早就想好了,自绝魂魄保住修为,要求我将它的修为一起封入桃树干中,制成桃木剑,诛杀太『奶』。”说到这里,师傅掏出一张符纸,我用天眼看去,只见符纸之中,一个晶莹剔透的树形躺在其中。 师傅再不多言,拿着符纸直接出了屋,掀开神像前桌案上的黄布,去掉桃木上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猛地一抖符纸,一道透明的流光飞入桃树干之中,顿时桃木便发出一阵耀眼的流光,师傅急忙再次取出数道符纸贴在桃树干之上,盖好黄布供在桌案之上。 第九十一章 祭 剑 做完这些后,师傅回到屋中,将黑鬼放了出来,此时黑鬼吸收了不少香火,精神强了不少,师傅问道:“黑鬼,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黑鬼闻言急忙趴在地上说道:“回老真人的话,老真人的话小的已经听见了。”师傅点点头道:“那个老槐树,额…也就是你们的大头领所说的,可是实情?”黑鬼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说道:“回老真人的话,大头领所言,句句属实。”“好,我且问你,你可知太『奶』的本相?”黑鬼摇了摇头道:“回老真人的话,小人不知,不不不…是小鬼不知,那太『奶』道法颇深,小鬼难以窥透。”“放屁,它那是道法吗?你见过那个道家真人去坟圈子里翻死人去?”我闻言大骂道。 黑鬼见我大声喝骂,急忙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边磕头边说道:“对对对,小真人说的极是,小鬼口误,小鬼口误。不过那太『奶』所用的妖法确实独到,别说我等小鬼,就是山中群妖也束手无策,不是对手。”我看了师傅一眼,嘿嘿一笑道:“我说黑鬼,你一口一个太『奶』,叫的挺亲热啊,我刚来的时候,你怎么说的,你自称是黑鬼爷爷……”话音还没说完,只见黑鬼趴在地上更加使劲的磕头,边磕便说道:“小鬼该死小鬼该死,真人爷爷不要与小鬼一般见识,那老娘们在我等面前自然是太『奶』,可在二位真人面前,那就是孙子,是耷拉孙……” 看着我跟黑鬼闲扯淡,师傅一摆手说道:“黑鬼,我问你,你可知你太『奶』的行踪,比如它藏身何处?经常在何处出没?”黑鬼趴在地上说道:“回真人爷爷,不是…回真人太爷爷,小鬼不知太『奶』这gou ri de藏身何处,我们平时的任务是巡夜,也就是不让生人在夜间进来,要是遇到生人,我们便使个小法术,或是糊弄或是吓唬,反正不让生人进来,这些日子是忽悠走了一些人,不过我们可没有害人呐,请真人太爷爷明察。”师傅继续问道:“那平时太『奶』如何对你们发号施令呢?”黑鬼答道:“回真人太爷爷的话,太『奶』那驴日的经常是上别人的身传话,西山坡那些尸骨,好多都被太『奶』那驴日的祸祸过,它就经常附身于那些腐朽的尸骨过来传话。” 看着黑鬼啥也不知道,师傅也没了耐心,喃喃的念叨了一句:“好个贼驴日的,隐藏的够深的,待我剑成之日,看我不废了你。”说罢大手一挥,对着黑鬼说道:“黑鬼,念你没有杀人害命,还是毕竟做了贼妖的爪牙,本应按律打散的残魂,以证天道,但是念你有一丝善念,待我除尽本地之害,再行让你魂归地府,早日投胎。”说着掏出符纸,黑鬼趴在地上口中称谢,化作一阵黑气钻入符纸当中。 当晚我师徒二人没闲着,于院中摆上桌案,师傅亲自沐浴更衣之后,身着道袍脚踏罡步开始口中念念有词,念罢,师傅对着观中的雷神神像行三跪九叩大礼,礼成之后,师傅毕恭毕敬的掀起黄布,折好放在一旁,拿起这根桃木放在院中的桌案上,揭去桃木上的符纸之后,师傅坐在蒲团之上闭目唱经,而我则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不多时,师傅经文唱毕,只见桌案上的香烟袅袅,竟然全部钻入到桌案上的桃树干之中,待香即将燃毕,师傅从桌案上拿出一把刻刀出来,开始铸剑。 这桃木剑的的铸造和其他金属冷兵器自然是有区别的,冷兵器时代,铸造刀qiang剑戟斧钺钩叉什么的,都需要高炉溶铜再加上其他锡等材料铸成青铜剑,有的传说欧冶子的徒弟女儿干将莫邪以身殉炉,世间才得出干将莫邪两把绝世名剑,不过桃木剑就没有这么复杂了,不过好的桃木剑,不用的时候,需要养,而绝世的青铜剑铸成之后,便不需要如何保养了,无论你怎么造,还是光滑如初。没用多长的功夫,师傅已经将桃树干的外皮全部削了干净,光秃秃的桃树干显得十分圆润饱满。只见师傅之间翻飞,身旁木屑飞落,这一段桃树干,渐渐的『露』出树心。 师傅停下手来歇了一会,示意我打扫一下,我急忙将桌案旁的木屑清扫干净,师傅喝了两大碗茶,忽然让我过去看这棵树心,我过去一看,顿时大吃一惊,这颗桃树干的树心,竟然是红彤彤的颜『色』,师傅嘿嘿一笑道:“这可是前年难得一见的绝世桃木啊……”说完师傅向北而跪,说道:“历代师祖,不孝徒雷奉先终于寻得天造地设之物,望历代师祖念不孝徒一心向道,诚心不泯,保佑不孝徒铸成神器,以传承道统,保一方水土黎民。”师傅这话音刚落,忽然自观中的雷神神像的双眼中,猛地『射』出两道华彩的霹雳,这两道霹雳分别劈向这桃木树心前后横截面的中心之处,就好像电池的正负极被劈中一样。就在这两道霹雳劈过之后,这浑身向下红彤彤的桃木树心,竟然碎裂来开,只剩下手臂粗的圆木柱,师傅见此大喜,急忙跪倒在神像前跪拜,我也急忙随着师傅跪了下去。 三跪九叩之后,师傅再次净手,恭敬的拿起这个桃木柱,跪在雷神神像之下,拿起刻刀开始下刀。不料刻刀根本无法刻入桃木柱分毫,师傅琢磨半晌之后,忽然取来一只小碗来,伸出中指向刻刀的刀剑上一按,顿时血就流了出来。之间之血滴滴答答的流了将近半碗,便将我叫了过去,不由分说抓过我的中指划破,指尖猛地一疼,我的血也滴滴答答的向碗中流去。不多时一小碗血盛满,师傅这才放开了我的手。我看着碗中的血,说道:“师傅,一碗血,您老才贡献出来这么点,这大半碗都是我贡献的,是不是有点不大合适?”谁知师傅忽然一回头冲我喝道:“你个小兔崽子懂个屁,你年纪轻轻的,多出点血怕啥,我老头子了,年老体衰,血不可轻流。”闻言我只好一撇嘴站立在一旁。 此时师傅再次抄起那根桃木柱,将刻刀蘸了蘸碗中的血,便向桃木上刻去,这沾了血刻刀此时却锋利无比,就好像热刀切黄油一样,手起刀落,随着木屑翻飞,剑身,剑柄,剑刃,剑尖一一显现出来,等到这桃木剑一成,师傅又拿着刻刀蘸着血在剑身上不停的刻画,这一宿的功夫,只见天边渐渐的现出了鱼肚白,师傅这才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懒腰一伸,说道:“终于完成了,可累死老道我了……”别看俺师傅忙了一宿,我也没闲着,我也在边上一直这么站了一宿。我听到师傅的话,急忙走了过去,双手捧起桃木剑来一看,顿时两眼放光,只见这柄剑剑身通红,剑身上却光滑如镜,就好像使用多年的老物件一样,一点没有新加工出来的那种湿气。剑身的一面师傅刻上了雷神的雕像,惟妙惟肖,而另一面剑身师傅刻上了北斗七星,不过这北斗七星却不是死的,而是活的。怎么叫个活的呢?原来师傅在剑身之上,在每个天罡北斗阵的阵点之上,刻出了滑扣,每个滑扣之上,有一颗滑珠嵌在上面,这样在不同的情况下,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变化七颗滑珠的位置,来布置天罡北斗七星阵,由于是天罡北斗七星阵是道家雷法的顶尖术法,要此阵发挥最大的威力,不仅要有引下天雷的道行,还要将阵法布置的与当时北斗七星的位置相对应,因此师傅这才在这把雷光桃木剑上刻出来活动的七颗滑珠,以应万变。除此之外,剑柄之上也密密麻麻的刻上符文。 师傅歇了半晌,眼看着新的一天第一缕曙光即将来临,师傅拿过桃木剑来,双手捧着举过头顶,面相东方而跪,随着天光大亮,当第一缕曙光照到桃木剑之后,桃木剑似乎发出一道耀眼的紫气,这团紫红的气息包裹着桃木剑,就好像桃木剑此时被一团紫红『色』的火焰包围着,我打开天眼向桃木剑看去,只见剑身包裹的紫红『色』火焰,竟是由一道道极细的电光组成,我仔细打量这团紫红『色』电光,只见原本闪耀在桃木剑上的电光忽然想我劈来,我顿时想起来在火凤墓中,火凤虚空一指,险些毁了我的天眼,我心里一惊,却发现这些电光虽然向我劈来,却在我的天眼视线中不断地闪现,天眼逐渐能够感到这些小电流的击打,在这些小电流的击打之下,天眼就好像是在被按摩一样极其的舒服,不知不觉,我忽然发现,此时天眼的目光之中,也出现了无数道的电光闪现,我急忙移开视线,抬头向天空看去,天眼的视线中仍然电光不断,我心头猛地一震,只听头顶上忽然一阵巨响,天空中竟然打了一道利闪。 这道利闪直向师傅手中的桃木剑劈来,我忽然脑中眩晕不止,急忙关停了天眼。就在这道利闪打过之后,师傅立即站起身来,与此同时,观中的雷神神像忽然“哗啦”一声,碎裂开来,倒在了地上。 第九十二章 守 株 见到观中神像碎裂,师傅凝视半晌,便起身再次下跪,冲着碎裂的神像三跪九叩,我跟在师傅后面自然也跟着一起三跪九叩,叩拜之后,师傅去过黄布将桃木剑仔细的包裹好之后,亲自动手,一块一块的将神像碎片整理好,我要跟着师傅一起整理,师傅却一把将我推开,等师傅将神像随便全部归置好了之后,已经是日近中午,我匆匆取水煮饭,午饭吃毕,师傅独自进了屋中休息,一宿没有合眼,我也是困意十足,于是我也进了我的小屋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已是满天星斗,我急匆匆的出了屋子,一见师傅已经醒来,正坐在院中观星,边观星便拨弄着桃木剑上的滑珠,这是在推演天罡北斗七星阵,我准备洗锅煮粥,师傅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道:“煮什么粥啊?去,打几只山鸡回来。”我嬉皮笑脸的说道:“师傅,您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去哪儿找山鸡啊?要不您老今晚上先忍忍,明天一早我就上山打猎。”师傅没有说话,依旧看着手里的桃木剑,不停的拨弄着滑珠。我煮完粥,与师傅分吃完,师傅这才一抹嘴说道:“走吧,跟我去西山坟圈子。”我听师傅这话,便是晚上要有啥活动,顿时来了精神,赶紧的收拾好碗筷,带好应用之物,跟着师傅出门向西山脚赶去。 路过桃林,我和师傅还顺便去看了看那两颗树,这次再看,老槐树已经枯萎,花瓣散落了一地,只有空气中还存有隐隐的槐花香。简单的拜祭了一下,我便跟着师傅除了桃林,此时四野茫茫,微风徐来,空气中带有淡淡的腐朽的味道,我知道这是临近西山脚的坟圈子了,抬眼看去,漫天的星斗灿若星河,远处一片连绵不断的黑影,正是贺兰山脉。我于师傅加紧脚步,来到西山脚坟圈子边缘的时候,时间已是将近午夜。我于师傅迈步进了坟圈子,空气中腐臭的味道渐渐浓了起来,师傅边走边仔细的查看这些坟包,我跟在师傅后面观看着这些坟包的墓碑,从墓碑上来看,这片坟圈子还真是有些年头了,从民国到现代七**十年代的都有,最早的竟然还看到一个清末的墓碑。不过我是走马观花的看墓碑,师傅确实有经验的多了,走走停停,时不时捏起坟包上的土放在鼻尖闻一闻,在走过十几个坟包之后,师傅在一座坟包边上停了下来,我打量着这个坟包,坟包前没有墓碑,不过泥土比较湿润蓬松,看上去有人翻过,师傅嘿嘿一笑道:“看见没,这个老棺材瓤子肯定是那个老gou ri de用过的,这个泥土还是湿润的,你闻闻,还带着浓厚的腐臭味。”我接过师傅的手中的泥土,一闻,果然腐臭味浓烈,而且泥土一如手心,一股冰凉的感觉顿时传了过来,阴气很盛。 师傅环顾了一下整个坟圈子,四野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我看了一下时间,此时刚刚十一点,距离午夜还有一个小时,师傅嘿嘿一笑道:“卓儿,你在此守候,估计今晚上这个老棺材瓤子就会出来,到时候跟我狠狠的揍,不过你记着,暂时不要暴『露』我,到了关键的时候,我会出来助你的。”我闻言一惊,说道:“师傅,我在此守候,您老干嘛去?”师傅听我问道,脸上那招牌式的猥琐的笑容顿时挂在了脸上,贱兮兮的笑道:“我老人家岁数大了,禁不住这里的阴寒之气,要找个地方歇息片刻,养精蓄锐,你先盯着,记着,老棺材瓤子出来,要是它出手,你便揍他,要是它花言巧语穷嘚瑟,你就跟他拽两句,穷对付,吹牛『逼』,有天不吹地,到时候动手的时候,我就在一边来个突然一击,一击致命。”说完老牛鼻子拍拍手,掉头便走,转眼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这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虽然说时间不长,但是等待的时候最是熬人,于是干脆我盘坐下习气,边练功边等着这个老棺材瓤子出来。两个周天过后,身上热烘烘的大汗淋漓,刚坟圈子时那股阴冷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就在这个时候,眼前的坟包渐渐有了变化,先是从坟包里面传出一阵“戚戚倏倏”的声音,我眯眼观瞧,坟头上的土渐渐的动了起来,没一会的功夫,分包顶上忽然伸出一只手来,说是一只手,就是一张皮包着骨头。这只手向两边划拉了几下,只听耳边“嘎吱吱”的几声响动,只见坟包上的泥土忽然向两边滑去,坟包中间的棺材板掀了起来,把坟包上的泥土全部顶到了一侧。棺材板子掀开之后,从棺材里面站起一具尸体,尸体是个老头子,身上穿着的寿衣早已经腐烂不堪,这个老头子身上的肉一疙瘩一块,从棺材里面迈出来,身上的肉不停地颤抖,仿佛稍微用力大一些,这些肉就得掉下来。 这个老头子出了棺材,转过头来见到我忽然愣了一下,似乎在它的坟头前见到一个生人颇令它吃惊,我眯着眼睛这才看清楚它的面向,这个老头子脸上的肉倒还齐全,不过就是干瘪的厉害,两侧腮帮子向里面深陷,就好想撅着嘴似的。这个老头子愣了一下,这才一步一晃的向我走来。我看着这个老棺材瓤子,向我走来,是在恶心的不行,那种腐臭的味道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于是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我忽然一动,这个老棺材瓤子似乎也是吓了一跳,向后顿了一下,这才向我继续走来。我看着这个老棺材瓤子出来,是在不愿意跟这个玩应没话搭啦话,于是不由分说,掏出一张符纸,口诵阳火诀便向老棺材瓤子打去,不料这道符纸飞到距离老棺材瓤子一米左右的时候,忽然在空中爆裂开来,化为一片火星消失不见。我心道:呦呵,没想到这个老棺材瓤子还是个硬茬子。想罢我再次掏出符纸,口诵离火诀再次向着老棺材瓤子打去,结果跟先前一样,在距离老棺材瓤子一米左右之处,符纸爆燃化为火星消失不见。 正在我准备再次出手的时候,耳边传来来老棺材瓤子的声音:“嘿嘿嘿……小猴崽子,跟爷爷我玩呢,来来来,跟爷爷走两招。”话音未落,这个老棺材瓤子陡然腾空而起,伸出双爪就像我戳来,我一见暗道不好,急忙脚踏竹林罡步闪躲,这老棺材瓤子身形飞快,一步紧接着一步,纵使脚踏竹林罡步的我也是险象环生。几个回合下来,老棺材瓤子忽然停住了,骂道:“小猴崽子,我让你跑。”忽然双手猛的向脚下的泥土中『插』去,尖利的指甲一下就『插』入到了泥土当中。就在这老棺材瓤子双爪『插』入泥土之后,我然感觉脚下泥土一阵颤动,我急忙飞身而起向上跃去,果然,就在我刚刚跳起来,我先前的站立的地方,一双利爪破土而出,接着微弱的星光能够看到,这一双枯爪之上的指甲不仅锋利无比,而且非常的坚硬,这要是被挠上一下,非得弄下来几缕肉丝不可。就在我刚刚落到地上的时候,脚下又是一阵颤抖,我再次跃起来,有一次躲过了这个老棺材瓤子的攻击。我心里怒骂道:这他娘的什么事啊,不是跑就是跳,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不成?想到此处,心念一动,顿时我身上布满了细小的雷光电弧,噼里啪啦的响声大作,我再一次跃起之后,对着破土而出的利爪虚空挥去,两道电光劈去,正中枯爪,只听远处老棺材瓤子惨叫一声,居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我连续的闪转腾挪,体力渐渐不支,于是干脆我也不跳了,等着你来抓我得了。我落地之后,全身布满了雷光电弧,泥土中伸出来的利爪一把就抓在了我的小腿之上,只听:“咔擦”一声巨响,一到电光从我身上闪现,抓在我小腿上的两只利爪顿时猛的缩回了去。 此时我再看那老棺材瓤子,乐子大了,只见老棺材瓤子两只手抓上不停的冒着黑烟,老棺材瓤子居然不停地像手爪子再吹凉气。我看着那一个乐啊,于是一步三摇的向老棺材瓤子走去,一道道雷刃向老棺材瓤子劈去,电光火石之间,现在是老棺材瓤子开始不停的闪转腾挪了。我心下大喜,手上动作不停,空中电光不断,老棺材瓤子不停的哀嚎。雷刃劈了大半天,虽然老棺材瓤子接连闪躲,但是我发现这雷刃到没有对其造成致命的打击,于是心下一横,收起雷刃,伸出二指手掐剑诀,心里默然祭出道家晴光咒,体内罡气激『荡』,我向老棺材瓤子虚空挥去,一道剑光便劈了出去,“刺啦”一声,只见老棺材瓤子的一条手臂连骨头带肉,被我整整齐齐的削了下去。 第九十三章 初 试 一条手臂被削去之后,这老棺材瓤子『毛』发竖起,开始嚎叫起来,整个坟圈子顿时飞沙走石,我急忙抬起衣袖护住眼睛,这时耳边忽然响起几声“咔嚓”的声音,我偷眼观瞧,身旁的几个坟包忽然全部下落,又是几个老棺材瓤子破土而出。 我心里一惊之际,只见老棺材瓤子呼啸几声,这几个新出来的棺材瓤子纷纷向我扑来,速度颇为不慢。我不敢耽误,脚踏竹林罡步纷纷闪躲,手上剑指虚空劈去,已经抢上近前的几个棺材瓤子已经被我的剑指劈中,不过剑指过处,虽然血肉分离,筋折骨断,但是棺材瓤子似乎没有知觉,仍然向我扑来。我急忙改变手法,几道风刃过处,棺材瓤子血肉四散,但是向我扑来的势头不减。我捏出符纸,祭出离火符打出去,离火符打在棺材瓤子身上,顿时“轰”的一下着了起来,不过着了火的棺材瓤子依旧势头不减,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一时让我手忙脚『乱』,顿时失去了章法。 就在我苦思破敌之法时,身旁的坟包继续传来响动,又是几个棺材瓤子破土而出,不过就在最后一个坟包破土之时,忽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骂道:“谁他妈大晚上不睡觉,跑到这搅闹着老道我也睡不好……”我偷眼一看,心里一喜,不知道什么时候俺师傅这个牛鼻子老道什么时候又转回了这个坟圈子里面,找了个稍微平整一些的坟头正呼呼大睡,不料这个坟包里的棺材瓤子破土而出,才给老牛鼻子推到了地上,这么一摔,老牛鼻子才醒了过来。我见老牛鼻子现了身,我这才叫道:“师傅,快来搭把手啊,您老再不动手,你徒弟我就要归位了。”师傅慢悠悠的睁开眼睛一看,顿时脸『色』一变,叫道:“我说你小子怎么搞的,怎么搞出来这么多老棺材瓤子?”我边躲闪边说道:“我哪知道,老棺材瓤子就那一个,让我废了一只耙子,这些都是那个老棺材瓤子弄出来的,他妈的跟我玩命,这种不要命又不要脸的打法,我头一次见过,师傅您老赶紧的给我搭把手啊。”耙子就是胳膊的意思,这是我跟师傅之间的暗语,也只有我们师徒听的明白。 这时候师傅也已经加入战团,他这一进来,我顿时压力减小了不少,师傅走了几个照面,忽然说道:“你跟它们打不是白费力气吗?岂不闻‘『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收拾了那个老棺材瓤子,这些棺材瓤子自然就歇了。你顶着,看我的。”说完了师傅忽然身形一飘,向空中跃去,跃起的同时向棺材瓤子洒出一把符纸,符纸纷纷扬扬飘在空中,化作一道道雷光劈下,这数道雷光劈在棺材瓤子头顶之后,一阵青烟冒起,这一群棺材瓤子忽然站在原地打转,任由老棺材瓤子不停地呼啸,仍是不动。眼看着棺材瓤子不动了,我也跳出圈外喘上两口气。一见棺材瓤子不听使唤了,老棺材瓤子急眼了,眼看着师傅向老棺材瓤子奔去,老棺材瓤子心生惧意,急忙纵身跃起,这一跃竟然躲在了众棺材瓤子之中。师傅大叫一声道:“孽畜哪里跑!”说罢怀中抽出一物,掀开黄布,一道红光闪过,正是今日刚刚出锋的那柄雷光桃木剑。 雷光桃木剑一出,一股肃杀之气顿时显现出来,老棺材瓤子顿时慌了神,在众棺材瓤子中不停哀嚎,师傅一见笑骂道:“那地方就能躲得过去吗?你也不看你周围那些货,都是一堆棺材瓤子,能护的了你吗?傻『逼』啊你,太年轻了!”。这么紧张的时刻尽然听到师傅冒出这么一句,我不由得“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也许是我这一声笑刺激了这个老棺材瓤子,令这老棺材瓤子感觉到了无比的耻辱,这老棺材瓤子忽然挥着那一只手臂,在空中不停地笔画,枯爪划过的地方,竟然有一缕阴气凝聚不散,笔画完之后,空中阴气凝结的图案似乎是某种道家符咒,我正想看得清楚,但见老棺材瓤子单臂一挥,这符咒胡然向我师傅打去,只见老牛鼻子身形一晃闪了开去,不过身后的坟包确传来一声巨响,顿时泥土飞扬,溅了老牛鼻子满脸都是。 就在这么一顿的功夫,这个老棺材瓤子似乎又焕发了战斗的青春,单手又在空中笔画了起来,师傅身形刚刚稳住,老棺材瓤子又是一掌挥去,吓得俺师傅急忙再次闪躲,如此反复几次之后,我师傅此时已经满身的泥土,显得狼狈不堪,就在老棺材瓤子又是虚空一掌劈过,一声巨响过后,只听得俺师傅大声叫道:“我超!我想起来了,这他妈的是俺们道家的掌心雷,妖孽,此法失传已久,尔等何处得来?”我心道:师傅您老是不是糊涂了,这个老棺材瓤子就是知道,能告诉你吗?果然,在几个掌心雷过后,老棺材瓤子忽然收了手,单臂一挥,一干众棺材瓤子似乎又焕发了活力,呼啸着向我师傅扑去。我见势不好,急忙纵身跃起跳入圈中,与师傅背靠背就被围在了当中。 此时再看老棺材瓤子,竟然身处圈外,挺身傲立,单臂背在身后,冷眼观瞧圈中的战况。我急忙伸出二指再次手掐指诀,心中默祭道家清光咒诀,向环顾的棺材瓤子们不断劈去,师傅此时行动了起来,手持雷光桃木剑山下翻飞,一时间血肉横飞,腐臭四散,熏得我和师傅大气不敢多喘一口。这些棺材瓤子真是具有大无畏的精神,无论被削成什么样,仍然是斗志不减的向上冲。我看准一个飞扑上来的棺材瓤子,飞起一脚正踹在它的小腹之上,这一下把这个棺材瓤子踹的向后飞去,正好撞在几个正扑上来的几个棺材瓤子身上,顿时这几个棺材瓤子被压倒,半天没有站起来。这一下就轻松了不少,师傅抽眼一看,顿时大喜叫道:“好脚法,孺子可教也,看师傅这凌空一脚……”师傅也学着我,飞起一脚,向正扑上来的一个棺材瓤子踹去。只听“咔嚓”一声,没见到棺材瓤子倒飞出去,却看见师傅一条腿竟然陷入了这个棺材瓤子身体里。我定睛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师傅一脚踹在了的这个棺材瓤子的腹部,结果这个棺材瓤子腹部竟然被师傅一脚踢穿,而这个棺材瓤子恰巧还是个小脚老太太,此时师傅的一只脚正架在棺材瓤子的盆骨之上,只剩下一只脚单腿站在地上。棺材瓤子被师傅这一脚踢得虽然肠穿肚烂,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反而距离攻击目标更近一步,自然而然伸出双爪猛地向师傅的脖子掐来,师傅急忙抬起双臂架住棺材瓤子抓过来的双臂,剩下的一条腿不停的来回跳动,边跳动边骂道:“我超,我超,我超!”眼看着师傅一条腿被卡在棺材瓤子里,花活没玩成居然自己跟棺材瓤子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我顿时笑的前仰后合,说道:“师傅,您老这是干啥呢,这个时候还有心泡小脚老太太,小心老太太没泡成,倒是让人家把你泡了。”师傅闻言怒道:“你他妈还不过来搭把手,再不过来老子就要归位了。” 说笑归说笑,我的动作可没减,我急忙纵身上前,一脚踢在了那个棺材瓤子的胯骨上,这才把师傅解救出来。师傅两腿站稳之后,不由分说伸出手来照着我的脖子就是一个大脖溜子,边打边骂道:“都是你个小王八蛋出的馊主意,要不是你,老子能他妈着了那个棺材瓤子的道儿吗?这要是传出去,老道我一世英名岂不付诸东流?”我笑道:“行了师傅,先把这些棺材瓤子料理再说您老的英名吧,您老再不出绝活,我看咱师徒二人,今晚上就交代在这里了。” 师傅闻言说道:“行了,就这几块料也就是一划拉的事,我也就是试试这几块料的深浅。”说罢师傅忽然纵身一跃跳出圈外,又是一个起落,拔剑直指一旁冷眼的老棺材瓤子。老棺材瓤子闻声而动,本欲再次发动掌心雷,却见师傅剑法凌厉,招招指向老棺材瓤子的独臂,这一下老棺材瓤子在没有机会比划,掌心雷无法发出,也就渐渐落入下风。师傅这一发难,老棺材瓤子又开始呼啸起来,我身前的一干众棺材瓤子闻声又向师傅奔去,这老棺材瓤子又玩起了人海战术。我正欲上去帮忙,只见师傅身形一转,忽然剑指长空,口中喝道:“『操』天道,化两仪,生阴阳,转乾坤,应敕令。乾坤无极,玄雷受命,七星光耀,十方俱灭,玄雷伏魔,着……”师傅言讫,只见夜空中一道雷光闪现,正劈在雷光要木剑之上,此时剑身雷光闪耀,只见师傅剑身挥出,一道玄雷自剑身中直『射』出来,正中老棺材瓤子。 第九十四章 七 日 这老棺材瓤子被玄雷击中之后,顿时周身上下布满了电弧,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玄雷的威力确实非同寻常,看上去比普通的天雷更是高了一个档次,老棺材瓤子被天雷击中之后痛苦非常,不停的哀嚎,师傅手下不停,继续向众棺材瓤子们劈去,每劈出一剑,便有一道玄雷闪出,这一干众棺材瓤子明显都是起哄凑份子打酱油的,老牛鼻子一剑一个,劈中一个一个便倒下去碎成几瓣。老牛鼻子杀得兴起,便杀便说道:“你个小王八蛋给我看好了,看看那个老棺材瓤子到底是啥玩应附在身上?”我闻言立即打开天眼,体内的罡气自然而然的冲开天眼,顺着天眼的目光,只感觉自腹中下丹田到上丹田天眼处再到前面不远处的老棺材瓤子,竟然连了起来,当天眼的目光锁定老棺材瓤子之后,自腹中下丹田处竟然直接激发出来一道金黄『色』的先天罡气,这道先天罡气在冲到上丹田天眼之处后,竟然全部化作了黑白两『色』的混元罡气,自上丹田的天眼直『射』而出,直指前方不远处的老棺材瓤子。 这老棺材瓤子其实就是一具年代久远的死尸而已,其破土而出,只是被附近的妖灵附体而已,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并不是一具僵尸。体内混元罡气自天眼『射』出照在老棺材瓤子身上之后,老棺材瓤子身体中模模糊糊的映出一个影子,这个影子便是附在这具死尸上的妖灵。我屏气凝神,集中精力像黑影处看去,黑影的景象在眼前越来越清晰,老棺材瓤子的惨叫声此时也再是先前那种鬼狐狼嚎,而是一种极为熟悉的动物的惨叫声,我一时没有想起来到底是什么动物,但是能够感觉到这个动物确实是极为的普通,绝不是那种山里面难得一见的珍禽野兽,更不是什么传说中的昆仑仙境西王母国里的仙族神兽。我越发着急,眼前的景象便渐渐的清晰起来,结合耳边传来的声音,就在这妖灵即将显现出本相的时候,忽然这老棺材瓤子伸出手臂,以极快速的手法在空中比划几下,随即便向我虚空一掌,这一掌迎着我天眼的目光而来,只听得两耳边“轰”的一声巨响,一招掌心雷和我的天眼『射』出来的混元罡气就对在了一起。 这一下把我震得不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翻了起来,与此同时头疼欲裂,就好像被针扎了一般,体内的罡气骤然紊『乱』,喉头一甜,我暗道不好,这一口血要是喷出来,这内伤怕是轻不了。老棺材瓤子发完这一掌之后,下身尸骨已经全部碎成粉末,就剩下一个上半身的残躯立在地上,不过即便是这样,这老棺材瓤子依旧不依不饶,单臂笔画一阵再次向我劈来,一道红光指向我的面门而来,这他妈是要死了怼我的天眼啊,见到老棺材瓤子如此玩命,小爷秦卓也不是吃素的,大丈夫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心念一动,咬牙忍痛一提气,全身的罡气全部冲到天眼之处,一道浑厚的混元罡气再次从天眼激出,硬着老棺材瓤子的掌心雷就『射』了过去,两道气息一撞,又是一声“轰”的巨响,天眼的目光中竟然夹杂的无数道细小的电光,在与老棺材瓤子的掌心雷相交之后,就然穿而过,直『射』在老棺材瓤子那个仅剩上半身的残躯之上,只听天空中“咔嚓”一道利闪,一道利闪自上而下,正劈在老棺材瓤子的残躯之上,这具残躯顿时化为粉末四散而去。可就在这个老棺材瓤子化去之后,一个黑呼呼的动物轮廓急忙向远处闪去,我急忙再次推动罡气,忽觉腹内热火中烧,头重脚轻,腹中翻江倒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顿时倒地人事不醒。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观中。不过我是被一阵争吵声吵醒的。这争吵的声音十分的熟悉,我曾经听过无数次,在其中也当过无数次的见证人和评理人,不过从来没有一次能把理论清楚,也无数次给他们二人当过替罪羊,当然更是挨过无数个大脖溜子。此时耳边传来的,正是我那你鼻子老道师傅的声音:“你个老贼秃,知道这里有变故,不知道与我一道赶回来,助我一臂之力,非要去认什么长辈,上赶着去给人家小秃驴们当孙子,要不是我一个人势单力孤,能把小卓叫回来吗?你看看,你看看,我们二人这些日子办了多少大事,你再看看你,吃的肥头大耳满嘴流油,我看你这一把岁数了,半路上溜了,美其名曰都是晚辈盛情难却,我呸!我看你就是心里没底,看这里太邪乎,自己心里胆怯,赶紧找个由头溜出去,上赶着给人家小秃驴装孙子,说白了你就是掉进陷阱里的狗熊——熊到底了,野狗被老虎追到了家门口——『尿』到家了,我看你就是典型的武大郎买豆腐——人怂货软……”二师傅秃头老和尚也不甘示弱的说道:“放屁,你放嘟噜屁,临行前佛爷如何交待你来,让你好好守住道观,千万别轻举妄动,待佛爷我四处打探一番,弄倒第一手材料,等我回去咱们再商议一下,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倒好,一回来你就装能耐梗,你就装大瓣蒜,还他妈除尽野鬼『荡』清四野,还他妈斩尽群妖上表凌霄,能耐没多少屁嗑一套套的,回回捅了篓子让佛爷给你擦屁股,我看给你帮忙就是典型西瓜皮擦屁股——越擦越黏糊。弄了把破烂木头剑,看给你美得,你还知道你自己姓什么吗?我告你老牛鼻子,我这辈子就卓子这么一个徒弟,你爱咋折腾就咋折腾,要是想打我徒弟的主意,佛爷我第一个不答应。你看看,你看看,卓子年纪轻轻,现在就这么躺着,躺多久了,躺多久了?七天了,七天了你知道不?他妈的正常人七天不吃不喝也得到地府门前溜达一圈,别说重伤之人了,我问你个牛鼻子臭老道,要是卓子有了三长两短的,你怎么跟老马头交待,你怎么跟我徒儿他爹娘交待,你怎么跟老狄头和清音交待,你说,你说!”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我已经在炕上躺了七天了,听着他们争吵,我仿佛又回到以前在观中学艺的时候,当年好像是我刚上初一的时候,寒假时大师傅要带我进山历练一下,顺便弄点野味准备过年,结果这一去就惹出一个小麻烦。当天野味是没少整,大师傅想多弄点,又怕我冻着,于是让我先原路返回,其实那点山路并不远,我先前也走过多少次了,只不过这一次天『色』有些晚了,我在山里竟然出了岔子。大师傅背着一大袋子的野味回到观里的时候,只见观中只有二师傅一个人,二师傅见大师傅早晨带我出门,晚上却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顿时怒了,也是这般的骂的大师傅,不过据说那次大师傅自知理亏,放下东西便出门进山找我,后来还是我二师傅在山路旁树林中一个野坟包前找到了我,二师傅问我知不知道是被鬼『迷』了,我说知道,二师傅问我那你怎么还出不来,难道大师傅没教你吗?我说我知道,不过这个鬼我认识,那是我以前的一个同学,不知不觉的就不见他来上学了,老师也没说原因,就说他转学了。刚才见到它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原来他不是转学了,而是在进山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来,几天之后人们才找到他,不过那时他已经血肉模糊,被山里的野兽已经啃得不成样子了,于是家里人便将他埋在了此处,刚才我路过时,它要出来『迷』我,被我用指诀打了回去,我这才发现是以前的同学,这才聊了一会。因为这事二师傅可劲的给大师傅一顿训,说师傅就是个瞪眼瞎,进山下山就那么一条路,我在林中遇鬼他都觉察不到,这么多年功底,这条山路还能摔到沟里去,还净到山沟里找?大师傅自知理亏,也不言语,后来到我这找便宜,说我不尊师道,遇到事为啥不向大师傅言喘一声,害的他在二师傅面前无言以对,失了身份,末了还不忘在我脖子上给了一个大脖溜子。不过这一声脆响也惊动了二师傅,本来已经偃旗息鼓的二师傅那火“腾”的一下又上来了,当时就不干了,说啥要跟大师傅论个明白,孩子进山那么晚才找回来,没吃没喝,又冷又饿的,你个牛『逼』老道自己无才无德却又拿徒弟出气,这哪里是打我徒弟,这分明就是打我么。一来二去把我大师傅的火也拱起来了,说着说着二人便在院里动起手来,后来打了半晌二人面红耳赤衣衫褴褛的走进屋中,气呼呼的一人坐在一边谁也不理谁,还没等我说句话,但见二师傅忽然起身一把给我拽了过来,照着我的脖子一甩手就是一个大脖溜子,随后对着老牛鼻子说道:“你敢打我徒弟,我就揍你徒弟!”里外里我挨了两个大脖溜子。 第九十五章 醒 来 听见外面二师傅的喝骂声,我心下好笑,心道我看看这次到底是大师傅继续趁热打铁再加一棒还是二师傅后来者居上反败为胜,根据我对二人的了解,此二人绝不可能就这样罢兵言和。果然二师傅话音刚落,大师傅喝骂声又想起来了:“放屁,你放嘟噜屁,什么叫等你回来,等你回来,黄花菜都他妈凉了,你知道我回来的时候是这里都成了什么样子了?等你?你就是稻田里的拉犁耙子——拖泥带水。你说,自咱俩一别多久了,你不知道这里的事情变化有多快嘛?要不是我一早回来,我这道观都得让野鬼们给占了,等你去调查,你能查出来个屁,还知己知彼,我问你,近来此地妖孽横生,是何物在作怪,其为何在作怪?此物从何而来,道行几许?道爷我回来将近一个月,明察暗访把这里的情况『摸』了一遍,用得着你瞎踅『摸』?你还有理了,我看你就是块装孙子的货,回来捡现成的,臭不要脸!”这一句顿时可把这光头大和尚激怒了,顿时回骂道:“你个老牛鼻子,怎知我没有掌握这里的情况,你以为我闲着呢,我这将近一个月照样明察暗访,你不就是跟这里的妖物交了几次手了吗?嘿嘿,我看你是越老越完蛋,自己敬师不到学艺不高,就为了一把破烂木头,丢了自己吃饭的家伙什,不听老人言还害苦了我的徒儿,你还『舔』着脸再次狺狺狂吠,表面看上去你好似慈悲为怀锄『奸』卫道,实则冢中枯骨,朽木不可雕也,我早就说过,就你这三脚猫的道行,这么好的娃放在你手里那就是白瞎了,到头来怎么样?到底是把我徒儿害成这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但凡你要是稍微踏实一点,心境平稳一点,能有现在这结果吗?我告诉你老牛鼻子,要是我徒儿有个三长两短的,你给我赔!” 二师傅这番话其实说的不假,我大师傅那个牛鼻子老道,其实道行不浅,不过他的最大的弱点就是『性』骄气傲,虽然不至于说自知有己不知有人,气死小辣椒不让独头蒜,但是大师傅确实经常自负自己的道法高深,一般二般的货『色』绝不放在眼里,这也就造成了他时常轻敌。除了这个轻敌,还有一点就是急『性』子,一旦发现了什么,非要『露』上两下子不可,这一个轻敌和一个急躁,可是兵法中的大忌,因此大师傅以前在遇到事的时候,常常因为这个吃亏上当中圈套,事后也曾经后悔不已,常常告诫自己要戒骄戒傲,不过饶是如此,凭着他的高深的道法,尤其是威力无比的雷法,每每化险为夷,这也就更加助长了他自负的心『性』。这世上谁都有底线,脾气再好的人,要是言语间冲了他的肺管子,就是兔子的『性』格,也得扑上来咬人,更何况是我大师傅这脾气这个秉『性』了,尤其二师傅说道大师傅吃饭的家伙什没了,这更是无异于打了大师傅的脸面一般。吃饭的家伙其实指的就是观中的那尊雷神神像,先前因为铸造绝世的雷光桃木剑而毁,其实要我说这也算是物尽其用物有所值,不过依我们道家的传统来说,供奉的神像毁了,就相当于把祖宗给混没了,这可是大不敬的讲究,这话说出来大师傅肯定要发飙了。 我预料的果然不差,大师傅闻言勃然大怒,我只听得外面桌子猛地“啪”的一响,大师傅的话又响了起来:“你个老秃驴懂个屁,我吃饭的家伙怎么丢了,我铸造的这把雷光剑,将来正是传给我的弟子,这座雷神之像本身就蕴含着历代仙师修为,此次神剑一出,正是我历代仙师仙灵,将无尽法力注入到这柄雷光桃木剑之中,用此剑斩妖除魔,『荡』清寰宇,此乃是我历代师祖之遗训,眼下我华夏大国泱泱,国泰民安,虽有小隐,乃是潜水野流,岂能阻挡我华夏滔滔运势之洪流?放下远的说近的,想当初民族危亡之时,国难当头之日,我到家子弟万千,出山灭寇,我华夏寸寸河山寸寸金,那里没有我道家子弟的热血流过?哼哼……你们那些光头秃驴此时都在干什么?山门紧闭,青灯古佛,还装作一副不问世事的清高模样。就跟现在的你一个德行!” 自古以来就有种说法,道家『乱』世出山,除魔卫道,天下稳定之后,道家自行归隐;而佛家则是在盛世讲经说法,享受人间香火,『乱』世时紧闭山门,避祸人间。因此道家被世人一贯视为德行高估,而佛家这一行径却常被世人所诟病。其实佛道二家在每逢『乱』世之际都有救万民于水火,保家卫国之举,只不过是方式不同而已。但是大师傅这话一出,二师傅这脸也好像是被揍了一样,抬起手掌来也是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又是一声“啪”的脆响,冷不丁吓得我一哆嗦。只听得二师傅怒道:“你个老牛鼻子甭给我扯这没用的,你说这个干啥,眼下我徒儿一直昏『迷』不醒,人是你带着的吧,不说别的,你说你个老不死的,这一把年纪也活的差不多了吧,我说你敬师不到学艺不精,你还不服气,我问你,这么难得宝剑已经铸成,明明知道此事凶险万分,哦,你『舔』个老脸拿着家伙什,让我徒儿空手套白狼,找到了老棺材瓤子,自己拿着家伙什不上,躲在一旁睡大觉,你个老牛鼻子是不是觉得你自己有两下子,我看你有个狗屁。你要是早点把家伙什给了我徒弟,现在能是这样吗?就算是你老牛鼻子力战群妖力敌不过,不说死伤,就是被人家打了一拳踢了一脚抽了一个大嘴巴子,那不叫你没能耐,光头老和尚我第一个带头给你鼓掌叫好,你这么干这也算是个人物,噢,你自己拿着一个宝家伙,让我徒弟空手冲锋陷阵,结果重伤不治昏『迷』不醒,自己你弄了一个全身而退,老牛鼻子这么做你可不够个人物!” 大师傅闻言大怒,生意猛然间高了八度,喝道:“你个光头老秃驴嘴里吃了大便了吗?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别『舔』着脸口口声声你徒弟你徒弟的,那是我的徒弟,想当初老马头抱着孩子找的是我,跟你这个光头和尚有个屁的关系,这些年来你教过孩子几手活?但凡你把你那给别人装孙子的劲儿多拿出来一点,孩子能使现在这样吗?别在这信口雌黄,满口仁义假道德,孩子是我带的不错,人现在成了这样,我这个当师傅的有责任,跟你有个屁的关系?”“诶呀,你个牛鼻子老道,我看你是岁数大了,眼花了记『性』也变差了,这几日要不我拿出来佛门秘制丹『药』吊着孩子的一口气,恐怕孩子现在早就不行了,怎么跟我没关系了?”“放你娘的屁,那是靠你的丹『药』吗?这几天鬼差来了好几次了,那一次我不是厚着脸皮把鬼差请走的?就在今天凌晨,黑白无常又来了,三言两语不合,还不是我出手才把那两个鬼王八蛋赶走的,你干嘛呢?你他妈在炕上睡得跟头死猪似的!”“你放屁,你放嘟噜屁……”“你放屁,你放紫花屁……”我在里屋听着好像这二人就要动起手来,我心里一急,急忙起身,披上衣服下炕出了屋门。 我来到院中一看,院中的情景令我虚惊一场,本以为就要动手二位师傅,原来每人都平躺在一张简易的木床之上,院中另立二人,一位老者另外却是一位年轻的姑娘。这二人正分别在为我两位师傅诊脉行针,看情形是现在是在拆针,行完针之后,我的两位师傅谁也不服谁,见我受伤之后虽互相埋怨,但是可以看出他们二人为了我的伤都是十分关心,只是不知道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二位师傅也瘦了伤。院中行医的这一男一女,一老一少正是我在凤大校园中巧遇的故人,祝由科的狄伦狄老和他的孙女兼传人狄清音。 四人本在院中忙活,听到动静后四双眼睛向我看来,见到我的身影出现以后,大师傅和二师傅睁着眼睛一时间一语皆无,狄老看见我之后脸上顿时面『露』喜『色』,腮帮子努动了两下,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话来,不过我能看到他们三老眼中似乎已经闪出了晶晶的泪光。狄清音看到我之后,目光就再也没有从我的脸上移开,水灵灵的大眼睛就这么一直盯着,手里针盒掉在了地上,银针撒了一地,反『射』出点点银光。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狄老先开了口,说道:“小秦兄弟醒了就好,来来来,我给你看看……”说着就走了过来,拉着我在院中坐下,狄老伸出两指轻轻的搭在了我的脉搏上,我抬眼凝望着院中的狄清音,此时她仍站在原地,如秋水一般清澈的目光,直接映在了我的心里。 第九十六章 收 徒 随着狄老的二指轻轻放在我的脉搏之上,院中众人的目光全部转移到狄老和我身上来,只见狄老面目微侧,二目虚闭,时而眉头紧缩,时而面目舒展,原来喋喋不休的两位师傅此时也同时噤声,一时间院中鸦雀无声。半晌过后,狄老站起身来,对着清音说道:“清音呐,快点扶着小秦兄弟进去吧,七日未进水米,可不是闹着玩的,『药』再好也不能当饭吃。快进去快进去。”狄老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出来又渴又饿,还那来得及等清音扶我,看见院中的茶壶,直接奔了过去,举杯就饮,可这茶碗刚刚举了起来,一只素手忽然从身后伸来,一把就把茶碗拿走,这时一个幽幽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这碗茶水冷了,等一会你喝热的。” 我转回头来一看,正是狄清音夺走了我的茶碗,我看着院中众人,讪讪一笑,转回头往屋里走去。回到屋中我背墙坐在炕上,不多时味道一股香味,只听耳边“哒哒”的脚步声传来,狄清音款款而来,在炕上支了一张小桌,茶壶茶碗还有一大盆鸡汤端了上来。我早就按耐不住了,伸出手来就向盆中鸡肉抓去,已经伸到盆边的手背上忽然传来“啪”的一声,却是狄清音在我手背上轻轻打了一下:“先洗手,洗完再吃。”说着转身出了屋子,端着盆进来,看着我洗完手,这才又转身出了屋子。我急不可耐,一阵风卷残云,不一会桌上鸡汤茶水被我造的干干净净,这才心满意足。吃饱喝足,我再也躺不下了,于是起身下炕,收拾完饭桌茶碗,便来到院中。可我再次来到院中的时候,不由得又是一愣,除了清音一人独坐院中,其他三老都不见了踪影。清音见我出来,急忙起身要给我推到屋里去,我一摆手说道:“清音,我躺不下了,你跟狄老怎么来的?他们人呢?刚刚还在这呢?这回怎么又不见了?” 清音闻言“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幽幽的道:“你那两位师傅真有趣,大敌当前的时候,二人迎敌配合的十分默契,可是退敌之后,二人言语相饥,谁也不服谁,不知道的就好像二人有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似的。我们来了以后,三个老头子在后院搭了一个棚子,把屋子倒给我和爷爷住,爷爷不愿意,说在院中我们自己搭个棚子就行了,不过院里面不太方便,就转到后院去了。两位师傅说不能让客人晚上看着天光,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我闻言一笑,说道:“肯定是他们一个说我们道家,一个说我们佛家,是不是?”狄清音一笑莞尔,说道:“正是如此,就因为这个,二位师傅还吵了几嘴,就像小孩子似的。后来爷爷实在推辞不过,干脆屋里倒给我住,他和你的二位师傅,说三个老头子头枕星辰,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我在院中走了几步,伸了伸懒腰,打了一趟拳,出了点汗,舒服多了,便于清音坐在院中,问道:“我说清音,你们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来,狄老也认识我的两位师傅么?”狄清音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微红,匆匆递来一碗水答道:“其实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前几日爷爷让我联系你,我给你打过电话,可是没有人接听,后来葛陈蕾来了,她也是来找你的,以为你在我家,结果你不在,于是葛陈蕾回家找你,才知道你进了山找你师傅去了,葛陈蕾说好像是你的师傅出了点事情,我想你可能没有时间听电话,本来葛陈蕾要来看看,我爷爷说还是我们去吧,要是因为老人身体原因,我们还能帮着看看,要是因为别的,我爷孙二人也能搭把手,葛陈蕾说啥也不干,就要跟着来,正在这个时候,陈蕾的电话响了,我看是你打来的,但是说话的人我不认识,正好葛陈蕾在场,她一听就听出来是你师傅的声音,她接的电话,接完之后,她就让我和爷爷自己来了。” 我喝了一口水道:“我说呢,原来是陈蕾这丫头说的,要不你们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呢?你们来了几天了?刚才我在屋里听二位师傅说我都躺了七天了,真的吗?师傅说给我吃灵丹妙『药』了,还说黑白无常来了,真的假的?”清音又是脸『色』一红,惊呼道:“啊?你早就……早就醒来了?那我们……你都听见了?”我心道:你们能说啥见不得人的事是咋的,有啥事还得背着我?不过我还是实话实说:“哪有啊,他俩吵架的时候,我刚刚『迷』『迷』糊糊的被吵醒,就听见个睡了七天,啥吃了『药』,来了鬼差啥的。”听我说完,狄清音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丹『药』确实是吃了,不过黑白无常我不知道是不是来过,但是我确实感觉到阴气了,当时确实是大师傅在院中迎敌,他那把剑起名叫雷光桃木剑,确实厉害,不过他还是怕出岔子,让二师傅和我在屋里守着你,二师傅出手也颇为不凡,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他叫我把你扶起来坐在炕上,盘腿坐在他的身后,一连几日都是如此,每次都是大师傅在院中抵挡,不过昨天晚上,就是今天凌晨,大师傅在院子里好像有点吃力,一股阴气就飘了进来,那阵阴气似乎无法越过二师傅,坚持了半晌,阴气退去,二师傅这才昏昏睡去。” “哦……怪不得我醒来之后,看到二位师傅躺在院中让狄老和你再行针呢,原来是我两位师傅护着我的元神,看来修为消耗都不少。”听完我的话,狄清音又是“啊”的一声,紧接着问道:“二位师傅修为消耗不少吗?可是我刚才行针的时候,没有觉出来啊,倒是我爷爷行完针之后,便把我支开,单独和二位师傅交谈。”我抹了抹嘴说道:“清音,你不懂也情有可原,那日跟那老棺材瓤子斗法,其实不像是二位师傅说的那样,他们俩就那样,一见面就掐的你死我活的,但是实际情形他俩心里明镜似的,比谁都清楚,就是嘴里不饶人。你想想,虽然传承各有不同,可是对付这些妖魔鬼怪基本的法子都是一样的,再者这两个老头子,在一起共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经常找由头掐架,总想高出对方一头,可是这么多年来二人都是平分秋『色』,不分上下,他们肯定对对方的绝活也有研究也有交流,怎么可能推测不出来呢?再说了,我这两位师傅,要是不知根知底,这几日怎么能放心一个在外,一个在内?在我饿记忆中,除了上厕所拉屎拉『尿』,二人不在一起,只要是有了脏玩意,二人肯定是抢着上,谁先收拾了,在其后的嘴仗中边占得了先机。所以他们吵架的话,你就那么一听就行了。” 我喝了一口水之后继续说道:“另外,我觉得阴差来是真的,但是黑白无常来是我大师傅吹牛『逼』呢。黑白无常别看没有什么道行,人间修行个二十年左右的大小老道就能对付的了,不过黑白无常手里的家伙什儿牛『逼』,那不是谁都能抵挡的了的,就是二位师傅再牛『逼』吧,那也是凡人,也不能抵挡的了神器吧。我估计来的定是一般的鬼差,大师傅在门外给轰走了,最后一天来的是厉害一点的,因此二师傅才消耗修为幻化佛祖金身法相,拦住了鬼差。其实二师傅真格的要动起手来,那鬼差都得被揍扒下,只不过二师傅确实心地慈悲,只求护住我的元神,并不出手伤害鬼差。这一点确实比我大师傅强,大师傅一出手就是先来硬的,虽然也留有余地,但是这股气势就让对方不爽,都是出来混饭吃的,谁愿意甘拜下风,让你一下子就吓得『尿』了裤子,回去人家还怎么混呢。” 狄清音听我说完笑的咯咯咯的,然后忽然想起什么,急忙掏出手机,给葛陈蕾拨了过去,没过半分钟,电话那头一个熟悉的声音焦急地问道:“清音姐姐吗,我哥醒过来了吗?”清音一笑,说道:“陈蕾妹妹,秦哥醒过来了,你跟他说吧。”说着把电话递给了我。我接过电话跟葛陈扬说了几句,将情况简单汇报一下,便挂了电话。我嬉笑道:“清音啊,你啥时候跟葛陈蕾还以兄妹相称了?咋的,你们这还拜了把子不成?”只听得狄清音又是咯咯咯的一声笑,说道:“你还不知道了呢吧,要说年龄,陈蕾比我还大,但是她现在已经是爷爷的入室弟子了,按你们的话说是我爷爷的关门老徒弟了,所以她要叫我师姐,我们觉得师姐太生分,因此就直接以姐妹相称。”“我超!”我不禁一阵惊呼后说道:“这……这也太牛『逼』了吧,祝由科狄老这手艺,不敢说天下第一,那也是出乎起类拔乎其萃,多少人做梦削尖脑袋往进钻都进不来,这还咋就便宜葛陈蕾这丫头了呢?” 第九十七章 偷 听 狄清音嘿嘿一笑说道:“那日孙哥走后,你一直就再也没过来,爷爷表面上不说,其实一直心里念叨你呢,我能看得出来,然后陈蕾没事就往我家跑,其实我跟陈蕾也是一见如故,爷爷一见陈蕾来了,可高兴了,陈蕾这个姑娘挺热心的,心肠也好,为了她的小师妹丁瑜,可是没少跑,爷爷见她聪明人也好,一时高兴便有了收徒之意,丁瑜姑娘病好了之后,爷爷就将一些保养的方子教给了陈蕾,让陈蕾给丁瑜姑娘使用。”我闻言说道:“原来如此,孙哥走了之后,其实我也想去找你们来着,狄老博闻强记,我虽然也懂一些医术方面的东西,但是知之甚少,本来想我去给狄老学两手,没想到到时让葛陈蕾这个小丫头片子捡了个便宜。没想到那些天狄老还一直念叨我呢,诶,那你有没有想我啊?”我嬉皮笑脸的问了这么一句。果然狄清音小脸一红,骂道:“呸,我才不想呢,不正经,对了,那几天你去干什么去了?”我说道:“那天我回家,我妈以前的一个徒弟,小琴阿姨家里出了点事情,我去帮忙给看看,她们家在宁北市,我帮着弄完了,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所以当天就没去,本想第二天一早去找你和狄老来着,没想到收到了师傅的飞鹤传书,这才赶到这里。” 清音说道:“怪不得呢,爷爷在家还等着你呢,时不常的老是往门外看,我打电话你也不接,我还以为是你不想搭理我们呢。”“那不能,不搭理谁,也不能不搭理你啊,狄老德高望重,那是高人啊,遇到高人岂能交臂而失之?遇到你更是不能交臂而失之了。”“诶,我说你怎么刚好了就油嘴滑舌的,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呢?”说道这里我忽然心里一紧,说道:“刚才狄老给我号脉,怎么是怎么个情况啊,我刚才试着提气,都提不起来。”狄清音此时转过头去,艰难的说道:“这几日爷爷一直在给你号脉,我要去他也不让,昨天晚上他们在后院谈话,我偷听到了一些,只是……”我急道:“只是啥?你说啊,就是不行了,死了也得有个信儿吧。”清音停顿了一会,这才说道:“我听他们说,你的修为损耗过度,天眼已经闭合了,切不可强行冲开,丹田……丹田……”“丹田到底怎么了?”“丹田气息耗尽……”“啥?那我岂不是……”我的急忙起身站了起来,就要向后院冲去,只见狄清音一把见我拽了回来,嘤嘤道:“别去,他们说的,我是断断续续的听的,也不是一定就十分准确,师傅们让我看着你,不让我们去后院。秦哥,这样也好,好好做个普通人,我……我愿意一直陪着你……照顾你……”说完狄清音两行清泪流下,我紧紧的将清音抱在怀里,想到我这二十几年来的寒署之功化为一旦,我也不禁热泪长流。 这时候忽然从后院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这阵咳嗽的声把我从梦中惊醒,清音也是闻声而动,急忙整了整衣衫,躲进屋中。我心念一动,莫非这些几个老头子在后院不让我们打扰,却在暗中偷偷观察我们?于是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向后院溜达而去,果然还没有进后院,就在通往后院的小通道里遇见了我那牛鼻子老道的师傅,师傅看见我忽然嘿嘿一笑道:“醒啦?醒了就好,这几日你先好好歇歇,等身体养好了再说,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几个老头子吧,你二师傅回来了,还有狄老哥,我们三人就差不多了,前几日那个老棺材瓤子,也确实是当师傅的我大意了,没想到这个妖灵真有两把刷子,你放心,只要师傅还有一口气在,一定给你报仇雪恨,你就放心吧。”我打了一个哈哈,说道:“师傅,你说啥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咋还叫报仇雪恨啊?再说,等我养好了,我要亲自动手除了这个妖灵,师傅这么大的年纪,应该退居二线,游山玩水,安享晚年才是。”我这么一说,师傅忽然意识到说漏了嘴,于是紧着找补说道:“恩恩,就是就是,你看师傅真是岁数大了,老糊涂了,你这好好的,怎么冒出来这么一句来……你回去好好养着去吧,我们几个老哥们说点悄悄话,没事别到后院来……”说完老牛鼻子晃晃悠悠的走了回去。 我返身回屋,找到清音说道:“清音,这里面有问题,这三个老头子自己藏在后院,不知道谈论什么呢,刚才师傅说漏嘴了,我琢磨着,弄个不好这三个老头子,可能是想去找那个妖灵,为啥不让咱俩去后院,就是怕咱俩听见他们说啥,好拦着他们。我有个想法,你看看怎么样?”狄清音说道:“秦哥,你想干啥?”“清音,今天咱们早早吃饭,然后早早睡觉,等到了晚上,咱俩去后院,听听他们到底说啥?我知道后院的一个地方,刚好能藏进去。”清音闻言大喜,说道:“真的吗?太好了,我也想去的紧,这几日我刚刚听见那么几句,总是被他们发现,给轰了出来。”“那就这么定了,清音,起锅造饭!” 当晚即定的计划,早早吃完饭,天刚刚擦黑,我便进屋倒头便睡,『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只觉有人轻轻碰了碰我,我睁开眼睛,只见清音收拾的紧陈利落,悄悄的说道:“秦哥,我们走吧,师傅们刚刚来查过,被我糊弄过了,现在应该不会怀疑了。”我闻声急忙起身,带着清音不敢走大门,翻过土墙,来到雷云观后院土墙的豁口处,这一个豁口,是当初一场大雨发了山洪,洪水带下来的泥土冲开的,后开也没挡,直接弄点柴火堆在这里,我拉着清音猫着腰就钻进了柴火堆里,从柴火堆里的缝隙向院中窥视,只见三个老头子围坐在一旁,桌上有酒有肉,正喝的起劲。 只见二师傅从盆中抄起一块肉放到嘴里一阵大嚼,然后举起酒碗咕咚咚一饮而尽,然后抹抹嘴说道:“狄老哥,那照你说,小卓子这次可够呛啊,天眼倒还好说,大不了养着呗,养到啥时候算啥时候,可是这修为,就这么散了?”我听到这话一惊,身上顿时颤了一下,此时清音急忙拉住我的手使劲按了一下,我这才平复了一下。只听狄老说道:“两位老哥哥,眼下小卓子的修为,情况比较特殊,要说就这么废了吧,他这个……还有法子能试一下,要是说完全恢复起来吧,他这个……麻烦……”“诶呦,我说老狄头啊,咱们都是一把岁数的人了,怎么还说话吞吞吐吐,磨磨唧唧的。”大师傅忍不住了,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老狄头有话你就直说就得了,你说到底是怎么办?需要人……”大师傅拍怕自己的胸口继续说道:“上到山下油锅,只要能救孩子,老牛鼻子我没二话;需要钱……”大师傅忽然伸出手来『摸』了『摸』二师傅的光头说道:“要多少只要有个数,就包在这个老秃驴身上了。”二师傅一把打掉了大师傅的手说道:“滚他妈一边去!”紧接着又对着狄老说道:“老狄头,别听这老牛鼻子的,我是出家人,哪有多余的银钱。”大师傅闻言哈哈一笑说道:“拉倒吧,你不是爱给别人装孙子吗?随便找上几个庙,找上几个小贼秃,赶紧跪下去叫人家师爷,怎么的还讨不来点压岁钱?”“我去你妈的……”说着二师傅一个大巴掌就像大师傅打了过去,大师傅嬉笑着躲了开去。狄老赶忙说道:“哎呀二位稍安勿躁,听老朽讲来……”只见狄老脑袋向前一探,二位师傅会意,急忙把耳朵贴了上去,一阵“戚戚倏倏戚戚倏倏”的说了半天,这三人才回归原位。 大师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老狄头,我以为你说的是啥呢,这有啥麻烦的,这也是好事啊,我说,诶诶,就刚才,下午的时候,小卓子刚出来那时候,你们注意到了没有,清音姑娘那眼神,那动作,我跟你你说,这事准保有戏。”说道这的时候,我也感到清音身体微微一晃。这时候却见狄老忽然将食指放在口边“嘘”的一声,紧接着小声说道:“我说二位老哥哥,其实清音这丫头的心意老头子我最了解,只不过清音这丫头自幼懂礼数,要是说给他们俩捏合捏合,她肯定乐意,可要是说啥也没个准备就让他俩那个啥,先别说俩个孩子愿不愿意,就说我这个当爷爷做师傅的怎么开这口啊?”老狄头话音刚落,只听大师傅哈哈大笑一阵,说道:“老狄头你多虑了,刚才,就是刚才,下午那会,我在屋后看见的,那俩孩子可好着哪……”说完捂着嘴,一脸猥琐的笑,然后捂着嘴将脑袋探到桌前,这老狄头和二师傅也把耳朵凑了上去,我仔细聆听,依稀辩得老牛鼻子说的是:“这俩孩子,都抱上啦,要不是我一个不小心,嗓子刺应了一下,弄不好都亲上了,嘿嘿嘿……” 第九十八章 夜 话 老牛鼻子这话一出口,顿时我的脸上就像是发了烧一样,烫的都能烙肉饼了。而清音此时也是身形微微颤抖,极为不自在,我急忙做出“嘘”的手势,顺势一把搂过清音的肩膀,蹲在柴火堆里继续偷听。 大师傅言讫那一脸猥琐的笑看着真是十分的欠揍,狄老听完这话,吃惊的大嘴张的都闭不上了,而二师傅听完这话“噗”的一声,一口还没有咽下去的酒一点没糟尽,全部喷到了大师傅的脸上,大师傅正笑呢,没料到有这么一出,顿时被喷的满脸酒水狼狈不堪,一边不停的擦着脸上的酒水,一边怒骂道:“你个老秃驴干啥?嘴里装马达了,满口喷粪。”二师傅哈哈一笑说道:“我说你这个老牛鼻子为老不尊,真是个老不羞,你说你都一大把岁数了,躲在屋后偷偷看孩子们亲热,丢不丢人?诶我说,你个老牛鼻子是不是动了凡心,心眼也活泛了,要不我安排几个徒子徒孙的,给你牵根线搭个桥,到陕北的寻个婆姨,给你晚间捂捂被窝,说不定还能老来得子,你也弄个开枝散叶,香火也有个传承,俗话说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诶,老牛鼻子,好像你的祖籍就是绥德的吧……”“我去你妈的……”大师傅听完一声怒骂,酒碗里的酒一抖手全部向二师傅泼了出去,二师傅一见急忙满脸嬉笑的躲了开去。 狄老见状急忙打圆场:“诶诶诶我说,二位老哥哥,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老朽还有话说还有话说。”二位师傅这才罢手重新落座,狄老喝了一口酒这才说道:“二位老哥哥,这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可是这里面还有一段隐情,还请二位老哥哥定夺。”“哦“你说。”二位师傅异口同声说道。狄老说道:“此法用于其他的疾病的治疗,可以说堪称神术,可是任何方法都不是万能的,此法治病我可打包票,可是用于疗伤,尤其是内伤,我可不敢说是百分百有效啊。”二师傅闻言大手一挥,说道:“狄老哥,你不必担心,要是没有效果,这是小卓子的天命,没法子,谁让他摊上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师傅呢,这个不怪你。”大师傅怒道:“老秃驴,我忍你半天了,今天要不是为了孩子,我早就扇你了。”二师傅寸步不让,立刻回道:“咋的?你还扇我?谁把小卓子带成这样的?你他妈还有理了?来来来,你扇,要是扇我能把小卓子的丹田复原了,来来来,你可劲的扇……”说着二师傅把打脸凑到了大师傅面前。大师傅闻言见状,一把推开了二师傅,“唉……”的长叹一声,别过脸去。 狄老急忙说道:“诶诶诶我说二位,怎么又吵吵上了,你们听我说嘛。这个要是有效了,起了作用了,他……他就……”说道关键之处狄老又结巴上了。这一结巴,二位师傅又急问道:“就咋的?”狄老手掌在自己大腿上一拍,猛地灌了一口酒说道:“如果要是有效的话,小秦兄弟身上的伤,都会先行转移到清音身上来,等到小秦兄弟丹田恢复,也正是清音重伤之时,我必须带清音回到我们苗寨休养,只是我们这一走……”大师傅闻言说道:“狄老哥,这个你就放心吧,今天晚上先让他二人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就做主,让他二人那个啥,一旦小卓子丹田恢复了,我就让小卓子送你们二人回苗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和这个秃驴了。”狄老听完大师傅的面『露』喜『色』,顷刻间又忽然面『露』难『色』,问道:“那这个事,是不是要先通知一下小秦兄弟的父母,看看他们的意思?”“诶呀,我说老狄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怎么还‘小秦兄弟小秦兄弟’的叫,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就能做主,老马头和小卓子他爹我代表了,我只要点头他们肯定没有二话!”二师傅话音刚落,狄老心头一喜,却猛然间听得大师傅喝道:“放屁,你能代表的了?你能做的了主?小卓子是他爹生妈养,还有,你以为只给老秦通个气就行了,你知道个屁,小卓子他家是老马头说了算,你不告诉老马头,偷『摸』的把这事办了能行?我告诉你,这事老马头,老嫂子,一个都不能少,除此之外,老葛头呢?老葛嫂子呢?还有扬子,小蕾,你都不言言?你代表,你能代表个六!”大师傅这一番话说的心里乐开了花的狄老顿时又眉头紧锁了起来。这时二师傅开口问道:“那你说,那你说怎么办,眼下时间这么紧,再耽搁,恐怕就来不及了,难不成你要先斩后奏不成?”谁知大师傅大手一挥说道:“不用,你做不了主,你代表不了,我能!你可别忘了,当年那是老马头抱着孩子找的我!我现在就代表老马头和老嫂子、小卓子他爹娘,现在就做主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大师傅这话一出,狄老可高兴了,顿时握着二位师傅的手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 我跟清音对视一眼,只见此时清音双眼无限柔情,主动的靠在我的怀里,我心道反正师傅和狄老也都做了主了,那清音不就是我的老婆了,那还穷装个啥,于是我便顺势将清音抱在怀里,继续偷听。 这老哥三眼看着就已经达成了共识,可是大师傅忽然眉头一皱又说道:“老狄头,如果这事要是不成,那清音姑娘……”狄老一摆手说道:“没事没事,这丫头我看到明白,要是这事不成,这丫头身体会变得虚弱一些,不过不会致命,只要是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不过我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说到这里,狄老双眼似乎又泛出了点点泪花。二师傅一看说道:“老哥哥您这又是咋的了?刚才不是又好好的吗?”狄老抹了抹眼泪,这才说道:“要是此法成了,小秦兄弟…小卓子的修为倒是可以恢复,不过清音,弄不好却是修为尽失,以后怕是连针都不能拿了。”大师傅闻言长叹一声,说道:“都怪我,这一下害了两个孩子啊,要是知道清音姑娘代价如此,小卓子未必肯答应。”狄老此时急忙端起酒碗说道:“来来来喝喝,也许是我老儿多虑了,这双修之法本已是失传之术,是我在残谱中偶然见到,当时读完心中一笑并无在意,不想今日却用上了。”二师傅一口干了碗中酒,起身便走,边走边说道:“我这就起身,去城里通知老马头他们,你们在这里盯着,准备一下。”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雷云观。剩下的二老自然也喝不下去了,老牛鼻子一摆手说道:“老哥哥,走走走,咱俩也歇着去吧。”说着拽着狄老便向草棚子里走去。 我见二人走去,便悄悄的和清音走了出来,蹑手蹑脚的回了屋。由于我们俩是偷听,因此没有敢点灯,清音要回侧屋,被我一把拉住,拽到了炕上。我问道:“清音,看这样子,这三个老头子,是直接给咱俩做主了,这是要定终身了啊。只不过为什么咱俩非得成亲才行啊?”清音幽幽的说道:“怎么了?看这样子,你是不愿意啊,不愿意就拉到,我又不是非得嫁给你不可。”“我啥时候说不愿意了,我就是担心。”“你担心啥?我都不担心你有啥可担心的?”“刚才狄老说,给我恢复修为的代价,是不是你就……”“管我干啥,我又死不了,其实爷爷跟师傅早就说过了,师傅怕我受了委屈,对不起我,一直没有答应,后来爷爷私下问了我,我同意了,爷爷才又找了两位师傅。”“啊?狄老他……就直接问你,那个,咱俩那啥……”“你想的美,爷爷是问我愿不愿意跟你……跟你……”“啥?”“双修!” “双修?阴阳双修?能恢复我的丹田修为?”“嘘……你小声点,阴阳双修确实是道家之高的术法,只是这阴阳双修,必须二人心意相通,不可有半点杂念,否则极易走火入魔,因此双修虽然能够提高二人修为,其过程凶险万分,使用的越来越少,因此这套方法y失也渐渐失传了,爷爷也是偶然才发现的,不过只是一部分,剩下的我们要自己『摸』索了。”“狄老刚才说,要是不成的话……”“你还管我爷爷叫狄老?爷爷说要是不成的话,你可能就是普通人了,天眼也不会再开了,那个时候,你就好好到城里找份工作,好好挣钱,然后你得养我和孩子。” 听到这话我讪讪一笑,说道:“天『色』不早,娘子早点安歇了吧。”清音一笑莞尔,说道:“想得美,明天二师傅就把你家老少全都带来了,到那时我看你还怎么耍贫。”说完自己下了炕,回到侧屋去了。清音走后,我心里有些激动,睡不着,于是我调整呼吸,打坐试着提气,果然丹田中气息全无,我忽然想起一事来,掀开衣袖查看我的右臂,只见右臂之上的凤羽图形,竟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第九十九章 逆 流 我见到右臂上凤羽图案消失不见,顿时大惊失『色』,这凤羽图案是我与火凤沟通的唯一媒介,如今没有了,将来即使我找到了火凰,却又如何能够通知到火凤呢?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九妹此时尚在东北照顾何秋实,如果九妹在此,说不定也能给我帮个忙。要是火凤能来,说不定能够帮我恢复丹田气海,我这么想着想着,忽然眼前一亮,手腕上的玄火双环说不定能够找到火凤。于是我屏气凝神,心念一动,果然玄火双环还是感应到了,渐渐地只觉一股暖流忽然流入到我的右臂之上,顷刻间右臂之上忽然火光大盛,只感觉一阵难以忍受的灼烧痛彻心扉,我的内心在不停的嘶吼惨叫,头脑一阵眩晕,只觉身子一沉,仿佛堕进了万丈深渊。 无边的黑暗中,渐渐出现了一个光点,这个光点向我飞来,离我越来越近,到了眼前我才发现,这个光点竟然就是满面红光,散发着滔天热浪的火凤。我见到火凤喜道:“火凤姐姐,快来帮我。”火凤来到我的面前熄灭了焰火化作人形,看着我说道:“秦生别来无恙乎?可是找到了火凰的下落?”我闻言心头一苦,泪就流了下来,对着火说道:“火凤姐姐,这次请你来,是想让你帮我的,我的修为尽失,丹田气海和天眼被毁,我想起来火凤姐姐属于仙族神兽,可能会有枯木逢春之法,请火凤姐姐助我。”火凤闻言眉头一皱说道:“秦生修为虽然不高,可是自保有余,何故遭此大难?”我悲从心头来,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便将我如何受伤的情形说了出来。火凤听罢,说道:“时间凡人之天眼,乃是天地灵气所成,非普通妖灵之物可毁,即便是我神族神兽,遇到天眼之光,也是唯恐避之不及,何故你的天眼却被小小妖灵毁去?待我查看一番。”火凤说完,伸出指尖,一道红光向我的额头点来,这道红光打入我的上丹田天眼之后,只觉得万道利刺刺入,顿时一阵剧痛传来,涕泪横流。火凤大吃一惊,急忙收了那道红光,走到了我的身前,搬起我的下巴,说道:“你仔细看着我的眼睛。” 我闻言像火凤双眸之中看去,渐渐火凤的双眸只见闪出了衣服绝美的画面,一汪平滑如镜的湖水,远处群山缭绕,高处白雾茫茫,湖边绿草如茵,古木郎琳,一派鸟语花香。忽然一阵清风吹过,顿时花香扑鼻,但见绿草繁盛之处,忽然百花盛开,百鸟齐鸣,此时天空中一阵悦耳的凤鸣之声响起,一只浑身火红的凤凰自天上飞来,在湖上翱翔几圈之后,款款的下落到了花丛之中。这火凤落下之后,百鸟纷纷围在她的身旁,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十分的愉悦欢快。我看到这幅情景喜不自禁,我仿佛看到清音也在这百花丛中,我正想迈步而去,忽然脑中一阵巨疼,我又回到了眼前的现实。我睁开眼睛一看,火凤已经放开了我的脑袋,站在我的面前,竟然不停的浑身栗抖。我急忙问道:“火凤姐姐,您怎么了?”火凤渐渐平复了一下才说道:“秦生,你的身体我检查过了,你的天眼和丹田气海并未毁去,修为也并未丢失,而是……而是……”说到这里,火凤的身体又开始微微栗抖起来。我急道:“火凤姐姐,到底怎么回事,您倒是说啊……”火凤颤抖着说道:“秦生,你这是中了寒冰怨气,这寒冰怨气我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这是当初那个玄武恶灵所产生的寒冰怨气。当年玄武恶灵自爆而亡,其寒冰怨气已被火凰拔除,难道……难道……尚有味除尽的寒冰怨气?那就是说,火凰……火凰……”闻言急道:“火凤姐姐,您是说,只要找到了这道残存的寒冰怨气,就有可能找到火凰哥哥?”火凰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神,这才点了点头说道:“秦生,火凰之事涉及到我仙族神兽之秘辛,望你切勿透『露』出去。此时你的天眼和丹田尽数被打入了寒冰怨气,因此天眼和丹田气海全部冻结,因此只要你稍微一行气,冷热相遇,阴阳相交,便会痛苦异常。”我闻言急道:“火凤姐姐,那我岂不是没有救了?”火凤微微一笑说道:“未必,说是劫难不假,但是这对你来说也不全是一件坏事,岂不闻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要你能化尽这些寒冰怨气,便可为你所用,成为你的修为。”“化尽?”我垂丧气的说道:“火凤姐姐,化尽寒冰怨气谈何容易?且不说我的功力攻不够,眼下我根本就无法行气,即便是可以行气,这心如刀绞,脑似zhen ci,我也难以忍受,怎能化尽这寒冰怨气呢?” 火凤微微一笑说道:“秦生,阴阳术法贵在变通,切不可循规蹈矩,否则只是走前人的路子,自己只是前人的影子而已。自古以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切阴阳术法之起源,莫过如此,阴阳本就是不停流转之理,如你正常行气,其『性』为阳,在加上你吸收了龙鳞之气,其气息为至阳,至阳遇至阴,凡我仙族神兽之躯未必能受之,何况你凡人之体?如你反其道而行之,便是至阴,将至阳之气化为至阴之气,定能化尽寒冰怨气,带化尽寒冰真气之时,再正常行气,此至阴便可化为至阳。”“火凤姐姐,照这么说,我自己便可化尽体内寒冰怨气?”“当然,你自己一人足矣!”“火凤姐姐,你可知有阴阳双修之法?”火凤微微『色』变道:“阴阳双修确是道家无上术法,不过此等术法必须二人心意相通,如你可寻到心意相通之人,便可习之。阴阳双修,必须一男一女,男女丹田气海相连,一阴一阳,每一个周天互换阴阳,此等修习必须心若止水,不可妄动邪念,如有一方心念异动,双方必然走火入魔,还请你谨慎为之。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火凤飘然而去。 我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我轻轻的下炕走到侧屋门前一听,清音气息平稳,已是在熟睡,于是我回到屋中,盘腿坐下,按照火凤的说法,反其道而行之。没想到这一下还真的收到了奇效,丹田气海中渐渐的有了动静,不久之后,毫无生气的丹田气海中按照逆时针方向旋转起了漩涡,等到漩涡转起来之后,我尝试着将这股气息逆流而上,顿时一股凉气顺着督脉向上流去,顺利抵达上丹田。在上丹田滞留片刻之后,便顺流而下经任脉流回我的丹田气海。这一个小周天过后,我顿时大喜,立即屏气凝神,几个逆行的小周天过后,丹田气海的漩涡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一根冰刺,于是我再次调动气息,一股阴凉的气息顺着全身游走,奇经八脉游走一遍之后,我已经能够觉察出来,丹田气海、上丹田各有一根冰刺,阴冷无比。 我决定趁热打铁,随着丹田气海逆行的漩涡越来越快,逆行的阴气在体内越来越强,虽然此时我的天眼仍未打开,但是仍然能够觉察出来,这股气息由原来最初的涓涓细流,渐渐变粗变强,游走在各条经脉的过程中,似乎像『毛』刷子扫过一样微微发痒,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我感觉此时我呼出来的气息都带着冰茬子一样。不知行过了几个大周天,忽然腹中微微一疼,下丹田中的冰刺似乎碎裂的一段,我不敢半途而废,收敛心神,集中精神逆行气息,不知不觉的没一个周天过后,小腹都会微微一疼,都有一根冰刺碎裂开来,直到几个大周天过后,小腹再无疼痛感传来的时候,我心里大喜,这说明我的丹田气海中的寒冰怨气已经化尽。 丹田气海恢复之后,我调整了一下节奏,调整了一下吞吐,慢行了一个小周天之后,已经活跃起来的丹田气海向上丹田天眼处开始推进。与刚才一样,这股玄冰罡气途径上丹田之后,额头微微一疼,我知道这是起了效果了,于是调整心态,在运行了几个大周天之后,额头处疼痛渐弱,直至消失。 上丹田寒冰怨气化去之后,我呼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天光已经大亮,屋中满座数人,仔细一看竟是我的两位师傅,狄老、清音和俺姥爷和姥姥。看见我睁开眼睛,俺姥姥可说话了:“看看,小卓子醒了,小卓子醒了。快烧热水烧热水……”俺姥姥这一喊,屋里顿时轰动了起来最先动作的是清音,急忙起身就要忙活,看着众人我没有说话,此时我心静如水,再次闭上了眼睛。耳边就听道大师傅一句话:“等等,先别动,都不要出声,不要打扰他……”随着耳边声音渐渐消失,我平复了一下气息,再次调动丹田气海中的气息,丹田气海中的气息遂以顺时针方向渐渐旋转起来。 第一百章 复 明 丹田气海按顺时针旋转之后,腹中渐渐的暖和起来,没过多久,小腹中一阵热流传来,先天罡气竟然不由自主的顺着全身经脉开始游走,两个大周天过后,我已经大汗淋漓,只觉得身上一阵燥热,体内的罡气运行越来越快,忽然一道极其强烈的灼烧感忽然从丹田气海中分离而出,向右臂上冲去,顿时右臂一阵火烧似的感觉传来,隐隐的发现右臂红光一闪便消失不见。 又过了几个周天,体内罡气渐渐平缓,身上似乎不断有水滴滴落,不过这个没有太大的影响,我平复了一下气息,准备冲击天眼。一股暖流慢慢的由丹田气海中冲出,行至上丹田天眼之处时,就好像破了堤的洪水一样,平铺了开来,去并向任脉流去,随着丹田气海的不断输送,所有气息源源不断的汇集在上丹田之处,小流逐渐汇聚成了大海。 刚开始海面上风平浪静,海水轻轻拍打着海边的沙滩,就好像被少女无比柔软小手在抚『摸』着一般舒适,渐渐的海面上风起云涌,逐浪翻云,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光点,这个光电渐渐地变大,就好像一个太阳挂在天上。这个太阳出现之后,海面上突然风起云涌,狂风席卷着破涛,仿佛一切都要粉碎在这惊涛骇浪之下。天空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太阳的边缘忽然出现两道浅浅线条,这两道浅浅的线条分上下向左右两边延伸开去,形成了一上一下的两道弧形,这……这……这哪里是什么太阳,分明就是一只眼睛。随着海面上的波涛汹涌,这只眼睛的轮廓渐渐地清晰起来,先前被认为是太阳的,正是这只眼睛的眼球,不过这个眼球灰蒙蒙的一片,就好像透过严重雾霾的天气看见的太阳一样,毫无生气。 随着丹田气海的输送,上丹田忽然也形成了一个丹田气海,上丹田气海波涛,下丹田似乎也感应了起来,变得躁动不安。忽然,上丹田气海中猛地激起一阵滔天巨浪,这股滔天巨浪夹杂着狂风,居然向着天空中的巨眼卷去,这一浪头卷起了万丈高,竟然一下拍到了天空中的眼球之上,顿时额头一阵疼痛传来。这一个浪头拍过,海面上似乎起了连锁反应,一个个的浪头接二连三的排在了空中的眼球之上,我咬着牙强忍着疼痛,也不知道挨过了多少个浪头,我渐渐的适应了这种感觉,虽然有些疼痛,但是透过这中疼痛的感觉,似乎还有些莫可名状的舒适之感。此时海面上就好像煮沸的油锅一样,拍打在眼球之上的巨浪从渐渐地有了温度到变得炙热无比,我忽然觉得全身热血沸腾,口干舌燥,仿佛置身于火焰山一般。随着上丹田气海的沸腾,海面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漩涡,在这个漩涡不断的旋转之下,海面上的波涛渐渐的平息了下来,滔天的巨浪渐渐的汇入到这个漩涡之中,漩涡越转越大,顷刻间,旋涡已经沾满了整个海面。随着漩涡的搅动,海面上雾气蒸腾,天空中的巨打的眼球被着雾气蒸腾熏得十分的舒服。 随着上丹田漩涡的扩大,小腹中的下丹田气海旋转的气息中央,似乎也出现了一个漩涡,这个漩涡渐渐地随着旋转的下丹田气海呈顺时针旋转,下丹田气海中冲出的气息汇入上丹田气海的漩涡之中,竟然顺着上丹田气海中的漩涡呈逆时针而旋转,就在这两道个漩涡形成之后,我的腹中就好像逐渐被抽空一样,二脑袋中就好像在源源不断的灌入铅水一样肿胀发沉,胸口中好像压着一块巨石,憋得我实在是透不过起来,此时我的脑袋就好像是一个被充满气的气球一样,仿佛一碰即爆,这种憋闷的感觉和压迫感让我透不过起来,意识渐渐的变弱,似乎就要陷入无边的黑暗和无尽的睡眠之中。 不知道是我进入了沉睡还是进入了黑暗,只听耳边传来这个熟悉的声音:“娃娃,你要挺住啊,这千百年来,你可是第一个走到这一步的人了,千万别放弃了,咬着牙挺住啊。”我昏昏沉沉的心道:“废话,我不想挺得住吗?这他妈滋味太难受了,你受一下试试。”没等我想开口,只听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娃娃,知道你不好受,你以为脱胎换骨那么容易呢?岂不闻谁蜕皮,鹰蜕壳,哪一个不是经历了无限的痛苦?就是仙族神兽也得经历涅盘,才能得到新生,千百年来无数人梦想这份机缘,你小子真是出门踩了狗屎了,这份机缘竟然落到你的头上,你要是浪费了这个机会,可就变成普通人了,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大小伙子,这点苦吃不了这点罪受不了,你肯真算不上是个人物。”我心道:“我去你二大爷的,老子在这里受苦受难,你们俩在这里看热闹讲道理,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早就想通了,老子一死,你们也就不存在了,少唬我,告诉你,老子不玩了,不伺候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诶诶诶,你你你,你不能这样啊,娃娃,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我们想想啊,你想想你的家人,你的师傅,还有哪个女娃娃……诶诶……”“呱燥……” 说是说,世间大好的生活,谁不向往啊,用得着你们在耳边呱燥。不过这么一白话,我渐渐的清醒了起来,忽然心头一阵,再次屏气凝神,上下两个丹田气海再次在我的脑海中显现了出来,此上丹田气海中云雾蒸腾,天空中巨大的眼球已经被云雾蒸腾的看不见了。就在这时忽然心头猛地一震,只觉得自上丹田忽然分出一道气息忽然注入到了任脉之中,沿着任脉顺流而下,就好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风驰电掣一般的注入到了小腹中的下丹田气海中。这一股气息注入,我顿时全身一抖,就好像是热油锅里忽然放进去一快冰茬子似的,猛地我打了一个激灵。这道气息注入之后,上下丹田忽然贯通起来,下丹田渐渐不再燥热,而上丹田也渐渐的平静下来。这两道气息就好像是两条纽带一样,将上下两个丹田气海串联起来,体内的气息不停地在上下两个丹田只见循环,而两个丹田气海中的漩涡的节奏也逐渐变得一致起来。几个循环过后,上丹田气海上不再云雾『迷』茫,天空中的那个巨眼也渐渐的清晰起来,巨大的眼球中间忽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黑点出现之后,上丹田气海中的海面上忽然出现了一道水柱,这道水柱直上云霄,钻进了眼球的黑点之中。 海面上的水柱逐渐变粗,空中的眼球上的黑点再吸收了上丹田气海中的气息之后,逐渐变大变得明亮,慢慢地变成了黑『色』的眼珠。随着上下丹田的贯通,气息流通越来越快,只觉得额头处有数道强流激湍不断地冲击,随着冲击强度不断地增强,脑子里面就好像是被抽真空一样莫名的痛苦,我咬碎钢牙,心里一狠,心道:“有本事你就把我的脑袋冲爆了,要是被老子挺过来,老子非把一切邪魔外道都给清了不可。”凭着这股信念,也不知道挨过了多少次冲击,忽然脑中“轰”的一下,心头一松,身体似乎一切事情都结束了一般的轻松,脑中也不再有那么压抑的感觉,反而变得飘飘然无比的轻松,我心中一喜,顿时不由自主的仰天长啸,随着这声长啸,上丹田天眼猛地一亮,一道气息自额头激发而出,透过屋顶直达寰宇。通过这道气息,空中的星辰似乎就在我的手边,仿佛伸手可及。寰宇中惠风和畅,天朗气清,仰观宇宙之大,心旷神怡。璀璨的星光发出一道道的清冷的气息,这道清冷的气息顺着天眼直达我的肺腑,一阵清新的气息瞬间充满我的的体内。这股清新的气息在我体内循环游走,在运行了两三个周天之后,我心念一动,天眼中气息忽然雷光闪动,忽见寰宇中亮出一道利闪,顷刻之后耳边传来“咔嚓”一声巨响,天雷激『荡』,玄雷破晓。 我平复几下呼吸,睁开眼来,走下了炕。这才发现此时我身上黏糊糊就好像裹了一层油脂一般,发出一阵恶臭。天雷一响,惊醒了沉睡中的人们,我走出了屋子一看,屋里屋外,前院后院搭起了几个警用大帐篷,我家这些老老少少纷纷探出头来,看见我走出了喜出望外,可闻见我身上这身味,一个个又是掩鼻而走,俺爹摇晃着大脑袋看着我说道:“你小子这是怎么回事,净他妈给我丢人现眼,是不是好好的坐傻了,掉茅坑里了。”清音捧着一盆清水和一条『毛』巾走了过来,我这时才发现,我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破碎,就穿着一条小裤衩走了出来。葛陈蕾眯着眼睛说捂着鼻子道:“大家都回去睡吧,让清音姐给我哥洗洗,洗好了再说。”众人一听,纷纷回头钻进帐篷里,院中立刻安静了下来,就剩下我和清音二人。 第一百零一章 聚 餐 这么一折腾,众人虽说是回去了,但是也都无心睡眠,各自回到帐篷里面,窃窃私语。清音端着水盆,搭着『毛』巾跟我进了屋,小心的在我身上擦拭,我看着清音的面庞,这几日明显的变得十分消瘦,看得我心里一阵难过。清音擦洗了一阵,皱了皱眉头说道:“秦哥,你身上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我看了看清音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啊,不过我觉得这是我体内杂质被清理出来了,所以才是这样。怎么我家人都来了?”清音“噗嗤”一笑说道:“你忘了前天晚上,咱俩干嘛来着?”我惊呼道:“前天?”清音叹了口气说道:“可不是前天么?你这一坐,就坐了两天。不吃不喝的,吓得我……本来我们想叫醒你,可是二位师傅说他们守着,不让我们叫你。你难道忘了,前天晚上,咱俩到后院偷听?”我会想起来前天晚上的情景,恍然大悟说道:“对对对,爷爷和师傅已经把咱俩的事订下了,二师傅心急,喝了一半起身去通知我家里人去了,还说要叫上我姥爷和姥姥,还有葛姥爷他们。”清音说道:“嗯嗯,昨天一早他们就都到了,陈蕾也来了,她张罗的,带来好几个武警战士,帮忙搭的帐篷,观中房屋不够,你又这个样子,于是大家都住在帐篷里。”清音边说边擦,可是半天也没有擦干净多少,我见这样洗法太费时间,也不痛快,于是拉着清音说道:“清音,走,别洗了,你给我拿套衣服,咱俩去外面。”说着我匆匆的拿了块肥皂,带着清音直奔后山坳的山泉。 这后山坳的有一条小溪,早在二十年前,这里还是一条挺宽的河,每到夏季晚间,师傅经常带着我来这里洗澡祛暑,不过现在大河不见了,仅剩下窄窄的一条涓涓细流。不过这条河的上游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潭,以前水美鱼肥,现在只剩下一个小水洼那么大。不过就是这个小水洼,也确实比一盆盆打水洗的痛快。我带着清音来到这个小水洼,清音在岸边帮我看着衣服,还好此时天还没有亮,借着夜『色』茫茫,我便下水洗澡。身体一入水,冰凉的山泉激的我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虽然是盛夏,但是山里不比城里,山泉依然是冰冷刺骨,水洼不大,不能在里面游泳,于是我在水里使劲的扑腾,也算热热身。扑腾了一阵匆匆打上了肥皂,搓洗完之后,再次入水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那么凉了,白『色』的肥皂沫在水中四下散去,仿佛水中盛开着朵朵白莲花。毕竟是活水,肥皂沫子在流净之后,潭水又变得清澈起来,此时我心念一动,心道:刚刚天眼过处,寰宇中清气通过天眼的光芒,竟然能够直达肺腑,如果我在冰冷的潭水中,是不是也能够吸收一些灵气化为修为?想到此处,我在水洼中找到一个稍微平整的地方盘腿坐了下来,屏气凝神,调动起息,逆行体内罡气,不久体内罡气转了起来,一阵清凉的感觉顿时传遍了全身。 随着这种清凉的气息流动,我能够清晰的感觉的体内的气息在流动,从下丹田气海一只贯穿到上丹田气海,两个气海一顺一逆,清凉的气息一入小腹下丹田,顷刻间热气蒸腾,变成了一股暖流,这股暖流再行至额头上丹田时,转眼间又转化成一股清凉的冷流顺势而下,如此循环不停。我趁机打开天眼,顿时腹中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只见体内先天罡气的情形不复存在,转而变成了一条浑厚的泛着金光的黑白两道气息交织而成的混元罡气在体内循环流动。我举天眼向水洼中看去,额头处一道气息『射』出,水洼之中的情形顿时十分清晰的显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只见水洼中的泉水清澈无比,水中似乎蕴含的五彩的流光,这些五彩的流光纷纷向天眼『射』出的气息中聚集起来,顿时这股气息也充满了五彩的光泽,这五彩的光泽顺着天眼的气息直达肺腑,而我此时就好像神游天际一样心旷神怡。在五彩的光泽暗淡下去之后,我收了天眼,此时在看水洼中的泉水,已不像最初是那般活泼富有生气。 我出了水潭,擦净身体换上干爽的衣服,感觉到精神十足。我要跟清音一起回去,清音非要将我换下来的衣服洗净,当她蹲在潭边将衣服泡在水里之后,忽然“咦”的一声,转过头来问道:“秦哥,这水,这水怎么是……热的?”我闻言一愣,伸手没入水洼中一试,果然是温水,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清音三下五除二便将衣服洗净,我们便回到观中。 回到观中时,天已经亮了,院中烟火缭绕,葛陈蕾系着围裙在紧忙活,清音将衣服晾起来之后,也要跟葛陈蕾一起忙活,葛陈蕾一见急忙把清音推进屋,说道:“嫂子,这几日你最『操』劳了,我哥现在醒过来了,看样子精神不错,你好好的睡一觉,什么也别管。”说着硬是给清音按到了炕上盖上了被子。这一声“嫂子”,叫的清音脸『色』红了大半边,急忙躺了下去缩进被子中。 不多时天光大亮,院中早就摆好了桌案,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牛肉热汤面出锅,俺姥爷姥姥、二位师傅和狄老一桌,俺爹娘还有我和陈蕾一桌,吃的不亦乐乎。西北生活习俗和其他地方有所区别,除了汉族人普遍的什么油条、豆腐脑、小笼包子等传统吃食,牛肉面是普遍的西北早餐吃食,尤其是在冬天,大早上寒风凛冽,吃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加上两勺辣椒油,这一天都是精神饱满。除此之外,西北的辣椒也是十分的有特『色』,西北的辣椒不像朝天椒,小米椒或是川鄂湘的辣椒那样,干辣干辣的,那种辣椒没有点吃辣的天分,真的不行,吃下去辣嗓子,到肚子里火烧火燎的,说句不雅的话,吃完了放个屁都熏眼睛,拉泡屎都辣pi yan。而西北的辣椒是香辣,虽然也有辣味,但是不是那种辛辣,热油一泼,倍儿香!西北的辣椒分为两种吃法,一种是偏向陕北风格的油泼辣子,一种是纯宁夏回民风格的羊油辣子。陕北风格的油泼辣子,各种影视剧多有介绍,各类餐馆中也比较常见,就是将辣椒磨成面,热油一泼即可。而宁夏的羊油辣子确实颇具特『色』。宁夏的羊油辣子是用羊尾油配上辣椒面制成,冷却之后,看上去红彤彤的一嘎达一块的,放在汤中调味最是上品。 这一锅牛肉面配上羊油辣子,果然是给我那牛鼻子老道的大师傅吃的直杂么嘴,没见三口两口,一大碗面就造的干干净净,边吸溜着碗里汤边说道:“真是人间绝品啊,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牛肉面了,你看看这汤,你再看看这羊油辣子,哎呦呦,这叫一个地道!”葛陈蕾闻声嘻嘻一笑说道:“大师傅,您老要是爱吃,我以后有机会就给您做,知道您吃腻歪为止!”大师傅闻言更是乐的屁颠屁颠的端着碗就跑了过来,一屁股坐到我边上说道:“丫头啊,听说你拜了老狄头为师,当了老狄头入室的老徒弟?”葛陈蕾微微一笑说道:“是啊,我现在已经是师傅的徒弟了,还是关门弟子呢,清音是我的师姐!”说完了葛陈蕾脸上的笑容就好像春天里的盛开的鲜花一样灿烂。大师傅听完说道:“那你是怎么打算的?你是还在报社干呢,还是准备跟着老狄头回他们那嘎达去学艺?”葛陈蕾放下碗筷说道:“那当然是跟着我师傅了,我已经跟报社打好招呼了,月底就辞职走人,然后跟着师傅回苗疆去长长见识,以后学艺有成,家里人有个病有个灾的,我也能照顾,我觉得,世界上最好的医术还是我们的中医,最好的中医还是来源于我们道家,既然拜了师,就得学好学透学明白,不把我师傅压箱底的招牌都骗来,我就不回来!”大师傅闻言大拇指一竖,赞叹道:“好孩子!年轻人就是要有点志气,学到了能耐,不愁将来没有饭吃,不仅不会饿肚子,而且比那些个啥博士硕士啥的大学生还了不起!”我一听赶紧问道:“陈蕾,报社那么好的工作,你说不干了就不干了,跟着狄老回苗家山寨,老葛叔和葛婶他们放心吗?”葛陈蕾微微皱了一下眉说道:“担心其实有一些,不过主要还是舍不得,我哥是道派传人,我嫂子是祝由传人,我师傅和列位师叔都是道家、佛家的大能,我亲哥是武警中队长,我怕谁啊,谁敢欺负我啊,不过我爸思想还是有点老,不愿意让我离开报社,我妈嘴里不说,估计心里也是那个意思,我爷爷倒是看得开得很,支持我跟师傅学能耐。”大师傅闻言摆了摆手说道:“毕竟是女孩子么,不像你哥,从小跟卓子『摸』爬滚打,紧实抗造,女孩么,爹娘都心疼。”大师傅这一句话说完,葛陈蕾的眼圈红了,眼瞅着眼泪就要往下掉。 第一百零二章 同 窗 眼看着葛陈蕾要抹眼泪,我急忙拽了拽葛陈蕾,葛陈蕾心里明白,『摸』出纸巾擦了擦眼睛,这才止住没让眼泪掉下来。大师傅一见自己说的葛陈蕾要掉眼泪,顿时内疚起来,急忙岔开话题,大声吼道:“再来一碗再来一碗,都吃啊,使劲吃,管够管饱……”葛陈蕾闻声急忙起身,给大师傅又盛了一大碗面这才回来。我吃完,去那桌坐了一会,跟俺姥爷姥姥还有葛姥爷等众人说了一会,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向葛陈蕾使了个眼神,葛陈蕾顿时明白过来,挽着我的胳膊边说道:“哥,我好久都没有回来了,这里都变成这个样子,你带我去四处看看吧……”说着连拉带拽,就给我拽了出去。 我跟葛陈蕾出了道观,着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席地而坐,我看着葛陈蕾说道:“定了?”葛陈蕾坚毅的点了点头说道:“定了。”我也点了点头说道:“你长这么大,在我的印象中,你是第一次离开父母,离开家吧?”“嗯!”我看着葛陈蕾把头埋在两腿中间,于是说道:“陈蕾,我以前听师傅们说起过苗疆的一些情况,那里深处大山之中,远离城市,交通多有不便,而且生活上……这个……你一个女孩子……”说到这里葛陈蕾抬起头来答道:“怕什么,师姐不也是在那个环境中长大的?别人能做到的,我也能。哥你就放心吧。”我闻言一笑,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听说苗疆那里十分的凶险,你去了之后,一定切记要听话,不能像在家里这样,我曾经听二师傅说过,苗疆盛行蛊术,这蛊术其实也是来源于我们道家的一个分支,只不过现在在苗疆传承了下来,而且那里自然条件得天独厚,山多,『药』材就多,毒虫也多,你此行一定要跟进狄老,千万别任『性』胡来。这蛊术用好了,可以治病救人,可是用在别的地方,就是可是害**根,你可千万要牢记。”说完葛陈蕾呵呵呵的笑道:“怎么了,哥,你这个道门将来的传人,还怕蛊术?要是我捅了篓子,不是还有你吗?我就不信你这个当哥的,能看着妹子受了欺负不管!”葛陈蕾这番话说的真是我担心的地方,在家里长辈眼里,葛陈蕾一直都是乖乖女的形象,其实不然,葛陈蕾颇有大男人的气魄,小时候没少跟我去野,我们不敢想不敢干的,她敢,多少次惹祸,都是葛陈蕾出的主意,我和葛陈扬负责行动,其结果可想而知,回到家中我们挨揍,葛陈蕾被叫到一边好吃好喝,在长辈的眼里,葛陈蕾都是被我们带坏的。长大后葛陈蕾正是以这样敢想敢做的气魄,在报社这个藏龙卧虎并具有千丝万缕的说不轻道不明的裙带关系的机构中搏得了一席之地。而且葛陈蕾极为好强,绝不肯在困难下低头,她的好奇心绝比无知可恐惧大的多,尤其是在她感兴趣的领域,你不说倒还好,你越是叮嘱她什么,越是让她注意什么,她越是要尝试,以她的正义感和这样的『性』格,在苗疆这种环境下,还真的不太令人十分的放心。我思虑再三,从脖子上把九妹给我的那枚石牌摘了下来,轻轻的戴在了葛陈蕾的脖子上,对着葛陈蕾说道:“陈蕾,你还记得你九姐吗?”葛陈蕾看着我说道:“记得啊,怎么不记得,不知道从哪儿就冒出来个九姐,你让我叫我就叫呗!”我闻言一笑说道:“等你学艺归来,我自然会说,眼下还不是时候,这块石牌你记着要时刻戴在身上,遇到危险的时候,就使劲的摩擦这块石牌,你九姐会去救你于危难之间。此外,这道符你贴身装好。”说完了我递给她一道符。 葛陈蕾接过符拿在手里不停地翻看,笑道:“哥,这个符有什么用啊?”我答道:“这个是防身符,一般的孤魂野鬼不敢近身的,对一些妖灵也有一定的震慑作用,不过你要记住,这道符千万不能沾水和污秽之物。”“那就谢谢哥喽……”葛陈蕾将护身符贴身装好之后,我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和一些遇到孤魂野鬼的简单方法之后,便起身回到观中。 刚进雷云观,俺爹一把给我拉了过来,骂道:“你个小兔崽带着小蕾去哪了,没事净瞎逛游,赶紧过来,正说你的事呢。”说着就给我拽进了屋。我进屋一看,好家伙,炕上坐满了人,俺姥爷姥姥和二位师傅还有狄老、葛姥爷葛姥姥这几人是老字辈,坐在炕上,俺爹和俺娘属于小一辈,坐在凳子上,我和清音是小字辈,站着。只听我大师傅说道:“既然人都来齐了,那我就厚着脸皮把这个事说一说,小卓子是我的徒弟,是我一手带大的,这个小兔崽子怎么说呢,我看着挺好,我们雷云观出来的,都是他妈好样的,不敢说人中翘楚,至少也是出类拔萃。清音姑娘是老狄头的孙女,老狄头是祝由科的传人,清音将来也是要接替老狄头的,小卓子将来要接替我,这也是门当户对。这是一;这二呢,小卓子今年二十四,清音姑娘今年二十二,年纪相当。小卓子虽然调皮捣蛋,但是人品没的说,清音姑娘一直承蒙老狄头的教导,也确实是出淤泥而不染,上得厅堂下的厨房,可以说二人是年龄相当,才貌双全,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这第三是啥呢?第三,清音姑娘的爷爷老狄头、小卓子的老爷老马头一家以及他爹老秦一家,再加上我们请来的贵客老葛头一家,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均表示对这对新人的认可,老牛鼻子我在此就再一次厚着脸皮做主了,宣布雷云观的第三十代传人秦卓与祝由科第……”说到这时老牛鼻子斜眼看了一下老狄头,老狄头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个四一个三的手势出来,老牛鼻子这才干可两声继续说道:“第四十三代传人狄清音正式定亲。最后,咱们也来个土洋结合,清音姑娘,你的意下如何?”此时清音早已红霞飞上了脸庞,低着头喃喃的说道:“我听爷爷的。”老牛鼻子闻言哈哈大笑道:“啥叫你听爷爷的?现在没问你爷爷,问你呢,你表个态,要是不中意,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清音头低的更低了,一声“我同意……”细若游丝,惹得全屋人哈哈大笑。老牛鼻子这是继续说道:“嗯……卓子你呢?清音姑娘已经表态了,你这个大老爷们大小伙子,可别丢我们雷云观正宗道统的脸啊。”我闻言正欲开口,忽然听到几辆车停到了雷云观的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葛陈蕾匆忙进屋喊道:“哥,你开出来看看,有人找你!” 我闻声急忙起身随着葛陈蕾出了屋,来到院中一看,只见雷云观门口停了一辆车,从车上下来一个带着墨镜的姑娘,这姑娘下车直接张开双臂向我奔了过来,我一愣神的功夫,这个姑娘已经来到我的面前,我见状下意识的也张开双臂,于是四臂环抱,我和这个姑娘拥抱在了一起。 这一幕给葛陈蕾看的是瞠目结舌,忙叫道:“哥,你这是干啥啊?她是谁啊?”葛陈蕾这么一喊,我忽然醒悟过来,急忙收了手,可是这姑娘似乎并不在意,仍然搂着我的脖子。我伸出手来轻轻推了这位姑娘一把,姑娘这才松开手臂,拢了拢头发站在我的面前。此时我注意到姑娘的打扮。这个姑娘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梳着马尾,上身着浅蓝『色』短袖t恤,下身一袭黑『色』紧身裤,手腕上一块手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白皙皮肤加上这一身紧身的装束,更加衬托出姑娘曼妙的身材。我回头一看,这么一会功夫门口已经出来几个人,没出来的也扒着窗户向外看,清音此时站在门口,我一转头的功夫,清音掉头就走,一头扎进了屋里。 我尴尬的冲着葛陈蕾笑了笑,还没等开口,葛陈蕾来劲了,走上前来冲着这位姑娘说道:“诶诶诶,你谁啊,上来又搂又抱,这又不是你家老爷们,干嘛的你是?”这姑娘闻言脸『色』稍微有些不自在,却又没说话,一只盯着我,我看了半天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一时间气氛有点凝固。葛陈蕾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见我们没有什么动静,赶紧把我往屋中推去,就在我刚刚转过身的时候,这姑娘忽然开口说道:“秦卓,刚刚毕业,你就不认识我了吗?”说完这姑娘摘下墨镜,『露』出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我忽然叫道:“唐樱,你是唐樱,你怎么来了?”说着急忙走了过去,拉起唐樱的手便往屋中相迎。葛陈蕾一见急忙夹在我俩中间,一把拉过唐樱的手顺势往屋中相迎,这一下将我隔了开来。唐樱走了到了屋门口没有进屋,甩开手说道:“秦卓,这么久不见了,没想到你躲到这里享清闲来了,这些日子我可是找你的好苦啊,怎么,不准备给我介绍一下吗?” 第一百零三章 初 遇 唐樱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屋里屋外的这些老少爷们,可还都没有见过唐樱,于是我带着唐樱进了屋子,正式的给屋里的老少爷们介绍起来。 我认识唐樱的时候那是在四年前,我刚刚入校的时候。跟国内其他综合类大学一样,北方大学也是一所综合类的高校,中文系稍微还要好一些,可是历史系那可就是人单势孤了。全校师生几万人,我们历史系的师生加在一起不足五百人,由此可见一斑。刚入校的时候,唐樱以她俏丽面容、大方的外表以及开朗的『性』格迅速在同学们中脱颖而出,公认的系花一朵朵。不过别看唐樱人长得漂亮,可绝不是花瓶,唐樱自幼也练过,曾经有几个高年级的学长校想泡唐樱,经常带着几个所谓的弟兄沿路拦截唐樱,惹得众学生敢怒不敢言,躲在一旁偷偷看热闹,那个学长看打扮出身富贵,几个弟兄跟哈巴狗一样,伺候的滴水不漏。唐樱是啥人?唐樱那也是心高气傲,只知有己不只有人,气死小辣椒不让独头蒜的『性』格,那能把这个公子哥放在眼里。这事情有再一再二,可没有再三再四,于是大一的下学期,又是一个夏天的夜晚,这个公子哥带着他的弟兄们专门在唐樱的宿舍楼下守候,弟兄们手上捧着几大束玫瑰花,由于这几人经常追求唐樱,在学校里早已经闻名天下,因此这个举动人们也不奇怪,来往的女生们有的匆匆而过看上一眼,有的咂么咂么嘴说道:“要是也有人这么追我,我早就答应了。”而大多数的女生都是本着看热闹起哄架秧子的而来的。为什么看热闹呢?因为唐樱的出类拔萃,早已经惹得一些女生们心生嫉妒和不满,往往就是这些女生们出来起哄看热闹。而且这个公子哥为了追到唐樱,确实下了大本钱,只要是女生们谁能帮着公子哥追到唐樱,衣服手机化妆品甚至什么演唱会门票等等等等……都不在话下。公子哥曾经扬言,往大了不敢说,只要是这个学校里的姑娘,只有他看不上的,没有他泡不上的,他就相信一条,世间的女子再怎么矜持,再怎么端着架着,始终逃不过一个钱字。只要你舍得花钱,就算是天上的仙女下来深造,也得走了七仙女的老路子。 唐樱晚自习归来,远远的看着自己宿舍门口车水马龙好不热闹,还以为出了事情,因此加快脚步便向宿舍赶去,可刚刚走了过去,围观的人群中忽然自动分开给唐樱让开了一条路。唐樱十分的诧异的走进人群后,这才发现公子哥笑『吟』『吟』的站在人群当中,他的身后站了四个弟兄,每个弟兄手里一大束玫瑰花,人群中花香味扑鼻。唐樱见状眉头皱了一皱,没有搭话直接向宿舍楼走去。可是这个公子哥那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大手一挥,四个弟兄齐齐的蹲跪在宿舍楼门口,将手中的玫瑰花高高举过头顶,摆在唐樱的面前。唐樱的脸顿时和黑了起来,怒骂道:“滚,都给我滚开。”唐樱这一声叫骂,顿时人群中惊呼了起来,女生们窃窃私语,有声音说:“诶呀,你看咱们的大系花也能出口骂人呢,我以为她是彬彬有礼的大家闺秀呢。”有声音传说:“诶呀你说她真是不食人间烟火超凡脱俗还是在那装呢?”“我看多半是在哪装。”“诶呀我看不是多半是装,这个就是在装……”一时间说啥的都有。这时候这个公子哥笑『吟』『吟』的走走到唐樱面前,说道:“唐姑娘,你何必一出口就伤人呢?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唐樱闻言冷笑道:“哼哼哼……你是人?你确定你是人么?”公子哥闻言脸『色』一僵,稍微一顿脸『色』又恢复那嬉皮笑脸的模样说道:“唐姑娘,你怎么这么说我呢?我可没有干过什么坏事。我对你确实是心仪不已,此份真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说罢,竟然不顾众人的眼光,直接单膝跪在唐樱的面前,怀中掏出一物,举在唐樱的面前,众人一阵惊呼,原来竟是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枚钻戒。 这那里是什么追求的节奏啊,这明明就是求婚的节奏啊。这一下唐明没有料到,看眼儿的众人更是没有料到,离得远的没看见公子哥手里的东西,听到惊呼还问呢:“诶诶,人家手里拿着什么玩意,是金戒指吗?”另一个声音说道:“什么金戒指啊,那是钻戒,价值连城,人家有钱人家能送金戒指吗?那玩意多俗气,你看看这钻戒,这才是高大上呢!”众人们这一起哄,也不知道谁起了一个头,“答应他……答应他……”哗……这一阵浪『潮』似的呼喊就想了起来。 这公子哥这么一手确实让唐樱有点手足无措,眼下又是这么多人起哄架秧子,唐樱一时间脸『色』微红,心里也不停地跳动起来。唐樱的左思右想,要是接了,那不必在说,那就等于答应了公子哥的追求,这么多人见证,自己还能说得清楚吗?那以后肯定就是他的人了,这绝对是万万不能的。像这种公子哥,仗着自己家里有钱,自己花天酒地,浪费青春,等家里的钱败完了,他也就到站了,这种人怎么可能托付终身呢?可是要是不接,眼下这场子怎么收拾?一个公子哥手捧钻戒当众而跪,四个狗腿子手捧鲜花挡住了宿舍门。要是我直接转身而去,不给个台阶下,这脸打的有点狠了,最好是能让你他知难而退,自己撤了场子,这是最好。就在这个时候,也巧了,我的同学,大学时唯一的一个男米杨同学途经此地,眼看着女生宿舍门口十分热闹,正凑巧去看看热闹,可这一看就把唐樱解救了出来。 唐樱在人群中看到了米杨,顿时眼睛一亮,冲进人群拉着不知所措的米杨就来到了公子哥的面前,一白说说道:“喏,这就是我的男朋友,我们班的米杨,梅言,你看到了吗?以后不要来打扰我们了。”说罢在众人一阵叹息声中离开了宿舍门口。被唐樱挽着胳膊的米杨一脸的蒙『逼』,问道:“唐樱,你啥时候爱上我了?我好像配不上你吧?”这一句话逗得唐樱哈哈大笑,说道:“米杨你还真老实,这个世界上有啥配得上配不上的?只要看对眼了,就合适。谢谢你今天为我解了围,以后要是你看上了咱们班或者是咱们系哪个女生了,你就告诉我,我肯定给你帮忙。”米杨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唐樱的围是解了,可这事确把米杨给害了。就在当晚上唐樱和米杨二人当众挽这胳膊大摇大摆的离开,这一幕可冲了那个叫做梅言的公子哥的肺管子了。没过几天,梅言就找了几个弟兄,把米杨请出了学校。米杨是个老实孩子,尤其是历史系,男孩子本来就少,能来的基本上都是文弱书生,这出去还了得,再回来的时候已是遍体鳞伤。我问米杨是怎么回事?米杨开口不言。开口了怎么还不言,只见米杨张开嘴来浑身发抖的厉害,我往米杨嘴里一看,舌头都打着卷。我把耳朵凑在米杨嘴边,米杨就好像一个空洞的嘴里发出“灰……灰……”的声音,我仔细辨认,忽然心里一震,问道:“你说鬼?”米杨听完急忙的点了点头。好在但是文科男生宿舍比较宽裕,我们宿舍本住了六人,其余四人都是毕业生,不是离校找路子就是实习去了,铺盖早就卷了起来,屋里就住了我们两人。我给米杨检查了一下,确实有鬼气,我脱了米杨的衣服,一看就知道这是鬼抓出来,伤口还带有丝丝阴气。不过这阴气不是很重,看来这鬼的道行并不很高。在米杨的惊奇的眼光之下,我掏出了几张符纸,爆燃之后化于水中,然后将符水喂着米杨灌了进去。随后我又掏出几张符纸爆燃,再次化为符水,找出一个棉签来,对着米杨说道:“米杨,你稍微忍一下,有点疼,但是不用这个不行,阴气入体之后,你就废了,日后你就空有男儿之身了。”米杨含泪点了点头,我用棉签蘸着符水给米杨擦拭伤口,果然,蘸着符水的棉签『摸』到伤口之后,米杨猛地一震,紧咬牙关没有发出声来。我停下了手,将米杨的枕巾拿了从脑袋地下抽了出来,撬开嘴巴把枕巾塞了进去,这才继续。大约一个小时后,符水涂完了,此时米杨已经疼得昏了过去,浑身大汗淋漓。我把枕巾从他嘴里取出来才发现,已经咬出来好几个大洞。过程虽然痛苦,不过阴气解了就没事了,剩下的皮外伤就好办了。 我安顿好米杨,除了宿舍直奔话剧社,因为我知道,学校的话剧社正邀请唐樱为他们进行历史剧剧本的创作,我没带好气的闯了进去,怒喝道:“唐樱,你给我出来。”我这大喝一声,把唐樱也吓得一哆嗦,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第一百零四章 包 围 看着唐樱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我再次怒喝道:“赶紧的,你给我出来。”我这么一嚷嚷,话剧社顿时躁动了起来,几个到小伙子立刻向我冲了过来,说道:“同学你那儿的,这里是话剧社,我们还要进行排练,请你离开,我们就当事情没有发生过,你也没有来过。”说着还做了几个活动手腕的动作。我一看心里一乐,笑道:“你们几位同学真有意思,你们练你们的,我找唐樱又没有找你们,碍得着你们吗?看架势,呦呵,练过是吧,怎么着,你们几个还想跟我耍耍把式,动动武把抄不成?”这几个小伙子一看就是文科生,虽然做出了这样的动作,一看就是个生瓜蛋子。果然,其中一个说道:“找唐樱?告诉你今天你找谁也不行,滚,给我滚出去。”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怒火中烧,本来看着米杨浑身的伤,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打小跟着师傅学能耐,最看不起的就是欺负弱者,遇到弱者,我不管你不闻不问,也不求你雪中送炭,但是非要在伤口上撒把盐,我就得收拾收拾你们了。因此我闻言便对着这个小伙子怒喝道:“今个唐樱不跟我出来说个清楚,我就不走,排练,我让你们排练个屁。”说完一脚像边上的桌子踢去,只听得“咔嚓”一声,桌子顿时塌了半张。 见到这一幕,刚才出头的那几个小伙子有点怂了,说道:“快去快去报告系主任,快去找保安。”这时却听唐樱一声大喝:“站住,我们同学之间的事情,别动不动就找老师,都找老师还要我们干什么?我们长着脑袋就是为了吃饭和找老师的吗?”这一句话出口,话剧社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本想出门已经迈出腿来的,又把腿收了回去。紧接唐樱继续说道:“行了行了,没事了,他叫秦卓,也是咱们同学,跟我一个班。好了,秦卓,你来这里撒野,找我什么事,还是我唐樱做出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当着大家的面说说吧。”我一件唐樱撤了梯子,我也没什么可说得了,于是我压了压火气,问道:“怎么,就在这里说?”唐樱两手一摊,说道:“这里怎么了?都是自己人,我人正不怕影子邪!”我看着唐樱说道:“好吧,那咱们就说说米杨的事,米杨现在……”刚说到这里,唐樱忽然打断了我的话说道:“米杨?米杨怎么了?”说着转身对着对着话剧社里的同学道了声谦,转身便跟我出了话剧社。 出了话剧社我们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我问道:“唐樱,米杨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唐樱看着满面怒『色』的心里忽然一阵慌张,急问道:“秦卓,你就直说吧,米杨到底怎么了?”我看唐樱冷笑道:“怎么了?实话告诉你,米杨现在躺在宿舍里遍体鳞伤,甚至还有……还有……”说道这里我把“阴气”二字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因为我并没有感到唐樱身上带着阴邪之气,但凡是能够驱使鬼魂为人服务的,身上都会沾有阴邪之气,可是这点唐樱身上没有。“还有什么?”这一声急促的询问,我迎着唐樱的目光看去,只觉得她的眼神清澈入水,我心里忽然一动,看来我可是冤枉人家了。“还有,他……现在……昏『迷』不醒。我听说前几日,你跟米杨……”唐樱点了点头道:“不错,前几日咱们学校的公子哥梅言到我宿舍楼前纠缠我,幸亏米杨来了,我才拉着米杨金蝉脱壳,没想到这却害了米杨。”我看着唐樱问道:“这个梅言是什么来头?他为什么要伤害米杨?”于是唐樱便将这里面的事情讲诉了一遍 这个梅言是一个铝厂老板的儿子,这个年代正是国家大兴土木大搞建设的时代,于是铝厂的建材产品颇为畅销,于是他家也是家资巨富。常言说得好:老子英雄儿好汉!可是在老梅家却不是这样。老梅头辛辛苦苦在厂里打拼多年,终于盼上了好年头,钱是没少挣,可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确实让老梅头愁得不得了。梅言仗着他老子有钱,在学校里面正经事不干,专门打听新入校的女学生。就是两年的中,梅言可没少祸祸姑娘,祸祸完了,花点钱了事。这时间没有不透风的强,梅言这hua hua gong zi的名声早已是誉满校园,学校的老师也没法管,毕竟都是成年人,虽然还是学生,但是人家有自主择偶的权利。梅言比我们大一个年级,自我们一入校起,梅言那几个狐朋狗友便便将唐樱推荐给了梅言,梅言一见顿时魂飞天外,从那时起便厚着脸皮各种办法层出不穷源源不断的使将出来,可是唐樱都不为所动。前几日梅言找几个弟兄喝闷酒,那几个狐朋狗友都是校外的混混,梅言此事一提,那几个小混混便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当时梅言看出了唐樱心理起了变化,心中大喜,本以为事情有了转机,结果米杨的出现顿时砸了梅言的场子,到嘴边的鸭子眼瞅着飞了,梅言怒不可遏。 讲到这里,唐樱说道:“米杨这事肯定是他们几个人干的,我看这个学校没人敢这么干,也没人会这么干。”听完唐樱的话,我讪讪一笑道:“唐樱,要是这么一说,那是我错怪你了,刚才我态度不好,呵呵……”唐樱闻言也不计较,笑道:“没事,都是误会,我想去看看米杨。”我一听急忙说道:“别,你可别『露』面,米杨的事我来处理,你就当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就行了,要不然梅言还会找法子的,你就听我的,这个事我会为米杨讨个说法。”唐樱思索了一下说道:“也好,不过你要小心点,我看梅言和那群小混混不简单。”我笑了笑说道:“放心吧,你自己也要当心。还有,帮我跟话剧社那几个哥们陪个不是,我有点不太好意思。”唐樱闻言爽朗的一笑尔后,我们便就此分别。 我回去之后查看了一下米杨的伤口,果然没什么大问题了,于是找出红『药』水,又将伤口涂上以便之后便去食堂打来饭菜,米杨此时已经醒了过来,伤口已经不疼了,浑身痒痒的难受无比。我与米杨吃完了饭,收拾完毕之后,在米杨身旁布了三道符纸,才行离开。经过一番周折,我在校外的夜市摊上,找到了正在大吃大喝的梅言。我在邻桌要了一杯扎啤,点了几个烤串,边吃边听。只听得其中一个混混说道:“怎么样大哥,这个活干得不错吧,那小子现在肯定都不行了,我跟你说,这小子就是将来伤养好了,那事也干不了了,哈哈哈……”一阵『奸』笑传来。梅言说道:“真有那么厉害,要是真的,这小子他妈也活该,没事好好的不学习,非瞎跑坏了老子的好事,该!”说着举起杯既然又干了一大口。几人推杯换盏,吃的是不亦乐乎。吃喝一阵,只听得边上一个小混混道:“大哥,今天下午我亲眼看见的,一个小白脸子,又去找唐樱去了。他们俩在湖边溜了好几圈……”“什么?又出来一个?诶呀,看来这小姑娘还真是招人啊,收拾了一个又来一个。”旁边一个满嘴龅牙的说道。梅言听到后眉头一皱,问道:“丢砸,你看清楚是谁没有?你再见到那个人能不能认出来?”哪个叫做丢子的小混混闻言一拍胸脯说道:“扒了他的皮,我认识他的筋,烧了他的皮囊我认识他的灰。”说到这里,丢子的眼神忽然向我看来,歪着脑袋思索一阵,只见边上的龅牙伸手照着丢子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巴掌,问道:“丢砸,愣什么神,看什么那?”只听丢子说道:“大哥,下午陪着唐樱溜湖的那个小白脸子,好像就是他。”说完像我伸手一指。 丢子这一句话可惊呆这几个混混,梅言忽然一怔,看了我两眼问道:“丢砸,你看准了没有?”丢子又看了看我,十分确定的点了点头道道:“就是他,他的穿戴牛仔裤裤脚上有个洞,跟这一模一样。”丢子一句话说完,除了梅言,桌上这几个小混混呼啦的一下全部围坐在我的周围,一人拎个酒瓶子。 我看了众人一眼,笑道:“几位有幸来陪我喝上几杯么?只怕我我的酒寡菜素,怠慢了各位。”那个龅牙恶狠狠的开口说道:“好小子,下午有美人相伴游湖看景,晚上美酒佳肴赏月,行啊小子,艳福不浅啊。”我笑道:“几位好像对我的行踪很是清楚么,看几位的打扮,不像是校园里的,怎么还打听起我这个穷学生来了?干什么,是不是你们几个缺爹少娘,失了教养,看我玉树临风满腹经纶,想跪下磕头认我当干佬儿?告诉你们,老子我没这个闲心,收你们几个二『逼』当干儿子,丢人!” 第一百零五章 出 手 我这话一出口,顿时气坏了那个龅牙,那个龅牙呲着牙喝道:“好你他妈的,给我打!”这一声令下,其余的几个混混纷纷的举起了手里酒瓶子就要冲我的脑袋砸下。我猛然间一起提起,大喝一声:“慢!”这一声大喝我运足了气,就好像空中响起一道闷雷一样,几个混混一怔,手中的酒瓶子在半空中停顿了下来,瓶中剩余的啤酒顺着瓶口咕咚咚的留了出来,洒了几个混混一身,这一声暴喝也引得其他桌纷纷向我们这里侧目,一见气氛不对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纷纷离桌远远躲了开去。 我看着面前的几个混混微微一笑说道:“我说你们几个都是跑腿的货吧,看你们几个这个德行,也不撒泡『尿』照照,熊『色』!后面坐着的那位爷是叫梅言吧,你们几条看门狗给我滚,让你们的主子过来跟我说话。”这话一说,等于把事情挑明了,我来就是为了找梅言,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几个小混混还上不了桌面。领头的龅牙听完我的话,也是一脸的狞笑道:“呦呵,看来还是个岔子,好,既然你指名道姓,我也不白给,想见我们大哥可以,不过我得试试你的斤两。”我冲着围着我的混混一一打量了一下,说道:“我此来是找梅言的,就你们几个泼皮还想试试我的斤两?不怕死的尽管来招呼,我看看你们的这位大哥,能在后面厚着脸皮躲多久?”这时候夜市摊子老板出来了,一脸赔笑道:“几位消消气消消气,冲我了冲我了,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消消气,今晚上我做东……”老板没说完,龅牙猛地抬起腿来一脚给老板踢了一个跟头,这一下看热闹的四下奔逃,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龅牙这一脚踢出,这几个混混那即是接到信号了,几个酒瓶子不约而同的向我砸来。这些市井混混其实凭的就是一股野劲,没什么功夫,打架斗狠,就是看谁敢打,一旦遇到比他们还狠得的,立马就熊了。眼看着几个酒瓶子砸来,我飞起一脚踢翻了酒桌,桌上的吃食四散飞去,溅了几个混混一身。趁着这个机会我飞身而起,举掌出拳踢腿,没有二分钟的功夫,这几个混混已经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不住的嚎叫。我伸出一脚踏在龅牙的胸口问道:“诶,你怎么称呼?”龅牙说道:“我叫鲍叔牙。”我听完一乐,笑道:“鲍叔牙?你他妈也配叫鲍叔牙?鲍叔牙是古之大贤,你是个什么东西?”龅牙急忙说道:“我叫包舒崖,包青天的包,舒服的舒,山崖的崖。”我脚下微微一使劲,包舒崖又是惨呼一声,我说道:“你看你的德行,还他妈包青天的包,人家包青天跟你一样么?包青天不为权势秉公执法,深受世人爱戴,你呢?一天到晚正事不干,成天的摇头晃头撅屁股,上赶着给人家狗腿子,呸!诶诶诶,我说,我的斤两够不够,怎么样,现在能见你家主子了吗?” 话音刚落,一旁桌上稳坐的梅言忽然起身一抱拳说道:“这位朋友,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不是朋友何故要来寻我的晦气?”我嘿嘿一笑说道:“老板,你怎么样,伤着没有?要不要看医生?”练摊的老板三十多不到四十岁,一见我居然跟他说话,急忙活动了一下啊筋骨说道:“小兄弟,没事,我们练摊的骨头硬,没事没事,多谢关心。”我闻言一笑说道:“老板贵姓?”这汉子答道:“哎呦免贵,免贵姓代,代天德。”“哦,代老板,您好,今晚上给您添麻烦了。”这位代天德急忙摆摆手说道:“不不不,没事没事,年轻人,吃点喝点,头一热血一热的,有点冲动很正常,但是于是要三思,要冷静,切不可一失足成千古恨才是。”我闻言点了点头道:“代老板所言极是,不知代老板是否还能受累,这几个小畜生一搅合,我是没吃好,也没喝好,不知道代老板能否在上点吃食?”代老板急忙答道:“有有,你稍坐,我收拾一下。”说着代老板就要收拾掀翻的桌子。我一把拉住代老板道:“代老板,不用忙活,给我上到这一桌就行。”说完向梅言的桌子上一指。代老板一呆,眼睛愣愣的而看着梅言没敢动弹,只见梅言点了点头之后,代老板才赶紧去忙活上菜。 我走到桌前,一把掀翻了桌子,顿时桌子上的残席弄得满地都是。我坐下来之后,看着梅言一摆手说道:“坐吧。”梅言一声不吭的坐了下来,这时代老板颠颠的跑了过来,问道:“二位你看吃点什么?”我笑道:“代老板挑最好的上。都要双份。啤酒先来两捆。”不多时酒菜上齐,满满的一大桌子,我抄起筷子丢给梅言一双,自己拿起一双,说道:“吃!”梅言一言不发,张嘴就吃,一阵风卷残云,酒菜飘香,桌上基本上干干净净所剩无几。我一招手叫道:“老板,肉串给我上一百个。”烤肉上来之后,我看着梅言说道:“吃!”梅言依旧一语皆无,张嘴便吃,等到这一百个肉串吃完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梅言终于绷不住了,开口问道:“朋友,肉也吃了,酒也喝了,到底我什么地方得罪了朋友,有话就明说。” 我抹了抹嘴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几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希望梅同学你能给我指点『迷』津。”梅言盯着我说道:“你说。”我说道:“这个世界上总会遇到这么一种事,我觉得就是赶巧了,但是也可能也是注定。就是有些人突然出现在某个特定的场合,可是这个场合呢又恰巧遇到个熟人,更为恰巧的是,这个熟人正好遇到一点麻烦,你说,这要是你,你该怎么办?”梅言脱口而出道:“这还有什么可琢磨的?既然遇到了就是缘分,自然应该出手相助了!”我听完微微一点头道:“嗯,看来梅同学也是个讲究的汉子,那我再问你,假如你要是出手了,给你的朋友解了围,就不怕得罪别人,遭人报复的吗?”梅言冷笑道:“报复我?笑话,都是我找别人的晦气,还不道谁敢报复我。”我笑道:“嗯,不错,有胆『色』。可是恰好那时候又是你独自一人的时候,人家开始报复你了,给你来了一顿胖揍,你又待如何?”梅言闻言边说道:“这有什么?有仇不报非君子,只要是打不死我,等我翻过身来,非得十倍偿还!”我听到此言大叫一声:“好,那你就拿命来罢!”说着一把掀翻了桌子,神手直抓梅言的脖领子,本想到梅言肯能也有两下子,谁知这一抓之下,不给吹灰之力便手到擒来,伸出手来左右开弓,几个大嘴巴子抽的梅言嘴角鼻血横流。 冷不丁的被我抄起来一顿胖揍,梅言顿时惨叫声起,我放下梅言说道:“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我问你,这几天你是不是害人了?说!”梅言急忙摇头矢口否认,我嘿嘿一笑道:“实话跟你说了吧,你要是弄点正常一点的小把戏,我也就当吃了哑巴亏,可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今天晚上你是想听到什么好消吧,告诉你,我也有个好消息,我也抓到了一个玩意,这玩意会玩的都知道,只要是把这玩意收起来,那他的主人恐怕以后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此言一出,梅言竟然一脸惊恐的看着我,说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见我赶尽杀绝?”我看了一眼梅言,说道:“你觉得我在这个地方说这个事,合适么?我想杀你,都不用费劲,动刀动qiang的,寒碜!”我松开梅言,一脚踹到梅言的小肚子上,梅言顿时屁股向后飞了出去。 我弹了弹衣服,转身便走。梅言一见我要走,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道:“朋友,敢不敢留下个万儿?今天我忍认栽,这个场子我总是要找回来的,兄弟我也不是吓唬大的,回去捎个话,你让唐樱等着给米杨收尸吧。”我微微回头一笑,说道:“给谁收拾还不一定呢?我叫秦卓,随时恭候!”说完扭头便走,刚走出两步,我忽然想起来一事,忽然返身回来,说道:“梅言,听说你家特别有钱是吧,那今天这事你就包赔吧。”说着拽过代老板说道:“我们一共三桌,酒肉加在一起大概每桌三百左右,凑整一共一千,另外这里打的『乱』七八糟的,好几桌客人的钱都没收到,我看看是一…二…三…哎呦,七八桌呢,按每桌三百算,三八两千四,另外刚才这个龅牙踢了你一脚,虽然人没怎么滴,但是当着这么多人埃一脚,怎么也得意思一下是不是,拿个一百二百的,那是骂您梅大少爷呢,对不?就给两千吧,我算算一共是,五千四,算了算了凑着给六千得了。诶,要是这一下把人家代老板踢个三长两短的,医『药』费营养费损失费啥的,你们得另算。明天我的来检查一下,看看代老板有事没事。” 第一百零六章 捉 鬼 代老板闻言急忙打圆场:“不用不用,那用得了那么多……”我闻言一笑道:“代老板,不碍事,收着吧,人家可不是一般人,此人是梅公子,家里有的是钱,你要是不收,那便是嫌少,这可是打了梅公子的脸啊。”这一番话说得,在场的人傻子也听得明白,梅言这个冤大头肯定跑不了,当下,梅言也不答话,掉头便走直奔校门口的取款机,一会出来之后走了回来,怒气冲冲的将钱甩了过来,吓得代老板站着一动不动不敢接。我笑着将钱捡了起来,送到代老板手里说道:“代老板,天『色』不早了,早点收了摊子回去歇着,我明晚还来你这吃饭,提前给我留个位子啊。”代老板闻言一喜,顿时答应,将钱收了起来。 这时候梅言无处撒火,看着一个个倒在地上的混混,气就不打一处来,伸出脚来挨个的踹,边揣边骂:“你们他妈的都是饭桶,吃干饭没用的货,平时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们,一到关键时候,就他妈给我丢人现眼,我让你躺着,我养你躺着……”我看着暴跳如雷的梅言笑道:“梅公子,别打了,一会打坏了,谁给我干活呢。起来起来起来,都他妈给我滚起来……”随着我这一声暴喝,这几个小混混这才慢慢腾腾的站了起来,我说道:“你们也躺在地上歇半天了,赶紧的,把这里给我打扫一下,快着……”我这一声喊叫,几个混混忽然清醒了过来,一瘸一拐的,搬桌子的搬桌子,挪椅子的挪椅子,装车的装车,收拾垃圾的收拾垃圾,还是人多力量大,没一会的功夫收拾完了。我一摆手道:滚吧。”这个小混混就好像得了特赦令一样,赶紧的站到了梅言的身后,梅言看着几人心中火起,每人赏了几个大嘴巴子之后才带人离去。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米杨已经睡着了,不出我的所料,宿舍里阴寒阵阵,看来是有脏东西来过。米杨身旁的三道符纸已经烧了两道,这说明这个鬼魂也负了伤,不过根据实际情况来看,这个鬼魂应该没什么大碍。驱动鬼魂作恶的,除了修炼我们道家的阴阳术法以外,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契约。这个契约就是与鬼达成约定,一但约成,便不能更改。直到此人死亡或者人鬼同时同意解约方可解除。在没有解除契约的时候,鬼魂会根据人的意识去完成一些人力不可及的事情,比如这次米杨的事情。这件事情我也打听过,当日米杨被那几个混混诱骗出去,其实他们并没有动手,不仅没有动手,还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米杨人老实又没有什么心眼,随便编了个老乡会的谎言就被骗去了。米杨一进到包间里面,看到梅言的时候,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还没有开口解释的功夫,梅言便带人堵住了门口,这怨鬼一出来,便如猛虎出笼一般扑向米杨,米杨是老实孩子哪见过这个,顿时被吓得好悬真魂都出了窍,在众人的嬉笑中,米杨才跑回了学校,在校园里像疯了一样四下奔逃,辨识了宿舍的方向,这才急忙的赶了回来。今日晚上我有意将此事点破,就是想震慑一下梅言,既然你签订了鬼契约,就应当处处小心,就好像家里养了藏獒当宠物一样,出来遛狗自己就得十分的小心注意,务必保证自己的宠物不能咬到了他人。但我点破此事之后,梅言先是一阵惊恐,后来镇定下来还要找回场子,这就说明了,就在今天晚上,梅言也请出了这个怨鬼出来,去祸害米杨。为啥我点破此事的时候,梅言一脸的惊恐呢?就是因为梅言自己心里明白,一旦单方面原因造成契约无法履行,人鬼都要受到极为严重反噬。因为人鬼一旦达成契约,在这个契约之下,人鬼将成为一个共同体,形成一个独特的阴阳磁场,除非因为方面消失了,也就是说人死鬼散。 一般用来做鬼契约的都是怨鬼,即怨气十足的鬼,这类鬼基本上都是生前『自杀』而死,因此怨气十足。怨气十足的怨鬼往往能够抵御人的阳气,方便行事。这个怨鬼在准备祸害米杨的时候,我布下的三道符咒起了作用,其中两张被怨鬼破掉,剩下一张这怨鬼没有死磕,退了回去。这怨鬼退了回去,虽然没有实现目标,但是也算是完成了任务,一次梅言有了感应,知道这怨鬼全身而退,因此底气才又足了起来。 从这两张咒符来看,这个怨鬼鬼力和道行不高,只不过怨念极其强烈,并不难对付。于是我准备定计生擒这个怨鬼。一夜无话,白天我有事没事的高调的黏糊着唐樱,就是给梅言等众人看的,下课后我故意放出风来,晚饭相约唐樱一起图书馆的干活。照顾完米杨吃饭,晾好了开水,我便布置起来,我让米杨睡到下铺,然后布下三道符纸。做完这些之后,我关好了窗户,拉上窗帘,窗帘自左到右拉上了几道红线。最后一步,我拿出三个圆镜,这是白天课间问女同学们借的,这几枚小圆镜巴掌大小,一个可能不大够用。我用针尖挑破了手心,将我的滴在镜面上,涂成了八卦的图案,我将这三面碧血八卦镜贴分上中下贴在门上之后,便锁门直奔图书馆。 我到了的时候,唐樱早就到了,我看了一眼,果然梅言就坐在离唐樱不远地方偷偷观望。我假装没看见,一屁股坐在了唐樱的身边。图书管里看书学习的人很多,我跟唐樱小生耳语,简单的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偷眼观瞧梅言,呲牙咧嘴恨得牙根痒痒,我又跟唐樱坐了一会,在看梅言发现他已经不见了。于是我微微一笑,也不再言语。 有美女相伴,时间过得就是快,不知不觉得就要闭馆了,我和唐樱收拾了一下,便起身返回,直到把唐樱送到了宿舍之后,我才回到宿舍。我们宿舍在三层,过了一二层的喧嚣之后,第三层明显的冷清了下来。我来到宿舍门口,一股阴气隐隐透了出来。我以最快的速度,开门闪身进屋再关门,一气呵成。进了屋中之后,开了阴阳眼一看,果然屋中一只怨鬼被封在屋中,暴怒异常。屡屡向米杨下手不得,又出不了屋子,猛然发现门一开,又进来一个,似乎发现了软柿子可以捏捏,急忙向我扑来,结果它想错了。我伸出手来手掐宗师指诀加持清光咒向怨鬼弹去,空气中一阵波动,怨鬼惨叫一声被弹了出去,直落到窗帘上的红线上,顿时一阵青烟冒起,怨鬼又是几声惨叫,挣扎着落了下来,站在宿舍的中央,我一闪身,身后宿舍门上的碧血八卦镜上光影四散,照在怨鬼身上,怨鬼顿时现出原形,光影过处,只见怨鬼身上破烂不堪,腐朽不已。我嘿嘿冷笑一声,掏出一张符纸,向怨鬼打去,符纸就这么飘在空中,随着碧血八卦镜的照『射』,这怨鬼也来越来越虚弱,我怒喝一声:“妖孽,你还不进去,非要我发雷霆之怒,将你打的魂飞魄散才要罢休不成?”怨鬼心有不甘,不过实在是抵不住碧血八卦镜的威力,身影渐渐虚化,最终化为一阵黑烟钻入符纸当中。我迅速将符纸拿在手里,卷起来之后,用窗帘上扯下来的红绳子帮助符纸,这才松了一口气。 收完怨鬼之后,我撤去了屋中的家伙什,这红绳子可是用黑狗血泡过的,珍贵无比,别看是细细的麻绳,可是浸过黑狗血的麻绳对于妖媚野鬼就好像是充满高压电的钢筋一样,威力无比。我将这些东西小心翼翼的收拾好了以后,打开窗户透透气。盛夏的季节,本是蚊虫多发的季节,大晚上一开灯,没一会准得被蚊虫布满。可是我打开窗户之后,一晚上连个蚊子影都没见到。 我收了怨鬼之后,这个世界仿佛一下子清净了许多,日子也变得正常起来,米杨身体养好之后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而唐樱的身旁的众多追求者中,梅言似乎不知不觉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当中。一个月之后,学校里忽然开进来一辆十分牛『逼』的小车,虽然车我们都是外行,可是一看这个车的外表,就知道这车不简单,尤其是车前面哪一个三角裤的标志。米杨撇撇嘴说道:“看看人家这车,这日子,唉……”我匆匆一笑没有答话,正当我要转身离开之际,这个三角裤的车门开了,里面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向我挥了挥手说道:“这位同学你好,请你过来一下。”我闻言向左右看了两看,确定是叫我之后,我才迈步走向这个中年男人。这个中年男人看我走来,向我伸出手来,我也连忙迎上去,伸出手来握了一下。还没等我我要张口,只听这个中年男人开口道:“小同学你好,我叫梅耀武,我是梅言的父亲!” 第一百零七章 道 歉 俗话说,打了孩子大人就得出来,这话一点不假,只不过没想到梅言的家境竟然如此殷实。既然梅耀武出面,我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毕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此事要不是梅言做的太绝,『骚』扰唐樱,不分青红皂白,将米杨胖揍一顿不说,竟然恼羞成怒,招出怨鬼让米杨身染阴毒,以至于差点让米杨断了子息,我自然不能手下留情。梅耀武出来之后,车里又下来一个中年『妇』女,想必是梅言的母亲了。我看着梅耀祖没有吭声,米杨略显慌张。我看着梅耀武微微一笑,说道:“梅总您好,我是秦卓。”梅耀祖果然是场面人,见我开口立刻笑容布满了老脸,不亲假亲不近假近的伸出手来走了过来,满面春风的笑道:“秦同学年少有为,真是可喜可贺啊!”我迎着梅耀武伸出来的手握了上去,手指间微微一硌,这才发现梅耀武手上竟然带着几枚戒指,看梅耀武的派头,想必这几枚戒指也是价值不菲。 有钱的人我并不眼红,也并没有什么仇富心理,这个世界能赚到钱的人肯定是有异于常人的本事,这个不服不行,只要你能拉下脸来,在大城市走街串巷,收个废品捡个破烂照样能开上大奥迪。遇到为富不仁的,别说我自己了,就是摆到我师傅那里,那老牛鼻子也得狠狠敲上一笔。我看看着这个梅耀祖冷冷的道:“梅总,我们好像不认识吧,不知道您这位大老板,百忙之中屈尊到此,找我这个穷学生所为何事?”梅耀武脸上一阵尴尬,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身后的中年『妇』人开口说道:“小同学,我们也不瞒着了,梅言他,梅言他出事了……”说着这个『妇』人眼圈一红。我笑了笑说道:“梅言在我们学校里可是风云人物,属于上层社会的人物,我们穷学生哪能高攀的起?我也仅是听说而已,并不认识,更无深交,恐怕二位找错了人!”说完我便转身离去。 我与米杨没走出几步,只听梅耀武急道:“秦同学请留步,请问身旁的这位小同学是米杨吧,梅言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订了位子,请两位同学务必移驾一叙。”我转过身来冷笑道:“哼哼哼,行啊,打了孩子引出来老子,儿子摆席设宴挖坑下套,老子订摆鸿门宴,哼哼,看来这一套是你们老梅家祖传的德『性』啊。”这一句讽刺挖苦带打脸的话顿时让梅耀武脸上不自在起来,关键时候还是那个『妇』人紧走了过来,说道:“秦同学,这次请你们务必赏个脸,我知道,是我们家梅言不对,可是梅言千错万错,罪不是致死,还请小同学可怜一下我们父母之心,手下留情。”这『妇』人一开口撤了梯子,我也不好在坚持下去,虽说子不教父之过,但是儿子犯了错误,前加到父母身上,确实也说不过去,于是我说道:“好吧,罪是不是致死,你们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这样吧,你们等会我。”说完我与米杨回了宿舍,换了衣服,顺便叫上了唐樱,一起跟着梅耀武二人出了校门,来到门口一家饭店的包间之内。 进了包间,梅耀武跟服务员打了个招呼,我们落座之后片刻功夫,桌上冷荤热菜便摆了上来。我们平时在学校的伙食那是清淡如水,那见过这个,菜一上,我和米杨肚子便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唐樱眉头微微一皱,一脸鄙视嫌弃的目光向我们俩看来。梅耀武毕竟是场面人,何等的精明,一看便知道怎么回事,急忙招呼我们下筷子,我和米杨对视一眼,心道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死了也得当个饱死鬼,顿时我和米杨抄起筷子,不管不顾,甩开腮帮子颠起后槽牙,这一顿吃。那个中年『妇』人坐在唐樱边上,也是非常的热心,不断的给唐樱夹菜,不知道的还以为唐樱是这二人的宝贝闺女一样。 吃了一阵腹中有了底,我这才说道:“梅总这么盛情招待我们,不知道所为何事?”见我开了口,梅耀武脸上眉头一皱,面有难『色』。倒是中年『妇』人放下了筷子,说道:“秦同学,我们也不兜圈子了,梅言的事情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你们一点错都没有,这事是我们梅言做得不对。梅言现在已经受到了惩罚,还请两位高抬贵手,救救我家梅言吧。”看着『妇』人这个样子,唐樱心有不忍,不过米杨此时看梅耀武夫『妇』软了下来,顿时来了精神,怒喝道:“惩罚?该,我看他就自己作的,他要是不受点惩罚,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你们知道梅言是什么人吗?他是学校里的一霸,校里校外的,带着一群混混,就差da za qiang了。不过也是,你们老梅家也不穷,有的是钱,我听说梅言自从一入校开始,身边的女人就跟走马灯似的换,要说梅言过梅言的,我们过我们的,井水不犯河水,他怎么样轮不到我们说三道四,可是他恬不知耻,不断的『骚』扰我们,堵在宿舍门口穷嘚瑟,就因为我给唐樱解了围,这孙子给我这一顿好揍,还放出鬼来吓唬我,我跟你们说,这事完不了,说什么也得让这孙子也尝尝这个滋味。”米杨这一口一个“孙子”的说的梅耀武夫『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唐樱听到米杨的话,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了一阵,带着哭腔抽泣道:“梅叔梅姨,你们说,梅言这么做,还让我怎么在学校里生活,让我怎么面对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们?”唐樱这一配合,我和米杨急忙随声附和道:“对,不能便宜这个王八蛋,就得让他受点罪,他死了才好呢……”看着我们义愤填膺,梅耀武急忙开口说道:“几位同学,你们说的我都知道,确实是梅言做得不对,我们做父母也是管教不严,让几位同学受到了伤害,来的时候我已经核实了,这样……”说着梅耀武从包里掏出来两个鼓鼓囊囊的大信封,继续说道:“这位唐樱姑娘,梅言『骚』扰你这段日子,给你带来些许不便,也造成了很多不好的影响,作为父亲我难辞其咎,因此我代梅言向你道歉,这个请你务必收下。”说完将一个大信封塞到了唐樱的手里。唐樱见到这个忽然一愣,急忙摆手推辞,那个『妇』人急忙将信封硬是塞进了唐樱的手里。紧接着梅耀武继续说道:“这位米杨同学,梅言带人打了你,听说伤不轻,还受到了惊吓,耽误了不少的课程,我代表梅言向你道歉,请你原谅他吧。”说着把另外一个大信封递给了米杨。 米杨虽然是老实孩子,但是也不傻,谁都知道这个大信封里面装的是什么。米杨看了看我,我冲着米杨点了点头,米杨这才将大信封收了起来,就在接过大信封的时候,米杨偷偷的从信封口处向里面看了看,紧接着说道:“额…额…其实…那个…已没有多严重,我身子骨硬实…没事没事,其实梅言平时虽然有些不对,但是还是有很多优点的……”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米杨这一句话,顿时遭到了我和唐樱的白眼。 看着唐樱和米杨收了钱,梅耀武夫『妇』明显是轻松多了,梅耀武说道:“谢谢二位原谅的梅言,不过,还是请这位秦同学救救梅言。梅言现在已经……已经……”看着梅耀武这个汉子,其实我心里也有些不忍,毕竟儿子犯错,还得让老子擦屁股,这个老子当得也不容易,于是我说道:“行了,梅总您就直说吧,梅言到底是怎么回事?”梅耀武顿了一顿说道:“梅言他现在浑身……他……”说到这里,我打断了梅耀武的话说道:“行了,我没问他现在,我是问的什么你不知道吗?”我没有好气的说道。梅耀武闻言一顿,忽然反应了过来,说道:“梅言上小学的时候,一次郊游不知道怎么惹到了脏东西昏『迷』不醒,各大医院都素手无策。后来我们听说是中了邪,就请了一个跳大神的,这个人来了之后跳了一阵之后,梅言真是醒了过来,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个跳大神的是给梅言签了鬼契约,招来一个怨鬼将招惹到的脏东西给收拾了,本来想着是完事之后,请他解除鬼契约,不料这个怨鬼不答应,跳大神的法师几次沟通未果,竟然自己也搭上了『性』命,梅言至此就这么一直带着鬼契约活到现在,我们夫『妇』二人这些年来一只寻访高人想解除鬼契约,都没有实现,没想到秦同学竟然是法师,还请看在我夫『妇』二人的薄面之上,解除了梅言的鬼契约,救救他吧。”说罢,梅耀武竟然老泪纵横。 看到这一幕,我还没有表态,唐樱毕竟是女生,心头一软,对我说道:“秦卓,你还是真懂,就帮帮他们吧,我看梅叔梅姨也不容易……”唐樱话音未落,米杨也说道:“是啊,老秦,看在我的面上,你就答应了得了。” 第一百零八章 解 约 我一脸鄙视的看着米杨和唐樱,对着梅耀武说道:“这个不太好办,这个吧…他…需要…这个这个……”梅耀武何等的精明,看我这个表情,顿时说道:“小秦同学,法师这一行都是不白干的,这个我懂……”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卡来继续说道:“小秦兄弟,这张卡您收下,解约需要买啥材料的,我们都是外行,你看着置办就行。”看见梅耀武掏出一张卡来,米杨和唐樱都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我见状微微一笑道:“额……这个怎么好意思,您看您,又是请吃饭,又是…那啥…的,对吧,也不知道,这个卡…他…这个…”梅耀武急道:“小秦同学,卡里有现金十万,您先用着,要是不够,我再给你打。”听完这这句话,米杨顿时惊呼道:“十万?”我鄙视的看了米杨一眼,说道:“嘿嘿,十万么,可能准备一些材料刚刚够,您是知道的,我们干这些事情,往往用一些比较难找的东西,这东西一难找,往往价格就贵,这十万块看似不少,他这个……”梅耀武闻言立即掏出手机来,拨了一个号,不久电话接通,梅耀武冲着电话里含道:“财务部吗?给我的现金卡里再给我打十万过来……” 饭后梅耀武将我们送回学校,我到宿舍里拿出那张封着怨鬼的符纸走了出来,本来唐樱和米杨也要跟着我去看看热闹,我对他们说要是你们不怕鬼跟着,尽量可以跟着我去看热闹,结果二人风一阵的跑了。我跟着梅耀武夫『妇』来到一家豪华酒店,进了房间一看,只见梅言躺在房中的大床上,二目紧闭,浑身长满了尸斑。我让梅耀武夫『妇』二人出去守住房门,打开符纸,放出了怨鬼。这一个月来怨鬼已经变得极为的虚弱,我盯着怨鬼说道:“看看,这就是你的主子。”重获自由的怨鬼见到梅言大喜,正想附身过去,我一道宗师指诀打了过去,一声惨叫传来,怨鬼撞到墙上跌落了下来。我厉声喝道:“怨鬼,人鬼殊途,虽然签订了鬼契约,但终究不是正途,我看就此解除了鬼契约,你就此投胎再世为人,可好?”怨鬼闻言不住的摇头,我怒道:“怨鬼,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吧,你是不是以为你不同意,我就拿你没有法子了,就算你不答应,我打的你魂飞魄散,这鬼契约照样可已解除,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说着我再次手掐宗师指,弹向怨鬼。几道指诀过后,怨鬼终于受不了了,急忙的跪下不停的求饶。我问道:“想通了没有?你到底愿不愿意解除鬼契约?”怨鬼这才点了点头。 我拉出梅言的手来,只见梅言此时手臂上慢慢都是长着长『毛』的尸斑,我拽出中指,拿出随身带来的针对着中指指尖扎去,只见梅言浑身一抖,指尖一点猩红显现。我掏出符纸滴了一滴,放下了梅言的手。我盯着怨鬼喝道:“怎么?还不赶紧的?还让我亲自动手不成?”我这一声大喝怨鬼吓得浑身一哆嗦,极不情愿的也伸出中指,只见一点猩红落也在符纸之上。这一人一鬼指尖之血点到符纸上后,我燃起符纸,将符纸化为符水之后,半碗分给女鬼,半碗给梅言灌了下去。怨鬼吸收完了符水之后,渐渐变得虚化起来,再次掏出一张符纸,口诵引魂咒将怨鬼引入地府。梅言喝完半碗符水之后,身体也起了变化,一道金黄『色』微光在脸上显现之后,消失不见。 在解除了梅言的鬼契约之后,我又烧了一道符纸化为符水,叫进来梅耀武夫『妇』二人,吩咐梅耀武夫『妇』二人将符水喂着梅言喝下,便起身离开。等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只见米杨躺在床上,将百元大钞铺在床上,一张一张数个没完,看见我回来,立刻兴奋的说道:“秦卓,你猜猜梅言他爸给了多少?一出手就是两万呐。”这小子说话的时候两眼发光,我看着来气,一伸手就在床上抓一起把钱来,作势就要扔到窗外,这小子一见急了,急忙过来就抢,我笑呵呵的还给了他。 半个月后梅言恢复了正常,从此这小子以后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看不出来以前hua hua gong zi的那个样子,看见我们之后,也是低着头跟老鼠见到猫一样躲着走。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与唐樱便熟了起来,我们三人经常在一起学习生活,俨然就是我们系里的三人组。即将毕业的时候,京城文物局正好需要招收历史专业的毕业生,米杨自告奋勇找好了单位便留在了京城。而唐樱是本地人,由于唐樱的父母和爷爷辈都是北方大学的教授,自然而然的便继续读研深造。本来唐樱要给我争取一个留校的名额,因为扬子的事情我匆匆返回宁夏,此事这才告一段落。 不过今日在雷云观出现的唐樱,确实让我一惊。我急忙向众人介绍唐樱,但大家知道唐樱是我的大学同学,又继续再度深造,家人们纷纷赞叹不已。紧张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下来。我拉着清音的手说道:“唐樱,这是我的师妹,狄清音!”唐樱闻言惊呼道:“诶呀,你好你好,真漂亮啊……”说的清音顿时脸红脖子粗的。介绍完毕,唐樱说明了此次来意。 原来,唐樱留校之后,北方大学忽然接到了上面的一个通知,要求要协助一个叫十三局的机构处理一些事情。这个十三局上面没有介绍,不知道是隶属于那个部门那个领域,也不知道这个十三局到底有多人马多少杆qiang,上面的意思是,北方大学立即组建一个具有历史专业水平的队伍协助十三局执行任务。由于事发突然,历史专业留校的人本来就不多,加上应届生纷纷离校,就是把学校里的所有教师教授都拉上,也未必能够组建出来,何况老教授腿脚不便,能不能执行任务还不一定,再说,面临着马上开学,也不能把所有老师都抽调干净吧,于是校党委作出决定,历史系一部分老师和研究生抽调出来临时组队,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带队老师现场实践授课,研究生现场实践学习。正是因为这样,唐樱作为研究生便提前一个月启程,加入到十三局的行动当中。 巧的是十三局的这次行动,目的地竟然也是在宁夏,于是唐樱几次给我打电话,都没有接到,因此我并不知道童唐樱要来这里。由于科考队事件和同化清真大寺拘魂大案,这个十三局竟然拐弯抹角的从孙大队和葛陈扬那里打听到了我的情况,这个情况唐樱得知后,即刻自告奋勇,随着十三局的部分人员来到了雷云观。唐樱简单的说明之后,车上又下来了两个男人,这二人中等身材,看着很普通,不过确有过人的气质。 这二人走进院中,一一打了招呼,显得颇有礼貌,再引荐给众人之后,唐樱随着这二人进屋,屋中除了二位师傅和狄老还有外公几人,其余众人都退了出来,只听老牛鼻子在屋中呱燥的声音,不知道他们几个再谈着什么。这时候俺爹一把给我拉到一旁问道:“你给我交个底,这个小丫头什么来头,她怎么能接触到这个层次的人?”我看了俺爹一眼?问道:“那个层次?”俺爹圆眼一瞪,压低声音喝道:“你他妈放屁,少给我穷嘚瑟,你以为你爹啥也不懂?你看今天来的这些人这个派头,这个架势,你看是一般人么?你给我老实说,你小子是不是在学校祸祸人家姑娘来着?”我一听顿时笑了出来,说道:“爸,你刚才不是听见了吗?唐樱那是我同学,那几个是啥十三局的,我也不知道,我没事祸祸人家啥啊?”俺爹瞅着我说道:“我跟你说啊,要是你小子把人家祸祸了,就赶紧承认,清音这姑娘虽然不错,但是谁让你当初一失足成千古恨呢,赶紧的跟人家说清楚,现在承认还不晚,争取一个好的态度,别吃了碗里的还占着锅里的,可不能干那吃完一抹嘴不认账那种不要脸的事,我知道现在你们年轻人都兴这个,你他妈可不许这么干,别给我们老秦家丢脸,听没?要不老子我打断你的狗腿!”闻言我哑然失笑,对着俺爹说道:“我说你可真是我亲爹啊,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应……” 正这么个功夫,屋里传来的动静,二师傅带着俺姥爷和狄老等众人走了出来,我正要上去问个究竟,二师傅大手一挥,招呼俺爹和俺娘进了屋,我心道这是怎么个意思,谈话还得轮着来,小字辈还得排在后面。我正琢磨的时候,俺姥爷一招手,我便跟着俺姥爷来到后院的帐篷里。进了帐篷,俺姥爷和姥姥支走了其他的人,这才准备跟我实话实说。 第一百零九章 抉 择 姥爷把我拽进帐篷里,四下瞅了瞅没人偷听,这才开口说道:“小卓子啊,现在你也大了,也该考虑一下以后的前途了,我们都老了,也不能时时刻刻都跟在你身边了,有道是男儿志在远方,是吧,趁着年轻,什么也不要顾虑,放手去干吧。”我笑道:“姥爷,怎么我听这意思是你们准备把我赶出家门似的,这怎么个事啊这是?”姥爷干咳了几声道:“小卓子啊,刚才来的那几个人是十三局的人,这个十三局么,他们说是隶属于中央的机构,你听听,中央,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可大了去了。你要是也能进的去,那将来你再回来的时候,省委书记见到你都得哈着,随便放个屁这里都得见天的响。不是姥爷我攀附权贵,咱们家你也知道,这几辈子都是平头老百姓,我远房有个侄儿,你应该叫声舅舅,那在东北混了个车间主任,可就是了不得,这要是你能进了这个十三局,可比这个车间主人强太多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按年岁说,你现在要是成家立业也不算早了,这要是搁在农村,娃都打上酱油了,可现在时代不同了,年轻人早成家立业,也就被拴住了,清音这姑娘不错,我们都看好了,但是你现在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可不能早早的就陷在家庭里面,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我听到这里急忙『插』话道:“等等,姥爷你说这话啥意思?你们是不喜欢清音,不同意我们俩……”姥爷一摆手说道:“不是不是,清音这丫头我们都看好了,但是事情不忙于一时,我们和清音爷爷也都说定了,你们俩孩子的事情,今天就算是定了,不过呢,什么时候办事你们自己看着办。今天我的意思是,建议你跟着你的同学,让她给说句话,看看能不能在这个十三局里给你谋个差事,这样我们老几位就放心了,现在不像以前了,大学毕业都包分配,现在都是zi zhu ze ye,你这个专业放到社会上去实用『性』不高,眼下这个机会不错,你可不要错过。”我听着稀里糊涂的,问道:“我说姥爷,你这冷不丁说的这是啥啊?什么机会啊?怎么我听着稀里糊涂的?”姥爷看着我脸『色』一变,说道:“怎么,没人给你说过?你还不知道?”我摇摇头道:“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姥爷眉头一皱说道:“和你同学一起来的这两个人,是十三局的负责人,也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他们不知道怎么打听到你帮扬子治病的事,后来听说你自幼跟师傅学到一身的能耐,而且跟唐樱是同学,也是历史专业的高材生,因此这两位负责人想让你加入他们的行动,如果你表现的不错,或者是能够取得他们的认可,这次行动完成之后,就可以正式编入这个什么十三局,我们几个老家伙都问清楚了,是正式编制,不是临时工也不是合同工,要是编进去了,你就正式成为国家的公务员了。”我瞪着眼睛望着姥爷问道:“这个十三局到底是个啥机构啊?怎么那么神秘啊?不能是然我去当特务吧,这个我不专业啊。”姥爷一笑说道:“你小子真能瞎琢磨,国家那么多军校警校毕业生,能让你个历史专业的毕业生去当特务,具体的他们也没有详细的说,不过他们的证件我们都看了,镶着金边带着国徽,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地方,你小子要是能进的去,那可是给我们家光宗耀祖了。”我笑了笑对姥爷说道:“姥爷,我还是有点稀里糊涂的,不太明白。”姥爷说道:“行了,这个事情是有点突然,不过呢,一会有人会给你说明白的,我呢,也就是先给你打个预防针,让你小子心里先有个底,你去吧,等这次事情完事之后,你就跟着组织走吧,我呢,跟你两个师傅云游去,老了老了,也想趁着还没有闭眼,看看外面的世界,有两位师傅在,不用惦记我。去吧去吧。”说着给我推出了帐篷。 我这刚一出来,就见俺爹在前院冲我招手,我急忙赶过去,俺爹冲我说道:“你他妈的小兔崽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这一下我们老秦家可是老太太『摸』电门——抖起来了。你给老子记住,去了之后听领导的话,服从领导的命令,要勇往直前,记着你爹的话,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还是这么大个,咱老秦家可不兴当逃兵。”我斜眼看了俺爹一眼,说道:“爹,怎么听您这意思,好像是我要上刑场似的?”我刚说完这句话,只听屋里传来了老牛鼻子的声音:“卓子啊,你赶紧的进来一下。”我闻言急忙撇下了俺爹,走进屋中。 进了屋我才发现,屋中炕上此时端坐三人,一旁是我大师傅,而另一旁端坐的两人正是随着唐樱而来的那二人。这二人衣着朴素,相貌平常,要是扔在人堆里瞬间就被人海淹没,但是此二人身上却散发着一股正气,眉宇间英气勃发。我进屋拉张椅子坐下,大师傅开口道:“卓子啊,这二位是十三局的负责人……”说着一摆手,迎着身旁的而一位说道:“这位是十三局的英世锋英局,这位是蒲志远蒲局。”大师傅说完,这二位向我微微一点头。大师傅说道:“卓子,这二位局座也是高人呐,俗话说,不服高人有罪,遇到高人可不能交臂而失之,你记着,以后要跟着两位局座好好学能耐,不懂的多请教。”我闻言急忙站起身来,冲着二人一抱拳说道:“二位局座有礼了。”英局见我行礼,急忙说道:“小秦同学不要客气,其实我们也没有比你大多少,以后不用这么拘束。可能有些人已经跟你简单的说一些,现在我正式的跟你介绍一下情况。我们二人隶属于十三局,这个十三局是直属于中央的保密部门,暂时只能告诉你这么多,我们这次来,是因为一次行动,近一段时间,贺兰山这片地区出现了一些异常的情况,这些情况引起了中央的高度重视,经过我们十三局的现场研究分析调查,这些异常现象,跟一个即将现世的遗址有关,这个遗址便是离宫遗址。” 这英局说完之后顿了顿,从随身包里掏出了一沓子材料出来,继续说道:“我们十三局执行的任务,全部是一些秘密任务,这些任务都属于guo jia ji mi,而且其危险『性』也是也很高,因此,我们十三局的人经常会面临着生死抉择。正是因为如此,我们十三局的不是普通人可进入的,能够进入十三局的人,可谓是精英中的精英。不知道小秦同志你意下如何?”我闻言一笑,问道:“危险什么的我倒是不怕,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为国为民,所谓侠之大者,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这么大的个,俺爹时常教育我说,宁可死也不能当逃兵,这是我们老秦家祖传的德『性』!”话音刚落,只见俺师傅这个老牛鼻子假模假式的捧起茶碗干咳了几下,瞅了我一眼。我心里顿时明白了,继续说道:“我自幼跟着二位师傅,不敢说有能耐,但是为国为民,死而后已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别看我们雷云观庙小,但是我们的精神和德『性』决不能给国家和民族丢人!”我说到此处,只听大师傅伸手在桌上使劲一拍,“啪”的一声,大师傅忽然开口道:“好,说得好,不愧是我雷云观的弟子。这孩子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将来准有出息,二位局座,咱们正是开始吧?”英局闻言微微一笑说道:“好吧,既然小秦同志你没有意见……”英局刚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来一事,急忙打断的英局的话,问道:“等一下英局,我还想问……”英局闻言一愣,随即没带微笑的说道:“哦?那你问吧。”我说道:“我想问一下,就是你们为什么会选择我加入十三局?” 英局闻言没有说话,看了一眼边上坐着的蒲局,蒲局微微一笑,也从包里掏出一沓子材料出来,张口念道:“秦卓,男,八二年生人,出生时有异象,先天『性』自带阴阳眼,婴幼儿时常受孤魂野鬼侵扰,其外公马氏,东北人,于其三岁时将其抱入雷云观,至此其便拜师雷云观……其毕业后返回原籍,出手救治了发小葛陈扬,并参与主导了同化县拘魂大案的破获……”蒲局竟然弄到了第一手的我的材料。等到蒲局念道这里的时候,我急忙开口道:“停…停…蒲局不用念了,没想到你们竟然将我『摸』得底儿掉啊?”此话一出,炕上三人哈哈大笑,笑毕,蒲局说道:“别说是这些情况了,就是你小子小时候掏了几次鸟窝,『尿』了几回炕,挨了你爹几回揍,我们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第一百一十章 双 修 我尴尬的一笑说道:“二位局座,还有个小小的问题,十三局这个编制……”蒲局不等我说完,便开口道:“小秦同志,这个你放心,进入十三局虽然要经历一番考察,但是通过你的履历和与你二位师傅的沟通,我们可以做主,破格直接将你招入十三局,十三局的人,待遇是相当的优厚的,虽然有任务的时候,有危险这个不假,但是普通的事件并不在我们十三局处理范围之内,特殊的事件哪有那么多,没事的时候,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用坐班,而且如果需要执行任务,下到地方之后,也会有地方的机构会协助,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十三局,其实还是很滋润的。”我闻言不好意思的一笑,再次问道:“那我的……这个……那个啥……他……大概能是……”我这支支吾吾的还没有说出来,俺大师傅开口骂道:“有啥话你就直接说,有啥屁你就直接放,别憋着……”我还没有开口,英局发话了:“你是说薪资待遇吧,这个我不能给你明说,因为我们十三局的人,在钱这个方面,是没有概念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十三局里没有穷人,具体情况,进来你就知道了,挣得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我尴尬的一笑:“英局,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我要是进入十三局的话,那清音和唐樱……”这时候蒲局说道:“唐樱目前仍是在校研究生,虽然被我们临时抽调过来,但是毕竟还是学生,北方大学组建的出来的队伍,都是教授学生出身,只能参与最初级的工作,这些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没有进行过系统的训练,不具有参加核心行动的能力,这也是为了他们安全着想。清音姑娘么,我们和狄老也谈过,狄老的意思是,他们不加入十三局。”我闻言心里一震,急忙问道:“怎么?他们不够格?不对,狄老是祝由科的传人,清音将来便要继承祝由科,祝由科也是我们道家正统,祝由医道在将来我们的任务中,对于减少人员的伤亡可是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我建议二位局座三思,请狄老和清音也加入十三局!” 蒲局伸手示意我不要激动,然后开口道:“祝由科确实也是我们急需的,我们也邀请过狄老,不过狄老年岁已高,此外清音姑娘尚未出师,而且狄老还收了一个关门的老徒弟,叫做葛陈蕾,这个姑娘跟你也是颇有渊源吧,狄老要将她们带会苗疆授艺,等到他们出师之后,再行加入十三局。”我闻言一阵惆怅,喜的是将来清音和陈蕾可以和我一道加入十三局,以后我们便可以朝夕相处。忧的是这一下我们就要分别了,这一别可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面了。见我沉『吟』半晌,大师傅干咳两声说道:“卓子,大老爷们别那么磨磨叽叽的,成天的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成何体统,当着局座的面真能给我们雷云观丢人现眼。你的路还长着呢,怕个啥?”听了师傅这话,也觉得颇有道理,大小伙子哪能刚毕业就想着娶媳『妇』,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不过总觉得师傅这话说的怪怪的,有些话里有话。 没等我多想,英局说道:“小秦同志,要是没什么问题,这一份协议你签了吧。”说着英局将手里的材料递给了我,我简单的看了看,没啥问题,抬眼看了师傅一眼,师傅冲我点了点头,我这才大笔一挥,龙飞凤舞的写上了秦卓两个字。 我将材料递给英局,说道:“英局,这咋就一份啊,是不是应该也有我一份?”英局伸手接回了材料,笑呵呵的答道:“小秦同志啊,这一份协议既不是劳动合同,也不是mai shen契,就是咱们双方的一个见证,这等份协议传回总部之后,会有工作人员将你的所有档案全部提走,由我们十三局单独保存。到时候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你秦卓这个人了。”“啊?”我闻言惊叫道:“那我不成黑户了?那我要是以后媳『妇』生孩子怎么办?俺爹娘还等着抱孙子呢,俺姥爷姥姥还等着抱重孙子呢,这可咋办?”蒲局闻言哈哈大笑道:“这个你就放心吧,到时候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给你办理的,革命工作也得培养接班人不是?那能亏了子孙后代不是?”蒲局这话说完,我心里才稍微平稳了下来,忽然我又想起一事,喃喃道:“那我成了黑户了,要是干点啥事,嘿嘿嘿……岂不是也……”话还没有说完,英局严肃的说道:“这话你可以想,可不要说出来,十三局虽然有便宜行事的权利,可不是说你可以为所欲为,十三局也要服从党的领导,也是有纪律的,要是你违反了纪律,等待你的也将是法律的严惩。” 英局说完瞪了我一眼说道:“好了,我带表十三局所有同事,热烈欢迎秦卓同志加入十三局!”话音一落,英局和蒲局便起身下炕,蒲局握着我的手说道:“秦卓同志,我们的时间比较紧,我和英局现在要赶回市里部署行动,你先留在这里等我们的消息,行动的一些情况,先由你的师傅给你介绍,等我们部署完成之后,到时候会通知你的。就这样吧。”说完之后,英局和蒲局带着唐樱出了雷云观上车离开,在我的注视之下,小车屁股一冒烟,片刻之后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我们众人回到观众,一看时间,已经要准备晚饭的时间了,俺娘带着葛陈蕾开始忙活着,二位师傅还有俺姥爷姥姥还有狄老躲到了后院的帐篷里面,帐篷帘紧闭,留下俺爹在帐篷门口来回踱步。看见我往后院走来,一摆手给我轰了出去。趁着这个时间我找到清音,清音没有表情的看着我说道:“签了?”我兴高采烈的说道:“嗯,签了,蒲局说了,我先去,等你们出师之后,咱们在十三局再见,你和陈蕾将来都要来。”清音微微一笑说道:“好啊,你在十三局,可要好好的干,多保重,可要等着我们,等我们去了,你也争取个升个一官半职的,将来我和陈蕾妹妹也好有个依仗。”我和清音嬉笑一阵,俺娘宣布开饭,一大桌丰盛的酒食摆上了桌,一大桌子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团圆饭,美中不足的是葛陈扬因为有任务所以不能来。 晚饭吃完,清音陪着陈蕾收拾完了,我们仨人便在屋中闲谈,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葛陈蕾便借故离开,屋中只剩下我和清音二人。清音泪眼朦胧,我心中也是不忍和她离去,情到深处,我情不自禁的抱住了清音,清音在我怀中微微颤抖,我能感觉到她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就在这时候,我心里想起来火凤说的话,阴阳双修只要是心意相通,便可提高双方的修为,于是我放开清音,提出双修之法。清音本来不答应,在我坚持下还是答应了,于是我们二人盘腿坐在炕上,双手相抵,开始运行周天。 不知不觉的两道气息相通,我打开天眼,能够看到清音体内气息流动,不过这股气息流动比较弱,看来清音的修为还是低一些。我慢慢的将我的混元罡气注入清音体内,不知不觉的两股气息合二为一,清音丹田气海转动的节奏逐渐与我的丹田气海节奏保持一致,运行了几个周天之后,我用天眼看得明白,清音督脉已经打通,可是任脉并未打通,于是我催动气息,向清音的任脉冲去,这一股浑厚的混元罡气流过,清音任脉瞬间被冲开。任脉冲开之后清音微微吐了一口浊气出来,我再次催动气息,罡气经过清音上丹田的时候,渐渐的冲开可一个漩涡,随着漩涡不停地旋转,清音的上丹田气海也打开了。 清音上丹田打开之后,体内的气息流转越来越快,再用天眼看去,竟然又有了一个新的发现,我和清音体内的上下丹田气海,分别与我们周身的经脉形成了一个太极阴阳图,随着我们之间气息的流动,我们体内的阴阳太极图与流通的气息再次组成一个双人组合的阴阳太极图,随着气息流动的加速,我们二人四个丹田气海就好像火上的油锅一样,几个循环过后,四个丹田气海竟然同时沸腾了起来,此时我与清音不约而同的一声仰天长啸,长啸过后,体内的气息渐渐的缓慢了下来,不知不觉的收归气海。 我清音睁开眼睛时,才发现我二人此时已经大汗淋漓,浑身再次布满了黏糊糊的『液』体,臭不可闻。我心中一喜,匆匆的擦了擦手,拿起一块肥皂和几件衣服,拉着清音飞奔而出,直奔向观外后山的小水洼。 第111章 绝 活 我和清音来到后山的小水洼,拽着她便跳进了水里,就像那日晚一样,在水中我和清音再次双修了几个周天,天眼过处,空中一声闷雷响过才又恢复如常。我本想来到此处接着这里的山泉,争取冲开清音的天眼,结果还是失望了,清音的天眼没有冲开,我们在水洼之中洗净之后,回到观中已是后半夜。 双修之后,清音明显修为有较大的提升,不过她毕竟属于祝由科,医道为首,加上这些年来主要跟着狄老修习的还是祝由医科,因此除了简单的阴阳术法以外,并没有掌握其他的符咒或是指诀之术。我伸出二指,手掐宗师指诀给清音演示了一遍,清音反复掐涅几次之后,总算是可以了。于是我又将道家的清光咒交给清音,清音默诵了几遍总算是记熟了,我这才放下心来。 道家的宗师指诀是一种入门级的指诀,而清光咒确实一种中等威力的咒法,以目前清音的修为,遇到一般的孤魂野鬼,自保还是可以的。就在清音掌握宗师指诀和清光咒之后,天『色』也微微的亮了起来,不久帐篷里传来了声音,葛陈蕾竟然天『色』微亮时便已起身。随着天光大亮,一大家子人陆陆续续的起了床,依旧是葛陈蕾和俺娘负责埋锅造饭,不久热气腾腾的牛肉满端上了桌。由于一晚上消耗不小,我和清音每人造了两大碗,众人吃喝完毕,葛陈蕾掏出电话打了一通,不久几个武警小战士来到了雷云观,三下五除二便将帐篷收拾好。我见状大惊失『色』,葛陈蕾说道:“哥,我们该走了,这些家伙什都是我哥调来的,得赶紧的送还回去,要不我哥就该犯了错误了,我们来了这几天,看你挺好的就行了。”这时候俺爹走了过来说道:“小卓子,我说你进了中央得好好干,可别丢了咱老秦家的脸面,将来你要是混到了一官半职的,咱老秦家那可是光宗耀了祖了,等我到了那一天的时候,见了祖宗也能挺直了腰杆走路。”话音刚落,俺姥爷也走了过来,说道:“是啊,小卓子,你一定要在中央站住了脚啊,你要是在中央有了一席之地,那可就是国家领导人了,那可比老葛头家的大孙子强多了,你可得好好努力啊,这么多年啊,我可等到这一天了,这老葛头这下可让我比下去了喽。” 众人寒暄一阵,便由葛陈蕾带领着上了一辆金杯车,再次道别之后,金杯车屁股一冒烟,转眼间便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众人走后,观中立即安静了下来,这几日热闹的场景历历在目,转眼将就只剩下我和两位师傅。大师傅见众人走后,便叫我进屋,二师傅烧火煮水,不一会茶水泡好,大师傅滋儿喽滋儿喽喝了几口说道:“卓子啊,这一次为师有重要的事情跟你交代,昨天来的十三局的人,确实大有来头的,这次不是要表面上发掘西夏王朝的离宫遗址,而且要彻底保护好贺兰山的这条龙脉。这从离宫的任务,凶险非常,还记不记得前两日那个妖灵,竟然打出掌心雷,差点毁了你的天眼,我至高无上的道家术法,竟然会落到妖灵手上,因此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是有故事。一般二般的妖灵,凭借咱爷们的手段,三番五次都没有『摸』出来它的本相,可想这妖灵的修为,定是与贺兰龙脉有关,此外,你别忘了,还有个传说中的太『奶』没出正面出现。从这咱们与这个妖灵交手的情况来看,这个西夏帝国的离宫当中,内容还不少呢。” 我听了大师傅的话沉『吟』半晌,说道:“师傅,西夏离宫中真的有如此重要的东西?要是如此的话,西夏帝国当中难道就没有高人修习此道,顷刻间被蒙古大军夷平?”大师傅答道:“具体详情已经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了,不过从上次那妖灵发出的掌心雷和我受伤的情形来看,这个妖灵已经不仅可以化形,而且有了灵识,可以参透一些术法。上身夺舍在妖灵中平常无奇,但是大多数的妖灵上身夺舍,都是借助人的身躯来做一些它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普通人见到熟悉的人行为怪异,便生惧意,其实只要在附近找到找到妖灵的本体,这妖灵便毫无还手之力。可是与我们交手的妖灵不仅上了尸身,而且能够借助尸身发出掌心雷这种术法,可见其必定是掌握了一些术法,而这些术法必定来源于这座西夏离宫。在这座离宫当中,我怀疑便存在着我们道家失传已经的秘籍《星经录》和《山经图》。这两本道家典籍据说奥妙无比,极难以参透,如能掌握这两本典籍的内容的十之一二,要说扭转乾坤并不为过。” 大师傅说完,二师傅干咳了两声说道:“卓子啊,牛鼻子老道说的很可能是真的,这段日子我在贺兰山麓周边观察了数日,贺兰龙脉之气隐隐有涣散的迹象。龙脉这个东西,虚而实实而虚,当龙气在一个地方稳定之后,此处便会生机勃勃,弱龙气散了,地处便会死气沉沉。脉由气生,化形为龙,便是龙脉。虽说是化形为龙,可本质上仍是气,这气散了,这块宝地也就死了。这龙气涣散之时,山中妖灵比我们人类敏感的多,它们应该比我们先有感觉,因此它们必会抢夺而食之,其修为便会大增。因此卓子,此时可不能大意。十三局的人这几日便会携带者装备而来,等到了行动的时候,切记一定要小心行事。” 我点了点头,又转向大师傅说道:“师傅,前几日我看您老使出的雷法,威力无穷,似乎蕴含着星辰之气,隐隐与北斗七星相合,嘿嘿,师傅,您老这压箱底儿的绝活,啥时候才能交给我,我参加行动也有个保命的手段不是?”大师傅闻言摇了摇头道:“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要拉什么屎。不是当师傅的我的小气,眼下你的修为和天眼,足够自保了,这天罡北斗七星阵雷法,不能轻易的教给你,教给你等于害了你了,这个你日后便会明白。”我嬉笑道:“师傅,你把这手绝活交给我,怎么还是害我?当徒弟的本事越大,您这当师傅的脸上也有光不是,您现在不教,那天有个万一,这等绝世的术法跟你一起进了棺材,不是我说,师傅,当心您老下去了见到历代师祖,被他们轮流打屁股,到时候做徒弟的想救您,可也伸不上手了。”我这话音刚落,二师傅光头大和尚“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口中没有咽下去的茶水,又喷了大师傅一脸。大师傅见状怒骂道:“你个老秃驴干什么,你笑个屁,有什么好笑的。”说着大师傅匆匆的擦去脸上的茶水说道:“你个小兔崽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成天不学好就想着怎么编瞎话咒你师傅,我让小子没事跟我在这穷扯淡。”说罢一伸手给我来个大脖溜子。 晚饭后,先是二师傅将我叫到后院,开口对我说道:“卓子啊,现在你的阴阳术法上,修为尚可,不高不低,要说行走江湖可以说绰绰有余,不过要是独当一面还差点火候,我现在教你一套达摩龙虎拳,你跟着我练练。”说罢二师傅摆出了架势。我一见连忙拉开把式跟着大师傅脸了起来,这一趟龙虎拳走完,我顿时大吃一惊,这拳法招招精妙,绝不是演武场上花架子可比的。我自己单独走了几趟,直至将这套达摩龙虎拳走的精熟,二师傅这才点点头道:“卓子,你按我的要求再走一遍,听着啊,你先运行先天罡气一个周天,然后气贯经脉,做到罡气在体内随心所欲收发自如,然后再走一趟。”我按着二师傅所言,上下丹田气息贯通,体内太极图骤显,混元罡气遍布奇经八脉,忽然猛地一提气,一招一式达摩龙虎拳打了出来,只觉得耳边虎虎生风,身形闪转腾挪,每一招每一式似乎充满了力量,一趟走完,体内气息流动不息,说不出的舒服,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于是我干脆从头到尾又走了一趟,这一趟打下来,只觉得每一拳每一腿都蕴含了十足的力量,体内就好像充饱了起的气球一样憋闷的难受,又是几招走过,我猛地大喝一声,伸出一拳猛地向前击去,体内的混元罡气顺着这一拳而出,只听“轰隆”一声,身前几米外的棚子应声而倒。 这一拳的威力顿时让我吃惊不已,二师傅微笑的走了过来,说道:“卓子啊,这套达摩龙虎拳是你师傅的压箱底的绝活,留着你危难时候保命。其实那个牛鼻子老道教给你的擒拿法,也可以在气贯全身收发自如的时候打出来,威力不知道要提高多少,虽然没有武侠小说里写的那么夸张,但是挨上这一下子,大罗金仙也得养上个十天半月的,你有时间一定要好好练习才是。” 第112章 任 务 我看着二师傅心里一喜,说道:“师傅,这么高的功夫,您怎么不早点教给我啊。”二师傅闻言一笑,说道:“早先还不是时候,一是你年龄太小,体内气息不够,这套拳教给你,毫无用处,可是等你大了,气功有了小成,我却有些顾虑,年轻人难免有了能耐便会争强好胜,一出手没个轻重,一冲动下了重手,容易造成严重的后果。就好比麻将这个游戏,不带钱玩的索然无味,带钱吧,又是赌博,终究是不好,因此我一直心存顾虑,眼下你长大了,成熟多了,遇到事情三思而后行,是非观念应该不会再有偏差,于是这才放心的教给你。将来你功成大道,开门授徒,便将前人心血传承下去吧。”我闻言急忙跪倒道:“谢谢师傅。”二师傅伸手将我扶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说道:“卓子啊,将来随着你的能为越来越高,一定要确保有一颗慈悲的心肠,否则难成大道。你一定要切记这一点,我们经常说的道行,常人往往理解为我们身上的修为,其实不然,别看我跟老牛鼻子争论了大半辈子,其实我们心里早就参透了,佛道本是一家,真正的道行并不是你修成了多高的术法,增长了多少的修为或是练成了多高的功夫,而是我们要修成一颗慈悲博爱的心,道德才是我们修行众人最大的道行。这本笔记是我多年来记录下了的佛家秘经,时常『吟』诵会有诸多益处,闲暇之时要勤加修习,尤其是在心中不安躁动之时,更要『吟』诵,切记于是三思冷静,切不可急进行事。”我双手接过二师傅拿出的小册子,双眼已是泪眼朦胧,二师傅见我说下册子,微笑道:“好了,我的话已经说完了,那牛鼻子老道还有话跟你说,你去找他吧。”说完二师傅不再言语,独自收拾那我被我一拳震碎的简易凉棚。 我将册子收好,迈步走向前院,老牛鼻子坐在前院中的躺椅上,正悠闲自得滋儿喽滋儿喽的品着香茶。听见脚步声后,老牛鼻子眼皮稍微一抬,歇着眼睛瞥着我说道:“老秃驴跟你说完了?”我点了点头道:“嗯,说完了。”我说完老牛鼻子这才晃着身子坐起来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你的了,但是你提出要学天罡北斗七星阵,这是道家的无上雷法,不是我不愿意教给你,只是这个雷法你要是学了,便是要正式入了道籍,命犯五弊三缺,就算你愿意,你外公老马头愿意,你爹娘不干预,我还舍不得清音这姑娘哩。我这么大的岁数,无儿无女,就你这么一个徒儿,你要是在正式入了道籍命犯五弊三缺,我老牛鼻子将来怎么抱重孙子啊?可是话是这么说,数代先人的心血也不能在我手中断送,这几天你小子在干什么我都在暗中观察了,你小子现在的修为不比老牛鼻子我差多少,只不过还没有悟道术法的真谛。尤其是你的天眼,还不会使用,你小子要是把天眼参悟透了,别说这个天罡北斗七星阵雷法了,我看许多失传的阴阳术法你小子琢磨出来也不成问题。你记着,任何阴阳术法,都是随着阴阳而生,雷法也是不例外。只要你悟出了阴阳的奥妙,天下一切道法尽可掌握。”我闻言点了点头道:“师傅,我的天眼确实有些变化,以前我只能看到一些孤魂野鬼,而且不过是一些朦胧的样子,现在我的天眼能够『射』光来,光中隐隐有电光,而且天眼似乎能够穿云而过,感受到天上的气息。”师傅点了点头道:“天生阴阳眼的世间少有,而如你这般天生天眼的更是凤『毛』麟角,据闻天眼之大能,若能达到天人合一,便可获知一切宇宙的奥秘,只可惜目前尚未有天眼的传承,这一切只能由你自己去『摸』索的修习。” 说到这里,师傅抿了口茶,再次躺倒躺椅上慢悠悠的晃着,边晃悠边摆摆手说道:“行了,你去吧,记得好好修习,不要荒废了修为,这几日十三局的人就要来了,养足精神,干的漂亮点,别给我和那个秃驴丢人现眼。”我答应一声返回屋内。 一连几日二位师傅生活如常,再也没有提起关于术法的任何话题,吃饱喝足便在院中闲谈,天南海北的胡『乱』吹牛『逼』,我则是白天打拳练武,晚间习气一直到次日天明。三日后,一辆别克商务停在了雷云观的门口,车门一开,唐樱跟着走了出来,进院就招呼道:“秦卓,秦卓,赶紧的收拾一下,我们要出发了。”我正在后院练拳,当时大汗淋漓,见唐樱走了进来,急忙迎了出去,只见唐樱面『色』匆匆,急道:“秦卓,快,收拾一下,我们立即出发。”我急忙回屋洗了一把脸,换了件衣服走了出来,问道:“唐樱,怎么回事,怎么急成这个样子?”唐樱道:“没时间解释了,上车再说,二位师傅呢?”我说道:“大师傅一早进山打猎去了,二师傅下山打酒去了,两个老家伙说这几日伙食太淡,嘴里没味,都能淡出鸟来。”唐樱一跺脚急道:“这可咋办?这样吧……”说着唐樱从兜里掏出一张简易地图,在一个坐标点用笔标注了一下,随后在地图上匆匆留下了“二位师傅,情况有变,秦卓随我先走,请二位师傅见字后速来此处。”随后唐樱将这个地图压在院中的茶壶低下,拉着我便上了车。 上车之后,唐樱这才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原来,这几日离宫发掘工作应经开始进行,由于离宫遗址上先前建有一半的施工项目,于是一部分施工人员在北方大学的指导下对现场设施进行拆除。工程进度进行的相当的快,这几日的功夫,已经将一些刚建好的建筑物拆除。随着施工项目的拆除,施工队伍陆续离去,现场暂时由北方大学组建的师生队伍和一队武警保护现场。可是就在施工队伍撤离当晚,就出事了。 按照计划,武警负责wai wei的保护,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那是连一只蚊子都别想轻易的飞进去,而遗址里面,有北方大学的师生队伍负责对现场地形和一些出土的土石进行鉴定,再行得出发掘意见。当晚,在北方大学师生们在帐篷中正在研究地形和讨论发掘计划的时候,一个叫刘德宝的学生出去方便,本来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大家都没有在意,直到深夜大家准备休息的时候,这才发现,这个刘德宝上个厕所半天没有回来。于是大家开始分头寻找,在这一块并不大的区域里面,大家分头找了几个来回,竟然是踪迹皆无。后来领队叫做李文堂的教授紧急联系wai wei的武警,回复说并无人出来,于是李文堂继续组织人寻找,又是几番搜索之后,唐樱隐隐约约看到白天清理的地基遗址中有一个人影,于是唐樱举着手电便照了过去,这一照才发现,正是这个刘德宝。唐樱怒道:“刘德宝,大晚上你在这里玩什么藏猫猫,大家找你找得都快急死了,你还不给我出来。”还真怪,唐樱这一声怒喝,这个刘德宝还真动了,慢慢地起身从土坑里走了出来,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帐篷离。当时唐樱起的直跳脚。但是毕竟人找到了,大晚上大家都十分的疲惫,也就没有在追究,急忙回去各自休息。 可到了半夜时分,营地中传出一阵刺耳的声音,领队李文堂教授年纪有些大了,睡觉轻,有点动静便醒。李文堂听见动静之后,就披着衣服起了床,可刚走出帐篷,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只见先前失踪的刘德宝,此时手里竟然抓着一只野猫,嘴里不停地死咬着,发出“咔咔”的声音。野猫在刘德宝的撕咬之下,鲜血淋淋,早已是没有了气息,刘德宝撕咬了几下,一口咬在了野猫的脑袋之上,顿时红『色』的鲜血和白『色』脑浆子溅了出来,李文堂教授一愣的功夫,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张开嘴吐了出来。李文堂教授这一吐,惊醒了正在撕扯野猫的刘德宝,刘德宝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李文堂,忽然咧嘴一笑,丢下了手中的野猫,慢慢的向李文堂走来。李文堂连吐带咳嗽的听见脚步声发现情况不对劲,一抬头,一张无比狰狞血迹斑斑的脸正看着自己,这一下给李文堂教授吓得一屁股仰面坐了下去,说来也巧,这一屁股正坐在众人的洗脸盆的架子上,顿时几个脸盆顶顶咣咣的掉在了地上,这几声动静惊醒了众人。 眼看着刘德宝张开嘴就扑向李文堂,虽说李文堂年纪偏大,毕竟也是个男人,手边正好有脸盆,急忙抄起来就像扑来的刘德宝打去,又是咣当一声,此时几个帐篷里的人都纷纷走了出来看个究竟,一见这个情形,纷纷上前拉的拉,拽的拽,最后和众人之力,才将刘德宝治住,翻出一条绳子来,将刘德宝绑在了床上。 第113章 夺 舍 深夜中这一场变故,搅闹的人们顿时无心睡眠,有些胆小的当时就吓得哭了起来,准备收拾行李要走。李文堂教授是过来人,虽然大江南北的见过不少的世面,但是这类事件大多数是来源于同行人之间的传说,亲眼见到这还是头一次。这冷不丁这一下当时还真给李教授吓得半死,不过眼看着众人将刘德宝绑在了床上,毕竟是领头带队人,片刻之后便冷静了下来。这个李文堂教授年轻的时候随着各类历史考古机构走南闯北的听说过不少的事情,看着刘德宝的遭遇,脑中的思绪一下子将李文堂教授带回了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的李文堂仅仅是四十啷当岁,那时候他还是北方大学历史系的一名普普通通的教师。就在当年的一个暑假,李文堂带着几个学生自发组织来到天津塘沽的一个小村落中。这个村落的一户庄姓人家在翻修鱼塘的时候,以外的发现了一座古墓,这户人家比较老实,发现古墓之后,老庄头立即上报当地文物部门,当地文物部门来到这里之后,老桩头将古墓的发现过程详详细细的给文物部门来的同志们讲诉了一遍,根据现场情形来看,这个古墓不是什么帝王陵寝的大墓,应该就是当地普普通通的富商或者地方官员的墓葬。在初步了解了鱼塘的和古墓的位置之后,文物局的同志们便展开了发掘行动。与考古工作者们预计的一样,这个墓葬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当地富商的墓,这个富商死于清朝嘉庆年间,到现在也就有个二百来年。考古工作者在墓中除了发现了一些散碎的尸骨以外,再就是一些瓶瓶罐罐了,至于金银细软并没有出土。于是一天之内,这发掘工作便宣告结束。由于事出老庄头的家,老庄头自然而然的要隆重招待一番。本来文物部门的同志们不想再次逗留,耐不住老庄头死磨硬泡,连拉带拽,这些城里的文人哪有庄户人家气力大,没抗上几个回合,这众人便一一被老庄头按在了桌上。只听得厨房里面一阵叮叮当当,煎炒烹炸滋啦滋啦『乱』响,不多时,一桌丰盛的酒宴的便摆上了桌,这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也是饥肠辘辘,在老庄头的张罗下,一个个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李文堂带着学生是第二天赶到此地的,当他带着学生来到这个村里打听老庄头的时候,只见村民一个个的掉头便走。最后实在没法子了,李文堂一头扎进村头的小卖部里,烟酒糖茶一顿大采购,三言两语不停着套着近乎,这才打听出来老庄头家里昨晚上出了事。 原本在昨晚的酒宴当中,当人们正吃得兴高采烈的时候,参加发掘的工作的一个青年忽然站了起来,一把将桌上的白酒抄了起来,咕咚咚的灌了起来。这个青年平时不怎么饮酒,即使是有了饭局,能不喝尽量不喝,当时拿起酒瓶子直接灌,当时就惊呆了众人。文物部门这次带队的陈队眼看到这一幕,心想这小子是不是前儿个失恋了,跑这里借酒浇愁来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么一来要是传了出去,不给我们文物局丢人现眼么?这个陈队当即站了起来,怒喝道:“小李子,你干什么这是,放下,给我放下来。”陈队一声怒喝,吓得众人纷纷停住了筷子,不敢在吃了。可是这个小李子就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咕咚咚的干完了这一瓶之后,又拿起了另外一瓶,打开盖子就要往嘴里倒去。老庄头心里有些莫名其妙,心里琢磨着城里来的领导喝酒这都是这个喝法?于是老庄头急忙上来打圆场说道:“没事没事,各位领导,要是小碗不尽兴,那咱们就换大碗,孩儿他妈,给领导们换大碗。”老庄头这番话顿时让桌上的同志们哭笑不得,可是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这个小李子第二瓶白酒已经咕咚咚的干了大半瓶下去,这个搞下去,一回路上还要大包分装文物,都忙活一天了,路上还要分开人照顾这个大小伙子,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这要是醉得一塌糊涂,不让村里人笑话城里人没见过酒么?当下陈队脸『色』一沉,“啪”的一声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一把将小李子手中的酒瓶子夺了下来,骂道:“你小子个没骨气的东西,不就是让人家甩了吗?天涯何处无芳草,没她这个臭鸡蛋还不做槽子糕了,你就单单飞在她这一棵树上吊死?”这陈队将酒瓶子夺走之后,只见这个小李子忽然转头向陈队看了过来,眼神愣愣的发直甚是吓人。陈队心里一急,就想伸出手来给这小子一个嘴巴,让这小子清醒清醒,可是这手刚伸出来,还没抡出去的时候,只见小李子两眼一翻,顿时黑眼珠消失不见,两眼之中全是眼白。 小李子眼睛这么一变,陈队也害怕了。当时桌上惊叫声四起,同志们四散奔逃,一桌热热闹闹的酒席顷刻间只剩下了的老庄头和陈队二人。陈队见众人惊叫奔逃,顿时急道:“都跑什么,赶紧过来搭把手,送医院啊。”陈队这一吼声,才惊醒了众人,于是众人又纷纷跑了回来,拉的拉,拽的拽,扯的扯,踹的踹。要问怎么还有踹的,可不是么,小李子站在那里不动弹,任凭几人一起动手,仍然是岿然不动,不踹两脚行么。可就是这样,众人废了好大的气力,也没有把小李子扳倒。就在这么时候,只见小李子两膀用力,周身上下几个人被小李子一甩,顿时东倒西歪。这一下出乎了陈队的意料之外,不仅是小李子,这时候要是其中的一个人出了点危险,自己作为带人领头人,怎么跟大伙交代?想到这里陈队撸胳膊挽袖子就要亲自动手。可就在这么时候,忽然身后伸出一只大手来,一把就把陈队拉住了。陈队正在急头上,转脸正想骂上两句,结果一回脸,只见身后是老庄头拉住了他。陈队见是老庄头,这才压了压火,刚想说话,只见老庄头竖起食指放在口边,“嘘……”然后拉着陈队缓缓的退在一旁,然后冲着其他人招招手,示意大家站过去。 这些同志们在老庄头的受益下,轻轻的移步站到了老庄头的身旁,陈队心急,正要开口,老庄头伸出手来轻轻摆了两下,示意大家安静,这一干众人不知道老庄头糊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眼下他们束手无策,也只能听之任之。 这一干众人就站在老庄头身后,众目睽睽的看着,只见小李子忽然动了起来,自己趴到饭桌上,也不用筷子,伸出嘴来向盘中之菜『舔』食,块头大的,伸出二指捞出来直接放在嘴里大嚼,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连肉带骨头全部嚼碎咽了下去。吃了几口,忽然小李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扬起鼻子在空气使劲的闻了闻,以咕噜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一猫腰,竟然在地上向众人爬了过来。这一下可把大家伙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老庄头伸出手臂来,将众人紧紧的护在身后,只见小李子爬到了老庄头面前之后,伸出鼻子闻了闻,忽然转了一个弯,向院中的一个酒坛子走去。庄户人家基本上家家都有自己酿造的白酒,这小李子闻到酒香之后,揭开盖子,歪歪扭扭的抄起一旁的酒舀子,舀了一勺酒喝了进去,吧嗒吧嗒滋味,顿时脸上大喜,急忙丢了酒舀子,抱起酒坛子又走回到了桌上,伸出手来拿起一个鸡脑袋丢进嘴里,又是一阵“嘎吱嘎吱”的大嚼声音,只见小李子喉头一动,又是连肉带骨头一点不剩全都咽了下去,吃罢举起酒坛子咕咚咚的灌了下去,顿时就香飘满了小院。 老庄头带着众人渐渐退,慢慢的退到了屋里,悄悄的『插』上了门之后,才将小庄叫了过来,低声吩咐道:“你小子快走后面翻窗户出去,把你七大爷请来,就说咱家客人可能被冲着啥了,让他快点来,你说那玩应正在院里大吃大喝呢。快去。”小庄听完点了点头,打开屋后的窗户就跳了出去,三晃两晃便消失在夜幕当中。小庄走后没一会的功夫,桌上的肉已经被小李子吃完了,只见小李子端起一盘素材使劲添了起来,没『舔』几下,呸呸呸的全部都吐了出去。很显然素材并不和它的胃口,在灌了一大口酒之后,小李子在院中不住的踅『摸』,忽然一纵身爬向鸡窝,一摊手便从鸡窝之中抓出一只大肥鸡出来,这鸡在小李子手中不停地扇呼着翅膀,只见小李子一手压住翅膀,一手掰着鸡脑袋,伸嘴就像鸡脖子处咬去,小李子手中的肥鸡一阵抖动,再看小李子喉头滚动,手中的肥鸡终于没有了动静。 等到小李子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只见满嘴的鸡血,这一下子给屋中的众人吓得魂飞魄散,可就在这么个时候,只见老庄头两眼一亮,陈队顺着老庄头眼神看去,只见门口处似乎有人影一闪。 第114章 诱惑 李文堂打听了老庄头的家,带着学生大包小包的便向老庄头家走去。来到老庄头的家中,向老庄头说明来意,李文堂这才知道,陈队带着文物局的同志们昨晚上连夜离开,发掘工作也已经宣告完成。不过此时老庄头面『色』黯然,院中小庄和庄婶还在收拾残局。老庄头将李文堂迎进屋中,得知李文堂和陈队那是老熟人,于是也没有什么顾虑,接着将后来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小李子抓出来一只鸡轻车熟路的薅下鸡『毛』,伸出手来撤下一条鸡肉就放入口中,边吃边喝,十分的惬意。屋中众人看得早已是瞠目结舌,而就在此时,门口人影一闪,院门轻轻打开,一个老者闪了进来。这个老者进院之后,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径直走到大桌前,一把推开了桌上的杯盆碗筷,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之后竟然是一块肉,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肉,似乎香味扑鼻,老者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后放在油纸上,看上去是一小撮粉面,好像是蘸料。只见老者伸手从撕下一长条肉后,蘸了蘸粉面之后放入口中,一阵大嚼之后,又从身后掏出一个大酒葫芦,拔出壶盖一仰脖,咕咚咚喝了一大口之后一抹嘴叫道:“痛快痛快。”说着又伸手撕下一大块肉吃了起来。老者这动作显然是刺激了小李子,小李子看了看手中的肥鸡,又晃了晃手中的酒坛,伸出鼻子在空气中一闻,便匆忙丢了手中的肥鸡和酒坛,向老者爬了过来。 老者就当是没有看见,一样自顾自大吃大喝。小李子似乎对这个老者有些忌惮,蜷缩在桌旁留着口水但是没有动弹。老者吃了几口自言自语说道:“唉,人老了不中用了,肉吃不了几口,酒也喝不下去了,悲哉悲哉……”说着老者伸手拿过一只大碗出来,一股脑的将酒葫芦里的酒全部倒了出来,紧接着又掏出一个小粉包,和先前的蘸料混在一起,这才不紧不慢的又撕下一条肉来,刚蘸了料还没等吃,只听“啪”的一声,肉掉在了桌上,那老者竟然趴在桌上呼呼的睡了起来。 小李子见状大喜,趁着老者睡着了,一跃而起,抄起肉便送入口中,吧嗒吧嗒吃完了,也学着老者的样子,撕下肉来蘸着蘸料边吃边喝,不一会酒肉吃尽,这小李子终于满足的抹了抹嘴,一抬腿竟然要向外面走去。可刚走出两步,小李子忽然身形停了下来,开始浑身抖动起来,没一会的功夫,只见小李子在地上来回的翻滚,浑身不停的抖动,这时只听那老者哈哈一笑,从桌上站了起来,朗盛说道:“小庄你进来吧。”话音刚落,门口有闪入一人,正是先前被老庄头使出去请七大爷的那个小庄。 小庄走进院中之后,对着老者说道:“七大爷,咋样了?成了?”那老者说道:“嗯。来拿出网子来,盖在这厮身上。”说着小庄从怀中掏出一物,铺天盖地的就将小李子紧紧的包裹在里面。这网子刚刚网住小李子,这小李子就好像浑身触了电一样不停地挣扎,可是无论怎么使劲也无法挣脱这个网子的束缚。此时老者开口说道:“庄老弟,你们出来吧,没事了。”老者说完,老庄头这才带着陈队一行人从屋中走出来。陈队心里没有底,低声问道:“老师傅,小李子,他这是咋的了?”那老者说道:“这个年轻人是被夺舍了。”陈队说道:“老师傅,可有法子医治?”那老者看了陈队一眼说道:“这个成了精的家伙已经被我抓住了,现在夺了这个年轻的身子,不过不用怕,刚才吃了我的酒肉,一会就会给它『逼』出来的。老庄头,你们赶紧在你家四下里找找,挑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这畜生不会离得太远。”这一声令下老庄头一家开始忙活上了,没过多久的功夫,只听一声惊呼,小庄急忙循声赶了过去,就在院中的柴火堆里,发现了一只一米半的大黄皮子。小庄二话不说,提着刀过去一把就把这个黄皮子拎了出来,放到了院中。老庄头道:“七哥,就是这个玩应再祸害人?”那位老者点了点头道:“这个黄皮子有了道行,今天你们不是挖墓来着?这个黄皮子一身腐臭,定是在那墓中经常出没,今日你们发掘的古墓,这黄皮子丢了洞府,便心存记恨。你要是远在深山,我便可以饶过你,不过你享受人间香火,却要祸『乱』人间,我确实不能饶你。小庄,动手。” 这老者一声令下,小庄提刀便向这黄皮子而来,此时网中的小李子一脸惊恐的看着小庄手里的尖刀,只见小庄手起刀落,小李子惨叫一声便不省人事。 后来在这位老者的帮助下,小李子这个吐啊,吐完之后陈队急忙召集众人连夜返回天津,将小李子送进医院。 老庄头讲完之后,李文堂教授留了个心眼,并没有直接匆匆离去,而是接着问道:“庄师傅,那老者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抓得那个黄皮子?”老庄头闻言一笑道:“七哥用的法子也是平常的紧,那个网子是用黑狗血反复浸泡过的,浸泡之后在晒,白日暴晒,晚上泡一宿,白天在晒,如此反复。至于第二个纸包中的那些蘸料,却也是平常的紧,坟头土、庙香灰和公鸡血搅拌之后晒干研末备用。我们农村不比城里,这样的事情偶尔会出现,所以每家每户遇到这种情况,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算是不知道怎么对付,但是知道去找谁,怎么应付。”李文堂与这老庄头又交谈一阵,便起身告辞,老庄头盛情留下李文堂吃饭,李文堂匆匆推辞而行。 此事过后,李文堂便多出来一个心眼,利用平时的时间,收集这些东西,自己制作了一些,装在瓶子里备用。但想起这段往事,当晚李文堂教授匆匆翻出来这个小瓶子,让人掐开刘德宝的嘴巴,李文堂猛地一狠心,一股脑的将瓶里的粉末全部倒进了刘德宝的嘴里,这粉末一入口,刘德宝顿时哀嚎起来,嘴里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来,众人纷纷出去躲避,可就在这个时候,刘德宝忽然青筋暴起,只听“啪啪啪”的几声,刘德宝身上的麻绳竟然被挣断,起身狞这脸就像李文堂走来。这一下李文堂教授受不了了,没想到这玩意如此霸道,李文堂此时也是六十来岁的人了,连滚带爬的往外就跑,刘德宝红着眼珠子便跟了出来,众人一见顿时哗然,四下奔逃。可李文堂毕竟是六十岁的老头子了,他能跑多快?没多大功夫就被刘德宝一把抓住,只听得刘德宝口中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个老不死的,老子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你为什么要害我?”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李文堂教授也豁出去了,对着刘德宝脸上一口浓痰喷了上去,说道:“你个不要脸的妖物,我等与你本无仇怨,你无故夺了学生的身躯,你这害人不浅的妖物,就算今天老子死在这里,将来也要闹到凌霄宝殿之上,拼的魂飞魄散,也要引下天雷劈死你这个害人精。” 李文堂那是堂堂的大学教授,身处在高等学府,他这样的人哪里会骂大街,什么你家亲戚多少代怎么怎么地的,这类污言秽语自是说不出口,作为唯物主义忠实的科学斗士,这世界上要是真有妖,那自然而然的便有孙悟空,有孙悟空便会有玉皇大帝,这一切都是从西游记中推断出来,此时李文堂连惊带吓,口不择言的说了出来,不过这几句话倒是起到了歪打正着的作用。就在这妖物听到“引下天雷”这几个字时,明显神情一怔,眼神中似乎透出一抹恐惧的神情。可是这一瞬间就好像是电光火石一样,李文堂此时如何能够扑捉的到? 可就在刘德宝一愣的功夫,李文堂使出全身的力气使劲一挣,趁着刘德宝一愣手底下一缓劲的功夫,李文堂挣脱了刘德宝的控制,几个大胆的学生一见,急忙赶来将李文堂教授护住,这时刘德宝似乎醒过味来了,急忙向众人扑了过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忽然一道火光亮起,一个火把挡在了众人的前面,这刘德宝一见火把,顿时嘶叫起来,急忙捂住了眼睛。此时众人一见,纷纷亮起了火把,顿时营地中亮如白昼一样,将刘德宝紧紧的围在中间。这些火把是为了夜间施工准备的,这里拉线不易,短时间内供电的条件不具备,只有自带的一个小型的煤油发电机,平时仅供照明使用。这火把照,刘德宝趴在地上将脑袋紧紧的捂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扒拉的地上的泥土,不多时,刘德宝扒拉出来一个小坑,将脑袋深深的而埋入坑中。 第115章 圆 柱 在火把的照耀下,刘德宝撅着屁股就这么趴在地上,毕竟是自己的学生同学,知道刘德宝中了邪,谁也不敢下狠手。李文堂教授缓过一口气来之后,急忙拨通了十三局英局的电话,英局的指示是让现场的人先控制住局面,让唐樱到雷云观请我和师傅出山助拳。 车开的很快,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远远的看见了武警布防,过了哨卡之后,小车直接开到了营地旁。我和唐樱下车之后直接来到了营地,此时正值中午时分,烈日当空,我在营地的中央看见了这个中了邪的刘德宝。此时刘德宝已经被五花大绑在一根圆木之上,旁边有几个同学在给刘德宝身上浇水。我打量了一下刘德宝,此时刘德宝嘴皮干裂,两眼窝发黑深陷,身上布满了泥土,隐隐散发出来一股腥臭。我迎着烈日走到了刘德宝的身前,手掐宗师指默诵清心咒,向刘德宝额头点去,三红七青十道线隐隐的显现了出来。这时营地中的一个帐篷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唐樱带领着李文堂教授走了出来。 李文堂教授我是认识的,当年他给我们带过课,只不过李教授桃李满天下,估计可能对我没有什么印象。我见李教授出来,急忙迎了过去,唐樱在一旁给我介绍着,李文堂教授笑呵呵的说道:“记得记得,这小子当时在学校的时候,可是咱们系里的为数不多的男孩子,我经常看见这小子帮着女同学干着干那的,这小子在咱们女生当中可是口碑不错啊。”李教授这一番话说的我脸面微微一红。我随着李教授进了帐篷,便开口道:“李教授,刘德宝的情况我听说了一些,还有几个细节我要确认一下。”李文堂教授点了点头说道:“嗯,你问吧,没想到我做了一辈子学问,老了老了,倒是让这个玩意儿给我上了一课。”我闻言微微笑了笑说道:“李教授,这个刘德宝在晚上的时候,你确认看到了他在啃食野猫的尸骨?”李教授闻言面『色』一变,说道:“对,但是就是只有我在场,我听见一阵‘喀啦喀拉’的声音,出来看了一眼,就看见刘德宝在手里拿着野猫在啃食。”我闻言继续问道:“李教授,那个野猫的尸体还在不在?”李教授一愣,看了看唐樱,唐樱急忙起身说道:“你等一下我去看看。”不多时唐樱走了回来,说道:“秦卓,那个野猫被埋起来了,我让他们出来了。”这句话说完,李文堂教授明显的面『露』痛苦之『色』。我见状说道:“唐樱,你带我过去,剩下的人都撤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说完我便起身离开了帐篷。 唐樱离着老远一指,我顺着唐樱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有几个男同学远远的躲在一旁。我肚子一人走了过去,仔细的查看这这个野猫。野猫的尸体保存完好,浑身血迹斑斑的腥臭扑鼻。我仔细的看了一下野猫的脑袋,又看了一下身上身上的伤口,心下有了计较,于是从男同学手中拿来铁锨铲土,将野猫埋了起来。干完这些事情之后,我又让唐樱带着我去了当晚发现刘德宝的那个地方。到了地方一看,只见这是一块长方形的地基,现场清理的很干净,地基的轮廓清晰的展现在了我的眼前。这个地基遗址似乎和其他遗址不太一样,在以往很多遗址被发现之后,往往通过地基遗址的痕迹,能够推断出来地面建筑的布局情况,可是这片遗址上却星星点点的分散着一些石柱,这些石柱长短不一,但是粗细也不同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唐樱指着其中一根石柱说道:“喏,就是那一根柱子,你看看,当晚我就是在这根石柱下发现他的。”我点了点头说道:“唐樱,这古建筑遗址上,可有分布石柱的先例?这些石柱是做什么用?”唐樱摇了摇头说道:“在我国家的发掘史上,遗址上发现这种不规则的石柱还是仅此一例,你看看,从这个地基上判断,地面上的房屋设计布局推断起来并不难,可是这些个石柱我们这几日一直在争论,李教授目前也没有确切的依据得出可靠的结论出来。”我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这样,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看一看,说不定能够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唐樱闻言点了点头,自行离去。 唐樱走了以后,我独自在这些石柱中绕了两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等我再次回到唐樱发现刘德宝的那根柱子前时,忽然发现了有些不同。这根石柱旁的泥土似乎有些松动。我轻轻的用脚踢了踢泥土,只见这片泥土明显的有些湿润。我用手捧起湿润的泥土放在鼻前闻了闻,隐隐的有股腥味,和刘德宝身上散发出来的极为相似。我丢了泥土拍了拍手,便起身回到了营地。 见到我回到营地,唐樱急忙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我问道:“怎么样,有发现了吗?”我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口说道:“有些眉目了,这个玩意不难对付,不过你们还是要做好准备,让大家一定注意安全,刘德宝的床是哪个?”唐樱伸手一指:“那张就是。”我走了过去将床铺上的被褥一卷,径直走了出去,来到绑着刘德宝的圆木跟前,一伸手扯掉了刘德宝身上的绳子,刘德宝顿时就好像软面条一样倒了下来,我伸出两手抓起刘德宝的两只胳膊往后背上一拉,刘德宝便被我背回了帐篷,倒在了床上。 营地里的人见我放了刘德宝还把他放进帐篷里,忽然一下子停下了手里的活,十几双眼影不约而同的盯着我。此时李文堂教授也不解的看着我,唐樱更是伸出手来捂着她的那张樱桃小口。我见状一笑,大声说道:“不用怕,没事的。” 在众人怀疑的眼光之下,我直接坐到了刘德宝的身前,刚坐了下来,肚子不由自主的咕咕的叫了起来。唐樱一笑说道:“饿了?我们也没吃呢,我去安排。”不一会的功夫,桌子上摆满了饭菜,大家被刘德宝的事情一闹,这几日都没怎么吃饭,见我过来,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些底气,于是一个个饭量猛增,不多时吃的盆干碗净。吃饱了之后,我依旧坐在刘德宝的床边,唐樱走过来问道:“刘德宝的这个情况,什么时候能够恢复?”我笑了笑说道:“用不了多久,等我二位师傅来了就行了。”唐樱说道:“二位师傅应该能够看到我留下的字条吧,会不会他们二人一时没有看到?”我笑了笑道:“不会的,你放心吧,那个茶壶可是老牛鼻子必用的东西,没酒没肉都可以,要是一天不滋儿喽几口茶水,老牛鼻子这一天都过得不舒坦。”我说完唐樱这才稍显安心。 直到日渐西沉,营地外忽然响起一声破锣嗓子:“我说小卓子是在里面吗?赶紧的给老子滚出来。”我闻声一喜,急忙奔了出去,只见营地门口有两个武警押着两个人,一个满脸胡须,一个脑袋瓜子锃亮,正是我的那两位师傅。唐樱见我走了出去,也急忙跟了出来,我刚刚一出来,老牛鼻子伸手就在我脖子上给了一个大脖溜子,开口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请老子我帮忙,也不知道弄辆车来,这么远的路,就让我们两个老人家走着来,走就走吧,知道国家资源紧张,干点事业不容易,我们也得发扬一下艰苦奋斗的精神,当年不是有个口号叫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别看我们老人家岁数是大了点,可是这觉悟还是有的,为国为民发挥个余热还是万死不辞的。可你小子他妈的也太不会办事了,也不知道给老子留个通行证过路条啥的,我们俩个老人家千里迢迢腿儿着来的,在门口被这些个年轻的后生这一顿审问,怎么的,看不起我老牛鼻子?要是不是这个秃驴身轻量浅不值钱,一个劲的点头哈腰说好话,老牛鼻子我转身就走,我告你,甭管你小子进了他妈的那个局这个处的,只要老牛鼻子还有一口气,你小子都是我徒弟,我老牛鼻子可没有那么不值钱,也么有那么好的脾气,今天要不是冲着唐樱这个我还看的稍微顺眼一点的女娃娃,你他妈休想就凭这二指宽的小纸条,就骗着老牛鼻子给你卖命!” 老牛鼻子刚说完这话,二师傅不干了,叽哩哇啦的叫道:“你放嘟噜屁,你他妈才身轻量浅不值钱呢?你实话实说,刚才在门口是谁低三下四点头哈腰的说好话来着,我看你个牛鼻子天生就是块当奴才的了,给人家当哈巴狗这两下子那是天生的,来来来,这两个后生但是也在场,穿这身皮的肯定不能说假话,来来来,你们俩在作证,刚才是谁给你们解释来着……” 第116章 束 魂 眼看着二师傅对着两名武警战士拉拉扯扯的,大师傅一手拍掉了二师傅的手说道:“干啥呢干啥呢?素质,你个秃驴要注意素质!那是我们人民军队的战士,你跟人家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二师傅急道:“就你个老牛鼻子也配说素质咧,你刚才跟人家干啥来着,跟人家套近乎说你大侄子是武警大队长咧,还吓唬人家咧,你想干啥,你就是有个武警总队长的儿子,那跟你有个球的关系,你还想也弄这么一身皮穿上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看你那个『操』『性』,往驴队里一站,分不清楚哪个是驴哪个是你,跟你一起出来,我都觉得丢人咧。” 我这二位师傅的秉『性』我是太清楚了,尤其谁要是请他二人出面,衣食住行都尚在其次,要是不把他俩方方面面的面子给照顾到了,他俩那嘴一人一句就跟唱戏词似的,口无遮拦非损的你见到颗歪脖树就想挂上去。从他们俩说的这话就看得出来,明着是在骂我打我,可有点脑子的人一听就明白,这实际上是在损唐樱,不仅如此,刚才在哨卡,肯定是因为武警拦截的审问,二位师傅一路风尘仆仆的又遇到这一出,顿时觉得丢了面子,听着这是二位师傅互相骂,其实这是把十三局和武警部队的战士也捎带上了,他们二人可不是普通人,看着穿官衣的人都躲着走,他们要是不痛快了,天王老子也得听上几句难听的。可是他俩说归说,骂归骂,人家武警战士是有任务的,可没功夫跟他们一般见识闲扯淡,见到走出来的李文堂教授,核实了一下二位师傅的身份,李文堂教授提起笔做了登ji qian了字,二位武警战士掉头就走,根本不搭理二位师傅。 别看二位师傅平时谁也不服谁,你争我夺的,遇到这种事情配合的那叫个天衣无缝,这个情景我是再熟悉不过了,可是唐樱这可是第一次经历,顿时她的小脸成了红苹果,闻讯而来的一干众学生们也是纷纷嗤之以鼻,从表情上就能看得出来,一脸的嫌弃和看不起。不过二位师傅脸皮实在是不薄,面对众人的脸『色』依旧我行我素的高谈阔论。李文堂教授急忙出来打圆场,说道:“二位师傅辛苦啦,终于把你们盼来了,来来来,快进来说话。唐樱啊,赶紧的给二位师傅倒水……”二位师傅见李教授盛情招待,这才偃旗息鼓,跟着李教授进了大帐。 进了帐篷之后李教授跟二位师傅寒暄,唐樱给二位师傅拿出矿泉水后出了大帐,我站在大帐门口看着阴着脸撅着嘴的唐樱,有些抱歉的对着唐樱说道:“唐樱,你别往心里去,二位师傅就是这个脾气,嘴上不饶人,但是心地善良,别看他们说的难听,但是遇到事情他们可不含糊……”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唐樱莞尔一笑道:“秦卓,你别多心,我不是因为二位师傅的话不高兴,其实是我做的不好,那么远的路,你看我一着急也忘了安排车辆去接他们,也没有留下个过关手续,最次留个电话啥的也行啊,只留下一个二指宽的小纸条,二位师傅这个年纪这个岁数,风尘仆仆的为了谁啊,别说是他们这个身份这个层次,就是换成普通人,谁搭理我啊,这事不赖二位师傅,我爸说得对,我还是短练,这事办的我也太不懂事了。”唐樱这话说完,我心道:罢了,就凭唐樱能说出这一番话出来,不怪唐樱这个刚刚考上研究生的姑娘,就能在这个队伍里面占有一席之地,这姑娘将来一定有出息。于是我急忙说道:“没有那么严重,二位师傅就是跟你闹着玩呢,冤家宜解不宜结,二位师傅可没有那么小气,有我在你放心吧,刘德宝的这事肯定没问题。”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只听大帐里李教授开口说道:“唐樱,你去安排一下,赶紧给二位师傅备饭,要素斋素饭。”唐樱答应一声就要走,我一把拉住唐樱说道:“你干嘛去?”唐樱看着我说道:“安排素斋啊。”我急忙说道:“可别安排素斋,你弄肉的,肉越多越好。”唐樱一脸狐疑的看着我,我急忙说道:“快去,听我的肯定没问题,你要弄顿素的,指不定二位师傅一会还得憋出点什么屁出来。”唐樱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身而去准备饭食。就在这时忽然从大帐里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朵,我疼的一个趔趄,只听二师傅骂道:“你个小兔崽了,净他妈背后编排你师傅,刚才那句话要是让那个老牛鼻子听见了,非他妈把你屁股揍成八瓣。” 我随着二师傅进了大帐,不久唐樱端着饭食走了进来,摆在我二位师傅面前。李教授看着唐樱端进来的饭食眉头一皱,问道:“唐樱,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准备……”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二师傅说道:“无妨无妨,这大块的肉吃的才过瘾,吃饱了才好动手哩,这小丫头不错不错,知道大和尚我想的是啥……”二师傅这一句话顿时让李教授瞠目结舌,二位师傅手捧饭碗抄起筷子,甩开腮帮子颠起后槽牙,一阵风卷残云,眨眼的功夫吃的是干干净净。 趁着二位师傅吃饭的功夫,我偷偷的问唐樱:“唐樱,那天来的十三局的人,怎么都没见出面?”唐樱道:“昨天李教授就联系十三局的人了,英局说十三局正在调配武器装备,准备好了又参加行动的人送过来,可能还要再等几天。”我闻言点了点头又问道:“这十三局里的人,有没有你认识的,他们到底都是何方神圣?”唐樱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听李教授说他们跟你一样,也是都是身怀异术的人,其实我们只是协助十三局的人,负责清理wai wei,清理完成之后,剩下的工作由十三局的人全面接收,你真有福气,能进入十三局工作。” 唐樱刚说到这里,二位师傅从大帐里走了出来,唐樱一见,急忙安排人去收拾大帐,二位师傅给我拉到一边,询问了我的意见,于是我便带着二位师傅来到遗址中发现刘德宝的那根柱子旁,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二师傅听完后,点了点头道:“我觉得靠谱,老牛鼻子,你看呢?”大师傅仔细的看了看泥土,也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便一行人回了大帐。 看见我们回来,李教授还没有开口,只听得大师傅开口道:“李教授,营地里有没有备下大锅啊?”李教授闻言一愣,说道:“有啊有啊,我们这次来有专门随行的厨师,负责我们的三餐饮食。”大师傅嘿嘿一笑道:“那就行那就行……”李教授不解的看着大师傅问道:“不知雷真人要锅有何用处?一口不够,我可以差人即可去市里买回来。”大师傅嘻嘻一笑说道:“够了够了,告诉大家,忍着点,别着急吃饭,我看大家这几天挺辛苦的,一会我们完活之后,我给大家『露』一手,给你们弄点好玩应补补身子。”李教授不知道大师傅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深问,按原话吩咐唐樱去安排,厨师得知以后,立即将准备下过的菜收了回来。 这么一会的功夫,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在二位师傅的张罗下,营地中所有的人都躲进了一旁的小帐篷里等信。我则是在帐篷中观察刘德宝的动静,眼看着各就各位,二位师傅急忙赶到了遗址坑中,不多时从一只坑中传来一声唿哨。 过了一会,只听得床上一动,刘德宝忽然睁开了眼眼睛,慢悠悠的从床上爬了下来。我故意弄出了点生动,这刘德宝一见有生人,顿时面『露』凶相,纵身便向我扑来。我见刘德宝动了,一哈腰从帐篷里出来,跳到了营地中。刘德宝紧追不舍,张开大嘴留着哈喇子恨不得一口就把我吞下去。我展开竹林步法几番闪躲之后,拉开了空挡,气贯全身手掐宗师指诀加持清光咒向刘德宝身上弹去,这弹出的指力就好像是记记的闷棍招呼在刘德宝的身上,揍得刘德宝吱吱『乱』叫,不过饶是如此,刘德宝已然凶『性』不减,不停的向我扑来。我陡然间打开天眼,只见刘德宝体内盘握着一团黑影,驱动着刘德宝的身躯不断地向我攻击。我猛地一提混元罡气,罡气直冲脑顶,一道气息自天眼中冲出来,直『射』向眼前的刘德宝,刘德宝体内的这团黑影被天眼冲出来的气息一照,顿时变得躁动起来,不停地在刘德宝的体内『乱』撞,我抬起手来,二指并拢,虚空向刘德宝挥去,空气中再次传来一阵波动,加持清光咒的剑指直刺向刘德宝体内的黑影,紧接着手型变动,一阵阿迦逻咒在心中响起,伏魔指印拍到刘德宝身上时,只见一团黑影从刘德宝体内窜了出来,我心念一动:束!只见一黑一红两道光影脱腕而出,一上一下紧紧的将这团黑影套在空中。 第117章 二 抓 刘德宝体内的妖魂『逼』出来,被我的玄火双环套住之后不停地在挣扎,我急忙掏出一张符纸祭出阳火符,向空中的妖魂打去,符纸打中妖魂之后“轰”的一声爆裂开来,黑暗的天空中顿时亮起一个光球。 二位师傅看到这个光球之后,立刻动起手来,二师傅『摸』出一把小铲子,三下五除二,就在那根柱子旁撅起土来,不久『露』出一个大腿般粗细的洞口来。大师傅从黄布袋中『摸』出一把赤红『色』的粉面洒在了洞口处,随后二人手持利刃躲在一旁。刘德宝在妖魂离体的时候,就已经倒了下去,我将刘德宝背到了那个地基遗址中,放在二位师傅身旁,而双环束缚住妖魂之后,我心念一动,一红一黑两道光影忽然相互吸引,“当啷”一声脆响,在双环的撞击下,妖魂化为虚无,随后双环化为一道光影又回到了我的双腕之上。 看我背着刘德宝走了过来,大师傅急忙将食指放在口边“嘘”的一声,于是我随着二位师傅蹲在暗处观察这个洞口。果然这个妖魂被消灭之后,洞口渐渐的有了动静。一阵腥风过处,洞口里忽然亮起两个光点,随着腥风大盛,一个碗口大的三角脑袋伸了出来,我一见顿时心里一惊,知道你是条蛇精,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个。这个蛇精伸出脑袋之后,忽然闻了闻眼前红『色』的粉末,一低头,伸出舌头『舔』了起来。大师傅见状大喜,看着大蛇即将红『色』粉末『舔』尽,于是蹑手蹑脚的又在一根柱子旁洒下了一小把红『色』的粉末。果然,在这条大蛇『舔』完了眼前的粉末之后,在空中闻了闻,便又向下一堆红『色』的粉末游去。等到这条大蛇找到了红『色』的粉末之后,又开始迫不及待的『舔』食起来,我定睛一看,这条大蛇出了蛇洞之后尚有一部分身体还在洞内没有出来,就光看这前半截,就将近有两三米长。我心道好家伙,这蛇明显的不是蟒蛇,普通的蛇要是长成这般粗细,这还了得?眼看着大蛇又要将红『色』的粉末『舔』尽,大师傅蹑踪前行,又迂回到斜后方的一根柱子旁洒下了粉末。这条大蛇『舔』完之后继续循着红『色』粉末的味道游了过去,等到了这一堆粉末前,大蛇的身躯才渐渐的变得细了些,不过仍有一部分尾巴藏在洞内。就在大蛇『舔』食完眼前的红『色』粉末之后,见到在自己的后还有一把,顿时大喜,急忙游了过去继续『舔』食。不过这时候大蛇的身躯已经全部从洞里游了出来,在『舔』食最后一把粉末的时候,整个身躯已经围着三根石柱紧紧的绕在一起。这时我才明白,大师傅这粉末撒的位置颇有技术含量,就是引诱着这条大蛇紧紧的缠住,这样就相当于束缚住了大蛇的手脚,战斗力大为降低。眼看着大蛇粉末『舔』尽,晃着大脑袋再次需找的时候,发现没了,可是再想走的时候可走不了,此时大蛇的身躯已经紧紧的缠在了三根石柱,这三根石柱呈品字形,大蛇此时似乎也发现有些不妙,怎么扭动身躯,还是动不了。 眼看着实际差不多了,大师傅大声喝道:“秃驴,动手!”话音刚落,只见大师傅和二师傅身形同时跃出,二师傅手里一把木刺,跃在空中之后看准位置,狠狠地就扎了下去,这手腕粗细的木刺被削的极其尖利,而地基遗址中的土经过清理之后,本也不是很坚硬,二师傅这硕大的身形跳在空下落,再加上手上使劲,此时这木刺可就是一两贯一斤的力道,这大蛇再有道行可也是血肉之躯,岂能经受的住,这一下木刺就狠狠的刺进了大蛇的尾部,一直扎进土里将近二尺有余。这一下给大蛇疼得一下扬起了大脑袋,张着血盆大口不停的吐着芯子,口中“丝丝”的叫个不停,脑袋向前仪一挣一挣的想回过身来看看怎么回事,与二师傅同时出手的大师傅此时也已经跃在空中,借着这大蛇脑袋一探的功夫,伸出手来,也是一根木刺,看准位置猛地就向大蛇的七寸处刺了下来,这一下也是自上而下,虽然大师傅没有二师傅那个块头,但是要是给刺中了,一头一尾,这条大蛇可就成了标本了。 眼看着大师傅即将得手,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又是一道腥风扑来,耳边“丝丝”之声大响,两个光点忽然从蛇洞中闪现,一道黑影忽然冲了出来,直奔向大师傅。即将得手的大师傅没有料到此时又出来一个大家伙,眼瞅着这个黑影瞬间便到了自己的身旁,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将手里的木刺向着这个黑影掷了过去,只听“噗”的一声,又是一声惨烈的嘶鸣,接着这个机会,大师傅在空中脚踏蛇身一借力,身形已经出去十米多远。 我见状心里一紧,眼看着电光火石间大师傅急中生智捡回了一条老命,我这才定下心来,此时我在看去,只见这个黑影也是一条蛇,蛇身上一根木刺,正是大师傅刚刚扎进去的那根。二师傅则是冷静的多,匆忙就近躲在一根石柱之后偷眼观瞧,寻机而动。这条大蛇身上猛地一抖,大师傅打出的这根木刺便掉了下来,匆忙之间,大师傅来不及反应,打出的这根木刺也没有打中要害,看得出来这第二条大蛇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伤害。被困住的大蛇见到第二条大蛇出来,甚是欣喜,冲着的第二条大蛇不住的嘶鸣,第二条大蛇似乎看出来了点门道,『射』出脑袋来猛地向石柱上撞去,就在我以为石柱即将碎裂的时候,只见石柱纹丝不动毫发未损,倒是这第二条大蛇撞得有点蒙灯转向。 二师傅躲在石柱后面给我打出来一个手势,让我隐蔽好,不要出声。我急忙躲在就近的石柱后面,此时第二条大蛇晃晃大脑袋,忽然看到了被困住大蛇的尾巴上有一根木刺,急忙挥出尾巴向木刺扫去,可是这遗址坑中布满了石柱,不像空地那样自如,大蛇的尾巴在扫过几根石柱之后,已经没有了准头,大尾巴没有扫在木刺上,倒是扫在了被困住大蛇的尾巴上,这被困的大蛇顿时疼得一阵嘶吼,猛地向着这后出来的大蛇探了了脑袋,张开大嘴发泄出不满。这时第二条大蛇明显的有些懊恼,急忙后爬来,接着星光一看,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第二条大蛇,它他妈竟然长出了两只前爪! 眼看着这第二条大蛇就爬到了大蛇的蛇尾之处,伸出一只前爪就向木刺抓去,我见心中焦急,要是这根木刺被拔出来,这两条大蛇,我们这一营地的人都不够给它俩塞牙缝,于是我来不及多想,急忙从暗处跃出,手里赫然一把警用佩刀,丹田中气息涌起,气贯手臂,一甩胳膊大臂带动小臂,一道银光闪过,只听“噗”的一声,锋利无比的警用佩刀纸扎进了第二条大蛇的身上,直没刀柄。这条大蛇顿时疼得一仰头嘶吼起来,两只前爪不停的在前面拍打,这一拍倒好,正好拍在了木刺之上,本来是要拔出来木刺,现在改成钉了,这几下拍的木刺就向下扎进去几分,疼得第一条大蛇再次仰起头来不停的嘶吼。这第一条大蛇一吼,这两抓蛇才反应过来,此时我行踪已经暴『露』,不能在隐藏了。我们是可以且战且走,就算今天手柄==收兵,在营地wai wei设防也有足够的把握自保,待重新准备之后,放火烧山,放烟熏洞什么招没有啊,可是别忘了,这里还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刘德宝。为什么将刘德宝带过来,就是因为收拾完了大蛇之后,及时将内丹给刘德宝吃下去,用最快的时间来救人,结果没想到好事成双了,他妈的还有一条。 这两抓蛇发现我之后便向我扑来,别说,有爪子的和没有的就是不一样,不进速度快了很多,而且灵活『性』也提高很多,先前师傅使用过的法子现在是不好使了,这个二抓蛇三绕两绕便能从石柱中窜出来,我急忙向远端的石柱群中绕去,二抓蛇则是紧追不舍。趁这个机会,二师傅从暗处出来,一把背起半死不活的刘德宝迅速的逃离的遗址坑。接着我与二抓蛇迂回的空隙,我伸出手臂虚空挥去,一道风刃向着二抓蛇打去,风刃过处,看得出蛇血飞溅,但是二抓蛇仅仅是嘶叫了一声,来势未减。我又是虚空挥了几下,空中电光闪现,几道雷刃亮起,借着雷刃的光线看去,这二抓蛇被雷刃劈中之后,明显顿了一下,但是皮糙肉厚的它依然向我猛扑了过来。 不过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忽然想起来昨日晚间唐樱举火吓住刘德宝的事情来,于是我边躲闪便大声叫道:“二位师傅,准备上亮子……” 第118章 雌 雄 别看大师傅年事已高,可是身法确是丝毫不慢,几个起落之间,二位师傅每人手里拿着两只火把,一扬手便丢到了遗址坑中。我看见光亮,边展开步法向火把奔去,脚尖一挑,火把上翻,我顺势抄在手里,举着火把便于二抓蛇对峙起来。 这火把抄在手里,心里顿时有了底气,于是我也不跑了,拿着火把举在身前不停地晃动。果然,这二抓蛇见我手中有了火把,也停了下来,不停地用尾巴向我扫来,不过伸出遗址坑中石柱林立,二抓蛇的巨尾扫过来的时候,被石柱阻挡,啪啪作响,没有什么太好的效果。我有火把壮胆,手臂急挥,风雷双刃不停地向二抓蛇身上招呼而去,这二抓蛇身上不停地闪现处血迹,不过看得出来这家伙皮早肉厚,这点攻击对它来讲仍然是微不足道。一声局面陷入僵局,此时二师傅忽然喝道:“老牛鼻子,咱俩别闲着,让小卓子先看住这个活的,咱俩闲料理了那个死茬的。”这一句话点醒了我们三人,二师傅话音刚落,我急忙几道雷刃劈去,这二抓蛇被雷人击中之后,身形不停地来回摆动,似乎要躲避这闪出来的道道电光,我见二抓蛇闪躲,改变手法劈去,身旁旋风骤起,几道风刃飘去,二抓蛇身上蛇皮翻动,『露』出少许白花花的肉来。 借着这个机会,二位师傅已经飘身来到钉住的大蛇面前,大师傅手中『摸』出一把粉末,劈头盖脸的就向大蛇的脑袋上洒去,也不知道老牛鼻子用的什么玩意,这粉末撒到大蛇身上之后,大蛇顿时不停地丝毫起来,浑身使劲的摇动起来,似乎是极为的痛苦,大蛇这一嘶吼,自然而然仰起头来躲避这股粉尘,仰起头来不停地吐着信子。就蛇头扬一来这一瞬间,二师傅早就晃到了大蛇缠绕的石柱之上,手中竖起木刺一跃而下,照着蛇颈就刺了下来。大蛇心知不好,急忙的仰起头仰后甩去,这么一甩,二师傅的手上边出现了偏差,只是在蛇身上轻轻一蹭而过,二师傅便跌落下来。大蛇眼看着二师傅跌落在眼前,更是仇人相见分外的眼红,张开血盆大口,卷着信子就向二师傅咬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大师傅大吼一声:“孽畜,尔敢!”言毕大师傅一抖手,黄布飘落,手上赫然竟是那把雷光桃木剑。 大师傅手持雷光桃木剑跃起向蛇头横劈过去,剑身发出一道凌厉的剑气,大蛇心知不妙,急忙低下头来,大师傅这一剑走空中走后,星星点点,招招指向不停躲闪的蛇头,二师傅趁机手持木刺,趁着大师傅『逼』得大蛇躲闪之际,飞身形跃起,木刺向下猛刺过去,一道血箭从大蛇的身体里喷出,直喷出两米多高。二师傅得手之后一个就地十八滚,躲了开去,大蛇吃疼已经丧事了理智,张开大口猛地向大师傅咬去,大师傅剑光闪现,大蛇竟然不再闪躲,任大师傅的剑光劈在脸上不顾,冲着大师傅就咬,大师傅眼看着这大蛇不要命的打法也匆匆晃动身形后退,大蛇此时两眼中竟然流出血泪来,不停地向我这边嘶吼起来。我眼前的二抓蛇闻声之后,竟然不停的暴动起来,不过在我风雷双刃的攻击之下,数次想突围去救助大蛇,都被我的风雷双刃『逼』了回来。二师傅眼看着大蛇将大师傅『逼』了回来之后,将手中的一支火把甩手便向大蛇的身上丢去,这一下火把正扔在了大蛇紧缠在石柱上的躯体上,大蛇顿时被烧的浑身扭动不停地嘶吼,这二抓蛇见状猛地向我扑来,我下意识身形稍微向后一顿,却发现二抓蛇竟然是虚招,趁着我这一顿的功夫,猛地转头向大蛇奔去,我急忙发出风雷双刃,却见二抓蛇不顾身上疼痛,猛地扑向的大蛇身上的火把。 大师傅一见急道:“小卓子,快把火把拿过来,秃驴,快点回去拿火把。”大师傅言未毕,我早就晃动身形与大师傅站在一起。这二抓蛇扑过去一把将大蛇身上的火把搧了下去,正想向我们发起攻击的时候,直接按空中又丢下几个火把,伴随着这几个火把,还有一大堆柴火丢在了大蛇的身旁。此时大师傅明白了二师傅的意图,大叫道:“快,小卓子,你去帮秃驴再弄些柴火来。”我闻声而起,几个起落之间,我和二师傅没人一大捆柴火便全部丢到了大蛇身上,此时大师傅剑光闪动,二抓蛇在大师傅的剑光中手尾不得兼顾,这也就给我们制造出来机会,二师傅口称佛号:“阿弥陀佛,除恶既是扬善,要不是你夺舍害命,我岂能下此毒手?”说罢一扬手几个火把飞去,大蛇脑袋甩头挡住了几个,不过还是有一个火把落了进去,火光大起,大蛇细心裂肺般的嘶吼响了起来。 这时二抓蛇也顾不得大师傅的剑光了,忽然大口一张,一股血雾自二抓蛇口中喷出,空气中顿时一阵血腥之气扑来。大师傅趁着这个机会手持雷光桃木剑削去,二抓蛇的一段蛇尾被削了下来。 大师傅见二抓蛇尾已断,急忙撤身回来与我们站在一处。不过这二抓蛇断尾之后竟然不顾疼痛,仍然不停的向这火堆口吐血雾。血雾之下,火势有所减缓,不过仍然是杯水车薪。就在二抓蛇接连喷出好几口血雾之后,明显的看出二抓蛇身体软了下去,大师傅笑道:“畜生,我看你能,有本事你的血就像是自来水一样,老牛鼻子我就认栽!”大师傅话因刚落下不久,嘶吼的大蛇忽然冲着二抓蛇吐出了信子,就好像是在召唤它一样。果然,二抓蛇停止了喷『射』血雾,慢慢地爬到了大蛇跟前,只见大蛇两眼血泪不止,忽然仰天一声嘶鸣,血盆大口一张,体内一阵涌动,口中一个红『色』的圆球吐了出来,随着这个圆球吐出,大蛇的身躯猛地一爆,“轰”的一声巨响,身躯四碎,火星四溅,这爆躯之力,竟然将火震灭,顿时现场陷入了黑暗之中。 火光一灭,我们师徒三人顿时成了睁眼瞎,幸亏二师傅还有备用火把,急忙点燃之后,再向二抓蛇看去,只见二抓蛇此时张开大口,一口将大蛇临死前吐出的圆球吞进了腹中。不一会的功夫,只见二抓『色』猛地直立而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响起,只听大师傅叫道:“不好,这家伙吞了内丹,修为暴涨,快,小卓子,你去回去带着大家伙有多远跑多远,老秃驴,咱们俩人就留在此处,以身殉道吧!” 大师傅这番话惊得我是不知所措,我愣在当场一时没有动弹,二师傅急忙踢了我一脚道:“小卓子,你还不赶紧快滚!”我爬起来刚要走,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哈哈哈哈,跑?晚了,一个都跑不了,你们都要给我家娘子留下陪葬!” 我们师徒三人循声望去,只见吞了内丹的二抓蛇此时竟然直立站起,化形为人,全身上下一层闪闪发光的鳞甲。大师傅和二师傅对视一眼,忽然仰天笑道:“大长虫,原来你是个雄的。你以为你吃了那条母长虫的内丹,化形就法力无边了吗。老牛鼻子先会一会你。”说完大师傅挥舞着雷光桃木剑就冲了过去。随着大师傅的剑光舞动,招招过处,必有一道天雷闪现,而这雄蛇与大师傅斗在一起,丝毫不惧这道道天雷。就在大师傅与这条雄蛇走了三五十个回合之后,气力上明显的不继,只见二师傅盘腿坐下,从怀中掏出一张折纸,打开之后,竟然是一把纸剪成的刀,只见二师傅口中振振有词,忽然伸出中指,两滴泛着金『色』光芒的『液』体滴在了纸刀之上,顿时这把知道呼啦哗啦的响了起来,片刻只把纸刀竟然散发出来阵阵金光。 耳边只听二师傅口诵佛号:“阿弥陀佛,除恶即是扬善,我欲横刀除魔道,甘舍金身祭修罗。”说罢二师傅纵身腾起,手中的阵阵金光闪现,刀刀劈向雄蛇,大师傅识得光影,急忙闪出身来退出战场。我急忙过去扶住了大师傅,大师傅见我没走,急道:“你小子怎么还不走,快走。”一把就给我推开了。我一狠心,向遗址坑外跑去,可是刚刚没跑出几步来,只见一道黑线向我飞来,我猝不及防,这黑线就好像是无形的绳索一样将我牢牢的捆了起来。大师傅见状,晦气雷光桃木剑就像黑线劈去,剑影过处,黑线被桃木剑一分二位,却又立即连在一起。大师傅一愣,自言自语道:“这,这,这是什么情况?”这边大师傅忙着给我解开束缚,那边二师傅与雄蛇杀的难分难解,眼看着二师傅刀刀劈在雄蛇身上,雄蛇身上火星四起,竟然是毫发无伤。 眼看着二师傅手上金『色』的刀光渐渐变弱,大师傅忙的焦头烂额,我竟然被捆伸不上手,心里不免着急,可就在这时,只见雄蛇忽然伸出一只手握住了金刀,一股黑气冒出,金刀顿时失去了关泽,又变成了一张薄薄的纸片。 第119章 灭 丹 这雄蛇眼看着二师傅的修罗刀法力已尽,顿时放声大笑道:“秃驴,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说着猛地向二师傅扑去,伸出手来就抓。二师傅此时失去了修罗刀的法力,一时无法抵挡,急忙转身形躲闪,可是二师傅毕竟没有雄蛇速度快,几个起落之间险象环生。大师傅眼看着心中着急,于是撇下我再次加入战团。 大师傅的到来顿时解了围,手中的雷光桃木剑劈刺点挑,雄蛇招架相还,随着每一剑的刺出,雷光隐隐,不过这点电光打在雄蛇身上就好像隔靴搔痒一般。大师傅几个剑招『逼』退了雄蛇的,忽然将手中雷光桃木剑横在胸前,噼里啪啦的拨弄着剑身上的滑珠,与此同时,脚踩罡步,是不是的向天空中望去,似乎是在仰观星图的位置。我身上被雄蛇发出的黑线紧紧的束缚着,无法上去帮忙,眼看着雄蛇的进攻不断干扰,大师傅一时间无法顺利观星对位,心中正暗自焦急,忽然想起来我的玄火双环来。 于是我心念一动,手腕处的玄火双环忽然脱腕而出,一左一右一黑一红向雄蛇击去。雄蛇正专心致志的对付大师傅,忽见到流光想自己袭来,急忙伸出手来向流光抓去,我这对玄火双环竟然被这雄蛇一把抄在手里。我暗道不好,正想召唤双环回来,却见雄蛇猛地大叫一声,双手一抖急忙将双环丢了出去。这时我再向这对环子看去,玄火双环闪闪发亮,就好像电炉子中那烧红后闪闪发亮的电阻丝。我见状大喜,急忙催动双环,心中意念一动:“束!”只见地上一黑衣红环影闪耀,两道流光向雄蛇的双爪处飞去,紧紧的套在了雄蛇的手腕上。一阵“滋啦滋啦”的声音响起,随着雄蛇的惨叫之声,双爪处白烟冒起,雄蛇不停在抖动的双爪,玄火双环就好像长在了雄蛇的抓腕至善,无论怎么甩动,始终没有甩掉。雄蛇暴跳如雷,忽然从雄蛇的口中喷出一股黑雾,这股黑雾紧紧的将双环包裹住,双环的光芒顿时暗淡了下来,我心道不好,趁着双环光芒尚在,心下一动:“合!”只见双环忽然闪了一下,便带着雄蛇的双爪向一起并拢。就在双环即将合璧的时候,只见雄蛇双爪猛地一较力,即将吸附在一起的双环竟然被雄蛇渐渐的分开。我一咬牙心一狠再次心道:“给我合!”双环仿佛是接到了死命令一样,拼了老命向一起并去,雄蛇再次口吐黑雾,双环再一次的黯淡了下来。我见状心急,忽然想到虽然我被束缚住,但是双腿还能动,我还能靠竹林步法闪转腾挪,也许和双环拉近距离,其控制起来会更加得心应手,于是我急忙迈开腿向雄蛇奔去,果然,但我靠近雄蛇的时候,心里忽然一阵,似乎双环在我心里窃窃私语。我急忙心道:“合,给我合,你们俩平时劲儿不是挺大的嘛,遇到了大蛇就怂了,要是遇到龙是不是就要躲到地缝里去?” 我心里这么想的,其实也就是给我自己鼓鼓士气,不了这对玄火双环似乎听到我的心声一样,我在心里竟然能够感查到双环的意识,这对玄火双环被我心里这么一说,似乎羞愧难当,知耻而后勇,瞬间一红一黑光芒大盛,冲散了雄蛇口中吐出来那股黑雾,双环忽然遍布电光,噼里啪啦作响,雄蛇见我冲了过来,不躲闪也向我扑来,心想我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被缚住双手,恨不得将我一把料理了干净,可刚刚迈出两步来,便抵挡不住双环的压力,只听耳边传来“啪”的一声,紧接着雄蛇身前冒起一片血雾,原来是玄火双环紧紧的吸附在了一起,在双环的吸力之下,竟然将雄蛇的双爪震得粉碎,顷刻间化为一片血雾。 雄蛇顿时疼得不住的嘶吼,摇着脑袋便向我咬来,我急忙闪身遁走,此时双环震碎了雄蛇的双爪之后,竟然牢牢的沾在了雄蛇的双腕之上,我心里说道:“我说两位别停着,接着震,将它的手臂都震碎了才好呢。”我展开竹林步法闪躲的同时,这对玄火双环似乎听懂了我的意思,再次光芒闪现,向中间并去,此时雄蛇大惊失『色』,也顾不上追我了,停身站住,口吐黑雾双臂较劲,与玄火双环相抗,雄蛇黑雾包裹住双环的一瞬间,我的心里忽然一闷,就好像被人用堵住了鼻子嘴巴一样憋得难受,我刚要迈步向远端避去,忽然心念一想,大敌当前,岂能让双环独自迎敌,想当初火凤姐姐临行之际留下玄火双环,我岂能至双环于不顾,独自逃生,想到此处我急忙屏气凝神,体内罡气流转,猛地一道气息自额头处冲出,直『射』向雄蛇,这一道至阳的混元罡气照到雄蛇身上之时,我清晰的看到此时双环一红一黑两道流光不停的循环相吸引,而雄蛇口中吐出来的黑雾不停的冲击着双环只见的流光,似乎要切断双环之间的联系。在天眼『射』出的罡气冲照耀下,雄蛇身体变得透明起来,我清晰的看见,就在雄蛇腹中,两颗珠丸在腹中呈逆时针旋转,这两颗珠丸在雄蛇的体内,这股黑气就是又这两颗珠丸之间产生。 看到这一幕我忽然想起刚才这雄蛇吞噬了雌蛇自爆前吐出来的内丹,阴阳合而为一,顿时修为大增,此时腹中内丹仍在不停的消化,要是完全消化吸收之后,哪还有我们以及这一干众人的『性』命?想到此处我怒从心头起,立时又是一道混元罡气自天眼处激出,直『射』向雄蛇腹中的两颗珠丸。这一道罡气冲出,就好像一把利刃一样刺入了雄蛇的丹田,腹中两颗丹丸被我天眼激出来的这道混元罡气照『射』到之后,似乎受到激光的灼烧一般,顿时燃起了火焰。此时雄蛇忽然不停嘶吼起来,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我趁热打铁,再次从天眼中激出一道罡气,本想将这道罡气再次『射』到雄蛇的丹田之中,再加一把火烧尽了这长虫的内丹,却不料这道罡气却『射』到在地上不停翻滚的雄蛇的抓腕上,玄乎双环一接触到这道罡气时,忽然红黑流光大盛,两道流光顺着我的天眼罡气直钻入我的体内,随着这股红黑之气体内流动,只觉右臂上红光忽然亮起,瞬间一股火光自右臂之上燃起,便可之后我的全身便包裹在一片火海之中。 二师傅见到我忽然被火海包围,以为是我着了什么道,急忙奔了过来,手上捧出一把沙土就往我身上洒来,可这把沙土屁用都不顶。这可急得二师傅在一旁干瞪眼没辙。二师傅不知情,我心里却明白的紧,我身上这火焰是火凤姐姐留下的凤羽所化,是烧不到我的,只不过此时我是没法子说出来而已,这团火焰一烧,只见身上的绑着我的的那黑『色』无形的绳子在火焰中晃了两晃,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双臂顿时恢复了自由。 就在我恢复自由之后,身上的火焰夜渐渐褪去,当火焰褪尽之后,雄蛇身上一红一黑两『色』流光向我『射』来,玄火双环又回到了我的双腕之上。见到我没事,二师傅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卓子,可是吓死我,没事就好,只是这火……”我急忙转开话题道:“二师傅少歇,看我天眼罡气再给他一下子,让它内丹烧尽,也就丧失了修为。”说着体内气息涌动,可是这次罡气还没有冲出,忽然一阵头晕目眩,立时就要向后倒了下去,二师傅见状急忙扶住我道:“小卓子,行啦,别再用天眼啦,天眼损耗修为甚重,适可而止,我看着长虫此时也差不多了,就交给我跟俩个吧。”说说着便给我扶到一旁,靠着一根石柱坐了下来。 二师傅正要抽身跳入战团,只听大师傅大喝一声,道:“无量天尊……孽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看我道家无上天罡北斗七星雷光阵!”话音刚落,只见大师傅手中雷光桃木剑滑珠闪动,隐隐发出耀眼的星光,随着师傅脚踏罡步,大手一挥,七道符纸就好像离弦之箭一般直『射』向不翻滚的雄蛇身上,我与二师傅抬眼看着去,这七道符纸在雄蛇身上的位置,竟与大师傅手中雷光桃木剑身中的滑珠位置一般无二。就在七道符纸粘住雄蛇之后,雄蛇就好像被七根长钉钉在地上一般无法行动,只能晃着身形不停的挣扎。耳轮中只听得大师傅口诵道:“七星聚首,万法归宗。天雷浩『荡』,寰宇清明。群魔束手,身形俱灭,敕!”大师傅言讫,天空中风云际会,雷声阵阵,忽然一道道天雷闪现,劈了下来,在道道天雷之中,大师傅脚下罡步不停,伴着雷光身形飘舞,由于风中的仙人舞剑一般潇洒之极。看到此处,二师傅撇撇嘴道:“你看看,你看看,老牛鼻子又开始嘚瑟咧……” 第120章 自 裁 随着大师傅身形舞动,一共七道天雷陆续的劈在了雄蛇的身上,阵阵白烟冒出,雄蛇嘶吼之声不绝于耳,只见雄蛇皮肉翻动,身上的盔甲被天雷击千疮百孔,其中一片盔甲被天雷击中,从雄蛇身上掉了下来,在地上不定的翻滚,直接滚到我和二师傅脚底下。二师傅一见,伸出手来拾起了这个盔甲碎片,放在手中借着火光一看,只听得二师傅说道:“这个长虫不一般咧,你看看,都长出来这么大的鳞片咧,我看这几道天雷够呛咧,要是只把鳞片打下来,那结果可不好说咧……”二师傅言未毕,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散了干净,此时我浑身酸软,依然使不上劲,二师傅刚才舍身祭出了修罗刀,此时也是修为大损,而大师傅已经布完了天罡北斗七星雷光阵,天雷已经结束,再看大师傅,此时已经气喘吁吁,坐在地上呼呼直喘。 就在此时,只见雄蛇身上七道符纸“嘭嘭嘭”的几声,爆裂开来化为纸灰四散,而千疮百孔的雄蛇此时竟然站了起来,仰天哈哈哈大笑起来。见到雄蛇站起身来,身上七个血洞还不停的留着血,只见雄蛇忽然伸出大口,吐出舌头向身上的伤口『舔』去,不多时伤口已经止了血,雄蛇这才继续向大师傅走去。二师傅见状眉头紧说,忽然飘身起来向大师傅纵身跃去,手掐佛家伏魔指印,加持阿迦逻咒向雄蛇推去,佛魔指印打在雄蛇的身上,金光一闪,只见雄蛇『裸』『露』的皮肉伤青烟一缕,金光便消失不见,二师傅接连几个指印打过去,皆是如此,惹得雄蛇哈哈大笑。 大师傅见状惨然一笑道:“秃驴,住手吧,咱们,咱们不是对手,今日咱们在此,以身殉道吧。”二师傅闻言怒道:“你个老牛鼻子放的什么屁,我先顶着,你快带着小卓子退去,赶紧的。”二师傅边说手中指印边打,每个指印挥出,二师傅便一口血吐了出来。大师傅见状手持雷光桃木剑挣扎起身道:“小卓子,你要是个爷们,就赶紧起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大丈夫报仇十年未晚,关键时候要是你也折在里面,明年的今日,他妈的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此时我早已泪眼朦胧,闻言一狠心扭回头,站起身就往回跑,可是还没有跑出几步,一个土块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一下打在我的小腿之上,顿时一阵巨疼从腿上传来,一下我便倒在了地上。虽然倒了下去,可是我来不及思考这个土块从何处而来,急忙手脚并用,向前爬去。可没爬两步,又是一块土块飞了过来,直接打在了我的肘关节上,这一下我可是半边酸麻,眼瞅着我是没法动弹了。 雄蛇呲着呀一脸的狞笑的看着我道:“走?走不了了,这个时候要是再放跑了一个,这要是传将出去,我岂不是让同道中人笑掉了大牙,以后我还怎么做人,我还怎么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混饭吃?”大师傅此时修为大损,已经无法在低档雄蛇,二师傅此时也已经精疲力尽,胸前血迹斑斑,回头见我被击中难以行动,顿时停下了手来,仰天长啸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大师傅身旁。雄蛇说完此言又转过又来看着二位师傅说道:“你们两个老不死的棺材瓤子,竟然害死我的老婆,今日我就让你们血债血偿,以慰我们这些被你们残害过得同道中人的在天之灵!”言毕只听得大师傅忽然仰天长啸道:“畜生,你竟敢口出人言,自称同道中人,真是让我老牛鼻子可发一笑,你们虽然修得灵识,但是本质仍就是蛇鼠一窝,还同道中人,我呸!”二师傅闻言也朗声笑道:“老牛鼻子,你这话说的不假,你看看它长的那个『逼』样,诶,你看那鼻子,那他妈是鼻子吗?那就是个窟窿眼,还冒着热气呢,你在看它的那个眼睛,诶诶真他妈的好笑诶,一个是三角形的,一个事正方形的,你说这傻『逼』,还自称是人,这要是都是人了,这世界上还有啥不是人的么?”二师傅话音刚落,大师傅笑声再起,又继续说道:“秃驴,你说的还真这么回事,你说我刚才怎么没有发现呢,诶,你还别说,这样一个三角眼和一个方块眼配在一起,还真是有点意思啊,想当年咱们在那个哪,遇到的那个老谁家的小谁,你忘啦,小时候上厕所不小心掉进粪坑里,家里人不知道,还等着吃饭呢,等发现的时候,那个老谁家的小谁,在坟坑里都灌饱了屎『尿』了,诶诶诶,你这么一说,我就发现了,这个傻『逼』跟那个老谁家的小谁,长得一模一样,哈哈哈……诶诶诶,臭长虫,我问你,你是不是也是吃屎喝『尿』长大的,要不然你怎么一张口就臭气熏天呢……”二师傅听完笑的东倒西歪的直接接口道:“老牛鼻子,你咋说话呢,你看着这长虫,虽然长了一张『逼』脸,但是也似相貌堂堂,咋能是吃屎喝『尿』长大的呢,人家最多也就是喜欢那个味,你看看,这个长虫那也是有手有脚的玩应,你看看这脚,诶呀,长得跟个粪叉子似的,那手,诶呦呦,不好意思,忘了你没有手了,不过呢,就看你这双粪叉子脚,诶,老牛鼻子,我忽然发现还是你目光如炬,要不怎么一下就看出来这玩应是吃屎喝『尿』长大的呢?你看看,人家啊都是自带家伙什。” 身处险境大师傅和二师傅依然是嘴不饶人,我心里却是一阵难过。二位师傅一人一句骂的痛快,可是大雄蛇可没有那个耐心,怒喝道:“老不死的棺材瓤子,我让你骂,我让你骂,我去你妈的。”说着张开口来,吐出一根长舌就向二位师傅卷去,二位师傅视而不见,依然谈笑自若,虽然雄蛇这舌头一卷,就有可能要了他们的命。 就在这长舌即将卷到二位师傅的时候,忽然见到银光一闪,只听得雄蛇一声凄惨的嘶吼响起,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地上一根舌头仍然不停的跳动,而雄蛇此时双臂捂着嘴巴,正在惨叫。这冷不丁的突然一击,我也是吃惊不已,而二位师傅也不停的四下观望,在寻找出手之人。雄蛇受了这一击,猛然的恼怒了起来,本着二位师傅就扑了过去,张开血盆大口就咬,可就在这时候,又是一道银光闪过,这雄蛇直接被这道银光打的横着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大师傅见状忽然朗声叫道:“何方神圣出手相助,老牛鼻子雷老道在此谢过。”话音刚落,二师傅和开口说道:“老和尚在此也谢过高人!” 二位师傅话音刚刚说完,只见和暗中闪出一个人影出来,这个人影走到光线之下我才看得清楚,此人三十岁上下年纪,身材匀称,浑身上下一袭黄『色』的衣着显得相当的肃穆。此人慢悠悠的走到了二位师傅面前,斜眼看了一眼,便又向雄蛇走了过去。此人走向雄蛇的时候,只见趴在地上的雄蛇浑身发抖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黄衣人,一动也不敢动。黄衣人看着趴在地上的雄蛇说道:“化形了,有了灵识了,嗯,很好,这倒省的我说话你听不明白,好了,天『色』不早了,赶紧把,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回忆一下你的这一辈子的美好时光,就准备上路吧。”话音刚落,黑暗处又嘻嘻哈哈的走出一人,此人瘦的就好像是麻杆一样,和黄衣人不同,此人见到我们便嬉皮笑脸的打着哈哈,一个劲的套近乎,先是将二位师傅扶了起来,转而又向我走来,看见我之后,忽然“咦”了一声,盯着我看了片刻之后,伸出手来在我身上几处点了几下,我顿时觉得气血通畅,在此人的搀扶之下,走到了二位师傅身旁。这个麻杆又在二位师傅周身上下点了几下,二位师傅吐出几口浊气出来,这才站了起来,正要开口询问,却见这个麻杆向着前方的黄衣人努了努嘴,我们几人向前方的黄人看去,只听得黄衣人此时说道:“好了,时间到了,你该上路。”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的雄蛇面带惧『色』的看着黄衣人,不停的向黄衣人磕头。黄衣人说道:“怎么,还得让我自己亲自动手不成?”这句话说完,雄蛇脑袋更加使劲的向黄衣人磕头,“咚咚”之声清晰可闻。 黄衣人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这条不停磕头的雄蛇,冷冷的道:“怎么,你这是在求我放过你?”雄蛇闻言点了点头,仍然不停地向黄衣人磕头。黄衣人冷笑道:“放过你?都这个时候了,放了你,这要是传将出去,还以是我敬师不到学艺不精,让你给跑了,我以后还不得让同道中人笑掉大牙,以后还怎么见人,还怎么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混饭吃?”雄蛇闻言一愣,起身走到了那条雌蛇身旁,抚『摸』了一下蛇头后便向石柱上撞去,一声巨响过后,石柱上红白相间,雄蛇魂归那世去了。 第121章 蛇 羹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眼瞅着就要交代了,这黄衣人横出一手来,兵不血刃的就收拾了这个雄蛇,这让我们实在是吃惊不已。黄衣人看了一眼雄蛇的尸体,忽然发出一声叹息,便要起身离开。大师傅见到黄衣人关键时刻出手相助,起身向黄衣人说道:“这位兄台,老朽雷云观雷瞎子,这位是醉罗汉,多谢兄台出手相救,敢问兄台仙乡何处,姓字名谁,他日老朽必当厚报。”黄衣人闻言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了看二位师傅,喃喃的问道:“你是在问我么?有什么不明白的,问他就行了,我没听说过什么雷瞎子什么醉罗汉的,不过还是希望你们记着,没能耐就好好的找个犄角旮旯呆着,说不定还能安享晚年,像今日这般强出头,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遇到我。”说完竟然掉头便走,不久身形便隐没在黑暗当中。 黄衣人这一番话可是直接冲了二位师傅的肺管子了,只见大师傅跳着脚的大骂道:“你他妈的什么玩意,敢教训老子,要不是老子我费劲了修为,重伤了这个大长虫,能轮到你来捡便宜?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有爹生没娘养的货,你知道个屁,老牛鼻子我是被人请到这来的,你他妈才是强出头,我让你动手了吗?你他妈简直就是被窝里伸脚丫子,算他妈几把手……”大师傅犹自骂个不停,见到二师傅在一旁沉默不语,急忙冲着二师傅踢了一脚道:“你个老秃驴,倒是说两句啊。”二师傅斜眼睛瞥了大师傅一眼道:“我说啥,不管咋说,还是人家救了咱们咧,好听不好听,就算了吧。”大师傅闻言急道:“诶呦,你个秃驴是哪头的?人家都快损了你八辈祖宗了,你还要给人家烧香磕头不成?”说实话,黄衣人这一番话,搁谁谁都受不了,我在一旁听着也是十分的刺耳。尤其是二位师傅,现实唐樱二指宽的小纸条,其后风尘仆仆,再后来遇到武警盘查,最后一出手出师不利险些喂了大长虫,虽然最终是获救了,可毕竟是有人出手,顺带着还抢了胜利的果实,末了末了了,这一大串片汤话被人甩在脸上,心里能舒服得了么? 眼看着大师傅大动肝火,那个嬉皮笑脸的麻杆急忙窜过来伸出手来给边给大师傅『揉』肩膀便说道:“这位大师息怒息怒,这人就是这么个脾气,不用理他,二位师傅和这位小兄弟关键时候除魔卫道,功不可没,这个我看在眼里,定会向上面如实反映情况的,几位放心吧。”大师傅正在气头上,听见这个麻杆说话了,一回头没好气的问道:“你是个什东西?”麻杆也不生气,笑道:“大师傅说笑了,我不是东西。”麻杆这一句话把我都逗乐了,大师傅不是糊涂之人,见到麻杆嬉皮厌脸的,顿时气也消了大半,麻杆又在大师傅身后拿捏了几下,说道:“大师傅,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先取了大蛇的内丹,救人要紧。”麻杆这一番话说到了点子上,在二位师傅的主持之下,我跟这个麻杆去除了雄蛇的内丹,便走了回去,还没走出去几步,二师傅忽然想起什么事来,急道:“卓子,你快起弄些柴火来,这大蛇的尸体不能就这么放着。”我急匆匆的跑回营地抱回来了一大捆柴火,麻杆也帮忙抱了一大堆柴火,二师傅在柴火中挑了一根粗一点的木棍,将木棍削成一把木刀,用着把木刀将两条大蛇身上的肉能割下来的都没糟尽,我和麻杆来回跑了好几趟,才将蛇肉全部运回营中。 此时大师傅已经将内丹化成水喂给李德宝喝下,只见刘德宝不久腹中便有了反应,哇哇的开始吐,等刘德宝吐完了,我们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最后将柴火点燃,将两条大蛇剩下的零碎儿全部投入到火里付之一炬。此时二师傅已经将蛇肉整整齐齐的码在了厨房的案板上,这两条大蛇肉颇多,案板上的蛇肉竟然整整的码了好几层。二师傅找来几个厨师帮忙点火,热油爆香葱姜蒜,一个小厨拎着菜刀就要割肉,二师傅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小厨,递给小厨刚才那把木刀说道:“用这个割肉,蛇肉不能沾金属,否则会腥的紧……”在二师傅的指导下,不多时一大锅蛇羹便熬好了,我们经过刚才的大战,早已是饥肠辘辘,而营中的老师和众学生也是没有吃饭,由于出门之前是二师傅张罗着大家不要吃饭,因此这时候二师傅紧着张罗,招呼大家吃蛇羹。要在以往,知道锅里的是蛇羹,大多数学生是不吃的,可是一旦到了野外,吃不好,喝不好,还得工作,身体了早就没了油水,别说蛇羹这种高档货,就是弄锅耗子烫,估『摸』着也剩不下。算上厨师在内,加上营里的老师学生,一眨眼的功夫一大锅的蛇羹便吃的干干净净,手脚慢的没来得及回碗的,尚自懊悔不已。 吃完之后我们倒头便睡,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大中午十分,与其说是睡醒的,不如说是饿醒的,一干众人昨天晚上都尝到了甜头,于是二师傅也是兴致盎然,又是一大锅蛇羹摆在了众人的面前。借着吃饭的时候,我便和麻杆攀谈起来,我端着饭碗嬉皮笑脸的蹲到了正在吸溜蛇羹的麻杆边上,说道:“我叫秦卓,你怎么称呼?”麻杆此人似乎有点自来熟,嘻嘻一笑说道:“我知道,你是秦卓,今年北方大学刚刚毕业是不是?”我惊道:“你怎么知道?”麻杆嘿嘿一笑道:“如果连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的资料都搞不定,我还怎么在十三局混饭吃?当然了,你的情况还是要稍微的复杂一些,不过这也不是问题。我姓文,单名一个辉字。”听这话看来这个文辉是十三局的人,于是急忙问道:“文哥,这么说你是十三局里的人了?那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你可要多多照顾小弟才是。”文辉一摆手说道:“不用哥长哥短的叫着,以后我们都是一个处的,不用那么见外,另外,你记着,在局里谈不到谁照顾谁,能进十三局的,都有自己的绝活,将来执行任务的时候,要各自拿出自己的绝活来,在十三局才有地位,比如说,我说十三局的一把手,你是我的小舅子,可是你要是没能耐,就算是进了十三局,最多三个月,不用轰你走,就是八抬大轿再请你来,你都不会再来的,为啥,因为十三局处理的不是一般二般的事情,处理这些事情,往往需要花钱,可是钱从哪儿来,都是弟兄们舍生忘死挣来的,多来一个吃闲饭的,你说谁愿意啊,遇到几个脾气爆的,在普通人跟前摆一道,玩上几手活,管教你这辈子记忆犹新。前几年上面看着十三局油水厚,硬是安排来两个吃闲饭的,结果怎么样,半个月,这两个人说啥也不来上班了,为啥,就是有的弟兄看不过眼,玩了几手活。其实要单说待遇方面,十三局的待遇,就是最普通最底层的人,每个月都有个万把块,这万把块快赶上一个市长的待遇了,多少人看着眼红啊,可是他们光看见贼吃肉,可没见过贼挨打啊,远的不说,就说昨天对付那两条镇宫兽,你让过一般的警察来试试,别说真刀真qiang的干了,那时候裤子还能是干净的就不错了。可是你要是觉得这万把块的工资挺知足,那你就错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万把块的工资,屁都干不了。” 我讪讪一笑道:“文哥,你是哪个门派的,小弟我是雷云观出身,自幼跟着二位师傅学艺,目前……”文辉看了我一眼说道:“目前还没有正式继承雷瞎子的衣钵,雷瞎子的天罡北斗七星雷光阵还没有正式的教给你,一旦正式的教给你,你便要焚香祷告,正式入了道籍,便要命犯五弊三缺,是也不是?秦卓,不是告你了吗,不要哥长哥短的叫,这样在局里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还有,你不要那么老实,什么事情都要留个心眼,这个问题问的,就好像是问大姑娘多大年龄似的,行内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现在流行话叫做**,人家愿意说的,自然会报家门,有些不愿意说的,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个名字,就算是日后你知道了他们的底细,也要装作不知道,一方面是对人家要尊重,另一方面,有可能不经意间泄『露』了对方的信息,给人家带来麻烦。干咱们这一行的,日后免不了遇到仇人,得罪个人那就太普通了,所以这个你一定要切记。” 我点点了头,眼看着碗中汤尽,急忙拉着文辉赶紧的又盛了一大碗蛇羹,才又找了个犄角旮旯一蹲,边吃边谈。 第122章 众 难 文辉吸溜着蛇羹说道:“你还别说,你的二师傅有把子手艺,这蛇羹比京城的王府花园和老家大院的水平高多了,别看这小小的蛇羹,什么天上龙肉地下驴肉,都是他妈的胡扯。”我嘿嘿一笑道:“文辉,你在十三局待了多久了?”文辉说道:“好几年了吧,其实我当年跟你是一种情况,我的事情从来不背人,也不怕他们知道,要是跟你们比,其实我没什么能耐,捉个妖拿个鬼啥的,其实这里面的道道我真的是不懂,可要说不懂,往往我却能看到……不能说看到,就是感觉吧,总能够感觉到哪里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就像昨晚上,我就能感觉到二位师傅哪里不舒服,我就俺哪里,怎么样,按两下,是不是强多了。其实我平时在局里没事时候,也看一些将什么道术啊,道法啥的,看不懂,我这种情况,按照现在的话来讲可能是一种特异功能。不管怎么说吧,反正啥时候我的这个感觉没了,我看我也就归位了。”我闻言一惊道:“啥?不能吧?难道十三局里的传统就是卸磨杀驴?连个养老金啥的都不给?”文辉微微一笑道:“十三局的人,有担心这个的么?一旦进来,在想出去的时候,即便是你功力全失,到时候也会有方方面面的麻烦,唉,不说了不说了……”说到此处,文辉有低头对着蛇羹使上劲了。 我匆匆的将碗里的蛇羹喝完,正要开口,却见文辉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说道:“这么好的东西,不会品,这么囫囵吞枣,简直就是牛嚼牡丹,可惜可惜……”我尴尬的一笑,放下饭碗说道:“文辉,昨天出手就我们的那个黄人是个什么来头?”文辉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沉『吟』了半晌说道:“此人具体的详情说不好,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不过据说此人来头相当的大,局里的头头脑脑都对其恭敬备至,别看此人昨天甩了二位师傅一脸的片儿汤话,我告你吧,这都是好的,十三局里的上上下下,除了我,没有一个人没有被他损过的。”我疑『惑』的问道:“局里的头头脑脑?什么意思,难道连英局和蒲局都要看他的脸『色』不成?”我刚问完,哪知道文辉忽然笑道:“英局和蒲局?哈哈哈……他们这俩局长,其实是表面上的,等你回到局里就知道了,真正指派任务的另有其人,英局和蒲局,就是官方的代言人而已,像这样的部门,你想想,国家能公开吗?另外,十三局掌握着国家大部分的绝密事件的卷宗,你想想,国家能不安排专人管理吗?不过你可不要小看这个英局和蒲局,这二人可是情报科的高级人员,此二人不显山不『露』水的,也确实是我们十三局不可或缺的人物。此二人在他面前,怎么说呢,是局里为数不多的,能让他不开口的人了。”“我超,这么拽,此人年纪轻轻的,难道是有啥背景?”文辉一仰脖喝光了碗中的蛇羹,说道:“诶呀有啥背景啊,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在十三局里,没有那些头头脑脑的裙带关系,有也立不住脚,此人去年才来到局中,当时是有英局介绍来的,在见面会上,当时就给大家来了个下马威。”说着文辉忍不住竟然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急忙问道:“怎么个情况?”文辉笑了好一会,说道:“十三局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有新人来之后,也要召集局里主要人物举行一个见面会,但是这个见面会我也去了,是英局主持的,英局在介绍此人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此人姓黄,叫做黄极。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拍马屁阿谀奉承,总之是艳羡之词不绝于耳,最后直接当众宣布此人享受局级待遇。英局此前主持过不少的见面会,像对这个黄极夸夸其谈的情形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在坐的除了我,都是参加过数次行动执行过很多绝密任务的老人了,对此自然而然不太服气,当听到英局宣布此人刚来的时候,便享受局级待遇,在局里执行任务的时候见官大san ji的时候,这些老家伙们坐不住了,你想想,这些老家伙们出生入死大半辈子,能混到个副处级就不错了,这个年纪轻轻的刚来就享受局级待遇,你说谁心里能舒服。要说待遇的差距,其实大家还不是特别在意,毕竟十三局里的都有两下子,挣俩钱还是不难的,关键是那句‘见官大san ji’可要了命了,这句话就是说,一旦有了任务,只要是这个黄极在场的情况下,就是局长也得听黄极的指示。你说说这些老家伙们能乐意吗?当时这句话说完,底下的老家伙们顿时安静了了下来,过了好几分钟,他们如梦方醒一般不停的开始交头接耳。英局此人何等的精明,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下面的老家伙们心里不服气,急忙开口说道:‘好了好了,事情宣布完了,下面有请黄极给大家讲两句,大家欢迎!’说着英局带头鼓起掌来。英局一带头,像我们这些新来的,肯定是要相应一下,可是老家伙们就好像是没听见一样,干坐着不动,一时间整个会议厅稀稀拉拉的响起了几声。” 我说道:“我超,这是不是也有点太那个了,好歹是不是拍两下,多多少少的做个样子出来。”文辉说道:“说是那么说,可不知道是不是老家伙的态度怠慢了这个黄极,你猜黄极一开口说啥?”“说啥?”“那个黄极也确实有『性』格,直接开口说道:‘好了吧,该说的你都说了,面也见完了,那我就回去了。至于下面这些人,我看就不必介绍了,早晚都会认识的。’说完了这个黄极竟然直接走了出去,给在台上的英局来了一个烧鸡大窝脖。”说到这里文辉又是一阵大笑。 说到这里文辉掏出一支烟来递给我说道:“来一支?”我摇了摇头,文辉自己点上吸了一口继续说道:“后来这场见面会不欢而散,第二天,局里的老处长李岩松,据说他师出茅山,在他们那一辈中行二,大家都尊称他为松二爷,这个松二爷有两把刷子,第一个发难的也是他,不知道他弄了个什么法子,招了些孤魂野鬼去吓唬黄极,本以为黄极是那个富家子弟,没有教养,来此混油水,谁知这几个孤魂野鬼刚刚见到黄极,刺溜一下跑的无影无踪。一计不成另生一计,松二爷伙同几人请黄极赴宴,黄极慨然应允,吃喝之间,席间几人陆续借故离去,偌大的包间只剩下黄极一人,不久包间内阴风阵阵,另一位老处长周杰放出了自己的五鬼童子进了包间,这要是普通人非吓得半死不可,可是黄极却镇定自若,滋儿喽一口酒吧嗒一口菜吃的有板有眼,在外面等着看热闹的老几位迟迟不见五鬼童子出来,于是周杰掐诀念咒,想把五鬼召回来问问情况,哪知这一召唤周杰顿时冒出了冷汗,这五鬼童子音讯全无。这下周杰可不干了,这五鬼童子可是周处大半辈子的心血,这要是五鬼童子丢了,以后老周头在这一亩三分地可没了分量,顿时就要冲进去找黄极要个说法。众人苦劝不住,但老周头冲进包间一看,顿时傻了眼,自己的五鬼童子此时就好像是黄极的孩儿们一样,在包间里边吃边玩,忙的不亦乐乎。黄极看到周杰也不言语,冷笑一声自顾自边吃边喝。周杰见到自己的五鬼童子没事,心放下了不少,可是让他这个老头子开口问黄极要,那就等于是自己认栽了,待了一会老周头自是开不了口,一狠心掉头便走。老周头出来之后,见着众人不住的叹息,众人得知情况之后,惊诧不已。这时候又是一个老家伙出来嘚瑟,这个老头子姓赵名无量,据说这个老赵头早年拜过一个龙虎山的师傅,学的几手活,手中捏出几张符纸就贴在了包间的门上。这个符纸是一道引火符,其实并不是真的着起火来,只不过掩人耳目,让屋里的人也就是黄极发现包间着了火,只要他出来,身上便会真正的着起火来,不过这火烧一下便会自己熄灭,不会真把人烧死。老赵头走出来之后,正呲着牙等着看黄极出糗,结果不了刚到众人面前,他自己的身上忽然着起火来,众人大惊失『色』,无论怎么拍打火都不灭,眼看着火苗就烧到了老赵头的头上,身上的皮肉被这火焰烧的滴滴冒油,众人似乎闻到空气中已经有了肉香味,就在此时,这火苗呼的一下窜起来老高,紧接着忽然熄灭,再看老赵头,身上的皮肉丝毫无损,不过往脸上看去,老赵头一把胡子和头发被撩去了一半,这一下倒好,老赵头不仅成了阴阳头,就连着一把胡子,也成了阴阳胡子了。” 第123章 变 阵 我听文辉说完,心里不觉一阵好笑,阴阳头,那就是左边头发刮得干干净净,右边却留着头发,这样不伦不类的头型,再加上这个岁数,这个可够赵无量喝一壶的。我笑道:“这个赵无量,也是一把岁数了吧,这阴阳头加上阴阳胡子,这老赵头那还不得寻死觅活的?”文辉道:“可不是么,当时看到自己的样子,老赵头好悬一口气没上来,见了阎王。后来众人急忙捶胸的捶胸,顺气的顺气,总之好一阵忙活,老赵头一口浊气吐了出来,这才捡回一条老命来。”我微微一笑道:“其实我觉得,黄极这手法虽然有些霸道,但是也不怪人家,人家刚来,没招谁没惹谁的,他们这些老家伙们非看着眼红,人家享受局级待遇怎么了?人家就是享受国级待遇,也是领的国家的俸禄,也没有从他们兜里掏出钱来放在黄极的兜里。就算黄极人家在这不要钱白干,也不会给这些老家伙们多分一分钱,你说这些人犯得着这样吗?”文辉干咳了两声回应道:“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不过你忽略了一个问题,十三局不是普通的机构,能在十三局里混的,都不是缺钱的主儿,他们在乎的面子。你想想,这要是放在普通单位里,随便来个小年轻,一下子享受局级待遇,这种情形一般都不会公开,就是怕引起单位内部不稳定,何况是咱们十三局这种机构?另外,这些老家伙们都有两下子,谁都想在这一亩三分地站的比别人高,忽然出现一个黄极,你想想,这些老家伙们心里能舒服吗?”“看这情形,这个黄极的水平,明显的是高出了这些老家伙们好几个档次啊,这些老人还不见好就收?后来怎么样了?”文辉道:“见好就收?姥喽!你以为这些老家伙们这些年江湖是白闯的?越是这样,这帮老家伙越是不服,越是要死磕,他们宁愿战死,也不愿意低头,这就是咱们国家术士的揍『性』。说实话我也看不惯这些老家伙们的做法,不过我没什么地位,因此还是不要引火烧身的好。这个赵无量败下阵来之后,紧接着为赵无量出头的是孙连海。这个孙连海据我所知,他的术法水平要高于这些老家伙,不过孙连海年龄偏小,大概可能有四十来岁吧,因此现在仅仅是个科员,科员是科员,不过有消息称这个孙连海将来可能就是我们十三局的大掌柜。我曾经和孙连海合作过一次,亲眼见过孙连海出手,当真是不简单,那一手阵法和禁制,真是绝了。我和孙连海是前后脚进的十三局,刚进来不久,在京城郊区青龙谷发生了大案,当地民警民众死伤慎重,后来我们接手,家里的老家伙们全都去了,结果全都差点全都折了进去,后来我跟孙连海也去了,这孙连海真是不简单,到了那一看就看出了门道,一出手连破七道禁阵,将老家伙们就出来之后,又重新布下了七道禁阵,才将妖灵重新封印。此役过后孙连海在十三局里名声大噪,这一战也让这一群老家伙们羞愧不已,不过孙连海此人不愿意跟这些老家伙们争名夺利,见到谁都是客客气气的,老家伙们心里不甘但又是人家出手相救,虽然都是为了工作,但是实际上就是欠了孙连海的人情了。” 文辉说到这里,『舔』了『舔』嘴唇,我立刻要来两瓶矿泉水与文辉一人一瓶,文辉咕咚咚的灌了一大口,抹了抹嘴继续说道:“孙连海见到赵无量被黄极剃了个阴阳头,也是觉得黄极有些过分,于是才决定出手,这一出手便布下了两道禁制和三道禁阵,阵法一成,一干众老家伙们心中一喜,觉得这一手肯定要让黄极俯首称臣,这两道禁制为隔绝阴阳,三道禁阵为隔绝天地人三才,孙连海当时虽说是看不过黄极出手给赵无极剃了一个阴阳头,但是也看不过这些老家伙向黄极发难,虽然黄极一『露』脸就牛『逼』哄哄的,但是人家牛『逼』人家的,有没有挡着你吃饭喝水,也没拦着你拉屎放屁,因此孙连海并没有下死手,只是布下这么个防守型的禁制和禁阵。果然,这两道禁制和三道禁阵布成之后,明显的感觉不同了,黄极的气息似乎一下子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听到这里,我暗暗的记下了孙连海这个人,紧接着问道:“这么搞,不会闹出人命吧?”文辉嘿嘿一笑,说道:“是差点闹出了人命,你想想,那包间里面黄极还有那五鬼童子在里面,这两道禁制和三道禁阵一下,一绝阴阳二绝天地人,这个空间能舒服的了,就好比我们在家里舒舒服服的呆着,忽然家里面变成了真空的状态,你想想吧。”我点了点头道:“要是那样的话,这滋味是不好受。”文辉道:“可不是吗?这禁制和禁阵一成,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老周头就感觉到了五鬼童子的惨叫声,毕竟自己炼了大半辈子的五鬼童子,和他心里已经有了感应了,这五鬼童子在阵中的感觉恐怕更难受。老周头急忙要求孙连海撤去禁阵,万一五鬼童子有个好歹,自己半辈子的心血可就付之东流了。可孙连海却不为所动,就好像没有看见老周头一样。这下老周头可怒了,想要上去跟孙连海拼命,在众人的劝解下才收了手,捂着脑袋坐在一旁抹起了眼泪。孙连海这才走过去告诉老周头,他的五鬼童子屁事儿都没有,他的这些感觉,是黄极在『迷』『惑』他而已。孙连海话音刚落没多久,果然老周头心里再也没有了五鬼童子那种凄惨的的叫声。可老周头是过去了,老李头又出来了,也要求孙连海撤去禁阵,李岩松说他看到了禁阵影响到了整个酒楼,在里面吃饭的人不是一个两个,这要是伤及无辜,他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孙林海看着李岩松仍然是微微一笑,告诉老李头这也是黄极的手段而已。果然,孙连海识破了黄极的手段之后,老李头那感觉也消失了。一连几人上前,纷纷被孙连海驳回,众人这才如梦方醒,对孙连海佩服不已。” 我听的兴起,问道:“这个孙连海可以啊,看来能和这个黄极一较高下啊。”文辉闻言咧嘴一笑道:“可以?比起那些老家伙们是可以,可是比起黄极来,那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你听我说啊。”文辉了抿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孙连海看出了黄极耍出来的几个小手段之后,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既然双方已经你来我往过了几手,明显的黄极的手段没有奏效,孙连海以为自己略胜一筹,便打算撤了禁制和禁阵,可刚刚准备撤去的时候,却见黄极从酒楼里走了出来。眼看着黄极走了出来,众人惊愕不已,只见黄极慢慢地走到了老周头的身前说道:‘你的五个小杂『毛』我喂饱了,你领回去吧,以后有想法大可自己来找我,当大人的躲在后面让孩子出来,你也是一把岁数的人了,难道这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说完黄极扫了一眼众人,目光最后停在了孙连海的身上,喃喃道:‘你,不错,很好。’说完了再也不看众人,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众人的眼前。黄极走了以后,老周头被黄极这一句话噎的面红耳赤,不过眼看着自己的五鬼童子送了回来,急忙收了起来,虽然黄极噎了老周头一句,但是毕竟老周头没有厚着脸皮去讨要,这也算是给了老周头一个台阶了。” 听到这里,我不仅急道:“后来呢?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黄极走了?这就结束了?”文辉打个哈哈说道:“结束了?哪那么简单?黄极走了之后,这一群老家伙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刚想离开,却发现走不了了,这一行人无论你怎么走,始终走不出这个酒楼的范围,走了好几个来回,一抬眼,还是在酒楼门口。李岩松大惊,要说鬼打墙这玩意,在这些老家伙面前那是小儿科,可是今天却不好使了,一时众人纷纷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来po jie,均是无功而返。后来孙连海,干脆不走了,径直走进了酒楼,再次来到包间之内,反复查找之后,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当孙连海再次走出酒楼的时候,心头猛地一震,这才发现,孙连海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一着不慎,连累了这一群老家伙跟着他一起吃了瓜落。先前孙连海为黄极所下的两道禁制三道禁阵,阵胆竟然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样一来,禁制和禁阵的变动,他自己便能够第一时间察觉到,因此每一次黄极的手段孙连海都能立刻分辨出真假,可此时孙连海猛然的觉察了出来,自己身上的阵胆有了变化,黄极神不知鬼不觉的改变的禁制和禁阵,阵胆依然留在自己身上,眼下自己成了阵中之人了。” 第124章 摆 酒 我听了文辉话不禁惊呼道:“这简直神乎其技啊,这孙连海将阵胆下在自己的身上,本身就是艺高人胆大,一单阵破,孙连海自己轻则重伤,重则人就废了,虽说是心里有底,毕竟是自己人,不至于下次狠手,但是这样以身犯险之举,确是常人难以做到的,这就说明孙连海确实有一定的魄力和胆『色』,可是这个黄极更是牛『逼』了,在不破坏阵胆的情况下,不动声『色』的转换的阵法和禁制,这就保全了孙连海的周全,就算是将来孙连海自己破了禁阵和禁制,这禁阵和禁制依然是孙连海自己所设,自然不会对他自己造成任何影响。”文辉答道:“不错,黄极这一手玩的却是漂亮,而且孙连海没过多久竟然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于是开始琢磨破阵,等到孙连海带着一干众人突破了禁制和禁阵,走出来的时候,这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他们一个个精疲力尽,就连骂大街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在他们一个个的欢欣鼓舞正想离开的时候,酒楼里出来一个跑堂的,手里拿着一张账单递给了李岩松,李岩松一看,顿时怒火中烧,喝道:‘我们就吃了一桌,怎么这么贵,你们这是开黑店呐?’众人闻言急忙走进前来一看,一看账单,顿时傻了眼,账单上清清楚楚的写着酒菜账款,两万九千七百多。这个跑堂的也不是善茬,听到李岩松的怒喝,可不管他是什么松二爷还是松二孙子的,立刻开口说道:‘老爷子,我看您勒在我们店门口转悠一宿了,怎么着,是不是想赖账啊,不是我说您,您老也这么大岁数了,吃不起就别来充大头,你看看,那边有小摊,经济还实惠,你看看我们这个招牌,至于的跟您这一个老头子算黑账吗?来来来,您看看,这是明细账。’说着递过来一大长串的账单。李岩松结果账单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流水账,什么五粮『液』茅台海参鱼翅等等,老头子竟然还在账单上看到了一瓶路易十三。李岩松越看越来气,正想质问这个跑堂的,却听见这个跑堂的又开口道:‘对了,老爷子,和你们一起来的有个黄衣服的漂亮小伙,你们走了以后,开始包间里就剩下他自己在吃,我们怕跑了单,找他结账,他说的你们走不了,就是吃饱了撑的,要在店门口溜溜腿,遛弯了消化完了兴许还要在点菜,过了一会这个黄衣服的漂亮小伙也走了,我们要他结账,他说不着急,饭还没有吃完,说账是你们来结,说着给我一指,果然看家你们还在店门口溜达,那个漂亮小伙说,还有几个朋友要来,他要去接一下,包间还要留着,残席撤下不要了,一会人来自重新点菜摆宴。你看看,这就是后来新点的菜,我们这上面都有点菜单时间。’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岩松送喝道:‘这是哪个他妈的饿死鬼投胎来找我的便宜,跑我这蹭饭来了,他说我结账就是我结账吗?他说他是你爹,你就跪下来给他叫爸爸吗?我不认,爱他妈谁结账谁结账!’松二爷这一句本来是气话,可是跑堂的一听不干了,立即骂道:‘诶,我说你这个老爷子怎么不讲理,这么一把岁数出口伤人,吃得起就吃,吃不起就别吃,没想到您老这岁数的人,也拉大旗作虎皮,猪鼻子『插』葱你是装相啊。好好好,看你这一把年纪,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跟你这素质的理论,丢人!来来来,咱们报警!’松二爷正在气头上,怒喝道:‘报警就报警,他妈的我看那个警察敢管老子的事。’跑堂小伙计也是嘴里不饶人,回敬道:‘诶呦,得,您牛『逼』,您厉害,您是爷,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有砖有瓦有王法的地方,怎么滴,就是走到哪儿,吃饭给钱那也是天经地义!’这么一吵吵,顿时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这时酒楼里的经理出来了,弄清楚事情之后,招呼走了跑堂的小伙计,一脸陪笑道:‘老先生,本店小伙计年轻没有教养,嘴里不着调,还请您海涵,不过这账单确实无误,我们又没多算您一分钱,相反,还赠送了您好几个菜,不信你瞅瞅,另外,听说您不认,没关系,我们也不是没有缘由拿个账单随便找个人就让他给钱,我们的小伙计说的不错,昨日确实有个黄衣服的漂亮小伙跟你们一起来的,这些都是他张罗的,不信本店有监控录像可以查证,另外,那个黄衣服的漂亮小伙临走前说了,怕您你不承认,跟您留了几句话,就这这账单后面,请您老过目。’李岩松听着这个经理的话这才压了压火气,翻过账单一看,只见账单的反面写着这么几句话:饮宴饮宴,众人不见,独坐一桌,食之难咽。既然你等有如此好客之举,我便借花献佛,遍请局里所有雅士共享,君素雅达,必会倾囊而至,我等亦当与众等同享丝竹管乐之乐。落款上画着一个金黄『色』的太极。” 听到这里我不禁说道:“还有这么一出呢,这个黄极不及手段高明,这祸祸起人来我看这道行也不低。”文辉说道:“唉,别提了,这一下弄得松二爷下不来台了,那落款处黄『色』的太极,大家都知道是什么含义,而且这个酒宴本来也是松二爷等提出来要宴请黄极的,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术法上栽了跟头,在这酒桌上,又栽了跟头。这个松二爷别看不缺钱,可是这老小子平时要多抠有多抠,一桌酒菜花了小三万,这点钱其实对他来说就是『毛』『毛』雨,可是架不住这老小子抠啊,结完账回到局里,我们亲眼看着这老小子顿顿白菜豆腐,可气的还是那些让黄极请去的人,见到松二爷就点头哈腰的一个劲儿的谢,给松二爷气的可是还说不出来,真是哑巴吃了黄莲了。黄极这一手玩的,松二爷这次可给他整的够呛。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最后还是传了出去,一时间各种版本在局里流传出来,松二爷这气『性』就更大了,仗着自己的资格倚老卖老,在公共场合就跟黄极没事找事,黄极倒是也有些涵养,不搭理松二爷,后来还是英局和蒲局出面,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黄极主动出面摆了一桌,当面给松二爷敬了酒,双方这才各自下了一个台阶,关系才缓和下来。我当时在场,酒席相当的高档,我心说黄极也是场面人,后来才知道,黄极这一桌局里给报了。” 我呵呵一笑说道:“没想到十三局里的趣事还真不少呢。”文辉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在哪儿都一样,就说黄极料理松二爷吧,其实也是他自找的,那么大的岁数,非要挣个强,遇到怂的点头哈腰的,这下遇到硬茬子了,只能自己吃瘪喽。不过你小子真有福气,一出世就能遇到黄极出手。”我闻言一怔,问道:“什么意思?”文辉指了指眼前的遗址坑道:“你以为这个地方简单那?我告你,自从黄极进了十三局,局里大小的任务,黄极从来没有参与,更别说出手了。昨天晚上你看见没,你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悬没喂了长虫,黄极一出手,轻描淡写就解决了问题,要说那个牛鼻子老道算是有两下子得了,布下天罡北斗七星雷光阵,七道天雷都没有干掉这个畜生,黄极往跟前一站,白话两句,那畜生来个自行了断,凭的是啥?凭的就是他那一身不怒自威的杀气。这一次我们接到离宫任务的时候,英局和蒲局亲自去请黄极出面,黄极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冷冷的撂下了两个字:不去!后来英局将离宫任务的绝密文件透『露』出来,黄极这才极不耐烦的答应了,其实我们早就到了,本以为你们能把镇宫兽解决掉,一看不行,黄极这才出来的。” 我问道:“这个黄极住在哪儿啊?这个离宫地下,究竟有甚么东西?”文辉说道:“黄极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我也不知道,也不打听,只知道到了时候,他自己就会出来。我们临行之前,离宫任务的资料其实也不全,大部分来源于猜测,贺兰龙脉应该是在西夏时期被阵法封住过,现在有龙气泄散的危险,所以这里一段时间内妖孽横生,要是不及时保护好贺兰龙脉的龙气,这贺兰山一块风水宝地,不久也就成为一块死地了,龙气泄尽,没有个万把年,想要再次凝结那是不可能的。”我问道:“那我们的具体任务是什么?”文辉道:“具体任务倒是会通知你的,眼下不急,等到李文堂教授带着他们将wai wei清理完成才能动手。另外,局里大部队就要来了,届时各种装备也会一起运过来,到时候会有命令下来的。” 我茫然的看着眼前不远处遗址坑,不知道地下会埋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第125章 插 秧 接下来的几日,北方大学的考古队伍已然按部就班的在忙碌,二位师傅在考古队恢复正常的工作时就已经离开返回了雷云观。这几日考古队忙的四脚朝天,满眼都是队员们忙碌的身影。文辉看上去似乎清闲的很,白天找个高点的山坡登高望远,观山赏景,我则是闲来无事便在帐中翻阅二师傅留下的经卷。 又过了几天,文辉邀我一起登山,我们来到山顶上闲聊了一会,文辉忽然开口道:“秦卓,看!”顺着文辉手指我望了过去,远端的大路上一个车队浩浩『荡』『荡』的开了过来,这里就这么一条路,而且还是土路,车队一过,顿时扬起一片尘土。我问道:“文辉,这里怎么会有车队经过?”文辉笑道:“车队?这是咱们十三局的大部队来了,这几辆大车拉的都是咱们此次行动所需要的装备,岂不闻孔子曾经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呼?”文辉拽了一句带着我便向营地赶去。等我们赶到营地的时候,几辆大车已经停在了营地的旁边,车上下来不少的人在忙忙碌碌的,在北方大学考古营地的边上,重新支起了另一处营地。文辉领着我直接来到一辆大巴车跟前,对着车前在指挥的一位老者简单的打了一个手势,开口说道:“报告李处长,文辉归队。”那位老者看着文辉微微的点了点头,没有言语,随后目光向我看来。我不不躲闪,与这位老者对视半晌,老者一脸严肃不怒自威。 文辉见状急忙开口道:“报告李处长,他就是秦卓,英局亲自考察过,已经与属于我们十三局正式成员。”这位老者闻言脸上微微一惊,看了我半晌才开口道:“你叫秦卓?”我闻言点了点头道:“是,我叫秦卓,李处长您好!”这位李处长这才点了点头,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对我说道:“你小子会些什么啊?”我闻言答道:“我自幼跟着师傅学过一些粗浅的道法,一般的招魂、抓个鬼什么的都还行。”这本来是我一句谦虚的词,哪知道这个老者闻言忽然哈哈大笑道:“娃娃,就会这么几招戏法,也混进十三局来了,不知道英局是怎么被你糊弄过去的,我告诉你,别看十三局英局是一把,但是过不了我这一关,你仍然进不了十三局。我们所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任务,想必娃娃你多多少少有点耳闻吧,我警告你,没有两下子的,想凭着祖上有些荫德的,拉拉裙带,就想到十三局里浑水『摸』鱼,捞捞油水,下场好不了。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甭管是贫是富,落得个自在逍遥,吃也香甜睡也香甜,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多好,听我的劝,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一番话说的我是大为光火,一旁的文辉听到李处长的这番话也是眉头微微一皱,不待我讲话,文辉先开口道:“李处长,您误会了,这位秦卓小兄弟也许是话没有说清楚,其实以他的本事,进十三局是可以的,就在前两天,北方大学的一个学生被夺了舍,后来在遗址坑中引出了镇宫兽,这些都是秦卓小兄弟出手解决的。而且,我听说秦卓小兄弟在前些日子也办了一些案子,英局和蒲局已经深入的了解了这些情况,这才允许小秦兄弟进来的。那天小秦兄弟对付镇宫兽的时候我也在场,他的身手还是可以的,将来必定是我们的左膀右臂,还请李处长明察。”“哦?文辉,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眼光也变得这么低了?”这个李处长听完文辉的话顿时一脸不悦的表情,文辉听到李处长这句话,顿时也是一呆,只听李处长继续说道:“什么他妈镇宫兽,你小子还想唬我吗,就那两条长虫,也就你们把它当盘菜,那玩意还经得住一划拉吗?你以为不知道么?那两条长虫,是他解决的吗?还他的身手?他有什么身手?那天这小子和两个老家伙一起动的手,要不是黄『毛』多管闲事,『插』那么一杠子,我看这小子和那两个老东西早就喂了长虫了吧。我看那黄杂『毛』也是多余,这种身手还想进十三局,简直可笑。” 这李处长这一番话出口,文辉顿时脸涨得通红,文辉本来是想替我说句好话,可没想到这李处长但是并不在场,但是事情经过倒是了解的挺详细,毕竟这也是实情,文辉顿时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听得李处长这席话心中火起,顿时回敬道:“李处长,你们这个十三局又不是玉皇大帝的凌霄宝殿,你觉得这十三局牛『逼』,可也不是人人都稀罕,实话告诉你,就你们这个十三局,还真不是我想来的,是英局蒲局请我进来的,看你这一把岁数了,该是养老的年纪了吧,怎么着,还在这赖着不走,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倚老卖老呢,还是家教不严,儿女不孝,这么一把岁数了还得自己出来玩命,我看您嘞老胳膊老腿的,回去抱抱孙子,那有多好,何必还在十三局里吃这点俸禄,闯南走北,风雨无阻的?哦,是不是老伴跟人家跑了,也难怪,看你这德行,就不知道怎么做人,这么一把岁数还口出狂言,我看这十三局也就这个档次,不冲别的,要是冲你,请我来我还真的不稀罕。” 这里处长听完顿时气的剑眉倒竖,开口说道:“好个小兔崽子,好一副伶牙俐齿,真是养不教师之惰,看你这德行,就知道你师傅也好不到那里去,在十三局这一亩三分地,还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也不用拿英局和蒲局压我。好吧,看在你还是个孩子,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滚,你给我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免得我改变了主意,赶紧滚!” 李处长说完,文辉急道:“李处长,秦卓可是英局和蒲局定下来的人,手续已经办了,你这……”话还没说完,李处长怒喝道:“文辉,少他妈在这给我废话,滚,你也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话说得我实在是憋不住火了,这里处长不仅骂了我,还捎带上了我师傅,这要是我师傅在场,当时就得干起来,不过毕竟李处长是长辈,我还是强忍着怒火说道:“李处长,按理说您老发话了,我应该是要走的,可是又一想这事不对,当时是英局和蒲局跟我订下来事情,也是英局和蒲局跟我签的合同,要走也行,是不是得让英局和蒲局出来给个话,怎么个事情怎么个情况说个一清二楚,对不对?我卖您一个面子说,这里面没有您老什么事,您老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要是不卖你这个面子,我倒是要请教一下,这干里没你湿里没你,您老这是被窝里伸脚丫子,算几把手?你把自己当颗葱,谁拿您老炝锅啊?听我一句,别看你老一把岁数了,是,也许您老是立过一些功劳,也有一些苦劳,功劳苦劳之外,还有不少的疲劳,可是三大战役不是『毛』爷爷一个人打下来的,这十三局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也不是您老一个人拾掇起来的,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没有您老这个臭鸡蛋,照样做得了槽子糕!” 我这一番话说完,一旁的文辉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看着文辉大笑的样子,李处长更是怒从心头起,撸起袖子就要拉开架势,我微微一笑道:“老家伙,咬人的狗不叫,被张牙舞爪的瞎咋呼,吓唬谁呢,大不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只不过走也不是这么个走法,我看您老还是歇了吧,老胳膊老腿的别再闪了老腰,我还落得个欺负老人千古骂名!”李处长气的满脸通红,咬着牙骂道:“好小子,今天我就给你点颜『色』看看……”说着李处张抡着双拳就像我打来。我急忙上步闪身,这一来一往几个回合之后,我看出来了,虽然李处长年过半百,可身手确实是不赖,这普通的擒拿手虽然招式普通,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这位李处长也是下过苦功的,动作十分的到位标准。我又是闪转腾挪几个回合,李处长毕竟年龄在那,没有碰到我分毫。 越是『摸』不到我,李处长越是生气,我心头忽然生出一计,趁着躲闪之际俯身在地上拾起一支草梗捏在手里,随后展开竹林步法,几个照面过后,我闪到李处长身后,手中的草梗就好像是『插』秧一样扎在了李处长背后的衣服上,几圈下来之后,我看李处长身后的草梗『插』上去不少了,便跳出了圈外。李处长见我停手,依旧不依不饶。就在这时候,只听身后一个声音说道:“老李头,行了,别打了,我要是你,一开始就绝不轻易的身手,我看你这老『毛』病又犯了,你先数数背后有多少根草梗,算清楚你捡回多少条命回去再说吧。” 我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黄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后,此人非别,正是那是晚上出手相助的黄极。 第126章 服 输 黄极的出现,令我们三人大吃一惊,李处长听到黄极的话一愣,急忙伸出手来往往背后『摸』去,这一『摸』果然手里冒出来几根草梗。李处长看着不远处已经搭好的一个帐篷,急忙钻了进去。 黄极慢慢地走到了我的面前,看了我两眼,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你很不错。”我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黄……huang ju好……”黄极听我说完神情微微一怔,看着我说道:“你……认识我?”我急忙答道:“那天晚上承蒙huang ju出手相助,不胜感激,huang ju的事情……我多多少少的听说了一些,huang ju很有本事……”说到这里,黄极脸上似乎笑了一下说道:“以后都在一个锅里舀饭吃,别总是huang juhuang ju的,咱们十三局,只有两个局,一个是英局,另外一个就是蒲局,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我手足无措的说道:“huang ju,额不,黄……您说我该怎么称呼你呢?”黄极淡淡的说道:“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只要你觉得舒服就行,只不过别一口一个huang ju就行,直接叫我名字,或者跟他们一样,叫我黄『毛』也行,反而我听着还顺耳些!”“啊……?”我一声惊呼,紧接着开口道:“黄……黄『毛』……,这个也太……”黄极却毫不在意轻描淡写的说道:“没事,名字就只是个代号而已,再说,人家叫的也没错。”话音刚落,我这才发现,这黄极一张俊美的脸上,竟然长着两条柳叶般金黄『色』的眉『毛』。 黄极瞪了我一眼说道:“发现了?发现了就好,以后你也跟他们一样,就叫我黄『毛』好了。”我浑身一阵不自在,因为黄极身上一股不怒自威的杀气,确实令我不仅胆寒。正在这时,李处长换了一件衣服,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又来到我的面前说道:“好小子,看来我今天多多少少走了点眼,不过这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既然你说了,要留在十三局,行,毕竟刚才老头子我大意了,让你小子投机取巧钻了空子,不过,在十三局立足,可不只能靠投机取巧,要凭的是真功夫。小子,你要是不『露』出几手来,恐怕我同意,局里其他的人也容不得你。” 我看到李处长又出来叫阵,心里十分不爽,心说老头子你一点也不懂事,刚才明明我给你留了情,这要是我一狠当众给你后背上拍个巴掌留个记号,您老估计在十三局以后想抬起头来恐怕也的是红着脸走路,怎么就不知道见好就收呢?想到此处,我开口说道:“李处长,我究竟跟你有何冤仇,你非咬着我不放?还是我什么时候的得罪过你?要是在下以前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请您老念在我年幼无知的情况下,就不要跟我一般见识了,您老这两下子,我服了!”以这一番话出后,一旁看热闹的文辉也是暗暗点头,偷偷的向我竖了一下大拇指,而一旁的黄极也转过头来看了我两眼,面『露』赞许之『色』。 李处长闻言哈哈一笑,说道:“好小子,你倒是学的好一手先礼后兵。不过我得给你说明白,不是咱们二人有什么过节,得罪之处更谈不上,既然英局和蒲局把你招进十三局,那就要按照我们十三局的规矩来,新进来的人,要是不能通过考核的话,是不能在局里立足的,这规矩黄极也是清楚的。”说着李处长向黄极看了一眼,见到黄极没有表态,于是继续说道:“小子,刚才那一阵不算,咱们只是热热身而已,这一阵你要是赢了,我自然没有话说,不仅如此,还要敲锣打鼓铺上红地毯亲自把你接进十三局,你看如何?”我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开口道:“好吧,既然您老咄咄『逼』人,我再不迎战,显得我怕了您老人家,行,那就请您老划出道来,我接着。”李处长听罢叫道:“好。那老朽得罪了,随我来。”说着李处长信步走出了营地。 我见状急忙跟着李处长走出营地,来到不远处一个空旷的平地之中,只见李处长脚踏罡步,地下尘土飞扬,八道符纸被李处长根据八卦方位布在地下,随后李处长念念有词,唱毕,李处长伸手向阵中一拜,说道:“小子,请把,只要是你能从这阵里出来,我就算是你赢了。”我回头一看,只见文辉此时也跟了出来,默默的向我点了点头,我也点了点头回敬一下,飘身形跃进阵中。 进了阵法之中,我才发现,这李处长确实也有两下子,这阵法之中竟然隔绝了阴阳日月,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在这空间站之中漆黑一片,地上八卦符文发出道道耀眼的光芒。我信步走去,只觉得脚下的八卦光影随着我的脚步引动而移动,走了好大一圈,我仍然身处在八卦的中心。看着八卦图文闪耀,我心中忽然梦醒,伸出脚来,向着身前的八卦图影抹去,眼看着图影被抹去,却又发现这图影又重新显现了出来。我挨个试了一遍,结果八道图影皆是如此。我明白这八卦又叫八门,既然直走不同,这门必然设在图文之上,要是沿着图文冲出去,说不定有戏。想到此处,我抬起脚踩着近处的一个符文,便向外重冲去,谁知道这符文图影背后好像一道墙一样给我反弹了回来,我改变方向,却发现八门全部如此,我心下火起,心道好一个心毒的李处长,竟然给我布下了一个八卦死阵,要是要是真不拿出点玩应出来,你还当我是病猫。 我心念一动,体内罡气骤起,打开天眼之后向四周看去,只见阵法符文之上立着八道立柱,每根立柱地下一个光点,我心里已经明白了,这八道立柱便是阵法的八门,此时全部由立柱封死,立柱下面的亮点便是李处长布下的符纸,而立柱间隔的地方一片混沌,如果从这些间隔走出去,无论你怎么走,始终还是在阵中。破阵,这八道立柱便是关键。我举天眼向立柱中看去,发现这立柱并非是实体柱石,而是一道道的不停流转的气息。我心道这就好办了,说着双臂虚空劈去,两道雷刃在一根气柱上面亮起,顿时这根气柱抖了几下,既然空气中正负电离子能够产生电荷为我所用,这股气柱为何就不行呢?于是我心念一动,天眼中一道罡气冲了出来,直『射』向这根气柱。气柱被天眼的罡气一冲,顿时气息翻滚,罡气中忽然显现出来无数道细小的电光,在这细小的电光引导下,这气柱忽然几道电光亮了起来,只听得“轰”的一声,这根气柱之下的那张符纸着了起来,气柱消失不见。 这一张符纸引燃,与之对应的这道符文图影消失不见了,我迈开腿来就要向外走出去,可是刚走到两步我又停了下来,既然李处长手下不留情,我也不能只是打开门边走,不拆了你李处长几个门槛,就算我白来这一遭。想罢我周身罡气涌动,以我为中心,周身六道电光向周围六道气柱劈去,电光火石一般,这八卦死阵中的六道气柱忽然化作六道耀眼的电光,顿时六道符纸同时着了起来,此时耳边忽然传来李处长声音:“行了行了,小子开出来吧,你赢了,你赢了……”听到李处长的声音传来,眼前的景象恢复成了一样的样子,只见李处长盘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周围七撮纸灰迎风飘散,还剩下一道符纸犹自在迎风摆动。 我笑着走了出来,看着喘着粗气的李处长说道:“你处长,你说话可要算数啊。”李处长又坐了好一会才站起身来,看了我一眼,掉头便走。这时文辉走上前来说道:“秦卓,你小子真有两下子,我都没有看出来老李头布下的是八卦死阵,这要是我,肯定在里面出不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黄极竟然也出现在我的身旁,说道:“不错,你很不错,不过离我的期望还是差了一些。这次任务完成之后,回到局里报道,你就跟着我吧。”黄极这一句话说完,文辉顿时浑身一震,我脱口而出道:“黄极,我已经拜了师傅了,眼下也是雷云观的传人,要是在跟着你,恐怕不大合适。”我这话一出口,文辉又是浑身一震,急忙开口说道:“黄极,我看秦卓跟了您和他的师门也没有啥冲突,其实我对您也是十分的敬仰,您看我……”黄极闻言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说,你也想跟着我?”文辉点了点头,一双期盼的眼睛看着黄极,黄极转过头来看了我两眼,便转身飘身而去。随着他的身形渐行渐远,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秦卓你考虑一下吧,要是你愿意,就带着他一起来吧。” 听到这个声音,文辉高兴的一下子跳了起来。 第127章 报 信 回到营中,我斜眼看着文辉,文辉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笑了一下。我笑着问道:“黄极让我跟着他,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文辉咧嘴一笑道:“你不知道,在咱们十三局,要是没有两手硬活,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别看回回任务英局和蒲局都会派上我出来,其实也就是用用我身上的这个感觉。有的时候出现拿不准的时候,往往的我的感觉都是正确的,要说本事,其实我没本事,但是不知道我的这个是不是属于特异功能,因此这两年每次任务都带着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总是能感觉到生机在哪里。”我闻言一笑道:“谁说你没本事啊,走到哪都能知道生机在哪,这可是天大的本事,我看李处长也没有这两下子。”我说完却见文辉摇摇头说道:“秦卓,你太高看我了,有的时候生机也不完全是生机,是需要创造出来的生机,怎么个意思呢?就是说有一次我们执行任务吧,当时也是李处长带队,那是在河南的一个村里闹鬼,我们去了才发现,那个村是个古村落,我们几经查访,才查出来那个鬼的来历,那鬼生前竟然是一个游方道士,会点玩应,李处长看出来那个鬼道士下的圈套,本想将计就计,我们进去之后才发现,小看了这个鬼道士,这个鬼道士所布下的阵法,竟然是古时候流传下来的阵法,完全在李处长的认知范围之外。李处长凭着经验迎敌,哪知道古时候的阵法比流传到现在的完善的多,几乎没有什么漏洞,而且要是我们人与人之间斗法,往往都会留下一线生机,可是这鬼道士可下了死手,后来就在我们以为要困在这个绝阵当中时,我凭感觉找到了阵法最薄弱的一环,这一环便是生机,而李处长此时跟着我的感觉频频发动攻势,我们才得以从绝阵里冲出来。其实我刚来的时候,李处长他们对我态度也是一样,只不过每一次任务英蒲二局每一次都带上我,李处长自然也无话可说,但是心里根本的看不上我,一直憋着给我穿小鞋,只不过我每次感觉到不好的时候,都不搭理他们,因此往往能够躲过他们的算计。也就是通过那一次任务,李处长似乎发现了我的用处,全局上下才对我有了改变了态度。” 我看着文辉笑道:“你小子行啊,走到哪儿都不会被人算计,这也是本事啊,不是挺好的,干嘛还要跟着黄极?”文辉摇了摇头,苦笑道:“这算啥本事啊,每一次我跟去执行任务,英局和蒲局还要派专人保护我,可是谁也不爱干这个差事,一让他们保护我,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的那个揍『性』,十个不服八个不忿一百二十个不含糊,就好像保护我丢多大人似的,爱答不理吭哧瘪肚的,你说这是干啥玩应儿啊?”我闻言笑了笑道:“文辉啊,你想想,他们去保护你,自然建功立业的机会就少了,所以他们自然不愿意保护你,要是英局和蒲局下令,只要任务结束后能保你周全,便算是三等功一次,你看着,大家伙准上赶着抢这个差事。”文辉也是一笑说道:“拉倒吧,我又不是美国总统,哪有那么大的派头。”我跟文辉在闲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问道:“文辉,你是怎么进的十三局啊,也是英局出面的吗?”文辉长叹一声,说道:“秦卓啊,你哥哥我这辈子,苦啊。”说着便将自己进入十三局的故事讲了出来。 这个文辉家里祖籍湖南,他爷爷风华正茂之时,正是华夏大地最黑暗的时期。由于老文爷爷早年家境颇为殷实,因此受过良好的教育,面临国难当头,老文爷爷毅然决然的抛弃了家产投身革命,拉着一支队伍就加入到了保家卫国的『潮』流当中。解放后,老文爷爷由军政大员改编后进入地方工作,这穿了大半辈子的军装说脱就脱下来,一时心理还真有些不是滋味,不过在哪里都是为人民服务,老文爷爷也没有对此事太过较真,因此这个文辉也算是gao gan zi di。时过境迁,解放后不就一场轰轰烈烈革命浪『潮』席卷全国,老文爷爷也没有幸免于难,面对层层审查,文爷爷这个战场上的老兵自然不同于酸腐的文人,自然心中怒火难平。不过怀着一颗对国家无比忠诚的赤胆忠心,在长达数日的审查中,文爷爷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曾经战场上发生的情况一字不差的向组织进行了汇报。审查没有进展,这时间一拖可就长了,由于长时间审查并没有查出来什么,于是老文爷爷便被下方到京城郊区一家工厂改造。文爷爷去世的时候,文辉当年才只有三岁,那一年,一家老小响应号召建设边疆,来到了云南边陲。 后来文爷爷的冤假错案得到了ping fan昭雪,于是一家人从云南边陲返回了京城,重新分了房子安排工作。又是匆匆数年,文辉大学毕业后回到京城,那时候刚刚取消了大学毕业分配,百万大学生一时间涌入到人才市场谋求出路。文辉在人才市场找到了一份文员的工作,也就先凑合着干着。按照地址,文辉精心的打扮了一番,来到这个位于北五环的一个写字楼中。文辉办理好了入职手续之后,便开始正是上班。文辉嘴甜,手脚又麻利,因此渐渐的与公司的人熟悉了起来。可就在文辉工作了三个月之后,文辉发现有些不对头。在这个公司工作过一段时间的人,都是一副有气无力无精打采的样子,文辉自己也是一样。刚开始文辉以为是因为工作太累,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足吃足喝,一到家蒙头便睡,也不见好转。家里人发现了文辉的异常,文『奶』『奶』因为文爷爷的遭遇,早年间开始信佛,家里早早的便供上了佛像,这一日文辉跟往常一样早起出门上班的时候,文『奶』『奶』照例给佛像上香,可这香刚刚点上,文『奶』『奶』刚刚吹灭了火柴转过身去,只听耳边传来“啪”的一声,文『奶』『奶』转过身去再看,三支香整整齐齐的从中间断裂开来。文『奶』『奶』重新收拾了香炉,以为是香受『潮』了,也没在意,于是又拿出三支香来点上,可这次无论如何,这三支香都点不着了。文『奶』『奶』长叹了一声:“老喽,不中用喽。”说完便扔下了火柴。 午饭后文『奶』『奶』准备午睡,躺在床上便琢磨这香的事情。恍恍惚惚之间只觉得屋中有人进来,文『奶』『奶』坐起身来一看,心里一惊,只见到已经死去多年的文爷爷此时竟然坐在了站在了文『奶』『奶』的床边,冲着文『奶』『奶』急道:“快去,快起把文辉叫回来,快去。”文『奶』『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茫然的问道:“文辉上班去了,等他下班回来,我让他去看你。”文爷爷忽然急道:“上什么班,快叫他回来,快叫他回来……”随着文爷爷的声音渐弱,文『奶』『奶』忽然的反应了过来,一着急再睁开眼的时候,自己还好端端的躺在床上。文『奶』『奶』想了想刚才发生的事情,隐隐觉得有种不好的感觉,就在这时,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文爸爸打电话来说,自己要去提前把文辉接回来,刚才梦到了文辉的爷爷了。文『奶』『奶』这一下心里才忽然明白过来,老头子这是回来报信来了,文辉可能有危险,老太太急忙跪倒佛像前面不停的祈祷。 三点来钟京城的路况应该还可以,平时基本畅通的北五环及周边几条道路此时却忽然拥堵非常。文爸爸心里焦急,打电话给文辉,却没有人接听,文爸爸不知道,此时文辉在公司里面,面临着一场生死的抉择。 就在今日午后,文辉午饭之后离奇的困倦,为了不影响工作,文辉起身到卫生间里用冷水洗了把脸后,来到楼下『摸』出香烟抽了起来。可这一根烟没有抽完的功夫,去见十几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走进了公司。这些人进来不久,十几个同事跟着这些黑西服走了出来,向着写字楼对面的食堂走去。不久这十几个黑西服又从食堂里出来,再次钻入写字楼,又是十几个同事跟着这些黑西服向食堂走去。文辉看着新鲜,正巧这十几个黑西服第三次从写字楼带出来的同事中,有一个正是和文辉同一个办公室的人,文辉看着这些人出出进进来来往往,一把把这个叫做徐丁的同事拉住,问道:“丁丁,你们这是干啥去啊,有好事可别忘了我,这些都是什么人?”文辉嬉皮厌脸的问道,却见徐丁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可是经文辉这么一拉一拽,徐丁停下了脚步,一旁的一个黑西服扭过脸来瞪了文辉一眼,这黑西服的眼神就好像一把利刃一样,文辉顿时打了一个哆嗦,松开了那只拉拽徐丁的手。 文辉松开手之后,黑西服和徐丁自顾离去,文辉自讨没趣,独自回到办公室仍在琢磨,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文辉,文辉扭回头看去,只见徐丁此时正趴在办公桌上沉睡,电话柚犹自响个不停。徐丁还在这里沉睡,那刚才遇到的是谁? 第128章 鬼 楼 见到这个情况的文辉再也没有心情工作了,急忙楼上楼下几个办公室开始『乱』窜起来,这一窜不要紧,文辉发现每个办公室都有那么几个昏昏沉睡的员工。文辉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推了推还在沉睡的徐丁,却见徐丁毫无反应,文辉壮起胆子,伸手向丁丁的额头处抹去,额头微凉,文辉轻轻地将徐丁搬了起来,伸出手指向徐丁的鼻前弹去,顿时心里猛地一震,这个徐丁竟然鼻前没有丝毫的气息。 文辉此时心里明白了,那十来个黑西服必定不是什么好人。文辉匆匆的放下了徐丁,走出了办公室,人刚刚的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只见又是那几个黑西服从外面走了进来,向着文辉鱼贯而入。文辉心道,任你大『奸』大恶,光天化日之下,怎么的你们还能咋的?边大摇大摆的向另一间办公室走去。这十几个黑衣服脚步走的很快,文辉没有走出几步之后,这是十几个黑西服就已经跟了上来,文辉信手推开了一件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就在关门的时候,用眼角一撇,只见这十几个黑西服忽然一顿,抬脚便向前面的那间办公室走去。文辉走进去的那间办公室是公司外勤部的办公室,平时上班时员工都基本上出去办事,办公室里除了留守的两个文员,几乎没有其他人逗留,而此时这两个文员也一样趴在桌上,由于这两个文员是女孩子,因此文辉并没有去试探他们。 文辉在这件外勤办公室里没有过多的逗留,便抬脚出了这间办公室,这时向前看去,只见前方黑影一闪,那是几个黑西服,闪身便进了前面的一间办公室。黑西服进入的办公室,是公司的主要业务部门,平时电话不断,人声鼎沸,由于工作的特殊『性』,这件办公室被安排在了这栋楼的最里面一间,又是如此,站在走廊门口,仍然能够清晰的听到里面叽哩哇啦的说话声和不断响起的电话铃声。文辉悄悄的来到这间办公室的门口,里面本来十分嘈杂的声音,竟然一下子变得无比的安静。文辉轻轻的将办公室的门推开一个小缝向里面窥视,这一看心里又是一惊,只见办公室内的同事一个个趴在工位的蒙头大睡,桌上的电话铃声不停地震动,可屋中却哪里有黑西服的影子? 文辉鼓起勇气,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走了进去,可一进屋,文辉便发觉屋里冷飕飕的,在屋中环顾四周,除了犹自倒头便睡的,便是不停响动的电话铃声了。文辉心知不妙,看来这些黑西服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为什么十几个黑西服大摇大摆的,就没有人发现呢?等到下午三点半的时候,文辉已经将公司所有的办公室全部走了一大圈,结果一模一样,整个办公楼里除了而然响起的电话铃声,似乎就只有文辉一个活人。虽然文辉是一个大小伙子,不过遇到这种情况,文辉也不禁心声惧意。于是文辉不再犹豫,直接向楼下奔去,到了楼下,只见前台的两个女孩子却坐在那里有说有笑,文辉急忙过去询问,结果前台的两个女孩子却根本没有见到文辉所说的什么黑西服。文辉让前台的两个女孩子赶紧的离开,这两个女孩自然不肯,文辉没有办法,一咬牙便走出了办公楼。 文辉离开了办公楼,不远处的公司大门口就好像有千万里之遥,文辉向着大门口走去,走着走着,脑子里越发的『迷』糊,不知不觉的,却来到了公司对面的食堂之中。进了食堂大厅,文辉心头一震,只见大厅中站满了公司的同事,先前所见到的徐丁赫然在列。食堂大厅正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建起来一个台子,台上十几个黑西服站成一排,这是几个黑西服的前面,有两个身着旗袍的中年『妇』人,这两个中年『妇』人看不清楚容貌,但是身上的旗袍却将自己的柔美的身段显『露』的淋漓尽致。台子上似乎在进行着什么仪式,徐丁在千呼万唤声中上了台,其中一个中年『妇』人手持托盘走向了徐丁,徐丁不住的向台下众人挥手示意,在一个黑西服的支持下,徐丁掀开了托盘上盖着的锦缎,伸手拿起托盘上的玩应向大家展示,文辉仔细一看,竟然是和台上黑西服们一模一样的一件西服。 此时台下人声鼎沸,看得出来台上的徐丁在众人烘托的气愤之下,也显得亢奋异常,一抖手,就要将西服的上衣穿在身上。可就在此时,文辉心里猛地一震,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在心头涌起,文辉下意识的开口厉声喝道:“丁丁,快放手,扔掉它。”文辉这声大吼顿时食堂的大厅中变得鸦雀无声,台上的徐丁愣愣的看着下面的文辉,眼神中似乎变得馄钝起来,即将穿在身上的那件西服上衣停在空中。看着徐丁满然的眼神,文辉此时也顾不得这群黑西服了,三步两步就走到了近前,这才发现,食堂的正前方哪里有什么台子,这徐丁和台上的一群黑西服以及连个旗袍『妇』人,分明是漂浮在空中。这一下文辉脑子顿时清醒了下来了,此时的文辉,根本没有法子直接制止徐丁。台上的那个黑西服似乎也反反应了过来,大手一挥,只见十几个黑西服飘落了下来,紧紧的讲文辉按住,此时文辉就好像被五花大绑一样,动弹不得。在这个主持的黑西服的指挥下,徐丁又开始动了起来,抖了抖手上的西服,再一次想要穿到身上。文辉眼看着徐丁心里焦急不已,可就在这时,黑西服中忽然出来一人,这个黑西服似乎与其他人不同,身上充满了杀气。这个黑西服出来之后,文辉身旁的黑西服们不由自主的放开了文辉。文辉来不及反应,想起曾经有老人说童男的舌尖之血能够辟邪,于是一狠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带着血的吐沫便向徐丁手中的西服吐去,只听一阵滋啦滋啦的声响,一股腐臭的气息传来,在看徐丁手里那是什么西服?这分明就死一件**的寿衣! 这舌尖血一喷,徐丁看到手中的寿衣,似乎也清醒了下来,急忙扔到了手中的寿衣,眼中充满了恐怖,风一样的便逃,这一幕似乎惊醒了所有的同事,眼看着手中的西服变成了寿衣,这些同事们似乎也清醒了过来,顿时一哄而散。台上的黑西服似乎恼怒不已,一挥手所有的黑西服顿时围住了文辉,此时文辉心道,就算死在这里也值了,一命换了众人的命,自己也算死得其所。一干众黑西服探出手抓抓向文辉,其中一个黑西服却站在文辉面前,阻挡着众人,可是这个黑西服毕竟单拳难敌四手,没有几个回个,几个黑西服已经紧紧的按住了这个它,此时文辉口中血沫横飞,『逼』退了几个黑西服之后,最终仍被不断扑上来的黑西服围在了中间,这些黑西服探出手来一把伸到了文辉的体内,文辉就感觉到有无数道冰茬子一样伸到了体内,在体内不断地拉扯,似乎要将自己从身体里拉出来。 文辉绝望了,看向不远处被制住的哪个黑西服,忽然心头一惊,文辉此时认了出来,那个被抓住的黑西服,正是自己死去多年的爷爷。见到眼前的老泪纵横的爷爷,文辉再一次焕发出来了斗志,在关键时刻精神力变得无比的强大,文辉心中感觉到自己不会死,生机就在身前的这堵墙上。文辉急忙再次咬破舌尖,几口舌尖血吐出去,黑西服被『逼』退了几步,接着这个机会文辉急忙跑到了前面的这堵墙上,此时身后的黑西服又已经追了上来。文辉推了推,墙是实墙,根本撞不破,可是墙体上面似乎因为返『潮』,已经布满了裂纹。在这紧急的时刻文辉来不及多想,急忙手里抄起一把凳子便站在了桌子上,挥起手里的凳子便向墙上砍去。 返『潮』的墙面上新抹得石灰,一干之后容易发脆,文辉这么一砍,顿时实墙上的石灰纷纷掉落了下来,可这石灰掉落之后,这面实墙上竟然一道金光『射』了出来,正照在扑上来的黑西服们。黑西服被这道金光一照,顿时惨叫起来,在金『色』光华之中化为灰烬。远处一旁的黑西服和两个旗袍『妇』人也是发出一阵惊呼,顿时消失不见。 文辉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跪在地上哭喊着爷爷的名字,不久食堂里面有了动静,文辉匆匆回头看去,可这脑袋刚刚转过来,就见一张草纸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文辉大怒,一把扯掉了额头上的草纸,还没等开口,只见对面站立一人惊呼道:“我靠,这是个活的。”文辉闻言怒从火气,顿时骂道:“你他妈才是死的呢,你们全家都是死的。”文辉骂完这才转过头来一看,只见刚才这面被自己敲掉石灰的墙上,竟然是一幅伟人画像。 第129章 嘴 欠 说到这里的时候,文辉眼圈红了起来,我知道文辉是想起了自己的爷爷,于是我说道:“文辉,你也别难过了,文爷爷肯定也是着了道才穿上了那件黑西服,不过我相信文爷爷肯定和它们不一样,从这件事情来看,文爷爷没有丧失理智,关键的时候还救了你。” 文辉点了点头说道:“后来我才知道,给我脑袋上贴纸的那个正是赵无量,给我贴的那张草纸是一张符纸,原来以为我被夺了舍,本来是想镇住我体内的鬼灵。这个赵无量在食堂打厅中打量了一番,也就基本上推测出来了事情的大致经过。不久,食堂的们打开了,又走进来两个人,这二人正是英局和蒲局。英局和蒲局对视了一眼,道:‘小伙子,不错嘛,你以前经过什么训练还没有啊?’我开始不知道他二人的身份,心里满是我爷爷的身影,于是爱答不理的说道:‘训练?什么训练?大学时参加过军训。’英浦二局也没有为难我,只见蒲局看了墙上的伟人画像之后,又向我问道:‘小伙子,刚才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这面墙上的石灰后面,有几十年前的伟人画像呢?’听到蒲局的问话,我当时心里也是一阵的『迷』茫,于是也没有隐瞒便说道:‘我当时哪有时间考虑这么多,不过心里有这种感觉,这面墙能救我。’蒲局说完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后来我爸来了,见到我没事,便要将我带回家,这时候英局将我爸单独叫走谈了一阵,随后我就跟我爸离开了公司。” 我听到这里问道:“那后来呢?是不是英局和蒲局去了你家,跟你爸谈了一阵,最后给你开了一份合同?”文辉笑道:“是啊,后来的事情跟你的情况是差不多的,这个套路基本上都是一致的,后来我问我爸,我爸说爷爷你然能够显灵,就说明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我们普通人无法见识的,要不国家怎么会成立十三局这个机构呢?在我爸的要求下,我进了十三局。那天赵无量留在公司善后,听说是摆了香案设了法坛作法,才将众人的全部唤醒。从那件事情之后,我便离开公司,进了十三局。几天之后孙连海也来了,英局的意思是让孙连海出手,我正好要去公司办理手续,也就一起去了,到了公司办理完了手续,我见孙连海正指挥者一些人手在食堂大厅的地上挖坑,我走到里面的时候,亲眼见到孙连海从坑里挖出了一个石球,这个石球通体黝黑,撒发出来丝丝的白汽。孙连海见我进来,也不避讳,告诉我了这座鬼楼的事情。” 原来这片区域是以前京城的一家工厂,不过在wen ge时期,工厂已经停工了,红卫兵横行的时代,厂里的很多老人都被打到了,我们现在所在的办公楼,就是以前厂里高级人员的宿舍楼。原本是厂里给高级技术人员和特殊人才准备的住所,在红卫兵的肆虐之下,竟然成了人间炼狱。当时文爷爷就被下放到这个厂里改造过一段时间,受到迫害的技术人员和文爷爷一道在这里接受所谓的改造。这段时间里,文爷爷和厂里这些老技术人员建立起来深厚的友谊,后来革委会几经审讯,文爷爷都没有屈服,最后又被抓到了狱中,在狱中含恨而终。而厂里的老哥们老姐们得知文爷爷含恨而死的消息,一个个痛不欲生,纷纷揭竿而起,要找革委会的麻烦,在那个年代,屈死的人多了,可是事情闹大了,基层革委会毕竟也压不住事,要是追究下来,上面不免会向基层革委会开刀,以平息众怒。后来革委会中的一个小头目心生毒计,再给这些老人的饭菜中下了耗子『药』,这些老技术人员不知不觉的就被革委会灭了口。后来他们放了一把火,毁尸灭迹之后又伪造现场,造成火灾的局面瞒天过海,那个年代谁会用心管这些事?上面来的调查人员匆匆看一眼便作出批示,要求基层好好安葬,于是这些人有假惺惺的用寿衣包着遗骨就埋在了这里。 后来这些人生前怨气极大,死后久而不散,不知道文爷爷死后怎么也来到这里,这些人的怨气竟然凝聚起来结成了一颗魂珠,也就是孙连海挖出来的那颗。食堂原本是仓库,后来在改革开放的风『潮』下,工厂停产,做起了出租地皮的买卖,以前的员工宿舍重新装修后作为写字楼出租,这间仓库也改建成了员工食堂,由于这二十年来仓库中有伟人画像,因此这些怨鬼不敢出来作祟,后来食堂改建之后,重新装修盖住了伟人画像,因此这些怨鬼再重新出来吸人魂魄。这魂珠被驱走之后,这些可怜的人自然也无处栖身,被赵无量发配到地府中重新轮回。 文辉点上一支烟说道:“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一日孙连海找到了我,他说见到了我爷爷,爷爷的意思是让我跟着孙连海,孙连海征求我的意思,当时我脑子有些『乱』,下意识的觉得要是跟他学这个,弄不好成天满眼的竟是鬼神的,就拒绝了,孙连海微微一笑也没说什么,要不我现在也不用哭着喊着跟着黄极了。后来我才知道,哪有那么好的事,还能满眼的鬼神,知道我那天在遗址坑中遇见你之后,才知道这世上真有这么好的事,你知道第一眼见你是啥感觉?我就感觉你的头顶上长着一个太阳。”说完文辉哈哈大笑了起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身边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小伙子站在我们面前说道:“报告,请问二位去营中领取装备。” 这小伙子说完之后,文辉起身拍了拍屁股说道:“走吧,咱们去领装备。”说着带着我来到了十三局的营地中。我们到了营地的时候,营地已经全部搭建好了,其中一个营帐中挂着一个指挥部的牌子。我跟着文辉走进了指挥部,只见指挥部中一张长长的会议桌上已经坐满了人,居中而坐的蒲局,蒲局见到我们来了之后,向门口的两个便衣一挥手,二人放下帐帘,推出营帐。蒲局笑呵呵的让文辉坐下,冲我一摆手,我走到蒲局身前,蒲局这才开口向大家介绍道:“今天在行动之前,先给大家介绍一位新人,这个小伙子名叫秦卓,是我们十三局的新同事,此次也要随着我们一起参加此次行动。这个小伙子的身手还是不错的,不过临敌经验还是欠缺了一些,再坐各位都是我们十三局的骨干,以后还要多多照顾这位小兄弟。多余的不说了,秦卓你刚来就要参加行动,确实仓促了一些,但是没有法子,事情比较紧急,这样吧,此次任务你就跟着文辉,记住,在行动的过程中,你的任务是确保文辉的安全,遇到异常情况,你的任务是就是保全你自己和文辉,并且将情况就是传达给总部,其他的不要擅自行动,明白了吗?”我闻言点了点,蒲局这才继续说道:“好了,时间比较紧,我现在将行动方案先给大家讲诉一遍,你们一定要听好了,记清楚了,我只说一遍,哪方面出了篓子,自己负责。” 随后蒲局在白板上挂上了一张平面图,根据蒲局的讲解,我这才明白,原来唐樱和李文堂教授清理的这座遗址坑只是其中一个,沿着山形周围还有差不多一样的遗址坑,我数了一下一共有七个。根据图纸上所画,这七处遗址坑连在一起,正好像是一条巨龙。蒲局说道:“这七处遗址坑,正是西夏离宫地宫的入口,我们此次分成七个小组,饱餐战饭之后,在明日凌晨一时同时行动。七个小组每人带领十名工作人员进入地宫,找到龙脉阵法后,由李处长和孙连海负责修复阵法,其余人员警戒和协助,阵法修复完整之后,立即撤离。现在我分配人员……” 跟我事先预想的一样,李岩松处长与周杰、赵无量三个老字辈分别带队从龙首之处下地宫,孙连海与董伯召、季寒烟分别带队从龙尾之处下地宫,而我则是和文辉,黄极领一队居中,也就是从眼下这个遗址坑处下地宫。蒲局将行动的时间再次强调了一遍之后,宣布散会领取装备。我跟着文辉走到另一处帐篷之前,眼看着人头攒动,于是便与文辉闲聊,文辉撇着嘴说道:“看见没,那个妞,就是传说中的十三局的冷美人。”我顺着文辉的目光看去,一个身材婀娜面无表情的女人站在帐篷门口。文辉说道:“季寒烟啊,这姑娘别看相貌出众,可是朵带刺的玫瑰,谁要是想碰一下,非得被扎的遍体鳞伤不可。”文辉话音刚落,季寒烟似乎听到了文辉说的话,忽然抬起脸来凤眼圆睁柳眉倒竖,玉指一点,一点寒星便『射』向文辉。 第130章 装 备 这一点寒星要是打在文辉身上,不死也得掉层皮,说时迟那时快,我虚空举手向那点寒星回去,风刃过处,这点寒星在旋风中闪了一下便落到了地上。季寒烟见我出手救了文辉,忽然玉指点过,三点寒星竟然直奔我而来。我不敢怠慢,虚空三道风刃劈去,三点寒星尽数被风刃击落。季寒烟手下不停,接连又是玉指点点,六点寒星再次奔我而来,我再次挥出风刃,六点寒星一一被击落。就在我以为季寒烟还要出手的时候,却发现此时季寒烟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一双美目正在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我。 “风刃?”季寒烟轻轻的说。“不错,正是风刃。”我也不甘示弱的答道。我与季寒烟交手的这功夫,已经有不少人在一旁看着热闹,看我挥出风刃将季寒烟的寒星打落,已经有不少人惊呼了起来。季寒烟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此时才发现这个季寒烟确实人间绝『色』,不过不知道她是修习的什么法门,身上竟然是一点人间烟火之气也没有。忽然季寒烟面『露』微笑的伸出手来说道:“不错,我叫季寒烟,欢迎你加入十三局。”我急忙也笑了一下,伸出手来向季寒烟的手上握去。那知我的手刚刚捂住季寒烟的手,一股冰凉的气息直透肺腑,瞬间我的丹田气海之中就注入了一股冷气,我心道好刁钻的娘们,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倒是小瞧了我。于是我急忙逆行丹田气海,一道玄冰罡气自丹田气海中激出直贯掌心,季寒烟的这股寒气与我激发出来的玄冰罡气遇在一起,竟然猛烈地相撞了一下,随后这股气息被我的玄冰罡气覆盖,瞬间便被溶解的一干二净。 季寒烟匆匆的撤回了手,一脸惊愕的神情看着我道:“玄冰罡气?”我点了点头道:“玄冰罡气!”此时季寒烟在我面前似乎没有了那股冷意,冲我点了点头便转身看向文辉。文辉一脸的尴尬,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季组长,您看这是干什么,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文辉还没有说完,季寒烟便开口说道:“文辉,别以为你跟了黄『毛』,我就动不得你,要是你还敢口不择言,就是黄『毛』站在你身前,我也不会手下留情。”说完伸出手来。文辉见状一脸的堆笑道:“季组长您可别多心,其实我不是哪个意思……”说着文辉低头哈腰的将季寒烟打出的那几点寒星拾了起来,放在了季寒烟的手中。季寒烟柳眉倒竖,瞪了文辉一眼,文辉急忙又是一笑道:“哎呦呦,您看看,还落了一个,大战在即,我怎么这么紧张……”说着又将自己袖子一抖,一个圆球掉了出来,文辉急忙送到季寒烟的手中。 季寒烟收回自己的寒星,这才独自走到一旁,不再言语。此时装备已经发放的差不多了,已经领完装备的人员已经陆续散去,赶往自己的任务区域,为了避免口舌,我和文辉准备最后再去领装备,趁着这个机会我对文辉说道:“诶,我说你怎么还偷人家的家伙什呢?这要是我不在场,保不齐这姑娘就得对你下狠手。”文辉尴尬的一笑说道:“刚才我不是看她那一手活玩的漂亮,想没事的时候偷偷学学。”我笑道:“你要是想学,就直接跟人家拜师学艺,该摆席摆席,该敬茶敬茶,该叫师傅叫师傅,偷人家的家伙什,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行径,别说是她,就算是我,也不能饶过你。”文辉一笑不再言语。说话间营中人员已经散去,我和文辉领完了装备,也没有见到黄极出现。我打开装备包看了一下,本以为有什么高科技产品,结果却令我大失所望。包裹中两瓶饮用水,几块压缩饼干,一份遥感地宫图像,一套紧身衣,一个小型的氧气管,几根蜡烛,一个火折子,还有一个能绑在身上的萎缩手电,除此之外,唯一能用于防身的便是一把bi shou了。我抽出bi shou看了一下,只见这只bi shou钢口相当的好,bi shou刀身上刻满了花纹,我虚空劈了几下,手感不错,比武警警用道具强了很多。 文辉看我的表情猜到了我心中所想,于是对我说道:“别看这几样转备不起眼,这可都是咱们保命的玩应。当然了,对于你们这种身手的人来说,这些东西有没有都无所谓,可是其他的工作人员就不同了,每次任务之前,十三局都会为每个执行任务的准备一份装备,不过像李主任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局里预备的这些玩应。局里准备的都是针对普通工作人员需要的,自己有家伙什的,局里也不反对,不过像什么炸『药』啥的可不行,这类具有毁灭『性』打击的玩应的使用,局里是有严格管控的,要不进了地宫,你点个二踢脚我来一挂大地红,千年来前人留下来的瑰宝岂不是要毁于一旦?”我心想也是,于是不再纠结装备上的事,开口问道:“黄极怎么没有出现?这次任务他不是也要跟着咱们一起吗?他可是领队的人,他不来,咱们怎么办?”文辉闻言把我拉到一旁说道:“秦卓啊,你怎么还不明白呢?蒲局把你安排到这队,是有含义的。”“哦?什么含义?”文辉向四外瞅了瞅说道:“你想啊,黄极是什么人物?英局当众宣布的只要他在场,见官大san ji,就是说他一来,这个这人物,七个小组都要听他的指挥,而会上蒲局给你下的任务,表面上是陪我来打酱油,实际上以黄极的秉『性』,事情没有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是不可能出面的,况且,此次任务龙首由李处长带队,龙尾由孙连海带队,此一役十三局精英尽出,以黄极的身份,怎么可能跟他们同行?因此,蒲局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居中的这一组,实际上是由你指挥!”“啥?我指挥?”“嘘……小声点。”文辉再次向四外看了看才低声说道:“秦卓,其实凭借你的身手,不比那些老主任手段差,不过你有你的局限,这个局限就是临敌经验和见识。你想,任务开始的时候,黄极肯定是不会跟我一起走的,那么实际带着这是个工作人员的就是咱俩,我呢,手无缚鸡之力,你的任务是保护我,其实你琢磨琢磨,居中这一路,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危险,一是关键时刻黄极会暗中出手,而是相对于龙首龙尾的六处出口,这里已经安全多了,守『穴』的镇墓兽已经被干掉了,你忘了?里面即使再有点零碎,凭你的身手我的感觉,还能够得上威胁?蒲局这是有意的在给你机会。” 文辉说道这里,只听得黑暗中传来一阵笑声,我和文辉回头看去,只见蒲局笑呵呵的走了出来,说道:“大战在即,没先到你你们俩在这躲着,喏,这个是你的,我们十三局的同事每人都有一个,刚刚从总部调来,具体怎么用,文辉会告诉你的,好了,你们现在抓紧时间换衣服,休整一下,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蒲局便转身离开。我接过蒲局给我的东西一看,好像是一块手表,文辉说道:“来来来,我告诉你怎么用,这个玩应别看小,水火不侵,连接到天上卫星的……” 我和文辉回到自己的掌中,拿出了那套紧身衣套在身上,感觉身上紧巴巴的不怎么舒服,于是准备脱下来。文辉一见急忙按住我说道:“穿上穿上,别小看这件紧身衣,这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刀qiang不入,水火不侵,习惯了就好了。”说着帮我整了整衣服,又指着袖口说道:“你看看,这里有个拉锁,要是遇到紧急事件,你把拉锁打开,翻出来就是一双手套。”我一见果然如此,看来科技就是科技,产品就是不一般。 我和文辉收拾停当,点好了人马,便等待任务的到来。将近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北方大学的师生队伍已经集结完毕,由十三局安排车辆送离现场,看着一身戎装的我,唐樱自是恋恋不舍的与我道别。我安顿好了文辉和手下的人马,独自来到遗址坑前,站在披上向下看去,只见此时遗址坑里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地下的竟然是铺设的整整齐齐的大理石板看上去平滑如镜。看着坑中长短不一参差不齐的石柱,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作用。不过在其中一个石柱的边上,仍够看到一处用水泥浇灌的痕迹,前几日大战蛇妖的情景又展现了出来。 我看着空中的石柱一时间思绪万千,不过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几个工作人员拿着几张图纸下了遗址坑,在石柱上和脚下大理石板上做着标记,此时蒲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说道:“怎么?有点紧张?”我笑道:“有什么可紧张的?为国为民,有死而已,别看我年纪不大,可我也是茅房拉屎脸朝外的人,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第131章 解 锁 蒲局闻言笑了一下,说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贫的,不过这次任务确实是非同小可,地下的情况比较复杂,第一次任务,就赶上了全局大行动,对你来说,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我闻言也是一笑,道:“蒲局,不用担心了,这个没什么,刚才我和文辉也讨论了一下,我们觉得,问题应该不大。”蒲局看着遗址坑中,严肃的说道:“其实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贺兰龙脉是到现在为止咱们国家保存比较完好的一条龙脉,这段日子,贺兰龙气泄『露』的事件,其实已经引起了国际范围的广泛关注,其实在世界范围内,每个大国都有类似我们十三局这样的机构,不可否认,在很多国家,在环境工作上,他们确实比我们做得好。尤其是我们的近邻,早已经对我们的龙脉馋涎欲滴,这近半年来,我们已经识别了数十位阴阳学者,他们纷纷都想刺探此次离宫任务的机密,你切记一定要保密。此次离宫出世,在地宫中也许会遇到罕见的妖灵,这些妖灵很可能吸收了龙气,变得强大无比,眼下你的身手还是可以的,不过还是要谨慎加小心。” 我点了点头道:“蒲局,这遗址坑中的石柱是干什么用的?我好歹也是科班出身,这些日子也一直在琢磨,却百思不得其解。”蒲局闻言一笑,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别说是你了,就是北方大学的那些个教授专家,也没有琢磨明白,其实离宫任务我们早就开始启动了,就是因为这些石柱。”蒲局说着,从兜里『摸』出一支烟来点上,抽了一口说道:“这些石柱看上去普普通通,但是古人是没有闲工夫做无用功的,这些石柱,其实就是开启离宫的钥匙。”“哦?”蒲局看着我一脸茫然的样子,微微一笑说道:“古代高丽国的制锁工艺闻名世界,据说明朝的时候,高代高丽国出了一位制锁大师,在制作暗锁方面卓有成效,相传这位制锁大师为了纪念高丽大将李舜臣在卫国海战中一举击败日本海军,制作了一只宝匣,这只宝匣外面刻画着李舜臣海战的场景,人物惟妙惟肖。表面上看这个宝匣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盒子,实则不然,这个宝匣内有乾坤。这个宝匣分为三道暗锁,第一道名曰对顶梅花芯,第二道为子午鸳鸯芯,最后一道最为精妙,叫做天地乾坤芯。这三道暗锁的工艺别说是古代,就是放在现代也是技冠群雄。这个宝匣目前被大英博物馆收藏。据说中国的制锁大家南张北谭,便是这位高丽制锁大师的徒弟。说到底,这些都是明朝年间的事了,可是这位传说中的高丽国的制锁大师,他的手艺从何而来呢?” 我听得有些不着边际,也不敢随便『插』言,蒲局丢了手中的烟头,继续说道:“其实这些复杂的机械工艺,确是源于我们中国。在一次偶然的事件中,我们得到了一部典籍,我们组织了数位专家解读这部典籍,后来才发现,这部典籍便是《鲁班锁典》。其中这部典籍中记录了数十种暗锁工艺的机械原理以及制作方法,并且详细的注明了自毁装置原理和图形。在这部锁典里面,对顶梅花芯、子午鸳鸯芯和乾坤天地芯都有详细的记录,除此之外,还记录着一些诸如阴阳三才芯、日月四象芯,八荒**芯……等等等等。那时候十三局费了不少的精力来整理这些资料,我当时在十三局也整理过图纸,这才看出来这些石柱的用途。由于种种原因吧,很多上古的绝密典籍属于不能公开的范围,因此我们经常可以看到有些国家,常常将别人的成就说成是自己的,其实有些典籍我们不是没有,只是不愿意公开而已。我们眼下的这座离宫,其实就是建立在贺兰龙脉之上,这七处遗址坑呈北斗七星状,分七点将这条龙脉封住,这七个点也就是离宫的主建筑了。这七处遗址,每座遗址坑中,都有这些散布的石柱,这些石柱便是打开地宫的机关。” 我闻言笑了笑道:“蒲局,今天我又跟您涨了见识了,有机会的话,我也去学习一下那部《鲁班锁典》。”蒲局闻言一笑道:“学习别的还是可以的,这部《鲁班锁典》么,已经列为国家绝密档案,未经批准是不许学习的。诶对了……”说到这里蒲局好像想起来什么事情一样,继续问道:“我跟你的二位师傅有过口头的协议,你要是在离宫中发现了什么典籍,比如是你们道家留下的各种典籍,我可以给你三天时间抄录下副本,不过这部副本你不能随便的公布,只能你们这一脉自行保存。”我点了点头说道:“还能留下副本研究啊,那我谢谢蒲局了。”蒲局没说话向我挥了挥手,顺眼看了一下时间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准备行动吧。” 不多时,文辉带着一行十人的小队已经来到了遗址坑前,蒲局对着手腕上的手表开始部署命令,不多时,从蒲局的手表中传来了各个小组的声音,全部准备就绪之后,蒲局一声令下:“开锁。”只见遗址坑中的工作人员在画有标记的石柱上依次转动,下压,耳边摩擦声起,在所有石柱都被压下地面之后,脚下忽然一阵,逐渐遗址坑的中央忽然向下塌陷,『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洞口里面,又过了大概有二十分钟的样子,蒲局的手边上传来的声音,想来是各就各位,可以行动了。果然,蒲局听完之后,向所有小组统一下达了命令:行动! 我回头看了文辉一眼,又向四下环顾了一下,果然没有见到黄极的身影,于是我紧了紧身上的背包,掖好了腰上的bi shou,举着火把便向地宫走去。 一进到地宫里面,果然气息不同,一阵阴风阵阵,吹的人有些发凉,不过好在我们每人都提着火把而行,多多少少有些热乎气。一行十来个人跟着我向下走去,文辉时不时的打开地图看看我们行程的进度,一路无话,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已经来到了甬道的尽头。甬道的尽头是一扇大门,门上刻画着两只栩栩如生的狮子,而大门之前也是两座狮子的石雕,两只圆眼不怒自威。我举着火把仔细打量着这门上的狮子,总觉得哪里不对,此时文辉也走了上来,盯着门上的图形仔细看了起来,我伸出手使劲的推了推这座门,纹丝不动。我说道:“文辉,这扇门好像是石头做的,你来感觉一下,这开门的机关时不时就在门上的哪个图案上?”文辉点了点头,就这火把的亮光仔细的打量起这扇石门。 看了一会文辉忽然伸出手来向一只的狮子浮雕的牙齿上『摸』去,只听“咔吧”一声脆响,这是门上的狮子的牙齿竟然陷了进去,与此同时,两只狮子四个眼球忽然顺着浮雕的纹路跌落下来,嵌在了浮雕中心的镂空里面。文辉摆弄着浮雕上的图案,我这才发现,石门上的浮雕在机关开启之后,竟然成了一幅拼图,文辉凭着感觉在一步一步的挪动着浮雕上的每一个图案。十几分钟过后,不知道文辉挪动了多少下,左边的石门上传来“啪”的一声,只见落下的其中两颗狮子眼球,竟然被吸回了原先的那只眼睛里。众人一见不禁连连叫好,可就在这时候,站在石门之前的文辉拉着我退到了人群之中,边退便喊道:“快点快点都把手里的火把丢了,这他妈不是狮子,这他妈是狻猊!” 我闻言一惊,顿时反应过来,怪不得这狮子看上去有些异样呢,文辉这忽然的举动众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纷纷看着文辉不做所措,可就在这个工夫,只听得耳边传来“咔咔咔”的几声,之间左边的石雕竟然出现了裂纹,一眨眼的工夫,只见这座狻猊石雕爆裂开来,一只上古神兽狻猊竟然站了出来。狻猊,龙生九子的老五,这货平生喜静不喜动,好坐,又喜欢烟火,相传佛祖见它有耐心,便收在坐下当了坐骑,因此佛座上和香炉上的脚部装饰就是它的雕像。陡然见到狻猊冒了来,我们一行人谁也没有动,倒是文辉比较冷静,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把香来点着,向着狻猊丢去。狻猊目光顺着抛过来的香头看去,见到香头落在自己的身边,一屁股就坐在了这把香的边上,将脑袋放在了香头的上面,一阵烟雾缭绕,在香烟的熏烤之下,这狻猊竟然是十分的享受。 文辉向我说道:“秦卓,我这里还有把香,一会这货享受完了,你把这把香点燃,给这货续上,我先去把拼图拼好,石门就可以打开了。”我接过文辉递给我的香,却一把拉住了文辉说道:“这一只我们都不好对付,你要是拼好了拼图,那另一只岂不是也苏醒过来,两只一起上来,叫我们如何是好?” 第132章 争 食 文辉对我说道:“秦卓,这一把香支持不了多久,如果没了香火的吸引,这只狻猊必定会将注意力放到我们身上来,你掩护我,我去开启时门上的机关,我有种感觉,只要是石门上的机关开启,这两只狻猊会重新变成雕像。”话音刚落,文辉又转过头去对着身后十名便衣说道:“你们几个千万不要动,这是一点香火,你们准备好了,要是狻猊向你们冲过来,你们千万不要动,立刻点燃香火向狻猊丢去。” 在交代一番之后,我慢慢地跟着文辉移步到了另一半石门跟前,文辉出手向石门上的浮雕图案『摸』去,手起图动,一眨眼的工夫,几块浮雕的图案便改换了位置。可是就在文辉移动浮雕图案的时候,由于石门上浮雕图案移动而产生的摩擦的声音引起了狻猊的不满,本来沐浴在香火之中的狻猊忽然睁开了眼睛,向我和文辉这个方向看来。文辉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急忙停住了手。狻猊看了我们一会并没有动弹,似乎发现声音没了之后,又继续低头享受起香火来。文辉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继续移动石门上的浮雕图案,不过这一次文辉谨慎了许多,移动浮雕的时候手紧的按着浮雕图案慢慢移动,声音也小了许多。 半晌过后,文辉已是满头大汗,眼看着石门上就剩下最后一块浮雕图案的时候,文辉停下手来,对我说道:“秦卓,你把这些香火分成两把,一把放在另一个即将醒来的狻猊前面,那只狻猊的香火的已经差不多了,另一把你点着了,给它续上。”文辉说完我便急忙将先手里的香火抽出一部分来,用火折子点燃之后,向那只狻猊丢去,狻猊似乎感觉到了一阵风声,微微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我站着没敢动,狻猊似乎发现了眼前的香火比刚才打了许多,这才有满意的闭上了眼睛。我慢慢地回到了文辉的身后,道:“文辉,什么时候点这把香火?”文辉说道:“你准备好了,只要这只狻猊的眼睛回到了眼眶之内,你就赶紧的点上,丢在这个石雕之前即可。”我点了点头,文辉这才准备移动这最后一块浮雕图案。 这最后一块浮雕图案到位之后,又是一声“啪”的脆响,只见镂空中的眼球又回到了这只狻猊的眼眶之内。我急忙点着了这一把香火丢在了狻猊雕像的前面之后,一把拉着文辉便回到众人当中。随着眼球的回位,另一只狻猊雕像果然也爆裂开来,看着眼前的香火,一屁股坐在地上迫不及待的享受了起来。可不料这只刚醒来的狻猊还没享受多久,早先醒来的那只狻猊被这声音惊醒,睁开眼向这边看来,一见又是一只狻猊出来也在享受着香火,忽然怒目圆睁,一把拍灭了眼前的香火,猛地一扑便向这一只扑来。这一只刚刚醒来的狻猊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沉寂在香火美妙之中,陡然间被扑个正着,于是以这把香火为中心,两只狻猊便打了起来。 这一变故令我们在场众人都没有料到,只见两只狻猊你来我往,打的是不亦乐乎,在相互扑打的过程中,两只狻猊还时不时的抽出空来闻一下香火。这两只狻猊大小相当,实力相近,一时间难分上下,不过先前醒来的那只似乎热身时间比较充足,稍微的动作要灵活一些,这一来一往的,两只狻猊斗在一处时间可就不短了。在这两只狻猊打斗的过程中,身后的便衣一个个屏气凝神,此时我也不敢『乱』动,生怕这两只狻猊件注意力放到我们身上,我们这十几个人,弄不好可就在这里喂了狻猊了。我看向文辉,只见文辉目光没有放在争抢香火的两只狻猊上,而是一只盯着前面的石门。我轻轻的碰了碰文辉问道:“文辉,看什么呢?这两只狻猊你来我往这么争下去,得打到什么时候?这也不是个办法啊。”文辉低声对我说道:“秦卓,你看,石门上的浮雕上只有一只狻猊,可是咱们眼前却是两只狻猊在争夺香火。”我答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石门上的浮雕是图案,是这扇石门的打开的机关,这两只狻猊是门口的雕塑而化,当然是两只。”文辉摇了摇头道:“传闻龙生九子,各自不同,可曾听说过龙生九子这九子还是成双成对的么?另外,你在看这两只狻猊的动作。”我闻言仔细的看向那两只狻猊,果然,这两只狻猊虽然是你来我往虎视眈眈,可是这一扑一纵,动作十分的协调,几乎是同时而起,因此这两只狻猊争斗了这么久也未分高下。就算是狻猊速度快吧,但是毕竟是两只狻猊,不可能动作完全的一致,就算碰巧赶上了两只狻猊同时而起一次半次的还说的过去,这要是回回动作都是这样整齐划一的,要不是之前受过专业的训练,难道是…… 文辉见我看着两只狻猊发愣,于是低声说道:“看出来了?”我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两只狻猊确实有些怪,我怎么觉得这两只狻猊就好像是上好了的发条的机械一样,按照即定的轨道在行动?”文辉笑道:“两只?这哪里是两只狻猊,这根本就是一只狻猊,就是石门上的那只!”我闻言心里一惊,道:“一只?你是说……”文辉接口道:“不错,别看这是从两只雕像里化出来的,可是这狻猊虽说是喜静好烟火,但这毕竟是上古神兽,可以虎豹为食,这么多年过去了,一下子我们这么多人人进来,这上古神兽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我们身上的生气?另外,你看看这个。”说着文辉递给我一小快灰『色』的石片。我拿在手里看了看道:“这是啥玩应?”文辉道:“这是我刚才捡到的狻猊雕像的碎片,你看看这一面。”我接着火光看去,之间背面的石片上密布着细小的条纹,不知道是何道理。文辉说道:“这石片内部的条纹,我觉得是古代某种符咒,刻在石片上后,将狻猊妖灵一分为二,封在里面,一但石门机关开启,这石片便会爆裂,从而这狻猊妖灵便会出来,守护者这道石门。正常的情况下,这两只狻猊放出来后,会立即合二为一,恢复了灵识便会识别我们这些生人,凭借我们几个,还不够它一顿的。不过咱们误打误撞的点了香火,狻猊这货最喜欢的便是这口,在香火的吸引之下,这两只狻猊妖灵才会产生了贪念,相互争夺着香火,不过毕竟是同一只狻猊,彼此必定有些感应,因此一直这么循环下去,直到香火耗尽。”我看着文辉道:“你是说,如果香火耗尽,这狻猊便会合二为一,恢复灵识履行它的使命?”文辉点了点头道:“不错,虽然是神兽,但毕竟是兽,就算是人,别抽离的灵魂,也会变得痴傻呆涅,西夏先人分离了狻猊的妖灵,本意是想『迷』『惑』进来的人,常人遇见这个,下意识不是逃便是打,如果这样处理,就中了圈套,不想我们偶然之举,竟然引得狻猊延迟了合体的时间,此时这两只狻猊对我们不会有任何的攻击『性』,相反,等到香火将近的时候,有人拿着香火过去,这两个只狻猊妖魂都会觉得这香火是上供给自己的,对方是来抢夺香火的,因此不会攻击上香火的人,而是将上供的人视为自己的人加以保护。” 我点了点继续问道:“刚才那只狻猊为啥踩灭了自己脚底下的香火,向这边扑来?”文辉一笑道:“这还不明白?原本是自己独享,现在发现来了同行,于是先抢别人的,省下自己的,等打赢的对方,自己再回来独享。你等着,我去拿过来点上,这点别浪费了,咱们的香火不多了,那边的香火也所剩无几了。可别让它们合在一起。”说着文辉向那一小把被狻猊打灭了的香火走去,将香火拾起来。 文辉回来之后将手里的香火往我眼前一放道:“看,还有不少呢,要说这狻猊也是个败家玩应,还有这么多差点就浪费了。”我看着文辉说道:“我说你也太会过了,这么点香火你还舍不得。多来几把也破费不了多少钱。”那知文辉却说道:“你以为这是平时烧香呢,这地方不省着点用,如果用完了,你去哪里找去?”我心道也是,就在这时,这两只狻猊中间的香火眼瞅着就烧完了,这两只狻猊妖灵似乎也有了香火将尽的感觉,变得暴躁起来,文辉一见,急忙将手中香火抽出来三支点上,向前走了几步,一甩手将香火丢了进去。随着香火烟气袅袅升起,暴躁不安的两只狻猊妖灵渐渐的又平稳了下来,放慢了节奏依然是你来我往争斗不停。 第133章 门 开 我看着文辉又向两只狻猊上了香,于是问道:“诶我说,咱们难道就在这陪着这两只狻猊玩不成,这么下去早晚有香燃尽的时候,我看不如咱么抄家伙上吧。”文辉一摆手说道:“不忙,先等等,你看石门之上的浮雕图案,仔细看,有什么问题没有?”我闻言再次仔细的打量起石门上的浮雕图案,这图案之上刻画的是一只狻猊,正懒洋洋的趴在一只香炉之上,香炉中香烟袅袅,狻猊眯缝着眼睛甚是享受,浮雕图案上刻画的表情惟妙惟肖,竟然和狻猊妖灵享受香火的情景一模一样。我见这图案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文辉要我仔细观瞧,其中必定是有什么奥妙,只是我还没有发现而已,于是我仔细的看着这是门上的浮雕图案,边边角角都没有放过,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文辉看着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忽然笑了出来,说道:“你怎么忘了,我最开始动的那一块来着?”“最开始那一块?那我哪记得住?”文辉一笑不再言语。我脑子中反复思量着“最开始那一块”这几个字,忽然醒悟道:“牙齿!” 文辉闻言这才笑道:“对了,你看整幅图案,最开始的时候,浮雕是哪个上的图案是两只狻猊,可是重新拼图完成之后,这浮雕图案却成了一只,原本是两只狻猊四颗眼球,可是就在最后两颗圆球吸回到眼眶里的时候,这拼图才发生的变化。那两个眼球现在就在这一只狻猊的嘴里。此时将狻猊的这两颗牙掰出来,这道石门就应该打开了。”我听罢文辉的分析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文辉说道的却是不错,这石门上的两只经重新拼接之后变成了一只,随之而来的可能就是眼前这扇尘封近千年的石门的开启。这样复杂的机械工艺,恐怕放到现在也是很难做出来的。不过想到此处我忽然心头一紧,开口说道:“文辉,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当这座石门打开之后,就像这浮雕图案的变化那样,这两只狻猊妖灵,必定会合二为一,到时候料理这玩应免不了有一番周折。”文辉也点了点头道:“这个很有可能,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扇门我们是必须要打开的,不为别的,就为了我们国家和人民,正所谓寸寸山河寸寸金,大丈夫有死而已,真到了那个时候,记住,快走,能救几个救几个,不要管我。”我闻言立刻答道:“文辉,你说的那叫啥话?你对我的身手没有信心是咋的?就算我敬师不到学艺不精,身后还有这十来个弟兄呢,蒲局说得好,能进十三局的,都是他妈好样的,个顶个的身经百战,都是人尖子里跳出来的,还能对付不了这头瘾君子?”说到这里我回过头来,看着众人说道:“弟兄们,一会要是出现了状况,你们保护好文辉,我来对付这头瘾君子。”众人闻言也是精神大振,纷纷摩拳擦掌准备投入战斗。 文辉见大家情绪高涨,于是迈开步子向石门走去,神手探向石门上浮雕狻猊的口中,只听“咔吧”一声,浮雕上的狻猊牙齿被掰了出来,就在此时,地面微微一晃,眼前的这扇石门“吱呀呀”的慢慢打了开来。 石门这一开启,文辉迅速后撤,回到众人身旁。石门打开后,一股腐朽之气从石门中冒出,就在此时,那两头争食烟火的狻猊妖灵猛地一震,忽然同时转过头来看向我们,只见两只狻猊妖灵四目迸发出红『色』的光芒,忽然猛地纵身一跃,动作整齐划一,在空中尚未落地,这两只狻猊妖灵吼叫一声,甬道里一震腥风吹过,等到狻猊落到地上的时候,已经合二为一,化为了实体。 这化形的狻猊此时正威风凛凛的守在石门口,张开血盆大口不停向我们嘶吼,我见状心一横顿时跳了出来,向着众人喊道:“我对付这头瘾君子,哥几个保护好文辉!”狻猊见我跳了出来,纵身一跃便向我扑来,一只利爪瞬间便伸到了我的面前,我紧咬牙关双臂齐挥,四道风刃从我身边显现,直奔向伸过来的利爪。耳边只听得一阵摩擦之声,狻猊利爪被四道风刃阻击,延缓了进攻的势头,四道风刃打在狻猊的利爪之上,也给这头狻猊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只见狻猊这只利爪瞬间瞬间变成了红『色』。 我见一击有效,急忙后撤身形,频频发出风刃向狻猊打去,刚开始狻猊凭借其勇猛,竟然迎着风刃而上,风刃过处,血迹横飞,狻猊在风刃中伤痕累累,似乎意识到这么硬来不合适,竟然改变身形,迂回着向我扑来。这么一来,我的风刃被狻猊灵活的走位躲了过去,眼看着又将扑到我的身前,我心念一动,腹中丹田罡气涌动,身边几道电光闪过,已经扑倒近前的狻猊陡然间被身前闪现的电光下了一跳,这么一顿的功夫,又是几道雷刃在狻猊身边亮起,狻猊受到惊吓向后跃去。我见状大喜,急忙手掐宗师指诀加持道家清光咒,便向狻猊弹去,凌厉的指峰弹在狻猊身上,就好像一记闷捆一样,揍得狻猊哀嚎不止连连后退,又是如此,这只狻猊仍然一屁股坐在石门门口,守着这千年的秘密。 我胸中罡气直贯顶梁门,上下丹田气海一正一逆翻涌,体内罡气循环流转,太极图在体内隐隐闪现,手下不停,连连发出宗师指诀向狻猊打去,此时狻猊就好像一只落水狗一样不停地在石门之前来回徘徊,在我强大的攻势之下,既不敢扑上前来玩命,也不愿放弃自己的使命。说实话此时我心中也有所不忍,可就在这个时候,耳边忽然想起一个声音:“够了!”这一声我们再熟悉不过了。 文辉此时忽然道:“这是huang ju的声音,是huang ju来了吗?”我环顾四周,只感觉眼前影像一闪,黄极从众人身后的甬道里闪出了身影。黄极出现之后,看着文辉说道:“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有一手,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过这也是你们运气好,并不是你们的真本事,这只狻猊交给我吧。”黄极话音刚落,文辉脸上有些不大自在,不过吭哧瘪肚半天也没放出半个屁来。黄极明显的是看出来了,又开口说道:“怎么,你是觉得我是来捡便宜的?你以为凭你们这三脚猫的手段,能降服的了这只狻猊?”说道这里黄极向我看了一眼继续说道:“要不是你运气好,得了洛书里的龙气,压住了这只狻猊,眼下恐怕你们几个早已经进了它的肚子。”我闻言一愣,怔怔的看着黄极。黄极看了我一眼道:“怎么?不信?不行你就走过去试试,看看它敢不敢咬你。”我听罢心道黄极在身边,咋的不能让狻猊咬到我吧,于是我慢慢的走了过去,站到了狻猊的跟前。在众人一阵惊愕的目光之下,狻猊趴在地上闻了闻,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此时黄极说道:“看到了吧,这狻猊毕竟是龙的儿子,虽说你身上的龙气不是正宗的,但是随着你的修为变强,这龙气散发出来,也会使一般的妖灵退避三舍。好了说的太多了,你们继续吧,这里交给我。”说完黄极一招手,眼前的狻猊竟然直接窜到了黄极的面前,黄极此时竟然也蹲下身来,不停地抚『摸』着狻猊的脑袋,就好像多年不见的主仆一般。 见到这个情景,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准备向里面走去。没走出两步,黄极忽然叫住了我们道:“这一次你们运气好,下一次就没有这么简单了,带上它吧,对你们或许有些作用。”我回头一看,只见黄极手上虚空一抓,石门上忽然隐隐透出一片青光,这青光一下钻到了狻猊的体内,顿时狻猊变得『毛』发发亮,显得英气十足。黄极拍了拍狻猊的头不知道念叨了些什么,狻猊恋恋不舍的在黄极身旁蹭了几下,迈步走到了我的身旁。我心里有些没底,却见狻猊在我身边不停地蹭着脑袋,神情颇为暧昧。这时候文辉蹲下来,『摸』着狻猊的脑袋说道:“狻猊大哥,先前咱们是各位其主,眼下咱们是一家人了,那就没说的,放心,我亏待不了你,看看这些香火,都是你的。”狻猊似乎听懂了文辉的话,显得颇为欣喜,也在文辉的身上蹭了蹭。我见状也放下心来,伸手也『摸』了『摸』狻猊,可我一『摸』狻猊的时候,狻猊明显浑身一震,显得可怜兮兮的。我也蹲下身来,对着狻猊说道:“别怕,以后咱们就是并肩作战的兄弟了,不过将来出去的时候有很多不便,我给你起个名字,叫大猊怎么样?”狻猊闻言点了点头,欢快的又在我身上蹭了蹭。 没想到这一战竟然与上古神兽狻猊成了朋友,我们一行人心情大好,再回头看去,黄极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于是我们便继续向前行进。 第134章 生 肖 我们再次向前行进,在甬道中文辉可来了能耐,不知道从哪儿弄出来一根绳子,将包里的罐头盖子拧了下来,在两边打了两个小眼将绳子穿进去套在了狻猊的脖子上,然后将剩余的香火点上放在盖子上,这样狻猊边走便能享受到香火。狻猊沐浴着香火十分的惬意,文辉『摸』了『摸』狻猊的脑袋说道:“大猊啊,我看你这么大的身量,怎么说也是力大无穷,看在我给你香火的份上,你就背着哥哥走一段怎么样?”我一听忍不住笑了出来,文辉见我笑了也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又开口找补道:“大猊啊,不是哥哥我存心要占你的便宜,你看西游记上都演了,你们狻猊就背过两个人,一个是太乙真人,一个就是金蝉子转世的唐三藏老佛爷,我当然不能跟太乙真人和唐三藏老佛爷相提并论了,哥哥我就是想体验一下,这是啥感觉。” 说到这里的时候,狻猊停下了脚步撇着嘴瞅了一眼文辉,做出了一个十分嫌弃的表情,低头看了看盖子上的香火,最终还是没有抵御住香火的诱『惑』,这狻猊冲着文辉一甩头,只见文辉欢呼一声,一屁股就坐在了狻猊的身上。自打文辉坐上去之后,嘴里就开始得得起来,从人间流传的上古传说讲到西游记,再从西游记讲到现在的香火,还说等这次任务完成之后,要给狻猊专门打造一个香炉,狻猊一路之上只是低头走路,看得出来不怎么爱听,不过在听到文辉说起香炉的时候,脑袋还是抬了一抬。不过说实在的文辉还真的是打心眼里喜欢这只狻猊,走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们都已经口干舌燥,文辉打开一瓶饮用水先是放在了狻猊的嘴边,狻猊张开嘴来,文辉给狻猊嘴里倒进去一瓶之后,剩下那一瓶才自己喝了两口,喝了两口之后有小心翼翼的将水放在了狻猊的嘴边,狻猊似乎看出来了文辉没有舍得喝,于是摇摇头继续走路,文辉这才将剩下的水收起来,一屁股又坐在了狻猊的身上。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狻猊忽然停了下来,在空中闻了闻,低声吼叫了几声。我们跟在狻猊身后也停了下来。文辉一摆手道:“哥几个,谁有胆子去前面探探,看看有什么。”文辉话音刚落,身后两个人站了出来道:“我去!”文辉点了点头道:“记住,一定要注意安全,遇见什么不要轻易动手,速速回来禀报。”二人回应一声便举着火把向里走去。大约十五分钟之后,二人赶了回来,说道:“文队,秦队,前面有一个尸骨坑,都是各种动物的尸体,血肉已经腐烂殆尽,只剩下了白骨。”文辉听罢一挥手道:“加快速度,这一次任务是全局行动,别让其他组看了咱们的笑话。”文辉说完,还顺带手在狻猊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狻猊还十分的配合,背着文辉竟然向前跑了起来。我们众人急忙跟在后面加快脚步向前奔去,甬道渐渐的变得宽阔起来,等我们追上文辉的时候,只见文辉正坐在狻猊的背上,点着小烟吧嗒吧嗒的抽着。 这里已经是甬道的尽头,出了甬道,里面竟然是一个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空间,在微弱的灯光下,森森白骨发出磷光,十分可怖。远处一个黑洞洞的影子立在中央。此时已经有个弟兄在工作了,除了丈量这白骨坑的范围,两人在白骨中挑挑拣拣的开始取样,另有几人在分头坐着标记。我们正在打量着这白骨坑,这时过来两个队员说道:“报告文辉,秦队,尸骨坑四壁纸上发现灯油,是不是可以点燃?”文辉略微一思索道:“点上吧,正好试试能不能点的着,点的着也能节省点燃料。”两个队员答应一声便去分头行动,不久四壁之上火光亮起,不知道这灯油是什么玩应做的,四壁上的火光不大,可是竟然将这个尸骨坑照的十分的明亮。 尸骨坑中亮起之后,我才看清楚坑中央的这个黑影的样子。这个黑影似乎是一个祭坛,正圆形的分上下三层每一层高度并不十分高,大概有一米左右,不过这祭坛上每一层上都有四个雕像,这四个雕像错落有致,将这个正圆形平分为十二等份,远远看去,这十二的雕像正是我们十二生肖上的动物。我看了看文辉,问道:“文菩萨,这个有啥讲究?”文辉听我叫他菩萨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于是我解释道:“有坐骑的文大菩萨,您勒慧眼识珠,快来看看这里有啥讲究。”这句话说完文辉才反应了过来,讪讪笑了一下,说道:“我现在还没有发现,不过我有感觉,这里的危险绝对比刚才要大得多。”“哦?你觉得,这危险在哪里?”文辉这时从狻猊后背上跳了下了,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顿时身边冒起一阵烟雾,这抽出来的香烟竟然也能让狻猊陶醉一阵,我也是不知道说啥好了。文辉一抬腿走进了尸骨坑中,前后走了几圈说道:“这里面有阵法,不好破?”“哦?怎么知道有阵法?”文辉皱着眉头说道:“这些尸骨都不是随随便便丢在这里的,什么动物什么位置,尸骨大小都有讲究,不过这个阵法我确实说不上名字来,这个你们在行,我在其中行走一圈,里面的气息和外面的不同,就好像手脚被束缚住一样,而却昏昏沉沉的,浑身没有力气。” 说到这里,文辉蹲了下来,再次点了支烟,边『摸』着狻猊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尸骨坑。这一只烟还没抽上两口,只听文辉忽然大叫道:“住手,快住手!”文辉这一嗓子吓了我一跳,可是这一声喊叫已经迟了,只见远处一个正在取兽骨样品的队员,手里正握着一根兽骨,另外一只手里正拿着小耙子在扒拉兽骨根部的泥土,看样子是想把这根兽骨连根取出来。就在文辉一嗓子喊出来之后,几乎同时这个队员也发出一声惨叫,离得近的几个队员急忙走上前来,正救助这个队员的时候,又是几声惨叫传来,只见急道寒光闪到,这几个队员也倒在了地上。 我见状急忙奔了过去,正要下去看个究竟,却被身后的文辉一把拉住。随后文辉从掏出一根绳子,打了一个活扣,抛向倒地的队员,这几个队员这才陆陆续续的被文辉拉了出来。我点检了一下,一共四人受伤,伤势不重但是比较麻烦,最先那个队员手掌被深深的划出了一个大口子,而后边三人手臂,小腿肚子等处中了招,由于伤口比较深,伤口在汩汩的冒血。文辉上前来在四人身上拿捏一阵,四人这才慢慢地止住了血,不过由于先前失血过多,这四人脸『色』苍白。文辉清点了一下人,这四人受伤之后,还有六人,于是吩咐这剩余的六人带着四人先行返回石门之处,随后联系指挥部安排救护。由于狻猊的脚程较快,于是文辉将伤比较重的队员固定在狻猊身上,狻猊似乎明白了文辉的意思,一探头四脚招风便向跑了出去。 众人领命返回之后,我这才稳了稳心神,问道:“文菩萨,还真有你的,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危险呢?”文辉苦笑一声道:“来来来,你顺着我目光来看。”说着拉了一下我的衣服。我蹲下身来顺着文辉手指的角度看过去,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从这个角度看上去,这他妈那是尸骨堆啊,这明明就是刀山啊。这『露』出来的尸骨,表面上看上去,就是一根根腐朽的枯骨,可是从侧面这个角度看过去,才发现这些立起来的尸骨分明就是一根根利刺,而且这利刺边缘看上去也是锋利无比,仿佛可以削铁如泥吹『毛』断发。我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文辉道:“刚才不是我从里面出来,发现这尸骨堆不一般,在里面明显感到力不从心浑身绵软,出来之后抽根烟提提神,刚开始没有我琢磨里面的阵法没注意,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这几个弟兄,唉……”说着文辉叹了一口气。 我琢磨了一下,问道:“咱们局里不是配备了紧身衣了吗,不是说水火不侵刀qiang不入吗?”文辉闻言一笑道:“那是相对于目前我们常见的武器来说的。我们的紧身衣,一般的子弹是可以防住的,重机qiang你试试,一梭子照样给你扫成蜂窝煤。我们现在冷兵器,相对于古代其实落后了很多,因此紧身衣被刺透划破并不稀奇。而且兽骨经历这么多年,早应该变得腐朽不堪,可如今仍然是如此的尖利,定然是这里的阵法依然有效,我刚才虽然也进了尸骨堆,但是并没有触碰尸骨,因此并没有触发阵法,而这四个弟兄触碰了阵法,因而受到了攻击。” 第135章 对 攻 我听完文辉的话,顿时豪气陡升,于是喝道:“我就不信了,这些枯骨还成了气候,我给剁碎了磨成粉喂了我家大猊不可。”说罢,双臂挥去,四道风刃挥出,只冲白骨飞去,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这些白骨上闪闪出几点白光之后,毫发无损。我再次挥动双臂,几道利闪劈在了白骨之上,电光仿佛被吸到白骨中一样,白骨尖刺依然毫发无损。 文辉看着我动怒,说道:“省省气力吧,这么打没用的,而且只要是进了这白骨堆中,修为似乎被无形的锁住了,其实按理说,这些白骨那里经得住你这两下子,一是白骨尖刺在阵法中受到保护,在一个这个阵法能化去一大半你的攻击,要是不把这个阵法破了,这个白骨尖刺很难对付。” 文辉说完依旧坐在白骨丛边注视着这个白骨堆,此时不知道文辉在思考着什么。我琢磨着四下里瞅瞅,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线索,于是便围着白骨丛转来转去。转悠了几圈,这白骨丛真的和文辉说的一般不差,虽然看不出来这白骨是什么骨头所制,但是这正圆形的白骨丛,从中心的祭坛到wai wei,白骨尖刺的方向和长短设置均是一致,不过在我转了第三圈之后,我忽然发现了一个细节。就在这白骨丛侧后方的位置上,似乎有一条小路通向正中的祭坛,这头小路对应的祭坛上的雕像,正是十二生肖的子鼠。其实祭坛上每一个生肖雕像的面前,都有一条通道,之所以说子鼠所对应的是一条小路,是因为在这条通道上,似乎有行动过的痕迹,几个由泥头围成的浅浅的脚印一直延伸到祭坛上,这个发现顿时令我吃惊不已,我急忙喊过文辉来看个究竟。 文辉走到我这里,看到这几个脚印之后,眼前也是一亮,对我说道:“秦卓,你看的不差,这里确实是有人经过,你看着泥土虽然浅显,必定是此人来的时候脚底下沾上了泥水,此人应该是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清楚脚下的泥土之后才沿着这条通道走上的祭坛。只不过此人脚上被泥水浸湿,虽然泥土被清理过,但是每走一步仍然就水渍留下,这几个脚印应该就是水渍。来,咱们再看看其他的通道有没有这样的水渍。”在文辉的吩咐下,工夫不大我们俩遍清查完了所有的通道,除了这条子鼠通道,其他的通道均是干干净净。我何文辉碰头,文辉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这上面的水渍肯定是后来有人留下的,如果是千百年前的痕迹,早就化为尘土了,不可能还保存着这么完好的印迹,也许这个子鼠雕像,便是破阵的关键。”“文辉,要不我上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找到破阵的线索。”文辉眉头紧锁,说道:“不行,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能冒险,这个阵法已经启动了,就算你不去触碰白骨尖刺,这些白骨尖刺也会主动向你发起攻击的,给我点时间,让我再想想。”我心里一急道:“文辉,别想了,来到这里就我们这几人,这几个脚印就说明这里应该是安全的,何况这个阵法我觉得,不到中央祭坛,这个阵法就破不了,难道我们就在这一直等下去不成?你就放心吧,就算我破不了阵,但是全身而退还是没问题的。” 文辉闻言想了想,一狠心道:“好吧,不过你一定要小心,此外,阵中很可能你的术法威力要减半,你定要注意身边的这些白骨尖刺,这些尖刺不仅可以刺,而且还能劈砍,极其的锋利,千万别受了伤。”我答应了一声,调起体内罡气,手里暗扣符纸,一飘身便走进了白骨丛。 进了白骨丛之后,身旁的白骨有了反应,不停地颤抖似乎随时都要发起攻击,我以最快的速度迈向中央的祭坛,随着我离祭坛越来越近,身边的白骨尖刺抖动的更加剧烈了,就在我到了祭坛的前面,正对着子鼠雕像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咔擦”一声,我感到不妙,只觉眼前白光闪动,几根白骨尖刺忽然从子鼠雕像前冒了出来,我急忙扯步闪身,躲过了这根尖刺之后,白骨丛中顿时风声大起,只见满眼的白光向我『射』来,漫天蔽日,避无可避。就在这电光火石只见,我立即高高跃起,出手一张符纸打去,这漫天蔽日的白光忽然一掉头全部追向符纸,空中漂浮的符纸被这白光击中之后被死死的钉在了地上,我这才看清楚,一根三尺左右的白骨尖刺正钉在符纸之上,这根白骨尖刺周围尚有白光隐隐,我心中大喜,随后祭出离火符,只见符纸呼的一下冒出来一朵金黄『色』火焰,瞬间将这个白骨尖刺包裹住。这根白骨尖刺在离火的煅烧下似乎极为痛苦,剧烈的抖动几下之后,化为一把骨灰碎裂开来。就在这根骨刺化为骨灰之后,只听得耳边一阵碎裂声起,两旁的白骨尖刺纷纷化为骨灰。 我见白骨尖刺化尽,正要登上祭坛,文辉匆匆向我摆手,我急忙停了下来,返回到文辉的身旁。文辉道:“刚才那一手真漂亮,这一下我可想明白了,这白骨尖刺不是什么阵法,而是每一个生肖的妖魂附在了白骨之上,刚才你放火烧白骨的时候,实际上是烧的是附在上面的妖魂,妖魂禁不住火烧,因此离开了白骨尖刺,没有了妖魂,白骨尖刺自然要灰飞烟灭了。你先回来,不要登坛,就按这样,先把所有妖魂收拾了再说。”我闻言如法炮制,几道离火符烧过,眼前的白骨丛已经有一半倒了下去,化为骨粉。我正要继续的时候,忽然这祭坛上闪现出来一个黑影,耳边传来一阵就好像是夜猫子叫一般的笑声,我顿时一惊,急忙回身与文辉站在一处。 祭坛上这个黑影笑毕,开口说道:“好个小猴崽子,眼光倒是不差,没想到这白骨刺倒是没有要了尔等的『性』命,狗仔贼,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这些年来我找你不找,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十八年前咱们的总账,这时候也是该清算的时候了。”我闻言一愣,喝道:“慢着,你到底是何精怪,十八年前我尚未出师,岂能得罪于你?”这个黑影身形一晃,只觉眼前一花,一个跛脚老太太便站在我们的面前,这老太太笑道:“哎呦,年纪不大,记『性』倒是不行了,我问你,十八年前,你是不是救了一只白猫。”听着老妖太太一说,我顿时想起那年我与九妹相识的情景来,于是开口道:“哦,我想起来了,那天也有个老不死的玩应追我们来着,难道就是你啊,可以啊,老棺材瓤子,十八年前那么大的火,居然没有把你烧死,你居然还能跑到这里来混饭吃,正好,你不找我我也得找你,正好,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说罢我一把推开文辉,拉开架势就要动手,这时去见老妖婆子嘿嘿一笑道:“不忙不忙,我先问你,十八年前,放火烧我的那个小猴崽子怎么没跟你一起吗?他现在何处?”我说道:“你惦记的倒多,我还你还是惦记惦记你自己吧,你看看你自己这一把岁数,走路都不稳当,心还不少『操』,我看你赶紧的找个好地方,一会我把你料理了,看在你一把岁数的份上,给你留个全尸好入土为安。”老妖婆闻言怒道:“哎呦小猴崽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说着老妖婆身影一晃,竟然已经到了我的面前,伸手便向我抓来,这一下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没有来得及反应的工夫,这老棺材瓤子竟然已经一手探了出来,只觉我脸上似乎一凉,一股腥臭之气扑来,我急忙低头闪躲,不料这老妖婆竟然伸出一腿,将我踢了个跟头。 我爬了起来『摸』了『摸』脸,还好面皮没破,要是破了,免不了中了老妖婆子的毒。此时老妖婆子嘿嘿的笑着看着我道:“怎么样,小猴崽子,还得让你太『奶』亲自动手吗?要是你知趣,现在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恭恭敬敬的叫我三声太『奶』,然后掏出小刀来放在脖子底下,轻轻的这么一抹,兴许我心头一软,善心大发,也就放了放火烧我的那个小猴崽子。”我闻言也笑道:“老棺材瓤子,刚才你是偷袭,秦爷我挨了你这一下子不算丢人,这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谁都有一个没留神的时候,偷鸡『摸』狗暗下绊子,像您老这一把岁数要是指望着这个,可真是让我可发一笑。说什么?让我跪下叫你太『奶』,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你的老脸,那老褶子都快赶上我脚后跟上的皴了,不过也别说,拿把小刀把你的脸皮片下来,带进澡堂子给我磨磨脚后跟上的皴我看正合适,怎么样,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让我费点劲?”老棺材瓤子听罢“哎呦”一声,飘身形便向我扑来。这一次我可留神了,老棺材瓤子一动,几道风刃飘出,一场对攻战边开始了。 第136章 鬼 爪 老棺材瓤子的速度虽然很快,不过这次我有了防备,风刃过处,老棺材瓤子身上火星四溅,腐肉横飞,但是来势确是丝毫未减。由于速度上的差距,没有几个照片我便失去的主动权,只能运用二师傅传授的达摩龙虎拳周旋,这达摩龙虎拳确实好用,一套拳下来周身要害那是护的滴水不漏,老棺材瓤子几个狠手都没有得逞,气的哇哇暴叫不停地向我抓来。 但凡这妖物基本上都是靠抓,因为日久天长的腐尸上基本上都带有毒『性』,这要是被抓上一下,如果不及时处理伤口,感染到了病毒,普通的医院是治不好的。我气贯全身,一套达摩龙虎拳虎虎生风,混元罡气周身用走,收放自如。眼看着老棺材瓤子又是一抓向我抓来,我急忙闪身躲开利爪,同时混元罡气外放,随着一招“他山之石”,蕴含着浑厚的混元罡气涌出,这一招拳影化出七八道拳影分不同的方向打在了这个老棺材瓤子的身上。这老棺材瓤子被我这一击打退了好几步,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见我一拳打倒了老棺材瓤子,文辉此时竟不知不觉的喊起好来,我急忙回头一看,只见文辉的身子躲在甬道里面,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来观察着局势。我一件心里急道:“文辉,你还愣着干啥,这里我挡着,你赶紧的看看大猊完事没有。”我这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文辉稍微迟愣了一下,说道:“秦卓,你小子可要小心一点,坚持住,等我回来。”说完文辉调头便跑。老棺材瓤子先是见文辉叫好嘲笑自己,这会一溜烟跑了找援兵去了,自是不干,急忙起身撇下我竟然向文辉追去。我岂能让老棺材瓤子如愿以偿,我负手而立,就在老棺材瓤子一转眼已经到了甬道口的时候,我风雷双刃齐发,顿时甬道口旋风骤起,电光闪闪,老棺材瓤子没有料到这个结果,吓得哆嗦后退了几步,接着这个机会,我一闪身边站在了甬道的门口,挡住了老棺材瓤子的去路。 老棺材瓤子见我挡住去路,更加的恼怒,即刻起身又与我斗在一处,经过这一番交手,我对老棺材瓤子的身手已经大概有了了解,于是再次展开达摩龙虎拳与老棺材瓤子周旋,几个照面之后,在寻得老棺材瓤子的一个破绽之后,我闪在它侧后方出手,一招“十面埋伏”击出,顿时十道拳影“噗噗噗噗……”老棺材瓤子被我这一招再次打的倒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一时间没了动静。 我笑道:“老棺材瓤子,怎么样,你家秦爷手段是不是十分的了得?现在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了,是不是要拿把小刀把你自己的老脸片下来,给我磨磨脚后跟?”老棺材瓤子气道:“好个小猴崽子,没想到你真有两下子,行,刚才我还真是走了眼了,看来今天必须要拿出绝活了,要是今天放走了你,日后可是心腹大患,猴崽子,接招领死吧。”说着老棺材瓤子居然一跃而起,跳在空中居高临下,伸出手来变抓,就在我以为这还是老套路的时候,却见从老棺材瓤子的双爪中伸出两大巨大的黑『色』爪印向我抓来,我见状急忙闪身,就这么一闪身的功夫,只见我先前站立的地方竟然星星点点的冒出了火星,可见这一抓之力厉害非常。在老棺材瓤子黑抓不断地攻击之下,身旁火星点点,『逼』得我连连倒退,偶有机会回身发出风雷双刃,却发现这一双黑抓迎着我发出的风雷双刃抓去,我的风刃双刃竟然被这一双巨爪抓在手里。此时老棺材瓤子似乎在跟我示威一般,将风雷双刃握在巨爪手力之时,竟然在我面前晃了两晃,风雷双刃犹在巨手的手心里不停地旋转和闪现,却丝毫没有对这双巨手造成伤害。 这一眨眼的工夫就扭转了局面,我实在是不甘心,于是变化招数,手中掏出符纸祭出离火符向老棺材瓤子打去,老棺材瓤子嘿嘿一笑道:“猴崽子,怎么了?这么快就没咒念了?在我面前你虽然还是个娃娃,可怎么说也是二十大几的人了,怎么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也摆上台面来了,怎么着,想逗你太『奶』不成。”话音未落,又是这一巨手抓出,一把将离火符抓在了手里,两朵金黄『色』的火焰在黑『色』的巨手掌心中犹自闪着火光,可看神情就知道了,这两道离火符,屁用也没有。我心中不服,掐出宗师指诀加持清光咒法向老棺材弹去,只见黑『色』巨手竟然也捏出一个指诀出来弹了过来,这道指诀我没有见过,这指诀与我的宗师指力撞在一起,顿时将我的指诀撞得支离破碎。老棺材瓤子嘿嘿笑道:“这中小把戏也拿出来显眼,真是个娃娃,今天太『奶』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指诀。”话音刚落,只见黑『色』的抓影在空中不停的变换的手法,一瞬之间竟然已经掐出来几种不同的指诀,几道凌厉的之力向我『射』来,我急忙展开竹林步法,这几道指诀打在地上又是火星四溅。凭借着竹林步法,几番闪转腾挪之后,觅得时机单手掐出剑诀加持道家清光咒,虚空向老棺材瓤子劈去,老棺材瓤子其中一只巨手忽然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剑诀劈在巨手之上,又是一阵火星四溅,我咬着牙罡气外放,使出最大的力气将剑指向下压去,这一只黑手上竟然也黑气涌动,见我的剑诀紧紧地包住,也就坚持了十几秒的工夫,老棺材瓤子的另一只黑抓一把抓住我的剑诀,我的心头猛地一震,我发出的这道剑诀竟然被这一抓震得粉碎。 这下我头上可真是冒了汗了,就凭我的剑指,就算俺师傅都不一定能震碎,这老棺材瓤子竟然有如此修为,看来我今天恐怕凶多吉少了。我来不及缓口气的工夫,这来棺材瓤子竟然又开口说道:“小猴崽子,弄了把痒痒挠给太『奶』挠痒痒吗?让太『奶』告诉你什么叫做剑指。”说罢老棺材瓤子双手指诀不断变换,眨眼的工夫黑『色』的巨手又是几个指诀弹出,指诀耳边生风,几道黑『色』利剑向我飞来,我再次展开竹林步法闪躲,不过这次老棺材瓤子似乎看懂了我的步法,几道剑指竟然提前『射』到我即将迈出的步点之上,也就是我的动作慢了些,要是我的身形再快一点,肯定躲不过去这几道剑气。又是几个回合过后,老棺材瓤子看出了门道,指诀的节奏也开始发生了变化,不再与我同时发招,而是等我先躲闪后发招,即便是这样,老棺材瓤子的剑气居然后发先至,这么一来,我更加被动了,又是几番躲闪之后,剑气已经将我『逼』到了墙角,我已经避无可避,就在这时,又是几道剑气再次袭来,我只能向空中跃起,这就是这么一跃,虽然躲过了这几道剑气,却见另一只巨手在探抓化掌,猛地向我推了过来,在空中无法接力,眼睁睁的看着巨掌向我袭来,避无可避,只能气贯全身,硬生生的挨了这一下子。 这一掌直接把我揍的撞到了墙上,我只觉得胸中热血翻腾,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老棺材瓤子见状大喜,慢慢地走到了我的眼前,我此时已近能闻到老棺材瓤子身上散发出来的腐臭味,不过我没时间多想,急忙调动气息,还好这一下虽然吐了血,但是没有封住我的气海。这时老棺材瓤子伸出骨爪一把将我提了起来,我这才是近距离看到这个老棺材瓤子的样子,一脸的干瘪的枯肉,散发着浓烈的腐臭,顿时熏得我欲呕,一口气没有理顺,又是几声大咳,带着血沫子的唾沫一点也没有糟尽,全部喷到了老棺材瓤子的身上。一阵白烟冒起,老棺材瓤子就好像被烫到一样急忙松开了手,我见状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一摊手将我刚刚吐出来的那口血抹在了手上,猛地向老棺材瓤子打去,老棺材瓤子没有料到此时我尚有反击之力,一个没留神被一张正中额头,一手黏血顿时糊在了老棺材瓤子的脸上,只听得一声惨叫,老棺材瓤子急忙伸出两只枯爪在脸上划拉,这一哗啦,骨爪上也沾上了黏血,两只骨爪顿时白眼冒起,我见机不可失,近身化拳为掌,将黏血纷纷打在了老棺材瓤子的身上。 老棺材瓤子惨叫数声之后,忽然一道黑『色』的身形从体内冒了出来,老棺材瓤子的躯体顿时化为一片腐朽。我见『逼』出了老棺材瓤子的妖魂,急忙挥出双臂,几道雷刃劈向妖魂,不料这妖魂竟然也翻出掌向我劈来,同样是几道雷光闪出,直接将我的雷刃劈碎。我见状不禁惊呼道:“掌心雷!我们道家已失传的秘术掌心雷,你如何习得?”妖灵嘿嘿一笑道:“猴崽子,年纪不大见识倒是不小,不错,太『奶』这招正是你们正宗的道家掌心雷,小娃娃,现在你叫太『奶』晚了,准备领死吧。”说罢妖灵掌心闪闪,雷光阵阵,眼看着我的雷刃已经抵挡不住,就在这时,一阵腥风刮来,一道青光向我飞来,硬生生的挡住一道劈向我的掌心雷。 第137章 助 战 我定睛一看,只见挡在我身前的正是先前背走伤员的狻猊。我顿时喜道:“大猊,是你!”狻猊转过身来用脑袋拱了拱我,咬住我的衣服向外拽,我顺着狻猊的咬拽走出圈外,只见文辉也会来了,手里正夹着一只香烟在一旁观战,我『摸』了『摸』狻猊的脑袋,来到了文辉的身旁。 文辉见我急忙一把服过来道:“秦卓,你这是咋地了?咋被揍成这个德行。”我瞪了文辉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行你上啊,这个老棺材瓤子他妈的有两把刷子,刚开始我觉得还行,谁知道越来越厉害,它竟然懂得许多古代道法,这些道法大多已经失传,不知道它是怎么学会的。刚才我一个没留神,挨了一掌,你们要是再晚来一会,估计咱俩就只能下辈子再见了。”文辉笑道:“哪有那么夸张,不必担惊受怕,这孙子坚持不了多久,刚才我出去的时候和其他小组联系了一下,他们遇到的情况跟我们遇到的基本上差不多,不过没有我们这么麻烦,其他六组第一关也过去了,现在他们也正在对付妖灵呢,孙哥的意思让我们尽量坚持,跟它周旋,这妖灵所用的是分魂之法,孙哥也说这是上古道法之一,修为高时可直接分魂,一人分成数人而控制其他的躯体,不过这个术法在道家范围内一直争论不断,有的认为这是邪术,应该毁去不得传于后世,有的认为这并非是邪术,就看怎么用了,要是用于除魔卫道,也是一个极其厉害的术法。但是这孙子怎么懂得这些术法,孙哥眼下也不敢肯定。” 我与文辉正聊着,那边狻猊和老棺材瓤子已经开战了,老棺材瓤子道道掌心雷发出,一道道利闪劈在狻猊身上,却见狻猊周身上下青光闪耀,这些劈在狻猊身上的雷光仿佛被这道青光粘住似的,此时狻猊也是周身电光闪闪。老棺材瓤子眼看着掌心雷没有效果,一转手掐出指诀,数道剑气从指间激发而出,凌厉的剑气打在狻猊身上,火星四溅,狻猊被几道剑气激怒了,呼号中向老棺材瓤子扑去,老棺材瓤子见状不躲反喜,乐道:“小畜生,来得好!”迎着扑上来的狻猊举掌便向狻猊头顶处拍下,我见状急道:“大猊快躲,它是魂体,没有实体你抓不到它。”话音还没落,狻猊已经扑到了老棺材瓤子的近前,与此同时老棺材瓤子的掌也到了,狻猊立起身来伸出两只利爪,迎着老棺材瓤子拍下来的手掌就抓去,只听一声惨叫传来,老棺材瓤子的掌心顿时黑气弥漫,拍下来的这一只手臂竟然被狻猊两抓挠的没有了形状。 我见状一惊,不禁叫道:“大猊,打得好,你居然能够直接攻击魂体,太了不起了。”文辉闻言一愣,看着我我问道:“秦卓,咋叫个直接攻击魂体?”我瞥了一眼文辉道:“这魂体指的就是鬼魂一类的东西,这一类玩应在科学上的解释是一种电磁波,不过我们称之为鬼魂。鬼魂这玩应没有实体,往往通过附身在别的气体或者死尸上行动,或者强占别人的躯体,这叫做夺舍。但是一旦魂体出窍,魂体就好像是空气一样,虽有人形但无实体,我们无法直接攻击它,你说给它一棒子捅它一刀,没用,就好像打空气一样。只有通过各种道法才能对魂体进行攻击,但是大猊直接竟然可以攻击到魂体,你说厉害不厉害?”文辉恍然大悟道:“噢,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正说话间那老棺材瓤子急忙闪身向后飘去,狻猊见它要跑,紧追不舍,虽然已经舍了身体的老棺材瓤子此时是魂体在空中来去自如,不过作为上古神兽的狻猊速度也是不慢,虽然狻猊不会飞,但是跃起来也不矮,在狻猊的紧追不舍之下,老棺材瓤子又被狻猊绕了几下,几声惨叫后果,老棺材瓤子竟然一飘身向我和文辉飘来。我见状眉头一紧,顿时几道雷刃劈去,正打在老棺材瓤子刚才被狻猊抓得失去了形状的部位,老棺材瓤子又是几声惨叫。眼看老棺材瓤子就要飘到了我的近前,我急忙加劲,身前密布的雷刃打了出去,这老棺材瓤子似乎下定决心跟我玩命,任凭雷刃打在身上就是不闪躲,拼着命向我们飘来。 眼看着老棺材瓤子即将突破我的雷刃,忽然身形一顿,忽然整个人形垂直向上飘去,一眨眼的功夫老棺材瓤子是飘到了我们的上面,可是后面已经飞扑而来的狻猊已经停不下来,带着一股腥风张着血盆大口就已经扑到了我们的眼前。文辉见状大惊失『色』,顿时惊叫道:“停下停下,小畜生你快停下……”还没等我和文辉做出任何动作的时候,狻猊一下就撞到了我们的身上,这一下力道甚是猛烈,我和文辉被这一撞直接倒飞着撞到了墙上,身上骨节一阵剧痛,文辉瘫在地上似乎已经昏了过去。我急忙挣扎着起身走到文辉跟前,抱起文辉在人中之处使劲大掐了几下,文辉吐出一口浊气,这才悠悠转醒。醒来之后的文辉张口第一句话就是:“好你个小畜生,枉费我把上好的香火全都留给你了,你他妈却是胳膊肘往外拐掉炮往里揍,你还知道自己是哪一头的吗?”说着还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膝盖。 见到我们被撞得人仰马翻,狻猊似乎也意识道打错人,规规矩矩的坐在我们来身旁,低着头不敢看我们。我『摸』了『摸』狻猊的脑袋说道:“大猊没事,我们死不了,你这一下在真是力大无穷,要是再狠一点,估计我们就得下辈子见了。”狻猊趴在我们身前不停的喘着粗气,文辉见状也学我『摸』着狻猊的脑袋说道:“大猊,以后打架要动脑子,不能只凭着自己力气大,力气再大,只会使蛮劲可不行,到动脑子学会战术,你就说我吧,为啥我没啥本事,可往往每次任务都不能少了我?为啥每到关键的时候那些比我能耐大的多的多人都没咒念了,我却能起死回生化腐朽为神奇,就是因为咱爷们脑瓜好事,正所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就是这个道理,你懂不懂?”我闻言顿时笑道:“文辉,你真他妈能穷白话,你说这些他能知道吗?”可话音刚落,却看见狻猊竟然朝着文辉点了点了头,我心道这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文辉笑道:“怎么样,我就说么,我家大猊又不是普通的哈巴狗,那是神兽,上古神兽,有些东西不用明说,一点就透,知道不。”说完文辉又『摸』了『摸』狻猊的脑袋道:“大猊,你记住,你是神兽,上古神兽,就得拿出来神兽的派头出来,什么阿猫阿狗山鸡土耗子的,那都经不住你一划拉,去,这次动点脑子,注意点,去给我咬死它……诶诶诶……那老棺材瓤子呢?” 我抬头一看,刚才躲到我们头顶之上的老棺材瓤子此时已经没了踪影,狻猊起身也抬头向上看去,随后转过头来看着我们,一脸不解的神情似乎是在问我们老棺材瓤子哪去了。文辉急道:“哎呦呦,这么一会的功夫就让它跑了,你说你,啊,是不是,大猊,都是你惹的祸?找去啊,还不给我快去找。”文辉这么一叫,眼前的狻猊身子猛地一震,急忙转身向四周开始徘徊寻找。我忽然笑道:“文辉,你真是一朝得势不让人,人家好歹也是神兽,关键时候还救了咱俩,你咋就不知道态度好一点?”文辉道:“我这还不是为了它好,你说以后它要是离开了咱俩,这世道多险恶啊,没有咱俩在身边,它自己再不长点心眼,得被别的啥玩应欺负成啥样?将来的情况我都不敢想,这要是过了几十年以后,我再见到大猊被人家欺负苦了,你说那时候咱俩也老了,胳膊腿也不利落了,眼看着大猊被人家欺负咱俩还伸不上手,哎呦,我这心啊,都碎了……” 文辉这话音刚落,一震夜猫子叫般的笑声从前面传了过来:“哈哈哈哈,小猴崽了,你想的倒多,今天太『奶』就明跟你说了,你他妈想多了,今天你们两人加上这条哈巴狗,那个也走不了。”我和文辉同时向前循声看去,只见这老棺材瓤子此时已经飘到了祭坛之上,先前身上被狻猊抓绕过的地方已经恢复了形状。狻猊发现了老棺材瓤子的身影,顿时一纵身就扑了过去,我见状急道:“大猊,快回来。”说时迟那时快,大猊一纵身已经跃进了白骨阵中,其中一半的白骨阵已经被我用离火符化掉,还有一半的白骨丛依然耸立在祭坛的后面。这老棺材瓤子重新飞回白骨祭坛上的时候,我猛然想到不好,剩余的这一半白骨阵,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第138章 使 诈 狻猊跃入白骨阵之后,老棺材瓤子见状大喜,振臂一灰,只见密密麻麻的白骨尖刺从祭坛之飞了起来,就好像无数道尖刺『射』向狻猊。狻猊抬头看着『射』向自己这无数道尖刺,忽然大吼一声向空中跃去,凭借灵巧的身法在空中闪躲,竟然找到了白骨尖刺的空隙,躲过了这一波攻击。俗话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白骨尖刺一击未中,老棺材瓤子再次驱动这白骨尖刺向狻猊『射』去,狻猊凭借自己的身形闪转腾挪,白骨尖刺虽多,毕竟空隙还是有的,几个回个过后,狻猊毫发无伤,但是也难以攻击道祭坛的前面。 老棺材瓤子随后又改变了战术,调整了白骨尖刺的攻击节奏,这剩余的白骨尖刺一分为三,一波攻击分为三次,除了这第一波的攻击之外,剩下两波攻击分别卡在狻猊跃在空中和落地的时候发起,这一战术明显有了效果,虽然狻猊在几番闪躲中依然躲过了这三波攻击,但是明显的看出来此时狻猊已经气喘吁吁,不停地闪转跳跃,对体力消耗极大,眼看着狻猊渐渐地体力不支,又是一波攻击袭来,只见狻猊一纵身又跃到了空中,眼看着狻猊在空中已经躲过了『射』下来的白骨尖刺,可老棺材瓤子此时忽然巨手挥掌,又是一张黑『色』的巨手从空中显现了出来,一巴掌便向跃在空中的狻猊拍去,跃在空中的狻猊无法接力,眼看着这一掌拍来已经无法在躲闪,被结结结实实的拍了下来。狻猊惨叫一声落到了地上,这只黑『色』的大手死死的按在了狻猊的脖子上,无论狻猊如何挣扎也无法摆脱这只大手,看着狻猊被按在地上这个惨象,我心痛不已,文辉见状也是奋不顾身一跃而起,竟然在我之前奔向了那只巨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也急忙起身追赶文辉跃进白骨坑中解救狻猊的时候,老棺材瓤子的第三波攻击就到了,漫天的白骨尖刺闪耀森森白光刺了下来,此时狻猊就好像是被按在了菜板上的肉一样,这无数道白骨尖刺纷纷的扎在了狻猊的身上。“大猊,坚持住,我来救你……”关键时刻文辉竟然奋不顾身的冲向第一线,别看文辉对大猊喝五吆六的,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候,文辉真拼命上啊,这一点不由得我十分的钦佩。 可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就在我和文辉已经冲到白骨阵边缘的时候,无数道白骨尖刺已经刺到了狻猊的身上,狻猊惨叫一声,周身青光大盛,扎进来的白骨尖刺在青光的闪耀下“咔吧咔吧”开始碎裂开来,随后白骨刺中六道妖魂闪了出来,就在青光闪耀的时候,这只黑『色』的大手仿佛被烫了一下似的,送了开来,一挥手空气中一阵巨大的冲击力扑来,狻猊和我们二人被这股冲击力直接打的倒飞了回来,之撞到后墙上才停了下来。就在我们尚未得到喘息的这一瞬间,六道妖魂已经飘到了我们身前,其中两道妖魂一把攥住我和文辉的脖子,一抬手,便将我们举到了空中。 这几个妖灵此时手臂竟然伸长到三米左右,我和文辉在空中上气不接下气,嘴角已经渗出了血迹,血『液』随着嘴角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眼瞅着我们即将绝气而亡,狻猊猛的跃起向这两个妖灵扑来,却被另外的一个妖灵一脚踢在了身上,倒着飞了出去,趴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最终是没有站起来。我的意识渐渐地变得模糊,眼角的余光看到文辉四肢『乱』蹬,忽然从背后抽出一把bi shou,向妖灵的手臂上砍去,就在这bi shou砍到妖灵手臂上的时候,只见bi shou红光一闪,妖灵惨叫一声,文挥从空中跌落下来,掉在了地上。我见状急忙也从背后抽出那把十三局配备的bi shou,一挥手向掐住我脖子的手臂砍去,果然一道红光闪现,这只妖灵也惨叫了一声,我在空中脚尖猛地一蹬背后的墙壁,身形向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举起bi shou便向我身前的妖灵刺了过去,这只妖灵还沉寂在断臂的痛苦之中,丝毫没有发现眼前的这致命的一击,只见又是一道红光闪现,bi shou带人从妖灵身体穿过,妖灵惨叫一声,渐渐地在空中化为虚无。 我来不及查看文辉和狻猊的伤势,趁着这一击得手的工夫,从怀中掏出几张符纸,一抖手祭出离火符,五道符纸径直『射』向五个妖灵,登时金黄『色』的火焰大盛,这我道妖灵在离火符的焚烧之下惨叫连连,不久便化为虚无。我一个箭步窜到了文辉的身旁,刚刚将文辉扶起,文辉一把将我推到了一边,只见一只黑『色』的大掌随之而来,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文辉的身上,文辉向后倒着飞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一口热血喷了出来。我急道:“文辉……”我立即一回身,几道雷刃封住了再次向我拍来的黑『色』巨手,飞奔到文辉的身前,文辉颤微微的说道:“用bi shou,用bi shou,这bi shou能克制它……”说着文辉气息渐渐变得微弱,我急道:“文辉,你他妈给老子坚持住,老子非扒了老棺材瓤子的皮给你做件袄子。”说罢一手抄起文辉的那把bi shou,便向老棺材瓤子奔去。 见我飞奔而来,老棺材瓤子不断的祭出黑『色』的巨手向我拍来,我展开竹林步法,几个起落指尖便躲过了几个掌印,眼瞅着已经来到了老棺材瓤子的近前,老棺材瓤子飘身下了祭坛,挡住了我的去路,两只黑『色』的掌印将周身山下挥舞的是风雨不透,我心下一横,挥舞着手里的bi shou边上老棺材瓤子身上看去,只觉眼前红光闪闪,老棺材瓤子在bi shou的攻击下不住的后退,不过始终不给我机会登上祭坛。 我挥舞着bi shou不停地划拉,老棺材瓤子挥舞着巨手不停地挡着刀光,时不时的也伸出一掌向我打来,我也咬着牙硬扛着这掌力不停地向老棺材瓤子又砍又刺,好在在我的bi shou的牵制下,老棺材瓤子反击的掌力并不是很重,我们现在这打法就好像是市井中的泼皮无赖一般的打法,局面一时僵持不下,难分胜负。又是几个回合过后,我的双臂又酸又麻,人毕竟不是机器,体力消耗在所难免,我只觉得面前的老棺材瓤子气力不仅丝毫未减,而且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我正暗自着急,眼角一撇竟然看到了文辉此时竟然已经恢复了过来,正坐在狻猊身上走进了白骨阵中,在离我们一丈远的距离之下停住了脚步,我正想开口询问的时候,却听见文辉先开口道:“老棺材瓤子,别打了,要是你现在停下手来,跪在我们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给我们磕三个响头,叫我们三声爷爷,兴许我们一高兴,还就饶了你。要是你还执『迷』不悟,到时候落得个魂飞魄散,这千年的道行修得不已,这可划不来啊。” 老棺材瓤子闻言怒道:“你个小猴崽子找死,行,等太『奶』料理了这个小兔崽子,在收拾你和这只哈巴狗。”老棺材瓤子说完我顿觉对方力道加重,几次掌力打过来我已是身形微微晃动,手上的bi shou已经跟不上这对黑掌的挥舞速度。此时文辉又点了一根烟,边对着屁股底下的狻猊吐着烟圈边笑道:“老棺材瓤子,你别嘴硬,我问你,先前明明你已经被我家大猊『逼』得连连后退,这白骨阵中的妖灵明明不堪一击,为什么你却屡屡能缓过乏来,为什么每次我们到了祭坛之上,你总是用各种办法拦着我们,这祭坛之上有什么秘密吧。”文辉言毕,老棺材瓤子的动作明显一滞,喝道:“这白骨坛乃是太『奶』的修身圣地,岂容尔等凡夫染指?对付你们几个猴崽子,还用什么秘密?”文辉此时哈哈一笑道:“行啦行啦,别装了,我已经知道了,你这个老棺材瓤子号称太『奶』,其实不就是个大耗子吗?你也是胆子真大,还敢冒充太『奶』,真的太『奶』要是来了,还不吓得你屁滚『尿』流?实话说吧,我刚才已经见到真的太『奶』了,真的太『奶』说,要过来清理门户。”老棺材瓤子闻言怒道:“放屁,你放嘟噜屁,那老妖婆子远在千里之外,岂能过来寻仇?”我闻言心里一喜,老棺材瓤子这句话可『露』了底细,这分明石被文辉套出了它的本相,原来是个老鼠精。文辉嘻嘻一笑也不点破继续说道:“我说你怎么不信呢?太『奶』说了,四大仙家虽属异类,但是颇有灵『性』,暗自修行积德行善,不仅不害人『性』命,而且戒律严明,因此位列仙班,太『奶』说你本来是她的一个耷拉孙,急功近利不走正路,伤人害命天理不容,太『奶』下了必杀令,你跑了出来这一躲就是近千年的光景,正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看你也该到站了。” 文辉这一句话说完,老棺材瓤子彻底怒了,吼道:“放屁,你放紫花屁,按宗排辈,我还大着她一辈,你他妈才是她的耷拉孙……” 第139章 登 坛 文辉和这老棺材瓤子这么一问一答的功夫,老棺材瓤子明显是被文辉的话说中了,手上的动作渐渐的停了下来,我也借机跳出圈外,与文辉站在一处喘息片刻。 文辉仍然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道:“对啊,对对对,你说的一点也不差,我就是孙子辈的,要严格论起来,别说耷拉孙,就是耷拉孙的耷拉孙,也不过分。不过太『奶』她老人家说了,我长的好看,已经决定认我当正牌的大孙子了,以后我也是东北仙家的传人了,怎么,在正宗传人面前,你还不下跪领死么?”老棺材瓤子咬着牙说道:“好猴崽子,没想到你竟然屈身给那个妖『妇』当孙子,哼哼哼,别说你这个当孙子的,就是你那个妖『妇』『奶』『奶』亲自来了,我也不惧,想当年要不是要不是因为那个妖『妇』,我岂能落到如此地步……”文辉嬉笑道:“诶诶诶,你们之间的恩怨那是你们的家事,跟我没有关系,就说眼下吧,太『奶』说了,祭坛上有你的真身,就是没有你的真身,你的寄身也必定在祭坛之上,只要收拾了寄身,你就完了。”说着文辉从手里拿过原本他的那把bi shou,在眼前晃了晃说继续说道:“我们准备兵分三路,你的白骨阵已经破了,已经在没有什么可以挡得住我们了,我看你一个人怎么对付我们三个。秦爷呢,从正面进攻,文爷我从侧面迂回,你的这个大猊爷爷么,从中策应。我就不行还整不死你这只大耗子。” 老棺材瓤子闻言瞪着眼睛说道:“好狠毒的猴崽子,看来老身我今天走了眼,应该一开始就先废了你小子,没想你个饭桶竟然最后成了气候……”文辉又是一笑打断了老棺材瓤子说道:“诶诶诶,我说,你先别激动,这世界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太『奶』还有几句话让我带给你,她说你的事胡三太爷和胡三太『奶』已经亲自过问了,本来太『奶』心存善念,想着有朝一日你定会想明白过去的事,还会回到故里认错悔过,不想你竟然一去不回头,这些年来太『奶』没少四处寻你,直到这里的龙气异常太『奶』才发现你在这里。太『奶』的意思,你现在要是放下屠刀,跟太『奶』回去,交出内丹,闭门思过,太『奶』念着同宗的情分,可以想胡三太爷和胡三太『奶』求情,胡三太爷一高兴,兴许就能饶了你,将来的路怎么走法,你自己决定吧。” 文辉说完却见老棺材瓤子大声喝道:“呸!我苦修多年,即将成就大道,岂能因为尔等信口雌黄就将自己的道业毁于一旦,好猴崽子,打了你们那是太『奶』我欺负孩子,好,既然如此,我就卖给那老妖婆子一个脸面,我今天就明说了吧,这里的阵法都是我布下的,下面的阵法也是我打开的,这里的龙气早晚都是我的,尔等休想抢夺,今天我放了你们,你们回去带个话,叫那个老妖婆子自己来,一别经年,我倒要看看这老妖婆子所谓的正宗有多少斤两。”文辉又是嘿嘿一笑道:“我太『奶』那是何许人物,岂能是你想见就见的?想见太『奶』,可以啊,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你跟我学,一张嘴把自己的内丹吐出来,然后跟我一起趴在地上拜太『奶』,自然不就见到了吗?”老棺材瓤子怒不可遏,身形一晃已经飘到了文辉的面前,伸手手来照着文辉的脸上就是一个嘴巴,狻猊大吼一声,急忙向后躲闪,这一嘴巴子虽然没有打到,但是狻猊这忽然的一动弹,文辉坐立不稳,直接摔倒了地上。 见到文辉摔在了地上,老棺材瓤子又是身形一晃,两只黑『色』巨手再次显现了出来,向文辉抓去。狻猊大吼一声就扑到了文辉身前,可狻猊眼下已经没有了青光护体,老棺材瓤子的大手一巴掌就把狻猊打了一个跟头,摔倒了在一旁。我见状急忙催动指诀,几道剑指劈在黑『色』巨手之上,延缓了一下攻击的势头,现在情况很明显,这老棺材瓤子明显是将目标锁定在了文辉的身上,看来文辉这些话说的已经刺痛了老棺材瓤子的心。凭借着剑指的掩护,我和狻猊已经挡在了文辉的身前,文辉忽然对我小声说道:“别管我,我没事,你跟大猊,快找机会上祭坛,要不咱们都得完。快点。”文辉这句话说完的时候,狻猊再一次被大手搧了出去,眼看着这只巨手就像我抓来,我祭出剑指向大手刺去,忽觉一道凌厉的剑光向我『射』来,我急忙纵身闪过,这大手竟然将我刺出的剑指反弹了回来。 眼看着一旁的狻猊站起身来,又要向文辉这里扑来,我纵身大喝一声道:“大猊,快上祭坛,你去要咬死那个老不死的。”言毕我和大猊分两个方向奔向祭坛,大猊速度比我要快的多,一跃之上就已经跳上了祭坛的边缘,老棺材瓤子一见急忙伸回了这只巨手转向狻猊抓来,狻猊见到巨手转向自己,猛地向前一蹬,眼看着就要跳到祭坛之上,黑『色』大手还是卷住了狻猊的后半个身子,将狻猊甩出了祭坛。这么一会的工夫,我也已经赶到了白骨坛的跟前,老棺材瓤子此时转过身来,无暇顾忌倒在地上的文辉,双臂齐出,两只黑『色』的巨手一只抓向狻猊,一只向我攻来,每到我们快要登上白骨祭坛的时候,这黑『色』大手总能给我们扒拉下来。狻猊被这只大手激怒了,怒吼一声竟然放弃了白骨祭坛,呼啸着奔着老棺材瓤子而去,狻猊这么一变路子,老棺材瓤子似乎没有反应过来,那只大手仍然在白骨祭坛边守护,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狻猊可就到了,伸出两只利爪猛地在老棺材瓤子身上扑去,一声惨叫响起,老棺材瓤子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收回了那只大手一把将狻猊攥在了手心,大手攥着不断地紧握,狻猊在掌心中也是惨叫不停,我心下着急,正在犹豫是否要赶回去解救狻猊的时候,忽然见到倒在地上的文辉此时竟然一跃而起,手中的bi shou红光陡然亮起,猛地就刺向了老棺材瓤子的后心。这老棺材瓤子的注意力都放在我和狻猊身上,再加上刚刚又被狻猊给了几爪子,刚抓住狻猊恨不得一把将狻猊攥成肉泥,都说这一心不得二用,这话不假,老棺材瓤子这个疏忽被文辉扑捉到了,一出手红芒大盛的bi shou结结实实的刺进了老棺材瓤子的身上。“啊……好猴崽子……疼死我也……”老棺材瓤子撤回了我面前的这只巨手,回身一把抓住了文辉,也将文辉死死的攥在了手心里。 文辉此时已经没有机会再开口说话了,眼神看向白骨祭坛,我已经明白了文辉的意思了,我没有丝毫的犹豫,趁着老棺材瓤子被牵制的这个机会,一纵身跃上了白骨祭坛。 上了祭坛之后,果然见到白骨祭坛的中心,十二生肖石像的中心处有一个黑『色』的影子,看形状确实一只大耗子,不过这个大耗子大的有点出奇,竟然有三个月的猪仔那么大。我此时没有时间由于,掐出剑指便刺向这个大耗子,这耗子似乎感觉到了剑指的威胁,忽然一个跳跃躲了开去,我对着跳在空中的大耗子就甩出几道雷刃,电光闪过,大耗子惊叫一声落地之后猛地向我撞来,急忙一闪身躲了过去,大耗子没有撞到我,反而撞到了我身后的一个生肖石像上,哀嚎一声之后,再次向我扑来,我抽出bi shou,对着扑来的大耗子猛刺过去,大耗子似乎感觉到bi shou的威力,在空中身形转动竟然躲了过去,我一刀刺空,再次寻找这只大耗子的时候,这只大耗子竟然踪迹全无。 我向阵外看去,只见老棺材瓤子一脸得意的而看着我,两只黑『色』的巨手紧握着狻猊和文辉,我心下着急,在白骨祭坛穿梭几个来归也没有发现这只大耗子,眼看着文辉和狻猊奄奄一息就要玩完了,我心念一动,掐出剑指一剑劈向子鼠石像,这一下我真是蒙对了,只见这一道剑指劈过子鼠雕像猛地的一晃,我脚下加紧,一纵身跃到石像跟前,猛地将手里的bi shou刺向子鼠石像,只听“噗”的一声,与此同时远处老棺材瓤子也惨叫了一声,两只黑『色』的巨手在空中渐渐消失不见,狻猊和文辉也掉了下来。 我抽会bi shou,一脚踢向石像,只觉踢到一个绵软的东西,我用刀见一划拉,一个猪仔般大小的耗子『露』了出来,我又是一脚将这个耗子踢下了白骨祭坛,可踢出去我才感觉到,这耗子就好像是『毛』绒玩具似的轻飘飘的,在被我踢出白骨祭坛之后,忽然“呼”的一下着起火来,与此同时,老棺材瓤子也是惨叫一声,黑『色』的魂影冒出一朵幽蓝『色』的火焰,在这朵幽蓝『色』的火焰之中化为虚无。 第140章 仙 家 我走下祭坛,匆匆回到文辉身旁,此时文辉嘴角渗出斑斑血迹,笑着看着我。我急道:“文辉,你怎么样,刚才要紧不?”文辉喘了两喘道:“没事没事,这两年在十三局没少学能耐,平时觉得自己也见识了不少,可是,一到正经的时候,还是不行。”我翻出包里的水拧开递给文辉,文辉一招手竟然先要喂给狻猊。我见状说道:“行了你喝吧,我这还有,你喝你的。”说着我将包里最后一瓶水拿出来,拧开准备倒进狻猊嘴里的时候,大猊一摇头多了开去,我笑了一下,拧上瓶盖再次坐在文辉的身旁。 文辉喝完水休息了一阵,忽然起身看看表,就要起来继续前进,可刚刚站起来腿一软又坐了下去。我一把按在文辉的肩头道:“行了,急什么?缺了咱们不是还有其他组嘛?他们应该顺利的多。”文辉笑道:“其他组想必途中也会有些麻烦,不过倒是没有咱们这么费劲。咱们这是整条龙脉的中心部位,也是北斗七星的天权,这里肯定是各类布制最多的地方。”我笑了笑道:“行啊,文辉,怪不得英局和蒲局那么看重你呢,没看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我都没有看出来这个老棺材瓤子是仙家子弟,没想到你竟然是正统的出马弟子,要是关键时候没有你大显神通,凭我自己能不能走出来都是问题。”文辉哈哈一笑道:“狗屁的出马弟子,你看我有出马弟子的那个德『性』吗?”我闻言一愣道:“你不是出马弟子,那你……”文辉一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咱们跟这个老棺材瓤子斗了这么久,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老棺材瓤子好像是在守护着这白骨祭坛,而且,你看着白骨祭坛,十二座生肖石像,唯独在子鼠石雕那里发现了脚印,而且先前我在白骨阵中踅『摸』了一圈,根本就没有发现白骨坛中有什么,这就说明老棺材瓤子其实一直就在暗处观察咱们,看见咱们已经破了白骨阵,这才出来阻拦咱们。”我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个老棺材瓤子道行确实不浅,而且术法精妙,这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确实不服不行。”文辉道:“从术法上来看,老棺材瓤子这几手活确实不赖,估计就是李主任和孙连海等人在,也未必是对手,不过这只是表面现象,其实要说这老棺材瓤子最牛『逼』的,还是这一手分身术。” 我闻言不禁惊道:“分身术?”文辉嘻嘻一笑道:“我说的分身术就是指这这分魂附体之法,刚才那大耗子我看了,是个假的,应该是用稻草扎出来的,分了一丝魂魄在上面,可单单的分了这么一丝魂魄,竟然能够使出这么精妙的术法出来,单凭这个说它是妖就已经委屈它了。在十三局这两年我也见不过少的怪事,这夺舍附身的事情见过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可是将自己神魂抽出来一丝分到媒介之中,还能使出来这等精妙的术法的,确实不简单。在我们道家各行各道中,可以说是百花齐放,各有各的高招,东北仙家的出马弟子就和这个老棺材瓤子的情况比较类似。东北仙家很少显现真身出来,都是寻找到自己的出马弟子,附在自己出马弟子的身上来施术,而自己的真身却远在千里之外,出马弟子遇到危机的时候,通过咒诀就能让仙家感知,仙家便会抽出一丝分魂迅速的上了出马弟子的身上来解决问题。” 我灵机一动,问道:“诶文辉,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不是仙家的出马弟子,是不是在十三局执行任务的时候,偷偷拜了哪个山头的太爷太『奶』,要不然的话,你怎么能知道老棺材瓤子的底细?”文辉闻言哈哈大笑道:“秦卓啊,你记着,这人啊,不能光靠蛮力,当然了,有朝一日你道法通天能碾压一切的时候另说。不过就眼前的情况而言,还是要以斗智为主。”说到这里的时候,狻猊轻轻嘶吼一声,似乎在表示赞同,我循声望去,只见狻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趴在了了文辉的身后,此时文辉正仰歪在狻猊的身上侃侃而谈。 文辉『摸』了『摸』狻猊的头说继续道:“咱们几个和老棺材瓤子交手这一段时间,再仔细回忆一下,最先是白骨阵,后来是老棺材瓤子,这老棺材瓤子挂了,这一缕分魂才使出了这种种法术,这种手法很像是东北仙家的手法。为什么单单凭此就将目光锁定在东北仙家呢?天下道法五宗十三派,其中就有仙家这一派。这五宗十三派以及其他门派里能够使用分魂的比比皆是,但皆是偶有用之,从使用频率上来讲,不及东北仙家,东北的仙家的术法几乎全部都是通过分魂施术完成的,这是东北仙家最显着的特点。此外,这个老棺材瓤子自称太『奶』,我们道家各们各派,其中的逆徒往往充大辈都以宗师自称,自称太『奶』的只有东北的仙家。这太『奶』的称呼,在我们人身上,那是一个形容长辈的名词而已,现在多用来形容爷爷『奶』『奶』的母亲。但是在东北的仙家,太爷太『奶』可不是随便能叫的,那可是指的是一族的掌门人。东北有五大仙家,分别为胡黄常白灰。这五大仙家的座次,也是根据修行和业绩排下来的。五大仙家的总门长便是胡三太爷,众所周知,胡三太爷术法精妙,修为不俗而且慈悲之心大盛,由胡三太爷担任总瓢把子掌管东北仙家,其他四家都无话可说,不过这个胡三太爷是个怕老婆的货,别看在众仙家面前牛『逼』哄哄的,回到家了见到太『奶』那就成了蔫吧鸡了,其实这些年来东北大事小情大多是太『奶』在幕后主持。其余几大仙家各自有各自的太爷太『奶』,比如黄家的黄二太爷,常家的常四太爷,白五太爷和灰七太爷。不过众仙家因为本着对胡三太爷的尊重,还是把它们自己辈分上的太字去掉了,因此要是听见黄二爷,常四爷,白五爷和灰七爷,便是这四家的掌门人了。这其中最后一家的灰七爷,跟胡三太爷一个脾气,不仅怕老婆,竟然怕的直接将掌门直接交给了灰七『奶』『奶』。” 文辉这一番话听得我眼界大开,顿时问道:“我说文辉,这些太爷怕老婆的事情你都知道,还说你没有出马,你没出马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文辉笑道:“你以为出马就能知道这些事情吗?你也不想想,真的出马弟子能知道这些事情吗?假如你也是个仙家,面对你自己的出马弟子,能告诉他你自己的太爷爷是个怕老婆的货,天天给你太『奶』打洗脚水的事吗?这还是一般的出马弟子,要是真是有幸拜了太爷太『奶』做出马弟子,他能告诉你,自己是个怕老婆的货?”我细细一品,这话虽糙,但是理儿确实也正是这么个理儿。文辉说完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在看眼下这白骨祭坛,十二生肖中,只有蛇鼠属于东北仙家之一,但是只有子鼠石像前发现了痕迹,说明啥,说明这个玩应就是只大老鼠,有了道行之后,就想自己认宗归流,但是仙家就是仙家,妖邪就是妖邪。任你道行再高,没有仙家那慈悲的气质,永远都是妖。妖灵飞升,历劫天雷九道,几乎是十死无生,但是仙家飞升就不同了,不仅没有天雷阻挡,而且会有仙族歌舞迎接你飞升。看看这差距,畜生都是畜生,差距那就那么大呢?” 我笑道:“行啊,文辉,惊你这么一白话,我简直是胜读十年书啊。我二位师傅也讲过东北仙家的一些事情,不过没有你讲的那么详细。”文辉紧接着道:“那是,你二位师傅是什么人呐?那是高人,辈分在那里摆着呢,我琢磨着要是二位师傅到了东北仙家的地盘,众仙家的接待规格至少不低于当年尼克松访华。”我闻言“噗嗤”一笑,说道:“文辉,我觉得你当出马弟子最合适不过了,等这次任务完了,我就跟师傅说一声,让我二位师傅领着你去东北看看,一来是证实一下胡三太爷和灰七爷是不是怕老婆的货,而来让二位师傅活出老脸来,给你讨个门路,说不定胡三太『奶』一高兴,兴许就收了你也说不定,到那时你小子不用修行就来了一身的的能耐,以后你在十三局也成了横着走的人物。”听我说完文辉好悬没跳起来,立即说道:“快拉倒吧,我可不去,那俩个老头子要是知道我说它们怕老婆,那不得收拾死我。”我笑道:“老头子收拾你你怕啥,你不会赶紧的去找那两个太『奶』?你好好给太『奶』当孙子,伺候好了太『奶』,那俩太爷想收拾你不是也不敢吗?”文辉听完一愣,还是一摆手摇了摇道:“还是算了吧,我可没有那个福分,这机会还是留给你吧……” 第141章 玉 珠 说到这里的时候,甬道里传来了脚步声,先前护送伤员返回的队员们赶了回来,这八名队员进来之后,一看眼见了坐在白骨阵旁唠嗑我们,便向我们来报道。在清点完人员之后,我们准备立即出发。 在文辉的指挥之下,八名队员齐动手转动白骨祭坛上的每一层石盘,随着石盘的转动,十二座生肖石雕现在已经连成了一线,文辉再次下令,众人转动生肖石像,当十二座生肖石像全部面对白骨祭坛的中心时,脚下渐渐的震动起来,随着耳边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闷响,白骨祭坛的中心向下沉了下去,一番尘土飞扬之后,白骨祭坛的中心『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我和文辉来到洞口处向下看去,除了看到洞口处有旋转的阶梯以外,下面是无边的黑暗。我重新点上火把,当先走了下去,随后八名队员举着火把跟着我,文辉和狻猊压后阵。旋转阶梯并不是很长,走了不到三两分钟已经已经到了尽头,再次走到平地之后,我们几人举着火把四处打量,不久有队员发现了四壁上的灯台,我和文辉一商量,便和大家一起动手点亮了灯台。点亮了灯台之后大厅中亮了起来,正中一道石门挡住了去路,文辉招呼着众人举着火把来到石门跟前,在十个火把的照耀下,石门亮如白昼,上面的图案清晰无比。文辉看着石门上的浮雕图案不住的沉思,只见石门之上刻画着一条在空中飞舞的龙,龙的身姿十分的优美,不过有些美中不足的是龙头上的眼眶中没有眼睛,这不禁让我想到画龙点睛这个故事来。 这个故事是说南北朝时期的梁朝,有位很出名的大画家名叫张僧繇,他的绘画技术很高超。当时的皇帝梁武帝信奉佛教,修建的很多寺庙,都让他去作画。有一年,梁武帝要张僧繇为金陵的安乐寺作画,在寺庙的墙壁上画四条金龙。他答应下来,仅用三天时间就画好了。这些龙画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简直就像真龙一样活灵活现。张僧繇画好后,吸引很多人前去观看,都称赞画得好,太『逼』真了。可是,当人们走近一点看,就会发现美中不足得是四条龙全都没有眼睛。大家纷纷请求他,把龙得眼睛点上。张僧繇解释说:“给龙点上眼珠并不难,但是点上了眼珠这些龙会破壁飞走的。”大家听后谁都不相信,认为他这样解释很荒唐,墙上的龙怎么会飞走呢?在众人的要求下张僧繇只好答应给龙“点睛”,但是他为了要让庙中留下两条白龙,只肯为另外两条白龙点睛。这一天,在寺庙墙壁前有很多人围观,张僧繇当着众人的面,提起画笔,轻轻地给两条龙点上眼睛。奇怪的事情果然发生了,他点过第二条龙眼睛,过了一会儿,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四起,雷鸣电闪,在雷电之中,人们看见被“点睛”的两条龙震破墙壁凌空而起,张牙舞爪地腾云驾雾飞向天空。过了一会,云散天晴,人们被吓得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再看看墙上,只剩下了没有被点上眼睛的两条龙,而另外两条被“点睛”的龙不知去向了。 这个故事虽有些荒诞不经,但是去给后人留下无数的线索。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以往考古发掘当中,以龙眼作为销器儿机关的比比皆是,我碰了碰文辉道:“你看,这龙眼是不是石门的机关所在。”文辉点了点头道:“不错,龙眼确实是石门机关的所在,只要将龙眼归为,石门就能打开。”我闻言道:“那还等什么,我去。”说着就要上去动手。我刚迈出一步,文辉一把拉住我道:“秦卓你急什么?你找到龙的真睛了吗?”文辉一眼点醒了我,对啊,龙的眼睛,肯定不是画上去个眼球就好使的。随即我讪讪一笑道:“你不说我倒还是忘了。”文辉看了我一眼道:“你仔细看看这是门上的浮雕,龙身边的朵朵层云。”我闻言向石门上仔细看去,这才发现,浮雕上的朵朵层云,竟然是由一个个的圆润的石球组成的,借着火光这石球熠熠生辉,竟然隐隐透出一阵碧绿『色』的光芒。 文辉注视着石门说道:“这些应该都是上好的翡翠,加工成这些玉珠作为疑阵,万一这石门安装了自毁装置,我们要是一步错了,弄不好就得永远留在这里了。”听完文辉的话我不禁骂道:“这谁发明的,真他妈『操』蛋,要不你就干脆封死了,要么就干脆打开,没事吃饱了撑的瞎琢磨这些玩应,有空琢磨琢磨怎么做导弹,要是那时候咱们就有了导弹,那轮得着八国联军打进咱们北京城?”文辉闻言也不禁笑道:“行了,还导弹呢,你咋不说也给八国联军撂一颗yuan zi dan呢。”我答道:“那不行,八国联军虽然是禽兽不如,但是那可是咱自家的土地,每人配备上一把ak,巷战的时候可劲的搂,我不信就干不死他们。”文辉一笑不再言语,忽然一摆手道:“你们都向后站,站得远一点。”众人闻言接连后退,文辉回头看了一眼,再次一摆手,直到众人退出了火把上光线的范围之外才停下。这时文辉冲我一摆手低声道:“过来。” 我跟着文辉走到了石门的前面,文辉伸出手来『摸』了『摸』石门上的玉珠,忽然一伸手掏出那把bi shou来,在一颗玉珠上轻轻一撬,一枚玉珠便到了文辉的手中。文辉对着玉珠看去,半透明的泛着浅浅的绿光,看了一会文辉将玉珠放在我手里,我触之清凉滑润,感觉十分的舒服。文辉在此在石门上撬了几下,又是几个玉珠落在了文辉的手里,这玉珠不是很大,大概只有玻璃球般大小,文辉不停地在观赏手中的玉珠,看完之后随手装在身后的背包里,一会的功夫,包括我手里的那颗,文辉已经撬下二十来颗玉珠。这二十来颗玉珠撬下来之后,石门上的浮云图案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我仔细一看这才发现,文辉是这来一颗那弄一颗,因此整体上的图形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又撬十来颗下来,文辉一动弹,包里的玉珠一晃动发出来一阵清脆的声音。文辉听到这声音低声道:“不好。”急忙叫我蹲了下来,用bi shou划破了自己的衬衣,用衬衣上的布料将这三十来颗玉珠一个个的包裹住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找出一个袋子,将玉珠全部放入袋子中后扎进袋口放入背包之中,在后提着背包在空中晃了晃,见没有了声音之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我看着文辉这个举动,于是问道:“文辉,你不是想私吞了吧。你小心这里面有尸虫,回头钻到你身体里,把你吃个干净。”文辉冲我狡黠的一笑道:“你电影看多了吧,哪有什么尸虫啊,我仔细看了,这都是上好的翡翠,我知道你是历史系毕业的,你可别像那些老教授似的那么酸腐,你看,我没都拿走,还留着一大半呢,你说咱们出生入死的为了谁啊,就局里那点工资,老子辛苦这一趟,都不够给老子买补品养身体的,捞点外快不算过分吧。”我闻言一笑道:“看你,我又没拦着你,你拿你的,我可不要,不过这毕竟是文物吧,你可别连锅端了。”文辉笑道:“放心吧,咱爷们咋说也是十三局的人,也是国家的人,又不是挖坟掘墓倒斗的,其实这些也不都是为了我自己,你看……”说着嘴角向在一旁趴在地上打盹的狻猊一撇道:“等咱们回去,是不是还得养着大猊,这货这块头,他妈比我都能吃,除了吃喝,还得伺候它香火,妈的妈我的姥姥,也不知道咋回事,这大猊现在对香烟产生了兴趣,刚才点了半截香给它,它竟然一甩头,一爪子把香扒拉到一边去了,然后跑到我丢下的烟屁股底下闻了闻,那烟屁股能冒出多少烟来,没多大一会就灭了,这货一脸的失望看着我……” “啥?大猊也上瘾了?”“可不是咋的,你想啊,香火它都能闻着上了瘾,别说香烟了,本来执行任务是不能带烟进来的,蒲局知道我的这个嗜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我偷偷的带了四盒下来,你看,任务还没完成,这两盒多都没了,可不都是我自己的抽的。” 我听了忍俊不禁,说道:“得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念鱼情念水情,为了大猊,要不我装着不知道,你再弄几颗下来。”文辉说道:“这个……是不是不大好,东西是好东西,但是贪婪可是一切魔道的起源,任何事情都得适可而止,我也有我的原则,可不干那种贪得无厌视财如命的事……”这句话说完的时候,文辉手起刀落,又是几颗玉珠干净利索的落入了文辉的手中。 第142章 线 索 文辉手里扒拉着玉珠,可眼睛却没有闲着,这一包大概三十来颗玉珠到手之后,文辉便停下手来,开始逐个的观察着石门上剩余的玉珠。就在观察了半晌之后,只见文辉忽然伸出手来,向石门上的浮云图案上的一颗玉珠按了下去,轻微的一声响动传来,只见这颗玉珠直接按到了石门里面,就在这颗玉珠按下去之后,石门上的龙眼处绿光一亮,一颗龙眼出现在了龙的眼眶之内。 我看到不禁赞叹道:“可以啊,文辉,有两下子,怪不得英局和蒲局这么器重你呢,要不是跟你一起,这玩意给我一年我也不知道机关在哪。也不知道其他组要是遇到这种情况,要研究多久。”文辉没有回头直接说道:“这个都是小儿科,你以为其他组的组长都是白给的?十三局的组长,放在大学里当个啥教授啥的,绰绰有余。”说话间文辉又伸出手来,再次按动了一颗玉珠。就在这棵玉珠按下之后,龙头处再次绿光一亮,此时石门上的龙脸上二目全部显现了出来。文辉看了看石门上的龙形浮雕,撇着追说道:“啧啧,你瞅瞅,怪不得古人说画龙点睛,这龙没有了眼睛,就是条死龙,这要是点上了眼睛,还真就活了。”文辉说着伸手便向石门推去,就在文辉的手刚刚碰到石门上的时候,陡然间龙形浮雕上的两眼忽然绿光连连闪动,我又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猛地伸出手来一把抓住文辉向后一拽,接着来了一个就地十八滚,文辉反应颇快,见我拉了他一把也随着我向后闪去。就在此时,龙眼处忽然冒出两道火舌,火舌泛出惨淡的绿『色』火焰,直喷向我和文辉刚刚站立的地方。 文辉站立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我说道:“我超,这他妈什么玩应,难道是我看错了?”我也站起身来问道:“文辉,看来这两颗玉珠并不是龙形浮雕的真睛,看来这次点错了。”文辉有些丧气的说道:“唉,大意了大意了,这样一来,我们再无法接近这道石门,你说,哎呀这可咋整啊。”文辉急的直来回的走绺儿,我看着文辉着急的样子忽然笑道:“文辉,怎么大江大浪都闯过来了,遇到个小河沟还能把咱们困在这?这样,看我的,我去试试。”说着我就要往前走,文辉一把拉住我道:“你去?你有把握吗?这绿『色』的火焰,可不是一般的火,恐怕是局里给咱们的紧身衣也未必防得住,到时候紧身衣着了,直接可就糊在身上了,那时候必定会造成大面积烫伤,小命保得住保不住都不好说。”我冲着文辉笑道:“呦,怎么了,文队此时也怕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啊,再说,不试试怎么知道,放心吧,我的身手你还没有信心?”我说完文辉竟然一直摇头,把脑袋摇着跟拨楞鼓似的说道:“不行不行,眼瞅着革命就要成功了,不能让你冒险,伟大领袖曾经教育我们说,离胜利越近,越要提高警惕。”我闻言“噗嗤”一笑道:“你还一套一套的,那个伟大领袖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文辉摇头晃脑的说道:“这是我们伟大领袖在六届五中大会上,对关于开展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活动做出的重要批示,你当然不知道了。” 我和文辉正胡扯,身后的一个队员站了出来,对我们说道:“报告,我有话要说。”文辉回头看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有话你就说呗,我又没堵着你的嘴。”这个小队员闻言神情一顿,张口欲言又止。我见状立即说道:“没事你说吧,有什么好的想法建议,大家一起来研究一下,不要有什么顾虑。”我说完之后这个队员才张口说道:“报告两位队长,我是想说,想说……”文辉急道:“诶呀有话直说得了呗,以后跟我们说话不用老是报告报告的,告诉你们,我可没有那帮老家伙们的那『毛』病,屁大点儿的事装『逼』扯淡装大瓣蒜,有啥就说,说对了有赏,说错了无责,大胆说,十三局的人,别婆婆妈妈的跟个老娘们似的。”文辉说完,这个小队员才说道:“是!我是想说,这扇石门上的机关,确实是龙形浮雕上的龙眼,只不过文队点上的不是这条龙的真睛,刚才文辉忙活的时候,我都看到了,也在琢磨,浮云图案是由一枚枚玉珠组成,这个我觉得是制造者所布下的疑阵,一时数量众多,在这么多玉珠中找到真睛,几率微乎其微;第二,玉珠本是富贵之物,制造者也是利用人的贪财心理,如果有人取下玉珠,其余之人必定疯抢,在抢夺中触碰机关,便会引火上身,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说到这里的时候,文辉脸『色』忽然一变,略微尴尬的干咳了两声道:“你说什么,你刚才说,我……那啥……你都看见了?”小队员答道:“是!我都看见了,文队一共从石门上去下了三十六颗玉珠,用贴身衣物包好,装在了背包中。”我闻言一惊心道:“这个小队员也太没有眼力见儿了,这直属领导赚外快,自己还不装着啥也没看见,这咋还一张嘴全都秃噜出来了?”于是我也假装干咳了几声,意思是提醒一下这个小队员,不料这个小队员却好像没有听出来一样继续说道:“报告,二位组长就此担心大可不必,刚才我们护送伤员回去的时候,大猊的事情我们也跟蒲局汇报了,蒲局的意思是,如果任务完成了,大猊还在,可以跟我们回去,由文队和秦队负责日常管理,所需费用局里会报销一些,不过主要还是以二位为主,蒲局的意思,在不违反国家大的方向和不损害国家人民以及十三局利益的情况下,二位队长在任务中可以便宜行事。我们几人以后也固定编到了二位队长的旗下。” 文辉听完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看看,看看,你们都学着点,领导就是领导,能体谅我们底下人的不易,我在局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咱们都是知根知底的,你说我为了谁啊,我没有那几个老处长的手段,也没有其他队长的本事,可是哪次任务我不是身先士卒啊,其实我这也不都是为了自己……”我在一旁听着文辉白话有点想乐,这时小队员却打断了文辉的演讲说道:“文队和秦队的行为我们都看在眼里,平时我们就知道,文队平易近人,而且没有那些老处长的架子,让我们固定跟着文队和秦队,虽然是蒲局的命令,但是我们几个都是心甘情愿。远的不说,就这次任务,遇到情况二位队长都是先顾忌我们的安全……”没等小队员说完,文辉脸上早已经美得跟一朵花似的,说道:“嗯,不错,放心吧,你们以后跟着我,绝对亏待不了你们,我就看不贯那些老家伙们,一个个的本事不大谱不小,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同一个目标走到一起来了,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出生入死的,一天天的板着个脸摆个穷谱,干啥啊……” 我看文辉越说越离谱,于是问道:“我说,蒲局这个命令,说啥让他们编入我们旗下,这是个啥意思啊?”文辉向我解释道:“局里正是编入十三局的,就像是咱们俩这样的,都属于科级,科级是科级,但是拿到外面,除了几个极为特殊的部门以外,我们这个科级到了外面的部门,就是处级局级的,见了咱们也得哈着,就算你惹了部级领导干部,他也得看看咱们身后这块十三局的牌子,想干点啥也得掂量掂量。当然了,你要是非得到大街上去da za qiang,也一定会有人收拾得了你。除了咱们之外,还有一些服役的士兵,就像他们,说是士兵但是情况比较特殊,平时全部按照国家二级特种兵的模式进行训练,但是对外是武警的编制,不过他们的待遇要比普通的武警高的很多,毕竟付出的不一样。这样的队员局里大概有一百人左右,这些人员没有固定的编制,任务来了随抽随调,这次任务跟着你秦队,下一次兴许就跟着那几个老处长其中的一个,蒲局这次的命令就是说,以后他们就直接编入我们处了,以后再有任务,他们就跟我们执行任务了。不过,咱们处比较特殊,掌门人是个见官大san ji的局级干部,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等回去了,平时主持日常的就是咱们哥俩了,我看,弄不好咱们也能捞个处级干部干干。” 听完文辉的解释,我恍然大悟。文辉笑道:“行了行了,那个啥,刚才你什么来着,那个玉珠咋的了?”这个队员听到文辉问话之后答道:“文队,我刚才的意思是说,要打开这道石门,必须找到龙形浮雕的真睛,而龙形浮雕的真睛,并不是一点线索没有,只不过,不知道想的对不对,因此不敢说。” 第143章 点 睛 文辉看了一眼这个小队员,面『露』惊异之『色』道:“哦?你说说看,大胆说,线索在哪里?”小队员看着文辉面不改『色』的说道:“文队,秦队,我觉得龙形浮雕的真睛,必定不是浮云图案上的玉珠。从位置上看,在这扇石门之上,除了这条栩栩如生惟妙惟肖龙形浮雕,最显眼的便是这几片玉珠组成的浮云图案了,而且我们一看看上去,这些组成浮云图案的玉珠在火光下异彩流光,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些都是值钱的东西,既然设置了石门和机关销器,目的就是不让来者进入,怎么会将真睛设置在玉珠当中呢?因此我断定,组成浮云的这些玉珠,必定是制造者布下的疑阵,目的就是吸引眼球,转移视线,引诱进入者抢夺玉珠而触发机关。在这些玉珠当中,除了可以取下来的一部分以外,肯定会有一部分是无法取下来的,这样一来进入者就回贪心大起,想方设法取下这些本就是作为机关销器的玉珠,我的看法是,这些玉珠不论是按下去,还是拉出来,都会触动机关销器,而且,一旦触动,下场绝对好不了。此外,人都会有贪心和好奇之心,一旦发现了玉珠取不下来,便会想法子取下来,不论是按下去,还是拉出来,石门之上必定会有异常的现象,人们此时在玉珠的引诱之下加上好奇的心理,绝对会去看个究竟,此时机关销器一犯,管叫大罗金仙来了也没救。” 文辉听完点了点头道:“不错,有道理,接着说。”这个小队员抿了抿嘴唇继续说道:“我们再从石门上的材质来看,这扇石门应该使用最为坚硬的花岗岩打造的,这花岗岩最为坚硬,但是不值什么钱,我国的皇家陵寝,大多采用汉白玉制造,汉白玉其实就是一种纯白『色』的石灰形态,使用汉白玉造陵寝,显得端庄大起和富贵,可这里为什么选择花岗岩?即便是西夏帝国是少数民族的国家,但是西夏帝国和中原文化交流比较多,不能不知道汉白玉,从造价上来讲,虽然汉白玉要比花岗岩贵了好多,但是花岗岩十分的坚硬,打磨起来费时费力,总的来说比用汉白玉也便宜不了多少,毕竟西夏帝国也曾经盛极一时,些许汉白玉不至于用不起。因此我琢磨着,使用花岗岩一是因为花岗岩本身结石耐用,不容易被破坏,而是花岗岩本身不值钱,外来人不会费时费力的去打花岗岩的注意,三就是石门上的玉珠,通过花岗岩和玉珠材质上价值的差异,来激发进入者的贪婪之心,从而诱使来人争夺玉珠而触发机关销器,从而达到保护墓室的目的。” “说得好!”听完这个小对眼的分析,我不禁夸赞起来,从历史专业的角度来看,这个小队员说的真是有理有据,让我这个专业科班出身的也赞叹不已。于是我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个兄弟,说的不错啊,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是哪儿的?怎么会有如此丰富的历史知识和考古思想?”小队员答道:“我叫范启龙,是河南周口的,我们家所处的地方是古中原腹地,家家户户几乎都知道哪个地片下面有东西,不过我们都不会轻易的去动,一是国家法律不允许,再一个那些个都是我们老祖宗,我们去动也就相当于挖自家的祖坟一样,因此我们都不会主动去做这些违法的事情。不过在我们周口,挖地,修鱼塘,铺路以及盖房子等等过程中,屡屡会发现各种各样的古代墓葬,我们以前也经常回去看热闹,当地的考古工作人员也会抽调当地一些闲散的劳动力协助发掘,然后就会给我们将一些历史知识和考古知识,久而久之,我们也就都知道一点。” 文辉听的不耐烦,一摆手打断了我说道:“行了行了,知道你是科班出身,讨论学术问题等出去了你们自己弄点吃喝想怎么论就怎么论,范启龙你接着说,那这龙形浮雕的真睛到底在哪里?”范启龙闻言继续说道:“报告文队,我推断,这龙形浮雕的真睛,就是龙须上的那两个石珠。”文辉道:“哦?你有把握吗?”范启龙道:“有!从材质上看,龙形浮雕的材质和石门相同,都是花岗岩雕刻而成,因而我推断他的真睛的材质,必定也是不值钱的石珠,而不是价格不菲的玉珠。另外,假如我是这座石门的制造者,我怎么样来设置石门上的机关销器呢?这类东西其实万变不离其宗,最好的手段其实也就是最简单的手段,既然目的是不想让人进入墓室,最有效的手段,就是隐藏起来真正的机关销器。可话说回来要如何隐藏呢?有句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是一群普通盗墓贼进来,必定会被石门上的玉珠吸引,随后触发机关销器而亡,如果进来的是行家呢,他们之中便有可能识得石门上的道道,因此玉珠诱发机关销器就可能不会发生,常人的想法必会觉得机关藏在隐秘的地方,在石门周围寻找机关或者在龙身以及龙头上的牙齿处寻找,将真睛设置在龙眼边上触手可及的地方,如此显眼却能产生令众人视而不见的效果,我看着个机关销器的建造者不仅手段高超,而且胆『色』过人。” 文辉认真的听完了范启龙的分析,紧锁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脸上终于浮现出来他那招牌式的嬉皮笑脸的表情和猥琐的笑容,伸出手来拍了拍范启龙的肩膀说道:“不错不错,真是后生可畏,说的好,其实你说的正是我想说的,这个龙形浮雕的真睛,其实我早就想到了,只是我就没说,意思是给你们年轻人一个锻炼的机会,没想到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简单,我心里真是高兴啊。”我听完文辉的话好悬没有恶心的吐了,于是看这文辉说道:“文辉,没看出来啊,虽然你没有那些老家伙们摆谱的臭『毛』病,本身也没人家高,但是有一样还是比那些老家伙们强,不仅是强,比他们强的多得多。”文辉闻言呲牙一笑,问道:“呦呵,看出来了,我哪点比他们强?”“你的脸皮比他们厚,我看片下来纳成鞋底子,够我们所有人穿上好几年的了。”这句话说完顿时引来众人的笑声,不过此时范启龙还是给了文辉一个台阶,说道:“我知道文队这是在考验我们,当年在邙山执行任务,十三局好几个处长束手无策的情况下,还是文队临危受命,在关键的时候出手,才成功的解决了问题,当时我虽然不在场,但是也听说了,文队大发神威,在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如探囊取物一般轻而易举,至今文队的传说还在我们当中流传……”这马屁拍的我也是无话可说了。 文辉听完乐的脸上的老褶子都开了花,于是说道:“其实功劳都是大家的,我只是泰山中的一粒,沧海中的一勺,尽一点微薄之力罢了。”“行了行了……”我十分不耐烦的打断了二人的表演说道:“既然确定了龙形浮雕的真睛,那你们都退后一点,这次我去点。”我刚要迈出步去,猛地听文辉喊道:“等一等。”说完之后看着范启龙道:“小范,这一下不是闹着玩的,要是再失误了,有可能……额……你再想想,有没有什么疏漏?”范启龙转了转眼球道:“二位队长,我觉得没有问题了,考虑到这个主意是我出的,我申请,此次由我去点真睛。”“不行!”我闻言厉声喝道:“各位弟兄听我一言,非是我要跟大家争功夺劳,只是这个都是我们的推断,是不是真睛还不一定,我也知道大家都有两下子,会点武把抄,可是这里凶险异常,我不能坐着看着你们去以身犯险……”“报告……我去……报告……我去……”我说完的时候,又有几个队员争先恐后的要去点真睛。这事文辉吼道:“行了行了,别争了,你们记住,有了功劳,都是我们大家的,但是有了危险,在我和秦队没有倒下之前,谁也不许抢,都听见没?”文辉这一吼声喝退了众人,就在我再次买开脚步的时候,范启龙又开口道:“秦队等一下。”我闻言又站住了脚步,回头问道:“怎么了?”范启龙说道:“秦队,让我先试探一下。”说着不由分说,范启龙抢身上前,在距离石门大概三五米的位置停了下来,忽然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把弹弓,装好一枚小钢珠之后,略微瞄了一下,只听“嗖”的一声,紧接着传来“啪”的一声,只见『射』出去小钢珠正打在了一条龙须中的石球上。 钢珠击中石球之后,只见龙眼处又是绿光一亮,我急道:“后退!”范启龙一哈腰向后滚了回来,一道绿『色』火焰喷了出来,正『射』在范启龙刚刚站立的位置上。 第144章 弹 弓 范启龙一个就地十八滚,躲过了这道火焰,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土,又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不住的喃喃念叨着:“好险好险。”我走了过去拍了拍范启龙说道:“没事没事,小伙子身手可以,看来里平时训练没少下功夫。”这时文辉走过来说道:“那是,我们十三局的人,就算是普通的队员,那也绝对的不是一般人,这就叫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你们都看见没?”说完又惹得众人一阵大笑。这时范启龙开口说道:“诶,你们看,那只龙眼好像有了变化。”经范启龙这么一提醒,我们纷纷都向石门上的龙形浮雕上看去,果然,被范启龙击中的那个龙眼,此时又恢复了黑洞洞的模样,里面不再有绿光闪出来。见到龙眼处有了变化,我们众人都是精神大振,范启龙抖擞精神,再次掏出钢珠套在弹弓之上走到了石门之前,测算好了距离,单眼瞄了一瞄,又是“嗖”“啪”的两声,另外一颗龙须上的石球被钢珠击中。 这一次范启龙有了前车之鉴,不等我张嘴便窜了回来,龙眼处的火苗还未喷出来的时候,这货已经回到了我们身前。又是一道火舌喷出来之后,两只龙眼恢复了以前黑洞洞的没有眼球的样子,不过石门还是没有打开。文辉见状心里又急了起来,一句话不吭来回的又走起绺来。文辉此时脸『色』也涨得通红,好像犯了什么错误一样欲言又止。我走到了范启龙的身边道:“没事没事,你看刚才文队点错了真睛,出动了机关,就算你没有点中真睛,这不是把文队的错误纠正过来了吗?这也是大功一件。”我话音刚落,文辉道:“大功一件?大功个屁,刚才你小子头头是道的怎么说的来着,一套一套的现在怎么没词了,不是有把握吗?你的把握吗?你看看,现在进也进不去,退也退不得,哎呦呦这可咋整啊你说。”我接过话茬子说道:“文队,刚刚范启龙说的时候,你不是也早就看出来了吗?那时候你怎么没有看出来这个不是真睛呢,来来来,别憋着了,说罢,弟兄们怎么干,怎么开门你应该是都看出来了,赶紧说出来吧。”我这一句话是想提醒文辉一下,大家一起有力使力,有智使智,不要因为一时的挫折去责怪人家,毕竟但是你自己也是束手无策,要是人家这次成功了呢,到时你再变化个嘴脸,这可不是我们应有的风格。文辉应该也听出来我的意思了,立即接口道:“哎呀,行了秦队,我知道,我是急了一点,我是着急这石门打不开,你看看,过了这道石门,里面就是大殿了,眼瞅着就要完成任务了,咱们还就憋在这里了,我可没有埋怨人家小范的意思,你可别曲解了。” 我见文辉把话拉了回来,于是说道:“谁也没说你埋怨人家啊,我就是想起刚才的事情来,小范分析了半天,你也夸了半天,末了你还说你早就看出来了,那现在这石门没打开,我就寻思着你是不是又看出点啥来,要是看出来了就赶紧的,别藏着掖着了,赶紧的捞干货,别墨迹。”文辉急的伸手一拍脑门,叫道:“诶呦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说这个了,咱们快一起想想,有什么办法吧,时间可耽误不起啊,我看这个时候,那几个老家伙弄不好都进去了,这要是活都让人家干了,回去的时候,你看着吧,那几个老家伙的屁股不都得翘到天上去。”文辉说完笑了一笑,便不再言语,一伸手要过范启龙手里的弹弓,捏出了两粒钢珠扣在弓弦上,伸手拉了拉弓弦试了试力气,不禁叹道:“不错不错,小范啊,这把弹弓是自己做的?”范启龙讪讪一笑道:“秦队,这弹弓是我做的,严格的说,应该是我改装的?”“哦?改装的?怎么叫个改装的?”范启龙答道;“这把弹弓是我小的时候,再一次看热闹的时候,偷回来的。”“有意思有意思,讲讲……”范启龙偷眼看了文辉一眼,见文辉没有言语才继续说道:“我小时在农村长大,农村孩子么,不像城里人,我们平时都是进山打个鸟,下水『摸』个鱼什么的,那时候气qiang都被管制了,谁要是有个弹弓,走起路来腰板都比别人挺得直。有一次我们村口修路,结果挖出来一个古墓,这个古墓应该不是什么王侯将相的大墓,不过因为年头比较久远,因此上面还是派了不少警察进行保护。那一年俺爹也被招工去干活,因为古墓的发现,因此修路的工程也就临时暂停,俺爹协zhu kao古队员挖墓时候,发现了几根金属条,这几根金属条表面上锈迹斑斑的,交给考古人员之后,人家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就丢在了一边。俺爹一见觉得毕竟是祖宗留下了的玩意,就捡了起来带了回去。回到家中晚上吃完了饭,俺爹就拿着这几根金属条不停地琢磨着,看看能不能用得上。第二天一早,俺爹照常出去干活,我起来没事干,就拿着这几根金属条甩着玩,夏天天气比较热,不一会手里就出了汗,也许是汗的氧化作用吧,金属条被我我这地方竟然锈迹脱落,变得光亮起来。见这一幕我不禁好奇起来,于是背这俺爹将这几根金属条蹭的哪一个亮。俺爹回来之后发现金属条闪闪发亮,顿时惊诧不已,那时候我家比较穷,看见别的小伙伴有弹弓,我羡慕不已,便缠着俺爹给我做一把。俺爹答应了,就用其中的几根金属条给做了这把弹弓。秦队,你看看我的这个弓弦,好像也是祖宗留下来的玩意,据说是鹿筋做的,弹『性』相当好,而且异常坚韧。” 我听了范启龙的讲述,点了点头道:“要是我看的不错的话,这个弓弦确实是鹿筋,而且不是一般的鹿筋。这根弓弦应该是加工过,原来本是细如发丝般的样子,肯定是怕你使劲拉断了,这才用了一小把搓成了这样手指般粗细的样子,是也不是?”范启龙顿时叫道:“秦队,正如你所说的一般无二。”我笑了笑道:“你这还真是暴殄天物了,其实用上一两根在和藤麻一起搓成弓弦,就已经足够你用了,这一把鹿筋,在古代可以做好几十把上等弓箭了。”范启龙嘿嘿笑道:“秦队,您的知识还真是渊博,要是您喜欢这个,我看这把弹弓就送您了,好弓搭好箭,好马配英雄,这把弹弓也就只有您配得上!”范启龙话音刚落,还不等我开口,文辉喝道:“呸!什么好玩应我瞅瞅,一把破弹弓让你说的还成了传家宝似的。”说着文辉伸手抢过弹弓,伸手拉了拉,嘴里不停地发出了“啧啧啧啧”的赞叹声。把玩一会之后,文辉将弹弓塞到我手里说道:“东西是把好东西,留着吧,秦队身上的好玩应多着呢,你这玩应虽然不赖,但是跟秦队的一比,简直就是破烂货……” 文辉这一句话说的范启龙似乎脸面无光,脸红脖子粗的看着我好像十分的不好意思。我笑着对范启龙说道:“留着吧,好意我心领了,文队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也真是实话,他的意思是说,这把弹弓可以当做传家宝传下去,毕竟这材料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玩应,千万不可随便处置,明白吗?不过眼下需要借我用一下,可以吗?”这句话可给了范启龙一个台阶下,顿时范启龙胸脯一拔,昂首说道:“只要秦队用得着,尽管拿去用。”我点了点头又问道:“诶,我说你这钢珠是从哪儿弄来的?”范启龙一伸手拍了拍兜说道:“这钢珠网上有卖的,一包够我用好久的,因为执行任务,我带了两大包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我伸手从范启龙的兜里掏出一小把钢珠,拿出一颗扣在弓弦之上,屏气凝神,罡气气贯双臂,双臂一较力,这把弹弓上的弓弦竟然被我拉出将近二尺左右,只把范启龙看得瞠目结舌。我没有例会身旁的范启龙,抬手对准了墙上的一个灯台一松手,只听得“啪”的一声,灯台被钢珠击中,顿时从墙上翻落下来,连着等台上的灯油一起洒在了地上,“轰”的一下顿时火光大盛,灯台上盛灯油的金属碗不停地在地上翻滚。我这一击令所有在场的人吃惊不已,范启龙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跑过去踩灭了金属碗上的火苗,仔细的打量着被我的击落的这个金属碗。 只见金属碗的碗壁上清晰的出现了两个圆洞,范启龙拿出一个钢珠试了一下尺寸,竟然完全的吻合,这才竖起大拇指道:“秦队果然身手不凡,你们都来看看,都来看看,看看这铁碗的茬口,这秦队用弹弓打出的钢珠,竟然堪比qiang里『射』出来的子弹一般。” 第145章 会 师 看见被我打下来的金属碗,众人也是啧啧称奇,我笑道:“哪有那么夸张,再怎么和出了膛的子弹还是没法比的,不过你这把弹弓也算是宝物了,你看看,不到半尺长的弓弦,我能拉到两尺长,你说这力道能小了吗?其实我还能再拉长一些,只不过我怕把你的这根宝贝弓弦拉断了,到时候你小子该让我赔了,我现在可是穷光蛋一个。”范启龙哈哈大笑道:“秦队,你在『露』一手吧,看看最长能拉到多少,也让我知道知道它的最大限度,日后有空的时候我也好好练练,说不定用得上。不用怕拉断了,我能让你赔吗?知道您是新来的,不要紧,文队有钱,要是真断了,我找文队赔。”我还没答话,文辉跳起脚来喝道:“诶我说你小子,凭啥找我赔,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有钱了,我也是穷光蛋,不名一钱,分文没有,不管不管,爱找谁赔找谁赔!”文辉说完众人又是哈哈大笑。 在众人期盼的眼光之下,我再次扣住一枚钢珠,气贯双臂,猛地一较力,弓弦竟然被我拉开一米多长,我对着最远处的一个灯台一松手,又是“啪”的一声,范启龙跑过去立时惊叫起来,众人纷纷跑过去观看,只见『射』出去的钢珠在打穿了金属碗之后,竟然嵌到实墙之内有两寸左右。范启龙颠颠的跑了回来道:“秦队,这一手活您也教教我吧。我总是打不准。”我笑道:“这个其实很简单,确又不简单。”范启龙闻言一愣道:“怎么讲?”我对范启龙讲到:“弹弓要打得准,必须要知道弹弓打出去钢珠的轨道原理。这个原理很简单,拉开弓的钢珠和两侧的弓弦,一定要保持一个等腰三角形,也就是说,拉开弓时,扣住钢珠两侧的弓弦拉开时长度必须是相同的,这样的话,两侧的弓弦发出的弹力才能均匀的作用在钢珠之上,这样钢珠才能从弓嘴正中央的位置上『射』出去,此时『射』出去的钢珠才是最有力量的,要是两侧的弓弦角度和力道没有调整好,一长一短的话,不仅钢珠『射』出去没有力道,而且还失去了准星。你看就像我这样……”说着我再次扣住一枚钢珠,一运气拉开了弹弓,水平着聚在了众人的面前。 众人纷纷走到我的侧面观看着我拉开着弹弓,范启龙仔细的观看了一阵之后,不由得赞叹着说道:“教科书!这绝度是教科书级别的,动作太标准了!”在众人的赞叹声中,我再次对准远端的一个灯台松开了手指,又是一盏灯台被我击落,随之而来又是众人的一阵掌声。我对着众人说道:“原理很简单,但是想做到确实很难,平时的时候要多练习臂力,手眼一定要配合的好,否则的话,钢珠失了准星,不仅容易误伤到人,而且还可能伤到自己,就算是没有伤到别人和自己,耽误事也是不好的,别小看这弹弓,要是真的练好了,防身真是一个好的物件,就好比是古代的弓箭一样。俗话说的好,大将军不怕千军,只怕寸铁,这玩意隐蔽『性』强,但是攻击力可不低。我看你这把弹弓做工还是不错的,尤其是这弓扣,我大概看了一眼,这弓扣的位置正是在两只弓弦的中间之处,想必是做的时候用了心。”范启龙答道:“嗯,当时我爹给我做这把弹弓的时候,怕我贪玩,打伤了自己的手指,于是专门用尺子量了位置才上的弓扣。” 我看着文辉说道:“这弹弓看似很不起眼,但是做工却很有技术含量,一般业余的,都是用两根弓弦挂住弓腿,然后另一侧绑住弓扣,这样做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样做误差比较大,而你这把弹弓的弓弦确是正正一根弓弦,弓弦的两头挂住弓腿,弓扣直接上在弓弦的中间,这种做法很贴近中国古代的弓箭,因此这把弹弓可以当做防身之物,你要好好的联系才是。”范启龙闻言点了点头。此时文辉极不耐烦的一边点着小烟一边仰歪在大猊的身旁说道:“诶,我说你们差不多行了吧,一把弹弓还讲出道道来了,都有事没事,没事都给我滚回去,老子自己带着大猊进去。”我转过头来对着文辉笑道:“呦呵,文队,你要自己带着大猊进去,先不说大猊是不是要跟你你走,听你这意思,怎么的,你知道怎么打开石门了吗?”文辉道:“我当然不……”刚说了几个字文辉忽然住了口,斜着眼睛看了看我几眼之后,忽然嘿嘿一笑道:“怎么,听你这意思,你发现了什么玄机不成?”我对文辉说道:“玄机我倒是没有发现,不过我倒是想出了一个笨办法。”文辉道:“什么笨办法?”不等我回答,范启龙叫道:“我知道,用弹弓。”我笑了笑道:“孺子可教,正是如此。”说罢手中扣住钢珠,双臂较力拉开弓弦,对着石门上的龙头便『射』了出去。 『射』出去的钢珠打在石门之上落在地上弹了亮弹,众人看的是面面相觑。我再次扣住钢珠向石门打去,在打出了十几个钢珠之后,最后一颗打在龙口中的龙舌上的时候,猛地感觉地面一晃,耳边传来“吱呀呀”的声响,眼前的这道石门应声而开。 众人见到石门打开,顿时欢呼了起来,于是立即准备往里闯,就在此时文辉忽然叫道:“站住,都给我站住!”众人不解的看着文辉,却见文辉说道:“你们八人分成三组,自由组合,两个人返回去守把白骨祭坛和十二生肖石像,三人在守在这里看守石门机关销器以及负责策应,另外三人原路返回甬道口做好接应准备,主脉由我和秦队带着大猊进去。立即行动。”“是!是!是!”八名队员纷纷领命,最后分头行动。看着文辉分派任务,我顿时心里不禁的竖起了大拇指,这要是我领队,我肯定带着人就进去了,这样一来没有留下后手,万一墓道里的机关销器自行关闭,我们岂不是要困在其中,虽然十三局有大队人马留守,也保不齐这里面有自毁装置,到时候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看来我和文辉想比,还短练的多,还太年轻! 此时这八名队员任务已经分派完毕,范启龙留在这里把守这道石门以及负责接应,就在我们就要进入主脉之后,范启龙忽然叫住了我,一伸手将身上的钢珠全部装在了我的兜里,又将弹弓塞到我的手里之后才说道:“秦队,这个你拿着,进去之后也许会有危险,希望你们用不着,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我们几个还有防身的bi shou,没事的。”看着范启龙一片赤诚,我点了点头道:“好吧,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等我们回来,咱们哥几个好好喝一场。”范启龙点了点头,我和文辉带着大猊便向主脉走去。 甬道很宽,依旧是大猊驮着文辉,一路无话,十几分钟过后我们眼前渐渐的宽敞起来,又走了大概几分钟眼前渐渐的亮了起来,我们加快脚步走到尽头的时候,这才看见里面是一个大厅,大厅的正中央竖立着一座闪闪发光的宝塔,宝塔的四周按八卦方位树立着八道一米见方的影壁,此时宝塔的下面已经出现了四个人影,我和文辉举目望去,这四个人影正是龙首二队的队长赵无量、周杰和龙尾二队的队长董伯召和季寒烟。 赵无量和周杰一眼看到了文辉坐着狻猊走了过来,满眼的惊诧带着羡慕嫉妒恨,董伯召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的表示,便匆匆的转头又仔细的看向中央的宝塔。而季寒烟则是不同,自从看见文辉骑着大猊之后,眼睛就一直停留在大猊的身上。很显然,这几个人都看出了文辉所骑着的不是狮子而是狻猊,从这一路上的过程来看,他们也应该遇到了类似的情况,只不过谁也没有黄极的本事,一句话就让化形的神兽唯命是从。 文辉此时拍着大猊来到众人的面前,忙不迭的几人不住的拱手做礼,赵无量和周杰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来文辉在显摆,气的“哼”了一声扭头不去看他,董伯召倒是对着文辉微微一笑,也拱了拱手算是回礼。文辉看这季寒烟不住的打量着屁股底下的大猊,嘿嘿一笑,一拍大猊的屁股,大猊便带着文辉走到了季寒烟的面前,文辉从大猊身上下来,嬉皮厌脸的贱笑着拍着大猊说道:“大猊,这是你寒烟姐姐,快去跟你寒烟姐姐亲近亲近。”文辉说完,大猊直接趴在了季寒烟的腿边,用脑袋不停地蹭着季寒烟的腿肚子。这一幕令季寒烟也是吃了一惊,不过片刻之后季寒烟竟然蹲了下来,双手环抱着大猊的脖子不停地抚『摸』着大猊。一旁的文辉撇着嘴道:“唉,如今这人啊还比不上一个畜生。”话音刚落,季寒烟和大猊竟然同时瞪向了文辉,文辉顿时吓得一个哆嗦。 第146章 六 阵 赵无量对着中央的宝塔指指点点口中不停地念叨这什么,一旁的的周杰边听边不住的点头在附和着赵无量。董伯召离二人并不是很远,虽然这个我跟这个董伯召初次见面没有交情,彼此也不了解,不过能在十三局里混个小组长的帽子戴戴,想必多多少少也有两下子,因此董伯召应该是能够听见赵无量和周杰说的话,只不过董伯召并没有凑到二人身边,依然在原地不动打量着中央的宝塔,侧面看上去,是不是的『露』出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此时文辉正紧紧的黏糊在季寒烟的身旁,不停着在给季寒烟介绍着大猊和他的关系,仿佛已经忘了刚才季寒烟那点点星芒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除了文辉,我和十三局的人都不熟,因此不好意思主动搭话,因此站在一旁独自观察着中央的宝塔。季寒烟和大猊玩闹了一阵便又站到了董伯召的旁边,重新开始打量着中央的宝塔,文辉见季寒烟离去,顿时兴趣索然,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来点上丢给大猊之后,也站到了季寒烟的身旁。 连续的大战我此时确实有些疲惫,见到在场的几人并没有搭理我,而且我的主要任务是保护文辉的安全,不论名义上还是实际上,这一组的组长也轮不到我,于是我便靠在大猊身上打起盹来。文辉在季寒烟的身旁,此时正对着中央的宝塔在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从这宝塔的名字和建造年代及用途一直讲到建筑特『色』和建造者的生平来历,滔滔不绝口水横飞,我心中暗笑也不言语。就在文辉说了好一阵子之后,不知道是大家听得烦了还是文辉说到最后已经没词了,只听得董伯召开口说道:“寒烟,你们这一组怎么样,这一路还顺利吧?”季寒烟答道:“嗯,还行,中间遇到一些小麻烦,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比较顺利,你这一路怎么样?”董伯召笑道:“彼此彼此,我在途中也遇到了这种家伙,不过不是它,是它兄弟,只是不知道文队手段如此高超,竟然能收降此物,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季寒烟闻言冷笑道:“文队?就他?我看要是他的话,早已经喂了狻猊了。”“诶诶诶,我说寒烟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怎么了?我也是有两下子的,要不你们为什么就没有带个啥玩意进来呢?虽然我一时不慎,伤了两个弟兄,不过总的来说,我这也是功大于过。”文辉不服气的说道。季寒烟道:“行了行了,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别吹了,这能是你的手笔?你要是真有这个能耐,来来来,这边走,你在收一个我看看?”季寒烟这话一说,文辉顿时了没了词了。 董伯召见文辉有些尴尬,急忙的转换了话题,问道:“寒烟,你说孙哥什么时候能完事?”季寒烟瞥了一眼文辉道:“看这情形不明朗,咱们其实只是负责将通道打开,龙首那三队也是一样,李岩松处长不也是没有忙活完,这次要是让他们争了先,你看着,那回去的时候,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董伯召道:“其实这都是小事,如果这次还是让他们占了先,恐怕孙哥……”董伯召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季寒烟道:“孙哥怎么了?难道?”董伯召道:“这一切我也是猜测,孙哥的水平想必我们心里都有谱,这两年在局里,大案小情的没少立功,眼下已经成了老字辈中排挤的对象了,其实孙哥半年前就已经萌生去意了,可是黄极存在,又让孙哥有种想留下来的冲动,其实这次任务,对孙哥而言,可能就是最后的一战。”季寒烟道:“我就不服那帮老家伙们,我觉得孙哥的实力要比他们高得多,完全有能力独立带队担任处长一职,可是到了现在,功没少立,总是被老家伙们压着一头。” 说到这里我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十三局里除了李岩松和周杰,在没有别的处长了,当然黄极是特殊情况除外。看来平时这一老一小两大阵营闹的也是不可开交,要不然不能矛盾这么大。听到这里的时候双方不再言语了,沉默了好久我似乎已经睡了一觉似的,忽然感觉有人飞奔而来,我急忙站了起来喝道:“大家小心,有人来了。”我这么一说,几人纷纷警觉起来只见周杰和赵无量以及董伯召和季寒烟分别看向两侧的甬道,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只听的大厅两旁的甬道内各自传来一阵大笑,李岩松和孙连海几乎同时从甬道中走了出来,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二人现身之后,李岩松拱手做礼对着孙连海道:“连海老弟不简单那,没想到这么一会的功夫竟然连续布成了三座封气大阵,老朽佩服的紧呐……”孙连海拱手相还,也笑着对李岩松道:“李处长彼此彼此,没想道在花甲之年仍有如此的体力,孙某也是敬佩不已!”李岩松道:“不行不行了,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年轻的时候,干这点活不费吹灰之力,现在不行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脚步了。”李岩松这句话一出口,在场众人脸『色』纷纷一变,这话先不说有多少水分在内,可这其中的话外之音明显是说这孙连海不如他李岩松,你孙连海再有本事,现在在十三局里再是红人,其实水准也就相当于一个老迈的李岩松而已,同样年轻二十岁,那孙连海要比李岩松差的多得多。孙连海笑道:“哪里哪里,松二爷老当益壮,可喜可贺,若倒退几年,松二爷可是我们晚一辈的楷模榜样,我们岂敢与松二爷相提并论?”孙连海这句话一出口,李岩松顿时脸『色』『露』出一丝尴尬之『色』来。孙连海这话说得相当的高明,意思是说你李岩松年轻的时候再怎么样怎么样的,现在也老骨头一块,论官职我不如你,论身手我可不次于你,好汉不提当年勇,你李岩松无论有多麽的了不起,当年京郊的青龙谷还是我出手给你们解了围,我们年轻人可不愿意跟你们一样倚老卖老的活着。 看你这双方火『药』味渐浓,场面逐渐僵化起来,还是周杰先开口打圆场道:“好了好了,都来了就好,李处长和孙连海眼下可都是咱们局里的领头人物,来来来,既然龙首龙尾六座封气大阵已经布置完毕,眼下最后一座也是最关键的一座禁阵,还请二位主持布阵。”周杰一打圆场,孙连海急忙先撤了一步道:“周处长您客气了,我看还是老规矩,还是由李处长来主持,我们几个全力配合,另外,这是龙尾三组的封气大阵的阵图,请李处长过目审阅。”孙连海这句话倒是没有藏针带刺,本来这贺兰龙脉总体的七道阵眼需要七座封气大阵封住泄『露』的龙气,龙尾三阵有孙连海总负责,而龙首三阵由李岩松总负责,最后这最关键的一阵共同完成,整个行动的总负责人便是松二爷,因此孙连海这么说也不算低头。见到孙连海撤了一步,松二爷也撤了一步道:“孙老弟你这么说可就在骂我这个老头子了,在十三局里谁不知道玩阵法孙老弟是第一把刷子,不过毕竟是公事公办,你我还需要在阵图上签字确认,请孙老弟不要多想才是。” 看着二人纷纷在阵图上签字确认,总算是这一场暗战结束。松二爷将阵图交给赵无量保管好,这才将目光转向我和文辉这里来。看着一旁的懒洋洋趴着的狻猊,松二爷也不禁眼睛闪了几闪,孙连海却比较平静,想必是早已经知道文辉收了大猊的消息。李岩松见到我和文辉脸上不笑假笑道:“文辉,秦卓,你们俩行啊,没想到在我们之前,你们就已经闯了出来,刚开始进来的时候,我琢磨着弄不好我们还得回头给你们打接应呢。”文辉一笑道:“那是,我文辉是什么人?那江湖上也有一号,看见没……”说着伸手拍了拍懒洋洋的大猊,接着说道:“我收的,怎么样,你们谁也收一个试试。”见到文辉招牌式的吹牛『逼』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这一阵大笑似乎驱散了刚才剑拔弩张一般紧张的气氛,众人又将话题转移到中央的这座宝塔之上。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的纷纷议论着,说实话这样的格局我也是头一次遇到过,于是我站在一旁听着大家的谈论,长长见识,文辉此时听不进去,索『性』又点上了几根香火和香烟,和大猊一起吞云吐雾起来。此时我心中所想的是临行前蒲局跟我说的那句话:“兴许里面会有许多道家失传的典籍,这些典籍我可以留下副本,但是不可轻易外传。”这里四壁光滑如镜,根本没有任何图案,说起来这一点有些可疑,难道是因为这里的地宫不是墓葬,所以没有作为装饰的壁画或者浮雕石刻吗? 第147章 四 象 想到四壁上的异常情况,我便围着四壁走了起来,仔细的打量着周围光滑如镜的墙壁,我看了良久之后,也没看出个子丑卯酉来,只得回到了众人的身前。此时人群中的主角由松二爷换成了赵无量,只见赵无量对着中央的宝塔指指点点的说道:“各位,眼下这座宝塔所镇的必定就是这条贺兰龙脉的正中心,也就是天权所在。刚才李处和孙老弟已经把龙首和龙尾六处的封气大阵情况做出了解释,那六处封气大阵的阵眼之上也都有这么一座宝塔,和这八卦影壁。这八卦影壁看似简单实则不然,这就是封住龙气的八卦阵,也叫八阵图。只不过先前那六座宝塔边上的八阵图已经残破不堪,而且上面的符文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残缺了一部分,这就是龙气泄『露』的原因了。对于我们而言,进入八卦修补影壁符文,是有一些困难的,但是对于李处和孙老弟来讲应该是手到擒来。人员配置上我们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再说符文的问题,这符文源自龙虎山天师印,据传说是当年龙虎山道祖张道陵所配之印上的符文,这个符文和先前的六个阵眼上的符文有所不同,这里的符文更加复杂,修补起来需要费一些工夫和精力,一旦符文修补完成之后,这八卦阵再次开启,便可封住泄『露』的龙气,我的建议是,由李处长和孙老弟进阵修补符文,其余众人守在阵前负责接应,阵外由周处总负责,没有周处的命令,其与众人不得擅自进入阵中,修补符文所需的『毛』笔的朱砂金粉都已经准备好了,大家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意见?” 李处长此时开口道:“不错,我看老赵的建议可行,在这里我要强调一下,这天权的阵眼可不比其他的阵眼那么轻松,此阵中必定内有乾坤,其他六阵中,老朽独自进阵便可修补完成,可是这座八卦阵可不简单,另外,阵中央的宝塔可能会有机关销器,孙老弟,咱们一旦进入阵中,由我负责修补符文,你为我护法,然后交替进行,你看如何?”孙连海道:“能与李处长一起并肩作战,真是我孙某人的荣幸,承蒙李处长看得起,我孙某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好!”李处长精神大振继续说道:“你们大家也说说看,看看哪里还有什么疏漏没有?”众人低声讨论了一番,纷纷表示赞同,不过我心中却有一丝隐隐的不安,就在李处长正准备宣布行动的时候,我忽然开口道:“等一下!”众人闻言纷纷转过头向我看来,于是我将在白骨祭坛遇到妖魂的情况讲了出来。 我讲完的时候,周杰开口道:“秦卓,你确定遇到的是老鼠妖灵?而且使出的是四象手?”我点了点头道:“周处,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四象手,不过这耗子妖灵不仅附在一具枯骨之上,而且还有一个假身,我们队里两名伤员正是被白骨阵中的白骨尖刺所伤,现已经送回营地治疗。”我的话音刚落,文辉说道:“周处,秦卓的话没有夸张,你看看我的脖子这,还他妈留着证据呢。”说着向众人扬起了脖子,只见文辉脖子的上留着一道黑黑的指印。周杰走到近前细细的看了一下文辉上的指印,回过头来对着李处长道:“李处,这……这……的确是四象手的指印?”“什么?你没有看走眼,真的是四象手?”李处长吃惊的问道。周杰点了点头道:“确实四象手无疑。”周处这话音刚落,众人的士气一下子跌落了下来,这时文辉说道:“诶诶诶,我说各位,你们一个个的都怎么了?就是四象手怎么了?还不是被我和秦卓灭掉了?咱们这么多人害怕这个大耗子?” 这时董伯召拍了文辉一下说道:“文辉,你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还就是四象手,还四象手怎么了?你知道四象手的来历吗?”文辉道:“怎么四象手还有来历吗?也是,是个术法总有发明他的人,老董别卖关子,说说……”董伯召道:“这四象手是据说是由唐朝道家大能袁天罡所创,四象在中国早期文化中指《易传》中的老阳,少阴,少阳,老阴,又指四季天然气象,在秦汉以后逐渐指代源于远古星宿信仰中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分别代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上的群星,也称四神、天之四灵,四圣将。天罡真人根据四象八卦的推演和变化创出了四象手的术法,这四象手一出,可引出四大神兽的神力,分别为青龙雷霆一击、白虎飓风之刃,朱雀烈火焚天和玄武寒冰之刺。一只四象手便可由毁天灭地之力,何况能化处两只四象手来?” 听完董伯召的讲述,文辉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老董,没有那么夸张吧,这四象手要是有如此威力,那我们岂不是……岂不是……诶诶诶,不对啊,老董,你是不是记错了,但是我们收拾它的时候,这四象手的确厉害是不假,可是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董伯召冷哼了一声道:“那是因为它的四象手没练到家,或者是因为分魂导致功力不足,但是如果魂归真身的话,无论这四象手修到什么程度,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比你们先前遇到的,至少威力要上了两三个层次。”李处长眉头紧锁的问道:“小董,你说这妖灵使出的是四象手,可是据我所知,这四象手早在明末就已失传,这妖灵却如何能会?”董伯召略微一思索道:“妖灵有了道行的便可延寿,我看这妖灵弄不好吸收了这贺兰的龙气,因此道行提升的比较快,四象手这种顶级术法,说不定在这龙脉中有所留存,被这畜生发现从而习得。”李处长点了点头道:“目前也只好如此解释了,不管怎么样,这八阵图我们都要修补,及时遇到了这个妖灵,我们一起上便是,既然小秦和文辉都能全身而退,我看我们虽然没有必胜的把握,至少五成还是有的,大家听令,各就各位,准备行动。” 李处长一声令下,我们边各就各位,围住了宝塔负责警戒,李处长和孙连海带着『毛』笔和朱砂金粉站在八卦影壁边上,赵无量手捧罗盘推演了片刻之后,一伸手将八阵图上期中一个影壁按了下去,顿时一阵轻微的震动,八座影壁同时陷了下去,就在李处长和孙连海进入八阵图之中后,这八面影壁“呼”的一下有全部冒了出来。这时周杰大声喝道:“阵法已经启动,各位注意。”随着周杰的喊声,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阵中的李孙二人,只见李处长在阵中不停地转圈圈,而孙连海后背紧贴着李处长环视的这周围,虽然在阵中李处长不停地绕着圈子,但是外行人不懂但是内行人一看就明白,这是李处长脚踏罡步在阵中穿行,八阵图可以将一个区域封闭住,成为一个独立的封闭空间,因此我们在阵外觉得很简单,其实在阵中确实凶险万分。有人以为既然赵无量可以打开阵图,如果李处长走不出去,直接派人进去拉出来不就得了?这阵法一旦开启,如果不能识别生门,除非硬将阵图毁去,就像李处长给我布下的八阵图一样,但是眼下的八阵图中心有宝塔坐镇,凭借空手之力,如何破去?另外,如果强行毁去阵图,又拿什么来封住龙气?因此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从生门而出一条路,如果李处长和孙连海『迷』失在阵中,阵外的人一着急进去拉一把,那可就完了,进去一个『迷』一个,最终谁也出不来。 不过李处长是玩八阵图的行家,看着虽然在转圈圈,实则离八卦影壁越来越近,不久便走到了一块八卦影壁的跟前,用『毛』笔蘸着朱砂金粉开始画符,工夫不大,一块符文已经修补完成。李处长再次脚踏罡步向另外一块影壁走去,众人在阵外也为阵中的二人捏了一把汗。时间不知不觉的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在李处长和孙连海二人合力之下,已经修补完成了七块影壁上的符文,就在二人已经『摸』到了最后一块影壁之前的时候,忽然这块影壁突然沉入地中,八阵图竟然自动停止了。阵中的李处长和孙立海立即从阵图中跳了出来,问道:“怎么回事,还有一块没画完,怎么停了?”周杰道:“李处,我们一直在把守阵图。并触动影壁,这……”就在周杰话音未落之时,忽然大厅之中响起来那一声我十分熟悉的夜猫子般的笑声。 这笑声我太熟悉不过了,还没等我开口,文辉喝道:“大家注意,老棺材瓤子来了,就是这老棺材瓤子,小心它的四象手。”文辉开口的同时,狻猊也从地上站了起来,紧紧的盯着阵图的中央。笑声响过,只见眼前宝塔金光一闪,宝塔正中的大门忽然大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小脚老太太。 第148章 丢 剑 这小脚老太太一出来,狻猊最先有了反应,嘶吼了一声,圆睁二目紧紧地盯着这个小脚老太太,众人也是目光齐聚在这个小脚老太太身上。文辉偷偷地捅了我一下低声道:“秦卓,你看看,你看看它走道的这个揍『性』,活脱脱的他妈就是一只死耗子。”文辉话音刚落,只见小脚老太太撇着三角眼瞪了文辉一眼道:“好个猴崽子,咱俩的账先放着,等会一笔一笔的慢慢算。”这句话说完,就等于向众人说了个清楚,我和文辉刚才所汇报的情况并无虚假。 此时众人中松二爷先开口道:“你是何妖物,速速报上名来?”小脚老太太嘻嘻一笑道:“你个老不死的是这些人的头吗?告诉你,太『奶』我在这里清修已经数千年了,你们几个猴崽子不知天高地厚,妄想抢夺太『奶』的仙宫洞府,破坏太『奶』『奶』的清修da fa,好歹毒的人心。”松二爷冷笑道:“好个仙宫洞府,好个清修da fa,别人看不透,你这妖『妇』罪恶的行径岂能瞒过我等的法眼?你是在此破坏先人遗阵,妄图盗取贺兰龙气为己所用,你本畜根,却妄想吸收龙气以求位列仙班,真是可笑之极。老畜生,你可听我一言,速速离开此地,我等众人有好生之德,念你百年道行修行不易,不忍伤害于你,要是你不听,那可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我们众人可是管杀不管埋!”小脚老太太道:“说完了么?你说完了我也有几句,你且听好。太『奶』我在此清修将近千年之久,尔等凡夫后辈如今窥得天颜已是莫大的福分,今日老身好言相劝,你等放下屠刀,跪在我面前恭恭敬敬的给我磕三个响头,虔虔诚诚的叫我三声太『奶』,我老人家心怀慈悲,不仅不会跟你们小辈一般见识,而且还会对你们指点一二,共享这偌大的贺兰龙气,他日功成之时,你们几个追随太『奶』共赴仙班。如若不然,你们几个小辈觉得自己有下两下子,想跟太『奶』走几招玩几下,太『奶』手下没有准头,可要了你们几个小命,到时候你们几个老棺材瓤子死就死了,也不可惜,可是这里面还有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呢,你看看,长得多水灵,这要是命丧于此,太『奶』我心里还真是于心不忍,女娃娃来来来,你过来,告诉太『奶』你叫什么名字?” 这话明显的是指季寒烟在说,众人岂有听不出来的道理?这季寒烟是什么人物?号称是十三局的冷美人,脾气爆的要命,听见这大耗子这么点名指姓的说,早已按耐不住自己的暴脾气,季寒烟在十三局里也算是有两下子的,什么时候听人说过这样的话,顿时柳眉倒竖怒焰圆睁,顿时跳出圈外喝道:“老不死的耗子,今天我就收拾了你。”说罢玉指葱葱,三点寒星从指间『射』出,直打向这老棺材瓤子。眼看着三点寒星『逼』近,老棺材瓤子站着不动,只是轻轻松松的一伸手,手掌心似乎有吸引力似的,季寒烟打出的三点寒星直接飞到了老棺材瓤子的手心里。季寒烟见状大怒,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古铜『色』的宝剑,冲向老棺材瓤子便杀了起来,老棺材瓤子眼前一亮,叫了声:“来得好!”伸手虚空一抓,手中竟然凭空多了一把金黄『色』龙头拐杖,季寒烟手持古剑上香翻飞,老棺材瓤子举拐杖相迎,二人就斗在了一处。只见季寒烟古剑中道道剑光闪现,劈在老棺材瓤子的龙头拐杖之上火星四溅,结合着古剑的剑光,点点寒星不停的在指尖『射』出,专门打向老棺材瓤子的要害。 老棺材瓤子手中的龙头拐也是舞动的密不透风,不仅季寒烟的剑光无法刺透,竟然连点点寒星也一一被龙头拐击落。从打斗的场面上来看,季寒烟已经是使出了全力,而老棺材瓤子似乎就是在老朽戏婴儿一般,边打着嘴里不闲着,对着季寒烟说道:“呦呦呦,不错不错,残红落花剑法和雨氲寒星指,丫头师出峨眉,打得不错,就是火候还差点……”老棺材瓤子一口道出了季寒烟的门户,这就相当于当中脱了姑娘的衣服一样。尤其是在我们道家中,门户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大多数见面打问讯都是礼貌而言,并不是真的要刨根问底的你到底是那个门户的,你师傅是谁,教给你什么能耐,你学到了多少等等。当面打问讯实际上问的是道友如何称呼,此时有些人会多说一些,比如说我出家在哪里哪里,我法号叫什么什么,这就算说的比较多的,而大部分都会掩饰的自己的师门,只是简单的提一下自己的俗家姓氏。而这老棺材瓤子一出口便道出了季寒烟的师门来历,是一种十分不礼貌的行为,而且还是当众说出来,季寒烟此时已是恼怒异常,顿时加快速度,手中的宝剑和指尖的寒星不停地攻向老棺材瓤子。老棺材瓤子见状忽然脸『色』一变,便举杖拆招便说道:“丫头,别给脸不要脸,太『奶』念你还是个孩子,不想坏了你这一身的功夫,没想到你还变本加厉,好,娃娃,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残红落花剑和雨氲寒星指。”话音刚落,指尖老棺材瓤子猛地将手中的龙头拐『插』在地上,忽然一个纵身迎着举剑而来的季寒烟,空中身形倒转一把扣住了季寒烟的手腕,季寒烟吃疼猛地惨叫了一声,不由得手中一松,老棺材瓤子一把夺过了季寒烟手中的古剑,忽然伸出二指在剑身上一弹,顿时大厅中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随即老棺材瓤子舞动着季寒烟的古剑将季寒烟刺来,季寒烟急忙起身躲闪,此时老棺材瓤子和季寒烟就好像一只老鸟在空中扑食蝴蝶一样,季寒烟丝毫没有还手的机会。没出几招过后,老棺材瓤子手中忽然寒芒咋现,几点寒星向季寒烟打去,从这寒星打出去的速度和弧度就能看得出来,我们这种水平,单凭硬功夫很难躲闪过去,果然季寒烟一个没留神几点寒星全部打中,只听“噗噗噗”几声,季寒烟『穴』道一麻,登时难以行动,老棺材瓤子手下不停,剑光在季寒烟身上闪耀,只听得一阵衣服碎裂的声音传来,老棺材瓤子收剑后一掌推在季寒烟的胸口,季寒烟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飞在空中季寒烟身上衣服如花瓣一般片片洒落,众人本想出手相救,无奈老棺材瓤子的出手太快,不过在这关键的时候,还是文辉拍了一下狻猊说道:“大猊,快!”大猊闻声而动,在季寒烟的落地的之前探身将季寒烟托在后背之上,一窜又回到了文辉的身边。 文辉再看向季寒烟的时候,只见季寒烟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古剑削碎,早已掉落了干净,身上只留下了一件贴身的小衣,这一身白里透红的皮肤看得文辉顿时有点口干舌燥,不过文辉第一时间还是脱下了自己的那件十三局里配备的紧身衣套在了季寒烟的身上。季寒烟嘴角已经渗出了斑斑的血迹喃喃道:“剑,剑,我的剑……”说了这么几句头一歪便昏了过去。季寒烟说的这寥寥的几个字,已经把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这把古剑看来是峨眉传家的玩应,如同『性』命一般宝贵,因此常有剑在人在,剑毁人亡的说法。其与众人中,孙连海的动作是最快的,一抹身来到季寒烟的身旁,与文辉一起扶起季寒烟道:“文辉,你看一下。”文辉将手放在了季寒烟的后背之上片刻之后,在季寒烟后背之上指出了几个位置,孙连海在文辉指出的位置之上推拿了一阵之后,季寒烟“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又昏了过去。 此时老棺材瓤子好像在向众人示威的一半,手中高举到季寒烟的古剑,伸出二指在剑身上弹了几下,顿时又是几声天籁之音传入众人的耳朵。随即老棺材瓤子那夜猫子般的笑声再次响起,笑毕说道:“峨眉天音剑,果然人间的神器,相传这天音剑是由峨眉佛光剑融合昆仑天弦打造而成,增加了剑身的柔韧『性』却不减其硬度,天弦的融入是这把剑产生了天籁之音的效果,因此取名叫天音剑。这柄剑原为峨眉老真人号称金顶大剑云青丝的佩剑,没想到历经千年之久,寒芒犹胜当年。只不过这等神器放在尔等凡夫手中,简直糟蹋了这把绝世神器,我看还是我老人家费费心,帮你们保管一下好了。”说罢老棺材瓤子竟然一甩手,季寒烟这把天音剑直接飞到了中央那座宝塔之中。当天音剑刚入宝塔之后,季寒烟就好像忽然惊醒一般,惨然大啸一声之后,再次昏『迷』过去。 老棺材瓤子正在得意之时,孙连海扶好季寒烟靠在狻猊身上,刚想纵身上前,却见一个身影早已跃出,耳边传来一声大喝:“老妖婆休要猖狂,董伯召会你一会!” 第149章 古 镜 老棺材瓤子看着面前的董伯召,嘿嘿一笑道:“啧啧啧,小猴崽的长得真是不赖,你看看,跟个女娃娃的似的,来来来,让太『奶』瞅瞅。”董伯召怒道:“呸!无耻妖『妇』,今天就让你尝尝董爷的手段。”说完董伯召拉来架势就要动手,此时老棺材瓤子忽然开口大喝一声:“慢,听我一言再打不迟!”董伯召停下手来道:“老棺材瓤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最好找张好手纸找块好肥皂,找个地方排干净屎『尿』擦干净屁股洗干净脖子,省的一会弄脏了董爷的手!”老棺材瓤子怒喝道:“好个伶牙俐齿的猴崽子,明说了吧,今儿个你太『奶』正好是一千五……一千七……额,凑个整就算二千整吧,今儿个正是你太『奶』的二千大寿,你刚才也看到了,太『奶』我收拾你们这些歪瓜裂枣的不费吹灰之力,就你们这几块料,还经得住我这一划拉吗?你看看那个那娃娃,要说身手算是可以的,当然了我说的这个可以要看跟谁比,在你们中间来说,算是不错的,要是跟太『奶』我比,那简直就不值一提,看见没,太『奶』我略施小计,这女娃娃便不堪一击啊,怎么样,吃饭的家伙也丢了吧,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我看你这个小伙不错,长得不赖,深得我太『奶』的欢心,这样吧,在你们人间,摆个大寿啥的,都兴个随份子,我也就入乡随俗。你听好了,我不要你金你银,只要你乖乖的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叫我三声太『奶』,我一高兴兴许就把你给饶了,不仅饶了你,你看太『奶』我家大业大的,总的有人打理一下,以后你就是太『奶』我的小孙孙,看见那个姑娘没,长得不赖吧,等我收拾了这些人,再收了这个丫头,就把这丫头许配给你如何?以后咱们爷孙三人共享龙气,共赴仙班,不知你意下如何呢?” 老棺材瓤子这番话说完,好悬没给董伯召恶心的吐了,董伯召怒喝道:“妖『妇』,我看你已是行将就木之辈,还自称啥太『奶』,我看人家说的不错,你就是个货真价实的老棺材瓤子啊,要不这样得了,我看你也没几天了,赶紧的找把小片刀放在自己脖子上轻轻这么一剌,记着小刀磨得快一点,省的你脖子上的皮太厚没洗干净到时候剌不动,然后我找个好点的风水宝地盖建茅房,把你的脑壳撬开装在茅坑里,虽然你不能流芳百世,但是你也能遗臭万年啊,怎么样?哈哈哈哈……”董伯召骂完老棺材瓤子的不干了,跳着脚就像董伯召扑来,怒喝道:“小猴崽子你找死……”说着一阵恶风边扑向了董伯召。 董伯召见老棺材瓤子出了手,急忙举架相还,三五个照面过后,董伯召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把米粒,脚踏罡步洒在地面之上,老棺材瓤子丝毫不在意董伯召的动作,依然是双手不停连续发招,董伯召闪转腾挪,依旧不停地往脚下撒着五谷干粮,眼瞅着老棺材瓤子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就在董伯召已经无处躲闪之际,只见董伯召忽然手中一把黄『色』的粉面洒向迎面扑来的老棺材瓤子,这一手老棺材瓤子没有料到,顿时脸上全都被金黄的粉面撒个正着。此时就见董伯召忽然纵身一跃跳出圈外,口中念念有词,忽然一道符纸在董伯召手中爆燃,直击向老棺材瓤子的面门。此时老棺材瓤子正被这把金黄『色』的粉面呛得不停地咳嗽,双手划拉着脸上的粉面,还真没有注意到董伯召这一道符纸,这道符纸一点不含糊不带任何悬念的便打在了老棺材瓤子的脸上。 这道符纸打在老棺材瓤子脸上的时候,顿时脸上的金黄『色』的粉面全部爆燃起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打的老棺材瓤子是手舞足蹈,不过这金黄『色』的粉面没有坚持多久,片刻便燃尽,化为一道黑烟消失殆尽,空气中立刻传来一阵玉米的香味,这时我们才知道原来这黄『色』的粉面竟然是棒子面。不过董伯召刚才那一手确实点燃了众人的心中希望的火焰,不过这火焰在棒子面短暂的燃烧之后,又迅速的覆灭。这符纸熄灭,老棺材瓤子一甩脸顿觉轻松,叫骂着又再次冲向了董伯召,这刚一动弹,顿时洒在地上的五谷发生了变化,谷粒忽然无风自动,忽然化作一把把利刃刺向圈中的老棺材瓤子,这时我们才发现,此时董伯召在圈外站立,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不停地变换指诀。 此时圈中的五谷谷粒随着董伯召指诀的变换也起了变化,有的飘在空中,有的飞到了老棺材瓤子的头顶上,有的在地上不停地滚动,老棺材瓤子双臂不停地来回摆动,将『射』向自己的利刃纷纷拍落,被拍落的利刃掉到地上又变回了五谷谷粒原来的样子,还原后的五谷谷粒随着董伯召的指诀变动,再次化为利刃分不同的方向向老棺材瓤子『射』去,老棺材瓤子依旧是双臂齐摇,风雨不透,双方僵持了大概有十来分钟,明显的看出老棺材瓤子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董伯召此时额头之上大汗淋漓。老棺材瓤子很显眼也注意到了董伯召的变化,忽然站立身形不在防御,任凭五谷利刃打在身上,众人还没有高兴太久,只见打在老棺材瓤子身上的利刃就好像无数把玻璃刀扎在了无比坚硬的花岗岩石上一样,纷纷化作碎片。此时董伯召身形一晃,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这是老棺材瓤子嘿嘿笑道:“小猴崽子,我以为你还能有什么了不起的能耐,原来就是这点货,这不就是当年葛道爷所创出来的天风地雨阵么?皂阁派天风地雨阵让你用成这个样子,我看要是当年葛道爷知道有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徒孙,非得从坟墓里爬出来骂的你狗血淋头不可。”说着老棺材瓤子忽然虚空抓了一把,漂浮在空中的五谷谷粒似乎失去了控制,老棺材瓤子的手使劲的往怀里拽,而圈外的董伯召满头大汗的边变换指诀便向后退去,老棺材瓤子猛地一较力,口喊喝一声:“破!”只见漂浮在阵中的五谷谷粒居然也化作无数道利刃向圈外的董伯召飞去,董伯召此时忽然口吐鲜血,口中同样喝道:“破!”只见阵中五谷全部飘在空中形成了一面墙,挡住了老棺材瓤子的这一击,不过这一下天风地雨阵彻底破了,只见利刃撞到墙面之上的时候,忽然又还原成谷粒的样子,“呼”的一下,全部谷粒着了起来,不久化为烟尘。见到董伯召依然站立着没有倒下,老棺材瓤子立即栖身上前飞起一脚,董伯召被这一脚踢得倒着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喷洒出来,文辉一手托着季寒烟一手拍向狻猊,关键时候又是狻猊一纵身将重伤的董伯召背了回来。 文辉见董伯召人事不醒,顿时急道:“哎呦呦哎呦呦,这下可好,上去两个让人家打回来一对,我说都没愣着了,抄家伙一起上吧。”文辉这话说得不能说不对,但是对于普通人打群架来讲,确实人多力量大,可是阴阳术法不同,不同门派的术法有所不用,各有各的高招各有各的缺陷,而且门派不同很多术法中间会产生一些抵制,因此两家共同出手,未必就比单人作战要强,这就是一加一不等于二的道理,这就是往往看见道派门人群策群力的,往往都是相同门派的人或者同一门派不同分支的人在一起,很少有不同的门派一期搭伙的原因。不过要是术法修炼到一定的程度,能够达到到庭天师或者法师的级别当然另说了,他们的层次一眼就能看得出其中的破绽,往往一出手便会避重就轻,达到完美的合作效果。 见到董伯召重伤而退,赵无量不待与众人打招呼,一纵身跳了出来,不说话直接动手,别看老赵头年纪不小了,可是这身子骨还可以,这一来一回的竟然和老棺材瓤子走了几个回合,不过看得出来老棺材瓤子根本就没有把这个老赵头放在眼里,老棺材瓤子轻描淡写的就化去了老赵头的拳脚。周杰在一旁看得心急,喊道:“老赵,别玩了,直给吧,别耽误工夫。”周杰这句话说完的时候,不知道老赵头手里什么时候多出来一面古镜,老赵头咬破舌尖血喷到了古镜的上面,顿时古镜光华大盛,老赵头手持古镜直接对准了老棺材瓤子,古镜中忽然迸发出一道耀眼的光柱将老棺材瓤子罩在其中。 这面古镜一出老棺材瓤子面『色』一变,急忙想从光柱中跳出来,可这面古镜中发出来的光柱就好像是无形的光墙一般将老棺材瓤子牢牢的困在了光柱之中,而这光柱似乎具有一定的杀伤之力,老棺材瓤子被这光柱照的浑身冒起了白烟,急的在光柱中来回的四处碰壁,这情形还真像是困在缸里的老鼠。 第150章 旗 阵 趁着老棺材瓤子被困在光柱中的时候,赵无极猛地叫道:“老周头,趁热打铁,你还不出手更待何时?”没等赵无量说完,一旁的周杰早已跳了出来,一挥手五『色』令旗忽然漂浮在了空中,只见周杰口中渐渐有词,这五道令旗忽然生出五道旋风,在旋风的席卷之下,这五道令旗分五行方位向赵无量古镜中的光柱围去。 周杰的五行旗一出,在众人不禁微微一怔,就连松二爷也不禁暗自赞叹。这五行旗相当的有讲究,五行旗中每一旗中都暗藏一个小鬼,这个小鬼可不是我们经常在电视剧电影上看看到的那种用死孩子炼制的吃人不眨眼的玩应,那叫扯淡,这里的小鬼是周杰穷极大半生,根据夭折的婴儿出生的命数搜集到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灵魂,然后焚香祷告上表,这五个小鬼便不再是小鬼,而是叫做五行童子。五行童子本来源于夭折的婴儿,而出生的婴儿夭折,根据命数来讲,是上辈子的因果所致,虽然转世投胎喝了孟婆汤,但是未出襁褓即夭,其灵魂本身怨气也是很大的。用五行旗收住五行童子,在三清香火下熏陶,直到这五行童子怨念全部化尽,才可用于修习五行旗。别看是五面巴掌大小的五『色』旗,这也是相当难得的法器。据传说这五行旗是由当年封神大战姜子牙手中的杏黄旗所化,五行旗阵配合五行童子可攻可守,妙不可言。 一眨眼的功夫,只见东方甲乙木青『色』令旗,西方庚辛金白『色』令旗,南方丙丁火红『色』令旗,北方壬癸水黑『色』令旗已经围在了光柱的周围,而最后一面中央戊己土黄『色』令旗正附在半空之中与赵无量手中的古镜遥相呼应。最后一枚中央戊己土的黄『色』令旗是只五行旗阵的阵眼,最后一面旗不落下去,五行旗阵终究没有完成,不过法器和法器只见只有些灵『性』的,虽然对付的是同一个敌人,要是两种法器同时招呼,多多少少会有些反作用力的。眼看着中央戊己土的黄『色』令旗迟迟不能落下,赵无量叫道:“老周头,赶紧的吧别墨迹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似的?”赵无量这句话说完,只见周杰脸『色』一狠,眼角似乎星星点点的闪了几闪,口中又念叨了几句,只见漂浮在空中的杏黄旗就好像泰山压顶一般的压了下来,直接立在了五行旗阵的中央。 五行旗阵一成,阵中和阵外同时传来两声惨叫,一是阵中的老棺材瓤子,五行旗阵一成,顿时将老棺材瓤子压在了阵中,而阵外惨叫一声确是先前用古镜发出来的光柱捆住老棺材瓤子的赵无量。五行旗阵属于大阵,阵成之际必定要与不用法器只见产生排斥,因为排斥便产生了反噬作用,因为赵无量才被反震了出去。这时候在看我们众人,出去本就无法正常参战的文辉,其中季寒烟,董伯召和赵无量已经重伤下线,眼下所剩下的除了半吊子的我,还有孙连海李岩松两位领头人没有出手,另外就是仍在驱动五行旗阵的周杰了。这五行旗阵一出,确实不一般,老棺材瓤子在阵中几乎没有什么还手之力,而且五行旗阵方位不同的变幻,阵中『色』彩绚丽,较之刚才交手几人明显的效果不同。李岩松和孙连海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上吧。”只见二人同时行动,飘身进了阵中,与老棺材瓤子就斗在一处。 老棺材瓤子被五行旗阵压住,动作慢了许多,在二人的夹击下连连中招,不过这老棺材瓤子皮糙肉厚,孙连海和李岩松二人招招要命,可是打在老棺材瓤子身上就好像打在了轮胎上一样,“嘭”的一下弹了回来。见到拳脚效果不大,李岩松转身抽出一把一寸左右从长短的bi shou来。这bi shou一出,顿时光华大盛,老棺材瓤子一见这个bi shou顿时一愣,就在这一愣的功夫,孙连海出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孙连海手里竟然捏出来两根银钉,一出手这几根就刺向老棺材瓤子的后背,半尺左右长的三根银钉“噗”的一下便刺入了老棺材瓤子的后背,老棺材瓤子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就在这个时候,松二爷毫不犹豫毫不留情一出手便刺入了老棺材瓤子的腹中,老棺材瓤子又是惨叫一声,忽然伸出双手猛击向面前下刀子的松二爷,背后的孙连海看到清楚,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出两只银钉,出手如电的便刺入了肩头的『穴』位中,银钉刺中之后,老棺材瓤子的双臂停在了空中,渐渐的垂了下去。 松二爷见状立即挥刀,一道利闪抹过,老棺材瓤子的鼠头落地。就在鼠头落地之后,众人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周杰收了五行旗阵,松二爷冲着孙连海一共手道:“多谢孙老弟关键时候出手,否则要是挨上老棺材瓤子那一下,老头子我说不定现在也躺在那里了。”孙连海也是一拱手还礼道:“哪里哪里,松二爷使我们的典范,能与松二爷一起并肩作战,真是孙某的荣幸。”众人寒暄一阵,孙连海在老棺材瓤子尸体上收了自己的银钉,此时老棺材瓤子尸首两分,便化为原形,竟然是一头猪般大小的老鼠。文辉此时又开始了他那招牌式的装『逼』da fa,站在老鼠尸体前使劲的踢着,边踢边骂道:“你不是牛『逼』啊,怎么不起来,来来来起来,跟你文爷在都几百个回合,让你见识见识文爷的刀法如何。”说着举刀就在老鼠尸体上一阵『乱』砍,十三局的佩刀当真是锋利无比,几刀的功夫这猪一样大小的老鼠尸体竟然被大卸八块,顿时大厅里腥臭扑鼻。文辉却毫不在意,手里捏着血淋淋的一个圆球拿在众人的面前,嬉皮笑脸的说道:“麻烦老几位给掌掌眼,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内丹?”松二爷眼睛一亮,拿出一瓶水来将文辉手中的丹丸冲洗干净,拿在手里仔细观看,只见这一个鸽子蛋大小的圆球隐隐透出红光,放在鼻前闻了一闻,似乎有种『药』香味,看了一会递给了身旁的周杰,周杰看了几眼冲着松二爷点了点头,又递给了身旁的孙连海,孙连海拿在手里颠了颠,对着宝塔发出来的光芒看了看,点了点头又交到了我的手里。 内丹我是见过的,以前跟着师傅收妖的时候见过,这的确是老棺材瓤子的内丹无疑,可前不久收拾那两条镇墓兽的时候,取内丹化水的时候文辉也在场,他不可能分辨不出来这到底是不是内丹,只不过文辉是在众人的眼前显摆显摆而已。我当下也不说破,看了看说道:“文辉,我说你小子眼瘸了吧?这他妈是内丹?这要是内丹的话,随便盖个茅楼就是帝王大厦了?我说你小子怎么看啥都是宝贝呢?我问你,你知道妖物的内丹如何分辨?”原本心里一惊美出鼻涕泡出来额文辉停了我说完忽然一愣,脸『色』变了起来,怯生生的问道:“这个不是内丹吗?那内丹怎么分辨?”我说话的的时候,众人眼光一下就聚到了我这里,此时我开始摇头晃脑的说道:“内丹者,乃修炼者的精气神所化,根据道行深浅,这内丹大小有不同,你看看这拉棺材瓤子的道行,要真是它的内丹,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最起码得有鸡蛋那么大吧,因此我看着不是内丹,也最多也就是这老棺材瓤子的……”文辉急道:“是啥?倒是说啊?”“最多是那个老棺材瓤的胆结石……”我这话一出口,众人便是哈哈大笑,就连一歪坐在一旁的赵无量也被我这话逗得笑了两声。看着众人大笑,文辉也反应了过来,一把从我手里把内丹抢了回去,道:“秦卓你小子就知道消遣我。”说着拿过一瓶也不知道谁的水,将内丹放入水中,不久内丹全部溶入水中,水也全部变成了浓浓的好像红墨水的颜『色』。 松二爷吩咐将内丹化成的丹水分给受伤的几人服下,不多时,伤情较重的季寒烟和董伯召原本苍白的脸上慢慢地出现了红晕,看来这内丹还真是有奇效。看着众人情况大有好转,松二爷道:“各位,眼下妖灵已除,还剩下最后一块符文,修补完毕咱们尽早撤退才是。”众人响应一声各就各位,只不过此时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人手,由我和周杰还有文辉负责守阵,仍然是松二爷和孙连海负责进入八阵图中去修补符文。众人准备停当,就在松二爷和孙连海刚刚进入阵图的时候,又出现了变故。 只见一只黑『色』的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中央的宝塔里伸了出来,一把将进入阵图的松二爷和孙连海紧紧的攥在了手心里面,这大手在攥着松二爷和孙连海在空中甩了下,一松手将二人抛了出去,只见二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就在此时,只听身旁的周杰惊呼道:“不好,这是四象手!” 第151章 压 顶 宝塔之中忽然出现四象手,这令我们在场人大吃一惊,本以为已经结束战斗,谁知道还有更大的威胁出现,这四象手一出现便将松二爷和孙连海连抓带抛,二人被扔出去之后,一个妖灵虚影显现出来,这个虚影出来之后,紧跟着宝塔忽然向四面八方迸发出八道金黄『色』的烈焰,这金黄『色』的烈焰闪出之后,径直接被这妖灵吸到了以内,而妖灵吸收完了八道烈焰之后,竟然渐渐地由虚转实,一个熠熠生辉的小脚老太太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我这一下就看出来了,先前在白骨祭坛中的妖灵便是这个无疑,刚才众人合力收拾了老棺材瓤子的时候,沉浸在喜悦当中,竟然一时大意忽略的那个老棺材瓤子竟然是一个替死鬼,如今眼前这个妖灵,才是想霸占这贺兰龙脉的正主。这个小脚老太太伸手虚空一抓,只见龙头拐嗡嗡作响,忽然离地而起,径直飞到了老太太的手里。此时松二爷和孙连海也赶了回来以我们站在一处,匆匆的看了他们一眼,看来没有太大的问题。老太太环顾众人开口笑道:“好他妈一群猴崽子,竟然破了太『奶』的金身,让太『奶』我无所依存,你们以为这样我完了吗?哼哼哼……告诉你们,那个臭皮囊老身早就看不上了,等我太『奶』我吸完了这里的龙气,便化龙而飞升,不过你们几个是看不到那一天了,来来来,猴崽子们,受死吧……”说着这小脚老太太向我们众人扑来,别看这小脚老太太个头不大,可是在空中却十分的灵活,此时手里没有家伙什,只能向两旁躲闪,小脚老太太挥舞着手中的龙头拐呼呼挂风,松二爷和孙连海二人合力与小脚老太太斗在一处。 孙连海此时舞动双拳虎虎生风,招招指向老太太手中的龙头拐,小脚老太太似乎看出来孙连海的意图,舞动拐杖不让孙连海近身,而松二爷此时也掏出了那把流彩纷呈的短刃伺机而动,短刃与龙头拐相碰火星四溅,看得出谁手里的家伙什都不普通,不过龙头拐毕竟要比短刃有优势的多了,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在小脚老太太手中龙头拐的挥舞下,松二爷和孙连海无法近身展开攻击,没过几个照面,松二爷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了小脚老太太横扫而来的一拐,于此同时孙连海一个金刚铁板桥也躲过了这横扫的一拐,借着这一扫之势未停之时,松二爷和孙连海一前一后,同时出手,松二爷的短刃直向小脚老太太的后心刺去,而孙连海手中忽然捏出三支银钉对准老太太的上中下三路刺去。 眼看着就在这一击就要得手之时,又是凭空出现了两只黑『色』的大手,一前一后紧紧的攥住了松二爷和孙连海的手腕,黑『色』大手看来力道十足,只见松二爷和孙连海此时满头大汗青筋暴起,手臂粗了有两倍多,即便是这样二人手上的家伙什也未能再前进一步,双方僵持了有七八分钟的样子,此时文辉忽然捅了我一下,伸出手来做了一个拉钩的手势,看到这个手势我顿时想起来范启龙留给我的弹弓,于是急忙掏出弹弓,扣上钢珠,气贯双臂猛地拉开弓弦向老太太的额头处就打了一颗。钢珠打的是力道不小,准头也不差,可是这钢珠竟然从老太太的额头之上穿了过去,就好像打在了空气中一样。 看着我『露』出了这一手,仍在一旁歪坐的赵无量忽然冲我摆手,我急忙感到赵无量身旁,赵无量伸手『摸』出一符纸,伸手指蘸着嘴边的残血在符纸上画了一方印符,然后将我兜里的钢珠抓出来一把包在印符之中后口中念念有词,印符“呼”的一下不点自燃,一眨眼的工夫符纸上的火焰全部钻入了钢珠之中。做完这些之后,赵无量将手里的钢珠塞到我手里道:“用这个,再打,文辉你过来,帮我给钢珠上印。” 可就在给钢珠上印的时候,眼前的情况又发生了变化,松二体力不支,眼看着手一松,短刃“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而孙连海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没比松二爷多坚持一分钟的光景,也是几声“当啷”的声音传来,三根银钉落在了地上。此时小脚老太太嘿嘿一笑,四象手一番便向外甩去,松二爷和孙连海再次被扔了出去,远远地落在地上发出“嘭嘭”的两声闷响。 小脚老太太捡起了松二爷掉落的那把短刃,啧啧的赞道:“好个猴崽子,好一把鱼肠剑。”说着便握着鱼肠剑物了几个剑花,又开口道:“没想到你个猴崽子本事不大,运气还不错,据传说鱼肠剑是铸剑大师欧冶子为越王所制,他使用了赤堇山之锡,若耶溪之铜,经雨洒雷击,得天地精华,这把鱼肠剑虽然体积不大,但是其煞气相当的浓重,佩戴的时间长了,难免对人有影响,还是太『奶』我仁慈,我替你收了吧。”说完小脚老太太一哈腰又捡起来那三根银钉,仔细看了看道:“日月阴阳锥?好东西好东西,据说这玩意是用当年释迦佛祖烛台制作而成,一共九根,四支黑『色』阳锥,四只白『色』阴锥,还有一只无『色』透明的阴阳锥。要是被这玩意扎伤了,不死也要掉层皮,有句话流传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说阳锥一入人断魂,阴锥一入鬼**,阴阳并入神仙难还魂,是不是这么说的?是不是也无所谓了,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诶,怎么只有三根,还有六根,都给太『奶』拿来。”说着小脚老太太伸出巨手将松二爷和孙连海又抓回到了近前,举手就要在孙连海身上『摸』去,我见到这个情况,猛地一纵身气贯双臂,拉开弓弦就向小脚老太太的手上『射』去。这上了印的钢珠打在小脚老太太手腕之上的时候,虽然和刚才一样透体而出,却听见小脚老太太嚎叫一声骂道:“好你个猴崽子,偷袭太『奶』,你找死。”说着便使出四象手向我抓来,我就一地滚,手中扣好了一枚钢球,又打向了小脚老太太,不料这一下却被四象手挡住了,就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在扣上钢珠的时候,四象手虚空一挥,四道旋风向我刮来,我意见大惊失『色』,急忙双臂挥去,四道风刃迎了上去,空中传来一阵闷响,八道风刃相撞后化为虚无。 我和小脚老太太交手的这时候,松二爷已经醒了过来,不过毕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体力还是有些不知,眼看着掉落在眼前的鱼肠剑,就是没有气力在捡起来,而孙连海此时也被四象手制住,眼下我也能面前牵制另外一只四象手,此时能够一击致命的,也只有周杰了。 果然周老爷子也呆不住了,一挥手五『色』令旗飘了出去,其中青红黑白四『色』分东南西北四方将小脚老太太围在中央,而黄『色』的令旗漂浮在老棺材瓤子的头顶之上,一道换『色』的光影忽然从其中『射』了下来,紧接着道黄『色』的光影猛地直『射』向地面,中央戊己土的黄旗『插』在中央。周杰见到五行旗阵已成,忽然手掐指诀,口中念念有词,在看五『色』令旗的旁边,已经出现了身着五『色』衣服的童子,这五个童盘腿坐在令旗后边双手合十,一副童子拜佛的模样。小脚老太太再次见到五行旗阵,脸『色』一变,四象手丢下我不再理我,而是直奔周杰而去,此时周老爷子面对将要抓来的四象手丝毫不为所动,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四象手袭来一样,我不禁手中急扣钢珠,猛地拉开弓弦,对着阵中的小脚老太太就『射』了出去。我本是想通过弹弓打向那个妖灵,从而吸收妖灵的注意力来为周老爷子赢得布阵的时间,结果不想五行旗阵竟然十分的强大,打出去的钢珠竟然被五行旗阵挡了出去。 这么短短的功夫我想再出手已经来不及了,这只四象手已经来到了周杰的面前,眼看着就要一把抓起周杰的时候,却见周杰手诀一变,猛的大喝一声:“童子翻云,泰山压顶,敕!”周杰言毕,只见五行旗阵的上方忽然出现一块带有“五岳独尊”巨石,这巨石就好像一座山峰一样猛的向阵中的小脚老太太疾速落下。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泰山石落了下来,五『色』令旗四散而飞,又飞回了周杰的身旁。就泰山石压下来的时候,四象手也到了,一掌挥去,周老爷子惨叫一声飞了出去。这时我才看明白,原来周老爷子冒着生命的危险,使出了同归于尽的手法,吸引我牵制的那只四象手向自己攻来,此时驱动阵法使出泰山压顶,让妖灵无法来不及自保,而另外一只四象手如果松开孙连海,孙连海必定会近身使用日月阴阳锥给予致命一击,周老爷子这是拼了老命给了妖灵这一下。 泰山压顶过后,两只四象手忽然消失不见,此时五行旗已经飞回到周杰的身边,孙连海趴在边上正不住的咳嗽,看来刚才修为的大比拼消耗了不少,就在我刚想喘口气的时候,那块泰山石,竟然晃动了起来。 第152章 塔 中 随着一个天崩地裂的声音传来,只见晃动的泰山石下面忽然伸出四根黑『色』的手指,这四根黑『色』的手指猛地一托,这块块泰山石竟然渐渐的被托了起来。周杰一见不好,顿时口中再次喝道:“童子搬山,压!”只见五『色』令旗再次飞到了泰山石的周围,其中中央戊己土黄『色』令旗猛地『插』在了泰山石的上面,这块泰山石顿时又压了下来,不过还没等众人喘口气的功夫,泰山石再次晃动起来,这时文辉急忙向我摆手,我赶了过去,与文辉和力将赵无量扶了起来,只见赵无量手中持着古镜猛地往古镜中喷了一口血道,便将古镜向泰山石地下的缝隙照去,一道光柱照向泰山石的缝隙,从这缝隙中伸出来的四象手手指就好像忽然触了电一般缩了一下,但是并没有缩回去,趁着这个机会,文辉将一包上好印的钢珠放进了我的兜里。 和周杰和赵无量二人之力,这四象手已然渐渐的将这块泰山石托了起来,我接着这个机会扣住一枚钢珠,拉开弓弦便『射』出去一枚钢珠,钢珠打在四象手上就好像打在一块石板上一样弹了出去。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只见四象手猛地一较力,又是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这块泰山石竟然被四象手掀了出去,在空中化为虚无,五『色』令旗顿时倒在了地上,随着五行旗阵一破,赵无量的古镜发出来的光柱竟然反『射』了回来,我们三人被这股光柱击中,顿时倒飞了出去。此时我只感觉胸口一阵发闷,所有气息竟然停滞不前,体内的罡气竟然就像无数只蝌蚪一般在体内『乱』闯,赵无量此时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已经昏了过去。这五行旗阵一破,小脚老太太再次现身出现,不过说时迟那时快,趴在地上孙连海忽然身形暴起,手中忽然出现一只银钉向小脚老太太扎去,小脚老太太发现了已经出手的孙连海,急忙一侧身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孙连海的手腕,再看孙连海的脸『色』,已经五官扭曲,额头上大汗淋漓,就在孙连海这只手被制住之后,孙连海双脚使劲,整个人扑到了小脚老太太的身上,小脚老太太见势不好,后背向后摔伸出腿来向上踹,一招兔子蹬鹰想把孙连海甩出去,这一脚便蹬在了孙连海的小腹之上。这一脚蹬是蹬上了,可是孙连海并没有被甩出去,只见小脚老太太制住孙连海的那只手的手腕,此时也被孙连海紧紧的扣住,这一蹬之力孙连海顿时一口血喷了出来,一点没糟尽全部喷在了小脚老太太的脸上,小脚老太太被这鲜血一喷,顿时伸出另外一只手向脸上拂去,接着这一眨眼的功夫,孙连海忽然伸出另外一只手来,向小脚老太太的心口打去,这么近的距离,那还有个打不中吗?就在这只手离着小脚老太太的心口还有一拳左右距离的时候,只听小脚老太太一声惨叫,又是猛地一脚踹了上去,这时孙连海才被甩了出去,落到地上翻了两翻再也没有了动静。 趁着孙连海出手的这段时间,文辉嘴角带着血爬到我的跟前,伸出拳头来在我的后背上猛击了几下之后,我一口淤血吐了出来,全身的气息这才运转正常。在看小脚老太太,单手捂着胸口惨叫连连,看着妖灵重伤,我立刻起身手中扣住钢珠,拉开弓弦便向小脚老太太打去,钢珠呼呼挂风,打的小脚老太太不停地闪转腾挪,被钢珠打中敌方冒起了丝丝的白烟。在弹弓的连续攻击下,小脚老太太忽然一纵身跃了过来,我急忙向后躲闪准备拉开距离,忽然一只四象手向我抓来,一哈腰躲过四象手,也就失去了在发『射』弹弓的时机,此时小脚老太太已经飘到了我的身前,举手便打,我急忙展开竹林步法,一手达摩龙虎拳使了出来。 达摩龙虎拳招式精妙无比,我气贯全身,使出来虎虎生风,几个回合过后,小脚老太太已经被我大中几拳,我心念一动,风雷双刃结合达摩龙虎拳一起向小脚老太太身上招呼,这小脚老太太也颇为抗揍,打上去竟然不哼不哈的仍在与我周旋,我心下一狠,心说你不是皮厚么?我就瞄着刚才孙连海给你留下的记号上下家伙,我看你能坚持多久,想罢在风雷双刃的牵制下,我使出达摩龙虎拳招招攻向小脚老太太的心口,眼看着我的风雷双刃已经来开了空挡,胸口处一片开阔,我心下大喜,一拳猛击了出去,去见小脚老太太身形向后一跃,紧接着我感觉空气中一道气流涌动,忽然间胸口上被一件看不见的东西击中,这玩意来势不小,我竟然直接被打了个一个跟头。 随着“当啷”一声在我身前响起,我才想了起来,原来这是孙连海一套日月阴阳锥中的阴阳锥,阴阳锥完全无『色』透明,因此我才受到了这一击,不过好在阴阳锥锥尖的一面刺进了小脚老太太的体内,此时被『逼』出来打在我身上的是阴阳锥的背面,否则凭这股力道,我已经被扎的透心凉了。不过就是被这锥背一面击中,也好受不了,胸口处就好像挨了一闷锤一样。小脚老太太晃了晃肩膀向我嘿嘿的笑道:“小猴崽了,我倒是忘了你了,你以为老身被阴阳锥刺中,就真的不行了,下面还有一句话忘了告诉你了,那就是一旦这阴阳锥被『逼』了出去,无论是阴锥阳锥还是阴阳锥,对老身就再也没有作用了,你小子高兴地太早了吧。”我哈哈一笑道:“老妖『妇』,你也别他妈给我装大瓣蒜了,你现在怎么不用四象手了?”小脚老太太笑道:“诶呦,小猴崽子,对付你还用四象手么?你现在就是我手里的蝼蚁一般,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个臭虫一样。”我再次笑道:“行了吧,老妖婆子,你蒙的了别人蒙不了我,要是你还能像开始的时候,早已经使出四象手来对付我了,刚才五行旗阵和这把阴阳锥,已经让你受了重伤了吧,四象手使一次,便多消耗一分,现在恐怕你也没有多少气力了,老妖婆子,你还不束手就擒?”我边说着边分散老妖婆子的注意力,一伸手悄悄地将阴阳锥握在了手里。 “受伤?好,那太『奶』就让你看看有伤没伤。”说着老妖婆子掌心雷连连挥出,道道雷光在我身旁响起,我急忙来个就地十八滚躲避掌心雷,这道道掌心雷不停地早我身旁响起,没有坚持几个回合,我的肩膀,后背和小腿已经中了招,这几道lei guan劈的我浑身发抖,胸前之内热血沸腾。我心中念道:最后一击了,要是你也抵挡不住,我的小命就只能丢在这里了。想罢手腕猛地一抖,一红一黑两道光圈脱手而出,老妖婆子见两道环影直飞向自己,急忙挥出两道掌心雷向双环击去,只见双环光影缠绕,掌心雷击在环影之上并没有改变双环的路线,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双环挡住了掌心雷之后直击到了老妖婆子的身上,老妖婆子被双环“嘭”的一下打了一个跟头之后,急忙幻化出四象手来,两只四象手一手一个将双环紧紧的握在手里,被握住的双环黑红光芒闪耀,四象手似乎被双环烫到一般松了一下,紧接着再次紧握双环,我催动意识,心中默念:“合!”我本想用双环震碎这四象手,不料四象手紧紧握着双环,双环在四象手中发出“嗡嗡”的共鸣之声,不久共鸣之声渐弱,我看着心急,急忙扣住一枚钢珠,拉开弓弦对着老妖婆子的眼球就『射』了出去。老妖婆子此时正在全力抵抗玄火双环,这一击没有机会躲闪,只听老妖婆子惨叫一声,四象手消失不见。 没有了四象手的束缚,双环再次发出“嗡嗡”的共鸣之声,老妖婆子见势不好,一纵身向我跃了过来,双环随风而至,老棺材瓤子一个后空翻躲过了袭来的双环,口中喝道:“好个小猴崽子,一时不慎竟然让你坏了太『奶』的一只招子,太『奶』非让你在火中化为灰烬不可。”说完就又是几个起落,躲过双环的攻击之后已经离我不远了,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四象手忽然将我抓住,一摆手将我抛了出去,这一抛之下我直接向着中央的宝塔飞去,只觉得一阵金光耀眼,“咕咚”一声,我便被扔进了塔中。就在我落入塔中的时候,一黑一红两道光芒飞回了我的手腕,同时塔门忽然闭合,塔中金黄『色』的火焰猛起,顿时一阵高温灼烧的感觉传来。 这金『色』的火焰发出耀眼的光芒,刺得我双眼睁不开眼睛,一道热流顿时席卷全身,可就在此时,我的右臂之上忽然传来一真清凉,渐渐地我感觉不到烈焰灼烧的感觉,我尝试着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原本并不到的一座宝塔,深入其中却好像包罗万象。 第153章 爬 塔 随着火焰的消失,塔内不再光线不在刺眼,我环顾一周,只见塔中没有供奉神灵的雕像,正中一块匾额上书写着“须弥芥子”四字。我想到塔外的情况紧急,急忙回身想打开塔门出去,可不料他们似乎被焊死一般纹丝不动。我催动玄火双环向冲开塔门,而玄火双环此时却也毫无动静。 我只得转回身来在塔中来回的踱步,不经意间发现塔内正中央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道旋梯。我顺着旋梯凭栏而上,不久到达了第二层之上。 到了第二层,正中央矗立着一座青龙雕像,青龙雕像怒目圆睁,呲牙咧嘴,口中似有龙珠一颗来回闪动。我慢慢地走到了青龙雕像之前,这青龙雕像的眼睛忽然睁了开来,口中龙珠光华大盛,几道利闪向我劈来,这么近的距离我再想躲闪依然是来不及了,下意识的用双臂捂住了脸,只觉双腕间共鸣之声再次响起,我丝毫没有感受到雷击的感觉,我慢慢地松开手指向前窥视,只见青龙雕像此之上一只青龙不停地盘旋,对我怒目而视,时不时口中发出雷电,不过这道道雷电全部被双环挡住。我心念一动,顿时放开了手脚,双臂挥出,两道光影飞向青龙,青龙见到双环似乎恐惧异常,口中电光闪闪,黑环在空中不断的变大,这道道雷光打在黑环之上没有丝毫的作用,此时红环已经紧紧地套住的龙尾,黑环渐渐地向龙首压去,被红环压住龙尾的青龙已经无法逃脱,眼睁睁的看着黑环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只见黑红两道光影猛地向中间并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青龙连惨叫都没有来的及发出就被双环震得粉碎。 双环震碎了青龙之后,又飞回到了我的双腕之上,片刻之后,青龙雕像碎裂开来,落在地上化为一片尘埃。这座青龙雕像碎裂之后,又是一道旋梯出现在了青龙的雕像的位置上,我此时不再犹豫,已经凭栏而上,直达这须弥芥子塔的第三层。 当我刚刚迈进这第三层的时候,只觉一道利刃向我袭来,我在想后退的时候,只见旋梯已经系消失不见了,避无可避的我急忙一闪身,只见我身后一道旋风过处,坚硬无比的塔壁上刀痕道道,触目惊心。我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八面旋风向我向我袭来,我急忙双臂挥出,连连挥出数道风刃,这数道风刃迎着八面旋风撞去,空气中一阵破动,八面旋风竟然击碎了我的风刃再次向我袭来,我脑中灵光一闪,脚踏竹林步法在八面旋风中闪转腾挪,这八面旋风却紧追不舍,我抽身挥去几道风刃,在我的风刃阻击下,八面旋风稍微一顿再次袭来,我身形稍微慢了一些,这旋风稍稍挂住我的衣角,这衣角顿时化为粉末。见到这一幕我顿时吓得脚下加快速度,躲过了几圈攻击之后,我放出双环阻击这八面旋风,一红一黑两道环影放出两道硕大的光柱将八面旋风罩在其中,八面旋风左右突围,始终无法脱离这两道光柱,红黑两道光柱渐渐的靠拢,最后而为唯一,空气中一阵支离破碎的生音响起,这道八面旋风被震得粉碎。 我重新收回玄火双环的时候,才发现第三层正中央的是一座白虎雕像,这道八面旋风被震碎之后,白虎雕像果然步了青龙雕像的后尘,碎裂之后一道旋梯出现在眼前。 我再次顺着旋梯凭栏而上,不用问,第四层一定是朱雀守塔了。当我买进第四层的时候,果然一阵热浪袭来,正中一只朱红『色』的大鸟正虎视眈眈的瞪着我,忽然一张口,一大片火海顿时喷了出来,手腕处的玄火双环立即飞出,黑环在我头顶之上发出一道黑亮『色』的环影见我罩在其中,任凭朱雀口中不断喷出火海,却不能伤害我半丝半毫,而红环径直飞向朱雀,朱雀见到红环而来,翅膀猛地一扇,一阵飓风刮来,火借风势,竟然烧的更加旺盛,而飞向朱雀的红环被朱雀不断扇动的飓风竟然难以前进。我心下着急,忽然感觉右臂一震,忽然一道火红『色』的光影在身旁显现,一只鲜艳的凤羽飘了出来,我一把抓住这只凤羽,驱动双环合璧攻向朱雀,双环共鸣之声大盛,一红一黑向朱雀再次飞去,虽然没有了黑环的护佑,可朱雀的翅膀扇出来的飓风和吐出来的火海竟然在这片凤羽前毫无用处,身旁的火海化作一条热流向手中的凤羽流去,没有了火海的支持,这飓风似乎也没有了那么大的威力,双环合并之后发出一道光影『射』向朱雀,随着光影破碎,朱雀也被双环震得粉碎。 不出意料,朱雀被双环震碎之后,又是一道旋梯出现,我再次登上旋梯,准备迎接玄武的挑战。 登上第五层,却发现第五层是一幅冰天雪地的情景,白皑皑的积雪布满地面,而天上仍然不断的有鹅『毛』般的大雪落下,整个空间冰冷刺骨,阵阵寒风吹到脸上刮得脸上的肉似刀割一般生疼。我懂得浑身发抖,上牙打着下牙发出“嗒嗒嗒嗒”的声音,我举目望去,四野一望无际,去没有发现玄武的踪影,地面上留下我的脚印之后,一眨眼的功夫便重新被大雪覆盖,就好像没人来过一样。忽然空中一片乌云飘来,耳边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响,我举目望去,只见从这片乌云中倾泻下来一大片的雪花,就好像雪崩一样,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我压来,瞬间大雪已经没过了我的腰身,我举步维艰,扒开身旁积雪刚刚跳出雪坑的时候,乌云中忽然亮起无数道白光,这无数道白光化为根根利刺向我袭来,我举双臂挥出玄火双环,黑环再次发出黑『色』的圈影将我护住,而红环之中直钻入了空中的那片乌云,忽然乌云中红『色』火光大盛,一朵金黄『色』的火焰顿时包围住了这片乌云,一眨眼的功夫乌云便消失在火焰之中,这时身边的场景一变,我仍在站在须弥塔第五层之中,而中央的玄武雕像正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碎裂着。 我顺着旋梯来到第六层,这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都经历过了,这第六层实在猜不出有什么东西再守塔了。到了第六层,塔中景象一般无二,不过光线倒是暗下来许多,有点类似黄昏太阳落山后的景象,不过我刚刚走出两步,顿时一阵杀气迎面而来,我急忙一闪,只见白光一闪,一道剑气袭来,这道剑气来势凶猛,『射』到地上之后经反『射』竟然化作两道剑气再次向我袭来,我又是一个就地十八滚,这两道剑气竟然再次分裂,四道剑气追着我便刺,我猛地一纵身,四道剑气打在了我刚在站立的位置,火星四溅之后,八道剑光追来,我一挥手黑环脱腕而出,黑『色』的光柱再次将我罩在其中,八道剑气打在黑『色』的光柱子上再次反弹,一眨眼的功夫,由一变二,由二成四,四化为八,八分为十六,虽然此时剑光伤不到我,但是塔中现在已经密布刀光剑影,看得我也是触目惊心。眼看着刀光剑影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本来昏暗的塔室中已经被剑光照耀的亮如白昼,而此时黑环竟然不停地颤抖起来,红环在手腕上也是翁翁作响,我心道双环关键时候可千万要顶住,可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么一刹那的功夫,双环竟然不听我的使唤,“嗡嗡”的共鸣声中竟然夹杂着一丝丝悦耳的声音,忽然黑红两道圈影闪过,双环竟然将我丢在刀光剑影当中,向着塔室中暗处飞去。我心道:完了!于是眼睛一闭等待着这一刻的来临。 随着双环的离去,千万道剑气向我袭来,我闭上眼睛等着挨刀,可过了半晌却发现塔室中杀气渐渐消散,我睁开眼睛一看,塔室中的剑气竟然已经消失不见。我大『惑』不解,循着双环共鸣之声走了过去,只见双环之上竟然套着一红一黑两枚圆球,这两枚圆球一红一黑,竟然和玄火双环十分的相配。我走到近前,双环闪耀着着光芒,带着两枚圆球飞回了我的手上,到了我的手上之后,双环再次回到了我的双腕之上,只剩下一黑一红两枚圆球在我手中。我心下大疑,难道说这无数的剑气乃是这对圆球所发? 不过我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么多,圆球在我手中温良滑润,我单手转着两枚圆球十分的舒服,沿着眼前出现的旋梯继续向上,迎接须弥塔第七层。 当我迈进第七层的时候,眼前的景象令我大吃一惊。须弥塔第七层塔室内,竟然是一个书房。四周布满了书架,书架之上摆着整整齐齐书籍,当中一张宽大的书桌,这书桌之上有两个人拿着笔正在抄书,而书桌一旁有一个卧榻,卧榻之上仰歪着一个人,正在榻上的小桌上吸溜着茶水。 第154章 凤 胆 这抄书的二人我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伴随着我度过了十几个春秋的二位师傅,一个牛鼻子老道和一个光头大和尚。二位师傅看我进来看了我一眼,似乎不认识我一样又继续低下头来抄录着手中的经书,而在卧榻上仰歪这吸溜着茶水的正是先前『露』了一面又匆匆不见的黄极。这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三人此时竟然在同一间屋子中抄书的抄书,喝水的喝水,二位师傅就好像是给地主黄极干活的长工一样,这情景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看我站来一旁发愣,黄极一摆手说道:“愣着干什么?这时候你还怕你的二位师傅揍你的屁股吗?放心吧,眼下他们可没有这个心『性』,就算他们有,也没有揍你的那个工夫。过来吧,你来尝尝。”听完黄极的话,我也知道他这话一半是玩笑一般是真话,我这个年纪这个岁数要是二位师傅还想揍我的话,还能是打屁股那么简单?早就是抄家伙跟我拼命了,一般二般的小事就我二位师傅那个护犊子的『性』格,黑的也能说成白的,人前那绝对是不能丢了面子,不过事后该怎么收拾还是怎么收拾。我向黄极走去,看着黄极一脸慵懒的神『色』,我也不再那么紧张,一屁股就坐在了卧榻之上,可这屁股刚坐做到卧榻之上,就好像做到火烙的铁板上一样,烫得我急忙就要站起来,可我这屁股还没有完全离开卧榻之时,黄极却伸出手来一把给我按在了卧榻之上。 我强忍着灼烧脸上挤出一个难看之极的笑容看着黄极说道:“黄极,这,这怎么这么烫?”黄极哈哈大笑道:“烫?烫由心生,心不烫屁股就不烫了。喝茶喝茶……”说着向我推过来一只杯子。这杯子看着很普通,不过这茶汤也是很不一般,看着就好像是清水一般的茶汤,茶香浓郁久而不散。黄极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看,就像我这个样子,品品这茶有几种滋味……”说罢黄极一仰头将杯中茶水全部倒入口中,就好像品红酒一样在口中涮了几圈之后才恋恋不舍的咽了下去。我也学着黄极的样子,举起茶杯一仰脖将茶汤灌入口中。这茶汤闻着茶香四溢可入口确实另外一种情况,只觉得一股热流入口,烫的口舌发麻,就好像高度白酒入口一样,我强忍着学着黄极那个样子将茶汤在口中涮了一圈,顿时头上大汗淋漓,只觉得含口中的茶汤似乎是无数个尖利的钩子一样刮得我口中四壁刮得鲜血淋漓,口中一阵难以形容的剧痛传达到我们一根神经。我想张口吐出茶汤的时候,却看见对面的黄极瞪着眼睛冷冷的看着我,我心下一横:大不了一死,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着我再次将茶汤在口中涮了一圈,不过这一圈下来似乎强了一些,痛苦感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我又将茶汤涮了几圈,这茶汤到最后竟然变成一阵冰凉的气息,还未等我咽下,自行钻入我的腹中。 见到我喝下了一杯茶,黄极的眼『色』才缓和了下来,看着我问道:“怎么样?这茶的滋味如何?”此时我用舌尖在口中四处『舔』了『舔』,还好,这只是一种感觉,看来这茶汤不是真的将我口中的肉挂下几片来。我看着黄极笑道:“不错不错,这茶滋味还真是不错,只是一般人还真是享受不了。”黄极闻言笑道:“你这句话还真是说对了,你可知这是什么茶?”“什么茶?”黄极此时忽然将脑袋向我探了过来,低声对我说道:“这还真不是一般的茶,这是瑶池山上西王母亲自种下的瑶池金顶茶,这茶凡水是泡不开的,必须用浴火和凤凰之血才能能化开……”说着伸出手来一把猛地将我的手腕抓住,厉声喝道:“这对环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黄极这句话已经是听得我心惊胆战了,忽然一出手问道玄火双环,我更是心惊不已,不进张口说道:“这对玄火双环是我除了一只蛤蟆精,在其腹中发现的。”黄极手中一较力猛地喝道:“小子,你找死,在我面前说谎你知道下场吗?”在黄极的一抓之下我的手腕此时就好像被套上了一个烧红的铁环一样,手腕上火辣辣的刺骨的疼痛传来,我满头大汗的说道:“黄极,我骗你有意义吗?蛤蟆精肚子里发现的,尚有人证,不行你可以去查,你放开放开……”黄极听完猛地剑眉倒竖,只听耳边传来“咔擦”一声,手腕之处一阵凉意涌出,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痛入骨髓的感觉,这黄极竟然发狠掐断了我的腕骨。 豆大的汗珠顿时从我的额头上落了下来,我的腕骨一断,心里顿时想着玄火双环,可这个痛苦之感似乎被玄火双环感查到了,只觉眼前黑红光影忽然显现,两道环影直击向面前的黄极,黄极一见急忙松开手一个后空翻躲过了环影,就在此时兜里两只圆球忽然震动起来,只见两只圆球一亮,忽然相互吸引撞了一下,就在这两颗圆球相撞的那一刻,一道剑光从石球相撞之处激发了出来,直『射』向面前的黄极。黄极脸『色』一怔,眼看着剑光袭来急忙躲闪,这道剑光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化为八……不多时整个塔室中已经是剑光闪闪,不过这些剑光全部绕开我和二位师傅,直向黄极一人追去。在这道剑网中,黄极已然游刃有余,几个起落之间塔室中已经分辨不出那是灯光那是剑光,而黄极的身形此时已经快的看不到了,塔室中就好像是一阵风似的在躲避这无穷的剑气。 就在此时,耳边传来黄极的声音:“你小子还不收了剑气,当真想要了我的老命不成?”我闻言一呆,随即反应了过来道:“收了剑气?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收啊?”话音刚落,黄极的声音再次传来:“不回收剑气?你用玄火双环套住凤胆就行。”“凤胆?”我狐疑的问道。“就是你兜里发出剑气的圆球。”黄极说完我才恍然大悟,急忙伸出另外一只手来艰难的取出凤丹,催动玄火双环套住凤胆,这时塔室中光线一暗,剑气消失不见。 剑气收回之后,黄极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看着黄极,虽然仍然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但是额头上已经微微的闪出几颗汗珠,可见这剑气将黄极『逼』得也是费了些气力。见我收回了剑气,黄极又坐回到了我的旁边,看着我问道:“你怎么会驱动这对玄火双环,还有,这对凤胆竟然六亲不认,我问你,你怎么怎么做到的?”见到黄极这个表情,我大概已经猜出了黄极的身份,其实就凭黄极这一身的黄『毛』,我早就应该猜出来,只不过那是时候我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而已。我看着黄极问道:“要是我猜的不错,你就应该是那只火……”刚说到这里黄极猛地打断我道:“你是不是见到她了?还是你杀了她?”我看着黄极笑道:“我杀了她?你认为我得到了这对玄火双环,就是我杀了她?你认为她既然有玄火双环在身,我有这个本事杀了她?”黄极低着头问道:“她在哪?”我一仰脖道:“不知道!” 沉默半晌的黄极忽然叹了一口气道:“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你不说也罢,我知道,她应该是回去了,回到了她一直想回去的地方。”我看着黄极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你既然知道,怎么不去找她?”“找她,算了吧,她这样,挺好。”“诶我就不明白了,我说你们这些有神族血统的玩意是不是都是这个揍『性』,一个个都显得深沉而又无比的淡定,她走的时候一直念叨着让我找你,找到你之后务必要告诉她,可你……”说到这里黄极猛地起身站到我的面前,伸出将我手腕拽了出来,在我手腕上拿捏一阵之后,才说道:“好了,你试试!”我闻言转了转手腕,感觉不到一丝的不适,于是说道:“行了行了,好了,你先听我说是怎么回事。”我将在宁北市遇到火凤的事情讲了一遍,黄极就这么静静的听着,一语皆无,我讲完的时候已是口干舌燥,向桌上的茶杯看了看,黄极急忙给我倒了一碗茶,我一饮而尽,这才舒服了许多。 黄极也自顾喝了一杯茶道:“没想到其中竟然有如此曲折,看来我是错怪你了。”我撇着嘴道:“可不是么?诶诶,就刚才,你看你那样,这给我掐的……”黄极嘿嘿咧嘴一笑道:“那不是已经给你治好了吗?你以为你喝的瑶池金顶茶就是普通茶水,这里面有凤凰血,可以返老还童的,你就偷着乐去吧。”“行了行了,别白话了,你就说吧,你到底是怎么个态度?是回去找她,还是怎么滴,总得有个话吧,我可是答应了火凤姐姐的……” 第155章 须 弥 黄极稳了稳情绪道:“其实我会不回去都是一样的了,我和她不再一样了。”“怎么不一样了?”我问道。黄极幽幽的说道:“当年我们消灭了玄武恶灵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到了涅盘的时候了,这一点我不瞒你,每一次涅盘,我们体内的精气神都会凝结成珠,这就是凤凰胆,这个就类似你们人间的高僧坐化之后,会有舍利子一样。那时候我的仙灵之气已经耗尽,已经无法在进行涅盘,虽然火凤也死了,但是我用我的仙灵之气封住了火凤的气脉,她的一部分仙灵之气得以保存,后来我以残存的灵识控制人们捕到百兽之灵伴随火凤,在其吸收了百兽之灵之后,想必可以再次涅盘。没想到火凤经过千百年来的休养,仙灵之气已经恢复,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小兄弟你,得意涅盘重生。我的这一丝残魂守在贺兰龙脉旁靠吸收龙气修习,再次化为人形,但是已经不可能再重新涅盘了。想必也是因为我化形为人,因此凤胆剑气再也无法控制了。” 听到此处,我也有些黯然,想到火凤死守几千年,竟然守到了了一个如此的结局,真的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这时只见黄极嘻嘻一笑道:“不过这样也好,眼下我有了人形,这千年来佛道修为大成,已经到了可以飞升的境界,不过每年我都要来此避劫,我已经对人间产生了兴趣,不想再回去了,这里也很好……”说到这里的时候,黄极忽然虚空抓了一把,我只觉得右臂上一抖,一只鲜红的凤羽出现了黄极的手中,黄极笑道:“今天你的任务完成了,对于凤儿我自会去找她的。”我急忙伸手去抢,边抢边说道:“诶诶诶,这可不行,这是火凤姐姐给我的,以后说不定我没事的时候还可以找她聊天呢,火凤姐姐说了,这个凤羽关键时候可保我保我周全,你可不能拿走。”黄极的身手何等快,哪能被我抢到,手中一晃的工夫凤羽已经消失不见,黄极笑道:“有了玄火双环和一对凤胆,竟然还不知足,你知道认了主的玄火双环和凤胆是什么概念,玄火双环可保你水火不侵,刀qiang不入,一对凤胆可迸发无边的剑气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只不过你的修为还不够,不能随心所欲的驾驭它,只有关键的时候它们才会有所感应,等你的天眼修得大成之后,到那时候你就知道了,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没有什么用处,太过于依赖这些东西,会阻碍你修为的长进。” 我吧嗒吧嗒滋味,黄极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想起完成了心里面的一桩心事,这重心还是要放在眼前的任务上来,于是我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和我的二位师傅怎么会在这里?”黄极笑道:“这里就是贺兰山的腹地,在你们眼中贺兰龙脉的所在地。”“什么叫我们眼中的贺兰龙脉所在地?”黄极笑道:“其实所谓的贺兰龙脉根不能不在这里,当年西夏帝国离宫也选错了位置,因此西夏帝国才会如此短暂的被灭掉。这里其实是我的埋骨之所,真正的龙脉尚在百里之外,龙脉中的龙气根本没有泄『露』,每到一定时间,我都会亲自去检查,封印是我亲自下的,不是就凭借几个小妖和野鬼,就能打开的话,那我也太没用了。”我看着黄极道:“那外面的耗子……”黄极冷笑一声道:“你说那个耗子啊,它早就来到这里了,那时候被同类追杀,我看着可怜,就救了它一次。后来它无意中打洞嗅得我的气息,我见它心『性』比较善良,便分了一丝气息给它,这些年来倒是忘记了,没想到它变成了这个样子,而且打起了我的主意。一会你出去,代我把它收拾了也就是了。”我瞪了一眼道:“你怎么不自己去?”“我不方便出手!”黄极冷冷的回了我一句。“行了吧,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不就是自己当年看走了眼,不想打自己的脸?再不想打都打了,你还能回避是咋的?”黄极懒洋洋的回答说:“不是因为这个,怎么说我也是个神族,追打着一只母耗子,这要是传出去了,好说不好听,行了,一会等你的二位师傅抄完了,我就带你们出去。” 我看着黄极道:“二位师傅怎么来的?”黄极瞥了我一眼道:“话真多,当然是我带来的了。英局和蒲局答应了,要是里面发现了古籍善本,允许你的二位师傅留下副本,不过没有十三局的命令,是不允许外出传的,而且,所有这些术法内定的传人必须在十三局秘密备案,否则十三局会秘密替你师门清理门户。”我撇了撇嘴道:“这么严重?这个塔是怎么回事?怎么我看着不怎大,里面还不小呢。”说到这里只见黄极冷哼了一声道:“这里是我每年避劫所待的地方,你们这些十三局的人自作聪明,自以为发现了贺兰龙脉,其实差得远呢,忙活了这大半天,竟然给我的身体上了封印,不过也好,省的山中的阿猫阿狗都想来沾我的便宜,也许将来有一日和龙气相互滋养,我也能恢复仙灵之气,再次迎来涅盘也未可知,先这样吧。不过十三局的人也确实有两下子,竟然能一一破了我设置的路障,真是不省心,他们祸祸完了一拍屁股走了,我还得去给他们擦屁股,看来十三局的个别任务,还真不能由着他们自以为是。”听到这里我脸上淡然一笑,心道:“这哪是十三局的人自以为是,说的你自己那么委屈,这明明就是你黄极蒙着十三局的人来给你擦屁股,收拾了这个母耗子罢了。” 见我脸上的笑容,黄极似乎也明白了我心中所想,于是岔开话题继续说道:“这座塔是不大,不过这里面被我布置了须弥阵,因此看着不大,里面确实包罗万象造化无穷。要不是你有玄火双环的护佑,想爬上来这座塔,眼下还差得很呢。”我茫然的问道:“这须弥阵是何物?”黄极眯着眼睛道:“须弥一词原是梵文音译,相传是古神话中的名山,在佛经中也称为‘曼陀罗’。同时这个须弥山在佛教中极具意义,它又称须弥楼、曼陀罗,是传说中的名山。据佛教观念,它是诸山之王,世界的中心,为佛家的宇宙观。而‘芥子’是芥菜的种子,有白、黄、黑之品种。芥子,极其微小。‘须弥芥子’,说的是偌大的须弥山纳于芥子之中,暗喻佛法之精妙,无处不在。后来者中有人悟出了其中的精妙,创造出了这须弥阵,也叫须弥芥子阵,在一个非常狭小的空间内,可以开辟出无穷大的空间来,我也是学来的。怎么这个你师傅没有教过你?” 我摇了摇头道:“没有,从来没有听师傅讲过,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还挺有道理的,没有毕业的时候就听说美国的一个科学家研究发现,人类发现的空间按只有大约十分之一,也就是说,一个一百立方的房子,实际上它的空间要大得多,只不过人类只能利用其中的十分之一而已。这两种说法虽然不完全一致,但是总的思想都是一致的,回头你把这须弥芥子阵也教教我,那我们家六十平的房子,就变成六百平了。”黄极笑道:“这个你自己琢磨去吧,我也是自己悟出来了,有些东西不是能教会的,要靠自己去体会。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去看看你的二位师傅抄的怎么样了。”黄极说完一挥手,二位师傅一眼看见我大惊失『色』,异口同声道:“你个小兔崽子怎么也来了?”我答道:“黄极让我来看看,你们抄完没有?”老牛鼻子听我这句话说完,更是气不打一出来,顿时张口骂道:“你个小兔崽了早就来了是不是,来了也不说帮你师傅写两段,他妈的累的老子手指头都要断了。”我还没等开口,黄极又恢复了往常那一脸冷傲的面孔,喃喃的说道:“好了,时间到了,你们抄完没有?完了我还要赶时间,要是没完,你们就留在这里吧,等我下次回来。”老牛鼻子说道:“下次回来,你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黄极没有声调的话音再次响起:“那可不好说,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明天,也许……就不回来了。”老牛鼻子眼珠一转,于是说道:“好吧好吧,那就这样,我们在抄一些,下次回来我们再出去。”黄极道:“想好了?”“想好了!” “好吧,秦卓,我们走!”说着黄极就要带我出塔,这时忽然大师傅喊道:“等下,卓子,这个你拿着,以后这个就是咱们雷云观看家的家伙什了,以后要是觉得合适,也收个徒弟,给我弄个徒孙欺负欺负,好了,走吧走吧。” 说完老牛鼻子将雷光桃木剑丢给我,转身便埋头书海之中。 第156章 三 山 我收好了雷光桃木剑,看着二位师傅在塔中埋头苦读痴『迷』的样子,心里有些发酸,临行前师傅这句话说得很明白了,以他老人家的精明,虽然不明白须弥芥子阵的精妙,但是也会想通其中的关键,要是黄极不来,恐怕二位师傅是无法自行离开这须弥芥子阵了。黄极仿佛看出了我的心事,开口问道:“怎么,你有些舍不得,还是不放心?”我看了黄极一眼道:“二位师傅在外面的花花世界中呆惯了,在这里面待上一时半刻的,还可以,可是你要是一年之后在回去,这一年之中,二位师傅还不得憋坏了不可。”我说完却听到黄极哈哈大笑道:“憋坏了?这个世界里面可比外面的花花世界强多了,里面什么都有,我已经告诉他们如何在阵中穿梭了,放心吧,饿不着他们,也憋不死他们。”我惊道:“这一年只中,不说别的,就是吃喝都成了问题,难道他们不吃不喝便能活上一年?”黄极再次笑道:“这须弥芥子阵中,要是连基本的山水都装不进去,如何能算得上是须弥芥子阵?早在千年之前,我便将海上的三座仙山装了进去,你的那两位师傅要是读经参禅累了,大可去仙山一游,里面琼楼玉宇,美不胜收,只怕的是,你的二位师傅一去便不想再回来了。”“三座仙山?”我不经惊呼道。黄极看着我微笑不语,我茫然的问道:“你说的三座仙山,莫非所谓史传之三山,是传说中的仙岛,《山海经》有载,海上的三座仙山,蓬莱、瀛洲、方丈,山上是仙境,有长生不老『药』。而蓬莱海域常出现的海市蜃楼奇观,更激发了人们寻仙求『药』的热情,秦皇汉武等古代帝王纷纷到蓬莱开始了寻仙活动的三座仙山?” 黄极看着我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听到黄极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一震悸动,于是再次问道:“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黄极问道:“哪个传说?”“就是秦始皇那个传说,派徐福带着三千童男女去仙山求取仙『药』,结果徐福一去不返,后来有说法徐福东渡到了东瀛扶桑,成了那里的的天照大神。”黄极听完“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怎么十分普通的事情到了你们人类的嘴里,竟然变得如此神通?”说着黄极一伸手拉着我的手腕,我直觉眼前一花,再仔细看的时候这才发现眼前的场景全都变了,只见我和黄极此时竟然在一座仙岛之上,凭栏而坐,四周祥云缭绕,碧海茫茫,海风徐来,无比的惬意舒畅。我咽了一下口水,腹中不争气的咕咕叫了几声。我尴尬的看了黄极一眼,黄极大笑一声说道:“饿了,好吧,我给你弄点吃的来。”说着黄极一抬手打了一声响指,忽见几只白鹤从天边闪现,一眨眼的工夫便飞到了我们的面前,只见每只白鹤的后背之上竟然背着一盘菜肴,香味扑鼻。 黄极摆好菜品道:“愣着干啥,造吧。”我也顾及不到形象问题,顿时甩开腮帮子颠起后槽牙一顿风卷云吃的是盆干碗净。黄极始终一口没动看着我吃,见我吃完了,这才开口道:“你小子真是有福气啊,不仅有缘喝了瑶池金顶茶,还吃了仙山上的佳肴,看来你小子的修为又要大涨了。”我看着黄极回答道:“要是没人的时候,干脆我叫你凰哥算了,前些日子我遇见火凤姐姐的时候,火凤姐姐便让我和她姐弟相称……”黄极看着我微微笑道:“名字,代号而已,你随便,只要你能让我知道这是在叫我就行,不过你小子真有两下子,竟然能令凤儿对你这般爱护,凤儿那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别说是你,就是我跟她有了分歧,都得让她三分。”我听完哈哈一笑道:“凰哥,其实我不是我有本事,而是我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九妹,谁知道火凤姐姐好像认识九妹,才与我姐弟相称的。”黄极脸『色』一变,一脸狐疑的看着我道:“九妹?”我点了点头道:“是九妹啊,是九妹让我这么叫她的。”说着我将十八年前和葛陈扬在坟地中遇到老棺材瓤子的事情和后来在贺兰科考营地中再遇九妹的经过讲了出来。 黄极听完不住的喃喃念叨着道:“九妹……九妹……”很显然,黄极对我和葛陈扬在坟地遇险以及贺兰科考营地中发生的两件事情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在思考着这九妹到底是何来头。念叨了半晌黄极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也不想了,伸手呼唤过来两只白鹤,我们二人坐在白鹤上便游三山。 坐在白鹤身上俯瞰三座仙山,郁郁葱葱好似一张玉盘上的三枚明珠一样,真可谓“美景一时观不尽,天缘有份画中游。”玩是玩,高兴也是高兴,不过塔外面毕竟还在激战,兄弟们在浴血奋战,而我在此逍遥快活,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我可不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我心里想着,脸上多多少少带出来一些。黄极似乎看出来我的心事,对我说道:“怎么了?这么好的景致,你居然还心不在焉?”我勉强的一笑说道:“凰哥,你看十三局的人还在对付那个大母耗子,我是不是也要回去出把力,我看他们现在的情形,好像顶不住那个大母耗子。”黄极听完哈哈一笑道:“放心吧,有文辉在,他们没事,死不了,别看文辉没什么本事,不过这小子天生的运气好,这也是为什么我同意他跟你一起跟着我的原因。这样吧,既然你想赶回去,也行,不过现在你即使回去,也不是老母耗子的对手,它的四象手只有凤胆剑气能破,现在我教你如何驾驭凤胆剑气。”说完黄极一声唿哨,两只白鹤带着我们来到一个『露』天楼台之上后振臂离去。 在黄极的指引下,我气贯全身,上下两个丹田一气贯通,体内的上下两个丹田与周身川流不息的混元罡气形成了一个太极阴阳图,随着我的意识驱动,一黑一红两枚凤胆在我手中无风自转,这两枚凤凰胆在手中转动的轨迹竟然也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太极阴阳图。我打开天眼,将天眼的气息渐渐的探入手中凤胆形成的太极图中,又是经过一系列的挣扎,探索和调整,终于将混元罡气太极图和凤胆太极图的节奏合而唯一。黄极看着我似乎颇为满意,微笑着向我点了点头,我忽然心里一坏,掌心猛地一合,两枚凤胆忽然相互吸引而撞在了一起,这一撞的瞬间,两枚凤胆猛地一亮,一道闪亮的剑气激发而出,直奔黄极而去,原本微笑的黄极脸『色』一变,疾呼一声:“我超!”只见清风过处,黄极纵身早已飞奔而去,而凤胆剑气随着我的的意识紧追黄极不舍,黄极便跑遍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你二位师傅说的真是不假,你他妈就是欠揍……”我看着也差不多少了,心念一动,手掌再次摊开,凤胆在我的掌心又继续转动起来,随着太极图成,飞出去的剑气在我意识的驱动之下,又飞回到了我的掌心之中,融入凤胆太极中消失不见。 我收回剑气之后,黄极一飘身站到了我的身后,一伸手“啪”的一声给我来了一个大脖溜子,我心里一惊,收起体内的罡气站起来道:“凰哥,这……这……什么情况,就是玩笑而已嘛,至于的么,怎么你这手法跟我二位师傅似的,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这一手了,也打我脖溜子。”黄极怒道:“开玩笑,这个玩笑能随便开吗?开不好能死人知道不?二位师傅已经发话了,把你托付给我了,以后你小子给我老实点,我下手可比你师傅狠多了。”我惊道:“凰哥,不是吧,那我二位师傅?难道要……”黄极干咳了两声道:“你想多了,他们两个老骨头还硬实着呢,不过毕竟岁数不饶人,这也是我将他们带入须弥芥子中的原因之一。先前是英局和蒲局有过话,说里面的失传的典籍可以留给你一个副本,虽然下令不许轻易外传,但是如果真是出了差错,还不是要我去擦屁股清理门户,到时候弄跟当年的这个大母耗子一样,后来我跟你二位师傅讲的清楚说的明白,他二人便一心留在须弥芥子中,潜心向道,一心参佛,须弥芥子中是可以隔绝时空的,因此这也是两个老家伙的一场造化。” 听黄极讲完,我心踏实了下来,于是再次提出了另一个谜团:“凰哥,那个凤胆的剑气是怎么形成的,为什么这凤胆的剑气如此凌厉,似乎有无坚不摧的威力?”我问完只见黄极脸上顿时显现出来一个无比傲娇的表情来,对我答道:“那当然了,凤胆看似是好东西,但其实它并不是好东西,眼下你的修为太低了,刚刚修成了混元罡气,什时候你能修成九气归元,那时候再用凤胆剑气,天都能被你撕开一个口子。” 第157章 九 气 “九气?”我闻言一愣道:“九气是什么东东?九气归元又是什么个情况?”黄极微微一笑道:“九气是人修为的九种状态,也可以说是九种阶段的标志吧,这九种状态是以体内的气息的状态来区分修为高低的。”我琢磨了一阵喃喃问道:“怎么是九种状态?师傅说我们休息的阶段大体上分为这几个阶段:筑基,灵虚,合和,元婴,空冥,履霜,渡劫,寂灭,大乘,飞升……”还不等我说完,黄极一笑道:“按照你师傅的说法,那你以为你现在属于什么层次?”我略微思索了一下道:“以我现在的修为,应该是到了合和的境界了吧?”“哦?何以见得?”黄极一脸微笑的看着我问道。我说道:“所谓合和,我觉得就是能将体内的罡气与法术贯通,当然了,威力大小还是要看修为的。”黄极闻言哈哈大笑道:“你这么说也不算不对,按照现在的话来说是不怎么专业。你说的这几个阶段,只是表面现象,是根据自身修为和术法威力的进步预测而来,除了渡劫和飞升,哦对了,还有个元婴,其他的阶段都没有一个十分明确的定义,而且这几个阶段其实有很多的重合,比如说高一点的,大乘初期和寂灭末期,说是有质的飞跃,其实都差不多少。我们修习阴阳术法,这个过程讲究的是透过表象研究本质。其实每一阶段是否有突破,主要看你练得气!” “气?”黄极一脸严肃的看着我道:“对!就是气!阴阳术法说白了就是气的运用。人一生下来,丹田中自带的就有先天罡气,而先天罡气练成了,便是你现在的程度,全部化为混元罡气,混元罡气练成了,便会全部化为太极罡气。太极罡气再往上依次为逍遥道气,慈航道气,太虚道气。太虚道气大成之后,在往上依次为人格清气,地格清气,最后是天格清气,最后达到九气归元。” 我慢慢地记下了黄极说的这几个阶段,心头渐渐的又涌出许多谜团,于是再次问道:“这个……凰哥,这九气怎么个归元法?你能不能说的详细一点?”黄极笑道:“这个没什么难理解的,你最初修炼先天罡气的时候,体内的气息流转,也觉不出这气息有什么,不过当你修炼出混元罡气的时候,你自带天眼,应该是能内视,看得出体内的罡气有了变化,从先天罡气中脱离出一黑一白两道混元罡气,随着罡气的不断修习,渐渐地体内先天罡气逐渐被混元罡气所替代,现在你一提气便不会再出现先天罡气,直接出来的便是混元罡气,这就是你已经提高到了混元罡气的阶段,而先前先天罡气和混元罡气同时存在的时候,就是你的过渡阶段。眼下你体内的气息应该是由一黑一白两股罡气结合而成,就好像是两股绳子搓成了一根绳子似的,等到了你觉得混元罡气不再是两股气息,而是一股气息一分为二一黑一白的时候,便是进入到了太极罡气的阶段。太极罡气大成之后,你会发现体内的气息已经不再是气息,而是化成了体『液』在体内川流不息。此时这股体『液』逐渐变得虚而淡,最后就好像是一股清风在体内运转,而且通过你的内视,逐渐看不到这股气息的时候,便达到了最后清气的阶段,老子云一气化三清,人格清气你尚能内视有迹可循,地格清气你内饰完全无迹可寻不过尚能感觉到气息的流动,等到了天格清气的时候,不仅你内视看不到清气,就连感觉都感觉不到你体内有这股清气存在,等到了九气归元的时候,你的修为似乎一下子化为了虚无,而你似乎根本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一样,所谓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你变成了超大隐,隐于整个宇宙苍生之中。” 黄极这一番话说的我雨雾缭绕的,思考了半天,我忽然反应过来道:“凰哥,看你这么熟悉,想必是早已经九气归元了吧,来说说,这个九气归元都有哪些技巧,我也走走捷径。”话音刚落只听黄极哈哈大笑道:“捷径?修习要稳扎稳打,万丈高楼凭地基,我能跟你讲这么多,你已经是占了不少的便宜了,这些事情别说二位师傅,就是十三局那些老家伙们也未必知道,而我本身不同,虽然化为人身,但是本质上还是神族血统,虽然不再有涅盘的能力了,但是我几乎也是不死之身,你小子体内得了龙气,又吸收了洛书的灵气,进度一定会比寻常的修行者快一些,修习这玩意你记住,不是一定需要多久的时间,必须是多少多少年,关键在一个‘悟’字,每个人和每个人的自身情况不同,因此顿悟的方式也有所差别,这个只能靠你自己,就算是我也不能代劳。” 听黄极讲完,我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话不多,理儿确实是这么个理儿,这玩应关键还是得看自己,我心下释然,嘻嘻一笑道:“凰哥,你说你都已经九气归元了,为很么不往登极乐,还要留在人间呢?”我本以为黄极又是一番大道理讲出来,结果却发现黄极泛着白眼剜了我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那地方我去过,没意思,与人间相比差的太远,我实在是舍不得人间的山山水水,富贵人烟,要不是我偷着又跑了出来,至于的每年都要去躲避天劫么。”我还要继调侃几句,不料黄极不想再跟我说了,一摆手说道:“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现在带你出去,再不出去,那些老家伙们就完了。走吧,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另外有些事情可不要传出去,传出去,对你我都没有任何好处。”我猛地想起来一件事,急忙一抖手腕道:“等下,还有一件事!”黄极一脸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事,赶紧的。”我嘻嘻笑道:“那个,刚才,季寒烟的佩剑,叫啥天音剑,是不是……”黄极眉头一皱道:“我当什么事呢,这把破铜烂铁你以为我会放在眼里,你出去的时候,我自会给你捎上,没想到你小子倒是个情种,到处留情,小心尾大甩不掉,看你将来如何处理,走吧。”说着黄极再不给我开口的机会,一拽手腕,只觉眼前一花,瞬间我又回到了塔外。 我悄无声息的出现众人都没发现,此时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李岩松此和周杰此时不见了踪影,赵无量此时已经完全的丧失了战斗力,依靠在墙边不断这喘着粗气。董伯召和孙连海此时手中拿着局里配发的断刃仍在和老母耗子周旋,我看了一下,董伯召和孙连海虽然仍然在战斗,但是此时也是强弩之末,不多时一个身影出现在地宫之中,文辉和季寒烟见状急忙起身搀扶着赵无量,将老赵头放到了刚刚走进来的大猊的背上,看来李岩松和周杰二老已经被大猊送了出去。赵无量上了大猊的背上之后,文辉说道:“寒烟,你跟着老赵头一起走吧,记着养好伤回来给我们几个报仇。”号称十三局冷美人的季寒烟此时脸上竟然泛出点点的泪光,说道:“文辉,你先走吧,这里不是你能处理的了的,我留下和董伯召孙哥一起,说不定还有全身而退的机会。”文辉淡然一笑道:“寒烟,别骗自己了,要不是孙哥和董伯召拼死扛着,我们一个也走不掉,你走吧,再不走他们两个扛不住了,咱们都得死在这里。”季寒烟一咬牙道:“不行,绝对不行,我的天音剑遗失在这里,找不回来,我也没脸再回峨眉见历代师祖了,我准备进塔去寻剑。”文辉几道:“拉倒吧,你刚才没看见,秦卓被打入塔中,旦夕就被火海吞了,你进去了就是以身殉剑,俗话说的好,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说不定将来你道法有成,有了法子进塔再去也不迟,何必将有用之身扔在此处呢?”二人已是争执不下,季寒烟道:“好吧,文辉,既然你不走,那咱们就一起并肩作战。要死咱们和孙哥小董死在一起。”说着季寒烟猛地一拍大猊的屁股,大猊转头连连不舍的看了文辉一眼,掉头便走。 大猊身法颇快,一眨眼的工夫便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可就在这时,董伯召和孙连海二人已经被老母耗子打飞了出去,两把利刃落在地上发出“当啷”的一声。此时季寒烟和文辉飞身上前,不等季寒烟出手,文辉举着bi shou向老母耗子回去,完全是市井流氓不要命的玩法,老母耗子冷笑一声,伸出一脚便将文辉踢了个跟头,季寒烟极点寒星『射』去,母耗子一把抓住,反手丢了出去,寒烟躲避不及,肩头中招便倒了下去,眼看着老母耗子就要下毒手,我猛地一提气喝道:“各位不要担惊受怕,十三局新人前来报到!” 第158章 斩 魂 我的出现吸引了母耗子的注意力,也就是这么一顿的工夫,孙连海董伯召以及季寒烟和文辉有了喘息之机,母耗子也就失去了痛下杀手的机会。我慢慢地从暗处走了出来,一挥手红环猛地向母耗子飞去,母耗子见到红环飞来几个起落之间闪过红环的攻击,凶狠的叫道:“好个猴崽子,一把火都是烧不死你,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今天我就让你们一起留在这里吧。”说和伸出手虚空拍出几掌,数道掌心雷打来,直击到红环之上,红环被掌心雷击中之后在空中停顿一下,转而飞回到了我的手腕之上。 我看着母耗子平静地说道:“没想到你这有母耗子竟有如此法力,不过我看今天你也走到头了,即使当年救你那人不再出现,今天你也必遭天谴。”我说完之后冲着季寒烟一抖手道:“寒烟,接着!”一道红光掠过,寒烟举手便接,那把天音剑又回到了季寒烟的手中。寒烟接过天音剑之后明显精神一震,伸手在剑身上抚『摸』一阵道:“秦卓,谢了!”此时文辉大叫道:“秦卓,你没事,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我伸手止住了文辉的话说到:“各位,我已经弄清楚了这只母耗子的来历,你们几个稍事休息,看我降妖除魔,替天行道!”我说完环顾众人,董伯召左手捂着胸口伸出右手向我竖了一下大拇指,算是回应了一声,孙连海躺在地上向我微微的点了点头,也表示打了招呼。文辉和季寒烟也向我拱了拱手,算是支持。我与众人说话的工夫,却见母耗子纵身一跃飞到宝塔之前,双臂一震只见塔门大开,八面金『色』火起,全部吸进了母耗子的体内。我伸手掏出弹弓,扣住钢珠猛地向母耗子『射』去,这一枚钢珠正中母耗子的额头之上,母耗子跳着脚惨叫一声道:“好猴崽子,今天太『奶』要不活剥了你的皮,老身就管你叫太『奶』!”说着晃身形向我扑来,我再次扣住一枚钢珠,等着母耗子跃在中的时候,举手便打了出去,母耗子一挥手打掉了我发出的钢珠,紧接着又是虚空挥掌,几道掌心雷向我劈来。我急忙上步闪身,躲过母耗子的掌心雷之后,气贯全身,一抖手风雷双刃向母耗子打去,地宫中顿时电光闪闪,就在母耗子躲闪风雷双刃的时候,我催动意识,玄火双环嗡嗡作响,立时脱腕而出,一黑一红两道光影分左右向母耗子飞去。 黑环主守,飞到母耗子上方发出无数道环影将母耗子套住,紧接着红环如期而至,飞入黑环发出的环影便向母耗子身上撞去,母耗子被黑环封住心下大急,眼看着红环击来,忽然一抖手一道白光击向头顶上的黑环,只听“当啷”一声,黑环被击落之后环影消失不见,而失去黑环束缚的母耗子顿时翻身躲过了红环的攻击,借着母耗子的翻身的工夫我催动意识,黑环发出一阵共鸣之声,拔地而起再次与红环一道分左右向母耗子击去。我一飘身将刚刚击落黑环的物件拾起来一看,正是孙连海的一只日月阴阳锥的阴锥。我将这只阴锥收好,此时母耗子已经和玄火双环斗在一处,只见母耗子上下翻飞,手中银光连闪两下,又是“叮叮”的两声,双环再次被击落。母耗子眼见双环不一般,顿时贪心骤起,俯身将双环拾起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之上,阴着脸看着我仿佛得意之极。见到母耗子将双环戴在自己手上,我心中一喜,你这贪心的母耗子难道不知道法器认主你是取不走的吗?我急忙催动意识,只见双环在母耗子手腕之上顿时光影大盛,母耗子的双臂在双环的吸引之下顿时向一处聚合,此时母耗子也反应了过来,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得道宝器时的得意神『色』,取而代之确实一脸的焦急。 我栖身上前一哈腰再次拾起两枚阴锥收好,此时母耗子对抗着双环已是咬牙切齿满头大汗,双环紧紧的套着母耗子的手腕,红黑两『色』此时已经在空中绞缠在了一起,嗡嗡的共鸣之声大作,如果双环合并,母耗子的双臂必然被震碎。我见状大喜,急忙提气气涌全身,屏气凝神,罡气外放,双环的气息与我的气息顿时也产生了共鸣,我紧咬牙关催动意念:“合!”与此同时母耗子也没有闲着,眼看着双环在我的意识下就要合并,猛然间听到母耗子一声喝道:“开!”我的胸腔中猛然一震,双环再次被拉开。我立即放空意识,气贯全身吐出一口浊气之后胸腔之内才渐渐平复下来,此时双环力道渐渐变弱,眼看着母耗子就要双环光影就要消失,猛然间道一个人影飘然而至,一道剑光闪过,只听母耗子猛然惨叫一声,双环忽然相互吸引并到一处,“轰”的一声,母耗子的双臂被双环震得粉碎。与此同时母耗子竟然伸出一脚猛地踹向了那个人影的胸口,一声娇呼响起,确实季寒烟倒着飞了出去,手中的天音剑也掉落在了地上。 双环震碎母耗子的手臂之后,光影消失又飞回了我的手腕之上。母耗子一脸的狰狞看着我道:“好猴崽子,太『奶』我一时犯了贪念,竟然中了你的烟儿炮鬼吹灯,你小子不仅废物了太『奶』的一只招子,又废了太『奶』的一双爬犁,今天太『奶』让你们都得死!”说着猛地身形一晃,两只四象手闪了出来,一左一右便向我抓来。见到两只四象手出来,文辉几道:“秦卓,快跑,明年此时再来跟我们报仇未晚!”我边看着向我而来的四象手边说道:“丢下你们独生其实我的风格?大不了一死而已!”我说完之后明显的感觉到到了众人的叹息之声,不过我等的就是母耗子的四象手。说时迟那时快,两枚凤胆早已在我手中转动,我微微的闭上眼睛,屏气凝神,凤胆太极和罡气太极顿时显现了出来,此时空气中忽然压力增大,我的天眼的猛地激出,顿时发现两只四象手已经紧紧的将我攥到了手心里,正使劲的挤压,想必是要将我直接攥成肉泥,而此时文辉和季寒烟一扭脸已经不忍再看,而孙连海也是满然低头叹息,董伯召却是是两眼仰望。 这四象手确实是威力无穷,在这双四象手的重压之下,我只觉周身上下巨大的压力向我挤来,身体好像被切割成几份,马上要分散裂开一般,不过我还是没有停下来,仍然不停地转动体内的气息,凤胆在手中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将体内的罡气源源不断的向凤胆中输送,猛然间掌心一亮,我心念一动:“放!”掌心中的一对凤胆猛然间光华大盛,迅速撞了在一起,顿时无数道光芒自凤胆中激出,这无数道光芒化成无数道利刃,顿时刺破了四象手闪了出来。四象手被这无数道光芒分割的支离破碎,身上的压迫感顿时消散于无形。只听母耗子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口中念念有词,破碎的四象手聚集起来还原成原样,再次向我抓来,凤胆发出的无数道光芒忽然合而为一,化成一道剑气向四象手飞去,顿时四象手被剑气刺破了掌心,剑气过处经反弹一分为二,分别刺向两只四象手,四象手掌心翻动,两道剑气在手边上下翻舞,追着四象手不放。四象手在剑气的追击下已经没有余力再向我发起攻击,不停地躲闪着剑气的攻击,两道剑气经反弹化成的剑气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没有坚持多久,无数道剑气纷纷刺中了四象手,将两只四象手紧紧的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我眼见时机一到,立刻一纵身奔向母耗子,母耗子仍然试图催动四象手脱离剑气的束缚,我这一纵身瞬间便到了母耗子的跟前,一伸手拽出雷云观的镇观之宝,雷光桃木剑,举手刺向母耗子。 母耗子此时躲闪已经来不及了,顿时伸出一脚猛地踢向我的心口,我见状急忙变换剑路,改刺为劈,雷光桃木剑雷光闪耀,一下劈断了母耗子的这只腿。断了腿的母耗子再次哀嚎一声向我撞来,我一闪身躲了过去,一间刺入了母耗子的后心当中。 此时母耗子幻化出来的小脚老太太忽然金光大盛,全身化为一朵金黄『色』的火焰着了起来,在这朵金黄『色』的火焰燃烧片刻之后,忽然化作一抹金黄光芒飞入中央的须弥芥子塔中,一个硕大的耗子虚影在这道金黄光芒中分离出来,向地宫之外闪去,我眼疾手快,一抖手双环脱腕而出,红黑二『色』光影顿时将耗子虚影禁锢在其中,就在我要催动双环合并震碎耗子妖魂的时候,忽觉手中一阵抖动,只见雷光桃木剑忽然雷光大盛,脱手而出直飞向耗子妖魂,空气一阵波动传来,耗子妖魂在雷光桃木剑一击之下顿时魂飞魄散,化为虚无。 剑光消失之后,地宫中忽然飘落无数片桃花和槐花的花瓣,一阵花香飘过,渐渐散去。 第159章 假期 看着飘落的花瓣,我不由的想起雷光桃木剑中所蕴含的这槐桃二妖的妖灵来。虽然说是妖,但是这妖中也分善恶。其实人又何尝不是呢?虽说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但是要数绝对数量的话,坏人也绝对不少,放眼整个世界,哪个国家的监狱也没有空着的,唯一可惜的是桃树妖没有经得住母耗子的诱『惑』,心生贪婪而堕入魔道,不过好在槐树妖一只守住了自己的心『性』,不仅唤回了桃树妖心底的那一丝的善良,而且牺牲了自己并最终通过雷光桃木剑报了大仇,这也算是一种慰藉吧。 母耗子被消灭之后,在场的我们五人全部躺在地上呼呼地大口喘气,一语皆无。过了好长一会文辉才坐起来,吐出一口浊气之后说道:“惜呼间轻生丧命,打新春两世为人,好险好险!”见到文辉坐了起来,我们众人也都纷纷起身收拾残局。季寒烟伸手不停地抚『摸』着天音剑,眼中竟然闪出点点泪光,孙连海此时已经稳定下来,不过看脸『色』便知他此战伤势也不轻,不过孙连海还是颇有风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对我笑道:“秦卓兄弟,这一战亏了你,要不是关键时候你出手,别说我的日月阴阳锥能不能保全,就是我们众人的命恐怕也早已不在,真是长江水一翻后浪推前浪,尘世间一代新人换旧人。十三局有如此青年才俊的加入,真可谓荣幸之至。”我握住了孙连海的手道:“孙哥过奖了,这一战我们大家付出了不少,好在不辱使命,能与大家一起并肩作战,也是我秦某人的荣幸……”我还没有说完,文辉叽叽喳喳的打断我嚷道:“行了行了,我说你们俩别相互捧臭脚穷白话了,我说,母耗子我们是干掉了,可任务咱么你还没有完成呢,你们高兴个什么劲,我说咱们赶紧的加把劲,把龙气封印完了赶集的风紧扯呼吧!” 文辉这么一提醒,众人才如梦方醒,说道封印龙气这件事,孙连海原本笑容满面的脸上又渐渐的冷峻了下来,此时董伯召走了过来道:“孙哥,秦卓刚才已经已经拼了命了,差点让四象手捏得粉碎,我看这封印的事情,还是由我跟你进去,我曾经也学过画符,我来补上符印,你给我帮忙,反正就剩下最后一块了,我觉得我能行!”董伯召刚说完季寒烟抢道:“不行,还是我跟孙哥进去,董伯召你刚才也拼了小命了,要说还能有能力进阵的话,也就数我和孙哥了,你们都闪开,别跟我争。”季寒烟话音刚落,孙连海道:“行了都别争了,你们都在阵外看好了,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就剩下了一块符印要修补了,没有必要进去那么多人。”这修补符印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看着拿着笔蘸着墨一画就得,其实不然,符印之中都是带有修为的,修补符印便是要将自己的修为注入到符印当中,就好像输血一样。也正因为如此,作为十三局的绝对主力李岩松处长在修补完大部分符印之后,才在与母耗子大战时没有气力再出自己的绝招。此时战斗刚刚结束,要说拼命,谁没有把脑袋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现在谁不是一身的伤?谁又不是消耗巨大?就算文辉没有什么修为,关键时候也是将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拿着十三局配发的短刃也划拉了几下王八拳,不过关键时候众人还能争先恐后的舍己为人,就说明十三局这些人都够交! 正在众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只听甬道之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们循声望去,只见大猊在前面引路,后面是蒲局带着一队十三局的子弟兵走了进来。大猊当先进来之后,先是直接扑到了我的面前,用脑袋不停地在我的腿上来回蹭着,尔后一回头看见了季寒烟,又好到季寒烟身边磨蹭了一番,最后张着大嘴伸着舌头跑到了文辉的跟前,坐在地上举着两只前爪似乎在讨赏,文辉摇了摇头道:“你来的真是时候,最后两根了,咱俩一人一根。”说着文辉将兜里的香烟掏了出来,点燃之后分出一只放进了大猊的口中,大猊趴在地上鼻子不停地冒着青烟,只见烟头猛地闪了几闪,一整支烟片刻被大猊吸了个干净。吸完之后大猊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文辉,文辉惊叫道:“干嘛,不说让你省着点抽吗?我这是最后一根了,我刚抽了两口……”这一人一兽争抢香烟的情景也是看的众人瞠目结舌,不过最后文辉还是没有轴过大猊,又紧嘬了两口之后才恋恋不舍的将最后大半只烟塞进了大猊的口中。 见到蒲局带队走进地宫,我们纷纷向蒲局打招呼,蒲局一挥手道:“行了行了,该准备的我都准备好了,你们现在立刻赶回去休养身体,剩下的由我来接手。”孙连海道:“蒲局,这封印还有一处没有修补完成,我看还是……”话还没有说完,蒲局便打断了孙连海的话说道:“嗯,情况我都知道了,局里决定,此处贺兰龙脉的封印工作暂时告一段落,如果全部封死,恐怕这龙气便会化为一条死龙,留下这一处缺口,也是局里后来忽然想到的,这一点在先前的任务部署中并没有提到,因此我才急忙赶过来通知你们。好了,各位听我命令,迅速撤离!” 看来这个蒲局真是个当领导的材料,不仅轻描淡写的编了一套瞎话糊弄众人,而且这套瞎话说的还真是天衣无缝,就算大家心里有些怀疑,但是也说不个子丑卯酉来,看来黄极肯定是将这里面的事情告诉蒲局了,因此蒲局才代表局里改变了行动计划。我们几人躺在担架上任由十三局子弟兵们抬出了地宫,一路无话,各自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十三局的人不说个个都是人精,但是谁也不傻,我估计大家都听出来蒲局这话里有些内容,这一路上也都细细品味蒲局这话里话外所深藏的含义,不过他们未必想得到我们废了半天的劲,封印的根本不是贺兰龙脉。随着担架在昏暗的甬道中穿行,我也在回味着黄极在须弥芥子塔中所说的话,他说他不方便出手清理门户,可是这对凤胆一直就保存在须弥芥子塔中,他要是收拾母耗子的话,恐怕都用不上这凤胆,先前母耗子是从须弥芥子塔中冒出来的,而且所使用的四象手、掌心雷都是道家已经失传的至高的术法,看来这一切都是黄极当初布下的,这个坑挖的可真不小,如果黄极自己出手清理门户,以他的身手清理门户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因此他说的作为神族跟后辈母耗子一般见识一旦传出去好说不好听的话,看来纯属是掩饰,而真实情况应该是,此时黄极在地宫中避劫,避劫的时候不能使用术法,否则比说在地宫,就是在藏在十八层地狱,一样躲不过天雷。 想着想着就见到前方远处渐渐出现了亮光,看来出口已是不远,十来分钟过后,我们几人已经来到了洞口。除了文辉此时在担架上已经呼呼大睡之外,我们几人在洞口前纷纷下了担架,自行走了上去,只是麻烦了那两个十三局的子弟兵,不敢叫醒文辉,就硬生生的将文辉抬出了地宫。 从地宫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我看了一下时间,我们已在地宫中整整战斗了一整天。回到营地中我倒头便睡,一觉醒来之后,蒲局也带着人从地宫中走了出来,稍事休整之后,蒲局主持召开了一个简短的总结会,会上除了宣布此次任务胜利完成之外,就是所有参加此次任务的人员如何进行嘉奖的事情。会议结束后,蒲局指挥十三局大队人马拔寨启程,本来我也应该跟随大队人马回到京城十三局总部,不过来去匆匆,从北方大学毕业回家,从葛陈扬负伤到协助孙大队破获同化清真大寺拘魂案,紧接着收拾了蛤蟆精又探查凤凰塚救治小琴姨夫,直至回到雷云观收复槐桃二妖得雷光桃木剑最终灭了母耗子完成西夏离宫任务,我几乎是连轴转没在家呆几天。于是我向蒲局说明情况,请了一个月的假期留在家中,蒲局留给我一个电话和地址之后,大部队开拔我们便分道扬镳。 由于北方大学组建的考古队伍还要继续在地宫中进行清理工作,因此十三局撤离之后,西夏离宫便交给了地方负责,因此唐樱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工作。我独自回到了雷云观,将雷云观上上下下仔细清扫一遍之后,锁上门便起身离开,回到了城里家中。 见到我回来,俺爹娘顿时来了精神,出门买个菜都的找个由头显摆一下她有个当领导的儿子,俺爹更是劲头十足,四处显摆,仿佛大厂的厂长都矮他一头似的,俺姥爷就更有意思了,有事没事的就往老葛头家里跑,不出三局,准得问老葛头准备好了没有,什么时候我也把扬子调到京城里去,气的老葛头咣咣不住的放响屁…… 第160章 五味三绝 八月底的天气,对于东南部城市来说,仍然是酷热难当,不过在罗平县,此时的天气已经渐渐的凉爽了下来,除了午时太阳直『射』的那段时间,其他时候基本上已经感觉不到盛夏的酷暑了,甚至到了晚间睡觉时,已经需要盖上一层层薄薄的棉被。 罗平县地处宁夏自治区北部,隶属于宁北市管辖,虽说是一座县城,可罗平县西靠贺兰山东临黄河水,也算是一块背山靠水的风水宝地了,自古以来这里就是中原贯通西北衔接西南的要道之一,历史上也不乏文人『骚』客在此驻足,赏贺兰青山古韵,品黄河五味三绝。这贺兰青山古韵想必早已闻名遐迩,不过这黄河五味三绝却不是所有人都了解。这里所说的黄河五味三绝,并不是指五种东西,而是指的黄河里的特产黄河鲤鱼。 益元坊是罗平县里最大的酒楼,没有之一。也是罗平县里唯一的一家老字号酒楼,这家酒楼的历史能够追溯到满清末年光绪朝年间。据闻庚子事变那年,西太后逃出京城直奔西都长安,虽说是逃难,毕竟人家也是正国级的领导,这一言一行举步投足都颇有讲究。西太后那老娘们注重养生是出了名的,西逃的时候宁愿将自己的儿媳『妇』珍妃投入井中来保全名节,也不愿意多带一个所谓的累赘之人随行,即便是这样,在她的西逃仪仗中,仍然不忘了带上一位厨子,一位名满京城的厨子。这名厨子已经在宫中伺候太后多年,深知太后的饮食习惯,总是能变着法的做出来一道道菜肴,因此深受西太后赏识,早在年纪轻轻不到四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混到了一个五品的顶戴。别小看这五品的顶戴,这要是没有两下子,老死在宫中没有获得一官半职的多得是,有的熬了大半辈子,能捞到个六品领事就已经是相当的不错了。多年来的宫廷生活告诉这位厨子,伴君如伴虎这话一点不假,谁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手腕稍微一个没留神,油盐酱醋稍微的多撒了那么一点点,就有可能脱了官服丢了脑袋。因此接着太后西逃的机会,大厨多了个心眼,在途中脱身而走,来到宁北市罗平县隐居起来。正是他的到来,使益元坊从一个小小的门脸店变成了一座大酒楼。 此时益元坊的一个包间内热闹非常,标准的十人大桌稀稀拉拉的只坐了四个人,因此原本不是很大的包间,此时显得非常的宽敞。这四位客人明显是外乡人,远道而来,每人手里拿着一本菜单在不停地翻看,一旁站着的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是益元坊的老板,益元坊第七代传人马景和。这位马老板在当地也算是个人物,属于上层社会的人物,平时不会出现在店里,只是偶尔会出现一下算是视差工作。不过今天这四位外乡人的出现,马景和屁颠屁颠的亲自出马,放下身段亲自迎接这四位外乡人。这四位外乡人身份不一般,乃是海外大名鼎鼎的龙氏集团的四位当家人,大老龙有德,二老龙有贵,三老龙有福,四老龙有禄。这老四位的座驾刚刚驶入益元坊的停车场时,马景和就得到信儿了,忙不迭的赶到了店中亲自伺候。 此时马景和在包间中正在和四老穷白活:“四位老板远道而来,屈尊小店,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令马某人荣幸之至。”四老中的老大龙有德哈哈一笑道:“马老板,我们四人远道而来,承蒙关照,不胜感激。”马景和是场面人,和四老寒暄一阵便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起店中的特『色』菜来:“四位,既然是远道而来,那你们务必要尝一尝本店的镇店名菜,五味三绝。这道菜可是祖传的手艺,我们选用的是纯野生黄河大鲤鱼,这菜别看贵,但是我们店平时几乎不会做,只有固定的日子口才会准备,就是因为这道菜做起来颇费功夫,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好饭不怕晚,不精心制作,哪来的人间绝味呢?”“哦?”四老龙有禄闻言惊道:“马老板,你且说说看,怎么个五味三绝法?”马景和笑道:“这五味指的是本菜具有酸甜苦辣鲜的五种滋味,而这五种滋味在空中咀嚼之后,又会幻化出各种不同的滋味出来,当真是人间绝味!这三绝嘛,就是说这菜占着三绝,一绝为食材,我们罗平段的野生黄河鲤,那是公认的天下黄河第一鲤,这是一绝;第二是水,野生的大鲤鱼捞出来之后,我们要用贺兰山的泉水养上一个月,这贺兰山的泉水,也是有说法的,曾经有一部古籍中列举了天下七十二名泉,这贺兰山泉水不仅榜上有名,而且名列前茅,位列天下七十二名泉之二十七,这水占着一绝;这最后一绝便是技,这道五味三绝,其中最重要的一环,便是这技了,鱼出水之后,要以极快的速度去鳞除内脏,趁着鱼尚未死时热油下锅,整个过程要一气呵成,这样做出来的鱼才能保持住原有的鲜甜,才能将黄河鲤鱼这五味展现地淋漓尽致。” 马景和与龙家四老不停地穷白话,包间中时不时传出一阵阵的笑声,不多时,一桌子上等的酒席摆上了桌面,桌子正中央的菜肴正是那道马老板穷白话了半天的五味三绝。菜上桌后马老板便起身离开了包间,匆匆的回到了酒楼顶层的办公室内,不过他并没有离去,而是在办公室内一直相候,直到将近凌晨两点,酒楼内客人早已散去之时,这龙家四老的包间内才传来动静。马景和从楼下下来的时候,龙家四老刚刚出来,正好在包间门口遇见了正要离开的龙家四老。马老板笑道:“四位老板,怎么样,小店的酒菜还合诸位的口味吧?”龙家大老笑道:“不错不错,马老板,您这手艺真是不一般,要说我们兄弟四人天南地北的也走过不少的地方,也都是吃过见过的住,没想到这区区罗平县弹丸之地,竟然有马老板这样的酒楼,这样的手艺,真是令我们兄弟四人大开眼界,说实话,许多知名的大馆子,也没有马老板这手艺啊……”借着龙老大说话的工夫,马景和下意识的向包间内望去,之间满桌子的菜几乎没有动,只有中间那道五味三绝当中的鱼尾之处有几处鱼肉翻了出来,其他鱼身上的肉根本没动。 这一瞥之下马老板心中一凉,心道这话看来是龙家老板们的客套之词,且别说这道五味三绝,就是其他菜品,凭借这益元坊祖传的手艺,也绝对不会如此不入流,说句难听听的话,就算弄条普通河沟里的死鱼,做出来的菜品也能够让人赞不绝口,看来这龙家四老到此并不是来吃饭的,必定别有用心。想到此处马景和不动声『色』的说道:“龙老板谬赞了,这倒让老朽十分惭愧了。不知道四位老板可有下榻之处?我们罗平县是个小地方,没有城里那些高档的星级酒店,小号也略有几间房,虽然没有星级酒店那样奢华贵气,但是绝对的安全卫生和舒适,如四位老板不嫌弃小号简陋,还请四位在此歇息一晚如何?”龙有德道:“马老板您太客气了,不满您说,我们兄弟四人今日晚间刚刚来到此处,尚未来得及找好下榻之处,既然马老板如此好客,龙某便厚着脸皮打扰了。” 这几句话说的极具生意人的本『性』,表面上双方都是谦谦有礼,其实都是场面话,明明是马景和招揽生意,可龙家四老这番话说的好像是吃饭住店不要钱一样,似乎是马景和免费招待四人。马景和心里一动,顿时满脸堆笑招呼店里的伙计带领龙家四老来到酒楼后面的小院中,这一座两进的小院是马景和的祖产,小院为民国风格的建筑,冬暖夏凉,不仅环境颇为幽静,住起来也十分的舒服。后院是马景和一家人所住,前院几间大房闲置了好些年之后,马景和重新翻修后当做临时的客栈,以备夜半酒醉之人休息,毕竟益元坊主要还是经营酒楼的生意,客栈一是为了给客人提供方便,二是闲着也是闲着,多多少少的倒腾出来也能挣俩钱。 龙家四老对马老板家中的小院十分的满意,在四人入住之后,不久屋中灯光止灭,这座古朴的小院也随即沉静下来。 马景和安顿好客人,回到自己屋中,洗漱之后正准备上床睡觉之时,忽然从前院传来一声怒喝,紧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摔打的声音传来,一时间惨叫声四起,马景和心里一惊,顾不上穿鞋,赤脚便从后院之中奔到前院,只见前院之中横七竖八的倒着几条大汉,犹自哀嚎不停,地上散『乱』的躺着刀qiang棍棒,而院中站立一人,正是刚刚入住的龙家四老的老四,龙有禄。马景和一见,正待上前说话,忽听后院一声凄惨的嚎叫声起,一个身着睡衣,披头散发的女子赤脚跑了出来,哭着说道:“爸,不好了,天然他,天然他……” 第161章 疑难案件 听道这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这一声哭喊,马景和一时也顾不得那许多的不便,一伸手紧紧的抓住了这个女子的双臂,厉声和喝问:“天然他怎么了,你快说了啊。”面前的这位女子看着马景和泣声说道:“天然他不见了……”女子的这一句话仿佛晴天霹雳一样,但见马景和“哎呀”一声,身体顿时摇摇欲坠,这女子急忙扶助几欲昏厥的马景和,口中大声的呼唤。 这么一闹,还有个听不见么?除了马景和一家老小都没法睡了,就连刚刚住进来的龙家其它三老也闻声而出,当龙老大看到院中地上凌『乱』的刀qiang棍棒和一干众人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再看龙老四在院中傲然站立,当时就明白过来了,顿时一声怒喝道:“老四,你干的好事,还不过来给老人家赔礼?”别看刚才这老哥四个亲亲近近的,这龙老大一发话,龙老四顿时浑身一哆嗦,急忙走到龙老大跟前说道:“大哥,这事不赖我,是这马老板心术不正,哄骗我等再此留宿,暗中暗中组织人马想在半夜动手,大哥,你看看地上的家伙什儿,我看这个马老板绝非善类,定是要在我们弟兄熟睡之际,想对我们下家伙,我一时烦闷,没有睡着,觉察着院中有动静,我出来这才发现这些人拿着家伙鬼头鬼脑的不安好心,我这才……”龙老大一挥手喝道:“行了别说了,老四,我问你,这些人是不是你打的?”龙老四颤巍巍的答道:“是,是我打的,不过大哥,你听我说……”话音刚落,龙老大勃然变『色』,怒吼道:“老四,临出门前我怎么交待你的?你真是气死我也,老二老三,还不准备家法伺候,更待何时?” 这龙家四老看上去年纪相差并不大,不过这龙老大自带一股威严,其余龙家三老看着龙老大发号施令,竟然不敢违背,龙老四急忙开口求道:“大哥,是我错了,我认错,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大哥……”这是龙家老二也走上前来求情:“大哥,老四这也是情有可原,并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惹是生非,大哥,这次情况不同,我看还是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吧,要真是老四耍混,别说大哥你了,就是我和老三也不会放过他。”见到龙老二开口了,龙老三也说道:“是啊大哥,你看马老板一家都这样了,咱们还是先把情况了解清楚,刚才我听说,什么天然没了,咱们还是先问问马老板发生什么事了再说。”龙老三说完,龙老大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老四,看在你二位哥哥的面上权且放过你,带我弄清楚事实真相,要真是你小子惹的祸,定责不饶!” 龙老大这句话说完,龙老四就好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样,急忙帮着女子服扶起马景和,女子看见有人过来帮忙,急忙松了手转会后院,不多时换好衣服才走了出来。这段工夫龙老四在马景和身上指指点点推宫过血好一阵忙活,马景和吐出一口浊气,这才悠悠转醒。 醒来后的马景和也顾不上这满园的狼藉,不待龙老大开口询问,直扑向那位女子,急切地问道:“翠儿,快说,天然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见了呢?”哪儿叫做翠儿的女子闻言早已是里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说道:“爸,一晚上我都紧紧的抱着天然,没有松开,就连上厕所都把天然绑在身上,可就是在刚刚,我『迷』『迷』糊糊的觉得怀里有动静,心道不好,急忙睁开眼睛一看,天然已经不见了,我开始以为天然是去了卫生间,急忙起身去找,结果找遍了所有的屋子,都不见天然的影子,我这才发现事情不对……”“哎呀……这天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可怎么活啊!”马景和说完顿时老泪纵横。 龙家四老见到这个情景,急忙张罗着将马景和扶到屋中,经这么一折腾,谁也在没有心思睡觉了,龙老大吩咐兄弟几人拿出自己携带的茶叶沏上了一壶,这才开口询问马景和其中缘故。 马景和道:“四位老板有所不知啊,最近我们罗平县不是很太平,经常会出现怪事,两三岁的孩童时常丢失,而且是不知不觉的丢失,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龙老大闻言一惊道:“哦?竟有此等怪事?马老板,这孩子丢失,难道没有人报警吗?”马老板说道:“不瞒几位说,丢失孩子的家长早就报警了,不仅报警,天天都有人因为这个案子没有破获去警察局静坐的,县里给的回复是案件已经报到了自治区里,上面会派下来侦破专家来破案,听说前一阵是有个什么人物来了,可是到了现在不仅没有破案,反而还有孩子继续丢失,正是因此,我才招募了一些年轻力壮的汉子,这些刀qiang棍棒也都是在公安局中备案的,仅用于护院,绝不带出我这院子半步。正是为了晚上防备盗贼,天然他,天然他可是我们马家千倾地中的一颗独苗啊,这要是天然有个啥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向马家烈祖烈宗交代啊……” 龙老大听完眉头微微一皱道:“马老板,敢问这孩子丢失的时候,是不是都在后半夜,就好像是天然丢失的这个时间段?”马景和闻言一愣道:“龙老板,经你这么一问,我才反应过来,我听说的情况确是如此啊,孩子丢失的时间段,正是现在,也怪我,平时精力都放在生意上,总以为有了钱,请了人就安全了,哪知道,这些人平时好吃好喝,他妈的一到关键时候屁用不顶啊!”马景和这话音刚落,龙老四这才站出来讪讪的说道:“马老板,不好意思,你请的那些年人,是我揍得!”“啊?那天然……”马景和闻言一惊,还以为龙家四老是抢了孙子的贼人,这是龙老四急忙打断了马景和的话,将刚才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听完之后马景和长叹一声道:“误会,都是误会,龙老板请不要放在心上,今日打扰了各位的休息,小老儿在此给各位赔罪了,最近罗平县不太平,还请四位老板办完事情速速离去,免得引火烧身!” 龙老大听完笑道:“马老板,你看你说的,大家都是朋友,既然我遇见了,就不能不管,实话跟你说,我们哥四个平时不敢说行侠仗义,但犯法的不做犯歹的不吃,你放心,马老板,你家的事情,我们龙家老哥几个包下了,这事不算完,我们就不走了。”马景和闻言一笑:“感谢四位老板了,不过眼下你们也一把年纪了,再说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况且那么多人家都报了警,到现在……哎,几位好意我心领了……” 马景和刚说完,只听门外咣咣有人砸门,门开之后,一队警察鱼贯而入,领头的这个警察正是前不久从自治区武警大队调任自治区警察局副局长的孙茂祥,跟随他而来的,是罗平县本地警察局的干事,在接到翠儿的报警电话之后,孙局立即带人赶到了现场,说实话,这孩童丢失的案件,着实让孙局头疼不已。这孙局也是这行当里的老人了,风里来雨里去的,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可是自从这案件发生将近半个月以来,孙茂祥至今毫无头绪。在排查了众多的受害人家庭之后,不仅没有发现蛛丝马迹,而且这些家庭分布上中下三个阶层,穷人富人都有,位置上看东南西北也都有,嫌疑目标的位置很难锁定。在仔细的询问了翠儿当时发生的情况之后,孙茂祥立即安排来到现场勘察,凭借多年来的竟然,孙茂祥终于发现了一些情况。 再通过对卧室中的床,地板,门窗等痕迹上的仔细勘察,孙茂祥心理暗暗吃惊,因为在卧室中发现的这些痕迹来看,很可能这孩子是自行走出去的。可是孩子只有两岁半,事发之时正是后半夜,正是孩子困倦熟睡之际,是什么有如此巨大的吸引力能使孩子自行离开而去呢?孩子肯定不是从正门走出去的,因为两岁半的孩子,不肯能打开这么一大扇的街门,孙茂祥环顾四周,马家大院高高的院墙,别说是孩子,就是作为成年人练过的孙茂祥,他也不敢说自己能够从院墙中翻越过去。在排除种种的不可能因素之后,孙茂祥脑中隐隐有了一个结论。为了证实这个结论,孙茂祥立即派人调来所有人手和梯子的器械,开始对马家大院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等人手和器械全部到位之后,天『色』已经渐渐地发亮,孙茂祥指挥着众人架上高梯独自登上院墙,终于在西侧的一面院墙上发现了一丝布条,孙茂祥将布条收好,在仔细检查完四周的院墙之后,拿着这丝布条请翠儿辨认,翠儿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丝布条,正是马天然身上所穿贴身衣物上留下来的。 第162章 三个疑问 见到孙茂祥发现了马天然衣服的一角,马景和顿时振作起来,拉着拉着孙茂祥的手说道:“孙局,我知道您是省里派下来的专家,请你一定要把天然救回来,小老儿在这里给你磕头了。”孙茂祥见状怎么能够让马景和跪下来呢?立即搀扶起来马景和道:“马老板,我们人民警察就是为了保卫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的,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此时马景和眼中充满了希望,不过忽然扭过头来看了看高高的院墙,脸『色』又在此暗淡了下来。 孙茂祥心理明白,老马头此时是发现了其中的疑难,这么高的院墙,两岁半的孩子如何爬的上去?如果不是孩子爬上去了越墙而出,天然又是如何出得马家大院的呢?况且孩子身上的这是布条,非土非石,说是轻如鸿『毛』一点也不带夸张的,如果人没有爬到院墙,这布条又如何能落到高高的院墙之上呢?要是丢一颗石子上去,那是轻而易举,如果要将这丝布条丢上去故布疑阵的话,这简直根本不可能。孙茂祥在院中思索良久,眼看着已经天光大亮,孙茂祥忽然指挥着众人再次架上高梯,独自一人爬上了马家大院的屋顶。 西北地区风沙普遍较多,因此屋顶之上落满了不知从何处吹来的一层尘土。孙茂祥在前院的屋顶上并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于是顺着高墙走到了后院的屋顶之上。看着后院的屋顶,孙茂祥眼前一亮,只见后院的屋顶与前院的屋顶截然不同,前院的屋顶上满满的铺上了一层的尘土,可是后院的屋顶上却干干净净。孙大队屋顶上下来,径直来到马景和面前问道:“马老板,您家中的屋顶,经常有人打扫么?”马景和闻言一愣,说道:“屋顶,没有没有,家中平时只有儿媳和孙儿在家,没有那么多人手,再说屋顶扫不扫的也不碍什么事。”孙茂祥点了点道:“马老板,出于对案情的保密,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事情的进展,不过我们会尽力而为,这一点你要放心。”说完孙茂祥忽然发现了院中龙家四老,于是问道:“这四人是?”马景和急忙答道:“孙局,这几位是昨日刚刚才到这里的客人,昨日在店里吃喝的晚了,我就安排他们住下了。”孙茂祥点了点头,脸『色』飘忽不定的看着四人。 龙家老大何等的精明,一拱手向孙茂祥说道:“孙局,我们弟兄四人从外海归来,是龙氏集团的所有者。我们四人确实是昨日才赶到罗平县的,因为地理不熟,来到这里的时候天『色』已晚,一路上饥肠辘辘,见到马老板这家酒楼颇为大气,这才进店打尖,只是我们这一走,仍有些俗务要处理,因此借用了马老板酒楼中的网络处理了一些事物,结果不想却错过了宿投,幸好马老板有多余的房舍并且盛情相邀,因此我们兄弟四人才在此过夜,请孙局不必生疑。”龙老大察言观『色』,看着孙茂祥脸『色』的变化便知其心中所想,一出口便洗脱了嫌疑,孙茂祥何此时也反应了过来,急忙一笑打个哈哈,掩饰过去。 孙茂祥带着一干众人正要离开,龙老大此时却又开口道:“孙局留步。”孙茂祥闻言扭回头不解的看着龙老大,只见龙老大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道:“孙局,这是我的名片。我于马老板相识虽短,但是一见如故,也想为马老板出出力,帮帮忙,不瞒您说,老朽弟兄四人也见过一些世面,如孙局看得起我们弟兄四人,请于今晚八点,咱们在益元坊相聚,共同商量一个办法引出凶手。”孙大队闻言一愣,心里本不想搭理无关之人,这案子一天不破,无论对公对私,自己都不好交代,但是仔细再一吧嗒吧嗒滋味,觉得这四人都不是一般人,可能有两下子,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不定这四个老头子真能说出一番道道来。想到此处,孙茂祥慨然应允,便带着众人离开马家大院。 晚上八点,益元坊依旧灯火通明,酒菜飘香。在拐角的一间包厢里,满桌的酒菜早已摆上,屋中端坐五人,除了远道而来的龙家四老,益元坊的老板马景和也赫然在座。孙茂祥如期而至,相互寒暄一阵之后,众人落座,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龙老大放下手中的酒杯开口道:“孙局,我们兄弟四人虽久居南洋,但却是不折不扣的炎黄子孙,没有一丝一毫的外族血统,实不相瞒,我们祖上的太爷爷辈,跟咱们罗平县也颇有渊源。此次我们兄弟四人远道而来,游山看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想重新回到故乡看看,瞻仰一下祖辈的情怀。你看看我们弟兄四人,已经这个年纪了,恐怕我们回去之后,再也没有机会踏上这片土地了。本想此行能够一帆风顺,谁知却遇如此怪异之事,我弟兄四人心里也颇为难过。”说到这里的时候,在座的马景和心里有掩不住的悲伤,伸手在自己湿润的眼眶中擦拭了两下。 龙老大仿佛没有看到马景和的作动一般,继续说道:“今日我见到孙局在马家大院中上下查访,定然是查到了些许蛛丝马迹,以孙局的身手,此案件其中关键,必然已是了然于胸,还请孙局实言相告。” 孙茂祥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尴尬的笑道:“各位,竟然大家都是敞亮人,我也不掖着藏着了,在马家大院勘察结果,确实有了一些线索,不过这些线索指向的事情,我有些不大敢相信,或者说不大敢往这方面想。”“哦?”龙老道闻言惊叫一声,继续问道:“孙局,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妨说出来我们共同参详参详,也好一解马老板和我们心中的疑问。”孙茂祥沉『吟』了半晌说道:“各位,既然这样,我也不瞒着了,经过在现场的勘察,我们发现了几处极为隐蔽的痕迹,通过对痕迹的甄别,我们可以断定这是由一个三岁左右孩子留下来的痕迹,事发当日晚,翠儿说她就连上厕所都背着孩子,当然了这孩子肯定是寸步不离她的视线了。既然如此,作为一个母亲,精神又是如此高度的集中,如果是在睡梦当中有人潜入屋中争抢孩子,翠儿必定会有所察觉,因此,孩子丢失并非是有人潜入屋中偷取,而是孩子自行离开。另外,这两三年的朝夕相处,母子之间对相互的动作早已熟识,正是因为这样,当孩子有所行动脱离翠儿怀抱的时候,翠儿才没有警觉,而是下意识的觉得这是孩子已经睡醒而已。毕竟人都有乏累之时,也正是因为这个疏忽,导致了翠儿没有立即发现孩子丢失。后来我登梯上墙,在墙上发现了马天然残留的衣物,随后在屋顶发现,前院的屋顶上铺有厚厚的一层尘土,可是后院的屋顶之上,却非常的干净,因此可以推断出来,这凶手肯定是来了,但是并没有直接进到屋中,后院的屋顶上肯定留有凶手作案时借助什么工具爬到屋顶后实施犯罪行为留下的脚印或者什么痕迹,凶手十分的细心,在马天然离开屋中之后,凶手极有可能借助什么工具将马天然从院中弄到屋顶,然后在离开现场时清理干净痕迹,才离开马家大院。马家大院屋顶上采用的是琉璃瓦,表面光滑而且易碎,凶手应该是一人独自行动,否则的话,屋中之人必定有所察觉。” 讲到这里的时候,龙家四老在此举酒相敬,孙茂祥举杯一饮而尽,吧嗒两口菜继续说道:“各位,根据这半个月以来罗平县孩童丢失案件的情况来看,可以断定是同一案犯所为,在所有孩童丢失的现场,我们所发现的只有孩童和案犯留下的痕迹,当然了,案犯留下的痕迹,只是我们推断出来的,在实际的位置上,都有过清扫的痕迹。通过这一共同点,我推断案犯可能是女『性』,身材苗条,相貌可人。通过我们的勘察,大体的情形已经推断出来了,案犯先是通过踩点获得孩童家庭情况,然后在凌晨三点左右实施犯罪,然后清理现场与自己有关的痕迹离开。这其中困扰我的极大难题要是能够po jie,那就离破案不远了。” 孙茂祥说完的时候,龙老大立刻赞叹道:“不错,不愧为省里下来的破案专家,从这几点蛛丝马迹中就能推断出事情大体的过程,不过孙局所说的那几大难题是?” 孙茂祥道:“第一个问题,案犯的目标全都是两至三岁的孩童,据我们掌握,罗平县此时并没有成群结队的孩童离境现象,案犯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偷孩子,必定要的是经济上的回报,可这么久的时间,孩子在什么地方?第二个问题,案犯是通过什么手段,不动声『色』的使孩童自己走出来的?第三个问题,案犯又是通过什么手段翻墙越脊,难道真能飞檐走壁不成?” 第163章 南洋邪术 这三个问题一经提出,在座各位纷纷陷入沉思。马景和急道:“莫不是凶手要将天然开膛破腹,摘取器官换取利润,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孙局,如果能找到凶手,可否代老朽传话,只要能保住天然的『性』命,多少钱老头子我也不在乎。”孙茂祥闻言却摇了摇头道:“马老板,您多虑了,这么小的孩子,身上的器官尚未发育,如何换取钱财?这一点我可以确保无疑,一般贩卖器官的多见于成人,孩童的器官么,尚无法使用。”龙老大此时也点了点头道:“不错,孙局此言不差,我觉得这么多孩子丢失,其犯罪动机有四,一者拐卖人口,只不过凶手十分的狡猾精明,知道眼下风声太紧,没有急于出手或者是有别的什么销赃手段我们尚未可知;其二是bang jia,目的是勒索孩童家庭索要钱财,不过这一点可能『性』比较小,目前似乎马老板也未接到任何勒索信息;三者凶手精神受过严重的打击,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偷到孩童可能会行一些极其血腥之事,之后将童尸进行销毁;四者,这四……” 龙有德说到这里的时候开始拉起了长音,孙茂祥和马景和异口同声的问道:“龙老板,这四是什么,快说啊。”龙老大眉头微微一皱,还是开口说道:“这第四种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或者有些过于天方夜谭了,故而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孙茂祥道:“龙老板,你就直说吧,在案件没有侦破之前,任何可能『性』都会有的,但说无妨。”马景和在一旁也是一脸的期盼,听到孙茂祥的话,龙有德这才说道:“第四我怀疑是,邪术!”“邪术?”孙茂祥和马景和同时一惊,不约而同的惊叫起来。 龙有德继续说道:“不错,正是邪术。我弟兄久居南洋,在那里见过不少的怪人,他们大多使用婴孩进行祭祀和炼制小鬼和邪术,往往令人防不胜防,这些怪人对社会危害太大,当局才开展了轰轰烈烈的除魔行动,就连我们弟兄几人,当年也险遭毒手。当年当局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才将怪异人士一网打尽,不过再结实的网总会有漏网之鱼,眼下没有任何的证据表明,罗平县这次孩童丢失案件与南洋怪异人士有关,但是其手法及其的类似,让我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听完龙有德的话,孙茂祥皱了皱眉头,面有疑『色』的说道:“邪术,我看不大可能,南洋的怪异人士已经一网打尽,就算有漏网之鱼,岂能跑到这里来,再说罗平县弹丸之地,别说常驻的外国人了,就是每年来此路过的外籍人士也没有几个,不怕几位笑话,要是把几位当做外国人的话,这是近几年来罗平县外籍人士来访规模最大的一次,因此要说外来的邪术,我看未必。”龙有德哈哈一笑道:“孙局权且一听,我们知道国内治安甚好,其实我们早有心回归故里,只不过一时间权衡利弊,毕竟家业在外,我们也不得不妥善安排。要说是邪教徒,其实我心里也是不信的,只不过我是见到这个情形与当年南洋的一个案件十分的类似,因此才说出来,就算是供大家参考一下。” 说到这里孙茂祥来了兴趣,立即问道:“龙老板,你说的那个南洋怪异人士的案件,能不能说出来,让我们也长长见识?”龙有德一笑道:“这个我知道的也不是太清楚,老二当时参与在其中,应该了解的比较详细,还是让老二来说吧。”龙有德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龙有贵一眼,孙茂祥和马景和也想龙有贵望去,龙有贵见大哥发了话,这才放下手中的筷子,抹了抹嘴讲了起来。 那是在大约二十几年前了,当时的龙氏集团刚刚组建,龙氏集团由龙家哥仨主持,龙家老二龙有贵,在老大龙有德的安下,进了当局当了一名小警长,其目的就是要与当局保持良好的关系,以便龙氏集团发展壮大。本以为能够平平安安混日子的龙有贵怎么也没有想到,当他进入当局的时候,一场血腥风暴即将袭来。八十年代的南洋治安状况堪忧,各种三教九流横行街市,也许你上街一个不小心踩了谁一下,弄不好都得惹出来一大堆的麻烦。龙有贵在上任之前,早已经打听好了,这个小警长平时就是管管小警察,带着小警察在大街上巡逻放哨,抓抓偷儿,维持一下秩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任务。就在龙有贵上任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南洋霍城开始发生孩童丢失事件,案件一出,顿时舆论哗然,当局收到层层施压,不得不集中警力侦破此案,不过即便是在这种高压政策之下,当局负责人就好像流水一样换了一个又一个,可结果依然毫无进展,一时间南洋霍城人心惶惶。 孩童丢失案件过去一个月之后,声势浩大的讨伐之声已经响彻全国,这一个案件竟然成为了一个政治事件,涉及到当局的执行安全。无奈南洋元首亲自出面安抚公众,并将所有办事不利的当局官员一并拿下,而此时身居小警长的龙有德竟然迎来了事业的转机,一眨眼坐上了警司的座位。不过案件没有侦破,警司的座位可是那么好坐的。龙有德为了这来之不易的警司宝座,也是豁出去了,化妆易容,深入市井之中,与三教九流混在一起。凭借龙有贵的精明和吃苦精神,再加上龙氏集团背后资金的支持,龙有贵不就结识了一群下九流的朋友,随着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近呼,龙有贵终于探听出来这个事情背后的真相。 原来,在南洋一带一直存在着一个极其秘密和凶残的邪恶组织,这个组织的首领据说是会一种歪门邪术,这种邪术便是利用婴孩的血来炼制一种邪蛊,这种邪蛊一旦植入正常人体内,正常人便会失去自由,任由这个首领摆布。这个首领便是利用这种邪蛊,逐级分派下去,最终实现控制众人的目的。龙有贵得知准确信息之后,秘密通知当局,当局经过紧锣密鼓的布置,终于在这个组织的一次秘密ji hui的时候,将一干众人紧紧包围,在真qiang荷弹的面前,这一干众人竟然不畏生死,冲向包围他们的当局警察。这一幕的出现顿时打『乱』了原来的部署,局面一度失控,不过在短暂的调整之后,当局立即下令开qiang。南洋当局警察执行任务一般配发的都是六发子弹的左lun shou qiang,这种qiang械威力比较小,而且子弹安装起来比较耗费时间,qiang声响起之后,冲在前面的成员已经陆陆续续倒下了一片,不过qiang声并没有震慑到这些他们,依然奋不顾身的冲向wai wei的当局警察。由于子弹数量有限,因此前排警察子弹打完之后,后排警察再来替换他们,争取填充子弹的时间,就在这换班的时间,其中一个当局警察惊奇的发现,倒下去的人们体内并没有血『液』流出,而是从qiang眼中爬出一条条的虫子。 由于当时情况十分紧急,这些当局警察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冲过来的这些人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倒在地上的人,直到这个警察一身惊呼喊叫“虫子”的时候,大家才发现这种异状。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晚了,从倒下去的人体内,已经爬出来无数条奇形怪状的虫子,顷刻间地面已经密密麻麻的铺满了一层。看着地板上密布的这些红绿相间虫子,顿时有几个年轻的警察已经吐了起来。此时的龙有贵十分清醒,虽然这个场面也令他十分吃惊,但是他没有慌『乱』,立即带头继续向着扑过来的人们开qiang。龙有贵这一qiang正中一个已经扑到近前的人的额头之上,顿时红白相间的脑浆子喷洒了出来,此人也轰然倒在了地板上的虫堆中。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响起一声唿哨,这唿哨声一响,虫堆中立即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不多时之间虫堆中忽然暴躁起来,紧接着虫堆无风自舞,近处的警察看得清楚,只见此时的虫子身上已经长出了翅膀,在这声唿哨的催促下,风起云涌一般向当局警察们飞来,警察们见势不好,纷纷撤退,跑的慢的几个顿时被飞扑而来的虫子包裹住,一声惨叫传来,一眨眼的工夫,这几个警察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 这个情景也许是龙有贵这辈子见到的最为恐怖的一幕了,他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立即带领所有警察撤退,可是这两条腿人哪有带翅膀的飞的快,顷刻间又有几名警察被虫子包围,吸成一具干尸。原本已经被控制住的局面已经『乱』作一团,此时已经难以辨认谁是警察谁是组织成员了,又有几个警察慌『乱』中被几个成员一拥而上,还没有来得及开qiang便成为成员的手下亡魂。 第164章 以身殉国 正在这十分危急的时刻,从纷『乱』的人群中传出一声浑厚的佛号,随之而来一阵梵音在众人的耳边唱起,龙有贵身处其中,听见这若隐若现的梵音似乎远在天边,跟似乎是近在耳边。沐浴在这阵梵音之中,龙有贵此时觉得无比的轻松,仿佛一切重担都已经发下,身心十分的恬然愉悦。就在这阵梵音响起之后,邪教徒也发生了变化,他们就好像是听到了极为刺耳却又无比恐怖的声音一般,唯恐避之不及,纷纷退回到室内,而原本铺天盖地的虫子此时也像身上挂满了秤砣一样变得沉重非常,渐渐地全部落到了地上,不停地扑棱着翅膀却再也飞不起来了。 这是人群中忽然显现一队僧侣,直奔众人而来。伴着这队僧侣,还有一队从头到脚全副武装的队伍跟了过来。这时当局警察总署发出领命,要求龙有贵等所有警察立即撤离到wai wei待命。龙有贵带人撤出之后,远远的望去,在僧侣阵阵梵音之中,只见这全副武装的队伍个个手持火焰喷『射』器,向地面上的虫堆不停地扫去,空气中一阵焦臭传来,不一会虫堆已经烧了个干净。虫堆处理完成之后,僧侣们停止了唱经,一个个席地而坐,手持转经轮开始不停地转动,而这众僧侣的之中以为胖大的光头大和尚应该是他们的头头,手持金黄『色』的法杖,身披鲜红『色』的袈裟,颗颗镶嵌在袈裟上的各种宝石发出点点耀眼的光芒。 这光头大和尚口诵佛号,带领这一队全服武装的队伍走进邪教聚会大厅,室内的情景龙有贵看不到了,只能静静着等待,这一等便是大半天的工夫,在这大半天的时间里,门口席地而坐的众僧侣们竟然一直在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转经筒一刻没有停歇。在龙有贵焦急的等待中,全副武装的那队人马终于从大厅中走了出来,这队人马出来之后,向wai wei的负责人汇报了其中的情况之后便撤离现场,而在获得进入的许可之后,转经的僧侣们一个个站起身来,向大厅之中走去,不久之后便听到了一阵哭声。哭声不久之后,大厅之中再次传来一阵阵的梵音,唱经之声良久不绝,原来在这大半天的时间里,这领头的大和尚竟然以身殉国。 龙有贵处理善后时才发现,掀开大厅的地板砖之后,只见地下沟壑中满身婴孩的尸体,这些婴孩刚死不久,有的已经腐烂,有的已经变成了森森白骨,不过这些尸体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全部面无血『色』。经被抓获的邪教徒供认,当局警署立即出动,一举端掉了全部邪教机会网点,缴获所有的邪教物品之后,全部在投入在火中付之一炬。经部分职位较高的邪教徒供认,这些婴孩是被邪教中一种特殊的手法『迷』『惑』,丧失了心智,自行离开家门而走。这个年龄阶段的婴孩,往往行动不是特别的利索,加上行动时间是在夜半时分,这也是人们一天之中最为疲惫的时间段,往往容易放松警惕,等到发现孩子不见的时候,邪教徒早已经得手了。 经过破获邪教一案,龙有贵名声大噪,不仅坐稳了警司的宝座,不久又在此荣升一步,当了霍城当局总署的次署长。虽然是高升,但是邪教大案那一幕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一年之后,龙有贵急流勇退,辞去霍城总署次署长的职务,回到龙氏集团。 龙有贵讲到这里的时候,在座的孙茂祥早已是听得张口结舌,可是一旁的马景和确是另外一幅样子,孙茂祥虽然职责所在,但是毕竟不是自己家的事,可马景和则是不然,丢失的那可是自己的亲孙子,老马家千倾地中的一颗独苗,老马头岂有不担惊受怕之理?是以随着龙有贵的讲述,老马头越听心里越害怕,以至于龙有贵讲完之后,马景和此时竟然已经体如筛糠一般浑身战栗,仿佛自己的孙子马天然已经落到了南洋邪教徒之手一样。 听完龙老二的讲述,时间已经过去大半,桌上的酒菜早已冷去,不过包间内的众人谁的心思此时也不在这桌酒菜上。马景和无助的望着孙茂祥,而孙茂祥此时却眉头紧锁,正在沉思当中,也许这个案件也属于不平常的哪一类案件,在这一个月以来,自己所经历的事情,竟然已经颠覆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要说这个案子有些奇特是不假,硬要是往那方面联系,似乎还缺乏一些实实在在的的证据。孙茂祥正在沉思,龙有德夹起一块扒鸭子放入口中大嚼一阵之后,率先打破了沉闷。龙有德道:“孙局,我们弟兄四人的经历,权且当做一种参考,也许罗平县这个案子背后并没有什么邪教徒之类的,只是一般的人口贩子也未可知,只不过我们虽然大体上推测出来了凶手作案的方式方法,却没有把握掌握凶手行动的规律,老朽以为,要是普通人贩子的话,偷上一个两个的孩子,早已经舆论哗然,凶手求财,未必敢顶风作案,因此看来,凶手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一可能是自持艺高人胆大,全然未将孙局等人放在眼里,第二个可能『性』就是,孩童对凶手来说必然是极其的重要,远远不是因为求财的原因。眼下最大的困难就是我们无法预测到凶手的作案的规律,如果我们能掌握其行动规律,便可以提前布防。”孙茂祥听了龙有德的话点了点头,忽然起身道:“各位,承蒙今晚盛情相邀,孙某人受益匪浅,等到案情得破之时,我再宴请各位,告辞了!”说着孙茂祥向众人一拱手算是一礼,便转身回了警局。 时近半夜,罗平县警察局的办公室里仍然亮着灯,孙茂祥在办公室里不停地来回踱着步子。自从益元坊回来之后,孙茂祥就一头扎在办公室里就这么踱着步子,换班的警察已经换了好几拨,恐怕孙茂祥来回踱步的距离,已经可以从罗平县走到宁北市里。“行动规律!”孙茂祥口中不停地念叨着这四个字,并时不时的向大墙上的罗平县地图上看去。大墙上的罗平县地图,上面已经被标注的点点划划,这些被标注的地点,都是已经丢失孩子的位置。终于孙茂祥还是坐了下来,这一段时间以来,孙茂祥也是日以继夜,十分的疲惫,今晚上也像往常一样,将自己仰歪在那把宽大的办公椅上之后,双眼凝视着这张罗平县地图,不知不觉得睡过了去。 半梦半醒之间,这张已经标注的密密麻麻的罗平县地图不停地在孙茂祥的脑海中闪现,一个个的坐标点在地图中就好像黑暗中的点点星芒,孙茂祥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急忙站起身来,仔细的盯着墙上这幅地图,忽然一拍脑袋惊叫道:“原来如此”! 不知不觉的已经天『色』大亮,孙茂祥顾不上整理衣冠,只是用冷水抹了一把脸使自己清醒一下之后,立即点兵排将,驱车赶往县城中心的一座教堂。 警车一路呼啸,本就不是很大的罗平县城,顷刻间孙茂祥带领人马已经赶到了教堂,不过孙茂祥并没有让警车驶进教堂,而是远远的停下,自己则是独自身着便装,溜溜达达的向教堂走去。 要说省城银光市设有教堂并不稀奇,虽然是少数民族聚集地,但是三教九流各类信仰的人都有,信仰自由也是公民的权利,可是作为罗平县居然也有这么一座教堂,多多少少的会使人出乎意料。罗平县人口不多,大多数人都是本地的回汉两族,因此这座教堂显得十分的荒凉和冷清。教堂的四周设有围栏,围栏上的漆在风水雨打中早已风化的干净,只有个别栏杆上犄角旮旯还残留着曾经的颜『色』。围栏中有一个『露』天的小院,院子不小,足能容得下二百来人,不过此时院中杂草丛生,十分孤寂。教堂的大门设在西侧的围栏墙上,大门没有上锁,孙茂祥独自走进院中,顺着杂草丛中那一条孤零零的小路,直奔教堂的正门。 和大多数的教堂基本相同,大厅正中央竖立着一座巨大的耶稣雕像,两侧则是整整齐齐的座椅,正中央的台面上一架破败的风琴,不知道此时还能不能弹奏出来声音,一个简易的曲谱架上,放着一本手抄的歌本,孙茂祥伸手拂去歌本上的尘土信手翻了几页,里面全部都是用蓝黑『色』墨水抄写的基督教歌曲,歌本中部分歌曲上的字迹已经微微的变得模糊。这蓝黑『色』墨水曾经作为各级官方指定书写材料,大约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看来这座教堂已经荒芜了十来年了。 此时早晨的阳光还不是太盛,孙茂祥在教堂之中,总是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凭借多年来的工作经验,孙茂祥总感觉这里不一般,即便不是什么贼窝,也必定不是什么好的地方。就在孙茂祥仔细打量着教堂内部的时候,冷不丁身后“吱呀”一声,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孙茂祥打了一个哆嗦。 第165章 留守神父 随着这个声音响起,教堂内陡然间变得如同黄昏一般昏暗。孙茂祥急忙转过头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身材消瘦弯腰驼背的身影出现在教堂的门口。这个声音正是这位老者刚刚走进来,关上教堂正门时发出的声音。 一束束光线从教堂四壁上的小窗口『射』了进来,如同一根根钉子一样刺进了教堂。借着微弱的光线孙茂祥打量着门口的老者,这位老者大约六十来岁年纪,两鬓斑白,身上一席黑『色』的长袍显得十分的严肃,只不过这身长袍已经破旧不堪,有些地方颜『色』已经变淡,看得出这件长袍已经穿了多年,衣领口出『露』出两片略微泛黄的衣领。这个装束在明显不过了,这是地地道道的神父的打扮,虽然这身行头无比的寒酸,不过要配上这座冷冷清清的教堂,倒也是显得十分的合情合理。 见到教堂中有人,这位神父似乎也是十分的吃惊,身形明显的一震,便匆匆的向孙茂祥走来。走到近前孙茂祥才发现,这位神父手中手里那着一物,仔细辨认竟然是一个夜壶,一股『骚』臭随之而来,孙茂祥不禁微微皱了皱眉,不过却没有伸出手来捂住口鼻。这位神父似乎忽然反应了过来,尴尬的一笑便匆匆进入内室,不多时这位神父便从内室中出来,此时他已经脱去了黑『色』长袍,手中的夜壶也不知去向。 孙茂祥看着神父向自己走来,虽然心里有些膈应,但是还是礼貌的向这位神父伸出手来。神父一见微微一笑,却没有与孙茂祥握手,而是伸出右手点了一下自己的左肩,接下来又点了一下自己的右肩,然后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仰头口中喊道:“阿门”。见到神父这套礼仪,孙茂祥立即梦醒,也学着神父的模样,做了相同的一套动作,在喊完“阿门”之后,神父笑呵呵向孙茂祥说道:“欢迎这位兄弟,没想到今日有朋自远方来,我真是不胜欣喜。”说着一转身向着耶稣雕像喊道:“感谢万能的主啊,赐予你的信徒新的兄弟……阿门。”孙茂祥看着眼前的神父的动作,心中不免滋生出一股烦躁的情绪,不过孙茂祥还是努力的克制了一下自己,与这位不期而遇的神父攀谈起来。 孙茂祥道:“这位神父,我看这座教堂其实也颇为雄伟,怎么的现在确如此的荒凉呢?”神父微微一笑道:“这位兄弟,小老儿我姓哈,你叫我哈神父便可。其实这座教堂在我刚来的时候,还是很不错的,当时教堂里有常驻的神父两人,其中一位是意大利神父,那时候这里每到周日或者其他的节假日,还是有不少的人来做弥撒的,不过这些年来人越来越少了,自从数年前教堂中的马尔戈尼神父去世以后,剩下的那位神父也就离开了这里,从此之后这里也就剩下我自己一个人打理了。就在前年,我所知道的最后一个兄弟去世之后,这里也就再也没有人来了,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孙茂祥道:“哈神父,我姓孙,来罗平县办事,偶然发现这里有座教堂,看上去还颇为不俗,于是便进来一拜。”哈神父笑道:“原来如此,那真是欢迎孙兄弟了,我这教堂已经将近两年没有人来过了,今日能够见到自己的兄弟,真是太幸运了,来来来,现在就让我们一起祭奠一下我们万能的主吧。”说罢不由分说,迎着孙茂祥便在教堂之内做起了弥撒。 弥撒这玩应是基督教的一种仪式,类似于yi si lan教的礼拜,哈神父站在台上,手捧圣经一脸庄重的念诵,孙茂祥此时却也是无可奈何,也只得装作虔诚的样子听哈神父诵经。诵经结束时候,哈神父拿出一小块面饼和一小杯红酒,端到了孙茂祥的面前,看着一脸不解的孙茂祥,哈神父道:“尊贵的兄弟,将面前的面饼和红酒喝下去吧,这代表着圣主的身体和血『液』,让我们与圣主同在,阿门……”孙茂祥看着眼前的面饼和红酒,心里五味杂陈,说实话孙茂祥真的不想吃,一想到刚刚哈神父那双拎着夜壶的手,孙茂祥胃里就一阵的翻滚。不过权衡利弊,孙茂祥还是一狠心,张口将面饼吞了进去,紧接着一仰脖,将那一小杯红酒一饮而尽。 见到孙茂祥吃喝完毕,哈神父伸出手来点指蘸上清水向孙茂祥身上撒去,待到弥撒结束之后,哈神父转身回到内室,不多时捧出一盘子点心走了出来。哈神父对着孙茂祥笑道:“按照惯例,教堂是要备一些点心以飨来客的,既然我们同为圣主教徒,孙兄弟也不要客气,只是这座教堂眼下已经没有了什么人气,我也备不出什么高级的果品,还请孙兄弟不要嫌弃。”孙茂祥看着哈神父捧出来的这盘红红绿绿的点心,也不知道这盘点心究竟放了多少时间了,点心的表面上绿茸茸的一片,似乎已经发了霉长出了一层绿『毛』。不过在哈神父满眼期盼之下,孙茂祥还是伸出手来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吞了进去。 就在点心吞入腹中之后,孙茂祥忽然一阵心悸,紧接着浑身冒起了白『毛』汗,刚开始以为自己吃了不干净的点心有些轻微的中毒,不过仔细一琢磨又不对,再抬眼向哈神父看去的时候,怎么看怎么觉得哈神父此时一脸狰狞的表情,两只眼睛『露』出凶光狠狠的盯着自己。孙茂祥晃了晃脑袋,努力是自己清醒一些,再看哈神父,仍然手捧着点心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不过这时候的笑容,似乎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友善了。孙茂祥心道不好,打起精神镇定起来,二目放出发出一股夺人心魄的正气,正视着面前站着的哈神父,哈神父忽然神情一呆,随即脸上表情再次恢复原样,故作关心的问道:“孙兄弟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这里的点心不甚合你的胃口,我这教堂虽然人气不旺,却也是十分安静,正适合将养身体,来来来,随我来,在此处休息片刻也不为迟晚。”说着哈神父竟然口中就好像吹口哨一般发出了“呜呜”的声音,这声音传入孙茂祥的耳中,孙茂祥顿时感到头重脚轻,一阵恍惚间差点没有栽倒在地。凭着多年来的战斗经验,在这十分危机的时刻孙茂祥猛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接着这瞬间的清醒,孙茂祥再次心中一狠,猛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头,这一丝火辣辣剧痛彻底惊醒了梦中人,孙茂祥此刻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哈神父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看着摇摇欲坠孙茂祥在此清醒过来,哈神父脸上显现出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此时他也丢下了手中的点心,伸出双手似乎要拥抱孙茂祥一般,不过此刻嘴里却没有闲着,“呜呜”之声源源不绝的响了起来,孙茂祥忽然感到头疼欲裂,一种难以名状的巨疼从自己的脑中散不开来,眼看着哈神父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前,孙茂祥忽然眼睛一亮,似乎回忆起来什么事情一样,猛地张开嘴来,一口带着血沫子的唾沫猛地向哈神父面门喷了出来。哈神父正噘着嘴优哉游哉的吹着口哨,丝毫没有料到已经油尽灯枯的孙茂祥还有这么一手,这一口舌尖血瓷瓷实实的全部喷在了哈神父的脸上。这舌尖血喷在了哈神父脸上之后,并没有出现孙茂祥所期待的那样,只见哈神父神情一顿,匆忙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在看清楚手里是一把黏糊糊的带血的涂抹之后,忽然眼光亮了起来,张开嘴伸出舌头在手中『舔』了一下,神情似乎颇为享受。这一下可把孙茂祥恶心着了,腹中顿时翻云覆雨,一个没忍住,“哇”的一声,红红绿绿的粘『液』吐了一地。 孙茂祥这么一吐,反而头脑略微清醒了一些,身上似乎也有了力气,哈神父看着孙茂祥的呕吐物似乎十分不悦,急忙撤步闪身,似乎是很介意孙茂祥吐出来的粘『液』溅到自己身上。就着这后撤步的机会,孙茂祥急忙转身就向外跑去,哈神父见到孙茂祥撒丫子,立马一纵身就追了上来,哈神父这一起一落眨眼之间,便已经追到了孙茂祥的身后,看着动作的利索劲儿,别说是六十来岁的老头子,就是二十岁正当年体院的小伙子,也未必有这样的麻利劲儿。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哈神父伸出一只手即将薅住孙茂祥的脖领子的时候,只见孙茂祥忽然一哈腰向前方俯身趴了下去,哈神父这一手抓空,急忙脚下加劲继续向孙茂祥抓去的时候,却见孙茂祥在俯冲的过程中忽然一个转体,转过身来的孙茂祥手中多了一把手qiang,对着已经扑上来的哈神父猛地扣下了扳机。 “嘭嘭嘭”的几声qiang响,惊起了院中无数的麻雀四散飞去,同时也惊动了在外等候孙茂祥的警察。当一队警察迅速冲进教堂的时候,发现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孙茂祥。 第166章 医院惊魂 孙茂祥负伤的消息就好像平地一声雷一般迅速的传遍了局里,这位省里下来的副局的身手,想必罗平县的刑警们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谱,面对此时还在医院昏『迷』不醒的孙茂祥,心里最为焦急的出了受害的家属,便是这位一直守在病床前的罗平县公安局长齐玉贵了。 只见这位局长眉头紧锁,时不时在病房中来回踱步,双眼紧盯着病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孙茂祥,一时房间内鸦雀无声。随着一声清脆的“报告”,齐玉贵急忙拉开房门问道:“怎么样?人找到了吗?”齐玉贵面前的一个小警察说道:“报告齐局,人找到了,正在赶往罗平县的途中。”再得知人已找到之后,齐玉贵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这时医院中几个年纪颇大的医生走了过来,齐玉贵急忙问道:“陈院长,怎么样,孙局的情况……”这位陈院长看着齐玉贵摇了摇头道:“齐局,孙局现在已经昏『迷』了将近一天了,我们对孙局的身体进行了周密的检查,发现孙局的身体状况并没有什么异常,各项体征完全正常,刚才我们采了孙局的血样进行化验,看看能不能找到孙局昏『迷』不醒的原因。” 天『色』渐渐地昏暗了下来,守候在病房里的齐玉贵有些疲惫,于是便靠在病床前面的椅子上小憩一会。不过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还是惊醒了齐玉贵,齐玉贵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陈院长。陈院长道:“齐局,孙局血『液』化验结果出来了,情况十分的不乐观,孙局似乎感染上了一种病毒,这种病毒能促使血『液』凝固,减缓血『液』循环,但是这病毒却没有破坏人体的各项机能,我看孙局昏『迷』不醒,就是因为这种病毒所致。以我们目前的条件来说,尚无针对这种毒素的血清,齐局,您看是不是将孙局尽快转移到省里的大医院去看看。”齐玉贵听了陈院长的话,默默的点了点头,急忙叫来两个小警察协助陈院长立即送孙局转院,不久就在一切事宜都准备好之后,这个已经昏『迷』了一天的孙茂祥,忽然睁开了双眼。 见到孙局眼睛睁开了,在场的医护人员急忙请示陈院长如何处理,得知孙茂祥醒来,齐玉贵最先赶了过去,可当他看到醒过来的孙茂祥之后,顿时有一种不祥预感。仅仅是昏『迷』了一天的时间,孙茂祥此时相貌大变,原本圆乎乎的脸庞现在变得尖瘦了不少,身上的皮肤就好像是被抽走了水分一样,干枯的就好像皮包着骨头,而此时孙茂祥圆睁二目,眼眶深陷,两只布满了血丝的眼球已经把黑眼仁紧紧的盖住了。这一天的时间,怎么会变成这样?齐玉贵试探着靠近孙茂祥,张口不停呼唤,而此时孙茂祥却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遇到这种情况,说实话陈院长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不过很显然陈院长也看出来了孙茂祥身体发生的变化,从专业的角度来讲,陈院长并不希望孙茂祥转院,这种奇特的病毒要是在自己手里攻克,那可是平步青云。不过孙茂祥这种特殊的身份还是令陈院长多多少少有些顾虑,因此在权衡利弊之后,陈院长才向齐玉贵提出了转院的要求。此时看见孙茂祥睁开了眼睛,这走不走留不留的一时自己也没有了注意。 齐玉贵这一下也犹豫了,要是转院势必耽误时间,影响破案的进程,很显然孙茂祥的受伤,看来已经距离案件的真相很近了,可要是不转院,眼下的孙茂祥这状态,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也交代不过去。可就在齐玉贵一犹豫的工夫,事情有了变化。猛然间就见到孙茂祥忽然站立起来,伸出手来一把将自己身上『插』着的管管线线全部撤掉,下了病床就向外冲去。站在病房门口的陈院长下意识的一拦,却不料孙茂祥直冲冲的撞了过去,陈院长当场被撞倒在地,现场顿时变得一片狼藉,在场的医生护士正要搀扶倒在地上的陈院长,可陈院长此时却叫道:“快追上他,别让他跑了……”陈院长这一声令下,所有医生立即向孙茂祥追去。好在孙茂祥行动的并不是很快,还没有走出医院大门,便被医生追了上去。被几个医生护士拦住之后,孙茂祥竟然变得十分的恼怒,忽然伸出双臂抡向拦住自己的医生和护士,这医生和护士哪经得起孙茂祥的胳膊,没几下便将围在自己身旁的医生和护士抡趴下了,这一下可再也没有医生护士敢上前去了,眼看着孙茂祥就要走,齐玉贵招呼一声,负责警卫的便衣一拥而上,一下将孙茂祥压倒在了地上。 还是人多力量大,在几个便衣合力之下,终于将失去神智的孙茂祥控制住了,就在大伙准备将孙茂祥绑在医院里的病床上时,忽然间孙茂祥身体猛地一震,猛地从身上激发出一股极大地力量来,只见双臂使劲的向两侧一划拉,那四五个便衣顿时东倒西歪,被孙茂祥甩了出去。此时再看孙茂祥,四肢僵硬的向众人扑来,先不说身上的皮肉起的变化,就是单看他脸上的那双眼睛,红彤彤的布满了血丝,整个眼眶里已经变得血红一片,遇到个胆小的,就凭现在这双眼睛也得把人吓个半死。现场顿时『乱』作一团,医生护士早已经吓得四处躲避,齐玉贵见状不妙,立即向孙茂祥扑去,刚才给甩出去的那几个小便衣此刻也重新加入战团,其中一个便衣手持警棍跳起来照着孙茂祥后脑就砸了下去,原本想着这一下先把孙茂祥招呼晕了再做计较,可不料孙茂祥就好像毫无知觉一样,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这个小便衣,看着两只血『色』的眼睛望着自己,这个小便衣双腿也不知不觉的发起抖来。 这么一顿的工夫,齐玉贵急忙大声喊道:“赶紧的都给我上,千万不能让孙局跑了。”齐玉贵这一声呼喊,似乎给了几人打了一剂强心剂,几人手持警棍掏出绳索将孙茂祥围在中间,几个穿『插』之后,孙茂祥被几人五花大绑,被帮助的孙茂祥忽然仰头发出一种类似野兽一般的呼声,之间双臂猛地一崩,“嘣嘣”几声,绑在孙茂才身上的绳索居然被挣断,裂成一节节落到了地上。这一下齐玉贵等人彻底是没咒念了,孙茂祥恼怒异常,伸出手来抓向身边的便衣,一手抓一个就好像拎小鸡似的双臂一甩,几个便衣眨眼之间便被孙茂祥摔得四仰八叉。 孙茂祥迈着僵硬的步子走到了齐玉贵的面前,一只手薅住了齐玉贵的脖领子,面『露』凶光,另一只手紧紧的掐住了齐玉贵的脖子,齐玉贵顿时青筋暴起,脸上憋得通红一片。离得近一点的一个便衣此时咬着牙扑了过来,拿起手中的警棍照着孙茂祥的小臂就砸了下去,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警棍就好像砸在轮胎上一样立刻反弹了回来,这反弹回来的警棍竟然不偏不倚正中小便衣的脑袋上,这下乐子大了,大脑袋上长了一个小脑袋。 当我赶到罗平县医院的时候,正赶上孙茂祥发飙,说是孙茂祥发飙,但是此时应该已经不是孙茂祥了,看着曾经义薄云天威武不屈的孙大队,令我很难将眼前这个戾气十足凶残成『性』的人联系在一起,不过现实就是现实,是不会以人的意识而转移的,看着孙茂祥就快要掐断了手中之人的脖颈,我不敢怠慢,急忙掏出两张符纸,两道阳火符分左右直接打在了孙茂祥的双臂之上。 阳火符打中孙茂祥之后,孙茂祥的双臂“呼”的一下着了起来,孙茂祥顿时惨嚎一声,丢掉了手里的齐玉贵,向我扑了过来,双臂上的烈焰凶猛,黑夜中倒也显得熠熠生辉。我脚踏罡步迎向扑奔我而来的孙茂祥,挥出几道掌风吹灭火焰,而后转到孙茂祥的背后,对准背后中枢伸出一指点去,一股浑厚的混元罡气从指尖激发而出,直达孙茂祥的肺腑,罡气透过经络直冲向孙茂祥的肺腑,在罡气的冲击之下,孙茂祥腹中如翻江倒海一般,一张口“呜嗷”一下,红汤绿沫子吐了一地,顿时空气中弥漫出一股难以名状的腥臭。 孙茂祥吐完之后,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我急忙扶起孙茂祥,在几个便衣的帮助下将孙茂祥送入病房之后,才将目光转向齐玉贵。此时齐玉贵已经恢复了过来,见孙局所托之人竟然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脸上微微有些惊诧之『色』。这时一个便衣走了过来开口说道:“秦先生,这位便是我们罗平县公安局局长齐玉贵,这几日都是我们齐局在照顾孙局……”我心里暗笑道:“看来哪里都有溜须之辈,我明明今天早上才接到的通知,这几日齐局就照顾上了?”不过我却没工夫在这上面纠缠,于是说道:“齐局,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孙哥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第167章 寻根溯源 齐玉贵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一句整话,我心里也明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因此在检查了孙茂祥魂魄之后,才与齐玉贵一行人一起离开。 在齐玉贵的安排下,我住进了罗平县招待所里,经过一夜的大战,齐玉贵已是疲惫不堪,看见我制服了已经丧心病狂的孙茂祥之后,他的心稍微的放下来一些,不多时早已是上眼皮直打下眼皮。送走齐玉贵之后我倒头便睡,准备第二日一早再做计较。 第二日一早,我便来到医院看望孙茂祥,此刻孙茂祥仍然没有醒过来,不过身体状况和昨天相比好了许多。没多大一会齐玉贵也带领着几个随从来到病房,看了看昏『迷』中的孙茂祥之后,留下几个小便衣守着孙茂祥,便与我一起回到了罗平县公安局。 齐局带着我走进专案组孙茂祥的办公室,只见办公室内一阵烟火燎的气息传来,座子上的烟灰缸里,烟头堆积的好像一个山头一样,办公桌上除了孙茂祥座椅前面经常伏案的位置一尘不染以外,其他地方散落着烟灰和灰尘。齐玉贵很显然也没有进过孙茂祥的办公室,一件如此情景,立刻唤过保洁人员把孙茂祥的办公室打扫一遍。借着这个工夫,我仔细的向墙上的那幅罗平县地图上看去,之间密密麻麻的标注点上,形成了一个圆圈,圆圈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的标注。等到打扫干净保洁人员撤出之后,齐玉贵便将这段时间罗平县的孩童丢失案讲了出来。齐玉贵说的很细,一直说到当晚马家大院案发孙茂祥前去勘察,查到了蛛丝马迹之后又结识了龙家四老,最后众人守护在教堂之外,听到qiang声之后才冲了进去,此时孙茂祥已经昏『迷』不醒,等众人将孙茂祥送进医院之后,孙茂祥忽然短暂的清醒了几秒钟,就在这几秒钟的时间里,孙茂祥叫出了我的名字。 齐玉贵说道:“秦同志,你看孙局他……”我笑了笑道:“齐局,你也不用那么担心,孙局应该是中了什么毒,这种毒素虽然被我『逼』出来一部分,可是体内应该还有残存,眼下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消除孙局病变之后的不良影响,早上我在医院已经觉察到了,很多人都在议论此事,而且说什么的都有,这样以讹传讹下去,后果不堪设想。至于孙局的事情,既然是在教堂出的事,看来我还得亲自去一趟不可。”齐玉贵道:“秦同志,消除影响这个事情好办,不过要是去教堂的话,你准备什时候行动,我好安排人员协助你。”我看着齐玉贵道:“齐局,不用了,此行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不过一些事情还是需要你来协助,能不能被我弄来一份这个教堂的建筑图纸来?”齐玉贵眉头一皱,道:“其他的到时还好说,只不过这图纸一时半刻恐怕很难弄到,听说这座教堂有些年头了,而且在90年代中期,好像是海外一个富商出资重修过,外表的建筑风格没有变化,但是里面就不得而知了,教堂这地方,都是有信仰的人才去,向我们这样只信仰马列主义的,也不怎么关注此事。” “重修?”我狐疑的继续问道:“你是说有华侨出资重修过这座教堂?”齐玉贵道:“是,那时候我还是所里的一名队副,大家传言是海外的富商出资重修了教堂,不过这一点我们并没有仔细调查过,不过教堂重新重修确有其事,教堂重修之后,我们还去了凑了热闹,里面的神父还准备了果品糕点。”我听完齐玉贵所言点了点头笑道:“我对这座教堂越来越感兴趣了,人手什么的,齐局你倒是不用给我安排了,不过有几件事情还需要麻烦您去做?”齐局道:“小秦同志你说,只要会我能办到的,保证不拖泥带水。”我微微笑道:“齐局,你先让弟兄们去搜集一下有关这座教堂的资料,包括它的建造历史和历代神父什么的,另外一定要注意与这所教堂所有关的历史事件,这些资料越详细越好,越丰富越好,希望你能在今天晚饭前给我准备好,我先去一趟马家大院了解一下情况。晚上六点的时候,咱们在马家的益元坊见面如何?”齐局答应一声便分头行动。 我来到益元坊的时候,时间还早,不过此时益元坊的大厅里已经坐满了正在吃早点的人们,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只不过是早上八点来钟,于是我也点了一份早餐吃了起来,吃喝完毕,我便信步向后院中走去。见我向后院走去,来到后院的门房处,门房的老大爷见我是生客,极为不耐烦的说客房已经满了,说着就要轰我走,我嬉笑着说道:“老大爷,我不是来住店的,我是来找你们马掌柜马景和的,听说你们家的小少爷丢了,我是来帮忙的。”“放屁,你放嘟噜屁,你家小少爷才丢了呢,滚,有多远滚多远。”这老头一声喝骂我顿时有些尴尬,之所以是尴尬而不是愤怒,是因为我原本以为凭我的身份和貌相,不说是奉为上宾,怎么的也是扫榻相迎吧,不料却招来一顿骂。正在我不知道如何搭话之时,只听院中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老马,你骂谁呢?谁来了?”听到这个声音,这个看门的老头顿时换了一副笑脸说道:“老爷,外面来了一个小子,说是帮你找小少爷的,他一来就不说好话,所以我心中气不过,就骂了他两句。”那个声音再次说道:“老马,我平时怎么告诉你的,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来到咱们的门前,都是咱们的贵客,哪怕只是坐一会喝碗水,也不许怠慢人家,听见没?要是你再敢如此怠慢,我就把你送回老家种地去。还不把人给我请进来?”话音刚落,老马头顿时说道:“是是是,掌柜的我是我做的不对,我这就把人请进来。”说着一路小跑的又回到我面前首说道:“这位贵客,我们老掌柜的有请!”说完摆出一个迎客的姿势。 我无心理会这个老马头,直接走到马景和的面前,简单的寒暄几句之后,再得知我是孙茂祥委托而来的时候,马景和微微有些激动。急忙将我拉近客厅中详谈。我笑着对马景和说道:“马掌柜,这一个案子我看不是寻常的案子,我有种感觉,这里面不普通,对于马天然的现状,我不敢确定是否安然无恙,这一点还要你有些心理准备。”马景和闻言两眼一湿道:“我们罗平县自古以来就是礼仪之邦啊,怎么会出现突刺恶徒呢?小秦兄弟,如果此次您能够将我的孙儿平安救出,我情愿将我的家产全部赠送与你……”我急忙止住了马景和的话说道:“行了行了,马掌柜,凭我自己恐怕还不行,还需要几个朋友来帮忙,我留的您这里的地址,还请您到时安排一下住宿,以便我们行动。”马景和一听连忙应和道:“放心放心,只是他们?”我心下一笑道:“没事,人不多,最多来两个人,或者带一只狼狗而已,不会太麻烦的。前几日来此的孙茂祥局长,似乎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不过此时孙茂祥局长收到不明袭击,此时已经在医院昏『迷』。”马景和听闻惊叫道:“啊?孙局他,孙局他……”我安抚了一下马景和道:“马掌柜,你听我的,这几日你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就跟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对了,你这里有没有网络?”马景和道:“有有,酒楼里包间就有。”“好!”我继续说道:“马老板,今晚上我和齐局约在包间中见面,你安排一下,晚上六点,这是晚上的饭钱。您看着给我迁对一桌。”说着我掏出五百递给了马景和,马景和连连摆手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据辞不受。 晚上六点,包间之内早已摆满了酒菜,我和齐局准时碰面,与齐局同行而来的还有一男一女两名警察。面对一大桌子的酒菜,我们几个早已是饥肠辘辘,顿时甩开腮帮子颠起后槽牙一顿猛吃,肚子里有底之后,齐局才笑道:“小秦同志,让你见笑了。”我也笑道:“什么见笑不见笑的,彼此彼此而已。”齐局道:“小秦同志啊,你要的东西我们准备了一些,你看看够是不够,小六子,你先说吧。”说完冲着边上男警察看了一眼。 这个叫做小六子的警察抹了抹嘴道:“是齐局。秦同志,这座教堂可不一般,白天我走放了咱们县博物馆的老馆长李长山李馆长,据李馆长介绍说,这座教堂大概始建于大清光绪年间,距今已经有一百多年历史了。关于这座教堂,李馆长参与过修订县志的工作,在县志中也见过相关记录,这些是我跟李馆长谈话的笔录和我摘抄的县志上的内容,我觉得比现在网上流传的信息可靠多了。”说着,这个小六子将手中的文案向我递过来。 我接过文案翻开,展现于眼前的正是这座教堂的历史。 第168章 教堂血案 位于罗平县算是县城中心偏西一点的这座教堂叫原名做圣玛利亚教堂,是由欧洲皇家中心教会委派而来的大神父桑洛浦和彭基尼于十九世纪末期来到罗平县筹款修建的,经过二十年来的发展,到了二十世纪初期,以桑洛浦和彭基尼为首的教会已经在当地形成了一股新的势力。本来大神父们来到这里,以传播教义为目的并无可厚非,然而这些大神父们在那个似乎对他们十分有利的年代里也『迷』失了自我,很快他们就了解并且适应了当时的国情,与当地腐朽的满清官员勾结在一起,这也就更加深了农民和教会之间的矛盾。不就一直农民队伍高唱着“扶清灭洋”的口号闹起事情来,经这么一闹腾,全国上下纷纷响应,自发的展开了多次针对教会的斗争。直到义和团起义被镇压之后,这场风波才渐渐地平息。 小六子明显是对资料进行了整理,一个醒目的大标题引起了我的兴趣:教堂血案。 对于罗平县最先到来的这两位大神父桑洛浦和彭基尼来说,能够来到这个穷山恶水的地方独当一面,虽然物质条件有所下降,但是自己能够独挡一面,又何乐而不为呢?这两位大神父来到罗平县之后,以洋教会的大神父自称,很快便与当地的满清官员勾结起来,明着传播教义,暗中拐卖人口,牟取暴利。据说就在这座圣玛利亚教堂中,被桑洛浦和彭基尼拐走的年轻『妇』女和孩童一年多达几百余人,每年所得银两竟有百万之巨,而当地腐朽的官员竟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年桑洛浦和彭基尼也没少上供,他们自然也是喜上眉梢,全然不顾百姓的妻离子散,骨肉分离。 这一年河套平原竟然大旱,原本是沃野千里变成了赤地千里颗粒无收,大街上卖儿卖女的大有人在。此时的桑洛浦和彭基尼并没有心怀教义的善良,而是心中打起了算盘,以教会收养孩童为名,二人将穷苦之人骗到教堂之中,老弱病残直接杀害处理掉,而孩童直接转卖到外地。这不要本丧良心的买卖令二人欣喜异常,白花花的银两背后是一双双血淋淋的双手和一张张丑恶的嘴脸。 山东汉子龙大海早年参加义和团运动,身高马大,虎背熊腰,早年在少林寺学过几年能耐,懂得两下武把抄,为人心狠手毒但是却十分的正派。义和团失败以后为了躲避官军追捕来到了罗平县隐姓埋名,以卖艺为生。龙大海早就对教会的罪恶深恶痛绝,只不过苦无证据和机会,因此他白天卖艺晚间四处打探。这大旱之年造成的民生疾苦和神父们成天招摇过市一副小人得知的嘴脸,彻底点燃了龙大海心中怒火。龙大海虽然勇猛但不失细心,凭借白日间卖艺以武会友结实的众朋友,分头详细探查清楚了罗平县和宁北市所有教堂的人力布置之后,在一个夜黑风高,大雨滂沱的晚上,以龙大海为首的弟兄们在大雨的掩护下趁夜『色』潜入圣玛利亚教堂。 此时桑洛浦和彭基尼正在教堂内室中喝酒,酒桌旁还有两位年轻的女子陪酒,陡然间房门被一脚踹开,十几个大汉一拥而入,彭基尼顿时被吓得不知所措,龙大海大喝一声,手起刀落,顿时彭基尼的脑袋被削掉了半拉,红白相间的『液』体四溅,屋中尖叫声四起。桑洛浦见势不好,急忙一转身扑向墙上挂着的步qiang,还没等他『摸』到步qiang,早有龙大海身旁一人跳了过去,一把薅住了桑洛浦的头发向后一拽,紧接着手中一把断刃在脖下轻轻一抹,“啊……”的一声惨叫,这两个罪恶的化身就这么死在了众人的手里。当夜龙大海带领众人夜袭了宁北市三所教堂,杀死神父二十余人,在教堂中缴获银子数百两,当夜分银遣众。 后来龙大海等众人被清廷拿获斩首示众不必多提,而这座圣玛利亚教堂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荒无人烟的所在。不久辛亥革命成功,满清退出了中国的历史舞台,随着北伐战争的而胜利,东北通电易帜全国,民国时代到来。民国时代的来临,对于传播教义更加的便利,于是欧洲皇家中心教廷再次委派大神父来到罗平县传教。民国时期社会风气明显好转了许多,大神父们的到来虽然没有人列队欢迎,但是也没有人人喊打的局面了。这次欧洲皇家中心教廷派来的两位大神父名叫闽清福和桂寿年。这两位大神父在中国传教多年,不仅生活习惯完全适应,就连名字也改成了中文名字。这两位大神父来到罗平县之后,毫无疑问的便进驻到这座圣玛利亚教堂中。随着两位神父的打理,不久冷清的教堂中渐渐恢复了些许人气,再后来一些善良的教徒竟然能够稀稀拉拉的自发组织来到教堂做弥撒,随着教众越来越多,闽清福和桂寿年看在眼里是美在心头。 不料好景不长,没过几个月的工夫,这两位神父就暴毙在教堂中。发现他们尸体的几个做弥撒的教众,长时间不见神父出现,他们壮着胆子走到后院,这才发现两位神父早已死去多时。这起神父死亡案件在当时同样引起了轩然大波,可无论是民国的探案专家还是民间的侦破高手,都没有查到事实的真相,就连名动一时的大侦探波罗在此明察暗访一番,也是无功而返。圣玛利亚教堂连续出现两次神父死亡事件,一次是遇袭,第二次便蒙上了神秘的『色』彩。民间纷纷流传出来各式各样的传说,有的说这圣玛利亚教堂的风水不好,谁要是住在里面注定要死于非命;有的说圣玛利亚教堂供奉的那个根本不是什么圣主,而是外国的一种恶魔,要是没有伺候好人家,到时候恶魔就要复苏吃人了;更有的说是几年前死去的神父的鬼魂在作怪……因此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教众在此如鸟兽散…… 看着还有厚厚的一沓子资料没有看,我急忙收了起来,笑道:“不好意思,我这一看就入了『迷』了,害的大家一直在等我,吃吃吃……都别愣着。”说着我当先夹起一块香酥鸡放入口中。齐局说道:“没事没事,你看看,你要的教堂图纸我们也找到了一些,不过……”“不过怎么了?”齐局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教堂年代久远,我们发动了好多人在档案馆找到了几份图纸,只不过这几份图纸都不是很像的样子,我们把图纸拍下来洗出来了,你看看。”说着递给我一个牛皮纸信封。 我打开信封一看,齐局将每一份图纸都用一个小纸条绑住,每一张照片背后都写着数字,这样每一份图纸都不会弄错,看得出来这个齐局做事十分的谨慎和认真。 我匆匆的收好了图纸和资料,向众位一摆手道:“好了,这些东西留给我研究一下,来吃吧,吃饱了咱们好干活。”警察队伍不仅能打硬仗,饭桌上也不含糊,我们吃完了饭便各自离去,我回到招待所之后,将教堂的图纸照片放在床上,一一拼接起来之后,拨通了文辉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便接了起来,只听得电话另外一头说道:“秦卓吗?你小子还没有回来吗?什么?遇到麻烦了?你说说看,噢噢,那行,你先把资料给我传过来,我根据里打个报告,争取明天就过去,你自己多保重。”我用十三局配置的卫星通讯手表将资料全部传给了文辉之后,再次翻开文案继续读了下去。 圣玛利亚再次发生血案的时候,已经过了将近半个世纪。一群高举着红宝书的年轻人扛着锄镐斗志昂扬的奔向了罗平县的这座荒废已久的圣玛利亚教堂,只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人知道它的名字了。这群年轻人进入教堂之后便开始大肆的打砸,已经荒废多年的座椅门窗那经得住这群年轻人的摧残,不多时这座本来就已经风雨飘摇的教堂已成为一片废墟。 教堂大厅砸完之后,这一群年轻人又情绪高涨的冲进后院再次洗劫一空,看着一片狼藉的教堂,这些人才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开。就在众人走出即将走出来的时候,忽然一人惊呼道:这里有一座坟。这一声惊呼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大家来到坟前仔细观看,只见这座小坟包上长满了杂草,四周歪歪斜斜的竖立着几根胳膊般粗细柱子,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这是一座坟包,坟包的前面离着一块简易的木牌子,上面用拉丁文写着桑洛浦的名字,要不是队伍中有一个识得几个洋文的人,大家还真就这么走了。 发现了洋人的坟包,那还能留着它,这伙人中胆子小一些女孩子早已退了开去,胆子大的男孩子手起锹落,不多时这个坟头就被平了下去,一口劣质的西洋风格的薄皮棺材『露』了出来,那几根柱子竟然直接『插』在了棺材之中,躲在后面胆子小却又好奇的女孩子偷偷看了一眼,只见一具干尸躺在棺材里面,顿时吓得惊叫声四起。 第169章 夜探教堂 接下来却没有了正文,只是记录着这一群年轻人疯疯癫癫的逃离了教堂,至于他们在教堂中遇到了什么,文中没有记录,这群年轻人离开之后不久,这座教堂便被封闭了起来,这一封便又过去了三十年。 三十年后,改革开放的春风早已经吹遍了祖国大地,为了加快改革开放的力度,进一步提高吸引外资的能力,罗平县再次打开了这座教堂,经组织人力打扫一遍之后,教堂还是这座教堂,可是里面的设施已经残破不堪,县里面经费紧张,想要全部修缮这座教堂还不具备条件,不过正在这个时候,一位南洋海外归侨竟然主动联系到了罗平县相关人员,表示愿意出资修缮这座教堂,不过条件是这座教堂的日常管理权要归于这位海外归侨,直到这位海外归侨去世后,日常管理权再行由罗平县掌管。 这个条件开出来之后罗平县各级领导简直不敢相信,这简直就是人家白给你出钱一样。教堂这种场所毕竟不是风景旅游区,别说参观卖门票,就是你想倒贴钱请几个没有这方面信仰的人进去溜达一圈,人家还的看你出得价钱合适不合适。就是这种地方这位海外归侨竟然只是张口要了日常管理权,时间也仅仅是这位归侨的寿终之时,看这样子,用不了个二三十年的,这日常管理权也就收回来了,况且,日常管理权就算没有收回来,毕竟这座教堂的所有权属于罗平县,也不怕它飞了跑了,日常产生个修修补补的费用,也可以推给对方,这无形当中又是省了一笔钱。 罗平县的领导们经过一番精打细算仔细琢磨,确认买卖不亏本之后,派下代表大笔一挥,便在协议上签了字,至此这位海外归侨暂时接手了这座教堂,经过一番精心的布置和粉刷,残破不堪教堂此时焕发了新春,四壁上经重新粉刷后焕然一新,室内新安装的桌椅仍留有淡淡的草木清香,墙上新安装的玻璃擦拭的精明透亮,屋顶上新装的吊灯光彩夺目,台上一架崭新的风琴,随着清风吹过,簧片轻轻震动,发出轻微的震动。后院的土地重新返修了一遍,中心建立起一个花坛,从外面移植而来的鲜花此时正迎风怒放,蜜蜂和蝴蝶时不时的穿梭在其中,随着徐徐的清风,整个教堂都飘满了花香。后院里面神父们所居住的房屋,也都重新进行了设置和装修,安装了现代化的卫生间、浴室和厨房,待客室中配备了冰箱风扇,总之不到半年,这座百年高龄的圣玛利亚教堂摇身一变,成了一座现代化的教堂,这位海外归侨将这座教堂重新命名为罗平县天主教堂。 这座焕然一新的罗平县天主教堂,在这位海外归侨的主持下,果然渐有起『色』,就在当年的年底,两位神父徒入住到这座教堂之中,正式开始传播教义,这一下罗平县的天主教堂再次兴盛起来,每到年节来此做弥撒的教徒越来越多,而罗平县各级领导也将这起死回生的教堂树立起了典型,对外宣传扩大影响促进外资的进入。不过这座教堂似乎真的是命中注定起起伏伏,就在几年后,亚洲金融危机爆发,这位海外归侨匆匆回国,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在罗平县。据说这位海外归侨的买卖在金融危机中轰然倒塌,也无力再估计这个西北小镇上的教堂了。就在这位归侨离开之后,刚开始还陆陆续续的有零星的款项从海外打过来,没过几年之后,就再也没有款项进来了。 没有了经济来源,教堂要开门,活人要吃饭,怎么办?只好在大神父马尔戈尼的带领下,向众教众募捐,凭着募捐而来的钱物勉强生存。本来天主教就是外来的教派,在此处没有群众基础,先前也是因为教堂经常组织各种宗教仪式或者活动,免费发放礼物从而吸引人们信教,现在不仅没有了福利,反而需要自己花钱,罗平县这个小地方毕竟还是比较穷的,这么一来巨大的反差就令一部分退了教。一个人一走,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多久,教众稀稀拉拉的剩的屈指而数,即便是剩下的这些屈指可数的教众,能够捐献出来的财物少得可怜。马尔戈尼神父期间多次联系海外归侨,可是信件如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讯,本来年事就已经不低的马尔戈尼神父在期待和绝望中与世长辞。 马尔戈尼神父去世之后,剩下那位神父也没有了生活来源,后来神父求救于罗平县地方财政,不过地方财政的确也是捉襟见肘,这位神父在变卖了一些教堂财产之后留下一个教众,叫他看管教堂等待他筹资回来,可是这一走,便再也没有回来。 现在看管的教堂的是一位姓哈的神父,这位神父就是先前被留下来看管教堂的那位教众,在神父离去之后,自己穿上了以前神父留下的大褂,俨然就是这座教堂的大神父。虽说是多年的鸭子熬成鹅,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可是人要活着就得吃喝,只不过谁也没有见过这位哈神父在外工作或是干点什么,总是早早地关上教堂的大门,却发现哈神父一直也没有饿死,不知道他的生活来源源自哪里。 看来这个哈神父神出鬼没十分可疑,此人即便不是凶犯,但是定与此案有莫大的联系,只是从这座教堂的历史来看,为何前几次教堂都发生了血案,而这个南洋海外归侨和后来的几位神父竟然全身而退,究竟是他们掌握了教堂的什么秘密,还是身怀异术高人?我继续翻看着文案,下面的文字都是记录着这些年来教堂的一些活动记录,并没有什么价值的信息,就在文案最后的一夜纸中,竟然是当年重修教堂的一份协议。 骆富林,男,六十八岁,南洋霍城人,骆氏集团董事长,一九九三年重修罗平县城西教堂,该教堂所有权归罗平县地方所有,所有维修费用均由骆氏集团承担,自该教堂重修修缮完毕后,其日常管理及各类宗教活动均由骆氏集团负责,罗平县地方不得干预正常的宗教事宜,如有触犯法律以及犯罪行为,罗平县则有权利和义务依法对该教堂所有神职人员进行处理,此协议自签订之日起生效,自南洋霍城骆氏集团董事长骆富林先生死亡后自动终止,该教堂日常管理及相关全责由罗平县全面接管…… 看见协议其中这么一段话,我隐隐的感觉,这个骆氏集团与先前孙茂祥遇到的龙氏集团的四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作为腰缠万贯的大老板,全世界好地方那么多,别的地方不去,偏偏选择罗平县这个弹丸小县城,即便是遇到好客的马掌柜,遇到如此刑事案件,正常人应该唯恐避之不及,这四个老头子竟然主动牵扯进来,看来这四人也不是没来由的『乱』撞,这其中必有隐情。 我合上文案册子,看了一下时间,此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看着外面漆黑如墨的夜『色』,我立即收拾的紧陈利落,带好所需之物出了县城招待所。十一点多的罗平县大道上已经是安安静静,除了偶尔过一辆车以外,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县招待所对面不远处有个一歌厅,此时歌厅中依然传出来几声歪歪扭扭的嚎叫之声,让人听了极不舒服。好在歌厅门口还有几辆黑车司机在趴活,于是我走了过去,谈好价钱便向城西教堂驶去。 在距离教堂一站地的地方我叫司机停了下来,结好账独自步行向教堂走去。来到教堂的院子外,我围着教堂走了一圈,这个教堂看来还真是不小,这一圈走下来竟然需要十五分钟。我来到教堂正面,一扇大铁门的门鼻子上挂着一把明锁,明锁的锁扣明显的没有锁上,看来是这里的神父偷懒,只是用锁勒住大门而已。我眼看着四周无人,一纵身便跳入院中,沿着杂草中的小路向教堂走去。 来到教堂前,接着远处路灯『射』过来昏暗的光线看去,这才看出来这座教堂是一座典型的欧洲中世纪哥特式建筑,一扇黑漆漆的大门上早已经起了皮,显得非常斑驳,大门两侧刻画着圣母玛利亚怀抱耶稣的浮雕,这浮雕刻画的也是惟妙惟肖,人物造型的线条非常的流畅。我轻轻的试探着推了推折扇大门,大门微微晃动一下并没有打开,开来是里面上了锁,就在我正要想办法破门而入的时候,忽然感觉脑后生风,似乎有人来到这里,我急忙一哈腰躲入院中的杂草从中。果然不多时,在昏暗的路灯照耀下,一个黑影出现在了院墙外。这个黑影侧耳听了一阵,忽然一个纵身便翻墙而过,动作相当的干净利落。 这个黑影进到院中之后,便伸耳紧贴在教堂的大门上,似乎是在听里面的动静,听了一会又匆匆的看了看自己手腕处的表,然后一闪身隐藏到了黑暗当中。 第170章 黄雀在后 眼看着黑影已经隐藏在黑暗之中,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发出一点动静打草惊蛇。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我几乎在草丛中昏昏欲睡之际,忽然感觉教堂之中一闪,屋中似乎亮了起来。紧接着教堂的大门上传来“蛤喇”一声,随后这扇大门便“吱吱呀呀”的打开了。 随着这扇大门打开,教堂之中闪出来一个尖嘴猴腮的小老儿出来,这个小老儿看上去身形枯干,略微有些驼背,不过一双招子确实在黑暗中显得闪闪发光。 这小老儿回身关好了大门,便向院外走去,可刚刚走到出几步,忽然转过头来冲着我藏身的地方“嘿嘿嘿”的冷笑了几声,我心道:“不好,难道他发现我了?要是他发现了我,那也没什么说的,直接动手便是,凭我现在的身手,对付这个小老头应该问题不大。”想到这里我的心也渐渐的放了下来,可那个小老儿笑完了竟然没有搭理我,继续向外走去,瞬间便消失在了视线当中。 这个小老儿离开之后不就,躲在暗中的那个黑影一闪身跳了出来,轻轻地推开房门走入教堂,我隔了一会便匆匆起身,绕道教堂侧面黑暗处窗下向里面看去。教堂讲台上摆放着一盏油灯,在这偌大的教堂之中,这一灯如豆,实在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不过有总比没有强,如豆的灯光虽然昏暗,但是仍然能够使潜入教堂的这个人影鲜映出来。这黑影似乎对整个教堂并不陌生,在教堂的两侧座椅上不停地轻轻拍打着,安静中响起轻微的“啪啪”声。敲打过这些座椅之后,这黑影在面对讲台站立不动,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忽然间这个黑影一个箭步窜到讲台之上,在讲台上先是用脚踩,然后又在讲台上使劲拍打,最后一只手再按住风琴边上那个曲谱架子使劲一扭,只听得“嗤”的一声,黑影似乎异常兴奋,呼啸着纵身一跳便失去了踪影。 我大吃一惊,急忙绕回去顺着门缝挤进教堂,走到讲台前一看,顿时大吃一惊,之间讲台此时地板不知去向,而下面『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一条若隐若现的台阶显现了出来。我刚想一没身下去,转过头来一想:“不行,要是我下去,刚才那个小老儿回来把这洞口在外面一封,岂不成了自投罗网,还是守在外面稳当一些,一是小老儿回来时若发现了自己,还可以让这个黑影『迷』『惑』那个小老儿,这叫隔山观虎斗,要是此人不是歹人,我便兵合一处将打一家,要是此人也不是个好东西,正好顺手牵羊,我也来个除暴安良。” 想到此处我回身开始找藏身之处,可是偌大个教堂除了些许桌椅板凳,再就是那几颗柱子,但凡是有两下的,基本上凭借气息就能锁定人的位置,躲在柱子之后可不是好办法。正在为难之际我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轻轻的来到教堂边上,扭开把手将窗户打开,然后一翻身跃了出去,随后用一块小石子挡在窗框上再将窗户关好。我在窗外静静地等待,忽然地道里传来一阵响动,一个黑影窜了出来,仔细的听了一阵之后,在此潜入地道之中。 经这么一折腾,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眼看着已经三点多了,虽然此时是夏季,但是半夜时分室外的的温度也不高,这小风嗖嗖的一刮,浑身上下顿时冰冰的凉。我躲在窗户后面一直盯着教堂内的地道,忽然感觉风大了许多,正当我要藏身到草丛中避避风头时,之间教堂的门“吱呀”一下打开了,一个瘦小略带驼背的身影出现在教堂的门口。这一下令我大吃一惊,这么快的身形,我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动作,是怎么样出现的,如果不是我先前有了准备,在教堂外躲避,恐怕这时早已经暴『露』在这个小老儿的目光之下。 这个小老儿满满的向油灯走去,等到了油灯近处我才看的清楚,这个小老儿此时竟然怀抱一物,从外形上看正是一个婴孩,小老儿口中似乎吹着口哨,一种怪异的声调从他的口中传出,在这个漆黑的教堂中更显得阴森可怖。我正暗自着急,这要是此时黑影从地道中出来,与这小老儿遇个正着,看样子一场大战是避免不了了。从这个小老儿的行径中可以判断,此人便是罗平县近来偷到孩童的凶手无疑,可另外这个黑影是敌是友,是给我故意给我下套引我上钩的同党,还是明察暗访的有道豪杰尚不可知,因此我还是留了一个心眼,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这个小老儿颇有耐心,就这么一直坐在油灯跟前吹着口哨,一手抱着婴儿另外一只手不停地逗着怀里的婴孩,不过这一幕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是哪里出了问题。我静静地看着小老儿逗着婴孩,忽然闹钟灵光一闪:对了!这个婴孩有问题,小老儿在油灯前逗乐这么久,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这个婴孩早应该醒来才对,怎么可能没有丝毫的动静呢?难道这个婴孩他已经……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地道口中冒上来一个脑袋,这个脑袋包着一块黑布,只漏出来两只眼睛和一个鼻孔,这个脑袋向四外打量了一下,很显然此时他也听到了小老儿吹得口哨声,似乎在寻找一个十分保险的藏身之处。 油灯前面逗着婴孩的小老儿似乎根本没有发现教堂中还有别人,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这个婴孩的身上。之间这个黑影慢慢的从地道里爬出身来,一哈腰躲在了讲桌的侧面。此时小老儿依然再唱着歌谣,心中琢磨着似乎有点不对头,这小老儿深夜出门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婴孩偷盗出来,怎么会发现不了教堂之内的变化呢?我正琢磨着,忽然觉得小老儿口中唿哨之声一转,变得十分的婉转高亢,而这条黑影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猛地从讲座侧面跳了出来,一挥手三点寒芒就直奔小老儿。小老儿猛地向上一蹿,三点寒芒直钉在背后教堂的墙壁之上。这是小老儿跃在空中姿势不改,依然一手抱着婴孩一手逗着婴孩,而黑影见到一招走空,在此发出三点寒芒打向小老儿,小老儿似乎浑然不介意,再次轻而易举的躲过了这三点寒芒,落到了地上。 黑影看着小老儿说道:“好个披着人皮的假神父,竟然以皇家教廷的名义为掩护,暗中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买卖,今天老夫就要替天行道,除暴安良。”这黑影说完刚要起动,忽听小老人呵呵笑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你三更半夜不在家好好睡觉,跑到我的教堂里干什么?你说什么?我干偷鸡『摸』狗的买卖?那你说说看,我偷谁家鸡了?我『摸』谁家的狗了?你给我说出来!”黑影闻言怒喝道:“你放屁,你放紫花屁,你手里拿的什么?”小老儿嬉笑道:“你管得着吗?我手里拿的什么跟你有啥关系?”听闻这句话黑影已经暴跳如雷道:“好你个披着人皮的恶魔,你手里莫不是拿着人家的孩子,我问你,你既然是个神父,怎么会有孩子,再说,就算你不是神父,你这个岁数也不可能在有孩子,说,你的手里的孩子是哪儿来的,是不是偷得?偷谁家的?给我说清楚。”小老儿笑道:“诶啊我说你个后生,你怎么知道我手里的就是孩子,你怎么知道我手里的孩子就是偷来的?这么说你看见来着?那我要是偷孩子呢,你跟着去干嘛来着?”此言一出顿时弄得黑影一阵语塞,不过黑影还是不甘示弱道:“好一张伶牙俐齿,那我现在就抢过来一看。”说着就要扑上去抢,可这是小老儿忽然说道:“想看呐,行啊,不用抢,给你,你拿去看吧。”说着竟然一甩手将怀中的孩子抛了出去。 黑影见势不好,急忙在空中改变动作,一侧耳向抛来的孩子抓去,趁着这个时候,小老儿忽然身形一动,快的竟然肉眼难以分辨,就在黑影抓住孩子的时候,小老儿的双手也搭在了黑影的后背上,只听小老儿凶狠的说道:“你给我在这吧!”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惨叫传来,黑影后背上两只爪印清晰可见,此时竟然汩汩的不停冒血。我正要飞身形翻进教堂,助这黑影一臂之力,忽见黑影一抖手,一直白光直向我打来,只听“当啷”一声,眼前的玻璃顿时被击的粉碎,我在一愣之际,之间一个黑乎乎的包裹飞了出来,这不正是刚才那个小老儿怀中所抱着的婴孩吗? 此刻我不再迟疑,急忙纵身抱住黑影丢出来的婴孩,也不管死活,先赶回到局里再说。我立即脚下加劲飞奔而去。 此时教堂之中黑影犹自与小老儿缠斗在一起,只不过随着伤口的扩大,黑影逐渐体力不支,一个没留神竟然被小老儿一脚踹在心口,顿时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第171章 搜查教堂 回到县警察局的时候,刚好是齐局在值班,见我到匆匆赶来,顿时忙问其故。我将怀中所抱婴孩交给齐局,诉说当晚发生的经过。 齐局接过婴孩,直接唤过一名值班的女警递了过去,我刚开口没说几句,刚才那位女警忽然“啊”的一声,将怀中的婴孩丢在了地上。我和齐局立即转头看去,只见刚才那个丢了婴孩的女警躲在一张椅子后面,指着丢下的婴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齐局见状脸『色』明显拉得老长,就算是个死孩子,作为警务人员被吓成这个德行,是不是也太不长脸了?齐局黑着脸没有吭声,走到婴孩跟前仔细一看,也不禁轻轻地惊呼了一声。 我急忙走过去看个究竟,齐局一把扯掉了包在婴孩上的棉褥子,我这才看的清清楚楚,这那里是什么婴孩,分明是一个面『露』狰狞的洋娃娃。虽然说是个洋娃娃,但是这洋娃娃的表情明显是经过重新修饰过,否则的电话就凭这样一张脸,就算是大人乍一看也得吓一个机灵,那会有人买回家里给孩子玩? 齐局边听我叙述边看着手里的洋娃娃,为了节省时间,我尽量概括事情的经过,齐局听完立即点对人马,由于是夜间值班,局里值班的人数并不多,七拼八凑的只凑出了二十来人的队伍,每人配上qiang支直奔教堂而来。 一路无话,到了教堂齐局一马当先率先带人闯了进去,进入教堂之后,之间教堂里面空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在强光手电筒的照『射』下,地上一片血迹尚未完全干涸,旁边那扇被击碎玻璃的窗户在风中轻轻晃动,窗台和地上撒了一大片的玻璃碴子。齐局蹲在血迹旁用手蘸了蘸,急忙从身上取出一个小袋子,取了地上的血样之后,这才带人继续向后院搜去。不多时大家再次返hui jiao堂,看来在后院中并未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齐局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明白他此时的意思,于是走到讲台上的风琴旁边,学着那个黑衣人的样子,轻轻的在琴谱架上一转,又是“嗤”的一声,讲台地下那个洞口再次『露』了出来。 看见洞口出现,齐局安排一半人手守把着洞口,自己则是持qiang一马当先的跳了下去。我随着齐局也跳了下去,在十几个强光手电筒的照耀下,我这才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没想到这座不起眼的教堂竟然还修有地下的密室。这地下的密室四周都是石头砌成,看来这些年来地下时常有人走过,否则这地下阴暗『潮』湿之处必会生出很多苔藓出来,另外,脚下的石头颇为光滑,而且还挺干净,没有灰尘堆积的现象。 齐局明显的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伸手在地上轻轻的『摸』了一下,心中便有了数。齐局继续带领我们前进,路的尽头是一间宽大的石屋,石屋正中间竖着一个十字架,正是耶稣受难的雕塑。雕塑旁边散落着几张石桌,石桌旁稀稀拉拉的有几张石凳,再往后看去,石屋后面竟然有三道石门紧锁着。 我仔细的打量这三座石门,这石门上平滑无比,没有任何雕饰,最顶端有一行巴掌的大小的通风口,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以注意的东西。齐局走到石门近前,使劲的推了推石门,纹丝不动,于是我们十几人一块动手,这石门依旧没有打开。众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不禁有些灰心,其中一个警察气喘吁吁的抬屁股就向一个石凳上坐去,只听得“咔吧”一声,就在这个警察坐在石凳上之时,这个石凳竟然陷了下去,这个警察那料到还有这么一下,顿时向后仰着摔了出去。 看着这个石凳陷了下去,我心里顿时一惊,暗道不好,肯定是触动了什么机关销器,就在众人还在看向摔倒的那个小警察的时候,从地道处忽然传来一阵“噼哩噗噜”的声音,还没等我仔细辨别,只见一片黑压压的影子已经向我们众人扑了过来。这个变化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几个没有反应过来的弟兄们已经被几个影子扑倒,顿时惨叫声起,随之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黑星向我们飞扑而来。齐局举qiang便打了出去,几qiang过后,并没有减退这群黑影攻势。此时我一手挥舞着手中的雷光桃木剑,一手拿着强光手电筒向刚才齐局开qiang打落的那几个黑影照去,这才发现,这群黑影竟然是一群蝙蝠。可蝙蝠如此的嗜血,真是闻所未闻。 我急忙向齐局靠去,道:“齐局,这些都是吸血的蝙蝠,快带领弟兄们出去,我守在在这里。”齐局道:“不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要走一起。”我急道:“快走吧,再不走都走不了了。”说着将手里强光手电向不断飞扑而来的蝙蝠照去。果然这一招奏效,经强光照『射』的蝙蝠大局果然动在作慢了下来,密室中的所有人立即举起全部的强光手电筒照相蝙蝠,蝙蝠一阵“叽叽喳喳”的在头顶上盘旋,却请停止了攻击。齐局一百二十个不放心我继续留在这里,可是眼下也没有别的好法子了,于是带队陆陆续续的向外走去。 齐局带人出了地道之后,此时我手中只有一个强光手电筒了,因此光线明显的黯淡了下来,眼看着这群蝙蝠开始蠢蠢欲动正要发起攻击的时候,我迅速将两只凤胆抄在手里,随即体内罡气流转,手中按下强光手电筒的开关,顿时密室里变成一片黑暗,这时成群蝙蝠“叽叽喳喳”的向我扑来,我随即罡气外放,手中凤胆猛地一碰,一道凌厉的剑气顿时『射』了出来,这道剑气一分为二,而分为四,不出几秒的工夫,密室中的剑气竟然形成了一张大网,这群吸血蝙蝠在剑网中惨叫不止,顷刻间被消灭的干干净净。为了防止有漏网之鱼,我等了一会才收起了剑气,此时再看密室中,地上厚厚的铺上了一层的肉泥,腥臊恶之气顿时布满了密室中。 我强忍着心中的恶心走出去密室,回到教堂中的时候所见到的情景又是让我一阵心悸,之前撤出地下密室的齐局等人不见了踪影,而且先前留守的那些警察此时竟然全部都倒在了地上,一个个的不省人事。我匆匆扶起一人,伸出指尖放在鼻前一探,顿时心凉了大半截。这是十来个警察竟然毫无知觉的命丧于此。 眼看着这种情形说实话我有些不知道如何处理了,此时我身上满身的血迹,齐局和其他人不知去向,而此时守在外面的几人竟然全部死亡,让我如何说的清楚?我匆匆走到教堂后院,来回找了几遍也没有发现齐局的踪影,只得再次返回地下密室来回找了几遍,依然没人。经这么一折腾,天『色』渐渐地亮了起来,等我刚刚从地下密室走出来的时候,忽然教堂外一阵凄厉的警笛声响起,不多时一个瘦小干枯的小老头领着一队警察进了教堂,我看的清楚,这个小老儿正是与当晚那个黑影交手的老头。那个老头轻车熟路的领着这个警察的头头,走到我面前道:“马局,你看看,就是他,他就是凶手。”小老儿身边的这位马局看着我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行凶?来人,给我拿下!”说罢身后一队警察真qiang实弹的指着我,无奈我只好双手抱头,在小老儿的冷笑声中被押上了警车。 我心里明白,在这种场合下,我说什么也没有用,还不如不开口,先进局子也不失为缓兵之计,等文辉到了再做打算。进了局子不久,一份案情审讯记录放在我的面前,我翻开薄薄的封面读了起来: 这份审讯报记录的大意是案犯秦卓,由于觑视教堂财物,深夜盗取,教堂留守人员哈神父夜半发现有贼人进入教堂偷盗,急忙报警,闻讯而来的齐局现场抓做秦卓,秦卓眼看罪行败『露』,恼羞成怒,谎称教堂地下室囚有失踪的人贩,将齐局等人骗入地下密室之中后出其不意将众人残忍杀害,哈神父见到齐局等人进入地下密室之后,秘密报警,随后罗平县公安局副局长马局亲自带队来到现场,将秦卓当场抓获。后面便是一些各种各样的细节描写,写的真是有板有眼滴水不漏。 这份审讯记录上的审讯员赫然写的就是这位马副局长的名字,上面已经龙飞凤舞的签上了马吉祥的名字。而被审讯人的地方空着,明显着这是准备让我签字来着。我慢慢的看完这这份笔录,不置可否,前来办事的这个小警察似乎得到了什么的授意,对着我喝道:“看完了吧,看完了赶紧的把字签了吧?”我冷笑的看着这位小警察,说道:“我签字?请问什么时候你们马局亲自审问我了?也不知道从哪儿弄得这份假笔录,糊弄我来了?”这个小警察闻言嘻嘻笑道:“行了行了,小子,我明确告诉你,你签不签都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不签,今晚上也要将你明正典刑。” 第172章 一箭双雕 “明正典刑?”我脱口而出。那个警察呲着一口的黄板牙笑道:“不错,等明正典刑之后,再用你的手指蘸点墨水往这张纸上一按,就算是完事了。”我看着他说道:“你以为这是在哪儿?古代封建社会吗?就算是古代封建社会,还有个秋后问斩的说法,别说现在了,我要上诉!”黄板牙一笑:“上诉?我看你还是畏罪『自杀』的好一点,我问你,你签字不签字?你要是不签字?我就……” “住手!”那个黄板牙正要扬起手来给我一巴掌,一声大喝制止住了他,随着声音而来,一个身着警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我抬头一看,来着非别,真是今晨带队将我抓紧警局的罗平县副局长马吉祥。见到马吉祥走了进来,呲着黄板牙的警察就好像看见亲爹了似的急忙贴了上去嘘寒问暖,我看着心里一阵的恶心。马吉祥一摆手打断了正在献殷勤的黄板牙,开口问道:“怎么样了铁塔,这小子撂了没有?”原来这个黄板牙叫铁塔。看着马吉祥一脸严肃的询问,铁塔开口道:“马局,这小子软硬不吃,我对他已经仁至义尽,可这小子真他妈是吃生米长大的,死活不说。我看是不是给上点菜?”马吉祥眉头一皱,一挥手道:“行了行了,你们都出去,我亲自来审问,滚,都给我滚,一帮酒囊饭袋!”见到马吉祥发火了,屋中的几人全部吓了一哆嗦,灰溜溜的走了出去,顷刻间屋中鸦雀无声。 等众人离开之后,马吉祥并没有迫不及待的开口,而是点上一支香烟吸了起来,边吸边看着我随身携带着的那把雷光桃木剑。等这支香烟吸尽,马吉祥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踩了踩,这才开口道:“秦卓,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认识孙局的,也不知道你跟孙局有什么联系,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没法子,我也是身不由己,你要怪就要怪你自己,没事干点什么不好,非得上赶着管这个事。刚才铁塔说的不错,这份笔录你签不签都是一样的,一会我会叫人给你送饭,你吃饱了好上路,别的我也不说了,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没有?说不定我还可以替你完成。” 听完马吉祥这句话我哈哈大笑一声道:“我说马局,我看你也是个副局长,怎么说也是个领导阶层的人物,现在我才发现你的你的智商真是低的不能再低了。我问你,就你编的这篇笔录,能骗得了谁?就是我签了字画了押,恐怕公布出来难以服众吧,再说了,齐局现在生死不明,你就敢断定是我杀的齐局吗?齐局带了将近二十人的队伍,我一个人怎么杀得了?作为警察局的领导,不想着如何破案救人,却想着如何陷害栽赃,还在我这惺惺作态,你身不由己?你有什么身不由己的?你就不怕草菅人命之后,无数冤魂在你身后指指点点,你就不怕你越陷越深最终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这一口气说完,马吉祥冷不丁的浑身颤了一下,明显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流了下来。马吉祥慌忙从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之后满满的镇定下来,这才继续跟我说道:“行了,你不用给我讲什么大道理了,现在已经这样了,这个案子是翻不了了,再过几天,别说齐局了,就是孙局也会随你而去的,既然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准备上路吧……”说罢马吉祥转身出了审讯室。 就在马吉祥走后不久,铁塔呲着黄拔牙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对我嬉皮笑脸的说道:“小子,刚才马局都跟你说清楚了吧,明白了就好,这人都有一死,没啥可怕的,不是有个古代的谁来着,他说‘人都有一死,有的死的跟鸿『毛』似的,有的跟泰山似的。’反正具体怎么说的记不住了,就是这个意思,因此小子你可不要记恨我,我呢这也是上指下派,准备好了没有,好了咱们这就上路。”说着黄板牙一伸手掏出一只qiang来。 说实话,即便是刚才马吉祥直说要我做替罪羊,晚上就会对我下手,那时候我根本没有一点害怕,似乎就好像是玩笑一般不当回事,可眼下这黑洞洞的qiang口顶在了我的脑门之上的时候,我心里才感觉的事情没有预想的那样简单。我昨天晚上给文辉发出的信息,然后连夜潜入教堂之中,直至到现在蒙冤入狱,前后也就20个小时的工夫,十三局的人是不可能这么快就赶到这里的,何况除了路上的时间,还有对图片分析和准备的时间,就算立即动身,文辉最先去的应该是马家大院,也不回直接来到警察局的审讯室,看来我这一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看着面前一脸狞笑的铁塔,此时他的手指已经扣住了扳机,随时qiang声都会响起,一股求生的yu wang顿时激发了我体内的气息,一股浑厚的混元罡气顿时在体内汹涌澎湃,我只觉得被捆绑住的四肢好像正在充气的轮胎一样渐渐变得粗大,眼看着铁塔手指已经向后按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砰砰”的两声,捆住我手脚的绳索顿时被我崩断,而就在此时铁塔的qiang声也响了起来,我下意识的脑袋一偏,只觉的一道火线从我的耳朵上方窜过,顿时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此时我哪还有工夫顾忌疼痛,转瞬之间使出擒拿法一手扣住铁塔的手腕使劲往背后一拧,铁塔吃痛顿时松开了手里的qiang,紧接着我探出另外一只手反扣铁塔的喉咙,这铁塔顿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并没有下死手,要是我真的要下死手的话,此时铁塔早已成为一具尸体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齐局的失踪和哈神父必定有联系,而最先打草惊蛇的是孙茂祥,其实他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只不过哈神父过于谨慎才对孙茂祥下手,这才暴『露』了自己。齐局失踪,再将一切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然后马副局立功升职,这的确不失为一条一箭双雕的妙计,只不过马吉祥要是知道他的对手是十三局的话,恐怕要重新掂量掂量了。可如今最为关键的是丢失孩童到底那里去了,从刚才马吉祥口中,似乎他也是受制于人,看来这个哈神父的确是个人物。 我走到门前向门外窥视,之间整个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很显然是马吉祥撤走了所有的警卫,就是为了给铁塔灭口制造便利条件。我心道真是天助我也,于是换上了铁塔的警服,将雷光桃木剑藏在袖中,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离开警察局后我迅速回到招待所,将我所需的重要之物全部戴在身上之后,便隐藏在公安局的附近,通过手表进行卫星定位,发给文辉之后,静候文辉的到来。 不多时警察局里热闹了起来,一队警员整齐划一的在院中列队,手持qiang械待命,站在正中央暴跳如雷的正是马吉祥马副局,只听得马吉祥吼道:“案犯极其凶残,不排除手上有武器,这要是流窜出去,会给社会早成极大地影响,我要求你们立即出动,实施地毯式搜查,发现目标之后立即击毙,听清明白有?”“听清明白了!”“行动!” 我看着暴跳如雷的马吉祥心中好笑,就他手底下这些警察,收拾个泼皮无赖兴许还可以,要是对付我,别说有qiang,就是有炮也不好使。随着警员出洞,马吉祥并没有回到办公室,而是一直在大厅之中来回踱步,显得极为不耐烦,看来他是吃定我了,我要是一天不死,他就绝对不会安下心来。 看着马吉祥我忽然有了一个主意,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何不反其道而行之?想到此处,我借着夜『色』的掩护绕到了警察局后墙处,猛地一提气向上跃去,扒住窗沿之后再一提气,这一跃便到了屋顶之上。我在屋顶坐下,开始习气,不知过了多久,一队队的警员已经回来复命,再得知没有搜查到我的踪迹之后,马吉祥再次暴跳如雷,将无功而返的警员们又一次的派了出去,直言完不成任务就不要再回来了。看着这些为国为民的国家卫士,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忍,真是一锅老鼠坏了一锅汤。 放下他们暂且不提,我自在屋顶习气,不知不觉得斗转星移,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微风吹过,有些凉意传来。我打开天眼,尝试着感查着屋中的动静,天眼过处,依然不能看透屋中的景象,不过马吉祥的应该还在办公室内,他的那种气息似乎能够感知到。就在我专心致志的运行天眼之际,忽然身后一个『毛』茸茸的家伙向我扑来,等我发觉的时候再躲闪已经来不及了,这个『毛』茸茸的家伙直扑倒我的怀里上蹿下跳,我收回天眼仔细一看,怀中的竟然是一直哈巴狗。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置之死地而后生,我看这招也就你小子能使得出来。” 第173章 东窗事发 这个声音再熟悉也不过了,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我闭上天眼收齐罡气,对着珊珊而来的文辉道:“我就知道你能找到我。怎么,就带了一只哈巴狗来?你去过马家大院了?”文辉笑了笑道:“去了,董伯召也来了,他此时应该还在休息,本来我也要补上一觉的,只是这只哈巴狗没有见到你,就一刻也不安静。”我笑道:“一只大猊就够你养活的,还再养条哈巴狗,你还真有闲功夫。”文辉嘴角撇了撇道:“你以为这哈巴狗是谁?”我心里一震,惊呼道:“大猊?你怎么把它也带来了?它……它……它怎么成了这幅德行?”文辉摇了摇头道:“我怎么知道,这一听说我要来找你,就紧跟着要来,你说我怎么带着它?带一头狮子招摇过市,那还不引起恐慌,这多有碍社会稳定?谁知道第二天这货就成了一只哈巴狗,要不是一大早蹲在烟灰缸里闻烟屁股,我都不敢相信这就是咱俩的那只大猊!” 我抱着大猊抚摩着它的『毛』发,大猊此时在我怀中十分的享受。文辉满满的走到了我身旁,刚刚掏出一支烟来点上,大猊就已经忍不住了,直接从我怀里一跃而起,文辉只得将手里的香烟塞进大猊的口中之后,自己再次点上一支吸了起来。我说道:“我现在可是在逃的案犯,你这样搞,就不怕把警察吸引过来吗?”文辉掸了掸烟灰道:“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一个小小的县级公安局的副局长,最多也就是个副处级干部,不过此人胆子倒是不小,诺,这个是给你的。”说着文辉给我扔来一个小本子。 我接过小本子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关于我的一份授权证明:全权负责查察罗平县孩童失踪案件及处理相关事宜,落款是宁夏自治区公安厅,小本子则是我的证件,头衔是宁夏自治区公安厅特别案件管理处处长,落款上则盖着宁夏自治区公安厅的钢印。我拿着这个小本子和授权书翻过来调过去仔细了看了好几遍,此时大猊已经吸完了香烟,又回到了我的怀中,也随着我的目光看着我手里的这两样东西。我对文辉道:“我说十三局门类够齐全的啊,三教九流干啥的高手都有,真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精啊,没想到就连这做假证的手艺都这么高超,这要是也在马路上贴个小纸条发个小广告啥的,生意肯定火。”文辉斜着眼睛看了看我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来这是假的了?”“真的?”我疑『惑』道。文辉道:“当然是真的,今天下午我刚办出来的,这不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了?”我愣愣的看着问道:“就这么简单,我这一下就成处级干部了?”文辉道:“没看出来啊,你小子还真挺官『迷』的,这件事情结束以后,你的身份和职务自动撤销,处级干部,你以为那么容易就混到处级干部?看看咱们十三局,不也就是两个老处长吗?诺,这是你的正式的身份证件,收好了,这个可是你的底牌了,可别轻易的拿出来亮着。”说着又向我丢过来一个小本子。 这个小本子上的内容就正常的多了:十三局特别案件调查员。我收好了证件,看看时间,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文辉看着我说道:“怎么着,你就打算在这里一直耗着了?走吧,找个地方吃点喝点,总比在这里喝西北风强。”我看着文辉没有动弹,文辉笑道:“怎么,害怕被官军抓到?”我嘻嘻一笑答道:“你觉得我能被他们抓到吗?”说罢我抱起大猊便跟文辉下了屋顶,找到一家已经亮起灯的羊汤馆子走了进去。 刚走进馆子,大猊显得十分的不满,似乎对馆子里长久积存下来的羊膻味十分厌烦。老板见到这么早就有客人来到也显得有些意外,于是开口道:“二位客人,现在羊汤还没有熬好,还要等上一段时间,二位是不是……”这位老板其实是好心,看见我们一大早就起来,肯定是有急事办或者要急于赶路,害怕因自己迟上了饭食而误了我们的事,文辉笑道:“老板没关系,我们没有什么急事,就是昨晚上没有赶上饭点,早早睡下,早上饿醒了,您做您的,做好了给我们端上来热乎的就好。”老板听完支应了一声返回后厨。我正想趁着这段时间跟文辉介绍一下这里发生的情况,谁知道还没有开口文辉先嘚啵上了,从回到十三局总部说到昨天晚上接到我的信息,从英局蒲局宴请表彰众位到自己收服大猊后地位的变化,再从他一人一兽的生活道与季寒烟感情的解冻,这滔滔不绝的说了有将近一个小时没有停歇。不过唯独没有提到的就是黄极,想必是这段时间黄极肯定也没有出现在十三局总部中。 等到文辉滔滔不觉得白话差不多了,饭馆后厨门帘一掀,老板捧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羊汤走了出来,文辉一见羊汤顿时馋涎欲滴,急忙问道:“老板,有新鲜的羊肉没有,切些来。”老板闻声而动,不多时一大盆子羊大骨端了出来。没过多久天『色』已经大亮,形形『色』『色』的起早的人们陆陆续续的进入到店里,我们吃饱喝足,清了饭钱,文辉一招手便带着我向罗平县公安局走去。 路上我对文辉问道:“你刚说你和季寒烟咋的?感情解冻?啥意思?意思是你俩好上了呗?”文辉笑道:“那倒没有,不过我们俩不想以前那么水火不相容了,你忘了上次咱们在离宫门口,就说了几句她就动手?现在不一样了,我就是随便挤兑她两句,她也不跟我一般见识了。”我哑然失笑道:“这就是你说的感情解冻啊?我以为啥呢。”文辉说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变化,以前我发现她总是愿意跟着孙连海,开始我以为是她喜欢孙连海,这个也正常,人家孙连海要能耐有能耐,要相貌有相貌,虽然比她大的是多了那么一点点,可是现在谁还在乎多的那么一点点啊,可是后来我发现不是,以前孙连海出差,季寒烟就好像是丢魂要命似的,可上周孙连海出差,季寒烟却有事没事的总往我这跑,你说这是啥意思?”我笑道:“啥意思?人家无聊想看看大猊呗,你以为人家是看上你了?”文辉忽然愣住了,好半天才喃喃的说道:“噢,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这小妮子回心转意了呢,哎……看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我笑道:“诶,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跟英局和浦局申请一下,让季寒烟跟你一起来,英局和蒲局也是,明知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还非得让董伯召跟你一起来。”文辉苦笑一声道:“怎么没有啊,我这建议刚一出口,就被英局给否了,英局的意思是季寒烟身体尚未复原,不利立刻参与行动为由,诶你说,是不是英局他也……”我急忙伸出食指树在口边发出“嘘……”的一声,紧接着小声说道:“背后非议领导,你这属于大不敬!”文辉笑道:“玩笑,这是玩笑……” 说笑间我们已经来到了罗平县警察局的门口,我和文辉正要走进去,负责安全的警卫却拦住了我们,意思是要出示证件已经宠物不得入内。文辉极不耐烦的从兜里掏出来一沓子小本本递给警卫,随着警卫脸『色』一变再变,随后将所有证件交还给了文辉之后,一脸无可奈何的放我们进去。我急忙问文辉怎么回事,文辉狡黠一笑道:“怎么样,还是我想的周到吧,我给咱家大猊办了张军用警犬特别通行证……” 刚走进院中就听见马吉祥的喝骂声,看来一夜的搜查没有抓到我令这个副局长十分的恼怒,当他看到我和文辉走过来的时候,顿时眼『露』凶光,两腮上的肉镚儿镚儿直颤。只听得马吉祥道:“好个秦卓,竟敢公然袭警越狱,此时竟然自投罗网,真是大胆之极,还不动手给我拿下。”身旁几个正在挨训的应该是各分队的队长了,看见马吉祥火了,顿时向我抓来。此时却听文辉说道:“马局长,别来无恙呼……”马吉祥闻言一愣道:“你?你是谁?”文辉笑道:“马局长,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因为教堂东窗事发,马局长,您的外衣也该脱下来了吧。”马吉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噢,你跟案犯在一起,看来也是此案的凶手之一,两人一起给我抓起来。”随着马吉祥的喊喝,早有几人向我们围了过来,文辉看着围过来的警察道:“站住,你们想zao fan不成?自治区派下来的特别案件负责人,岂能是凶手?这一切背后的罪魁祸首就是你们的这位马局长!”说着文辉一伸手将我的证件摆在了众人的面前。 众人看到我的证件和授权证明,顿时傻了眼,又转过头去看着马处长,一时难以抉择。 第174章 脱离魔掌 马吉祥瞪着这几个发愣的队长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抓起来,你们什么时候听过区公安厅有这样的一个机构?这明显就是假的,赶紧动手。”经马吉祥这么一吼,这几个队长立刻又想向我们出来,此时忽然门外一阵警笛声响,几辆警车忽然开了进来,车停稳之后,几个真qiang实弹的武警保护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出来。 几个人不答话直向马吉祥走来,马吉祥抬头一看,忽然面『露』惧『色』,颤巍巍的道:“石厅长!”是厅长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马吉祥,厉声喝道:“马吉祥,没想到你竟然能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死到临头,你还不准备交代你的罪行吗?”石厅长一开口,马吉祥吓得一哆嗦,好悬没有拉裤子里面,身旁的几个队长见势不好,也纷纷退了下去,石厅长吩咐他们将马吉祥关押到审讯室,然后命令所有撒出去的警力全部撤回,这才一脸笑容的来到我和文辉面前说道:“让秦处受委屈了,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还好没有酿成大错,否则我岂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多亏了这位文局来得及时……”我也急忙搭腔寒暄了几句,文辉还是那样笑嘻嘻的说道:“石厅,别白话那些没用的了,那些丢失的孩子我们已经找到了,不过情况可能不太好,另外,齐局他们也应该和这些孩子在一起,到时候我们会将这些人一块转交给你们,这善后的事情,就只能麻烦石厅了。”这个男人笑呵呵的说道:“哪里哪里,这本就是我们分内之事,我们队伍里出了这么大的一条蛀虫,也是我们各级领导工作没有做好。”文辉又是一笑道:“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你们,这案子确实有些意外,等一会人送到之后,这个案子将由我们十三局全面接手,此案前前后后所有的卷宗届时全部要由我们十三局保管,石厅可有异议?”石厅长立刻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们会全力配合你们的行动。”石厅长表完态,文辉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行了,石厅,您也挺忙的,等我们行动结束之后,会有专门的机构给您一个交代的,对于您给予的大力协助,我再次深表谢意!”二人又是寒暄一阵之后,石厅便钻进警车离开了罗平县。 我和我和文辉来到审讯室,此时马吉祥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文辉道:“马局长,额不对,你现在已经不是局长了,那就叫你名字吧,马吉祥,我问你的话,你最好要老老实实的回答,否则下场你是清楚的。”马吉祥冷笑道:“哼哼,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么?那你还问什么?”文辉冷笑道:“你以为我要问你什么?偷孩子么?这点小事也至于我开口一问?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和那个哈神父勾结在一起的?说!”马吉祥道:“怎么,你们也想找到哈神父?你们找不到他的,哈哈哈,有本事就给爷来个利索的!”说完马吉祥竟然一扭脸不再言语。 文辉笑道:“马吉祥,你心里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表面上是偷了几个孩子,其实并非这样,你跟那个所谓的哈神父是不是签订了什么协议,你打掩护他弄孩子,然后你们俩平分好处。可是这好处是什么呢?以你一个堂堂的罗平县公安局副局长,要说大富大贵不至于,但是凭借这个身份捞个钵满盆盈应该不成问题,钱么并不是你最看重的,难道非得要我说出来吗?”文辉说完,马吉祥依然是横眉冷对,不仅如此,竟然闭上了眼睛,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文辉到时也不介意,继续开口说道:“别以为你摆着一副这个臭德行,我就拿你没招了,告诉你,我这不是害你,而是在救你!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们也查得出来,你八年前晋升的副局,而罗平县的第一宗孩童丢失案,就是在八年前发生的,对不对?”文辉这句话说完,马吉祥猛地睁开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文辉。 文辉笑道:“怎么样,让我说着了吧,怎么着,接下的话是你自己说出来,还是我给你讲出来?”话音刚落,马吉祥此时脑袋耷拉了下去,半天没有了动静。文辉伸手将马吉祥的脑袋扶了起来,继续说道:“既然你不说,那我来替你说。八年前,凭着你马吉祥在基层带队的优异表现,上级决定提升你做了罗平县公安局的副局,也就是在那一年,罗平县第一次孩童案件发生了,刚上台的你正是风头正盛,没有费什么气力就查到了这个案子与教堂有关,不过那时候教堂还比较兴旺,一时没有证据也无从下手,加上八年前也就丢失了这么一个孩童,家长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因此也没有引起轩然大波。但是这个案子虽然没有破,已经在你心里留下记号了,随着这些年来陆续发生孩童丢失的案件,你最终决定夜探教堂,也就是那一次你发现了哈神父的秘密。不过你觉得是秘密,其实是他妈狗屁的秘密,到现在你被利用了还不知道么?” 文辉说到这里我也听的是一头雾水,于是开口问道:“文辉,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文辉冲我一笑道:“其实这孩童丢失案早就破了,就是眼前的这位马局长破的,当时哈神父应该是被马局长抓个正着,如果我推测的不错的话,正是那位哈神父给了这位马局长一个莫大的好处,才使这位马局长心甘情愿的做了哈神父的爪牙。”我仍是意『乱』狐疑的看着文辉,文辉看我不解,嘻嘻一笑说道:“其实这一切要源自欧洲中世纪的一个传说。”“欧洲中世纪的传说?难道是……吸血鬼?”我不禁惊呼道。 文辉道:“正是。”我闻言一惊,急问道:“难道那个哈神父,他是个,吸血鬼?”文辉嘿嘿一笑道:“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他到底是不是,我是不是也不能随便就说他到底是不是……”我一听就急了,怒喝道:“你他妈说绕口令呢,到底怎么个情况。”话应刚落,一个声音从门外响起:“这个还是我来说吧。”随着话音,门外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我仔细一看,正是跟随文辉一道而来的董伯召。 董伯召对着文辉说道:“文辉,人都送来了,你们要不要看看?”文辉道:“情况怎么样?”董伯召道:“齐局他们都没有大事,孩子们可能有些麻烦?”文辉道:“怎么了?”董伯召摇了摇头道:“这些孩子都被抽了精血,恐怕很难活过20岁。”“我超,真他妈缺德。”我忍不住开口骂到。董伯召走到了马吉祥面前,说道:“马局啊马局,你也不小了,怎么也缺心眼相信这个呢?”说完董伯召看向我说道:“其实欧洲中世纪流传出来的吸血鬼的传说,也不是空『穴』来风,有些人好端端的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眼睛变红,牙齿变尖,甚至嗜血,这其实是因为感染了一种吸血蝙蝠的病菌所致。不过久而久之,随着这种病菌的传播和进化,逐渐形成了人们脑中的吸血鬼的形象。随后中世纪末期欧洲爆发了人类和吸血鬼之间的战争,最终人类获得了胜利,将使人化为吸血鬼的恶魔之血封存了起来。这恶魔之血其实就是感染了病的的血,被中世纪的人们用水晶容器所盛,竟然一直保存至今。一百年前,一直由欧洲皇家中心教廷保存的这杯恶魔之血被盗,数百年来一直查无所踪,这也是我在偶然翻起过去的档案才知道的。” 听到这里,我开口道:“那么说,定是那个最先来到这里传教的那个叫桑洛浦的偷来的?”董伯召答道:“目前最有可能的就是这样,当初龙大海众人袭击教堂的时候,那个彭基尼肯定是当场毙命,而那个桑洛浦极有可能被抹了脖子但是并没直接死去,而是众人离开之后,自己挣扎着喝下了那杯恶魔之血。后来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却变成了人间的怪物,活到现在。” “什么?怎么可能?一百多年前的怪物?”我惊呼道。文辉此时开口道:“这个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看看这个货……”说着指着耷拉着脑袋的马吉祥继续说道:“弄不好这货也跟着尝了尝鲜,要不能死心塌地的跟着那个怪物?”我回头看了看马吉祥,说道:“不能吧,他怎么也还是副处级干部,不至于觉悟这么低吧……”文辉此时再次说道:“怎么样,马局,你还有何可说的吗?”马吉祥此时面如死灰,沉默了一会忽然宁笑道:“是又怎么样,大不了一死,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还是这么大的个!”董伯召闻言冷笑道:“马吉祥,你当真以为,我们杀不死你吗?” 第175章 恶魔之血 董伯召说完冷冷的盯着马吉祥继续说道:“马吉祥,你就那么相信哈神父?中世纪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几百年了,且不说现代人类的手段进步了多少,就是回到中世纪的欧洲,吸血鬼照样被人类打败了,怎么,你的清秋大梦还没有醒吗?” 我听到这里还是有些不明白,于是问道:“我说,这到底是咋回事?这些孩子你们是怎么找到的?还有当天齐局和那些人哪里去了?为什么孙局这么久都没有破案呢?”文辉笑道:“秦卓,这一切都是这个马吉祥的手笔,不过这个马吉祥也是个人物,只不过被『迷』了心智,其实罪归祸首还是那个哈神父。这个哈神父,其实就是一百年前的死去的哈维尔·桑洛浦。当年哈维尔·桑洛浦被抹了脖子之后,心中念想反正是一死,不如一搏,便临死前服下了恶魔之血。服下带有病毒的恶魔之血后,桑洛浦全身的血『液』迅速凝固,伤口竟然渐渐复原,不可置信的竟然保住了『性』命。不过从此这位桑洛浦却不敢用以前的身份示人,暗中在教堂潜伏了下来。教堂原本就建造有地下室,这个地下室当初的设计是用来避难和储存粮食的。当年教案发生后,清廷爪牙全力缉拿凶犯,在清理现场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桑洛浦的尸体,因此怀疑龙大海等人是挟持了桑洛浦,龙大海等众人逃亡后,他自己却暗中偷偷的潜回了教堂,因为他也想到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教堂发生了血案,已经被封闭,此时不会再有人来来到这里。于是暗中逃回来的龙大海在教堂中却发现了桑洛浦的存在。当时龙大海见到桑洛浦没有死,定是要上前将他置之死地,却不料此时桑洛浦已经不再是普通的人了,而是一个吸血的恶魔。而当年红小将在教堂中发现的那具干尸,其实就是彭基尼,被桑洛浦吸干血的彭基尼。之所以弄了快牌子写上自己的名字,无非是掩人耳目罢了。桑洛浦发现自己产生的变化之后,便想着重新培育恶魔之血,于是将自己的血『液』抽出来放入原先的水晶容器中,后来的二位神父闽清福和桂寿年其实也是发现了桑洛浦的秘密,最后惨遭灭口。” 说到这里文辉顿了一顿,点上了两只烟,一只放在我怀里的大猊嘴里,一只自己抽了起来,继续说道:“用孩童的精血炼制恶魔之血究竟是怎么得来的目前尚不清楚,只不过早在八年前,桑洛浦就计划着开始用孩童的精血开始炼制恶魔之血,可是不久因为大意竟然被暗访的马吉祥撞破,因此桑洛浦便改变了计划,对马吉祥进行引诱,没想到这个马吉祥竟然相信了桑洛浦的鬼话,妄想长生不死。就这样二人勾结在一起,桑洛浦负责偷孩子,马吉祥负责在局里打掩护,要不是孙茂祥看出了教堂的问题,我看再过一年你们也查不到。” 我听得有点直发楞,继续问道:“这一切,都是你推敲出来的?”文辉道:“那当然了,早就说过么,我们出来办事要靠脑子,蛮干可不行。”文辉说完董伯召忽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说道:“文辉啊,你小子真是走到哪吹到哪,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文辉略微尴尬的一笑道:“额,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没来得及说,英局先说出来了。”董伯召也不跟文辉较真,说道:“其实这一切都是英局推测出来的,那天晚上文辉拿着你发来的资料,英局看了一会就翻出来当年欧洲皇家中心教廷发来的一封函件,其中大意是欧洲皇家中心教廷发现封存已久的恶魔之血被盗,这要是传播开来会带来巨大的灾难。因此照会各国有关单位,如发现异常情况请立即通知,皇家中心教廷立即派人来处理善后。就在我们出发之前,英局连夜将所有资料复制了一份,交给了季寒烟,我们启程后不久,季寒烟应该也启程了,此时应该已经到了欧洲。” 说到这里的时候,文辉冷不丁的叫道:“诶,不对啊,英局说寒烟伤势未愈,怎么又偷偷地派她去欧洲了?”董伯召道:“那是英局怕你小子心不在焉。”说完我和董伯召顿时大笑了起来。 文辉吩咐距离的警察将马吉祥关押好,董伯召继续说道:“我们来的路上英局打电话告诉我们,这个孩童丢失案件没有丝毫线索,一定是内部有了问题,有人在打马虎眼,否则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就算蚊子放个屁也得留点味出来,要我们细心从内部下手。果然我们从自治区公安厅办好手续之后,立刻赶到这里的时候,就听说你出事了。前后这么一推敲,文辉这小子说这一切肯定是这个马吉祥干的。因此,我们商量好,文辉带着大猊去找你,而我暗中去到了那个铁塔那里,看着挺大的挺凶的大老爷们,没想到见横也软,不经吓唬,三言两语就将孩童的事情讲了出来。于是我便连夜带着人马将孩童和齐局等人救了出来。经那个铁塔招认,偷来的孩童由哈神父取完精血之后,马吉祥使用点手段再还给父母,随便的找个理由,在哪哪发现什么人,为了保护孩子没有穷追什么的,即破了案,又取了精血,一举两得,可是哈神父不同意,丢失了精血的孩子不会活的太久,还是送出去比较安全,于是马吉祥才一狠心干了这个勾当。” 我听完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孙局亲自挂帅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要不是通过出事地点觉察出教堂的问题,看来孙局再待下去也是没用。”文辉道:“可不是吗?这就叫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手底下的人带着头瞒着你,阳奉阴违,你就算有再大的能耐,总不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吧。” 董伯召道:“好了,基本上咱们的任务也完成一半了,接下来我看咱们应该是大吃一顿,然后找个地方睡上一觉,养精蓄锐,等待寒烟来吧。”“等等!”就在董伯召说完正想往外走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一事问道:“晚上夜探教堂的时候,还有个黑衣人交手,不知道此人什么来历?”董伯召哈哈大笑道:“行了,这些我们也都了解清楚了,走吧,咱们边吃边唠!” 不多时我们来到益元坊,此时已经过了饭点,不过餐厅中仍然有不少稀稀拉拉的食客。由于马景和早已打过招呼,见到我们几个一来,跑堂的小伙计立即将我们领进了一个包间中,不多时几样菜肴摆上了桌,我和文辉早上已经垫了点,没吃几口就饱了,董伯召确是一路风尘,也不管我们独自大快朵颐。吃饱喝足,董伯召才说道:“我们当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出来四个老头子不一般,随后跟马老板交谈的时候,得知他们是南洋龙氏集团的掌门人,我将四人的情况发了回去,今日早上得到了信息,这四人果然与这件事有些关系,不过关系不大。那晚上你遇到的那个黑衣人,就是龙老四。” “龙老四?他竟有如此身手?”我不禁惊呼道。董伯召擦了擦嘴道:“不错,正是龙老四,这龙家四老可不一般,他们四人的太祖爷很可能就是当年的龙大海。”“什么?他们是龙大海的后人?”我和文辉异口同声的说道。董伯召点了点头,表情严肃的说道:“龙家子孙早年便已逃离海外,在南洋建立了龙氏集团,按理说他们不是缺钱的主,但是这个时候忽然参与到此事中间来,其中定有什么隐情我们尚且不知,不过英局的意思是让我们紧紧的盯住这四个老家伙,等时机到了的时候,在引蛇出洞,看看这是个老家伙到底是什么的干活。”我和文辉点了点头道:“那个龙老四呢?此时在哪里?”董伯召道:“此时应该在龙家大院的店房里,我们将齐局等人救出来之后,故意将龙老四丢在了教堂的门口,果然不多时龙家二老发现了昏『迷』的老四,将他抬了回去。” 我点了点头道:“董伯召,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你说咱们什时候行动?”董伯召笑道:“不急不急,现在教堂四周已经封锁了,这个老家伙跑不了,不过局里的意思是让我们等。”文辉道:“等?等什么?就一个半死不活老棺材瓤子,还用等?我自己上去一个嘴巴子就能扇的他原地转仨圈。”董伯召笑道:“行了,也就嘴上痛快痛快得了,你要是看见龙老四背后上的伤痕,非得把你的屎『尿』吓出来不可。”“不错,那个哈神父确实身手不凡,根本不像是老态龙钟的样子。”我补充道。文辉听完撇了撇嘴,不再言语。 吃完后我们三人便在马家大院养精蓄锐。 第176章 鏖战教堂 说是养精蓄锐,我和董伯召都是静坐习气,只有文辉自己占了一张床搂着大猊呼呼大睡,几个大周天过后浑身大汗淋漓,顿感精力十足,恰在这时,直觉肩膀上有人拍了一下,我睁开眼睛一看,之间文辉食指放在嘴唇边上发出“嘘……”的一声,然后低声道:“对面屋里就剩下龙老大照顾龙老四,龙老二和龙老三不见了。”我闻言一惊,还不带开口,对面董伯召眼睛的猛地张开道:“不好,他们定是去了教堂,走!”说着董伯召起身边走。 我们三人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上的行人已经不是很多了,我们匆匆叫了一辆赶往教堂。等到了教堂董伯召正要翻墙而入,文辉一把拉住董伯召道:“等下,别急!”董伯召回头看向文辉,却见文辉『摸』了『摸』怀中的大猊道:“大猊,这时候该是你出马的时候了,你鼻子灵,你进去小心点,遇到情况后赶紧出来汇报,听没?”怀中的大猊十分通人『性』的点了点头,一下从文辉的怀中跳了出去,直接从围栏的间隔中钻了进去,眨眼间便消失在夜幕当中。我们在黑暗中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也不见大猊出来,我心里有点着急,道:“我说,你们现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什么情况,万一大猊有个闪失……”不等我说完文辉直接打断了我说道:“放心吧,大猊那是神兽,那个洋鬼子最多算是半拉妖精,不会有问题的,你看看时间,现在才十点多,早着呢,别急。”我们这一等直等到将近午夜,这才借着微弱的光芒看见一个影子隐隐的向我们这边跑来。文辉一间迅速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大猊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有情况没有?”大猊在文辉的怀里伸出两只前爪不停地拍着,文辉道:“什么?鼓掌?还是握手?难道龙家和这个哈神父也是一伙的?”大猊在怀中摇晃着脑袋仍然不停地在拍着两只前爪,我心里一动,脱口而出道:“不好,他们打起来了。”话音刚落,大猊立即开始点起头来。 我和董伯召飞身形跃过围栏,到了教堂近前才发现,里面确实有打斗的声音,董伯召向我摆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我侧面包抄,他则是正面潜进去,然后他一发信号,我们二人同时出手,杀他个措手不及。我点了点头一哈腰来到了昨天被龙老四打碎玻璃的窗户前蹲下,然后偷偷向教堂室内看去,只见教堂之内依然是一灯如豆,三个人影在空中不停地舞动,显然是龙家二老对付哈神父一人。就在龙家二老合力猛击哈神父的时候,哈神父急忙向空中一跃,躲过了龙家二老的攻击,而此时我看见一个黑影从教堂的正门一闪而过,看身形正是董伯召无疑。 看到董伯召潜了进去,我心也放下了,于是注意力放在了龙家二老和哈神父的搏斗之上。龙家二老虽然年近古稀,但是功夫却不低,举手投足间颇有点名家的风范,而哈神父那个小老头就好像是松鼠一样灵活,以一敌二,丝毫也不落下风。又过去了几个回合,哈神父招式一变,忽然纵身向后一跃,龙家二老立即纵身追去,之间在空中飞腾的哈神父忽然口中响起一阵唿哨,等到落地的时候,龙家二老动作渐渐地慢了下来,哈神父在穿梭在二人中间,猛地听见“刺啦”一声,龙家二老的其中一位袖子带肉撕下一块来,顿时一声惨呼响了起来。哈神父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中血肉模糊的袖子,一把丢了出去再次向二老抓来,也许是疼痛刺激了神经,受伤的那位老者明显的动作迅速了很多,而另外一位则是在唿哨似乎昏昏欲睡,明显的不在状态,眼看着哈神父一击就要再次得手,就在哈神父的手已经搭在了老者的肩头之上,似乎抓着似乎没有抓着的时候,受伤的那位猛地大喝一声:“老三,小心啊。”这一声大喝如雷贯耳,别说在教堂内部,就是像我这样在外面看热闹的陡然将听到这一声喊喝也是震得一哆嗦。不过这一声大喝还是起了作用,之间龙老三似乎也清醒了过来,伸出另外一只手猛地扣住了哈神父的手腕使劲往怀里一扥,哈神父本来人小体型枯干,再加上忽然清醒过来的龙老三使出这么一招出来,哈神父本身也反应不及,这一扥之下,哈神父顿时身形不稳,直接便被龙老三抓了过来,同时龙老三刚刚险些被哈神父抓破的肩头那只手五指紧握,整只胳膊青筋暴起,狠狠的向哈神父的心口击去。这快的速度这么短的距离,这还有个打不着的么?只听得“嘭”的一声,哈神父被这一拳揍出去好几米远,重重的摔倒了桌椅上,紧接着“咔嚓”一声响起,哈神父那瘦小枯干的躯体竟然压塌了好几张桌椅。 “干得好,老三!”“二哥,刚才咱们怎么了?你受伤了?”“刚才那个怪物不知道吹出来个什么调调,我一听就感觉昏昏欲睡,他妈的不小心让这个怪物伤了一只耙子,要不是我刚才唤醒你,此时你那只耙子也得被它废了。”龙二老说到这里的时候,龙老三已经从怀中掏出来一瓶『药』粉匆匆洒在了龙老二的伤口处,耳边只听得一阵“滋滋啦啦”的响声,随之而来的是龙二不停地喘息之声,看得出来上完『药』之后疼得不轻。此时龙老三道:“二哥,你的伤怎么样,要不我先送你回去?”龙二老此时紧咬着牙挣扎的说道:“不行,刚才你那一拳已经重伤了它,此时不除掉此物,定会留下无穷的祸患,今天咱们二人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必须要斩草除根,不能再留着它存在这世上。”龙老三道:“好,要不趁着这个机会放他一把火,烧了这个老不死的,看它死不死。二哥,你自己小心,我去了。”说着龙老三撇下龙老二一把抄起那盏油灯,走到哈神父摔倒的地方,一甩手将灯油泼在了碎裂的桌椅上,然后将手里的油灯丢了过去,“呼”的一声,火苗着了起来。 灯油毕竟不比汽油,能一下全部烧着,不过在灯油的助燃之下,碎裂的座椅木屑少的也很快,不一会“噼噼剥剥”火苗便旺了起来,为了不引起大火,龙老三伸将附近的桌椅向四外推了推,又怕这些木屑烧不死哈神父,转身又抄起两把椅子向火堆中间丢了进去。 不一会火光大起,教堂之中顿时亮堂了起来,龙老三看着燃烧的火堆嘻嘻笑骂着:“二哥,你看怎么样,我就不信这把火烧不死它,这要是还烧不死它,我看咱们干脆就别管这事了,直接回南洋算了。哈哈哈……我说二哥你说话啊,诶?二哥?二哥你人呢?”龙老三只顾着火烧哈神父,竟然没有发现龙老二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得消失了。别说龙老三此时大惊失『色』,就是一直埋伏在外的我没有看出来是怎么回事。此时年纪偌大的龙老三几乎发出了哭腔喊道:“二哥啊,二哥,你究竟跑哪儿去了?”说着也不顾眼前的火堆,直奔向教堂后院而去。 眼看着龙老三身影不见,我立即一翻身跃了进来,走近火堆一看,火光中一个浑身漆黑的人形物体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我眉头一皱,顿时心里明白了七八分。这个人形物体根本不是那个被打伤的哈神父,如果是哈神父的话,不管他是妖也好,是怪也罢,就算真的是吸血鬼僵尸,烧成这样应该发出一种类似烤肉的那种焦糊的气息,而此时这个人形物体却发出一种刺鼻的气味,极其类似现在我们所广泛使用的各种化学制品烧糊的味道,我顿时想起来一件东西:布娃娃! 根据这个情形来看,定是刚才龙老三与龙老二包扎伤口和谈话之际,哈神父不声不响的玩了一手移花接木,神不知会鬼不觉的隐藏了起来,龙老三点燃了火堆,看见火中一个人形物体,只当是被自己击伤的哈神父,自己正得意之时,暗处的哈神父忽然不动神『色』的掳走了龙老二。想到这里我顿时心里又是一惊,与我同时潜入教堂的董伯召此时也不见了踪影。正在我为难之际,忽见教堂大门微微一动,我立即一纵身躲到门后,拉开架势对准来人准备就是一击。而此时大门微微『露』出一条缝隙,一直贼眼从门缝后面『露』了出来。 我一看这只贼眼便放下了心来,收齐架势一伸手拉开了大门,文辉一个趔趄差点栽了一个跟头。文辉先是一惊,随后看到是我之后,低声骂道:“我超,你他妈这一下可吓着我了,怎么里面就你一个?着火了?”我问道:“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让你在外面看着吗?”文辉一脸委屈道:“我听见里面有惨叫声,后来又看见里面着火了,有些不放心,这不才进来看看。” 第177章 曲径通幽 我看着文辉问道:“诶我说,刚才你在外面的时候,看见有人出来了吗?”文辉道:“没有啊,就是因为没人出来,我看见里面有了动静,又着起火来,我这才进来的。怎么了?”我对文辉道:“没怎么,就是,那个啥,董伯召,他不见了。”文辉道:“不见了?什么意思?他去哪了?你不知道?”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知道!”文辉惊呼道:“我超,你们俩一起进来的,他怎么丢了你都不知道?怎么个过程,啥个情况啊这是?”我直接回答道:“知道了那还叫丢吗?不过不能叫丢,刚才我们进来时发现龙家二老跟那个哈神父在交手,结果龙老二伤了,龙老三给了哈神父一拳,打倒之后龙老三先是给龙老二包扎了伤口,然后准备烧了哈神父的尸身,就在火着起来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火堆里烧的成了一个布娃娃,而此时龙老二不见了,随后我翻进来发现董伯召也不见了。过程就是这么个过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文辉寻思半晌忽然惊叫道:“不好。”说着急忙向外跑去,可没跑两步又跑了回来道:“不对,他们应该还在教堂里,刚才龙老二在哪儿坐着包扎伤口来着?” 我带这文辉来到龙老二刚刚坐着包扎伤口的那张桌子跟前,文辉蹲下来仔细的查看,忽然发现几粒细小可颗粒物,他捏一颗拿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颗米粒。文辉道:“你看,这个肯定是董伯召留下的,来,咱们再找找。”于是我们四下继续寻找,最终还是大猊用脑袋拱着我们接二连三的找到董伯召撒下的米粒。沿着董伯召洒下来的米粒,我们最终来到了教堂后院的一间神父的起居室门前。我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发现没有人,于是我和文辉推门而入。 进入这件起居室后,我再四周查找了起来,结果发现这间起居室里,屋顶上安装着一盏不小的吊灯,却不找不到任何的开关线路。这时大猊忽然向屋中一面墙上类似书架上的摆设上爬去,我和文辉立即跑了过去,借着昏暗的夜『色』,这个摆设上面似乎有一个耶稣摆件。文辉把大猊叫了下来,一伸手抓住这个耶稣摆件,左右一转,“呼”的一下,这个书架向左右一分,紧接着面前『露』出一个泛出幽红『色』的光芒的洞口来。文辉探身就要往里闯,我一把拉住文辉道:“你干什么?”文辉道:“进去啊,说不定董伯召此时就在里面。”我急道:“你拿得准么?为什么教堂里面有米粒,到了门口有米粒,可是到这却没有了?再说了,咱俩要是都进去,万一有个马长蹬短的,谁会去通风报讯?”文辉被我说的哑口无言:“这……”我一伸手把文辉推在身后道:“你守在这里,或者说回到教堂里面接应,一是防止那把火别烧的过了料,再把这百年建筑付之一炬,咱们这活就玩现了,你去处理一下善后,另外一定要封锁住现场,不要让别人进入教堂区域。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带着大猊留在外面,如果有个风吹草动的,立即向局里汇报,让季寒烟尽快带领正主过来。”文辉耷拉着脸道:“为啥不是你去干这些活?”我笑道:“我倒是想干呢,你会武把抄么?你有我这两下子么?你懂阵法吗?遇到危机情况,凭我和董伯召,应该能对付过去,你去了,不是添麻烦么?要是我们俩对付不了,你接应到季寒烟,就凭你的脑子,也能感觉到我们在哪,怎么救我们,我行么?别啰嗦,这次听我的。”文辉一脸的不情愿带着大猊回到了教堂善后战且不提,我抽出雷光桃木剑,一纵身向这第二个处地下密室走去。 这第二处地下密室与第一处密室大小差不多,不过不同的是并没有建造很长的通道,当我走下阶梯的时候,便已经能够看到前方的景象。前方是一个正圆形的大厅,打听的中央依旧是一做耶稣的塑像,不过这个耶稣的塑像不再是我们常见的那种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受难的塑像,而是一座耶稣站立的塑像,右手树立在胸前似乎向往面前的众教徒挥手致意,而左手却抬到了头部的左上方,手里握着一个透明的椭圆形的东西,这个东西里面发出幽暗的红『色』光芒,让人一看到这种光芒,就不由自主的联系到“血腥”二字。耶稣的脸向左上方侧去,注视着左手持着的这个椭圆形的东西,正个塑像跟正常人一般无二。 我顺着墙边在大厅中溜达了一圈,没有发现人影,我顿时心下生疑:“难道董伯召不在这里?那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就在我刚想往耶稣塑像走过去的时候,忽然头顶上微微一颤,我伸手像头上抹去,一滴还在发热的黏糊糊的『液』体落在了我的头上,我急忙闪身向上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圆形的墙面上,竟然倒挂着密密麻麻的成人大小的吸血蝙蝠。这一下我是心里忽然明白了,原来哈神父弄了这么多恶魔之血,竟然暗中培育了这么多怪物。可是我刚想撤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和暗中只听得一阵渗人的大笑声响起,我循声抬头看去,之间耶稣的塑像之上,一个瘦小枯干的黑影端坐其上,正看着我哈哈大笑。 既然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一纵身跳了出来,厉声喝道:“老不死的,你究竟是谁?”这个端坐在耶稣塑像上的黑影狞笑道:“何必明知故问呢?自从那天有个胖子来了我就知道了,早晚你们能查出来,不过没想到这么快,不过我也不怕,查出来能怎么着,我的神圣军团就要苏醒过来了,到时候别说是你,就是全城的人,都要成为我的奴隶,全世界的人都要成为我的奴隶,以后世界的主宰,将是我们永远死不了的神圣军团,哈哈哈……”“哦?神圣军团?我看是怪物军团吧?别说是现在,就是往回倒退几百年,在中世纪的欧洲,你们这怪物军团不是也被剿灭了吗?难道在我这泱泱中华大地,还想死而复生不成?”“啊,我万能的住啊,请原谅这个无知的孩子吧,阿门……”“阿你大爷……” 说到这里我飞身跃向塑像,一探手举剑便刺。哈神父一晃身形从塑像上跳下,于是在大厅中我们斗在一处。 瘦小枯干的哈神父动作异常灵敏,躲过我的几道剑锋之后,开始对我展开了攻势。哈神父此时使出的招法与刚才在教堂中与龙家二老所用的招法一般无二,我早已是看在眼里了然于胸,不过即便是如此,我虽然基本上能够预测到哈神父一招一式的攻击点在哪儿,由于动作十分的敏捷,我仍然是有些忙『乱』。我只好凭借竹林步法闪转腾挪,依靠步法的精妙逐渐与哈神父拉开距离。类似哈神父这种灵巧『性』打法,其优势在于近身攻击,一旦来到你的身旁,凭借它的灵巧优势,往往能够出其不意的一击得手,其实它的招法并没有什么套路,只不过占着“灵和快”二字。果然,距离拉开之后,哈神父的攻击渐渐地失去了优势,我背起雷光桃木剑罡气立掌为刀,虚空劈向哈神父,四道风刃随势而起,之间哈神父身形一顿,顿时身上身下飘出一片血雾,顿时空气中弥漫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哈神父显然不知道我用的什么招数,被四道风刃削的顿时血肉模糊。不过这哈神父似乎感觉不到疼似的,仍然向我扑来,我急忙展开竹林步法,继续准备拉开距离再施展风刃攻击。哈神父似乎看出来我的意图,追着追着,眼看着距离已经拉开,我又是四道风刃挥去,哈神父忽然双臂齐摇,整个人形忽然飞了起来,四道风刃击空,而哈神父在空中的身形就好像是一只想我俯冲而来的蝙蝠,瞬间已经到了我的面前。我急忙化掌为拳,舌尖急顶上牙堂,较丹田一立混元罡气,小腹紧绷大臂带动小臂,罡气外放,一招达摩龙虎拳第一式虎啸三山猛地向俯冲下来的哈神父击去,半空中只听得“嘭”的一声,只感觉我的拳头就好像打在了一个棉花球上一样,哈神父的身形顿时在空中倒着转了几个大圈,摔出去只撞到墙上的一直大蝙蝠上才掉落了下来。 哈神父掉下来之后,半天没有了动静,而被撞倒的那只大蝙蝠却也掉了下来,掉到地上之后呼扇呼扇两下翅膀,张着大嘴便向我飞来,嘴上两颗建立的獠牙在暗红『色』光芒的照『射』下泛出反『射』出点点凶光,我看得清楚早有准备,就在这只大蝙蝠飞到我的近前张开大口向我咬来的时候,我急忙脚下一蹬劲,身子后仰来了一招金刚铁板桥,没有要咬到我的大蝙蝠直接从我身上滑翔而去,就在我后仰的一瞬间,雷光桃木剑早已经握在手中,迎着滑翔而来的大蝙蝠猛地扎了进去,紧接着两手合把使劲向后削去,只听得惨叫一声,这只大蝙蝠被我开膛破肚,当场气绝。 第178章 密室逃生 这只大蝙蝠死后,密室中顿时血腥味密布,墙上的巨大蝙蝠开始不停地抖动起来,我见势不好,急忙举起雷光桃木剑向墙上倒挂着的巨大蝙蝠刺去,“噗噗噗噗”数声过后,墙上抖动不止的巨大蝙蝠已经被我刺死了一半,可另一半我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已经从墙上纷纷的落了下来,翅膀扇呼几下,向着那只开膛破肚的巨大蝙蝠扑了过去,不多时所有蝙蝠全部趴在地上『舔』舐地上的蝙蝠内脏和血『液』,地上顿时被巨大的蝙蝠身躯占满,密室内顿时传来一阵“咔嚓咔擦”的撕咬声。 这一可怖的情景令我也是手足无措,在短暂的麻木之后,我忽然清醒了过来,眼看着撕咬声渐渐小了很多,很显眼这只蝙蝠的尸体眼瞅着就要被吃个个干净,在不走恐怕我也得喂了这群蝙蝠。可是这些巨大的蝙蝠身躯早已铺满了回去的道路,我一时情急,后退几步助跑,猛地一提气向空中跃去,这一跃在落下的时候已是离台阶不远,可就在这时,下面的一只蝙蝠似乎察觉到了头上有东西飞过,翅膀一扑腾便向我扑来,我在空中已经无法着力,只能依靠下落的趋势猛地向前一滚,这只大蝙蝠随着我的下落之势扑到了地上,耳中传来“嘭”的一声,看来这巨大的蝙蝠气力着实的不小。可此刻我也来不及思考这些,急忙起身便向台阶上奔去,蝙蝠一击不中在此向我扑来,此时后边的几只大蝙蝠也是闻风而动,扑棱棱的也向这边飞来,我脚下加力,急忙向台阶上跑去,没等我跑上去两步,直觉的一把钢钩似的玩应已经抓住了我的裤子,我玩命的向上跑去,“刺啦”一声,裤筒子顿时被身后的大蝙蝠抓掉了一大半。被这巨大的蝙蝠使劲一拽,虽说是没有伤到皮肉,可是这一下也影响到了我的速度,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这么一顿,这就给了大蝙蝠可乘之机,翅膀一呼扇之际,这货已经蹿到了我的背后,张口就向我的肩头要来,我似乎已经闻到了它口中的腥臭,说时迟那时快,之间眼前人影一晃,一把抓住我的手往上一扥,于此同时我脚尖猛地一使劲,转瞬之间我逃离的蝠口。上去之后我还没有喘口气的工夫,只见眼前的人影忽然向身后的大蝙蝠洒出一把白花花的玩应,这白花花的玩应撒到大蝙蝠身上之后迅速爆裂开来,大蝙蝠顿时被这白花花的玩应炸的鲜血淋漓,血肉模糊,大蝙蝠吃痛便掉落了下去。身后蜂拥而来的巨大蝙蝠在血腥的吸引下一拥而上,大蝙蝠惨叫一声,渐渐没了动静。 眼前人影一拽我,立即抽身而走,我急忙跟着他快速离开了地下密室,出来之后急忙转动耶稣塑像,架子门“嘎吱”的一下关上了。 看到架子门关上之后,我坐在地上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刚才救我的正是不知所踪的董伯召。董伯召见我平安出来也长出了一口气,略带责备的说道:“不是让你等我的消息吗?你看你贸然动手,差点赔了小命。”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发现你不见了,有些担心,因此才……”没等我说完董伯召道:“行了,其实我也不是怪你,知道你是好心,不过你的经验还是有些欠缺,以你的本事,其实比我高得多,论单打独斗我绝对不是你的对手,不过办起事来,你还是『毛』嫩啊,刚开始在教堂的时候,龙老三再给龙老二包扎的时候,哈神父就已经用布娃娃代替了自己,那时哈神父已经盘旋到了他们的头顶上,你们都没有察觉,龙老三只顾着一把火烧的痛快,却是还没有察觉哈神父一把掳走了他的二哥。那个时候我已经暗中再给你打手势了,可是我见你似乎根本没有往我这里看,不过那时候我不敢肯定你到底有没有注意到,在龙老三正得意洋洋的点火的时候,哈神父趁机掳走了龙老二,我急忙跟了进去,只得在沿路随手洒下米粒。我当时的意思是,我跟着哈神父,你在外面等着接应,怕你没有注意到,结果你还真的没有注意到。” 听了董伯召的话,我感到十分的惭愧,于是问道:“那你和龙家二老也进了底下的密室吗,我怎么没有发现你们?”董伯召道:“你一进去就先溜墙根是不是?我告诉,看似溜墙根是最隐蔽的方法,其实则是最愚蠢的法子,假入你是这个密室的主人,发现有动静最先往什么地方看?”我恍然大悟道:“对了,你说的对极了,你要是不说,我现在都反应不过来,正确的方法应该是立即找个墙角躲起来。”这话说完董伯召“噗嗤”的一下笑了出来道:“你怎么跟文辉那小子似的,胆小如鼠,这个的话就要看实际情况了,比如就说这次,你觉得应该怎么样隐蔽自己?”我想了想道:“应该是躲在台阶后边的阴影里。”话音一落,董伯召哈哈大笑道:“你跟龙老三一个德行,龙老三进去的时候就躲在哪里。其实最正确的方法是立即趴在地上。”我疑『惑』道:“什么?趴在地上?”董伯召道:“不错,就是趴在地上,这个方法适用于所有的昏暗地方。一是一旦不小心发出动静,趴在地上是最不容易被发现的,另外一个则是一般的人的注意力都不会直接放在地板上。” 董伯召这些话说的我是心服口服,心里本来觉得一般般的董伯召,此时才发现确实也不一般,这十三局的人果然个个都非泛泛之辈。董伯召见我半天没有说话,于是继续开口道:“这一次就当是锻炼了吧,这次行动你犯了三个错误,第一个,在教堂里的时候,你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看热闹的,没有紧跟着事情的重点,龙老三大意属于情理之中,尚且说的过去,而你也被龙老三的行为所吸引,因而漏过了最重要的变化,你也不想想,哈神父历经百载有余,怎么能够一把火就烧死了呢?第二,也就是我刚刚说的,在地下密室隐蔽的这一点,刚才已经说过了,也就不再重复了,最后一点,就是你在密室中刺杀大蝙蝠,那些已经妖化的蝙蝠已经开始转醒,杀死一只后,最正确的办法便是及时而退,即便是能多杀了几只,毕竟杀不完,要不是我及时回来,恐怕你此时已经折在里面了。总之这次行动之后,你还是要及时的总结自己,在不断地总结中提高自己,我其实也是这么过来的。” 我点了点头道:“你说的真对,要是你不说的话,我自己肯定想不到这些,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才好。”董伯召道:“客气的话不说了,其实在密室中,你稍微的留心一下便能察觉到我和龙家二老的位置。可惜你没有发现。”我忍不住问道:“那你们到底隐藏在哪里?”董伯召笑道:“我跟着哈神父进了密室之后,哈神父将龙老二丢在了地上,准备唤醒蝙蝠,看来是想将龙老二为了大蝙蝠,此时我忽然出手,哈神父一惊,急忙躲了起来,我一把抓起龙二老站在了耶稣塑像的阴影下,哈神父一直隐藏在耶稣塑像背后,竟然没有发现我们,随后你进来引起的哈神父的注意力,在你们交手的时候,我便带着龙老二离开,回去的途中发现了龙老三,我们三人一道回去之后,不久就发现哈神父也跑了出来,于是我心里意识到你肯定是赢了,哈神父一跑便出了教堂,本来我要去跟着,龙老三说他去,沿路之上留下印记,让我们随后去追,怕就是你头脑不冷静,再把这一窝大蝙蝠引出来,果然我回去算是对了。” 董伯召说完我心里暗暗一惊,没想到这么一会发生了这么曲折复杂的情况我竟然毫无察觉,看来人家董伯召说的一点不错,我还是『毛』嫩。董伯召说玩的时候,向我丢过来一瓶水道:“喝吧,进口货,龙家家传的手艺,提高体力的。”我接过水拧开之后来个嘴对嘴长流水,顷刻间喝了个干净,一抹嘴顿觉精力十足。董伯召却一脸幽怨的说道:“你也真不讲究,一共就一瓶,你自己喝了个干净,也不知道给我留半瓶。” 我们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的发亮,文辉在教堂里面的椅子上坐着正在打盹,听到我们出来之后,立即起身对我们说道:“龙老三已经追上去了,大猊还没有回来,龙老二已经送回马家大院救治去了。”董伯召点了点头道:“里面发现了点情况,有些妖化的大蝙蝠,文辉,安排一队孩子们,在携带重武器在那里蹲守,等候命令,位置秦卓知道,要是出来一只就干掉一只,不许漏网。然后你们俩去一趟医院,把那个孙茂祥接到马家大院,让龙老大给看看。” 董伯召说完,我起身便准备行动,文辉跟我走了两步忽然说道:“诶,我们去办这些事,你去干嘛?”董伯召瞥了文辉一眼道:“我在这里『迷』瞪一会,顺便等着你的那只大猊……” 第179章 沃野妖踪 我和文辉按照董伯召的吩咐,安排好一切之后,便回到了教堂之中。来到教堂的时候,董伯召正拿着一瓶矿泉水,嘴里嚼着面包,见到我们回来之后,随手指了一下:“喏,这是你们俩的,赶紧吃,吃完了好赶路。”顺着董伯召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大猊懒洋洋的趴在一袋子吃喝跟前,见到我和文辉来了之后,急忙叼起这一袋子吃喝向我们跑了过来。 我和文辉走过去每人拿起一本面包啃了起来,吃和完毕完毕之后,董伯召一摆手道:“原来的计划是要留在这列等着季寒烟回来,不过总部来话了,季寒烟已经在赶往这里的途中了,这一次欧洲皇家中心教廷派出了一名红衣主教和两位住手一起赶来,上面有指示,虽然这次的玩应是外来的,但是风头也不能全部让欧洲人抢走,我们可以视情况采取一些行动,龙老三已经盯梢去了,我们赶紧去找他,出发。” 董伯召不知道从哪里调了一辆挂着红牌照的越野车,我们三人上了车之后,董伯召亲自驾车,向西面的贺兰山方向驶去。没看出来文质彬彬的董伯召驾车还是一把好手,在并不是十分平整的路面上,这辆越野车行驶的十分平稳,但是速度并不慢,也不知道是车好还是董伯召的手艺高超,不过这里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董伯召自上车之后双眼就一直仔细的盯着前方的路况,偶尔抬眼看通过反光镜看一眼后座上的文辉和大猊,我则是坐在副驾驶上养精蓄锐。没过多久我便知道了董伯召为什么会时不时的通过反光镜看向后面的文辉,此时文辉和大猊在后面摇开了车窗,撕开一包香烟正在吞云吐雾,随着耳边呼呼的风声,车内顿时弥漫起一股浓浓的烟味。在烟味的熏陶之下,我也没法再睡觉了,于是闭着眼睛想着这个案子前前后后的联系,董伯召似乎十分不满意文辉在后面的吸烟行为,直觉的车子呼啸前进,忽然剧烈的晃动了几下,又再次恢复了平稳。 不知不觉得的车子停了下来,我睁开眼睛一看,车子停在了路旁的一个西瓜摊子跟前,这个西瓜摊子旁边停着一辆货车,看来是这里的瓜农拉着西瓜沿途停下来叫卖。车停下来之后,文辉下车走进瓜棚,伸手在面上的几个西瓜上敲了敲,随手抄起西瓜刀一刀斩了下去,顿时鲜红『色』的西瓜瓤『露』了出来。文辉又是刷刷刷几刀,一个瓜顿时被切成了均匀的小块。瓜农此时听到了声音,急忙走过来喝道:“诶诶诶,懂不懂规矩,问价了吗?这瓜还没有称嘞!”文辉笑道:“老哥,你看看我们这个车牌子,能白吃你的不给钱么?我问你,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个瓜农大约四十来岁年纪,浑身上下黝黑的肤『色』,一看便知经常在地里干活,常年的风吹日晒,才使得瓜农一身的黑皮。 瓜农听了文辉的话,还真的走到车的前面看了看车牌子,又见他摇了摇头道:“这里是贺兰山沿山公路,几位是要进山么?”文辉道:“对啊,老哥,这里离山口还有多远?”瓜农道:“远是不远了,不过我奉劝几位还是不要去的好,这段山口历来不是很太平。”文辉向我们一招手,丢给我们几块西瓜之后,自己捧了一大块西瓜丢在了大猊的跟前,这才拿起一块西瓜放进嘴里边嚼边问道:“不太平?怎么个不太平法啊?”瓜农很细心的从瓜棚里面端出来一盆清水道:“这处山口再往前面不远,大概有个七八公里的样子,便是贺兰口森林公园,那里常年客人来往不断,不过我听老辈人讲这个山口可比那个贺兰口森林公园有来头,想当年岳元帅踏破贺兰山缺中所说的这个山缺,就是眼下这座山口。岳元帅你们知不知道?他就是我们古代西夏国当年出的一位举世闻名的大元帅,叫岳飞岳鹏举,想当年他带兵马踏贺兰山缺,威震匈奴不敢小窥中原。” 文辉一笑道:“老哥,您是这里本地人吗?是回民还是蒙古人?”瓜农道:“我就是贺兰本次人,汉民。”文辉又抄起一块西瓜道:“老哥,这里是不是当年岳元帅马踏贺兰时的那个山缺我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岳飞乃是我堂堂中华汉族子孙,南宋时期的民族英雄,不是什么西夏国的大元帅,而且岳飞这一辈子也没有踏过贺兰山缺,我看这个地方多半是后来的人以讹传讹,老哥你可不能信这个。”瓜农听完急道:“你这个后生可不能胡说,这里面说的能有错么?这可是国家广播里说的嘞……”文辉笑道:“好好好……不跟你争,诶老哥,我问你,你刚才说这里不太平,是怎么个意思?你也知道,前面的贺兰口森林公园,人太多了,我们喜欢安静一些,就想自己走走看看。”瓜农一听立刻急道:“要不得要不得,里面有野兽能吃人嘞,你来看……”说着瓜农指着远传山脚下说道:“你看,那里就是我们承包的地皮,原本我们以为这里靠山阴凉,山缺往里走不远处就有好几处清泉,就把这块地包了下来,种上西瓜、葡萄等等水果,再养上一点鸡鸭牛羊的,本来想挣俩前,没想到这几年瓜果蔬菜倒还是可以,鸡鸭牛羊养多少死多少,刚开始我以为是有人下毒,可是我们这几个承包商家里的家禽都死了,警察来了之后也没查出来个啥,以一下我们可没少赔,幸好这些瓜果蔬菜还挣了些,要不我们就得血本无归,我们商量好了,这一季过去后,就不在这里呆着了,只靠这个挣不到钱。”文辉吃完西瓜,洗玩脸之后,也不在意瓜棚里的手巾干不干净,直接在脸上抹了两把,掏出两只香烟递给瓜农一支继续问道:“老哥,你刚才说,有吃人的野兽,那你们怎么不跑呢?这个野兽什么样子?有人见过?”瓜农接过香烟急忙给文辉点上,然后自己点上吸了一口才说道:“哪有人见过咧,要是见过了,还不得吃了,哪还有命在嘞,只不过是隔壁的二嘎子,有一天喝多了,晚上起夜,在自己院子里看见了一个大鸟,吊着自家的黄狗飞了出去,吓得二嘎子直接『尿』了裤子。” 听完瓜农的的话,文辉向我们看了一眼,道:“好了老哥,我们吃完了,你给我们说说看,是不是这个山口?”瓜农看了一眼,道:“就是这个山口,咋?你们真要去?”文辉道:“老哥,放心吧,这里没有吃人的怪兽,你就继续在这里干吧,保准能挣到大钱。”说完丢下了一张百元大钞,我们便起身而行。 再往里开已经没有修好的柏油路了,越野行驶在坑坑洼洼碎石形成的路面上,不免得有些歪歪扭扭。不多时我们便来到了山口前,果然这一片确实是快好地方,四下微风一吹,清凉沁入肺腑,空气十分的新鲜,感觉多呼吸一些便能够多活几年。董伯召将车停在了山前一处空地上,我们下了车向两旁望去,不远的地方,整整齐齐的建了一片房屋,房屋前面绿油油的一片,显得生机盎然。 我们三人下车以后,董伯召打开后备箱,拿出三把qiang后分完之后又每人配发了三十发子弹,看到我们将qiang背好之后,从董伯召道:“这是我们十三局特质的qiang支和子弹,qiang支根据古代青铜冶炼的原理制成的,轻便容易携带而且后坐力小,子弹的弹头使用糯米水、朱砂混合这鸡血、香灰制成,击中目标之后,会迅速扩散,对付妖邪之物有很大的杀伤力,不过这种子弹造价十分的昂贵,你们看好点,注意节省子弹。”我急道:“董伯召,我……我……”董伯召道:“怎么了?”我说道:“这个你看是不是我这把qiang就不要了,我的qiang法也不行,也没有参加过正规的训练,是不是就……”董伯召笑道:“拿着吧,一是防身,在一个可以实习一下,日后回到局里,会有相应的专业训练,作为十三局的人,不会使qiang,让人家笑话。不懂的话可以问问文辉,文辉可是高手。”说完我看像文辉,文辉一脸的得意洋洋。这是董伯召道:“好了,文辉,该你家大猊出马了。”说完文辉一拍大猊的屁股,大猊飞一样的跑了出去,我们三人随着大猊而行,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来到一处水潭的边上。 我们在水潭边上一块大石后面发现了龙老三,此时龙老三仍然在紧紧的盯着水潭的斜上方。见到我们来了之后,龙老三长出了一口气道:“你们可算是来了。”董伯召道:“龙老,辛苦您了,这里情况怎么样?”龙老三指着山体斜上方的一个洞口道:“这货一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董伯召道:“好,眼下正当中午,按着习『性』,他应该是不会出来,你先回去,车上有吃有喝,你先休息一会。”说着董伯召将车钥匙递给了龙老三,随后在大猊的带领下,龙老三便起身离开。 第180章 百步穿杨 龙老三离开暂且不提,文辉抬手腕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下午两点来钟,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虽然说这个时节酷暑已经过去,不过这个时间段仍是酷热当头,文辉对着坐在一块巨石后面躲阴凉的董伯召说道:“董头,怎么着,看这意思是我们得在这里一直等到半夜着玩应出来呗?”董伯召道:“你叫我啥?”文辉一脸不在意的说道:“董头啊,现在这个行动是你说了算,不就是我们得头么?”董伯召瞥了一眼文辉没有说话,此时我走到董伯召的身边道:“是啊董头,总不能我们就这么一直等下去吧,要不然我先……”董伯召见我也随着文辉的话茬往下说,也无可奈的说道:“你们以为我愿意在这里死等?要是不守住这里,万一白天这玩意也出来了呢?别忘了,它的习『性』我们并不能十分的确定。另外,要是寒烟和和那个什么欧洲的皇家中心教廷的红衣大主教来了,看见没有守住这里,我们十三局的脸面往哪里搁?你是说你想先进去探探路吗?或者趁着这玩意休眠时进洞干掉它?” 我点了点头道:“要是有机会,当然我争取干掉它,但是我想说的是,这里地形我们没有勘察,因此我们并不是很清楚这个山洞,我们在此死守,万一这个洞口还有别的出口,你说怎么办?我的意思是,我先进去,尽量轻装简行,不动声『色』,要是没有出口,我们就在这里死等,要是还有别的出口的话,我们就利用这个时间,把别的出口封死,这样更加稳妥一点。”我的话音刚落,文辉接口道:“是啊董头,万一还有别的出口,哈神父这个老家伙精的比那水晶猴子也差不了多少,都说狡兔三窟,它要是从别的地方跑了,再去祸祸罗平县的百姓,而我们却在这里傻等,那不成了傻老娘们等年汉子,这要是传了出去,我们到时无所谓,不过对于董头您的名声可有些不大有利!” 董伯召深思半晌,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派你们进去我终究还是有些不大放心,要是……”文辉立即打断了董伯召的话说道:“诶诶诶,董头,你这个可有些不大地道了啊,我家大猊虽然说腿脚比较利索,但是可也没有你这么使唤的啊,这一晚上我们没有休息,可是它也没有休息,而且随着龙老三这一通跑,这一来一回,可就是两趟,就算是神兽,也总有累趴下的时候吧,您就不能有点怜香惜玉的心?”董伯召笑道:“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要让你家大猊去了,我是说,要是有个什么法子,不用人进去,也知道有没有其他的出口,那就好了。”文辉道:“真有这样的法子,那当然是好了,只不过我可没有想到不用人进去,便可以知道有没有其他出口的法子。”董伯召道:“大家一起动动脑筋嘛,蝙蝠这玩应,感觉极其灵敏,这个哈神父及时没有妖化,我觉得这里面,弄不好也有一人来高的妖化蝙蝠,哈神父既然能够控制这些怪物,我们就不得不防。” 文辉转了转眼睛,忽然笑道:“董头,我忽然想起一个办法来,不过我问一句,除了咱们十三局配发的qiang支以外,其它qiang支有没有?”董伯召道:“有啊,后备箱里还有一只半自动步qiang,不过子弹也不多,大概有四五十发左右,你要干什么?”文辉道:“半自动步qiang?等下我看看啊。”说着文辉躲到了一块巨石的后面,伸出大拇指丈量了一下从这块巨石到山体洞口的距离,这才说道:“大概三百米左右,半自动步qiang『射』程大概是五百米左右,够了,董头,这里面你脚程最快,要不您辛苦一趟,把那把半自动步qiang和所有子弹拿过来,我有法子。”董伯召狐疑的看了看文辉道:“你有法子?你有什么法子,说来听听?不是想我把我骗回去,然后你小子撺掇秦卓自己进去?”文辉笑道:“董头,我哪敢那么干?那不是把我兄弟往火坑里推吗?您回来的时候,只要没有异常情况,我们来肯定还在这里。”董伯召道:“行,那你们俩等着,我不回来,你们可不许进去,我就辛苦一趟也无妨。”说罢董伯召起身回去取qiang。 董伯召走后,文辉道:“秦卓,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去去就来。”我急道:“诶,你干嘛去?莫不是趁着董头不在,你自己进去?”文辉笑道:“我有那个胆量么?就算我有,我也没那个身手,你好好看住了,我去去就来。”半个小时之后,文辉不知道从哪里背来好几大捆柴草来,见到我之后连忙说道:“快快快,秦卓,搭把手搭把手……”我一把将文辉背上的柴草拎了下来,问道:“你小子行啊,没看出来啊,这一困干草大概得有三四十公斤,你这瘦弱的身子骨,竟然能背的动这么沉的玩应,不简单啊。”文辉呲牙咧嘴的说道:“哎呀,别提了,用你们东北话说,我这可算是累毁了。赶紧的赶紧的,你辛苦一趟,把这些干草,给我严严实实的堵在洞口处,要是堵不住,就放在洞口,一定要放稳当了。然后把这个给我撒到干草上,然后再把煤油给我撒上去,最后把这个打火机放在撒过煤油的地方就行,放结实,可别掉下来了。” 我一见文辉手里拿着一大包红『色』的粉面,打开一看,竟然是一袋子辣椒面,我笑道:“文辉,这些辣椒面你是从哪儿弄来的?”文辉一笑道:“刚才从哪个瓜农哪儿顺的。”我按照文辉交代的,沿着山坡爬上山体,将这百十来斤的干草紧紧的塞到洞口,然后撒上煤油之后,将一个打火机放在了柴草中间。做完这些之后,我走了下来,此时我和文辉都已经是满身大汗,趁着董伯召还没回来,我们二人看着四下无人,顿时跳下水潭。 谭中之水十分的清凉,我们洗净身上的汗水,将衣服上的水拧干,在巨石的阳面上将衣服铺上,然后坐在大石头上晒着太阳,没晒多久董伯召就提着qiang大汗淋漓的赶了回来,一见我们这个样子顿时一愣,速随即将手里的qiang和子弹丢给文辉,急忙一纵身也跳进了潭中。 不多时董伯召在潭中洗净,也学着我和文辉的样子晾晒起了衣服,此时烈日当头再加上西北气候干燥,半个小时左右我们的衣服基本上干了,只剩下董伯召自己坐在大石头上晒着太阳。我和文辉穿上衣服,文辉早已经将子弹装满qiang膛,冲着董伯召晃了晃手里的qiang道:“董头,看好了,今儿个叫你看看什么叫百步穿杨!”说着文辉举qiang便打,一声qiang响,远处山洞口枯草上的打火机嘭的一下被击中,火苗顿时着了起来,枯草上的煤油遇着明火“呼”的一下着了起来,枯燥顿时被烧的“滋滋啦啦”响了起来。 董伯召看着文辉道:“文辉,你小子这么是干什么?没事干打草玩么?”话音未毕,“滋滋啦啦”响个不停的枯草已经冒气了阵阵的浓烟,不停地向洞中灌去。这一幕顿时让董伯召看的瞠目结舌。 这百十来斤干草可不是小数,大火足足烧了十来分钟,火势依然不见减小,此时董伯召道:“你小子怎么知道这草烧着了有烟?这烟就肯定会往洞里面刮?”文辉笑道:“这个季节草虽然死了,但是草杆仍含有水分,这样的草一烧便会产生浓烟,另外我再加上一些作料,管教里面的朋友好好享受一番。洞里面气温一定比外面低很多,洞口干草一着,空气受热会使空气加速流动,此时这个山洞就好比是个烟囱,烟会向着冷的地方飘去,如果这个洞就这一个洞口,当空气恒温之后或者烟饱和之后,便会从这个洞口冒出来,就好比是谁家的烟囱被堵上是一个道理。” 董伯召听完不停地点头道:“有两下子,不愧为十三局智谋第一人,董某人此时真是不得不服你了。”董伯召说完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洞口似乎有了动静,于是说道:“你们看,洞口好像有动静。”我刚说完,董伯召和文辉二人齐向洞口看去,只见洞口传来一阵“扑棱棱”的声音,恍惚间似乎有影子闪动,毕竟里的比较远,看的不是很清楚,就在这时猛地听见耳边一声qiang响,一只鸭子般大小的蝙蝠从洞口里掉落了下来,在山坡上滚了几滚没了动静。 不久之后,洞口里面又探出几个灰『色』的脑袋,文辉举qiang边打,洞口处顿时弥漫出一阵血雾,几只落在干草堆里的未死的蝙蝠被烧的惨叫连连,估计不多时也就化为灰烬了。就这样一qiang一只,文辉几乎是弹无虚发,一会功夫便消灭掉了三十来只。这时董伯召的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他也穿上了衣服,一把夺过文辉手里的步qiang,看了一眼qiang膛里的子弹,恰好此时一只蝙蝠竟然从洞里突围而出,董伯召抬手便是一qiang,空中忽然爆发出一团血雾,蝙蝠直接从空中灾落了下来。 第181章 空中大战 看着手里所剩的子弹不多了,董伯召道:“行了文辉,别打了,再打子弹打没了,怎么办?”文辉道:“那你说怎么办?现在可以看出来了,这个山洞肯定就这么一个洞口,这里面的蝙蝠,都有鸭子那么大,估计刚才那个瓜农说的吃人怪兽就是这玩意,要不我们在弄点干草来熏他们?”董伯召道:“行了别熏了,再熏也没有多大的效果,知道它们跑不了就行了,到时候可以多组织点人来个一锅端,眼下主要是对付那个哈神父。” 洞口处的干草渐渐地烧尽,烟也渐渐的淡了下去,洞里面又飞出几只蝙蝠,文辉手起qiang落之后,洞里面恢复了平静,再也没有蝙蝠飞出来。董伯召看了看天『色』,说道:“现在天『色』开始暗下来了,你们说到了晚上,这些蝙蝠一下都跑出来怎么办好?”我说道:“董头,我看他们跑出来就跑出来吧,我们只要盯着哈神父就行了,眼下这些蝙蝠虽然个头不小,但是好像它们并不能飞的很远,无法跑到市区里面去攻击,只能在附近攻击瓜农们饲养的牲畜,这样的话我们就主动多了,这些蝙蝠先让他们飞着,等将哈神父一网打尽之后,它们就好收拾多了。”董伯召点了点头道:“我们其实也不用跟哈神父玩命,差不多就行了,谁屁股上的屎终究还得是谁来擦。” 董伯召说完,独自向山坡上走去,不久失去了踪影。文辉看着洞口无聊,便坐在了水谭边的一块石头上假寐。没过多久董伯召手里举着一根树枝,上面挑着一只死去的蝙蝠走了回来。我走过去一看,董伯召将蝙蝠尸体往地下一扔道:“你们看,这个大家伙的嘴。”我顺接过董伯召手里的树枝撬开大蝙蝠的嘴,只见嘴里密密麻麻长满了尖牙,其中两侧各有一只又粗又长的獠牙,看上去十分可怖。董伯召指了指蝙蝠的梗嗓说道:“没看出来文辉这小子qiang法还真是不赖,你看,正中咽喉,一qiang毙命。”我也笑着应付道:“这qiang法确实不赖,我要是也有这么好的qiang法就好了。”董伯召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道:“你再有这么好的qiang法,还让我们活不活了?”说着董伯召站起身来,也找了一块大石头躺了下去。我掏出一张符纸,罡气外放冲燃符纸丢在了蝙蝠的尸体上,蝙蝠尸体在火中渐渐地化为灰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得日渐西沉,董伯召时不时摆弄着手腕上的手表,不知道在寻思什么,文辉早已经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文辉弄来了好大一堆柴火,在水潭的边上架起了柴火,看样子是准备生火。董伯召见状道:“文辉,我们三人就你小子脑子好使,你说,趁现在天『色』还没有完全的暗下来,咱们去哪儿弄点吃的回来,这一下午我现在早已经饥肠辘辘了。”文辉撇了一眼董伯召道:“就你饿?你看中午你准备的那点吃的?一点硬货都没有,能抗到现在就不错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其实我也早以饿的发慌,于是说道:“文辉,你的qiang法那么好,何不去山里看看,能不能打到点啥。”文辉道:“得了,我可不敢,这山里面的动物大部分都受法律保护,你们谁辛苦一下,去瓜农哪里弄点吃喝回来。”这一句话点醒了我们,我正要出发,董伯召拉住我之后独自走了回去。 等到董伯召在此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山里面小风一吹,顿时秋冷刺骨。我和文辉早找了一处石缝里生好了火堆,边烤着火边看着洞口。看见董伯召拎着两只鸡和一箱啤酒回来,文辉顿时精神大振,将两只鸡放到火上烤了起来,不多时鸡肉开始发黄,鸡油点点滴落,肉香四溢。我们三人就这烤鸡喝着啤酒,等吃喝完毕的时候,天『色』已经漆黑如墨,满天的星斗发出闪闪的星光,仿佛天上有无数只眼睛在盯着我们。董伯召已经时不时的摆弄着手腕上的手表,不知道他在思考这什么。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将近午夜,文辉已经趴在了石头上举着步qiang,时刻盯着洞口,我则是手里紧握着雷光桃木剑,紧张的身上已经微微的透出汗水。又过了一会,忽然依靠在旁边的董伯召忽然睁开眼睛,我仿佛也听到了一丝丝呼啸的声音,借着淡淡的星光循声望去,之间头顶上竟然不知道从哪儿飞来一大群的蝙蝠,这些蝙蝠飞到山洞的上面不停地盘旋着,呼啸之声不绝于耳,文辉见状盯着董伯召道:“董头,怎么办?打是不打?”董伯召道:“先等等,看看再说。”董伯召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身后又是一阵呼啸之声传来,我们抬头看去,之间一个黑影忽然掠过,看样子是一只大鸟,只不过光线太暗,实在是无法分辨这是一种什么鸟类。这只大鸟呼啸而出,向着蝙蝠群便飞了过去,蝙蝠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原本排列的比较整齐的队伍竟然变得散『乱』,不过即使是这样,这群蝙蝠依旧没有离开这个洞口。 大鸟呼啸而过,转眼间一头扎进了蝙蝠群中,顿时一阵扑打的声音和惨叫的声音传来,看到这一幕,我们三人也是被惊得目瞪口呆。大鸟凭借着身高体长的的优势,张开血盆大口,顷刻间已经吞噬几只蝙蝠,而其他蝙蝠奋不顾身的向这只大鸟身上咬去,大鸟急忙在空中不停地扑腾拍打,想甩掉身上的蝙蝠,可是我们刚刚见过,这种蝙蝠虽然在打鸟的面前小了很多,但是要说个头的其实并不小,而且口中的尖牙一旦咬住了猎物,我看要是它自己不想松口,我看想给它从身上弄下去,可并不容易。果然,打鸟在空中使劲的拍打也没有将身上的蝙蝠打下去,反而时不时的发出声声惨叫,看来咬住大鸟的蝙蝠已经牢牢的吸附在了蝙蝠的身上,而且其他的蝙蝠在大鸟身旁虎视眈眈,似乎等待着同伴离开之后,自己赶紧上前补位。这只大鸟似乎渐渐的体力不支,在空中呈现出下落的趋势。 此时我攥着雷光桃木剑的手心里已满是汗水,董伯召却一脸平静的看着前方淡淡的道:“大鸟看来已经被蝙蝠吸了血,用不了多久,体力便会不支,吸饱了血的蝙蝠会离开大鸟的身体,而其他的蝙蝠会继续扑上去吸血,直到血『液』被吸干,这大鸟便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我看着董伯召道:“董头,这大鸟到底是什么玩应?”董伯召摇摇头道:“看样子像是一只鹰,贺兰山里各种鹰科动物比较多,可能是某种鹰科动物。”果然如董伯召所言,这大鸟身旁聚集的蝙蝠虎视眈眈,不就一拥而上,打鸟在空中似乎渐渐地失去了行动力,忽然一头向下栽了下去,就在此时,这群蝙蝠忽然一拥而上,将还没有落下来的大鸟紧紧的包围住,在空中沉浮几下,化为一团虚影渐渐的飘落下来。 见到这一幕董伯召忽然道:“不好,这群蝙蝠不仅吸血,竟然还能吃肉。”董伯召话音刚落,一丝若隐若现的唿哨声响起,空中的这群蝙蝠再次盘旋起来,随着唿哨的声音高亢起伏,蝙蝠群忽然俯冲下来,向着我们三人便扑了过来。董伯召脸上陡然『色』变,立即喊道:“文辉,打!”董伯召话音刚落,qiang声便响了起来,俯冲下来的蝙蝠顿时在qiang声中纷纷掉落,不过因为数量众多,这一打一发的半自动步qiang还是没有抵挡住蝙蝠的攻势,转眼之间蝙蝠竟然已经冲到了我们的面前。文辉手下不停,qiang声在砰砰的连续响了十来下之后,便没有了动静,此时蝙蝠已经飞到了我们面前,张牙舞爪的便向我们咬来,我随即罡气上涌,双臂虚空劈去,道道风刃向迎面而来的蝙蝠大军削去,眼前血雾纷飞,惨叫连连,不过这些蝙蝠似乎并不是怕死,不停地向我们涌过来。 董伯召一扬手,白花花的大米洒向了蝙蝠,大米击中蝙蝠之后,爆裂开来,几只硕大的蝙蝠顿时化为一团血雾。眼看着蝙蝠敢死队飞蛾扑火般不要命的玩法,我也是有些心惊胆战,耳边时刻传来的唿哨声顿时令我十分的心烦意『乱』,偷眼看着董伯召,董伯召此时也是一脸的凝重。我挥舞着雷光木剑,脚踏罡步倒也是可以应付,而董伯召手中掐诀,撒在地上的米粒竟然也布成了一个小范围的天风地雨阵,随着指尖不停地变化,阵中道道凌厉的剑气激『射』而出,又是几只蝙蝠在空中落下。 我和董伯召在前面抵住俯冲下来的蝙蝠敢死队,倒给文辉喘息的机会,文辉趴在大石头上面紧紧握着半自动步qiang,不知道在瞄着什么。眼看着蝙蝠似乎越来越多,也不知道这些蝙蝠究竟是哪里来的,这么一来,就是累,也得把我和董伯召累死,就在我彷徨无计的时候,忽然听到董伯召大喝一声:“文辉,打!” 第182章 一剑穿心 董伯召一声令下,趴在石块上的文辉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嘭”的一qiang响起,远处山洞口火星一闪,一声嚎叫声传来,唿哨声顿时停了下来。 没有了唿哨声的控制,这一群硕大的蝙蝠似乎失去了控制,面对我和董伯召凌厉的攻势,早吓得向远处飞去。文辉眼见,惊呼道:“你们看山洞!”我和董伯召听到文辉的呼喊声,立即向山洞看去,借着昏暗的星光,之间山洞口似乎是人影闪动,我心念一动,急忙回身抱起文辉准备好的一大堆柴火,按照九宫方位将柴火平均分成九份摆放,就在这柴火刚刚摆放好的时候,只听得耳边一生凄厉的叫声传来,抬眼望去,一道黑影从山洞里向我们这里俯冲下来,随着这下落的姿势,依稀可见这道人影的后背之上,竟然长出来两只翅膀。 这两只翅膀将上下不停地扇动,顿时山谷中风声大作,山坡上的砂石土块被这两只翅膀一扇,顿时风起云涌,一时间昏天暗地,飞砂走石,细小的土粒打在眼皮上生疼生疼的,这阵要疯一起,刮得我们连眼睛一时也无法睁开。这是猛地又听见qiang声一响,半空中似乎火星一闪,不过两只翅膀依然不停地扇动,似乎这一qiang根本没有打中。我和董伯召急忙退到巨石的后面躲避风沙,这人影见到我们躲了起来,两只翅膀也不再扇动,一扑腾向我们藏身的巨石之处便俯冲下来。 文辉见到人影俯冲之势甚为猛烈,也从巨石上面跳了下来与我们躲在一处,这人影俯冲下来之后再巨石上方转了一圈,呼的一下站在了巨石之上。这人影站定之后,我们三人立即来了一个就第十八滚,在离开人影的攻击范围之后,站立起来个各抄家伙看着巨石上的人影。借着石缝中的火光,能够看得清楚,这巨石之上的人影正是昨晚在教堂中交过手的枯干小老头哈神父。哈神父站在巨石之上狞笑着对我们说道:“各位与我并无冤仇,为什么一再苦苦相『逼』,难道非要了小老儿的命不成?”董伯召道:“哈神父,你的一切罪行我们已经了如指掌,难道你还不准备束手就擒吗?”哈神父笑道:“束手就擒?哈哈哈哈,这一百年来,想让我束手就擒的人多得是,可是这些人现在都已经成了我的腹中之食了,你们想步前人后尘,那就让我再辛苦一下吧。”话应刚落,董伯召厉声喝道:“哈神父,这几年来你偷盗婴儿无数,取婴儿精血炼制恶魔之血,难道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你妄想依靠恶魔之血统治世界,将世界变成一片死寂,哼哼,这个事情早在几百年前就发生过,怎么,你以为在几百年后的而今天,从欧洲换成了这里,你的阴谋就能得逞吗?”哈神父嘎嘎的笑道:“小子,今天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就不知道天有多高,我圣明的主啊,原谅这些无知的孩子们吧,阿门!”“阿你大爷!”哈神父话音说完,董伯召立刻骂了出来,随后便是一纵身跃了出来,手中一把米粒便向哈神父撒去。 哈神父见到撒来的米粒丝毫不介意,伸出翅膀轻轻一挥,一阵风来便将米粒扇的无影无踪。董伯召一愣,忽然教堂罡步围着巨石边走遍洒,哈神父见到董伯召的动作不明所以,一时间看的呆住了,一眨眼的时间董伯召已经围着巨石重新布下了一个天风地雨阵。哈神父见到董伯召忽然跳出圈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顿时怒从心头起,两只翅膀一呼扇便要从巨石上跳下来,就在哈神父刚刚跳起来之时,之间董伯召手中指诀变换,地上的五谷颗粒立刻形成了无数道剑芒向哈神父扎去,陡然间见到无数道剑芒飞向自己,哈神父顿时吓得急忙后退,剑芒在天风地雨阵中交辉相应,哈神父连连躲闪,却哪有剑芒的速度快,不多时身上已经被数道剑芒削的遍体鳞伤,血肉模糊。 见到哈神父血染征袍,董伯召信心大增,顿时加快手中的指诀变化,只见阵中剑芒也越来越多,流动越来越快,已经手忙脚『乱』的哈神父竟忽然停住了脚步,猛地一转身将自己全部暴『露』在剑芒的攻击之下,董伯召见状大喝一声,无数道剑芒竟然合而为一,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哈神父『射』去,耳轮中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哈神父受了这一击之后,只是向后退了两步,看情况并无大碍,而董伯召此时却被震得直接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下地上不停地大口喘粗气,哈神父狞笑一声忽然翅膀扇动,飞向董伯召伸手就抓,这一下动作颇为迅速,董伯召抬眼间哈神父已经飞到了眼前,急忙一个就地十八滚,“刺啦”一声传来,哈神父手里抓着一块布片,正狞笑着看着董伯召。 眼看着形势有缓,我急忙一纵身挡在了董伯召的面前,厉声喝道:“老妖怪,我还真是有些佩服你了,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怪不怪,你说你活个什么意思?要说人间富贵,声『色』犬马,那一点你能享受到?就算你能活到一万岁又能如何?天天只能守着阴暗的巢『穴』,日日往顾于腥臊恶臭之间,你自己觉得有劲吗?要不这样的得了?我在朝里大大小小有点面子,多多少少认识几个人,我打个申请,给你这个老头子盖一建茅房,你就在里面待着,每天按时给你送新鲜的屎『尿』,你能,就在这茅房里面待着,天天的闻味,我看对你来说只最好的归宿了,怎么样哈神父,别打了,打来打去的有啥意思?你意下如何?”我的话音刚落,哈神父气的身子直打晃,呼喝道:“小兔崽子你找死,今天老朽非掰碎了你的牙!”说着晃动翅膀便向我扑来。 见到哈神父扑过来,我急忙举拳相迎,不过这次交手和上次在地下密室中交手明显的不同,哈神父此时多了两只翅膀,呼扇呼扇的直挂风,风挂起地上的沙土呛得我难以呼吸,只能强打着精神和哈神父周旋,冷不丁一个没留神,哈神父一翅膀正拍在我的后背上,我顿时被拍得踉踉跄跄走出四五米之后才趴在地上。哈神父一击得手顿时哈哈大笑,我一拍屁股起身喝道:“老妖怪,一时不慎罢了,你真的以为有了翅膀我就奈何你不得?”说着抽出雷光桃木剑再次跳入战团。 手里有了家伙什顿时就不一样了,哈神父在剑锋的攻击下手忙脚『乱』,雷光桃木剑在我手中虎虎生风,几个照面之后,雷光桃木剑已经在哈神父的大翅膀上削了好几个大口子,哈神父疼得直咧嘴,不脚下手上动作不停,依然在跟我坚持不下。真在打斗间,文辉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大叫道:“秦卓,赶紧的别逗闷子了,快放大招,这老妖怪好像是在拖延时间。”我闻言一惊,偷眼观瞧老妖怪,之间老妖怪面『露』诡异的笑容,我心下暗道不好,急忙撤步收回雷光桃木剑,双腕猛地一抖,玄火双环顿时脱完而出,红黑光影猛地向哈神父击去,哈神父两膀一闪呼,躲过了玄火双环的攻击,借着这一击之机,猛地听见耳边“嘭”的一声qiang响,只见董伯召手里拿着十三局配发的手qiang扣动了扳机。 qiang响之后哈神父顿时惨叫一声,之间胸前中qiang的额地方“滋滋啦啦”的冒出了白烟,白烟冒出,一股浓稠腥臭的『液』体随之而出,此时又是“嘭嘭嘭”的几声,哈神父再次传来惨叫的声音,我收回玄火双环看了过去,只见文辉和董伯召同时开qiang击中了哈神父,哈神父此时全身的qiang眼上密布着散开的朱砂和鸡血混合着香灰的粉末,这些粉末似乎有强大的腐蚀『性』,哈神父的皮肉白烟弥漫,血肉模糊。 眼看着着几qiang有效,哈神父似乎在这特制子弹的攻击下失去了抵抗力,借着这个机会我提着雷光桃木剑跳到了哈神父的近前,巨剑便砍。就在我刚刚举起雷光桃木剑还没有砍下去的时候,只听董伯召大喝一声:“小心。”我猛然发现哈神父忽然张开了两只硕大的翅膀将我包裹住,然后一张腥臭无比的大口向我咬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大嘴已经伸到我的面前,我急忙身子倒仰,单手撑地一招魁星踢斗,脚掌猛踢哈神父的下巴,“咔嚓”一声,哈神父上牙和下牙猛地撞在了一起,趁此机会我举起雷光桃木剑猛扎哈神父的胸口,“噗嗤”一下,剑身穿膛而过,哈神父惨叫一声,两眼上翻,我抬起一脚将哈神父踹了出去,抖了抖剑身上的血迹,看着一旁栽倒的哈神父。 董伯召站起身来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这就完了?”文辉叼着烟卷也走了过来道:“不好说,我总觉得这情况有些怪,刚才这老妖怪明显的是在拖延时间,它拖延时间是为了什么呢?” 第183章 山洞围剿 董伯召一直盯着前面哈神父一动不动的尸体,片刻之后走到文辉身旁,从文辉的衣兜里掏出一小瓶煤油,走到哈神父尸体旁将煤油洒在了哈神父的尸体上,随后拿起一把尚未烧尽的木柴丢向哈神父的尸体,尸体一下子着了起来,不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臭的味道,闻到这股味道之后,我和董伯召竟然同时惊呼道:“替身,布娃娃!”文辉闻言急忙挑出一根长一点的树杈,径直走到哈神父那烧的尸身前不停地扒拉,扒拉一阵之后,只见文辉一脸沮丧的走了回来道:“不错,是替身,死的不是哈神父,这老怪物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走,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董头,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看我们不必再等寒烟了,咱们动手干吧!”董伯召沉思道:“动手到时没什么,不过我们总要想明白这个老妖怪这一手活是怎么玩的,要不我们怎么收拾它,它都会设法跑掉,要是我们一个不留神,中了它的蔫儿炮鬼吹灯的话,那损失可就大了,通过这两天和它的接触,我总感觉它是在故意溜着我们玩,但是它来回的溜我们,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文辉道:“难道是把我们调开,再次到城里偷取孩童?”董伯召道:“这个可能『性』不大,教堂已经被我们封锁了,就算他能来去自如,可是偷来的孩子怎么办?”我看着眼前的山洞道:“难道是将孩童偷走之后,取完精血之后再放入这个山洞之中,刚才咱们见到了,这群硕大的吸血蝙蝠,不禁吸血而且还吃肉,我看咱们要不趁着现在进洞一看?”董伯召道:“不忙,山洞是要进去的,不过眼下却不是时候,咱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而且老妖怪也跑了,如果此时正在山洞里面,咱们岂不是送货上门,我看明日调集人手带着足够的家伙什再来,然后务必一网打尽。”我和文辉交换了一下意见,也觉得董伯召考虑的比较周到,于是我们三人回到车里,返回城中。 回到罗平县城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我们三人在路边小摊上匆匆忙忙的填饱了肚子,便回到马家大院。此时马家大院里坐镇的只有龙老大一人,我们去看了看,在龙老大的精心照顾下,龙老四和龙老二伤势已经稳定下来,而孙茂祥此时也醒了,见到我之后精神大振,似有说不完的话,不过看到我们行『色』匆匆,也看出来我们面有疲惫之『色』,于是并没有过多的挽留我们。 回到房间内文辉脑袋挨着枕头便睡了起来,不就鼾声大作,我和董伯召依然是坐在一旁习气,通过不断地习气,我似乎已经找到了规律,每次习气时先是大小周天个行两周算是热身,而后将上下丹田和全身的奇经八脉全部用体内的罡气连接,上下丹田气海为阴阳两极,每一条脉络都与这两级相连,于是每一条脉络便于这上下两个丹田气海形成一个独立的太极阴阳图,这十数个阴阳太极图纷纷在脑海中清晰的呈现出来,而体内的罡气在这十数个阴阳太极图中循环贯通,只感觉体内时而暖流阵阵,时而阵阵冰凉,气息正行逆转,混元罡气这阴阳两股起息似乎渐渐的合而为一,修为似有提升的态势。 不过我倒是并不着急,修为这个东西,唯一的捷径就是循序渐进,量变达到质变,通过不停地修习渐渐地实现质的飞跃,使用歪门邪道的办法永远都是笔走偏锋,早晚要深受其害。我就这么慢慢的运行着体内的各种气息,等到这十数个阴阳太极图自然而然的渐渐在脑海中消失,气息重归于上下丹田之后,我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此时全身上下感觉轻松无比,精力十足。我起身吸了一把脸之后这才发现董伯召和文辉此时已经不在屋中,我急忙走出房间,忽然问道一阵饭菜的香味,来到院中一看,之间马家大院之中,早已经摆上了一桌上等的酒席,马景和、龙老大还有齐局等人都在,董伯召和文辉见到我出来,急忙一招手说道:“赶紧的,就差你了,位置给你留好了。” 上了桌之后才知道,这是马景和于齐局设宴招待众人,先前文辉和董伯召的到来,将齐局从虎口中救了出来,此时在座的这些人就算再不经事,也能看出来我们几人来头不小,尤其是文辉拿出来的那一纸证明,自治区公安厅的钢印说盖就盖,想怎么盖就怎么盖,一张口这案子我们接手了,你们要无条件配合,这口气这派头这手腕,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一顿饭下来我们已经吃饱喝足,在众人离开之后,董伯召开始给我们分派任务,除了一部分人留守封锁教堂之外,剩下的人全部上了一辆军用卡车,所有人全部配备了全套的防护设备和重型武器。 卡车一路呼啸,不多时已经驶入这个传说中岳元帅战斗过的贺兰山缺。到了地方之后我才发现,这里已经设立了路卡,先前我们遇到的瓜农已经不见,看来是为了安全和保密,临时将瓜农们遣散。军用卡车果然马力十足,进入路卡之后,行驶在这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两只贼亮贼亮的远光灯将路面照的十分的清楚,坐在副驾驶上的我虽然感觉到有些颠簸,但是速度并不是很慢,不多时我们已经到了山脚之下。董伯召和文辉坐着越野先行出发,他们的越野车停在山口处,需要步行而来,因此要比我们慢了一些,我作为现场第一领导便指挥战士们列队备战。第一次指挥这一车的武警战士整形列队,我心里不免得有些紧张却也兴奋异常,不久文辉和董伯召赶到了,于是开始分配任务准备行动。 董伯召分配完任务,由我带领大部分武警战士进入山洞,进洞之后迅速查看洞中情况,如有危险,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董伯召带领余下的几人在半山腰负责接应,文辉带领大猊在山脚下设置远程狙击火力进行掩护。任务分派完成后董伯召一声令下开始行动,我带领这一队二十多名武警战士便向山洞进发。 一路上并无意外,我们一行人来到洞口的时候,发现昨天烧尽的干草灰烬整齐的铺在了洞口,草灰上并没有任何的痕迹。我一招手,二十几人打开强光灯便进入洞中。阴暗『潮』湿的山洞在强光灯的闪耀下亮如白昼,一愣的气息令我十分的不舒服,因此虽然强光灯用于照明已经够用,但是我发现洞中有不少的干枯的野草枯枝,还是腾出手来将这些野草枯枝堆积起来,一把火点着了草堆,火苗渐渐地大了起来,一股热气渐渐升腾。 随着火起,洞中的温度渐渐升高,一股腥臊之气渐渐的传来,令人十分不爽。我吩咐两个武警战士收集野草干柴点火,不就洞中已经点起了好几个大火堆,本来阴冷的山洞渐渐的有了一些闷热的感觉。这个山洞里面并不是很大,里面也比较平整,地面上遗留着一层层『骚』臭的颗粒物,我低头仔细看去,原来是一层蝙蝠的粪便,此时一个武警战士忽然碰了碰我的胳膊,然后先上一指,我抬眼一看,之间山洞顶上倒挂着密密麻麻的体型硕大的吸血蝙蝠。在光线和火堆的干扰之下,已经有部分蝙蝠蠢蠢欲动。我做了一个手势,安排几个武警战士守在洞口负责掩护,其余人分布在几处掩体后面进行攻击,待到各就各位之后,我将随身携带的辣椒面丢到了几个火堆里。 一股强烈的刺激『性』白烟渐渐飘了出来,我匆匆扣好防毒面罩,不多时只听得头顶上方一阵的扑棱棱的响动,随之而来的便是蝙蝠们的嘶吼之声,不久成群结队的蝙蝠开始洞外涌去,守在洞口处的武警战士手持喷火器向飞扑而来的蝙蝠『射』去,几道火舌交叉喷出,形成一面交叉火力网,成群的蝙蝠便在火舌中化为灰烬,同时隐蔽在掩体下的武警战士qiang声大作,山洞中顿时刮起一阵腥风血雨。战斗进行了时间并不长,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这洞中的吸血蝙蝠全部被消灭殆尽,地面上铺着一层层的蝙蝠尸体。蝙蝠是一种病毒传播能力很强的动物,,为了保证不产生大的疫情,必须将蝙蝠的尸体处理干净,因此我向守候在山腰处的董伯召发了信号,不久董伯召带人进了山洞。 众人在董伯召的指挥下进行地毯式的搜索,不过将山洞里面全部搜了一个来回,也没有发现一具人类的尸骨,董伯召只得下令收队,离开之前我们在蝙蝠尸体上的撒上了汽油和酒精,在众人离开之后,董伯召掏出一支烟点然后吸了一口,向蝙蝠尸体中一丢,山洞里顿时成了一片火海。 第184章 销声匿迹 我们这次围剿山洞的行动中,并没有发现哈神父的踪迹,不仅如此,直到我们回到城里,接下来两三天的时间里,也都没有发现哈神父的任何影子,这个妖化的哈神父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文辉躺在床上翘着腿道:“诶,你们说这个哈神父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怎么说没有了就没有了呢?难道它还会隐身法不成?”董伯召笑道:“会不会隐身法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个哈神父一定是藏了起来,不到具体藏在什么地方,我也没有什么头绪。”文辉继续说道:“你们说说看,这个哈神父既然在教堂这么隐蔽,为什么还要在贺兰山口的山洞里再整个根据地出来,按理说山洞里的那群大蝙蝠,也算是它的孩儿们了,咱们把它的孩儿们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它此时应该暴跳如雷,找咱们雪耻复仇才对,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呢?”听到文辉说道“孩儿们”这三个字,我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于是说道:“你们说这个哈神父是不是,又去培育它的蝙蝠敢死队去了,你们看,这些大蝙蝠,明显不是自然生长出来的品种,自然生长出来的蝙蝠,虽然也有以血『液』为食的,但是几乎没有大口吃肉的,咱们遇到的这些蝙蝠,不禁吸血,而且还吃肉,我觉得这些蝙蝠肯定是哈神父给它们喂过恶魔之血,你们还记得不,这些蝙蝠在行动的时候,似乎再受一种唿哨声控制,这种唿哨声就是哈神父发出来的,蝙蝠又不通人『性』,怎么可能驯化成功呢?因此,蝙蝠和哈神父之间联系的纽带,就是恶魔之血和唿哨声。此外,我们在山洞围剿蝙蝠,这么大的动作,哈神父岂有不知之理,但是它不顾这些蝙蝠的死活,就说明这些蝙蝠在它的眼里不是很重要,或者说不是特别有价值,像这样的蝙蝠,它肯定是想要多少便能够培育多少出来,因此哈神父现在最有可能做的事情就是在重新培育它的恶魔大军。文辉,这里面就你脑子最灵,号称小诸葛,你说说,它最有可能躲在什么地方?” 文辉摇了摇头道:“谁说我是小诸葛了?可别『乱』扣帽子,小诸葛,我可担当不起,不过我觉得教堂始终是这个哈神父最为重要的根据地,只要我们守住了教堂,不怕它不出来,诶我说董头,寒烟他们什么时候到位啊?”董伯召道:“快了据说寒烟和红衣大主教已经到了京城,不过他们在京城还没起程,红衣大主教的住手护送着一些家伙什要后天才能抵达机场,估计三四天后才能到我们这里。”文辉听完惊叫道:“啥?还得三四天?这三四天的工夫,弄不好哈神父这个老妖怪,又得重新培育出来一个新的恶魔大军出来,这要是让老外知道哈神父这个老家伙在咱们眼皮底下这么游刃有余的,不是我挑事,董头,这可太有损你的形象了。”董伯召闻言呵呵一笑道:“是啊,有损我的形象是小,咱们代表着啥?咱们可是代表着十三局,代表着我们整个国家,这回要是玩砸了,其不让老外笑话我洋洋大国无人吗?所以这几天你小子可别闲着,没事的时候少躺着养膘,赶紧的带着大猊四处转转,大猊这家伙灵,说不定就发现了哈神父的踪迹。” 董伯召话音刚落,文辉立即从床上蹦了起来道:“董头,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这恶魔之血是哈神父采用婴孩的精血所炼制的,这段时间哈神父已经没有机会再偷取婴孩了,那么它手里的恶魔之血应该越用越少,所以这恶魔之血对他而言就显得十分的重要,可以说这恶魔之血就是他的命根子,不过这恶魔之血到底是什么样子咱们谁也没有见过,就是摆到了眼前也未必认识,哈神父虽然已经妖化,但是说白了还是半人半妖,要说呼扇着翅膀扑腾两下子,这个咱们都见过,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但要说他能鲲化为鹏,怒而飞,一去几千里也,我不信,因此我觉得哈神父藏身之处必定还在罗平县周围,最远肯定超不过贺兰山缺,否则它根本不可能及时使用恶魔之血。从这几次交手来看,哈神父并没有什么高深的手段,只不过借助了妖化的特『性』,速度快,爪牙尖利而已,而且几次交锋它全部处于下风,但是每到致命一击之时,它总是能够金蝉脱壳,你们二人都是术法的行家,要是哈神父所使用的是术法,以你们二人的能耐,肯定可以察觉并且可以及时破法,这就说明了哈神父所使用的应该是来自西洋的一种障眼法,最开始是孙茂祥,第二次是龙老二,接下来就是龙老二龙老三和咱们几个登场,看着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从教堂一直打到贺兰山缺,最后一把火烧的总是布娃娃,我觉得哈神父这是再跟咱们逗闷子,其目的就是想将咱们的视线逐渐从教堂转移到贺兰山缺,只有转移了咱们的视线,它和它的恶魔之血才最安全,因此我觉得,咱们重点关注的,还应该是这座教堂,而且,恶魔之血很有可能就保存在教堂之中,只不过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而已。” 董伯召听完文辉的话沉思了半晌,忽然说道:“不错,这恶魔之血一定是在教堂之中,虽然我们有这座教堂的施工图纸,但是这些都是近年来教堂重修的施工图,并不是教堂原始修建的图纸,龙家的人既然夜探教堂能够发现诸多暗室,看来他们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些内情,我去请龙家的人来。”说吧董伯召转身出了门,不多时,董伯召带着手持折扇呼呼扇扇龙老大走了进来。 见到龙老大进屋,我们招呼龙有德坐下,董伯召也不客套,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龙老先生,从这几天的接触,我知道你们兄弟四人不是『奸』邪之辈,不过我有些许疑问,还请龙老先生直言相告。”龙有德一抱拳道:“董兄弟但问无妨,老朽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董伯召道:“好,龙老先生,罗平县这座教堂,要不是除了这个案子,估计一直默默无闻,不会引起关注,我们眼下所能搜集到的一些教堂的资料,全部都是近年来教堂的施工资料,龙老先生是知道的,这座教堂乃是百年建筑,我们尚且无法得知的一些地下密道和暗室,龙老先生是如何得知的?” 龙有德闻言哈哈一笑道:“几位,既然问到这里,老朽就实话实说,其实我们来罗平县并非是单纯的旅游和追寻祖籍,而是有一定的目的的,我知道几位是国家的人,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我也感觉到了,几位没有什么官架子,平易近人古道热肠,危难之时能够拔刀相助,令老朽十分敬佩和感激,我的三位兄弟也是对各位赞不绝口,实不相瞒,我们此次来到罗平县,目的也是这座教堂,不过我们可没有想到这恶魔依然栖身在这座教堂之中,我们其实是为了先祖留下来的宝藏而来。” “宝藏?这座教堂里面有宝藏?真的假的?龙老爷子,这个教堂可也就是个百年建筑而已,虽说有些历史,可别说跟京城的故宫和长安的大明宫想比,就算是与省城银光市的鼓楼相比,年头也短的多,况且这教堂里面以前住的只是一些神父和传教人员,他们又不是什么加勒比海盗,一个个穷的叮当的,怎么会有宝藏?”文辉听到龙有德说起宝藏,顿时两眼放光,忍不住直接秃噜出来这么一大串。 龙有德看着我们众人微微一笑道:“各位不要着急,且听我慢慢道来。想必你们都看过一些教堂血案的资料吧。不错,先祖太爷爷正是当年杀死桑洛浦的义和团小头领龙大海。”龙有德这话一出口,我们三人同时脸上微微一变,虽然此前我们已经推敲出来了龙家四老的底细,但是这话直接从龙有德口中说了出来,我们心里不免还是有些惊愕。龙有德明显也看出来我们的表情发生了变化,于是继续说道:“其实我也知道,我们兄弟四人的身世来历,定然瞒不过你们,虽然诸位没有明着点出来,但相比我们弟兄的出身来历各位早已了然。当年太祖爷带领众人诛杀了一干外国教会人员之后,其余众人如鸟兽散,四处liu wang,唯独我先祖太爷爷独身返回已经荒废的教堂栖身,也就是在教堂藏身的这半年之中,为了掩人耳目,太爷自然是昼伏夜出,因此才发现了桑洛浦妖变的秘密。太爷爷一日晚上以外的遇到了妖变的桑洛浦,刚开始以为桑洛浦没有死,于是太爷爷再次出手杀死了桑洛浦,可是过了几天又发现桑洛浦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如此重复几次之后,太爷爷经过仔细查访,才得知桑洛浦妖化的事情,不仅如此,太爷爷还意外的发现了桑洛浦和彭基尼搜刮到的民脂民膏。” 第185章 百年宝藏 龙有德话音刚落,文辉立即惊呼道:“龙老先生,这教堂里面,难道真的有宝藏?”龙有德笑道:“是啊,是有一些富贵之物,不过要说是宝藏的话,我觉得有些夸张了。”文辉道:“龙老先生,既然你们知道宝藏的下落,为什么不取出来呢?”龙有德摇了摇头道:“实不相瞒,我们只是知道这教堂中确实藏有宝藏,不过具体这宝藏是什么,藏在何处我们一无所知。”文辉眉头一皱道:“额……龙老先生,既然知道有宝藏,而且龙大海也是你们弟兄的先祖太爷爷,宝藏的事情既然他发现了,怎么会不告诉自家的后人呢?”龙有德长叹一声道:“其实宝藏的事情我们也是在南洋偶然得知的,那是在五年前,我们变卖了霍城的一处别墅,在清理老物件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一本曾祖留下来的日记,这日记里面记载了太爷爷在龙大海的一些事迹,其中就包括了庚子年太祖爷爷诛杀外国教会人员的事迹,后面的日记中便记载了太祖爷爷藏身于教堂之中,昼伏夜出进而发现了桑洛浦妖化的事情。在这本日记中,太祖爷爷在教堂中发现了桑洛浦等人留下的一些文字和图画,也就是在这些文字和图画中,太祖爷爷知道了整个教堂设有地下密室的秘密,也的得知了教堂中存有大量桑洛浦和彭基尼当年没有来得及运走的财富,只不过这些财富究竟在什么地方,当年太祖爷爷也没有找到。” 董伯召点了点头道:“龙老爷子,想必是当年令祖龙大海意外的发现了宝藏的秘密,于是决定留下来仔细寻找,如果能发现巨额财富,也好将自己的妻儿转移到海外,毕竟那个年代,很多事情不是那么严格,只要你有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令祖龙大海应该是已经想的很明白了,他自己恐怕很难从朝廷的法网中逃脱,唯一的希望就是将自己的妻儿送出国门,而那个时代,南洋是华人最多的聚居地,也是最容易送出去的地方,如果没有雄厚的财力和地位,欧洲和美洲是去不了的。”龙有德道:“不错,小董兄弟果然是腹有乾坤内有锦绣,当年先祖龙大海的确是这么想的,本身先祖就是因为义和团失败,从山东躲避围剿的官兵一路逃难来到河套地区,拖家带口的只能以卖艺为生,本来太祖爷想金盆洗手就此退出江湖,要不是桑洛浦和彭基尼等欧洲教会的歹毒行径,恐怕先祖也会攒下些银钱置上几亩薄田,终老于林泉之下。这个事情做下之前,太祖爷爷早已将在祖母和曾祖爷爷送了出去,事发之后,太祖爷爷本想一走了之,此生独自飘零不再与自己的妻儿相见,由于清朝宁夏府官兵围剿力度相当的大,太祖爷爷一时没有机会逃出省界,因此才选择重新返hui jiao堂中躲避风声。” 董伯召道:“既然令祖发现了教堂遗留宝藏的秘密,肯定是想将宝藏找出来,然后秘密的交到自己的妻儿手里,然后让自己的妻儿远遁他乡,最后能够逃出国境,逃出国境的话,以令祖一家的情况,南洋是最合适的选择了。”龙有德道:“不错,后来太祖爷秘密的又联系到了太祖『奶』『奶』,将在教堂里发现的零星的贵金属器物偷偷的拿出去变卖,手里攒到一些银钱之后,便带着曾祖爷爷先行南下到了南洋。本来想着一家人能够在南洋团聚,不想太祖爷爷因为寻找宝藏和一心要铲除掉桑洛浦这个妖化的恶魔,最终还是暴『露』的自己的行藏,最终没能逃出清廷鹰犬的魔爪,被捕归案后被斩首示众。”董伯召道:“龙老先生,敢问几位的身手是不是来自祖上龙大海所传?”龙有德道:“其实我们兄弟四人的会的这几下武把抄,算是源自于太祖爷爷龙大海,但实际上传承下来的却是曾祖爷爷的言传身教。当年太祖『奶』『奶』带着曾祖爷爷流落到南洋之后,异乡虽然华人不少,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乡,生活习惯和语言环境都要重新适应,而且那时候的南洋也是生逢『乱』世,维持生计哪里有那么容易?不过太祖『奶』『奶』也不是等闲之辈,硬是凭着自己的一身拳脚打出来一片天地,将曾祖爷爷带大不说,而且将自己的一声本事也交给了曾祖爷爷,于是我们龙家这一脉的武功路数便流传了下来,本来太祖『奶』『奶』那两下子要是跟太祖爷爷相比的话,那差距还是十分明显的,不过到了南洋,多多少少会点武把超的都能找到饭辙,这要是太祖爷爷也能顺利逃到南洋,自己开家武馆用不了多久便能够在当地打出名声来。” 说到这里文辉撇了撇嘴道:“龙老先生,敢情当年龙家先祖在南洋的生计是靠拳头打出来的啊。”龙有德道:“哎,你不知道,那个时代的南洋,一样的黑暗无比,其实你们看看旧社会的南方社会就可见一斑。只要你会点武把抄,肯定会有一些达官贵人收留你,你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富贵之人的大手,不过在那个社会中,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如何取舍,就要看你自己了。”董伯召点了点头道:“龙老先生,敢问中和恶魔之血的法子,是不是也是来自先祖龙大海?”龙有德道:“不错,当年太祖『奶』『奶』在南洋立足之后,便有了寻找太祖爷爷想法,开始是托当地与大陆来往的商人打听,后来曾祖爷爷长大之后,太祖『奶』『奶』便将曾祖爷爷留在南洋,自己一人踏上了返乡的征途,不过那个时候距离太祖爷爷被明正典刑已经过去好久了,教堂也荒废了多年,因此太祖『奶』『奶』几经寻找也没有得到太祖爷爷的任何信息,就在太祖『奶』『奶』失望之极,准备重返南洋的时候,以外的遇到了一位故人,而这位故人将太祖爷爷遇难的消息告诉了太祖『奶』『奶』。太祖『奶』『奶』得知太祖爷爷遇难的消息之后,就好像五雷轰顶一般,这位故人最后将一个包裹给了太祖『奶』『奶』,里面是太祖爷爷留下的一些遗物,其中包括的那本笔记和一本拳经,便是那时候由太祖『奶』『奶』带回南洋的。回到南洋后的太祖『奶』『奶』每日都翻看着太祖爷爷的笔记,终于得知了后来太祖爷爷在教堂发现的一些秘密,其中太祖爷爷留下遗愿,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能够铲除妖化的桑洛浦为人间除害,于是曾祖爷爷和爷爷时常关注的祖国动向,就是想找机会返回故里除掉桑洛浦,只不过这些年来形势不是很好,直到改革开放之后,我们弟兄四人掌家立业之后,我们龙家子孙才有机会重新回到故土,完成祖辈的遗愿,这可能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至于我们所掌握的一些克制恶魔之血的法子,一部分是先祖龙大海留下来的,一部分是历代先祖与当地的一些奇人异事共同参详得出来的结果,我们弟兄四人只不过是捡现成的而已。” 说到这里的时候,嬉皮笑脸的说道:“龙老先生,等我们收拾完哈神父这个老妖怪之后,要是找到了这批财宝,不知道龙老先生作何打算?要是将这些财宝全部运回南洋,恐怕行不通。”文辉说完龙有德哈哈一笑道:“几位过虑了,现在早已不是百事年前的社会了,而且国与国之间的法律都有所不同,来之前我们也详细的询问过律师,也研究过当地的律法,寻宝其实也是完成先祖遗愿的一部分而已,不瞒各位,对于这些财宝,我比在座的各位都需要这笔财富,也许你们以为,我们龙家弟兄坐拥南洋龙氏集团,不说富甲天下,也绝对不是缺钱的主,可实际情况确实恰恰相反,前几年闹腾的亚洲金融风暴席卷全球,我们龙氏集团也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尤其是在南洋,要是年景好也到罢了,一旦遇到经济不景气的时候,当地的舆论总是有意无意的将矛头直向我们华人企业家,其实我们龙家在南洋已经扎根百年了,从我们弟兄这一代算起,可以说已经是土生土长的南洋人了,可就即便是这样,仍然遭到舆lun gong击甚至还有人身安全的威胁,这要是新来的华人,其状况可就更加糟糕了。祖国的日益强大,作为炎黄子孙我们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我们弟兄四人已经商量好了,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如果真的找到了财宝,如果其中没有先祖遗物的话,我们全部献给国家,不过我们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在座的各位领导,能够给我们弟兄四人行个方便,帮我递句话,在罗平县这个地方能给我们留下一席之地,我们准备居家搬迁,重归故里,哪怕是重新开荒破土回归田园也在所不惜。” 第186章 引蛇出洞 看着龙有德一颗颗拳拳之心,我们几人也是颇为感动,董伯召道:“龙老先生,龙家要回归祖国怀抱,这当真是一个十分正确的选择,对于自愿回归的外海侨胞,国家都要一系列的优惠政策,这个你不用担心,眼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请教龙老先生,哈神父这个老妖怪,它不见了。” 龙有德惊呼道:“什么?不见了?什么意思?”董伯召道:“想必龙老爷子也知道这个哈神父金蝉脱壳的手段,那日三爷追踪哈神父的踪迹,最终在一处贺兰山缺的山洞里发现了哈神父。随即我们围剿了那个山洞,里面的蝙蝠群被我们全部打扫个干净,可是自从那次围剿行动之后,哈神父在此使用金蝉脱壳的手段逃走,一直到现在哈神父都没有出现过。”龙有德沉『吟』半晌道:“当年在先祖笔记中也提到了哈神父死而复生的情况,太祖爷龙大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穿心、碎尸、火烧各种法子都用过,可是哈神父依然能够死而复生,这个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但是先祖龙大海也未能参透其中的道理,因此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不过老朽人为,这个哈神父必定不可能远遁,而且永远不可能脱离教堂这个地方。” 董伯召点了点头道:“这一点我们也想到了,只不过这个哈神父在暗,我们在明,一时我们对它也是束手无策。”龙有贵道:“虽然是束手无策,但是我觉得咱么你现在不必着忙,哈神父现在是在跟咱们比耐『性』,你想想看,它都活了一百多年了,有的时候一躲就是几十年不出现,咱们可不能在这里守着几十年吧,我觉得它就是这个目的,既然能够躲着几十年不出来,为什么还要出来呢?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在这恶魔之血上面,要是不除掉恶魔之血,我看这个哈神父不仅能够一直不死,而且早晚还能死而复生。”董伯召道:“恶魔之血我们都没有见过,就是放在我们眼前也未必认得出来,另外,这恶魔之血又如何消灭呢?”龙有德道:“这恶魔之血确实很邪『性』,我在南洋听一些朋友说,这恶魔之血并不像寻常的血『液』那样,而是具有再生功能,这也就是哈神父为什么平安百年还要盗取婴孩精血的原因,只不过这恶魔之血靠什么再生,又有什么东西能够克制着恶魔之血,我也是一无所知。如果要彻底除掉哈神父,必须先找到恶魔之血,将恶魔之血除掉之后,哈神父便没有了不死之身,也无法在死而复生,这恶魔之血是哈神父的命根子,我怀疑这恶魔之血就在教堂之中,只不过我们尚未发现而已。” 董伯召道:“龙老先生您的意思是……”龙有德道:“我的意思是,贵方不妨再多组织几次行动,地毯式搜索教堂,将教堂挖地三尺,也要将这恶魔之血找出来,这样一来,就算我们不认识恶魔之血,但是搜到了恶魔之血的附近,到时候哈神父必定无法再气定神闲的躲着,而且我们通过哈神父的行为,就能推断出恶魔之血的位置。这叫做打草惊蛇,引蛇出洞。”文辉一直在旁边沉思,说到这里的时候,文辉忽然说道:“我觉得不用搜索了,恶魔之血,就应该在教堂的地下密室之中。”文辉这一句话震惊了所有的人,董伯召道:“文辉,这话怎么讲?”文辉道:“刚才龙老先生说道,先祖龙大海独自潜hui jiao堂,发现了哈神父的秘密,既然是龙大海发现的,那时候龙大海潜hui jiao堂的目的是躲避风头,肯定也是在地下密室里栖身,这才能够发现哈神父的秘密,目前,我们已经发现了两处地下密室……”说道这里的时候,文辉一顿,抬眼看了龙有德一眼继续说道:“请问龙老先生,这教堂之中,一共还有几处地下密室是没有打开,我们没有进去过的?”这句话说完龙有德脸『色』微微一变,这个变化转瞬即逝,瞬间便恢复了正常,不过这个瞬间的变化还是没有能过逃出董伯召的眼睛。董伯召意味深长的看了文辉一眼道:“是啊,龙老爷子,这么大的一座教堂,不可能只有这么两处地下密室,先祖的笔记中就没有关于教堂密室的记述吗?”龙有德打了一个哈哈说道:“笔记中只有教堂正厅之下的那一处密室的记叙,其他地方有没有密室我…额…这个还得回去跟我几位弟兄核实一下。”说罢干咳了几声掩饰了一下尴尬的气氛。 文辉向董伯召会心一笑道:“龙老先生,那还希望您尽快能够问清楚,如果要是还有我们没有发现的地方,还请龙老先生尽快通知我们,我们也好尽快采取行动。”文辉这句话说完,龙有德急忙起身道:“好好好,几位稍等,我这就去与弟兄们核实一下,你们稍坐,稍坐片刻……”说着急匆匆的就要走,就在龙老大走到门口的时候,董伯召忽然一把拉住了龙有德,龙有德急忙回身用另外一只手挡住了自己心口,使劲挣脱了几下没有摆脱董伯召之后,才一脸茫然的问道:“小董兄弟,你这是……”董伯召忽然笑了一笑:“没什么,龙老先生,您的折扇没有拿,诺!”说着董伯召嘴角一奴,龙有德这才哈哈一笑说道:“诶呦您看看,我都老糊涂了。”说罢文辉将折扇送给龙有德之后,董伯召才松开了龙有德的手臂。 龙有德走后,文辉关上房门仔细查看了一下窗户这才问道:“怎么样董头,是他吗?”董伯召摇了摇头道:“不敢肯定就一定是他,不过就算不是他,肯定与他也有些关联。”文辉又道:“那接下来怎么办?严密监视他吗?”董伯召道:“不错,看来这个龙家老大未必像是说的那样简单。”我听得一头雾水,急忙问道:“诶诶,我说,你们俩当着矬子可别说短话,到底说的什么,像是打哑谜似的。”文辉嘴快,道:“秦卓,你还没有看出来吗?这个龙老大有很大的嫌疑,明显的龙老大哦很清楚教堂的情况,几处地下密室他了解的清清楚楚,唯一不敢确定的便是这些密室到底现在藏着什么。从我们已经掌握的两处密室来看,都在里面发现了大量的蝙蝠,说明这些密室早已经成为了哈神父培育恶魔军团的温室,现在我们端了一个,封住了一个,不出意外的话,这教堂肯定还有其他的密室,也许哈神父此时就躲在里面,一开始我怀疑龙老大便是化妆改扮的哈神父,于是按时董头试探一下,董头,你怎么说?”董伯召道:“刚才我试了一下,与哈神父不同,不像是哈神父,可又不像是正常的人,文辉,你赶紧的将孙茂祥从龙老大那里接回来,快!”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也忽然醒悟过来,不等文辉行动,我一个箭步便窜出了屋门,等我来到龙家四老的房间前的时候,心里顿时涌起一个不好的预感,我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等我进屋之后顿时大吃一惊,这么短的工夫,龙家四老以及孙茂祥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最后不久窗进屋来的便是董伯召和文辉,见到屋里空无一人,董伯召和文辉二人也是十分的吃惊,董伯召伸手猛地在桌子上一拍,怒道:“好你们几个老不死地,玩花活玩到董爷头上来了,文辉,组织人马,开赴教堂。” 随着董伯召的怒吼,文辉领着一个大队的武警战士团团包围了教堂,我和董伯召各带一支队伍进入教堂,而文辉负责wai wei的警戒。进入教堂的院中之后,看着纷繁的野草枯枝密密麻麻的令人十分的闹心,于是董伯召下令一把火烧了院中的野草。久火起,滋滋啦啦的一阵浓烟滚滚,不多时院中的也早已经化为一片灰烬,是不是的冒出几缕白烟。 我和董伯召走入教堂,在教堂里和后院中开展地毯式搜索,不仅搜查表面上的东西,就连神父们的起居室一盆一碗都没有放过,还没有搜查多久,只听外面一阵密密麻麻的qiang响响起,我和董伯召立刻带领武警战士赶回院中,只见院子中枯草烧完的空地上忽然塌陷了下来,从这洞口中呼呼的飞出来一大片的吸血蝙蝠。这些蝙蝠飞出来之后显得暴怒异常,见人就抓见人就咬,文辉见状才下令开qiang。 在交叉火力的攻击下,蝙蝠已经掉下来一大片,不过眼看着洞口处依然不断的有蝙蝠飞出,可是子弹确实总有打完的时候,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谁将一个冒着滚滚浓烟的包裹丢在了塌陷的洞口上,顿时蝙蝠惨叫声四起,洞口处飞出来的蝙蝠明显的少多了。紧接着几个武警战士每人手里拿着一个包裹走到洞口边上,狠狠的将手里的包裹往洞口里面塞去,不久洞口似乎是被封的严严实实,文辉一个烟头丢在了包裹之上,瞬间包裹便着了起来,浓烟冒起之后,几个武警战士在文辉安排下,正举着大蒲扇不停地往地洞里扇着浓烟。 第187章 人妖勾结 董伯召此时紧紧的盯着洞口,在武警战士的扇动之下,燃烧的包裹发出阵阵的浓烟,不停地向地洞之内钻去,文辉嬉皮笑脸的走到了董伯召跟前道:“怎么样董头,我这事先准备好的家伙什不赖吧,这就叫饶是你哈神父『奸』似鬼,管你叫喝了老娘的洗脚水,想跑?早晚让你中了老子的蔫儿炮鬼吹灯!”董伯召笑道:“行啊你小子,这个我都没有想到,有两下子。”正说话间忽然地面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我猛然警觉道:“董头,小心地面!”我的话音刚落,地面再次抖动了几下,董伯召此时也觉察了出来,急忙命令所有武警战士撤离教堂,在wai wei布防。 随着地面的抖动幅度越来越大,忽然从教堂中壁炉的大烟囱上面扑棱棱的飞出来一群大蝙蝠,这群大蝙蝠飞出来之后,并没有俯冲下来向我们发起攻击,而是在烟囱上面不停地盘旋。董伯召见状眼光一亮,忽然朗声道:“哈神父,没想到这几天你就在这里面猫着,难道不觉得憋屈吗?”随着董伯召这句话一出口,之间烟囱口处忽然窜出来一个身影,真是多日不见的哈神父。哈神父一现身便笑道:“东方人,果然有两下子,我知道早晚你们都能找到我,没想到这么快你们就把我『逼』了出来,既然这样,干脆咱们就别藏着掖着了,今天我就让你们葬身于此,我万能主啊,保佑我除掉这些愚蠢的凡人吧,阿门……”“阿你大爷!”话音刚落,文辉抬手一qiang便打了出去,“嘭”的一声,这一qiang正中哈神父的胸口。文辉这次使用的是十三局配发的专用qiang支,子弹打在了哈神父的胸口上之后,红白『色』的粉末顿时爆裂开来,哈神父身形晃了一晃,并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状况。 哈神父伸手轻轻抹去了胸口上的红白『色』的粉末,狞笑道:“愚蠢的人类,你们以为凭借这个就能将我置于死地吗?我们是永生不死的化身,来到人间是为了给你们愚蠢的人类带来福音的,你们却本末倒置善恶不分,我万能的主啊,请允许我代表正义,来惩罚这些邪恶的世人吧,阿门……”“阿你大爷!”董伯召也跟着给了一qiang。董伯召这qiang也命中了哈神父的胸口,可是依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哈神父嘻嘻一笑,忽然唱道:“我万能的主啊,让我忠实的信徒快出现吧,快让他们助我一臂之力,惩罚这些邪恶的世人,将和平和幸福带给整个世界吧,阿门……”“阿你大爷!”不等董伯召和文辉开口,我先骂了出来。 我这一声骂完,忽然整个地面开始不停的抖动起来,紧接着教堂院里的土地上下翻涌,董伯召见状急忙命令举着蒲扇的几个武警战士退了出来,就在这几个武警战士刚刚推出教堂大院中的空地时,从上下翻涌的土地中忽然“吜吜吜”的钻出了五道人影,我定睛一看,这五人正是消失的龙家四老和被他们掳走的孙茂祥。此时的孙茂祥两眼通红,眼光发直,很显然已经被控制了心智。这时哈神父忽然口中唿哨声响起,龙家四老和孙茂祥一纵身便向我们扑来,董伯召见状一把推开了文辉,一纵身便迎了上去,我一见也毫不迟疑,与董伯召一道跃了出去,迎向龙家四老和失去心智的孙茂祥。 我们几人当中工夫最差的要数孙茂祥了,虽然他是个老武警,平时也仅限于简单的拳脚,对付普通人还可以,面对我们算是练家子这高下立时分了出来,董伯召出手敌住龙家老大老二,而我则是展开竹林步法使出达摩龙虎拳对付龙家老三和老四,因为担心孙茂祥,一上来我先是一记重手削在了孙茂祥的后脑之上,孙茂祥哼也没哼一声,便倒在地上昏了过去。我边打便向一旁的文辉道:“文辉,孙茂祥交给你了,控制住,这人还有救。”话音未落,文辉早已打了一个口哨,身旁的大猊一纵身已经跳入了教堂,一张口咬住孙茂祥的胳膊便将孙茂祥拖了回去,众人见到一只小小的哈巴狗竟然能够拖动如此重的一人,也是感到十分的惊诧不已。 看着孙茂祥被大猊拖走,哈神父和龙家四老似乎并不在意,我和董伯召二人以一敌二,似乎这才公平合理些,这说话的工夫我们已经交手了几十个回合,我还可以,凭借着竹林步法的精妙和达摩龙虎拳虎虎生风罡气外放,这几十个回合已经进龙家老三老四调理的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要不是考虑到他们这一把年纪要留个活口,此时他们二人早已经被我放到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我对付他们俩是游刃有余,可是董伯召那边就有点费劲了,本来龙家老大和老二的能耐就较老三和老四高着一层,再一个董伯召本身的功夫并不是他的所长,因此一来一往的董伯召就有些吃力。见到董伯召吃紧,我也不再手下留情,脚踏罡步转到龙家老三老四背后,双拳平出罡气外放,龙家老三老四顿时被我双拳打出去,倒在地上翻了几翻不省人事,几个武警战士立即上前将龙家这二老控制了起来。 见到二老被擒,龙家老大的老二顿时着急起来,我大喊一声跳入战团,施展达摩龙虎拳独占二老,董伯召趁此机会回到阵中喘息片刻。文辉道:“董头快来喝点水,哎呀,我说您这两下武把抄不行啊,关键时候还得是我兄弟秦卓出手……”董伯召喝完一口水,不等文辉继续往下说,立刻拦着文辉的话道:“你小子懂什么?我们执行任务要靠脑子,光会动刀动qiang的,那是匹夫!” 董伯召和文辉二人斗口暂且不提,但说我几个回合之后已经两龙家老大和老二『逼』得已经没有什么退身步了,这眼瞅着二人就要被我如法炮制,烟囱顶上的哈神父忽然口中唿哨再次响了起来,头顶上那一群盘旋的大蝙蝠忽然呼啸着俯冲下来,直向我扑来。我见状不好,急忙抽出雷光桃木剑劈去,已经俯冲下来的几只蝙蝠顿被我削成了碎片。我上下翻腾,手中雷光桃木剑剑光闪耀,这一群蝙蝠虽然数量众多,但是一时半刻也无法欺身近前,随着身前身后血雾茫茫,这一群蝙蝠数量渐渐地变少,掉在地上不停的扑楞着翅膀的蝙蝠越来越多。借着蝙蝠群起而攻之,龙家二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潜入了教堂的里面,不久便从教堂之中传来一阵密集的qiang声。 随着这阵密集的qiang声,教堂之中一小队武警战士边打边退,且战且走,我偷眼观瞧,之间龙家二老竟然带着一群一人大小的巨大蝙蝠杀了出来,在密集的qiang声中,这群巨大的蝙蝠竟然不畏生死,猛地向武警战士冲去。董伯召见状急忙命令所有武警开qiang,掩护这些封锁地下密室的武警的撤离,在众人的掩护之下,这一小队武警战士终于安全的撤出了教堂。很显然龙家二老趁我被这一群蝙蝠缠住之后,进入后宅将密室打开,将这些大蝙蝠放了出来,眼下我全神贯注的对付着空中的小蝙蝠,这一群大蝙蝠的出现不免令我一时手忙脚『乱』。看见这些大家伙的出现,董伯召和文辉急得大叫不准开qiang,万一误伤到我,肯定是我、无发逃出这群蝙蝠的魔掌了,可是一时又无法上来帮忙,只能在一旁跳着脚干着急。 我凭着手中的雷光桃木剑倒是也能应付,不过这一来我便吃力很多,借着雷光桃木剑剑锋闪出的空当,时不时的几道风刃挥出,打在大蝙蝠的身上,虽然一阵血雾冒出,不过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打着打着,我忽然脑中一亮,立时喝道:“文辉,可有引火之物?”说完文辉立即反应了过来,急忙命令几个武警战士将剩余的包裹向我这里丢过来,我闪出空闲捏出一道符纸,罡气外放冲燃符纸向包裹打去,“呼”的一下,一个个包裹陆续点燃,顿时一个热浪席卷而来。 果然这股热浪一来,蝙蝠们顿时惨叫几声,纷纷向四周散去,这火苗不是很大,但是站在旁边也不免一阵阵烤着的难受,看着烧着了包裹,我心里一动,用雷光桃木剑挑了一个烧着的包裹便向躲在一旁的一只大蝙蝠甩去,大蝙蝠显然没有意识到我还有这么一手,这个包裹结结实实的就打在了大蝙蝠的身上,顿时包裹四散开来,火光大盛,不知道这包裹里填充的究竟是何物,被包裹打中的这个大蝙蝠顿时浑身大火焚身,一阵凄厉的惨叫穿了过来。眼看着这一击成功,忽然文辉手起qiang落,一qiang正中这已经被烧着了大蝙蝠的身上,随着子弹打进身体的冲击力,大蝙蝠顿时向后飞了出去,直接撞到了躲在后面的两只大蝙蝠,这两只大蝙蝠被撞到之后顿时身上火起,没来得及扑腾两下,只见烈焰飞腾,三只大蝙蝠转眼间变少成了灰烬。 第188章 烈火焚身 发现这一招好使,于是我用剑尖挑起燃烧的包裹向大蝙蝠们丢去,一眨眼的工夫,这一群大蝙蝠已经有一般身上着起了大火,而剩下的另一半见状也是远远地躲了开去,生怕浑身起火的同伴碰到自己。眼看着包裹所剩不多,wai wei的文辉一声令下,又是几个包裹从外面扔了进来,我将包裹点燃,继续向大蝙蝠们丢去,而大蝙蝠们此时纷纷闪躲,也知道这个燃烧的包裹确实有些门道。 站在烟囱顶上的哈神父见状恼怒异常,口中不停地变换着声调,可是这群蝙蝠此时却不怎么听使唤,任由哈神父口哨声响却没有一只向我扑来,看来关键时候生命大于一切,这群畜生也深明此理。哈神父见无法驱动蝙蝠进行攻击,忽然双臂一振径直从教堂的大烟囱上俯冲了下来,在空中划出一道非常漂亮的弧线,一眨眼的工夫便站到了我的面前。哈神父狞笑着对我说道:“无知的凡人,你以为就凭这这点火星就能颠覆我的神圣兵团吗?你太幼稚了,我万能的主啊,请允许我惩罚这个凶残的凡人吧,阿门……”“阿你大爷,你给我拿命来吧!”听到哈神父这几句洋屁我心中就来气,一抖手腕,两个烧着的包裹如同两个火球一样分左右飞向哈神父,哈神父见到火球袭来丝毫不介意,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仿佛是在嘲笑我的做法十分的可笑。果然,就在火球即将打在哈神父身上的时候,只见哈神父忽然双臂张开,后背上赫然出现两只硕大的翅膀,这两只硕大的翅膀猛地一扇,风力大起,哈神父身旁烟尘四起,向哈神父袭去的两只大火球竟然被吹了回来,直向我身上撞来。 陡然见到这一幕我心里也是一惊,没想到哈神父还有这两下子,我顿时想起来当年孙茂祥在勘察马家大院孩童丢失的时候,为什么马家大院前院的房顶上灰尘密布而后院屋顶上却干干净净,原来是哈神父偷取孩童的时候,发现了留在屋顶上的痕迹,因此双臂一震,将屋顶上的灰尘全部吹尽。 看着向我飞奔而来的火球,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并不会伤到我,我一纵身闪过这两个火球,挥舞着雷光桃木剑便向哈神父劈去,哈神父举掌相迎,虽然哈神父不懂什么武功招式,但是凭借着它的速度优势和上下闪转腾挪的灵巧,几个回合下来却也是胜负未分。打着打着,哈神父似乎想起来什么,一努嘴口中唿哨声再起,刚才远远躲了开区的大小蝙蝠顿时又渐渐地围拢了过来,在哈神父招招紧『逼』的威胁之下,我已经没有机会再用火球攻击大小蝙蝠群了。有道是好汉难敌四手,猛虎难斗群狼,一个哈神父虽然不至于将我怎么样,但是加上这群蝙蝠就不同了,小蝙蝠盘旋在头顶上时刻准备着向我俯冲而来发起攻击,而大蝙蝠们就好像是哈神父的左右手一样,总能找到机会见缝『插』针的钻出来比划两下子,这么以来我倒是有些被动,要不是仗着竹林步法的精妙,恐怕我早已经支持不下去。 wai wei观战的董伯召和文辉此时也焦急万分,董伯召早已经欲欲跃试,想冲进战团却又冲不进来,而文辉举着qiang也不敢随便开qiang,生怕一qiang误伤到我,那时候群妖一拥而上,我顿时陷入万劫不复的险境。又打斗了几个回合,哈神父指挥蝙蝠从容迎战,如果此时再不变换路子,恐怕累也得累死在这群魔的手中。想到此处我有意无意的『露』出空当,果然哈神父见到我『露』出来的空当之后,空中唿哨变得更加急促,大小蝙蝠顿时动作快了起来,我瞅准机会一抖手雷光桃木剑脱手而出,向飞扑而来的大蝙蝠杀去,之前一道流光闪过,已经扑到我近前的两只大蝙蝠毫无察觉,雷光桃木剑一撒手直接贯穿了两只大蝙蝠的心脏,就好像穿糖葫芦似的将两只大蝙蝠钉在了地上。 雷光桃木剑一撒手,我立即改变招法,气贯全身罡气外放,达摩龙虎拳护住全身舞动的风雨不透,拳影中激发而出的凌厉的罡气震得脚下尘土飞扬,我忽然心念一动,用脚尖伸入泥土中,挑起一小撮泥土,罡气贯穿脚面猛地踢出,脚面上的泥土犹如散弹qiang一样猛地激『射』而出,只听“噗噗噗噗”的几声,眼前的大蝙蝠顿时浑身布满了血洞,疼得惨叫连连。我见一击得手,立即如法炮制,一时间身旁飞沙走石,一阵阵血雾『迷』茫,空中地下渐渐的又落下数只蝙蝠的尸体。 在这飞沙走石的攻势之下,哈神父也停了下来,忽然口中一声唿哨,所有的蝙蝠都退了开去,我见到蝙蝠群退去,也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哈神父并不言语,两只眼睛怒目而视,忽然口中念念叨叨的似哭似唱,一阵难以名章的音节从哈神父的口中传出,似乎带有一种远古的神秘气息,这阵音节响起之后,我忽然觉察到脚下的大地在颤抖,我低头一看,脚下的泥土似乎是在向下沉陷,我急忙纵身一跃想跳出来,却发现双脚此时竟然被牢牢的吸附在地上,随着泥土的下沉,我也不由自主的向地面下沉去。这一幕别说我没想到,就连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关键的时候还是文辉灵机一动,见到哈神父口中音节的越唱越快,忽然一纵身钻进了武警卡车之中,对着卡车的喇叭就按了下去,顿时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响了起来,文辉毫无规律的按着卡车的喇叭,哈神父口中的音节不由得变得断断续续,随之而来脚下的泥土渐渐的停止下沉,我一纵身跳了出来,飞身上前对着哈神父虚空挥出一记雷刃,“咔嚓”一声雷刃劈在了哈神父身上,哈神父身形猛地一颤,一个血洞出现在哈神父的身上,开始汩汩的冒出了黑血。 借着这个机会我拔出雷光桃木剑,挥舞着雷光桃木剑激发出道道风雷双刃,哈神父似乎是被风雷双刃震慑住了,站在当中丝毫没有还手,身后的大蝙蝠也是一样站立不动,任凭我的风雷双刃打在身上,哈神父此时身上布满了血洞和伤口,不久浑身已经满是血迹。董伯召见状忽然大吼一声道:“秦卓别打了,快回来。”听到董伯召的呼唤,我急忙撤身而回,问道:“董头,怎么了,为什么不打了?”董伯召道:“你先歇一会,养养精神,先别打,我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哈神父没憋好屁,要出什么幺蛾子我们暂时也不知道,先保存实力看看再说。” 董伯召说到这里的时候,之间哈神父身上的血『液』越流越快,此时的哈神父就好像是一个被打漏的大茶壶一样,从血洞里面流出来的黑血好像是一股股小流一样流了下来渗入泥土之中。随着黑血深入泥土,脚下的泥土再次颤动起来,地面再次向下沉陷而去,此时无论文辉如何敲击着卡车的喇叭,都无法再阻止地面的下沉。文辉叼着烟卷从车上下来,走到我们边上,吐着烟圈问道:“董头,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董伯召此时额头上也布满了汗滴,伸出手来在文辉的衣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也抽了一口道:“文辉,你抽的什么烟?怎么这么呛?”文辉道:“呛你还抽,董头不是我说你,你这一点可不好,要的饭还嫌馊!” 文辉和董伯召二人逗着闷子,我心里明白了,眼下这情况我们都是第一次遇到,文辉问董伯召什么情况,其实董伯召也不明所以,只不过这个情形我们都看得出来,形势不妙,而且似乎会有一场大的灾难即将来临,因此董伯召才紧张的『摸』出文辉的烟抽了起来。看着站着不动的哈神父身上黑血不停地深入地下,我忽然想起来,说道:“不好,这不是哈神父,这他妈的是替身,这流下去的黑血,弄不好就是恶魔之血,可是恶魔之血流入地下,究竟又是什么意图?”文辉看着哈神父和身后的一群巨大蝙蝠,心下火气,一抄手拎起一个包裹就丢了过去,这一下丢的颇准,正好丢在了哈神父的身旁,文辉弹指将手中的烟头弹了出去,正中包裹,这包裹顿时“轰”的一下着了起来。 包裹中冒出的火苗瞬间便引燃了哈神父的身躯,而哈神父在烈火中似乎浑然不觉,仿佛这烈火根本无法奈何它的身躯。在烈火的灼烧之下,哈神父的躯体也着了起来,随着火势加大,血洞中流出来的黑血似乎已经沸腾,汩汩的冒着热气,随着这热气蒸腾,血洞中的血『液』流速更加迅速,而哈神父的身躯却渐渐地变小变枯。 眼看着哈神父的身躯即将被大火烧化,董伯召忽然惊呼道:“不好,快灭火,不能再再烧了!”董伯召话音未落,已经来不及了,被大火烧的已经十分的瘦小的哈神父忽然“咔嚓”一声,化为一团碎碴子散落在地上,溅起来的火星四散而飞。 第189章 血池真身 看着哈神父的身体烧成了灰烬,文辉张着大嘴一脸的难以置信,道:“这就完了?”董伯召道:“完了?你忘了我们几次烧毁的都是什么来着?”文辉惊呼道:“布娃娃?不对,你看看,这次烧的过程,根本没有出现布娃娃,咱们一直盯着呢,哈神父的身躯一点点的在火中化为灰烬,怎么可能是布娃娃?”董伯召道:“布娃娃?那只是哈神父的一个障眼法而已,不知道这个老妖怪每次为什么都要用布娃娃来转移视线,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些都是它的分身,不过这次……” 董伯召说到这里的时候陷入了沉思,文辉忽然指着教堂院中的空地上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随着文辉的话音我们看去,只见刚才沉陷的洞口中忽然“咕噜噜”的冒出了一股血沫子,随着声音越来越到,这个洞口就好像是一个泉眼一样,黑红『色』血『液』越冒越多,顷刻间已经布满了正片空地。董伯召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血泉一言不发,文辉看着血泉则是一脸的惊诧。随着血泉不断地涌出黑红『色』的血『液』,不到一支烟的工夫,原本是院里的一片空地此时竟然已经成了一汪血池,那汩汩冒出来的血『液』热气腾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我心里忽然一震,惊叫道:“董头,不好,弄不好这就是恶魔之血,快,咱们快撤远一些。”董伯召陡然梦醒,一摆手命令所有武警队员后撤,而他自己却站在门外紧紧的盯着血池。我担心董伯召出事,于是走上前去站在董伯召身旁警惕的观察者四周的动静。就在这时,血池中忽然猛烈的涌出一片气泡,随着这股气泡的涌出,一个长方形的物体渐渐地从血池中浮现了出来。 我急忙向血池中看去,不多时这个长方形的物体便浮了上来,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口水晶棺材。这口水晶棺材出现之后便浮在血池上面不停地游动,透过水晶棺材看去,里面躺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外国人,虽然是平躺在棺材里面,但是看得出来,这个外国人身材不高,属于五短身材,看面相高高的鼻梁尖尖的下巴,一双三角眼紧紧闭着,总之一脸尖嘴猴腮的面相看上去就不是好人。董伯召喃喃地说道:“正主出来了,这才是哈神父的真身,这片血池,才是真正的恶魔之血。”董伯召刚说完这句话,棺材中的哈神父忽然睁开了眼睛,只听得“嘭”的一声,水晶棺材的棺材盖子忽然绷了开来,哈神父竟然直直的在棺材中坐了起来。 董伯召见状急忙抬手举qiang便打,“啪啪啪”的几qiang过去,十三局配发的特别子弹打在哈神父的真身之上,竟然只是“叮叮叮”的冒出几个小小火星。文辉见状急忙挥手,wai wei的武警战士开qiang便打,一阵火舌闪过,只见哈神父的真身上“乒乒乓乓”火星四溅,可是这身躯竟是丝毫无损。哈神父忽然咧着嘴笑了笑,一纵身从棺材中站了起来,一挥手仿佛手上有无穷的吸力,将打过来的子弹全部吸到了手心之中,紧接着一挥手,手心里的子弹呼啸着向我们飞来,董伯召见状大喝一声:“卧倒!” 哈神父这一挥手之间,远处已经有几个武警战士被子弹击中而负伤,文辉急忙指挥众人停止『射』击。眼看着哈神父的真身出现,我心中火气,再也耐不住『性』子一纵身便跳了出来,挥舞着雷光桃木剑直奔血池中的哈神父。 我这一纵之间已经跃过血池直接落在了水晶棺材之中,原本棺中只有哈神父一人,此时我跳入棺材之后,明显的重量加重,棺材猛地向下沉了一下。哈神父没有料到此时竟然还有敢明目张胆的上来挑战,顿时吼叫着向我扑来,我举起手中的雷光桃木剑便向哈神父刺去,一来一往我们便斗在一处。 这口水晶棺材原本也不是很大,一看就是西洋的风格。要问这棺材还分什么欧洲风格中东风格么?确实如此,不信的话可以调查一下,西方的棺材普遍个头比较小,明显的特点就是量身打造,真的就好像是一个装着死人的大号盒子,而我国的棺材则是不同,很明显的一头大来一头小,棺身比较厚重,空间也大得多,里面往往放很多随葬品,形成这种差异的原因只不过是东西方文化习俗的不用而已。 此时这口水晶棺材的盖子已经崩飞了,我双脚分开一脚踏着一边的棺材沿举剑自上而下劈去,而哈神父则是站在棺中伸出手来架住我的剑锋,本身这个哈神父身材就矮小,再加上站立的位置比我低,这一下便形成了我居高临下的局面。眼看着雷光桃木剑就要劈到了哈神父的头顶,之间哈神父抬双臂交叉向上一架,“当”的一声,这一下震得我虎口发麻,脚下猛地一颤,水晶棺材左右猛烈的摇摆了几下,才渐渐的恢复了平衡。 借着水晶棺材摇晃之际,哈神父探出双爪猛击我的面门,我急忙撤步向后一闪,不料此时哈神父忽然猛地左右一踩脚下的水晶棺材,这刚刚恢复平衡的水晶棺材立刻又左右摇摆起来,而本来就在后撤中的我顿时失去了平衡,身子一侧歪便向后仰去。这一下令我始料不及,如果我失去平衡一下子摔倒血池当中,不用问自己想想也能想出来是什么后果,wai wei董伯召和文辉见到这个情景也不禁着急的喊了出来。就在这紧急关头,我急忙顺手抽回了雷光桃木剑迅速往后一支,借着桃木剑支着水晶棺材的底部,我这才没有一头栽进血池当中。见我没有摔倒,哈神父张着大嘴举着双爪再次向我猛扑过来,我双足猛点棺材底顺势一跃而起,哈神父已经举着双爪扑到了我的身前,我在空中倒举桃木剑对着哈神父的脊椎猛地倒刺过来,哈神父一扑之力早已经使老,根本来不及回身闪躲,这一剑丝毫没有悬念就刺到了哈神父的脊椎之上。 本来我以为这一刺之下,不说直没剑柄最起码也得刺进去一半的剑身,哪知道这一剑就好像刺到了坚硬的岩石上一样,哈神父的肉皮丝毫没有刺破,桃木剑剑尖在哈神父的脊椎上微微一停,便顺着后背上光滑的皮肤滑了下来,这一滑直接到底,哈神父真身所穿的黑袍长褂顿时被剑刃划破,衣服一分为二,飘落了下来。这长袍大褂滑落之后,我稳住身形才看明白,原来哈神父浑身上下的皮肤黝黑干瘪,硬的好像铁块一样怪不得这一剑刺不进去,我这才想起来,刚刚一梭子子弹都打不动它的身躯,何况这区区的雷光桃木剑了! 哈神父见到自己的黑大褂被划破,顿时恼怒异常,一纵身跃起自上而下探双爪猛抓我们的面门,我横起桃木剑挡在头顶,等着哈神父这凌空一抓,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忽然飘上了水晶棺材,一甩手一把五谷谷粒甩到了哈神父的后背之上,顿时一阵“噼里啪啦”『乱』响,哈神父背后忽然冒气一阵白烟,原来是董伯召见我一人势单力孤,一纵身也加入了战团。 董伯召这一手虽然没有对哈神父造成致命的伤害,但是看得出这一把粮食烧的它后背一阵生疼,哈神父顿时恼怒异常,收回向我抓来双爪转过身去向后面的董伯召扑去,不等董伯召出手,我纵身跳起对准哈神父背后就是一剑劈了下来,哈神父吃痛,便又急忙转身向我攻来,趁着一转身之际,董伯召又是一把五谷谷粒,哈神父首尾不得兼顾,忙的团团转却丝毫奈何不了我和董伯召的配合。又是几个回合过去,哈神父忽然停在了水晶棺材的中间,我和董伯召一人站在一头,见到哈神父稳住身形不动一时间我们也没有出手。忽然哈神父口中唿哨响起,只见热气腾腾的血池此时竟然呼呼的冒出一大片气泡,从这无数个气泡之中钻出来一只只吸血蝙蝠,一眨眼的工夫铺天盖地的变扑向我和董伯召,我挥舞着桃木剑瞬间劈碎了几只飞扑而来的蝙蝠,这蝙蝠的尸体落入血池之后竟然获得了新生,扑腾两下再次钻了出来向我飞扑而来,而董伯召那边也好不到哪去,撒出来的五谷谷粒虽然也『逼』退了几只,不过这铺天而来蝙蝠前仆后继,落到血池当中竟然还能复活,顿时我和董伯召险象环生。 眼看着形势对我们不利,董伯召忽然向我一打手势,我和董伯召立即纵身一跃,跳了回来。见到我们逃走,蝙蝠大军顿时飞扑而来紧追不舍,文辉急忙下令开qiang,一阵qiang声响起,吸血蝙蝠被打落之后在血池中立即复活,铺天盖地的便向我们众人扑来。 文辉急忙指挥众人边掩护边撤离,在蝙蝠军团的围剿之下,我们与这一队武警战士渐渐地缩成了一个圈子,文辉指挥着众人将包裹点燃之后,包裹爆出阵阵浓烟,这才阻挡住了蝙蝠大军的攻势。 第190章 红衣主教 这包裹总有烧完的时候,烟也有散尽的时候,眼前的这一大群不死蝙蝠竟然颇有耐『性』,一直在头顶上盘旋等着包裹烧尽,趁着这个时间,董伯召急忙与齐玉贵联系,要求齐玉贵尽快调集喷火器和各种引火之物赶到现场。 齐玉贵哪敢怠慢,匆匆忙忙的备好了相关的物品的便向教堂赶来,齐玉贵赶到的时候包裹即将烧尽,可谓来的正是时候,见到齐玉贵来了,董伯召指挥着武警战士穿戴好防毒面具之后,齐玉贵一声令下,几颗催泪瓦斯弹抛出,顿时一股呛人的气体冒了出来。这催泪瓦斯确实管用,无论哈神父怎么打着唿哨,浓烟一出,不死蝙蝠顿时远远的躲了开去,齐玉贵看见教堂中的情景,也是吓了一跳,命令战士们向教堂的血池中也丢入了几颗催泪瓦斯。 哈神父那里见过催泪瓦斯这种高级货,只道是普通的zha dan,这玩意在它面前早已经失去了攻击力,因此哈神父一把抓住其中一颗催泪瓦斯弹,手里一使劲,“咔嚓”一声就把催了瓦斯弹捏个粉碎。催泪瓦斯弹被瞬间捏碎,这更加速了气体的挥发,顿时一股浓浓的催泪瓦斯气体便喷了出来,哈神父顿时被呛的哇哇大叫,十分的狼狈。 借着催泪瓦斯『逼』走了这群蝙蝠,齐玉贵将准备好的喷火器分发给武警战士,董伯召考虑到事态的严重『性』,在齐玉贵耳边小声叮嘱了几句便命令齐局带人撤离。武警战士手持着喷火器蓄势待发,等催泪瓦斯的浓烟散尽之后,不死蝙蝠又杀了回来,文辉带头手持着喷火器向不死蝙蝠群中扫去,在烈焰的灼烧之下一大片的不死蝙蝠化为了灰烬,见到这个情景,我们心里也有了数,看来这些玩应只要不落入血池,还是肯以杀死的。 哈神父眼看着不死蝙蝠渐渐地被烈焰焚烧的干干净净,忽然呼啸着一声,一头扎进血池之中,不久便从血池中一跃而出,直扑向众人,众人急忙调转qiang口,将喷火器对准了飞扑而来的哈神父,数道火舌喷出,顿时空气中热浪排空,仿佛大地都燃烧了起来。文辉边喷『射』着火焰便开口骂道:“这回我看你还怎么跑,烧死你个老不死的。”面对这数道烈焰焚天,哈神父竟然毫不在意,一纵身轻而易举的穿过烈焰,栖身来到一名武警战士的身前,伸出手来一把掐住了一个武警战士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这名武警战士竟然被哈神父一下掰断了脖子,当场以身殉国,这凄惨的一幕顿时激发了众人的怒火,十几道火舌同时喷向哈神父,可哈神父在火舌中竟然穿梭自如,几个起落之间,双手再次猛地一抓,又是两名武警战士当场牺牲。哈神父杀的兴起,顿时唿哨声再起,之间教堂院中剩余的那七八只大蝙蝠忽然纵身一跃也跳到了血池当中,而后一跃而出飞向人群,随着哈神父战在一处。现场顿时一阵大『乱』,喷出来的烈焰此时竟然已经无法奈何这些沐浴了恶魔之血的大型蝙蝠,眼看着武警战士一个个的倒下,再怎么打下去,恐怕非得全军覆没不可。 到了这最关键的时候,我也豁出去了,冲着董伯召和文辉一打手势,董伯召和文辉立即指挥武警战士变换阵型相互掩护,慢慢的向后撤去,而我一人手持雷光桃木剑上下翻舞,同时风雷双刃频发,哈神父以及这七八只大蝙蝠竟然也被我剑光挡住,渐渐地与董伯召和文辉他们拉开了距离。 眼看着众人已经撤去,与我已经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我背好桃木剑一抖手玄火双环脱腕而出,一红一黑在哈神父和巨大蝙蝠中来回穿梭,只见双环“叮叮当当”的撞在哈神父和众蝙蝠身上火星四溅,这七八只大蝙蝠被双环揍得嚎叫连连但是无法形成有效的伤害,眼看着机会来了,我急忙伸手探入怀中,掏出凤胆罡气贯通,一道凌厉的剑气自凤胆中激出,直『射』向哈神父。 哈神父见到这一道剑气眼中也是『露』出了一阵惧意,剑气速度岂是哈神父可以比拟,这一晃的工夫剑气直接贯穿了哈神父的身躯。哈神父似乎极为痛苦,发出惨叫一声之后,却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就连一点伤疤也没有落下。虽然这凤胆剑气没有杀死哈神父,不过这一剑穿心的滋味肯定也不好受,从刚才哈神父刚才那声惨叫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凤胆剑气穿过哈神父的身体之后开始反弹,一分为二二化为四,不就我的周围已经剑光密布,随着剑气肆虐,眼前的哈神父和这七八只大蝙蝠时时刻刻的被万箭穿心,可又时时刻刻的恢复如初,这个局面令我十分的沮丧,这无比凌厉的凤胆剑气竟然丝毫奈何不得这群妖化的蝙蝠,看来这西洋的玩应多多少少也有些门道。 此时我丹田里的罡气已经全部灌入着对凤胆之中,这无数道凌厉的剑气消耗的罡气颇为巨大,没过多久我已经感到渐渐地体力不支,感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浑身乏力,此时玄火双环和剑气的攻势渐渐地变得衰弱起来,哈神父和这一群大蝙蝠似乎也觉察到了我的变化,呼啸着便向我扑来,我只能立即收回了玄火双环和凤胆剑气,重新拔出雷光桃木剑上下舞动护住周身,面对哈神父和大蝙蝠的步步紧『逼』,我也不免且战且退。 就在我渐渐地气力不支的时候,直觉身旁风声闪动,几个影子忽然出现在了我的背后,我心道完了,正面的防御我已经是渐渐不支,如今前后夹击,那里还有生存的希望?可就在我这一迟楞的工夫,哈神父已经扑到了我的身前,一双利爪已经抓到了我的眼前,我手中的桃木剑刚刚『逼』退了一只近身的大蝙蝠,此时已经来不及撤回来挡住哈神父这一双利爪,眼瞅着哈神父一把就要掐住我的脖子的时候,忽然身后划过几道寒星直奔哈神父而来,“叮叮叮叮”四点火星闪现,哈神父被四点寒星打中之后身子一顿,借着这一顿的工夫我撤步后退,才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我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只听耳边一个轻柔的声音的响起:“亲爱的秦,你这样做是消灭不了这些恶魔的,我万能的主啊,请赐予我力量,来消灭这些世间的恶魔吧,阿门……”“阿你大……”听见这句话后,我脱口而出,不过这“爷”字尚未出口,我忽然反应了过来,这四点寒星那不就是……想到这里我急忙回头向身后看去,只见我身后站立四人,其中三个年轻貌美金发碧眼的外国妞站成一排,这三个外国妞身高都有一米七八左右,三人装束基本相同,上身身穿一件齐腰外套,下身穿着『迷』你超短裙,六条修长的大白腿上套着肉『色』的丝袜,脚上蹬着的是恨天低的高跟鞋,外套和超短裙之间『露』出bai nen嫩的皮肤,中间『露』出小巧玲珑的肚脐显得十分的时尚。离这三人远处还站着一人,一身短衣襟小打扮显得十分的干净利索,我抬眼看去,正是我们期待已久的季寒烟。 看着这四人忽然出现,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季寒烟还是那一幅冰冷冷的样子看着我,不咸不淡的道:“秦卓,你先退下来吧,欧洲皇家中心教廷的主教来了。”我还没有搭话,三人中间的哪位金发碧眼的美女已经向我伸出手来,我急忙握了上去,算是打了招呼。这位金发美女道:“亲爱的秦,你刚才说什么?那个阿你大是什么意思?”我讪讪的一笑道:“不是,没什么……额……就是那个说……你们都很漂亮,很大气……”金发美女闻言一笑道:“噢,谢谢你亲爱的秦,我叫索菲亚,是欧洲皇家中心街教廷的红衣主教,这两位是也是主教。”说着向后一指,这时身后的两位美女也走上前来,自我介绍道:“亲爱的秦,我叫赛琳娜……”“我叫波利诺娃……” 眼看着这三位年轻貌美的外国妞,那一个个的身材高挑,唇红齿白,皮肤白里透红,嫩的一挤恨不得都能挤出水来,能对付得了哈神父和这些蝙蝠?季寒烟似乎看出来我的怀疑,一把将我拉倒身边小声道:“秦卓,你可别小看这三位主教,她们可是欧洲中心教廷的精英人物,你在这里好好看着吧。” 见我闪出道路,三位主教姑娘迈步向哈神父和蝙蝠群走去,哈神父龇牙咧嘴的看着向它们走来的这三个大妞,似乎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口中唿哨一响,身后的七八只大蝙蝠顿时冲向这三位主教。走在中间的索菲亚看有没有看冲过来的这几只大蝙蝠,眼睛一直盯着远处的哈神父,身旁的赛琳娜和波利诺娃二人却迎着冲过来的蝙蝠跳起来伸出修长的大白腿便向蝙蝠踢去,之间两道倩影在蝙蝠群中翩翩起舞,没出几个回合,这七八只大蝙蝠已经被踢倒在地上,无论哈神父口中的唿哨怎么响,依旧无法动弹。 第191章 百年归途 这两个外国大美女一出手便令我刮目相看,看上去瘦弱娇小的身躯竟然有如此强悍的力量,且不说这腿法力道如何,单看这二位蹬着这一双恨天低还能站稳身形做出如此高难度的动作,这就已经很不一般了。 看见季寒烟出现,文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的站在了季寒烟的前面,看样子是将季寒烟挡在身后,做出一幅大丈夫护花使者的模样来,季寒烟看见文辉挡住了她,伸出手一扒拉道:“起开,别挡着我!”这一下顿时把文辉扒拉开,文辉却丝毫不在意,依旧是嬉皮笑脸的站到了季寒烟的身旁。 哈神父见到自己的大蝙蝠被二位主教踢倒在地站不起来,立即纵身向二位主教扑来,赛琳娜和波利诺娃一左一右夹击哈神父,眼看着哈神父伸出手来猛地抓向二人,这二人竟然不断地变换位置,伸出大白腿呼呼挂风的猛踢哈神父的面颊,这哈神父天生身材矮小,二位主教姑娘身材本来就高了哈神父一头,而且还穿着一双恨天低,更显得身高臂长,哈神父面对二位主教踢过来的大白腿竟然丝毫不惧,半途中变换手法,向踢过来的腿上抓去,这要是一抓抓实了,这大白腿上非得被抓出几个血道子出来不可。站在一旁的索菲亚双臂抱在胸前冷眼看着二位主教夹击哈神父,似乎并不着急,而哈神父虽然变换了手法抓向飞踹而来的**,二位主教姑娘也并非等闲之辈,已经踢出一半的腿顺势收了回来,立刻转移了重心换腿继续向哈神父踢去,这一左一右踢得哈神父有些『摸』不到规律,没有几个回合之后,哈神父的脸上便已经被二位主教姑娘踢出来几个血道子,气的哈神父哇哇直叫,暴跳如雷。 在一旁观战的文辉嘴里“啧啧”的赞叹道:“你看看你看看,要我说还是人家外国娘们开放,会穿衣服,你看看这身打扮,好家伙,除了不能『露』的都『露』了,可是你仔细一看吧,其实啥也没看着。你看看这大长腿又白匀称,你说说人家只是怎么长出来的,怎么看怎么觉得舒坦,就是比咱国内的时髦。你再看看人家这动作,诶呦呦不服不行啊,这一劈叉一人多高,丝毫没有什么顾虑,这也就是面对的哈神父这个老怪物,老不死的不解风情,这要是我,还动手?就是能站着看上几眼,我也就知足了。”这句话刚说完,只听文辉忽然“嗷嗷”的叫上了,我一扭头一看,只见季寒烟一手揪着文辉的耳朵道:“诶呦,没看出来啊,你还有这个花花肠子,怎么着看着外国姑娘漂亮是吧,没想到你还是个崇洋媚外的货啊,来来来,你给我说说,外国姑娘那比咱国内的姑娘好看了,今天给我说清楚了还则罢了,要是说不清楚,你就等着在医院里住上段日子吧。”文辉急忙哭道:“诶呦寒烟你轻点啊,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看着文辉低三下四的给季寒烟解释,我幸灾乐祸的道:“该!有些话你心里想想的就行了,非得说出来,就算是想说出来,你倒是找个自己人咱们一起品评品评啊,非当着人家的面胡说八道,我看寒烟下手还是轻了,应该把你的耳朵拽下来给你涨涨记『性』才好。”我这话音刚落,季寒烟忽然送开了文辉道:“哟,秦卓,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啊,刚见到你时候看你人五人六的有个君子的模样,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想法,也是,你们男人没个好东西,你才认识文辉几天啊,也变得这样嬉皮笑脸轻薄肤浅。”说完重重的哼了一声一脸的怒『色』,扭过头去不再看我。 季寒烟这话说的我顿觉有些面红耳赤,不过说实话这也不能怪我,面对这样的人这样的场面,超短裙大白腿加上高跟鞋丝袜,而且高低雀跃上下翻舞,按照文辉的话那可真是现场版的一劈叉一人多高,正常一点的大老爷们,那个心里面能不产生一点花花肠子,更何况我们这十分正常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呢?文辉见季寒烟损的我也没了言语,顿时面『露』喜『色』不再言语,继续向战场上看去。 此时哈神父已经被二位主教姑娘『逼』得哇哇大叫,身上遍体鳞伤,斑斑血迹十分的显眼,不过这些伤口却没有像我们打出来的那样自动愈合,而且似乎还有渐渐扩大的趋势。又是几个回合过后,只见二位主教姑娘分左右一边一人同时使出一招扫堂腿,这扫堂腿的力度尺寸拿捏的十分的到位,二人几乎同时踢到了哈神父左右腿上,哈神父始料未及,顿时仰面栽倒。就在哈神父刚刚落地的时候,二位主教姑娘已经飞身上前,每人伸出一只脚踏住了哈神父的一条腿,同时二人手中闪出一道银芒,这道银芒“嗖”的一下自手中激发而出,直钉在哈神父的左右臂之上,顿时哈神父惨叫声大起,似杀猪宰牛一般。 一击得手之后,二位主教姑娘手中再次银芒闪现,又是两道银光直奔哈神父的两条腿而来,“噗噗”的两声过后,二位主教姑娘一纵身已经跳出圈外,此时哈神父已经被二位主教姑娘『射』出的四道银芒紧紧的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这一瞬之间战斗已经结束,只剩下被钉在地上的哈神父不停地惨叫,而二位主教姑娘退回来之后面不改『色』,微微的有些呼吸急促,带动着丰满的胸脯上下起伏。这两下二位主教姑娘配合的十分默契,而且动作十分的干净利索,完美的身材配上标准的动作,再加上这一等的容貌和诱人的衣装打扮,我和文辉不由自主的将眼神转移到了这二位主教姑娘一起一伏的胸脯上来,不过刚看上去不过三五秒,直觉耳朵一阵疼痛传来,我这才发现季寒烟站在我和文辉的中间,伸出双手同时揪住了我和文辉的耳朵厉声喝道:“看什么呢?德『性』!” 二位主教姑娘丝毫没有受到我们的影响,冷眼一直盯着被钉在地上的哈神父,这时站在中间的大主教索菲亚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一件大褂来,一抖手便披在了身上,这大褂外面竟然没有丝毫的装饰,从上到下竟是一片大红,大褂的里子是黑『色』的,索菲亚披着这件大褂迎风摆动,更加显得英姿飒爽。 索菲亚披上红衣大褂之后,三位主教姑娘竟然同时伸手在胸前画起了十字,口中西洋文念念有词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不过仍然能够辨认出来最后所说的是“阿门”二字。三位主教念诵完毕,索菲亚忽然手中多了一物,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泛出刺眼的银光,我手搭凉棚仔细看去,这才发现索菲亚手中所持的竟是一把银光闪闪的十字架。索菲亚主教手持十字架向哈神父缓缓走去,此时气氛空前紧张,仿佛空气已经凝固,只剩下哈神父的近似于歇斯底里的吼叫和索菲亚主教脚下高跟鞋走过留下的哒哒的声音来诠释着时间的流逝。 索菲亚主教走到哈神父身前停了下来,面向西方将手中的十字架高高的举过头顶,单膝跪地似乎似乎是在祷告遥远的神灵,而身后的二位主教姑娘也随着索菲亚主教一并手划十字面向西方单膝跪倒,见到这一幕我心头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于是也跟着二位主教姑娘手划十字面向西方单膝跪倒。我这一跪,季寒烟立刻跟我一道跪了下来,季寒烟这一跪,文辉也跟着跪了下来,接下来在董伯召以及众武警战士全部面相西方单膝跪倒。片刻之后众人随着三位主教姑娘站立起来,索菲亚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在场所有人对她们为主教的尊重和支持,有意无意的向我微微一点头报以微微一笑,随后一出手将手中的十字架向钉在地上的哈神父甩去。 只听得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传来,再看地上的哈神父,胸口之上『插』着的正是索菲亚主教甩出去的那只十字架,这只银『色』的十字架深深地钉入哈神父的心脏里,哈神父的心脏处“滋滋啦啦”的冒出一阵阵的白烟,随着这阵白烟的飘出,教堂院中的血池忽然沸腾了起来,就好像一锅被煮沸了的血水一样热气蒸腾,顷刻间化为虚无,血池消失不见,院内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此时再看哈神父,竟然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渐渐衰老干枯,片刻之后化为一堆枯骨随风一吹便消失的干干净净丝毫未留下任何痕迹,似乎这里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唯有地上仍然钉着的十字架证明这里刚刚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哈神父被消灭后,众人沉默了好一阵,才见到索菲亚主教俯身收回了那把十字架,而赛琳娜和波利诺娃二位主教也收回了刚刚钉住哈神父手脚的家伙什,我此时才发现,二位主教使用的也是小一点的十字架,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想我这无坚不摧的凤胆剑气都无法奈何的哈神父和恶魔之血,竟然在这小小的十字架面前不堪一击。 第192章 世纪宝藏 战斗结束以后,董伯召走了过来代表十三局向三为主教姑娘表示了谢意,三位主教姑娘十分的大方,竟然随身掏出了相机,与我们一一合影留念,文辉见到这个机会立即拉着我挤到了三位主教姑娘的中间伸出双臂搂抱着肩膀摆了一个十分亲热造型,三位主教姑娘竟然十分的大方热情,没丝毫的扭捏,董伯召举着相机略微尴尬的一笑随即按动了相机的快门。 一旁冷眼观望的季寒烟恶狠狠的瞪了文辉一眼扭过头去,文辉又拉着我和这三位主教姑娘换了几个造型拍了几张才心满意足的退了下来,刚刚走到季寒烟的身边,只见季寒烟伸出二指猛地在文辉身上捏了一下,文辉顿时张着大嘴脸上顿时显『露』出猪肝一般的颜『色』来。董伯召意味深长的对着我笑了一下没有言语,我的注意力其实并不在这个上面,等到拍照结束之后,我找到了索菲亚主教,和她攀谈起来。 我问道:“索菲亚主教,请问你使用的是什么玩意,为什么你能杀死哈神父呢?”索菲亚嫣然一笑道:“亲爱的秦,这个哈神父服食了恶魔之血,因此有了不死之身,说是不死之身,其实已经化为了恶魔,它的身躯早已经和恶魔之血融合在一起,因此用你们东方古老的办法是没用的,要消灭这个恶魔,必须用我们欧洲中世纪流传下来的圣十字架才行。”“这个恶魔之血到底是什么来头啊?”索菲亚道:“恶魔之血源自欧洲中世纪关于吸血鬼的传说,据说当年欧洲爆发了人类和吸血鬼的战斗,最后人类战神了吸血鬼,将全部的恶魔之血全部销毁了,仅剩最后这一点恶魔之血,没想到百年前被盗,流传了到了这里,这恶魔之血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研究它,但是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似乎是一种蝙蝠身上所携带的病毒的血『液』,不过至今也没有最终的结论,不过也没关系了,这世界上最后的恶魔之血也被消灭了。”我继续问道:“尊贵的索菲亚教主,误食了恶魔之血的人,还有办法救治吗?”话音刚落,索菲亚惊叫道:“秦,难道这里还有人误食了恶魔之血了吗?快让我看看。” 等索菲亚检查完孙茂祥的身体之后,从波利诺娃身上取来一小瓶子水说道:“秦,孙先生的身体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略微感染了一下,如果要是严重感染的话,我们也没有法子,只能将他烧掉。你来帮我一下,将圣水喂他喝下去。”孙茂祥喝完圣水之后,叽哩哇啦的呕吐出来一大摊子花红绿沫,看着十分的恶心。索菲亚再次检查了一下才说道:“秦,孙先生没有事了,感谢万能的主,阿门……” 我和索菲亚交谈之际,董伯召带领武警战士们已经将教堂上上下下全部的清理一遍,眼看着天『色』暗了下来,董伯召这才下令收队。我们回到成城里的时候,马景和早已经得到了消息,一直在门口守着我们,看到我们的卡车回来后,立即迎了上来,不由分说的将我们众人全部拉近了益元坊。益元坊今日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客人,整个大厅早已杯盘罗列,看来是马景和今天特意给我们摆了庆功宴。我们众人盛情难却,也只好客随主便,董伯召带头上了桌。这一顿饭吃的相当的热烈,文辉精神焕发,不停地在三位主教姑娘边忙活,就好像是三位主教姑娘的贴身服务员似的不停地倒酒夹菜,三位主教姑娘吃的也是颇为满意,看情形她们也被古老的东方厨艺所折服。 第二天一早,齐局送来的一份审讯报告,上面清晰记录着龙家四老的审讯记录,眼看着哈神父被消灭,这龙家四老也没有什么依仗了,于是没费多少气力齐局便审理清楚,原来龙家四老表面是想获得教堂中的宝藏,其实是想获得这恶魔之血,后来他们四人在哈神父的威胁之下才与我们为敌,妄想着等我们失败之后,他们四人带着恶魔之血回到南洋,不想我们虽然杀不死哈神父,但是终将还是有人能消灭这恶魔之血的。归根到底还是yu wang和权利使龙家四老丧失了人『性』,在法律的面前,他们终归也要受到应有的惩罚。董伯召看完审讯报告之后,将情况报告给了英局,英局的意思是龙家四人直接在当地接受审判,不用带回十三局,关于教堂中传说的宝藏,要尽力找到。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几个都在教堂中开展地毯式的搜索,就差挖地三尺了,可是这笔财富一点影子也没有发现,在休息的间隙,我对季寒烟问道:“寒烟,这几天文辉这小子哪去了?怎么不见人了?”季寒烟耷拉着脸对我说道:“你问我,我问谁,我又不是他的随从,他爱去哪去哪,管我什么事?”说完便远远的走了开去。看着季寒烟怒容满面,董伯召走过来悄悄的对我说道:“文辉这小子这两天正走桃花运呢,他正陪着三位主教姑娘游玩呢,按他的话说,人家姑娘大老远的来了给咱么帮了这么大的忙,咱们多多少少也要尽一下地主之谊,怎么的也得带着人家好好转一转,让外国妞也领略一下我大中华的风土人情和精神风貌……”我一笑道:“我说呢,看来季寒烟是为了这个啊,不过季寒烟不是十三局的冷美人吗?我记得当初那是怎么也看不上文辉的,我看眼下这情形,她好像有些吃醋的样子。”董伯召笑道:“秦卓你不知道,这些日子由于大猊的存在,季寒烟时不时的就往文辉哪里跑,而文辉这小子可也不白给,由被动逐渐变为主动出击,经常有事没事的带着大猊去找季寒烟,也许是大猊的原因吧,拉近了二人的距离,现在局里的人都知道,二人现在有点那个,不过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我可不好说,不过看情形二人的关系应该已经到了那个地步,只是这几天文辉也不知道收敛一下,看见这三位主教姑娘便大献殷勤,我看回去之后,文辉得好好的喝上一壶了。” 董伯召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季寒烟猛地将手里的水杯摔在了地上,这一下使出了十足的力量,水杯的碎片在地上滚出去了好远才渐渐挺住,看得出来季寒烟一直在关注着董伯召和我的谈话,在听完董伯召的话后,心中的怒气看来不小。我灵机一动,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继续说道:“董头,我觉得你们都小看文辉这小子了,文辉这几天面对这三大主教姑娘大献殷勤是不假,可你们真的以为他是『色』胆包天,yu wang冲昏了头脑?”董伯召闻言一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笑道:“什么意思我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明白?”董伯召道:“别卖关子,有屁快放!”我笑道:“董头,我问你,这几天我们在教堂干什么来着,我们干活的时候,为什么现场只有我们的人?”董伯召一愣立即反应了过来道:“你是说……”我笑道:“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们以为文辉这小子看见姑娘就昏了头了,其实这时候文辉这小子头脑最清楚,你想想,本来应该是寒烟带着三位主教姑娘去游玩一番的,可是为什么文辉抢着去?” 说道这里的时候,我偷眼了季寒烟一眼,只见季寒烟果然脸『色』已经缓和了下来,表面是再看花坛里花花草草,其实她一只在听我和董伯召在谈话。不等董伯召开口我继续解释道:“文辉这样做其实就是故意让大家以为他见『色』忘义,你以为三位主教姑娘傻吗?她们大老远的来一趟,借着出差的机会有人招待公款旅游自然乐得接受,文辉自告奋勇当跟班的伺候左右,这女人都有虚荣心,这么一来这三位主教姑娘自然将注意力放在了游玩之上,这一玩便忘乎了所以,谁还想的起来我们在教堂之中翻箱倒柜呢,再说,虽说是这笔财富是在我们的地盘上,可这毕竟是西洋外教的场所,里面发现点啥人家姑娘非说是源自欧洲中心教廷的遗物,你说我们是还给人家不还?不还说不过去,要说还?凭啥,当年八国联军从我们国家弄走的多了,他们还了吗?虽说这是两回事吧,但是毕竟让人心里不舒服,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事情要是你我或者季寒烟去办,肯定办砸了,要说你因为这个生文辉的气,我看董头你的气量还真是小了那么一点点。” 明着说董伯召,其实我这话是说给季寒烟听的,董伯召还能听不出来这话外之音,急忙点头应付我道:“原来是这样,我说这小子怎么胆子忽然大了呢,平时寒烟嘴皮子一动这小子腿跑的比轮子都快,我说要变心也不能这么快么,原来这小子还有这个打算,罢了,别看文辉这小子工夫不咋地,就凭这脑子,在十三局混饭吃也足够了。”董伯召说话的时候,我又看了季寒烟一眼,此时季寒烟脸上的怒气明显的褪去不少,看来我这番话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正在我们闲话之际,忽然一个武警战士走过来道:“报告,宝藏找到了!” 第193章 黄金塑像 我们三人随着这个武警战士走到后院,只见后院花坛边上当中已经已经抬出来五个大木箱子,这大木箱子个头可不小,目测一下装进去一个大活人应该问题不大,看着五个这么大的箱子,董伯召眼光微微的亮了起来,这时这个小战士道:“报告首长,箱子是从下面的密室中取出,我们还没有打开,请指示。”董伯召围着这五个大箱子转了两圈,这才一摆手下达了开箱的命令。 这五口大箱子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老物件了,上面厚厚的一层灰尘,箱子盖上面的所使用的还是百十年来的那种旧锁,武警战士听到文辉的命令,伸手一把抓住一个木箱的旧锁稍微一使劲,只听“咔嚓”一声,这位小战士连锁带锁鼻子就给拽了下来。小战士正要掀开箱子盖,我走上前去一把将小战士拉住,说道:“等等,大家后退!”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董伯召才醒悟了过来,说道:“对对,大家后退,拉开距离!”等到大家拉开一段安全距离之后,我用脚尖挑起箱盖之后猛地向后一跃,这箱子盖打开之后并没有出现预料中的什么销器暗器之类的,映入眼帘的是一块黑布覆盖在箱子的表面,看样子是害怕里面保存的东西进了灰尘而铺在表面。 见到箱子无异,董伯召这才走到了箱子跟前,一伸手将这块黑布掀了起来,黑布掀开之后,之间箱子里面竟然是一层层叠的方方正正码放的整整齐齐的衣服,董伯召伸出拉出一件衣服都开一看,只见是一件清末民初风格的衣服,衣服料子似乎是纯棉的,拿在手里非常的柔软。董伯召将箱子里的衣服全部拿出来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玩应,眉头不由得微微的皱了起来。刚刚报事的那名武警战士见到箱子里面的东西也不免显得有些尴尬。董伯召不再迟疑一声令下,这五口大箱子一下全部打开,果不其然,这箱子里面装得都是百十年来的一些家长里短的家伙什,什么针头线脑长袍大褂,根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董伯召摇了摇头像是自我解嘲的笑道:“本来以为会有什么收获,没想到头来,就找到了这些玩应,来来来,你们几个去联系一下当地的文物部门,将这些玩应移交给当地文物部门处理吧。”说完董伯召便转身走了出去。 晚上又是在益元坊的包间之内,文辉陪着三位主教姑娘大吃八喝,十分的兴奋,而我们只是礼仪『性』的陪坐,匆匆吃完便借口离去,季寒烟一双冷眼瞪着文辉似乎要喷出火来,不过在董伯召的斡旋之下还是没有当场发作。 又是三天过后,眼看着教堂的搜查工作没有丝毫的结果,于是董伯召上报局里,英局得知具体情况之后,便下达了收队的命令。当日下午,由文辉和季寒烟陪同三为主教姑娘离开罗平县返回京城,随后便要转机回到欧洲,我和董伯召则是留下来处理最后的善后事宜,第二天一早一并启程。当晚孙茂祥依旧是在益元坊的包间内宴请了我和董伯召,我也想董伯召介绍了这位宁夏赫赫有名的武警大队,完成任务之后的我们十分的轻松,因此喝的也是十分的痛快,席间畅谈,我们三人竟然也成了多年的知交故友一般亲密无间,不过因为搜查到教堂的百年宝藏,董伯召心里还是有些遗憾,不知不觉的便在脸上表『露』了出来。孙茂祥何等的精明,察言观『色』早已经看了出来,再得知缘由之后,孙茂祥大咧咧的笑道:“小董啊,我以为什么事呢,这样吧,咱们不喝了,现在咱们赶去教堂,别看我论功夫修为跟你们二人没法比,要说搜查个东西我可是内行,不怕你们笑话,当年我带领弟兄们执行任务的时候,可没少到一些案犯的家中搜查,管教他藏的再深,我也能给他翻出来,换句话说,要是我也没有找到,拿着教堂里的百年宝藏,那就是子虚乌有。” 在孙茂祥的坚持下,我和董伯召先行到了教堂,不一会孙茂祥姗姗来迟,在董伯召的带领下,守卫人员没有阻拦,我们三人便进了教堂之中。夜间教堂安排了一个班的武警战士收尾,在班长的带领下,我们三人逐一的将教堂的每处地下室都走了一遍,等到回到教堂里的时候,孙茂祥嬉皮笑脸的对着董伯召道:“小董,跟你们的领导汇报吧,准备辆大车来拉银子吧。”这句话听的我和董伯召云里雾里的不明其意,孙茂祥见我们仍然是一头雾水,继续说道:“怎么?不相信我?我问你们,这百年前的教堂,要是有宝藏的话,应该是什么玩应?”我琢磨了一下说道:“这罗平县别说在全国,就是在宁夏也排不上号,要说有啥古玩玉器的,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最直接的应该就是什么银元啊之类的。”孙茂祥嘻嘻笑道:“不错不错,说的很对,百年前使用的大多数还都是铜钱,不过达官贵人他们所用的基本上都是金银这种贵金属,而却而且金银也是全世界范围内的贵金属,既然这几个传教士要搜刮敛财,绝对不可能弄一些铜钱送回欧洲,要是这样他们不得让同行笑掉大牙吗?这里的宝藏不是金子就是银子,还不少呢,准备打车拉吧。” 董伯召一脸狐疑的看着孙茂祥,我急道:“孙哥,你是的金银到底在哪呢?还用大车拉?”孙茂祥一指教堂前方的那座耶稣雕像道:“诺,这个不就是吗?不仅如此,地下室里面那一座雕像也是,你们赶紧的安排人手,将雕像弄走吧。”董伯召闻言一愣,忽然纵身来到雕像前,掏出一把小刀轻轻地在耶稣雕像上刮了刮,之间刮痕脱落的地方,竟然泛出一抹金黄的光芒。我看着洋洋得意的孙茂祥道:“孙哥,那是怎么知道的?你真是太神了!”孙茂祥道:“古人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们看这是什么?”我和董伯召走过去一看,之间孙茂祥手中拿着一个微型的金属探测器,这时我和董伯召才恍然大悟道:“高!实在是高!” 一周之后,我和董伯召将两座黄金雕像秘密运抵京城,在得知教堂中的百年宝藏竟然是两座黄金打造成的耶稣雕像,英局和浦局也是啧啧称奇,没想到在这偏远的小镇竟然也能聚敛起如此巨额的财富,是在令人难以想象。又过了一周,经过对黄金雕像进行成分分析,里面的含金量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其余的都是些黄铜,不过就是这些黄金和黄铜,也价格不菲了,在十三局总部又呆了一个周左右的时间,本次任务的奖金发下来了,我们人分到了十几万的奖金,这在当时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当下我和文辉美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花了。就在奖金发下来第二天,蒲局忽然又派我回到罗平县去找找孙茂祥,我心里一紧,难道是因为孙茂祥知道了宝藏的事,局里要对他……蒲局瞪着眼睛看着我道:“你小子歪着心思想什么呢?你以为我们十三局是什么?座山雕的土匪窝吗?要数这次孙茂祥也是立了大功的,要不这个孙茂祥,我看你们在教堂呆一辈子也发现不了宝藏的踪迹。诺,这些是给孙茂祥的,咱们十三局历来不会吃独食,也从不吝啬奖金,这卡里面的二十万和局里给孙茂祥颁发的奖金证明,你给带过去,就算是你代表咱们十三局给孙茂祥颁发奖金了。” 我嘬了嘬牙花子道:“蒲局,要说案子我们几个那是出生入死的,可不比孙茂祥吃得苦少,怎么人家就二十万,还比我们的多呢?”蒲局笑道:“你们还缺钱吗?人家孙茂祥跟你们比就是个普通人,遇到这种事情没有退缩,你觉得还不值二十万?跟你说吧,也就是这两尊塑像中黄金含量只有百分之三十,这要是两尊都是纯金的塑像,二百万也该给人家,行了别啰嗦了,收拾好东西带好自己的行头,准备出发吧。” 一路无话,等我再次回到罗平县的时候,孙茂祥因为案件结束已经回到了局里,于是我又匆匆的赶回自治区公安厅,在孙茂祥的办公室内,我将奖金和证明交给孙茂祥的时候,孙茂祥竟然高兴的像是个孩子似的,匆匆的来到银光市最大的商场,大包小包买了一大堆,让我帮忙拎回家去。到了孙茂祥的家里,才看见家中一个乖巧的小女孩在做作业,见到我和孙茂祥回来,小姑娘放下手里的笔扑到了孙茂祥的怀里,孙茂祥抱着女儿不停的翻着买来的衣服鞋子在女儿身上鼻梁着,看着这四十大几的爷们也有柔情的一面,我心里也颇为动容。不多时孙嫂回到家中,夫『妇』二人执意要留我吃饭,我借口回家看望父母急忙推辞,看我执意要走,孙茂祥放下怀里的女儿,拉着我就要开车送我,我岂能答应,于是将孙茂祥留在家中享受这难得的天伦之乐,独自一人回到家中。 第194章 沧海桑田 固海县位于宁夏自治区南部,这里是名副其实的黄土高原,要是驾车从省城而来,经过这里的盘山公路时就可以看到这一片黄土硙硙的景象。固海县属于黄土高原的干旱丘陵区,沿着盘山道就可以看到脚下满是纵横的沟壑,远远地看去,黄土坡上一座座窑洞星罗棋布,看着离着很近,可实际上走过去至少需要两三个小时的工夫,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由于自然条件的恶劣,这里的人们过的都是这背朝黄土面朝天的生活,因此长久以来这里是十分的贫瘠落后。由于自然条件的所限,这里能够生长的农作物十分的有限,这里的村民不仅常常以土豆为食,甚至常年除了土豆,几乎见不到其他的蔬菜。要说固海县贫困落后的确不假,不过这个穷乡僻壤却并不出刁民,固海县是闻名遐迩的书法之乡和礼仪之邦,这里的人小到三五岁的孩童,上到**十的老人,要说的别的手艺可能没有,要说书法绘画,几乎人人都能拿起笔来比划那么两下,虽然不可能人人都是书法家,可大街上随便抓来个农村『妇』女或者老少爷们,写出两笔来就像是那么回事,至少逢年过节贴在自家门上当个对联啥的绝对是绰绰有余。 固海县的西面便是赫赫有名的六盘山,想当年我国工农红军在革命时期曾经在这里战斗过,当时的一代伟人也曾经留下过“六盘山上高峰,红旗漫卷西风,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的壮丽诗篇。要是再往远一点说,这六盘山可是祖国西北的一处险要之地,山川巍峨秀美,地势险要,尤其是与六盘山脉相连的便是这一片浩瀚的黄土高原干旱的丘陵地带,因此这一片山区更显得十分的宝贵和重要,因此这里也是历代兵家的必争之地,想当年蒙古大汗铁木真率领蒙古铁骑纵横天下的时候,也曾经在此地一展宏图。从贺兰山向南经过六盘山脉转而向西,经古城安定进入甘凉地区,再经敦煌西出玉门关而出使塞外,这便是古时候着名的丝绸之路。这一条生命线自古以来便是通往西域各国的唯一一条要道,因此历经千年来这里生生不息。 固海县便是这丝绸之路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落脚点,尤其是在『乱』世,固海县的因为丝绸之路的巨大作用而更显得尤为的重要。掌握了固海县,便掌握了丝绸之路通往华北地区的咽喉,如果从关中平原绕行,不仅极大地耗费时间和军力而且容易丧失战机,于战事不利。 与山川秀美物产丰富的六盘山相比,固海县的地理位置在六盘山脉的西侧的黄土高原丘陵地带,土地干旱物产贫乏,实在是反差有些大,谁让大自然造物弄人,给人们造就了一处得天独厚的风水宝地,却也给人们留下了黄土和风沙呢?虽然守着六盘山这座天然的宝库,可是人毕竟是人,不是山林中的大马猴子,还是要在平坦的地方建城生活,因此固海县也只能是建设在黄土高原中的一处平坦的地方上,数百年来,这里的人们头顶着黄沙背靠着黄土眼望着蓝天,就这样生活了一代又一代,仿佛这里永远都只能是这种贫瘠的景像,看不出有任何改善的可能『性』。 这世间的事就是这样,看似很可能出现的情况往往没有出而现,而看似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事情却一眨眼之间便出现了眼前,不由得人们不信。本来这片贫瘠无比的土地因为一次意外而出现了转机,使得这本是黄土硙硙沙土漫天一年四季要干旱三个半季的地方竟然变成了一处水草丰美的鱼米之乡。这沧海桑田般的剧变,也许人们会以为需要多少多少年的时间,多少多少朴实善良勤劳的人民抛头颅洒热血,肩挑日月背背星辰的艰苦奋斗,终于挖开了哪里的山脉或是修成了到哪条大河的水利工程,这水利工程多麽的科学,显示出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等等等就好像是愚公移山一般在西北地区重新上演一遍一样,实际上都是扯淡。这黄土高原变鱼米之乡,仅仅用了三天的时间!对,就是三天不是三年! 三天?也许很多人对此不以为然,三天桑海变桑田,这简直就是秒变,不错,一点也不错,固海县的这个巴掌大的地方,沧海变桑田,还真就是秒变,不过在这里我要说明一下,并不是所有的黄土高原都变成了鱼米之乡,只是部分地区变了而已,不过就是这个部分地区要在三天之内沧海变桑田,恐怕也是天方夜谭,不过这个天方夜谭在固海县却变成了事实。 要说起这个奇迹的发生,还要追溯到一百年前固海县发生的一次大的灾难。话说这事情是发生在一九二零年。一九二零年冬,一天晚上正当人们吃饱喝足,钻进被窝躲避严寒的时候,忽然大地猛烈的摇晃了起来,一时间天崩地裂,飞沙走石,许多来不及反应的人们便在这地动山摇的灾害中丧生。这次地震灾害据统计是有史以来最强烈的地震的之一,这个地震的过程持续了大概有十分钟左右,就在这十分钟的时间里,四座县城被夷为平地,这就令本是十分贫瘠的固海县更加雪上加霜。这次地震不仅周围的省市有明显的的震感,就连华北、华南、华东地区的部分省市也有明显的震感,整个地震所波及的地区居然覆盖了二百五十一万公里,这次地震造成的死难者无数,本来是其乐融融的一座小县城,瞬间变成了人间的地狱。 有道是物极必反否极泰来,虽然这次大地震对国家和人民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不过就在这次地震过后,固海县城西南三十二公里处党家村竟然凭空的出现了一片湖泊,这片湖泊深有三十多米,湖面面积将近有二百万个平米,这一大片湖泊的出现,顿时改善了当地的生态环境,以这片湖水为中心,周边的黄土地一夜之间也失去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绿野仙踪。因为这片湖泊是因地震而出现的,而且这片湖泊地域之大世所罕见,因此当地人将这片湖泊起名为震海。 自从震海出现以后,党家村的村民那可真成了老太太『摸』电门——抖起来了。天上掉下来一片鱼米之乡正好落到自家的门口,搁谁谁都的乐得闭不上嘴,从此党家村便在固海县脱颖而出,用现在的词说那就是率先甩掉了贫困的帽子。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哪儿都是硬道理,依靠着这片震湖和十里八乡的沃野,没有几年的工夫党家村的村民那是家家户户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看的其他的村的村民是眼红脖子粗也丝毫没有法子,谁让天上掉下来的大饽饽没有落到自家门口呢? 看着人家吃香的喝辣的,总有人心里不是滋味,而这些心里不是滋味的人里面,也总有些不甘寂寞的人。党家村的人富起来之后,党家的村长腰杆自然而然的也硬了起来,以往见到乡长县长啥的,总免不了低头哈腰说话都不敢嗓门太大,而现在见到这些官员再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拉上了长音儿。有钱没有权,早晚还是要受制于人,党家村人也是懂得这个道理的,于是经过一系列的『操』作,党家村的村长不久便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固海县的一把手,大权在握。眼瞅着前几年还在自己年前低三下四的村长一下子爬到了自己的头上,这乡长心知肚明,党家村的崛起真是靠着这片震海。要说这位乡长也不是省油的灯,山川水脉,都是国家的资源,凭什么就你们党家村自己能用?再说这片震海是地震产生的,又不是党家村民自己挖出来的,只不过就是恰好出现在党家村而已,也不能就因为这个而判定这片震海就是党家村所有。而且这次大地震那个县,没有出事?哪个乡没有损失?那个村没有死人?话说回来这片震海那是用无数的人的『性』命换来的,凭什么只属于你们党家村的人? 这个乡长这么一闹腾,顿时固海县所有的乡长都参合了进来,县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弄得有些焦头烂额手忙脚『乱』,眼看着众怒难平,大家伙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正寻思着是不是将震海和这周围十里八乡的沃野分给其他的乡村一些,正在这时候县长的大儿子回来了。 县长的大儿子叫党鸿儒,名字虽然叫鸿儒,人可不是什么鸿儒,而是地地道道军人。党县长当年还是村长的时候,便把自己的大儿子送了出去,等回来的时候,党鸿儒已经是国民革命军西北某部的一名营长了,此时回到家乡的党鸿儒得知老党县长被手底下的一干众乡长『逼』宫的时候,挎着盒子qiang带着十几个士兵就闯入了去,对着下面的一干众乡长村长便骂了起来。这些乡长和村长哪见过这个阵势,一个个顿时吓得体如筛糠,灰溜溜的片刻散了个干净。 第195章 湖畔游击 党营长的到来使党家村一下沸腾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队伍回来了,更是因为自己的队伍保住了自己门口的这片风水宝地。当营长回到党家村之后,村里立刻就热闹了起来,县里大大小小的官员就好像走马灯似的纷纷来到党家村拜会,一时间这座小小的村落竟也是车水马龙,其热闹程度丝毫不亚于县城。 不过军人毕竟是军人,有回来就得有离去的时候,毕竟对于军人来说,战场才是军人的归宿。当营长走的时候,从党家村大包小包的可没少拿东西,原来当营长此行回来是筹集军饷来的。党营长离开以后,老党县长顿时像是失去了靠山一般心里没了底,虽然花了一些钱,但是毕竟花给了自家的儿子,这也没有什么可心疼的,关键是这人一走,乡长们再来闹事情,他可如何收场呢?好在党营长离去之后,县里面的众位乡长也都惧于党营长的势力,一直消消停停的没有再出幺蛾子。虽然官方没有了动静,可不代表民间的也没有动静,党家村附近的村村镇镇的无业闲人早已经打着这片震海的注意,看看这上面的头头脑脑的扯不起来大旗,只好自发组织起来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于是在夜黑风高的晚上,总会有些人秘密的跑到震海边上下网偷鱼。要说这震海还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的宝库,里面的物产相当的丰富,不知道这些物产都是哪里来的,总之震海中的鱼虾似乎总也是打不完,不仅野生的草鲤等各种淡水鱼应有尽有,而且锅盖大小的王八也是成群结队。 王八那是大补之物,深得达官贵族人的喜爱,各地踏月而来的小年轻们也是颇为的懂行,知道什么值钱什么好吃,虽然这里的人们大多数水『性』不好,不过在震海偷鱼的过程中也纷纷的从实践中得到了真理,没有多久的工夫那一个个水底下的功夫也练得十分的了得。这么大的一片的震海,要说村里组织专门的人来看着,似乎根本没有必要,一是那时的人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踏月而来在晚间偷鱼,而且党家村里在军队里有人,也不会想到有人敢来偷,二是这一片这么大的震湖,其中物产十分的丰富,党家村的村民一没有投放鱼苗二没有投放鱼食,里面的大鱼确实成群结队似乎根本就打不完,除了这两点之外,这震海中出水的鱼味道极其的鲜美,偶尔还会打出来一两条从来也没见过的怪鱼,因此村民从来不担心震海中的鱼虾会被打光捞尽,日子过好了人们也都渐渐的开始变懒琢磨着怎么享受,谁还会在半夜举着火把围着湖看星星吃这个苦受这个累? 偷来的东西吃着似乎就是比买来的香,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一个挣到了外快一顺风的工夫的每到晚间震海边上便会出现三三两两的人在蹲点,等着夜幕的降临好沾点荤腥。这一来二去的党家村的外来人越聚越多,刚开始并不在意的村民渐渐地也心里也担心起来,虽说是这片震湖吃不尽喝不尽的,可万一有一天真的吃喝都尽了,那可咋整?党家村的村民也逐渐的产生了这样的一种危机感,在这种危机感的驱使下,党家村的后生们也开始自发的组织了护卫队白天黑夜两班倒来守护者这片震海。 党家村护卫队刚刚成立的时候,这些外来的人们刚开始本着看笑话的心态在看着这些白天晚上围着震海转圈圈的年轻后生们,看了一周又一周,直到一个半月之后,这些外来的人已经笑不出来了,他们此时才意识到党家村的后生们这次是动了真格的了,这一下可惹恼了这些外乡的人们,虽然他们也明知道这片震湖不属于自己,也知道党家村在县里军里有足够强大的后台,可是长久以来偷鱼的习惯似乎让他们已经形成了一种白天归你晚上归我的约定俗成的规矩,现在党家村仗着人多势众,公然的破坏这种规则,岂不是令人十分的愤怒? 要说这些外乡人其中也不乏高深莫测之人,既然你党家村能够自发自足护卫队守护者这片震海,那我们外乡人就不能组织起来吗?因为这片震海中的丰富的物产,使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团结起来了,外乡人领头的叫做二侉子,此人瘦小精干,脑瓜好使,组织起来外乡人一点数目,竟然也张罗起来一支三五十人的队伍来。于是在二侉子的带领下,一部分人明目张胆的在夜间偷鱼,闻风而来党家护卫队岂能坐视不理,于是纷纷出动围追堵截,而这些人有意的围着震海固定的一处湖圈子跑,而二侉子此时却带领另外一群人下水『摸』鱼。这一招十分的奏效,党家护卫队毕竟不是专业的党**人,等到他们抓到这些偷鱼贼的时候,二侉子早已经带领大队人马收了网满载而归。而这些当了炮灰的外乡人似乎也没有怎么样,党家护卫队抓到他们能怎么样?这里毕竟是书法之乡礼仪之邦,党家村的后生们也不会因为人家偷了你们几条鱼,就把人家赶尽杀绝吧,因此只是吓唬吓唬便放了他们离去。这一来二去之后,党话护卫队便觉察到事情的不对来了,往常巡逻放哨,一个鬼影都见不到,现在倒好,天天的有伙人来『骚』扰,还都是围着湖圈子跑,每天的人还都不一样,本来是十分轻松的差事现在倒好,见天的跑的腿都溜细了好几圈,异常情况自然也引起了党家村人的注意,在他们仔细的研究了一阵之后,终于也做出了战术的变化,当晚发现偷鱼的人,党家护卫队只是派出了一小部分人大张旗鼓的去追,而其他大部分人却熄灭了火把在震海湖边守株待兔,俗话说得好,水贼过河别使狗刨,这一招用老了早晚得被人端出来,于是二侉子一干众人直接被党家护卫队抓个正着。 都是年轻人火力旺盛,眼看着自己的人被全部当场抓住,正面冲突已经无法避免,二侉子振臂一呼,这些外乡人竟然也还不示弱的也抄起了家伙什准备出上这么一口恶气。可这里毕竟是人家党家村的地盘,党家护卫队几声唿哨,渐渐地从村里又出来一队人马,不管怎么说好汉难敌四手,看着人越来越多的党家护卫队,二侉子也急忙下令风紧扯呼,外乡人毕竟没有党家村人的组织『性』纪律『性』,见到二侉子一声令下,顿时四散奔逃。 从此之后这外乡人和党家护卫队便在这震海边上展开了艰苦绝伦的游击战,此时双方似乎已经忘了他们偷鱼护鱼的最初目标,而是将消灭对方作为最高的战略目的。党家村人多势众,占有地利和人和之便,而外乡人伺机而动,占有天时,再加上敌明我暗,一时间双方的交锋互有胜负,谁也奈何不得谁。眼瞅着年关将近,谁家不得办些鸡鸭鱼肉的准备过年,可是大冬天的凿冰打鱼,这难度可比夏天偷鱼难度打多了,二侉子独自一人在湖边暗自琢磨,可是实在是没有法子偷鱼,因为这凿冰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就算你凿出来冰窟窿,这一网下去不够众人分的,这党家的人可就到了,当真是十分的为难。 二侉子在湖边静静的思考了好几天,也没有想出好办法来,于是准备回去遣散众人,自己也的趁着最后的一段时间找个生计挣点年关钱。就在二侉子转身刚想走的时候,不料自己身后忽然出现了几条大汉,二侉子仔细一看岂有不认识之理,这不就是和自己打了大半年游击战的党家护卫队么。二侉子见对方人多势众,眼看着自己陷入重围,挣扎也没用,干脆头一仰胸脯一挺:“来吧,要杀动手,吃肉张口,杀剐存留,任凭自便!”这几人领头的正是党家护卫队的队长,老党县长的二儿子党鸿才。党鸿才并没有难为二侉子,而是一伸手拉着二侉子直接进了村,请到了村里的一间空房中。二侉子进到屋里一看,顿时傻了眼,之间屋中大炕上已经坐满了人,都是跟着自己的外乡人,由于年关将近再加上天气严寒,当初那三五十人的队伍,走的走散的散,依旧跟着二侉子在打游击的只剩下不到十人了,而此时这几人全部坐在了炕上,二侉子顿时急了,吼道:“党老二,有什么事情就冲我一个人来,我这些弟兄都是按照我的吩咐做的,跟他们没有关系,冤有头债有主,善恶不分是非不明胡子眉『毛』一把抓,你党老二可不够个人物。”党鸿才笑呵呵的看着二侉子没有吱声,二侉子被党鸿才看的心里直发『毛』,越看越觉得党鸿才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光,心想这里都是党家的人,而且党老二的老子就是本县的一把手,这要真是在这里把自己和弟兄们撕了票……二侉子想到这里心里还真有些害怕。 第196章 党村童谣 党鸿才笑着看着众人没有说话,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忽然屋门“嘎吱”一声被掀开,随后进来了三个汉子。 这三个汉子一看装束便知道这是党家村的人,进到里屋的时候二侉子才发现这三个汉子每人手里捧着一口大锅,大锅上盖着盖子,从盖子边上尚在呼呼的冒着热气。这三个汉子将三口大锅直接支在了炕上众人的中间,打开盖子后撤了下去站在党鸿才的身后。二侉子向锅内一看,只见三口大锅竟然是刚刚准备好的吃食,一锅热气腾腾棒子面贴饼子,一大锅红烧肉,一大锅炖鱼。盖子一掀开屋中立即飘出来一阵肉香。二侉子不解的看着党鸿才,党鸿才对着二侉子微微一笑,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二侉子心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要死也不当饿死鬼。”想罢当下翻身上炕,带起头来一手抓起一个玉米面饼子一手抄起锅里的肉就吃了起来。 看着自家的带头人吃了起来,众人也不在客气,纷纷的甩开腮帮子颠起后槽牙吃了起来,一顿风卷残云,众人是吃肉喝汤就饼子,顷刻间三大锅吃食吃的盆干碗净。二侉子见到众人吃饱喝足,这才站起身来下了炕,拍了拍撑饱了的肚皮,一仰脖道:“党老二,是个汉子,够个人物,也吃饱喝足,要杀要剐,随便吧!”党鸿才依旧没有说话仍旧是笑呵呵的看着二侉子,一摆手又是一条大汉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一个托盘,上面是崭新崭新的棉衣。二侉子一见有些发愣,冲着党鸿才一抱拳道:“好,党老二,我先前真是小看你了,吃饱喝足,还送件新衣服在请我们上路,行,党老二,这情我二侉子领了!”说完带头脱下自己的破旧衣服,将崭新的棉衣穿在了身上。这十几人穿好棉衣,党鸿才又是一招手,体格大汉拎着一个包裹走了进来,往炕上一扔,包裹落到炕上散了开来,二侉子一见,竟然是一双双崭新的棉鞋。二侉子看到炕上的棉鞋此时心中已经没有了怒气,取而代之的却是有些哭笑不得,心道这党家村真是富得流油,有钱人家真是讲究,就连送我们上路,断头酒肉外加新棉衣,这些暂且不提,这回将新棉鞋也准备好了,这是让我们哥几个吃饱喝足,穿的人模狗样的再走,好叫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脱身到一处好人家。二侉子想着想着又冲着党鸿才一抱拳,脱下自己的破烂单鞋,挑了一双合适的棉鞋就套了上去,等十来个弟兄换好新鞋,二侉子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屋门,心里琢磨着这回党鸿才还要耍什么把戏。 党鸿才看着二侉子看着屋门,心里也明白了二侉子心里正琢磨的事,于是一摆手,果然二个大汉又从门外走了进来,等走到近前二侉子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片刻之后二侉子两眼湿润了起来,两腿一软双膝禁不住跪了下来,仰着头泪流满面的看着党鸿才断断续续的哭道:“二哥啊……”这最后进来的二位大汉手里捧着托盘,托盘之上竟是用红纸包裹的整整齐齐的一包包银元,看样子这一条银元应该是五十枚,这五十枚银元虽然说不上是多么高大上,可对于贫苦人来说,这五十枚银元可够一家几口人平平安安的过上几年的好日子。看着托盘里的银元,二侉子再傻此时也明白了,要说给吃给喝,送衣服赠鞋,是要送众人上路的话,可断没有再给每人发放银元的道理。这些银元明显的就是党鸿才送给众人过生活的钱,这双方本因为这片震海的物产弄得不可开交,打了大半年的游击,眼看着隆冬时节党家村就要获得胜利的时候,自己视为敌首的党老二忽然玩出这么一手来,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二侉子一时百感交集。而党鸿才在这大半年的游击中也逐渐了解这些人,他们穷是穷,苦也苦,虽然打着这片震海的注意,要说啸聚山林落草为寇似乎有些过分,不过他们这伙人盘亘在这里,一不杀生二不害命,从来没有打劫过来往的行人客商,不仅如此,党家村的二妞党秀姑进城归来,路上遇到几个想占便宜的强人,还是这些人出手相助,救了党秀姑。秀姑回到家中将自己遇险的事情讲了出来,秀姑的老爷们权大海在村里也算是一个人物,是个在党鸿才面前说一不二的主,知道这件事后那还了得,党鸿才当即召集了党家村所有的青壮年后生带着秀姑就去找那几个强人。 能在这里弄点动静的出来的肯定都是附近村的人,党家村在这一带那是大村,哪个村里有哪些歪瓜裂枣党鸿才了如指掌,这还有个找不到么?不出三天,秀姑辨认出了那晚上意图不轨的几个强人。这几人原本是隔壁村三岔屯的几个游手好闲的后生,再得知自己惹的是党鸿才的妹妹的时候,一个个吓得体如筛糠,立马跪在地上就好像小鸡啄米一样磕起头来。三岔屯的老屯长见到这一幕也吓得不知所措,原来其中一人正是这三岔屯屯长的儿子。这有钱有势的就是横,党鸿才就当着老屯长的面,将这几人五花大绑的绑在一根根的圆木桩上,权大海带头上前叮咣五四一顿大嘴巴子,削的这几人顿时血流满面。这么大的事还能捂得住吗?权大海刚抽完大嘴巴子,三岔屯的老少爷们也全都到场了,见到这一幕虽然自觉理亏,但是你们党家村的人找上门来,在我们的门口打我们的人,是不是多多少少的有些太不给面子了?众人虽然有些微词,不过偌大个三岔屯的老少爷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说话的,老屯长泪流满面的跪在党鸿才的面前不停的哀求,党鸿才怕弄出人命,事情闹大了毕竟不好,这才就坡下驴,算是卖了个人情给三岔屯的老屯长。这件事情也给党鸿才提了个醒,有道是qiang杆子里出zheng quan,腰包里揣着王八盒子的总是比揣着银元的有底气,因此党鸿才回村之后便着手组建党家村自己的武装队伍,凭着大哥在部队里的关系,党鸿才囤积了不少的qiang支军火,不久党家村也组建了一支有三五百人全副武装的民兵队伍。 这件事情过后,党鸿才专门派人找过二侉子,包了一百块银元送给二侉子算是感谢二侉子拔刀相助,可还没到二侉子住的窑洞,连人带银元便给二侉子给打了出来,回来报事的人说,二侉子大骂党老二的祖宗十八代等等,本以为党鸿才当下必定大怒,领着人就得去拼命,却不料党鸿才听完微微一笑,不做计较。 经过这大半年一系列的事情,二侉子丝毫没有察觉到,此时党鸿才已经对二侉子等人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意。此时见到这一盘盘的银元,二侉子才如梦方醒,不禁涕泪长流。接下来二侉子带领着这十来个弟兄便顺理成章留在了党家村,成了党家村的一员,协助党鸿才共同治理这片震海。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转眼的工夫时局发生了巨变,八年抗战结束经过短暂的和平之后,这个贫弱的国家又迎来了轰轰烈烈的内战。此时老党县长已经亡故,而党鸿才的大哥党鸿儒早已在战争中失去了消息,此时党家村里里外外的一把手就是这个党鸿才。此时党家村早已经成为了十里八乡的首脑,这县里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就连县长也得事先征求一下党鸿才的意见。 此时党鸿才和二侉子已经五十多岁了,在那个时代,五十多岁的人就已经算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党家村的民兵队伍此时掌握在党鸿才的儿子党继武手里,这个党继武可是年少有为,不仅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而且是在海外警校读过书,带兵治队有两把刷子,将村里的事情办理的是井井有条,党鸿才几乎不用『操』什么心,一天到晚吃喝不愁,唯一心里有些不悦的便是时局的动『荡』,他生怕有一天战火烧到自己的家门口,打破自己这十分宁静的日子。 可只还没有等到战火烧到家门口,党家村却被另外一件事搅闹的鸡飞狗跳不可开交。一天清晨,党鸿才刚刚洗漱完毕,刚刚把一个剥好的鸡蛋放入口中,边听道外屋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随后便听到党继武的骂声传来:“饭桶,都他妈是饭桶,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德行,怕什么?不就是个死人吗,你看你们一个个的熊『色』样,死人还给你们吓成这个德行,我问你们,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是qiang杆子,不是街边路倒手里拿着的打狗棍子。”党继武骂道这里的时候,一个小喽啰低头哈腰的跑到了党继武的耳边说了几句,党继武听吧勃然变『色』道:“什么?真的?快带我去看看。”说着党继武便带着人走了出去。 党鸿才心里猛地一震,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正在这时,党鸿才的一对孙子孙女拍着小手唱着童谣走了进来,党鸿才仔细一听,两个孩子竟然唱的是:天『色』变,大地哭,大地哭完震海出。震海出,有遗珠,遗珠一现天下无。 第197章 深湖倩影 党鸿才不解的看着自己的这一对孙女,口中所唱的歌谣,明显讲的就是当年固海县的那一次大地震,可是距离那次大地震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别说这两个小孙孙,就是他爹党继武当年也尚在襁褓之中,这两个小孙孙很显然是不可能知道当年的事情的,那么这句歌谣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党鸿才放下手里的筷子,伸出手来将这一双孙女抱了起来,分左右一边一个放在自己的腿上,笑呵呵的问道:“逍儿瑶儿,我问你们,这段歌谣是谁教给你们唱的?”党逍和党瑶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爷爷,并不答话,只是一直不停的唱着这段歌谣:天『色』变,大地哭,大地哭完震海出。震海出,有遗珠,遗珠一现天下无。 党鸿才一间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凉了大半截,寻思着自己的这一对孙女是不是冲着啥了?于是急忙叫来管家询问,管家得知此事也是一头雾水不明就里,这党家的一对孙女自大出生气就被老爷子视为掌上明珠,甭管是谁,那是『摸』不得碰不得的,平时下人们照顾着这对孙女比照顾亲爹还要上心,孩子平时出个门,七姑六婆的后面能跟出一大串来,快赶上当年乾隆爷下江南了,怎么可能出事呢?党鸿才心里一急,急忙喝道:“快点把继武给我找回来。” 此时党继武正在震海旁的一处雨棚里面。这震海方圆百里之遥,周围搭建了数十个雨棚,以便于来往湖面上的人们打尖造饭。此时雨棚里面躺着一具尸体,党继武紧紧的盯着这具尸体,脸上『露』出一丝丝难以名状的神『色』。一旁的小喽啰战战兢兢的道:“少爷,我们发现的六叔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是不是咱们的这片震海里,出了恶鬼?”党继武闻言立时喝骂道:“放屁,这世界上哪有鬼?”党继武骂是骂,可此时他的心里也不禁一阵嘀咕,眼前的这位六叔的尸体,并不是一具正常的尸体,这个尸体肤『色』雪白,没有一点血『色』。党继武看了半晌道:“二爷请来了吗?”正说话间,一阵脚步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人朗声说道:“继武,老朽来也。” 随着话音,党继武身后的几人向两边一分,一个小老儿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党继武见到来人,急忙走过去一抱拳道:“二爷,您来了!”这个二爷非别,正是当年与党鸿才打过游击继而留在党家村的二侉子。这些年来二侉子追随党鸿才将党家村治理的井井有条,是以二侉子在党家村攒齐了人望,在党家村,除了党家的和权家的几位重量级人物,再下来就要数这二侉子了。早年间党继武还是孩童的时候,这个二侉子也没少交给党继武一些能耐,是以党继武对二侉子十分的尊重,一见面便口称二爷。二侉子见到党继武也是匆匆一抱拳道:“少东家,这里出了什么事了?”党继武并未直接搭话,而是唤过来一个小喽啰,将昨晚遇到的事情讲了出来。 昨日晚间,值班下夜的正是这位此时躺在雨棚里的六叔。这位六叔无儿无女,独身一人,因为在自家里行六,按照族里的辈分,党继武这一代人应该叫此人六叔。这个六叔一生孤独,没有娶老婆,自然也就无儿无女。要说按照党家村的条件,六叔想娶老婆自然是问题不大,可是这个六叔过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平时在这片震海中泛舟大雨,晚间一尾鲜鱼在来上二两烧酒,按照他自己的话说,给个县长他也不换,这话说的极其的潇洒,不过在其他人眼里却显得有些自大,要是真的摆在桌面上,大概多半是人家县长不换。值班下夜的六叔和往常一样,腰里别着一个酒葫芦,船头船尾上打着气死风灯,在湖面上穿梭而行,迎着清凉的夜风,时不时的摘下酒葫芦呷一口酒,而后扯着嗓子唱上两句黄土高原特有的小调,这一来是给自己提提神,二来也是提醒要来偷鱼的人,晚上也有人巡逻,最好不要打这里的注意。六叔一般在船头,船尾处还有个年轻的后生帮着一起划船,值班下夜的队伍一般都有十几个人,每二人一组,一组就是一条船,在湖面上巡逻,穿上放有铜锣,一旦发现特殊情况便鸣锣示警,这也是多年来党家村巡班下夜一直贯用的手段。 六叔在船头喝的小酒唱着小调,这小调千篇一律不知道六叔从哪里学来的,已经唱了多年了,船尾的后生早已经听得十分的厌烦,不由自由的昏昏欲睡。这年轻的后生『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发现船停了,船头的六叔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湖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弥漫起来一层薄薄的青雾。后生见到六叔不见了,顿时清醒了过来,急忙大声喊着六叔,喊了半晌也不见动静。后生急忙拿起船上的锣“嘡嘡嘡嘡”的敲了起来,顿时一阵锣响划破了这黑暗中的宁静。后生敲了半晌,也不见有船来,此时他心里这才害怕起来,难道今晚上出了什么事情,所有巡班下夜的船只都回去了?可是要是回去了,六叔肯定会叫醒自己的,肯定是有什么事发生,我还得回去找人去。想到此处后生抄起船桨翻起水浪向岸边划去,走了好半天的的功夫,竟然也没有划到岸边,后生心下狐疑,这片震海自己已经泛舟多年,虽然是在夜里,自己只要划出去一段距离,便可知道离岸还有多远,怎么当下无论怎么划,就是到不了岸边呢? 就在这个后生狐疑之际,忽然发现船底下渐渐的亮了起来,这亮光好像是从湖底下传来,后生急忙手搭凉棚向湖面看去,只见顷刻间湖底亮如白昼,将这本来就清澈见底的湖水照的十分的透亮。后生低头看下去,只见湖底的泥土石块和穿梭在水草中的鱼儿清晰可辨。后生就这么慢慢的划着小船不停地看向水底,希望能发现六叔的身影,划着划着,后生渐渐的听到了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歌声,歌声婉转悠扬,凄美动人,后生不禁放下了手里船桨仔细聆听。这歌声后生听得是如痴如醉,一时间竟然忘了要寻找六叔。不知不觉歌声渐渐地散去,耳边忽然穿了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后生在梦中惊醒,抬眼望去,只见此时湖中竟然出现了好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在游弋,借着湖底下发出来的光线看得清楚,女子身材柔美,皮肤细嫩,一双美目频频的发出秋天的菠菜,让后生顿时心中『荡』漾起来。后生蹲下身来捧了一把湖水洗了洗脸,又紧了紧腰间的腰带,再次向水中看去。水中的女子手抚清波,做出各种诱人的动作,后生看的是瞠目结合,血气上涌,恨不得立即跃入湖中与几名女子共同嬉戏一番。 就在后生脱下了短衫准备下水的时候,忽然觉得船尾猛地颤了两颤,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船帮。后生冷了一下,是还没有迟疑,而是继续准备向湖中跃去,可是此时船尾再次猛烈的颤了起来。后生觉得船可能碰到了水草是湖中的浮木,这不是什么大事,可每当自己要下水的时候,船身便会猛烈的摇晃,而且这摇晃的力度越来越大,似乎船下有人在摇晃着船只。这一下弄得后生心烦意『乱』,刚想走到船尾去看个究竟,此时去发现水中的女子一脸幽怨的看着后生,似乎是在埋怨后生不解风情。后生一咬牙就要跳入水中,可就在这时,船尾处猛地发出一阵巨响,整支小船猛烈的摇晃了起来,这一下后生如梦方醒,再也顾不得水中的女子,急忙的走向船尾看个究竟,就在后生伸着脑袋向船底下看去的时候,忽然水中冒起一阵气泡,随着这股气泡,一张白花花的人脸冒了出来,后生吓得猛地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船上大口喘着粗气。 后生喘了好一阵才渐渐平复了下来,这时壮起胆子向湖面上上看去,只见一个黑影浮在水面上,后生壮起胆子将黑影弄上船来仔细一看,这不正是和自己同船巡班下夜的六叔吗?湖面下发出来的光将六叔的脸『色』照的雪白雪白的,后生探手放在六叔的鼻下,片刻过后猛地将手缩了回来,急忙拿起铜锣使劲的敲了起来。 后生发现六叔的死讯后也忘了湖中游弋的女子了,敲了一阵铜锣之后,匆忙的拿起船桨使劲的划了起来,一时间后生也不便方向,怎么划也划不到岸边,想着穿上死去的六叔和晚上这些怪事,后生越想越怕,不知不觉得一阵『骚』气传来,这后生竟然已经吓『尿』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似乎微微的亮了起来,此时湖中的光芒早已经消失不见,而水中的女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离去了,后生双臂使劲哗哗的打着水花,不就迎面遇到了另外一只巡班下夜的船只,后生好像遇到救星一样,一屁股瘫坐在船头上。 第198章 雨棚尸变 接下来在众人的帮助下,六叔的遗体被放在了雨棚当中,等着天『色』大亮的时候,一个喽啰便匆匆忙忙的将此事汇报给了党继武。 二侉子听完了后生的话,点了点头,吩咐众人将后生送回去好好休息,转过头来冲着党继武问道:“继武啊,你是上过新式学堂的人,这事你怎么看?”党继武看了看二侉子道:“二爷,我看这事情稀松平常,六叔好酒,这个您是知道的,而且六叔好酒酒量还不大,不大还爱喝,成天到晚腰里别着酒葫芦,时不时的灌上两口,这后生晚间下夜偷懒,在船上眯瞪着了,六叔饮酒过量,醉倒在湖中淹死,后生发现后怕众人责难,才编出这么一套鬼话来,二爷,您说这三更半夜的,那会有什么女子在湖中游泳,别说三更半夜,就是平常的大姑娘小媳『妇』谁敢豁出去到湖里游泳,而且,你看那小子看见个姑娘哈喇子就能流出来一大碗,我看是他想媳『妇』想的着『迷』了,出了幻觉了。”二侉子微微一笑道:“继武啊,我看未必。”党继武一听急道:“哦?二爷,这话怎么说?”二侉子领着党继武道:“继武啊,你看六叔的身上,腰间还挂着他经常用的那个酒葫芦……”说着一伸手将六叔腰间的酒葫芦摘了下来在手中晃了晃继续说道:“继武啊,六叔的这个酒葫芦,装满了大概能装半斤酒,六叔的酒量大概也就在二三两左右,你看看,这酒葫芦里还有一大半的酒,掂量掂量将近也还剩下个四两,这就说明六叔昨晚在船上其实并没有喝多。”说着二侉子打开酒葫芦的盖子,一抖手将酒葫芦里的酒水倒了出来,顿时酒香扑鼻。 二侉子继续说道:“由此可见,六叔并不是因为饮酒过量而失足落水导致身亡。另外,你再仔细的看看六叔的尸体。”党继武闻言蹲下身来仔细的看着六叔的尸体,喃喃地说道:“尸体在湖中浸泡许久,想来有些发胀也是正常现象。”二侉子点了点头道:“继武啊,你再看看别的地方。”党继武伸手在六叔的尸体上按了几下,摇了摇头道:“二爷,我看六叔的尸体没什么啊。”二侉子笑道:“当真没什么吗?你看看六叔的脸。”党继武闻言向六叔的脸上看去,只见六叔苍白的脸上隐隐的有些笑意,看表情的话似乎是十分的享受,党继武抬头看着二侉子没有言语,二侉子此时才说道:“继武啊,从六叔的表情上看来,六叔似乎十分的惬意,而且并没有丝毫的痛苦之『色』,如果人失足落水,虽然六叔水『性』还行,不过人在巡班下夜的时候又是失足落水,岂能面『露』惬意之『色』?”党继武道:“六叔灌饱了黄汤,面『露』享受之『色』,也不算不合情理。”二侉子道:“那六叔的尸体是在水中发现的,却又做何解释,即便人是在宿醉的时候失足落水,必定也会有个挣扎的过程,怎么可能面带微笑呢?” 党继武想了想道:“二爷,您的意思莫非是那个后生……”“荒唐!”二侉子厉声喝道:“继武啊,那个后生可是党家村土生土长的人,平时跟六叔等人素无过节,何必杀人害命,再说六叔此人一无祖业二无田产,谁又会以身犯险行此无益之事呢?”党继武闻言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着边际,于是讪讪地笑道:“二爷教训的是,难道湖中真的有……”二侉子站立在湖边悠悠的道:“继武啊,你可知这片震海是怎么出现的?”党继武道:“二爷,这事我当然知道了,虽然那时候我刚刚出生,后来也听说了,是当年一场大地震……”党继武话还没有说完,二侉子开口拦了下来道:“不错,正是因为这样,这片震海才有数不清的谜团,这些年来这片水洼清澈见底,鱼虾不尽,而且经常能打到一些不常见的稀有鱼类,这不是怪事么?此外,这些年来咱们党家村家家下网户户打渔,几乎是日日不息,你可曾想过,这些鱼虾是从何而来?我看着这个后生未必说的是假话,这震海中必定有些什么东西我们尚且不知。继武啊,从今天往后,每日打上来的鱼,每片渔区打上来的鱼,必先挑出几条让猫儿先吃,要是没事,再分派下去。” 党继武刚刚答应了一声,此时一个家丁匆匆跑来,急道:“少爷快回去看看吧,老爷他……老爷他……”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家丁,党继武心中奇迹,一把薅起这位家丁的脖领子急道:“我爹怎么了?快说!”二侉子急忙过去松开了党继武的手说道:“二哥到底怎么了?”这位小家丁呼哧带喘的说道:“老爷没怎么,只不过老爷说让少爷赶紧回去一趟。”听到这里的时候党继武顿时喝道:“哎呦你有话不会好好说么,我爹没怎么让我回去干嘛,我还以为我爹怎么了呢。”小家丁道:“老爷是没怎么,不过小少爷和小姐好像出了点事。”“啊?逍儿和瑶儿怎么了?”家丁道:“我看也没怎么,不过老爷听到小少爷和小姐唱了一段歌谣,就让我赶紧叫你回去。”党继武听到这话才放下心来,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这就回去了。”小家丁走后党继武回头看向二侉子道:“二爷,您看见没,我就说我爹老了,他还不服老,孩子唱个歌谣他也当回事。”二侉子严肃的说道:“继武啊,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我看着里面有些蹊跷,这样吧,我跟着你一起去看看,其他人守在这里,看着六叔的尸体。”二侉子吩咐完众人之后边和党继武回到家中。 见到儿子和二侉子同时到来,老头子党鸿才也顾不得寒暄几句,急忙拉着二侉子直奔后宅,党继武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老老实实的坐在床沿上唱着歌谣,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心里惦念着六叔的事情,一股烦躁的情绪不由而生。二侉子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孩子所唱的歌谣沉默不语。半晌过后,党继武听着千篇一律的童谣心里急躁之情再也忍受不住,顿时喝道:“行了行了,没事出去玩去,唱什么唱!”党继武这话说完,众人已经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平时别说党继武大声吆喝两声,就是那大脸蛋子往下一沉,准吓得两个孩子“刺溜”一下钻到爷爷的怀里不可,可这时两个孩子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依然不停口继续唱着歌谣。党继武一见两个孩子没拿自己当回事,顿时火起,伸手推了党逍一把,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当爹的能使劲推么,可就这一推老头子党鸿才可不干了,顿时喝骂道:“干什么?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说着抬起腿来给党继武踢了一个趔趄,党继武看见老子发火了,闷哼一声站在一旁不敢言语。 此时二侉子走到两个孩子跟前,轻轻的撩起两个孩子的眼皮看了看,又轻轻的在脑袋后面按了两下,两个孩子这才如梦方醒一般停了下来,看见二侉子站在自己跟前,两个孩子伸出手来口中欢喜的叫道:“侉子爷爷侉子爷爷……”见到孩子恢复正常,党鸿才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二侉子伸出手来『摸』出两块糖果,两个孩子见到糖果急忙拿起来放在嘴里吧嗒吧嗒的吃了起来。党鸿才问道:“二爷,怎么说?”二侉子皱了皱眉头道:“孩子昨天去了哪里?”党鸿才闻言一愣,说道:“昨天下午我见天气不错,就带着两个孩子去湖上玩了一会,回来之后哪也没去。”二侉子点了点头又对着两个孩子说道:“逍儿瑶儿,告诉爷爷,昨天下午你们在湖上看见谁了?谁教给你们这首歌谣的?”两个孩子闻言异口同声的说道:“是一个阿姨教的,一个浑身闪闪发亮的阿姨。”这两个孩子话音刚落,老头子党鸿才顿时心里一震,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可明白,昨天在船上只有他自己带着孩子,另外的一人就是个老妈子,从头到尾也没见过什么闪闪发现的阿姨。 党鸿才脸『色』的变化二侉子早已经看在眼里,还未等开口,门外又是一个家丁匆匆跑了进来叫道:“报告少爷,六叔他……”闯进门来的家丁一见屋中的人,顿时没了下文。党继武急道:“六叔怎么了?”家丁道:“六叔他……哎呀少爷您去一看便知。”党继武此时也名明白了有异常情况发生,于是也不搭话,直接与家丁走了出去。党鸿才看着转身离去的党继武欲言又止,二侉子急忙一摆手止住了党鸿才道:“二哥,你先别忙,在家照顾好孩子,我去看看。” 二人前后脚到了湖边的雨棚,党继武分开众人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刚才还湿漉漉的六叔的尸体,此时就好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只剩得皮包骨头,党继武大呼一声道:“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场的众位喽啰也说不个所以然来,二侉子此时走上前来一看,顿时惊呼道:“不好!” 第199章 震海湖禁 二侉子这一声“不好”吓得众人一个趔趄好悬没有一屁股坐地下,看着现场众人的一个个的面『露』惧『色』,党继武顿时喝骂道:“怕个球,大老爷们顶天立地,坐下去一堆提起来一串,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熊塞,不就是死个人么?看看你们手里的家伙,要是知道了是啥玩应杀了六叔,都给我抄家伙给上几梭子。”党继武这凭空的一骂,众人的胆气又提了上来,顿时有几个后生拍这马屁说道:“对对对,少爷说的对,他妈的要是找到了那个害人的玩应,先让它看看爷爷手里的家伙事,让它尝尝咱们的花生米味道如何。”人就是这样,一呼百应,一个人站出来大家都跟着起哄,要么有个词叫人来疯么。二侉子看着党继武和众人闲扯淡并没有言语,蹲下身来仔细的看着已经干瘪了的六叔的尸体,党继武也随着二侉子顿了下来道:“二爷,六叔他……”话还没说完,却见二侉子忽然一伸手将党继武腰间所佩戴的鱼刀拽了出来,直接在六叔的身体上横七竖八的便划了几刀,众人见状又是不禁惊呼了几声。 这经常打鱼的人腰间都随时带着刀具,以备水上有些意外情况。平时在震海中打鱼或者值班下夜,随手在湖中捞上些鱼虾,也就直接在湖边的雨棚中埋锅造饭,杀鱼炖虾,是以一般在震海上作业的时候,一般人们都来不及回到家中吃饭,而湖畔的雨棚中也会有事先备好的菜米油盐,就是给在湖上作业或者是巡班下夜的人准备的,值了一晚上的班,人们肯定也是饥肠辘辘疲惫不堪,早已经耐不住在回到家中吃饭,就这湖中打上来的鱼虾直接用大锅取水在湖边吃了,好早早地收队回去休息。党继武腰间的的鱼刀说是鱼刀,其实不仅仅是用来杀鱼,对于党继武这些人来说,时常的需要用刀砍一些湖中芦苇水草什么的好顺道带回家饲养牲口,因此他们身上所佩戴的鱼刀钢口很好而且相当的锋利,二侉子没有费多大的气力,六叔的身上便横七竖八的出现了好几道伤口。 二侉子伸手拾起一根小树枝挑开了六叔尸体上的刀痕,白花花的肉顿时翻了出来。二侉子扭回头看着党继武道:“继武啊,你看出来什么没有?”党继武看着二侉子泛出六叔尸体上的皮肉心里泛出一阵阵的恶心,这可不是白皮猪肉,而是尸体。党继武毕竟是科班出身,遇见尸体没有其他的庄稼汉那么没有抵抗力,皱着眉头看了一会才道:“二爷,六叔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按理说湖边空气『潮』湿,虽然咱们这里气候比较干旱,但是湖边绝对不可能这么一会的工夫,这尸体便干瘪成这个样子。”二侉子道:“继武啊,其实六叔的尸体并不是脱水了,而是他身上的血全都没了。”“什么?”党继武听完二侉子的话不禁惊呼道,紧接着抢过二侉子手里的鱼刀一出手便向六叔的脖颈划了一刀,一刀过后六叔脖颈顿时出现了一道深深地刀痕,不出意外,果然等了半天后一滴血也没有流出来。 这人死了之后在切开动脉,虽然不至于压力那么大血柱一下子喷出去多少米远,但毕竟是动脉,体内的血『液』还是会慢慢的流出来的,即便是死了一天血『液』渐渐地凝固,也绝对不会出现滴血不见的情况。而眼前六叔的尸体上,白花花的皮肉明显是没有丝毫的血『色』,而且六叔的尸体早上党继武便已经检查过,全身上下根本没有刀痕,就说明六叔并不是死于刀伤,那六叔身上的血『液』哪里去了?看着六叔诡异的尸体,党继武心里也打起鼓来,不知不觉得便想到了那个年轻的后生所说起的夜晚湖中的遇见的女子。二侉子拄着下巴仔细的看着六叔的尸体仍在沉思,一旁的众人谁也不敢打扰。 沉默半晌的二侉子忽然在此抢过鱼刀,刷刷几刀从六叔的身上切下来一小块皮肉,用树枝挑在自己的鼻前闻了闻,眉头再次紧锁了起来。党继武见状也拿过那块皮肉放在自己鼻尖闻了闻,忽然惊呼道:“二爷,六叔这……他……”二侉子闻言一摆手止住了党继武道:“继武啊,从现在开始,命令所有党家村的船只全部停在岸边不许上湖。从今天开始实湖禁,具体什么时候开湖等候消息。村中的闲散破屋比较多,找一处安放六叔的尸体,派人日夜看守不得有误。还有记得让弟兄们不要直接接触六叔的尸体,刚才接触过六叔尸体的人全部用米汤浸泡,尸体转移走之后,这个雨棚不能留这,一把火烧了。”二侉子说完大步流星的走了回去,党继武急忙吩咐众人开始忙活,等这些事情忙活完了,这一天也过去了,家家户户早已习惯了湖上打鱼的生活,这忽然之间实施湖禁,一时间党家村的村民不免有些怨声载道,有些心直口快的人似乎在埋怨党家人倚仗权势独霸震湖,不过在党继武的怒骂声中一个个的也是敢怒不敢言,随后还是悻悻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党继武回到家中的时候村中已是万家灯火之时,到了家中匆匆的洗了把脸之后家里的老妈子便端上来饭菜。党继武抄起一个玉米面贴饼子刚咬了一口,老妈子端上一锅红烧肉,党继武看着油汪汪的红烧头顿时想起来下午二侉子翻开六叔尸体的情景来,不禁的心里一阵的难受,急忙叫人将红烧肉撤了下去,这才草草的吃了两个贴饼子喝了碗汤。党继武吃喝完毕不待休息,看见自己的媳『妇』权素娥走了进来,急忙问道:“素娥,爹呢?”权素娥道:“爹和二爷在后宅的书房里。”党继武点了点头道:“逍儿和瑶儿怎么样了?”素娥道:“没事了,刚才二爷来了看了看孩子,嘱咐我们这段日子不要把孩子带出去了,继武,这段时间是怎么了,是不是震海里出了啥玩意?”党继武心里烦『乱』,也不愿意多说,于是敷衍道:“行了行了,你没事就在家待着看看孩子,要是觉得无聊就让老把头弄辆车带你进城逛逛,老娘们家家的有些事情少打听。”党继武这话一说完,权素娥不干了,顿时喝道:“呦,我问问怎么了,我怎么就不能问了,我还是不是你们家的人了?我还是不是这个村的人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要赶我走,行,走就走,告诉你党继武,就是我走了,孩子也得跟我走,我回娘家自己照样能把孩子拉扯大,等孩子大了,我就不让他们管你叫爹,我看你将来怎么见孩子。”说着权素娥还真起身就要走。党继武那能放她走吗?急忙一把拉住权素娥陪笑道:“你看你,我那不是为了你好么,现在咱们村出了点事,有些不太平,你让我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和二爷今天忙活了一天,也闹明白是怎么回事,你说你没事吃饱撑的生什么气?明天,明天一早你叫上老把头,多带金银细软,带几个家丁和老妈子还有孩子,去城里住几天,回头等我们忙完了,再去接你……” 党家村顾名思义,党家在这个村了是名副其实的大户,历代的党家村的村长基本上都是由党家族长担任,不过党家在这村里不是绝对的说一不二,除了党家之外,另外一个大户就是权家,党家和权家占据了整个村大概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口,权家的人口比党家稍微的少了十个点左右。党家和权家历来有交情,两姓家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此落户,从此之后便相互通婚繁衍生息,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近些年来党鸿才组建了党家的民兵武装之后,虽然一把手是党鸿才,但是队伍中的大大小小的头目都是权家的人,而且这支队伍组建的时候权家的人也没少出力,尤其是当年的权家的组长权大海,就是党秀姑的老爷们没少四处拉队伍弄qiang支搞军火,尤其是自党鸿儒失去了消息之后,党家村的这支武装队伍所需要的日常军用物资都是权家采办,不要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在那个年代又是倒腾qiang支军火,没有点门路还真的不行,因此权家的人在这个村里也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因此权素娥跟党继武这个未来党家的一把手说话才有十足的底气。 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打情骂俏的也不是真打真闹,得知村里真的出了事,权素娥也不傻,不再追根刨底的问,转身就要回屋收拾衣物准备第二天一早便启程。党继武见到权素娥不在生气,便起身网后宅走去,刚走来两步,权素娥道:“继武,你干嘛去?”党继武停下脚步道:“我能干嘛去,我书房找爹。”权素娥听完急道:“不行,你不能去,刚才爹说了,你回来之后就在这里等着,他和二爷有事要谈,不叫你你别进去。”党继武闻言一愣,心道打自己娶了媳『妇』以来,家里还没有什么事爹瞒着自己,怎么现在倒是要候旨而行了,难道是二爷发现了什么情况,没有跟自己明说不成? 第200章 秉烛夜谈 权素娥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党继武一人在这偌大的厅堂里面,党继武捧着茶杯喝了好几盏,直到茶杯里的茶水已经变成了白水没了味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的是什么茶。党继武琢磨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又渐渐地回忆起自己在海外留学的场景,自己所学到了各类自然科学一一的浮现在脑海当中,本以为凭着这一身的本事,回到家乡能够一显身手,没想到这一片小小的震海竟然也有如此多的幺蛾子,真是应了那句话,别看党家村地方不大,那可真是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 党继武在厅堂中等得颇为烦躁,几次想不管不顾的就冲进后院父亲的书房看看到底二人在谈论这什么,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爹党鸿才的脾气,几次走到了后宅看着书房中的灯火,又转回身来继续在厅堂中等候。党家的人『性』如烈火,这是祖一辈父一辈传下来的,党鸿才这脾气自然也是传自当年党家村的老党县长,不过当家的人脾气虽然大,却不是没有头脑,凭着『性』如烈火的『性』格和这一股瞪眼就敢宰活人的狠劲,再加上党家人为人处世讲究道理讲究义气,因此这么多年来党家村才逐渐的由小变大由弱变强,渐渐的成了附近这十里八村的大村子,后来随着震海的出现,党家村就变得更加有权有势。党继武就这么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得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来,虽然是在这炎热的夏季,伴着这阵小雨山风一吹,屋中透堂风一过,一阵凉意微微的袭上心头,党继武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此时在后院的书房之内,在昏暗的灯光下,书桌两旁对坐二人,正是党鸿才和二侉子,二侉子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在灯下仔细翻阅书册的党鸿才。桌上的茶水不知道已经放置了多久,茶杯中的茶汤边缘起了薄薄的一层沫子,看情形这茶水沏好之后二人谁也没动。二侉子就这么册,直到党鸿才翻看完最后一张书页,小心翼翼的将书册合上之后,二侉子才想起来端起茶杯呡了一小口茶水。党鸿才合上书页之后,看着二侉子道:“二爷,此书上所言之事,果有此事乎?”二侉子微微一笑道:“二哥,这书乃是古物,乃是上古流传下来,二哥您是个中行家,看看纸品文字便可知此物来历非常。”党鸿才点了点头道:“不错,此书却非凡品,不过书中所言其事,我觉得十分的虚无缥缈不着边际,二爷因何断定此事于此物有关?”二侉子笑道:“二哥,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沧海桑田的剧变也掩盖了许多的事物,且不说犄角旮旯的事物,单说这龙凤呈祥,古人多有记述,如果仅是凭空想象,岂能时时处处的古人所言极为的类似,由此观之,二哥就敢言龙凤呈祥古来果无此事呼?” 党鸿才仔细的品了品二侉子的话说道:“二爷此言也并非还无道理,不过在我们这里出现这个东西,我还是觉得可能『性』不大,正如这古书所言,此物应群生于海上,而咱们党家村深居内陆,别说海了,就是连湖泊河流都少的可怜,此物因何而来呢?再者,震海出世已有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何故此时才出来兴风作浪,因此我觉得震海中此物作怪的可能『性』不大!”党鸿才话音刚落,二侉子忽然哈哈大笑道:“二哥,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别看我们党家村坐落于内陆远离海岸,可是要是别的地方,二哥此言有理,可要是此物出现在咱们这片震海中,却是大有道理。我敢断言,那晚后生所言必定非虚,而六哥之死必定是首其引诱而亡。”党鸿才疑问道:“哦?二爷这话怎么讲?”二侉子道:“二哥,您仔细想想,这二十年来,自从这震海出世以来,我们党家村的人一没有投放鱼苗,而没有投放鱼食,这震海中物产丰富却从来没有间断,有的年景甚至全村的老少爷们都进湖打鱼,被说一片湖了,就是一片海,这么个打法,里面的鱼早已经被打尽捞光,何故这震湖日日有鱼打,月月有虾蟹?而且打出来的鱼虾个头肥大,难道这震海中有仙丹妙『药』,鱼虾食之一宿便可长大不成?况且村们常常能在湖中捕捞到奇形怪状的鱼类,大伙不明所以,我却私下打听过这些鱼类,这些鱼类并非此处原有的淡水鱼中,而是来自深海的鱼种。因此我断定镇海之下必有海眼,此海眼必定能畅通五湖四海,在水中鱼类对环境的感查是十分的高的,水质好的地方,鱼群便会成群结队而来,而这片震海自地震而出,原本就是优质的地下泉水,鱼群自然而然的择优而栖,因此这片震海才有捕捞不仅鱼群。” 党鸿才听完梦醒道:“不错,二爷一席话,真可谓令某胜读十年书,只不过鱼群结队而来,可这玩意……”二侉子接口道:“二哥,俗话说的好,冤有头债有主,这盐打那咸,醋打哪酸,都是有来由的。您的话,这震海出世已经有了二十多年了,这玩意要是来早就该来了,要么是这玩意早就来了,一直没有『露』面,要么是最近才来的,是因为什么变故引出来。”党鸿才道:“哦?二爷何以见得此物早就来了?”二侉子道:“二哥请想,这震海是由地震而出,没地震的时候,这片地下水已经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了,甚至可能在没有人的时候便有了这片水,而且这片水到底因何而生,我们也无法找到头绪,不过有一个可能『性』便是,这里原本就是一片海,而后生成陆地,这片水便深埋于地下中,经过长年累月,这片水经过陆地层层泥土不断过滤,因而由海水逐渐的变为了淡水,而这片海中原本就有这玩意,多年前随着陆地提升而困于此处,由于自然环境变化,这玩意便像冬眠一样。或者这些玩意是从震海之下的海眼而来,总之,我觉得震海中的东西,必是此物无疑。除此之外,二哥,可别忘了还有孩子们唱的那首童谣。” 经二侉子一提醒,党鸿才猛然想起了自己一对孙女唱的那首童谣:天『色』变,大地哭,大地哭完震海出。震海出,有遗珠,遗珠一现天下无。二侉子看着党鸿才继续说道:“二哥,那么小的孩子可不会说谎,他们见到了浑身发光的阿姨,而你却看不见,这是什么意思?这就说明这些玩意跟着古书册上写的完全一致,具有『迷』人心智的本事,再加上孩子小眼里干净,本来就比常人能够容易见到脏东西,因此这些玩意被孩子见到之后怕泄『露』了行藏,故而编出一套歌谣来哄孩子玩,早上我看了,两个孩子的魂魄不是很稳,有松动的迹象,我正是推拿了脑后的玉枕『穴』才是两个孩童清醒了过来。这就足以证明六哥在震海中遇难是这玩意所为!” 党鸿才沉『吟』了半晌,猛地一拍桌子道:“二爷,既然你有如此把握,你觉得应该这么做,我党鸿才绝无二话。”二侉子闻言也挤满起身一抱拳道:“好,二哥,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我也仔细考虑过,如果这玩意真是顺着海眼溜达来的,那就好说了,我们按照书上办法捕捉便可,不过如果不是顺着海眼而来,而是因为什么玩意吸引过来的,就得找到这个东西,通过孩子唱的那首童谣,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到,而吸引到这些玩意的,就是童谣中所唱到的那个遗珠。”党鸿才道:“遗珠?”二侉子道:“不错,正是遗珠。这遗珠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正是这本古册中所提到的夜明珠,就是这玩意的眼泪。”党鸿才疑道:“要果是此物的话,可当真是不可思议。”二侉子笑道:“二哥,没什么不可思议的,眼下我觉得应该这样做……”说着走到了党鸿才耳边耳语一阵,党鸿才听罢大叫道:“高!实在是高!就这么办!” 党继武在厅堂将近等了一宿,知道天『色』微微亮的时候,才见到二侉子从后院书房中走了出来。党继武见到二侉子出来,急忙走上前去问道:“二爷……”后面的话还没出口,二侉子却止住了党继武道:“继武啊,你在这里等了一宿了吗?行了什么也别说了,你现在吩咐弟兄们一定要守住震海,湖禁必须严格执行,然后记着三班倒一定要看好了六叔的尸体,记得,不仅要看着,而且要将六叔尸体的变化的情况和准确时间记录下来,听见没!”党继武答道:“是!二爷,可……”党继武还想问出来点什么,此时从后院传出一个浑厚的声音来:“继武,按二爷的话去做,不得有任何的疏漏,要是出了一点的差错,别说我当爹的心狠手毒大义灭亲!”这句话说完,党继武顿时吓得一缩脖子,一溜烟小跑了出去。 第201章 大火焚尸 党继武一路小跑的跑了出去,在随后的几天里,党继武以身作则,对于二侉子吩咐的事宜丝毫不敢怠慢,生怕出现一丝一毫的遗漏自己的老子可真格的就大义灭亲了。 党继武一丝不苟的带队巡哨,再看到自己的老子党鸿才和二侉子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之后。党鸿才看着自己的儿子兢兢业业的也是颇为欣慰,上前问道:“继武,最近几天有什么动静没有?”党继武道:“爹,这几天弟兄们就连睡觉都睁着眼睛,绝度没有人偷着下湖。”党鸿才点了点头,又看向二侉子道:“二爷,你看这几天过去了,乡里乡亲的要是不能进湖打鱼,您看这是不是……”二侉子道:“二哥,不能着急,眼下这玩意要是不连锅端了,以后这片震海,咱们说了可就不算了。二哥,走吧,咱们去看看六哥。”在党继武的带领下,几人迈步往临时的停尸房而去,还没有走到地方,远远地就能看见几个弟兄背着qiang杆子守着停尸房,停尸房的门口用一根绳子拴着一个小册子,旁边有备好的笔墨等物,看来党继武办事还是十分的周细。三人走到停尸房门外,还没有进屋却已经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看到村里的位大人物来了,看门的小伙计急忙上前来招呼。 党继武受不了这股味道,捂着鼻子问道:“顺子,六叔的尸体怎么样?”这个叫做顺子的年轻后生道:“少爷,六叔的尸体出现了点情况,我们都一一记录下来了,我看着天气炎热的紧,这尸身要是在这么放下去,你看……”这个顺子边说边摘下来墙上挂着的一本册子,就向党继武递了过去。党继武正想伸手接过,一旁的二侉子忽然一伸手将顺子手里的册子抢了过去,翻看之后便细细的看了起来。党鸿才此时也与二侉子站到一起,二人看着册子时不时的点头,似乎册子上所记载的内容他们二人早已预料到一样。党继武本也想凑上去看个究竟,不过看着老子党继武和二侉子似乎没有要自己上去看看的意思,一时间也没敢上去。 过了一会二侉子合上了册子道:“二哥,我看是时候了,六哥的尸身不用再留着了,不过不能埋,要一把火烧了才行。”二侉子说完党鸿才面『露』难『色』的道:“二爷,这……”稍微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二爷,老六这一辈子独身一人,无儿无女孤苦伶仃的,想当年跟着我们风里来雨里去的,也没少吃苦,为我们党家村也没少出力,此时身遭横祸,咱们不能让老六入土为安,这一把火烧了,是不是有些……”党鸿才这话说的其实没『毛』病,在那个年代人们都奉行的是土葬,当时的人们认为死后只有入土方能为安,另外一个就是风水,认为选择好的风水地脉埋葬自己的先人,会给子孙后代带来福祉。党鸿才作为一个村的当家人,其祖祖辈辈都实行的土葬,至今党家村西面的西山坳中还有党家和权家的祖坟。这老六一人无儿无女,眼看着身遭横祸,作为一村之主,便是这老六身后事的主事之人,此时二侉子提出来一把火烧了老六,在当时可是件大事,要是谁家的子女不给自己的亡故的爹娘造片阴宅直接一把火烧了,这可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别说亲戚里道的不答应,就是党家村的一把族长党鸿才也不答应。因此二侉子这一句话说出口,党鸿才便觉得一把火烧了老六有些不妥,便出口提情。从这一个侧面其实可以看出,党鸿才虽然铁腕治村,但是对手下的人确实也十分的够意思,这话也就是二侉子说出来的,要是换了别人说要一把火烧了老六,那怕是自己的儿子党继武说出来的,恐怕也免不了挨个三拳两脚的。 党鸿才一出口二侉子便知道老党头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道:“二哥,你心里想的什么我知道,可是眼下的老六已经不是从前的老六了,如果老六是正常死亡,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把六哥一把火烧了啊,二哥,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闻闻,这根本就不是人腐烂的味道,这可是……”说到这里的时候二侉子也说不下去了,党鸿才看着二侉子确实是真心诚意,一时间也觉得自己不应该这儿说话。党继武在一旁看着二老说话,尤其是听到二侉子最后的那句话,自己才反应过来空气中弥漫着这股难闻的气味,似乎并不是人本身因为腐烂而发出来的臭味,而是一种类似于晾晒着鱼干的那种腥臭味。二侉子见到党鸿才不在固执己见,这才开口吩咐众人将老六的尸体抬了出来,准备当院就地火化。 几个小喽啰架起柴堆捂着鼻子抬着担架将老六的尸体放在柴堆上面,党鸿才心有不忍,于是走上前去伸出手来想掀开老六尸身上的白布,看看老六最后一眼,一旁的二侉子急忙拦住党鸿才,从柴堆中取出一只差火棍子挑开了老六尸体上的白布,这白布掀开之后顿时空气中腥臭之气大盛,众人不禁掩鼻后退,党鸿才看了担架上的老六一眼,顿时惊掉了下巴,此时才发现老六原本惨白的尸身现在竟已变得浑身漆黑,周身上下布满了鱼油一样的粘『液』,正是这股粘『液』发出来的阵阵腥臭。党鸿才不看则可一看顿时大怒,顿时冲着看着老六尸体的几个小喽啰骂道:“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谁干的?说,不说我就打死你们。” 看着党鸿才发怒,顿时这几个小喽啰吓得噗通跪了下来,一个个哭道:“老族长息怒,六叔他这样,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每天都有人看着,从来没有怠慢,可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党鸿才气的骂道:“放屁,好啊,还敢不承认,来啊,打,给我打,给我狠狠的往死里打。”党鸿才话刚一出口,身后贴身而来的家丁走出来抄起家伙就要动手,这时猛听着党继武和二侉子异口同声的喝道:“慢!”家丁看见少爷而二侉子发话也不敢贸然动手,只得停下来看着党鸿才。党鸿才没有发话,狠狠的盯着自己的儿子党鸿才,党鸿才也即时跪倒道:“爹,顺子几人我是十分清楚,以他们的为人断然不敢自行做主辱及六叔的尸身,六叔这些年来确实为了咱们党家村出了不少的力气,可是顺子几人这些年来也是兢兢业业的忠心不二啊,爹,这事情一定要弄清楚,可别冤枉了好人。”二侉子走了过去一把将党继武拉起来,并且叫顺子几人起来,走到党鸿才耳边耳语一阵,党鸿才这才面『色』和缓了下来,看也不看顺子几人,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党鸿才走了以后,二侉子立即开口道:“继武啊,赶紧的,点火!”党继武随即一声令下,顺子抄起火把点燃了六叔身下的柴堆,顿时**烟炎张天,一股黑烟直冲云霄。 焚烧之后的老六顷刻间化为骨灰,二侉子吩咐众人将老六的骨灰就地掩埋,随后一把火烧了这间破旧的房屋。 当晚党鸿才一人在屋中喝着闷酒,因为老六的事情这一整天党鸿才一直闷闷不乐,直到处理完一切事宜的二侉子的到来。二侉子不答话径直坐到了党鸿才的对面,看着一桌子的酒菜笑道:“二哥,好兴致啊,我这一天也柴米未打牙,二哥,赏弟兄一口饭吃如何?”听着二侉子的话党鸿才面『色』才微微的好看了一些,吩咐下人加了一副碗筷吃碟,二侉子不答话,张口就吃。党鸿才本就无心吃饭,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二侉子忽然笑道:“二爷,怎么这是,跟饿死鬼投胎似的。”二侉子抹了一把嘴说道:“二哥,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天就会有线索的,到底是天灾**,我二侉子倒要看个究竟瞧个明白。” 党鸿才“吱喽”一口干掉了杯中的残酒笑道:“二爷,我果然没看错人,这党家村上上下下几百口子的老少爷们,能有此等挖下深坑等虎豹,洒下香饵钓金鳌的花花肠子,可就唯你一人而已。”二侉子哈哈大笑一声道:“二哥过奖了,人侉子已是行将就木之人,那还有什么起死回天之术,只不过是老了老了,遇到这此等怪事,也不禁向弄个明白而已。”二人正说话间,只听得外面一阵大『乱』,一个家丁匆匆的跑向后宅报道:“报告老爷,抓到了,少爷抓到了。”党鸿才和二侉子闻言顿时大喜,急忙撂下搜中的筷子,快步来到大厅之中。 党鸿才和二侉子来到厅堂的时候,之间党继武咋咋呼呼的领着一队人马,冲着当中跪着的一人正在喝五邀六,党鸿才急忙令家人多摆牛油大蜡,顿时厅堂中亮如白昼,党鸿才和二侉子在灯光中看的清楚瞧的明白,此人非别,正是党家村权家族长权大海的贴身奴才权德彪。 第202章 负荆请罪 这权德彪在村里也不是一般人物,除了几个党家的几个主要的负责人和二侉子,再数下来就是这个权德彪了,这个权德彪是权素娥的表哥,按照亲戚里道的党继武还要叫这个权德彪一声大舅哥,此人在权大海门面前可以说是说一不二,在权家也是颇有些话语权,平时村里有个大事小情的,这个权德彪登堂入室夸夸其谈,不过也别说,对于各种事务的处理这个权德彪有自己的一套,因此每次权德彪说的话基本上也能代表权大海的意思,因此党家村的人无论党家大姓的人还是其它世居于此的其它家人,对这个权德彪也让上几分。 此时党鸿才见到自己的儿子党继武将权德彪五花大绑的抓来,脸上有些挂不住,毕竟权大海和自己是祖一辈父一辈的交情,自己见到权大海还得叫声哥,此时自己的儿子抓了权大海的体己人,党鸿才自己也得掂量掂量。党鸿才看着喝五邀六的众人生怕事情出了差错弄得最后不好收场,于是大脸蛋子往下一沉,厉声喝道:“继武,怎么回事?还不把德彪扶起来解开绑绳。”平时对自己爹千依百顺的党继武此时却来了能耐,上前一步道:“爹,不能放!这小子背地里不干好事!”党鸿才一听,急道:“哦?怎么不干好事了?”党继武道:“爹,那天爹和二爷同时下达的震海湖禁令,全村的老少爷们这些日子谁家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可偏偏这他妈小子不听话,夜半偷偷摆渡上湖打鱼,前些日子其实我们就发现不对劲,好像是有人偷偷上湖了,可是他妈的这小子溜得太快,我们没有抓住现行,今天晚上这小子被弟兄们抓个现行,开始弟兄们认出来是权大伯的家人,没有为难,让这小子收了船回去就行了,这他妈小子犯了横劲,二话不说上来叮咣五四先给了弟兄们几个大嘴巴子,不由分说的非要上湖不可,那弟兄们能干嘛,哥几个就没答应,一直拦着,这小子才不是东西呢,对着弟兄们非打即骂,可咱家的弟兄们可没有动手,一直陪着笑脸,等我过去的时候这小子还是连打带骂的,哎呦骂的那一个难听,连爹您也给捎上了,那我能干嘛?我这才略施手段给这小子一点教训!” 这个权德彪其他人畏惧他的权势,可是党继武可是不怕,不仅不怕,而且说党继武对这个权德彪早就看不顺眼了,一直就想找个机会收拾他一回,不过每每说到此时党鸿才总是顾忌着权大海的里面没有答应,党继武说完之后伸出脚来狠狠的踢了权德彪一脚道:“妈的嘞,说,你他妈的哪来的这熊心豹子胆,谁让你半夜下湖偷鱼,说,不说我掰了你的牙!”别看平时人五人六的权德彪,面对这个党继武他心里还真有点害怕,虽然仗着自己是权家的大管家,可在党继武面前这个大管家一钱不值。权德彪心里明白,这儿就是权大海尚在,这要是有一天权大海和党鸿才等老一辈的人不在了,这党继武早晚的收拾自己,因此近些年来权德彪没少暗地里是使一些弯弯绕子,总想在党家护卫队中捞德一席之地,指望着自己也有一只忠于自己的武装队伍,将来就算出了些什么状况,自己凭着这支队伍也能与党继武一较高下,就算打不过党继武,就凭手里的qiang杆子也能震震党继武的威风。可党继武是什么人,别看他在党鸿才面前言听计从,实则不然,表面上听从党鸿才的命令,在实际『操』作上还是按着自己的想法办,这党鸿才虽然是一家之主,但是毕竟受的教育程度有限,水平比起儿子党继武来肯定是不及,因此村里的大事小情党鸿才发话,党继武负责行动,虽然事后党鸿才也知道儿子没有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行动,但是事实胜于雄辩,看到儿子对事情的掌控和处理方法没有什么不妥甚至超出了自己的预期,自己也就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党继武自然也十分的了解自己爹的脾气秉『性』,处理事情的尺度拿捏的也是十分的到位,因此这些年来父子的相互配合也十分的愉快。 看着党继武当着众人发飙,权德彪此时心里也没了底,他也知道党家人什么秉『性』什么脾气,这要是犯了众怒,真的动起了家法,就算不要自己的小命,那这一套活下来自己这条小命也就只剩下半条了,就算到时权大海来了,也未必能保全自己,见到这个形势,心里琢磨到眼下也就只有权大海这个老族长能就自己脱身了,于是跪爬了几步只爬到党鸿才的跟前不住地磕头道:“党叔救救小侄吧,看在权家老族长的面上,饶了小侄吧!”说罢又是不住地磕头。 党鸿才听到这话心里十分的不悦,心道这事不怪自家儿子继武动粗,是在这小子太不懂事。有事你就说事,就算真是你自己动了心思背着家里的长辈偷偷下湖打鱼,凭着权党两家祖一辈父一辈的交情,真格的还能把你怎么着不成,可是你小子一出口就把权大海抬出来,是想用权大海来压我老头子一头呢,还是想提醒我你是权大海的人?这事较真的话,就是权大海本人来了,恐怕他也无话可说。党鸿才这么想的话可没有这么说,先是训斥了党继武对权德彪动粗,而后才开口问道:“彪子,刚才小儿继武所说的可是实情?”权德彪也不傻,察言观『色』变看出来此时党鸿才心情不悦,没有给自己好脸『色』,急忙哭诉道:“党叔,是这么回事,咱们村的震海湖禁令我是知道的,不是我明知故犯,非得去下湖偷鱼,是因为我家少……我家老爷这几日忽然口中寡淡,就想弄上两尾鲜鱼下酒,可是我家老爷也知道这震海湖禁令,自己也不好开口,终日食不知味的,我们当下人的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于是我便趁着夜『色』想偷偷的网来两尾鲜鱼送给我家老爷,不想还没下湖便遇到了妹夫,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 党鸿才听完还没有开口,党继武压不住火了,顿时喝骂道:“放屁,你放嘟噜屁,权伯能缺这两条鱼吃?你小子再不说实话,我撕烂你的嘴。”说到这里党继武一把抓住权德彪的脖领子将他薅了起来,伸出手来左右开弓“呯吧”的几个大嘴巴就抡了上去,支揍得权德彪哭爹还娘,嘴角的血顿时流了下来。党鸿才毕竟是一家之主,虽然自己也想收拾这个权德彪,为了避嫌说党家人仗势欺人,还是狠狠的当众训斥了党继武一番,然后竟然一扭脸和站在一旁的二侉子相视一笑,这才笑着看着权德彪道:“真是这样吗?权大哥要是想吃鱼的话,那太好办了,继武啊,明天你安排人去集市上弄些鲜鱼回来,给你权大伯送去。今天这事我看真是误会,就算了吧,继武啊,以后别动不动的就抄家伙动手动脚的,显得我家人没有家教,去,到账房支些银元给德彪,让他好好回去养养身体。好了,都散了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说是去账房支些银元,那还能真给么?也就是这么一客套,就算党继武真的拿出来银元,这个权德彪也不敢收。在党鸿才的一声令下,众人在党继武的带领下陆续离去,等众人离开之后,党鸿才和二侉子先是一笑,回到内宅换了酒菜,党鸿才才道:“二爷,你看权大海能憋到什么时候?”二侉子笑道:“我看明天这一筐鲜鱼送到权府之上,这权大海可就该坐不住了!”说罢二人哈哈一笑,举杯言欢。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党继武果然十分的听话,一大早便到了县城的集市上,买了一大筐的鲜鱼回来,径直送到了权府之上,等党继武回到家中的时候,党鸿才问道:“继武啊,鱼送去了吗?”党继武不敢隐瞒道:“爹,送去了,整整一大筐足有四五十斤。”党鸿才笑道:“恩,好,你见到权伯了吗?”党继武道:“见到了,权伯精神有些不振,似乎最近身体太好,眼窝深陷,好像苍老了许多。”党鸿才问道:“昨天你狠狠地揍了权德彪一顿,有没有谈及此事?”党继武道:“说了,我也跪下给权伯道歉认错了,权伯没有怪我,还夸我做得对哩。”党鸿才听完点了点头道:“好了你忙去吧,记着,一定要守把好震海,没有命令不得开湖。”党继武随即道:“是,爹!不过爹,最近你和二爷到底在干什么,能不能跟我说清楚,让我也明白明白,我现在弄得一头雾水的……”话还没有说完,党鸿才忽然一拍桌子道:“让你去你就去,穷打听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滚滚滚,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哎哎哎……”党继武答应一声急忙溜了出去。 这一天党鸿才和二侉子一直待在后宅的书房中谁也没有离开,书房中早已摆上一桌酒菜,可是谁也没有动筷子,二人就这么一直对坐到了深夜,一个人影才出现在了书房的门口。此人尚未进屋声音先传了进来:“二哥,权大海知错了,特来负荆请罪。” 第203章 泛舟月宴 随着说话的声音,一个身高七尺挂零的汉子走了进来,身上背着一捆藤条径直走到了党鸿才的跟前,一弯腰就跪了下来。 权大海在党家村何等的辈分和地位,党鸿才和二侉子岂能看着权大海这么跪在自己的面前,于是二人急忙起身将权大海扶了起来,党鸿才没有开口,二侉子先说道:“权大哥,您这是干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二侉子说完党鸿才也说道:“是啊,权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年龄算权大海要比党鸿才还要大着两三岁,权大海对党鸿才口称二哥实际上是一种尊敬的称呼,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兄弟间的称呼。党鸿才看着权大海身后的藤条,于是又说道:“权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咱们弟兄多少年了,还用得着这个吗?”说着一把扯下来权大海身后背着的藤条,可权大海却眼疾手快,一把抢过党鸿才手里的藤条,使劲的在自己的身上抡了几下,乡下的汉子都有把子气力,权大海这几下抽过,身上顿时隐隐的出现了几个血道子。二侉子一见顿时急道:“大哥,你正是怎么了,就算是出了天大的事,还有咱们哥几个给你一起扛着……”说着一把夺过权大海手里的藤条,狠狠的丢在地上。 权大海听完二侉子的话,顿时泪流满面,双臂紧紧的抱住了二侉子哭道:“二哥啊,都怪我啊,是我教子无方,护子心切,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不怪别人,要怪就只怪我啊……”数年前党秀姑险些遭到强人侮辱,关键时刻便是二侉子带人救下了党秀姑,而这个党秀姑便是党鸿才的表妹,是党鸿才上一辈的族叔的女儿,按照这个论法,权大海叫党鸿才一声哥也不算不对,只不过党鸿才本着相互敬重的原则,再加上权大海年龄确实要比自己大,因此党鸿才也对权大海称哥,这三人年纪最大的就是权大海,只不过权大海心里一直念着二侉子的救命之恩,因此也尊称二侉子为二哥,弟兄三人相互称呼都以自己的心意而来,因此有些显得不伦不类,但是因为这三人在村中都是德高望重之辈,因此相互之间的称呼也不那么介意。 党鸿才本来就是个急『性』子,看着权大海此时老泪纵横的样子心里本来就起急,着急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顿时厉声喝道:“行了,权大哥,到底怎么回事,咱们哥几个想当年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有事就直说,怎么你现在哭哭啼啼倒像是个老娘们。”权大海毕竟是个老爷们,听大党鸿才这么一说,渐渐地安顿了下来,这才将最近这半个月来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权大海有个儿子叫做权贵卿,这个权贵卿是权大海的独子,这在当年那个时代可是尊贵的不得了,要说权大海也真是时运不济,夫妻二人折腾了大半辈子,也就得出来这么一个儿子,因此这个儿子在权家那绝对的说一不二,要天上飞的当爹的不敢给地上爬的,要水里游的不敢给山里跑的,当真是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等这个权贵卿长大之后,这骄纵之气就更盛了,在党家村除了党继武,同辈人那是谁也不『尿』。权贵卿和党继武年纪相当,不过他和党继武不同,党继武虽然也是含着银汤勺出生的,不过这个党继武早早的便被党鸿才送出去读书学能耐,这也是当年党继武的大伯党鸿儒力主的,党鸿儒毕竟是党家的长子,老党县长不在了,家里大事小情的就要党鸿儒做主,党鸿儒毕竟是军人,不能老在家里呆着,于是办完了老党县长的后事之后,便留给党鸿才一些话算是治理和领导党家村的方略吧,不过其中一条便是要将继武送出去。党鸿才是小儿子,自然在家中就受优待,眼瞅着自己的老子与世长辞,自己的大哥又不在村里,陡然间接手这一大摊子事情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还好身边有二侉子在,也不至于焦头烂额不知所措。不过大哥党鸿儒这一番作为倒是让党鸿才觉醒起来,儿子就得送出去学本事长见识。这个党继武年纪轻轻的也挺争气的,大小聪明好些而且身体非常好,党鸿才看在眼里是喜在心头。 同时作为党家村大户的权家看见党继武小小年纪便有出息,党秀姑也琢磨着让自己的儿子出去学能耐,后来党秀姑找到了党鸿才,这才由党鸿才安排权贵卿同党继武一道进了学堂。这权贵卿大小骄横惯了,那受得了学堂的束缚,没过几天权贵卿就受不了,先开始在课堂上耍耍小动作,后来干脆逃课不来了,党继武虽然与他同窗而读,也不愿意管他,因此不到半年的工夫,这个权贵卿便被学堂退了回来,为了这个党秀姑好一顿埋怨党继武。不过党秀姑毕竟是长辈,党继武也不争辩,这时间一晃二人已经长大了,党继武已经从海外留学归来,不少的大城市里的机构抢着要党继武,而党继武也知道了大伯党鸿儒失联的事情,再加上自己的老爷子早已经给党继武说好了亲事,党继武也就拒绝了城里的差事回到了固海县党家村。党继武回到党家村的时候,党鸿才风风光光的大排宴宴,权大海也是率着权家的老少爷们到场庆贺,党继武在席间发表讲话这是避免不了的,刚柔并进中西结合的一番话说得村里的人瞠目结舌,就算是听不懂也知道党继武必定是学到了大能耐,因为这个权大海再想起自己的儿子,还闷闷不乐了一段时间。 兄弟间的重逢本来有很多话说才对,期间权贵卿也找过党继武,不过几次下来二人差距实在太大,在一起也是索然无味,于是弟兄间的交情越来越淡,甚至变得相互间有些看不顺眼,要不是这老家再顶着,党继武不知道已经揍了权贵卿多少回了。 大概是在半个月前,党家村里天气闷热,村中的人睡觉都早,但是权贵卿属于执绔子弟,仗着家里有钱有势的不用辛苦劳作,自然不肯早睡早起,再加上晚间相聚了一群狐朋狗友,身边再有个狗腿子权德彪拍这马屁,这权贵卿更是花样频出,这个权德彪看着少爷烦躁无聊,便提议弄条船到湖上饮酒,顺便乘凉。这话一出口权贵卿大喜过望,正愁着没有乐子的权贵卿当下带了几个下人提了酒食便到了震海边的一个码头,弄到了一条船之后正准备摇桨下湖,这巡逻的党家护卫队便拦了下来,权德彪狗仗人势冲着党家护卫队的小喽啰一抬手就是几个嘴巴,削的护卫队不敢再管,也就由着权家少爷众人泛舟湖上饮酒作乐。 当日天气还是真的不错,皓月当红,照的波面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党家护卫队挨揍的几人看着是权家的少爷,也只得自认倒霉,一传十十传百,因此当天晚上所有巡班下夜的人员都知道权家的少爷在湖上,害怕不小心巡逻的船只冲撞了权家大少爷的雅兴再遭毒打,因此众人便都收了船只只是在湖边的陆地上巡逻,这震海之中便只有权家这一条船在湖上,晚风伴着明月,当真是惬意无比。面对此等清风月『色』,权贵卿也是胃口大开,喝五邀六的与众人在船上吃喝起来。其实这事原本也无可厚非,盛夏酷暑难耐,泛舟湖上对月而饮,古人常有如此情怀,今人如何不可呢?可有道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就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时,又是这个权德彪道:“少爷,在湖上泛舟饮酒欣赏月『色』,当真是美妙至极,只不过此时倒是有些遗憾?”权贵卿此时兴致正浓,听到权德彪还有花样,于是赶忙问道:“彪子,这里美食美景,何憾之有啊?”权德彪哈哈一笑道:“少爷,这里美食美景确实不少,不过尚缺一美,岂不是遗憾?”权贵卿道:“哦?所缺何美?”权德彪道:“此间要是还能再有数名美人作伴陪饮,岂不快哉?”权贵卿闻言哈哈一笑道:“对对对,美食、美酒、美人缺一不可,权德彪啊,看来还是你比我会享受,哈哈哈……来来来,干干干……” 这话权贵卿其实就是那么一说,他毕竟是个少爷,那是吃过见过的主,要说花花心思不少,要是真的欺男霸女来真格的,他那『性』格还真的不敢,再说船上地方也有限,毕竟这是村里不是以前皇帝的龙舟,想干啥干啥。权贵卿这话说完权德彪心里一惊,急忙接口道:“少爷说笑了,小人再会享受也没有享受的命,远了不说,要说咱们村里的话,也就少爷有这命,别看党家少爷人前人后人五人六的,那就是个穷『操』劳的命,跟咱们少爷那是没法比。”权德彪这话一说完,顿时众人纷纷叫起好来,这些人平时都没少受党继武的气,今日有了发泄的机会,顿时一呼百应。 第204章 震海遗珠 众人正在毫无忌惮的大吃大喝,声音传出去好远,党继武晚上没事在湖边溜达,看着巡班下夜的人围着湖在溜达,于是怒问其故。巡班的小喽啰将权贵卿违令进湖的事情讲出来之后,党继武大怒,带着一帮人马弄了一条船便划了出去,本来天空中月色明亮,再加上权家家众船上灯火通明,喝五邀六的声音在整片的震海上那是蝎子的粑粑独一份,那还有个找不到吗,小船双橹摇的飞快,眨眼间就到了权家这条船的跟前。 权贵卿带着众人吃喝取乐,忽然发现党继武率领人马赶了过来,一些小家众顿时吓得停下了手中的酒杯,直愣愣的看着权贵卿。权贵卿举着酒杯黑着脸看着站在船头的党继武,不亲假亲不近假近的说道:“呦,武哥,是您来了,来来来,趁着今夜月色明媚,你我弟兄二人在月下同饮,岂不快哉?”说是说,可是权贵卿坐在船上并没有站起身来,身旁的众家奴有几个想站起来给党继武腾个位子,权德彪使了使眼色,这几个家奴已经抬起来的屁股又坐了下去。权贵卿就这么举着杯子看着党继武,明里话说是邀请党继武同饮,这实际情形确是在告诉党继武党继武:“我们权家老少爷们再此赏月饮酒,看在党家的面子上,喝杯水酒赶紧滚,该干什么干甚去,这里没有你的地方!”党继武的小脸蛋子拉着跟个长白山似的,虎目圆睁还真有点他大伯党鸿儒那股英气。党继武怒目而向看着权贵卿片刻没有说话,权贵卿此时被党继武看的心里也有些发麻,手中的酒杯就这么一直在空中擎着,此时胳膊已经有些酸麻却又不敢将手里的酒杯放下,急忙向着一旁的权德彪使眼色。 权德彪此时心里也有些打鼓,不过看眼前的形势党继武针锋相对的应该是少爷权贵卿,就算彼此不对付,之上场面上的事情该过去还能过去,料想不会发生什么过火的事情,在者此时权贵卿已经向自己使了眼色,这是单骑救主的好机会,于是连忙伸手接过自家少爷手里的酒杯,又抄起桌上的酒壶象征性的往酒杯里点上了那么两三滴酒,这就是说将自己也算进去了,主仆二人共同敬党继武一杯,也算是先礼后兵。权贵卿见权德彪将酒杯接了过去,轻轻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看向船边湖面上的月色,而党继武看着权德彪举着酒杯走了过来,也是一摆手靠近权家游船,一抬腿便上了权家的这条船上。 权德彪满脸堆笑的看着登上船的党继武,双手持杯端到党继武面前,党继武冷哼一声,一伸手“啪”的一声将权德彪手中的酒杯打到了湖中,权德彪没想到党继武就这么直接不给丝毫的脸面,气的支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你……你……”边说边点指这党继武,党继武看着权德彪这个样子心头火气,猛地一探手薅住权德彪脖领子,一甩手将权德彪甩了出去,权德彪哪有党继武身高体强,再加上喝了点酒脚下无根,顿时被党继武抛进了湖中。本来平静的湖面这一下翻起来一大朵水花,权德彪落入水中之后不停的扑腾,原来这权德彪竟然不会水,党继武这一手给刚才挨揍的弟兄们出了口恶气,看着在权德彪水中扑腾的狼狈样,船上的党家护卫队的弟兄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嘲笑之声,随着嘲笑之声有人说道:“哈哈哈,原来这奴才是个旱鸭子啊,不会水哈哈哈……”另一个声音说道:“可不是咋的,你看他那逼样,艾玛笑死我了,还扑腾呢,你以为这是你家水缸呢……”这话音刚落,有一个声音响起:“诶诶诶,我说你还扑腾个球啊,长在震海边不会水,直接沉到地下淹死得了……”一时间嘲笑声四起,权贵卿脸上气的一阵青一阵白,却也无可奈何说不出什么来,一旁的家丁都愣愣的看着党继武谁也没有动弹,党继武斜着眼看了看渐渐没有力气的权德彪才开口道:“你的人,失足落水你也不管吗?” 党继武这话说完,几个家丁这才脱下衣服准备小水救人,此时党继武却忽然拉住几个家丁道:“给我站住,我让你们去了吗?”这话一说完,权贵卿立即站了起来,手指着党继武道:“党继武,你别咄咄逼人,欺人太甚!”党继武看着权贵卿的手指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指猛地向后搬去,顿时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自权贵卿口中传出。党继武冷冷的看着权贵卿,忽然伸出一脚将权贵卿踢到湖中,权贵卿虽然受辱,但是还是会水的,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先把权德彪弄到船上,再做计较。 党继武就这带着自己的人嬉笑的看着权贵卿将权德彪救上了船之后,才大手一挥将所有的权家家丁抓了起来,以违背党家村家法为由带上岸去每人赏了二十个板子,看到党继武做主,这些人挥起板子这一通打,也不知道没人打了多少板子,反正给这些家丁打的一个个的如杀猪宰羊一般惨叫连连这才出了口恶气。其实彼时党家村尚未实施震海湖禁令,此事党继武也有些公报私仇之嫌。众人执法暂且不表,这一众家丁要被党继武带走时,权贵卿刚要制止,却发现灌了一肚子水的权德彪用脚轻轻的碰了一下自己,这才没有言语,看着自己的人被党继武带走。 党继武的船顷刻间便消失二人的视线当中,等到党继武离开之后,权贵卿才问权德彪为什么放任党继武离去。此时权德彪挣扎的坐了起来,呕吐了几口水出来之后,说道:“少爷,我刚才在水里发现了一件事物,湖底下有一处闪闪的发出亮光,不知道是不是埋着什么玩应,少爷我不会水,您看是不是……”“哦?在哪里?”听到权德彪的话,权贵卿顿时将刚才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权德彪比量了一下位置,说道:“少爷,你看,大概就是那个位置,刚才我在水里扑腾,不经意的看见的,那个亮光肯定是湖底下的东西发出来的,肯定不是月光。你看看,好像就是在那!”权贵卿手搭凉棚脸贴水面向权德彪指的地方仔细观瞧,果然看见水下一撮水草从中似乎发出轻微的荧光,从这团荧光的形状开看,似乎是水草中的什么物件发出来的。 看到这个情景权贵卿顿时精神大振,活动了一下筋骨顿时跳进湖中,一个猛子扎下去就到了湖底,权贵卿在湖底循着荧光摸索了一阵,穿上的权德彪看得清楚,之间一枚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出现在了权贵卿的手里,顿时湖底下亮光大盛,甚至照的权贵卿面部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权贵卿得到了这么大的一颗明珠喜不自禁,急忙一提气返回船上,权德彪捧着这颗明珠仔细看了看,呼叫道:“少爷,这可是绝世之宝啊,想当年慈禧老佛爷脑袋上戴着的夜明珠也未必有这这么大,少爷这次真是恭喜你得此奇宝啊!”权贵卿上来之后也发现了,偌大个船舱被这个明珠照的蝇头小楷清晰可见,于是赶忙找来一块布将这颗明珠包裹了起来,二人各执船橹片刻后便回到岸边,径直回到家中。 党继武动用刑法打了权家的家众,打完心里也有些后悔,毕竟这板子不是想打就能打的,而且打的还是权家的人,这要是权贵卿追究起来,自己不免也要收到责罚,就在党继武暗自发愁的时候,权贵卿上门拜访,党继武心里有些发虚,这打完人之后,找理tao shuo fa的人终究还是来了,党继武硬着头皮接待了权贵卿,本想率先开口说上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把此事掩盖过去就得了,大不了赔上几个银钱,却不料权贵卿当先一礼先给党继武赔礼道歉,这一下弄得党继武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也急忙开口说自己的不是,昨日晚间还针尖对着麦芒的二人过了一宿竟然变得相敬如宾,还真的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不过这并不奇怪,其实这一幕都是权德彪背后出得主意。经过这一次正面的冲突,虽然党继武占了上风,但是权贵卿误打误撞的得到了宝珠,这一大片的震海,鬼知道底下还能有多少个这样的珠子?你打了我的人,我却先上门给你道歉,党继武就是再混蛋最起码的道理还是得讲的吧,这么一来,等晚上权家的人在出船上湖,党继武即便是知道了,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就相当于堵住了党继武的嘴了,党继武不管,家族里的老辈们岂能知道?而且日后还能以泛舟湖上饮酒乘凉为由掩人耳目,实则为了下湖寻找夜明珠,虽然说这没有不透风的墙,可是等全村人都知道了,湖里面要是还有明珠的话,也基本都落入了权贵卿的口袋,偶有遗漏出来的那么一两颗让谁得去了,也算是他的造化,我权家也不在乎少捞那么一颗半颗的。权贵卿的这一切心思党继武还真的没有丝毫的察觉。 第205章 夜半歌声 收获重宝的权贵卿喜不自禁,于是第二日晚上再次纠集了家众准备进湖赏月,不过有了上一次教训,权贵卿还是主动地准备了一些酒菜送到了党继武的手里,然后才开口说明自己要进湖赏月的事。党继武原本就不愿意搭理这个权贵卿,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权贵卿此时又是低三下四的,也就做了个顺水的人情,一挥手将酒菜赏给了自己手下的弟兄们,自由他们而去。 本来夜间平时湖上也有些三三两两的渔船在捕鱼,这些人都是党家村的农户,白天他们要在地里干活,趁夜捕鱼好赶着大清早的让家里人拿到集市上去卖,权家少爷的游船一进湖,火红的大灯红上清晰的印着权字,喝五邀六的声音传出去老远,这些渔船早已经看得清楚,惧于权家的权势还是早早地收了网,是以权贵卿的船在湖上绕行了一周,这些零散的渔船便已走的干干净净。此时巡更下夜的值班人也知道了党继武也默许了权家的人进湖游玩,看着权家人送来的了酒菜,党继武索性当晚所有巡更下夜的人都赏了酒菜,这样一来整片震海上也就只剩下了权家的这一条游船。 弟兄们陡然间得到了酒菜大喜过望,便拉着党继武一起吃喝,党继武盛情难却,于是便留下来与弟兄们一起吃喝起来。其中的一个人到:“少爷,您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怕起权家的人来了?你看看他们家那个德性,不是我说,都是当少爷的,权家的少爷跟我们的少爷就没法比,你们说对不对?”大火得了酒菜本来兴致就高,顿时起哄道:“不错不错,你看看权家的人有个少爷样吗?成天的就知道吃喝玩乐,哪像我们少爷,前几轻轻的一身本事,别说咱们少爷那真是个少爷,就算不是少爷,我们也服气!”“对对对……说得对……”一时间众人连忙应声附和。党继武摆摆手道:“好了弟兄们,不是我怕了权贵卿,昨天那事确实有些过分了,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权家的少爷,权大伯和我爹交情莫逆,按亲戚里道的论法,党秀姑是我的姑妈,遇到权大海我还得叫一声姑父,公私两论,权家和咱们党家那都是咋断了骨头连着筋,不过那个权贵卿昨天挨了打并没有去老辈哪里告状,这倒有些意外,昨天我们打了他们那么多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好的理由,都是大家伙的平时没少了受权贵卿的气,找个由头一下子爆发出来而已,其实我也想收拾这帮孙子,不过事后仔细一想,这件事要真的让权贵卿捅了出来,咱们弟兄弄不好也吃不了兜着走。”“少爷,怕什么,就算那小子要是真敢嘚瑟,我弟兄或者性命不要了,肯定让少爷为难。”此言一出众人都是血性的汉子,顿时满腔热血无比的沸腾纷纷的应和。党继武闻言确是一笑道:“没有那个必要,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们都给我记住了,我们首先要团结,眼下是乱世,要是我们自己都不能团结,这村子还保得住吗?”众人点头称是。 要说党继武恨权贵卿那倒不至于,毕竟两家还有些交情,另外权家的一把手权大海还是十分的有人望的,因此党家村的人大部分都是看在权大海的面上,对权贵卿的所作所为并不十分的斥责,就算事情闹出了格,村里长辈人见了也只是简简单单的训斥几句算是了事,而这些长辈人见了自然也不会跟权大海说,若要是权大海当真知道,权贵卿恐怕早已经不是这个样子了。村里面同辈的党继武早早的出去求学,因此权贵卿横行村里十几年十分的舒坦,而党家的人也顾忌着他是权家的少爷而畏惧三分,这样的日子一直等到党继武回到村里才算结束。党继武回到村里立即抢走了权贵卿的风头,无论是长相、能耐,党继武都是没有丝毫悬念的压过了权贵卿,平时在湖边偶然听到村里年轻的姑娘小媳妇闲谈的中心人物也由权贵卿变成了党继武,这让权贵卿十分的不满,就想有朝一日好个机会狠狠地打压一下党继武的气焰,可谁知党继武刚刚回来不久,就被选为党家村护卫队的队长,这下可真的打击到了权贵卿,这小子回家就大哭大闹,本来权贵卿早就想当这个党家村护卫队的队长,权大海也有心培养他的儿子,就找党鸿才商量,本来掌握qiang杆子的党鸿才不好驳了权大海面子,便在护卫队中拨出一小队人马让权贵卿负责,虽然是一个队长吧,这权贵卿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本来训练有素的队员不出三五个月被权贵卿弄得乌烟瘴气,后来权大海得知后气的暴跳如雷,亲自到党家护卫队的队部将自己的儿子拎了回来,据说权大海去的时候,发现权贵卿正领着这一小队人马在屋里摇碗子。 党继武的上任算是提前接了党鸿才的班,说是到了正式的时候还要在公选一下,其实公选也就是个过程,除了党继武这村里还真的没有人能接过党鸿才的班,看到自己的爹也公然支持党继武几班,权贵卿也十分的气恼不过也毫无办法,只得平时阴阳怪气的找麻烦,不过一般二般的事情党继武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党继武有党继武的手段,任你权贵卿怎么胡来,我都不会轻易的动你一个手指头,可是你手底下的人然我抓住我就往死了打,用不了多久你权贵卿身边的人就会越来越少,到时候我振臂高呼,当时权家的人都会跑到我这里来,到那时我看别说少爷了,你就得连滚带爬的跪到我面前给我摇尾乞怜。是以党继武才没有阻拦权贵卿进湖邀月,心道湖上没有了船才好呢,喝,使劲的喝,等喝的差不过了,掉进湖里淹死一两个才好呢。 党继武与弟兄们有喝了两盏之后,便起身离开,这片静静的震海除了湖面上权家游船上发出亮光之外,只有湖边的雨棚还三三两两的泛出微弱的荧光。权贵卿在船上张罗着众人饮酒,这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是深夜时分,权贵卿向权德彪使了一个眼色,权德彪会意,放下酒杯道:“天色不早了,少爷要休息了,牤牛,你带着大伙撤吧。”这个叫做牤牛的家丁闻言立即起身喊道:“行了行了,东家要休息了,弟兄们,走了走了。”说罢众人丢下酒杯,手执船橹就要往回摇,权德彪道:“牤牛啊,别摇了,你带着弟兄们下小船先走,回去烧好了热水给少爷烫烫身子舒服舒服,我跟少爷随后就到。”牤牛支应一声变带人下了小船,一般湖里的游船两侧都会帮着两条小船,为的就是在湖上遇到了熟人或者发生变故万一船只不够,以备不时之需。牤牛带着众家丁离去之后,权德彪和权贵卿便开始催动船橹继续向湖中心开去。 只过了一天的时间,地方怎么会找不到?工夫不大二位便来到了昨日发现夜明珠的地方。权德彪熄灭了船上的灯火,权贵卿趴在船帮之上向湖中看去。权德彪在权贵卿的吩咐下执橹摇船,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片刻过后,权贵卿便隐隐的看见湖面之下一处水草从中隐隐的发出荧光。权贵卿急忙唤过权德彪二人一同观看,权德彪看了一会道:“少爷,我觉得差不多,下去看看吧。”权贵卿当即脱下衣服换好了水湿衣靠一个孟子就扎了下去。这水湿衣靠就是古代人们下水作业时所穿的行头,按现在的话说就是游泳衣,不过这个游泳衣和现代的不同,不会这么暴露,而且水湿衣靠全部都是用避水的兽皮制作出来的,这样的皮子做出来的水湿衣靠穿在身上柔滑无比,在水中能有效地减少阻力,而且兽皮在制作水湿衣靠之前经过加工处理,皮革本身坚硬表面却是非常柔滑,在水中一旦遇到大型水生野兽也容易逃生。而此时权贵卿所穿的这一套水湿衣靠便是权大海托人从外面弄回来的,据说是使用深海鲨鱼皮制作而成,整个水湿衣靠穿在身上富有弹性,投入水中动作舒展无比,水里又是遇到个尖啊叉啊什么的一划而过,等上岸来看这身水湿衣靠上连个痕迹都没没有,这套水湿衣靠自然价格不菲,权大海平时保养的极其上心,因为晚上出来找夜明珠,因此权贵卿背着这权大海将水湿衣靠偷偷的给拿了出来。 这一个猛子下去又又划了几下,权贵卿便来到了这一错水草之前,伸手在水草从中扒拉了扒拉,全德彪在船上看得清楚,果然见权贵卿从水草之中摸出一物泛出荧光,权德彪大喜,权贵卿得手之后脚踏水浪“哗啦”的一下冒出了水面,上了船之后,二人仔细观瞧,和昨天差不多一样大的夜明珠熠熠生辉。 权贵卿用布将夜明珠包起来,主仆二人再次向湖底下搜去,这一搜二人便忘了时辰,不知道过了多久,权德彪听见了一丝丝若隐若无的歌声。 第206章 东海采珠 正在全神贯注盯着湖底的权贵卿经权德彪这么一提醒,仔细的听了听,似乎还真听到了一阵歌声,这歌声若隐若现,轻柔缥缈,十分的动听不禁令人浮想连绵。 权贵卿听了一会道:“彪子,快划船,去看看。”权德彪早就想去找找这歌声的来源了,此时听到少爷一声令下,立即动身拿起船橹两膀用力便划了起来。这阵虚无缥缈的歌声似乎是在引诱着这主仆二人,每当二人找不到方向的时候,这歌声总是能恰合时宜的出现,游船三拐两绕,钻过一大片芦苇荡之后,眼前见到的是一大片一望无际的湖面,这歌声似乎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可是放眼望去,这一大片湖面哪里有船的影子,此时歌声却戛然而止,无论这游船在湖面上饶了几个大圈子,歌声依旧不在出现。 此时正值夜半,皓月当空,明亮的月光洒在湖面上,伴随着徐徐而来的清风,此情此景真可谓是人间仙境一般。失去了歌声的踪迹,主仆二人多多少少有些沮丧,不过能领略到这样人间仙境一般的美景,这人也忘了此行而来的目的,全部陶醉在这样的仙境当中。不知不觉见着湖面上忽然升腾起来一阵薄薄的雾气,这天上的皓月和闪闪发亮的湖面被这薄薄的雾气笼罩,更加显得神秘和虚无缥缈,主仆二人一时间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说到这里的时候,权大海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二侉子一见急忙将桌上的冷茶递了上去,权大海也不介意,伸手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匆匆的抹了抹嘴正要开口,二侉子道:“二哥,权大哥,您看是不是咱们边吃边谈比较好,这一天二哥米水未尽,我看权大哥也似乎未有进食,二人都是虎狼之辈,小老儿我可没有这么好的一副皮囊。”二侉子说完,党鸿才哈哈大笑道:“好啊,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饿了,我这就去安排。”说完了党鸿才刚要撤换酒席,二侉子道:“二哥不忙,这一桌酒食随意冷去,要是比起二十年前,这可是人间的佳肴了,现在日子好过了,我们也不能浪费啊,想当初我刚刚来到这固海县党家村的时候,别说是冷的,就是馊的,能吃上这么一桌我二侉子也能美出鼻涕泡来。”党鸿才闻言一笑:“好吧,就如你所言,我们便讲究着吃这些冷餐吧。” 党鸿才说完三人当下各执碗筷吃了起来,席间无人说话,不多时一大桌冷餐便已吃的干干净净。吃完之后党鸿才吩咐丫鬟重新奉茶,待三盏茶尽,二侉子当先说道:“权大哥,令郎在湖中寻得夜明珠之后,是如何处理的?”权大海道:“哎,刚开始我看到那么大的夜明珠,心里也是一惊,随后小二陆陆续续的打捞上来七八颗这样的大的夜明珠,我心里暗自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么大的珠子世所罕有,乃是吸收天地灵气而成,偶的一颗便是有天大的造化,此物岂能是如实际上萝卜白菜一般常见呢?”二侉子闻言点了点头道:“权大哥,此言极是,想想也能知道,这么大的珠子,来临非同寻常,平时们所见到的珠子,大部分都是河蚌和各种贝类动物体内的所生出来的结石,如能伸出来这么大的一颗珠子,那着贝类得要长到多大才行?”党鸿才听着有些不耐烦道:“二爷,你让权大哥接着说吧,后来贵卿他发现什么了?” 党鸿才说到这里的时候,权大海忽然张口结舌的说道:“他……他……他……”二侉子笑道:“二哥,还是先听我说吧。据说在东海一带住着一群采珠人,这些人专门是在海中捞珠为生。东海的尽头据说有一处海眼叫做归墟,《列子·汤问》有云:‘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名曰归墟。’据说这个归墟便是所有海水流去的地方,里面有无穷大,到目前为止却也没有法子考证过。这年来我有幸识得一个采珠人的后代,其名曰阿信。这个阿信祖上几辈都是采珠人,他的曾祖、祖父及父亲均死于采珠之时。”党鸿才和权大海蓦然的看着二侉子不知道此时而二侉子说这些与这震海有何关联。 二侉子丝毫不在意他们二人的感受继续说道:“这些采珠人所采的并不是普通的珍珠,而是绝世的夜明珠。东海归墟之周围,生长了无以数计的海玤,这些海玤在海底静静地生长着,有的已经历经千载万载,即便是年轻的海玤也有数百载的高龄。海水盐分高,各种矿物质含量很高,在海底生活的这些海玤由于水质的原因,体内极其容易形成结石,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明珠。每到十五月圆之夜,这海底的海玤便能够透过清澈的海水感觉的月光的皎洁,因而纷纷展开扇叶,吸取月华。正是如此,每到这月圆之夜,便也是这群海玤虚弱的时候。这些历经了千载万载的海玤有些个头大的就好像是小船一样,两边的扇叶常年在海水中浸泡,已经变得坚硬无比。这些万年老蚌月华吸收的多了,便会产生灵智,因而逐渐的妖化。东海的采珠人往往选择这个时候下海采珠,才能采到绝世的夜明珠,正是因为经久的吸收日精月华,普通的结石渐渐地也能蕴含出光泽,渐渐地也就成了绝世的夜明珠。妖化的老蚌所有的灵气全部集结在这可夜明珠之上,已经有了灵性,不过由于物种所限,老海玤这种东西无法移动,也只能被动的闭上自己的扇叶。下海的采珠人往往看着眼前光华大盛的场面变得无所适从,看似无数的财富近在眼前可实际上确实凶险无比。这些妖化了的老海玤十分的灵敏,只要是你稍微触碰一下夜明珠,这两只绝大的扇叶立即会闭合,到时人便会在里面活活闷死,成了老蚌的粪便。有些命好的没有被老蚌消化干净,便在老蚌体内形成了人形的结石,其名曰人珠。这人珠一旦得到手,可当真是富甲天下。阿信跟着自己的父亲下过两次海,最后的一次是在几十年前了,那是满清最后一次大规模的收缴海珠,因此这一次出海阿信才跟着自己的父qin gong同下海采珠,也就是那一次,阿信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在采珠的过程中被老海玤吸入了腹中,再也没有出来。阿信哭着逃回了船,发誓再也不采珠了,同行而来的除了他的父亲,还有几个村民也葬身其中。在返航的途中,阿信以及众人在晚间便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也是那么的虚无缥缈,也是那么的美丽动听。当时所有人都被这阵声音吸引住了,就连船把头那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竟然此刻也禁不住诱惑,把这船便循着歌声找来。不多时众人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呼,之间前面不远处的一座礁石上,盘坐着几个美丽的女子。” 说到这里的,党鸿才和权大海似乎已经明白了二侉子说的是什么玩意,眉头微皱但是没有说出话来。二侉子依旧阴阳顿挫的说道:“阿信看了一眼,心里也是一惊,不过想到自己的父亲的惨死和颗粒无收的空空两手,哪还有心思看什么美丽的女子。可就在阿信愣神的这功夫,只听得‘噗通噗通’几声响过,只见穿上的几个汉子已经跳了海船向礁石游了过去。这几个汉子水性极好,这么短的距离肯定是不在话下,不大的一会便游上了这小片礁石,看到有人向自己游来,这几个美丽的女子忽然十分的惊慌,似乎要转身逃去,不过此时又是一阵歌声传来,这几个女子转瞬之间便镇定了下来,看着已经走上礁石的几个汉子。” 在这大海之上又是茫茫深夜,陡然间遇到礁石上的女子,大汉其有错过之理?起初汉子们还假惺惺的过去套着近乎,这些美丽的女子听口音像是南洋的人,汉语说的十分的不利索,但是磕磕巴巴的也能听得懂意思,大概意思是她们姐妹几人一时间贪玩误了船期,结果船走了她们没来得及登船,急忙在这里呼救。这几个汉子便接着救人的名义开始在女子的身上看了起来,看了一会点开始动手动脚,后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这几个汉子硬是在这礁石之上与这几个女子做起了苟且之事。 完事之后这几个女子却再也没有提过登船的事情,而是希望留住几个汉子,汉子那里愿意,本来就是本着占便宜的心里,得知几位姑娘无心登船,正好回到陆地上时省了不少的麻烦事,自然乐得各取所需,于是这几个名汉子便一个个跳入海中返回了船上。 回到了船上的汉子们顿时成了英雄一样的人物,这几个汉子面对众人不知廉耻,将其中过程添油加醋讲的绘声绘色,在一旁的阿信听得脸色微微发红,而其他人却听得津津有味,是不是的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呼喊声。” 第207章 疑难杂症 二侉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党鸿才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什么,而权大海此时却长大了嘴巴惊得一语皆无。二侉子似乎没有看到二人的表情,只是轻轻地呷了一口茶继续讲道起来。 这些风里来海里去的汉子出海采珠,一去便是一个来月,经常的在海上干这些体力活,一个个的身体壮的跟牛犊子似的,有些方面的需求比较强烈本来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一旁旁听的采珠人听得一个个的眼红脖子粗的,嘬着牙花子自觉后悔自己为什么刚才没有一道下海去寻欢作乐。阿信此时心情极为的不好,听到这些人讲述事情经过十分的厌恶,便独自回到船舱中暗自垂泪。 阿信失去了亲爹再加上颗粒无收,无法与官兵交差,等待的他们一家的是更为严酷的惩罚,因此阿信阿信心里与众人的想法不同,希望这海船能躲在海中飘一天就算一天,可现实偏偏事与愿违,海船扬起大帆速度非凡,比去的时候快的很多,回到岸边的时候竟然比预计的时间早了两三天的时间,无奈阿信只得硬着头皮回到家中述说以往经过。家人见到阿信回来欣喜异常,不过看到只有阿信一个人回来,再看到阿信脸上的表情,家人便知道了发生了事情。于是一家老小沉寂在悲痛当中。不过此时家人告诉阿信,这个世道肯能要变了,早在一个周之前,满清的官兵的就已经撤离了这个渔村,听说南方的要打过来了,清朝的小皇上恐怕坐不稳江山了,官兵这才全部撤走了。 阿信得知不用跟上面交差,心里安定了一些,这也算是给这个十分不幸的家庭带来的唯一的好消息罢。阿信回到家中没有待上几天的工夫,村里的人就沸沸扬扬的传开了一件怪事,此次出海的几个汉子得了怪病,在家中一病不起,这些人家里放出话来,只要能治好家里人的病,情愿将手里残存的夜明珠献出来作为酬谢。阿信听闻之后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又过了几天,平地一声雷大地一声响,革命党人终于推翻了大清帝国,统治中国长达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结束了,大街上人心欢舞,满眼尽是剪掉辫子的人群在庆祝革命的胜利和新生活的到来。阿信也随着这个消息走到街上去看个热闹,看着人们欢欣鼓舞,有的已经剪掉了自己脑后的辫子在大街上载歌载舞,阿信心里高兴,却乐不起来。 阿信在街上漫无目的看着,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准备回到家中。可刚刚回到自己村子的时候,便闻到一股难闻的腥臭,阿信心道又是谁家在晾晒咸鱼,也没有在意,等回到家中的时候,家中却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这几位不速之客身着长袍马褂,其中有一个年轻的后生穿了一套整整齐齐的制服,这套衣服穿在身上有板有眼,人显得十分的干净利索,这些人的穿着像极了他刚刚才街上看到的宣传画上的人物。阿信看着这些人不明所以,其中一人看着阿信回来,笑呵呵的问道:“你是阿信?”阿信点了点头道:“我是阿信。”那人道:“听说前一阵子你去东海采珠去了?”这话一出口阿信心里猛地一震,心道该来的总还是回来的,大清朝没了,看着这些人是代表大清朝来向自己讨债的。阿信颤颤巍巍的不知如何作答,那人忽然笑道:“阿信,你不要害怕,我们此来是有一事想问问你而已,你只要是将当时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告诉我们就行了。放心吧,我们是不会告诉别人是你告诉我们的。” 阿信懵懵懂懂的看着这些人,此时阿信的老娘说道:“阿信啊,你就说吧,这些都是新社会的人,不是当年的那些狗腿子了,他们都是好人那。”阿信听完老娘的话,才将在海上如何采珠和自己父亲惨死的事情讲了出来,讲完之后阿信和老娘已经是泪如雨下。这些人听完之后眉头皱了皱继续问道:“你们回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这话一出口,阿信顿时就想起来那几个汉子在礁石上做出的那一幕不知廉耻的事情来,不过这事情如何开口讲述,因此阿信顿了一顿还是没有说出来。同行而来的以为年岁稍微大一些的人此时笑呵呵的看着阿信道:“阿信啊,你要相信我们,一定要将当时的事情都说出来,这个非常重要,你说出来不仅没有罪过,而且还有功,可以救人呢。”阿信半信半疑的看着这些人,在众人的期盼的眼光中还是将当时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阿信讲完之后,老者忽然点了点头道:“恩,不错,我估计问题就出现在这里。”说完之后忽然一摆手,身后的几个人忽然抓起阿信的手腕来,这一下阿信大惊失色,直觉的是这些人欺骗了自己,要抓走自己,当下不住地挣扎,而此时老者却和蔼的冲着阿信说道:“别怕别怕,我们只是跟你检查一下,千万不要冲动。”阿信看着老者的话一时不备,直觉自己胳膊上一疼,一根尖刺已经刺进了自己的身体,这根尖刺后面还绑着一根管子,这尖刺刺进来的时候,一股殷红的血液便流到了后面的管子里。阿信吓得一动不动,一会管子里的血慢了之后,一人将尖刺抽了出来,用一个小棉签在阿信的胳膊上擦了一擦,阿信这才放下心来。 这些人就当着阿信家人的面捣鼓着这一小管阿信的血液,再将这些血液来回来去的在几个透明的小管子里面倒腾一阵之后,几人冲着老者点了点头。老者笑呵呵的道:“阿信啊,小伙子很不错,你的身体没有问题,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海中诱惑极多,千万不要动歪心思,否则你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老者说完这句话,忽然怀中掏出来几块银元送个阿信算是酬谢,当下便离开了阿信的家。此时阿信对这些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匆匆的将手里的银元丢给老娘之后,也跟着这些人走了出来,这些人看着阿信跟了出来也不阻拦,阿信便一直跟着这些人走到了当初在礁石上做出了苟且之事的一个汉子家中。 阿信还没有进屋的时候,离着老远便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腥臭味,乡里乡亲的大家都认识,平时串个门子都不用敲门,阿信自然也是轻车熟路,随着这些人进到屋中一看,之间这个汉子的老娘两眼通红,媳妇和孩子也是眼圈红红的一看便知这几日没少流眼泪。老妇人家见到阿信和这些人一同到来也不吃惊,这些人说明来意之后老妇人便将这些人领到了内宅,阿信进了屋直觉的腥臭之气大盛,同行而来的那几位也都纷纷的带上了雪白色口罩,其中一个年轻人看了看随行而来的阿信,一伸手也给阿信送了一个口罩,不过阿信并没有见过这个玩意,还是很友好的拒绝了年轻人的好意。 这几个人来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汉子,原本虎背熊腰的汉子现在瘦的脸上好似皮包着骨头,带头的老者冲着一个年轻人使了一个眼色,这个年轻人走上前去一把掀开了汉子身上盖着的被子,阿信一见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件这汉子通体黝黑浑身黏糊糊的亮晶晶的分泌出一层粘液,这腥臭之气便是这层粘液所发出来。年轻人不等老者发话,自己拿出一根尖刺也向这个汉子的胳膊上扎去,不过连扎了几下都没有扎进去,年轻人一脸无奈的看着身后的老者,老者眉头紧锁,伸手拿过一张手帕在汉子身上轻轻地一抹,等身上的这一层粘液抹去之后,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只见汉子身上此时竟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一层鳞片。 老者看到这里的时候便给汉子重新盖上了被子,摇了摇头带着人走了出来。见到这一行人束手无策,一觉老小忍不住眼泪又落了下来。阿信见到这一幕陡然年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一溜烟的工夫跑回了家中,翻箱倒柜的找出了当年自己祖一辈父一辈留下的一本书册,找到这本书册之后阿信急忙不停的翻看着,可阿信自幼没有读过书,偶然识得几个字还是平时无意中学到的,阿信见书册自己看不懂,便拿着书册非一般的冲了出去,等阿信再次回到那个汉子家中的时候,那几位新社会的人正准备离去,而汉子的妻母仍在苦苦哀求。阿信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哪位老者跟前,将这本书册递了过去,老者诧异的看着阿信结果书册翻开一看,顿时眼睛亮了起来,急忙与众人坐下来研究书册之上的内容,汉子的妻母见众人不走了,急忙在院中支了方桌送上饭食,这老少爷们和阿信就在着汉子家凑合吃了些饭食果腹,仔细的翻看着书册上的内容,老者告诉阿信,这本册子上面记录的内容奇异无比,不过有很希望能救了这个汉子。 第208章 古册遗方 阿信看着这些新社会的人对自己的小册子仔细的研读,也不好打扰,自己就在院中的一棵树下倒地一坐,背靠着树干不知不觉得睡着了。等阿信醒来的时候众人已经围坐在桌上吃着晚饭,晚饭很丰盛,鸡鸭鱼肉一大桌,看得出来为了就自己的儿子爷们,这婆媳二人也豁出去了,饭菜的香味勾的阿信直流口水,不过想了想还是回家去吃,邻里邻居的蹭顿饭吃虽说没什么,可是今天这家人是招待这些新社会的人们的,自己上桌怕惊扰了人家,于是便回头往自己家走去。阿西还没有走出门的时候,忽然一只胳膊拉住了阿信,阿信回头一看,竟然是汉子的妻子,只见这夫人手里端着一只大海碗里面盛满了饭菜,油乎乎的汤汁已经将饭粒浸的油光发亮,阿信看着这个妇人和远处投来感激目光的老妇人心里明白了,这是这家女人在感激自己拿出了册子留住了这些能治好自己男人的人。 阿信想通这些也不再犹豫,端起饭碗顷刻顷刻间吃个干净。阿信吃完了这些人也吃完了,妻母二人收拾完餐桌,便在这位老者的指挥下开始张罗起来。阿信闲着也没事,于是帮着大家一起张罗,先是在院里支起一口大锅,然后让汉子的媳妇去张罗一些陈年的大米来,越是陈年的越好,不可掺杂其他的黏米小米。妇人急忙挨家挨户的去讨要,都是乡里乡亲的也不在乎这些陈米,不多时妇人便张罗了一袋陈米,远远地艰难的挪着步子,阿信见状急忙奔了过去,一抬手将这一麻袋的陈米扛在了肩上,大步流星的回到了院中。 阿信回到院中以后,院中的大锅里水已经煮沸,老者吩咐众人将麻袋中的陈米取出一部分倒入锅中煮水,这柴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大锅中呼呼冒着热气,不多时这些陈米已经煮沸,锅中的水渐渐地翻出了白色,又煮了一会,锅中的米汤渐渐的有些粘稠,于是老者吩咐众人取来准备好的一口大缸,将已经粘稠的陈米水倒入倒入缸中。做完这些事情之后锅中继续添水烧开下米如法炮制,等到这些陈米全部煮尽之后,院中已经盛好了满满的四大缸粘稠的米汁。老者一边研读着古册一遍指挥众人干活,不知不觉得这汉子家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男女老少前来看热闹。阿信一见众人围住了汉子的家门口,于是除了屋门冲着众人一通嚷嚷,众人才渐渐地散了开去。 趁着这个机会,汉子家的婆媳二人早已经将屋里收拾干净,先前包裹着汉子的被褥席子早已经在火中付之一炬,此时汉子浑身紧紧的包裹着白布,包裹的几位的结实就好似是木乃伊一般。阿信帮着婆媳二人将汉子抬起来放在一口空缸之中,此时汉子的两腿似乎已经不听使唤了,软绵绵的就好像住了过火的面条一样一碰就碎,阿信不信邪,一弯腰头钻入缸中将汉子的双腿摆好使得汉子平稳的盘腿坐在缸中,然后四周用几根大圆木死死地盯住缸身,这才站到一旁去。这是老者吩咐众人用大盆舀来缸里煮好的粘稠的米汁向汉子坐着的大缸里倒去,米汁倒入缸中没到汉子脖子的时候,众人停了下来,仔细的看着缸中的动静。不多时缸中的米汁忽然“咕嘟咕嘟”的冒出了气泡,随着气泡越来越大,缸中的汉子醒了过来。 醒来的汉子一见自己坐在缸中受到一群不认识的人围观,只道是自己家里来了土匪,口中急忙喊叫着:“爷爷饶命爷爷饶命……”这一幕看着一旁的阿信也是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见到一旁站着的阿信,汉子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开始向阿信开口求饶,从平时哥俩的感情到海上如何的相濡以沫,其实这个汉子打大了阿信很多年岁,不过这时候在这个汉子嘴里,阿信倒成了和他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发小了。这时自己的老娘走了过来哭着对汉子说这是给他治病,让他忍着点不要害怕,见到自己的老娘和妻子无恙,汉子这才略微的放下心来。 可这汉子干刚刚安静了没多久的工夫,又忽然开始嚎叫起来,在缸中不停地挣扎嚎叫,用脑袋使劲的撞着缸沿,要真是这样一直撞下去,不是缸被撞破米汁横流,就是汉子撞得头破血流,反正两个结果都不利于汉子的治疗。看着这忽然发生的一幕,阿信忽然顺手抄起身边的一个鱼叉,一叉子就怼在了汉子的脖子之上。这鱼叉在东海渔村比较普遍,是用来插一些晾晒干净的稻草所用,平时有时间的时候还可以到海边去插鱼,这鱼叉和马叉不同,马叉是三个叉尖,而这鱼叉是两个叉尖,中间的部分刚好把汉子的脖子扣住,汉子双腿无力,此时脖子又被阿信狠狠地扣住,这才在缸里难以挣扎,不过看汉子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几位的痛苦,婆媳二人在一旁流着眼泪不停地劝告着汉子,这汉子渐渐地才明白过来,咬着牙等着眼睛坚持了一会便昏了过去。 缸中的米汁逐渐由白变黑,最后竟然变得漆黑如墨,米汁的表层黑黝黝的泛着一层亮光。老者吩咐众人七手八脚的将汉字捞了出来,随即吩咐众人将发黑的米汁倒掉,再将汉子放入缸中浇灌新鲜的米汁,依然是没到汉子的肩膀处,这新鲜的米汁渐渐地又开始沸腾起来,就这样如法炮制折腾了一宿,远边的天色已经泛出了鱼肚白,这四大缸的米汁已经全部用尽,见到最后几次米汤已经不再发黑,老者这才吩咐众人将汉子的身上包裹着的白布撤了下来。 这白布撤下来之后,只见白布上密密麻麻的粘着一层厚厚的角质,像极了鱼身上所生的鱼鳞,这些角质发出淡淡腥臭,老者吩咐众人采集样品之后,便将白布投入到火中付之一炬。此时汉子浑身上下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怪异,只不过汉子仍然昏迷未醒,妻母二人洗刷干净缸之后又将汉子摆坐在缸中,将煮完米水剩余的一麻袋米粒倒入缸中,只将汉子的脑袋留在外面。一切事宜昨晚,将册子还给了阿信,带人离开了汉子的家里。众人知道晚上天色暗下来才又回到了汉子的家中,此时坐在缸里的汉子所埋的米粒已经换了三次,这一大袋子陈米已经用尽,婆媳二人将汉子身子洗刷干净之后,又熬了一锅小米粥等着汉子醒来。这段时间老者就在昏暗的油灯下给阿信讲解着古册上面所写的内容,阿信第一次听到如此多的奇闻异事,因此听得津津有味,时间不知不觉得便到了后半夜。 汉子醒来以后恢复了知觉,老者指挥的众人在汉子身前不停地忙活,扎针的扎针,摸心口的摸心口,把脉的把脉一阵忙活之后老者点了点头,示意汉子已经救了过来,以后就好好将养身体便可。老者带着众人离开,阿信却一把拉住了老者,手里拿着册子要送给这个老者,老者拿起册子在手里抚摸一阵,明显的看出老者对这本册子十分的喜爱,不过老者抚摸一阵之后还是将册子还给了阿信。 老者带着众人离开之后,阿信失落了好一阵时间,最后阿信一狠心找了一个老学究开始识文断字,准备自己解读老一辈传下来的这本册子。这名汉子身体恢复的消息在村里不胫而走,再得知是新社会的人救完汉子离开之后纷纷懊悔不已,不过却有好事的人将阿信的在场的消息传了出来,于是这些人又找了阿信,阿信本着乡里乡亲的关系,于是将老者的做法说与众人听,这些汉子的家人急忙回家如法炮制,不过为时已晚,其他的汉子最终还是没有救治回来。 这些家人见到自己的家人一命呜呼,悲痛之余便以为是阿信故意所为,于是开始风言风语的开始满村的开始传阿信与汉子媳妇的事,将那日晚媳妇给阿信一大碗饭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若干个版本,一时间闹得全村的人看着汉子和妻子还有阿信的目光中都蕴含着异样的神色。有道是吐沫星子能淹死人,不过汉子心里却有自己的一把称,于是一日晚间汉子将阿信请到了家中,手里捧着两颗夜明珠对着阿信交代了后事,将自己的妻子和老娘托付给了阿信,原来这汉子虽然拔出了体内的毒素,但是由于脏器损伤太重,已经时日不多。果然不久以后汉子病逝,阿信信守诺言办理的汉子的后事,没过多久老娘也因忧郁而亡,此后汉子的妻子便正式的跟了阿信。 阿信虽然得了两个夜明珠却知道这两个夜明珠的来历,于是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将这两颗夜明珠悄悄的放入了汉子的棺中陪着汉子下葬。此后风言风语横行村里,汉子的妻子不堪其苦,便在一日悬梁自尽,阿信得知后平静的处理完妻子的后事之后便远离他乡,穷困潦倒之际遇到一个同命相连之人,在临终之际将自己的身世说了出来,并将这本册子一并给了这个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二侉子眼中似乎泛出了点点的泪光,然后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古册放在了桌上。 第209章 美人如玉 话已至此,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些什么了,权大海急忙站起身来,哭着向二侉子哀求道:“二爷,求求你救救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吧,我们老权家,这千倾地可就只有这么一颗独苗啊!”话音刚落,党鸿才也站起身来说道:“二爷,有什么法子你就说吧,就算散尽家财,我也得把大侄子的命救回来啊。”此时二侉子也已经站了起来道:“二位哥哥,不瞒你们说,我刚才已经掐算了日子,恐怕眼下已经来不及了,要是当初早一点能……”二侉子刚说到这里,权大海已经失声痛哭道:“天亡我权家啊,不赖别人,只赖我平时没有好好的管教犬子,这是上天给我报应啊……”这权大海一哭,党鸿才脸上挂不住了,厉声喝道:“权大哥,你干什么,就算一点办法没有了,也是贵卿他咎由自取,只要有一点希望,我们就会尽力而为,你个大老爷们哭个什么劲,二爷,你看这么办怎么样,咱们先按照古册上的办法试一试,不行的话再说?”二侉子闻言点了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行动,二哥,你负责召集下面的人挨家挨户的收集陈米,权大哥负责给我腾出来一个院子,多准备一些干净的大缸,记得要大一点的,能容下一人盘腿坐下即可,还有些事情我要和继武商量一下,这几天继武要跟着我行动,二位哥哥请自行安排相关事宜,到时候咱们在权大哥家集合。” 党鸿才和权大海支应一声便分头行动暂且不提,单说二侉子找到了党继武说道:“继武,这几天震海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党继武道:“二爷,没有动静啊,一连几日什么动静也没有,我安排了人晚上在湖中心的芦苇荡子里面蹲了好几宿了,根本没有见到什么缥缈的歌声什么美人如玉,倒是弟兄们身上被蚊子叮的包不少,一个个怨声载道的,我我说二爷,看八成是那小子编故事糊弄咱们呢,可不能让自己的弟兄们再受这个罪了。”二侉子道:“继武啊,你跟弟兄们说清楚了,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绝对不是那个后生天方夜谭的乱吹一气,你想想,这里面能读书识文断字的也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人,那个后生大字不识几个,怎么能编出这么花花的故事出来?再者说,权家的少爷出事了,这事你可千万要保密,不能乱说知道吗?”党继武闻言嬉笑道:“啥?二爷你说啥?权家的小子,权贵卿吗?那小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也变成六叔那个德性了?要是真的那才好呢,您还别说,我有日子没见到这小兔崽子了!”二侉子喝道:“继武!休得胡言乱语,再怎么说六叔也是你长辈,你小子在这么口无遮拦,我可抽你了!”二侉子这话说完顿时吓得党继武缩了缩脖子道:“二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说六叔,我是说权贵卿那个小王八蛋……”“说谁也不行,眼下大敌当前,咱们党家村的人必须同仇敌忾,这几天你让弟兄们辛苦一些,多备一些防止蚊虫叮咬的药物,这芦苇荡子咱们还得蹲着,另外,蹲芦苇荡子的弟兄们全部要配上家伙,记得一旦遇到情况,千万别心软,只要是遇到年轻冒昧的女子,立即开qiang不要犹豫,记住没有?要是因为这个折了一个弟兄,我二侉子唯你是问!”党继武闻言寻思了片刻道:“二爷,那万一弟兄们见到年轻的女子她真是普通女子怎么办呢?岂不是误伤人命?”二侉子道:“现在都已经实施了震海湖禁令,别说年轻的女子,就是大老爷们也进不去,哪来的正常的女子没事干跑进去钻芦苇荡子玩?我看你脑子真是淤了,就算是万里有个一,真的漏进去一个半个普通女子,也当即下手,误伤误杀的都算我二侉子的,听没?”党继武闻言急忙转身离去,没走出两步忽然二侉子又叫住了党继武道:“继武啊,我记得当初发现六叔尸体的时候,那个后生说六叔巡更下夜时在喝酒是也不是?”党继武随口答道:“是啊二爷,你怎么忘记了,当时还是你亲子从六叔的腰上拿下来他的酒葫芦,还打开葫芦盖子倒出酒来让我看呢,你还说这里面剩的酒大概有三四两……”二侉子闻言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想了半晌之后忽然见到党继武还在身前站着,急忙挥手道:“行了继武,你去忙你的吧,记得湖禁令一刻也不许放松,要是湖中有了什么动静,记得不要轻举妄动,让弟兄们记好了时间位置速报我知。”二侉子说完党继武这才离开。 安排完了党继武,二侉子急忙向权大海家中走去,等到了权大海家中的时候,权家上下已经忙活起来了,院中已经边上了七八口大缸,二侉子伸手敲了敲缸沿,发现这大缸十分的厚重,看来寻常人要是在里面挣扎也无济于事,这才放心的向屋中走去。进屋后在权大海的指引下二侉子来到了权贵卿的卧室,顿时一股混合着花香、檀香和腥臭的味道传了出来。二侉子皱着眉头走到了权贵卿的床边,只见权贵卿此时昏迷不醒,轻轻地掀开被子一看,果然权贵卿全身已经分泌出厚厚的一层粘液,二侉子急忙吩咐众人取来白布,褪下权贵卿的衣服之后将权贵卿紧紧地包裹里起来,随后将他使用过的贴身被褥、衣物甚至连床榻等物全部付之一炬。 等到党鸿才带来陈米之后,便在院中支起了大锅开始煮米汁,权大海生怕米汁煮的不够,足足煮出满了六大缸才略微满意。等到米汁煮完之后,权大海支走了闲杂人等,只留下几个贴身的家丁负责院中事宜,二侉子见时机成熟,便开始将权贵卿浸入盛有米汁的大缸之内。用米汁拔毒的过程二侉子已经讲述过,因此二侉子仔细的查看了一下细节再无纰漏之后便离开了权家,径直来到震海湖畔的岗哨中。二侉子进到岗哨里的时候,党继武正在给弟兄们训话,这个留过洋的队长竟然也把洋人警队里面的那一套搬到了党家村,看的二侉子也是哭笑不得。看见二侉子来了,正在训话的党继武也停了下来,开口说道:“弟兄们,有请咱们党家村的参谋长给大家讲两句,大家欢迎!”说着带头鼓起掌来。二侉子有心不想整这些表面文章,但是既然党继武开口了,自己也不好驳了人家的面子,毕竟党继武可是党家村护卫队的队长,于是讲了几句大道理之后,便将这些日子蹲点巡夜的情况摸了一遍。 二侉子仔细的将弟兄们这些日子下夜蹲点发现的情况一一作了记录,等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已经到了下午时分,二侉子便直接来到权大海家中看看情况。权贵卿经米汁拔毒之后气色确实好了许多,只不过依然是十分的虚弱。二侉子吩咐众人将权贵卿yi si bu gua的平放在一块床板之上,让权大海准备几坛老酒出来。权大海颇有资自裁,几坛子老酒自然不在话下,不多时家丁们捧出来四大坛子好酒,二侉子吩咐众人将煮完的米粒放在老酒中浸泡多时,这才带着头将浸泡了老酒的米粒敷在了权贵卿的身上。 这些米粒敷在权贵卿身上之后,顿时冒气一阵白烟,权贵卿疼得手脚不住地颤抖,上牙打下牙发出一阵“得得得”的声音,二侉子见状连忙要过一方绢帕,麻利的叠成了一个长方形之后瞅准机会便塞入了权贵卿的口中,不多时权贵卿身上的米粒全部发黑,二侉子吩咐众人用盐水将权贵卿的身子冲洗干净之后,继续敷上浸泡着老酒的米粒。简单的说这么反复的敷上了五六次之后,权贵卿身上的米粒已经不再发黑,这时二侉子才吩咐家人准备新的衣服被褥,冲洗干净之后权贵卿才穿上衣服重新回到屋里休息。 经过这么一阵折腾,权贵卿已经醒了过来。二侉子坐到了权贵卿的床边轻声问道:“贵卿啊,二爷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给二爷说说,你是在那里发现的夜明珠,这些夜明珠现在何处?除了夜明珠,你还遇到什么了?”权贵卿此时颤巍巍的说道:“二爷,一共五颗夜明珠,全在我爹那里,位置就是在震海的湖心处那片最大的开阔带。”二侉子点了点头道:“那你遇到的是……”权贵卿沉默了一会说道:“二爷,都怪我年轻不懂事,那晚上确实遇到了东西,不过我是后来才知道的,那东西看上去是十分美丽的女子,她百般的诱惑我,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她叫美人如玉!”二侉子继续问道:“那你和那个美人如玉……”后半句二侉子没有说出来,不过就算不说也都知道指的是什么,权贵卿沉默了一会道微微的点了点头。此时二侉子心里已经全都明白了。 第210章 少了一颗 不等二侉子发话,权大海匆匆的捧出一个盒子出来,支开众人,在昏暗的灯光下打开了盒子,屋中打了一道亮闪之后顿时光芒大盛,党鸿才和二侉子不由自主的走进去一看,只见盒子里装了四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盒子打开之后放出灿烂的光华,竟然将权贵卿的屋中照的甚为亮堂。党鸿才见到盒子中的夜明珠不禁啧啧称奇,而二侉子看到盒子中的夜明珠却是眉头紧锁。 适才在屋中只有二侉子一人,二侉子在于权贵卿的谈话之中得知,这小子一共弄上来五颗夜明珠,而此时盒子中却只有四颗,是这小子病糊涂了还是权大海耍了心眼私吞了一颗?二侉子深知这夜明珠虽然是价值连城之物,但是此时却不能用它换了银钱变了财富,以后抓捕震海中的玩应可全靠这些明珠了。二侉子看了一眼党鸿才,此时党鸿才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盒子里的夜明珠,二侉子这才嘻嘻一笑说道:“权大哥,这些夜明珠你打算怎么处理?”二侉子这话一出口,党鸿才忽然一愣,心道:“二侉子这话说的不应该,不管这么说这几个珠子是权贵卿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我们虽然帮了权家,但是可不能在这个日子口狠敲一笔趁火打劫。”因此党鸿才听完了二侉子的话脸色微微变了一变。 二侉子偷眼观瞧也发现了党鸿才的脸色变了,心里也才出来党鸿才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二侉子却丝毫没有介意,依然看着权大海。权大海听到二侉子这句话也是先愣了一愣,而后开口说道:“二爷,虽然这几颗珠子是犬子冒着生命危险捞出来的,不过怎么说也是从这震海中捞出来的,眼下又是二爷和党二哥倾尽所力才帮助犬子捡回了一条小命,虽然这东西价值连城,不过我权大海也非贪财之人,如果二爷和二哥看得上,权大海愿意将这几个珠子奉送各位。”一旁站着的党鸿才听完权大海的话刚要开口,忽然见到二侉子背到自己背后的手向着党鸿才轻轻地摆动了两下,党鸿才心知这是二侉子让自己先不要开口,二侉子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一时间也难以猜透,于是只好闭口不言静观其变。 二侉子听完权大海的话来回的踱了两步,这才开口道:“权大哥,这夜明珠的确是价值连城之物,如果我二侉子真的想要上一颗,你当真舍得奉送?”权大海一听立即抢步走到盒子边上说道:“二爷,你这话说到哪里去了,我权大海其实贪财之辈,只要二爷不嫌弃,这夜明珠自然有二爷的一份。”权大海说着就要伸手到盒子里面去抓夜明珠,就在手刚伸到盒子沿的时候,二侉子一伸手抓住了权大海的手臂道:“权大哥,慢!”权大海不明所以,也就顺着二侉子的拉扯收回了手臂,二侉子此时笑道:“权大哥,此时我要是收了这珠子,岂不是说我二侉子是脏心烂肺贪图富贵的小人一般?我只不过是试试权大哥舍不舍得这几个珠子。价值连城之物,有多少人不动心啊?权大哥能参透此理,可喜可贺啊!”权大海闻言也是不由得尴尬的一笑。党鸿才此时说道:“二爷,有话就直说吧,我也看出来了,这里面有套头,有话就直说,咱爷们之间不用拉拉扯扯黏黏糊糊的那一套。”二侉子急忙答道:“好吧,二哥说的对。我刚才为什么要试探一下权大哥呢?因为解决咱们这片震海里的东西,全要靠这些珠子,换句话说,要是没有这几颗珠子,我们就没法子收拾这湖中的东西。因此这几颗珠子便是我们这片震海的命根子,要是这几个珠子换了银钱变了富贵,那我们眼前的这片震海,可就再也不是咱们的了。”“哦?此话怎讲?”二侉子话音刚落,党鸿才和权大海竟然异口同声的问道。二侉子道:“经过这几天来的怪事和我之前的经历以及对照古册的记载,我可以断定,咱们这片震海中的东西,便是东海的鲛人,就算不是东海的鲛人,其习性也和东海鲛人十分类似。这东海鲛人据传能以织出来水打不湿的薄如蝉翼的东西来,而且滴泪成珠。眼下这四颗珠子绝非是鲛人眼泪所化,从何处而生暂时我也没有弄明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四颗珠子对鲛人有绝对的吸引力,在湖中我们人不是鲛人的对手,这些鲛人据说是在水中力大无比,嗜血为食,因此我们只有将其引到岸上才可好动手,因此这四颗珠子,便是关键。” 说到这里,党鸿才和权大海才明白过来二侉子的意思,原来二侉子并非贪图富贵,而是想利用夜明珠来出去湖中的异类。党鸿才当下开始表态道:“二爷,这种事情您是行家,我们都是外行人,该咋办二爷您就直接发话,我党家的人任凭你二爷调遣。”党鸿才说完权大海也跟着符合,甚至要直接着急家众当众来宣布,二侉子见状急忙摆了摆手道:“二位哥哥不必如此,党继武是块料子,有些重要的事情我已经吩咐他在做了,本来贵卿也是我的左右手,只可惜此时病种在身,我小老儿只能亲力亲为了,这几日二位哥哥不必担心,情况应该应控制住了,只不过要一个万全之策,还需小老儿我在思量几日……” 三人在权大海家中分别的以后,二侉子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跟着党鸿才去了党家大宅,原本二侉子独居在村西头一处山坳之中,山坳离着震海不远,门前都是湿润的水地,二侉子平时自己栽了些竹子,经年悉心照顾,竟然渐渐地形成了一小片的竹林,每到盛夏在竹林中小酌,二侉子的日子也是逍遥自在。二侉子没有娶妻,党鸿才曾经在村里多次给二侉子说媳妇,甚至觉得村里的姑娘配不上二侉子,还要在县里的大户给二侉子找媳妇,不过都被二侉子给推却了,按照二侉子的话说自己孤身一人惯了,多出一个人管着自己不自在,党鸿才无奈只好作罢,这些年考虑着二侉子年岁大了,便派去几个仆人伺候二侉子起居,不过最后也都给二侉子给退了回来。因为最近震海的事情出了以后,党鸿才便在家里给二侉子收拾出来一个房间,二侉子住在党家很多事情要方便的多。 回到家中二人来到书房,仆人摆上茶水糕点之后便退了出去,二侉子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这才开口说道:“二哥,先前我独自问过权贵卿,他说从震海中捞出来的珠子一共有五颗,可权大哥拿出来的却是四颗,你看……”党鸿才闻言一惊,道:“果有此事乎?”二侉子道:“二哥,贵卿还是个孩子,捞上来的又是此等贵重之物,而且数量又不是成千上万的难以计数,这五颗珠子必定是确凿无疑。”党鸿才闻言急道:“难道是大海他?哎呀,大海他糊涂啊,他不该啊……”二侉子道:“二哥,未必,我看未必啊。刚才我试探了一下权大哥,看其言行表情,不像是虚情假意,另外以贵卿的秉性,要不是自己一时没有把持住,染上了鲛毒,恐怕就算是这小子捞出来成百上千颗的珠子,也不会轻易地告诉他爹的,我看着里面有问题,这失踪的那一刻珠子,应该是在权德彪的手上。明日我便去找权大哥问个究竟。”党鸿才闻言点了点头,二人在书房闲谈一会便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日一早,二侉子早早地来到了权家,到了权家的时候权大海正在院中打拳,看到二侉子来了急忙让到厅堂之中,二侉子一摆手说道:“权大哥,我来看看贵卿这孩子,顺便有些细节要问问贵卿,您看……”权大海一听就明白了,二侉子是想和自己的儿子单独的问话,本来自己有心想跟着去,但是想到万一二侉子问到当晚发生的情况,自己在场还让儿子怎么开口,于是便领着二侉子进了权贵卿的房中。 这几日拔毒效果明显,权贵卿此时已经能吃一些简单的流食,刚刚在夫人的伺候下喝了一碗陈米粥吃了点小咸菜,见到权大海和二侉子进屋,权夫人也是急忙起身行礼。二侉子道:“权大嫂,贵卿身体恢复的可好?”权夫人答道:“二爷啊,多亏了您个二哥了,贵卿这孩子现在已经能吃能喝了,不过每日裹着浸满老酒的白布的时候还是疼的厉害。”二侉子道:“贵卿排泄如何?”权夫人道:“今早上出了一次,黑乎乎的就好像一层油一样,腥臭刺鼻。”二侉子点了点头道:“权大嫂,不必担心,等到孩子排泄正常裹布无疼痛感之后,身体就应该没事了,不过既然病了就要有个过程,可不要操之过急啊。”权夫人还要说几句感谢的话,权大海急忙喝道:“行了秀姑,别白话了,二爷有话问贵卿,走走走,都走都走……”说着带头领着家人全部走了出去。 第211章 家贼难防 二侉子见到屋中只剩下了自己和贵卿二人,便坐到了床边嘘寒问暖。权贵卿见到二爷来了也是急忙想坐起来,二爷急忙按住权贵卿的肩膀让他好好躺着,这才开口问道:“贵卿啊,我问你,那几日你去捞珠子,只是你和德彪二人吗?”权贵卿想了想道:“去的时候是十来个,都是我们自己家的人,当时考虑到人多好掩人耳目,等大家喝得差不多了,我和德彪现将二人遣走,然后我们再捞珠子。”二侉子点了点头道:“那有没有可能,这些家人中有人生疑,或者是不放心你们二人的安危,暗中没有走跟着你们呢?”权贵卿想了想道:“二爷,这个应该不会,他们走的时候,都是我仔细的记好了人数的,就是其中有几个半途在芦苇荡子中撒尿的人我都没有遗漏,而且喝到半夜这些家人早已是半醉半醒,不可能在下水回来,这一点我是敢肯定的。”二侉子又道:“那你捞出来珠子之后,是放在什么地方呢?或者是说谁再保管?”权贵卿道:“捞出来的珠子都是我自己收着的,我娘平时不怎么爱打扮,虽然她有很多的首饰盒,但是大多都是空着的,于是我便偷偷的拿了一个,用来盛这些夜明珠。”二侉子坐在一旁沉思不语,权贵卿看着二侉子的样子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于是问道:“二爷,是不是那些夜明珠出了问题?是不是丢了?”二侉子笑道:“没有没有,放在你家里能丢吗?只不过有些事情我得跟你说明白,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权贵卿道:“二爷,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别看我年纪不大,这件事过去之后,我都看明白了,什么他妈的夜明珠,也没有小爷我得命重要。有什么事情不要顾虑,请问吧。”二侉子道:“好,好孩子。我是想跟你说,这几个夜明珠虽然是价值连城之物,但是我们却不能将它换了银钱变了财富,收拾咱们的震海中的那东西,还得靠这几颗珠子,不过不知道收拾完这些东西之后,这几颗珠子还能不能尚在,要是还在,就还留给你,要是不在了,二爷怕你心疼……” 权贵卿道:“二爷,别说了,只要能把咱们震海中的害人的玩应除了,别说这几颗珠子,就是要了我的小命我也干,毕竟这祸是我惹下的……”二侉子急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贵卿啊,你也不要自责,这是本来跟你也没多大关系,该出来的早晚要出来,只是你赶上了而已。不过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给我确认清楚,这珠子到底捞上来的是几颗?”权贵卿斩钉截铁的说道:“五颗,绝对是五颗,我肯定不会记错,第一次一颗,第二次两颗,第三次又是两颗,一共五颗。自打第三次捞出来两颗之后,就再也没发现有珠子了。”二侉子继续问道:“贵卿啊,你遇到美人如玉之后,看见了几位女子?”二侉子这话一问出口,权贵卿脸顿时红了起来,支支吾吾的道:“第一次遇见的是五个女子,那些女子十分的美丽,她们管美人如玉叫大姐……”二侉子道:“你是只与美人如玉还是与她们都……”权贵卿闻言脸色更红了,看着他扭扭捏捏的表情,二侉子心道:“你小子本事没多少,倒是落下一副好身板。” 看着权贵卿此时的状态二侉子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急忙转移话题说道:“贵卿啊,要是你见到五个女子,又捞出五夜明珠,这就对应上了,看来咱们这片震海中有五只这东西,不过这五颗夜明珠你何时给的你爹?是你亲自给的还是让别人转交的?”权贵卿道:“是我自己交给我爹的。”二侉子听完微微的皱了皱眉便不再问话,简单的安抚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除了屋子的二侉子来到厅堂,此时权大海正在厅堂中坐着吃茶,见到二侉子出来急忙招呼,二侉子笑道:“权大哥,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贵卿这孩子命好,不久就可以康复了,你这个当爹的也是精神倍增啊。”权大海笑道:“这还不是仰仗二爷和二哥的妙手回春,我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二位了。”二侉子笑道:“权大哥还是那么客气,贵卿这孩子将这夜明珠给你的时候,你当时看了没有?”二侉子冷不丁的问出来这么一句,权大海下意识的便答道:“没有,当时我听说贵卿病了,也没来得及看是啥,转手交个德彪了,贵卿这么一病,忙得我那还顾得上,后来知道有救,我才想起来,贵卿那时候半梦半醒,告诉我要收好夜明珠,我才知道盒子里装得是夜明珠。”二侉子听完猛地站起身来疾呼道:“权大哥啊,你糊涂啊。你可知道贵卿这孩子原本是捞出来五颗夜明珠,而且贵卿也说了,当日看到的是五个美丽的女子,这正好证明了湖中的鲛人共有五只,眼下盒子里的夜明珠只有四颗,定是德彪这小子偷去了一颗,少一颗要在平时我也不回去计较,只是如果少了一颗夜明珠,无法将剩余的鲛人引上岸来,又如何除的掉呢?”二侉子这话一出口,权大海猛地一拍桌子道:“来人呐,去把德彪这小子给我抓回来,快去!” 几个强壮的权家家丁下脚如风,不多时便跑了回来道:“报告老爷,权总管不见了!”权大海听完拿起茶杯猛地摔在了地上怒喝道:“什么?不见了?饭桶,都是饭桶,去,再去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用什么办法,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他给扒出来。”权大海此言一出,几个家丁吓得体如筛糠,顿时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二侉子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权家大厅里等着,一时间他和权大海谁也没有言语,不知二人此时在思索着什么。时近中午,几个家丁匆匆的跑了回来道:“报告老爷,县里面的人我们也打了招呼,这几日县城里面没有发现权总管的踪迹,刚才从湖边传来的消息,说是昨天晚上似乎是有个人看见了权总管,权总管弄了一条船偷着下湖说是给少爷捞个王八补补身子,可是今早上发现了空船没有发现权总管的人。” 权大海坐在厅堂中气的脸红脖子粗,此时饿二侉子道:“行了,你们下去吧。”说着冲了权大海使了一个眼色。权大海会意,急忙将二侉子请到了书房中。到了书房二跨子道:“权大哥,看来定是这权德彪趁着你没有看盒中之物,再加上贵卿这孩子重病不治,德彪这小子铤而走险,偷偷拿走了一颗夜明珠,等到贵卿呜呼哀哉那一刻便死无对证,而后找个机会偷偷溜走,日后便也是大富大贵之人,只是不想贵卿的病竟然治好,自己的事情早晚便会败露,于是只得兵行险着,他知道自己平时仗着是权家大管家的身份,一在县城里路面便会被认出,肯定跑不了,是以准备偷偷进湖,准备夜间进湖渡到西边,转而向南走六盘古道而逃。如果不挺身犯险绕湖而行,势必会被巡班下夜的人发现,看来这个按照时间一算,此时权德彪早已经进了六盘古道,我们再去追,已经追不到了。” 权大海怒道:“他妈的这个兔崽子,我竟然瞎了眼没看出来这是个狼崽子,少了个珠子我倒是不心疼,只不过要是无法将拿东西引上来,这可如何是好。”二侉子道:“权大哥不必灰心,老朽告辞,待我仔细思量思量。”说着二侉子便起身离开。 回到党家之后,二侉子便将其中事由跟党鸿才说了一遍,党鸿才也不住的摇头叹息。二侉子道:“二哥,少了一颗珠子,其实也不不是没有法子,只不过……”党鸿才道:“二爷,有话直说吧。”二侉子道:“我觉得可以用人下水去引。”二侉子道:“我觉得应该可以,你看,当时贵卿这孩子与这些鲛人做下了苟且之事,可是并没有死在湖中,而六哥当晚却死在湖中,这说明什么问题?”党鸿才道:“二爷此话怎讲?”二侉子笑道:“这个情况又令我想起来阿信在海中的遭遇,这几个大汉不知廉耻的作为,而鲛人却没有要他们的命,而是想让他们留下来,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鲛人其性淫,六哥因为年迈,那个方面不行了,因此鲛人才嗜血将其杀死。我们何不利用这一弱点将其捕获呢?”党鸿才闻言点了点道:“二爷此言有理,不过万一一个不小心,再折去一条人命,我始终是有些放不下心来。” 二侉子笑道:“二哥,要是没有准备的话,我也不会贸然让后生们去送命,此时我们还要有一番准备。从这几日巡班下夜的情况来看,这些鲛人出没的时间是在月圆之夜,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出来,不过我们不能放松,还是要紧紧的盯着,离月圆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正好足够我们准备的了……” 第212章 天罗地网 党鸿才问道:“二爷,对付震海中的东西,你可有把握?”二侉子道:“根据这本古册所载以及六哥和贵卿这两件事来看,我基本上能够推断出这鲛人的习性,只是我一直无法得知这些鲛人是如何来到咱们这片震海的,我担心的不是是否能够将这些鲛人除去,而是就怕我们忙活了半天,不能斩草除根呐!”党鸿才皱了皱眉头道:“这些鲛人本来居于海上,海中的环境和陆地上不同,且不说气候的差异,就是这水的差异相当的大,二爷,您说这些鲛人会不会是有人暗中使坏?”二侉子摇了摇头道:“二哥,这一点我也想过,不过这世上谁能随随便便的能抓到这些鲛人呢?别说抓到,就是见到恐怕已是不易,更何况如果真的抓到了,已经公布这些鲛人便是价值连城,这一只鲛人恐怕卖了就值十座震海也不止,放在咱们这里岂不是暴殄天物?”党鸿才闻言左右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说道:“二爷,干脆也别管这鲛人是如何来的了,我看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布置,除去这些个鲛人才是要紧,这些鲛人一天不除,我这心一天就堵在嗓子眼难受的紧啊。”二侉子笑道:“二哥不必担心,少要害怕,对付这些鲛人,我已有计较,只不过现在还是时候。”党鸿才闻言惊呼道:“哦?计将安出?二爷快快讲来。”二侉子微微一笑道:“二哥,不是说了吗,现在还不是时候,还要再等些日子,我还要等继武那边的消息,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震海中的鲛人,我们是一个也不能留!” 接下来的几天二侉子似乎没事人一样在党家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党鸿才几次想问问二侉子到底如何是好,可是二侉子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党鸿才的存在一样,弄得党鸿才急得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好不容易熬过去了十来天,这二侉子依然是毫无动静,吃饱了就到湖边去看风景,偶尔会去权大海家看看贵卿的身体复原情况,仅此而已。这天晚饭吃罢,二侉子抹了抹嘴离开饭桌就往门外走去,党鸿才起身欲言又止,这时忽然门外跑来了一个家丁,进了大堂就大声喊道:“老爷老爷,城里少奶奶的信。”党鸿才本来心里就起急,听完家丁的话顿时怒喝道:“喊什么,少奶奶的信拿给我干什么?等少爷回来给他自己看。”说完了一甩袖子就要往屋里走,这是这个家丁说道:“老爷,送信的人说了,说是少奶奶给您写的信。”党鸿才闻言一愣道:“哦?给我的?拿来我看!”党鸿才打开信封抽出信瓤抖开之后仔细观看,少奶奶信中只是给说了自己和两个孩子在县城的生活情况,并没有什么异常,党鸿才翻过来调过去一连读了好几遍,也没有弄明白自己的儿媳妇写这封信的意思。一般来说,要是老人和孩子不在一起住,平常的家书也是由儿子写给父亲,或者媳妇写给婆婆,极其特殊情况才会由媳妇直接写个公公,党家在村中是首户,家中深宅大院自然是有的是地方住,只不过因为震海鲛人的事情,党继武才将媳妇和孩子送到县城,村里和县城里的也不远,夫妻之间长久分居来往一些信件叙叙家常也是十分的正常,可这媳妇没事忽然给公公写了封信叙家常,这就有些奇怪了。党鸿才左寻思右寻思,莫不是媳妇和孩子在县城中遇到了什么事情,信中不便明言或是受人胁迫故意反话报信?这年头世道不太平,莫不是有歹人看见孤儿寡母的起了歹心,强抢我媳妇孙女不成?一想到自己的一对孙女,党鸿才越想心路越窄,越想心里越害怕,寻思半晌猛地一拍桌子嚷道:“来人呐,套车,带上几个人跟我进城。”这大半夜的老爷子忽然吵嚷这要进城,下面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谁也不敢驳了老爷子的命令,于是着一家人风风火火的忙活上了。二侉子进屋一看大家伙正忙活着套车,一打听老爷子要进城,急忙喝住众人,进了厅堂变问其故。 党鸿才匆匆的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二侉子听,二侉子边听边接过信来一看,顿时哈哈大笑道:“二哥,你多虑了,这哪是什么反话报信啊,这明明就是媳妇想丈夫了,可是又不好意思明说,这才那孩子说事,是想让你发句话,让她们回村里来住。”党鸿才面有疑色的看着二侉子,二侉子看党鸿才不信,于是唤来几个家丁问道:“最近少奶奶有没有给少爷来信?”几个家丁急忙答道:“有有,我收到好几封呢!二侉子又问道:“恩,少爷给少奶奶回信了吗?”家丁答道:“好像没有,这些日子少爷都在湖上忙活,别说回信了,昨天我给少爷收拾屋子,那几封信好端端的放在桌子上,都没有拆封。”二侉子问完笑了笑道:“怎么样二哥,我说恩不错吧,你们都下去吧,把车卸了,老爷不进城了。”见到二侉子发话,这些家丁才松了一口气,出了厅堂去忙活。党鸿才一见二侉子散了家丁卸了车,又想起自己的一双孙女,一晃眼将近半个月没有见到他们了,忍不住又是唉声叹气。 二侉子看出来党鸿才的心事,于是笑道:“二哥等不及了?”党鸿才顿时说道:“我能不急吗?你说我能不急吗?”二侉子笑道:“好好,二哥,这样,今晚你踏踏实实睡上一觉,养足精神,明天一早咱们就在书房议事,部署所有的行动,你看如何?”党鸿才道:“此言当真?”二侉子道:“当真!”党鸿才又道:“果然?”二侉子接口道:“果然!”党鸿才猛地一拍桌子道:“好,明天就明天!”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二侉子来到党家书房的时候,党鸿才和党继武早已经到了,一张宽大的书桌张铺着一大张图纸,将这宽大的书桌桌面全部覆盖。见到二侉子进来,二人早已是跃跃欲试。二侉子围着书桌走了几圈看了看道:“继武啊,不错,不愧是喝过洋墨水的,这地图画的就是清楚准确。诶,二哥,权大哥来了吗?”党继武道:“二爷,已经派人请去了,估计这就到了。”二侉子看了看一旁的茶桌上摆满了吃食,顿觉腹中有些饥饿,信手拿起一张油饼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道:“看来权大哥没有口福了,再不来,这些油饼子可都归我喽。”这二侉子嘴里的油饼还没有吃下去几口,权大海爽朗的笑声已经在书房门口响了起来,看得出来,二侉子说今天部署行动,各家各户都非常的积极。 众人在书房落座,二侉子擦去手上的油腻,指着地图上中心位置上问道:“继武啊,这片区域可勘察清楚?”党继武道:“二爷放心吧,这片区域是我亲自带着弟兄们下湖摸出来的,情况不会有错。”二侉子道:“好,具体情况给大家说来。”党继武站起身来走到桌旁,众人也急忙站起身来围在书桌前观看。党继武道:“二爷,权大伯,爹,这片水域水深可达三十余米,水温十分的阴凉,我和弟兄么你最多到十三四米的地方就下不去了,不过水质十分的清澈,大概在这里,有一道暗流,时常会出现小小的漩涡,这里应该有一处水眼,水眼的大小我们就无法勘察清楚了。”二跨道:“好,继武啊干得好。那咱们就先说这第一步。我最近夜观星象,明日正值十五月圆,晚间十点左右,你带弟兄们出船上湖,在湖上饮酒作乐,记得要大吵大嚷,但是不要贪杯,穿上多放些陈年老酒备用。等到鲛人出现之时,尔等抛出夜明珠,用网网住挂在船头,引诱鲛人上钩,如果鲛人不上钩,便划船在这片水域转个大圈子,边转圈便往水中倒入老酒,有多少到多少,不要心疼。事情完了,我二侉子出钱请弟兄们喝上好的老酒。”二侉子说完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二侉子一摆手止住众人笑声,又开口问道:“如果鲛人上钩,湖心到岸上的水路和地形可勘察清楚?”党继武道:“勘察清楚了,你们看,如果晚上鲛人上钩,我们会利用夜明珠引诱鲛人从这个位置一直向西,直达西湖岸。”说着在地图上用手虚画了一条线。二侉子问道:“继武啊,为什么选择这条水路呢?”党继武道:“二爷,四周的水路我们都看过了,这一呢,湖心里西湖岸距离最近,二呢,这条水路地下有一条暗沟,我们下去看了,这暗沟有十来米深,但是比较狭窄,两侧的水底深度不到两米,暗沟地下我们下好了网了,这鲛人在夜明珠的引诱下进入暗沟,肯定不会觉察到两侧水比较浅,等发现的时候我们在旁边实现预备十几条大船,一起往上拉,这就叫天罗地网,管叫它一只也跑不了!” 第213章 禁湖围鲛 二侉子闻言不禁赞道:“好!不过事先你带弟兄们在仔细一点,别有疏漏,要是放跑了一只,再想捉住可就难了!”党继武道:“二爷放心吧!” 二侉子继续说道:“那么现在预计继武大概在午夜子时左右将这些鲛人网住拉倒岸上,这里面有个难题,鲛人虽然是人身鱼尾,但是前几日我问过贵卿,这孩子说其中一个鲛人叫做美人如玉的,并不是人身鱼尾,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这些鲛人可能会直立行走,那也就是说,这些鲛人很可能具备在陆地上攻击的能力,但是鲛人毕竟是鲛人,离不开水,因此第二个步骤就显得尤为重要。”说到这里的时候,二侉子看了权大海一眼道:“权大哥,这第二步可就要辛苦你们权家的老少爷们了。”权大海冲着二侉子一抱拳道:“二爷,要做什么您就只管发话,权大海唯命是从!”二侉子道:“好!权大哥,这鲛人生性离不开水,虽然这些鲛人可能会具备在岸上攻击的可能性,但其必不能久已,一是我们要小心,通过网来压缩鲛人的活动空间,不要被其抓到咬到,第二个就是一定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让鲛人在陆地上耽搁的时间越长对我们越有利。另外,权大哥,我在隔壁村三岔屯的的老李头哪里订购了三大车生石灰,你派人拉回来,就放在西湖岸,等到这鲛人一上岸,不由分说立即给我撒上去,使劲的给我烧。”权大海急忙答应。 二侉子看了看众人道:“好了,再从头说一遍,明晚月圆之夜,继武你带人出船上湖,带着夜明珠引诱鲛人出洞,将其引致西湖岸便是大功一件。”党继武道:“尊令!”二侉子继续说道:“第二路人马,权大哥带领权家老少爷们备好石灰守把住西湖岸的网,待鲛人进入网后立即收网,然后立即洒出生石灰一网打尽。”权大海也学着党继武的样子说道:“尊令。”二侉子继续说道:“最后,战斗结束之后,由党继武带领党家护卫队负责警戒善后,务必做到一个不留,铲草除根。记住一共五只鲛人,不过夜明珠只有四颗,可考虑利用一颗珠子将其全部引出来,也可以一只一只的引,待鲛人入网后,党继武和权大海自行商量信号,务必做到天衣无缝。” 说到这里的时候,二侉子环顾众人一眼后喝道:“分头行动去吧!”权大海和党继武立即答应一声夺门而出各自准备战且不提,单说这党鸿才动开始到最后都没有见到二侉子给自己安排任务,于是闷闷不乐,眼看着二侉子也要走出书房,急忙一把拉住二侉子说道:“二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他们都有任务,偏偏我这党家的老头子是无用之人?”二侉子闻言忽然伸手关上房门,笑道:“二哥,我岂能把你忘了?只不过还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我还没有想好。”党鸿才道:“没想好?明天就动手了你说没有想好,到底是什么事?我看算了吧,你也别故弄玄虚,我去找权大哥商量一下,明晚还是由我去撒石灰为好。”说着就要冲出去,二侉子急忙一把拽住了党鸿才道:“二哥,这任务虽然布置完了,就算这些鲛人都被捉到了,还有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忘却了?”党鸿才闻言思索了半晌,忽然恍然大悟道:“你是说……”二侉子急忙伸手捂住了党鸿才的嘴道:“二哥,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现在我就告诉你,明晚鲛人别引出去之后,二哥你在船上掩护,我下去找水眼,这些鲛人只要被诱出去,以继武的本事,应该不会有所疏漏,这震海的水眼才是此次行动的重中之重。二哥,到时候你在船上看着点,我下去找到水眼之后,立刻用大石封住,只留下缝隙让水可以流通即可,只不过这么以来,咱们这片震海再也不会有打捞不完的鱼虾了,到时候可要好好规划一下,可不能坐吃山空啊。”“不行!”二侉子话音刚落,党鸿才当即喝道:“绝对不行,二爷,你水性本来也不行,还是我下去,我下去就算遇到些什么麻烦,至少能保全性命回来,你下去可不行,太危险了。”二侉子笑道:“二哥,你可知此次行动为什么我单挑你跟我随行?为什么等众人走了以后我才单独跟你说?我二跨子承蒙二哥收留,无以为报,在这我二侉子孤身一人,生无可眷死无可哀,二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面对继武,如何面对党家的老少爷们啊!”党鸿才道:“二爷你说的哪里话来……”党鸿才还没说完,二侉子顿时勃然变色道:“好了,别说了,二哥,就这么办,当时你的话说,唯我是从,不要忘了,就这么办,别说了!”说吧二侉子一甩袖子飘然而去屋中只剩下了党鸿才一人呆呆的站立。 一夜无话,众人各就各位早已按照事先的计划准备停当。是夜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一轮明月遥挂在夜空当中,显得十分的明亮。皎洁的月光静静地泻在湖面上,清风徐来,震海湖面上微波粼粼,星光点点。这一幅优美沉静的画面的背后,不久之后却要历经一场空前绝后的人鱼大战。党继武带领着众弟兄早已经泛舟湖上,众人举着酒杯在船上吃喝猜拳,好不热闹,嘈杂的声音早已远远的传了开去。党继武看着众人欢饮的场面,心道活该权贵卿这小子他妈的吃苦受罪,自己带着弟兄们白天黑夜守着自己的家园,这小子狗屁没有倒是会享受,不仅好酒好菜的吃着,还想着姑娘,不给你吃瓜落给谁吃?想到这里党继武不由自主的得意起来,得意是得意,不过还是没有忘记叮嘱着自己的弟兄一定要注意尺寸,要是谁在这关键的时候拉稀摆带,就准备下水去给鲛人当压寨的老爷们去吧。 众人吃吃喝喝这时间过得飞快,不一会的工夫时间已经将近午夜时分,党继武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立即开口道:“水耗子,清点一下船里的货,时间差不多了,准备行动。”众人虽是在船里吃喝,可是谁也没有松下紧张的神经,早已经盼望着时间赶紧到来,听到党继武发话了,这个叫做水耗子的汉子急忙答应一声,在船舱里左右查点一番后说道:“少爷,东西都带齐了,可以行动了。”党继武道:“好,水耗子,说了你多少遍了,以后别叫我少爷,叫我队长,不叫队长叫我队副也行,反正队长是我爹,就跟是我一样,以后谁再叫我少爷,我就帮你们丢下水里做鲛人的压寨老爷们。”这话顿时惹得众人一阵大笑。党继武拿来一挂细细的渔网,这渔网平时是村民用来网小鱼的,网孔很细,试用藤麻编制而成,这玩意干燥的时候倒是还好,一沾水便变得十分的结实而且富有韧性。党继武率先从怀中掏出一颗夜明珠,打开夜明珠外面包着的那层绢帕,顿时船舱里亮了起来,众人见了也不禁啧啧称奇。 党继武仔细的将手里的这挂网仔细的查看了几遍,直到在确信无问题之后,才将夜明珠仔仔细细的放入网中,然后将网的的一头在船舱中紧紧的系了起来,吩咐三名大汉一起使劲的拽了几遍,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夜明珠丢下水去。这夜明珠一入水中,就好比是如鱼得水一般更加的明亮,而且此时仔细观瞧的话,这颗夜明珠在水中似乎发出了淡淡的五彩的光华,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宝物。夜明珠放入水中之后,党继武随即命令开船,同时船上开始大声鼓噪,昏暗的湖面上随着船的前行,夜明珠发出的光华也在水里面划出了一道十分漂亮的光迹。 党继武将船行至湖心计划的区域,吩咐众人在船舱中隐蔽,自己独身一人盘坐在船头静静地看着湖面,水耗子打趣道:“队长,我看还是您带着弟兄们在船舱里隐蔽吧,这鲛人性情残暴,万一有个闪失,弟兄们可如何跟老爷交待?还是让我去代替您看风吧,有了动静我立即给您得信儿!”党继武笑骂道:“你小子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就你心里这些弯弯绕还想瞒我,莫不是你小子也听说了这鲛人都是些貌美的年轻女子,也想一饱眼福不成?”这个水耗子被党继武点破了心事,也不气恼,依然是嬉皮笑脸的说道:“队长,这个也不算是犯错误吧,您看我也二十大几了,到现在也没个媳妇,我倒是真想看看,说是这鲛人里面有个叫美人如玉的,我倒想看看是不是真的人美如玉,要是真的我想……”不等水耗子说完,党继武顿时喝骂道:“滚犊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也想看看美人如玉,就真的是人美如玉你他妈也看不出美来,滚滚滚,里面待着去!”说着举巴掌假装作势要打,水耗子急忙“哎哎哎”的支应几声钻进了船舱之中。 党继武独自一人坐在船头仔细的观察者湖面上的动静,不久着湖面上竟然升起了薄薄的一层薄雾,一阵若隐若现的歌声似乎响了起来。 第214章 请君入瓮 听到这阵歌声,党继武立即打起来十二分的精神头,拢二目仔细的观察者湖面。湖面上的薄雾随着清风飘忽不定,更显出这片水域的神秘。党继武知道此时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于是轻轻的打了一个口哨,船里的汉子们得到党继武的指令立即动了起来,船桨轻轻滑过水面,小船慢慢的循着歌声而行,不多时便已经来到了薄雾的中间。 船儿在湖中来回穿行,只觉的歌声就在耳边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党继武不免有些焦急,这时忽然从船舱中钻出来一个人,党继武仔细一看,此人正是那个叫做水耗子的伙计。水耗子道:“队长,这么找我看不行,咱们还是下家伙吧?”说着将一挂网递给了党继武。党继武不看则可一看大惊失色,于是问道:“水耗子,这是怎么回事?夜明珠不是已经放到水里了吗?”水耗子道:“队长,刚才是刚进去了,不过我想了一下,没有请示您先给拿出来了。您想啊,这些鲛人可不是愚昧之辈,要是直接放入网中,虽然夜明珠光华大盛可以引人注目,不过这鲛人毕竟有人的智商,这么明摆着下套,我寻思的着恐怕不妥,这不,我们在湖中也走了不短的时间了,可是这歌声就这么一直在耳边唱着可就是没有人影,岂不是怪哉?”党继武道:“那你小子向怎么样?怎么叫个下家伙?”水耗子嘿嘿一笑道:“队长,我所说的下家伙指的就是我自己下去。”党继武闻言顿时骂道:“我说你个水耗子啊,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你怎么还想着你那点花花肠子,就是让你看了一眼能咋的?至于的因为这个把命搭上吗?没见到权贵卿那小子一时不慎,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你小子给我老老实实的,等这段时间忙活完了,我以队长的名义保证,一定给你说个好媳妇如何?”党继武这话说的可是滴水不漏,也就是平时弟兄们关系都还可以,这要是对着权家的人,党继武此时早已经大嘴巴子招呼上了。可这话说完不料水耗子却不干了,斜着眼睛看这党继武道:“诶我说党继武,别看你小子现在人五人六的,看得起你我叫你一声队长,看不起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仗着你老子的权势在村里说一不二,你有什么能耐你?我告诉你,今天你让我下水我得下水,不让我下水也得下水!”说着这水耗子竟然直接脱了自己的上衣,将这一挂网紧紧地缠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说着就要往下跳。党继武还道是刚才开玩笑伤了水耗子的自尊,见状急忙拉住水耗子道:“兄弟,要是哥哥那句话说错了,哥哥在这里给你赔礼了,可是这玩笑可开不得……”话没说完,水耗子忽然伸手使劲一推,将党继武推了出去,党继武没有料到此时属耗子竟然敢对自己伸手,一个没注意仰面坐了个大屁蹲,船舱里顿时热闹了起来,众人急忙拉住水耗子开始劝解,党继武本来心里就起急,耐着性子跟水耗子说了两句软话已经是极限了,这当众的一个大屁蹲让党继武下不来了,顿时喝道:“住手,让他去,算我他妈的瞎了眼,让他去,到时候连他一起一勺烩!”党继武这么一说,顿时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已经拉住水耗子的人们也松开手了,水耗子仔细的拽了一下缠在自己胳膊上的网之后,冲着众人一抱拳,紧接着一个猛子便扎了下去。 水耗子人与其名,水性十分的好,据说这小子能在水底下待上大半天,不过谁也没有见过。水耗子这一个猛子扎进水底之后,缠在胳膊上的网中的夜明珠也随着水耗子的运动轨迹在空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光线,就好像一颗流星一样钻入了湖中,不就这道光芒隐匿在黑暗当中。水耗子这一个猛子扎下去好一阵时间,似乎空气都凝固了一般,直到小船飘飘摇摇的撞到了一根浮木之后,众人才反应了过来。党继武看着船舱中的人道:“看什么?赶集在给我准备一挂网,准备下珠。”党继武一声令下,那网都是现成了,功夫不大又是一挂网重新结好,就在党继武正准备结网下珠的时候,忽然看见前方的水面上水浪翻滚,黑暗中忽然闪出一点点亮光,党继武见到有情况急忙扔下手里网仔细看着前方的水面,随着水浪的翻滚,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得清楚,之间水面之上竟然出现了好几个人影,其中一人好像就是水耗子。 党继武吩咐众人缓缓行船向人影靠去,直到距离水浪大概十米左右的距离时候才吩咐停船。此时前方的情景在月光下看的十分的清楚,只见水耗子在水中上下游动,其身旁竟然有几位美丽的女子与其一道戏水,水耗子胳膊上的夜明珠时不时的伸出湖面又时不时的探入水中,身旁的女子似乎对这夜明珠十分的感兴趣,看着此时与几位女子戏水的场面,党继武心中也是暗暗佩服这水耗子的水性,这几位女子在水中上翻舞十分的自如,自如的就好比普通人在大街上走路一般,而水耗子手里的夜明珠却还是不停的引诱着这几个美丽的女子,这几个美丽的女子一时间却谁也无法得到水耗子的手里的夜明珠。党继武看了一阵,忽然心里梦醒,立刻仔细定睛观瞧水中的女子,一……二……不多不少,正好五个。见到数字对上了,党继武心中有了底了,于是在仔细的向女子的身上看去。这一看党继武立即发现了端倪,这些女子乍一看跟普通女子一模一样,一个个的不仅是花容月貌,而且身条就好似柳条一样轻柔,看皮肤也是十分的细嫩仿佛吹弹可破一般,可唯一的不同,就是在这些女子的脚上。这些女子的脚,此时不知道应不应该称之为脚,虽然看上去模模糊糊的似乎也是有五只脚趾,但是这每根脚趾之间都有像鸭掌一样的蹼,在昏暗的月色下要不是仔细观看根本无法发现,再加上这些女子衣着暴露,寻常人那还有心细去看这些鲛人的脚呢? 党继武想到这里的时候,湖中的情况似乎发生了变化,这几位美丽的女子似乎对于水耗子的挑逗行为十分的不悦,上下游动之间使劲的拍打着水面,水面上顿时激起一阵阵巨大的水花,这巨大的水花此起彼伏,党继武有些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况了,不过看这情形这几只鲛人似乎已经恼羞成怒,时刻准备的就要撕票了。虽然说刚才发生了一些不睦,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弟兄,岂有不关心之理,党继武急在心头无计可施的时候,忽然听到前方的水中传来一阵呼喊声:“弟兄们,来碗酒给兄弟壮行啊……”党继武闻言心里一惊,心道:不好,水耗子毕竟是人,终究不是这些鲛人的对手,可此时自己再催船已是来不及,况且即便赶到了最多也就是将水耗子救到船上,可是再想将这些鲛人引导西湖岸,可就难了。正在党继武为难之际,忽然一个小罗楼走过来道:“队长,水耗子的意思是不是想让咱们往湖里倒老酒?”这句话话音刚落,就好比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语点醒梦中人。党继武一怕大腿道:“赶紧的,开船,围着水耗子开始给我倒酒!” 党继武一声令下众人顿时行动如风,十来米的距离那还不快吗?眨眼间小船划到了水耗子的周围,此时离得近看得清楚,五个美丽的女子此时紧紧地缠在了水耗子的身上,在水耗子上下抚摸,看上起水耗子似乎也十分的享受,不过他的一只手却紧紧的攥着夜明珠没有松手。船上的人们围着水耗子开始将这二十来坛子陈年的老酒全部倒入了湖中,顿时湖面上酒香四溢。 这二十几坛子老酒倒完,这五只鲛人就好像受了刺激一样松开了水耗子向四外散去,水耗子见状急忙呼喊道:“弟兄们,西河沟见喽!”说吧水耗子松开攥着夜明珠的手,顿时夜明珠的华光又冒了出来,四散而去的五只鲛人见到夜明珠的的光华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跟了上去,水耗子双臂猛地使劲向西湖岸划去,身后的五只鲛人明显的速度快了很多,原本相差了好大一段距离此时眼瞅着就要追上了,水耗子急中生智,急忙用手攥住夜明珠遮住光华,借着鲛人愣神的工夫游出去一段距离之后在松开手放开夜明珠,再次发现的夜明珠光华的鲛人便再次追了上去,就这么一停一顿的水耗子将五个鲛人渐渐地西湖岸的暗沟中。 党继武此时在船上远远的跟在后面,船上的弟兄们个个的手持鱼叉待命,水耗子将五只鲛人全部引导暗沟之后,党继武已经将船停了下来,切断后路以防鲛人逃跑,而暗沟之中早已经埋好了竹签垡子,水耗子将手里夜明珠使劲的在水中晃动,眼看着五只鲛人已经全部进了暗沟,而党继武的船只也已经守在了后面,水耗子猛地一掉头从暗沟的边钻出了水面,直接跑了出来。 第215章 一网打尽 这水耗子跑出来的时候,岸上早有人接应,只见西湖岸边一行人早已经准备好了应用之物,看着湖中忽然冒出一个人影手持夜明珠,这一群人已经将准备好的生石灰端在手里时刻准备撒出去。这一行人的领头人正是权大海,自打这人影从水中出来之后,借着夜明珠的光芒,权大海已经认出此人便是党家村护卫队里的水耗子,一忙一摆手止住众人道:“水耗子是你吗?”水耗子嬉皮笑脸的道:“权大伯是我,你的儿媳妇们都已经让我引导暗沟里来了……”权大海怒喝道:“放你妈的屁,好他妈小子开起我的玩笑来了……”说着作势就要打,水耗子急忙嬉皮笑脸的闪躲,此时暗沟后面党继武的船上也点上了两盏灯笼,这个意思就是说党继武已经准备就绪,可以动手了。 权大海率领众人来到岸边看着暗沟里丝毫没有动静,狐疑的问道:“诶我说水耗子,你说把我的儿媳妇们……呸……那些鲛人引了过来,咋没个动静啊?”水耗子嬉皮笑脸的说道:“各位瞧好吧!”说着摘下来缠在自己胳膊上的网,猛地将夜明珠向水里丢去,空气中一道光线滑进了水里,水中顿时翻起一阵水花,就在夜明珠刚刚抛入水中的时候,水耗子立即一抖手便将夜明珠又拽了出来,此时暗沟中忽然激起一阵巨大的水花,伴着阵巨大的水花,一个人影忽然从水花中跃了出来,直奔水耗子而来。水耗子顿时吓得屁都凉了,急忙呼叫道:“弟兄们,动手啊……”说着急忙向后退去。由于怕打草惊蛇,权大海领着众人在此埋伏并没有点燃火把,借着月色看上去,只见一个美丽的女子,chi luo着身体站在众人的面前,这个模样身段这个岁数,这一群大小伙子顿时看的有些痴痴发呆,手中的端着的生石灰盆子竟然不知不觉得掉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这鲛人一上岸顿时惊艳了众人,就连年过半百的权大海见了也不禁是看着眼珠发直,不过毕竟权大海也是饱经风霜之人,就在石灰盆子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的时候,权大海梦中惊醒,急忙命令众人撒生石灰,可这一群小伙子此时眼睛看的发直,谁还舍得往这天仙一般的**上洒下生石灰呢?这鲛人丝毫不在意自己赤身luo tiyi si bu gua,也不搭理其他人的目光,径直朝着水耗子走来。水耗子见情况不妙,拔腿就跑,可是没想到这鲛人在陆地上行动速度也是异常的迅速,猛地一跃这人就已经到了水耗子的背后,水耗子一晚上在水中周旋,此时筋疲力尽,没跑出去两步便被这鲛人一把抓住,此时鲛人掐住了水耗子的脖子,张口就要向水耗子的脖子上咬去,水耗子灵机一动,一挥手便将手中的夜明珠抛了出去。 这也算是歪打正着,眼看着水耗子就要步六叔的后尘,没想到这灵机一动竟然还真的起了作用,夜明珠抛出去之后,鲛人立即松开了水耗子急忙向夜明珠奔去。正所谓无巧不成书,水耗子本来想是尽力一扔将这夜明珠扔得越远越好,扔的越远,自己的喘息的时间就越多,却不料这一仍居然将这颗夜明珠丢在了石灰堆中,鲛人很显然眼里只有这颗明珠,没有发现这整整一大车的生石灰,就在这鲛人刚刚拿起这颗夜明珠的时候,权大海早已带领人赶到,众人一扬手,这一大堆的生石灰就好像是满天的雪花一样顷刻间就洒在了鲛人的身上。这生石灰是遇水能产生剧烈的放热反应的东西,因此在生石灰撒到鲛人的身上的时候,鲛人身上冒出巨大的气泡,随之而来的便是这个鲛人凄惨的嚎叫声。 鲛人是不能离开水的,干燥是鲛人最大的敌人,因此这生石灰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不一会的工夫鲛人便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权大海此时喝住众人,再仔细的看眼前的这只鲛人,哪里还是什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眼前剩下的是一个大约**岁男孩大小的躯体,浑身上下干瘪瘪的冒着气泡,干瘪的皮肤看上去似乎有了上百年的岁数。这鲛人就在这生石灰的灼烧下眼神渐渐地失去了光华,最后化为一具干尸躺在众人的面前,这鲛人死的时候,手里仍然紧紧地握着那颗夜明珠。说耗子走过来取回夜明珠找片碎步将夜明珠擦拭干净之后收了起来,此时西湖岸的暗沟中已是风起云涌,剩下的四只鲛人似乎已经觉察到了一只的死讯,在水里不停地拍打出巨大的水花,不停地从水花中跳出来嘶吼却不跳上岸,似乎是已经知道岸上的生石灰对它们的生命有巨大的威胁。权大海冷静的看着不停地在水中扑腾的鲛人,忽然冷笑一声道:“放!”之间两侧岸边柳树后闪出两个人影,手起刀落,将绑在柳树上的绳子砍断,绳子砍断时候忽然见到两个大沙袋从树上落下,紧接着从暗沟的水中射出来两排竹签子,两只鲛人怎么会识得人类的机关销器,只听两声惨呼响起,竹签子后心透前心,顿时将两只鲛人直接从水里刺穿并直接挂到了柳树的树干上,血顺着身体滴滴答答的往下淌,一顿手抛脚踢之后,这两只鲛人也魂归那世去了。 此时已经杀死了三只鲛人,剩下的两只似乎感到了巨大的危险,也不顾同伴的尸体掉头就往回跑,那能跑得了吗?党继武是干什么吃的?早已经准备好了,看着水花翻滚的地方就是一大包的生石灰,顿时水中噼里啪啦的冒起了气泡,剩余的两只鲛人在气泡中疼得是死去活来,党继武带领着众弟兄们在船上用鱼叉就下了死手了。就这么的这两只鲛人也没跑了。权大海随即和党继武回合,将五只鲛人的尸体放在一起清点数目,准备向党鸿才和二侉子交令,可是分派众人去找党鸿才二侉子,好几拨人却没有找到二人。 此时在震海的中央,一条大船上载着二人,二人站立在船头,看着面相西方远远的凝望着,此二人正是二侉子和党鸿才。二人在船头站立良久,直到听到西面远远地传来一阵陈的呼喊声,二侉子才开口说道:“二哥,听到了吗?此时权大哥和继武他们应该已经得手了,现在就要看咱们的了。”党鸿才转过身来紧紧地拉着二侉子的手说道:“二爷,我不明白,你我都这般年纪了,此时为何要你自己亲力亲为呢?”二侉子笑道:“二哥,你为人正值,当然不会想到此一节,虽然鲛人已经被诛杀殆尽,可是鲛人是如何来的,其根源在哪?我觉得这震海中必有水眼。”二侉子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党鸿才继续说道:“虽然咱们都下了封口令,不过这震海遗珠的事情过不了多久还是会传出去,到时候还会有人打着水眼和夜明珠的注意,自古以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这震海的水眼此时不平,以后就更难以平了。我这几日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了平着水眼的办法了,如果是硬生生的堵住,恐怕无法做到,巨大的山石无法装船,而用泥沙呢,不久也就会被冲散,只能先用沙袋堵住,然后铺上泥土再栽上水草,沙袋是用木藤所致,久而久之也会化在泥土中,变作水草的肥料。” 二侉子说完便转身回了船舱,不久之后换好了水湿衣靠走了出来说道:“二哥,我先下水了,如果我拽这绳子,你便要拉我上来,如果我不拽绳子,二哥就只管等我就是。”说完之后二侉子一纵身便跃入湖中。二侉子找到水眼之后,党鸿才便在船上向下丢沙袋,沙袋不大,太大的二侉子岂能在水里搬得动,简单的说一阵工夫这两老头便丢完了所有的沙袋,二侉子最后在水底铺好沙袋之后,又在湖底捧了一大片的湿泥盖住沙袋,可就在要往湿泥上洒种子的时候,二侉子忽然觉得这沙袋在剧烈的震动,二侉子以为是水眼暗流冲击所致,赶忙将手死死地按在了沙袋之上,可就在这么个工夫,二侉子忽然腹中一疼,此时沙袋又继续的震动起来,二侉子咬紧牙关死死地按住了沙袋,好在不久之后这沙袋便没有了动静,二侉子这时全身无力,急忙使劲拽了拽绳子,等党鸿才将二侉子拉出水面报到船上的时候这才发现,二侉子此时已经是血肉模糊。 大家得知二侉子已经不行了的时候,都没有了庆祝鲛人被彻底的清除的心情,在党鸿才和权大海的主持下,就在二侉子的故居党家村西山坳竹林旁建了一座坟墓,从震海中捞出的四颗夜明珠,也都随着二侉子一块埋进了土里,至于那一颗被权德彪偷走的那一颗,党继武一直没有找到。从此党家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震海之上又出现了偏偏渔舟,几年后,战争结束了,新的时代来临,震海旁的党家村村民,终于过上了盼望中的太平日子,这太平日子一过,便又是几十年的光景。 第216章 震海渔村 这时间过得是飞快,一转眼的工夫又是半个世纪过去了。固海县的党家村的还是原来的党家村,只不过已是物是人非。半个世纪地时光可以淹没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曾经在这片震海上发生的围鲛事件。也许是当年为了避免恐慌,知"qing ren"太少,也许是因为时间久远,所有参与过此事的人都已经烟消云散,更或许是因为二侉子的离世触动了众人的伤情,总之这件动人心魄的往事此时却鲜有人提及。 鲜有人提及是鲜有人提及,可并不代表着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往事,就算具体的情况和细节可能知道的不是那么清楚,不过事情终究是实际发生过的,总还是能传下来一些的。九十年代末期,中华大地正是时时处处沐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可固海县的党家村由于一系列的历史现实以及自然原因,依旧是十分的贫瘠,从党家村的大路上走过,除了曾经村中的地主大户家耗巨资修建的深宅大院以外,满眼看过尽是黄土坯子盖的民房,看上去似乎摇摇欲坠,党家村的村民依然过着那种背朝黄土面朝天的生活,尽管他们仍然守着这片震海。也许是因为上天的眷顾,就在省里一位大人物来到震海实地考察之后,便狠狠的将地方的父母官批了一顿,这位大人物走了之后,地方的父母官忙不迭将刚刚拨下来的款项投入到党家村,于是不久之后,党家村的村民家家户户都住上的崭新的砖瓦房。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种新兴的经济模式叫做旅游经济的渐渐的在人们心中扎下根来,于是一些省里有钱的大老板们一个个的眼光贼溜溜的盯着党家村的这片震海,经过一番明争暗斗,一个叫做宁城集团的大老板在竞拍会上脱颖而出,拍下了位于党集村村西头的一块地皮,这个宁城集团准备在这里盖上一片现代化的旅游度假村,而且取得了水上项目的开发的资质,在震海旁准备建一些水上的娱乐项目。本来震海水质十分的优越,再加上这片地质非常的好,因此拿下这块地之后,宁城集团的老总祁庆宁美的都了出鼻涕泡出来了。 此时祁庆宁正坐在宽大的办公室里,梦想着这旅游度假村将来火爆的场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美梦。他假装的干咳两声道:“进来!”办公室的大门一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抱着一个大纸卷走了进来,祁庆宁看了一眼问道:“赵文,我不是让你去现场了吗,你跑回来干什么?”这个叫做赵文的男子笑着对祁庆宁说道:“祁总,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现场来着,眼下的各项手续都已经完备了,等着材料到了咱们就可以动工了。”祁庆宁点了点头道:“恩,现场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吧,那些村民没有什么情绪吧!”赵文笑道:“祁总,还是您高!刚开始那些村民得知咱们要盖个旅游度假村,那简直是群情激奋,十个不服八个不忿一百二十个不含糊,就好像咱们是撅了他们的祖坟似的,村长主任去了都不好使,后来还是按照您说的,许诺这旅游度假村建成之后,每家每户给一个名额,这些村民听到能在里面当正式员工,能按时领到工资,这才一个个乐得恨不得帮着咱们赶紧的把旅游度假村盖好,真是乡巴佬,真好打发。诶祁总,您说这些村民是不是背后有人主使啊,要不然怎么能那么一条心的跟咱们对着干?”祁总微微的抬眼看了赵文一眼道:“话不能这么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占用了人家的土地挣钱,还不许人家心里痒痒?这些村民也不容易,你看看平时他们的吃穿,再看看村里的那所破学校,咱们挣钱归挣钱,但是不能忘了这一方水土一方百姓,如果不用于承担一些社会责任,咱们要再多钱的有啥用?以后这个项目要是真的火了,就拿出一些钱来,协助村里改善一下条件,提高孩子们的教育水平和条件,别净财迷似的只知道数钱!”赵文嬉笑着说道:“祁总您说的对,还是您有觉悟。”祁庆宁不厌烦的说道:“行了,你小子有事没事,没事就滚出去找个地方灌猫尿去吧,看在你这些日子不辞劳苦的份上,这顿我请了。”赵文闻言脸上顿时笑开了花,立时笑道:“那就先谢谢祁总了!”说完这句话之后紧接着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祁总,我回来确实有件事要跟您汇报一下,就在咱们拿下来的那块地再往西面一点,有一片竹林,那地方我看了,和咱们这地块挨着,面积不大但是视角十分优越,要是在那建一座湖景房的话,俯视湖面大半个震海尽收眼底,尤其是湖心那一片开阔的水域,如果在春秋两季弄上一些帆船泛舟湖上,在那个地方观景简直是绝了。我未经允许私自将这块地的地图画了下来,您看来……”说着赵文将手中的纸卷平铺在祁总的办公桌上,祁庆宁顺着赵文的指点仔细的看着地图,等待赵文讲解完之后才开口问道:“赵文啊,这片地大概有多少平?”赵文道:“我粗略的算了一下,算上竹林和后面的几间土房子,还有房前屋后的荒地,总共大概有二十亩左右吧,大约是一千三百多平,我暗中了解了一下情况,据说这片竹林是以前村里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的旧居,村里祖上有话,不让动。” 祁庆宁听到这里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人家不让动你来找我干什么?怎么着,来我这找乐来了?”猛地这一拍吓得赵文浑身一哆嗦,急忙接口道:“祁总,你听我说完那,说这片地祖上有话不让动的是村长,但却不是村长的意思。”祁庆宁有些糊涂了,急道:“你小子把话说明白,到底什么意思?”赵文笑道:“祁总,是这么个情况,前两天我就注意到这块地了,我实地一看,确实一块视角很好的位置,因此我就去找了村长,说完这块地之后,村长那老家伙冷冷的就怼了我一句:‘那块地不行,祖上有话,以前是村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的故居,不能动!’说着这老家伙就要走,我急忙拉住他说道:‘党书记,你看你,别着急么,你看啊,我大概粗算了一下,这块地大概有一千三百多个平,我们就按一千五百个平算,多出来的都是你的,另外呢,听说你二儿媳妇是不是还没有工作在家闲着呢?你说现在都啥年代了,还让自家的媳妇搁家待着,没听国家都说了么,现在妇女能顶半边天,我在城里给你媳妇找个工作,你看咋样?’村长那家伙听完我说的眼睛顿时就亮了,急忙说道:‘女人家家的抛头露面那算个啥事嘞,再说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出去?’这话我一听就明白了,老家伙是小心眼犯了,于是我又说道:‘党书记,咋说您也是一级领导干部,要跟上形势是不是,您要是一松手把这块地给我了,我们挣到了钱,是不是也是您带领着全村致富了?说不定因为这个,您老还能高升一步,弄不好将来弄个乡长县长干干也说不定。这样吧,只要能让出来这块地,你家二儿一家三口,我公司在城里给解决户口,管吃管吃安排工作,您看怎么样?’这话一出口,老党头的心思彻底活了,不过这老家伙说是要研究一下,我这不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来跟你汇报一下,你看这价钱方面和这条件是不是可以……” 祁庆宁看着赵文笑道:“好他妈小子,会使弯弯绕了,行,只要这老党头能把这块地让出来,这条件没问题,你回去再打听一下,党家村里现在谁说话有分量,要是老党头一个人势单力孤,你就去串联一下,给点好处,在老党头跟前吹吹耳边风,实在不行,二儿子咱们不是解决了吗?那就在他大儿子那儿下手,你直接跟老党头说,将来咱们的震海渔村建成了,大儿子就直接是咱们震海渔村的宣传部经理。” 得到了祁庆宁的支持,赵文连夜从省城赶回了固海县党家村,可是他刚刚回到村里找到老当书记的时候,回复他的话只有两个字:不行!这两个顿时就好像一桶冷水泼在了赵文的头上,赵文本要在与老党头说上几句,却见老党头一转身便进了屋,随手将屋门狠狠地一幢,“咣”的一声震得门框上的尘土飞扬。 赵文看着转身而走的老当书记,喃喃的冷笑道:“老党头,这块地我要定了,饶是你奸似鬼,还得喝了老子的洗脚水,到时候你看着吧,我非得让你求着我要了这块地不行。” 赵文离开老党头的家径直回到工地上的办公室,关上房门呼呼大睡,这一觉睡到了太阳落山才起来,赵文起来后匆匆的洗了把脸后,披了件外套便走出了工地。 第217章 百般利诱 党家村的村东头又一家饭馆叫做悦民饭馆,这是个悦民饭馆是党家村唯一的一家饭馆,平时村民都是自己生火做饭,除了上面来了些人和村里谁家有了婚丧喜事,这饭馆平时几乎没有什么生意,不过即便是如此,这一年下来却也是比种地强了不少。最近由于竞拍党家村村西头的一个地块,各地的老板云集至此,这悦民饭馆借着这个时机也是不大不小的的捞了一笔。眼看着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悦民饭馆的老板正要打烊关门,却发现赵文一探身走了进来,直接开口喝道:“小军啊,老板在吗?”这个叫做小军的伙计见到赵文来了,急忙赔上笑脸说道:“呦,赵老板呐,老板走亲戚去了,这不忙完这这一阵子,看着村里的生意没那么多了,就留下我自己看着店。”赵文笑骂道:“好个贼驴日的,挣到钱了就自己去逍遥自在去了。”小军陪笑道:“赵老板,你来是?”赵文一愣道:“啊,那什么,赶紧给我弄几个菜,捡好的上!”小军一听顿时喜上眉梢,支应一声便赶紧下厨,不多时四样小菜便端上了桌。赵文看了看这四样小菜,皱着眉头道:“我说小军呐,我让你捡好的上,就这个是个菜顶个屁,怎么着,怕你赵哥给不起钱是咋的?”小军闻言急忙笑道;“赵哥,不是那个意思,我看就是你一个人,菜多了您哪吃得了……”赵文笑道:“谁说就我一个人,去杀条鱼,另外,你安排个伙计,去把党书记家的老大和老二两家人给我请过来。记着,只能请他两家人,其他的人务必保密,听见没?”小军听完急忙答应,立即吩咐后厨杀鱼炖肉,自己一溜小跑的便奔了出去。 工夫不大党书记家的老大老二一家三口已经全部到齐,看着赵文居中而坐,一大桌子菜肴热气腾腾的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赵文笑急忙迎过众人,大家纷纷落座之后,赵文便开始张罗倒酒布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文眼看着时机已到,于是开始白话起来:“我说二位弟兄,我们来咱们党家村投资兴建旅游度假村的事情,想必各位都应知道了,其实啊,这可是一件好事,先不说别的,你们看看村里的娃吃的啥,穿的啥,再看看城里的娃吃的啥穿的啥,你们看看村里的学校,再看看城里的学校,这有了钱,这一切都会改变的,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党书记大儿子叫做党兴国,这个党兴国听罢立刻说道:“赵老板此言非虚,其实当时竞拍那块地的时候我就举双手赞成,就是我爹他们老一辈的总是转不过弯来,我看现在就挺好,咱们要跟上形势,响应国家号召么!”说完捅了一下一边的老二。党书记的二儿子叫做党兴民,此刻听见大哥发话了,立刻附和道:“是啊,大哥说的不假,这村里要是我们哥俩能说了算,我们党家村恐怕现在早已经跟城里一样了。”赵文笑道:“二位如此深明大义,我也是十分的赞赏,不过呢,眼下却有一个机会,不知道二位能不能助我办成此事,要是成了……”说着看了一眼党兴民继续说道:“兴民,我们公司出面,在城里给你一家三口安排工作解决户口,管吃管住,以后你就是城里人了……”说到这里的时候,赵文又看了一眼党兴国继续说道:“兴国啊,本来想把你也弄到城里去,但是考虑到家里也需要个人照应,你又是老大,就是能委屈你一下了,不过不是没有你的好处,等到我们的震海渔村建成后,你就是我们震海渔村的宣传部经理了,我跟祁总打过招呼了,祁总说了,只要你愿意来,工资这个数。说着伸出来四个指头。”党兴国听完不免得有些兴趣索然,自己的二弟一家三口都成了城里人,自己却只在这里拿四百元钱的工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过此时党兴民一听却立时高兴的问道:“赵老板,那你说说看,具体是什么事情?”赵文笑没有搭理党兴民,而是一直笑着笑着看着党兴国,党兴国沉吟半晌才开口说道:“赵老板,按理说我不应该跟您提这个,我是老大,留在家里照顾老爹也是应该,不过您看老二一家子都进了城,我在渔村里每月四百块的工资,听说城里的工资都得一千多块,我这是不是有点……”赵文哈哈哈一笑道:“兴国,我几时说给你四百块的工资了?”党兴国一愣道:“刚才您不是说这个数?”说完党兴国也学着赵文的样子伸出了四个指头晃了一下,赵文笑道:“兴国啊,你好好看看这个再说。”说着从身旁的包里拿出来一份合同递给了党兴国。党兴国接过来一看,忍不住惊呼道:“四千!” 赵文看着党兴国道:“兴国,怎么样,赵哥没有亏带你吧,事成之后,妹子也到我们渔村里上班,到时候水上项目建成之后,公司出钱去组织你们去培训,完了之后就让大妹子去震海乐园上班,到时候边玩边挣钱,你看着有多好?”赵文说道这里的时候,党家二兄弟已经心潮澎湃起来,立时问道:“赵老板,您就直说吧,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保证给您帮忙!”赵文道:“好,痛快!”说着便将村西头竹林那片地头的事情说了出来。赵文说完之后,却见弟兄二人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喜悦之色,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的难色。党兴国道:“赵哥,实不相瞒,这事恐怕有些困难,听我们太爷爷说,那竹林以前住着我们党家村以为德高望重的前辈……”赵文听得有些不耐烦道:“行了我知道,不就是一位前辈的故居吗?这样,这块地皮给我,我再在其他的地方重新建议这么一片故居,你们想想,这故居就是纪念故人之所,在哪里纪念不是纪念?再说了,即是德高望重之辈,岂能不顾自己子孙的生计,我想此前辈此时泉下有知的话,也必定不会怪罪尔等子孙不孝……”赵文这话说完,党兴国立刻开口道:“赵老板有所不知啊,那片竹林不仅仅是前辈故居,而且还是前辈的埋骨之所,要是平了那块地,岂不就是等于挖了前辈的祖坟,这事可万万使不得啊!”赵文闻言一愣,片刻之后便哈哈大笑起来,对着弟兄二人说道:“我说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你们要跟上形势,不就是一片孤坟么?这么的,只要这块地给我办成了,将来我必定给老前辈重塑金身再造庙宇,你们村民要是有心,便可四时供奉,岂不比这孤坟冷清要好得多?”赵文这一席话彻底的说动了弟兄二人,弟兄二人一合计,决定明日便找自己的老子说,赵文此时一摆手道:“不忙,光凭你们二人恐怕还不行,这样……”说着一伸手从包中掏出一沓子百元大钞递给党兴国继续说道:“兴国啊,你们弟兄回去合计一下,找一些平时关系好一点的,村里说话有些分量的可靠的弟兄一去去找党书记,这些钱给用来打点,不够的就说话,剩下了就是你们弟兄的辛苦钱,看着给娃娃们添上几件衣服啥的。” 党兴国和党兴民弟兄二人见到赵文办事如此敞亮,急忙应承,一桌宴席吃喝完毕,赵文忽然拉住弟兄二人,又跟弟兄二人耳语一番,弟兄二人这才带着老婆孩子大喜而去。 第二日一早,党兴国叫来党兴民在家中商量,看着赵文拿出来的那一沓子钱,拿出去打点有些舍不得,于是二人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当日晚上便去找了自己的老爹。日夜风雨如晦,党兴国和党兴民弟兄二人在老当书记跟前陈说关系利害,老党村长不闻则可一听顿时怒不可遏,伸手就要抄家伙向弟兄二人打去,此时两家的儿媳妇和孩子一并跪在地上使劲打哭,看的老党书记一时也难以下手。这是党兴国道:“爹啊,如果这块地出手之后,赵总负责为前辈重塑金身再造庙宇,还能组织村民四时供奉,这不比前辈一座孤坟冷冷清清的要好吗?再说了,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自己地子孙后dai kao虑吧。”说着党兴国便带头在地上“咚咚”的磕起了响头。老党书记看着这局面不仅仰面长叹一声,弟兄二人甚至老党书记的秉性,知道这一声长叹代表着什么,于是急忙起身将老党书记附近内宅商议。 又经过了一个周的反复商议,赵文最终还是拿下了这一片竹林的地块,作为交换,二侉子的金身庙宇在震海另一侧依水而建,合同签订的当日,老党书记便已经收到了多余面积的余款,党兴国则是成天跟着赵文后面跑动跑西的,而党兴民一家人正准备移居到省城当中。眼看着诸事具备,赵文正准备大兴土木之际,又一个难题出现了,老党书记提出一个要求,要热热闹闹的位二侉子迁坟。 第218章 动土迁坟 动土迁坟在党家村可是一件大事,为了顺利完成迁坟,老党书记可谓是煞费苦心,先是将村里有头有脸的老少爷们请到自己家中,上等的酒席摆了足足六大桌,从响应国家号召提倡土葬节省土地资源的重大意义一直讲当到眼下震海渔村招商引资将会给党家村带来质的飞跃,老党书记戴着老花镜拿着手稿洋洋洒洒的好几大页纸念完,桌上的宾客早已等得不耐烦,等老党书记费了半天劲讲完了的时候,座子上的菜已经冷了大半,众人终于等到了老党书记讲完了,于是迫不及待的抄起筷子大快朵颐。 老党书记看着眼前大吃八喝的老少爷们,咽了咽口中的唾沫,说实话老党书记这篇稿子念完已是十分的干渴,本来以为自己讲完话立即会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却不料底下连一句应付的声音都没有,这让老党书记这张老脸有些微微发烫。老党书记眼看着众人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桌上的酒菜上,顿时心生一计道:“我说你们先等等,还有一道烤全羊没有烤好哩,大家省着点肚子。”果然此言一出口,老少爷们顿时放下了筷子,借着这个机会,老党书记喝道:“我说我都讲了半天了,大家伙倒是给个话啊,这事大家伙有啥意见没有?”这时人群中有人说道:“老书记,要说这个响应国家号召的事我们那都是举双手赞成,这年头除了跟着党和国家的路子走,我权富贵还不敢说其他的啥事就一定百分百是对的,只是这动土迁坟,老党书记,不是我说,这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先不说这动土迁坟的讲究,就说您要动的那座坟,大家可都知道,这可是咱们党家村祖上留下话来不让动的,想当初二爷在咱们村那也是德高望重,轻易地动土迁坟,要是说担心打扰了他老人休息,有些那个了,毕竟现在是新社会了,这牛鬼蛇神都打到多少年了,我们小辈人也不敢妄自托大,不过这老家的金身请到何处,您老可的跟我们说清楚,咱们党家村守着这片震海,可不能由着您老瞎折腾啊!”老党书记一听心里边明白了**分,这权富贵那是守着老规矩之人,分明是怕因为动土迁坟占了他家的好地,于是干咳两声道:“我说富贵啊,少他妈在这给我穷哼哼,你小子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他妈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你是不是怕动土迁坟占了你家的那十来亩上好的水田?你小子放心吧,不光是你小子,在座各位都踏踏实实的把自己的心放在肚子里,这次给二爷动土迁坟,绝不占用一家一户的好地。二爷此次也不单单只是迁坟这么简单,这地方已经选好了,看见没,就在二爷故居对面的湖心岛上,这次除了迁坟,我们还还要给二爷修建一座祠堂,每逢年节村民自行去上香,有没有良心,富贵,就看到时候你他妈舍不舍得几个香火钱!” 老党书记这番话一说完,人群中顿时爆发出来一阵哄笑。这时权富贵道:“老党书记,要是这样的话我权富贵没二话,不过这丑话可说到前头,动土是动土,迁坟是迁坟,虽然是新社会了,可是老家的规矩该讲究也得讲究,要是随随便便的怠慢了二爷,我权富贵可不答应。”老党书记笑道:“好他妈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是不是想迁坟的时候也捞个差事?有话就直说,别他妈拐弯抹角的,这么多年了你这揍性就不知改改,跟你爹一个熊样!”老党书记这话说完众人又是记点破了自己心里的小九九,权富贵也不气恼,立刻开口道:“行,老党书记,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动土时候,可得叫上俺权富贵,不是我自夸,这老辈的讲究我可都明白,保证给您老这事办的风风光光妥妥帖帖的。”老党书记笑道:“就算你一个,反正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大家伙看看谁还有什么说的?”这爷俩一唱一和就好似唱双簧似的引得众人捧腹大笑,再加上村里的事书记都发话了,谁还有那个心思去反驳,一阵交头接耳过后这事情也就这么着了,众人乐得白吃记急忙招呼大家吃才喝酒,不久这席上开始三三两两的吆喝上了,等到了酒席散尽,清醒一些的人才反应过来,从头到尾似乎这道烤全羊也没有上。 赵文得到消息的时候,急忙眉飞色舞的给祁总汇报了事情的经过,祁庆宁得知事情已经拿下也是喜不自禁,急忙吩咐赵文尽快在湖心岛上将祠堂和心坟的事情落实以免夜长梦多。半个也之后,一座崭新的祠堂已经修建完毕,老党书记在权富贵的张罗下,杀鸡宰羊,五谷杂粮,红绸白布,金箔纸钱,鞭炮焰火等等准备的一应俱全。权富贵一声令下,坟地鞭炮齐鸣,八个大汉扛着棺材便向湖心岛上走去。权富贵一马当先,在前面边走边喊着号子,八名大汉踩着不点不多时便走到了湖心岛上,等到了新坟之处的时候,众人开始满满的下棺,可就在这棺材放到一半的时候,棺材上的麻绳忽然断裂,只听“轰”的一声,棺材直接落到了坑中,紧接着“咔擦”一声,棺材碎裂开来。 这一个意外情况令在场众人始料未及,看热闹的胆小的有的已经吓得尿了裤子。好在权富贵十分的冷静,大喝一声:“怕什么,跑什么,都给我站住。”权富贵这么一吆喝,还真的管用,四下奔逃的人们又渐渐地聚拢在坑边。老党书记见到出了变故,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权富贵道:“老党书记,这只是个意外情况,二爷的棺木久埋地下,刚一出忽然与空气接触,这棺木不免发脆,这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听了权富贵的解释老党书记才长出一口气道:“那这可如何收场?”权富贵笑道:“老书记休要担惊少要害怕,我按照老规矩拾骨即可。”说吧权富贵吩咐众人在棺上铺上红绸遮住阳光,自行下棺拾骨,待拾完骨后用红绸紧紧抱住,接下来整理好棺木,将遗骨重新摆放好之后,盖上棺盖跳了出来。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下权富贵在坟前咿咿呀呀的念诵了一阵,这才一挥手道:“动土!” 经过权富贵这好一通的张罗,这动土迁坟的事情总算是顺利完成,老党书记当众揭下来祠堂里排位上的红绸,门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这动土迁坟的事情算是顺利的完成了。这件事情已完成,老党书记捞了个钵满盆盈,党兴国和党兴民也各得所需,这党家一下子便抖了起来。接下来便是紧张的震海渔村工程建设了,手续齐全,这土建工程就快了,不到半年的工夫,这震海渔村和水上娱乐项目都已经建成,又经过一个来月的装修验收,这震海渔村已经可以对外开放了,虽然此时已经到了冬季,不过震海冰场和农家特色野味还是招揽到了不少的客人。这一晃的工夫就到了来年的开春,渔村别墅的湖景房的工程即将开建,祁庆宁看着红火的生意喜不自禁,自己亲自到这里督战,可不料他这一来,便惹上了一场麻烦。 湖景房设计修建五层,一二层餐厅健身房歌厅舞厅咖啡厅等娱乐场所,三层起每一层每一间都是宽敞足有百十平米的套房,设计规模十分的高档,可这工程打完地基,便再也盖不上去了。地面上的工程都是浇筑的钢筋货混凝土,按理说这工程质量没有丝毫问题,可这浇筑好的钢筋混凝土就在人们的眼前开始碎裂开来,现场的工程技术人员无论是怎么分析也无法查找出来事故的原因,这一来二去风言风语的就传了出来,有的说二爷不愿意动土,你们迁了二爷的坟,这下二爷回来报复你们了;有的说二爷是党家村的老前辈,住的地方自然不是平常的地方,这里是风水宝地,只有二爷镇得住,你们把二爷请走了,这下镇不住了…… 此时在办公室里祁庆宁把赵文骂的狗血淋头,这个祁庆宁自然是不信鬼神的,就怀疑是这工程材料上面赵文动了手脚,赵文自然是冤沉海底,怎么解释祁庆宁也不行,后来实在气不过,祁庆宁干脆一走了之,这个事情要解决不好,这个赵文也没有好日子过了。不过这个赵文也不白给,这些材料动没动手脚他自己还不知道么?看着这怪事赵文忽然脑筋一转,专门请了一班道士来做法,其实这么做他也没有准,也是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里。不过这些道士一来还真的是看出来点门道,只见这些道士大白天的围坐一圈振振有词,猛地一阵阴风吹过,这阵阴风吹到赵文的脸上隐隐作痛,再看这班道士,一个个的抱头鼠窜,丢盔弃甲而去。 第219章 水怪出没 看着这班道士四散奔逃,赵文心里“咯噔”一下,心知自己找对了路子,急忙拉住一个小道士忙问其故,小道士慌慌张张的说道:“不行,这里面的东西执念太深了,我们对付不了,请赵老板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便撒脚就跑。 赵文眼看着这么好的一块地竟然出了鬼魅,自然不肯轻易放手,别看自己不行,可是总有行的人。赵文就信奉这一点,这世上只要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不管你是什么东西,只要你能存在,自然会有克制你的东西,否则这天下早已大乱,根本不会有什么平衡可言。这个赵文的这个想法还真的颇有点我们道家的思想。这件事情过后赵文就宣布湖景房项目暂时停工,项目现场的四周也围上了栅栏门,回到省城里的赵文向祁庆宁汇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祁庆宁气的暴跳如雷,将赵文骂的狗血淋头。这个祁庆宁是个无神论者,他自然不肯相信这湖景房现场出现了鬼魅,在他眼里肯定是下面的供应商背后玩了猫腻,偷工减料导致工程质量下降,不过这也无可厚非,这种事情似乎好像也是司空见惯,赵文回到自己家中暗自发愁,匆匆的扒拉了一小盘花生米独自在喝闷酒。这俗话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带着心事喝闷酒更容易醉,本来半斤酒量的赵文喝了二两不到,便已经眼前模糊已显熏然之意。 迷迷糊糊之间的赵文此时渐渐地感到屋中一片阴冷,冷的自己打了一个哆嗦,急忙伸手将沙发上的抱枕抱在胸前,可就在这么一翻身的工夫,赵文冷不丁的发现屋中似乎有一个人影,于是懵懵懂懂的问道:“谁啊?大半夜的。”这人影就这么站立着不答话,赵文越躺着越觉得阴风阵阵,于是坐起身来准备开灯看个究竟,谁刚刚坐起身来,迎着微弱的荧光,赵文看清楚了屋中站的人影,那一张惨白脸,不就正是当日动土迁坟的墓主人吗?这一下赵文汗毛倒竖顿时精神了起来,紧紧的将抱枕抱在胸前,哆哆嗦嗦的问道:“老……老……老前辈,我……我……我们占了您的宝地,也……也是为……为了造福一方百姓,要是您老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请……请请说出来,我…我…我一定照办,知道您老人家满意为止。”只见这人影直愣愣的看着赵文,口中喃喃的说道:“珠子,珠子,还我的珠子……还我的珠子……还我的珠子!”说罢猛地张起手来向赵文勃颈处掐去,赵文直觉一股阴寒之气直扑面门,脖颈之处被狠狠地掐住,透不过一丝气息来。渐渐地赵文似乎丧失了意识,直接眼前忽然出现了震海湖景房的景象,高大宽敞的房间里住满了客人,客人在房中欣赏着震海日暮的湖光山色,这一幅画面美不胜收,不过转眼之间天崩地裂,湖景房猛烈的摇晃了起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湖景房在震海湖畔直接塌陷了下去,连房带人顷刻间便消失在视线当中。 赵文吓得猛地一个哆嗦,一睁眼才发现自己仍然好端端的躺在沙发上,桌前仍然摆着昨日晚间剩余的残酒和花生米。赵文晃了晃有些微微发疼的脑袋,匆匆的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就在抬头的一瞬间,赵文愣住了,只见自己的脖子上,竟然留下了一道漆黑的手印。至此每日晚间赵文都会梦到这个人影使劲的掐着自己的脖子吼道:“还我珠子……”之后便是湖景房坍塌的惨相。赵文向祁庆宁提出辞呈的时候,祁庆宁并没有批准,因为祁庆宁也暗中调查过,这事情背后的供应商并没有偷工减料,此时又看到赵文一脸的疲惫而脖子上多了一圈漆黑的手印的时候,心里也有些犯难,这手印绝对不可能是自己故意造成的,谁又能手掐自己使出来这么大的气力呢?作为无神论的祁庆宁自然也很想将这事情弄得一清二楚,因此也批准了湖景房项目暂时停工。当时的赵文没有想到,本来想多拿一块地皮,多捞一些好处,不料自己却差点陪上了小命,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凭着震海渔村,倒是也不少挣钱,何必为了这一个湖景房项目赔了性命呢? 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赵文跑遍了省城大小的医院,便访了多名老中医,可是看来看去哪家也没有给出个具体的治疗法子。半个月以来赵文越来越瘦,食欲也越来越差,能想的办法都想到了,而且家中贴上了门神,请上了神像,可情况依然不得好转。赵文知道,这种事情必须找到高人才能解决,可是这高人哪那么好找?经过这些日子一系列的折腾,赵文已经身心俱疲,眼看着此时骨瘦如柴双眼无神的自己,不禁长叹一声,于是咬紧牙关在自己还能走得动的时候继续遍访古刹寻求高人,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赵文此时已经瘦的皮包骨头,浑身毫无气力,自叹自己天命如此,于是放弃了寻求高人的计划,回到了家中静坐等死。本以为自己已经回天乏术,没想到这件事竟然十分意外的进入了十三局的视野。 就在给二爷动土迁坟之后不久,一则bao zha性的新闻顿时传到了大街小巷,固海县党家村震海水怪袭击人畜,已造成巨大损失。据一位李姓目击者称,当日傍晚他正在震海湖畔放牛,老牛悠闲地在湖边吃着水草,这李姓的目击者则是在一旁抽着旱烟乘凉,这里的人们放牛都不会刻意的跟着,因为根本不会丢,这一片区域水草丰满,而且水位比较低,像牛马这些动物在浅水中都能扑腾两下,因此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可这次老李头一袋子旱烟抽完,在找自己的牛去发现没了。这可急坏了老李头,急忙开始呼唤自家的老牛,老牛似乎是听到了呼唤,忽然“哞哞”的叫了两声,老李头一看,只见自家的老牛竟然已经到了湖中,湖面已经快淹到了牛头的地方,这可吓坏了老李头,这牛虽然能扑腾两下,但是并不会游泳,老李头急忙撇了自己的旱烟杆子,这就要下水去拉牛,可谁知到这老李头刚刚下水还没走出两步,猛地见到湖中的老牛猛地浑身一颤,顿时一阵惨叫声传来,紧接着湖面上泛起一片的殷红,顿时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传来,这老李头当场便吓得好悬没有拉了裤子。整个过程不过三五秒钟,这三五秒钟过后,老牛的脑袋便翻了过来,飘在了湖面上之上。透过这血红色的湖水,之间湖中一个模糊糊的影子向自己袭来,总算是老李头还是比较冷静,急忙翻身向回跑,到了岸上之后再向湖中看去,那个合影转瞬而逝,忽然远处的水中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水花,水花中朦朦胧胧的似乎有一物跃出水面,不过老李头慌忙之间也没有见清楚,当晚老李头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 一头牛对于一个农户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这件事情传出来之后,村民都争相的嘲笑老李头莫不是兜里短了酒钱,自己偷偷的把牛卖了换酒吃了,气的老李头百口莫辩,不过此后不久的时间里又有几个农户的牛羊在湖中莫名的被吃掉之后,村里才逐渐的有人相信。不过即便如此大家也都没有重视,直到村里几个后生差点在湖边被拖进水里,爬到岸上之后脚腕出留下一道深深地手印,大家才意识震海中隐藏的危机。一时间震海水怪、水鬼以及水猴子的留言四起,无孔不入的小报记者顿时将这则消息散布开来,一时间各类官方民间的考察队爱好者们蜂拥而至,各类的高科技设备一时间密布震海湖畔,不过一段时间之后都是无功而返。自从这些人们到来之后,震海似乎安静了许多,再也没有发生人畜受伤的事情,这些无功而返之后,各类周刊小报上便出现了各种分析文章,其结果都是震海水怪属于无稽之谈。可自大这些人走了之后,往来于湖上打鱼的村民们却再次收到了水怪的袭击,这一下村民们可不敢在贸然的进湖了,甚至当地的公安武警进驻震湖之后,也没有丝毫的法子。于是这一案件就层层上报,最终放到了十三局的桌案上。 经过一系列的分析,李处长认震海中的东西却有无疑,不过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些水猴子而已。这些水猴子是早夭的孩童尸体,附上了震海中溺亡的人的鬼魂,因此在水中作祟,水这个东西在阴阳届中比较复杂,在水中溺亡的人的魂灵往往能够躲过阴差的追捕,尤其是在一些大江大河中,阴差追捕这些溺亡人的魂灵难度很大,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大江大河中容易出现水猴子的原因。李处长的观点得到了大家的认同,这水猴子一类的小事情作为李处长自然是不屑出马的,因此这差事又落到了我和文辉的身上,不过最近这一段时间文辉和季寒烟关系十分的难以说清楚,因此季寒烟提出要随行而来,距离没有反对,于是我们一行三人便启程奔赴震海。 第220章 竹林阴魂 四月份的宁夏南部山区气温已经开始回暖,一路无话,我们三人赶到党家村的时候正值中午,温柔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的舒服,我们三人顺着大道而行,路上的村民纷纷向我们侧目而视,颇有些想正眼使劲的看却有些不敢的意味。我看着这些村民的表情有些不大自在,季寒烟在一旁毫不在意,似乎路上根本没有遇到村民一样,而文辉此时却来了精神,看着纷纷侧目的村民文辉是大手一挥,见到路上看我们的村面便高声喊道:“乡亲们好,乡亲们好……”看这派头摆弄的就跟zong shu ji下乡似的。 我们走了这一路,文辉就这么嘚瑟了一路,终于季寒烟有些忍不住了,忽然停下脚步来说道:“文辉,我现在以临时小组负责人的名义命令你立刻返回固海县城待命!”此次任务本来是我和文辉主要负责,因为季寒烟的加入,局里还是任命季寒烟为本次任务的一把手。见到季寒烟忽然这么一说,文辉楞了一下,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这一路上嘚瑟的有点过头了,于是嬉皮笑脸的说道:“队长,别介啊,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说罢作势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季寒烟翻了一个白眼不希的搭理他。我们在村里转悠了两圈,也没有看见那片传说中的震海,季寒烟不免有些焦急,看着迎面走过来的一个村民,冲我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我过去打听一下,我刚迈出去两步的工夫,文辉早已经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嬉皮厌脸的从兜里掏出烟来给对方点上,与那个村民嘚啵起来,我看着季寒烟笑道:“寒烟,我看了,这活也就你家文辉干的利索……”季寒烟瞪着我喝道:“什么你家我家的,讨厌!”这话怼的我一时没了言语。不久文辉笑嘻嘻的跑了回来道:“报告队长,党书记家往前直走就是,要是去震海的话,要先出了村子往南走一点便是,请指示!”季寒烟瞪了文辉一眼掉头便走,文辉笑嘻嘻的跟在后面。 不多时我三人便到了湖边,放眼看去,这一片震海波光粼粼,水草丰茂,远处依稀看见有许多建成的水上娱乐设施,看来那一片区域便是震海渔村了。我们三人围着湖边走了走,忽然发现湖边一个雨棚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听这声音像是几个汉子在侃大山,只听一个汉子道:“你们可不知道,这晚上可吓死我了,那里面阴风阵阵,有好多透明的白影子来回的打晃,我躲在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后来我觉得风小了许多,就顺者缝隙往里一看,你猜我看到啥了?”旁边几个汉子忙问道:“我说鱼头你就直说不就得了,我看里面啥也没有,不是你自己瞎吹,就是你晚上猫尿喝多了……”这个叫做鱼头的汉子顿时急道:“放屁,我就没喝,我告你们,我顺着缝隙往里面一看啊,没想到里面躺着一个年轻的小娘们,那皮肤、那身段、那脸蛋……哎呦呦绝了,有个词叫做啥来着,叫天国色香……”旁边一个汉子接口道:“拉他妈倒吧,还天国色香呢,那他妈叫天香国色!”这个鱼头又赶忙接口道:“对对对,就是这个词天香国色,当时看得我心里这个痒痒啊……” 听到这里的时候季寒烟停住了脚步,眉头微微皱了皱,很显然季寒烟面对这种状况十分的反感。文辉一听却来了精神,不待请示季寒烟,急忙一哈腰也进了雨棚。文辉这一进去,顿时雨棚里的汉子纷纷问道:“诶诶诶,你谁啊,看你这穿着打扮,不是本地人吧,走走走,这不是你来的地方……”文辉一笑道:“别介别介啊,有道是五湖四海皆兄弟,来来来,抽着抽着……”我透过雨棚敞开的门往里面观望,只见文辉此时掏出了香烟挨个的递烟,这些汉子一看见文辉手里的烟盒顿时眼睛一亮,急忙笑着接过了文辉的烟,给众人发完了烟文辉不忘自己也抽出一支来放在嘴上,这时旁边的一个汉子急忙拿起火来个文辉点上。 文辉不亲假亲不近假亲的挨着众汉子做了下来,手中发完了香烟没有放进兜里,而是直接放在了雨棚中的小桌上。这个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有烟大家一起抽,果然这一招奏效,众人也不再排斥文辉,此时已经有人开始拿起一个破旧的茶壶从里面倒了一碗水递给文辉。文辉双手接过放在一边,这时这个叫做鱼头的汉子开口问道:“小兄弟从哪里来,来我们村干啥?”文辉笑着说道:“不瞒各位,我不是本地人,但是常年在省城做些小买卖,这不这个时候正赶上青黄不接的时候嘛,客人少,我索性出来转转,我在省城早就听说这片有个震海风光不错,湖中的湖鲜美味绝伦,因此想来见识一下。请问几位大哥,这一路之上我看到有不少的馆子,怎么都关门了?”鱼头道:“哎呀小兄弟有所不知啊,要是早些时候你来此地,包你吃好玩好,可眼下却不行了,我们这片震海最近有些不太平!”文辉道:“哦?不太平?怎么个不太平法?”鱼头假模假式的环顾了一下众人,这几个汉子纷纷说道:“说吧说吧,又不是啥大不了的事。”鱼头这才将自己晚间在湖景房工地的地方遇鬼的事情讲了出来。 文辉听完笑道:“拉倒吧大哥,你可真能编,这世界上哪有鬼啊,不是你眼花了吧。”文辉这话刚说完,其他的几个汉子顿时附和道:“对对对,我看也是你小子看的眼花了。”这是鱼头脸红脖子粗的喝道:“谁他妈说瞎话谁是王八!我看的真真儿的,那小娘们那个骚情啊……”这是旁边的一个汉子笑道:“我说鱼头,你媳妇回娘家生娃走了有两个月了吧,你小子不是憋得连女鬼都不放过吧!”这话说完顿时雨棚里哄堂大笑。鱼头道:“滚他妈一边去,你们谁要是不信,唉,咱们就打个赌,今晚上跟我再去看看。”又有一个汉子道:“拉他妈倒吧,我看鱼头你就是在这吹牛逼,你根本就没去那工地,就你小子这胆,针别那么大……”顿时又惹得众人一阵大笑。这下鱼头可不干了,立即说道:“诶诶诶,我说,要是我晚上敢去怎么着?每人两包烟怎么样?”“行……行……行……”众人急忙应声附和。这时一个汉子道:“光去可不行啊,第一,我们也不要求你在里面住一宿,只要晚上十二点以后,你到里面转一圈,从里面拿块砖头出来,我们就当你赢了,如何?”鱼头道:“好,这个小兄弟你来作证!”文辉也笑着急忙答应。大家相约晚上十一点半在工地现场边集合之后又天南地北的胡吹了一阵四下散去。 文辉回来后我们打听好路线,便径直来到震海渔村住下,简单的休息了一下之后,文辉一人当先去赴约,而我和季寒烟则偷偷的跟在后面隐蔽起来。村里的汉子们颇为守时,十一点半的时候已经全部到齐,鱼头见众人都来齐之后,便走到工地的围挡跟前,两膀稍微一使劲,两块围挡中间顿时露出一个大缝隙,鱼头顺着这个缝隙便钻了进去。鱼头这一进去,半晌也没有出来,众人不免有些着急,眼看着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在里面找块砖头拎出来,再怎么也用不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众人无话耐着性子又等了半个小时,终于有人耐不住性子,悄悄的走到围挡前,顺着缝隙向里面看去,这不看则可,一看这汉子顿时一声惊呼道:“鬼啊……”顿时向远处跑去。这人一喊众人早已按耐不住,顿时一起撒丫子便跑,顷刻间现场只留下了文辉一个人。 文辉向我们二人看了一眼,悄悄的走上前去,透过围挡的缝隙一看,顿时脸色惨白的回过头来,我和寒烟见状早已窜了出来,看着文辉吓着的这个德性,季寒烟鄙视的看了文辉一眼,自己也透过门缝向里面看去,寒烟这一看顿时扭过头来不停地开始干呕,我大惑不解,急忙透过缝隙向里面看去,只见鱼头此时肚皮血肉模糊,白花花的肚皮上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鱼头这将自己的肠子使劲的掏了出来,放在口中大嚼特嚼,我见到这一幕顿时胃里风起云涌一般。我急忙调动体内的气息压住了胃里的不适,再向里面看去,这鱼头依然在大嚼特嚼自己的肠子。我心里有些疑惑,这么久的时间,这鱼头怎么都在重复着一个动作?我顿时调动罡气冲开天眼,透过射出的混元罡气,这时我才看清楚鱼头那里是开膛破肚在吃自己的肠子,分明就是在吃一沓子纸钱。 看着这一幕我心里踏实了,看来这里面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我不多想轻轻掰开围挡便走了进去,走到鱼头的旁边,鱼头抬起头来笑嘻嘻的边看我看吃,我刚想破了这幻术,忽然一道阴风从我侧后方刮来,我急忙一闪,只见一名水灵灵的村姑站在我的身后,手中捧着一盘子香喷喷的瓜果款款向我而来。 第221章 傀儡本相 这个小小的幻像岂能瞒得住我,恐怕此时我要是也吃了这些瓜果,那么此时在外面文辉和季寒烟的眼里,我也和这个叫做鱼头的汉子一样,不是掏干挖心,就是开膛破肚了。我心里也不着急,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这个款款而来的水灵灵的大姑娘。光看着姑娘脸蛋的话,还真是像这鱼头所说的那样天香国色,只不过眼前的这姑娘一走动我便发现了不对劲,这姑娘捧着果盘飘身而来,从头到脚作动显得十分的僵硬,一看就是正常的人! 这姑娘手捧果盘顷刻间便到了我的面前,单膝跪倒举着手里的果盘似是在向我供奉,透过天眼我早已看的明白,这些那是什么新鲜的瓜果,分明就是冒着些许死气和阴气的坟间地头上的供品,这些东西成年人要是吃了虽然没有大碍,但是不免要阴气入侵,病上一段日子,要是遇到体弱多病之人,还容易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来。我没有动,眼前的这玩应也就这么半跪着也没有动,我向后退了两步,不料这半跪的女子竟然跟着我飘动而行,依然在我面前举着果盘。 我扭过头来看着鱼头,这汉子依然傻呵呵不停地吃着纸钱,仿佛这纸钱是天下第一的美味一般。我摇了摇头一声叹息,心念一动体内罡气贯通,手中掐了道家宗师指诀向鱼头手中的纸钱弹去,只听空气中传来一阵似有似无的天破之声,再看鱼头已经停止了动作,手里的纸钱“轰”的一下着了起来。这纸钱一着我急忙窜了过去一把拉起昏过去的鱼头,这名大汉着实体重不轻,我背起鱼头正要往外走的时候,那个举着托盘的女子已经横眉竖眼的挡住了我的去路。这一个小小的鬼魂还不至于给我造成威胁,我再次掐出宗师指诀向女子弹去,这女子被宗旨指诀弹的后退了几步,忽然一愣,再次不要命的向我扑来,我着急要尽快救治背上的鱼头,眼看着这女鬼纠缠不清,于是一狠心手掐剑指加持清光大咒就向这女鬼劈了过去,这女鬼似乎没有料到我的指诀如此凌厉,只听“噗噗”的几声,这女鬼顿时被我的剑指大卸八块,趁着这个空当我立刻急走两步,急忙呼喊外面的文辉和季寒烟。毕竟是老爷们,此时文辉略一调整便恢复了正常,听见的我的只道是我遇到了危险,急忙一脚使劲的将围挡踹开了一个大口子,我急忙将背后的鱼头送了出去。 可就在文辉刚刚接过鱼头的时候,我猛地感觉背后又是一阵阴风袭来,于是急忙一个侧翻,再看工地中的情形,只见刚刚被我大卸八块的那个女鬼此时好端端的出现在我的背后,不过此时这位女鬼龇牙咧嘴,极具凶相。看着这女鬼此时又满血复活,我一时有点蒙圈,虽然这女鬼道行不怎么滴,可这犹似打不死的小强一般的特性着实让我有些慌了神,要知道我的修为不敢说多高多强,可是就凭我的这一手加持清光大咒的剑指,诛杀个几百年道行的野鬼孤魂那是绰绰有余,即便是极具怨气的红衣女鬼,再怎么嘚瑟也抵不住我这剑指。我看着再次向我扑来的女鬼,手中暗扣一道符纸,心里默诵三磷阴火咒,一甩手符纸便向离弦之箭一般打在了女鬼的身上。“轰”的一声,一股蓝紫色的火焰顿时冒了出来,这女鬼顿时被烧得惨叫连连,在三磷阴火的灼烧之下,这女鬼顷刻间便没了动静。 就在我准备回去的返回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这围挡的这一面似乎刻画着一些图案,我掏出手机打开手电向围挡上看去,去发现是一些道家的符文,想必是这里曾经找过道家的人处理这些女鬼,不过看情形应该是没有成功,因而在围挡的内侧留下了这些符文以镇住这些女鬼使其不得出来祸祸乡民,等待后来者再行处理,看来这些道家的人倒也是有些本事的,随虽然没有除去这些女鬼,但是多少的将这些鬼魂控住,也算是没有白来一趟。我正看着围挡上这些符文,不料身后再次阴风骤起,我急忙手掐指诀回身就劈,只见两个女鬼已然在我身后向我探出手来,见到我剑指劈来,这两个女鬼竟然想两侧一躲,我这凌厉的剑指竟然一击未中,随后这两名女鬼分左右向我夹攻而来。说是夹攻其实就是极其普通的攻击,没有什么着实策略,就是来硬的,这两名女鬼分左右向我一步步的靠近,看情形是想向我抱住然后通过阴气附体而制住我,于是我故意站着不动,就在这两个女鬼靠近我身旁已经伸出双臂向我抱来的时候,我立即纵身一跃,这两个女鬼当即扑空,相互抱在了一起,我看准机会早已经掐出剑指,一挥手罡气外放,这两个女鬼还没有及时分开便被我一剑劈个正着。 还没有来的喘口气的工夫,被我劈为两半的这两个女鬼竟然重新站立而起,再次向我扑来,这一下令我大吃一惊,我心道这是什么鬼玩意,蒸不熟煮不烂,打不死拍不散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眼看着这两个女鬼又朝我发起进攻,我展开竹林步法使出达摩龙虎拳,几个照面过后我猛击女鬼的下盘,一击得中,这两名女鬼顿时被我扫到在地,趁着这个机会,我捏出一张符纸打出一道阳火咒,这符纸在女鬼身前一尺的地方忽然爆裂开来,看来阳火咒也没有效果。这两个女鬼猛地直立起来,此时动作忽然加快,院中的阴风似乎大了许多,阴风吹在我的身上隐隐有些寒冷,而此时女鬼在阴风之中身旁忽然响起一阵“哗啦啦”的声音。此时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院中响起:“秦卓,这是阴魂傀儡,强攻没用,不找到它的本相,你就是把它们打的粉身碎骨,它们一样能够凭借着阴魂附体重新聚集起来。”看着已经只能在院中的季寒烟道:“寒烟,你没事了吧!”寒烟道:“我没事,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幻术竟然让我着了道,我看你把鱼头背出来才想明白其中的道理。这两个女鬼只是阴魂的傀儡而已,但凡作为阴魂的傀儡,基本上都是阴物,我看它们这僵硬的动作和飘动的身形,我猜它们的本相是是这阴魂的下葬时陪葬的纸人,你用火烧它们试试!”我便应付着傀儡便说道:“寒烟,刚才已经试过了,三磷阴火咒和阳火咒都用过了,不行,没有实质性的效果。”这一边说着,这一边我手里已经捏出来佛家的降魔指印,加持了阿迦罗咒降魔指印闪出一道金光,将这两个女鬼全部罩在了金光之中,连个女鬼同时发出一声惨叫,猛地一道凌厉的金光自我的指尖射出,这两个女鬼倒着飞了出去,可是等到金光散尽,这两个女鬼又站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这打不死的小强,我真是有些没辙了,这时忽然文辉拎着两大桶的清水从围挡的缝隙中钻了出来,这一幕让我和季寒烟有些始料未及,此时却见文辉大声呼道:“秦卓闪开,咱爷们立功的时候到了!”说着文辉双手拎了一大桶水便向两个女鬼冲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却见文辉将手里这一大桶水猛地从头而下倒在了女鬼的身上,这女鬼被水一淋顿时浑身湿透,借着昏暗的夜色看见这个女鬼的脸上忽然一花,五颜六色的水迹从脸上顺流而下,脸上顿时五官相貌化为乌有。此时文辉回身已将另外一大桶水淋了拎了过来,另外一个女鬼见势不好,想要趁机攻击文辉,不待我出手,一旁的寒烟早已一甩手三点寒星飞过,这女鬼顿时被打倒在地,文辉又是一桶水泼了上去,这两个女鬼被水泼完之后竟然迅速的扭曲起来,不久化为一片黏糊糊的纸浆。 我走过去看着文辉道:“文辉,按理说这纸人应该怕火才是,你怎么想到的用水攻呢?”文辉道:“刚才寒烟说的不假,这玩应确实是傀儡,不过作为傀儡的纸人,因为阴气附体,执念太深,用阳火符和其体内的阴气剧烈相遇便会爆燃,而用阴火的话,纸人中的阴魂会立刻躲了出去,这纸人失去了阴魂,便是阳间实实在在之物,阴火也无可奈何,这就是为什么这傀儡不怕火的原因,水就不同了,这纸人毕竟是几十年前产物了,再加上这些年的自然腐蚀,早已变得脆弱不堪,虽然身附阴魂,但是这阴魂却挡不住水啊,水将这些纸人泡化,这阴魂便再也无附身之体,这就是为什么纸人傀儡往往不怕火却怕水的原因了。这一点也是我刚才听到里面传来那阵‘哗啦啦’的响声和寒烟所说的话才想明白的,没想到这一试果然奏效!这阴魂失去了傀儡之身,恐怕也没有什么威胁了,赶紧出去看看鱼头吧。这工地上的事情,有时间再来吧。” 于是我们三人出了工地,将鱼头背起,晚上同行而来打赌的汉子此时都已经跑了个干净,我们也只好先将鱼头送到震海渔村再做计较。 第222章 巧钓水鬼 不出所料,这位叫做鱼头的汉子当晚便发起了高烧,额头烫的恐摊个鸡蛋都能煎熟了。文辉看着鱼头高烧不行,开始撇着嘴道:“啧啧啧,你现在难受了,刚才不是吃的挺过瘾的吗?你接茬吃啊,撑死你!”季寒烟狠狠瞪了文辉一眼,走到鱼头边上撩起鱼头的眼皮看了看,只见鱼头的双眼白眼圈多黑眼仁少,这要是大半夜的谁看到这双眼睛,准得吓出个好歹来。季寒烟看罢拍了拍手道:“秦卓,这汉子没有什么大碍,就是不干净的东西吃多了,体内阴气淤积所致,你画几道符纸化为符水给他喂下便可。”我急忙找来一只水杯,冲燃符纸化为符水,文辉小心翼翼的撬开了鱼头的嘴巴,顿时一股难闻的气味冒了出来,文辉顿时皱起眉头腾出一只手来捏住鼻子道:“这货嘴怎么这么味儿!怎么跟吃了大粪似的?秦卓你动作快点,我都快要被熏死了。”我一边小心的往鱼头嘴里倒符水一遍说道:“大粪?恐怕这个鱼头就是真的吃了大粪,嘴里也不会这么味儿!这些东西可比大粪害处大的多。这也就是庄户人家平时力气活干惯了,练出了一幅好身板,这要是搁城里人,恐怕此时早已半条命都搭上了!” 季寒烟早已看不惯我和文辉一唱一和的穷耷拉话,一转身回到自己屋里,不久换了一身衣服进了卫生间,一阵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响起,文辉眼睛便一直盯着卫生间的门,似乎口水都流出来一大截子。我喂完了符水将鱼头平躺着放在床上,床边上摆好了几个大盆,待会这鱼头吐尽了腹中阴寒之物即可痊愈。趁着这个工夫我拍了拍文辉道:“诶诶诶,我说,你看什么呢?人家进去了,你眼巴巴的看着门干啥?意淫啊?”文辉极不耐烦的打掉了我的手道:“你懂个屁,世界上最美的东西,这女人便是其中之一,诶诶诶,你可别想歪了,我说的是纯学术中的美学概念,你别和别的混为一谈。这女人身体柔美曲线,可是世间绝美的画面之一,这就是为啥世界各国都会有选美大赛的原因。这个选美是可是纯学术纯艺术的,和古代皇帝选秀女的意义可大相径庭。你再看看绘画、雕塑等等这种艺术形式,其中很多便是以女人的身体为创作本源,因此诞生了许许多多的以人体特别是女体为主体的世界名画或者雕塑作品。泰坦尼克号看过吧,一个街头的小混混不就是在船上因为画了露丝的女体从而平地青云,这一跃便进入了世界殿堂级别的艺术家了吗?”我听这文辉前面的话似乎颇有些道道,可是听完最后这一句不禁哑然失笑,顿时笑道:“拉倒吧,这杰克什么时候成为世界殿堂级别的艺术家了?你封的?”文辉依然看着浴室的房门说并不直接搭茬我的这句话,而是直接道:“我们中国人的审美观念和西方人还是有区别的,西方人比较直接,他们追求的是十分原始的美感,因此西方的绘画和雕塑艺术往往直接体现人体的各种美感,所以你看西方很多的绘画和雕塑中的人体都是luo ti的。我们中国往往比较含蓄,比较追求那种带有含蓄和内敛的美,因此我们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四大美女西施浣纱、昭君出塞、貂蝉拜月、贵妃醉酒等等,都是通过人物的作动形态和面目表情来表现人体的曲线的柔美,这就是含蓄和内敛的风格,就连历代大内珍藏的历代帝王所画的贵妃出浴图,也往往是身着轻纱,婀娜的身材曼妙曲线若隐若现,却从未一幅yi si bu gua的作品出来。当然了,古代历朝历代的宫廷画家都是以男性为主,毕竟有封建礼教的约束,这要是让男性画室看了自己老婆的身子,那个皇帝也不愿意,就是遇到一两个心大的豁得出来,可自己的贵妃和这画家也未必豁得出来,这虽然也是一个客观原因,但是根本原因还是中国传统的审美思想。” 我笑着对文辉道:“行啊,你小子看来平时对这方面还挺有研究的……”说着我努了努嘴,用嘴角撇了撇浴室道:“我说文大艺术家,那这位贵妃出浴时,我是不是得回避一下?”文辉看了我一眼道:“你说咱俩这交情,这关系,有些话我自然是不好直接说出是吧,不过你这个做兄弟的要是自己能意识到什么,你说我也不好阻拦是不是?”我笑道:“行啊,你小子就见色忘义,行啊,那你盯着吧,一会这鱼头要是吐了,你辛苦一下,要是搞不定的话,赶紧叫我。”文辉闻言立即笑道:“放心吧,这个包在我身上。你放心走你的。”我擦,合着这小子心里还是没憋好屁。 我一人出了房间来早震海湖畔,迎着微微的月色看着夜幕中的震海,只见微风拂过湖面上清波荡漾,波光粼粼星星点点,确实另有些风味。四月份的气候还不是太暖和,震海中的湖水水温还是有些冰凉,因此这个时节水上娱乐项目还没有开始营业,我顺着木板修成的小道直接走到了湖边的观景道上,凭栏远望,倒也是十分的惬意。看着眼前的情景,我不禁想起来我的二位师傅,此时也不知道二位师傅是不是还在须弥芥子塔中抄写这佛道两家的经典,也不知道二位师傅是否已经游览过那三座仙山,自从西夏离宫一别之后,我和文辉再也没有见过黄极,即便是这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之后,黄极也没再十三局里露过一面,而这种情况英局和浦局似乎早有预感,从他二人日常的工作情形来看,二人对黄极的踪迹似乎是了如指掌,看不出任何的、要寻找黄极的迹象。我在湖边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忽然直觉眼前的湖面忽然泛起一个小小的水花,这个小小的水花不大,不过凭直觉我感到这个水花并不是湖中的鱼弄出来的。 我仔细的看着这平静的湖面,寻找着这水里的动静,忽然见到湖面中间似乎有人影游动,我又仔细的看了看,确实是一个人影,而且根据动作可以看出来是一位女子。这位女子就在湖中游泳,时不时的在湖面中露出脑袋来换口气息,利用的换气的间隙伸出手来拨弄着脑后的长发,这一头乌黑的长发在夜色下乌黑发亮,与湖面上的波光形相得益彰,更加显出这头乌黑的长发柔美细腻。我看着看着似乎有些痴痴的发呆,可就在我这一愣神的工夫,这湖中游泳的女子似乎脚下被什么缠住了似的,在水中使劲的挣扎却毫无办法,于是张开双手使劲的想我摇摆,看样子是在向我呼救。我见状心里一紧,下意识的便脱去了外套衣裤,一个猛子便扎了下去。 冰凉的湖水那是透心的凉,我双脚踩水二臂齐摇,等游到湖心的时候再看,去发现震海湖水清波荡漾,哪里有女子的身影。就在我疑惑之际,忽然湖底一双手紧紧的扣住了我的脚腕,猛地将我向湖底拽去,我一个没留神顿时被拖进了水中,喝了几口冰凉的湖水。就在此时直觉脚下一松,忽然一直冰凉的大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这一下掐的我顿时丧失了战斗力,而眼前的这东西忽然张开大嘴一口就咬住了我的脖子,顿时湖面上飘出来一片血红的。 我看着时机已到,急忙一抖手将手里的鱼线猛地一拽,直觉手里吃劲,我振臂使劲向上一甩,只见一个黑影呼啸着从湖中脱水而出,被我直接拽到了岸上。只见这黑影有三岁孩童般大小,具有完整的四肢,浑身长满了长毛,此时口中仍然死死的咬着一个草扎。这时候有问了,不是刚才你已经跳进湖中救人去了吗?此时怎么会还在岸上呢?其实刚才只不过是我将傀儡抛入湖中,将这东西钓上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玩应。在工地上与傀儡交手之后,我便想起来曾经大师傅教给我的一个小把戏,找个布娃娃或者用稻草扎个稻草人什么的,给这稻草人供上五谷杂粮贴上符纸上面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等用时将自己的指尖血滴在稻草人上即可,这是一种十分粗浅的小把戏,懂一些道法的人经常用这种小把戏替自己或者别人干一些比较危险的事情,就比如眼下这种事情。这黑天瞎火的又是这个时节这个气候,哪里会有人深夜游水,别说是女子,就是大老爷们也不会在这里抽风。就在把鱼头弄回来之后,我在震海渔村中无意中发现了一些稻草,于是便用了些扎了一个小人,毕竟是农村,这五谷杂粮有的是,弄本来到这些也不难,于是我贴了符纸摆了五谷杂粮点香供了草扎,我出来的时候顺便将这草扎带上,不想却遇到了水里有东西,本来这傀儡之术我从来没有用过,这次是第一次使用,没想到歪打正着,还真的将这玩应从水里钓了上来。 第223章 逼魂出窍 钓上来这个人形的东西离开水面之后开始不停地挣扎,不过怎么挣扎都没有松口放开嘴里的猎物。我一脚踩住了这个东西的脖颈,脚下稍微一使劲,这东西受不了我脚下的劲力,渐渐地趴在地上不动了。我担心这东西装死,毕竟这里离水面并不是很远,这要是被它冷不丁的一挣扎在逃回水中,只怕我这一次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我急忙掏出手机来拨通了文辉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半天才有人接通,只听得电话那头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秦卓,大晚上的你跑哪儿去了,明知道屋里有病人需要人手你还出去乱跑,就把我家文辉一个人留在屋里,你倒是会躲清静。”我一下便听出来这是季寒烟的声音,于是笑道:“寒烟啊,我可不是出来躲清静,我在震海中钓了一个东西上来,这东西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水猴子……”我听了季寒烟这明显带油挑理的话急忙找个理由挡了过去,要不是我歪打正着钓了这个东西上来,还真的不知道找什么辙给文辉挡过去。此时季寒烟说道:“那你不会等着那个傻大个清醒过来之后你再去,就非得这时候就出去?我看你这时间把握的真够好的,我家文辉把那个傻大个清理干净了,你也来电话了……”“哎呦姐姐,我可真不是故意的将你家文辉一个人留下,我那不是……”这话还没说完,季寒烟便厉声喝道:“什么你家我家的,说吧,打电话干嘛?”我急忙嬉皮笑脸的道:“这可不是我说的,那不是你刚刚说的是你家文辉吗?”又是一个凌厉的女声喝道:“我说行你说就不行,诶我说秦卓,刚开始我看你挺本分的一个孩子,怎么一转眼的工夫也这么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的,有话快说,赶紧的,不说我挂了。”我急道:“别介别介,我这需要支援,这水猴子什么被我捉住了,但是我没下死手,我想留个活口,问问这震海中有什么东西,你快叫你家文辉弄点家伙什帮我一把,时间长了我怕这东西再跑了的。”这次季寒烟到是没有再跟我矫情到底是谁家的文辉这说法了,只丢下了“知道了,你看住了别让它跑了”这几个字便匆匆了挂了电话。 时间不大我便看到从震海渔村的大门中走出来两个人影,这两个人影不多时便走到了我的跟前,我一见正是季寒烟和文辉。文辉见到我还是那个招牌式的嬉皮笑脸的道:“秦卓,听说钓了个水猴子上来,我看看……”说着手里拿着一个手电便向我脚下踩着的东西照去,这一照猛地听见文辉一声惊呼道:“我超,秦卓,你钓上来的这个是个什么玩应啊,怎么长的这个揍性!”我顺着手电发出的光线看去,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这东西个头虽然不到,但是脖颈细长,大大的脑壳上长着两只乒乓球那么大的眼睛,眼睛全都是白眼球没有黑眼珠,嘴巴一咧能咧到腮帮子,嘴里密布着好像是鲨鱼嘴里的那般尖牙,脸的正中央没有鼻子,只有两个窟窿眼一呼一吸的时不时还冒出一两个不知道是鼻涕泡还是水泡,头顶上长着浓密而且长可及身的毛发,四肢细长十指尖利,十指之间生有像鸭鹅脚掌一样的蹼。我看着这东西也是半晌没有说出话来,一旁的季寒烟倒是异常的冷静的看着我脚下踩着的这个东西,看了一会说道:“这东西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水猴子,也叫作水鬼,是失足落水之人的魂魄,附身在湖中孩童的尸体上,靠引诱他人落水,吸食生人血肉存活,水在阴阳的世界中确实比较特殊,人的灵魂在水中的话,可以避过阴差的追捕,不过一般落水而死之人,他的灵魂也往往不会愿意在这阴冷的水中久待,何以这灵魂却选择附身与湖中的尸身在此做水鬼而不去投胎呢?” 季寒烟此言一出文辉便开口道:“寒烟,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此人生前非奸即盗,死后怕自己下地狱受刑,因此躲在这震海中祸乱乡民,我看不用跟他客气,直接架上火堆一把火烧了,咱们也为死于它手的人们报仇雪恨。”文辉说罢便捡起一根树枝使劲的在这水猴子身上打了起来。寒烟一见眉头一皱,喝道:“行了别打了,你在使劲打也没用,这玩应应该是感觉不到疼的,这东西本来也不是它自己的身体,这个身体本来也只是一具死尸而已,这种不疼不痒的打法根本没用。秦卓做得对,抓回去看看能不能把它的灵魂逼出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这具尸体么,既然咱们遇到了,找个地方就地掩埋吧。” 文辉也不答话,不知道从谁家渔网上扯下来的鱼线狠狠地将水猴子的四肢捆绑起来,单手拎着我们三人便回到了屋中。我们订下的一间套房,两间卧室一间客厅以及一个卫生间,这样做以便于我们商量事情和保密。现在鱼头自己占了一间卧室,剩下一间自然非季寒烟莫属,我和文辉本来就打算在客厅讲究一宿,可是因为这个水猴子的出现,顿时都来了精神毫无困意,回到屋中季寒烟冲我使了一个眼色,我走到卧室前轻轻的将门推开,之间鱼头仍然昏睡未醒,一声声如雷的鼾声犹在震天动地的响着。我对着他们二人做出了一个手势,文辉见状拎着这水猴子便进了卫生间。我拧开浴室中的水龙头在水猴子身上使劲的浇了一同,这水猴子一沾水仿佛舒服的多了,精神也足了许多。此时季寒烟已经回到卧室重新换了身行头也走了来,这本来不是很宽敞的卫生间便被我们三人和一个水猴子挤得满满当当。 文辉看着眼前被五花大绑的水猴子,从兜里掏出香烟点上抽了一口道:“诶我说寒烟,你说这水猴子既然是人死后的灵魂又重新附身在其他的尸体之上,怎么又变成了这个揍性,你们来看看,这个逼样哪有一点人的样子!”季寒烟瞪了一眼文辉道:“这东西确实是人的灵魂附身在其他尸体之上,你们看,这就应该是一具人的尸体,明显带有人体的特征,水鬼这东西有些特殊,它在水中吸食人的血肉之后,这被附身之后的尸体会再次生长,只不过长成什么样子就是大自然的选择了,虽说是可以生长,但是从生物学上论,这东西其实还是一个死物。秦卓,别浪费时间,动手吧,文辉,你出去看着点屋里的那个傻大个,把这个贴到屋门上!”说着便给了文辉两张符纸。文辉一脸的不情愿看着季寒烟,迟迟没有动作。季寒烟急了,吼道:“还不快给我滚出去,等着老娘给你踹出去是不是?”这话说完文辉才急忙答应了两声转身便走,走出去两步还恋恋不舍的往卫生间里张望了两眼,季寒烟一挥手便将卫生间的门关上了。 看着这季寒烟好像是在轰文辉走,其实季寒烟是怕一会料理这个水猴子,卫生间中阴气太重而伤到文辉的身体,这一点从刚才寒烟给他的那两道符纸便可以看出,一道贴在门上是保护鱼头的,另一道便是给文辉自己的。文辉离开卫生间之后,季寒烟又掏出了几张符纸,一挥手“吜吜吜”的几声,只觉眼前一花,只见卫生间的的门窗屋顶上已经全部贴上了符纸,我不禁赞道:“寒烟,没看出来啊,我以为你只会残红落花剑法和雨氲寒星指这一类的功夫,没想到这符咒之法也颇为精通。”季寒烟淡淡的道:“那是自然,我们峨嵋山的符咒之法也不次于茅山武当和龙虎山,只不过我们不轻易使用道法而已。虽然我没有你那么幸运天生就带有天眼,但是遇到此等阴物,凭我峨眉山的手段,料理起来也是绰绰有余!”这说话间季寒烟又掏出了两道符纸,口中振振有词,唱诵完毕又是眼前一花,一道符纸打在了水猴子的额头之上,而另一张符纸则是粘在了水鬼的胸口。 这两道符纸打中水鬼之后,只见水鬼似乎极其的难受,不停地挣扎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而此时寒烟双手掐诀口中再次唱诵起来,随着寒烟手诀的变动,这水鬼似乎暴躁异常,这水鬼越暴躁,寒烟的脸色越难看,眼看着寒烟此时已经汗流满面,脸色已经开始有些微微的发白,我心知此时寒烟可能已经耗费了不少的气力,急忙来到季寒烟的背后,调动体内混元罡气,伸出一指点向了寒烟的经络之中。随着混元罡气的注入,我的天眼不知不觉得自动打开,直觉我的罡气径直注入到了季寒烟的丹田气海之中,通过寒烟体内的经络流转,这股气息又转回到我的上丹田处,直觉我二人的下丹田和身上流动的气息瞬间形成了个阴阳太极图,寒烟明显的微微一颤,口中的唱诵的咒诀明显力量强了都很多,空气中一阵阵的波动似得这水鬼再也无法抗拒,只听一声尖叫响起,一个虚影从水鬼的体内钻了出来。 第224章 湖底禁制 这水鬼的灵魂被逼出来之后,寒烟布下那几道符纸顿时发出红光,将这个水鬼笼罩在其中,透过这阵红光,一个人影在红光中显现了出来。见到人形出现,寒烟急道:“秦卓你快点问,我恐怕支持不了多久。”我笑着对寒烟说道:“寒烟你收了神通吧,这鬼魂一经离体在我面前便没有任何的威胁,放心吧。”说完我体内罡气流转,睁开天眼向水鬼看去,透过天眼射出的罡气将水鬼的灵魂笼罩住之后,这水鬼顿时浑身哆哆嗦嗦体如筛糠。 季寒烟看到红光下的人影再无任何威胁,这才挥手收回了符纸,我收敛罡气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丧于水中为何不去轮回,反而占了冤死之人的身躯在此为恶?”这水鬼开口说道:“二位大师,小人本就是这党家村的村民,非是小人不去轮回,而是小人这灵魂实在无法离开这片震湖。”我厉声喝道:“尔待怎讲?”那水鬼继续答道:“大师,小人生前名叫权德彪,生于民国九年,生前是党家村权家的大管家,民国三十五年,权家少爷在这震海中打出了五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不久之后便身染怪病,小人因为害怕,于是趁着权家老小为少爷治病之时偷偷地…偷偷地……”我呼喝道:“偷着干什么了,快讲!”那水鬼闻言吓得一个激灵,立刻答道:“是是是,只因少爷打出夜明珠的事情是因小人而起,因害怕权家老爷责罚,实不相瞒,我们做管家的平时看着人前威风八面的,其实那都是狐假虎威罢了,在权家生活多年,小人也没有些许积蓄,因此才偷了一颗夜明珠趁夜离开党家村。”我问道:“那你离开党家村便是,为何又会死在这片震海当中?”那水鬼说道:“大师,小人不敢欺瞒,当时我携带着夜明珠,在湖边弄了一条小船想越湖而过,可是行到湖面中心处时便失去了方向,小人也是土生土长的党家村人,自幼便在这震海湖中玩耍,本无失去方向的道理,可是当夜的确实不知道为何便会找不到方向,不知不觉得,小人开始犯迷糊,自己的当时头晕眼花,好像是一头栽进了水中,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这震海湖中的一个冤魂了,呜呜呜……”这水鬼说到这里竟然哭了起来。 我一摆手道:“哭什么你哭,你还冤?你有什么可冤的?人家老爷哭着喊着求着你偷人家的夜明珠了吗?这一切还不是你自己找的,后来呢发生了什么事,说!”“哎哎,我说我说,后来小人发现自己轻飘飘的在冰冷的湖中沉浮,身旁的大鱼竟然能够从我身上穿越而过,小人这才想起老辈人经常讲的人死后便会变成鬼魂,我才知道自己已经是一个鬼魂了。小人急忙去找自己的尸身,想着如果保存尚好,也许还能俯身进去起死还生,可谁料小人在这震海中漂浮了大半年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肉身,也许小人的皮囊已经喂了这湖中鱼虾了。”说到这里这个水鬼作势又要抹眼泪,我一瞪眼,这水鬼急忙将伸到眼边的手臂放了下来,继续说道:“小人眼见复活无望,只盼着能尽快进入轮回,下辈子托生到一个好人家,好几次看见阴差在湖面上搜寻,可我就是无法脱离这片湖水,直到阴差走后,小人这才能够从水里出来,不过此时小人已经见不得阳光了,白天的阳光一照,小人就好像万剑钻心般的痛苦。” 我点了点头道:“那你如何又附身于这孩童的尸身,夜半出来诱人下湖害人性命?”这水鬼道:“大师容禀,非是小人脏心烂肺已歹手毒,这是小人被困在这片震海中已经多时,这些年来小人终年只有冰凉的湖水为伴,其中痛楚不言自喻。前几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小人发现竟有村民将新死的婴孩抛入湖中,小人不忍看婴孩葬身鱼腹,本想推波助澜助婴孩飘到岸边,还被人发现好好安葬,可不料小人却附身其中。附身之后小人先是欣喜万分,可是不久就之后才发现小人渐渐地变了样子,成为这一幅惨不忍睹相貌。可这时小人想再出来已经出不来了,于是小人便在湖中以鱼虾为食,从未祸害过百姓。今日晚间小人在并非是在引诱大师下水屠人害命,只是小人担心被人发现了踪迹,被人们合围捕杀,因而向将大师吓走,不想大师法力高深,竟然将小人的灵魂的从湖中解救出来,小人在此谢过大师。” 说道这里我已经能明白了一个大概,这个鬼魂一直被捆在湖中,是以湖中必然下了禁制,否则凭着阴差的手段是不可能找不到这个鬼魂的,既然知道了湖中的禁制,那么我们开始得到报告中的水怪,很可能就是这一群水猴子在作祟,于是我便问道:“我说你,诶,你叫什么来着?”水鬼慌忙答道:“小人权德彪!”我点了点头道:“权德彪,我问你,像你这样的水鬼在这震海中还有多少?”这水鬼道:“这小人就不知道了,不过之前小人确实遇到过跟我类似的水鬼,不过这些水鬼好像被什么牢牢的拴住似的,只能在固定的区域活动,直到最近它们好像才得到了解脱,可以随心所欲的想去哪就去哪。大师不满您说,小人虽然现在已化为水鬼,可生前毕竟是人,平时我只躲在湖中心处,因为那里人比较少,这次出来也是因为其他的水鬼恢复了自由,我打不过他它们,这才迫于无奈的跑到这这边的水域来。” 听到这里时候我看了一眼寒烟,寒烟冲我微微的点了点头,我这才说道:“行了,念你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不管你生前的是非善恶,既然遇到了就得渡你重归地府再历轮回,你可愿意?”这水鬼立即趴在地上边磕头边口中称谢,于是在我念诵了引魂咒之后,这水鬼的鬼魂便慢慢的变淡最后消失不见。 我和寒烟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此时文辉正焦急的在客厅中等待,见到我们出来之后,这才一把扯掉了粘在自己身上的符纸,急不停走向季寒烟,看着面带倦色的季寒烟急忙伸手扶了过去,急声问道:“寒烟你怎么样?”论功夫季寒烟比我要强一些,不过论道法修为季寒烟就差了许多,是以清理了这个水鬼之后,寒烟已经有些透支,我随口答道:“文辉,寒烟刚才施法,修为有些透支,你给赶紧扶着寒烟进屋休息,那个鱼头怎么样了?”文辉边扶着寒烟进屋便说道:“鱼头天刚亮的时候就醒了,这小子一醒就全都想起来了,知道是我们救了他,感动的好悬没有认我当干佬,我不敢打扰你们,找个理由训了这小子一顿就让他回去了。”我闻言答道:“恩,你在屋里陪着寒烟,寒烟一宿没有休息,再加上修为透支,你让她赶紧的好好休息休息,我去把卫生间收拾一下,顺便弄点吃喝回来。” 我找了几个黑色的垃圾袋将水鬼的尸体装了起来,背出了震海渔村,找个一个被人的地方点了一把火将这水鬼烧成灰烬之后,这才返回了房间。再回去的路上顺便买了写吃食,见到村中有推着车子叫卖豆腐的,顺便买了两块准备拿回去给寒烟炖汤,因为寒烟常年如素不沾荤腥,用这豆腐能快速的祝寒烟恢复体力。回到房间我和文辉三口两口便吃完了早点,文辉吃罢便开始忙活了起来,经过这一宿我也是筋疲力尽,于是进到另一间卧室开始习气。不知不觉间几个大周天过后,我吐出一口浊气伸了伸胳膊,感觉神清气爽,精力十足,我刚出了卧室便闻到了一阵饭菜香味。不多时看见文辉手捧着几样小菜走了出来,将菜品摆上了桌忙叫吩咐我去叫寒烟起来吃饭。我一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六点,急忙敲了敲卧室的门说道:“寒烟起来吃饭了,你家文辉给你做了一大桌子好菜,都是你爱吃的。”这话刚一说完,卧室的门就开了,寒烟一脸怒色的看着我,吓得我退好了好几步。我和寒烟简单的洗漱完毕之后,这才纷纷落座准备吃饭,饭桌上文辉极其殷勤的给寒烟盛粥布菜,我仔细一看,之间一桌好几个菜全是素食,本来饥肠辘辘此时也没了食欲,于是找了个理由想自己出去吃点。谁知正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响了起来,我立即打开房门一看,原来是鱼头这厮,只见这厮身后还有几个汉子,依稀认得便是昨日一起打赌的几人,这些人每人手中捧着锅盆碗盏,见到我看门之后大大咧咧的的走了进来,将手中的家伙什往饭桌上一方,咧开嘴呵呵笑道:“俺鱼头是个粗人,知道是你们救了俺,乡下人没啥拿得出手的东西,随便备了些饭食,以表谢意,哥几个,咱们走吧,别耽误人家用饭。”说完便张罗着大家离开,文辉见状岂能无动于衷,于是极力挽留,不过鱼头等人还是执意离开。 等他们走了之后,在寒烟的凌厉的眼神之下,我独享用着鱼头等人送来的大鱼大肉,一旁的文辉看的直流口水,寒烟看着心不在焉的文辉道:“去吧,吃去吧,再不去人家就都吃完了。”文辉闻言一屁股就坐了过来,伸手抓起一大块肘子便放进了嘴里。 第225章 室内斗法 吃罢晚饭后寒烟正要回房休息,岂料此时房门又响了起来,文辉极其不耐的打开了房门,只见一个骨瘦嶙峋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看着这软弱无力的样子似乎一阵风吹过都能给他掀个跟头。文辉看了一眼这个中年男人冷笑道:“走走走,今天爷爷我没有闲钱,怎么这种高级的度假村还他妈有花子。”说着文辉就要关上房门。这时这位中年男人开口了:“您好,我是宁城集团总裁助理,我叫赵文,这座震海渔村便是我们公司投资兴建的……”说到这里他干咳了两声继续说道:“我不是什么花子,这里也不会有花子,其实我是特意来求你们的。”说到这里,这位男子双手拿着一张名片递了过来,文辉伸手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果然见上面印着这位男子的姓名和职务,看这名片制作的精良程度,看来不像是假的。知道了这个男子来头不小,属于公司中的高级别领导,文辉转过头来向我和寒烟望了过来,我和寒烟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门外这位叫做赵文的先生。 赵文见我们三人半天没有说话,于是又开口道:“这位先生,我可以进去说话吗?”对方既然亮明了身份,文辉便也不好再将人家拒之门外,于是一侧身来人请进屋来。自打这中年男人一进屋,我和寒烟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这个中年男子身上,这位叫做赵文的先生一步一晃明显的是气血不足,而且消瘦的脸上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头顶上的短发暗淡无光,而且泛出了淡淡的灰色,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我和寒烟对视了一眼,寒烟也冲我微微的点了点头,看来寒烟此时也看出了这位助理先生身上有毛病,我暗暗的打开天眼向此人看去,只见此人额头上已经隐隐冒出了黑气,看来一定是遇到了脏东西。 文辉并不会阴阳术法,因此他并没有感觉出来什么,一抹身的工夫拿了瓶水出来递给赵文,赵文慌忙双手接过,连连称谢。借着这递水的工夫,寒烟对着文辉使了一个眼色,文辉会意,急忙一回身去了寒烟的房中,不大一会出来站在了寒烟的身后,当着我们众人的面竟然大大方方的搂着寒烟的肩膀,二人手拉着手似乎是一对热恋已久的情侣。我正暗自诧异这二人上演这一出是怎么个意思的时候,忽然看到二人双手相扣之际,文辉似乎将什么东西放在寒烟的手里,我顿时醒悟过来,原来文辉进屋是将寒星取来交给了寒烟。赵文看着我们三人却丝毫没有在意我们的举动,看着我们三人都没有说话,赵文放下了手里的瓶装水,双手使劲的搓了几下之后才下定决心开口说道:“三位朋友,请恕赵某冒昧打扰,我知道三位都是高人,要是赵某上上有一线生机,也绝不敢上门讨扰,此时眼下赵某已是行将就木之人,三位高人打发慈悲,救救在下吧!”说着眼前这位助理先生竟然双膝一软,说话间就要向我们三人跪下。 我急忙上前一把拉起赵文,招呼他坐下慢慢说,赵文见我们没有相拒之意,这才将他的遭遇讲了出来。寒烟听完眉头一皱道:“这件事情过去多长时间了?”赵文答道:“前前后后到现在已经半年多了,这半年多来,和尚庙和道士庵都没少去,可是都不起作用,每晚上它还是来找我,还是做同样的梦啊。”赵文刚说完,还不的等我和寒烟开口,文辉嬉皮笑脸的说道:“就这个啊,我当什么事呢,也难为你了,白受了这半年的罪,什么和尚庙道士庵的都不好使?那是你没有找对地方,这个对我们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不过说是说,我们要帮你赶走这东西,都多少少也要费些气力,弄不好伤了元气,这个……是不是就得弄些名贵的药材补补身体,你也知道,现在名贵的药材吧……他就……这个……”文辉这么一说,赵文顿时就明白了,立即开口道:“行行,规矩我懂,你们这一行一出手没有白干的,放心,只要能救了我赵某的性命,我绝对亏待不了各位。” 赵文仪表台我和寒烟不禁哑然失笑,不过在十三局也呆了一段日子了,里面的弯弯绕我也明白个七七八八,干私活不收白不收,工资就是固定的那么些,在常人眼里我们的收入要高出一般人很多,可是我们日常的花销是极大的,除了极其的特殊情况,出来办事的费用局里是一概不给报销,按照英局的话说那就是出来凭本事,有本事你住凯宾斯基不用花钱,没本事住招待所还得数着日子。既然文辉都已经应下了,我和寒烟自然也不好推辞,于是我吩咐文辉在房里照顾寒烟休息,准备独自一人去会会这梦里的东西。寒烟见我要独自行动自然不肯,我和文辉好说歹说才将寒烟说服,于是我便和赵文离开了房间。 此时时间尚早,吃完晚饭也不到八点,赵文有些担心问我是不是要准备些什么?我告诉他出了一件空房其他的都不用,这个对于集团高层领导来说简直都不叫事,我吩咐文辉自己在房中休息,便独自来到震海湖畔看景,直到夜幕降临之后才回到赵文的房中。见我如约而至,赵文这心才放了下来,我笑道:“赵总不用担心,也不要激动,就好像平时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看电视你就看,想吃你就吃,想喝你就喝,总之不要刻意的去想这些事情。”赵文支应一声,不够看得出来他仍然心里有些放不下。时间这么一晃就到了午夜,这午夜一过整个震海渔村便安静了下来,我将房门扣好关了灯窗帘拉上,坐等梦中鬼魂的到来。赵文横躺在沙发上已经昏昏欲睡,不多时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我就这么一直坐在对面看着熟睡中的赵文。 忽然屋中一冷,只见对面熟睡中的赵文猛地“啊”的一声大叫,我急忙打开天眼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屋中竟然多了一个鬼魂。眼看着这个鬼魂正张牙舞爪的扑向赵文,我手掐指诀向这鬼魂弹去,一道凌厉的宗师指弹到了鬼魂的身上,顿时将这鬼魂揍了一个跟头。这鬼魂怒吼一声向我扑来,我再次弹出宗师指,将这鬼魂揍得连滚带爬满地找牙。这鬼魂接连吃了几次亏之后,忽然向后一闪身,只见这鬼魂身前忽然出现了两名仕女。这两名仕女体胖腰肥,一副古人的装束,凭我这历史专业科班出身的水平,打眼这么一看便认了出来这是两名唐朝的仕女。看着这两名仕女款款向我走来,扭动腰肢眉目传情,这一手活对我来说已经是十分的熟悉了,这不就是跟工地上的傀儡之术一样的手法吗?我看着向我飘来的两名仕女冷笑一声,手中的瞬间变为剑指,口中唱诵着道家的清光大咒指诀在空中一顿,空气中顿时一阵强烈的波动传了出去,眼前的这两名仕女微微一停顿,便毫无知觉的再次向我走来,我一不做二不休,鬼混的傀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毁了你也不算糟尽东西。于是我挥动剑指猛地劈出去,几道剑光劈去,这两位仕女顿时被我的剑指劈碎,就在这两名仕女消失不见得时候,忽然屋中的墙上发出了一纸张破碎的声音,我忽然心里一动,这老鬼此时在我们的地盘上,所使用的的傀儡之术的本体也必然是这屋中之物,刚才墙上传来的那阵纸张碎裂的声音,正是我的剑指破了鬼魂的傀儡之术而导致傀儡的本相受损,刚才出现那两名唐朝仕女,应该就是来自于刚才墙上的那一幅画。 鬼魂见到被我破法,忽然一转身再次实施傀儡之术,鬼魂的身前竟然出现了两只猛虎,这两只猛虎呼啸的便向我扑来,我立即挥动剑指劈去,只见剑气过处火星四溅,这剑指发出来的剑气劈在这两只猛虎身上竟然丝毫不起作用,我下意识的撤步后退,扑上来的虎爪被我一侧身正好躲过,不过这虎爪带起来的风声扫过我的脸上竟然隐隐发疼。这两只猛虎一前一后一闪一下霎时间逼得我手忙脚乱,我偷眼观瞧,此时那个鬼魂竟然抱着肩旁站在一旁冷笑的看着我。这种轻蔑的表情彻底激怒了我,我调动罡气气贯全身,双臂齐挥,两道雷刃在黑暗中猛地一闪,正中这呼啸而来的两只猛虎。这两只猛虎被雷刃集中之后忽然“轰”的一声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屋中正墙的两侧传来“哗啦”一声,看来这两只傀儡猛虎的本相房中的这对青花瓷虎瓶。 消灭了这两个傀儡之后,这鬼魂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但是仍不甘心第三次开始施法。只见空中黑云缭绕,忽然自黑云中钻出一条青龙直扑向我而来,我豪气陡生,喝道:好个老鬼,手段还真不少,看我使出雷刃,又弄出青龙这不怕雷电的玩应来对付我,任你千变万化,我自以不变应万变,这区区的傀儡之术,你还是收起来自己用吧! 第226章 老鬼服输 经过这几个回合的斗法,此时我已经摸出来这老鬼的路数,也就是凭着屋中物件的本相而实施傀儡之术,是以这青龙刚刚一出现我便已经知道了它的出处。青龙张牙舞爪向我扑来,我却没有迎敌而上,而是直接摸出一张符纸一转身“啪”的一下将这张符纸贴在了文辉躺着的那张沙发上的龙头扶手上。果然这一下很有效果,我身上所携带的符纸阳气十足,而且符纸上的符文本来就带有一定的隔绝阴气的作用,这老鬼此时只是阴魂一个,所使出来的法术自然也是阴气十足,这傀儡的本相一经贴上符纸之后便将这老鬼的阴气隔绝开来,阴气被隔开这傀儡之术自然是破法了,因而这青龙呼啸着还来得及嘚瑟几下便消失在我的眼前。见到这一幕那个环抱着胳膊抖落着肩膀摇头晃脑一幅小人得志吊儿郎当的老鬼见到这一幕也是一呆,微微迟楞一下再次施展傀儡之术。 这一次变幻出来的竟是一只巨碗,这只巨大的碗在空中盘旋着向我倒扣而来,我急忙闪躲,直觉身旁地面一阵剧烈的震动,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这巨大的海碗便扣在了我的身旁。这一下让我顿时想起来西游记中有一个妖怪叫做黄眉老怪的,就曾经用过类似这样的都东西困住过孙猴子,被困在其中的孙猴子想尽了法子,还是在众位星宿大神的帮助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这东西里面跑了出来,曾经年幼的我每每看到此处,心里便不由自主替孙猴子暗自着急,这要是以后永远的都出不来了,别说吃喝拉撒没法子解决,就是闷也闷死了。这老鬼幻化出来的大碗一击不中又再次飞了起来,对准了我的头顶就往下落,我是连滚带爬手忙脚乱的连番的躲闪,此时站在一旁的老鬼又恢复了刚才那一幅吊儿郎当的德行。 这一个小小的阴魂使用这这种粗浅的傀儡之术竟然将我逼成了这个德行,这要是传回了局里,还不得让那一群老家伙们笑掉大牙,我看着咄咄逼人的老鬼心中顿时火起,看着即将将我口在其中的大碗猛地气贯全身,玄火双环受到我意念的感应顿时发出嗡嗡的共鸣之声,我心念一动双环顿时脱腕而出,化为一红一黑两道光影直向扣下来的大碗撞去,只听头顶上“咔嚓”一声巨响,这扣下来的大碗的碗底竟然被玄火双环撞出来一个大洞来。这大碗被玄火双环撞碎之后,眼前的幻像消失了,只听桌上的一个茶杯“咔擦”的一下碎裂成了几半,此时我再向那个老鬼看去,去发现老鬼此时一脸惊诧的看着我,脸上再也没了那阵得意的神色。 我一翻手腕冷冷的说道:“怎么样,好玩么?还要继续吗?”老鬼闻言急忙向我深深一礼道:“小老儿今日幸得高人,真乃三生有幸,请高人务必将将刚才斗法之事放在心上,小老儿本事这党家村之人,过世已久,眼下党家村有难,还请高人不计前嫌出手相助,助我党家村后人度过这场劫难。”我闻言一笑道:“好个奸猾的老鬼,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傀儡之术,凭借此等微末法术害人不欠,前有工地之人傀儡迷惑村民,后又梦境傀儡为祸良民,今日我要是不除了你,恐怕日后不知还有多少良善之人要遭到你的毒手,今日小道便要焚香祷告,起诉上天以求替天行道,还清明于世界,老鬼今日你魂飞魄散此后再无投胎轮回之机,这一切乃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莫怪旁人!”我这一番话本想是吓唬吓唬这个老鬼,其实只要是遇到了还有一丝丝善念的鬼魂,作为我们道家的弟子都不会残草除根直接将其打的灰飞烟灭,只盼望其能够魂归地府领罚,投生之后再世为人,在世间多宣扬一些zhen shan mei,造福人类。 这老鬼听完这话果然吓得一哆嗦,不经我问,便直接这些日子党家村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此鬼非别,正是已经死去了六十多年的党集村的二爷二侉子。当年二侉子在震海湖中添堵水眼,在湖底袭击了二侉子的正是当年的那个权德彪。这个权德彪落水之后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里水眼不远的地方,本来这个权德彪水性便是极差,被迷到水下虽然恢复了短暂的清醒,但早已分不清楚这那里是那里,迷迷糊糊的顺着水底下的暗流便飘进了水眼,正巧到了水眼中的时候,这个权德彪清醒了过来,水中看到一个人影正在往水眼上搬沙袋封堵水眼,只道是自己被眼前这人害了性命此时在毁尸灭迹,这权德彪用了所有的气力从水眼中往外冲,并且掏出了随身携带防身用的bi shou使劲的向人影刺去,在水底的二侉子那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戏,见到沙袋使劲的震动于是便狠狠的压住了沙袋,也就是这时候二侉子被权德彪刺了几刀。虽然是二侉子受了伤,但最终还是封住了水眼,权德彪刺了几下便再次陷入昏迷,于是二侉子这才在党鸿才的帮助下回到了船上,由于二侉子年事已高,失血过多伤势过重,回到村里当晚便气绝身亡。 二侉子生前得到那本古册之中,记载着一些浅显的发生和一些规避阴差抓捕的方法,平时二侉子没事只当是故事来读,可这人一死这些东西自然而然的就在自己脑中浮现,因此二侉子这才躲过了阴差的追捕,就这么一直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里。这些年二侉子和众村民相安无事,不过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二侉子也出来溜达溜达,看看自己生活了这大半辈子的地方。凭借着阴魂对阴邪之物特有的敏感,虽然当年自己设计一举除掉了这震海中的鲛人,但是此时似乎并没有结束,其中根源便是随着自己的皮囊入土为安的那几颗夜明珠。说起这震湖水下的禁制,还是数十年前的一个晚上,二侉子意外的发现震海中出现了水猴子,这水猴子正在诱人下水好做替身,二侉子当机立断破了水猴子的幻术救了来人。此后二侉子便常常在湖里巡游,不久便发现了仍在湖里迷离的权德彪的阴魂。二侉子本不想多管闲事,主要是怕自己被阴差得了踪迹,以后便再也无法见到此生自己的这一片故里。就在二侉子施法诱杀水中的水猴子的过程中,意外的发现了当年权德彪落水时遗失的那颗夜明珠,而此时权德彪的鬼魂竟然就这么一直游离在这颗夜明珠的周围,二侉子思前想后,又联系到这震海中的鲛人,曾经在村里传出来的那首童谣不由自主的在二侉子耳边响了起来,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慌,总是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个夜明珠一旦再次出现,便会引出来滔天大祸,这才一狠心在湖底下了禁制,以这可夜明珠为禁制的阵胆,几只水猴子被困在禁止中,一时防止水猴子出来伤人,而是利用水猴子看护禁制不被破坏,以保这一方水土的平安。因为宁城集团震海渔村项目的开工,二侉子的阴宅也被强收了去,一旦迁坟,不仅自己有可能被阴差寻到踪迹,更为可怕的是自己棺中的古册和那四颗夜明珠便有可能出世,如此一来便祸不远矣。果不其然,这意外的一幕终于还是发生了,在动土迁坟的过程中,二侉子的棺材还是出现了意外,棺中的遗物十有**可能便是在权富贵的手里。 二侉子知道,这个时代人们早已经忘记了过去的艰难岁月,根本无法阻挡纸醉金迷的诱惑,一旦这个权富贵得到了这些夜明珠,恐怕早已经便开始寻找买主,先得来一场富贵再说,这也就二侉子最担心的的事情了。因此二侉子这才每晚出来折腾这个开发商的助理,正是因为这个赵文背后使得各种阴招损招才弄到了这块地皮,是以二侉子希望通过工地诡事和梦中的恐吓来引起人们的注意和借赵文的口来传话,希望权富贵能够及时将夜明珠深埋地下,可不料这赵文一直没有弄明白这个二侉子的意思。 我疑惑的问道:“二侉子,既然你想惊醒世人,为何不直接去找权富贵,而是绕个大弯子呢?”二侉子嘿嘿一笑道:“一来这个全是因为这个小兔崽子背后使坏,才把我的阴宅给骗了去,二来呢,这个权富贵是我的故人之后,我要是直接去找他,多多少少的有些欺负晚辈的意思,传出去好说不好听……”我闻言心里暗笑,说道:“没想到你这个老鬼还真有些旧时文人的酸腐之气,行了,你把湖底禁制的方位告诉我,我尽快撤去禁制,将夜明珠捞出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玩应。”二侉子闻言面有难色,喃喃的说道:“这……”我看着一脸不情愿的二侉子道:“别给我这那的,实话告诉你,你布下的禁制已经松动了,已经有水猴子出来伤及人畜了。行了,就你这两下子糊弄外行人还行,搁我这啥也不是,还禁制,赶紧的少废话!”二侉子被我说的老脸一红,不得已便将禁制的方位说了出来。 第227章 清除水鬼 赵文的事情到这里也就告一段落,二侉子这老鬼从此也不会再纠缠赵文,我看这老鬼多少还是心存善念,也没有将他送入地府打入轮回,既然想留在这里守护者这一村之民,我也就由着它去吧。 我找来服务员安顿好了赵文,便独自回到自己屋中。进了房中寒烟早已经睡下,文辉犹在电视机前看着边看着球赛边等我回来。见到我回来之后,忙问事情的进展,我心知这小子关心的是能不能收到钱,也不说破,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之后便回到屋中习气,听我说事情解决了之后,文辉顿时大牙呲呲的笑了出来。 一夜无话,寒烟一早便起来,在我的屋门来回的走了几步,本来已经举起的手来终究还是没有鼓起勇气敲在门上。我在卧室之中早已经感觉到了门外的寒烟,于是平复了体内的气息开口说道:“寒烟是你吗?进来吧。”不知道寒烟在门外听到我这句话是不是会有些尴尬,不过她丝毫没有迟疑一推门便走了进来。寒烟进屋来之后随手关上了房门,脸上略有些尴尬,支支吾吾的一时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笑道:“寒烟,你怎么了?有话你就说呗?”寒烟纠结了好半天才说道:“秦卓,我有件事情像问问你,就是那天收那个水鬼的时候,施法到中间之后,我气力不济,不知道你怎么弄的,我忽然心里一热,好像咱俩连在一起似的,不知道这个是不是能……能不能……它这个有没有用……”寒烟说到这里双手摆弄着衣角就好像是翻了错的孩子,从她这断断续续的话里我已经听出了意思。我示意寒烟坐下来,寒烟如我所言盘腿坐在我的前面,我让她屏气凝神,气息随心所欲。寒烟按照我说的样子开始行气,我平出双掌按在寒烟的后心,混元罡气自掌心直透寒烟的经络之中,罡气顺着寒烟的经络直达丹田之后重新再转回我的筋络之中,此时我与寒烟的两个丹田和周身的经络形成了一个太极阴阳图,我透过天眼看向寒烟的脉络,发现寒烟的脉络中杂质很多,其中任督二脉并未完全的打开。我催动罡气一点点的疏通着寒烟的任督二脉,此时能够感觉到寒烟所收到的痛楚。就这样直到寒烟的任督二脉彻底冲开之后,寒烟体内的气息明显的畅通了很多,就着这股劲我再次催动体内的罡气,渐渐地我和寒烟体内的罡气合而为一,在体内的脉络中畅行无阻,几个周天之后我收了罡气,寒烟还没有彻底缓过劲来,脑袋一歪便靠在了我的身上。 也就是赶的这个寸劲,寒烟刚刚倒在我身上,文辉便走了进来,见到这个场面顿时按耐不住了,我正想忙着解释两句,却见文辉不顾浑身湿漉漉的寒烟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一阵拿捏之后,寒烟看见自己躺在文辉的怀中顿时脸颊绯红,想挣扎着起来可是身子一软又倒了下去。 寒烟这一睡便到了次日的早上,文辉就这么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了一宿,我自己一人帮不上什么忙,于是便自己出来准备先勘察一下震海禁制的地形。说来也巧,我刚走出震海渔村,便遇到了鱼头和几个汉子,他们见到是我,急忙热情的围了上来,我正好缺人手,便叫上鱼头等人帮忙,本来鱼头等人经历上次的事情一个个胆小如鼠,不过看着是跟我干活,一个个都是底气十足,跃跃欲试。我让鱼头等人弄来一条小船,我们几人便泛舟赶往湖中禁制的区域。这是我第一次泛舟在这片震海上,由于前些日子震海水怪的事情传了出来,很多村们都不敢去太深的地方捕鱼,我们几人到了湖心处的时候,宽阔的湖面上就只有我们这一只小船。村里的船上水湿衣靠都是现成的,现在这个季节下水有些冷,不过对于我这样的应该是问题不大。鱼头等人不放心我独自一人下水,纷纷要求跟我一起下水,最后商量由两名汉子跟我一起下水,在水中一旦发生情况也好有个照应。 我在船头深吸了几口气,身后的两名汉子拿出来随身带着的老酒灌了几口之后,我们三人便从船上一跃而下。我按着二侉子所说的位置一一查看,果然见到湖底下最中心的出水草丛中隐隐的透出五彩的光芒,带着这两名汉子围着这禁制转了几圈,以这颗夜明珠为中心的正六边形的每个点上都有个木桩,每根木桩埋在土里很深,地上只漏出短短的一部分。我找了所有的六根木桩,果然见到其中的一根木桩已经从土里冒了出来,而且上半部分已经断为两截,看来定是水中的淤泥浮动动摇了木桩,再加上禁制中的水猴子不停的撞击,最终冲破了二侉子不下的禁制,冲了出去。我们三人又在水中游了几圈,并未发现有水猴子的踪迹于是便返回水面之上。 回到船里鱼头早已经准备好了老酒,我们三人灌了几口才觉得身体缓和了一些。我们回到岸边,鱼头等人非拉着我去喝酒,我推脱不过,于是便到了鱼头的家中。鱼嫂见到家中来客,热情的招待我们众人,得知那日晚是我救了鱼头,鱼嫂更是忙活的起劲了,不大会的工夫几个菜就摆上了桌。席间众人纷纷举杯敬酒,我有一搭无一搭的边吃边喝,心里却琢磨着如何破去禁制,如何抓住这些水猴子。这些水猴子不是一点的智商都没有的东西,要是它们铁了心钻到了水里不出来,这么大的一片震海,任你再能也没招啊。鱼头看出来我有心事,于是便问了起来,我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鱼头听罢却哈哈一笑:“小秦兄弟,这个事情不难,听老辈人将水猴子一般都是晚间出来引人下水,到时候在咱们几个全副武装,准备几张大网,看见可以的就撒网,管它是不是人先给它弄上来,只要它离开了水,那就是我们说了算了。”鱼头说完众位汉子纷纷附和,其中一个汉子还坚决的要求一定要带上他,我想了想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只好暂时答应。 在鱼头家中这么一喝转眼之间便到了太阳落山之时,我摇摇晃晃的向震海渔村中走去,回到了屋中却发现来了客人,我仔细一看原来是赵文。我简单的将事情的缘由跟赵文讲了一遍,又化了些符水交给赵文交待其每日喝些,赵文这才欢喜而去。 此时文辉和寒烟已经吃完了晚饭,寒烟回到房中打坐调息,文辉则是拿着遥控器无聊的挨个换台,见到赵文离去才屋中只剩下我们二人时才关掉了电视,嬉皮笑脸贱兮兮的对我说道:“呦,喝了,喝酒也不叫我,不够意思啊,那个……那个……”我看着文辉的这德行不耐烦的说道:“行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寒烟没事,早上我帮助寒烟打通了经脉,等寒烟调整好了,她的修为会提高很多,不过以后到什么地步,就看她自己了。”文辉他听我说完这才放下心来。不多时寒烟从房中出来,我们仨人便开始研究如何破除湖底禁制和抓出水猴子的办法。 寒烟仔细的想了半晌,忽然开口说道:“这禁制既然是二侉子布下的,它应该知道具体的情形,就算它不知道这水猴子都在哪,最起码知道数量和大体的位置,何不将二侉子的阴魂找出来让它给咱们帮忙?”寒烟这一席话顿时点醒了梦中人,于是我急忙口诵招魂咒,果然不久之后二侉子的阴魂珊珊而来。我们向二侉子说明情况,二侉子却表示不用那么麻烦,它自有法子引诱这些水猴子出来,到时候我们准备好即可。于是我们相约明日晚间在湖边会面,由二侉子负责引出来这些水猴子。 一夜无话,经过这两日的调整寒烟气色好了许多,看来参加行动应该问题不大,文辉手无缚鸡之力,只得在一旁干些力气活,待到夜半人静之时,我们三人已经赶到了震海湖畔,我轻轻的打了声唿哨,只见一阵阴风吹过,二侉子已经早到多时。文辉在水底布下了大网,我和寒烟分别隐藏在左右,万事俱备之后,只见二侉子口中搅动,一阵难听之极的声音从二侉子口中传了出来。这声音响了一会,湖中便有了动静,只见一阵水花翻滚,二侉子口中声音一停,文辉顿时将布下的网提了起来,顿时网里传来一阵滋哩哇啦怪叫的声音,文辉咬着牙将这水猴子提上岸来,寒烟一张符纸便打了过去,一道阴魂从这躯体中脱离而出,我一挥手一道雷刃过处,这阴魂便消散在空气中。 我们三人一鬼就这么相互配合,不大一会便将湖中的六只水猴子消灭干净,处理好了尸体之后,二侉子向我们告别,临行前告诉我们务必要将权富贵手中的夜明珠和古册寻回,于是我们商定明日去会一会这个权富贵。 第228章 软硬兼施 第二日一早,我们三人应二侉子所言,沿路之上打听到了权富贵的住址,便一路行来。权富贵家里不是很富裕,普普通通的三间瓦房里面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家当,见到我们三个陌生人到来,权富贵明显有些不知所措,像这样的家庭平时除了街坊里道的几个没事的老娘们串个门子东家长西家短的穷白话,基本上没有人上门,即便是村里有什么事情,也是在门外冲着院子里嗷嗷的喊上两嗓子,家里的人听见之后支应一声也就算是答应了,像我们这种穿着打扮这种身份的人出现在自家门口,这在权富贵家来说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权富贵看着我们一时吱吱呜呜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寒烟冷眼看着站在门口的这个三十来岁的农村汉子显然也不愿意开口,我平时不怎么善于言谈,这种场合能躲就躲,也没有率先开口,幸亏我们中间有文辉这样的万金油,见到权富贵一时语塞,道:立即掏出一支香烟递了上去,问道“请问一下,这里是不是权富贵权大哥的家,我们想找权富贵权大哥。”说着文辉点着了手里的火边举了过来。权富贵见状急忙叼起香烟凑了上去,抽了一口答道:“我就权富贵,来来来,几位里边请里面请……”说着这个汉子便将我们迎了进来。我跟着文辉进了院子,院子不大,中间一小块土地上已经种上了一些蔬菜,院子西侧墙边上有一口水井,除此之外便是码的整整齐齐的柴堆,柴堆边上立着一根手腕粗细圆木,圆木上面拉着一根细铁丝看来是作为平时晾晒衣物之用。这根圆木上面缠着一根铁链子,铁链子的另一头拴着一条通体黝黑的大狗,看见有外人进来,这条大黑狗猛地一下从屋里窜了出来,这冷不丁的一下给文辉吓得“嗷”的一声躲出去老远。权富贵见到自家的狗惊到了客人,急忙冲着黑狗喊喝了几声,黑狗这才悻悻的回到自己窝里爬下,是不是的瞪着小圆眼睛看着我们。 文辉好一会才缓过劲来,权富贵有些不好意思的赔笑道:“几位朋友,我家里一般没有外人来,因此忘了将狗拴好,惊扰了几位,来来来,快进屋快进屋,咱们屋里说。”说着便带我们进了屋。屋里很宽敞,挨着墙的是一个大火炕,此时气候虽然回暖,但是早晚间仍然有些冷,此时一进屋便能感到热烘烘的十分的舒服。这屋子隔壁是灶房,一大一小两个灶台依墙而建,灶膛里生起火来煮饭,这热量便能够通过中间的通道传到这大炕的下面,做饭取暖两不误,这也是农村最为普遍的生活模式。进屋之后权富贵便张罗我们上炕,我和寒烟坐在炕尾靠后的位置,炕中间支着一张小饭桌,上面摆着几只粗糙的大碗,碗里盛着几样腌菜,看这样子是权富贵一家人正准备吃早饭。文辉大大咧咧的上炕和权富贵对坐在饭桌的两旁,一伸手从兜里掏出来两包没有开封的香烟递到了权富贵的手里,这才开口说道:“权大哥,您家这是真要开饭啊?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说着便假模假式要下炕就走,权富贵结果文辉送过来的香烟看了看牌子,小心翼翼装在自己兜里,又看见文辉起身要走,急忙一把拉住文辉道:“诶呀大大兄弟,你看你这刚来咋还就要走咧,啥吃饭不吃饭的,乡下人吃个饭还怕见个人咧,来来来,几位要是不嫌弃就在这吃,诶诶诶,你们二位大兄弟大妹子过来坐过来坐,坐在炕头这暖和。”说着又开始向我和寒烟紧着张罗。 寒烟冲着权富贵微微笑了一下,稍微的挪了挪身子紧挨着文辉坐下,我直接起身坐到了饭桌的正中间的位置。权富贵见我们坐过来后又开始招呼上了:“屋里的,家里来且了,赶紧的大碗招呼着……”灶膛里招呼了一声之后,权富贵笑着说:“我们村里没啥好吃的招待各位,各位还请不要嫌弃。”这来且是北方的一句方言,意思是来客人的意思。说话间听到灶房中一阵滋啦滋啦声响,不多时,权嫂一人围着围裙端着三个大海碗走了过来,直接放到了饭桌上,随后又返回灶膛中拿出来一碟子小葱炒鸡蛋和一小碟子酱,等到再次给权富贵端出来一个大海碗的时候,带了一笸箩玉米面贴饼子放在了饭桌之上。我和文辉也不客气,端起碗来就吃,寒烟本不想吃,但是绝对不吃几口不太像样子,还是端起碗来喝了两口算是吃过了。文辉嬉笑道:“寒烟,这可都是纯天然的粮食,可比城里卖得香多了,你多吃一点吧……”说道这里权富贵接口道:“对对对,这位大兄弟可是说对了,别看我们乡下是不怎么富裕,可是这吃喝都是好吃喝,来来来,吃鸡蛋吃鸡蛋,这姑娘家不比老爷们,总要是吃的可口些……”说着便把这一碟子鸡蛋推到了寒烟的跟前。 屋中无话,一阵噼哩噗噜的就好像是在河边饮驴似的,等我们吃完了,权嫂沏上了茶水,权富贵道:“行了行了,你去二寡妇家唠家常去吧,老爷们谈话你别听着,记着中午早些回来,弄点割点肉回来。”权嫂答应一声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权富贵这才向我们问起来意。文辉笑道:“权大哥,实不相瞒,我们不是本地人,这次来呢是有事求您给帮个忙。”权富贵闻言打了一个哈哈笑道:“大兄弟莫不是跟我说笑咧,我就是一个庄稼汉子,粗人一个,能给你们帮啥忙咧?”文辉笑道:“权大哥,实不相瞒,我们都打听清楚了,权大哥是这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手艺人,既然有手艺,何不拿出来?”权富贵说道:“手艺人?俺权富贵天生就是个种地的材料,要说手艺那就是种地,要说这个安权富贵还真敢说句大话,不管是种庄稼还是种菜,远的不敢说,在我们固海县还是有两下子的,就连县里的有个叫啥农村研究啥的,里面戴着眼镜的老头子还向俺请教过种菜嘞。”这话一说完我和寒烟忍不住笑了笑,文辉闻言也是一楞,没想到这个权富贵有此一答。 不过文辉还是处变不惊,依旧微笑这说道:“哎呦权大哥啊,我说的不是这个,您这是明知故问还是咋的,我们可不是冲着这个来找你的,权大哥实不相瞒啊,兄弟我废了好大工夫才打听到您这位能人啊,您可不能袖手不管啊。”权富贵楞道:“恩?不是种地啊,那我就再也没有什么手艺了,我说几位是不是弄错了?”文辉立刻说道:“权大哥我问你,你是不是懂得这动土迁坟的事情,你是不是懂得这开棺摸骨的讲究,这十里八村谁家要是有个动土的事情,不都是请您办的吗?莫不是你嫌我们外乡人,不肯帮忙?权大哥,您放心,只要您给我们把事情办好了,我们肯定不能亏待您,保证比你种十年的挣得还多。”文辉这话一出口,权富贵手里的茶杯顿时掉在了饭桌上,杯中的茶水顿时撒了出来,权富贵急忙扶起茶杯擦去流出来的茶水,这才说道:“大兄弟,实不相瞒,这动土迁坟,开棺摸骨我原本就不懂,我只是以前听老辈人们说过,从来也没有干过,我可不会这手艺啊。”“此言当真?”文辉不依不饶的问道。权富贵道:“大兄弟我岂敢说假话啊,这动如迁坟,开棺摸骨可不是小事啊,纵然我权富贵平时口无遮拦,也绝对不敢在这等事情上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啊。” 权富贵这句话已经说的死死的,我正暗自寻思该如何将真话从权富贵口中套出来的时候,只见一旁的文辉脸上渐渐的收起了笑容,两眼盯着权富贵的眼睛一字一板的说道:“权大哥,我问你,你说你不懂动土迁坟,开棺摸骨,怎的我听说前些日子就在这党家村,你就亲自去给人家动土迁坟,开棺摸骨,怎么的,人家的事情干的,我们的事情就干不的?莫不是你权大哥看我等心急如焚,想坐地开价不成?”文辉这一句话可打到了权富贵的痛处了,此言一出权富贵疾呼道:“哎呀大兄弟啊,你可莫要在提及此事了,那次时候,我后悔死了,整日里担惊受怕的,要是能让我重新选择一下,我能肯不去啊。”文辉冷笑道:“好你个权富贵,没想到你动土迁坟,开棺摸骨得了好处,便向溜之大吉,天下哪有这般好事,我们三人今日好言诚心相邀,明说了事成之后,绝对不亏待你,要是你不知好歹坐地起价软硬不吃,我们就是把你绑了也要把你绑去。”文辉说这话音刚落,我当下气贯全身,伸手握住茶杯罡气放,手里的茶杯顿时“咔嚓”一声碎裂开来,杯中的茶水瞬间流到了炕上,权富贵见到我这一手顿时吓得“妈呀”一声瘫软在了炕上。 第229章 重见天日 这个权富贵虽说平时有些不太着调,但还是个老实乡民,经我和文辉上演的这一出双簧吓得好悬没哭了出来,慌忙说道:“大兄弟啊,实话说我真的是不懂这个啊,我真的就是以前听老辈人讲过这个动土迁坟和开棺摸骨的事情,就记下了这么多,那天老党书记宣布要动土迁坟的时候,我借着借着酒劲便讨来了差事,原本想着是就把棺材起出来用麻绳捆紧了,在抬到了另一个地方一埋也就完事了,不仅能额外的挣俩前,还能捞到一场酒喝。谁知道下棺的时候出了意外,前辈的棺木意外的散落,当时我也慌了,可是事已至此,是我当初信誓旦旦拍着胸脯在老党书记面前下的保证,要是这时候我撂挑子跑了,那我以后在村了可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因此我只得一狠心,硬着头皮将棺中的尸骨拾了出来,我跟你们实话实说啊,当时吓得我也是两腿发软啊。我真的,我真的再也不能去干这动土迁坟开棺摸骨的事情了,大兄弟你们发发慈悲,饶过我吧。” 文辉听完冷哼了几声道:“权富贵,你刚才说的可是实情?”权富贵道:“都是实情没有一点虚假。”文辉又道:“其中过程可有遗漏?”权富贵道:“并无遗漏。”文辉冷眼盯着权富贵,看了足有四五分钟之后才猛然的喝道:“好个权富贵,你竟敢编谎言哄骗我等,今日你去也的去,不去也的去,秦卓,上绑绳。”权富贵猛然一惊道:“大兄弟别动手啊,我说的都是实情,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问问在场的乡亲们,你想,这么大的事情在场的老少爷们肯定不少,我就是收买一个也不能将所有的老少爷们都收买了吧!”看着火候差不多了,我对着文辉道:“诶我说,我看这权大哥好像不是在说谎,弄不好真的是他根本就不懂,要不我看算了,咱们在找找别人吧,省着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要是他真的不懂,就算绑了去赶鸭子上架,万一其中出现了差错,到时候可不好收场啊。”我这句话说玩的时候,权富贵急忙接口说道:“是啊是啊,这位大兄弟说的不错,这万一我坏了你们的大事,就是你们要了我这条小命,到时候也无法挽回了。” 文辉寻思了片刻才对权富贵说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在勉强你了,本来以为权大哥是在坐地起价,不料确是一场误会,刚才我们得罪了,还请权大哥不要放在心上。”权富贵刚想开口附和几句,却听见文辉此时话风一转,对我说道:“不过,我倒是对这动土迁坟开棺摸骨之事略知一二,不过咱师傅走得早,很多东西都没有来得及学到手,动土之时倒是问题不大,就是这开棺摸骨之时,稍有不慎便会遗祸终身啊。”文辉这话一说完我便听出了话外之音,于是配合道:“师兄不可冒然行动,我看咱们还是寻访到高人再动手不迟,师傅在时曾经说过,干动土迁坟开棺摸骨这活计的,虽然这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银的,可是如果学艺不精,稍微出了一点点的纰漏的话,必损阳寿,就好比前些日子权大哥贸然开棺摸骨,虽然事情办成了得了钱财,可比起减掉的阳寿来那可谓是得不偿失了,尤其是如果在摸骨的过程中,私藏了棺主人的随葬之物,其寿减得更多,你看看权大哥,额头眉宇之间皱纹密布,这根本就不是三十来岁人应有的相貌特征,这尚且只是摸骨,幸亏这乡村民坟棺中无有金玉之物,要是棺中尚有富贵之财,权大哥一时贪心,恐怕用不多时权大哥便会满头白发,如垂垂老矣之人了。我看咱们还是就此别过,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文辉闻言说道:“师弟此言有理,那咱们就告辞吧。”我们三人起身就要下炕,此时权富贵却忽然一把拉住了文辉的手哭道:“大兄弟啊,请二位行行好救救我吧,我知道几位都是高人,我……我……我确实拿了不该拿之物,我愿意将所得之物全部拿出来,请你们救我一命吧。” 这汉子说完便摊倒在炕上,此时文辉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却急忙扶起权富贵道:“权大哥何出此言啊?”权富贵道:“二位高人啊,正如你们所言,我正是在摸骨的过程中,见到棺中随葬的漆盒,便偷偷地拿了回来,可是我不知道冒然动这些东西要折寿啊。”文辉听罢疾呼道:“哎呀权大哥,你糊涂啊,本来如你这样半吊子二百五的手艺,其中很多程序没有做就已经犯了忌讳,此时你又因为贪心,这,哎……我看这也是你的天命如此,请恕我们无能为力,就此告辞!”文辉说着就要走,权富贵哪里肯放我们走,就这么一直拉拉扯扯的不放手,文辉假模假式的推脱了一阵才说道:“行了,这样吧,你把东西悉数给我拿过来,然后带着我去新坟,我焚香拜祭一番看看能不能化解这棺中之主的怨气,要是主人原谅你了,这东西你自然要归还人家,要是人家不原谅你,东西我看你就自己留着吧,到时候你将他卖了钱出来,虽说你自己命没了,但是留给自家的孩子一大笔财富,也不算吃亏。” 文辉这话说完,权富贵仿佛看到了希望,急忙从院子里拿出来一个漆盒,我们三人看着这个漆盒,权富贵伸手将漆盒打开,顿时一阵光彩夺目,只见漆盒中放着四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而夜明珠的地下,似乎垫着一本书册。文辉见到这几样东西大喜但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淡淡的道:“行了收起来吧,你带着这些都给东西跟我到新坟一起去祭拜一下吧。” 我们四人到了湖心岛二侉子的祠堂,之间偌大个祠堂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看着二侉子的排位前香炉里香灰只有薄薄的那么一层,很显然这是第一次开祠的时候烧过的,此后就再也没人来过此处烧香。此时二侉子要是知道自己一心守护者自己的家园和这些后辈子孙们却换不来些许的香火,不知心里要作何感想。文辉将事先准备好的香火点燃插在香炉中,然后便跪在排位前的蒲团上开始演猴戏。说实在的,要论真本事,我和寒烟随便拉出来一个,能甩出文辉好几十条街,可要轮耍心眼和投机取巧,我和寒烟两个人绑在一起也不是文辉的对手,只听得文辉口中振振有词,似唱似念道:“一二三二二三,七**十见真言。党家村民权富贵,诚心诚意把坟迁。不料动土出差错,惊了棺中老神仙。一二三二二三,七**十见真言。党家村民权富贵,一时不慎起贪心,不该私取棺中钱。一二三二二三,七**十见真言。一请天地动啊,二请鬼神惊呀。三请毛老道啊,四请穆桂英呀。五请费玉清啊,六请我小哥呀。请我来说和啊,您老别怪我呀……”文辉就这么嘟嘟囔囔的唱诵着自编的词倒也是颇有韵律,把权富贵唬的一愣一愣的竟然脸上颇有敬仰之色。 我和寒烟听着心里一阵想笑但是还是忍着没有出声,脸上装作一副十分虔诚的样子,直到文辉唱诵完毕,又重新点了三炷香在上面这才说道:“行了权大哥,我已经和主人沟通过了,主人已经原谅你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不要有心理负担,多吃一些瓜果蔬菜,少吃酒肉,一个月便可复原,走吧。”权富贵闻言急忙点头称谢,走出了两步之后又会头看向桌上的漆盒。文辉急忙抱起漆盒走到了二侉子的坟前将漆盒摆了上去,冲我偷偷的使了一个眼色,我口中默默的念起了引魂咒,不久二侉子的鬼魄便出现在祠堂中。权富贵忽然发现祠堂中出现一个虚无的人影顿时吓得“呜嗷”一声撒丫子就跑,再也无心去管这漆盒中的宝物了。 我捧着漆盒来到祠堂中,文辉打趣道:“我说二侉子,想当年您二爷在党家村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可如今混到了这个地步,你看看你的这些不肖子孙,也不知道给你多上点香火。”二侉子笑道:“三位法师莫要拿小老儿耍笑,此物即已重见天日,便凭你等自行处理,只不过小老儿恳求三位法师将这震海中的东西尽数剿除,也不枉老朽孤魂半世了。”我说道:“二爷,你们不是已经将鲛人尽数除去了吗?”二侉子道:“鲛人虽除,但只是治标,其根本在于湖底的水眼,老朽布下的禁制已经坚持不了多少时日了,禁制失效之际,必定会引起湖底的震动,到时水眼重开,却不知道会有何等的灾难来临,岂不闻:‘天色变,大地哭,大地哭完震海出。震海出,有遗珠,遗珠一现天下无。’这便是曾经流传出来的童谣,眼下禁制一旦失效,五颗遗珠全部出世,那么着天下,当真的要变成虚无了吗?” 第230章 全副武装 我们三人一鬼分别之后,便回到震海渔村开始研究如何破除这震海中的禁制。其实这禁制破除到时不难,只要将那几根木桩取出即可,关键是禁制破去之后湖底的水眼便会开始松动,一旦水眼重新冲开之后,鬼知道里面会冒出什么东西来,如果要是只出现几只鲛人那就罢了,半个世纪之前便有法子对付,何况现在?但如果出来的不是这鲛人,更待如何? 文辉从漆盒中拿出来一个夜明珠在手中边把玩边说道:“我看不用费那个事,直接给局里打个报告,调一些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过来,就在部署在这震海湖畔,甭管到时有什么东西出来,管叫它都当了炮灰。”寒烟撇着眼睛瞪了文辉一眼道:“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你要局里给你部署啥?是把东风巡航导弹运过来还是把南海舰队调过来?调过来几挺重机qiang或者火箭筒什么的,我看对付这水眼中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一旦轻易开火,别说这片震海,就是这方圆百十里的父老乡亲都会遭到波及,到时候事情可就大了,怎么收场别说是你,就是英局蒲局来了,也得吃不了兜着走。”文辉笑道:“寒烟,别那么悲观,你想想,这片震海自打出现以后,除了几十年前出了几只鲛人以外,这眼瞅着就一百年的光景了,一直都平平安安的,我说这话的意思是咱们有些小题大做了,这世界上湖泊众多,这水底有水眼的也不在少数,哪个国家那个地区也没有因为湖底下有水眼而填湖造田吧,还不是一样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个个的肥的流油富得冒泡的。你看看固海县,这片地区那是世界上都有名的黄土高原贫瘠之地,可就是因为这一片震海的出现,这党家村在这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富村,就是在整个西北地区来说这里都不算穷的,再说了,这水眼就算能通着海洋,可是你算算这里深居内陆,离着海洋有着十万八千里呢,这大型的水生猛兽千里迢迢的顺着水眼跑到这震湖当中,我看还没走到一半光饿也都得饿成鱼虾了。秦卓你说呢?” 文辉将皮球抛给了我,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复琢磨着二侉子留下的这当年鲛人出现的时流传出来的那首童谣:天色变,大地哭,大地哭完震海出。震海出,有遗珠,遗珠一现天下无。我反复的嘟囔着这这几句童谣,总觉得这几句话似乎有所指,并不是几个孩童能随便编出来的。听我反复的念道这几句童谣,文辉和寒烟也不由自主的琢磨起这首童谣来。寒烟便念叨变分析道:“天色变,大地哭,这六个字应该是形容当年固海县发生大地震时的先兆,但凡要发生大的灾难,自然界都是预兆的,尤其是这种大地震,各种动物要比人敏感的多,由于地壳的剧烈变动,会使这个区域的地磁,地力,重力,地下水等发生变化,人类感觉不到但是动物会感觉出来。因此当年固海县的这个大地震一定是有预兆的,只不过人们没有察觉而已。这大地哭完震海出,说的就是地震过后这里会出现一片堰塞湖,也就是现在我们见到的这片震海。震海出,有遗珠,这两句说的应该是指当年的那件事,震海之中会发现夜明珠,可最后这一句遗珠一处天下无,局有些耐人寻味了。当年人们打捞出来五颗夜明珠之后,便发生了鲛人事件,这鲛人事件解决之后,半个世纪光景过去了,这五颗夜明珠又将出世,随之而来的便是这湖底的水眼重现天日,我怎么觉得这一片震海中的遗珠,似乎不是天作之合,而是一个迷局呢?” 寒烟此言我也深有同感,这片震海虽然因为一次地震出现在了这里,但是震海中的遗珠似乎不是自然产生出来的,这鲛人应该是生活在这茫茫的大海之中,何以会出现在这内陆湖泊当中?而且鲛人虽然是半人半鱼,但其寿命平均也就只有四五十岁,此次要是水眼重开,要是还会出现鲛人的话,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这些鲛人并不是随着水流从水眼流到这里的,而是人为饲养的。不过饲养这些鲛人需用人的血肉,从哪里弄来这些人来饲养这些鲛人呢?而且以现在国家这种安定的程度,恐怕要做到这一点,那是根本行的不可能,再说了,费了这么大的劲图什么?饲养鲛人巡展挣钱?也没听过哪里有展览过鲛人的啊,再说要是真有这样的东西现世,早就被各种研究机构弄走研究去了,还有机会让你去挣钱?可是这遗珠一现天下无到底指的是什么意思呢? 一时间我们是三人在屋中都没有了言语,当初从局里出发的时候,本来以为是一项十分容易的任务现在看来却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就在我们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文辉手腕上的手表发出了滴滴滴的声音,听到了这个声音之后,文辉急忙取出一根数据线,打开电脑之后将手表连接在了电脑之上,不久电脑的显示屏上出现了一组图案,正是这震海方圆几百里的山形地貌。我们三人看完了这一组图片之后,能和这震海联系起来的地方不多,并没有在这方圆几百里的地方找到与这震海相关的线索。不知不觉的这一天就过去了,我们三人吃罢晚饭之后,赵文珊珊而来,见到我们几个之后连连称谢,原来在喝完我给他的符水之后赵文便感到舒服多了,这两天通过使用符水身体已经基本上复原了,赵文这次是来专门感谢我们的,另外,赵文拿了一个厚厚的大信封,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文辉,不知道给谁才好。这种事情文辉那是当人不让,结果信封在手里颠了颠,似乎觉察到分量还可以,于是一脸堆笑的和赵文寒暄起来。我和寒烟思索着这震海水眼事情无心搭理他们俩,只听文辉笑嘻嘻的说道:“那什么,赵总你看你也太客气了,我们这行当里的人,遇到这种事情那不能不管,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你看你怎么还当真了,还真的给我拿来了,你说像你们这种身份的高层领导,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要是不收的话,就好像是嫌少或是看不起你似的,你看看你这样让兄弟我多为难啊。”赵文也是一脸笑容的说道:“诶呀你们几位都是高人,几位大师道封高古心若止水,对这些黄白之物自然不屑一顾,可是规矩毕竟还是规矩,知道的是几位大师德高望重道法高深,自然对着些俗物看不上眼,可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赵某人不懂规矩,另外呢……”说话间赵文又再次掏出一个更大的信封来,文辉一看顿时脸上笑意更浓,赵文接着问道:“不知道几位高人能不能再辛苦一下,我们渔村湖景房项目工地上有些麻烦事……”文辉听完之后直接伸手将这个信封也拿了过来,颠了颠分量直觉的比刚才那一包还重了些,这才满意的开口说道:“行了行了,知道了,你回去可以告诉工人们开工了,工地上的事情没有问题了,我们来的第一天就知道了,早已经给收拾了,要是在施工是过程中还遇什么东西的话,就赶紧来找我们就行,我们几个一时半刻还走不了呢。”此时赵文对文辉的话深信不疑,听完之后顿时大喜,立刻就要离去,文辉此时却叫住了赵文道:“我说赵总啊,施工的事情不着急,眼下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从后天开始,你要把这里的客人全部清干净,除了我们几个,只留下看门的值班的,剩下的全部请走,震海渔村暂停营业,什么时候恢复到时候等我通知。”赵文闻言一愣,脸色有些不甘,不过文辉瞪了赵文一眼之后,赵文也没敢继续问,急忙走了出去。 赵文走了以后,文辉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往里面看了看,这才满意的说道:“我说你们两个也别琢磨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们这么想还能想出来这水眼中能跑出什么东西来?明天你们俩就在家待着,养好精神,其他的事情我去办,后天中午阳气最盛之时,咱们就下湖破禁。”我和寒烟对视了一眼,也只好答应文辉的办法。 第二天一大早文辉便离开了,这么一走大半天的都没见到人影,直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文辉这才带着鱼头等几个汉子抱了好一大堆的东西回来。文辉从大信封里抽出一沓子票子丢给鱼头,鱼头等众人见到票子顿时满心欢喜而去。 文辉将这个几个包裹打开,里面吃喝应有尽有,另外还没人备好了一件水湿衣靠。文辉将所有的应急的吃喝全部装在水湿衣靠的口袋里封号,这才说道:“每人一件,吃喝全有下水之前全副武装,到时湖底禁制一破,如果出现了大型水生猛禽,咱们就置之死地而后生,往水眼里跑。” 第231章 破除禁制 第二日一早我们便早早起来,一切东西收拾停当之后,文辉拿着盖有大红印章的介绍信往老党书记的桌子上一拍,老党书记戴着老花镜看了一会这才着急忙慌的烧水煮茶,文辉摆了摆手道:“行了老党书记,我们又不是下来吃喝来了,这里有件事需要你协助配合,老党书记,这关键的时候你可不能给我松了链子。”老党书记连忙低头哈腰的应承,文辉道:“行了老党书记,从今天早上十点开始,震海要全面封锁,周围一公里内不得见到一个生人,老党书记,违反了党的纪律,这后果你可是知道滴,等待你的将是国家法律的制裁和人民的审判……”文辉这一通吓唬还真的唬住了老党书记,老党书记一溜小跑的奔向了村里的广播室,这大喇叭不就便传出来了老党书记那特有的嗓音和文辉下达给他的上级最高指示。 这一切做完之后,文辉让鱼头张罗了村里二十来个青年气壮的小年轻随行给我当帮手,我们收拾停当带好了所需之物之后,便与这二十来个汉子分成三条大船开往禁制水域。到了地方的时候也差不多是正午时分了,文辉正要张罗这着大家下水,寒烟止住了众人道:“等一下,再等等,每个地方由于海拔和经纬度以及光照等各种因素的不同,因而这阳气最盛的时候也都不完全的一致,再等一下。”说吧寒烟从腰间抽出那把残红落花剑来,对着阳光开始不停的观察着。见到这一幕我也一把抽出来背后的雷光桃木剑,开始拨弄着剑身的上的滑珠来测定阴阳交割的时辰。过了二十分左右之后,只觉雷光桃木剑剑身上的滑珠隐隐透出一丝光泽,我急忙背好了雷光桃木剑问道:“寒烟,我看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下去了。”寒烟点了点头道:“行了,此时才是正午阳气最盛之时,大家准备跟我下水。” 此次任务由我和寒烟负责带领大家下水,而文辉则是在船上负责接应,由于考虑到湖底木桩年久湿滑不易拔出,还是文辉想出来用类似当年曹冲称象的法子来。三条大船其中一条大船满载了砖石沙袋,吃水很深,除了开船的人剩下的人全部在第二条大船上,第三条则是一艘空船,作为转移砖石沙袋之用。到了地方之后,先派人下水在木桩上打上长钉,再用粗麻绳牢牢的拴住打进去的长钉,而后上船将船上的砖石沙袋搬到另外一条空船上,利用水的浮力将这木桩从地下起出来。寒烟一声令下之后,我们二人带头跳下了水,七八个汉子紧跟着我们也纷纷下水,我带领着众人潜到了湖底,找到木桩之后,七八个汉子顿时开始忙活,水下打钉颇费体力,这七八个汉子在湖底轮流使劲打了足有二十来分钟,才将一根木桩打透。众人七手八脚的将粗麻绳牢牢地套在了长钉之上,其中一个汉子在套完之后使劲用脚蹬着木桩手拔着麻绳使劲的拽了几下,这才示意完活,于是我们便浮出水面返回到船上。我们上了船之后,其他的十几名大汉立即开始搬运砖石沙袋,这庄稼人都有把子气力,不大一会这船上的砖石沙袋全部挪到了另外的一条大船上。随着这条大船船身渐渐地上浮,船头上绑着的麻绳逐渐的蹦的笔直,船头被这麻绳紧紧的拉住无法上浮,而此时船尾已经微微的向上翘了起来,就在大家担心浮力不够的时候,直觉脚下猛地一晃,船头上的麻绳忽然一松,这条大船顿时前后的上下的晃动起来,我们这一船人顿时晃得是东倒西歪。 船上的汉子基本都是在这震海中长大的,因而面对这种情况颇有经验,十几个大汉随着晃动的船身调整好重心,两脚一较力船身顿时稳了下来,等船体恢复平稳之后,我们这才看见湖面上此时已经飘出来一根成人大腿般粗细长短的木桩来。靠近船头的汉子拉着麻绳将这个木桩带到了船上,我仔细一看,只见这根木桩一头削的十分的尖利,经过多年来在水中淤泥中的浸泡已经有些微微的发软,本应该是白花花的木质竟然变得通体都是墨绿的颜色。此时寒烟也走了过来仔细的看着这根木桩,木桩的身上依稀能够看得出有一些刻画的痕迹,不过经过多年来的湖水侵蚀,这些痕迹已经变得十分的模糊,寒烟看这些木桩上的痕迹无法看清,顿时脸上显露出失望的神色。我微微一笑却丝毫的不觉得可惜,这阵法既然是二侉子所布下,那么漆盒中的古册中肯定有这禁制布法的介绍,到时候回去在看不就得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时间已经过去将近四十分钟,按照这个速度的话,剩余四根木桩要全部起出来的话,还需要大概两个半钟头,面对这并不十分富裕的时间,鱼头张罗大家加紧进行,二十来个汉子轮番操作,总算是在下午四点之前将这些木桩全部起了出来。见到事情基本上宣告结束,文辉便遣散了这二十来名汉子,这些汉子分乘两艘大船回到岸上歇息,只留下鱼头和一个汉子再给我们打下手。等那两艘大船远远的驶去在实现中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的时候,文辉这才放心的说道:“寒烟,刚才你们忙了半天了,剩下这最后的阵胆,还是由我和秦卓下去吧,你也好在船上歇歇。”寒烟认识文辉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话一出口便知道文辉此时心里惦念着是那颗作为阵胆的夜明珠,于是凤眼一瞪,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这阵胆一出,不知道水里面会出现什么东西,你这两下子跟着秦卓下去,真的遇上了什么,本来秦卓一个人不说绰绰有余也可全身而退,要是你这个累赘跟着下去了,保不齐你们俩都上不来了,你给我在船上老实呆着。” 我们稍微的休息了片刻便再次跳入水中,根据上次来的勘察的经验,很快我们就找到了那颗作为阵胆的夜明珠。这颗夜明珠虽然是置于水草丛中,不过透过水草丛中还是能够十分明显的看到这夜明珠发出的五彩光晕。我一探身便要进入水草丛中将夜明珠取出,这时寒烟在我身后忽然拉了我一把,然后给我做了一个手势,我看着这个手势并不是我们常用的手势,一时间不明所以,寒烟见我没有理解她的意思,于是一探身向后游了过去,不多时手里拿着一根树枝返了回来。我见状顿时醒悟过来,正想接过树枝去发现寒烟一踩水花自己游了过去,轻轻的用手里树枝碰了碰水草丛中的夜明珠。 就在这树枝刚刚接触到夜明珠的时候,只见这水草就好像是无数只手臂一样纷纷的飘向寒烟手中的树枝,顷刻间这些水草便已经牢牢地缠住了这根树枝。寒烟使劲的往回拽了拽,岂料这些水草似乎有灵性一般紧紧的裹着这根树枝,寒烟手上加紧不停地来回甩动,这一下不要紧,水草竟然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疯狂增长,眼看着最长的一枝水草沿着寒烟的手里的树枝就要爬到寒烟的手上,寒烟急忙一松手,手中的树枝便迅速的被吸入道水草丛中。这根树枝被吸入道水草丛中之后,长长的一截子全部隐没在这片水草丛中,只留下一小部分露在外面。可是就是通过这一小部分,透过这清澈的湖水看十分的清楚,这树枝被水草吸进去的那一部分就好像是一根铁针放入了强酸中一样化了开来,只剩下这一小段在整根树枝融化后掉落在水草丛的旁边。 眼前的这一幕看的我和寒烟一阵胆颤心惊,这要是我贸然去取这颗阵胆,真的不知道这丛水草是不是连人带衣服都能吃得干干净净。可是到如此岂有退缩之理?寒烟见状立即探手抽出了盘在腰间的残红落花剑,伸手便将剑向夜明珠伸了过去。这一招还有了些效果,寒烟手里的宝剑碰了碰夜明珠之后,这丛水草立即感应到了,顿时根根直立起来,不过就在这些水草伸向寒烟手中宝剑的时候,在这宝剑大概一寸左右的距离地方便停了下来。寒烟似乎是在有意试探着这丛水草,轻轻的将剑锋晃动了几下,这从水草也跟着剑锋晃动了几下,寒烟反复晃动了几个来回之后,猛然间挺剑直刺,这一剑便扎到了水草丛中深处,这丛水草来不及反应之际,紧接着寒烟一抖手腕,这残红落花剑何等的锋利,一眨眼的工夫这丛水草便被拦腰削断,剩余的水草似乎猛地一震,纷纷向后摇曳,似乎是在躲避着这残红落花剑的剑锋。寒烟见状大喜,回转手腕用剑锋轻轻的将夜明珠一划拉,这颗夜明珠便脱离了这丛水草,落到了寒烟的身边。 寒烟恐再受水草袭击,不待残红落花剑还鞘便一把夜明珠抄在手里,我见寒烟得手,便准备动身返回,可就在这夜明珠刚刚到手之际,忽觉湖水中一阵暗流涌动,一个硕大的人影猛地从水草丛中窜出,直向寒烟扑来。 第232章 震海水眼 这水草丛中忽然窜出的黑影直奔寒烟而来,寒烟下意识的举起手中的残红落花剑向前一递,却见黑影灵巧的躲过了寒烟的剑锋,举双爪便向寒烟脑袋上拍去。寒烟急忙踩了一个水花向一旁躲去,不料这黑影在水里十分的灵活,身子轻巧的一转便已来到了寒烟的脑后,伸出爪子一把扯住了寒烟的长发。 这突如其来的黑影和寒烟交手的这段时间,我看的清楚瞧得明白,这黑影有成年人大小,之所以在水中十分的灵活,全凭着这个东西全身上下长着一层厚厚的鱼鳞一样的东西,这厚厚的鱼鳞表面上亮闪闪的看上去十分的光滑,因此在水中的摩擦力便会降到最低,而这个东西的四肢看上去虽然是人形,可借着它和寒烟这几个回合的空隙我看到了这手脚的指头之间长着向鸭鹅一般的蹼,这样更有助于它在水里划水,这四肢虽然也是两长两短,可是要单看它的手掌和脚掌的话,恐怕已经很难分得出哪个是手哪个是脚了。这双掌双脚上的指头都长着很长而且十分锋利的指甲,这要是来上一下,恐怕是凶多吉少。 凭着黑影这身打扮这幅德行,我已经可以肯定,这个水中黑又硬的家伙看来就是传说中的鲛人了,只不过为啥人家遇到的鲛人都是以歌声色相当诱饵,到我和寒烟这却直接面对的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呢?眼看着这鲛人在背后一把抓住了寒烟的长发,寒烟仰面那雪白的脖子便露了出来,鲛人似乎轻车熟路一般张开满是尖牙的大嘴便向寒烟的后脖颈咬去,这一口要是咬到了,寒烟还哪里能够留的性命?说时迟那时快,我早已经将雷光桃木剑抄在手里,摆动双腿脚下踩水一路水线便向寒烟游了过去,对准这鲛人那只扯着寒烟的手抓便刺了过去。在水中不在旱岸,水中浮力摩擦力甚大,要是举剑向下劈的话,不仅难以使出来更大的力道,而且这个动作可不及刺来的迅速。这鲛人似乎根本没有发现我的存在,这冷不丁的一刺竟然还真的起了效果,这鲛人手臂吃疼下意识的一松,进而发现又多出来一个人,自然而然的向我这边看了一眼,等到这鲛人转过头来看向我的时候,我顿时心里一阵,只见这鲛人长着一幅惨白的面孔,这惨白的面孔似乎是因为长时间在水中浸泡而变得肿胀无比,除了口里那上下两排锋利的尖牙以外,这个整个脑袋似乎没有一处正常的模样。虽然这鲛人的面孔再水里已经被泡的面目全非,不过这一瞥之下我还是觉得这幅面孔好像在哪里见过。 寒烟觉察到脑后一松,顿时一转身手中的残红落花剑便直挺挺的刺了出来,不料这一剑刺到这鲛人身上时,竟然好想刺在了一个光滑的石球上一样,这剑锋一下便滑了出去。本来寒烟这一剑便使出了不小的气力,这一滑顿时身子便向鲛人的方向扑去,鲛人见状大喜,一伸手顿时掐住了寒烟的脖子,张嘴便咬。我一着急身双脚猛地一踩水花,身子划出一道水线猛地向鲛人撞去,在我这一撞之下,鲛人失去平衡,手一松向一旁摔了出去,不过在水中四臂轻轻滑动几下之后便又恢复了平衡。寒烟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接连遇险,一个没留神背后的氧气罐脱落,顿时呛了好几大口水。我见状不敢迟疑,一把拉过寒烟将自己的氧气扣在寒烟的嘴里,急忙向水面上浮去。背后的鲛人似乎在紧追不舍,我一手托着寒烟时不时的用雷光桃木剑向追来的鲛人一阵乱刺,将鲛人逼退之后再向上浮去,就这样来来回回的总算是浮出了水面。 船上的文辉鱼头早已经将水下的情况看个一清二楚,鲛人这玩意极其的凶残,文辉第一眼见到的时候便已经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可回头一看鱼头和另外一位汉子也睁着大眼看着水下的情形,此时自己要是露出一丝丝的胆怯慌张,岂不是太有损形象了?文辉这装摸做样的假装镇定处变不惊,倒是给了鱼头和另外一个汉子巨大的鼓舞,他们二人吃定了我们三人是身怀绝技的不世之人,而且最有本事的人往往都是最后出手,因此二人不仅没有丝毫的恐惧自信而且还一抹身的工夫从船舱里拿出了鱼叉,准备下水要接应我和寒烟。浮出水面的我急于将寒烟送到船上,文辉见状急忙一伸手拉住寒烟将寒烟拽到了船上。就这么一会的工夫这鲛人已经调整了过来,见到寒烟被被拉倒船上,一腔怒火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此时我再向登船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好转手抽剑在水中一阵乱刺,扑倒近前的鲛人躲过我的剑锋,可我要一登船这鲛人又扑了过来,一时间僵持了几个回合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鲛人似乎看出来我急于登船的心理,就在离我不远处的地方游弋,似乎是准备耗尽我的体力再给我致命的一击。我几次想登船都没有得手,就在鲛人又一次向我发起攻击的时候,忽然身旁“噗通噗通”响了两声,原来是鱼头和另外一个汉子见我无法脱身,立即跳下水里助我一臂之力。鱼头二人跳入水中之后,举着鱼叉便向这鲛人刺来,鲛人浑身都是光滑的鳞片,正常情况下根本无法刺到,眼看着这二人举叉便刺,我又想起刚刚寒烟在水中刺向这鲛人的情景来,要是这二人落入鲛人之手,这可如何是好?就在我一阵心急的时候,剧情又有了新的变化,别忘了这鱼叉的尖虽然是刺不进去,不过这鱼叉上是有两个尖的,鱼头二人手中鱼叉向鲛人刺去,正好鲛人的脖子嵌在了鱼叉两个尖中间的地方,二人一见顺势使劲向前一推,两盏鱼叉脱手而出,便将面前的鲛人远远的推了出去。我见状大喜,疾呼道:“快点回到船上,这东西吃人。”这话一出口鱼头二人也有些后怕了,借着这个工夫我们三人一把拉住船沿翻身便回到了船上。 回到了船上来不喘口气的工夫,只见船边的湖面上猛地激起一朵巨大的水花,水花之中一个黑亮的人影冒了出来,呲着尖呀利齿是要一跃而起扑倒船上,文辉见状不禁吓得大叫一声,我紧握雷光桃木剑正想迎着这鲛人狠狠的劈一下子,忽然两点寒芒闪过,直打向跃出水面的这个鲛人的面门。只听“噗噗”的两声,鲛人发出一阵刺耳的怪叫重新落入了水中,寒烟这两点雨氲寒星正中鲛人的二目。 中了招的鲛人依然在船边不断的围攻,是不是用身体使劲的撞向大船,鲛人在水里气力颇为不小,几次撞击之后,船舱里已经隐隐的有些许水渗了进来。要是趁现在往回跑的话,恐怕不到一半这船就得被撞的散了架,到时候在这水里恐怕都得喂了这鲛人。文辉急忙招呼这鱼头二人赶紧划船,我忽然想起二侉子那句话来,于是将一个新的氧气管背在身后,一伸手从寒烟的怀中将那颗夜明珠掏了出来,放在水湿衣靠上的防水口袋中后纵身一跃便跳入了湖中。 果然和我推测一样,这鲛人是凭借着夜明珠来追踪敌人,可这夜明珠对着鲛人来说看来是命根子一般,宁可跟你死磕也不会让你拿走。我已一入水便向远处使劲的游去,这鲛人果然死死地跟着我顷刻间便追到了我的身后,我正待回身举剑相抗,可还是小看了水中的鲛人,还没有来的及一剑刺出的时候,鲛人此时已经一把抓住了我的脖颈,紧接着张开大嘴便向我的脖子要来,我急忙举剑向后刺去,这一剑变刺入了鲛人的口中,鲛人吃痛立刻松开了我的手臂,一口狠狠的咬住了我的雷光剑,随即一巴掌猛击我的后背,顿时氧气管就被这一巴掌打了出去,我也被这一击之力打出去好远。 失去了氧气管的支持我顿时感觉心口一阵的憋闷,鲛人一甩头吐出了口中雷光剑向我扑来。在这极度缺氧不适的状况下我忽然体内罡气流转,额头一热顿时一股罡气从天眼出冲了出来,直射向迎面而来的鲛人。这天眼一出我顿时想起那日在山涧中沐浴的情景来,我立刻运转体内的罡气,天眼处冲出来的一股罡气直达震海深处,一股股凉丝丝又带有暖暖的气息流入体内,而眼前的鲛人似乎察觉了湖中环境起了变化,不停地翻动着水浪似乎十分的不舒服。我迅速的运转着体内的气息,直觉体内的两股混元罡气越转越快,渐渐地形成了一股半黑半白的气息,忽然我全身一阵燥热,就好像是一阵充满气的气球一样急于的释放体内的气息。我顺着这种感觉化掌为刀,罡气外放一掌就劈了过去,直觉身旁波涛涌过,罡气席卷着水流好像一把利刃一样便拍在了鲛人的身上。 这道利刃过处只见眼前一红,鲛人身旁顿时涌出一大片红红的血迹,透过浑浊的湖水依稀看到鲛人的尸体一分二渐渐的沉入湖底。我急忙拾起掉落的雷光剑浮出水面,这脑袋刚刚露出水面,直觉水中猛地一震,远处湖心忽然翻起一阵滔天巨浪。 第233章 水底洞窟 这一阵滔天巨浪袭来,还真有点世界末日的样子。此时我在水中能清晰的感觉到湖中暗流涌动,这些暗流的流速颇为不慢,水里这一股巨大的力量推着我便向湖中飘去。我急忙背好了雷光桃木剑向一旁的一处芦苇荡中努力的划去,不过几番扑腾之后还是没有敌过这大自然的力量,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便随着这股水流向湖心飘去,这不一会的工夫我随着这股水流飘到了湖心的位置,这是我仿佛能够听见一阵“轰轰”的水鸣之声。越到湖心这水流的流速越大,这时我离着这浪头已经不远了,只见湖心的水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而这滔天的水浪便是从这漩涡中涌出来的。 此时我以非常快的速度被席卷着,眼看着就要被这个巨大的漩涡吸进去的时候,忽然听得有人大声喊道:“秦卓,抓住它。”说着一跟长长的绳子向我扔了过来。我一伸手抓过绳子,这才发现原来文辉和鱼头的这艘船并未走远,而是将船牢牢的拴住了一片芦苇荡才躲过这一劫。三人齐使劲将我拉上船来,文辉急问道:“秦卓,寒烟呢?”我闻言疑惑道:“寒烟?寒烟不是就在船上吗?”文辉急道:“哎呀,你拿走了那颗夜明珠下水之后,寒烟不放心也跟下去,怎么你没有遇到她吗?”“什么?哎呦文辉啊,你是怎么搞的,我拿走夜明珠就是要独自对去对付那个鲛人,还给你们赢得时间,怎么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说明白吗?我说文辉啊,寒烟刚刚才水中就已经消耗很大了,怎么你看好她呢?”我得知寒烟下水后不禁着急的说道。文辉哭丧着脸道:“我说秦卓你现在说这个有意义吗?我要是能拦得住她她还能下去吗?寒烟是不放心你,怕你一个人孤军奋战,万一在水里遇到个马高镫短的,她去了也好有个照应。本来我是要回去再去多找些人来的,可是你看看,这一眨眼的工夫,你看看这浪,哎呦,你要是真的没遇到寒烟,这寒烟要是和这鲛人一去卷了进去,这可如何是好啊……”说着咧开嘴哭开了。我闻言不禁急道:“寒烟在何处下的水,快说。”文辉道:“喏,就在那个漩涡不远的地方,那不正是咱们这条船刚刚经过的地方么,你下水之后寒烟便不有分说的也下了水,本来鱼头说也要跟着来着,可寒烟刚下去这浪头就打起来。”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看来这个大大咧咧的文辉心里还真是有了季寒烟。看着文辉这善心欲绝的样子,我在船上也待不住了,于是一伸手将兜里的夜明珠掏出来递给文辉道:“文辉,这个夜明珠你拿好,别看是颗夜明珠,可这夜明珠可不普通,你可不能先行私自处理,拿回局里研究一下再说。另外,一会回到岸上你立刻启程回局里,顺便搬些救兵回来。我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这就去找寒烟,如果寒烟真的是落入了漩涡,我跟她一起进这水眼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交待完毕之后我便要再次下水,这时文辉却一把拉住我道:“等下,这个你拿上。”说着将整整一大包的吃喝分成小包全部塞进了水湿衣靠的防水口袋中,随后又在船上翻出来两个氧气瓶给我背好之后,文辉这才放心的让我下水。 我一个猛子扎进了湖中,顿时湖中的漩涡将我向湖心处的水眼里卷去。随着这股水流,湖底下的泥沙纷纷扬扬,湖水已经变得一片浑浊,用专业一点的词说就是此时湖水里能见度很低,我根本没有法子看清楚湖底水中这漩涡和巨浪中心的具体情况了,我只得紧紧的拉住背后携带的这两个氧气瓶,这也许就是我和寒烟将来活下来最重要的仪仗了。我正琢磨着被吸入了水眼之后将会遇到些什么状况的时候,忽觉身旁的水流猛地加速,此时我就好像忽然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一样,身体笔直的极速下落,只听得耳边“噼里啪啦”的水花拍打的声音大作,细小的水花打在脸上,蹦的脸上的皮肉一阵生疼,我急忙闭起了眼睛,认了命似的在这股水流中随波逐流。 也不知道在水中漂浮了多久,我忽然觉得身旁的水流缓了许多,微微的挣看眼睛一看,此时我仍然还在水里,不过抬头看去,水面上似乎有些微微的亮光,我急忙双脚踩水向上浮去,不一会便浮出了水面。浮出水面之后我四下打量起来,这里似乎是一处洞窟,从洞窟最顶端的缝隙透出几缕光线,看上起就好像是神兵利刃插在水面上一样。我目测了一下,这洞窟最顶端离水面的高度怎么说也有个五六十米,这高度看来想要攀爬出去是不可能。这河水的两岸到时出人意料的平整,我着急寻找寒烟的下落,急忙向着最浅的一个地方游去。岂料我还没有游出去几米远的时候,忽然前方的水面上飘来一阵虚无缥缈的歌声,我循着歌声看去,只见湖面上不浓不淡的飘来一阵雾气,在这雾气的衬托下,这条河更显的虚无缥缈。 这歌声似乎很有吸引力,原本已经打算先上岸再去看个究竟,没想到却不由自主的向着歌声游去。这个歌声在我听来十分的悦耳动听,我似乎微微的有些困意,此时要是有一张大床,铺上宣腾腾的褥子,在来一张锦被,美美的水上一大觉可有多好。可我这美梦还没做多久的工夫,冷不丁的眼前忽然一块巨石落入水中,溅起来的水花打了我一脸,紧接着似乎听到了“扑通扑通”几声落水的声音,我猛然间幡然醒悟:“不好,是鲛人。”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再向水中看去,只见三个成人大小的黑影飞速向我游来,顷刻间离我已经不远了。我暗自差异感慨,要不是刚刚有块巨石刚好落入水中,恐怕此时我已经喂了鲛人。 面对三只飞扑而来的三只鲛人我立刻气贯全身,天眼处顿时一股罡气冲出,与刚才在震海中一样,透过天眼每一颗水滴可以凝聚在一起化为一道道利刃,飞速游来的鲛人如何能够料到,我挥动双臂罡气外放,平静的水面下此时却成了刀山剑海,这三只鲛人未到近前便发出声声怪叫,顿时水中泛起一大片血色,三具鲛人的尸体浮出了水面。就在我刚刚料理了这三只鲛人之后,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我,我回头一望,只见一根绳锁向我飞来,此人正是我要寻找的季寒烟。我一把抓紧绳索,两臂一用劲便游到了岸边,到了岸边匆匆了往脚底下瞥了一眼,这河畔竟然铺着歪歪曲曲的条石。上了岸我一屁股坐到了寒烟的身边问道:“寒烟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寒烟摇了摇头道:“没事,只是刚开始冲下来的时候被水流打的有些生疼,不过现在好了。我知道你们肯定会顺着水眼下来找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我笑道:“这还快?就这文辉还嫌我磨叽呢!”正说话之间河里忽然水浪翻涌,不知道从哪涌出来一大群的鲛人,片刻将刚才那三具鲛人的尸体啃食的干干净净。 直到夕阳西下,震海中的漩涡总算是停了下来,湖面上又恢复了平静。文辉急忙吩咐鱼头开船,等到文辉上了岸,以老党书记为首的中乡民已经聚集在湖边看着热闹。这一场下来丢了寒烟走了我,文辉心情本来就不好,见着这个场面顿时指着老党书记喝道:“我说老党书记,临行前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你知不知道这事情背后有多危险,早上我让你疏散群众你给疏散到那去了,我就让你疏散到这里的吗?老党书记,您可是老党员了,知道国家的政策法律的无情,这要是波及到了乡民出现大规模伤亡,这责任是你老党书记担还是我担,老党书记,我看您一把岁数了,要是脑子跟不上了,我看就把位置让出来吧,交给村里的年轻人干干,说不定不比您干的差,我看这个鱼头就不错……”老党书记在一旁唯唯诺诺不敢言语,又见到我们一行人只回来了这几个,心知这件事必定不小,一时间想找补两句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文辉这气势撒够了,众村民却纷纷交头接耳猜测这文辉的身份,村长这么大的干部说抹了就抹了,那这人得当多大的官啊。 文辉回到震海渔村,匆匆的收拾了一下之后当即启程回局里汇报情况。而此时我和寒烟则在洞窟河畔中吃了些压缩饼干缓了缓精神。寒烟道:“秦卓,你还没来的时候,我在这里沿路走了走,发现这里铺有不规则的条石,这些条石肯定不是自然形成的,我看有人工加工的痕迹,咱们是不是走一走看个究竟?”随即我和寒烟沿着这条河流向河流上游走去。一路之上我仔细的看着脚下的这些条石,发现这些条石上竟然隐隐有刻画的痕迹。 第234章 条石符文 这条石上有刻痕不算是什么稀罕事,既然这里曾经有人活动过的痕迹,那么开山取石打造这些条石必然会有斧凿的痕迹,只不过我看着这条石上的刻痕却有些异样的感觉。我们二人沿河而上一路无话默默的走着,走了大概一个钟头寒烟忽然停了下来道:“等等,不对!”寒烟这一句话说完立刻反应了过来,我们这沿河而行,河畔两旁的景物似乎一模一样,这一个小时以来,我们似乎是在原地转悠亦或是陷入了一个无限重复的行动当中。我看了看寒烟道:“寒烟,发现什么了吗?我看咱们好像一直在一个地方转悠呐。”寒烟点了点头道:“不错,咱们走了大概一个小时了,可是这些高低不平,东倒西歪的条石似乎走一会便会遇到一次,走一会便会遇到一次,你在看看这条河,走了一个多小时,河两岸还是这个样子,我看咱们不是触动了某个机关阵法,便是中了别人的迷局,总之这样子走下去,我看咱们走到死也走不出去。”我闻言疑惑道:“阵法?寒烟,我觉得应该不是什么阵法,因为我进来之后并没有感到这里的空间有什么波动,虽然我并不是什么阵法都能破,但是入没入局我却能感觉到,寒烟,我觉得弄不好这里应该是古人设的一个迷局。”寒烟道:“迷局,秦卓,你有什么发现?”我道:“具体的发现还没有,不过你仔细想想,这和河中有不少的鲛人,而这鲛人本是源于海上的生物,如何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再者,鲛人这个物种比较特殊,除了和自己同类以外,再就是和人类那啥也能繁衍下来,而且鲛人有一种特性便是雌雄同体,同一个个体既能当爹也能当娘。既可以播种开枝散叶,也可以十月分娩,这就是鲛人这个物种长久以来没有灭绝的原因之一。这鲛人性淫,虽然时时刻刻的干着这繁衍后代的事情,但是后代的存活率并不高,成人率就更低了。你看这河水中的鲛人,我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么多数量的鲛人,恐怕这个地方存在已久,而且是有高人设计的一处专门供鲛人繁衍的场所,换句话说,这里就是一个鲛人的养殖基地。我看这里最起码得有六七百年的光景了。”寒烟道:“你说的要是有些道理,不过听书过养鸡养鸭的,还没听说过养这些鲛人的,这些鲛人生性残暴,养这些鲛人能有什么用呢?”我笑道:“寒烟,刚才你说养鸡养鸭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很重要的一点,你说古人既然废了半天的劲把这些都东西折腾过来了,必然是要用的,这些东西长的这个德行肯定是不能用于观赏了,既然要用,古人是用来作什么的呢?另外,这鲛人属于极其秘密的东西,是肯定不能公布于世的了,如果咱们从这河里弄出去一只,恐怕会引起巨大的轰动,这个在古代也是如此,既然要用,要保证使用质量,还要保证用的安全,还要保证事情不能外泄,那么这里面必定会有某种措施。你看,我们现在要出去,从上面爬出去肯定是不行了,要是重新钻水眼肯定也是不行,因为来的时候,我们是从震海水眼吸下来的,这里连接这震海水眼的通道必定是有一段曲折的,那现在咱们出不去,可是当时的人们怎么进来的,又是将要用的鲛人运出去的呢?”寒烟道:“秦卓你说的不错,我觉得其中谜底就在这洞窟之中,只是我们尚未发现而已。我们再找找……” 此时十三局会议室中已经坐满了人,英局和蒲局以及李岩松周杰二位处长和孙连海等人个主要人物齐齐在座。文辉此时在台上正滔滔不绝的讲着,将这些日在固海县党集村震海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讲了出来。讲完之后文辉关上了会议室里的灯,满满的打开了桌子上的漆盒,顿时漆黑的会议室里亮了起来,文辉拿着漆盒走到人群之间,大家纷纷围观,见到这五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纵是想英局蒲局这样见多识广的人物也不禁啧啧称奇交口称赞。此时人群中的松二爷忽然走了出来,在漆盒中拿起一枚夜明珠举过头顶仔细观看,看了半晌之后才说道:“文辉,众位,这夜明珠可不简单那,要是我看的不错,这夜明珠并不是普通的夜明珠,此物并非是东海巨蚌的壳中之物,而是这震海鲛人的命珠。”松二爷此言一出口,顿时人群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文辉别说见过,就是听也没有听说过鲛人还有命珠这么一说。于是问道:“松二爷,传说这鲛人滴泪成珠,不过这泪滴也就是普通的珍珠大小,你说着命珠是怎么个说法?” 听到松二爷说完,英局也走了过来,拿起一颗夜明珠在眼前仔细观瞧,看了一会将夜明珠放回到漆盒中,这才开口道:“松二爷此言不假,这五颗珠子的确是鲛人的命珠。没想到这传说之物,竟然在这固海县的渔村中出现,当真是不可思议。文辉,你刚才说固海县党家村的那片震海之下有个水眼,寒烟被一阵漩涡吸了进去,秦卓跟了下去,距离现在过了多久了?”文辉扒拉手指头算了算道:“大概已经过了二十个小时了。”英局道:“二十个小时,那我看此时应该也差不多了,你不要担心,他们应该没事,只不过这命珠的出现,却当真是一间棘手的事情。”英局说完便陷入了沉思当中。文辉等了一会见众人谁也没有开口,急道:“英局,这我问了半天了,这命珠到底是咋回事啊?”文辉这一句话打乱了英局的思绪,于是笑道:“文辉啊,这命珠是鲛人这东西身上的精华所在,据说这鲛人啊,其寿命不过五六十载,可是这东西却有着地球上所有生物都不具备的一项技能,或者说是能力吧,就是这鲛人带有生命的传承性。一个鲛人即将命终之时,会将自身的精华凝结成珠,便是这命珠了。这一颗命珠传给下一代的鲛人,这鲛人便会将这命珠吞下,其上一代的精华便会传到这一代身上来。如此反复,这命珠便会越来越大,其精华也会越积越多,相传这鲛人的命珠也是古代方士们追求的长生不老药药方中的一味重要材料,这个说法最早见于姓周八百载之姜子牙的着作,后世之人诸如卢生、韩终、徐福、侯生等人很多的手段也基本上都是姜太公的东西。命珠这东西最后一次出现在人们视线中是在公元十一世纪左右,那个时期正是宋夏金辽群雄并起的年代……” 说到这里时候英局不再言语,若有所思离开了会议室。英局走后众人也接连散去,文辉恋恋不舍的将五颗夜明珠上交到局里,便回宿舍看望自己的大猊。 此时在地下洞窟中,我和寒烟看着川流不息的河水,苦思冥想半天谁也没有想处好办法,于是干脆停下来歇息。经过那日在震海渔村中与寒烟打动了任督二脉,寒烟明显的修为有些提升,既然我们眼下没有突破,也只好先坐下来习气以恢复精力。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我刚刚收起气息,忽听寒烟惊呼起来,我急忙起身前去看个究竟,原来寒烟从我们脚下走过的条石上发现了信息。早晨的阳光千丝万缕的从顶上照射进来,此时洞窟内明亮了许多,我低头向条石上看去,只见寒烟伸手指着条石上的刻痕道:“秦卓,我知道这些痕迹是什么了,这是一种符文,只用来镇守或者说保护这水里的鲛人的。”“哦?”我闻言不禁大为吃惊,低头仔细的看着条石上的刻痕,继续说道“横七竖八歪歪扭扭,哪里是什么符文啊?”寒烟道:“秦卓,你好好看看。”我又仔细的看了看,还是不像,于是抬起头来疑惑着看着寒烟,寒烟看着我说道:“秦卓,你真够笨的,你别光看这一块条石啊,这几块合当成一个整体来看……”寒烟这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我按照寒烟的说法仔细一看,这还真是一张符文,在加上这几块歪歪扭扭的条石,正好像是一张巨大的符纸的形状。 这一发现令我们十分的欣喜,接下来我们将和河边各种条石都仔细的查看了一遍,果然不同形状不同位置上符文都不相同,我仔细统计了一下,一共是四种符文,按照一二三四的顺序排列,看来只要破去这符文,应该就能离开这里了。想到这里我找到一块大石头,准备向条石上咋去,寒烟见状急忙一把拉住我道:“住手,这符文不能毁去,要是毁去了符文,如何困住这些鲛人?”寒烟这一句话顿时将我浇了个透心凉,刚刚燃起了希望的火种顿时又灭了。看着我一脸沮丧的神情,寒烟笑道:“不用担心,即时不破去这些符文,我也自有妙计破法。” 第235章 八卦之城 我不解的看着寒烟问道:“计将安出?”寒烟笑道:“我刚才默默数了一下,一共四中符文,这四种符文是按照顺序排列而成的,这种一二三四式的排列组合方式,我依稀记得我师傅好像给我们讲过,只要改变其顺序就行了。”我又道:“寒烟,改变顺序,谈何容易,可别忘了这符文可是可在条石上的,可不是一张张的符纸。你这顺序怎么改啊?”寒烟答道:“你以为我让你去搬条石啊?那样咱们累死也搬不动啊,咱们就在这条石上改动一下即可。”“怎么个改法啊?”寒烟继续说道:“你仔细对比一下这四种符文,其实四种符文的画法都是大同小异,你看这里,再看这第二个符文的这,这是第三个,你看第四个……”说着寒烟将条石上的四种符文一一的在地上描了出来。我按着寒烟的指点一一看去,的确这四种符文主体部分都是一模一样,只是个别的笔画有所区别,这要不是寒烟如此心细,我看一时半刻我还真的无法发现这里面的猫腻。 我看罢多时,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寒烟,如果要在原来的上面去改,万一这符文引起禁制的变化,里面的鲛人察觉到怎么办?”这句话一出口寒烟面色微微一变道:“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的事情,刚才我也仔细的推敲了几遍,我觉得这符文应该是某种禁止,其主要的目的在于困住误入这里的人们,而这河里的鲛人应该跑不出去,因为它们根本就无法上岸。”我闻言惊呼道:“什么?无法上岸?可是刚才我明明看见这水中的鲛人四肢齐全啊。”寒烟道:“四肢齐全到时不假,不过你看看这里,这河岸能上来的地方就是有这些符文的条石,其他地方根本没有法子爬上来,这条石上符文所布下的禁制不单单是对人而言,我觉得对于这鲛人也起一定的作用。我想这禁制的排列一改变,河里的鲛人应该会有些影响,但是只要是符文还在,它们就上不来,我看我们可以试试,就算这些鲛人上岸了,那咱们也不怕,上来一个就收拾一个,在水里我都不怕它们,上了岸我就更不怕了。” 说到这里我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也只好按照寒烟的方法试一试。寒烟从腰间拔出残红落花剑,按照事先排列好的顺序开始修改符文,只见寒烟伸出素手抖动残红落花,极具柔韧性的剑锋在条石上划过,一阵叮叮当当火花四溅,不多时我们沿着河畔一路走过已经修改了不少的符文。不过真别说,刚开始觉出来什么,可是这条石上的符文经修改的越多,河边的空气似乎越来越通畅,先前十分憋闷的感觉渐渐地消失了。我们二人这么走走划划的,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小时,我看着汗流浃背的寒烟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在这个情况下一个大老爷们后面跟着让姑娘动手干活,我这心里还真有些过不去。看着寒烟气喘嘘嘘的样子,我急忙拉住寒烟道:“行了寒烟,不着急,咱们歇一会,你先吃些东西,来来来,看看你家文辉都给你准备些啥好东西。”寒烟坐下来道:“秦卓,喝的还好,不管怎么说咱们守着一条河,可这吃的吃一点就少一点,眼下还不知道文辉什么时候能将大部队拉过来,我们不能在这里死等,这条河本来和震海应该是一个整体,应该是由于一百年前的那场地震产生地壳运动导致这里一分为二。这里地势较低,而震海的地势肯定是高于这里的,也许是经过多年来水流渗透,也许是当时就存在,反正这震海中的水眼能够通到这里,但是不是时时刻刻这两个部分能有水流在流通,你看这个痕迹,就说明这里可能会有涨水的时候,只有涨水的时候后,水位达到一定高度之后,这两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压力突然增大,二者才会通流。这个季节本不应该通流,要不是咱们撤去了湖底的禁制,引起了湖水的震荡,将二侉子当年堵住水眼的那堆泥土拔了出来,这才造成了局部压力增大,我们才会顺着这水眼来到这里。因此就算局里大部队来了,恐怕就算是带着设备硬闯,也无法顺着水眼来到这里,因此我们首要的任务还是尽快找到出口离开这里,然后再想法子解决这里鲛人。” 听完这些话我笑着对寒烟说道:“我说寒烟,你啰里啰嗦的说了这一大通,其实就是一个意思,水可以使劲儿喝,但是饭要省着吃,是不是这意思?”寒烟道:“不错,就是这个意思!”我将防水口袋中的物品都拿了出来,道:“寒烟,看看,东西多着呢,我看咱们要是计划着吃的话,估计扛个一个周问题不大,这一周要不用说大部队来,就是凭借着咱两个人的能耐要是都走不出去的话,我看咱俩干脆也别出去了,留在这里喂了这河里的鲛人算了,省得将来被人救出去的时候看着在咱俩这惨相,怪抬不起头来的。”寒烟听完微微一笑道:“我说秦卓你现在怎么也学的跟文辉似的,油嘴滑舌的,刚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很稳重,现在觉得可有些……”“有些轻浮是吧,其实我原本就这样,熟了之后都这样,不熟的时候,我都装深沉……” 正所谓不说不笑不热闹,我和寒烟这一玩笑,顿时感觉的心情舒畅了不少,身体有恢复了不少的力气。我们二人又向前走了一会,依旧是寒烟素手出锋芒,大约又修改了十来个条石上的符文之后,忽然空气中隐隐的传来一阵波动,耳边一声若隐若无的空气震动之声响起,我顿时喜道:“寒烟听见了吗,这是天破之声,咱们成了!”寒烟自然也觉察到了这天破之声,就在这阵天破之声响起后,只见河里忽然泛起一大片的水浪,不知道多少只鲛人在河水中兴风作浪,一时间水面上水花翻腾,一大片的鲛人密密麻麻的在水中显得十分的暴躁,寒烟见状不敢怠慢,手里扣住寒星紧紧的盯着水中的鲛人,只要有上来的立即出手,我也是连忙调动体内的气息,时刻准备的对上来的鲛人出手。大概十五分钟之后,河中水花渐渐的平息,河中的鲛人渐渐地稳定下来之后便四下散去,河水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这时我和寒烟才放下心来,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出了一口气。 见到鲛人果然没有爬上岸来,我和寒烟心也放了下来,短暂的调整了一下继续前进。顺着河边的小道一直走去,道路越来越宽,而河面确是越来越窄,这条小道蜿蜒曲折,竟然渐渐地有向上延伸的趋势。又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在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们再也没有遇到重复的场景,沿着小路顺势而上,不出十里的光景我们似乎登上了一处高坡,此时扭过头来向下看去,再看那条小河此时已经远远的在我们脚下。寒烟看着脚下的河水,伸出大拇指测量了一下距离,我也学着寒烟的样子目测了一下,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离着河面大概有二三十米的落差,此时我和寒烟有些疲惫,于是找了一块巨大石块背靠背的坐了下来。我掏出一块巧克力一分为二,将较大的一块递给了寒烟,将小的那一部分放入口中。本来就不大的巧克力放进口中还没有尝出味道来便已消失不见,吃完之后寒烟一拍屁股起身就要走。可就在我们刚刚起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这石块上凹凸不平的地方竟然像是字痕。此处并没有任何的缝隙,因此也没有光柱照射下来寒烟伸手在巨石上摸了摸,忽然脱口而出道:“八卦城!” “什么?八卦城?”我不禁脱口而出惊呼一声。寒烟点了点头道:“不错,你来看看,正是八卦城。”我伸手向石块上摸去,循着字痕果然摸到了“八卦城”三个大字。寒烟道:“没想到备受世人所瞩目的蒙古大汗铁木真的八卦城,竟然建在了这地穴之中。这样也好,我也正想会会这前辈高人,看看这邱老道的手段到底如何。”寒烟说着就要往里走,我急忙一把拉住寒烟道:“寒烟等下,别贸然进去。”可这句话还是说晚了,寒烟竟然不搭理我,一把甩掉了我的手大步的向里面走去。 一大早十三局的会议室里便坐满了人,英局站坐在会议桌的正中央,手里拿着一张画满了图文的白纸开口讲道:“任命孙连海担任第一小组组长,在党家村西南五十公里六盘山区中搜索,重点勘察河流以及地下沟壑;任命周杰副处长担任第二小组组长,在党家村西南三十公里处六盘山区中搜索,重点勘察河流和地下沟壑。李岩松处长和文辉进驻党家村进行统一调度,董伯召在局里看家,所有队员立即行动!” 第236章 护城河 我这一把拉住寒烟本是好意,不料寒烟这忽然怒气冲冲的往里就走,令我十分的差异和不解。倒不是我胆小怕死,眼前的这座八卦城要是真的历史上传说的那座八卦之城,别说就我和寒烟两个人,恐怕就算黄极来了也够他喝一壶的。这八卦之城据传说是蒙古大汗铁木真的埋骨之所,城中有无数的金银财宝不过却凶险万分。这八卦城传说由当时全真高道丘处机邱真人设计建造,其中密布各种机关销器,暗藏无数高明阵法,别说赤手空拳的就往里闯,就是你带了一身高科技的产品进去也未必出的来。 中国历史上最出名的三大王陵其中就有这八卦之城,也叫作成陵。话说这成吉思汗铁木真下葬之时也颇有传奇色彩,先用几百匹战马将墓上的地表踏平,然后在上面种草植树,而后派人长期守陵,一直到地表不露任何痕迹方可离开,所有知情者都被杀人灭口。这种追求人与自然和谐统一而忽略外在雄伟壮观的墓葬方式,在中国历代皇族墓葬中那可是蝎子的粑粑独一份,这种特有的墓葬方式也赋予了它独特魅力,说起来也不比那“穿治郦山,及并天下,天下徒送诣七十余万人,穿三泉,下铜而致椁,宫观百官奇器珍怪徙臧满之。令匠作机驽矢,有所穿近者辄射之。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的秦皇陵逊色多少。是以多年来成陵成为后人们一直追求探索的目标,多年来无数国家或者是各种社会团体想po jie其奥秘均无功而返。人就是这样,明面上摆着陵墓,一目了然的反而不会引起太多人的关注,这要是不知道在哪儿的大家都一窝蜂似的四处搜寻,似乎不把这些东西挖出来看一眼这一辈就白活了一样。自从前几年流传出来一则消息,在wai meng发现了成陵的踪迹,因为诅咒而导致了发掘计划的停止,本来已经停息数载了成陵之谜一时间又被抄的沸沸扬扬。要是对于进几次发现了成陵的报道仔细推敲的话,便可发现其中漏洞百出,不过各种消息对发现成陵的描述各有不同,唯一的共同点便是四个字:没挖出来! 在我们道家历代先师言传口授中,其中就有全真高道邱真人曾经为成吉思汗设计修建了一座八卦之城的传说,传言城中密布机关销器,深藏道术阵法,虽然历代先师都没有明说这八卦城中所藏何物,但要说其中所藏的是蒙古大汗铁木真,我看这种说法还是靠谱的多,从皇室的角度来看,这个当属于不传之秘,不过要是从我们道家的角度来看,这一座八卦之城本身所蕴含的古代机械学问和高超的道术阵法,要比所藏之人有价值的多,再者全真高道邱真人穷极一生所能,设计建造这举世无双的八卦之城,定不愿意让自己的心血失传,因此自己透露出来一些流传后世也是很合理的解释,因此我个人还是倾向这种说法。 寒烟就这么嗤不愣登直接走了进去,我也只好一低头赶紧的跟了上去。这一路之上寒烟始终是以这一种速度前进,中间没有停歇也不说一句话,看着就好像是一句木偶一般。我就这么跟着寒烟便琢磨刚才发生的事情边仔细观察的四下里的情况,又走了大概半个小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寒烟已经停住了脚步,我还让继续往前迈步的时候冷不丁寒烟一伸手拉住我的胳膊道:“走不不看路吗?看看脚底下。”寒烟说完我立刻停了下来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前面不远出现了一座雄伟的城墙,城墙上燃烧着无数的火烛,借着微弱火烛之荧光看到门洞上刻着是三个大字:八卦城!而此时我面前是一条深深的沟壑,沟壑的地下似乎泛出点点波光,我在一旁建起一个石头向下扔去,不多时只听得“噗通”一声,看来这沟壑之下是一条环着这八卦城的护城河,要不是寒烟及时拉了我一把,估计此时我已经掉入了河中。 我很寒烟愣愣的看了片刻,于是慢慢的走到了城门的正面,只见一条用粗大的铁链绑着的木板桥出现在眼前,很显然想进入城中只能通关这木板桥了。我见寒烟不动声色的站在桥边,心道:“来都来了,还估计个啥。”想着便向桥上走去,这腿刚刚抬起来还没有落下,只听一阵破空之响,耳后恶风不善,我急忙收回脚步向后一躲,只见眼前一点寒星射出,擦着我的后脑射了过去。这一下我真的有些恼怒了,在这个异常凶险的地方,寒烟竟然背后下家伙,这一下要是打着了,估计我的小命也就差不多交代了。想到此处我立刻向寒烟扑了过去,你动家伙什我也不是没有,说着一伸手拽出雷光桃木剑便向寒烟刺去,寒烟冷眼看着我一抖手残红落花剑已经舞出了几个剑花,剑锋过处寒芒闪闪,贴着我手中的桃木剑便向我刺来。这一招我看得清楚,便是峨嵋派家传的绝世剑法中的一招拨草寻蛇,敌人刺出去的剑好比就是草,而敌人本身就好比是蛇,这一招是应对敌人刺的招数,残红落花剑剑身紧紧的贴着我的剑身,等到我刺出去一半的时候再用剑身轻轻的一拨,就好像是在拨草一样,别看就这一下,我的剑便已经偏离了方向,紧接着这一拨之后迅速调整剑锋反而向我刺来,我一剑劲力已经使老,身体已经无法再后撤了,眼看着残红落花剑就要刺入我的体内,我猛地一提气伸出另外只一手便向寒烟的剑锋出捏去,这一下正捏个正着,在这一捏之下寒烟的动作稍微一顿,一抖手再次向我刺来,就这么微微的一抖,我的手指上便已划出来一个大口子,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了下来。 寒烟紧接着又使出一招天河倒泄,薄如蝉翼的残红落花剑呼啸着便从斜上方向下劈来,我稍微一侧身,顺手挥出雷光剑自上而下向残红落花剑压去,一般应对这个招式都是举剑相迎,我这一招反其道而行之,并不是多高明的剑法,而是我不精通剑法,我对于雷光剑的使用,都是根据以往跟二位师傅学习拳脚功夫的经验而来,严格意义上说我这并不是什么剑法,然而正是我这根本不懂的剑法的招式此时却发挥了奇效,寒烟很显然没有料到会有此一招,残红落花剑一经给我的雷光剑压住之后,我立即调动气息罡气外放,借着寒烟一愣神的工夫冷不丁的用雷光剑剑身一磕,浑厚的罡气顿时将残红落花剑震得嗡嗡作响,寒烟玉指一松,“当啷”一声剑掉在了地上。这残红落花剑掉落在地上之后,寒烟忽然愣愣的站在了当场,两只饱含泪水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我见到这一幕也颇感意外,说时迟那时快,寒烟竟然一探手从怀中抽出那把十三局配备的bi shou,猛地想自己脖子抹去,一道寒光闪了出来,我一着急便忘了寒烟手中的是bi shou,一伸手便抓住了刀刃,这一刀正划过我的手掌,顿时血流如注。 我疼得顿时大叫一声,丢下另外一只手里的雷光剑一把抓了寒烟的手腕,忍着疼痛口诵清心咒,同时将掌心的鲜血点在了寒烟的额头上,寒烟顿时身子一软,跌倒了下来。我顾不得手上的伤势,催动罡气冲开天眼,将体内的罡气注入寒烟的经脉之中,果然发现寒烟经脉之中有些许黑气混杂其中。看来这邱老道果真有两下子,这只是刚到了八卦城的wai wei,竟然不知不觉的便着了这媚心之术。一个周天过后,黑气从寒烟身体里排出去之后这才悠悠转醒。寒烟看着眼前掉落的残红落花剑和我手上的伤痕,顿时惊叫了出来。我急忙安慰道:“寒烟不怪你,是我刚才不小心被我的剑划破了手掌……”这种谎言在寒烟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了,不过寒烟似乎也想起来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急忙开始翻自己的衣兜寻找应急药品,我笑道:“行了寒烟,不用找了,我这没事,一会就能复原了,来,你来帮我一下。”寒烟红着脸坐在了我的对面,我忍着疼平端双掌与寒烟四掌相对,体内的罡气顿时贯通起来,在我和寒烟体内畅通流转,此时我催动意识想着那龙鳞洛书中的竹林,不知不觉之间我便身处其中,竹林小筑中空无一人,鱼池中那两条阴阳鱼此时绕着圈不停地游动,随着这两条阴阳鱼越游越快,我热血沸腾难以自持,此时寒烟那曼妙的身材就在我眼前晃动,我直觉口干舌燥,心中冲动异常。可就在这时,鱼池中的两条阴阳鱼忽然猛地一甩尾巴,一股清凉的池水顷刻间就打在了我的脸上,我顿时清醒了过来。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手上的伤口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疤,轻轻一碰竟已有部分脱落,看来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寒烟见到如此功法也是大开眼界自叹弗如,我们二人简单休息片刻之后,便准备进入这八卦城中。 第237章 鲛人灯 我和寒烟仔细的检查着眼前的这条铁索木板桥,如果这八卦之城真的是蒙古传奇大汗铁木真的陵寝的话,这条铁索木板桥距今已经有八百多年了,八百年的光阴也许这铁索尚能保持坚固,但是这木板说啥我也不敢相信能跟铁石一般。我在后面伸出一只手来环抱着寒烟的腰,寒烟走上桥面微微的使劲踩了踩,只见桥身在空中猛地开始摇摆起来,随着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传来,桥身上顿时烟尘四起,好几个凝结成大块的灰尘从桥身上落了下去,“噗通噗通”的落入桥底下的护城河中。我们稍微等了一会,待桥身上烟尘散尽,寒烟不放心还要再试一次,于是我用绳索牢牢的绑在了寒烟的腰间,另一头则是在我自己身上缠了好几圈,寒烟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大概一半,见到这铁索木板桥依旧坚固耐用,这才放下心来,解开了身上的绳子向八卦城走去,我见状急忙跟了上去,不大一会我们二人穿过铁索木板桥。 过了桥之后这八卦城的城门就在眼前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城门之前站着一队卫兵手持着烛火分列两侧,似乎是在守把这扇城门,手中的烛火火苗不是很大,但是发出来的昏暗的荧光也能这里大体的情形看个清楚。我正要往里走去,寒烟忽然叫道:“秦卓,你看这有块石碑,上面有字你看看写的是什么。”我循声走了过来,果然见到这里有块石碑。这块石碑不是很大,通体黝黑表面十分的光滑,一面凹凸不平,一面却非常的平整。就在这平整的这一面中,石碑的边缘刀刻斧凿的痕迹斑驳,中间被凿出来一个长方形的平面,平面上自上而下从左到右可这一串串的蝌蚪形的文字。我看了半晌努力的在思索脑中的信息,寒烟见我半晌没有动静,还道是我看不清楚,从兜里摸出来小手电向石碑上照去,这一下看的已经十分的清楚了,这石碑上弯弯曲曲的文字竟然是一大串的蒙古文。蒙古文我是可以识得一些的,以前在学校里系里有不少的蒙古族的姑娘,蒙古族的姑娘十分的大方热情,平时有空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约出姑娘来学习蒙古文,米杨这小子更为夸张,图书馆身旁经常坐着不同的女同学,说实话这么嘚嘚瑟瑟在大学校园里混,那迟早的挨顿揍。不过我也当真十分的佩服米杨这孙子,这四年来身旁陪读的姑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这小子楞是一个女朋友也没交,直到快毕业的时候才知道这孙子已经快把这少数民族的语言学全了,别人学语言都是一门心思学一些大语种的外语谋求出国发展,这小子却把少数民族的语言学了个遍,也算是为了国家的民族事业做出了贡献吧。 我仔细的思考着这石碑上的蒙古文字,逐渐的将石碑上的文字读了出来:“敕建蒙古大汗八卦之城,发奴役三十万依山临水历时二十载建成。八卦之城为蒙古圣汗孛儿只斤·铁木真的长眠之所。伟大的孛儿只斤·铁木真会在这里长眠并得到永生,后世之人妄入八卦之城者死无葬身之地。”听我读完这块碑文,寒烟问道:“就这么简单?”我道:“简单?你没看上面写着呢吗?妄入八卦城者死无葬身之地。看来这里竟然真的就是铁木真的陵墓,不想却被咱们误打误撞的找到了。”寒烟道:“我就偏偏不信这个邪,我倒是要看看这个铁木真有什么神通能够长生不死。”我说道:“那你就错了,这个铁木真要说打仗是有两把刷子,可是要说这神通么,那就稀松平常了,神通不是铁木真的,而是全真高道丘处机邱老道的。”一说出来这个名字,寒烟顿时怒道:“要说是别的前辈真人我可能还会卖一个面子,如果要说是这个牛鼻子老道,我辈峨嵋弟子定要看看这个老道的手段。”我心下大奇,问道:“寒烟,怎么一说起邱老道和全真,你怎么脾气那么大?”寒烟道:“这里面的事情要是细细的说来,那可真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我道:“那你长话短说不就得了?”寒烟道:“这事情也是历代师傅一代一代口授言传下来的,据说当年全真师祖重阳真人与峨嵋师祖戴玉蟾本为夫妇二人,重阳师祖因修道而抛弃妻女,玉蟾师祖一怒之下便散尽了家财,转而去了峨眉山出家为尼。峨眉山本为佛教圣地,玉蟾师祖因为重阳祖师的背信弃义因为修习佛法,准备有朝一日有所大成,再找重阳师祖报仇。后来重阳师祖得道,玉蟾师祖成佛,经过多年的修行,双方心结早已打开,重阳师祖由于当年之事心里颇有芥蒂,此时玉蟾师祖也有意重聚,因此重阳师祖便准备和玉蟾师祖在一起共同生活共同修行,也不枉这一俗世夫妻一场。可眼瞅二人就要聚在一起的这个节骨眼上,坏事的正是这个邱老道,这邱老道苦口婆心一番大道理说的最后重阳师祖竟然背着玉蟾师祖不辞而别,玉蟾师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颇为伤感,后来得知是邱老道在中间坏的事,立志不诛长春誓不成佛。玉蟾师祖这一举动也触动了重阳师祖,重阳师祖自知无颜面对玉蟾师祖,于是想出来一个‘活死人墓’的法子来,向以自己独居墓中来得到玉蟾师祖的原谅,岂料玉蟾师祖根本平息心中的怒气,这才到处追杀邱老道。邱老道虽然是重阳师祖的弟子,但是道法精湛,玉蟾师祖并不是邱老道的敌手。后来重阳师祖得知事情的经过以后,便从此不在出来,任凭自己老死在活死人墓中。而玉蟾师祖这一败便重回峨嵋,潜心研究佛道,最终术法大成重新出山,而此时邱老道已不再是玉蟾师祖的对手,这才远遁中原以避祸,来到蒙古帝国在铁木真帐下成了座上宾。是以玉蟾师祖传下话来,凡我后世峨嵋弟子,见到长春门人必不可善待。如今我见到了长春遗迹,这必是上天注定的,要我给峨嵋玉蟾师祖雪恨。” 说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为什么见到这里寒烟便怒火中烧,我不过我觉得为了这千年之前的恩怨实在不必如此,不过别家的宗派之争我不便多言,也就随她而去。读完了是石碑上的内容,我和寒烟便向城门中走去。走到了城门前细细打量着门口站立的金甲武士,一个个威武雄壮傲骨英风,颇有些英雄气概,只是不知道他们手中的灯油是何物所制,竟然历经八百余年仍未熄灭。眼前的城门十分的高大雄伟,城门并未如我们想象一样紧闭而是大敞大开,咱在城门外面就能够依稀的看见一些城中的景象。透过城门看向城中,只见一条十分宽大的街道空空荡荡的,街道两旁整齐的罗列这一个个塑像,这些塑像的造型都是一模一样,微微侧身半蹲着面向城门的方向,身不着片缕确是一层层的鳞片,手中的托盘举在头部的位置,托盘之中沾沾烛火发出昏暗的荧光,将城中的景象全部显映了出来,我见到这个造型和火光忽然反应了过来,这些塑像便是鲛人灯。 我和寒烟穿过城门,走到了城中的大道上,之间两旁店铺林立商家罗列,两旁的房间一个个匾额高悬,如果这里在有些川流不息的人群和沿街吵杂的叫卖声,这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千年之前的城市。寒烟对两旁林立的店铺没有丝毫的兴趣,驻足在大道两旁的塑像前仔细的看着,我叫了好几声寒烟并没有回答,看来寒烟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我不好打扰,抬眼见到一个叫做俗雅斋的茶楼,我便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看个究竟。 进了这茶楼一层,屋中阴森森的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我依稀的发现屋中似乎有人影一闪,我急忙微微一侧身向后退了几步,只听耳边传来一阵“吱扭吱扭”的声音,一个人影忽然就出现在了我刚才所站立位置的面前。我急忙拽出雷光桃木剑点手将剑锋滴在了这个人影的咽喉处,这人影半晌没有动静,我慢慢的扭转身形借亮光一看,原来面前站立的这个人影是一个纸人。这个纸人五官画的惟妙惟肖,如果要是真人的觉得可说得上是天上的仙女人间的绝色了。我用桃木将轻轻的捅了捅,只听见“咔擦”一声,纸人身上的衣物轻轻一碰竟然碎裂开来,我一抖手将这纸人劈为两半,这才发现纸人的双脚之下竟然安装了一对滑轮,这对滑轮上用细细的丝线固定住一个轨迹,只要一有人进的屋来,这纸人便会像真人一样滑行过来,跟真的要接待客人一模一样,这样精巧的机关布置,可谓让我大开眼界,我正想叫寒烟过来看看,回头一见却发现寒烟不知所踪。 这一下可把我吓坏了,要是寒烟始终了,这八卦城里机关遍地阵法无穷,想要找到她可就难了。我急忙走出茶楼来到寒烟刚刚站立的位置找了半天,忽然觉得身后有动静,猛地回身一剑点了出去,见到身后的情形之后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238章 长蛇阵 我转过身来只见眼前的寒烟居然也摆出了一幅和这鲛人灯一模一样的造型看着我,时不时脸上露出诡人的笑容。我一见这个情形便看了出来,寒烟在研究这这些鲛人灯的时候着了道。传说这鲛人的油脂燃点十分的低,而且十分的耐烧,一滴鲛人的油脂便能够燃烧数月之久,以一滴油脂燃烧三个月算来,一年只能烧掉这鲛人身上四滴油脂,一千年也就是能烧掉四千滴,这鲛人身上的油脂共有多少滴着实难算,不过至少烧他个千八百年的不成为题。由于鲛人似鱼非人,这种极其特殊的情况让鲛人这东西自始皇帝开始变成了皇家帝王墓中的抢手货,不仅可以耐烧照明,这鲛人兼有类似人的魂魄正好可以加以利用,在将鲛人制成鲛人灯的时候,将鲛人的魂魄封在这个躯体中,并它们灌输了以一换一抓替死鬼的思想,这时时刻刻感受着火烧痛苦而灵魂却脱离不得,一旦遇到生人进入之后,这鲛人的魂魄急于脱离躯体的本能使得这与生俱来的媚术便使用了出来,其实这些都是鲛人灯的制作者的骗术,如果真的遇到了生人进入,无论多少个生魂被吸入了这鲛人灯的体内,那是只进不会出的。寒烟本身的术法修为就不高,因此在研究鲛人灯的时候尚不具备最起码的危机感,因此才不知不觉的被这鲛人灯摄了魂。 我手掐宗师指向寒烟额头点去,果然额头处显出七条青线,而三条红线却消失不见了。如果不及时将寒烟的魂魄找出来,时间长了到时候就算自己回来了也无法再回到体内,于是我立刻来到寒烟刚刚仔细打量的那个鲛人灯之前仔细观看,果然见到这鲛人灯身上虽然鳞片斑斑,但是依稀的能够看出上面有数道划痕,这些划痕很有可能便是勾魂咒。此刻我不敢耽误时间,举起手里的雷光桃木剑便在这鲛人灯身上划了起来。这历经了八百多年的鲛人灯尸身十分的脆弱,雷光剑剑锋过处,这鲛人灯身上的鳞片纷纷碎裂掉落下来,随着身上符咒被我毁去,这个鲛人灯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我担心这鲛人灯爆裂开来,灯油四溅烧到寒烟,急忙退回来将寒烟远远的抱在一旁。此时这盏鲛人灯已经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随着全身的震动小腹一起一伏渐渐隆起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一般,我心道不论是什么东西冲出来都他妈不是好东西,顿时一纵身手起剑出,一剑猛地刺入了这个鲛人的灯的小腹之中。 我这一剑刺入之后,顿时一股粘稠腥臭无比的浓血流了出来,我看着膈应,伸出一脚猛地蹬向这个鲛人灯。我本来的想法是借着这一蹬之力好将我的雷光剑抽出来,却不料剑是抽了回来,可这个鲛人灯在我这一蹬之下竟然后仰着倒了下去。这鲛人灯倒在地上之后顿时身体摔成了好几块,摔碎的部分在地上滚落了几圈之后大多都碎成了粉末,可这鲛人灯的腹部仍然一起一伏的好像有东西要出来。可我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关注这个即将出来的东西,调动罡气冲开天眼向这个鲛人灯身上看去,只见寒烟的虚影附在这鲛人灯的体内,双手紧紧的被束缚在这鲛人的人眼之上。 看到了这一幕接下来就好办了,我单手掐住宗师指诀加持道家清光大咒向鲛人灯的人眼处弹去,只听“突突”的两声,鲛人灯的人眼被凌厉的罡气咒力震得粉碎,三个虚幻的人影立即从鲛人灯的体内钻了出来,我立即高声唱诵引魂咒,三个虚幻的人影就好像是在黑暗中发现了明灯一样迅速向我飘来,我指引着寒烟的三魂来到自己的身体前,猛地在寒烟额头上使劲一拍,三魂一阵烟似的钻进了寒烟体内。我服气寒烟在她后背上轻轻的揉捏了一阵之后,点手将罡气送进了寒烟的经络之中,一股黑白分明的罡气冲到了寒烟的丹田中将寒烟体内的罡气唤醒之后,寒烟这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明白了过来。 就在我刚刚将寒烟三魂引回体内之后,那个倒下去的鲛人灯的腹部忽然的爆裂开来,只见一个只有婴儿大小的鲛人竟然爬了出来,口中“哇哇”大叫似乎是在哭泣一般。这只刚刚从木胎生出来的小鲛人急促的叫了几声之后,忽然手里多出来一物,只见周围顿时光芒大盛,这小鲛人手中拿着的尽然是一颗明珠。见到这一幕我不禁也是啧啧称奇,这小鲛人边哭叫着边拿着手中的明珠拼命的往自己的口里送,无奈自己的嘴太小,这夜明珠一时半刻无法塞进口中。我看着有些发愣,一时间竟然也忘记了这小鲛人也是我们的对立面,竟然心里还有些盼望着这小鲛人赶紧将手里的夜明珠吞进去。就在这时这个小鲛人竟然猛地一下长大了自己的嘴巴,嘴里上下两排尖利的小牙齿清晰可见,这一下小鲛人是豁出去了,只见嘴角血肉翻动,看来这小鲛人不惜扯开自己的腮帮子也要将这可夜明珠吞下去,眼看着这颗珠子就要塞入口中,只见一道寒光射去,一点寒星正中小鲛人手中的夜明珠,寒烟这一击顿时将夜明珠打落在地远远滚了开去,小鲛人眼看着手里的夜明珠被打飞,挣扎的便要爬过去,只因刚刚在腹中受了我这一剑,此时伤势过重,没爬出去几步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见到这个小鲛人死去,寒烟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秦卓,这夜明珠断不可让小鲛人吞到腹中,刚刚我感觉到这夜明珠对这些鲛人有莫大的作用,我总感觉这夜明珠便是这些鲛人的毕生精华所在,如果放任其将夜明珠吞入腹中,这些小鲛人也许能够继承这些精华,到那时我们可就难以面对了……”寒烟这一席话还没有说完,忽然这大街上传出一阵阵“咔咔咔”的声音,我急忙举目四望,只见此时这条大街上的鲛人灯全部开始颤抖起来,渐渐地小腹中一起一伏,我暗道不好,顿时一纵而起,挥出雷光剑便刺向鲛人灯的小腹,一阵血光过处,只不过只刺杀了两三只的工夫,这大街上的鲛人灯全部倒了下去,一阵“噼哩噗噜”的声音过后,只见大街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刚出生的鲛人,这些小鲛人纷纷向着刚才那颗被寒烟打落的那颗夜明珠爬去,这些没有受伤的小鲛人刚一出生行动便十分的迅速,我和寒烟这么一愣神的工夫,这些小鲛人竟然已经将那颗夜明珠层层包围。眼看着这些小鲛人相互争抢,忽然眼前光线一暗,只见这一群密密麻麻的小鲛人顿时向四外散开,一个小鲛人喉头使劲的动了几下,忽然爆发出来一阵凄厉的叫声,其它的这一群密密麻麻的小鲛人便向我和寒烟扑来,一眨眼的工夫已经将我们二人围在了中间,而wai wei的这个一群小鲛人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就好像是古代兵阵中的一字长蛇阵。 一见这个阵势我和寒烟急忙背身而立,手里紧紧的攥着家伙什等待着小鲛人的攻击。只听得远处鲛人的一声嘶吼,这群小鲛人开始发起攻击,这数量众多的鲛人一时间逼得我和寒烟手忙脚乱,只见我们二人手中剑光闪耀,小鲛人毕竟还是刚刚出生,除了速度快一些似乎攻击力差了很多。不过虽然这些小鲛人攻击力不高,可架不住数量多啊,被我们劈碎的这小鲛人竟然不知不觉的成了其他同伴的腹中之餐,随着鲛人不断的进攻,我发现这些鲛人似乎生长的极为迅速,一定是这个邱老道在其中布置了类似聚气的阵法,短时间内可迅速让这些小鲛人成长起来发起攻击,如果不破了这阵法,我看早晚我们二人要喂了这群鲛人不可,等到十三局大部队来了之后,恐怕我们都成了这些鲛人的粑粑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忽听寒烟道:“秦卓,擒贼先擒王。”我立刻明白了寒烟的意思,顿时收起了雷光桃木剑,调动体内的气息罡气外放,一挥手两道风刃便打了出去。这两道风刃过处我立刻感到了不同,先前的风刃也有攻击力,使将出来似乎就是一阵阵的旋风,而且攻击力确实有限,而这次这两道风刃过处,明显的感觉到刀形的刀锋划过,风刃过处地上的似乎出现了一道浅浅的刀痕,风刃划过的小鲛人顿时一分为二,尸横当场。这一阵浓烈的血腥之气似乎有极大的吸引力,围住我们的小鲛人此时已经有一大半向着尸体扑了过去,这一下也就露出了空当,刚才那一手风刃给我极大地信心,我急忙再次运足了罡气双臂齐挥,四道雷刃呼啸着冲着先前吞下了那颗夜明珠的鲛人袭去。只见空气中一阵电光闪现,密密麻麻的电光聚在一起形成一把利刃,这把利刃的刀锋似乎锋利异常,顷刻间已经到了这鲛人的跟前,鲛人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这四道雷刃顿时将这吞噬了夜明珠的鲛人剖为四半,而这鲛人体内尚未完全吸收的那颗夜明珠也在我的雷刃之下震得粉碎,化为片粉末。 就在这颗夜明珠被击碎之后,这一群小鲛人竟然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化为干枯的尸体,倒在地上竟然直接碎裂开来。 第239章 汉宫秋 这群鲛人被消灭之后,鲛人灯也全部熄灭,城里顿时光线顿时暗淡了下来。我扶着寒烟找了一块还算是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经过这一场大战,我还可以,但是寒烟刚刚魂魄附体,等待我们的还有多少凶险尚未可知,因此此时的调整对我们来说十分的重要。我拿出来一大块巧克力放在手心里唔软了,放在一块压缩饼干上喂进了寒烟的嘴里,寒烟吃了压缩饼干和巧克力,喝了两口水之后气色好了许多,不过脸上依旧有些微微发白。 又休息了一会我和寒烟迈步向前走去,在昏暗的环境中前进着实不易,走着走着,我忽然想起一事,也没有跟寒烟打招呼,一伸手“苍啷”一声将寒烟别在腰间的残红落花剑拔了出来。寒烟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忽然拔出她的宝剑,一时没有防备竟然就眼睁睁的看着我拔了出来。我拿着寒烟的宝剑快步走到大道两旁的店铺旁,找到了一扇门举剑便劈。这是我第一次用寒烟的宝剑,别看剑身十分的柔韧,的确是锋利无比,薄薄的剑身自上而下“咔嚓”一声便将门板批成了两段。我将这门板劈碎之后在大道之上摆了几个柴火堆,蘸上先前鲛人灯里的鲛人油脂点了起来,这个柴火堆点着之后城里顿时亮堂了起来,我又挑了两根长一点的木头将把手处削平滑之后,也蘸着鲛人油脂将木头点着之后才返回寒烟的身旁,递给寒烟一只火把,顺手把剑还给了寒烟。寒烟接过火把,冷冷的看着我拿着她的残红落花剑,似乎欲言又止,呆立片刻之后没有言语,咬了咬嘴唇伸手接过残红落花剑别回了腰里。 看着寒烟怪异的表情,我心里忽然反应了过来,对于我们界内人事来说,未经许可便使用她的兵器法器是为大忌,我是一时情急再加上这段时间彼此熟识了许多也未加仔细思索,鲁莽的使用了人家的兵器确实不该,于是我只好讪讪的笑道:“那什么,寒烟,刚刚才未经你许可就动了你的宝剑,额这个,我一时没有细想,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在意啊,我给你陪个不是。”这句话说完寒烟似乎没有听到,依旧提着头默默的向前走着,这一个冷脸子让我顿觉有些挂不住,不过怎么说也是我的不对,人家不原谅就不原谅吧,等回去让文辉这小子给我打打圆场也就行了,谁记仇还能记一辈子呢,毕竟我们可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战友啊。 我快步跟上寒烟往前走去,不知不觉得大路两旁的情景渐渐地变了,与之前店铺林立的景象相同,也是都是一家家的门面不过幌子已经不再是什么茶馆酒肆之类,而是一家家的衣服店。所有的店铺都是大门敞开,我和寒烟举着火把站在一家店铺门口向里看去,只见屋中墙上挂满了长袍马褂,借着火光五颜六色的十分的好看,屋中柜台上站立着几个人影,不用说这也是纸人了。我对寒烟道:“寒烟你看好了,我给你变个戏法看看……”说着迈腿就进了这家衣服店。 若然如我所料,当我迈进这家衣服店之后,只听一阵“喀拉拉”的声音传出,屋中的几个纸人变动位置,其中一个纸人手捧着一件衣服顷刻间便移动到了我们的面前。我借着火光看向那个纸人,只见这个纸人并不是店里伙计的打扮,而是穿了一身戏服。我没敢触碰纸人手里的东西,轻轻的退了出去,当我回到屋外的时候,又是一阵“喀拉拉”的声音响动,只见这几个纸人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保持同样的姿势。我正想跟寒烟开口说话,却见寒烟一迈步进了屋中,这是这几个纸人再次晃动着向寒烟移动而来,忽然寒烟手中寒光一闪,紧接着听到了几声“铮铮”的响声,就好像是琴弦断裂的声音,这声音过后屋中的几个纸人顿时停了下来,寒烟这才出了屋子说道:“小把戏,简单的机械原理而已。”说完便独自向前走去。 可还没等寒烟走出两步,只见一道白光从屋中激射而出,直向着寒烟便飞了过去,这道白光来的十分的诡异,是以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急了,只能急道:“寒烟小心!”喊出来这句话的时候寒烟早已经身形跃起,跳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了去,可还没等寒烟落到地上的时候屋中又是一道白光激出,寒烟抽出腰间的宝剑便向白光劈去,这是我才看清楚,这道白光不是什么暗器,而是一条宽大的白练。寒烟这一剑便将这条白练从当中一分为二,不过即使这样这条白练竟然来势不减,依旧向寒烟射去。寒烟脚踏罡步舞动剑花,将这条白练削的支离破碎,片片破碎白练就好像是雪花一样在空中飘舞。寒烟削碎了这条白练之后,又有数道白练激射而出以此同时,大道两旁的屋中同时激射而出无数道的白练,其方向全部指向寒烟的位置。我见到这个情景心里一动,顿时喊道:“寒烟别硬拼,到我这个里来。”寒烟闻言舞动剑花又削碎了一截子白练之后一纵身便向我扑来,我迎过寒烟站立而视,寒烟稳住身形之后跟我站在一起共同注视着眼前这些激射而出的白练。 大道两旁的店铺颇多,从屋中飞出的白练从四面八方汇集在一个位置上,随着激射而出的白练越来越多,此时我渐渐的有些看明白了,原来这些白练似乎要组成一个什么东西,而并非是向寒烟发起攻击。大道上一时间如雪花漫天飞舞,不多时铺天盖地的白练竟然在我们眼前铺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平台,这平台四个角上都有一条白练牢牢的挂在大道两旁的店铺中,就相当于四根绳索支撑着这一个平台浮在空中。等到这个平tai wan全的铺好了之后,店铺中陆陆续续的出现十几个纸人,沿着这四条白练向平台上移动,一眨眼工夫这平台上便站满了面色惨白却又浓妆艳抹的纸人,这些纸人穿红挂绿长长的水袖飘洒于地,这分明就是古代戏子的装扮,原来这平台竟是一座戏台。站在一旁的寒烟看着这些纸人心中火气,没有跟我商量便一纵身跳上了戏台,手中寒光陡现,残红落花剑早已舞出几个剑花直奔纸人而去。本想着这些纸人在剑光中不堪一击,却不料寒烟几个剑花过后,台上的纸人忽然隐形换位,纷纷的躲过了寒烟的利刃。这一下寒烟就更加恼怒了,追着台上的纸人剑锋逼人,而台上的这些纸人似乎早已经洞晓了寒烟的身形步法,总是能够出人意料的避开寒烟手中的三尺青锋,这还尚在其次,这些纸人在纷纷躲闪过程中竟然有意无意的拂起身上的长长的水袖,向寒烟手上脸上拂去,寒烟手中青锋过处没有劈到纸人却被纸人的水袖拂在脸上,这一幕就好像是一个个的泼皮无赖在调戏良家女子一般的轻浮,寒烟如何能受得了。 眼看着寒烟在台上在纸人丛中占不到便宜,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我正准备叫寒烟下来,谁知这是竟然飘来一阵似有似无的歌声,我细细聆听,依稀辨得唱的是:草已添黄,兔早迎霜;犬褪得毛苍,人搠起缨qiang;马负着行装,车运着粮,打猎起围场。他、他、他伤心辞汉主,我、我、我携手上河梁。他部从入穷荒,我銮舆返咸阳。返咸阳,过宫墙;过宫墙,绕回廊;绕回廊,近椒房;近椒房,月昏黄;月昏黄,夜生凉;夜生凉,泣寒螀,绿纱窗;绿纱窗,不思量。 这一首《汉宫秋》我是十分熟悉的,曾经在校园里我们排练的舞台剧时就有这《汉宫秋》的一折。这首《汉宫秋》描写的是当年昭君出塞的故事,我们现在所熟知的《汉宫秋》是元代的马致远,此时在这里我居然见到了《汉宫秋》,想必是这《汉宫秋》的本子早已便流传于世,后世的元曲大家马致远在此基础上重新整理创作而成。我听着听着,忽觉这唱音渐渐的由远及近,由虚化实,从这音色之中能够体会到一丝丝熟识之感,我抬头向台上看去,这才发现寒烟在台上竟然和这些纸人混在其中,咿咿呀呀正唱着我刚才听到了戏文,手里的残红落花剑竟然被寒烟当做了唱戏时所用的道具马鞭,寒烟正挥舞着马鞭踩着小碎步,而这一群纸人竟然随着寒烟的节奏也在戏台上舞动着似乎是在给寒烟伴舞。 看到这个情景我立刻一跃而起,就在我刚刚跳上戏台的时候,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立刻涌上心头,此刻在我眼前的寒烟已不再是那清秀俊美的模样,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凶巴巴的向举剑便向我刺来。我下意识的举剑相迎,却不料忽感浑身无力意识渐无,猛地手臂上一阵刺痛传来,手中的火把再也拿不住了,一松手便掉了下来。火把落到戏台上之后顿时火光大起,这白练属于易燃之物顿时便着了起来,寒烟这一剑令我清醒了许多,我忍着疼一把抓去寒烟便向戏台下面跳去。 第240章 定更鼓 我和寒烟从这鬼戏台上跳下之后,这鬼戏台已经燃起熊熊大火,火光中冒出一阵阵刺鼻的黑烟,呛得我和寒烟不住地咳嗽起来。我担心寒烟的安危,急忙掏出水来喂寒烟喝了两口,寒烟喝完这才缓过神来。鬼戏台在大火中不久便化为乌有,但是令我们措手不及的是这一群纸人竟然在大火中完好无损。鬼戏台化为灰烬之后这些纸人怪叫着向我们二人冲来,似乎这一把火烧毁了戏台令它们十分的不满,随着扑过来的这群纸人,一股阴风迎面扑来,我打开天眼看见这些纸身上竟然附着着数不清的阴魂,正是在这些阴魂的操纵之下这些纸人才向我们发起又一波的攻击。 这些阴魂对我来说没有丝毫的攻击力,不过纸人这东西无论从形象上还是用途上来看对我而言还是有些许的膈应,因此我手掐剑指加持道家的清光大咒便向扑过来的纸人劈去。这些纸人在我剑指凌厉的锋芒下显得不堪一击,数不清的阴魂纷纷被我的剑指从纸人身上震了出去,而没有了阴魂的纸人瞬间便倒在了地上,纸人落地的一瞬间,就好像是泥胎一样碎裂开来,化为一片泥土。没用多久的工夫纸人已经被被我消灭干净,无处附身的阴魂显得暴怒异常,这一下便加剧了这些阴魂的幽怨情绪,顿时气温锐减,呼吸间口鼻出已经冒出了阵阵的哈气。这样打对我们十分的不利,眼下火把只剩下了一个而且也烧的差不多了,于是我准备故技重施,即刻喊道:“寒烟,借剑一用。”寒烟不答话直接一抖手腕,那把残红落花剑就到了我的手上。宝剑到手之后这些怨气高涨的阴魂微微一顿,仿佛这宝剑所蕴含的巨大的杀气震慑住了这所有的冤魂。趁着这个时机我急忙将最近一间店铺的大门劈了下来,凌厉的剑锋划过之后,这一扇大门顿时四分五裂变成了一堆碎木头,我马不停蹄的将这些碎木抱了回来,可趁着我劈门做柴的这短暂的时间里,这是一干众阴魂改变了方向向寒烟扑去。我见形势危急,急忙一抖手将手中残红落花剑丢向寒烟,寒烟一把抓住剑柄手腕翻动,剑尖顿时寒光点点舞出来一片剑花,这宝剑物归原主之后,这些怨气十足的阴魂又停住了脚步,包围着寒烟不动地方。我将抱回来的木柴均匀的按照九宫的方位分成九个柴火堆,用仅存的那只火把引燃柴火堆,阳火阵一起顿时效果明显,空气中阴冷的气息褪去了不少,不过即便如此寒烟依然有些瑟瑟发抖。 由于阳火阵产生了巨大的阳气驱散了不少了阴气,因此这些阴魂的怨气更重了,依靠着阳火阵的威力,我趁热打铁手掐剑指劈向众阴魂,剑气凛冽顿时消灭了一部分阴魂。剩余的阴魂怨气再次暴涨,我丝毫没有手软之心,剑指纷飞见到那个阴魂的怨气高涨便对谁下家伙,这怨气毕竟不是阴气,阴气才是阴魂修为的评判标准,能够驾驭的阴气越重说明这个阴魂的修为越深,就好比我们修习阴阳术法之人所能驾驭的罡气一样。阴魂的怨气就好比是我们活人的士气,虽然士气高涨时能产生以一敌十的效果,但也不过是对方士气低落造成的,倘若是双方都士气暴涨,除非一方身怀非人的能耐,否则同等水平之下根本无法出现以一敌十的效果。这阴魂怨气虽然高涨,最多也就是士气张扬而已,如果遇到普通的人,怨气高涨确实可以一怒之下而灭掉生人身上的三把阳火,但是这阴魂本身的修为并没有实质性的提高,遇到我这样的练家子自然就不那么好使了,所剩阴魂当中几个刚刚怨气暴涨便被我的剑指劈过,道家的清光大咒岂是寻常咒法,这几阴魂立时便被这清光大咒的咒力震得魂飞魄散化为虚无。杀鸡儆猴这种心理战早已在几千年前便出现了,其实主人并不是真的要杀自己养的猴子,只因为这只猴子实在是太不听话了,因此主人才要当着猴子的面杀只鸡,即吓唬住了猴子晚上又多了一盘下酒菜何乐而不为?面对眼前的这些阴魂,我知道其实他们生前也都是可怜之人,不是修建这八卦之城的工匠便是曾经在这里参与守卫工作的人,工程完工之后为了皇家保密工作而被灭口封魂,经过这样处理的阴魂其实也是十分痛苦的,他们无法正常的回到地府去轮回投胎,只得在这阴暗的地穴里一呆便是将近千年的时光。 对于普通人来说,阴魂已经是死去的人了,它们不该留在这个世界里,因此普通人遇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往往会将这些东西想的很坏,可是在我们这类人的眼里,阴魂也是一条生灵,只不过是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罢了。人鬼阴阳两隔本无瓜葛,但是这个世界上往往会有一部分人会遇到脏东西,除了极个别的现象,大部分都是此人做下了不该做的事情,有因便有果,这果只能由自己来承担。实话实说讲,眼下我们遇到的这些阴魂,我一个都不想灭掉,而是想将他们一一送归地府重新轮回,可是这些阴魂不收拾便不老实,要是不拿出狠一点的手段,我和寒烟恐怕都要留在这里了。就在我灭掉了几个怨气暴涨的阴魂之后,剩余的数十阴魂似乎看清楚了眼前的形势,渐渐的向退去。眼看着这些阴魂就要退去,忽然一直阴魂又掉回头来直接跪倒在我的面前,伸出双手冲我比比划划。 我见到眼前的这个阴魂心里忽然一动,于是问道:“你这厮莫非是让我助你们离开这里,再入地府重归轮回?”眼前的那个阴魂急忙点了点头,然后趴在地上便向我不住的磕头。这一个阴魂一跪,一眨眼的工夫眼前竟然已经跪倒了一大片的阴魂。寒烟没有天眼,自然看不到我所见到的这个景象,见到我忽然愣住自言自语便忙问其故。我将眼前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寒烟道:“佛祖曰众生平等,这阴魂生前也是可怜之人,如果可以渡化它们,便可胜造七级浮屠。”寒烟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于是我手掐指诀唱诵引魂咒,等我唱诵完毕之后再一看,这一大片的阴魂仍然在我面前跪着一个没少。我暗自差异的看着眼前跪着的这些阴魂,琢磨着哪里出了问题。寒烟见我如此再次开口询问,我便将无法渡化这些阴魂的事情告诉了她。寒烟坐在地上想了一会,开口说道;“这些阴魂肯定是被封住了魂魄,否则这么多阴魂早就被阴差抓捕归案了,既然这些阴魂是附在这些纸人之上,禁锢这些阴魂的阵胆也必定在这些纸人的身上。”我听完立即向众阴魂传达了寒烟的话,这些阴魂听完大喜,纷纷散去,不久从大道两旁的店铺中飘出来一群纸人。这群纸人整整齐齐的排列在我的前面,我伸出手来一把扯掉了纸人身上的衣服,果然见到纸人身上划着红色的符文。我在红色的符文上点了一下放在鼻尖闻了一下,开口说道:“是朱砂!”寒烟闻言道:“拿过来我闻闻。”我又捏了一小块放在寒烟的鼻尖,寒烟闻了一下说道:“是朱砂,不过这朱砂是混了鸡血的,用污秽之物可破。”我将这些纸人身上的纸皮全部扒了下来放在一去,一泡童子尿浇了过去,顿时这堆纸皮上冒出了一阵青烟,青烟过后这对纸皮便化为了一堆粉末。破去这符文之后,我再次手掐指诀唱诵引魂咒,在咒诀声中一个个阴魂渐渐地消失在了眼前,等到所有阴魂全部渡化之后,空气中阴冷的气息也渐渐地消散了干净。 经过这次激战之后,寒烟的情况更加不容乐观了,刚刚魂魄附体很容易被阴魂迷失,渡化了这些阴魂之后我急忙抓住寒烟的双手,四掌相抵将罡气送入寒烟的经络之中。几个大周天过后我们二人额头已经微微渗出了汗滴,气疗过后寒烟的魂魄稳定了许多,我们这才继续向前走。走了一阵眼前的大道两旁已经没有林立的店铺,路面越走越宽,将近一刻钟之后,我们面前又出现了一座高大的城门。 这座城门和刚才那座城门不同,第一座城门是大敞大开,而这座城门则是大门紧闭。由于光线不足,我和寒烟一直走到了城门底下才看清楚这座城门的样子,这城门不像是我们常见的那样一个大门洞两旁有两个小门洞,只有中间一个门洞,黑漆漆的大门紧闭,高高大的城墙和城门楼和第一座大门一般无二,门洞之前有一排黑漆漆的影子,我和寒烟走到近处才看清楚,这一排黑影竟然是十二座牛皮大鼓。这大鼓着实个头不小,每个鼓架之上都放有一个鼓槌,鼓面上写有字迹,这些字迹以此排列为: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原来这十二面大鼓竟然是依据十二地支而排列。寒烟见到这十二面大鼓上面的字迹之后,忽然脸色微微一变,不禁脱口而出道:“不好,这是定更鼓!” 第241章 符兵引 我看着眼前的这十二面牛皮大鼓道:“寒烟,你说的这等更鼓是什么意思?”寒烟道:“这定更个鼓又叫十二时辰鼓,每一个时辰便对应着一面鼓,这鼓看着普通实则凶险万分,如果贸然去敲,一旦敲错了时辰,便会引来杀身之祸。”我问道:“哦?怎么叫个敲错了时辰?”寒烟道:“这十二面鼓便代表着十二个时辰,你要是敲对了时辰,这面定更鼓里便会出现一枚符兵引,这枚符兵引就类似与古代的兵符,拿着这枚符兵引便可以调动这面定更鼓引来的王陵守卫。”我又闻道:“这王陵守卫是何物?”寒烟答道:“王陵守卫是蒙古大汗身前的贴身保镖,按照以前的说法就是御前侍卫,这些御前侍卫都是清一色的蒙哥大汉,出身贫寒,为了吃口饱饭从小便送到军营当中。一旦选为大汗的贴身侍卫,便等于一步登天,这些人中有的自出生时就跟着大汉东奔西讨南征北战,另外那个时代蒙古游牧民族仍处于奴隶制社会,这些底层的人民没有丝毫的地位,但是铁木真却并不以出身看人,对待身边的侍卫十分的讲究道理,因此这些侍卫对待这铁木真都处于真心的护主,让这人为了大汗去死,一个个的争先恐后的仿佛这死倒成了一件十分享受的事情了。别看这些汉子只是普通的侍卫,虽然没有军政大权,但是论地位不低于掌握千军的大将。曾经就统兵大将的发生过这样一件事,当年大汗远征花刺子模,久攻而不下,时任统兵大将的术赤因军情烦躁,素日醉酒,心情烦乱之下竟然将一个侍女临幸了。这个侍女哭哭啼啼的不敢声张,等到数月之后小腹渐渐隆起这才被家人发现,家人视为奇耻大辱,不得已这名侍女才将被术赤欺辱一事讲了出来。正好这个侍女的哥哥便是大汉的御前侍卫,此女的哥哥知道此时之后,带着自己的妹妹就找到了术赤,要术赤当面娶了自己的妹妹。这术赤是什么地位,也是一朝的皇子,自然不会讲一个小小的侍卫放在眼里,毕竟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说什么也不认账,后来总算是这个女子当时留了个心眼,趁着术赤未经察觉之际,将术赤贴身携带的一件银饰流了下来,看着术赤不认账,便当中拿了出来。这一下术赤已经无法抵赖了,如果不是自己做下了此等恶事,这名小小的侍女如何会获得皇子的身边之物?不过即便如此术赤仍然以侍女偷走贴身之物为由拒不承认,并且吩咐众兵士将兄妹二人打了出去。这侍卫护着自己的妹妹自己被打的遍体鳞伤,回到自己营中的时候便直接面陈铁木真。这个铁木真还当真是条汉子,不仅没有袒护自己的长子,而且当着众人的面命令术赤娶了这个女子,并且罢免了术赤的军政大权,直到几年后才渐渐的恢复了术赤的官位。” 寒烟洋洋洒洒的说完,我又说道:“怪不得这些御前侍卫这么终于自己的大汗,这才是正经的当领导的,俗话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铁木真当真也算是条真汉子。”寒烟接口道:“那当然了,别看古代历史上出现了那么多昏庸无道的君王,历朝历代开过君王都是有能为的,当时蒙古部落也不就是一个铁木真,当时札木合的实力比铁木真还要大的许多,为啥这铁木真能成就帝业,往往一见从一件小事上面就可以看出来一个人的本事,就从这不看出身全凭道理的为人处世方法,就可以说铁木真此人确实胸襟万丈,是个不世出的人物,你想想,这样的人物,身边能有弱兵么?这十二时辰鼓,每一个鼓背后都会有铁木真的一队人俑,如果咱么敲错一个,那么这面鼓中的符兵引便会碎掉,这一队人俑便直接成为王陵的死忠,到时候凭咱们两个人的能力恐怕有些力有不逮。” 听完寒烟这话我大吃一惊,要说这鼓一响出来个把阴魂冤鬼的我根本都放在心上,要是这人俑的话可十分的不好对付。人俑这东西是将生人的魂魄直接封在死去的尸身之中,然后将这一幅皮囊经风干处理之后做成泥胎,有的直接穿上金甲,将这些东西放入陵墓中之后,这个等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这人俑中的阴魂便会苏醒,此时这人俑两个意识,一是终于自己的主人,为主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另外一个就是忠于这符兵引,其实说来说去这俩条都是一个意思,这个符兵引就代表着自己忠于的主任,不过其中还是有区别的,就是手持着符兵引的这个人。这人俑制作成功之后,其本身便会成为刀qiang不入的货色,除了不世出的神兵利器,恐怕就算是来复qiang也很难打透这人俑的身体,而且根据我对蒙古大军的了解,这蒙古大军做装备的都是精钢铁甲,十分的坚固,别说出来这么一队人马,恐怕就是出来三五个也足够我和寒烟喝两壶的了。 这说话间寒烟已经举着火把走到了这十二面定更鼓之前,似乎是仔细的算计着要先敲响那一面。我开口说道:“寒烟,既然这十二定更鼓其中包含如此凶险,我看不如干脆一把火烧了干净。”寒烟道:“你倒是会想办法,你以为古人比你傻啊,这定更鼓所牵引出来的是极阴之物,火为极阳之物,这一阴一阳阴阳并举,届时这十二面定更鼓中的阴阳平衡会立即被打破,到时候这十二定更鼓背后的人俑会一并出来,到时咱俩如何应对?”寒烟这话一出口我顿时蒙生出一身的冷汗,这要是贸然的烧了这十二面定更鼓,看来这篓子就捅大了。说话间寒烟边看着自己的手腕上的手表边踱步看着眼前的这十二面定更鼓,似乎是在测算着时辰,算了半晌之后寒烟伸手便拿起眼前一个鼓架上的鼓槌,这就准备要往鼓面上敲下去。 我透过寒烟手上火把的火光,看见这鼓面上大大的写了一个“申”字,此时我也看了一下自己手表,手表上的时间显示的二十点十八分,按照古代十二时辰的划分,这个时候正是古代的申时,要说这十三局配发的手表应该是不会有任何差错的,可是我总感觉这时间似乎是有些不对,从一大早上破阵进城,先是收拾鲛人灯随后又遇到了鬼戏台,直到现在走到了第二重的城门的这十二面等更鼓前,期间除了战斗还有习气休息的时间,我总觉得这时间没有这么慢才对。想到这时间可能会有问题,我将喊道:“寒烟停下,时间有问题!”这话音刚出口可是已经晚了,“咚咚咚咚”的鼓声已经响起了来…… 寒烟敲响了鼓这才放下鼓槌向我问道:“秦卓,你刚才说什么?”我急忙跑到寒烟身前一把将她拉了回来道:“我说时间有问题,你有可能,敲错时辰了。”寒烟一脸茫然的看着我道:“怎么可能,现在这个点就是申时……”正说话间这面申时的定更鼓顿时“轰”的下爆裂开来,鼓中一个闪着荧光的一面玉牌落在了地上顿时摔得四分五裂。这面玉牌碎裂之后,陡然间一阵阴风卷起,只听“咔吧”一声眼前的城门忽然打开,从里面整整齐齐的走出来一列人俑。这一队人俑手持长qiang从城门出来之后城门“咣当”一声子紧紧闭合,这堆人俑随后一字排开,稍微调整了一下之后,忽然呼啸着便向我和寒烟杀来。我和寒烟分别拽出家伙什举剑应迎敌,剑花舞动刺向这群人俑,这群人俑当真是跟传说的一模一样,根本就是当真就是刀qiang不入水火不透的主,我脚踏罡步穿梭其期间,雷光桃木剑剑尖处处点指要害之处,这些人俑没有任何感觉,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会受到伤害,只有一个心思就是要将我置之死地而后快。此时寒烟那边也不容乐观,残红落花剑剑光闪闪火星四溅,这些人俑依旧我行我素丝毫没有任何退缩的意向。 要是这么打下去的话肯定对我们不利,对方是没有疼痛和疲劳之感的人俑,而我和寒烟则是有血有肉有呼吸的人,我们的体力总有消耗殆尽的时候,而这些人俑则是永不疲倦似的向我们碾压而来,打着打着,我忽然想起刚才对付纸人的情景来,既然这些人的阴魂被封在了体内,只要破了封禁的符文便可将这些阴魂逼出来,这些阴魂一旦离体对我们来说就没有什么威胁了,想到此处我顿时喊道:“寒烟,想法子把这些人俑的铠甲扒掉,看看封印这些阴魂的符文在哪里。”这话一说完寒烟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几个起落之间寒烟猛地伸出一剑从侧面插入了人俑的体内,紧接着“刷拉”一声,人俑身上的铠甲应声而落。寒烟向铠甲内侧看去,果然见到密密麻麻的一片符文印在铠甲的内侧,于是手里之剑锋芒闪闪,顷刻间已经又削落了几片铠甲。看到寒烟这几首活用的十分的潇洒,我顿时豪气陡生,猛地一跃而起道:“尔等宵小之徒,竟敢阻挡道家法师,今日某家宝刃吓群魔,必令尔等魂飞魄散……” 第242章 照天灯 我这一声大喝之气源自我丹田之中的一股罡气,而这股罡气似乎在我丹田之中游离了许久,如今终于在我这一声大喝之际脱离而出,迅速在我体内的经络中游动。我的天眼不由自主的便在这股气息的冲击之下打了开来,这时我才发现,不仅是眼前的这些铁木真的人俑,就连寒烟也愣在当场目不转睛的望着我。 我呆立了一会,直觉这股罡气在体内越流越快,我努力的想平复这这股气息,可是在这股气息的带动之下竟然越来越激动,体内的一腔热血仿佛想一下子爆发出来,就在此时,城门之前的剩余的十一面十二定更鼓竟然在我这一声大喝之下嗡嗡的响了起来,随即便纷纷“轰”的一下全部爆裂开来。这十一面定更鼓爆裂之后,分别从鼓中掉落下十一面符兵引,只听得一阵碎裂之声不绝于耳,这十一个玉牌竟然同时被我这一声大喝震得粉碎。此时忽然城门打开,四周阴风攒动,一时间大地已经开始震动了起来,城门里开始走出来一大长队的人俑,这一幕看的我和寒烟勃然色变。 我急忙唤过寒烟向往回撤去,可是面前最先出来的人俑此时已经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寒烟紧咬牙关手中残红落花剑剑花闪闪,已有几个冲到面前的人俑被寒烟卸掉了身上的铠甲。此时我胸中热血沸腾,见到寒烟已经动起手来,于是鼓足了气息挥出雷光桃木剑便向人涌劈去。这一劈之力没想到竟然呼呼挂起了风声,随着雷光剑剑锋过处,竟然有几道风刃随着雷光剑剑锋而出,这一下整整一小队的人俑直接被风刃劈为两半。这些人俑劈碎之后,顿时体内的阴魂从人俑中冒出,张牙舞爪的便向我迎面扑来。我一纵身跃了过去,在这些阴魂丛中长剑刺出,此时雷光桃木剑忽然隐隐透出了红色光芒,一股浩然正气从剑身中散了出来,我横劈竖切瞬间便将这些阴魂逼退了数步,就在这些阴魂向后躲去的时候,手中的雷光桃木剑浩然之气大盛,这数十个阴魂在这股强大的浩然之气竟然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而这股浩然之气似乎产生了强大的吸引力,这数十个阴魂竟然直接向我飘来,一眨眼的工夫便全部溶解在这股浩然之气中。 见到这一幕我心中大喜,眼看着寒烟此时渐渐气力不继勉强支撑,我急忙开口呼道:“寒烟退后,我看我道家浩然真气荡尽群魔……”这一声呼叫就连我自己也颇为吃惊,直觉空气中产生一股剧烈的波动,这阵波动就好像是平静湖面上忽然掉落下来一块大石,这一石激起千层浪,从城门之中冲出来的人俑竟然被这股波动震得东倒西歪。我这一喝之后寒烟退了回来,在我身后不停地大口喘着粗气,我看了寒烟一眼道:“寒烟,照顾好自己……”仓促间寒烟似乎是向我微微点了一点头,此时我早已身形飘动跳到了这些人俑的中间。 我在人俑丛中气贯全身罡气外放,凭借手中雷光桃木剑这股浩然正气,这一大群人俑竟然难以抵挡我的攻势,此时我手中的雷光剑犹如一把神兵利器,随着剑锋过处,竟然携带者四道风雷双刃激出,这四道风雷双刃在空气中形成了四道利刃,分前后左右激射而出,迎着包围上来的人俑就劈了过去,风雷双刃过处,竟然连铠甲带人俑全部劈为两半。人俑劈碎之后体内刚刚窜出来的阴魂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被我手中雷光桃木剑的浩然之气全部吸了进去,没有几个回合眼前已经倒下了一大片的人俑。看着这一幕我自己有些难以置信,不知道为何我忽然有了这么强大的攻击能力,是手里雷光桃木剑忽然开了光还是我修为有了进界,不过我琢磨着多半还是我手中这把雷光桃木剑的威力,前几日刚刚在震海湖中我在水中能御水为剑,想必那时候刚刚提升了修为,这么短的时间是不能再次进阶的。 城门之中仍在远远不断的涌出人俑,我剑锋上下翻飞,一时间已经消灭掉了不少的人俑,可是这人俑似乎源源不断无穷无尽,这让我心里有些着急,于是我又手刃了身前的一群人俑之后,倒转身形面对着城门伸手便是一道雷刃挥去。这一击顿时将一列尚未走出城门的人俑劈碎,我见到这个情景忽然心生一计,一抖手手中雷光桃木剑脱手而出,“哆”的一下钉在了十二定更鼓其中的一个鼓架之上,随后双臂齐挥风雷双刃封住城门,从人俑中窜出来的阴魂源源不断的被吸入到了雷光桃木剑之中。我匆匆一瞥之际见到寒烟此时已经盘腿坐在地上开始调息,为了确保寒烟尽快恢复,我也只得不停的用风雷双刃封锁城门,可这时间一长我便有些难以支持了,直觉体内的罡气再也不是那般畅通无阻,气息此时就好像是一股压力不足的水流一样流通十分的艰难吃力,而我的双眼也开始渐渐地模糊起来,城门中的人俑依旧源源不断的向外向外涌出,终于在最后一击之下我已无力在支撑下去,一屁股坐了下去大口喘着粗气。 此时城门之前已经堆满了劈碎的人俑残肢,又是一队人俑“咔嚓咔嚓”的踩着同类的残肢走了出来,我凄惨的回头看了寒烟一眼,此时寒烟也觉察到了眼前的这股巨大的危机,挣扎的站起身来举剑便要迎上去。一把抓住寒烟挣扎的站起身来,咬着牙又发出一道风刃之后,快步将插在鼓架上的雷光桃木剑拿了回来,一把递到了寒烟的手里,道:“寒烟,拿着这把雷光剑赶紧往回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不要管我,要是实在跑不动了,就把他丢了吧,这雷光桃木剑是我大师傅的心血,不能随我留在这里,我挡住这些人俑,将来你出去见到黄极的话,让他将这把剑转交给我的师傅,快走……”说着我一把推开了寒烟,从怀中掏出了那对凤胆,挣扎的调动体内的气息,将所有的罡气全部注入到了这对凤胆之中,这时这城门之中冲出来的人俑已经见我紧紧的包围,随着这地面不停地颤抖,看来仍有许多的人俑依次往外出走来,眼看着人俑已经到了我的身前,我们的开口疾呼道:“寒烟,保重……”说吧一抖手腕两颗凤胆猛地撞在了一起,一股凌厉的杀气自凤胆中激射而出,转眼间一分为二分为四,眼前的人俑顿时被这股凌厉的杀气斩的粉碎。这杀气一眨眼的工夫已经成了一张大网,瞬间所有的人俑便已经斩碎,城外的这些人俑化为碎片之后,这张大网便随着城门向城中射了进去,此时我再也没有体力支撑了,隐约间似乎听到城门里面传出一声惊呼,此后我便失去了直觉。 本以为我这一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不知道是被这些人俑五马分尸还是被它们撕扯着吃到腹中,总之我应该是难保周全了。我唯一的希望便是寒烟能够顺利的跑出去,如果将来能遇到黄极,将这把雷光桃木剑送到我师傅的手里,虽然我能将雷云观发扬光大,但是至少保全了这把门派的信物,也算是不辱师门了。可是没想到的是我竟然醒了过来,而且就在我一睁眼的时候,便看见了寒烟盘腿坐在我身旁正在习气。我睁开眼情不就之后,寒烟似乎就感觉到了,睁开眼看了我两眼,随即将手指放在唇边做出一个“嘘”的手势,然后伸出手指向头顶上方指了指,随即又闭上了眼睛继续习气起来。我顺着寒烟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只见头顶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悬浮着七盏明灯,这明灯便是我们所常见的孔明灯,又叫天灯,据传是当年诸葛孔明发明。用柔软的竹片制成灯架,再用宣纸或者绢帛包住灯架,蜡烛燃烧后灯中空气受热变轻,便会渐渐地浮到空中飘走。此时这七盏天灯就在我们头顶上飘动,从这七盏天灯上竟然射出来七道红彤彤的光柱将我和寒烟笼罩在其中。 这七道光柱发出的红光似乎是十分的温暖,在这七道光柱的照耀下我显得十分舒服受用,于是我便跟寒烟一道盘腿做起开始习气。几个周天下来气力恢复了不少,手脚稍微的活动了一下又充满了力量。我正要起身向寒烟问个究竟,一瞥之间只见寒烟仍然沉浸在习气的过程中,于是我也便打扰寒烟,只好再次盘腿而坐,又是几个周天过后,我觉察到这七盏天灯似乎无穷无尽一般,我冲开天眼,一股罡气随着天眼向头顶上的天灯扫去,这天灯似乎洞晓天机一般,轻巧的躲过了我天眼的探视,随着我天眼不断的追视,这七盏天灯在空中不断地晃动,我费了半天得劲也没有探视到一盏天灯。就在我准备继续追视的时候,忽然心头一震,猛地发现无论这七盏天灯如果变换位置,我和寒烟一直都笼罩在这个光柱当中,这就是说,无论这七盏天灯如何变换,总有一盏天灯是没有变动位置的,我忽然看向这七盏天灯投到地面上的光柱,顿时脑中亮光一闪。 第243章 七星阵 只见这天灯投下来的七道光柱在昏暗的地穴中显得十分的明亮醒目,是以这七道灯影在眼前不停的晃动我却看的十分的清楚。我仔细思索着这七道光柱的位置变换,发现这七道光柱的变换并不是没有目的随即的晃动,而是按照某种规律在变动。说是七道光影可是实际来回变换位置的是六道光柱,而另外一道光柱始终罩在我和寒烟的身上。 我看着地上的光影不断地变换位置,忽然发现无论这六道光影的位置如何演变,在地上的投影图形始终形成一个北斗七星的图案,而我和寒烟的位置始终位于这北斗七星图案的中间。众所周知,北斗七星的星图是一个类似于勺子的图案,早在很久以前,古人就开始发现了北斗七星随着季节的变化而变动位置,因此古人常常观测北斗七星在夜空中的位置来断定季节的变化。在现代天文学理论中,北斗七星属于大熊星座的一部分,七个星都被以起个古怪的字母命名,在我们道家,北斗七星被命名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这七颗星也是二十八星宿之一。此时我和寒烟所在的光柱应该是北斗七星最中间的那颗天权星,而此时其他六个光柱的位置变换也都是在围绕这居中的这颗天权星而动。我看着面前六道光影的变动,忽然有种一跃而起的冲动,我不经意间的一瞥,之间寒烟身旁放着的正是我委托给他的雷光桃木剑,这一下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顿时纵身而起一把将雷光桃木剑抄在手里,按照光柱位置的变动就走了出去。 我在这六道光柱中盲目的奔走,直觉经络中的气息就好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肺腑间胸闷气短十分的难受,我走了几个来回之后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正想坐下来休息片刻,这时忽然光线陡然一暗,七盏明灯同时灭了六盏,只剩下一盏天灯犹自发出一道光柱在眼前不停地变换位置,我急忙迈步跟上这个光柱,在这个光柱的引导下我脚下的步伐渐渐地顺畅了许多,此时肺腑间的气息也不在杂乱无章乱闯乱撞,渐渐的散入经脉之中沿着经脉游动。几个回合走过之后我已经将这个光柱变换的位置记得烂熟,此时我微微的闭上眼睛依然可以做到每一步都他在光柱之中,而此时体内的气息静静的在经络中游走,似乎是一条涓涓细流一样冲刷这身上的每一处毛孔。不就之后忽然眼的光线又亮了一些,我微微睁看眼睛一看,只见面前忽然又多出来一个光柱,现在变成了两个光柱在交织变换,我走完了第一个光柱位置变换的轨迹之后,眼前光亮一闪,自然而然的抬腿就踩住了第二个光柱的位置,随着第二个光柱位置的变换,于是我便开始沿着第二个光柱的轨迹开始走了起来。 随着眼前的光柱越来越多,我的脚下走出来的步伐越来越复杂,等到第四个光柱亮起来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其实这北斗七星每一个星位置变换的轨迹只有区区的七个点,走完这七个点之后便可以自然的踏入第二颗星的轨迹,以此类推这六个星所有的轨迹一共是四十二个点位,这四十二个点位看上去纷乱无章,可是全部走完的时候这才发现,其实这四十二个点位恰好十分均匀的遍布在天权的周围,如果以天权为圆心的话,那么这是四十二个点位分四面八方上下左右将天权星紧紧的包围,保护的风雨不透,此时换个角度再看,假如是天权处是我的敌人的话,如果有一个保镖按照这六颗星位置变换的轨迹进行防御的话,我是在没有任何的机会攻击到天权星位置上的敌人。此外,假如我的敌人如果有六个保镖的话,每个保镖都走动一颗星的轨迹,那么这六人便可以形成一个首尾相接攻守兼备的阵型,这阵型更巧的地方是,每一个星位都以此闪出一个空当进行攻击,如此一来这阵型一成,如果是六打一的话,同一时间其他五人都在防御,而一人实施攻击,当你应付完这招攻击之后,紧接着便是六人位置的变动,先前攻击的那人此刻变为防御,按照序列又会出现一个实施攻击的人出现,如此一来我根本没有法子取胜。 不知不觉间六盏天灯已经重新亮了起来,我不知道我走了多少个回合,直到将这六七四十二点步伐走的烂熟于胸才发觉此时有些伐累,于是我平复了一下气息坐回了天权星的位置闭目养神。稍微的休息了片刻之后,忽然觉得手中的雷光桃木剑有些微微的颤抖,耳边似乎传来一阵“呜呜”的共鸣之声,我心中诧异,微微正看眼睛一看,只见这把雷光桃木剑周身上下隐隐泛出一阵耀眼的炽白色的光芒,剑身上的滑珠正“噼里啪啦”的自行滚动,猛然间剑身白光大声,只见只见雷光桃木剑上的滑珠忽然“啪”的一声同时停住,再看眼前的光柱,此时竟然与这雷光桃木剑上的滑珠形成了共鸣,光柱的位置和滑珠的位置竟然完全的重合。就在此时忽然自我的丹田猛然激起一股强烈的罡气,这股罡气就好像是洪波一样在我丹田之中掀起了滔天的巨浪,这一片波未平一波又起,陡然间这股强烈的洪波化为一道洪流瞬间向我的奇经八脉冲刷而去,我的奇经八脉就好像被注入了一股热流一样顿时气力大声,一眨眼的工夫这股洪流便已经浸入了我的四肢百骸,天眼不由自主的向手中的雷光桃木剑扫视而去,只见雷光剑此时已经泛出了丝丝的电光,此时我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的冲动,长啸一声顺势而起,手里舞动着雷光桃木剑走起了七星步法,整整的一套七星步法走完之后,我忽然就好像顿悟了一半,挥舞着手里的雷光桃木剑劈劈点点,只见剑锋过处一道雷光在剑锋之前闪现,“轰”的一声将眼前的青石地面劈出来一个小坑,顿时石屑飞溅崩在脸上生疼生疼。 我一鼓作气直到四十二个点位走完,每一剑挥出地上便劈出来一个小坑,四十二道雷光过后,头顶上的天灯忽然“轰”的一下同时爆裂开来,顿时地穴中又恢复了昏暗。 此时寒烟早已收了气息,站在一旁见到我舞动雷光剑雷光闪闪,早已是惊愕的长大了嘴巴,直到七盏天灯同时爆裂之后才反应过来。寒烟看着我道:“恭喜啊秦卓,没想到你竟然悟出来这一套高明的剑法,年纪轻轻的竟然就可以驾驭这样规模的天雷,看来我这辈子是没法子追上你了。”我笑了笑道:“寒烟你冰雪聪明资质非凡,这么几日便已经修炼出混元罡气,比我当年可要强的很多啊。”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来刚才的险境,于是话锋一转继续问道:“寒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不是已经……”寒烟笑道:“你一把把我推了出去,我不想离开你,可是我也是峨嵋的传人,能理解这把雷光剑对你的意义,因此我一狠心就要往回跑,我看见你发出的那股杀气似乎是耗尽了修为,听到了你的惊呼之声,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忽然发现城门楼上的亮起了七盏天灯,这起盏天灯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经飘到了你的头上,从这随后七道光柱落下,冲出来的人俑顿时就像被抽了魂魄似的,直接倒在地上碎裂开来,我这才赶紧的跑了回来,本想将你背回去,却发现这光柱中似乎蕴含着某种能量,我进去之后就感觉十分的舒服,不由自主的便坐下来运行体内的气息,再后来你就醒了……” 赵文完全康复之后已经开始上班了,一大早祁庆宁便将赵文招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赵文将如何驱除阴魂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祁庆宁半信半疑,可是眼看着活蹦乱跳的赵文又不由得他不信,再得知震海湖景房项目可以继续开工之后,祁庆宁心里一阵激动,向到现场亲子督阵却又顾虑重重,最后还是委派赵文全权负责此时。赵文回到党家村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文辉离开和我们失踪的事情,我们不在场赵文也慌了手脚,贸然开工万一再惹到些什么东西,再找我们可就不一定找得到了。 就在赵文暗自着急的时候,一辆十分普通的金杯和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驶进了党家村,赵文闻讯后立刻赶了过来,见到文辉之后赵文就好像是见到了祖宗似的点头哈腰一口一个文哥的叫着,不由分说的便将十三局的大队人马全部安排进了震海渔村中。赵文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知道这些人身份都不一般,于是将最好的房间和设施贡献了出来,在文辉的安排下,随行而来的工作人员立刻调试设备,不久几个硕大的显示器便已经开始工作,党集村周围地形的卫星遥感图片清晰的显示出来。李岩松将传过来的卫星遥感地图略加分析之后,立即下达了搜救行动的命令。 第244章 凉天谷 松二爷命令一下,两个小这组当下立即出发。由于周杰的目标地点比孙连海的要近一些,因此周杰比孙连海率先抵达了目标地点。这个地方是位于固海县城大概三十公里左右的一处峡谷,这个峡谷名叫凉天谷,这个峡谷是六盘山脉中的一处峡谷,因为这里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历来便是避暑圣地,据说伸出这个峡谷之中凉风习习,即便是在烈日炎炎的盛夏,这里也是无比的清凉。这样好的一块好地方自然而然的早就成了一处风景名胜,现在是一处知名的旅游景点供游人参观。 周杰带领着二十来人全部是便装,他们这一行人来到凉天谷景区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下午五点了,山里太阳落下的早,按照规定下午三点半已经不允许游人进山了,周杰看着早已经关闭的景区售票处摇了摇头,直接走到景区大门口,看门的几个带着红箍的正在大门前有说有笑,看着一个穿着普通年纪不小的老人带着一群壮小伙子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胖大的中年男子极不耐烦的喝道:“诶诶诶,你你你,说你呢,你们几个都是干什么的?”周杰笑呵呵的说道:“这位同志,我们这些人是从外地来的,听说这凉天谷风景秀丽,我们慕名而来想要游览一番,因为路上耽搁了一会,小哥你看看能不能给行个方便……”说着周杰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便递了过去。这名胖大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周杰手里的香烟,顿时嬉皮笑脸说道:“诶呀老先生,您是有所不知啊,我们这里有规定,下午三点半以后就不许游人在进山了,这里属于森里公园,不像是城里的人工公园那样安全,山里太阳落下的早,一旦天黑你们在里面没有出来,可就麻烦了,这景区往里走就是六盘山脉,大的无边无际的,虽说这山里物产丰富饿不死人,但是越往里走里面的凶禽猛兽便会越多,到时你们遇到一些什么意外事情可就不好了,老大爷,您听我一句,今天先回去,明个一早您再来,明天还是我当班,保准第一个让你您去……”说着这胖大的中年男子一伸手竟然将周杰手里的香烟拿了过去,当众打开散了一圈便抽了起来。 仔细品品其实人家说的没毛病,既然订了规则大家都要遵守,可既然你没有替人家办事还要抽人家的烟,就显得有些不是很地道了,虽然周杰并不在乎这一包两包的香烟。眼看着这胖大的中年男子悠闲自得的抽着香烟,周杰耐着心再次说道:“大兄弟啊,我们知道你这里的管得严,要不就凭大兄弟你们几个这样的身份,也不至于抽根烟还要跑到景区门口外面来,实不相瞒,小老儿我出一次门不容易,你看看,我身后的这些人都是村里的后生,跟我出来干活,眼下活干完了,知道凉天谷是一出风水绝佳的避暑胜地,就是为了顺便来此地游览一番,这才绕道而行,否则的话我们早已经回到村里了,还请这位兄弟行个方便……”周杰这话明显是在讽刺这个胖大的中年男子执法犯法,一般的森林公园都是禁烟火的,哪里分什么景区内外大门左右的,很显然这个胖大的男子没有听出来周杰的讥讽之词,不等周杰说完,这个胖大的中年男子不耐烦的一摆手道:“行了行了,老头你别说了,不是告诉你我们这有规定了吗?走走走,想来明天赶早,你说你们一个个的乡下的农民,好不容易挣俩前还不踏踏实实的揣好了,回到家里弄两个烫壶酒比什么都强,学人家游园子看景,走走走,再不走我可放狗了。” 这话一出口周杰老爷子顿时可就怒了,周杰心道这年头除了文辉这小子走了狗屎运弄回来的那只大猊自己心里没底,其他敢咬自己的狗还没见过,于是脸蛋子一沉喝道:“我说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什么叫放狗?怎么的我这一把岁数了你还想放狗要我不成?好话说了好烟你也抽了,怎么这么点事就不能办么?我明确告诉你,今天你让我进去我的进去,不让我进去我也得进去……”这个胖大的中年男子没想到这个老头还有如此脾气,听完这话后猛地将手里的烟头丢在地上,冷笑道:“诶呦,没看出来啊,老家伙这可是你自找的,郭子,放狗……”这个胖大的中年男子话刚说完,一旁站着的一个小年轻便支应了一声,一转身进了景区门口的一排平房中,不多时牵出来一条半人多高的大狼狗出来,这条大狼狗浑身毛发黑的发亮,张着大嘴一条长长的舌头耷拉出来,两只眼睛面露凶光盯着众人。这个叫做郭子的后生将狗牵到了胖大的中年男子跟前,开口道:“圆哥,我看算了吧,吓唬吓唬得了,真的放出来给老人家咬坏了,咱们也不好收拾……”话音刚落这个圆哥道:“待着!我说郭子你什么时候还起了慈悲之心了,这里我说了算,听我的,放狗!”“哎哎哎……”郭子听完了圆哥的话顿时急忙答应,随后一伸手将狗脖子上的套环打了开来。其实这圆哥也就是想吓唬吓唬周杰,本以为这条狼狗会立刻向老者扑过去,周杰一害怕就会闪躲,狗就有这样的特性,你越还是显得害怕它就越厉害,你要是不动弹甚至做出一个大狗的动作,这狗便立刻仔细盯着你生怕你要真的打它,等到狗扑到周杰跟前的时候自己再打一声唿哨把狗叫回来,一是找个乐子,二是这么一吓把周杰打发走了就得了,却不料郭子松开套环之后,这黑狗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任凭这个圆哥怎么使劲就是不动弹。 这一下可气坏了圆哥,圆哥顿时向大黑狼狗又踢又踹的,这条大黑狼狗挨揍吃痛,忽然对着圆哥一呲牙,这一下给圆哥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紧接着这条大黑狼狗竟然调转方向,向着摔倒在地的圆哥扑了过来,这一下圆哥吓得魂飞魄散,急忙从地上攒起来就跑了出去,这人哪有狗跑的快,没跑出去几部就被这大黑狼狗追上了,扑上去对着圆哥的屁股上就是狠狠一口…… 太阳落山后,凉天谷景区大门便已关闭,在值班的办公室里早已摆上了一桌酒席,周杰等二十几人落座其中,摆席的正是这个叫做圆哥的汉子。周杰知道,像这样的岗位都是上面有人照顾才能来的了的,随便放进去几个不在账的游人,一年下来也赚得的是钵满盆盈。而这个圆哥得知周杰等人的身份之后更是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仅不计前嫌而且主动摆上了一桌酒席算是赔礼,本来任务紧急周杰不愿意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不过想想从这些人口中打听一下这里的情况,也可以避免很多弯路,也就顺坡下驴。得知周杰等人要连夜进入凉天谷,这位叫做圆哥的汉子一拨弄脑袋开口说道:“那可不行,绝对不行,各位领导有所不知,我们这片凉天谷虽然是一片风水宝地,可此处却十分的邪门,不瞒众位,放着大好的生意不做,为啥规定下午三点半就不许游人进谷了,就是因为这要太阳一落山,这谷中便会发生邪门的事情。别说往里面走了,就是平时我们值班人员起夜上厕所,都的结队而行。这景区地处六盘山脉深处,来此地的游客都是远道而来,如果三点半之后再进山,景区内景点走不完,必不肯轻易的离去,可如果晚了不出来,那可就说不定再也出不来了。”周杰闻言道:“哦?此话怎讲?”圆哥道:“论风景这里没的说,可是这里据说是当年成吉思汗铁木真的埋骨之所,谷中埋着成千上万殉葬的士兵,这些士兵阴魂不散,据说是守护者铁木真的王陵不被打扰。每到太阳一落山,这谷中便回生起大雾,听老辈人讲,有些在晚间没有来得及出谷的人,便会在雾中遇见铁木真的守陵亡魂,这些亡魂便以为你打扰了大汗长眠,便会将你的灵魂带走。白天这里清凉无比,这个也是其中原因之一,毕竟白天阳气旺盛,亡魂不敢随便造次,等到晚上这里这里便是亡魂的天下了,我们村里的陈大胆儿,成天没事的就吹牛逼说他敢在谷中过夜,有一次喝多了被我们将着就去了,结果第二天我们发现这小子抱着一根石碾子正呼呼大睡,等我们把他弄回家的时候,这小子便发起了高烧,城里的大医院都没治,后来还是找了村里的神婆支了招,大口的给这小子灌大粪汤子,这小子才捡回一条命来,后来我们听说那个石碾子也是当年铁木真率领的蒙古大军曾经使用过的东西,不吉利。” 周杰听完点了点头道:“那这谷中有没有河流或者是山洞地洞什么?”圆哥喝了一口酒道:“有啊,要说小溪这谷中比比皆是,水质十分的甘甜,洗把脸喝两口都没问题,要是说大河的话也有,不过据说这条河也邪性的很,里面有东西,听说是前两年有人下去游水,结果很多人见到水里黑影翻腾,下去的一眨眼的工夫便没了踪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据说里面有水猴子。要说这地沟山洞啥的,就更邪性了……” 第245章 连头煞 周杰问道:“圆子兄弟,你仔细说说,这里面一共有多少个山洞,这些山洞大小如何,里面如何邪性?”圆哥抹了一把嘴道:“周老爷子,别说多少个了,就是一个也受不了啊。这件事还真是我亲身经历过的,据说是这凉天谷刚刚建成的时候,一到盛夏旅游旺季之时,成群结队来此避暑消夏的游人便络绎不绝。原先我们这片凉天谷不仅仅是爬个山看个景吹吹凉风,每到晚间专门有人组织篝火晚会,烤只山羊啥的。最开始这里并没有发生邪性的事,因此这些活动一经举办便吸引了无数的游人参加。来这里游玩而且留宿的大多是年轻的半大小子半大闺女,疯起来真是不要命。这邪性的事算来大概有将近二十年了吧,二十年前我还是个毛头小伙子,当时在这里干保安,没事的时候也在山上转悠,有一天我们就忽然接到一个任务,说是有两个旅游的客人在山洞里出事了,于是我跟着队长就向山洞走去。我们到了山洞的时候,山洞的洞口早已经围满了人,除了几个我们一起干保安的,还有一道而来的七八个年轻人。我钻过人群向洞里面看去,只见这山洞深处躺着一个人,看穿着打扮是个小伙子,这个小伙子边上放着一个不小的双肩背。我问队长怎么不进去营救,队长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也没敢再言语。过了不久一辆警车开了进来,几个警察从车里出来之后,我们便跟着警察一道进了山洞。这山洞我也是第一次进来,山洞最里面是一个水潭,我现在还记着这水潭里的水十分的清澈,水碧绿碧绿的就好像是一块天然的翡翠一样。几个警察同志在现场拍了几张照片之后,便吩咐我们将死者抬出去。我们刚刚走出山洞的时候,守在洞口的那七八个男男女女便围了上来,其中一人胆子大,一伸手便将死者身上盖着的白布掀了起来,这一下引起了一阵惊呼,几个胆子小的女孩子急忙将头转了过去。看到这男子容貌的时候,顿时有几个年轻人哭着喊了出来,这一哭顿时又吸引了那几个胆小的女孩的注意力,等这几个女孩转过头再看的时候,也禁不住捂着嘴留下了眼泪。我们有公务在身,怎么可能任由他们在这里搅扰,因此我们队长一摆手喝道:‘好了好了,别挡着别挡着,你们中间谁是家属,不是家属的靠边站,起开起开……’说着又将白布盖在了死者的身上。可就在我们刚想往救护车上抬的时候,我急忽然觉得从脑后生出来一股凉气,这股凉气十分的冰冷刺的我浑身发麻,脑子一阵浑浑噩噩泛起了迷糊,全身发软手脚无力。我还当是我自己刚才在山东里面着了凉,可谁知我们抬死者的四人都是这一幅模样。就这样我们不由自主的一松手,‘咔嚓’一声装着死者的担架就被我们丢在了地上。” 说到这里圆哥喝了一口酒,喘了几口粗气之后继续说道:“这担架一落地,死者身上的白布顿时就震得掀开了,露出了死者的面容来。见到我们四人扔了死者的尸体,这一群年轻人不干了,大呼小叫的要向我们讨个说法。队长见我们四人丢下了尸体还以为我们几个嫌膈应不愿意抬,也是眉头一皱,不过队长毕竟还是向着我们的,面对大呼小叫的孩子们大声喝住,又转过头来骂了我们一顿,便亲自蹲下身去准备将白布盖到死者的身上。可当我们队长刚刚蹲下来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队长竟然也手捂着脑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另外一只手软绵绵的根本没有缚鸡之力。这是忽然听见人群中有人惊叫道:‘你们看你们看,他睁开眼睛了……’随着这声惊呼,我向担架上的死者看去,只见此时死者二目圆睁,我看着有些渗人,偷偷的向旁边躲了几步,可是无论怎么看都觉得那个死者是在看我,我转过头去向其他的几个队友看去,他们也闪躲着目光,似乎遇见了跟我一样的情形。外面这一乱,里面的人听到之后迅速走了出来,几个警察往我们中一站这才觉得情况好了很多,不过在警察的几次催促之下我们都没能将死者抬起,后来几个警察自己去抬竟然也没有抬起来,这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现场一时有些无法收场,那几个小警察也说不出个子丑卯酉来,后来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老头,这老头子看了看我们在场的众人又看了看担架上的死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直接蹲到了那个死者的身前,伸出手来口中念念有词,一眨眼的工夫便合上了那个死者的双眼,这死者双眼合上之后,那老者便将白布又盖在了死者的身上。” 周杰边听圆哥讲述边皱着眉头思索,圆哥说的半天口干舌燥,周杰又递过去一包香烟,圆哥讪讪一笑打开封口抽出一支点上吸了一口,这才又继续说道:“这老者一来当时我就感到一阵的轻松,就在老者盖上白布起身要走的时候,不料这白布再次被风吹掉,担架上的死者那双眼又瞪了起来,此时这双眼跟刚才有些不同了,眼窝深陷眼球隐隐发红透出一股凶光,此时我再次感觉到一阵压抑。那老者刚走出去两步忽然‘咦’了一声,再次蹲在死者跟前,伸出手指在死者的额头处点了几下,这死者忽然‘哇’的一下从口中吐出一大摊子黄绿的粘液,臭不可闻。老者站起身来对着警察问道:‘现场可发现死者的什么遗物?’领头的小警察匆忙的点了点头道:‘现场发现了一个双肩背一个,尚未打开不知里面所装何物。’老者要过双肩背当着众人打开了这个双肩背,这拉锁刚打开之后,顿时一阵金光耀眼,紧接着在场的众人一声惊呼,只见这双肩背中竟然装了满满当当的一大包黄金饰品。老者丝毫没有注意在场众人的惊呼之声,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些黄金饰品之后,拿起其中一件放在死者额头又是一阵念念叨叨,随后将这个黄金饰物放在了死者手里,这时死者忽然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身体向下一歪,两只眼睛也闭了起来。这是老者又将死者手里的那个黄金饰物取回放回了双肩背中,背起双手便走。见到这老者走了,担架上的死者也恢复了正常,我们正要继续抬着担架往外走,却见已经走出去的那个来头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皱着眉头道:‘不对,这是连头煞,应该还有一个。’老头这句话说完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刚刚接到任务的时候,说的是有俩个游人在洞里出了事,那另一个……我还没有来的往下想,这老头忽然转回身来叫上那几个警察问道:‘这里怎么就一具尸体,另外一具尸体呢?’这个警察面对老头的提问支支吾吾的答道:‘我们得到报案时也说是有两个人遇难,可是我们在现场只发现了这一具尸体。’老头闻言道:‘哦?那报案人在不在?’老头话音刚落,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小伙子说道:‘是我报的案,我们都是固海师专的学生,死的这个是我们的同学,昨天晚上他和另外一个女同学一去要去洞里探险,我们一直玩到篝火晚会结束之后也没有见到他们二人回来,本来他们俩在学校里就是一对,我们以为他们二人自寻幽处约会,我们也不好打扰,直到这第二天一早我们发现他们二人整夜未归,这才有些害怕,急忙分散开来进山分头寻找,后来我走到这个洞口隐约发现里面好像有个人,走到进去一看吓得我急忙退了出来,这才报了警。’老头听完之后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小伙子,你能确定另外一个是女子,也是你们的同学吗?’那个学生道:‘我没有亲眼见到他们二人走进这山洞,不过同行而来的,就他们俩在谈朋友,昨晚上说是要去探险也是他们二人,我看不可能会有其他人夹在其中了。’这老头听完之后点了点头,便让警察将众人支离现场,只留下这几个警察和我们几个保安。老头带领着这几个警察进了山洞,留下我们几个守在洞口,不多时里面好像传出来一阵打斗之声,我们在洞口也不敢往里看,等了好半天才看见几个警察扶着遍体鳞伤的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这时我们得到命令进山洞将尸体运出来。我们进去将担架从山洞里抬出来的时候,只见从担架上流出一溜溜的水滴,尸体上的白布已经全部粘在了那个女尸的身上,沾了水的白布遇水有些微微透明,透过白布我不经意的看了这女尸一眼,直觉的一阵头皮发麻浑身栗抖,似乎这白布之下躺着的并不是一具女尸,而是一个怪物……” 周杰听到这里的时候问道:“哦?怪物,什么样的怪物?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后来的那老头和这事情怎么处理了?”圆哥道:“是什么怪物我也说不好,总是觉得这女人的体型有异,不过我也没敢掀开白布看一眼。这件事情过后我们都被放了大假,本以为我们的饭碗就要丢了,没想到两个月后通知我再去上班,而且还将这两个月工资给我补发了,那个老头我再也没有遇见,我们的队长也被调走了,后来我就担任队长,从那以后这里在也不举办什么篝火晚会了……” 第246章 战阴兵 周杰看着眼前的圆子,一时感到这个圆子也颇为的不易,寻思着时间不能再拖下去了,于是起身便要离开。 见到周杰执意要走,圆子跟了出来道:“周老爷子,我知道几位都是高人,不过这凉天谷晚间确实十分的凶险,还请周老爷子在此处委屈一宿明早再进山不迟……”周杰谢绝了圆子的好意,带领着这一队工作人员便向谷中走去。这一次周杰所带领的二十几个工作人员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经精英,出发之前每人身上都做出了特殊的处理,不仅贴身画上了隔绝阴气的符文,而且每人都做了本命符一张留在震海指挥部内。这本命符是用写上了自己生辰八字的符纸,取指尖之血滴在符纸之上,再在符纸上画上符咒,都说十指连心,这指尖之血便是心头之血,这一滴心头之血滴到符纸上之后便会在咒力的影响下使符咒与本人形成一种共鸣,一旦本人发生意外,这张本命符会即可燃烧起来。除了本命符之外,每人携带的长刀短刃上也都是经过处理过的,且不说这刀口的锋利程度,单说这刀身上所刻画的符咒便已经让一般的孤魂野鬼唯恐避之不及。 周杰边走办暗暗思索着这里为什么出会现连头煞这类带有诅咒式的煞局。所谓诅咒式的煞局是一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煞局,只要你不破坏我的设置,你在这里干什么都行,如果有人动了歪心思非要看看这煞局什么样子,非要向权威挑战一下找找刺激,要么你技高一筹将此煞局尽数破去,要么你自己便会卷入这煞局中,成为这煞局中的一部分。这种诅咒式的煞局一般常见于各类帝王墓葬中,一旦有人心存歹意想要盗取王陵,如果你手艺不精中了其中的煞局,那么无论你来了多少人也白给,早晚都要成为这煞局中的一枚棋子。二十年前这对青年男女不知道什么原因会到那个山洞里去探险,也许他们真的就是单纯的去探险,也许他们从其他的渠道得知这个山洞会有财宝,总之这二人因为取了这洞中的财宝才中了这连头煞,其中这个男子当场被煞气驱散了阳气而亡,而那位女子则直接被吸入了这个煞局之中,成了这个煞局的一枚棋子,幸亏这位女子被吸入这个煞局时间尚短,如果过个十年八年的,恐怕这个女子此时也成了气候,这里便更加不得安宁了。 周杰边走边想着,忽然发现脸上湿乎乎的不知道什么时间山谷中已经生起了一片浓浓的雾气,这片雾气十分的潮湿,一眨眼的工夫脸上已经凝结出来一层薄薄的露水。凭着多年战斗经验周杰顿觉情况不妙,于是急忙做出手势让大家就地隐蔽。周杰捏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一抖手将符纸向浓雾伸出打了出去,只见符纸飞出去不到三五米的距离之后便在空气中“轰”的一下爆裂开来,这一下爆裂短暂的将雾气炸出来一个口子,不过顷刻间浓雾又如潮水一般席卷了过来。周杰见势不妙,也急忙一哈腰隐蔽了起来,准备避其锋芒等待雾气过后再行计较。哪知道这浓浓的雾气根本没有消散的迹象,周杰轻轻的在自己身上摸了摸,衣服此时已经被露水打湿,凭借刚才那一张符纸周杰便已得知这阵雾气根本不是什么山谷中自然形成的雾气,而是阴气,一阵浓烈的阴气形成的浓雾。如果常人不小心遇到这种阴气,沾上一点便要大病一场,虽然周杰所带领的都是精英,可是面对这样浓烈的阴雾也是让周杰老爷子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经过权衡利弊之后,最后周杰还是选择了后退,准备先对回去再作良图。可这个时候再想撤的时候已经晚了,就在周杰等众人刚刚一现身之际直觉浓雾之中风云突起,似乎有金戈铁马之声又似有鼓角连营之声。周杰暗道不好,急忙命令众人不许回头即可原路返回,可这时候已经晚了,周杰众人早已被浓雾所包围,根本无法辨别方向。这种情况一出现大家顿时停住了脚步,因为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精英,知道越是这种场面越是危机重重,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便会自然而然的凭借主观臆断走自己认为正确的路线,其实你早已经被这里的东西蒙蔽了双眼,当你觉得脚下是金光大道时,而实际情况且刚好相反,不是万丈深渊便是黄泉之路,总之正确的路是不会指给你的。 见到这一幕周杰也豁出去了,顿时口中响起声唿哨,这二十几人忽然靠拢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圈将周杰围在中间,每人手中掐诀空中念咒,这咒诀声远远的传了出去,面前的浓雾在咒诀发出的咒力之下似乎渐渐的消散了不少,又过了半晌,眼前的浓雾已经消散了许多,只剩下淡淡的一层似薄如轻纱一般。周杰长出了一口气之后收起了阵法,准备继续向山谷中前进的时候,不经意迎着星光扭头一瞥,忽然发现身旁的两片薄如轻纱一般的阴雾似乎是一面镜子,这镜子中忽然出现一个全副武装的蒙古骑兵挺qiang便向周杰刺来,周杰大惊失色,下意识伸手拽出腰间的刀刃向薄雾劈去,却发现刀锋过处人形消散。周杰刚刚稳定了心神喘了口气,只见眼前的偏偏薄雾中又有几个蒙古骑兵杀出,周杰又是举刀相迎,刀锋过处依旧是一缕清风,哪里有什么蒙古骑兵的身影?这一刀挥出之后前方出现越来越多的蒙古骑兵的身形,这蒙古铁骑以万马奔腾之势向周杰等众人袭来,周杰大惊失色,急忙举刀劈向些蒙古骑兵,这一次虽然也是将蒙古骑兵化为了一缕清风,可远处薄雾中竟然源源的不断的涌现出蒙古铁骑,这些蒙古铁骑全副武装,马蹄过处大地震动,面对如此多的铁骑仅凭这些人如何能够抵住?于是周伸手捏出一道符纸,咬破舌尖一口夹杂着舌尖血的唾沫就吐到了这张符纸之上。周杰一甩手这张符纸便向离弦的箭一样飞向前面的薄雾,说来也怪,这薄如轻纱的雾气此时就好像是真的一面镜子一样,这符纸就好像是粘在了镜子上一般在这薄如轻纱的雾气中静止不动,这张符纸贴上去之后,雾气中的蒙古铁骑似乎被禁锢住了一般,在这薄薄的雾气中团团转,似乎是想突破这里的束缚,随着蒙古铁骑越来越多,这道符纸忽然在空中闪了一下紧接着“轰”的一声爆裂开来,这阵薄雾随即被震得四分五裂。 周杰如法炮制,又是几道符纸打出,紧接着传来“轰轰轰”几声,转瞬之间这镜面一般薄如轻纱的雾气便被震碎。这几片薄雾被震碎之后,从中冲出来的蒙古铁骑顿时在空气中化为一缕清风消失不见,周杰等众人正待坐下休息片刻,那知此时忽然面前一闪,一道昏暗的荧光顿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周杰举目看去,只见面前忽然凭空出现了一个画面,这个画面像极了平时我们所使用的投影仪射出来的投影,如果这一幕换到了某个村口,周围再围着一些老少爷们,那简直就跟在播放露天电影一模一样。可不同的是这画面的正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全身披挂金甲银盔的马上大将。这位大将猛地一拉手里将缰绳,胯下战马猛地嘶鸣一声便从这画面之中冲了出来,转眼间这位大将举着长戟便向周杰刺来。说时迟那时快,周杰猛地一闪身躲过了刺来的这根大戟,紧接着身旁跃出七八个队员举起手中的刀刃便向这马上大将劈去,马上大将伸手将手中的大戟横在胸前,只听“当当当当”数声,这七八个队员手中刀刃竟然劈在了实体之上,一阵火星四溅,这七八个队员顿时被震得刀刃脱手双臂发麻。 周杰见到这一幕心里顿时吃了一惊,这阴兵阵在我们阴阳行当里面不算啥稀罕玩意,可是能将这阴兵阵布的可以化为实体的,那当真是神来之笔。那马上大将似乎也知道七八个队员只是下面小兵级别的人物,因此并没有将这七八个队员放在眼里,而是催动胯下战马一抖手中的大戟直向周杰而来。周杰这个岁数再加上是马下作战,而这个阴兵头子本来生的就是人高马大虎背熊腰,此时再加上一批高头战马,这居高临下势不可当之势更加明显,周杰匆匆应付了几个回合便已经两鬓冒汗腿脚似乎已经不听使唤了。眼看着自己难以抵挡这个阴兵头子,也只好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了。 想到此处周杰一抖手四面小旗子顿时脱手而出,围着这阴兵头子在空中呼呼挂风不停地转动,这阴兵头子见到这四面旗子似乎有些忌惮,手里的大戟不知不觉得已经落在了地上,此时胯下的那匹战马不停地开始嘶鸣,不过这一阵嘶鸣不是刚才那样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似乎带有一丝悲凉的味道。眼看着东方甲乙木青色令旗,西方庚辛金白色令旗,南方丙丁火红色令旗,北方壬癸水黑色令旗这四面令旗已经将阴兵头子围住,周杰急忙手掐指诀口中念念有词,这四面令旗忽然直接扎进了泥土之中,这时阵中的阴兵头子忽然暴躁异常,猛抽胯下战马,这胯下战马也倒了血霉了,左突右冲也冲不出去还得挨打,周杰见时机成熟,忽然手里的指诀一遍,只见那面中央戊己土黄色令旗自周杰背后飞出,直接飞到阴兵头子的上面,一道金黄色的光芒顿时照了下来。 第247章 阴兵将 这中央戊己土黄色令旗一出现,阴兵头子彻底失去了战斗的意志,丢了手里的家伙什用手捂着脑袋抵挡着这道金黄色的光芒。这道金色的光芒充满无穷阳刚之气,只见在黄色光芒中的阴兵头子身上脚下已经开始冒出了阵阵的白烟,这中央戊己土黄色令旗中所发出来的极阳的气息正好是这极阴的克星,随着这黄色令旗不停地抖动,忽然一阵阴风吹过,这黄色的令旗在风中“呼啦啦”的响声大作,这阵阴风一吹,竟然将这黄色的令旗吹的动了起来,在空中忽然摇摆不定,而这黄色的令旗一动,带动着其他四枚令旗也不停地开始颤抖起来,从旗上所发出来的那道光柱竟然也歪歪斜斜的晃动起来,这光柱一晃动,其中的阴兵头子竟然得到了喘息之机,猛地长啸一声在马屁股上狠抽了一下,迎面就向光柱撞来,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光柱应声而碎,中央戊己土和其他四枚五行旗“嘭”的一下被震了开来,紧接着“嗖”的一下又飞回了周杰的手里。 撞开了五行旗镇,阴兵头子凭空伸手一抓,大戟“吜”的一下便飞回了手中,周杰见状大惊失色,正准备掐诀念咒重新再布五行旗阵的时候,此时这个阴兵头子忽然横戟立马站在周杰等众人身前,口中大声说出一大串的咒语。周杰等众人大惊失色,只道是这个阴兵头子在召唤自己的阴兵助阵,可没想到这个阴兵头子连续说了几遍同样的咒语,空气中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一下令在场众人有些摸不到头脑了,难道是这阴兵头子许久没有出来作战,将这咒语忘记也说不定。眼前的这阴兵头子见到众人这一语皆无,顿时气的暴跳如雷,胯下战马开始极不耐烦的扬起前蹄嘶鸣起来,仿佛是在提醒背上的主人应该立刻冲上去厮杀一场,看着匹战马的德性,显然是忘了刚才被困在五行旗阵时那个揍性了。这战马看着主人迟迟没有发出攻击的命令,急得来回的溜圈子,一阵“嗒嗒嗒嗒”的马蹄之声大作,这马上的阴兵头子几位不耐烦的使劲了拽了一把缰绳,这战马才极为不情愿的鸣叫了一声停住了脚步。这马背上的阴兵头子再次吐出了一串咒语之后,周杰身旁有个小队员偷偷的道:“周处,我看这阴兵头子是不是在跟咱们对话呢?”周杰闻言心里一动,顿时一抱拳朗声喝道:“前方将军是何人,即已死去多年,为何阴魂不散在此拦路?”周杰这话一出口,只见这个阴兵头子竟然一摆手挂住了自己的这根大戟,也拱了拱手道:“在下蒙古大将博尔术,奉命在此守卫大汗皇陵,尔等生人不可靠近,如若不听劝阻,某等手下数万蒙古铁骑定将尔等碎尸万段。”周杰闻言一愣,顿时心里一喜道:“博将军,此时距离蒙古帝国覆灭已过将近千年之久,尔等为何阴魂不散仍在祸乱人间?前有良民身中阴煞,而后尔等阴魂聚齐拦路,岂不知人鬼阴阳两隔,生前不论尔等身份贵贱如何,死后自当魂归地府再入轮回,以平世间阴阳,否则这时间阴阳打乱,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世界,别说尔等人中大将,便是作为人主之一的铁木真也难逃罪责,毕竟遭受天谴身陷万劫不复之地,博将军生前乃是蒙古名将,功名高古深明大义,岂能不知晓其中是非曲直,还望博将军听我一言,速速收了众阴兵鬼将,回归地府再入轮回,凭借博将军这一世功名,必将有无比富贵的来世,还请博将军三思吾言。”见到这个阴兵头子竟然是传说中的蒙古开过元勋四杰之一的博尔术,周杰顿时跟这个将军讲起大道理来,只要是知道了阴兵头子的身份,再破这个阴兵阵就容易多了,因为不论你身前与墓主人关系如何,是敌是友,有恩有仇,死后都会被布阵之人加进去一丝执念,为死后阴魂xi nao可比在阳世给活人xi nao简单的多,那些搞传销的头子要给成员xi nao,不仅要练出一副比脚后跟上的皴还后上几分的脸皮,而且还要练出一口铁齿铜牙出来,一出口引经据典高谈中外阔论古今滔滔不绝唾沫星子四处飞溅,将理论联系实际说的天花乱坠才能让手下的人们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卖命。但是为阴魂xi nao就简单的多了,只需要一张符纸一段咒诀即可,从一开始到结束也用不到几分钟的时间。 这阴兵阵所布下的阴兵一般都是使用身前与墓主人关系十分密切或者仇恨十分大的人。忠实主人的,死后会继续这种执念,死心他的为主人镇守皇陵,而仇恨大的呢,也可以通过xi nao将这一股执念转移到皇陵之外,也就是将来可能遇到的所为的盗墓贼等等。不过这二者其中还是有区别的,用主人的死忠,布阵者不必担心这阴兵会倒戈,因为在他的思想里主人就是主人,自己为主人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因此这样的阴魂作为阴兵会死心塌地的守护者着皇陵。可仇人的话就有一定的风险了,如果遇到一些懂行的人破了阴兵的术法,这阴兵便会想起曾经的仇恨,此时这个阴兵便会将这复仇作为唯一的目标和自己存在的意义,这时所布下的阴兵阵便可倒戈而成为自己的敌人,因此作为皇陵至今并未发现用仇敌布阴兵作为守卫的。 周杰此言一出,果然博尔术又开口道:“尔等凡人休得口出狂言,我乃蒙古大将,岂能被尔等宵小之徒诓言所骗?我等同为蒙古帝国最勇猛的武士,一日为臣终身为奴,誓死扞卫大蒙古圣汗之威严,况我等身受圣汗敕封,此生感恩不尽,即便如尔等所说,已过千年又待如何?我大蒙古帝国将在圣汗重生之际再度崛起,彼时我蒙古圣汗必定亲帅大军重整旗鼓再造河山,世间一切力量皆会覆灭于我大蒙古的洪流中,是时某也将重新披挂重战疆场,为大汉再剪不世之功,后辈凡人,请速速离去,如不听某之良言相劝,定令尔等灰飞烟灭死无葬身之地也……”这博尔术还想继续说,周杰听得有些不耐烦了,说道:“行了博将军,你我何必在做口舌之争,想当初你博将军在铁木真帐下那也是一员虎将,可以说那也算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可到最后怎么样?怎么样?你还不是成了铁木真的陪葬亡魂,想当年跟你一起打天下的还有个叫个啥木华黎木将军的,诶我说,人家原来可是奴隶出身,你可是贵族出身,可到了最后怎么样呢?人家木华黎木将军死后铁木真给他厚葬,然后给他的儿子孙子土地田产,人家可真是老太太摸电门抖起来了,凭着自己一个人真个家族都发了家,再看看你,我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你是高风亮节的在这里给铁木真当了看门狗了,你再看看你的子孙后代,你说说,咱们大老爷们出来混日子为的是啥?别跟我提什么为主分忧为国为民的,那都是扯淡,还不是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祖宗父母,你看看你的后代子孙,削官的削官,罢职的罢职,你说你一个堂堂贵族出身竟然比不过一个奴隶出身的人,你还在这里信誓旦旦的位为你所谓的圣主守陵,我看算了吧,这个铁木真根本不值得你这样为他付出,来来来,博将军赶紧调转马头,咱们兵合一起将在一处,共同将这昏君赶下王座再立圣主才是正途。”周杰这一席话出口,要不是在场众人亲耳听见,还以为此言应该出自文辉之口才对,这话明显起了一定的作用,马上的博尔术低头沉默了半晌道:“后辈凡人,就算尔等所言具为真是,我等奴仆身受大汗皇恩,岂可临阵倒戈,尔等若不听我良言所劝,今日某等便要得罪了……”说罢博尔术一催战马便向周杰杀来。 几个回合过后周杰心里暗暗一惊,这博尔术分明是使用了同归于尽的杀招,看得出来自己刚刚的那一番话刺痛了博尔术的肺管子了,可是由于封建礼教的束缚,博尔术心里难过却依然选择忠心护主,只不过这一次却不像是前一次交手那样有章有法,而是不管不顾的向周杰及众人冲杀,这几次冲杀过后,胯下的战马不停地开始悲鸣,周杰等众人并没有被博尔术伤到,看来这博尔术并不是存心想要众人的性命,而是想在战斗中结束自己的这额外的一生。据历史记载,博尔术随铁木真征讨西夏时而亡,他的去世还要比铁木真早上一年,不过根据眼前的阴兵阵所看,这博尔术应该是在铁木真去世后自愿以身殉主,当了铁木真的护主阴兵,朝中的史官也是为了欲盖弥彰而修改了博尔术的去世时间。,博尔术去世以后他的后世子孙并没有像周杰所说的那样,其实周杰只不过是利用了阴兵阵的弱点而已,不过不论怎么说,都无法掩盖博尔术作为一代名将为蒙古帝国所立下的不朽功勋。 看着眼前的疯狂的博尔术,周杰一时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不过毕竟人鬼殊途,虽然这法子不怎么滴,但是效果确实明显,如果趁着此时不消灭博尔术的阴魂,等到博尔术阴魂一旦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恐怕就难以动手了。 第248章 鬼军营 既然已经下定了剿灭阴将博尔术,破除这阴兵大阵的决心,周杰便不再留情,一抖手五色令旗飞出,顿时将博尔术的阴魂锁定住了。被锁定住的博尔术横戟立马威武异常,胯下的战马不知道已经跟随主人多少时日了,此时已经感觉到了主人的求死之心,也是异常悲愤不已,不停地撂着蹶子似乎在提醒背上的博尔术我们尚有一战之力。在中央戊己土黄色令旗发出的金黄色的光柱之中,阴将博尔术已经浑身冒起了白烟,不过脸上依旧写着坚毅的神情,似乎在向上天诉说着不公,也似乎是在向墓中的圣主在表达着自己忠贞不二,不过此时从周杰的眼里却看出来一丝英雄迟暮的悲凉和兔死狗烹的无奈。 眼看着阵中的博尔术就要灰飞烟灭,而此时再次刮出一道阴风直吹向最顶端中央戊己土的那枚黄色令旗,周杰暗自吃惊,虽然眼前的阴兵阵已经基本上已经消除了威胁,可是这股背后的阴风却十分的异常,不像先前那般铺天卷地而来,而是有针对性的专门吹向这中央戊己土的黄色令旗。作为这五行旗阵的使用者,周杰比谁都清楚,这五行旗阵也和其他的阵法一样是有破绽的,而这破绽就在这枚中央戊己土的黄色令旗身上。看似这阵中土行旗位居中央威力最大,如果单独作为法器使用确实是这样,一旦布成了五行旗阵,这土行旗便是这五行旗阵的最关键之处,即使最强大的一个环节,也是最脆弱的一个环节。说它最强大是因为在这五行旗阵中,实施最后致命一击的便是这枚土行旗,其他四枚令旗和这土行旗之间是相互制约相互促进的辩证关系,五行旗阵顺时针运行便是一座无坚不摧的攻击性阵法,而若是逆时针运行五行旗阵,这五行旗阵根据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又形成了一座固若金汤的防守型阵法。无论是这进攻性还是防守型的阵法,其中起主导作用的便是这枚土行旗。说它最为脆弱是因为这五行旗据说是从当年道家仙器的杏黄旗所化,这五行旗其中蕴含和最为正值的和最为洁净的浩然正气,见不得一点污秽之物,如果你将这五枚令旗泼上黑狗血,顿时这五枚令旗变成了废品,而旗中对应的我个鬼童子也会受到巨大的损伤,进而周杰也会因此修为大损,这就是周老爷子为什么将这五行旗和旗中的五鬼童子看的跟自己的生命一样。虽然这五行旗是阴邪之物克星,也受其所克,眼前的这股阴风如果是单纯地阴气,顿时便可被这土行旗驱散,可这股阴风竟然能够将土行旗推出阵眼,可见这阴风之中肯定夹杂了阴邪之物,如果土行旗被这股阴邪之气所染,虽然这股阴邪之气并没有那么强大,强大到能够将土行旗化为一个破烂的程度,但是土行旗一旦被干扰这五行旗阵立即将被破掉。阵法破掉固然可以再布,可这股阴风背后之人必定是十分的熟识这五行旗阵的破绽,自己的弱点被敌人知晓,因此这背后之人或者是什么东西才使周杰真正忌有所顾忌。 话虽如此可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你博尔术背后之人是铁木真复生,这五行旗阵也决不能在此刻半途而废。想到此处周杰也豁出去了,点手掐出指诀口中念念有词,自五行旗中闪出五个矮小的人影来,这五个小孩正是五行旗中的五鬼童子。这五鬼童子一个个胖嘟嘟的,伸出双手紧紧的按住属于自己的那枚令旗,而那枚土行旗的童子则是单脚站在土行旗上,伸出双臂挡住吹来的这股阴风,这一幕看上去就好像是五个胖娃娃在做游戏,一个个撅着屁股的姿势倒是有些令人忍俊不禁。这五鬼童子出来之后五行旗阵稳定了许多,土行旗在空中也不在飘动,金黄色刚忙已经将阵中的博尔术化去了打扮,而阵中的博尔术依旧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丝毫不为所动,见到这一幕周杰也不禁暗暗赞叹这博尔术是条真汉子。 可就在这时,这股阴邪之风忽然改变了策略,一股分为几股同时向土行旗出来,这一下土行童子可就招架不住了,一个孩子顾头不顾腚收尾不得兼顾,这一下土行旗再次开始摇摆起来,而地上的是个童子也是显得十分的着急,一个个撅屁股张着小嘴不停地努动这似乎是在给土行童子支招,土行童子眼看着四面八方出来的阴邪之风无法顾忌,一着急竟然蹲在旗上哭了起来,随着这童子嘴巴一张一合,这几股阴邪之气竟然一股脑的被这土行童子全部吸了进去,这阴邪之气没有了,五行旗阵再次恢复了稳定,金光中博尔术那高大的身躯终于化为一缕白烟化为无形。 周杰眼见阴将博尔术已经被消灭,急忙扯阵收回五行旗,就在收回五行旗的时候,这中央戊己土黄色令旗忽然不听使唤,这土行童子红着眼睛娃娃暴跳如雷,而那枚土行旗牢牢的被这童子攥在手里已经无法通过周杰的召唤回到手中。周杰猛地一拍大腿:“唉……”的叹了一口气,本以为这土行童子因为吸了阴邪之气已经无法再要了,心痛之余却发现其他的几个五行童子纷纷上前将土行童子抱住,就好像小孩打架一般将土行童子押到了周杰的跟前,周杰顿时大喜过望,伸手掐出宗师指诀猛点土行童子的额头,这土行童子忽然一张口吐出一股黑气,这两只小眼才又恢复了正常。土行童子失而复得,这令周杰十分的高兴,于是急忙口中念咒召回五行令旗收回五鬼童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周杰为了节省时间,吩咐众人点检行装按照路线图继续前进,不到半个小时的工夫,眼前没有了道路,借着昏暗的星光看去,只见一片缓坡出现了众人的眼前。周杰打了一个唿哨,顿时几盏强光手电筒同时亮起,这是大家才看清楚,面前这片缓坡竟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周杰蹲下来仔细的看了看这片草地,这片草地上的草只有人单手那么高,高矮长短很平均十分的整齐,看来这里的园艺师应该经常打理这片草地,否则这草尖的岔口不会这么平整,周杰掏出路线图对照了一下,从十三局卫星遥感地图上和这圆子的话中所提到那个山洞应该在同一目标区域,要抵达这个山洞必须穿过这片草地,周杰抬手腕看了看时间,一挥手道:“立即出发!” 在周杰的带领下这二十几人向前走了二十来分钟,只见眼前还是一片茫茫一望无际的草地,这一下周杰觉察出来不对劲了,于是令队伍停下,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从兜里掏出一支袖珍毛笔和一个小瓶,拧开瓶盖挤出一点暗红色液体在袖珍毛笔上之后,便在符纸上画出了一道符文。顷刻间符文画完,周杰收好袖珍毛笔和那一小瓶液体,空中念念有词,一抖手将手中的符纸丢了出去。这符纸在空中飘飘扬扬,飞出去十几米后忽然“呼”的一下冒出了一小朵幽兰色的火光,周杰急道:“走,跟上我!”说罢便带着众人跟着这张符纸追去。 众人跟着周杰急行军一般追着符纸跑了大概十来分钟,这张符纸忽然停在空中静止不动,等到众人走到跟前的时候忽然“轰”的一下爆裂开来,在夜空中似乎是一朵烟花一样迸发出来一朵灿烂的花朵。就在这符纸爆裂之后,眼前的景象忽然一变,原本是一片草地此时竟然成了一座军营。军营中火盆丛立,将这这座宽大的军营照的亮如白昼,营中一队队的兵士来去匆匆,巡查值守相当的有章法,位于营中一顶披着黄色绫罗的黄罗大帐看来是这个军营的中军大帐了,不过即便是行走在外的钦命大奖元帅,也不可以使用黄色来装饰中军帐,这么说来这顶黄罗大帐莫非就是传说中蒙古帝国成吉思汗铁木真的中军帐? 想到这里周杰摆了一个手势,众人急忙隐蔽起来,向营中窥视。火光中营中的情形看的十分的清楚,只见中军大帐中通火通明,正中央坐着一位老者,这老者发髻胡须皆已泛出花白之色,不过看面相和那种与生俱来的傲视群雄不可一世的气质便可推断此人必是铁木真无疑。铁木真地面坐着一位头发胡须皆已斑白的道人,这位道人素衣灰袍,一双黑色的布鞋衬托出双脚上的白袜十分的干净。这道人身后站立两名道童,这两名道童一个个眉清目秀一表人才,一人手中托着一把浮尘,一人手中托着一柄木剑,这道人正在侃侃而谈,而对面正襟危坐的老者听得津津有味,边听边不住的点头表示赞许。周杰看着这个场景似乎十分的熟悉,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周杰不禁一阵冥思,片刻过后梦醒过来,如果这中军帐中之人就是铁木真的话,那此道人不就是全真七子之一的长春真人丘处机邱老道么? 第249章 落鬼泽 周杰见到这个情景心里也是暗自吃惊,不知道眼前所见到的这个到底是前辈人的阵法所致还是由于当地自然条件巧合而成。说起这因为自然条件巧合而成,能将上千年的真实景象反映出来的例子可谓数不胜数,最着名的事件就是故宫闹鬼事件了。据说在九十年代初期,几个在故宫值班守夜的人,在一个雷雨夜里偶然见到一队前朝宫女凭空出现,这几个值班的人顿时就吓尿了。第二天这故宫闹鬼事件便不胫而走,传的沸沸扬扬,不久之后很多社会团体和私人探险爱好者蜂拥而至,准备po jie这故宫闹鬼之谜。这些人轰轰烈烈的开展了工作,其中过程不得而知,不过自这些人走之后便开始流传出来各种版本的故宫闹鬼事件,有的说是看见了前朝宫女了,有的竟然发出来一张前朝宫女的图片说是现场所拍,还有的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前朝宫女,故宫闹鬼的地方是在珍妃井,更有甚者说故宫里当年修建的时候本来就设有阵法,很多冤死的宫女根本无法逃出故宫,因此只能在故宫里游离等等等等…… 大多数的人们都是本着看故事的心态去看这些东西,除了极其狂热的探险爱好者会想尽法子避开故宫值班人员夜探故宫以外,正常的人们和国家机关哪里会因为这一两条的传言专门来此一探究竟?不过自从九十年代中期故宫忽然有人离奇死亡之后,这故宫闹鬼事件再一次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事情发生的时候又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说是一个中年男人听老辈说故宫中的某一口井中有前朝皇族丢下去的珍珠财宝,于是便起了贪财之心,想趁着夜深人静之时下井寻宝,然后大发横财。此人费尽周折找到古井躲过了保安,忽然此时天空下去了瓢泼大雨,伴随这场大雨,一道道闪电划破夜空,这名男子心里暗道倒霉,却发现眼前宫墙忽然一阵大亮,从宫墙中直接走出来一个前朝的妃嫔,这个妃嫔面目狰狞可怖,长着大口口中含着一颗熠熠生辉的宝珠,杏目圆睁的向这名男子飘来。这名男子当场便被吓死。后来具有关专家解释说,故宫的宫墙富含四氧化三铁,这四氧化三铁是化学上的专业术语,用平常话说就是我们常见的磁铁。磁铁遇到闪电便会将当时的情景记录下来,等在遇到合适自然天气和空气浓度时又会播放出来,就好像一个自然的录像机一样。 这故宫灵异事件曾经一度引起了十三局的关注,不过就在这有关专家的解释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局里虽然没有正式下达调查故宫灵异事件的命令,不过当年刚刚进入十三局年轻的董伯召还是对此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季寒烟是女孩子,同为刚刚进入十三局的新人,董伯召自然不好意思相约同去,松二爷和赵无量平时总是倚老卖老的董伯召自然也不肯轻易的开口,最后还是找了周杰这位副处长出马。说实话当年周杰听到故宫事件的时候也是十分的好奇,也想一探究竟,不过但是局里事情有些繁琐,一时间也没有工夫去,等到董伯召开口想请,周杰这肚子里的老花花肠子也活泛了,于是专门挑了一个雨夜潜入故宫,当然了,凭借他们二人的身手,想避过安防人员是十分的轻松的。 果然在雷电划破天际之时,二人隐约的看到了宫墙之中开始缓缓的出现了一队人影,这一队人影十分的模糊,看身形和走路的姿势确实十分的类似古代宫女,不过要较真的话,根本看不清楚这一队宫女的穿着和面貌。这大雨滂沱就这么下了整整的一宿,伴随着雷电闪闪,二人在现场确实看到了很多古代的人影,这些人影有宫女,有点太监,甚至还有一些穿着官袍戴着顶戴的官员,这些人像有的清晰一些有的十分的模糊,若是跟网上传出来那些有鼻子有眼的照片相比,比较清晰的那一部分人像的清晰度还是要差了很多。在这些人像出现的时候,董伯召还真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罗盘在测量阴气,本着来看热闹看个新奇的周杰见到这一幕也不禁是哑然失笑,不过董伯召这认真的态度还是给周杰留下了一丝好感。根据董伯召的现场测量,这些人影出现之后,根本没有异常阴气的出现,因此可断定这些所谓的阴魂可以用现代的科学理论来解释。后来二人无功而返回到局里,夜探故宫的事情二人都向外人提及,因此局里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二人曾经还干过这么一出。 想起曾经的往事,再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周杰若有所思。要说古人在阴阳术法的成就确实高于现代人,现在我们所传承下来的阴阳术法其实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大部分高深的术法都已失传。古代历来有“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这种思想,是以当师傅的往往收徒都会留一手,这一代代的这么留一手到现在说剩下的也基本上没多少了。古代先辈术法之精妙大胜今人周杰承认,可要说邱老道能够分出一缕阴魂存世到现在周杰也相信,可是将近千年之久这么大的场面纯粹依靠自身修为的话,周老爷子那是打死也不相信。是以周老爷子见到眼前的这一幕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曾经夜探故宫的往事来,曾经的这件往事还真的给周杰提供了重要的参考,古人虽然没有成熟的现代科学理论,可要是以为古人不懂科学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想到此处周杰豁然开朗,吩咐众人原地不动,自己则是一哈腰溜进了军营之中。 本以为是一场虚影的猴戏,可当周杰刚刚踏入这军营之中便暗道不好,此时眼前的哪里还有什么铁木真和邱老道在大论长生,只见眼前的景象忽然一变,竟是一片废墟。残破的蒙古军营一座座横七竖八的歪在眼前,军营之上一面已经破败不堪一触即碎军旗在风中摇摇摆摆,营中散乱着石碾和圆木,空气中传来一阵“呜呜”似乎鼓角的声音。周杰见此变故便急忙抽身而退,可此时已经晚了,周杰的双脚之下竟然变成了一片泥沼。对付泥沼这种地形,十三局内部有独道的脱身方法,先是身体微微使劲使身体向下沉去,到了一定的时候猛地一提气双脚蹬劲向上跃去,借着下沉的重力和突然发力这一瞬间形成的反作用力使身体在一瞬之间可以借力,从而一跃而起跳出泥沼,不过使用这一招必须要熟练掌握好下沉的力道和跃起的时机,如果时机掌握的不对,则越陷越深。对于周杰这样的人物,这样的泥沼自然不会难住他,周老爷子调动气息身形微微下沉,猛地一提气双脚使劲向上一跃,这一个动作当年周老爷子曾经也练过无数次,可就在这刚刚一跃的时候,忽然泥沼中伸出无数只枯抓将周老爷子紧紧的抓住,使劲的便往这泥沼里拽,这陡然间的变故令周老爷子大惊失色,急忙出手点指为拳向身上的枯抓击去,这些枯抓在周老爷子的拳下纷纷化为粉末,不过打掉这这只出来另外一只,一时间周老爷子应顾不暇,可就在这短暂的几个回合之间,周老爷子的身体已经渐渐下沉,此时腰部以下已经沉入了泥沼之中。 周杰眼看着就要被拉入泥沼之中,匆忙之中口中念念有词,五行旗忽然自周杰背后飞出,在空中开始盘旋,几圈过后土行旗发出一道黄色的光芒将周老爷子罩在其中,顿时身上的枯抓就好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冒起了白烟,纷纷没入泥沼之中躲避这道金黄色的光芒。在这金黄色光芒的照射下,周老爷子身旁的泥沼忽然热气升腾,不多时竟然水雾缭绕,身旁的泥沼渐渐由稀变干,周老爷子口中咒诀不停,这升腾起来的水雾竟然顷刻间便蒸发干净,只听得虚空实话传来一阵阵惨呼之声,周老爷子猛地双臂一使劲便从已经蒸发水分的泥沼中跳了出来,紧接着脚尖一使劲急忙向后跃去,随着周杰跳出军营,五行旗也一溜烟的跟着周杰飘回了周杰的手里。 跳出了军营的周杰长出了一口气,此时再向前面看去,依旧是那邱老道和铁木真在白话的情景,周杰暗自长叹一声,坐在一旁休息片刻。周杰刚刚坐下不久,忽见天上忽然红光点点,众人手搭凉棚仔细观瞧,不多时之间九盏天灯飘到了众人的头上。这九盏天灯在众人的头上不停地变换位置,就好像是空中一群彩蝶在追逐嬉戏一般。众人一时间看着眼花缭乱不明所以,周杰看了半晌顿时大喜,忍不住向空中朗声喊了出来:“多谢前辈高人指点迷津,晚辈弟子周杰拜谢前辈……”说罢周杰老爷子竟然对着空中的这九盏天灯躬身一礼…… 第250章 人头牌 周杰谢过这夜空中的天灯之后,这九盏天灯就好像听懂了周杰的话一般在空中上下起伏了几次,就好像是人在点头答应一般。等到这这九盏天灯渐渐飘出众人的视线,周杰这才翻身而起,仰头看向夜空,看向星空中的紫微帝星。这紫微星便是我们常说的北极星了,因为这北斗七星全天候都在围绕这北极星而转动,因为这北极星便被尊为众星之主,这紫微星也便是这北极五星中的帝星了。眼前的这座不知道是什么阵法,既然阵中的景象出现了大汗铁木真,而且这阵周围也并未发现有四氧化三铁的物质,显而易见这阵法便与空中的紫薇星图有关了。 古人通过观星象勘察自然气场时发现,天上的星辰虽然与脚下的大地相隔着万里之遥,但是期间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古人根据实际中山川水脉再结合天空中的星辰位置所布下的阵法,往往会有出奇的效果,古代关于星辰而布下的阵法星罗棋布,不过大多数已经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眼前的这个阵法周杰本以为是当年邱老道玩的小把戏,是通过使用磁铁这一类的物质将当年的情形在后世中显示出来,用来警示后人,可经过自己刚才的试探才发现并非如此。通过刚刚那九盏天灯的岩演示,周杰已经看出来其中七盏天灯演示了一年四季北斗七星的变化,而北极星则是众星之首,这北斗七星纷纷围绕北极星而转。这第九盏天灯与紫微帝星遥相呼应,那便应该就是天府星了。这天府星南斗星系的主星,又称作是南斗帝星。这九盏天灯在夜空中浮浮沉沉,看似是随风飘摆,实则是在推演一种阵法。如果没有星相学基础和阵法基础的人根本无法参透其中的奥秘,周杰仰望片刻之后便洞晓其中奥妙,可见周杰的水平也确实不一般。 如果此时将紫微星和南斗帝星看做是两级,以北斗七星作为阴阳分割线,那么此时这九盏天灯便形成了一个太极阴阳图。太极图阵在古代阵法中并非罕见之物,在多年来的办事过程中,周杰等人见过的古代太极图阵遗迹不在少数,可此处的太极图阵竟敢以北极帝星和南斗帝星为阴阳二极,北斗七星隔绝阴阳,这样的手比确实非比寻常。看懂了空中九盏天灯的演示,周杰略加推敲便已明白,眼前的这座阵法为一座特殊的太极阴阳星图阵。这阴阳星图阵的两极便是先前所见到的北极也就是阳极蒙古大汗铁木真,而南斗帝星也就是阴极便是布阵者自己,全真高道长春真人丘处机邱老道。如此一来这座太极阴阳星图阵中必定有蒙古大汗铁木真的一缕阴魂和邱老道的一丝魂魄了,看来这邱老道为了铁木真还真是豁出去了。 周杰看罢多时,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物,借着星光看去,此物圆盘形状,圆盘之中设有指针,原来是一个袖珍罗盘。周杰根据袖珍罗盘观星定位,不多时便已经找出了北斗七星的阵位。北斗七星阵位一出,根据天上的星图所示,那么剩余的两个紫微帝星和南斗帝星的阵位也就显而易见了。不多时周杰已经将阵法中的九个阵位全部找到,勘定之后周杰并没有着急开挖寻找阵法的镇物,而是先派众人搜寻了不少的柴火,将这些柴火均匀的分成了几个柴火堆之后,周杰吩咐众人点燃柴火,这阳火阵一成,顿时空气中的阴气被驱散了不少,而眼前邱老道和铁木真白话的画面也变得虚幻了许多。周杰眼看时机已到,于是将二人分为一组,在阵位的地方上开始破草开挖。 这九组人马动土之时忽然一股阴风吹来,这九个柴火堆被这股阴风吹的“噗噜噜”的作响,仿佛是蒙古大汗借助阴风来警告周杰等人勿要轻易破土。周杰眼见这股阴风不善,一抖手便是九道阳火符飞出,这九道阳火符增强了阳火阵的威力,这阵阴风瞬间便被这忽然窜出的火苗驱散干净。众人按照周杰吩咐破图,不多时便挖到了东西,只见每一个阵位的坑中埋着九个骷髅头,这九个骷髅头按照品字形排列,在这九个骷髅头之下,确是一层密密麻麻的骨头。周杰仔细的看着这些骷髅头,此时一个队员拾起骷髅头地下的一片骨头拿到柴火堆前细细查看,借着火光看了一会,便走到周杰跟前道:“周处,您看看,这些都是人的头盖骨。”周杰看着这个小战士贸然动手触碰了阵位中的镇物,顿时急道:“快放手,谁让你碰这些东西的,怎么这么多年来的培训你都忘记了吗?”这一句话说完顿时点醒了这个队员,立时两手一松,这头盖骨失手便落在了地上。 这头盖骨落到地上时候,竟然“啪”的一下碎了开来。要知道这里是一片草地,就算在不禁摔的东西落到草地上也不至于一下就摔碎,见到这个异常现象周杰立即觉察不妙,急忙将众人集中在阳火阵中。果然就在这个头盖骨摔碎之后,忽然想起一阵虫鸣之声,不一会的工夫便见从这九个阵位坑中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昆虫,这些黑色昆虫源源不断的从这九个阵位坑中涌出,顷刻间已经将众人紧紧包围在其中,要不是有这阳火阵的保护,此时这些黑虫早已经扑了上来。 此时周杰忽然喝道:“不好,这些头盖骨是他娘的人头牌,大家小心,这些黑虫是这些人头牌阴气所吸引而来,阴毒非常,千万不可被这些东西碰到。”这人头牌说白了就是人的头盖骨,这人头牌也是古代的游牧民族计算战功的一种方式,一个头盖骨便代表着你在战场上杀死了一个敌人,你手里的头盖骨越多,也就说明你在战场山杀敌越多,你的战功也就越高。古代军人生前杀气很重,若是在战场上战死沙场,那这些阴魂的阴气混合这杀气便会更盛,往往这些阴魂在死后不会立刻被阴差带走,而是等其杀气散尽才会被带入地府进入轮回。这些战士沙场的阴魂眼看着自己的尸体被敌人生生的挖去头盖骨,便会怒气中天,将这一腔热血全部附在这片头盖骨之上,等待着有朝一日能够报仇雪恨。这样一来十片头盖骨中便会有**片中附着阴魂,一旦这些阴魂重见天日之后,便会将第一眼所见之人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而那时没有两下子的话,多半也就差不多了。 众人见到这些阴虫也是勃然色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周杰忽然灵机一动,道:“将那瓶酒给我。”说罢身后一个队员递过来一瓶酒,周杰看了一眼道:“别用这整瓶的,把那半瓶给我。”原来这些酒是刚才在酒席宴前,得知周杰等人要探寻山洞,圆子特意将所有的白酒都撞在了一起给众人带在了身上,做这样的事情,这酒能派上很大的用场。周杰结果那半瓶子酒猛地惯了一大口之后,伸手从火堆中拿了一根正在燃烧的柴火走到火堆的边缘,这些阴虫似乎觉察到了周杰,顿时蜂拥的聚在周杰之前等待着随时发起攻击,只见周杰一口酒雾喷出,这酒雾透过火把顿时形成一团火球,一股焦臭传来,一大片的阴虫顿时在火球中化为灰烬。这一大片阴虫虽死,可又有源源不断的阴虫从阵位坑中冲了出来,周杰一抖手将手里的酒瓶子丢了出去,这瓶子正中阵位坑中的一个骷髅子上,顿时瓶中酒水撒了出来,紧接着周杰再次出手,手里的柴火在空中划过一道火线直入这阵位坑中,顿时这个阵位坑中火起,九个骷髅头在火光中似乎十分的痛苦,不多时忽然听到“轰”的一声,这九个骷髅头直接炸成了碎片。 周杰看着爆裂的九个骷髅头沉思半晌,忽然大喜道:“弟兄们,快准备酒,给我拿来。”这阵位坑中骷髅头乃是极阴之物,而阳火乃是极阳之物,这极阴遇到极阳,这阴阳瞬间的相遇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力,这九个骷髅头已经经历的将近千年之久,早已变得脆弱不堪,哪里经得住这阴阳相冲而产生的冲击?众人将随身所带的麻绳浸入酒中,将麻绳切成一段段的分别抛入阵位坑中,随着一道道的火线飞过,顿时这阵位坑中火光大起,不多时“轰轰轰”的bao zha声传来,这九个阵位坑中的骷髅全部被炸的粉碎。 九个阵位坑中的九九八十一个骷髅全部炸碎之后,空气中的阴气不大一会便被阳火阵驱散的干干净净,而这些阴虫失去了阴气的滋养也都纷纷落地身亡,化为脚下这片草地的肥料了。这个太极阴阳星图阵破去之后,周杰等人此时已经是精疲力尽,看着远处已经微微出亮光的天际,于是吩咐众人原地休息再做打算。 第251章 寻煞眼 周杰众人在草地上原地休息,再一睁眼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周杰准备招呼众人继续前进,这时才发现圆子带了一队小保安正在不远处往这边张望。周杰皱了皱眉头,略微一思索之后,还是一招手将圆子的人叫了过来。 圆子等人走到近前看到眼前的景象下了一大跳,自己这黄土埋了半截的岁数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骸骨。周杰和问道:“我说圆子,我们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有些事情看见了就看见了,知道了也就知道了,但是有事没事的四处往外嘚啵,喝上个二两猫尿到处吹牛逼,想必你也知道这违反了国家的保密法,这后果是什么样的,不过我看你还算是条汉子,这丑话是说到了前面,咱们都是茅房拉屎脸朝外的人,日后该怎么办你心里应该有数。”圆子一听就知道周杰眼下所指,立即支应道:“周老爷子,看您说的,借给我个豹子胆,我敢吗?”周杰笑道:“知道就好,接到通知了吧,这几天园子都关上了吗?”圆子急忙答道:“接到了接到了,从今天起俺们这凉天谷暂停对外开放,啥时候得到了通知,我们啥时候在重新开放。”周杰点了点头道:“恩,行了,昨天晚上我们这一路走来,将很多不干净的东西都清理干净了,等我们走了,你们就可以继续搞那个啥晚会了。说吧,你带着弟兄们不去巡查值班,盯着我们干啥?”话音刚落,圆子嬉皮笑脸的说道:“您看,那什么,昨天我接到上面通知以后,我们主任交代周老爷子及众位弟兄如果有什么需要,要求我们务必大力协助,这不是我寻思着一晚上大家肯定是又渴又累的,这不准备了些吃喝给大家送过来,来来来,都搭过来搭过来……”随着圆子这一声令下,几个汉子挑着三个大箩筐走了过来,圆子招呼选了一处阴凉干净之处铺好了油布,又将这三大箩筐吃食摆了出来。周杰一看顿时馋涎欲滴,一晚上的激战腹中早已饥肠辘辘,吃饱喝足再出发也不迟。 周杰及众人以最快的速度吃完午饭补充了体力,便立即起身向前方走去,留下圆子众人收拾残局暂且不表。单说这周杰带领着这二十来个队员沿着地图上的路线前进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此时早已经出了这片草地,脚下的路也由平缓逐渐的变成了上坡路。又走了十来分钟,脚底下已经看不出来明显的道路了,众人沿着小碎石形成的山路前行,耳边传来“潺潺”的水声。见到了水流周杰意识到已经离目标区域不远了,因此吩咐大家加快速度前进,不到一刻钟的工夫,众人沿着蜿蜒的山路转了一个大弯,忽然耳边水声大盛,眼前变得一片开阔,正前方一个小小的水潭出现在眼前,这水潭很小,小到说水潭似乎有些不准确,说是一个水洼倒是更加的确切。这水潭之后便是一个山洞,从洞口中呼呼的冒出阵阵凉风,吹着从洞口上方的山涧落下的溪水随风摆动,宛如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一般,而先前那阵水声,便是这缕从山洞上方山涧之中流下来的溪水落入水潭时的声音。 这水潭中的溪水清澈碧绿,随着山涧中落下来的溪水,一朵朵水花在水面上跳动,激起一片片的涟漪,看着眼前这欢腾的水花,空气中一股清新凉爽的气息迎面扑来,众人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急行军,早已浑身燥热大汗淋漓,见到这湾潭水禁不住想跳入潭中洗个痛快。这洼潭水的边上有几块大石,这大石似乎是经人工加工过,这几块大石石面光滑,刚好可以对坐二人,从位置上看,这几块大石的位置正好处于洞口和阳光之间,如果坐在上面对酒当歌或者手谈对弈,既可以享受到洞中山风的清凉,又不会受到烈日的暴晒,还可以欣赏到落水飞花,更为精巧的是,这几块大石高矮颇为合适,微微一附身便可伸手掬起潭中泉水一亲芳泽,当真计较的十分合理。 周杰面对水潭心里一阵嘀咕,毕竟二十年前这里发生过连头煞,虽然当时出来一个神秘老者,但是这里的煞局有没有破掉并不敢十分的肯定。周杰命令众人原地待命,自己在周围左右搜寻了一番,捡到了一个破旧的罐头盒,一哈腰用这罐头盒成了些许潭水。紧接着周杰从怀中掏出符纸和毛笔,拧开小瓶子蘸了蘸瓶中的红色液体之后,便在符纸上画起符来,画过符之后匆匆收起笔墨,轻轻咬破舌尖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到符纸之后,周杰开始掐诀念咒。手中的符纸着起来之后迅速化为一小撮纸灰,周杰小心翼翼的将纸灰收集起来倒入废旧罐头盒中仔细观看,只见这团纸灰溶入潭水中后渐渐消失不见,而潭水依旧清澈无比。 做完这些之后周杰又围着潭水仔细看了看,而后掏出罗盘又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之后,才长出了一口气。周杰眼看着黑黝黝的洞口,看来这煞局应该在这洞内才是。周杰吩咐众人简单的休息调整,这二十来个队员直接跳入潭水之中,顿时潭水被水底的淤泥弄得浑浊不堪。此时周杰顾不得休息,独自迈步就向洞中走去,走到洞口处才看清此时洞口已经被铁丝网紧紧的拦住了,看来是怕游人误入山洞再发生一些什么事情出来。周杰吩咐两个队员将铁丝网打开,这点活对于这些人来说那都不叫事,一分钟都不到铁丝网便已经变成了一对废铁。周杰独自一人信步走出洞中,不知道洞内哪里发出来的荧光,将山洞内的四壁映的通红碧绿,一幅珠光宝气的模样,也难怪当年有人不惜以身犯险进洞寻宝。洞中十分的宽敞,从这山洞里石壁上斑驳的刀痕斧影来看,这山洞即便不是人工开凿的,也是经过人加工过的。这山洞虽然宽敞,但是并不大,周杰往前走了也就二十来米的样子已经到了山洞的尽头,这山洞的尽头也是一处水潭,不过这一处水潭更小,相比洞外的那一处水洼相比,这个水潭更像是澡堂的里的一个水池子,借着洞里的荧光,这潭池水晶莹剔透就绿的好像是祖母绿一般。这水潭之前竟然设有几张石桌,石桌周围的是登上依稀辨得是几个人影,周杰打开强光手电看去,这人影竟然是一个个石像。周杰数了数,这石像一共四人,四人正襟危坐,看打扮便知是带兵打仗的将军,石桌上放着一个长条木盒,这木盒之中隐隐透出五彩的光华,看来这就是所为的宝藏了。 周杰没有过多的逗留转身出了洞,经过仔细对比地图,确定了这个山洞之后便又开始画起符来。功夫不大周杰画了三张符纸顺手扎了三个草人,这三个草人身上分别贴着一张符纸,周杰带着这三个草人再次返回洞中。这三个草人便是周杰自己的傀儡,此次进洞周杰便是打算用着三个草人傀儡来试探煞眼,找到煞眼之后破了煞局,众人才能继续前进。周杰在洞中再次小心的翼翼的查看了一番,最终确定了煞眼可能存在的地方。这煞眼说白了就是煞局的机关,外人不懂其故,误入煞局之后,如果并未触动煞眼,那么煞局便不会启动,如果触动了煞眼,那么煞局便立刻启动。一般来说这煞眼往往布置在最不显眼之处或者最吸引人的地方,比如王陵的财宝中经常会布下煞眼,贪财者十进九死。 周杰走了石桌面前,伸手拿过一个草人,将指尖之血滴在草人身上之后,随着口中振振有词,这草人竟然凭空而立,在地上自己走了起来。不多时这个小草人沿着石像爬到了石桌之上,只见草人双手搭在长盒之上,猛地向上一台,只听“咔吧”一声,这长盒当即被草人打了开来。说时迟那时快,这“咔吧”一声尚未消失,紧接着“轰”的一下这草人顿时浑身冒火着了起来,接着草人身上的火光看去,只见这长盒之中哪里有什么宝物,竟然也是一块块的人头牌。这个煞眼出现之后周杰再次摸出一个草人,依旧地上指尖之血后,这小草人便在地上走了起来,这草人在这水潭前走了几个来回,就在距离这水潭一步之遥正中间的位置上,忽然这草人“轰”一下也着了起来,随着这阵火光,一阵泥土飞扬,又是几片人头牌翻了出来。 周杰如法炮制将最后一个草人激活,这草人在洞内移动了多时也未遇到煞眼,就在周杰要收了术法摧毁草人的时候,这草人忽然就好像是失控了一样向石桌边的一个石像走去,周杰看的心奇,只见这草人刚刚碰到这石像,顿时“轰”的一下着了起来,石像底座你泥土中翻出来几片人头牌。眼看着手里的草人已经使尽,周杰从怀中掏出五行旗,一抖手三面令旗分别插在了三处人头牌上,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爆裂之声,人头牌在五行旗的镇压之下顿时化为粉末,此时洞中隐隐传来天破之声,周杰收回令旗,这布下了将近千年之久的连头煞算是被破了。 第252章 避水兽 破掉了这千年的连头煞局,周杰在这洞中简单的布了一个阳火阵,阳火阵一启动顿时将洞中的阴气驱散了不少。等到阳火阵灭,周杰再次用符纸测试了一下这洞中潭水的水质,见到这水质与外面那个小潭的水质一般无二后,周杰这才心里略略安定了许多。 周杰站在洞里的池水旁仔细的凝望着眼前的池潭水,手腕上的手表此时不定的闪动,将现场的情景及时的传送到了党家村指挥部李岩松处长那里。经过短暂的沟通之后,周杰吩咐众人下水勘察。先行下水的有八人,这八人此时早已换好了水湿衣靠,一个猛子便扎进了池中。别看池子不大,可这池水似乎深有千尺,周杰看着八人的身形渐渐地向深处潜去。人体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尤其是在水中,越深的地方水压越大,因此常人潜水的深度是有一定的极限的。周杰透过清澈的池水看着潜入池中的这八人,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可还未潜到池底。这八人在水中相互做了几个手势,便准备浮出水面再做打算。不多时“哗哗哗”水声大作,这八名队员依次从水冒了出来,周杰急忙吩咐众人将这八人接上岸来。 这八人匆匆了擦去了身上的水迹之后,将在水底所见情形讲了出来。原来这一个池子虽然不大,但是这深度却很难预测,水底有暗流,但是这暗流十分的平缓,池子石壁比较光滑,再往下看去,池底似乎有几个圆桩似的东西,不过距离太远再加上水中光影折射,实在是没有法子看清楚了。周杰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开始沉思起来。根据这八人在水下所见,这个池子明显的是一出人工的遗迹,最下面的圆桩有可能是池子中所设下的镇物,也有可能是这池水中也有类似连头煞这样的煞局,在旱岸上凭着自己多年来的修为和经验以及手上这套五行旗,面对这种煞局只要自己小心一些,便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即便是自己一个不留神着了道,凭着自己的这一身本事也可全身而退,可在水中施法的话,其法力修为咒力等等都要大打折扣,甚至根本不能发挥威力。因为水虽然属阴,确是一个十分特殊的介乎阴阳之间的一种媒介,如果不是修习专门在水中使用的阴阳术法,则是很难在水中取得生机。 众人见周杰眉头紧锁不住沉思,又站出来四个队员自告奋勇要下水去探查,周杰抬眼看了这四人,略加思索之后便同意了这四人的请求。为什么单单同意这四人下水?因为这四人是局里有名的水耗子,说句粗话,见到水比见到亲爹都亲。除了作为十三局编制人员应具备的专业素质以外,这潜水便是这四人的绝活,正常人潜水到了水下十米左右就已经差不多了,经过专业训练后可潜水到水下三十米,这就已经很不错了。可这四人天生禀赋,不用任何的器械轻松潜到水下四十米,一鼓作气的话到五十米也未必不能及。虽然说大家平时都在一起训练生活,要论关系那可没的说,可单说潜水这一项,这四人凑在一起便谁也不服谁。曾经局里有好事的人就想看看这四人到底谁潜水最有能耐,于是专门找了个时间去游泳馆比赛。这一场比赛下来四人都不满意,因为这水不行。于是这些人便组队找了一个水库开始比赛,从早上一直到晚上,愣是比了个天昏地暗不分输赢。后来英局知道后狠狠将众人批了一顿,所有但与此事的人全部背了纪律处分,工资也降了一级,虽然得了这么一个结果,这四人水耗子的美名也从此在十三局内部广为流传起来。 四人见周杰点头答应,便迫不及待的换好了水湿衣靠一个猛子就扎了进去。周杰仔细的在池边观望,这四人水性确实高人一等,周杰眼看着四人在水中的身形慢慢缩小,逐渐化为一道道虚影消失在池水中,心里不禁有些暗暗担心起来,其与众人也纷纷守在池边静静的等待着四人的消息。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的这一刻钟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池中水面依然十分的平静看不出有任何动静。周杰焦急的看着腕上的手表不停地在池边踱步,其与众人全部眼睁睁的盯着池中的水面。又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周杰有些待不住了,要知道凭着身体里的这一口气潜水,这世界纪录也不过十四分钟不到,可这四人眼看着已经下去了将近二十分钟,莫不是这池中发现了什么?周杰急忙着急所有的队员准备下水,就在这是个时候一个队员忽然指着池子中说道:“周处,你看,他们好像上来了。”周杰闻言便向池中看去,果然见到是个黑点从池底向上浮来,一眨眼的工夫这是个黑点已经变成了是个人形,周杰急忙吩咐众人准备接应,不料此时池水已经开始翻滚起来,众人还没有来的反应的时候,只见四个人影忽然钻出了水面,不等众人接应,两膀拍打出巨大的水浪,一翻身便从池中跃了出来。 周杰见四人出来,心中憋着这一口气才呼了出来,可这口气还没有呼完的工夫,只见这池水忽然“哗啦”的一声巨响,池中涌起一道巨大的水柱,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顿时一个个被这道水柱浇成了落汤鸡,随着水这道柱绿色光芒一闪,一个浑身透出碧绿荧光东西从水里冒了出来,这东西出水后环顾众人一眼,一呲牙口中发出阵阵嘶吼声,众人一见顿时吓得后退了几步,就连见多识广的周杰老爷子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得一时有些难以招架。 这东西喝退众人之后并没有像众人发起攻击,而是懒洋洋的就在这池水前一趴,一指爪子深入池水中不停地划着池水,显得十分的自在。周杰稳了穏心神,从地上拾起一枚石子丢向这个东西,石子“啪”的一下打中了拿东西的脑袋,众人见状急忙掏出长刀短刃准备投入战斗,可不料这东西挨了这一下之后,抬起脑袋向周杰看了几眼,十分不耐烦的拨楞两下脑袋,i继续趴在池边玩弄这池水。 周杰看到这东西的正脸之后,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周杰对身后的队员低声说道:“这东西不是什么妖邪之物,要是我猜的不错,这东西应该是一只避水兽。这避水兽又叫蚣蝮,传说也是龙之九子之一,只不过这个蚣蝮天生命运悲催,因为祖先翻了错误,被罚在凡间看守运河千年,千年来这蚣蝮的性子早已经别磨得十分的圆滑,只要你不抢他的东西,它是不会与你为敌的。”说到这里后面一个小队员忽然问道:“周处,我听闻这蚣蝮又称避水兽,习性喜水,莫不是这里是这只蚣蝮的老巢,咱们不小心闯到它的老家来了?”周杰没有回道此人的问题,而是转向刚刚下水的那四人问道:“你们几个刚才在底下看到什么了?”其中一人道:“周处,我们潜到池底,这池底确实有四根圆桩,不过是四根石桩,这四根石桩上都有四根铁链紧紧的锁着一个石雕,这石雕看上去通体晶莹,就好像是无暇的美玉一样。我忍不住摸了一下,直觉一阵透骨的阴寒传来,此时我也知道情况不妙,便急忙准备返回,等我们走到一般的时候便觉得身后水流不一般,定是有东西跟上我们了,于是我们加紧浮出水面,一出水便赶紧跑了出来。” 周杰点了点头这时才回答道:“行了,这里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你们在水底所遇见的那个石雕便是此物,此物被封在这里数千年之久,一旦接触生气便会复苏,此物作为避水兽以镇守水脉为己任,看来英局的推断很有可能是正确的,这里便是通往那座八卦之城的通道之一。你看看这洞口,山涧之水落入幽潭,从风水写上将这就好比是银龙探水,暗合风生水起之相,这洞里洞外两处潭水,又好比是两个明珠,正符合玉龙吐珠之势,又合欣欣向荣之相。这避水兽定是前辈高人所遗,其目的是镇守这这片水脉,保护八卦之城的安全。” 周杰说完便吩咐众人准备捕捉这只避水兽,众人按照周杰的要求,将随身所带的绳索打结成网,使劲的拽了几把确认十分的结实之后,又将这面大网均匀的涂抹上了鸡血,带着这一切做完之后,周杰猛然想一纵,便向池水中跳去。周老爷子这一下立刻引起了避水兽的警觉,这避水兽见到老爷子向池中扑去顿时大怒,立刻向跃在空中的周杰扑去,那知周老爷子这一纵竟然是假招,见到飞扑而来的避水兽忽然举刀便劈,只见眼前一阵火星四溅直觉掌心虎口发麻,这一刀下去将避水兽打的退出去了几步,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周杰见硬功不行,便一转身回到跳了回来,这避水兽见到敌人逃走,怒吼着便向周老爷子扑来,周老爷子举刀相迎,又是几点火星闪起,周老爷子竟然被震得后退了三四步才稳住身形,就在周老爷子刚刚稳住身形的时候,避水兽早已高高跃起扑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一张大网铺天盖地就落了下来,将这只避水兽牢牢的裹在网中。 第253章 泰山石 这鸡血的味道似乎令这只避水兽极为的不满,众人在网住这只避水兽时,这避水兽顿时怒目圆睁,向着众人便开始猛扑过来。这网打的都是活扣,是以众人分四面八方使劲一拽,顿时将这是避水兽紧紧地勒在网里,避水兽呲着呀喘着粗气怒视众人,恨不得立即跳出来活吞了这些人。周杰见到避水兽被困在网里,急忙一甩手飞出五只令旗,这五行旗阵当即便将这避水兽困在了五行旗阵中。避水兽在五行旗阵中似乎显得十分暴怒,几次挣扎想挣脱这大网和旗阵都没有成功。眼看着五枚令旗飞速旋转,周杰手里变换指诀口中念念有词,猛地听到周杰老爷子猛地大喝一声:“泰山压顶,敕!”只见这五行旗阵的上方忽然出现一块可有“五岳独尊”泰山石,这块泰山石渐渐地由虚变实,呼啸着便向阵中的避水兽压来。周杰在此时竟然是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泰山压顶,令在场的众人大吃一惊,这泰山压顶属于道家的顶级术法,通过自己的修为转化为强大的咒力,搬来泰山之石镇住妖邪。这泰山为天下浩然正气之所在,不仅仙灵僧道多聚于此,而且此处深得古时候帝王将相所敬仰,历朝历代的帝王名臣纷纷来此祭拜,久而久之这泰山也蕴含了人王地主之气,因而这泰山石便可以镇压一切妖邪。 说起这泰山石镇邪的故事民间多有流传,不过这泰山石打鬼的事情我还真的经历过一次。那还是在我在大学的时候,一次从野外实习回来,一个同学莫名其妙的便发起高烧,别人不知道我自然是看的明白了,那是一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女鬼了,一口咬定我的同学便是他的夫婿。于是我用宗师指逼出了那个阴魂。本因为事情就此结束却没想到这鬼魂如此的执着,咬定了就要跟着我的同学,正常人看不到我能看得到,这同学成天到晚背着一个女鬼啊。后来一段时间以后这个同学忽然来找我,说他的事情解决了,我一看果然背后的女鬼不见了,于是便问其故,这个同学神秘兮兮的告诉我他遇见了一个高人,学了一招,叫做泰山石打鬼,这一招其实很简单,随便捡一颗小石子,放在手心里向台上的方向拜三拜,然后念诵口诀:“紫气东来,浩然正气,泰山石敢当,诛尽天下妖邪,打!”打字一出口时候把手里的石子丢出去,便能够打到你所遇到的不干净之物。这一手我虽然没有试过,不过想来既然这一招能有效果,自然有它的道理。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周杰此时摆出五行旗大阵祭出泰山压顶可以说也是迫不得已,这避水兽乃是上古神兽,在水中众人水性再好也不是这东西的对手,另外从刚刚那两下交手来看,十三局所配置的长刀短刃都是经过特殊锻造处理过的,刀身上都刻有龙虎山天师的符文,这上面的咒力那可不是盖的,自然与我们平时所用的阳火符等等符咒的咒力不可同日而语,这样的武器要是发在寻常修行人的手里,已经可以算是不可多得法器了,可这避水兽面对这样的家伙什竟然是刀砍上去一个白印儿qiang扎上去一个白点儿,可见寻常的东西无法对这避水兽构成威胁。这避水兽属水,根据五行相生相克原理,水生木而土克水,这泰山五行属土,正好可以克制这只避水兽。果然这泰山石压下来的时候,这避水兽忽然趴在网中开始瑟瑟发抖,似乎对即将压下来的泰山石十分的惧怕,随着这泰山石下落,这避水兽忽然猛地发出一声悲鸣之声,这一声竟然蕴含了极其强大的能量,众人在这一声喊叫声中震得顿时放开了手里的网绳,即便是向周杰老爷子这般修为的人物也不禁双手堵住耳朵默念清心咒,这一声惨呼仿佛利刃一般从洞里窜出,划破天际。 众人被这一整声惨呼顿时震得魂魄不稳,纷纷倒了下来,有些修为尚可的立即屏气凝神开始默诵清心咒,而有些此时已经被这声吼震得昏了过去。这一声吼顿时给避水兽解了围了,周杰被这吼声一震之下已经出现了魂魄不稳的迹象,哪里还有继续促动阵法的气力,只见空中的那块泰山之时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中央戊己土黄色令旗也失去了光芒,“呼”的一下飘落在了地上。这避水兽觉查出来身上的压力骤减,顿时大发神威,双爪虎虎生风,片刻间身上的绳索便被撕得粉碎。周杰此时也已经发现了脱网而出的避水兽,眼看这些队员就要葬身兽腹,也只好强打起精神口中念咒,五枚令旗无风自动,“吜”的一下飘到了这一群队员的身旁将所有的队员都围了起来。 这避水兽眼看着报仇的机会到了,却发现仇人竟然被五行旗阵所护,这避水兽似乎对这五行旗颇有忌惮,趴着看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硬闯这五行旗阵。其实此时这避水兽若真是硬闯了这五行旗阵,凭借此时周杰的情况,真未必能催动阵法保住这些队员。这避水兽也不傻,看着这些人在五行旗阵中,可是周杰老爷子可不在,便一转头向周杰老爷子走来。周杰老爷子看着走过来的避水兽惨然一笑:没想到老朽修习道术大半生,竟然命丧此处…… 眼看着这避水兽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就要咬住了周杰的脖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从洞外又传来一声狮吼之声,这一声狮吼之声过后,周杰眼前的避水兽忽然停了下来,长着大嘴愣愣的看向洞口的方向。不久之后从洞口处传来了一阵脚步的声音,便随着这阵脚步声音,一个老者的呼声随之而起:“周老哥,你在里面吗?”周杰闻言心里一喜,顿时呼道:“赵老弟,是你吗?我们都在洞里,我们被避水兽困住了……”这二人一问一答之际,洞口处闪出两个人影,这二人手持的火把顿时将洞里照的十分的明亮,周杰抬头看去,只见这二人非别,正是十三局的老搭档龙虎山俗家弟子赵无量和大饭桶文辉。说文辉是大饭桶并不是说他只知道吃,而是在十三局内丁点术法不会的也就只有他了。文辉走到队员身前挨个的检查身体,伸出手来给队员们推拿,而赵无量则是直接走向了席地而坐的周杰,一手掐住了周杰的脉门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这才开口说道:“周老哥,此番你可消耗可不小啊,还好没有收内伤,来来来,把这几颗药吃下去……”说着赵无量从怀中掏出三颗洁白的药丸送到了周杰的口中,周杰一仰脖便将药丸吞入腹中。 避水兽忽然见到洞中多出来二人,而且这二人丝毫没有将它放在眼里,于是对着赵无量和文辉呲牙咧嘴的吼了几声。文辉扭脸看了避水兽一眼,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开口道:“大猊,去,那避水兽也是你的自家弟兄,给我好好管管,你要是连它都管不好,看我怎么拾掇你……”文辉这句话说完,周杰这才隐约的看到从文辉的身后忽然冒出来一个影子,再仔细的一看才发现这不就是文辉的那只大猊吗?大猊似乎听懂了文辉的话,气宇轩扬一步一晃的便向避水兽走来,看着这两步走一幅牛逼哄哄的样子,文辉也不笑了出来。这大猊走到了避水兽跟前之后,这避水兽似乎是遇到了亲人一般,伸着脑袋便向大猊拱去,大猊却显得很烦躁,伸出前爪推开了避水兽的脑袋,领着避水兽来到了文辉的面前。文辉笑着点了支烟塞进了大猊的嘴里,一只手摸着避水兽道:“小水啊,你是这里的主人,我们怎么进去还得你来引路,怎么样,小水,你辛苦一下吧。”文辉这话说完避水兽一脸的委屈不动地方,大猊冲着避水兽张嘴吼了一嗓子,顿时吓得这避水兽一个激灵,急忙窜了出去,一下子便跳入了池中。 周杰见到赵无量和文辉出现,于是问起了来由,赵无量道:“本来我和董伯召留守局里看家的,谁知道文辉的大猊这两天根本不听话,我们谁也控制不了,本来想让文辉先回来的,谁知道第二天一早英局和蒲局亲自出马,带着我和这大猊便出发了。现在英局和蒲局亲自到了震海渔村坐镇指挥,我和文辉马不停蹄的便向这里赶来,刚刚路过那草地的时候,一看便是你周老哥的手笔,我看在咱们局里,除了他能看破这个星象局的也就只有你了,松二爷也未必看得出啊。”周杰笑道:“赵老弟高看我了,其实当时我也没有看出来,不过后来天上忽然出现了九盏天灯,这九盏天灯在空中漂浮竟然是在推演紫薇星阵图,我是因此才看出来的,不知道是哪位背后的高人在指点我。”赵无量大惊道:“哦?有这等事?”这话刚一出口,周杰尚未回答,只见池中之水忽然再次掀起一道巨大的水柱,随着这个水柱的出现,池子中间竟然出现了一个漩涡,避水兽从漩涡中探出脑袋,一纵而起跃出了水池。 第254章 雪蚕丝 这避水兽跳出水之后,直接扑向大猊,摇头晃屁股的似乎是在表功,众人此时的目光全被水池中的漩涡吸引住了,随着池中漩涡的出现,耳边传来了一阵“嗡嗡”的轰鸣之声,在众人的目光中这池水竟然向快速的向下渗去,不多时一阵发霉潮湿的气息传来,众人纷纷移步到池边观看,只见池水顷刻间极影不见了踪影,这水池此时变成了一个深深的地洞。文辉站在池边举着火把向下观望了很久,目测了一下大概有五十米左右,此时周杰和赵无量也站在池边观看,周杰在服食完赵无量的那三个药丸之后,气色好了很多。他们二人看了看这地洞,还是赵无量先开口道:“文辉,你小子脑瓜好使,像个法子咱们下去瞅瞅,估计这下面就是通往八卦城的通道。”文辉皱着眉头眉头看了看这个地洞,由于长时间在水中浸泡,这池壁湿滑无比,根本无法着力,这五十来米深得地洞可着实不浅,若是几人下去,一旦发生什么异常情况,恐怕人手不够用。可如果大队人马都下去的话,这里的空间并不十分宽敞,要是而且这个深度若果氧气不足,也是一件十分为难的事情,因此文辉摇了摇头也是面有难色。 大猊见到众人在地洞边止步不前,低声的冲着避水兽又是一阵嘶吼,这避水兽再次领命,纵身一跃便跳入了地洞之中。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之下,这避水兽就好像一道绿色的荧光的一样直射池底,不久之后这池壁上竟然开始微微的震动起来,不多时只见这池壁密密麻麻的出现了若干个小孔,这些小孔出现后,洞中顿时一阵新鲜的空气涌入,众人顿觉精神一振。文辉见到这一幕眼睛忽然一亮,于是摸着大猊喝道:“大猊,你先下池底去看一下,如果没事就叫两声,如果有情况的话,就赶紧爬上来,对了带上你弟弟一起爬上来……”大猊探出脑袋向下看了一眼,又把脑袋往回缩了缩,似乎是有些不敢,文辉猛地一拍大猊的屁股道:“没让你直接跳下去,踩着这些气孔下去,快……”文辉这话说完大猊仍旧是一幅磨磨唧唧的样子显得十分的不情愿,文辉此时猛地一推大猊的屁股佯怒道:“你他妈倒是去啊……”这大猊才一跃而出,踩着气孔顷刻间消失在众人的目光之中。 不多时众人听到池底传来两声狮吼声,文辉喜道:“二位老爷子,看来地下应该没什么大事,这样,周处刚刚历经大战,暂时留在上面歇息,弟兄们刚刚有些魂魄不稳的也留在上面休息,我和赵老哥先下去,气力好些的出来两个,跟我们一起下去。”文辉说完人群中便有两个小队员走了出来,文辉和赵无量收拾紧陈利落带好应用之物,当先摸着池壁上的气孔便向池底爬去。文辉这样的文弱书生这两年在局里也受了不少的训练,虽然所有的训练科目都不达标,但是体质体能各方面有了很大的提升,这爬上爬下的还是难不倒文辉。一路无话,四人顺着气孔下到距离池底五六米的位置之后这才发现,原来这池底并不是一个狭窄的空间,众人从池壁上一跃而下,这才发现池底的中央有一尊蚣蝮的石雕,这里所有的荧光均是这石雕所发出来的,这蚣蝮四周有四根半米来长的石桩,石桩似乎是大理石材质,上面刻满了龙形的符文,赵无量简单的测量一下石桩的位置,这四根石桩的位置分布在这蚣蝮石雕的正东正西正南正北,东西和南北两对石桩分别有四条铁链透桩而出,呈井字形将蚣蝮石雕困在其中。而文辉的大猊此时正趴在这四根石桩边上懒洋洋的趴着。 文辉对阵法一知半解,不知道如何处理,很随便的从兜里掏出两只烟点上,一只抛给了趴着的大猊,一只叼在自己嘴里。闻到烟味的大猊顿时精神大振,眼看着就要飞到嘴边的香烟却不料中途被赵无量一把抓住,文辉之好将自己口中的那只丢给了大猊,自己又重新点上了一只吸了起来。赵无量吐出一口烟说道:“巧妙啊巧妙,厉害啊厉害。”文辉道:“赵老哥,这是不是一个阵法?里面有什么说道?”赵无量说道:“先来看看这四根石桩,是大理石材质,上面的龙形符文我没见过,但是听我师傅说过,这种龙形的符文是龙虎山独有的符文,这符文能够产生龙虎之气,以镇压妖邪为主要用途。你再看看这四根铁链,表面看上去这四根铁链锈迹斑斑,可这并不是铁链,而是一种丝链,这是……咳咳,文辉啊,你给我的这什么烟啊,怎么这么呛啊,咳咳……”这话说到一半赵无量竟然独自走到一旁咳起痰来。这种掩人耳目的小动作岂能瞒过文辉的眼睛,文辉一看便知这赵无量是有话要单独跟自己说,于是急忙掏出一瓶水走了过去,边拍着赵无量的后背边说道:“我说您老自己有烟不抽,抢人家的烟抽还嫌人家的烟不好,您这是要的饭还嫌馊啊……”赵无量假模假式的喝了口水,偷眼看着那两名跟下来的小队员一眼之后,低声继续说道:“这种丝链是产自雪山上的雪蚕传出来的丝织成的链,由于雪山常年积雪不化,温度相当的低,因此这地方的蚕如出来的丝十分的稀少而且韧性和硬度十分的强,更加不可多得是,这丝链无色无味,在空气中完全透明,而且十分的轻便,这样的丝链一缕缠在胳膊上,即便是在烈日暴晒之下,你也会浑身的清凉无比,而且这几根丝链在水中养了这么久,早已经被养的温润如,这样的东西最适合带在身上了,此外,这雪蚕丝链还有很多妙处我尚不知,等日后用时自然可以体会到。”文辉听完一脸坏笑的道:“赵老哥,你不是想将这四条雪蚕丝链……”赵无量疾呼道:“嘘……眼下这里一共四条雪蚕丝链,你我二人自不必说,肯定没人一根,上面的周老哥你也看到了,虽然平时我们关系比较好,但是实事求是的讲,此行周老哥也没少费劲,因此这周老哥么,也跟上一条,这最后一条么……”文辉饶有兴趣的想知道这最后一条老赵头想给谁,赵无量顿了一顿说道:“这最后一条还是上交给局里,局里有明文规定,凡是在任务中获得的法器宝物,有实际用处的且数量单一的,由获得者自行分配,如果数量不是单一的,一半由获得者支配,另一半上交局里充公,如果咱们把这四条丝链都分了,以英局和蒲局这二人的精明程度,肯定知晓其中缘由,不如上交一条,我们三人到时候只要不同时拿出来,他们二人即便有所怀疑也无话可说!”文辉听罢笑道:“我说老赵头,你倒是打的好算盘,要说出力最多的,从震海水怪开始到现在的八卦之城,秦卓和寒烟那是出力最多的,这么说的话,是不是他们二人也的分上一条?”赵无量笑道:“文辉啊,此物不是人人都受用的,秦卓手上拿一对镯子你看见没,那是一对仙器,只不过秦卓此时修为尚欠,不足以达到随心驾驭的地步,这雪蚕丝链是阴寒之物,虽然经过多年水的温养,可阴寒属性未变,这与那对镯子犯冲。而寒烟么,嘿嘿嘿,老弟你这可别瞒我,你的不就是人家的?你还想多占一分不成?至于其他的那就讲不了说不起了,既然你们没有遇到这东西,那这东西自然与他们无缘,这也在情理之中,难道咱们要将这雪蚕丝链抽丝剥茧非弄得一丝一缕的,局里没=每人分一根不成?” 话说到这里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文辉也吧嗒吧嗒滋味,这老赵头说的也不无道理,于是便点头答应。赵无量带着文辉走到了蚣蝮石雕之前,说道:“文辉啊,你看看,这避水兽又叫蚣蝮,这蚣蝮石像也是一块上好的美玉啊,从这蚣蝮造型来看,这是用一大块整的玉料雕刻而成的,不知道这些前辈高人如何捕到的这些神兽的魂体困在其中的,多亏了有你家大猊,要是没有它,我看咱们加在一起也白给。”文辉极其不耐烦的道:“行了老赵头,时间紧迫,赶紧的动手啊。”说着文辉便将跟下来的那两名队员远远的支了出去,赵武无量从兜里掏出一把断刃,猛地一把拉住文辉的手在指尖出就划了过去,文辉冷不丁的一疼,殷红的鲜血便滴了下来。 文辉心里这个骂啊,却见赵无量用手指蘸着文辉的指尖血开始在雪蚕丝链的两端抹了起来,不多时只见赵无量两臂一震,四条雪蚕丝链已经到了赵无量的手里。紧接着赵无量抖了抖手,丝链上多年来沉寂的杂质尘土纷纷掉落,文辉再仔细看去,只见赵无量手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赵无量嬉皮笑脸走了过来,将一根雪蚕丝链缠在了文辉的手腕上,道:“文辉啊,这一根是你的,等下周老哥下来这一根给他,剩下的我收了,回头交给局里……” 第255章 玉蚣蝮 这雪蚕丝链缠到文辉手腕上自后,一股温凉如水的感觉顿时传遍了全身,一种极其舒适的感觉顿时传遍了文辉的奇经八脉。文辉禁不止伸出手来要去摸一下这根雪蚕丝链,赵无量见状疾呼道:“停手!”说着一把攥住了文辉那只要摸过去的手腕。文辉见状一愣,不悦道:“老赵头,怎么这丝链我摸不得嘛?”赵无量嘿嘿一笑道:“文老弟有所不知,雪蚕丝链可谓是坚韧无比,刀qiang不入,可再厉害的东西也有个弱点,这东西就会不能遇到童子血。”这时赵无量放下了文辉的手腕继续说道:“你看看我,你老哥这一把岁数了,那个方面,嘿嘿……眼下只有你小子的血才管用,我知道你刚才心里骂我来着,可我不也是没有法子了吗?”赵无量说完之后,文辉这才恍然大悟,于是笑道:“赵老哥这话说得,那能呢,要不是跟着您赵老哥,这好东西放在我眼前都认不得,只不过眼下您看,我和寒烟吧,这个,那这雪蚕丝链还用不得嘛?”赵无量道:“那道不用,这雪蚕丝链天生与童子指尖之血犯克,即便是滚烫的油锅也无法溶化的这雪蚕丝链,偏偏遇到这童子指尖之血便会溶化,这也是大自然相生相克之理吧。”说着赵无量从怀中掏出一小包药粉,均匀的涂在了文辉指尖伤口之上便直接用纸皮将文辉的手指包了起来,这药粉一上文辉顿时觉得一股凉飕飕麻酥酥的感觉自指尖传来,不道十分钟的工夫这纸皮竟然自行脱落,再看手上一道浅浅伤口上已经薄薄的结了一层膜,看来赵无量这药粉还真的是效果明显,龙虎山的药艺果然名不虚传。 二人休息片刻之后,那两名队员返了回来,开口汇报道:“报告队长,此处是一个呈圆形地下空间,我们所在的地方便是这里的中心,这地下空间的周围也都是石壁,不过石壁的边缘有很多圆孔,这些圆孔还残留着水迹,先前的池水便是从这些圆孔中排出的,我们在四周没有发现任何通道。”赵无量听罢点了点头道:“文辉,我看是时候了,叫老周头也下来看看吧。”文辉说着点了点头,便给周杰发出了讯息。不多时周杰带领众人全部下到了池底。周杰下来之后赵无量便拉起周杰向四处走去,说是看看检查这里有没有机关暗道,文辉心里明白,这是赵无量单独给周杰送雪蚕丝链去了。 不多时二人走了回来,赵无量偷偷的向文辉使了一个眼色,文辉心里明白了也就不再言语。周杰和赵无量围着这玉蚣蝮走了几圈看了片刻,忽然明人将这玉蚣蝮抬起来,两个小队员微微一使劲,这玉蚣蝮便离开了地面。这玉蚣蝮被抬起来之后,之间玉蚣蝮之下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盘,玉盘之中用阳文铸着一个图案,这个图案看上去好像是展翅腾飞的鸾鸟,又好像是腾云驾雾的飞龙,好像是一篇字若千钧的书法,又好像是一幅烟雨缥缈的山水,总之给人一种十分神秘的感觉。这玉蚣蝮被抬出之后,大猊忽然吼了一声,一个身影从这蚣蝮玉像中钻了出来,见到大猊后急忙奔了过去。众人见到这避水兽再次出现之后,周杰和赵无量也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机关。这避水兽的混体被捉到之后便被封在了这玉蚣蝮的玉像中,本来这玉蚣蝮雕刻的就是这避水兽本身,因而久而久之,这避水兽便以为这玉蚣蝮便是自己的金身。玉这东西本来就充满了灵性,再加上雪蚕丝链的禁锢,这避水兽的魂体便可在这个环境下逐步的吸收灵气修为大增进而化形,来保护着片水眼。由于这避水兽的魂体被封在这玉蚣蝮的体内,因此这避水兽无法脱离这一区域,因此就能保证这里既不会引起众人的注意,进来的人也别想全身而退。况且此洞外尚且布置了阴兵阵、太极阴阳星图阵和连头煞局,这建造者真可谓是心思缜密。 周杰看着眼前的玉盘又看了看旁边的赵无量,开口说道:“赵老弟,我看这玉盘上的图案是一种符文啊,赵老弟你可是此种的行家,你怎么说?”赵无量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玉盘上的图案,点了点头道:“周老哥目光如炬,这玉盘上确实一道符文,这符文应该就是镇住这避水兽的符文了,可这符文应该如何破去呢?”文辉见状拍了拍避水兽道:“我说小家伙,你是不是被这符文困在这里的?”文辉说完这小家伙竟然向文辉点了点头,文辉道:“你可知怎么破去这个符文吗?”避水兽连忙手脚并用的指向了不远处的玉蚣蝮的雕像。文翻开玉蚣蝮雕像反过来一看,发现这个玉蚣蝮雕像下面平滑的玉面上微微的有些纹路,文辉仔细看着这些纹路似乎和这玉盘上的符文的纹路差不多。赵无量伸手抢过文辉手里的玉像看了半晌,忽然一拍脑袋道:“我知道了,这是一道符题,只要我们在这玉像之下画出来这玉盘上的符文,便可破除这避水兽的封印。” 这符题是道家符箓派经常使用的一种考核方法,就是考核众弟子符文的掌握情况。这画符看似简单,其实不然,所有的微缩阵点要一笔划过中间不能有所停顿,这样画出来的符文才有作用。这符题便是出题的老道当面画好一道符纸,然后摆在中间让众弟子看,看罢之后再当场画出来一道一模一样的符纸,有些天生禀赋的弟子一眼便可看出符文的关键,当场便可划出,有些弟子比较愚钝者可就要费些时间了。画出来的和画不出来的,当场要进行校验,有些弟子为了糊弄,小心翼翼的多描几笔出来,这样的符纸便没有丝毫的用处,当场试验之后便可真相大白。眼前地这符文比周杰和赵无量所使用的的符文要复杂的多,这种难度的符文对于赵无量和周杰二人来说就好像是小学生面前摆着一份微积分的试卷,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二人的能力范围。是以二人愣愣的看着眼前玉盘上的符文一时不停地研究来研究去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文辉在一旁抽着小烟边听着二人的争执,早已将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也不禁好奇的走过来看着玉盘中的符文。符文对于很多事物都是一样,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文辉对这符文可谓是一点基础都没有,看着这玉盘上的图案,直觉的一阵眼花乱乱的根本的看不出个子丑卯酉出来,只不过自己独自一人显得有些无聊,加上十分的担心秦卓和寒烟的安慰,想尽快的破了这里的机关,也伸手在地上笔画起来。文辉的那两下子怎么可能研究的出来,自己比划了一阵顿觉心烦意乱,于是便又走到大猊的身边抽起烟来。避水兽比大猊要小了很多,此时紧挨着大猊的肚子边上显得和大猊十分的亲密,文辉给大猊嘴里放了一只烟后,自己边想着生死未卜的秦卓和寒烟,一边吞云吐雾。 和大猊不同,这避水兽对烟味似乎十分的不满,看着烟雾缭绕的文辉和大猊,小家伙显得十分的反感却又舍不得离开大猊,文辉看着避水兽左摇右摆的躲避着大猊吐出来的烟雾,忽然心里灵光一动,丢掉了手里的烟屁股,一伸手竟然将避水兽抱在了怀里。避水兽大吃一惊,挣扎着想从文辉的怀中挣脱出去,大猊低声吼了一声之后,避水兽这才乖乖的由着文辉抱着来到这玉盘之前。 周杰和赵无量二人正苦思无计,眼看着文辉抱着避水兽过来,也是微微一怔,不过二人想到了文辉此人的本事,也就不再言语而是默默地退开一步,将场子让了出来。文辉抱着避水兽放到了玉盘边上,就好像哄孩子似的嘴里念叨个不停,此时避水兽由于大猊的那一声吼也是十分的听话,任由文辉摆弄着。文辉对着周杰和赵无量道:“二位老哥,你们谁能在这玉雕下刻出纹路出来?”周杰和赵无量都是道家传人,平时也会做一些符咒的印章,可此时要在这玉石雕的底面上刻出符文,恐怕条件有些不允许。因此二人听罢之后也是面露难色。此时人群中一个小队员走了出来道:“文队长,要是你相信我的手艺,我想我可以刻出来,我的雕刻手艺是家传的,这刻刀我也随身带着,要是类似这玉盘上的纹路的话,我是可以的,要是说精雕玉琢的话,我恐怕是不行。”文辉道:“行,就是你了,你看看玉盘上的纹路粗浅,记好了咱们就开始。”这个队员默默的看了这玉盘足足又十多个分钟,才开口道:“文队长,我准备好了。”文辉道:“好,一会你看到哪里闪亮,便照着刻就行。” 文辉说罢将避水兽放到了这玉盘之上,这避水兽刚刚落到玉盘之上,但是一声惨呼传来,只见这避水兽的后背上竟然被扣上了一个龟壳,而这个龟壳之上竟然凭空的出现了一块镇碑,这镇碑出现之后,背身上开始闪起了一道绿色的荧光,这绿色的荧光不停地闪烁,背身上开始出现了一个闪烁的线条。这小队员看着空中的石碑愣了一下,便向玉石雕底面刻去。 第256章 震魂术 这闪烁的线条大概出现了有一分钟左右,不过这一分钟的时间足够了,这小队员眼睛看着石碑上的线条手上已经动了起来,一分钟之后这石碑上的线条不在闪烁,而石碑也渐渐地在空中化为虚影直至消失不见。等这石碑彻底消失之后,文辉急忙来到玉盘之前,伸手将避水兽抱起,此时避水兽一幅懒洋洋的样子,似乎浑身无力的趴在文辉的怀里,就好像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一般。 这个小队员手里刻刀上下翻飞,“嘁嘁喳喳”的手中石屑乱飞,半个小时左后的工夫,这玉蚣蝮的雕像低面已经出现了一个符文的图案,小队员对着玉蚣蝮雕像的低面使劲一吹,“呼”的一下石粉被吹落出去,小队员站起身来将玉雕对着文辉捧了过去道:“报告文队长,符文刻好了。”不等文辉搭话,赵无量一个箭步走了过去,一把拿过玉雕对着玉盘细细观看,一旁的周杰也忍不住过去一起观看,看了片刻赵无量扭头对着周杰微微点了点头,周杰也点了点头作为回应,这时赵无量将玉蚣蝮雕像交给了周杰,走到这个小队员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藏龙卧虎啊,真是藏龙卧虎,没想到你这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的手艺,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不论这机关老朽看的准与不准,就凭这这一手雕刻的手艺,就是大功一件。”小队员听罢急忙应承起来,从感谢幼儿园老师一直说到党的培养,文辉听得有些不耐烦,于是说道:“行了行了,别白话了,你小子就等着回去领赏就得了,周处,我看还是尽快试试吧。” 周杰也感觉时间有些紧张,于是对准了位置小心翼翼的将这玉蚣蝮雕像放在了玉盘之上。就在这玉雕严丝合缝的落在玉盘之上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喀喀喀喀”的响声,只见四枚石桩开始向下陷去,陷下去一般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只见玉盘带动上边的玉雕开始转动起来,随着玉盘的转动,这四枚石桩也开始转动,这一转动石桩上雕刻的符文渐渐的被磨平,这四枚石桩也成了四根光滑的石柱。这石桩上的符文磨平之后,这玉盘之上的玉蚣蝮雕像忽然“嘭”的一声碎成了几块,在场众人看到如此精美的于是雕像就这么碎了,也是无比的心疼。关键的时候还是文辉的动作稍快一筹,不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哈腰将自己身前比较大的几块玉雕碎片捡了起来迅速的装入自己的背包之中。 玉蚣蝮雕像碎裂之后,从这雕像中跃出一道虚影直扑向文辉怀中的避水兽,文辉一愣的工夫这虚影已经扑了过来,这虚影扑过来之后立刻便钻到了怀中避水兽的身上,二者渐渐合而为一。赵无量见到这一幕不仅啧啧称奇,叹道:“没想到这避水兽的主魂竟然被封在这玉雕像之中,时隔千年光阴才得自由。”周杰笑了笑道:“终归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必有一失,当初这邱老道若能知道我们能够破去此阵放了这避水兽,想必会后悔当初将这避水兽困在其中了。如今避水兽重获自由,必能为我等所用,对于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会大有帮助的。”这避水兽主魂回归之后,怀里的避水兽精神一震,向立刻跳出来却仍然浑身无力,大猊朝着避水兽又吼了一声,这避水兽小脑瓜一缩,便安安静静的躺在文辉的怀里。 这避水兽主魂重获自由之后,阵中的玉盘仍然不停地在旋转,在这玉盘飞速的转动中,众人忽然觉得昏昏欲睡浑身乏力,此时周杰和赵无量也发觉不对劲来,急忙调息抵抗,文辉也想调息抵抗,可他有个屁的息啊,只能强忍着这阵眩晕,就在文辉即将支持不住的时候,怀中的避水兽忽然猛地吼出了一声,这一声吼顿时震得文辉浑身一晃,立刻精神了起来,在这避水兽一吼的工夫,玉盘猛地停了下来,这玉盘之上竟然冒起了丝丝的白气。此时文辉的避水兽猛地一跃而出,对着这玉盘竟然一张口吐出一股清泉出来,这股清泉接触到玉盘之后,“呼”的一下顿时变成了一股蒸汽,顿时这池底变成了大蒸笼,闷热无比。这避水兽接连吐出好几口清泉,直至这面玉盘变成了透明的时候,这才一步一晃的走到了玉盘之前,抬起爪子便伸入了玉盘中的小孔之中,微微一使劲这面玉牌便被这避水兽抓了起来,猛地见这小家伙抓子一甩,这面玉盘便直向文辉飞来,直落到了文辉的怀中。文辉摸着这面仍带有微微热气的玉盘,料想这玉盘绝非凡品,于是便收入自己的背包之中。 这玉盘被避水兽取走之后,不久四下轰鸣声渐起,周杰仔细聆听片刻道:“不好,这里要被水淹了,咱们快走……”这“走”字尚未说完,只见池底和池壁上的小孔顿时涌出无数道水柱,就好像是万龙吐水一般壮观,这要是在闲暇之余见到如此景观,必定会令人叹为观止,可此刻众人在池底眼看着大水将至,谁还有心思看景?不大一会这水已经到摸过了众人的腰腹,大猊对水不是很喜欢,呜嗷呜嗷的拍打着水花发泄这自己的不满,可避水兽此时去来了精神,在水中不停地游走,似乎也知道这些人都是自己哥哥一伙的,时不时在水里往上托一托水性不太好的人。随着这无数道水线倾泻而下,池中的水位越来越高,周杰和赵无量寻思着这要是池水重新注满,在场众人又会重新回到地面上,可这阵法明明已经破去,这通道应该可以打开了,此时怎么会这样呢?二老正在疑惑间,这水位就已经涨到了快到池边的位置,就在众人已经准备上岸重新再做计较的时候,猛地从脚下传来一阵巨大的吸力,此时池中忽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漩涡,众人尚未反应之际,便随着这阵旋涡重新向池底落去。 文辉在这巨大的漩涡中显得十分的难过,毕竟文辉不是专业的潜水人员,不过在避水兽的保护之下倒是也没有出现什么危险。众人随着这池水猛地的向下落去,忽然间眼前一黑,不知道落下去多长时间之后,只听“哗啦”的一声巨响,紧接着身边“噗通噗通”的响了起来,文辉摸了一把脸再看,这二十来人此时纷纷的落在了一条地下河中。 这河水的水流十分的缓慢,众人落入水中之后急忙跃出水面,文辉四下打量,在不远处发现了周杰和赵无量。赵无量身子骨比较结实,这一起一落的并无大碍,可周杰刚刚消耗过度,经过这么一折腾,顿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赵无量急忙指挥众人上岸,不多时众人陆陆续续的上了岸,文辉四下打量起来,只见周围光线昏暗,参差不齐的有不少的树木歪歪斜斜的长着,众人落水这巨大的响动,竟然惊起了树林中群群的飞鸟。赵无量见周杰有些不适,急忙吩咐众人取柴点火,不多时众人砍来柴火,其中几个队员竟然拎着四五只硕大的山鸡和一些野鸟走了回来。 时间不大篝火燃起,这才有了丝丝的暖意。众人脱去七手八脚的将山鸡野鸟洗剥干净,便烤着脱下来的湿衣服边烤起了山鸡野鸟,不多时肉香味扑鼻而来。众人吃饱喝足,换上烤干的衣服正要出发,忽然这避水兽警觉地吼叫了起来,众人循着避水兽的嘶吼看去,只见河面上忽然水花翻涌,密密麻麻的竟然出现了一大群的鲛人。这鲛人在水中争食山鸡野鸟的内脏,周杰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定是刚刚中人在洗剥山鸡野鸟时,这血腥之气引来了河中的鲛人。 周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此时在地下数十米,已经无法联系到地面上了,于是凭着自己的经验和赵无量商量了一下,众人准备先避开这河中的鲛人,先寻到寒烟和秦卓要紧。众人沿着地下来回走了几遍,没有发现二人的踪影,看着河对面隐隐绰绰的似乎有东西,周杰和赵无量商量了一番,决定到河对岸去看看。众人找了一处浅水,试了一下平趟可过,于是一行人排成一队开始渡河。这河面不是很宽,但是也不窄,众人刚刚走到河中间的时候,只见远处一片水花四溅,一群片漆黑的影子顷刻间便将众人围了起来。周杰见状叫道:“不好,我们被鲛人包围了,大家准备战斗。”周杰这话音还没落,只见这群鲛人张牙舞爪的便向众人扑来,眼看着一张大战在即,文辉怀中的避水兽忽然猛地一下跳入河中,冲着扑来的鲛人就是一声大吼。 这一声大吼之后,只见河中鲛人就好像晕头转向一样在水中不停的画圈圈,周杰猛地心里一动,喜道:“这是震魂术,大家赶紧上岸,避水兽这一吼震散了鲛人的灵魂,快随我上岸。”众人闻言也是精神大振,不多时众人便全部上了河对面的岸上。等众人和大猊都安全上岸之后,避水兽忽然又向着河中的鲛人吼了一声,这群鲛人一个个的仍旧是晕头转向的转圈圈,避水兽这才随着众人上了岸。 第257章 老龙沟 众人沿着水流的方向而行,一路上赵无量眼尖,发现了条石上的符文,略加一思索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因此没有费多大的气力便po jie了这条石上的符文。众人沿着小路蜿蜒而行,不多时这条地下河便远远的落在身后,众人走了一阵,赵无量担心周杰的体力,于是安排众人稍事休息。周杰坐在地上对文辉说道:“文辉啊,你是怎么看破这玉盘上的机关的?”文辉笑道:“我哪里能够看得出来,只不过我看着这避水兽忽然想起来关于这避水兽的传说来。”周杰饶有兴趣的看着文辉道:“哦?什么传说,讲讲看?”周杰说完赵无量也凑了过来,嬉皮笑脸从文辉的兜里摸出香烟来点了三根,不用问便知他们二人每人一只,剩下那只必是给大猊的了。 文辉点上香烟吸了一口道:“这碧水兽又叫蚣蝮,乃是龙生九子之一,也有的说不是龙的儿子,但是不管它到底是不是龙的儿子,肯定与这大猊是亲戚。相传这避水兽的先祖曾在天宫中看守天空中的碑林,结果某一日天倾西北而导致天河倒泄,这天河之水一下便泛滥开来。因这避水兽天性喜水,见到这倾斜而出的天河之水再也按耐不住,于是便跳入天河之中玩个痛快,可这一玩便导致天宫中的碑林无人看守,进而其中所记载的部分术法被他人窥去,不知不觉便流传到凡间。玉皇大帝得知后大怒,于是将这避水兽打下凡间,令其镇守下界的运河,因这避水兽习性喜水,因怕这避水兽见水而忘乎所以,另外也是为了惩罚这避水兽因喜水而误事,因此在运河边用一只龟壳将其扣住,在这龟壳之上立上一块巨大的石碑,压着它就是让它在凡间时刻看着水但是却无法接触到水,时刻提醒它为什么会被打下凡间来。想到这个传说我便觉得这封着避水兽的玉雕有些不对劲,似乎是少了些什么,至于将避水兽放在这玉盘之上,便能读出这石碑上的符文,我也是凭着一时感觉而已。”文辉说完周杰赵无量不仅暗自感叹,看来文辉这样的人虽然没什么本事,可在实际中还真的是不可或缺。 众人歇息了一阵之后继续上路,一路无话,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众人终于来到了这八卦之城的城门之前。眼看着这座高大巍峨的城门在前门耸立,众人也是不禁的赞叹。这一路文辉早已累的气喘吁吁,看见桥边一块平整的大石便要坐下去,岂料刚刚走到石边,避水兽一口咬住文辉的裤腿便往回拽,文辉见状大惊失色,急忙伸手将避水兽抱在怀里,回到了众人之中。避水兽这一异常的举动也令周杰恍然大悟,周杰老爷子正要准备符纸制作傀儡试探煞局,此时赵无量忽然道:“大家小心,这里有煞局。”说罢赵无量当先掏出随身携带的符纸,口中振振有词的念叨了几句,一抖手便向这符纸向那块大石丢去,就在这符纸落到大石上之后,猛地听见“轰”的一声,这符纸应声而爆,随着这符纸的爆裂,再看那块大石,那里是什么平滑的大石,分明就是一根根倒竖的尖刺,这一下看的文辉是胆战心惊。 赵无量继续掏出符纸来试探,不多时又是几处煞局的煞眼显现了出来。周杰见到煞眼纷纷出现,正准备掏出五行旗破局,不料赵无量一把按住周杰道:“此处不劳周老哥动手,且看我龙虎山的手段如何?”说罢赵无量从怀中掏出一面古镜,古镜边缘的花纹上刻着龙飞虎跃的图案,只见赵无量脚踏罡步口中念咒单手掐诀,猛地站立身形口中大喝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龙虎山中道,除魔世间平,敕!”赵无量咒诀念罢忽然单手指诀猛点古镜,古镜中忽然一道流光显现,一龙一虎的虚影从古镜中窜出,直飞向眼前的煞眼,耳轮中只听“轰轰轰”的几声,紧接着一龙一虎两道虚影忽然飞回古镜当中,古镜忽然变得明亮起来,一道光柱自镜中射出,直射向文辉先前想坐下去的那块大石,空气中再次传来“轰”的一声巨响,这些倒竖的尖刺在镜光中化为一片尘埃。就在这倒竖的尖刺化为尘埃之后,空气中的天破之声传来,众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经过这一些列的凶险,此时周杰和赵无量心里开始有些担心了,本以为一般二般的局以秦卓和寒烟的手段,就算不能尽数破去,全身而退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可他们在历经了这些局面之后,生怕我和寒烟一不留心便陷入万劫不复的险境,因此二人不在耽搁,赵无量再次掐诀念咒将两张符纸贴在了木桥之上,众人便浩浩荡荡的向城内走去。当所有人过了这段木桥之后,桥上的两张符纸“呼”的一下着了起来,随候这段木桥“轰”的一下碎裂城数段,落入下面的护城河中。众人抬眼看着这座大敞大开的城门,周杰和赵无量略加调整,立即带领所有人马进入城中。 当周杰和赵无量刚刚进入城门的时候,此时孙连海刚刚率队抵达了地面上的目标区域。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孙海莲就着地图仔细查看,忽然发现这片区域中有一片小小的村落,于是孙连海便率队进入这个小村中驻扎。当孙连海带领人马进入村里的时候,此时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孙连海走在村中的大道上,却发现村中所有庄户家门紧闭,就连一丝丝灯光都没有。这异常的情况让孙连海顿时警觉起来,孙连海带领众人走到了村中一个高墙大院的门前,抬起手来“梆梆梆”的敲起门来。敲了足有十来分钟,孙连海才听到里面似乎传来“吱呀”一声,随着脚步声临近,一个老迈的声音传来:“谁呀?”孙连海闻言急忙答道:“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客人,因为迷路误到此处,不想此地一无客栈二无餐饮,还请老人家行个方便,我等众人再次休息一晚,天明边走,放心老人家,我们多给饭钱。” 孙连海说完眼前的大门开了,面前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将众人引到了院中。孙连海一行人也有二十来人,这二十来人一进屋顿时将屋中挤得满满当当,老人见到孙连海气度不凡,便开口问道:“敢为客人哪里人氏,来此地有何贵干?”孙连海也不隐瞒,直言告诉老者,这一行人都是武警特殊编制,来此执行特殊任务。这老者不听则已一听当前就要给孙连海跪下,孙连海急忙将老者扶起,忙问其故。老者略带着哭腔讲了起来。 原来这个村落古名叫做老龙沟,后来解放后改名叫做龙沟村。这里本来是一块水美田肥的好地方,可是自从二十年前一场暴雨之后,西山的那一处乱坟岗子被山洪冲开之后,这龙沟村宁静的生活便被打破了。先是村里的一户人家在山洪过后准备祭奠祖宗,却发现自己家的祖坟被山洪冲开之后,棺木散落的遍地都是,这一下可吓坏了着一家人,这一家人急忙将这事报给了村里,祖坟被毁那可是一件大事,顿时村里抽掉了一半的年轻壮劳力,一半去乱坟岗子帮着各家各户重新立坟,另一半负责抗汛排水,保证年底的收成。但说这些来到坟地的人,一见这个场景顿时也是心惊胆战。只见一片乱坟岗里横七竖八的全都是腐朽的棺木和腐烂的人骨,这哪里能分得清楚谁是谁家的?最后大家一商量,这些已经腐烂的只剩下骨头的,必定是去世已久,这村里的每一户往上数几代,都是沾亲带故的,因此大家给这些人一块立个坟,到时候大家一起来祭拜便是。因此这些年轻的人便在这乱坟岗子中挖了起来,一直忙活了将近一个周,这乱坟岗子才重新整理干净。不过经重新这么一整理,这乱坟岗子再也不是先前那杂草丛生有道无路的样子了,中间一座大坟修的相当的气派,周围的杂草已经全部铲除干净,大坟四周搭建了几个草棚以供祭拜之人歇脚之用,可自打着乱坟岗子重新修建之后,这怪事也就来了。 村里的人在农闲时间,晚上基本上都是喝酒玩牌,年轻的后生经常一玩就玩到后半夜,最先出事的是几个年轻的后生,农闲时间聚在一起喝酒玩牌,这夏天本来天气就热,喝的稍微多了点便更加燥热难耐,本来凑在起玩牌,玩着玩着其中一人便要出去找水喝。这龙沟村依山傍水,村中一条小溪便是山里的山泉流下来的,离得本不是很远,可后生去了许久都没有回来,大家等的是在不耐烦,便去河边找他。众人远远的看见这后生趴在河边一动一动的,似乎正趴在河中河水,这几人还笑话说着后生当真能喝,可走到近处这一看才发现,那里是后生在喝水,分明是后生被一物死死的咬住了脖子,正在不停的吸吮这,这东西长长的身体身上布满了亮油油的甲壳,这后生在这东西的吸吮之下一颤一颤的,身体已经渐渐的干瘪了下去。这几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这酒立马也醒了,等跑回村里找来人之后,拿东西早已不见了,只剩下河边一句后生干瘪的尸体了。 第258章 蜈蚣精 孙连海听到这里,稍微的安慰了老者一下,于是开口道:“老人家,不知道你这里可有柴米,能否备些粗茶淡饭?”说着孙连海一使眼色,一个小队员走上前来,从兜里掏出五张崭新的票子递了过去。这老者一看顿时惊呼道:“那用的了这些,快拿回去快拿回去,如果你们当真能为我们龙沟村除了这个祸害,别说是一顿饭食,就是一桌酒席我们也不能收你们的钱。”说着老者便走进屋里,不多时捧出一些玉米面饽饽和咸菜出来,众人急行军似的赶了一天的路,早已饥肠辘辘,见到这些东西顿时大吃起来。 众人边吃老者边继续讲了起来,自从这东西出现之后,村里也组织了不少的青壮年全副武装的开始在村里搜寻这妖物,可这妖物似乎是有智谋一般,青壮年一出动,村里就会有人家受到祸害。最现出事的老霍头一家,这老霍头一家曾经是耍把式的,据说其祖上是是在北洋年间迁居于此的,这老霍头一家个个都是人高马大膀大腰圆,别看老霍家有把子能耐,但这一家人十分的宅心仁厚,从来不恃强凌弱,村里有个大事小情的,这老霍家还经常处理帮助村里。这事情一出,这最早提出来组织人马去找这个东西的也是老霍家的人,有了老霍家人出面,大家都是士气高涨,信心满满。于是几天后老霍家带着村里人就开始行动了,可不料这些人一出动,当先受难的便是这老霍家的人,当晚老霍家一家老小除了带人出门的两个汉子意外,全部被这妖物咬死了,等大家回到村里的时候,老霍头一家老小,只剩下具具的干尸了。这样一来这霍家的弟兄自然悲痛欲绝,立刻拿起家伙什循着地上残留的血迹就追了出去,众人一见急忙跟了上去,顺着这哩哩啦啦的血迹众人就一直追到了刚刚修好不久的祖坟那里。 众人到了这里只觉得血气冲天,血腥气刺鼻,货架弟兄二人借着微微已经发亮的天色仔细看去,顿时吃了一惊。只见这片乱坟岗子中的坟茔上,出现了一个大洞,这大洞深不见底,这血腥之气便是从这大洞中冒出来的,从地上的痕迹上看,这东西也是钻入了这个地洞当中。霍家弟兄当下就要进去,众人急忙劝住,追后还是一个后生除了个注意,大家先砍些柴火堆在洞口,要是有东西出来就立即点火烧它们,要是没有东西出来,那就正好,一部分人赶紧回到村里去弄一些烧酒回来,灌进去给给它来个火烧王八窝。这一个注意顿时赢得了大家的赞同,于是众人七手八脚的就忙活开了,不多时这地洞口已经被柴火堵满了。 等其他人推着小车将几十坛子老酒运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的亮了,众人见到烧酒运来了,顿时精神大振,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抱着酒坛子拍开泥封便向这洞中倒去,不多时这几十坛子老酒全部倒入了这地洞里,此时地洞里面似乎传来了一些“戚戚出出”的声音,霍家弟兄早已经按耐不住,将洞口柴火点了起来就向洞里扔去。顿时这地洞里火光大声,红彤彤的火光隐隐的从洞里闪出,这洞里立刻传来一阵阵凄惨的虫鸣之声,之后便又黑压压的一片虫子自洞里往外爬,其他人一见立即将剩余的柴火点了起来,这洞里洞外全部烧了起来,爬出来的虫子哪里还有机会逃生,纷纷的葬身于这火海之中。看着这大火烧的痛快,霍家弟兄不停地往洞口处添加柴火,这大火足足烧了一整天,这乱风岗子那是就好像是一块被火烤的通红的铁板一样,空气中不断地发出一阵阵的焦臭,直到天色暗下来之后,众人才拽着悲愤异常的霍家弟兄离开此地。 当晚霍家弟兄在乡亲们的帮助下,盛殓了家人的尸体,便往坟地走去。众人抬着棺材走到坟地,将霍家老小几口棺材全部安葬之后,这才返回家中休息。至此本来事情应该告一段落,可不料这才是刚刚开始。自打这地洞被烧了之后,大概过了三个月后,村里的人便发现霍家的人有些不对劲了,刚开始以为这霍家人是因为家人惨死而精神悲伤所致,原本客气礼貌的霍家弟兄变得十分的冷漠,而本来虎背熊腰的汉子此时也越来越瘦,看上去就好似是皮包骨头一般,眼窝深陷,两只眼睛血红血红的,看人的时候似乎都透出一股凶光。好心的村民以为霍家弟兄病了,纷纷劝他们二人去看病,却被二人从家中轰了出来,后来和霍家二弟兄越来越瘦,已经没有个人形了,村里这才出面,打听霍家还有没有什么亲属啥的,看着霍家弟兄这样,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总得有人操持着不是?不多时从城里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婆娘,自称是这霍家弟兄的姑母,此时也是家道中落,只剩下她独自一人,便来到村里,正好与霍家弟兄相依为命。 自大这霍家姑母来了之后,情况也确实有些好转,霍家弟兄的面相也渐渐的红润了一些,不过唯一不变还是那冰冷的性格和一双通红深陷的眼睛。本来以为这霍家姑母的到来,能改变这霍家二人的命运,可不到一年的时间,这弟兄二人还是去世了,村里人记得霍家的好,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最终还是将霍家弟兄二人的后事料理干净,而霍家的姑母这一下在没有了亲人,于是也就留在村里安度晚年。可不就怪事又出来了,村里的牲畜开始频繁的死亡,再后来发展到年幼的孩童,再到后来成年的男女也开始不明所以的死去,以至于人们现在已经不敢在村里生活下去,有点家底的人都已经从村里搬了出去,于是这村里渐渐的人丁稀少,人走了,地也荒了,就只剩下我们这些老头子在这里住着,等着那一天到了时候,也就把这老骨头留在这里了。 孙连海听到这里,放下了手里的玉米面饽饽,问道:“老人家,那霍氏弟兄的姑母是否健在?”老者道:“你是问那个老婆子啊,她现在也六十多了,不过身子骨我看还不错,比我们这些老东西强多了。”孙连海又问道:“那她住在哪里?”老者答道:“就住在西头霍家以前的老宅里,顺着这条道一直往西,看见一闪红色的大门,就是霍家了。”孙连海点了点头道:“老人家,今晚上可能我们要打扰一宿了,还请老人家行个方便。”老者道:“无妨无妨,老朽这家中常年不见客人,你们来了,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岂能说得上是打扰,要说打扰的话,我宁可你们天天来我这打扰才好呢,只是我这里粗茶淡饭的,就怕怠慢了众位。” 孙连海和这老者又寒暄了一阵,这老者便独自回屋休息。众人在院中点起了火堆,围着火堆将就一夜。孙连海坐在火堆旁休息了一会,点手唤过两个小队员,打了一个手势,这二人当下明白,悄悄的打开大门,随着孙连海出了大屋,三晃两晃便没了踪影。 孙连海三人按照老者的描述,不多时便来到了村西头的这片乱风岗,夜幕下的乱风岗一片肃然,清凉的夜风吹过,显得有些冷清可怖。孙连海带着二人不多时便看见了老者说的那个地洞,只见这地洞周围依稀可见黑色碳化的泥土,经过多年来的风霜雨雪,洞口已经小了很多,不过依旧能够感受到从洞里冒出一丝丝的凉风。孙连海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用符纸做的纸包,打开之后竟是一小撮灰色的粉末,孙连海将这一小撮灰色的粉末点燃,这灰色的粉末竟然冒气了一阵青烟,这青烟似乎有种奇异的香味,让人闻着十分的舒服。孙连海点燃这粉末之后,连着包着粉末的符纸和粉末一起丢入了地洞之中,做完这些之后,便带着二人找到一个隐蔽之处多了起来。不大一会这地洞里开始冒气了阵阵的青烟,青烟袅袅随着夜风飘了出去,没想到这一小撮粉末竟然如此的耐烧。 工夫不大,从这地洞中忽然钻出来两个乒乓球大小的圆球,这两个圆球发出红色的光芒,在夜色中显得十分的明亮。这两个红色圆球在空中上下浮动了一会之后,只见一片黑乎乎长长的影子从这地洞里伸了出来,孙连海见状也不禁在暗自惊呼:好大的一条蜈蚣精!这蜈蚣精身上的壳在夜色下闪闪发亮,孙连海身后的两个小队员从怀中掏出了qiang,正准备开qiang射击,孙连海一把按住了qiang做了一个手势,这两个队员急忙将qiang收了起来,转身竟然从身后摸出来两只gong nu。这gong nu懂行人一眼便可看出不是凡品,此物并不是十三局所配,而是孙连海自行制造的也。眼看着这蜈蚣精摇头晃脑,似乎被这青烟熏得十分的不舒服,三人又耐心的等了片刻,这蜈蚣精似乎真的有些扛不住了,一张口“呼”的一下,一大片毒雾顿时从口中喷了出来。三人离得比较远,因此这这毒雾并没有伤到三人,不久之后便消散在空气中。 第259章 麒麟弩 这蜈蚣精吐完毒雾之后,摇摇摆摆的想缩回洞内,可在这青烟的熏烤之下显得十分的难受,不久又是一阵毒雾吐了出来。孙连海和这两名小队员就这么一直猫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直到这蜈蚣精接连吐出几次毒雾之后,眼看着就要摇摇晃晃的缩回地洞之中,孙连海估摸着这一小撮粉末也烧的差不多了,于是做出了一个攻击的手势。两名小队员得到攻击的命令之后毫不迟疑,瞄着这蜈蚣精的那一对招子点动扳机,两只弩箭“吜”的一下便射了出去,耳轮中只听得“噗噗”的两声,前方那两个乒乓球般的红色圆球顿时黯淡了下来,紧接着一声惨叫之声传来,这蜈蚣精颤抖着身形就要往洞里缩去。孙连海见一击得手,一伸手也掏出一只小巧的gong nu出来,稍微瞄了瞄点指扣动扳机,又是“吜”的一声,一道乌亮的光华射出直奔蜈蚣精的梗嗓,这一道光华力道十足,射出去的弩箭直钉在蜈蚣精的梗嗓,借着这股力道,蜈蚣精的身子直接被这支弩箭从地洞里拽了出来,一眨眼的工夫又是“哆”的一声,这支弩箭带着蜈蚣精的身子直飞了出去,将这硕大的蜈蚣精直接钉在了后面的一颗枯树干上。与此同时,只听得一声十分尖利的惨叫之声从不远处的村中传来。借着这个工夫,孙连海又掏出三个纸包,将纸包中的粉末分成八分,按照八卦方位均匀的分散,然后吩咐两个小队员分左右隐蔽起来,自己则是盘腿坐在这八卦阵的后面。 果然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借着夜色只见小路上一个身影匆匆的赶来,这身影行进速度十分的迅速,眨眼间已经闯入了孙连海的视线。孙连海手里紧扣着一张符纸,这人影进到八卦阵中之时,孙连海一抖手便将这道符纸打了出去,只见八小撮粉末顿时亮起蓝紫色的幽光,从这八朵蓝紫色的幽光中顿时升起八条烟柱,这八条烟柱瞬间便形成一张烟网,将这人影牢牢的困在其中。这人影在阵中显得十分的难受,左突右冲无法冲出这烟阵,不仅急得暴跳如雷,算连海见到时机成熟,忽然伸手打了一个响指,“叭”的一声过后,之间一左一右两只弩箭激射而出,同时插入了这人影的胸口和小腹。这两处是人体的膻中穴和下丹田所在,也是妖魂夺舍寄生的所在,果然这两支弩箭中的之后,这人影呼的一下,向后仰面而倒,一道漆黑的虚影从体内渐渐游离出来,向着那蜈蚣精的躯体游去。孙连海非是泛泛之辈,岂能让着妖魂随便魂归附体?一抖手三只银色的银钉脱手而出,只听得“突突突”三声,三只银钉分上中下三路将这蜈蚣精的妖魂钉在了地上。这三只银钉非别,正是孙连海的看家的家伙什日月阴阳锥。 这三字阴锥钉住了蜈蚣精的妖魂之后,这妖魂在地上扭动了一下,便渐渐地变得消失不见了。这蜈蚣精的妖魂被阴阳锥灭掉之后,远处那条蜈蚣精的躯体开始猛烈的挣扎起来,硕大的身体猛烈的拍打着地面,打的地面微微抖动。孙连海收回了阴锥,让小队员就近找来枯枝盖在这人影之上,一把火便将这具行尸走肉烧了起来。这两名小队员用枯枝做了三把简易的火把,每人一只举着走到了这蜈蚣精的跟前,只见这蜈蚣精的身躯竟然有成人大腿般粗细,长了将近有四五米之多。此时被钉在树干上的蜈蚣精仍然不停地在拍打着地面,地面上的泥土被打翻起来形成了一阵阵的烟尘。身后的两名小队员看着心中烦躁,一抖手又是两枚弩箭射出,“哆哆”两声,这只硕大的蜈蚣被牢牢的钉在了地上。可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耳边忽然一阵沙沙的响声大作,孙连海手搭凉棚循声望去,只见远处铺天盖地的就好像一片漆黑的潮水一般向这里用来,空气中隐隐传来一丝丝腥臭的味道。孙连海从怀中掏出三颗药丸分给众人吃下,看着这飞奔而来的蜈蚣浪潮,抱着肩膀不停地发笑。 这种情形要是放在一般人眼里,非得吓得尿了裤子不可,可孙连海其岂是泛泛之辈?冷笑数声之后从怀中掏出那一把精致的gong nu,点手指扣动扳机,八枚弩箭成四面八方钉在地上,将三人围在中间,顷刻间这蜈蚣浪潮已经到了众人面前,黑压压的一大片虫子看着十分的可怖,不过却没有一只蜈蚣可以越过这八枚弩箭形成的圈子中。这密密麻麻黑压压的小蜈蚣相互挤压,最终还是有几只小蜈蚣不慎落入了这圈子之中,顿时身上青烟冒起,这几只命不好的小蜈蚣顷刻间化为灰烬。孙连海冷笑着对这蜈蚣精道:“念你涂炭生灵,本人心存好生之德,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本想结果了你换一方水土安宁,不想你死不悔改,非要垂死挣扎,赔上你子孙的性命,也罢,今日我也只好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带着你的子孙一起去吧……”说罢孙连海口打唿哨,只见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队员手里拿着烧酒摊子猛的向蜈蚣群中泼了出去,顿时酒香四溢,空中一点星星之火划破夜空,落入虫堆之后顿时燃起了燎原之火,一阵焦臭伴随着蜈蚣精的哀鸣,不多时便熔化在这片火海之中。 孙连海小心翼翼的收起来地上的把支弩箭,又将这蜈蚣精身上的那只弩箭擦拭干净收回,这才吩咐一声将蜈蚣精开膛破肚取出内丹。孙连海手中的这gong nu很是不一般,这攻击制作的非常精细小巧,单手我在手里十分的舒服,这gong nu的背面可有三个隶字:麒麟弩。这把gong nu是当年孙连海偶然得到了。当年一日夜里孙连海路过巢湖水库,偶遇他人失足落水,于是便下水将人救起。在救人的过程中孙连海觉察到这水库中有异,于是暗中查访,居然在水下发现了三国名仕周瑜的墓葬。这把麒麟弩便是从这墓中取出来的。三国时期有四位着名的谋士,其中作为卧龙凤雏的诸葛亮和庞统名声远播,而外号叫做冢虎的司马懿近年来也渐渐地被人所熟知,而广为传颂的姜维被誉为幼麟,不过从这把麒麟弩上可以看出来,这被誉为幼麟的应该是周瑜。随同这把麒麟弩同时出土的还有一本小册,这小册上记载了这把麒麟弩制作的过程。当年周郎坐镇江东,正值赤壁大战之际,周瑜一日在山中勘察地形,发现了一只受伤即死的麒麟,这麒麟浑身火红,周瑜见到心里大惊,忙叫人施救,不料这麒麟忽然口吐人言,告知腹内藏有天机,死后便请周瑜破腹来看,说罢便亡。周瑜见麒麟死后便破开其腹,其腹内竟藏有麒麟弩的制作方法,于是周瑜便按照此法打造了出了麒麟弩,因这麒麟临死前说腹内藏有天机,于是此弩又称为天机弩,据说此弩弩身及弩箭均由麒麟筋骨所制,这麒麟乃是天下瑞兽,其筋骨所含天道正气及神兽灵气乃是一切妖邪之物的克星。这麒麟弩共有九只弩箭,长短不一形状各异,用法也不尽相同,可惜这本古册已经残缺不全,孙连海并未完全掌握这把麒麟弩的使用方法,不过凭着孙连海的聪明才智,还是将这麒麟弩仿造了出来,不过其功效还是差了许多。 除去了蜈蚣精之后,孙连海带领众人回到老者家中休息,第二日一早便将蜈蚣精消灭的消息告诉了老者,老者带领村民到乱坟岗子一看,顿时开始庆祝起来,非要大摆筵席招待孙连海等众人。孙连海知道当地的条件不易,在一个也没有多余的时间,于是婉拒了众乡亲,便到附近的小山上查案当地地形。当日晚间孙连海回到老者家中与老者攀谈起来,老者介绍道:“这里历来是出风水宝地,往南翻过两座山,便是泾河源,往东北方向不出十里,便是一处风景绝佳的世外桃源,现在这里已经被开发为旅游景区,其中几处如荷花谷,胭脂瀑都是绝美的好地方……” 是夜孙连海找到一处空旷的地方观星,只见夜空中繁星点点,十分的璀璨。孙连海边仰头看着星空便手里掐诀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不知不觉的孙连海竟然又走到了这片乱坟岗子当中。孙连海在乱坟岗子呆立片刻,不觉一笑,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纵身便向这乱坟岗子西面奔去。这乱坟岗子本就在村子的最西面,背靠着一座土山。孙连海翻过这座土山向下一看,借着微弱的星光只见另外一侧山谷内雾气重重,隐隐的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气,孙连海向山谷内走去,这土山本就不高,不多时孙连海已经下到了山谷的边缘,直觉一阵阵凌厉的杀气扑面而来,透过雾气隐隐的看到山谷内似乎有些模糊的影子。作为布阵高手的孙连海一眼便看出来这是一座杀伐大阵。这杀伐大阵布成之后便会产生强大的杀气,令人胆寒,一般这杀伐大阵多用于古代战场之中,如何此处却又这么一座杀伐大阵呢?孙连海思索片刻,身形一动便钻入阵中。 第260章 七星坛 孙连海独自一人进阵,当真可谓是艺高人胆大,胆大艺更高。孙连海进得阵中四下一看,只见自己此时身处一座军营之中,先前在阵外见到的一个个模糊的影子,便是这一座座的军营,从这军营中营帐来看,便能看出这是一座蒙古大军的军营了。古代中原军队军营的营帐多以布幔为主,为了能够防雨雪,上面都涂满了一层厚厚的桐油。而蒙古属于游牧民族,只有这些游牧民族的军长才会使用牛羊皮和毛毡作为军长之用,因为咋中原地区,为了保护耕地保证粮食产量,作为耕地的最主要劳力的牛,是不允许随便宰杀的。 孙连海在这座军营中转了几圈,只见营中杀气重重,不见丝毫鸟兽的踪迹,这营中的杀气使孙连海有些不舒服,于是走到一座小营帐前掀起帐帘便走了进去。进了营帐的孙连海还没有喘口气的工夫,忽见帐中人影一闪,孙连海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只见一杆长qiang以及刺到了他刚才站立的位置。孙连海尚来不及喘口气的工夫,这杆长qiang又向自己刺来,其速度当真是十分的不慢。孙连海急忙一跃而起,躲过这一qiang之后准备夺路而出,而这黑影似乎是已经看透了孙连海的想法,晃动身形堵在了营帐的门口,挥舞手中的长qiang不停地向孙连海刺来,孙连海一抖手拽出十三局的配刀,迎着刺过来长qiang就架了上去,只听“哆”的一声,孙连海用刀背将刺过来的长qiang挑了出去,而这一声响孙连海心里也明白了,原来这厮手中的这把长qiang是一把木qiang。这把长qiang被挑开之后孙连海一个箭步便冲到了人影之前,都说这长qiang是一寸长一寸强,可任何兵器都是有弱点的,这长qiang最怕的就是近身的短打,因为敌人这一近身短打,长qiang的长度不仅失去了优势,反而成了累赘。孙连海当然深谙其中道理,于是栖身上前手起刀落便向面前人影的脑袋削去,知觉手中长刃似乎砍到了一个绵软的东西,只听得一物落到地上发出“当啷”一声,孙连海当下又是几刀将眼前的人影劈碎,寻得火烛点起之后,这才发现眼前的人影只不过是个稻草人。这时孙连海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先前攻击自己的只是一把木qiang,要是真是战场上所用的镔铁大qiang,这稻草人如何拿得动? 孙连海摇了摇头,一把将营长中的火烛丢在了这稻草人的身上,只听耳边“噼里啪啦”的乱响了几声,这火烛不仅没有将稻草人引燃,却被稻草人身上的阴邪之气给崩灭了,孙连海不敢停留,急忙出了这个小营帐继续向阵中走去。 随着孙连海前进的步伐,他发现这军营的布置蜿蜒曲折十分的不合理,战争中军营的驻扎方法是十分有讲究的,大多数都是将军队布成八卦之势,将中军大帐设在中心,这样即便是有敌人来偷营,军士们可以立即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不至于乱了阵脚。在我国西北边陲之处据说就有那么一座八卦城,这城里没有设立交通岗哨红绿灯,城里也从不会发生交通拥堵的现象,可以说这八卦阵法将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结合的十分的巧妙,用现代的话说是所有资源使用效率的最大化,可孙连海所处的这座军营明显的不是八卦之阵。这一溜溜的军营看似是一个组,可这一组营帐摆设的很是不规律,有的呈直线排列,有的呈圆形排列,作为阵法高手的孙连海要是各种阵型也是见过不少,可这样的阵型,孙连海还真的是头一次遇到。孙连海思索边向阵中走去,心里默默的数着这阵营的个数,不知不觉得便已经来到了这军营的中心。 孙连海向军营中心去看,只见这军营中心并没有设立中军大帐,只是一个类似有中军大帐般大小的圆坛设在中央,这圆坛之上有几个黑乎乎的影子,孙连海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看出来一共是七个。孙连海缓缓的围着这个圆坛走了一圈,就在这圆坛的正北面有一块小小的石碑,石碑上用隶字刻着三个大字:七星坛。见到这三个大字,再结合着先前数过这些军营的数字,孙连海心里猛地一惊,不禁脱口而出:“五行北斗杀阵!” 就在孙连海话音刚落之时,这七星坛上忽然“呼”的一下亮了起来,孙连海立即向七星坛上看去,只见刚才见到的七个模糊的影子,竟然是七盏油灯。此时这七盏油灯同时亮了起来,顿时七星坛周围的情景非常清晰的显现了出来。孙连海看向这七星坛的四周,有五个小营帐遍布在这七星坛的周围,借着这七盏油灯发出的光芒,这五个小营帐的颜色真是五行之色。这更加印证了孙连海的判断。 为什么孙连海对着五行北斗杀阵这样吃惊,因为这五行北斗杀阵,便是全真祖师爷王重阳的绝世杰作。寒烟所以说起的当年峨嵋和全真的过节,孙连海是有所知的,因为这孙连海便是师出全真,而全真一派正是以阵法见长,因此孙连海才有了一身布阵的好本事,不过这一点他从来没有对外人提起过。后来孙连海见识了寒烟的手段之后,便隐隐的猜出了寒烟的师门,因全真派也是自师祖重阳真人开始便传下话来,因此自全真七子之后全真分家,众弟子依旧守着老师祖的遗命,遇到峨嵋弟子不论是非,礼让三分。因此孙连海在寒烟面前总是谦卑有礼,从来不会跟寒烟去理论争辩。 眼前这座五行北斗杀阵,便是师祖重阳真人闭关活死人墓时,穷尽二十余载而创出来的,重阳师祖创出这五行北斗杀阵的初衷便是向率领民间能人异士抵抗金兵入侵,还我华夏国朝河山,可不料重阳师祖重出江湖的时候,天下早已大变,大金国已经统治北方大部分的土地,南宋皇朝苟安一隅,人民醉生梦死,重阳师祖不仅一声长叹,于是放弃了使用这五行北斗杀阵的想法。重阳师祖仙逝之后,将这套五行北斗杀阵传于全真七子,不过由于这套阵法十分的精妙,其中只有长春真人丘处机邱老道明白了其中道理。据说这五行北斗杀阵以无形相生相克为原理,周而复始,杀气无穷无尽,而且这阵眼随着五行运转而不断地变动,一旦触动了阵法,活人想活着出去势必登天,而阴魂误入阵法的话,会被这杀气立刻似的粉碎,就连地府中的阴差鬼仙,见到此阵也得绕着走。 这五行北斗杀阵,除了重阳师祖自己推演以外,历史上传说曾经布成了三次,分别是陈友谅鄱阳湖上布下了五行北斗杀阵,刘伯温观星图,同样利用朱元璋的战船也布下了五行北斗杀阵,利用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在鄱阳湖打破陈友谅,从而一举奠定了朱元璋的地位;第二次是三十六年后,燕王朱棣手下军事姚广孝指挥大靖难大军,在金陵城郊紫金山下大破中山王徐达之子徐辉祖所摆下的五行北斗杀阵,从而率军直捣黄龙,攻入南京,至此大明朝进入了永乐朝的时代;最后一次便是在二百八十多年后,三番吴三桂面对清军已经没有多少财力的支持,毕竟一几省之力如何对付一国之力?于是吴三桂在长江边摆下了五行北斗杀阵,企图依靠着做杀阵力挽狂澜。这五行杀阵一成,大清军队顿时有来无回,一时间尸横遍野,将帅束手军师无策,眼看着这吴三桂就要将局面反转过来,康熙朝中的名臣三眼索相索额图保举时任宁夏总兵的殷化行前来破敌,这殷化行在历史上并不十分出名,来到两军阵前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座五行北斗杀阵,于是这殷化行仔细了观察了吴三桂的阵图之后,同样指挥军士以五行北斗杀阵破了吴三桂的阵法,自此吴三桂在无力与大清查相抗,不就抑郁而亡。 作为全真门人,这五行北斗杀阵孙连海是在熟悉不过了,自己的各位师长每每提及此阵,都有着说不出的一种自豪和傲娇。因此孙连海自幼便将这五行北斗杀阵的阵图和布法口诀默记于心,可自从他记住了这阵法之后一直到现在算是事业有成,也没有参透出这五行北斗杀阵的奥妙,如今自己身处于这座前任遗阵当中,自己心里一阵喜悦又是一阵心惊,喜悦的是可以近距离亲身体验一下这座大阵的奥妙,不过心惊的是自己能不能从这大阵中走出来,那可就未知了。 孙连海难以抑制此时激动的心情,渐渐地向中心的七星坛走去,就在距离这七星坛尚有三四米的距离的时候,只见七星坛上那七盏油灯“呼”的一下火光大盛,这一下惊得孙连海顿时停住了脚步,再看这七星坛,只见七星坛开始转动起来,随着这七盏灯火的发出来的光亮,从这旋转的七星坛上生出一股强大的伴随着无尽杀意的阴气来。 第261章 霹雳火 这股阴气向着孙连海便吹了过来,孙连海心知不妙,立即一个就地十八滚躲了开去,这股阴气却没有因为孙连海的躲开而停止,而是继续向前吹去,孙连海回头一看,只见这股阴气径直吹到了围绕在七星坛边的五个帐篷,直接将五个帐篷的帐帘吹了起来,从这五行帐中顿时出现了五个身披重甲的军士,举刀便向孙连海劈来。 孙连海见状毫不吃惊,身形一跃便与这五行阴兵斗在一处。这五行阴兵虽然力大无比,不过行动起来十分的笨拙,孙连海纵横江湖这十数载,破过各种的阵法不计其数,遇到的各类阴兵阴将也不在少数,虽然这样的五行阴兵孙连海是第一次遇到,不过料想这阴兵基本上的道理都是一样,虽然所处的阵法不同,但是阴兵就是阴兵,自身的弱点还是一样的。因此孙连海也这五行阴兵一来一回的十几个回个过后,这五个阴兵丝毫没有碰到孙连海的一根毫毛,不仅如此,反而这五行阴兵中的两个被孙连海一刀挑去了身上的铠甲,之后被孙连海阴阳锥刺中,顿时这阴兵便魂飞魄散,只剩下一堆破铜烂铁掉在了地上。孙连海如法炮制,不多时这五行阴兵便纷纷中了孙连海的阴阳锥,全部魂飞魄散化为虚无。 孙连海收起了阴阳锥,正准备登上七星坛看个究竟,忽见眼前七星坛上,七盏油灯火光骤然变得异常的明亮,亮的有些微微的刺眼,孙连海不禁伸出手来捂住自己的眼睛,就在此时,从这七盏油灯的火焰中自透出七道杀气,直冲孙连海而来,这杀气虽然和剑气是两个概念,没有剑气那般凌厉无坚不摧,不过这人一旦感染道强烈的杀气,这杀气便可以侵入到体内,被强烈杀气感染的人会丧失了自己的理智,就像此时在这五行北斗杀阵中,如果感染到了这般强烈的杀气,别说孙连海了,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染上了杀气恐怕也只能留在这阵中,化为这五行北斗杀阵中的一枚棋子了。孙连海精研阵法,岂能不知此理,于是急忙向两旁闪躲,七道杀气从各个方向袭来,孙连海躲避过两道杀气之后,回身点指一弹,一道罡气自指尖激射出,迎着飞来的杀气就冲了过去,“轰”的一声,这罡气和杀气相遇,在空气中猛地一震。孙连海再次点指弹射,又是几道罡气激射而出,一眨眼的工夫便将油灯发出的杀气全部震散。 震散了杀气的孙连海脑海中不断地搜索关于这五行北斗杀阵的布阵方法和口诀,思索着破阵的突破口。眼前的七星灯一闪一亮的顿时引起了孙连海的注意,于是俯身从地上找到一块石子,挥手便向这七星灯上打去。此时的孙连海心中并没有一个成熟的破阵之法,丢石打灯,也只是孙连海此时一个试探的法子而已,这一下石块脱手而出,当即便打中了一盏七星灯,被打中的七星灯灯光应声而灭,灯芯上冒出了一缕袅袅的青烟。孙连海本欲打灭几盏灯,可不料这盏灯灭之后,七星坛上其他的六盏油灯尽数全部熄灭,这七星灯灭之后,七星坛上再次刮出一阵阴风,在这一阵阴风中,忽然一个高大的黑影显现了出来。 这高大的身影胯下一匹高头大马,忽然猛地凉起了两只前蹄嘶吼了起来,这一声嘶吼不要紧,孙临海直觉阵中的空气一阵剧烈的波动,从这阵中的军营出开始出现了一队队的兵士出来。七星坛上的黑影将手中的大qiang一横,口打唿哨,这一队队的五行兵士纷纷向孙连海冲来。几番横批竖切之后,这些五行兵士丝毫无损。见到这一幕孙连海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五行北斗杀阵是利用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在局部的空间里产生相对独立的气场,再利用这个独立的气场控制一个个五行的兵士,其实这五行兵士并不是真实的人,而是五种属性的人形物体。这五种人性的物体凭借这阵中的独立的立场,可以做到无眠不休,不死不灭,是以生人进来之后如何能抵得住?面对横冲过来的五行兵士,孙连海躲过几拨攻击之后,忽然感觉头顶上隐隐有雷鸣之声,借着空隙孙连海抬头看去,只见空中乌黑一片不见星辰,丝丝电光隐隐闪现,孙连海偷眼看向七星坛上的那个黑影,这一看顿时大惊失色,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七星坛上的黑影,居然挂起了大qiang,手中指诀翻动,孙连海的主要造诣在于阵法,对于符咒之法虽然不擅长,但也不是丝毫不懂,是以这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七星坛上的阴兵将,居然在点手转换指诀,在引天雷击敌。 见到这一幕,孙连海已经将这五行北斗杀阵的奥秘看透了,这阴兵将属阴,对于天火天雷这样极阳之物,是十分忌惮的,这五行北斗杀阵,正是利用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逆转了阴阳,从而使这阴兵将也可以操纵天雷击敌,若此这阴兵将变成了阴阳不惧的角色,在阴阳术法届中,能实现阴阳不惧便是无敌之身,眼下这阴兵将恐怕凭借自己的修为是难以消灭的。 想到这一点孙连海还没有退路了,现在最要紧不是破阵,而是能全身而退,如果真的能够全身而退,按照目前的局面来说,确实也不失为一个较为不错的局面。就在孙连海准备撤步跃出五行兵士包围的时候,猛地一道天雷空中落下,“咔嚓”的一声亮闪便打在了孙连海的周围,这一下便将孙连海身旁的地下打出了一个小坑,从这小坑崩出来的泥土溅在腿肚子上微微发疼。这一愣只见,七星坛上的黑影手上的指诀开始不停地变动,随之而来这天雷闪闪,道道劈在孙连海的身旁,孙连海一边应付着五行兵士,还要躲避天雷的袭击,这一来二去就显得十分的狼狈,不多时便已两鬓汗流如注,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 眼看着自己体力不支,孙连海顿时想到擒贼先擒王,于是猛地提了一口气直向七星坛跃去,身边包围的五行兵士似乎对着七星坛颇有忌惮,见到孙连海向七星坛跃去,纷纷停了下来不在动弹。一眨眼的工夫孙连海已经飞到了这阴兵将的面前,身边又是几道亮闪划过,此时孙连海已经横下了一条心,今日就是冲不出去,死在了祖师爷布下的阵法之中,也要豁出去干掉这阴兵将,将来下去见到自己的祖师爷,也不至于被祖师爷痛斥为无用的徒子徒孙。 孙连海落到阴兵将身前的时候,手中早已经扣上了一枚阴阳锥,趁着阴兵将变换指诀的工夫,手里的这枚阴阳锥对准这阴兵将的面门就推了进去。眼看着这阴阳锥就要刺入这阴兵将的面门,这阴兵将胯下的战马忽然嘶吼一声,亮起前蹄就想孙连海猛蹬过来,孙连海下意识的翻身躲过,这一躲之下,也失去了刺杀阴兵将最好的机会。这战马的嘶吼之声似乎唤醒了掐诀念咒的阴兵将,只见阴兵将立刻收了指诀,拽出长qiang跃马而出,直刺向孙连海。在阴兵将这一冲击之下,孙连海也无法再在七星坛上立足,无奈之下一翻身又落下了七星坛。这阴兵将手持长qiang跃马而出,也跟着下了七星坛,在胯下战马的嘶鸣声中士气高涨,孙连海手持长刃不敢迎接这阴兵将的长qiang,刀光闪闪纷纷指向这阴兵将的手腕和关节。马上的阴兵将工夫却也十分的了得,长qiang过处封住了自己的周身上下的要害,孙连海暗自吃惊,看来这阴兵将身前必定也是受过高人的指点名人的传授,凭借自己手里的单刀很难有所突破。 孙连海面对阴兵将闪转腾挪之际,只见眼前这阴兵将不管不顾的舞动着手里的长qiang,自从阴兵将下了七星坛之后,这五行兵士站在阵中直立不动,看来这五行兵士也是由着阴兵将驱动的,这些五行兵士不过是些稻草人木头人泥俑之类,既然不能动,便是废物一般,顷刻间被这阴兵将手中的长qiang打的粉碎,一时间碎木屑烂稻草和灰土末散落了一地。孙连海趁着躲闪之际,手中扣着阴阳锥一挥手便向阴兵将打去,阴阳锥乃是人间的仙器,先天带有强大的浩然正气,这阴兵将也知道这阴阳锥的厉害,横过大qiang一拨,“当啷”一声将阴阳锥扫落。孙连海急忙翻滚过去将阴阳锥捡起,一抖手又掏出了自己的那把麒麟弩。 这麒麟弩一出,马上的阴兵将顿时拉住战马,单手横qiang看着眼前的孙连海,孙连海一看这麒麟弩能镇住这阴兵将,喘了几口粗气笑道:“好个阴兵将,既已逝去多年,不去地府轮回,却要守在这里凭妖法害人,天命昭昭,天雷浩荡,岂能劈向我这把祥瑞浩然的麒麟弩上,虽然我看不出来这五行北斗杀阵的阵眼,但是世间阴阳自有规律,就让我这把麒麟弩来破去这五行北斗杀阵吧……”说罢孙连海也开始口中念咒单手掐诀,另外一只手上的麒麟弩忽然变得一片炽红,这红光十分的耀眼,刺的面前的阴兵将和胯下战马不停地抖动起来,忽然孙连海将手中的麒麟弩猛地向天空上射去,只见一道红光平地而起,瞬间化作万朵火焰落了下来。 第262章 破阵胆 这万朵火焰从空之后落下,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五彩缤纷的烟花一般色彩绚烂,这一绝美丽的场景,在常人看来定是欣喜异常,可此时孙连海确是一脸的凝重,紧紧地盯着这从空落下了的朵朵火焰。这火焰顷刻间便已经落到了这座五行北斗杀阵中,顿时将阵中的所有的营帐全部引燃,顿时一阵烟尘冒大起,这五行北斗杀阵顿时成了一片火海。 自从刚才看到七星坛上的七星灯和五行营帐,孙连海心里已经明白了这个五行北斗杀阵的布局。每一个颜色的军帐便代表着五行之一,而每一行的军帐都是七座,七座军帐成北斗七星形状排列,五行军帐便是五道勺子形状的北斗七星序列,而中心的七星坛便是这五行军帐的中心,要是将这五行军帐看做是五个北斗七星的话,那么这七星坛便是这五个北斗七星共同的北极星。不要说行家里手,就是普通人看到此阵的话,凭感觉便可觉察着七星坛便是这五行北斗杀阵的阵眼,可如果这阵眼这么容易便可以看出来的话,那也就不算是什么高明的阵法了。这高明的阵法有三种情形,一种是你不知不觉得便入了阵,不知不觉得便触动了阵法,在阵中无论如何也无法参透这阵法的奥妙,左突右冲无法逃阵而出,这种阵法常见于帝王陵寝之周围,其目的是要保护帝王陵寝不被破坏,不过这一类的阵法往往都会留有一线的生机,无论你是什么人,游人也好,盗墓贼也罢,不知不觉进了阵中,阵法一旦触动,随着阵法的运行,到时候总会出现一些提示,只要你有心返回,按照提示便可全身而退,如果不信邪的非要进去看个究竟的,要么你有能耐破阵,要么你就永远留在阵里给王陵陪葬;第二种是明确告诉你这里有阵法,要不你别进,进了就出不来,就好像是当年三国诸葛亮在鱼腹浦摆下的八卦阵一样,任你东吴陆逊再有火烧连营的手段,进了这了八卦阵便是有进无退,有去无回,生生困死在这阵中。这种阵法多见于古代的行兵打仗,用阵法守住要冲,既能守住险要之地,又能节省兵力,可谓是一举两得;最后一种便是明确的告诉阵眼在哪里,可是你入阵之后,随着阵法运行,你就是无法靠近阵眼,阵中触发的各种杀机在你没有靠近阵眼时早已经将你碎尸万段了,这就好比是一个高明的象棋高手,虽然执黑后手,就摆出这么一个被动挨打的模样,有本事你攻进来把我将死,没本事你进来一个我就杀你一个,凭着车马炮士象全,将自己的老将守得那是严严实实。 这五行北斗杀阵表面看似简单,却兼具了后两者的特点,这七星坛并不一定就是阵眼,因为这五行军帐一共有五七三十五个,其中每一个军帐都有可能是原始的阵眼,这原始的阵眼随着杀气的流动和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运转,阵眼也会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也就是说,这座五行北斗杀阵虽然和其他的阵法一样,也是一个阵眼,但是这个阵眼确是流动的而不是固定的,因此在你面对这种杀伐大阵的时候,其凶险便可想而知。这孙连海也是苦思冥想也才想出来这么一条计策,干脆一不做二休,使用麒麟弩引出天火烧了这片连营,来了一个斩草除根之势,纵使你这十倍的军营也管叫你在这天火中化为灰烬。 这麒麟弩一共有九只弩箭,每支弩箭都有不同的用法,除了其中三只有射杀妖魂消灭阴魂的威力以外,另外三只分别可一引下天火引出地水和引下天雷,最后三只弩箭因为古册残破不全,孙连海也尚未知晓其用法,虽然孙连海平时没少研究这麒麟弩,不过这麒麟弩尚未认主,加上平时所遇到的事情根本无法用到这麒麟弩,因此很多次外出公干,孙连海担心遇到厉害的对手,担心这麒麟弩不保,是以并不经常将其带在身边,这次还是见到英局蒲局这凝重的神情,才觉得此次任务不简单,这才将这麒麟弩带了出来。 这五行军帐旦夕间便被烧为灰烬,而五行兵士也都是些草木之流,哪里经得住天火的灼烧,一并也是化作了灰烬。这天火烧完五行北斗杀阵中青烟四起,呛得孙连海有些难受,忍不住咳嗽起来,这一咳嗽顿时激起阴兵将的怒火,呼啸着催动着侉下的战马,举qiang便向孙连海刺来,孙连海顿觉一阵阴风骤然而至,烟尘中来不及仔细分辨,凭着感觉举刀相迎,耳轮中只听“当啷”一声,眼前火星四溅虎口一震小臂发麻,这阴兵将一qiang之理,竟然将孙连海真的向后退出了四五步,顿时单刀脱手。马上的阴兵将去没有丝毫的影响,紧接着挺qiang又向孙连海刺来,孙连海急忙调整身形,举起手里的麒麟弩对准了扑过来的阴兵将口中念起了咒诀,只见昏暗的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抹亮红色的光芒,这刚忙一闪而过,直接从头顶上直向下激射而出,瞬间一道红色的光柱便将这阴兵将笼罩其中,这阴兵将在红色的关注中左突右冲无法冲破这红色光柱的束缚。正在这阴兵将咆哮之际,一只弩箭光柱中直射下来,这只弩箭带着炽红的光芒直奔阴兵将头顶而来,阴兵将无处躲闪,只得举起手中的大qiang,迎着这射下来的弩箭便挡了过去,只听得“轰”的一声,那股炽红色的光芒消失不见,而红色的光柱也消失不见了,阴兵将站立的地方插着一直弩箭仍在不停地抖动,发出阵阵“嗡嗡”的声音,孙连海见到这阴兵将被弩箭震碎了魂体,忍不住心中大喜,可这时他心中也是一阵翻云覆雨,忍不住“蹼”的一声,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这里的战斗早已经惊动了孙连海手下的队员们,这些队员早已经循着动静摸到了这里,在山顶上他们看得清楚,这杀伐大阵中孙连海独自穿梭,只不过这些人因为修为不够,不敢贸然进阵分了孙连海的心,这才在阵外等着接应。因为孙连海在阵中种种动作,早已经打破了这五行北斗杀阵的阴阳平衡,虽然触动了杀阵的运行,但这阵法中的杀气被孙连海震碎之后,阵法中的雾气早已消散,众人在山腰处又是居高临下,阵中光芒闪闪,是以将孙连海大战阴兵将的情形看的是一清二楚,在看到孙连海吐血之后,众人便匆匆下山来到阵中,接应孙连海。 孙连海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面色有些微微的苍白,众人掏出随身携带的丹药喂了孙连海吃了几颗,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孙连海的气色才渐渐地好了许多。这阴兵将被消灭之后,五行北斗杀阵中在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来,孙连海掏出一个小小的罗盘看了看,这地方随着阴兵将的消灭,阴阳平衡了许多,看来这五行北斗杀阵应该是破掉了,孙连海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来这五行北斗杀阵才是这里出妖的罪魁祸首,由于这五行北斗杀阵导致这里阴阳失衡,阴盛阳衰,因此众多喜阴之物才会纷纷聚集在此,经过自然的优胜劣汰,获胜者可以独享这里的阴气,久而久之才出现了这么大的一条蜈蚣精。 眼看着孙连海独自战斗了大半夜,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孙连海送回了村里,经过一整天的调整,孙连海总算是恢复了大半。为了赶时间,第二天夜里,孙连海便告别的村里的相亲,带领着众人回到了这五行北斗杀阵的地方。 经过一整天的恢复,阵法中阴阳气场已经平衡了许多,孙连海指挥众人夹起火把,顿时这七星坛周围亮如白昼。火把烧起来之后,众人便开始在七星坛周围挖了起来,不多时七星坛土下的情形便显现了出来,只见这七星坛是由四根圆柱打的地基支撑而成,众人沿着地基向下深挖,这四根圆柱中间的泥土全部清理出去,中间一口红皮大棺材露了出来。孙连海指挥众人开棺,这棺材打开之后,一股阴冷的气息冒了出来,孙连海指挥众人后退,远远地向棺中看去,只见棺中躺着一名大汗,正是昨日跟孙连海交手的那名阴兵将。众人向棺材周围丢了几把柴火,不多时棺中阴气便被驱散干净,这阴兵将瞬间便化为一片枯骨,孙连海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棺中之物,在棺中发现了一枚金牌,上面刻着“敕命西夏总兵阿术鲁”几个字,孙连海这才明白跟自己交手的这个阴兵将原来是当年蒙古大将阿术鲁。 整理完棺材之后,为了防止日后再出变故,孙连海还是决定斩草除根,连棺带骨一起付之一炬。紧接着众人顺着地基继续向下深挖,不多时一道石门出现在众人的而眼前,见到这扇石门孙连海眼前一亮,急忙命令众人撬开石门。石门打开之后孙连海等候了将近一个小时,放空了其中的浊气,这才命众人准备火把,向石门内走去。 第263章 千棺阵 孙连海带领着众人沿阶而下,走了不大一会,地下的情景已经变了一副模样,道路两旁密布着粼粼白骨,这些白骨在空气中发出淡淡的磷光,孙连海止住队伍,派出去两个小队员进行查看,不多时这两个小队员跑了回来道:“报告队长,这些尸骨不是人类的尸骨,是一些牛羊马匹的尸骨,看情形这里似乎是一座殉葬坑。”殉葬坑在我国并不少见,早在春秋战国时期的墓葬遗址中便发现过王侯的殉葬坑,不过不同的是这蒙古帝国是少数民族建起起来的帝国,蒙古人是马背上的民族,过的游牧民族的生活,这马匹牛羊对于游牧民族来讲是至关重要的,因此这殉葬坑埋葬着马匹牛羊,丝毫不比陪葬几个奴隶地位低下,甚至比奴隶的身份还要高上几分。孙连海闻言点了点头,伸手掏出一张符纸,用二指轻轻夹在指尖手臂轻轻一晃,“呼”的一下,指尖的符纸着了起来,孙连海一抖手将这道符纸远远地丢了出去,只见这道符纸在空中飘飘摇摇往远处飞去,直到这符纸在空中烧尽,才化成一撮纸灰落到了地上。见到这一幕孙连海也放下心来,继续带领队伍向前走去。 一路无话,众人向下行进了大概有两个小时左右,面前的景象豁然开朗起来,空气也湿润了许多,先前在殉葬坑中那种微微发霉略带腐臭的气息一扫而光。孙连海站立住身形打量着四周的地形,此时自己身处一个高坡之上,往下看去,只见下方一片平坦,平坦的地上方圆几十里黑洞洞映出一片黑影,这黑影之中星星点点的亮着星火,这些星火横七竖八的将整个平坦区域的轮廓基本上勾勒了出来,凭着这些星火勾勒出来的轮廓,孙连海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便是那座传说中的八卦之城。孙连海带领众人疾步而行,半个小时左右这一行人已经离这八卦城很近了,孙连海带领众人在这坡上仔细的向城中观看,似乎看到了城中有人影闪过。 孙连海立即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带领所有队员向下冲去,不多时便到了一座城门之下。这城门虽然和最早秦卓寒烟还有周杰赵无量等人进去的那座城门不是同一座,但是表面看上去都是一般无二,眼看着城门大开,身后的队员一拥而上便要立刻登上吊桥向城内走去,孙连海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领头的那个小队员随即喝止住了众人。孙连海围着吊桥来回踱了几步,忽然冷笑着自言自语道:“此等小伎俩如何瞒得住我?长春祖师,且看后世徒孙手段如何?”说罢孙连海一抖手手中已经拽出了三枚阴阳锥中的阳锥,这阳锥通体黝黑,在昏暗的荧光下泛出乌亮的光泽,紧接着孙连海脚踏罡步,只听“哆哆哆”的三声,这三枚阳锥被钉在了刚刚孙连海脚下所踩过的位置。三枚阳锥一下,吊桥忽然轻微的抖动了一下,孙连海脸上又出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一抖手又是三枚银白色的阴锥“哆哆哆”三声,钉在了罡步的位置上。这六枚阴阳锥围成的是一个圆形,孙连海纵身一跃跳出了这个圈子之外,紧接着双手一动,又是“哆哆”两声,两只阴阳锥瞬间点在了这圆形的两极极眼之上,这两枚阴阳锥钉入之后,空气中一阵轻微的震荡,天破之声随之响起,紧接着这吊桥之上“轰轰轰”的几声,中间的几块木板随即崩了起来,开空中爆裂开来,化为一片木屑碎渣落入桥下的护城河中。 过了一会这吊桥逐渐的平稳了下来,孙连海长出了一口气急忙吩咐众人上桥进城,等众人全部过了吊桥之后,孙连海这才轻轻的抖了一下手腕,地上钉着的八枚阴阳锥“吜”的一下回到了孙连海的手中,于此同时这座吊桥开始猛烈的晃动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孙连海猛的提气纵身一跃,这身形已经越过了大半个桥身,眼看着孙连海就要落到吊桥之上,这吊桥晃动的更加猛烈了,就在孙连海即将落到桥上只是,猛得“哗啦”一声,这吊桥连绳索带桥板全部散落到了下面护城河中,而孙连海的身影也随着这这些桥索桥板向下落去,身后的队员见状大惊失色,正要抛出随身所带的绳索,却见一个黑影忽然翻了上来,手中还拽着一截已经断掉的桥索。 孙连海轻描淡写的丢掉了手中的桥索,拍了拍手自言自语道:“长春师祖,徒孙这一手活还凑合吧。”孙连海这话音刚落,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道:“恩,不错不错,相当凑合。”闻言孙连海大吃一惊,急忙喊道:“谁?鬼鬼祟祟的,滚出来……”话音刚落,只见面前的城门洞里面忽然闪出几个人影来,孙连海当即带着众人便进入了城中,等到了这几个人影之前定睛一看,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只见这几个人非别,正是在震海渔村指挥坐镇的英局英世锋和松二爷李岩松李处长,他们身后跟着四个小队员。孙连海见到几人吃惊的问道:“英局,李处长,你们怎么来了?竟然还比我先进了城?”英世锋没有说话,看了李岩松一眼,这时李岩松才开口说道:“孙处长,咱们边走边说吧,事情紧迫,这里面的道道可不简单,先前我们的预计还有些偏差,这里……”松二爷刚刚说道这里,孙连海急忙打断道:“李处长,开什么玩笑,这里哪来的孙处长?”松二爷笑道:“连海老弟啊,这任命是刚刚下来的,你们刚刚出发不久,部里的任命状就下来了,你跟寒烟同时提升为十三局的正副处长,本来给老赵的,老赵不愿意挑这副担子,我想了想也是,都是一把岁数的人了,还有什么可争的,连海老弟啊,以后十三局的重担,就要靠你一个人挑了。”孙连海道:“松二爷,你这话什么意思?”松二爷道:“连海老弟啊,我已经跟局里打好招呼了,这次任务一结束,我就辞去处长的职务了,到时候局里的大事小情的,你可要多担待些,文辉么就不说了,秦卓这孩子是个好苗子,你好好的提拔一下,这孩子将来可是咱们十三局的顶梁柱啊。”孙连海还要继续争辩,一旁的英世锋开口道:“好了,这件事情回去再说,眼下还是先说这八卦城吧。”英局一开口,孙连海也只好停口继续听松二爷讲这八卦城的情况。 松二爷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得众人已经穿过了鲛人灯,来到这第二座城门之下。松二爷道:“这八卦之城只当年令先祖师长春真人所布,有八个城门,分别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分别对应的便是乾,坤,震,巽,坎,离,艮,兑。这都是我们道家学派的基础内容,我就不多说了,这八卦之城中机关阵法密布,设置的极为精巧,世人皆以为这八卦之城中所埋葬的是蒙古大汗铁木真,其实并非如此,这其中隐藏着这一个惊天的大阴谋。”松二爷指着正门之前的十二面定更鼓问道:“连海老弟,你可识得此物?”孙连海看了一眼便答道:“识得,此乃我们全真独创的阵法,名为十二时辰鼓,又名定更鼓。”松二爷点了点头道:“连海老弟可破?”孙连海道:“这十二时辰鼓其实破去并不是很难,只不过这阵法早已经扰乱了阴阳,使人们无法得知正确的时辰,因而触动阵法,引出阵法中所镇之物。”说着孙连海便掏出一个小小的罗盘,准备破阵。 这是松二爷忽然拦住孙连海道:“连海老弟,不忙破阵,此时你破去了这十二时辰鼓,我们便可进到城内,不过你可知这城内所藏何物?”孙连海摇了摇头,松二爷道:“这城内便是道家禁用的千棺大阵!”松二爷此话一出口,孙连海心里顿时一阵。这千棺大阵也是出自全真,当初创这千棺大阵的目的是抵抗金兵入侵,自重阳祖师归隐之后,这千棺大阵便停留在理论阶段,从来没有实际摆出来过。据说这千棺大阵中所藏之人都是久经战场的猛将,生前便是杀气十足,死后用这阵法将这股杀气转化为阴气,这一旦有生气介入,这千员猛将当即破关而出,诛杀入阵之人。 松二爷看着脸上有些不自在的孙连海道:“连海老弟啊,当初令师祖长春真人摆下这座八卦之城,其实本身目的并非是作恶,而是对道法的无尽追求,以至于误入歧途。长春真人摆下这座千棺大阵,其真实性的目的是追求长生之道。这护城河中养下的的千条鲛人,已近千年之久,每条鲛人体内都已凝结出了命珠,这些命珠配合天才地宝各种药材炼制,据说可配成长生不老之药,而最希望得到长生不老之药的,便是蒙古大汗铁木真。不过这长生不老之药炼制需要时间,即便是铁木真长寿可达百年,可毕竟还是难以等到这鲛人命珠的凝结,于是长春真人便抽离了铁木真的三魂七魄,通过阵法保持铁木真金身不腐,等到千百年后这鲛人命珠结成,便使大汗魂归本体,再服食长生不老之药,以求长生之道。” 第264章 尸魔出 松二爷说完,孙急道:“松二爷,这么说来,这八卦城中,藏有蒙古大汗铁木真的三魂七魄和不腐真身了?”松二爷道:“这个就未可知了,这蒙古大汗铁木真所藏何处,现在是炙手可热的话题,时间没少流传关于发了铁木真的墓,其实只不多都是些传闻罢了。实事求是的说,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我们也尚未可知,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现在我们不能进去,现在进去,不但不能有所帮助,我们身上的阳气越多,反而能将更多的千棺尸将激活。此时,秦卓和寒烟,恐怕已经进到这千棺阵中。”说着松二爷一伸手,一只用符纸折成的纸鹤出现在掌心,松二爷轻轻一弹,这只纸鹤便飞了出去,顷刻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于此同时在另一座城门之下,周杰、赵无量正仔细的打量着城门前的十二时辰鼓,不停在推敲着如何破阵,避水兽和大猊趴在一旁,显得十分的疲惫和无聊。赵无量拿着罗盘皱着眉头看了许久,一把将周杰拉了回来,气愤的说道:“周老哥,我看咱们别在这扯淡了,这阵法早已经扰乱了阴阳,我用罗盘先后测了几次,测一次出现一个不用的结果,我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毁了这十二面定更鼓,直接灭他妈的……”周杰笑道:“老赵啊,你我都这么一大把岁数了,你怎么火起还这么大,等我用五行旗锁住阴阳,咱们在测算一次……”周杰刚说到这里,赵无量一抬头便看到了这只纸鹤,于是一伸手将纸鹤抓了下来,打开之后看罢,一甩手丢给周杰道:“周老哥,英局和李处长也下来了,他们也兵临城下了,孙老弟跟他们碰头了,英局的意思,让咱们暂时不要破阵进城,这城中有千棺大阵,秦卓和寒烟已经进去了……” 周杰刚刚接过符纸还没有来得及看,这张符纸一下竟被文辉抢了过去,文辉对着火光仔细的向符纸上看去,却一个字也没有看出来,周杰笑呵呵的走过去拿过符纸道:“文辉,这上面的字你看不到的……”说完周杰仔细的看了起来,看罢一抖手这符纸便着了起来。文辉听见赵无量刚刚提起秦卓和寒烟已经进了这座千棺大阵,顿时急得抓耳挠腮的,赵无量耐心的给文辉解释了一下千棺大阵的原理之后,文辉这才稍微的安静了一些,不过即使是这样文辉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我说二位处长,你们说说,英局办的这叫什么事,有了事大家一起扛,怎么能让秦卓和寒烟单独去破阵呢,这要是千棺尸将全部破棺而出,这二人怎么能抵挡的住呢?周处,要不您老给英局说说,咱们一起进去吧,我来折纸鹤……”话音刚落,赵无量开口道:“哎哎哎,文辉,你小子别一口一个处长的,我可不是什么处长,这里要论官职的话,还是周老哥说了算。”文辉笑道:“行了吧赵处,别人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我可是门儿清,部里都准备给你提干了,你为啥推了,你心里的小九九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话一出口,顿时赵无量来了一个烧鸡大窝脖,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词了。 周杰听完一愣,转眼看向赵无量道:“赵老弟,果有此事?”赵无量讪讪的笑了两声道:“周老哥啊,您看咱们都这一把岁数的人了,还挣啥官不官的,干咱们这行的,说实话那是干着把脑袋勒在裤腰带上的买卖,今晚脱下鞋和袜,不知明早穿不穿,指不定哪天说没也就没了,还占着茅坑不拉屎干啥,不如让年轻人上位,多锻炼锻炼,以后好接替咱们,扛起十三局的大旗。”周杰闻言叹了口气道:“赵老弟啊,你境界高啊,想当初咱们三人明争暗斗,为了争夺这个处长可没少暗中下家伙,可结果怎么样,到底还是人家松二爷技高一筹啊,你说上面不知道吗?我看上面看的是清清楚楚,给松二爷一个处长,给我一个副处长,什么也不给你,这是为啥,这就是让咱们相互制约,这一手高明啊,这些年来我知道你是耿耿于怀,其实咱们一不缺钱,而不稀罕头上的顶戴,争的是啥,还不是都想自己在这一行里独占鳌头?可现如今不知不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赵老弟这一番话说出来,到时让我老哥我十分的惭愧啊。”周杰正在感慨,文辉说道:“行了行了,周处,你以为赵处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您老该干什么干什么,甭听他的,他肚子的老花花肠子,我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老赵,我问你,就在我从震海会到十三局的前一天,是不是有人找你了,那人是谁,来来来,说出来大家一起认识认识……”这话一出口,周杰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急问道:“赵老弟,怎么?你要走?” 赵无量讪讪的一笑道:“周老哥,你别听文辉这小子胡说八道,没有的事……”周杰又再次看向文辉,文辉笑道:“赵处,这么说就没劲了,大老爷们做事敢作敢当,有什么可怕的?那晚上百家官府菜,给你倒酒的是个小娘们吧,她是谁我知道,是个东瀛小娘们吧,怎么赵处,您这一把岁数了,老了老了,口味到是变了,喜欢上外国口儿了?”文辉这一句话说的赵无量顿时面红耳赤,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察言观色谁还看不出来?周杰叹道:“行了文辉,不要说了,赵老弟,人各有志,老哥哥没有权利强制你什么,不过希望你别忘了自己是中国人就好了……”说罢周杰竟然两行清泪不知不觉得落了下来。 此时在二重门内,眼前的景象着实令我和寒烟吃惊。只见城内密密麻麻的摆满了惨红色的棺材,这棺材一具具的摆放的十分的整齐,整个广场目测数万个平方,看来这这些棺材何止千具?这广场的正前方是一个大殿,这大殿金光闪闪的十分明亮,将整个广场照的十分的清楚。我张着大嘴看着这一幕,实在是令我很是吃惊,寒烟却显得十分的冷静,看着眼前的这些棺材,忽然一伸手捏出两张符纸,“啪啪”的两声分别的贴在了我和她的身上。我看着寒烟一时不知所措,寒烟开口道:“这是全真的千棺大阵,棺中是生前战死沙场的将士,时候利用阵法将他们的杀气封住,然后转化为阴气,从而这棺材里面的尸体早已经不再是僵尸了,而是尸魔了。这两张符纸能隔绝咱们身上的阳气,不过坚持不了多久的时间,咱们要快点穿过这千棺大阵,赶紧到那座大殿中去。”寒烟说罢便拉着我跃进了这千棺阵中。 我跟着寒烟左冲右突,这千棺阵却布的也着实的操蛋,广场长短约有二百来米,凭借我和寒烟的身法速度,在这符纸掩护下,穿过这千棺大阵应该是足够用了,可这千棺大阵偏偏横七竖八摆的虽然整齐,但是却将道路分割的蜿蜒曲折,我和寒烟还没有走到一般的时候,身上的符纸已经开始冒起了青烟,寒烟见状大惊失色,惊呼道:“快跑……”这“跑”字还没有说完,只见胸口的出的符纸“呼”的一下着了起来,瞬间便化为一团灰烬落到了地上。我和寒烟也顾不上这些了,只能快速向前冲去,可这时候两旁的棺材已经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我和寒烟又跑了一阵,眼看着这金色的宫殿就在眼前,马上就要冲出这千棺阵的时候,两旁的棺材忽然开始猛烈的抖动了起来,棺材盖子“吱呀吱呀”的向上顶起,从棺材中冒出一阵阵的阴冷的黑气,这股黑气在阵中久而不散,寒烟不慎吸入一口黑气,顿时身子一软,一下跌倒在了地上。 我急忙一把扶起寒烟,调动起息罡气外放,一指点向寒烟的后心,一股强大的罡气顿时输送到了寒烟的体内,寒烟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才恢复了一些气色。就在这时身旁的棺材盖已经快被推开了,透过棺材板上的缝隙,隐隐的看见管内一具浑身黝黑的尸体。我急忙猛地推了寒烟一把,大声喝道:“你先走,快!”同时纵身跃起踩到这口即将被推开盖子的棺材上。 寒烟见我站到了棺材盖上,一咬牙伸手拽出了残红落花剑,一纵身也跳到了一具棺材盖上,我大惊呼道:“寒烟,你快走啊……”寒烟道:“秦卓,既然咱俩能在此并肩作战,这便是上天赋予的缘分,既然不能破阵而出,纵然是舍身除魔,有何惧哉?”说罢当先一抖手猛地将惨红落花剑刺入脚下的棺材中,顿时声凄厉吼声响了起来,不错是较小的棺材便没了动静。 寒烟这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我见到寒烟率先出手解决了一个尸魔,于是我也精神大振,抽出雷光桃木剑便向脚下刺去,雷光桃木剑关键时候也没有掉链子,一声嘶吼声从脚下传出,不多时也没了动静,我和寒烟纵身跃起不停地压在棺材板上向棺中刺去,不多时我们二人便已解决了二十来个尸魔,可就在此时,忽然“咔嚓咔嚓”几声巨响,身旁无数口棺材同时爆裂开来,一群尸魔顿时出现在我和寒烟的面前。 第265章 玄火阵 这尸魔和僵尸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虽然尸魔也是由尸体炼化而成,却比僵尸要厉害的多。僵尸形成的原因很多,不过万变不离其宗,无非是因为尸体所处的环境常年聚阴,当阴气达到一个临界点之后,遇到阳气阴阳相冲而导致起尸,僵尸这东西看似恐怖实际上没有那么恐怕,它追人乱抓乱咬,其实是处于一种生物体的本能。尸体一旦起尸化为僵尸,便是循着阳气而行,它没有任何的意识,哪里有阳气,哪里便是它的目标,它去乱抓人乱咬人,无非是为了追求阴阳平衡,因为这阴阳失衡会让着尸体很不舒服,僵尸虽然是已死之物,但是由于欢迎因素,导致其仍保留了一部分生物体的技能,比如感觉。僵尸是有一部分感觉的,这部分感觉仅仅体现在对于阴阳平衡的敏感程度上,你抽它个嘴巴,踢他一脚它感觉不到疼,可是你呼出一口气来,它便能够觉察到哪里有生气哪里有生人,便会循着这股生气进行攻击,以达到阴影平衡。 而这尸魔就大大不同了,这尸魔原先便是战场上的军卒将官,身前白战疆场,身上杀气浓重,是以他们战死沙场之时,就连地府的阴差都不敢立即拘魂,生怕这股杀气冲到了自己。这就给了世间的恶道邪僧机会,他们往往会将这个时间段拿捏的十分准确,等到阴差再来拘魂的时候,很多战死沙场的将士早已经进了各种大阵,有的让阴差无法追踪到阴魂的所在,有的能产生巨大的杀气和阴气,让阴差无所适从,知道这些阴魂在这里却不敢贸然进阵锁拿,一旦进阵自己便也会禁锢在其中。这些将士被封住杀气禁锢在大阵之中,起其阴魂早已被布阵之人洗了脑,这些尸魔是有意识有针对性的,对于进到阵中的生人是一个也不会放过的,由于阵法的束缚,这些尸魔也绝不会冲出阵外遗祸世间。 尸魔破棺而出,我这才看清楚了尸魔的真正模样。这些尸魔浑身披荆挂甲手执利刃,身上皮肤血肉早已经干涸,面部上漆黑一片,渐渐地颧骨深陷的眼框,就跟一句句的干瘪的尸体一般无二。寒烟早已经按耐不住杀敌的决心,手中残红落花剑剑花舞动,将冲上来的一个尸魔劈成了几片。我见寒烟已经下了杀手,自己当然不能怠慢,挥舞着手里的雷光桃木剑便劈了出去。这些尸魔身上的荆甲在棺中已历将近千年,陡然出现在空气中立时发出了反应,变得脆弱无比不堪一击,雷光桃木剑剑锋过处也是皮肉横飞,眨眼的工夫我也干掉了几个尸魔。一时间我和寒烟杀得兴起,不出片刻地上已经散落了不少的尸魔残肢。随着脚下残肢越来越多,眼前的尸魔不见减少反而越来越多,我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挥剑劈倒了眼前的几个尸魔,一纵身跃到了寒烟的身旁,借着挥剑斩尸魔的间隙说道:“寒烟,这里有些不对劲,趁着现在这些尸魔还没有威胁,你先走,先撤出这千棺大阵,然后我再出去,在阵中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就算这些尸魔当真是不堪一击,咱们恐怕累也要累死在这。”寒烟一抖手劈倒了几个尸魔,冲我说道:“不错,不过我不能自己撤出去,要撤咱俩一起,且战且退,只要出了这千棺阵,这些尸魔便不会攻击咱们了。”我急道:“不行,咱俩要是且战且退的话,谁也出不去,听我的,你先撤,等你撤出去之后,我会随后会跟出来的。”说罢我便伸手将寒烟使劲的一推,将寒烟推出了战圈。寒烟被我推出去之后,顺势在舞出了几个剑花,将扑上来的几个尸魔顿时劈倒在地,我见状忽然罡气外放,陡然间仰天长啸,这一声大啸震得尸魔一愣,随即便争先恐后的向我扑来,收起雷光桃木剑运转罡气,双臂虚空劈去,四道风刃迎向扑来的尸魔,只见四个刀影激射而出,扑上来的尸魔在刀影下顿时化为粉身碎骨。 我这风刃一出,已经将周围的尸魔全部吸引了过来,寒烟站在远处看了看我,一咬牙猛地向前方的大殿跑去,三闪两闪便没了踪影。我见寒烟已经出了这千棺大阵,心里没有了顾忌,顿时祭起杀招准备杀出这千棺大阵。我抖擞精神气贯全身罡气外放,风雷双刃频出,众尸魔纷纷倒地,眼看着我已经杀出来一条血路,可就在这时,千棺大阵中忽然猛烈的震动起来,只见每一座棺木就好像是被引燃了的定是zha dan一般,同时bao zha开来,空气中猛地传出声声巨响,从这千棺之下,轰然站起就好像是泥俑一般的尸魔来。我见状大惊失色原来先前遇到的只是些垫背的,这千棺之下的,才是真正的尸魔。 随着这些真正的尸魔破土而出,一股难以名状腐臭随之而来,顿时空气腐臭冲天,一股股的顷刻间便弥漫在这千棺大阵的上空。我哪有时间整呼吸,一个没留神便吸入了一大口的黑气,顿时一个辛辣刺鼻的味道顺着我的鼻孔就钻进了我的体内,随即便感到了一阵头晕目眩,昏昏欲呕。我急忙调动体内的气息,猛地一口浊气吐出,将这股阴煞之气喷了出来,脑子这才清醒了许多。就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的这工夫,三个尸魔已经到了我的跟前,举起手中的长剑自上而下的便劈了下来。我忙一翻身多了过去,刚刚站起身来又是三个举着长qiang的尸魔喂到了我的身前,挺qiang便扎,我脚尖点地匆匆一跃而起,借着胸中这口罡气这一纵竟然跃出了一人多高,借着在空中滞空的这短暂的时间我匆匆一瞥,只见千棺大阵内尸魔耸立,岂止千员之数?在我这一纵之下,伸脚稳稳的踩住了身前的这个尸魔的肩膀之上,倒竖桃木剑便向尸魔的勃颈处刺去,这一刺要是得手的话,这尸魔总有千般能耐,也得暴毙当场。可不料我这一剑尚未刺入尸魔的时候,这尸魔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危机,忽然猛地一仰头,一口黑气便向我喷了出来,我见识不好,急忙从尸魔身上跳下,这股黑气虽然没有攻击到我但是给我也吓得不轻,我跳下来之后,再出落到了尸魔的包围圈之中,眼看着尸魔举剑劈来,我急忙横剑格挡,“绑”一声,尸魔力大无比,这一剑震得我小臂酸麻,手中的雷光桃木剑也脱手掉在了地上。 这雷光桃木剑可是我雷云观传承的家伙,剑在人在,剑丢人亡。我一哈腰便要去捡雷光剑,可这时脑后恶风不善,我只好一个就地十八滚先躲了过去,这才看清楚众尸魔已经渐渐的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尸魔举起长qiang便刺,我三躲两躲终于还是觅到了时机,捡回了雷光剑,闪开角度持剑直刺侧前方的一个尸魔,这雷光剑隐隐的发出了炽红色的光芒,剑身上密布着细小的电光,这一剑刺到尸魔身上之时,尸魔身上猛地一颤,随即一把拨开了我的雷光剑,另外一只手举着长剑又向我劈了下来。我在这群尸魔中闪转腾挪,时不时的发出风雷双刃,可这风雷双刃在尸魔跟前似乎也变得绵软无力,尸魔中了这风雷双刃之后,也只是微微的向后退了几步,进而再次向我追来。没出三五个回合的工夫,包围圈越来越小,此时我已经被困在其中无法逃脱了。我心中暗暗吃惊,一股豪气陡然从胸中迸发出来,既然让我遇到了,这就是我的命,大丈夫行走江湖有死而已,二十年后还是这么大的个!想罢我背起雷光剑伸手探入怀中,一抖手玄火双环脱腕而出,这玄火双环在空中忽然划出一红一黑两道光影,这两道光影竟然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圆形,这两道光影在空中凝儿不散,将我罩在这圆形中央。随着一阵双环“嗡嗡”的共鸣之声,这玄火双环在圆中光芒大盛,这双环竟然凭空自己画出来一个阴阳太极图。 这双环划出阴阳太极图之后,忽然这千棺大阵中的尸魔“呜嗷呜嗷”的嘶吼起来,一时间嘶吼之声响彻天地。一股股的黑气竟然源源不断的自尸魔的口中喷出,纷纷汇入这双环划出的阴阳太极图阵中。在这尸魔铺天盖地的黑气推动下,玄火太极图竟然开始转动起来,见到这一幕我情不自禁的罡气随之而动,体内的阴阳太极图随即与玄火太极图合而为一,随着玄火太极图转动的越来越开,我体内的罡气也不由自主的沸腾起来,这黑气经过玄火太极图转而源源不断的流入我的经络之中,此时我的奇经八脉之中好像汇入了一股强大洪流,将我体内的经络冲刷的畅通无阻。此时我只感觉全身似乎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上丹田处就好像一股蓄势已久洪峰一样瞬间突破,天眼猛地睁开,一股混杂着黑红之色的罡气透体而出,随着这股罡气冲出,空气中忽然无数道雷光从天眼冲出的罡气中落下,顿时千棺阵内雷光大盛,刺得人睁不开眼睛。这万道雷光落下之后,只见身旁的一大片尸魔顿时被雷光直接劈成了尘埃。 第266章 诛尸魔 身旁的一大片尸魔化为灰烬之后,远处的尸魔嘶吼着前仆后继的向我奔来,我看着飞奔而来的尸魔,心中不但没有了一丝丝的恐惧,反而产生了一丝丝的喜悦。飞奔到近前的尸魔似乎发现了玄火太极图的厉害,在距离玄火太极图一丈左右的距离的时候便停了下来,片刻自后,这玄火太极图的周围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这些尸魔看着迸发出黑红二色光芒的玄火太极图恼怒异常,举起手中的刀qiang向丢来,这历经将近千年的刀qiang此时依旧是尖利无比,夹杂的阵阵的风声,就好似万只利箭一样向我刺来。就在这些刀qiang飞到玄火太极图中时,玄火双环猛地光华大盛,我随之心念一动,太极图内顿时闪现出无数道电光,“噼里啪啦”的将飞入阵图内的刀qiang全部批成了一堆废铁。失去了家伙什的尸魔顿时又是数声嘶吼。嘶吼片刻之后,只见这些尸魔忽然整齐划一的仰天长啸,这千棺阵中顿时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声,这阵吼叫之声夹杂着万马奔腾之势,这吼声一起,城外的护城河顿时激起了千层浪,河中的无数只鲛人暴躁异常,纷纷跃出水面,拍打着河中激起来的水花,随着这尸魔的吼声也开始发出一阵阵的吼叫之声。与此同时大地仿佛也开始微微发颤,我盘腿坐在地上已经能够感觉到了这地面上的开始抖动起来,这尸魔的吼声确实不简单,不仅我被震得有些气血不畅,虽然在玄火双环的护佑下能够与这吼声抗衡,不过其过程也是相当的辛苦。 本以为尸魔的吼声转瞬即逝,可没想到这些尸魔的气息竟然很足,凭借着玄火双环画出的太极图阵的保护,不知不觉得我和这群尸魔已经抗衡了五六分钟,这五六分钟看似短暂,可是在这种环境之下,这五六分钟着实不易。我借着行气的间歇看着已经跳出了这千棺大阵的寒烟,只见前面不远处的大殿下一个人影在阵前来回的踱步,不停地向阵中观望,神情似乎颇为着急,我见到寒烟在阵外竟然没有受到这嘶吼声的影响,心多少的放下来一些,以便专心致志的对付这群尸魔。这尸魔底气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一转眼的工夫这群尸魔已经吼了大概十来分钟,而且这十来分钟过后,看这情形这气力不仅没有枯竭之相,反而有些越战越勇的意思,看着这些仰天长啸的尸魔,我心中顿时一狠,与其被动与你们抗衡,不如来个主动出击,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也不能就这么窝窝囊囊的躲在环影中苟且偷生。想到此处我猛地调动体内的气息,随着气息流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头上的玄火双环似乎感应到了我的变化,也随着我体内罡气流动的节奏快速的转动起来,这一下玄火太极图变得更加明亮耀眼,随着太极图的快速转动,忽然这太极图阵中竟然凭空的生成了一股漩涡,这股漩涡出现之后,直觉的周围的空气迅速的向这漩涡流了过来,漩涡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全棺大阵中的空气竟然都吸入了这漩涡之中。我猛地一抬头,天眼处射出一道罡气,自冲向这漩涡的中心,直觉天眼中的罡气似乎探查出一股冰凉的气息,这股冰凉的气息就好像是夏日里深山中的一片湖水一样,蕴含着无穷的冰凉的气息,随着天眼中的罡气的探视,忽然这股冰凉的气息远远的不断地通过罡气流到了我的体内,本来我体内的罡气已经在快速的运行,这一下大量的冰凉的气息猛地进入到了我的体内,我顿时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凉渗透全身,这一冷一热相激,我的体内的罡气顿时激起了千层浪,丹田中和经络中的罡气就好像是沸腾的水一样剧烈的反应了起来,我胸口处就好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一样憋得十分的难受,这种情况下像极了当时我溶解龙鳞洛书似的情景,我尽最大的努力平稳住内心的暴躁不安,用强大的内心意思来引导疏通体内的气息归流,可不料这两股气息就好像是极阴极阳一样,越想将二者融于一体,这二者反应的越加剧烈,终于我实在压不住体内的气息,忍不住一仰头也发出了一声长啸。 这一声长啸似乎也引起了空气中的强烈的震动,这一声长啸竟然压倒了众尸魔的群吼,我肆无忌惮的释放着体内的气息,直到我这一声长啸过后,猛然间觉得经络之间的气息迅速的融合在一起,这融合在一起的气息一半冰冷刺骨,一般确是炽热如火,经过我这一声长啸释放完体内多余的气息之后,此时体内的气息似乎刚刚饱和。这阴阳并济的气息在我体内流转使我很不舒服,我忽然你想起当时二师傅教我达摩龙虎拳时的情景,急忙催动意识引导体内气息的流转,不知不觉的我竟然有些迷离,不过这迷离的感觉稍纵即逝,就在这短暂的迷离之后,我心头忽然豁然开朗,这一边冰冷刺骨,一边炽热如火的气息,不就正好是可以组成阴阳太极图吗?想到此处我猛地站立起来,再次催动天眼使劲的吸收这玄火太极图中的气息,不多时我体内再次气息暴涨,就在这时我心念一动,猛地召回了玄火双环,这玄火双环感知到了我的意识之后,“吜”一下瞬间飞回了我的手腕之上,随着玄火双环的回归,头上的玄火太极图也消失不见了。众尸魔发现了玄火太极图消失之后,忽然停止了吼叫,伸出利爪便向我扑来,就在此时我立刻引导体内的罡气聚到双掌之上,看着飞扑而来的众尸魔猛地罡气外放双掌向头顶处猛地推出,两股包含着阴冷和炽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透掌而出,自掌中发出的这两股罡气竟然在我的头顶上再次形成了一个太极阴阳图,看着我头上的这太极阴阳图,我情不自禁的大喝一声:“天地无极,浩然正气,阴阳双掌,诛魔!”我这一声大喝发自丹田,这一声喊过,头上的太极阴阳图飞速的转动了起来,紧接着这阴阳太极图忽然变得亮光大盛,“轰”一下爆裂开来,化为无数道炽白色的亮剑向周围的尸魔激射而去,千棺大阵中忽然亮光一闪,这亮光转瞬即逝,再向四周看去,只见这一群尸魔纷纷倒在了地上,就好像是石雕泥塑一样摔的粉碎。 眼看着所有的尸魔都被化为了灰烬,我喘了一口粗气,心道这千棺大阵果然非同小可,要不是有玄火双环这样的仙族宝器,此一役我必定折在这千棺大阵中。我稍事休息之后,起身向前面的大殿走去,还没有走出这千棺大阵的时候,只见一个人影向我飞奔而来,我走上前去定睛一看,原来是阵外地寒烟见到阵中的尸魔已经被除尽,远远的看着我的身形向大殿走来,急忙返回来接应我。这一仗虽然是胜了,不过我的消耗确实非常的大,寒烟走到我身前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扶着我便向大殿走去。在寒烟的搀扶下,不一会我们二人便走到了千棺大阵的边缘,就在我准备抬腿迈出大阵的时候,我忽然心头一阵心悸,一股不祥的危机感顿时袭上了心头,便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此时已经迈出一步的寒烟一手拉着我的手臂,顿时觉察到了我的一样,于是向我看来,此时我直觉身后似乎有一阵凌厉的杀气传来,正在寻思着这千棺大阵中哪里还会有漏网之鱼的时候,脸上一阵凉风拂过,我猛然大叫道:“不好,寒烟快走……”说着猛地一把将寒烟推出大阵,与此同时我急忙纵身向阵外跃起,可跳在空中的我似乎被身后的一只大手拉住一样,眼看着跳出大阵的我直接飞回了阵中,就在我刚刚落到千棺大阵中的时候,只见面前的地上忽然由远及近出现一股清风,见到这一幕我心里大吃已经,急忙翻身一躲,这股清风瞬间便吹到了我刚才站立的地方,这股清风过处,地上的砂石颗粒随之而碎裂开来,我一眼便看的明明白白,这他娘的竟然是风刃。 由于我一把将寒烟推出了阵外,这阵中之物已是奈何寒烟不得,但是我几次腾身跃起,向逃出这千棺大阵,可不是本身后的吸力扯回去,就是被数道风刃拦住了去路,寒烟在阵外看我在阵中闪转腾挪十分的狼狈,于是一抖手便拽出了残红落花剑,眼看着寒烟举剑便要入阵加入战团,我急忙想止住寒烟,如果寒烟在主动进入这千棺大阵,无异于狼入虎口,可我还没有来的开口的时候,寒烟已经向阵中跃了进来,可就在这时,从这阵中忽然伸出一只巨手,这巨手单掌平推,只听“嘭”的一声,寒烟竟然被这一只巨手拦在阵外。 看到这一幕我更是吃惊不已了,原本以为这地底下的真正尸魔被消灭殆尽后,这千棺大阵便破,没想到阵中不仅藏有会使用风刃的家伙,这家伙竟然还会已经失传了的大家绝学四象手。看来这千棺大阵,还真的没有这么简单。 第267章 入魔道 眼看着寒烟被四象手拒之门外,这个千棺大阵里的阵胆看来是摆明了要跟我单挑,这一路走来大风大浪都已经过来了,我就不信凭我的能耐还结局不了这个千棺大阵。 被拒之门外寒烟几次试图向冲入阵中都被四象手推了回去,寒烟看着进阵无望,急忙开口喝道:“秦卓接剑!”说罢一抖手将残红落花剑向我抛了过来,虽然寒烟的人进不来,但是这残红落花剑还是顺顺利利的扔了进来。我一把接过残红落花剑,冲着寒烟微微一抱拳算是表示感谢,而此时身旁旋风四起,四道风刃分四个方向向我袭来。我看着这四道风刃微微一笑,这风刃的水平明显跟我刚刚学会时是一个水准,此时我的风雷双刃早已经比刚学会是提升了不少,于是我便背起残红落花剑立掌为刀,双臂齐挥罡气外放,顿时四道风刃自我身边应声而出,直击向向我袭来的这四道旋风。我发出的四道风刃在空气中明显的形成了是个刀影,这四个刀影直劈向这四个旋风,耳轮中只听得“轰”的一声,我的四道风刃和这四道旋风同时撞在了一起,随着这一声巨响,空气中猛地传来一阵波动,我被这股波动震得倒退了几步才定住身形。 我打出四道风刃之后,这千棺大阵中平静了好一阵,我正好也借此机会喘息片刻。此时敌在暗我在明,无论我做什么事情都无法逃过这全棺大阵背后东西的眼睛,因此我干脆来个以不变应万变,直接坐到地上开始习气。虽然我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入定,可周围的情况我依然能够凭着空气的波动感觉出来,是以我快速的调动的体内的罡气,一边出现敌情之后,能及时的出手自保,虽然千棺大阵里背后的这东西尚未现身,可早晚它的出来,刚刚那一下风刃的对攻,明显是我占了上风,这一下应该是给这东西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否则这东西不可能这么久都没有动静。不过刚刚那一下也让我清醒了过来,凡是各类阵法,破掉的时候都会有天破之声出现,我消灭了那些尸魔之后,却并没有发生天破之声,在刚才那个复杂的情况之下我一时没有注意到,此时我才想到此事。 我边习气脑中边思考者刚刚凭借玄火双环凭空打出一幅阴阳太极图的情况来,这阴阳太极图竟然可以通过体内的罡气直接打出来,而且威力这么大,如果没有这玄火双环的话,是不是也可以打出这阴阳太极掌来呢?想到此处我竟然忘记了自己仍然所处在这千棺大阵中,猛地心念一动,体内的罡气随心而动,这罡气竟然随着我的意识自然而然的分成了一黑一白两股气息,而这两股去气息分向我的左右手流去,我的双臂顿时充满了阴阳两股罡气,我猛地将双臂平推而出,同时气贯全身罡气外放,身前双掌之处顿时画出了一个太极阴阳图,见到这个太极阴阳图我随之大喜,猛地长啸一声一纵而起,随后单手平推向这个阴阳太极图,只见这阴阳太极图迸发出炽白色的光芒猛地向前方飞去,不久“轰”的一声爆裂开去,这炽白色的光芒顿时化作无数道剑气四散射去,四周的尸魔残肢顿时被这无数道剑气削的粉碎。见到眼前的这一幕我心中顿时豁然开朗,这阴阳术法也和武学和其他门类的学科一样,一旦顿悟便会取得长足的进步。看着我打出的这个阴阳太极图,顿时想到了先前在西夏离宫那个老棺材瓤子所使用掌心雷的情景来,于是我调动体内的气息,心中想象这单臂手心里出现太极阴阳图的情形,直觉一丝极其微弱的气息忽然聚集在我的掌心,工夫不大已经够感觉出掌心阴阳气息的转动,我猛地心念一动,随之单臂挥出罡气外放,一道明亮的圆形光影转瞬即逝,紧接着前方不远处又是“轰”的一声巨响,一把手心大小的太极阴阳图猛地一亮之后,这一阴一阳两股罡气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道,雷光迅速劈下,地上顿时泥土横飞,这道掌心雷劈在地上,竟然劈出来一个大坑。 没想到这一瞬之间,我竟然领悟了掌心雷的诀窍,心中豪气陡升,单手背后另外一只手手掐剑指指诀,傲然而立,这一刻我心潮起伏斗志昂扬,仿佛一切邪魔外道在我眼里都不足为提。不多时这全棺大阵中忽然刮起了阵阵的阴风,这阵阵阴风中竟然隐隐闪现着丝丝的电光,我看着这呼呼刮过的阴风冷笑了一声,顿时单手剑指加持道家清光大咒对着向我吹来的阵阵阴风猛劈了过去,只见空中电光闪闪,剑指劈在阴风之中就好像是劈在了坚硬的山石之上一般,闪出了点点的星火,不过这阵阴风在被我的剑指劈过之后也渐渐地化去。驱散眼前的阴风,我依然傲然而立,不过这千棺大阵并没有再给我喘息的机会,阴风驱散之后整片的大地开始颤抖起来,随着大地的颤抖,地面上横七竖八的纵横交错着开始出现了一道道的剑痕,不久之后这剑痕开始密布起来,不多时我已经能够感觉到这千棺大阵中杀气重重剑气缭绕,顷刻间这剑痕已经伸到了我的身边,我急忙将手腕上的玄火双环抛出,这玄火双环瞬间便在我头顶之上画出了一个阴阳太极图,就在这太极图刚刚出现,我周围已经有数道剑气袭来,这数道剑气过处泥土飞溅,地面上竟然出现了一条条深有寸余的痕迹。 一寸多有长大家都知道,但不要小看这寸余深的剑气痕迹,举例子来说,你用个铁锨或者锄头,在泥土上使劲的一磕,兴许砸下的痕迹不止这寸余,可是你要是在泥这土地上划出一道寸余的痕迹来可并不容易,因此着寸余的剑痕,可以说这东西的修为很是不简单。这数道剑气划过地面便向我冲来,不过在玄火玄火双环的保护下,这数道剑气还是奈何不了我,头顶上的阴阳太极图发出红黑二色光芒将数道剑气紧紧的拦在了外面,任凭纵横交错的剑气不断冲击,空气也只是闪出点点星火。我看着这数道剑气心中来气,纵然是你伸出暗中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如此被动防守,岂不是让我成了缩头乌龟,与其在此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看看这千棺大阵背后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想到此处我调动气息冲开天眼,向着千棺大阵中扫去,透过天眼的罡气直接冲出了玄火双环的光影,射向了千棺大阵之中。这千棺大阵似乎也发觉了有人在探查,于是这无数道剑气竟然调转矛头,纷纷向我天眼出袭来,面对这无数道剑气我丝毫没有退缩,迎着这无数道剑气,天眼中的罡气中出现了无数道电光,迎着冲过来的剑气便闪现了出来,无数道电光闪过,顿时这剑气被电光击碎,将一**的攻击化为无形。 我用天眼在大阵中不停地扫视,终于在这千棺大阵的正中心处,发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我的天眼刚刚探查道这模糊的人影身上,直觉心头猛地一震,继而额头上一阵剧痛传来,天眼中的景象迅速的黯淡了下来,我心里一惊,心道不好,这东西向我的天眼下了家伙,可此时我要是选择闭合天眼已经来不及了,额头处就好像有无数道钢zhen ci入一般剧痛无比,我心下一横,反正这天眼也是回了,他娘的宁愿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想到处处我立即将体内全部的罡气运行到了额头处,忍着剧痛咬紧钢牙,猛地一提气大喝一声:“开!”额头上的天眼顿时又焕发出来了光彩,这时我看到天眼中竟然已经被刺入了无数根细小的银针,这些银针正是来自于眼前阵中的那个模糊的身影,见到我猛然再开天眼,那模糊的人影似乎也是微微一晃,一抖手下次向我平推过来,这一下我全身都好似万箭穿心一般的剧痛,既然已经到了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强忍着剧痛催动着意识,体内的罡气和玄火双环太极阴阳图顿时融合在一起,顿时体内涌入了一道破涛汹涌的洪流,这道洪流就好像是一条闪动的火焰一样顷刻间遍布我的奇经八脉,我调集气息猛全力向额头处上丹田天眼出冲去,体内一道洪流瞬间充满了上丹田,这洪流冲入山丹田之后立即从天眼中冲出,无数道银针在这洪流中纷纷化作一丝丝的黑气缓缓地融入到了我的天眼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眼罡气中的银针全部消失不见了,而这也这一股股的黑气竟然也全部的融入了我的天眼之中,此时我只觉得心中暴戾之气大增,猛地一身双手收回了玄火双环。迈步向前方那模糊的身影走去。那个模糊的身影似乎有些吃惊,我拽出寒烟的残红落花剑凭空想黑影劈去,数道渐渐竟然从剑锋中激射而出,自冲向那个模糊的黑影,不过这模糊的黑影竟然不躲,也伸出手臂来凭空的挥舞了几下,只见空气中闪出点点火星,这几道剑气竟然被这黑影拦了下来。我真要继续攻击,只听着模糊的人影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罢开口说道:“后生,你以身中魔障,不多时便会化作这阵中的魔王,此时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吗?” 第268章 邱老道 随着这话音,眼前的虚影渐渐地由虚化实,工夫不大,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就出现在我的面前。这老道身长七尺挂零,面似贯玉,目若朗星,一条花白的长髯飘洒前胸,这老道看山去面相慈悲,可眉宇间却隐隐的透出一阵阵的杀气。我看着这老道一身的浅灰色的道袍,黑色的布靴白色的长袜,头顶上带着顶混元巾,我顿时醒悟道:“面前所站之人莫非全真长春真人乎?”这人影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开口道:“真人不敢当,正是老朽。后辈如何可知?”我哈哈大笑道:“老牛鼻子,世间僧道多以慈悲为怀,不想你这牛鼻子老道,顶着真人的大名竟然再次摆下如此恶毒的大阵,不仅如此,还在这城外布下了护城河,河中饲养无数条东海鲛人,其恶毒之举,真可谓残卷人寰人神共怒,尔等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见全真师祖重阳真人?” 我这一句话说完,那知这邱老道竟然笑道:“后辈小二信口雌黄,短见无知,岂可参透我道家逆天之奥妙,我虽在摆下杀阵不假,可一没有昭告天下,二没有请你进来,如何说得上是恶毒之阵?况且这阵法大小各有万千,布法也各有不同,虽然其中个别阵法确实有些残忍,不过这阵法的善恶,归根到底还是看其的用途,我将这千棺大阵摆在如此暗无天日之下,此处一无商贾流通,二无良田千倾,一无滥杀无辜,二无遗祸乡里,只是受大汗之托,在此守护大汗不被打扰,如何算是恶毒之阵,我又如何无颜去见先师重阳真人?”我闻言亦是哈哈大笑道:“素问当年全真教长春真人不仅武功高强,道法高超,而且神明禅理道义,今日看来果然名不虚传,竟让将这危机重重杀机遍布的地方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我且问你,当年你受大汗所托,布下阵法可谓无可厚非,可这八卦之城建造之时,耗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财力,不说别的,单说这城外的护城河中的鲛人,为了饲养这些鲛人,可就没少死人吧?跟被说这八卦城的一草一木了。看看这城里的鲛人灯,再看看二重门的十二时辰定更鼓,其中所镇阴兵阴将难以计数,我说邱老道,看来你并非如历史上所载,慈悲为怀良善为念,乃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恶魔,竟然还再次巧言舌辩,你已死去近千年,竟然不肯进入地府落入轮回,凭着一身了得的道法修为,竟然蒙蔽天道企图长生,哈哈……邱老道,我问你,我华夏数千载光阴,追求长生者如恒河沙数,可有一人得以成功?邱老道,要论阴阳术法,你也是我行中翘楚,没想到你竟然做出如此逆天之举,真的就不怕历经天劫之苦吗?” 此言说完面前的丘处机竟然剑眉倒数,厉声喝道:“后生晚辈,本尊念你年幼无知,本不欲跟你一般见识,不过看来今日你是打定主意要跟老道过不去了,废话少说,后生,你待怎样?”我看着眼前的丘处机道:“邱老道,我待怎样?好,我就告诉你我待怎样,邱老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眼下的你只是一丝魂魄而已,我说这千棺大阵屡战而不得破呢,其实你的金身便在此处,邱老道,这长生之法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我看还是由晚辈我助你一臂之力,请出你的金身重建阴宅,将你的残魂送归地府再入轮回,彻底铲除你这个千棺大阵,邱老道,你说我这样可好?”我这话音刚落,眼前的邱老道顿时怒发冲冠,这满头的白发似乎已经将脑袋上的那顶混元巾顶了起来,我见状笑道:“邱老道,行了行了,别嘚瑟了,你还真的想表演个怒发冲冠给我看看啊,虽然我没见过,不过我还真的不是很想看。邱老道,按理说我应该跪地下给您了磕几个响头,叫您嘞几声老前辈,不过看你这所作所为,简直是猪狗不如,我看再入地府的话,恐怕下辈子也当不成人了,也许还真的脱身成猪狗,成了人们餐桌上的佳肴,这样也好,这一世你犯下了如此的滔天罪恶,我看,您嘞还是一辈一辈的慢慢偿还罢……” 我这话刚说完的时候,邱老道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顿时一纵身便向我扑来,一眨眼的工夫便站到了我的面前,这一下令我大吃一惊,我尚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这邱老道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胸口道:“晚生后辈,我问你,你的一身道法,师承何人,哪门哪派?”这邱老道看来真是名不虚传,这一抓之下我竟然没有躲开,不过这一抓邱老道似乎并没有想伤害我的意思,我于是嬉皮笑脸的答道:“邱老道,我后辈晚生的修为,跟你这前辈师祖的身份相比起来,可谓相差很远,你又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呢?”这话说完,邱老道忽然松开我,哈哈大笑道:“好,真是后生可畏,既然这样,我就不算是欺负晚辈了,等到了下面可不要对着你的师祖去告我的状。”说罢邱老道竟然口中念咒手中掐起了指诀,这指诀和咒力一起,我当时便感觉到心中热血沸腾,脑中一片眩晕。我努力地向支撑下来,却发现我此时毫无气力,我的身体渐渐的软了下来,似乎十分的疲惫,不多时竟然两眼一闭睡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渐渐的睁开了眼睛,只见此时我竟然身处一片战场上,战场上满地的尸体,血流成河。远处烽烟滚滚鼓角相闻,厮杀之声阵阵不绝于耳。我挣扎的站起身来,去发现竟然是一身将军的打扮,我正暗自迷糊,忽然面前又是一队敌人杀来,我看着向我冲杀过来的敌兵阵营,正想撤身闪躲,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去,去杀死他们,他们就是你的敌人,你的亲人都是被这些士兵所杀,你曾经在你父母妻儿的坟前发过誓言你忘记了吗?去,去战场上实现你的价值吧,你就是天生的战神,命中注定的胜利者……”这一些话说的我顿时心里一阵热血沸腾,顿时眼前出现了我父母,我的姥爷姥姥倒在了血泊当中,而一旁仍有三五个敌兵向一脸惊恐的葛陈蕾和清音伸出了肮脏的魔抓,葛陈扬上去了,他举着钢刀冲了上去,可是我看到的却是五把钢刀同时插入了葛陈扬的腹中,葛陈扬扭曲的表情无助的向我看来,口中大口大口的鲜血喷射而出,看他的口型依稀辨得是“报仇”二字。 见到这一幕我再也无法淡定了,伸手握住钢刀便向敌兵队伍中冲了过去,我手起刀落,就好像是砍瓜切菜一般,面前的敌兵纷纷的倒在了地上。不多时这一队敌兵便已经全部被我杀的干干净净,此时我已经血染征袍,这一小队敌兵杀的兴起,我立即向前奔去,朝着远方的敌兵大营就冲了过去。我冲到敌兵大营前的时候,敌兵阵营中顿时产生了一阵sao luan,敌兵相互之间叽里咕噜说着什么,我无视这些敌兵,单手持刀便杀了进去,这一场tu sha直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知道夕阳西下时分,我看着一地的尸体忽然仰天长啸,心中快意无比。就在这时,满地的尸体中忽然一动,紧接着一个身影从尸体堆中钻了出来,我提着单刀就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了这个人的胸口,刚要一刀斩下去,忽然发现这眼前之人竟然是一位女子,这女子眉清目秀长发飘然,虽然身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可依旧无法遮挡她的天生丽质。我看着眼前的这位姑娘,顿时心中升起一阵燥热,手里举着的钢刀一时竟然砍不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边再次传来一个声音:“怎么,你心软了,你忘了你的家人是怎么倒在敌人的刀下的?你忘了你当初的誓言了吗?你说,你要杀尽所有的敌人,要斩草除根,你要铲草除根那……”这一席话又激起了我心中的怒火,我晃动一下手臂紧接着就向手里的姑娘砍下,可这一瞬间我看到了姑娘的眼睛,这双眼睛无比的清澈无比的纯洁,看着这双眼睛忽然觉得十分的熟悉,而此时这双眼睛竟然充满了泪水,目光中似乎还带有一丝丝的柔情。我心软了,面对这样的女子,谁又能那么狠心一刀砍下去呢?可我这心一软,体内顿时犹如无数条小虫在撕咬一样难受。我单刀落地,在地上不停地开始翻滚起来。就在我翻滚的时候,一个身影快速的捡起了地上的单刀,双手持刀举过头顶,刀锋森然,冷冷的寒光对准了我的脑袋。我仔细一看,此人非别,正是刚才那位被我抓着的楚楚可怜的姑娘。此时我心头一冷,看着慢慢落下的刀锋,我心里顿时一片欣然,也许这才是我最好的归宿,我纵使杀尽了所有的仇人,又能怎么样,亲人朋友都不在了,剩下我独身一人在这世上,又有何意义?这里因为我已经血流成河了,打仗最苦的就是百姓了,希望我的死能让战争早一些结束罢…… 第269章 如来经 见我放弃了抵抗,耳边这阵声音似乎十分的生气,怒吼着向我喝道:“怎么?你小子就准备这样放弃你的生命了吗?你知不知道,生命诚可贵,你一个人的生命,是你所有的家人的希望,你如此作践你自己,轻视你的生命,你对得起你的父母亲人吗?你知不知道,你的父母亲人,都是死在了这些人的手里,你知不知道,你最好的朋友葛陈扬,为了保护你的亲人也是自在了这些人的手上,他们的双手沾满了罪恶的鲜血,就是因为他们的滔天罪行,破坏了多少个幸福的家庭,此刻你站了出来,站在敌人的面前,难道不应该将这些人杀的干干净净,斩草除根吗?有道是除恶即是扬善,你杀光了这些敌人,能够挽救世间多少家庭和善良的人们?小子,不要再犹豫了,站起来干吧,杀光这些人,为死去的人报仇雪恨,为了千万个幸福的家庭去勇敢的战斗吧……” 这句话又激起了我心中无限的斗志,眼看着女子的刀锋已经砍了下来,我急忙来个就地十八滚,躲开了女子的刀锋,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把敌人的单刀,迎着女子的刀锋就劈了过去,两把钢刀猛地撞在了一起,“当啷”一声顿时震得我手臂微微发麻,我心里暗自诧异,没想到看上去如此柔弱的女子,竟然也有如此的身手,看来当真是深藏不露啊。想到这里我不敢在再轻视眼前的这个女子,稳了穏气息挥舞着单刀直取女子的要害,而眼前的女子舞动着单刀身形灵活异常,不仅轻而易举的躲过了我的攻击,而且刀法颇为凌厉,招招暗藏着fan gong的杀机,几个回合过后,我竟然发现眼前的女子不仅刀法颇为纯熟,而且步法轻盈十分的巧妙,起落之间闪转腾挪步法和刀法配合的竟然天衣无缝,这几个回合过后竟然没有显露出一点破绽。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懂什么刀法,眼下所使用的刀法,都是凭着经验从二位师傅所传授的拳脚中演化而来,严格的说,我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刀法,而眼前的女子所使用出来的招式看上去专业的多,几处刀光闪过,真的有些武林高手的意思。看着眼前的女子刀法凌厉招招致命,我心念一动,既然我根本不懂刀法,眼下有没有千军万马,何不以我擅长的拳脚赢她?想到此处我虚晃一招,借着女子收刀护住门户之际一抖手单刀便飞了出去,直取女子的面门,女子手腕微微一抬,用刀把轻轻一挡,“铮”的一声我的单刀便已经被女子磕了出去。 借着女子格挡我脱手单刀的工夫,我身形一晃便栖身上前,双拳虎虎生风,三十六路达摩龙虎拳已经使了出来。这三十六路达摩龙虎拳是二师傅的看家绝技,我平时在这上面也没少下功夫,这达摩龙虎拳和大师傅所教授的天罡擒拿法都是徒手格斗十分高明的招法,依我看来,凭着这两套工夫,即使把我放在射雕英雄传里,估计跟五绝打个平手也绰绰有余。我这达摩龙虎拳一出果然形势大变,女子刀法虽然精妙,但是凭着我双拳的近身攻击,这女子手中的单刀便被我牢牢的拴在周身上下,只得上下挥舞护住周身的要害,不敢轻易的向我发出攻击。我见势大喜,达摩龙虎拳与天罡擒拿手交替使用,一时间女子被我逼得连连倒退,十几个回合过后,我近身躲过女子的刀锋,转动身形一拳猛地向女子后心打去,女子见状大惊,急忙撤步横刀护住要害,岂止我那一招乃是虚招,眼看着女子上当,这单刀一横之际,我变拳为抓,拳打出一半之后忽然横向伸出三指猛扣女子的手腕,这一招女子没有料到,我这一招便扣住了女子的脉门之上,紧接着顺势将女子的手臂向背后一别,另外一只手也就顺势扣住了女子的咽喉,这女子当即单刀脱手,直挺挺的被我紧紧的扣在身前。 这女子后背紧贴着我的前胸,和眼前的女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我顿时有些不太自在,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不管咋说我也是订了亲的人了,不能随便的再开大姑娘小媳妇的玩笑,更何况眼与前这女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这样的念头在我心里一闪而过,我便反应了过来,此时是在战场,而不是平时间的嬉戏打闹,最后的一个敌人已经被我控制住了,我心下一狠,正想猛劲的掐住女子的喉咙,可手上要使劲还没有使劲的工夫,直觉身前的女子浑身微微一颤,一股十分熟悉的气息传了过来。我糊涂了,眼前明明是你死我活的战场,可这女子身上发出来的气息,却似乎十分的熟悉,好像我们关系的曾经十分密切,这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袭上心头,我的手顿时松了下来,我猛地一般搬动女子的肩膀,将女扳了过来,这时我才发现,女子那俊俏的脸上,此时已是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见到这两行清泪,我心里一阵莫名的心痛,似乎眼前的女子身上的痛处全部的加在了我的身上,我心里也不禁的一阵阵的酸楚。可就在这时,女子开口说话了:“秦卓,你不认识我了吗?你真的那么狠心,就要杀了我吗?你真的……真的失去了自我了吗……”这句话说的让我一阵的迷茫,我心里涌起一个个疑问:“秦卓?秦卓是谁?你有是谁?你认识我?你到底是我什么人?”想着想着,我眼前的情景似乎渐渐地清晰起来,一股执念似乎从我心头闪现,事实的真相似乎离我越来越近,不知不觉得我已经松开了手指,情不自禁的擦去了眼前女子的脸上的清泪。可就在这时耳边再次想起来那个声音:“小子,你怎么了?你可真令我失望啊,在这个紧要的时候,你竟然被和一个女子所迷惑,你难道忘了吗,你心里爱的人是谁?是那个远在苗疆狄清音,而不是眼前这个女子,这个女子是你的敌人,不要忘了,就在刚刚她还要举刀砍向你的脑袋,小子,自古一失足成千古恨,英雄难过美人关,怎么,难道你也要步他们的后尘,为了这一个女子,便忘了你身上背着的血海深仇,忘了那远在苗疆苦苦守候的妻子了吗?不要在犹豫了,杀了她,杀了她……” 这番话彻底让我打消了慈悲的念头,猛地一伸手再次凝指成抓,向眼前的女子咽喉处捏去,只见眼前的女子并不反抗,饱含泪水的双眼似乎含情脉脉,望了我一眼之后,竟然安然的闭上了双眼,此时又是两行清泪流过,我伸出去的手顿时停了下来,此时耳边再次传来那阵急促的声音:“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我心一狠,单手较劲猛地向女子咽喉处伸去,就在我的指尖刚刚触碰到女子那嫩滑的皮肤时,我的心里猛地一震,脑中忽然出现了一道金光,这道金光出现之后我竟然忘了手里的敌人,全部注意力放在了这阵金光之上。我使劲的搜寻着这金光的来源,发现这金光竟然是我脑中的一本经书所发出来的光芒。我情不自禁的翻开经书,只见封面上五个大字:大日如来经。见到这五个大字,我心里一动,这不正是二师傅临别之际送我的那本经书吗?我急忙翻开念诵,顿时一股清凉的感觉遍布全身,心里顿时涌起一阵宁静祥和气息,心中的那股暴戾和烦躁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就算是泰山崩于眼前,恐怕我也不会产生一丝杀戮之心。 此时耳边再次响起了那阵声音:“小子,你怎么了,快啊,快啊,快杀掉她,快杀掉她……”这个声音渐渐地变得歇斯底里,可我心里再也无法泛起一丝的波澜,仿佛诵读这经文才是我此时唯一有兴趣做的事情,这西斯底里的声音不就便被一阵阵宁静祥和的诵经之声淹没,我孜孜不倦的念诵着经文,不知念诵了多少遍,也不知道念诵了多久,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声冷笑之声:“嘿嘿嘿,小子,既然你心软下不了手,就让老道我做了这恶人吧,让我来代替你杀了这敌人,立下这不世之功吧……”这句话说完我心里猛地一震,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住手!”就在这时眼前哪里还有什么战场,我分明就站在这千棺大阵的中央,而此时寒烟却不知道如何站在了我的面前,这一刻我豁然开朗,只见眼前的寒烟被邱老道的四象手紧紧的握在手里,丝毫没有反击之力,眼看寒烟面色十分的痛苦,我猛地气贯丹田浪声喝道:“邱老道,就让我来结束你这罪恶的灵魂吧!”说罢立刻伸手探入怀中,掏出了那一对凤胆。 凤胆一处邱老道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厉声喝问道:“小子,此物你从何处得来?”邱老道这一声喝问的工夫,我体内早已气息涌动,我看这邱老道的阴魂笑道:“邱老道,没想到你也认识此物,那今日就让你仔仔细细的看个清楚,此物是怎么用的……”话音刚落我立刻罡气外放,手中凤胆猛地一磕,一道凌厉的剑气从凤胆中激射而出,邱老道大叫一声便准备遁走,可这阴魂哪有剑气的速度快,不多时这剑气已经成形成了一面光网,瞬间邱老道便被这剑气削的粉碎。 第270章 佛经咒 邱老道的阴魂被凤胆剑气粉碎之后,这四象手也随之消失。寒烟从空中跌落了下来,我急忙快速跑了过去,一把将寒烟抱在怀中轻轻呼唤,不多时寒烟突出一口浊气醒了过来,见到我抱着自己,寒烟脸色微微泛出红晕,我见状急忙松开了手臂扶着寒烟坐了起来。寒烟盯着我仔细的看了半天,看得我有些不自在,看了半晌寒烟这才开口说道:“秦卓,你的魔障都驱除掉了吗?”我闻言答道:“魔障?什么魔障?”寒烟道:“你刚才中了那邱老道的魔障,浑身上下充满了暴戾之气,眼中满是杀伐之气,这样下去,你就得变成了一个杀人的魔王了,伸出手来给我看看……”说着寒烟一把拉过我的手腕仔细的号起脉来。 号了一会脉寒烟面色沉重的看着我道:“秦卓,你体内的魔障还没有清除,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来,如果一旦魔障爆发,你眼里就会出现幻觉,全都是引诱你杀人害命的景象,今天遇到的是我,是因为咱俩毕竟熟识,才唤醒了你,否则换成别人的话,此处早已经血流成河了。”寒烟说道血流成河这四个字时,我忽然心中一震脑中灵光一闪,猛地一拍大腿道:“寒烟,我知道这千棺大阵的奥妙了。”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寒烟陡然间轻呼了一声,我这才发现刚才那一巴掌拍在了寒烟的大腿上,我说软乎乎的手感不对呢,感情拍错了地方。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对寒烟说道:“寒烟,这千棺大阵中的尸魔,其实并未发挥最大的实力。刚才你那句话血流成河提醒了我,刚刚在魔障之中,我眼前的景象也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景象,在这种环境下,一个陌生的声音不停地在耳边鼓励我杀戮,可也怪了,我在战场上就好像是战无不胜的将军一样,舞动着手里的刀qiang真的就好像是当年的常山赵子龙一样杀他个七进七出方才过瘾。越是见到这样的情景,我也是亢奋,甚至见到所有的敌人全部倒下只有,便要割开自己的血管放出自己的鲜血,让自己的鲜血与这血色的大地融为一体才过瘾。后来所有的敌人都被杀光了,整片的大地上,全部用鲜血染红了,后来只剩下最后一个敌人,就是眼前的你了。想当初邱老道布下这千棺大阵,必定考虑到了千百年之后的自然损坏,故意留下了自己的一丝阴魂布下了魔障,以便日后遇到擅自闯入者迷惑其心智,令这些人沉浸在杀戮的快意中,随着魔障的深入,最终引导者这些闯入者自残起身,利用这些人的鲜血来补充这群尸魔,这其实才是这全棺大阵真正的厉害之处。” 寒烟听罢点了点头道:“后来你已经锁住了我的咽喉,为什么又送开了呢?”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寒烟,本来在你举刀向我砍来的时候,我便已经放下了心中的魔障,可是耳边传来的那个声音不停地在鼓励着我要斩尽杀绝,这声音似乎具有很强的魔性,只要这声音一想起,我便不由自主的热血沸腾起来,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冲动,便不顾一切的想杀掉眼前所有的敌人……”寒烟道:“这便是了,这就是你心中的那个魔障,这个邱老道在你们交手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得便在你身上种下了魔障,你自然而然的不会认为自己已经入了魔道,所以眼前所见到的东西便会以为全部是真实的,魔障这东西,大多阴邪之人都是凭借一身歹毒的邪法强行将魔障种到人体内,而后在进行迷惑心智,而像着邱老道这样举手投足不知不觉间便令你中了魔障,当真是术法精妙,虽然此心邪恶无比,可这手法确实令人十分的钦佩。不过后来,你自己是怎么从这魔障里出来的呢?”我说道:“当初我离开师门刚刚进入十三局的时候,临行前二师傅送给我一本小册子,说是他这一声精研佛法的心得体会,让我时不时的念诵,我没事的便会拿出来念诵,不想今天派上了用场,就在最紧关节要的时刻,我脑中忽然便出现了这小册子中的经文,因为我时常念诵,这经文早已经记得烂熟,于是不由自主的便念诵了出来,这经文一念,我浑身上下顿时无比清净,仿佛天下所有的事情皆跟我无关,没有什么事情比念诵着经文更加陶醉的事情了,这经文似乎具有强大的净化心灵的作用,我这一年耳边的声音便不再起任何的作用,直到最后我渐渐的清醒过来,似乎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所在,这声音说要替我动手,我一着急便喊了出来,果然见你被困在四象手中。” 寒烟听完看了我一眼道:“这小册子是何物?”我支支吾吾的说道:“是我二师傅的一个手抄本,给你看看。”说着伸手入怀将掏出一个小册子递给了寒烟。严寒不看则可一见顿时大吃一惊,颤颤巍巍的说道:“你的……二师傅……难道见过……见过真佛不成?”这句话说的我一愣,急忙问道:“寒烟,你这话什么意思?”寒烟道:“我们峨嵋虽然是道家门派,不过自自古峨眉山便是佛教圣地,这里是普贤菩萨的道场,经过千百年来的文化结合,我们峨眉派实际上现在属于一个佛道兼修的门派。因此对一些佛家的经典术法也颇有见识和涉猎。你二师傅给你的这本大日如来经,根本就不是一本凡经。”我楞了一下道:“寒烟,什么叫做凡经?”寒烟道:“佛家各种经书典籍,氛围佛经和凡经两种,这凡经便是我们凡人可以读得到的各种佛经典籍,比如《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法华经》,《金刚经》,《大藏经》等等,这些佛家经典是启迪世人心智,以助世人参透佛法,立地成佛的经书。而这第二种佛经便是世人修习有成,立地成佛之后所能读到的经书,这些佛经据说是由当年佛祖释迦牟尼亲自撰写传下来的,佛祖当年在菩提树下修行的时候,悟出了这些佛经典籍,佛祖顿悟成佛之后,这些佛经便由佛祖保存,待到其众弟子顿悟成佛之后,再行诵读。佛经是世间凡人见不到的,可不知你二师傅从何处得来,因此我说你二师傅定是见过真佛,真佛将这佛经一部送给你二师傅阅读,二师傅只记下了这些,不过就是这一小半的经文,足可在时间纵横了。” 我疑道:“哦?寒烟,你怎可知这经文是佛经而不是凡经?既然佛经这凡间没有,你又如何能识得这佛经?”寒烟笑道:“亏你也是佛道兼修之人,既然这世间并没有这样的凡经,岂不就正好说明这是一本残缺的佛经吗?再者,这本册子虽然破烂不堪,但是由于它上面记载的是至高无上的佛经,你回想一下,这一本破烂不堪的小册子,定然是躲过了千百次劫难而留到现在的。且不说这佛经了,就是我们常见的凡经,都不可随便的丢弃,佛不在凡世,但是每打开一本凡经,便是佛在与你说话,这些凡经皆是由万千弟子跋山涉水历尽千辛求得,当初无数中原子弟西天求经,回来的寥寥无几,这些用无数生命换来的凡经已经珍贵如此,更何况那些本就不在世间流传的佛经了呢?”说到此处我点了点头道:“好像真有这么回事,我记得小的时候,我的两位师傅在雷云观里喝的酩酊大醉,结果二位师傅言语不和便都起手来,打着打着,不知道厨房怎么着了起来,原来是大师傅炖着肉忘了,结果将火房都烧着了。二师傅见状忽然想起来什么,顿时不要命似的就往里冲,大师傅哪里拦得住,不多时二师傅捧着一把烧成的黑灰东西走了出来,当即坐到院里大哭起来,大师傅看着心中火气,一脚把二师傅手里捧着的黑灰踢得散了开去。二师傅正想起来跟大师傅拼命,去不料这黑灰之中一本小册子飞了出来,原来这一把大火将这一小包的经书都烧成了灰烬,但是其中这本经书竟然完好无损的保存了下来,此后这本经书大师傅就再也没有离过身。” 寒烟听罢笑道:“是吧,这凡经虽然珍贵,遇到佛经身处危难之中,便会化去自己保护佛经,这也正是体现了佛家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慈悲心怀。这佛经和凡经其实都是有灵性了,尤其是佛经,没想到你二师傅竟然有如此的机缘,竟然能够获得这残存世间的佛经。”说道此处我忽然心里一动,问道:“寒烟,你说这佛经能不能帮助咱们破了这千棺大阵?虽然邱老道阴魂被凤胆剑气绞碎,可我觉得这个邱老道的阴魂没有那么简单,这千棺大阵尚无发生天破之音,我看此时这千棺大阵还是没有破。”寒烟点了点头道:“既然有了这本残缺的佛经,看来真是天助我们破了这千棺大阵。”说罢寒烟坐下翻开佛经开始诵读起来,不多时寒烟竟然将这一本残缺的佛经全然读熟记住。这时寒烟道:“秦卓,凭你我二人之修为和这佛经咒力,定然能够逼出这邱老道的魂体,破去这千棺大阵!” 第271章 千棺破 说罢寒烟当先盘腿坐下,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便开始入定,只见寒烟嘴唇轻轻地颤动,一阵阵梵语的佛经从寒烟的樱桃小口中传了出来,这佛经念诵多时,只见这千棺大阵中渐渐地发生了变化,阵中的原本的密布的阴邪之气渐渐地变轻变淡,而我沐浴在这佛经声中心里竟然似乎空无一物,只要君子般的坦荡。 不久之后寒烟诵经完毕,吞吐了几下气息之后便将我招到身旁。寒烟道:“秦卓,按照我说的做,咱两行气合为一体,然后按照同一节奏开始诵经,咱们俩只管入定诵经,其他的不要管。”寒烟说罢我便盘腿坐在了寒烟的对面,四掌相对气贯全身,周身的罡气顿时涌起,不多时便和寒烟的气息融在一处。我们的气息合而为一之后,寒烟口中再次传出了梵语佛经,于是我也跟着寒烟的节奏诵起经来。随着这经文声阵阵,我心里隐隐的生出来一股浩然正气,这股浩然正气和体内的罡气并不冲突,不知不觉间两股气息慢慢的融合在一起,直到体内的气息完全融合之后,我隐隐的发现体内的气息中竟然渐渐地泛出了金色的光华。紧接着这金色的光华满满的透体而出,我和寒烟全部被这股金色的光华所包围,通过天眼看去,眼前的寒烟早已经变了模样,再也不是一个时尚女子的形象,而是更像是一位雍容华贵,气质优雅的活菩萨。 我见到这个变化,虽然不解其意,但是也能推测出来这便是这佛经咒力的作用,在这佛经咒力的作用下,仿佛这千棺阵中的一切歪风邪气全部被涤荡的干干净净,天地间一片宁静祥和,鸟语花香。我和寒烟就这样周而复始不停地念诵着佛经,不知不觉间竟然忘了我们身处的地方是极其阴邪的千棺大阵,眼前的景象竟然是一片的阳光灿烂。又过了不久,空中金光大声,金光中竟然飘落出朵朵的花瓣,我不禁抬头向这片片的花瓣看去,这五彩的花瓣竟然是曼陀罗花。这些曼陀罗花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这香气虽然清淡但是久而弥坚,弥漫在空气中久久没有散去,原本是一片枯骨朽棺之地,此时竟然成了一片五颜六色姹紫嫣红的花海。 我和寒烟情不自禁的抬头望向这片花海,不知不觉间已经被这片花海深深地陶醉其中,此刻天地间仿佛只有我和寒烟二人沉积在这片花海中,望着空中如雨的花瓣,寒烟一脸幸福的微笑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原本相对的四掌,此刻竟然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寒烟柔软的身躯慢慢向我靠了过来,我一时竟然有些情不自禁的伸手抱了过去,没想到我们二人竟然在一瞬之间顺其自然的便拥抱在一起。我看着抱在怀中的寒烟,而此刻寒烟也在看着我,一双美目柔情似水,含情脉脉,紧接着寒烟竟然闭上了眼睛,抬头向樱桃小口凑了上来,我心里一阵激动,脑中一片空白,看着送上门来的寒烟,情不自禁的便向低头向寒烟的嘴唇上吻了过去,就在四唇似碰似没碰到的时候,我心头忽然们的一阵,自丹田中猛地激出一股红彤彤的气息,这股气息激出后直达头顶的上丹田,直觉我的额头处忽然一片清凉,我顿时清醒了过来,心道:“不好,我和寒烟要入魔道……” 想到此处我急忙一把推开寒烟,而此时寒烟似乎已经吃定我了,上臂紧紧的环抱着我的脖子,一张娇媚的脸庞不住想我凑了过来,我几次使尽都没有将寒烟推开,反而被寒烟的双臂累的脖子有些生疼,寒烟一脸陶醉的看向我,一眨眼的工夫,那鲜嫩欲滴的樱桃小口又凑了上来,此刻我已经能够闻到寒烟身上散发出来清香,我又忍不住意乱情迷,不过就在这时,下丹田又是一股红彤彤的气息激出,直达我的顶梁门,这一下装得我额头竟然微微有些发疼,一股冰凉凉的气息迅速席卷全身经络,这一下把我彻底的激醒了,我猛然间罡气外放大喝一声:“寒烟,还不住手更待何时?” 我这一声大喝唤醒了寒烟,寒烟看着自己双臂紧紧地环抱着我的脖子,顿时脸上红的跟猴屁股似的,急忙撤回双臂喃喃问道:“秦卓,我……我刚才……刚才怎么了?”我笑了笑道:“没事没事,你念着念着,不知道怎么就闭上了眼睛,我看弄不好是这段时间你太累了,念经这玩意也是个体力活,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我自己试试。”寒烟摸了摸脸说道:“哦,这样啊,我还真是有些伐累了……”其实我们这话都是相互掩盖一下尴尬的场面而已,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我们修行之人再习气过程中是不可能伐累的,如果出了问题,那就是心魔的作用了,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走火入魔。尤其是在入定的过程中,如果一旦走火入魔,其后果是十分严重的,如果刚才我和寒烟应为走火入魔,轻则废了道行,重则性命不保,是以修行之人在入定时往往寻找安静背人之所,为的就是不被干扰而走火入魔。寒烟这句话说完,我们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我继续闭上眼睛看似诵经,这佛经和凡经的说法,我的确是刚刚知道,不过经过寒烟的这一番解释,我似乎已经觉查出来这本残缺的佛经的奥妙,其中所蕴含着咒力和佛法确实强大到令人望尘莫及,须臾之间我胸腹之中自然而然的便激发出一股的浩然正气,这浩然正气一处整个人精神为之一阵,那种以除魔卫道为己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豪气顿时涌遍全身,纵然粉身碎骨也难掩除魔卫道之心。 这佛经不知道念诵了多少遍,直觉身体就好像处在云端天际一样虚无缥缈,世间万物就好像是颗颗沙粒一样微小,可这微小的沙粒中似乎有蕴含着无穷的生命,无数个沙粒在脚下微微跳动,就好像这佛经赋予了这些沙粒以勃勃的生机,这一颗颗沙粒听到佛经之后也显得兴奋异常,与阵阵的佛经之声产生了共鸣。我正参悟着眼前景象的玄妙,忽然耳边传来“轰”的一声巨响,这是我才发现,眼前又回到了全棺大阵中,只见阵中忽然爆裂开来,炸出了一个大坑,随着这一声爆裂,坑中泥土飞溅,腐臭扑鼻。我走到了坑钱往下一看,只见坑中一幅埋着一幅棺材,这棺材盖子爆裂开来,棺中并无尸体,只有一件崭新的叠的整整齐齐的道袍和一个草扎,这草扎之上有一张符纸,符纸上用朱砂画着符文,其上暗红色的血迹斑斑,一看便是年代久远之物。看来这便是这千棺大阵的阵胆所在,为了这千棺大阵,邱老道真是拼了,竟然将自己的意思阴魂抽了出来埋在此处,亲自镇守这全千棺大阵。我看罢多时心里颇有感慨,一抖手摸出一张符纸,祭出阳火咒打向棺中之物,这阵中的阴邪之气早已被佛经的咒力驱散的差不多了,因此这一道十分普通的阳火符便已经将邱老道的道袍和草扎引燃,不多时棺中火光大起,一切皆化为了灰烬。 阵胆一破,天破之声随之传来,我和寒烟顿时大喜,相互搀扶着出了这千棺大阵,这千棺大阵之后便是一座金光闪闪的宫殿,宫殿之前使用汉白玉雕刻而成的台阶,我仰面向上看去,只见这大殿和这千棺大阵的落差竟有四五十米的样子,这其中汉白玉的台阶竟不知有多少阶了。我翻了翻防水口袋,将最后一块巧克力放在手里捂软了,放进了寒烟的口中,寒烟执意不吃,最后在我强烈的要求下还是吃了下去,我掰开一小块压缩饼干放在口中大嚼了几下,匆匆咽下之后,便与寒烟一起登上这汉白玉的台阶。 本以为这台阶上会有些机关销器,没想到我们一路小心翼翼的走来,却平安无事的到了这金光闪闪的宫殿门前。我看着眼前的宫殿心里暗自诧异起来,只见这宏伟的宫殿竟然没有大门,正中间的位置上竟然是一张纵横十九路的棋盘,棋盘上黑子白子散落其间,乍一看上去相互之间并无联系,不过仔细一看却发现黑子白子之间关系非常的微妙,牵一发而动全身,落一子而乱全局。 寒烟在这期盼之下凝望了片刻之后,笑着对我说道:“秦卓,你的棋艺如何?这纵横十九道之间,往往蕴含着天地正道,怎么样,你看看这局棋是黑气赢还是白棋赢?”我摇了摇头道:“寒烟,围棋我不是很懂,当初跟着师傅学了一段时间,不过二位师傅嫌我水平太次,都不愿意教我,象棋么还凑合。”寒烟闻言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凑合?怎么个凑合法,比街边摆残棋老头子比起来如何?”我笑道:“那能比么?街边摆残棋的老头子都是蒙事的,不能说其中没有高手,不过大部分都是泛泛之辈,残棋的棋谱也不都是他们自己写出来,要是真摆上几盘,我不一定下不过他们,不过这围棋,可就深奥的很了。”寒烟点了点头道:“是啊,围棋确实十分的深奥,比起象棋来要难得多,不过幸亏当年我们在峨眉山上时,休息时师傅常常要我们对弈手谈,是以我们峨眉山上的师兄弟都有两下子,时间长了大家便都爱上了围棋,空闲时间便会不定的琢磨,眼下这盘残局我刚好认识,这盘残局就是着名的呕血谱。” 第272章 呕血谱 “《呕血谱》?”我闻言大惊失色,这《呕血谱》的典故我是知道的,《呕血谱》中的主人公叫刘仲甫,是北宋哲宗、徽宗年间的国手,不过关于这位棋王也有一个趣事,那就是相传刘仲甫在一个骊山里面遇到了一个乡下老媪,然后和她下围棋,仅仅对弈一百二十着,就一败涂地,想不到的刘仲甫顿时呕血,然后这件事就被传为刘仲甫在骊山遇到了仙女,是跟仙女下棋,而仙女自然用的天上的棋谱,后来就传出了呕血谱一书。 寒烟瞅着我嫣然一笑道:“不错,正是《呕血谱》想来这呕血谱的典故你定然也是只晓得的了。”我道:“当然了,虽然我的棋艺不怎么滴,这种传闻逸事怎么能逃过我的耳目?咋说我也是正牌大学历史专业毕业,也算是科班出身,别说向我母校这样全国知名的高等学府,就怕是一些末流学校的毕业生,这呕血谱的典故也尽人可知。”寒烟继续笑道:“行了行了,知道你是高材生,不过这呕血谱你可见过?”我要了了摇头道:“寒烟,这话你就说笑了,呕血谱本来就是历史传闻,街边巷尾流传的趣谈而已,对这些世间流传的东西我曾经也刻意的调查过,这些传闻大多都是虚构,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这《呕血谱》,这只不过是一则故事而已。”寒烟轻蔑的瞥了我一眼道:“没有见过的东西,这时间就当真不存在过么?学术上讲证据,如果你手里拿到了这本《呕血谱》,你当然可以大肆宣扬发现了当年国手刘中铺的《呕血谱》,可如果你没有拿到这呕血谱呢……”说着寒烟竟然漫步走上到了这棋盘之前,仔细凝望的棋盘片刻之后,又开口说道:“关于这刘仲甫,最着名的一局就是遇仙记。传说刘仲甫有几夜总是做梦,依希记得,他神情恍惚的走在骊山的小路上,不知不觉迷了路。天色已晚,他跌跌撞撞的走了许久,终于看到前方有间草屋,不由大喜,忙赶了上去,大声道:‘有人吗?’ ?柴门‘吱呀’一声开了,屋中光线昏暗,只有一女子发如霜白,却看不情她的模貌。刘仲甫微微一礼,道:‘老人家,在下迷了路,可否借住一宿?’那老婆婆一言不发,端出白粥小菜,待他吃完,将他引到柴房,那里已经用细草整理成床铺,还放有枕头被褥。刘仲甫奔波了一天,早就累坏了,和衣躺在床上,不多时就沉沉睡去。 ?半夜,似梦非梦间,刘仲甫听到一阵啪啪的声音,熟悉无比,仿佛是极品的翡翠棋子,敲落在楸木棋盘的声音。他不由得遁声寻去,只见灯光摇弋,那婆婆正在窗前,纹枰而坐,顷刻间摆出一局残局。刘仲甫大奇,不由得走上前去。只见那棋盘上几条大龙绞在一起,正展开激烈的对杀。他越看越心惊,只觉得每着棋均神妙无比,几乎不能穷其变化。正看得如痴如醉,突然听到一身幽幽的叹息。刘仲甫不由得抬起头来,只见烛光掩映下,那婆婆柳眉星目,面如芙蓉,竟似妙龄少女;一头白发却欺霜赛雪,白发红颜,说不出的凄艳诡异。刘仲甫呆呆的忘着她,只觉得,如此情形,似曾相识,不由得暗问:‘难道,我又在梦中?’ ?那女子抬起双眼,眼波似水,如怨如诉,凝视着他,低低的道:‘王郎王郎,你真的忘了妾身?’刘仲甫只觉得口舍发干,心跳如鼓,半响才道:‘在下刘仲甫,并非姓王。’那女子淡淡一笑,道:‘妾身等待王郎三百年,只求下完此局,从此以后,相见无期,王郎不必多虑。’ ?刘仲甫满心疑虑,只是被精彩纷呈的棋局吸引,无暇顾及诸多怪异之处。他反复权衡利弊,只有攻彼方能救已,苦思良久,方才落子。那女子随手回应,轻轻松松的化解他凌厉的攻势,还隐隐威胁他中腹的大龙。刘仲甫自从学成棋艺,几曾碰上如此厉害的对手,不由得又惊又喜,全副心神都沉浸在棋局中。 ?两人展开凌厉的攻杀,那女子凝视良久,连声道:‘原来如此!’眼中泪珠盈盈,一滴滴落在棋盘上。刘仲甫心中也不由得一阵悲酸,正要出言安慰,那女子长叹一声,吟道:‘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刘仲甫脑中灵光一闪,如雷轰顶,顿时回想起前生往事:三百年前,他是唐朝国手王积薪,奉诏前往京城为棋待诏,一身锦衣,意气风发。因在群山间迷路,遇一棋艺非凡的女子,两人手谈之下,他竟胜少负多。两人lian zhan多日,彼此惺惺相惜,花前月下,情丝暗起。王积薪为赴皇令,不得不挥泪而别,临行前,对局过半,相约再会之时再续前局。只是期满之际,恰逢安史之乱,他跟随玄宗逃往四川,再无相见之时。那旧约之人,分明就在眼前,只是红颜依旧,青丝已成霜雪。 ?刘仲甫刹那间百感交集,心绪如狂,只是怔怔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那女子凄然一笑,长袖一拂,刘仲甫顿时昏昏睡去。不知过了多久,他悠然转醒,只见自己身在废弃的木屋内,身边再无别人。他头晕脑涨,只想起,和一白发女子下了一盘精妙绝伦的好棋,棋中每一着,都历历在目,其他种种,全已忘却。刘仲甫四处寻找,都不见那女子,不由怅然若失,浑不知昨夜之事,是真是假,是梦是幻? ?他回到山下,把棋局复录下来,观着无不惊叹,称那白发女子着着神妙,非凡人所能,尊她为‘骊山仙姥’,于是,‘刘仲甫骊山遇仙记’逐渐传开。” 寒烟说讲完了这个故事,又继续说道:“以前在峨眉山上时,我们师姐妹只见除了日间的功课,其余空闲时间便都在这上面了,是以每每有机会下山,师姐妹们除了收取正常的报酬意外,就是搜寻着这些棋谱了,这个传统也并不是从我们这一代便开始的,据先师金灯真人讲,我们峨嵋这一传统由来已经,历代峨嵋师祖都是此中高手,因为看似这普普通通的纵横十九道,其中却蕴含着天地之间的大道,在这纵横十九道中穿梭驰骋,对我们道家子弟来说,也不枉是一个好的修身之法。如果一个人能尽数参透这纵横十九道,也就是道成之日。能够洞晓了天机,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可古往今来,在这纵横十九道中涌出的高手如云,遍布朝堂山野,却从来未有一人能尽数参透这纵横十九道。”寒烟说到这里沉了下来,我看从侧后放看去,隐隐的能够看出寒烟脸上泛出点点的泪光。从她刚才的言语中,这“先师”二字便已经说出了她此时的心情,定是因为见到了这棋局,想起了当年在山上学艺的情景,如今恩师已经得道归真,睹物思人,看来寒烟是想起了曾经的往事。 我急忙也走到了寒烟旁边嘻嘻一笑,道:“寒烟,还别说,你这番话仔细品品,还真有道理,看来峨嵋历代先师都是道家中的翘楚,不想我那两位师傅,一个牛鼻子老道一个光头大和尚,平时除了喝酒吃肉,就是吹牛逼相互谁也不服谁,可不像你们峨嵋历代先师那样有素质,高雅……”寒烟闻言也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冲我喝道:“秦卓,哪有像你这样说师傅的,虽然你的二位师傅平时看上起放荡不羁,不过这正说明人们的内心胸怀坦荡,不说别的,就说你二师傅能得到这残缺的佛经,便可说明一切,这凡经不比佛经,虽然二者都有灵性,可世间表面上人五人六,背地里大奸大恶之徒用凡经装点门面的比比皆是,可是你用佛经试试?分分钟教你知道做人的道理。” 我跟寒烟又闲扯了一会,寒烟的双眼始终没有离开这个棋谱,我走上前去也陪着寒烟一起观望,寒烟便看便喃喃自语,我看着这棋盘上黑白棋子散落其间,不觉有些乏味,于是退在一旁小憩,这迷迷糊糊只见我便睡了一小觉,这一小觉过后精神好了许多,睁开眼睛一看,寒烟已经在这棋盘前皱眉凝思。我走到寒烟身旁,只听寒烟又在自言自语的念道着:“西九南十落子的话,这东五南十二又活了,要是我先掐住这西七北六……嘶……也不行……”我看着寒烟不停的算计着棋路,忍不住开口道:“寒烟,你刚不是说,这是当年刘仲甫的《呕血谱》吗?你既然识得这棋谱,何以不知道这棋路呢?”寒烟没有回头,依旧看着棋盘答道:“这盘残局确是《呕血谱》无疑,可又不完全是《呕血谱》,这盘残局中是以《呕血谱》为整体布局,其中的套路竟然蕴含了古代传说中的全部名局招法,我还真是有些小看它了。” 第273章 古棋局 看着沉迷其中的寒烟,我不禁问道:“寒烟,你说的传说中的名局,都是啥局啊?”寒烟依旧凝望着眼前的棋盘,边思考便说道:“围棋中的传说名谱,除了这篇《呕血谱》意外,还有其他几篇名谱,皆是招招惊心,子子动魄,非是凡人可料想的出。你看这局棋,虽是一局棋,可在这纵横十九道中,咋一看上去,黑白双方都是各有两条大龙,可这两条大龙之间似乎并未什么关联,可是如果你深谙此道,仔细一思索,便能发现,无论是黑子先在何处落子,这白子总有反击之招,而且这反击支招看上去风雨不透滴水不漏,黑棋竟无完全应对之策。反观之白棋,如果是白棋先行,其中情形便和黑棋所遇一模一样,看上去白棋杀招凌厉,可是黑棋却暗伏妙手可以解杀还杀,棋局中常言道‘宁失一子莫失一先’,这在这棋局中先手反而招招受制后手反而却显示出强大的攻击力,这本身便是十分怪异之处。” 我听着寒烟的话再看向棋盘,按照寒烟的说法仔细的琢磨了一阵,这局残棋还真的像是寒烟所说的那样,当真是怪异无比。寒烟看着这棋盘继续开口说道:“你再仔细的看这盘残局,在这纵横十九道中,黑白一共四条大龙,可这四条大龙竟然将这纵横十九道分成了东西南北中五个区域,但从这五个区域的子力布置来看,这五大战略区域之间可单独成局,又和其他的其他的四大战略区域存在微妙的关系,表面上波澜不惊,背地里去陷阱重重,这五大战略区域又暗含着古代五大名局中的棋路,这盘残局的作者当真是呕心沥血。” 这几句话我听得不是很明白,毕竟我对围棋不是很精通,于是站在一旁一语皆无,陪着寒烟看着这盘残局。寒烟似乎也看出来了我并不解其中之道,于是指着西北角的区域说道:“秦卓,你看着这一片区域的子力布置,这片区域黑白子力均等,表面上黑白各占一半,不过这个子力布置确是源于《烂柯谱》棋局。这《烂柯谱》说的是晋代樵夫王质到这山中砍柴,看到有几位童子一边下棋,一边唱歌,王质觉得纳罕,就凑上前去听。童子把一个形状像枣核一样的东西给王质,他含在口中,竟然不觉得饥饿了。过了一会儿,童子对他说:‘你为什么还不走呢?’王质于是起身,看到自己的斧子时,那木头的斧柄已经完全腐烂了。等他回到人间,与他同时代的人都已经没有了。原来王质到石室山打柴,竟然误入了仙境,遇到了神仙,结果仙界一日,人间百年,下山之后,已是物是人非。王质便将自己在这仙界中所见到的棋局记录了下来,不过由于仙凡毕竟还有差距的,在加上王质本来看的时候便是一局已经下了一半的棋局,因此王质所留下来的这本《烂柯谱》本就是一本残局棋谱,这《烂柯谱》中记载的是其头去尾中间的一段精妙对局着法,共有攻守七十二招,尽管只有其中的七十二招,在这七十二招中却尽显仙人妙手,非凡人可及。” 说到这里寒烟略微一顿,又指着东北角的那一片区域道:“秦卓,你在看这一片区域,这一片区域上的子力布局,明显就是从《草木谱》中得来。这《草木谱》讲的是公元三八三年东晋淝水之战时的事情,当时东晋大将谢安在苻坚兵临城下之际,一面与自己的侄子手谈对弈,一面部署军队指挥作战,在这一场战役中,本来弱势一方的谢安令人在城墙之上扎了无数个稻草人,苻坚观之见东晋大军威武雄壮,心里已经有了怯战之心,不敢轻易率大军攻城,而谢安却暗地布置东晋精锐部队沿路设伏,这一役苻坚如何也没有想到,城墙之上的虎狼之势皆为草扎,而真正的精锐部队早已埋伏在自己的身旁伺机而动。如果此时苻坚当真引大军攻城,这一仗胜负还真的不可预料,谢安此时便在城墙之上,守着这无数个草扎与自己的侄子对弈。这一仗东晋大胜而还,在中国古代军事史上再次书写了以少胜多的经典战例,除了此次战役之外,更加被世人所津津乐道的便是当年谢安也侄子在城墙上的那一盘对局。全局共下了三百余手,战役结束后东晋举国庆祝,谢安叔侄二人便忘了记了这盘棋局,结果其身旁的一个侍从暗自将这局棋记录了下来,这才流传于世。” 说到这里寒烟话锋一转,指着西南角的那片区域道:“这块区域上的子力布置便是着名的《媪妇谱》了,当年唐玄宗南巡巴蜀,文武百官随同一起前往。翰林院擅长下围棋的王积薪,也是随行的人中的一个。巴蜀的道路狭窄而又险要。由于随行人员太多,每到一处需要歇息投宿时,这个地方的邮亭馆舍,多数都让官位显贵的人占用了。王积薪没有地方歇宿,只好沿着溪流向远处找寻,借住在山中的孤寡老人家中,家中只有婆媳二人,都关着门,只给他提供饮用的水和取暖的火。天刚黑,婆婆和媳妇就将门闭好歇息。王积薪栖息在屋外房檐下,夜已经深了还是没有入睡。忽然听到屋里儿媳对婆婆说:‘这么好的夜晚没有什么好玩的,咱们婆媳俩下盘围棋怎么样?’婆婆回答说:‘好吧’。王积薪听了心zhong te别奇怪:‘屋里没有点灯照明,婆媳又各在东、西二屋,她们是怎么下的围棋呢?’于是将耳朵贴在门缝旁边偷听。过了一会儿,听到婆婆说:‘起东五南九置一子’。媳妇回答说:‘在东五南十二置一子’。婆婆说:‘起西八南十置一子’。媳妇说:‘在西九南十置一子’。婆媳俩每下一子都思考很长时间。天四更快过去了,王积薪暗中记下来婆媳俩只下了三十六子。忽然听到婆婆说:‘你败局已定了。我已经赢了九子!’对屋里的媳妇也认可了。天亮后,王积薪穿好衣服戴上帽子,叩门请教。婆婆说:‘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摆一盘棋我看看’。王积薪立即从随身携带的行囊里拿出棋盘与棋子来,将他平生所掌握的最高妙的棋阵摆上。还没有摆到十几个子,婆婆对媳妇说:‘这位先生可教给他几个定势。’于是,媳妇指导王积薪攻、守、杀、夺、救应、防拒的方法,说的都很简略。王积薪请求进一步讲授一些较为深难的方法,婆婆笑着说:‘只这些就可以让你在人世间没有敌手了!’王积薪真诚地表示感谢,告辞出来。走了十多步,又返回去想找找两位婆媳,怎么找也找不到这家人家了。从这以后,王积薪的棋艺没有人能赶得上他。他随即摆布两位婆媳下的那盘棋,用尽心力想布出胜九子的格局,始终没有布出来。就把这局棋名为‘邓艾开蜀势’。” 说到这里寒烟口中不停,素手一指东南方向的那一块区域道:“这片区域的子力布置,便是西晋名士阮籍的《慈孝谱》了。魏晋竹林七贤之一的阮籍正在与朋友下棋时,家人风风火火跑来报告,老夫人过世了!朋友慌忙起身,催他赶紧回去料理母亲的后事。阮籍却非要将那盘棋下完不可。双方又博弈了两个多时辰才终局。《晋书阮籍传》张记载了这则故事,同时也记录着这篇名局,阮籍在丧母之时,依然与友人攻防转换杀的不亦乐乎,也许是由于丧母的缘故,本不是以棋局见长的阮籍竟然在这局棋中走出了惊天的妙手,以致这局棋在流传于世。” 寒烟指指点点的说完了这篇残局上的五个残谱出处,其中的典故有些我是知道的,但是阮籍这《慈孝谱》我确是头一次听说过。我看着寒烟问道:“寒烟,既然你已经都看出来这些残局的出处,何不尽快落子破此残局,我看想要进入金殿一探究竟,就非得破此棋局不可了。”寒烟摇了摇头道:“我虽然看出了这残局的出处,可是这残局难就难在将五大名局合而为一,其中攻防有序,杀伐果断之招法我却不能做出决断,古人尝道:‘落子无悔’,恐怕这局残局只要是一招失误,咱们二人将面临什么样的危险,就不好说了。”看着寒烟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我走上前去道:“寒烟,就是一局棋,有那么严重么,千棺大阵咱们都过来了,还怕这局棋?”说着我仔细的看向棋盘上的黑白二子,看着看着,我忽然发现这黑白二子在棋盘中似乎是一个图形,这图形看上去就好像是二龙戏珠,又像是一个众星捧月的格局,棋盘中正中区域的黑白数子相互交织,就好像是二龙争抢的命珠,又像是这四周区域黑白子力众捧的明夜。我暗自差异,忽然猛地发现,如果撤去这背景上的棋盘,只看这棋盘上的黑白子力,就好像星空中的闪闪星光,众星之中一轮明月闪耀期间,我猛地脱口而出道:“寒烟,这好像不是一盘残棋,这…这是个阵法……” 第274章 雷霆气 这句话说完,寒烟的也是猛地一震,在棋盘上凝望良久之后,忽然开口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罢说道:“秦卓,你这一语点醒了梦中人啊,这棋盘上黑白二子星罗棋布,从布局上看确是残局不假,可按照你所说的,如果撤去棋盘单看黑白二子所战的星位,不错,真的就好像是天空中的星河一般。你来看,这五块区域的子力布置,真的就好像是天上的星宿一样,而这整体的棋盘就好像这个天空一样,这五个区域的子力布置,便形成了五个单独的星座,这五个星座之间相互联系而又相对独立,真是绝妙的布置啊。” 这番话我深有体会,不过我并不识得这棋盘上五个区域中的子力布置所形成的这五个单独的星座,不过寒烟既然能够看出来,应该她是识得的,于是我开口问道:“寒烟,这五个区域中的星座,你都认识吗?”寒烟闻言摇了摇头道:“那我倒认不出来,不过我知道这些是星座,因为当年在山上,没日晚间我们师兄妹除了对弈以外,便是坐在峨嵋山高之处观星,每到晴朗的夜晚之时,满天的星都璀璨无比,那一刻自己仿佛置身于浩瀚的宇宙当中,自己变得十分的渺小,师傅也曾经教过我们认得一些,听师傅说,先前有位道家前辈着了一本《星经图》,这本《星经图》中所列举了天上一共一百单八星座,详细的记录了这一百单八星座的运行规律,只不过这本《星经图》早已经失传,后人肯定是见不到了。”我心道:“没想到峨嵋派当真是不简单,这些东西你们也知道,不过你们能不能见到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我那二位师傅恐怕此时已经看过了那本《星经图》了。”心里想着这番话我却没有说出来,我对寒烟说道:“寒烟,这《星经图》到底有啥作用啊?”寒烟幽幽的道:“传说这《星经图》所记载的一百单八星图变化中,涵盖了这世间所有的变化,也就是说,这《星经图》实际上是一本推演天道的书籍,就类似古代传下来的《易经》一样高深莫测,不过此书相比于《易经》来讲更加平易近人,你打开《易经》中的内容越讲越深,一般的人读不到一半时,就已经无法再读下去了,因为根本无法理解《易经》中所记录的内容和其内涵,而这《星经图》则是不同,这《星经图》老幼妇孺皆能看懂,到底能从这《星经图》中看出来什么道道学到什么玩意儿,这就要看具体的人了。” 我仔细的琢磨着寒烟这句话,一时间没有理解她的意思,于是继续问道:“寒烟,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要看具体的人?难道这本《星经图》在每个人眼里都不用吗?”寒烟笑道:“当然了,在寻常人眼里,这本《星经图》便是一本讲述天上一百单八星座的传说故事,恩,就好比是武侠小说或者是童话故事,这些人就是看看热闹;在一些天文学者眼里,这《星经图》便是一本记录古代星空演化的天文学着作了,他们研读起来,肯定是有一些学术价值的,不过在我们道家人的眼里,虽然这《星经图》表面记载的是天上一百单八星座的变换,但是我们看到的却是这星座推演背后所蕴含着的天地大道的演变和其推演预测的方法。这就好比是现代科学理论中的各种模型,越是高深的研究领域,往往都要设计一个模型,比如数学模型,物理模型,经济模型等等,这《星经图》就好比是一种大道推演的模型,通过研究这一百单八星座的运行规律,从而找到天地之间的联系,从而将这些规律行的东西用于实践指导实践改造自然。” 寒烟这一番大道理听得我瞠目结舌,没想到这峨眉山出身的寒烟竟然还懂得这么多现代科学理论,真的是无法令人小觑,我忍不住问道:“寒烟,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啊,你来十三局之前,是干什么的?”寒烟看着我微微笑道:“我?不就是峨眉山的上的普通弟子么?还能干什么?”我惊呼道:“你就在峨眉山上修行,居然能懂得这么多现代科学理论,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你们峨嵋果然是名门大派啊,出来的弟子都是通晓古今学贯中外,当真不简单,可这些理论知识你们是怎么掌握的呢?难道你们也下山履行九年义务教育?”我这话说完寒烟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九年义务教育能学到啥啊?那不就是紧紧的脱盲吗?我是蜀大数学系的研究生……”这话说完我更是吃惊不已了,刚想问起在峨眉山上如何边读书边修习的时候,寒烟紧接着说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先师金灯真人生前是蜀大数学系的系主任,也是我的研究生导师。”我:“……” 闲扯了一阵我们二人又将目光放在这棋盘之中,寒烟看着这棋盘道:“秦卓,你是阵法的高手吧,你拉看看这盘星阵图如何po jie?”我闻言一笑道:“寒烟,这话你真的高抬我了,要说别的我不知道,可要论这阵法,谁不知道孙连海才是咱们十三局的第一把刷子,我就是个初学者,最多也就是看看,要说破阵,我可没那两下子。”寒烟闻言笑道:“眼下可就咱俩人,你扯那么远干啥?没有了孙连海,咱么难道还不破阵就在此处等死不成?”说到这里我心里忽然一动,问道:“诶我说寒烟,你说咱们在这八卦城里时间也不短了,怎么局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凭借他们的身手,应该早已经就到了才是啊?”寒烟道:“这就叫求人不如靠自己,这是先师金灯阵人留给我们最后的一句话,局里的人应该已经到了,即便是没有进到这八卦城里,最起码也已经赶到了wai wei的地带,至于为什么我们现在还没遇到援手,可能会有其他一方面的考虑吧,以我对英局的了解,英局把握全局的能力相当的强,咱们还是先考虑自己吧。”我仔细琢磨了寒烟的这句话,心想寒烟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还是考虑眼下的星图阵最为要紧。 寒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根小木枝,边看着棋盘便在汉白玉的地上比比划划的推演起来,我本身就是门外汉,还不打扰寒烟为妙,干脆盘腿坐下习气,几个周天过后,寒烟依旧皱着眉头拿着小木枝在推演,我见状心里有些无聊,于是打开天眼向棋盘上扫去。这天眼中的罡气一出,就好像一道洪流一样从天眼中直接流到了眼前的棋盘上,就这股洪流刚刚接触到棋盘上的时候,我忽然开始抖动了起来,就好像是触电一般,我想立刻收回天眼,却不料这股洪流被棋盘牢牢的吸住,此时我有些不能自己,天眼中的洪流被棋盘吸附了一会之后,忽然全身开始清凉下来,天眼中的洪流也不在那么难以控制,我尝试着往回收了一下气息,这气息就好像是一块口香糖一样和棋盘粘在一起,我猛地一提气使劲的将气息拽了回来,这一下棋盘就好像是天河倒泄一样,随着我的天眼中的气息,棋盘中涌出一道强烈的电光顺着天眼的气息便钻如我的上丹田之中。 这时我的脑子“轰”的一下变得一片空白,直觉此时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雷霆之气,身上流动不息的电光已经化为了强大的电流在我的奇经八脉中游动,我的肺腑间顿时翻江倒海,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此刻我身上的根根汗毛都已经站立起来啪啪作响,眼看着我就将被这股强烈的电流击穿,急忙再次开启天眼,将体内的气息向棋盘上扫去,这气息再一次接触棋盘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变化,我体内的这强大的电流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天眼中的罡气和眼前的棋盘中的电光竟然融合了起来,我心念一动,急忙运行体内的气息,将自己的罡气与这棋盘连在一起,不多时,一股强大的暖流顺着天眼便流入到了我体内,几个周天之后,我将这棋盘中的气息全部吸收之后,这才关闭了天眼。 我收起了气息起身活动了一下,直觉体内气息充沛,举手投足只见隐隐竟有雷霆之气,我转过头去,只见寒烟一脸诧异的看着我,我不过就在我这一瞥的时候,才发现这棋盘竟然发生了变化,于是我急忙喊道:“寒烟,快看这星图阵!”寒烟循声而看,只见这棋盘上气的棋子除了正中间的黑白儿子,全部失去了光泽,寒烟走到棋盘之上,没有伸手而是对着失去光泽的棋子轻轻地吹了一下,没想到这棋子直接化为了片烟尘落下。 寒烟看着棋盘上的二字喊道:“秦卓,你太厉害了,没想到你竟然能够吸收了这棋盘上的雷霆之气,这起邱老道要是知道了,非得心疼的从棺材里面爬出来问你要不可。”我一听顿时惊呼道:“寒烟你说啥?这是……这是雷霆之气……” 第275章 五行气 寒烟道:“不错,正是雷霆之气!你看看你自己,二目如电,眼神中隐隐有电光惊雷,举手投足间雷光隐隐,声音似有雷霆之声,再看你眉宇之间,隐隐闪出炽白色的光芒,这种种迹象表明,秦卓你是吸收了雷霆之气。”寒烟这话说完,我仔细的在我身上看了看,也没有看出来个所以然,于是继续问道:“寒烟,你说的我怎么没有发现?这雷霆之气是个啥?”寒烟道:“你自己看当然看不出来了,雷霆之气便是这道家修炼雷法时,将搜集到的天雷之气依靠阵法封存起来,一旦阵法触动,便会引出这阵阵天雷,雷法时道家术法中最厉害的法门了,即便我的先师金灯真人,一生也并未吸收到多少的天雷之气。”寒烟这番话说完的时候,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不知道是羡慕我吸收了这些雷霆之气,还是替自己的先师惋惜。我有些不解的问道:“寒烟,难道这峨眉山夏秋之际没有天雷落下吗?你身手已是这般了得,令师难道无法吸收天雷之气?” 寒烟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开口道:“亏你是雷云观弟子,就不知道这雷霆之气,这雷霆之气哪有那么简单?并不是下雨天刮风打雷,就会有雷霆之气的,当然了,普通的雨天打雷,也会有少许的雷霆之气,不过那些雷霆之气微小来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即便是夏季天天打雷下雨,你能将其中所有雷霆之气全部吸收,也跟没有吸收一样。真正的雷霆之气,是要在一首一尾进行采集,这样的雷霆之气才会有作用。”我惊异的看着寒烟继续问道:“寒烟,什么叫一首一尾进行采集?”寒烟道:“一年四季,周而复始。每到季节变换之际,也是时间阴阳之气此消彼长之时,因此这换季的时候,体弱之人才多容易患病,这其实就是阴阳之气此消彼长,造成一时阴阳失衡而影响到人的健康。这寒来暑往,春去秋来,在这一年四季中,夏秋为阳,冬春为阴,而这夏至和冬至,便是一年之中,最大的阴阳变化之时,也就是说,夏至和冬至这两天,阴阳失衡达到了极值。半个月左右之后,这世间会逐渐的恢复阴阳的平衡,冬春寒冷,夏秋炎热。”我听着有些摸不到头脑,忍不住开口问道:“寒烟,这个是最基本的阴阳理论,我知道啊,可这些跟雷霆之气有啥关系?”寒烟瞥了我一眼道:“你好好听着啊,别多嘴!”我闻言一愣,只好不再言语继续听寒烟解释。 寒烟继续开口道:“这雷霆之气需要在一首一尾进行采集,每年之中只有两次,这一首一尾说的便是这一年中的头一道天雷和最后一道天雷。这里我们所说的天雷,不是夏季夜雨中我们常见到的打雷现象,夜雨中的雷电现象,是因为云层中阴阳电离子相遇而产生的放电现象,属于科学范畴,而我们所说的天雷,则是一年之中因为阴阳变化而降下来的天雷,这属于阴阳范畴。夜雨中的雷电,也有辟邪的作用,不过比起天雷的作用,就要差的很多了。”寒烟稍微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之后继续说道:“我们生活中将一年分为四季,可是从阴阳的角度来看,一年只有两季,阳季便是夏秋,阴极便是冬春。阴阳二季交替时,便会有天雷降下,以促成世间阴阳的平衡,这个时间段往往就在夏至和冬至前后,不过这天雷落下的地点,便是属于天机了。先师金灯真人一生曾经吸收到三次雷霆之气,每到冬夏二季,先师都要登山观气,预测天雷落下的地点。预测到天雷落下的地点的时候,便要准备采集雷霆之气了,这雷霆之气的采集过程也是极其的凶险,先师曾经给我讲过这雷霆之气的采集过程,简单地说,首先不能大张旗鼓的提前就坐在天雷之下等着,那样容易过早的暴露自己,打草惊蛇之后泄露天机,进而引起天机的变化而招来天劫,必须等到有了预兆之后再在天雷落下之处出现,那时后天机已经无法再行更改,这时才可以采集雷霆之气。第二部天雷落下之后,要及时调整气息与天雷节奏保持一致,因为雷光的速度虽然很快,但是雷霆之气留在世间的时间可不短,足够人来反应可采集了,当你被天雷劈中,身上的气息便会主动抗击天雷的冲击,这时当你体内的气息与天雷产生共鸣的时候,便可以吸收雷霆之气了。只不过这过程十分的危险,要是不具有相当的胆识和过人的反应以及相应的修为,贸然去采集天雷,别说你能不能遇到这天雷,就算是你瞎猫碰到死耗子,遇到了天雷,也无法抵御和驾驭这天雷,更别说采集啥雷霆之气了,分分钟便被天雷劈的粉碎。” 寒烟说道这里停了下来,我说道:“寒烟,照你这么说,先是金灯真人修为真是不浅啊,一声之中能够采集到三次雷霆之气,但真的十分了得。”寒烟一幅得意洋洋的答道:“那当然了,先师金灯真人四十岁的时候,第一次采集到雷霆之气,这在我们峨眉派历史上,已经是第四年轻的了,只不过自四十岁后一直到她老人家得道归真,一共也只采集到了三次雷霆之气,不过三次已经很了不起了,就因为这三次雷霆之气的采集,先师雷fa gong力大进,当年武当的掌门张老道见到先师的一身雷法,也是十分的称道。不过小子竟然一下子吸收了这么许多的雷霆之气,我看真可谓是无出其右了。”我笑道:“寒烟你可别笑话我了,我这一次误打误撞的,怎们能及得上先师呢?”寒烟道:“你以为雷霆之气是啥?是长江之水要多少有多少?一年首尾就算都采集到雷霆之气,也只有一丝丝,这么说吧,你现在这种情况,手眼额头处处所表现出来的特征,我们峨嵋山历史上只出过一代师祖跟你类似,这师祖乃是我们峨嵋传奇上师郭凌师太,郭凌师祖年未三十便已经采集到了雷霆之气,直至一百二十八岁寿终,郭师祖几乎年年洞晓天机,整整采集了百年有余的雷霆之气,才有像你等这样的情形,就算你与当年的郭师祖修为有所不及,不过她在你这个年纪,可绝没有这样一身的雷霆之气,这一身的雷霆之气,将你自身的攻击力提升了数倍也不止,要不信,你现在走几招你的达摩龙虎拳试试?” 我闻言站起身来,在棋盘之前的一处空旷之处打了起来。几招过后我已经体会到了不同之处,这一招一式打出,随着体内罡气外放,拳影阵阵雷光闪闪,拳掌之风过处,一道细小的雷光劈下,此时我就好像在雷光中翩翩舞动一般,这一下我心里忍不住大惊,立刻想起曾经在离宫遗址坑中对付镇墓兽的时候来,当时大师傅舞动着雷光桃木剑,剑锋过处也是雷光闪闪,当时大师傅的雷光却没有此时我打出雷光蕴含着雷霆的气息和隐隐的雷鸣之声。几招过后收了架势,回到寒烟身旁道:“寒烟,没想到这雷霆之气如此了得。”寒烟一笑道:“这算什么,这雷霆之气你还是没有完全的吸收和化为己用,等到你完全能够融汇管通的时候,这雷霆之气便有毁天灭地之力。”我闻言大惊道:“我去,真的有这么强?”寒烟道:“这有什么的?其实我们道家的术法,达到极致的时候,都具有毁天灭地的威力,只不过没有人可以达到那个修为而已,这就好比是数学理论中的哥德巴赫猜想,都知道这个结论是成立的,就是没有法子证明。”我笑道:“得!三句话离不开老本行,寒烟我说你是不是在蜀大还带过本科生啊。”寒烟看了我一眼道:“你以为呢,像你这样的学生,我当年不知道收拾了多少个。”说到这里寒烟话锋忽然一转,继续说道:“不过这雷霆之气只不过是五行之气的一种,除了这雷霆之气,还有木氲之气,水韵之气,地灵之气,火心之气,这五行之气若是被人掌握,此人当真了不得,我听先师曾经说过,这五行之气吸收采集的法门早已失传了,也许这世上还有会此术法的高人也未可知,如果能够身兼这五行之术,那便是离参透这世间大道不远了。” 我闻言道:“寒烟,这五行之气,不也和这雷霆之气一样的道理么?只不过能够提高人的修为而已,五行之气,各有其运用的法子和用途,难道如能身兼这五行之气,便可位列仙班不成?”寒烟笑道:“不错,你说的不错,不过还没有见到真正的集齐所有五行之气的人,你便不知道这五行之气的奥妙。这五行之气入到出神入化之时,便可五行转化,扭转阴阳颠倒日月,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可以算是位列仙班?” 第276章 木化金 我仔细品着寒烟的话,如果一个人的修为当真到了能够五行转化颠倒阴阳扭转乾坤的境界,别说是位列仙班了,纵使鬼谷再世老子重生,恐怕也不过如此。既然寒烟懂得这么多,定是在山上学艺中得来,看来这峨嵋佛道兼修的名门大派果然是不同凡响,以前我总以为道观不论规模大小,只要是有足够分量的镇观之宝和阴阳重器,便足可称道于天下,那小小的雷云观曾经在我的心里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如今看来,与峨嵋这样的名门大派比起来,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寒烟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于是开口问道:“怎么样,是不是今天我这番话让你大开眼界,长学问了吧。”我笑道:“寒烟,真别说你这些话我今天是第一听到,这五行理论以前没少接触,可这五行之气我却从来没有听过,别说见过了,甚至我都不敢想象这五行之气其中还蕴藏着如此深奥的道理。”寒烟道:“道家在我们国家流传了将近五千年了,这五千年来,多少能人志士沉醉其中,追求他们心中的所为的‘道’,可这‘道’究竟为何物?历代先师都有自己的参悟,只有那些真正参悟了‘道’的人,才能够得道飞升位列仙班。这些掌握了‘道’的人,在我们眼里那绝对是神人一般的存在了,不过想你我二人这样会些粗浅法术可以解决少许阴阳事务的人,在普通人眼里,又何尝不是神人一般的存在呢?所以啊,我觉得这‘道’的真正意义,并不是你的术法如何的高强,而是心中的那一股浩然正气,只要你能够代表天地间的浩然正气,你便是这‘道’!”寒烟话音刚落,我立刻脱口而出道:“不错,寒烟,你说的很对,我的二位师傅常说,泱泱中华五千余载,道门子弟何止万千。历朝历代皆道门出乎其类拔乎其萃者如恒河沙数一般数不胜数,可是能在在青史中永存,收到后世之人无限敬仰的,往往不是那些道法高强,术法精妙的高道,确是那些能够在为难之际匡扶正义舍生取义之人,只可惜……” 寒烟看我忽然停住了,急忙问道:“可惜什么?”本来我并不打算说下去,因为怕我的话说出来触动寒烟的心弦,可是在寒烟的一再追问下,我还是将我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只可惜重阳祖师一生光明磊落身兼大义,其后世弟子全真七子也是名动天下,可其中这长春真人丘处机邱老道却罔顾人伦,在此摆下如此恶毒逆天的八卦之城,用来守护这嗜杀如命的蒙古大汗的王陵,这名满天下的全真七子,难道都是这般行径的吗?”寒烟闻言哈哈大笑道:“秦卓啊秦卓,我心说你可惜什么呢,其实这也不能怪你,我们峨嵋虽然和全真有些过节,不过从天地正道的角度来看,其实全真对这天下的贡献确实要大于我们峨嵋。其一我们峨嵋派创立之初,其目的很单纯,就是玉蟾师祖与重阳师祖相争,可重阳师祖创立全真确实为了掩人耳目,暗中组织各路人马抵抗金兵,虽然最终失败,但就是这番作为,孰高孰下便一眼可辨;其二,我们峨嵋次玉蟾师祖之后,历朝历代虽然弟子众多,但是只收女弟子,而这些女子的也有要求,皆是世间为情所扰为负心郎所害之人,这规矩直到数百年之后才渐渐的废除,而全真自重阳师祖得道归真之后,起身后全真七子个个自立门口开宗立派,弘扬我道家宗义,从这个角度上说,全真一脉为道家的繁荣也立下了不世之功;其三,我们峨嵋平时与世无争,平时就是在山上修行,除了世人上山相请,峨嵋弟子是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在世间现身的,我们一不求显贵,二不求功名,只求一生清静无为,这固然与我们峨嵋一派都是女子有些关系,虽然一心追求这样的道家宗旨也无可厚非,可这样我们峨嵋对于俗世便是一个相对孤立的存在,而全真七子皆为当世的人物,且不说其他人,就说我们眼前的这个邱老道,虽然这邱老道在此摆下了了这八卦之城,但是这其中只是邱老道的一丝恶念而已。这人都有善恶两性,即便是你修为再高,善念已经占据了你心里所有的空间,可依旧不能消除恶念,人本就是善恶的结合体,一旦剥离了其中的善恶任意之一,人也就不完整了,人都不完整,如何能够得道归真?虽然由于师承的关系,我对全真门人不会客气,但是客观的来说,这邱老道才是全真中的大儒,其一言止杀,功盖千古,岂是常人所能及?” 寒烟这话说完我立刻答道:“既然邱老道功盖千古,那为何还要为这蒙古大汗布下八卦城?他推脱不会不就得了?”寒烟一笑道:“其中道理那有那么简单?一言止杀?你以为邱老道是谁,在你我眼里,邱老道是师祖师尊一般的人物,可是在当时统治者的眼里,邱老道只不过是统治阶级的工具而已,你想一言止杀,可蒙古帝国大汗铁木真手中铁骑不下百万,如何能听你摆布?你说你这也不会那也不会,这百万雄兵的领袖人物,其实泛泛之辈,察言观色只见便可识得真假,邱老道纵使道法通天,又如何能够挡得住这天道的循环?在当时的年代里,这蒙古统一中原便是天道,以邱老道的能为不会看不出来,可这蒙古大军杀戮成性,一则这未必是铁木真的本意,手下攻城拔寨的将军你一言我一语的,铁木真也不好驳他们的面子,二则就算是铁木真有心止杀,也要有个像样的理由,虽然你是大汗,有些时候也不能乾纲独断,这邱老道的话也就是理由了,可这空口白牙的确实有些难以服众,于是这才摆下了这座八卦之城,抽出了自己的一丝恶念放在阵中,表面看上去这邱老道为统治阶级布下了这凶险恶毒的八卦之城,实则邱老道为了这一言止杀,放弃了自己位列仙班的资格,此等舍生取义之举,岂不令人敬佩?” 寒烟这番话说的是一气呵成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我顿时豁然开朗,说道:“怪不得这千棺大阵是由邱老道亲自坐镇呢,如若是心怀叵测之人,胸腹间充斥着暴戾之气,如何能修的这一身高明的术法,看来我是错怪了这邱老道了,寒烟,咱么你是不是欠邱老道一个头啊?”寒烟闻言一愣:“什么叫一个头?”我道:“你我二人合力剿灭了这品德高古的邱老道的恶念,是不是应该祭拜一下求师祖,表一表咱们后辈之人对这前辈的敬仰之情啊?”寒烟一笑道:“这个啊,药科你可吧,我可不磕,不可不能对不起我峨嵋的玉蟾师祖。”寒烟说完便看向棋盘,把我自己丢在了一旁。 想起寒烟刚才的那一番话,这邱老道当真是舍生取义,放弃了位列仙班的资格换取了无数百姓的生命,这一壮举当真是令人敬佩,不过我毕竟不是全真弟子,于是对着千棺大阵深深一礼,算是对这邱老道表示一下深深地敬意。我刚刚祭拜完成,寒烟却忽然喊道:“秦卓你过来,你来看看这棋盘。”我闻言急忙快步走了过去,寒烟对着我说道:“秦卓,你仔细的看看这个棋盘。”我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棋盘,此时这棋盘上中的雷霆之气全部被我吸收殆尽,棋盘中黑白数子皆化为齑粉,只剩下了中央区域的两枚棋子,很显然这两枚棋子便是这星棋图的阵胆了,我伸手摸向那两枚棋子,寒烟却伸出手来一巴掌打掉了我的手道:“看棋盘,不是让你看棋子。”我狐疑道:“寒烟,这棋盘有什么好看的?”寒烟道:“你仔细看看这棋盘有什么不同吗?”我再次仔细的观察着这个棋盘,只见这棋盘通体黝黑,其中纵横十九道根根力透筋骨,看上去孔武有力。我伸手摸了摸棋盘,棋盘上一阵冰凉的气息自指尖传到了我的全身,我仔细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转过头来看着寒烟。寒烟瞪了我一眼道:“你就没有感觉到什么出来?”我茫然的摇了摇头道:“没有!”寒烟道:“你说这棋盘是什么材质所制?”我又摸了摸,说道:“铁的啊,不是铁的就是某种金属。”寒烟就这么盯着我不置一言,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于是说道:“寒烟,有啥话你就直说啊,你知道我见识少,别卖关子了!” 话说到这里寒烟才微微一笑道:“秦卓,你说是铁的也不算错,只不过这不是普通的铁。”我答道:“不是普通的铁,难道是陨石中提炼出来的玄铁?”寒烟看了我一眼道:“什么玄铁,我看你是武侠小说看多了,这是一整块的木化金!”我问道:“木化金?木化金是什么东西?”寒烟道:“这木化金便是利用五行转换之术,将一整块木板转化为金属板,这通过木头转化而来的金属之物,就是木化金。”我闻言不禁惊呼道:“寒烟,难道这世上,真有如此奥妙之术法,能将木板转为金?” 第277章 辩证法 寒烟笑道:“五行相生相克之理,奥妙非常,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见不到。这五行转化之术,非是一般寻常人可以使用的,如果没有一身的正气,没有深厚的道fa gong力,这五行转化之术很难施展。施展这五行之术,耗费修为颇多,以眼前的这块木化金为例,这木化金兼具木金两种物质的特性,这木化金似木似金,却又非木非金,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一块,非常的难得。” 我对寒烟道:“寒烟,你说这邱老道废了这么大的工夫弄这么一块木化金在此有何意义呢?不就是为了造一面棋盘吗?也不用耗费这么大的精力吧。以当时的冶炼技术。制造这么大一面棋盘的话,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寒烟笑道:“这就是邱老道的高明之处了,这八卦城中处处阵法密布机关销器,寻常人误入定是十死无生,而这最后的金殿应该就是蒙古大汗铁木真的埋骨之所。这木化金的棋盘摆放位置,尚且放在这千棺大阵之后,肯定要比这千棺大阵厉害的多,你忘了,你刚刚你吸收的雷霆之气,这么多的雷霆之气,普通之物如何可可以将这些雷霆之气含在其中?”寒烟这一句话说完,我顿时恍然大悟,这木化金的棋盘就是为了保存这雷霆之气的,这棋盘之上的黑白二子的点点布置,根本就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残局,而是布成了一个阵法。通过这个阵法封住了邱老道多年来采集到的雷霆之气,要是这个残局你下赢了,那么便可进入这座金殿之中,如果你走错了,这木化金的棋盘顿时便会雷霆万钧,闯殿之人会立即被雷霆之气劈个粉碎,看来刚才寒烟没有贸然活动这棋盘上的棋子,还真是正确的做法。 寒烟见我半天没有说话,继续说道:“刚才我边看出这棋盘有异,不过我并没有想到其中的关键,这五行转化之术虽然属于道家秘法,可是直接的作用并不大,不能直接用于降妖除魔,而且这五行转化之术一旦施展所消耗修为甚大,一般来说懂得五行转化之术的都是修为高深的前辈。使用五行转化之术所获得的物件,往往都是用来储存五行之气的,以便于修习者日常吸收修习之用。因此常见的木化金,火化金等等,都是一小块,凭借这一小块的五行转化之物将五行之气储存其中,修习者便可以时常从中吸收五行之气,提高修为。邱真人为了一言止杀,放弃了自己位列仙班的资格,那么一身的修为自然也没有什么用处了,舍弃了一身的修为转了这么一大块木化金,以刚才你施展的雷霆之气来看,这邱老道肯定也是倾尽了所有的雷霆之气封在其中,守护者这铁木真的最后埋骨之所,我看这里面没有那么简单,邱老道不单单是在防我们,我觉得他此举更要防的是这金殿之中的东西。” 我闻言不禁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寒烟,你这话什么意思?邱老道布下这座八卦之城,难道不是为了保护蒙古大汗铁木真的王陵吗?如何又回去防它?”寒烟摇了摇头道:“蒙古帝王所采用的墓葬方式都是秘葬,就是地面之上不会建造任何的建筑物来作为标记,在埋骨之所上用战马将土地踏平,然后撒上草籽,这样不久之后这片地方便会长出草来,在这地方当着母骆驼的面杀了小骆驼,母骆驼伤心欲绝,便会记着小骆驼的气味,来年用这个母骆驼来找,母骆驼在什么地方嗷嗷悲鸣,这地方便是蒙古大汗的埋骨之所了。这只是其中的一种办法,另外还有用马和其他动物的,不过总体套路是一致的,因此历史历朝历代,只有大元帝国的王陵很难寻找。另外一点原因就是,这蒙古族是马背上的游牧民族,大汗去世后一方面是秘葬,一方面是薄藏,时间多传闻蒙古帝陵中黄金珠宝堆积如山,其实都是传闻,对于蒙古人来说,这些金银珠宝虽然不是如粪土那样不名一钱,但是远远没有在我们汉人眼里金贵的多,他们眼中的财富是草原和牛羊,金银珠宝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一种实现自己政治目的和战略目的的一种工具而已。如此说来,要是为了单单保护蒙古大汗,直接选用秘葬就好了,为何在此大兴土木建造八卦之城呢?因此我推断,这黄金殿中没有那么简单,刚开始进城的时候,虽然层层设卡,看似好像是在防止外人进入,可是反过来一想,我却觉得,这八卦之城并非如此,而是防止里面的东西出去。” 寒烟这一番话简直就是石破天惊,里面的东西出去?这里面能有什么东西呢?这里面不就是成吉思汗铁木真的埋骨之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纵然是成吉思汗铁木真这样英雄人物,他的金身历经千载也早已化为一抔尘土,却如何能走的出来?寒烟看着我茫然的神色道:“我们这一路走来,随着在这八卦城中逐渐深入,所遇到的东西越来越厉害,这个情形似乎十分的合理,在我们的世界里,往往最重要的东西都放在最后,这就是所谓的压轴。可是你不要忘了,各种妖邪阴物和我们修为提高的这一过程都是一样的,用流行一点的话说,先开始打低级别的怪,随后升级再打高级别的怪,知道自身实力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再打boss。你反过来想想,假如你在这黄金城中,外面如此布置,你还出的来吗?而且,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刚进城的时候,城边的石碑上写着妄入者万劫不复,这就是说明了这里并不欢迎人进来,因为人进来必定要对其中的设置进行破坏,指不定的就捅出了什么篓子,破坏了邱老道的设置。” 按照寒烟的思路我仔细一琢磨,假如这蒙古大汗铁木真真的用了邪法保住了金身,或成僵尸或成魔王无论或成什么吧,首先便是困在这金殿之中,这黄金虽然是贵金属,象征的极其的富贵,但是这金玉在我们道家人眼中确是富含阳气之物,因此往往用黄金制品作为法器,这么大规模的黄金颠,困住铁木真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即便是这黄金大殿不好使,其出口处还有木化金棋盘中的雷霆之气,这些还不够,外面就是千棺大阵,有邱老道的四象手和掌心雷亲自镇守,如果还不行,外面还有十二时辰定更鼓,这些都拦不住铁木真亡魂的话,即便铁木真突破了这层层的防线,恐怕也是奄奄一息,随便来个阴阳道士,顺手也就收拾了。这么看来,寒烟所说的很有可能是正确的,这八卦之城并非是防止外人进去,而是防止里面的东西出来。寒烟的心思还是比我缜密的多。 寒烟看着我似乎品出来点门道,得意洋洋的对我说道:“秦卓啊,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尤其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更不能根据常理来判断事物,泱泱中华五千载光阴,能人智士辈出,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如果只按常理出牌,一次两次兴许全身而退,可事不过三,总有一次我很会落入古人的全套之中,领袖爷爷不是经常教导我们说,要科学的看待问题,要懂得辩证法。”寒烟这番话说完,我忍不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寒烟,你这数学系的高材生倒给我历史专业的人讲起道理来了,怎么,你把这八卦城当成蜀大的教室了?”寒烟瞪了我一眼道:“天下的科学都是不分家的,勾股定理在我们这里成立,放到欧美它也是勾三股四玄五,岂不闻物理学的极致是数学,数学的极致是哲学,这哲学的极致么……”我听完急忙接口道:“行了行了,寒烟,我看你跟文辉学的也是油嘴滑舌了,这个你不用说了,俺家的老牛鼻子早就教过我了,这哲学的极致是神学,神学的极致便是我们道家所谓的‘道’了!”说到文辉的时候,寒烟明显的脸色一变,剑眉倒竖冲着我瞪了一眼,本想在开口说两句,可是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说出来。 我们来还想在继续跟寒烟逗两句,就在这时耳轮中忽然传来一阵“咔咔咔”的响声,我和寒烟急忙循声而望,只见棋盘上仅存的那两枚黑白二子上出现了道道的裂纹,在我们的注视下,这一黑一白两枚棋子渐渐地碎成了数瓣,落到了地上。见到这一幕我大惊失色,疾呼道:“寒烟,是不是我刚才惹了祸了,这雷霆之气被我吸收之后,这木化金的棋盘失去了雷霆之气,其中棋子无法保存,这星棋阵一破,里面的东西……是不是……要出来了?”寒烟紧紧地盯着棋盘道:“事已至此,也是天命所定,要是里面的东西真的出来,我们二人也只有拼死一战,既然我们破了邱真人布下的阵法,这篓子也只有靠我们来弥补了。” 寒烟的话音刚落,只听“咔吧”一声大响,紧接着又是“咔咔咔”的几声,这木化金的棋盘忽然动了起来,从中一份为二,最后“轰”的一声倒了倒了下去,随着这木化金棋盘的落下,其后一道金色的大门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第278章 木之精 我仔细的打量着折扇金色的大门,发现这扇门十分的普通,门面上雕刻着十分普通的蒙古勇士纵马的形象,从雕刻的手法和人物形象的细腻程度来说都十分的普通,远远达不到艺术品的程度,们的正中间有两只门环,和门上的浮雕形象相比,这两只不大不小的门环,却显得十分的小巧玲珑,格外别致。 此时身旁的寒烟一抖手便打出了一道符纸,这符纸落到门上之后没有什么反应,飘飘忽忽的就落到了地上。寒烟道:“走吧,咱们进城,这门很普通,没什么。”说着寒烟走过去拾起那张符纸揣进了兜里,一伸手便向大门推去。我正期待着这大门打开之后,这黄金大殿内的景象如何,是无比的华贵炫彩,还是如地狱一般惨相连环,可寒烟双手在门上使劲的推了半天,这金黄色的大门却纹丝不动。寒烟的身手我是知道的,如果说是这样一块钢板铁板,要搬起来被说寒烟自己了,就是我们俩加在一起也未必能将这一块钢板铁板抬起来,可这是一扇大门的话就另说了,寒烟虽然看上去体态瘦弱,但是三五个大汉别想近了寒烟的身,断断没有这一扇门打不开的道理,因此寒烟没有将门推开,我也是有些诧异。寒烟又推了几次,这面金黄色的大门依旧纹丝不动,寒烟略微尴尬的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急忙走上前去,我们二人喊着号子同时使劲,这扇大门依旧纹丝不动。 一边的寒烟还要再继续使劲,我收回了手说道:“寒烟,别推了,这扇门,咱们推不开。”寒烟闻言一愣道:“秦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对着寒烟说道:“寒烟,你看看那一对门环。”寒烟听罢扭头向那一对门环看去,看了一会转过头来说道:“秦卓,这对门环怎么了?你是说这扇门藏有机关销器,这门环便是po jie这机关销器的吗?”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寒烟,你仔细看看,这对门环和这扇门铸在一起了,这根本就不是一对门环,也许这扇门真的藏着什么机关销器,不过这门环被死死地浇筑在这门面之上,如何如何能够po jie这机关销器?我看这扇门根本就没有什么机关销器,而是一开始就被牢牢地用铁水铸死了,寒烟,也许你说的是对的,这八卦之城根本就不是用来防我们外来之人的,就是怕里面的东西出来。” 寒烟听罢急忙蹲下身来仔细查看,再查看完这扇门的四周之后,寒烟叹了一口气道:“秦卓,我看咱们进去不了,这扇大门的周围,都用铁水铸死了,咱么根本打不开,也许,这根本就是一扇死门,当初建造的时候,直接一锤到底,干脆用铁水直接铸死,省得日后夜长梦多。”我说道:“寒烟,要不……我看咱们还是别进去了,一来这扇门仅凭咱们二人之力根本就打不开,二来就算咱们能打了开这扇门,可里面的东西……”寒烟瞪了我一眼道:“秦卓,咱们都走到这里了,还怕这最后一步吗?既然知道这里面的东西不是好玩意,咱们更要进去将这东西除了,否则的话你知道那天又会出现这固海大地震一样的灾祸来,到那时这八卦之城要是出世的话,里面的东西万一出来了,可就更加难以收拾了。”我仔细吧嗒吧嗒寒烟的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于是我说道:“不错,寒烟,还是你想的周密,看来这座黄金大殿,咱们能进去要进,不能进去创造条件也要进去。”寒烟笑道:“这就对了,到了这时候,咱们要是退缩了,其不让这全真师祖小看了我峨嵋山的后人!”说罢寒烟猛地从腰间抽出了残红落花剑,对着金色的大门刷刷点点的就劈了过去,只见一阵火星四溅,寒烟手中剑光闪耀,片刻过后再看这金色的大门,去发现这大门之上竟然连一个剑痕都没有出现,见到这一幕寒烟也是大骇,这黄金一类的贵金属质地都较为柔软,即便是不能将这大门劈穿,可这表面上没有丝毫的剑痕却断断没有此理。寒烟看了看眼前的这扇大门,又看了看手里的残红落花剑,见到剑刃没有损坏,寒烟这才微微的放下了心来,摇了摇头收起了宝剑。 我沉思片刻,忽然道:“寒烟,你说这扇门有没有可能也是五行转化之物?”寒烟眼神微微一亮,不过随即又暗淡下来说道:“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先前的棋盘是一整片的木化金,虽然这木化金已经化为金属质地,可我这把残红落花剑虽然是峨嵋传承之物,可最初这把剑确是由全真祖师重阳真人所造,使用天外玄铁配上极北苦寒之地的寒玉铸炼而成,一般的金石之物在我这剑下即便是能抗那么几下子,可要做到没有丝毫的痕迹,确是万万的不能够,不信你来看。”说着寒烟抽出残红落花剑刷刷的舞出了几个剑花,我向寒烟脚下看去,只见那块倒下来的木化金棋盘上已经出现了几道深深地剑痕,而刚刚从寒烟那几剑的手法来看,似乎并没有使出多大的气力。 看着这木化金的棋盘这么不堪一击,我一时也没有了注意,寒烟低头看着木化金的棋盘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寒烟忽然说道:“秦卓,把你的雷光剑给我。”我狐疑的将雷光桃木剑递给寒烟,寒烟单手持剑,转身走到这扇大门之前,用剑尖轻轻地抵在了这扇大门之上。就在这雷光剑刚刚接触到这扇金色的大门上时,只见寒烟全身微微一抖,手中的雷光剑似乎微微的一闪,寒烟急忙撤回了雷光剑,一抖手便将雷光剑向我抛了过来,我刚刚接过雷光剑,寒烟道:“秦卓,你来,用天眼看看这扇大门,记住,万万不可让雷霆之气化作天雷劈向这扇大门。”寒烟的话让我为之一震,我立刻调转气息冲开天眼,从天眼出激发而出的罡气直扫向这金黄色的大门。罡气从黄金大门上扫过直觉胸腹间一震波导汹涌,身上的雷霆之气十分的活跃,忍不住想激发出来劈向这黄金大门。寒烟似乎看出来我的举动,急忙开口道:“秦卓努力克制一下,将雷霆之气收回去。”寒烟这一声让我清醒了许多,我努力的将雷霆之气压下去,这时再从天眼出看向这扇金黄色的大门,竟然发现这扇大门中隐隐的有许多的气息蕴含其中,这些气息跟雷霆之气不大一样,没有那么咄咄逼人的气势,就好像被这大门吸附在周围一样不能散去。 我将见到的情景告诉寒烟,寒烟略微思索一下说道:“秦卓,我觉得这大门之中,蕴含着五行气中的木之精华,也就是木氲之气,这五行之气相生相克,因此单一五行之气也会引起其他一种五行之气的活跃,秦卓,你的雷光剑正好可以吸收这五行木氲之气,快,你用雷光剑收了这木氲之气,就可以进去了。”我看着寒烟道:“用雷光剑?那是剑吸收了还是我吸收了?”寒烟道:“这把雷光剑中有剑灵,它吸收了便是吸收了,但是记住,万万不可让雷霆之气激发出来,否则这两种五行之气一旦相遇,便要bao zha,咱们都无法保全。”我疑惑道:“寒烟,都是五行之气,有那么大的危险吗?”寒烟道:“根据五行相生相克,金克木,这雷霆之气便是金属之气,而这木氲之气则是木之精华了,狮子遇见狗,老猫遇见鱼,岂有不咬之理?是以你刚刚探查道这木氲之气,体内的雷霆之气便有蠢蠢欲动之势,这便是邱老道的刻意之为了。他为了防止殿中之物吸收了这五行之气,这黄金大殿无法困住这东西,于是在这里布下了这阴险的陷阱,如果这阴物吸收了其中的木氲之气,要出来便会再吸收这雷霆之气,这样的话,木化金棋盘中的雷霆之气必会直接化为天雷,将吸收了木氲之气的阴物劈为齑粉,你会你一定要收敛心神,切记。” 我按照寒烟所言,盘腿坐下这黄金门前,调整了一下气息放空意识,随即气贯全身天眼冲出一股罡气直射大门,体内雷霆之气顿时风起云涌一般,我努力的压制住体内的雷霆之气,手中的雷光剑此时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透过天眼看去,只见黄金门内的气息也开始波动起来,我将雷霆之气全部收到丹田之后,举手便将雷光剑抵在了门上。 这雷光剑抵在门上之后,顿时一阵吸力将雷光剑紧紧地吸在了门上,与此同时剑身发出一道亮闪,雷光剑中的雷霆之气眼看着就要激发而出,我这才想到这把雷光剑中也带有些许的雷霆之气,于是我急忙运转气息罡气外放,一股罡气从小臂中直接灌入到雷光剑中,顿时雷光剑中的雷霆之气被我压制不在蠢蠢欲动,这是从这黄金门中涌出一股强烈的气息,经过雷光剑直达我周身经络。顿时我体内气流不听使唤的开始乱窜起来,我心下大骇,知道到如何归拢这些气息,如果放任这些气息乱窜,不多时便会走火入魔,以身殉道。 第279章 金木合 我一想到走火入魔,心里便越发着急起来,可这一着急,怕什么偏偏来什么,眼前已经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幻觉,什么尸横遍野的战场,什么十八层地狱的酷刑,什么百鬼朝会等等惨绝人寰情景一幕幕的在我眼前闪现,虽然我知道这是幻觉,可我依然无法压制住心里的这阵悸动,此时全身就好像是一个充满气的气球一样,我只想迅速的爆开身体施法体内的气息,可我心里十分的清楚,这一释放,便意味着经脉寸断爆体而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柔和的经文之声在我耳边响起,这诵经之声一旦响起,体内的气息竟然渐渐地变得缓慢起来,这一真诵经之声令我渐渐地清醒起来,随着经文的念诵,体内的木氲之气似乎也听话了许多,这无数道碎裂的气息遍布在经脉各处,竟然逐渐的向一起归拢,不知不觉得已经汇聚成了一条完整的气息。我慢慢的引导者这股气息在体内流动,一个大周天过后,从雷光剑中吸收而来的木氲之气已经渐渐地和体内的木氲之气合为一体。随着这木蕴之气的吸收,此时我已经心态平和,那种走火入魔的感觉也渐渐地消失了。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周天,只觉手中微微一沉,雷光剑竟然失去了力道落在了地上。我急忙收起了气息,一伸手抄起雷光剑便多了开去,寒烟见我躲了出去,急忙一纵身挡在了我的身前,急道:“快坐下吸收气息,这两种五行气相克,必须完全的吸收才能化为己用。”我闻言心里一惊,急忙盘腿坐下再次行气,寒烟也盘腿坐在我的身旁,口中开始念诵经文。 伴随着寒烟的唱诵的经文,我心中一片宁静,木氲之气在我体内就好像是一条欢快的溪流一样缓缓的流入丹田之中。刚开始这木氲之气汇入丹田的时候,丹田之中的雷霆之气发出了强烈的不满,就好像十分的排斥这木氲之气的到来,我不免又是经历了一番痛苦的挣扎,不过好在寒烟唱诵的经文十分的管用,在我努力的压制下雷霆之气最终还是接纳了这木氲之气,几个大周天过后,雷霆之气已经和木氲之气合而为一,一股泛出微微绿色光芒蕴含着丝丝电光的气息在我体内流转,不多时便与体内的罡气融合,此时体内的再也看不到一丝丝的五行之气的踪影,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股蕴含着五行之气罡气自体内川流不息。 我收了气息看向寒烟,寒烟此时也是满头大汗的不停唱经,见到我受了气息,这才放下心来,呼出一口浊气道:“刚才你差点走火入魔,可是吓着我了。”我笑道:“可不是么,我都以为要完了,要么说你水平高呢,就是有法子,我当时就怎么想到二师傅给我的那本佛经,要不是你及时的唱诵经文,我看我多半就要挂在这里。”寒烟笑道:“这不是我的功劳,而是你二师傅的功劳,这本残缺的佛经,当真可是人间的至宝了。”我说道:“至宝?不至于吧,这要是一本完整的佛经,我看还算是个物件,可这残缺的,是不是还差点……”这话说完,寒烟脸色严肃了许多,说道:“这话要是给你二师傅听到了,非揍你不可,佛经不必凡经,随处可以看到,凡经便是已经倾注了无数前辈的心血了,这佛经更是难得了。你以为世间谁都可以见到这佛经吗?二师傅定是因为修为和善缘到了,才得以机缘偶的佛经,当然了这佛经固然是完整的最好,可佛经毕竟不是凡经,凡经你有耐心便能读完,可这佛经,也许只有一小部分可以给你看到。当年大唐高僧玄奘西区拜佛求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这才取回来梵文原典五百二十夹六百五十七部,当时古印度尚未掌握造纸术,因此这些佛经都是记录在经过特殊处理的贝多罗树叶上。当年玄奘祖师返回长安后,准备翻译抄录这些经典之时,才发现其中有很多是其他人看不到的,后来没法子,只好自己独自一人翻译抄录这些佛经,别人无法看到的,就是真经,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佛经了,而其他僧人可以看到的,便是凡经了。历史上高僧无数,可真的能请得动佛经,看得出佛经的,真是少之又少,像你我二人这般,有机缘可以沐浴这佛经声中,已是难得的机缘了。我峨嵋第十代先师了尘大师曾在梦中得普贤菩萨梦授佛经一十三卷,了尘大师于梦中默记,梦醒之后便记录下这一十三篇佛经。由于但是峨眉山上众弟子修为善缘都不够,因此了尘大师终身并未将这一十三卷佛经传世。后来藏地邪魔出世,了尘先师前往除魔,后来凭借这一十三卷佛经诛杀邪魔,而这一十三卷佛经便同了尘先师共在那一场战斗中香消玉殒。后来家师曾告诫我们,佛经未经许可不可妄读,佛则便有灾祸降下,本来十代师祖了尘先师本可成佛,就因为她私自抄录佛经,以至于普贤福萨收回了佛经,也降罪于了尘。” 寒烟这话说完我心里猛地一颤,难道说寒烟读了这一本残存的佛经,也要受到什么惩罚不成?想到这里我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一时间我们二人都是默默无语,半晌过后还是寒烟才开口说道:“其实这些也都是先师的猜测,其目的是让我们道家弟子不要随便亵渎佛经,虽然佛道之争自古有之,不过作为佛道兼修的门派,我们峨嵋还是道家的教义为主,因此就怕众弟子良莠不齐,亵渎了佛经。先师也曾安排我们读一些没见过的佛经,确实有助于修为。因此我刚刚见到你要走火入魔,不知道如何帮你,一着急想起你二师傅传给你的那本残缺的佛经,我这才不由自主的读了出来,没想到真的起了作用。”听到这番话我心里踏实了不少,说道:“寒烟,当初无意之中我吸收了雷霆之气,也没有这么惊现过,怎么再次吸收这木氲之气,却差点走火入魔了呢?”寒烟笑道:“这是因为雷霆之气木氲之气本就是相克之物,因此才引起雷霆之气的警觉,这也就说明了你已经吸收了这雷霆之气了,如果刚刚有个深谙木氲之气的高人与你交手,恐怕每个三招两式的他肯定要逃跑了,因为你的一招一式都带有雷霆之气,招招克制于他。一般修行五行之气的人,往往不会直接吸收五行相克的气息,都是分来吸收,雷霆之气吸收之后再吸收土灵之气,这样就安全的多,虽然到后来总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不过这五星之气本就是相生相克,如果吸收了三种五行之气后,后两种融合就容易的多,等这五行之气全部吸收之后,这五行之术便可小成了,凭借体内的五行相生相克,只要你勤于修习,日后必有大成。此间一日之间,你竟然机缘巧合一下就吸收了五行之气之二,恐怕真是前无古人了!” 我嬉皮厌脸的说道:“寒烟,我看着都是你的功劳,要不没有你的帮助,我看别说这木氲之气了,就连雷霆之气我吸收的都困难,我还是得好好地谢谢你才是。”寒烟笑道:“这都是上天注定的,根本谈不上谢不谢的,我看咱们还是应该尽早的打开这扇金门,进去除去那恶魔为好。”寒烟说罢我们便立刻起身,走到这扇金门之前准备破门而入。 我和寒烟在黄金殿外绞尽脑汁忙里忙外,可这大殿之中确实另外一番景象。这殿里金碧辉煌,整个大殿由九根盘龙玉柱支撑着屋顶,屋顶上密密麻麻的镶嵌着无数颗夜明珠,中间一颗竟然有圆盘一样巨大,这些夜明珠发出来的光辉,将这金色的大殿照的十分的明亮。这大殿正中央摆着一副玉石棺材,这玉石棺材和常见的棺材形状不同,常见的棺材一般都是一头大来一头小的长方形,而这玉石大棺材确是个正方形的。就在刚刚我和寒烟在外面的战斗的时候,这棺材盖子已经从里面掀开,一个身着蒙古服饰的中年男人从棺中走了出来。这身着蒙古服饰的中年男人体格健壮,满面红光,出来之后伸手轻轻的一掀棺材盖子,这玉石棺材盖子竟然直接被掀了起来,在空中翻转了几下,“嘭”的一声反改在棺材之上。中年蒙古男人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这棺材盖子,只见棺盖上闪出道道红光,一个纵横十九道的棋盘显现了出来。 棋盘出现之后,中年男人喃喃的笑道:“怎么,一别经年,既然来了,还不肯轻易现身出来,再与我手谈一局吗?”这中年男人话音刚落,从这大殿的角落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同样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说道:“八百年了,这八百年来,每一年我都会来此跟你手谈一局,算下来俺们也下了八百局棋了,怎么,你还没有想通吗?”随着这阵话音,从大殿中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面相俊美,气质超凡,一席金黄色的风衣无风自摆,显得十分的潇洒脱俗。 第280章 长生殿 “八百年?”听到这个一袭黄衣的男子说的所说的话,这蒙古男人竟然开始思索起来,时不时的伸出手来掐指开始运算,算不多时之后这蒙古男人才摇了摇头开口道:“八百年?不不不,加上你我这尚未落子的一局,也只有区区七百七十三局而已,何来八百年之说?”这蒙古汉子说完,黄衣男子却哈哈到笑起来,笑罢开口说道:“没想到你还是那么斤斤计较啊,如果一年一年掰着着手指数,这八百载自然是不够,不过昔日你家太祖爷精心设计的阴谋最终还是难以实现,这七百年来,咱们之间的这七百余局棋,却是以你全负告终,难道你以为这最后的一局棋,会咸鱼翻身吗?”中年蒙古男人听罢默然无语,半晌过后才哈哈一笑道:“你我相交百年,以你的实力,其实早可以结束了这个棋局,可这七百余载你却没有暗中下手,看来你也算是个正人君子了,不过当年太祖爷所布下的棋局,还并未到开局的时候,我看你是不是有些高兴地太早了。” 黄衣男子冷笑道:“没有到开局的时间?那什么时候才是开局的时间?你当真以为,等足了八百载光阴,曾经的大蒙古帝国就会破土而出,重新统治这个世界?你太浅薄了。这时间万物皆有天道,虽然这些年来我并未出手,并不代表着你家太祖爷的能够宏图再现,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岂有卷土重来之理,即便是老天给足你八百载的光阴,恐怕到时候你们还是一败涂地。怎么,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么?”说着这个黄衣男子满满的走到了这玉石棺材之前,信手轻轻一点,这玉石棺盖上的棋盘的星位上凭空的出现了一个黑点。中年蒙古男人见状笑道:“你这是不宣而战?还是抢先出手运子为先?”黄衣男子道:“这七百年来回合都是你执黑先手,可最终都是以你的失败而告终,今天恐怕将是你我之间最后的一局棋了,你本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因此这最后一局棋,我便断了你的念想。”中年蒙古男子闻言哈哈一笑道:“断了我的念想?这七百余载中,我时时刻刻没有忘记太祖爷的遗训,你以为凭借你的只语片言,便可泯灭我的斗志吗?”说着这中年蒙古男子虚指一点,这玉石棺盖上的棋盘左下角的星位上也凭空的多了一枚白子。 黄衣男子见到这蒙古男子落子之后,又在这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紧接着说道:“自盘古开天辟地到三皇五帝,再到夏后商周,直至春秋五霸战国七雄,远的有千古一帝秦皇汉武,近的有旷世明君唐宗宋祖,这些人哪一位比你们家太祖爷差?可最终呢,一样该去哪去哪,堕入天道轮回,唯有你家太祖爷行此逆天之举,你觉得老天爷会让他成功吗?”蒙古男子听罢忽然哈哈大笑道:“不错,这世间是出了不少的英雄人物,公平的说,这些任务足可以和我家太祖爷相提并论,可不过这些人都有一点不及我家太祖爷。”“哦?那一点你说说看?”黄衣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蒙古男子,蒙古男子在大殿中踱了两步说道:“三皇五帝太远暂且不提,就说这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甚至可以加上后世的什么朱元璋,朱棣康雍乾等等,这些人要论本事,可以说得上是个人物,可当初我家太祖爷凭借马背上的功夫和草原上的智慧,指挥百万雄兵横扫欧亚,缔造出一个空前绝后的蒙古帝国,如此恢宏之势尽天下而不能挡,能造此时势者,纵观华夏千秋,唯我太祖一人而已。” 黄衣男子听罢微微点头,说道:“不错,这话倒是不假,不过这横扫欧亚不可一世的蒙古帝国可曾持久?最终还不是随着你家太祖爷的脚步而分崩离析,片面的强大和短暂的辉煌,并不是这天下之大道,而寒来暑往,秋去冬来,看似普通的一年四季的更迭,其中却蕴含着天道轮回的奥妙。如果你能及时的醒悟,撤了此处棋局,以我的手段,方方面面的管事的还是要给我些脸面,定能确保你重入轮回之后的周全,如若你痴心不改沉迷其中,到那时魂飞魄散之际,我总有通天之力,也难保你周全。”蒙古男子闻言哈哈大笑道:“如果你是以朋友的身份跟我将这番话,我心领了,如果你是以敌人的身份跟我说这番话,你倒是小看我了,我蒙古帝国自建立以来,便没有出现过逃兵,我们蒙古勇士是全天下最威武的勇士,我岂能背弃太祖爷遗训,为了一己之私放弃太祖爷的建国大计?”黄衣男子男子冷笑道:“好一个蒙古勇士,自蒙古帝国建立以来,便看不起我中原百姓。当年大元朝建国后,将国民分为四等,第一等便是你们蒙古人,第二等确是已经亡国的辽金后裔,而第三等才是我中原的子民,最后一等便是南方的子民。每十户汉族家庭便要供养一个蒙古人,即便是汉人谁家要娶媳妇,这新媳妇必须先得与蒙古人同房,倒是你们蒙古人身强力壮,什么也不惧,上到老下到小,全部通吃,此等气魄,确实是其他民族难以企及的。”黄衣男子这略带嘲讽的话语一出口,这蒙古汉子脸红脖子粗的憋了半晌,这才开口说道:“如你所言此事确实不假,可这与我们太祖爷无关,这些事情都是当初世祖小爷干下的,这些事情确实有些过分了,正因为如此,我蒙古帝国才历经短短九十载便分崩离析,这话我认,可是这屎盆子不能扣在我太祖爷的头上。”蒙古男人这一番说出来让黄衣男子也是微微一愣,仔细品品,竟没有合适的语言来反驳,一时间也只好默默的看着眼前的棋盘。 二人说话间这棋盘上已经星星点点的落下了很多的黑白棋子,二人你来我往虽然口中话语针锋相对,可是棋盘中的厮杀也丝毫没有放松,此时执黑先手的黄衣男子已经在中路撕开了攻击的口子,眼瞅着这白棋当中的一条大龙就要被一分二,被黑棋分而剿之,而这蒙古汉子却丝毫没有救这条大龙的意思,而是一抖手虚空点指,在黑棋左上方的一条大龙的龙眼上落下了一子。见到蒙古男子这手棋走完,黄衣男子默默的叹了口气道:“这局棋我们还要继续吗?”蒙古汉子这手点龙眼的棋就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这黄衣男子,就算自己的时运不济命运多舛,也要追随太祖爷的遗训,跟随着太祖爷的脚步而行。黄衣男子面对这蒙古男人的选择,显得十分的惋惜,因此才冒出来这么一句。蒙古男人微笑着看着黄衣男子,仿佛已经提前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一般,说道:“局已至此,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百年棋局,既然有了好的开端,总要有个像样的结尾才行。”黄衣男子默然的点了点头,二人便不再言语,虚空点指在这棋盘上继续下棋。 大殿中一时变得十分的安静,明亮的大厅中只有这二人在棋盘前皱眉对弈手谈,不知道这二人是在思考这盘最后的棋局,还是在思考这最后的一战。转眼之间又是数枚子落下,此时棋盘上纵横十九道已经落满了黑白二子,白棋中间的那一条大龙虽然被执黑先手分为数段,分而剿之,可刚刚那一招点睛之子落得确实恰到好处,虽然失去了中路的一条大龙,可却在边路重新开辟出来一条新的捷径,中路的大龙被剿灭后,边路的黑棋竟然被这招点睛之子搅乱了的阵型,十几个回合过后,边路已经被白棋所占据,一条黑龙在白棋的围困下已经奄奄一息,棋局顿时又回到了平衡的状态。随着棋局的变化,黄衣男子脸上开始微微的变了颜色,而蒙古男子却波澜不惊,一股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知不觉间这盘上已经没有了多少空间,眼看着这一局将尽,黄衣男子皱着眉头思索了很长一段时间,仍然没有落子。 就在这时,大殿正面的黄金门忽然发出“轰”的一声,一男一女的身影显现在了黄金殿的门口,这一男一女正是我和寒烟。这黄金门被破开之后,我一眼便看见了大殿上方的一块牌匾,上面用楷书书写着三个气势磅礴的大字:长生殿。而寒烟第一眼便发现了殿中对弈的黄衣男子和蒙古汉子。在这明亮的大殿里,这二人如此的显眼就好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寒烟一眼便看出来这黄衣男子竟然是已经消失了数月的黄极。我们破了这扇黄金的动静不是很小,可这二人竟然似乎没有察觉一般,依然在思索着这个棋局,寒烟轻轻的张开口,我急一把拉住寒烟,寒烟立时反应了过来,我们二人就这么一直站在大殿的门口,静静的等待着二人棋局的结束。 第281章 土之灵 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棋局也是一样,从第一枚子落下之后,早晚有终局的那一刻。我和寒烟站在大殿门口始终没有踏入大殿之内,不知道过了多久,黄极终于将手中的那一枚黑子落了下去,对面的蒙古汉子看着黄极落下去的棋子,笑道:“七百年了,这七百年来,我始终盼望着能赢你一局,没想到在这最后的一局我才实现了这个愿望。”黄极笑道:“这七百年来能找到你这样的以为棋友,也确实是很难得了,只可惜你我二人今日此局过后,便成为人间的绝响,再也不会出现了。”黄极说完冲我和寒烟看了一眼,说道:“你们二人当真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竟然能够闯入这长生殿之中,看来这也是上天注定的……”说道这里的时候,黄极看了一眼对面的蒙古汉子继续说道:“行了,这局棋我确实输了,也算是为咱们这七百年来的交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吧。接下来就是你们的事情了……”黄极这话说完,居然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径直走上了大殿中的宝座上,靠在宝座上呼呼大睡起来。这蒙古汉子看着黄极在宝座上睡了起来,微微一笑并不置可否,直接走到了我和寒烟的面前。 没等我和寒烟开口,这蒙古汉子率先开口问道:“后辈的娃娃,没想到你们竟然能够突破这千棺大阵,打开长生殿的大门,不错不错,真是后生可畏,只可惜你们再有本事,也无法阻挡我蒙古帝国的东山再起,娃娃,我看你二人器宇不凡,不如跟着我重入疆场杀敌,立下不朽的功勋,将来封侯拜相定是少不了你二人。”寒烟眉头微微皱了皱没有开口,我只好学着文辉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封侯拜相?我说大叔你可别逗了,这都啥年代了,还封侯拜相呢,八年抗战都过去大半个世纪了,我说大叔你成天在这里穷寻思啥呢?外面的世界固然很精彩,可是这不适合你啊,大叔,我看你身材健壮虎背熊腰,手上的老茧子比我脚后跟上的皴都厚,一看你当年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既然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这刨个地,浇个水,种个花,弄个草啥的您是行家,这雄兵百万打打杀杀的老百姓吃苦受罪不说,您说您要是万一在战场张‘嘎嘣’一下,那您的老婆孩子可咋整啊?您听我的,我看着地方你呆着就挺好,没事就找人下下棋,赶明个我托人给你弄些个上好的茶叶来,边下棋边品茶,至于上面的事,我看大叔您老还是歇了吧。” 我这一番话说完,这蒙古汉子猛然间哈哈大笑起来,笑罢多时开口说道:“某自承蒙太祖爷提携,才有了今日的身份的地位,你叫我如何做这些背叛太祖爷的事情来?八百年了,这么一晃的工夫,眼瞅着我蒙古大军又可以君临天下,我岂能半途而废,既然你们闯入了我的长生殿,不管是机缘巧合还是天道使然,我们之间必有一战。”“等等”我急忙喝道:“既然我们之间必有一战,也不急于一时,这位大叔能否将这八卦之城的由来给我讲讲,万一我有个马高镫短的,是不是也得让我死的明白?”这蒙古汉子哈哈一笑道:“这有何难?这八卦之城乃是太祖爷亲自设计,由重阳坐下弟子长春真人丘处机所建造,太祖爷生前便已经看出来蒙古帝国的运势,因此才在世间建造了这八卦之城,八百年后,这八卦之城便可重新现世,城中的八千铁骑会继续跟随太祖爷征战沙场,到那时候,我大蒙古帝国会重新统治这片土地。”说这番话的时候,这个蒙古汉子一幅无比的向往的嘴脸,就好像是此刻他已经重新在将场上驰骋一般。我笑道:“打住打住,行了行了,我说大叔,现在外面的世界你了解吗?就凭你们的八千,还铁骑,对付你们你这些歪瓜裂枣的,还用得着高级的玩应吗?把当年二战留下来的五零小炮弄上几门过来,也把你们收拾了,你以为现代化的战争,还是你骑着高头大马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的?”我这话一说完面前的蒙古大汗冷笑了几声,忽然口中一声唿哨,只听耳边马打銮铃声响不绝,不大一会的工夫,只见外面已经整整齐齐的排列好了一个骑兵方阵。 我循着声音向后看去,这一看我心里不由的有些发慌,这一大片骑兵方阵,目测也决绝对不止八千之数,而且这些蒙古铁骑竟然全身武装防护的风雨不透,这一个个的蒙古骑兵,都是他娘的一个个的尸魔,这些尸魔那可真是不怕疼不怕累的主,好不容易破去了这千棺大阵,此时又出现了这么一大群的尸魔,此时要是群起而攻之,我和寒烟纵有通天之力,也决难脱身。此时这个蒙古汉子又开口说道:“娃娃,你看我蒙古铁骑军容如何?”我讪讪的笑了笑道:“不错不错,果然是虎狼之势,行伍间似乎蕴含着无穷的杀气,这一支虎狼之师要是放到战场上,当真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了。”蒙古汉子对我的夸赞显得十分的高兴,道:“娃娃,你果真有些眼里,是不相瞒,这便是太祖爷留下的不死军团,我守在这里七百余载,便是等待着太祖爷复生,重新带领着蒙古勇士去征服世界。” 这蒙古汉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和寒烟对视了一眼,看来先前寒烟推断的是正确的,这八卦城里机关销器重重,原来是竟是困住这蒙古大将和即将出世的这一群不知死活的不死军团。如果这不死军团真的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就是一场人间的浩劫。此时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要是刚刚没有打开这黄金大门,也许还能将这不死军团困在这里一段时间,可此时已经打开了,这不死军团已经无法阻挡,看着这些尸魔蠢蠢欲动,虽然在里面遇见了黄极,可黄极的行为十分的难以琢磨,他要是不打算出手,我也没有法子。我只得一狠心紧咬牙关喝道:“好吧,既然如此,大叔小辈我只能拼死一战了。”说着拽出雷光桃木剑猛地便向这蒙古汉子当头劈下。 这蒙古汉子见我陡然间出手,竟然不躲不避,硬生生的由着我这一剑劈倒了他的头顶上。此刻雷光剑剑身发出幽暗的荧光绿,绿光之中丝丝电光若隐若现,眼看着我这一击就要的手,可这剑身刚刚劈下来的时候,这蒙古大叔忽然变得虚无缥缈起来,我这卯足了力气的一下没有劈中实物,一时间反应不及,一个踉跄向前走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形。这时寒烟手中早已抽出了残红落花剑,向我的侧后方便是几个剑花,剑锋过处寒光闪闪,我稳住身形的时候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蒙古汉子虚虚实实,不用于一般的阴魂厉鬼,要不你就是虚无的,要么你就是实体的,这虚虚实实的一时间令我们很难找到突破口,我和寒烟跟着个蒙古汉子走了十来个回合,连边也没有碰到,反而还挨了这蒙古汉子两脚。这两脚虽然踢得不是很疼,但是其中高下立刻便分了出来。 眼看着还要硬冲的寒烟,我一把将寒烟拉住道:“寒烟等下,这家伙虚虚实实的,这么打下去没有丝毫的用处,况且外面还有一队尸魔,咱们不能再这里耗费过多的精力,必须速战速决。”寒烟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家伙虚虚实实的,当真是摸不到脉。”见到我和寒烟停住了手,这蒙古汉子并没有向我发起攻击,而是微笑着看着在宝座上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的黄极,喃喃自语的说道:“外面不是还有些人吗?让他们进来一起上吧。”这句话说完,黄极在宝座上翻了一个身,不经意间似乎见到指尖轻轻一挥,几道红光自直接激射而出,片刻失去了踪影。 这时蒙古汉子忽然猛地纵身跃起,一手托起玉石棺盖猛地向我砸来,我见势不妙,猛地一把推开寒烟,急忙用雷光剑剑尖抵住这飞过来的玉石棺盖。可这于是棺盖毕竟是石头做的,其坚硬程度比雷光桃木剑要强得多,我用剑尖抵住这玉石棺盖之后,这玉石棺盖竟然蕴含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这股强大的推力面前,我不自主的向后退去,这十几步过后这玉石棺盖上的力道竟然丝毫未减,眼看着这后面已经没有了退路,这要是被这玉石棺盖压住,非得成了肉饼不可了。想到此处我急忙准备抽回雷光剑准备脱身,可不料我这一撤剑的时候,这雷光剑竟然牢牢地被这于是棺盖牢牢地吸住,我心下大骇,这要是被这玉石棺盖吸住,凭这个力道,我断无还生之理,可就在我刚刚抽动剑身之后的转瞬之间,一股透骨的清凉之气忽然自剑身流入我的体内,顿时我的丹田处沸腾起来,眼看着我就要被这玉石棺盖推殿墙上压成肉饼,我猛地运调集气息罡气外放,单掌猛地击向身前的这块巨大的玉石棺盖。 第282章 五行源 我单掌奋力的一击,这玉石棺盖上的力道立即减小了不少,这是我一已经被这玉石棺盖推到了殿墙之上,直觉的一股巨大的压力布满全身,“嘭”的一声巨响我狠狠的而被这玉石棺盖压在了墙上。在这股巨大的冲击力下,抵在玉石棺盖上的雷光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自动脱落,而我单掌抵在这玉石棺盖上的时候,分明有一股冰冷冷的气息穿过了过来。这透骨的清凉令我精神一振,虽然在这冲击之下我被压得不轻,可此时我就好像充满了气的气球一样,除了受到了一点压迫,并没有造成什么硬伤。 寒烟见到这蒙古男子忽然出手,柳眉倒竖大喝一声:“卑鄙!”说罢舞动残红落花剑便迎了上去,这蒙古男子冷笑道:“我卑鄙?那刚也是刚才你的小白脸子先卑鄙的,我告诉你女娃娃,这个世界上只有胜负存亡,没有什么卑鄙不卑鄙。”说话间二人以来我往已经斗了几个回合,这蒙古汉子步法招式较之寒烟确实差了很多,不过寒烟剑光过处,这蒙古汉子的身影立刻化为虚无,转过身来拳掌袭来,却又是实实在在的拳掌,因此寒烟一时间无法给这个蒙古汉子造成实实在在的打击,而蒙古男子虽然力大无比,可寒烟凭着灵活的身形这汉子也没能摸到寒烟的一丝头发。 我偷眼观瞧寒烟一时还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我便安心的吸收这玉石棺盖中的气息。这股气息似乎跟刚才那两道雷霆之气和木氲之气是一路的货色,这股气息流入到体内之后与这两道气息迅速融合,这股气息跟先前的雷霆之气和木氲之气不同,竟然不用我刻意的控制,便自行沿着经脉往丹田中汇去,这气息能与雷霆之气和木氲之气相融合,说明也是五行之气了,既然是在这玉石棺盖中所藏,看着这气息必定是土灵之气了。几个大周天之后掌心之中便不在有气息传入,自是能够说明这玉石棺盖上的土灵之气已经被我吸收干净。土能滋养万物,在五行中占有特殊的地位,乃是五行之源。这土灵之气被我吸收之后,顿时体内的气息顺畅起来,虽然先前吸收了雷霆之气和木氲之气,可这两种气息在体内总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这两种气息本为相克的气息,虽然勉强的吸收融合,可是二者之间似乎有某种隔阂存在,因此单凭那两道五行之气,在行气的过程中总会出现些许不畅的感觉,而这土灵之气吸收之后,竟然直接化开了这雷霆之气和木氲之气的矛盾,气息太体内周身流动畅通无阻,随着气息的流动,我的身体似乎又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因此我猛地一提气,对着压着我的这块玉石棺盖猛地一脚踹去,这一脚蕴含着我体内的罡气和五行气的力量,这一下罡气外放,这玉石棺盖立刻向前面飞去。与此同时我急声呼道:“寒烟闪开……” 寒烟听到我的话直觉脑后生风,急忙躲了开去,而蒙古男子见状却丝毫不躲不闪,任由着这玉石棺盖撞向自己。这玉石棺盖说话间就已经来到了这蒙古男子的身前,蒙古男子依然冷笑的看着我踢过来的这块玉石棺盖,不过转瞬间这蒙古男子脸上就变了颜色,紧接着便是“嘭”的一声巨响,这蒙古男子竟然被这玉石棺盖撞得倒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一根龙柱上,而这块玉石棺盖此时竟然“咔擦”一声碎成了几块。蒙古男子倒在地上手捂着胸口半晌没有起来,寒烟见到这一幕也是十分的吃惊,走过去伸出素手轻轻一掰,直接便将一小块玉石棺盖的碎片掰了下来。寒烟仔细的看了看手里的碎片,忽然喜道:“秦卓,难道这里面是……”笑着冲寒烟点了点头道:“不错,里面蕴含着土灵之气,已经被我吸收了。” 我这句话刚刚说完还不等寒烟开口,去发现远处的蒙古汉子猛地跳了起来,三步两步的走到了我的身前,冲着我大声吼道:“娃娃,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蒙古男人道:“怎么,再说一遍对你有意义么?简单的说,这里面有土灵之气,我吸收了,现在没了。诺,那块板子在那,你可以看看。”说着用嘴努了努那块已经碎裂的玉石棺盖。 不想我这句话说完,这蒙古汉子忽然哭着便向那碎裂的玉石棺盖处跑去,跑到跟前竟然“噗通”一下跪了下来,手捧着碎裂的玉石棺盖嚎嚎大哭起来。蒙古汉子这一下把我和寒烟弄愣了,看着这悲痛欲绝的蒙古汉子,寒烟怯生生的说道:“蒙古大叔,是不是你心疼这个玉石盖子,要不等我们出去了,再给你重新打造一个还给你?”以寒烟的人性来说,这一句本来是好话,可此时在这蒙古男人的耳朵里变成了极度的讽刺和羞辱之言,这蒙古汉子喝道:“在打造一块还给我,亏你想的出来,士可杀不可辱,来吧,就让我们的蒙古勇士消灭你们这些卑劣的民族吧!”说着这蒙古汉子竟然双手高举道头上,不知道口中念念有词说的是什么,可就在此时大殿之外的蒙古铁骑开始蠢蠢欲动,我和寒烟见势不好,匆匆向大殿中间的宝座上看去,这是才发现,黄极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 我心里这个骂啊,心想你他妈的有两下子偏偏藏着掖着,眼看着老子自己孤军奋战也不说来搭把手,临了临了,你他妈跑了,行,以后甭想让老子给你干活。气归气,可眼前的事情还要解决,此时大殿之外的蒙古铁骑在这蒙古汉子口中的咒语下渐渐地苏醒,前面的两排尸魔已经睁开了眼睛,我和寒烟对视一眼,一纵身便向殿外飘去,趁着这些尸魔还没有苏醒,干他几个是几个。 我和寒烟在尸魔群众大开杀戒,可不料这些尸魔并不是普通的尸魔,不知道这些尸魔是因为穿了上好的铠甲还是体内有啥东西护佑,总之我和寒烟剑光闪闪,这尸魔竟然丝毫未损。眼看着这蒙古男子已经出了长生殿,站在这长生殿的门口,高举着双手仍在念念有词,我立即喝道:“寒烟,擒贼先擒王!”寒烟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一纵身跳起来便是三点寒芒射出,直奔这长生殿门口处的蒙古男子。蒙古男子此时毫不在意,任由着三枚寒芒射来,本以为这一击必中,可这三点寒芒却在我和寒烟眼睁睁的注视下穿过了这蒙古男子的身体,落入了大殿之中。 就在这时蒙古男子猛地呼号一声,这数以万计的蒙古铁骑战马嘶鸣,转过头来便向我我和寒烟袭来,这声势浩大莫可能当,我对着寒烟一使眼色,只得一纵身向殿外跑去。我和寒烟刚刚从黄金大门处逃出来,去发现此时千棺大阵中也整整齐齐的站满了蒙古铁骑。这前有强敌后有追兵,看来我和寒烟今日是凶多吉少了。这是蒙古男子已经出了长生殿,站在这黄金门前,冷笑的看着我和寒烟道:“后辈娃娃,不要怪我心狠手毒,怪就怪你们擅闯他祖业的陵寝,打扰太祖爷的安息。给我杀!”随着蒙古男子这一身令下,宫内的尸魔和千棺阵中的尸魔纷纷跳下马来,埋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向我和寒烟逼来,不大一会,汉白玉的台阶上已经沾满了手持刀qiang的尸魔。 寒烟冲我打了一个眼色,于是我和寒烟一纵身同时飞出,手中雷光剑和残红落花剑剑光飞舞,顷刻间便削趴下了几个尸魔,可这些削趴下的尸魔怎么滴也没有怎么滴,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向我和寒烟围拢过来,寒烟冲着一个走到跟前的尸魔脸上就是一剑,只见这尸魔脸上被寒烟一剑削的血肉模糊,深红色的血肉耷拉下来一大块,里面的白骨清晰可见,可饶是如此,这个尸魔依旧脚下不停,向寒烟围拢上去。见到这个情景我收起了雷光剑,调动罡气挥出风雷双刃,顿时四道雷刃四道风刃分四面八方激射而出,八道刀影从我身边出现,直劈向我的身旁的尸魔。 这风雷双刃还是起了一些作用的,这八道刀影过后,近身的尸魔猛地一震,似乎很畏惧这八道刀影,不过一愣之下又继续向我围来,不得已我只好祭出我最大的杀器,玄火双环脱腕而出,当即在头顶之上便画出了一个太极阴阳图。我冲着寒烟喊道:“寒烟,快进来。”寒烟急忙纵身跃入玄火图阵中,这些尸魔围在玄火图阵的周围不在前进,我心念一动,猛地催动意识,将玄火图阵忽然扩大了一倍,这一下玄火双环顿时画出了一个更大的阴阳太极图,来不及撤退的尸魔顿时别被罩在这玄火图阵中。 陷入玄火图阵的尸魔身上“滋滋啦啦”的冒起了白烟,我给了寒烟一个眼色,寒烟顿时飞身上前手起剑落,这些陷入玄火图阵的尸魔顿时被残红落花剑削的粉碎,从尸魔的体内化出一道道黑烟,直接在玄火图阵中消散不见。 第283章 大会师 一大片的尸魔在玄火图阵中消亡之后,剩下的尸魔似乎有些畏惧而停滞不前,长生殿门口的蒙古汉子怒喝道:“你们都是我蒙古帝国最英勇的斗士,此时都怕死不成吗?给我冲进去杀!”随后这蒙古汉子又高举双手又一次念着听不懂的音节。这时尸魔好像得到了巨大的鼓舞,前仆后继的向玄火图阵中冲来,我盘腿坐在中央催动大阵,寒烟在阵中剑光闪动消灭尸魔,工夫不大又是数十个尸魔在玄火图阵中消亡。看着前仆后继的尸魔,我心里有些暗自着急,虽然这玄火图阵可以消灭这尸魔,架不住这尸魔众多,估计撑不了多久这玄火图阵也就失去了作用,毕竟我的修为有限。寒烟似乎也想到了此处,在玄火图阵中去占且退,等渐渐地挪到我的身旁时,开口说道:“秦卓,这样不是办法,即便是能消灭了这些尸魔,到时咱们也会修为散尽而无法对付那个蒙古人。”我道:“寒烟你说的不错,可是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啊?”寒烟道:“这群尸魔都是那个蒙古人驱动的,眼下要全身而退,只能擒贼先擒王。”我苦笑道:“这一招我早就想到了,你看看咱们现在这个状况,如何擒贼先擒王?这孙子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法子,虚实兼备,咱们没法子啊。”寒烟道:“秦卓,你想想,此处布置了三道五行之气,邱老道既然已经放弃了位列仙班的资格,何必又吝啬那两道五行之气呢?你看看这蒙古人,虚实兼备,我觉得这水韵之气必为其所得,这水本来便是虚而实之之物,看似柔情似水,却又刚强无比,这虚而实之的特性正好符合水韵的特征,此人封在这八卦城中,外面的雷霆之气,木氲之气肯定没有法子吸收,而土灵之气蕴含在玉石棺盖上,这些年来这蒙古人竟然没有吸收,而且看到他刚才那个样子,定然是没有料到玉石棺盖中蕴含有土灵之气,以此类推,这水韵之气,必是藏在与玉石棺盖十分接近的地方,是以这蒙古人才能没有发现这土灵之气,那显而易见,水韵之气便是藏在了那口玉石棺材之上。我觉得这座长生殿内,必定蕴含着全部的五行之气,这五行之气如果吸收了半数以上,便会激发出灵性,遇到五行之气便会有所感应。看着刚刚那蒙古人的样子,定是因为没有吸收到眼皮底下的土灵之气而感到懊恼,根据五行相克原理,土克水,这就是为什么刚刚你推出的一击能够打到这蒙古人的原因,而我却打不到他。” 听完寒烟的话,我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已经吸收了土灵之气,便有了克制这水韵之气的东西,因此无论这蒙古人如何运用这水韵之气,我都能打到他?”寒烟道:“不错,我觉得可以一试,我尸魔群众应付,你找机会脱身直接对付那个蒙古人。”寒烟这话一出口我急忙答道:“不行,这么多尸魔你一个人如何能够对付?”寒烟道:“你看这些尸魔虽然厉害,但是它们也有弱点,就是没有应变能力,这些尸魔都是凭借阴阳变化来察觉生气的存在,通过这种方法来识别攻击目标,它们本身是没有意识的,都是那个蒙古人在指挥。我打不过,还不能跑吗?实在不行我可以跳,你就不用担心了,你记得,一旦有机会一定要逼出那蒙古人体内的水韵之气,然后你尽快吸收,到时候我会掩护你的。”我看着寒烟眉头一皱道:“不是吧,他吃完了的东西,我逼出来再吃进去,恶不恶心啊?”我这句话一出口寒烟也逗的乐了一下道:“你个秦卓啊,啥时候跟文辉学的油嘴滑舌的了,这五行之气都是天地间至纯的灵气,只可吸收不可污染,如果这蒙古人真的有可以污染这五行之气的本事,我看咱俩也不用忙活了,直接在这里抹脖子完了。”寒烟说完转身要走,我急忙问道:“诶,等等,如何逼出蒙古人的五行之气,我又如何吸收啊?”寒烟回眸一笑道:“刚才怎么吸收的,一会还怎么吸收。”说着便冲向了玄火图阵中的尸魔群中。 我正寻思这如何脱身,忽然空中闪出了几盏红灯,这数盏红灯飘飘忽忽的向我们这边飞来,顷刻间已经飘到了这千棺大阵之上。这是一个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寒烟,秦卓,你二人休要担惊少要害怕,十三局的人马到了!”这句话说完我和寒烟急忙仰头看去,从这几盏红灯之上“呼呼呼”的跳下来几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十三局的李岩松,周杰、赵无量、孙连海和文辉。我见到几人大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松二爷见到我仍在催动着玄火图阵,忽然开口说道:“秦卓你快快收了阵法,这段日子你们辛苦了,剩下的活,让我们几个老家伙来料理吧。老伙计们,还等什么,难道真的要让小辈们笑话咱们不成?” 说罢松二爷举手投足间便放倒了几个尸魔,紧接着周杰祭出了五行旗,而赵无量也掏出了那张古镜,孙连海手中的麒麟弩箭无虚发,一箭过处便是穿糖葫芦,只有文辉嬉皮笑脸的跑到了寒烟的跟前,嘘寒问暖的一番表现了起来,浑然不觉这阵中尸魔的厉害。此时我急忙收起了玄火双环,纵身跃起先长生殿门口奔去。这蒙古男人此时冷眼看着千棺阵中的战斗,见我陡然出现,双手一会,身旁的几个蒙古铁骑纷纷的向我冲来,我挥舞着雷光剑杀了过去,几个照片过后,这几个蒙古铁骑竟然毫发无损,反而我一个没留神被一个尸魔一脚踢到了后背上,一个跟头摔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滚,正想爬起身来的时候,只见身旁黑压压的站了满了一大片的尸魔,举着手里刀qiang便向我刺来,我横出雷光剑一挡,刚刚挡住一波攻击之后,紧接着刀光剑影又落了下来,我一闭眼,心道:完了! 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到尸魔即将把我扎成筛子的时候,耳边一阵“突突突”的声音传来,紧接着身旁便是一阵的血肉模糊,腥臭的血沫子四处飞溅弄得我一身的,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我偷眼观瞧,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千棺大阵的已经被十三局的人全部包围,四周数十挺重型武器架在wai wei,我一眼便看到了当中的一人,正是十三局的一把手英世锋英局。英局一摆手众人停止攻击,此刻我站起身来一看,只见一眨眼的工夫,一大片的尸魔竟然在重武器的攻击下变成了一堆残血碎肉。而此时千棺大阵中松二爷等众人还在于一些零散的尸魔战斗,而眼前的而这个蒙古人见到自己的苦心经营的蒙古铁骑亲可见化为乌有,心急如焚,舞动双拳便向我扑来。我手起雷光剑施展达摩龙虎拳便与这蒙古男人斗在一处。这蒙古男人如法炮制,每当我手时,便向时而化虚,可不料这一手在我面前不好使了,当真如寒烟所说的那样,几招过后,这蒙古男子中了我几记重拳,退在一忙手捂伤处一脸诧异的看着我。我冷笑道:“你这手实而化虚,虚而化实的能能耐怎么不好使了?我吸收了土灵之气,正是你水韵之气的克星,本来以为你有两下子,没想到也这么稀松平常。” 这蒙古男人冷笑道:“好小子,你以为就凭你这两下子就可以阻挡我蒙古帝国的复兴吗?哈哈哈……”说着说着,这蒙古汉子竟然开始仰天大笑起来,忽见这汉子身形猛地一晃,竟然趁我不注意一下子跑回了长生殿中,我急忙追了进去,只见这蒙古人竟然一头钻入了那于是棺材之中,我刚刚要追上前去,只见自棺中忽然一道金光冒出,这蒙古人竟然一幅金甲戎装的打扮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蒙古人见我追进了长生殿,并不搭理我,而是向刚刚黄极睡过的那张宝座拜了三拜,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一把将宝座掀了起来,从这宝座的地下,竟然拿出了一张金黄色的弓箭。 见到这一幕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脱口而出道:“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蒙古帝国成吉思汗铁木真的黄金箭?”这蒙古汉子朗声笑道:“不错,这正是太祖爷当年战无不胜的那把黄金箭,娃娃,见到黄金箭如见太祖爷,还不跪下施礼吗?”我冷笑道:“大叔,别闹了行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跪下施礼?这一套早就不实行了,成吉思汗再牛逼,那是你的太祖爷,可不是我的太祖爷,你还是省省吧。”这蒙古汉子闻言大怒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日我就让你死在这把箭下,为即将复兴的蒙古帝国祭旗。”说罢这蒙古汉子猛地拉开这张黄金弓,我并未看见这蒙古汉子往弓弦上搭箭,可是随着“嗡”的一声弓弦响动,直觉一道凌厉的剑气迎面而来,这股剑气竟然不比我的凤胆杀气差多少,我下意识的脑袋一偏,直觉两鬓出一阵火辣,一股黏糊糊的液体流了出来。 第284章 论英雄 这一下令我大吃一惊,我哪里还顾得上鬓角处的鲜血横流,急忙躲到一根盘龙金柱之后,这蒙古汉子见我躲到柱子后面,冷笑一声再次拉动弓弦,又是“嗡”的一声,一道箭气随之而来,直向我躲避的柱子射来,忽然之间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下意识的猛地蹲下身来,只听得“铮”的一声,一道凌厉的箭气竟然透柱而过,我的头顶上顿时出现了一个手指般粗细的圆孔。 我心下大骇,心道:这躲在柱子后面还不如直接面对这个蒙古男人,好歹直接面对,还能看见什么时候这蒙古男人出手,大致预测到箭气的袭击方向,躲在柱子后面不仅看不到这敌人的动作,而且这柱子也不好使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个穿糖葫芦再给我扎个透心凉,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想到这里我忽然窜了出来,大意凛然的站到了这个蒙古汉子的面前。这蒙古汉子见我从柱子后出来正面对着他,也不禁点了点我,竟然面有赞赏之意的看着我道:“后辈娃娃,与我交战这不下百万之中,能在一瞬之间想到正面临敌者,在当年可没有几人能够做到,世人皆以为正面临敌者,无异于暴露自己,可对付我这把无敌之箭,正面对敌才是唯一的办法,娃娃,你不简单那……”我看着这蒙古大汗说道:“不用说这些没用的,我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你是妖是鬼,是僵尸还是尸魔,总是我知道你不是人,既然不是人,何必再多说人话,你我之间,只有死战而已。” 我这番话说完便以怀着一颗必死之心了,因为我知道,这蒙古人手中的黄金之箭乃是蒙古大汗铁木真的圣物,据说此弓箭乃是上古后羿所留,当初后羿射日飞升之后,这把黄金弓便留了下来,当年后羿射日之后,就再也没有用过此弓,因此这弓也没有可以搭配的箭,不过这把弓传承了当初后羿射日的一些残存的杀气,久而久之凝结成箭气经久不散,只有认主之人方可用之,这无敌的黄金弓应该早就认了这个蒙古汉子为主,这才能够任由着蒙古汉子驱使,这黄金弓射出来的箭气,只比我的凤胆剑气强绝不比我的凤胆剑气差,况且凤胆剑气适才刚刚用过一次,也不能次次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此刻我即便是使用出凤胆剑气,凭借我此刻的修为恐怕难以应付着黄金弓的威力。 本以为我这番话说完这蒙古汉子便要一气呵成拉动弓弦将我射成蜂窝煤,先除之而后快,却不料这蒙古汉子听完我的话忽然收起了黄金弓背了起来,开口哈哈大笑道:“好,后辈娃娃,看你年纪轻轻却胆识超人,正好似这出身的牛犊不怕虎,很有点当年我的风采。只可惜你并非我蒙古勇士,否则的话,你我二人亦可以效仿古人在此煮酒论英雄,岂不快哉。”我也学着这蒙古汉子大笑几声道:“大叔,想当初曹孟德与刘玄德青梅煮酒论英雄,可当世二人皆英雄也,我岂敢成为英雄,可大叔你也想妄称英雄么?英雄,我告你英雄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你以为谁都可以随随便便的品评天下英雄吗?”“哈哈哈哈……”这蒙古大汗竟然笑了起来,继续说道:“好,你说我妄称英雄,那你且说来,何人乃是真正的英雄?” 见到这蒙古汉子竟然跟我论起英雄人物来,我顿时心里一动,正好跟他白话一番,也给殿外众人争取些时间来,想到此处我便将拿手的阵阵绝活拿了出来:“大叔你听好了,说远的怕你不认识,我说一人乃是南宋名将岳飞岳鹏举,此人文武双全,背刺‘精忠报国’四个大字,头顶手书‘还我河山’匾额,一声戎马收复河山,击敌于大名府,救危难于汜水,收复建康,光复六郡,威震洞庭,四度北伐朱仙镇大破金兀术金龙搅尾阵,后蒙千古奇冤屈死狱中,至今临安西子湖畔岳王庙前仍留有前人诗句: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敢问大叔,这岳飞岳武墓,可称为英雄也?”蒙古大汗听罢点了点头道:“不错,娃娃,岳武穆岳王爷的确是你们汉人中的一位了不起的大英雄,你说此人我服了,我不及也。”我继续说道:“好,既然你承认岳武穆是位英雄人物,那我就告诉你,我大汉子民英雄人物辈出,如岳飞岳元帅者犹如恒河沙数比比皆是,你且听我所说这下一人。”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再次说道:“三国时期常胜将军赵云赵子龙,德才兼备,文武双全,白马银qiang战当阳,长坂坡中杀的七进七出,赤壁大战独收荆州四郡,两扶幼主克定祸乱,七旬高龄出师北伐力斩四将,一声戎马无一败绩,此人一声‘吾乃常山赵子龙也!’可吓退曹军百万雄兵,此人可谓英雄也?”这蒙古汉子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道:“你所言常山赵子龙确实勇武无比,所言非虚,不过比起岳武穆来却差了很多,赵云虽未三国名将,却未能看透时局,愚忠刘备,才落得了如此下场,如是此人归附曹操,这天下恐怕早已平定,何来后世司马氏抢班duo quan的机会?不过总的来说,这赵云还是可以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正想找辙与这大叔在对付几句,此时外面传来了阵阵脚步声,我回头一看,只见松二爷带着周杰和赵无量以及孙连海走了进来。这蒙古汉子一见顿时喜道:“这都是你们的人吗?都到齐了吗?我记得还有个女娃娃呢,算了女娃娃最好还回去嫁夫生娃的好,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既然你们都到期了,就让你们一起来为我即将复兴的蒙古帝国祭旗吧。” 这蒙古汉子说到这里,便要开弓动手,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响亮并且十分具有威严的声音:“且慢动手,前辈可愿出来一见?”蒙古汉子闻言也是朗声说道:“好,今日我就见一见你们这些后辈中人,看看有没有老朽看中的人物!”说罢众人撤出长生殿,而这蒙古汉子也大步的走了出来,威风凛凛的站在了长生殿前汉白玉的台阶前。 走出长生殿我向下看去,只见千棺大阵中一片血红,尸横遍野,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腐臭,我随着众人走到了台阶下,刚才说话的正是十三局的一把手英局英世锋,英局左右两旁分别站着的就是文辉和寒烟。这蒙古汉子见状也是大吃一惊,不禁厉声问道:“是何人击败了我的蒙古勇士?”众人没有回答,英局十分淡定的看着这个蒙古汉子,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只不过你自以为无敌于天下的蒙古勇士,放在现在已经是不堪一击了,这些你以为是能够从地狱中复生的蒙古勇士,只不过是一群尸魔而已,其水平只比普通的僵尸高那么一点点而已,而你自己做着那再入疆场复兴蒙古帝国的清秋大梦,此刻也应该是醒来的时候了。你知不知道,不用我们只见动手,只要你自己走出这八卦之城,便会烟消云散。” 英局这番话说完,这蒙古汉子忽然狂妄的笑了起来,说道:“后辈娃娃,没看出来你有多少本事,这口气倒是不小,不过既然你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我的蒙古勇士消灭干净,你还想离开此地吗?”英局依然淡淡看着这个蒙古汉子,并没有直接回到他的话,而是说道:“这位前辈,刚才你们在殿内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既然前辈有这个雅兴评论一下古今英雄人物,我也想评论一人,不知前辈可有兴趣听我一言?”蒙古汉子笑道:“没想到后辈之人净是些无有真才实干全凭口舌之徒,好吧,既然你愿意说,我就暂且听听,顺便看看尔等眼界如何!”英局看着这蒙古汉子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说道:“此人生于大金世宗大定二年,幼年丧父,与母相依为命,迫不得已认贼作父,意图东山再起。中年时仇敌抢走妻子,此人暗中励精图治,立志诛杀仇人雪耻,历经十三翼之战后,羽翼渐丰,时常在大漠中弯弓射雕,世人颂为射雕英雄。历经大小百于战,此人终于一统蒙古,建立的蒙古帝国。随后四方浩劫蜂拥而至,一时间蒙古各位英雄豪杰纷至沓来,一时间四杰、四勇、四弟、四子罗列帐下,这一时期风起云涌,蒙古帝国横扫欧亚,平金灭大理,攻夏灭吐蕃,蒙古铁骑席卷欧亚,创立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庞大帝国。你说,此人可谓英雄?” 英局说完,这蒙古汉子一时泪流满面,“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哭着喊道:“我朝太祖爷乃是绝世英雄也……” 第285章 黄金箭 英局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痛苦的蒙古汉子,忽然叹了一口气道:“何必呢,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我等后辈都能看的明白想的透彻,作为前辈,却又如何放不下呢?太祖一声戎马,虽然功勋卓着,可是一生杀戮过重,最终难以逃脱天道的轮回。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蒙古汉子道:“无知后辈,翻开历史看一看,哪一朝哪一代不是践踏着无数人的性命而建立起来的,秦皇光武,唐宗宋祖,你说说,这些所谓的明君,有谁不是双手沾满了鲜血坐上的龙椅,两军交战,我不杀他,他便杀我,难道如尔等后辈所言,他要杀我,我便洗干净了脖子伸出头来给他杀不成?”英局道:“天下战乱,乃是天道轮转阴阳失衡,疆场自不可厚非,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百姓呢?tu sha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难道就是你所说的蒙古勇士吗?这可真的让我可发一笑。当年要不是我道家先祖长春真人使用逆天改命之法,放弃了自己位列仙班的机会,为铁木真延长了数月的寿数,太祖早就应该命绝了。当年长春真人的本意是希望通过这数月的时间,令太祖能够醒悟其中的道理,减少杀戮,救万民于水火,这也不失为一件功德。可太祖却打起了小九九,竟然以一城之百姓的性命来换取长春真人这座八卦之城,这八卦之城修建过程中,太祖却暗中动了手脚,长春真人岂有不知,于是将自己的一缕真魂留在这了这千棺大阵中。” 英局说到这里的时候,蒙古汉子猛然的站了起来道:“不可能,不可能,太祖不会骗我的,太祖不会骗我的……”英局看着蒙古汉子继续说道:“从这八卦城的布置来看,先是护城河,豢养鲛人护城,然后便是鲛人灯和无数的阴魂挡道,后来便是这十二时辰定更鼓,再后来是这千棺大阵,最后便是你赖以生存的五行之气,前辈,你以为这些布置是为了防止外人进入这八卦城打扰太祖长眠的吗,其实这是为了防止你和所谓的蒙古勇士出去祸乱人间!根据你的生平,我尊称你一声前辈,可是如果你执迷不悟一意孤行的话,我也只好顺应天理替天行道了。”英局的这一番话似乎起到些作用,这蒙古汉子一时愣在那里不再言语,而此刻我听了英局的话也在猜测这个蒙古汉子究竟是谁。 英局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这长生殿里埋葬的便是铁木真的金身了吧,不用隐瞒,我都知道,就在那个宝座下面,便是铁木真的金身,这座宫殿之所以起名为长生殿,便是寓意这铁木真在其中可以长生,可是你忘了,历史上这么多年来高人辈出,却无一人实现长生不老,虽然你凭借这五行之气活到现在,你当真还以为你是完整的人么?如果你吸收了全部五行真气,其结果我尚不敢断言,可你只吸收了区区的一种水韵之气,以为你活了七百余载,其实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一丝丝残存的执念而已。长春真人最初的设计是将五行之气全部封入到这长生殿中,通过这黄金箭作为媒介,八百载之后,铁木真的金身完全吸收了这五行之气,便可重生,这利用五行之气可以达到长生的说法,在道家古籍中却又记载,可传下来的却不完整,具体有什么样的效果我也不敢断言,可铁木真暗中动了手脚被长春真人察觉到了其野心,便将五行之气防御最强和攻击最强的两种封在外面,机缘巧合之下,被我的人吸收后化为己用。而另外的水韵之气和土灵之气却封在了于是棺材之中,你虽然觉察到了这水韵之气,却没有发现这土灵之气,这也算是天命昭昭吧。” 这时蒙古汉子说道:“胡说,胡说,大汗他不会骗我的,不会骗我的,他说,只要吸收了这五行之气,他和我都会得到永生,而且可以再次指挥千军万马纵横疆场,重现我蒙古帝国的雄风。” 英局道:“其实他并没有骗你,如果你们真的吸收了这五行之气,说不定真的可以得到永生,只不过长春真人已经洞晓了铁木真的也野心,作为一代帝王,是不甘心拥有一颗善心的,于是便告诉你将后羿弓挡在了铁木真的金身之上。五行之气乃是天地间至纯了灵气,铁木真一生杀伐过生,身体不杀气过盛,死后虽然依靠阵法保证金身尚在,可是这杀气却要很长的时间散去,而这后羿弓则是杀气至盛之物,这五行之气如何能够穿过这后羿弓而被铁木真吸收呢,况且这长生殿中本就没有封存足够的五行之气,你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走出这长生殿的,你现在明白了吗,这八卦城实际上是我道家先祖长春真人用穷极一生所聚齐起来的天地至宝和一身的修为,以及位列仙班的机会来换取了那一城百姓的性命!而你有些不同,你在征战途中被秘密召回到大汗的军中,对外谎称你病死途中,就是为了要你带着这把后羿弓回来,铁木真知道,整个大蒙古帝国,只有你能够驾驭的了这把后羿弓,其目的便是要你为其守陵。因此不你不知不觉便吸收了这里的五行之气,久而久之变成了这个样子,看上起无坚不摧,其实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蒙古汉子皱眉喝道:“强弩之末,哈哈哈哈,后辈娃娃,你真是狂妄之极,是也罢非也罢,对也罢错也罢,既然你要阻挡我蒙古帝国的复兴,我倒要看看尔等有何斤两!”蒙古汉子此言一出口,英局马上厉声喝道:“哲别将军,你当真以为凭着那一把后羿弓便可以无敌于天下了吗?”蒙古汉子冷笑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记得我,当年太祖在阴山一战,得到了这把黄金弓,全军上下除了我,没有人能够拉得开,可是当我拉开这把弓之后,便感觉到了这把弓的威力,也是那一刻我便知道了,我这一辈子永远要陪着太祖爷了。既然如此,闲话不要再说了,既然无法避免,还是尽早一战为好!”此时我才反应了过来,这个蒙古汉子竟然是当年传奇将领哲别将军,这个哲别是当年蒙古军中第一神箭手,没想到只有他才能驾驭的了这把后羿弓,其实就在他刚刚拿出这一把后羿弓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是他,哲别所言这一辈子永远要陪着太祖爷,看来也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既然整个帝国只有你能够驾驭的了这把后羿弓,那么统治者怎么可能不将你牢牢地抓在手里呢,也许有人问,那你用后羿弓将统治者消灭不就得了?这把弓纵然可诛杀铁木真,即便是这样,铁木真死后,整个蒙古帝国还会出现无数个铁木真,你当真能够全部杀尽吗?从哲别说这话的语气来看,蕴含着些许的无奈和伤感,也许他也并不认同铁木真的杀戮,可是这是他的选择,也算是上天的注定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英局神色黯然的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既如此,哲别将军咱们就此一别吧,请!”哲别道:“请!”说着哲别一纵身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径直来到了千棺大阵的中央,朗声喝道:“后辈娃娃,你们谁先来,还是一起上?”话应刚落,松二爷刚想出手,忽然身旁一个身影当先窜了出来喝道:“大胆狂徒,龙虎山俗家弟子赵无量在此!”说罢老赵头当先向哲别冲了过去,手里举起古镜念念有词,镜中闪出一道光华直接将哲别罩在其中。哲别看着这道光芒冷笑道:“尔等小把戏也来此处显眼?”说着迈步走向赵无量举拳便打,赵无量没想到这古镜中的光芒对哲别丝毫不起作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哲别一拳直接打在了古镜之上,只听“哐啷”一声,赵无量的身形后仰着向后飞出去两丈多远,那枚古镜随之碎成了数片撒了一地。 文辉一声唿哨,大猊和避水兽争先恐后的向赵无量跑去,不多时这两只神兽驮着昏迷不醒的赵无量跑了回来。周杰急忙跑过去查看,发现赵无量被这一击震得昏迷了过去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正准备撸胳膊挽袖子一试身手,这时英局道:“周处长切莫动手,这家伙并非是阴物,你的那一套先等等,松二爷,你辛苦一趟!”松二爷早就按耐不住了,听到英局的话立刻跳了出来喝道:“哲别,你也算是一代名将,竟然觉得常山赵子龙还差些火候,好吧,今天我就将长生将军请出来,教训教训你这个无知的后辈!”说罢松二爷猛地将一张符纸贴在了自己的脑门之上,脚踏罡步口中振振有词,不多时只见松二爷全身金光大盛,这金光过后竟然不见了松二爷的踪影,取而代之的竟是胯下白马一身银甲银qiang的玉面将军,这将军出现之后直接大喝道:“吾乃常山赵子龙也!” 哲别见到这个玉面将军朗声喝道:“今日竟然能与古之名将一决雌雄,纵死无憾矣!”说罢口中唿哨一响,竟然凭空的出现了一匹漆黑的战马,哲别翻身上马便与赵云斗在一处! 第286章 神打术 两匹战马战马在千棺大阵中不停地穿梭,马上的二位施展了平身的绝技迎敌,这一大起来便是精彩纷呈。这常山赵子龙果然非同寻常,手中一把银qiang银光闪闪,上下翻舞就好像是银蛇吐信又好像是彩蝶纷飞,虽让人看得暗花缭乱可这招招试试明显的十分的专业,举手投足间又显出了咄咄逼人的气势。这另一边哲别将军也丝毫不落下风,手中长剑对阵长qiang,挥舞的风雨不透,虽然马上作战用断刃对付长qiang明显的在兵器上就吃了亏,可是凭借着一身的金甲,赵子龙的银qiang却难刺透,几个回合过程,只见二人只见闪出阵阵火花,“叮叮当当”的响声大作,一时竟然难分高下。 英局脸上没有表情的看着战场上的局势,这时赵无量醒了过来,看着自己的龙虎镜变成了随便,顿时心疼的痛哭起来,文辉看着心里解气,调侃道:“行了老赵头,别哭了,哭了半天了也没见你抹出几滴眼泪来,等完了事你回龙虎山在要一面不就得了嘛?”赵无量闻言怒喝道:“什么,你说什么,再要一面,你以为这龙虎镜是萝卜白菜呢,你想要多少有多少,你可知道,这龙虎山所聚集的龙虎之气,每五百年才能出现一次,每一次出现不到半个时辰,你以为蕴含着这龙虎之气的龙虎镜是随随便便满大街都是的东西吗?”文辉见着赵无量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走了过去拍着老赵的肩膀说道:“我说老赵,你看你都一大把岁数了,干嘛啊这是,碎了就碎了呗,你琢磨琢磨,你这面龙虎镜可能是像你所说一样珍贵,可毕竟你是个俗家弟子不是,你说你一个俗家弟子,人家龙虎山能把多好的东西给你啊,你说是不是?谁家的好东西不留给自家的儿孙啊?就是你又兜里只有两块糖,那大一点的也给自己的孙子,小一点的才会留给外孙子,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再说了,要真的是龙虎山的天师龙虎镜,我听说那镜子曾经是龙虎山道祖张道陵所用的法器,能那么轻易的就让哲别一拳给捣碎了?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小看你们龙虎山老祖张道陵的本事了吧?”本来嚎啕大哭的赵无量听了文辉的话,顿时停住了哭声,两只小眼睛咔吧咔吧闪了几下,马上又是一脸堆笑的对着文辉说道:“经你这么一说吧,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我们龙虎山那可是道宗的名门大派,张师祖的祖传之物岂能如此不堪一击?文老弟,还是你看问题看的透彻,嘿嘿嘿……”文辉道:“主要是吧,我觉得像你这样级别的人物,根本请不出来张道陵的天师龙虎镜,就算遇到啥事能请出来,也是龙虎山派出来专门的大老道,小老道或者是一些半大老道,带着龙虎山的天师龙虎镜,干完活人家就走,绝不会在这俗世闲逛的,更不可能像你这样,拿着龙虎镜满世界的转悠……”赵无量道:“你……”文辉这番话顿时将赵无量噎的有气也撒不出来。 文辉这赵无量这一说一嘚瑟,战场上的情况发生了变化,哲别将军毕竟还是工夫差了许多,只见赵子龙猛地一横拨战马,夸张战马忽然停住,紧接着赵子龙手挺长qiang直刺哲别的梗嗓,由于赵云急停战马这一下,直接晃开了哲别的手中长剑,眼看着这长qiang已经刺来,哲别在马上立刻后仰躲qiang,可不料这一招竟然是虚招,赵云长qiang刺出一半之后,猛地调转qiang头转向哲别的胯下而刺,这下盘可是战斗双方最重要的环节,别看双方你来我往打的多么的激烈精彩,全凭着下盘的稳健才能打的出来。赵云这一qiang乃是自己的独创七探盘蛇qiang,想当年赵云便是凭着这一招七探盘蛇qiang,在长坂坡打败了自己的大师兄号称“北地qiang王”的张绣。后来张绣偶然在蜀中遇到了自己的二师弟张任,谈及自己的关门小师弟赵云也是赞不绝口,不过后来蜀中张任直到被刘备生擒到舍身赴死,也没有机会和自己的小师弟正式的交过一次手。这七探盘蛇qiang据传那乃是赵云在学习老师百鸟朝凤qiang时,晚间夜观天河如蛇,忽然脑中顿悟七探盘蛇qiang,于是顾不得睡觉立刻拿起长qiang便舞了起来,数十招七探盘蛇qiang打完,老师长叹一声之后,便将放子龙下山。 这七探盘蛇qiang就是在战场中专攻下盘的一种qiang法,招招点向要害,虚虚实实让人防不胜防。哲别岂能看透如此精妙的qiang法,此时在调转手中长剑封挡已是不可能么,临危之际哲别将军忽然一抖手便将手中长剑抛了出去,直刺向赵云的面门,赵云眼疾手快,急忙会qiang拨挡,“当啷”一声,哲别的长剑落地,虽然凭借这一手躲过了赵云的这一qiang,可自己手中没了兵刃,如何对敌?趁此机会赵云急忙跃马挺qiang直入中宫,只见眼前几道金星闪过,又是“铛啷啷”几声,哲别身着的一身金甲,竟然被赵云挑下来数片。 我看着二人的打斗也不禁暗自道了一声彩,不过略微一算忽然心里一惊,赵云和哲别将军此时相斗已经将近了半个钟头了,这松二爷神打术竟然可坚持这么长久,看来这李处长果然有过人之处。就在这时忽然有人轻轻的碰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寒烟,寒烟用嘴努了努英局,英局看我了一眼,随即又转头看向战局。我急忙走到了英局的身旁,英局轻声的道:“秦卓,李处长的神打术也差不多就到这里了,你时刻准备,我一声令下,你立刻加入战团,用五行气制约哲别……”随后回头看了一眼周杰,等周杰走了过来之后继续说道:“周处长,你带领寒烟和文辉,还有那两个畜生,去长生殿把铁木真的金身请出来吧。” 英局分派完任务之后,我们各自行动,此时战局已经发生了新的变化,赵云凭借精妙的qiang法已经将哲别一身的金甲挑了个干净,而此时松二爷似乎已经气力不支,赵云的身形已经变得有些虚幻,此时哲别手中握住了后羿弓,“铮铮挣”弓弦连响三声,三道金芒直奔赵子龙而去,赵子龙挥动手中银qiang拨开了两道金芒,可最后一箭还是没有挡住,直接射到了赵云的心口之上。忽然听到一声惨叫,赵云的身形猛地消失不见了,此时在千棺大阵中竟然是口吐鲜血的松二爷,而松二爷额头上那道符纸此刻也失去了踪影。英局见状疾呼道:“孙处长掩护松二爷,秦卓给我上!”英局这话音刚落,又是一道金芒直向松二爷射去,紧接着自我身后忽然出现一道红光直奔这道金芒,这红光和这金芒相撞,顿时“轰”的一声爆裂开来,这的千棺大阵中顿时出现了一大团红黄相间的光球。趁着这个机会我立刻纵身上前,举起雷光剑横劈向哲别胯下的战马。哲别没有料到自己的后羿弓居然还能够有人抵挡的住,正在惊愕间没有料到我已经窜到了身前,雷光剑横扫过后,战马猛地响起了一声凄惨的悲鸣,随后消失不见。 失去战马的哲别大怒,看到又是我,立刻张弓就射。我急忙闪身躲过,面对面看着哲别。此时孙连海已经将松二爷救了回去,赵无量从怀中掏出两颗药丸,捏着松二爷的鼻子硬是给松二爷灌了进去。见到我正面对着哲别,孙连海单手握着麒麟已经对准了阵中的哲别,这时英局却伸出手轻轻的按住了孙连海地胳膊,淡淡的说道:“孙处长,放下吧,我相信秦卓。” 此刻我与面前哲别还有大概一丈的距离,如果要是不能近身与哲别一战,凭着这把后羿弓,我还真是比较吃亏,于是我将雷光剑向后一甩,一道乌亮的光芒直奔孙连海,孙连海伸手接住我抛过去的雷光剑,向我点了点头。见到孙连海接着了我的雷光剑,我心里也刚下心来,猛地一提气便向哲别打去。哲别见我动了,急忙拉开弓弦射击,我展开竹林步法三拐两绕,直觉一道道的凌厉的箭气在我身边闪过,脚下泥土碎肉飞溅,一股股血腥和腐臭再次涌出,本来已经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这一下更难以忍受了。 哲别看见我步法精妙,竟然也收起了弓箭,主动跟我近身肉搏。这一下出乎我的意料,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我施展达摩龙虎拳招招试试指向要害部位,而哲别的身形也十分的精妙,竟然将我的招式纷纷化解,表面上看去是我攻势凌厉,可实际上我确是什么便宜也没有捞到。我一心想尽快打败这个哲别,将水韵之气化为己用,于是招招急进,可冷不丁的忽然腰间一紧,不知道哲别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在背后将我拦腰紧紧地抱住,这一招乃是蒙古摔跤的姿势,背后将人抱住之后将人撂倒,这摔跤的招式一出我确实没有料到,哲别的这一抱之后猛地将我举过头顶,此时我有些慌了,一时间手刨脚蹬的像极了市井泼皮无赖的打法,就在这时,哲别猛地将我狠狠地往地上摔了出去。 第287章 水之韵 这一个动作顿时令我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里的场景,一个人高马大的军人将国人举过头顶,然后狠狠的摔下来再用膝盖去顶他的脊椎,这一下此人当场脊椎断裂而亡。可就在这时候我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这不正是我吸收他水韵之气的好机会吗?就在我被哲别扔下的一瞬间,我在空中立刻翻身,对着哲别的小腹便是一掌。就在这一掌拍到了哲别的小腹之上的时候,体内顿时一股亮绿色的木氲之气透体而出,自钻入了哲别的体内,而此时我的身体行也狠狠的落在了地上。 “轰”的一声,随着我的身体落到地上,四周溅起了一大片的碎尸腐肉,可此时我顾不得这些,虽然我的身体摔在了地上,可我这一掌依旧牢牢的吸附在哲别的小腹之上。随着这股亮绿色的木氲之气透体而出,直觉的哲别体内水韵之气顿时活跃了起来,迅速的与我这木蕴之气融合在一起。而此时哲别似乎也觉查出来情况不妙,两手死死地攥住了我的手腕,现将我的手从他的小腹中拿下来,可是这吸附之力竟然十分的强大,任由着哲别使劲的搬弄着我的手腕,也没有将我的手掌移开半寸,在哲别的搬弄下,我的手腕处传来阵**辣的疼痛,手腕处的红环猛地迸发出一阵红光,对着哲别的上手便照了过去,哲别的猛地一声尖叫,松开了我的手腕,此刻在向我的手腕看去,只见手腕处已经出现了两道深深的指印。 哲别见无法将我的单掌从小腹中移开,忽然蹲下身来单腿压住我的双腿让我无法动弹,而此时伸出双手想我的脖子处掐来,眼看着这双魔掌便伸到了我的眼前,我迅速将体内的气息集中到另外一只手上,猛地挥出一拳击向哲别的双掌。这一下打出我和哲别二人的身形都是微微的一晃,此时我单拳与哲别的双掌相接,单掌与哲别的小腹相接,体内气息的流转速度更加迅速,哲别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眨眼间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渐渐地哲别的身形也发生了变化,原本是一个威武雄壮的蒙古汉子,此时竟然已经了瘦下去了一半,就在最后一丝习气融合之后,这水木之气快速的回到了我的体内,而此刻哲别变得异常的愤怒,恨不得将我一口吃掉,我岂能再给他这样的机会,猛地一头撞向哲别,这一招哲别没有料到,被我这一撞之下竟然“登登登”的退出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赶紧站了起来,面对这哲别迅速的吸收这体内的水韵之气,这水韵之气吸收进来之后,我便觉得周身上下一阵阴冷,虽然快速的流转着体内的气息,可这一股冰冷的寒气仍然令我有些不适。这时猛地听到前面的哲别一声惊呼道:“我,我,我这是怎么了?不可能,不可能……”一声嚎叫让我差点岔了气息,我抬头向哲别看去,这才发现刚才还能与常山赵子龙大战的哲别,此时竟然已经成了一个瘦小枯干的小老头了,要不是背后还背着那把金灿灿地后羿弓,恐怕谁也无法将眼前的这个小老头和刚刚那个威武雄壮的蒙古汉子联系在一起。 这时英局平静的说道:“哲别,枉你一世英雄,此刻还要再继续坚持下去吧,听我的,交出后羿弓,轮回去吧。”英局这番话说完,哲别还没有回答,只见从长生殿中冲出数道人影,文辉当先喊道:“英局,我们晚了一步,铁木真它……它……” 文辉这话还没有说完,直接这地面微微一颤,忽然长生殿中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哐哐哐哐”声音传来,等周杰众人回来的时候,长生殿的门口出现了五个身披金甲的人影,其中居中者一幅傲视群雄的姿态,很明显,中间的人影,便是铁木真了。这几个人影出现之后,哲别忽然跪倒在地,口称太祖爷,哭嚎不止。英局见状脸色变了,急忙举起手来向着前方的人影一挥,顿时这千棺大阵周围的火舌喷射而出,一阵硝烟过处,只见这五个人形毫发未损的站在长生殿前。 这些重武器竟然没有将复活铁木真造成一点伤害,令我们实在吃惊不已,这时哲别趁着我们不注意,竟然一纵身飞奔到了铁木真的身旁,英局见状急道:“拦住他!”可这是我在出手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哲别跪倒了铁木真的面前。 铁木真扶起哲别,从哲别身后取过这把后羿弓,从背后摸出一只金灿灿的箭,紧接着拉弓搭箭,一松手一道金芒射出,直奔向这长生殿上面的那匾上的“生”字而去。只听“哆”的一声,黄金箭在匾额上犹自不停地颤抖,这时这八卦城中忽然阴风四起,不多时便从八个城门中涌出一列列的金甲武士,这些金甲武士密密麻麻的,其数何止数万?整齐划一的在二重门处列队,山呼海啸一般的口称:万岁万岁万岁……见到这些金甲武士将我们团团包围,长生殿上的铁木真随手撇下了后羿弓,仰天大笑起来。 我回到众人身旁,孙连海将雷光剑还给我,趁着这个机会悄悄的在我耳边说道:“找机会快跑!”我闻言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孙连海又低声说道:“这些不是尸魔,而是来自修罗界的魔兵。”我还要再继续问下去,却听见英局朗声说道:“没想到举世闻名的成吉思汗铁木真,竟然不惜用自己的灵魂做筹码,引来了这些本就不是个世界上的东西,难道这就是你的英雄气概吗?”汉白玉台阶上的铁木真并不答话,而是口中不停地念咒晦涩的音节,不多时只见铁木真身旁的那个是个金甲武士忽然整齐划一的向我们走来,走到近前我才发现,这是个金甲武士的面向凶恶,额头上竟然长着第三只眼睛,这第三只眼睛中透出一股股的死气,令人不寒而栗。英局见状也是勃然变色道:“各位准备战斗,秦卓寒烟孙连海和周杰各自对付一个邪魔,我去会会这个铁木真。”说罢英局当先冲了出去,眼中竟然丝毫不把这是个邪魔放在眼里。而这是个邪魔竟然也无视英局,就这么任由着英局一步一个脚印的向汉白玉台阶上的铁木真走去。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英局出手,不仅是我,就连十三局的老人松二爷和周杰也是第一次见到英局亲自迎敌。铁木真站在汉白玉台阶上岿然不动,身旁的哲别忙去拦截英局,已经被我吸收了水韵之气的哲别此时已经没有什么战斗力了,英局一挥手之间,哲别便被英局摔了出去,在汉白玉台阶上直接滚落了下来。 还没等到英局出手,这是个邪魔便已经走到了我们的面前,我们四人纵身而出,纷纷亮出家伙什便斗在一处。这金甲邪魔确实不易对付,从第三只眼中冒出的汩汩死气,沾到便会攻击力大减,我挥舞着雷光剑气贯全身,剑锋过处道道雷光落下,这天雷落到邪魔身上,竟竟然只是闪出一点点火星,并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看来如果不把这外面的金甲弄掉,很难消灭她们。此时寒烟手中的残红落花剑已在另一个邪魔之前翩翩起舞,这残红落花剑是把宝家伙,剑锋划过邪魔身上的金甲之后留下了数道深深地剑痕,可这金甲仍然没有破裂。周杰的五行旗镇此时也使了出来,这邪魔被困在五行旗阵中出不来,忽然一座小山在空中落下,周杰老爷子拼了老命了再次使出了自己的绝招泰山压顶,这阵中的邪魔似乎觉察到危险,猛地一抬头,从第三只眼出一道死气冲出,直喷向这压下来的泰山石。猛地听周老爷子一声闷呼,紧接着一口血喷了出来,五行旗阵顿时自散,五枚令旗飞回了周老爷子的怀中。孙连海那一边算是好的了,凭借着他的伸手,在邪魔的攻击下竟然游刃有余,日月阴阳锥早已暗捏在手,瞅准机会便向这邪魔身上扎去,岂料这邪魔金甲十分的坚硬,其中竟然没有丝毫的缝隙,孙连海的阴阳锥根本扎不进去。 眼看着周杰老爷子率先败下阵来,我急忙纵身撇下眼前的邪魔,一把将周老爷子扶了起来,厉声喝道:“大猊,你还等什么呢?”话音还没落,一道青光早就蹿了过来,低下头来用脑袋一拱,周老爷子便落到了大睨的背上,合着经过这几次大战,这大猊救人的动作到时练得熟练了许多。 大猊将周老爷子背走之后,那邪魔见识去了攻击的目标,便向我打来,我舞动双臂风雷双刃齐出,两道刀影从我身旁掠过,邪魔忽然惨叫一声,我看向眼前的邪魔,只见邪魔的双臂已被我的风雷双刃齐齐斩断。看着我这风雷双刃一击得手,我心中大喜,寒烟和孙连海见状也十分的默契的跳到了我的身后,我立刻再次挥出风雷双刃猛地向这是个邪魔劈去,这是个邪魔躲闪不及,在我风雷双刃的攻击下纷纷纷纷支离破碎。本以为这邪魔就此完蛋,可不想还没等我们高兴的时候,这四个粉身碎骨的邪魔竟然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第288章 芥子阵 这四个邪魔重新出现之后我才发现,即便是我的风雷双刃将邪魔身上某个部位切下来,可这个部位直接化为一缕死气消失在空气中,而这邪魔的伤处又会重新将这个部位长出来。寒烟见状也十分罕见的爆了句粗口:“我超,金刚不死之身?”孙连海面沉似水的盯着眼前的邪魔道:“金刚?寒烟你太看得起它们了,你们俩掩护我,看我布阵。”说着孙连海退出了几步,摸出九只阴阳锥“哆哆哆”的在地上扎了起来,此时这是个邪魔已经走到了我和寒烟身前,我再次挥动风雷双刃向邪魔打去,本以为这次依旧能够将邪魔斩为碎片,为孙连海布阵赢得时间,可这次却没能奏效,身旁四道巨大的刀影落到邪魔身上的时候,只见这是个邪魔忽然团团围在一起,纷纷从第三只眼睛中涌出一股浓厚的黑气,这黑气此时将四个邪魔紧紧地包裹在其中,四道刀影正落到了这黑气之上,只见这刀影出火星四溅,这四道刀影竟然好像剁在了千年顽石身上一般。 这一下我愣住了,以我目前的修为,这风雷双刃不敢说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但是一般二般的玩应能从我的风雷双刃全身而退也是很罕见的。可这邪魔仅仅跟我交了两次手便防住了我的风雷双刃,我的心里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我这一愣的工夫,这抱团的四个邪魔已经转过身来,对着我就喷出了一股黑气。要是被这股浓郁的死气喷到,就算不死也得配上半条命,我急忙闪过这股阴气,抽出雷光剑剑锋闪闪,体内的雷霆之气顿时激发而出,剑身忽然变得炽白耀眼,这一下我精神大振,随着雷光剑挥出,一道夹杂着数道天雷的剑气迎面斩去,这凌厉的渐趋似乎引起了这是个邪魔的注意,这四人邪魔竟然同时将矛头对准了我,又是四股浓郁四死气喷了出来,这四股死气和我的剑锋一相遇,立刻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就好像热油锅中忽然落入了一滴凉水一样顿时爆裂开来,数道天雷将迎面而来的死气顿时劈散。我见状大喜,说中雷光剑剑光闪耀,直奔眼前的邪魔而去,剑锋过处雷光闪闪,这是个邪魔将我紧紧围在其中,不过这邪魔似乎对我的雷霆之气十分的忌惮,不在轻易的向我吐出死气,而是通过合围将包围圈渐渐地缩小,企图将我困在其中。是以此时我自己被四个邪魔困在其中,虽然体会雷霆之气仍然充沛,剑身雷光闪闪,可雷光剑扫在这邪魔身上的金甲上却难以刺透,都说这金属到点,可这邪魔此刻身穿的这金甲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竟然能够有避雷之效,剑锋过处随即雷霆之气便劈到了金甲之上,可这邪魔却丝毫没有收到雷霆之气的影响。 我在圈内被四邪魔围攻,而寒烟舞动残红落花剑在wai wei攻击,我们二人一前一后一里一外对付着四个不死不灭的邪魔,又是几个回合过后,猛然间听见寒烟开口道:“秦卓,别使劲拼了,孙哥的阵法布好了,咱们快将这四个邪魔引导阵法中去。”我闻言的大喜,孙连海的阵法水平那是全局有名的,要是单轮阵法的话,就连松二爷也未必敢说胜他孙连海一筹。我看着寒烟的身形,便向挥舞着雷光剑开道,通过阵阵雷光将向后的阵中撤去。 果然这四个邪魔不肯轻易的放我们二人逃走,我和寒烟二人且战且退,不知不觉得便已经来到了这阵法的边缘。孙连海所布下的这个阵法我还真的是头一次见过,看上去这个阵法的布置稀松平常,九支阴阳锥平分成三排,每排三只阴阳锥三三见九摆成了一个正方形,此刻孙连海正盘腿坐在这正方形的中间,而我和寒烟身后的这一行阴阳锥只有两只,当中的一支很显然是孙连海没有布下,此时一左一右的两只阴阳锥竟然好像成了迎接八方来客的两扇大门一样,我估计是等着这四个邪魔进阵之后再落下这最后一只阴阳锥,准备关门打狗。这四个邪魔对这阵法自然是没有丝毫的察觉,我看着这阵法稀松平常的心里有些犹豫,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孙连海,只见孙连海盘腿坐在阵中,对着我递过来一个坚毅的眼神,我急忙说道:“寒烟,你先进阵。” 寒烟闻言虚晃一招后退一步便隐入了阵中。之所以说是隐入了阵中,是因为寒烟已进入这阵法之后,她的身形竟然在我眼前消失不见了。这一下令我吃惊非浅,也不知道孙连海此刻布的的什么阵法,竟然能够将一个大活人瞬间隐匿住了身形。发现眼前的敌人忽然不见,这四个邪魔便向我冲来,我没有时间考虑这阵法的事情,怕这四个邪魔临阵退缩不肯上钩,于是我挺出雷光剑又是急道雷光出现,做出一番垂死挣扎的情形之后,一头便扎进了这阵法之中。 进了阵法我才发现,里面的空间竟然十分开阔,只见孙连海盘腿坐在中间的一座莲花宝座之上,头上三顶青灯长明,坐下莲花宝座溢彩生辉,寒烟此刻竟然就好像是一个玉女一般模样,手持着残红落花剑也是英姿飒爽。我环顾这阵法之中,他二人,身旁广阔的空间离着三根通天的盘龙柱,这盘龙柱一共八只,四黑四白,我看见这八根盘龙柱似乎觉得十分的眼熟,略加一思索猛然醒悟,这八根盘龙柱不就是孙连海手中的那八只阴阳锥吗?巴掌大的阴阳锥布成了阵法,在阵中这阴阳锥竟然成了通天的盘龙柱,我看了一眼孙连海,其中钦佩之情溢于言表。寒烟也察觉出来我的钦佩之意,可她却以为我钦佩的是孙连海能够布成如此阵法,而实际上我是看出了孙连海的这个阵法中蕴含了须弥芥子之意,如果你无法领悟这须弥芥子中的奥妙,这阵法布不出来的,要不是先前在须弥芥子塔中,恐怕我也不会认出这阵法来。 就在这时坐在宝座中的孙连海忽然正色道:“金童既然已经进阵,和不速速归位?”我见到孙连海一脸的庄严肃穆,话语中带着威严和祥瑞,我心说没想到孙连海平时看着人五人六的,竟然也能装着这一手好逼!孙连海说完,寒烟冲我狡黠的笑了一下,我心知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于是学着电视剧中的样子,双手抱拳道:“是,我这就归位!” 我和寒烟持剑分列左右,这四个邪魔刚刚冲进阵中的时候,只见孙连海手指忽然轻轻一动,只见一道流光直向四个邪魔飞去,邪魔立刻向这道流光本射出浓厚的死气,这死气浓郁的程度超乎想象,竟然将这四个邪魔全部遮住了身形。而这这道流光却丝毫不受这浓郁的死气的影响,直接穿透了这股死气落到了四个邪魔的身后,这是个邪魔喷吐出来的死气竟然被这到流光硬生生的撕出来一个大口子。 就在这到流光射到了是个邪魔身后的时候,真个阵法的空间中忽然亮了起来,只见这就跟盘龙巨柱开始渐渐地发慈祥宁静的光芒,这光渐渐地越来越亮,虽然有些觉得刺眼,但是这阵光芒却丝毫没有那种令人不时的感觉。可这四个邪魔在这光芒的照耀下显得十分的痛苦,不停地向着身前的盘龙巨柱开始喷吐死气,刚开始是一个邪魔对着一根柱子喷,这些死气虽然浓烈,可是在这盘龙巨柱之前却丝毫不起作用,这一股股浓烈的死气喷吐到盘龙柱前,就好像南极千年寒冰落入了火山口,顷刻间便蒸发的干干净净。随着这光芒越来越盛,这四个邪魔顶不住了,忽然在此抱起团来,四合为一,冲着一支盘龙柱使劲的开始喷吐出浓烈的死气来。 这一下还真起了一些作用,这一根盘龙柱对付这四股浓郁的死气,确实有些吃力,不多时这是盘龙柱的光芒就暗淡了下来,此时孙连海稳坐莲花台,口中指诀不停地变化,就在这根盘龙柱暗淡下来之后,其他几根盘龙柱忽然闪了一下,几道五彩的霞光直射向那光芒暗淡的盘龙柱,顿时这盘龙柱光芒再起,这四个邪魔此时竟然“嗷嗷”的嚎叫了起来。就在这时连台上的孙连海猛地点手打出一道指诀,只见头顶上的一道青灯忽然向这四个邪魔飘去,转眼间这青灯已经落在了这是个邪魔的头顶之上,自这青灯中垂直落下一道光柱,将这是个邪魔直接困在了其中,紧接着孙连海又是点手连打出两道指诀,剩余的两盏青灯也飘了过去,这两盏青灯飘过去之后,尽然从中划出无数条光线,这光线就好像是无比坚韧的绳子,直接向这四个邪魔紧紧的困到了相邻的盘龙柱上。此时忽然听到孙连海咬牙说道:“你们来快去,刺穿他们的第三只眼,快去,记着,千万不要对视它们的第三只眼,否则你们也就成了它的替死鬼了。你们……快,我坚持不了……多久……” 第289章 眼对眼 须弥芥子阵其实一个种类,只要你悟出了须弥芥子的奥妙,利用须弥芥子摆出的阵法都可叫做须弥芥子阵。此刻在这片土地上,八百年前全真祖师长春真人用自己的一缕真魂在此摆下了一座震古烁今的千棺大阵用于镇守邪魔,而八百年后,同样是全真弟子的孙连海在这块土地布下了须弥芥子九宫阵诛杀邪魔,这蒙古大汗铁木真的阴谋始于全真,终于全真,真可谓造化弄人。 我和寒烟分别手持雷光桃木剑和残红落花剑猛刺向邪魔的第三只眼,顿时两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之声传了出来,这一声吼震得大地都在颤抖,面对这样的场景我一时有些慌了神,而此刻寒烟表现出来异常坚强的一面来,拔出残红落花剑紧接着便向第二个邪魔的第三只眼睛刺了过去,第三只邪魔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传来,这阵惨叫之声竟然能够震人心魄,我脑中此时嗡嗡的响个不听。寒烟也好不到哪去,接连被这三声厉吼震到,恐怕此时也是强制着自己向最后一个邪魔走去。我见状心里一阵难过,怜悯之心顿起,急忙跑了过去将一股罡气注入到了寒烟的体内,而后急忙对着最后一个邪魔的第三只眼刺去。 就在我手中的雷光剑即将刺穿这最后一个邪魔的第三只眼时,这邪魔之上的三盏青灯忽然“噗噗噗”的全都灭了下去,捆绑着这最后一个邪魔的光线顿时化为乌有,说时迟那时快,我的雷光剑抵在这邪魔的第三只眼睛上的时候,我感觉到从这第三只眼中迸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我手中的雷光剑竟然丝毫的刺不进去了。 我紧咬牙关使劲的向这第三只眼中刺去,此刻手臂上已是青筋暴起,体内早已气贯全身,即便是我罡气外放,此刻也难以将手中的雷光剑刺进去分毫。就在此时只听身后传来“轰轰轰轰”的几声崩塌的声音,随着声音传来,身旁的景象消失不见了,那巨大无比的盘龙巨柱此时就是一把小小的锥子歪歪斜斜的插在地上,身后的孙连海“哇哇”的大口吐血,我和这个邪魔仍然在僵持着,而刚刚刚被刺瞎了第三只眼的邪魔此时躺在地上似乎没有了动静。此刻我不敢有丝毫的分心,如果我撤了雷光剑,拿着邪魔第三只眼喷吐出来的是什么,想必不用说大家心里都清楚。 寒烟急忙爬到孙连海的身边将他扶了回去,赵无量见状又掏出两颗药丸放进了孙连海的口中之后,竟然开始不住地摇头叹息。文辉此时却一脸出奇的冷静,他平静的看着寒烟默默的做着这些事情,一句话都没有说,不过此时眼眶中竟然包含了泪水。此时英局已经站在了汉白玉台阶上,就这么和成吉思汗铁木真一直对视着,双方没有动手,没有说话,就这么对视。仿佛这千棺大阵场子上的战斗与这二人丝毫没有关系一样。 文辉看了几眼寒烟,眼中饱含无尽的恋恋不舍,可也就是这几眼过后,文辉便毅然决然的向长生殿走去。文辉丝毫没有在意英局和他对峙的铁木真,十分的从容的从二人身边而过,直接来到长生殿的那块匾额之下,轻轻地一抖手腕,只见那只钉在匾额上的黄金箭开始动了起来,文辉不停地挥舞着手臂,那只黄金箭在匾额上扎的很深,随着文辉如何的摆动,仍然是纹丝不动。文辉急了,双手似乎拉拽着什么,想使劲的把匾额上的那只黄金箭拽下来,这时人群中的赵无量匆忙起身,也快步来到了文辉那里,二人合力之下猛地听到“咔擦”一声巨响,随着那只黄金箭的落下,长生殿的匾额也应声而碎,落在地上碎成了几段。 文辉快步上前抓起黄金箭,又急忙的从地上捡起那把后羿弓准备拉弓搭箭,可就在这时文辉猛地一声惨叫,只见文辉紧捂着手在水边吹来吹去,跳着脚的惨呼,赵无量见状刚想将后羿弓拾起来,文辉猛地一把拉住了赵无量道:“老赵头,那弓碰不得……”说着低头将黄金箭紧紧地抓在手里向回跑去。就在文辉回身刚刚跑到一半的时候,猛地听见汉白玉台阶上传来一阵大笑,紧接着一声惨呼传来,发出这声惨呼的不是别人,正是和铁木真对峙已久英局英世锋。 听到这声惨呼我心里微微一动,也就是这轻微的心理变化,眼前的邪魔第三只眼中忽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我顿时觉得手臂酸麻一股强大而冲击破从第三只眼中喷发而出,我顿时被这个力量掀了一个跟头。好在我多年来的苦练没有白费,在空中下落的时候借着雷光桃木剑地上一支,便直接站在了地上。这邪魔将我逼开之后,忽然戾气锐增,我隐隐的感觉出这货胸腹内也是风起云涌,准备一股脑的将所有死气全部喷吐出来,于是我不敢怠慢,双脚刚刚落地便又冲了上去,此时雷光剑已经没有多少作用了,于是我顺手背上雷光剑,气贯双臂猛得向邪魔当凶击去,这邪魔并没有料到此刻我能这么快便攻了过来,第三只眼中猛地将死气一股脑的全部喷吐而出,对着我迎面而来,这么近的距离我如何能躲开,我心下一横,猛地打开天眼,自天眼处猛地一道罡气冲出,也直奔这邪魔的第三只眼而去。 瞬间之后我只觉得一股灰暗沉闷阴冷的气息冲进了天眼之中,我知道这是死气感染了我的天眼,这死气真是无孔不入,顺着天眼直达我的经络肺腑,此刻我全身冰冷全身乏累,心里一种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回首这些年来的日子,竟然震得没有一丝丝只得回味的地方,身旁一个个熟悉的脸庞,此刻却都一脸恶毒的看着我,仿佛我是这个世界上的最不该出现的人一样。此时葛陈扬拿我当反面教材,在教育手下的弟兄,那一张张讥讽的脸庞让我无地自容;葛陈蕾挽着狄清音看着一脸颓废的我说道:“师姐,这个人已经废了,你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这世界上好下伙子有的事……”在我泪眼朦胧中看到的是二人转身离去的脚步声;我回到了局里。局里所有人都用嘲笑的眼光看着我,文辉叼着小眼道:“滚吧,赶紧滚吧,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再不滚,我放大猊咬死你!”说着一道青光向我扑来,吓得我立刻跑了出去,换来的是众人更加放肆的大笑……我活着干什么?我还活着干什么?这世界不是我应该来的地方,走吧,也许那个黑暗的小房间才是我最应该去的地方…… 不知不觉间我的脖子下面竟然出现了一抹冰凉,我竟然十分期待这冰凉的感觉的,这时不知道从哪儿飞来一道流光,就好像是黑暗里的流星一样划破夜空,直接打在了我的脖子下面,我猛地一颤,脑子陷入短暂的空白之后又清晰了起来,此时我又回到了熟悉的战场,面前的这个邪魔竟然在用双手捂着额头不停地惨叫,我瞬间便记起了刚才的情形,猛地双臂齐挥,两道举刀的刀影从身旁出现,直接劈向眼前的邪魔,“咔嚓”一声巨响,这最后一个邪魔的双臂被我风雷双刃斩下,可一眨眼的工夫,这邪魔的伤口处竟然七七八八的长出来好几对手臂,我定睛一看,这邪魔竟然成了八臂哪吒的模样。 我大喝一声:“孙子,你他妈就是变成了观音菩萨的样子,也他妈是个邪魔!”我离开再开天眼,不顾一切的将天眼中的罡气向邪魔的第三只眼睛冲去,这邪魔此时完全没有了攻击之力,几只手臂纷纷捂住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天眼的罡气透过了几只手臂之后便再也冲不进去了,我看着这邪魔心里一狠,顿时从怀中掏出那一对凤胆,鼓足了气息猛地将这一队凤胆一磕,顿时一道剑气从凤胆中激发而出,直射向这邪魔。 这一下邪魔的手再也无法抵挡了,凤胆剑气刺透了邪魔的手臂之后直接穿透了它的第三只眼,转瞬之间化为无数道无坚不摧的剑气纵横飞舞,就在这样的攻击下这邪魔硬是又扛了二十几秒才“轰”的一声直接爆裂来开,化为一阵烟雾消失不见。 消灭了这个邪魔我收回了的剑气,心里不禁仰天大笑起来,可就在这时,只见一道金光向我激射而来,这道金光速度十分的迅速,我根本无法躲避,几乎是与这道金光同时,一道红光侧后方射出,只听“当”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空气中顿时出现了一个红黄相间的火球,“呼”的一闪而过。这是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秦卓,小心后羿弓!” 我听罢这才向长生殿看去,此时英局已经被救了回去,身着金甲的铁木真手持后羿红正威风凛凛的指挥着千军万马,这八卦成外的无数魔兵已经兵临城下,眼瞅着便已经围到了这长生殿前。我急忙回到众人身旁,英局命令所有兵士调转qiang口,等到这魔兵围到近前的时候,英局一摆手,所有的重型武器便对着这魔兵喷出了正义的火舌。 第290章 修罗马 万道火舌喷射而出,就好像一道道绚烂的烟火照亮了整个八卦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硝烟气息。汉白玉台阶上的铁木真冷眼看着这一道道的火舌,高举双手口中振振有词,这魔兵在火舌的攻击下忽然虚化起来,化为了一整团的死气,这死气随着铁木真的念叨,尽然形成了一股股强劲的旋风直向火舌冲来。十三局的战士们面对这种场面丝毫没有退缩,此时在他们心里,那迎风飘扬的国旗和千家万户的欢声笑语以及在明媚的阳光下那祖国的大好河山给了他们无穷的斗志。 面对这席卷而来的死气,战士们以大无畏的精神对峙着,转眼间魔兵的死气便已经将所有的战士全部笼罩其中。我心中大惊,而已经负伤的英局看着这个情景却丝毫没有冲动。在场众人面对这个情景十分的着急,这些子弟兵可都是十三局嫡系部队,要是都折在这里,十三局的损失可就大了。 随着铁木真的驱动,魔兵死气此刻已经将wai wei的子弟兵全部裹在了其中,浓郁的死气已经我让我们无法在看清wai wei士兵的模样,我急忙冲开天眼,透过这团死气向中间看去,此时却发现所有的战士已经停止了攻击,全部盘腿坐在了地上。见到这一幕我心里有些诧异,不知道这些士兵此刻坐下来是个什么状况。就在此时英局忽然一声大喝道:“松二爷,开始吧!” 英局这声喊喝给我们在场众人以巨大的鼓舞,这明显的就是说英局已经料到了这里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是以早就准备好了应对之法。松二爷刚刚经历大战之后,修为濒临耗尽,难道此事尚有余勇可鼓?英局这番话刚刚说完,松二爷站起身来痰嗽两声,稍微的做了几个深呼吸,猛地朗声喝道:“全体都有,跟我一起唱起来……”说罢松二爷当先起头,一首耳熟能详的《歌颂祖国》从松二爷口中长了出来。 别看松二爷这个小老头平时抠不拉几的,没想到还有这两下子,这嗓子,这声音,还真别说,真是字正腔圆掷地有声,这首脍炙人口《歌颂祖国》一出口,便使人感到浑身干劲十足。随着松二爷开唱,渐渐地四下里歌声渐起,不知不觉得在场众人都跟着唱了起来。说实话我并不擅长歌唱,当年上学的时候班里举办个啥节目啥的,我从来不上去唱歌,最多也就是随着大溜跳个舞什么的,可这时收到大家的感染,一时也情不自禁的唱了出来。我唱了几句之后渐渐的发现心中一股大义凛然和浩然正气油然而生,在松二爷的带领下,在场众人的歌声也来越大,我也情不自禁开怀唱起了来。 松二爷就这么不停的引领这大家不停的唱着,不经意的用天眼一瞥,这才发现浓郁的死气中竟然隐隐的透出了一股紫色的光华。我猛地激发天眼向死气中间看去,只见在这浓郁的死气中,所有的战士身上都透出了紫色的光华,随着歌声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强,这股紫色的光华渐渐地变成了红色,又过了一会,这股红光竟然开始发亮而且有些微微的刺眼。我急忙收了天眼随着大家继续歌唱,此时在场众人个个群情激扬,歌声浩浩,一股浩然正气英姿勃发,这浓郁的死气竟然在这浩然正气之下逐渐的变淡,渐渐地战士们的身形逐渐的显露出来,依旧是一脸的刚毅在高深歌唱着。 松二爷由于刚才消耗过度,虽然服食了两个老赵头的药丸,可几遍歌声唱过之后气力有些渐渐地不支,即便是这老赵的丹药十分的有效可毕竟这是丹药不是仙丹,看着松二爷气力有些渐渐不支,老赵头走上前去在松二爷后背上轻轻地拍了几下,紧接着张开口来代替松二爷继续高声唱了起来。可这老赵头一开口众人顿时心里颤了一下,老赵的的嗓音明显的比松二爷要差了好几个档次,不仅声音沙哑无韵,仔细一听这声调七拐八弯的,要不是大家在一起时间比较长,根本听不出来这是在唱歌。好在大家的适应能力比较强,经历的这短暂的变化之后都继续唱着,此时文辉却十分的不合时宜的来了一句:“诶?这是谁啊,咋的还把驴牵来了?” 这一句话说的老赵头顿时脸上有些微红,不过此时也顾不上许多,老赵头依旧豁出老脸继续唱着,寒烟也是忍不住微微一笑,伸手轻轻地打了文辉一下,英局和松二爷此时却狠狠的瞪了文辉一眼。这一下文辉也不敢造次了。 随着歌声浩然正气越来越盛,这浓郁的死气此时已经被化去了很多,又唱了几遍wai wei的战士们周围的死气竟然已经都消散了干净,英局吩咐众人停下来休息一会,别看只是唱歌,要是让你不停口的唱个半个钟头试试,那就得急救中心伺候了。 死气散去之后,孙连海刚停下来喘了几口气,猛地惊呼道:“你们看,他来了。”我们闻言顺着孙连海的声音看去,只见一身金甲戎装的铁木真此时竟然已经走下了汉白玉台阶,威风凛凛得站在了我们的面前。此时铁木真伸手虚空一抓,那把后羿弓和文辉手中的黄金箭竟然“吜”的一下飞回了他的手里。文辉一愣之下没有反应过来,眼看着这黄金箭被铁木真抓了回去,文辉顿时跳着脚的大骂起来,净捡难听的说,也不知道铁木真是不是听不懂文辉骂的是什么,总之文辉骂了大半天,这铁木真也没有搭理他。这时老赵头开口说道:“看见没,要说这帝王就是帝王,生平功过暂且不论,单说这人也是相当有素质的,要不人家也当不了一代雄主,比起那些个市井小人屁本事没有只会些污言秽语如野狗般狺狺狂吠,自然是高出来不知道多少个层次,自然是不会跟这些人一般见识了……” 赵无量这句话说完,文辉一个眼神过去,只见一个青影蹿了出来,老赵头顿时吓得一下躲到了我的身后,嘻皮笑脸的说道:“文大兄弟,都是熟人了,你这是干啥啊?”大猊见老赵头躲在我身后,绕着我便追老赵,老赵一见也绕着我跑起来,边跑便说道:“秦老弟,你也不说句话吗?就这么看着我这么大的岁数跟它比腿脚……”我闻言笑了一下,冲着大猊瞪了一眼,这大猊见我瞪了它一眼,停了下来,可这忽然一停老赵头没有预料到,跑着没来的及停住脚步,一脑袋就撞在了大猊的身上,大猊见到老赵头送上门来,虎视眈眈张开大嘴,我猛地喝道:“滚回去……”大猊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文辉,好像是对我说是文辉让我咬的,神情颇为委屈。就在这时忽然一道黑影猛地蹿了出来,冲我便咬,我这一个没留神一时愣在那里,眼看着这似狗不是猫的东西就要在我身上来一口,猛地大猊一巴掌打了出去,这东西在远处翻了好几个跟头才停了下来,一脸委屈的看着大猊。 文辉笑嘻嘻的走了过来说对我道:“这是避水兽,又叫蚣蝮,是我来的时候收的,它不认识你,看你跟大猊嘚瑟,所以上来给大猊出头,对了,这避水兽好像是大猊的亲戚,他们好像还是亲兄弟。诶,老赵头,跟你开个玩笑,看给你吓得,我还能真的让它咬你不成?”说到这里的时候,直觉脚下猛地一阵颤抖,只见一道金光凭空而至,不远处的地面上“轰”的一声炸开了一个大坑,这坑中忽然冒出一股浓郁的死气,随着这一股浓郁的死气,一声嘶鸣之声响起,一匹浑身散发着阵阵死气的高头战马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见到这个情景,英局忽然厉声喝道:“不好,这是修罗战马,大家小心,不要对视着东西的眼睛,那是修罗之瞳。”英局话音刚落,只见一道红光自孙连海手中而出,直射向那修罗战马的眼睛。这自然是孙连海听到了英局的话,射出了麒麟弩箭准备先发制人,可这只麒麟弩箭刚射出一半的时候,一道金光不期而至,又是一个红黄相间的火球在空中爆裂,铁木真扬了扬手里的后羿弓,竟然对着孙连海做出了一个不可一世的表情。 这时文辉惊叫道:“英局,那些魔兵又出现了,你说我们还继续唱歌吗?”不能英局开口,松二爷李岩松开口骂道:“唱个屁,你以为浩然正气就好像空气一样要多少就有多少,刚才以及激发出来的浩然正气已经解决了不少的魔兵,岂不闻‘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里魔兵数量众多,恐怕只凭着这有限的浩然正气难以抵挡。”文辉看了英局,英局默然的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松二爷说的话。 就在这时只听铁木真忽然打了一声口哨,这匹修罗战马忽然撩起前蹄猛地一声嘶鸣,踏起阵阵烟尘向铁木真飞奔而去,顷刻间便来到了铁木真面前,而铁木真伸手摸了摸这匹修罗战马,猛地一翻身骑了上去。 第291章 八部众 铁木真骑在修罗战马之上,手持后羿弓并不着急向我们发起攻击,而是猛地一拍马屁股,骑着修罗战马围着我们跑了几圈。这修罗战马马力强劲,转眼间便围着千棺大阵的场子跑了几圈,马匹快速奔跑时带动起阵阵的烟尘呛得有些刺鼻,身旁的空气被这匹修罗战马快速奔跑带起来的阵阵妖风使wai wei的魔兵军团声威大震,口中呼号出阵阵凄厉的叫声。 借着铁木真围着我们纵马嘚瑟的时候,我这才仔细的看清楚了这匹修罗战马的模样,这匹修罗战马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死气,漆黑的死气中隐隐透出红色的光芒,修罗战马比我们常见的战马要高出很多,因为周身上下遍布着无穷死气,我看不到修罗战马身上的鬃毛和马身上的具体情形。几圈过后铁木真猛地在马屁股后又拍了一下,这修罗战马站住之后,我看见这一张长长的马脸上两只炽红色的马眼,似乎时时刻刻都能喷出烈火一样,而修罗战马站住身形之后再次撩起两只前蹄嘶鸣了一声,似乎对主人让其停住脚步十分的不满。这修罗战马嘶鸣的一瞬间,两排锋利的獠牙露了出来闪出点点的寒光,一看便知这修罗战马并非以草为食。 文辉看着一喘一息之间从马鼻孔冒出来的阵阵白气,撇了撇嘴对着英局道:“我说,这修罗战马是个什么玩应,怎么他妈长的这个操性?”英局没有开口,一旁的松二爷接过话茬说道:“这修罗战马是修罗界的战马,是当年修罗王为了和天王一战而专门培育出来的战马,这种战马以肉为食,不过不吃活肉,只吃死肉,因此才会具有如此强烈的死气。这来自修罗界的死气非同寻常,其实我们也常常能够见到死气,只不过我见到的死气很淡,几乎不会对活人造成什么影响,如果不是我们佛道中人修习了这一身的浩然正气,换成普通人的话,早已经在这死气中化为白骨了。”文辉借着问道:“这死气这么厉害?”松二爷道:“你以为呢,当初刚从局里出发的时候,英局就料到了这里的情形,只不过没有料到这里的死气竟然如此浓烈,看来我们此次是凶多吉少了。”文辉道:“这修罗界的战马如何来到到我们的世界中呢?”松二爷叹了口气道:“英局,我看事已至此,咱们也别瞒着了,你给大家讲讲吧!” 见到松二爷发话,英局也只好开口道:“好吧,本来我不想把此事点破的,既然事已至此,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党家村震海出现鲛人的时候,我便已经猜到了这里,本来我推测这里铁木真的不死兵团,只不过是一群僵尸或是封住了阴魂的尸魔,没想到这铁木真为了复兴他的蒙古帝国,竟然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引出来了这修罗王。这修罗王是修罗界的王,就好比是天宫的玉皇大帝和佛家的释迦牟尼一样,佛家讲究六道轮回,这修罗界便是六道之一。这修罗界比较特殊,是六道中唯一可以和天王抗衡的一个了。修罗王是天龙八部众神之一,可说它是天神,却没有天神的善行,和鬼蜮有相似之处,可说它是鬼蜮,可它具有神的威力神通,而说它是人,虽有人的七情六欲,但又具有天神、鬼蜮的威力恶性,是魔界的王。因此,它是一种非神、非鬼、非人,介于神、鬼、人之间的怪物。这修罗王法力无穷,其手下魔兵甚重,一度超过了天神的部众。而在这六道众神之中,也唯有这修罗王频频发动与天王的战争,因为天王所辖之处甚好,唯独缺的便是美人,而修罗界与之相反,最不缺的就是美人,无论男女老友,修罗界之人都是相貌绝美之人,因此为了互相争夺各自的稀缺资源,天神和修罗王之间常常会爆发战争,不过这修罗王自始至终无一胜绩。” 英局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修罗王传说是六道中所有的恶念聚集而成,只要这六道中存在恶念,这修罗王便不会死去,这也就是为什么修罗王被天王诛杀无数次仍然可以重现的原因。佛家六道本不相干,除了极其特殊情况会出现六道之中的人物在其他空间出现之外,这六道基本上属于平行空间,彼此相安无事并无交集,可这修罗王确是其中的例外,不仅在我们人道,其他五道中这修罗王也留下了布置,一旦这六道中出现了邪念过盛的人,这修罗王便会趁虚而入,利用这六道中心存邪念的人来复活自己。” 文辉道:“怪不得我看着铁木真第一眼便觉得邪气无比,难道这铁木真并非曾经的蒙古大汗?”英局笑道:“铁木真还是原来的蒙古大汗,只不过他的皮囊已经被修罗王的恶念所染,可以说现在出现在咱们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修罗王。”文辉道:“这修罗王既然法力如此厉害,我们如何能将它除去呢?”英局看着文辉道:“这个问题就要看你了,凭你的本事,这个问题还要我来回答吗?”英局说到这里,众人都看着文辉,似乎文辉掌握了消灭者修罗王的关键,文辉面对着众人道:“诶诶诶,你们都看我干嘛,我脸上也没写着如何对付这修罗王的法子。”此时赵无量走了过来对着文辉道:“我说文大兄弟,有啥法子你就说吧,别打马虎眼了,在局里谁不知道你的本事,要说这里除了英局,我看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就是你了,赶紧的直给得了。”文辉苦笑道:“赵老哥,我现在真的不知道,你让我直给啥?” 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向文辉发难,英局喝道:“行了,你们听我的,孙连海、季寒烟和秦卓,你们三人主攻修罗王,松二爷、赵无量布阵负责掩护他们三人,文辉你跟着我指挥众将士消灭wai wei的魔兵军团。”众人听到英局的命令纷纷开始准备,这是一个战士走了过来道:“报告英局,我们的重武器开不起来。”英局并未吃惊而是脱口而出道:“知道了,武器被魔兵的死气腐蚀了,告诉战士们,抓紧时间准备,魔兵一旦行动,马上采取第二套方案。”“是!”这个小战士接到命令之后转身而起,不多时只见守在wai wei的战士们纷纷的两处长刃,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小包血浆袋挤破,均匀的涂抹在他们的长刃上。 这是铁木真空中忽然念起了晦涩的音节,之后猛地仰天长啸,催动胯下修罗战马奔了过来,到了这我们面前还有二十来步的时候停了下来,横起手里的后羿弓一摆,一副临场叫阵的样子。孙连海看了我和寒烟一眼道:“我居中攻击,你们二人分左右从两翼攻击,走!”说罢孙连海当先飞身形跃了出去,我和寒烟早以准备好了,跟着孙连海一道跃了出去,三人一起夹攻铁木真。 铁木真一身金甲戎装,背起后羿弓不知道从哪儿弄出来一把长戟硬着我们舞动起来,这长戟再加上这匹身材高大的修罗战马,我们三人一时难以攻到其身旁,孙连海几个起落向直接跳上这修罗战马之上,与铁木真展开近身搏击,好找机会钉入阴阳锥,可这高大的修罗战马似乎颇有智商,四只马蹄不停地来回的闪动,孙连海几次跃起不是被长戟挡了回来就是被这修罗战马躲了开去。我和寒烟手中长剑频繁舞动,几次劈在了这修罗战马和铁木真的身上,都是闪出几点火星丝毫无法造成威胁。 眼看这么打下去无非是空耗体力,于是我立刻喊道:“孙哥寒烟退后,我看我风雷双刃。”二人听到我的喊声早已退了开去,我涌起罡气发出风雷双刃向铁木真击去,两道巨大的刀影凭空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这铁木真,与此同时寒烟手中一闪,两道寒星闪耀支取这修罗战马的二目。马上的铁木真横起大戟向上一扛,“轰”的一声风雷双刃并未给铁木真造成威胁,而此时那匹修罗战马忽然二目闪出耀眼的红光,直接将寒烟发出的那两道寒星反射了回来,寒烟立刻翻身躲过,而此时炼狱战马二目中的红光闪耀久久不息,照的我们仨人无法正常目视。此时孙连海道:“你们小心,千万不要看修罗战马的二目。”寒烟闻言急忙闭起了眼睛,而孙连海从衣服上撕出一个布条蒙在了眼睛上,继续向铁木真发起攻击,睁着眼睛尚且难以取胜,何况又失去了二目,没过几个孙海莲便被铁木真的长戟扫中了后背,倒在地上忍不住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在这耀眼的修罗之瞳的掩护下,我们三人顿时就好像绑住了手脚一样,孙连海捂着心口手里拽出麒麟弩守住门户,寒烟手中的残红落花剑在身前不停的舞动着,就好像是市井无赖打架时所用的王八拳,眼看着铁木真对着孙连海和季寒烟就要痛下死手,我再也无法顾忌其他,猛地涌动体内的罡气冲开天眼,心念所动天眼冲出的罡气化为两道利刃,直取这修罗战马的二目。 第292章 困兽斗 就在不久之前,我刚刚用天眼破了四大邪魔的最后一个,当时也是用天眼直接冲到了它的修罗瞳中,因此心里有了些谱。可这修罗战马的修罗瞳中,邪乎这死气更加浓烈,天眼划出的两道罡气冲入这修罗战马的修罗瞳后,猛地见这修罗战马惨呼一声,两只修罗瞳就好像正在充气的气球一样开始肿胀了起来,而我也不轻松,沿着天眼的罡气,浓烈的死气就好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向我体内涌来,这浓烈的死气灌入体内后我又陷入种种的幻像之中,不过此时我已经是第二次迎战这修罗瞳了,任何幻像在我面前我都不为所动,心里只有一个执念,那便是此时此刻我正在和孙连海和寒烟在并肩战斗。 浓烈的死气顺着我的奇经八脉向全身散去,转瞬之间一股死寂和阴冷传遍了全身,我似乎渐渐地失去了直觉,所有的感官都失去了作用,这一种莫可名状的死寂,就好像是一个人被投入到了无尽的深渊之中,独自面对着无尽的黑暗。这便是死气感觉,纵然你生活在明媚的春光里,这浓烈的死气也能立刻让你失去了生存下去的愿望,只不过这死气虽然厉害,却也无法侵占我内心一分一毫。寒烟曾经说过,这五行之气乃是天地间至清至纯的灵气,可以净化任何污秽之物,如果我没有吸收这五行之气,恐怕这些死气分分钟便可以迷失了我的心神,现在我忽然想通了邱老道将这五行之气放在殿外的用意,那便为了以防万一,万一这长生殿没有困住这修罗王附体的铁木真,那么后来之人也可以吸收五行之气来净化修罗界的死气,世间万物相生相克,绝没有一家独大的道理。 此刻我早已经调整了气息,迅速将我五行之气在周身运转起来,果然在五行之气作用下,体内的死气被五行之气所化,各种感官知觉不久便已经恢复了正常。我抬眼一看,借着修罗战战马暴躁之际,孙临海和季寒烟早已跃跃欲试,无奈铁木真挥舞着长戟死守门户,一时二人也无法攻进去,孙连海几次跃到了铁木真的身旁,苦于没有应手的家伙什抵抗这支长戟,几次跃起几次被逼退了回来,我见状急忙喊道:“孙哥,接着!”说罢将手中的雷光剑向孙连海抛了过去。孙连海见状急忙结果雷光剑,挥舞着雷光剑虚空劈了几下叹道:“好剑!”说罢挺身而出纵身跃起再向铁木真杀去,铁木真手中长戟直刺向孙连海,孙连海举剑格挡,剑戟相碰之时,孙连海忽然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剑身上的滑珠,这雷光剑忽然传出一道炽白的光芒,猛地一道天雷凭空而至,直劈向铁木真。这铁木真似乎洞晓了孙连海的企图,身形微微一闪,这一道天雷落下竟然劈在了背上的后羿弓之上,后羿弓闪了两闪,丝毫没有破损。 寒烟见状飞身而上从侧翼开始攻击,残红落花剑刷刷点点,铁木真的金甲上顿时火光四溅,铁木真几次想抽回大戟将寒烟逼开,孙连海手中雷光桃木剑岂能给它这个机会,此时孙连海脚踏七星口中开始阵阵有词念出了咒诀,直觉空气中电光闪耀,炽白色的雷光桃木剑在这电光中似乎焕发了青春,随着剑锋过处道道雷光劈了下来,随着孙连海剑招越来越快,天雷道道越来越密集的劈向这铁木真,寒烟见孙连海的雷法已经将铁木真全部笼罩其中,只因这修罗战马的存在使铁木真居高临下应付自如,心里一狠便有了除去此畜生之心,于是调转身形一抖手残红落花剑直刺修罗战马的二目。这修罗战马的二目乃是修罗之瞳,其中蕴含着浓烈死气,寒烟一剑刺入了修罗瞳之后,这修罗战马猛地惨叫一声,撩起前蹄猛地向寒烟踹了过来,寒烟这一剑气力已经使老,此时残红落花剑刺入了修罗战马的眼中尚未拔出,自是也不肯将宝剑丢弃,因此这一蹄子正踢在了寒烟的双肩之上,寒烟顿时闷哼一声,倒着飞了出去。 寒烟被修罗战马踢飞之后,早有一道青影飞奔而至,清车熟路的将寒烟叼起来放到背上背到了赵无量的身旁。赵无量伸手拿出一颗药丸送到了寒烟的嘴里,周杰轻轻地托起寒烟的肩膀,而松二爷轻轻地在寒烟肩膀上揉捏着,半晌过后寒烟这才悠悠转醒。文辉见状自然是急得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而英局却走过来一把将寒烟的衣服撕开,这时才发现寒烟的额双肩上两个黑黑的蹄印散发着阵阵的死气。文辉见状立刻急道:“你们两个小王八蛋还愣着干啥,没见到你家主母大人被欺负了?去去去去,给我把那个东西咬死!”文辉这一发话,大猊和避水兽顿时蹿了出去,直奔这修罗战马。等到了阵前,大猊早已恢复了威风凛凛的本来相貌,这修罗战马一见大猊和避水兽,明显的有些胆怯,不过在铁木真的催动下,还是向大猊和避水兽呲了呲嘴里的獠牙。大猊丝毫不带犹豫的,直接扑上去便抓,铁木真也怕自己的坐骑被伤,可无奈孙海莲脚踏七星罡步引出天雷道道,将铁木真手里的大戟牢牢地拴住。大猊毕竟是神兽,这一跃之后修罗战马吓得忙撩起前蹄向大猊蹄来,可不料这大猊跃起之后身形迅速下落,很淡定的落在了这修罗战马的面前。这一招竟然是虚招,修罗战马这双蹄踢空,刚刚落到地上的时候,大猊身后一个瘦小的身影猛地扑了上去,直接在修罗战马身上连抓带挠,就好似街头泼妇打架似的,这眨眼之间修罗战马遍体鳞伤,可无奈避水兽身形比较小而且还十分的灵活,凭借着自己的爪子紧紧的扒在修罗战马的身上,这修罗战马白长了一个高大的身躯,竟然丝毫奈何不得这小巧玲珑之物。 坐在上面的铁木真自是十分疼爱自己的这匹战马,眼看和自己朝夕相处的这匹战马如此痛苦,铁木真猛地举起手中长戟将孙连海逼开几步,借着这个机会竟然一纵身从修罗战马中跳了下来,挥舞着手中长戟轻轻的一条,避水兽竟然直接被铁木真从修罗战马身上挑了下去。铁木真一拍修罗战马的屁股打了声唿哨,修罗战马嘶吼一声便向大猊和避水兽冲去,这一张长长的马脸上俩个肿的好像椰子似的修罗之瞳闪烁着阵阵幽红色的光芒,其中一直修罗之瞳上还插着寒烟那把残红落花剑,这个相貌着实令人感到十分的可怖。下了战马的铁木真挥舞着长戟拦住孙连海,此刻寒烟负伤只剩下孙连海独自迎敌,此时我体内的死气已经净化的差不多了,于是便纵身而起支援孙连海。 我还没有进到阵中,孙连海猛地一抖手将雷光剑抛了回来道:“秦卓,你先灭了那个畜生。”我接过雷光剑不再犹豫,当下转身挥舞双臂,风雷双刃激出直取那匹修罗战马,两道刀光一前一后同时斩向马头和马尾,修罗战马忽然跳转身形,风雷双刃顿时走空,此刻修罗战马对准我猛地向我冲来,我心念一起从丹田中分离出来一股雷霆之气直取这修罗战马,一道雷光劈了过去,整劈在这修罗战马的另外一只修罗之瞳上。这修罗之瞳被雷霆之气集中后立刻爆裂开来,长长的马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硕大的空洞,此时修罗战马疼的不停地嘶鸣起来,在场子中间横冲直闯似乎失去了理智。此时文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大猊的身旁,骑着大猊便向这修罗战马追去,避水兽跟在后面时刻的准备着扑到这修罗战马身上。眼看着这大猊已经和修罗战马距离不远了,我一时不知道文辉此举何意,可这时却见文辉一抖手腕,紧接着手臂使劲的往回一拽,这愤怒异常的修罗战马此刻却站住了身形身形向后退去,此刻二者之间似乎在相互拉拽着什么,双方僵持了半晌仍然未分高下,就在这时避水兽忽然向修罗战马猛地大吼了一声,这修罗战马身形一顿,也就在这一顿的工夫,只听“噗”的一声,寒烟那把残红落花剑带着那个椰子大小的修罗之瞳竟然被文辉拽了出来,紧接着文辉猛地一拍大猊的屁股,大猊便风一样向回跑去。 这一下修罗战马双目已失,疼的嘶鸣之声响彻天地,猛然间一张口,一股黑红色的火焰顿时激射而出,就好像是喷发的火山口一样,无数朵黑红色的火焰凭空而落,这黑红色的火焰竟然直接在空气中烧起来起来,顿时这千棺大阵的场子变成了一片火海。 见到这一幕我急忙再次挥出风雷双刃劈向马头,两道巨大的刀影凭空而出,修罗战马似乎感觉到了危机,迎着我这两道刀影便喷出了火焰,这两道刀影在黑红色的火焰中竟然直接熔化殆尽,不等我反应过来,这修罗战马竟然再次口吐火舌直奔我而来,急忙撤身闪过,这道火舌虽然没有击中我,但是落到地上碎成了数瓣之后,竟然形成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 第293章 修罗王 这黑红色的火焰落到地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可燃烧之物,可着着的火焰依旧烧的十分的旺盛。随着一阵阵热浪的袭来,我竟然隐隐有一些飘忽的感觉,就好像是空腹直接灌了一大瓶六十五度的二锅头一样,这时耳边依稀的传来一个声音:“大家小心,这是修罗界的炼狱火,可以烧人的三魂七魄,千万小心不要碰到。”这一句话让我猛然的惊醒,眼看着身旁的熊熊大火将我包围,只要我一个不小心沾到一星半点,便可将我的三魂七魄点燃,这人的三魂七魄被点燃,就好像是油灯一样,直到你的三魂七魄消耗殆尽,这火才会灭掉。以我目前的认知,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够出手灭掉这炼狱火,普通人一旦被点上了这炼狱火,表面上人并没有多大的痛苦,可实际上此人便会快速的衰老,直至油尽灯枯。即便这世上能够有人能灭去你身上的炼狱火,可等你找到了高人来回这么一折腾,到时候等你的炼狱火灭了之后,恐怕也是黄土埋了大半截了。 这修罗战马依旧在吐着这炼狱火,我身旁的空间越来越小,眼看着情况危急,我急忙甩出玄火双环,这双环在我头顶处画出一道阴阳太极图,将这炼狱火隔离开来。见到炼狱火无法穿透这玄火太极图阵,这修罗战马猛地开始张口更加愤怒的向我吐出阵阵的火舌,这黑红的色火舌冲到我的身旁当即便被玄火太极图阵弹开,我心道让你吐火,我他妈非掰掉你的獠牙不可。想到此处我心念动,自丹田中分离出土灵之气和水韵之气聚在掌心,这本是相克的两种气息汇聚在一起顿时躁动起来,我将这两种气息在掌心汇聚成一个阴阳太极图,这太极图成时猛地一亮,我顺势挥掌劈出,自掌心一道雷光闪出,只“咔嚓”一声,这修罗战马的一根獠牙被我的掌心雷劈成了碎片。 看到这一击得手,我频频打出掌心雷,道道雷光直取修罗战马。这道道由五行之气生成的雷光竟然不惧修罗战马口中的炼狱火,迎着火焰将这修罗战马劈的惨叫连连,可即便如此,这炼狱火的火势十分的凶猛。远处的孙连海不仅要躲避这星星之火,还要应对这铁木真,当真是十分的不易,当时对付这蒙古大汗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没想到这一匹修罗战马竟然成了气候。我尝试着用体内的水韵之气对付这炼狱火,可没想到这水韵之气刚刚接触到这炼狱火便化成了蒸汽,见到这一幕一时也没有了好的法子。 大猊将文辉背了回去,文辉一把甩掉了插在残红落花剑上的修罗之瞳,将宝剑递到了寒烟的手里。可这一转头的工夫去发现少了一个,文辉急忙手搭凉棚四处观瞧,只见避水兽并没有跟着大猊回到众人身旁,而是紧紧的趴在我的玄火太极图阵的边上,虎视眈眈的看着不远处的这修罗战马。这时文辉急得团团转,而大猊确实一幅悠然自得的表情,文辉见状怒道:“人家怎么说也是你的本家亲戚,你就这么见死不救?去把你弟弟还有那个圈圈里的人给我背回来。”文辉说完,这大猊罕见的没有动弹,斜着眼睛看了文辉一眼没有搭理他,这场面文辉没有料到,顿时瞪起了眼睛,大猊看着文辉瞪起了眼睛,这才懒洋洋的对着远处的避水兽吼了一声。 听到了大猊的吼声,这避水兽回头看了一眼,看着面前的修罗战马忽然点了点头,猛地站起身来,一张口一道清泉便从口中喷涌而出,这道清泉在空中就好像是一道彩虹一样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直接落入了这修罗战马的口中。顿时修罗战马浑身蒸汽腾腾,就好像是一块烧红了的烙铁忽然放入了水盆中一样。这股清泉竟然能够浇灭这炼狱火,这令在场众人大吃一惊,在文辉的张罗之下,避水兽腹中好像是包罗了三江五湖一样,清泉喷洒不尽,不多时这炼狱火全部被浇灭。 眼看着炼狱火被浇灭,不远处的修罗战马十分的恼怒,我生怕这修罗战马再出现其他的什么幺蛾子,急忙撤去玄火太极图阵,一挥手玄火双环直奔这修罗战马而来。说时迟那时快,我运转体内的罡气驱动玄火双环,心念一动:束!黑环发出一道黑色的光影直接套在马颈之上。修罗战马似乎十分惧怕这玄火双环,自打着黑环套上之后,修罗战马便不停的开始挣扎,可套在脖颈上的东西怎么能挣脱的掉呢?否则的话人们也没法子骑马了。这修罗战马不停地撂着蹶子上下闹腾,我再次驱动玄火双环心念一动:合!红环忽然闪出一道红色光影直奔黑环而去,只听“轰”的一声,紧接着响起这修罗战马的惨叫之声,随之而来我心头也重重的一震,直觉腹腔内一股血腥之气涌出,这双环一震之下,竟然没有将这修罗战马消灭。 我憋着一口气将这股血腥之气压下去,咬牙继续催动这玄火双环撞去,又是“轰”的一声,这第二下修罗战马有些支持不住了,惨叫一声之后四肢马蹄已经跪在了地上,很显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股劲了。远处的铁木真听到自己的修罗战马悲鸣不已,心里也是十分的着急,不过孙连海当真出手不凡,经过长时间的周旋竟然还可以将铁木真牢牢的拴住,很明显铁木真想分身来救这匹修罗战马,手刚向背后的后羿弓摸去,孙连海也学着刚才他的样子将麒麟弩在铁木真的眼前晃了晃,铁木真也只好放下后羿弓,横着大戟便向我冲来,此时孙连海身形一晃挡住了铁木真的去路,手中亮出两只阴阳锥在眼前晃了晃,意思是是要你敢玩混的,凭着自己一身的金甲不搭理我硬闯,那我可就用这阴阳锥了,虽然说你那一身的金甲刀qiang不入水火不透,可要看跟什么比,普通的宝家伙也许不行,可这阴阳锥自打出世以来,还没听说过什么东西这玩应扎不进去的。 铁木真或者说是修罗王见到孙连海亮出这两只阴阳锥,神情一滞,似乎在记忆深处对着阴阳锥有深刻的印象,也许曾经是铁木真见过这阴阳锥,也许是这修罗王尝到过这阴阳锥的苦头,总是这两只阴阳锥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这时候我对着修罗战马发起了第三攻击,玄火双环第三次猛地相撞,这一撞之后修罗战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已经摊倒在地上口中已经有黑红色的死气渗出。铁木真隔着孙连海远远地向这边看来,看到这个情景的时候,心知这心爱的战马已经保不住了,顿时周身上下戾气爆发,手持大戟猛地向孙连海砸来,孙连海手捏阴阳锥躲过大戟,脚踏罡步继续与铁木真周旋,而我在这时候发起了最后的致命一击,玄火双环这一次猛地相撞在一起,“轰”的一声,伴随着修罗战马最后一声悲鸣,这修罗战马被玄火双环直接的镇的粉碎,化成一阵烟雾消失不见。消灭了这修罗战马之后,我也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胸腹间翻江倒海一般十分的痛苦。 这修罗战马消灭之后铁木真愤怒异常,一只长戟挥舞的呼呼挂风招招奔向孙连海的要害,孙连海脚踩罡步虽然凭借的灵活的身法躲过了铁木真的频繁攻击,可从举手投足间已经显出了颓败之势。眼看着孙连海一招慢似一招难以抵挡住铁木真的攻击,我正想冲上去前去助战,猛地一提气之间直觉浑身酸麻,体内胸腹中空空如也半分气力也无法运转起来。我收回玄火双环在避水兽的帮助回到了众人的身旁。松二爷冲我点了点头面露赞许之色,赵无量一把扶着我将一颗药丸放入了我的口中,松二爷在我身后推拿一阵我才感到气血通畅了许多。这时孙连海已经难以招架住铁木真的攻击了,且占且退时不时的寻找反击的机会,这时周杰老爷子坐不住了,一纵身跳了过去,甩出五行旗直奔铁木真而去。 四面令旗将铁木真团团围住,周杰老爷子奋力将手中的土行旗抛到空中,手中指诀变换不停,铁木真在五行旗阵中困住无法脱身,只见一块巨大的泰山石凭空而至,“轰”的一声巨响,将铁木真压在了这泰山石之下。这泰山压顶一击成功,众人尚未来的及喝彩,这块泰山石竟然开始上下浮动了起来,此时周老爷子手中的指诀掐动着更加频繁,五枚令旗中旁忽然出现五个童子,这五个童子出现之后一个个全部都跳在这块泰山石之上,泰山石猛地继续压了下去,转瞬间这一块巨大的泰山石“轰”的一下爆裂开来,化为虚无消不见,与此同时周杰老爷子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硬生生的扛住了周老爷子的这一招泰山压顶,铁木真也消耗不少,身上的金甲此时已经失去了光泽,手中的长戟已经不止去向。铁木真狞笑着看着我们,忽然双手合十身形变换,一幅八臂哪吒的模样显现了出来,额头上亮光一闪,一枚修罗之瞳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第294章 正气 又一次见到这个八臂哪吒的造型,英局顿时喝道:“大家注意,它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大汗铁木真了,而是来自修罗界的修罗王。”英局这声喊喝过后,只见这修罗王挥舞着手臂忽然仰天长啸,紧接着自修罗之瞳中喷出一股浓烈的死气,这死气在空中形成了烟柱,直向上方喷射而出。 这阵死气弥漫在上方忽然向四周扩散而去,不多时竟然全部被wai wei的魔兵吸收,此时修罗王怒吼一声,所有的魔兵整齐划一的向我们发起了攻击。英局见状立刻向wai wei的战士们下达了战斗的命令,战士们手中浸入了血浆的长刃散发出阵阵幽红色的光芒,随着阵阵的喊杀声战士们举刀冲进了魔兵阵营中,魔兵身着笨重的铠甲因此行动十分的缓慢,虽然数量众多,可在这些英勇的人民卫士前显得有些不堪一击,这些十三局的子弟兵明显是平时经过特殊的训练,三人一组或者五人一队亦或者七人一群,十分默契的组成了一个个单独的攻击小组,凭借灵活机动的攻击手段,手中的浸了血的长刃犹如切瓜砍菜一样轻松,瞬间一大片的魔兵便已经被消灭。 wai wei战士们的英勇作战给了我们以巨大的鼓舞,避水兽也时不时的冲着数量众多的魔兵使劲的吼几嗓子,这一吼之下魔兵军团便会停滞几秒,这几秒的工夫战士们长刃森然,又是一大片的魔兵消失在众人的眼前。英局看着这壮烈的场面朗声喝道:“弟兄们,今日我们自当竭尽全力消灭邪魔外道,还世间以太平。同志们大家跟我大声念:‘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随着英局我们一起朗声念起了文天祥的这首正气歌,此时我们大家众志成城,身上一股浓烈的紫色的气息再次激发出来,这这股紫色的浩然正气飘在我们头顶之上经久不散,借着天眼看去,这浩然正气在空中逐渐形成了一个八卦图。面前的修罗王在这紫色的浩然正气之下竟然寸步难行,每迈出一步都显得十分的艰难,随着这浩然正气越来越盛,修罗王的身形也已经靠了上来,英局忽然手中猛地掐出了一道剑指,这道剑指先是向上指着这个八卦图,紧接着一抖手将这八卦图甩了出去,直接罩在了修罗王的上方。 修罗王被正气八卦罩住之后,我们继续念着正气歌,此时英局竟然起身脚底下踏出了罡步,手中剑指隐隐透出一道明亮的紫色气息,这亮紫色的气息形成了一道无比锋利的青锋直向着正气八卦中的修罗王劈去。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英局出手,不仅如此,恐怕在场众人基本上都是第一次见到英局出手。这道紫色的剑芒如天女散花一般舞动起来,修罗王由于受到了正气八卦的制约,举手投足间都慢了半拍,紫色剑锋过处,只见阵阵死气从修罗王体内散出,这散出来的死气刚刚碰到这正气八卦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修罗王开始发出阵阵的惨呼,身上那触角一般的手臂在英局的剑指下纷纷被斩落下来,化为一股死气随之便被正气八卦化解干净。此时英局胸中充满了傲人的正气,二目透出坚毅的眼神脚下手上动作不停,仿佛要将这一切的邪魔的恶根源斩尽杀绝,这种顽强的斗志和刚毅的精神使得英局仿佛年轻了二十岁,这一刻他的眼里,竟然满是自己曾经的影子。 二十年前终南山腹地,一个摩崖隐者面对着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说道:“娃儿,做我的徒弟吧,跟我一起修行?” 英俊的小伙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跟你一起修行?修行有什么好处?” 隐者道:“我是谁?我也忘了我是谁了,不过他们都叫我摩崖隐者,你就叫我摩崖叟吧。修行有什么用?当然有用了,不仅有用,而且还有大用。” 英局的小伙子道:“有什么大用,你说说看。” 摩崖隐者道:“所为修行之道,便是你这一生中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和探索。当你能够足够的认识到了这个世界,探索出这个世界的规律之后,便可有所提升,往小了说,可以健康长寿百病不侵,往大了说,可以除妖灭鬼降魔卫道,再往长远了说,可以纵横天下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如果达到了极致,便可以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 英俊少年道:“这个世界上真有鬼神?” 摩崖隐者道:“这个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有你们见过的,没有不存在的。” 英俊少年道:“你有什么本事,让我跟你修习?难道你可以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 摩崖老者朗声笑道:“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老朽可不敢妄言,不过你跟着老朽除妖灭鬼降魔卫道或者是健康长寿百病不侵确是可以的。” 英局少年道:“那你为什么单单找我跟你修习?” 摩崖老者道:“我久居这深山腹地之中,常年不见生人,你我相遇岂不是缘分,再一个我见你眉宇之间浩然正气英姿勃发,如你这般资质之人老朽很久没有遇到了,因此我便生了收徒之心。” 英局少年又道:“我可以跟你修习,不过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真本事?” 摩崖隐者道:“你怎样才可相信?” 英局少年道:“除非你露出两手来。” 摩崖隐者道:“你划出道来,我接着。” 英局少年道:“好,只要你能把这个从这条河里找出来,我便跟你修习。”说罢这英俊少年从怀中掏出银灿灿的一物,竟然是一枚镶有钻石白金戒指。这少年看了看这枚戒指,竟然没有丝毫留恋之意,一抖手便将这戒指抛入了不远处的小河流中。 摩崖隐者道:“如此小把戏有何难哉,且看看老朽一试。”说着这摩崖隐者一不拿工具二不拿脱鞋袜,竟然身形动都没动就站在哪里。英局少年就这么看着这老头手里掐着指头不知在念叨着什么,半晌过后只见这老者伸出手指在空气中比比划划了一阵,忽然口中念道:“收!”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银光从溪水中激射而出直接钻入到了老者手中,这一幕看的英俊少年不禁瞠目结舌,急忙跑过去掰开老者的手心一看,正是刚才自己丢出去的那枚白金戒指! 英俊少年将这枚白金戒指放在手里道:“好吧,既然你真有本事,愿赌服输,我跟你修习。” 摩崖隐者道:“好,那你是想健康长寿百病不侵,还是想除妖灭鬼降魔卫道,还是想呼风唤雨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 英俊少年道:“呼风唤雨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太过缥缈不现实,况且生老病死乃是人生之自然规律,这个我不想,健康长寿百病不侵,也没什么意思,有的时候躺在病床上四周围着一些嘘寒问暖的人也是一种享受,我还是选除妖灭鬼降魔卫道吧,郭靖说得好,为国为民所为侠之大者!” 后来这片山谷竟然留下了这英俊少年二十载的光阴,二十年过后,这英俊少年在出世的时候,已是一身的浩然正气。 英局手中的剑指捡走偏锋,上挑下劈专攻这修罗王的上三路,转瞬之间修罗王身上的黄金甲已经被英局削碎了几片,顿时露出了漆黑如墨的躯体。在正气八卦中的修罗王自然不甘心束手就擒,忽然猛地定住了身形口中也开始振振有词的念出了晦涩的音节,随着这阵阵的音节,wai wei的魔兵忽然也定住了身形,不多时从这群魔兵身上冒出一股股死气,这一股股的死气自魔兵体内冒出来之后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死气团,这死气团在空中波涛汹涌,猛地从这死气团中冲出一股死气,直向着修罗王头顶的正气八卦而来。 就在这死气撞到这正气八卦图上之后,我脑中就好像是挨了一记闷棍一样“轰”的一下变成了空白,直到几分钟之后才恢复过来。等恢复过来之后我才发现,那巨大的死气团竟然化成了一股强大的死气流震散了我们所凝聚的正气八卦,失去了正气八卦的束缚,修罗王的动作灵活了许多,英局手中的剑指却黯淡了不少。此时修罗王已经没有了三头六臂,可是吸收了所有魔兵的死气之后,修罗王明显实力大增,我们众人凝聚的浩然正气一散,再想重新凝结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几个照面过后英局一个没留神,被修罗王一拳打在了肩头之上,顿时倒着飞出去了一丈多远才停了下来。 英局这一受伤跌倒,修罗王立刻摘下背后的后羿弓就准备拉弓搭箭,这时一道身影猛地窜了出来,单手猛地一口扳机,一道炽红色的光芒射出,正是孙连海在关键时候打出了麒麟弩。只听“噔”的一声,这支弩箭直射在了修罗王手中那把后羿弓的弓背上,这一巨大的冲击了再加上突然的一击,修罗王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这把后羿弓顿时脱手而出,落在了我们和修罗王的正中间的空地上。 第295章 火之心 就在这后羿弓脱手的一瞬间,英局忽然喊道:“快,将后羿弓抢到手!”英局这一句话顿时点醒了众人,此时大家尚有些作战能力也就只有孙连海了,松二爷略微一起身便一屁股又沉了下去,周老爷子连续使用了两次泰山压顶早已经有气无力,寒烟和我此时都已经到了极限,要说全乎的倒是还有一人,不过文辉这小子腿脚身手,恐怕比起我们这些受伤的人来也强不到哪儿去。眼下要消灭这个修罗王,凭借修为我们已是无能为力,唯一的希望就在这把后羿弓之上,这把后羿弓传说是当年后羿射日所用,一共十把弓箭用掉了九支,所以原配的只剩下了一只。而此时这剩下的唯一一只黄金箭仍在修罗王的手中。 除去英局,此刻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孙连海,就在这后羿弓刚一落地的时候,孙连海已经猛地窜了出去,直奔后羿弓而来,一眨眼的工夫孙连海已经将这把后羿弓牢牢地抓在了手里,可刚刚抓住后羿弓的孙连海猛的身形一动,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了下来,咬着牙一抖手将这后羿弓向我们抛了过来,此时翻开手掌一看,只见一道深深的灼痕在手中出现,仿佛这后羿弓是一块烧红的铁块一般。 见到这把后羿弓被孙连海甩了过来,修罗王竟然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而是冷眼看着我们,漆黑的脸下那一张阴险的大嘴竟然嘴角微微上扬,冷笑看着我们。寒烟见状急忙一把抓住这后羿弓,顿时“滋啦”一声,寒烟也立刻放下了手里的后羿弓,白皙的小手上顿时出现了一道红红的伤痕。文辉立刻拿着一瓶水给寒烟冲洗,寒烟却好像发呆似的不知道此刻在思索着什么。修罗王冷眼看着我们众人一个个的尝试抓起这把后羿弓,可一个个的都被烫的拿不起来,这时只听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我们中间,朗声说道:“各位,我来!” 众人纷纷看去,只见此人非别,正是先前被我吸尽了水韵之气的哲别将军。众人看着已是白发苍苍的哲别将军心里有些担心,哲别微微一笑道:“这瞬间的生死已经让我想明白了,虽然我却有一颗复兴蒙古帝国的雄心,可是眼下我也看明白了,我们面对的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射雕英雄了,即便是我们此时仍然可以复兴蒙古帝国,这样的蒙古帝国也不再是曾经我无限向往和怀念的蒙古帝国了,既然是修罗界的恶魔,本将军作为其中一员,决不能置身事外,这后羿弓是仙器,没有认主之人是无法驱使它的,让我来,老朋友,咱们再最后一并肩作战吧。”这番话哲别将军说的大义凛然,在场众人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再去怀疑一个瞬间逝去了芳华的男人,这一刻在我们眼里哲别不再是一个通过邪门歪法存活到现在的怪物,而是一个真正的蒙古勇士。 见到哲别忽然出现,这修罗王显然有些吃惊,脸上那一缕的冷笑和轻蔑立刻变成了愤怒,急忙挥起手来对着这把后羿弓虚空一抓,很显然此刻的修罗王十分忌惮哲别将军拿到这把后羿弓。可这虚空的一抓已经晚了,哲别将军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岂能不知这兵贵神速的道理?就在修罗王即将采取动作的时候,早将这后羿弓一把抄在手里,任凭这修罗王怎么召唤,后羿弓牢牢被抓地在哲别手里。哲别抓住后羿弓之后立刻跳了出来,单手拉出弓弦们猛地向面前的修罗王射去,一道凌厉的箭气自后羿弓中激射而出,直奔修罗王额头上的修罗之瞳。这一到金光闪过,紧接着却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这一幕别说我们,就连哲别将军也是瞠目结舌不明所以。我抬头向修罗王看去,只见修罗王忽然拿出了那只黄金箭横在额头之上,挡住了后羿弓发出的这道箭气。这时哲别将军也看出了这只黄金箭能够挡住这后羿弓的箭气了,于是再次拉动弓弦,道道箭气自激射而出,修罗王舞动着黄金箭应付自如,这黄金箭似乎对这后羿弓发出的箭气有种吸引力,没见修罗王如何使劲,这数道箭气已经全部钻入到了这只黄金箭中。见到这一幕我恍然大悟道:“原来这后羿弓中所蕴含的箭气,是这只唯一的黄金箭生成,看来这箭才是最关键的。” 哲别将军闻言眉头一皱,神情有些落寞,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手中的后羿弓还是因为那只箭。可就在这个关头,孙连海忽然向哲别使了一个眼色,哲别将军当即拉开弓弦又是“铮”的一声,一道箭气激射而出,果不其然修罗王迎箭便挡,就在这道箭气刚刚被收到了黄金箭中之后,一道红光应声而至,“当”的一声,孙连海打出了最后一只麒麟弩,一道红光直接射向了黄金箭的剑身之上,修罗王所有的注意力都中在手握后羿弓的哲别将军身上,因此孙连海这一击修罗王根本无法洞察,等它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黄金箭在麒麟弩这一击之下顿时脱手而出,紧接着哲别将军拉开弓弦就是一道箭气。 失去了黄金箭的修罗王忽然将双手合十,这道箭气迎面而至却被修罗王双手直接压进了手心之中,而黄金箭一击落地之后“咕噜噜”滚动两圈,这时孙连海和哲别将军同时抢了上去,修罗王这时合十的双手忽然左右一分,两只巨大的掌风凭空而现,朝着孙连海和哲别将军就拍了过去,孙连海和哲别一个此时就只有拿到黄金箭的这一个心念,一人瞬间的失去了芳华,脚底早已经没有了那般灵活,没有差距这个掌风的到来,修罗王这双掌顿时拍了个正着,二人同时向后飞了出去,倒在一旁口吐鲜血。 可就在这一拍的工夫,修罗王转眼再一看,那把黄金箭此刻已经落在了文辉的手上,文辉笑呵呵的看着修罗王道:“怎么样,老棺材瓤子,别找了,东西在这呢!”修罗王见到嬉皮厌脸的文辉顿时大怒,猛地虚空一抓,文辉乐极生悲一个没注意,这只黄金箭竟然脱手又向修罗王飞去,文辉反应相当的迅速,见到这黄金箭脱手之后猛地一抖手腕,紧接着这支黄金箭竟然停滞在空中,文辉此时双手合在一起猛地往回拉拽,而修罗王此时也咬着牙要将这只黄金箭夺回手里,我见到这一幕惊呼道:“我超,文辉啥时候也有这虚空取物隔山打老牛的绝技了?”这时赵无量也抖动了一下手腕之后,和文辉一起拽着那只黄金箭,这时英局开口说道:“雪蚕丝,你们几个鼻子可真够灵的。” 趁着双方夺箭的工夫,哲别将军挣扎起来拉开弓弦又是一道箭气激射而出,修罗王见到这道箭气之后无奈松开了虚空抓着黄金箭的那只手,立刻双手合十压灭了这道箭气,借着这个工夫,黄金箭回到了文辉的手中,这时文辉再也不敢嘚瑟了,拿到黄金箭之后立即向跑到了哲别将军的身前,亲手将这只黄金箭交到了哲别将军的手里,生怕一脱手再被修罗王抓回去,可就在这时,修罗王两只掌影就拍到了,文辉没有丝毫的由于,猛地横身挡在了哲别将军的身前,只听“轰”的一声文辉一声闷哼一大口血吐了出来,直接被揍了一个跟头原地躺在了地上。 哲别将军见状急忙俯身扶起文辉,文辉惨笑道:“哲别将军,别管我,立刻拉弓搭箭……”说着又是一口血涌出来。哲别将军此时也知道刻不容缓,立刻站起身来拉开后羿弓搭上了这绝世的黄金箭,就在这箭搭上后羿弓的那一刻,这把后羿弓仿佛又回到了他的主人手里,历经七百余年的沉寂,这后羿弓又焕发了青春,箭尚未射出,便从这后羿弓上闪出一道金色的光芒,这光芒直射向修罗王额头处的修罗之瞳。修罗王被这道金色的光芒刺的睁不开眼睛,伸出双手捂住了额头处的修罗之瞳,此时英局出乎意料的出现在修罗王的而身后,举起剑指刷刷两下劈去,修罗王的双臂顿时被英局从后边齐肩斩断。 英局斩断了修罗王的双臂之后立刻来了一个就地十八滚,修罗王猛地哀嚎一声,自断臂处竟然重新向外再次翻出两条崭新的手臂来,可这一下可来不及了,就在英局滚远之后,一道金光呼呼挂风直射向修罗王额头处修罗之瞳,黄金箭“噗”的一声牢牢的钉入到了修罗之瞳中,这时整个八卦城中都充斥着修罗王哀嚎的声音,随着这阵哀嚎,修罗王竟然不停地挥动双臂,硕大的掌风向四面八方袭来,哲别将军躲闪不及,“嘭”的一下被袭来的掌风击中,当场吐血而亡。 此时黄金箭在修罗王的额头上闪闪发光,就好像是一只烧红了的烙铁一样,修罗王额头上的修罗之瞳在黄金箭发出的金光下竟然“滋滋”的冒出阵阵的死气,这死气刚刚冒出便在金光中消失不见。修罗王没有动手去拔那只黄金箭,忽然一抖手虚空一抓,在哲别将军手中的那把后羿弓再次向着修罗王飞去,就在这后羿弓飞到一半的时候,寒烟猛地纵身而起一把将后羿弓抄在手里,使出最大了气力向我扔来,喝道:“秦卓,这里面有火心之气!” 第296章 地王经 寒烟舍命将后羿弓夺下来之后,我岂能浪费这绝好的时机,趁着这个机会我猛地站起身来,一把将这后羿弓握在了手里。就在我刚刚握住这后羿弓的时候,一股钻心的灼烫之感传来,我下意识的就要将这后羿弓丢下,此时寒烟看着我道:“秦卓停住,用五行气收了它。这把后羿弓本来就是由世间极阳之物的火心之气所化,如若不然,这把后羿弓如何能够射杀九只金乌呢?” 寒烟这一番话猛地点醒了我,不错,当年十只金乌鸟携带太阳火精来人间玩耍而造成了大祸。后羿手持这把金弓射杀了九只,于是只剩下了这最后的一只东升西落,如果这黄金弓是普通之物的话,又如何能够抵抗住这太阳火精呢?只有两只可能,一便是这黄金弓乃是天灵地宝所制,不过这黄金虽然是贵金属,要说是天灵地宝的话,还真的谈不上,另外的一种可能便是这黄金弓本身就是火,火可将水蒸发,火可以将铁烧化,火可以将木点燃,但是火烧火会怎么样呢?火是不能把另外一团火怎么样的。 想到这里我们的心念一动,四道五行之气竟然像早已准备好似的同时从丹田激发而出,在体内开始沸腾起来,当这四道五行之气相互纠缠就好像是拧成了一股绳子的时候,五行之气此刻已经充满了我全身的经络之中,手中那种灼烫的感觉渐渐的消失,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股跃跃欲试若隐若现的气息。我试探着将五行之气从手掌中向后羿弓中灌去,这四道五行之气刚刚注入到这后羿弓中之后,只见这后羿弓忽然闪出五彩的光芒,从上至下从弓弦至弓背,金木水火土白绿黑红黄五行之色一次显现流过,手上的这把后羿弓竟然以肉眼的可见的速度下褪去了那金黄色的外衣,竟然变成了透明的无色的状态。紧接着从这这后羿弓中激射而已一道好像是蒸汽一样的炙热的气息,直奔向我的五脏六腑,这股炙热的气息就好像是一道蒸汽一样在我体内熏烤着我的脏器,我的全身就好像是掉进了油锅里一样,里外都受着这股蒸汽的熏烤,这种感觉难受到了极点,我忍不住想挣扎喊出来,可是一张口便是灼热的气息冒了出来,烫的我的嗓子根本无法张开。 这时一个声音从耳边响起:“秦卓,你要坚持下去,这火心之气是五行之气最难以吸收的,一旦你将我行之全部吸收化为清气,修为便会有质的飞跃。坚持住啊秦卓。” 这番话说的时候我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不过在残存中的意识里还有一丝丝,那就是将这五行之气全部吸收。这一过程说的挺长实际上只是很短暂的一刻,只不过是这过程实在是十分的痛苦,因而显得时间过得很慢。远处的修罗王见到寒烟空中截胡将后羿弓抛给我了,又见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吸收了这后羿弓中的火心之气,顿时恼怒异常,猛地嚎叫了一声伸手拔出了那只黄金箭,就在这只黄金箭拔出来之后,修罗王的额头上的伤口快速的闭合起来,虽然这转瞬之间修罗王额头上便干干净净的没有了伤口,可那只修罗之瞳也消失了,看得出来这一箭还是起了大作用的,至少那只修罗之瞳被消灭了。 修罗王此时手持黄金箭嗷嗷不定的嚎叫着,由于刚刚所有的魔兵死气全部被修罗王所吸收,wai wei的战士们不多时便已经将所有的剩余魔兵消灭干净,不过与其说是战士们消灭的,倒不如说是这些魔兵被修罗王吸干了死气而亡。修罗王惨呼了几声之后,忽然身体猛地一崩,身上剩余的金甲也全部掉落在了一旁,浑身漆黑的修罗王脱下了一身的金甲之后,竟然盘膝而坐,上手合十口中开始念叨起来。 随着修罗王口中念念有词,一阵晦涩的音节从修罗王口中传了出来,这音节开始声如蚊呐,不过渐渐地这声音便大了起来,英局见状猛地勃然变色道:“大家快堵住耳朵,不要听他的经咒,这是修罗王的阿修罗冥经咒……”说是说,这玩应谁想听啊,可修罗王口中的冥经咒越念声音越大,工夫不大这冥经咒的声音竟然就好像是一个从高音喇叭里面放出来的似的,更可怕的是,这声音还没有停止扩大的趋势,这么下去,我看我所有人都要死在这冥经咒里面了。 我向四下看去,只见众人一个个咬牙切齿面含悲色,wai wei的战士们一个个早已经抱着脑袋满地的打滚哀嚎,痛苦不已,英局和盘腿而坐手中指诀不断地变化尚且能够坚持一会,孙连海坐在地上身边早已经插满了阴阳锥,而赵无量和周杰情况就不妙了,两个老头一脸的凄苦之色,仿佛这世间一切的悲哀都在应在了他们的身上,文辉躺在一旁不知死活,大猊和避水兽使劲的在地上刨了一个大大的土坑,将脑袋埋进去向避开这冥经咒,这时我发现火心之气已经吸收的差不多了,体内的蒸汽已经没有那么厉害的灼烧之感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股透明无色的气流在体内川流不息,这股气息明显的与体内的罡气不同,这五行之气流过之处竟然能带来脏器的修复作用,经过两个周天的运转,我尝试这将这五行之气收回到丹田之中,直觉猛地手中一阵,又是一股强大的气流自手中直接钻入到了我的体内,紧接着顺着经络与于五行之气混而为一,只因隐入丹田之中。 五行之气在周身这么一走,顿时觉得身体又恢复了活力,体内似乎有无穷的力量,不过这时耳边那阵修罗王的冥经咒却无孔不入的钻进了我的耳朵里,我的脑中就好像有千万根针再扎一样痛苦无比,随着这修罗王冥经咒不停地灌入我的耳中,我胸腹间翻江滔海一般的难受,本想张口呕吐,却不料一张口腹中哪有食物可吐?可这种感觉却一直伴随着我令我不得不长着大口“呕”的一声,只见五脏六腑全部被吐了出来。这时我心里害怕极了,猛地觉心中一阵绞痛,我这就要挂了吗?这时候隐约听见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说小子,再不反抗我看你就挂了,怎么,就这么个破经咒你就没辙了?他念经你也念呗,反正你的经比它的正宗,你的是地藏王经咒。” 听到这话番话我心里忽然一亮,猛然想起寒烟所说的我的那本残存的佛经,于是我猛地一提气将罡气运转全身,这时我才发现刚才见到的那一切都是幻像而已。我气贯全身开始大声唱诵佛经,这佛经的声音一旦响起,这修罗王的冥经咒似乎声音被压了下去不少,我不敢多想,一门心思的坐在地上唱诵佛经,不多时又一个声音随之而起,原来是寒烟坐了过来跟我一起唱诵起了佛经。我们二人合力唱诵佛经,这修罗王的冥经咒似乎威力越来越小影响范围也越来越小,在我和寒烟不听的唱诵下,wai wei的士兵已经有一大部分人恢复了正常。见到这佛经确实有效果,我很寒烟继续唱诵,不多时身旁的人们都渐渐地醒了过来,而此时面前的修罗王却无法淡定了,只见修罗王额头上隐隐散出了阵阵的黑气,这死气便是修罗王修为的重要组成部分,死气散去,就说明这修罗王此刻正在丧失修为,于是我和寒烟不停口的念诵佛经,片刻之后修罗王的冥经咒便已经念不下去了,直接抱着脑袋在地上打起滚来,随着我和寒烟口中的经文,修罗王周身上下快速的散发出阵阵的死气,而这阵阵的死气散出来之后竟然快速的消失,在佛经阵阵中修罗王终于坚持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来仰天大叫一声,将手中的黄金箭猛地向我和寒烟抛了过来,我心里一惊,顿时纵身一跃伸手接住了这只黄金箭,可这一纵之下也无法继续念诵经文,此时寒烟却依然不停口的在继续念诵着。修罗王这一击未得手而发现寒烟还在念诵这佛经,恼怒异常的向我冲来,我顿时横身挡在了寒烟的身前,猛地将黄金箭插在了地上,施展达摩龙虎拳便向飞扑而来的修罗王打去,没想到这一拳正中修罗王的胸口,修罗王被我这一拳打的倒着飞了出去,周身上下被我这一拳又是震散了不少的死气。 我看着地上黄金箭猛地将其拔出,正想拉弓搭箭也来那么一下,可这是才发现后羿弓已经随着五行之气的融合消失了。这一下我大失所望,正茫然间直觉丹田中一股气息油然而生,紧接着我的手掌中似乎多了一物,我伸手握去,正是那把后羿弓,我来不及细想急忙拉弓搭箭,这弓弦十分的轻便,轻轻一拉便已经张开了很大,整张弓似乎都被我拉成了圆形。这时耳边又传来一个声音道:“轻点拉,别拉那么满,这是后羿弓,这一箭下去天宫都得给你射个窟窿!”我闻言心里又是一惊,急忙松了松手,将后羿弓轻轻拉开一点点,直觉只黄金箭上猛地一道热流也钻入了我的体内,从这后羿弓上竟然隐隐的射出一道微光,眼看着这道微光移动到了修罗王的心脏之处,我猛地放开了弓弦,一道五彩的流光手中激射而出,直奔修罗王的心脏。 第297章 命归命 这五彩的流光就好像天火流星一样直奔修罗王的心脏而去,后羿弓是什么弓?那是连天上的太阳都射的下来的家伙什儿,别说这区区的修罗王了。这道流瞬间穿透了修罗王的心脏,这一刻时间仿佛都停止了一般,修罗王倒在地上愣愣看着我们,随即低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心口。 这一箭得手之后,修罗王的身形渐渐地变得飘忽起来,随即五官相貌化作了一团漆黑的死气,这团死气凝久不散,就这么以一个人的形状站立在众人的面前。这是大猊和避水兽跑到文辉的面前,嗷嗷的开始叫着,过了一会文辉悠悠转醒,迷迷糊糊的说道:“修罗王呢?哲别干掉它没有?”赵无量开口说道:“行了,还哲别呢,哲别也挂了,不过多亏了他临死射出的那一箭,要不是他消灭了修罗之瞳,恐怕现在鹿死谁手也未可知?”文辉晃了晃脑袋,掏出两只烟点上丢给大猊一只,然后说道:“诶,我说老赵头,听你这意思,怎么现在这战斗结束了?修罗王挂了?”赵无量道:“可不是吗?关键的时候还是秦卓这一下子,直接将修罗王揍回了原形,你看看,他不就在那杵着呢吗?”文辉手搭凉棚看了看道:“哦,我说呢,看你们的一脸轻松的样子!诶寒烟,你念叨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懂啊?” 文辉这句话刚刚说完,只见修罗王所化成那那个人形的死气忽然膨胀了数倍,这一下我大惊失色,急忙喊道:“大家小心,快躲起来!”这“来”字话音刚落,猛地听见“轰”的一声,修罗王全身的死气就好像是一只充饱了气的气球一样,猛地bao zha开来,空气中传来一阵巨大的冲击力,我顿时被这股冲击力震到在地,我吃惊的看着这团bao zha的死气,可就在这团死气bao zha的同时,一道凌厉的杀气从这死气团中集射了出来,直向寒烟而去。 我转过头去刚想喊出来,可这时候已经晚了,只听耳边“噗”的一声传来,紧接着寒烟闷呼了一声,我急忙跑了过去大声的喊道:“寒烟……”这一声喊叫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此刻文辉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寒烟的身前,将寒烟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眼泪就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此时寒烟的心口上五彩流光,上面正钉着那只后羿箭。众人急忙的向寒烟靠了过来,英局一摆手大家停了下来,纷纷向四周散去,我明白这是英局留给文辉寒烟最后的时间,我轻轻的抹去眼角的泪水,正想转身离开,此时寒烟却一把拉住我道:“秦卓,你留下来,我有几句话要对你们说。” 文辉紧紧地抱着寒烟,寒烟伸手拂去文辉脸上的泪水说道:“文辉,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也知道对我很好,只可惜咱俩没有缘分,其实我也想过,一生能找到一个对自己好的,能想着自己照顾自己的就行了,要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可能这辈子我也就跟了你了。可上天真是造化弄人,在八卦城里,秦卓他第一次拔出了我的残红落花剑,这是我们峨嵋一派玉蟾师祖定下的规矩,如果有人能拔出残红落花剑,我的一生也就只能追随于他,可如今这个规矩我执行不了了,我知道秦卓的为人,断断不会跟我在一起的,可是按照峨眉的规矩,要是这样的话,我必须亲手杀了他,也许这样的结果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说到这里的时候寒烟猛地咳嗽了几声继续说道:“可现在毕竟时过境迁,很多老的规矩都应该改改了,自从咱们从离宫回来之后,这段时间是我最开心的时光,我觉得我这一辈子真正的有了朋友,不过,快乐的日子终究很短暂,秦卓,我死后,请将我的遗物送回峨嵋。我就要去了,你们俩一定要好好的保重,不要为我……难过……”说到这里的时候,寒烟再也没有了动静,文辉猛地仰天长啸,哭道:“寒烟……” 这一声长啸过后,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结果了,文辉哭着向我问道:“秦卓,秦卓,你说啊,你说啊,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没有回答他,轻轻的在寒烟的脸上擦去血水和泪水,当我握住那只后羿箭的时候,这只后羿箭竟然直接化作一道气息从我的手心中钻如我的体内。英局带领所有人向寒烟郑重的三鞠躬之后,便冷静的开始处理善后,一个小时之后,几声bao po之声响起,一条条软梯从空中落下,从这软梯中下来一个大队的战士开始打扫战场。 经过一昼夜不间断的工作,这八卦城中已经被清理完毕,英局看了看这座未央宫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身便顺着软梯而上。英局离开之后,大部队随即开始撤离,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这空旷的大殿中只剩下了我和文辉二人。 我和文辉就这么并排的坐在汉白玉的台阶上,我们二人沉默了许久,文辉忽然淡然的跟我说道:“其实这一刻我早就有预感了,就在英局和铁木真对峙的时候,我就有预感了。可是看到修罗王被消灭的那一刻,我真的以为这一切都过去了,可最后终还是……”我听着文辉的话心里不是滋味,这一路上要是没有寒烟,恐怕我也无法走到现在,这时身后忽然又传来一声轻轻地叹息:“这丫头终究还是没有躲过去,文辉,你恨我吗?”这声音一响起我便听出来了,我们众人拼死大战,明明有通天的手段,可却躲起来看热闹的黄极此刻却出来了。我正想质问黄极,文辉却异常冷静的说道:“是huang ju吧,恨你,为什么恨你?”黄极淡淡的道:“你不恨我为什么不出手救这丫头?”文辉道:“huang ju,你太小看我了,如果你能出手的话,岂能见死不救?如果你眼睁睁的看着寒烟离我们而去,肯定是有足够的不能出手的理由!人皆有命,命归命,认命而已,我又何必将寒烟的死迁怒于你?” 文辉说道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问道:“huang ju,以你的本事,对付这个修罗王应该是不难的吧?”黄极缓缓地走到了我和文辉的身前,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颇有意味的看了文辉一眼。文辉接口道:“以huang ju的本事,即便是在修罗界,对付这个修罗王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这铁木真妄想复兴蒙古帝国,竟然引来了修罗王的邪灵,这毕竟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事情了,要了结它也必须是我们,黄极要是贸然动手的话,自会引起这个世界的不平衡,到时候恐怕会引起更大的事情来,到那时,死去的不仅仅是寒烟,也许代价会更大。况且寒烟的死也是上天注定的,即便是黄极出手能保她一次,也不能保她一世。” 黄极默然了许久道:“秦卓,这世上的生死离别我看的太多了,也许在我眼里,人的生命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文辉一句话说的对,命归命,不管是谁,他的命总要归结于他的命运,就像这成吉思汗一样,他的命也只到这里了,如果一味的妄求长生,真的得到了长生又有什么意义呢?千百年来,多少人雄地主皆困惑于此,我希望你们不要沉迷其中。” 我看着黄极道:“huang ju,那这个八卦城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黄极道:“不错,我早就知道了,从这八卦城刚刚开建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要说来这个邱老道真是个人物,竟然放弃了自己,妄图用五行之气来镇守修罗王的邪灵,虽然是挺精妙的一招,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料到七百年后还有这么一场大战,不过你小子倒是捡到便宜了,这五行之气一点没有糟尽。”我苦笑一声道:“五行之气是很珍贵,可是我要是能选择的话,我宁愿让寒烟复生,也不愿与吸收这五星之气。”黄极听完我这句话没有吭声,只是摇了摇头轻轻的又叹了口气。 这时文辉忽然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道:“行了,咱们也走吧,黄极,你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黄极笑道:“怎么,你想把我留在这里?这里什么都没有了,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文辉笑道:“那行,说到底咱们仨都是一个处的,到现在咱们都没有在一起吃点啥喝点啥,走吧,回去,我请客?”黄极笑道:“这是我来十三局这么多年来,听到的最好的一条消息。”黄极说完,文辉猛地一把将我拉起来道:“我说秦卓,怎么回事你,大家都开开心心的,你怎么还这个操性,真不像个爷们,走!” 我和文辉抓着软梯被上面的人拽了上去,等上去一看这才发现此处竟然是深山腹地中的一片缓坡,边上一架直升机正随时待命,见到我们上来之后,驾驶员便准备启动飞机,这时黄极忽然出现在我们身后问道:“文辉,你小子不是说要请客吗?怎么丢下我自己就跑了?”文辉道:“huang ju,您不是经常单独行动吗?”黄极笑道:“单独行动也不能只靠我的两条腿吧?”文辉道:“那你靠什么?”黄极一笑,指了指螺旋桨已经转起来的直升机道:“灰机!” 第298章 十三局全体会议 当日晚间我便回到了十三局总部,回到宿舍之后匆匆洗了洗换了身衣服,便和文辉还有黄极一道在十三局附近的小店吃喝起来,这一顿饭之间谁也没有提及关于寒烟的只字片语,我和文辉喝的酩酊大醉,以至于后来到底是谁结的账和怎么走回去的也不知道。 第二日一早英局带伤主持了寒烟短暂的追悼会之后,解散了众人唯独将我留了下来。英局对着我叹了口气道:“哎,本以为你和寒烟将会是我们十三局的一对金童玉女,可没想到……”说到这里英局递给我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继续说道:“这是寒烟的遗物,按照寒烟的遗愿,由你将她的遗物送还给峨嵋山吧。”我双手接过这长方形的盒子,其中明显装得便是那把峨眉山的镇山利器残红落花剑。我对着英局道:“放心吧,我现在就出发,一定把寒烟的遗物送到。”英局笑了笑道:“不必了,这东西你收好,峨眉山金影大师不日即将赶到京城,到时候你直接将寒烟的遗物的交给金影大师就好了。这一战咱们都受了不轻的伤,半个月之内恐怕都无法组织起大规模的行动了,局里暂时由董伯召先顶着,半个月之后,等大家伤势恢复一些再说吧。”说罢英局经验捂着嘴咳嗽起来。 我接过寒烟的遗物默默的离去,等待着峨眉山金影大师的到来。第二日中午时分,一辆黑的发亮的四个圈的大奥迪车从门口驶入了十三局的院里,英局带领着我等众人早已经在楼下列队相迎,迎接这位峨嵋山现任当家人金影大师。车子停下之后,车门打开,从后座中走下来一个面目慈祥的老太太,这老太太虽然已是白发苍苍,可是从这面相上一看,便可知年轻时乃是一位角色的美人。随着这老太太出来的,是一位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大小的年轻姑娘,这年轻的姑娘相貌青秀,眉宇间依稀有些寒烟的影子。这姑娘搀扶着金影大师向我们走来,英局带头向金影大师走去,到了金影大师的面前立刻躬身施礼,金影大师急忙将英局扶起,也仅仅是用眼角向我们几人瞥了一眼的工夫,忽然面色一沉,开口问道:“世峰啊,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了,怎么,怎么一个个的竟然伤成了这样?”英局苦笑一声道:“金影大师,一言难尽,咱们还是进去说话吧?”金影大师也好点了点头,在英局的带领下,直奔十三局的会议室。 我按照英局的吩咐,我将寒烟的遗物双手呈送到金影大师的身前,金影大师看着寒烟的遗物心情颇为平静,倒是身旁的那个姑娘忍不住掉下了泪来。金影大师看着寒烟的遗物愣了半晌忽然反应过来,厉声喝道:“寒雨放肆,这么大了一点规矩也不懂,回去按照峨眉山规自行领罚!”金影大师这句话说完,身旁的姑娘这才匆匆的摸了摸眼泪,咬牙含泪的说道:“谨遵师命,徒儿领罚!”见到这一幕我们大家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金影大师抬起头来不停地打量着我,便看边点头道:“不错不错,寒烟这丫头眼光还是不错的,不过啊,只能怪这丫头命苦,你叫什么名字,师出何门?”我答道:“我叫秦卓,是雷云观弟子,我师傅是雷瞎子。”金影大师听完眉头微微一皱,随即面色和缓的向我说道:“不错不错,真是长江水后浪推前浪,尘世中一代新人换旧人,我们老了,寒雨,将寒烟的遗物收下。”金影大师说罢,身旁的那个姑娘才平举着双手接过了我手中的盒子,将寒烟的遗物收了起来。 金影大师对着英局道:“世峰啊,你们这一个个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金影大师这话说完,我才注意到一个细节,这偌大的会议室中,除了没有参加此次活动的董伯召意以外,所有人都到齐了,可在场众人都挺身站立,只有这金影大师一人在坐,就连在局里一向是说一不二的松二爷李岩松此时也是躬身站立,金影大师说话时也绝不敢随便的插上半个字。英局简单的将任务的经过讲述了一遍,金影大师闻言朗声长叹一声:“阿弥陀佛”随后说道:“世峰啊,你把手伸过来。”英局将手递了过去,金影大师号了一会脉之后叹道:“可惜啊,这二十年来的浩然正气,不想这一役就消耗了十之七八,寒烟去的不冤。”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将一颗小药丸递给了英局。英局急忙结果一口吞下,拱手称谢。金影大师向其他众人喝道:“你们几个也过来吧。”金影大师给在场众人一一号脉赐药,众人无不欣喜异常,匆匆的将药丸放入口中吞服下去,直到最后握住了我的脉门,这金影大师面色微微一变,惊呼道:“五行之气?”我木讷的点了点头,金影大师随即放开了我的手腕,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第二日一早,金影大师主持了寒烟的火化仪式之后,便带着寒烟骨瓷坛上了车,众人挥手道别,这四个圈的奥迪渐渐地开动起来向远方驶去,逐渐的在我们眼中消失不见。 金影大师走后,十三局又恢复了正常的秩序,我们这几大骨干力量在这半个月内主要就是养伤,相比而言我要好得多,通过五行之气的修习,我的脏腑竟然快速的恢复起来,不到一周的时间,内伤基本上痊愈了。松二爷和周杰是消耗过度,经过一段是时间的休息便会养回来,赵无量这老小子其实没什么大事,只不过丢了自己的家伙什无所依仗而已,孙连海和文辉在这半个月内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于是英局将大家召集在一起,召开了重要的会议,这也是我加入十三局以来,参加的第一次全体会议。 来到会议室之后,大家的气色都还不错,大家各就各位之后,英局和蒲局还有黄极三人同时走了进来。黄极的出现令我们十分吃惊,下面短暂的交头接耳之后英局朗声说道:“各位,经历这几次任务,我想大家对新加入我们的秦卓有了一定的认识,想必他的实力应该得到局里的认可,局里的主要几个骨干都在这里了,大家一看也就看过来了,人手并不是很富余。在成陵任务之前,赵无量和松二爷已经向我提出了辞呈,怎么说呢,这么多年来的风风雨雨,我其实很舍不得二位,不过考虑到二位的年岁,上级机关也批准了二位的请辞。”英局说到这里的时候,下面立刻传来一阵“戚戚倏倏”交头接耳的声音,英局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赵无量和松二爷还有些不同,赵无量辞职后将会离开我们十三局,松二爷在我们的挽留下还是留在了局里,不过不再担任处长一职,改任为十三局的终身顾问。下面我将咱们十三局的人事变动给大家通知一下。”这句话说完,下面那阵“戚戚倏倏”的交头接耳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众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台上的英局。 英局环顾了一下众人之后,朗声说道:“经过上级批准,十三局机构将下设三个处,第一处负责日常公关后勤等事务,处长由副局长蒲志远同志兼任;第二处负责全国范围内的二类事件,提升周杰同志担任第二处处长,董伯召归入第二处;第三处负责处理全国一类事件以及相关的国际事件,任命文辉同志担任第三处的处长,秦卓归入第三处……” 以上这些人事变动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异议,这样的职责划分和先前局里的形势基本上差不多少,只不过提升了文辉这样没有什么能耐的人成为处长,部分人颇有微词。可接下来英局宣布的消息却令在场众人大吃一惊。英局看了在场众人一眼道:“任命孙连海同志为十三局局长,全面负责管理和协调十三局日常工作。” 这一句话说完在场众人“哗……”的一下就好像炸开了锅,别说是我和文辉惊愕不已,就连坐下面的孙连海也是微微一愣,没有想到以后十三局的竟然由他全权负责。 这时周杰忽然站了起来问道:“英局,这……这不是开玩笑吧,他孙连海当局长?”周杰这话说完场面顿时又安静了下来,周杰忽然反应过来开口道:“啊,连海老弟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连海老弟作为局长能力是有的,可是那英局你……”孙连海此时也站起来说道:“英局,不怪周老哥有疑问,连海有何德何能担此重任?”英局道:“孙局啊,你就不要在推辞了,这个班子成员其实早就是拟定好了的,本来这三处的处长是……唉,连海老弟啊,会议结束后,你留下来,咱们尽快开始工作的交接,以便后续工作的开展,至于我呢,大家就不要惦记了,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好了就这样吧,你们各自去忙你们的吧……” “等等……”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文辉站起来道:“英局,以后孙局和蒲局主持十三局的工作,那huang ju……”英局道:“huang ju啊,呵呵呵,huang ju还是以前的那个huang ju……” 第299章 包着头发的红包 但凡这人事变动,便是有升有降,从这次任命来看,蒲局和周杰是十三局的老人,周杰只是从副处提到了正处,而蒲局干脆就没有变,而作为新人的文辉直接升到了正处,孙连海竟然直接升到了正局,这简直就是坐着火箭在往上窜啊。从这一次便可看出来,十三局的将来是要走年轻化的路子了,可是在我们阴阳这一行里,年轻的人的修为与老人相比,肯定是有所不及的,可上级整出这么一出戏来,我还真的是有些弄不明白了。 会议结束后,我们各自回到办公室想着这个任命,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的小九九,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眼看着快到了下班的时间,这时松二爷出现了我们办公室的门口,冲着文辉一招手,文辉急忙迎了上去,二人一老一少就这么在我们面前走了出去。不多时文辉又大步流星的跑回了办公室,叫上我给他搭把手,我过去才知道原来是松二爷今日就准备搬东西,明天就不准备来局里坐班了,松二爷准备把自己办公室腾给文辉,文辉这小子一看松二爷这办公室的位置,便知道是处好风水,因此这才将我叫来一起帮着松二爷搬家。 松二爷把办公室布置的古香古色,这办公室面积虽然不大,但是其中布局十分的合理,古桐色的书架上摆满了各色的书籍,一套红木桌椅擦得十分的透亮,办公室门口处还有两盆绿植郁郁葱葱,显得生机勃勃。松二爷道:“文辉,你小子好好干,以后十三局就是你们的了,想当初还是我们几个老家伙一手创办的十三局,可如今那,好了,秦卓啊,你心里可不要多想,虽然这次任命没有你,可是我们都知道,你的能耐可比这小子强多了,将来你肯定是十三局的顶梁柱。”我笑了笑道:“松二爷看您说的,我本就不是当官的材料,我看这个办公室给文辉坐正合适。”松二爷笑道:“行了行了,以后有时间的话,抽空去看看我这个老头子,文辉行了,这些除了这些书籍,这里家当都留给你了,你们俩帮我把书装进车子里面去……” 帮着松二爷办完了书,松二爷将钥匙交给文辉之后便驾车离去,我和文辉刚走出办公大楼,早有一人在门口等着我们俩,我仔细一看竟然是董伯召。董伯召见我们从屋里出来之后,笑道:“你们来终于出来了,就等你们俩了,来来来,赶紧的……”说着就张罗我们俩上车。董伯召一路驾车三拐两绕进了一个胡同,我和文辉下车一看,竟然是一家菜馆,上面写着上大字:“胡家菜。” 董伯召带着我们二人走进这胡家菜,等进去才发现里面相当的宽阔豪华,根本不像外表看着的那样普通。董伯召领着我们进了一个包间,桌上早已经摆满了各色的菜肴,我和文辉仔细一看,只见这包间中空无一人,这一大桌子菜,难道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吃?董伯召笑道:“我说你们俩还愣着干啥,怎么着文大兄弟今天升了官,这眼里就没有我这个老哥们了?”文辉笑道:“不是,我说,老董,甭管啥官不官的,咱们又不是初次见面,你看你这是干啥?有事咱就说事,没事咱就闲话,差不多就得了,你看你这么铺张……”文辉话虽然这么说着,可这脸上早已经乐开了花。 我和文辉在董伯召的张罗下坐了下来,不等董伯召客套,文辉当先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嚼了两下之后眼睛猛地一亮,我见状随即也抄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在口中,这肉一入口香软绵甜,简直就是人间的绝味。董伯召笑道:“吃吧吃吧,吃完了再说。”说着唤来一个服务员,开了两瓶五粮液给我们满上摆在了我们的面前。文辉又吃了几口道:“老董,说吧,啥事,别光看着我们吃啊?”董伯召举起酒杯道:“来来来,先走一个。”说着当先干了一杯。我和文辉随了一杯,文辉放下酒杯道:“老董,你就甭整这虚的了,咱们在一起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俗话说的好,水贼过河别使狗刨,你就直给吧。”董伯召这才笑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急性子,那我就说说,眼下我手头上有个单子,但是我自己搞不定,不知道你们二位有没有兴趣?”文辉抹了抹嘴道:“我以为啥事呢,什么单子说说看?”董伯召道:“不忙,先说价格,这单子人家出价一百个万,本来我以为挺简单的一个事,没想到这里面的事情还挺费劲,后来人家加到了一百二十个万,除了上交局里的一半,事成之后咱们仨每人二十万,你看怎么样?”文辉笑道:“价钱到时还可以,不过我们总要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吧,要不是特别那啥的话,这价钱没问题,要是像咱们遇到的成陵任务那样,我看这价格你还是另找别人吧。”董伯召道:“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凭借秦卓……咳……凭借二位的身手,我觉得应该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文辉转了转眼珠,问道:“诶诶诶老董,又耍花花肠子是不是,都是老中医咱就甭使这偏方了,我们二人轻而易举,那你自己不就可以搞定了,为什么还要请我们来,难道是你怕钱咬你的手不成?”董伯召道:“实不相瞒,这事情其实看似不难,可是我几次出手都没有找到根本问题的所在。”文辉笑道:“老董,我明白了,要是这事情不到紧急的时候,你还想不到我哥俩头上吧?”董伯召笑道:“文处,您现在是领导了,说话要有水平……”文辉咧嘴一笑:“嘛领导哇,不就是多管了几个人嘛……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董伯召道:“得嘞……”说着猛地伸手打了一个响指,这时包间的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西装革领的中年男人。这中年男人进来之后董伯召笑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便是这胡家菜的老板,你们叫他老胡就行。”紧接着董伯召向我和文辉偷偷的眨了眨眼,继续说道:“老胡哇,这二位就是我们十三局的二位领导,这位是文辉文处长,这位是秦卓秦处长。”董伯召说完这个老胡急忙点头哈腰的向我们问好,我和文辉也站起身来应付着,这时董伯召张罗着我们坐下,开口道:“老胡啊,别看他们二位年纪轻轻,可都是有本事的人呐,你也知道我们那里是什么地方,没有两下子的别说当官,看大门都不要,老胡,别嫌我俗,您这一百二十个万,真的不贵。”这个老胡急忙开口道:“董大师说笑了,要是真的能把事情解决了,别说一百二十个万,就是再加一倍我也愿意啊?”董伯召道:“好,痛快,那就二百四十个万,说定了,你的事我们包了!”这句话说完文辉猛地一口酒喷了出来。 董伯召道:“老胡啊,那你就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讲吧。”老胡答应了一声便开始讲了起来。 这事情大概发生在两个月前,两个月之前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老胡的独子胡伯伦大学毕业归来,回到家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学业准备去找个工作,要说这胡伯伦也是个人才,名牌大学建筑学专业毕业,他的本意是去搞建筑专业相关的工作,而老胡却一心想让这个胡伯伦子承父业,将来继承这胡家菜的招牌,建筑和厨子,八竿子也挨不到边,于是父子之间大吵一架之后,胡伯伦背起行囊便出门旅游散散心,老胡本想着儿子游山玩水回来之后便会想通了此事,可不料等来的确是儿子的身体。 之所以说是身体而不是尸体,是因为胡伯伦回来的时候,是被一辆救护车送回来的,见到胡伯伦的那一刻,老胡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后来经现场的一声抢救过来之后才明白,自己的儿子并没有死去,而是变成了植物人。老胡本以为自己的儿子就这么一直昏睡下去直到真正解脱的时候,不料董伯召一次偶然的路过发现了蹊跷,这胡伯伦根本就不是病,而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董伯召曾经在胡家大宅中守了几个晚上,也遇到了那个不干净的东西,经过一番交手,董伯召赢了,胡伯伦也醒了过来,可没过几天胡伯伦又陷入了昏迷,于是董伯召再次出手,这一次也是一样,打败了这脏东西之后,胡伯伦又一次清醒过来可没过几天依旧陷入昏迷,这一下董伯召也百思不得其解了,这将近一个月以来,董伯召隔三差五的就得来一趟,可这也不是办法啊,董伯召百思不得其解,便在一次打跑了那个阴物之后,问起胡伯伦的遭遇,胡伯伦开始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后来在董伯召的严词询问下还是说了出来,原来这胡伯伦在江南的一个小镇旅游时,意外的拾到了一个鼓鼓囊囊红包,胡伯伦本以为拾到红包是自己的运气所致,可谁知道打开着红包的时候里面没有钞票,而是一缕女人的长发。 第300章 配阴婚 胡伯伦看着红包里的这团头发,心里有些膈应,当他看到红包里包着头发的时候,心里也是猛然一惊,四年的大学时光五湖四海的同学也接触了不少,知道这样的红包不是什么好东西,因此便准备将这红包丢出去。 可胡伯伦刚想把这红包丢出去的时候,忽然从这小镇的深巷中窜出来五六个大汉,其中领头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这男人一身的休闲装宽大的额头,一看就知道有俩糟钱。胡伯伦家中也不缺钱,因此胡伯伦在这中年男人身上一扫,便知道这一身休闲装价格不菲。这几个大汉窜到了胡伯伦的身旁,将胡伯伦紧紧地围住,胡伯伦面对这几个大汉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手中的红包拿也不是丢也不是。 这时这个男人走到了胡伯伦身前,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真是缘分乃天成,没想到桂枝真是好福气,竟然能有如此佳缘……”说罢又哈哈大笑起来。胡伯伦看着这个汉子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初来乍到什么地方得罪这位土财主,于是也开口道:“不知阁下何人,胡某人初来乍到不知何处得罪了阁下,如有冒昧之处,还请阁下包含胡某不知之过。”胡伯伦这句话说的已经是很有涵养了,再说了这个年代,哪里还有什么地主乡绅欺行霸市的,胡伯伦这句话就是告诉这些人,要是真的是我不小心得罪了几位,该赔礼赔礼,该赔钱赔钱,要是胡来明抢,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我可不怕。那知道此时这个中年男人道:“胡先生受惊了,这倒是小老儿的不周了,今日有缘遇到胡先生,乃是小女乃至我裘家的幸事,来来来,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还不把胡先生给请进府里去?”这个领头的汉子说完,身旁的几个大汉连推带搡口中振振有词,胡伯伦乃是刚刚毕业的学生,虽然不是一点见识没有,可毕竟涉世未深,遇到这种情形只道是人家盛情难却,于是半推半就之间胡伯伦便随着众人来到了裘家的大宅中。 进了裘家的大宅胡伯伦这才发现,这裘家当真是江南富贵人家,这院子几进几出,二层的小洋楼却建造的古色古香,就好像是古代达官贵人家中的豪宅一般,穿过前院进了厅堂,众人将胡伯伦领到了客厅,胡伯伦再一见这客厅中也是古香古色十分的豪华,所有家具都是纯木质打造,不知道这些家具用的是什么样的木质,进入这客厅之后,一个淡淡的草木幽香让人闻之精神一震。这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吩咐家人上茶,不多时一个年轻的姑娘捧着托盘从外面走了出来,托盘上两盏茶纷纷端在了那男人和胡伯伦的面前。男人做出个“请”的手势,胡伯伦也急忙回复一个“请”的手势,这才慢慢的端起盖碗,轻轻地揭开碗盖,只见碗底飘着一个圆球似的东西,茶汤碧绿,散发着阵阵的清香。胡伯伦边走边玩早就渴了,于是忍不住在轻轻的呷了一口,顿时满口的清香,胡伯伦忍不住又喝了一口,顿时赞叹道:“好茶!” 这男人笑着按着胡伯伦开口说道:“胡先生哪里人氏?在哪里发财?”胡伯伦放下手里的茶杯答道:“在家京城人氏,刚刚大学毕业,家父在京城经营一家饭馆,平时略有盈余,趁着没有工作的时候,出来游山玩水,饱览河山。”这男人道:“好,不愧是当世的英年才俊,你看我裘家如何?”胡伯伦深受人家盛情招待,岂能胡言乱语,于是开口说道:“裘家大宅豪华极致,屋中修饰古色古香,可以看出裘家之人也是读书人,再看这几进几出的院落,这院落明显带有清朝中期江南水乡的民居风格,另外,这走廊顶上的廊檐上的彩画,明显是苏式彩画,这苏式彩画又俗称‘苏州片’,乃是于明朝永乐年间传到北方,逐渐成为了宫廷中的建筑主要的装饰手法,最后形成了‘官式苏画’。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这走廊顶上的苏片子虽然不多,可每一片都引经据典,可以看出裘家乃是世代的书香门第。” “哈哈哈哈……”这男人听罢忍不住大笑起来,继续说道:“胡先生,实不相瞒,我们裘家自明末清初迁居此处,到我这一代已经是第十四代了,我们裘家祖上在同治年间还出过一个进士,曾经官至翰林编修……”胡伯伦听罢此处顿时站起身来说道:“失敬失敬……”这男人继续说道:“老头子我名为裘笑荣,今年五十有五,乃是江南裘氏集团的董事长……”胡伯伦再次起身施礼道:“失敬失敬,不知裘总几日请我何意?”裘笑荣道:“坐下喝茶坐下喝茶……” 胡伯伦喝了几盏茶之后顿觉腹中一阵饥饿,这肚子忍不住“咕噜噜”的叫了起来,这时一个家人走了出来道:“老爷,酒菜备好了。”裘笑荣听罢立刻满脸堆笑的道:“来来来胡先生,裘某略备了几样江南小菜,还请胡先生赏脸品评一番……”说着就往里让,胡伯伦此时腹中饥饿难耐,没有多想便跟着裘笑荣进入了餐厅,席间除了裘笑荣再无多余的陪餐人员,胡伯伦面对如此盛宴如何能把持得住,这连吃带喝的不多时便便被裘笑荣灌得烂醉如泥。 胡伯伦直觉的迷迷糊糊的被裘家之人搀扶着进了一间屋子,进了这间屋子之后胡伯伦顿觉阴冷无比,忍不住打了喷嚏,邱家的人将胡伯伦送进屋中之后便关上门退了出去,胡伯伦迷迷糊糊的摸到了床边,直觉这大床上一阵花香扑鼻,胡伯伦也没有多想,由于这屋内十分的阴冷,胡伯伦急忙拉开被子睡了过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胡说不下去了,停了下来从兜里摸出香烟开始给大家散烟,我和董伯召都没有接,文辉笑嘻嘻的伸手接过香烟点上凑了一口道:“老胡,行了下面的事情别说了,不说我也知道。”老胡道:“你知道?”文辉笑道:“是不是你们家胡公子夜半尿急醒来,想上厕所,结果发现屋门被反锁住了,怎么叫门也没有人开,后来实在不好意思当场解决,就想回去憋着早上再去,等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嘿嘿嘿嘿……”文辉说道这里的时候,老胡脸上猛地变色道:“文处长,你竟然知道,那你肯定有法子解决这东西了,哎呦老天保佑啊,可算是让我遇到高人了,小老儿在此施礼了……”说着就要给文辉鞠躬。 一旁的董伯召见状急忙扶起老胡道:“行了老胡,不都说了这事包在我们身上么,都是朋友不用这么客套,那什么,我们说到的肯定能做到,不过这其中多多少少的要耗费很多的车马粮油的……”老胡道:“算我的,都算我的。”董伯召听完“啪”的拍了一下桌子道:“痛快,老胡,不愧是咱们京城的爷们,办事讲究的就是一个干净利索脆,这样吧,原本酬劳是二百四十个万,加上这时间和我们来回车马住宿吃饭等等乱七八糟的,得,一口价二百五……不好听,这样,二百六十个万,您看怎么样?”董伯召这句话说完,老胡脸上的肉猛地抽了几抽,立刻又配上了笑脸道:“行啊,没问题,只要能将犬子的事情了了,就是再……保证一分不少的打到各位的账上。” 我狐疑的看着文辉问道:“到底后来怎么回事啊?你们这是打哑谜还是怎么着啊?”文辉笑呵呵的说道:“怎么样,见识短了吧,当年我在南方也待过,南方有些地方是有这样的风俗,就是给自己的死去的儿女配阴婚。”我闻言道:“啥,配阴婚?”文辉瞥了我一眼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配阴婚这种事情在南方多得是,很多地方这配阴婚都形成了产业链了,那些游手好闲的胆大的汉子经常出入一些坟地去刨坟,见到女尸就偷,专门卖给配阴婚的人家所用,前一阵那哪的警方不就破获了一起盗尸案吗?”我一摆手道:“行了行了,别扯这没用的,我问的是后来胡伯伦怎么着了。”文辉笑道:“那胡伯伦没找到方便的地方,想回到床上睡到早上再上厕所,可回到床上的时候,酒醒一些,这脑子自然也就清醒了许多,等掀开被子一看,床上竟然有个姑娘。胡伯伦顿时吓得体如筛糠,忙给姑娘道歉,可是半天过后这姑娘动都没有动,就连姿势都保持一致,胡伯伦鼓起勇气将手放在了姑娘的鼻前,然后‘嗷’的一声躲到了墙角,直到天亮,然后,不知道有没有吓得尿裤子。” 文辉说完轻松的夹起一片面饼,卷了几片烤鸭放入口中嚼了起来,我吃惊的看着老胡,老胡默然的点了点头,这才说道:“文处长说的与真实情况一般无二……” 第301章 滴血染发 我看着一脸焦急的老胡道:“我说这也不算是什么事啊?人家的闺女去世了,你儿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睡了,其实睡了也就睡了,不是也没干嘛吗?第二天给人家说清楚不就得了?再说你老胡,是不是多少的趁俩钱,给人家赔点,就当是认个错,花钱免灾,不也就得了?”老胡在一旁没来得及开口,文辉直接接口道:“你说的倒轻巧,这事情那有那么简单?人家好吃好喝的接待你一番,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睡也睡了,你吃饱喝足睡完了就想一走了之,可能吗?人家干嘛呢,赔本儿赚吆喝吗?”我听完文辉的话心里有些气愤,立刻说道:“那怎么了?就算是正常人找对象那还得先看看再处处,先从摸摸手,亲亲脑门儿开始,哪有一步到位的?那人家吃完了喝完了就算是睡完了,可毕竟你开始没有告诉人家是怎么回事儿,你要是把这事摆在桌面上铺平了照实说,那人家小胡不愿意的话,你就该让人家走,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这不明显的连蒙带骗强买强卖吗?” 文辉撇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董伯召接口道:“秦卓啊,这里的行情你不知道,配阴婚和我们正常人找对象那可不一样。配阴婚的习俗多种多样。正常阳间的人相对象,那就像你所说的那样,先看看模样,再谈谈门户,最后论论条件什么的,可是配阴婚在“人”上面的讲究就没有那么多了。有些地方呢,就认可这个缘分,就像胡伯伦遇到的这个事情一样,谁捡到了那个红包,那就是谁了,不管你是七十岁的老头子还是二十八的小伙子,是个裤裆里带把的就行。假如说这是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子捡到了,裘笑荣一样会这样连哄带骗的让着老头子和自己的闺女睡一宿,然后再进行这阴婚的仪式,仪式就会灵活得多,毕竟闺女配阴婚遇到了七十多的老头子,都不愿意声张,这时候往往家里的长辈都会哭天抹泪的怨自己闺女命苦,一旦遇到像胡伯伦这样的年纪合适而且才貌双全的阴女婿,裘家岂能轻易放过?裘家在江南还是有一定的势力的,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这配阴魂的大多数是儿子死了,要配儿媳。一般的家庭,随便找个就行,因此这世上才滋生出来偷盗尸体的这群人,随便找个女尸也不管是多大,能配上就行,像裘家这种大户人家,当然就要讲究一些了,也就是现在是新时代了,这要放着是一百年前的旧社会,胡伯伦可能就回不来了?” 我看着董伯召问道:“回不来了?什么意思?”董伯召看着我笑道:“我说秦卓你是真的历史专业科班出身吗?这些习俗都不懂?”说着看了看文辉,文辉嫌弃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行了,人家秦卓学的可是正经的历史,不像咱们啥歪门的习俗都掌握,旧社会配阴婚,除非你家也是大户,背景深靠山大,否则要是平民百姓遇到了大户地主家配阴婚,不论男女都要和你的阴夫或者阴妻合葬再一起。”我听完勃然色变道:“我超,这他妈是chi luo裸的草菅人命啊?就没人管吗?”文辉平静的说道:“那本来就是草菅人命的社会么。谁管?不过这也分地方,这事情基本上都发生在偏远的地方,大城市中min zhu的呼声和舆论的压力,这事情还是不会发生的,再说这些大户将这配阴婚的事情看得很重,如果遇到了穷苦人家,要是当事人主动配合,大户不仅会给这户人家一大笔钱,而且还会处处照料这户人家,这户人家也算是大户的亲家了,因此也不会有人出来闹事,就算遇到不愿意的,人家大户用强,小胳膊也拧不过大腿不是?这还算是好的,有的地方,还强迫你要跟你的阴夫或者阴妻那个,按他们的说法,是要保佑他们来生儿女双全,这一世不要带着遗憾走。”董伯召一脸阴笑的看着文辉问道:“诶我说文辉,要是个老爷们取个阴妻,到是可以那个,也就是我们俗话说的霸王硬上弓么,可要是小娘们嫁个阴夫,那个事……”文辉笑骂道:“老董啊,没看出来你表面上文质彬彬,背地里一肚子花花肠子啊,这要是女的,一般是由阴夫的亲兄弟来帮助完成,因为亲兄弟留下来的都会本家的种,如果没有亲兄弟的,要是黄花大姑娘呢,就会找个本家的男人来办,要不是黄花大姑娘,也就直接埋了,每个地方的说法不一样,有的说怕未出阁的姑娘时候怨气大化为厉鬼,有的说是怕未出阁的姑娘嫁阴夫心里有遗憾不愿意陪着阴夫轮回,不过习俗都差不多。” 我无奈的看着他们二人这一唱一和的,就好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继续问道:“那后来呢?为什么胡伯伦会让救护车送回来?”董伯召道:“是裘笑荣将他放了。那一晚过去后,胡伯伦如何肯答应,可人在裘笑荣的家里直接被软禁了起来,这还真的和文辉说的一样,裘笑荣许诺,如果胡伯伦肯和他的闺女裘桂枝那个,就放他离开。”“我超,这简直是他妈畜生,猪狗不如啊。”董伯召话音刚落,我和文辉异口同声的骂了出来。董伯召叹了口气说道:“一个涉世未深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有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你说他能有啥主意?”文辉接着问道:“那胡伯伦后来……从了?”董伯召笑道:“我说你这处长级别的人怎么就只关心这个?这孩子当时吓得不轻。”我埋怨道:“怎么不问清楚呢?”董伯召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文辉却开口说道:“还用问么?肯定是从了呗,虽然是被逼迫的吧,不过这胡伯伦,口味还真有点重!” 文辉这句话说完一旁的老胡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知道该如何替自己的儿子掩饰一下,这时董伯召道:“谁说从了?”文辉一愣道:“没从?没从这裘笑荣如何肯将胡伯伦送回来?”董伯召叹了一口气道:“要说这孩子还真是有些骨气,宁死不从,不过这裘笑荣也不是省油的灯,见胡伯伦宁死不从在屋中绝食,心里也害怕起来,毕竟这个时代闹出人命来,可不是一件小事,我猜测这裘笑荣本来就是想连哄带骗连咋呼带吓唬,半推半就的让胡伯伦和他的闺女圆房之后,在赔上一大笔钱把事情一了也就行了,可谁知道这胡伯伦虽然是一介书生确是一身的傲骨,只能退而求其次,将胡伯伦放了出来。” 我问道:“放了出来?那后来……”董伯召道:“裘笑荣将胡伯伦放出来后对他说不跟裘桂枝圆房也行,不过要将自己的指尖血滴到那红包中的头发之上。胡伯伦一听这话心道也就是疼一下而已,便欣然答应,这裘笑荣也当真讲信用,摆满了一大桌的酒食款待胡伯伦,此时的胡伯伦虽然饥肠辘辘,可那还有胆子再吃裘家的酒饭?在酒席宴间匆匆的将自己的指尖血挤了三滴出来,便匆匆的离开了裘家。离开裘家之后胡伯伦立刻赶到机场飞回京城,可就在飞机落地之后,胡伯伦便已昏迷不醒,机场的工作人员叫的救护车将胡伯伦送回了家中。”文辉道:“这机场的人为啥不将人直接送到医院?”董伯召道:“昏迷中的胡伯伦反复的说着一句话:‘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再说机场的人跟你非亲非故的,而且急救车上的医护人员检查了一下胡伯伦,说是饿的,那你让人家怎么办?” 听完董伯召这番话,文辉没词了,董伯召顿了顿又说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老胡你来说吧。”老胡这才开口说道:“犬子回到家中之后,我开始也以为是因为饿的,便准备了饭食给他端了过去,犬子吃完便睡了过去,这一睡就再也没有起来,直到董法师来到我们店里。”文辉笑道:“行啊老董,没看出来啊,平时看你挺朴素的,合着有事没事的净自己来这种高级地方,看看外面的那些车,有便宜的吗?就这桌菜,我看没有一万也得八千吧,这两瓶五粮液,我看就得五六千吧。”董伯召笑道:“你小子这张嘴真他妈不饶人,这么多吃喝还堵不住你的嘴,那天我也是被请来的,你以为我是裘笑荣那种身价的人呢?那天我来了之后便感觉出这胡家菜中有股阴气,刚开始我以为是这老胡心术不正使用五鬼运财,后来才得知老胡家里发生的事情,我和着东西交过几次手,对付这东西不难,轻松搞定,可是每次都是治标不治本,胡伯伦清醒几天之后便会再次陷入昏迷。” 文辉笑道:“老董啊,你说这事,要是连你都搞不定,把我们俩拉下水,恐怕也不一定就好使啊?要我看当初胡伯伦还不如和这个裘桂枝圆了房,虽然口味重了点,但是好歹没有后面这些破事不是?”董伯召瞪了文辉一眼道:“我看换成了你,肯定是要选择圆房了的?”文辉怅然道:“我?我哪有那么好的福气,如果寒烟要是能像裘桂枝那样,我倒是情愿在她身边这么一直守着……” 第302章 夜访胡伯伦 文辉这一句话出口,顿时令我们想起了已经去世的寒烟,一下子都沉默了起来,董伯召自认这句话引起了文辉的伤心之事,脸上有些尴尬,不由得端起了酒杯,举在头顶虚空端了一下,然后便洒在了身前的地上。董伯召这一杯酒明显是敬给寒烟的,文辉见状一愣,心里猛然间反应了过来,自己这无心的一句话令大家又想起了寒烟,于是尴尬的笑了笑道:“老董啊,你不必如此,寒烟她,她是不喝酒的,挺好的酒,别这么浪费,寒烟喜欢清淡的素食……”说着伸手将桌上的一盘我们都没有怎么动过的那道荷塘月色端了起来,伸手将整整一盘子才洒在了地上。 老胡见到这个情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道是自己照顾不周,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文辉,老董对着老胡轻轻地笑了笑道:“没事,这都是我们家里的事,跟你无关。”董伯召这句话说完,老胡才长出了一口气。我看着文辉这揍性开口喝道:“行了文辉,寒烟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昔人已矣,今人又何必牵肠挂肚?这可不是你文辉的风格。”文辉举起酒杯笑了笑道:“干!” 我们三人又干了一杯,眼看着时间已经很晚了,我问道:“老董,那个胡伯伦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董伯召苦笑道:“每次我离开老胡家的时候,都会在胡伯伦的房里布下天风地雨阵,这东西似乎没有什么能耐,每一次进入这天风地雨阵中都被阵法打的遍体鳞伤而退,可是我这天风地雨阵也并非是普通阵法,乃是我们皂阁派的内门阵法,可是这天风地雨阵竟然无法留住这个东西,每次这东西触动了阵法,受伤之后便当即离去,这东西离去之后胡伯伦便会清醒过来,可我哪有时间每天都到这里给胡伯伦布阵呢?因此只要是我不在,这东西便会出现,触动阵法之后便跑,然后第二天再来,总之我不能天天的陪在这胡伯伦的身旁,可这东西竟然能够跨越千里之遥,天天跑到老胡家里骚扰胡伯伦,这一个月来我也是办法想尽,还是没能阻挡住这个东西。眼下这个胡伯伦,又晕菜了!” 文辉道:“行了,我看咱们吃的差不多了,这菜味道还真的不错,老董,这样吧,要是你没吃饱,就留在这里继续吃,吃不了的打包给我们带回去,那个,这酒不错,再给我们俩捎回去一瓶,我和秦卓这就去会会这个玩应,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文辉这话音一落,董伯召道:“文处长,这话什么意思?你们俩要单独……”文辉道:“老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觉得这东西就是已经挂了的裘桂枝,只不过这裘桂枝不知道怎么能这么耐揍,既然你的套路人家都摸透了,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你带着酒菜先回去,等我们回去咱们再接着喝,那什么,老董你看看再来一瓶五粮液够不够,不够的话,就拿两瓶。”老董笑道:“文处长,那么多喝的完么?别影响明天的工作。”文辉笑道:“行了,你小子别磨磨叽叽小肚鸡肠的,管我喝的了喝不了呢?喝不了叫寒烟过来一起喝……” 当下董伯召带着酒菜先行离去,老胡领着我和文辉走到了内宅,原来老胡的卧室和这菜馆都是在一个院中,外面看似普普通通的院子,里面却地方很大,除了作为胡家菜经营场所的前院,后院便是胡家日常生活的民宅。老胡领着我们顺着胡家菜的后门走进了一个花园,过了这个花园之后的东边的房间便是胡伯伦的房间。此时房间里面漆黑一片,房门紧紧地关着,里面听不到一丝丝的动静。老胡低声的说道:“二位大师,犬子就在屋中沉睡不醒,还望二位法师鼎力相助。”文辉打了一个饱嗝,一阵酒气从口中冒了出来,熏得老胡微微的掩住了口鼻,文辉丝毫不在意的说道:“行了,老胡,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们先看看,有了信再通知你。”老胡闻言大喜,连忙点着头欢喜而去。 我看了看文辉,文辉看了看我,同时推门便进了胡伯伦的房间。要说这富家子弟的房间就是不一样,外面看上去就是十分普通的砖瓦房,二里面却装饰的十分有品味。我们进到屋中轻轻地打开了灯,只见这胡伯伦的房间是一个套间,外面是一个小型的客厅,客厅中间摆着一张圆桌,靠墙摆着两张木质的座椅,正面中堂上挂着一幅山泼墨山水,两旁的术法作品龙飞凤舞显得潇洒非凡。左手边是胡伯伦的书房,书房的四壁是镶嵌式的书架,一套木质的书桌、座椅以及茶壶茶碗等一应俱全,书桌上的一台一体机下的电源灯仍然在闪着亮光。我和文辉看了书房和客厅,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便向胡伯伦的卧室中走去。 就当我刚刚的推来卧室门的时候,一股阴冷的气息传了出来,我猛地将文辉向后推了一把,文辉的反应也相当的迅速,立刻后退两步,然后向卧室中观望。我伸手打开了卧室的灯,屋顶的荧光灯打开之后忽然“滋滋滋”的响了几下,紧接着一下子变得昏暗起来,借着这昏暗的灯光,我见到地上满是五谷颗粒,这些五谷颗粒一看便是董伯召布下的天风地雨阵。通过这些五谷颗粒的位置来看,明显的已经有东西进入这天风地雨阵中,而且被这天风地雨阵逼退。我进来的时候多多少少能够觉查出来,这天风地雨阵中仍残留有少许的阴邪之气。我急忙运起气息冲开天眼,准备寻找这股阴气的来源,在胡伯伦的卧室中匆匆一扫,猛然间发现一个人影躲在卧室中的额角落里,我看着这人影气就不打一处来,好个阴魂不好好去投胎轮回,老辈之人愚昧也就罢了,作为新时代的年轻人,竟然也崇尚这种害人的伎俩,我如若不灭掉你,岂不是砸了我们十三局的招牌?想到此处我手掐宗师指诀猛地向着人影弹了出去,这一道凌厉的指诀蕴含着罡气直接弹到了这人影的身上,这人影顿时“嗷”的一声,被我的指诀揍了一个跟头,撞到了墙上摔到了地上。 这阴魂“嗷”的一嗓子,到时给我吓了一跳,这明显的不是女人的声音,而是一个大老爷们的呼声。这时在门外的文辉也听出了端倪,急忙跑进了卧室问道:“诶我说秦卓,你是不是打错人了,我怎么听这动静,不像个娘们的声音。”我没有搭理文辉,对着那个人影问道:“你是谁?”那个人影颤巍巍的答道:“我,我是胡伯伦,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屋中?”“胡伯伦?”我不禁惊呼出来,继续问道:“胡伯伦,你怎么会生魂离体呢?”胡伯伦颤巍巍的答道:“生魂离体?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还没死?”我说道:“死?你怎么会死?你父亲请回来了一个法师,你知道吗?”胡伯伦的生魂道:“知道,我知道,他是来救我的,裘桂枝每天都来找我,可是她进不了那个法师布下的阵法,不过前几日这个裘桂枝拿着一个红包来了,有了这红包,这个阵法就挡不住裘桂枝了,这些日子裘桂枝天天来找我,不知道我怎么就从身体里出来了,我想回去,可是却无法回去,请问你们是我爸请来的法师吗?”我点了点头道:“你的金身在哪里?”胡伯伦茫然道:“金身?”文辉忍不出插嘴道:“就是你的身体在哪?”胡伯伦这时才恍然大悟道:“喏,就在床上。” 我和文辉走到了床上边,文辉撇着嘴“啧啧”的赞叹道:“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卧房,连这睡觉的床都是金丝楠的,真讲究。”我哪有心思管人家的床,转过头来冲着胡伯伦的生魂问道:“我问你,裘桂枝每日都是什么时候来找你?”胡伯伦道:“都是晚上十二点之后,一点之前。”文辉这时候一脸的坏笑道:“小子,我问你你可得老老实实的回答,那天你晚上在裘家的时候,有没有碰过这裘桂枝?”胡伯伦道:“da fa师说笑了,我见到裘桂枝的时候,都快吓尿了,还哪有那个心思?”我见到胡伯伦这个熊样忍不住笑了一下,急忙伸手打了文辉一下:“正经点!” 我一把掀开了被子,只见胡伯伦双眼紧闭躺在床上,我手掐宗师指诀加持清心咒向胡伯伦的额头上点去,只见胡伯伦的额头上,两红七青九道线逐一显现出来,看来胡伯伦唯一丢失的这一缕生魂便是在这卧室中这个,我将胡伯伦的生魂叫了过来,口中默念引魂咒将胡伯伦的生魂渐渐地送回了体内,不多时卧室内的灯亮了起来,躺在床上的胡伯伦一睁眼,醒了过来。我看看表,正是夜里十一点多一点,时间还很富余,于是我匆匆掏出一张符纸镇在了胡伯伦的额头之上,随手拍灭了胡伯伦身上两盏阳火,然后让文辉带着胡伯伦躲了出去。 第303章 一语惊人 文辉领着胡伯伦找到了老胡,老胡见到自己的儿子醒过来了顿时喜出望外,文辉撇着嘴看着老胡道:“我说老胡,怎么样,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道有没有,别看我们年纪不大,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骗吃骗喝的主儿。”老胡见状急忙陪笑道:“那是那是,两位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别的不说,单说走道的那两步气势,就跟常人不同,一看便知是高人中的高人,俗称高高人……”说着老胡急忙从兜里掏出烟来,抽出一支给文辉点上之后,将这一整盒的香烟随手放进了文辉上衣兜里。我看着文辉这装逼的架势十足,忍不住笑道:“行了行了,老胡,你赶紧的给我找间空房,让胡伯伦和文辉住进去,记住,我不叫你们,谁也不许开门,就算是房子着火了,也不许开门,知道了吗?”老胡连忙点了点头道:“来来来,房子现成的……”说着老胡便将文辉和胡伯伦领到了一处空房之中,文辉看着这宽大的院子说道:“老胡,不是我说,您老这可真算得上是家大业大了,先不说这菜馆挣的钵满盆盈的,就说你们老胡家的这套大院子,在京城的这个地段,我看看啊……”文辉边说边扒拉着手指头,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文辉扒拉了一阵之后继续说道:“老胡,我大概算了一下,这么大的院子快赶上当年的王爷府了,按现在的价值,至少也得这个数。”竖着伸出一只手掌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老胡笑道:“文爷说笑了,我们这都是依靠祖上的阴德,哪有文爷说的那么玄乎,别看这院子不小,可不都是我们的,大部分的房子都在几十年前分了,我们老胡家只有那么几间,这不是为了做生意混口饭吃么,才把这房子又都归置出来,别看我的饭馆生意还行,可这赚的钱不都是我的,街里街坊的,都占着股不是……”文辉看着老胡笑了一下没有开口,我无心搭理文辉的调侃,于是说道:“行了,时间差不多了,老胡你忙你的,平时怎么样今天还怎么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文辉你带着胡伯伦就在这房子里面躲着,记着房子着了都不许出来,除非是我叫你。” 文辉带着胡伯伦进了房子之后,老胡心里似乎有些不太放心,三步回头一望的有些恋恋不舍,我使劲的瞪了老胡一眼,老胡这才赶紧的离开了这个院子。我在屋门和窗户上贴了几张隔绝阳气的符纸,忽然想起一事,急忙推开屋门走了进去,将胡伯伦身上穿着的睡衣一把扯了下来穿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才关上门转身回到了胡伯伦的卧室。进了屋子之后,我穿着胡伯伦的睡衣直接躺在了床上,还别说,这床睡着还真是十分的舒服,看着平淡无奇地下不知道垫了什么东西,软软呼呼的十分的暄腾,我这一倒下去之后,便迷迷糊糊不知不觉得睡了起来。 我正睡着香甜,只觉周身一阵阴冷的气息传来,我心知可能是裘桂枝来了,于是抹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运起气息冲开天眼,探查这股阴气的来源。不多时卧室中出现了一个人影,借着窗外射进来的幽暗的光线,这人影身条纤细,身材婀娜,虽然看不清脸上的相貌,不过从这款款的身形来判断,这绝对是个女人的形体。随着这人影的出现,屋内空气中那阴冷的气息更加浓烈,我装作熟睡的样子,静静的打量着这个人影。这人影进来之后并没有直接向床上扑来,而是在屋中环顾了的许久,看这情形这人影应该是在寻找胡伯伦已经离体的那一缕生魂。果然这人影寻找了片刻之后,注意力便转向了这张大床,看见我躺在船上熟睡之后,这人影竟然开口幽幽的说道:“伯郎,长夜漫漫,没有为妻的陪伴,你孤身一人不觉得孤单寂寞吗?”说着便移动身形,向大床飘来。 这人影来到床边之后,先是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我竟然伸手向我的脸上摸来。我忍着没有动弹,直觉一阵阴冷的气息从脸上拂过,通过天眼看去,一张十分俏丽的面庞脸上竟然渗出了点点泪珠。这人影抚摸着我的脸庞良久之后幽幽的叹道:“伯郎,你我夫妻一场,却又如何对我如此冷漠,难道是嫌我相貌丑陋,配不上伯郎吗?伯郎,我对你一往情深,今夜就让我们做一对实实在在的夫妻可好?”说着便轻轻地褪去了自己的衣服,一个珠圆玉润的身躯向床上倒了过来,直接向我的怀中钻来。 这一招弄得我丝毫没有心理准备,见到这无暇美玉一般的身躯我一时有些头脑发热,不过瞬间我便清醒了过来,急忙一翻身转了过去。我转过身后直觉两只冰冷的双臂从伸手将我抱住,紧接着一个冰冷光滑的身体从我身上翻越而来,眼看着一张俏丽的脸庞出现在我的面前,一张樱桃小口渐渐地贴到了我的面前,我猛地将调动罡气在全身经络中游动,紧接着一道强劲无比透明的清气从丹田内激发而出,瞬间遍布我的奇经八脉,只听“啊”的一声惨呼,这个冰冷的身子猛地弹了出去,摔倒了地上。 这人影摔倒地上之后我猛地盘膝坐了起来,冷眼看着这个人影。这人影看着坐起来的我忽然用双手捂住了胸口,惊呼道:“你……你……你是谁,你不是我的伯郎,我的伯郎呢?”我冷笑的看着这个人影道:“裘桂枝,既然你已经死去,为何不归途地府重入轮回,缠着阳间的男人妄想婚配,你可知这乃是大逆不道逆天之举,当真不怕落得个魂飞魄散吗?”我这句话说完这人影猛地一声惨叫,也不顾自己yi si bu gua,伸手便向我扑来,此时透过天眼我看去,这裘桂枝的双眼已经变得血红,这是女鬼怨气爆发,由普通的阴魂变成厉鬼的征兆。我看着这怨气爆发的裘桂枝冷笑一声,手掐宗师指诀加持道教的清光大咒,猛地弹了出去,又是一声惨呼传来,裘桂枝被我的宗师指诀直接震得倒飞了出去。 就在裘桂枝倒地的一瞬间,地上的残存的五谷颗粒忽然爆发出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崩的裘桂枝惨叫连连,裘桂枝急忙站起身来,再次举双爪向我扑来,我手中宗师指频繁弹出,裘桂枝被宗师指诀震得惨呼声声哀嚎阵阵,却是无法近到我的身前。我冷眼看着裘桂枝和问道:“裘桂枝,你如果仍执迷不悟,再在阳世间逗留,我今日可要替天行道,斩妖除魔了!”说罢猛地站起身来跳到了裘桂枝的身前,二指并拢加持清光大咒,一道凌厉的剑气从指间迸发出来,直指向倒在地上的裘桂枝。裘桂枝见到这凌厉剑气眼中出现了一抹惧色,不过即便是她此刻十分忌惮我手掐出来的这道剑指,可是依旧奋不顾身的向我扑来,我一抖手横起剑指向裘桂枝削去,这道剑气直接削在了裘桂枝的头上,顿时一头秀发散了下来。 裘桂枝见我手中剑指凌厉无比,眼中闪现一抹怨恨的神色,转身便走。我看着转身的裘桂枝冷笑道“想跑?你太小看本道爷了,就你这样的我都抓不住,以后道爷还在阴阳行当上混个屁啊?”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裘桂枝转身之际我们的一抖手腕,玄火双环猛地飞了出去,一道乌亮的光影猛地将裘桂枝的身形套住,红色的光影围着裘桂枝不停地转动,发出一阵“嗡嗡”的共鸣之声,仿佛在等候我下达明令。这是裘桂枝一脸恐惧的看着我道:“da fa师,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跟小女过不去,非要将小女置之死地不可?”听到裘桂枝的询问我反而笑了:“裘桂枝,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已死不成?我要将你置之死地?明明是你已经死了,偏要在阳间为祸,我作为道门弟子,岂能袖手旁观?”裘桂枝道:“我虽然已经阳世之人,可我和伯郎真心相爱,难道爱也有错不成?”我厉声喝道:“爱本无错,可是你爱错了对象,人鬼殊途,岂能在一起?”裘桂枝忽然大笑道:“枉你自称到门弟子,岂不闻昔日董永和七仙女,许汉文与白素贞,宁采臣与聂小倩,这人仙、人妖、人鬼皆可相恋,何故法师却容不得我和伯郎?”我看着裘桂枝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女鬼,这董永与七仙女、许汉文和白素贞、宁采臣和聂小倩,那都是建立在双方自愿的基础上,我且问你,你一厢情愿阴配胡伯伦,那胡伯伦却不钟情于你,你为何痴迷不悟,仍要加害于人?”裘桂枝道:“我一厢情愿,法师我且问你,如果伯郎对我无情无义,如何会跟我有过肌肤之亲?我虽然已经离开人世,可我还是个冰清玉洁的清白之身,如今我生是伯郎的人,死便是伯郎的鬼,岂不闻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法师当真要这么狠心,拆散我和伯郎吗?” 裘桂枝这一句话惊得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都说鬼话糊弄人,其实鬼话比人话靠谱的多,看来这胡伯伦到底还是从了…… 第304章 晓之以理 我冷笑着看着裘桂枝道:“我不知道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即便是这个胡伯伦对的金身做出了什么事情来,但是毕竟这非是胡伯伦本身所愿,而是受到迫害而为,我且问你,你的今年芳龄如何?” 裘桂枝听到我问起它的芳龄,顿时脸上微微一红,厉声喝道:“亏你妄称人家法师,岂不知女子生辰不能随便问及的吗?” 我接着说道:“行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冰清玉洁的大姑娘了,别说大姑娘,就连人都不是了,还在乎这些俗理干什么?再说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一次次逃脱出天风地雨阵的,难道你就打算这么一直下去,即便是能够留在人间,又能怎么样?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伯郎一天天的变老,看着你的伯郎日后成家立业,大半夜搂着别的女人在安乐窝中享福?看着别的女人给你的伯郎生儿育女,你也不想想,到那个时候,你受得了吗?” 这番话说完,这裘桂枝当时就怒了,对着我大骂道:“好你个人间的法师,枉有一身修为却不在人间行侠仗义为小女伸冤,想方设法纵容人间的富家子弟胡作非为,我问你,你难道就不怕受到老天的制裁吗?” 裘桂枝这话说完给我气的直抹眼泪,我笑道:“裘桂枝,你这话说的简直大言不惭,我知道,你家境不错,像你这样的孩子,从小应该就是锦衣玉食,绫罗绸缎吧?” 裘桂枝转过头去冷冷的答道:“那又怎么了?我们家的钱都是合理合法挣得,不偷不抢,怎么你看着眼红?” 我说道:“我眼红?你觉得像我这样身手的人,会缺钱吗?我觉得倒是你从小锦衣玉食,身后老妈子一串串的伺候着,却忘记了自己别人原本没有什么不同,像你这样家庭出身的人,必定也受过良好的教育,我不知道你怎么死的,可是你觉得你死了,就觉得这个世界都欠你的吗?” 裘桂枝道:“不用跟我说什么大道理,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你也拿我也没辙,大不了我几天后再来,我就不信你这一辈子就给胡家当做走狗。” 我看着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裘桂枝道:“我真不明白你的想法,为什么你不愿意去轮回重新做人,宁愿冒着风险在人间兴风作浪,非要害的人家家破人亡你才开心?不错,你的事情我听说了,天风地雨阵将你消灭数次,你总是能够全身而退,就像你所说的那样,大不了过几天之后你在回来,可是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人鬼殊途,即便是你的伯郎愿意娶你,十年二十年后你的伯郎便会老去……” 这句话还没说完,裘桂枝猛地打断了我的话接口道:“十年二十年怎么了?就算是三五十年之后又怎么了,将来就算是伯郎变成了年迈苍苍的老头子,我也一心一意的爱他。” 我摆了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十年二十年后,你的伯郎身染阴气过剩便会死去,好,暂且不论你的伯郎是不是愿意跟你一同而去,就算他愿意,十年二十年后,伯郎也跟你一样变成了一缕孤魂,到时候他自然要回归地府再入轮回,而你呢?就算现在你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可以说服我,到那时你总不能跟阴差去讲这番大道理吧?到时候胡伯伦轮回重新做人,前世记忆已经不在,而你呢,却还是这世上的一缕孤魂,算来算去,你现在如此这么拼命换来的不过也就是这一二十年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你觉得值得吗?” 这番话说完裘桂枝忽然愣住了,这一点她确实没有想到,看着愣神的裘桂枝我趁热打铁道:“裘桂枝,看你的模样,现在你本应该正是芳龄二八的黄金年华,虽然不知道你因何而死,可这人生在世,其生辰早已是命中注定,也许这一世的短命,便是你上一世的恶果所致,这胡伯伦也许也是上一辈子与你有过瓜葛之人,既然事已至此,我看你最好就此罢手,如果你这一世没有做出什么恶事,将来轮回投胎也必定是个好人家,何必要将这一缕执念非要继续下去呢,说来说去你也就是一个区区孤魂而已,六道轮回乃是天道,不知道你是如何躲过阴差的追捕,不过以你区区孤魂,岂能躲过这天道轮回?听我的话,放弃了吧,这一世过后,也许你和你的伯郎在下一世会继续你们之间未了的缘分……” “住口!”我说到这里的时候裘桂枝猛然间戾气大涨,冲着我怒吼道:“好你个人间的鸟法师,今天无论如何我要与伯郎共度良宵,如果你将伯郎交出来,今晚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你走的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我日后老死不相往来,如果不然,我拼的魂飞魄散,也不会让你好过。”说着猛的张开了樱桃小口,从口中“呼呼”的冒出了一阵阵阴气。 我看着不知好歹的裘桂枝冷笑道:“好你个孤魂,实话告诉你,比你实力强的多得多的野鬼见到我也得绕着走,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行,那我今日就替天行道,除了你这孤魂,我看你怎么在纠缠你的伯郎!”说着我心念一动:“合!”红环发出一道耀眼的光影直向黑环飞去,只听“嘭”的一声,玄火双环顿时紧紧地撞在了一起,被黑环紧紧束缚住的裘桂枝惨叫一身之后,人影渐渐虚化直至消失不见,这裘桂枝消失之后,屋里这阴冷的气息才渐渐地散去。 我看了一下时间,这时已经到了后半夜,我伸了伸懒腰走出胡伯伦的卧室这才发现呼家菜馆早已经关门打烊,对面老胡的房间里灯光大亮,我走了过去敲响了老胡的房门。 老胡打开门之后见到是我,顿时喜上眉梢的连忙问起战况,我简单的将事情讲述一遍,老胡顿时带着我来到了文辉和胡伯伦所在的那间屋子,我进去之后在胡伯伦身上拍了几下之后,胡伯伦的三盏阳火又着了起来,我看着老胡道:“老胡,那个裘桂枝我已经打跑了,这几天应该没什么事了,你可以放心了。”老胡一脸担心的问道:“法师啊,先前董法师也是这么将这裘桂枝打跑的,可是过了几天之后这裘桂枝又会重新出现,这一次……”我看着老胡道:“老胡啊,根据以往的情况来看,我这一次手下并没有留情,以往比我这对环子震碎的孤魂绝对没有复生之理,这几日你看着令郎,要是这裘桂枝又出现了,你也不要害怕,立刻通知我,我到时候会尽快赶到。另外胡伯伦,要是几天后裘桂枝又来了,来了就来了,你别躲着,她不会害你,只不过看上你了而已,你呢就在房间里跟它白话,净捡煽情的唠,就好像你跟心仪之人在花前月下时一样拖住这个裘桂枝,我倒是要看看这个裘桂枝到底是靠着什么神通能躲过我的手段!”这番话说完老胡脸色明显好了许多,文辉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说道:“行了行了,完事没有,完事咱么你赶紧的撤了吧,明天我还有个会!”文辉这么一嚷嚷,老胡顿时明白过来,立即唤来一个小伙计,拿着车钥匙开车将我们送回了局里。 我和文辉回到了宿舍,打开房门一看,只见董伯召盘膝坐在床上正在闭目养神,见到我们二人回来之后,急忙笑道:“呦,二位回来了,那个裘桂枝……”文辉懒洋洋的说道:“被秦卓料理了,我看这次应该不会再来了,秦卓的这对环子不知道震碎了多少个孤魂了,我看这一次也不例外。”文辉说着董伯召已经支开了一张小桌,将一个个快餐盒打开之后,晚上没有吃完的菜肴全部带了回来。我见到这些剩菜顿觉腹中饥肠辘辘,文辉也不搭话,从柜子里拿出三个杯子之后,熟练地从地上拎起一瓶五粮液打开瓶盖,“咕噜噜”满上了三杯。 我们三人喝着五粮液就着剩菜,剩菜是剩菜,可这才要是放到寻常人家也算是大餐了,直到天边露出了一丝丝鱼肚白,桌上的餐盒中已经装满了一大堆骨头和残叶,两瓶五粮液也已经见了底,我迷迷糊糊的爬上了床闭眼便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十分的香甜,直到一只大手将我拍醒,我才发现天已经黑了。文辉笑着说道:“秦卓,你小子可真能睡啊,这一睡就是一天,要不是我现在担任第三处的处长,换成别人非扣你的工资不可。走,吃饭去……” 我匆匆起床洗了把脸,我和文辉从局里走出来的时候,董伯召早已经在大门口等着我们俩,看到我们俩出来之后,急忙迎了过来,拉着我们进了对面的一家拉面馆。文辉捧着一大碗拉面边吸溜着面条边说道:“老董,大晚上你就请我们俩吃拉面,是不是有点太小气了?”董伯召道:“文处,我可不比你们财大气粗的,昨天那一顿……”文辉笑着打断了董伯召的话道:“行了行了,别给我装了,昨天那一顿是你请的?”董伯召狡黠的笑了一下道:“我是说昨天那一顿吃的太油腻了,今天晚上吃点小食,清清肠胃。”文辉白了董伯召一眼,这时候董伯召的电话响了起来,董伯召按下了接听键,只听一个焦急的声音传了出来:“董法师吗?你们赶紧来一趟吧,犬子他,又昏死过去了。” 第305章 阴媒锁魂 我们仨人立刻放下手里碗筷,急匆匆的向胡家菜馆赶去。等到了胡家菜馆之后,老胡早已在大门之外等候,见到我们三人出现,急忙拉着我们进了后院,直奔胡伯伦的卧室而来。我进了胡伯伦的卧室,只见胡伯伦此刻躺在床上二目紧闭,任凭老胡如何拍打都毫无动静。老胡看着躺在床上的胡伯伦老泪纵横的说道:“别看我们家条件不差,可是伯伦这孩子并不容易,孩子娘走的早,我自己一人一面忙生意一面看孩子,生意是做起来了,可是孩子这二十几年来没怎么得到我的照顾,八岁的时候,我在忙生意,这孩子大冷天的只能自己啃着冷馒头度日,你们看现在这胡家菜馆有声有色的,那可是当年我独自一人挑着担子,一碗馄饨几毛钱几毛钱的混出来,最苦难的时候,伯伦这孩子眼瞅着我的馄饨挑馋的直流口水,可是我……”话说到这里老胡也哽咽了起来,这一幕看的我们三人也心里不是个滋味,文辉走过去拍着老胡的肩膀说道:“行了行了老胡,这年头谁都不容易,伯伦这孩子我看还不错,虽然涉世未深但是有股子傲气,那什么,你家这事既然我们包下了,你就放心好了,你回避一下,这里有我们就行了。”听到文辉信誓旦旦的保证,老胡这才抹了一把泪水,心有不甘的离开了胡伯伦的卧室。 我打开天眼向屋中扫视,果然发现胡伯伦的一丝生魂躲在墙角,此时胡伯伦的这缕生魂眼中也泛出点点的泪光,很显然刚才老胡的这一番话他也听到了,父子情深,其情可悯。我见到胡伯伦的生魂没有急着将他引入到体内,转眼看向董伯召问道:“老董,你怎么看?”董伯召见到我的举动明白了我的意思,开口说道:“昨天裘桂枝刚刚被你赶走,可是今天胡伯伦的生魂就被逼出了体外,现在时间还不到十点,裘桂枝肯定是没有来过的,不过胡伯伦这丝生魂被逼离体,肯定跟这裘桂枝脱不开干系。前一段时间这个情况并没有出现,不过眼下这个情形到给我们一个很好的提示。”我闻言问道:“老董,这话怎么说?”董伯召道:“既然裘桂枝没有来过,那么胡伯伦这缕生魂便不是裘桂枝直接勾出来的,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裘桂枝给胡伯伦下了一个阴媒。”“阴媒?这阴媒是何物?”董伯召道:“阴媒便是配阴婚的媒介。按照老辈的婚姻习俗,娶妻嫁女这一类的红事都少不了一个中间人,这个中间人便是我们所说的媒人。而阴婚便不同了,由于配阴婚的特殊性,中间便不需要什么媒人了,而是需要一个媒介。这东西有些类似我们阳世间男女双方的定情信物,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想起一事忍不住问道:“老董,你说这阴媒我倒是可以理解,不过这阴媒也不过是一个物件,即便是这裘桂枝的贴身之物,从胡伯伦和裘桂枝相遇的种种情形来看,这裘桂枝应该死去的时间并不是很久,这阴媒最多是沾染了裘桂枝身上的阴气或者是怨气,这么短的时间内,这阴媒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力量,如何能将胡伯伦的生魂逼出体外呢?”董伯召默默地说道:“这一点我也曾经反复的考虑过,我觉得裘桂枝不应该是这样的人,按理说她生前也是大户人家之女,平时接触的也都是门当户对的上层社会的人,胡家虽然也是大户,不过毕竟只是一个菜馆,裘家所掌握的乃是江南的大企业,这层次和格调明显的要比胡家高出一等来,而且裘桂枝相貌不差,没有任何理由会对胡伯伦如此垂青。”这时文辉走过来接过话茬说道:“诶我说老董,你说会不会是这裘桂枝和胡伯伦二人在大学中是同学,这同学之间保不齐会发生点啥故事。”董伯召摇了摇头道:“这一点我早已经想到了,我已经查过了,实际情况却如老胡刚才所说,早年胡家家境贫寒,而裘家的富贵已经持续了好几代了,而且裘桂枝很早的时候便已经被裘笑荣送出国境,直到毕业后才回国,他们二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而且我觉得这裘桂枝的死因才是这件事最关键的问题所在。” 说到这里董伯召忽然手掐指诀念起了引魂咒,在董伯召的指引下,胡伯伦的这一缕生魂渐渐的回到了体内,不久之后胡伯伦醒了过来,见到我们三人急忙起身称谢。董伯召问道:“伯伦,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那日晚间你到底有没有对这裘桂枝做过啥事?”胡伯伦道:“董哥,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过啊,那天我被灌得迷迷糊糊的,直到后半夜尿急我才清醒了一些,否则的话,我哪有胆子上床和一具尸体睡觉啊?”董伯召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裘笑荣让你滴血的那个红包和头发你知道现在在何处吗?”胡伯伦道:“那玩意我看着就膈应,我着急离开裘家,滴完血我就走了,拿红包好像是裘笑荣拿走了。”董伯召继续问道:“刚才你生魂离体的时候,有什么异常的感觉或者发现没有?”胡伯伦道:“刚才我在书房看书,迷迷糊糊的就犯困,不知不觉得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等明白过来的时候,诸位和我爸就出现在屋中了。”董伯召道:“行了伯伦,这样,今天晚上你跟我走,暂时不要回家住,这屋子让给我们来住。”胡伯伦看着董伯召不知道什么意思,文辉解释道:“伯伦啊,你先跟我们回到局里住,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要是没事,就说明问题出在你家的这个房子里。”文辉说完胡伯伦这才恍然大悟。 胡伯伦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背着双肩包便跟董伯召和文辉离开了胡家菜,因为我有天眼,因此我留下比较合适。老胡看着胡伯伦跟着文辉和董伯召离去这才放下心来,我支开老胡独自进入卧室开始习气。 几个大周天时候我全身气血通畅十分的舒服,眼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我拿起手机给文辉发了一条信息,不久之后我的手机闪了一下,文辉回复的信息只有四个字:一切正常。如果胡伯伦离开这屋子就没事了,那就说明这房子有问题。我这暗自寻思,直觉的一种压迫感渐渐的传来,我急忙重开天眼向四周扫视,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惊的我有些不知所措。只见这卧室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大群阴魂,这群阴魂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从身上的衣着来看,这些阴魂都是民国年间的打扮,其中有个老者脑后还梳着长长的辫子,看情形应该是晚清年间的人士。这些阴魂纷纷向我而来,随着这些阴魂聚集在我的身旁,这一股巨大的压迫感更加明显,这些阴魂聚集在我身边之后停了片刻,忽然一下向我身上扑来,顿时一股强烈的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这些人影纷纷向我身体里挤来,看样子实现来硬的,将我的生魂从我体内挤出来。 我看着飞扑而来的阴魂心里一阵膈应,猛地一抖身躯浑身的罡气猛地一震,顿时将这些阴魂震了出去。这些阴魂被我的罡气一震顿时东倒西歪的摔了出去,可摔出去的众阴魂爬起来继续向我扑来,看这意思要是不将我的生魂挤出来就不罢休。我运行罡气将这些阴魂连续的震到了几次,可这些阴魂一根筋似的仍向我扑来,我心中气恼,顿时手掐宗师指诀罡气外放向众阴魂弹去,这些阴魂顿时被我的宗师指诀弹的“嗷嗷”直叫唤,工夫不大这些阴魂便倒在地上不敢在向我迈出一步。这时一个年长的阴魂直愣愣的看着我忽然反应了过来,竟然开口向我问道:“法师?” 我冷冷的看着这个阴魂道:“小生路过此处,并未招惹众位,众位何故为难小生?”这老者听完立刻一拱手道:“非是我等为难法师,而是我等受人牵制,不得已为之。”我道:“哦?此话怎讲?”这老者道:“我等本是这宅中的阴魂,因为这宅子原来的主人阴德深厚,因此这宅子便又浩然正气护佑,因此我等无法离开此处轮回,不过数十年来我等安然再次,并未伤害一人。不久之前一阴魂竟然闯入这大宅之中,将我等阴魂锁住日日以阳火煎熬,如不听其驱使,便要活活将我等烧的魂飞魄散。”我闻言一惊道:“哦?竟有此事?”老者道:“那阴魂法力甚为高强,我等群力不敌,迫于其威,也只好行此不仁之事,那阴魂让我等每日晚间将此屋中之人阳魂逼出体外,否则就要将我等……”我一摆手道:“行了,你们的阴魂所在何处?”老者道:“就在院中的那颗槐树之下。”我点了点头道:“好吧,你等速速离去,带我明日破去锁魂阵,引尔等回归地府再入轮回。”老者闻言急忙称谢,可就在这时,冷不丁窗外闪出一道亮光,直射向这屋中的老者。 第306章 槐树底下的秘密 这道光芒明显带有一股杀伐之气,很显眼是对着这个老鬼而来,见到这亮光我来不及思考这光芒到底是何物,迅速手掐宗师指诀罡气外放,迎着这光芒就弹了过去,只听“嘭”的一声闷响,空气中传来一阵轻微的波动,这光芒被我的宗师指诀顿时拦截了下来,虽然没有伤到这个老鬼,但是这老鬼显然想起来了什么,顿时吓得体如筛糠,带着众阴魂就要走。 我见状急忙将众阴魂拦下,冷笑一声道:“老鬼,刚才我出手救了你,你不知道感谢我反而却要逃走,这是何道理?你知不知道,此时你只要出了这个房门,迎接你们的便是魂飞魄散,就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我这话一说完众阴魂急忙向我跪了下来,这老鬼站着寻思了半天,终于还是一狠心跪了下来,对着我说道:“大师,还请你发发慈悲,救救我等孤魂吧,我等在这里虽然已经历经百年之久,不过却重来没有一丝恶念,也重来没有伤过这里的人。胡少爷的事情,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我一摆手说道:“行了,别给我在这废话,我问你,刚才你可知是什么人要害你等?”这老鬼说道:“害我等之人非别,正是那个厉鬼啊。”我闻言眉头一皱道:“哦?那个厉鬼?就是威胁你们的那个阴魂?”老者道:“正是那个阴魂。”我看着老者问道:“这一个阴魂并未化为实体,如何能将尔等困在此处?”老鬼道:“da fa师有所不知,这阴魂厉害非常,它竟然可以随便的夺了生人的舍,然后在院中槐树底下将我等的尸骨锁住,一旦我们不听驱使,便会遭到烈火焚身般的煎熬,我们也会迫不得已啊,还请法师收了那个厉鬼,为我等超生。”说着带头向我开始拜了起来。 看着跪了一地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的阴魂,仔细算下来这些阴魂中最小的恐怕也比我的年龄大,这些人给我下跪我心里顿时有些不自在,于是大声喝道:“起来,赶紧给我站起来。”这老者只当我没有答应它们,急忙跪在原地继续向我叩拜,只见老者开口言道:“da fa师请务必发发慈悲,解救我等与水深火热之中啊,da fa师如能解救我等,我等必不会让da fa师空手而归……”我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一惊,听这意思怎么着还能捞到些外快不成?我看着这老鬼问道:“行了行了,你们起来说话,你刚才说不让我空手而归是怎么个意思?”老鬼见我这么一问,这才放下心来,领着众人站起身来之后才对我说道:“da fa师,这院子里埋有前几任主人藏起来的富贵,da fa师可以以清除厉鬼的理由支开众人,然后再……”我看着老鬼问道:“这胡家菜每天生意如此火爆,来往的都是一些高官富甲,如何逼得开这些人的耳目?”老鬼嘿嘿一笑道:“da fa师,如此小事还用我给da fa师出谋划策吗?这胡家菜官在京城也是享有名声,每日生意火爆异常,说是日进斗金并不为过。你让这胡家菜馆停业一个周,说是内部装修不就得了,让后厨和杂七杂八的阿猫阿狗的都出去旅游去,放心吧,这胡家菜馆在京城经营了这么多年,这点钱还是出得起的,这一周时间da fa师还不够用吗?”我心里仔细的琢磨着这老鬼的话并没有着急下结论,而是匆匆拨通了文辉的电话。 电话那头文辉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见到是我的电话接通知后问道:“秦卓啊,你那边情况怎么样?胡伯伦现在没事,我和老董正看着呢。”这话一说完我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说道:“行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多半是人家老董在看着,你恐怕早就梦到周公了吧。”文辉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我明天还有个会,你那边有事没有,没有我就挂了。”我急忙将这老鬼所说的话简单的跟文辉叙述了一遍,文辉听到这院子中有笔富贵,急忙嘟囔着说道:“哎呦呦,晚上吃什么了,这肚子真他妈不争气,说来劲就来劲……”过了一会文辉清晰的话音传了过来:“秦卓啊,这事还有什么可说的,正所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什么事只要过了文爷这手一道,多多少少的也要留下来啥,你不用跟那些老鬼客气,明天一早我就去找老胡,让老胡按着那老鬼的意思办,不是我说,这老鬼活着的时候弄不好是个绍兴师爷,肚子里的鬼主意真他妈的不少。” 挂了文辉的电话我返回屋中,这众阴魂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对着它们笑道:“你们都看我干什么?”老鬼道:“不知da fa师意下如何?”我点了点头答道:“恩,看你这老鬼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肚子里面还真有点油水,我问你,你生前是什么的?”这老鬼闻言一愣,没有料到我会有此一问,顿时支支吾吾的半天也崩出一个屁来。这时旁边的一个小鬼笑道:“da fa师,我知道,孟爷爷是绍兴人士,当年是进士出身,后来在官场上受人诬陷,最后回到了绍兴当起了师爷。”这小鬼说完我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我超,还他妈真是个绍兴师爷!”这句话说完老鬼脸上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厚着脸皮向我说道:“da fa师,那咱们说的那件事……”我答道:“行了行了,我见你们众人虽然已经成了阴魂,可我天性慈悲,见不得尔等深陷水深火热之中,这样吧,明日一早我便去找老胡将这菜馆关上一个周,然后在解救尔等。”这老鬼听完当下领着众阴魂又要向我叩拜,我急道:“行了行了,别拜了别拜了,我问你,刚刚那一道光芒你们可知是何物所发?”老鬼道:“那光芒便是要将我等众人拘回槐树底下,然后伸手烈火焚身的煎熬。”我点了点头道:“行了,今日你们暂且回去,这烈火焚身之苦恐怕还要再继续忍受两天,两日后等一切诸事齐备,我便可送各位回归地府再入轮回。”众阴魂听罢纷纷致谢,我一挥手遣散了众人,然后躺在胡伯伦的大床上倒头便睡。 一夜无话平安过去,第二天一大早,文辉便带着董伯召来到了胡家菜馆,老胡见到他们二人立刻迎了上去,不待董伯召开口,文辉道:“老胡啊,你们家的事情,呃……这个……他有点……”看着支支吾吾的文辉老胡脸色猛地一变,立刻说道:“难道是伯伦他……”文辉看着老胡摆了摆手道:“老胡,你想哪儿去了,你家伯伦没事,我是说,你们家这事比较麻烦,要彻底解决的话呢,动静可能要大一些,你要有点心理准备。”老胡闻言一愣道:“动静大一点?什么意思?”文辉干咳了两声,看了董伯召一眼。董伯召会意急忙开口道:“老胡,不瞒你说,你这胡家菜馆可能要……呃……”老胡急道:“二位法师,有啥话就直说吧,我老胡这一辈子啥事没有遇见过,你就直说吧,我扛得住。”董伯召道:“你这胡家菜馆可能要歇业一段时间,我估计了一下,可能要半个月左右。”老胡听完董伯召的话立刻说道:“嗨,我以为啥大不了的事呢,不就是歇业吗?只要能救得了伯伦,别说歇业,就是关门大吉我也在所不惜!”文辉笑了笑道:“那到不至于,昨天晚上我们的在你家院中发现了些蹊跷,院子里面的槐树有些问题,这样,你安排你的厨师和服务员们出去旅游一圈,时间是半个月,要是其中有变故的话,我在通知你,这费用吗,就从我们的酬劳里扣除好了。在这半个月内,胡家菜馆中不许有任何的生人出现,你懂吗?”老胡连忙说道:“知道知道,这规矩我懂,那个我这就去安排?”文辉点了点头道:“恩,老胡啊,我看你们家这胡家菜馆在京城也是家大馆子,提前安排好了,到时候要是有生客来打扰我们办事,老胡,你也知道我们十三局是干什么的,到时候可别说我影响了你的生意。”老胡连忙说道:“是是是,这一点请放心,我去安排,我去安排……” 老胡的办事效率还是十分高的,一天的时间大厨二厨将所有事情安排的妥妥贴贴,当日下午五点钟胡家菜馆外部就挂起了“内部装修暂时停业”的牌子,一辆大巴车停在路口将胡家菜馆的大厨二厨和众服务员直接送到了机场。等到了胡家菜馆全部清场之后,董伯召开车将老胡送回了局里暂时和胡伯伦住在一起,并安排了一个小战士负责平时他们二人的饮食起居。不得不说董伯召还是心思缜密,在十三局里处处都是机密。如果没有人时刻盯着还真的不行。 到了晚上八点来钟,董伯召开车回到了胡家菜馆,文辉打开大门之后帮着董伯召拎着两大袋子吃食走了进来,我们三人便在胡家大院中连吃带喝,等吃饱喝足之后唤出这老鬼,看看这槐树底下到底有什么秘密。 第307章 骨瓷坛下的符纸 我们三人坐在院中大吃大喝,不知不觉得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十点,文辉伸手将吃剩下的垃圾装在袋子里面丢了出去,拍了拍手找个地方双手一背仰歪了起来,董伯召和我则是找个地方开始习气,静静地等着老鬼们的出现。 几个大周天之后院中开始阴冷下来,这阴冷的气息一出现,我和董伯召同时睁开了眼睛,董伯召没有天眼,看不到众阴魂的样子,手里早已攥出了一把五谷颗粒蓄势待发,我看了董伯召一眼做出了一个让他放心的手势,我打开天眼看去,只见众阴魂早已经跪在我的面前,一脸警惕的看着仍在打着呼噜的文辉和一脸严肃的董伯召。我说道:“老鬼啊,让他们都现身出来吧,这些都是我的帮手,都是来帮助你们的。”我这句话说完,老鬼才放下心来,不多时院中便黑压压的出现了一大片的人影。董伯召看到这一院子的阴魂也是不禁脸色微微一变,此时文辉忽然“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转醒之后看到这些阴魂也是吓了一大跳。 董伯召挥手向文辉打出一道符纸,这符纸打到文辉身上之后文辉才觉得暖和一些,董伯召走到了老鬼身前问道:“诶,老鬼,我问你,你们在这院子里呆了多久了?”老鬼道:“法师容秉,老朽等众人在此应逗留了二百余年的时光了。”这话说完文辉忽然嘻嘻哈哈的笑道:“众人?我看你们是众鬼才对。”说完又笑了起来。老鬼闻言急忙改口道:“对对对,这位法师说得对,我们是众鬼,是众鬼……”董伯召道:“那日将你们锁魂的厉鬼,是不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老鬼道:“正如法师所言,将我们众人……众鬼的阴魂锁住的正是一个年轻女子。”董伯召点了点头一挥手道:“你说你们的阴魂都被锁在了这颗槐树之下?”说着指了指院中最大的那一刻槐树,老鬼急忙点头道:“正是这颗槐树。”董伯召闻言看着我道:“怎么着,现在开挖?”我正想回答这话还没来得及出口,文辉抢先说道:“老董啊,不忙不忙,我还有话问,那个老鬼啊,你生前是干什么的?”这老鬼闻言急忙答道:“老朽生前是进士出身,后来在官场中屡遭陷害,最后迫于无奈只好回到故里做了一名师爷。”文辉道:“师爷?什么师爷?绍兴师爷吗?”老鬼道:“老朽故里正是绍兴。”文辉立刻道:“我超,还真他妈是个绍兴师爷。” 老者闻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文辉继续问道:“那个,我听说,这胡家宅子下面有东西?”老者闻言顿时一愣,回头看我一眼,见我点了点头这才老老实实的答道:“不错,这胡家老宅最早是大清朝一个王爷的王府,这王爷在朝时家中珍玩不计其数,不过这王爷身后之人皆是执绔子弟,吃喝玩乐不所不能,琴棋书画无一通晓,这老王爷也知道自己的孩子不争气,于是暗中将部分富贵埋在了院中,为的是给自己的子孙后代留一条出路,可谁知这老王爷晚年忽然得了中风口不能言手不能指,这些富贵之物也就一直留了下来,老王爷时候这院子几经转手才到了胡家的手中,这些年来却无人发现这笔富贵。”文辉听到这里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恩,那你说,这些富贵之物都有些什么东西?”老鬼想了想道:“我知道的就是一些古画古玩,还有一些玉器珍珠什么的。”这句话说完董伯召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而文辉此时却长着大嘴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看着老鬼继续问道:“我说,那里面就没有啥真金白银这种硬货啥的?”老鬼摇了摇头道:“那倒没有,不过也许有我没有看见也说不定。” 我看着董伯召一脸的笑意不知道什么意思,董伯召走到我身边轻轻地说道:“局里有规定,凡是我们外出私自接活,除了酬劳二一添作五之外,凡是涉及到各类宝物,要是属于佛道两家的法器,可以留着自己使用,如果是文物或者艺术品的话,必须无条件上交国家,这些东西咱们起出来之后,要是玉石翡翠的物件我们到可以捞上一些,可要遇到类似慈禧太后墓中的翡翠白菜那种层次的东西和那些古玩字画的,那就可得全部上交喽,因此虽然都是值钱货,相比之下我们遇到了真金白银更加实惠一些……”董伯召这话一说完我才明白为啥文辉追问了一句有没有真金白银的硬货。 文辉看着老鬼一脸无奈的神情颇为不满,可是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一摆手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赶紧的,地方给我指出来。”这老鬼刚想带着文辉走,这时众阴魂中一个小鬼道:“da fa师等一下,如果不先破除了我们身上的符火阵,只要这老鬼除了院子,便会遭到阵法的攻击。”这小鬼一说完我顿时想起来昨日晚间那一道光芒的事情来,于是我点了点头道:“我看还是看看这符火阵吧,昨日晚间要不是我及时出手,恐怕现在这个老鬼已经魂飞魄散了。”文辉不答应,怕这些鬼魂一旦没有束缚,也就不再给我们指路了,董伯召沉吟半晌说道:“这些富贵对于阴魂来说毫无用处,它们留着这个秘密也没用,不如先破了这个符火阵再说,我看看这个裘桂枝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凭借阴魂之身布阵。” 董伯召说完便开始行动起来,不多时将这大槐树旁的几块青砖移开,抄起铲子一阵泥土飞扬,不多时这槐树边便出现了一个大坑。随着老鬼的指指点点,董伯召双臂舞动一阵泥土飞扬,不多时一大片的骨瓷坛从坑中显现了出来。这坑中的骨瓷坛摆放的很整齐,而且这骨瓷坛看上起很干净,看来不久之前肯定有人动过手脚。董伯召蹲下身数了数这些骨瓷坛又数了数院中阴魂,见到二者数量一致,这才轻轻的那一只骨瓷坛放在眼前仔细的观看。借着灯光我看向这个骨瓷坛,圆圆的坛子上刻画的是一幅升仙图,从这图案绘画风格和瓷坛的釉色来看,确实是清朝中期的风格。 我仔细观看这个骨瓷坛是处于我历史专业毕业的本性,而此刻董伯召注意的确实骨瓷坛底上那张粘着的符纸。这符纸和我们常用的符纸不同,我们常用的符纸一般都是黄表纸,在黄表纸上用鸡血混着朱砂写上去符文,一笔画过中间不能停顿,这符纸也就成了。可这张符纸上所化的符文虽然我一眼便认出了是极为普通的阳火符,可这符纸却使用的是制造冥币的纸张。我看着一时有些不解,董伯召将这个骨瓷坛放回原处,仔细的打量着这个骨瓷坛的摆放的方位和图形不停地思索着。文辉走了过来忍不住问道:“老董,你琢磨啥呢?赶紧的把这符火阵破了吧,别看咱们有半个月的时间,这时间可不富裕,弄不好咱们还得江南走一趟的干活……”文辉说道这里董伯召猛地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刚才那句话?”文辉愣着说道:“刚才,我说咱们弄不好得去江南走一趟……”董伯召紧接着说道:“不是这句,前面的那一句。”文辉道:“前面,我说时间不富裕……”“在前面一句……”文辉愣愣的看着董伯召道:“在前面,我说让你赶紧破了这符火阵啊。”董伯召道:“符火阵!对,就是这句,你们看,这些骨瓷坛摆放起像什么?” 经董伯召这么一说,我看向这空中的骨瓷坛,看了片刻还真的没有看出来是啥,文辉碰了碰我道:“诶,秦卓,你看出什么来了?”我摇了摇头看着董伯召,董伯召拉着我和文辉后退了几步道:“你们再看,这骨瓷坛和这符纸摆成的形状,像不像是一朵火焰。”我按照董伯召的思维想去,董伯召忽然一挥手臂,只见一阵罡风过后,骨瓷坛上的符纸竟然迎风摆动起来,这一下我看清楚了,这还真有点像飘忽不定的火苗。文辉嘻嘻哈哈的说道:“行啊老董,真有两下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董伯召道:“先别笑吧,我看老胡这次碰到硬茬子了?”文辉一愣道:“老董,此话怎讲?”董伯召道:“还不明白么,这不成符火阵使用的符纸不是黄表纸而是阴司纸,这符火阵变成了业火阵了,阴司纸上的符文看上去和阳火符基本上差不多其实差距很大,懂得这个手法的就只有江南白家了。” 我闻言心里已经,急忙问道:“江南白家,难道是那个阴符白家?”董伯召道:“不错,正是阴符白家。只有白家懂得这阴符的画法和用法,只不过阴符的画法和用法历来都是江南白家的不传之秘,而且每一代白家的这手绝活只会传给白家的掌门人,这裘家的女人怎么会这一手白家的阴符绝技呢?”文辉看着我们二人不耐烦的说道:“诶我说,管他是江南的白家还是江北的黑家,我看先破了再说……”说着文辉跳入坑中抓起一只骨瓷坛,眼看着伸手就要将这阴符撕去。 第308章 江南镇上的热闹 看着文辉莽莽撞撞的就要揭去这骨瓷坛上的阴符,董伯召眼疾手快一把将文辉的胳膊拉住,开口喝道:“文辉,你小子不要命了?还不快放下?”文辉听罢心里一惊,看着董伯召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急忙放下了手里的骨瓷坛,开口问道:“老董,这……这……咋回事啊?”董伯召看着文辉道:“这是阴符,和我们常见的符纸不同,法门不对的话我们是无法破掉这个阴火阵的,不仅无法破掉,弄不好还会引火烧身,你以为这东西就这么简单么?”文辉听完撇了撇嘴道:“这么麻烦?可这裘桂枝不是个阴魂么?”董伯召道:“阴魂怎么了?阴魂难道不会夺舍操控别人的身体来干这些事情么?”文辉笑道:“老董你说的也是,不过眼下这阴符业火阵你说该如何破去?” 文辉这话问出口我在一旁也扎着耳朵仔细听着,虽然这江南的白家先前师傅给我讲过,据说大师傅和这个白家的家长还有过那么一面之缘,不过具体情形却不得而知了。董伯召开口道:“这阴符业火其实凭我们自己破去也并非不可能,只不过一来我们没有正确的法门,二来我们要是强行抹去这阴符火阵,自然会引起白家的不满,第三,如果我们破阵中间出现些许疏漏的话,其后果我都不敢想象,不要小看这个阴符业火阵,这个裘桂枝既然能够布成,必然有一定的作用,而且你们想想,这个裘桂枝我曾经数次将它打的魂飞魄散,可是过了几日这裘桂枝又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我琢磨着这个裘桂枝会不会和江南白家有什么瓜葛,这白家和裘家可都是江南的大家族。”董伯召这一席话点醒了我们,文辉接着说道:“老董,你的意思是……”董伯召道:“眼下时间还来得及,我看我们真应该往江南去走一遭了。”文辉道:“那这里……”董伯召瞥了文辉一眼道:“原模原样的埋回去,等我回来再做处理。”说罢董伯召抄起铁锨又将这些骨瓷坛重新埋起来。 当晚我们三人便在胡家大院中商议,董伯召道:“此次江南之行我看还是我和秦卓去,江南白家脾气古怪,据说并不好接触,万一这裘桂枝真的和白家有什么瓜葛的话,一言不合动起手来,文处长,为了安全考虑,我看你还是留在家里为好。”文辉撇了董伯召一眼道:“老董,以后咱们仨说话就甭打这马虎眼,什么为了安全考虑,你就直说是不是怕我跟着去当累赘碍你们的手脚了?”董伯召闻言脸上有些不自在,我见状急忙说道:“行了文辉,大家都是一个战线上的同志,你非得挤兑人家老董干嘛?我替老董说了,本来你的身手是不行么?”文辉看着我笑道:“诶,不是我说你们啊,你们俩嫌我没能耐这也没啥可说的,可是这十三局大大小小的任务文爷也基本都参与了,你说说,哪一次文爷没有全身而退?”我撇了文辉一眼道:“得了得了,就你那点不是能耐的本事回回拿出来抖落,别看你是处长,告诉你,现在可不是局里给咱们派下来的任务,咱们仨老董说了算,你给我老实在家里待着!”这句话说完文辉急道:“诶诶诶,我说不带我也就罢了,可是那我自己待在这里,万一哪天那个裘桂枝又来找他的伯郎,我这两下子搞不定可咋整?”我笑着看着文辉道:“您这两下子搞不定?那不能够啊,这十三局大大小小的任务文爷您也都基本参与了,你说说,哪一次你文爷没有全身而退?”这句话说完文辉顿时神情一滞,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而一旁的董伯召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胡家菜馆便被贴上了十三局的封条,我们三人回到局里向孙局说明情况,孙连海看着我们三人静静的听着董伯召汇报情况,董伯召将情况说完,孙连海点了点头道:“眼下局里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任务,你们出去接单子还是按照老规矩来,不过要去江南白家的话,你们还要小心,这江南白家的人可不是谁都能见到的,白家的人擅长阴符术法,你们可要记住,遇到情况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千万不要无所顾忌,万一和这白家结下了梁子,别说是我,就是英局出面恐怕都很难摆平此事。”孙局这话一出口,我顿时奇道:“孙局,这个江南白家当真有那么邪性?”孙局道:“秦卓你是有所不知啊,修习这阴符之术,本身就要一身的阴气才可,白家祖上据说是土夫子,连着几代干着地底下的活,难免会阴气入体,这白家的人大多寿命不长也就是这个原因,后来白家在一处古墓中发现了一本阴符咒法的古册,这才放弃了土夫子的活计,开始修习这阴符咒法。在抗战年间,白家的人是做过贡献的,当年在上海滩,白家掌门人白松仁坐镇上海滩,就连当时的黄金荣和杜月笙见到白松仁都老老实实客客气气的,据说杜月笙的儿子年轻时欺男霸女,被白松仁见个正着,当晚回去后杜公子便跪在家中手里不停地扇着自己的耳光,家人见状急忙将杜月笙请了回来,杜月笙几经查访才得知了儿子的恶行,后来花重金请了一个中间人找到了白松仁,亲自上门赔罪,白松仁这才饶过杜公子。后来解放后白家将产业全部献出来交给国家,自己一大家子人全部居住在江南镇的祖宅中,这半个世纪以来,白家的人几乎销声匿迹,直到改革开放之后白家的人才走出江南镇,现在白家的企业在江南一带也颇有实力,相比之下不次于裘家。不知道白家的手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孙连海说完,起身向门外走去,大概十分钟之后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信笺递给了董伯召。董伯召铺开信笺匆匆看了一眼,急忙折起来,孙局从身后的柜子张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董伯召,董伯召急忙将信笺小心翼翼的装进了信封之中。孙连海道:“你们二人到了江南镇白家的时候,记得现将这封信件交给白家的掌门人,白家现任的掌门人是白益华,几年前我和这个白益华有过接触,这个人还不错,这个白益华比我大上几岁,不过要是按照辈分论的话,比起我们还要高着一辈,你们见到这白益华,要叫师叔。好了,我能告诉你们的就差不多了,最后在叮嘱你们一点,到了江南镇找到了白家,无论能不能见到白益华,无论白家的人怎么对待你们,记住,千万不要造次,我知道你们俩的身手,对付白家的人绰绰有余,但是一定要记住,白家的手段防不胜防,切记诸事要以和为贵。” 从孙局办公室出来之后,我和董伯召立刻赶往机场,文辉则是独自留在局里陪着自己的大猊和避水兽。一路无话,我和董伯召二人下了飞机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从机场到市里在经长途车赶到江南镇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和董伯召也只好在镇中找了一家旅馆先住了下来。 等办完了入住手续,我和董伯召早已饥肠辘辘,于是出了旅馆来到街上找饭辙。我和董伯召沿着镇里的大街上走了几圈,只见大街上的饭馆虽然灯火辉煌看着好不热闹,可是家家的馆子里面都没有多少人,董伯召领着我进了一家叫做江南水乡的馆子,叫了几盘江南特色的菜肴,点完之后便等着上菜。馆子里面没有多少客人,不大一会几样小菜就全部端上了桌,这江南小菜讲究的是个清淡,我看上去满桌的碧绿一股清新之气迎面扑来,顿觉食欲大增,顷刻间我们二人早已经干掉了两碗米饭。看着我们狼吞虎咽的样子,跑堂的伙计干脆端上来一大盆米饭让我们随便吃,等吃的差不多了,董伯召借着结账的机会开口问道:“小哥啊我们打听个事,这江南镇也是全国知名的旅游城镇,怎么这个时候街上的馆子都没有什么客人呢?”这个小哥边算账便说道:“二位一听口音便是外地的客人吧,我跟你们二人说,这一次你们来算是赶对了时候了,正常来讲我们江南镇这时候家家的馆子都应该是门庭若市才对,可是现在这时候大部分人都去看热闹了,要不是老板不让我们走,我们也早早的关了店门去看热闹了。”董伯召笑道:“哦?什么热闹说说看?”伙计道:“这几天白家正在招夫嘞!”董伯召奇道:“招夫?什么意思?”小伙计笑道:“招夫么?就是对外公开招女婿呗。”我听完哑然失笑,不仅开口问道:“小哥啊,这白家不是江南镇远近闻名的大户么?有钱有势的,都说皇上的姑娘不愁嫁,怎么像这样的大户人家的闺女还嫁不出去是咋的?难道白家的姑娘其丑无比?”伙计笑道:“非但不是其丑无比,而且白家的小姐可是我们江南镇远近闻名的大美人。”我忍不住接口道:“我超,那这是白富美啊,怎么这样的人还用公开招夫?”伙计苦笑一声道:“唉,谁说不是呢,这家家都有本难见的经,这要是别的人家,估计早就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了,可是这白家,哎……” 第309章 招夫擂 听着这个小伙计似乎话里有话,董伯召又继续问道:“诶我说小哥,这白家怎么个情况,反正现在也没有多少客人,你就给我们说说呗。”说着董伯召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盒te gong烟递给小哥一支。小哥看着te gong烟眉头一皱,本以为董伯召拿着假烟糊弄他,可是点上刚抽了一口这小哥顿时眉开眼笑的看着董伯召道:“这位大哥身份不简单那,这烟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抽的到的。”董伯召看了看手里的te gong烟,轻轻一笑道:“小哥啊,这烟是我的一个部队里的朋友送的,我们俩都不吸烟,我们也不知道这烟的好赖,你要是喜欢尽管拿去抽……”这跑堂的小伙计连忙说道:“不不不……那怎么好意思……你看看我们怎么能抽客人的烟呢……”边说着这手接过这包烟放在了自己的兜里。 董伯召微笑着看着这个小伙计说道:“没事没事,这白家……”小伙计转头向四下里看了看,见到偌大的酒楼里面竟然稀稀拉拉的只坐了三五桌的客人,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跟我们讲道:“二位客人,您是外地人不知道这里的事,这白家是我们江南镇的大户人家,这要是往早了说,白家可着实出了几位了不起的人物,据说当年白家最牛逼的时候,连蒋委员长请客都请不来白家的人,当年guo min dang军统和中统牛逼不?那可是闻名世界情报机关,可是当年戴笠和毛人凤见到白家的人也是毕恭毕敬的,不敢出半点的幺蛾子,听老辈人说,当年蒋委员长葬母,还是白家出的人给看的地方。”董伯召道:“哦?这白家这么霸道?”小伙计又道:“反正老辈人是这么传下来的,至于真的假的,我这么一说几位就这么一听,不过白家有本难念的经倒是千真万确,这在我们江南镇那可是公开的秘密了。”董伯召饶有兴趣的看着小伙计问道:“哦?公开的秘密?白家的人怎么会把自己家里的秘密公开出来让大家都知道?”小伙计道:“这您二位就有所不知了,白家的这个秘密不是别的,而是白家的人都短命!” 小伙计说完董伯召立刻反驳道:“诶诶诶,小兄弟此言差矣,要说这么大个家族在江南镇这么长时间,谁还没有个马高镫短的时候,许是一时气运不济,家中出了几个夭折的孩童或者是英年早逝之人,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如何说的上都是短命之人呢?”小伙计笑道:“二位您还别不信,这白家还真就这么邪性,我就是这江南镇土生土长的人,我们家往上在数几代也都是这江南镇的人,老辈人传下话来,这白家的老少爷们的寿数就没有超过四十五岁的。”小伙计这话一出口顿时令我和董伯召大吃一惊,虽然我们已经知道了江南白家的一些情况,但是所有人寿数不超过四十五岁,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尤其是现在这样的医疗水平和条件,四十五岁说是青年也不为过。看着一脸惊诧不已的董伯召和我,小伙计如数家珍的说道:“你们看看啊,就我知道的白家的几个大佬级别的人物,白清廉寿终三十八岁,白松仁寿终四十二岁,白振宇寿终四十一岁,白东阁寿终四十二岁,现在白家的老掌门白益华也已经四十岁了,不过这一代白家有些特殊。” 董伯召道:“特殊?怎么个特殊法?”这小伙计道:“据我所知,这白家在白振宇那一代就开始想法子po jie这短命怪圈了,从这白振宇开始,子孙三代人一直力图po jie这白家短寿的命运,白家有的是钱,专门出钱在市里的大医院建造了一个实验室,请了很多专家弄个一个叫啥基因的啥玩应,说是通过这个就能po jie白家短寿的命运,父子二人都短命而去,直到目前这个白益华也已经到了四十岁了,这个白益华身后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这女儿今年二十二岁,那可是我们江南镇公认的第一美女。”“诶等等,你说白益华现在四十岁,他的女儿今年二十二,那这个白益华十八岁就生孩子了?”我忍不住开口问道。这小伙计笑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白家都是短命之人,传宗接代便成了这一家人最重要的大事了,可是眼看着白家这命数难以改变,白益华心一横也是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就在这个女儿生完之后,他就不在继续要孩子了。为这个白益华还和家里的老族长白东阁干了一架,不过白东阁到底是还是没有拧过自己的儿子,到现在白家除了白益华,就是剩下了这一个姑娘。” “既然白家家大业大,这白姑娘又是这江南镇第一美人,为何还用招夫这样的办法,这样的姑娘怎么能嫁不出去呢?”我继续问道。这伙计笑道:“二位客人您想啊,虽然这白姑娘相貌俊美,家资巨富,可是毕竟是短寿之人,这富贵之物虽然人人喜爱,可是跟寿命比起来那就要逊色多了,常言道‘寸金难买寸光阴’,这世人谁不想多活几年啊。”我嘻嘻一笑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啊,比如小哥你要是能娶了这位白姑娘,一下子什么都有了,也不用在这里跑堂了,万一真的如你所言,白姑娘有个三长两短的,到时候这白家的财产都是你的了,你再重新续弦不就得了?”这话一出口可把这跑堂的小哥吓得够呛,急忙伸出是在放在口边做出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低声说道:“二位客官这话可不敢说,这白家可是有手段的,要是谁入赘到了白家,日后做出了对不起白家的事情,到时候活着可比死了还难过,二位客官,饭钱一共是一百三十五块半,零头抹了,您给一百三十五得了。”董伯召笑道:“谢了小伙计,请问这白家大宅怎么走啊,我们也想去看看热闹。”说着董伯召兜里掏出两张大红票子递了过去, 小伙计收过钱冲着前面一指道:“二位顺着大路往前走就行了。” 我和董伯召出了酒楼向白家大宅走去,没走出去多远便看见了一个小型的广场,这广场的中间搭着一个大的台子,就好像是陈老根大舞台似的模样,这台子周围分出来好几个区域,每一个区域都用不同颜色的护栏隔离出来,这些护栏中间设有茶座,茶座中间稀稀拉拉的坐了几桌看热闹的人,而绝大部分看热闹的人都选择不要钱的位置免费看。我和董伯召到了这台子跟前的时候,台子上的灯光已经亮了起来,一个身着短衣襟小打扮的年轻人在台上正滔滔不绝的讲着,我和董伯召穿过人群直接走到了离台子最近的一个区域坐下,我们俩刚刚坐下之后,便有一个小伙计走了过来,拿着菜单开始招呼。 董伯召点了一壶龙井茶几样茶点,小伙计片刻之后便端着东西走了过来。我和董伯召边喝茶边看着热闹,这时台上的小伙子说道:“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现在我说明一下我们白家招夫的条件,第一,参加招夫男子的年龄要在二十岁至四十岁之前,五官俱全相貌端正品行要好,而且要有一技之长,我这里所说的一技之长,可以是武把抄,也可以是啥道术佛法,只要有信心能过得了白家的这一关,便有机会成为我们白家的乘龙快婿。要是有过作奸犯科的记录的,那对不起了,我们白家庙小,可容不得这样的大佛爷;第二,我们这次的招夫擂属于官准立擂,这个活动已经在有关部门进行注册备案了,如果在招夫的过程中出现了受伤的情况,无论输赢都有我们白家负责出医疗费,如果出现重伤不治的,家中老少有我们白家负责赡养;第三,我宣布一下这招夫擂的简单情况,我们白家是这招夫擂的主办方,招夫招夫,就是公开招聘我们白家的姑爷,本次招夫的主人便是白家的独女白秀珠姑娘。第四,本次招夫擂的规则是台上的两两对比,直到决出来最后的一个胜者,在于白家姑娘交手,如果获胜,那便是我们白家的女婿了,那下面有请白家的老当家的白益华老先生出来讲话,大家欢迎……” 我和董伯召饶有兴趣的看着擂台上的人在白话,直到说出这白益华的名字时,我和董伯召才立刻警觉起来,不多时从后台走出来一个中年人,这中年人看上去神采奕奕,并不像是短命之人,这白益华在台上先是俯视了一下众人,这才开口讲了起来。听着白益华的声音,底气很足更不像是短命的样子,董伯召和我对视了一眼,继续像台上看去。 白益华在台上讲了不到五分钟便结束了,就在白益华转身下台之际,人群中忽然响起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白老板,您这招夫擂既然已经摆下了,也已经开擂了,为何不请白家小姐一现芳容,也让我们饱饱眼福啊?”这句话说完人群中顿时“轰”的一声大笑起来,白益华眉头微微一皱,刚想开口可是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只见一群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小青年打起了一阵阵的唿哨,同时开口嚷道:“白秀珠……我们想你想的要睡觉……”董伯召看着台上的白益华对我说道:“秦卓仔细看吧,这好戏要来了……” 第310章 回眸一笑百媚生 白益华看着这些五颜六色的小杂毛也不生气,微微一笑道:“你们也是参加这招夫擂的吗?”几个小杂毛听见白益华出口叫号,顿时停了下来,其中一个染着一头金发的小年轻阴阳怪气的说道:“白老板,你们白家摆下的这个招夫擂,不知我们几个可有资格上去比量一下?”白益华笑道:“我看几位的年纪和小女而且品相不俗,自然是有资格的,只不过你们……”说到这里的时候拉起来了长音,这个黄毛小子愕然道:“白老板,只不过怎么了?”白益华笑道:“刚才主持人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要是品行不端作奸犯科之人,我白家……”白益华刚说到这里这个黄毛立刻拦口道:“白老板,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怕我们蹲过局子吧,实话跟你,我们几个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这话一出口,顿时人群中爆发出来一阵哄笑之声。 白益华丝毫不为所动,冷笑道:“这样的话就没什么问题了,如果你真想比量的话,那就上台来吧,请恕老朽失陪了。”说着白益华转身便下了擂台。这几个五颜六色的小杂毛分开众人来到台下,几人冲着擂台看了几眼,其中一个杂毛忽然喝道:“诶,里面的喘气的有没有,出来一个,爷问你们,这擂台没有梯子,怎么上去?”这时那个短衣襟小打扮的主持人再次走了出来,冲着台下的几个小杂毛笑道:“各位我看还是回吧,渴了饿了,由白家招待几位,吃饱喝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里实在不是几位来的地方,要是连这擂台都上不来,还谈什么打擂呢?回去吧……”这几句话说完人群中“轰”的传出一声大笑,这一群小杂毛顿时气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其中那个黄毛的似乎是个头头,伸手将众人推到身后,只见身影一晃这黄毛竟然一跃而起,踩着擂台的支架一借力,“吜”的一下上了台。 黄毛露出这一手来令我和董伯召都大吃一惊,没看出来这样的街头混混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工夫。从这身形上看这混混至少也练过三五年的,否则的话这动作不会这么标准。黄毛上了擂台之后这短衣襟小打扮的主持人也是一愣,很显然他也没有想到这个黄毛有这一手活,看热闹的人群中见到黄毛这登台的一下,转而又爆发出一声惊呼,紧接着叫嚷声、唿哨声和掌声。黄毛对着台下的人抱了抱拳,开口说道:“你怎么称呼?”这个短衣襟小打扮的主持人短暂的一愣神之后开口说道:“小人乃是白家的管家,你就叫我全福就行了。”这黄毛上下的打量着这个全福道:“我说全福啊,刚才有些话你没有说明白,我想当着大家的面问问清楚。”全福说道:“哪里不清楚这先生请说。”这个黄毛道:“全福啊,你们白家的这个招夫擂。你只是介绍了情况和规则,但是没有说时间,也就是说,这招夫擂可以摆一天,也可以摆一年,是也不是?”全福闻言一愣,顿时张口结舌的答不上话来。看着全福没有说话,这黄毛继续说道:“要是这么办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这几天如果这擂台上决出了一个胜利者,那么这个胜利者也按照规则赢了白家的小姐,但是只要是你们白家不同意,这擂台还要继续摆下去,即便是有人赢了白家小姐,你们白家也有推脱的话说,是也不是?这么一来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看这白家小姐到了七老八十的年纪,也未必嫁的出去,不如……”黄毛说到这里卖起了关子,这全福果然上当的问道:“那按照先生您的意思,该如何处理呢?”黄毛闻言哈哈大笑道:“我看你们白家也不用这么大费周折的摆什么招夫擂了,今日就把这个擂台撤去,我的弟兄众多,白家姑娘就直接嫁到我们府上,要是白家姑娘对我不满意,还有这么弟兄呢?我可以让弟兄们轮流伺候白家姑娘,直到白家姑娘舒坦为止,哈哈哈哈……” 这黄毛这番话说的明显带有侮辱的意味,顿时人群中安静了下来,想看看白家如何化解这次危机。虽然我和这白家没有什么交情,可是听到这一番话也有种上去揍这黄毛的冲动。董伯召伸手轻轻地压在了我的肩膀子上,轻轻的在耳边说道:“秦卓,别轻举妄动,白家在这里还是有些实力的,这些人敢公然挑战白家的权威,看来是来者不善。这时白家要是聪明一些的话,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否则真的打出手的话,这白家算是栽了跟头。”我疑惑道:“老董,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白家的手段还对付不了这几个地痞流氓不成?”董伯召道:“那倒不是,你想想,这个黄毛上擂台的这两下子,明显是练过的,而且一般二般没有点货的,谁敢在这里挑战白家的权威?再者,人家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有没有干什么?你真的把人家打出来个好歹,于情于理说不过去,而且这一屁股屎也不好擦,俗话说穿新鞋不踩狗屎,好戏在后面,看着吧,白益华也是lao jiang湖了,这场面才哪儿到哪儿啊?” 我安下心来继续看着擂台上的二人,此时这个全福没有丝毫的恼怒之色,而是笑呵呵的看着黄毛道:“这位先生的说法我觉得不错,是个好法子,不知道这位先生贵姓,尊府在何处?”黄毛说道:“呦呵,你这是叫号是吧,怎么还想打听我的身世?”全福笑道:“看您您说的,你要是不说出来你的仙乡何处,我们如何把小姐送到您的府上呢?”黄毛笑道:“那这个就不牢您费心了,你把白家小姐领出来,我直接带走就行了。”全福道:“那怎么能行呢?我们白家家大业大,不指望你能给我们多少彩礼,但是这嫁妆可一点都不能少,您说是也不是?”这黄毛居然相信了全福的话,眨了眨眼睛说道:“恩,也是这么回事,那就这样吧,你让小姐出来,今晚上就跟我走,然后我派几个弟兄敲锣打鼓去府上将嫁妆抬回去,你看可好?” 看着台上他们二人说着好像还真的是那么回事,可明显的这全福是在忽悠黄毛,可黄毛此时还挺认真的样子,好像对这全福的话深信不疑,我不由得有些吃惊,这世上还有这么二的人?我向董伯召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董伯召微微一笑没有吭声,伸手捏起一粒花生米丢在口里大嚼起来,品着茶水继续看着台上的表演。 就在这全福和这黄毛在台上讨价还价的时候,一声清冷的声音从后台传了出来:“全福,你退下吧……”随着这声清冷的声音,一位一袭白衣的妙龄女子从后台走了出来,这女子径直走向黄毛,全福答应了一声便退回了后台。 这白衣女子一出现之后顿时引起了在场众人的关注,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短暂的骚动。这白衣女子站在黄毛身前,开口说道:“我就是白秀珠,你想娶我?”我在台下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白秀珠,果然是身材曼妙相貌俊美,一头长发在晚风中飘扬隐隐有世外高人的风采,白秀珠那一双如水的眸子清澈的不含有一点杂质,举手投足间如幻似梦,这白秀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显出了非常高的素养,真的就好像是仙女一般。这黄毛没有料到白秀珠竟然真的走了出来,这么直接的就开口就问,一时间竟然有些慌了神,吱吱呜呜的半天连个完整的屁都没有放出来。这时白秀珠又开口道:“刚才是你说,让你的弟兄们轮流伺候我,知道我舒坦为止?”这声音宛如山涧的流水,十分悦耳动听却毫无波澜,黄毛在白秀珠面前顿时没有了底气,木讷的点了点头,白秀珠又道:“既然你有如此美意,我岂能拒人千里之外呢?你让他们都上来吧。” 下面的小混混闻言顿时神采奕奕,纷纷撅着屁股向台上爬去,这一幕顿时惹得在场众人哄堂大笑,可是这些小混混却丝毫不在,仍然争先恐后的向台上爬去,还真别说,这些小混混也有两下子,真有能爬上去的。这些小混混爬上擂台之后纷纷向白秀珠围拢过来,白秀珠看着众人忽然转身便走,黄毛等众人立刻追了过去,白秀珠走出两步之后忽然长发飘动转过头来对着黄毛和众混混轻轻地一笑,紧接着i继续向后台走去,这些混混当时便愣在了当场,就在这白秀珠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台上的时候,台上的小混混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紧接着伸出手来“啪啪”的往自己的脸上开始招呼,不多时这几人脸上便已经肿了起来。 这一下令在场众人全部惊呼起来,就连我也没有看出来这白秀珠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什么时候出的手。我急忙向董伯召问道:“老董,这……”董伯召半天没有搭理我,这是我才转过去头向董伯召看去,只见董伯召此时一脸向往的表情,喃喃的说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 第311章 茅山宗外门弟子 看着董伯召一脸痴迷的样子我简直有些无语,不过也难怪,董伯召也三十大几了,到现在还有没女朋友,也难怪这董伯召想入非非。我急忙的推了董伯召一下,开口说道:“诶,老董,你想什么呢?”老董依旧一脸沉醉的说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我超,老董,不是吧,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叽叽歪歪了?你不是也看上了这位白秀珠了吧?”董伯召接着说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我无奈的看着沉醉不已的董伯召,继续说道:“行了行了,老董,这几个小杂毛我看差不多了,在这样打下去,后槽牙都得给抽下来。” 这句话提醒了董伯召,董伯召看着擂台上的几个小杂毛还在不停地“啪啪”的往脸上招呼,脸上也露出一丝丝怜悯的神情。这时那个全福又从后台走了出来,来到几个小杂毛身前笑道:“行了行了别打啦,再打你们的后槽牙都得打下来,看你们年纪轻轻的,没了后槽牙以后吃肉都不香了,起来起来起来,都给我滚,滚……”随着这全福一声大喝,这几个小杂毛就好像忽然睡醒一样停了下来,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仿佛这时候才感觉出来疼,顿时几声惨叫之声响了起来。全福笑道:“怎么还不滚么?是不是没待够?来来来,那你们几位小爷后台请……”全福这话说完这几个小杂毛争先恐后的向台下跑去,看着这一人多高的擂台咬了咬牙,纵身跳了下去,落到台下之后顿时摔了个七仰八歪,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哄笑。 这几个小杂毛狼狈逃窜暂且不提,单说全福在台上继续主持秩序,开口又是滔滔不绝的一阵白话,这时人群中忽然出现一个中年男子,这中年汉子背着一个小包袱来到擂台之下,猛地向上一纵,脚踩支架一借力便登上了擂台。看热闹的人见到又有人登台,顿时爆发出来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掌声,这汉子转身向众人挥手致意,我打量了一下这中年汉子,只见这中年汉子衣着十分的朴素,看年纪和董伯召相仿,应该是符合白家招婿的条件了。 全福正白话的欢实,见到这个汉子登上擂台,急忙走了过去问道:“这位先生您好,请问阁下尊姓大名。”这汉子声如洪钟说出的话来掷地有声:“俺叫汪大年,鲁城人氏,今天听说你们白家招女婿,俺就过来试一试。”这话说完人群中顿时“轰”的一声笑了出来,全福也笑道:“汪先生,我们白家所招的女婿是有条件的,不知道你有何一技之长呢?”汪大年朗声道:“你们白家的规矩我懂,我也不是白来你们白家混饭吃的,我有一门祖上传下来的手艺,不知道算不是绝活,所以这才来试试,至于白家的女婿么,我倒是不敢妄想,毕竟天下高人多得很,白家这样名门大户多半也看不上俺这个乡下汉子,不过借着这个机会能会一会天下的高人,俺老汪也不虚此行了。”汪大年这一番话说完人群中顿时安静了下来,看来这个汪大年还真是老实人。全福道:“好好好,不管是为了什么,只要是愿意上来的露一手的我很都欢迎,我在此先预祝你能够通关获胜,赢得美人芳心。”汪大年对着全福一抱拳道:“那俺老汪就谢谢你了。”全福道:“好,那你准备一下就开始吧。”汪大年道:“我需要一张法桌,不知道能不能提供?”全福笑道:“没问题,您稍后……” 工夫不大全福指挥着几个小伙计将一张法桌摆在了擂台之上,应这汪大年的要求,擂台上的灯光调暗了许多,这时汪大年解开自己身上的背包,从背包中拿出了一大堆的零碎,直到这汪大年将法桌收拾利索之后,我才看清楚原来拿出来的是两盏烛台,一个香炉,一把香火,几张符纸和三只小碗和一把木剑。汪大年将三只小碗中倒满了清水,然后将香火点燃插在了香炉之中,紧接着手持木剑开始在擂台上开始踏起了罡步,从这几步罡步踏出的情形来看,这汪大年还是有些功底的。汪大年边踏着罡步口中边振振有词的念叨这什么,这时台下的人群都被台上汪大年的表演所吸引,偌大的广场变得鸦雀无声。 汪大年走完一套罡步之后,猛地一提起大喝一声,忽然挥出手中的木剑向烛台上的蜡烛虚空一指,只听“噗噗”两声,这两支蜡烛竟然直接着了起来,人群中顿时唿哨声四起,随即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这掌声中隐隐还传出几声叫好的声音。这两支蜡烛并非是寻常的蜡烛,而是我们阴阳行当里法师们专门使用的牛油大蜡,这种蜡烛耐烧而且火焰较之其他的用石蜡制作的蜡烛要明亮的许多,更为特别的是用牛油制作的蜡烛据说能够使阴魂现形,不过这个我没有考证过。随着这两只牛油大蜡亮起,顿时将法桌照的亮如白昼,这是我才发现这发桌上还有一个用稻草扎成的小草人。 汪大年手持木剑虚空劈劈点点,伴随着汪大年口中咒语的响起,这个本来躺在法桌上的小草人竟然随着汪大年木剑的指引渐渐地站起身来,紧接着汪大年再次脚踏罡步,这小草人竟然就在这法桌上舞动了起来,其身形和汪大年脚踏罡步的情形完全一致。众人见到这一幕又是一阵喝彩。看着台下人群中的呼喊声,汪大年似乎也是精神振奋,手持木剑在台上舞动起来,汪大年怎么舞动,这小草人便怎么舞动,众人看着兴高采烈,叫好之声良久不绝。汪大年舞动片刻之后忽然站立身形,虚空点指法桌上的烛台,只见两只牛油大蜡忽然灭了下去,擂台上顿时又暗了下来,紧接着汪大年伸出木剑挑起一张符纸猛地贴在了小草人的身上,这时香炉中的香火忽然“嘭”一声断成了几截,这贴上了符纸的小草人顿时到在了法桌上,汪大年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将法桌上的三杯清水高高举过头顶然后洒在了法桌前面。 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中间没有任何停顿,可以看出来这汪大年平时在这手活上也下了不少的工夫,情不自禁的随着众人鼓起掌来,就在这汪大年刚想收起家伙什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从人群中窜了出来,脚踩支架一纵身便上了擂台,台上的汪大年见到忽然有人窜了上来,一眨眼的工夫这人影竟然以迅雷不及俺耳之势迅速的窜到了法桌前,一伸手将这个小草人握在了手里。汪大年见到这个人影将自己的小草人抢走,顿时惊呼道:“你是何人,快将符人还我。”这人影嘿嘿嘿黑冷笑着看着汪大年道:“雕虫小技也敢在白家的擂台上丢人显眼,老子坐不更名行不改姓,东北沈三郎是也。”汪大年急道:“你我二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故如此?”沈三郎冷笑道道:“你以为我稀罕你这三脚猫的手段么?你想要就凭本事来取。” 这一下变故令在场众人惊愕不已,不过短暂的迷茫之后大家有饶有兴趣的看着擂台上二人的比划。这沈三郎我从来没用听说过,借着擂台上昏暗的灯光看去,这沈三郎器宇轩昂面貌颇为不俗,单从外表看上去比这个汪大年要强上不少。见到沈三郎手握自己的符人,汪大年立刻挥动着手里的木剑虚空点指,法桌上的蜡烛又着了起来,汪大年开始脚踏罡步口中念咒,此时这草人就好像有了感应一样动了起来,拼命地想挣脱这沈三郎控制。沈三郎也是暗自运起,一只手紧紧的握住这草人一丝也不得放松。 我看着二人为了这草人争来争去的不知为何故,董伯召边看着擂台上的局面便低声跟我说道:“这汪大年所使用的道家的束魂术,这时茅山外门的一种粗浅的道法,平时用于驱除乡间的孤魂野鬼之用,作为外门弟子,高深的道法肯定是无法学到的。刚才汪大年抽离了自己的一丝生魂在这草人中,因此这符人也就成了汪大年的命根子,要是被这沈三郎毁去,这汪大年后半辈子也就成了痴呆了。”我看着董伯召问道:“东北的沈三郎什么来头?”董伯召摇了摇头道:“我也没有听说过此人,不过从他的法门来看,很像是东北的出马弟子。”我闻言一愣,不禁问道:“不是吧,这东北的出马弟子不是不能走出东北的地界么?”董伯召道:“谁说的?东北的众仙家可不容小视,东北的出马弟子都会从仙家哪里学得一些术法,不过更多的是请仙家上身来解决问题,正所谓南茅北马,东北的出马仙可是与茅山宗齐名的。” 董伯召讲到这里的时候,擂台上又出现了新的变化,眼看着沈三郎紧紧地扣住了自己的符人不放,汪大年忽然手指一抖,一把粉末直飞向这沈三郎的面门,沈三郎正全力运气没有料到这汪大年还有这么一手市井无赖的招数,一时没有防备这一把灰土面子一点没糟尽全部都洒在了沈三郎的脸上,顿时呛得沈三郎不停地咳嗽起来。 第312章 东北沈三郎 汪大年这一手谁都没有料到,这使用什么灰土面子往脸上招呼都是一些小孩打架的招式,此刻由这个茅山宗外门弟子中使用出来,显得十分的滑稽。在场众人见到这一幕短暂的停顿了一下,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这沈三郎也没有料到堂堂茅山宗的弟子竟然会使用市井无赖的招数,一个没留神弄得灰头土脸哪还顾得上手里的符人,立刻手忙脚乱的开始在脸上抹了起来。汪大年趁着这个机会立刻召回了自己的符人,一伸手揭掉符人上的符纸,然后口中念念有词,这原本站在地上的小草人渐渐地躺在了地上不在动弹。汪大年召回了自己的符人又收回了自己的一丝生魂,看着眼前回头土脸的沈三郎急忙快速的收拾着自己的家伙什,向趁乱溜之大吉,可就在这汪大年刚刚收拾好自己的包袱准备下台时,猛地一只手搭在了汪大年背后的包袱上。汪大年回头一看,只见沈三郎密封着眼睛看着汪大年狞笑道:“慢!你我二人胜负未分,何故就要离去?”说着“阿嚏……阿嚏……”又打了两个喷嚏。汪大年道:“沈三哥,你的道法高超,汪某拜服,认输便是。”沈三郎笑道:“拜服?这就想走,想的真美啊。来来来,你当着大伙的面,给大家介绍一下刚才你使的是什么法术,是什么绝技,来来来,说!”沈三郎这一声怒吼吓得汪大年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看着台上的沈三郎怒发冲冠的样子,在场众人也都鸦雀无声。 汪大年看着沈三郎说道:“真的要说?”沈三郎道:“说,必须说,让大家都知道知道,茅山宗外门弟子都是什么样的货色。”汪大年无奈,只好冲着台下的观众拱了拱手道:“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本地村镇的老少爷们,我汪大年祖上是茅山宗的外门弟子,学过几手粗浅的手艺,今日这个东北来的沈三哥一上台就要抢我的符人,众人可不知道,这小草人虽然看上去平淡无奇,确实我这一门至关重要的东西,况且这沈三哥不是明抢而是偷袭得手,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而且刚才这位沈三哥说得好,我想要回去,就得凭本事夺回去。是,我是用了一些市井无赖的伎俩,可用辣椒面和着花椒粉和胡椒粉这些东西撒在了沈三哥的脸上,可这也是迫于无奈,是他先偷袭夺得了我的符人,手握着我的符人再与我交手,大家说合适么?如果他沈三郎不服气,那我们就面对面比试一把,输了那我是技不如人无话可说,可如果要用这样的手段,即便是赢了,就算白家人的认可,这堵得住天下众人的悠悠之口吗?” “说得好,说得好,打他个沈三郎,再给他撒一把……”这汪大年一席话说完,顿时引起了在场众人的共鸣,沈三郎本来是想当众寒碜一下这个汪大年,也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于是一咬牙狠狠的说道:“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可敢与我一比。”王大年一甩手将沈三郎的手从包袱上打掉,大声说道:“有何不敢,我本来的目的便是以fa hui友,你说吧,怎么比?”沈三郎道:“好,既然你有胆子,那我就画个道出来,比别的算我欺负你,咱们就比你刚才玩过得茅山宗的手艺如何?”汪大年道:“可以,你尽管画道。”沈三郎道:“好,就在这擂台之上,你用的你的符人,我用我的纸人,看看谁把谁的家伙什弄到台下去,谁的下去了,谁就输了,你看如何?”汪大年道:“好。那多说无益,动手吧,请!”“慢!”汪大年说完沈三郎紧接着开口说道:“就这样比的话,输了我可不服!”汪大年楞道:“什么意思?那你说如何比法?”沈三郎道:“要么你往自己脸上也撒点这些玩应,要么给我弄盆水来。”这话一说完台下的观众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全福在后台早已经将清水备好,沈三郎将脸上的辣椒粉末洗干净之后,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重新来到台上,对着汪大年道:“好了,可以开始了,不过与些话要说在当面,接下来如果你再……”不等沈三郎说完,汪大年哈哈一笑道:“行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看看,没了,放心吧,我想用也没得用了。”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这时台下又传出一阵稀稀拉拉的笑声。 汪大年重新布置好法桌,将自己的小草人从怀中取出之后,忽然嗑破中指挤了三滴指尖血滴到了草人身上,紧接着用木剑剑尖挑起一张符纸贴在了草人身上,做完这些之后汪大年才重新点上了香火,木剑刷刷点点,法桌上的牛油大蜡“呼”的一下着了起来。随着汪大年剑光闪动,这小草人又动弹了起来,慢慢的立起身子在原地转了几圈之后,“呼”的一下竟然从法桌上跳了下来,对着台下的观众和对面的沈三郎躬身一礼。这一手顿时赢得了在场众人的热烈掌声。另外一头这沈三郎也不含糊,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张四四方方的红纸,随后这沈三郎从怀中摸出一支毛笔和两个竹筒,紧接着从这两个竹筒中倒出来一些红色的液体。沈三郎将这两种液体搅和在一起,用毛笔蘸着这混合液体在红纸上刷刷点点的画了起来,功夫不大沈三郎收起竹筒和毛笔,抄起这四四方方的红纸就开始边撕边折,片刻过后一个红色的小纸人出现在台上。这时沈三郎上手合十口中开始念咒,这个红纸人竟然也一跃而起,站起来的纸人竟然一纵身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对着台下的观众和汪大年也躬身施了一礼。沈三郎这一手活也赢得了众人的满堂喝彩。 说话间这小草人和小纸人便开始动起手来,一边汪大年脚踏罡步对着法桌刷刷点点,一边是沈三郎口中念咒手中不断地变换指诀,这草人和纸人一时间打的难解难分。我看着这二人之间的斗法不由得眉头一皱,低声冲着董伯召问道:“老董,你说这二人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斗法,就不怕这些东西传了出去影响不好?”董伯召微微一笑道:“这你就多虑了,白家是什么家庭?这点功课都不会做还叫什么大户人家?你看着吧,明早的头条新闻便是这江南镇民间才艺大比拼,什么竹影戏对战什么的,总之就是就是这么个路子,即便是这里的村民都知道一些这阴阳行当里的习俗和事情,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年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尤其是白家,短寿的命运在这江南镇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里的村民难道都不知道么?”我心想可也是,这事情不论到底真相如何,那就要看你怎么说了。 董伯召翘着二郎腿喝着茶水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就好像我们真是来着江南镇旅游的一样。我心里一阵着急,忍不住又开口问道:“老董,这擂台何时才能结束?咱们的时间可不富余啊。”董伯召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说道:“放心吧,这擂台时间长不了,等这场比试之后,估计正主就该出来了。”我狐疑的看着董伯召问道:“老董,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这招夫擂,有猫腻?”董伯召这才回过又来看了我一眼,反问道:“白家是大户人家,全国上上下下哪里有个啥风吹草动的白家怎么会不知道?尤其是这阴阳行当里的事情,更是躲不过白家的眼线了。你说为什么胡伯伦事情出了这么久,这白家也没有摆出什么招夫擂,我出手干预此事也没有摆出这招夫擂,单单是我们发现了这槐树底下的阴符火阵之后,决定了到这江南镇一行的时候,白家的擂台就摆起来了?而且你看看这擂台,其实并没有什么复杂的结构,这些灯光什么的都是随时可以移动安装的设备,十分的便捷,这就说明这招夫擂事临时决定摆出来的,这种规模的场子,要是放在一般普通的企业里面那是是非非方方面面的原因可能不会这么顺利,可是这要是放在一个大户人家里,老爷子一张嘴下面一动腿,分分钟的事儿!” 我看着老董那一脸得意的神情继续问道:“老董,那你的意思是说,白家这招夫擂难道是专门为我们俩摆出来的?”董伯召淡淡的说道:“那倒不好说,不过就算不是为了我们俩摆的,我估计也是摆给我们来看的。”我闻言心里不禁一惊,急忙问道:“这白家跟我们十三局素来没有什么瓜葛,而且孙局说白家的白益华人非常不错,跟孙局还有过一面之缘,那他们白家为什么专门设场子给我们看呢?”董伯召道:“来的时候我就有些意外,按理说这江南镇虽然是个小地方,可是这些年来这江南镇大力开发旅游业,家家户户那都是富得流油,既然有了这个场子,怎么会空出这么一大片的地方来呢,我看这就是专门给我们俩留的地方,等我们俩坐好了之后,才允许其他客人进来挑座,秦卓你回头看看,现在是不是茶座都满了?”我回头向后看去,心里更是一阵惊诧,只见这场子中间的茶座此时竟然满满当当的坐满了客人。 第313章 招夫擂的猫腻 我回过头来正要开口,董伯召笑道:“行了,不用说了,从你的脸上我就看出来了。这白家是不知道咱们俩的喜好和习惯,因此刚来的时候,每个方位都留下了几个空桌供我们挑选,其他的稀稀拉拉的客人都是白家人装扮的,其目的是为了不让你我二人起疑心。另外,除了这台上二人,其他场里场外的人弄不好都是白家的人。”听完董伯召的话我忍不出惊呼出来:“我超,不是吧,白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不惜赔上独女的终身,竟然就是为了迎接咱们二人?”董伯召道:“那倒未必,我觉得是这白益华弄出这么一手来,是为了演这一场猴戏专门给咱们十三局的人看的,说的再清楚一点,就是给孙局看的,因为这个白益华当年跟孙局有过交情,孙局再一次行动中遇到了白益华,二人当年都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谁也不肯让示弱,不过最终孙局还是略胜一筹,后来孙局还是撤回了阵法饶过了这个白益华,并当先向白益华道歉,白益华脸上一红,也自知不是孙局的对手,因此才领了孙局的这个人情,后来孙局曾经多次往来南方办事,数次都是由这个白益华招待,直到孙局进了十三局,他们之间的来往才渐渐地少了。” 我看着董伯召继续问道:“老董,那你再继续分析一下,既然白益华和孙局有如此的交情,何必来这虚的呢,有事直接说是,没事来局里闲话家常也可,这么一出这白家是什么意思啊?”董伯召平静的说道:“目前白家的用意我也没有摸透,你还记不记得刚才那个汪大年说的那句‘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本地的老少爷们’,这远道而来的朋友,我看就是指着咱俩说的,白家一向在江湖上动静不大,远方的朋友本就不多,我看从这句话来看,白家也没有把咱们当做敌人来看。既然人家给咱俩摆了这么一场大戏,咱们要是不好好看看,是不是有些对不住主人的盛情款待呢?” 我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将目光再次投向擂台之上,随着众人阵阵的欢呼声,只见擂台上的纸人和草人依旧打的不分上下,不过此时沈三郎看上去表情十分的轻松,而汪大年额头上已经大汗淋漓,看情形这汪大年消耗的要比这沈三郎多得多。眼看着这汪大年气力不支,手上脚下的动作渐渐的慢了下来,而那个小草人也扛不住纸人的强势攻击,渐渐地被逼到了擂台处的边缘。就在这时候,汪大年似乎脚底下一个拌蒜,冷不丁“噗通”一声摔倒在地,这汪大年摔倒之后这小草人也跟着倒了下来,也就是这一倒的工夫,刚好躲过了纸人的一击,一旁的沈三郎见到汪大年倒在地上迟迟没有起来,也看出来这汪大年修为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顿时快速念动咒诀加快速度变化指诀,只见那纸人攻击的速度忽然快了一倍,猛地向倒在地上的草人扑去,眼看着这草人就要别纸人扑到,倒在地上的汪大年咬着牙坐了起来,手中的木剑虚空“刷刷刷”的抖出来几个剑花,这草人竟然原地腾空而起,高高的越过飞扑而来纸人的头顶,紧接着伸出一脚反方向踢向纸人的后背,沈三郎没有料到此时这汪大年还有这一招,再加上自己驱动纸人速度颇为迅速,再向变招已经来不及了,这纸人被草人一脚踢到了后背上,直接向着擂台之外飞去。 在场众人见到这汪大年这起死回生的一招立刻爆发出一整热烈的掌声,可就在众人以为汪大年稳操胜券的时候,只见另一旁的沈三郎脸色忽然一变手腕轻轻一抖,这个细小的动作一瞬间便完成的干干净净,可这时已经飞出擂台即将落到地上的那个纸人竟然凭空而立,紧接着瞬间又向擂台之上飞来,这陡然之间的而变化令所有人几乎停止了呼吸,眼睛一动不动的紧紧盯着擂台上发生的种种情况,生怕漏掉每一个片段。见到沈三郎这个小动作董伯召的身子微微一颤,就这极其轻微的一个小动作已经被我瞧在眼里,我问道:“老董,你看出什么来了?”董伯召低声说道:“这个沈三郎不简单,他竟然会使用傀儡术。”“傀儡术,不像啊。”我忍不住说道。董伯召淡淡的说道:“这个傀儡术和我们道家的阴阳行当里的傀儡术不同,咱们使用傀儡的话,也是通过控制一个媒介来实现自己的目的,而这个傀儡术确实不同,他是通过利用极其微小的细丝来kong zhi mei介,据说这种傀儡术小到可以控制蚂蚁蚊虫,大到可以控制行尸走肉,刚才沈三郎手腕处那么一抖,便是用傀儡丝将纸人拽了回来。” 董伯召说道这里的时候,擂台上的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重新飞回擂台上的纸人越战越勇,小草人在纸人凌厉的攻势下再次被逼到了擂台的边缘,此时汪大年脸上一片血红,在坚持一会非得逼出内伤不可。就在这个时候纸人又向草人发起了攻击,此时汪大年手中的木剑似乎重有千钧已经提不起来了,眼看着这纸人就扑到了这草人之上,忽然见到这草人不躲反迎,一把将扑上来的纸人紧紧地抱住,紧接着这草人便一头向擂台之下扎来。另一旁的沈三郎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再次抖手挥出傀儡丝,可汪大年似乎早有准备,猛地吐出一大口血喷到了木剑之上,这木剑忽然闪出一道亮红色的光芒,紧接着汪大年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木剑尽力一掷,只见一道红线从擂台上划过,眼前忽然闪出几道火星,“噌噌噌”几个细小的断裂声音传来,擂台上的汪大年顿时昏迷了过去,而一旁的沈三郎也喷出来一大口的鲜血,紧接着擂台之下“轰”的一声燃起一堆火球,这草人和纸人同时燃烧起来。 见到擂台上的二人陆续口吐鲜血,在场众人不禁发出一阵惊呼,这时众人已经顾不得在鼓掌叫好了,胆小的人已经纷纷的向场子外面走去,不大一会这场子中的人已经走了一大半,我看了时间,这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擂台上的二人受伤都不轻,这时后台的全福急忙带着几人窜了出来,在汪大年身上好一阵拿捏,这汪大年才呼出一口浊气醒了过来。沈三郎冷笑的看着汪大年道:“好你个白家的走狗,表面上用的是茅山外门的束魂术,没想到你擅长的却是正宗的茅山符箓术,骗的三爷好苦。”汪大年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恨恨的说道:“沈老三,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裘家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拼了老命为裘家做尽这伤天害理之事?你表面上使用的道家的傀儡之术,背地里却是用的江湖上人所不齿的控尸术,沈老三,我看你今天如何能够全身而退。” 二人只见的对话声音不大,远处的人听不到但是我和董伯召却一字不落的记在心里。董伯召冷笑道:“秦卓,怎么样,我说的吧,这二人战斗一结束,正主就该出来了。”董伯召话音刚落,只见擂台上闪出一个人来,借着台上的灯光看的明白,此人非别,正是白家的一把手白益华。白益华笑着走到了沈三郎的身旁问道:“沈老三告诉你,今天别说是你,就是裘笑荣他自己真的来了,也别想离开这里,这么多年来,我看在是乡里相亲的份上,没有为难过你们裘家,但是没想到这裘笑荣竟然咄咄逼人,竟然对我们裘家暗中家伙,我们白家几代人都早丧与裘家人之手。沈老三,枉你自称控尸传人,却当了裘家的替死鬼,要怪就是怪你sha bi,被裘笑荣玩于鼓掌之间还替人家数钱……来呀,把这个沈三郎给我带走……” 白益华这一番话说出来我一时没有明白是怎么个意思,董伯召微笑的解释道:“这汪大年刚才使用的滴血之法,你不觉得很熟悉么?”经董伯召这么一说,我立刻反应过来,这汪大年所使用的滴血一法,似乎和胡伯伦滴血到裘桂枝头发上一样,董伯召看着我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这汪大年故意用着个法子隐蔽自己的实际出身,这个沈三郎看出来汪大年的手法有问题,这才跳出来是试探汪大年,这个沈三郎也不简单,一出手也没有用自己的看家本事,不过最后还是被汪大年套了出来,虽然这一仗按照规则是平分秋色,实际上是汪大年主动求和,这汪大年虽然修为不及沈三郎,可是心智阅历却在这沈三郎之上。” 董伯召说完我立刻明白了过来,于是我接着说道:“那看来这所谓的招夫擂就是个圈套,白益华设得局引诱裘笑荣。”董伯召道:“看情形就是这么回事,根据刚才白益华所说的话,似乎他已经查出来白家短寿的原因,这原因应该于裘家有关,只不过白家到目前为止,并没有po jie这个短寿命运的法子而已。” 第314章 外生枝 白益华一声令下,全福带着几个大汉三下五除二的便将沈三郎五花大绑的收拾利索了。可全福正要带着沈三郎走的这个节骨眼上,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几个穿着绿衣带着da gai mao的人来。这几人个身手也颇为不俗,远远地大喝一声“慢!”来到擂台之前竟然也是脚踩支架“蹭蹭蹭”的跳上擂台,一摆手拦住了全福。 白益华见到这几个似乎是警察打扮的人出现在擂台之上,顿时心里有些吃惊,心道这招夫擂设摆之前早已经和地方各个衙门口打好了招呼,别说是几个民警了,就是什么地方的安全局也未必会来此找麻烦,而且这招夫擂里三层外三层都是我们白家的家人,此刻怎么会有官家的出现呢?不过这白益华也是久经江湖之人,心里吃惊但是脸上并没表现出来,见到这几个人微微一笑,然后拱了拱手问候道:“几位警爷辛苦,来来来,后台略备薄酒,还请几位警爷赏脸。”这几个民警打扮的人看了白益华一眼,撇着嘴喝道:“什么他妈的略备酒水,少他妈扯淡,我问你,这里是公共场所,你们白家家大业大这我们管不着,可是你们白家凭什么在公共场合抓人,这可不是你们白家应该干的事情吧?”这民警说完别说董伯召,就是我也听出了端倪,以白益华的身份,别说对着几个基层的民警称爷了,就是这江南镇的基层派出所的所长也未必能随便的见到这白益华一面,另外,这“警爷”二字称呼名现代有旧社会官僚主义色彩,这些年来早已经不在流行,即便是你在大街上遇到了啥事,民警同志为民解忧,人民群众为了感谢民警同志口称“警爷”,民警同志也会很客气和很严肃的拒绝群众的这种称呼,而台上这几个民警很显然并没有对着“警爷”二字有多么多的抵触感,相反听着似乎颇为受用。再一个从这几人的年纪和身手来看,不像是普通的民警的队伍,从此人的刚刚脱口而出的话中就能感觉出来,这几人来的目的直接是针对白益华的,其目的就是一个,利用官家的身份阻止白益华将沈三郎带走。不过很显然这几人和其背后之人小看了白家的掌门人白益华,举手投足间一言一语便将几人的斤两试探了出来。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白益华如何对付这几个假冒警察。就在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假冒警察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白益华脸上有洋溢起来那种带着虚假的微笑,我一看便知道这白益华也已经看出了这几个人是个山寨货,白益华笑着说道:“几个警爷这话从何说起,此事中间可能有些许的误会,台上被捆之人几位警爷可能有所不知,此人化名为沈三郎,其实不然,真是身份乃是东北有名的蒙面大盗,曾经在东北的老人院连夜盗走了七十多把夜壶,因东北警方通缉已经发布全国,最近我们白家偶然发现了这个沈三郎在江南镇出现,妄图在我们江南镇隐居以躲避法律的制裁,这才暗中将此消息报告给了江南镇的梁局座,不瞒二位,这梁局座和白某颇有些交情,得闻此消息之后迅速制定了引蛇出洞的办法将这沈三郎拿获,我们正要将这沈三郎送往梁局座之处,街外便有梁局座事先安排好的警车,几位警爷也有兴趣随我们一道而去?”白益华说完沈三郎在不停地在台上挣扎,苦于嘴里塞着布团子说不出话来,不过看情形也知道这沈三郎是冤枉的。 董伯召听着台上的白益华甩开大嘴胡诌八扯的瞎编乱造,竟然脸不红气不喘还说的头头是道似乎真有那么回事,当这几个假冒的警察听到街边便有梁局座事先安排好的警车,明显的神情一滞,似乎这句话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这时董伯召忽然笑道:“这个裘笑荣也算是江南镇的一个人物了,没想到手底下的人竟然如此的愚蠢。”我闻言问道:“老董,你怎么知道这些人时裘笑荣的人?”董伯召道:“除了裘笑荣,谁还有兴趣跟白益华争夺这个沈三郎呢?”我一琢磨也是这么个理儿,这时这个假冒的警察似乎明白过味儿来了,回头向着身边的一个汉子低声吩咐了一句,这汉子转身跳下了擂台,向着街外飞一样奔去。见到这情形,董伯召忽然说道:“不好,这小子去街边探虚实去了,秦卓,你看着这里,不要轻易出手,权当是看热闹,千万记住,我没回来之前不要轻易出手。”说话间董伯召起身唤过一个服务员问道:“服务生,请问卫生间在哪?”这服务生居然伸手向街边指去,董伯召身后掏出一张二十元的纸币放在了托盘之上,微笑着说了一声:“谢谢”之后,当即向街边走去。 这时这个似乎是头头的假冒警察看着白益华喝道:“少他妈给老子打马虎眼,这江南镇的局子里面,什么时候有梁局座这个人了?这局里局外的头头脑脑的我哪个不知道,我看你老白头是在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行,老白头,那我就明告诉你,今天不管是什么梁局座还是热局座的,都他妈给我滚蛋,这个沈三郎是老子抓住的,哥几个,把这个沈三郎给我带走,回局里请功去了……”说着身后几个汉子顿时招呼一声向沈三郎走去,这时全福睁着眼睛看着白益华,白益华微微的点了点头,全福这才松开了手,任由这几人将沈三郎架了回去。这个汉子手忙脚乱的要解开沈三郎身上的绳索,可不料这几人越解越紧,白益华冷笑着看着众人手忙脚乱记得满头大汗,愣是解不开沈三郎身上的绑绳,不仅如此,这沈三郎还时不时的抽搐几下,似乎比先前还更加痛苦一些。 这个领头的假冒警察似乎也看出了问题所在,走过去一把掏出了塞在沈三郎嘴里的布团,沈三郎顿时喝骂道:“好你个白益华,你他妈损透了。我沈三郎堂堂东北纯爷们,什么时候变成东北的蒙面大盗了,还他妈偷夜壶,你去东北的老人院看看,那个老人院还用夜壶?现在人家都改成抽水马桶了。”白益hua wen言顿时笑道:“噢……原来你真的去过东北的老人院,看来真是想偷人家的夜壶来着,只不过都改成抽水马桶了,你没有得手而已,听你这意思,东北的老人院,你还没少跑,说说吧,你一共去过多少家……”白益华这话说完沈三郎顿时气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竟然张口结舌的说不出来,我自己坐在台下忍不住“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我这一笑的声音大了些,再加上离着擂台本身就近,台上的众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从我这笑的声音中,就是傻子也听得出来我这是明显的在讥笑这个沈三郎,沈三郎怒目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个领头的假冒警察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怒骂道:“你小子笑个屁,这擂台打完了,滚,还不赶紧滚……”看着这假冒警察这一声喝骂,我顿时心头有些火起,不过想起董伯召临走前说的话,我还是忍了下来,低下头拿起茶水挡住脸装怂货喝起茶水来。这领头的见我怂了,也没有继续向我发难,紧接着对着白益华说道:“行了老白头,人我带走了,你要是不服,就去找你的梁局座告状去吧。”说完一声大笑,招呼着众人带着沈三郎就要走。可这腿刚刚迈没两步,白益华淡淡的说道:“警爷,你好像还忘了一件事。”这个假冒警察回过头来看着白益华道:“老白头,我忘了什么事?嗷,我知道了,你是说白家小姐吗,我听说这擂台是招夫擂,刚才我也看见了,是这沈三郎获胜,怎么着,难道你要让白小姐也跟着你的姑爷一起走吗?”这假冒警察话音刚刚落,猛地听见后台一声女人的娇喝声响起:“放肆!”紧接着后台中人影一晃,一个浑身白衣如雪美若天人的姑娘冲了出来,直奔向这个假冒警察,这假冒警察一愣神的工夫这姑娘已经站在了这个假冒警察的身前,这身形这速度快的简直令我惊讶,这姑娘看着一脸色眯眯的假冒警察忽然伸出素手“啪啪啪啪”的是个大嘴巴子,这个假冒警察顿时在原地来回转了四个圆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怒吼着问道:“谁,谁啊?谁他妈的打老子?”敢情这假冒警察挨了揍都不知道是谁打的,而一旁的沈三郎似乎看出了端倪,一脸惊恐的看着白秀珠不敢言语。 白益华静静地看着这个假冒警察没有说话,我忍不住又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时假冒警察恼怒之极,此时他也心知台上的众人都不是好惹的人物,见我连连讥笑,顿时一腔怒火向我发来,转身就要跳下擂台向我下家伙,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裘队长,裘队长,那街口真有一辆警车,梁局座真的就在警车里面……”这话一出口,这个假冒警察顿时神情一呆,愣在了当场…… 第315章 白家短寿的秘密 这个声音引起了我们大家的注意,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向来人看去,只见一个汉子慢慢腾腾的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非别,正是刚刚去找“卫生间”的董伯召。 董伯召跟着这个假冒的小警察来到了擂台前,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拿起茶碗抬手就喝,这时这个假冒的小警察趴在裘队长的耳边低声耳语了一阵,这个裘队长听完脸色一变,顿时冲着白益华一摆手道:“白老板误会误会,今天多有得罪,改日裘家再行上门赔礼,失陪失陪……”说着一拱手带着几人便匆匆离去,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此时台上的沈三郎高声呼叫道:“裘三哥,裘三哥救我啊,裘三哥……裘三千我x你裘家老少十八代……”在呼叫了几声那个裘队长没有搭理沈三郎之后,沈三郎竟然话锋一转骂了起来。 白益华这是笑眯眯的看着沈三郎道:“怎么样沈老三,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是不是你被人家裘家玩了,还替人家数钱来着?”沈三郎悲哀的看着白益华一眼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紧接着白益华招呼全福将沈三郎押回白家大院,我低声问道:“老董,难道真有什么梁局座?”董伯召笑而不语,就在擂台上众人忙碌之时,直觉耳旁风声一动,两个人影已经从擂台之上飘然而至,站到了我和董伯召的面前。白益华当先拱手笑道:“梁局座,今日承蒙你的关照,白某人感谢直至。”随着白益华先开了口,我和董伯召也急忙站起身来,董伯召也冲着白益华抱了抱拳说道:“白老板,水贼过河别使狗刨,既然心里已经知道了,何必还在表面上做文章呢?”白益hua wen言哈哈大笑道:“好,果然是快人快语,孙老弟果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白某人心悦诚服。这是小女白秀珠,刚才在二位面前出手,真可谓贻笑大方了……”董伯召笑道:“白老板您过谦了,白姑娘这一手工夫真是俊俏的紧,令我等心悦诚服才是真的。” 董伯召和白益华面对面的捧臭脚丝毫不觉得过分,此时我偷偷的看了对面的白秀珠一眼,只见白秀珠那冷若冰霜的眼神正目不转睛的望着董伯召,犀利的眼神竟然略微带着一股柔情,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我看了白秀珠好一阵了,可是对面的白秀珠竟然一直注视着董伯召,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在看她。白益华和董伯召二人一直在白话着,谁也没有注意到我们二人的小动作,他们二人都相互寒暄了一阵,白秀珠这才轻轻地拉了一下白益华,紧接着便转身离去。 白益华一拍脑门笑道:“哎呦呦,你看看,我都是老糊涂了,古人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你看看我这老头子竟然在这里招待朋友,真是失礼真是失礼,来来来,跟我回家里叙话。”说罢不由分说便带着我和董伯召向白家大院中走去。 到了白家大院,白益华亲自领着我和董伯召在大院中参观了一番,果然这白家是财大气粗之辈,偌大个白家大院楼阁亭台应有尽有,这俨然就是一座缩小版的苏州园林。看罢多时白益华把我和董伯召领进了书房,董伯召和我相继做了自我介绍,董伯召又将孙局的那一封信笺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白益华打开信封抽出信瓤看了片刻之后,当即哈哈大笑道:“好你个孙连海,进了六扇门当了领导,不仅疏远了我们弟兄之间的情谊,还小肚鸡肠的琢磨我记恨当年的旧事,这我有空了非得走一趟京城不可,看看这孙连海到底还是不是当年我的那个孙老弟。”白益华虽然说得是生气的话,可是从言语间看得出白益华对孙局十分的友好,也并没有因为孙局信上的内容而生气。白益华说完董伯召当即答道:“好啊好啊,我们十三局要是能迎来白老板这样的人物,那可谓是蓬荜生辉了。”董伯召说完我们三人又是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忽然听到书房的门“吱呀”一响,一个白色的身影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对着白益华说道:“爸,行了,从刚才到现在您就白话个不停,也不管人家爱听不爱听,这么晚了,别耽误人家休息。”说着端着托盘当先我和董伯召送来一碗茶和一小盘点心,这才给白益华送去茶水。送完茶水之后白秀珠当即飘身而去,再关上书房的门的时候,似乎是对着白益华使了一个什么眼色。 白益华就好像没看到似的开口说道:“二位见笑了,我白家就剩下小女一人,自小被我惯坏了,还请二位多担待……”董伯召立刻拱手道:“白老板哪里话,白姑娘清秀脱俗,身手敏捷,乃是不可多得的女中豪杰,真令我等钦慕不已。”这白秀珠刚刚明显的话里有话,而此时董伯召竟然暗语明示,这……老董和白秀珠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是二人一见钟情?说到这里的时候二人似乎都注意到了我的表情,忽然一下子又都改变了话题,白益华喝了口茶问道:“连海老弟此次派你们来江南镇找我们白家所为究竟何事?”董伯召也不隐瞒,将胡伯伦的遭遇讲了出来。这白益华不听则可一听顿时大怒,急忙问道:“小董啊,当时可数清楚了?胡家老宅槐树底下的是十八个骨瓷坛,上面的阴符是十八张?”这一问董伯召也有些不愣了,急忙向我投过来询问的眼神,我冲着董伯召点了点头,董伯召这才又十分肯定的对着白益华点了点头。白益华见到董伯召脸上显现出肯定的神情之后顿时猛地一拍桌子大怒道:“裘笑荣,你竟然如此欺负老夫,老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白益华这话说完我和董伯召都有些惊诧,不知道提及这十八个骨瓷坛和十八道阴符之后白老爷子为何这么动怒。董伯召端起茶碗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茶水之后才问道:“白老板,这是所为何故?”白益华长叹一声这才说道:“不满董老弟,其中事故,涉及到我们白家的一个巨大的秘密啊。”我闻言一惊,忍不住插嘴道:“白老板,您说的可是白家短寿之谜?”我此言一出口顿时反应了过来,董伯召皱着眉头向我看了一眼,我也十分不好意思的看了董伯召一眼,急忙端起茶碗来掩饰一下尴尬的气氛。 白益华似乎看出来我们二人的心里所想,随即笑了笑道:“二位不必在意,我所说的正是这小秦兄弟所言的白家短寿之谜,这没什么,咱们都不是外人……”听着这话我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不过最后这句“都不是外人”我怎么听着都有些暧昧的意思。白益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们白家的短寿之谜,在这江南镇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了,因为我们白家在这江南镇颇有威信,从来都是公平买卖童叟无欺,自祖上以来每到灾年,我们白家还自主开粥厂救济灾民,因此这将近二百年来,我们白家在这江南镇还是颇有人望的,我们白家的短寿谜团相信二位也都有所耳闻,这些年来经过白家几代人的研究,终于发现了些端倪。” 白益华说罢董伯召立刻惊呼道:“哦?这么说白老板已经知道了白家短寿的原因?那岂不是……”董伯召此言未毕,白益华一摆手继续说道:“不瞒二位,我们白家这些年来依靠国家的政策和自己的勤劳,建立起不少的产业,钱我们白家不缺,自从我爷爷白振宇开始,我们白家便开始出资在省里的附属医院建立了白家实验室,所有医疗器材都是由我们白家出资,院方出人。这二十年来败家实验室研制出来多达数百种的特效药,可不单单是只为了我们白家一家所用啊。”白振宇呷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继续说道:“自从这白家实验室建立起来之后,我爷爷白振宇便开始着手探索我们白家的短寿之谜,经过这十几年来的研究,我们这白家实验室中还真的有了些发现。”我又忍不住问道:“什么发现?” 白益华继续说道:“根据我们的研究成果来看,这短命的标签并不是从一开始便插在我们白家头上的,我们白家的身世,恐怕瞒不住二位,不错,我们祖上是土夫子出身,要是说因为经常下地的缘故,身染阴气而短寿似乎说得过去,可是自从我们白家修习了阴符术法之后便再也没有下过地,从那时到现在算下来也有百年有余了,什么样的阴气能这么厉害传承百年而不散呢?再者说,我们白家是因为修习了阴符之术而短命,这其实都是外行话,阴符听上去挺可怕,可实际上这阴符和阳符都是茅山宗符箓的一种,并非是因为身染阴气才可修习阴符之术,二位来到我这白家大宅,可感觉到阴气的存在?”董伯召看了看我,我说道:“白老板此言还真是,这宅中却没有异常的阴气存在,可这短寿的原因……”我说到这里白益华一脸愤怒的道:“我发现白家的短寿现象,便是从我爷爷或者我曾祖爷爷那一辈才开始的!” 第316章 现代医学手段 白益华这话一出口,董伯召忍不住问道:“白老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白益华道:“自从我们白家建立了白家实验室之后,便开始着手研究们白家历代先人短寿之谜。既然目的是揭开短寿之谜,那这些人的死因便不容置疑的成为了研究的首要环节。可是白家历代先人都已经死去很久,而且有一个最为不利的条件便是我们白家并没有家谱。” 说到这里董伯召疑惑道:“白老先生,按常理说白家也是大户人家,自祖上到现在也将近有个二百年了,怎么会没有人建立家谱呢?”白益华叹了一口气道:“哎,这就是因为我们白家是土夫子出身,这个土夫子在以前可是令人不耻的行业,因此祖上有话,不得建立家谱流传后世,以免有损了祖先的声名。”董伯召又道:“没有家谱可有家族墓地?”白益华道:“那是自然有的了,早先的人们对白事看的很重,尤其是我们土夫子家庭,更加将这白事视为重中之重。不过由于我们家是土夫子出身,所有家人去世都采取了薄葬的形式,一是怕家族有一天落寞下去,致使祖宗的遗骨遭到破坏,二一个我们白家久经下地,早已经看明白了这人间的世故,这些人间的富贵之物没有必要让祖宗带到地里去。因此我们白家的祠堂是这十里八乡中,最为普通的祠堂了。”董伯召笑道:“这样就好办多了,只要有家族墓地,这先祖的死因便可以查处来了。” 白益华道:“不错,凭借现代的医疗手段,只要从尸骨中取出一部分就可以断定出来死因,自我爷爷白振宇那一代开始便暗中整理我们白家的墓地,江湖中人都以盛传我们白家如何神秘如何不好接触,实则不然,我们白家有自己的苦衷啊。自爷爷白振宇开始,历经了两代人的辛苦,最终由先父白东阁将整个的白家墓地全部整理完毕,你们二位想一想,将近二百余年,一大家子的老少爷们,整理起来何其的艰难。也就是因为日以继夜的整理的我们白家的墓地,我爷爷和我父亲以至于我经常带有些许阴气,这些阴气虽然比正常的人要重上许多,可仍然不足与影响到人的寿命。从大概十五年前,在先父的主持下,第一批白家先祖的遗骨样品送到了省里医院中的白家实验室。主持大夫日以继夜的工作,三个月后,第一份白家先祖死因报告公布了出来。” 说着白益华起身从书桌右上方一沓子文件中抽出了一份,伸手递给了董伯召。从白益华这个动作上来看,这份报告白益华老先生应该是时常观看揣摩的,因此这份十五年前的报告才会一直放在书桌的案头之上。白益华老先生能将这样重要的文件轻描淡写的递给董伯召,很显然此刻已经将这董伯召当成了自己人,董伯召接过这份报告,我瞥了一眼,只见这份报告厚厚的封皮上已经打了卷,可以看出白家这两三代人都仔细的研究过这份报告。董伯召拿着报告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看吧毕竟这份报告涉及到白家的nei mu,可是不看吧,人家白老先生亲自送过来你都不正眼看上一眼,是不是有些看不起人家。白益华江湖经验极其的丰富,看了一眼董伯召脸上的神情便想到了他心中的所想,于是回到座位上之后微微一笑道:“董老弟你但看无妨。”董伯召支应了一声慢慢的翻开了报告,随手翻了几页之后便匆匆的合上了报告还给白益华老先生,白老先生见状微微一笑,接过董伯召递回来的报告一转手又向我送来。 我尴尬的看了白益华一眼,又看了看董伯召,手伸到一半便停了下来。白益华老先生笑道:“我说你们局里的人怎么了,难道老朽家中的事情就这么不堪入目?”我闻言顿觉白老先生言语中有些不悦,立刻伸手接过报告找补道:“白老先生说的哪里话,只是这报告可能会涉及到一些……我们看了是不是有点……”白益华听我这支支吾吾的话大手一挥道:“都是江湖中人,何必在乎这些小节。听说这位小秦兄弟也是北方大学的高材生?”我急忙答道:“正是,北方大学历史系,去年毕业。”老者顿时高兴地说道:“不错不错,看来你和我们白家还真有缘分啊……”说着一摆手叫道:“秀珠睡了吗?快点过来见过你的师兄……”白益华这话说的我有些坐立不安了,不多时书房的门开了,白秀珠款款而来,白益华介绍道:“这位小秦兄弟便是北方大学历史系的高材生,去年刚刚毕业,小女秀珠今年刚刚大二,也正是就读于北方大学的历史系,哈哈哈……”白秀珠看着我浅浅的笑道:“师兄好,我叫白秀珠……”我也匆匆的起身冲着白秀珠道:“师妹好,我叫秦卓……” 白益华看着我们二人说道:“行了秀珠,我有话和你董大哥说,你替我陪一下秦老弟,他是你的师兄,你们之间也比我这个糟老头子有话题……”这话一出口我心里一惊,心道这是什么意思?这话的意思看像是轰我走啊,可是我去外面自己坐一会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让这个白秀珠陪着我,这孤男寡女的,难道是……为了监视我?白益华说完董伯召笑道:“也好,秦卓,你就去跟秀珠姑娘去聊一会吧,白老先生既然有话跟我说,你就不必留在这里了。”董伯召这话一说完我立刻没有什么说的了,匆匆放下手里的报告便要离去,我刚刚起身的时候,只听得白秀珠说道:“秦师兄,报告但看无妨。”我于是转身拿着这一份报出了书房,直接跟着白秀珠到了她的书房之中。 白秀珠的书房明显和白益华的书房不同,虽然面积小了很多,可是一看便知道这是女孩子的房间。整个房间的墙壁上都刷成了淡粉的颜色,清一色的木质书架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卡通人物,书桌上笔墨纸砚虽然齐全,但是一看便知是小一号的便于女子使用的,房间的窗台上摆放着满满当当的花盆,一股股的芳香沁人肺腑。进了屋子白秀珠急忙给我又到了一杯茶,我笑道:“白师妹,都说这女孩子爱美是天性,大多都是早睡早起保持体形,怎么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呢?”白秀珠嘿嘿一笑道:“秦师兄,女孩子早睡早起那不是保持体型,那叫美容觉。”我讪讪一笑道:“对对,好像就叫美容觉。”白秀珠莞尔一笑道:“我早就习惯了,再说考古这个专业哪能一觉睡到自然醒呢?我自小在父亲的熏陶小开始读书,别人家的孩子在外面放风筝,我去只能在书房里写字,以前很恨我的父亲,可是后来知道了我们家的事情,也无所谓了,谁让我生在白家呢?” 我扬了扬手里的报告道:“你们白家的事情真的有那么邪乎?”白秀珠道:“邪乎是邪乎,不过我爸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是目前没有法子解决而已。”我奇道:“哦?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因,凭借白家的人力物力财力,还无法解决?”白秀珠道:“哎,这事说来话长,师兄,你先看看报告再说。”白秀珠说完一屁股坐在我的旁边,伸手拿过那一沓子厚厚的报告翻了出来,逐行逐字的读了出来念给我听。我看着白秀珠指尖处涂抹着五颜六色的指甲油,更加衬托出她那五根修长雪白的玉指,看来这白秀珠也是百分之百的人间的女子,并非像传言中的那样不食人间的烟火。 白秀珠将报告中最重要的内容指了出来,我上下一串联,原来这第一份报告上十个白家的先祖的尸骨样品都是来自清朝道光年间,距离现在确实有将近二百年的历史了。这报告最后的部分一一指出了这是个样品的死因分析,其中三人寿命在四十五岁以下,这三个寿命在四十五岁以下的人都是深受重伤骨断筋折而死,剩余七人皆是正常病死,这七人的寿命的最长的达到了六十岁,最短的也有五十多。我合上的报告说道:“这份报告如果真是可靠的话,至少说明一个问题,白家的短寿现象并非是源自道光年间的先祖。”白秀珠甩了一下头上的长发道:“这报告的准确性可以放心,这十个样品爷爷当初准备了好几份,分别送到了全国不同的机构去检测,结果和我们白家实验室得出结论误差不超过0.1%。” 我点了点头道:“那后来呢?是不是接着进行白家先祖尸骨样品的检测?”白秀珠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些年来爷爷和爸爸将白家这将近二百年来所有前辈的遗骨按不同的时代分类进行检测,其中寿命低于四十五岁的人确实不少,可是其中活到六七十的也大有人在,爷爷说以前的短寿之人因为白家先祖因为经常下地身上携带阴气过重影响了寿命。爷爷故去之后,父亲借着整理白家祖先的遗骨,一直到整理到清末的时候,我们白家似乎寿命也正常的很,直到半年前父亲重起太爷爷尸骨的时候,才发现了端倪。” 第317章 阴符锁命局 我看着白秀珠问道:“你太爷爷是?”白秀珠道:“我太爷爷是白松仁。”我闻言一愣道:“就是那个曾经叱咤上海滩的白松仁?”白秀珠莞尔一笑道:“你是在外面听到些什么了吧?我太爷爷确是混迹过上海滩,也杀过不少的日本鬼子,不过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夸张。”我不好意的笑了一下道:“刚来的时候听到江南镇酒楼的伙计说起你们白家,这道听途说跟实际情况还是有些差距的。”白秀珠道:“那就对了,我说你怎么知道的呢,其实镇上的人也没有恶意,我们白家在这江南镇里算得上是个门户,而且曾经在镇上做了不少的好事,大家都记着我们白家的好处,因此对外来的人介绍我们白家的时候,都会说的夸张一些。”我问道:“白姑娘,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开学了吗?怎么还不去学校还在家里?”白秀珠道:“秦师兄不要那么客气,叫我秀珠就好了,秦师兄现在是暑假好不好。”白秀珠说完我顿时哑然失笑,心道这话问的这有些业余。 和白秀珠说话的时候并没与感到多少的生分,反而觉得这白秀珠十分的平易近人,眼看着越说越远,我立刻将话题拉了回来,问道:“刚才你说太爷爷的墓怎么了?”白秀珠道:“我爸挖开太爷爷的墓的时候,发现太爷爷的棺材上竟然贴着十八道阴符。”我闻言大吃一惊,忍不住惊呼道:“什么?太爷爷的棺材上竟然……”白秀珠点点头黯然道:“你也知道我们把家是修习这阴符法术的家庭,每一代人自在后人中选出一个来继承家族的法术。除了我以外,以前的每一代都是男人,而且家里面没有被选为继承人的全部下放到白家的产业中去工作,对外十分的低调。只有白家的继承人可以住在这白家大宅中。”我不解的问道:“这是何故?”白秀珠道:“听我爸说,我们白家修习的这阴符法术,自然身上会带一些阴气,活人本是依靠阳气活着,即便是女人也不例外,这阴气太重自然而然会影响其他人身体的健康,另外,白家的魔咒一直没有解开,这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因此没有必要大张旗鼓弄得沸沸扬扬的,在一个就是怕白家子弟众多良莠不齐,万一后代之中广为传授白家的阴符法术,有人凭借阴符之术为非作歹,恐坏了我们白家的名声。”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儿,要是所有的家族都能有白家这样的胸怀,这天下的是非就少的多了。白秀珠接着说道:“这是十八道阴符我爸一眼就看出来,这不是普通的十八阴符阵,而是阴符锁命局。”我茫然的问道:“和所谓十八阴符阵?何又所谓阴符锁命局?”白秀珠幽幽的说道:“十八阴符阵是阴符术法中的一个泛指,即使用十八道阴符组成的阵法。这十八阴符阵分为封、锁、迷、绝四大类。这封的意思便是指封住目标,有封印的意思,这十八阴符封阵是没有时间概念的,一旦目标被封住之后,除非十八阴符被毁,否则这目标会一直封在阵中,而且这封阵是没有法子解除的,如果强行抹去阵法,阵中的目标和破阵的人都会受到反噬。这锁就不同了,十八阴符锁阵是可以po jie的,只要你修为高深而且识得法门,便可破去阵法,阵法破去之后阵中的封印的目标破阵之人都毫发不损。这迷的意思带有故布疑阵的意思,在一定的范围内迷惑或者引诱对方,通常这十八阴符迷阵时间比较短,基本在个把小时以内,个把小时后这阵法自破,阵中的目标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最后的绝字便是阴符阵中最厉害的杀招了,绝阵也叫杀阵,一旦布成了阴符绝阵,必要见血,即便是深谙阴符术法之人误入阴符绝阵,也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来破阵。” 白秀珠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关于阴符术法的情况,我听得明白了一个大概,于是问道:“这些阴符阵法既然都是有十八道阴符构成,又如何识别这些不同的阴符阵法呢?”白秀珠道:“识别很简单啊,通过阴符的符文和摆放的方位啊,这个常见的阳符是一个道理么。”我听完这才恍然大悟的额“哦”了一声。白秀珠接着说道:“当时我爸发现太爷爷棺材上的十八阴符锁命局的时候,就猜测我们白家短命的谜团很可能是从我太爷爷那一辈开始的。后来我爸废了好大的工夫才po jie太爷爷棺材上的十八阴符锁命局,等打开棺材时才发现太爷爷的尸身竟然完好如初。”白秀珠说到这里喝了口茶水才继续说道:“爸爸见到太爷爷尸身完好如初也暗自吃惊,道家自古以来便有聚阴地养尸的说法,爸爸担心太爷爷因为聚阴而引起尸变,那么我们白家的人首先就要遭殃,另外本来白家的实验室也需要太爷爷的尸骨样品进行检测,因此趁着太爷爷尚未发生尸变的时候,爸爸便将他爷爷的尸身毁去。爸爸拿着太爷爷尸身样品去实验室检验,等结果出来之后却十分的令人吃惊……”说到这里白秀珠起身从书架上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了我,我打开一看,只见文件中罗列了白松仁的各项身前的身体数据,我匆匆的翻到了最后一页,只见结论出只写了四个字:“无疾而终。” “无疾而终”这四个字有很多含义:人到了一定的年岁,身体各器官由于衰老自然失去功能而死亡可以叫做无疾而终;人由于过度的兴奋和悲伤导致忽然死亡可叫做无疾而终……在我们道家和佛家修行的过程中无疾而终的含义就更加广泛了,可是和“无疾而终”四个字出现在一个只有四十来岁的正值壮年人的死亡检测报告中,确实显得十分的显眼。白秀珠伸手将报告翻到前几页,指着上面大堆的数据说道:“这些人体的数据我找了很多大医院的专家看过,这些专家看过之后都认为这样状态的人不应该去世,可是事实偏偏就是这样,他爷爷四十二岁的时候就去了。” 我合上报告继续问道:“后来有什么发现呢?”白秀珠叹了口气道:“后来在重起曾祖爷爷坟墓的时候,出现的状况一模一样,爸爸觉得事情有蹊跷,也顾不得担心曾祖爷爷发生尸变,立刻将去世不久的爷爷的坟墓起来,这一次却发现爷爷的棺材上并没有这阴符锁命局。”听到这里我心里有些明白了,立刻说道:“秀珠,我觉得里面有问题。”白秀珠点了点头道:“不错,当时爸爸也觉得有问题,不过当他发现了这棺材上的阴符锁命局之后,心里便有了打算,因为这十八阴符锁命局一锁便是三代人,既然曾祖爷爷的棺材被下了锁命局,就说明我爸也有可能在四十五岁之前也有可能英年早逝,虽然破了曾祖爷爷棺材上的十八阴符锁命局,可是这阴符锁命局已经布成了很久,我爸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很难说,不过既然在爷爷棺材上并未发现这锁命局,说明我暂时不会有事,我们自己家的人,肯定不是不会往自己身上倒扣屎盆子了,可是幕后的黑手又是谁呢?” 不等白秀珠接着往下说,我脱口而出道:“裘家!”白秀珠闻言猛地一愣,立刻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笑道:“我们在京城遇到了一件事情,这件事便涉及到了裘家的裘桂枝和十八阴符阵,只不过我不知道这十八阴符阵到底是什么阵,因此没有妄动,这不马不停蹄的赶到江南镇请你们白家出手破去阴符阵么?” 白秀珠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这阴符术法除了我们白家,裘家也懂一些,不过裘家的阴符术法是偷学我们白家的,而且只学了一部分,后来爸爸昼伏夜出守在白家祖坟便守株待兔,终于抓到了暗中给我们白家下家伙的裘笑荣,这裘笑荣不知道从哪儿学得的一身好本事,几个照面之后爸爸竟然不是对手,让这个裘笑荣跑了,事后爸爸带着人直奔裘家,可是到了裘家之后这裘笑荣却死活不认账。”我立刻问道:“不认账?不是白老先生当场抓住了裘笑荣了吗?”白秀珠道:“抓是抓住了,只不过那人一些夜行衣而且蒙面,虽然外形可以断定此人就是裘笑荣无疑,可是人家死不承认也毫无法子。”我听完白秀珠的话想了片刻说道:“秀珠,这裘家可有祖坟?” 这句话说完白秀珠猛然醒悟道:“对啊,秦师兄,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他能给我们家布阵,我就能给他们家布阵啊。”白秀珠这话说完我顿时心里一寒,看着表面文静的姑娘原来也是个狠角色。白秀珠看到我的面色似乎揣摩出来我心中所想,立刻又找补道:“诶秦师兄你可别多想,这可不是我白秀珠心狠手毒,这是他们裘家不仁在先,算下来裘家也是害了我们几代人了吧,我这么做也不算过分,其实我是个正宗的江南水乡的淑女……” 第318章 往事如烟 “淑女……”我听着额头上微微的渗出了一丝丝的汗水,白秀珠嗔道:“干嘛秦师兄,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怎么你师妹看上去是母老虎不成?”我笑道:“秀珠你说的哪里话来,我是觉得刚才在擂台上……”还没有说完,白秀珠立刻打断我说道:“快别提那个擂台了,要不是我爸非得坚持搞这么一出来,我才不答应呢。还招夫擂,秦师兄你说说,就凭师妹我这模样,我这个年纪,我这个本事,屁股后面上赶着追我的没有一千也绝不少于八百,你看看在擂台上的都是些什么货色,沈三郎,我呸!”我笑道:“秀珠你别这么说,白老先生这一手其实高明得很,这不是把沈三郎钓出来了?”白秀珠立刻说道:“沈三郎,那就是个二货,进了裘家以为自己的抱上了大腿,其实他就是裘家的一条狗,裘笑荣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他还替人家数钱呢。”想到擂台上的情形,我立刻问道:“那个汪大年是什么来头啊,看情形我怎么觉得这汪大年跟你们白家有一定的渊源呢?”白秀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捂着嘴道:“你说汪伯伯啊,那是爸爸的师兄,汪伯伯确实是茅山宗外门弟子,他擅长的是阳符术法,一次跟爸爸偶遇,二人脾气相投,便拜了把子,这次爸爸特意将汪伯伯请来助阵的。”我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就说这汪师伯和沈三郎二人之间的比试有些不对劲呢。”白秀珠道:“那你以为呢?你还真以为这是招夫擂啊?汪伯伯的孩子都六岁了,就算我愿意,汪伯母还不打的汪伯伯进不了家门,汪伯伯哪儿都好,就是有点……有点怕老婆……”说完白秀珠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闲扯了一阵我又将话题拉了回来,对着白秀珠说道:“秀珠,我听闻这阴符术法是你们白家在一次盗……呃在地下发现的,怎么这裘家的人也会呢?”白秀珠道:“你是想说盗墓吧,没什么,其实就是盗墓,不过这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其实当时下地的不只是我们白家,这裘家也跟我们白家一起的,后来在地下发现了阴符术法的秘密,当时发现了两本,于是我们白家和裘家各拿一本,相约学会之后再交换过来。凭着多年来下地的积蓄,我们两家也够吃够喝了,于是都在同一时间收了手,我们白家率先学会了阴符术法,而裘家学的要慢了一些,后来好像是我太爷爷那一辈的时候,太爷爷阴符术法已经有所成就,于是混迹上海滩干了不少的好事,看着太爷爷在上海滩发迹,裘家也坐不住了,太爷爷在上海滩凭借精湛的阴符术法,为国为民做了不少的好事,可是后来便在上海滩混不下去了。”我疑道:“白松仁老先生法术精湛,如何混不下去了?”白秀珠道:“太爷爷本来在上海滩混的风生水起,当年随便一出手还教训了但是上海滩大佬杜月笙的公子,可是这杜月笙虽然是青帮头子,却不一个无恶不作的人,查清楚实际情况之后亲自登门向太爷爷赔礼,这一下太爷爷的名头就更响了,当时上海滩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都想拉拢太爷爷,尤其是日本人,可太爷爷怎么能够当倭人的走狗呢?一出手就教训了来访的日本人。这日本人也不是省油灯,从国内请来了几个着名的阴阳师也陆续的败在了太爷爷的手里。”“那后来呢?”我忍不住继续问道。 白秀珠道:“后来一段时间日本人消停了,没有再来找太爷爷的麻烦,本以为日本人死心了,谁知道半年后日本军中出现了一个术法高手,一出手总是能够破掉太爷爷的手段,太爷爷几经查访,原来是裘家的人当了汉奸,卖主求荣背地里坏了太爷爷的事。”我问道:“不对啊,这裘家不是在术法上不及你们白家么?怎么这时候水平高出太爷爷这么多?”白秀珠叹了一口气道:“原本是这样,后来太爷爷在上海滩诛杀日寇的时候,他的术法被裘家的人破掉,当时太爷爷就受了伤,关键时候还是杜月笙杜老板算尽机关将太爷爷从上海滩送走,太爷爷回到家里养伤,索性这裘家的人并没有继续找我们白家的麻烦,太爷爷伤好了以后便一直琢磨这事,几经查访之后太爷爷终于发现了裘家的秘密。” 我奇道:“这裘家还有啥秘密?”白秀珠道:“当年在地下发现这阴符术法之后,只道是两本,于是白家和裘家一家一本,可后来太爷爷却查到这术法原本有三本,这最后一本是记录所有po jie阴阵法的,因此这裘家的人一出手才能处处克制太爷爷的手段。太爷爷当时不顾危险泡上了裘家的小姐,这裘家的小姐我看有些缺心眼,明知道自己裘家的人害了我们白家,还一心一意的跟着太爷爷,结果这裘家的小姐暗中将这两册阴符术法偷出来交给了太爷爷,太爷爷用来一天的时间将这两本术法笔录了下来,这才还给裘家的小姐。两家弄成了这样,自然也不会在履行当年互换书册的誓言了。”我听着有些口无遮拦的白秀珠说道:“秀珠,你就这么说你太爷爷啊?还‘泡’了裘家的小姐,要真是‘泡’了,不就是你的太奶奶了吗?”白秀珠“噗嗤”又笑了一声道:“按理说我应该管这个裘家的小姐叫声太奶奶,可是裘家害我们白家不浅,几代人的命啊,你说我怎么肯以认贼作奶奶呢?其实我也知道这事不关我太奶奶什么事,而且可以说白家从此摆脱裘家所制也要感谢这位太奶奶,可毕竟裘家毕竟对我们白家做出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你说我们能原谅裘家吗?” 要是按照我的观点,无论这裘家对白家做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毕竟不是这位太奶奶所为,而且也并非她所愿,作为裘家的小姐,即便是不知道其中的细节,但是也知道裘白二家中的利害关系,在这关键的时候能够帮助白家,说明这太奶奶真是心地善良之辈。只不过这涉及到裘白二家的家事,我不便多言,于是继续问道:“后来呢?”白秀珠道:“后来太爷爷不在出头露面了,带着这三本古册躲了起来精研阴符术法,太爷爷这一走,到时苦了这位太奶奶,裘家的人不久便查出来是太奶奶所为,顿时气的七窍生烟,将太奶奶浸了猪笼。太爷爷再次回到白家的时候已经术法大成,当时日本人已经战败投降,而那位裘家的汉奸也被裘家赶出了门墙,太爷爷到裘家要人,当得知太奶奶被浸了猪笼之后顿时悲痛不已,一出手便将重伤了裘家的人。当时裘家老家长出面在镇住了太爷爷,后来太爷爷才知道,我们裘白二家的恩怨,其实就源自那个裘家的汉奸。那个汉奸原本是裘家的一个好吃懒做之徒,被裘家的老家长痛责一顿之后便起了外心,被这裘家的人偷偷修习阴符术法,等裘家的人知道以后已经没有人能制约的了此人,没法子只好任由他胡作非为,不过这汉奸也没有落到好下场,日本战败之后心知这片土地上再无他的立锥之地,结果妄图归入日本国籍,借着战俘的身份逃到岛国去,可结果呢,这人还没有来得及登船,便被暗杀在上海码头。本以为这事情说清楚就完了,谁知道太爷爷打闹裘家之后,我们裘白二家的梁子从此便结下了。” 我喝了口茶继续说道:“那个这么说来,你们白家的阴符术法应该是最完整的,为什么还会吃了裘家这么大的亏呢?”白秀珠道:“师兄你是有所不知,这十八阴符阵乃是阴符术法最高深的一部分了,阴符术法和阳符不用,有单独的法门。阳符阵法只要抹去符文的话,这符阵便破,可是阴符则是不同,如果没有掌握破阵的法门,一旦贸然抹去符纸,这符阵便会变成死阵。”我听完心里大惊,忍不住道:“这阴符阵法竟有如此威力。”白秀珠道:“当然了,这阴符阵法就好比是一个加了密码的箱子,你要是不知道这个密码强行破阵,也许这箱子有自毁系统,到时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也就是因此我们白家才会等到现在没有贸然出手,不过万变不离其宗,太爷爷留下来的东西我快要学完了,到时候我就可以横扫裘家了。” 听到白秀珠这话我顿时放下心来,开口问道:“秀珠师妹,那你什么时候能够学完太爷爷留下了的东西呢?”白秀珠道:“根据我现在的进度,我毕业之前应该能够学完。”这句话说完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合着这还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白秀珠看出了我心里的变化,紧接着说道:“不过没关系,凭我现在本事,对付裘家应该是绰绰有余了,你们刚才跟爸爸说的那个十八阴符阵应该是比较简单的阴符火阵,比较容易,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去,离开学还早着呢,我想继续在家学习。” 第319章 裘家墓地 白秀珠这话一出口我心里顿时急道:“别介啊师妹,我们这次可是专程来请你的,你再拿着捏着的,是不是,那个看在师兄的面子上,帮哥一把,回头我给你介绍几个帅哥老师。”白秀珠眼珠一转,冲着我坏笑道:“秦师兄,听说你跟唐老师……”我闻言一愣道:“唐老师?那个唐老师?”白秀珠闻言立刻横眉立目道:“诶秦师兄你这人,你泡了人家怎么还不认账呢?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个德行?”我立刻急道:“诶诶诶秀珠师妹,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泡谁了我?我可是有家有室的人。”我这话一出口,白秀珠立刻站起身来围着我转了三圈不停地上下打量,看得我有点心里直发毛。看了我一阵之后白秀珠啧啧啧的说道:“没看出来啊,秦师兄,你这么年轻就已经有家有室了,我嫂子哪儿的人啊,看秦师兄的这体型相貌,估计是那个学校的校花吧,那个比我唐老师怎么样啊?”我苦笑道:“秀珠你说的都是啥乱七八糟的,来来来,咱们继续讨论一下裘家祖坟的事情,这裘桂枝每每能够全身而退,我看定是……”“停停停,别转移话题,你给我说说,裘家祖坟的事情不着急。”白秀珠立刻不依不饶的说道。 我仔细思索了片刻,忽然反应了过来,立刻脱口而出道:“你说的唐老师是唐樱吧,怎么样,她现在还好吗?”这话一出口我顿时有些后悔,果然白秀珠从我这句话中抓住了把柄,立刻说道:“哎呦,亏你还记得唐老师啊,她现在可不好了,自己独身一人,孤苦伶仃的,上课的时候总是跟我们提起师兄你来。”这一句话顿时惊的我手足无措,我结结巴巴的说道:“唐樱她……上课时说我什么了?”白秀珠顿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行啦,唐老师啥也没说,我就是觉得你应该认识唐老师,看来你跟唐老师关系还不一般。”这句话说完我才放下心来说道:“唐樱是我们班的班长,我们班就只有两个男的……”白秀珠立刻羡慕道:“哎呦,那可是粥多僧少啊,师兄你当时也香饽饽吧。”我对着这个白秀珠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厉声喝道:“秀珠,怎么这么跟你师兄说话?”白秀珠一脸幽怨的答道:“那么凶干嘛,我又没说什么?”看着软下来的白秀珠我立刻换了一幅嘴脸,嬉皮笑脸的凑了过去说道:“秀珠妹妹,你就帮师兄一把呗,跟我回去把十八阴符火阵破了吧,到时候我保证给你介绍几个帅哥老师。”白秀珠一脸坏笑的道:“真的?”我答道:“真的。”白秀珠又道:“学校里的帅哥我倒是不稀罕……”没等白秀珠说完,我立刻说道:“对对对,学校里的都是些书呆子,都是些坐议立谈,无人可及,临机应变,百无一能,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之徒,如何能配得上我风华绝代的秀珠妹妹?回头我在局里给你无色几个帅哥你看怎样?我们局里的可都是些精英人物……” 白秀珠冲着我眨了眨眼睛,说道:“这样么到是也行,不过到时候可得让我点菜。”我立刻答道:“行了啊,到时候我找个理由把你带进局里,让你挨个的挑,直到你挑满意为止。”白秀珠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道:“不用那么麻烦,我要的菜此刻就在我们家。”这话说完我顿时心中大囧,吱吱呜呜的说道:“不是吧秀珠妹妹,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有家有室的人了……”这话刚一说完,白秀珠立刻说道:“呸,你想得到美,我是说……”说到这里白秀珠竟然一脸花痴的样子。我顿时醒悟过来道:“你是说董哥啊,那我不得不夸你一句了,老董别看岁数大点了,但是这人绝对没的说,这老董可是我们局里的顶梁柱,用不了多久,肯定是我们局里的领导人物。”这句话说完没想到白秀珠不愿意了,顿时佯怒道:“董哥哪里老了?再说老点有啥不好,成熟稳重,比起奶油小生强多了……”我一脸惊愕的看着白秀珠心道这丫头心真大。 得知白秀珠竟然心仪董伯召,我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这一下白家岂不是成了我们十三局的家属了,这一下我们又有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了。我立刻开口保证道:“秀珠妹妹你放心吧,这事办完之后,我就跟老董说,老董知道后肯定乐得屁颠屁颠的……”这句话说完白秀珠脸上顿时荡漾出灿烂的笑容。说归说白话归白话,毕竟我们此行是带着任务来的,白秀珠话锋一转又回到了正题,她还是希望我带着跟她一起去裘家墓地一趟看个究竟。 说起这裘家的墓地,我顿时想起裘桂枝的阴魂,于是将裘桂枝配阴婚以及裘桂枝如何从我和老董手里逃脱的情况讲了出来。白秀珠听完之后说道:“根据你所说的情况,这裘桂枝很可能也被裘家下了十八阴符锁魂阵,通过这个锁魂阵法,裘桂枝的阴魂和执念便会锁在棺中,你们所遇到的裘桂枝,并不是裘桂枝真正的阴魂,而是它的执念所化的虚魂,因此你们数次除了这裘桂枝,它还能反复出现。”我奇道:“秀珠,你说这裘家为什么会这么做呢?自己的闺女既然已经不在了,为什么不好好的让它回归地府再入轮回,锁住她的阴魂和执念所为何故?”白秀珠响了片刻猛然梦醒道:“不好,这裘笑荣弄不好是想利用十八阴符锁魂局来复活裘桂枝!”白秀珠这话说完简直颠覆了我对这个世界和阴阳术法认知,虽然我见过通过阵法可以保持人体存活数百年之久,但是存活的人也仅限于阵法之中,要么你别离开阵法,一旦离开阵法此人必速死无疑,可眼下白秀珠说起死人复生,纵然是对着我这阴阳行当里的人来说,也是不仅令我感到匪夷所思。白秀珠没有在意我的神情继续说道:“通过十八阴符锁魂局,将裘桂枝的阴魂锁和执念锁住,再将这裘桂枝的金身放在聚阴之地进行养尸,等到这金身可以达到尸变的时候,在驱动阵法将裘桂枝的阴魂和执念强行打入体内,这时裘桂枝虽然是已死之人,但是凭借后天对尸体的处理和对执念阴魂的控制,便可控制这活死人一般的裘桂枝,只不过这样的裘桂枝虽然是复活之人,但是可以拥有鬼力的修为和活人的思想,你想想,如果你知道身边的人,甚至是多年的好朋友是一具活死人,该有何感想?” 听着白秀珠的分析我心里泛出一阵膈应,这要是我身边有这样的东西,我立马非打的它魂飞魄散不可。我心里起疑道:“秀珠,你说裘家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要说是自己的闺女英年早逝心有不舍,这个理由似乎说得过去,可是有必要这么做么?这样一来,即便是裘桂枝成功变成活死人,遇到厉害一些的法师当即便被打回原形,这样裘家的损失不是更大吗?”白秀珠道:“我觉得裘家用这样的手段,一是作为阴符术法中的一项探索,即便是不成功也没什么,毕竟这裘桂枝已经死了,失败了直接处理掉就行,可是一旦成功了,这裘桂枝便是裘家的一个利器了,以裘桂枝这样的年纪,一个跟正常人一模一样的裘桂枝站在普通人的面前,谁能想到这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是个活死人呢?通过这个活死人做一些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即便是东窗事发,谁又能想到这些事情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做出来的呢?即便是当众将这事讲出来,又有谁会相信呢?” 我听完白秀珠的话吧嗒吧嗒滋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急忙说道:“不好,秀珠,我看这裘家墓地咱们还是尽快的走一趟为好,胡伯伦的事情发生在数月之前,因此这裘桂枝很可能已经死去半年之久了,再等下去恐怕……”我说到这里的时候白秀珠也反应了过来,立刻起身带着我来到了白益华的书房。 白秀珠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我和白秀珠闯进白益华书房的时候,白益华和董伯召正眉头紧锁思考着什么,见到我们二人推门而入,白益华忙问其故。白秀珠侃侃而谈,等说完之后不等白益华开口,董伯召立刻起身道:“白老先生,白姑娘所言极是,我看事不宜迟,我们最好即刻动身赶往裘家的墓地。” 白益华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半夜两点多了,白益华略加思索之后说道:“这样吧,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我看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我们现在就动身,不过到了之后你们只是在暗中观察,将看到的情况记下来,回来之后咱们研究出来一个万全之策再动手不迟。” 白益华说完便吩咐白秀珠驾车带着我和董伯召赶往求家墓地,上车的时候我故意坐在了后面而让董伯召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白秀珠见状冲我微微的笑了一下。别看白秀珠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开起车来可不肉,一路风驰电掣不出十分钟便远远的看到了裘家的墓地。 第320章 阴符养尸 白家和裘家的两座大宅都建在这江南镇上,本身这江南镇也是一座大镇,和大多数的南方小镇一样,江南镇也是一座远近驰名的水乡。镇子中央一条碧绿宛如翡翠般的小河将整个江南镇一分为二,白家的大宅在江南镇的北面,而裘家则是在江南镇的南面。 白秀珠自幼在这江南镇长大,可谓是土生土长的江南镇人,虽然这些年来江南镇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这江南镇的一草一木都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中。白秀珠远远便熄灭了车灯,停好了车子之后,我们三人便悄悄的向裘家的祖坟摸去。 借着微弱的夜色我打量着整个裘家的祖坟,整个墓地是建在一处山坡之上,墓地周围用围墙拦着,这围墙对我们来说根本不起什么作用,裘家的墓地有一小队人日夜的巡逻,来看这裘家对墓地看的还是很重的,一般这种地方只会派上那么一两个上了些年岁的老头大爷值班,像裘家这样专门组织了一个巡逻队日夜轮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白秀珠带着我和董伯召围着墓地的围墙绕了起来,直到走到一处稍微矮一些的围墙边上才停了下来,白秀珠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伸出手来做出一个翻墙而过的手势,我和董伯召冲着白秀珠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才稍微做了几个深呼吸,忽然身形一纵脚踩蹬围墙一借力便翻了过去。董伯召冲着我点了点头低声道:“秦卓,看见没,这老白家当真是不简单,就是一位白家的小姐也有如此的而身手,你看看的白姑娘刚才那个动作,多么的舒展自然,这两下子再加上白姑娘的身条相貌,那简直就跟天仙一般。”我看着花痴一般的董伯召笑道:“老董,要不这样得了,等这次事情办完了,我把师妹介绍给你,我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正好赶紧的娶个媳妇生个娃,要不以后谁来继承你们董家的香火?”董伯召笑道:“秦卓你此言当真?”看着董伯召一脸期待的样子,我笑道:“行了行了,这事包在我身上,不过眼下还得先办正事要紧。咱们也赶紧的进去吧,别让人家白姑娘等急了。”董伯召点了点头当先学着白姑娘的样子,一纵身单脚蹬着围墙一借力也翻墙而过。这轻功提纵术我是不会的,不过此时我体内的气息已经完成了有罡气到清气的转化,再加上吸收了五行之气,随着这段日子的习气,这我五行之气将我体内清流一般的气息净化的差不多了,此时我体内的太极清气真的有点像当时黄极所说的那样,仿佛一缕清风一样在体内流动。我涌起期内的太极清气,猛地纵身一跃,顿时感到身轻如燕,这一纵之下竟然直接跳到了围墙之上,紧接着脚尖轻轻在围墙的上面快速一点随即便向院中落去,直觉眼前一阵眼花缭乱,等落到院中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的动静。 白秀珠看着我露了这一手顿时一脸的惊诧,紧接着羡慕的神色出现在了脸上,而董伯召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潇洒的跃进来,顿时向我伸出了一个大拇指。我们三人进了墓园之后,白秀珠带着我们二人三拐两绕便找到了一条小径,我们三人沿着小径扶阶而上,两侧的松柏枝叶在夜风中“哗啦啦”的直响,一时间我们三人也觉得这气氛有些可怖。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坡顶,这时一座庙宇风格的建筑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董伯召刚想进去看个究竟,白秀珠忽然拉了董伯召一下,随即我们三人便隐匿这庙宇风格建筑对面的松林中。 这时这个庙宇风格的建筑的大门“吱呀”一声响了起来,这大门对开之后从里面透出一阵明亮的灯光,借着这明亮的灯光我看到这庙宇风格的建筑上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四个大字:裘氏宗祠。见到这四个大字,我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座庙宇式的建筑竟然是老裘家的祠堂。这宗祠的大门打开之后,几个手里拿着手电筒的年轻伙计骂骂咧咧的而走了出来,其中一个边走边说道:“超,今天真他妈的背,你说说,这牌也太损了,两个王四个二三个尖儿,他妈的三四五六没有七,**十钩没有圈和k,这下倒好,一出人家就炸,白拿了几张硬货瞪眼不敢出,ma bi的两毛四个二三个尖儿,打不出去还挨了两炸,真他妈操蛋。”这话一说完旁边另外一个开口说道:“行了泥腿子,你这算是不错的了,几天晚上我他妈就没见过毛长得啥样,从上桌到现在这么会工夫,兜里比脸都干净,好歹你泥腿子还赢了几把,多少收回来些……”随着这几人的声音渐行渐远我们三人从松林里走了出来,白秀珠当先带着我和董伯召直接绕到了这祠堂的后面,这祠堂的后墙处有一个浅浅的豁口,白秀珠刚想趴到墙上去看这围墙里面的情形,董伯召一把将白秀珠拉了回来,白秀珠一脸茫然的看着董伯召,董伯召没有开口直接纵身而起,双手紧紧的扒在豁口上向里面看去。 我和白秀珠在墙下静静地等着董伯召,此时白秀珠一脸幸福的看着扒在墙上的董伯召,我顿时感到自己有些多余。过了一会董伯召轻轻地从墙上翻了下来,然后带着我们三人着了一个阴暗的角落低声说了起来:“这宗祠后院中间架着一口棺材,这棺材凭直觉我觉得是血红色的,不过光线太暗我不能肯定,后院中并没有人看守这个棺材,而且这个棺材没有盖上,里面也看不出来是否有尸体,不过我发现这棺材有些蹊跷,四周好像贴满了符纸,看不清楚是阴符还是阳符。”董伯召说完我立刻说道:“老董,要不咱们翻进去,看看那个棺材里面到底是谁,我觉得很有可能便是那个裘桂枝。”董伯召道:“不错,我也有这样的预感,不过我们临行前白老先生有话,咱们只是探查,不可行动,绝对不可以打草惊蛇,万一……”这时白秀珠道:“董哥,我看咱们还是进去看看才是,无论是这棺材里面是谁,我们总得看上一眼,否则的话我们怎么知道这里是不是那个裘桂枝,是有是的法子,不是有不是的法子,仅凭猜测那是不准确的。”董伯召闻言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了看我,我觉得白秀珠说的有道理,于是冲着而董伯召点了点头,老董这才说道:“其实我也想进去看看,可是我觉得这裘家可不简单,别看前面那几个守夜的小子斗斗地主吃吃喝喝的,可是我有种预感,这裘家的宗祠里面绝对有猫腻。” 白秀珠道:“董哥,这裘家的宗祠确实有讲究,以前我听爷爷说过,当初裘家建造这个祠堂的时候,从里面挖出来过东西。”董伯召闻言眼睛一亮,立刻问道:“什么东西?”白秀珠道:“具体是什么爷爷也不知道,不过据说是一尊石像。”董伯召喃喃沉吟了片刻之后继续问道:“那石像你可知道在哪里?”白秀珠道:“不知道,爷爷说当年选择这地方修建裘家宗祠的时候,是花钱请了先生的,先生考察了很久才选定了此处,后来动工的时候裘家的人发现这里埋着一个石像,裘家的人见到这个石像十分的高兴,因此对这先生的话言听计从,这石像现在弄到哪儿去干什么了就不知道了。”董伯召点了点头道:“这样吧,你和秦卓在外面等着,我进去探一探……”说着董伯召就要动身,这时白秀珠猛然拉住了董伯召道:“不行,要去我跟你一起去,怎么说你也是客人,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我怎么回去和爸爸交待?”不等董伯召开口反驳,我又伸出手来拉住了白秀珠道:“不行,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师妹,这种虎狼之地怎么可能让你们二人进去,要去我去,你们俩在门外等着我。”董伯召道:“不行,秦卓你是新人,经验尚浅,这种地方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让你进去呢?不行,还得我去……”白秀珠道:“行了,一块去不就得了,磨磨叽叽的真不像个大老爷们……” 最终还是我们三人一起行动,越过后墙的豁口进了裘氏宗祠的后院,进来之后确实看到后院之中有一口没有盖上的棺材,我正要走上前去看看里到底睡的是谁,关键的时候又是白秀珠拉了我一把,然后从怀中掏出三张阴符一抖手“啪啪啪”的三声,在我们三人额头上贴了三张阴符之后这才放心的让我们前去观看。我和董伯召慢慢的向棺材处走去,渐渐地看到了棺材中的情景。只见宽大的棺材中见躺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这姑娘脸色惨白,棺中铺着厚厚地褥子,这姑娘身上盖着一张大红色的棉被鲜艳如血,我和董伯召一眼便认了出来,这姑娘不是裘桂枝又是何人? 看到棺中的裘桂枝我和董伯召忍不住心脏“嘭嘭嘭”猛烈的跳动起来,这是后院一阵清风吹过,一阵“哗啦啦”声音传来,白秀珠四下打量,忽然低声惊呼了一声:“不好,真是阴符养尸。” 第321章 偷梁换柱 随着白秀珠的一声低呼,我和董伯召顿时开始四下打量起来,这时白秀珠从兜里掏出一双胶皮手套戴在手上,走到棺材旁伸手向裘桂枝的尸身上抹去。看着白秀珠将手伸到棺中,我和董伯召又不禁将目光转向了白秀珠。白秀珠伸手轻轻撩开裘桂枝的眼皮,只见此时裘桂枝的眼球中黑眼珠已经变得很小,四周却是一大片的眼白,两只眼睛被白秀珠翻开之后配上这一身行头立刻显得有些狰狞可怖。看完了裘桂枝的眼球白秀珠又轻轻地捏几下裘桂枝的脸颊,裘桂枝的樱桃小口顿时张了出来,白秀珠侧身躲过裘桂枝口中冒出来的死气,这才小心翼翼的翻起裘桂枝的嘴唇,只见两只虎牙已经长长的长到了一寸多长。 白秀珠松开了裘桂枝的嘴巴紧接着伸手向裘桂枝的尸身上摸去,从裘桂枝的双臂一直摸到了脚踝,摸完了之后白秀珠仔细的将裘桂枝的尸身重新摆好,紧接着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董伯召冲着白秀珠打了一个手势,白秀珠点了点头正准备翻墙而出,可这时从这宗祠的前院竟然隐隐的传出一阵喝五邀六的声音。我们三人对视一眼,我们三人轻手轻脚的躲到了后院的窗边,董伯召看了看裘氏宗祠后院的门窗,手里忽然多出来一枚小铁片,董伯召正要将后窗撬开,白秀珠忽然冲着董伯召摆了摆手,然后仔细的在后窗上检查了一番,这才点了点头。董伯召将手里的铁片轻轻地塞进了窗户的缝隙之中轻轻地摩擦了一阵,然后拔出铁片慢慢的移动窗户,不多时窗户被董伯召推来了一个小缝,顿时这裘氏宗祠里的声音清晰的传了出来。 只听一个汉子发着牢骚道:“诶我说哥几个,你说裘家这唱的是哪一出啊,放着好好的点灯不让用,非得让咱们点油灯,这都啥年代了,谁家还用油灯啊?弄得哥几个喝口酒都不痛快。”说罢只听“滋儿”一声,紧接着传来“当”的一声。这个汉子说完一旁顿时有人搭话了:“可不是么,你说这球大一点的油灯能照出来个屁,他妈的捏个花生米差点没有塞到鼻子里。”这话一说完顿时引起一阵笑声。这时又有一个汉子道:“我说你们也别发牢骚了,这裘家我跟你说可不一般,这里面水深着呢。”“哦?怎么回事,懒驴子你快说说。”众人闻言迫不及待的问道。 懒驴子不慌不忙的喝了口酒,又抓了几粒花生米丢在嘴里大嚼起来,吃完这才慢悠悠的说道:“诶,我问你们,你们多久没有见到裘家的大小姐了?”众人沉默了一会之后一个声音说道:“诶呦,好像很久了,估计半年得多。我是上次见到裘家大小姐的时候,还是在省里的医院,当时裘老板让我们买些礼品送过去,我拎着大包小包的刚进医院,就看见裘老板和大小姐站在住院处门口,大小姐脸色苍白的面相不怎么好看,裘老板当时张罗着我将大包小包放进了一辆车的后备箱里之后,便叫我离开了。想必裘家大小姐此时应该出院了吧。”懒驴子听完了冷笑一声道:“出院了?是出院了。”众人立刻七嘴八舌的问道:“诶诶懒驴子,你知道这裘家大小姐到哪了?可是你知道有啥用啊?你看你这个揍性,裘家的大小姐那是金枝玉叶,要模样有模样,人家要钱有钱,怎么的就凭你懒驴子还有着非分之想不成?”懒驴子笑道:“非分之想?我懒驴子可没有这么大的造化,不过不知道你油蛤利有没有这个福分了。”懒驴子说完一个声音立刻接口道:“我油蛤利虽然是个粗人,可是也知道天高地厚,我看我们几个都没有这个福分,诶诶我说懒驴子,你现在说这个裘家的大小姐是什么意思?”懒驴子道:“什么意思?你们还不知道么?”油蛤利说道:“懒驴子我就烦你这逼样,有话你就说,有屁你就放,藏着掖着干啥啊?”懒驴子冷笑一声道:“看你们一个个的都蒙在鼓里我就好笑,这裘家的大小姐,其实早就那啥了。” 懒驴子这句话说完众人顿时惊呼起来,一个声音问道:“懒驴子,你这话啥意思,刚才你还不是说裘家大小姐已经出院了吗?”很显然刚才懒驴子那话中“那啥”的意思大家此刻都明白了,懒驴子又是冷哼了两声道:“是出院了,不过是躺着出来的。”这话一出口众人又是一阵七嘴八舌的白话,片刻之后屋中又安静了下来,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问道:“我说懒驴子,这不对劲啊,你说裘老板家大业大的,这一辈子也就只有这个一个闺女,要真是这么样的话,裘老板一不发丧二没有办事,这个可不符合裘家大户人家的档次啊。”懒驴子“滋儿喽”一声喝了口酒道:“你们那,只贪图这这里的工钱高,殊不知这钱可不好挣啊,不是我吓唬你们,其实裘家的大小姐,此刻就在这宗祠中。”这话一说完众人顿时又惊叫了出来,懒驴子哈哈大笑道:“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熊塞,大小姐虽然在这里,但是没事,裘老板舍不得女儿,便将女儿的身体放在这宗祠之中,为什么咱们天天守夜不让开点灯?为什么守个宗祠要这么多人黑灯瞎火的看着,这是怕惊了小姐的魂,我告诉你们,裘老板请了先生了,先生算过之后说这是小姐人生中的一个劫难,说是布了什么符阵守住了小姐的灵魂,到时候劫难过了小姐还能活过来,现在知道了为啥不让我们进这宗祠后院了吧,告诉你们吧,这小姐的尸身此时就放在宗祠的后院里,那些符符阵就布在后院之中,那个先生说等到九九八十一天之后,等到符阵自燃之时,小姐自然会还阳的……”懒驴子这话一出口顿时引起了哄堂大笑,刚才那个有些苍老的声音道:“我说懒驴子,你小子进城多少年了?怎么还他妈的信这一套……”话音刚落,懒驴子顿时急道:“诶诶诶,你们可别不信,这些都是上次和三哥喝酒的时候他无意中说的,他还说裘老板还骗了一个大学生来给小姐配阴婚来着,那个红包此时还在小姐的身上呢……” 懒驴子这话说完,白秀珠眉头一皱,立刻转转身向裘桂枝走去,我和董伯召见状急忙跟了过去,白秀珠再次伸手向棺中的裘桂枝摸去,这次白秀珠在裘桂枝腹部上摸了好一阵才退了回来。此时宗祠中的守夜人也就在大吃大喝,丝毫没有觉察后院有人。眼看的天色渐渐的有些发亮,白秀珠忽然眉头皱了起来,在后院中开始不停地找着什么,我和董伯召不懂这阴符之术,在一旁干着急也帮不上什么忙。白秀珠在后院翻腾了好一阵子之后,一没身向棺材底下钻去。我和董伯召见状大吃一惊,正想过去看个究竟,只见白秀珠在棺材底下微微一笑,冲着我们做出了一个“ok”的手势来。 随着院中夜风拂过,又是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传来,我和董伯召也十分好奇的趴在了地上向棺材底下的白秀珠看去,只见白秀珠此刻双手不停在棺材底下布置着阴符,我和董伯召看着白秀珠一人在棺材底下忙活一时也打不上手,片刻之后白秀珠额头脸上已经渗出了汗水。又过了一会之后白秀珠停下了手,冲着我们无力的摆了一下,不等我有所动作,董伯召立刻抓住白秀珠的手将她从棺材底下拉了出来,此时再看白秀珠竟然已经浑身大汗淋漓。 董伯召看着白秀珠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处理,白秀珠冲着豁口指了一指,董伯召立刻要背着白秀珠越墙而出,不过走到豁口出董伯召还是将白秀珠放在了我的后背上,我被这白秀珠猛地一提气便跃了出去。出了裘氏宗祠我们沿着原路返回,路上躲过一队巡更下夜的守墓人之后便回到了先前我们进来的地方,依旧是我背着白秀珠跃出墙外,董伯召出来之后便抱着白秀珠回到了车里。 白秀珠躺在车里将车钥匙递给董伯召道:“董哥你开车吧,我没有力气了,这裘家的聚阴养尸符阵真的是不可小觑,不过可以被我遇见了,我给他们来了一个偷…偷梁…偷梁换柱……”一口气没上来白秀珠竟然晕了过去。董伯召当下发动汽车向白家大宅赶去,在这里不得不提董伯召确实是个胆大心细的汉子,这么紧急的时刻董伯召竟然没有丝毫的慌乱,一路上没有打开车灯,纯熟的驾驶技术再加上路线记的清楚,我们回到白家的过程中没有多走出一步的冤枉路,这就足以说明董伯召在以往的行动中养成的这种习惯和素质是一般人难以企及的。我在后座之中抱着白秀珠,单手抵住白秀珠背后的穴位将体内的太极清气送了进去,等我们进了白家大宅,白秀珠已经转醒,气色也好了许多,董伯召抱着白秀珠进了白家大宅,白益华此刻也是一夜未眠,见到董伯召将白秀珠抱了进来,顿时脸色一变,急忙将手搭在了白秀珠的腕上。 第322章 公开撕破脸 白益华将手搭在白秀珠脉上号了一会,这才放下心来,冲着董伯召一拱手道:“董老弟,多谢关键时候你出手相救,否则的话小女这一次至少要大病上一场了。”董伯召笑道:“白老先生误会了,出手的不是我,而是秦卓。”白益hua wen言一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显然没有料到我这样年纪轻轻的居然能够有如此深厚的修为,冲着我略微尴尬的一笑道:“这京城真是卧虎藏龙之地,没想到这位小秦兄弟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当真令老朽佩服得紧了。”我笑了笑道:“白老先生谬赞了,只是不知秀珠师妹她……”白益华道:“不碍事不碍事,小女因为擅自篡改了阴符阵发而导致修为损耗过度,幸亏小秦兄弟及时给小女输送了罡气,否则的话小女恐怕已经无法坚持到现在了。”说这白益华急忙将白秀珠抱进屋中,紧接着吩咐家里的厨师准备鸡汤和吃食。 不多时吃食摆上,白益华陪着我和董伯召吃了些东西,随后便起身离席吩咐家人给我和董伯召安排休息之处,我和董伯召本已经在镇上订好了房间,白益华说什么也不让我们住在外面,我和董伯召盛情难却,只好在白家住了下来。 我一觉直睡到下午才起来,我起来的时候董伯召已经和白益华老先生在客厅中喝着茶,看我出来董伯召笑道:“秦卓你终于睡醒了,来来来,咱们研究一下如何对付这个沈三郎?”我坐到桌边的时候立刻有个家人给我端了一碗茶水,我喝了口茶问道:“那个沈三郎不已经被咱们抓住了吗?”白益华老先生道:“是啊,这个沈三郎现在死不松口,不知道这裘家给了他什么好处。”董伯召笑道:“白老先生,这狗总是忠于主人的,即便主人并不是喂给他肉骨头。”白益华叹道:“其实这个沈三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看这小子油头粉面的我就知道,早在几个月前这个沈三郎便出现在我们这江南镇了,操着一口东北话十分的惹眼,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裘笑荣的走狗了。”我说道:“白老先生,这个没什么可难的,直接交给当地的派出所所里一下不就行了吗?”白益华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里的派出所警察局,其实早就分成了两派,一派是裘笑荣的人,一派向着我们白家,只不过我们白裘二家在江南镇势均力敌,因此多年来才没有发生特别大的动静,这一次裘家的小姐英年早逝,看来这裘笑荣准备对我们白家放大招了。”董伯召笑道:“白老先生,这个你不用担心,早上我和孙局汇报过了,必要的时候可以通过当地的机关对不法分子进行惩罚,我看不如……”说到这里的时候白益华摆了摆手道:“董老弟啊,带我向孙老弟道声谢,不过我们江南镇的情况有些特殊,因为我们白裘二家掌握着将近大半个省的经济实体,因此各层机关对我们动手都要有所顾忌,不单单是因为钱,更为复杂的是一家倒台之后恐怕会对省里甚至全国的经济波动产生影响,这才是其中最为关键的原因。平时裘家的大管家也就是那天擂台上出来解救沈三郎的那个裘三千,掌握着裘家所有的打手,这些打手都是现在都被裘三千收编到了保安队伍中,平时作威作福的谁见到他们都要退避三舍。” 我喝着茶慢慢的琢磨了一下当前白家和裘家的实力对比,忽然开口说道:“白老先生,董哥,我觉得咱们不必如此。”二人听到我的话不约而同的问道:“哦?此话怎讲?”我放下茶碗说道:“从经济实力上说,白裘二家旗鼓相当,这个不存在差距;从阴符术法水平上,白家和裘家也是实力差不多,从这两个方面上看白家和裘家这就拉平了。但是其中还有关键的一点,裘家的大小姐已经身故,裘笑荣此刻想的是通过炼化裘桂枝的尸身来克制白家,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而秀珠姑娘此时修为大损也在休养当中,这无形也将双方实力拉平,不过白姑娘尚在,休养好了白家实力便可强过裘家。不论现在裘家知不知道裘桂枝的阴符养尸阵已经被改动,至少现在这个裘桂枝现在尚不能直接对我们造成威胁,即便是它此刻能够通过配阴婚不停地骚扰胡伯伦的生魂,但是毕竟裘桂枝的实力就摆在那里,跟普通人想比肯定是占优,可对我们来讲,收拾这个裘桂枝只不过是顺手的事,在一个沈三郎作为裘家的重要打手现在已经被我们控制了起来,只要这个沈三郎能够倒戈,裘家必败无疑。与其恋子以求生,不如弃子而取胜,兵法有云;‘宁失一子莫失一先’,我们不如主动和裘家撕破脸,直接毁了裘笑荣这老窝,免得夜长梦多,万一这裘桂枝真的被阴符养成了活死人,免不了一场麻烦。” 我这话音刚落,白益华立刻开口道:“好,不愧为年轻人,就是比我这个老头子有朝气有气魄,直捣黄龙敢想敢做,既然这裘家非惹到了咱们两家,那么咱们俩将就不算是合起来欺负他一个。董老弟你看呢?”董伯召道:“秦卓的话也颇有道理,不过咱们怎么样和裘家撕破脸呢?总不能大吵大嚷的带着人直接堵住裘家的大门,上门踢场子吧。”董伯召说完白益华眉头微微一皱,转过头向我看来。我笑道:“老董,这有什么?白家几代先祖都被裘家暗中下了家伙,咱么为什么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白益华道:“你是说我们也……”我摇了摇头道:“不必如此,这阴符阵法我和董伯召都不会,眼下白老先生要坐镇白家,秀珠师妹还在恢复期,所以你们都不宜行动,今天晚上就由我和老董出手,直接在他裘家的祖坟里也闹上一闹,看看裘家反应如何?不过闹可不能白闹,要带着沈三郎去闹。”白益华道:“带着沈三郎?”我说道:“不错,一定要带着沈三郎,这一招便是……”不等我说完,董伯召接口道:“这一招叫做敲山震虎,杀鸡儆猴。”说罢我们三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当晚半夜子时我和董伯召带着沈三郎来到了这裘家的祖坟,我们依旧按照上一次的路线潜入了裘家的祖坟,当我们来到裘氏宗祠后面的时候,我和董伯召竟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就在我们味闻到这个淡淡的腐臭味之后,我和董伯召心头一喜,看来昨日秀珠冒着生命的危险修改得了阴符养尸阵真的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这裘笑荣尚未发现裘桂枝的变化。董伯召趴在后墙上向裘氏宗祠内窥视,发现里面没有动静,这才返回来一掌打在了沈三郎的后脑之上,这沈三郎顿时眼睛一翻晕了过去。我背着沈三郎一提气便跃进了院中,董伯召随后也跳了进来,等我们二人走到棺材之前往里一看,只见裘桂枝的尸身已经干瘪了不少,原本花容月貌的脸庞此时露出高高的颧骨,显得嘴巴好像是撅起来一样,从棺中隐隐的透出的那阵腐臭的味道,看来这裘桂枝的尸身已经开始腐烂了。董伯召冲我使了一个脸色,我顿时明白了董伯召的意思,既然你沈三郎不是愿意给裘家当着走狗吗?那正好,干脆就有你来当这裘家的女婿得了,而且你看上去也是油头粉面的,比胡伯伦还要好看一些。董伯召笑着便一伸手掀开了裘桂枝身上的盖着的锦被,我急忙将沈三郎的尸身放进了棺中,并排和裘桂枝的尸身躺好,就在董伯召准备将锦被给二人盖好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裘桂枝手中似乎握着什么东西,于是我小心翼翼的掰开了裘桂枝的手,一个红包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红包!”我低声说了一声,董伯召立刻低声道:“快将红包取走,这个红包可能就是封锁裘桂枝阴魂的阴媒。”听到董伯召的话我立刻将红包放进了兜里,董伯召这才将锦被给二人盖好。 我和董伯召一转身便跳出了裘家宗祠,躲过夜里巡更下夜守墓的值班人员,向着起家的祖坟摸去。裘家祖上的一个个的坟包都被一大片松柏林包围着,祖坟都经过裘家的精心维护,外面用砖石砌成显得十分的整齐,而且这一个个坟包埋葬的地点设计的十分的巧妙,蜿蜒曲折的就好像是公园里的景点一样,要不是这一个个凸起来的坟包耸立在眼前,还真的以为这里是个江南的园林。 我和董伯召在这一片祖坟中饶了一圈,这祖坟中大概埋葬了有二三百个坟包,我和董伯召在一个大的坟包的供台上坐了下来,董伯召低声道:“接下来怎么弄?”我说道:“既然是弄,就要弄出点动静来,不过现在弄有些可惜。”董伯召道:“可惜?有什么可惜的?谁让他裘家的人先胡作非为呢。”我笑道:“老董,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现在就动手的话,是不是给那对小夫妻的时间太短了?我说你这一下子有准没有,这小子能睡多久?”董伯召道:“至少也得半天吧?”我笑道:“那行,咱们现在就撤,明天再来,到时候这么做……” 第323章 生意上门 当下我和董伯召匆匆赶回了江南镇北,先回了小旅店退了房间取回了行李,然后才回到了白家。董伯召一路上念叨着这小旅馆一天没住白交了两天的房钱,我笑道:“老董,你就别念叨了,你还缺钱吗?你自己独身一人,还是个大老爷们,不抽烟不喝酒不涂脂抹粉不逛窑子的,无儿无女无累赘的,你说你要钱干啥啊?”董伯召道:“你这话说的没水平,我还得攒钱娶老婆呢。”这一句话说的我顿时笑了出来,直接说道:“老董,要说别人娶媳妇得攒上俩钱,可是你老董还用攒钱吗?就凭老白家的财产,还指望你买房子买车?”董伯召苦笑一声道:“什么就老白家啊?”我急道:“诶诶诶老董,你可别不认账啊,你明明是看上人家白秀珠了,还不承认?”董伯召立刻说道:“我看上了就是看上了,哪里不承认了,我看上了有啥用,人家白姑娘那么年轻能看上我么?”我看着董伯召那一脸幽怨的神情忍不住窃笑,随即开口说道:“老董,你还不知道吧,白姑娘可是我的……”说到这里董伯召立刻转过头来看着我惊呼道:“不是吧秦卓,这才几天啊,你就把白姑娘弄到手了,就说你年轻有资本吧,可是也不能怎么搞吧?你家里有一个,北方学校里还存着一个,在这江南镇又挂了一个,不是我说,男人可以花心,但是用情得专一,你这样没有好下场的,能不能给我们大龄青年留条活路啊?”我听完董伯召这一番不着四六的话顿时答的道:“老董,你说的都是啥乱七八糟的,知道的说这些都是误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花心大萝卜呢。我只有家里的一个啊,学校里的我可没存,江南镇这个我更没挂,我的意思是说,白姑娘可是我的师妹,要是我亲自出面的话,我看你们俩多半能成。” 这句话说完董伯召立刻心动了起来,对着我笑道:“真的假的,你有那么大的把握?”我拍了拍胸脯道:“那当然了,你信不信吧,不信就算了,反正也不是我的事。”董伯召立刻答道:“别介啊,我信,当然信了,要是这事能成……”我笑道:“要是这事能成,你说来我是管你叫妹夫呢?还是管白姑娘叫嫂子?”董伯召闻言立刻也拍着胸脯道:“这些都是小事,只要你高兴,我随着你叫,我也叫你师兄……”我看了董伯召一眼说道:“得了吧,我可没有你这么大岁数的妹夫……”董伯召急道:“诶诶诶……别介啊,你说,你说怎么都行,只要这事能成……” 不知不觉间我们二人回到了白家,到了白家之后我们直奔卧房,一觉醒来之后已是第二天早上。我和董伯召吃罢早饭急忙来到白益华的书房,将昨晚从裘桂枝手中取来的红包交给了白益华。白益华看了看这个红包,又结合董伯召先前讲述的胡伯伦的遭遇,将整件事情串联一之后十分肯定的说道:“这就是阴媒,绝对是!”说着便将这红包打了开来。 打开红包之后白益华便将红包中的东西倒了出来,我打眼看去,只见红包中除了一卷微微泛出血红色的头发之外,还有一些黑色的粉末。白益华低头凑过去闻了闻这黑色的粉末,立刻说道:“不错,跟我推测的一样,这黑色的粉末便是阴符纸灰,二位稍坐,我去把秀珠叫来。”董伯召急忙道:“白老先生且住,白姑娘此时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们自己来便可。”白益华笑道:“董老弟言重了,承蒙秦卓小兄弟出手相救,小女已经恢复的大半,不碍事的……” 不多时白益华和白秀珠二人便回到了书房,白秀珠进来之后见到我先是叫了一声:“师兄。”随即便偷偷的看了董伯召一眼。我冲着白秀珠点了点头,白秀珠来到桌子前仔细看着红包中的东西,只看了一眼便肯定的说道:“爸,这肯定是阴媒,错不了,阴符已经化成了纸灰,看来这时间不短了。”这句话说完白秀珠又转过头来对着我们说道:“这阴媒所用的阴符和阳符不同,一般阳符使用都是烧化,但是这阴符则是和这头发放在一起,待其自然化为纸灰。等其自然化为纸灰之后,这阴媒也就成了。”董伯召闻言问道:“这阴媒成了,可有法子po jie?”白秀珠道:“裘笑荣这老东西真是外行,其实这阴媒都是要用阴魂双方的贴身之物和指尖血融合再加上阴符才可以形成,如果是男方死去,便可使男方的贴身之物和女方的指尖血,再配以阴魂符制成阴媒,要po jie这阴媒只有一种方法,就是同时毁去组成阴媒的两种物品。阴媒一成便不用和逝去之人放在一起,只要存起来即可,当时裘笑荣若是将这红包藏起或者将这圈头发藏起,我是无法解除这阴媒的,头发这东西是不会腐烂的,随便埋个地方谁也拿它没辙。” 说着白秀珠转身出了书房,不久之后端了一盆清水进来,当着我们三人的面将清水放在地上,双手合十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念完之后忽然伸手在桌子上一抹,这红包和发丝以及纸灰一下子都被丢尽了清水盆中,紧接着白秀珠一抖手一张阴符直向水盆中射去,只听“轰”的一声,水盆中顿时着起来一朵幽蓝色的火焰,这朵幽蓝色的火焰就在水面上着了起来,宛如水中一朵盛开着的幽蓝色的莲花。在这幽蓝色火焰的灼烧下,发丝和红包以及纸灰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不久之后这朵幽蓝色火焰暗淡下去,直至完全熄灭。此时再看向这盆里看去,一盆清水变得漆黑如墨,散发出一阵怪异的气味。 白秀珠破去阴媒之后身形猛地打了一晃,董伯召见状立刻跑了过去扶住了白秀珠,白秀珠靠在董伯召怀里闭上了眼睛似乎十分的享受,董伯召见状忙扶着白秀珠向门外走去。看着这一盆漆黑如墨的水,我立刻走过去准备端起来倒掉,这时白益华忙拦住我道:“小秦兄弟切莫动手,别看这东西不怎么干净,但却是我这白家大宅中花草极好的肥料,可不要浪费啊……”说着白益华吩咐老妈子将这一盆肥料端了出去。 不久之后董伯召回到了书房,冲着我狡黠的眨了一下眼睛,我故作没看见将我们的计划跟白益华讲述了一遍,听完之后白益华赞不绝口,立刻吩咐家人帮我们准备起来,午饭过后我和董伯召带好了家伙什便向裘家赶去。 江南的气候比北方要炎热的多,这些年来排列出的四大火炉也大多都是江南之地,此时正值午后,阳光虽然不怎么强烈但是江南那特有湿热的气候还是令人很不舒服。此时江南镇南裘家大宅的门口出现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下巴上长满了长长的胡须,年轻的一脸英气显得十分的精神。这二人来到裘家大宅门口之后便敲响了裘家的大门,不多时裘家大门“吱呀”一声,里面走出来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这个二十来岁的后生看着这二人喝道:“诶,你们两个哪儿来的,找谁?”老者冲着这个年轻的后生笑道:“敢问这位小哥,这里是江南镇的裘家老号吗?”后生十分蛮横的说道:“正是裘家老宅,老不死的你找谁?”老者依然不愠不火的说道:“老朽找一个叫做裘笑荣的人。”这句话说完男轻的后生立刻吼道:“老不死的你放肆,你出门漱口没有,牙酸口臭的老爷的名号岂是你随便叫的?都让你给叫臭了。滚滚滚,老爷不在。”说着就要关门。这老者看着就要离去的后生手疾眼快,一伸手推在了大门之上说道:“慢,小哥,还请替老朽通传一声,就说老朽有一笔红白生意要跟裘老板商谈一下,裘老板听到此言必知何意。”后生见到老者伸手挡住大门急道:“什么他妈红白生意,滚滚滚,老爷不在家……”说着手里加劲就要关门,看着这后生满嘴喷粪出口伤人,老者对着身后的年轻人使了一个眼色,身后的年轻人顿时走上前来伸手左右开弓,“啪啪啪啪”的就是四个大嘴巴子,直抽的这后生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后生挨了这四个大嘴巴子之后恼怒异常,伸脚就想这老者踹去,老者轻轻一躲,紧接着一挥手将这后生推了个跟头,这后生见来着不善,顿时向屋内跑去,边跑边喊道:“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这后生刚刚跑到内宅,还不等开口只见裘笑荣对着这后生“啪啪啪啪”也是四个大嘴巴子,边抽边喝道:“大白天的嚷什么嚷,号丧吗?”后生里外里连着挨了八个大嘴巴子,但是在裘笑荣面前不敢造次,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讲述了一遍,当说到老者要找裘笑荣谈一笔红白生意的时候,裘笑荣眼睛一亮,顿时喝骂道:“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快将客人请进来……”说着整理了一下衣裳,大步流星的向门外迎去。 第324章 一女配三家 裘笑荣将这一老一少的客人迎进屋内,急忙吩咐家人上茶,老者端起茶碗轻轻地撇去浮沫慢慢的呷了一口,便开口赞叹道:“好茶。”裘笑荣看着二位问道:“两位先生远道而来,不知来找我裘某何事?”老者放下茶碗冲着裘笑荣一笑道:“裘老板真是快人快语,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们二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只为一单生意而来。”裘笑荣道:“哦?我裘家的生意遍布大半个江南,也算是远近闻名的大户人家,敢问有何生意需要两位远道而来?”老者笑道:“我这单生意可不是简单的普通的生意,而是一单特殊的生意,这几日我已经走遍了整个的江南镇,能做成此生意的,只有裘老板一家,我们自然也知道裘老板家大业大,自然是看不上这点小买卖了,可无奈整个江南镇别无二选,这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裘笑荣闻言看着二人冷笑起来,笑罢开口说道:“好个走江湖的骗子,耍伎俩耍到裘某家中来了,你可知我裘家在江南镇的地位如何?”老者急忙答道:“知道知道,老朽当然知道,别说这小小的江南镇,就是整个江南省怕是敢和裘老板一家叫板的没有几家。估计整个江南省的黑道白道都会给裘老板一家几分薄面的。”裘笑荣冷哼一声道:“知道就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裘某忙得很,招待不周还请二位见谅。”老者听完微微一笑没有开口,而是像身旁的年轻人看了一眼,这年轻人立刻开口说道:“是啊是啊,裘老板家大业大的,这家业一大事情就多,不过裘老板当真是有正经事的话我们也不敢冒昧打扰,不过据我所知裘老板眼下着急的并不是什么正经事,说不是正经事其实也是正经事,只不过这正经事么,好像不是那么光彩。” 这年轻人说完,裘笑荣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消遣起老子来了,来人呐,把这两人给我轰出去……”说着裘笑荣站起身来就准备拂袖而去,就在裘笑荣话音刚落的时候,从外面冲进来五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直接冲过来就要像这一老一小动粗。老者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仿佛根本没讲这几个大汉放在眼里,当这几个大汉走到二位身前的时候,老者冲着年轻人一使眼色,这年轻的人身形转动在这几个大汉之间窜来窜去,眨眼间这五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全都倒在了地上惨呼了起来。已经转过身去的裘笑荣听到声音不对,急忙回头一看,只见五个大汉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直哼哼,顿时脸色一变,开口骂道:“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平时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们,一到关键的时候就给我丢人现眼,该!都他妈给我滚。” 裘笑荣一声大喝之后,这五个大汉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老者仍然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面,眼睛似睁似闭就好像没有看见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一样。裘笑荣毕竟是过来人,大风大浪见过的多了,这时也知道老者不善,于是不请假亲不近假近的笑道:“原来二位竟是身怀绝技的高人,请恕裘某有眼无珠,怠慢了二位,来啊,给二位贵客上茶,另外赶紧的准备一桌上等酒席,我要与这二位贵客痛饮一番。”老者闻言开口笑道:“裘老板您太客气了,不必如此,我们二人就是来与裘老板谈一笔生意的,谈完就走,你看如何?”裘老板道:“不行不行,古人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我们一回生二回熟,说不定以后还会有合作的机会,此次二位登门拜访,裘某若招待不周,岂不令人耻笑?”老者闻言哈哈大笑一声道:“裘老板,我们次来是跟你谈一笔红白生意的,若是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那么你么你裘家……”话说到这里裘笑荣忽然脸色微微一变,开口说道:“先生的说的哪里话来,我们裘家哪里有什么红白生意……”老者听完哈哈大笑道:“裘老板,素闻裘家有女,正值芳龄之际,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俗话说女大不中留,裘老板可寻到万里挑一的乘龙快婿?” 这句话说完裘笑荣微微一愣,随即脸上尴尬的笑了一下道:“老先生说笑了,裘家哪里有什么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的小女,老先生定是误信了道听途说之言,我裘家并无此女。”老者不慌不忙的说道:“我们都是生意场上的人,裘老板久历江湖,也算的上是个茅房拉屎脸朝外的人物了,何故对我二人遮遮掩掩呢?京城的胡家已经托老朽下了聘礼,特来迎娶裘家小姐的。这红白生意要么不做,一旦做下了可就没有挽回的余地,裘老板你难道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矢口否认么?这样的的话不仅是胡家,就连你们裘家也要受到牵连,这后果裘老板想必是知道的吧。” 老者此话将京城的胡家抬了出来,又点明了红白生意,这红当然指的是喜事,白自然指的就是丧事,红白二字合在一起当然说的就是裘家的配阴婚的事情了,老者此话将将裘家配阴婚和胡家都说了出来,裘笑荣便知这二人定是胡家请的人无疑,只不过当时胡伯伦宁死不从,这时胡家请人上门要迎娶小姐,裘笑荣一时也摸不清楚其中的套路。短暂的沉默之后裘笑荣道:“既然二位讲话挑明,我裘某也不是脏心烂肺之辈,不过裘某还有一言相问,请老先生为裘某答疑解惑。”老者道:“裘老板但讲无妨,老朽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裘笑荣道:“好,敢问这胡家公子并不愿意迎娶小女桂枝,为何此时又托二位前来说媒?”老者道:“胡家公子回到京城之后便日日夜夜口喊桂枝的名字,胡老板在京城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见到自家公子如此痴情,也顾不得着许多了,只不过来的时候胡老板有一言相告,此事既然是裘家引起,必由裘家进行善后,胡家在京城尚有祖坟几亩,小姐金身进京后当即葬入胡家祖坟,不知裘老板意下如何?” 这话说完裘笑荣当即为难起来,开口说道:“不瞒二位,小女虽然英年早逝,可生前从未离开江南水乡半步,胡家此话虽有道理,可是令小女远嫁他方,我实在心中不忍,不如……”老者不等裘笑荣说完,立刻说道:“裘老板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嫁出去的女人便是胡家的人了,岂能还留在你们裘家,如果裘老板不忍闺女远嫁他方,也不是不可以……”裘笑荣道:“哦?老先生可有良策?”老者道:“既然裘老板不愿意远嫁令爱,可当即解除与胡家的一纸婚约,改招一个上门女婿便可。”裘笑荣道:“接触与胡家的婚约倒是无妨,只是这上门女婿……”老者道:“上门女婿又有何难,眼下便有一人。”裘老板道:“何人?”老者道:“此人非别,正是我的小孙孙,孙儿,你可愿做这裘老板的上门女婿?”年轻人道:“上门女婿也不是不可以,可这裘小姐她……那我以后……”裘老板道:“这你不必担心,日后裘家的家业必有你的一份。”裘老板此言说完脸上便露出了一丝丝的阴险的笑容,年轻人道:“既如此可要立下文书,万一日后不认账,我可是没地方说理去。”裘笑荣哈哈大笑道:“可以可以,全部按照你的意思办,要不我们现在就?”老者笑道:“裘老板,不忙不忙,还是让孩子先见见令爱为好,您说呢?”裘笑荣闻言脸色一变,本不想答应,可是又怕这到了嘴边的鸭子飞了,也只好当即便带着这二人向裘家祖坟而去。 三人一路无话,到了裘家墓地中的裘氏宗祠后,裘笑荣带着二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守护墓园的人见到裘老板来了,当即过来点头哈腰的问好,裘老板一挥手道:“行了行了,你们几个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条子,去,你把宗祠后院的大门打开。” 四人向宗祠后院走去,走到了一半这四人便隐隐的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裘笑荣眉头一皱,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叫做条子的伙计捂着鼻子打开了后院的大门之后急忙退在了一旁,裘笑荣带着一老一少二人走进了后院直奔这院中棺材而来,此时院中腐臭之气更加浓烈,裘笑荣有些挂不住了,急忙加速向棺材走去,一老一少紧跟着裘笑荣而行,等到了棺材边上往里一看,裘笑荣顿时“哎呀”一声喊了出来,好悬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老一少往棺中一看,只见棺材中一个年轻的女子身上散发出阵阵的腐臭,尸身上布满了蝇虫,而这女子身旁竟然睡着一个年轻的男子,看相貌这男子唇红齿白的竟然还是个小白脸子,当时这年轻人就不干了,冲着裘笑荣喝道:“你你你……好你个裘老板,一女配下了三家,都说裘家的小姐如何,没想到竟然是个浪货,这边配着阴亲,这边到和个小白脸共度良宵,呸……不要脸……” 年轻人这么一骂,裘笑荣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就在这时棺材中竟然发出了动静,棺中的沈三郎伸着胳膊捂着脑袋坐了起来。 第325章 裘桂枝起尸 沈三郎坐起来之后捂着脑袋骂骂咧咧的说道:“他妈的白家的两个王八犊子,这一些揍得真狠……嗷……”沈三郎说着忽然发现自己此时竟然坐在裘桂枝的棺中,一旁的裘桂枝的尸体散发着阵阵的腐臭,脸上早已经没有了曾经如花似玉的容颜,饶是在这阴阳行当里混迹了大半辈子的沈三郎见到如此情景也吓得不禁惊叫了起来。沈三郎挣扎的向从棺中跳出来,可是两臂稍微一使劲便觉浑身酸麻,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伸着双腿四下乱蹬,将棺中的裘桂枝蹬的四仰八叉的,更显得裘桂枝狰狞可怖。看着已经变成了这幅德行的闺女裘笑荣早已怒不可遏,顿时走到棺前一把揪住沈三郎的胸口左右开弓“啪啪啪啪”的就是四个大嘴巴子,边抽边骂道:“好你个沈三郎,枉我裘笑荣对你沈三郎不薄,在你最落魄的时候收了你,你好啊,你竟然在老子的眼皮底下睡了老子的闺女,你他妈真是禽兽不如!”紧接着又是“啪啪啪啪”的一顿大嘴巴子,直抽的沈三郎口鼻喷血这才停下手来。 沈三郎此时已经顾不得自己被抽了几个大嘴巴子了,哭着对裘笑荣道:“裘老板,裘老板,不是我沈三郎狼心狗肺,而是……”还不等沈三郎继续往下说,裘笑荣狞笑着对沈三郎道:“你不用再说了,既然你喜欢小女,那我裘笑荣就成全了你,你就陪小女一起走吧,免得小女黄泉路上孤单……”说罢裘笑荣一抖手将沈三郎推在了裘桂枝的身上,开口喝道:“条子,封棺,送小姐和姑爷一程……”条子闻言立刻唤来众人,也不管棺材中的沈三郎如何哭闹,众人将七手八脚的摆好了裘桂枝的尸体,又将沈三郎按在棺中,剩余两人抬起棺盖一点一点的往上推,眼看着棺材口越来越小,沈三郎在棺中使劲的挣扎,棺材中传来一阵“咚咚咚”的响声。 终于棺材盖子还是盖上了,裘笑荣一脸怒色的转过头来,对着这一老一少二人尴尬的笑了一声道:“让二位见笑了,还请二位回到京城替老朽言传一声,就说江南镇裘家对不住京城胡家,待家中事情料理清楚之后,另择吉日登门谢罪,二位,请了……”说着裘笑荣转身就要往外走。这时条子带领着众人刚刚拿起长长的棺材钉,一个汉子拿着大锤正要向这棺材钉钉去,猛然间听到“轰”的一声巨响,棺材架子轰然而倒,棺材盖子被崩出去两三米高,在空中翻了几滚之后“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听到这一生巨响,在场众人急忙向棺材看去,只见棺中的沈三郎忽然惊叫着向外爬去,这时不知道沈三郎哪里来的惊人的动力,伸手扶住棺材的边缘一下竟然翻越了出来。就在裘笑荣正准备指挥条子等众人抓向沈三郎的时候,只见棺中腐臭之气大盛,紧接着一道红光亮起,裘桂枝“呼”的一下从棺中站立起来,两只眼睛的忽然睁开,露出了一双只有眼白没有黑眼珠的眼球来。 沈三郎扒拉着众人向外狂奔而走,裘笑荣见状先是大吃一惊,随后竟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就要飞奔而出的沈三郎,裘笑荣一把抓住向跑出去的沈三郎,冷笑道:“姑爷,你不陪着我的女儿,想跑到哪里去?”说完猛地一把将沈三郎向起尸的裘桂枝扔去,这沈三郎毕竟此时身虚力竭,这一丢之下沈三郎立刻向裘桂枝飞去,直接扑到了裘桂枝的怀中。就在这沈三郎扑进裘桂枝怀中的时候,这裘桂枝顿时伸出双臂紧紧的将沈三郎抱住,紧接着竟然张开嘴巴像沈三郎凑了过去。条子等众人见状早已吓得逃了出去,可就在这时裘笑荣竟然从身上掏出了一把手qiang,“啪啪啪啪”的几qiang,众人立刻倒在了血泊当中。 见到裘笑荣开qiang杀人灭口,这一老一少并不慌张,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事情的变化,裘笑荣没灭口之后狞笑着看着这一老一少道:“不好意思,我们裘家的丑事被你们二人看到了,本来想放你们回去传话,可是现在不行了,我裘家的丑事万万不可宣扬出去,也只好委屈你们二位了。”说着便将qiang口对准了这一老一少。裘笑荣正想搬动扳机之际,猛然间听到一声戾吼,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起尸的裘桂枝一脸鲜血的看着在场的众人,怀中的沈三郎深山鲜血淋淋的早已失去了直觉,此时是死是活也很难说了。裘桂枝这一声戾吼之后猛地向裘笑荣扑来,裘笑荣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开口说道:“桂枝你要干什么,我是你爸爸啊?”说归说可是裘桂枝动作丝毫不减,纵身一跃便已经到了裘笑荣的身前,伸出双手猛地向裘笑荣的脖子掐来,裘笑荣也不白给,当下撇了手qiang单手捏出一张阴符便向裘桂枝打了过去,只听“嘭”的一声,这一张阴符还没有打到裘桂枝的身上变化成了一团火球爆裂开来,这道阴符根本没有对裘桂枝造成任何的伤害。 眼看着自己控制不了裘桂枝,借着刚才那道阴符将裘桂枝阻挡了一下的工夫,裘笑荣竟然一没身便向裘氏宗祠里面跑去,一老一少见状急忙跟着裘笑荣追了过去,而裘桂枝也飘身追去,众人当即由裘氏宗祠的后院来到了宗祠的屋中。没想到这裘笑荣身形颇为迅速,等这一老一少二人刚刚追到屋内的时候,只看见门口裘笑荣的身影一晃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时老者忽然开口叫了声:“不好!”这时裘桂枝也已经追到了屋中,与此同时只听“轰轰轰轰”的四声,屋中竟然落下了四道铁门,将这二人一尸困在了里面。 裘桂枝困在其中,猛地向铁门撞去,一阵“砰砰”的声音传来,裘桂枝面对这四面铁门办法,失去了裘笑荣的踪迹之后,裘桂枝便将目光转移到同被困在其中的这一老一少二人身上来。这一老一少非别旁人,正是乔装改扮的我和董伯召,我自然扮演的是那个年轻人,而董伯召则是演的老头子。面对这刚刚起尸裘桂枝,以我们二人的身手对付这个东西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可这四面铁门倒是一件麻烦事。裘桂枝呼啸着向我和董伯召扑来,不等我出手董伯召早已经将一把五谷颗粒撒了出去,一阵“噼里啪啦”的火星四溅,这裘桂枝似乎想起来什么事情,对这些五谷颗粒似乎十分的忌惮,急忙撤身躲了开去,董伯召不停地撒着五谷颗粒,片刻便将这裘桂枝逼到了屋中的一个角落中。 被逼到角落里的裘桂枝自然不肯甘心,我手掐宗师指诀调起体内太极清气加持道家清光大咒向不安分的裘桂枝弹去,一指下去裘桂枝猛地哀嚎了一声撞在了铁门上,几番挣扎之后被我宗师指揍得毫无脾气,索性立在角落里面老老实实的不在动弹。 看着裘桂枝老实了下来,我捂着鼻子问道:“老董,这裘桂枝怎么忽然变成僵尸了?白姑娘不是修改了裘家的阴符养尸阵了吗?”董伯召也捂着鼻子说道:“我觉得这裘桂枝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僵尸,裘笑荣先前布成了阴符养尸阵,对这裘桂枝起尸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虽然白姑娘修改了阵法,可是毕竟时间太短,不足以消除所有的阴符养尸阵的影响,这一次裘桂枝起尸其实跟我们也有些关系,昨天是咱们大意了,不应该将沈三郎和裘桂枝放在一起,裘桂枝应该是吸收了沈三郎身上的生气,今天又被沈三郎的血激发出来了凶性,这才起尸形成了尸变,不过通过裘桂枝刚才的动作来看,裘桂枝还有些记忆,不过过不了多久这裘桂枝便会完全变成僵尸的?”我看着董伯召道:“老董,这话怎么讲?”董伯召又道:“裘桂枝因为配阴婚的缘故阴魂一直被阴媒所牵制,眼下阴媒已破,裘桂枝的阴魂已经无所寄托,本来可以通过阴符术法强行的打入尸身之中,不过眼下这副皮囊对于裘笑荣来说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因此裘笑荣也不会再顾忌父女之情留着这具腐烂的尸体了,否则的话裘笑荣怎么会将裘桂枝困在其中也是事情紧急没有时间考虑那么多,咱们二人同时被困对于裘笑荣来说是个意外的收获,这里的铁门应该是专门为了裘桂枝所准备的。” 看着这四面铜墙铁壁,我和董伯召也无计可施,只能寄希望于白家的人尽快想法子救我们。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股黑烟,这股黑烟直呛得我和董伯召咳嗽不已,不多时一股热浪席卷而来,顿时这铁屋子里面如在烈日下熏烤一样。董伯召忽然叫道:“不好,这铁门之外另有机关,裘笑荣在外面放火向烧死咱们。”这话一出口我顿时大惊失色,本来这铁导热就快,要是在外面真的点上柴火堆,用不了多久我们二人和这裘桂枝便会尸骨无存。 第326章 死局中的生机 眼看着这铁屋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我虽然可以运行气息抵御一阵,可是董伯召却没有这么深厚的修为,此外即便是我可以运气多抵御片刻,可是如果没有好的逃脱办法,多一刻便是多一刻的煎熬和痛苦,倒不如早点在这烈火中了解。 我看着此时大汗淋漓的董伯召道:“老董,你是lao jiang湖了,怎么还没有法子吗?”董伯召大口喘着粗气道:“我是lao jiang湖,可又不是神仙,你以为每次都能有那么好的运气?”说话间四面的铜墙铁壁似隐隐的发出了红色的光芒,在烈焰的灼烧下这铁墙要是变红了的话,别说是我们,就是裘桂枝也别想在留在这世界上了。 此时空气中的热浪再加上裘桂枝身上发出的阵阵腐臭,已经熏得我和董伯召难以自持,几次干呕但是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来,本来身上已经渗出了黏糊糊尸水的裘桂枝此刻身上也被这阵热浪烘烤的干净多了,一袭大红的殇衣在热气中不停地飘摆。空气中渐渐弥漫出一股五谷杂粮的香味。这时董伯召喝道:“不好,我的天风地雨阵保不住了,这些五谷颗粒他妈的就要烤熟了。”董伯召这话音刚落,只见裘桂枝猛地呼号了一声再次向我们窜了过来,果然这时经过天风地雨阵的时候已经受不到任何的攻击了,不过虽然没有了天风地雨阵的阻击,但是这并不代表着裘桂枝能够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我手掐宗师指向裘桂枝匆匆弹了三指,裘桂枝再次被我逼到了铁墙的角落里,我面对裘桂枝喝道:“裘姑娘,此时咱们都被困在这里了,这一切都要拜你的那个亲爹所赐,不是我挑破离间,你说你爹拿我们当做敌人也就罢了,我们中了你爹的蔫儿炮鬼吹灯那是我们技不如人,死则死矣没什么可说的,毕竟我们和你爹非亲非故的。可是你不一样啊,你可是你爹的亲闺女啊,对自己的亲闺女都下此狠手,你说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爹吗?裘姑娘,虽然你已经不是人了,可是我相信你还是有思想有意识的,不是我扯淡,你看看,刚才那个沈三郎明明都跟你同棺共枕了,可是你爹非要将你们拆开,还要用火把你烧死,我要是你啊,就尽快想个法子闯出去,然后找你亲爹去讨个说法,就算不能改变这一切,总得问清楚是为了什么吧?否则到了下面轮回的时候,人家判官我问你怎么弄成这个德行,你咋回答?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下去了无亲无故的,不是我吓唬你,据说下面的判官跟人间的也差多一个揍性,看着你有点姿色的,就要照顾些,有两个糟钱的更是优先照顾,像你这样没有模样没有钱的,下去了不擎等着受欺负吗?可叹原本是如花似玉名震江南的大家闺秀,不说是才貌双全那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大美人,竟然落得了这个下场,就连我们俩这个外人都看不过去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你还老跟我们俩过不去干啥,要不是我们俩会这两手活,你不是落下个滥杀无辜的恶名,到时候下去了可是要受到下油锅的惩罚的……” 我学着文辉的口气对着裘桂枝一阵白话,本来是想念叨念叨发发牢骚,可却不想这裘桂枝真的好想听懂了似的,竟然停止了向我们攻击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好想在思考着我的话一样。董伯召听完笑道:“秦卓,都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跟这个东西白话,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样,我看你跟着文辉久了,也学会油嘴滑舌了。”董伯召这话说完我听着十分的耳熟,似乎曾经有人也这么说过我,不过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有些人离开了,就再也回不来了。董伯召看着我神色黯然只道是面临这烟熏火燎的困境一筹莫展,不过他却不知道此时寒烟的音容笑貌又在我心里浮现了出来,虽然我对寒烟并没有儿女之情,可是我们之间的情谊确是难以磨灭的。 想到这这里的时候我心里不由得血气上涌,体内的太极清气顿时一分为二,一清一浊的不知不觉得已经汇聚到了我的掌心,我凭着这种感觉双掌平推向面前的铜墙铁壁回去,只听“咔咔”的两声,自掌心发出两道极其耀眼的利闪直向铁壁击去,紧接着“轰轰”的两声,随之大地为之一颤,面前的铁壁上竟然出现了两个小孔,两道光线顿时顺着这两个小孔射了进来。 见到我无意中打出两道掌心雷,董伯召大吃一惊,不禁惊呼道:“掌心雷!我超,秦卓,你竟然掌握这上古年间的术法。”我这两道掌心雷将铜墙铁壁击穿之后,裘桂枝顿时呼号这向这两个小孔窜去,伸出双抓就想这两个小孔抓来,这双手刚刚接触到铁壁的时候,忽然“滋啦”一声,紧接着裘桂枝又是惨叫了一声,再看它的双手冒出了一阵白烟,一大片触目惊心的伤疤出现在了手上。董伯召见状急道:“裘桂枝你速速退下,待我做法破去这牢笼,你再出去找你爹问个清楚。”这句话说完裘桂枝老老实实的退在了一旁,然后董伯召从这我一摆手,做了一个“请”得手势。 我又是接连发出几道掌心雷,这铜墙铁壁上又多出了几个小眼,这几个小眼虽然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不过通过这些小孔还是有少许的新鲜空气吹了进来。看着这些小孔我有些泄气了,董伯召思考了一会,忽然从身上摸出一把十三局所配的短刃,在这这面通墙铁壁上画出了一个半人多高的方框,然后对我说道:“秦卓,咱们几个能不能出的去,全看你了,来吧,使劲招呼,就往这方框里招呼。”听完了董伯召的话我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运足了气息双掌连连挥动,这方框里顿时密密麻麻的出现了无数个小孔,董伯召看差不多了急忙叫停,然后便伸出脚来猛地向这方框踹去,本以为能将这方框踹出个缺口,可董伯召此时竟然被弹了回来,脚下的鞋底顿时软了下来,一股皮子烧化的味道传了出来。 董伯召急忙在地上碾了几下,张口便骂:“裘笑荣你个老不死的,在装着你们家祖宗的宗祠中还设置了这样的东西,你这真的是想将我们困死在里面,好给你当祖宗吗?”董伯召这句话说完外面竟然传出一声冷笑,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外面说道:“祖宗也罢孙子也罢,进了我裘家的牢笼,你就再也别想出来了,不过我裘笑荣还是够意思的,怕你们二人黄泉路上孤单,专门让小女陪你们一起上路,不是我裘某夸口,小女也是有一定姿色的,有小女的陪伴,二位应该不会感到寂寞吧。不过你不用谢我,能为十三局的人物送行,也算是我裘某人的荣幸。”裘笑荣说罢董伯召厉声喝道:“裘笑荣,你既然知道我们是十三局的人,还敢对我们如此,难道就不怕将来会有人来替我们报仇吗?”裘笑荣笑道:“报仇,谁来报仇?听说你们局里现在人手也不多,几个老家伙走的走,退的退,否则也不会让你们你这两个生瓜蛋子来我这江南镇走一遭,再说,即便是十三局的人来找我的晦气,他们能将我怎么样?我可没看见什么十三局的董处长秦处长,我裘家只接待了一老一小两个江湖骗子,难道收拾个江湖骗子也能惊动到十三局的人,那你们十三局可真是不怎么值钱了。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们,既然是一起来的,要走当然要一起走了,落下一个终归是不好,免得这一个落了单路上寂寞,我免不了还得落埋怨不是……”说着这裘氏宗祠的天窗忽然打开,紧接着一个人影从上面落了下来,董伯召眼疾手快的将落下来的人影抱住,我仔细一看,这不正是那个东北沈三郎吗? 董伯召看着鲜血淋漓的沈三郎眉头一皱,一松手便将沈三郎扔到了地上。落到地上的沈三郎此时悠悠转醒,一睁眼便看见了咱在角落里的裘桂枝,立刻挣扎着向董伯召身后躲去。董伯召看着一脸惊恐的沈三郎叹道:“没想到又进来一个废物。” 听到董伯召说自己是废物,沈三郎道:“是不是废物又如何,我们现在同处于一个牢笼之下,不久之后都要化作一对焦炭了,你不是废物能怎么样?你以为你是大罗金仙,有逆转五行的办法?” 沈三郎说完我猛地心里一亮,顿时走到沈三郎的身前,一把将沈三郎薅起来问道:“你说什么?倒转五行?”沈三郎笑道:“就是倒转五行,怎么了?这等高深的术法据我所知当世只有我东北仙家胡三太奶使用过一次,不过此时你也不用抱什么希望了,我虽然是东北的出马弟子,但是凭我的修为无法请太奶上身,废物不废物的,过以后咱们都变成了一个样子?”我继续问道:“你见过太奶实施五行转化之术?你可知这五行转化之术的法门?”沈三郎笑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小子还要考我吗?五行转化之术的法门无非是抽取五行之精,在灌入其他五行之精,不过这五行之精可不是谁都有的……” 第327章 烈火中的永生 听完沈三郎的话我皱着眉头仔细思索起来,一旁的董伯召似乎看出来了一些门道,并没有打扰我而是一把将沈三郎薅了过去问道:“你说的什么意思,说明白点。”沈三郎歪着脑袋看着董伯召道:“说明白说不明白能怎么的?难道你们谁还有……”说到这里沈三郎停了下来,因为这时我已经慢慢的向那面被我击穿出来无数个小孔的铁壁走去。众人被我的举动惊呆了,就连角落里的裘桂枝也一直盯着我似乎在观察我到底要干些什么。 我走到那已经有些微微发红的铁壁前站住,一股强烈的热流顿时迎面扑来,我猛地运起气息冲开天眼,然后心念所致从体内太极清气中将五行之气分离出来,紧接着透过天眼将这五行之气只射到这面铁壁之上。一股强烈的热流顺着天眼中的气息传到了我的脑海之中,我试着用火心之气压住这股热浪,果然这火心之气一出现便将这股热浪全部吸收到了其中,紧接着五行之气中隐隐的发出一道利闪,无数电光忽然闪耀在这面发红的贴壁纸上。当我感到这铁壁上电光渐弱的时候,猛然将木氲之气强行注入到这面铁壁之中,随着体内木氲之气的流失,一阵全身乏力的感觉袭来,不知不觉间天眼已经闭合,此时我站在这铁壁面前已经寸步难行了。 董伯召见状急忙过来扶着我退回了中央地带,我盘膝而坐运转五行之气,顺时针通过五行相生的原理来不足我体内的木氲之气。五行之气在我周身经络中循环了几个周天之后,木蕴之气渐渐地恢复,我这才站了起来,向那面面铁壁上看去。 这时这面铁壁已经发生了变化,明显的与其他三块铁壁不同,其他的三块铁壁此时已经泛出明显的红光了,而这面铁壁竟然还是一副黑褐色的样子。就在我以为失败了的时候,一旁的沈三郎猛地惊呼了一声:“我靠,五行转化,金化木!”董伯召闻言一喜,顿时来到了这面铁壁前,伸脚便向无数孔洞的区域中踹去,这下依旧不出意料的被弹了回来,看着董伯召狼狈的样子沈三郎笑道前仰后合的道:“怎么样,关键时候是不是还得看我这个废物的手段?” 听到沈三郎话里有话,董伯召也忘记了刚才沈三郎的嘲笑,开口问道:“怎么,你有法子?”沈三郎笑道:“当然了,这金化木之术虽然神奇,可是经过转化后的东西似金非金似木非木,要想完全的实现五行转化之术,除了有强大的修为以外,还要对着五行转化之术十分的熟练才行,不过眼下这块半成品的金化木已经挡不住咱们了,看我的……”说着沈三郎竟然直接走到了那块金化木之前脱下了裤子。见到脱下裤子的沈三郎裘桂枝居然一转身面冲着里面,似乎对沈三郎裤裆里的玩应十分的反感,沈三郎此时也觉察到了裘桂枝的动作,扭头看了一眼没有言语,倒是一旁的董伯召笑道:“怎么,都是两口子了,还有什么可避讳的吗?”这句话说完之后裘桂枝猛地浑身颤抖了一下,不过依旧面对这铁壁没有转过头来,沈三郎听着董伯召的调侃也是浑身一震,紧接着“哗”一声,一股热流从沈三郎胯下激射而出,这股热流浇在了金化木之上后顿时形成了一股蒸汽,一股骚臭之气弥漫在空气中。董伯召捂着鼻子道:“沈三郎,我说你他妈多少天没撒尿拉屎了,怎么火气那么大,真味儿!”董伯召说完沈三郎也是脸色微微一红没有说话,尿完之后沈三郎长出了一口气,猛地伸出一脚踹了过去,只听“咔嚓”一声巨响,这块金化木竟然被沈三郎踹出来一个大口子。 见到出现了缺口,沈三郎继续猛踹了几脚,片刻之后一个半人多高的缺口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沈三郎见状急忙一哈腰便钻了出去,董伯召看着墙角处的裘桂枝道:“你也是可怜之人,虽然此时已经不是人了,可生前总是个女人,我理应让你先走,请吧!”说罢董伯召冲着裘桂枝一摆手。此时裘桂枝转过身来冲着我董伯召微微的顿了一下,算是对我们二人表示了一下谢意,这才向外走去。可是走到门口的裘桂枝却犯了难,因为此时裘桂枝已经不再是人了,根本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哈腰出去,只好无奈的退了回来望着我和董伯召。董伯召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对着裘桂枝说道:“既如此裘姑娘,待我二人出去之后破开墙壁再行放你出去。”裘桂枝再次向我们顿了顿身形,我和董伯召依次逃了出去。 我和董伯召出来之后顿时长出了一口气,董伯召立刻感慨道:“惜乎间轻生丧命,打新春两世为人,真是好险好险……”说罢董伯召快速冲到宗祠外面的松柏林中,回来的时候手里竟然多了两块盘子大的石头。董伯召抬手便将手中的石头向金化木上砸去,一阵“嘁哩喀喳”的响声过户,这块金化木已经被砸出来一个足有成人般大小的口子,看情形这裘桂枝应该是可以从中出来了。 董伯召打了一个唿哨,洞口处出现了裘桂枝的身形,就在裘桂枝刚刚探出一半身子的时候,忽然“咔嚓”一阵巨响传来,这一整块的金化木竟然碎了成了数片,顷刻间便将裘桂枝压在了下面,我和董伯召立刻想将裘桂枝救出来,可这是已经晚了,裘桂枝被压在这金化木碎片之下后顿时被高温引燃了身上的衣服,整个躯体顿时化作了一个大火球,我和董伯召顿时呆坐了地上半天没有言语。 虽然此时裘桂枝是半个僵尸的状态,可这尸身中毕竟还残存着裘桂枝的一丝阴魂,根据我们道家的宗旨,即便是遇到这样的东西,最好还是通过正规的途径将其渡化,通过道法强行除去那时候不得已之时才可为之。董伯召此时已经走了过去双手合十对着裘桂枝念起了往生咒,可就在这时裘桂枝忽然从火堆中猛地站了起来,同时一身的暴戾无比的尸气顿时压灭了身上的火焰,闷热的天气顿时温度下降了有十几度,一股阴冷的气息顿时传遍了整个裘氏宗祠。此时裘桂枝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大火焚化,看着几乎赤身luo ti的裘桂枝,董伯召正要脱下自己的上衣,只见裘桂枝忽然一张口,一股浓烈的尸气呼呼冒着白霜喷了出来,裘氏宗祠中其他的三块铁壁顿时蒙上了一股白霜,紧接着一阵“滋啦滋啦”的声音响起,猛然间“轰”的一下,这看上去固若金汤的铜墙铁壁顿时化成了一片废铁,废铁上的余温犹自冒着残存的热气。裘桂枝忽然张开双手向裘氏宗祠中间的雕像抓去,宗祠中的雕像应该是某位裘家的祖宗,此时一身大红袍危坐在中间显得英气十足,在裘桂枝这虚空一抓之下,裘氏祖宗的这一身大红袍顿时飞向了裘桂枝,眨眼的功夫变穿在了裘桂枝的身上。 董伯召平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有些嘲讽的说道:“在自己祖宗的面前受到这等奇耻大辱,裘姑娘扒了祖宗的衣服,此刻裘家的祖宗光着身子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真不知道是打了谁的脸。”这句话说完裘桂枝转过身来看着董伯召,再次一伸手,只见一道亮光从裘氏祖宗的口中激射而出,直接飞到了裘桂枝的口中,紧接着“轰”的一声,裘氏祖宗的雕像轰然碎裂倒了下来。这时董伯召忽然惊叫道:“不好,裘桂枝……”刚说到这里的时候裘桂枝忽然浑身尸气大涨,周身雾气腾腾的冒出一阵冰冷的雾气,这浓厚的尸气将裘桂枝紧紧地包裹住之后迅速的向裘桂枝的体内钻去,本来晴空万里的天上忽然响起一阵雷声,这一阵雷声过后裘桂枝竟然焕发了新生,一个芳龄女子重新出现在了我和董伯召的眼前。 我见到这一幕不明所以,急忙问道:“老董,裘姑娘它……它怎么了?”董伯召瞪着眼睛看着裘桂枝道:“裘姑娘它化成了飞僵。”这句话说完我顿时心里一惊,这飞僵可是非同寻常之物,不仅暴戾异常,而且刀qiang不入水火不侵,这飞僵一旦出现,不仅是这江南镇,恐怕对于整个人间都是一场灾难。 我急忙运起体内的太极清气随时防备裘桂枝的攻击,此时裘桂枝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二位法师,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请放心我裘桂枝不是不明道理之人,小女子因病英年早逝本不该怨天尤人,可恨的是这世间人心叵测,请二位法师给小女子一个机会,等小女报完了这血海深仇,便会自毁金身,绝不遗祸人间,请二位法师转告胡公子,人鬼殊途,小女来生在为胡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小女子在此谢过,就此告别……” 飞僵能口出言令我和董伯召惊愕不已,裘桂枝话音刚落,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飞起,眨眼间便消失在我和董伯召的眼前。董伯召看着裘桂枝消失的身影喃喃的说道:“裘桂枝在烈火中竟然获得了永生,不知道对于裘家来说是福还是祸……” 第328章 裘笑荣的手段 回到白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我和董伯召立刻赶到卫生间洗澡换衣,再出来的时候已是一身的清爽,这时白家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白益华老先生和秀珠姑娘已经坐上了桌在等我们,我们二人匆匆来到白家的客厅也急忙坐了下来准备吃饭。 白秀珠见我二人上了桌便不停地给董伯召倒酒布菜,董伯召虽然心里高兴得紧可这脸上却有些不自在,白益华老先生看在眼里也不说话,一个劲的笑呵呵的张罗我们吃饭。白秀珠这一通忙活,我和白老先生还没有吃几口的工夫,董伯召的饭碗里面的菜已经堆得慢慢的冒了尖,董伯召尴尬的冲我们笑了一下急忙埋头大吃了起来,白秀珠此刻也觉得有些尴尬,冲我笑了一下也急忙加了一大块筷子肉放到我的碗里说道:“秦师兄你也吃,多吃点……” 饭后我们来到白老先生的书房喝茶,将下午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直听得白老先生大惊失色,不过最后得知裘桂枝化为飞僵之后这才开口道:“僵尸这东西是因为一口尸气没有散去而形成的,眼下裘桂枝尸气大涨,却能口出人言,看得出这裘桂枝体内尚有一丝残存的阴魂,这样的飞僵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飞僵,但凡这天下出现了逆天的东西,便会引下天雷,从这声惊雷可以看出,这裘桂枝虽然化成了飞僵,可是这道天雷并没有劈下,很显然这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因此我相信这裘桂枝临走时所说的话,不过这裘桂枝一旦要去报仇,裘家上下免不了一场血光之灾,为了尽量避免伤亡,我看咱们还是需要连夜赶到裘家,最好能劝住裘桂枝放弃报仇,否则的话虽说裘桂枝报仇无可厚非,可是一旦血性大发,谁知道能出现什么变化?”董伯召道:“白老先生此言有理,如果这裘桂枝的事情传了出去,免不了又引起江南镇的恐慌,到时候恐怕这一屁股屎可不好擦。” 言尽于此我们分头准备,我和董伯召带好了随身的家伙什之后便跟着白益华老先生一道赶往裘家,本来按照我们的意思是不带白秀珠去,可是白秀珠却开口道:“爸,您这岁数已经不是当年二三十的小伙子了,虽然您也不老,但是对付这个飞僵的话我可不放心,我一定要跟着去,再说了,我也想见识一下秦师兄的手段,以后有机会还得跟秦师兄学上两手防身的本事,不是我发牢骚,京城的se lang那么多,您就放心我一个姑娘家家的一个人在孤零零的被欺负吗?”这句话说完白益华顿时笑道:“你可拉倒吧,要说别人家的姑娘有此一说我倒相信,要说是你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白益华正要接着往下说,白秀珠立刻嗔道:“爸……”说着不放心的看了董伯召一眼,白益华顿时醒悟过来道:“对对对,你看我都老糊涂了,万一这裘桂枝今日没有去裘家报仇,来到了镇北这可大事不妙,你自己留在家中我可有些不放心,那就跟着去吧……”这话一说完白秀珠顿时脸上笑的跟一朵花似的,此时我和董伯召心里都明白,哪是白秀珠不放心白老先生的安危,这明明就是不放心董伯召而已。 董伯召自然心里乐得白秀珠一起去,四人坐在白家的车里不多时便到了裘家的门前。我们下了车即刻敲响了裘家的大门,不多时白天那个挨了八个大嘴巴子的年轻人打开了大门,张嘴正骂了一半猛地抬头一看自己面前站的竟是白益华,顿时伸出手来狠狠的在自己脸上抽了两个嘴巴,陪着笑脸说道:“原来是白老板,您看我这张臭嘴,白老板快请进,白姑娘请进,老爷正在家中。”说着这便将我们往里迎。董伯召看着这个年轻人忍不住开口问道:“小伙子你在裘家当差多久了?”这小伙子没有料到董伯召有此一问,不由得愣了一下答道:“小人本就是裘家的远房亲戚,自小便被老爷带回了裘家,一直便在裘家当差。”董伯召又道:“那裘老板对你如何?”小伙子道:“裘老板自然平时对下人们很好的,不过我们有做错了的时候也会批评我们。”董伯召又道:“那你在裘家待遇如何,比如说一个月裘老板给你多少工钱?”小伙子疑惑的答道:“我们在裘家的待遇还是很好的,虽然钱不是多,一个月工资也就两千多块,可平时老爷高兴了还会给我们发奖金的,这样算下来可比在镇上打工挣得多。”董伯召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这样的收入在江南镇应该不算少了,就是这活辛苦点。”小伙子立刻道:“瞧您说的,那我们辛苦点不也是应该的嘛,老爷舒坦了我们才有好日子过,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董伯召笑道:“不错不错,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真深明大义,活是不错,不仅能赚钱还能学到道理,最重要的是能锻炼身体。”小伙子讪讪一笑道:“这位客人这话我就听不懂了,这锻炼身体……”董伯召道:“天天挨上十个大嘴巴子,这脸上的肉都比别人厚上一层,你说能不能锻炼身体?”董伯召说完身后的白秀珠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白益华顿时喝道:“珠儿,没规矩!”白秀珠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急忙收起笑容,这个小伙子闻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们,不知道我们为什么知道他今天一共挨了十个大嘴巴子。 我们进了裘家的客厅,裘笑荣早已经迎了出来,见到白益华立刻虚假的打起了招呼,可是见到身后的我和董伯召之后,眼神忽然一紧,明显的是认出了我和董伯召便是下午来到家里的一老一少。裘笑荣没有点破我们的身份,我们也装糊涂不多说话,倒是白益华见到裘笑荣之后干脆开门见山,裘笑荣听完事情的经过之后顿时变了脸色,厉声质问白益华为何打裘家的主意。白益华没有开口,身后的白秀珠冷笑一声道:“行了裘笑荣,本来以我的身份应该叫您一声裘伯伯,可是你背地里给我白家下家伙的事情还想继续瞒下去吗?我白家几代先祖都是死在您们裘家的十八阴符锁魂局之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当日晚间家父已经发现了你的踪迹,虽然让你逃脱了,可是依旧在你身上留下了记号,你敢不敢当中把左手臂露出来让我们你看看。” 白秀珠这一出口裘笑荣下意识的将左右臂躲在了背后,不过片刻之后裘笑荣便反应了过来,狞笑着对白益华道:“白老板,真是要恭喜你教出来个好女儿啊……”白益华笑道:“裘老板言重了,白家的女子虽然不成器,可毕竟是还是个人……”这句话顿时冲了裘笑荣的肺管子了,裘笑荣立刻翻脸骂道:“好你个白益华,平时你我裘白二家净水不犯河水,今日却找上门来找我裘某人的晦气,也罢,正好咱们手底下见真章。”白益华立刻答道:“裘老板,本来此行我是好意相劝,为了避免裘姑娘滥杀无辜,可你裘笑荣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好,裘笑荣,你当我白家怕了你裘家不成,那就老账新账一起算。”说着白益华便要和裘笑荣动手。 就在这时猛地听见裘家门外一声长啸,紧接着裘家的大门“轰”的一声无风自开,一个红色的身影飘身进了裘家的大宅,紧接着又是“嘭”的一声,裘家的大门关了起来。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在场众人都已经知道出事了,于是我们也顾不上眼前的裘笑荣急忙向院中走去,还不等我们来到院中,只见几个裘家的下人屁滚尿流的跑了进来,哭道:“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小姐她,小姐她回来了。” 听到这下人的禀告裘笑荣才知道白益华所言不差,不过脸上并未出现惊慌之色,大步流星的向院中走去。等我们来到院中的时候,裘桂枝一袭红衣冷冷的看着我们众人,随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丝的冷笑,紧接着伸手虚空一抓,裘笑荣竟然竟然不由自主的向裘桂枝跑去。跑出几步的裘笑荣自知情况不妙,抖手从怀中摸出一道阴符便向裘桂枝打去,这道阴符飞到了半空中“轰”的一下爆裂开来化成了一堆纸屑,裘笑荣这才知道大事不妙,已经化为飞僵的裘桂枝再也不是自己当年的女儿了。 裘笑荣毕竟也是阴符术法的大家,眼看着一这到阴符被裘桂枝轻而易举的化解,立刻又掏出一张阴符,一张口将带血的唾液吐到了阴符之上,再次向裘桂枝打去,这道带了舌尖血的阴符威力似乎大了许多,裘桂枝松开抓向裘笑荣的那只手向阴符拂去,这一拂之下竟然没有将阴符逼开,阴符一下子便打在了裘桂枝的手臂上,“嘭”的一声这一道阴符竟然将裘桂枝震得向后退出去两三步,借着这个机会裘笑荣栖身上前“啪啪啪啪”的瞬间便在裘桂枝身上拍下了十几道阴符,看着裘笑荣的身手如此敏捷,我不禁暗暗吃惊,心道这个裘笑荣果然有两下子,就在这时身后的白秀珠开口惊呼道:“十八阴符锁魂局!” 第329章 白秀珠遇险 有道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董伯召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裘笑荣一出手便是这十八阴符锁命局,开口说道:“没想到裘笑荣这等奸险狡诈之辈,倒也是身手不凡。”白益华道:“董老弟此言不差,裘家的阴阳术法不可轻视,自从曾祖白松仁出道以来,虽然我们白家的阴符术法要比裘家完整,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们白家致力于短寿的研究,因此在这阴符术法上修习的时间便少了,要真是论起修为来,我们白家还真是不如裘家修为深厚,不过凭借我们白家对裘家的手段了如指掌并且有克制之法,多年来我们两家倒也是难分高下。今日看了裘老板的身手,我才知道其实裘家在阴符术法的修为上高了我白某一个层次。”白益华说话的工夫裘笑荣已经将十八阴符锁命局全部布置完成,已经化为飞僵的裘桂枝被裘笑荣的十八阴符锁命局困住之后竟然一动不动的站立当场。 裘笑荣看着自己的女儿被自己困住,当下也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对着我们几人说道:“白老板,这就是你所说的飞僵吗?我看也不过如此,小女已经被我制住,既然你我二人今日翻了脸皮,那就干脆说个明白,白家的事情是我做下的,我承认手段有些阴损,不过这不能全赖我们裘家,当年说好的事情,还不是你们老白家的人先使得坏,要不是白松仁那个老家伙使了阴招,咱们两家至于闹成现在这个局面吗?”白益华道:“裘老板,你倒是会算计,我问你,我白曾祖白松仁纵横上海滩之时,是谁为了利益出卖了自己的祖宗自己的国家,你们裘家为了出人头地,竟然不惜当了日本鬼子的走狗,暗中破坏曾祖白松仁的阴符术法,本来在上海滩无敌手的曾祖白松仁是怎么受到重伤的?要不是杜老爷子暗中帮忙,曾祖爷白松仁早已经血染上海滩了,不是我往你们裘家脑袋顶上扣屎盆子,远的不说就看看你的女儿,自己的亲身女儿你都能利用,导致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尸不尸的样子,你就不心疼桂枝姑娘下去之后收到阴司的惩罚吗?裘老板,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有句话说的好,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说着白益华已经拉开了架势准备动手。 看着白益华拉开了架势,裘笑荣自然不甘落后,冷笑一声也亮出了把式,就在这二人刚要动手的时候,一旁的裘桂枝忽然又是一声仰天长啸,紧接着身上十八道阴符“呼”的一下着了起来,眨眼的工夫便化成了片片纸灰落下。这十八阴符锁命局旦夕之间便不攻自破,白益华和裘笑荣当即也顾不得动手,直愣愣的看着裘桂枝。裘桂枝破掉十八阴符锁魂局之后顿时周身尸气大涨,一股浓厚阴冷的白雾顿时出现了裘桂枝的周围,将裘桂枝紧紧地包裹在其中,裘笑荣见到自己十八阴符锁魂局破掉之后,当即对着裘桂枝再次出手,可这时裘笑荣的手段不灵了,即便是沾了舌尖血的阴符根本无法接触到裘桂枝的身体。 眼看着裘笑荣就要黔驴技穷,这是裘桂枝动手了,伸出双手虚空一抓,尚在几步之外的裘笑荣竟就好像被掐住脖子一样直接被提到了空中,被掐住脖子的裘笑荣憋得脸色通红,双脚在空中四下乱蹬不停地挣扎着,裘桂枝一只手臂就这么虚空举着冷眼看着气息渐弱的裘笑荣,脸上竟然渐渐地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此时的裘笑荣看上去就好像是案板上的肉一样任由裘桂枝宰割,虽然是世代的仇家,可是眼前的裘桂枝已经超出了人与人之间仇恨的范畴,白益华见状急忙伸手掏出阴符,一撒手便向裘桂枝打去。裘桂枝很显然没用将几道阴符放在眼里,身形不动就好像不知道有阴符向自己打来一样。果然白益华这几道阴符打出之后,离着裘桂枝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的时候便“轰”的一下着了起来,相比之下这白益华的修为确实比裘笑荣差一些,同样是阴符术法,虽然裘笑荣的手段也没有对裘桂枝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可毕竟还能打到裘桂枝身上,白益华这一出手竟然连边都没有挨上,顿时也是老脸一红,再也没有出手的意思了。 白益华停住了手可是白秀珠倒是有些想出来试试的意思,白秀珠微微向前走出一步道:“桂枝姐姐,虽然咱们白裘二家有些过节,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这些年来我白秀珠一直把你当做姐姐看待,我知道咱们白裘二家面和心不合,可是咱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因为家里的恩怨而反目,反而倒像亲姐妹一般了,你还记不得,你早年便被裘伯伯送到了国外,每年都会从国外给我寄东西,从小时候用的铅笔橡皮到长大后用的化妆品衣服,桂枝姐姐,英年早逝我也十分的痛心,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是裘伯伯做的不对,可是裘伯伯毕竟是你的爸爸啊,放下吧桂枝姐姐,如果有来生,咱们还当一对好姐妹……” 就在白秀珠站出来的时候,董伯召以为白秀珠要出手,急忙站在了白秀珠身后准备随时保护,可没想到此时白秀珠竟然打起了感情牌,出乎意料的是白秀珠和这裘桂枝之间关系这么好,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闺蜜了。白秀珠这一番煽情的话说出来之后,俏丽的脸上竟然闪现出点点的泪光,而裘桂枝听完之后身形微微一颤,似乎这些话起了些作用,举在空中的手竟然渐渐地松动了,片刻之后这裘桂枝脸上竟然也隐隐的泛出点点的泪光,紧接着“噗通”一声,裘桂枝手上一松,裘笑荣顿时摔倒在地上。 本以为凭借白秀珠这一番发自肺腑感人至深的话语能够打动裘桂枝,可没想到这事情又发生了变化,跌落在地上的裘笑荣一个深呼吸之后猛然间一跃而起,张开大嘴一口浓血便向裘桂枝喷了过去,这一口热血竟然直接穿透了裘桂枝周身上下浓厚的尸气,一点没糟尽全部喷到了裘桂枝的脸上,裘桂枝的脸上立刻发出一阵“滋滋”的响声,随着这响声一股股白烟从裘桂枝脸上冒了出来,这一口热血竟然好像是浓硫酸泼到了金属板上一样,裘桂枝的脸上顿时被烧出来几个大洞。 裘笑荣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了,裘桂枝被这口热血烫的顿时哇哇大叫起来,同时周身上下浓烈的尸气迅速向眼上聚去,本来被裘笑荣一口热血腐蚀出几个大洞的脸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顷刻间裘桂枝便恢复了原样。见到这一幕不仅是裘笑荣,就连我们也大吃一惊,恢复原状的裘桂枝戾气大涨,顿时伸出双手猛地向裘笑荣抓来,裘笑荣见状竟然一纵身躲了开去,趁着站在前面的白秀珠没注意,猛地单手抓住白秀珠的肩膀,紧接着另外一只手在白秀珠后背上一推,白秀珠径直向裘桂枝飞了过去。 董伯召见状大惊失色,在这关键时刻谁都没有料到裘笑荣会偷袭一个晚辈的女孩,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飞了出去,裘桂枝见到一个人影向自己飞来,顿时伸出双手猛地掐住了白秀珠的脖子,白秀珠顿时被裘桂枝提到了空中。眨眼的工夫白秀珠那雪白的脸上已经涨的通红,双脚不停地在空中来回摇摆不停地挣扎。白益华见状顿时急着就要冲过去救白秀珠,没等白益华动身,一旁的董伯召早已飘身而起,手中一把五谷颗粒向裘桂枝脸上撒了过去。与此同时我早已经运足了气息,手掐宗师指诀加持道家清光大咒向裘桂枝弹了过去,董伯召的五谷颗粒刚刚接触到裘桂枝周身上下的尸气时立刻变成了漆黑一片,等这一把五谷颗粒穿透尸气打到裘桂枝脸上的时候已经失去了作用,而我发出的这一道宗师指诀竟然也被裘桂枝身上的尸气弹了回来,一瞬之间裘桂枝竟然将我和董伯召二人的攻击化为无形。 这时一个声音忽然从屋顶上传来:“白老板,没想到吧,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没什么好活的了,既然我没了女儿,就让你家秀珠姑娘陪我家桂枝一起走吧,刚刚秀珠也说了,她们是一对好姐妹,桂枝,喜欢爸爸送你的礼物吗?”说罢裘笑荣在房顶上放肆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思顾忌跳到房上的裘笑荣,眼看着裘桂枝对着白秀珠下手,董伯召不停地向裘桂枝身上撒去五谷颗粒,虽然这一把把的五谷颗粒一遇到浓烈的尸气便化成了漆黑一片,可这些五谷颗粒毕竟能够消耗一些尸气。此时我有些投鼠忌器因而没有发出风雷双刃,而是拔出雷光剑直取裘桂枝的面门。裘桂枝似乎识得这雷光桃木剑所携带的雷霆之气,微微一愣之间后退了一步。我手持雷光桃木剑中宫直入,遇到裘桂枝周身上下的尸气之后顿时激起了无数道细小的电光,这浓烈的尸气瞬间便被雷光剑逼出来一个大的缺口,我冲着董伯召使了一个眼色,紧接着挥剑直刺向裘桂枝面门,这一下本是虚招,果然裘桂枝急忙回手防御,白秀珠立刻从空中落了下来,董伯召手疾眼快,伸出双臂抱住白秀珠急忙后撤退了回去。 第330章 空手夺符 见到白秀珠脱险之后众人也松了一口气,可一跃而起躲在房顶上的裘笑荣却开始破口大骂,将白家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白秀珠陡然间从虎口脱险,心口处也不禁一阵起伏,这时听到裘笑荣骂不绝口,顿时来了气,一抖手也是一张阴符向裘笑荣打去,裘笑荣正骂的欢实,眼看着白秀珠打来一道阴符,裘笑荣根本没有将白秀珠阴符看在眼里,随手一张符迎着白秀珠的阴符便纸打了出去,可没想到白秀珠的修为相比白益华竟然高出很多,裘笑荣这张阴符根本没有法子阻挡白秀珠打出的这道阴符,直接被白秀珠打出的这道阴符震碎,紧接着这道阴符继续向裘笑荣飞去,裘笑荣见状大惊失色,在想用阴夫拦截已经不可能,也只好口诵咒诀,伸出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三根手指呈拈花状向这阴符捏来。 白益华见状也不禁心中一惊,忍不住脱口而出道:“空手夺符!”白益华这一句“空手夺符”说完,白秀珠也是一惊,董伯召立刻站在白秀珠身前将白秀珠挡在身后,白秀珠微微一笑道:“董大哥不用担心,这空手夺符虽然难以修习,确是一招破法的法门,不具有攻击力。阴符和阳符不同,阳符一旦法术已成,便会燃烧,阳符有阳符破法的法门,阴符也有阴符的法门。如果阴符法术实施一半便被对方躲去符纸,并配合相应的咒诀,这阴符术法也就破了。”白秀珠正解释着这边裘笑荣已经捏住了裘桂枝打出的这道符纸,本来以为裘笑荣一捏之下这阴符便将失却作用,可不料就在裘笑荣捏住符纸的那一瞬间,阴符“轰”的一声化成了一个巨大的幽蓝色火焰,裘笑荣顿时被这巨大的有幽色的火焰震得后仰了过去,身上头上冒起了一阵阵的白烟。 看着裘笑荣狼狈的样子白益华十分的解气,忍不住开口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顿时惹怒了裘笑荣,躲在屋顶上的裘笑荣道:“白益华,你个老不死的你等着,桂枝,你就看着外人欺负你爹吗?”裘笑荣这一声喊叫立刻然让我们回过味来,眼下除了裘笑荣以外,最大的威胁还是这个化为飞僵的裘桂枝。毕竟是父女连心,这裘桂枝虽然心中痛恨裘笑荣,可这裘桂枝此时处于癫狂状态,早已分不清楚谁是敌谁是友,虽然这全天下早已经没有了它的朋友了。 裘桂枝听到了裘笑荣的呼唤里吼一声便向众人飞扑而来,见到裘桂枝出手,董伯召一转身将白秀珠护在身后,猛地一甩手就是一把五谷颗粒。这一把五谷颗粒穿透了裘桂枝身上的尸气之后迅速变黑,变黑之后五谷颗粒打在裘桂枝身上依旧毫无作用,董伯召冲着我尴尬的一笑,我心念一动,单手挥出一道风刃,一个巨大的刀影从我手边出现直向裘桂枝劈去,这一道风刃顿时穿透了裘桂枝周身上下的尸气,一刀正劈在了裘桂枝的身上。这风刃并没有将裘桂枝劈为两半,可这一下也着实令裘桂枝伤的不轻,裘桂枝猛地退出去好几步,一张口吐出了一大团的尸气,瞪着狰狞的双眼再次向我扑来,我双臂齐挥风雷双刃再次激出,两道刀影再次向裘桂枝劈去,这一次裘桂枝没有硬抗,竟然轻巧的一躲,这这两道刀影走空之后,裘桂枝竟然猛地一张口,从口中喷出一股浓烈的尸气直奔我而来。 这要是早二年我遇到这个场面,说不定会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跑路,可此时我心里有了底气,虽然这浓烈的尸气迎面而来,可是我体内所蕴含的五行之气正是这天地间最纯之气,乃是这尸气的克星,因此见到裘桂枝吐出一口浓烈的尸气的时候,在场众人急忙向后躲去,就连躲在房顶之上的裘笑荣也掩住了口鼻,生怕自己沾上一丝一毫的尸气。见到这股浓烈的尸气我运起气息罡气外放,此时手中的雷光桃木剑已经隐隐的闪出了电光,我迎着这股浓烈的尸气一剑挥去,只见剑锋过处直接将这口浓烈的尸气一分为二,这股尸气在接触到雷光剑时忽然“噼里啪啦”的闪起了电弧,随着和一阵电弧的闪耀,这浓烈的尸气竟然快速的消散在空气中。 见到尸气对我丝毫不起作用,裘桂枝再次向我发难,伸手向我虚空抓来,我忽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传来,顿时身体一个踉跄不由自主的便向裘桂枝的方向移动,董伯召见状大惊失色,一把将身后的白秀珠推给了白益华,飞身形便向我扑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便往回拽,和我们二人之力竟然无法对抗裘桂枝的气力,眼看着我们二人都在向裘桂枝移去,我忽然一抖手甩出了董伯召,紧接着脚尖一点单手举剑反而像裘桂枝跃去,这一纵之下再加上裘桂枝所发出的这股力道,我就好像出了趟的炮弹一样猛地向裘桂枝飞去,眼看着雷光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自己飞来,裘桂枝也没有料到我有此一招,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我这一剑刺去穿过了裘桂枝周身上下的尸气直抵裘桂枝的心口,这雷光剑此时就好像刺在了一块硬钢板上一样分毫也无法刺入裘桂枝的体内,不过就在这一刺之时,我调动体内的五行之气透过雷光桃木剑直接冲到裘桂枝的体内,只见裘桂枝忽然惨叫一声,猛地怒发冲冠一般一满头的长发顿时向空中飘了起来,眼角中竟然流出两行血泪,这两汉血泪倒映在白皙的脸庞上显得十分的狰狞可怖。 裘桂枝一脸狰狞的看着我,张开嘴露出那两颗长长的獠牙,只听见裘桂枝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啦啦”的响声,忽然感觉体内的气息一滞,只见裘桂枝此时竟然也运起了体内的尸气在抵御我发出这道五行之气。我猛地再次催动气息向裘桂枝体内冲去,此时的裘桂枝却毫不示弱,自心口处竟然出现一口强大的冲击力,不断地将我的五行之气往外顶,片刻之后我已经感觉到我的五行之气已经无法再往前冲去,就在这时只见裘桂枝忽然浑身尸气猛地暴涨,心口处竟然直接冲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我再也抵抗不住,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直接震得倒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屋顶上的裘笑荣见状顿时大笑起来,道:“桂枝好样的,你真是爸爸的好女儿,干得漂亮,今天不能放他们走,一个都不许留,都杀掉,都杀掉,哈哈哈哈……”也不知道是受了屋顶上的裘笑荣的感染还是这一刻血性大发,现在的裘桂枝很显然没有了当初的理性,似乎只有杀戮才是它唯一的目标。见到这一幕白益华顿时暗道不好,单手抓起白秀珠的后背将白秀珠使劲往外墙外一扔,同时大声喝道:“秀珠快跑,回去找到大年师兄请茅山天师下山除魔……”白话这一甩之下也是使出了全力,再加上白秀珠多多少少的也懂些武把抄,这一甩之下白秀珠竟然脚蹬着院墙一下便跃到了院墙之上,含着眼泪看着院中的我们不肯就此离去,这是裘桂枝猛地向墙上的白秀珠出手,董伯召大喝道:“秀珠快走……”同时猛地双手同时向裘桂枝面门洒出两把五谷颗粒,这两把五谷颗粒顿时吸引了裘桂枝的注意力,裘桂枝忙伸手挡住这两把五谷颗粒,一阵白烟冒出之后五谷颗粒全部落在了地上,这时再往墙头上看去,白秀珠已经人影不见。 见到白秀珠逃走,屋顶上的裘笑荣忌惮白秀珠的修为并不敢独自去追,只好在屋顶大声喝道:“桂枝,跑了一个没关系,这几个你个我全都杀了,一个不留,爸爸在这里给你加油助威……”这句话说完裘桂枝就好像打了一针鸡血一样向我们三人扑来,我们三人也只好呈品字形站立形成掎角之势,我单箭头冲前,董伯召和白益华分左右一边一个。在裘笑荣的鼓动下,裘桂枝彻底的失去了理智,本想用正常通过正常途径渡化的可能性也不可能实现了,眼下最好的办法也就是最直接的法子就是直接灭掉这个裘桂枝。 想到这我冲着董伯召使了一个眼色,董伯召当即冲我也点了点头,看来董伯召也同意了直接除去这个裘桂枝,眼看着裘桂枝伸出双臂向我们三人扑来,一抖手虚空便是一抓,没想到这裘桂枝忌惮我手中的雷光桃木剑,先向身后的董伯召和白益华出手,然后在对付我。董伯召和白益华顿时身形一顿,然后猛然间反应了过来,急忙挣扎的抗拒这股力量,我见状也是丝毫不敢怠慢,将体内的气息一分为二汇聚于掌心,两道掌心雷同时挥出,空气中两道利闪划过,“轰”的一声,两道雷光同时击中了裘桂枝的双臂,裘桂枝顿时“嗷”的一声缩回了手臂,短暂的调整了一下再次虚空抓来,我立刻又是两道掌心雷劈去,裘桂枝又是“嗷”的一声缩回了手臂。 这四道掌心雷过后裘桂枝似乎看出来无法将身后的二人抓过来,轻轻纵身一跃便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前,伸出双爪直接抓向我的面门,这时我在想抽剑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踏出竹林步法施展达摩龙虎拳与裘桂枝斗在一处。 第331章 杀不死的裘桂枝 我施展达摩龙虎拳与裘桂枝周旋起来,这裘桂枝此时已经化成飞僵,一举一动都十分的迅速,凭借灵活的步伐和精妙的招式,裘桂枝虽然速度快但是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几个照面过后我发现裘桂枝此时四肢已经十分僵硬无法弯曲,是以虽然它的动作很快但是幅度很小,除了纵身飞跃之外,其他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威胁。几个起落之后裘桂枝没有碰到我丝毫反而被我打中几拳,这几拳打在裘桂枝身上发出“砰砰”的响声,裘桂枝也是身形微微退了一退便继续向我冲来,虽然我卯足了气息,可是也没能将这裘桂枝怎么样。 又是几个回合过去,我正思索这如何对付这裘桂枝,忽听身后董伯召喝道:“秦卓,别硬拼,你将它引过来。”我匆匆的回头望去,只见身后不远处的董伯召身前,已经密密麻麻的洒下了五谷颗粒,我一看心里便明白了董伯召的用意,这是董伯召布好了天风地雨阵,等着裘桂枝入阵。我虚晃了一招且战且退,裘桂枝则是步步紧逼丝毫不肯放松,就在我即将把裘桂枝引到阵中的时候,屋顶上的裘笑荣忽然喊道:“桂枝小心,不要进去!”这一声大喝顿时引起了裘桂枝的注意,裘桂枝顿时停住了脚步抬头向裘笑荣望去,似乎对裘笑荣打扰了它的战斗十分不满,竟然伸手向着裘笑荣抓去,眼看着这一抓就要破坏了我们的计划,趁着裘桂枝一出手的时间,我急忙拔出了雷光剑向裘桂枝伸出的那只手臂上抹去,只听“滋啦”一声,裘桂枝白皙的手臂上顿时被雷光剑烫出来一个深深的烙印,裘桂枝疼的顿时缩回了手臂,再次将我扑来,我挥舞着雷光桃木剑上下翻舞,剑锋过处裘桂枝不敢硬接,将向后躲去,紧接着一张口又是一股浓厚的尸气喷了出来,我单掌相迎一道凌厉的五行之气自掌心疾吐而出,至纯的五行之气和至邪的尸气一相遇便bao zha开来,顿时一股冲击波传来,我和裘桂枝同时被震得向后退了几步。 这时董伯召再次催促我将裘桂枝引到阵中,我急忙收起了雷光桃木剑单掌劈出风雷双刃,风雷双刃打在裘桂枝身上并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不过这两下到激怒了裘桂枝,不顾一切的向我冲了过来。我急忙向后退去,见我退去裘桂枝士气大涨,岂能容我逃走,眨眼间一股阴风而至,眼看着天风地雨阵就在眼前,我急忙来了一个就地十八滚,紧追不舍的裘桂枝一头便扎进了天风地雨阵中。 就在这裘桂枝刚刚进入天风地雨阵时,一个人影忽然也冲了进去,只见人影晃动“啪啪啪啪”在裘桂枝身上拍打不停,这裘桂枝似乎也觉察出此时气息不对,正在打量周围情况的时候已经中了招,白老爷子一出手也是在裘桂枝身上拍下了十八道阴符,这十八道阴符拍完只见白老先生迅速的跳出了天风地雨阵,紧接着嗑破中指虚空画起符来,董伯召见到这一幕本想开口阻拦,可是张开大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瞬间这空气似乎变得凝固起来,直觉四周一阵阵气流缓缓地向白益华老先生虚空画的符文聚去,这时忽然听到屋顶上裘笑荣一声惊呼道:“虚空画符!这是虚空画符!” 听到这话我心里也是一惊,虽然我对符箓不是很精通,只会一些粗浅的法门,可是无论是这阴符还是阳符,虚空画符都是符箓派的最高境界,虚空画符能够将一定范围内所有的可利用因素全部聚集在这虚空的符文当中,然后对目标进行致命的一击,不过此时我看到白老先生磕破了中指,看来这虚空画符白老先生尚未修习成功,否则的话也不需用指尖之血做引了。用指尖之血做引便是用过消耗自己的精血以达到短时间内提升自己修为的做法,这种做法对自身的消耗极大,从修为的角度来看,绝对是弊大于利的,因此董伯召见状才想阻拦白老爷子,可这么短的时间内哪里来得及?看来为了对付这个化为飞僵的裘桂枝,白老爷子也是豁出去了。 在这十八阴符所镇之下,天风地雨阵中的裘桂枝使劲的挣扎起来,任由浑身不停地扭动但是无法移动身形,白老爷子口中振振有词手中不停地比划,只见自中指流出了血滴竟然浮在空中慢慢的向虚空画的符文飘去,等到白老爷子符文画完的时候,几滴指尖血也全部的融入到符文当中。融入了指尖血的符文发出一阵耀眼的红光,这阵红光直刺向天风地雨阵中的裘桂枝,裘桂枝对这阵红光似乎十分的反感,挣扎的想伸出手来挡住这阵红光,可就在这时只听白老爷子猛地一声大喝:“东南西北中,十八阴符阵,杀!”听到这几句咒诀我才反应了过来,白老先生竟然舍弃了自己的精血布下了十八阴符杀阵,面对裘桂枝若是不及时出手了结,留在这个世界上等着它完全化为飞僵的话定然是人间的一场浩劫。白老先生这个“杀”字话音刚落,只见空中的符文忽然变成数道红光直接钻到了裘桂枝身上那十八道阴符当中,这十八道阴符顿时“轰”的一下着了起来,紧接着十八朵火焰忽然大盛,在这十八朵火焰照耀下,在裘桂枝的头上竟然生成了一把火红色的长剑,这把火红色的长剑忽然红光大盛,立刻自上而下向裘桂枝的头顶扎了下来。 裘桂枝此时似乎也觉察到了巨大的危险,挣扎着摆动双臂向头顶上挡去,此时董伯召忽然掐起了指诀,地上这密密麻麻的五谷颗粒顿时无风自动,忽然一道道剑光交相辉映,无数道剑光闪过之后直刺向裘桂枝的双眼,眼看着裘桂枝的双臂就要护住了自己的头顶,这千万道剑光可谓来的正是时候,裘桂枝不得不撤回双臂护住了自己的眼睛,无数道剑气随即刺在了裘桂枝的双手之上,这一双本是玉指葱葱的双手顿时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这时头顶上的长剑也到了,眼看着柄长剑呼啸着就要刺透裘桂枝的脑袋,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奇异的情况发生了,裘桂枝的头顶上竟然凭空的出现了一朵莲花。这一幕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就连躲在屋顶上的裘笑荣也是一闭眼睛大声喊了一嗓子:“完了!” 这一朵凭空出现的莲花顿时挡住了飞下来的这把长剑,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刺下来的长剑和这朵莲花同时爆裂开来,这一下震得地上的五谷颗粒都跳起来两三寸高,一旁的白老先生再也坚持不住,一口血就喷了出来,顿时人事不省的倒在了血泊当中。这一下十八阴符杀阵是彻底的破了,裘桂枝恢复了行动的能力之后立刻向我扑来,身形刚刚跃起之时董伯召已经变换了指诀,天风地雨阵中五谷颗粒发出无数道剑气形成了一面剑网,将刚刚跃起的裘桂枝又逼了回去,随着这剑网越围越小,这剑气也越来越密,趁这个这个机会我急忙跑过去扶起了白老先生,单掌托起后心,将一股柔和的五行之气送了进去。 白老先生不久后悠悠转醒,看了我一眼大惊失色,急忙闭住了气息说道:“小秦兄弟,不要在老朽身上浪费这宝贵的东西,老朽我也没有多少日子了,这东西就要靠你们了,我就秀珠这一个姑娘,以后全靠你了……”说完又是一大口血吐了出来。董伯召似乎受到了白益华这番话的影响,身形微微一震这天风地雨阵便出现了一丝迟缓,也就是凭借着这一试迟缓的工夫,阵中的裘桂枝忽然口中再次吐出一股浓烈的尸气,这股浓烈的尸气在阵中快速的凝聚成了一个圆球,裘桂枝握住这个圆球猛地向地上砸去,“噗”的一生,这一团浓厚的尸气顿时四下散去,地上的密密麻麻的五谷颗粒收到尸气所染,顿时化成了漆黑一片,刀光剑影顿时消失不见,董伯召的天风地雨阵顿时消失于无形。 破去这天风地雨阵之后,裘桂枝似乎实力大增,呼啸着便向董伯召飞去,我一抖手腕玄火双环脱腕而出,一红一黑两道光影直向裘桂枝飞起,只听“砰砰”的两声,裘桂枝被玄火双环打中之后倒着飞了出去,而玄火双环似乎收到了尸气感染一下子回到了我的手腕上再也没有了动静,裘桂枝狞笑着再次向我们扑来。我急忙运起五行之气心念一动,一把闪着金光的后羿弓出现在我的手上,我拉弓搭箭就射了出去,没想到这一箭飞到了裘桂枝眼前的时候,凭空又是一朵莲花出现,空气中又是又是一声爆裂的声音,后羿弓也消失在我的手里。看着裘桂枝一步一步狞笑着向我走来,我气急败坏吼道:“这……这……什么情况,怎么什么都奈何不了这裘桂枝呢?”这时躲屋顶的裘笑荣道:“好样的,桂枝,你真是我们裘家的好女儿,快,替爸爸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看着歇斯底里的裘笑荣,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可就在这时忽然从墙头上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裘笑荣你高兴的太早了,大家休要担惊少要害怕,我白秀珠到了!” 第332章 坟头土 听到这个声音在场众人都都大吃一惊,尤其是白老爷子,见到去而复返的白秀珠顿时老泪纵横的喝道:“秀珠啊,不是你让你快走去找茅山宗天师下山吗?你怎么又回来了,这……这……哇……”话说了一般白老爷子一口血又喷了出来。 白秀珠见到白益华口吐鲜血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喊道:“爸……爸你怎么了……”董伯召见状立刻说道:“秀珠,你快走啊……”这句话还没有说完,裘桂枝已经出手了,看着墙头上站着的白秀珠嗓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伸出上手虚空一抓,白秀珠顿时身形不稳,眼看着就要被裘桂枝抓了过去,可就在这时白秀珠忽然浑身一震,脚下生根直挺挺的站在墙头上并没有移动分毫。裘桂枝伸出手抓在在空中虚抓了几次,眼看着白秀珠依然站立在墙头十分不可思议,微微转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紧接着又向白秀珠虚空抓了几把。 见到裘桂枝的术法似乎在白秀珠身上不起丝毫的作用,我和董伯召也是十分的诧异,白秀珠急忙从墙头上飘身而下,直扑向血泊中的白益华。我再次将五行之气送入了白益华体内,白益华这才醒了过来,看见白秀珠那张俏丽的面容梨花带雨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白益华叹了口气道:“本想指望你去请茅山宗天师下山除魔,可你,唉,罢了罢了……”说到这里的时候白益华不再言语,到时屋顶上的裘笑荣哈哈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桂枝,你看到了吗,今天所有的人都聚齐了,这些都是咱们裘家的仇人,桂枝,一个都不要放过……”裘笑荣说完裘桂枝仿佛得到了指令一般,伸出双爪纵身而起,直接向我们飞身扑来,这时候裘桂枝双手上已经长出来长长的指甲,这指甲泛出星星点点的寒光只想我们扎来,我急忙抽出雷光剑也纵身而起,迎着裘桂枝举剑便劈,一道电光从雷光剑中闪现,直向裘桂枝激射而出,飞在半空中的裘桂枝单掌向这道电光拍去,竟然一掌直接震碎了这道电光,紧接着伸出另外一只手向我虚空拍来,直觉一股强大的压力排山倒海一般袭来,我急忙举剑横削,飞在空中的裘桂枝竟然直接原地升起两三米的高度,这一升起顿时躲过我的剑锋,可残留的掌风还是将我扫了一个跟头,我在空中无法借力,顿时雷光桃木剑脱手“噗通”一声摔落在地上。 在场众人中我的修为略高出一筹,可是我身上的家伙什全部都用了一遍,无论是雷光剑还是玄火双环,还是火心之气所凝结成的那把能将太阳射下来的后羿弓都无法奈何这个裘桂枝,当真我们几个今天就要命丧于此吗?说时迟那时快,我落地之后在空中的裘桂枝已经对我们形成了居高临下之势,只听裘桂枝呼啸一声,身上挂风大头朝下举着利爪便向我扎了下来,白秀珠扶着白益华迅速退开,我和董伯召则是原地来个就地十八滚向两旁躲去,直觉耳边两道强劲的风声似刀如剑,就在我刚刚躲了开去尚未来得及起身之际,只觉大地猛地一颤,“咔吧”一声巨响震耳发聩,等我起身再向前方看去,只见裘桂枝一袭红衣傲立众人之间,地上的大青石板已经四分五裂,平滑的地面上竟然碎纹密布。 裘桂枝对着我们凄然一笑,紧接着扭头冲着我那把雷光桃木剑看了一眼,眼中充满了憎恨的目光,虚空一抓雷光剑竟然自己飞到了裘桂枝的手里,我见状大惊失色,急忙运起气息召回雷光剑,可这跟我久经沙场的雷光剑竟然失去了灵识,老老实实的被裘桂枝握在手里,看着裘桂枝满眼的戾气脸上一狠,似铁如钩的手抓一较力使劲一捏,我见状心里猛地疼,本以为即将碎裂的雷光剑忽然红光一现而过完好无损。见到自己的没有能够毁掉这把雷光剑,裘桂枝顿时大怒,双手抓住雷光剑使劲的一掰,又是一抹红光而过,任由裘桂枝是打是砸,是折是弯,这把雷光剑竟然毫发无损,那屡屡出现的一抹抹红光似乎在嘲笑这裘桂枝的无能,裘桂枝在摔打一阵之后实在是无计可施,最后竟然恼羞成怒,撩起臂膀挥舞着雷光剑准备向外丢去。 这一下我可吓坏了,这打砸不成又准备扔了,要是按它的气力,这一甩出去再想找到可就难了。我立刻冲了上去准备施展达摩龙虎拳空手夺刃,可是人还没有跟前便被裘桂枝虚空一掌又拍了一个跟头,紧接着不等我起身的时候单臂挥了出去,本以为这雷光剑瞬间就要消失在我们的眼中,可令人意外的是这雷光剑并没有被扔出裘家大院的范围,刚刚飞到墙头竟然被一人单手接住,然后此人将雷光剑在手里颠了颠道:“不错,真是把好东西,也不比我的家伙什差,好东西是好东西,还是物归原主为好。”说罢一抖手这把雷光剑竟然向我飞来,“哆”的一声,雷光剑直接插在了地面上,兀自不停地颤抖。 见到雷光剑失而复得,我精神大振,急忙起身一伸手拔出雷光剑横在手里,才举目向墙上之人看去。只见墙上之人长发飘然傲然而立,单手背后另外一只手掐宗师指诀横在胸前,冷眼看着院子里的裘桂枝。我一见到此人顿时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心中难免泛出一抹忧伤的情绪。董伯召此时也看出了端倪,竟然脱口而出道:“寒烟?” 白秀珠茫然的看着董伯召一眼道:“董哥,寒烟是谁啊?她不是寒烟,她是寒雨姐姐。”这句话说完董伯召立刻回过神来,也站了起来对着寒雨手掐宗师指点了一下头,我也立刻伸手掐了一道宗师指向墙头之人点了一下头,第一眼我便人了出来,此人非别,正是不久之前来陪着峨嵋老当家金影大师一起到十三局处理寒烟后事的寒雨。寒雨看了环顾了一下众人,见到我手打宗师指向其打招呼的时候,竟然冲我看了一眼,一抖手居然弹出宗师指诀直向我而来,立刻一股强烈的气息迎面而来,我心道好个泼辣的丫头,随即迎着这道宗师指诀也掐指弹了过去,两道气息在空中激烈相碰顿时形成了一阵破空之响,寒雨这才冲我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即从墙头上飘身而下。 院中的裘桂枝看着寒雨从墙上飘身而下没有丝毫的动作,翻着白眼似乎边打量着寒雨边思考寒雨的来头,寒雨就好像没有看到裘桂枝的存在一样走到了董伯召的面前,单手立掌向董伯召微微一礼道:“见过董师兄。”董伯召立刻回礼道:“道友礼过去了。”寒雨随后一一和在场众人打过招呼之后,才平静的走到了裘桂枝的身前,喃喃的说道:“裘姑娘,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也是个苦命之人,不过这阳世间确实不是你该停留的地方,是你主动交出来,还是让本姑娘受累自己取?”这句话说完裘桂枝竟然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看这情形裘桂枝面对寒雨颇有惧色。 见到这一幕我心里大吃一惊,从刚才的试探来看,这寒雨姑娘的修为也未必能比我高出多少来,而且从那一指宗师指诀便可看出来,寒雨的修为应该比我略微逊色一筹,就连我都拿它没有办法的裘桂枝,在寒雨面前竟然没有丝毫的抵抗力,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就连一旁的董伯召也一脸惊愕的看着寒雨。此时屋顶上的裘笑荣急道:“桂枝,不要怕,有爸爸在这里,你只管杀,将他们都杀光,这些都是裘家的仇人,这个小娘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呜……”没等裘笑荣说完,寒雨竟然没有转身直接一抖手便是一点寒星激射而出直奔裘笑荣的面门,裘笑荣虽然也是个练家子,可是这两下子在寒雨面前不值一提,这一点寒星直接打在了裘笑荣的口中,顿时一抹鲜血从裘笑荣口中流出,血沫子中还带下来几颗牙齿,这一幕看的我也是不禁心里一震,心道这峨嵋弟子都是狠角色,一出手就要见血,寒烟也是一样,当初在离宫时要不是我及时出手,文辉这小子说不定早就从十三局里除名了。 屋顶上的裘笑荣被这雨氲寒星指打中之后便不敢再小瞧这个年轻的姑娘,寒雨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裘桂枝步步紧逼,转眼间裘桂枝竟然已经退到了墙角。看着寒雨咄咄逼人的样子,裘桂枝空中发出阵阵的嘶吼,不过这阵阵的嘶吼也就是虚张声势,听这气势好像有那么点意思可是这身形却在一点点的后退,寒雨看着已经退无可退的裘桂枝道:“行了,后面没有了路了,你当真向撞破了你们裘家的围墙么?这样的话我倒是要提醒你一句了,你们裘家建造的围墙可不是一般货色,这是用混合了坟头土的材料建的,要不是这样的话,你也不至于感染阴气过重而英年早逝,不是我说,坟头土是坟头土,可这也是好东西,这材料可是挺贵重的,单单这四面围墙的造价可就抵得上我们峨嵋山里一年的开支了,怎么样,还是踏实的交出来吧,这么多人送你最后一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第333章 祖传的舍利子 寒雨在说到这院墙是用混合了坟头土的材料制成的这句话之后,裘桂枝的身子猛烈的晃了一下,忽然伸出自己的双手猛地向屋顶上的裘笑荣虚空抓去,裘笑荣直接一股大力从下面传来,顿时吓得惊呼道:“桂枝啊,不要听这个小娘们胡说八道,咱们家的大院是早年间太祖爷爷就建好了的,别说是你,就是我跟这个宅子比起来也是孙子……重孙子辈的,这里面可没有爸爸的事情啊,你想想,我怎么可能舍得害你呢?”裘笑荣这话一说完,裘桂枝的手又渐渐地放了下去,屋顶上的裘笑荣这才重新稳了穏身形,双手紧紧地扒住房檐以免自己跌落下去,此时他也知道自己落到我们的手里是个什么下场。 裘笑荣说完寒雨冷笑一声道:“好一个金蝉脱壳,一句话就把太祖爷爷抬了出来,当年你裘家的太祖辛苦打下来一片家业,想不到百年后还要头顶屎盆子护佑着裘家的不肖子孙,当你们裘家的太祖我看真是太不容易了。不过即便是你把裘家的太祖抬了出来,当真就可以扰乱视听了吗?我看你年纪也没到七老八十的地步,怎么记性变得那么差了?要不要让我提醒你一句,从五十年前开始,你们裘家每隔十年便要重修一下祖宅,表面看上去从里到外全部大修一遍,可是这祖屋基本上是新瓶装旧酒换汤不换药,真正的伤筋动骨的便是这院墙了了,为什么每隔十年便要大修一次?那是因为坟头土十年之后便失去了作用,要重新添加新的坟头土了,这样才能保证你们裘家时时刻刻沐浴在阴气当中,妄想久而久之形成聚阴之体,好提高这阴符之术的修为,裘老板,你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没有将阴符术法传给裘桂枝,这才导致了裘桂枝身染阴气过重而亡,我说的是也不是?” 寒雨这番话说完之后裘笑荣顿时脸色变得惨白,歇斯底里的吼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挑拨离间我们父女之情,我们裘家跟你有何冤仇?”寒雨笑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你自作聪明妄想一步登天,擅自增加了坟头土的含量,你的女儿裘桂枝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一切的结果都是你自己的造成的,还用我多说么?” 这话说完裘桂枝再也按耐不住了,竟然无视我们的存在一跃而起,直向屋顶出飞了过去,裘笑荣见到裘桂枝向自己飞扑而来,一双枯手阴风阵阵一对獠牙点点寒光,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上手紧紧地扒着房檐竟然忘记了逃跑,不过即便是没有忘记,以裘笑荣的身手又如何能够逃脱裘桂枝的魔爪呢?可就在裘桂枝刚刚飞到屋顶上的时候,忽然火星“砰砰”的闪了起来,刚刚落到屋顶上的裘桂枝惨叫一声摔了下来,紧接着裘桂枝再次向屋顶飞去,不出意外意外的又被逼了下来,如此几次都是无功而返,气的在院中怒视着躲在屋顶上的裘笑荣。 寒雨见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你们裘家大宅屋顶上也布下了阴符阵法,看来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讲究!这你就不能怪我了,既然这阴符阵法是你们裘家先祖布下的,怎么说我也是个晚辈,要是擅自出手破去了这阴符阵法,倒好像是我们峨嵋山的人仗着人多势众打了你们裘家先祖的脸了。既如此,机会给你了,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好了,不要在耽误时间了,交出来吧。”寒雨说完裘桂枝一脸不甘的看着寒雨不停地嘶吼着,空中呼呼的冒出一阵浓烈的尸气。寒雨看着裘桂枝继续开口道:“行了,你这点尸气对我来说没用,不用拿着吓唬小孩的玩意在我面前卖弄了,就你这档次的差的远了,想当初九老洞的尸王觉得自己了不起,怎么样,现在还不是化成了一堆骨灰?你是不是也不信我们峨眉山有这样的手段?”说着寒雨向前迈了一步,紧接着裘桂枝便向后退了一步,虽然这裘桂枝在寒雨面不敢造次,可依旧是没有要主动交还寒雨口中提到的那个东西的意思。 我心下狐疑,于是走了过去问道:“寒雨姑娘,你刚才说这裘姑娘拿了你的什么?”寒雨看了我一眼道:“裘姑娘体内吞噬了裘家的祖传的那颗舍利子,要不你以为就凭她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这句话说完董伯召立刻惊呼道:“我超,怪不得我和秦卓再加上白老先生的阵法都无法奈何这裘桂枝,我说这裘桂枝也不可能修炼出莲花护体的么?”寒雨看了董伯召一眼道:“董师兄此言不差,要不是它体内有舍利子护体,别说白家的十八阴符杀阵和后羿弓,就是董师兄的天风地雨阵裘桂枝也未必闯得过去,裘家先祖所遗下的这颗舍利子,乃是百年前从我峨眉山求得,当初裘家一位先祖由于修习阴符术法走火入魔,险些化成了魃,如果那样的话就是人间的一场浩劫了,后来还是我峨眉山毓悯大师带着舍利子下山才镇住了裘家的先祖,凭借这颗舍利子镇尸百年便可化去这先祖体内的尸气,今年恰好是百年之期,没想到裘家的先祖的问题解决了,又出来这么一位后人,哼哼,这裘家练尸的本事看来是祖传的,当初听闻裘家的这位先祖也是为了修习这阴符术法不惜牺牲家人的性命,现在裘老板也走了老祖宗的这条老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裘姑娘你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怨天怨地可怨不到我们头上,是时候了,交出来吧!” 寒雨说完裘桂枝依然是向后躲闪不肯就范,寒雨柳眉倒竖喝道:“这颗舍利子本就是我峨眉山之物,你此时想据为己有,就没有考虑到我们的感受吗?拿来!”这句话刚说完裘桂枝竟然猛地身形一动纵身直接跃起向墙外飞去,寒雨冷笑一声道:“想跑,还是老实呆在这里吧!”说着寒雨伸出手来虚空一抓,已经飞到半空中眼看着就要越墙而过的裘桂枝忽然在空中一滞,忽然便倒着向院中跌落了下来,紧接着寒雨单手掐出剑指口中大声诵出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这佛字一出口,我顿时感到空气中一阵强雷的波动,寒雨口中顿时涌现出一阵强大的愿力,在这阵愿力的影响下,裘桂枝落到院中之后竟然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巴,随着阵阵佛经从寒雨口中诵出,只见寒雨剑指往回一收,裘桂枝口中亮光一闪,一个圆球状的东西一闪而过,径直飞了出来。 见到这颗舍利子飞了出来,寒雨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将飞出来的舍利子包在了其中,紧接着便揣进了怀中。失去了舍利子的裘桂枝顿时疯狂起来,伸出双爪猛地向寒雨抓来,不等我举剑劈出,寒雨冷笑一声剑指虚空一划,一道凌厉的指力直击向裘桂枝的胸口,只听“嘭”的一声,裘桂枝被震的倒退了好几步摔倒在地上。董伯召见状立刻洒出一把五谷颗粒,这些五谷颗粒落到裘桂枝身上的时候顿时“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裘桂枝顿时被这一把五谷颗粒烫的嗷嗷直叫,屋顶上的裘笑荣看的也是吃惊不已。 片刻之后五谷颗粒已经全部变黑,这时候裘桂枝身上的大红袍已经千疮百孔,身上密布着被五谷颗粒烫出来无数个血洞,从这些血洞里面流出暗红色的血液腐臭扑鼻,闻之欲呕。寒雨微微皱了皱眉,从怀中掏出几颗药丸分与众人,待我们服下这药丸之后才觉舒服了很多。寒雨看着众人道:“行了,这里的事情结束了,咱们也走吧,秀珠妹妹,今晚上我就只能冒昧的打扰了……”这句话说完董伯召道:“寒雨姑娘,这裘桂枝……”寒雨道:“董师兄不用担心,裘桂枝失去了舍利子护身,身上的尸气不久就会自散,到时候便是腐尸一具,当时候你们安排人来善后就可以了。”寒雨说完向白秀珠走去,我立刻说道:“等一下,上面可还有个裘笑荣!”这句话说完寒雨看了裘桂枝一眼道:“裘姑娘,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能不能把握得住,就看你自己了!” 寒雨话音刚落,裘桂枝疯了似的向屋顶飞去,裘笑荣大惊失色,急忙掏出符纸向裘桂枝打去,几道阴符将裘桂枝拦了下来,可裘桂枝就好像打了鸡血似的不停地向上冲,不多时裘笑荣身上已经没有了阴符,眼看着裘笑荣没了保命的东西,这时裘桂枝飞上屋顶后又被屋顶上的阵法逼了下来。裘笑荣见状忽然大摇大摆的站了出来,放肆的笑道:“哈哈哈,真是天不亡我,姑娘,你刚才说的不出手的,我想在场诸位既然都是一路人,这姑娘所言便可代表你们大家的意思吧,我就在上面等着,等着小女尸气散尽,我看看谁还能奈我何,不是我矫情,白老板,这时候要是你们白家趁人之危,这可有损你们白家的名声,即便是报了仇,也不光彩,哈哈哈……”裘笑荣这一番话等于是绑住了我们的手脚,院中白益华白秀珠父女顿时气的顿足捶胸一般,可就在这时屋顶上忽然响起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老不死的,你他妈给我下去吧……” 话音未落裘笑荣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一脚便瞪在了裘笑荣的后背上。 第334章 裘笑荣的杀手锏 得意忘形的裘笑荣没有料到自己身后还会有人,对这一脚丝毫没有防备,立刻从房顶上摔了下来,在场众人见到这一幕也是大吃一惊,想屋顶看上去的时候,只见遍体鳞伤的沈三郎站在屋顶上哈哈大笑着对着裘笑荣道:“老不死的,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老子沈三郎当年在东北也算是个人物,可是就像一条哈巴狗一样伺候你们白家好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还有疲劳,没想到你这个老不死的竟然连老子也想一锅端,今天我就让你血债血偿,哈哈哈……” 摔落到院中的裘笑荣顿时吓得体如筛糠,这屋顶上的阵法是他最后的保命符了,此时一个没留神竟然被沈三郎从屋顶上一脚蹬了下来,这一下就好比羊羔落到了狼群中,裘笑荣此时也知道自己面对的形势,急忙跑到了白益华老先生的面前匆匆跪倒哭道:“白老板救命啊,请你看在我们白裘二家以往的交情……”“呸!”裘笑荣这一句话还没说完,不等白益华开口白秀珠立刻对着裘笑荣唾了一口道:“裘笑荣,沈三郎有句话说得对,像你这样的老不死的东西,还舔着脸在这求饶,连自己的亲女儿都舍得下家伙,你还是人么?简直猪狗不如,要是我们把你饶了,把你救了,我怎么对得起桂枝姐姐?滚过去把你!”说着白秀珠伸出一脚将裘笑荣踢倒在地。 这时裘笑荣心知再说什么也不好使了,忽然狞笑着道:“既然如此各位就怪不得我裘某人了,这位寒雨姑娘说得对,每隔十年我们裘家便会将祖宅大修一次,不错,每次大修一次,我们裘家确实是为了更换围墙中的坟头土,不过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你们不知道,那就是我们裘家早在半个世纪前就开始设计这座祖宅了,别以为你们可以平平安安的出去,要是没有我,大家谁都别想走出我们裘家一步。”说着裘笑荣竟然一个箭步窜到了门口的一个柱子前,伸手猛地在柱子上一拍,忽然一阵“嘎吱吱”的声音传来,地面上忽然抖动起来,紧接着光滑的石板忽然向下倾斜起来,寒雨寒雨见状急忙双足一点拉起白秀珠飞身形就要跳到院墙之上,可就在二人即将落到院墙上的时候,裘笑荣又在柱子上拍了一巴掌,院墙中忽然冒出一排利刃,寒雨见状眉头一皱只好倒转身形又重新落到了院中。 这一眨眼的工夫院中的地面已经倾斜了不少,除了裘笑荣站立的屋宅的台阶,院中一些花花花草草的已经顺着倾斜的地面落了下去,此时从地面的缝隙里向下看去,黑咕隆咚的不知道下面有些什么机关销器。正在裘笑荣得意得意之际,裘桂枝忽然呼啸着纵身跃去向裘笑荣扑去,裘笑荣冷笑一声,眼看着裘桂枝即将扑过来的时候伸脚在台阶上跺了一脚,只听“咔吧”一声,圆柱上忽然露出一个四方的小孔,从小空中伸出一根细小的铁管状的东西,眼看着这裘桂枝飞扑而来,从这小铁管中忽然喷出一股浓雾状的东西,此时的裘桂枝那还会有人的思维,立刻便被这股浓雾状的东西喷的满身都是,这时董伯召忽然大叫道:“不好,这时汽油,大家快躲开,这孙子又要故技重施。”说话间裘笑荣点指弹出一个火苗便打在了裘桂枝的身上,裘桂枝身上顿时燃起的熊熊大火。 眼看着裘桂枝顷刻间便成了一个火人,白秀珠叹道:“桂枝姐姐原本也是个大家闺秀,没想到被这个裘笑荣害成了这样,真是丧尽天良。”这时裘笑荣狞笑着看着大火中的裘桂枝道:“楼上的好女婿,屋顶上待着多不舒服,还是下来陪一陪小女吧。”说罢伸手在柱子上扣出一个洞来,伸手从这小洞中抻出一根麻绳样的东西,紧接着裘笑荣伸手们的一拉,又是“咔吧”一声,裘家大宅的屋顶忽然变成了一个倾斜光滑的平面,这沈三郎顿时已失去了平衡,翻滚着从屋顶上落到了院中。落到院中的沈三郎来不及稳住身形便继续向下滚去,董伯召见状手疾眼快,一伸手抓住而沈三郎的脖领子,而人身形同向下一沉之后随即停住,这沈三郎带没有落入坑中。 大火中的裘桂枝痛苦异常,口中发出“嗷嗷”的呼叫声,不多时裘桂枝竟然快速的散发出自己的尸气,身上的火苗竟然别这强烈的尸气灭了下去,裘笑荣见状也是大惊失色,急忙向屋中跑去,就在这时裘桂枝忽然伸手虚空一抓,裘笑荣倒着向这兀自浑身冒着阵阵白烟的裘桂枝身上飞来。这时沈三郎被董伯召一把拉住之后紧接着单足点地“吜”的一声跃起身形,与这裘笑荣倒着飞向裘桂枝同时一刻落到了裘家屋宅的台阶上,伸出手在对面的那根柱子上伸手也是“啪啪”的拍了两个巴掌。这两个巴掌过后只听“哐当”一声,随后不久地面又渐渐的向上抬起,渐渐地恢复原状。众人见到沈三郎破去了这院中的机关销器,这才放下心来,急忙向裘笑荣裘桂枝父女看去,就在裘笑荣即将被裘桂枝抓在手里的时候,这裘笑荣忽然在空中一转身,手里早已经多了一把灰土面子一撒手便向裘桂枝撒去,在场众人谁也没有料到裘笑荣还会有这么一招,这一把灰土面子劈头盖脸便撒在了裘桂枝的脸上,顿时一股青烟冒气,一阵“滋啦滋啦”的声音响起,裘桂枝的脸上顿时冒出了无数个气泡,本来一张十分的俏丽的脸此时应变得千疮百孔,就好像是腐尸一般的模样。 见到这一幕董伯召立刻吼道:“裘笑荣你还不是个人,竟然对自己的亲闺女使用佛灰,你真下得去手,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裘笑荣临危之际洒出的这把灰土面子正是董伯召口中所说的佛灰。所为佛灰便是佛爷的骨灰,有极大的驱邪功效。这佛的骨灰有两种,一种是开了光的佛像久经供佛之后,待到自然损毁时所剩下的遗骸便是成为佛灰,不论这佛像使用何物打造,其损毁后剩下的残骸便是佛灰;另外一种便是供奉活佛舍利子的香火,供奉了舍利子的香灰也是一种佛灰,这两种佛灰都具有强大的驱邪功效,不过因为佛灰很难得,因此十分的珍贵,世间的舍利子本就是很少公开供奉,佛像自然损毁的更是少之又少,这裘家凭着百年前从峨眉山请来着这可舍利子,半年来竟然也积攒下来不少的佛灰,本以为在这盛世之中佛灰已经用不到了,没想到在自己女儿的身上竟然派上了用场。 在沈三郎破去了裘家的机关销器之后,本以为黔驴技穷的裘笑荣即将命丧于裘桂枝的手里,没想到临死之前竟然还有这么一副杀手锏,此时即便是我们几个能够出手干预,也无法帮助这裘桂枝了,因为这佛灰对付僵尸一类的东西是绝克,绝克的意思就是无解,裘桂枝被裘笑荣这一把佛灰撒中之后顿时失去了法力,腐朽的肉身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化成一道道的黄水从身上留下来,片刻之间裘桂枝已经被腐蚀了大半,此时裘桂枝只剩下了一个人形的躯体,五官相貌已经无法辨认了,裘笑荣似乎对裘桂枝还颇为不放心,仍在一把一把不停地向 裘桂枝身上撒中佛灰。 片刻之后裘桂枝身上已经布满了佛灰,此时裘桂枝周身上下冒出了无数个气泡“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直到最后一把佛灰撒完,裘笑荣才长出了一口气。可就在裘笑荣刚刚停下动作长出了一口气时,身后又出现了一个身影猛地一脚再次蹬在了裘笑荣的后背上,同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老不死的你他妈过去吧!” 沈三郎神出鬼没的再次出现在裘笑荣背后,同样的招式又用了一次同样好使,裘笑荣没有来到沈三郎还会再次暗算自己,再加上刚才集中精力自保已经耗去了不少的气力,刚刚放松下来就是这么一下,顿时失去了平衡猛地向裘桂枝扑了过去,已经来不及停住脚步的裘笑荣骂道:“沈三郎又他妈是你……”这“你”字刚出口裘笑荣便一下子扑在了裘桂枝残存的身体上,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裘笑荣扑到了裘桂枝本已经腐蚀的差不多的残躯上时,那裘桂枝那两只已经不成样子的手臂顿时紧紧地将裘笑荣抱紧,裘笑荣大惊失色,任由他如何挣扎始终无法挣脱裘桂枝的束缚,忽然间猛地看见裘笑荣眼中已经,顿时脸上出现了十分惊恐的表情,紧接着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从口中传了出来,裘桂枝身上冒出来的竟然连裘笑荣一起腐蚀了起来,顿时一人一尸同时身上冒出了大片的气泡,随着这一大片腐臭的黄水流出,裘笑荣的声音渐渐的消失不见,半晌过后这一人一尸同时化成了一堆黄水。 见到这个情景在场众人都不经骇然,片刻之后白益华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但凡心存害人之心,终究是害人害己不可宽恕,裘笑荣也算是自作自受。这一对父女到底曾经是一家人,到头来还是难以分开。” 第335章 寒雨的往事 看着裘笑荣和裘桂枝父女二人双双毙命,在场众人也是唏嘘不已,善后的事情自然由我们来做,白老先生带着白秀珠和寒雨先行回到了镇北白家祖宅中,而我和董伯召留下了继续善后,此时这个沈三郎嬉皮笑脸的走了过来道:“二位一看就是高人,小人沈三郎,这厢礼过去了。”我看了董伯召一眼没有吭声,董伯召就好像没有看见眼前的沈三郎一样,抬手摸出电话打了起来,不多时一大队警察来到了裘家大宅,董伯召看着这些小警察没有开口而是看了沈三郎一眼,这时沈三郎对着这个小警察耳语了一阵,就在这时一个飞扬跋扈的小警察头头厉声喝道:“等下,你说的什么他妈的乱七八糟的,岂有父女相残的道理,我看定是你们觊觎裘家的财产,暗中下了毒手想霸占裘家财富,走走走,跟我局里说清楚。”董伯召闻言停住了脚步没有言语,冷眼看着这个牛逼哄哄的小警察。 这时沈三郎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一步三遥的走了过来,不待张嘴伸出手来对着这个小警察头头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这个小警察头头没有料到此时会有人出手打自己,冷不丁一个没注意被这个大嘴巴子抽了原地转了一圈,这才感到自己的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小警察头头立刻怒吼道:“谁,谁他妈敢打老子,你知道袭警是什么罪过吗?”沈三郎笑嘻嘻的看着这个小警察道:“三万,这一嘴巴是我抽的,怎么,不认识我了?”这个叫做三万的警察一见沈三郎,顿时一愣道:“沈三哥,怎么是你?”沈三郎笑道:“就是我怎么?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告诉你,这一嘴巴是教训你有眼无珠目中无人,实话告诉你吧,裘家完了,你背后的保护伞也没了,这里不久之后就会被上级部门接管,这么晚叫你们来只不过是让你们在这里看着保护现场,不是我看不起你,三万,虽然你是当哥的,甭管你是怎么进的局子披上的这身绿皮,可是比起你的弟弟三千可真差的远,别看三千现在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裘家的保安队长,要是把你们俩放在同一个位置,用不了三年,他准得把你牢牢地踩在脚底下,你信不信?”三万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道:“沈三哥你这话说的确实不差,可是我们裘家……”沈三郎一摆手道:“行了,什么你们裘家你们裘家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和三千虽然也是裘家的人,但是这裘家的产业是你们家的吗?裘笑荣就一个闺女还是个短命鬼,眼下裘家的男丁也只有你和你弟弟三千了,无论是公平的还是不公平的,你觉得你能玩的过三千,把这上上下下裘家的老少爷们都归拢到自己的身边?我也不瞒着你,裘家的这座宅子可是块烫手的山芋,不是你们弟兄想染指就能染指的,这些年来你们弟兄二人在裘家这颗大树下面好乘凉,可做下了不少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现在你要还是看不清形势站错了队伍,到时候一旦你下了海,可再没有人能把你捞出来了……” 沈三郎这话说完,只听门外一声大喝道:“大哥,别听沈三郎这孙子穷白话,老头子早就想把他扫地出门了,没想到这个白眼狼在我们裘家吃香的喝辣的,反过来倒打一耙反咬一口,害死老头子还想危言耸听霸占我裘家的财产,大哥,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亲兄弟,你怎么能听信一个外人的话呢?”说着外面进来一队人马,领头的正是那天擂台上出来嘚瑟的裘三千。走进院中的裘三千看着院子一片狼藉继续说道:“弟兄都进来,把这几个犯人抓起来,老爷就是这几个人害的,不要放走了他们,别看老爷不在了,从今天起我说了就算,裘家的保安队所有队员明天工资翻一倍!”这一声大喝顿时令身后的裘家的保安队员精神大振,二十来个大汉顿时进了院子将我们围住,几个眼尖的看见院子中的惨相,有些怯意的后退了几步,裘三千瞪了一眼,这几个汉子顿时又走上前来将我们围住。 沈三郎笑道:“裘三千,那天擂台上见死不救的账我还没跟你好好的算一算,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也好,省的三爷受累去找你了,三万,你看明白了吗?这裘家的后事还没有怎么着呢,你的好弟弟就已经说他说了算了,还给每个不要命的都涨了薪水,单凭这一个手腕三万你就绝对比不了三千,不过裘三千,你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我沈三郎是什么人,就算虎落平阳也轮不到被你这条癞皮狗欺负,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事情,我沈三郎虽然不懂什么阴符术法,不过也有几手活,不知道裘三千有没有兴趣见识一下?”这句话裘三千顿时一愣,裘家掌握一部分阴符术法的事情裘家内部是知道的,可是裘笑荣并没有将阴符术法传给自己家以外的人,裘桂枝是个姑娘,本来裘笑荣还想要个儿子,可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遂了他的心愿,这一拖之下就到了现在,眼下裘笑荣挂了,裘家的人再也没有懂这阴符术法之人,以前裘三千依靠着裘笑荣还不怕这沈三郎,可是现在裘三千心里可没有底了。 正在裘三千心里发毛的时候,忽然门外一队武警战士冲了进来,立刻将在场众人包围了起来,一个队长模样的人走到董伯召身前立正站好朗声说道:“报告董局,江南省特别行动组全部准备就绪,请指示!”董伯召此时也玩起了深沉,冲着我微微的一笑,我这才反应过来董伯召刚刚的电话并不是打给这里的派出所的,沈三郎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对着裘三万道:“没想到你小子鼻子也挺灵的。”董伯召懒洋洋的说道:“裘家的这座宅子里面有不少的猫腻,里面有机关销器,你们可要好好的探查一番,把所有的罪证都收集起来封存,等待上级机关的裁决。要是遇到一些难以解释或者拿不准的情况……”说到这里的时候董伯召拉起了长音,这时沈三郎见缝插针可怜兮兮的看着董伯召道:“董哥,您看……”董伯召这才慢悠悠的继续说道:“有什么那拿不准的事情就问他,他什么都知道。” 武警战士立刻展开行动,这时裘三千不干了,立刻冲上来喝道:“你们是哪里来的,不知道在江南镇我们裘家……”这句话还没说完紧接着传来“啪啪”的两声脆响,武警队长没有跟裘三千废话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子,裘三千顿时大怒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啊……”这句话刚说完“啪啪”的又是两个大嘴巴子轮了上去,裘家的保安队一个个平时作威作福的,可是在武警面前谁敢嘚瑟?给再多钱的也没有命重要。沈三郎此时来了精神,走了过去一把薅起裘三千的脖子冷笑道:“裘三千,你看看咱们俩之间的账是不是也应该清一清了,不是我吓唬你,听说这人要是背着债下去,下辈子可要加倍的偿还。”这四个大嘴巴子削的裘三千清醒了过来,也看清楚了眼前的形势,一脸恐惧的看着沈三郎,沈三郎却不慌不忙的看了裘三万一眼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听到沈三郎这话,裘三万顿时反应了过来,立刻开口说道:“报告,我要举报裘三千的违法行为,裘三千以裘家保安队长的身份为幌子,暗地里在江南镇开设赌局而且还组织失足妇女……”话说到这里裘三千眼前一黑,顿时瘫软了过去。 我和董伯召回到白家的时候,白家早已经忙活了起来,虽然此时已是深夜,可是白家上上下下神采飞扬,我和董伯召一进屋便被白秀珠推进了浴室,等我和董伯召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白家客厅里已经摆好了一桌酒席。白秀珠陪着寒雨坐在一旁不停地给寒雨布菜,酒席宴前寒雨也做了自我介绍,寒雨是季寒烟的亲妹妹,当初季家在川城经营者一家茶楼,生意不错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可不料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就在寒烟五岁的时候,季家出门来到九老洞游玩,三岁的寒雨不知道在哪儿看见一个头上贴着纸条的怪人顿时童心大起,一伸手便将这纸条摘了下来,可不料这纸条摘下来之后怪人忽然睁开了血红的眼睛张开了满是獠牙的大嘴,小寒雨顿时吓得掉头就跑,季家父母护着孩子不多时便倒在了血泊当中,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峨嵋山金灯金影两位大师恰巧路过,烧死了这个怪人救了姐妹俩,眼看着季家的父母已经无力回天,寒雨的爸爸临终直接将家中的所有产业和孩子都托付给了两位大师,于是寒烟和寒雨便跟着两位大师上了峨眉山。 寒雨说起往事不禁泪流满面,不过片刻之后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笑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说了不说了。”至此酒席宴中我们再也没有提及寒雨和寒烟,仔细算起来寒雨还比秀珠大上两岁,当下白秀珠便认了寒雨当做姐姐,简单寒雨答应之后白秀珠乐得嘴都合不拢,笑道:“我刚刚认了个师兄,这会又多了个姐姐,我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 第336章 女生外向 看着满心欢喜的白秀珠,在场众人也都十分的高兴,白益华老先生此时竟然抹起了眼泪,开口说道:“别看我白家家大业大,可是我们白家也有自己的难唱的谱,珠儿自幼丧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说实在的,我这岁数虽然不大,可是真的到了追随白家列祖列宗的那一天,我也没什么可怕的,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小女秀珠,这一代我们白家人丁稀薄,当时看见裘桂枝身上闪出那一抹莲花的时候,我真的怕了,我怕小女也折在里面了,本来想让小女逃离现场跟着汪老哥去请茅山宗天师下山,可是的当我看见秀珠又回来的时候,心真的凉了半截。”说到这里白益华又抹了抹眼角说道:“珠儿从小性格孤僻,身边没有什么朋友,这一下有了姐妹和师兄,老头子我这心也就放下了,将来我就把珠儿托付给你们了……” 白益华说到这里的时候,白秀珠皱着眉头道:“爸,大家都高高兴兴的你说这些干什么。”白益华神情一滞,顿时笑道:“你看我,都老糊涂了,来来来,大家吃菜,吃菜……” 这一顿酒席间最忙活的就是白秀珠了,白益华知道我们都是年轻人,又坐了一会便借故离开,白老先生离开之后我们便没有了约束,也许是喝了两杯的缘故,白秀珠也和我们打成了一片,话题从古代神话一直瞎扯到古罗马的斗兽场,白秀珠足迹遍布世界,将世界各地的见闻讲了出来,不知不觉间我们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寒雨身上来。董伯召道:“寒雨师妹,你不是跟着金影大师回峨眉山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寒雨道:“董师兄,本来我和师傅这次下山的目的不是进京的,就是来到江南镇裘家收回这颗舍利子的,因为姐姐的事情……”说到这里寒雨短暂的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因为姐姐的事情,师傅临时改变了主意,本来我们已经快到江南镇了,得到消息后师傅决定先收回峨嵋的传家之物。”说到这里的时候董伯召继续问道:“这么说来,那金影大师也附近了,为何不……”寒雨嫣然一笑道:“师傅已经回去了,师傅临行前说,如果我顺利的收回了峨嵋祖传的舍利子,便可以下山了。原本我还不知道师傅的意思,现在看来,师傅似乎早就预料到裘家所发生的事情,这也是有意的考察我一下,要是我能顺利的收回了这颗舍利子,也就是说可以顺利出师了。原本以为十分简单的事情,没想到其中会有这么多波折,我一度以为师傅是不是故意的,这也太简单了,现在看来在这里遇到几位都是巧合,师傅也没有预料到我会在这里遇到几位,原本应该是让我单独对付这化为飞僵的裘桂枝的,想当初姐姐出师的时候,亲手除掉了九老洞的尸王,以前听姐姐说过,九老洞的尸王虽然年头比较长,但是也没有达到飞僵的级别,看着这次师傅让我独立面对飞僵,也是对我寄予了厚望。”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问道:“寒雨姑娘,那个……那个……金影大师没有给你吗?”寒雨看着我道:“秦师兄说的是姐姐用过的那把残红落花剑吗?残红落花剑法和雨氲寒星指峨嵋掌门才能修习的绝技,其中残红落花剑只有掌门才能佩戴,当年姐姐一心为了父母报仇,在峨眉山上苦练绝艺,直到去九老洞对付尸王的时候,才第一用了残红落花剑,出师之后金灯师伯和师傅又几次试探了姐姐的修为,这才将残红落花剑传给了姐姐,可惜我在山上不够努力,否则的话就能早一点出师,说不定能够帮到姐姐,姐姐也不至于……”董伯召一摆手道:“寒雨师妹,我们修道中人各有各的命运,寒烟的事情我们都很难过,但是……”不等董伯召说完,寒雨接口道:“董师兄不必多心,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了,这要是放在早些年,我肯定过不了这一关,不过这么多年来在峨眉山上的修行,早已经将这些事情看透了,姐姐不在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我,我还在,我们季家就还在。”话音刚落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好,端起酒杯相邀,大家再次痛痛快快的干了一场。 放下茶碗之后寒雨忽然冲着我笑了一下道:“秦卓师兄,请恕小妹刚才在裘家对你不敬,看在秀珠妹妹的面上,还请秦师兄不要怪罪小妹。”我哑然失笑的看着寒雨道:“寒雨姑娘你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己人,要不是关键是你出手,恐怕今天已经没有我等坐在这里的机会了。”寒雨嫣然一笑道:“说到底还是小妹失礼在先,按照俗世的讲究,我应该叫你一声‘姐夫的’,可是姐姐不在了,我就认你做哥哥吧。”寒雨这话一出口顿时跟我弄了个大红脸,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一旁的董伯召饶有深意的看着我一言不发,白秀珠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寒雨见到我这窘迫的样子继续说道:“我们峨眉山的山规并不禁制门下弟子嫁人生子,做了我们峨眉山的姑爷,整个峨嵋门的师姐妹都是姑爷的大小姨子,不过要是这姑爷做了对不起媳妇的事情,那么他得罪的便是整个峨嵋……”说到这里寒雨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经过这么多年来的移风易俗,山上的规矩虽 然没变,但是早已经没有那么死板,当初一个师姐要下山嫁人,师傅不准师姐便要跟师傅理论,师傅无奈只好放她下山,最后怎么样,还不是被人骗大了肚子,等个师姐后悔再向重新回山的时候,山上已经没有了她的位置,姐姐是金灯师伯和金影师傅二人共同培养起来的,我们从京城返回的时候,师傅告诉我秦师兄你不一般,以后见到你要叫一声姐夫。这句话说出来常人觉得并没有什么,可是能让师傅承认的人,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服气,这才在裘家出手试探,果然如师傅所言,姐夫你的修为确实比我高出很多……” 为了不使其中误会加深,我还是将成陵之中我如何拔出那把残红落花剑和寒烟临终前与我和文辉所说的一番话讲了出来,最后我对着寒雨说道:“其实你最应该叫一声姐夫的是那个文辉。”寒雨皱着眉头说道:“那个文辉姐夫,是不是就是那个什么也不会的那个?”这句话说完顿时逗得我们哈哈大笑起来,董伯召笑道:“寒雨师妹你错了,从阴阳术法的角度来看,你这个文辉姐夫是个门外汉,可是你这个文辉姐夫可着实不简单,别的不说,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十三局执行的都是些什么任务,哪一次任务中没有点人挂点彩什么的,虽然说你这个文辉姐夫不像当年常山赵子龙那样一生戎马身上连个伤疤都没有,可是每次任务都能全身而退没有大碍的就是他一个,以后你就知道了,见到这个文辉姐夫之后,你要多多注意这个人,这个人的本事可不都写在脸上……” 这一桌酒席直吃到天光大亮,白秀珠打着哈欠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拉着季寒雨就向卧室走去,我和董伯召也各自回房休息,等到一觉醒来的时候却看见董伯召正在收拾行李,见到我醒来之后董伯召道:“醒了,年轻真好啊,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不像我们这个岁数的,觉少。”我笑道:“老董,你这话是夸我还是骂我呢?”说着我便起来匆匆的洗了把脸。董伯召此时已经将行李收拾好了,对我说道:“行了,别管夸你还是骂你了,车都准备好了,我们吃点东西就准备出发了。”我闻言一愣道:“出发?去哪?”董伯召道:“去哪?回京城呗还能去哪,白姑娘跟咱们一起走,赶紧的吧你。”说着董伯召当先出了屋子。 来到客厅的时候白秀珠早已经等候在饭桌之前,见到我们出来之后立刻张罗开饭,我见到桌上好像少了一人,便开口问道:“诶,我那个妹妹寒雨呢?”白秀珠道:“什么妹妹,明明是你的小姨子,寒雨姐姐一早就走了,要回峨眉山交还舍利子,赶紧的吃饭,吃完了咱们这就出发。”说话间白益华走了出来,大包小包的张罗家人往车上装东西,看到我们尴尬的一笑道:“这女儿家家的就是麻烦,出个门跟出嫁似的,让你们你笑话了。”说着继续指挥着家人往车上装东西。我们吃完了饭白益华忽然掏出两张银行卡,递给我和董伯召每人一张,我们急忙推辞,董伯召道:“白老先生不可如此,我们局里管得严,这可使不得……”这话还没说完,白秀珠走了过来直接将白益华手里的两张卡抽了过来,紧接着放进了我和董伯召的兜里道:“什么局里管得严啊,管得严也没见你们少接了一单私活,这是爸爸的一点心意,你们就收着吧,放心,孙叔叔是不会知道的。”白秀珠说完自自顾自的整理起衣衫来,白益华苦笑道:“常言道女生外向,这话一点也不假……” 第337章 违章装修 在白老先生恋恋不舍的眼神下我们三人钻进了小车,白秀珠冲着白益华摆了摆手,小汽车屁股一冒烟出了江南镇便风驰电掣一般向京城驶去。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这时离开学还有段日子,学校里并没有多少留校的学生,空旷的校园显得十分的冷清,白秀珠站在冷清的校园中不禁有些孤寂,董伯召一伸手将白秀珠重新拉进了车里,我们三人直奔十三局总部而去。 进了十三局大院我们三人刚从车里出来,周杰处长晃着脑袋便出现在我们三人的面前,看着从车里出来的白秀珠,周杰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似乎是恍然大悟道:“哎呦,你就是白老弟的闺女秀珠吧,哎呦呦,都长这么大了。”白秀珠并不认识周杰,一脸狐疑的看着我和董伯召,董伯召笑道:“白姑娘,这是我们局里二处的处长周杰周处,是我的顶头上司。”白秀珠这才对着周杰笑了笑叫了声:“周处好。”周杰笑道:“秀珠啊,别一张嘴就打官腔,你爸爸白益华那个小东西身体还好吧,我当初就说么,你们白家的事情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按辈分你得叫我一声爷爷,不过那样显得我就老了,以后你就叫我周大大就好,你没有满月的时候我还去过你家抱过你呢,那时候你啥也不知道,我刚刚把你抱起来你就哭了,还尿了我一身,哎呦我这个臊啊,你爷爷白东阁那个老东西为这个埋怨我好一阵,你爸爸当时就在跟前,连个响屁都不敢放,哈哈哈,一转眼就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唉,一说起白东阁那个老东西,老人家我还真有点想念他了……” 这一番话说的白秀珠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董伯召道:“周处,孙局在么?”周杰道:“孙局啊,孙局这几天出差了,不在京城,有什么事你找蒲局就行,要是不紧不离儿的事儿,你就跟我说,看在我大侄女的面子上,你小子这段时间旷工我就不扣你的工资了。”董伯召笑道:“也没什么大事,这不是白姑娘提前回来了么?眼下正是假期,白姑娘自己在学校里孤单的很,一个女孩子我也不放心,想在局里给安排个地方……”周杰坏笑的看着董伯召一眼道:“不放心?姥喽!我大侄女是什么人?不是我老人家夸口,就是把我大侄女放在旧社会的土匪窝子里面,也揍得那帮孙子卑服的,你小子偷着出去一趟,本事没见涨多少,这花花肠子倒是多了许多,行了,这点破事还用蒲局出面吗?局里不是有招待所吗?挑一间最好的,只要我白大侄女不嫌弃,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别说蒲局和孙局了,就是英局回来了,凭着我老头子的这张老脸,这老哥三也放不出半个紫花屁出来……” 周杰说完自顾自的离去,我和董伯召当即准备去局招待所开房间,不过白秀珠却执意要住局里的宿舍,别看我们十三局的人在外面人五人六的好不威风,不过局里的宿舍条件十分的简陋,董伯召本不愿意让白秀珠住宿舍,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拧过白秀珠,将自己的屋子腾了出来,然后便抱着铺盖卷挤进了我和文辉屋子。 进了宿舍发现文辉并不在家,董伯召在地上铺了一张凉席道:“我就在在这凑合几天,都是哥们关键时候可别给我轰出去。”我笑道:“老董,我说你这黄土埋半截的人了,为了泡妞还真是拼了,你还是睡我的床吧,你这岁数身子骨万一有点差池,那我秀珠师妹后半辈子的而幸福都就白瞎了,将来你们俩万一没生出儿子来……”刚说到这里白秀珠忽然出现在屋门口,一张通红的小看怒视着我,走过来便在我身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看着疼得呲牙咧嘴的我,董伯召幸灾乐祸的说了一个字:“该!” 我们当下回到屋中休息,直到下午将近饭点的时候,我们才被文辉的电话铃声吵醒,董伯召接通电话,只听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老董,你们俩太不够意思了,回来了也不说一声,那什么,你带几个人赶紧的到老胡这一趟,我这边有点顶不住了。”文辉说完就匆匆的挂了电话,具体什么事情没说,不过从现场从嘈杂的声音判断,胡家大宅八成是除了什么事情。当下我和董伯召立刻准备出门,这时白秀珠也醒了,见到我们出门也要跟着去,于是我们三人立刻向胡家菜馆赶去。 我们三人来到胡家菜馆大门口的时候,只见胡家大门口已经乱哄哄的围了一群的人,在这一大群人的中间,一个光头打着赤膊的大汉对着文辉滔滔不绝的正骂着,胡家父子站在文辉身后神气十足的看着这群人,看来在十三局住了几天,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十三局里都是些什么人,否则的话以老胡的性格对着这群大汉断不会这样神采奕奕。我们三人混在人群当中并没有急于现身,而是向旁边的看热闹的人打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董伯召从兜里掏出一支香烟向着一个拿着一个拿着大蒲扇一扇一呼的老大爷递了过去,这个大爷接过烟点着了抽了一口说道:“听说这些些人是京城的拆迁办的,不知道从哪儿听到的消息,知道老胡家最近停业装修,非要进去看看是不是违章装修,你看看,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这哪是检查什么违章装修,这明显就是进去准备刮点油水的。”听到老大爷这一番话我才放下心来,心说几个骗吃骗喝的小喽啰还能掀起什么风浪,这老大爷抽着烟继续说道:“不过这老胡还真是硬气,我们街里街坊的住了这多年,就没见过老胡这么硬气过,喏喏喏,你看看那个小伙子……”说着老大爷冲着远处的文辉一努嘴继续说道:“别看那个小伙子是个白白净净的小白脸子,可是面对这些人还真的是不怵,这些人在老胡门口闹腾了一下午了,这小伙子就一直顶着丝毫没有退缩,从身上的打扮就能看得出来,这些不三不四的人都不是好惹的,嘴里骂的那个难听啊,可谁知这小伙子嘴上更是不饶人,骂的那几个人愣是没敢往里闯。”董伯召道:“老大爷,事情闹成这样,就没有人报警吗?”老头子道:“有啊,怎么没有,警察都来了三拨了,别看这些人不三不四的,可人家手里还真有证,这三拨警察来了一看证,掉头就走,老胡就拦着不让进,这些人就非进不可,你看看,这不就这么僵持住了吗……”这老大爷说完便不再言语,转过头去继续看着热闹。 我和董伯召带着白秀珠分开人群向前走去,正往前挤着边听道文辉堵在胡家大门口大声的骂着:“我说我们家自己装修你管得着吗?你这是被窝里伸脚丫子算第几把手?就你们还查违章,不是我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你们自己那个揍性,麻杆细的脖子上顶个挺大的秃脑壳,一个个长得就违章了,还他妈跑到我这来查?查什么查?你以为你是擦皮鞋的呢?你就是想给我擦擦鞋老子还嫌你的手粗,看你的那双手,疤疤癞癞的跟老子脚后跟上的皴似的,别糟蹋了老子的一双新鞋。我们老胡家那在京城也有一号,正经买卖不偷不抢童叟无欺,你以为我们胡家菜馆跟你们家一样,臭烘烘的公共厕所似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看看这招牌,胡家菜馆,知道么,菜是给人吃的,屎是用来喂狗的,看你这面相就不像是吃人饭长大的,要不这么细的脖子怎么能长出这么大个秃脑壳出来,是不是你们家客人太多,来不及清理都让你给吃了,怪不得我看你这张大脸那么像胡同口那老谁家的小谁养的那条哈巴狗呢……” 听着文辉破口大骂,我们三人渐渐地挤到了前面,文辉这边破口大骂的时候,已经看见了我和董伯召,我冲着文辉眨了一下眼睛,文辉会意没有跟我们打招呼,继续不停口的骂着,等我们分开人群想直接走过去的时候这才发现胡家菜馆已经被这一群混混模样的人围住了,我刚刚往里一挤一个混混顿时用身体扛了我一下,对我喝道:“给老子滚他妈一边去,找揍就直说。”这个混混一扛之下我顿时向后退了一步,没想到白秀珠正站在我身后,我一脚正踩在了白秀珠的脚上,白秀珠顿时轻声了一声。这一声轻呼引起了这个小混混的注意,这个小混混看了白秀珠一眼顿时两眼发直,色眯眯的笑道:“谁家的小娘们这么水灵,想进来么,来来来,哥哥抱你进去……” 这一下董伯召可怒了,正想上去揍这货,白秀珠一把拽住董伯召,自己走了过去,笑眯眯的看着这个小混混,这个小混混看了白秀珠片刻之后忽然转过身去来到文辉面前跪倒,伸出双手开始抽自己的嘴巴子,“啪啪啪啪”的一阵脆响,那个领头的被文辉骂的正一肚子火没处撒,见到这个混混给文辉跪下来抽嘴巴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顿时怒吼道:“你他妈疯了?”说着过去一脚将这个混混踹了出去。 第338章 胡家地下之物 正骂的来劲的文辉见到有人中了招,也知道是自己人暗中出手了,虽然具体情形他看不出来,但是知道这肯定是我们几个干的,当下底气更足了,又开始打起了看热闹人们的主意来:“我说南来的北往的,路过的或者是土生土长的老少爷们,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来来来大家伙过来给我评评理,这群不三不四的人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就这么堵着我们胡家的大门口开始骂大街,骂大街还不算,还吵吵嚷嚷的准备动手抄家伙什,干嘛啊?你们想干嘛啊?这是什么地方?我告诉你们,这里是我们国家的京城,那是有砖有瓦有王法的地方,现在什么年代了,我们的国家还讲究不讲究人们min zhu专政了?我们的国家还是不是人民当家做主的国家了?我就不信当着我们众多劳苦大众的面你们就敢bao li zhi fa……” 文辉在这口若悬河的不停的骂着,另外一旁那个自作自受的小混混还在不停地“啪啪啪啪”的往自己脸上招呼,文辉边骂看热闹的人中时不时发出阵阵的哄笑,三言两句过后竟然在看热闹的老少爷们中引起了共鸣,开始随声附和的只有三两个人,可不多时便群情激奋,反正骂大街不用花钱,看热闹的人们看着文辉独自骂的过瘾,也纷纷的参与到其中。 眼看着那个小混混自顾自打个不停,董伯召也怕把事情弄得太大不好收场,于是冲着白秀珠使了一个眼色,白秀珠白了董伯召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在手里捏碎之后,那个倒霉的小混混才停住了手。 眼看着事情闹到了这一步,混混头子也知道今天肯定进不去这胡家的大门了,冷眼看着文辉恶狠狠的唾了一口道:“好他妈个小白脸子,你等着,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说罢便带着自己的众混混们离开了胡家菜馆的大门。 见到这些混混走了,文辉当先向着大家一拱手道:“各位老少爷们,今日原本是个好日子,我们老胡家一没招谁二没惹着谁,谁知道这真是闲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这么些个玩应儿,好在天理昭昭,多亏了众位老少爷们替我们胡家主持大局,最终正义战胜了邪恶,在这里我代表胡家向远道而来的朋友和本地的街里街坊以及偶然路过拔刀相助的老少爷们致谢了,等到我们胡家菜馆重新开业之日,今日在场的诸位请到胡家小酌,还请各位赏脸光临,我们胡家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略备薄酒以感谢各位老少爷们的正义之举……” 白秀珠看着人前不停白话的文辉皱了皱眉头看着董伯召道:“董哥,这个人也是你们十三局的?”董伯召笑道:“是啊,这个人可不简单,他就是我们经常说的文辉,十三局三处处长文处。”白秀珠闻言眉头又皱了皱没有吭声,不过从表情上看好像是在说怎么十三局的处长就是这么一块料。董伯召察言观色便知道白秀珠心里想的是什么,于是继续开口解释道:“秀珠啊,别小看了这个文处,告诉你在我们十三局,我们二处负责的只是一般的二类事件,而文处掌管的三处可是负责全国的一类事件,远的不说就说刚刚这件事吧,别看文处吐沫星子白话的四处横飞,你想想,胡家是开酒馆的,来着这么一大群混混围在自己门前,闹出来这么大的事情来,一传十十传百不久整个京城就会传遍,胡家菜馆在京城也有那么一号,但凡这事情一出,有向着里子的,就有向着面儿的,有说地方混混冒充地方机构执法闹事的,就有说胡家财大气粗不把执行公务的人放在眼里,这些谣言一部分是对立面的人散出去的,一部分是竞争对手散布出去的,这么一来便可混淆视听,那么胡家菜馆的声誉便会大受影响,自然会影响到生意。这种事情一发生你就看吧,各种小报头条的记者会蜂拥而至,他们为了省事,直接会找附近的人打听当时的情况,到时候这一件事便会衍生出各种各样的版本出现在各大媒体上,无论这些媒体的影响力有多少,可总会有一些不好的影响产生,这些混混走后文处长第一件事做的便是这安抚群众消除影响,可见文处做事情心思缜密滴水不漏,秀珠,你还年轻,有机会的话多多留意文辉这个人,多琢磨琢磨这个文处长的办事方式方法……”董伯召这一番大道理白秀珠早就听的有些不耐烦了,白了董伯召一眼道:“没事我琢磨人家干什么?他又不是我们家的老爷们……” 说话间看热闹的人竟然对文辉报以热烈的掌声,文辉也是不停的对着众人抱拳致意,原本听到文辉说要请大家吃饭的时候,老胡心里一阵的心疼,不过看见众人反响这么热烈,顿时心里也泰然起来。文辉白话完之后众人开始三三两两的散去,片刻之后胡家菜馆又恢复宁静,文辉急忙冲着我和董伯召走来,当下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白秀珠,文辉急忙与白秀珠打着招呼。 见到我们几个回来,老胡和胡伯伦亲切的招呼我们进了胡家大院,当晚老胡亲自下厨,就在这胡家菜馆中摆下了酒席。众人吃饱喝足之后,文辉看了老胡一眼道:“老胡,我说什么来着,怎么样,我们十三局的人一出马,基本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那什么,时间差不多了,你跟胡公子是不是也该早点回去休息了,俗话说得好,早睡早起身体好,老胡你这一把岁数的人了,可不比我们年轻人禁折腾。”文辉这话明显着是要轰老胡走啊,听到文辉这话白秀珠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明显的脸上显现出不悦的神色,文辉瞥了一眼白秀珠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老胡看了董伯召一眼见到董伯召没有出言相留的意思,只好带着胡伯伦先行回去。 等到胡家二人走了以后,董伯召率先开口道:“我说文辉这里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在这里看家的嘛,怎么搞成了这个模样,我们这才走了几天啊,这么好的一座胡家大宅就让你折腾成这个德性,难怪有人上门来检查你违规装修呢,要是我们再晚回来几天,我看别说是这胡家的四合院了,就是给你一座王府你也能给折腾瞎了。”这句话说完文辉立刻开口道:“老董,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以为你们走了我一个人就松快么?这么大一座宅子就我一个人担惊受怕的,再说了,那个老不死的绍兴师爷咬死了不松口,要是不把那个阴符阵法也去了,就是不告诉咱们这着宅子下面藏着的东西,这也就是我心疼哥几个,知道哥几个倒腾俩钱儿不容易,我那不是想着要是能自己刨出来,不就省了这一番周折了吗,你看看,白家千金这么水灵灵的大姑娘千里迢迢的请到这里来,你们二位心里怎没想的我不知道,反正我这个当哥哥心里怪不落忍的,要是这东西找出来了,二话别说这里面我官最大我做主,只要是不违反局里规定的那些个玩应儿,先可这我秀珠妹子挑,许人家看不上眼不希的要,可不许人家看上眼了你们俩心疼不给。” 这番话说完我和董伯召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白秀珠听完之后忽然“咯咯咯”的笑起来,冲着文辉道:“文处长,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可不能说话不算数。”文辉道:“秀珠妹妹看你说的,你辉哥在京城里也有那么一号,我向毛爷爷保证,要是脏心烂肺的糊弄你秀珠妹妹,那就真的让我脏心烂肺……” 董伯召看着文辉那德性笑道:“行了行了,好端端的院子你看看让你挖的,竟是些大坑大洞的,都快没有下脚的地方了,赶紧的,秀珠姑娘大老远的来了,咱们赶紧的把那几个老家伙送走得了,赶紧让老胡给咱们结账走人,指不定什时候又出点啥事,咱们局里可难得有些轻松地日子,赶紧的收拾利索好坐地分赃。” 董伯召说完我们四人便来到院中,文辉仔细的确认没人tou kui之后,这才将老槐树下十八个骨瓷坛起了出来,白秀珠看着十八个骨瓷坛上十八道阴符无风自摆,立刻脱口而出道:“十八阴符封阵!”白秀珠说完院子中忽然阴风大盛,不多时十八个虚影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文辉从董伯召身上摸出一道符纸贴在身前,向着那个绍兴师爷走去道:“我说老不死的,看看我们把行家请来了,告诉你,这是江南镇白家阴符术法的继承人,也是现在把白的掌门人,你们骨瓷坛上的破玩意在人家手上就是小孩过家家的玩应,收拾这点货都不叫事,行了吧老家伙,现在该说说上次你说的胡家地下埋藏着那些东西的位置了吧,赶紧的弄出来也让我们几个乡下人长长见识,不是我矫情,这几天我可没少忙活,这胡家的大大宅都快被我挖开了,连根头发丝都没有发现,老东西我丑话说道前面,别看是你是个绍兴师爷,蒙了我们几个可没什么打紧,不过这东西我可许给了白家的小姐了,要是白家小姐见不到的话,就是我不亲自动手正反抽你几个大嘴巴……” 文辉这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这个老不死的绍兴师爷忽然浑身抖了一下,我见状一股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弄不好我们那几个都被这个老不死的绍兴师爷给玩了…… 第339章 前朝王爷留下来的好东西 我转头看看董伯召,董伯召微笑着看着这一幕就好像在看电影一样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无关,白秀珠看着文辉叽叽歪歪的样子刚想出手破阵,董伯召却轻轻地在她身后拉了一下,白秀珠停了下来看着董伯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这时这个老鬼说道:“各位da fa师,老鬼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没有半个字的假话,要真的是假话的话,我情愿让你们在场的每个人都正反抽小老儿几个大嘴巴。” 看着老鬼表态了,文辉这才笑嘻嘻的走到了白秀珠身前问道:“白家妹子,请借一步说话。”白秀珠看了董伯召,见到董伯召点了点头这才跟着文辉走到一个角落里,只见文辉双手不停地比划着不知道跟白秀珠说了些什么,不过说了一会之后白秀珠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匆匆的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交给了文辉。文辉拿着这个东西又向白秀珠比划了一阵,这才笑嘻嘻的跟着白秀珠走了回来。文辉对着老鬼说道:“老家伙,刚才我和白家的掌门沟通了一下,原本我们来胡家也不是为了你们几个老不死的,只不过碰巧遇到了,实不相瞒,白家在江南也是名门望族,胡家地下埋着的东西人家根本瞧不上眼,至于我们呢,说实话凭我们的手段多多少少兜里也趁两个,前几日威胁你们的那个女鬼已经被我们灭了,以后这女鬼再也不会来了,所以胡家的问题也就解决了,按照我的意思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直接一走了之也就是了,可是白家妹子心慈面软,见不得你们几个老不死的受罪,说什么也要发发善心,我也不是铁石心肠纸人,事情我跟你说清楚了,是不是您老受累,先把地下之物的地点告诉我们,让我们先涨涨见识?” 绍兴师爷转了转眼珠开口道:“既然da fa师张嘴了,我本不应该驳了da fa师的面子,可是胡家所藏之物乃是这天下的至宝,几位da fa师要是涨了见识一时沉醉其中难以自拔,我等几个老东西受点罪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这人多嘴杂的要是传了出去,是不是对于几位da fa师的名声有损,知道的是说几位da fa师在品鉴这东西,可万一传到几个不开眼的人嘴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几位da fa师没有见过世面,碰见个物件眼睛就瞪得溜圆腿脚立刻也不利索走不动道了,几位da fa师,老鬼我向天发誓,如果几位da fa师真的破了我们身上的符阵,我立刻带着几位da fa师把那物件起出来……”老鬼说完文辉顿时气道:“诶呦老棺材瓤子,你他妈肚子里的弯弯绕还不少呢,少他妈给老子穷白话,利索点,现在你说还是不说?”老鬼见到文辉来硬的,吃定了文辉舍不得胡家地里所埋藏的东西,顿时也来了脾气,胸脯一挺脖子一梗梗开口道:“既然几位da fa师兜里也趁几个,看不上这三瓜俩枣的,那老鬼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我们几个老东西虽然岁数大了,但是这把老骨头还能熬几年,说不定到时候我们几个老东西命好还能遇见别的法师,这地底下的东西指不定便宜谁了,到那个时候几位da fa师可不要后悔……”文辉听完这老鬼的话顿时怒道:“诶呀,没看出来你个老东西骨头还挺硬,谁也别拦着我,我他妈先正反抽它十个大嘴巴子再说……”说着文辉这就要动手。 这时董伯召一笑道:“文处长稍安勿躁,待我有几句话说完在动手不迟。”说着董伯召走到了老鬼前面道:“老不死的,我有一事不明,还请您这位资深的绍兴师爷给我指点一二。”老鬼闻言道:“不敢当,da fa师请讲,老鬼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董伯召道:“好,敢问老师爷,胡家这所宅子里面,真的藏有前朝王爷留下来的物件吗?”老鬼道:“da fa师我敢对天发誓,老朽此言非虚,否则天打雷劈。”董伯召道:“好,我再问你,这前朝王爷留下的物件,当真是埋在地下么?”董伯召这句话说完,老鬼顿时浑身一震,直愣愣的看着董伯召支支吾吾的道:“da fa师看您说的,既然是值钱的物件,不埋起来还能藏到哪里去?再说了,这多年来这兵荒马乱的,好东西不埋起来如何能保存到现在,远的不说就说那年庚子事变吧,要不是这东西藏到隐秘,早就便宜那些外来的lao mao子了,那还能轮到几位da fa师……”董伯召笑道:“老师爷这话说的有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前朝的王爷一共留下来多个物件?”老鬼翻了翻眼珠道:“五件,不是四件就是五件,数量是不多,可东西都是好东西,个个价值连城。”董伯召道:“老师爷,上对天下对地,有些事情最好铺平了捋直了都放在桌面上,要是侥幸还想留点存货的话,我们法师手里灰飞烟灭的鬼多了,也不在乎再多几个。”董伯召说完之后老鬼立刻答道:“da fa师请放心,老朽句句属实,如有半点虚言,宁愿天打五雷轰。”老鬼这句话说完我立刻运起气息挥出一道雷刃,一道电光“轰”的一下在老鬼身旁亮起,老鬼顿时吓得惊呼了一声。 文辉嬉笑着说道:“看见没,这就是你没说实话啊,老不死的,要不你再好好想想,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来来来,秀珠妹子,别着急,你先歇会,我这有部剧咱俩先看会,说不定看完了这一集老东西就能想起来点啥。”文辉说完掏出手机,点开电视剧开始看了起来,白秀珠本来不想过去看,不过听见手机里是不是传出来什么“皇上啊,娘娘”的声音,便忍不住走过去坐在文辉边上一起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这时老鬼臊眉耷眼的说道:“da fa师,老人家我岁数有些大了,是记得不太清楚,刚才听到那个动静,我又想起点啥,不过这数量么……”董伯召道:“既然数量你说不清楚,那你就说说都是些什么东西吧,没见过的就形容一下。”当下老鬼便一口气说出了不下十来种东西,眼看着老鬼是在是说不下去了,董伯召这才一摆手道:“行了,我也不难为你,就像你说的,万一还有的话,那就便宜给别人好了,再好的东西也不能让我们都包圆了。”说到这里董伯召冲着还在看剧的文辉和白秀珠道:“行了别看了,走,咱们去见识见识前朝王爷家里的好东西……” 董伯召这句话说完老鬼便是浑身一震,张口结舌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有说出来一个字,文辉将手机塞给白秀珠,白秀珠一听有好东西也没有了看剧的兴致,当下又将手机还给文辉,我们三人便跟着董伯召向胡家的后院走去。 老鬼见到我们四人向后院走去,也急忙跟在我们身后,片刻之后董伯召带着我们来到了后院一个十分破旧的房子跟前站住,见到老鬼跟在身后,于是一转身道:“老东西,前朝王爷的好东西,就在这里吧?”董伯召这句话说完,只见老鬼一脸惊愕的看着董伯召,就连平时心眼贼多的文辉此时也不可思议的看着董伯召道:“老董,那传说的中的东西,真的就在这?你是这么知道的?这也太神了吧?”董伯召看着文辉笑道:“这老不死的口口声声说东西埋在地下,可是任咱们连吓唬带威胁的怎么问它都不肯轻易说出来,又怎么可能轻易地告诉咱们这东西就埋在地下呢?再说了,这几天你都快打出井来了,挖到东西了吗?”董伯召这句话说完文辉顿时恍然大悟道:“高!老董你实在是高!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老不死的你这绍兴师爷真不是白干的,竟然把文爷唬的一愣一愣的,有两下子!可是老董你又怎么知道是在这间屋中呢?”董伯召道:“院里新的屋子早就翻修过多少遍了,有的话早便宜别人了……”老鬼闻言长叹一声道:“唉,大意了,大意了。老了,不中用了,这要是我年轻时的那会,岂能……”文辉听着老不死的感慨万分顿时打断了它的话道:“行了行了,别叽叽歪歪的,朕的大清都亡了,说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有什么用。” 我们四人进了这座老房子,进了屋子我才发现屋中陈设十分简陋陈旧,果然是一所老宅。董伯召抬头看了看屋顶道:“你们俩谁辛苦一下,东西就在房梁上。”董伯召说完文辉当下开始踅摸起来,不一会便支起了一架梯子,一马当先向房梁上爬去,片刻之后文辉口中发出一阵惊叹,紧接着便一趟趟的将将房梁上的东西搬了下来。 等全部东西都搬下来之后,我们四人一清点,这物件竟然有二十几件,文辉迫不及待先打开了一个盒子,里面竟然是一对斗彩鸡缸杯,文辉顿时哈喇子流下来两尺多长。这二十几件东西我们一一看过之后,无一不是价值连城之物,不过除了一对翡翠玉镯以外,基本上都属于文物和艺术品范畴,按照规定我们必须经局里上交给国家,严格说来这一对翡翠玉镯也应该上交,董伯召本来也要将这对镯子和这些文物放在一起,文辉一把把这对镯子抢了过去,紧接着一把拉起白秀珠双手将这一对玉镯套在了白秀珠的腕子上。董伯召见状顿时把脸往旁边一转,装作没看见,白秀珠抚摩着这对玉镯爱不释手,不过片刻之后还是摘下来一只还给文辉道:“喏,一人一半,这一只将来留着送给嫂子……” 我们四人这些物件搬出来之后正准备连夜运回局里,董伯召回头瞥了一眼那个绍兴师爷之后,忽然眉头一皱道:“老不死的,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第340章 千里佛光 本来已经满载而归的我们正兴高采烈的往车里搬东西,听见董伯召这么一说,文辉顿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着董伯召道:“老董,您老受累先盯着这个老不死的,我们先把东西放好了,等会再回来收拾这个老东西。”说着文辉一伸手将董伯召手里的东西拿了过去,等我们将这些物件全部放进车里之后立刻返了回去。 到了院里之后只见董伯召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看着这个老不死的白话:“我说da fa师,您不能这样啊,咱们事先说好的事情,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于情于理,您几位这么做可都不对,是,我承认老鬼我藏了点心眼,可实事求是的讲可真的不是舍不得这些物件,您说说,我上上下下这十八口都不是阳世中人,这物件再好跟我们也没有半点关系,老鬼我确实有点脏心烂肺起了小人之心,这可这也是再所难免的,您再想想,要不是我告诉了你们这里有前朝王爷留下来的物件,几位法师无论如何见不到这几样物件吧。” 董伯召是冷笑道:“话是不假,就算藏了些心眼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还不准备再说点什么吗?你要是真的岁数大了,就找几个小的过来说,要是你们记性都不好的话,一会如果我在发现了什么?老东西这一切可都晚了,不是我矫情,您老曾经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按照现在的话说也是个文化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我想你还是应该懂得。” 董伯召和这个老不是的说话间我们便已经回到了院里,老鬼见我们几个都回到院中,立刻不干了,哭丧着说道:“几位da fa师,您看你们这是干啥啊,物件也到手了,怎么的也得先出手破了符阵是不是?da fa师,活着的时候也见过几个法师,我们那个年代的法师都就讲究的是说一不二,本着慈悲为怀的宗旨从来不跟我们这些没有害过人的老鬼讨价还价,没想到这百十年来过去了,素质教育改革都进行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这世道却愈加世风日下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了呢?”董伯召笑道:“好你个老东西,唠起嗑来一套套的真麻利,果然是以前当过秀才的……”老鬼立刻开口纠正道:“非也非也,老朽乃是同治年间进士出身……”董伯召继续说道:“行了行了,什么进士不进士秀才不秀才的,当着矬人别说短话,水贼过河别使狗刨,都是老中医咱也就都把这些偏方收起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刚才在门口你笑什么?”老鬼道:“笑?我笑了吗?”董伯召道:“行了别装了,本来我也以为这些东西都差不多了,就在我转身的时候,看见了一脸的狡黠的笑,老实说吧,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发现的,在哪里赶紧指出来……”说到这里董伯召抬手看了看手表之后继续说道:“时候不早了,再不说,这符阵可不好破了。”“诶呦da fa师,您可真能说笑啊,先说我到底笑没笑我自己都不知道,就算我笑了,可这笑一下能说明什么问题?不是老鬼我矫情,da fa师您是不是过于敏感了?” 董伯召见到我们回来,便没有耐性继续跟着老鬼白话,直接对着文辉说道:“文处,你看是不是在辛苦一下?”这种事情对于文辉来说根本不辛苦,不仅如此,要是谁跟他抢他就跟谁急,当下听到董伯召说这里还有东西,立刻返回屋中沿着梯子就爬上去,可是仔细搜索了一番之后一脸失望的走了回来道:“老董,真的没了,我找了好几趟。”董伯召笑着走到这件老屋中,随后一招手对着老鬼说道:“你个老不死的也给我进来。”董伯召这话一出口,老不死的绍兴师爷顿时哀求起来道:“da fa师手下留情了,不是老鬼我不肯配合,只是这屋子我不能进去……唉唉,别介啊,我说……这屋子……不行……da fa师……手下留情……啊……” 就在这老不死的绍兴师爷还在矫情的时候,董伯召早已失去了耐性,走出门去手里捏个指诀一把薅起老不死的绍兴师爷就往屋里一丢,就在这老不死的绍兴师爷即将飞到屋中的时候,“嘭”的一声就凭空似乎出现了一道无形的气墙一样将这老不死的绍兴师爷给挡了出来,这老不死的绍兴师爷顿时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见到这一幕将我们四人都看呆了,白秀珠走到这老屋门口伸手在门前晃了晃,没觉得有什么东西挡着,这时文辉忽然反应了过来道:“老董,我明白了,这间不起眼的屋子不是外面布下了阵法就是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所以老不死的绍兴师爷进不去,看来这老不死的早就知道这里还有什么东西存在,他妈的在这穷白话装孙子,该,这一下怎么没崩死他!”董伯召道:“崩死他?他本来就死了么!”说着董伯召走了过去一把薅起老不死的绍兴师爷道:“行了别装死了,再装下去这戏法可就变漏了,现在我真的有些好奇了,是什么东西能让你这个老不死而绍兴师爷这么藏着掖着的?来来来,赶紧的,说出让我们也涨涨见识。”董伯召说完这个老不死的绍兴师爷顿时睁开了眼睛沉头丧气的道:“哎,遇到你们几位法师,真是老鬼我这一生最大的不幸,好吧,我就告诉你们吧,这个宅子其实当初是一座凶宅,就是这间老屋中曾经吊死过人,后来这一片院子就开始闹鬼,也正是因为闹鬼,这一大片的院子才迅速出手,老王爷以极低的价格收了这片宅子。老王爷可是一生戎马之人,夜半冤鬼被老王爷被这一身杀气所镇服不敢造次,不过老王爷也不是法师,对着冤鬼也毫无办法,后来老王爷不知道从哪儿请到了一幅千里佛光图镇在这里,凭着这幅千里佛光图,冤鬼这才渐渐地被渡化。” 董伯召闻言立刻问道:“不用说的这么详细,直接捞干的说,图呢?”老不死的绍兴师爷道:“额,我听说那幅千里佛光图就藏在这老屋的房梁之上,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da fa师您刚才也看到了,那些的价值连城的物件,老鬼我还有机会惦记惦记,可是这老屋自我根本就进不去,因此只是听说,就算是你把图拿出来,老鬼我看也是不敢看的……” 这话倒是说的没毛病,董伯召点点头再次返回屋去,顺着梯子爬上了房梁,在房梁上仔细的查找了一番之后,终于在一段房梁的圆木中发现的蹊跷,董伯召轻轻地敲了几下,这根圆木发出空空的声音,很显然这时一段空心的圆木,董伯召伸手将圆木表面上的灰尘擦净,然后小心翼翼的在圆木上摸索着,片刻之后董伯召忽然摸出一把短刃,在圆木上轻轻地撬了起来,没费多大的气力,一条长长的木条从房梁上起了下来,只见作为房梁的这根圆木中被扣出来一个凹槽,这个凹槽里面竟然躺着一个长条形状的盒子。 董伯召一翻身从梯子上跳了下来,伸手拿过这盒子仔细擦净,对着远处的老不死的绍兴师爷道:“老不死的,你是千里佛光图是这个吗?”老不死的绍兴师爷道:“da fa师,小老儿真的没见过这东西,不仅是没见了,也见不得这东西,da fa师,都这个时候了,小老儿讲的都是实话,再无半点虚言,da fa师就不要再试探小老儿我了。”董伯召闻言一笑在不多言,当着我们的面轻轻地打开了盒子,只见一幅卷轴的古画躺在盒子里面。 董伯召伸手正要取出卷轴,一旁的白秀珠急忙打了董伯召的手一下,从衣兜里拿出一张湿纸巾递给董伯召道:“擦手,把手擦干净在看,这说不定也是文物。”董伯召讪讪的笑了一下记过湿纸巾仔细的擦拭了双手之后才轻轻地从盒中拿起卷轴,轻轻拉开卷轴上的绳子,白秀珠见状连忙小心翼翼的扶起这幅古画,随着董伯召亲情的拉动轴线,一幅古画渐渐地展现在我们的眼前。 毕竟是历史专业科班出身,我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过去,从这幅画的纸品上来看应该是出明末清初,画中的景象平淡无奇,听到刚才那个老不死的绍兴师爷说这是一幅千里佛光图,本来以为这幅画上面应该画着的是一幅佛像,可是打开一看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幅地地道道的国画山水。画面中的主体景物是一座雄伟巍峨的高山,高山之下有一条蜿蜒曲折的流水,山顶处缭绕着朵朵层云将远处的景物熏染的十分的神秘,近处特写的山石景物用了较重的山石皴法,而远处的陡峭的高山则是明显带有北宋范宽的雨点皴法。这幅山水作品从绘画艺术的角度看,并不能成为一幅上乘的佳作,从画面整体布局来看显得层次并不是那么分明,主体景物虽然画功还可以但是留白之处有些过甚,显着这一整幅的画面太过空虚,四人不知不觉的便产生一种四大皆空的感觉。 我们四人正期待着这一幅完整的作品打开之后是个什么样子,可就在这时只见董伯召手里一停,这幅充满了佛家愿力的画作竟然只有一半。 第341章 留点念想 看着这只有一半的千里佛光图,董伯召的手微微的颤了一下,白秀珠跟我同为北方大学历史专业的学生,对这种古物本来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喜好之情,看着这残缺一半的千里佛光图也是不停的摇头叹息。就在我们为这一件残破的文物惋惜的时候,文辉可不干了,跳着脚的骂了起来:“老不死的绍兴师爷,你说这是不是你个老不死的干的,这么好的一件东西,你在这王府花园里呆了小两百年了,怎么看的?就这么一张图你都看不好,还舔着脸当鬼,你好意思说你是鬼吗?诶,人呢?你个老不死的绍兴师爷哪去了?给老子滚出来……”文辉骂着骂着才发现那个老不死的绍兴师爷早已不见了踪影,文辉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才从墙角里传了出来:“我说da fa师这你可就冤枉我老人家了,刚才你不是也见到了吗?连着屋子的大门我都进去不去,我倒是想呢,我哪有那个实力把这千里佛光图怎么样啊,da fa师,不是我矫情,您上眼看看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哪来的胆子去碰着千里佛光图啊?”文辉听完顿时问道:“行,刚才就算是我冤枉你了,那你说,给我说明白儿的,这图为什么只有一半,好好的一幅图是谁给扯掉了半拉?那一半千里佛光图哪去了?不是我吓唬你,破坏这么珍贵的文物那可是犯法行为,要是你举报有功,抓住了那个罪犯缴回赃物,本法师在阴差面前还是有几分薄面的,下辈子让你投个好人家也就是一句话分分钟的事,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说个明白,那就当同犯论处,老子让你下辈子还当绍兴师爷!”老鬼闻言苦笑道:“da fa师,实不相瞒,自打我在这府中逗留那日起,就没有睁眼看过这千里佛光图一眼,这幅图当年是老王爷不知道从哪里求来的,自打求来之后就放在这里镇压着冤鬼,我曾经无意中听说这图用完了老王爷还得再送回去,可是等到这冤鬼渡化不久之后,老王爷也一命呜呼,临终也没来得及留下话来,这半幅图才一直留在这里这么多年。当年我也是曾经远远地看了这盒子一眼,就直接被震得甩出去好几丈远,后来就再也没敢靠近这屋子半步。” 看着可怜兮兮的老不死的绍兴师爷,文辉还要继续追问,这时董伯召一摆手道:“行了文处,这事真的不关它的事,这老东西应该没有这份鬼力能够抗拒这千里佛光图的佛家愿力,可是这区区的半幅千里佛光图竟然有如此厚重的佛家愿力,真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了。”说到这里文辉没不好再说什么,董伯召沉吟了片刻,忽然冲着老不死的绍兴师爷吼道:“老不死的你给我滚出来,差点让你滑过去,你既然没有见过这幅图,你怎么知道这幅图的名字叫做千里佛光图?”董伯召这句话顿时点醒了我们几人,白秀珠听完董伯召的话也情不自禁的开口说道:“对啊,你们说这幅图为什么叫做千里佛光图?单从这画中的景物来看,这就是一幅普通的山水,跟佛家一点边都沾不上,虽然只是半幅图,可是遗失的那后半部分也定然是和这半幅画上的景象相关的景物,绝不可能后半部分的画直接画上了一幅佛像,那样就不像是一幅画了,而且这幅画上没有一个文字,任谁看到这幅画也不会想到幅画的名字叫做千里佛光图。”董伯召冷冷的说道:“老不死的绍兴师爷,怎么你还不打算说出来嘛?文处长,这十八阴符的阵胆阴符在你手里吧?”这句话说完老不死的绍兴师爷顿时开口说道:“da fa师息怒,非是老鬼我跟几位da fa师留心眼,实在是老不死的我也不知道啊,老王爷当年抱着这盒子放在这老屋中的时候,念叨了几句‘希望这幅千里佛光图能够化解你身上的怨气……’老不死的我这才知道这幅图叫千里佛光图,几位da fa师,您说这事情都到了这份上了,物件你们得到手里了,图也拿出来了,我还有什么资本跟你们讨价还价的呢?” 听完老不死的绍兴师爷说完,董伯召又陷入了沉思,这时白秀珠开口道:“你们说会不会是这后半幅画中画了个和尚在游山玩水,然后这幅图便叫做千里佛光图?和尚徒步千里之行饱览风光,千里佛光图……”白秀珠说完文辉立刻答道:“要是这么说的话多多少少的也靠点边,可是总觉得有些牵强,这样的话为什么这一幅画不叫千里僧游图,或者叫啥山川僧履图的,以前不是有幅名画就是这么叫的,叫啥溪山僧旅图的……”我白了文辉一眼道:“那叫溪山行旅图!”文辉道:“管啥呢,我说的不就是那个意思么?你们都是懂行人,这么深厚的佛家愿力放在这一幅跟佛沾不上的边的画中,我觉得其中肯定有啥猫腻咱们没有发现,要说是个活佛高僧的坐像图蕴含着这么深厚的佛家愿力我倒觉得更靠谱些,也不知道这幅画到底是谁画的,这简直就是围棋盘里摆象棋,不对路数啊。” 我们你一句我一句的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董伯召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说道:“行了,时间不早了,千里佛光图的事情以后再说,既然东西咱们也到手了,秀珠姑娘,还请你破去这阴符阵吧。” 董伯召说完文辉仔细吧嗒吧嗒滋味,一想可也是,不能一直这么耗下去,万一胡家的人听到了什么风生再找点事,虽然我们都是些不怕事的人,可是我们怕麻烦,麻烦这玩意还是少一点就比多一点强。谁知道这个老不死的绍兴师爷会不会让它的那些孩儿们四处瞎白话点什么,还是早点送走下去灌了饱了孟婆汤更加踏实些。当下文辉也没有阻拦,董伯召收好了这半幅千里佛光图之后,白秀珠这才来到老槐树下准备破阵。 看着白秀珠脚踩罡步口中念念有词,只见这骨瓷坛上的十八道阴符忽然无风自飘,转眼的工夫张张阴符不停地摆动发出“哗啦啦”的响声,远远地看去这些阴符真的就好像一朵正在燃烧的火焰一样。随着这张张不停摆动的阴符,院中的十八个老鬼也开始浑身都动起来,看情形此时也十分的难受。白秀珠脚下罡步不停,额头上已经微微的渗出汗水,猛然间只见白秀珠忽然一个箭步冲到了骨瓷坛前,伸手捏出一道阴符“啪”的一声便盖在了原先的那张阴符之上。白秀珠这道阴符盖上之后,顿时将原先那阴符压住不在摆动,这一手看的我和董伯召也是啧啧称奇,一眨眼的工夫白秀珠身形飘舞就好像是在天上歌舞的嫦娥一样超凡脱俗,“啪啪啪啪”的一阵脆响过后,十八个骨瓷坛上摆动的阴符全部白秀珠压了下去。 做完这些之后白秀珠忽然身形一纵猛地跳到了文辉身旁,文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白秀珠伸出素手在文辉身上一夹,那道作为阴符阵胆的阴符被白秀珠捏了出来,紧接着白秀珠口中再次念出了咒诀,双手不停地变换指诀,忽然一抖手向拿张作为阵胆的阴符抛向了空中,阵胆阴符飞到空中之后立刻爆裂开来,“轰”一声化为一片纸屑落了下来,紧接着空气中忽然产生一阵轻微的波动,一个若有若无的天破之声传了出来。 天破之声出现之后便意味着阴符火阵被破去,只见十八个骨瓷坛上的阴符同时冒出一阵黑烟,转眼便化为了一片纸灰。本以为这阴符阵破去之后这事情就算是结束了,董伯召刚想上去扶白秀珠一把,可就在这时白秀珠忽然伸脚将十八个骨瓷坛全部踢翻,紧接着又伸手从怀中摸出来一个小瓶子,从小瓶子中倒出一点点红色粘稠的液体之后用手蘸着在给一个骨瓷坛的地下抹了一把,这时我才发现这十八个骨瓷坛地下竟然也隐隐的画着符文。白秀珠在每个骨瓷坛下都抹上了这一点红色的浓稠的液体之后,自此手掐指诀念诵去咒诀来,不多时猛地一抖手又是一张阴符打了出去,这到阴符飞到骨瓷坛中间的时候立刻爆裂开来,紧接着传来一阵“嘁哩喀喳”的响声,这十八个骨瓷坛全部化成了碎片,从里面撒出来一片片的灰白相间的骨灰来。 做完这些之后白秀珠明显的有些体力不支,大口喘着粗气身子似乎一软,文辉正想上前扶住白秀珠,我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文辉,这时董伯召出现在白秀珠身前直接将白秀珠抱在了怀里。文辉恍然大悟的看了我一眼,这时白秀珠悠悠的说道:“秦师兄,这些老鬼的束缚我已经解开了,你将它们送下去吧。”我闻言立刻手掐道家的宗师指诀口诵引魂咒,在阵阵的咒诀声中和老鬼们的感谢声中十八个身形渐渐地消失不见。 见到老鬼被我引渡到了下去,董伯召不由分说抱起白秀珠就往外走,文辉看了一眼破碎的骨瓷坛之后,叹了口气道:“秦卓,来搭把手,老不死的绍兴师爷下去了,这些零碎也不能就这么放着,还是就埋在这里吧,万一这老不死的下辈子又当上了绍兴师爷,保不齐还能想起来点啥事,也算咱们给它留下来点念想……” 第342章 大方的孙局 由于白秀珠体力有些透支,因此我们三人直接将白秀珠送回了局里的招待所,毕竟招待所的条件要比宿舍好的多。董伯召将白秀珠送进屋中只有好半天才出来,文辉等到有点冒火,见到董伯召就调侃道:“老董,送个人进去这么长的时间,你这心也太急了吧,知道你三十大几老大不小的了,可是再着急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急在这一刻吗?”文辉说完董伯召也觉得让我们在外面等的时间有些长,于是不好意思的一笑道:“文处,秦卓,你看我,呵呵呵……走走走,吃早点去,我请客……” 我们三人在街边随便找了家铺子吃完了早点这才回到了局里。这时候天色刚刚亮起,远远还不到正常上班的时间,我们三人正要回到宿舍里去休息一会,文辉转眼一瞥间看到孙局办公室里亮着灯,顿时说道:“诶我说老董,不是说孙局出差了吗?这是怎么个意思?”老董道:“我怎么知道,想必是孙局刚刚回来,文处,有些事情赶早不赶晚,要不……”文辉一脸幽怨的看着董伯召道:“老董不是吧,拍马屁也没有你这么拍的,这几个物件刚刚弄出来,文爷我都还没有好好的过过手,这就准备要上交了?”董伯召笑嘻嘻的道:“文处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但凡这新官上任刚开始的时候,都会对底下的人稍微松快那么一下,可是到后来便会越来越紧,趁着现在咱们赶紧的,说不定孙局见到这些东西眼睛一亮,兴许还能给咱们留下三件五件的,不是我嘚瑟,别说三件五件的,就是随便拿出一件来咱们一转手再平分,下半辈子的都有了。” 当下趁着没什么人的时候,我和董伯召在车旁等候,文辉独先上楼去看看孙局办公室里的情况,万一我们三人捧着这些东西上楼发现里面没人,按照文辉这小子的话说就是这山高路远的,万一谁有个闪失手一滑腿一软的,那损失可就大了。我和董伯召在楼下还没过一支烟的工夫,董伯召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随后文辉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哥几个,带着家伙什上来吧,孙局正等着看呢,不是我啰嗦,哥几个都小心着点,这些物件可都是凝结了老一辈智慧和血汗,脆弱着呐……”听着文辉白话的我一手抢过董伯召手里的电话说道:“行了文处长,别他妈白话了,我看这几个物件在你眼里比你亲爹都还亲……”没等我说完文辉立刻吼道:“那是,亲爹再亲那是私,这可公,文辉我虽然没啥能耐,可是行走江湖有我自己的原则,那就是决不能因私废公……” 我和董伯召将这些物件小心翼翼的装在身上,而是二十几件东西也不少,不过有些物件个头并不是很大,我和董伯召二人还是一趟便将这写东西搬进了孙局的办公室。见到我们将这些东西搬了进来,孙局笑道:“行啊,你们几位辛苦了……”说着便快步将办公室内的一张会议桌腾了出来,我和董伯召立刻将手里的物件小心翼翼的摆在了会议桌上。这时文辉早已将办公室的们关上,然后当着孙局的面逐一将物件展现出来。 看着这些国宝级的东西,饶是这见多识广的孙局也不仅惊叹起来,尤其是看着那一对斗彩鸡缸杯,孙局更是赞不绝口道:“这种绝世之宝我孙连海想都没敢想到能够见上一次,眼下竟然能够亲手把玩一番,这一辈子我也是知足了。”孙连海说完文辉立刻笑道:“孙局,你说咱们有必要将这些东西全部上交吗?咱们出生入死的淘换些东西,为什么不能自己存着呢?我看这对五彩鸡缸杯就十分的符合孙局的品味和身份,留在孙局办公室当个摆设正合适。”文辉这句话说完我和董伯召顿时向他投过去一股鄙视和嫌弃的目光,文辉见到我们的反应也不介意,正准备继续嘻嘻哈哈跟孙连海打马虎眼的时候,孙连海道:“文辉文处长,你小子可真敢说,这一对斗彩鸡缸杯放在我的办公室里当摆设?亏你想得出来,我可没有这么大的福分,这些物件都是文物,属于国宝,你以为上级那些头头脑脑的都是傻子,在我们局里,我实话说除了我这间办公室和那间档案室以外,到处都有上级的人,别说你们弄出来这些物件,就是戴个扳指在局里走一圈不出一个钟头,这扳指什么材质什么年代的,曾经是什么人带过的用过的,这里面有什么讲究等等,一系列图文并茂的材料便摆在了上级领导的办公桌上,十三局这种部门,你以为国家会让你们胡来吗?” 孙连海这句话说完文辉顿时一惊,转了转眼珠喃喃的问道:“不是吧,除了您这里和档案室,那就连澡堂子也……”孙连海笑道:“你他妈小子胡思乱想什么呢,还是说说正事吧,既然东西是你们弄回来的,算是对局里和国家都有功,说吧,想怎么处理?”孙连海说完文辉便冲着董伯召使了一个眼色,本来我们当中就数董伯召岁数最大,阅历也最为丰富,更为重要的是董伯召跟着孙连海合作的时间也最长,此时最先让他开口是最为合适的,可这时董伯召一张口却说道:“孙局,这写东西虽然是合我们三人之力共同发现的,可是在这过程中秦卓应当即首功,正是由于小秦同志的细心才发下了这些文辉的下落,我觉得还是让秦卓来说最为合适。” 董伯召说完文辉脸上一呆,我闻言见到老董又把皮球踢给了我,于是支支吾吾的说道:“孙局,局里的规定我还是知道一点的,既然大家让我先说,我的意思便是按照局里的规定行使就好,该上交的就上交,这些东西放在博物馆里总比落在私人手里要好……”我这句话说完文辉好董伯召顿时脸色都变了,孙局听完笑呵呵的继续问道:“不错,小秦同志果然一身正气,那你们俩的意见呢?”见我说完,董伯召立刻吱吱呜呜的说道:“孙……孙局,那个这一次吧,为了保护这些东西,其实我们也……那啥,是不是您看看……这对不对的……他这意思呢……”见着董伯召支支吾吾的说这,文辉立刻开口说道:“行了吧老董,你的意思我懂,老董的意思是说,为了保护这些文物,我么三人可没少花心思费力气,虽然是花了些力气费了些心思,可是我么你觉得我们付出的值,秦卓这孩子孙局您是知道的,刚刚毕业没见过啥世面,眼下孤身一人虽然已经说了媳妇可是人家那是山里的,也不挑人家秦卓有房没房有车没车的,可是老董就不同了,您看老董这把岁数,三十大几老大不小的了,这想媳妇都想的脱了相了,其实这也难怪人家老董,毕竟谁都是爹生妈养,那一户的老家儿不想尽早抱个大孙子,可是这话说来也巧,老董这一在江南白家出现之后,便和你的大侄女白秀珠一见钟情,白家家大业大的,自然不会嫌弃老董有钱没钱,也不指望老董能拿出多少钱来,不过这像样的东西总要送上那么一样两样的,要不人家白家到时候舍不得说人自家的姑爷,抠唆掉色的屎盆子可就全都扣在咱们十三局的头上了,不是我挑唆,当初英局还在的时候,咱十三局的人在哪儿可都是牛逼哄哄只说上句的人,因为这几个死物件影响了十三局的招牌倒是小事,万一白家脑袋忽然一转筋,老董这终身的幸福可就……” 看着文辉滔滔不绝的白话了半天,孙局笑道:“行了,你小子这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这样吧,我点了一下,这里面一共有二十二件,鸡缸杯、夜明珠、这一方印玺还有那个……”孙连海一直点了十几样的东西准备上交,最后留下四样,这时孙局说道:“这顶香炉我看了一下,不是真的宣德炉,而是明末清初的仿品,不过这件仿品放在现在也算是值点钱,卖个一二十万是有了;那对听风瓶也不是真品,我觉得是明国时期的赝品,不过瓶身上的那几句词倒是出清末大家傅青主的手笔,这样的话这东西也能值些钱;此外那把唐伯虎的扇子一看就是赝品,毋庸置疑,最后那一盏玉碗成色也不纯,都不是什么太好的东西,总之这几件东西严格的说也算是文物,不过根据相关规定可以留下来,其中三件你们三人每人一件,另外一件算是十三局送给白家我大侄女的见面礼了,秦卓,见面礼这东西就由你跟文辉一起代表我送过去就好,我明天一早还要出差,局里的事情你们几个多费费心。” 说着孙局大开一个保险柜,将这些物件全部都放进去锁好之后当即准备离开,我们也之好将剩下的这几样东西抱回了宿舍。进了屋子之后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屋中已经支起了一张弹簧床。文辉骂骂咧咧的说道:“老董不是我说你,今天你可太够意思了,关键的时候你不出头把我们哥俩晾在外头,就冲着这你还想在我们这借宿,滚滚滚……出去出去……”说着便将董伯召往门外推,边推还不忘把董伯召手里的那份物件抢了过去,董伯召见状急忙一把搂住文辉道:“嘘……今天要没有我,你以为孙局能那么大方吗?”文辉道:“大方,你可拉倒吧,就分给了咱们几件赝品也叫大方,那老王爷也是,也不是平时多读读书,人家拿赝品糊弄他他都不知道……”刚说到这里文辉忽然一愣,看着董伯召道:“难道这些东西……孙局他……” 第343章 贺兰佛光 董伯召不慌不忙的走进屋来,一屁股坐在文辉的床上,立刻说道:“诶文辉,没想到你小子还挺干净,这小床小铺伺候的有模有样的。”文辉笑嘻嘻的看着董伯召道:“诶我说老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孙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董伯召将四个物件摆在桌子上道:“什么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就是给咱们每人一个物件呗。”董伯召说完文辉笑道:“那些几样东西到底是……”董伯召道:“到底是真的假的,喏,那不是有个科班出身的行家么,你去找人家给看看不就知道了?”董伯召说完文辉才想起我来,顿时将我拉倒桌子边上说道:“秦卓,你是行家,快来鉴定一下。”我苦笑道:“我说你们俩怎么个意思?我就是学历史的而已,又不是像孙局那样的专家……”我这话说完文辉立刻喊道:“他妈gou pi zhuan jia……”说完这句话立刻觉得好像有些不妥,于是继续说道:“我说的可不是孙局啊,我说的是专家,没听前两天新闻了吗,一个老农民拿着家里祖传的物件让省里请来的专家掌掌眼,这老专家看来了之后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瞥着眼睛看着那个大碗说是不值钱的假货,当场就要给砸喽,吓得老农民立刻将大碗抢了回来,你说就假的就是假的呗,干嘛砸人家的东西,幸亏这老农给抢了回来,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个南方人看到了这只大碗,当场开价两千个万,这老农也是个老实人,当场将省里老专家的鉴定证书拿了出来,说是假货不值这个价,不能坑人家的钱,任由这个南方人怎么说老农都不信,后来这个南方人出钱请这这个老农到了南方的拍卖会,拍卖会官方的鉴定专家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件元青花大碗,当场就要标出两千个万的低价,随后当场出了一份鉴定证书。要说这老农还真的有些骨气,没有在拍卖会上进行拍卖,而是直接拿着祖传的这只大碗来到国家博物院找京城的专家给掌掌眼,同时拿出两份鉴定报告让京城的专家甄别一下,经过国家博物馆的几位专家认定,老农祖传的大碗确是元青花无疑,当场就要撕去这假的鉴定报告,这时老农又急忙将假的报告要了回来说是有用,后来专门到省里拿着国家博物院和南方拍卖会官方两份专业的鉴定书直接找到了那个省里的老家伙,当着大家伙的面把假的证书撕碎了扔在了那个老东西的脸上,那老东西顿时羞愧难当,据说但是好悬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挂了。你说这是不是gou pi zhuan jia,你们说这专家是不是都有同样的毛病,凡是看见不是真的就想替人家做主不是砸了就是撕了的,我说,我这说了半天你们俩听见了没有啊?诶,我们跟你们俩说话呐……” 文辉自顾自的白话,董伯召此时已经和衣躺在文辉的床上微微的发出了鼾声,我正在仔细的观察者盒子里的这个物件,首先这个宣德炉我看就不像是假的,这宣德炉可是明朝宣德皇帝下令专门打造出来的香炉,据说这宣德炉是用上好的风磨铜混合了金银等贵金属,历时三年之久一次性制出了大约三千件宣德炉,此后便再也没有做过,这就是说世上的真品宣德炉只有这三千来件,相传这宣德炉刚刚一出品之后便是珠光宝气一般,就算市井小人看一眼也能分辨得出来是个宝家伙。这些宣德炉除了当时皇帝自己用以外,全部收藏在宫中,一部分赏给大臣之后逐渐的流传到民间。我对文物鉴赏并不十分在行,不过凭借以往掌握的知识来看,从这件宣德炉的材质、体型、包浆等因素上看没有丝毫作假的因素,另外最重要的便是这宣德炉的落款,明朝的落款上的“德”字因为避讳,要少写一横,这时历朝历代都没有出现的,而这把宣德炉底座的落款中的“德”字正中间正是少了一横,这样让我更加确信这宣德不是赝品了。其他三样从过我仔细的观察也觉得都不像是假货,文辉看着我对着四个物件看了半天,急忙问道:“秦卓,怎么样,你到底看出点什么门道来没有?”我看着文辉道:“我说文处,我看着四样物件都不像是赝品,可是刚才孙局为什么那么说?” 文辉似乎就等我这话呢,我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见文辉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自言自语的就往自己的床上走去,一愣神的工夫才发现自己的床位已经被董伯召所占据,于是一摇头走到了那张弹簧床前一脑袋便扎了进去。 不久之后二人都已经沉沉的睡去,经过一宿的折腾我也得到了一个物件,不论是这四个物件中的哪一件都够我嘚瑟好几辈子的了,因此在这兴头上一点也不困,看着他们俩呼呼大睡,我百无聊赖的拿起那半张千里佛光图看了起来。 当我小心翼翼的展开画卷的时候,一阵古朴的气息顿时传了出来,先前在胡家大院中我并没有机会仔细观察这幅千里佛光图,此刻趁着他们二人熟睡之际我正好有了近距离观察的机会。我仔细将这幅千里佛光图平放在我的床上,扳倒一把椅子当做板凳坐在床边仔细的观察这幅图,我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并没有发现这幅图其中有什么亮点,可是图中传出来那一阵浓厚的佛家愿力令我十分震惊和差诧异,在胡家大宅中,凭借着这幅画中所蕴含的佛家愿力竟然能够将百年老鬼拒之门外,而且据说还用此画渡化了一个冤鬼,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的话,一幅完整千里佛光图将会蕴含着多么丰富的佛家愿力我简直不敢想象,如果不是这一股浓厚异常的佛家愿力附在其中,那么这半幅平淡无奇的千里佛光图就是丢在垃圾堆里,多半也不会有人看上几眼的。 我看着这半幅图忽然心念一动,轻轻拿起这幅图对着阳光看去,只见从头到尾这幅画的阴暗程度都是一样的,这就说明这幅画里面不会有夹层,我又将这半幅画颠过来倒过去的分不同的角度看了几遍,依旧没有发现出来什么端倪,只好再次将这图平放在床上,坐在床边拄着下巴思索起来。 看着眼前的这半幅千里佛光图,一阵阵浓厚的佛家愿力力透纸背向我涌来,片刻之后我好像全身沐浴在这阵佛家的愿力之中,顿时全身感到一种醍醐灌顶感觉。恍惚间我好像穿越了时光隧道,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我四下打量着这里的环境,不远处一座巍峨耸立的高峰,山峰之下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水清澈无比川流不息,此时我站在一条一望无际的大路上,这是一条土路,不过从这条土路的平整程度上来看,虽然这里远离城镇但是来往行人还是不少的。 看着远处的山峰我似乎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总感觉自己以前曾经到过这里,这里的景物曾经无比熟悉的印在我的脑海中。我向着远方的高山走去,向爬上山顶俯视这苍茫大地,可是这座山峰似乎遥不可及,我走了很久之后才发现这条大路仍然就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既然山爬不得,我便只好沿着这条大路向前走去。随着我的脚步,眼前的景象开始发生了变化,接下来出现的一幕幕景象更加的熟悉和亲切,就好像我曾经在此生活了许久一般。 就在我对眼前的景物陷入沉思的时候,忽然远处一群人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些人竟然是一群清代的官兵,这群清代的官兵喝五邀六的押着一辆囚车迎面而来,等到这一队清朝士兵从我身旁经过的时候我才看清楚,这辆囚车中竟然坐着一位年纪轻轻的喇嘛。此刻在这样的环境中出现一队清朝士兵本来就已经不可思议了,而且这囚车里不是犯人而是喇嘛,我心说莫不成我也穿越了? 这一队清朝士兵押着这辆囚车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身影,可是就在这一队人马已经从我身边走过去之后,囚车上的年轻喇嘛却忽然回头冲着我微笑了一下,看情形这年轻的喇嘛好像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我看着这年轻的喇嘛不明所以,有心上前询问,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可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爆发出来一阵欢呼之声,一个声音高声喝道:“看,快看,那是佛光,传说中的贺兰佛光……”随着这声喊喝,我循着声音望去,只见眼前的这座山峰忽然形成了一座睡佛,从这座睡佛种发出万道金光,将整个天地照的一片金黄。就在这佛光出现的一刹那,这一队百十来号的清兵全部跪了下来开始向睡佛叩拜起来,这时那个年轻的喇嘛竟然在囚车中盘膝而坐,迎着这万道佛光,口中念诵起佛经来。 这诵经之声刚刚想起,我便听了出来,这篇经文竟然跟二师傅交给我的那篇残缺的经文一模一样。想必是这年轻的喇嘛经常的诵读这篇经文,经文声声入耳丝毫没有任何的错误之处,不多时便已经超出了我所熟知的范畴,我匆匆的记下了几句却再也跟不上这年轻喇嘛的节奏,也只好作罢。不久之后年轻的喇嘛已经念诵完了经文,就在经文念完之后的一瞬间,睡佛的佛光忽然消失不见,等着一队清兵反应过来起身回到囚车之前的时候,只听一个清兵惊恐喊道:“不好了,仓央活佛圆寂了……” 第344章 仓央活佛 听到这一声喊叫我心里也是一惊,急忙向那年轻的喇嘛走了过去。等我走到了跟前,这囚车已经被打开了,这队清兵中竟然带着随军的郎中,见到年轻的喇嘛不省人事之后迅速指挥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这喇嘛抬了出来,在地上铺上厚厚的毡子将这喇嘛平放在地上。郎中在这喇嘛身旁开始不停地的实施急救,在这喇嘛周身上下一通忙活之后,这个郎中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冲着这一队清兵的头头摇了摇头,这时这一队清兵竟然全部朝着这个英年早逝的喇嘛跪了下来。 我走到喇嘛身前仔细的看着这个喇嘛,这个喇嘛貌似也就有二十来岁,如此年轻便英年早逝确实有些可惜,这个喇嘛此时躺在地上一脸的祥和宁静,而且面容略带微笑,似乎去世的时候并没有遭受到多大的痛苦,作为佛道兼修的我也算是半个佛门中人,因此我也双掌合十对着这个喇嘛深深地一礼。这时那个领头的清兵立刻船领道:“尽快将仓央活佛圆寂的消息上报朝廷,请朝廷速速下令如处置仓央活佛的金身。”这个领头的清兵说完一旁早有人准备好了笔墨纸砚,拿出一张无字的奏折飞速的写了起来,写完之后便交给那个领头的清兵看了一眼,清兵头头看完这才点了点头,将这份奏折交给身边的另一个清兵,这个清兵当即飞身上马,拿着奏折向前飞奔而去。 清兵头头指挥众人就在山脚下的河边安营扎寨,其中的一个大帐中摆放着仓央活佛的金身,我走进一看,只见此时仓央活佛的金身竟然真的泛出一股淡淡的金黄。 藏传佛教中采取的是转世灵童的制度,即转世灵童由上一任活佛在生前找到,然后带到寺院中培养,等到上一任活佛圆寂之后便会自然继承活佛的身份和地位。这个转世灵童的寻找也是颇为耐人寻味,每一世的转世灵童其寻找过程都颇为不易,而且据说每一位转世灵童即将现世是都会出现一次劫难,这一次不大不小的劫难会让这个孩子饱受痛苦,可是过了这一劫之后便可继承活佛的衣钵。而眼下这个已经圆寂了的仓央活佛,竟然还没有来得及指定下一任的活佛。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营地中已经点起了火把,只听大帐外两个值夜班的清兵说道:“诶,我说陈阿娣,你说这仓央活佛这么年轻怎么好端端的就圆寂了呢?我看着里面是事情蹊跷的很,你想想,我们刚刚见到那阵佛光,仓央活佛就开始诵起经来,虽然我不是什么佛门弟子,可是听着这诵经的声音也觉得十分舒服,有几次我晚上起夜,见到仓央活佛大晚上不睡觉就在那念经,我悄悄的走了过去向听一会,谁知道还没呆一会的工夫,仓央活佛眼睛都没有睁开就知道有人偷听一样,你说神不神?”一旁的陈阿娣道:“墩子,你怕是晚上马尿灌多了吧,这一路上基本都是我守夜,仓央活佛哪里念过什么经啊?”陈阿娣说完墩子立刻就不干了,开口道:“我说墩子你晚上值夜是不是偷着睡觉来着,这要是让总管福大人知道了,可饶不了你,我告诉你,当时我刚走过去的时候,仓央活佛就停止了念经,跟我说到这不是给我们听得经文,让我不要偷听,要是偷听了对我不好,我当时心说这仓央活佛也太小气了,听几句经文还编瞎话吓唬我,你说至于的么?”陈阿娣文闻言厉声喝道:“墩子你休得胡言乱语,仓央活佛岂是凡夫俗子之辈,怎们能对你口出诓言呢?其实皇上下令拘捕这仓央活佛,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这些年来仓央活佛在藏地可谓德高望重,从来没有做出一件违背天理的事情,在仓央活佛的主持下,藏地人民的生活安定了许多,远的不说,就说咱们老哥几个自打入藏之后,仓央活佛对咱们老哥几个还是不错的,你忘了东辉那老小子,喝了点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仗着自己有个带兵副将的小舅子,竟敢对佛像撒尿,但晚上老小子就受到了佛爷爷的惩罚,你看看他那一脸的惨相,后来听说是仓央活佛出面救了这老小子,弄不好这仓央活佛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折了寿数,这才英年早逝。” 陈阿娣说完墩子又说道:“唉,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那哪是咱们凡夫俗子可以妄言的,反正我觉得神佛这个东西你可以不信,但是不可以不敬,而且绝对不能去羞辱神佛的存在,老话怎么说的来着,那叫头顶三尺有神明,我看这话多多少少有些道理,你看看这仓央神佛,虽然年纪轻轻的就圆寂了,可是当时咱们都在场,这可都是亲眼目睹的,仓央活佛那可是在佛光中圆寂的,这可是无上的荣光,你说咱们来来往往的次数也不少了,都说着这贺兰山东麓有佛光,这可是咱们第一次见到这佛光,你说这仓央活佛是不是真的成佛了?听老辈人讲,到时尘世中的凡人修成了仙佛,去世的时候必有异像,我看咱们老哥几个苦日子也算是熬到头了。” 墩子又说道:“咱们遇到了这贺兰佛光,那是沾了仓央活佛的光了,我不祈求能够飞黄腾达,只求一生能平平安安的度过就好,眼下时局不太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太平日子……”说到这里这个墩子紧接着话锋一转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世人都说仓央活佛沉迷酒色不思进取,其实这世上了解仓央活佛的人真是少之又少。仓央活佛爱民如子,可是有老第巴桑杰压着,仓央活佛也无可奈何,老第巴桑杰又想一面拉拢葛尔丹,又想一面讨好皇上,仓央活佛曾经多次劝阻桑杰,称当今圣上乃是千古不可多见的英明圣主,可是老第巴桑杰总是怀有侥幸之心,最终还不是被拉藏汗击败,不仅丢了自己的脑袋,也连累了仓央活佛。” 这番话说完陈阿娣顿时开口道:“嘘……小声点,就不怕隔墙有耳?咱们就只好听朝廷的命令尽到自己的本分就好,莫谈政治,政治莫谈啊……”说完陈阿娣和墩子立刻停止了对话。 从这两人的对话中我已经推断出来,眼前的仓央活佛正是历史上那位闻名遐迩的诗人活佛仓央嘉措。这个仓央嘉措的上一代活佛便是罗桑嘉措活佛,桑杰第巴当时是这个罗桑嘉措活佛的第一第巴,这个第巴就相当于活佛的总管,地位着实不轻。罗桑活佛圆寂后,这个桑杰第巴便开始掌握藏地大权,当时他确实是心有侥幸,觉得当年康熙爷远在京城山高路远鞭长莫及,总想着自己独霸藏地,可是那个拉藏汗便看的长远,跟对了队伍,不仅后来剿灭了桑杰第巴,而且协助康熙剿灭了葛尔丹,自己坐上了藏地之主的宝座,桑杰死后拉藏汗必然容不得桑杰留下来的仓央嘉措,仗着自己剿灭葛尔丹有功,略施小计将仓央活佛驱逐出藏地。不过后来有历史学家研究声称,当年仓央嘉措在押解途中行至青海湖畔的时候,被拉藏汗派人灭口,彻底断了桑杰的余脉。 无论历史上的记载有没有出入,可是此时我已经弄不清楚了自己到底是穿越了还是没有穿越。可就在这时我忽然感到一阵强烈死气涌出,我急忙出了大帐一看,只见整片营地都已经弥漫在这浓郁的死气中,营地中轮值守夜的士兵一个个已经东倒西歪的躺在了地上,我急忙过去检查,只见这些士兵都因吸入了过多的死气而亡。我立刻冲开天眼寻找死气的来源,这时才发现营地的中央站着一个浑身漆黑三头六臂脑袋上长着三只眼的怪物。我一眼便认了出来,这他妈不就是在成陵里遇到的那个修罗王么? 我见到修罗王眼前顿时浮现出寒烟的身形,不禁怒火中烧,展开双臂挥出风雷双刃便向这修罗王击去,可是我眼睁睁的看着风雷双刃穿透了这修罗王的身体之后,这修罗王竟然一点也没有收到损伤,这时我才想起来他们根本就看不到我。这时大帐中忽然传出来一阵佛号:“阿弥陀佛……”随着这一声佛号,只见一道金光从大帐中射出,这道金光出现之后顿时震散了周围的浓郁的死气。这时修罗王动了,三头六臂忽然摆出了一个古怪的造型,紧接着六只手同时结出了六个不同的指诀,这六道指诀一成,修罗王头顶之上忽然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漩涡,随着这个漩涡旋转的越来越快,从营地里倒下的这些清兵的尸体中,一个个虚影被这漩涡吸了进去。我见状大惊失色,这漩涡是直接将这些是士兵的魂魄吸进了修罗界中。 眼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惨死,大帐中连续不断地发出声声佛号,随着这声声的传出,一道道金光中隐隐的出现一个佛家的“卐”字符向修罗王头顶上的漩涡冲来,这“卐”字符一出现,这漆黑色的漩涡就好像是被无形的束缚住一样渐渐地变缓变慢,修罗王不停地变换着手里的六道指诀,可是依旧没有能够抵抗住这佛号的威力。眼看着修罗王就要黔驴技穷,这时大帐中的仓央活佛开口道:“桑杰第巴,到了现在,你当真我什么都不知道么?仓央早已受了大清皇帝的密旨,专门在此等候你的……” 第345章 清宫密旨 仓央活佛这话说完,我立刻大吃一惊,心说难道我真的穿越了?就在这时那个修罗王也开口“桀桀桀”的笑了出来,随后说道:“仓央,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没想到最终坏了我的大事的,竟然是你。枉我当年从万千孩童中将你选了出来,本想将来大事可定,你便是我百年后的传人,不仅这千里藏地,就是这这个万里河山都尽归你我之手,我真不明白,那个满清的鞑子小皇帝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这么给他卖命。”仓央道:“桑杰第巴,这话你可就说错了,你想统一藏地,甚至想夺了大清的江山我都没有意见,甚至会一直追随你下去,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没有经过正式传经便擅自盗取佛经,到头来落得个这样的下场,难道你真的以为,这佛经是随便就可以诵读的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听明白了一个大概,看来修罗王是趁着桑杰第巴产生的恶念找到了机会,从而附身到了桑杰第巴的身上,企图一统藏地进而夺取大清江山。只不过这仓央活佛所说的桑杰第巴盗取佛经我却是闻所未闻。这时桑杰第巴说道:“这六本佛经一直在布达拉宫封存,佛祖有言在先,凡是取得活佛资格的便可以诵读这六本佛经,罗桑嘉措活佛曾传下口谕,我可暂行活佛之权,如何说是我盗取佛经在先?”仓央活佛道:“桑杰,你以第巴的身份暂行活佛的职权,和你取得活佛正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想来上一代罗桑嘉措活佛并未想到你一个小小的第巴竟然有如此胆量,竟然敢隐瞒十数年秘不发丧,凭着一句‘暂代活佛之权’窃取藏地大权十数载,可是你并未得到活佛传经,眼看着藏地形势已经岌岌可危,你便打起了佛经的主意,你也是一代第巴,其他经文你自可诵读,可是那六本佛经未经活佛正是传法,是不可以启封诵读的,你并未得到活佛传法便擅自都去佛经,已是犯了大忌,我佛慈悲,对待大奸大恶之徒尚留一丝改过自新的机会,如今你要是还执迷不悟的话,我仓央也无话可说,只好在此替我佛收回佛经了。”“哈哈哈哈……”桑杰第巴闻言立刻笑道:“仓央,你妄自尊大,我且问你,你如何得知是我盗取了佛经,再说了,你已经被大清皇帝废除了活佛的资格,有什么资格替佛祖收回佛经?”仓央道:“桑杰第巴,我虽然被立为转世灵童,可是这些年来藏地事务你从来不让我插手,以前我年幼无知,跟随桑昆大师在寺庙中修习佛法,成年以后便已经知道了罗桑嘉措圆寂的消息,你以为我平时流连于酒肆茶楼,真的是不问世事么?” 仓央这句话说完桑杰第巴一愣道:“仓央,你还知道些什么?”只听仓央长叹一声道:“桑杰第巴,当年老活佛罗桑嘉措圆寂,你秘不发丧无非是想把持藏地大权,你暗中勾结蒙古葛尔丹企图推翻满清江山,然后和葛尔丹平分天下,你当真以为葛尔丹会与你平分天下?你虽然表面上向康熙皇帝称臣纳贡,可是暗中厉兵秣马与蒙古诸部落勾结的事情康熙皇帝早已知晓。康熙表面上装作毫不知情,其实暗中也做好了部署,拉藏汗早就在暗中观察你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康熙皇帝眼前一览无余。就在三年前,当葛尔丹第一次见到拉藏汗的时候,你心里便起了疑心,生怕葛尔丹和拉藏汗扯上关系,虽然你处事小心缜密,可是还是没有挡住葛尔丹暗中与拉藏汗联系,近三年来,眼看着拉藏汗和葛尔丹越走越近,你心里便起了杀心,暗中下毒想鸩死拉藏汗,可不料此事竟然败露,引起了拉藏汗大怒,带兵对你进行围剿,本以为轻而易举可以将拉藏汗击败,却发现拉藏汗的队伍中出现了很陌生的面孔,不错,这和你猜想的一样,这些人正是大清的军队。眼看着你独力难支,便向希望寄予在了葛尔丹的身上,葛尔丹却在一旁闲坐山间观虎斗,静卧桥头看水流,没有一点要出兵的意思。就在你绝望的时候拉藏汗却没有对你穷追猛打,那是因为当时lao mao子兵犯东北,康熙帝无力两顾暂时命令拉藏汗收兵,这也是佛祖给你最后的忏悔机会,可是你没有把握住,这一场败仗让你大损元气,随后便打起了那佛经的主意。” 说到这桑杰第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年年打雁这次竟然被雁啄了眼,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心机,真是英雄出少年……”仓央道:“桑杰第巴谬赞了,跟你比起来,我还是略逊一筹,不过从这些年来你的重重布局和行事来看,无论从手段还是谋略上看都比上一代活佛罗桑嘉措高出很多,只不过有一点你至今都没有弄明白,也就是这最重要的一点,让你变成了今日这幅模样,你说我现在是应该叫你桑杰第巴呢,还是应该叫你修罗王?”仓央这句话说完顿时引得桑杰第巴哈哈大笑起来道:“仓央,就算你们都知道我已修成了修罗之身又如何?你以为凭借你这个已经被废除了的活佛能挡得住我桑杰修罗王?既然你跟我说了这么多,我也对你交交底,你虽为第六世活佛,可是也没有机会修习到这六本佛经吧,这六本佛经那是地藏菩萨所传,佛家六道每一道一本,这六本集合起来便是叫做大日如来咒。当年地藏菩萨发出誓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其实论起修为来他老人家早已经可以成佛,甚至可以和佛祖相提并论,只是因为这六道轮回缘故,地藏王心怀慈悲,不愿在看到这六道间的悲惨,因此留下了这部大日如来咒,这部大日如来咒全六道范围内只有布达拉宫里面有完整的一套,你可知道为何?”仓央道:“愿闻其详!”桑杰第巴道:“因为人间道心怀不正的人太多,这才留下完整的一套,希望世人中有人能够参透这一套大日如来咒,实现地狱不空的誓言。不过仓央你也确实不简单,这么多年来我处处小心故意让你接触不到这一套大日如来咒,没想到你竟然连这些都知道。” 仓央道:“桑杰第巴,十几年前我第一见到江阳扎巴伪装罗桑活佛的时候,我便已经知道罗桑活佛已经圆寂了,可是虽然这些事情表面上看你做的似乎天衣无缝,可你不知道的是,就在十几年前我尚在大昭寺修习佛法的时候,罗桑嘉措大活佛圆寂前便已经乔装来到大昭寺,将这一整套的大日如来咒正式传经与我,你见到的那几本,只不过是罗桑嘉措da fa师将修罗王经一分为六而已……” 这句话说完桑杰第巴忽然怒吼道:“不可能,不可能,我,这天下只有我桑杰嘉措才真正的领悟到了这大日如来咒,我不是第巴……我不应该是第巴……我应该是活佛……我是桑杰嘉措活佛……”随着这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桑杰修罗王周身上下立刻涌出一股浓烈的死气,这股死气涌出来之后迅速集结,只见桑杰修罗王六道指诀忽然一遍,这股浓烈的死气竟然形成了一张巨大的手掌形状猛地向大帐中拍去,看着这一幕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死气形成的巨掌拍到大帐之前的时候,只见一道金光自大帐中闪出,一个由金色光芒形成的巨掌显现出来,直接对着死气手掌拍了过去,耳轮中就听“轰”的一身巨响,桑杰修罗王这一掌顿时被震得四分五裂,死气顿时消散在空气中。 这时大帐中的仓央再出开口道:“桑杰第巴,这下你相信了吗?你所盗取的,只不过是大日如来咒中的修罗王经而已,这就是为什么你盗取了佛经之后会引出修罗王的阴灵来。桑杰第巴,事到如此,你就不想知道康熙皇帝给我这道密旨的内容吗?” 见到桑杰修罗王沉默不语,大帐中的仓央朗声念出了康熙皇帝传下了的这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查藏地五世活佛罗桑嘉措活佛坐下第一桑杰嘉措第巴,在五世活佛罗桑嘉措圆寂后秘不发丧,扶植弟子江杨扎巴假冒五世活佛把持藏地军政十数年之久,在此期间桑杰第巴du cai揽政,挑起藏地与蒙古诸部不和,企图趁乱谋划大清江山,可谓罪大恶极十恶不赦。更有甚者,桑杰第巴竟然矫诏自称活佛,假冒活佛身份擅自窥探大日如来咒,亵渎我佛神灵,乃至邪魔降世生灵饱受涂炭之苦,此乃天人公愤之举。 着:转世灵童钦命六世活佛罗桑仁钦仓央嘉措活佛将桑杰第巴就地处决,解天地苍生,以正佛法。 钦此 就在仓央活佛念完这圣旨的时候,桑杰修罗王忽然发出一声怒吼,紧接着疯狂的喊道:“假的,假的,都是假的,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对我,罗桑嘉措这么对我,拉藏汗这么对我,鞑子皇上这么对我,葛尔丹这么对我,就连你,原本只是一个奴隶的仓央嘉措,要不是我把你扶上了活佛的宝座,你这辈子做梦都梦不到活佛,竟然也这么对我,上天何其不公啊……” 就在这时大殿中猛地发出一道金光,这道金光直接射到了桑杰修罗王的修罗瞳之上,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紧接着从大帐中传出一阵阵的佛经声。 第346章 修罗王法驾 这道金光刺入桑杰嘉措的修罗之瞳中后,桑杰嘉措似乎十分的痛苦,已经开始不停地哀嚎起来,这金色的佛光似乎是对着修罗界一切邪魔的克星,已经修成修罗之身的桑杰嘉措在这道金光的照耀下已经难以把持自己,而与此同时从大帐中传来的一阵阵佛经之声似乎蕴含着无穷的佛家愿力,形成无数个“卐”字符不停地向桑杰嘉措第巴身上拍去,就在这佛经声声中,桑杰嘉措第巴身上的尸气先是快速的凝结转而开始迅速的消散,那一身三头六臂逐渐在佛光中静止不动,最后化成了石雕泥塑一般矗当场,随着声声佛经中的“卐”字符的拍打,这三头六臂的石雕泥塑竟然渐渐地化为了灰尘消失在空气中。 就在这时,营地中倒在地上的清朝兵士忽然“呼”的一声浑身着起了火来,我本以为这是仓央活佛在为以身殉职的清兵尸体进行火化,岂料转眼间这些清兵的尸体竟然变成了一个个稻草人,原来这些都是仓央活佛的手段,真正的亲兵早已经埋伏在周围,而这营地中的所有清兵都是仓央活佛所使用的傀儡术。见到这些清兵也都是假的,桑杰嘉措第巴顿时怒不可遏,又开口重复起来刚才的那句话:“假的,都他妈是假的,为何你们都要这么对我……”就在桑杰嘉措在金色佛光中痛苦怒吼的时候,这时大帐的帐帘一掀,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轻的喇嘛来。见到这个喇嘛双手掐出一道指诀向自己虚点了一下,桑杰嘉措第巴忽然一怔,似乎身上的痛苦减轻了许多,这才迟疑的开口说道:“你……你……你竟然还是活佛……” 走出来的这人正是年轻的仓央活佛,仓央道:“桑杰第巴,正所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枉你潜心经略藏地这么久,竟然来这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半年前你得到了消息,拉藏汗密报康熙皇帝,将桑杰第巴你的所作所为一字不差的汇报给了康熙皇上,康熙皇上大怒,下旨废除我这个由你桑杰第巴所立的五世活佛,诏送京师问罪。这件事情中,罪魁祸首是你这个桑杰第巴,而在诏书中却对你只字未提,你可知识何意?”桑杰第巴道:“康熙小儿乳臭未干,岂能使得我金蝉脱壳之计……” 仓央活佛不容桑杰第巴讲话说完便开口说道:“桑杰第巴,你当真以为你让扎哈巴图替你一死,便可以瞒天过海,遮挡住全天下的人的耳目吗?” 扎哈巴图这名字一出口,桑杰第巴顿时浑身一震,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仓央活佛道:“你们,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仓央活佛道:“还是那句话,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即便是当时不知道,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难道还想不明白吗?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盗取修罗王经,只要你不是太笨的话,那么这些时间足够让修成了修罗之身了,既然修成了修罗之身,又怎么会在这兵乱之中被杀死呢?拉藏汗在得知你的死讯之后立刻仔细的查验了尸身,虽然从尸身上看你的那个忠实奴仆扎哈巴图从体型和相貌上看跟你几乎一模一样,不过细心的拉藏汗还是从尸身上找到了蛛丝马迹。你这个忠实的奴仆扎哈巴图虽然很早以前就开始作为你的替身在培养,可是平时依旧要做一些活计,而真实的你确实不需要做这些粗活重活的,因此拉藏汗从扎哈巴图手上的茧子看出了端倪,而更加确信这个扎哈巴图不是你桑杰第巴的是,这个扎哈巴图是个左撇子,作为多年老对手的你是不是左撇子,拉藏汗还是十分清楚的。” 说道这里的时候桑杰第巴默然无语,低下了那颗字体自认为十分高贵的头颅不知道此刻在思考着什么。仓央活佛继续说道:“桑杰第巴,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康熙皇帝虽然年轻,可怎么说也是做过了十几年皇帝的人了,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你说为什么下诏废了我这个六世活佛,不是就地正法而是要诏送京师问罪?另外,为什么圣旨中没有提出明确的藏地之主呢?” 仓央活佛说完桑杰第巴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仓央活佛嘴唇动了动没有开口,面对眼前这个年轻活佛似乎心里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他。仓央活佛看着欲言又止的桑杰第巴道:“也许这一刻你猜的是正确的,康熙矫诏将我废除诏送京师问罪,其实就是一个小把戏,不过可悲的是,当时还是有些人当真了。他们天真的认为拉藏汗在此次战斗中获胜,平定藏地有功,于情于理上表朝廷排除异己是很正常的事情,作为六世活佛的我平时罕有政绩,而且流连于酒肆茶楼,根本没有一点活佛的样子,哼哼,活佛应该是什么样子,谁能说个标准出来?不过后来的事情还真是如一些人所料,拉藏汗确实上表了康熙皇帝,康熙皇帝也下诏了,不过就在得知诏书中的内容之后,桑杰第巴你得知我没有被当即处决,心里便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不过不久之后你又反应了过来,你自作聪明的认为我在被押解京师的途中必然会被拉藏汗的人杀人灭口以绝后患,因此便在途中一直紧紧跟着,如果拉藏汗没有派人出手的话,你便自己动手,然后嫁祸给拉藏汗之后制造混乱,企图趁乱东山再起,以另外的身份重出江湖再揽藏地大权,我说的是也不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桑杰第巴大笑道:“自古成王败寇,既然我的阴谋被你等看破,没有什么不可承认的,到了这个时候桑杰只求速死,还望仓央活佛成全。” 见到桑杰第巴服软,仓央活佛长叹一声道:“桑杰第巴,以你的才智,本应该是我藏地之中一位贤良的能臣,如果你没有受到利欲的引诱,凭你的才智励精图治,能够为我们藏地多少百姓带来福音?可是你心怀叵测妄造杀机,只有这些的话我还可以保你一命,将你囚禁在寺院中面壁思过,可是你竟然真的修成了修罗之身,引出了修罗界的修罗王之邪魔,那我就留不得了你了。想当初我曾经数次在布达拉宫的修罗王经旁放上了《大藏经》,本想着你见到这本《大藏经》能够幡然醒悟,可是每当我回到布达拉宫佛经楼的时候,去看见丢在地上的《大藏经》……事到如今,桑杰第巴,所有的前因后果我都对你讲明白了,此时的你已经是罪无可恕,我也只好奉承康熙皇帝的旨意,将你就地处决,收回佛法,以正我佛。” 仓央活佛说罢当即双手合十,阵阵佛经从口中念了出来,紧接着从桑杰第巴头上那颗修罗之瞳中再次闪出金色的佛光,顿时桑杰嘉措第巴又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中。就在桑杰嘉措第巴哀嚎声阵阵的时候,忽然这桑杰嘉措第巴周身上下再次凝结出来一股浓郁的死气,这股浓郁的死气竟然将修罗之瞳中的那道佛光中紧紧包围,就在仓央活佛还没有来得及变换指诀的时候,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桑杰嘉措第巴忽然爆裂开来,周身上下的死气竟然在头顶上形成了一朵黑色的莲花,紧接着这朵黑色的莲花忽然爆发出一道黑色的乌芒,和道黑色的乌芒直接将下面的桑杰嘉措第巴笼罩在其中,瞬间之后黑色的莲花化为一道死气直接钻入了桑杰嘉措第巴的体内,这时桑杰嘉措第巴再开口时已经换了一个声音,这声音就好像从遥远的地放传来一样虚幻而空洞,不过一字一句的却也是十分的清晰。 桑杰嘉措第巴说道:“人间道的活佛,本王驾临人间道,还不恭迎本王的法驾吗?”说话间桑杰嘉措第巴的身影一变,周身上下又出现了三头六臂的模样,头顶上那一刻修罗之瞳发出阵阵耀眼的红光夺人耳目。仓央活佛叹了一口气道:“本想在桑杰嘉措第巴临行之前将前因后果讲述清楚,也好让桑杰嘉措第巴走的时候大彻大悟,没想就是这一丝的慈悲之念还是让你利用到了,想必你正是利用我与桑杰嘉措第巴陈述前因后果之时,完全的吞噬了桑杰嘉措第巴的生魂完成夺舍,我说的对吗修罗王?” 修罗王道:“不错,本来以为收拾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喇嘛不用费那么大的劲,没想到你这个小喇嘛不简单,想必正是刚才本王那一声笑透出了本王的气息,仓央活佛立时捕捉到便知道了本王的驾临,不过我虽然是修罗界的修罗王,可是也深谙你们人间道的各种阴谋诡计,仓央活佛,你与这个桑杰嘉措第巴说了这么多,是不是专门为了等这本王吞噬了桑杰嘉措第巴的生魂,完成夺舍之后好一网打尽呢?”仓央活佛道:“修罗王当真是英明无比,小僧这一丁点的心眼在修罗王面前真好比是鲁班门前抡大斧、关公面前耍大刀,小僧也没有想过凭着这一丁点的心眼能够瞒过修罗王,只不过修罗王乃是修罗界的王驾,我们人间道确实不是王驾应该来的地方,既然修罗王不慎迷失了道路来到了我们人间道,作为人间的一世活佛,我佛慈悲,有责任有义务将修罗王送回修罗界,不知小僧说的可合天理呼……” 第347章 做事要动脑子 修罗王听罢用它那特有的飘忽空洞的声音说道:“人间道的活佛自认是佛法高深禅理精妙,岂能有违背天理之处,只不过这人间道的活佛本王也认识几世,通过与那几世人间道活佛的接触,不是本王我妄自尊大,人间道的活佛似乎并没有传言中的那样神通广大,仓央活佛,看你年纪轻轻的有如此的心智,想必是要大大的强于前面那几世的活佛了,一会恭送本王的时候,可不要让本王失望才是。”仓央活佛听完微微一笑道:“修罗王言重了,小僧年纪轻轻,确实是这几世活佛中佛法最浅之辈,断不可与前面几世活佛相提并论,不知道你们修罗界有没有活佛这个角色,不过即便是有的话,估计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活佛,只不过是你修罗王座下的信徒而已,我们人间道的活佛则是不同,我们的信仰是至高无上的佛法和广阔无边的慈悲心怀,小僧曾经也听闻过修罗王与前世几位活佛的恩怨,其实并不是前几世活佛手段不济无法恭送修罗王法驾回归修罗界,而是前几世活佛修得了无边宽广的慈悲心坏,面对犹似修罗王这样的邪魔心中仍存有一丝慈悲善念不忍坏了修罗王的法驾,小僧愚昧,无法企及前辈佛法禅功之万一,恐怕要让修罗王见笑了。” 仓央活佛这番话说的不卑不亢,软中带硬,不仅将修罗王的讥讽之词化为无形,而且将修罗王大大的贬低了一番,末了还捎带手的说道不是我们不愿意揍你,而是你不值得我们一揍,我们就好比是穿了新鞋不能踩你这泡狗屎一样,就算你所说的前几世活佛真的实力不济,可你还不是被前几世活佛压得不敢在人间道光天化日的穷嘚瑟么? 仓央活佛说完修罗王立刻听出了这位年轻活佛的潜台词,于是开口说道:“既然仓央活佛有如此胸怀,你们人间道有句名言叫做‘遇到高人岂能交臂失之?’本王不才,也想会一会你这位年轻的活佛到底有什么高明的手段,也好涨涨见识,万一本王被仓央活佛送回了修罗界,面对修罗界徒子徒孙,本王也好有个台阶下。”仓央活佛笑道:“修罗王言重了,小僧只是秉承历代活佛的教诲,遵循至高无上佛法的宗旨将迷途知返的修罗王恭送回修罗界而已,请修罗王不要多心。”修罗王道:“好,就凭你说了这几句本王听着舒服的话,一会本王下手的时候回留些情面,不知道仓央活佛可传下法旨,下一世的活佛可有了传承?”仓央活佛道:“有劳修罗王挂心了,活佛就是活佛,并非是小僧仓央可以妄指的,活佛重新转世变为转世灵童,自有他的佛缘,这一点还请修罗王不必担心。” 话已至此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修罗王当下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不愧为人间道的活佛,那就请恕我修罗王无礼了!”说罢修罗王当先发难,身形一晃之际身上那三头六臂已经摆出了一个古怪的姿势,六只手上捏出了不同的指诀,不过这六个指诀和刚才桑杰嘉措第巴捏出的指诀并不相同,就在修罗王捏出这六道指诀之后,只见修罗王头顶之上再出现了一个黑亮色的莲花,随着这莲花花瓣上下摆动,一股股的浓烈的死气围绕在修罗王的周围,显得十分的阴森可怖。见到修罗王亮出了架势,仓央活佛不禁脱口而出道:“六道轮回!这是修罗界至高无上的佛法。”修罗王道:“仓央活佛好眼力,今天就让本王的六道轮回送你去佛祖身边吧……”修罗王一言未毕只见仓央活佛忽然口诵佛号:“阿弥陀佛……”随着这一声佛号脱口而出,只见仓央活佛周身上下金光乍现,眨眼的工夫竟然在这道金光中竟然幻化出无数双手臂,这无数双手臂自上而下在仓央活佛身后形成了一个正圆形,此时这个由无数双手臂形成的正圆形就好像一个圆盘一样在仓央活佛身后发出一道金色的佛光,在这道金色的佛光的照耀下,仓央活佛盘膝而坐,头顶金光乍现背后金轮闪耀,俨然就像佛祖一般庄严神圣。见到这一幕对面的修罗王也不禁惊呼道:“千手如来佛光普照!” 修罗王一声惊呼之后仓央活佛淡然一笑道:“不知道小僧的这点微末的伎俩能不能将修罗王法驾恭送会修罗界呢?”修罗王大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能够修成这中无上的的佛法,在本王的记忆中,自从佛祖遁世之后,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够修成这千手如来佛光普照的佛法,今日能让本王见识到这至高无上的功法,也是一大快事。”仓央活佛略带调侃的说道:“假如修罗王法驾真的被小僧送回修罗界的话,不知修罗王回去之后面的你的徒子徒孙么?可有台阶下?”听到这声调侃的话语修罗王也是哈哈大笑道:“岂止是台阶,这简直就是金台玉阶,如何本王真的这样回去了,这一世本王也无有遗憾了。” 修罗王话音刚落便启动了六道轮回之术,只见六条手臂在空中不停地变换姿势,随着这姿势的变换六只手上的指诀也开始不停地变化,与此同时修罗王头顶上的莲花花瓣忽然从莲台上脱落,硕大的花瓣此时好像蕴藏着千钧之力,一片片的接连不断的向仓央活佛拍去,仓央活佛不慌不忙,胸前的双手合十紧接着口中念诵出佛经咒语,从这佛经咒语中出现无数个“卐”字符向飞来的莲花瓣撞去,只听空气中轰轰作响,无数片莲花瓣竟然被这无数道“卐”字符震的粉碎,直接在空气中化为一道黑气,紧接着便钻入到了修罗王的体内。 见到莲花瓣被震碎之后,修罗王紧接着口中也念出了晦涩的音节,随着这一声声晦涩的音节,头顶上的莲台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一个黑色的漩涡,这个黑色的漩涡比刚才出现在桑杰嘉措第巴头顶上的那个大了许多,而且漩涡旋转的速度也更快,片刻之后空气中传来一阵波动,一时间营地之中忽然飞沙走石,似乎这漩涡能将这天地万物都装进去。见到这个漩涡出现,仓央活佛立刻启动了背后的金轮,只见无数双手臂开始围着仓央活佛转动,背后的金轮就好像转动起来一样迸发出金色的光芒,眼看着一个漩涡一个金轮同时旋转对峙着,忽然自修罗王的修罗之瞳和仓央活佛额头处同时冲出一道红色和金色的光芒想对方激射而去,两道光芒相遇后顿时爆发出一阵巨响,空气中一阵巨大的波动传来,就在这两道光芒相撞之后,修罗王狞笑着看着仓央活佛,只见仓央活佛身上的金光竟然就好像是流水一般迅速向修罗王头顶上的漩涡涌起,片刻之后仓央活佛身上的金光已经黯淡了不少。 这时修罗王哈哈大笑的说道:“仓央活佛,你上当了,我头上的漩涡并不是修罗王经中的轮回漩涡,而是我的修罗王法印,仓央活佛,你的万丈佛光经过我的修罗王法印便会变成无穷的死气为我所用,仓央活佛,没有想到吧。”仓央活佛闻言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说道:“轮回漩涡乃是六道之中天造地设的佛法,用佛法这个词应该是不太妥帖的,因为六道本来便是平衡的,只有出现了极大的事件影响到了六道失衡,佛祖才会打开这轮回漩涡,正所谓尘归尘土归土,其实这轮回漩涡也并不是佛祖发明的,只不过佛祖可以开启而已,因此找不到更好的词来说明,只好冠以佛法的称谓,你不要也以为我会相信一个小小的修罗王就能开启这轮回漩涡,至于修罗王法印,我却是第一次见到,第一次见到是第一次见到,可我并不是第一次听说,据说这修罗王印乃是修罗王自创的术法,因为修罗界常年以觊觎天界,妄想取而代之,不过修罗王却不是天界和佛祖的敌手,因此这才创出了修罗王印,用以吸收佛光愿力转化为死气为己所用,不知道修罗王以为小僧说的是也不是?” 看着没有丝毫动静的仓央活佛修罗王也有些迟疑,喃喃的问道:“仓央活佛,既然你知道我这修罗王印的厉害,为什么不出手任由我肆无忌惮的吸收你的佛光和愿力呢?”仓央活佛道:“出手?怎么出手?为什么出手?除了我刚才说的那些事情,我还听说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修罗王印虽然对着佛光愿力有转化之功,可是却被这大自然的空气尤其是世间的阳气所克,要是吸入了过多了空气可阳气的话,自身的死气会迅速的也化为空气或者阳气,那么修罗王自身没了死气的话,好像就是一尊泥塑的修罗王一样,在这大风大浪中如何保得住金身呢?” 仓央活佛这句话说完修罗王好像想到了什么,可这时候好像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修罗王身上的死气迅速发生的变化,本来浓厚漆黑的死气正在变淡变透明,修罗王猛地嚎叫一声道:“仓央活佛,你阴我!”仓央活佛道:“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我们人间道处理事情不只是要靠手段,最重要的是要靠脑子,修罗王不是我妄自尊大,你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我们人间道了,怎么还这么缺心眼的以为人间的活佛能与佛祖一样施展千手如来佛光普照呢……” 第348章 一分为二 眼看着修罗王身上的死气变得越来越淡,这时的修罗王没有了刚才那股神气劲,转而变成了十分吃力地样子看着不慌不忙的仓央活佛道:“仓央活佛,这么说来,这一切都是假象?是你专门引我现身出来向除掉我是不是?外面那些清兵也是你故意支走的对不对?”仓央笑道:“修罗王,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我说了,在我们人间道办事情要靠脑子,像你这样的莽夫妄想称霸人间道,将人间道作为修罗道的前沿阵地,将来你统一了六道便可有了对抗天界和佛祖的资本,修罗王,不是我小看你,就凭你这样的心智,恐怕这样的光荣梦想,你是实现不了了。” 仓央活佛说完之后手中的指诀再次快速的变动,这时仓央活佛身上再次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在这阵耀眼的金光下,修罗王身上的死气已经所剩不多,此时向修罗王身上看去,修罗王周身上下已经看不出有浓厚死气包围了,只有额头上那一刻血红得有些瘆人的修罗之瞳仍然一闪一闪,还在证明着这个三头六臂的怪物就是六道之一的霸王。 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修罗王也知道此时自己中了仓央活佛的蔫儿炮鬼吹灯,失去了死气的加持,修罗王在人间道很难抵挡活佛的修为,这时修罗王虚弱着说道:“仓央活佛,我确实低估了你,这一战我败了,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们人间道对我来说就好比是街边的公园一样,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一次你把本王送回修罗界,过个一二百年之后,本王照样会找到机会能重新来到人间道,不过仓央活佛,到那个时候,恐怕你已经不在了吧,哈哈哈……”仓央活佛听完微笑道:“修罗王,这话不假,别说一二百年以后,恐怕就连一二十年小僧也无法为继了,可是这又这么样呢?人间道的佛活只永远不会断的,小僧圆寂之后,自会有新的转世灵童出现,继承人间道的活佛传承无上的佛法,修罗王,不瞒你说对于修罗界的实情小僧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些,再过一二百年,就算修罗界的修罗王又一次来到人家道,恐怕也不是你了,你们修罗王为什么频频的想冲出修罗界在六道之中横行,其中道理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毕竟你大小也是一界之主,在我们人间道有句话叫做‘打人不打脸’,修罗王,这一次小僧恭送你法驾回归修罗道,你大人有大量,还是听小僧一句,尘归尘土归土,自己在那终归要回到那去,你说是不是?修罗王,回去吧……” 仓央活佛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身上金光大盛,背后无数双手臂转动越来越快,这逆转金轮就好像是一个金色的漩涡,从这旋涡中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修罗王身形站立不稳,挣扎着便向这逆转金轮移动,眼看着修罗王就要被吸入到这逆转金轮中,修罗王忽然长啸了一声,一抹红光从额头上的修罗之瞳冲出,指向逆转金轮撞去,就在这红光撞到这逆转金轮上的时候,又是“轰”的一声巨响,修罗王发出致命一击之后并没有击垮仓央佛活背后的逆转金轮,此刻耗费了所有的修为,修罗王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抵抗的资本了,眨眼的功夫便向离弦之箭一样向逆转金轮中飞去,瞬间便消失在仓央活佛身后的逆转金轮中。 就在修罗王消失在逆转金轮之后,仓央活佛猛地喷出来一口金色的血液,这一口金色血液我看得十分清楚,心里也是一惊。佛法修习到了最高深的境界,身体就会发生变化,比较常见的一些高僧在圆寂之后经火化会出现佛骨舍利,这佛骨舍利蕴含着高僧在人间道全部的佛家修为和愿力,因此这舍利子便成为了佛家至宝。除了身上骨骼以外,高僧体内的血液也发生变化,当高僧流出金色的血液来,便可以说这名高僧已经成佛,而这金色的血液就是这名高僧一生的修为愿力以及慈悲的心怀所化。 事情就是这么事情,可是这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年来我随着二师傅也见过不少的光头大和尚,以前小的时候听二师傅说起佛家的事情总是忍不住好奇,到了一处寺院总想是割开和尚们的手指看看到底有没有和尚流出金色的血液来,不是我年纪小小便心存恶念,只不过是因为大师傅说到了人修出来金色的血液的时候,就不会有伤口了,即便是你把手脚砍下来,也能立刻接上。每当我有了这种念头二师傅都会在我的脑袋上敲一下,以免我堕入魔道。 仓央活佛一大口金色的血液喷出来之后,身子一侧歪似乎受伤也不轻,毕竟修罗王也不是一般二般的角色,就在修罗王被吸到了逆转金轮之后,无数双手臂顿时消失不见。这时营地之中忽然想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随后一队清兵闯了进来,领头的清兵见到重伤的仓央活佛道:“仓央活佛,您……您怎么了?”说话间清兵头头连忙过去扶起仓央活佛,周围的清兵立刻一拥而上,接着清兵手中的火把我才看清楚,此时仓央活佛脸如淡金,没有丝毫的血色。也许有人说这仓央活佛体内的血液既然都已经修成了金色,脸色便应该也变成了金色才对,其实不然。血液虽然修成了金色,也得看多少,世上的高僧如果能修成几滴金色的血液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像刚才仓央活佛那一口金色的血液已经不能用滴来计算了,可以看出仓央活佛这一身修为和愿力非同小可。再一个即便是全身都修成了金色的血液,可人体的各种外在的表现形式是不变的,当人精神好的时候自然是红光满面,此时仓央活佛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从我们道家的角度来看,仓央活佛此时也已经耗费了全部的修为。 看着这一队清兵闯进营地,仓央挣扎着微笑着对这个清兵头子说道:“福大人,感谢这一路上你对我的照顾,仓央在此谢过了,仓央已经修为耗尽,恐怕来不及回到京城见皇上了,万幸的是仓央不辱使命,将桑杰嘉措第巴引出的邪灵封印了起来。请你回到京城之后代替小僧秉呈皇上,小僧这一生醉生梦死,亵渎了佛法,罪孽深重,承蒙皇上教诲,这才迷途知返,此时小僧耗尽修为封印邪魔,也是算是小僧赎罪了……”说道这里的时候仓央活佛颤微微的从身后拿出一幅卷轴画来,福大人连忙招呼几个清兵一起将画卷展开,只见一幅山水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我看了一个开头便认了出来,这一幅画正是我们从胡家祖宅房梁上拿到的那一幅千里佛光图。 仓央活佛对着福大人继续说道:“福大人,这幅画是小僧当年游历千里贺兰山缺时,发现了一处贺兰山缺睡佛之相,便在此逗留数日,每日观佛诵经,以求减轻小僧罪孽。沿途路人见小僧诵经虔诚,往往施舍些食水,小僧也可以勉强度日。忽一日一队商贾路过此处,见到小僧膜拜山川满然不解,小僧以睡佛之相相解,这商贾恍然大悟道:‘既然天地间有如此奇观,何不将这睡佛画于纸上,以便传于后世,令更多的人前来瞻仰,岂不是功德一件?’这商贾的话令小僧茅塞顿开,立刻从这商贾手中化来笔墨纸砚,当即将这千里佛光图画了下来。就在画成之际,这贺兰山缺的睡佛之相忽然发出万道金光,我和商贾众人急忙叩拜,不久之后佛光竟然聚于这幅千里佛光图之中,刚才与那邪魔一战,也正是凭着这幅千里佛光图才封印住了邪魔,虽然小僧已经封印住了邪魔,可是凭借小僧的佛法愿力,尚不足与完全消灭这邪魔,不过福大人也不要担心,这幅画上的佛家愿力十分的深厚,可保数百年这邪魔无法出世……” 说道这里的时候仓央活佛猛地咳嗽起来,福大人急忙在仓央活佛胸口处轻轻地拍动,仓央活佛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数百年之后,这邪魔要出世的时候,自会有后来人对付,想必那个时候天下已经安定,百姓已经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说着仓央活佛忽然伸手来抓起这幅千里佛光图,两臂一用力只听“刺啦”一声,这一幅千里佛光图竟然被仓央活佛一分为二。 看着不解的福大人,仓央活佛道:“福大人,邪魔被封印在其中其实并没有消灭,眼下这幅画一份为二,便在没有了任何法咒揭开封印了,这半幅千里佛光图请福大人收好,放在家中可保法大人家宅平安,六畜兴旺。另外这半幅请福大人放在我的身旁,随我一起下葬,虽然小僧伸出佛门讲究圆寂之后坐化,但是小僧心愿未了,想在数百年后亲眼见到后来人消灭这邪魔的那一刻,还望福大人成全小僧。” 仓央活佛说到这里的时候,福大人已是泪流满面,眼看着这天边已经发白,仓央活佛贴着福大人的耳边耳语道:“福大人,给你这半幅画切勿拿进宫中献给皇上,否则便会有杀身之祸……” 第349章 万千罪孽加吾身 见到仓央活佛话里有话,福大人急忙找个理由喝退左右,这才开口问道:“仓央活佛,此话怎讲?”仓央活佛道:“康熙皇帝和我年纪相仿,可是此人不简单,小小年纪便做出了灭鳌拜平三藩之举,真可谓是千古一帝,这些事情落在一个十几岁孩子肩头上,康熙皇帝真是不容易,守着这片大好河山,是人就难免有些心眼。别看藏地属于边陲之地,比起北方中原和春光明媚的中原说是苦寒之地也不为过,可是这片土地康熙皇帝从来没有表露过要放手的意思。这就充分的表露了康熙皇帝的野心了,他不仅要做一世明君,还要做中国历史上千古无人后无来者的第一君王。在这样雄才伟略的英主前,作为领侍卫内大臣福大人你一定要小心翼翼,别看藏地这不毛之地,自古以来这里宗教势力比较强大,就是作为一代英主的康熙皇帝也难以在短时间内改造藏地,况且康熙皇帝如果知道了我并没没有坐化,一定会起疑心得到了另一半千里佛光图的福大人,即便是福大人有心将这半幅千里佛光图献给康熙皇帝,他还是不放心,会派人将另外一半图找回去,这样的话便给了邪魔破去法咒的机会。此次办差涉及到邪魔,这是历朝历代皇家不愿提及的事情,一旦邪魔出世,世间便会流传是君王无道上天示警,其实这些都是无稽之谈。虽然皇上之前已经得到了拉藏汗的密报,知道了邪魔的事情,可是一旦你的行为被皇上所疑,皇上必会以妖言惑众的罪名强加于你,到了治你的罪的时候,满朝文武不会有一个人替你说话的。此外,从这一队清兵中我发现几个并非是福大人的亲信,看来福大人在皇上身前并未得到完全的信任,如果将来皇上问话,你如所言和我畅谈军国大事等等,康熙皇帝并未肯信,一旦生疑便会时时刻刻的开始调查你,倒时候你不免乱了手脚。” 听到仓央活佛的话福大人心里也是一惊,急忙问道:“请问仓央活佛,若是那样,小人该如何回话?”仓央活佛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道:“皇上如果问起那半幅千里佛光图,你便可说里面含有佛家愿力太强,不易供奉在宫中,以免冲了帝王之气,即便是皇帝不信,随便找个喇嘛便可觉察到这半幅画中的佛家愿力,此言一出康熙皇帝便不会再为难于你,因为康熙皇帝的生父顺治老皇帝当年便是出家五台山避位为僧,康熙皇帝对这个比较敏感;如果问到你我之间私下谈了什么,你便将此书册呈给康熙皇上,告知皇上小僧这一生最后的愿望,便是将这本书册刊印出版,希望皇上昭准!皇上看后必不会疑你。”福大人接过这一本书册,轻轻翻开一页之后,只见上面用汉文和藏文两种文字同时写着:仓央诗集。 说到这里的时候仓央活佛结束了与福大人的谈话,这一队清兵在福大人的指挥下,在半山腰发现了一座荒废已久的寺院,于是福大人便按照仓央活佛的意愿安葬在这座残破的寺院中,等办完了这些事情之后福大人当即带领清兵启程回归京城。 就在福大人领着清兵走了之后不久,这荒废已久的寺院中竟然又出现了一个一袭黑衣的蒙面人影,这个蒙面人影四下仔细看了看没有发现别人之后,立刻动起手来开始挖掘仓央活佛的法身,新埋上的泥土本来就是湿润蓬松,不多时刚刚埋入土中的仓央活佛的身躯又重见了天日。此时仓央活佛一脸安详的平卧在坟坑之中,一脸安详就好像是在熟睡一样,双手环绕放在胸前,而胸前放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卷轴,这卷轴非别,正是那另外的半幅千里佛光图。 这个蒙面人影见到这半幅千里佛光图之后,先是仔细的打量了片刻,然后找到一根树枝在仓央活佛身上扒拉了几下,见到仓央活佛丝毫没有动静这才放下心来,纵身跳进了坟坑之中伸手便向这半幅千里佛光图抓去。就在这人影的手刚刚碰到这半幅千里佛光图的时候,忽然这坟坑中“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大起,这人见状不好立刻便坑中跳了出来,就在转身刚要跑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那座已经塌了一大半的庙堂里传了出来:“刚来就要走吗?你想要的东西就在我这里,你大老远的来看我一趟不容易,让你就这么空着手回去是不是也太不好看了,江扬扎巴,是你吗?” 这句话说完已经跑到了寺院门口的人影忽然站住了,紧接着回过身来看着从庙堂里走出来的仓央活佛道:“仓央活佛,到头来我还是小看了你,中了你的蔫儿炮鬼吹灯,仓央,你这一手傀儡术使的真好啊。” 这时残破的庙堂门前的台阶上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影竟然就是刚刚已经埋进土里的仓央活佛。仓央活佛对着这个人影说道:“怎么,蒙着脸说话不觉得憋得慌吗?还是你已经习惯了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要不要我也找块尿布蒙在脸上配合你一下?”这句话说完只见这个人影哈哈大笑,紧接着一伸手将头上的黑布扯下,露出了一张布满沧桑的脸来。江扬扎巴道:“仓央活佛,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怎么学起来市井之流说出这些不着调的话来?”仓央活佛道:“我就知道是你,江扬扎巴,当年老活佛罗桑嘉措在世的时候我就只你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心甘情愿的为桑杰嘉措第巴当了这么多年的走狗,多多少少的也得有些甜头,想必你这一路都在跟着我,也难为你了,刚才那一幕你也看到了,怎么,是你主动交出来,还是我受累自己动手去拿?” 这话一说完江扬扎巴顿时怒道:“仓央活佛,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不错,你是这一代的活佛,可是这活佛转世也不是就你这么一代,我问你,这《大日如来经咒》凭什么你要据为己有?”这句话说完仓央活佛笑道:“江扬扎巴,你这岁数本来也应该是到了下面去陪伴老活佛的时候了,可是你现在仍然生龙活虎的站在我面前,说明你也盗取了修罗王经。我就说么,你这岁数也到了食色无味的时候了,什么甜头能让你有这么大的动力呢,现在我豁然开朗了,皇上下诏将一整套的《大日如来经咒》送进京城供奉,想必你也听到了风声,不过皇上其实并没有下这样的诏书,我也没有将这一整套《大日如来经咒》带在身上,如此珍贵的东西怎么能够跟我一起入土呢?再说我也没有那么大的福分,不过我在重新整理《大日如来经咒》,准备将那一套副本的修罗王经咒毁去的时候,不想却发现少了一本,那一本在你手里吧。” 江扬扎巴道:“仓央活佛,不错,就在我的手里,眼下你已经修为耗尽,如果将其他的《大如如来经咒》交出来的话,我还可以留你一个全尸……”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仓央活佛哈哈大笑道:“江扬扎巴,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妄你也做了那么多年的假活佛,忘了我们做活佛的圆寂之后都是要坐化的,要全尸有什么用?再说了,我刚才不是说了,我没有那个福分让《大日如来经咒》陪我一起入土,东西不在我身上,我又如何给你呢?你提的要求我实在无法办到。”江扬扎巴闻言狞笑道:“好,既然如此,仓央活佛,你就别怪我江扬扎巴心狠手毒了!” 话音一落江扬扎巴顿时双手合十掐起了指诀,就在这指诀掐出之后周身上下顿时用处一股漆黑的死气,这股漆黑的死气涌出之后,院中地上的野草立刻枯萎,仓央活佛见状口诵佛号:“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一切都是仓央失职之过也……”紧接着仓央看着散发出阵阵死气的江扬扎巴道:“《大日如来经咒》一分为六,乃是对应六道轮回的佛经咒,一旦凡人擅自修习《大日如来经咒》,便可引起六道失衡,当初地藏菩萨留下这一套《大日如来经咒》在人间道,本意是度化世人,却不料引起了六道的觊觎和人间道的叵测,既如此,万千罪孽请加于小僧一人身上,就让小僧彻底绝了这《大日如来经咒》,以求人间道的和平。” 这句话说完江扬扎巴已经率先出手,指诀向仓央活佛虚点几下之后,身上的死气便向仓央活佛冲去,仓央活佛上手合十口诵佛号,身后竟然又出现了无数双手臂。见到这一幕江扬扎巴顿时大惊失色,立刻松开手诀掉头就跑,可就在这时仓央活佛启动逆转金轮,从逆转金轮中忽然迸发出一道金光,紧接着江扬扎巴就好像瞬间失去了知觉一样倒在了地上,一道虚幻的人影从江扬扎巴体内飞了出来,直接被吸入到逆转金轮之中。 仓央活佛收起逆转金轮的时候又是一口金血吐了出来,紧接着挣扎着慢慢走到了江扬扎巴的尸体前,在江扬扎巴身上翻出了一本书册。仓央活佛挣扎这将江扬扎巴推进了坟坑然后埋了起来,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仓央活佛这才喃喃的说道:“江杨扎巴,其实这部《大日如来经咒》就在我的身上……”说罢之后便盘膝而坐开始诵起经来。 随着仓央活佛的诵经之声,天空中忽然飘来一朵乌云,顷刻间雷声滚滚,眼看着就要有倾盆大雨而落,就在这时只见仓央活佛忽然伸手怀中掏出了一把厚厚的经书猛地向天上扔去,顿时天上降下来数道天雷直接劈在了这几本经书上,经书顿时化作一堆灰烬消失不见。就在焚毁了这《大日如来经咒》之后,又是一道天雷劈下正中仓央活佛,仓央活佛顿时全身着起了熊熊大火,火光中的仓央活佛又开始了诵经,就在这阵阵的经文声中,隐隐的传出一阵歌声:“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与玛吉阿米的更传神,自恐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怕误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第350章 白秀珠的信仰 仓央活佛在熊熊大火中结束了自己的短暂的一生。从佛家的角度来看,这二十几年的春秋,作为仓央活佛来说,虽然有过罪孽,可是想比之下仓央活佛还是完成了一个作为活佛的根本责任,也许千百年之后人们无法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怎么样一幕,最后流传在世上的也不过就是这一本《仓央诗集》而已。 随着仓央活佛的灵魂在烈火中得到了升华,那一身皮囊竟然好像钢铁一般在烈火中得到了锤炼,直到烈火渐渐熄灭的时候,一个浑身发出金属光泽的干尸留了下来。这时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当这荒废的庙宇大门再次被推开之后,福大人一眼便看见了已经坐化了的仓央活佛,顿时跪在地上哭道:“仓央活佛,我来晚了,福海对不起仓央活佛啊……”哭罢多时,福海将抬头看了一眼这衰败的庙宇大殿,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殿中的塑像早已消失不见,福海灵机一动,吩咐跟随而来的几个兵士打来清水,和着这院中的泥土将仓央活佛的金身封了起来,就在仓央活佛身上已经抹上了一半的泥土时,福海不经意之下发现了掉落在一旁的那半幅千里佛光图,于是将这半幅千里佛光图仔细的用油布包裹紧,放在仓央活佛金身的怀中一并封在了泥土中。随行的几个兵士在福海的吩咐下一连在仓央活佛身上封了三遍泥土,这才将庙宇大殿里原本是放立佛像的位置仔细打扫干净,将仓央活佛的金身泥塑请上去之后带领众人对着仓央活佛跪下拜了几拜,这才转身骑马而去。 福海大人离去之后,一缕忧伤的歌声忽然若隐若现的穿了出来,我仔细聆听片刻,歌词唱的似乎是这么几句:“假如有来世,我愿生生世世为人,只做芸芸众生的一个,哪怕一声贫困清苦,浪迹天涯,只要能爱恨歌哭,只要能心随所愿……”听着这阵凄美的歌声,我的眼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噙满了泪水,可就在这时忽然觉得肩膀上重重的一拍,我顿时惊醒,再一睁眼的时候才发现我竟然趴在床边睡着了。 这时文辉捧着一份盒饭正大吃特吃,一旁的董伯召和白秀珠对坐在小桌上吃着,文辉边吃便说道:“诶我说秦卓,这一下午就听见你又是念经又是唱歌的,你这是咋滴了?喏,这一份是你的……”说着向我递过来一份盒饭。 此时我早已经饥肠辘辘,拿起盒饭立刻开吃,边吃边给他们讲述在梦中的情景。我三口两口的扒拉完手里的盒饭,意犹未尽的看着董伯召和文辉,白秀珠这时“噗嗤”一笑道:“怎么样,我就说秦师兄一盒不够吧,喏,秦师兄,这还有一份,吃吧,管够!”我笑着接过白秀珠手里的盒饭继续吃了起来,这时董伯召放下手里的筷子道:“秦卓啊,我觉得这事情不对劲,你这并不是一个什么梦,具有可能就是当年真是发生过的情景。”这句话说完文辉顿时叫道:“不是吧老董,你是不是穿越剧看多了,秦卓做了个梦你还当真了?要我说干脆把这半幅千里佛光图也拿去让孙局看看,我看这幅画并不属于必须上交的那一部分,另外你们不是也说了,这幅画里面蕴含着佛家的那叫啥力道的,我也不懂,指不定可一件法器来使用。”董伯召听完文辉的话笑道:“文辉,不是老董我穿越剧看多了,我老董从来就不看那些瞎编乱造的玩意儿,那些玩意能看吗?不就是找几个年轻的有点姿色的小年轻博一下大众的眼球,要演技没有演技要水平没有水平的,可到手的薪酬贼高贼高的,不是我眼红,这些东西也骗骗未经事的善男信女,要我说,我宁可花上百十来块去看咱们京城人艺的话剧,那才叫艺术呢!”董伯召这句话刚说完,只见白秀珠斜着眼睛瞪着董伯召,董伯召立刻反应过来,又找补了几句道:“当然了,看那些穿越剧的也不都是善男信女,也有一些高品位的有志青年,就文学影视作品来说,任何一部作品都有精华糟粕,东西是一样的东西,关键看你怎么看,有些人看热闹纯属浪费时间,有些人则是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就好比同样是看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有些人学里面的坏人偷摸劫道,有些人学里面的大侠行侠仗义,东西是同样的东西,可是结果却是因人而异了……” 看着滔滔不绝还在穷百话的董伯召,文辉是在不耐烦道:“行了老董,赶紧的捞干的是给,别说起来那些虚头巴脑的就没完没了的,没看见我秀珠妹妹一个劲儿的皱眉头不爱听么?”听完文辉的话董伯召立刻笑道:“我是说,秦卓刚才的那个梦,不简单,我看并不像是梦……”说着董伯召一伸手将这半幅千里佛光图拿了起来,一边右手抚摸一边闭着眼睛感觉着什么,半晌过后董伯召道:“秦卓,佛家的愿力我能感到一些,不过不是很敏感,你是佛道兼修的人物,你来感觉一下,是不是这半幅千里佛光图的佛家愿了小了很多?”说着董伯召一伸手将这幅画递了过来。 我伸手结果千里佛光图之后仔细的感觉,片刻之后我对着董伯召道:“老董,你说的不错,这半幅千里佛光图的愿力确实消耗了不少,你的意思是……”不得我说完,董伯召道:“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能够在梦里见到这么真实的画面,这其实是就是当年真实发生过的情况,这是由你所说的那个叫啥仓央活佛的,通过自身的佛家修为和愿力见着一段往事封存在这半幅千里佛光图中,以待后来者看到画中图像,然后去完成仓央活佛的遗愿。”文辉听罢晃着脑袋问道:“老董,那个啥修罗王不是都挂了吗?那个仓央活佛还有什么遗愿呢?”董伯召笑道:“没听刚才秦卓讲的吗,那个修罗王只是被仓央活佛暂时封印在画中,并未消灭,我觉得仓央活佛的意思是让我们去代他彻底消灭这个修罗王,从秦卓刚才讲出来故事中来看,修罗王能够往来于修罗界和人间道之间,就是因为有人起了贪念,擅自修习修罗王经咒,仓央活佛毁去这一整套的《大日如来经咒》之后,这画中封印的修罗王便是人间道最后的一个修罗王了,仓央活佛的遗愿一定是要我们去消灭它。”文辉又道:“老董,那不也不对吧,那这个仓央活佛怎就知道一定会落到我们手中呢?万一落到寻常人手里,不是擎等着去送死么?人家也未必会去。”文辉话音刚落,不等董伯召开口白秀珠抢先说道:“要是落在普通人的手里,必不会感觉到这画中的佛家修为和愿力,而且只有佛家修为的人才能开启这佛家的愿力看到里面的内容,我和董哥都是道家,只用秦卓师兄是佛道兼修之人,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当中只有秦卓师兄能够看到这幅画的原因了。大清康熙朝的时候,阴阳领域已是百家争鸣的时代,看来这个仓央活佛临终前仍是将这除魔正法作为己任,不愿与假手与其他教派之手除去这个修罗王。” 白秀珠说完文辉琢磨了一会道:“怎么个意思,照你们这个说法,我们还得再去找一下这个什么千里佛光图的下半张,然后再除去这个修罗王?”董伯召点了点头道:“既然这张千里佛光图与我们有缘,看我们便不能置身事外,毕竟这修罗王不是普通的东西,万一哪一天佛印失效,这个修罗王出来隐匿起来,我们不是更不好对付?还不如现在知道它在哪,趁它还没有出来打他个措手不及。”文辉道:“不是就咱们几吧,你们别忘了,当初在成陵之中寒烟是怎么死的,这个事我看还是先报告孙局为好。”董伯召笑道:“文处长,我也没说就是我们几个偷摸着去啊,此去肯定要准备一番才是,而且我觉得这次遇到的最后一世修罗王,应该比那个成陵里面的要厉害得多,虽然它被封在这千里佛光图几百年了,可是这几百年来它也休养的差不多了,我看这一次咱们凶险不比成陵之中差多少,我看咱们还得从长计议一番才是。”董伯召这番话说完,白秀珠咧嘴道:“怕什么?这世上还有你们十三局害怕的东西么?我看管它什么修罗王不修罗王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死不是gong chan党员!” 这话说完我顿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说道:“没看出来啊,我这位亭亭玉立的秀珠还是为党员啊。”白秀珠咧嘴说道:“那当然了,本姑娘打小儿就不信什么牛鬼蛇神。”这句话说完我们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本来就是么,自幼开始修习白家祖传的阴符术法,现在说不信什么牛鬼蛇神,这不明摆着扯淡么?白秀珠见我们三人大笑,顿时气道:“有什么好笑的,本姑娘说的话就那么好笑?”文辉忍住笑问道:“白姑娘,既然你打小都不信这些牛鬼蛇神,那你信啥?”文辉话音刚落,白秀珠脱口而出道:“本姑娘的信仰是马列主义!” 第351章 传经 两天之后孙局才从外地出差回来,刚刚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我们三人便走了进去,孙局见到是我们三人也不见外,一边放着手里的文件一边说道:“又是你们仨啊,怎么我刚回来你们仨就跟进来了,盯得真够紧的,是不是还指望我给你们带点啥回来?不是我哭穷,我可没有多余的闲钱,平时多学学人家周处,人家德高望重的从来不琢磨这些……”文辉道:“孙局,看您说的,我们来呐绝对是有正事,要不也不敢轻易来打扰您不是?”孙局笑道:“行了,别跟我这穷白话了,说吧,有什么事,一会儿我还有个会……” 孙连海一面归置着文件一面跟我们说话,可就在他一转身的时候,看见了董伯召展开的那半幅千里佛光图之后忽然停了下来,眼睛就这一直落在了这半幅画上良久没有出声。看着孙局这一副发愣的扬子我们三人也有些不知所措,难道孙局还从这半幅画中看出了什么不成?我们一时也不敢轻易的打扰孙局,孙局仔细的盯着这半幅千里佛光图看了好一阵才开口打破了沉默:“好强的佛家愿力,这幅千里佛光图你们是从哪儿弄来的,给我老实交代!”孙局忽然变了一副面孔让那个我们十分的适应,董伯召看着孙局严肃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喃喃的道:“孙局你认识这幅图?”孙连海闻言才反应过来有些失态,于是缓和了一下说道:“当然知道,这不就是那千里佛光图么?这是佛家的至宝,原图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一分为二,这千里佛光图中据说藏有一个巨大的秘密,只有将这两部分和在一起才能解开这谜题。” 孙局这话说完文辉当即将汇声汇色的讲我在梦中所见到的一幕讲了出来,当孙局听到修罗王这三个字的时候眉头也是一皱,思索了片刻之后道:“这件事情不是小事,董伯召说得对,这件事情既然让秦卓遇到了,便是命中注定有此一战避无可避,眼下这千里佛光图出世,看来那半张也不会坚持太久了。”文辉问道:“孙局,这件事我想了半天总感觉的这里面有些问题,既然这个修罗王被仓央活佛封到了这幅千里佛光图中,为什么不直接毁了它,而是一分为二等待后来人在解决这个修罗王?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孙局道:“如果单是将这幅千里佛光图毁去,图上的符咒便瞬间消失,那修罗王立刻就出来了,仓央活佛就白忙活了一场。”文辉又道:“那为什么一分为二还能将这修罗王镇住几百年之久呢?”孙局道:“这也就仓央活佛为什么将这半幅千里佛光图传下来的原因了,你们先来看看这半幅画,从这半幅画上面可能看得出画上的内容和画的名字有半点联系么?”孙局说完之后董伯召立刻说道:“孙局,这个问题当初我们也看出来了,可是我们几个也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孙局笑道:“仓央活佛曾经说过,他的修为不足以消灭这个修罗王,但是可以封印它,待到百年后有缘之人自会出面消灭这个修罗王,这就是说仓央活佛已经将消灭修罗王的方法传了下来,就在这半幅画中,而实际上带有佛家法印和修为的都在另外的那半幅画上,这就是说,一幅画一半是用来记载消灭修罗王的法门的,一半是用来封印修罗王的,当这两部分合而为一的时候,那半幅画上的法印便会失效,到时候便由秦卓这个后来人消灭这个修罗王。” 孙局说完我仔细地向这半幅画上看去,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来个子丑卯酉,孙局道:“行了,秦卓,现在时间比较紧,我们分头准备,文辉你负责联系松二爷,董伯召协助秦卓尽快找到这幅图上的法门,周杰么,这样,周杰老爷子负责坐镇十三局,啥时候家里面都得有个主事的,要不非乱了套不可。” 孙局说完我们分头准备,中午吃完了饭,刚刚来到局里的会议室,周杰和李岩松二老就走了进来,见到我和董伯召之后立刻吵吵嚷嚷要看那半幅千里佛光图。董伯召慢慢地展开这半幅画,二老看了半天直咂么嘴,还是周杰先开口道:“松二爷,您是这行当里的老人了,看了半天,总得说点什么吧?”松二爷目不转睛的边看画边点着头说道:“连海老弟眼光不差,他说得对,这半幅画中确实藏有如何消灭修罗王的法门,不过这是佛法的法门,我曾经在和尚庙也待过一段日子,听过几天佛经,我感觉着这半幅画中的佛家愿力,便是这消灭修罗王的法门了,不过这佛家愿力到底是怎么个用法,都现在我还没有看出来。”周杰老爷子道:“你说说,这仓央活佛既然都把这法门传了下来,就不能直接点么,又让我们给他擦屁股又不给我准备擦屁股纸,你说这是怎么话说的?”松二爷长叹一声道:“擦屁股纸是备下了,就是不太好拿而已。诶,秦卓,听说你是在画边上做了一个梦,你还记得这梦是怎么做的么?”我闻言想了想,说道:“就是趴在床边上看这这幅画,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的就好像进了画中一样。”松二爷狐疑的看着我,转了转眼睛道:“不对,不对啊,这半幅画中既然蕴含着这么深厚的佛家愿力,肯定是有什么阵法在半幅画上,佛道虽然宗旨不同,可是这阴阳术法万变不离其宗,不论是佛家还是道家,使用的手段不一样,但是根据的规律是相同的,这么深厚的佛家愿力肯定是通过阵法封在这半幅画上的,肯定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才能开启这阵法,秦卓你好好想想,你在进入这幅画之后,见到这里面的情景,有什么是我们道家没有的但是佛家有的,你是佛道兼修的,有什么是你知道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听完松二爷的话我又陷入了沉思,好半天之后办公室里鸦雀无声,见我冥思苦想半天没有头绪,这时松二爷又开口道:“行了行了,秦卓啊,你自己回到宿舍去向,就去你第一次进入这画里的地方去想,小董啊,你告诉文辉这个小兔崽子,我们老哥俩在对面的清真馆子里等他,让他忙完了赶紧的去给我们俩结账,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跟着一起去,文辉这他妈小子升了官还没有请客呢,这个可不符合咱们十三局的行情,老东西,咱们老哥俩老日子没喝几杯了,走着走着……” 松二爷说完董伯召当即给文辉打了电话,不久这四人出了大门向清真馆走去,我之后抱着这半幅千里佛光图反回宿舍,坐在窗前展开画卷想了起来。我沏了杯茶稳了稳心神看是静静的从开始每一个细节的过,直到想起仓央活佛将那十二本《大日如来经咒》焚毁之后,我脑中猛地一亮:对了,是佛经,就是佛经! 当下我立刻稳住心放空意识,将二师傅交给我那部分残缺的佛经默默地诵了出来,不知道诵了多少遍,只觉得眼前一阵迷糊,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强忍着不许睡,可是上眼皮打下眼皮,脑袋一歪还是昏睡了过去。恍惚间只觉我再次来到了画卷之中,但是这一次却不是这半幅千里佛光图里的情景。我四下里张望,山还是那座山,可是这次却跟上一次的情景有明显的不同,随着山形的起伏,远远望去,这个山体就好像是一尊巨大的睡佛,远远地望过去山顶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金色霞光,在这层金光的映衬下,这座巨大的睡佛显得十分的庄严肃穆,看着远处泛着金光的睡佛我不禁赞叹了起来。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儿出来一个手拿念珠的小老头,笑吟吟的看着我道:“欢迎你来到这里,年轻人。”我茫然的问道:“老人家,您是?”老头子笑道:“年轻人,我知道终究有这么一天的,仓央这孩子执念太深,我也没法子开导他,也不知道这孩子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到最后还是把小老儿我推了出来,唉,说到底这孩子一生也颇为不易,既然做下了,总得有了结的人,孩子,我看你一身太极清气修为非凡,看来是你是道家出身啊,佛家修为也有但是尚欠火候,还没有修出愿力,你是怎么能够找到这里来的?”我见到这个小老头出口不凡,于是便将松二爷的提示简单的说了一遍。小老头看着我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佛道兼修的孩子,不过这一身道家的修为可比佛家的修为高出不少,何故偏道离佛呢?”我笑道:“老人家有所不知,弟子愚钝,道家修为讲究习气,机缘之下我吸收了不少的修为,因此看上去道家的修为要深厚一些,佛家的修为一只没有掌握道窍门,因此……”小老头道:“不错,你说的也事情,其实佛道本事一家,世间阴阳平衡之道乃是天道之根本,佛道二家只不过是殊途同归而已。你能找到这里,想必也是聪慧之人,看来仓央这孩子终究还是赌对了,没想到后世之中还能出现你等英年才俊,真是让老朽颇为欣慰。时间紧迫,老朽这就为你正式传法,授你《大日如来经咒》人间道《佛光心经》和地狱道《地藏王经》两部,你准备好了吗?” 我闻言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短暂的迷茫之后我立刻反应了过来,这个小老头手指转动拨动念珠,一声声经咒从小老头的口中传了出来…… 第352章 诵经 这两篇经文都不是很长,其中《地藏王经》的开头一部分正是二师傅交给我的那本书册上记录的佛经。从我师从二师傅开始,便开始接触佛教经文,因此佛家的经文早已经摸透了规律,因此这两篇并不是很长的经文听了几遍之后便烂熟于心。 看着我游刃有余的样子这个小老儿嘿嘿笑道:“孩子,你是不是觉得这佛经很简单,很容易记住?”我笑道:“老活佛,虽然我佛家的修为不深,但是我从小便接触到经文了,因此这些文字在我这里并不是很难理解,因此我记忆的要比一般人快一些。”小老儿听完一摆手道:“孩子,还是叫我老头子听着顺耳些,什么活佛不活佛的都是些虚名,你记住可是记住了,但是你试着诵一遍我听听。”小老儿说完我便开始从头到尾念诵了一遍,当我把这两篇《佛光心经》和《地藏王经》都念诵完毕之后,这个小老儿却冲着我笑道:“孩子,你这念经的方式是谁教给你的?”我恭恭敬敬的答道:“我二师傅是佛门高僧,他时常自诩为醉罗汉。”我这话音刚落,眼前的小老儿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这是个老东西啊,这个老东西我还记得,当年这个老东西自诩为佛门高僧,半夜了闯进了我的庙门在我的法身下喝酒吃肉,那一日恰好老人家我正好在庙里,这老东西当真不简单,竟然一眼就看出了老人家我的法身,竟然还邀请我一起喝酒吃肉,在我老人家面前穷白话什么:‘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岂不知后面还有两句,那便是‘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要是一般的和尚见到我如此说来,定要吓得屁滚尿流,可谁知这个老东西竟然一身正气的对我说道:‘何所谓魔,和所谓佛?只要有一颗向善的心和一副慈悲的胸怀,即便是魔又如何?’哈哈哈哈,这老东西还真挺合老人家我的胃口,我见这个老东西一身修为不易,恐其走火入魔坏了金身,这才将一部分《地藏王经》梦中授予他,怪不得你会知道一些这《地藏王经》的内容呢,原来这老东西冒着天劫的风险把这《地藏王经》偷偷的传给你了。” 小老儿说完这话我顿时担心起来,从这言语间也能推测出来这小老儿定不是一般的身份,于是我急道:“老活……老头子,请看在我们凡人无知的份上,还请饶过二师傅,要不我现在就……”我这话还没有说完,小老儿笑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什么大事,要有事也不是你有事,这《地藏王经》中隐隐透出一股血泪之气,是不是有人已经因为这《地藏王经》已经遭到天罚了?”小老儿说完我便将成陵之中的遭遇讲了出来。小老儿听完默然无语,半晌过后才喃喃的说道:“唉,没想到峨眉的丫头如此大义凛然,这道让小老儿惭愧了,看来仓央这孩子做的是对的,老头子我还是修行不够,执念太深,因为我的个人的执念,却害了世间无数人的一生,要赎罪的应该是我,南无地藏王菩萨,罪过罪过……” 看着这个小老儿忏悔,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片刻之后这个小老儿道:“好了孩子,时间不多了,跟你说了这么多没用的,也该说说正题了,这修罗王乃是六道中邪念所生,六道中邪恶之物死后都要堕入修罗道,这世上功名利禄的纷争,讲究的是成王败寇,因此这世间之人便开始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因此这邪念也就越来越重,因此我佛这才在人间道广传佛法。既让仓央这孩子已经毁去了这世上的《大日如来经咒》,这修罗王的应该是人间道中最后的遗留的,既然仓央这孩子把我推了出来,看来这孩子是怪我了。也罢,归根到底这件事情也是由我而起,也就由我来了结,来吧孩子,现在教你诵经。” “诵经?老头子,诵经还用教?”我狐疑的问道。小老儿闻言哈哈大笑道:“孩子,这世间会诵经的不超过单手之数,你们这根本不教诵经,而叫念经。来,按着我说的做,跟我一起先诵这《佛光心经》。” 当下我便跟着这个小老儿开始诵起经文来。跟着这个小老儿的节奏,这篇已经烂熟于心的《佛光心经》竟然被我的念叨磕磕巴巴,顿时急的我满头大汗。可是眼前的小老儿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这篇经文从这个小老儿口中诵出来明显的不一样,不多时这个小老儿身上竟然已经泛出阵阵金光,不久之后金光大盛,身后幻化出无数双手臂,这无数双手臂环绕之下形成了一个圆盘的形状,正是我在那半幅千里佛光图中见到的逆转金轮。逆转金轮出现之后四周空气开始发生了变化,本来宁静祥和的气氛下忽然风起云涌,四周的气流纷纷向这逆转金轮中涌来,又过了不久风云变色,大地开始颤抖起来。 见到这一幕我顿时瞠目结舌,这篇《佛光心经》再也诵不下去了,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小老儿独自表演着。小老儿似乎也觉察大了我的变化,于是渐渐地停了下来,直到小老儿口中经文全部停止之后,天地之间这才恢复了正常。小老儿笑吟吟地看着我道:“怎么样孩子,你现在还觉得这经文简单么?”我茫然的问道:“老头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我诵不出您这样的境界来?”小老儿闻言哈哈大笑道:“我们佛家也好,道家也罢,其实讲究的都是一个‘悟’字,不过这个‘悟’字却当真不简单。从刚才我老人家诵经的过程中,你可看出了什么?”我想了想道:“老头子你诵经节奏和我完全的不一样,不过您这节奏我还没有完全的领悟,不知道这节奏的变化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差异?”小老儿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真是后生可畏啊,当初仓央那孩子我点化了数次他才明白,没想到第一次你就看出了其中的门道。既然如此,老头子我索性就给你说个明白,至于以后的事情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紧接着小老儿跟我仔细地讲起来这佛经的念诵方法。其实这佛经的念诵方法看似复杂其实简单,因为佛经并非是使用人间道的语言编写出来的,因此用人间道的语言来音释这佛经肯定会有些偏差,汉语如是,梵文如是,其他的诸如拉丁文或是yi si lan文字诸语都如是。正确诵经的关键便是掌握这种佛经声韵的节奏和声调,用我们汉语的说法就是断句和音标。我们常见的佛经典籍都是经过历代高僧翻译过来的,但是原版的佛经是没有标点的,如何诵经便是要看个人的修为了,有的人诵经根据自身的习惯,只不过是讲这些文字念了一遍而已,虽然也会有些许的愿力产生,但是这些愿力和修为少的可怜,甚至有些干脆就是白读。因此要正确的诵经一定要放空意识不要按着自己的习惯而来,这一点说得简单要做起来却是不那么容易,就好像金庸先生曾经在自己的作品中写的那样,要是让你同时一手画方一手画圆,绝大部分人是做不到的,因为你不能做到心无杂念摒弃自己所有的习惯,这就是为什么极聪明的人做不到反而愚钝的人更加的容易一些,因为愚钝的人心里面没有那么多的杂念。 说完这些道理之后这个小老儿又开始给我讲起了佛经中的韵律,什么地方需要停顿什么地方需要一带而过什么地方要语气重一些等等等等,一时间我有些恍惚,这那里是教我诵什么佛经,这明明教给我另一套的佛文语法么!好在我的文字功底还是比较扎实的,再加上这看上去很难的佛文语法其实内容并不多,一共也就十来条,经过小老儿的耐心讲解我也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这时小老儿对着说道:“孩子,该教的我都教给你了,你自己诵一遍《佛光心经》我听听。” 在这个小老二的期待的目光中,我长出了一口气闻了闻心神,放空意识诵起这片《佛光心经》来。按照这小老儿所传授的方法,这篇《佛光心经》念诵出来确实大有不同。随着阵阵经文脱口而出,一股祥和宁静的气息油然而生,不多时我放佛置身于混沌当中,天眼不知不觉的睁开,开始打量着这个世界,只见一片雾蒙蒙的世界中,眼前一尊泛着金光的菩萨正在冲着我微笑,我不知道是幻想还是心魔,于是再次收敛心神,竟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诵经之上。这一诵之下本来相对来说于比较晦涩的音节此时在我耳朵里仿佛天籁一般悦耳动听,我全身上下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放松,就算泰山崩于眼前,恐怕也难以激起我心中的波澜,不知不觉间这片《佛光心经》我已然熟练的念诵了不知道多少遍,就在我意犹未尽之时,忽然一声嘹亮的佛号打断我的心境,这时我才这睁开眼睛,只见小老儿站在我的面前笑吟吟的看着我,这神态像极了刚才在混沌当中见到的那尊泛着金光的菩萨。 第353章 逆转时轮 看着我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小老儿又是嘻嘻一笑道:“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是与生俱来的天眼之身,真是了不起,待老头子我好好看看,嗯……哦?原来如此,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副身板竟然便宜了牛鼻子老道,也罢也罢,怎么说也算是佛道兼修,这便宜也不算我们老佛爷一家一点没沾到。”这句话说的我是云里雾里摸不到一点边际,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小老儿都开口道:“行了行了,有些事情你早晚都要知道,何必急于一时,你现在知道了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还是踏踏实实的跟老人家学能耐吧,既然你看破了老人家的法身,小老儿我也就不瞒你了,还不叫我一声佛爷?”我急忙满脸堆笑道:“老佛爷!”“啊呸!佛也就是佛爷,什么叫老佛爷?你以为佛爷我不知道你们人间出了一位臭名昭着的老佛爷吗?娘们就是娘们,还叫什么老佛爷,你当佛爷是什么?就算叫了你一声佛爷,你以为这佛爷的称呼谁都敢随便答应的吗?走了狗屎运了掌了几十年的大权,你看看把好好地一个国家弄成了什么样子?还敢自称是老佛爷,我呸,真给我们当佛爷的丢人现眼,你给我重新叫!” 看着这个小老头认真的样子,我心里还有种怪怪的感觉,都说高僧四大皆空,视名利如粪土,眼下这个佛爷还真在乎自己的名头。当下我只好恭恭敬敬的双手合十深深一礼,叫了一声:“佛爷!”老头子这才高兴地答应道:“哎,这就对了么,孩子我跟你说,既然我答应了你一声‘佛爷’,那咱们也是自己人了,我也就不装了,还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早知道释迦那个老东西定出这么一大堆规矩来,打死老人家也不当这个佛爷!以后见到我就不能叫我老头子了,就只能叫我佛爷了。嗯,不过这么多年人家叫我老头子我听着习惯了,这样吧,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老头子,要是人前人后的,你还是叫我佛爷,记住了吗?”我立刻答道:“记住了佛爷,不是,记住了老头子佛爷,不对,是老头子!”佛爷布满的看了我一眼道:“行了行了,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吧,不过你记住了,既然你见到了老头子的法身,可不能出去瞎嚷嚷臭显摆,你也知道佛爷我在佛门中的地位,我既然答应了你一声‘佛爷’,便是将来遇到佛祖都不用下跪的,这人间道中所有的和尚老道,按照老理儿都得跪下给你磕头,这样可就乱了,事情弄大了不好,你小子给我低调一点,要是知道你给佛爷我惹了麻烦,到时候佛爷我可是个六亲不认的主儿。”老头子说完我顿时答道:“老头子佛爷放心吧,这规矩我懂,但凡是高人都有这样的毛病,明明有一身的本事就是不爱显山露水的,不过佛爷有件事情还是得向您问清楚,万一我不小心犯了错误,佛爷您要是真的六亲不认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说完老头子瞥着眼睛看了我一眼笑骂道:“看着你个小兔崽子挺好使的,嘴还挺贫,拐弯抹角的损佛爷我是不是,好吧,谁让佛爷我看你顺眼呢,说吧,你小子还有什么要问的?”我笑道:“佛爷,我跟您学了一身的本事,要是日后遇到个啥事,是出手还是不出手,万一一出手泄露了您老人家的名头,那到时候……”不等我说完佛爷道:“你小子想的还真美啊,本来佛爷想着教你这几手能耐,等你除去这修罗王之后,便将遗留在人间道的佛经和佛法全部收回,毕竟仓央这孩子让佛爷我挺感动的,说实话这上千年来能让佛爷我感动的事情和人不多,总觉得要是再将佛经和佛法流传于世,挺对不起这孩子的。不过这些年来我也想明白了,既然人间道又出现了佛经和佛法的传人,那就传下去好了,不过你记着,将来你要到了坐化的那一刻,未经我允许不可对其他人进行传经,即便是你收了弟子也不可以,否则的话引来天劫,佛爷我也保不住你,魂飞魄散和进入六道轮回的区别,不用佛爷我给你解释了吧。不过你说的这个么也是个事儿,不过事儿归事儿,既然把佛经和佛法传给你了,真遇到个马高镫短的时候,你真格的就不用吗?那佛爷我还传给你干嘛,就像你挣了大钱不花一样,你还挣它干嘛?尺度你要把握好这是一,第二个呢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总不能现在拉完了粑粑还像孩子一样撅着屁股等着我老人家给你去擦屁股吧,话就说到这里了,你自己琢磨去吧。” 老佛爷这句话说完我心里踏实了,看来这佛经和佛法保住了,看着遇到这佛爷一次不容易,我急忙问道:“老头子佛爷,我什么时候还能遇见你,那什么,要是我遇到了……要是我想您老人家了,该怎么找你?”老佛爷一笑道:“怎么,小兔崽子还想跟佛爷我耍心眼是不是,还没怎么滴呢,就琢磨起佛爷来了,实话告诉你,你虽然比仓央那孩子聪明许多,可是佛法修为比仓央那孩子还差的远着呢,就连仓央那孩子都不敢琢磨佛爷让佛爷给他当打手,你小子胆子不小,吃着碗里还惦记着锅里的,怎么,你以为佛爷我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还想预订佛爷我将来为你擦屁股,告诉你,姥喽!正事还没干完呢,赶紧的,再不说来不及了……” 接下来佛爷开始看着我继续念诵那部《地藏王经》,我继续按照老头子佛爷教给我的方法念诵,因为有了《佛光心经》的底子,这一次很快便掌握了诀窍,没用多久已经念诵出来跟老头子佛爷那不多的韵味来。这这时老头子佛爷再次用一声佛号打断了我道:“孩子,现在到了最关键的一步了,能不能成就看着一次了,你试着心里念诵《地藏王经》,同时口中念诵《佛光心经》。”这句话说完我顿时惊呼道:“老头子佛爷,不是吧,真的让我一手画方一手画圆啊?”老头子佛爷嘿嘿笑道:“怎么,这就觉得难了?我只是让你同时念诵两部佛经而已,当初仓央那孩子可是能同时念诵完整六部《大日如来经咒》,这才将将巴巴的把修罗王封印起来,怎么你不想试试这逆转时轮的威力?”我为难的说道:“老头子佛爷,这逆转时轮确实是威力无穷,属于佛门中无上的佛法,可是……”不等我说完老佛爷怒道:“可是什么可是?佛爷我说你行,你就行,你要是敢让佛爷丢了脸面,告诉你小兔崽子,佛爷我收回来的可就不只是佛经了!赶紧的别他妈的啰嗦……” 在老头子佛爷的催促下我只好赶鸭子上架尝试着口诵《佛光心经》同时心里默诵《地藏王经》,这根本就是无法做到的事情,嘴里念出了几句心里便走了神,一旦心里定住了神可是嘴里有跑起了火车,看得一旁的老头子佛爷嘻嘻哈哈的,见我是在是坚持不下去了,这才走到我身边说道:“行了小子,没想到你还真听佛爷我的话的,那老人家我就受累把其中的诀窍告诉你……” 老头子佛爷说完我这才恍然大悟,本以为多难的事情经老头子佛爷一说顿时变得十分的简单,只不过需要分出体内的一丝魂魄同时诵经便可。我当下开始练习分魂,这分魂之术在我们道家来说不算是特别高深的术法,之前也练过练过一段日子,只不过我胆小怕分魂之后魂魄无法回体再变成傻子,那可就不值当了,当初在成陵的千棺大阵中不就遇到了邱老道的一缕魂魄了么?再说念咒而已也不用魂魄离体,这就安全多了。想到此处我急忙运气体内的太极清气,随着气贯全身,我心念所致体内的罡气渐渐地一份为二,体内渐渐地又分理处一个透明的虚影来,这时我将念诵《地藏王经》的意识强加入到那缕分魂脑中,紧接着开始念诵起《佛光心经》来。 随着口中阵阵诵经之声响起,一声声的《地藏王经》的诵经之声从心底传来,两篇经文逐渐的融合在一起的时候,只觉胸腹间忽然产生一种“荡胸生层云”的感觉,片刻之后天眼不知不觉的冲开,通过天眼看去,只见我周身上下泛出道道金光,无数双手臂从我身后幻化出来,就在这时只听面前的老头子佛爷道:“万法归宗,佛光普照,逆转时轮,收!”老头子佛爷话音刚落,我身后的无数双手臂开始转动起来,眨眼间便形成了一张不停旋转的圆盘,在圆盘的飞速旋转下,中心位置渐渐地出现了一个金色的漩涡。 这时老头子佛爷冲我笑道:“行了孩子,逆转时轮已成,老头子我也该走了,记着,这两部佛经和一身的佛法要用在正道之上,若是心存一丝邪念,到时候老佛爷我大义灭亲,可别说当年我老人家答应过你一声‘佛爷’!咱们初次见面,这串珠子就当做见面礼吧,免得日后你小子挑佛爷我的理!”说罢老头子佛爷将手里的那串念珠甩了过来,紧接着迈步向我身后的逆转时轮中走来,随着老头子佛爷的步伐,从远处山川上那一尊睡佛中忽然涌出浓厚的佛家修为和愿力,紧跟着老头子佛爷的脚步飞入了逆转时轮中心的漩涡之中。 第354章 发挥余热 看着老头子佛爷带着一身的佛家修为和愿力在我身后的逆转时轮中消失不见,我体内忽然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忽然醍醐灌顶大彻大悟般的感觉,仿佛这天地间一下子变得明朗起来。就在老头子佛爷消失后不久,我恍惚间又回到了宿舍的床边,当我匆匆的抬起头来的那一刻,一串凝脂如玉的佛珠就这么安详的躺在这半幅千里佛光图之上,我轻轻的拿起这串佛珠,直觉一股柔和温暖的气息从掌心穿了出来,我紧紧的将这串佛珠握在手心里,周身上下四肢百骸舒爽之极。见到这串佛珠我当然爱不释手,不过眼下还不是欣赏物件的时候,我刚想将这串佛珠戴在手腕子上,这才想起来一对玄火双环自从认主之后便再也没有离开我的手腕,于是我也只好现将这串佛珠贴身收好再做打算。 我收好佛珠之后准备归置这半幅千里佛光图,这时我才发现原本尚保存完好的这半幅千里佛光图此时竟然已经变得破旧不堪,仿佛一阵清风便可将这半幅画吹的粉碎,看着这已经变旧的千里佛光图我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当年仓央活佛通过这一串佛珠将佛家的修为和愿力封印在这半幅千里佛光图中,以待后来人察觉之后便继续他未完成的事业,此时佛珠和画中的佛家修为以及愿力已经有了传承,这半幅画也将当年的情况传了下来,那这半幅千里佛光图的使命已经完成,毕竟是几百年前的东西了,一旦忽然失去了佛家修为和愿力的护佑,瞬间的变化的也是在所难免的,只是我不知道这身后的佛家修为和愿力是被我吸收了还是存到了什么地方,总之我并没有感觉到我的佛家修为此时有什么样的变化。 看着这幅已经破旧不堪半幅画,我心里多多少少泛出一阵难以名状的感慨,也许这个世界上每个朝代都有像我们这样的人存在,不计名利遁世在尘世中,一旦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这些人便前仆后继舍死忘生的守护者我们人类的家园,扞卫这人间道的荣誉,这也许就是我们这一行人的天职吧。 胡思乱想了一阵之后我还是小心翼翼的将这半幅千里佛光图收了起来,虽然此时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但是这毕竟是前辈的心血,将来作为一种纪念也是极好的,况且这半幅千里佛光图还不能丢弃,还要用它找到另外半幅画出来,才能将这修罗王一网打尽。 我收拾好之后正准备将这个消息告诉大家,这时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经过大半天的参悟,我顿觉一阵饥肠辘辘,正想给文辉打电话一起吃饭,可不料这时候文辉竟然先打了电话过来。我按下电话接听键,这时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文辉的声音:“秦卓,你参悟的怎么样了?本来我早就想给你打电话了,松二爷不让,怕我影响你,眼看着这都这个时候了,我们这才想起来你一天也没怎么吃喝了,这才试探着问问你进展如何?”我冲着对话另外一头说道:“你们几个这时候才想起我来,我都要饿死了,进展很顺利,我已经读出这半幅画里面的内容了,你们在哪呢?赶紧的弄些吃的来。”文辉道:“我们还在清真馆子里呢,就在里面那件最大的包间中,你别以为就你忙着我们大吃八喝呢?我们也没闲着,你赶紧过来吧,我们的计划也制订的差不多了,回头商量好了让孙局批一下就准备行动了。” 我挂了电话立刻出了宿舍,好在这个清真馆子并不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已经进了包间。进了包间之后我才发现一大桌子菜基本没怎么动,松二爷和周杰老爷子眼前的两瓶白酒只剩下一小半,看来这二老岁数不小,可是酒量还不算太差。见我进了包间文辉急忙张罗我坐下,然后伸手从白秀珠手中将一沓子稿子递了过来说道:“秦卓,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没有,这是我们几个起草的行动计划,要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准备向孙局报批了,现在就等你大彻大悟了。”我一把推开了文辉递过来的稿子道:“行了行了,我还看啥,你们几位大能定出来的东西错不了,到时候怎么做,你们说话我动手就行了。”说着抄起筷子夹了一大块羊排放入口中吃了起来。等我吃下去几块羊排之后才发现,这时松二爷周杰老爷子和董伯召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就好像是看外星人一样,这六道目光看得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放下手里啃了一半的羊排喃喃的问道:“这个不是给我吃的么?” 看着董伯召一直盯着我看,白秀珠立刻捅了董伯召一下道:“干什么呢?秦师兄脸上有没有花,有什么好看的,你这么看人家,秦师兄还怎么吃饭?秦师兄你别理他,好好吃你的,刚才董哥肯定是喝多了……”不等白秀珠说完,董伯召依旧看着我笑道:“秀珠,你秦师兄脸上是没有长出花来,可他身上长出来的东西可比花好看多了……”董伯召这句话刚说了一半,周杰老爷子眯缝着双眼道:“世间皆言‘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岂不知这时间佛光万丈异彩纷呈才是绝美的盛景……”白秀珠狐疑的看着董伯召和周杰老爷子道:“周大大你们说什么呢?”不能周杰老爷子开口,松二爷又道:“静观众妙,慈航普度,秦卓恭喜你了,还记得当初以我一次相见之时,老头子我狂妄自大,有言在亲自在十三局铺上红地毯迎接你,可到现在老头子我也没有做到,小秦兄弟,请恕老头子我失礼了!”我闻言急道:“松二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事我能放在心上么?刚刚才你们几个说的……”松二爷道:“小秦兄弟,恭喜你了,看来你这一身佛家修为和愿力,定是从那半幅千里佛光图中领受到了佛法的浩瀚,真是不简单呐,佛家修为和愿力与我们道家的修为不同,无法通过气来感觉到,小秦兄弟,日后你自会体会到佛法的奥妙。” 说道这里我急忙从怀中将那一串佛珠掏了出来,众人一一看过之后便赞不绝口,我讲完这刚才那段经历之后,文辉和白秀珠听得的惊愕的仗着大嘴一脸不可思议,而松二爷周杰老爷子和董伯召三人表情十分的平淡,似乎觉得并没有什么可出乎意料的。我正在伸手掰下一只香酥鸡腿放在口中大嚼特嚼的时候,董伯召的电话响了,白秀珠看了董伯一眼,董伯召立刻拿出手机按下了免提键,一个焦急的声音从电话另外一头穿了过来:“董da fa师吗?请您尽快赶到胡家大宅来吧,上次来的那些人又来了,这次声称要拆了我们的胡家大院……” 董伯召撂下电话我们当即赶往胡家大宅,等我们到了地方的之后,只见胡家大宅门口已经站了一大片的人,其中一部分人看着眼熟,就是上次围着胡家门口陪着文辉舌战群儒的那群人,不过这一次他们声势比上次还要打了许多,老胡此刻在胡家大宅门口正点头哈腰的一个个的敬烟,其中一个头头对着老胡递过香烟的手就是一巴掌,见到这一幕董伯召没有言语,白秀珠已经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不等我几人开口,文辉和松二爷大摇大摆的竟然同时走了过去,看着老胡被这一巴掌打的有些呲牙咧嘴的,文辉当先伸手接过老胡手里的香烟对着老胡道:“老胡,不是我说,这烟是给人抽的,像这些畜生之流,就不用这么热情了吧。”那个领头的听见文辉出口不逊,顿时骂道:“谁他妈的裤裆开了,把你露了出来,告诉你我们正在执法,这你没你的事,识相的赶紧滚,老子就当你没有来过。” 挨了骂的文辉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回嘴,而是看了一旁的松二爷一眼道:“松二爷,您看这事咱们怎么着,是我亲自出马呢,还是您老发挥发挥余热?”李岩松道:“文辉,你看看这些畜生声势浩大的,咱们爷俩要是一起上的话,算不算欺负他们?”文辉道:“对付这些说人话bu ban ren shi,吃人发不拉人屎的畜生,我倒是觉得松二爷您发挥余热的话,那还是给他们脸呢……”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脆响,文辉一个大嘴巴结结实实的抽在了这个头头的脸上。 这个头头没有料到文辉上来就是一个大嘴巴,顿时气道:“你们都是死人吗?上,给我揍,打坏了老子扛着,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把这胡家大宅给我扒喽!”这句话说完一群小混混模样的人顿时为了上来,白秀珠刚想出手,董伯召一把拉住白秀珠走到了老胡身旁道:“老胡,我说你是得罪谁了,怎么这些人这么看不上你们老胡家,这是要把你你们老胡家连根拔起的节奏啊?”老胡一脸苦笑道:“董大……董局,老胡我的为人您是知道的,我敢主动招惹谁啊……”这时候松二爷那边已经开始动起手来,别看松二爷这一把年纪,对付这几个混混还是不在话下,叮咣五四身旁已经躺下了几个,那个头头见到这一幕顿时掏出电话拨了起来,不一会胡家大院出现一辆小车,从这辆小车里面走出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来。 第355章 沈三郎的妻子 这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子从车里出来之后便看到地上躺着的几个混混,顿时皱着眉头道:“六子,怎么回事,就这么点事情你都办不好,真是个饭桶!”听到这个小白脸子骂了出来,这个头立刻跑到了小白脸子耳边耳语了一阵,小白脸子听完眉头一皱,一把推开这个叫做六子的混混头子,一步一个脚印的向文辉走来。 文辉看着这个小白脸子不慌不忙,这个小白脸子走到文辉身前的时候,忽然向文辉伸出手来道:“朋友,我们是环保部门的人,来这里是接到上面的任务来清查胡家大院违法建筑的事情,请你们不要暴力抗法,我知道几位都是有些来历的人,不过在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国法王章面前,无论是谁都要遵守,您说对不对?”文辉没有想到这个能够养得起这么一大群混混的小白脸子走到自己买前竟然讲起理来,一时没有仔细计较,迎着伸过来的手就握了过去,可就在文辉的手即将这个小白脸子的手握在一起的时候,一旁的松二爷冷不丁的一把攥住了文辉的手腕,紧接着伸出另外一只手迎着这小白脸子就握了过去,小白脸子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手直接就被松二爷握在了手里,就在这两只手握在一起的时候,只听一阵“滋啦滋啦”的声音响起,从这两只手的缝隙中竟然冒出一阵白烟来。 这一幕在场众人都没有料到,就连这一群小混混包括那个混混头子也不知道此时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文辉忽然吼道:“好他妈小子,看你人模狗样的暗中下家伙想阴老子,我他妈抽死你……”说着文辉伸巴掌就要抡,一旁的松二爷急忙伸出另外一只手将文辉推在一旁,狞笑着对着这个小白脸子道:“小兄弟好重的一身尸气,怎么,不打算给老爷子我解释解释么?”松二爷这话一出口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董伯召见势不好,立刻捅了白秀珠一把,白秀珠会意,立刻施展幻术迷倒了在场的一群混混。这个小白脸子见到松二爷抓住自己的手不放,几次想抽出来都没有成功,这时松二爷又开口道:“小兄弟,你的人都已经睡了,现在行了吧,可以对我老人家讲讲了吧?” 话音刚落这个年轻的小白脸子忽然伸出另外一只手,单手探出二指直戳向松二爷的双目,松二爷乃是久经沙场之人,这点微末的伎俩岂能伤的了松二爷,松二爷探手为爪抓住小白脸子的二指猛地一扣,小白脸子顿时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身子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不多时额头上已经出现了豆大的汗滴,看情形此时松二爷并没有手下留情,毕竟面对想戳瞎自己一双招子的对手,谁也不会心存善念。不多时这小白脸子疼的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可即便是这样,这个小白脸子依旧硬扛着一句服软的话都没说,瞪着两只眼睛愤怒的看着松二爷,仿佛是说今年您老要是不弄死我,我就跟您死磕到底。到底这姜还是老的辣,松二爷见到这个小白脸子跟自己打起了持久战,忽然一伸手在这小白脸子身上点了几下,这一下小白脸子可坚持不住了,松二爷一松手之际,只见这小白脸子倒在地上浑身颤抖起来。 一旁的老胡看着有些害怕,于是跟董伯召道:“董局,您看是不是别太那啥,万一出了人命,我可担当不起……”董伯召笑道:“老胡,放心吧,没事,这种孙子不让他吃点苦头,他就不知道天外有天,就算真的出了人命,跟你也没关系,你就不想知道知道,到底是谁这么一直跟你们老胡家过去不去吗?”看着还在地上抽搐的小白脸子,老胡一脸的为难的看着董伯召道:“董局,你看是不是让这位领导收了神通吧,也好将其中恩怨问个清楚?”董伯召笑道:“他都不急你急什么?等到了他想说的时候,不用你问他自然会说的……”董伯召这话音刚落,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没用的,这一招对他没用,你们不知道我可是门儿清,我找了这孙子好几年了,没想到在这让我碰到了,董局,可否赏个脸面,将这个小白脸子交给我怎么样?” 我们循着话音看去,只见又是一个小白脸子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这人周杰老爷子和松二爷还有文辉不认识,可是我和董伯召以及白秀珠一眼便认了出来,此人非别,正是被董伯召留在江南镇的协助江南镇特别行动小组行动的沈三郎。沈三郎现身之后还是那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走到了董伯召面前道:“董局,别来无恙,我沈三郎不辱使命,前来报到。”这句话一出口白秀珠顿时眉头一皱,看着董伯召似乎是要个解释,这时文辉周杰和松二爷也看着董伯召不明所以。董伯召当下干咳了一声道:“沈三郎,什么叫不辱使命前来报到,你跟谁报到?”沈三郎嘿嘿一笑道:“董局,江南镇的事情都了结了,裘三万将裘家这些年来违法乱纪的事情都撂了干净,上级部门已经查封了裘家所有的违法产业,不过为了保持地方经济的稳定,暂时交付白家接管裘家的产业,以裘三千为首的一群乌合之众违法乱纪之徒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裘家祖宅也都清理赶紧了,被没收充公作为罪证之一纳入国库,董局,我沈三郎这事情办的还行吧?”董伯召看着沈三郎没有开口,这时文辉道:“老董,这什么情况,你什么时候也成董局了?” 见到不知其中缘由的众人,当下我把沈三郎的事情讲了个大概,众人听完之后才明白这沈三郎是何许人物。看见众人并没有对自己表达出多少的热情,沈三郎这才臊眉耷眼的走到了那个还在地上颤抖的小白脸子面前,对着小白脸子背后一处似乎是什么穴道的位置就踹了一脚,顿时这小白脸子停止了颤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沈三郎。 见到沈三郎这一脚产生了变化,松二爷也发现了其中有问题,于是站在一旁把场子留给了沈三郎,沈三郎见状立刻向众人抱拳道:“各位,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就让我沈三郎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西南控尸家族的少东家麻仲谋麻少爷。”沈三郎这句话说完在场众人顿时一惊,沈三郎看着大家吃惊的样子又在那个小白脸子身上踹了一脚道:“麻仲谋,还他妈不起来,在沈三爷面前还想装死不成?”沈三郎话音刚落,这个小白脸子忽然一翻身坐了起来,从这一个动作中便可以判断出这个沈三郎此时所言非虚。沈三郎冲着众人继续道:“我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此人名叫麻仲谋,乃是西南控尸家族麻家的少爷,不过据我据我得到的消息,这个麻仲谋使用麻家祖传的控尸术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生意,麻家长辈知道后已经到处在通缉这个麻仲谋,而且麻仲谋接班人的身份已经被废除了,这些年来麻仲谋你倒腾尸体配阴婚的买卖做的不小啊,听说这生意已经走出了国门,你的名声都已经传到了东南亚一带,麻仲谋,本来你们麻家对你寄予厚望,古人云:‘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看看,你们麻家本想将你培养成为孙仲谋一样的人物,可是你呢,真是给麻家丢人现眼。” 说到这里沈三郎又在麻仲谋身上踹了一脚道:“当初裘桂枝去世之后,给裘笑荣出这个配阴婚的馊主意的,就是你麻仲谋吧,为此裘笑荣可给你了一笔不小的报酬,当你挣了裘家一笔钱之后,再想法子通过控制裘桂枝害死胡伯伦,再通过控制胡伯伦好霸占胡家的财产,当初你口口声声的说你都是为了裘家着想,裘家和胡家都是大富之家,跟你麻仲谋这个被扫地很出门的浪子没有一点关系,你自己一屁股屎都没有擦干净,还有闲心为人家着想,不知道你们大家行不行,反正我不信。” 沈三郎说完之后,地上的麻仲谋终于开口说道:“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你这个东北的畜生会横插一手,沈三郎,既然让你知道了也没有什么,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麻仲谋认了,正所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麻仲谋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非要坏了我的好事?”这句话说完沈三郎立刻勃然变色,一把将麻仲谋的脖领子薅了起来道:“麻仲谋,你当真以为这里面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吗?裘桂枝是怎么死的?寒雨那个丫头说的不假,可是暗中在裘家院墙使用的坟头土中加上了百年以上的女尸骨灰,别人不知道你当我不知道么?我再问你,你可知裘桂枝是何人?”麻仲谋道:“裘桂枝,不过就是裘笑荣的女儿,那又怎么了?你以为裘家干净,裘家这些年来挣到的钱,有几个是干净的?我这么做也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沈三郎哈哈大笑道:“替天行道,你真开得了口,好,就算你替天行道,你对付裘笑荣我不怨你,可是你不该将这祸水引导裘桂枝的身上,桂枝她……她乃是我沈三郎的妻子……” 第356章 赌一把 沈三郎这话说完,在场众人当中除了文辉周杰和松二爷外,我董伯召和白秀珠都是暗暗一惊,就连被沈三郎薅在手里的麻仲谋也是微微一愣,不过随即又开口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开口说道:“沈三郎,这简直就是我这一辈子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你?就凭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这个揍性,人家的小姐乃是大家闺秀,跟你在一起就好有一比,人家裘姑娘就好比是那金銮殿旁长出来的灵芝草,你就好比茅坑边上长出来的狗尿苔,沈三郎,你真他妈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哈哈哈……” 麻仲谋这番话一出口一旁的文辉顿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沈三郎回头看了文辉一眼,顿时脸上有些发烧,他也知道文辉是十三局里的头头,心里没有胆量对文辉怎么样,于是将这一腔怒火都发泄到了麻仲谋的身上,伸出巴掌左右开弓正反几个大嘴巴子削的麻仲谋鼻孔嘴角已经渗出鲜血来,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麻仲谋,你他妈知道个屁,裘家本来就是阴符术法世家,为什么我一来裘笑荣便将我收进裘家当中,我们东北沈家现在虽然没落了,可是当年没有我们东北沈家,裘家早就吹灯拔蜡了,就是因为裘家几代先祖一直念着我们沈家的恩德,裘家发迹之后这才与我们沈家订下了隔三代结亲的规矩。要不是裘笑荣嫌贫爱富,有我沈三郎在,岂能由着你胡作非为?说来这也是我们的家事,跟你半毛钱关系也没有,既然你出的馊主意害了裘家一门,我沈三郎也只好跟你做个了断。麻仲谋,实在不好意思,当年我沈三郎也在你们西南游历过一段日子,有幸也学到几手你们西南密不外传的控尸术,麻仲谋,今天大当着众人的面,要是靠别人我沈三郎不是个人物,我也不占你的便宜,今日你我二人一较高下如何?如果我赢了,那讲不了说不起,我要废去你一身的罪恶,你要怪就怪你作恶多端技不如人,要是我输了,沈三郎这一身一百多斤就交给你了,你看如何?” 沈三郎话音刚落,麻仲谋立刻道:“好,沈三郎,是条汉子,不过丑话说道前面,这些人当中要是谁多伸出一个指头来,沈三郎你最好自行了断,你也知道我麻仲谋是什么人,我对活人不感兴趣。”沈三郎闻言立刻松开了麻仲谋道:“好,麻仲谋,那闲言少叙,咱们这就动手吧。”沈三郎说完就要亮出架势,这时董伯召忽然喝道:“等等,这里不是地方,胡老板,借你的祖宅一用如何?”老胡也知道即将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对于一个经营菜馆的老板来说,要是自己的宅子里闹出了人命,虽然在场的众位都是法师,肯定不会让着胡家大宅日后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人命毕竟是人命,要是谁嘴大说话漏风,这一传十十传百的,也够膈应的。因此老胡闻言开始迟疑起来,文辉看着有些不大愿意的老胡笑道:“老胡,您是场面人,也知道我们都是干什么的,就算发生点啥我们不愿意看到的,也能保你家宅平安,要是你连我们都不相信的话……”文辉这话还没说完,老胡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立刻笑道:“各位领导这是怎么话儿说的,老胡我真是年纪大了,这脑子跟不上了反应有些迟钝,董领导跟我说话我竟然走了神,怪我怪我,各位请进各位请进……”说着便打开了胡家大宅的大门,将我们众人迎进了胡家大宅中。 进了胡家大宅,我们径直穿过前面的菜馆直接来到了后院,此时后院中还没有清理干净,不过已经有一大片的地方已经被老胡请的工人填平了,这小块地方也足够这二人拼死一战的了。我们众人站在一边,将平地让出来交给沈三郎,沈三郎冲着我们抱拳行了个礼,一马当先的跳到了场子中间,当下点手向麻仲谋叫阵。麻仲谋也不含糊,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狠狠的朝地下吐出一口血沫子一纵身也跳入场子中,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简单的伸了伸胳膊抻了抻腿算是热了一下身,说话间便拉开了架势准备迎战沈三郎。 话不多说二人便斗在一处,双方你来我往的打了一阵,这个叫做麻仲谋的少爷身手比不上沈三郎,工夫不大已经被沈三郎揍了好几拳,沈三郎也挺损,遇到了软柿子就可劲儿的捏,这几拳不打别处专往脸上招呼,本来已经被沈三郎几个大嘴巴子削的血迹斑斑的脸上此时肿的好像猪头一样,红一块紫一块的看着就感觉一阵的生疼。一阵阵的钻心的疼痛让麻仲谋心里反应了过来,自己在拳脚上占不到便宜,为何不用控尸术取胜?当下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从怀中掏出一物便要施展控尸术。虽说这名字叫做控尸术,不过并不代表着麻仲谋只能够控制尸体,类似尸体一样的傀儡都在这控尸术的范围之内。见到麻仲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草人,沈三郎微微一笑并不在意,就在麻仲谋就要施展这控尸术准备驱动这小草人的时候,冷不丁的沈三郎已经飞身到了麻仲谋的身前,一伸手便向这个小草人抓去。 沈三郎这一手当初在白家摆的招夫擂上就用过一次,没想到在这样生死决战的时候又一次使了出来,麻仲谋拿出这个小草人准备施展控尸术一决生死之际,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如何使用控尸术击败沈三郎之上,沈三郎一出手夺走了自己的小草人却是大出自己的预料之外,不过转瞬之际麻仲谋便明白了过来,沈三郎这是不想与自己动手比划控尸术,只想凭着自己的优势的拳脚取胜,看来在这控尸术上面沈三郎不是自己的对手,否则的话为什么不愿意和自己比拼术法呢?想到这里麻仲谋心里忽然有了底气,自己心里也打起了小九九,既然你沈三郎自己拿走了我作为傀儡之用的小草人,那么就怪不得我了,我也只好拿你沈三郎活人当尸体一样施展控尸术了。 想到这里麻仲谋借着和沈三郎周旋之际已经开始暗中准备反击,而沈三郎对这一切似乎没有觉察,依旧不停的追着麻仲谋拳打脚踢,站在一旁的白秀珠轻声道:“这个麻仲谋怎么这么老实挨打,没看出来这个沈三郎手底下还真有那么两下子,要单凭拳脚的话,大年师伯未必是这个沈三郎的对手。”董伯召平静的看着二人的打斗没有开口,而一旁的文辉笑道:“秀珠妹妹,这话你可就说错了,现在和刚才情况不同了,刚开始沈三郎揍得麻仲谋抱头鼠窜一般,可这时候这个麻仲谋却好像有意要引诱沈三郎揍他,沈三郎这小子凭着自己拳脚上的优势,这一次弄不好大意了,这个亏可就吃的实实在在的。”说话间沈三郎又在麻仲谋的脸上招呼了几下,这时候麻仲谋的脸上又流出不少的血迹来,肿胀的脸上那一双小眼睛中却透露出奸险的目光来。就在沈三郎以为自己轻而易举的便可以收拾了这个麻仲谋的时候,麻仲谋忽然一改被动挨打的状态,反过来轮着双拳冲着沈三郎一阵乱舞,这明显是市井流氓被打急眼了,开始准备玩命反戈一击所用的王八拳。 看着麻仲谋挥舞这王八拳想自己冲来,沈三郎也没有料到麻仲谋临死前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进行反扑,一时间乱了方寸看着冲过来的麻仲谋竟然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趁着沈三郎后退几步的机会,麻仲谋已经抡着拳头冲到了沈三郎的身前,见到眼前拳影乱晃,沈三郎正准备举手格挡之际,麻仲谋忽然收起了双臂伸出一脚向沈三郎小腹上踹了过去,此前沈三郎凭借自己的身手轻敌再加上麻仲谋这几下出乎了沈三郎的预料,这一脚实实惠惠的就蹬在了沈三郎的小腹之上,直接将沈三郎踹的“登登登”倒退了好几步这才“噗通”一声仰面跌倒。 小腹是人体最为脆弱的地方之一,这地方没有肋骨保护,受到重击之后极其容易牵连到脏腑,因此这一脚过后沈三郎那白净得脸顿时变成了猪肝一样的颜色,四肢顿时蜷缩在一起微微有些抖动起来。看到自己一击得手,麻仲谋不敢再给沈三郎任何机会,万一这沈三郎缓过劲来自己绝对讨不到什么便宜,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沈三郎摔倒的一瞬间,麻仲谋冲着倒在地上的沈三郎一抖手,倒在地上犹自微微有些颤抖的沈三郎忽然身体一僵,紧接着就好像失去了意识一样“呼”的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随着麻仲谋指尖摆动,沈三郎竟然在场子中央扭起了秧歌。 见到这一幕之后董伯召才开口说道:“好个麻仲谋,从一开始这这个麻仲谋就一直在示弱,就是再找沈三郎的弱点,看似这麻仲谋白白的挨了沈三郎的揍,其实不然,这时麻仲谋在算计着沈三郎的出手部位和速度,等到摸清楚之后再找机会进行反扑,这一下反扑已经是算准了沈三郎的手段了,因此一击必中,看来这沈三郎今日凶多吉少了!”董伯召话音刚落,文辉道:“老董,此言差矣,我看今天沈三郎这小子还有后手没有使出来,弄不好最后还是这个沈三郎赢了,老董,敢不敢跟兄弟我赌一把……” 第357章 回头的男人 董伯召笑着看着文辉道:“文处长,你可是咱们局里能人,打赌这种事情在咱们整个十三局里,除了你以外,谁我都不怕,就是孙局来了我也不惧。”文辉笑道:“老董,还真别说,这几年来老董你的心眼越来越多,真的快赶上我了。”董伯召道:“要是还像以前那样,恐怕我的家底早就被你骗光了,文处长,你说我要是身无分文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文辉嬉笑道:“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呗,不是我托大,只要有我一口热乎的,决绝不让老董吃口冷的。” 文辉和董伯召这二人一人一句聊着正欢,全然没有将沈三郎和麻仲谋的生死大战放在心上,而其他人则是仔细的关注着二人的动作也没有理会文辉和董伯召之间的对话。这时麻仲谋已经通过控尸术将沈三郎牢牢地控制了起来,沈三郎在场子中央就好像是失了魂一样做出各种古怪的动作来,而刚才还在沈三郎手底下被揍的灰头土脸的麻仲谋此时却是一幅洋洋得意的样子。看着沈三郎片刻之间便被麻仲谋翻盘,我心里也不禁这一阵感慨,眼前的沈三郎真的就好像是麻仲谋的傀儡一般任由其摆布。麻仲谋施展控尸术虽然控制着沈三郎,但是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下什么狠手,这时只见麻仲谋忽然向我们众人环顾了一下开口说道:“各位,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刚才请恕麻某唐突,还请诸位高人不要跟麻某一般见识。”打着打着这个麻仲谋忽然向我们说起软话来,众人都不解其意的看着麻仲谋。麻仲谋见到没有人理他,干咳了一下继续说道:“各位高人,刚才我和沈三郎有言在先,这一次是我们二人之间……”不等麻仲谋说完,松二爷当先开口道:“不用说了,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你无非是怕我们暗中出手相助沈三郎而已,既然有言在先,我们不会那么做的,况且这个沈三郎跟我们也没有什么交情,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了结,咱们之间的账一会再算,老头子我有的是时间……” 这句话说完麻仲谋浑身颤了一下,通过刚才那一番接触,麻仲谋已经知道了松二爷不是乏乏之辈,举手投足之间已经分出了高下,何况我们这里还有周杰老爷子和一直没有出过手的我和董伯召,看情形在场的几人都有两下子,今天要想全身而退看来不那么容易。麻仲谋转了转眼珠道:“这位老爷子,先前麻某确实有些过分,在此我麻某人向老爷子赔罪了,如果诸位肯化干戈为玉帛的话,我现在就放了沈三郎,将他还给你们……”这句话还没说完,松二爷又开口道:“我说你这孩子是耳朵有毛病还是脑子有毛病?刚才我说的不清楚么?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单算,我们之间的账一会再算,老头子我有的是时间,我们和这个沈三郎没有什么交情,你把他还给我干什么?老人家我又不是他的爸爸,这么一个大活人吃喝拉撒的你出钱养么?”这句话说完麻仲谋那本来已经红肿的脸上蒙上了一成阴霾的颜色,看着松二爷道:“老爷子,这么说今儿个您老是容不得我了?”松二爷斜着眼睛看着麻仲谋道:“我容不得你?你也配?少啰嗦,赶紧的办你们之间的事,完事好算算咱们的账,老人家我虽然时间有的是,可是耐性却不怎么富裕,要是过一会等老人家我失去了耐性,我管你刚才有没有什么话说在前面的。” 看着一幅蛮不讲理的松二爷麻仲谋一时也没了脾气,知道这位老爷子的自己惹不起,当下把一腔的怒火全部发到了沈三郎的身上,此时沈三郎还在场子中央做这各种古怪的动作,只见麻仲谋指尖轻轻一动,沈三郎忽然停止了动作,直接跪在了地上开始左右开弓抽自己的嘴巴子,随着一阵“啪啪啪啪”的脆响,从沈三郎的口鼻中竟然已经淌出一缕缕的血迹。虽然我们对这个沈三郎都没有什么好感,不过通过刚才沈三郎与麻仲谋的对话可以得知沈三郎也是个痴情的汉子,而这个麻仲谋更加不是东西,自打这二人开始动手开始,我们的几人便心生偏向沈三郎之意,眼看着这沈三郎被麻仲谋制住,我不免起了动手相助之意。 董伯召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冲我微微的笑了笑道:“他们之间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为好,秦卓稍安勿躁,好戏还在后面……”董伯召这话音刚落,文辉转过头来看着还有些不明所以的我和白秀珠,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轻声道:“这个沈三郎还真舍得下本,就这几根天蚕丝至于的吗?不是我看不起他,这沈三郎就好比是井里的蛤蟆,见过多大的天啊?啥玩应都当好东西似的惦记着,要我说,随便的演演猴戏糊弄两下差不多就得了,非要弄的那么逼真,怎么着这是想要走好莱坞的路子么?” 文辉这番话的声音说大不大,可是说小也不小,在场众人都听了个清楚,就在文辉说出“天蚕丝”三个字的时候,麻仲谋眉头忽然一皱,就在文辉说完的时候,这个麻仲谋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急忙想撤回手里控制沈三郎的丝线,可就在这时本来抽自己大嘴巴子的沈三郎忽然站起身来哈哈大笑道:“麻仲谋,晚了,你的天蚕丝已经是我囊中之物了,哈哈哈哈……”沈三郎说罢又接着大笑了起来。沈三郎说完麻仲谋立刻向手里摸去,看了半晌之后这才狠狠道:“好个沈三郎,真是好手段,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我手中的天蚕丝,既如此沈三郎,今日便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拿命来吧……”说完麻仲谋便疯了一样想沈三郎扑去。 沈三郎冷笑着看着飞扑过来的麻仲谋说道:“麻仲谋,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刚才你施展的那一手活,其实我也会……”随着沈三郎话音刚落,沈三郎的指尖已经抖动了起来,还没有来得及扑倒沈三郎近前的麻仲谋忽然停了下来,随着沈三郎指尖的抖动也开始表演了起来。松二爷当先鼓起掌来喝道:“小兄弟这一手瞒天过海玩的漂亮啊,这一手活老人家我也是自叹弗如。”沈三郎笑道:“老人家您高抬了,这手活在您老人家面前那就是小把戏,根本就不值一提,别说请您老人家露一手瞧瞧,就是您老能睁开眼睛看我这小把戏一眼,那就是给我天大的脸呢……”松二爷听罢顿时喜上眉梢的道:“这个小兄弟真会说话,嗯不错,挺合老人家我的脾气,这个麻仲谋你准备如何处理?”沈三郎道:“有您老人家在场,这里哪有我说话的份?如何处理您老说了算,您怎么说我怎么做,我不是我拍您的马屁,我们自古以来就讲究个论资排辈尊老爱幼,我这是发扬咱们的优秀传统……” 这一番话说的松二爷脸上更是乐开了花,这时实在看不过去的董伯召走了过去,拍了怕沈三郎的肩膀道:“行了行了,别跟刚才你演的那一出似的,不紧不离儿的差不多就得了,赶紧的吧。”董伯召说完沈三郎这才按照先前的准备的那样的在麻仲谋身上几处穴道点了下去,等到这一阵穴道点完,从这麻仲谋身上开始散出一阵阵的尸气来,这尸气属阴与空气相克,直到这麻仲谋身上尸气散尽,沈三郎这才收回了天蚕丝放了麻仲谋。 散尽尸气的麻仲谋已经修为尽失,而且这周身几大穴道被沈三郎点破之后再也无法凝聚尸气,因此麻仲谋以后也无法再修习这控尸之术了。不大一会麻仲谋已经醒了过来,看着这一群人围着自己,稍微一动弹便已经知道自己的一身修为已经被废去,短暂的沉默之后麻仲谋道:“沈三郎你赢了,动手吧!”沈三郎并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而是将一封事先准备好的信笺交个这个麻仲谋道:“麻师兄,这是师傅让我教给你的信,你看完之后再说吧。”听着沈三郎叫自己师兄,麻仲谋楞了一下还是接过了这封信,撕开封皮抽出信瓤就着院中的灯光读了起来,信中的内容不多,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麻仲谋已经读完了信中的内容,不知道这信里写的到底什么,麻仲谋沉吟半晌之后这才将信收了起来,紧接着双眼中竟然流出一串晶莹的泪珠。 见到这一幕松二爷也不好意思再开口提什么算账的事情了,麻仲谋沉默了一会之后忽然站起身来,对着众人深深的一礼,当即大步流星的往门外走去,沈三郎急道:“麻师兄,你……”走到了门口的麻仲谋没有回头直接说道:“沈师弟,父亲说得对,外面千般好,终究不如家里自在,沈师弟多谢这几年带我照顾父亲,我走了,裘姑娘的事情在此我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你多保重……”说罢麻仲谋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胡家大宅。 麻仲谋走了以后好半天大家的渐渐地缓过神来,松二爷此时喃喃的说道:“就这么放他走了?天底下那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下回也给老头子我找一件,这个小王八羔子,竟敢用手指戳我的一双招子……” 第358章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直到麻仲谋离开之后这胡家的事情才算彻底了结,老胡也是个爽快的人,在剩下的一周左右的时间里,老胡吩咐工人加班加点,不到三天的时间胡家大宅中已经修正完毕,宅中的后院又恢复了以往干净整洁的样子。算来时间还有两天,老胡心里的小算盘打的精细,又吩咐工人们将胡家菜馆的一些需要维护和更换的设备设施全部修缮完毕之后,便等着重新开业的日子。 到了开业的那一天老胡一家人喜气洋洋的招呼着客人,原本店里的员工公款出门旅游一番,一个个回来之后也是干劲十足,胡家菜馆又恢复了往常热闹的场面。开业当日老胡专门为十三局的人留了一间大包房,当日除了我们几个主要涉事人员,局里的其他人员包括孙局和周杰老爷子、松二爷也悉数到场,就连白秀珠和沈三郎也没有落下。席间孙局和周杰老爷子对胡家菜馆的菜品赞不绝口,就连一向挑剔的松二爷和自由吃尽穿绝的白秀珠也不住的点头称是,这一幕看的老胡是笑在脸上甜在心里。自从胡伯伦出事之后,老胡就一直忧心忡忡的无法释怀,总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孩子,这下好了,心里的疙瘩终于解开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日子胡伯伦心里产生巨大的改变,不知道什么时候胡伯伦这孩子竟然对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其实说吃有些不太恰当,应该是说对厨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用这孩子自己的话说,其实干厨师和做建筑师都是一样的,这世间的千万行业虽然步骤内容不同,可是实质上没有什么差别,做事情只要有认真负责的态度和刻苦钻研的精神,什么行业都不在话下,当下胡伯伦打消了做建筑师的念头,专心致志的留在自家的菜馆里面当了一名小学徒,老胡心里自然也是乐开了花。 麻仲谋离开当日晚间,沈三郎死皮赖脸跟着董伯召,弄得董伯召一时也是哭笑不得的,后来还是白秀珠看着沈三郎可怜替他说了情,董伯召无奈才答应收留了沈三郎一晚,于是我们四人挤在一间宿舍里面凑合了一宿。那日晚间我们从胡家大宅走出来的时候,麻仲谋所带来的那一群小混混早已经不知所踪,向来是白秀珠收了幻术这些混混醒来之后有些后怕,一个个不等寻找麻仲谋便逃之夭夭了。自从沈三郎黏上了董伯召,就好像块狗屁膏药一样贴上了董伯召,一口一个董哥叫的十分亲热,就连白秀珠听了都有些腻歪,可是沈三郎却丝毫不介意别人的看法,依然我行我素的坚持着,这种行事风格颇有些文辉的德性。 本来想着沈三郎自己的事情解决完了之后便会离开,这一下黏黏糊糊的赖上自己了,董伯召一时也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当初在江南镇的时候,董伯召是看着沈三郎不顺眼,故意留下这沈三郎在裘家协助特别行动小组处理善后,本想这事情结束后,白家必定不会让沈三郎白忙活,沈三郎拿钱之后立刻走人,也不会再出来兴风作浪弄出什么其他的幺蛾子出来,谁知道这沈三郎对着白益华给出的一张支票微微一笑,直接以十三局的人自居,声称要回京城复命,白益华心里犯这狐疑私下里打电话给董伯召询问之后,才知道这个沈三郎是个冒牌货。既然他不受自己的支票,不要拉倒,自己也乐得省了一笔钱,随即吩咐家人将支票上的数额打到了自己的女儿白秀珠的账上。 这一连几日沈三郎都黏糊着我们,文辉因为升了处长,本来应该可以自己住一间单间宿舍,不过文辉自己一个人嫌闷得慌,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不愿意脱离群众,就和往常一样跟我住在一起,因为白秀珠临时住进了董伯召的屋子,因此董伯召随后挤了进来,再后来便是这个沈三郎,十三局的宿舍设施很朴素,不过相比之下地方却是比较宽敞,沈三郎死皮赖脸的劲头就是文辉看了也没有法子,再一个沈三郎这孙子的脾气秉性和文辉这小子有些像,二人一来二去竟然几天之内就混的跟多年的好哥们似的,于是在文辉的张罗下宿舍里面又加了一张弹簧床。 我们众人在胡家的酒席宴上大吃八喝,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题不知不觉得便转到了千里佛光图上来,说起这千里佛光图的来龙去脉的时候,文辉顿时一脸尴尬的看了孙局一眼,孙局微微一笑并没有将我得到文物的事情说了出来,文辉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直到最后文辉将最后的行动就话简单的说了几句,孙局点了点头没有异议,文辉这心才最终的放了下来。局里私下捞些外快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包括松二爷和周老爷子,这大半辈子估计也没少沾到公家的便宜,不过像我们这样的估计还是头一次,孙局也岂能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就是不论谁捞到了外快,其他人都会不去问的,即便是偶然知道了其中的nei mu,比如挣了多少钱什么的,也不装作不知道不会说出来。说着说着众人渐渐地又将目光转到了白秀珠和沈三郎身上来,最先说的是白秀珠,因为白秀珠尚未毕业,因此开学之后便要回到学校里,这也没有什么可特别的,可是说道沈三郎的时候,松二爷却当先开口道:“沈老弟,我看你这一身的本事好像是来自关外的东北出马弟子一脉,可你又怎么会控尸术的呢?” 松二爷一开口沈三郎似乎抓住了什么机会一样,立刻精神振奋,开始竹筒倒豆子一般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从一开口到讲到最后自己在西南游历时救了采药摔伤的麻老爷子,麻老爷子慨叹自己的长子麻仲谋不忠不孝,见到沈三郎还不错,便将自己的家的控尸术传给了沈三郎。沈三郎并不是因为要去找裘桂枝而去江南镇的,本来沈裘二家近些年来已经少有往来,再加上裘家家大业大的,根本不再将沈家放在心上,而沈三郎自幼也是心高气傲,自从当了胡家的出马弟子之后,在东北地面上那是出了名的气死小辣椒不让独头蒜,这个胡家不是我们先前提到的那位开菜馆的老胡,而是东北首屈一指的胡氏仙家,沈三郎这个出马的仙家是胡家三太奶座下的一个弟子,算起来沈三郎在东北众出马弟子中辈分还不低。沈家的老爷子本着沈裘二家以往的交情写了一封关于裘桂枝和沈三郎婚事的信,谁知道这裘笑荣竟然回了一封不咸不淡的信回来,其中言语不乏暗讽敷衍至此,全然没有当年沈裘二家生死交情的模样,沈老爷子其实本也没有攀富之心,见到裘笑荣这封信自然也一笑了之,可是沈三郎知道之后却认为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于是便要求出门游历,一是长长见识,二是想看看这个裘家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这是沈三郎第一次出远门,沈家虽然不是富豪,跟裘家的家当没法比,可是沈家条件还可以,出趟远门的盘缠还是凑得出来的,再说沈三郎乃是正宗的胡家出马弟子,走到哪都会有当地的仙家照顾,只要自己的不捅出什么大篓子出来,就是走到深山野岭中也自会有当地的仙家出面照顾,因此这一来无形中省去了很多的花费,不过这个沈三郎却不是招摇过市之徒,一路走来省吃俭用的,倒也没有随便的显露自己的身份。一路上走走看看停停歇歇的,沈三郎心中的心结已经渐渐地打开,毕竟这劲儿过去也完了,你还能因为这个去点了人家的房子是咋的?沈三郎本打算在西南群山中游览一番之后便返程回家,却不料在山中的一处沟壑山涧中遇到了一个身背药篓的老头子,见到这个老头子坐在地上口打唉声,沈三郎第一反应一般这时遇到山里的精怪了,当下心中冷笑道:“遇到我沈三郎只能愿你运起不好。”就在沈三郎请了胡家仙上身的时候,却不料这个老头子竟然看出来沈三郎是位出马弟子,与这位仙家攀谈了几句之后胡家仙竟然当着这个老头子的面把沈三郎痛骂一顿,原来这西南麻家和东北胡家仙还有过一面之缘,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挨了一顿臭骂的沈三郎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问明情况之后才知道麻天野出门采药失足摔落山崖,要不是凭着年青的时候练过几手把式,恐怕这一下就得要了老头子的命了。 当下沈三郎背起麻老爷子就走,走了将近二个小时才将麻老爷子送回了山寨。在沈三郎的精心照顾下,麻老爷子经过半年的休养才缓了过来,看到沈三郎在自己的身边的这半年的时间,麻老爷子顿时老泪纵横,满眼都是麻仲谋的影子。后来的事情就是麻老爷子将麻仲谋的事情讲了出来,麻仲谋是因为受不了山寨的贫困,不愿意空有一身本领守着祖训无所谓为庸庸碌碌的过这么一生,因此才留了一封信跑了出来,通过给人家配阴婚操控尸体这些年来挣了不少的钱,可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久之后麻仲谋的所作所为便传回了山寨,本以为进城打工的麻天野当即气的一口血喷了出来,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落下了病根,时常需要采集草药维持生命,麻老爷子也是天不假年,到了临终的时候最挂念的还是自己的儿子麻仲谋,当即传授了麻家的控尸术,写了亲笔信交给沈三郎道:“不论你用什么法子都要把麻仲谋给我弄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359章 我想入伙 沈三郎本来也没有什么事情,见到麻老爷子这副样子于心不忍,于是便一路开始追踪麻仲谋的下落。得知麻仲谋是靠给亡故之人保媒拉纤起的家,沈三郎便从这方面开始下手,因为习得了麻家的控尸术,凭借对尸体等阴物的敏感,沈三郎一连破获了几桩盗取尸体的答案,在江南一些小镇的公安机关中也颇有名声,不过从这几桩大案中并没有发现麻仲谋的踪迹,经过仔细的分析沈三郎得出了一个结论,凭借麻仲谋此时的身价,恐怕不是一般的家庭请的起的,于是沈三郎便将目光对准了江南的大户人家。可是毕竟新社会都建立这么多年了,就连改革开放都已经走过了小三十年的光阴,大大小小的江南村镇早已经不是旧社会时期的那个模样了,家家户户小日子早已是过得红红火火,谁还有心思扯这闲淡?一路之上沈三郎几乎走遍了江南所有的村镇,身上的盘缠也快用完了,就在沈三郎准备返回东北老家的时候,沈三郎竟然误打误撞的来到了这江南镇。 到了江南镇的沈三郎立刻了解到了这江南镇白家和裘家的关系,也这是这个时候,沈三郎一次见到了本应该是自己未婚妻的裘桂枝。当沈三郎见到裘桂枝的第一眼时,便已经被裘桂枝的外貌吸引住了,只不过那时候沈三郎并不知道这位便是裘家的大小姐。沈三郎就在大街上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裘桂枝,引来街上众人一片嬉笑之声,甚至还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闲着没事干的大爷大妈起哄架秧子的骂道:“呸,哪儿来的小兔崽子色胆包天,敢这么看裘家的大小姐,要是让裘老爷知道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小兔崽子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德性……”说的就好像是把沈三郎骂走,人家裘笑荣就能把自家的闺女嫁给他们自己的儿子一样,也正是在这阵笑骂声中,沈三郎才知道这位绝代的佳人竟然就是与自己有过婚约的裘桂枝。 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众人都以为沈三郎是惊呆了裘桂枝的美貌,可是沈三郎此时却发现了裘桂枝一身的阴气,本来女人便属阴,再加上这一身浓郁的阴气,正值芳华的裘桂枝岂能命久?当下沈三郎在小旅馆中进行梳洗打扮一半之后,露出了本来的英俊潇洒的风采来,打到了裘家之后便鼓足了勇气敲响了裘家的大门。裘笑荣见到一表人才的沈三郎也是大吃一惊,不过就在这得知沈三郎是东北沈家人之后,本来笑呵呵的脸上顿时拉得老长,沈三郎此行的本意是告知裘笑荣裘桂枝身染阴气恐影响寿命,可是裘笑荣却一心以为沈家这是腆着老脸硬是上门来求亲,当下一脸的不悦之色。 沈三郎见到裘笑荣的脸色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便起身匆匆告辞,裘笑荣见到沈三郎要走也是大吃一惊,本以为此行是上门硬来认亲的沈三郎忽然提出辞呈,裘笑荣顿时起了小人之心,害怕这个沈三郎暗中接近裘桂枝到时候来个木已成舟米已成饭,到时候不嫁闺女老脸没处放,嫁了吧又不甘心,于是立刻开口问起沈三郎去往何处,沈三郎当下便看出了裘笑荣心里的小九九,也是微微一笑说自己将要回到东北老家,本来想再加上一句此生不再回到这江南镇来见裘桂枝,不过看着裘笑荣这个老家伙这一幅嫌贫爱富的嘴脸,当下还是保留一些悬念让这个老东西也不得安生。得知了沈三郎的去向,裘笑荣心知肚明这时沈家放弃了婚约,自己正是求之不得,于是立刻吩咐家人准备了一大沓子红红的票子送给沈三郎,沈三郎正考虑接不接的时候,裘桂枝回来了。 沈三郎在大街上的失态表现并没有引起裘桂枝的注意,这种情况裘桂枝见到的多了,早已经见怪不怪,自己长得好看,也不能不许人家看吧。见到自家来了客人,裘桂枝自小接受的是欧美的教育,大大方方的进行了自我介绍,当裘桂枝说完之后沈三郎却张口结舌的说不话来,着急的看着一旁的裘笑荣。裘笑荣也没有料到此时此刻会遇见裘桂枝,一时也没法开口,手上拿着厚厚的大信封递出去了一半也只好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中。裘桂枝察言观色也知道有些话不好说,当下正准备找个台阶离去的时候,沈三郎却开口道:“裘姑娘,你最近是不是时常感到身体乏累总是想睡觉,平时也没有怎么运动可是这觉总也睡不够?而且夜半时总感觉冷,即便是大热天的也要盖上被子?”沈三郎直接说出来裘桂枝的近况,当场令裘笑荣和裘桂枝大吃一惊,裘桂枝以为是这沈三郎是父亲裘笑荣请来的游方郎中,看了一眼便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明显的是有两下子,这一沓子厚厚的票子那自然就是诊金了,当下便将自己的近况说了出来,本以为自己说完之后沈三郎会开方抓药,那只沈三郎却笑了笑道:“裘姑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身体感染到了过剩的阴气而导致身体阴阳失衡,如果及时调整,恐怕……” 话说道这里的时候沈三郎便停住了口,立刻迈步向门外走去。此时裘桂枝却一把抓过那个信封快步跟了上去,将这个信封塞进了沈三郎的怀中之后才问道:“先生,是不是我有什么得罪先生的地方,还请先生明言。”沈三郎微微一笑正要推辞,却一不小心摸到了裘桂枝的手上,顿时脸红了大半圈将手抽了回来,任由裘桂枝将信封放在了自己手里,沈三郎道:“裘姑娘误会了,沈某只是看到了姑娘身上的病处,却不知该如何处置,姑娘应该多吸收吸收阳气,待到身体阴阳平衡之后,身体自恢复原。”说罢沈三郎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裘家。 回到旅店的沈三郎打来信封一看,裘家果然大气,这一出手就是五万块,看来这是裘笑荣准备给沈家解除婚约的钱了,当下沈三郎立刻拨通了沈老爷子的电话,将自己这大半年来遇到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老沈头也不是省油的灯,得知了大半年儿子不着家的缘由之后,骂了几句便告诉沈三郎裘家的钱不要白不要,沈三郎这才放心大胆的将这五万块揣进了自己的怀里。本想就此离去,岂料当夜沈三郎所住的旅店就被裘三千带人围了起来,这给小旅馆的老板吓得够呛。众人将沈三郎带回裘家,沈三郎这才知道裘桂枝当晚便发起了高烧。本以为是沈三郎暗中下了家伙,经过沈三郎一通白话裘笑荣才知道是误会了沈三郎,得知沈三郎一身本事之后,这才有心将沈三郎留在了裘家。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即便是在美丽的女子,引得大老爷们多看几眼是正常的,可是谈婚论嫁未必谁都愿意娶,沈三郎有心离开,却不忍见到裘桂枝英年早逝,这才想法子驱除裘桂枝身上的阴气。裘家的阴气来源便在这所大宅之上,在沈三郎的进行调理之下,裘桂枝身体渐渐有了好转,见到自己女儿康复以后,裘笑荣又起了小人之心,担心二人在一起日久生情,于是找了个理由再次将沈三郎打发了出去。沈三郎凭借自己跟着麻天野学到了一些粗浅的药理,也正好想进山采一些珍稀的药材帮助裘桂枝,也算是没有白拿了裘家的钱财。沈三郎这一走又是大半年的时间,等到沈三郎再次回到裘家的时候,裘桂枝已经病入膏肓,见到沈三郎拿着一大堆的珍稀药材,裘笑荣老泪纵横只把沈三郎当成贵宾一样接待,只盼望着这些珍稀的药材能保住裘桂枝一命。可谁知道裘桂枝天不假年其寿不永,这些珍贵的药材也没有留住英年的裘桂枝,自己的女儿没了,裘笑荣本想将一腔怒火发泄到沈三郎身上,可是再混再坏的裘笑荣此时想到沈三郎能够这时候还拿着一大堆儿药材回来看自己的女儿,那怕是一大堆的烂草也算是有心人了,于是便将沈三郎留在了裘家。 也许是睹物思人,也许是命中注定,裘笑荣正要给裘桂枝大操大办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上门了。此人非别,正是那个靠着给死人保媒拉纤的麻仲谋。 在麻仲谋一系列的策划之后,裘笑荣将魔抓伸向了处世未深的胡伯伦,沈三郎本欲暗中阻扰,都被麻仲谋机敏的躲过,见到自己一直没有太好的机会,眼看麻仲谋的阴谋就要得手,沈三郎这才冒险登了白秀珠的招夫擂。 此时在胡家菜馆的包房内,这一顿酒席从中午一直喝到了快到晚上。沈三郎说完之后,这才懒洋洋的从文辉的兜里掏出一支烟来点上抽了起来。松二爷叹道:“唉,没想到其中竟有如此多的曲折,现在想你这样的还有点尿性的年轻人不多了……”松二爷话还没说完,董伯召开口道:“沈三郎,那天裘桂枝起尸,你明明是被裘桂枝抓的鲜血淋淋的,怎么会……”沈三郎歪着脖子道:“怎么会没有中尸毒是不是?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久,应该是裘桂枝体内有舍利子的缘故吧,那时候裘桂枝虽然起尸了,但是还不是僵尸,否则的话……”文辉紧接着道:“否则的话人间又少了一个马屁精,却多了一具行尸走肉。”沈三郎瞥了文辉一眼道:“那倒不至于,那些药材我还留了一些,只不过恢复起来还要一段日子。” 此时孙局眯着眼睛问道:“沈三郎,你小子跟我们和盘托出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沈三郎长长的吐出来一口烟道:“什么目的?没什么目的,我想入伙……” 第360章 各划各道 “我想入伙”这四个字说完,整个包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沈三郎看着众人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急道:“诶诶诶,我说各位,你们都是局里的领导,谁出来往上递一句话我不就进去了吗?至于难成这个样子吗?再说了,我沈三郎以前是在裘家待过,不过我沈三郎可不是裘笑荣那种人,裘笑荣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这些年来裘家做的那些缺德事,里面可没有我沈三郎一丁点的关系。” 董伯召一挥手打断了沈三郎的话道:“沈三郎,不是这个意思,你想进我们十三局,按照规矩,你先说说吧,总要亮出两手绝活出来,不要提你会控尸术,虽然你投机取巧的弄到了麻仲谋的天蚕丝,不过有句话你说的对了,这手活在我们十三局里就是个小把戏,根本上不了台面,这一点我们在座的松二爷是行家,你不信你问问松二爷……”董伯召这句话说完沈三郎一连委屈的看着松二爷,松二爷闻言急忙尴尬的端起酒杯干咳了两声,正想往自己嘴里灌酒,沈三郎急道:“松二爷,您老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话就直说呗,我沈三郎好歹也这么大的个,不怕这个……”松二爷尴尬的看了沈三郎一眼,一口喝干了杯中酒道:“三郎啊,这酒……嗯……还不错……来来,喝酒喝酒……”这句话说完沈三郎可不干了,立刻急道:“松二爷,您可是局里的老人了,德高望重,也不打算说一句公道话吗?”这句话一出口文辉笑道:“公道话啊,我看还是别说得好,不是我托大,小三啊,你看你这德性,这时候还看不出来个形势,你琢磨琢磨,松二爷要真的说出来公道话,你的路可真就堵死了,松二爷是不忍心说出来,也有心给你个机会,这才没有明说,小三,我看得了吧,这十三局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不来也罢,您讲话回到东北您沈三郎也是个人物,何必跟我们一起趟这趟浑水呢?” 文辉这句话说完沈三郎道:“文辉,要是别人说这话我就不言言了,要是你说出来我就得跟你掰扯掰扯了,我知道这十三局是个什么地方,也知道我这两下跟在座诸位有些差距,不说松二爷,周处长和孙局了,就是董哥和小秦兄弟我沈三郎也自愧弗如,可要说起你文辉,我沈三郎还真的就不服,你能进十三局我就不行?我多多少少的还有两把刷子,您呢?文处长?”这话说完董伯召忽然眉头一皱,周杰老爷子一幅笑眯眯的神色看着沈三郎,而松二爷却端着酒杯借着酒杯挡着自己的老脸不停地给沈三郎使眼色,白秀珠不知道什么情况直愣愣的看着二人,看表情也向看看这二人到底谁高谁低孰优孰劣,只有孙局此时面无表情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看着文辉,似乎在说:“文处长,有人向你叫号了,你要是怂了,我看这个处长你还好意思干么?”看着这瞬间传出的huo yao味,我心里暗自窃笑道:“沈三郎,你要找倒霉!” 文辉听完沈三郎的话丝毫没有发怒的情绪,只是淡然一笑道:“沈三郎,你这是跟我叫阵啊,不瞒你说,就跟你说的一样,要说啥术法修为啥的,我文辉是半点不会,可是当年刘备对诸葛孔明怎么说的来着,那叫‘如鱼得水’你知道不?当初曹军十万大军兵发新野,诸葛孔明运筹帷幄之中而决胜千里之外,在座众人就好比是刘关张,我文辉就好比是诸葛孔明,岂能相提并论?不信的话你问问在座诸位,这么多年来我文辉虽然一点术法修为没有,可是十三局大大小小的任务哪一次我不是全身而退,你也知道我们十三局执行的都是些什么任务,不是我夸口,沈三郎,这么多年来能全身而退的,整个局里也就只有我文辉一人,其他的谁没有挂点彩回来,我看你就算了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不要以为我们是看不起你不愿意收你,我们这是不想把你拉进来,万一遇到个什么任务你再光荣了,我们怎么和东北老沈头交待?” 文辉这番话说完沈三郎顿时喝道:“文辉你可拉倒吧,什么叫跟东北的老沈头交待?老沈头那是我爹,用得着你交待什么?再说了,你全身而退为啥,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大家知道你那两把刷子不行,都让着你,大家都拼完了你去捡现成的,不是我埋汰你,文辉你这样可不是个爷们。”文辉笑道:“哦?那你说我怎么才算个爷们?”沈三郎道:“别人我自愧不如,对付你我还是有信心的,怎么样文处长,文的武的只要你能划出道来,我就能接着怎么样?”文辉道:“行啊,不过我划道不合适,还是你划道我接着把,省得你输了还是不服。”沈三郎道:“这样吧,咱们来你划你的我划我的,这算是最公平了,你说怎么样?”文辉道:“行啊,可以,就按你说的来,怎么个比法,要不咱们到外面找个宽敞地方?”沈三郎道:“不必,就在屋中即可,咱们说好了,都是点到为止,大家做个见证,比试是比试,不过交情是交情,这可是两回事……”不等沈三郎说完文辉立刻说道:“咱俩有个屁的交情,少他妈穷白话,赶紧的吧,你先来还是我先来?”文辉这一番话说完沈三郎顿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既然是我先说的,那么你先来。”文辉道:“好,既然让我先来,我就不客气了,文爷我是文人,不喜欢那种打打杀杀的,我就来文的,沈三郎你可愿意?”沈三郎道:“那有什么不可以的,有什么划出道来即可。”文辉道:“好,你且听我出的题目:晋武平吴以独断而克,苻坚伐晋以独断而亡;齐桓专任管仲而霸,燕哙专任子之而败,事同而功异,何也?”文辉这句话说完沈三郎顿时脸上的颜色跟猪肝一样,一脸愤世嫉俗的看着文辉。这是很典型的一道古代史论题目,在座诸位除了我和白秀珠和文辉是受过高等教育意外,其他的几人都是经常研究古代术法阵法之辈,古文根本不在话下,而且这些人经常外出执行任务,见过的比普通人听过的都多,日积月累这历史方面的知识自然要丰富一些,否则的话真的遇见个值钱的物件还当做夜壶丢了,传出去老脸可就没地方放了,因此这道题一出在座诸位都在等着沈三郎如何作答。 沈三郎万万没有想到文辉出划出的道道能文成这个样子,顿时一脸难色的看着文辉道:“这个,要不咱换一个吧?这题目我都听不明白,有本事你整个我听得明白的?”一旁的白秀珠顿时“噗嗤”一笑道:“这题目问的是晋武帝司马炎独断而灭吴统一天下,前秦苻坚独断而淝水之战失利亡国,齐桓公任用管仲而称霸,燕王哙任用子之而导致燕国大乱,一样的方法而结果不同,为什么呢?”沈三郎茫然的看了白秀珠一眼道:“是啊,为什么呢?”白秀珠嗔道:“是问你为什么呢!”沈三郎道憋得脸红脖子粗的半晌后才说道:“好吧,我认输,这一道你赢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我了?”文辉道:“行啊,请吧。” 沈三郎当即要来七个小杯子,将这七个小杯子倒满了酒之后远远地放在包间门口的小柜子上面,开口说道:“文辉,看见了吧,一共七杯酒,咱俩并排坐在这里……”说着搬了两把椅子距离包房门口大概有五六步的距离然后继续说道:“谁能喝到杯中的酒,就算谁赢。如果都喝的到,谁喝得多为胜。”文辉笑道:“雕虫小技而已,你说是咱们同时喝还是一个一个的来?”沈三郎道:“自然是同时喝,各凭手段,不过只能坐在这里喝,不能走过去拿。”文辉道:“可以,不过你要是输了可怎么说?”沈三郎道:“我输了?不用担心我,要是你输了怎么说?”文辉道:“我输了咱俩一比一,还不到我说的时候,要是你输了呢?”沈三郎当即道:“我输了,便不要求这句公道话。”文辉道:“好,开始吧。” 当即文辉和沈三郎并排坐定,二人远远对着门口柜子上的七杯酒,这时我们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其实在座诸位都知道沈三郎身怀控尸术,此时又得了麻仲谋的天蚕丝,隔空取酒应该不在话下,在成陵时我依稀的记得文辉似乎也露出一手隔空取物的绝招来,只不过当时也未及细问,时候这事也忘了,到现在我才忽然想了起来。这时沈三郎已经出手了,只见沈三郎伸出手来之间轻轻晃动了几下,空气中似乎出现了极细微的白线一掠而过,虽然是不易察觉,但是我们修行之人的感官要比常人灵敏得多,普通人注意不到的东西我们却能发现。这白线直奔柜子上的酒水而去,眼看这一杯酒忽然凭空而起,直向沈三郎飞来,沈三郎此时得意洋洋正要伸出另外一只手来接过酒杯,冷不丁的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来在沈三郎之前抢过这杯酒一饮而尽,这才笑道:“沈三郎,我这已经一杯了。”众人见到沈三郎有心卖弄却给文辉做了嫁衣,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沈三郎顿时气的立刻往边上挪了挪椅子,准备第二次出手。 第361章 捡便宜的周杰 当下沈三郎再次晃动起来手指,远处柜子上的一个小杯再次凭空飘了起来,在空中竟然平平稳稳的向沈三郎飞去,眼看着这一小杯酒就要飞到沈三郎的面前,忽然这杯酒拐了一个弯在空中画了一个弧线从文辉面前一晃而过,文辉机敏的伸手一抓,不料这一抓之下却抓了个空,这杯酒在空中陡然加速猛地一蹿,这忽然加速使得杯中的酒水猛地晃了一下,紧接着从杯中洒出些许的酒水溅了文辉一手,沈三郎看着文辉这狼狈相这才得意洋洋的端起飞到自己面前的酒杯一仰脖喝了下去道:“文处长,我这可也是一杯了。” 文辉这时也发现自己被沈三郎消遣了,当下也不恼怒,拿过一张餐巾纸将手擦干净静静等着沈三郎第三次出手。沈三郎故意等着文辉把手擦净然后第三次出手,又是一杯酒凭空而起,先是向文辉飞去,飞到一半的时候这杯酒忽然上下飘忽起来,等飞到文辉面前的时候已经是不停地转动飘忽不定的状态,文辉伸出两只手猛地向酒杯抓去,却见这酒杯忽然从文辉双臂下面钻了出来,酒水晃动飞溅而出撒了文辉一身,沈三郎再次得意洋洋的举杯便喝,一仰脖之后道:“文处长,我这两杯了!” 沈三郎接连两次戏耍了文辉,却丝毫看不出文辉有什么恼怒的神色,反而气定神闲似乎成竹在胸,沈三郎第四次出手的时候,文辉干脆不出手了,看着这凭空飞过来的酒杯无动于衷,沈三郎挥动着手指看着无动于衷的文辉似乎兴趣索然,晃动几个来回之后也不再嘚瑟,直接将这杯酒拽到自己的身前,抓起酒杯就要一饮而尽。就在沈三郎刚一仰脖这杯酒正要入口之际,文辉忽然手腕轻轻一抖,只见沈三郎抓着的那只酒杯忽然猛地震动了一下,沈三郎猝不及防顿时呛了一下,别说是酒,就是喝水不小心呛了一下这滋味也不怎么好受,沈三郎顿时被辛辣的酒水呛得滴泪横流咳嗽了起来,文辉看着沈三郎这狼狈相笑道:“沈小三,怎么样这酒滋味不错吧?”沈三郎此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道是自己一个不小心,急忙拿过餐巾纸在脸上擦拭一番之后才咬着牙说道:“不错不错,就是辣了点,那什么,文处长,我这可是已经三杯了,要是我再喝道一杯的话……”不等沈三郎说完,文辉笑道:“沈小三,你想多了,后面这三杯酒你喝不到了。” 话音刚落沈三郎忽然手指一抖,又是一杯酒凭空而起,转瞬之间已经飞到了沈三郎的眼前,眼看着沈三郎伸手就要抓住这杯酒,可就在沈三郎刚刚动手之际,这杯酒忽然一颤,紧接着向文辉飞来,沈三郎大惊失色,急忙伸手就要去抢,可是就在刚伸出手的这个工夫,这杯酒已经飞到了文辉的眼前,沈三郎立刻伸手拉动天蚕丝,可此时天蚕丝好像失去了作用一样任凭文辉从容的端起酒杯喝了下去,等喝完之后文辉一甩手将空杯子丢向沈三郎,这时在天蚕丝的韧性之下这酒杯径直向沈三郎脸上飞去,沈三郎一时反应不及只听“啪”的一声,杯子正拍在沈三郎的脸上,这一张bai nen的脸上顿时被杯子底座阴处一个铜钱一般形状的红印子来,这时文辉幸灾乐祸的笑道:“诶呦呦,不小心劲儿使大了,沈小三,你怎么不接着啊……” 沈三郎不希的搭理文辉,再抖指尖继续取酒,此时沈三郎急于喝下第四杯酒,因此在没有心思和文辉逗着玩,这第六杯酒飞到半空中的时候忽然一滞,只见文辉也摆动着手腕就好像是听小曲打着节拍一样脸上十分的惬意,随着文辉手手腕的动作,这停滞在空中的酒杯也上下一颤一颤的好像在附和着文辉,见到这一幕别说我们在场诸位了,就连一旁的沈三郎也茫然不解。沈三郎毕竟身处其中,短暂的诧异之后立刻手中加劲,可是无论沈三郎如何使劲空中的这杯酒依旧是一颤一晃的向文辉飞去,直到文辉从容的喝下这杯酒之后,沈三郎才醒过味来。 眼看着文辉和自己已经各喝了三杯,这最后一杯便是最关键的一杯,沈三郎当下立刻抖动手指先抢过来再说,可不料手指抖动之间天蚕丝忽然在空中改变了方向,这一下没有拽住酒杯,而是紧紧地拽在了柜子门的把手上,沈三郎使劲一拽之下猛听得“啪”的一声,小柜子的门被沈三郎拉开之后文辉立刻哈哈大笑道:“沈小三,不是喝酒吗,你开柜子门干啥?怎么怕输了找不到地方好钻到柜子里面去吗?”文辉说完顿时引得在座各位一阵哄堂大笑。沈三郎一脸惊愕的看着文辉,此时一张脸上早已涨得通红,文辉笑罢轻轻抖动手腕,最后一杯酒竟然凭空而起向着文辉飞去,沈三郎此时想尽快收回天蚕丝想抢回这杯酒,可是这天蚕丝就好像长在了柜门上一样,随着沈三郎拉动,柜门一张一合的又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就在文辉以为稳操胜券,正想拿起飞到眼前的这杯酒的时候,这时酒杯又是轻微一颤,一声轻微“啪”的一声,文辉的手腕冷不丁抽动了一下,空着的这杯酒竟然直接向着桌上的周杰周老爷子飞去。文辉一脸无奈的看着飞出去的酒水摇了摇头,这时周老爷子从容的端起酒杯道:“净看着你们二人一杯一杯复一杯,馋的我老头子酒瘾都犯了,这杯酒我看就让给我好了……”说罢一仰脖把酒喝了下去。周杰老爷子喝完之后也抖了一下手腕,沈三郎这才觉察出手上一松,这股天蚕丝才脱离了柜门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里。眼看着这一场比试也输了,沈三郎叹了一口气道:“我输了,文处长,我走,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诸位后会有期了……”说着起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我看着即将离去的沈三郎忽然生出一种不忍的情绪,就在这时文辉忽然道:“站住,沈小三,这几天在我这白吃白喝的,就想一抹嘴拍屁股就走,这么好的事到那儿找去,来来来,你也给我找一次。”文辉话音刚落沈三郎立刻回身道:“这几日打扰大家了,眼下我沈三郎身无分文,等到我回到东北之后,定会将这几日花费给各位送来,各位咱们就此别过……”沈三郎说完刚要走,文辉又道:“等一下,你说你回到东北之后再送来,谁知道你会不会一走了之……”沈三郎闻言急道:“文处长,那你还想怎样?”文辉冷笑一声没有言语,这时董伯召道:“怎么样?当然是你留下来打工,直到凑齐了这几日的花费再离开了?”董伯召话音刚落,沈三郎怒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沈三郎也是堂堂正正的汉子,岂容你们如此羞辱……等下,董哥,你是说让我留下来?”这时候沈三郎才反应了过来。 看着笑嘻嘻的董伯召和文辉,沈三郎一脸不可思议的又将头转向了孙局,孙局看着沈三郎道:“既然这两个老家伙有意,你就留下来吧,周处长,明天你带着沈三郎办一下手续,人就归到你们二处吧,另外,沈三郎,十三局不是普普通通的部门,进入十三局不仅需要我们同意你自己愿意,还要你家里的主事人点头,要是你们家的老沈头不点头的话,我们也不能收你,你知道吗?这样吧,明天先草签合同,然后你回去跟家里说一声,家里同意的话,把协议签了你便正式编入十三局二处。” 当下孙局结束了酒席,众人回到十三局之后,文辉拉着周杰和松二爷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喝起茶来,我们几个则是回到了宿舍聊了一会便各自睡去。 第二天一早董伯召安排沈三郎草签了合同沈三郎便起身回家,当日晚间便从东北传回来沈三郎签完协议的消息,几天之后沈三郎的身影出现在了十三局的大门口,拎着大包小包的进了宿舍,大把大把的给我掏出了从东北带回来的山货。董伯召不停的剥着松子一边问道:“沈小三,你怎么不在家多待几天?”沈三郎将一大把剥好的榛子送到了白秀珠手里之后说道:“俺家老沈头说了,国家的事情不能耽误,个人的事情再大也是小事,国家的事情再小也是大事,现在你是国家的人了,我们老沈家终于可以光宗耀祖了……”白秀珠听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喷了董伯召一脸的山货渣子。 这时宿舍的房门忽然被推开,文辉走了进来道:“我就知道你们几个都在这,走走走,赶紧的,孙局召集开会呢……” 我们几人来到会议室做好,孙局见到人都来齐之后说道:“这一次是我作为局长一次主持局里的会议,严格的说这一次不算是我们局里的正式任务,但是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千里佛光图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这一次不能让秦卓独自行动,我决定这一次由二处处长周杰和资深顾问松二爷带队,董伯召随行,文辉带着你的两个儿子一起去,彻底把这修罗王解决掉,秦卓,这一次我又是就不能去了,修罗王的法身非比寻常,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另外还请周老和李老多加照顾秦卓。”孙局话音刚落,松二爷道:“孙局,有我们两个老东西在您就擎好儿吧,还他妈修罗王呢?这一次老子非给它揍成王修罗不可……” 第362章 天眼的变化 会议结束之后我们分头准备,本来参加这一次行动主要是我和董伯召还有文辉三人,因为涉及到修罗王,孙局不放心因此又安排了松二爷和周杰老爷子一道而行,沈三郎和白秀珠也吵吵着要跟着去,最后没法子孙局也只好答应,不过沈三郎和白秀珠目前只作为编外人员参与,不得进入睡佛核心区域。 我们准备停当之后当即准备出发,由于这一次任务不是特别的紧急,因此局里并没有安排专机飞往贺兰山区。我们每人买了一张卧铺先行赶往宁夏自治区首府再行转道赶往贺兰山区。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们出了火车出了站,便在人群中看见了等候已久的孙茂祥,孙茂祥见到我和董伯召还有文辉,立刻走上前来热情的打着招呼,经过董伯召的介绍,孙茂祥得知松二爷和周杰老爷子的身份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安排了起来,这一路上在车上吃的并不是很顺口,因此一大早我们众人早已经饥肠辘辘,就连白秀珠这个大家闺秀平时饮食以清淡为主的人都捧着香喷喷的羊杂汤喝了一大碗。 我们吃喝完毕孙茂祥这才领着我们众人来到招待所,后来我才知道此次任务接洽我们的正是这个孙茂祥,因为贺兰缺睡佛的这一片区域正好是孙茂祥的管辖范围,再加上孙茂祥我们有过接触,虽然地方机构中也有不少的人争着这个巴结我们的好机会,可是孙茂祥虎眼一瞪再也没有人敢出来争了。 安排完我们孙茂祥先行离去,我们几人简单的休息了一会,中午吃罢午饭之后孙茂祥便带着几个小警察赶了过来,众人落座之后孙茂祥拿出一大张地图铺了开来,然后在地图上一个地点用红笔画了一个圆圈道:“各位上级领导,这一次我孙茂祥负责全程协助各位,东西已经全都准备好了,你们来看,这是我们现在的位置,贺兰山缺的睡佛就在这个位置,离我们大概有40公里左右,按照我们银光市的交通情况,用不了两个小时就到了,现在是贺兰睡佛地区的旅游旺季,有很多慕名而来拍摄贺兰佛光的游客,您看是不是要进行现场隔离?” 孙茂祥说完松二爷开口道:“现场隔离?那倒不用,到时候你安排一下,把睡佛附近所有能进山的入口都封锁住,然后安排人在山上排查一下,尽量避免有其他闲杂人等出现,另外你准备一份睡佛区域的地形图和近期气候水文资料给我们,三天,三天时间够了吧?我们准备三天之后动身。”孙茂祥笑道:“松二爷,还用的上三天,今天晚上您就擎好吧!”孙茂祥离开之后自顾忙活,松二爷和周杰老爷子趁着有时间便带着头一次来到银光市的白秀珠和沈三郎出门溜达,文辉无所事事的也跟着一起去了,董伯召不愿意跟着他们逛大街,因此跟我留在招待所里习气。众人走了之后董伯召去了另外一间屋子习气,而我则是继续巩固从那半幅千里佛光图得来的佛家修为和愿力的法门。我遵循佛文韵律念诵到了几遍《佛光心经》和《地藏王经》之后,直觉胸腹中一阵宁静祥和的气息生起,这股气息和体内的太极清气截然不同,这股气息若有若无似乎毫无踪迹可循,不知不觉间天眼打开之后也无法看到这股气息。这几遍经文诵完之后我已经能够十分熟练的掌握了这佛文韵律的规律,紧接着我又是心平气和的默默念诵了几遍,一种说不清的玄妙感觉在心头柔然而生。 佛经既然已经念诵的十分熟练,当下我便开始练习佛家无上的佛法逆转时轮。按照先前的方法将体内一丝生魂分离出来之后,随着我心中意念的驱动,《佛光心经》和《地藏王经》同时诵了出来,此时屋内的空气忽然涌动了起来,不知不觉间我身后有幻化出无数双手臂,因为有了第一次修习的经验,这一次我心里波澜不惊,心平气和的念诵这两部经文,随着经文的念诵,无数双手臂又开始转动起来,紧接着这一面逆转时轮开始旋转了起来,通过天眼我能感觉到屋内空气开始快速的流动起来,一阵阵金光过处,屋内的空气飞速的向逆转时轮中吸取,屋中的桌椅等也已经有些轻微的晃动起来。我有些点心屋中的设施都被我的逆转时轮吸进去,因此心念所致停止了逆转时轮的旋转,果然这佛家的法门也可以随心所欲,逆转时轮停止之后无数双手臂形成的逆转时轮发出耀眼的金光将整个屋子染得一片金黄。见到这阵金光我忽然心中产生一种想法,要是我自己将这金光吸入到天眼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当下我尝试着将这阵金光全部收入到天眼之中,等到金光全部收入到天眼中之后,天眼猛地一亮,天眼中的发出的气息也泛出阵阵的金黄色光芒,通过天眼看去,只见整个招待所竟然尽收眼底,脑中不知不觉得出现了整个招待所的画面,对面房中的董伯召盘膝坐在床上一呼一吸的正在习气,我由着心意向其他房间探去,其他几间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设施摆放的整整齐齐,看样子并没有客人入住,远处一点的屋子中有两个老头子在屋中喝着茶水,桌上摆着棋盘正在下棋,其中一个老头拿起自己的黑马正吃了对方红棋的车,另一个老头子连连叹息着嚷嚷着要悔棋,我不禁莞尔一笑再向其他房间探去,剩下的房间中几乎都没有住着客人,只有一间屋子中有个中年男子仍在呼呼大睡,屋中乱七八糟的摆着不少的酒瓶子…… 这时我又将意识转回到了董伯召的房间,当我正看向董伯召的时候,只见正在习气的董伯召迎着我天眼的目光竟然睁开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迎着我的目光看了过来,随后便起身匆匆出了房间,来到我房门之前的时候准备敲门又犹豫了一下,随后又返回自己的屋中继续习气。此时我心里已经明白了过来,看来通过佛家的修为和愿力已经使我的天眼修为大涨,已经可以探查到周围一定范围的景象了,我继续尝试着看看能不能搜寻到松二爷众人的身影,不过除了招待所的范围脑中的画面就已经模糊的看不清楚了,这时候脑中忽然有些眩晕的感觉,我知道这是超出了修为的范围结果,因此急忙收回了天眼,继续防控意识念诵着经文。 这一天的工夫就这么不知不觉得过去了,随着我不停的驱动逆转时轮,金光阵阵似乎无穷无尽,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我将这些金光尽数收在天眼之中,此时我已经陶醉在诵经的愉悦当中,不多时我忽然感觉到几个十分熟悉的气息传来,我忍不住再次透过天眼探去,只见松二爷带着周杰等众人拎着大包小包的正向招待所走来,我又向董伯召探去,此时董伯召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立刻起身出了屋子向楼下迎去。 见到大家都回来了,我收回了逆转时轮和天眼也急忙向楼下走去,却不料一起身忽然发觉身子一软好悬没有一屁股坐地上,我扶着床沿渐渐地站了起来,呼出一口浊气这才感觉屋中有些憋闷,立刻打开窗户透了透气,这才感觉舒服了许多。不多时董伯召已经迎着众人回到了招待所,白秀珠回来之后立刻将一大堆的东西丢给了我和董伯召道:“董哥,这是给你买的,还有你的秦师兄,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适,来来来,快换上试试给我看看!”对于白秀珠这种人家来说,给我们买几件衣服自然不是什么大事,董伯召拿着衣服面有难色的看了白秀珠一眼道:“现在就换?”白秀珠白了董伯召一眼道:“可不现在就换么?你还等着想给谁看?”董伯召无奈转过头来冲着我苦笑了一下,我拿着衣服看着白秀珠道:“秀珠师妹,就在这换?”我说完白秀珠才明白了过来,立刻对着董伯召道:“德性,谁愿意看你似的!”说着便走出了屋子。 要说这女人天生对衣服就比较敏感,我和董伯召换完衣服之后立刻大不一样,不仅人看上去年轻精神了许多,而且衣服非常合身就好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白秀珠看完之后连连叹道:“真是人看衣装马靠鞍,瞅瞅,我的眼光不差吧……” 晚饭之后孙茂祥便带着一大沓子资料赶了过来,松二爷看着孙茂祥开口攒道:“不错不错,办事还真有点效率,不是我夸口,像你这样的在我们局里也不多见,回头我打个招呼,凭我张老脸,就算不至于给你升官,但是涨上几级工资那还是可以的。”话音刚落孙茂祥也立刻对着松二爷奉承起来。 孙茂祥将贺兰睡佛山区的气候以及水文情况详细的给我们讲了一遍,这季节是这片山区一年四季中最好的时节了,因此才会吸引众多的游客前来此处拍摄佛光,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山洪,山洪这种灾害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大的山洪可以引发泥石流,一个村镇有可能毁在这泥石流当中,小的话就是普通溪流涨高些水位,不过根据往常的气候规律,至少在一周半月之间应该不会出现大的降水气候。说完这些孙茂祥又在地图上指出来几个位置道:“松二爷,这几处是进山的山口,我已经安排人驻守了,现在的话应该已经到了,明天开始搜山,明后两天基本上就可以完成,保证不给组织拖后腿。” 孙茂祥说完之后松二爷当即表态,这两日我们休养生息饱餐战饭,第三日一早进山行动。 第363章 修罗白虎 三日后众人整装待发,一大早孙茂祥早已经准备好了车辆,我们上车之后便向贺兰山缺赶去。专车一路呼啸犹如无人之境,到了贺兰山缺脚下的时候还不到九点。我们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路边上稀稀拉拉的搭了不少的营帐,营帐边上还有不少的黑灰焦炭,看来有不少的人夜间在此露营,帐篷外面七七八八的树立着不少的三脚架,看来这些都是摄影爱好者在这里守了一宿,专门等候着拍摄这难得一见的贺兰佛光。 孙茂祥指着远远的一处大营帐道:“各位领导,您看,那个营帐便是我们此次任务的临时指挥部,这几天所需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沈主任和白姑娘到时候就在指挥部里休息,随时等候接应,您看我是不是要带几个人……”松二爷挥了挥手道:“不必了,孙局,这几天你的工作我们十分的满意,有些事情需要你的话我们自己的会说的……”干咳了几声之后松二爷继续说道:“还有,那个你刚才叫的那个沈主任,他其实现在只是个编外,你就叫他小沈就行了。”这句话说完之后,本来美滋滋的沈三郎顿时一脸的沮丧,孙茂祥也一脸尴尬的笑了笑不再言语。 国道两旁都是沙土地,车辆并不好走,因此我们只能步行前往指挥部,我们带着行李走了一半,周杰老爷子忽然停了一下,扭回头看了那些星罗棋布的营帐一眼道:“其实老人家我也是个摄影爱好者,你说我怎么就忘了带了家伙什了呢?”周老爷子说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等我们到了指挥部之后,孙茂祥就这指挥部里的地图又详细的介绍了一下进山的路线图,我们几人将手腕上的特制手表与指挥部的信号连接在一起之后便开始进山。 这一段贺兰山区的山路和上一次救葛陈扬进山的那次不同,明显的地质有很大的差别,脚下的山石十分的瓷实,沿路上小溪淙淙古木狼林,众人过处山间鸟语花香,一派人间仙境的模样,和山脚下那一片沙土地简直就是两个世界。从进山的路线图上看,此次我们行进的路线是沿着睡佛佛脚的位置一路而上,从孙茂祥的勘察结果来看,在石佛的中间大概就是肚脐的位置上有一片残破的遗迹,应该就是那半幅千里佛光图所指的地方。我们走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松二爷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招呼我们歇一会,坐在一旁的周杰老爷子道:“怎么松二爷,这就跟不上趟了?”松二爷道:“唉,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别嫌老头子我麻烦……”董伯召冲着手腕看了一眼道:“歇会吧,不要过于耗费体力,咱们已经走了将近一半了,我看中午咱们应该就能赶到那座破庙。”文辉吸溜了两口水道:“这里空气真是不错,等我老了,就在这里建上一座大别墅,没事弄点山泉水品品茶,进山弄点野味一烤,这日子,想着都来劲。”董伯召笑道:“你小子净做这白日梦,现在国家尝道保护环境,没听说秦岭周边盖的别墅群都被拆了吗?你小子小心到时候落个倾家荡产。” 众人闲扯一阵之后继续前进,又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山上开始弥漫起阵阵的雾气,这时松二爷道:“不好,这不是普通的雾气,有古怪。”松二爷说罢周杰老爷子忽然一抖手洒出四面五行旗,这四面五行旗向着浓雾飞去,顷刻间消失不见。只见周老爷子掐出指诀口中念咒,不多时四面五行旗飞回来的时候已经微微变了颜色,原本颜色光鲜的五行旗此时就好像蒙上了一层灰似的,旗上的颜色也变得黯淡了许多,周杰老爷子拿着五行旗仔细观察了片刻道:“松二爷,情况有些不妙,这雾气里面夹杂的妖气。”“什么?妖气?老家伙你没有看错吧?”说着松二爷急忙走到了周杰老爷子身前也仔细的向那四面五行旗上看去。看了片刻之后松二爷喃喃的道:“要是单说修罗王的话,这浓雾中夹杂这死气倒是也正常,可是这妖气……”董伯召走上前来道:“会不会是这修罗王的死气泄露,引来了这山中的妖物,要是那样的话,可就大事不妙了。”周杰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道:“不错,要是妖物吸收了修罗界的死气的话,极有可能幻化成为修罗界的妖物,要是那样的话,可当真不好应付。”我狐疑的问道:“老董,怎么回事,难道妖物还能吸收死气?”董伯召道:“世间的妖物一旦能够吸收到修罗界的死气,便极有可能幻化出来修罗之瞳,一旦幻化出来修罗之瞳,不仅这妖物实力大涨,而且极有可能被修罗王利用,这里的情况看来不简单啊。”董伯召话音刚落松二爷紧接着说道:“不错,秦卓,还记不记得当初在成陵的时候,修罗王座下的那匹修罗战马,那匹修罗战马要是放在这里,恐怕就是百兽之王的猛虎见到了也难逃一死。这一次就不知道要遇到什么货色了。” 松二爷话音刚落,忽然一股腥风吹来,紧接着一声嘶吼远远的穿了过来,众人闻声色变,松二爷立刻惊恐道:“不好,这他妈是吊睛大虫,要是这东西幻化出了修罗之瞳,那是会飞的……”松二爷话音刚落,直觉眼前的浓雾一阵涌动,透过浓密的雾气,一个硕大的白花花的影子从雾气中显现了出来。 随着这白影的出现,周围浓密的雾气迅速向着白影收去,不多时眼前的白雾已经都被这白影吸了个干净,等到这阵雾气消失不见的时候,一只硕大的吊睛白虎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见到这只白虎,众人立刻聚集在一起做好的战斗准备,这时白虎却不紧不慢的一步一步向我们走来,等到它走到了我们面前不远之处的时候,我这才发现这只吊睛白虎额头上长着一只通红的修罗之瞳。松二爷见大惊失色道:“不好,这时修罗之虎,大家小心,这东西能飞……”话音刚落这只吊睛白虎额头上的修罗之瞳猛地迸发出一阵耀眼的红光,紧接着白虎忽然发出一声长啸,山间顿时飞沙走石,紧接着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石块迎面飞来,众人躲闪不及,顿时被这阵沙风石雨打的鼻青脸肿四处躲避,借着无数砂石的掩护,白虎忽然肋生双翅,呼啸着便向我们飞扑过来。眼看着白虎凶猛,我胸中豪气顿生,猛地挥动双臂发出风雷双刃,两道巨大的刀影凭空而现,直向飞扑而来的白虎劈去,风雷双刃劈在白虎身上的时候发出“铛铛”的两声,就好像劈在金属上一样崩出几颗闪亮的火星,白虎被风雷双刃一击之下从空中掉落,紧接着纵身而起再次向我扑来。 我调集体内的太极清气聚于掌心一分为二,一道掌心雷立刻迎着修罗白虎劈了过去,又是“咔嚓”一声巨响,一道雷光当即劈在了的修罗白虎额头上的修罗之瞳上,修罗白虎哀嚎一声停住了身形,睁着一双眼睛狠狠的看着我。看来这一道掌心雷给修罗白虎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修罗之瞳被劈中之后红光黯淡了许多,而修罗白虎的双翅也消失不见。见到修罗之瞳是白虎的弱点,当下松二爷和周杰老爷子同时手掐道家剑指口中念咒,二人手持剑指齐向白虎额头点去,两道剑气激发而出直向修罗白虎而去,看着两道剑气直奔自己修罗之瞳而来,修罗白虎顿时大怒,忽然站起身形挥出两只前爪向松二爷和周杰老爷子挥去,已经点出剑指的二人招式已经使老,无法及时回身躲避,只听“嚓嚓”两声,二老胸前顿时出现了几道血印,与此同时白虎额头上的修罗之瞳再次被两道剑气击中,修罗白虎和老二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惨叫退了下来。 董伯召急忙走上前去将二老扶回,扯开胸口衣物一看,二老胸口处竟然出现了几道深深地血痕。董伯召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粉给二老敷药暂且不提,见到修罗白虎有退却之意我却不想放它离去,倘若放虎归山再联合即将出世的修罗王杀我们个措手不及,到那时悔之晚矣。因此我一纵身便追了上去,白虎退出几步之后见到又有人冲了上来,急忙昂着头冲我怒吼起来,看着这个吓唬人的架势我心中暗笑,伸出双手结印同时心中默默的念诵起《佛光心经》,加持了佛光心经的伏魔指印泛出一道金色的光芒猛的向白虎额头拍了过去,修罗白虎再次立起身形虚空两抓向我抓来,伏魔指印在空中幻化出一道金色得影像逐渐变大得向白虎拍去,两道抓痕在金色得影像上一闪而过但是丝毫未起作用,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修罗白虎被这道伏魔指印直接打在了额头的修罗之瞳上,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穿了出来,修罗白虎倒着飞了出去十几米远这才重重的落到了地上,没想到这加持了佛光心经的伏魔指印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不等我追上前去,修罗白虎此时忽然一翻身又站起来,晃了晃脑袋再次从我呲牙瞪眼此时我想修罗白虎看去,只见白虎额头上的修罗之瞳已经失去了光泽,可这并不着白虎失去了战斗力,就在白虎开口冲着我怒吼之际,忽然身后又传来另外一声怒吼,这第二声怒吼之声过后,只见一道青光窜了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大猊赶了过来,威风凛凛的站在了白虎的面前。这时空气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文辉,你的宠物我给你带出来了,这里没有我什么事了,你们继续吧……” 第364章 贺兰古庙 听到这个声音我们急忙四下看去,只见山石林立间并没有出现黄极的身影,我知道这是黄极不愿意出来动手,也就只好由他而去。大猊出来之后修罗白虎顿时闷哼了一声,四只爪子紧紧地扒在地上一脸警惕的看着大猊,大猊似乎不愿意搭理白虎似的一转身跑到我身前使劲的蹭着我的小腿,我见到多日不见的大猊急忙蹲下身来在大猊身上摸了摸,这时对面的修罗白虎就像是受到了极大地侮辱一样冲着我们低声嘶吼了一声,似乎是在提醒我们眼前还有一个劲敌的存在。 大猊闻声回过头去瞥了修罗白虎一眼,看这神情根本不想搭理它,可这时修罗白虎不干了,四只爪子在地上使劲的挠了挠土,看这架势是准备要跟大猊拼命一样。就在这时从大猊身上忽然跳下来一个小东西,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大猊的兄弟避水兽,此时避水兽见到白虎穷嘚瑟,忍不住从大猊身上跳了出来,冲着修罗白虎一张嘴就是一阵嘶吼。这一声嘶吼顿时震得修罗白虎原地颤了三颤,紧接着修罗白虎全身趴在地上似乎在努力的保持平衡,眼看着避水兽张开嘴巴又要喊叫出来,修罗白虎急忙用两只前爪捂住了脑袋同时屁股却撅起老高,本以为避水兽又要开口嘶吼震魂的时候,却发现此时避水兽只是长大了嘴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避水兽打完哈欠之后立刻一纵身跳到了大猊的身上,似乎十分的困倦打起了瞌睡,大猊鄙视的看了避水兽一眼没有搭理它,而是一转身向修罗白虎走去。修罗白虎一脸恐惧的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大猊丝毫不敢动弹,大猊走到白虎身前的时候并没有动手,只是轻轻地抬起自己的前爪放在了修罗白虎的额头上,这时修罗白虎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任由大猊摆布,大猊轻轻的在修罗白虎身前抚摸了两下之后,忽然间前爪猛地探出直向修罗白虎的额头上抠去,只听一声惨烈的虎啸之声吼出,大猊已经在白虎的额头上抠出来一个血洞,与此同时一个椭圆形的肉球被大猊从修罗白虎的额头上抠了下来,修罗白虎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虎目圆睁怒视着眼前的大猊,可是怒视归怒视,看了良久之后也没有鼓起拼命的勇气来。 松二爷见到这一幕忽然喝道:“大猊好样的,这一下抠出了白虎身上的修罗之瞳,这修罗白虎便是一只普通的妖物了,文辉,赶紧的,让你家大猊受累再使把劲,我们两个老东西刚才挨了两下子,把那四只爪子给弄下来炖锅汤给我们老哥俩补补……”松二爷话音刚落,白虎身子猛地一颤,再也没有了刚出现时那种傲视群雄的神态,反而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们众人,身子紧紧地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文辉听完松二爷的话道:“松二爷,不是我诚心要驳了您二老的面子,只是这白虎现在和杀不得,留着还有用处……”说到这里文辉打了一个唿哨,大猊走了回来在文辉身前一哈腰,文辉大大咧咧的抬屁股就坐,见到文辉坐稳之后大猊这才驮着文辉不紧不慢的走到了白虎的身前。见到这一幕松二爷和周杰老爷子一扭头不希的看,而董伯召却不禁撇了撇嘴道:“超,这逼装的,真有时代特色。” 坐在大猊身上的文辉对着白虎说道:“白虎,看你这一身白皮,修为一定不浅了,想必你能听得懂人言,我问你,这一颗修罗之瞳你是如何得到的?”白虎听完了文辉的话点了点头,随后冲着身后的方向吼了一声。文辉看了看白虎身后的方向继续问道:“你是说得到修罗之瞳的地方是在这个方向?这个修罗之瞳是怎么跑到你身上来的?”白虎闻言转了转眼珠,随后立起身形拱起两只前爪向着文辉拜了几拜,文辉想了想道:“你是说你拜了修罗王?”白虎闻言忽然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这一下文辉有些看不懂了,这时松二爷又在后面催促道:“文辉,你个小王八蛋费这劲干嘛,咱们直接走过去不就得了,赶紧的把那四只虎爪给我卸下来,我这锅都快开了……”我心知这时松二爷有心吓唬那只白虎,果然白虎闻言立刻暴躁了起来,上蹿下跳的可就是不敢跑也不敢发起攻击,随着白虎上蹿下跳的,一股腥臊之气又传了出来,文辉捏着鼻子道:“白虎,你多少天没洗澡了,这时想熏死我吗?”文辉话音刚落大猊猛地吼了一声,白虎顿时老老实的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文辉道:“行了,我看出来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是想带我们去那个你得到修罗之瞳的地方去?”白虎闻言点了点头,文辉继续说道:“白虎,你一身修为不易,多年来不曾害过人命,因此大猊这才出抠去你额头上的这只修罗之瞳,要是你是妖邪之徒,今日大猊就已经留你不得了,修罗之瞳今日我们替你毁去,你要好好修习,待到大成之日好造福人间,这道理你可明白?”白虎闻言点了点头低声哼哼了两声,文辉又继续说道:“白虎,今日你带领我们找到了修罗王的真身所在,便是大功一件,必有一定的功德会报在你的身上,白虎,如何取舍就看你自己的了。” 文辉说罢白虎就好像是在表忠心一样当即仰天长啸一声,紧接着转过身来就要向前走去,就在这时又是一幅不可思议的情况出现了,只见刚才被大猊扣下来的肉球忽然显现出一抹红光,紧接着开始晃动起来,松二爷见状叫道:“不好,修罗之瞳要跑,秦卓,快,施展无上佛法封住这颗修罗之瞳……”松二爷话音刚落的时候,我再想动手已经来不及了,这颗修罗之瞳忽然化成一道红光向远处飞去,眨眼间便消失不见,松二爷气的顿足捶胸道:“诶呀,又他妈让它溜了,赶紧的,别让这玩应回了修罗王的真身之上,快走……” 当下在白虎的带领之下我们快速的向前面追去,董伯召边跑边丢下几颗五谷颗粒,以便松二爷和周杰老爷子这两位伤员能够及时找到我们的行踪,大猊窜了几步之后,文辉猛地从大猊身上跳了下来道:“大猊,快去背着秦卓,消灭修罗王之前,不能让他过多的消耗体力。”文辉这句话说完顿时令董伯召敬佩不已,大猊闻言一抹身的工夫已经将我驼在了背上,我双手紧紧地搂住大猊的脖子上,直觉双耳呼呼挂风眼前景物快速的向后的掠去,不多时已经看见的了白虎正在追逐着那抹红色的光芒。 等到大猊停下来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片废墟,从那破败的院墙和残留的房屋依稀能够看出这曾经是一座寺庙,我从大猊身上下来径直走进寺庙的院中,只见从院中青砖地板的缝隙中长出了将近半人多高的野草,院中正中央面对的便是一座已经坍塌了大半的大殿,我刚刚向前走出了两步,身后的大猊忽然猛地向我吼了两声,似乎是在提醒我什么,这时我才反应了过来这片废墟中确实有些不同寻常,像这样的已经破败的所在,又是在山区之间,应该密布蚊虫蚂蚱之类才对,可是这片废墟中安静无比,丝毫没有任何鸟兽的踪迹,即便是因为白虎的到来,百兽如鸟兽散,也要留下一丝丝的痕迹才对,况且就算是白虎出现,也不能将蚊虫一类的生物惊走,看来这里确实存在着古怪。就在这时一道白影也窜了出来,直冲着殿中不停的吼叫,看着情形是在告诉我那抹红光的去处,我想到这白虎能够听得懂人言,于是开口问道:“白虎,那修罗之瞳可是飞到了此处?”白虎点了点头又向着院中一个方向吼了过去。 我循着吼声看去,这才发现院中左侧的一个角落堆着一个并不是十分显眼的土包,这土包仅仅比地面高出了一个cheng ren xiao腿的高度,在这群野草丛中并不是十分的显眼,因此我刚才并没有发现这个土包,可是当我看见这个土包的时候,立刻断定这正是我们要寻找的仓央活佛坐化的那座贺兰古庙,而这一个矮矮的坟包,应该就是当年由仓央活佛亲自埋下的那个江杨扎巴。 我穿过院中的杂草向那个坟包走去,当我走进坟包的时候却发现了令我十分吃惊的一幕,这个坟包上的泥土十分的新鲜,就好像是刚刚埋进去的一样,我伸手从坟包上捏起一小块泥土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腐臭的气味顿时传了出来,这一下我便十分肯定这坟包里面的东西了。当下我不敢轻敌,小心翼翼的离开坟包又向大殿中走去,当我迈进大殿中的这一刻,一抬眼便看见了大殿正中央的那座塑像,一具漆黑油亮且面容慈悲安详的年轻佛爷的身躯坐立当场,我一眼便认了出来,这塑像非别,正是我在千里佛光图中见到了仓央活佛。 第365章 莲台法印 见到这仓央活佛的化身一种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能够舍弃自己封印邪魔,就像当初邱老道舍弃了自己的仙途而一言止杀,这一身的功德已经超越生命的意义。 我看着仓央活佛的化身不仅一阵感慨,这时外面又传来了大猊的吼声,我匆匆的出了大殿,只见董伯召和文辉随后相继赶到,气喘吁吁的董伯召见到我之后便开口问道:“秦卓,那个修罗之瞳找到了么?”我看了董伯召一眼点了点头,不等我开口说话,文辉当先问道:“要不要趁着现在修罗王没有反过劲来,咱们就动手?”我摇了摇头道:“在除去修罗王之前,我们还有一点点工作要做,老董,你来看看这个……”说着我便将董伯召领到了那个坟包之前。董伯召平复了一下气息道:“秦卓,这……这难道就是你当初说的那个江什么巴的坟坑?那不对啊,我看着坟土如此新鲜,定是近期便有人挖过……”说着董伯召也捏起一小撮坟头土闻了闻继续说道:“不错,确实是坟头土,而且年头不短了,难道是……”我笑道:“老董,刚才那一抹红光飞走之后我便起了疑心,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修罗之瞳,而是这个江杨扎巴的杰作了,江杨扎巴也修习了部分的《修罗王经》,也掌握了一定的修罗之术,也许当初老活佛罗桑嘉措是给桑杰嘉措第巴挖了一个坑,可是老活佛罗桑嘉措也没有想到,这个坑会这么难填。”董伯召看着我道:“可那只白虎?”我说道:“白虎么,它也根本不是什么修罗白虎,而是被江杨扎巴控制了神识而已,那抹红光看似是修罗之瞳,其实是江杨扎巴的神识而已,我说的对么江杨扎巴,在下面憋的那么久了,不打算出来透透气么?” 这句话说完只听地底下传来一声大笑,紧接着这个坟包开始向下陷去,我和董伯召急忙后撤,不多时从坟堆中冒出来一个长满胡须的大圆脑袋,冲着我和董伯召呲牙一笑道:“了不起了不起,我就知道仓央这孩子不可能没有后手,怎么样,被我说准了吧,娃娃,你说的不假,白虎就是我操控的,本来我隐身在此这么多年,就想看看仓央这孩子留了什么后手,没想到一只白虎闯了进来,正好我没有帮手,也正好收了它,不过娃娃,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冷笑一声道:“其实我没有看出来什么,只不过是你的运气有些不好,这只白虎恰好跟我有一面之缘,而且这只白虎跟我的一位故人颇有渊源,既然你能将你的一丝神识脱离出来控制这白虎,想来这修罗王已经突破了千里佛光图的法印,此刻应该就躲在你的身体里,是也不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江杨扎巴猛地从坟坑里一蹿,紧接着一个身高五尺的光头大喇嘛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江杨扎巴笑道:“娃娃,不错,来来来,告诉爷爷,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是谁当皇帝,他跟康熙小儿如何称呼?”不等我说话,文辉开口道:“老不死的,别在这穷白话了,你是想等你的那一丝神识回体么?怎么,失去了神识的你,怕是不敢跟我们动手吧……”文辉话音刚落,江杨扎巴脸上忽然抖动了两下,我立刻答道:“文处长你错了,这个江杨扎巴并不是怕对付不了我们,而是怕对付不了他体内的修罗王。如果神识不全,他这幅皮囊就要便宜修罗王了,是也不是?”我一句话道破天机,江杨扎巴顿时脸色变得跟酱茄子似的,立刻狞笑道:“好小子,如果你不赶紧的将神识还给我,一旦修罗王座出世,到时候你我都要命丧于此,娃娃,你也是佛家弟子,难道就忍心看着世间再遭涂炭不成?”说到这里的时候董伯召走上前打断道:“等一下,秦卓,当时仓央活佛不是已经将修罗王封印在千里佛光图之中了吗?怎么会又跑到这江什么巴身体里?”我看着董伯召道:“当初仓央活佛确实用逆转金轮击败了修罗王,不过那一面逆转金轮并不是仓央活佛本身修得的无上佛法,而是通过吸收了贺兰佛光的修为和愿力幻化出来的,因此当初仓央活佛才会留下话来,自己并没有实力完全消灭修罗王,而是将其封印,将修罗王封印的地方也就是另外那半幅千里佛光图。同样,后来这个江杨扎巴也是被封印在这半幅千里佛光图中的,既然江杨扎巴出来了,修罗王肯定也出来了,可是出来之后,他们能去哪儿呢?江杨扎巴,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以为修罗王上了你的身,修罗王就能任你驱使么?人家大小也是一界之主,忽悠你放出一丝神识去控制白虎,你还真的听话,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我的话音刚落,江杨扎巴忽然歇斯底里的冲我喊道:“快把老子的神识还给我,快点还给我……”我笑道:“江杨扎巴,你也是多少会些术法的人,虽然这几百年过去了,可是这人终究还是要魂归地府再入轮回的,等到了你下去的时候,人家看你少了一丝神识魂魄不整,你猜下辈子你会轮回到哪儿去?这人间道肯定是不可能了,既然你这么有心追随修罗王,说不定到时候你真的能轮回道修罗界,这也算是的得偿所愿了。我看这里残破不堪,几百年来人迹罕至,估计你也没有攒下来多少的香火钱,要不要我现在给你烧一些,省得到时候你下去了没钱用,就连修罗道恐怕也……”江杨扎巴闻言狞笑着道:“好小子,你是下定决心不还给我的神识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虽然我去了一丝神识,可是距离修罗王控制我还有段时间,既然你想玉石俱焚,那我就成全你……”不等江杨扎巴说完,我立刻打断道:“江杨扎巴,你都一把岁数的人了,气性还那么大,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困住你的那一丝神识了,实不相瞒,你的那一丝神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可是并不在我的手里。”江杨扎巴立刻问道:“不在你这里?那在哪?”我努了努嘴道:“喏,就在仓央活佛的手里,你自己去找吧。”江杨扎巴将信将疑的走到仓央活佛化身之前看了半晌,这才回过头来冲我喝道:“小子,你敢消遣佛爷,既然这样佛爷活不成,就让这天下百姓给佛爷一通陪葬吧……”说着江杨扎巴就要出手。 我立刻说道:“等下,江杨扎巴,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仓央活佛的意思么?”江杨扎巴一愣道:“仓央活佛?他……他不是已经圆寂了吗?他什么意思?”我笑道:“仓央活佛圆寂了不假,可是既然你都能留这里,仓央活佛就不行么?是不是仓央活佛,晚辈这厢有礼了……”我话音刚落,只见大殿中的仓央化身忽然迸发出万道金光,紧接着一个年轻的和尚从这化身中走了出来,而这和尚手中拿着的正是从白虎额头上抠下的肉球,也就是江杨扎巴的那一丝神识。仓央活佛看着我笑了一笑对我诵了一声佛号,这一幕竟然将董伯召和文辉看的傻了眼,文辉不禁道:“这……这也太神了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笑道:“当年仓央活佛说了,要亲眼看到修罗王彻底的消失在这人间道中。”我的话音刚落,仓央活佛接口道:“不错,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江杨扎巴,就算把你的神识还给你又能怎么样,你以为你能控制得了修罗王么?当初桑杰嘉措第巴跟你是一样的想法,可最终结果怎么样?昔人买椟还珠贻笑千载,没想到如今还有执迷不悟之徒。这丝神识就留在我这里吧,我以钦命六世活佛罗桑仁钦仓央嘉措活佛的名义惩罚你十世不得在轮回进入人间道……”说罢仓央活佛身中金光大声,猛听江杨扎巴忽然一声惨叫,仓央活佛手中的肉球在金光中消失不见。 这时庙外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不多时松二爷和周杰老爷子也进了庙中,见到年纪轻轻的仓央之后,立刻也看出来这只不过是仓央活佛的一缕神识而已,虽然只是一缕神识,毕竟也是曾经的活佛,当下二人立刻拱手行礼,仓央也是颇有风度的向二老还礼,见到二老身上有伤,仓央活佛忽然冲着二老一挥手,一股强大的佛家愿力传了过来,松二爷和周杰老爷子明显感觉到了什么,立刻向仓央活佛点头称谢。 这时仓央活佛走到了我的面前,一招手一幅画卷从仓央活佛的化身中飞来,当仓央将另外半幅千里佛光图展开的时候,我也将我身上的半幅画拿了出来,当下我们将这幅千里佛光图拼在一起的时候,这才见到了另外半幅画上的内容。另外半幅画上连绵的群山和之前的半幅合在一起之后,群山的轮廓形成了一尊无比庄严的睡佛,而从这尊睡佛中隐隐透出了万道佛光,山脚下一群人清兵在一个喇嘛的带领下正在向睡佛叩拜,整幅画的视角是远距离的俯视,这下我才明白过来这幅画为什么叫做千里佛光图,而这幅千里佛光图上的内容正是仓央活佛预测将来要发生的情景。 仓央活佛伸出另外一只手在另一半佛光图上一抹而过的时候,微微见到金光一闪,紧接着仓央活佛直接一掌拍在了我的额头之上,我直觉脑中忽然一片空白,紧接着一道古怪的手诀在脑海中显现了出来,这时耳边传来仓央活佛的声音:“我以钦命六世活佛罗桑仁钦仓央嘉措活佛的身份正式灌顶,传你不动明王莲台法印……” 第366章 再战修罗 这句话说完,紧接着从仓央活佛口中又传出了佛家的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每一个音节发出之后,手上的法印便出现一次变化,待到这六字真言全部说完之后,手上的法印已经结出了一朵酷似莲花的形状,这朵莲花发出阵阵的金光,随后便是一道金光闪出,空中凭空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莲台法印,这巨大的莲台法印随着手中指诀的变动呈现出六种变化,这六种变化又分为幻、困、封、禁、破、杀六种,这六种手印代表着莲台法印的六大功能,即可以对邪魔产生幻、困、封、禁、破、杀六种效果。 这莲台法印演示完成之后我顿时清醒了过来,仓央活佛依然站在我的身旁,这时手上的画卷依然随着清风吹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仓央活佛对我灌顶传授法印竟然仅仅是一瞬之间,不过在这一瞬之间我也牢牢地记住了住莲台法印的结法和六种变化。 看着倒在地上仍在哀嚎的江杨扎巴,仓央活佛又道:“江杨扎巴,你的世界结束了,正主终究还是要出来的。修罗王,一别经年,别来无恙乎?” 仓央活佛话音刚落,只见院中江杨扎巴周身上下顿时冒出浓烈的死气来,这浓烈的死气一出,江杨扎巴顿时在死气中猛烈的挣扎了起来,片刻之后身子一僵便失去了生命的迹象。见到这一幕之后众人急忙向后退去,仓央活佛对着众人一摆手,一道金色得光芒顿时将其他众人笼罩在其中,大猊见状立刻窜到了文辉的身旁,白虎见状立刻跟着大猊也窜了过去,大猊忽然转过身来冲着白虎吼了一声,白虎一愣,怯生生的看着大猊一脸的委屈,仓央活佛见状又是一摆手,一道金光将白虎也护了起来。 众人被仓央活佛的愿力护住之后立刻退在一旁,仓央活佛也跟众人站在了一起,这时院中中央只剩下我和那个正在“呼呼”冒着死气的江杨扎巴,不过此时叫它修罗王应该更加合适。 见到众人已经远远的站开之后,当下我心里默默地念诵起《佛光心经》来,紧接着一缕生魂分离开来,同时那部《地藏王经》也诵了出来。片刻之后江杨扎巴周身上下已经凝结了浓厚的死气,当这些死气达到了可以阻隔空气的时候,江杨扎巴的相貌已经全部隐没在浓烈的死气中,确切的说这时候江杨扎巴才完完全全的化成了修罗王。随着我同时诵起了《佛光心经》和《地藏王经》,身体上也渐渐地发出阵阵金光,当修罗王已经站起身来可以跟我对峙的时候,我身上的阵阵金光已经可以抵御修罗王身上的死气了。修罗王看着发出阵阵金光我没有吭声,忽然好想觉察到什么似的一扭头向人群中的仓央活佛看去,仓央活佛见到修罗王看向自己并没有开口,依旧默默念诵的佛经咒,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见到仓央活佛这个样子,修罗王冷笑一声转过身来,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猛地一挥手一道死气向我冲了过来,我早已开启了天眼,看见这一道死气不慌不忙的弹了一指,一道金光自指尖激发而出,两股气息相撞之后顿时将这一道死气化为无形。修罗王冷笑着点了点头,忽然幻化出三头六臂的模样,六只手中同时掐出了不同的指诀,这六道指诀掐出的同时,修罗王头顶之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亮黑色的莲花,这朵莲花一出顿时周身上下死气大盛,紧接着光线忽然黯淡了下来,在这浓烈死气的作用下,转瞬之间这里再次弥漫出来浓厚阴冷的雾气,将整个战场全部笼罩在其中。我看着修罗王这一招心里一惊,这不正是当年修罗王与仓央活佛对战所使用的出来的修罗界无上术法六道轮回么? 见到修罗王一出手便是杀招,我当下也不含糊,学着当年仓央活佛的样子,随着两部佛经的念诵,一股强大的佛家修为和愿力油然而生,身后无数双手臂形成的逆转时轮也旋转了起来,修罗王见到这一幕似乎并不吃惊,紧接着手中指诀变换,头顶上的那朵莲花中的一片花瓣化作根根利器向我飞速刺来,我即刻驱动逆转时轮,随着逆转时轮的旋转,从逆转时轮中心的漩涡中发出万道金光也激射而出,在我面前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光墙,将修罗王发出的无数道利器全部化为无形。见到这一招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修罗王再次变化手诀,又是一片花瓣从莲台上脱落,紧接着在空气中碎裂开来,化成无数星星点点的寒芒,这星星点点的寒芒竟然在空气中交相辉映,片刻之后竟然形成了一道死气的大网,这死气大网形成之后便向我迎面罩来,从逆转时轮中发出的那道光墙竟然对这面死气的大网丝毫不起作用,这时耳边传出修罗王那特有的遥远而空洞的声音:“娃娃,放弃了吧,这一招天罗地网是这些年来我苦思冥想的对付仓央活佛逆转金轮的法门,不错,你的逆转时轮有些仓央活佛的意思,不过差的还远着呢,娃娃,何必再跟着仓央活佛了,他的佛心已经不纯了,否则的话也不会被康熙皇帝所废……” 修罗王此言一出我虽然听在心里可是此时没有丝毫的时间与它对话,天罗地网的法门确实邪乎,任由我身后的逆转时轮如何应对,这张天罗地网时候都不受任何影响,眼看着我这张天罗地网就要将我包在其中,到时候浓烈的死气灌入我的全身,恐怕大罗金仙来了也不好使了。这时我已经来不及再考虑其他了,既然修罗王这手天罗地网是专门应对逆转时轮的,我何不用不动明王的莲台法印对付这天罗地网?想到此处我立刻掐出手诀同时默默地诵出了佛家的六字真言,只觉一股强大的金光忽然而至,空中浮现出和手印一模一样的金色的巨大手影,当修罗王的天罗地网铺天盖地的罩下来的时候,我猛地向手印向上一抬,天罗地网顿时被这莲台手印支了起来,随即我掐动手中的指诀使出莲台法印中的破字诀,一片金色的指印顿时也化作了漫天的金星向天罗地网撒去,转瞬之间这黑色的天罗地网好像镀上了一成金粉一般,随着我口中大喝一声“破!”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修罗王这张天罗地网被我的莲台法印破字诀震得粉碎,瞬间消失在这片浓雾之中。 修罗王见到天罗地网被我震碎之后也是微微一愣,当下不在言语紧接着又开始变换了指诀,这一次两片黑色的莲花花瓣同时脱落而出,迎面而来这两片黑色的花瓣在空中忽然“嘭”一声碎裂开来,紧接着一道洪流漫天而来,化作一片怒海波涛席卷而下,瞬间将这座贺兰古庙淹没在其中,一股巨大的压力凭空而至,我仿佛置身于万丈海底之中无法呼吸,就在这时身边忽然出现了无数呲牙咧嘴的怪兽狰狞着向我扑来,一时间我也反应不及,这些呲牙咧嘴的怪兽已经扑在我身上不停地撕咬,一阵血雾从我身上冒了出来,眨眼间我已经被这群怪兽咬的遍体鳞伤血肉模糊。 就在我心生恐惧之时,天眼一瞥之际依稀见到深不见底的深渊处隐隐的出现一片断壁残垣,一个坐立的化身泛出淡淡的金光,我立刻反应了过来,这正是仓央活佛坐化后的金身,此时我还在贺兰古庙之内,这一切只不过是修罗王幻化出来的虚影而已,此时我的天眼洞察能力已经提高了很多,可是这修罗王能够凭借自身强大修为遮蔽住我的天眼,要不是凭借仓央活佛金身残存的佛家愿力,恐怕我还真的无法辨识真伪。既然你使用幻术我也不是没有,当下我也匆匆变换指诀,手中的指诀也经掐出了幻字诀,随着我大喝一声“幻”,深渊之下忽然裂开一道地缝,无尽的波涛顿时快速的流入这地缝之中,紧接着从这地缝当中飞出一只五彩的金龙,这只五彩的金龙在空中翱翔一圈之后呼啸而下,一张口便将数只怪兽吞入腹中,随着金龙不停地游走,无数只怪兽闻风而逃,金龙在空中游动速度颇为迅速,不多时便将这些怪兽吃的一干二净,随后便钻入地缝中消失不见。金龙消失不见之后,眼前的景象又恢复了正常,那一阵巨大的压力和窒息感也消失不见。 眼看着我施展莲台法印连续破掉了六道轮回的术法,修罗王也不敢在轻视我这个仓央活佛准备的后手,短暂的沉默之后修罗王再次变换手中的指诀,六只手臂忽然摆动出不停的姿势,手上的指诀的也开始不停地变动起来,这一幕就好像是夜幕中设置好的不停循环变动电子霓虹灯一样,动作虽然十分的古怪但是也显得十分的协调。我见到这一幕顿时想了起来,这修罗王又使出了轮回漩涡,不过此时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顾虑,从当初修罗王与仓央活佛的一战中,这轮回漩涡和修罗法印似乎难以分辨,万一我的佛家修为和愿力也被修罗王利用,这一战要是输了,我们确实输不起。 想到这里的时候修罗王头上的漩涡已经旋转了起来,随着漩涡的旋转,空气中风声大起,飞沙走石野草枯枝已经开始向漩涡中吸去,看着这难以分辨真伪的修罗术法,我忽然心念一动,既然术法我难以分辨,为何不坏了你的法身手诀,看你如何在施展修罗术法…… 第367章 探查修罗之瞳 当下我也不去管这个修罗王施展的到底是轮回漩涡还是修罗法印,体内太极清气饱满气贯全身,单掌聚气猛地向修罗王身上三头六臂其中的一臂挥出一记掌心雷,一道极其细小却十分耀眼的雷光自掌心激射而出直接劈在了这只手臂之上,修罗王的法身受到掌心雷这一击顿时剧烈的一颤,这一只幻化出来的手臂竟然被这到掌心雷震得粉碎,化作一片死气弥漫开来,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六臂少了一臂,只剩下五臂的修罗王看上去明显的动作有些不协调,可是头顶之上的轮回漩涡却并没有消失,似乎看不出这一臂消失之后对这修罗王的法门有什么影响。我丝毫没有迟疑紧接着又是几道掌心雷虚空劈出,只见几道利闪从我身上一闪而过瞬间便全部劈在了修罗王的法身之上,顷刻间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修罗王的法身只剩下了三个脑袋,六只手臂已经被我的掌心雷全部震散。 没有了六臂便无法再继续结指成印,轮回漩涡或者是说修罗王法印在失去了手印的支持渐渐地化为虚无消失不见,本来已经有风沙走石之势的院子里再次平静了下来,修罗王见到自己的六臂被掌心雷震碎之后也是呆呆的站立片刻,随后口中忽然发出一阵“桀桀桀桀”的笑声,这阵笑声显得空洞而遥远,这阵声音像极了钝刀子刮骨头的声音,让人听完之后心里不免产生一种极其的恐惧。这笑声不多时渐渐变得响亮起来,不久之后整个院子里竟然开始产生了这笑声的回音,此时这阵笑声竟然在空气中引起了阵阵的波动,随着笑声的渐渐地变大,空气中顿时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压力。 这种压力产生出来一种特别的压迫之感,这种压迫感是我头一次遇到,即便是当初在成陵之中遇到的那个修罗王的法身,也没有这一次遇到的难以对付。通常来说在我们佛道两家之中,都有在一定区域范围内制造出压迫感的法门,或是通过阵法或是通过术法,甚至有些禁制也可以制造出来一些压迫性的效果出来,可这些压迫性的效果基本上都是比较规律的,不是横向便是纵向,或者说不是自上而下便是自左而右再或者便是有点到面或者由面到点,而这一次修罗王造成的压迫感确实我前所未见的,这种压迫感丝毫没有规律可循,此时这贺兰古庙的院子中就好像是成了一个柔软无比而又坚韧非常的封闭的容器,这容器时时刻刻在变化成不同的形状,随着形状的变化,空气中的压迫之感从各个方向穿了过来,与此同时一股窒息的感觉穿了出来,身上的毛孔的似乎已经全部被这笑声封了起来,随着这修罗王笑声的高低起伏,我脑子里竟然不知不觉得随着修罗王这笑声产生了一丝丝波动,紧接着我一张口竟然也发出这一阵“桀桀桀桀”笑声。 从我自己嘴里发出的这一串“桀桀桀”的笑声让我心里也是吃惊不已,在这阴阳术法届我也是纵横多年了,此时身不由己的随着修罗王发出这一串声音,我岂能不知这其中的缘故,如果就这样任由着自己随着修罗王的节奏而笑,用不了多久我自己便会走火入魔失去本心。果然片刻之后我的心性便有些动摇起来,胸腹间不知不觉便产生了一种想毁天灭地的戾气,脑海中一缕缕的恶念随之而生,无尽的杀戮顿时涌上了心头。可就在我难以自持的时候我心中忽然一亮,当初在成陵千棺大阵中也曾经受到这样的迷惑,那时候眼前的幻像十分的真实,寒烟也差一点命丧在我的雷光桃木剑之下,可是这时为什么我已经随着受到了修罗王的蛊惑可是脑中仍然存有一缕清醒的念头呢? 就在我正琢磨其中缘由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嗡嗡”的共鸣之声,紧接着一红一黑两道光影脱腕而出直接飞了出来,在我头顶之上开始盘旋起来,转眼间玄火双环便画出了一幅玄火太极图,紧接着从玄火太极图中一道红黑两色的光柱落了下来将我罩在其中,这玄火太极图阵形成之后顿时耳边清净了起来,不久之后耳边再也听不到这修罗王发出的笑声。我透过天眼探去,只见周围众人依然紧闭双目名气凝神,而仓央活佛的神识也在不停地口中诵着经咒,身上发出阵阵金光将自己和众人全部笼罩在其中,这一下我看明白了,并不是玄火双环的出现阻止了修罗王发出的笑声,而是玄火太极图阵将这阵笑声隔离开来,而阵外的众人则是由仓央活佛发出的愿力在保护着。看着对面的死气浓郁的修罗王我不禁心头火气,心道:“我一身佛道兼修的修为再加上活佛正式灌顶传法,身边众人也都是道家翘楚,再加上仓央活佛一缕神识相助,众心拳拳难道就奈何不得你这个修罗王,虽然此时只有我一人动手,可是这在场的众人以及世间千万的百姓都是我的强有力的后盾,我就不信一个外界的修罗王能在我我的地盘上掀起多大的风浪来,既然你能频频发难威胁我们众人,我又为何不能主动出手呢?” 想到此处我心里顿时豪气万丈,一道虚影又清晰的在我体内显现了出来,正是我的那一道分离出来的生魂。身处玄火太极图阵中的我立刻口诵《佛光心经》双手结印掐出莲台法印,身上顿时金光大起,口中阵阵的经文之声竟然能够穿透玄火太极图阵的光影向外散射开来,随着我身上金光的散射和阵阵的经文之声,院中浓郁的死气渐渐的开始波动起来,不就之后就好像是煮沸的水蒸气一样风起云涌。体内的一道生魂则是调集着体内的太极清气全部注入到天眼之中,此时五行之气和体内的太极清气形成了两股洪流紧紧地将我体内的上下丹田串联再起,体内一幅阴阳太极图在脑海中时隐时现。我手中莲台法印蓄而不发,看着周围已经风起云涌的死气我心念一动,天眼处激发出一道强雷的气息透过玄火太极图阵直向修罗王的法身上扫去,此时我想的便是通过天眼找到修罗王法身上的修罗之瞳,一鼓作气将修罗王拿下。 从天眼中冲出的这一道气息扫在修罗王法身之上的时候,修罗王的法身忽然一颤,似乎洞晓了我的战略意图,猛地收缩起周身上下的死气将自己紧紧的包裹在其中,院中本来已经风起云涌的死气此时更加活跃的向修罗王的法身之上聚去,随着修罗王收敛死气,头顶上这一片阴冷的雾气似乎有渐渐散去的趋势。 修罗王这一招确实起到了一定的效果,收敛死气之后的修罗王此时就好像是又一团气息凝结而成一样,天眼过处只能探查到一片漆黑虚无的空间,那颗修罗之瞳的踪迹一点也无法探查到。不过一时间虽然无法探查到修罗王的修罗之瞳,可是从修罗王收敛死气保护法身这一点便能够看得出来,我这一招真是打在它的七寸上了。 看着修罗王开始耍起了无赖,我顿时心里一狠,我体内的五行之精乃是天地间至纯灵气,乃是一切邪魔的克星,看着修罗王当起了缩头乌龟,我当下起了和这修罗王一较高下的决心,猛然将心念一起,随着体内的气息的循环,天眼中顿时注满了五行之气,紧接着将这股五行之气猛地激发出来向修罗王射去。这五行之气扫在修罗王法身之上后,立刻产生了剧烈的变化,修罗王法身猛地一颤,紧接着周身上下的死气顿时快速的消散来开,此时修罗王似乎也觉查出来巨大的威胁,从体内不停地散发出更加浓郁的死气在周身弥漫开来,看着修罗王顽抗到底的架势我也毫不示弱,全力激发出体内的五行之气向修罗王身上射去,眼看着周围死气渐渐地消散赶紧,修罗王的法身也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可就在这时修罗王忽然猛地一声长啸,三头六臂又在身后显现出来,紧接着身后轮回漩涡凭空出现迅速的旋转起来,我天眼之中的气息竟然源源不断的向漩涡中吸去。 见到这一幕我心里顿时一惊,立刻想起来先前仓央活佛和修罗王几百年前大战的那一幕情景来,这修罗王此时使出了修罗王法印,将我的体内的五行之气源源不断的转化为死气为己所用,我再想停下来已经晚了,此时天眼已经不听使唤了,五行之气就好像是泄了闸的洪水一样滔滔不绝的向修罗王法印中吸去,我几次稳定心神想闭合天眼都无济于事,五行之气快速的流失抽干了我的修为,就在我渐渐的感到全身乏力脑中渐渐有些眩晕的时候,忽然感觉体内五脏之中依次闪现出红黄黑白绿我色光芒,紧接着五脏的位置上隐隐出现五颗小小的无色圆珠,随着体内的五行之气的流失,这五个圆珠相互连接形成一个圆形的,五颗圆珠在这圆形中快速的旋转起来。 见到这一幕我心里也不明所以,可是此刻我没时间研究这五个圆珠到底是什么东西,眼看着五行之气源源不断的向修罗王发身上流去,我拼着最后一点气力变换手中指诀,六道真言诵出后猛地将莲台法印向修罗王法印上推去,一道金光激射而出,两道法印相撞之后立刻爆发出“轰”的一身巨响,紧接着我再次变换了一个指诀又推了出去,又是“轰”的一声巨响过后,修罗王法印已经不停地在旋转吸收着气息,而我接连两次结印已经耗费了所有的修为,浑身无力的看着眼前的修罗王。 第368章 天火焚瞳 修罗王通过自己的法印不多时已经转化了不少的五行之气化为己用,随着我的五行之气源源不断地被修罗王转化为死气,修罗王的气势明显的大涨起来,对着我们众人发出几声“桀桀桀”的笑声之后,用它那标志性的遥远空洞的声音说道:“仓央活佛,这就是你选定的接班人么?几百年了,想当初我的修罗王法印被你看破,一个没留神中了你的蔫儿炮鬼吹灯,吸收了大量的空气破了我的法身,没想到几百年后这五行之气却被我的修罗王法印全部转化为死气,这也算是对我这几百年来的补偿吧,仓央活佛,今日本王法驾重新降世,你可还有回天之术?” 看着一脸得意的修罗王,仓央活佛平静地说道:“修罗王,你的法驾金身已经被灭掉了,即使你能够重新降世还有什么用呢?这里是我的人间道,可不是你的修罗界,你无法在我的人间道重塑法身的,几百年过去了,昔人已矣可是人间正道犹存,你若现在醒悟还来得及,即可返回修罗界的话,我作为钦命活佛尚可送你一程,如若不然落得个法身破灭神识不存,到那时不仅是对你自己,就是对于现在的修罗界也会产生一定的影响,修罗王,你们修罗界的事情,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仓央活佛说完,修罗王立刻抬头看了修罗王法印一眼,见到修罗王法印仍在源源不断的转化着五行之气,这才有恃无恐的笑道:“仓央活佛,要说我修罗王也跟你们人间道的好几位活佛打过交道,不错,和前任几世的活佛交手我都败了,败是败了,可是并不难看。前几世的活佛对付我不是依靠着人多势众便是连蒙带骗的哄着我进入各种法阵之中,当时我确实也是托大,有些看不起你们人间道的手段,不过败了就败了,本王敢玩就输得起,这么多年来除了这一次,嘿嘿,本王厚着脸皮说一句,与你们人间道活佛的对战无一胜绩。”仓央活佛道:“修罗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这一次你就能全身而退么,小僧修行百年,早已看破六道轮回,修罗王,请在听小僧多啰嗦一句,修罗界乃是六道之一,与其他五道相同,虽然表象看上去不是那么好看,可是以你现在的情况回到修罗界,面壁百年之后大彻大悟,在修罗界也不失为一代高僧名佛,何故在我人间道滞留百年兴风作浪,即便是这一次你能够侥幸逃脱,后世必定还会出现佛门高僧或者道家天师出面将你降服,到那时将你强行引渡会修罗界,恐怕你在修罗界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的吧。” 仓央活佛话音刚落,修罗王大笑几声道:“仓央活佛,你终于承认了这一仗是本王赢了?本王不是三岁的孩子了,退一万步来说,即使这一次本王输了,大不了再次回到修罗界,百年之后卷土重来,这话我好像说过几次,你们人间道就好像是我修罗王的后花园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纵然你是钦命活佛,又能奈我何?”仓央活佛闻言淡淡一笑道:“修罗王,你也算是修罗界的一代人雄地主,何必出言诓骗世人?早已经说过,小僧看破六道轮回众生之相,人间道是你的后花园?六道中各有各的生存法则,修罗界也不例外,作为一代人雄地主,修罗王,小僧说的是也不是?” 这句话说完修罗王忽然浑身一震,颤音道:“仓央活佛,你怎知我修罗界的生存法则?”仓央活佛道:“想当初佛祖看破六道轮回,就是为了给这个世界定下一个生存法则,在这个生存法则之下启发世人慈悲为怀积德行善,共同创造出一个和谐的世界出来,愿望是好的,现实却是有差距的,六道之中总会有邪念滋生。想必在你们修罗界也是一样的吧。虽然你是一代人雄地主,可是修罗界与人间道不同,我们人间道确实存在了不少的邪念,可是在我们人间道还有一句话不知道修罗王有没有听说过,那便是‘这世上还是好人多’,这句话用我们佛家的话来解释就是说在我们人间道,正义善良主导着我们人间道的这个世界,可是修罗界呢?修罗王,不是我吓唬你,假如你再耽搁几百年,到那时你再回去,恐怕也只有当奴隶的份儿了,你说是么?” 仓央活佛说完修罗王沉默了一会说道:“仓央活佛,没想到你竟然能够看破这六道轮回众生之相,不过那又能怎么样,既然话已经说的这么透彻,我也不瞒你,即便是我现在回去修罗界也已经晚了,在我们修罗界是凭借实力说话的,你们人间道有句话叫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来形容我们修罗界是再合适不过了,看来这几百年来我时时刻刻在琢磨着怎么对付你们人间的活佛,看来你也没有闲着。不过你真的有信心能将我送回去么?”仓央笑道:“修罗王,小僧将这一缕神识留在世上,这几百年来确实没有闲着,不仅看破了六道之中的众生之相,而且还琢磨出来一件事。”修罗王道:“哦?仓央活佛真是佛法无边,什么事说来也让本王涨涨见识如何?”仓央活佛道:“小僧所悟在修罗王面前可不敢班门弄斧,不过既然修罗王有这个兴趣,那小僧就说说,自从修罗王法驾出现在人间道的那一刻起,为什么每一次修罗王被消灭之后,每隔几百年便会重新出现修罗王的法驾?其原因并非像修罗王说的那样人间道乃是王驾的后花园,而是曾经那位趁着六道不稳闯入人间道的那个修罗王,其实千百年来一直不曾离开,修罗王法驾在人间可以持续千百年不灭,是因为其根源并未消灭,这个根源么,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修罗之瞳。这修罗之瞳顾名思义,千百年来世人皆以为修罗之瞳便是你额头上的那第三只眼,其实那第三只眼只不过是幌子而已,真正的修罗之瞳……”说到这里的时候仓央活佛忽然猛地晃了一下,周身上下金光忽然一暗,整个神识变得透明了许多,仓央活佛脸色一变看着修罗王道:“修罗王,你暗算我……” 修罗王狞笑道:“仓央活佛,没想到本王在人间道存世千年,能够看破本王秘密的就只有你一个,竟然你看破了本王的秘密,你猜猜本王会不会让你痛快的说出来?”仓央稳了穏虚弱的身形道:“修罗王,既然小僧能够看出来,这人间道必定还会有人看得出来,你当真以为灭掉了小僧的神识,就能瞒天过海了吗?修罗王,你太小看我佛家大轮明王莲台法印的法门了,你当真就认为你的修罗王法印能够吸尽这孩子身上的五行之气么?”说到这里仓央活佛脸上淡然一笑,转过头来冲着我说道:“好了孩子,是时候了,撤去莲台法印吧,修罗王该上路了……” 仓央活佛说完我立刻冲着仓央活佛点了点头,双手合十撤去了莲台法印,修罗王一脸不解的看着我们,直到法印的幻字诀撤去之后忽然醒悟道:“仓央活佛,你竟然……你竟然又阴我……” 在仓央活佛愿力保护下的众人这才看明白了眼前的情况,松二爷率先反应了过来,立刻喝道:“高,实在是高,仓央活佛,这一出双簧唱的高啊……”此时修罗王周身的死气早已涣散了干净,漆黑的脸上一抹幽怨神情显露出来,看着已经身形透明的仓央活佛说道:“仓央活佛,几百年了,没想到当年中了你的道,几百年后又着了同样的道,这难道就是我的命运么?娃娃,你很了不起,你什么时候出手,怎么我一点察觉都没有?”我笑道:“修罗王,算起来咱们应该不是第一次交手了,先前我就遇到过一次修罗王,就是仓央活佛不说,我也纳闷为什么修罗王你总是能出现在人间道,实事求是的说你的修罗王法印确实霸道,刚一开始我的五行之气确实被你的修罗王印吸走,我也是吓了一大跳,虽然你的修罗之瞳并没有显现出来,可我知道就在你额头上。你还记得我刚才那两记莲台法印么?第一道法印是破字诀,第二道是幻字诀,破字诀打出之后你的修罗法印就已经被我的莲台法印破掉了,接下来你见到的,都是在幻字诀中的景象,五行之气何等的宝贵,岂能随随便便的便宜了你?你在狂妄之际根本没有想到见到的是幻像,而我趁着你得意洋洋的时候,已经打开天眼见找到了你的修罗之瞳,修罗王,此时你已经没有了死气的加持,是自己了断,还是我受累亲自动手送你上路?” 修罗王听罢凄然一笑道:“一千多年了,没想到一千年来我时时刻刻想着在人间道闯出一番作为,终究还是落到了这个下场,仓央活佛,你赢了,动手吧。”说完修罗王便闭上了眼睛。看着修罗王束手就擒的样子,寒烟惨死的那一幕顿时又涌上了心头,我心中激奋,一把抓出雷光桃木剑猛地冲了过去,举剑便向修罗王的心口刺去。“噗嗤”一声传了出来,修罗王闷哼了一声,从心口处流出一股黑色粘稠的血液来。见到此情此景仓央活佛双手合十口诵佛号,紧接着开口说道:“修罗王,既然你不肯重回修罗界,便让小僧陪你一起消失在这人间道吧……”说罢仓央活佛忽然伸手拍出一道金光,紧接着从修罗王身上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推了出去,随着这一道金光又重新回到了仓央活佛的手上,一颗泛着耀眼红光椭圆形眼球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仓央活佛手上的,正是那颗隐藏在心脏中的修罗之瞳。 随着修罗之瞳被挖出,修罗王法身“轰”的一声倒了下去,头顶上的浓雾片刻之后便散了干净,仓央活佛微笑着看着众人,天空中忽然打了一个利闪,这一道利闪直接劈在了仓央活佛的神识之上,这一缕神识立刻燃起了金色的火焰,火焰之中再次传出一阵熟悉的歌声: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与玛吉阿米的更传神,自恐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怕误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随着阵阵歌声,仓央活佛的神识和修罗之瞳在这金色的火焰中化为虚无…… 第369章 古塔青烟 铜峡市位于宁夏自治区,这里属于黄河的上游,宁夏平原的中部。铜峡市历史悠久,最早可以追溯到禹王治水时期,秦末的时候这里便已经有了像模像样的村镇。铜峡市在宁夏自治区属于经济比较落后的地区,跟省城银光和宁北市条件自然不能相比,不过近年来随着兴起了黄金周的概念,全国各地都在大力开展旅游业,守着这一片黄河大峡谷的天然优势,铜峡市也对黄河周边地区大兴土木进行了一番建设,不久之后位于铜峡市的黄河大峡谷和金沙滩便闻名海外,随着旅游业的兴起,铜峡市人们的生活逐渐好了起来,小日子过得也是红红火火的。 九月下旬的铜峡市气候凉爽舒适,是一年当中最好的时节,因为临近十一黄金周,铜峡市里的大小酒店旅馆和摊摊贩贩的已经开始忙活了起来,这时候只要你在黄河边上一转悠,准得遇上几个黄河边农家院的老板热情的往里招呼,激情洋溢的向你介绍铜峡市的着名景点和特色小吃,最后还不忘将你往自家的院子里拽上两拽,饶是你三番五次强调已经在城里订好了酒店,这些农家的老板也会在嘟囔几句:“城里的酒店住着有啥意思么?我们这乡下空气好,吃喝都是现成的,白天在黄河上游览一番,晚上尝尝刚从河里打上来的鲜鱼,这在城里可是吃不到的……” 铜峡市黄河边上祖一辈父一辈居住的村落现在早已经都被开发成一个个的农家院,凭借着一年四季来往不断的游人,当地的农民也渐渐地富了起来,自古以来便流传着天下黄河富宁夏,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早在六十年代铜峡市便在黄河之上建立起了一座水电站,在当时这座铜峡水电站可是全国最早的闸墩式水电站,年发电总量能达到十亿千瓦时。这座水电站的建成投产为整个宁夏自治区的经济建设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随着铜峡水电站的建成投产,这一段黄河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水库,这座天然的水库物产丰富,自然成了铜峡市的聚宝盆。 就在这铜峡水库西岸的崖壁上,坐落着一片大型的古塔群,塔群坐西面东,依山临水,塔基下曾出土西夏文题记的帛书和佛祯,据推测这片塔群很可能建于西夏时期,是喇嘛式的实心塔群。因为这群佛佛塔依山势自上而下,按照一、三三、五五、七、九、十一、十三、十五、十七、十九的奇数排列成十二行,总计一百零八座,形成总体平面呈三角形的巨大塔群,因此这片佛塔群被命名为一百单八塔。自明末清初的演义小说《水浒传》的风行,民间渐渐地流传出这一百单八塔与一百单八魔星相对应,擅自开启佛塔便会放出镇在塔下的魔星,将会给人间带来巨大的灾难,因此这几百年来中华大地出了数不清的下地的行家,可是从来没有谁敢打这片佛塔群的主意。 话说这一百单八塔下游大约二三十里的地方,紧挨着山脚的西侧有一处叫做卢家村的村落,这卢家村可着实有一阵子年景了,从村中的宗祠的建筑风格便可以看出,这明显是的就是具有明朝中期的风格,这样算下来这卢家村至少也有个四五百年的历史了。卢家村的现任村长名家卢二喜,这个卢二喜现年六十,在他们这一代人中,卢二喜可是这卢家村的一个传奇人物。这个卢二喜早在九十年代初期刚刚当上村长的时候,便看出了眼前的这一片黄河水的经济价值,每当农闲的时候,别村的闲人没事就是打打牌喝喝小酒,年轻一点的便进城找点活干挣点钱贴补家用,但是这个卢二喜却领着本村的青壮劳力一点一点的疏通黄河边上的淤泥和浅滩,看着人家农闲之际不是挣点小钱就是优哉游哉的享受一番,卢家村的这些青壮劳力自然有些意见,不过卢二喜就是这么个人,不去就收拾你,爱咋咋的。 经过十来年的辛苦建设积少成多,在卢二喜的带领下黄河边上已经被提前的开发出来一大片的广阔地区,看着这一大片的区域当时参加劳动的村民心里的怒气也渐渐地散去了,正当大伙研究这片地每家每户分上多少,来年种什么能挣到钱的时候,卢二喜大吼一声道:“分什么分,种个屁,要是分了再用来种地,这十来年老子领着你们还干个屁,不如都把你们放回去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他妈的老子还省得白挨了这十来年的骂。”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卢二喜又干了一件令众人咋舌的事情,不知道从哪儿联系到了一组工程队在这片土地上来来回回的比比划划着,时不时还拿着望远镜四处张望着,这些人在村子里一住就是几个月,顿顿好酒好菜供着全都是由村里支出,这一幕看的村里人一个个的心里都不舒服,不过村民就是村民,再怎么有意见卢二喜眼睛一瞪便连半个响屁也不敢放了。 众人由着卢二喜这么折腾,一年之后终于把这些工程人盼走了,可是卢二喜接着开始折腾起乡民来了。一天下午村里的大喇叭忽然响了起来,所有村民停下手里的活来到村口大槐树地下席地而坐,开始听村长卢二喜训话,本来以为又是上面下来了什么文件要大家学习,可谁知一次却比学习文件还要难过,卢二喜当众宣布要所有村民集资,能出多少出多少,这一下可炸了锅,农民干的是什么活计?那可是一年里顶着大太阳汗珠子落地摔八瓣,手里的俩钱都是每家每户的血汗钱,卢二喜这一要求顿时引起了村民们的反对。面对村民的反对卢二喜早有准备,嬉皮笑脸的对着众人开始拍起了胸脯:“别总拿老眼光看问题,我问你们,你们当中谁不想过上城里的日子?我告诉你们,只要你跟着我卢二喜,用不了几年,我让你们过得比城里人都好……”卢二喜还没说完,底下的人群中便传出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你可拉倒吧,二喜,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还比城里人过得好?靠啥,就靠你?去年年底你去县里开会,在人家招待所里连厕所都不会用,记得差点没拉了一裤裆,还城里人哩……”这句话说完顿时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自从卢二喜当上村长之后,任何事情老一辈的人都不怎么横加干涉,但是这一次公开要求村里每家每户出资,老一辈的人坐不住了,倚老卖老的开始对卢二喜指手画脚,见到老一辈的出面了,卢二喜也没有法子,这一次公开集资竟然没有一家一户愿意出钱。就在大家等着看卢二喜笑话的时候,卢二喜竟然卖出了全部的家当,然后在镇上的信用社里贷出了一笔款子,村里人撇着嘴说道:“卢二喜,你就作吧!” 不久之后那一队曾经在黄河滩上比比划划的工程人员再次来到卢家村,这一次不同的是这些人员不仅人来了,还带来了一大群工人,几天之后便在黄河滩边盖起了一片简易的宿舍,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卢二喜撇去老娘和媳妇,带着儿子也住进了这片工地之中。村民本着看热闹的心态等着卢二喜出丑,可是两年之后,随着一大片现代化风格的农家院在黄河滩上拔地而起,村民们渐渐地笑不出来了,工程竣工以后卢二喜带领全家便搬进了这片农家园中,有好事的村民趁着夜色偷偷跑去看看这片农家院,到了门口之后看见两个穿着制服的人守在门口,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回了村,一路上怎么回来的都记不住了,只记得门口上面的大牌子赫然写着“卢家水乡”四个大字。 卢二喜不动声色的搞起了旅游,自家的地也没有功夫在种了,索性直接送给了想种的村民,没过几年卢二喜便还清了贷款,凭着这一座卢家水乡,在这几年国家大力开展旅游业的形势下,卢家挣得钵满盆盈,看着村民一个个眼红可是又说不出话来,后来还是请出了村里老一辈的人出面,请卢二喜给个机会带领大家一起致富。卢二喜晃着脑袋说道:“叔,这话你说的就不对了,当初的事情您还记得么?要是忘了我提醒您一下,喏,就是在村口的那颗大槐树下,当时可是您老带着头反对我的,怎么着,现在后悔了?”卢二喜这句话一出口,老头子噎的一个字说不出来咣咣直放响屁,眼看着头子眼睛一翻就要来劲,卢二喜笑道:“叔,我跟你闹着玩呢,我是村长,带领全村人致富是我的责任,这么着吧,看在您老的面子上,村里每家每户一个名额,下个月起到我的水乡来上班,我按时发工钱,您看怎么样?”这话一说完老头子才缓过一口气来。 随着黄河大峡谷和金沙滩对外开放,一年四季来到铜峡市的游人不断,卢家水乡远远供不应求,于是卢二喜又带领村里人又兴建了一片依山傍水的农家院专门搞起了旅游,没有几年的工夫卢家村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富村,卢二喜也一时声名鹊起,成了这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传奇人物。 卢家村的地理位置原本就和这一百单八塔相近,本着保护老祖宗留下来的遗产的原则,卢家村兴建农家院也是与这一百单八塔拉开一大段距离,看着日子一天比一日天好,村里的人又开始念道卢二喜的好处来,可就在卢家村这第九座农家院建成的时候,卢二喜的大儿子卢光荣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卢二喜的办公室,开口就嚷道:“爹,大事不好了,那一百单八塔,冒起青烟来了……” 第370章 黄河捞尸人 卢二喜闻言一惊,别说自己从小到大没有见过这一百单八塔冒出青烟,就是村里的老一辈的人也没听谁说起过这古塔冒出青烟的事情。卢二喜听说这古塔冒出了青烟,只道是因为卢家村农家院的建设引发了火灾烧着了这一百单八塔,当下骂着自己的大儿子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卢光荣开车带着卢二喜赶到一百单八塔前,远远地看过去这一百单八塔离着自己的施工工地老远,根本不是自己建设农家院造成的事故,可此时从一百单八塔的塔尖出仍然冒出一缕缕的青烟,远远看去这青烟袅袅,竟然宛如仙境一般。 饶是土生土长的卢二喜见到这一幕也惊呆了,自己一时间也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久之后一百单八塔周围便聚集了不少的有人,有的是本地的庄户人家,有的是外的的游客,纷纷看着这古塔青烟啧啧称奇,时不时有些游客拿起手中的相机对着古塔青烟拍了起来。不久之后本地消防机构的人来到了现场,立刻驱散了人群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也并未发现火情只好撤离了现场。见到消防机构的人走了之后,人群又聚集了起来,有的当场便冲着一百单八塔跪了下来不停地叩拜,更有甚者当场拿出香烛来点着了,向着这一百单八塔供起了香火。 卢二喜父子二人见到这一幕这心才彻底放了下来,毕竟官方机构都没有检查出来毛病,那就能说明这里没有什么危险了。虽然这一百单八塔冒出青烟的情况自己闻所闻问,不过看着这一大群人慕名而来,卢二喜心里还是打起了小算盘,要是这些人都住在自己卢家村的农家园中,少不了又能打捞一笔。 跟卢二喜的预料不差,这一百单八塔冒出青烟的事情不胫而走,短短几天的功夫这里游人倍增,卢家村的农家院此时一房难求,价格涨了两倍多还有不少的客人前来开房,晚上回到家中的后,卢光荣整了一大桌子酒菜,当先给卢二喜满上一杯之后才张罗家人吃喝起来,看着满脸欢喜的卢光荣,卢二喜心里总有个疙瘩放不下,简单的吃了几口之后便放下了筷子,径直向村里老一辈的陈元秋家中走去。陈元秋是现在卢家村辈分最大的一位了,按照村里的算法,今年过了中秋陈元秋便已经年满九十八岁,不严谨的说是百岁老人也并不为过。按照卢家村里的论法,卢二喜要管着陈元秋叫一声曾祖爷爷,不过老头子由于年轻学手艺的时候降了一辈,因此卢二喜管这个陈元秋叫陈爷。 陈爷见到卢二喜登门有些诧异,不过转瞬之间还是将卢二喜迎进了家门。卢二喜见到身体矍铄的陈爷也拐弯抹角,直接将白天时见到的古塔青烟的事情讲了出来。 陈爷默默地听完之后,半晌沉默不语,卢二喜道:“陈爷,您是咱们卢家村的老人了,这件事您要是不知道,我可就当这里面一点事也没有了。”陈爷看了卢二喜一眼,拿起自己的老式烟袋锅子填满了烟丝,卢二喜见状掏出火来给陈爷点上,陈爷吸了一口将烟袋锅子递给卢二喜道:“二喜啊,你也来一口吧。”卢二喜闻言结果烟袋锅子也吸了一口,直觉一道辛辣无比的气息传到了肺腔里,呛得不停地咳嗽起来,陈爷见状一把抓过烟袋锅子自顾自抽了起来,直到这一锅烟抽尽,才将烟袋锅子轻轻地在炕沿上敲打了几下,烟袋锅子里面的烟灰顿时落在了地上。 卢二喜不明所以的看着陈爷道:“陈爷,您这是……”陈爷道:“二喜啊,你这孩子是我看着长起来的,从你穿开裆裤到当上村长,再到你现在带领着全村人民致富,我都看在眼里,你还记不记得,曾经你刚当村长的时候,卢明寿那孩子跟你说了啥没有?”卢明寿是卢二喜的爹,也是上一任卢家村的村长,不过卢明寿老爷子早年间就已经去世了,这时说起自己的爹来,卢二喜不知道陈爷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仔细回忆了当时的情形,这才说道:“陈爷,当时俺爹说,卢家村的村长不好干,要是以后遇到啥特殊情况,内事不决问政策,外事不决找陈爷。这内事不决问政策,便是要我任何事情都不能违背国家的政策和法律了,如果出现了纠纷啥的,要一视同仁公事公办;这外事不决,您看眼下这古塔青烟……” 陈爷瞥了一眼卢二喜道:“你可知明寿那孩子为什么让你来找我?”卢二喜眼睛一翻心说老一辈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不过脸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笑着对陈爷道:“知道,那肯定是您陈爷这一把岁数见多识广,经验丰富……”卢二喜这话还没有说完,却见陈爷猛地将手里的烟杆子使劲一敲,这冷不丁的一响,顿时吓得卢二喜打了一个哆嗦。随后陈爷两眼盯着卢二喜道:“二喜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后人来看,有些事情也应该告诉你了,你知不知道陈爷我是干什么的?”卢二喜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自打我记事起,你老在村里就被大家供着,这些年来好像也没有见过您……”陈爷道:“不错,这些年来是没有见过我干过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村里什么也不干还让大家供着,就是个倚老卖老的老不死的?”这句话说完卢二喜顿时下出了一声冷汗,顿时开口道:“陈爷看您说的,别说你现在身子骨还硬实自己能干点啥,要是真的起不来了,就凭这您这岁数,那也是咱们村里的一宝,谁要是敢对您放半个没味的屁,我卢二喜管教他下半辈子就别想放出屁来。” 卢二喜这话一出口陈爷顿时气的笑骂道:“你个卢二喜,净他妈找我老头子的便宜,行了长话短说吧,二喜你听好了,其实你陈爷我是个黄河里的捞尸人!” 卢二喜闻言不禁惊呼出来:“捞尸人?”陈爷看着卢二喜点了点头道:“不仅我是捞尸人,其实你们卢家老一辈的都是捞尸人,只不过从我以后,就再也没有把这捞尸人的手艺传下来了。”看着一脸惊愕不已的卢二喜,陈爷继续说道:“二喜啊,黄河是咱们中华民族的母亲河,这条河在咱们这快土地上流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死在这黄河中的人也不计其数,有些是失足落水,有些是脑子一热想不开寻了短见的,不过这些人都是一少部分,其实死在黄河中最多的,都是犯了禁忌。” 卢二喜问道:“陈爷,我们大小出生在黄河边上,咋没听过这黄河还有禁忌?”陈爷长叹一声道:“黄河自古以来便是上天赐予人间的天然宝藏,自从禹王治水开始,这黄河便孕育这一代代的中华民族,可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人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吗?”这话说完卢二喜一愣道:“除了人自然有啊,黄河中的也有鱼虾什么的……”陈爷一笑道:“二喜啊,早年间在黄河中时常会遇到失足落水的人,为了不让死者在水中喂了鱼虾滋生邪灵,我们便会将逝者捞出安葬,久而久之便滋生出来黄河捞尸人的这一行当。有道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经常往来于黄河之上,遇到些风浪也在所难免的,寻常人可以葬身于此,我们捞尸人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经过历代的捞尸人不断地总结经验,对这黄河的脾气基本上也摸透了,这才传下来了黄河捞尸人的规矩,只要是干了捞尸人这一行,这规矩是必须遵守的,否则的话自己怎么落到河中喂了鱼虾,弄不好都不知道。” 说话间陈爷又撞上了一锅烟丝“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继续说道:“你说的这古塔青烟的事情,我虽然是没有见过,不过这件事到时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个传说,不知道对你有没有什么用处。”卢二喜闻言立刻说道:“陈爷,您知道什么,就说吧,眼下日子好了,我就怕因为我们的缘故破了祖上的风水,在给村民带来祸害……”陈爷没有搭理卢二喜开口讲了起这个传说中的故事。 这件事情发生的具体年代已经无法说清了,那时候卢家村这里还没有村落,只有一片孤零零的河水日夜穿梭流淌。在这川流不息的河面上时常会见到一片孤舟纵横河上,懂行的人一看便知,这孤舟并不是等待黄河两岸准备过河客人的渡船,而是黄河上的捞尸船。这捞尸船和渡船不同,虽然从表面上看都差不多,可是渡船中船舱里面会备有简易的座位以供客人休息,但是捞尸船的船舱中都是一副平平的板子,这是专门为了停放时尸体用的。 自打禹王治水之后,历朝历代都设有专门管理黄河的部门,随着黄河几次泛滥和民间手艺的流传,黄河中捞尸也渐渐的成为了这个管理部门的工作内容之一,用现在的话说,黄河捞尸人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在编的公务员。不过相对于其他的工作人员来说,黄河捞尸人的工作时间比较自由,由于经常干的是这些没人愿意干的工作,捞尸人的工钱着实不低,除了正常的工钱意外,捞起每一具尸体还有额外的补贴,此外在捞尸的过程中要是发现一些特殊的玩意,说不定还能发笔小财,因此这黄河的捞尸人在以前可是个吃香的喝辣的主儿。 相传若干年前,有个叫做卢生的捞尸人,在一个夏夜里喝了些小酒,脑子一热便趁夜上船下河捞尸,夜间捞尸是捞尸人的禁忌之一,这卢生也是酒壮怂人胆,到了河中之后经凉风一吹,酒醒了大半,看着漆黑的河面又不禁有些害怕起来,正想返回之际,却忽然发现河底闪出一抹亮光来…… 第371章 古铜色的香炉 卢生见到河底冒出这一抹亮光心里便有了计较,都说黄河地下的珍宝无计其数,说不定今天自己运气好就能摸上来一件两件的,要的真是这样的话,以后就在也不用干着个成天跟死人打交道的活计了。当下卢生稳了穏心神,抬起头来向河面看了一眼之后,一把将自己的衣襟往腰上一别,伸手从船舱中拿起一支钩死人的钩竿子就下了家伙。 这一段黄河水势比较平缓,水位也比较浅,这钩竿子还没有下到最底下便触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卢生见到这东西就在眼前心下大喜,心里想着立刻将这东西打捞上来回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宝贝,于是手里加劲继续想着抹亮光钩去,这一次只觉的手里钩竿子够到了一个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卢生手里加劲猛地向上一提,可就在这时平静的河面上忽然破涛汹涌,从水底生出一股巨浪拍向黄河两岸,随着这股巨浪,一声惨叫之声随之而来。捞尸船在这股巨浪拍下剧烈的摇摆了起来,卢生站立不稳一屁股就坐在了船里,不过即便是如此,卢生心里一狠,只道是钩到了什么宝贝依旧死死地抓着钩竿子不松手,使劲的往船上拽。 随着卢生使劲拉拽钩竿子,河面上原本向两岸拍打的浪头此时竟然源源不断的向自己自的捞尸船拍来,这捞尸船本来就是简易的船只,哪里经得住的这样规模的巨浪,几个浪头拍过来之后捞尸船的顶棚便已经被拍散了架,船舱里面也浸满了水。这时卢生心里犯了嘀咕,心道自己钩到的宝贝莫不是这黄河大王家的,这是黄河大王在跟我抢夺宝物呢。想到此处一股酒意再次涌上心头,卢生也犯了倔劲,不把这宝贝捞上来我还真就不罢手了,就算今晚上老子落进了河里为了王八,那是我卢生这一辈子没这个福分。 当下卢生再不迟疑,一伸手又抓出一只钩竿子向河底之处的亮光捅去,紧接着双手猛地使劲一拽,直觉的两只钩竿子牢牢地挂在这宝物之上的时候,卢生将钩竿子的另外一头挂在了船帮之上,然后摇起浆拼命地向岸边划去。卢生使出了吃奶得劲划了起来,刚开始无论卢生如何划动船桨这捞尸船都丝毫不动,仿佛河底有一股大力在跟他僵持,卢生见状只道是这宝物被挂在了河底什么地方,于是急忙伸手抓过那两只钩竿子使劲的往下捅了几下。这一捅咕可坏了事,和地下的那一抹亮光顿时消失不见,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声从水底下传了出来,卢生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了船舱里,透过昏暗的夜色,卢生似乎看见了河面以下一个巨大漆黑的影子在自己的捞尸船下正不停地摆动,此时巨浪不断地向捞尸船拍打而来,一个浪头正拍在了卢生的脸上,“哗”的一下卢生打了一个激灵,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了他此时钩到的宝物到底是啥。 黄河中有巨大的生物祖祖辈辈早就有所传言,这种事情一传十十传百经久不息的穿了一代又一代,传可是传,听过的人多见过的人少,没想到这一次被自己遇到了,真不知道这是自己的福分还是自己的劫数。卢生被这一个浪头大的清醒了许多,片刻之后便站了起来,一股求生的yu wang支持着卢生拿起船桨飞快的向岸边划去,这一次水下在没没有了那股僵持的力量,捞尸船虽小可是划动起来也不慢,卢生只想着快速将船滑到岸边,纵使这东西黄河里的龙,上了岸威胁也就少了许多。 不多时卢生的小船便划到了岸边,到了岸边之后卢生再也顾不得什么河里的宝物了,跳了捞尸船没命的往家里跑去。卢生本来就是一个光棍汉,虽然捞尸人这个行当收入不低,可是娶媳妇却难了,谁家的闺女愿意跟着成天跟死人打交道的人过日子?这一段黄河湾本没有村镇,卢生为了方便捞尸便在此处简易的盖了一间茅屋,一般都是夏季的时候来这里边捞尸便纳凉。一路跑回了自己的茅屋中之后立刻关起了门窗,然后爬到窗边向不远处的河面上看去。此时河面上飘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雾,一声声凄惨的叫声传了出来,自己的那艘捞尸船在水中摇来摇去,眼看着就要翻船的时候,忽听“咔嚓”一声巨响,这艘捞尸船竟然化为一堆碎木屑散落在河面上。 卢生躲在自己的茅屋中战战兢兢的熬过了一个晚上,等到天明之后卢生才小心翼翼的到河边看个究竟。等到了河边之后卢生大惊失色,只见河滩上一片血红,随着川流不息的河水,两只钩竿子仍在河边一起一伏,卢生走过去抓过两只钩竿子往回一拽,却不料这两只钩竿子纹丝未动,另外一头仍然勾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当下卢生冲着自己手心吐了两口,两膀一用力猛地一拽,随着钩竿子脱水而出的,竟然是一只巨大的王八。 卢生见到这个巨大的王八腿一软好悬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过想到一晚上自己不仅颗粒未收而且还赔上了一条捞尸船,虽然这捞尸船不是什么特别高档的船只,可是重新打造一条捞尸船,那也是钱啊。见到这巨大的王八卢生心里又有了其他的计较,这么大的一只王八剁碎了卖出去,恐怕也能卖出不少钱来,听说这王八壳子是个药材,弄不好药铺收了去也值些银子,这么大的一只王八,按斤幺一幺,估计得来的银子弄不好还要比那条捞尸船的价钱多一些。 卢生使出了吃奶的气力将这巨大的王八拖了上来,这只王八上了岸之后,卢生这才看出来,这不并不是一只普通的王八。这只王八背后的壳子纹路十分的清晰而且异常的规则,王八的脖子很长脑袋呈三角形状,像极了山里的蛇头,此时两只钩竿子直挺挺的戳在了这只大王八的双眼之中,虽然这王八的脖子细长细长的,可是后面拉着巨大的身子竟然没有断裂,卢生使劲的将钩竿子在大王八的脑子里搅和了几下,又是一股暗红色的血流了出来,卢生知道这只王八已经彻底死透,又担心这样一只大家伙被其他人看见多有不便,于是一股脑的将这巨大的王八拉回了自己茅屋,在院中便将这大王八大卸八块。 就在卢生将这大王八的壳子掀开的时候,只见这王八肚子里面竟然躺着一个脸盆大小的香炉。卢生见到这个香炉急忙停住了手,将这香炉取出之后擦洗赶紧,这才发现这个香炉呈古铜的颜色,外面密密麻麻的铸上了不少的凸起的文字,不过这文字卢生看不懂。虽然看不懂上面的铭文,卢生也知道这个大王八吞进去的东西绝不是一般玩意,于是将这尊古铜色的香炉藏好之后,这才继续拾掇大王八。大王八的血肉整整的装了好几大缸,夏天肉类容易腐烂,当下卢生将家里全部的盐拿了出来,将所有的王八肉腌好之后,当下生火熬汤,将一大盆王八血和王八肉炖起来,不多时一股肉香飘了出来,卢生早已饥肠辘辘,迫不及待的将一大锅王八吃的干干净净。 王八这东西卢生也不是第一次吃了,不过这一只王八的肉似乎和以往吃过的不同,其中滋味鲜美绝伦,陆生吃饱喝足之后直觉胸腹间气息升腾,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当下卢生操起独轮车撞上一大盆的王八肉奔向了二十里外的市集。到了市集上之后,本以为人们会争相购买,谁知道自己站了一个下午却无人问津,眼看着这么好的王八肉没人买,卢生顿时心灰意冷起来,虽然自己也可以吃了这王八肉,可是自己吃了,这捞尸船的钱从哪儿来呢? 就在卢生心灰意冷直接,忽然人群中发出“咦”的一声,卢生抬头一看,一个华服公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指着自己便问道:“这位公子,这些肉我都要了,能不能受累送到我的府上?”卢生听到生意来了,立刻高兴的答应起来,眼下卢生缺的是钱,力气可是有的是。当下卢生随着这个华服公子进了城里一个大户人家的院子。 卢生正准备和这华服公子商量着这王八肉的价钱,可这华服公子却丝毫没有介意价钱,指挥着家里的下人将这一大盆肉端进去之后很久都没有见人出来,卢生见状心里有些没底了,莫不是这有钱人家凭借着有权有势的强抢了我的王八肉?正在卢生猜测的时候,这个华服公子走了出来,一挥手一个下人捧出了两只金元宝送到了卢生的眼前。见到这两只金元宝卢生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华服公子问道:“这都是给我的?” 华服公子笑道:“怎么,这位公子嫌少?袁福,再去给这公子加二十两出来。”这话一出口卢生更加惊呆了,平时就连银子都见不到几次,这时直接揣上了金元宝,卢生当即说道:“够了够了,没想到这王八肉这么值钱。” 华服公子笑道:“这位公子说笑了,既然已经拿来了,公子就收了吧,不知道公子府上还有多少这玄武肉的存货,小生我全部要了,价钱好商量。” 听到华服公子这句话一出口,卢生顿时长大了嘴巴惊得一语皆无,虽然卢生没读过什么书,可是也知道这玄武是什么东西,难道说这自己无意中捕获的这个大王八,乃是传说中的玄武不成? 第372章 袁家难唱的谱 华服公子看着一脸茫然的卢生,只道是卢生心生惧意,于是立刻开始介绍起来。原来这华服公子并非寻常人家,乃是大唐鼎鼎闻名的风水大家袁天罡之后。得知这华服公子的来历,卢生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之后,二人当即在袁府中吃喝起来。 看着一大桌子的精制酒菜,卢生这大半辈子也最多是听说过,当即也顾不得脸面抄起筷子就吃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早上那一大锅王八肉的缘故,吃了几筷子卢生便再也吃不下了。袁公子看着停下筷子的卢生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于是开口说道:“卢公子,实不相瞒,我们袁家要说钱有的是,可不过别看我们有钱,可是谁家没有那么两本难唱的谱啊?当初先祖袁天罡正是因为在朝堂之上泄露天机太多,因此便遭了天劫,袁家每一代人中只要过了三十岁,便会患上哮喘之疾,轻者咳嗽不止,重者呕血数升,总是不到寿数上天也不亡我袁家,就让我们袁家这么痛苦的活在时间,直到能够抵消了泄露天机的罪业才能停止。不过经过数代袁家先祖的潜心研究,终于发现灵兽的肉可以抵挡这天劫带来的痛苦,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因此这数百年来我们袁家的踪迹遍布大江南北,四处搜寻灵兽之肉用以治疗袁家的恶疾。今日与卢公子不期而遇,那是上天赐卢公子与我们袁家,如果卢公子有意相让的话,这玄武肉……” 袁公子说道此处的时候卢生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袁家出高价无非是想求购自己手上的玄武肉,不过自己无意之中打捞上来的这只大王八,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灵兽玄武不成?带着疑问卢生向袁公子问了出来,袁公子笑道:“卢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袁家祖上乃是风水学大成之家,这风水学造诣到了高深之处,便可洞察世间一切事物,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年大唐皇家要将先祖留在宫中。先祖宫中观星断气,为大唐的国运泄露了天机,我们袁家虽然得到了数不尽的金银,确是也饱尝了人间的疾苦。说起这四大灵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虽说是传说之物,可是这传说的意思便有些耐人寻味了,从来未有过得事物经人们千百年来风言便成了传说,可是这世间确是存在的但是却极少现世的东西,偶有机缘所见之人传了出来,这东西也变成了传说,所以说这传说之物并非都是虚幻之说。” 袁公子顿了一顿又道:“我们袁家四处搜寻灵兽,其实并未是一味的造成杀戮来减轻自己的痛苦,而是想抓住这灵兽养起来,定时从灵兽之身上取血治疗恶疾,这样一来没有造成杀戮,二来也不用四处奔波,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却让我们袁家改变了做法。那是将近一百年前,袁家先祖在昆仑余脉中捕获到了一只穷奇,这穷奇乃是上古四凶之一,当时为了捕获这只穷奇我们袁家付出了数十条人命,后来将这只穷奇运回家中的时候,这只穷奇早已经变得奄奄一息,作为风水大家当时我的太祖爷爷看着这只已经不成样子的穷奇立刻便想明白了其中的缘故,这穷奇乃是灵兽,虽然是四凶之一,但是离开了山川水脉,失去了灵气的滋养,也就再也没有生存的希望了。太祖爷爷当下长叹了一声道:‘枉费我袁家数十人名,就换回来这样的一只东西回来,看来机缘乃是天定,非我等凡人可以更改。’从此之后我们袁家便不再四处去捕获灵兽,遇到了便高价购买,如果买不到,便意味着灵兽这东西与我们袁家无缘。也许是这数百年年来,我们袁家通过看风水定位驱邪除妖,为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每过几十年我们袁家都能买到一些灵兽的血肉,上一次购买到的白虎肉干已经用完,本以为这次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却不想天赐卢生与我们袁家。” 说到这里,卢生本来还想继续向袁公子问一些关于灵兽之类的问题,却发现袁公子忽然面色一紧,紧接着厉声喝道:“不好,卢公子,快走,晚了就来不急了。”袁公子说罢立刻拉起一脸茫然的卢生,等到出了袁家的大门之后,这才看见袁家的下人早已经准备好了两匹快马。袁公子当即翻身上马,卢生见状也只好在袁家下人的帮助下跨上了马背。 袁公子上马之后立刻飞马扬鞭,卢生久居水边,虽然也会骑马,但是骑术比起袁公子来差的很多,等到卢生催马跑到城门前的时候,袁公子早已经和守门的官军打好了招呼,于是卢生紧跟着袁公子这二人二马便向自己的茅屋之处飞奔而去。 一路上卢生诧异不已,不知道袁公子此时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二人快马加鞭,二十里的路程不算远,卢生在后面指明了道路,也就是一炷香的工夫,袁公子已经远远地看到了那一片河滩。卢生一路紧追袁公子,等到了里自己的茅屋不远处的河滩上之后,卢生才发现此时河滩上已经泛起了一层厚厚的浓雾,不远处一人与马立在雾中,看身形便是跑在前面的袁公子。就在卢生正准备翻身下马与袁公子打招呼的时候,猛听得胯下的高头大马猛地撩起了前蹄,一身嘶鸣之后紧接着便传出了惨叫之声,卢生猝不及防立刻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几乎与卢生从马上落地的同一时间,空气中忽然传出“咔嚓”一声,卢生抬眼一看,只见这匹高头大马的前半截身子凭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后半个身子直接倒在了自己的身旁,从半个马身子飞溅出来的马血和碎肉溅了卢生一脸,一股血腥之气直冲鼻孔,卢生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前面的袁公子听到声音之后立刻转过身来,见到这一片高头大马顷刻间尸首两分,当下双手合十口中念出几句晦涩的音节,紧接着一挥手一抹刀光从双手激发而出,这抹刀光劈出之后立刻在空气中形成了道巨大的火影,火影过后卢生身旁的浓雾立刻褪去了不少,卢生见状急忙跑到了袁公子身前问道:“袁公子,这……这是怎一回事?”袁公子看着卢生皱眉道:“卢公子,你的玄武肉被别的东西盯上了,不过不用担心,量它们几个畜生也奈何不得了我。”说罢袁公子当即双手结印,口中又是念出了几句晦涩的音节,紧接着袁公子将手印猛地拍向了自己那匹马的额头,顿时这匹马嘶鸣一声,马匹的额头上闪出红色的光芒,这时袁公子道:“卢公子,请上马,带我这匹马先行回到茅屋当中,我随后就到。”卢生看着这匹马又想起了刚才的情景,如果不是刚才那匹高头大马临危撂了一蹶子,恐怕凭空消失的便是自己了,当下听了袁公子的话有些迟疑了起来,这时袁公子伸手拉着卢生一把将卢生推上了马说道:“卢公子不必担心,这匹马上我印上了佛家的法印,你但行无妨。”说罢袁公子猛地一拍马屁股,这匹马立刻嘶鸣一声跑了起来,卢生在马上识别方向,本来距离也不远,这一人一马不到一根烟的工夫便进了自家茅屋的小院。 卢生进了院子才发现,这一片宽阔的河滩已经被浓雾遮盖起来,可自家的茅屋小院此时却半点雾气也没有,卢生心里有疑问但是没有闲心考虑这些,自己也不敢独自一人躲进茅屋,只好老老实实的和这匹马守在院子里。 透过院子外面的雾气,卢生远远的听见从雾气中传来打斗之声,时不时的见到雾气中红光乍现,浓雾忽然散去之后又立刻聚集起来,袁公子的身形在雾气中时隐时现,也不知道袁公子此时遇到了什么到底是胜是败,有心想出去助袁公子一臂之力,可是想想自己这两下子顿时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又过了不久忽然见到浓雾中红光猛地一亮,雾气中似乎出现了一个红色的人影,紧接着又是一声凄惨的嘶鸣传来,四周的雾气忽然向一个地方猛烈的聚集而去,片刻之后周围的情景经清晰的显现出来,卢生壮起胆子小心翼翼的向外看去,之前不远处的河滩上,袁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一把青锋正指着地上的一个东西,直到雾气全部缩进这东西体内之后,卢生才看清除了这东西的全貌,这玩意非别,乃是长有数丈成人腰腹般粗细的巨蛇。 见到袁公子手持青锋紧紧的压住了蛇头,卢生战战兢兢的喊了一声:“袁公子……”袁公子回头看了一眼卢生道:“卢公子,没事了,你出来吧。”等到卢生走到了袁公子身前,这才发现袁公子青锋之下压着一个足有脸盆大小的蛇头,这颗蛇头之上定出来一个通红的脓包,两只蛇眼无神的看着袁公子,眼光中露出一丝乞怜的神色。卢生奇道:“袁公子,这蛇……”袁公子道:“蛇?这可不是蛇,虽然它原本是条蛇,没看见它头顶上的脓包了吗?要是让它吞了玄武肉,当真可了不得了。”说到这里的时候袁公子稍微顿了一下,对着大蛇开口说道:“虽然你已经化蛇为蛟,可是蛟就是蛟,并不是龙,你妄图吞噬玄武肉增加修为,提高化龙的成功率,不是我小看你,比你修为高出许多的蛟我都见过,还不是一个个都在天雷之下化为了焦炭,别说就是你这区区的一只小蛟,就是成了年的龙在我这剑下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今天遇上我算你倒霉,来世再见吧。”袁公子说罢只见剑光一闪,硕大的蛇头应声而落。 第373章 熬制 硕大的蛇头在河滩上滚了几滚,随后双眼流露出一丝不甘之情慢慢的闭了起来,看着这个庞然大物,卢生茫然的问道:“袁公子,这蛇……”袁公子一笑道:“这蛟严格意义上并不能成为灵兽,它原本是条蛇,只不过有了道行修行至此,才有了这进化之身……”说着袁公子挥起手中的剑在这条蛟蛇身上劈了起来,卢生只见眼前剑光闪闪,不多时一张完整的蛇皮被袁公子片了下来,袁公子俯身将这张蛟蛇的叠了起来,然后径直走回了卢生茅屋的院子,当袁公子进入院中的时候,便看见了院中树立起来的那张玄武龟壳。袁公子看了几眼之后没有开口,直接将这一整张蛟蛇皮铺在了玄武龟壳上晾了起来,随后对着跟过来的卢生道:“卢公子,那蛟蛇肉可虽然不是灵兽之肉,可也算得是半年难得一见的大补之物……”说到这里袁公子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三折两折之下这张符纸便折成了一张纸鹤,袁公子随后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一抖手纸鹤飞了出去,不多时便消失在夜色当中。 袁公子送走了纸鹤之后继续说道:“一会我得家人便会带人赶来,这只蛟蛇上的肉对我们袁家没有丝毫用处,我看着些蛇肉足有百斤上下,将其卖了也必定又不少的收成,这蛟蛇皮和蛟蛇筋确实难得一见的宝物,这么好的材料我要亲自动手,这几日我就住在你的茅屋当中,卢公子还望行个方便。”卢生听到袁公子要住在自己的茅屋中,当下心里非常高兴,于是急忙将袁公子往自己屋中迎去,进了茅屋中袁公子并没有嫌弃屋中简陋,当下便和卢生在茅屋内畅谈了起来。 不久之后一队人马赶到了河滩,领头的正是在袁府内见到的哪位大管家袁福。袁福按照袁公子的吩咐,带领众人将河滩上的蛟蛇尸体大卸八块,全部收拾好了装了足有七八个大木桶。看着一整挂的蛟蛇骨头,袁公子伸出手来在蛇骨上不停的丈量着位置,片刻之后只见袁公子抖手一抻,一根小手指般粗细的白线被抻了出来,紧接着袁公子将手臂使劲一抖,只听“刺啦”一声,从蛇骨中忽然抻出来一条白色的长线,这条长线脱离蛇骨之后,这一挂蛇骨忽然“夸啦”一下散了架,东倒西歪的散落在河滩之上。 袁公子将蛟蛇筋缠在自己的手腕上后,这才转回身对着袁福道:“袁福啊,这几大车的蛟蛇肉,留下一部分给府上的弟兄们尝尝鲜,剩下的以咱们袁家的旗号卖去出,所得银钱送到这位卢公子手上,还有,这几日我要在卢公子府上盘庚数日,你进屋去看看,需要些什么所用之物连夜给我送过来,每日三餐定时送来,不可有误。”袁福听完之后立刻答应了一声,随后带着三个家人进了茅屋,在茅屋查看一番之后,皱着眉头说出一大串的东西,身后的家人正在紧张的记录,袁公子道:“行了不用那么麻烦,袁福,简单一点便好,将随便弄来一套被褥和手巾便可。” 袁公子说完这个叫做袁福的管家才叹息了一声,正准备带人离去之时,忽然见到河滩上那颗硕大的蛇头,抬眼看了看一旁的卢生支支吾吾的问道:“少爷……您看……那个……是不是……”袁公子看着袁福支支吾吾的样子,随着袁福的眼神看去,也看见了那颗蛟蛇头,顿时笑道:“袁福啊,还是你小子眼尖,你不说我倒忘了……”说着袁公子带着袁福等人来到蛇头之前,一伸手又拽出了那把极其锋利的剑,卢生转眼之际只觉剑光一闪,再看的时候已经不知道那把剑被袁公子藏到哪里去了,这时身旁的一个家人伸出脚来猛地踩住了蛟蛇的大嘴,随后袁福伸手从蛇头上那个红色的脓包上探了进去,一股粘稠的红血顿时从袁福的指尖留了出来,袁福摸了片刻之后似乎找到了什么,稳了穏身形之后猛地伸手在这个脓包中一掰,只听“咔”的一声脆响,随着全福缩回手来,一只白色状如犀牛角式的东西被袁福掏了出来。 迎着卢生一脸惊愕的目光,袁公子道:“卢公子,这东西是这蛟蛇生出来的角,只不过这只蛟蛇修为尚浅,因此这蛟蛇角没有脱皮而出。”卢生一脸羡慕看着袁公子,此刻对袁公子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 当晚袁福便将袁公子所需之物一一送齐,顺道将卢生所收藏的所有玄武肉拉回了袁府,看着这么多玄武肉袁福也是喜上眉梢,袁公子也没有跟卢生废话,直接将一箱子金元宝摆在了卢生的眼前,陆生见到这些金元宝顿时有些发愣,袁公子看着不知所措的卢生笑道:“卢公子,这些身外之物你但收无妨,不过眼下你茅屋禁不住风雨,如何保得住这些黄白之物?不如有我代劳,在城中为卢公子修一座府宅如何?”卢生笑道:“还是袁公子想的周到,那就有劳袁公子了。” 袁福带领众人走后,当下袁公子便带着卢生忙活了起来,袁公子在院中点起了火堆然后支上一口大锅,锅中盛满了黄河水,借着等水开的工夫,袁公子和卢生二人将茅屋前的小栅栏拆去,围着火堆制成了一个一个的小架子。不久之后锅中水已经烧开,正呼呼的冒着热气,这时袁公子指挥着卢生将那张蛟蛇皮均匀的铺在小架子上面,紧接着一投手将那根蛟蛇筋竟然投入到锅底下的火中。就在卢生大惑不解的时候,袁公子道:“卢公子,这大锅中的水不可以烧干,一旦到了快烧干的时候,立刻将水加满,锅下的火也不能灭,一旦灭了便前功尽弃,需要时常的往里填柴加火,必须烧干七大锅的水,等到你填满了第八锅水的时候,再来叫我。”说罢之后袁公子便进了茅屋倒头便睡。 卢生虽然不知道袁公子这一举动是何以,但是也知道事关重大,于是一夜老老实实的守着火堆,水干加水火小填柴的就这么伺候了整整一宿,直到第二日天明之后,袁福带着众人将早饭抬到了河边的茅屋。袁福并没有多呆也没有多问,伺候袁公子和卢生吃喝完毕,收拾完东西之后便起身离开,袁公子吃饱喝足之后看到卢生身旁的地上用树枝写了一个“四”字,便知道这一宿的工夫已经烧光了四大锅水。随后袁公子让卢生进屋休息,一宿紧张的忙碌卢生早已经筋疲力尽,进了屋中到头便睡,等到在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卢生出了屋子来到院中,只见院中早已经摆满了吃喝,卢生吃饱喝足之后又坐在了火边,看着袁公子开口就问这是第几锅水了。袁公子笑道:“七锅水已经烧够了,不过七锅水看起来火候还有些不足,临时又增加了一锅,眼瞅着这第八锅水就烧好了,你起来了,正好你也吃饱了,去挑水去,把这缸水挑满。”卢生来来回回的将水挑满之后,这时锅里已经冒起了白烟,眼看着第八锅水就要烧干净了,袁公子吩咐卢生又将第九锅水倒了进去。这二人一个看火一个看水,不知不觉得这第九锅水又烧净了,袁公子皱着眉头思考了一阵,一咬牙吩咐卢生继续加水。简短解说直到这第十三锅水烧尽的时候,锅下的柴火堆中的火焰终于泛出了一阵阵白色的光芒。这时袁公子又吩咐卢生加水,不过自己从边上拿过一根树杈在火堆中扒拉起来,扒拉了阵一团漆黑的黏糊糊的好像是面团一样的东西被袁公子用树枝挑起,紧接着一抖手便放入锅中的冷水中。 袁公子灭掉了锅下的火堆试了试锅中冷水的温度,等了片刻之后袁公子抄起那团黏糊糊的好像面团的事物开始搓洗起来,片刻之后整个一锅水已经变得漆黑如墨,袁公子吩咐卢生换水,换过水之后袁公子继续搓洗,直到换了三锅水之后,卢生这才发现那根蛟蛇筋此时晶莹剔透,不注意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手里还攥着东西。 袁公子抻了抻手里的这根蛟蛇筋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紧接着有吩咐卢生点火加柴烧水,卢生生完火之后又颠颠的跑去挑水,等到水缸满了之后又是一大锅水即将烧开,卢生稍微休息一会之后锅里的水便呼呼的冒起了白气,袁公子和卢生二人当即将那张蛟蛇皮放入锅中熬制,本来这么大的一张蛟蛇皮一锅根本就放不下,袁公子吩咐卢生捡来一个大石块将露出锅外的部分压紧,随后便不停地开始添柴加火。 过下面的干柴“噼里啪啦”的烧的正旺,不多时锅里的水烧开,又开始“咕咕”的冒起了气泡,随着锅内的水逐渐的减少,蛟蛇皮也逐渐的向锅里陷去,袁公子顶着锅里的水位吩咐卢生加水,就这样这张蛟蛇皮熬制了一宿的工夫,竟然已经缩小了很大一部分,空气中隐隐透出一股肉香。 袁公子再次吩咐卢生加水的时候,卢生发现此时锅里的水已经不能再叫做“水”了,似乎黏黏糊糊的厚厚的一层,说是油又不像是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加完水之后二人再次分工,每人睡了半天之后,直到晚上袁福送来吃喝二人吃喝完毕,等到袁福离去之后,袁公子这才吩咐卢生熄了火。袁公子和卢生二合力将这大锅抬到河滩边,袁公子一翻腕子便将这一锅熬制好的蛟蛇皮倒在了河滩之上。 第374章 追求长生不老的人 袁公子将熬制好的蛟蛇皮倒在了河滩之上,当即撇去了那口大锅,紧接着便蹲下身来,就这黄河水在使劲的在张蟒蛇皮上搓洗起来,黄河水滔滔不绝,凭借快速的水流不多时这张蛟蛇皮便已经清洗干净,这时袁公子抖了抖蛟蛇皮上的水迹之后双手一抻,只见哪一张巨大的蛟蛇皮经熬制之后竟然只变成了不到两米长的皮面。 卢生坐过去轻轻地捏了捏这张蟒蛇皮,直觉触手滑软,质地非常的薄,似乎稍微一使劲就会是撕破一样。袁公子看着卢生哈哈大笑道:“卢公子,你来试试,凭借着你的气力,能不能将这蛟蛇皮撕破?”卢生闻言摇了摇头道:“使不得使不得,废了这许多的气力,我撕破岂不是白瞎了工夫,使不得使不得……”袁公子看着卢生道:“撕坏了算我的,你怕个什么,尽管撕来便是。”看着袁公子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卢生心道自己的当真撕不开这薄薄的一层蛟蛇皮不成,虽然我卢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可是多年来水上扶舟也练就了一把子力气,要是连着薄薄的一层都撕不开,这些年来的饭不是白吃了?想到此处卢生一伸手接过蛟蛇皮双臂一较力猛地向两边一抻,只见这张本来薄如蝉翼的蛟蛇皮顿被拉的张开起来,无论卢生如何使劲,这张蛟蛇皮丝毫没有断裂的趋势。 卢生丝毫不灰心,将这张蛟蛇皮一头塞到袁公子的手上,另外一头紧紧地抓在自己的手里,卢生抓紧之后立刻向后拉去,只见这一张蛟蛇皮已经被卢生拉得快要有三倍大小了,可是还有没断裂的趋势,这一下卢生服了,慢慢的松开了手走到袁公子身前说道:“袁公子,今天我可是涨了见识了,这蛟蛇皮确实是一件宝贝。”卢生说完袁公子立刻哈哈大笑起来,二人一起回到了茅屋中,卢生和袁公子二人看着这蛟蛇皮和蛟蛇筋这两件宝物熬制成功,精神十分的亢奋一丝睡意皆无,于是干脆对坐秉烛夜谈起来。 卢生当先问道:“袁公子,这原本是一张那么大的蛟蛇皮,为什么熬制之后会变成这么小的一片?”袁公子笑道:“这蛟蛇长到这个个头,恐怕百岁有余,虽然这蛟蛇皮看着很大,其实真正的蛟蛇皮就是这么一点点。随着这蛟蛇百年来的生长,体内便会产生出很多的杂质出来,这些杂质无法排除体外,久而久之便附在了皮下,包裹着这么厚的杂质,外面的还要保证常年在水中不受水的侵蚀,因此别看这一张并不是十分大的蛟蛇皮,确是坚韧异常能避刀qiang水火难侵的宝物。”卢生又问道:“袁公子,既然这蛟蛇皮如此坚韧,为何你手中的利刃能将其切下?”袁公子闻言哈哈一笑道:“卢公子有所不知,我这把宝剑乃是祖传之物,名曰斩龙剑,别说一条小小的蛟蛇,即便是真龙遇到了,也得毙命于我的剑下,这把斩龙剑据说是先祖袁天罡所配之物,一代一代便传到了我的手里。”卢生道:“不知袁公子将这蛟蛇皮和蛟蛇筋用于何途?”袁公子道:“这蛟蛇皮么,最好用于制作衣物,用着蛟蛇皮制成的贴身衣物不仅轻便而且能避刀qiang水火不侵,这蛟龙筋么,眼下我还没有想到如何使用。” 卢生听到袁公子眼下没有打算蛟龙筋如何使用,便开始打起了蛟龙筋的主意来,嘟嘟囔囔的说着自己的在河上做捞尸人如何辛苦不易,要是有了这根蛟龙筋便能如何如何,正在卢生说的来劲的时候,袁公子忽然眉头一皱,脱口而出道:“卢公子,你这样茅屋之中,如何会隐隐泛出一股珠光宝气?”卢生笑道:“袁公子说笑了,小生我家徒四壁,就是破烂茅屋一所,哪里会来珠光宝气?”袁公子看着卢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独自开始探查起来这股珠光宝气的来源。袁公子在这茅屋中转悠了一阵便在一堆破烂中发现了从那只玄武龟腹中取出的香炉来,卢生见到这只香炉才想起来,才将发现香炉的过程跟袁公子讲述了一遍。 袁公子将这一顶香炉摆在桌上仔细的看着,半晌之后才喃喃的说道:“原来这个畜生不是为了这一堆玄武肉来的……”陆生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的看着袁公子开口问道:“袁公子,这个香炉,难不成也是个宝物?”袁公子此时在等下仔细的看着香炉上的铸文,轻声说道:“何等是宝物,简直就是神物仙物,没想到这传说中的东西,竟然出现在了我的手上。”卢生听到了袁公子的话顿时精神一震,立刻问道:“袁公子,这香炉有何讲究?”袁公子读罢香炉上的铸文之后立刻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紧接着将这香炉紧紧地包在其中,然后摸出一张符纸贴在了香炉之上这才说道:“好悬好悬,要不是我及时封住了这宝炉的宝气,指不定这东西还要给咱们带来多少麻烦。卢公子,这茅屋不能再待下去了,请即刻跟我赶回袁家。”说罢袁公子出了院门又放出了一颗响炮,不久之后袁福带着几挂大车赶到了茅屋旁,将这宝炉和那一面巨大的玄武龟壳装车之后当即连夜赶回了袁府。 陈爷说到这里的时候,卢二喜正听得津津有味,见到陈爷停住了口,便接着往下问后来发生的事情。陈爷表示后面的故事便不完整了,只知道卢生与袁公子回到袁府之后,凭借这一次的际遇发了大财,娶了几房媳妇生了好几个儿子,本来以为卢生这一辈子过上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可没想到就在卢生五十岁那年忽然失踪,卢家的后人不停地寻找,数十年没有踪迹,曾经那座富丽堂皇的袁府却早已是荒无人烟。卢生的后辈眼看着能找到卢生的机会不大,便开始着手整理起卢生的遗物,准备建一座衣冠冢四时祭拜一番,这一整理之下才发现卢生留下了一封信件,家人打开信笺一看,只见其中写着:我去寻求长生不老之道,汝等儿孙好自为之。信中还有一张拓下来的纸张,纸上画满了无法辨出来的符文。 卢二喜听完一惊,喃喃的说道:“这世界上难道真有长生不老之人?”陈爷道:“再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那片河滩之上建一百单八塔,卢家的后人据说出了一个大官,后来在朝堂之上得罪了权臣遭到斩杀,临时之前派心腹之人回家报信,卢家的一部分逃了出来,便在这河滩茅屋的旧址上就建起了卢家村,从此隐姓埋名重操旧业,直到解放前的老族长焚香祷告改回原姓,据说当年老族长改回原姓的时候,那一百单八塔也冒起了青烟,不过我却没有亲眼得见,解放前旧社会谁还管这些,那时候我还是个学徒的捞尸人,在传出一百单八塔冒出青烟的时候,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可是你曾祖爷爷见没见到我不知道,他也没有跟我说,不过就在这传闻出现的一段日子里,河中的失足落水的人好像比往常多了许多,唉,也不知道这事是福是祸,二喜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老了,有些事情就要靠你自己做主了……” 说完之后陈爷自顾自的躺下下去,一转身头冲着墙睡了下去,卢二喜知道这是陈爷有送客之意,当下起身带上房门走了回去。卢二喜回到家中的时候大儿子卢光荣正在兴高采烈的拿着计算器算着这几天下来的收入,看着计算器上面的数字卢光荣两眼发光嘴咧的就好像是面口袋一样。卢二喜看着大儿子这个德性气就不打一出来,顿时吼道:“算算算,有他妈什么好算的,去,明天光耀给我叫回来。”看着自己的老子忽然发出,卢光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开口道:“爸,您这是干什么,光耀上学没有放假,这眼瞅着就要毕业了,您还是别打扰他了。”这句话说完卢二喜更是怒从心头起,顿时喝道:“让你叫你就叫,少他妈啰嗦……”看着怒气冲冲的老爷子卢光荣也没了脾气,当下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卢光耀是卢二喜的二儿子,眼下研究生即将毕业,卢光耀正张罗这准备毕业论文,哪里有工夫回家,听到大哥打来的电话当即顶了回去,这时卢光荣底气十足的说道:“怎么样,我说的吧,爸有啥事您就交给我,不是我自吹自擂,别看光耀学问比我大,要说这实际的,我可不比他差劲,你看看咱们的农家院,这些年来要不是我张罗着,能有现在的这局面……哎……干啥……您打我干啥……”不等卢光荣说完,卢二喜早已经气的抡起鞋子朝着卢光荣丢了过去。 夜半时分卢二喜难以入睡,躺着翻过来调过去的再思考陈爷给他讲的这一段故事,要说这故事是假的,说的就好像是在眼前看到的一样真实,可是要说是真的吧,什么玄武蛟蛇的,听起来又那么不可思议,农村人都有些迷信,这不是什么秘密,卢二喜经历的这么多年的生活,是个彻底的无神论者,可此时他心里也不免产生出来一丝的疑惑,长生不老的事情能落在我的先祖身上?还有陈爷说的,一百单八塔冒起青烟之后,河中的尸体比平时多了很多,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第375章 死人了 河滩上的一百单八塔冒出青烟的事情一直持续了将近半个月,在这半个月中,古塔青烟的消息不胫而走,全国各地的游客络绎不绝,就连各大报社小报记者也进行了相关的报道,在这片古老的河滩上时不时会见到几个带着记者牌照的人拿着相机不停地拍照,甚至还能见到一些电视台的转播车进行现场进行报道。 对于来到这里的人们,当地的管理部门最担心的不是能够赚到多少钱,而是这古塔青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一片一百单八塔可是宁夏自治区内比较知名的古迹之一,如果真要出了点什么事,恐怕从上到下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古塔中的青烟十分的规律,每个两个时辰出现一次,一次会持续大概有半个时辰的工夫,有专门的检测人员对古塔中冒出来的青烟进行了化验,不过根据化验结果来看,从这古塔冒出来的青烟似乎某种东西燃烧产生的,其中居然含有一部分硫化物和汞化物的成分。不过这些成分虽然是剧毒之物,不过遇到空气之后居然能够快速的挥发,也不至于会给当地的人们带来危险。这半个月以来古塔青烟的出现吸引了不少的游客,为当地经济发展带来不少的商机,虽然仅仅是半个来月,可是黄河滩旁的几处农家院都是赚的钵满盆盈。这半个月来倒是也平安无事,从九月下旬到十一黄金周过后,这古塔中的青烟才渐渐地消失,各地的游客新闻记者以及善男信女们才纷纷离开这里,这片古老的黄河滩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见到这半个月来平安无事,卢二喜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心道陈爷毕竟岁数大了,那传说故事当历史讲,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玄武和蛟蛇,还长生不老,想当年中国出了那么多皇上,也没见到谁能够长生不老,普通老百姓就更别想了,就算是财主能怎么样?再大的财主再有钱还能比皇上钱多?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卢光荣正在等下一个劲的按着计算器,手里一大把单子这时候已经来来回回算了不下五六遍,可是每一次算得结果都不同,当下气的卢二喜照着卢光荣的脑袋顶上就来了一下,紧接着卢二喜骂道:“你看你那个笨怂样,五六遍连个账也算不来,滚滚滚,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卢光荣挨了这一下虽说有些不情愿,不过也知道自己肚里的墨水不多,相比自己的弟弟卢光耀来说那是差的太远,当下也只好讪讪的一笑,将手里的计算器和单子都交个了卢二喜。 卢二喜简简单单的一算,这半个月以来的收入竟然赶上了大半年的收入,见到收入颇丰卢二喜心里彻底是放松了下来,既然这一百单八塔冒出青烟的时候都没出什么事情,眼下不在有青烟冒出了,还会发生什么事请,看来这只不过是虚惊一场而已。 卢二喜想着倒是挺好,不过就在十月下旬,已经属于深秋时节卢家村还是多多少少的出现了一点事情。这一天的早上,卢家村的农家院照例早早的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几个正在黄河边上挑水的服务员抬头之间便看见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顺着河流远远的飘了过来。河面上飘来东西是很常见的事情,这几个服务员也没有当回事,可是就在这黑乎乎的东西飘到近处的时候,其中一个年轻的服务员才叫道:“诶,你们看,那是啥,我怎么看像是个人?”另外一个老一点的汉子笑道:“拉倒吧,人有这个长相的么?这里是啥?这里是属于河套平原,可不是非洲,哪里有这么黑……嗷……”就这个老者话音还没有说完,飘到近处的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在河水的翻动下忽然转了过来,那竟然是一具浑身漆黑的人体,这时只有一个人头浮在水面上,那个老一点的汉子说话间这个人头竟然转了过来,一张漆黑的就好像是被烧焦了的脸上露出了两行洁白的牙齿,上面两只翻着眼白的双眼就好像死死的在看着这几个人一样,这几个人顿时吓得丢掉了手里的家伙什向屋中跑去。 久居在黄河边上的人们,遇到黄河中飘来的死人要说膈应是有些膈应,不过要说害怕其实并没有多么的害怕,这些黄河边上的人们夏日里经常在黄河边上的浅滩中的嬉戏玩耍,水性好的在这段平缓的黄河段中游上几个来回都不成问题,虽说现在的时候捞尸人已经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国家早已经设立了专门的水务工作管理办公室派专人管理黄河,可是自由生长在黄河边上的人们谁还没有见到过几个从上游飘下来失足落水的人?见到是见到,如果远远的看去确定人已经浮在水面之上,一般情况下都没有人会去冒险游过去看个究竟,但是如果漂浮在近处的话,基本上这里的人们都会想法子弄上来看一下,万一还有救的话,救人一命那可是胜造七级浮屠,这道理大家都懂。这些年来随着改革开放经济快速的增长,不仅仅的旅游业的带动,其他的行业也都如雨后春笋一般涌现出来,经济增长带来的影响之一便是人越来越多,人多了出事的概率也就越大,黄河边上的人们时不时的就能看到从上游飘下来的人,不过这些人大多数还有救,卢家村的人这些年来就救起过不少的失足落水之人,有些人救上来之后眼瞅着不行了,也就只好报告当地公安部门进行处理,就因为这样个缘故,上面专门为卢家村拨了一笔专款,用于临时救助失足落水的人。 不过这些年来遇到的落水的人也罢,浮尸也好,可是像这样狰狞可怖的浮尸确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因此这几个服务员才吓得丢了魂一样的往回跑去。年长一点的汉子姓栾,是卢家水乡里的厨师长,自幼学的一把好厨艺,在这里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跑回去之后冷静下来又带着几个人年轻的汉子跑到了河边,眼看着那一具黑乎乎的尸体在河边一起一伏的,当下立刻报警。 不多时黄河滩上已经聚集了一队身穿白大褂和警服的人们,黄河里出现浮尸虽然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在农村就是这样,只会缺少热闹绝对不会少了看热闹的人。不过这一次却是让看热闹的村民们后悔了,最早得到信赶来的看热闹的村民当看到那具黑乎乎的浮尸打捞上来的时候,顿时忍不住吐了起来,别说村民,就是在场的公安机关的专业人士见状都有些忍不住。警察和法医迅速将看热闹的人隔离开来,迅速拿出遗体袋装好准备运回,这时后赶来的村民没有见到这一情况,连忙向最早赶来的村民问起个没完:“我说土鸭子,你到底看到没有,那个倒霉蛋都落水了,是不是咱们村的?男的女的,多大岁数,长得好看不?长头发还是短头发……”一旁的叫做土鸭子的汉子闻言又想起来刚才那具尸体的惨相,刚刚缓过来又忍不住“哇”的一口吐了这个问个不停的汉子一身…… 当地的警务人员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尸体,现场的小队长也有些慌了神,按照规定,遇到不明状况的尸体,要立刻上报等待上级派人下来对尸体进行详细研究,也许是这尸体的形象太过于惨烈,以至于整个现场的小队长当即就要下令将这具尸体处理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许后来一些列的麻烦也就没有了,就在这关键的时候,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警员走到这个小队长耳边耳语了一阵,小队长似乎如梦方醒,一个半小时以后,一辆市里开来的专车将这具尸体拉走,这片黄河滩上才恢复了宁静。 卢二喜是看到警察来了才知道河里出现浮尸的事情,得知这一具浮尸的事情之后,卢二喜的心“咯噔”一下落了下来,顿时想起来陈爷讲起来的那段故事。卢光荣看着卢二喜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说道:“爹,不就是一具浮尸么?咱们这河段那一年不飘下来几具?远的不说就说前两年光耀大学毕业的时候,回来下河游泳,不是还救起一个年轻的姑娘,您老还看着人家姑娘长得俊俏屁股也大,想招进门来当媳妇,按您老的话说,那是女人屁股大好生儿子,您老不是早就惦记着抱孙子了么……哎呦,我说您怎么说打就打……”卢二喜听着大儿子卢光荣刚开始还说的像句人话,可越说越不着调顿时气的抄起笤帚噶哒就丢了过去,边打边骂道:“你个小王八羔子,老子多大岁数了,还看人家姑娘屁股,你不把老子气死就不算拉倒……” 气归气可是卢二喜对自己的两个儿却是十分的了解,卢光荣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不过脑子却比二儿子卢光耀快的多,这些年来眼巴巴的指望老大卢光荣能考上大学光宗耀祖,可谁知当初卢二喜自己住进工地上的时候,老大卢光荣兴高采烈的也跟了过去,倒是自己不起眼的二儿子卢光耀平时蔫不出溜的,不声不响的一直读到了研究生。卢家水乡刚开始营业的几年形势也不太好,二儿子卢光耀给卢二喜点点画画的拿出一大堆的数字图形,唬的卢二喜将水乡交给卢光耀经营了一年,结果还不如自己亲自坐镇,后来还是卢光荣看不过去,抢过来自己拾掇,不出两年便将这水乡经营的有声有色,卢二喜看着眼前的这一片卢家水乡,又联想到刚刚出现的那具浮尸,不由得喃喃自语道:“难道好日子就要到头了么……” 第376章 陈爷的六指 自打河里飘出这具怪异的浮尸,卢二喜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为了保证客人饮食的卫生,这段日子卢二喜下令不许水乡的人再去河边取水使用。其实当初这卢家水乡建成的时候,院中便打好了一口水井,不过随着水乡的规模越来越大,客人越来越多,这一口井水远远的不够水乡中的人们使用,因此这家伙为了省事才出门取水使用,这黄河水祖一辈父一辈的用了多少代了,也不怕喝了黄河水能出啥问题。卢二喜知道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这具浮尸出现之后,卢二喜才想到了这个问题,谁知道这具古怪的浮尸上是不是带着什么特殊的病毒污染了水源?其实卢二喜多虑了,就算他不说这些人也不会再去河边取水使用了,尤其是最先发现浮尸的那个厨师长栾师傅,回到水乡之后便下令不许后厨再直接使用河水,一律改用井水。 事实证明卢二喜和栾师傅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就在这具浮尸被拉走之后,紧接着第二天一早河边就拉出来一道长长的警戒线,负责黄河税务管理的工作人员一早便守候在这里,直到日渐中午的时候,从城里驶来的小汽车中走下来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们,这些人手里拿着一个个的奇形怪状的器皿登上了事先准备好的一艘小船,沿着广阔的河面绕行了一周之后又回到了登船的河滩之上,紧接着便将手里的那些已经装满了黄河水的奇怪器皿放在了一个类似于一个电子称上面,紧接着这个电子秤旁的一个电视模样的东西便显示出一行行古怪的图案来。这一群人们对着这些古怪的图案在指指点点,众村民看的索然无味,于是不久之后便渐渐地散去,这一行人忙活了一下午,直到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才收拾好了家当钻进了车内,小汽车屁股一冒烟当即驶离了这片河滩,随着这群白大褂的人离开,河滩上的警戒线也撤了个干净。 卢二喜知道这时上面的人派下来检查黄河水质的工作人员,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不过每一次检测黄河水质的时候,都会提前通知到村里,也会有上面分派下来的大红的条幅宣传着这检测水质工作的重要意义,要是哪个村不把这红色的条幅及时挂出来,这村长恐怕也就干到头了。可是这一次检测水质一没有通知二没有条幅,卢二喜隐隐的感觉这一次是因为突如其来的这具浮尸闹的,看来这具浮尸并没有当初想象的那么简单。 此时的卢二喜只希望于这只是个偶然事件,也许是上游哪个工厂里的工人不小心落入了具有腐蚀性材料的池子,厂子里的人们怕担责任,于是尸体直接抛入河中不了了之……卢二喜心里盘算着可是事情并没有向着卢二喜希望的方向发展着,距离发现这具奇怪的浮尸后的第三天,河滩上的人们又见到河面上一具黑乎乎的东西远远的漂向岸边,由于有了上一次教训,河滩上的人们顿时都远远的退了开去,眼睁睁的看着这东西一起一伏的慢慢停靠在岸边,一个眼尖的的人仿佛看到了漆黑的人脸上露出的那一口白牙和一双眼白,顿时“嗷”的一声嚎叫,众人在这声嚎叫中顿时如鸟兽散…… 自从这第二具奇怪的浮尸出现之后,每隔三天便会出现这么一具古怪浮尸,一连便持续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以来,不厌其烦的公安机关干脆在卢家村设立了临时办公地点,专门调查这一起古怪的浮尸案件。河面上出现浮尸本来与私营的水乡老板卢二喜没有太大的关系,可是卢二喜心里这个疙瘩一直解不开,这天晚上卢二喜在陈爷门外来回的不知走了多少个来回,一直鼓不起勇气再次敲响陈爷房门的时候,陈爷家的房门忽然开了,一个苍老的声音穿了出来:“是二喜吗?进来吧。” 卢二喜再次进了陈爷的屋子,只见陈爷此时竟然一改老态龙钟的模样,周身上上下下收拾的紧趁利落,不知道这么晚时候了,陈爷这是到哪里去。陈爷看着卢二喜道:“二喜啊,河滩子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也不必担心,有些事情该发生早晚都躲不过去,陈爷我这一把岁数了也够本了,不能由着这东西祸害这一大家子乡里乡亲的,今天晚上我就动身,二喜啊,这件事情你跟谁都别说,回去踏实当你的老板过你的日子,这是我们上一辈的事情,没有你插嘴的地方……”陈爷说完便开始继续在这小屋中忙活了起来,卢二喜听着陈爷这句话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看来陈爷这是准备连夜下河,定是为了那黄河诡异的浮尸而去的,虽说自己是晚辈,可是捞尸的行当自己却是一点也不会,更何况自己也是年到六旬的老头子了。 片刻之后陈爷便收拾停当,从这麻利的手脚上看,根本看不出陈爷是个将近百岁高龄的人。收拾停当之后陈爷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那台老式座钟后,慢悠悠的装了一烟锅子“吧嗒吧嗒”抽了起来,直到这一烟袋锅子抽尽,陈爷才使劲的将烟袋锅子在炕沿上敲了几下,紧接着将烟袋锅子别在腰间,抱起家伙什便向外走去。 卢二喜就这么一直跟在陈爷后面,直到陈爷走到了河滩边上才将卢二喜赶了回去,卢二喜眼看着陈爷独自驾着一叶扁舟向上游缓缓驶去,手中的烟袋锅子一明一暗的闪着红光,渐渐地消失在夜幕之中。卢二喜回到家中一宿没睡,心里盼望着陈爷能平安回来,探查出什么门道出来,第二天一大早卢二喜便起身,先是来到陈爷家中一看,确认陈爷没有回来之后便径直赶到河滩边上,看着这川流不息的河水希望陈爷的身影早一点出现在眼前。 这一等就是一整天的工夫,从早上到太阳落山,河面上始终没有出现陈爷的身影,卢二喜有点慌了,急忙吩咐自己的大儿子卢光荣来接替自己守着这片河滩,一旦见到陈爷的身影,立刻通知自己。连着一宿和一个白天,卢二喜确实有些顶不住了,回到家中吃了两口饭之后便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卢二喜不知不觉得来到一个山洞中,在这里他见到了陈爷,陈爷正对着前面的一个人影不知道说着些什么,那个人影似乎对陈爷十分的恼怒,一挥手的工夫陈爷忽然惨叫一声,紧接着转过身来便往回跑,就在陈爷转身的那一瞬间,卢二喜见到了陈爷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来,陈爷没有跑出两步的时候便“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不多时从陈爷的身上冒出一阵青烟,陈爷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渐渐地变得漆黑一片,片刻之后五官已经被腐蚀了干净,只剩下了一颗漆黑的头颅上的一口白牙一双眼白。随后从陈爷脸上流出来的浓血开始腐蚀陈爷的身躯,随着一阵青烟的大气,卢二喜似乎已经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陈爷的身躯顿时化为了一具漆黑的尸体,就和这半个月以来河面上的浮尸一模一样。 卢二喜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喊道:“陈爷……”这一声大喝之后卢二喜才醒了过来,原来这只不过南柯一梦而已。卢二喜看着身旁已经有些被自己的汗水浸的微微发潮的被褥立刻起身下了炕,匆匆洗把脸之后便向大儿子卢光荣的房中走来。推门而入发现屋中没人,这才想起来卢光荣被自己拍去河滩上守着陈爷去了。卢二喜匆匆的洗了把脸便出了屋子向河滩走去,到了之后大发现卢光荣在河滩前点了一堆篝火取暖,见到卢二喜来了立刻说道:“爹,我在这守了一宿了,没见到陈爷。”说着拿起酒瓶子仰头又喝了一口。卢二喜心里渐渐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来,卢二喜当即要替换卢光荣,可是毕竟是自己的亲爹,卢光荣那能放心自己的亲爹自己在这守着,于是回到水乡中弄了一包油炸花生米又跑回了河边,当即在河边和卢二喜一起守着陈爷的踪影。 不多时天光渐渐放亮,这时卢家村里已经开始出现起早的准备出门劳作的人们。卢二喜心不在焉的捏起一粒花生米在口中嚼了几下,这时却听见卢光荣道:“爹,你看,那是什么?”随着卢光荣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蒙蒙亮的河面上忽然飘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见到这个东西卢二喜里顿时“咯噔”一下,毕竟年轻人,卢光荣不等卢二喜发话,就准备向下河去看个究竟,卢二喜顿时吼道:“光荣你给我站住!”这一声大喝吼住了卢光荣,随后父子二人肩并肩的站着看着这黑乎乎的东西飘向岸边,不等这东西飘到眼前,卢光荣失声叫道:“爹,他……他是陈爷……” 卢二喜没有搭理卢光荣的话,用实现准备好的钩竿子钩住这具浮尸之后这才第一次见到这惨烈的浮尸之相。一身漆黑的皮肤看不出一点的伤痕,一个漆黑的脑袋上光秃秃的没有一根头发,只剩下两行洁白的牙齿和一双眼白仿佛冷笑的看着卢二喜父子二人,见到这一幅情景卢二喜不仅没有眉头一皱,喝问道:“光荣,你怎么知道这就是陈爷?”卢光荣道:“爹,你忘了,陈爷的左手……”不能卢光荣说完,卢二喜急忙向这具浮尸的左手上看去,果然这具浮尸的左手小拇指的边上又长出来一根细细的指头,就好像树枝上的分叉一样,这个正式陈爷身上永远无法作假的的标记……六指! 第377章 醒过来的浮尸 陈爷作为卢家村的老长辈一辈子没有妻子,自然也就无儿无女,养老送终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现任村长卢二喜的身上。陈爷生前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家当,可是自打卢二喜记事以来陈爷在村里便是德高望重之辈,卢二喜知道陈爷是捞尸人的时候,更加确信了陈爷便是卢家祖上的传人,正是因为陈爷接过了卢家的传承,这捞尸一门的手艺才没有继续在卢家子孙中传下来,这也变向的算是卢家一门的恩人了。 当下卢二喜和卢光荣二人将陈爷的尸体从水中捞出,随后卢光荣回到水乡之后找来一个大号的麻袋将陈爷的尸身装好,一转身将陈爷背起之后,便由卢二喜带领着向卢家的宗祠走去。 到了卢家的宗祠之后,卢二喜当先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陈述事情的经过,说完之后便安排卢光荣将陈爷的尸体背到村西头山脚下的荒地中,紧接着卢二喜将陈爷的死讯通知了卢家村的几个老当家的之后,当下便返回荒地,与卢光荣一道准备将陈爷的尸身火化。卢二喜这样做的目的一是避免此时影响扩大,无论是对于自家的生意也好还是对村民的生活也罢,都是没有什么好的影响,二是陈爷尸身有异,城里下来的临时工作组对每具尸体都进行了解剖研究,作为农村人多多少少还有些迷信思想,与其被人们大卸八块,倒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 卢二喜赶到荒地的时候,卢光荣已经砍好了足够多的柴火,将陈爷的尸身平放在柴火上面,就等着自己的的亲爹卢二喜来点火了。卢二喜赶到之后对自己的大儿子卢光荣的工作还是比较满意的,当下点了点头,掏出洋火滑着了便向柴火堆中丢去。这柴火堆都是由这荒山上的枯树枝堆成的,下面铺了厚厚的一层干草,这干草遇火便着,片刻之后狼烟四起,陈爷的尸身顿时淹没在这一片火海之中。 荒山中最不缺的便是枯枝烂草,卢二喜不仅垫了厚厚的一层干草,而且码了足足五层的柴火,按照民间火化的说法,柴火堆码的越厚实,人的功德越高,也来世也就越好,这五层柴火迎着微风呼呼的照着正旺,远在十几米外的卢二喜和卢光荣此时都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烘烤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又向后退出几步去。二人眼看着熊熊大火将陈爷吞没,可是等到火势渐渐熄灭,这一大堆的柴火已经变成一堆灰碳的时候,卢光荣直觉自己的脖子根直冒凉气,喃喃的对着卢二喜道:“爹,您看,您看,陈爷他……”随着卢光荣的话音,卢二喜向渐渐熄灭的火堆中看去,只见陈爷那具漆黑的尸体依然好端端的躺在柴火堆中,这时卢光荣又说道:“爹,你说是不是陈爷怪咱们没有将他入土为安,这这是要……”说到这里卢二喜猛地打断了卢光荣的话道:“放屁,你个小王八羔子胡咧咧个啥?”说罢当先拾起铁锨在地上挖了起来,随后卢光荣一把抢过卢二喜手里的铁锨挖了起来,工夫不大一个方方正正的坟坑便挖了出来。 这时卢二喜对着陈爷说道:“陈爷,请恕二喜不孝了,本来要给您准备上好的棺木,但是胃口荒山中的走兽坏了您老的金身,正好先委屈您嘞……”说着卢二喜带着卢光荣将还在冒着白烟的陈爷尸体放入了坟坑之中,随即填土叩拜一阵之后,回家便张罗着村里的人办起了陈爷的后事。 陈爷的后事在卢二喜的主持下办的有声有色,一番大操大办持续了一个星期,一周之后从城里传来了一个可怕的消息,那些古怪的浮尸在医院的停尸间中竟然活了过来。这天下午,村里的二顺子正坐在村口大槐树地下,对着一群村里的老娘们白话着刚刚听说的新鲜事,说的绘声绘色的唾沫星子横飞,惹得一群老娘们笑声一大片,这时人群中一个老娘们笑道:“我说二顺子,我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要不嫂子我给你说门亲事得了,也好有人管着点你这张臭嘴,别听风就是雨的四处瞎咧咧,哪有四人还能活过来的,二顺子,不是嫂子我夸口,那天我可是见到浮尸啥样了,就跟浑身漆黑的连脸上的五官都看不见了,还能活过来?”二顺子咧嘴一笑道:“嫂子,这个你可别不信,那时候我刚好从哪一家医院路过,里面乱哄哄的还有人往外跑,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起了火灾是咋的,后来一问才知道,敢情问题是出在咱们这的几具浮尸。”二顺子说完另一个妇女说道:“诶诶诶,您们还真别说,要说顺子这事吧我倒是觉得有些门道,你们注意没有,好像村里的那些个警察都撤走了,好些日子没见那些警察了,你说会不会……”先前的那中年妇女说道:“槐花,你别听二顺子瞎咧咧,警察又不是咱们村的,还能在咱们村一直住下去,警察那都是城里人,乡下自然待不住,不想待了人家就回去了呗,二顺子那是这些年憋出毛病了,火大眼就花……”二顺子听完之后立刻不干了,立刻说道:“诶,红梅嫂子,你这是怎么说话呢?对,我是有些憋得慌,那也比我长山大哥强,长山大哥倒是不憋得慌,看看被你糟蹋成啥样了,瘦的跟麻杆似的晚上还不消停,动静大的整个村都听得见……”这话说完顿时引起众人的哄堂大笑,这个叫做红梅妇女顿时红着脸骂道:“二顺子你个缺德玩意,你缺了八辈德了,你这辈子都娶不到媳妇……” 这些人正说的热闹,冷不丁卢二喜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都闲的没事晒太阳的是不是?二顺子,你闲的没事我交给你个任务,从今天起卢家村每家每户都不能下河打鱼,去,挨家挨户的通知……”二顺子听罢道:“村长,这个你用大喇叭说一下不就得了,非得让我……”卢二喜道:“废什么话,让你去你就去……” 铜峡市出现这怪异的浮尸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民间说的什么都有,可是此时在省城银光市公安厅的办公室里,孙茂祥脸色阴沉着看着手里的几张照片。这些照片正是前不久从铜峡市公安局报上来的特殊案件,这些照片清晰的拍下了那几具浮尸诈尸的情况,半个月的时间铜峡市一共接收了五具浮尸,就在工作人员对着其中一具浮尸进行解剖研究的时候,其他四具浮尸忽然醒了过来,照片清晰的记录了这四具浮尸醒来之后的情况,在场的进行研究的工作人员共有四人,三人及时跑了出来,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当场被这四具浮尸围住。据刚刚报上来的消息说,浮尸醒来的那间实验室已经被封锁,整所医院目前处于封闭状态。 从手里这几张照片来推断,很显然那个没有逃出来的工作人员已经凶多吉少,只不过凶到了什么程度暂时不得而知,这样的案件显然已经超出了孙茂祥的处理范围,虽然孙茂祥很想自己动手一试,不过思考片刻还是拨通了孙局的电话。 之所以没有直接给我打电话,那是因为公事公办,既然是公事公办,这件事情当然要先通知孙局,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走的话,免不了又要耽误一段时间。从贺兰山缺回来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局里并没有多少事,文辉自从老胡结完账之后便时常流连于潘家园,总想没事捡个漏发笔小财,董伯召则是有事没有便去北方大学溜达溜达,说是体验一下上大学的气氛,其实去干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我没事便泡在局里的资料室长长见识,局里的资料室收藏的东西不少,我也就当是看看民间故事打法无聊的时光,反正看故事还得照常发工资,这好事到哪儿找去。 孙茂祥将浮尸案件所有的材料传给孙局之后,孙局当即向我们召集了起来,对于这种比较普通的诈尸案件,孙局并没有让我们三处接手,而是派了周杰老爷子带着董伯召和沈三郎前去处理。眼看着这一次任务没有我们三处的份,文辉当即开口道:“孙局,我看这一次我们也跟着去吧,案件普通倒是普通,不过这浮尸既然是出现在河面上,恐怕这里面有别的什么猫腻,既然牵扯到谁,不是我自夸,咱局里要说水性恐怕还没有人比的过我,咳……那什么,就算我不行了还有咱家的大侄子,孙局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孙局笑道:“文处长,你们都走了局里谁看家啊?难不成让我这个局长天天守着这个摊子当光杆司令不成?老实待着吧,用到你们的时候我是不会客气的。”见到孙局严词决绝,文辉也就不在争辩,于是周杰带领董伯召和沈三郎立刻启程赶往铜峡市。 一路无话,三人到了铜峡市之后立刻赶往那所医院,等他们三人到了地方之后,作为整个自治区公安队伍二把手的孙茂祥早已经在现场坐镇,见到周杰一行人来到以后立刻迎了上来,虽然没有见到我出现,可是这几人的身手孙茂祥也是见识过的,彼此寒暄几句便将周杰几人领到了那间实验室前。 这间实验室是全封闭的实验室,从外面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这种情况对于周杰老爷子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随即让孙茂祥等众人远远的退出之后,拿过钥匙从容的打开了这间实验室的大门。 第378章 不是给人吃的鱼 就在这间实验室的大门被打开之后,在场三人都愣住了,之前三人早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那位没有逃出来的研究人员不是被大卸八块便是被咬的血肉模糊,可是当这大门被打开之后,三人所预料的惨相并没有出现,解剖台上一具已经开膛破肚的漆黑的浮尸仍然孤零零的躺在上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fu er ma lin的气味,实验室内地上散落着座椅和各种器械,从现场的情况来看确实出现过挣扎打斗的情况,那位没有跑出去的研究人员此时就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身上的白大褂上被溅上了点点的血迹,但是除了脸色有些消瘦意外,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另外还没有来得及解剖的四具浮尸出乎意料的也倒在了的实验室的地上,看情形并不像有啥攻击力的样子。 董伯召见状正要跨进实验室将那个研究人员弄出来,这时站在门 口的周杰一把拉住董伯召,同时怒道:“小董,你急什么,忘了规矩了?”周杰话音刚落董伯召顿时想起来什么,脸色一变讪讪的笑了一下急忙又腿了回来。这时周杰老爷子翻手掏出几张符纸,单手掐诀口中念叨了几句便挥手将这张符纸打了出去,几张看似轻飘飘的符纸就好像离弦的箭一样打在了这五具浮尸之上,见到半晌没有动静,周杰老爷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好了,叫他们进来吧,把这个研究员救出来吧。” 周杰老爷子打出的这几道符纸董伯召是知道的,这几道符纸有一定的名堂,按照正中茅山派的叫法叫做探阴符,这几人修然道法修为不浅,但是他们都没有天眼,无法看出这间屋子中有没有其他的阴魂或是其他的什么,也只好使用探阴符进行检查,如果这四具没有来得及进行解剖的浮尸依旧有能力起尸的话,这几张探阴符遇到阴邪之气立刻便会燃烧起来,见到符纸安然无恙,周老爷子这才判断出这几具浮尸已经没有了什么威胁。 沈三郎见到周杰老爷子发话,立刻将退在一旁的孙茂祥叫了过来,孙茂祥也不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事情了,当他第一眼看到实验室中的情景之后也是十分的诧异,从自己得到的几张照片来看,分明那几具浮尸已经将这个研究人员围在中间,其中一具浮尸还张开大嘴咬了过去,可此时实验室中却没有出现那么惨烈的景象,这也让孙茂祥有些不可思议。当下孙茂祥将医院的负责人找来,见到有上级机关的领导坐镇,这时大家也都不怕了,于是一大堆穿着白大褂的人们立刻进入到实验室中,七手八脚的将那个研究员抬了出来,随后又按照周杰老爷子的要求,将那四具浮尸和已经解剖了一半的浮尸并排摆在一起,这才退了出来。 经过这一次事件,这所医院所有的病人全部转到了其他的医院,实在无法转移的病人都聚在了一起,又专门的人员守卫确保病人的安全,所有医护人员也都被隔离出这所实验楼,只有少部分有出入实验楼的资格。这个研究人员五十来岁姓周,说起来也算是周杰老爷子的本家,在这家医院算是有一定的资历,大家平时都叫他周老师,正是因为他的资历,这一次对怪异浮尸的解剖才由这个周老师带队,而这个周老师也是个工作狂,见到这几句浮尸其他人唯恐避之不及,唯独这位周老师却好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异常,得知上面要求自己挂帅之后,周老师更是迫不及待的奔向了实验室。 实验室经重新收拾整齐之后再次封闭,孙茂祥带着自己的队伍正在详细的看着当时的监控录像,不出意外的到了四具浮尸起尸围住周老师的时候录像画面便成了一片雪花。此时周老师被安排在特殊的病房中进行详细的全身检查,经过仔细的检查之后得出的结论更是令大家瞠目结舌,周老师除了因为昏迷这几日有些脱水和饥饿以外,全身上下并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周杰带着董伯召和沈三郎在特殊病房门口耐心的等待,经过医生护士一系列的抢救之后,周老师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之后,两只眼睛终于睁了开来。 见到自己此时躺在病床上,周围都是自己熟悉的面孔,周老师这才长叹了一口气道:“哎呦哟,可是吓死我了,我搞了这么多年的科研,没想到今天是见到鬼了,真是太厉害了,差点要了我的老命了,哎呦呦……”由于身体过度虚弱之后不能立刻大吃大喝,因此当值的医护人员先给周老师吊上了葡萄糖对身体进行补糖补水,等到身体恢复到一定程度之后在恢复以前的饮食习惯。周杰老爷子见到周老师醒了过来,也就没有必要一直盯在这里,当下周杰老爷子吩咐董伯召在医院中看保护周老师,自己则是带着沈三郎向卢家村赶去。 虽然卢二喜事事小心谨慎,可是这黄河浮尸的事件还是传了出去,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卢家村农家院的生意淡下去不少,偌大个卢家水乡这段时间别说住满,就是脸一小半的客人也不到,周杰老爷子和沈三郎到了卢家村之后便径直到卢家水乡开了房间住了下来。见到好不容易有客人来了,卢家水乡的人立刻热情的接待起来,不多时饭菜已经摆上了桌,周杰老爷子和沈三郎那可不是随便凑合的主儿,到了黄河边上不尝尝这里的黄河鲤鱼那是不行的。周杰老爷子当先抄起筷子夹了一口尝了尝,当时脸色一变,一口将鱼肉吐出了出来,叫住上完菜正要离去的服务员问道:“姑娘,请问一下,这道黄河鲤鱼的滋味怎么不对劲呢?”见到客人发飙可吓坏了这个乡下的姑娘,当即这姑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听到动静的卢光荣的急忙走到了院中,支走了这个乡下姑娘,陪着笑脸与周杰老爷子白话起来:“老人家您有所不知,我们这别看我们这段黄河水势比较平缓,其实我们这里出产的黄河鲤鱼那是最鲜美不过了,你可知其中道理?”周杰老爷子一看便知卢光荣是这里的主事人,估计能问出来些什么,于是招呼卢光荣一起坐下来吃喝,卢光荣作为这里的老板自然不能同客人一起吃喝,沈三郎一眼便看出了卢光荣心里的小九九,于是笑道:“这位大哥,来来来来,一起坐下喝点,我们也是交朋友的人,不在乎多一个人吃饭,这地方我们不熟,还得仰仗这位大哥给我们介绍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不瞒您说,我们二人都是好吃好喝之辈,有啥好酒好菜的尽管上,不怕花钱,只求东西要地道,只不过这鱼……”听到客人如此敞亮,卢光荣当下放下心来,只怕是这二位客人蒙着自己一起吃喝,到结账的时候要求打折的话,自己吃人嘴短的不好说啥。 卢光荣当下也坐了下来,自来熟似的拿起杯子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酒之后道:“二位客人有所不知,本地的水势看似平缓,其实上游不远处的河段极为陡峭,因此在那里生长的天然野生鲤鱼大部分都被冲到了我们这河段中,因此我们这河段的鲤鱼才是最为鲜美的……”不等卢光荣说完,周杰老爷子摆了摆手说道:“不是问你这个,这黄河鲤鱼我也不是没有吃过,只不过这味道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些……”卢光荣看着周杰老爷子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伸手夹了一筷子,放到嘴里刚刚嚼了两下也是一张口吐了出来,立刻叫来服务员道:“去,把老栾给我叫来。”不多时后厨的老栾走了过来,卢光荣当先喝道:“栾师傅,您也是这里的大厨了,这道鱼是谁做的?”栾师傅不明所以的说道:“卢老板,这道鱼是我亲自做的,难道……”不等栾师傅说完,卢光荣喝道:“你自己尝尝……”栾师傅抄起筷子也尝了一口,顿时脸色一变道:“卢老板,我这就去重做……” 卢光荣对着周杰二人陪着笑脸敬酒布菜,不多时又是一条黄河鲤鱼端上了桌,周杰看了眼没有动筷,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行,这条鱼还得换……”卢光荣暗暗吃惊,难道周杰老爷子没尝就知道不行,当下自己率先尝了一口,立刻吐到了地上,紧接着开始大骂道:“栾师傅,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头晕眼花手脚也不利索了,这东西能给客人吃么?”栾师傅急忙从跑了过来,见到自己接连两道鱼都是苦的,也不明其故,周杰老爷子淡然的笑道:“卢老板,这事不怪您这位大厨栾师傅,即便是您把京城丰泽园的大厨请来,一样做出来是苦的,问题出在这鱼的身上,我问你,这段时间河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卢光荣听完这话心里顿时一惊,支走栾师傅之后才开口说道:“二位客人,你可说笑了,您看这黄河见天的这么流着,都流了千八百年了,能有啥事啊,来来来,吃菜吃菜……”这话说完周杰冷笑一声没有言语,一旁的沈三郎猛地把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啪”的一声吓了卢光荣一个哆嗦,沈三郎冷笑道:“卢老板,不是我吓唬你,这鱼根本就不是给人吃的,你要是再不说出实情,我们可就告辞了,到时候我看谁还敢来你们这卢家水乡喝酒吃饭!” 第379章 坟坑里的陈爷 沈三郎这话一出口顿时吓得卢光荣没了算计,当下将这些从古塔青烟一直到黄河浮尸的情况讲述了一遍。得知这卢家村的村长卢二喜正是这位卢老板的亲爹,当下周杰老爷子有了算计,给沈三郎使了一个眼色之后,沈三郎当即安抚了卢光荣几句,卢光荣看着气氛有所缓和,当下找了个理由立刻开溜,而且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证,这几日的住宿饭钱全免。就在卢光荣离开之后,沈三郎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对着周杰老爷子道:“周处,不是我矫情,就算为了套出实话也不用这么搞吧,可惜了这两条鱼了……”说着把自己手里一小包药粉丢到了垃圾桶里。 二人吃饱喝足当即休息,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周杰便带着沈三郎来到了卢二喜的屋中。农户人家起的都早,周杰二人到了卢二喜屋中的时候,卢二喜正蹲在小桌上吸溜着小米粥,见到有客人开了虽然不认识,还是热情的吩咐家人给周杰二人也准备了一份早饭,二人东拉西扯的陪着卢二喜吃罢早饭,卢二喜支开家人之后便开口问道:“我看二位不请自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吧,敢问二人何许人也,来找我这个老头子有何贵干?”周杰老爷子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的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开口便问这古塔青烟和黄河浮尸的事情,卢二喜听罢极其不耐烦的便要送客,最后还是沈三郎的一句话动了卢二喜,沈三郎对着卢二喜说道:“卢村长,您也是一方的父母官,难道就眼看着自己的村民在这里不明不白的受祸害不成?” 沈三郎这句话说完,早在门口守候的卢光荣立刻冲进了屋里,对着卢二喜耳语了一番之后,卢二喜当即一拍桌子怒道:“胡扯!”卢光荣见到自己的爹不信,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之后,也已经将周杰和沈三郎视为高人,当下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爹,您别不信,这是我亲眼看到的,陈爷昨晚上回来了……”不等卢光荣说完,卢二喜立刻怒吼道:“住嘴!” 事已至此没有没有瞒下去的意义了,当下卢二喜吩咐卢光荣出去备饭,自己中午要设宴招待二位领导,其实刚刚吃过早饭,离午饭的时间还早得很,卢二喜就是要支走卢光荣,卢光荣不想走可是没法子,也只好转身出了屋子。卢光荣走了以后不等卢二喜开口,沈三郎率先说道:“这卢家村背山靠水,山如盘龙卧虎,两处山头相对应,一头似龙吟,一头若虎啸,两个山头相对变成了龙腾虎跃之势,这卢家村祖上必定出现过大官,从这龙从文虎从武,龙形山头气势略高出虎形山头,其祖上的大官必定是文官;水势蜿蜒平缓如镜,与这山势相得益彰,水势常常能够反射日精月华到其山间,山势因日精月华滋生灵气,顺着山中的水脉注入河中,因此这山水浑然成了一势,山因水翠,水因山灵,祖上入朝为官乃是因水得势,不知我说的是也不是?”沈三郎这句话说完卢二喜顿时大惊失色,紧接着不由得开口道:“沈领导此言非虚,我卢家祖上在明清两朝都出过尚书,皆是因治水而登入了朝堂,二位真可谓是高人呐……” 沈三郎有意的卖弄了一手,其实卢家村的事情是沈三郎昨日晚间在卢家水乡中套出来的,今日一早远远的看着后面的山势随便编了这么一段词,卢二喜乃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出身,哪知道这些弯弯绕,当下便认定这二人绝对不是江湖上骗吃骗喝的主,而是地地道道的上级派下来的高人。当下卢二喜不再迟疑,将卢家村的前前后后里里外外介绍了一个遍,就连当初陈爷讲的那一则传说故事也说了出来,本以为周杰和沈三郎听罢之后会有些反应,可是二人听完之后却是异常的平静,见到卢二喜说完周杰老爷子才问道:“刚才说的那位陈爷,不知道能不能代为引荐一下。”卢二喜当即又将陈爷连夜下河后变成了黄河浮尸的事情讲了出来,这时卢光荣从外面闯了进来道:“爹,您别轰我走了,下面的事情我来说吧,我们埋了陈爷之后,就在昨天晚上,我看亲眼看见陈爷家里亮起了灯火,要说别人我不敢打保证,要说陈爷的家里,那肯定是不会招贼的,一是陈爷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家当,二是我们卢家村的村民,谁也不会去打陈爷的注意,另外陈爷无儿无女,我敢料定,就是陈爷自己回来了……”不等卢光荣说完,卢二喜早已经脱下鞋来冲着卢光荣丢了过去,边扔边骂道:“你个小王八羔子,哪哪都有你,跟老子滚出去……” 卢光荣跑出去之后卢二喜才说道:“二位领导,陈爷是我们父子二人亲自动手埋下去的,怎么可能……”不等卢二喜说完,沈三郎道:“卢村长,不瞒您说,上次从河里拉回去的几具浮尸,在城里的医院里醒过来了,还差点伤到一个医院里的大夫,埋下去的死人就一定出不来么?这个我可有点不大相信,到底是不是陈爷死而复生,还是有人从中搞了什么恶作剧,带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沈三郎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虽然卢二喜不敢相信这死人还能复生的事情,但是还是没有理由反驳沈三郎的话,当下便一路将二人带到了陈爷埋葬的地方。 到了地方之后,一大片烧完的灰碳的痕迹还十分显眼的躺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卢二喜指着一个坟包道:“二位领导你看,这就是当初我们埋葬陈爷的地方,不是我有心欺瞒这些乡里乡亲的,现在都啥年代了,要说那些个封建迷信思想,我这村长……诶,怎么会是这样,这……这……谁他妈这么大的胆子……”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卢二喜嘴里话已经变了味道,二人跟着卢二喜转到了坟包背后的时候,只见坟包背后的土堆上出现了一个大洞,洞里面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景。见到陈爷的坟包上出现了一个大洞,卢二喜一心认为是有人刨了陈爷的坟,顿时怒不可遏骂了起来。看着卢二喜怒发冲冠的样子,周杰和沈三郎并没有理会,毕竟在乡下刨坟掘墓可是深恶痛绝的事情,任谁家的祖坟被刨了都不会善罢甘休。二人蹲在坟洞前仔细看了一阵,周杰看着沈三郎道:“小三啊,你看看这里面有什么门道没有?”沈三郎道:“周老爷子您这是考我不成,要是连这个我都看不出来,这些年来我不是白活了……”说罢沈三郎将仍在骂个不停的卢二喜拽了过来道:“卢村长您先歇口气,来这看看,这可不是人从外面外出来的,看看这形状,看看这坟土的痕迹,从现代力学的角度分析,这分明就是坟里面的东西自己刨出来的……” 卢二喜可不明白什么是现代力学的角度,不过经沈三郎这么一说,自己也是在这田间地头上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的人,这一比量还真的如沈三郎所说的那样,于是卢二喜一脸惊恐的看着二人喃喃地说道:“难道这陈爷他真的……僵尸?”看着语无伦次的卢二喜,沈三郎笑道:“卢村长,这个你不用害怕,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你回去该吃吃该喝喝,大白天的即便真的是僵尸,它也不敢出来,不过晚上可就不好说了……”卢二喜战战兢兢的道:“那晚上……”不等卢二喜说完,沈三郎懒洋洋的说道:“晚上也不用担心,卢村长,你应该做的就是给我们爷俩找个好一点的厨子,弄一桌上等的酒席,我们吃饱喝足了好去办事,您说是不是?可别像昨天水乡里的厨子似的,弄条鱼还是苦的……” 正说话间只见远处匆匆忙忙的跑来了一个身影,等此人来到跑到近前才发现竟然是卢光荣。此时卢光荣扛着一把大铁锨气喘吁吁的说道:“二位领导,我刚知道您们到这里来了,我立刻拿着铲子来了,要不要现在就动手挖?”不等卢光荣说完,卢二喜上去就是一个大脖溜子道:“挖,你就知道挖,里面是谁你知道不,那是陈爷,就是我们卢家村的老祖宗,挖,我再过十几二十年,老子下去了,也得让你小子给挖出来,滚……”卢二喜连打带骂的轰走了卢光荣,这才陪着笑脸道:“二位领导,您看如果不挖的话,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周杰冷笑道:“不挖,不挖也行,那就只好等着它自己出来了,到时候见到它了,我们可不管它是你们卢家村的老祖宗还是耷拉孙儿,只要不是活人,我们就不能留着……” 卢二喜五味杂陈的将周杰和沈三郎请回家中,临走之前沈三郎趁着卢二喜不注意的时候,已经在洞口处布下了西南控尸术中独有的手法,只要是里面的东西一出来,沈三郎便会感觉到,因此二人才放心大胆的回到卢家大吃大喝起来。这一顿酒席直吃到天色暗了下来才算结束,期间沈三郎出去借着上厕所的工夫联系了董伯召,得知城里的医院中一切正常,这才放下心来,准备晚上亲自会一会这坟坑里的东西。 对于西南控尸术的传人来说,无论这坟里的东西是僵尸或是因为被其他人操控起尸,沈三郎都有独到的手法将其制服,更何况此时还有周杰老爷子亲自坐镇,于是二人吃饱喝足之后便向陈爷的坟头走去,到了地方之后二人隐秘起来,静静的等着坟里的东西出来。 第380章 画蛇添足的沈三郎 经过这两天与卢家父子的接触,周杰老爷子和沈三郎对这二人的秉性已经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卢二喜是这一村子长,也是卢家的主事人,虽然卢二喜在同龄人中算是比较有些见识有些能力的人,不过毕竟身处这个环境这个年代,总免不了对这些老讲究有些在意。卢光荣则是截然相反,这汉子虽然也是卢家村土生土长的人,却不像卢二喜那么古板,而且此人胆量也不小,这样的事情在全国各地的农村中不说屡见不鲜但是也绝对不算是凤毛麟角,遇到这样的事情一般人唯恐避之不及,这个卢光荣竟然虎不拉几的直往上冲,对于周杰和沈三郎而言,卢光荣倒是一个好的帮手。 就在周杰和沈三郎在坟前蹲守的同时,趁着白天妖邪不能出来作祟的时候,沈三郎早已经暗中带领卢光荣在陈爷家中搜寻了一番,因为类似僵尸起尸回到自己的故居这种情况,其原因无非就有两点,其一便是作为僵尸的本能,回到自家吸食牲畜或者活人的血液为食,虽然各种影视作品多有对僵尸的描述,其中大多数都是杜撰,不过这些内容中至少有一点是对的,那就是这僵尸保存了生前极少的一部分记忆和习惯,对于生前与自己共同生活多年的家人十分的熟悉,因此自认而然的便回到自己家中祸害,等到了自己家中的时候,遇到牲畜或者活人的时候,作为僵尸的本能便会失去了理智,当下便对人畜展开攻击。考虑到陈爷一生未曾娶妻,加上这个陈爷此时已经将近百岁高龄,也不可能还有家人能活到现在与陈爷一起生活,因此陈爷死后起尸回到家中便是这第二个原因了。这其二便是陈爷家中上存有生前十分在意的物件,这物件不一定非要是什么特别值钱的稀世珍宝,但一定是与陈爷这一生息息相关或者具有重要意义的东西。得知陈爷生前是这卢家村最后一个传承下来的黄河捞尸人之后,陈爷时候起尸的行踪更加变得有意义起来,一般人家的人过世之后由于种种自然或是人为原因造成起尸,回到家中许是念念不忘自己的家人,也许是生前来不昨晚的一件什么事情令其念念不忘,亦或是曾经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的遗存,总之这些起尸的行踪其实并没有多少价值,发现之后立刻处理掉就行,可是陈爷作为捞尸人,也算是阴阳行当里的一门手艺人,再结合陈爷先前讲述的传说故事和古塔青烟的怪异,周杰和沈三郎当即便怀疑陈爷起尸回到自己的家中定是有特别的猫腻,于是白天酒席宴前周杰老爷子一杯一杯复一杯的拖住卢二喜,沈三郎早已暗中出门带上卢光荣将陈爷的屋子仔细搜索了一遍,可是二人忙里忙外且毫无发现。当下沈三郎计上心头,晚间周老爷子和沈三郎埋伏在陈爷坟前等候,卢光荣则是自告奋勇的带了几个村里的壮年在陈爷家周围隐蔽起来,从白天在陈爷家的搜查发现,不论是人是鬼,好像并没有将陈爷家中的东西带走,如果真实情况并非是陈爷起尸而是有人在作怪,这样一来也能一网打尽。临走之前沈三郎交给卢光荣几道符纸,这几道符纸是遮阳符,顾名思义便是可以隔离人身上的阳气,如果真是陈爷起尸回到家中,只要这几人暗中观察到情况即可,陈爷也不会感觉到几人身上的阳气而他们展开攻击。 话分两头,周杰和沈三郎在坟坑前耐心了等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将近午夜的时候,坟坑里面终于传出了动静,传出来的是一阵沙沙的划动泥土的声音,紧接着一个黑色人影从坟坑里面爬了出来,等到这完全爬出坟坑的时候,周杰老爷子眉头一皱,本来已经在手里捏住的符纸迟迟没有打出来。也就是趁着周杰这一迟楞的工夫,沈三郎猛地一把按住了周杰的手腕,周杰顺着沈三郎的手指向已经爬出坟坑的陈爷看去,只见本来趴在地上的陈爷竟然一摇一晃的自己站了起来,虽然动作比较僵硬,但是凭着二人的眼里一眼就看出来了,这陈爷根本不是什么僵尸。 沈三郎深得西南麻家控尸术的真传,对于人死后尸体的变化十分的熟悉,当陈爷从坟坑中划土的时候,沈三郎便知道这个陈爷不是僵尸,等抓住周杰老爷子那握着符纸的手腕的时候,周杰老爷子也反应了过来,当下凭着二人身上的遮阳符小心翼翼的跟在陈爷的身后,一步一晃的向陈爷的家中走去。 深秋的卢家村夜半时分已是有些寒冷,卢光荣找来的几个汉子毕竟不是专业人员,守了一个钟头之后便一个个的不耐烦起来,要不是因为卢光荣在村里的地位和许诺的每人那几张票子,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不过,谁愿意到这来喝着西北风?这几个汉子不停地发着牢骚,随着几人阴阳怪气的唠叨,卢光荣当下也有些动摇,不过牢骚归牢骚,见到卢光荣没有动弹,几人当下也不敢擅自离开。就在卢光荣心里有些打鼓的时候,村里的小路上传来的脚步声,听到脚步声以后几个汉子顿时警觉起来,都是村里的熟人,这个时间有谁会出来活动呢?卢光荣安排好几人守在陈爷及周围,自己偷偷的露出脑袋向小路上看去,只见夜色中一个人影摇摇晃晃的陈爷的屋子走来,一股腐臭的味道越来越紧,这下卢光荣终于可以确定这个人影必是陈爷无疑,看着陈爷是摇摇晃晃的样子,卢光荣心里也泛出一股极其恐惧的情绪,不过就在看到陈爷身后出现两个人影一闪之后,卢光荣心里更加确信了周杰老爷子和沈三郎乃是不世出的高人,当下心里又安定了下来。 等到陈爷一摇一晃的进到自家的院子里的时候,卢光荣身旁的几个汉子已经看出了门道,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紧张之余还是有个汉子十分不合时宜的“噗”的一声放了一个响屁。这一声响屁过后顿时将这几人吓得不轻,生怕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冲过来生生的撕了哥几个,就连跟随而来的周杰老爷子和沈三郎也没有算计到关键时候会出现这样的一幕。陈爷似乎对这一声响屁没有丝毫的察觉,仍旧是木讷的向院中走去,等到陈爷的身影完全的隐没在自家院中的时候,卢光荣身后的几人当即像兔子一样窜了出去,不多时便隐没在黑暗之中。 周杰老爷子紧紧地跟了上去躲在门前向院中观看,这时沈三郎一把将腿肚子还在瑟瑟发抖的卢光荣拽了起来,低声说道:“看你吓的这个德行,熊色!” 躲在门后的周杰老爷子急忙对着沈三郎打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沈三郎拽着卢光荣也躲在了周杰老爷子身后向院中窥视,只见陈爷在院中转了几圈,走到墙边拿起一把锄头,向院中的一处翻了一半的土地上抡起锄头又开始挖了起来,三人在门外看着院中的陈爷不停地翻地,沈三郎低声问道:“卢老板,陈爷这么大岁数,难道生前还下地干活不成?”卢光荣道:“沈领导,陈爷多年前就不下地了,陈爷在我们村一直是德高望重之辈,平时他自己吃喝用度也不多,村里定时都会给陈爷发放蔬菜粮食,肉食蛋类更是不缺……”不等卢光荣说完,周杰老爷子急忙将手指竖到嘴边道:“嘘……小声点,陈爷不是在劳动,是在挖东西,这物件应该是他自己埋进去的,死后对这东西念念不忘,凭着这股执念才起尸回来挖取这东西,看来是想将这东西取回随着自己一起入土为安……” 周杰老爷子说话间只听得“当啷”一声,这一声脆响在这深夜中显得十分的清晰,陈爷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当下丢了手里的锄头,紧接着大头朝下向挖出来的土坑中爬去。这时周杰老爷子对着沈三郎道:“小山,去,把墙边那些柴火抱出来,一会摆个阳火阵。”沈三郎学艺当初可没少见到各种尸体,对着陈爷自然不看在眼里,当下一纵身便跳进院中声息皆无,这一幕看的卢光荣更加对沈三郎佩服的五体投地。 沈三郎将陈爷院中积存的柴火抱了一大捆出来,当即在陈爷家门口摆了期堆柴火,随后从怀中摸出一小瓶高度白酒均匀的洒在了这七堆柴火之上,这时陈爷也慢慢悠悠的从小坑中爬了出来,与陈也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只长方形的盒子。 看着陈爷抱着这个长方形的盒子慢慢的站起身来,周杰当即吩咐二人后撤,等到陈爷满满的走出了自家院子的时候,周杰老爷子手中早已经扣好了阳火符,就等着陈爷进入阳火阵是立刻出手。陈爷怀抱着盒子出了自家的院门忽然一怔,似乎发现了自家门口前七堆柴火的怪异,慢慢走到了一堆柴火之前俯身下来,这时离的不远的三人看见了陈爷这张漆黑的面顿时不免一阵的恶心,陈爷闻了闻柴火堆上的气味之后,忽然咧开大嘴吼叫了一声,一纵身伸出单抓便向周杰老爷子藏身之处抓来,直觉一阵腐臭之气传来,周杰老爷子顿时跳了出来,躲过陈爷这一抓之后立刻打出了七道阳火符,七道阳火符顿时将这一个小型的阳火阵激活,陈爷门前亮起了七道火光,陈爷门前顿时亮如白昼,怀抱盒子的陈爷一抓之下没有得手,紧接着一蹿便向卢光荣抓来,饶是卢光荣这胆大之人此时也吓得尿了裤子,只听周杰老爷子在一旁说道:“你个小三我说你什么好,让你摆个阳火阵就行,你非得弄些酒水洒在上面,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卢光荣只觉自己双脚发软,眼看着一只尖利漆黑的手抓便插入自己的喉咙…… 第381章 东北仙家 周杰老爷子这话说完沈三郎顿时反应了过来,这烈酒本来就带有比较强烈的阳气,而且这烈酒本身的气味也具有一定的提神醒脑的作用,本来三人身上的遮阳符可以隔绝身上的阳气,让陈爷不会发现此时身旁有阳气的存在,结果这烈酒的气味消除了遮阳符的作用,陈爷顿时觉察到了这三人身上的散发出来的阳气,因而才对这三人发起了攻击。 虽然像这种情况在周杰老爷子和沈三郎面前根本不叫事儿,可是老实巴交土生土长的卢光荣哪见过这个场面,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一时木在那里连逃跑都忘了。沈三郎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自己一时不慎险些坏了大事,立刻讪讪笑了一笑道:“别慌别慌,问题不大,一切还在我的掌握中……”边说着沈三郎已经抖手挥出从麻仲谋那里骗来的那一团天蚕丝,这一团天蚕丝一经挥出立刻向陈爷飞去,看着沈三郎及时的使出了控尸术周杰老爷子当下也放下心来,想着卢光荣虽然受到一些惊吓但是凭借沈三郎的手段也不至于坏了性命。就在这团天蚕丝刚刚接触到陈爷身上的时候,陈爷已经伸到了卢光荣眼前的爪子忽然一顿,仿佛感觉到什么一样忽然停了下来,转过头来冲着沈三郎用那一双只有眼白没有黑眼球的眼睛翻了一眼,那一张漆黑的已经没有了五官的脸上的腐肉微微的颤了两颤,似乎是对着沈三郎冷笑了一下紧接着转过头去继续向着已经吓呆了的卢光荣伸出来那一只枯爪,这时只见沈三郎忽然脸色一变,立刻大声喝道:“卢老板,快跑……” 就在沈三郎脸色变了的时候,一旁的周杰老爷子心知不好,不等沈三郎这一声大喝喊出的时候也是一抖手,自周杰老爷子腕中激射而出一团透明见不到的丝线瞬间便已经缠到了吓呆了的卢二喜的胳膊上,紧接着周杰老爷子大喝一声:“过来吧……”单臂一较力,眼看着这只枯抓即将cha jin自己的喉咙里,卢光荣只觉胳膊上一阵大力传了过来,顿时自己拉了出去,借着这一拉之力,卢光荣顿时清醒了过来,两滚带爬的躲过了陈爷的这一击。周杰老爷子见到卢光荣脱险之后清醒了过来,急忙收回了自己的雪蚕丝瞥着眼看着一旁脸色有些微微发红的沈三郎,这时卢光荣站起身来冲着陈爷哭道:“陈爷,我是光荣啊,您不认得我了?我小时候您还抱过我呢,那时候我年少不懂事,在您老怀里还拉了您一身……”周杰老爷子听罢笑道:“卢老板,你小时候可真有出息,常言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我看你现在也挺有出息的,刚才这不也差一点拉了人家一身么……” 周杰老爷子这话明着是说一旁的卢光荣,可是说话的时候却是一直在看着一旁不知所措的沈三郎,卢光荣只道是周杰老爷子再笑话自己胆小怕死,当下也不敢多言急忙躲到了周杰老爷子身后,一脸惊恐的看着又扑上来的陈爷。一旁的沈三郎此时却是听出了周杰老爷子的画外音,这明明就是在说我沈三郎无能。当下沈三郎立刻冲了上去和已经起尸的陈爷斗在一处,沈三郎此时已经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要是当年在西南麻家学艺的时候,也见过不少各类尸变的东西,自己对付起来那是得心应手绝对不在话下,不知道为什么在陈爷面前自己的控尸术竟然失去了效果。 起尸的陈爷毕竟动作僵硬,不及沈三郎身法灵活,虽然陈爷速度不慢,但是却奈何沈三郎不得,另外一头的沈三郎凭借灵活的身法数次击中陈爷的要害可是陈爷毫发无损继续跟沈三郎周旋,周杰老爷子在一旁看得清楚,这来来回回的几个回合中,沈三郎至少十几次将自己的天蚕丝想陈爷身上打去,这天蚕丝虽然不及自己手中的雪蚕丝,但是这天蚕丝也是世间难得宝物,尤其配合控尸术来使用简直就是天衣无缝,甚至比自己的雪蚕丝还适合控尸术。这天蚕丝天生便带有一股极阳的气息,遇到僵尸或是死尸只要轻轻一动便会应为阴阳相吸主动向尸体内钻去,进入尸体之后便很轻易的施展控尸术,可是眼前的沈三郎十几次出手,这天蚕丝都从陈爷身上弹回来,难道陈爷这黄河捞尸人一脉也是身怀绝技之人不成? 此时周杰老爷子已经没有心思在考量沈三郎了,自己也在不停地思索着这陈爷这一身到底是什么能耐,沈三郎见到自己的看家本事对陈爷无可奈何,想到自己刚刚牛逼吹得有点大,第一次任务就出了褶子,要是再搂不住这个陈爷,不用人家赶,自己也没脸在十三局里混饭吃了,当下改变战术,收起自己的控尸术跳出圈外,上手合十脚踏罡步开始念起咒语来。周杰老爷子护着卢光荣一直在冷眼旁观,看着沈三郎和陈爷交手的情景本来想到这陈爷是不是并没有死去,而是像市里医院的浮尸一样能够自然醒过来,不过想到这陈爷的动作如此僵硬再加上是自己亲眼见到它是从坟坑里爬出来的,当下也断了这个念想。这时见到沈三郎脚踏罡步念起了咒语,立刻明白了沈三郎这是要改变策略,为了能使沈三郎顺利的请神上身,当下周杰老爷子立刻伸手掐出剑指向扑过去的陈爷挥去。周杰的道家修为在十三局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一道剑指虽然不像我能够立刻凝聚成剑影,可是这一道罡气过处一般的鬼物是受不了的,周杰老爷子一道剑指挥出之后紧接着又冲着陈爷甩出三道茅山宗的镇尸符,剑指打在陈爷后背之上竟然不起丝毫的作用,陈爷感到背后有人袭击自己之后立刻转过身来向着周杰老爷子扑来,迎着飞来三道镇尸符轻描淡写的轻轻一拂,三道镇尸符立刻着了起来顷刻间便化作三片纸灰落了下来。 见到陈爷又向自己这边杀来,卢光荣当下撩起腿来就跑,眨眼的工夫便不见了踪影,这时周杰老爷子那还有心思顾忌卢光荣是跑是留,当下迎着飞扑而来的陈爷甩出了自己的雪蚕丝。本向着依靠自己的雪蚕丝控制住陈爷,等沈三郎请来东北仙家之后合力除之,却不料自己的雪蚕丝接触到陈爷的躯体之后立刻也弹了回来,没有退路的周杰老爷子当下从背后拽出了五行旗,脚踏罡步摆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五行旗阵。陈爷浑浑噩噩的进入了五行旗阵之后周杰老爷子立即祭出了泰山压顶,空中一块巨大的泰山石凭空而立,呼啸着向陈爷砸来,已经进入五行旗阵的陈爷似乎感觉到了头顶上的风声,在五行旗阵中傲然站立,单手抱着盒子另外一只手呈托天之势,竟然将这一块巨大的泰山石顶了起来,要不是陈爷这一幅瘆人的面孔,这场面真的就是一副英雄就义的画面。 周杰老爷子见状也是大吃一惊,猛地驱动法力向下压去,此时五行旗中的五个小鬼纷纷出来帮忙,爬上那凭空出现的泰山石上使劲的往下跺脚,这时陈爷猛地向上一托,五个小鬼灵顿时东倒西歪的跌落下来,只听“轰”的一声,泰山石凭空消失不见,五个小鬼灵吓得立刻钻入到五行旗中,周杰老爷子顿觉浑身一震,猛地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身形,吐出一口浊气之后这才稍微缓了过来。 眼看着这陈爷似乎开启了无敌模式,周杰老爷子正不知所措之际,只听一旁一个尖脆的小嗓门说道:“茅山宗内门五行旗阵,了不起,不知阁下是茅山宗哪一位天师?东北黄三太这厢有礼了?”周杰老爷子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心中大喜,立刻拱手抱拳道:“茅山宗内门俗家弟子周杰见过仙长,还请仙长出手助我除魔卫道。”此时的沈三郎颠着小碎步道:“不应该啊,这个东西即不是僵尸又不是尸魔,老人家我也没有觉查出来有蛊毒的气息,娃娃你这一手五行旗阵使的俊俏的紧那,不应该对付不了这个东西才是,我老人家来瞅瞅……”说着这个自称黄三太的东北仙家伸手对着陈爷便打出两道掌心雷,见到轻而易举的施展掌心雷,周杰老爷子心里也是一惊,没想到东北仙家法力竟然高深如斯。 这两道掌心雷顺眼便打在了陈爷的身上,本以为东北仙家出手定能够一举而胜,可是没想到一道掌心雷打在陈爷身上之后陈爷的身躯只是微微的晃了晃,第二道掌心雷更悬乎,打到陈爷身上之后竟然反弹回来一小部分,直接打中了沈三郎的胳膊上,顿时疼的黄三太滋哇乱叫起来。周杰老爷子见状大吃一惊,正要再次祭出五行旗阵的时候,只听一旁挑着小脚子哇乱乱叫的黄三太道:“好哇小猴崽子,奶奶我知道了,不是你这猴崽子有什么了不起,而是你这猴崽子身上有宝啊……”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个叫做黄三太的东北仙家又对着周杰道:“娃娃,奶奶我就不多呆了,岁数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了,这孩子修为不够,时间长了对他身子不好,不是这东西厉害,而是这东西身上的家伙什厉害,只要将这东西身上的家伙什弄走就行了,好了,剩下的活你们自己就能干,老人家我走了……” 第382章 陈爷的笔记 东北的仙家说走就走,虽然这东北仙家来了之后只是露出一手掌心雷,不仅没有除掉这个妖孽变得存在,还差点引火烧身,不过东北仙家毕竟是仙家,无论从辈分和年龄或是其他怎么论,周杰老爷子在东北仙家面前都是耷拉孙儿。本来周杰老爷子好像抱拳拱手施礼客套几句诸如“恭送仙家回府”的便宜话,可不等周杰老爷子开口的时候沈三郎身子一软已经倒在了地上。 见到这一幕周杰老爷子知道这是东北仙家走了以后沈三郎身体会出现短暂的不适,不过好在出马弟子请仙家上身和普通人被鬼妖夺舍附身的情况不同,片刻之后沈三郎便醒了过来,晃了晃有些发傻的脑袋一抹身也站了起来。 虽然东北仙家没有将陈爷除掉,不过临走之时仙家已经点破了陈爷刀qiang不入的秘密,仙家毕竟是仙家,要不是仙家看出来这陈爷身上有些门道,恐怕就算是周杰老爷子想破脑袋也不会发现死去的陈爷身上竟有宝物护身。 当下周杰老爷子急忙吩咐沈三郎合力对付陈爷,可是经历了东北仙家的陈爷此时忽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此时陈爷依旧挥舞着枯爪向二人拼命的抓来,可是动陈爷的动作上来看,很显然这些动作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虚张声势而已,根本没有先前那一种想要将二人撕碎了的意思。周杰老爷子和沈三郎围着陈爷开始周旋,边周旋便思考着如何将这个陈爷身上的护身法宝取下,沈三郎便周旋便说道:“周处,那个黄三太是怎么说的?就说这东西身上有法宝护体吗?就没说说这法宝到底是啥,藏在何处?您说说,有这么当长辈的吗?都是一把岁数的太爷太奶了,办事还这么不靠谱……”周杰老爷子可没有心思听沈三郎发牢骚,一双老眼紧紧钉着来回穿动身形的陈爷,不停地在思索陈爷身上的护身法宝到底是啥。 说话间周杰老爷子当先窜到了陈爷的身前,也不顾陈爷一身漆黑的皮肤上渗出的那些腐臭的粘液会不会粘在自己的手上,点指便向陈爷周身大穴点去,只听“噗噗噗”几声响过之后,周杰老爷子眨眼之间便点中了陈爷身上的几处穴道。人身上的穴道和经络相连,每一个穴道都有自自身对应的区域,术法高深的人可以通过点中人的穴道来限制对方的行动,我们也经常能够在各种影视剧中见到什么武林高手在谁谁谁身上点一下,对方就动不了了。其实这个有些夸张了,通过点穴确实可以起到限制对方行动的目的,将自己的穴道被制住之后,身体会出现短暂的酸麻,这时候会造成身体一部分机能丧失,行动力大为渐弱,并非是一动都不能动。点穴这一手功夫早在很久以前曾经也是一门单独的绝技,据传说点穴法练到高深处举头投足间便可取人性命,而且用现代医学的手段也查不出来,不过掌握这种本领的人大多数不会轻易显露出来,而且这点穴的手法基本上只用于治病救人,即使是伤人也是有分寸的警告,绝对不会凭着这手功夫滥杀无辜。 陈爷虽然已经死去,可是死人和活人的身体结构还是一样的,手脚四肢也是连着体内的经络,经络之中的穴位当然还能起到一定的作用,远的不说就说沈三郎所习得的麻家控尸术中就有通过点穴来制服起尸的法门,法门沈三郎确实是知道,不过以他的修为目前还无法施展出来。周杰老爷子乃是正中的茅山宗内门弟子,粗浅的点穴手段还是有的,周杰老爷子本想通过点穴先制住陈爷这个怪异的尸体,然后在它身上仔细搜索,将法宝取出之后再将陈爷入土为安,可没想到的是周杰老爷子点出的几指根本起到什么作用,眼前的陈爷依旧张牙舞爪蹦蹦跳跳的向周杰老爷子虚张声势,这一下周杰老爷子也慌了,这样如此的话,即便是知道了陈爷身上有宝,如何下手去取呢? 见到周杰老爷子这几手点穴法使出依然无法奏效,本来信心满满的沈三郎此时也一筹莫展起来,眼看着这二人对陈爷束手无策,就在这时忽然又是一个人影窜了出来,紧接着一个声音传来:“二位领导闪开,看我的……”周杰老爷子和沈三郎临敌经验十分的丰富,唯恐回头的工夫耽误的战机,当下立刻向旁边跃了出去,就在二人刚刚跳出圈外的时候,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将张牙舞爪的陈爷直接罩在了网中。这时周杰和沈三郎才看清楚来人,此人非别,正是刚才吓得屁滚尿流已经夺路而逃的卢光荣。 卢光荣一出手将陈爷网住之后立刻扎紧网口,在网中的陈爷顿时行动收到了限制,虽然此时仍然能够挥舞着双爪进行反抗,但是僵硬的动作无法挣脱这张大旺束缚,周杰老爷子见状连忙向沈三郎使了一个眼色,沈三郎心领神会,二人同时跃起向陈爷扑去,分左右每人扣住陈爷一只手臂猛地向地上压去,饶是陈爷此时变得力大无比也无法抵抗二人的合力,顿时“噗通”一声随着二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陈爷双臂受制,双腿仍然一颤一颤做着最后的挣扎,一旁的卢光荣见状心一横呀一咬,一伸手将要腰带抽了出来,紧接着套在陈爷的双腿上狠狠的一拉,陈爷一双腿顿时被这根腰带紧紧的束缚住,这时沈三郎也拉住了自己的天蚕丝和二人之力将陈爷的双臂紧紧地绑在一起,这一下倒在地上的陈爷再也没有了行动的能力,兀自躺在地上一抖一抖的做着挣扎。 三人见到陈爷被制住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沈三郎看着去而复返的卢光荣道:“卢老板,最关键的时候没想到你还敢回来,不仅如此,还想出来用这大网的法子,我还真是有些小看你了。”卢光荣笑道:“沈领导言重了,有二位高人领导在这里坐镇,我怎么说也是条汉子,再要害怕那可就真是不知好歹了,说实话陈爷刚才给我那一爪子我真是有些吓着了,不过跑出去两步我又反应了过来,看着陈爷不太好对付,我这才想起来用网来抓住陈爷,不是我自夸,俺们小坝人要说别的能耐没有,可是久在黄河边上,谁家还没有三两张渔网啊……”小坝人是铜峡市人的自称,自从上游的水库建成之后,这个称呼便渐渐地在这里流行起来,久而久之只要在宁夏自治区的范围内,只要说起自己是小坝人,基本上都知道是铜峡市人。 卢光荣正说的来劲,躺在一边的陈爷忽然开始猛烈的抖动了起来,周杰老爷子看着不挺抖动的陈爷立刻大喝一声道:“不好,快闪开……”这二字刚说完只听耳边传来“嘭”的一声巨响,罩在陈爷身上的那张渔网顿时被震得粉碎,陈爷双腿上的腰带也断成了数截崩的哪哪都是,同时陈爷双臂猛地一较力,紧接着对着沈三郎猛地一甩,一团透明的丝线立刻被甩了出去。卢光荣当先惊叫道:“我的妈呀……”随着话音人影一蹿便消失了踪影,周杰老爷子点手挥出几道符纸打了过去丝毫不起作用,沈三郎此时收了自己的那一团天蚕丝也开始亮出了架势,就在二人以为又是一场大战来临的时候,站在二人面前的陈爷嗓子里发出一阵“咖喇咖喇”的声音,随后抬起手臂指着刚在自己被制住时掉落在一旁的那个盒子。 沈三郎亮着架势见到陈爷没有动作,自己也不敢轻易出手,周杰老爷子看着眼前的陈爷忽然心念一动:难道陈爷是要那个盒子?当下周杰老爷子一边看着站着不动的陈爷一边小心翼翼的挪到了那个盒子跟前,看着半天陈爷并没有对自己采取动作,周杰老爷子忽然一伸手将盒子抓了起来,紧接着慢慢的将盒子递到了陈爷的面前。 此时沈三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看着周杰老爷子拿着盒子慢慢的向陈爷靠近,急忙准备好天蚕丝,一旦陈爷出手自己也好及时接应,就算天蚕丝奈何不得陈爷,但是至少能给周处赢得全身而退的机会。眼看着周杰老爷子已经将盒子递到了陈爷的眼前,陈爷忽然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使劲的摇晃着自己那颗已经变得漆黑如墨的脑袋,同时伸出双臂向周杰老爷子推去。周杰见状忽然惊叫道:“陈爷,您是想让我打开这个盒子?” 周杰话音刚落,陈爷站立半晌,白眼仁翻了几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见到陈爷半天没有任何表示,当下周杰老爷子立刻将盒子平放在地上,紧接着向盒子上的锁摸去。 周杰打开盒子的时候沈三郎双眼一直盯着陈爷没有丝毫放松,当周杰老爷子打开盒子之后陈爷才再次从嗓子里发出一阵“咖喇咖喇”的声音,紧接着黑脑瓜又晃动了几下。 周杰打开盒子之后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物件,只是一沓子厚厚的笔记,这些笔记中有的是用线装书毛笔写成,有的则是用现代常见的笔记本或是信纸写的,可以看出这笔记从时间跨度上并不短。看着周杰老爷子打开了盒子,站立的陈爷忽然伸出自己尖利的枯抓在自己身上猛地一戳,紧接着使劲一划,一整张漆黑的人皮竟然从陈爷的身上脱落下来,顿时露出了里面雪白的皮肉来,饶是周杰和沈三郎这样久经沙场之人见到这一幕也不禁感到一阵心悸。 第383章 董伯召的劫难 陈爷撕掉自己的一层皮之后紧接着又再次将自己尖利的手抓猛地刺入了自己的腹部,雪白的皮肉上顿时出现了一片暗红色的血液,陈爷的手在自己腹中一阵翻腾,随后竟然捏出来一条青色的虫子。 见到这只青色的虫子,周杰老爷子到还算是的冷静,一旁的沈三郎却当下失声叫了出来:“我超,这他妈……这他妈是蚕尸虫……”陈爷扣出这只虫子来之后立刻一抖手腕将这只叫做蚕尸虫的东西丢进了火堆之中,随着“滋儿”一声,蚕尸虫立刻萎缩化为一片脓血。陈爷处理完了这只蚕尸虫之后忽然指着自己撕下来的皮“咖喇咖喇”的吼了几声,随后便“嘭”一声的向后倒去。 周杰见状急忙将盒子中的笔记收好,当下吩咐沈三郎继续找些干柴火来,不久之后陈爷的尸身彻底的消失在大火之中。陈爷的尸身火化之后,卢光荣不知道从哪儿又钻了出来,见到陈爷的事情已经解决,这个七尺长的汉子当下跪在火堆前抹了几滴眼泪,随后将陈爷的遗骨埋在了陈爷家的院中。 就在卢光荣打理陈爷后事的时候,周杰老爷子蹲在那张陈爷扯下来的人皮前看了起来,沈三郎见状一捂鼻子道:“周处,您看什么呢?那老东西的皮囊您不会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吧?”周杰老爷子盯着这张人皮道:“小三,你也过来看看,我怎么觉得,这东西不像是人皮?”沈三郎闻言走了过去也仔细的看了起来,看了片刻之后道:“周处,要说这东西不是人皮,从外表来看不太可能,厚薄度也基本上差不多,就是这颜色有些不对劲,不过这陈爷是经历过大火灼烧过的,外层的表皮发黑炭化也是正常现象。您为什么说这东西不是人皮呢?”周杰老爷子道:“东北仙家说了,不是陈爷这老东西有能耐,是这老东西身上有护身的宝贝,小三,你可别说那护身的宝贝就是那老东西肚子的那条虫子,那玩意老子看着都恶心,东北仙家也说了,它都没有感觉到陈爷体内有蛊毒的气息,可是刚才陈爷自己从肚子里面摸出来的那条虫子又怎么解释?东北仙家的修为再不济,也不至于连一只虫子都觉查不出来,再说了,干咱们这一行的什么没见过?干尸,腐尸,僵尸,土里埋的水里泡的树上挂的,就差没见过地里面长出来的了,你说人皮烧完是这个的德性么?”周杰老爷子说完之后沈三郎也觉出有些不对劲,顿时想起陈爷倒下的那一刻好像对这幅皮囊有所指,当下不在言语,急忙将这张暂时称成为人皮的东西收了起来。 回到水乡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卢二喜这一宿也是彻夜未眠,直到天亮以后见到自己的大儿子卢光荣和二位领导一同回到家里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卢光荣肯定也去看热闹去了,当下脱下鞋子就要招呼,卢光荣见状急忙躲到了周杰老爷子身后道:“爹,您这是干啥啊,见我就打,二位领导看见没,俺爹一年到头跟我就是这个,没别的……”看着卢二喜又要教训自己的儿子,沈三郎急忙上来打圆场:“卢村长息怒,昨天晚上要不是光荣兄弟仗义出手,这事情还真的不好解决,光荣大兄弟可是给我们帮了大忙了,那什么,光荣兄弟,赶紧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跟卢村长解释解释……”众人回到屋中落座,卢二喜听完卢光荣的讲述这才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些什么事,当得知关键时候卢光荣找的几个汉子临阵脱逃的时候,卢二喜这个六十岁的小老头当下也来了脾气:“光荣你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都三四十岁的人了还临阵脱逃,这话要是传出去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你说这以后怎么让外人看我们卢家村?光荣你小子老实说,昨晚上你叫的都是谁?是不是二顺子那几个王八驴球球的?”卢光荣一听这话顿时底气也足了,看样子老头子是觉得在危险的时候自己跑了把上级领导撂了丢了面子,按照老头子的脾气这是要收拾这几个小子,虽然自己是村长的儿子,可这几个小子平时可从来没把自己当成是村长的儿子,仗着自己老爹发威,卢光荣当下说出了几个人的名字,和卢二喜猜的不错,那个叫做二顺子的果然是其中之一。 卢二喜听完之后便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周杰老爷子和沈三郎在水乡中简单休息一番之后当下准备返回市里和董伯召汇合,准备三人一起研究一下笔记中的内容,看看这里的古塔青烟和黄河浮尸到底藏着那些子丑卯酉。 周杰和沈三郎回到市里见到了董伯召,为了工作方便,医院临时腾出一间办公室供三人居住,此时董伯召正在弹簧床上呼呼大睡,值了一宿夜班的董伯召看来是疲惫异常,以至于周杰和沈三郎进屋的时候都没有丝毫的察觉。见到董伯召正在呼呼大睡,周杰明显的眉头皱了一下,十三局的任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往连续几天几夜不合眼也没见过董伯召这样,作为十三局的工作人员即便是一宿未合眼,大白天的公然呼呼大睡,这个样子让地方的官员怎么看十三局的作风?更何况这一次任务是第一次带着沈三郎出门,再加上一宿的忙活要不是东北仙家眼神好使自己险些就栽在了卢家村里,这些因素综合在一起使得周杰老爷子当下脸色有些挂不住,瞪了还在呼呼大睡的董伯召一眼不过还是忍住没有开口。 当下周杰老爷子立刻开始翻阅从卢家村中拿回来的那些笔记,首先按照时间的顺序将这些笔记整理一遍,然后才逐一的读了起来。周杰拿起最古老的那一本线装书式的笔记,轻轻翻开之后才发现这是一本捞尸人禁忌的手抄本,上边用繁体字记载着捞尸人在黄河上捞尸时的各种禁忌和一些简单的驱邪招魂寻尸术法,这些术法看上去似乎和茅山宗的术法大同小异,不过显然没有名门正派中讲的那么详细和完整,从这纸品和上面的字迹来看,这本黄河捞尸禁忌的笔记有一定的年头了。紧接着周杰又拿出一本和刚才那本黄河捞尸禁忌的笔记相同的版式的线装书来,翻开再看的时候却发现这是一本讲述黄河捞尸人在河上遇到种种怪事,以及如何处理等等的手札,看笔记和纸品应该和那本捞尸禁忌笔记出自同一人之手,不过遗憾的是这两本笔记有没有落款,其作者和年份已经无从可考。 再下来是一本民国时代的笔记,周杰翻开之后只见里面写着“卢氏家训”是个大字,这是个大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陈氏廷恩受承卢家捞尸祖艺,今日正式归于卢家门下传承黄河捞尸一脉,受继祖上捞尸禁忌,非陈氏允许,外人不可翻阅。看着这上面的几个小字周杰当下明白了,表面上看是一本家训,其实这是卢家捞尸的一部家史。既然这盒子里的东西是陈爷给的,周杰当下豪不迟疑的读了起来,前一段内容似乎和捞尸人这个行当并无关联,笔记上记录的是当年袁天罡如何泄露天机导致天劫,后来袁氏一门尽遭大唐王朝的赶尽杀绝,袁氏一门后人在李淳风的帮助下逃过一劫,最后隐姓埋名的故事,再后来便是陈爷当初讲给卢二喜的那段传说故事了。笔记上记载的可定是要比卢二喜讲述的详细,周杰老爷子此时可没有心情看故事,皱着眉头思索着这里面的事情和这古塔青烟和黄河浮尸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趁着周杰老爷子翻阅笔记的工夫,沈三郎在医院里找来一些酒精和消毒药物将陈爷扯下来的那块人皮清洗干净,等到这张皮子完全洗净之后,展现在沈三郎面前的是一件完完整整的人形皮质外套,这件外套从前面脖领处正中间笔直的剖开,四肢的正前方也剖开一条缝隙,平放在地上便是一整张人形的皮质,这个外套表面发出乌亮的光芒,伸手摸去只觉质地柔软,拿在手中十分的轻便,看着这件皮质外套沈三郎不禁啧啧称奇,周杰老爷子也忍不住看了过来,见到这张皮质的外套之后,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笔记不停地翻看起来。看罢多时周杰老爷子忽然想到一事,一下脱去了外衣,将这件皮质外套往自己身上套去,看上去尺寸并不合身的皮质外套竟然弹性十足,周杰老爷子挥舞了几下套上这外套的胳膊之后,竟然一点没有一点肌肉发紧的情况。接下来周杰让沈三郎双手提起外套,猛地抽出十三局配备的短刃向外套上划去,几道刀影闪过这皮质外套丝毫没有破损。 沈三郎见状也反应了过来,喃喃地说道:“难道昨晚上陈爷刀qiang不入水火不透的秘密就在于此?”周杰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这东西当真不错,难道这个传说竟然是真的?难道真的有长生不老之人?”周杰发现这皮子的外套的秘密之后,当下又急忙在笔记中翻阅起来,边找边说道:“小三,赶紧的把董伯召弄起来,不是我不体谅你们,咱们出来干嘛来了?是度假来了吗……”不等周杰说完,只听一旁的沈三郎大声叫道:“不好,董伯召他中招了……” 第384章 蚕尸虫茧 随着沈三郎这一声惊呼,周杰老爷子急忙向董伯召看去,只见沈三郎一把将董伯召身上盖着的被子掀了起来,这时周杰老爷子才发现此时的董伯召眼眶已经有些微微的塌陷,眉宇间隐隐发出一股淡淡的死气。周杰老爷子见到这股淡淡的死气第一反应便是修罗王,不过仔细思索一下似乎不大可能,自从仓央活佛出手之后修罗王的法身便被一直封印在千里佛光图中,直到十三局的人将修罗王从人间道除去,这一期间人间再无出现过修罗王的踪迹,看来董伯召中招这事情有些蹊跷。 就在周杰老爷子想到修罗王的时候,沈三郎却大呼一声道:“周处,您看!”周杰循声向董伯召看去,只见董伯召耳目紧闭,不知道沈三郎让自己看什么?沈三郎见到周杰没有发现,当下在董伯召身上揪了一下,等将沈三郎的手放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周杰老爷子这才发现沈三郎的手里竟然是一小撮丝线半的绒毛。见到这一小撮绒毛之后周杰老爷子当下立刻吩咐沈三郎将董伯召身上的衣物扒了下来,这时才发现董伯召全身上下已经长满了一层细小的绒毛。周杰老爷子看着一身绒毛的董伯召一时有些不做所错,这时沈三郎道:“周处,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老董这是中了蚕尸虫,要不赶紧对症下药的话,用不了几天老董就变成蚕蛹了,到那时老董可就成了这一只妖蚕的肥料了。” 沈三郎说完周杰老爷子看着沈三郎问道:“蚕尸虫?你说从陈爷肚子里抠出来的那种虫子?”沈三郎道:“不错,就是那种蚕尸虫?”周杰又问道:“小三,既然你知道这个东西,想必知道如何解救之法吧?”沈三郎道:“周处,要是知道解救之法您觉得我还能在这里站着跟您说话么?这蚕尸虫我也是在西南麻家学艺是听说过的,这蚕尸虫的驯养之法早已失传,我也是见到陈爷从肚子里面扣出的那只虫子推断而来,您还记不记得,陈爷那只虫子抠出来只有当下便丢进了火堆之中,然而这蚕尸虫遇火不是烧焦而是化为了一抔浓血,我就是凭此推断这东西便是蚕尸虫。”周杰道:“哦?看来你知道的不少,给老爷子我说仔细点,别让我一句一句的问。”沈三郎道:“周处,这您可是冤枉了我了,这蚕尸虫只是听起家师麻天野说过,这个蚕尸虫驯养严格意义来说并不是蛊术,而是一种邪术。这种青蚕自成茧的时候便放入腐尸中驯养,一具腐尸能够一次性投入无数个蚕茧,可是能驯化出来的却是少之又少,这蚕尸虫成虫之后便可钻入人的**中产卵繁殖,驯化之人也可以通过蚕尸虫来控制活人……” 不等沈三郎说完,周杰老爷子急忙飞奔了出去,沈三郎见状立刻跟了上去问道:“周处,你这是……”不等沈三郎说完,只听周杰老爷子在前面边跑边说道:“快,赶紧将我那个本家的周老师控制起来,所有接触到的周老师的人都聚集一起进行检查……” 周杰老爷子说完沈三郎顿时反应了过来,看来这姜还是老的辣,要么人家是处长自己是小跟班呢?当下周杰和沈三郎立刻赶到了周老师的特护病房,二人到了以后立刻向周老师身上看去,果不其然,此时周老师全身也长出了一层的丝线般的绒毛,沈三郎一把抓过这两天的值班记录,当下将所有医生护士全部集中在了一起。 周杰道:“小三,你可知道这蚕尸虫靠什么传播虫卵?”沈三郎道:“周处,能不能给我几天时间,关于这蚕尸虫家师麻天野也没有多言,因为这是已经失传了的邪术,仅是作为了解给我讲述了一遍而已,眼下我看以咱们二人的能力暂时无法解救二人,我的意思是周处尽快将这里的情况报告给孙局,让孙局加派人手过来,另外,我即刻启程,赶赴西南大山请家师麻天野出山。”周杰老爷子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这样吧,你即刻出发,尽快将麻老爷子请下山,不过麻仲谋……”沈三郎道:“放心吧周处,麻师兄此时应该已经浪子回头,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大不了我就把天蚕丝还给他好了……” 说罢沈三郎即可起身奔赴西南大山,当我和文辉接到消息的赶到铜峡市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随行而来的还有文辉的两个干儿子大猊和避水兽,不过这两个神兽在人间也呆了不少的时间了,需要出门也幻化成了哈巴狗一样的角色,搭乘普通民航虽然快一些,但是这两个小家伙去没法子带上,因此局里派了一辆专车直接将我们二人送到了铜峡市。 进了医院我们二人便被周杰迎进了那间腾出来的办公室,我看着此时已经长了一身白色绒毛的董伯召顿时心里开始翻腾起来,文辉见状也是大惊失色,跳着脚问道:“我说周老爷子,老董这是咋滴了,这……说话间竟然掏出手机分不同的角度给董伯召拍起照来。”见到文辉这个样子周杰立刻怒道:“文处长,你这是干什么,寒碜我老人家么?”文辉闻言笑道:“周老爷子,瞧您说的,这个我可不是冲您……”说完便将手机揣了起来。周杰老爷子当下讲起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和文辉听完也是啧啧称奇,我透过天眼向董伯召体内看去,当天眼中的的气息扫在董伯召身上的时候,那一身白色的绒毛似乎有所感应一样,纷纷向两侧分开,此时董伯召三魂七魄尚在,可是体内的皮肉之下密密麻麻的有数不清的细小颗粒,这应该就是蚕尸虫的虫卵了,就在董伯召左侧腋下的部位,一个鸡蛋大小的肉瘤紧紧地被一群虫卵包围着,这蚕尸虫似乎是通过这些虫卵将董伯召的身体作为营养不断的吸收消化,直至新的蚕尸虫破茧成虫。此时董伯召的经络中充满了罡气,体内的罡气仍在循环流动,丹田气海中尚未显现出枯竭的态势,看来这是董伯召自然而然的依靠体内的罡气来护住五脏,没有让这些虫卵侵入到自己的内脏之中。 这蚕尸虫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跟随而来的大猊和避水兽一进屋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能把白虎这种家伙吓尿的东西竟然远远的躲在墙角,避水兽刚刚露出脑袋大猊一巴掌便将避水兽按了下去,文辉看的好笑,喃喃地说道:“不是神兽么?还有你也怕的东西,不过看你今天的这个表现还有点当哥哥的样,也不枉小水白跟你一场。” 面对感染了蚕尸虫的董伯召,我们空有一身修为却无计可施,只好眼巴巴的等着沈三郎的到来。三天后的晌午终于传来了沈三郎的消息,我们出了医院的大门,只见孙茂祥领着自己的队伍正在列队迎接沈三郎请来的西南大山控尸门的老当家麻天野。 跟随麻天野而来的还有那个曾经在胡家菜馆见过的麻仲谋,当下沈三郎对二人进行了简单的介绍,麻仲谋自不必说,此时我第一次见到麻天野,老头子一身黝黑的肤色似乎坚硬如铁,消瘦的脸庞上一双闪闪发亮的眸子摄人心魄,从整张脸上看一股威严之气显露出来,高傲的鼻梁略微有些阴沟的样子,看上去有些阴险狰狞但是举手投足间却露出善意的微笑。 我们几人打过招呼之后便请麻老爷子进了屋,不等我们客套,麻老爷子当下直奔董伯召的身旁,看着一身已经有一米多长的绒毛的董伯召时,麻老爷子也微微皱了皱眉头。麻天野看了半天没有开口,看着自己的爹没有表态,身旁的麻仲谋道:“爹,要不让我试试?”这话一开口周杰老爷子顿时心里一紧,说实话当初在胡家门口的时候,这麻仲谋和松二爷是打过照面的,松二爷轻而易举将麻仲谋制服,那么在周老爷子眼里这个麻仲谋的修为应该并不是很入眼,此时他主动请缨,说实话周杰老爷子心里十分的不踏实,毕竟是自己主动将人家父子千里迢迢请来的,不同意不合适,可是万一这麻仲谋修为不行的话,那董伯召…… 看到周杰老爷子脸色微微一变,沈三郎立刻说道:“师傅,我看可以让师兄试试,师兄的手段这些年丝毫没有落下,我看此时由他出手最为合适。”紧接着又转过头来轻声对着周杰老爷子说道:“周处,对付这蚕尸虫的邪术,主要看的不是修为,而是手艺,到时候您就知道了,我敢打包票,师兄出手绝对差不离,不敢说起死回生,手到病除的话还是敢说的。” 麻天野仔细的思考片刻之后没有让麻仲谋立刻动手,而是转身出了屋子去查看那一位周老师的情况,周老师的情况比起董伯召来要差了许多,此时周老师全身已经布满了白色的绒毛,这些绒毛紧紧地交缠在一起,已经有了蚕茧的样子,这时麻老爷子摇了摇头道:“这人不行了,赶紧准备后事吧。周处长,要是相信老朽的话,请准备好引火之物准备即可分化这具尸身,另外,所有接触到这里的人全部进行检查,尚未感染的蚕尸虫的人全部撤离,晚上老朽自有法子对付这些虫子。” 第385章 破茧而出 麻老爷子接下来便开始对已经隔离的人员进行了检查,通过检查发现日常照顾周老师的这些医生护身们并没有感染这蚕尸虫,我们众人这才放下心来。随后在孙茂祥的安排下,这一栋大楼全部封锁,整座医院开始关闭,包括那座住院楼也进行了严密的控制。 等到所有人员都撤离出去之后,麻老爷子当即指示麻仲谋开始对这蚕尸虫繁殖的途径进行检查,当下麻仲谋打了一声口哨,随后从麻仲谋身上飞出一只巴掌的大白色的飞蛾来。白色的飞蛾出现之后当即在整个大楼里飞了起来,这座医院大楼一共五层,众人等了将近半个小时,麻仲谋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紧接着向楼下窜了出去。 等我们跟随麻仲谋的脚步来到那座实验室的门口的时候,那只白色的飞蛾已经落在实验室的大门上,两只翅膀一扇一呼,似乎再向麻仲谋表达着什么,麻仲谋当即又打了一声口哨,随后这只飞蛾翅膀一扇呼便消失在麻仲谋的身后。麻仲谋看了沈三郎一眼,沈三郎当即打开了这件实验室,那五具浮尸直挺挺的躺在解剖台上,浑身上下淌出来淡黄色粘稠的液体,一股酸臭的气味传了出来。麻天野见状眉头一皱,正想出手的时候却一把被麻仲谋拉了回来,然后麻仲谋冲着沈三郎一伸手道:“拿来!”沈三郎没有开口直接抖了抖腕子,一小团透明的丝线顿时落到了麻仲谋的手上。麻仲谋随即也轻轻地抖了抖腕子,这团透明的细线当即便盘在了他的手腕上。 麻仲谋缠上天蚕丝之后立刻走进了实验室,先是围着这五具浮尸走了一圈看了一会,本来我们几人也想进去看个究竟,不过却被麻天野老爷子和沈三郎紧紧地挡在后面,也只好站在门外看着麻仲谋如何处理这五具浮尸。麻仲谋看罢多时忽然一抖手向这五具浮尸挥去,随着麻仲谋挥手之间,一把灰黑色的粉末从麻仲谋的手上撒了出来,紧接着便落到了这五具浮尸之上。就在这一把灰黑色的粉末落到浮尸上时,者无惧浮尸顿时发出一阵“劈里啪啦”的响声,本来已经有些腐烂的浮尸开始冒起了黄色的气泡,一股酸臭混合药味的气息穿了出来,在场众人不禁捂住了鼻子。 随着这气泡的不停地翻涌,五具浮尸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融化起来,不多时地上已经留下来一大片黄褐色的液体,这时再向浮尸上看去,这五具浮尸竟然已经融化了大半,身上的白骨已经显露了出来。见到这一幕周杰老爷子忽然脱口而出道:“麻家小子,好手段,这是传说中的化尸粉吗?今天可真是让老爷子我涨见识了!”周杰老爷子说完麻仲谋并没有开口回答,而是一直盯着解剖台上那五具浮尸的变化,这时麻天野老爷子说道:“犬子的小把戏让周处长见笑了,小儿使用的确是化尸粉,不过不是传说中的那种化尸粉,在我们西南大山控尸术中有一种化尸粉的配方,可以立刻将人畜的尸体化为无害的尸水,研制这种药物就是为了应对突如其来的尸变,不过这个配方已经失传了,这个化尸粉是我们根据祖上传下来的线索后研制的,你看,只能将血肉化去,对着骨骼便无能为力了。”周杰当下立刻答道:“麻老哥,这就不赖了,这一手化尸粉的功夫俊俏的紧,是西南麻家祖传的清风拂柳吧?”周杰这话一出口,麻仲谋当即抬头看了周杰老爷子一眼道:“周老前辈,难得您识得我们麻家的看家绝技,不瞒您说,这一手正是我们麻家的清风拂柳。” 看着二人一问一答说的热闹,文辉当下轻轻的捅了沈三郎一下,沈三郎回头看着文辉低声道:“文处长,这清风拂柳乃是西南控尸麻家的不传之秘,看似简单可连起来着实不易,修习这一门绝艺要求人的腕骨极其柔软和灵活,不信你试试,随便抓一把面粉丢出去,看看能不能均匀的撒出去?这清风拂柳术配合天蚕丝使用,这才是麻家控尸的最高境界,好好看着吧,麻师兄的造诣不比师傅低多少。”沈三郎这话说完麻仲谋忽然抬头冲着沈三郎冷笑了一声,紧接着一挥手将那团天蚕丝向沈三郎甩了过来,沈三郎下意识伸手接过,正想开口之际却见麻仲谋手中又出现了一团白线,手腕轻轻抖动之际麻仲谋已经将这团白线缠在了手腕子上,这时解剖台上的五具浮尸已经化的差不多了,五个人体骨头架子基本上全部显露了出来,就在这五具浮尸的肋骨的位置上,挂着一个拳头大小的蚕茧,其中两个蚕茧已经开始微微的抖动起来,里面的成虫似乎即将破茧而出。 麻仲谋当下伸出二指对着那两个微微颤抖的蚕茧一指,同时手腕轻轻一震,从手腕间激射而出两根白线直奔两个蚕茧而去,只听“啵”的一声,两只蚕茧同时被麻仲谋手上的白线的捅了两个小窟窿,紧接着从这两个小窟窿里面伸出来两个青绿色的小脑袋,不多时两只手指大小的青色成虫爬了出来。 这两只成虫爬出来之后先开始顺着麻仲谋弹出的两根白线向前爬了一会,似乎是地上的酸臭气味吸引了这两只成虫的注意,两只成虫在白线上挣扎了一会便落到了地上的尸水中,紧接着便开始大口吸食起来。眨眼的工夫原本是两只手指头小的成虫体型迅速变大,转眼也已经长到了小臂粗细,原本还是浑身青色的成虫此时变得油亮,通体微微通明隐隐的能够看出体内有液体在流动。就在这时麻仲谋一挥手斩断了那截蚕尸虫接触过的白线,紧接着抖手当初两道符纸,这两道符纸一出软绵绵的飘在空中,慢慢悠悠的落到了流慢尸水的地上,这两道符纸竟然丝毫没起作用。这时麻天野老爷子忽然骂道:“废物,嘚瑟啊,你小子不是能吗,我在家怎么说的来着,我说你的火候不到还不服气,怎么样,放着正经的天蚕丝不同非用普通的棉线,装逼吧你就,放着地上的脸不丢丢天上的,还不让老头子我动手,真他妈能给老子丢人现眼……” 麻仲谋当即被麻天野说的面红耳赤不敢还嘴,就在这时一旁的周杰忽然伸手打出两道阳火符,这两只蚕尸虫当下发出“啵”的一声,紧接着化为了一滩浓血。就在麻天野老爷子还想继续说道说道的时候,另外三具浮尸上的蚕茧也开始有了动静,当下麻仲谋不敢再托大,如法炮制的将这三只蚕尸虫引出来之后,不知道文辉此时有心卖弄还是专门为了给麻仲谋一个台阶下,当下竟然拦住了周杰老爷子也摸出三只符纸打了出去,原本以为文辉这一手也就是故弄玄虚,去不料其中一张阳火符居然着了起来,顿时将其中一只蚕尸虫化为了浓血,正吃的高兴的另外两只似乎觉察到了危险,当下“滋儿滋儿”的叫了几声只见身影一晃便失去了踪影。原本因为自己成功的打着了一张阳火符正在得意洋洋准备显摆显摆的文辉忽然一愣,当下苦着脸看向沈三郎,本以为关键时候沈三郎能出手拉自己一把,却发现沈三郎也是一脸苦笑着看着自己道:“文处长,你捅娄子了……” 明明是两只硕大的蚕尸虫瞬间消失在众人的眼前,这实验室的地板光滑无比根本没有什么地缝可言,当真无法想象这两只蚕尸虫能够躲到哪里,眼看着到了嘴边的熟鸭子飞了,这下换成周杰不干了,当下对着文辉开始喝道:“文辉你小子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虽说你现在也是个处长,可是在老子面前说也说的骂也骂得……”不等周老爷子继续说下去,文辉接口道:“打也打得……周处长,不是我开脱,这事确实是我的过失,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把那两只虫子找出来吧,等这事完了,我亲自背着好酒提着好菜向您负荆请罪行不行?就请您老受受累,拉你这不成器的大侄子一把,我说,您老德高望重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大侄子吃瘪吧……”文辉这两句话顿时说的周杰没了脾气,因此这两只虫子跑到哪儿去了,周杰老爷子也是一头雾水。 就在二人愁眉不展的时候我早已经冲开了天眼,顺着那一抹青光消失的痕迹追去,确实没有发现那两只消失的蚕尸虫的痕迹,不过这两只虫子刚刚饱食了尸水,我还是沿着尸水的痕迹发现了那两只虫子的蛛丝马迹。沿着那残存的尸水的气息,天眼中忽然发现从屋顶上垂下来的两只肉眼根本看不出来的丝线,要不是因为天眼的敏感度,恐怕我也无法找到这两只蚕尸虫。 我仔细的探查那两只细微的蚕丝线,竟然发现那两只蚕丝线满满的向屋中的麻仲谋飘去,当下我忽然反应了过来,立刻脱口而出道:“麻师兄小心头顶……”我这话音刚落,只见屋中的麻仲谋忽然手指轻轻一动,两条白线迅速的激射而去,只听“噗噗”的两声,两只硕大的蚕尸虫应声而落,掉在地上溅得尸水四处飞溅,麻仲谋当下立刻闪身躲过,周杰老爷子眼疾手快,当下两道阳火符激射而出,两只蚕尸虫立刻化为一抔浓血。 第386章 重回卢家村 虽然中间出了点小插曲,不过好在这五只蚕尸虫全部消灭干净,虽然麻仲谋打出阳火符的时候没用成功,但是不管怎么说作为西南大山麻家控尸一脉,符箓之法并不是其所长,麻仲谋那一手使用普通棉线施展控尸的手法当真可以说是前无古人了,刚才见到麻仲谋那两张阳火符没有奏效,当下麻天野爆发出来,虽然有一定原因是因为麻仲谋在我们众人面前失了手,不过看着自己儿子这一手控尸的修为自己不及再加上这时候自己的儿子并没有给自己露脸的机会,而且刚才以为沈三郎那句话示威似的将天蚕丝还给沈三郎,非要显摆一下自己的手段,这意思分明就是说我的手段早已经超过老爷子了,麻老爷子岂能让自己的儿子这么打自己的脸? 蚕尸虫除掉之后这五具浮尸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价值了,更何况现在这五具浮尸已经成了五具骨头架子,更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当下众人将这里封锁起来,交给孙茂祥处理善后。 处理完这五具浮尸里的蚕尸虫后,麻仲谋再次唤出了自己那只巴掌的白色的蛾子,这只飞蛾飞出去良久之后,只在周老师的特护病房中和董伯召的那间办公室门口停了一会,这就说明眼下这座大楼中只有这两个地方还存在这蚕尸虫,于是在麻老爷子的吩咐下,孙茂祥排除一部分人将实验室清理干净之后,紧接着在医院后院太平间门外的空地上搭起了一个简易的露天的封闭围栏,围栏中已经堆满了浸满汽油的木柴,眼看着天色即将暗淡下来,唯恐夜间处理火光太盛引起人们的关注,当下麻天野吩咐麻仲谋施展控尸术将周老师引到了这个围栏中。 麻仲谋自己也知道刚才那一手活现了眼,这次老爷子发了话,自己当下准备好好的露一手。此时病床上的周老师已经紧紧地被全身的白色丝线般的绒毛覆盖起来,要不是我先前见过这里面有个人,任谁第一眼看过来只道这是一个大型的白色毛绒绒的棉线球,绝对不会认为里面睡着一个人。麻仲谋抖了抖手腕,五根白色的棉线自手指间激射而出直接扎入了蚕茧中,伴随着麻仲谋五根手指轻轻摆动,“呼”的一声周老师从病床上直立而起,随后在麻仲谋的牵引下慢慢的向太平间门前的围栏中走去。 大约十五分钟后周老师已经被麻仲谋带到了围栏之中,麻仲谋控制着周老师的躯体走到了柴火边上,紧接着一挥手斩断了之间的棉线,周老师的躯体和这一身的蚕尸虫茧直挺挺的倒在了柴火堆之上。周老师倒下之后麻天野老爷子围着周老师的躯体洒下了一圈黑色的药粉,这才吩咐麻仲谋点火,这一次麻仲谋不敢托大,伸手从兜里摸出香烟来自己点上了一根,刚想揣回怀里的时候微微一顿,一伸手将烟盒向沈三郎递了过来。当下沈三郎也不客气,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支后不等麻仲谋相让,文辉当下也从烟盒里面抽了一支出来,麻仲谋又将烟盒递了个麻天野,见到自己的老爷子看到烟盒之后将头扭向一边,这才臊眉耷眼的将烟盒收了起来。 麻仲谋点燃香烟之后立刻深吸了一口,紧接着使劲一吹,这一根香烟顿时冒起了大火,随后麻仲谋将这只着起火来的香烟丢到了柴火堆中,顿时引燃了柴火堆。这些柴火所浸入的是一种经过处理过的汽油,这中汽油浸过的媒介着起来之后不会产生特别的大的火焰,而且也不会产生浓烟同时火力却丝毫不差,这种油料每个省里只有特殊的部门才会配备一些,得知要在医院里处理周老师的遗体,此时也就只有孙茂祥能想起来这种东西来。早在麻仲谋控制周老师遗体起尸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周老师已经不在人世了,此时周老师的身体里面应该已经是这蚕尸虫的乐园了,麻仲谋本想着如果周老师还有一息尚存,自己便及时了结了他,省着老爷子临时还受到这种烈火焚身的痛苦。随着大火的焚烧,外面一层的蚕尸虫茧迅速化为灰烬,露出里面周老师的遗体来,此时再看周老师,本来就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人此时已近瘦的就好像一具干尸一样,众人见到周老师成了这幅样子,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这时就听麻天野道:“看见了吧,这就是蚕尸虫,这才短短的几天那,这人就变成这个样子,处理的晚了等到这蚕尸虫正常破茧而出,到那时别说这家医院,整个铜峡市估计用不了多久都要变成这虫穴了,没见到这失传千年的蚕尸虫,几天又重现天日了……” 听着麻天野老爷子的话,周杰问道:“麻老哥,这蚕尸虫到底是什么来头,假如没有及时发现的话,难道就任由其无限繁殖不成?这东西就没有什么天敌制约不成?”麻天野道:“周老哥,目前就我们所知道的关于蚕尸虫的信息也仅此而已,这蚕尸虫是通过人的腐尸驯养而成,据传此邪术乃是源于大唐年间的袁天罡,袁天师始创此法的初衷是为了救人,即通过这蚕尸虫除去体内的病变,已达到治病救人的目的,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被人发现通过控制这蚕尸虫便可以控制活人,以后就渐渐地转变为邪法了。要说这天敌制约之法,目前除了用火烧之外,我还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可以完全克制这蚕尸虫。也就是说,眼下我们只有被动挨打的法子,却没有主动制敌的方略。”说话间周老师的身体已经在大火中分化,露出了一片漆黑的骨头架子,骨架上挂着的一团蚕尸虫不等破茧而出便在火焰中化为了浓血,等到周老师完全火化之后,众人才通知孙茂祥收拾残局,将周老师的遗骨装盒代表组织交给院方,再由院方举办葬礼。 处理完周老师的遗体之后我们当下开始救治董伯召,我们在处理浮尸上的蚕尸虫和周老师的时候,文辉将大猊和避水兽留在了病房中,虽然这两只神兽对付蚕尸虫没有法子,但是看门护院还是可以的,见到我们回来之后,这两个神兽立刻欢腾了起来,文辉掏出香烟丢给大猊,这两只神兽才安静了下来。随后麻仲谋施展控尸术将董伯召领到病房之后当即封闭了起来,此时病房里只有麻天野和麻仲谋父子二人,我们都被隔离出来,将近两个小时之后病房的大门才打开,麻天野老爷子一脸惨白的走了出来道:“好了,这位小董同志已经没有大碍了,剩下需要好好的休养,周处,人我就交给你们了,仲谋啊,你留下帮助周处长等人破案,我先行回到山里调养……”不等麻天野继续说下去,沈三郎立刻走上前扶住了麻天野道:“师傅,您怎么了?”麻天野笑了笑道:“不碍事不碍事,就是有废了些气力,休养一段时间就好……”随后麻天野回头看了屋里的麻仲谋一眼喃喃道:“老子废了这么大的气力,当儿子也不知道问一声,真不知道是不是老子亲生的,还赶不上个徒弟……” 周杰当下极力挽留,不过麻老爷子执意要走,周杰也不好在阻拦,于是请孙茂祥安排人员护送麻老爷子回归西南大山,我们进入病房再看董伯召的时候,董伯召身上的蚕尸虫茧已经消失不见,已经瘦的皮包骨头的董伯召躺在病床上二目紧闭,仍然没有醒过来,地上一大滩浓血发出阵阵的恶臭,看来董伯召体内的蚕尸虫已经被消灭了,当下麻仲谋又唤出那只白色的飞蛾,这只白色的飞蛾再整个大楼中飞了几个来回,直到将近午夜的时候麻仲谋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好了,这里已经没有蚕尸虫的痕迹了,诸位可以放心了,这所医院收拾干净之后就可以继续开张了……” 见到医院里的蚕尸虫已经清除干净,当下周杰安排众人回去休息,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在孙茂祥的安排下麻天野老爷子当即启程返回西南大山,麻仲谋则是留了下来继续协助我们po jie这黄河上飘过来的诡异浮尸。众人吃过早饭正在研究下一步的动作,这时周杰老爷子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知后从电话另外一头传来了卢光荣急促而有些恐慌的声音:“周领导吗?今天早上河面上又飘出来一具浮尸,这具浮尸它……它……它他妈是活得,从水里出来之后便在村里横行,现在家家户户的都不敢出门了,周领导,您赶紧过来收拾这东西吧……”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当即清点人马立即出发,我们几人分乘两辆小车即可向卢家村赶去,等到我们到了卢家村的时候这才发现,整个卢家村家家户户大门紧闭,本来大中午的时候正是卢家村最为热闹的时候,可这时候街道上却十分的冷清,我们几人敲响了卢家水乡的大门,大门,好半天之后大门里面才出现一个手拿棍棒的小保安,见到周老爷子之后这才高声喊道:“卢老板,是周领导回来了……” 随着这一声喊喝,卢光荣立刻从屋里跑了出来将我们迎了进去,等我们你都进了屋子之后,卢光荣这才将早上发生的那一幕讲了出来。 第387章 蛛丝马迹 就在处理完了陈爷后事之后,卢光荣便以为此事到此结束,周杰走的那天卢二喜将二顺子等几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卢光荣跟着周杰和沈三郎处理陈爷起尸一事之后便已上级部门的编外人员自居,远远的看见卢二喜将二顺子几人训得连个响屁都放不出来,等自己的老爷子前脚一走自己便出来继续对二顺子等人训话,一顿白话唬的二顺子几人对着卢光荣那是俯首帖耳的好不敬仰,尤其是在得知当晚哥几个吓得屁股尿流,卢光荣却能在关键时候和上级领导高人们一起并肩战斗,还得到了上级一致的认可,当下更是对卢光荣佩服的五体投地,紧接着这几天二顺子几人轮番的宴请卢光荣,卢光荣当下也飘飘然起来,一连几天喝的东倒西歪的四处宣扬自己的丰功伟绩。 就在今日早上,卢光荣还在宿醉当中,只听外面声声凄厉的喊声嚷了起来,卢二喜揉着惺忪的眼睛走到门外一看,立刻清醒了过来,只见从河滩里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具浑身漆黑的浮尸,咧着大嘴奔向已经起来准备劳作的村民,村民们哪里见过这样的东西,顿时被这丑八怪一样的东西吓得四处逃窜。卢光荣出来的时候,正看见这个浮尸正追着四处逃窜的村民,当下吓得一个激灵立刻关上了自家的大门,紧接着从门外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卢光荣从门缝里向外看去,只见一个手脚不利索的村民被这具浮尸从面抓了起来,紧接着张口便咬住了后脖颈之处,卢光荣惊恐的看着浮尸喉头一动一动的,紧接着手里的浮尸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开始干瘪下去,本来有些微微发福的身体眨眼间便成了好似干尸一般,如果不是那一双仍在不停挣扎挥舞着的双臂,这村民简直就和刚从土里挖出来的木乃伊差不多少。眼看着这个村民眼中渐渐的失去光泽,一脸无助的看着不远处四散奔逃的村民,一双手臂渐渐的垂了下来,卢光荣此时已经瘫倒在了自家的院中。瘫倒在地的卢光荣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要说前几天陈爷起尸的事情就已经让自己吓得屁滚尿流了,这一次黄河里的浮尸竟然公然跃出水面见人便咬,自己绝对是没有胆量单独面对这样的东西的。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戚戚咔咔”的声音,卢光荣壮起胆子从门缝里向外一看,这一眼看的顿时吓得好悬没有直接翻了过去,只见浮尸吸食完了那个倒霉村民的鲜血之后,紧接着伸手将村民的脑袋使劲向下一按,“咔嚓”一声这村民的脑袋便垂了下去,浮尸将自己的嘴凑近村民的后脖筋使劲一咬,又是一阵“噼哩噗噜”的声音传来,残血混合着骨髓那种红白色的沫子又被吸入到了浮尸的口中,不久之后浮尸紧紧地咬住了村民的后脖筋,紧接着猛地使劲向上一拽,一整条的脖筋被拽了出来,本来就已经干瘪没了人样的村民的尸体猛地一抽,随后便向散了架的人皮一样挂在浮尸的手里,随着浮尸一口一口“嘎吱嘎吱”的嚼着,那颗残存在脖子上的人头一抖一抖的,已经上翻露出白花花眼白的双眸似乎冷笑的看着躲在门后的卢光荣。 见到这惨烈的场景的卢光荣此时反而清醒了起来,回头的一瞬间步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卢二喜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卢光荣正要开口,卢二喜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口边“嘘……”了一声,紧接着蹲到了卢光荣的身边交给他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的正是周杰老爷子的联络方式。看见这张纸条卢光荣当下清醒了起来,一想到周杰老爷子便好像在黑暗发现了一盏明灯一样,立刻钻进屋中拨通了周杰老爷子的电话。与此同时外面的浮尸吃完了这个倒霉的村民之后抹了抹嘴似乎意犹未尽,这时发现这浮尸的村民早已经四散奔逃出去,不久之后村里的喇叭响了起来,得到通知的村民家家紧闭门户,同时卢二喜准备召集自家的小伙计们开始想法子对付这具吃人的浮尸。 都说姜还是老的辣这话一点不假,还是水乡里的那位厨师长栾师傅出了一个好主意,当年修建水乡的时候剩余了一些生石灰放在一旁,本来谁将竣工的时候就准备清理掉,农村人节俭惯了,舍不得随便丢掉,这一下可有了用途。说来也巧,那具浮尸吃完了那个倒霉的村民之后便觉察到了水乡里面的人的生气,当下摇摇晃晃的向水乡而来,到了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有张大门堵住了去路,当下伸出手抓来使劲的开始抓绕起来,这厚铁皮做成的大门竟然被这句浮尸硬生生的抠出来几道深深地抓痕。听着门外那一声声“刺刺”的挠门身,卢二喜身上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好在这浮尸并没有将这大门打破,不久之后栾师傅已经带着几个小伙计装了满满一大盆子的生石灰,在门里面架上了梯子当先举着生石灰盆子爬上了上去。 饶是活了大半辈子不信邪的栾师傅在梯子上看着门外不停抓绕大门的浮尸也吓了一个哆嗦,好在众人紧紧地扶住了梯子才没有让栾师傅从梯子上掉了下来,爬在梯子上的栾师傅本来是想在东家面前显示显示自己,见到这浮尸恐怖的样子顿时心里打起了鼓,不过此时已是骑虎难下。门外的浮尸感觉到了上面出现了生人的气息,忽然抬起头来泛着眼白冲着栾师傅咧开大嘴便吼了出来,栾师傅顿时吓得一个哆嗦,双手一松一整盆的生石灰实实惠惠的全部都落到了门外的浮尸身上。 这一盆生石灰落到浮尸上之后,栾师傅当下连看都不敢看立刻从梯子上跳了下来,落到院子里时候心口一直“嘭嘭嘭”的跳个不停,以至于从两米高的地方直接跳下来的时候扭伤了脚都没有觉察出来。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之声,紧接着浮尸开始不停的砸起了大门,栾师傅听到这阵砸门的声音当下头也不回的向屋中一瘸一拐的跑去,见到栾师傅一跑几个小伙计当下一哄而散,片刻之间院中便只剩下了卢二喜和卢光荣父子二人。 眼看着浮尸不听得“咣咣”只砸门,作为村长的卢二喜立刻反应了过来,这定是那一盆生石灰产生了效果,这浮尸肯定是收到了伤害,砸门这一举动便是它发泄的表现,想起前几日周杰的沈三郎二位领导处理陈爷起尸的过程,当下卢二喜吩咐卢光荣将自家保存的高度烈酒拿了出来,村里的人都自己酿酒的传统,卢家水乡自然也不例外,等到卢光荣捧出一大坛子烈酒的时候,早已等待不及的卢二喜一把抢了过了,亲自爬上梯子,对着门外的浮尸就想酒坛子丢了过去。浮尸迎着酒坛子伸出双爪抓去,只听“嘭”的一声酒坛应声而碎,一大坛子烈酒一点没糟尽淋了浮尸一身,受到烈酒的灼烧浮尸更加暴躁起来,正准备继续拍向大门的时候,一道火光落了下来,浮尸顿时燃起的熊熊大火。火中的浮尸痛苦非常,本来已经是全身漆黑的浮尸先是经历的生石灰撒身之后身上冒出了黄褐色的气泡,紧接着又是一场熊熊大火让这具浮尸顿时痛苦的哀嚎了起来,不过这具浮尸似乎还存有一些心智,就在哀嚎片刻之后这具浮尸忽然转头向不远处的河滩跑去,眼看着一团火焰在河水中熄灭之后,那具浮尸也不见了踪影。 等到我们到来的时候,卢二喜已经带人将现场打扫干净,好在这时候卢家水乡并没有客人,这个不良影响算是没有传播出去,否则的话用不来多少时间卢家村便会名扬海外。通过卢二喜的描述,要说这浮尸是僵尸的话,在场众人都不会放在眼里,可是僵尸是没有心智的,就算被大火焚身,它是绝对想不到去河里灭活逃脱的,因此这黄河里的浮尸并非是僵尸,通过这一点就可以证明,这浮尸要么是有人操控,要么就是通过邪法将阴魂封在体内而形成的尸魔,对付这样的东西以我的修为可以说轻而易举,不过要彻底根除的话还得依靠麻仲谋和沈三郎这样控尸术的行家不可。因此在卢二喜说完之后,周杰老爷子立刻询问了麻仲谋的意见。 麻天野离开之后麻仲谋顿时放开了手脚,俨然成了我们几人当中的大拿,在卢二喜说完之后,麻仲谋当下起身出了屋子,开始在门前查看起来,我们紧紧地跟在麻仲谋身后,沈三郎跟着麻仲谋也在地上仔细的看着什么,片刻过后麻仲谋忽然伸手从地上捏起一小撮泥土放在鼻尖一闻,紧接着说道:“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具浮尸和以前的不同,这并不是一具浮尸,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此言一出周杰老爷子顿时惊叫道:“麻家小子,你当真确定这是活生生的人?刚才卢村长他们可都看见了,这玩意可是当场吸了人血吃了人肉的东西,活生生的人怎么会这么做呢?”麻仲谋笑道:“周处长,我说的这个活生生的人并不是完整意义的人,而是具有人的思想意识和僵尸身体特征的结合体,为什么说它是人呢?因为这东西的三魂七魄完整无缺,要说为什么这人却具有僵尸的习性,这个我也不敢妄言,不过这东西虽然跑了,却留下了蛛丝马迹,我们只要顺藤摸瓜,便能找到这个东西的巢穴!” 第388章 黄河三角洲 说到顺藤摸瓜周老爷子沉思了一会道:“麻家小子,你说的顺藤摸瓜,这瓜到底是怎么个摸法?”麻仲谋道:“周处长,我之所以想出顺藤摸瓜的这个法子,正是源于这泥土中的两滴尸油。”周杰当即问道:“哦?尸油?这里面有什么讲究,来说道说道,让老人家我也涨涨见识。”麻仲谋道:“刚才卢氏父子已经点燃了这具浮尸,可是这具浮尸却能够跑到河边借水灭火,这就说明了浮尸具有一定意识的,周处长您是知道的,要是僵尸的话,根本不会有意识,即便是大火烧焚身它也不会觉得疼,更不会去河边借水灭火,因此这浮尸肯定不是僵尸了。另外,刚才我从地上的泥土中发现了两滴尸油,说的是尸油可并不完全是尸油,这种形态更类似于普通的人油,就好像是刚刚死去之人并未腐烂的时候加上一把火炼出来的人油,这种油脂和尸油不同,人一旦化为腐尸之后,尸油的形态也会发生变化,相比人油之下除了气味有些不同意外,最重要的一个显着特征就是更加便于燃烧,觉个例子来说,假如普通人油是酒精的话,那么尸油就是汽油了。不知道这样说您老能不能听得明白。” 麻仲谋顿了一下看大家没有开口都看着自己,当下继续说道:“既然从这浮尸身上落下来的不是尸油而是人油,至少说明这浮尸仍然具有生命的特征,虽然都是从这条河面上飘出来的,外表的样子也都是一模一样,可是哪家王法写了出处相同外表相同的东西就必定是同一种东西了?别的我不敢肯定,但是这一具浮尸跟城里医院中的那几具浮尸完全不同。医院中的浮尸身上带有蚕尸虫,蚕尸虫这玩意已经失传了将近千年之久,这一千年来也许没有人能够掌握这蚕尸虫的驯化方法,不过这并不代表这没有人来研究,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么?’所以先前出来的那五具浮尸也许就是背后之人在暗中驯化蚕尸虫已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只不过这背后之人也无法确定这蚕尸虫到底能驱使到什么程度,换句话说,这蚕尸虫只不过是背后之人的实验而已……” 说到这里的时候文辉忽然插了一句道:“小麻哥,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样,既然这背后之人已经放出了五具浮尸进行实验,那这一具特殊的浮尸怎么解释,实验的话无论是在明在暗,只要能观察到实验的结果就可以了,把这不人不尸的东西放出来,你说这是怎么个意思?”麻仲谋道:“文处长,这正是我要顺藤摸瓜的目的了,控尸术这一脉其实门户很多,不仅仅是我们麻家一脉,控尸术可以说那是百家争鸣各有各的高招,不过无论哪一家的控尸术都有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距离,没有任何一家的控尸术能够远离现场实施控尸,我想这就是背后之人驯化这蚕尸虫的目的,本来背后之人将这五具作为实验的浮尸放了出来,其本意并非是要为祸乡里,只不过是想试试这浮尸中的蚕尸虫效果到底如何,一般的村民见到浮尸都会远远地躲了开去,谁去费那个劲多管这闲事?可不料这闲事还真的有人管了,五具浮尸被运走之后背后之人无法观测到实验的结果,这才放出来这种浮尸,其目的无非是想恐吓村民以后见到这东西里的远一点,可不料卢家父子还真有些尿性,不仅没有被这东西吓唬住而且还把这东西烧了回去,我看如果我们不主动的顺藤摸瓜采取主动,用不了多久,背后之人还会有别的手段来对付我们。” 周杰老爷子听罢猛地喝道:“好,与其被动挨打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拼个你死我活,俗话说的话,狭路相逢勇者胜,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麻家小子,那就按你说的办,咱们这就出发。”周杰老爷子刚说完,只听卢光荣大道:“各位领导,把俺也带上吧,俺也想看看到底是啥东西在祸害我们……”不等卢光荣说完,沈三郎拍了拍卢光荣的肩膀笑道:“卢老板,有些事情不是谁想去都能去的,刚才你也看见了,那些都是吃人的玩意,你说你去了碍手碍脚的,到时候我们是对付那些个东西还是保护你?再说了,有一就有二,谁敢保证这敢吃人的东西就只有一个?听我的,你就在家里老实待着,不过不要害怕,我们会有人守在这里的,安全问题你暂时不用担心……”说话间沈三郎转头看了文辉一眼。 就在众人当下准备出发的时候,周杰老爷子叫过文辉道:“文处长,这里你最年轻,是最适合在这里留守的人了,这些东西你先收好,有时间的时候可以读读,您脑子活,说不定能从里面看出些啥来,万一我们有个三长两短的,是不是也能留下来些线索……”文辉懒洋洋的接过周杰老爷子递过来的一大沓子书册,随即说道:“行了行了周处长,您就直说这里面就我没有能耐不就得了,这话我听得懂,我进十三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那个你们去你们的,三长两短我是不担心了,有我们家秦卓在还怕个啥……”说到这里的时候文辉打了一声唿哨,两只哈巴狗立刻跑到了文辉的身旁,文辉紧接着对着那只小哈巴狗道:“水儿,你跟着秦卓一起去,大猊你在家跟着我,水儿丑话我先说明白了,在水里你怎么折腾都行,万一遇到了危险必须确保大家的周全,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乱子,水儿你也不要回来了,我和大猊都不要你了,听懂了吧……”那只小哈巴狗立刻站了起来“嗷嗷”的叫了两声,当下猛地一蹿,三步两步的爬到了我的坏里。见到避水兽钻到我的坏里,文辉对着卢二喜笑道:“行了,他们忙他们的,那什么,卢村长,怎么说我们也是您老请来的,不准备些酒菜是不是有些不够意思,您看我这还饿着呢……” 看着文辉大大咧咧的将避水兽派了出来,周杰老爷子当即有些眼红的说道:“唉,看来有儿子就是好啊,都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话真的不假,走吧,省得看着老人家我嫉妒……” 文辉和大猊留在卢家水乡看家不必多提,当下我们众人在麻仲谋的带领下开始顺藤摸瓜。麻仲谋先将那只巴掌大的白色飞蛾唤了出来,紧接着将从地上又捏起一小撮泥土放在了飞蛾的头前,飞蛾对泥土中的气息似乎十分的反感,几次想飞离麻仲谋的手掌都没有成功,最后极不情愿的趴在那一小撮泥土上呆了片刻之后,当下展翅飞了出去。 众人紧随飞蛾的路线来到了不远处的河滩,眼看着飞蛾在河面上盘旋了几圈之后立刻向上游飞去,我们也只好沿着河岸一路追了下去,这一追不知不觉的就跑了两个多小时。我和沈三郎还有麻仲谋还可以,毕竟年轻体力比较足,不过周杰老爷子就有些吃力了,当即往地上一坐道:“麻家小子,我说能不能让你们家飞蛾歇一会,不是老人家我多嘴,就是机器是不是开了半天也的歇一会,你们家飞蛾不是肉长的吗?”听到这话沈三郎顿时笑道:“周处长,您先歇您的,等到了地方我们在等您主持大局,不是沈三郎我有心不照顾您的情绪,只是这浮尸的气息隔得时间长了便会散去,到时候别说麻师兄的飞蛾了,就是文处长的那两只哈巴狗……”不等沈三郎说完,我身上的避水兽忽然一纵身便向沈三郎窜了出去,伸出爪子就挠了过去。 我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大喝一声道:“水儿给我滚回来!”这避水兽并不是我收下的,不过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也知道我跟大猊是什么关系,当下停住了在空中的爪子,正准备向我窜过来的时候,一旁的麻仲谋已经出手了,指尖抖动之际已经有两根棉线伸了出来,眼看着两根白线就要伸到了避水兽的身前,我急道:“仲谋兄手下留情……”不来我的话音未落,避水兽早已回过神来一巴掌打掉了那两个棉线,紧接着一张口便对着麻仲谋吼了一声,麻仲谋当即浑身一震,我见状立刻栖身而上,指尖一股清气注入麻仲谋的体内,片刻之后麻仲谋才缓过神来,吐出一口浊气之后说道:“我超,没想到这个小畜生竟然能够震魂。”随后看了我一眼之后这才对我拱手称谢,当下我也只好收回避水兽。 经过这个小插曲,眼看着那只飞蛾已经远远的飞了出去已经和我们拉开了一大段的距离,当下在沈三郎的提议下我陪着周杰老爷子先歇一会,麻仲谋和沈三郎先行赶上,反正都是沿河而上,要是遇到岔路的话会留下标记。分配完毕之后麻仲谋和沈三郎当即飞奔而去,眨眼间二人的身形便成了两个小小的黑点,我和周杰老爷子歇息片刻之后起身继续前进,又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的路程左右,已经远远的看见了前面不远处站立的麻仲谋和沈三郎的身影。见到我们走了过来,沈三郎当先迎了过来道:“周处长,地方追到了,就是那里,麻师兄的飞蛾从哪里衔过来一小撮泥土,里面的气息完全相同。”我们二人顺着沈三郎的指向看过去,只见这里河段有个角度十分大的弯折,弯折的地方经长时间泥土的冲刷形成了一个三角洲,我手搭凉棚看过去,不远处的山侧树立的正是那一片赫赫有名的一百单八塔。 第389章 水葬墓场 周杰老爷子四下望去,只见这里距离那赫赫有名的一百单八塔还有些距离,在这里偷偷的搞些事情的话,只要动静不是太大,确实不会引起大规模的关注。周杰老爷子琢磨地形的时候,一旁的麻仲谋却皱起了眉头,沈三郎也是一脸的严肃,不知道他们二人在这里发现了什么。周杰老爷子看罢多时当先开口问道:“麻家小子,看你眉头紧锁,怎么这里个地方有什么说道吗?”麻仲谋皱着眉头道:“周处长,您是老前辈了,这里的风水走向有问题,是一块天然的聚阴地,这个当然瞒不住您老人家了,只不过有件事情我怎么也想不通。”周杰笑道:“哦?麻家小子,说来听听。”麻仲谋道:“这里依山傍水,看似是一块好风水,可是仔细看看便可推断出来,这地方应该是一块聚阴地。黄河这宽大的河面刚好在这里拐了一个大湾,本来应该是一块向阳的地方却生生的被这个湾子挡住了阳气,水性属阴,这一个大湾子再加上这平缓的水面,天然形成了一处隔绝阴阳的三角洲,每日朝晖夕阴阴阳变换之际,气息的流动被这黄河水面形成的天然的镜面隔绝了开来,其实只要稍微改动一下,不仅不影这里的环境,而且这块三角洲立刻可以变成一块好的风水。这块三角洲之上杂乱无章的生长着一些树木花草,可是仔细一看便可知道,这些树木和花草都是些属阴的树木,我觉得这一块地方是有人刻意为之的。”麻仲谋说完,周杰老爷子当即笑道:“麻家小子,你的眼光不差,不过这样不是正好吗?要是你的那只飞蛾不是特别不靠谱的话,我觉得黄河里的浮尸的源头便是这里了,你看看,这里远离一百单八塔景区,即使谁上的娱乐项目也离这里有好长一段距离,要是我老人家想干点什么的话,也不想外人轻易的打扰,不过既然我们找到了这里,这里要是正正常常的没有一点幺蛾子的话,你说我们今天不就是白来一趟了吗?”麻仲谋道:“周处长,这里的河段因为有个拐弯,因此水势要比下游湍急多了,我是内陆之人,不怕您笑话,我是地地道道的旱鸭子,沈师弟水性不差,刚才才河边试了试水面之下的情况,沈师弟,还是你来说吧……”麻仲谋将皮球踢给了沈三郎,沈三郎当即开口说道:“周处长,我刚才试探了一下地下的水势,这一段水势暗流比较多,而且汹涌异常,从这河面推断,这河面以下不应该有如此波涛汹涌的暗流存在,我怀疑……”周杰老爷子看着欲言又止的沈三郎道:“说下去……”沈三郎当下开口说道:“我怀疑这个河段之下可能会有大型的生物存在……” 沈三郎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杰老爷子不由得想起来从陈爷哪里的来的那些笔记来,如果当年的笔记是真的话,眼看着这几百年又过去了,保不齐这里又长出来什么大型的王八怪鱼什么的,一时间自己也没有了计较。 就在我们众人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远远传来阵吵嚷的声音,我们循声望去,只见远处上游的河滩上围了一大群的人,中间围着一个老头子正不停地吵吵,见到这个情景当下我们便向那群人走去。等我们走到了近前的时候,中间的老人家正在和那群人白话着:“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年轻人记着,中国有句话叫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以为我不想挣你们的钱吗?这压根就不是钱不钱的事,说了这么多你们怎么就不信呢?说实话这一段路程我都是偷着带你们下来的,下下面那一段河段说什么我也不能去,我劝你们也不要打那个河段的主意,你们往前看看,这么一大长溜的河段都被开放商包了起来,咱们国家的有钱人多了,还差这一个半个的吗?为什么下面那个河段空了这么长的时间,就是因为根本就没有人敢去开发,那个河段不干净……”不等老头子说完,人群中一个留着分头的小伙子站了出来道:“老人家,您可拉倒吧,都是水贼甭使狗刨,您就直说吧,带我们去溜达一圈没人多少钱,我们都是大老远来的,既然出来了就不怕花钱,要省钱踏实在家呆着,什么套路不套路的我就不说了,您就直接开个价,玩不起我们掉头就走,要是价钱合适,那就嘛也别说了……”“诶呦小伙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要是能走我能不去吗?这年头谁跟钱有仇啊,再说了,老头子我就是水边上的人家,一来一回的就是出把子力气的事,我能多问你们要钱吗?我也是看在你们大老远来的份上,要不这样,我再把你们带回去,钱也退给你们,就当我没挣你们这份钱……”老头子丝毫不退缩就是不愿意继续往下游行船,那个年轻的下伙子道:“老爷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既然已经坐了您的船了,哪能不给钱呢?我也不为难您,看见那个小岛没有……”说着这个小伙子远远向着那片三角洲一指继续说道:“老爷子,这样,您老受受累,将我们送到那个小岛上,甭管道上有啥,我们上去拍拍照就走,一来一回的一共就耽误您半个钟头,价钱我们在多加您一倍,你看怎么样,我觉得这价钱不低了……” 眼看着双方还在吵嚷着,周杰老爷子分开人群走到那个船把式面前道:“这位老哥,您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看您这艘船不小啊,这些人足够坐得下,这时候还早,为什么不多挣些外快呢?”船把式看了周老爷子一眼道:“老哥哥,您几位也是外地来的游客吧,不瞒您说,不是放着钱我不挣,实在是下游这个河段去不得,尤其是那个小岛,不是我危言耸听吓唬几位,那个小岛在我们这叫做水葬墓场,常人可去不得。你刚才也听见了,这几位年轻人非说老头子我这是套路,这来来往往的大家伙也都看见了,这么大半天的工夫有船敢往哪里去吗?如果真的是老头子我套路你们,那别人家的船呢?一把岁数的人了,为了多挣着俩钱值当的吗?”周杰笑道:“老人家,什么叫做水葬墓场啊?”船把式道:“老哥哥,您要是想听我就给你们大家说说,那个小岛看似在河水的中间,上去之后观赏这大漠孤烟是个绝佳的去处,要真是能上去那可就真的绝了,可是你看看,不远处就是一百单八塔的景区,哪里的地界能开发的都给开发了,从那一百单八塔到这里不到二十里地,怎么会没有开放商打这小岛的主意呢?就是因为这片孤岛乃是我们这儿的水葬墓场。黄河里的常年飘下来的可怜之人,只要经过这里,便自然而然的会向那个小岛聚去,久而久之那片小岛便被我们称作水葬墓场了,听过前些年有几个啥机构的人上去研究,要在岛上过上一夜,结果第二天一早疯的疯傻的傻,据说还闹出了人命,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上去了……” 听完老者的话周杰老爷子看了我们一眼,随后又冲着沈三郎使了一个眼色,沈三郎当即配合道:“诶呦闹的这么凶啊,我看那就算了吧,刚才还以为那个岛能上呢,出来玩就图个开心和安全,我可不想因为玩再把小命搭上,我可是旱鸭子,走走走,咱们还是到景区里去得了,谁想去谁去吧,这年头有的是胆子大的人,我还没有活够,可不相当这冤大头……”沈三郎说完之后当下向前走去,随后我们几人跟着沈三郎就走,这时身后又响起那个船把式的声音:“就是么,看看人家看的多明白,都是出来玩的,有好吃的,又好喝的,有好看景的,今天头一回见到还有好玩命的……” 我们这么一插嘴再加上船把式的一番话确实有些道理,当下那群人也不再坚持,转身跟我们一道继续向上游走去,我们故意放慢速度,等那些人走远之后,看着已经扶舟而上的船把式还没有走的太远,当下沈三郎一摆手将船把式又叫了过来,船把式以为我们要登船去上游,当下开口道:“我这是偷偷出来载客的,价钱比上游的便宜,每人五十元不二价,要是不相信你们去看看景区里游船的价格,要是别我的便宜,老人家当即退你们钱,记着,一会无论有谁问起你们,你们就说是我远房的亲戚……”沈三郎笑道:“老人家,我们不是来坐船的,我们是来向你打听事情的……”船把式闻言道:“打听事情,刚才那座小岛吗?刚才我不是说了,那座小岛去不得……”不等船把式说完,沈三郎笑道:“老爷子,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想问您一下,为这么这里只有您一家拉私活的船呢?换句话说,为什么这里只有您自己在这个河段里行船呢?您刚才那句话提醒了我,都是久居在河边的人家,不是我好奇,其他的人家就没有这拉私活的想法吗?” 船把式闻言不由得一愣,没有想到沈三郎竟然有如此一问,短暂的一愣之下才笑道:“这个啊,几位客人有所不知,老人家我五岁便在这河上行走,这里暗流汹涌,不是老人家我吹,也就是我,换个人来还真不敢走这片河段……”不等船把式说完,沈三郎笑道:“老人家,我还有个疑惑,既然你都已经用不着吃喝了,还挣钱干什么,每人五十元,向您老这么不知疲倦的干,这一天下来也不少挣吧,来来来跟我说说,您老挣的钱都用来干什么了……” 第390章 活死人的船把式 沈三郎这句话说完,船把式当即笑道:“大兄弟看你这话说的,像我们这个年纪,一来不像你们这个岁数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趁着现在不偷偷的挣来钱,等到了闭眼那一天弄不好连一副棺材板都凑不齐;二来我们这岁数的人可不像你们这样有文凭的城里人,去城里打工谁要啊,现在这岁月这俩钱多难啊……”看着船把式嘚啵嘚啵的不往正路上说,沈三郎冷笑道:“老东西,你要是再给我和稀泥的话,我真的可就不客气了,明人不说暗话,咱就直接捞干的直接说吧,像你这样一副身板还用得着棺材板么?要用的话恐怕早就该用了吧,这不还是好端端的在河上偷偷的拉活么?不是我眼红,像你这么个干法,别说每人五十了,就是每人五块也早晚有变成亿万富翁的那一天,还是那句话您老给我解释清楚了,您老都用不着吃喝了,还要钱干嘛?钱都给谁花了?再说的明白一点,到底是谁把您从盒子里弄出来的,每月给你多少钱的工资,给不给你上社保,逢年过节的给不给你些福利……” 看着沈三郎越说越不上溜,周杰老爷子当下干咳了两声道:“行了小三,说正经的,老东西,表面上看你这在这里拉私活的,不过别人看不出来可唬不住我,都是水贼咱就甭使狗刨了,说,你是替谁在看守着这片水葬墓场的?你要是今个不给我说清楚了,哼哼,老东西不是我吓唬你,有人能将你从盒子里面弄出来,老人家我就有法子让你怎么出来的就再怎么回去……”周杰老爷子这番话说完之后我才反应了过来,这个老不死的船把式有问题,不过这么长的时间我都没有看出来个端倪,周杰老爷子和沈三郎是怎么看出来的呢?当下我也没有机会问个究竟,这时老不死的船把式尴尬的一笑道:“几位都是城里的有钱人,何必为难我这个老头子,既然几位舍不得这几个船资不愿意搭乘老人家我的船,那就算了,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几位后会有期了……”说罢这个老不死的船把式就要溜,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麻仲谋冷笑道:“老不死的,你觉得你现在还走得了吗?”说着一抖手腕,便将手腕上缠着的那一团白色的棉线露了出来,紧接着三根手指抖动了几下,手腕处的棉线“倏”的一下伸了半米来长的距离之后紧接着软绵绵的垂了下来,这个老不死的船把式见到这一手之后竟然浑身哆哆嗦嗦的开口说道:“控……控尸术,您们几位是……”不等这句话说完,老不死的船把式竟然一屁股坐在了船上。 沈三郎当下冷笑着迈步上了船,周杰老爷子和麻仲谋也跟上船去,我正要跟着往上走,沈三郎回头道:“秦师兄,你在岸上等着我们,要是这老不死的船把式或是背后的什么人还耍什么花活的话,不要手软……”沈三郎这番话说完之后我当下明白了起来,这是避免鸡蛋都装在一个篮子里面,我也之后在岸边等候几人。 三人抓住船把式进了船舱,不到半个小时的工夫就走了出来,等到三人上了岸这个老不死的船把式才跟出来哭道:“三位da fa师,请看在小老儿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该说的我都说了,几位就高高手,饶了我老人家吧……”老不死的船把式这话音刚落,忽然见到这只小船猛烈的摇晃了起来,这时我怀里的那只本来迷迷糊糊打着瞌睡的避水兽忽然惊醒了过来,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水面,就在这时这只小船忽然“咔嚓”一声化成了碎片,老不死的船把式当即落入了河中,透过不是很清澈的黄河水看去,水中似乎有一抹黑色触角似的影子闪过了,紧接着老不死的船把式便消失在水中,随后一股红色的血水冒了出来,避水兽刚从我的怀中跃出来刚想跳入河中,见到这股血水皱了皱眉头,当即一纵身又跳回到了我的怀里。 看着这老不死的船把式顷刻间便消失在水中,周杰老爷子喃喃的说道:“大意了大意了,本想着抓个舌头问个究竟,没想到却打了草惊了蛇,看来这片黄河水还当真了不得……” 看着这船把式被水底下的东西吞了进去,当下我们也只好原路返回,路上我问起了他们三人在船舱了打听到了什么,沈三郎边走边说道:“秦师兄,这个老不死的船把式是个活死人,活死人你知道吧,就是身体已经失去了生命的特征,但是却阴魂不散一直可以附在这幅皮囊之上,通过阴魂来控制这幅皮囊来行动。”我狐疑道:“三哥,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个老不死的船把式是活死人的?”沈三郎道:“诶呦呦秦师兄你可别这么叫,按照老辈的论法,您的辈分可高了去了,我叫您一声师兄都是沾了便宜的,以后你也随着周处长叫我小三就行……”不等沈三郎这话说完,一旁的麻仲谋冷哼了一声没有言语,沈三郎看了麻仲谋一眼之后继续说道:“这个船把式我早就看出毛病出来了,就在和那群不知死活的小年轻白话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活死人和僵尸不同,除了身上的尸斑一般不易察觉,可是这老不死的一开口却露了馅,活死人毕竟是活死人,我们西南大山控尸术的传人,对这活人和死人的气息再熟悉不过了,别人看不出来可瞒不过我们的眼睛。”我继续问道:“那个背后之人呢,船把式招了吗?”沈三郎嘿嘿一笑道:“你觉得呢,要是船把式没有说出来,那河中的怪物还会出来灭口么?”我琢磨了片刻之后道:“小三哥,那背后之人为什么不连锅端,在你们都在船上的时候便让那怪物出来一起吞掉,岂不是绝了后患?”这句话说完一旁的周杰老爷子和麻仲谋不约而同的向我瞪了一眼,我立刻反应了过来,急道:“额小三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个就是逆向思维,毕竟敌暗我明……”沈三郎笑道:“明白明白,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让你一起登船的目的了,这背后之人看来多多少少的有两下子,你身上的带着避水兽没有下船,这背后之人应该也看出来我们的用意了,既然我们几个能看出这个老不死的船把式是活死人,那个老不死的船把式也失口说出来了‘控尸术’这三个字,想必这背后之人能够操控这个大场面,也必然能多多少少的猜出我们几个的斤两……”说到这里的时候沈三郎忽然一把搂住我的肩膀,紧接着将嘴巴凑到了我的耳边低声道:“这个背后之人恐怕有些门道,这片无人经过的河段应该是布下了阵法或是禁制,我们的一言一行都在它的监控当中,我们斤两想必它已经心里有了谱,而你却一直没有露出手段来,记着,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千万别轻易出手,你就是我们的底牌……” 当下我明白了沈三郎的用意,也不再言语跟着大家一起往下游的卢家村赶去,等会到卢家村的时候,村里依旧是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唯恐再出现什么咬人的东西出来,进了卢家水乡卢二喜早已经备好了酒菜,我们吃喝完毕之后连夜开起了秘密会议。 文辉一遍翻弄着周杰老爷子留给他的笔记便说道:“周处长,你这东西是从哪里弄到的,上面写的东西还真的挺玄乎,要不是我这几年大风大浪看惯了,绝对不信这里面写的是真的。”周杰老爷子道:“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论证,文辉,我们几个累了一天了,你小子在家里歇了一天了,是不是也该出去运动运动,不是我咒你,要是一直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我看你小子也成个胖子了,到时候泡妞可成了问题,这个老人家我可得提醒你一句,现在城里的姑娘不是唐朝年间的姑娘了,审美标准可都变了……”文辉嘻嘻哈哈的说道:“周处长,这个可就不劳您费心了,文辉我天生的就是这一幅苗条的体型,这些年来在局里那也是吃过大餐见过大世面的,除了人变得帅了些,能耐涨了些以外,身上的肉还真的没怎么见多,您说也怪了,我怎么就不长肉呢?” 文辉白话是白话,不过当即还是披上了外衣向门外走去,我见到心里有些担心,于是喝道:“等下,我跟你一去……”文辉回头看了我一眼道:“不用了,你们还是研究研究下一步的行动吧,我还真的去走两步,不是我吃了人家嘴短,这卢家水乡里的饭菜还真是挺和我的胃口,和老胡家的菜馆比起来也不怎么逊色……” 文辉出门之后当下我们继续讨论如何进行下一步的行动,沈三郎的意见是由周杰老爷子带队,沈三郎和麻仲谋师兄弟二人上岛去现场勘查那片水葬墓场,我留守卢家村防止背后之人趁我们不在袭击我们的大营,我听罢自然不肯答应,遇见这个硬茬子我早就手痒痒想试试深浅了,这一次不带我去哥几个自己玩,我自然心里有些不痛快,麻仲谋倒是不建议我们即刻登上那片水葬墓场,既然我们已经发现了那片水葬墓场,背后之人肯定在那里采取了一定的动作,我们去了便是自投罗网,而人家肯定也能料到我们回去那里调查,因此登岛的行动可以暂缓进行,打乱那个背后之人的计划。 我们正在讨论着热闹,这时从门外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吼声…… 第391章 大战黄河滩 ?听见这一声凄厉的吼声,我们瞬间便知道外面出现了什么东西,考虑到此时在外面的文辉没有丝毫术法傍身,虽然知道凭借文辉的那种与生俱来的本事不至于出现什么危险,不过还是放心不下,当下我们四人便冲了出去。 ?就在我们来到院中的时候,卢光荣已经带领着一群后生守在了院门口,众人手里拿着浸满了煤油的火疙瘩和装满了生石灰的盆子整装待发,看得出来我们几人来到这卢家水乡之后,这个老实巴交的乡下汉子也有了依仗,面对这些祸害乡里的东西出现,也起了拼个你死我活的决心。看到我们众人从屋子里面冲了出来,卢光荣豪气陡升,顿时吩咐众人打来了卢家水乡的大门,随后紧跟着我们四人站在了水乡的门口。水乡门前不远处便是黄河的岸边,此时河滩上站了一整排的浮尸,大概数了一下竟有二十几具,当中一人举着火把,借着火光看去竟然是哪位白天我们接触过的船把式。 见到这个船把式领着一大堆的浮尸出现,周杰老爷子嘿嘿一笑道:“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这是老跟我老头子玩起兵法了,岂不知老头子我也是熟读兵书之辈,兵法有云:‘对弈之道,与其恋子以求生,不如弃子而争胜,宁失一子莫失一先,这背后的东西看来还真有些门道’。”周杰说罢沈三郎道:“周处长,看来咱们已经摸到这家伙的命门了,这东西看来是急眼了,您看这一出戏是想跟咱们亮亮把式呢,还是想吓唬吓唬咱们虚张声势?”周杰笑道:“小三,你算算,自从咱们在这铜峡市聚齐之后,都谁亮出把式来了?”沈三郎道:“董哥现在不知道恢复的怎么样了,不过看情形董哥应该是在不经意间着了道,应该是没有出手的机会,以董哥的身手,一旦察觉便不会这么轻易的被这蚕尸虫得手,后来我和麻师兄出手除去蚕尸虫,虽然这东西没有亲眼见过,不过蚕尸虫被除去之后它应该所有感应,另外加上白天那个船把式失口说出来‘控尸术’三个字,这东西应该对我们师兄弟的手段也知道个大概,一直没有出过手的就只有您和秦师兄了。”周杰老爷子笑道:“小三啊我问你,当初咱俩带着卢家小子处理陈爷尸身的时候,你猜这东西会不会感觉到?”沈三郎眉头微微一皱道:“这么说来,难道这东西是虚张声势,实际上是来探虚实的?眼下只有秦师兄……”周杰笑道:“小三,经过贺兰一役,秦卓身上的佛家修为和愿力已经大有提升,常人感觉不到可是这东西却肯以感觉到,虽然秦卓现在还没有达到那种妖魔鬼怪一见便要绕道走的境界,可是从他身上发出来佛家修为和愿力也是这些东西所忌惮的,我看这东西次来是想逼秦卓出手,看看我们当中它最忌惮的那个人到底有多少斤两……” 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紧接着沈三郎便对我说道:“秦师兄,你快进去,切莫出手让这东西知道了你的身手……”不等沈三郎说完,周杰老爷子又道:“小三,你急什么?秦卓不出手难道就让我们几个对付这些浮尸不成?不是老人家我怯战,这些东西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定是有所准备,背后之人既然深谙兵法,难道就没有对付你我的法子么?这世间的阴阳术法还没有哪一种没有破绽和弱点的,要是什么时候你知道哪一种术法如此高明,先拿来给我老爷子涨涨见识。”周杰老爷子说完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小三你可以跟老爷子我打个赌,待会咱们动手的时候,咱们这些花把式都不以前那么好使了,你信不信?别说你和这麻家小子都是西南大山控尸术的传人,老人家我可不信,至少目前对这些浮尸,你们俩一具都控制不了……”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一旁的麻仲谋当即冷哼了一声道:“周处长,我现在就过去结果了这些东西,让您老看看西南大山里的戏法灵不灵……” 麻仲谋说话间就要出去动手,沈三郎明显的比麻仲谋冷静了许多,当即叫住麻仲谋后问道:“周处长,那按照您的意思……”周杰老爷子笑道:“人家大老远的来的,就想看看咱家秦卓的身手,费了这么多心思和气力,如果不让人家得偿所愿,是不是显得咱们十三局的人怕了它了?秦卓,当初在贺兰山缺与修罗王一役中,老人家我好像记得你用了什么法子蒙了那个修罗王,那一手活俊俏的紧呐,不知道那法子你还记不记得,要是记得的话就表演给它们看看,反正老人家我是不打算出手了,反正去了也是白去,我还得留着这张老脸混吃喝呢……” 周杰这话说完我顿时反应了过来,看来周处长这是让我准备用佛家莲台法印来对付这些东西,想到仓央活佛临别之际传我莲台法印,与修罗王一役虽然也使了出来,不过更多的还是靠着幻字诀蒙了修罗王,说起来并不是纯靠术法,这一次正好试试这莲台法印的威力。当下我便准备出手对付这些浮尸,不等我出手,一旁的麻仲谋早已跃了出去,见到麻仲谋出手,毕竟是自己的师兄,有道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自己没有理由在一旁观战,当下沈三郎也跟着麻仲谋一起冲了上去。见到二人冲了过去,周杰老爷子道:“真是年轻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秦卓,你看着吧……” 说话间在那个船把式的带领下,这二十几具浮尸已经跨过了河滩来到了水乡门口的空地上,这时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空地上已经摆满了一对对的柴火,就在船把式带着这些浮尸全部走到眼前的时候,身后的卢光荣大喝一声道:“弟兄们,上亮子……”话音刚落身旁的一个后生点燃了自己手上的火疙瘩,紧接着便在地上摸了一把,随后用火疙瘩烧了上去,紧接着一道火线窜了出去,瞬间便将空地上的火堆全部点燃,随着火堆燃起,卢家水乡前顿时被照的亮如白昼。 麻仲谋和沈三郎兄弟二人早已冲了过去,冲着这群浮尸当下便施展出来那来自西南大山的控尸术,站在浮尸之前的船把式丝毫不将这二人放在眼里,嘴里打了一声唿哨,这些浮尸顿时将麻仲谋和沈三郎包围了起来。借着火光看去,这些浮尸双眼发红透出一股瘆人的凶光,咧这大嘴露出一嘴的尖利的獠牙,从獠牙的缝隙里不停地流出一道道黄褐色粘稠的液体。麻仲谋和沈三郎手中的丝线伸到这些浮尸身上的时候,这些浮尸身上忽然发出一阵“劈了啪啦”的响声,麻仲谋所使用的普通棉线当即便被崩的粉碎,而沈三郎虽然使用的天蚕丝是个宝家伙,可是刚刚接触到这些浮尸深山的时候也立刻被崩了出来,来自西南大山的控尸术根本无法施展出来。见到这一幕被困在当中的二人冷汗下来了,可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了退路,眼看着越逼越紧的浮尸,麻仲谋当下大喝一声道:“沈师弟,老爷子就交给你了……”说完之后麻仲谋竟然猛地向这群浮尸撞去,浮尸长着大嘴举着尖利的手指却没有料到麻仲谋会有这么一招,包围圈立刻被撞开了一个口子,沈三郎当即窜了出来,紧接着手腕一抖便向麻仲谋挥去,眼看着一个浮尸张开大嘴就向麻仲谋的后脖筋咬去,沈三郎当即单臂一较力,麻仲谋立刻从浮尸堆里拉了出来,那具浮尸咬了一个空,发出“咣当”一声大响,看得出来这咬合力绝对不简单。 当下沈三郎拉起麻仲谋急忙奔了回来,麻仲谋看着周杰老爷子脸上不自觉的显露出一丝惭愧的神色,周杰老爷子却对着我说道:“行了,戏法看够了,秦卓,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文辉,你小子还不打算出来活动一下吗?”话音刚落,文辉嘻嘻哈哈的从门后走了出来,这时我才明白敢情这小子一直就躲在院子里没有出来。文辉走到我背后一把将我的雷光桃木剑抽了出来,当下说道:“哥几个这些日子没少辛苦,这些不成器的东西,就交给我吧。”说着竟然一纵身冲了过去,对着这些浮尸便砍了起来。 冲上去的文辉竟然对着西浮尸没有丝毫畏惧之心,手里拿着我的雷光桃木剑竟然好像砍瓜切菜一样对着浮尸就招呼了起来,雷光桃木剑本身便是这些阴邪之物的克星,随着文辉胡乱的砍去,冲在前面的两句浮尸竟然被文辉砍得浑身上下流出来黄褐色的液体,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臭。被砍中的浮尸竟然“嗷嗷”的嚎叫了起来,伸出利爪便向文辉挠去,这尖利的爪子挠在身上必定是血肉模糊,可是文辉去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挥舞着雷刚桃木将向这两具浮尸身上砍去,浮尸不顾一起冲了上去对着文辉的胸口就挠了一爪子,眼看着文辉躲不过这尖利的爪子,我心里顿时一紧,刚刚迈出去两步想将文辉抢救回来,却发现这两只爪子挠在文辉身上丝毫未起作用,别说是我,就连文辉面对着的浮尸似乎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文辉。 文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继续向着这两具浮尸砍了过去,浮尸又挠了几爪子之后似乎觉查出来自己的攻击对这个疯狂砍杀自己的人丝毫不起作用,随后竟然一步步的退了下去。见到这一幕周杰忍不住笑骂道:“好他妈小子鼻子还挺灵……”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392章 文辉的判断 ?前面的两具浮尸退了下去之后,文辉见状大喜,那种特有装逼的倒霉德性劲劲儿的样子又显露了出来,边挥舞着手里的雷光桃木剑边七大姑八大姨的问候了起来。 ?看着文辉英勇无比,领头的船把式也是微微一愣,紧接着口中唿哨声四起,当下所有的浮尸开始对着文辉包围了起来。文辉对付前两句浮尸还算是勉强应付的过去,可是面对这二十几具浮尸一起冲上来,紧握雷光桃木剑的手不自觉的也开始颤抖了起来。这些浮尸的东西不快不慢,不知不觉得已经将文辉引到了包围圈中,此时文辉挥舞着手中的雷光桃木剑已经砍不到任何一具浮尸了,这些浮尸在船把式的指挥下竟然攻守有序,见到文辉挥舞着雷光桃木剑攻击那个方位,那个方位的浮尸当即退了下去,紧接着两侧的浮尸便发起了攻击,而当文辉挥舞着雷光桃木剑将两侧的浮尸逼退之后,身前身后的浮尸立刻冲了上去,几个回合之后文辉并没有砍到浮尸,反而被群浮尸挠了几爪子,虽然看情形这几爪子挠在文辉身上并无大碍,可是这几个会后过后文辉已经有些体力不支,动作也渐渐地慢了下来。 ?看到这里的时候周杰老爷子笑道:“好小子,竟然在老人家我面前玩起阵法来了,文辉顶不住了,秦卓,你去吧,记着我跟你说的话。”周杰老爷子说完我立刻走了出去,当下口中默默的诵起了《佛光心经》,随着佛经声声,我的周身上下一股浓厚的愿力显现了出来,我不紧不慢的走到了阵前,眼看着文辉有些渐渐不支的样子,佛家六字真言当即脱口而出,紧接着双手结出了莲台法印,一座巨大的泛着金光的莲台凭空而现。此时我体内早已经将一缕生魂分离出来,那部《地藏王经》在心里已经默默地念诵了出来,随着佛经阵阵我摆动的手里的法印,空中那一座莲台也随我的指尖开始浮动起来。文辉见到这一幕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挥舞着雷光剑逼退了浮尸又一拨的攻击之后便且战且退,向我这里靠拢过来。 眼看着文辉向这一大群浮尸像我这里引了过来,我当下双手结出了莲台法印的“幻”字诀,只见一道猛地涌出,随后全身发出阵阵金光的文辉身形一顿,紧接着挥起手中的雷光剑支取身旁已经追上来的浮尸。文辉手中的雷光桃木剑虽然属于道家的法器,不过这道家的法器和佛家的愿力并无冲突,加持了佛家愿力的雷光桃木剑就好像披上了一层金色外衣,随着剑锋过处,浮尸身上的伤口顿时冒起了青烟,紧接着便是浮尸们的声声哀嚎穿了出来。 站在一旁吹口哨的船把式见到这一幕也是大吃一惊,见到在文辉面前有些败退之势的浮尸们立刻加快了节奏,几声短促而尖俏的声音当即从船把式的口中响了起来,这二十几具浮尸当下又开始变换了阵型,原本呈包围之势的浮尸此时竟然渐渐的站成了一队,随后一个个手撘肩膀形成了一个一字长蛇阵,见到这个一字长蛇阵文辉当下冷笑一声,挥起手里的雷光桃木剑冲着浮尸便劈了出去,一道凌厉的剑气自雷光剑中激射而出,眼看着一剑便能够将这些浮尸劈成两半的剑气竟然被站在最前面的一具浮尸举双臂挡了下来,文辉双手持剑猛地向下连续的剁了三下,这一字长蛇阵纹丝不动,紧接着当前的浮尸猛地抬手一抓,一道抓影瞬间而至,要是这一下结结实实的挠在文辉身前,文辉这小命就算是交待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抓影即将挠在文辉身上的时候,只见一道金光将文辉紧紧地裹在其中,空中的莲台法印中一片巨大的花瓣凭空向着爪印飘了过去,就在这爪影抓在文辉身上的时候,这片巨大的花瓣也到了文辉的近前,巨大的爪影抓在文辉身上的时候立刻就被那浓厚的金光融化,抓影似乎觉察到了金光的厉害,当下也急忙向后撤去,这道巨大的爪印尚未全完收回去的时候,那片巨大的花瓣已经快速的跟了过去,转眼之间便轰到了这一字长蛇阵的眼前,也许是有心试探一下这些浮尸到底有多少斤两,因此文辉并未直接使出莲台法印的杀字诀,而是使出了禁字诀。 这一巨大的花瓣轰在一字长蛇阵中候,当即禁字诀产生了作用,无论后面的船把式如何改变口中的唿哨,这些浮尸一个个已经成了没头的苍蝇不在任由船把式的驱使,船把式见状大惊失色,又尝试了几次依然发下自己已经无法再驱使这些浮尸的时候,当下眼中流露出一抹狡黠的目光,这一细节并没有逃过远处观战的周杰老爷子的眼睛,一个声音当即从身后的传了过来:“文处长,这个老不死的船把式想溜了,千万别让他跑了……” 话音刚落这个船把式掉头便跑,文辉立刻变换了手里的法印,又是一片花瓣凭空飞了出来,只见一道金光闪过,跑出一半的船把式被这片花瓣立刻轰了个正着,只听“嘭”的一声,船把式一个跟头便倒在了河滩之上,良久之后也没有发出一丝动静。见到这个老不死的船把式倒在河滩之上后,文辉手持雷光桃木剑手起剑落,被莲台法印禁字诀禁锢的这些浮尸此时就好现实被绑住了手脚一般任由文辉砍瓜切菜一样的杀了个赶紧,见到河滩上已经躺下了一大片的浮尸,周杰老爷子当下领着沈三郎和麻仲谋走到近前检查这些浮尸体内是否携带蚕尸虫,仔细检查一番之后索性并未发现蚕尸虫的踪迹,周杰老爷子这才吩咐众人一把火将这些浮尸烧了个干净。 浮尸处理完成之后,文辉走到了那个船把式身前,用脚尖捅了捅船把式的尸体之后,冲着周杰老爷子微微点了点头,此时卢光荣也带着火疙瘩跟了上来,借着亮众人这才发下,这个老不死的船把式一身的尸斑十分可怖,当下文辉一抖手用雷光桃木剑将老不死的船把式轻轻一挑,这幅臭皮囊当即落入滔滔不绝的河水中,顷刻间消失不见。见到文辉将老不死的船把式丢到了河水中,当下沈三郎立刻说道:“文处长,你怎么把这个老不死的船把式给丢了,这个老不死的船把式……”不等沈三郎说完,周杰老爷子当先拦着了沈三郎下面的话道:“小三,那个老不死的船把式再也不是活死人了,留着它也没用,正好丢了干净……”见到周杰老爷子发话沈三郎也不好说什么,浮尸烧尽之后麻仲谋看着卢光荣等人处理善后,余下几人直接返回了卢家的水乡。 等到众人回到屋中的时候,沈三郎抬眼一看,只见屋里的炕上又坐着一个文辉笑吟吟的看着众人,沈三郎大惊,摸了摸眼睛之后这才问道:“文处长,这么一下有两个文处长?”周杰老爷子笑眯眯的说道:“文处长就是文处长,秦卓,你收了神通吧。”在沈三郎的差异的目光之下,周杰老爷子身后的这个“文辉”身上的佛家愿力渐渐散去,等到沈三郎再仔细看的时候,那个在河滩上使用莲台法印剿灭了浮尸的“文辉”恢复成了我的模样。这时沈三郎当即反应了过来,连声道:“高,高啊,实在是高!”周杰老爷子笑道:“小三,干我们这样的遇事不能一味的蛮干,要多动脑子,背后的老不死的东西跟老人家我玩心眼,老人家我也不是高粱地里的二傻子,秦卓的佛家法印能够蒙住修罗王的法眼,更何况是这个背后的老不死的东西?” 周杰说完之后文辉笑道:“秦卓出手的时候,我就回来了,小三,你就没有发现战斗过程中秦卓的身影不见了?”说到这里文辉转过头去对着周杰老爷子笑道:“周处长,不是我涨人家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沈小三看不出来的东西,未必别人也看不到,在场众人除了老人家您发现了秦卓的身影不知不觉得不见了,难道就没有别人看出来门道了吗?不知道您信不信,反正我不信,要是真的被我说中了,周处长,您说那个背后的老不死的东西下一步该做些什么?”文辉这话一出口周杰老爷子当时便愣住了,吧嗒吧嗒滋味觉得文辉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周杰老爷子寻思半天一时也没了主意,文辉这才笑呵呵的说道:“要是那个背后的老不死的东西不是太笨的话,肯定会还会出手来试探我的,不过像这么明打实干的法子是不会在使用的了,我猜那个老不死的船把式被你们故意放走传话去了吧,不是我心眼多,你们怎么知道这次出来的老不死的船把式就不是那个背后的老不死自己的呢?” 文辉这一番话说出来顿时惊得众人目瞪口呆,周杰老爷子呆呆的看着文辉道:“文处长,你小子是说……”文辉笑道:“那个背后的老不死的既然想试探试探咱们,为什么又把你们白天见过的那个老不死的船把式派了出来,难道是怕咱们认不出来吗?这一次弄不好就是这个老不死的东西自己出来了,既然它能够揍出活死人来,他自己是不是活死人我不知道,不过借着这一副臭皮囊自己出来看个究竟的话,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393章 残缺的丹方 文辉这番 ?文辉这番话说完周杰老爷子顿时也陷入了沉思当中,过了一会麻仲谋带着卢光荣等人回到了水乡,卢二喜见到自己的儿子跟着我们一起行动,当下一种自豪的神情油然而生,急忙将准备好的茶水干果摆了上来,见到我们一个个沉默不语的样子,又急忙吩咐水乡里的小伙子们三人一组连夜值班,一旦发现浮尸出现,便立刻示警,用事先准备好的生石灰和烈酒烧死它们。 我们众人在屋中开起了会议,卢二喜见状非常识趣的带着卢光荣离开,见到屋中只剩下我们几人之后,文辉这才身后的包里将那一大沓子线装书似的笔记掏了出来,摆在桌上道:“这些笔记我都已经读完了,其中记载的内容相比你们已经知道了一些,我看咱们的对手就隐藏在这笔记当中,你们想想,这卢家的水乡平平安安的度过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最近才开始出现这个怪事?”沈三郎急道:“文处长,要是您看出什么了,赶紧的捞干的直给得了,这个节骨眼还买什么关子……”文辉撇了沈三郎一眼道:“急什么,反正这个事情也这样了,急是急不得的,咱们先从最开始的这个故事说起,那个袁公子在河滩上遇到了妖物,一出手便救了故事里的卢生,通过笔记中的描述,你们觉得袁公子所使用的是什么术法?”说话间文辉将那一本线装的笔记丢给我,关于这个传说故事我只是简单的听了那么一耳朵,当听到故事中提到了玄武龟的事情,只当是一个神话传说并未当真,眼下文辉着重的将这个故事又说了出来,难道这故事中当真的隐藏了什么不成?当下我便翻开笔记读了起来。 文辉继续说道:“通过笔记中的描述,这个袁公子所使用的术法应该是道家术法,看上去这袁公子的手法和秦卓的风雷双刃有类似之处,这术法的事情我是外行,仅仅通过这只语片言的描述就下定论确实有些不妥,不过所使用的是道家术法是可以确定得了,那么我们再从头来看,这本《卢氏家训》的开篇写的不是卢家村的事情,而是唐朝风水大家袁天罡家族的往事,这就很说明问题了。这卢家村的祖上与这袁氏后人,必定有着密切的联系。然后笔记中便开始描述了这则传说的故事,以现在我们的眼光来看,黄河中的巨型生物虽然不多见,但是并不代表着就没有,白天你们就见到了一个了吧,因此千百年前在黄河中发现了玄武龟的事情,我认为这并非没有可能,卢生将这玄武龟弄死之后,见多识广的袁公子收购了所有的玄武肉干,原本我以为真的像是故事中所写的那样是为了救治袁氏一门天劫的病症,可是最后我在卢氏先祖留下来的那一封书信中找打了答案,真实情况并非如此,袁氏一门有受到天劫我不知道,不过袁公子一家收购了所有的玄武肉干,不是为了治病,而是为了炼制长生不老药。” 文辉这话一出口,顿时引起了沈三郎的嘲笑:“文处长,我以为你能说出啥来,还长生不老药,自从秦始皇那年开始,天下的方士们就开始琢磨着怎么炼制长生不老药,最后怎么着了,方士的头头的徐福东渡避祸,从始皇帝开始一直到汉武雄风,这追求长生不老药的念头就一直在皇帝们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个年代要是那个皇帝不组织些人马去研究这些,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当过皇上的,可结果怎么样,难道这些人都不行,偏偏这袁家的后人有如此大的能耐不成?文处长,这不是拍电影,我就不信这世界上真的有从秦朝一直活到现在的玉漱公主……”不等沈三郎说完,文辉只见一晃,从一大堆的笔记中抻出一张薄薄的宣纸来,这张宣纸上密密麻麻的印着一些看不懂的蝌蚪文,这些蝌蚪文经过这么久的时间之后有些地方已经脱落,字迹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听到文辉说道袁氏后人收集玄武肉干是为了炼制长生不老之药,周杰老爷子也是眉头一皱,觉得文辉的话有些天方夜谭了。 文辉便抖落着手里的这张宣纸边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信,沈小三,我只是说袁家的后人的目的是炼制长生不老药,我可没说他们练成了长生不老药,而且这个传说故事的最后,卢生晚年留书而去,袁氏一门也忽然荒无人烟,你说他们去哪了?一下子都受了天劫轮回去了?这天劫也是一个一个轮着来的,像这样组团受领天劫的我可是没有听说过。那么我们再说说这件东西,今天下午我就把这东西的图片传了回去,你们回来之前孙局就给了我答案,这个东西并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你们猜猜这是什么?”文辉说完沈三郎当下笑道:“这东西我看不过就是一些讲述道家术法的笔记而已,换句话说,这上面的蝌蚪文应该是秦朝之前的东西,记载着的是上古道家术法……”听完沈三郎的话文辉并不言语,转过头来微笑着看着周杰也老爷子,周杰老爷子沉吟半晌之后忽然惊叫道:“文辉,难道这上面写的是……”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文辉笑道:“要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周处长当真目光如炬,我这么一说您老人家就看出来了,沈小三,你还毛嫩,差的远着呢……” 我狐疑的看着文辉道:“文辉,这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说出来吧。”文辉笑道:“这个东西其实一个丹方,从上古流传下来的丹方,根据孙局的推测,这个丹方最早估计能追溯到当年大禹治水时期……”周杰老爷子道:“文辉,孙局po jie了这张丹方了吗?”文辉答道:“这一部分是po jie了,不过,这是一张残缺的丹方。”周杰急道:“文辉,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那个卢生留了一手,不对,要是存心留了一手的话,何必弄一张残缺的丹方传下来?”文辉笑道:“不错,这个丹方并不是当年的那个卢生有意留了一手,而是他手上只有这么一张残缺的丹方。下午的时候我特意的问了一下孙局,他是如何确定这上面的文字是丹方的,他告诉我,六十年代初期的时候,在黄河流域出土过一只鼎,经研究发现这个鼎便是禹王治水时期的产物,鼎上也铸有铭文,经三十年来的研究,这种上古时期的蝌蚪文已经被破译出来,局里也存下了关于这种蝌蚪文字的译本,看了前面几句,孙局便推测出来这时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丹方,全部译文出来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沈三郎听完文辉的话说道:“文处长,这么说来,这世上真的有长生不老药不成?要是这个丹方我们凑齐了之后,是不是也能炼制出来产生不老药?要是那样的话……”文辉笑道:“要是那样的话能怎么样呢?你小子也妄想长生不老?这长生不老的人我不是没有见过,当初在成陵里面的那个哲别,不也活了好几百年?”周杰听罢当即说道:“文辉,哲别那个不算数,虽然哲别是活了好几百年,那只不过是邱老道耍的小把戏而已,用阵法封住了气脉,将哲别的生魂和成陵里面的五行之气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环境,一旦出了成陵的范围,哲别便会立刻死去,这个和长生不老可是两回事,不过小三,你要是想长生不老的话,眼下还达不到要求。”沈三郎问道:“周处长,眼下是没有,要是凑齐了丹方真的炼出了长生不老药,我不就可以了吗?”周杰老爷子白了沈三郎一眼道:“刚才你自己说的话都忘记了吗,你要是想长生不老的话,现在赶紧的辞职去当几年的皇上,过几年之后我看差不多这丹方也凑齐了,到时候炼出来的时候,老人家我第一个就通知你……”周杰老爷子说完之后一旁的麻仲谋当即嘲笑起来,沈三郎顿时脸上红了起来…… 文辉继续说道:“从这本笔记上来看,这东西是从一件香炉上拓下来的,包括这个香炉在内,当年从黄河里面一共弄出来四样好东西,香炉、玄武肉干、蛟蛇皮、蛟蛇角和蛟蛇筋算是一件,还有一件最不起眼的便是那块玄武龟壳了,这些东西听着似乎是天方夜谭,不过眼下有一件东西已经出现在咱们的手里了,刚才我试了一下,还真的挺好使……”说着文辉将自己的衣裤脱了下来,这时我们才发现文辉身上竟然竟然穿着那张从陈爷脱下来的皮衣。 沈三郎问道:“文处长,你的意思是说,这件皮衣就是那张蛟蛇皮?”文辉道:“那你以为什么东西呢?既然这蛟蛇皮真的出现了,那其他的几样东西不会是卢家的祖宗为了掩盖这间皮衣编出来的吧,如果以上内容大体上都是曾经真实发生的事情的话,那么这件事便不再是那么神秘了,你们所说的那个陈爷,乃是卢家村捞尸人这一行当最后的传人,他的手里自然而然的会有祖上留下来的这件皮衣,为什么这古塔青烟的事情最近才会发生,那是因为作为最后一个捞尸人的陈爷大限就要到了,卢氏的祖宗,也就是这背后之人我们神秘的对手要将这件宝衣收回去的时候了。”沈三郎狐疑的问道:“卢氏的祖宗?就算卢氏的祖宗真的具有长生不老之身,那还要这件宝衣干什么?再说了,他是怎么知道几百年后陈爷的身后事的?” 文辉笑着对沈三郎道:“沈小三,你以为那块巨大的玄武龟壳是干什么用的呢……”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394章 上岛 ?看似毫无头绪事情,经过文辉的穿针引线整件事情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就在文辉说道那个玄武龟壳的龟壳的时候,周杰老爷子当下解释了起来:“沈小三,这灵兽身上长出来的东西无一不是天材地宝,就连灵兽拉出来的粑粑都不一定没有用处,这一片河段弄不好已经布下了阵法,因此这河段上发生的事情有可能都逃不过背后那个神秘对手的眼睛,如果此人当真手里有玄武龟壳的话,这就不难解释了,袁氏一门乃是大唐时期风水大家,其中以占卜之术最为擅长,最早的占卜之术源于周文王姬昌,那个时候占卜之术便已经相当的成熟了,袁氏一门能够算出大唐的国运,甚至能够他的弟子李淳风都能够夜观天象算出大唐以后将近两年前来的时局走势,怎么能够算不出来自己家族的兴亡呢?看来这个地方应该是袁氏一门早就算好的,就专门在这里守株待兔……”周杰老爷子说完沈三郎问道:“周处长,难道这片河段上的阵法就是用这玄武龟壳布下的不成?这玄武龟壳就算是有些斤两,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埋在水下保不齐随着水势变换了位置,难道背后这个神秘的对手,就不怕阵法出现了偏差不成?”周杰笑道:“沈小三你真是个傻小子,你还没有明白文辉刚才说的什么意思么?那个玄武龟壳不是用来布阵的。” ?文辉笑而不答的看着我,沈三郎环顾左右之后急道:“有啥事直说行不行,我刚进来几天,可没有您们老几位见多识广的……”我对着沈三郎道:“小三哥,你难道不知道当年周文王问天卜卦用的是什么东西?”沈三郎道:“虽然我没有见过,可是这个传说早就广为流传了,当年周文王姬昌用的是三枚铜钱,算出了自己的大儿子伯邑考别纣王剁成了肉馅……”不等沈三郎说完,麻仲谋冷笑道:“沈师弟,周文王那时候,有铜钱么?”麻仲谋这一番话可谓是点醒了梦中人,沈三郎顿时醒悟了过来道:“对对对,麻师兄这话提醒我了,那个当年周文王老姬头问天卜卦的时候用的就是乌龟壳,对对对,要么那时候流行甲骨文么,这么说来这玄武龟壳是用来……” ?文辉笑道:“沈小三,这下明白了,周处长,我就说沈小三的火候还不行,您非要留着,怎么样,露怯了吧,回去之后您可要好好的调教一番才是……”周杰老爷子当下撇着嘴道:“文辉,你小子少他妈占了便宜卖乖,局里一共几个人,走的走散的散,留给我们二处就一个董伯召,这孩子虽然身手还可以,可是心眼就差多了,好不容易英局弄来两个大杀器,可是到了一个常年不露面,另外一个便宜给你了,你说二处的事情谁来干,总不能让老人家我自己一个人干吧……”文辉笑道:“周处长,知道把您放在二处您心里有意见,可是俗话说得好,咱们的国家那是人民当家做主,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您老要是有意见,回去我跟孙局说说,您来接管三处,我带着秦卓去二处……”周杰老爷子当下笑道:“你说的那句是俗话吗?好他妈小子,算盘打到我老人家身上了,想得美,滚犊子……” 二人白话了一阵气氛顿时轻松了很多,当下麻仲谋提出明天要去那个黄河山三角洲上看看,既然背后神秘的对手专门弄出来一个活死人看守这这里,那个地方对他而言应该是个紧要的去处,我们应该变被动为主动,直接对着它的七寸便打。麻仲谋的建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不过考虑到这个神秘的对手弄不好还会主动出击派出浮尸来,当下周杰老爷子还是给孙茂祥打了电话,第二天一早,孙茂祥便带着一个大队特别行动组来到了卢家村。见面打过招呼之后,周杰老爷子对孙茂祥进行了一番部署,等到卢二喜给我们弄来一条小船之后,孙茂祥已经在卢家村沿河河滩上部署完毕,孙茂祥也是跟着我们执行过几次二级任务的人,有他亲自坐镇当下我们也放下心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这一次我们没有让卢二喜给我们安排船把式,任然是由我们四人出发登岛,留下文辉继续等待孙局的消息。 临行前文辉将自己身上的那一件刀qiang不入水火不透的蛟蛇皮衣交给了周老爷子,虽然周老爷子的身手不差,可是这里面也就是周老爷子的岁数最大,周老爷子看着文辉递过来的蛟蛇皮衣,瞥了文辉一眼就说了这么几个字:“小三,你穿上吧……”沈三郎也是三十大几的人物,看见周杰老爷子将这件蛟蛇皮衣让给了自己,一时有些不好意思,看了麻仲谋一眼道:“麻师兄,还是你穿上吧……”当初在胡家菜馆二人斗法,沈三郎破了麻仲谋身上的尸气,麻仲谋一身的修为荡然无存,身手也比不过沈三郎,不过对付邪术的手段确实高出沈三郎好几个层次,当初二人相遇乃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而今却是一条战线上的战友了,事到如今沈三郎也有些后悔破去了麻仲谋一身的修为,本想这次算是补偿一下,可没想到麻仲谋并不领情,冷哼了一声当即转过头去。文辉看着众人让来让去的,当即道:“都不要拉倒,大家都在场,可别说是我文辉捡了便宜就占,这一次我可是把东西送出来了,你们自己不要的……”看着文辉要将这件蛟蛇皮衣收回去,沈三郎当下一把抢了过来笑道:“文处长一番好意岂能不受呢,不是我奉承你文处长,这年头还能像文处长这样体恤下属的领导还真不多……” 众人准备就绪之后便准备登船,就在这时河面上忽然风驰电掣的驶来两艘快艇,快艇的艇身上印着“河警”两个大字。当下周老爷子立刻明白了过来,这是孙茂祥为我们调来的河上巡逻的警务快艇,除了两艘快艇以外,还准备了救生衣和一小队特别行动队的队员协助我们行动。周杰老爷子当下对孙茂祥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不是老人家我夸你,这事办的,在这里当个小小的副局,这时可惜了……” 随后我们众人带着这一小队人马登船出发,随后两只快艇屁股一冒烟便风驰电掣一般的驶了出去。虽然是逆流而上,不过这一片河段的水势比较平缓,因此并没有造成太大的阻力,昨日我们沿河不行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坐着快艇不到半个小时便已经远远的望见了那一片黄河三角洲,行动组的队员见到目的地就在眼前,当下驾驶快艇先是围着这片水葬墓场转了一圈,找到一个合适的登陆地点之后,这才将快艇停靠在岸边,昨日我们是亲眼见到了这水里有大型生物,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在固定好了两艘快艇之后,所有行动组的队员全部上岸待命。 我们出发之前周杰老爷子给每个行动组的队员全部下了本命符,虽然这些队员手里持有重型武器,不过很多时候不是靠这些重型武器就能解决问题的,本命符下完之后周杰老爷子环顾了四周道:“你们几个给我记住了,一点发现了什么问题,切莫不可着急登船,这里不是有很多芦苇干草吗?围成一个圈子烧……” 安顿完这些队员之后我们便开始出发,向着水葬墓场深处走去。远远地看来这一片黄河三角洲并不是很大,可是走起来才发现这里着实不小,穿过河边杂乱的芦苇荡子之后,眼前的地带开阔了起来,地面非常的平整似乎经常有人在打理,脚下也出现了纵横交错的几条蜿蜒小路,不远处竟然出现了几所农家的院落,院落周围开辟出来了几片菜地,这个时节菜园子里面应该不会有多少植物才对,可是等我们走到了近前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的菜园子竟然果实颇丰,黄瓜辣椒茄子什么的果实累累的挂在上面。 看着这幅情景顿时令我们有些诧异,本以为这号称水葬墓场的地方应该是一幅乱风岗子的模样,可不料此处竟然是一派的田园秋色。沈三郎当下说道:“周处长,这里不是号称水葬墓场,怎么会是这么一副景象?这地方看起来诗情画意的,可不像是水葬墓场的样子。”周杰老爷子瞥了沈三郎一眼没有说话,走在最前面的麻仲谋冷笑了一声道:“沈师弟,那你觉得这水葬墓场应该是一幅什么样子呢?”沈三郎道:“麻师兄,虽然我之前也没有来过这水葬墓场,不过顾名思义,既然这被叫成了水葬墓场,总不能就是这一幅田园秋色的样子吧。”沈三郎说罢周杰老老爷子笑道:“田园秋色?小三,看不出来你还挺能拽词儿的,你就不觉得这田园秋色少了些什么吗?”沈三郎道:“是少了点什么,您看这菜园子里的菜,总不能是留给活死人吃的吧,不是我少见多怪,活死人好像是不用吃喝的吧……” 周杰老爷子并没有搭话,我们随着麻仲谋走到了前面一户人家门前之后,麻仲谋当下拦住我们道:“大家小心,这里有尸气……”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395章 袁不二 麻仲谋说完之后当先推开院门便向屋中走去,我们三人紧随而来,当推开这屋子的房门时,顿时被屋中的景象所惊呆了,这外表看上去和农家院并无二致的房子,屋里竟然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长排的棺材。 麻仲谋双臂一横将我们拦在身后,紧接着放出来那只白色的飞蛾,飞蛾在屋中飞了一圈之后直接隐藏在麻仲谋的身上,这时麻仲谋才开口道:“这里没有蚕尸虫。”得知没有蚕尸虫之后,我们四人便走到了这屋子中,仔细的打量着这一排棺木。这一排排的棺木上没有任何的标记,就好像是刚出厂的成品一样躺在那里,麻仲谋从到到尾一一看了一遍,这才对着周杰老爷子道:“周处长,这里的棺木从左到右按照年份排列的,最近的棺木应该有三四十年,而最早的棺木,恐怕得有百年以上。”周杰老爷子看着这些棺木若有所思,片刻之后立刻说道:“麻家小子,快,每间屋子都走一遍,棺木的数量一定要数清楚……” 当下我们跟随麻仲谋的步伐将这几件农家院全部走了一遍,不出意料,所有的房屋中全部摆放的都是些棺木,整个这一片田园式的村落竟然没有一个活人。麻仲谋仔细清点了数目,所有棺木加在一起一共有四十五口,从年代分辨最早可追溯到数百年前,其中最早的一具棺木已经腐朽不堪,棺材上的木质已经被虫子驻的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的似乎随时都能垮掉。周杰老爷子记住了棺材的数目紧接着快步走出这个村落,领着我们围着这片村落走了几圈,眼看着时近中午,周杰老爷子这才说道:“怪不得这里叫做水葬墓场呢,看来这名字是故意放出来的,不是这里聚阴,而是有人想在这里聚阴,秦卓,这个阵法你认不认识?” 其实就在我跟着大家走进菜园子的时候,便隐隐觉查出来这里的气息有些不同,除了使用阵法隔绝气息意外,并没有什么法子能让这里的与众不同,在围着这村落走了几圈之后,我也看出来这几间屋子建造的方位是逆八卦,所为逆八卦就是根据自然条件按照八卦方位反着来,八卦本为聚阳的阵法,这逆八卦便是聚阴的阵法了。当下我将我看出来的问题说了出来,周杰老爷子道:“除了逆八卦你就没有看出来点别的什么吗?”我闻言当下摇了摇了头,周杰老爷子道:“这村落的房屋确实是呈逆八卦的方位建造的,不过除了房屋意外,还有房屋之前的菜地,这些菜园子确实按照正八卦的方位而设,这一阴阳便形成了一个子母八卦阵,母阵聚阴子阵聚阳。阴气便是为了供给棺中的活死人,这里本是黄河冲刷出来的三角洲,本来这里阴气就比别的地方就要重一些,而培养活死人不仅需要大量的阴气,阳气也是不可缺少之物,这字母八卦阵的妙处就在于此,日间阳气充足,母阵聚阴白日间被子阵聚阳克制,因而白日间所有的活死人躲在棺木中吸收阳气保持活气,而到了晚间阴盛阳衰之时,子阵聚阳又会被母阵聚阴所克制,晚间这些活死人便会破棺而出,吸收月华渐渐地提高法力,背后之人便是通过控制这些活死人来保护这里的一方水土不被外人所知,看来咱们的对手当真不简单那……” 周杰说到这里沈三郎不禁问道:“周处长,这些活死人是通过什么来控制的呢?昨天那些浮尸为什么在这里见不到踪影,而且为什么昨天晚上的浮尸可以抵抗我们的控尸术呢?”周杰笑道:“这个问题问得好,为什么看见浮尸?浮尸浮尸的,当然是在水里了,这黄河可不是京城里的护城河,古往今来一年四季的,失足落水的人多了,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浮尸,只要是上游来不及打捞留下来的,那就自然成了这里的客人,客人是客人,来了就走不了了,至于你的控尸术么,这天地间任何术法都有缺陷和破绽,背后之人有这么大的手臂,当真就没法子对付你的控尸术么?不要说背后之人了,就是老人家我就知道一个法子能够po jie你的控尸术。”沈三郎道:“哦?周处长您也有法子破了我们的控尸术?什么法子?”周杰老爷子道:“蚕尸虫……” 说到蚕尸虫的时候,麻仲谋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周杰老爷子看了麻仲谋一眼道:“麻家小子,不要担心这蚕尸虫,既然这东西能被人驯化出来,就必定有解决的法子,蚕尸虫虽然无孔不入令人防不胜防,这是其厉害的地方,可是换个角度来看,这也是其弱点,我就不信蚕尸虫还能比这些棺材里的家伙们厉害,否则的话这蚕尸虫也不会悄么声的下绊子了,如果你们想看见这蚕尸虫的话,老人家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它们都在哪里躲着……”周杰老爷子这番话说完,麻仲谋顿时眼睛一亮,急问道:“周处长,您是说你知道这些蚕尸虫躲在哪里?那为什么不……”周杰老爷子笑道:“麻家小子你急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一会到了时候,不用请这些虫子自己会出来招待咱们的……”说到这里周杰老爷子对着正中间那座大屋子喊道:“大中午的,这里也没有个落脚打尖之处,忙活了一大早上了,这里的主人家也不出来赏口水喝吗……” 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之前正中间的大门“嘎吱”一声从里面推开,紧接着从屋里走出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我们三人顿时大吃一惊,仔细向这位老者看去才发现这老者非别,正是昨日晚间与我们交过手的那个老不死的船把式。 船把式出来之后当即冲着我们拱了拱手笑道:“今日小院一大早便有喜鹊站在枝头不停地叫着,想来是有大喜事来临,不想竟是几位贵客莅临我这水葬庄院,小号真是蓬荜生辉可喜可贺,要是几位不嫌弃的话,请到屋中叙话……”说着这个船把式身形一侧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来。周杰老爷子当下答道:“贵客言重了,你的洞府尸气太甚,老人家我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个晦气,怎么样,我们都找上门来了,还不打算跟我几个讲个清楚说个明白吗?”船把式听了周杰老爷子的话笑道:“也罢,那我们你就在这里说也好,实不相瞒,小老儿乃是大唐风水大家袁天罡之后,上守下诚,字不二……”这句话说完沈三郎当即笑道:“袁不二,哈哈哈哈,好名字,我看你这名字起的有些名不副实,我看应该袁真二才对……”看着沈三郎出言不逊的样子这个袁不二也不气恼,直接对着周杰老爷子道:“我知道几位都是高人,要从门户上论,咱们也算是大半个同门,要是从岁数上轮,老人家我不谦虚的说,虚长了各位几岁……”不等着袁不二说完,周杰老爷子当先说道:“行了行了,先别忙着套近乎,我问你,这一方的百姓如何招惹到你了,你非得弄得这里鸡犬不宁?老人家我年纪大了可是心里还不糊涂,这几条人命你说说吧,该怎么算?”见到周杰老爷子直入正题,这个袁不二也不再客气,当下答道:“各位,我奉劝几位,我们袁家的事情不是你们几个凡夫俗子可以窥测的,不是我们袁家有意为祸乡里,只不过是日子到了,我们要收回本来就属于我们袁家的东西而已,既然你们送上门们来,我也跟你们交个底,东西交出来,咱们各不相欠,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我们袁氏一门自从大唐避祸至此,并无伤天害理之举,否则上天也不会容得我们袁氏一门活到今天,至于你说的几条人命么,这屎盆子也不能全都扣在我袁氏一门的头上,原本放出浮尸之后,这些浮尸便自会消亡,捞尸一脉的后人也自会将原本属于我们袁氏一门的东西送回,可不过你们世间的人当真是贪得无厌,既然起了私心我便不能留的此人,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那几条人命确实无辜,如果几位肯与我们袁家化干戈为玉帛的话,袁家自会做出赔偿,不是我自夸,自先祖担任大唐首席风水师的那一日起,金银细软对于我们袁家来说那就不是事儿,听说现如今的年代这黄白之物可是好东西,只要能说来个数字,这些东西我们还是舍得拿出来一些的……” 袁不二说完周杰老爷子当下冷笑道:“袁不二,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这些鬼话糊弄谁呢?浮尸会自行消亡,那浮尸里面的蚕尸虫呢?也会自行消亡,要不要我找个见证人来,让他来说这蚕尸虫会不会消亡,您也是活到了当代的人物,现代的东西想必你也知道一些,听没有过现代有种东西叫做照相机,能将一些图像永久的保存下来?袁不二,充其量你就是个管家,还是把你的主子叫出来吧,我们领导之间也好公平的对话,跟你这身份的人废话,跌份……” 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袁不二狞笑道:“好,既然几位如此不识好歹,那也就怪不得我袁某人心狠手辣了,既然你们几位也知道这蚕尸虫,那我就让这些孩儿们招待招待几位吧……” 第396章 灵兽法器 袁不二话音落下的时候,身旁已经开始想起了一阵阵的“戚戚倏倏”的声音,我们四人四下循声望去,工夫不大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蚕尸虫从房屋间的菜园中爬了出来,在袁不二的驱动下,这铺天盖地的蚕尸虫将我们包围了起来,正待我们想看一看这蚕尸虫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钻入人体内的时候,袁不二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出来一片树叶似的东西,放在唇边轻声吹了起来。 随着这一声古怪的音调声响起,蚕尸虫开始蠢蠢欲动起来,片刻之后一大片的蚕尸虫中有一只忽然冲着吐出来一根细细的丝线,这根丝线落到距离我们一米左右的距离之后便牢牢的粘在了地上,紧接着这一大片的蚕尸虫开始向我们吐起丝线来。 工夫不大这蚕尸虫如出来的丝线已经在地上铺了厚厚了一层,麻仲谋当下从兜里摸出一小瓶子烈酒猛地向地上甩去,本以为砸在地上的酒瓶子碎裂之后在依靠烈酒易燃的特性将这些丝线烧去,可不料这酒瓶子落到地上之后竟然悄无声息的陷入了这一次层丝线当中,紧接着一大群的蚕尸虫竟然迅速的爬了过来,一阵“咔咔”的声音传来,紧接着空气中传来一阵酒香,这装着烈酒的小酒瓶竟然被这一群蚕尸虫咬碎了吞噬了干净。见到这一幕在场众人一阵骇然,我向周杰老爷子脸上望去,只见周杰老爷子此时脸色也凝重了起来,试探着甩出一道阳火符之后,这阳火符的火苗虽然将地上的蚕丝线烧出来一个大洞,可是不久之后这个大洞立刻被修不了起来,转眼间便看不到任何经过火烧过的痕迹。见到这一幕沈三郎不禁惊呼了出来:“我超,这他妈虫子织网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不等沈三郎说下去,麻仲谋道:“不是蚕尸虫织网的速度太快,而是这丝网有再生功能,而且……”沈三郎急道:“而且什么?”听了麻仲谋这句话我当下反应了过来,立刻道:“而且这种丝线能避火,恐怕用火烧这法子是不行的了,当初我们在市里除去了那几只蚕尸虫,想必袁不二已经想到了我们的法子,因此这才培育出来这种不怕火烧的丝线来。”沈三郎道:“不是吧,这才几天啊,你们看看现在这个那个的研究机构,哪一个研究个项目不用个十年八年的,三年五载都是快的,就这么几天,蚕尸虫就能进化到不怕火烧的境界了?”麻仲谋瞥了沈三郎一眼道:“这里本来就是阴气十足,再加上这子母八卦阵的作用,要是按照常理来说,这虫子的寿命才有几天?要不能实现一茬一茬的量产,驯化这些虫子还有什么用?” 说话间眼前的蚕丝线已经铺起了一人来高,这些蚕尸虫似乎并不是要钻进我们的体内,而是要通过织成这一张厚厚的丝网将我们困在其中,我正要尝试着抓起一把丝线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状态,麻仲谋一把将我拉了回来道:“你小子干什么,不要命了?这丝线上遍布着虫卵,碰到之后便会顺着你的毛孔钻入体内……”麻仲谋说完我顿时吓了一个哆嗦,略微尴尬的看了麻仲谋一眼,道:“麻师兄,这蚕丝线有这么厉害?烧又不能烧,难道我们就这么等死不成?”这句话说完当下众人沉默了起来,眼看着这蚕丝线越缠越多,周杰老爷子忽然眼光一亮,紧接着从身上摸出一瓶子矿泉水来向这些蚕丝线上泼去。沈三郎看着周杰老爷子将水泼向了蚕丝线,顿时急道:“周处长,就这么一点水您还给浪费了,要是咱们被困在里面出不去了,可就指望着这些水还能多耗一阵子呢……诶,周处长,这一瓶是我的,诶诶,多少给我留点……”说话间周杰一把又将沈三郎身上的带着的水抢了过去,伸手拧开瓶盖便将水向蚕丝线上泼了出去。 我和麻仲谋站在一旁不知道周杰老爷子此举何意,就在沈三郎还在唠唠叨叨不停发牢骚的时候,泼上水的蚕丝线已经发生了变化,原本周围已经是一人多高的蚕丝线,被水泼到的地方已经开始塌陷了起来,渐渐地塌陷的地方伸出来一大片的水迹,而蚕丝线落到这片水迹中后竟然渐渐地融化在其中,不多时这个蚕丝线围成的包围圈已经被融化出来一个大口子,水迹过处,远处的蚕尸虫竟然自动的向两边分来,见到这一幕我和麻仲谋对视了一眼,当下也明白了过来,原来这能避火的蚕丝线竟然可以溶于水。 见到这一幕沈三郎也明白了过来,当下也来了精神,对着我说道:“秦师兄,还记不记得当初在江南镇裘氏宗祠的时候,咱俩还有董哥中了裘笑荣的蔫儿炮鬼吹灯,这老不死的王八蛋想一把火烧死咱们,关键时候还是我露了一手咱们才逃出来的,虽然那一次有些狼狈,可是也算是死里逃生了……”我紧接着笑道:“当然没忘,我记得可是清清楚楚,当时在场的却有我和董伯召,可不过你忘了一个,当时你们夫妻二人都在其中,怎么,你准备故技重施不成?”这句话说完沈三郎顿时脸色一红道:“秦师兄,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可不算是夫妻,不仅没有正式的手续,就连老家儿们可都没有点过头……”说着沈三郎丈量了一下距离,紧接着脱下裤子对着蚕丝线就喷出了一股热流,周杰老爷子见状没有微微一皱,当下也不顾不得自己这张老脸了,学着沈三郎的样子也冲着这蚕丝线浇了一泡热尿。沈三郎顿时捏着鼻子道:“我说周处长,你老这是怎么了,火怎么这么大,真够味儿的……”周杰老爷子摇头晃脑的道:“沈小三,少他妈穷白话,你没味老人家我借上一壶回去给你泡茶喝,你小子要是不喝个盆干碗净的这事就不算完……”这番话说完顿时吓得沈三郎不敢在言语,我和麻仲谋当下对视了一眼,也拉开了裤子尿了起来。 四泡热尿的效果出奇的好,蚕丝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融化了起来,工夫不大便开始白气升腾,wai wei的蚕尸虫发出一阵阵“滋滋”的鸣叫,随后便向蚕丝上扑了过来,一大片蚕尸虫扑倒尿液当后立刻化为一抔浓血,这些浓血没有保护住些吐出来的蚕丝,反而助长了蚕丝的融化,又过了一会蚕丝全部融化殆尽,而那一片铺天盖地的蚕尸虫也化为了一大堆的浓血腥臭难闻。 当我们四人从这堆浓血中寻路走出来的时候,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等我们再找那个袁不二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袁不二已经消失不见了,沈三郎当下笑道:“好他妈个袁不二,溜得还挺快,要是老不死的慢走两步,老子非抓住他让他尝尝三爷的童子尿不成。周处长,您是怎么看出来这虫子怕水的?”周杰道:“想当初咱们用火对付这蚕尸虫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要是你的话,你会不会想法子改变一下这虫子的属性?阴阳术法和五行有着密切的联系,既然想法子让这虫子不怕火,那就总有这从子怕的东西,否则的话别说是我们了,就是这个袁不二自己就得比我们先一步喂了蚕尸虫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杰又对着当中的那间大屋道:“老不死的袁不二,还记得老人家我第一句跟你说的是什么话吗?老人家我向你讨碗水喝,就算你这个老不死的船把式跟老人家我又不共戴天之仇,也不至于连一碗水也舍不得拿出来吧……” 周杰老爷子说完,屋中半晌没有动静,这时沈三郎笑道:“原来周处长您是通过这一点看出来这蚕尸虫的破绽,不过就凭刚开始人家没有招待您一碗水喝就断定这虫子怕水,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周杰老爷子闻言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到时一旁的麻仲谋道:“沈师弟,到了人家的地盘上,随便吃喝乃是大忌,对手都找上门来寻你的晦气了,主动要求吃喝的,要是你的话,会不会在水里做点手脚在端出来,放着这么好的机会却不用,你说这里面有没有问题?”麻仲谋说完我才反应了过来,周杰老爷子能在这为难之际还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当真是不简单,这时沈三郎又笑道:“还真是,周处长,幸会你当初说的是讨碗水喝,要说的是讨顿饭吃的话,那还真的有些麻烦了……”沈三郎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觉察出来这村落中空气忽然产生一阵波动,我又不自主的打开天眼追寻这波动的来源,恍惚间只见到在一间装饰的古色古香的书房之中,袁不二躬身站在桌上正端坐着一个人,不过此人正好被袁不二的身形挡住,一时也无法看到此人的面容。只听这人开口说道:“袁管家,当初我就说过,这些人都不简单,你这一招难不住人家,当时你还不信,怎么样,现在信了么?”袁不二恭恭敬敬的说道:“少爷,这一次我是有些大意了,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有如此心机,不过您放心,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不等这个袁不二说完,这个被袁不二口中称作少爷的人又开口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以为人家来到这里是准备撅起屁股挨打的吗?晚了,现在说不定人家已经找到我们的藏身之所了,你说是吗,年轻人……” 这句话说完我直觉一股罡风迎面而来,脑仁立刻一阵刺痛,天眼中的景象也忽然消失不见,我忍不住疼的喊了出来,这时周杰老爷子忽然大声叫道:“不好,这是灵兽法器,快撤……” 第397章 普天镜 周杰老爷子说完之后当即向两旁跃了出去,紧接着麻仲谋也沈三郎也躲了开去,我刚想迈开脚步的时候却发现此时我竟然浑身发软没有丝毫的力气可用,就在这时急道凌厉的罡风已经打到了刚才几人站立的位置,地上凭空出现一道齐刷刷的刀痕一样的痕迹,从这痕迹上看这一道罡风当真是凌厉无比。就在这时候周杰老爷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秦卓,快躲开,你还愣着干什么?”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已经晚了,同样凌厉的罡风已经迎面吹了过来,此时我已经浑身没有了气力,眼看着众人已经解救不及,当下我也只好准备硬生生的挨上这一下子,就在这道罡风吹到我身上的时候,身上手上的皮肤顿时出现了无数道细小的伤痕,这些细小的伤痕就好像无数只蚂蚁在我身上撕咬一样,虽然不是很疼但是奇痒无比。瞬间过后这些无数细小的伤痕既然开始扩大起来,这时一阵撕裂的疼痛才传了出来。 就在这时又是几道罡风吹了过来,本来已经走上前来的沈三郎和麻仲谋顿时又被罡风逼退,紧接着又是一道罡风迎着已经浑身无力的我吹了过来。我看着这道罡风心下火起,就算是技不如人也从来没有被这样按着打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这简直就比要了我的老命还难受,眼看着又是一道罡风打来的时候,我身上忽然泛起一阵金光将这道罡风反弹了回去,只听空气传来“轰”的一声破空之响,正对面的屋门“夸啦”的一声碎裂了开来,落了一地的木头渣子。 听到破空之响当下我心里安定了下来,麻仲谋当下向我蹿了过来,一把将我抱了起来直接扛到了后背上,紧接着便向河边走去。被麻仲谋抗在肩上我脑子一阵的模糊,下意识的说了句:“麻师兄多谢了……”随即便晕了过去。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大猊和避水兽两个小家伙正趴在我的身边,见到我醒了之后,大猊伸脚蹬了一旁的避水兽一下,避水兽这才发现我醒了过来,当即对外面大声吼叫了几声。 片刻之后众人围了上来,此时我想起身却依旧浑身无力,卢光荣端着一碗热汤面走了过来,开口道:“来来来,先吃点再说,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来来来,尝尝我们农村人的手艺……”在沈三郎的文辉的帮助下,我总算是吃完了这碗热汤面,当下顿觉舒服了一些,周杰老爷子看着我一语皆无,在屋中不停地踱步,时不时的抬起手腕看看时间,这时卢家水乡的大门响了起来,等到众人将来人迎进屋内的时候,我才发现来人非别,正是我们十三局的镇局之宝,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黄极。 黄极的出现令大家有些出乎意料,就当天我们返回卢家水乡的时候,周杰老爷子已经发现这事情有些棘手,眼看着我凭空受重伤,说明背后的神秘对手当真十分了得,因此不敢托大急忙向孙局汇报了情况。本以为普普通通的案件一下子伤了两员主力大将,当下孙局也踌躇了起来,周杰接到的通知是稍后会自己会亲自感到现场,可没想到几天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竟然是这个位牛逼哄哄的黄极。 黄极出现之后周杰老爷子脸上多多少少有些尴尬,不过此时不是叙旧的时候,当初黄极刚来的时候,十三局内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家伙合着伙的欺负黄极,黄极手下留情还给周杰老爷子五鬼童子的那一幕仍然历历在目,当下周杰老爷子对着黄极将这里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黄极听完之后便坐在了我身边,双手抱起我的脑袋仔细的看着,看罢多时之后微微的皱了皱眉。黄极是何许人物,除了新来的沈三郎和临时助拳的麻仲谋不知道意外,周杰老爷子和文辉那可是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世道能让黄极皱皱眉头的事情还真不多,换句话说,要是能让黄极皱了皱眉头的话,看着这事情着实不简单。 周杰老爷子看着皱眉不语的黄极当下忍不住开口问道:“我说huang ju,您看也看了半天了,倒是赏句话下来啊,秦卓这娃娃到底什么情况,你这两下子我老人家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别说你什么都没看出来,你眉头上的老褶子都出来,还想蒙住谁啊?”黄极闻言笑道:“周处长,在我面前敢自称是老人家的,你还是第一个,不过怎么说咱们都是自己人,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秦卓这孩子这下伤的有些重,虽然不是没有法子恢复,不过有些麻烦。”黄极说完周杰老爷子当即问道:“huang ju,有话就明白的说,大家都等着呢,你说该怎么办吧,总部能看着这孩子就这么躺着吧。”黄极挑了挑他那特有的金黄色的眉毛道:“周处长,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么,说的再清楚你们也听不懂,这不是现代的玩意,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普天镜。” 听到黄极还是将“普天镜”这三个字说了出来,当下周杰老爷子一脸吃惊的问道:“huang ju,您说伤了秦卓这孩子的家伙什是普天镜?您没有看错吧?”黄极瞥了一眼周杰老爷子道:“看错,周处长你那次见我黄极看错过什么?这普天之下能够伤到天眼的,除了普天镜这样的法器,还能有什么?唯一看错了一件事,便是当初就不应该跟着英世锋这小子进了你们这什么十三局!”这句话说完顿时噎的周杰老爷子半晌连半个响屁也没有放出来,在场除了文辉以外,麻仲谋和沈三郎听着周杰老爷子一口一个“huang juhuang ju”的叫着,当下也知道这个huang ju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一时间也没有敢贸然开口。看着周杰老爷子为我急扯白脸的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当下开口道:“huang ju,您说的这个普天镜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黄极冲我笑了笑,转过头来对着周杰老爷子道:“周处长,这个还是你来说吧。”周杰干咳了一下道:“普天镜这东西传说是当年禹王手中的神器,当年禹王治水的时候,黄河中灵兽颇多,经常冒出水面来兴风作浪,死在水中的人不计其数,后来禹王从洛书中得到了启发,用灵兽的骨头打造成了这面普天镜,这普天镜顾名思义,便是可以显现普天之下所有事物的镜子,这普天镜配这阵法使用当真是厉害非凡,可攻可守……”周杰老爷子就说了聊聊几句便说不下去了,最后还是黄极借着周杰老爷子的话说道:“这普天镜乃是当年禹王手中的第一神器,当年禹王治水正是凭着这面普天镜令蛰伏在水中的灵兽无所遁形,不仅如此,这普天镜可以令天下所有的妖魔鬼怪以及虚幻之物遁形,对了,说到这里的我忽然想到要提醒你一句,听说你小子掌握了莲台法印中的幻术,记得,这幻术万万不可在普天镜前使用,以防被敌人利用。”黄极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普天镜说起来比照妖镜还要霸道几分,不过据我所知当年禹王的那面普天镜已经在武王伐纣时期毁于战火,此时出现的普天镜应道是后人仿制而成,从秦卓的伤势来看,这仿制的普天镜已经有了那面传说中的神器七八成的样子,看来这袁氏后人当真不简单,否则的话,他们也不会妄想炼制长生不老药了……” 不能黄极说完,周杰老爷子当下忍不住惊呼道:“huang ju,您是说,我们背后的那个神秘的对手,袁天罡的后人,躲在这里几百年就是为了炼制长生不老药?”黄极瞥了一眼周杰老爷子道:“那你以为他们在这里干什么呢?就为了打造一面镜子看着黄河上的人家一代又一代繁衍生息,那倒还不如买台电视来看,每隔四年还能看到一届世界杯……”黄极话音刚落,沈三郎顿时来了精神,立刻说道:“huang ju,没想到您也是球迷,明年世界杯就要开始了,您看哪个队有机会?我我觉得巴西法国最有希望,阿根廷德国差一些,意大利么,我看不怎么滴……”黄极闻言转过头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沈三郎道:“你就是周处长新收的弟子么?不错,东北仙家的出马弟子,以后有机会见到你家太奶的时候,顺道给我问个好。”当下沈三郎道:“huang ju,我叫沈三郎,新来局里不久,您认识我家太奶?”黄极慢悠悠的笑道:“小三,记着我的话,有些时候看上去牛逼哄哄的并不一定就能走到最后,反而往往是那些看着不怎么滴的走的更远一些,要是你相信我的话,到了明年你就把宝全都压在意大利身上……”说到这里的时候黄极忽然身形微微一顿,紧接着抬头对着窗外说道:“怎么,你都躲在地下几百年了,也能听懂我们说的世界杯么,想听的话就进来听,何必多在外面,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是让天下人嘲笑我黄极小家子气么?”黄极话音刚落,紧接着伸手来凭空一抓,空气中什么东西都没有不过黄极就好像是攥住什么东西一样紧接着五指并拢攥起拳头使劲一捏,空气中一阵顿时产生一阵波动,紧接着“哐啷”一声响起,这时候一个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黄毛怪,你忘了当初你自己立下的誓言了吗?这趟浑水你还是不要蹚的好……” 黄极对着窗外喃喃的说道:“我的誓言,哼哼,你既然亮出普天镜,我还管什么誓言不誓言的,别拿天劫吓唬我,你都不怕,我还怕吗……” 第398章 冥渠 此时我的天眼被普天镜所伤,一身的修为难以凝结,因此对着外面之人的窥视毫无察觉,可是屋内其余众人除了黄极意外都没有丝毫的察觉,可以看出这背后之人当真是有两把刷子。黄极说完之后屋外再也没有了动静,黄极当下冷哼道:“吓唬我,我要是胆子这么小的话,这些年来吓也吓死了。” 见到屋外没了动静,黄极当下对着众人继续说道:“这下明白了吧,普天镜就是普天镜,不是一般法器可比的,这仅仅是仿造的而已,若果真是的那面传说中的普天镜在对方的手上,就算是我也的掂量掂量……”见到普天镜确实作用非凡,当下周杰老爷子道:“huang ju,这普天镜只是传说中的物件,对方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够打造出来这样的神器出来?袁天罡的后人竟如此了得,那要是袁天罡自己复生,可真是了不得啊……”黄极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监视之下,当然处处受制于人了,既然他已经知道我来了,想必今天晚上也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大家可稍安勿躁,明天我便带你们破了这普天镜的阵法。”周杰又道:“huang ju,刚才您露出来那一手漂亮的紧那,好像听到了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是不是您施展出什么神通,打破了那面普天镜了?”黄极道:“周处长你想多了,就算这是仿造的普天镜,可是也不是随随便便不堪一击的,没见秦卓的样子么,到现在我还没有想出来恢复的法子,刚才只不过是我暂时击碎了普天镜的一个镜像,真正的普天镜丝毫无损……” 众人当听到黄极这番话之后,顿时高涨的气势又落了下去,看着世间已经不早了,黄极当下吩咐众人回去休息,等到众人散去之后,黄极自己留在屋中冥思苦想了起来,见我一脸吃惊的样子又冲着我微笑道:“小子不用担心,冒牌的普天镜而已,正好这几日你就当是放假了……” 第二天一早,众人起来之后黄极便给这卢家水乡下了一道禁制,留下大猊看着我之后,边带领所有人向河滩上走去。众人跟在黄极身后不明所以,黄极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河水喃喃的说道:“一晃都这么多年了,黄河还是这条黄河,可是当年的你们又在哪里?”众人看着黄极发出这样的感慨,只是默默的站在黄极的身后没有出声,黄极感慨一番之后当即不行领着众人沿着河滩向上游走去。走了不到五分钟,黄极忽然指着河滩上一小片石滩道:“去,把那石滩给我挖开。”黄极这番话一出口,众人当下有些不解,黄极冷眼看着周杰老爷子道:“周处长,怎么你平时这兵带得好啊,处长的兵,局长说话不好使……”黄极这句话说完周杰尴尬的一笑道:“huang ju,您这是怎么话说的,别说处长的了,就连局长在您嘞面前都是兵,没有说啥不好使得,小三没听到huang ju的话吗?这样的活是不是还要老人家我自己的动手,传了出去你们这些当年轻人的就不怕会被笑话吗?”周杰这句话一出口,沈三郎顿时笑道:“huang ju,周处长,不是我偷懒不想动弹,那什么,您看看这一片河滩上空唠唠的,就忽然多出这么一小片石滩来,普通人也许不会往这方面想,可是经huang ju这么一提点,就是傻子也看的出来这片石滩是有问题的,不过既然这石滩有问题,拿着生挖的话……”黄极瞥了一眼沈三郎道:“呱躁,让你挖就挖……”“唉唉……”黄极说完沈三郎当即动手,好在出发前众人已经带起了工具,要单说身手的话,沈三郎的身手比麻仲谋还要高出那么一块,当下泥土翻飞,不多时沈三郎已经在石滩上挖出来一个小坑,又往下挖了一会,下坑里面一个古香古色的盒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沈三郎正要将这个盒子拿起来,这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了出来:“要是不嫌死的快的话,你大可就去拿……已经蹲下来一半的沈三郎当下冷汗流了一脑袋,急忙向后退了开去,就在沈三郎刚刚退出去之后,忽然坑中传来一阵“嘘嘘”的声音,紧接着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一只炽红色的壁虎,站在那只古色古香的盒子上呲牙咧嘴的看着众人,是不是伸出长长的舌头似乎是在警示众人不要打这盒子的注意。沈三郎见到这只炽红色的壁虎顿时大惊失色,周杰老爷子不认识这东西,又不好意思腆着老脸问黄极,当下捅了沈三郎一下道:“沈小三,这壁虎有什么讲究?”沈三郎目不转睛的看着坑里面那只炽红色的壁虎道:“周处长,这要是放在几百年前,估计它也就是个壁虎,不过现在这东西已经不是壁虎了,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叫做冥渠……”周杰老爷子正要继续往下问,这时黄极竟然回过头来看了沈三郎一眼道:“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有点见识,既然你也知道这东西的来历,那么就不用我动手了,你收了它吧……”黄极话音刚落,沈三郎顿时一脸苦相的看着黄极道:“huang ju……” 黄极看着仍是一脸发蒙的周杰道:“冥渠这东西乃是专门训话出来的半灵兽,说它是半灵兽,是因为这东西当初就是一只普通的壁虎,不过经过这几百年的驯化,已经吸收了不少的灵气进而具有灵兽的一些潜质,对于普通的动物来说,这类半灵兽可是相当牛逼的东西了,不过相比那些货真价实根红苗正的灵兽来说,它就是个渣……”说着黄极向前迈了一步,那炽红的冥渠似乎感到了巨大的威胁,呲着牙向后躲了一步,可是依然没有离开下面盒子的意思,黄极冷笑道:“你这东西还不配我亲自动手,去,给我收拾了它……”说着猛地在怀里的避水兽身上一拍,避水兽猛然惊醒,见到眼前一大片的河水顿时来了精神,一纵身便向河中跃去,只见黄极伸手虚空一抓,只见跳出一半仍在空中的避水兽忽然被一股大力拉了回来,直接落到了小坑之前,黄极道:“谁让你下水了,水里的东西早晚都是你的,放心,没人会跟你抢,先把这东西给我收拾了……”避水兽似乎听懂了黄极的话,当下伸出爪子便向那只冥渠抓住,冥渠见到避水兽扑来顿时吓得浑身发抖,不过这冥渠还是没有选择逃避,而是对着飞扑而来的避水兽张口片喷出了一大片的红雾。 除了黄极,在场众人谁也没有来到这个壁虎大小的冥渠竟然能够喷出这么一大口红雾出来,这红雾喷出来之后当下众人远远的退了开去,就在大家在替避水兽担心的时候,只见避水兽迎着这一片红雾忽然也是一张口喷出来一口白雾,这白雾直接将冥渠喷出来的这股红雾包裹在其中,此时看上去这两股雾气就好像是一个白里透红的一个大气球一样在空气中上下浮动,冥渠见到自己的招数没有吓退避水兽,向下鼓了股腮帮子准备再次喷雾,避水兽哪里会给这个冥渠再次出手的机会,当下伸出一只前爪一个巴掌便抽了过去,不等这个冥渠再次吐出红雾,小小的冥渠已经被避水兽一巴掌搧的直接撞在坑壁上晕了过去。避水兽对着这个白里透红的大气球又吹了一口气,这个大气球似的东西满满的飘到了河边上,紧接着“嘭”的一声爆裂开来,红白两色雾气渐渐地在空气中消失不见。 处理完了这个之后,避水兽当下一爪子按住了已经晕菜了的冥渠,紧接着一张口便把这只冥渠吸到了嘴里,只见一阵“嘁哩喀嚓”的声音传来,这只冥渠竟然避水兽咬个稀碎吃个干净。吃完这这只冥渠之后,避水兽又在这只古色古香的盒子周围扒拉了一阵,见到再没有什么东西可吃之后,这才一纵身从坑中跳了出来,刚想窜到黄极怀中的时候,只见黄极看着自己眉头一皱,当下避水兽也不敢在往黄极身上靠去,环顾了众人一眼,一纵身跳到了麻仲谋的身上,大大咧咧的就好像是自己家一样,麻仲谋一见也只好将避水兽抱在怀里,不等麻仲谋仔细打量这避水兽的时候,小家伙两眼一闭又着了。 接下来黄极吩咐沈三郎将这个盒子取了出来,打来这个盒子之后,众人见到盒子中间躺着一只巴掌大小的乌龟壳,周杰老爷子看着片刻若有所思,这时黄极一伸手将这个巴掌大小的乌龟壳装进了怀中,紧接着看了这盒子一眼道:“这东西也是个物件,说来也能值个三瓜俩枣的,谁想要就拿去,就算是辛苦钱了,有我在孙局不会知道的……”huang ju说完沈三郎当即抹了一把汗,一把将这盒子抱了起来,一旁的周杰老爷子看了沈三郎一眼,沈三郎这才臊眉耷眼的说道:“周处长,这盒子我就是替您保管着,这种粗活累活,难能还能让您老人家亲自动手拿着不成,这要是传了出去,我们这些当年轻人的多让人家笑话……” 第399章 七宝化丹 沈三郎这番话说完,当下所有都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不过沈三郎丝毫不介意众人的目光,继续跟着黄极向上游走去。走了又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一览无余的河滩上又出现了一小片的石滩。这时不等黄极开口,沈三郎当下跑去抡起铁锨便挖了起来,不过这一次有了前车之签,沈三郎的动作十分的小心翼翼,生怕不经意的冒出个什么东西来,随随便便的咬上一口的话,纵使有个黄极这样的大神在身边,恐怕也难以将自己救活。好在东西没有挖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直到坑里面传来“当啷”的一声,沈三郎心知这时又挖到东西了,当下更加小心的挖去,片刻之后一个柚子大小的石卵出现在坑中。 见到这只石卵之后沈三郎当下向后退了推了出去,紧接着向黄极看了一眼,黄极没有搭理沈三郎,径直走到坑边冷眼看着这枚石卵半晌没有言语,这时周几老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huang ju,这个石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说出来也让老……我涨涨见识……”黄极瞥了周杰老爷子一眼道:“想说你老人家是吧,说就说吧,生生咽了回去再憋出病来的,不是我咒你,你这岁数可经不起这么折腾了……”黄极这句话也噎的周杰老爷子顿时一语皆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在这时只听从这坑中忽然传出“咔”的一声,紧接着又是几声“咔咔”的声音传来,众人远远的向坑中看去,只见这个柚子大小的石卵上面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随后又是几声“咔咔”的声音响过,这枚石卵忽然碎了开来,从里面爬出一条长着翅膀的蛇来。 这只带着翅膀的怪蛇出现之后,众人不禁发出一阵惊呼,这阵惊呼顿时引起了怪蛇的注意,只见这怪蛇忽然一挥翅膀,竟然向众人飞了起来。飞到空中的怪蛇张开口露出一嘴的毒牙,毒牙上面能够清清楚楚看到已经蓄势待发的毒液,这怪蛇飞到空中环顾了一下众人之后,忽然一转身向着沈三郎而来,沈三郎见到怪蛇向自己飞来,虽然这东西长得怪异,但是这个头并不是很大,因此抡起手里的铁锨就向这怪蛇迎面拍去,就在这铁锨挥出去的同时,一股毒液忽然从怪蛇的口中激射而出,直接喷到了铁锨之上,瞬间铁锨上冒起了一阵白烟,沈三郎眼睁睁的看着手里的铁锨上慢慢的出现了几个小洞,片刻之后这几个小洞越来越大,不一会的工夫一把铁锨只剩下了一个木头杆。 见到这怪蛇的毒液如此霸道,当下沈三郎也没有在与这怪蛇动手的心思,当下边跑变喊道:“我说老几位到时搭把手啊,总不能就这么看着这小东西欺负我吧,我说麻师兄,快把大侄子叫醒,晚一点的话它叔可就归位了……”沈三郎边跑边喊,这怪蛇也怪,在场四人它就一直追着沈三郎飞,时不时的吐出一口毒液,毒液落到地上顿时冒起了一阵白烟。沈三郎见到大家都没有出手意思,当下一狠心,转头就向黄极身后跑去。黄极虽然没有主动出手,可是也没有拦着不让沈三郎躲在自己身后,等到沈三郎躲在黄极身后的时候,这怪蛇已经飞到了黄极的身前,在黄极面前晃了几晃之后,竟然调转身形向麻仲谋飞去。麻仲谋看着飞向自己的怪蛇不由得紧张的哆嗦,料想自己这腿脚可没有沈三郎利索,当下绝了逃跑的心思,一抖手腕暗暗准备施展控尸术开对付这条怪蛇,眼看着这条怪蛇飞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张口就要喷射毒液的时候,不等麻仲谋自己伸手,怀中的避水兽忽然睁开眼睛,对着这条怪蛇吼了一声,这一声吼声音并不大,不过这怪蛇凭空的震了一下,瞬间失去了平衡向地上落去,不等这怪蛇落到地上的时候,这怪蛇已经调整了过来,抖了抖翅膀再也不敢在麻仲谋身前嘚瑟,一转身便向周杰老爷子飞来。 沈三郎找到靠山之后放下心来,看着这怪蛇被麻仲谋怀中的避水兽逼退之后,正准备看看周杰老爷子有什么高招对付这怪蛇,自己也好涨涨见识的时候,却见周杰老爷子不等怪蛇飞到自己身前的时候一纵身也跑到了自己身边,黄极见到周杰也躲到了自己的身后,当下回过头来轻蔑的看了周杰一眼。沈三郎见到周杰没有出手直接跟自己一样躲了过来,当下一脸失望的神情写在了脸上,周杰老爷子立刻尴尬的笑了笑道:“huang ju说的对,老人家我这一把岁数的人了,可禁不起这么折腾,那什么,huang ju,您是吃过见过的人物,这东西是个什么玩意,讲出来也让大家涨涨见识吧……”这时这怪蛇见到几人都找到了靠山,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忌惮麻仲谋怀中的避水兽,还是振动翅膀向着黄极飞了过来,黄极慢悠悠的说道:“这东西么,其实也是个冒牌的货,是将一条刚刚生出来的毒蛇封在石卵中,通过吸收河边的灵气使其生长,幻化出上古螣蛇的模样出来,一旦这个阵位被发现,这个冒牌的螣蛇就会出来保护阵位,进而确保阵法不被破掉,不过这冒牌货就是冒牌货,一旦阵位被打开,一段时间内这山寨货不能将阵位维护好的话,那么它的好日子也就要到了……” 说道这里的时候这只山寨版的螣蛇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了,鼓起勇气一张口便对着黄极喷色毒液,黄极冷冷的看着这只山寨版的螣蛇只是扬起手臂轻轻一挥,这只螣蛇的嘴就好像被封住一样紧紧地闭合了起来,任由其使劲的鼓起两侧的腮帮子向将这一口的毒液喷出来却始终无法张开自己的嘴。这螣蛇挣扎了一会忽然在空中歪歪扭扭的一头栽倒了地上,紧接着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一动不动了,同时土坑中忽然“嘭”的一响,那一枚石卵顿时碎成了一堆粉末,沈三郎见状顿时大摇大摆的从黄极身后走了出来,拿着手里的秃木棍正想去扒拉扒拉那只死去的螣蛇,这时黄极的声音又从身后传了出来:“想死的话你现在就去动动它,明年的今日周处长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说不定还会带着果品去看看你……”黄极说完沈三郎当即向后一撤,就在这时只见这只螣蛇忽然又扭动了两下,紧接着身体忽然暴涨了数倍,就在这时黄极一把拉起身后的周杰纵身向后跃出,沈三郎见势不妙立刻来了一个就地十八滚也远远的躲了开去,这时忽听“嘭”的一声,这只体型暴涨的螣蛇忽然爆裂开来,从体内溅出来的毒液落地上顿时“滋滋啦啦”的冒起了一阵白烟,好一会这白烟才散了个干净。 见到螣蛇爆亡之后,众人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这时黄极开口道:“去,把那一对翅膀给我收起来……”黄极说完看了沈三郎一眼继续说道:“放心吧,这对翅膀上没有毒,螣蛇吸收了这几百年的灵气都凝结在这对翅膀上了,再晚一会就散了……” 黄极说完当下继续向前走去,接下来又遇到了几个这样的石滩,从里面挖出来的东西都是千奇百怪,不过有黄极和避水兽在场,这些山寨版的东西都没有掀起什么风浪,沈三郎数来这路上一连挖出了七个石滩,当众人已经可以远远的看到那座水葬墓场的时候,又是一小片石滩出现了,沈三郎有了几次经验当下不在害怕,走到石滩之前用那把没了铲子尖的秃木棒捣鼓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和以往七次不同,眼看着这坑已经捣鼓出将尽一人多深了,还是不见有东西出来,浑身大汗淋漓的沈三郎对着凝望远处的黄极道:“huang ju,你看这挖了半天了,怎么也不见东西出来,是不是……”听了沈三郎的话,黄极这才转过头来笑了笑道:“刚才是我忘记了,七宝被起出来之后,这阵法就破了。”沈三郎一脸沮丧的看着黄极道:“不是吧,huang ju,那这一片石滩……”不能沈三郎说完,黄极一脸坏笑的看着沈三郎道:“这就是普通的石滩而已,不是我们要寻找的阵位……” 四人忙活了一整天,等回到卢家水乡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卢光荣见到众人回来,急忙张罗饭菜,本想着众人落座之后自己也能厚着脸皮上一回桌子,结果洗完澡的沈三郎当即搂着卢光荣的肩膀耳语了一番,卢光荣听罢顿时没了上桌与众人一起吃喝的打算,带领着一些年轻的小伙计在当院架起了柴火支起了大锅,众人吃喝完毕之后在黄极的吩咐下,沈三郎将从石滩地下挖出来的那些东西都丢到了锅内,其中就包括最先弄到手的那片乌龟壳和螣蛇双翅。这些东西放到锅中之后立刻融化成一锅黑色粘稠的液体,等到一大堆干柴烧尽之后,大锅中才汩汩的冒出了一阵阵的气泡。 众人吃喝完毕便早早的回去休息,这一只大锅连连煮了一宿,院子里专门有人不停地添柴加火,不知道这一宿的工夫一大锅添了多少次水,直到第二天早上天明之后黄极才出现在院中,抬眼了看了看过里面的情况之后,这才吩咐众人添加了最后一次水,最后这一锅水填满之后似乎比前几锅耐烧,众人不知道加了多少次柴火之后,直到下午三四点中的时候,这一锅水才烧的干干净净,等到锅中的水烧尽之后,众人这才发现锅底之处出现了一颗蛋黄般大小的褐色丹丸。 第四百章 我的破绽 黄极将锅中的丹丸捏在手里对着阳光看了片刻,喃喃的说道:“东西总算是炼成了,虽然成色差一些,不过用应该是足够用了……”说着黄极捏着这里丹丸回到我的屋中,抖手在我的咽喉处一点,直觉咽喉处微微一痒,我情不自禁的便张开口,黄极一抖手便将这颗丹丸送入了我的口中。一股辛辣的刺激的味道顿时充满了口腔,我涕泪横流的看着黄极道:“huang ju,这……这时什么东西啊……”黄极笑道:“什么东西,好东西,实话前几日你看是被普天镜伤到了天眼,其实天眼是与生俱来的,根本无法被伤到,那个老不死的使用普天镜伤了你的丹田气海,这才导致你浑身无力修为尽失,其实你的修为还在,只不过没有了丹田气海的凝聚,就跟没有了修为一样。不过也算是那个老不死的聪明反被聪明误,既然我能看得出来他手里的普天镜,难道就不会修补丹田气海吗?本来手上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给你修补,没想到这老不死的竟然都给我预备好了。” 黄极说到这里的时候,嘴里的丹丸已经化去了一部分,化去的这一部分就好像是一股高度白酒流入到了腹中,紧接着这腹中好像熔炉一般热轰轰的烧了起来,熔炉中已经烧红的铁水一滴一滴落到了脏腑之上,顿时疼的我一颤一颤的,黄极看着我的样子笑道:“熬着吧,咬紧牙关挨过这一劫,对你来说兴许还是一场大的造化……”黄极说完即可转身出了屋子,只剩下我独自在屋中消化药力,眼睁睁的看着从下午一直到熬到了将近午夜,嘴里的药丸还有一大半没有划去,我顿时心里浮躁了起来,一股杀气猛然间从胸腹间升腾而起,我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了院中,此时院子里的卢光荣正带领着几个小伙计值班,见到我出来之后立刻笑着脸迎了上来,走到我近前之后忽然口中发出一声惨叫,我听着这阵生意心里一阵悸动,猛地挥起手臂不知不觉间一道巨大的刀影已经显现了出来,卢二喜见状早已经吓得屁滚尿流,而身后的几个小伙计也吓得四散奔逃,看着嘴里唠叨个不停的卢光荣我手起刀落,仿佛这一刀将卢光荣剁个粉身碎骨天地间才能清净下来。眼看着这刀光就要劈在卢光荣的身上,就在这时卢光荣身前忽然黄光一闪,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的身前,单手一抓便将我的刀影抓在了手上,任由我如何使劲都无法抽出来,这时黄极看着倒在地上吓得屁滚尿流的卢光荣道:“怎么还不舍的走?是要我去亲自扶你起来吗?”黄极这句话说完卢光荣才反应了过来,当下连滚带爬的跑了回去。 见到卢光荣跑了以后,黄极对着院子里的小伙计道:“你们几个不要害怕,这药力还没有完全的吸收,等吸收之后就好了,放心吧,这里有我在,便能确保你们的周全,你们都散了吧,从今天开始,晚上不用值夜班了……”黄极说完几个小伙计向下跑了回去,等到院中无人的时候,黄极的猛地出手扣住了我的手腕,脉门乃是人身体上极其重要的部位,对于我们修行之人更为重要,脉门被制就相当于自己已经受制于人,当下我拼了老命进行反抗,猛地一抖手腕子紧接着自掌心发出一道雷光直奔黄极的面门,黄极见状也是微微皱了皱眉,迎着这道掌心雷挥了挥手,打出的这道雷光竟然直接消失在空气中。见到一击不中,我都陡然间心中戾气暴涨,当下双手结印脱脱口便念出了《佛光心经》,加持了佛光心经的佛魔手印在空中顿时发出一阵金黄色的光芒,巨大的手印在我的驱使猛地向黄极身上拍去,见到这个手印黄极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双手合十摆下胸前也结出来一个我不认识的法印,不见黄极口中念咒,去见自黄极手中也是一道巨大的手印飞了出来,两个手印在空中相撞后瞬间发出一道极其耀眼的金光,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直觉的大地发出一阵剧烈的抖动,我瞬间便失去了直觉。 当我又一次醒来的时候又是三天之后,在我昏迷的这三天的时间里,不知不觉得药力已经被我全部吸收了干净,众人见到我醒来之后非常的高兴,卢光荣当下要张罗着给我摆上一桌庆祝庆祝,不过还不等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上几句,黄极却将我叫进了他的屋中。进了房间之后黄极仔细的打量我片刻之后,这才点了点头道:“好了,这药里你已经全部吸收到位了,你小子的丹田气海也修补好了,不仅如此,你的丹田气海应该是扩充了不少,三天,就用了三天,真不知道当年英世锋那孩子怎么发现的你……”黄极说完我渐渐的想了起来三天发生的事情,顿时有些尴尬的笑道:“huang ju,您看那天晚上我……”不等我说完,黄极一摆手道:“行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不怪你,这个丹丸是我按照上古单方熬制的,具有修补丹田和扩充气海的作用,本以为没有个一年半载的工夫是吸收不完的,没想到就用了三天,你小子真是有点意思……咳咳……”说到这里黄极竟然咳嗽起来。 发现黄极咳嗽了两声我当下像黄极脸上望去,只见黄极的脸上隐隐的泛出一阵的惨白,当下我心里大惊道:“huang ju,您……您怎么了……”见到黄极有了内伤的迹象,这世间能把黄极伤成这样可想其修为有多高深,黄极对我笑道:“我怎么了你不知道?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你所赐?”我闻言有些茫然道:“我?不可能,huang ju,我这两下子您是知道的,怎么可能……”黄极微笑道:“你这两下子为什么不可能?你小子只不过实战经验还欠缺的紧,要说修为恐怕十三局里的一帮老家伙们绑在一起也不是你的对手,不过真的是要你对着局里的老家伙单打独斗以死相逼的话,输的多半是你……”黄极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世间无论是术法多么高深的人亦或者是多么精妙的术法,都有自身的破绽和弱点,十全十美的东西是不存在的,你秦卓如此,我黄极一样如此,不瞒你说,这普天之下能够伤到我黄极的人不超过单手之数,远的不说,就说二百年前你可知道能够伤到我黄极的有多少人么?”我茫然的摇了摇头,黄极继续说道:“能伤的了我的,甚至能抓住我的人多的是,这些人中要论修为,没有人比的上我,可是我却输在阴谋诡计之上。我的底细普天之下也许就你一个人知道,既如此的我也不瞒你,那天晚上你误打误撞的发现了我的破绽,吸收了一小半药力的你即可将我震成这个样子,要是你使全力的话,恐怕我黄极此时也就魂归故里了……” 黄极这番话说完的时候我更是大吃一惊,狐疑道:“huang ju,你说的这个我真的有些不大敢相信,我的修为并没有那么高深,只不过是吸收的快了些而已,要说对于局里的几位老人,自从我吸收五行之气后,确实修为大涨,对付他们不在话下,可是在您面前我的这点微末道行当真不值得一提,至于您说我误打误撞的发现了您的破绽,我怎么一点没有察觉出来?”黄极当下有干咳了两声道:“秦卓啊,我黄极自打出世以来,得知我破绽和弱点的我都没有留下,否则的话你以为凭什么能够活到现在……”黄极这番话说完我顿时从后脊梁出冒出了一丝凉意,黄极看着我的样子紧接着笑道:“不过秦卓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即便是我有那个心思,也不是你的对手是不是?其实那天你发现了我的破绽和弱点,我也想有意的试试到底有没有法子弥补我的破绽和弱点,经过这今天的参悟我终于找到这一直以来困惑我的答案,这破绽和弱点就是与生俱来的,根本无法更改,如果要强行更改的话,那我也在不是那个黄极了。所以佛家的修为和愿力虽然能够抑制住我的身手,不过这个世界上邪僧歪道毕竟是少数,凭借他们的手段,在我面前是万万没有任何胜算的……咳咳”说罢黄极又咳嗽了几声。 从黄极的声音中我能够看出此时黄极的底气越来越弱,内伤我是知道的,这不是普通的皮外伤,吃上锅炖肉睡上几个好觉起来又是生龙活虎的,内伤不易受,但是受了内伤极难恢复,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内伤可比伤筋动骨还要严重的多。眼下背后神秘的对手的手里有普天镜这样的神器存在,这还是我们知道的,要是手里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东西,如果黄极有个啥三长两短的,到时候我们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黄极也从我的脸上看出来我的担忧,于是对我说道:“秦卓,你不用担心,我只不过是一个意外而已,对方现在也并不比咱们好受多少,刚才我给你检查过了,你的丹田和修为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真正对方露面之后,你去和我去都是一样的,不过我在你身上发现了一个弱点,这个弱点也许你自己也没有发现。你小子运起好的真是出奇,出奇到我都羡慕嫉妒恨的地步了,一身的好玩意傍身,不过你可不能再依靠这些东西了,什么时候你把自己当成法器,换句话说,这些神器在你手上有何没有都差不多的时候,你的修为也就可以说是大成了……” 第401章 袁氏天劫 黄极说完之后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好一阵子缓过一口气之后这才说道:“好了秦卓,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以后你好自为之吧……”这番话说完的我当时有些蒙圈,我茫然问道:“huang ju,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是要走,还是还是要……”黄极道:“行了,十三局有了你这样的大打手,其实我在不在都无所谓,眼下我这个样子留下来也没有多少作用了,不如趁早离开的好,你我有缘,想必会还在见面的……”黄极这番话说完之后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黄极继续说道:“好了,秦卓你回去吧,我的事情不要跟他们说,今天在这里待最后一晚,明日一早我便会离开……” 看着黄极我有些恋恋不舍,一股自责的心理涌上了心头,我还想继续说些什么,黄极却摆了摆手示意我离开,我看了黄极一眼当下咬着牙转身出了屋子。就在我出了屋子之后,黄极顿了一顿扭头向窗外看了一眼道:“我虽然已经受伤了,难道连这些虫子还感觉不到么……”紧接着黄极向窗外一挥手,屋子外面的墙上忽然着起了无数个星星点点的小火光,紧接着“嘭嘭嘭”的一阵闷响传了出来,无数点血迹顿时出现在墙上。就在这些虫子被黄极化为浓血之后,从地上的泥土中忽然钻出一条青色的蚕尸虫,紧接着拱了拱身子之后便消失在身下的泥土当中。 等我出来之后,水乡中早已摆起了酒席,这几天我都在消化这药力,没吃没喝的见到一大桌子菜顿觉饥肠辘辘,众人见我恢复过来顿时欣喜异常,一时间推杯换盏吃的也是非常高兴,等到众人酒足饭饱,周杰老爷子当下张罗着大家连夜开会,研究下一步的动作。 周杰老爷子居中而坐道:“今天早上孙局把咱们需要的资料都传了过来,经过这几天仔细推断,整件事越来越清晰了,我们面对的不是一般的对手,极有可能是个已经活了一千多年的人了,这个话说出来我老人家其实心里也觉得匪夷所思,不过很多事情摆在我们面前不由得我们不信,那件蛟蛇皮衣连夜送到京城进行化验,且结果不出所料,这材料确实是一张蛇皮,不过不同的是这上面的细胞竟然还是活的,本来大学老专家还要继续留下这件皮衣进行研究,不过孙局给挡了下来,这不,这就是那一份化验报告和蛟蛇皮衣,今早上快递过来的……”周杰老爷子将报告给大家发下去开始传阅,紧接着周杰老爷子继续说道:“要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和文处长的推测基本上大致相同,文处长,下面还是你来说吧……” 文辉清了清嗓子说道:“整件事情出现的端倪便是那古塔青烟,但是古塔青烟的背后其实是一个流传了千年的传说,故事大家都知道,在这里我就不多讲了,先前说过,这件蛟蛇皮衣既然是真的,那么其他几样也绝不可能子虚乌有,前几天秦卓被普天镜所伤就是最好的证据。通过孙局传来的资料来看,我们背后的对手便是袁天罡一脉的后人,袁天罡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那么他的后人必然传承了他的风水绝学和一身的阴阳术法。大家还记不记得前几天我们发现的哪一张残缺的丹方?那张残缺的丹方据推测应该源于禹王治水时期,禹王治水成功以后,万民所向,不久便成了部落的首领,他的儿子启便是大夏朝的第一任首席执行官。当年禹王在治水时期,从黄河中发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有传说是禹王得了九天玄女的梦授,也有传说是禹王遇见了河底的龙神,总而言之禹王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一个丹方,将这丹方分成了几部分刻在了丹炉之上,这丹方的事情流传了很久,不过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丹方上面记载的到底是什么丹药,后来大禹去世之后,后人感念其治水的功绩,便将禹王和他的丹炉全部葬入黄河中,禹王所掌握的丹方除了自己知道以外,那些铸造丹炉的匠人们也无法得到完整的丹方,以至于大禹去世后,随着丹炉葬入黄河中,这丹方也就再也没有完整的出现过,以至于后世人们传说这个丹方便是炼制长生不老药的丹方,当年禹王亲自试药成功,而下葬的只不过是他的替身而已……” 文辉喝了一口茶之后继续说道:“后来历朝历代都在想法子打这禹王丹炉的主意,可是这黄河波涛万里,丢下去的东西转眼就没,谁知道是被冲到那个河滩还是被那一块泥巴埋了起来,包括夏商周一直到后来的秦皇汉武,都没少打这禹王丹炉的主意。时间一晃便到了大唐时期,大唐时期除了两位了不起的风水大家,一位是袁天罡,另一位便是他的弟子李淳风,相传这《tui bei tu》便是李淳风推演出来的。当时大唐皇室让袁天罡推算皇朝命运,其实暗地里也让李淳风推算了一番,二人推算的结果基本上都差不多,当先袁天罡便将天机泄露了出来,而李淳风则是用隐晦的词句表达了出来。因此皇族人便以为李淳风故弄玄虚没有丝毫的本事,便将李淳风赶出了京城。袁天罡道破天机之后大唐皇室立刻做出了应手的准备,对将来能够改变大唐国运的人扼杀在摇篮当中。不过这天道就是天道,就算你扼杀了一个黄巢,还会有千千万万个黄巢涌现出来,天道可不是随随便便因为一个人能够改变的,皇室家族一连诛杀了几个身负天道之人,这泄露天机的事情便再也瞒不住了,此时袁天罡也心知天道容不得自己存在,因此找个机会告老还乡,结果刚刚回到老家不就便与世长辞。袁天罡去世之后朝堂之上再也没有道破天机之人,身负天道之人终究还会左右大唐的国运,因此晚唐没落之际,皇室便想起来为自己祖上占卜大唐国运的袁天罡来,将一切怒火洒在了袁氏一门上,至此袁氏一门改名换姓,开始逃亡的生涯。” 说道这里文辉掏出香烟分给沈三郎一只道:“周处长,您给大家说说这天劫的事情吧。” 周杰老爷子微笑着放下了茶碗道:“要说来这袁氏天劫的事情我怎么想也没有想个明白,按理说袁氏一门即便是泄露的天机受了天谴,那么罪责由当初的袁天罡一人承担即可,为什么会遗祸到子孙万代呢,还是早上孙局的一句话点醒了我,要么是这个袁天罡当初就没有死,通过阵法封住时空的气门一直活到现在,要么就是这袁氏一门的后人,此时仍在继续研究或者叫做炼制这长生不老药,你们想想,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出现了长生不老药,那会是一种什么样子?”周杰老爷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要说袁天罡活了一千多年的话,老人家我也是不信的,可是经过咱们这几次交手来看,除了见到那个夺了舍的老不死的袁不二,正主到现在我们都没有看到,先前我以为是正主想试探试探我们到底有多少斤两,本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原则跟老人家我玩兵法的路子,可是仔细一想不对,这个背后的正主手里有普天镜这样的神器,能伤人于无形当中,有这样厉害的神器在手还用试探个屁,更何况还有没有更厉害的东西那就两说了,根本用不着试探我们,如此说来这个正主躲避的根本就不是我们。” 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杰老爷子忽然停住口不再继续往下说,我和沈三郎还有麻仲谋三人异口同声问道:“那是什么?”周杰老爷子眯缝着眼睛环顾了众人一眼道:“天……劫!”周杰老爷子说完之后半晌之后屋里没有了动静,眼看着大家似乎是不大相信的样子,周杰老爷子继续说道:“诶诶诶,我说你们都怎么了?你想想,这蛟蛇皮衣都出现在我们手上了,那玄武肉干肯定是真的了,还有玄武龟壳,另外谁知道当年袁天罡有没有借着职务之便已经搜集到了完整的长生不老药的的丹方,看看那一片水葬墓场,我敢断定这袁氏一门的正主便是藏在这片水葬墓场之下,借着水葬墓场远离人们的视线,万一有贸然登岛的人,当即利用蚕尸虫将上来的人变成菜园子里的肥料,凭借手里的普天镜可以知晓周围诸事,自己躲在地下躲避天雷的袭击,除了这个解释,老人家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更好的说法了……” 周杰老爷子说完,文辉当即笑道:“周处长,您的这个推断我觉得十有**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我可不敢相信那个袁天罡能够活到现在,既然背后的正主的时时刻刻都在躲避着天劫,那就说明这个正主已经犯了天怒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都是人民当家做主了,什么事情还能惹出天怒来呢?我看恐怕就是这个长生不老药了,归根到底是袁天罡还是他的后人,我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背后的这个人物,就算没有炼制出来长生不老药,我看也差不多,否则的话医院里搞科研的大夫多了,也没见到那个一出门就被雷劈了,你们大家说呢……” 周杰老爷子干咳一声道:“文处长此言不假,眼下这里有huang ju坐镇,我们也不用担心,不过找这个背后的正主却是个麻烦事,我们上去过一次……”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文辉笑道:“周处长,稍安勿躁,既然我们找不到他,就让他来找我们好了……” 第402章 文辉的大手笔 周杰老爷子闻言当即问道:“文处长,背后的老不死的东西要是能出来我看早就出来了,还用派出来个老不死的袁不二看守水葬墓场?文辉,你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呢?不是老人家我夸你,要说别的能耐你没有多少,憋坏这本是在咱们局里你说第二,恐怕没人敢说第一,赶紧的说出来,让老人家我涨涨见识,也让大家伙乐呵乐呵……”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文辉笑道:“周处长,您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不过经过这几天的思考,我都是想出来个馊主意,不过就是这个馊主意动作有点太大,我迟迟不敢下这个决定。”周杰老爷子也笑着对文辉道:“行了行了,别卖关子了,说罢,你小子能想出来的招,实话实说的将不怕它是馊的,就怕它不是馊的,赶紧的吧……” 文辉喝了口茶道:“这几日我就琢磨来着,千里黄河波涌汹涌,为什么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就选在了躲在这片河段上?你们想一想,要说是因为这片河段之前出过灵兽,那毕竟是千八百年前的事情了,难道灵兽都喜欢在一个地方出没?要论风水的话就算这里有得天独厚的风水,可是这些年过去了,随着历代人民改造河滩,这风水变幻无常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以背后这老东西的能耐,就算不敢出来领受天劫,可是换个地方对它来说不算是什么难事吧?可是为什么这老不死的东西他就不走呢?不走其实也可以,这个黄河千里,在沿岸上多造几处这样的洞府,在这待几年,在哪儿待几年的,常言道:‘狡兔三窟……’我不信这个浅显的道理那个老不死的会不明白,所以说我有个大胆的推论,不是这个老不死的不想走,而是它根本就走不了,换句话说,这里有让他走不了的理由。” 文辉这句话说完沈三郎当即忍不住惊呼道:“高,实在是高!文处长你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有两下子……”周杰老爷子没有在意沈三郎的阿谀奉承,眯缝着眼睛吧嗒吧嗒滋味,抬起头来看着文辉道:“文辉,你继续说,老人家我消化的了。”文辉继续说道:“既然说到这个走不了的理由,那么这个理由是什么呢?首先我们先排除它身边的那些神器,既然这些东西是由它打造的,肯定有驱使之法,因此它离不开这里并不是因为这些家伙什,就算手上的物件再多,也总有运完的那一刻,再说那个老不死的袁不二搬运东西也费劲,因此这个理由首先排除掉;第二个便是风水,先前我说过,风水过了千八百年后肯定会有变动的,风水之说我文辉虽然不是专家,但是多多少少也听过那么一耳朵,因此风水也不是它不不能离开的理由,你们想一想,除了这两样,还有什么东西能留住这样的人一直在这里走不了呢?”众人循着文辉的思路往下想去,周杰老爷子也在一旁皱着眉头沉思着,这时沈三郎忽然说道:“文处长,您是说,问题出在那片一百单八塔上面?”沈三郎一番话点出了要点,不等文辉回答,周杰老爷子立刻答道:“不错,这个很有可能,这佛塔除了本来埋葬高僧的舍利子的作用意外,另外一个用便是镇压阴邪之物了,这一百单八塔建于西夏年间,距离盛唐时期大概有五六百年的时间,想必是在这五六百年的时间里,这个老不死的东西被当时的高僧探察到了踪迹,这才临河兴建了这一百单八佛塔以镇阴邪之物,而且从这一百单八塔的排列结构上来看,全部由极阳的数字排列而成,不知道有个传说中的宝物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托塔天王手里那座玲珑宝塔,其形状与这一百单八塔的排列方式一模一样,我也想到过这一百单八塔这么突兀的建在这里肯定有一定的原因,佛家建塔都会建有相应的寺院,以便出家的僧人能够及时看守和维护这片宝塔,可是你们现在看看,除了山顶上那一座现代的小庙,哪里有什么相应的佛家寺院,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这片一百单八塔其实一个佛塔阵,这一百单八塔之下肯定镇住了什么东西……”说着周杰老爷子一抖手,将一大堆一百单八塔的图片取了出来。 周杰老爷子边在这些图片比划便说道:“喏喏喏,你们看,这就是这一百单八塔的图像,这个佛塔阵的原理其实十分的简单,仔细看便能看得出来,这个佛塔阵就好像是由无数个三角形组成的阵法一样,大家都知道,三角形在几何学中是最为稳固的一个图形了,在阵法中也是一样,相传托塔天王李靖手中的七宝玲珑塔便是这样的排列方式,当然这种神器我是没有见过的了,不过这就说明这佛塔阵当真的不简单,这种佛塔阵别说在全国,就是放眼全世界来说也是绝无仅有,你们再想想,假如这样的佛塔阵只是当时某一家僧众临时想出来的便罢,可是这佛塔阵对面便是那闻声色变的水葬墓场,你们觉得这会是巧合么?”周杰老爷子说完文辉当即说道:“周处长果然见多识广,沈小三这一点小聪明刚刚冒出来,周处长便可以有理有据的分析出来,不错,这一百单八塔确实是背后那老不死离不开的理由之一,一百单八塔的图形我也传回局里了,孙局看了一眼当即就断定这是一座佛塔阵,跟周处长您说的一模一样,这是与那个李天王手里的宝塔一样的结构类型,孙局是局里阵法学的大家了,按照他的话说,被这样的佛塔阵镇住的东西,就好像被托塔天王收进塔里一样,也甭指望有再出来的那一天了。” 周杰老爷子闻言道:“孙局真是这么说的?那这么说来,不是背后这老不死的东西不出来,而是它根本就出不来?自己被佛塔阵锁住,为了避免被后世之人发现,这才打造出了这些神器,用于探查周围的情况,以便随时能够找出应急的法子来?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那个老不死的袁不二就刻意随时出入佛塔阵呢?”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文辉立刻道:“周处长,您哪只眼睛看到袁不二出入佛塔阵了?”文辉说完我当即想起来那日在天眼中见到的情形,当下便说了出来,文辉喃喃的说道:“既然如此的话,想必这佛塔阵经过将近一千年来的风霜雨雪,被自然风化了不少,佛塔阵的威力自然也没有刚建成的时候那么强大了,不过即便是如此的话,背后的这个见不得天儿的老不死的家伙依然无法脱离佛塔阵,那天他接袁不二的口传话,说是想收回那件蛟蛇皮衣,想必就是准备强行破阵而出了……” 有道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抽丝剥茧,这一百单八佛塔阵渐渐地也浮出了水面,虽然对着佛塔阵我们还无法得到详细的信息,但是最起码知道了这片佛塔的作用,也算是一个重大的突破。不过这个佛塔阵在文辉口中也仅仅是见不得天的老不死的不能离开的理由之一,那么还有什么我们没有想到的理由呢?我将这疑问提出来之后,文辉抽出香烟点上,一旁的沈三郎见状也点上了一支,文辉吐出一口烟雾之后才慢悠悠的说道:“这佛塔阵怎么处理,我暂时还没有一个成熟的想法,孙局那目前也没有好的办法,不过除了这佛塔阵,想必这里还有一些那老不死的不能离开的理由,你们想一想,那一百单八佛塔阵对面就是老不死的水葬墓场,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到底是一百单八佛塔阵同时镇住了塔下之物和水葬墓场里的浮尸,还是这水葬墓场削弱了一百单八佛塔阵的效力,这个暂时不得而知,不过从这水葬墓场中的浮尸来看,这水葬墓场和这一百单八佛塔阵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至少是因为有了这一百单八佛塔阵的存在,水葬墓场的浮尸也不能随便离开那片黄河三角洲,只不过这一百单八佛塔阵可以镇住水葬墓场中的浮尸,却对那些无孔不入的蚕尸虫不起丝毫作用,袁氏后人也不得不利用蚕尸虫控尸浮尸来达到他们那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说,原是后人赖以生存的天然屏障,就是这片黄河三角洲和这一片黄河的河段。” 文辉这番话说完之后,周杰老爷子皱了皱眉头之后道:“文辉,你小子不是还想打那片黄河三角洲的主意吧,上一次我们去了,不仅差点喂了虫子,秦卓的修为差点让人家打到了解放以前,不是老人家我怕死,人家手里有普天镜,我们这么硬闯那可就是鸡蛋碰石头,文处长,这就是您出的幺蛾子?这主意我看还真是够馊的……”文辉笑道:“周处长看您说的,我文辉哪是那样的人,让老哥几个一次次的以身犯险,那可不是我文辉的风格,眼下我酝酿了一个大手笔,不过这大手笔可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做到的,这个还要从长计议才是。”周杰道:“什么大手笔说来听听,让我老人家学习学习你的高招……”文辉环顾了一下众人,随后又故意压低了声音,一脸奸笑的说道:“我准备让黄河断流……” 第403章 黄河断流 文辉此言一出立刻惊得在场众人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周杰老爷子呆了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文辉,黄河断流可不是一件小事,你当真可以确定,黄河断流之后这个袁家的后人就能主动出来摊牌?”文辉笑道:“周处长,我断定只要这河水一断,这片河段之下有什么猫腻便会立刻浮现出来,既然河面以下隐藏的东西浮出水面了,你说躲在暗处的老不死的还坐的住吗?你想想,要是你自己私藏了二百块钱被你媳妇摸了出来,你老人家还坐的住吗?”周杰闻言咧嘴一笑道:“不是我说你,文辉你小子认识我老人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那区区二百块钱还值得我一藏,不过这话倒是提醒我老人家了,就算我家老婆子把我藏的那二百块钱摸了出来,老人家我来个死不认账拼死口儿的活,就算老婆子再能耍横,能拿我老人家如何?”文辉当下又笑道:“周处长,这袁家后人可跟您不同,普天之下哪有那么多怕老婆的人?只要黄河断流,袁家的后人必定坐不住了,用不了几天,准得主动出来认怂……”文辉话音刚落,周杰老爷子当即惊呼道:“还几天,你以为黄河断流是你们小孩家家的撒尿和泥玩呢,别说几天,就是几个小时其影响也难以预料。”文辉听罢之后伸手从身后摸出一大沓子水文资料道:“来来来,几位好好看看,这时我搜集到的这片河段的水文资料,这个季节刚刚过了雨季,西北地区本来雨季就短,而且降水比较稀少,黄河的水量也是没有以前那么多了,只要将上流水库的水分流出,通过几条直流分流到下游,是不会产生很大影响的,你看看,黄河宁夏段这几条直流的情况我又研究过了,没什么大问题,上游截流分流的话,长了不敢说,至少半个月的时间是没问题的,现在的季节已是深秋,也不是播种的需要灌溉的时间,这个您就放心吧……” 周杰老爷子仔细盘算了一阵之后,当下向其他几人征求意见,我没有文辉那些个弯弯绕,他的心眼可是在十三局出了名的,沈三郎此时也对文辉佩服的五体投地,麻仲谋就更别提了,人家本来就是帮忙的,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就得了。当下周杰老爷子拍了板,众人连夜起草了一份黄河断流的行动方案,方案下面签了所有人的名字之后,文辉当即将这份方案传回了局里。 接下来的两天里平安无事,虽然黄极留下话来以后都不用在巡更下夜防止夜间出现浮尸伤人,不过当众人知道黄极不辞而别的时候,已经放下来的心又紧张了起来,村民中渐渐的留言四起,说是中央来的大官都对付不了这河里的东西,这卢家村已经无法居住了,当下还真有几户手里有俩闲钱的人家开始张罗在相邻的镇上看起了房子。周杰老爷子对黄极的不辞而别也是颇有微词,时常听见他碎碎叨叨的说着什么“见硬就躲,擦破了点皮就喊疼,那一身皮囊天生的比别人金贵……”总之见天的牢骚不断。沈三郎和麻仲谋师兄弟二人闲来无事,抓我过去凑了一桌玩起了斗地主,不多时文辉晃着脑袋进来说道:“斗地主有个屁的意思,你们哥几个玩着让当领导的站在一旁看着合适么?来来来来,搓两吧……”当下又在文辉的张罗下我们支起了麻将桌…… 第二天晚上,卢家水乡的酒席刚刚摆上,卢光荣好不容易软磨硬泡上了我们的桌,这时卢家水乡的大门又响了起来,我们将大门打开以后,之间蒲局风尘仆仆的从京城赶来,身后除了两个年轻的人以外,还有个年轻的姑娘。这个姑娘非别,正是我们在江南镇邂逅的季寒雨。我们见到蒲局一行人到了卢家水乡,当下热情的招待起来,卢光荣看着又有几人随行而来,急忙吩咐换大桌再加菜,紧接着臊眉耷眼的离开了我们的包间。蒲局当下进行了介绍,身后的两位是从京城里面抽调过来的水利专家,此行是协助我们十三局实施这次黄河断流行动的,身后季寒雨就不用多说了,除掉了裘桂枝收回了那颗舍利子之后,季寒雨本要留在峨嵋继续修行,金灯金影二位大师当下将峨嵋镇山之宝残红落花剑传给了寒烟,要她下山进京找孙局报到,诸事齐备之后初来乍到的寒雨才知道我们几人都来到了黄河边上,这时孙局收到了文辉传过去的黄河断流的行动方案,孙连海连夜找到了蒲局进行研究,最后蒲局经过一些列的操作自后觉得方案可行,当下进行了紧锣密鼓的安排,诸事齐备自后才带着两位水利专家连夜从京城赶到了铜峡市卢家村。此时董伯召已经回到京城休养,完全恢复也要好一阵子时间,眼下局里没有什么可派的人手了,正好刚来报到的寒雨吵吵嚷嚷的要去看看热闹,当下孙局便安排寒雨负责蒲局一行三人的周全。 酒席宴前蒲局对黄河断流行动的进程进行了介绍,此次黄河断流涉及到黄河水务管理局下属的宁夏段好几个机构,不过事先都已经将相关的通知下发了出去,通过从各路反馈回来的信息,最后蒲局拍板定于明日早上九点开始实施黄河截流,下游直流沿岸的乡镇都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一夜无话直至第二天天明,众人早早的出了卢家水乡向上游走去。这时我们才发现孙茂祥早已调集特别行动组的队员将这一片河段全部封锁了起来,不仅每个队员都配备了重型杀伤力的武器,而且河滩沿岸已经按着事先蒲局的要求架起了火把。等到了上游的水库之后,我们才发现水库周边的商户都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就连那驰名中外的一百单八塔景区也关闭了起来,蒲局看了看时间,转过身来看了看随行而来的两位水利专家,二人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来“噼里啪啦”的敲打了一阵之后才说道:“报告蒲局,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开始截流。”蒲局当即下达了截流的命令,随着“轰隆隆”的几声巨响,水库的大闸门渐渐地闭合,身后两位水利专家时时刻刻的盯着电脑上面不停跳动的数字,随后命令将所有支流的闸门放开,波涛汹涌的河水顿时向着四面八方奔流而去。 截流之后也就二十来分钟的时间,下游河段中的河水已经流的干干净净,此时露出来河底那厚厚的一层淤泥,此时孙茂祥也是一身的戎装紧张的盯着河底的淤泥。截流完成之后我们众人当下来到水葬墓场的对面,这时蒲局对着周杰和文辉道:“两位处长,黄河截流已经完成,我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就要看你们的了。”蒲局的话音刚落,文辉怀里的避水兽忽然伸出了脑袋冲着满是淤泥的河底喊了一声,这时从河底的淤泥中忽然伸出来一只长长的触角,猛地向我们几人所在的位置拍来,众人见状急忙后撤,只听“啪”的一声巨响,这一根巨大的触角实实惠惠的拍在了众人刚刚站立的位置上,触角上的淤泥顿时崩的四处飞溅,打在脸上一阵的生疼。 饶是身经百战的众人见到这只巨大的触角也是心有余悸,这只巨大的触角一拍之下紧接着再次高高的扬了起来,这时孙茂祥当先举起了手里机qiang扫了过去,这只巨大当即被扫中,紧接着在空中抖动了几下,一片血雾冒了出来。随着这触角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这时我才发现这个触角的最顶端竟然长着一个小小的好像是蛇头的小脑袋,孙茂祥立刻吩咐队员开火,近处的队员的纷纷举起了手里的家伙什扫了过去,片刻之后这只巨大的触角被扫成了一片血雾,当下“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见到这只触角被打断之后,孙茂祥立刻命令所有队员各就各位,众人再次围拢在一起,蒲局对着这个触角上的小脑袋仔细看了片刻之后,喃喃的说道:“这东西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相柳不成?”蒲局话音刚落,只见对面的黄河三角洲竟然开始抖动了起来,不多时从河底淤泥中又钻出五个巨大的触角,分不同的方向向我们众人以及岸边孙茂祥的队伍们发起了袭击,孙茂祥当下命令继续开火,一阵硝烟过后,又是四只巨大的触角落到了河底的淤泥之中,看着另外那一只触角向我们袭来,当下我正准备发出风雷双刃,可就在此时一抹红光闪过,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冲云霄,直接将那只巨大的触角劈成了两段落在的地上,这时我才发现这一道剑气竟然是季寒雨所发,从这道剑气上来看,当年寒烟的修为比起寒雨来还是要差上一截子。 周杰老爷子走到触角的之前看了两眼道:“蒲局,您说的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凶兽相柳,传说这相柳乃是九头蛇,食人无数,所到之处,尽成泽国。看来这个相柳盘踞再次已经有上千年了,除了它的九个脑袋,其余的身子恐怕都与这黄河三角洲一道变为化石了。”文辉道:“周处长,眼下我们消灭了六个脑袋,还差三个,这相柳就算真的如您所说那样身子都变成化石了,想必也是知道疼的,要是那三个脑袋藏起来不出来了,那什么……我把神已经请出来了,怎么招待就得看您老的了……” 第404章 相柳 周杰老爷子当下笑道:“文大兄弟,这话说的早了点吧,眼下您请出来的最多就是给大神看门的看门狗而已,老人家我什么身份,出手对付的也是那尊大神,这看门狗的货色,还是文大兄弟您来比较合适。”看着周杰老爷子又将皮球踢了回来,文辉立刻答道:“周处长,看门狗被拎出来胖揍一顿,俗话说的好,打狗看主人,您说这大神还坐的住吗?不是我矫情,这看门狗对其他人来说或许麻烦了一些,可是在您老人家面前那都不叫事,料理这东西对您老人家来说好有一比,就好似张飞吃豆芽,那叫小菜儿一碟……”周杰老爷子当下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怼了回去:“文大兄弟,这东西要是搁在以前自然如你所说的那样,不过现如今老人家我岁数大了,手脚也没有以前利索了,当年有位伟人说得好啊,你们那就是**点钟的太阳,这个世界都是你们的,老人家我这把年纪了,可禁不住这么折腾……” 一旁的蒲局没有心思搭理这一老一小没正事的穷白话,当下转过头来冲我问道:“秦卓,对付这东西你有没有把握?”我点了点头道:“蒲局,要说明打实干的话我觉得问题不大,不过眼下这里面有些问题不太好解决,相柳这东西是传说中的凶兽,传说是个九头蛇,还有三头没有出现,敌暗我明有点不好下手,另外,这片黄河三角洲在当地还有个名字,叫做水葬墓场,是一片人为制造的聚阴地,曾经的那些个黄河浮尸便是来源于此,这一切我怀疑都是背后那个传说中的袁氏后人一手策划的,其中有些什么具体联系眼下我们还把握不准,贸然动手的话……”不等我说完,蒲局点了点头道:“不错,秦卓你的想法是对的,您进入十三局这段时间以来看来没少进步,我是没有你们这样本事的,这里面的事情……”不等蒲局说完,一旁的寒雨忽然插嘴道:“蒲局,秦师兄,这里面的事情我看没有那么复杂,我刚才听你们说这里是黄河浮尸的源头,其实也好解释,相柳这东西便是以人为食的,既然这么多年来这相柳能被困在此地,即使它的身子已经和这个地方合为一体变成了化石,但是活到现在也需要吃饭的,那些浮尸应该就是主导这一切的人用来喂这个相柳的,之前我们已经除掉了六个脑袋,还剩下三个脑袋,想把它逼出来也不难……”寒雨说完我和蒲局微微一愣,蒲局当先问道:“寒雨啊,那你说说,怎么样才能把这相柳剩下的那三个脑袋逼出来呢?”寒雨道:“蒲局,这个法子好不好使我也不敢说,不过我当年在峨眉山上的时候,翻阅典籍的时候曾经见过一则关于大禹对付相柳的记录,当时禹王也是杀掉了相柳的几个脑袋之后相柳便躲了起来,随后大禹用香炉焚香,相柳禁不住香火的引诱,这才冒了出来,被大禹斩杀……”蒲局听完之后问道:“香火……”寒雨道:“不错,就是香火,时候我曾经问过师傅,师傅也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样的香火,不过据传闻应该就是普通的檀香,我觉得咱们可以试一试,不好使的话,在另想办法……”蒲局闻言点了点头,当即对着周杰和文辉道:“行了,你们俩别穷白话那些没用的了,寒雨说的你们听见了吗?周处长,黄河断流我已经完成了,下面的事情您老也该多担待一些了……” 蒲局说完周杰老爷子当下嘿嘿一笑道:“蒲局,看您说的,这个自然,蒲局您就擎好吧,那个谁,去,给老人家我弄些檀香过来,越多越好……”周杰老爷子当着众人并没有点名道姓,可是沈三郎已经闻言而动,当下一路小跑的向孙茂祥跑去,紧接着在孙茂祥身前耳语了一番之后,孙茂祥立刻拿出电话安排了起来。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一大车檀香已经运了过来,当下周杰老爷子吩咐众人点火焚香,片刻之后黄河滩边香烟滚滚,一股浓烈的檀香味立刻飘了出来。由于一出手就点了几大堆的檀香,香火的气息太过浓烈竟然熏得我有些头晕,眼看着这几堆香烟袅袅的向天上飘去,片刻之后就忽然不约而同的向对面的黄河三角洲上飘去,不多时香烟飘过黄河三角洲边上的芦苇荡子和野草丛便消失在岛上,不过因为这一大片芦苇荡子和野草丛的遮挡,这些香烟具体飘到了那里根本看不清楚。文辉见到香烟向黄河三角洲上飘去的时候,已经吩咐了个小队员找了些破木板子烂纸片子当做扇子向对面扇了起来,这一扇更加速了香烟向岛上飘去,看着这几堆烧的差不多了,文辉当下又吩咐几个小队员将剩下的檀香全部堆在了河滩边上,紧接着一声令下,众人将河滩边上湿漉漉的泥土盖在了已经烧得差不多的檀香堆上,不多时先前那几堆檀香已经熄灭,不在有檀香烟冒出。 灭了檀香之后众人紧张的守在河滩周围,半晌过后毫无动静,周杰老爷子眯缝着眼睛看着文辉道:“文大兄弟,这么半天了怎么也没个动静,你这法子好使不好使啊?”文辉道:“周老爷子您稍安勿躁,就是去饭馆吃饭点好了菜也得等人家厨子忙活一阵吧,刚才那些那些香火我看得够这相柳消化一阵子了,不是我夸张,这千八百年来,也就数这一次的香火丰盛,怎么说你也得给人家品评消化的时间吧……”周杰老爷子笑道:“就你小子鬼点子多,我看你这是憋着坏诚心想埋汰人家相柳,不是老人家我吓唬你,要是人家相柳知道了这是你小子跟人家准备的断头饭,你猜猜这相柳会不会善罢甘休,听说上古凶兽和灵兽虽有善恶之分,不过这二者都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的妖灵,死后的妖灵的善还会善,恶还是恶,要说这相柳死后的恶灵得知是吃了你小子给了它准备的断头饭,不知道你信不信,反正老人家我不信它会善罢甘休……”周杰老爷子这一番话说出来唬的文辉顿时浑身一颤,紧接着忽然紧紧地将怀里的避水兽抱了抱道:“啥时候还有这么一说了,大侄子,一会要是真的有啥东西出来了,干爹的命可就在你手里了,大侄子,看在这些日子我对你这么好的份上,到时候你可不能只顾着自己跑……”听着文辉一会大侄子一会又是干爹的胡言乱语,一旁的寒雨也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这不等寒雨这一声笑声停下,对面的黄河三角洲忽然猛烈的抖动了起来。 随着地面剧烈的抖动,又是两条长长的触角从黄河三角洲中伸了出来,这两只触角明显的比之前的那六只蛇头粗了将近一倍之多,两只蛇头在空中晃了几下,似乎在寻找檀香香气的来源,眨眼间这两只蛇头似乎发现了什么,在空中稍微顿了一下之后紧接着便一个俯冲向那几对已经熄灭的香灰堆冲了下来,站在香火堆前的队员立刻四下散去,两只大了足有一倍多的蛇头冲到香火堆前忽然停在了空中,张开大口伸到了香火堆的前面,不等文辉张罗动手,一旁的孙茂祥和寒雨几乎同时动起手来,一串火舌伴随着一道剑光闪了出来,这两条硕大的触角顿时化为一片血雾落在了河滩上的淤泥中。 周几老爷子当下走到了文辉面前,拍了文辉的肩膀一下笑道:“文大兄弟,到底是年轻人脑子就快,这么一会的工夫就把这两只蛇头引了出来,老人家我提醒你一句,相柳这东西可是有九个脑袋的东西,我们可刚收拾了八个……”不等周杰老爷子继续往下说,文辉笑道:“周老爷子,这个您担心什么,能引出来一个,就能引出一串来,相柳再牛逼不过是个畜生,有把子力气可是没有这个……”说着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脑袋上指了指。当下文辉吩咐队员们将剩余的檀香堆全部点燃,这一次和上次不同,文辉吩咐几个队员使劲的扇呼着,又是几道烟柱向对面的黄河三角洲飘去,不过这一次文辉并没有中断檀香的意思,直到这几堆檀香烧尽的时候,文辉这才吩咐几个小队员各就各位。 过了不到十分钟,只见对面黄河三角洲上wai wei的那一片芦苇丛和野草丛忽然晃动了起来,紧接着忽然向地下陷了进去,紧接着一条足有水桶般粗细的触角伸了出来,这条触角的最顶端长着一个脸盆大小的蛇头,这个蛇头瞪着猩红的眼睛猛地张开了血盆大口,一股腥风飘然而至。眼看着这条硕大的蛇头就要向我们冲来,孙茂祥当下吩咐开火,一片火舌喷射而出,打在这个水桶般粗细的触角上时,一阵“叮叮当当”的火星四冒,手里的机qiang竟然无法奈何这相柳最后的一个脑袋。寒雨见状早已是宝剑出鞘,一道剑光划破苍穹直接劈到了相柳的脑袋上,只听得“当”的一声,相柳那巨大的蛇头上冒气一阵火光,紧接着这道剑光便消失不见,一旁的寒雨竟然被震退了好几步才停下神来,直到接连几个深呼吸之后才缓过劲儿来。 寒雨的剑光顿时激起了相柳的怒气,相柳抬起脑袋仰天长啸一声之后,一张口竟然吐出一股红黑色的水泽出来,这片水泽过处顿时寸草不生,青黄色的野草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干枯进而化为腐朽。 第405章 克星 见到相柳最后一个脑袋面露凶相,周杰老爷子当下疾呼起来:“大家小心,这才是相柳真正的实力,千万不要让它口中喷出的水泽溅到身上……”随着周杰老爷子的喊喝之声,众人早已经远远地退了开去,相柳接连吐出了几大口黑色的水泽之后,变张开大口呼啸着向我和寒雨所占的位置冲来,我和寒雨顿时向两旁躲开,起身之后寒雨又是一道剑气发了出去,这一次砍到了相柳的脖子上,又是一声闷响传来,只见相柳那硕大的蛇头在空中向后微微一顿,剑气过处从水桶般粗细的脖子上掉落了几遍碎渣之后便张开血盆大口向寒雨扑去,寒雨见到自己手中的残红落花剑已经无法奈何这个硕大的相柳,当下借着向后一纵身的工夫一挥手,两点寒星激射而出直取相柳的二目。 两道流光闪过只听得“铛铛”的两声脆响,寒雨发出的两点雨氲寒星指虽然准确无误的打在了相柳的二目之上,可是这“铛铛”的两声顿时让在场众人大失所望,果不其然,相柳在空中只是略微的眨了眨眼睛之后,便继续向着寒雨扑来。眼看着硕大的蛇头一口就要咬到了寒雨的身上,由于寒雨和这相柳距离太近,众人生怕出手误伤寒雨,是以大家都提着嗓子向寒雨大声的招呼着,其中文辉最为起劲,一口一个小姨子的叫着时不时还捡起几块大石头向相柳砸去。还真别说,别看文辉不会什么术法,可是临危之际往往能使出众人意想不到的法子来,眼看着寒雨就要被相柳咬到的时候,几颗大石头从一旁飞了过来,正砸中了相柳蛇头那部分的脖子上,这一下一砸,相柳这一口便失了准头,一口咬到了寒雨身旁的河滩上,寒雨看着这硕大的蛇头顿时也是吓得花容失色,不过紧接着一抖手抄起残红落花剑便刺进了相柳的嘴里。 就在我以为这一剑要不了这个相柳的命也弄个它半身不遂的时候,只见寒雨手中的残红落花剑尽然在相柳的口边直接弯成了一个弧形,紧接着寒雨立刻抽剑向后纵身一跃,没想到这一剑竟然没有刺进去。见到相柳和寒雨拉开了距离,我顿时将手上的玄火双环挥了出去,一红一黑两道光影直接向这相柳的额头上撞去,只听“嘭嘭”的两声,相柳这硕大的脑袋被玄火双环先后击中,紧接着便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一张口便向玄火双环吐出一道水泽。我唯恐玄火双环被相柳的水泽所污,当下驱动玄火双环直接闪到相柳的头上,紧接着红光猛地一亮,一道亮红色的光影猛地套在了这水桶般的脖颈上。红环套中相柳之后便开始迅速收缩起来,相柳被这红环勒的痛苦不已,此时全部精力都放在怎么脱离这红环的束缚上,红色的光影在紧紧的扣在相柳的脖颈上一紧一缩,就在这时我立刻驱动黑环再次向相柳的蛇头上猛击过去,又是“嘭”的一声巨响,黑环这一击将相柳揍得不善,此时相柳虽然还在仰着脑袋,可是这脑袋一晃一晃的似乎有些眩晕的模样,紧接着我趁热打铁,继续驱动黑环继续向相柳的蛇头上击去,又是几声“砰砰”的声音传出,这只硕大的蛇头口中竟然已经流出了一缕缕的粘液。 相柳口中流出来的粘液沾到泥土中便将周围的野草化为灰烬,这个季节虽然已经到了深秋,原本还未变黄的野草也在这粘液中立刻干枯死去。沈三郎大叫道:“不好,这东西是剧毒,大家注意啊……”不能沈三郎说完,周杰老爷子晃着脑袋说道:“小三,别他妈瞎咋呼,相柳本身确实有毒,不过这个可不是毒性,这时相柳本身的特性,传说这相柳口中吐出来的水泽沾到地上之后,便五谷不生寸草不长,相柳一般的身子已经石化,它的很多特性也蜕化的差不多了,虽然说沾到了确实没有什么好处,不过也没有那么玄乎……”周杰老爷子这边说着,我一心想早点了结这个相柳,当下驱动玄火双环合并,一红一黑两道光影迅速向一起撞去,只觉空气中传来一阵巨大的波动,耳边“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一红一黑两道光影向我的手腕处飞来,再向这相柳看去,只见这一条长长的水桶般的蛇身竟然开始瑟瑟发抖起来,不多时从这蛇身上开始“噼里啪啦”的掉落起碎渣子来。 见到相柳这样华丽丽的变身,我一时弄不清楚怎么回事,按理说我这玄火双环乃是人间的神器,这样的妖物怎们能够经得住玄火双环的这么一震,可是眼前的相柳明明就是没有倒下的意思么!随着相柳这蛇身上不停的掉落些碎渣子,不多时蛇头下面的蛇身竟然露出了一大片黑亮黑亮的鳞片来,这一幕顿时将我看的目瞪口呆。这时一旁的周杰老爷子当先嚷了起来:“不好,这相柳将之前的几个蛇身的营养全部供应在这一条身子上了,看它身上的鳞片,这是要飞升的节奏,孙大队,别愣着了,抄家伙往死了招呼吧……”周老爷子一声未毕,孙茂祥当即命令开火,一大片火舌喷涌而出,特别行动组的队员那可都是万里挑一的人物,qiang法自然不用多说,一阵“叮叮当当”的火星四溅,在身上鳞片的保护下,这相柳竟然毫发无损。 虽然不久之前被我的玄火双环勒的够呛,可这一阵qiang林弹雨似乎又焕发了这相柳的青春,当下相柳猛地张开大口对着人群就喷出来一股黑色的水泽,孙茂祥当即带领队员躲了开去,这时相柳蛇身上的残渣掉落的差不多了,一根水桶般的蛇身从对面的黄河三角洲上伸了出来,这场面着实狰狞可怖。我见状再次挥出玄火双环,玄火双环飞到相柳身前之后竟然被相柳一一躲过,我招呼红环再一次套在了相柳的脖颈之上,紧接着黑环猛地向红环撞去,又是“轰”的一声,两道光影飞回到我的手腕上的时候,我胸中也是一阵的激荡,喉头一甜忍不住“哇”的一大口血喷了出来。 我刚刚恢复不久紧接着两次催动玄火双环,心知这时一时修为难以为继所致,虽然黄极给我炼制了一颗七宝丹丸,就算是药力全部吸收可这七宝丹丸毕竟不是仙丹,见我一口血喷出来后寒雨立刻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喂到了我的嘴里,等我吞下了药丸这才觉得胸腹间好受了许多。眼前的相柳并没有被我的玄火双环震碎,这一下到时激起了它的凶性,张开大口便向我扑来,不等寒雨将我扶走,只见人群中忽然窜出了一个小小的影子直奔相柳而去。 等我缓过神来一看,只见避水兽几个起落之间竟然已经趴在了相柳蛇身之上,紧接着冲着相柳那硕大的蛇头就吼出了一嗓子。这一嗓子吼的相柳在空中震了几震,趁着相柳一时失神的工夫,避水兽两只爪子便开始在蛇身上抓绕起来,片刻之后相柳那粗壮的蛇身上已经渗出了斑斑的血迹,紧接着“刺啦刺啦”几声过后,几块蒲扇般大小的鳞片掉落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肉。相柳吃痛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身上有东西,当下猛地甩动着自己的蛇身想把身上的避水兽抖下来,可是避水兽此时四只爪子牢牢地扒在了相柳蛇身的肉里,任凭相柳如何摆动蛇身都无法将它抖落下来,眼看着相柳不停地抖动身躯,避水兽几次张口都没有咬到嘴边的肉,立刻烦躁起来对着不停扭动的相柳蛇头又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吼声。这一吼之声过后相柳再次陷入了失神的状态中,这时避水兽才满意的一张口咬住相柳的那白花花的肉吃了起来,这相柳的肉在避水兽眼中看来是绝顶的美味,不等相柳反过神来,脖颈出已经露出了一大段白花花的骨头。 等到相柳再次返回神来的时候,避水兽又如法炮制,直到这相柳的蛇身变成了一截长长白骨之后,这个小家伙才一纵身跳了回来,正想扑倒文辉怀里的时候,文辉嫌弃的看了它一眼,这个小家伙一脸委屈的向着麻仲谋跳了过去。 没想到这么难对付的上古凶兽相柳竟然被避水兽吃了个干净,看着落在河底淤泥上的一大截子白花花的蛇骨众人也是心有余悸。不多时孙茂祥吩咐众人将一大段蛇骨连着蛇头都打捞了上来,看着狰狞可怖的蛇头众人都纷纷退出去,反而一介书生模样的蒲局却走到了蛇头的面前,伸手摸了摸蛇头之后又紧接着仔细的打量起这一长串蛇骨来,片刻之后蒲局走到周杰身前道:“周处长,这相柳的蛇头的蛇骨已经石化,而是已经石化的东西为什么还有生命的迹象,还能有如此高的战斗力,这还有待于研究,这些东西我暂时要带回去交给上峰处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蒲局说完当下转身就要离开,周杰老爷子立刻说道:“蒲局稍等,老人家有句话不是当问不不当问……”蒲局转过身来看着周杰笑道:“周处长,您都已经开口了,还有什么不当问的,说吧。”周杰道:“英局……”不等周杰继续往下说,蒲局直接拦口道:“英局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成陵一战英局耗费了一身的浩然正气,此时可能已经……你们还是不要多想了,到时候英局会回来的……” 第406章 放手一搏 蒲局说完便大踏步而去,周杰老爷子摇头叹息了一阵也只好作罢。当年的英局看上起只有四十来岁的模样,其实不然,英局实际年龄并不比周杰老爷子和松二爷小,只不过英局这一身浩然正气的修为显得十分的年轻,而且英局的师傅据说是终南山中的一个隐士,要是按照世俗的辈分来论,像我这样的都要向英局叫一声师祖,就连峨眉山上的金灯金影两个大师都要叫英局一声师叔。不过毕竟金灯金影二位大师年龄摆在那里,而且终南隐者早已经不在乎人世间的辈分,名利之争是浩然正气修习最为忌讳的,因此英局遇到比自己年长的人总是非常的谦逊。这也是我后来才听松二爷说起的,按照松二爷的话说,要不是英局这一身浩然正气的修为,凭着松二爷年轻时的脾气,怎么可能甘在英局之下? 蒲局这一番话说的有些模棱两可,不过凭借英局的修为来说,想必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只不过经过这一战英局即便不是修为尽失也差不多少了,世间万物皆有道,这浩然正气乃是道门中最为修习的法门,心中稍微起了一点歪念就有可能有损修为,因此别小看二十年来的浩然正气,有些人苦修了一声,恐怕这浩然正气也只有十来年甚至只有几年。不过有了这几年的浩然正气修为的人便明显的如常人不同,我们常常能够接触一些人,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此人非常的正直一声正气,反而有些人看上去就不是个好东西,这就是这个道理。 除掉相柳众人便席地而坐休息片刻,沈三郎假模假式的走到我身边给我号了一会脉说道:“秦师兄,没有大事,你是忽然之间修为使用太过剧烈造成的血压激增,没有受内伤,当年我沈三郎的医术在东北老家也是有一号的……”我笑道:“多谢小三哥了……”这时周杰老爷子张罗道:“来来来,都过来都过来,咱们大家吃点喝点,那个谁,麻家小子,不好意思,不是老人家我排外,你怀里的那个文辉的干儿子刚才那一顿造的老人家我有些膈应,麻家小子,这个可不是老人家我冲你……”当下周杰老爷子将吃喝分发个众人,众人边吃边喝时,周杰老爷子问道:“文大兄弟,你说这袁氏后人……”文辉咬了一口面包后说道:“周老爷子您就放心吧,看到这个相柳我才反应了过来,袁氏后人为什么要在这里打造一片水葬墓场,这聚阴之地的水葬墓场,说白了就是吸引黄河中各类死去的生物,包括死人在内用来喂相柳的,可是这一只已经石化的相柳留着有何用处呢?直到看见相柳那一张张鳞片我才反应了过来,袁氏后人这时留着相柳当替死鬼的……”说到这里文辉灌了一口水后继续说道:“袁氏后人有如此手段,不知道比咱们早到这里几百年了,相柳的气息肯定瞒不过这老不死的袁氏一门,刚开始以为袁氏后那个走不了的原因是因为这片一百单八塔的佛塔阵,现在我明白了,这个走不了的理由不是因为这佛塔阵,而是因为这个上古凶兽相柳。” 周杰老爷子道:“文大兄弟,你这话什么意思,能不能说的明白一点,老人家我岁数大了脑子可没有你们年轻人这么活泛……”不等文辉开口说话,一旁的麻仲谋开口道:“周处长,您老人家真是岁数大了,不仅脑子没有我们年轻人活泛,就连眼神也不好使了,看不清楚没关系,我在给您重复描述一遍,刚才在那个相柳的蛇身上,我们都看到鳞片了……”麻仲谋说完当即低头向怀里的避水兽看去,只见避水兽刚刚吃了那么大的一条蛇身,竟然此时身形还像是原先哈巴狗那样大小,此时正在麻仲谋怀里呼呼大睡。周杰老爷子闻言当即笑道:“没看出来你这个麻家的小子还挺记仇,这么说来,难道这相柳……”文辉三口两口的将手里的面包吞了进去,紧接着拿起寒雨丢在一旁那块只咬了两三口的便吃不下去的面包当即说道:“周老爷子,你见过哪只蛇是长鳞片的?而且相柳这东西是有九个脑袋的,俗话说的好,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人口多底子薄怎么办呢?所以只能便宜一个了,否则的话那老不死的袁氏后人也不会费尽心思将这个相柳留到现在了。”我狐疑的看着文辉喃喃的问道:“文处长,那老不死的袁氏后人留着这个相柳到底有什么用?”文辉看了我一眼一张口又吞了一大块面包在嘴里大嚼起来,这时一旁的沈三郎道:“秦师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明白,老不死的袁氏一门留这个这个石化的相柳,通过人为控制将相柳的九个分身的修为全部聚集在一处,等到其他的八个脑袋全部饿死之后,最后这一个脑袋也就可一独大了,没见到那个最后的蛇身上都长出鳞片来了吗,等到这相柳到了可以飞升的时候,到时候天劫来临的时候,这袁氏一脉也就可以实现他们长生不老的目的了。这天劫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出现两次,只要是这相柳脱身化龙飞升之后,无论是否将来渡劫成功,这天劫都不会再降临到袁氏一门身上,这老不死的袁氏一门当真是好算计,为了长生不老这逆天之举,竟然不惜荒废千八百年的光阴和这已经是被禹王石化的相柳之身。” 沈三郎说完我这才明白过来,不过我还是不相信这世间有长生不老药,这时周杰老爷子对着坐在我边上的寒雨说道:“大侄女,来来来你说说,当年你在峨眉山上时,有没有听到见到啥有关于长生不老药的传说,讲出来让大家学习学习涨涨见识……”寒雨自从京城出发之后,这件事情便七七八八听了个大概,周杰老爷子谈起长生不老药的时候,寒雨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讲了出来。 寒雨道:“我在峨眉山上的时候确实读过一些道家的典籍,上面也有一些关于长生不老药的记录,这炼丹之法本是我们道家丹鼎派的术法,因此我们峨眉山上虽然有一些记录,但是也没有谁真正的试验过。按照一些断断续续的记载和传说,炼制这长生不老药需要很多的东西,其中最重要的灵兽血肉。我们所知道的灵兽大多是从传说而来,不过上古年间有没有这些灵兽就不得而知了,相传这些灵兽或者说是神兽,他们也是有寿命的,只不过这神兽以来寿命长久,二来命数到了便会有重生之法,因此古老相传这些灵兽的血肉便有使人长生不老的功用,据传这世上第一个练成长身不老药的便是轩辕黄帝了,当初皇帝和蚩尤大战,九天玄女梦授皇帝天书九册,其中便有这长生不老药的炼制之法,皇帝依照这长身不老药的炼制之法练成了长生不老丹药,此后者长生不老药的配方就在人间销声匿迹,后来道门涌现出无数苦心钻研这长身不老药的前辈,据说经过千百年来的研究得出一个结论,这灵兽血肉却是有长生不老的效果,用世间的药石和一些矿物质除去灵兽血肉中对人体有害的物质,便是这长生不老药了……” 寒雨说完之后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周杰老爷子当即嘬了嘬牙花子道:“看看,这名门大派就是不一样,就连图书馆都比普通的强,怎么样大家都听明白了吧,今天老人家我才听说这世界上真的有长生不老药,这就可以印证了卢家村的这个传说了,当年卢生打捞上来的那只玄武龟,恐怕就是被这袁氏一门打上了炼制长生不老药的主意了,不过这个老不死的袁氏后人竟然还带上了卢生一起长生不老,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袁家的后人真的有这么仗义么?” 文辉当下冷笑道:“仗义?周老爷子我看您是不是小说看看多了,梁山水泊估计是编出来的故事,要不是卢生有一门捞尸的手艺,这仗义还仗义不到他的头上,我就不信袁家老祖袁天罡虽然是风水大家阴阳术法的高人,那就什么活都会干,即便如此,他的后人也都是出乎其类拔乎其萃的个顶个的人精,不是我多心,恐怕先前那些个黄河里的浮尸,多半是当年这个卢生的手笔,虽然这浮尸中间有蚕尸虫,人家都有普天镜了,还用蚕尸虫跟你们来逗闷子么?”文辉说完沈三郎当即问道:“文处长,您说这蚕尸虫到底有多少啊,这无穷无尽又无孔不入的着实让人膈应……”文辉笑道:“放心吧,蚕尸虫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相柳一死,也没有什么能够替老不死的抗天雷了,这水葬墓场也就名存实亡,没有了水葬墓场,他们还到哪儿去养虫子去,再说了,眼下他们还有心思养虫子玩?” 当下我们几人开始在河滩上布起了阵法,一旦河底出现了什么动静我们便会立刻得知出现变故的具ti wei置。夜幕降临之后孙茂祥带领着特别行动组的人员干脆在河滩上露营,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封锁这片断流的河段,我们众人则是回到卢家水乡静等客人上门。 就在避水兽除掉相柳的同时,还是那间古色古香的书房中,一个中年端坐在书桌前的中年男人对着自己身边站立的袁不二叹了一声道:“完了,这么多年来的心血全完了,我们不能留在这里了……”说着此人站起身来,慢慢的向一块透明且平滑如镜的法器走去,一旁的袁不二立刻说道:“公子不可灰心,其实我们还能放手一搏……” 第407章 铁甲铜尸 袁不二说完,这个叫袁不二口中叫做公子的人叹了口气道:“不二啊,眼下相柳已经被除掉了,我们苦心经营多年来的屏障没有了,前几天我就有种预感,这隐藏多年的相柳并不能逃过这些人的法眼,时至今日果然如此,现如今你我二人,还有和放手一搏的资本呢?”这个公子说完,袁不二当下急道:“公子,相柳虽然被除掉了,可是我们还有蚕尸虫和水葬墓场啊,墓场中的那四十几个忠诚的卫士,绝对不会看着我们袁家……咱们袁家重蹈覆辙的……”不等这个袁不二说完,公子摆了摆手道:“不二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没有想明白么?不错,我们手里是有蚕尸虫和那些袁家的侍卫,可是你想过没有,这蚕尸虫和袁家侍卫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此时袁不二脸上竟然隐隐渗出了泪光,略带着哭腔说道:“公子,当先祖袁公离别之际将我们托付给你,公子,到了这个时候,您可不能放手,若如此千年的努力将付之一炬啊,公子放心,拼了不二这条小命,不二也要为公子杀出一条血路出来,确保公子再造洞府重塑金身……”袁不二说道最后脸上已经是流满了泪水,公子起身满满的走到了袁不二的身前,伸手轻轻拂去袁不二脸上的泪水道:“当年长安内赫赫有名的守诚神算何故今日竟然泪流满面?遥想当年袁公在世之时,袁家一门何等的显贵……”袁不二哭道:“公子,守诚自改名字为不二,即是向李家天下表明心迹,我袁守诚对袁家先祖忠心不二,现如今千百年过去了,李唐早已灰飞烟灭,袁公的话应验了,可是我们倒现在都没有完成袁公的遗愿……”说到这里袁不二顿了一下抹了一把泪水继续道:“公子,不二不敢奢望死而复生,直向亲眼目睹公子功成以告慰袁公在天之灵,为此不二宁愿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公子拍了拍袁不二的肩头再次叹了一口气道:“不二,你我今日已是触犯天道之人,虽然苟延残喘活了下来,可是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一躲就是一千多年,这么多年来我也想明白了,生老病死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何必强求长生之道,纵然此刻我大功告成又待如何?袁公一去难以复返,当年追随咱们的卢公子为了试药也……哎……不二,准备一下,咱们即刻离开吧……” 这句话说完袁不二惊叫道:“公子不可,不可啊,眼下相柳已经除去,这世间再也没有替我们抵挡天雷之物,只要我们一出世,便会……”不等袁不二说完,公子忽然眉头一皱,冲着袁不二疾呼道:“住口!”紧接着一挥手一道罡风向袁不二挥去,袁不二见到公子忽然想自己出手,顿时吓得一哆嗦站在原地没敢动弹,罡风过处只见袁不二身后一只青色的虫子忽然从上面落了下来,等落到地上的时候,这青色的蚕尸虫已经被公子的那道罡风切成了两半,落在地上化为一抔浓血。袁不二看着身后的蚕尸虫愣愣的发呆,不知道这自家的蚕尸虫如何会冲破禁制自行钻到了自己的洞府中来,公子看了这抔浓血喃喃的说道:“黄毛怪,你当真走了吗……” 避水兽吃了相柳之后,就一直躲在麻仲谋的怀里呼呼大睡,这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天之后避水兽睁眼的时候,浑身的毛发竟然闪出了一抹异样的光芒,就连大猊见了避水兽之后,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本家亲戚。避水兽醒来之后不搭理众人自己直接蹦了出去,大半天的工夫才转悠回来,不知道这大半天的时间里它到底干什么去了,不过这避水兽回来之后又躲到了大猊的身子底下打起了瞌睡。本以为相柳除掉之后袁氏后人将有所动作,不过一连三天断流的河床上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周杰老爷子每天都和那两位年轻的水利专家关注着支流水势的情况,如果支流水位上涨过甚负荷过重的话,当下还要开闸放水保持平衡。根据孙局的最新指示,这三天来当地的民政部门已经将卢家村村民全部转移到另外一个安全的地方,此时一个偌大的卢家村只剩下我们和卢二喜一家。三天来周杰老爷子看着没有动静的河滩和水葬墓场心里十分的焦急,而文辉则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仔细读着陈爷留下来的笔记,我则是趁着这三天的工夫好好的休养了一番恢复元气,寒雨是这里唯一的一个女孩子,周杰老爷子怕寒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当下就产生了让她一道跟蒲局回京城的打算,岂料寒雨却坚持要留下来,用小丫头自己的话说就是:“姐夫在那她就跟在哪,姐姐不在了,自己的看着姐夫不能胡来……”小丫头说完了看了我一眼,我当即浑身一抖,对着寒雨道:“寒雨,你的姐夫在那屋里呢,要不你也进去看着点,别到时候这小子背着你跳窗户跑了,你还搁这傻老婆等蔫汉子……”这句话本来是句俗语,我未加思索顺口就秃噜了出来,这话说完我就后悔了,果然当时寒雨就不干了,大声冲着我嚷道:“秦师兄,谁是傻老婆谁是蔫汉子,这傻老婆和蔫汉子是指谁说的?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说个清楚,以后别指望我在叫你一声秦师兄……”面对一脸怒色的季寒雨当下我有些不知所措,急忙向一旁的身上沈三郎使了使眼色,可不料此时沈三郎一抬眼往房屋顶上看去,边看还边喃喃的念叨着:“诶我说,我看那个灯儿好像摆得不正撒……”看看这沈三郎这德性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此时麻仲谋却愣愣的说道:“季姑娘,你当真没有听明白他说的话吗?她说你是傻老婆,那个蔫汉子么……喏,多半就是指的屋里那位……”说完麻仲谋就一步一晃的出了屋子,我再向寒雨看过去的时候,两只拳头已经到了我的面前…… 周杰老爷子当下也把头转了过去,我下意识的一躲寒雨的后招又到了,没想到看着弱不禁风的寒雨身手竟然丝毫不比寒烟差,看着寒雨一招一式的样子,寒烟的身影又浮现在我的面前,恍惚间直接下盘被踢了个正着,“噗通”一声我竟然被寒雨一脚扫到在地。见我摔倒在地寒雨脸上露出一抹担心的神色,可就在这时远远的传来了一阵qiang声。这个时候出现qiang声定是河滩里出现了什么事情,当下众人也顾不得这个小插曲,留下文辉和大猊看家,我们几人当下奔了出去。 等到了河滩之后我们立刻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只见从这一河滩中张牙舞爪的爬出了无数具浮尸,所有的队员在孙茂祥的指挥下已经向河滩里的浮尸开了火,一大片的浮尸已经被打得血肉横飞倒在了河滩中,可即便如此仍有大片的浮尸从河底出现爬了出来。也许刚才将我打倒在地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寒雨不等周杰老爷子发话当下第一个拔出了残红落花剑冲了上去,只见寒光闪闪剑锋过处,身旁的几具浮尸当即被寒雨的残红落花剑削的血肉横飞,倒在了地上化为一堆枯骨。见到寒雨出手,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再不动手就说不过去了,当下我拔出雷光桃木剑也冲了上去,赌气一般站在寒雨身旁一起拼杀了起来,要说赌气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看着寒雨冲锋陷阵的情景寒烟的身姿不知不觉的便在我眼前浮现起来,寒烟不在了,要是寒雨再出了点什么事情,就是人家峨眉山金灯金影二位大师不说,我们十三局这一群大老爷们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当下我气贯全身,将一身的太极清气全部注入到手中的雷光桃木剑中,雷光剑本身便具有剑灵,和我的清气立刻产生的共鸣,雷光剑在我手中上下翻飞犹如灵蛇出洞一般,片刻之后我的身边已经倒下了一大堆的浮尸。见到我一出手愈战愈勇的样子,寒雨似乎较劲一样挥舞着手中的残红落花剑直接冲到了已经有些干涸河床之中,一身粉白色的长衣随着剑锋飞舞,已经沾上了点点的暗红色血液。 见到寒雨冲到了河床之中,我心下大惊,这时周杰老爷子也惊呼了起来:“寒雨大侄女,不要进入河床,赶紧撤回来,河床里面情况不明,那里面可不是咱们的地盘……”听到周杰老爷子的呼喊我正想进入河床将寒雨拉回来,单手背剑陡然间发出风雷双刃,八道刀影分四面八方斩了出去,在我身旁围攻的浮尸顿时被风雷双刃劈个稀碎,正当我刚刚纵身跃起的时候,只见在河床中已经劈倒了几具浮尸的寒雨忽然发出一声惊呼,紧接着身子向下一陷,随后寒雨挥剑削倒了围上来的几具浮尸之后,紧接着倒转剑锋向脚下刺去,一股暗红色粘稠的浓血激射而出,紧接着从河床底下传出一声嘶吼,寒雨飞身形刚刚跃起半个不到一米的距离,猛然间从河床底下的淤泥中伸出一只黝黑的铁爪向寒雨抓来,寒雨躲避不及动作慢了一些,这一抓正抓在寒雨的腿肚子上,寒雨顿时疼的惨叫了一声,这只铁爪猛地向下拽,寒雨又是惨叫一声,身子猛地向下坠去。 眼看着寒雨被这黝黑的铁爪拽了下来,这时耳边忽然传出了周杰老爷子的惊呼:“我操,这他妈的是铁甲铜尸,秦卓,快把寒雨救回来……”周杰老爷子话音未毕,我早已赶到了寒雨的身前,先是横扫几剑将围上来的浮尸逼退之后,紧接着举起雷光剑猛地向寒雨手上的那只小腿之下刺了下去,这时就听地下又是一声嚎叫传来,寒雨身子一松,我一把抱起寒雨纵身而起,又是一只铁爪抓来,我单臂挥出一道掌心雷,只听“轰”的一声,铁爪当即被这一道掌心雷震得粉碎。 第408章 麻仲谋的存货 当我将寒雨救上岸之后,此时的寒雨竟然已经疼的晕了过去,此时我顾不得那么多,当下一把撕开了寒雨的长裤,只见白皙的腿肚子上赫然有五个血洞清晰可怖,从这五个血洞中往外汩汩的流出黑红色的血液,周杰老爷子当下疾呼道:“弟兄们掩护一下,老人家我来看看……”在周杰老爷子的帮助下,寒雨总算是救了回来,这时河床里的浮尸已经被消灭的差不多了,孙茂祥当下命令集中火力对着残余的浮尸进行围攻,不多时河床里面不在有浮尸爬出,此时河滩上已经被暗红色的血液染红,一股血腥和腐臭的气息顿时弥漫开来。 我将寒雨抱在怀里,周杰老爷子盯着寒雨的伤口看了看道:“不好,寒雨这丫头中了尸毒,烟雨这丫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说我见到峨眉山的两位大师,怎么交代啊……”说罢周杰老爷子竟然顿足捶胸哭了起来……周杰老爷子在十三局也是德高望重的人物,遇到再大的危险和困难这位老爷子都没有说抹过一滴眼泪,见到寒雨这个样子,周杰老爷子真是伤心了。这沈三郎也走了过来,见到寒雨伤口的那一瞬间立刻惊呼道:“快,周处长,赶紧的封闭寒雨的穴道,要不然可就真的没救了……”这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周杰老爷子当下伸手在寒雨身上“啪啪啪”的点了几下,寒雨这才呼出一口浊气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寒雨此时浑身开始打起了摆子,看着自己躺在我的怀里众人围拢这自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这时寒雨也知道自己的伤势,随后四下摸索了起来,片刻之后摸到了自己那把残红落花剑,环顾了众人一眼,紧接着对着我惨然一笑道:“秦师兄,我就要见到姐姐了,当年姐姐托付你将这把残红落花剑还给峨嵋,今天我也要托付给你了,秦师兄,周处长各位,寒雨先走一路了,我走后,请即刻将我的尸身火化,不可遗祸人间……”说着举起残红落花剑就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寒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在场众人谁听不出来这时什么意思?见到寒雨要抹脖子的时候,周杰老爷子当下出手一把打掉了寒雨手中的长剑道:“寒雨大侄女,见你姐姐着什么急,有我老人家在,你怕个什么劲,小三,你来看看,有什么救治的法子没有,老人家我去请示一下孙局,你说说这叫什么事,还他妈大神呢,见硬儿就躲见软的就来劲,装犊子充大个,还舔着脸在局里混饭吃……”见到周杰老爷子又将一腔怒火发到了黄极的身上,唠唠叨叨的发起了牢骚,当下众人没有工夫搭理,沈三郎号脉看了片刻之后道:“寒雨妹子的尸毒并未扩散,现在还来得及,那什么,秦师兄,你来吧……”说着伸手向伤口处一指。我茫然的我看着沈三郎道:“小三哥,都这个时候,有话你直说不行吗?”不等沈三郎开口,一旁的麻仲谋冷冷的说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是让你把毒血吸出来,沈师弟看的不差,这丫头的尸毒并没有扩散,眼下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要将毒血都吸出来,这丫头还能保住性命……”寒雨这丫头初出茅庐遇到事情刷些小性子再正常不过了,再说寒雨手上也是我失口在先,另外看着已经去世的寒烟的情分上,要我去将毒血吸出来也无可厚非,当下我毫不犹豫的扭头便向寒雨腿上的伤口凑了过去,这时寒雨听明白了沈三郎的意思,当下挣扎着将伤腿向后躲去,我一把抓住寒雨的伤腿嘴唇即将接触到寒雨的伤口时,直接肩膀上一阵大力传来将我扳了回去,我回头一看拦住我的竟然是一脸冷漠的麻仲谋。 见到麻仲谋阻拦我救治寒雨,我正想大声斥责麻仲谋的时候,却见麻仲谋开口平淡的说道:“秦师兄,没想你也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麻某人领教了,不过寒雨这丫头除了吸出毒血之外,还有个法子可以救治,麻某人在全国各地遇到不少的铁甲铜尸,经过几年来的研究发现,治疗这铁甲铜尸的尸毒,用它本身的獠牙磨成粉敷在患处有奇效,而且麻某人专门查阅过古代典籍,这尸牙的确是一味药材……”不能麻仲谋说完,我即刻开口道:“麻师兄,多谢你一番好意,河床里的铁甲铜尸在暗,而且不好对付,等到我们弄到了尸牙,恐怕寒雨的尸毒已经扩散,麻师兄有一句话说的很多,远水解不了近渴,寒烟不在了,寒雨就是我的亲妹妹,她的生命在我眼里比什么都重要,多谢了麻师兄……”说着低头便向寒雨腿上的伤口吸去。可就在我一低头的瞬间,麻仲谋再次拦住我道:“秦师兄,我还有句话没有说完,这铁甲铜尸的尸毒不必寻常僵尸尸毒,只要沾上感染了尸毒的血液便会一起感染尸毒,到时候寒雨的尸毒解了,你身上的尸毒要谁来吸呢,此时寒雨姑娘的尸毒没有扩散,而你的却是尸毒遍布全身……”我当即答道:“麻师兄谢谢你的好意,秦卓心领了……”就在我要第三次低头的时候,一旁的沈三郎忽然道:“秦师兄,麻师兄的意思是,他身上便有这铁甲铜尸尸牙的药粉,不是我说你麻师兄,这都啥时候,你还一个劲卖关子了,赶紧的吧,要是相信你师弟的手艺,就赶紧的把药粉拿出来吧……” 沈三郎话音刚落我才反应了过来,麻仲谋当即从身上摸出一小包药粉丢给了沈三郎道:“给你,不过记得这药粉要小心使用,剩下的还给我,药粉得来不易,我就只有这么点存货了,可别随便浪费,不是我麻某人小气,这药粉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过量了也不好……” 沈三郎接过药粉之后当下忙活了起来,就在敷药的前一刻,沈三郎当先从身上撤下一块衣料之后塞进了寒雨的口中,当药粉敷在寒雨伤口上的那一刻时,伤口处忽然冒出一阵白烟,紧接着寒雨浑身颤抖了起来,额头豆大的汗珠滴落了下来,我轻轻的擦去寒雨额头上的汗滴,此时寒雨看着我的眼神竟然有一种异样的神色,可就在这时,不远处又响起了qiang声,我看了一下寒雨的伤口,此时沈三郎敷上药粉之后便在寒雨小腿上不停地拿捏了起来,此时伤口处已经有黑色的血液流了出来,这时周杰老爷子纵身飞奔了出去,沈三郎见状立刻脱下了了自己的衣服垫在了寒烟头下道:“秦师兄,铁甲铜尸出来了,你再去弄些尸牙回来了,万一这些不够用的话……”不等沈三郎说完,我放下寒雨一纵身冲了出去。 此时从河床淤泥中冒出来二十几具铁甲铜尸,当这些铁甲铜尸出现之后,我一眼便看出来这些铁甲铜尸身上衣着明显是唐朝的皇家禁卫的装扮。大唐的鼎盛很大程度上归结于这一时期军事的强盛,当时普通的士子需要通晓弓马骑射,作为皇家的内卫更是精英中的精英,能将大唐皇室内卫用来做成铁甲铜尸,看来这袁家的手段当真不可小觑。铁甲铜尸呼啸着向岸上走来,孙茂祥的特别行动队火力奈何不得这些铁甲铜尸,已经有且战且退的迹象,二十几具铁甲铜尸已经上了岸,随着火舌喷出,铁甲铜尸身上火星四溅,震得身上的淤泥四处飞溅。见到孙茂祥手里的家伙什不行,周杰老爷子当即吩咐孙茂祥撤退,紧接着老爷子一甩手祭出五行旗阵,顿时将四个五铁甲铜尸围了起来。为了使周杰老爷子能够专心施法,麻仲谋当下抖手挥出了手里的棉线,可这棉线对付普通尸体还可以,这铁甲铜尸身体十分的沉重,即便是麻仲谋控尸手艺精湛,可架不住这轻飘飘的棉线根本支持不动这沉重无比的铁甲铜尸,就在麻仲谋有些后悔没有将沈三郎手里的天蚕丝要来的时候,周杰老爷子一抖手腕道:“麻家小子,这个小玩意拿去用吧,留着以后当个念想……”麻仲谋下意识伸手接过一看心下大喜,接触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便认了出来这可是难得一见的雪蚕丝,原先自己拿家传的天蚕丝还要名贵不知多少倍。 雪蚕丝在手当下麻仲谋施展起控尸术来如鱼得水,随着手指轻扬,已经冲到面前的两具铁甲铜尸立刻被麻仲谋控制了起来,随着手指轻轻的抖动,这两具铁甲铜尸忽然一掉头向自己的同伴走了过去,伸出双拳猛地向几具铁甲铜尸打了过去。 我冲出去之后忽然身后传来了沈三郎的生意:“秦师兄,把这个交给麻师兄……”随这话音刚落,一阵风声在耳边吹过,我伸手一抓便知道这是沈三郎手中的那团天蚕丝。等我赶到近前的时候,麻仲谋当下接过天蚕丝,抖了抖手腕之后紧接着双手同时施展出控尸术来,这一下麻仲谋同时控制住了四五具铁甲铜尸,通过这四五具的铁甲铜尸又阻挡住了四五具铁甲铜尸的攻势,只他一人便拖住了将近一半的铁甲铜尸的攻势,那一边周杰老爷子已经祭出了泰山压顶,四五个铁甲铜尸感到了巨大的压力,高举双手向头顶处抬去,只见周杰老爷子猛地一大口血喷了出来,一大块泰山石硬生生的落了下来,直接将这四五具铁甲铜尸压了个粉身碎骨。 这时麻仲谋喝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回去看着沈师弟和寒雨姑娘,小心铁甲铜尸对付他们,这里有我……”不等麻仲谋说完,孙茂祥大叫道:“还有我……”只见孙茂祥带领着五个小分队,每个小分队竟然架着火箭筒对准了这些铁甲铜尸…… 第四百零九章 普天镜的光华 见到孙茂祥拿出了看家的火箭筒,众人顿时心里安定了下来,这火箭筒可不是普通队伍能够配备的,看来为了这次行动,孙茂祥也是把自己的家底都翻出来了。这边孙茂祥拉开架势之后,周杰老爷子当下收了神通向孙茂祥身后躲去,边跑还边说道:“麻家小子,皮影戏糊弄糊弄差不多就得了,跟着老人家我到这边来……”麻仲谋听到周杰老爷子的呼声之后立即控制的手下的四五具铁甲铜尸向迎面而来的铁甲铜尸身上撞去,只听“梆梆梆梆”的几声脆响之后,十来具铁甲铜尸撞在一起扭打起来,趁着这个机会麻仲谋一抖手收回双手腕间的丝线,紧接着一纵身也躲到了孙茂祥的身后。 这时沈三郎仍然不停的在寒雨腿上拿捏着,此时已经可以看到沈三郎额头上密布起了汗珠,眼看着一滴汗珠就要滴落道寒雨的小腿上,沈三郎伸手将已经落到空中的汗珠拦在了小臂上,紧接着用小臂在自己的额头上抹了一把,这才继续用双手在寒雨小腿上进行推拿。经过沈三郎的一番动作,寒雨身前已经流出了不少的黑血,这时沈三郎忽然抬头喝道:“麻师兄,铁甲铜尸牙粉不够了,赶紧的在掰下来几颗……”麻仲谋闻言眉头一皱,当下便要立刻跳出圈子继续出手,这时周杰老爷子却拦住了麻仲谋道:“麻家小子先别着急……”紧接着扭头对着另外一侧的沈三郎道:“沈小三,你手里的牙粉还能坚持多久?”沈三郎道:“差不多还能用两次,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沈三郎话音刚落,周杰老爷子笑道:“好了,时间够用,那个谁,用你的大炮给老子轰,轰他娘的,别客气……”见到周杰老爷子发话了,孙茂祥当即吩咐几队人马准备开火,这时周杰老爷子又道:“诶诶诶,那个谁,轰他娘是轰他娘,可别轰大发了,铁甲铜尸的牙还要给老人家我们留着……”孙茂祥当下命令先发一颗火箭筒试试效果,正好先前由麻仲谋牵制的十来具铁甲铜尸已经渐渐地冲了过来,几个小队员略微调整了一下位置之后,其中一个小队员对着冲过来的铁甲铜尸简单的瞄了一下,当即扣动了扳机。 一道火光随即喷射而出,紧接着眼前“轰”的一声巨响,十来具铁甲铜尸顿时被崩的东倒西歪,这十来具铁甲铜尸身上的铠甲竟然被火箭筒崩的从身体上脱落下来,看着这一击效果不错,这时周杰老爷子忽然道:“麻家小子,快,你去将沈小三和寒雨姑娘弄到这里来,那个谁你先停止开火,秦家小子,拔尸牙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周杰老爷子话音一落,我和麻仲谋立刻冲了出来,我一把拾起寒雨遗落的那把残红落花剑便向铁甲铜尸中冲了过去,想当初我第一次使用这残红落花剑还是在成陵之中,当时陪伴我的还是寒烟,没想到再次使用这把宝家伙的时候,已是物是人非。 被火箭筒崩掉了身上铠甲的铁甲铜尸没有了先前那么高的战斗力,等我走到近前才发现此时这十来具铁甲铜尸身上血肉模糊,不过即便是这样这些铁甲铜尸依然没有倒下,此刻我真的不知道是要夸一夸制作铁甲铜尸这高超的手艺,还是要夸一夸当年大唐内卫的职业素养。关于这铁甲铜尸的事情我先前听大师傅说起过,据说这铁甲铜尸制作起来非常的麻烦,先是将活人禁锢在铠甲之内,紧接着向铠甲中倒入烧化了的铜水,期间人的痛苦程度可想而知,这铠甲之内的那一面上早已刻上了禁锢灵魂的符咒,通过这滚烫的铜汁一浇,人被烧死的同时,身上便会牢牢的印上铁甲内部刻画上的封魂符咒,这铁的熔点本来就高出铜来很多,因此铜汁浇进去之后外面的铁甲并不会熔化,等到冷却之后再将铁甲密封起来,这样人的阴魂连同怨气便会一直封在残存的尸体内,等到这铁甲铜尸被激活之后,僵尸的外部一身铁甲,而里面的皮肉和当初的铜汁融为一体十分的坚固,因此这样的僵尸才被叫做铁甲铜尸。 失去铁甲护身的铁甲铜尸战斗力顿时下降了好几个层次,我挥舞着手里的残红落花剑穿梭在这十几具铁甲铜尸之间显得游刃有余,这残红落花剑相比我的雷光桃木剑精巧了许多,一看便知道是专门为女人打造的物件,残红落花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而我的雷光桃木剑相对于残红落花剑相比显得有些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意味。我手里的残红落花剑剑光闪闪招招指向铁甲铜尸的尸牙,几个回合过后,这十几具铁甲铜尸似乎看出来了我的套路,纷纷举起手臂保护着自己的尸牙,不大一会本来是一群围着我张牙舞爪的铁甲铜尸,此时竟然被我这一个人追的四处奔逃,我当下心里迟疑了起来,莫不成这些铁甲铜尸是在玩诱敌深入的把戏不成?想到此处我这一迟疑的工夫,动作便慢了几拍,眼前被我追赶的几具铁甲铜尸立刻跳出了我的攻击范围,这时远处传来了周杰老爷子的声音:“秦家小子,不用迟疑,尸牙是所有僵尸的弱点所在,这铁甲铜尸也不例外,秦家小子,赶紧的上,时间不多了……”听到了周杰老爷子的话我当下不在迟疑,立刻纵身而起向着最近的两具铁甲铜尸冲去,见我追了上来,这两具铁甲铜尸似乎面露恐惧之色立刻逃了起来,这铁甲铜尸的速度当真是不快,几个起落之间我已经堵着了这两具铁甲铜尸,紧接着横剑一削,这两具铁甲铜尸急忙伸手向自己的嘴上挡去,一抹血光闪过,四臂被我齐齐削断。失去了手臂的铁甲铜尸没有了防御的东西,立刻转身就跑,我当即挥出两记掌心雷打在了这两具铁甲铜尸的腿上,当即这两具铁甲铜尸的跌落在地上,我丝毫不在犹豫,栖身上前举剑便削,两道剑光闪过,四颗长长的僵尸獠牙被削了下来。 不等我去捡那四颗獠牙,麻仲谋早已窜了出来将这四颗僵尸獠牙收入囊中,紧接着对我说道:“秦师兄,这僵尸獠牙乃是不可多得的药材,尤其是这铁甲铜尸的獠牙更为珍贵,能弄到多少就弄多少,这铁甲铜尸可不是想找就能找得到的……”当下我与麻仲谋配合起来,不多时便弄到了二十来颗铁甲铜尸的獠牙,自从麻仲谋来到这里的之后便没有任何表情的那张脸上此时也出现了兴奋的样子,此时这十来具铁甲铜尸就在我们二人的手中化为了一堆枯骨。 不远处还剩下那几具铁甲铜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撤到了河床中间的淤泥中,看情形是要跑路,麻仲谋岂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当下追了过去施展起控尸术来,等将这几具铁甲铜尸引上岸后,孙茂祥当即命令开火,一道火光亮起,又是“轰”的一声巨响,这几具铁甲铜尸也炸掉了一身的铠甲,紧接着我迅速出手,片刻之后麻仲谋呲着牙又弄到了一把铁甲铜尸尸牙。 解决掉所有的铁甲铜尸之后,麻仲谋立刻赶制尸牙药粉,又用掉了三颗尸牙药粉之后,沈三郎看着寒腿上流出鲜红的血液之后,当下虚弱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了起来。见到寒雨尸毒排尽,剩下的就是皮肉伤了,我们众人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就在这时身后不远处的卢家水乡忽然火光大起,紧接着一阵嘶鸣的声音和“噼里啪啦”的声音穿了出来,众人当即色变,正要急着往回赶得时候,周杰老爷子却不慌不忙的拦住大家道:“别急别急,再烧一会,等一会没了动静我们再回去,不是老人家我老王卖乖自卖自夸,我们十三局里的人个顶个的都不那么简单,你以为这么个调虎离山的小把戏就能把我们糊弄了,眼下就卢家水乡这一个能住人的地方了,我们难道会不顾一起倾巢出动,把自己的老家都丢了吗?你也太小看那个黄毛怪了吧?”周杰老爷子说完我当下反应了过来,这是黄极临走前在卢家水乡周围布下了防御蚕尸虫的禁制,一旦有蚕尸虫出现,立刻触动阵法将蚕尸虫尽数消灭。 周杰老爷子说完之后紧接着转过头来对着河床里的淤泥说道:“调虎离山用完了,看着自己的孩儿们挨了揍心疼了吧,可是再心疼也没用了,你这一招围魏救赵使用的晚了,要是早一些使出来,老人家我兴许还看不出来,袁不二,怎么还不打算出来见一面吗,还是打算让老人家我亲自请你出来?”周杰老爷子这话音刚落,从河床中的淤泥中又出现了一个人来,此人非别,正是我们面对面打了好几次交道的上不下二的袁守诚。 袁不二冲着周杰老爷子笑了笑道:“小老儿袁不二给各位高人见礼了,老人家,我知道这个小把戏在众位高人的眼前不值一提,不过还是有句话小老儿想跟各位高人再唠叨唠叨,我们袁氏一门后人在此久居,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各位高人如能高抬贵手,袁家后人这些年来也颇有积蓄,些许银钱珍宝我们还是舍得的……”不等袁不二说完,周杰老爷子当下打断了袁不二的话道:“行了行了,翻过来调过去就是这么一套嗑,有没有点新鲜的,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话说出来你们自己相信吗,这事情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余地,不是老人家我自夸,老人家可是这大半辈子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儿……不对,你不是来调虎离山的,你是来布阵的……” 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只见空中忽然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华,紧接着这抹光华将袁不二紧紧地罩住,这时袁不二道:“老人家,才看出来吗?晚了,今天让你见识一下普天镜的光华吧……” 第410章 大战袁不二 袁不二说完当下从淤泥中一跃而出,此时的袁不二身上包裹着一层一样的光芒,狞笑着从这众人一步步的走来,当下周杰老爷子回身冲着孙茂祥和麻仲谋使了一个眼色,孙茂祥立刻命令所有的火箭筒全部对准了袁不二,麻仲谋则是一把将寒雨姑娘背了起来,紧接着扶起沈三郎向水乡之中撤去。 袁不二见到麻仲谋撤退,当下一挥手道:“想走吗,还是留下吧,本来小老儿以诚相待,本欲与诸位高人化干戈为玉帛,今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袁家过我们袁家自己的独木桥,可是几位高人自持有两把刷子欲将我们袁氏一门斩尽杀绝,不是小老儿我夸口,当年大唐李家王朝能耐不?到了怎么样了,不仅没有将我们袁氏一门赶紧杀绝,到时丢了自己的饭碗,我看着你们老的老小的小,还不忍心就让你们都永远的留在这里给我们袁氏一门看家护院,可是谁让你们油盐不进冥顽不灵呢,这也怪不得小老儿我了……”随着袁不二大手一挥,麻仲谋当下就好像碰在了一面透明的墙壁上一样弹了回来,这一下麻仲谋没有料到,被这一弹之下顿时倒在了地上,一旁的沈三郎急忙拉住了麻仲谋身后的寒雨,竟这么一折腾,寒雨虽然没有摔在地上,可是伤口处的疼痛却让寒雨清醒了过来,见到沈三郎此时将自己拉在怀里,顿时小脸一红,张口轻声说道:“谢谢二位师兄……” 见到麻仲谋无法撤出去,此时我也看出来了端倪,定是那神器普天镜的作用了。眼看了袁不二走了过来,周杰老爷子也豁出去了,笑着对袁不二道:“厉害啊厉害,没想到这一手把我老人家也糊弄过去了,不是我夸你,这世界上能糊弄我老人家的可不多,要是老人家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些个浮尸还有铁甲铜尸都是幌子吧,就是弄出来吸引我们注意力的,把我们吸引出来对付浮尸和铁甲铜尸,要是我们打不过铁甲铜尸那自然就正好,要是我们消灭了铁甲铜尸的话,趁着这个工夫,你躲在河床中应该也能将这普天镜所需要的阵法布成了,只不过你没有想到浮尸和铁甲铜尸这么快就被我们消灭干净了,这才临时又使出的围魏救赵的把戏,把你家的虫子又叫了出来,老不死的,老人家我很是看不透你们了,你们袁家从靠什么饲养的这些蚕尸虫,怪不得你们袁家不缺钱呢,就靠这些蚕尸虫吐出来的丝线,估计也能发家致富……” 袁不二听了周杰老爷子的话笑道:“说是话,老人家我真有些佩服你了,我精心想出来的计策这么快就别你看破了,不过你不觉得现在看出来有些晚了吗?要说你们几个当真都是高人,就连我们家公子对几位都称赞有加,可是谁让你们咄咄逼人呢,这路可是你们自选的,怪不得小老儿我,闲话少说,就让小老儿送你们上路吧……”袁不二话音刚落,周杰老爷子应瞥了一眼身后的孙茂祥,当下孙茂祥一使眼色,一道火光飞了出来,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火箭筒打在袁不二的身上立刻炸了出来,空气中一阵剧烈的波动过后,只见袁不二毫发无损的站在我们之前。 见到孙茂祥打响了第一qiang,说实话刚才这个袁不二也见到了孙茂祥手里面那个漆黑的筒子的威力,自己心里也没底,见到自己瞬间挨了一下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之后,这才一脸的轻蔑和嘲讽的冲着我们笑了起来,周杰老爷子当下拍了拍手赞叹道:“不赖不赖,要么说是神器呢?神器就是神器,当真不同凡响,要是老人家我说的不错,你是沾了这普天镜的光了吧……”袁不二道:“实不相瞒,这不入各位法眼的玩意正是普天镜,怎么样,该说的我都说了,是你们自己动手,还是要我袁不二受累送你们上路,自己选吧……”周杰老爷子道:“要我选的,我选第三条路……”袁不二道:“哦?第三条路?我不记得和里还有第三条路……”周杰老爷子笑道:“不知道么?那老人家我就给你指出来这第三天路,这第三条路就是你自己上路,看在这咱们打了好几次交道的份上,怎么走让你自己挑,老人家负责给你收尸,另外多给你烧些纸钱,怎么说袁家的一门的人下去了也不能太寒碜了不是?” 周杰老爷子说完袁不二当下哈哈一笑道:“好,我就看你这个老东西怎么送我上路……”话音刚落,只见袁不二对着周杰老爷子单臂一会,一道异样的光华闪了过来,周杰老爷子当下大叫一声道:“不好,快躲……”这一声大喝之后周杰老爷子当下闪了出去,倒在地上的麻仲谋也来了一个就地十八滚,可是身后的沈三郎和寒雨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这二人一个刚刚拔出尸毒身体正虚,一个全力拔出了寒雨的尸毒费劲了气力,眼看着这二人躲不过这道异样的光华,关键时候沈三郎还是猛力的一推将怀中的寒雨使劲的推了出去。寒雨被推出去之后过了这道一样的光华,可是沈三郎就算有力再躲也来不及了,这道异样的光华过处,沈三郎身上里的出现了细小的伤口,片刻之后衣物上已经染满了血迹。 见到沈三郎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寒雨眼眶顿时湿润起来,一声“三哥”之后顿时泪流满面,麻仲谋看着自己的师弟手上倒地,虽然平时看上去不怎么对付,毕竟作为一师之徒岂有见事不管之理,此时的麻仲谋心知自己这两下子在这沾了普天镜光华的袁不二面前没有丝毫的胜算,不过还是怒吼了一声冲了上去,挥起王八拳向袁不二打来,袁不二轻蔑了的看了麻仲谋一眼,紧接着一挥手一道罡风便将麻仲谋打了出去,随后单臂一挥,又是一道异样的光华闪了过来。 见到这剑气一样的光华闪了出来,我当下跳了出来挡在众人的身前,紧接着单臂挥出一道风刃迎了上去,两道刀锋相撞空气中顿时传来一阵波动,风刃将这道普天镜的光华化解之后,不等袁不二出手我又是双臂齐挥,两道风刃激发而出,凭空出现两道巨大的刀影向袁不二斩了下来。袁不二见到这两道刀影凭空而至大叫一声“来得好……”话音未毕单手向上一托,一道异样的光华凝聚在手心中紧接着扩散开来,刀影落下来的时候已经被这光华扩散后形成的镜面挡住,不等我反应之际,只见从这镜面当中竟然反射回来两道刀影向我袭来,我大惊失色,急忙挥出两道雷刃赢了上去,空中两道泛着雷光的刀影将反射而回的风刃震碎之后,我胸腹间竟然隐隐的有些发闷的感觉。 袁不二笑着看着我道:“好小子,有两下子,我记得你们好像不止这几个人吧,还有个小白脸子和两个小畜生呢?可惜没有一网打尽,不过也好,留下个收尸的,省得你们到了下面见到了阎罗王,在胡说八道整些乱七八糟的段子编排我们袁家,不是我袁不二心眼多,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那些背后说瞎话编排我们的袁家的人着实不少,我袁不二可是都记得清清楚楚,有道是众口铄金,这话一点也不假……”趁着袁不二穷白话的时候,我已经祭出了逆转时轮,眼看着我的风雷双刃被弹了回来,那么掌心雷也必定在这普天镜之前没有丝毫的作用,见到逆转时轮出现之后,袁不二当下惊呼道:“呦,好小子幺蛾子还不少呐,小老儿越来越舍不得送你走了,来来来,再来试试……”说话间袁不二掌心出又凝结出了这一张镜面,不等袁不二主动出手,一道金光自逆转时轮中激射而出,紧接着袁不二抬手举起了那张镜面,这一道金光去而复返又被反射了来,当下我的逆转时轮被金光震碎,巨大的震荡使我倒着飞了出去跌落在地上。 见到我再次落败,周杰老爷子皱着眉头摇头晃头的直嘬牙花子,袁不二一脸得意的看着众人道:“还有那个不服的,来来来,试试小老儿的普天镜,要是这么样就送你们上路,多少有些遗憾,怎么着也的让你各位心服口服外带佩服的上路,也不枉我袁家一世英名……”袁不二说完半天众人都垂头丧气的没了动静,又等了片刻之后,袁不二开口道:“怎么,没有了吗?机会给你们了啊,是你们自己把握不住,既然这样,那小老儿就再辛苦一下,你们上路以后,记得可不要再编排我们袁家……”袁不二话音刚落,周杰老爷子当即笑道:“袁不二,行了行了,老人家我不爱说你,你当真以为普天镜是人间神器,就没有法子po jie了吗?文处长,要是你再不出来,我们几个可都要下去轮回了……” 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不知道什么时候文辉已经笑嘻嘻的出现在不远处的河滩上,与他同时出现的还有大猊和怀中的避水兽。文辉笑嘻嘻的看着众人道:“周处长,急什么,在让这个老不死的得意得意,反正他也没有多少工夫了,就当我们做善事了……”周杰老爷子笑道:“你小子做善事当好人,就拿我们几个当垫背的,没看见小三吗?你在做会善事,小三可就没了,不是老人家我吓唬你,要是小三知道你是因为做善事耽误了他,将来找你血债血偿的话,老人家我可搂不住,最后提醒你一句,小三也是有两下子的……” 第411章 普天镜的弱点 见到文辉带着大猊和避水兽同时出现,袁不二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张口便喝道:“真是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小子,不二爷爷本想留给你小子一条生路来着,可是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怎么,你是舍不得这几个老的老小的小上路自己在这世上孤单,想一起下去转世投胎,也好,小老儿就遂了你的愿,就当小老儿也做一把善事……”文辉笑道:“袁不二,你着什么急,在送我们几个上路之前,你最好先打听打听,你文爷我何许人物,你以为凭着你们手里的这只王八壳子打造的破烂货,就想送我们几个上路,不是我埋汰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看你的脑子是不是都活的退化了……”袁不二狞笑道:“诶呦,好小子,死到临头还跟你不二爷爷油嘴滑舌的,说实话看你这个小白脸子,不二爷爷有些舍不得送你上路了,这样吧,只要你肯跪下来加我一声不二爷爷,小老儿今儿个就饶了你,以后你也别再让不二爷爷遇到你……”不等袁不二说完,文辉懒洋洋的说道:“行了,袁不二,我看刚才那句话真的是说对了,这么多年来你真是脑子退化了,这样吧,既然你执意要送我们几个上路,看来这个决定是不会再更改的了?”袁不二笑道:“那当然了,小白脸子,不是不二爷爷心狠手毒,咱们丑话可先说到头里,我知道各位都不简单,小老儿自始至终也没有主动招惹几位的意思,事情到了这一步,都是你们自己作出来的,先是搅了不二爷爷的水上的生意,随后又来搅闹不二爷爷的水葬墓场,一泡尿污了我们的家园,害死了小老儿那么多年来苦心培养的虫子,不说话说回来,这些人中也就是你小子馊主意最多,别看每次都是你躲在后面不出面,要没有你这事也坏不到这个地步上,这可瞒不过不二爷爷我的法眼……”文辉笑道:“老不死的,别说你这两下子不怎么滴,可是这眼光到时挺独到的,不是我奉承您老不死的袁不二,我真有种想夸您的冲动,不过说实话,就您这两下子,还真不值得我一夸,既然老不死的您说起了先前的那几件事,我倒是有几句话想跟您唠几句,不知道老不死可愿听否?”袁不二翻了翻眼睛,看了众人一眼道:“行吧,在不在乎多耽误这片刻,不过长话短说,小老儿虽然时间有的是,可是耐心可不那么富余。” 文辉嘻嘻一笑,带着身后的大猊和避水兽先前走了几步,紧接着伸手凭空一摸,直觉眼前一样的光华一闪,只觉自己手里触碰到了一面玻璃墙似的东西,可见这普天镜的光华已经将众人全部都困了起来,当下文辉冲着袁不二笑道:“老不死的你刚刚提起我们上了你水葬墓场,弄死了老不死的几只虫子,但是虽然我没有在场,可是事后我都听说了,我还记得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一件事情,老不死的卑鄙无耻,用虫子困住众人,后来还是周老爷子想到了po jie之法,几泡尿就灭了你的虫子,这几日我闲来没事就一直在琢磨,为什么几泡尿就能灭了你的虫子,后来我才琢磨明白,你们的虫子怕尿……”文辉话音刚落,周杰老爷子顿时喝道:“文辉,你小子这不是废话吗,不怕尿还能被尿淹死,抓紧时间长话短说,小三可支持不了多久……”文辉当即答道:“周处长,不用着急,小三没那么脆弱……”紧接着文辉抬眼看了袁不二一眼后继续说道:“虫子怕尿,这简直就是天下奇闻,不是我诚心要夸小三,当年这个沈小三在东北的时候,也没少玩过虫子,后来在西南大山也遇到过一些,可是从来就没有听他说过有怕尿的虫子,当然了,有些虫子肯定是不喜欢这骚了吧唧的玩应的,不过不喜欢不代表怕这东西,于是我就琢磨了几天,终于还是发现了其中的端倪,老不死的,我忽然想起来另外一件事,当年有个叫卢生的,好像是用盐把玄武肉干给腌了,是吧……”袁不二嘿嘿一笑道:“小不死的,你知道的还不少呢,不二爷爷还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那不二爷爷也不糊弄你,那玄武肉干,确实使用盐腌过的……”文辉当下哈哈大笑了起来,紧接着说道:“这就对了,这些蚕尸虫腐肉的气息十分的敏感,虽然玄武肉干没有腐烂,但是仍然会散发尸气的气息,这么宝贵的东西,您们怎么会舍得被蚕尸虫惦记上呢……” 文辉说到这里的时候,对面的袁不二似乎看出来什么,当下眉头一皱喝道:“小不死的,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听着文辉的话也有些不大理解,这时周杰老爷子似乎吧嗒出来了什么滋味,当下饶有兴趣的看着文辉说道:“好小子,我说这里面有些事情老人家我一直没有想明白呢,没想到倒是让你小子先想通了,还是年轻人脑子转的快……”文辉依旧笑嘻嘻的说道:“老不死的袁不二,咱们都是聪敏人,话说到这里我想已经很清楚了,你们手里的这个王八壳子也不是无催不坚的玩应,该撤就撤了吧,糊弄糊弄差不多就得了,戏法变漏了,对您老不死的脸面可有影响……”袁不二狞笑道:“好小子,本事不大口气不小,小老儿多余跟你废这个话……”不等袁不二说完,文辉哈哈大笑道:“不是多余跟我废这个话,而是有些后悔给我废这个话是不是?不过后不后悔的都是一样,我只是想告诉你而已,你的王八壳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牛逼,在厉害的神器,也有制约它办法,您说是不是呢,否则的话,那么一大片的虫子,眨眼间连一个大活人都能吃得干干净净,为什么不敢打你们手里玄武肉干的注意呢……” 文辉话音刚落,袁不二脸色忽然一变,忽然挥手向文辉打出一道一样的光华,在场众人见状大惊失色,这道异样光华直奔文辉心口而去,这凌厉无比如剑气一般的光华要是打在文辉身上其结果可想而知,可就在这到光华打在文辉身上之后,文辉依然笑嘻嘻看着一脸愤怒的袁不二,紧接着从身后摸出一瓶子水来,随后拧开瓶盖倒了出来。 随着瓶中的水倒了出来,留在空中的水流忽然沿着一个光滑的平面倾泻而下,紧接着一幕令人吃惊不已的画面出现了,这水流竟然将整个普天镜幻化出来的透明的墙烧出来一个大洞,等到这一瓶水倒完之后,这道透明的墙忽然闪了一下,紧接着“咔嚓”一声破空之响,坚固无比普天光华顿时碎裂开来,同时袁不二身上那一样的光华也逐渐散去。 见到文辉破了普天镜的光华,袁不二顿时大惊失色,连连凭空挥了几下之后,再也不见有凌厉的光华激射而出,当下我和麻仲谋同时纵身而出,袁不二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残红落花剑早已经抵在了袁不二的咽喉之上。麻仲谋可没有我那么文明,见到一动不敢动的袁不二想到倒在血泊中的沈三郎,当下心头火起,左右开弓一气正反抽了好几个大嘴巴子,片刻之后袁不二的脸肿的跟猪头一样。趁着这个时候,寒雨掏出了一颗丹丸喂在了沈三郎的口中,此时沈三郎身上已是一片血红,本来就是白皙的面庞上更显得苍白一片。周杰老爷子当下吩咐孙茂祥即刻将沈三郎和寒雨送回水乡,文辉打了一声唿哨,大猊背起寒雨就向水乡跑去,吓得寒雨顿时惊呼了一声。 文辉笑嘻嘻的看着周杰道:“周处长,您看这袁不二……”周杰道:“看?有什么好看的,这种活货留着就是祸害,秦家小子,要是连这个东西都收拾不了,就算是老人家我不说,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十三局的人吗……”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我当下伸手往前一送,“噗”的一下残红落花剑已经刺透了袁不二的咽喉,一股猩红粘稠的血液留了出来,袁不二惨叫一声便没了气息,不等我收回残红落花剑,一旁的麻仲谋伸出一脚猛地蹬在了袁不二的小腹上,顿时袁不二远远的飞了出去。孙茂祥看着我一剑了结了袁不二,当下支支吾吾的说道:“周处长,按理说有您在场我不应该多嘴,可是按照规定的话,这个袁不二可不能就这么收拾,总还是要接受人民的审判的,如此行事的话,小秦兄弟也免不了扣上个杀人的罪名……”孙茂祥这一番话其实想替我开脱的,这时周杰老爷子笑道:“孙局,老人家我行事还用你来教吗?”听到这话孙茂祥顿时吓得一个哆嗦,不过紧接着周杰老爷子又笑着拍了拍孙茂祥的肩膀道:“不用怕,我老人家知道你是好心,有话直来直去的是条汉子,比那些个拐弯抹角的货色强多了,不过孙局你话已经说出来了,我老人家就受累给你解释一下,你以为秦家小子这一下杀的还是人么?” 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孙茂祥回头一看,只见被麻仲谋远远踹了出去的袁不二已经变成一具腐尸,顿时额头上的冷汗就冒了出来,周杰老爷子又是嘿嘿的笑了一声道:“秦家小子,你家处长在这里我本不应该多嘴,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斩草要除根……”话音刚落,我单掌已经挥了出去,一道雷光凭空而现直接劈在了不远处的河床淤泥中,一声似有似无的惨叫声传了出来…… 第412章 欧冶子的残卷 了结袁不二之后,随后孙茂祥指挥队员进行善后,我们一行人便回到了水乡中。经过一场大战,众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消耗,草草的吃了点东西之后麻仲谋便一直守在沈三郎的身旁。寒雨则是由卢光荣找了几个留守水乡的女服务员进行照顾,不过好在伤员都得到了及时的救助,虽然伤势不浅但是没有大碍,我和周杰老爷子找了一间屋子静静的习气走了几个大周天之后,身上的淤塞的气血已经冲开,精神与恢复了不少,晚饭之后当下大家围坐在一起继续商量后续的行动。 我对白天一战中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想明白,于是当先开口问了出来,文辉笑道:“我也是偶然之间才想到用这个法子的,其实那瓶水不是什么高级的玩意,就是一瓶高度的盐水的而已,这几日我一直在琢磨袁氏后人为什么不怕自己的驯化的这些蚕尸虫,换句话说,他们有什么法子来制约这些蚕尸虫,刚开始我思考着这些蚕尸虫的老巢,后来想起来你们在水葬墓场中遇到蚕尸虫那么一幕,还是当初小三那一句话点醒了我,他那天说了句周处长火大,撒出的尿真够味的话来,我才想起来其中的奥妙,原来这东西怕的不是水,而是盐。随后我想到那笔记中卢生当初就是用盐腌的那些个玄武肉干,只有用盐来保护这些玄武肉干才是最安全不过的了,因此我料定这蚕尸虫是怕盐。”听了文辉的话我继续问道:“那你又怎么肯定拿普天镜的光华也怕盐的呢?”文辉继续说道:“按理说这普天镜和这蚕尸虫是两种不同的东西,蚕尸虫怕盐和普天镜怕盐没有丝毫的关系,可是仔细一琢磨的话,其中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普天镜要发挥威力,需要在一定区域内布下相应的阵法,这些阵法总不能全部由袁不二去完成吧,这一次是特殊情况,袁不二亲自布阵,但是此次布阵只限于咱们卢家水乡的眼前的这一个区域,要是想在整片河段上布下阵法的话,肯定是要驱使蚕尸虫的了,此外,普天镜乃是人间的神器,当初huang ju曾经说过,真正的普天镜早在武王伐纣时期便已经毁于战火,那么这件仿制的普天镜使用什么打造出来的呢?普通的东西肯定是不能打造出来这普天镜的了,我琢磨着这普天镜应该使用那个玄武龟壳造的,这个打造的过程必定要经过很多的程序,虽然这些个程序我不知道,但是不代表这世上就没有人知道……” 说到这里文辉神秘的笑了一下,点了两只烟丢给大猊一只自己一只,抽了一口继续说道:“我将普天镜的事情告诉了孙局,孙局在局里的档案室里查到了一些相关资料,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初在湖北出土了一把越王勾践剑?其实同一时期还出土了一本残卷,这一本残卷便是打造这把越王勾践剑的笔记,只不过这本笔记涉及到高度机密并没有公布出来,当时还是英局舌战群儒,才将这本笔记带回了十三局保存。笔记中当中记载了一些打造兵器和法器的过程,其中便涉及到了当初那位名动天下的欧冶子。”一旁的周杰老爷子听到这里眼睛一脸,这一番话也勾起了周杰老爷子的兴趣,当下周杰老爷子问道:“文家小子,这其中有什么联系不成?”文辉道:“当然有联系,世人只知欧冶子乃是打造兵器的大家,却不知欧冶子也是打造法器的大家,只不过欧冶子打造法器有一个规矩,便是不可外传,说是不可外传可欧冶子的手艺早已不是秘密了,这欧冶子本身就是越国人,和越王勾践也是交情莫逆,当初越王勾践称霸春秋,正是凭着欧冶子为越王打造的那五把宝剑,五把宝剑其中只有一把是越王随身所带的佩剑,另外四把宝剑都是法器。笔记中除了有一些神器打造之法,还有一些欧冶子对神器的弱点的研究,其中就提到了盐。盐是最为常见的矿物质之一,虽然这东西不是很值钱,但却是各种神器的克星。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法器都害怕污秽之物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些法器怕脏,而是因为怕盐。” 文辉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杰老爷子当下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来来来,在说说这蚕尸虫的事情,这蚕尸虫和普天镜其中有何联系……”文辉道:“这两样东西是袁氏后人在此处存货的最重要的两种东西,蚕尸虫控制浮尸来传递信息或者做一些他们做不了的事情,普天镜用来洞晓天机,其实当初打造这普天镜并不是用来防患于未然,而是窥测天机的,有了普天镜,便可以准确的测算出相柳飞升的时辰,待到相柳飞升之时,也就是袁家重现天日的时候,这蚕尸虫驯化之法和西南蛊术不同,应该是在驯化初期,给这蚕尸虫喂了一些打造普天镜的边角料,所以蚕尸虫才有了和普天镜一样的特性,也正是因为如此,蚕尸虫才能如此快速的繁殖出来……”文辉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孙局已经参透了佛塔阵的意思,从这一百单八塔下出土的东西来看,这座佛塔阵始建于西夏时期,应该是西夏时期的佛门高僧看出了这里的蹊跷,于是建造了这佛塔阵镇住了对面的相柳,要不是这佛塔阵在此镇了这七八百年,恐怕这相柳早已经飞升渡劫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心存疑虑的问道:“眼下相柳已除,那这座佛塔阵……”文辉道:“这倒没事,这座一百单八塔是根据传说中的神器,托塔天王手中的七宝玲珑塔的结构造的,遇到阴邪之物便可镇之,如果阴邪之物除去,也不会对本地风水构造产生不良的影响,就好比那尊七宝玲珑塔一样,当初孙猴子来了便用这东西压它,没有这东西的时候,托在手里就是个物件,影响不到谁……”文辉说完我立刻答道:“那不对啊,托塔天王手里的七宝玲珑塔不是被孙猴子在大闹天宫的时候给撑破了吗?怎么还……”不等我说完,周杰老爷子笑道:“秦家小子你还真是挺实诚,七宝玲珑塔那是神器,说破就破了?再说了,你以为托塔天王真的收拾不了那只猴子么?要是天宫这么不堪一击的话,天宫就不是天宫了,都成了妖怪的洞府了,那只猴子是佛祖点明要的,大家卖给佛祖一个面子,配合着演一场猴戏热闹热闹得了……” 周杰老爷子说罢,文辉又道:“孙局联系到了全真一派的高手,他们对着一百单八塔也颇有兴趣,这佛塔虽然是一座阵法,但是其中暗藏有机关销器,如果能打开这座阵法,估计就能找到那个隐藏在暗处的那个老不死的袁氏后人了。”文辉这话一出口令我们众人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座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佛塔阵中竟然还暗藏有机关销器,没想到这一片普普通通的河段竟然隐藏了一个数千年的秘密,当真是令人不敢相信。 众人闲聊了一会当即散去各自休息,三天之后寒雨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了小腿上还留着几个伤疤看上去不怎么好看以外,走已经没有大碍了,这三天里麻仲谋将所有的铁甲铜尸尸牙全部制成了牙粉以备不时之需,毕竟水葬墓场还没有解决,谁知道那里面的四十几具棺材中还有没有铁甲铜尸这样的玩应,眼看着黄河断流已经持续了一个周,二位水里专家传来消息,根据水位的情况,下午要开闸放水两三个小时,减少支流的压力,确保大坝的安全。趁着下午开闸放水的工夫,众人又聚在一起商量着如何解决随葬墓场的问题,眼下袁不二和浮尸以及铁甲铜尸都消灭了一些,蚕尸虫也找到了克制的法子,那了不起的普天镜在我们面前也不再是啃不动的硬骨头,当下众人信心饱满的准备登上黄河三角洲彻底剿除水葬墓场。 经过大家的商议,水葬墓场中最有威胁的还是那些浮尸和有可能出现的铁甲铜尸,毕竟这些东西到底有多少我们心里也没底,况且这些东西和蚕尸虫不同,蚕尸虫再无孔不入,毕竟是虫子,浮尸和铁甲铜尸可随时都能要人的性命。经过一番商议,最后还是确定了使用大规模的杀伤性的武器对付这类东西,毕竟我们的精力都有限,不能全部都耗费在这个上面,商议过后当下孙茂祥开始紧锣密鼓的安排了起来,除了我们意外,所有的特别行动组的队员身上除了携带足够的丹药意外,剩下的就是携带了大量的高度盐水,除此之外,孙茂祥还调配了两架直升机在水葬墓场上喷洒高度盐水,两架直升机一来一回的连续的喷撒了三天的高度盐水之后才撤离,就当众人商定第二天一早杀向水葬墓场的时候,董伯召回来了。 经过将近十来天的休养,董伯召基本上恢复了元气,见到神采奕奕的董伯召大家十分高兴,卢家水乡又摆起了宴席,席间文辉绘声绘色的将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董伯召听罢之后传来一个好的消息,在孙局的安排下,全真教白云观张永良掌教将亲帅弟子赶到这里,助我们一起po jie一百单八塔的机关销器。席间众推杯换盏吃的十分的热闹,酒足饭饱之后各自回去准备应用之物,准备第二天一早登船大闹黄河三角洲。 第413章 传话 为了配合清剿水葬墓场的行动,前一日半夜已经开始开闸放水,等到我们众人准备出发之时,河面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波涛。随着周杰老爷子一声令下,十几艘快艇向上游的黄河三角洲疾驶而去,不多时便赶到了这片水葬墓场。 按照事先的安排众人一次登岛,等我们上了岛之后这才发现此时的水葬墓场早已经变了一副模样,除了临近岸边的芦苇丛和野草丛,岛上的情形和我们第一次登岛的时候已经大为不同。这天喷洒的高度盐水看来起了重要的作用,这子母八卦阵周围的土地上一片血红,时不时还能见到残存的蚕尸虫挣扎着蠕动着,不过在接触到地面上的时候立刻嘶鸣一声化为了一抔浓血。不远处庄园周围的菜园中的此时也已经变成了一片片的枯枝败叶,残存的枝叶上偶尔还会见到挂着的几只蚕尸虫再不停地挣扎。 周杰老爷子当下带领我们几个向庄园正中间的那间屋子走去,等顺着小路走到了门前的时候,周杰老爷子一摆手,身后当即出来几个架着火箭筒的小队员,在测量了一下距离之后,周杰老爷子当即命令开火,一道火舌激射而出,空气中顿时传来一阵剧烈的波动,紧接着庄园正中的这间屋子被轰成了断壁残垣,一阵硝烟过后,从房屋的废墟里出出现了几个人影,正是先前我们遇到过的铁甲铜尸。 见到铁甲铜尸众人立刻做好了战斗准备,这时三个行动小组分品字形已经将架好的火箭筒对准了这几具铁甲铜尸,我们随后便撤到了这三个小组的身后,紧接着这三个行动小组便扣动了扳机,一阵火光过后,这几句铁甲铜尸身上的铠甲已经被炸的粉碎,紧接着行动小组的队员有打出了几颗ran shao dan,瞬间这几具铁甲铜尸便在火海中化为灰烬。见到行动队员干净利索的干掉了这几句铁甲铜尸,一旁的麻仲谋一脸心疼的说道:“周处长,那个,能不能商量一下,要是再遇到这玩应的话,能不能先将尸牙弄下来,不是我麻仲谋贪图小便宜舍命不舍财,实在是这尸牙太珍贵了……”周杰老爷子当即笑道:“麻家小子,你不说我老人家倒是忘了,经你这么一提醒老人家我这才想起来,这么着吧,你去看看那一堆骨头渣子里面还有没有剩下的尸牙,要是有赶紧的收回来,要是没了也不用心疼,你忘了上一次我们来到这里,一共有多少具棺材来着?”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麻仲谋立刻冲到了那一片烧的只剩下一大堆黑色渣子前开始翻腾了起来,片刻之后麻仲谋一脸失望的走了回来,周杰老爷子这才吩咐众人继续围着这庄园绕行。 之所以选择绕行是因为这庄园里面还有什么弯弯绕尚不可知,等到wai wei的威胁全部清除之后再继续深入,这样做的目的是即便里面出现了什么新的幺蛾子,就算不能手到擒来,至少也要保证能够全身而退。众人如法炮制,又将一间房屋轰成了废墟之后,果然从瓦砾中又出现了几具铁甲铜尸。铁甲铜尸出现之后,小队员们又果断的组成了品字形的站位,火舌激射而出的时候这几句铁甲铜尸也跟刚才一样被扒了身上的铠甲,其实铁甲铜尸这东西一旦被扒去了身上的铠甲便跟普通僵尸差不多少,除了皮肉稍微硬一些以外便没有什么特殊的能耐了。这一次周杰老爷子果断的命令小队员们放弃使用ran shao dan,一旁的麻仲谋早已经按耐不住立刻冲了出来,举双臂手腕一抖,双手同时施展起控尸术来,眼前的这几具铁甲铜尸当下便由麻仲谋控制起来,麻仲谋脚下不停地变换着步伐,被麻仲谋控制住的四具铁甲铜尸当下和另外四具铁甲铜尸打了起来,双方都是一样的材料一样的性能,而且数量也相当,厮打了片刻之后仍然不分胜负,这时麻仲谋忽然改变了战略,控制四具铁甲铜尸向其中两个铁甲铜尸打去,这以多打少果然效果明显,一个按着一个伸出爪子来便将这铁甲铜尸的尸牙掰了下来。工夫不大这四具铁甲铜尸被麻仲谋各个击破,随后再次施展控尸术将这四具的铁甲铜尸的尸牙也掰了下来,麻仲谋得手后迅速撤了回来,紧接着周杰老爷子一声令下,又是几枚ran shao dan打了过去,这几具铁甲铜尸顿时化为一片火海。 不到半天的工夫,这黄河三角洲中的庄园wai wei已经被我们全部攻陷,此时庄园已经化为了一片废墟,一道道硝烟冒了出来,远远的向空中飘去。这一战又消灭了三十来具铁甲铜尸,等到庄园全部在化为一片瓦砾的时候,再也没有铁甲铜尸出现了,众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一旁的麻仲谋的心满意自的而看着自己鼓鼓的衣兜,对着周杰老爷子说道:“周处长,您说咱们是不是在仔细找找,说不定还有漏网之鱼的,咱们这种身份的人办事一定要仔细,万一出了点差错,事情虽然不大,可咱都丢不起那个人啊……”这几日麻仲谋跟我们在一起,也不免学的有些油嘴滑舌,周杰老爷子看了麻仲谋一眼,心知这麻仲谋哪是担心漏网之鱼,分明就是向多捞几颗尸牙而已,当下不等麻仲谋说完立刻答道:“行了麻家大小子,不是老人家我说你,吃饱了就得了,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麻家大小子,你就不怕白拿了人家这么多好东西,人家给你下套吗?换句话说,你以为这东西只有你识货吗?”周杰老爷子明显话里有话,麻仲谋当下问道:“周处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周杰老爷子眯缝着眼睛笑道:“手里同时有蚕尸虫和普天镜,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什么家伙什,还用得着这些铁甲铜尸吗?你以为这些铁甲铜尸是用来干什么?别说这些铁甲铜尸就是用来保护他们安全的,一个在里一个在外,要是还用铁甲铜尸保护的话,不是多此一举吗?”周杰老爷子说完,麻仲谋忽然惊呼道:“周处长,您的意思是说,这铁甲铜尸,是他们专门养出来,就是为了取这些尸牙的?”周杰老爷子当下笑道:“麻家大小子,你还不算太笨,这铁甲铜尸可不是一般的僵尸,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长大的,一般的僵尸尸牙就已经很宝贵了,这铁甲铜尸的尸牙更是尸牙中的极品,要是你是这里的主人的话,能豁出来这么大的血本,你想想,这是为了什么?”麻仲谋思考片刻之后忽然色变道:“这是要引我们上钩……” 周杰老爷子摇了摇头道:“麻家大小子你想多了,袁氏后人的相柳没了,普天镜也被我们破掉了,蚕尸虫也被我杀绝了,他引我们上钩干什么?难道要好酒好菜的摆上一桌,请我们吃酒叙旧不成?我们在这里搞了这么大的动静,你觉得那个躲在后面的老不死的袁氏后人会不会知道?即便是我们已经破了他的法门,可这一片水葬墓场怎么说也是他苦心经营了千八百年的阵地,说不要了就不要了?我老人家可不认为他会如此的大方,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搞事情,袁氏后人竟然连个响屁都没有放一个,明知道这些破铜烂铁对我们没有任何的威胁,还不收起来故意让我们看到,你说说,眼瞅着庄家都要熟了却不去收割,这就是有一个解释,这就是直接送给我们的。” 周杰老爷子说完麻仲谋当下狐疑道:“送给我们的?为什么要将尸牙送给我们?”周杰老爷子道:“为什么?不为什么,因为他们消化不了了……”周杰老爷子这话说完,紧接着转过头来对着虚堆里的一片瓦砾说道:“怎么着,送了我们这么一件大礼,袁不二,不打算出来让我老人家谢谢你吗?”周杰老爷子这话说完,我顿时心里一惊,那个袁不二已经被我掌心雷震碎,我对自己的修为还是有信心的,不敢说多么的高,至少震碎个阴魂还不算是什么难事。周杰老爷子说完之后瓦砾中半天没有动静,周杰老爷子等了一会又道:“行了,别藏了,我都看见你了,不要以为老人家我是在诈你,你要是再不出来,秦家大小子,掌心雷伺候……” 周杰老爷子话音未毕,只见一阵嬉皮笑脸的声音从瓦砾堆中传了出来,紧接着瓦砾堆里一阵翻腾,不多时露出来一个脑袋,紧接着袁不二整个身子从瓦砾堆里钻了出来,笑着对周杰说道:“老几位光临寒舍,小老儿不胜荣幸……”见到袁不二再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心里更是吃惊不已了,就在周杰老爷子刚刚开口的时候,我早已经打开了天眼,经过佛家修为和愿力的加持,我的天眼能力已经有很大的提升,方圆数十里不敢说,最起码这一小片的庄园里的动静都不会逃过我的天眼,可是此时我竟然都没有发现还有个袁不二藏在这个瓦砾堆中。 周杰老爷子冲着袁不二道:“老人家我就知道是你,行了,别说那没用的了,你们家主子是又有什么话了吧,说吧,我老人家听着呢……”袁不二嘻哈一笑道:“老人家您猜的不错,小老儿正是奉了我们家主子的吩咐跟您老人家传来一句话……”说到这里袁不二朝左右看了看,欲言又止。 周杰老爷子当下明白了袁不二的意思,当即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打了过去,紧接着道:“不用说了,就在这上面吧……”袁不二接到这张符纸之后眉头一皱,思索了片刻之后还是一狠心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符纸上比划了起来。 第414章 炼丹 袁不二比划了几下当即伸手将这张符纸打了回来,周杰伸手抓住浮尸向纸上看去,只见画满了咒文的符纸背面用暗红色的血迹写出了这么几个字:北极草,南星石,东泉水,西木金,中山土,乃大成…… 周杰老爷子反复看了几遍眉头一皱道:“袁不二,你家主子把您露出来,就为了给我老人家送来这么几句不着四六的话?不是老人家我笑话你们,这几句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也不合个四六儿,你们平时都不读书的吗?”袁不二嘻嘻一笑道:“老人家,这上面的字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来前我家主人说了,您老乃是见多识广之人,只要见到上面的字就会知道我家主人的意思,既然话已经传到,小老儿就要告辞了,少陪……”说着袁不二就要往瓦砾堆中钻去,这时麻仲谋忽然一抖手,袁不二立刻被麻仲谋拉了回来,于是一脸苦笑的和看着周杰老爷子道:“老人家,您看看这是干什么,我就是一个传话的,俗话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不等袁不二继续往下说,当下麻仲谋开口道:“两国交战时死在传话上面的人多了,也不在乎多你一个,我们还有话问你,你急什么,我让你走了吗?”袁不二一脸委屈的看着周杰老爷子欲言又止,周杰老爷子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当下脱口而出问道:“袁不二,当日你是怎么在我的掌心雷下金蝉脱壳的?” 袁不二听罢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支支吾吾的说道:“不瞒你说,当时小老儿并没有金蝉脱壳,确实魂飞魄散在你的掌心雷之下,不是小老儿我夸你,这么多年了,像小兄弟这样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修为的还真不多见,就算当年我们袁家老祖天罡法师重生,恐怕在这个年纪也不是小兄弟你的对手……”我没有一皱道:“我是在问你话,是在让你拍马屁呢吗?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不成,既然已经魂飞魄散,今天又好么秧的出来了,怎么,耍猴戏呢?”话音刚落我单掌挥出,一道电光闪过直接劈在了袁不二身旁的泥土上,泥土被这一道掌心雷劈中之后溅了袁不二一身,袁不二本这一道雷光吓得不轻,顿时哀求道:“小兄弟真是好身手,小老儿并无欺瞒小兄弟之言,当日小老儿确实是魂飞魄散了,不过我家主人事先给我了一颗丹丸,我魂飞魄散之后便失去了知觉,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小兄弟您也看到了,眼下我这个小老儿手无缚鸡之力,您高高手,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正要继续询问,周杰老爷子当即一摆手拦住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你回去,你跟你家主子说,三日之后我会再来,到时候有什么话就请他亲自出来说,要是再随便派出来个阿猫阿狗的,老人家我手下的冤魂多了,在不在乎多那么几个,滚吧……”周杰老爷子说罢麻仲谋当下抖了抖手腕,袁不二这才讪讪的笑了一下道:“好吧,老人家,您的话我一定带到,小老儿我告辞了……”“慢着!”就在袁不二刚想走的时候,周杰老爷子又喝住了袁不二道:“三日后我再来的时候,把这里打扫干净一点,如果还是这个样子的话,老人家我拍拍屁股就走,滚吧……”周杰老爷子这番话说完之后,袁不二这才点头哈腰的钻入了瓦砾当中。 送走了袁不二,周杰老爷子当即吩咐众人收队,等到我们回到卢家水乡之后,文辉晃着大脑袋对着周杰老爷子说道:“周处长,怎么样,我文辉猜的准不准?”周杰老爷子笑道:“文大兄弟,真有你的,你怎么知道我们一上岛,那个老不死的就会露出点真东西出来……”说着周杰将那一张符纸拿了出来,等到将符纸打开一看,顿时傻了眼,只听周杰老爷子怒骂道:“好他妈小子,竟敢在爷爷我面前抖机灵,看我不弄死他……”文辉就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笑着对周杰老爷子说道:“周处长,稍安勿躁,这就是个小把戏而已,上面的寥寥数语您老人家都记下来吧,有没有字迹都没有关系,说出来吧,让我帮你参谋参谋……” 当下周老爷子说出了符纸背面那几个字:北极草,南星石,东泉水,西木金,中山土,乃大成。文辉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正是丹方上的文字,我看着袁氏后人将一部分丹方透漏给我们,就是想用长生不老之药来诱惑我们,还真的是好算计。”麻仲谋道:“周处长,这单方,会不会有假,北极草和东泉我是听说过,可南星石和西木金是个什么东西……”文辉摆了摆手道:“丹方是不会有假的,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弄个假的丹方来糊弄我们么,再说此时他也未必有这个胆子,这个丹方出来之后,有些事情就已经很明朗了,这么多年藏头露脸的,想必是已经研究出来点眉目了,这才用袁不二试药,袁不二的阴魂可以再生了吧……” 周杰老爷子闻言一愣,当场反应了过来,随即又摇了摇头之后道:“文辉,你是怎么知道的?袁不二这孙子阴魂重生,我怎么没有想到,可是阴魂重生的话,为什么这个袁不二可以出来不惧天劫呢?”文辉笑道:“那是因为袁不二只是阴魂重生,还不算是长生不老,这个不过是打了个擦边球,可是眼下阴魂都可以重生了,你觉得离长生不老还远么……” 看着文辉深邃的样子,我越来越感觉这个文辉不简单了,自从文辉当了处长之后,尤其是这一次黄河之行,本事好像大了许多,说出话来有板有眼的一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样子,尤其是河滩一战道出了普天镜的弱点,更让我们大吃一惊。说实话,这个文辉令我越来越陌生了。 我们众人商议的同时,还是在那间古色古香的书房中,袁不二躬身对着眼前的公子道:“公子,话传过去了,他们说三天之后会再来,到时候邀您亲自……”公子笑道:“要我亲自迎接么,亲自迎接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他们还不配,不二,眼下你已经阴魂重生,我们多年来的愿望即将实现,到那个时候,这个天下还是你我主仆二人的……”袁不二当下跪倒称谢,这时公子慢慢的走到了那面平滑如镜的普天镜之前,喃喃的说道:“卢公子,你我相交百年,现如今已是阴阳两隔,卢公子,但愿你能看到我们如愿以偿……”就在这位公子感慨的时候,书桌上一枚精巧的古磬忽然发出“铮”的一声,听到这歌清脆的声音之后,公子立刻带着袁不二走出了书房,沿着一条昏暗潮湿通道不多时便出现在一片空旷的场所之内。 进入这到这个场所之后,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只见这个空间内正中央摆着一尊丹炉,丹炉下面的火焰正烧的旺,丹炉从上到下焕发出一阵若隐若现的红光,从这丹炉上面的盖子缝隙中正呼呼的冒出一阵的白烟,香炉的周围站满了浑身漆黑的浮尸,其中一个浮尸正拿着一只长长的竿子在挑这丹炉的盖子,就在这丹炉的盖子被这具浮尸挑开之后,顿时整个场所之内弥漫出一股奇异的药香,丹炉中冒出一股浓厚的像是水蒸一样的气体顿时将这位公子和袁不二以及这一群浮尸包裹在其中,这些浮尸贪婪者呼吸着丹炉中冒出的水蒸气一样的气体,袁不二惊奇的发现此时自己的阴魂竟然有了化实的迹象。这位公子一脸欣慰的看着一点点化实的袁不二,此时的袁不二竟然有些喜极而泣的样子。沐浴在这雾气当中的浮尸们也渐渐地有了变化,本来干瘪漆黑丑陋的皮囊竟然逐渐变得白润饱满起来,不到一个时辰这丹炉中冒出来的雾气消失不见的时候,袁不二已是以一个大活人的模样站在了众人的身前,而原本那一群浮尸此时一个个已经焕发了青春,都变成了当初二十来岁的模样,这一群起死回生的人中还有几人竟然是女子,看着自己焕发了青春,这些人立刻向公子跪了下来,ge gong song de一番之后才发现此时自己仍然是yi si bu gua,当下又将脸捂了起来。 袁不二拿来衣服分与众人穿上,众人收拾整齐之后便恭恭敬敬的站了一排,这位公子没有理会这些重新焕发青春的人,而是径直走到了丹炉之前向丹炉中看去,只见丹炉中一片火红,虽然蒸汽已经排尽,但是仍然有炙热的气息传来,就在丹炉中那一汪粘稠却又透明的液体中,浮浮沉沉的出现了数十颗丹丸。公子吩咐众人将丹丸捞出晾干,又将丹炉中的粘稠的丹液盛了出来分与众人,等到丹丸全部凉透之后,袁不二将这些丹丸全部裹上蜡皮密封了起来,数了数一共四十九颗。 袁不二将这儿四十九颗丹丸交到了公子手上,公子看着手中的丹丸道:“不二,你当真没有数错,确是四十九颗丹丸?”袁不二恭恭敬敬的答道:“公子,不二已经数了好几遍了,绝不会错……”这位公子听罢之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四十九颗丹丸,七七之数为阳,看来这一次我们真的是成功了……” 第415章 药效 袁不二看着喃喃自语的公子道:“公子,这一次难道我们真的如愿以偿了吗?我简直不敢相信……”公子道:“不二,当年咱们袁氏一门躲在黄河沿岸,就是为了寻找这失落的丹方,幸好不辱使命,总算凑齐了这禹王传下来的丹方,经过多年来的实验,这一次应该是应验了,单方上说,如果丹炉出丹为阳数,乃大成,要是阴数,乃是毒药,我也仔细数了一遍,却是七七四九之数,看看你的金身,这不是已经复原了吗?上次那一炉因为我的失误,误将众人变得如此模样,这一次能够将众人恢复过来,我的心也多多少少有些安慰了,只不过这丹药虽然成了,可是……”袁不二道:“公子,可是什么?”公子眉头又微微皱了一下道:“丹药是成了,可是这药效……”不等公子说完,袁不二当下笑道:“公子多虑了,既然已经丹成,何虑药效呢?诸如我等下人,感受丹气尚且如此,想必那些服用了丹液的下人更是焕发了青春,要是服用这丹丸,必定更有奇效……”公子道:“你有所不知,虽然咱们按照古方最终制成了这长身不老药,可是并没有谁真正的服用过,而且按照禹王宝炉上的铭文,也并没有说这丹药的药效如何……”袁不二当下笑道:“公子,您这是怎么了,当初没有炼制成长身不老药之时,你我主仆众人靠着残存的阵法宝器苟延残喘,现如今这丹丸出炉炼制成功,我等仆人皆已重塑金身再造**,公子您何必如此多虑呢?若如此,就请公子上下丹丸一颗,由不二亲自试药……” 袁不二说完之后,公子凝目沉思了好一阵,这才转过头来叹了口气道:“不二啊,如果这长生不老之药真的如传言那样一般,你我主仆几人将来又待如何?”公子这话一出袁不二也愣住了,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一旦变成了长生不老之身,以后的日子将会变得如何,这一问随即将袁不二问的张口结舌半天也没有放出来个响屁。公子看着袁不二的样子又叹了口气道:“不二,你我主仆二人只沉浸在这丹药炼制成功的喜悦当中,却忘记了相柳已死,这天下再无能替你我主仆二人遮挡天劫之物,更何况还有随从十数人,这些人跟随我袁家多年,我倒不是舍不得这些个药丸,如若全部成为长身不老之身,难道一直留在这不见天日之处度过漫长的岁月么?倘若现世引下天劫,那便是魂飞魄散,就连转世投胎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你想过没有?”公子话音刚落,袁不二立刻说道:“公子不必多虑,不二生是袁家的人,死便是袁家的鬼,不二愿为公子试药,三日后不二亲自会一会这些不知死活的后辈们,让他们见识一下老祖中的玩意中不中用,公子,请赐不二一颗丹药……”说罢袁不二朝着公子躬身一礼。 公子看了袁不二一眼道:“不二,你我虽未主仆,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并未将你视为仆人,从今天起你袁不二便是我的手足兄弟……”公子话音刚落,袁不二眼中已是噙满了泪水,喃喃的哭道:“大哥……”公子上前和袁不二拥抱在一起,片刻之后一转身伸手拂去脸上的泪水,伸出一根手指弹出瓶塞,紧接着从小瓷瓶中倒出一颗丹丸交给了袁不二,袁不二将丹药收起之后对着公子再次深深一礼,随后便捏碎蜡皮,一仰脖将这颗丹药吞到了腹中。 禹王时期有没有人炼制成长生不老之药尚不可知,不过这个袁不二却是千百年后第一个有幸品尝这长生不老之药的人。就在袁不二吞食了这颗药丸之后,紧接着身上便出现了剧烈的变化,身上的皮肤快速的变黑衰老,顷刻间袁不二便已经成了一具漆黑的如黄河浮尸一般的模样,便随这剧烈的变化的是袁不二发自内心的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公子看着袁不二变成如此模样当下顾不得其他,急忙走上前去查看,这时的袁不二浑身漆黑已经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人样,漆黑的躯体不停地淌出黄褐色的粘液,一股腥臭的气息顿时弥漫出来。此时的公子看着袁不二变成如此模样一时没了计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仍在惨叫的袁不二喃喃自语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难道老天真的容不得我袁氏一门,真的要将我袁氏一门赶尽杀绝不成吗……”不知不觉间公子脸颊上已经有两行清泪流了出来。 公子泪流满面的看着袁不二在痛苦中挣扎,自己恍惚间又回到了当年那颠沛流离的岁月。一次次的躲避追兵,一次次的改头换面,一次次的问天卜卦,这也就是袁氏一门,要是普通人家,早已灭族与大唐的铁骑之下了。直到熬垮了大唐王朝,袁氏一门这才安定了下来,来到黄河沿岸隐居起来,凭借多年来的祖传术法寻找灵兽血肉来寻求长生之道,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终于在宋朝初年的时候找到了所有失落的丹方,为了炼制这长生不老之药,袁氏一门费尽心机搜寻到了所有的珍惜药材,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上古年间禹王封印住的相柳,想到一旦丹成便有可能引下天劫,这才唤醒了已经石化了多年的相柳,改造黄河三角洲为水葬墓场,一旦丹成,便利用这相柳遮挡天劫。想到往事种种,眼前又出现了那个跟随自己多年的袁不二痛苦惨叫的声音,公子心中忽然一口腥气上涌,紧接着一口热血喷了出来…… 可就在这公子一口热血喷出来之后,眼前的袁不二又开始发生了变化,已经是一身漆黑衰老的如浮尸一般的袁不二既然渐渐地停止住了哀嚎,紧接着满满的浑身是上下生出一股水蒸气般的雾气,透过朦胧的雾气,袁不二那一身漆黑的死皮在雾气中快速的脱落,脱落之处露出了bai nen的皮肤来,公子张着大嘴不可思的看着雾气中的袁不二,直到雾气散尽之后,一个年方二八的袁不二站在了公子面前。公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时的袁不二虽然yi si bu gua,不过都是大老爷们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当下袁不二照了照镜子之后,急忙抓过一件衣服裹在了身上,兴奋地对着公子说道:“公子,公子,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见到焕发了青春的袁不二,公子当下手掐指诀开始检查袁不二的身体,仔细检查一番之后公子颤抖的说道:“不二,你……你现在……你现在就是古往今来……获得长生不老之身的……第……第一人……” 就在袁不二焕发了青春之后,书房内的那面光滑如水的普天镜忽然亮了一下,紧接着透明的镜面出现了一幅画面,主仆二人见状后立刻站在镜面前向镜面上的景象看去,只见镜面上的景象正是眼前的这条长流不息的黄河,而黄河岸上正对着的便是那一座一百单八佛塔阵,此时这佛塔阵上竟然出现了滚滚的乌云,只听“咔嚓”一声巨响,一道炽白耀眼的雷光从乌云中闪出,直接劈在了一百单八佛塔阵前的的河流中,紧接着平缓的河面上顿时闪出无数道电弧,惊得无数条鱼群纷纷跃出水面。 这道雷声也引起了我们众人的注意,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周杰老爷子,周杰老爷子最先出了屋子直接爬到了卢家水乡的最高层的天台上,向远处一百单八佛塔阵看去,等到我们赶到的时候,从那朵乌云中又几道雷光劈了下来,随着这几道雷光,我们已经可以隐约的看到河面上的泛出了细小的电弧,不多时一大群泛着白肚的死鱼浮出水面顺流而下,顷刻间便隐没在下流的河水中。 因为相柳已经除去,黄河河床中冒出的浮尸和铁甲铜尸也已经消灭殆尽,经过几天仔细搜索之后,周杰老爷子才通知了蒲局提前开闸放水,这时黄河已经恢以前的模样。这几道雷光闪过之后,乌云便顷刻而散,众人本想着登高临河观雨也有一番情趣结果却见到这麽一副光打雷不下雨的情景,立刻赶到有些索然无味,于是又下了天台返回到了屋中。 进了屋后文辉笑嘻嘻的说道:“古人言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等绝美的大漠风光着实是难得一见,更何况登高临河观雨,也是人间奇景,只不过这数道雷光当真是大煞风景,周处长,您老人家见多识广,这里面有什么说道,解释解释吧……”周杰老爷子闻言笑道:“这些人中就属你文辉小猴崽子肚子里的弯弯绕最多,甭在我老人家面前拽那些个风花雪月的名词儿,老人家我岁数大了,没有那个品味了……”这句话说完周杰老爷子白了文辉一眼继续说道:“打雷么,有什么好说的,没听说过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句话吗?下雨打雷乃是再平常不过的自然现象了,这个还用老人家我来给你解释?”文辉笑道:“打雷当然是平常的自然现象了,那是别的雷,我说的刚才打在河面上的那几道雷,这里地处西北干旱之处,虽然有黄河流经此处,但是不足以改变当地的气候和自然环境,这个季节根本就不会下雨,要说下雪又早了些,您说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打上了雷了呢?”周杰老爷子笑道:“好他妈小子,拐弯抹角的骗我老人家的话,你小子跟明镜似的,非得蒙着我老人家说出来,你个小兔崽子早晚不得好死……” 第416章 胜天 别看他们二人嬉皮笑脸的穷白话,其实就在乌云滚滚,第一道天雷降下的时候,他们二人就已经看出来门道了,这几道天雷并不是普通的自然现象,而是传说中的天劫。这个年代天劫几乎见不到了,那是因为能够引发天劫的事情越来越少了,少到了几乎没有。传说世间一旦出现能够触动天劫的事件来,那么这事件中的最主要的人物或者是主导着便要受到天劫的惩罚,这时候天上会忽然乌云密布,紧接着九道天雷依次落下,这九道天雷与我们修行之人所掌握的阴阳术法中的雷法可大不一样。我们所掌握的雷法使用过阵法或是本身的气息,快速凝结周围空气中的正负电离子或者凝聚体内的阴阳气息,快速融合后产生电光而化为己用,虽然这样发出的电光也叫作雷法,但是严谨的来说,叫做电法似乎更加合适一些,即便是有些高僧高道通过布阵引下天雷,其实也是通过各种媒介快速凝结空中的正负电离子而产生的电光,并非真实意义上的雷光。好比是我的大师傅那个牛鼻子老道,他的雷法在同行之中算是佼佼者了,不说其他单凭雷法的话,恐怕峨眉山上的两位老当家金灯金影也比不过我大师傅,可是大师傅的雷法最多也就是能够引下七道天雷,而这七道天雷也不是完整意义上的天雷,不过即便是这样,老牛鼻子在同行中也算是十分了得了,想到这里也不知道那两个师傅在须弥芥子塔中现在怎么样了。 天劫中降下来的天雷乃是九天玄雷,这九天玄雷跟我们所凝结出来的电光根本就不是同一档次的东西,打个比方说,我所发出的掌心雷或者是雷刃中的电光就好比是精钢打造的利刃,而九天玄雷就好比是越王勾践剑那样的神剑了,这二者的差距可想而知。天劫中九天玄雷共有九道,一道比一道厉害,据传说最后一道天雷降下的时候,周围一片全都是炽红色的电光,就算是坚硬无比的岩石也能崩的粉碎。能够引出天劫事件的主导领受天劫的这个过程便叫做渡劫,一旦渡劫成功,上天便不会再为难你,任你是仙是神,为人为鬼,上天都不会再对你横加干涉,这时候的你便可以五湖四海任遨游了,不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渡劫成功固然令人羡慕,可是有史以来人类有文字记录渡劫成功的案例只有两例,其一为龙虎山始祖张道陵渡劫飞升位列仙班,其二便是全真师祖重阳真人渡劫成功位列仙班,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听闻过还有什么渡劫成功的事例。 渡劫这一过程便是要挨过这九道九天玄雷,以血肉之躯抵挡九天玄雷,这好比使用嫩豆腐撞水泥墙,根本没有任何成功的希望,九天玄雷第一道劈中,便可使人鬼神灵魂俱灭,三界中再无此人鬼神的编制,更何况这九天玄雷一道比一道霸道,饶是像黄极这样的人物,也不敢冒犯天雷,到了时候便会找地方躲了起来以避天劫。袁氏一门自大唐以来不知道精研多少阴阳术法,单从书法上论,我们无论如何是不能与之分庭抗礼的,可即便是这样,袁氏一门躲避了上千年,依然不敢随便渡劫。对于曾经张道陵和重阳真人的渡劫成功,道家典籍中仅有寥寥几笔的描述,至于如何渡劫成功的法门却没有传下来,以至于后人纷纷猜测张道陵和重阳师祖是不是在仙界中有人暗自保了下来,天劫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可是如果他们能够知道作为重阳师祖弟子之一的邱老道便有如此修为之后,恐怕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得了。不过要说以血肉之躯对抗九天玄雷并且毫发无损位列仙班我还是不信,只不过要是通过精妙的阵法或是能够找到替自己遮挡天雷之物的话还是有可能渡劫成功的,就好比是那条命丧避水兽之腹的相柳,如果到了时候触发天劫,第一道天雷只要落下击中那条相柳,那么这次天劫便只会对相柳进行攻击,就算此时袁天罡重生,天劫也不会对这老爷子降下天雷,这就是天劫的漏洞,同一地点同一时辰里不能出现两次天劫,却可以同时有无数触发天劫的主导和一起渡劫,最先被九天玄雷劈中的只能怨自己的倒霉,谁让自己的渡劫的时辰早了一些呢。不过这种情况非是人间的大能,也不会布局成功了。刚才我们所遇见的天雷还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天劫,而是天劫之前的示警,天劫示警就是要告诉一些局中人或者说是相关的人物,有些事情要引发天劫,无关之人趁早离开,到时候在天劫之下丧生可不管老天爷什么事情。这天劫示警便是天劫即将来临的一个信号,有些高僧高道或是局中相关的人妖等便会根据这天雷示警来窥测天意,从而在天劫降下的那一刻坐等渔翁之利。 这时卢家水乡之内文辉依然在滔滔不绝白话着:“我说各位,天雷示警,这说明有些事情就要付出水面了,刚才各位都看见了,河里的鱼都被电的嗝儿屁着凉了,那老不死的东西还能长久吗?我看过不了几天,这老不死的袁氏一门也就差不多了……”周杰老爷子道:“文大兄弟,这话你可不能瞎说,天上打雷再正常不过了,什么示警不示警的,我老人家提醒你一句,有些事情心里可以这么想,可不要说出来,这个世界上能窥测到天机的人太多了,死的可都是那些到处胡说八道的,窥测天机虽然也是大罪,可毕竟毫无踪迹可循,但是一旦泄露天机的话,那可就是万劫不复了……”周杰老爷子这一番话说完,文辉顿时吓得吐了吐舌头,不过紧接着继续嘻嘻哈哈的说道:“周老爷子您这话说的真是有水平,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事却不是这么个事,我总觉得,这河里的鱼招谁惹谁了……”周杰老爷子道:“世间万物善恶生死自由公论,有句话叫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河里的鱼就都是那么干净的吗?老天爷的眼睛才真的是雪亮的,那是容不得一点沙子的,不过这几道旱天雷到时给老人家我提醒了,平白无故的打雷,肯定有事情要发生,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文辉笑道:“弄不好这事情已经发生了,周处长,您说这袁氏一门应该也猜到了几道天雷有什么意义了吧,不知道此时他们在想着什么……” 周杰老爷子瞥了一眼文辉道:“想什么,还能想什么,无非就是那件事么,不过孙局要是派人来的话,还是要赶在下次打雷之前,否则的话,这里面可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文辉笑道:“没有我们什么事了,那不是更好了吗……”周杰斜着眼睛的道:“好吗?你就不想知道这千百年来袁氏一门是怎么熬过来的,那一百单八佛塔阵只是镇住对面相柳的吗……” 书房之中公子和袁不二默默地看了这阵雷光之后当下便黯然了起来,公子看着袁不二喃喃的说道:“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也躲不掉,不二,也许数日之后,便是你我终结的时候……”袁不二道:“公子,不要说下去了,这些年来其实我也想明白了,当初为什么禹王要将这长生的丹方沉入河中,就是就是不想让着长生之法流传出来,这长生之法本就是逆天之举,这些年来多少人为了这长生之法变成了那副惨烈的模样,禹王是不想将灾难降到人间,以免有违天道……”公子道:“有违天道,何所谓天道,凭什么都是天道说了算,既然这个世界上存在占卜之术,便是可以说明这天道是可以窥测的,既然可以窥测,便会有制约之法,我就不信人间不能出现逆天之物,天道之上尽是不可制约之人,这一千年来,我袁氏一门重见天日之时,便是人定胜天之日……”袁不二立刻答道:“公子不可轻举妄动,三日之后不二代公子会一会这些后世之人,也正好看看天道如何对付我等逆天之人,公子切不可以身犯险……”公子看着袁不二道:“不二,当初我袁氏一门数次拯救大唐国运,如今却落得了个这个下场,不过这几道天雷倒是提醒了我,与其躲避天劫,不如应劫而上,我就不信这天道能耐我何,不二,三日后我自行出面,到时候自有应对天劫之法,如果当真无法逆天,不二,你将何去何从?”袁不二道:“公子,这话我早就说过,不二生为袁家的人,死为袁家的鬼,不二愿跟随公子一道共应天劫……” 三日后天朗气清,周杰老爷子一早点齐人马当即出发,登上黄河三角洲之后,昔日的水葬墓场早已是一片废墟,不过就在这一片瓦砾当中,已经清理出来一片整洁的庭院,说是庭院四周并没有什么围墙,只不过是用残碎的瓦砾围出来一个区域。庭院当中摆上了一张八仙桌,八仙桌正中坐着一位眉清目秀的华服青年男子,这位男子相貌俊美,举手投足间似有大儒风采。华服男子身后分左右并排站立四人,两男两女分列左右,这四人也是相貌俊美风采非凡。华服公子坐立在八仙桌前,正吩咐身后的四人准备茶点,抬头间见到我们众人已经走到了庭院之前,当下一拱手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各位高人,袁延寿这厢有礼了……” 第417章 二桃杀三士 考虑到沈三郎和寒雨有伤,董伯召虽然恢复了过来但是家中还要有人留守,因此这一次文辉只好跟我们一起动身来到这水葬墓场之上。见到袁氏后人的公子远远的向我们打起了招呼,周杰老爷子当下也拱了拱手算是回礼,随即向着这个自称是袁延寿的人做了简单的介绍。 趁着周杰老爷子介绍我们的时候,我偷眼向八仙桌上打量,八仙桌上的茶杯共有七盏,此时袁延寿手里摆弄着一把茶壶往这七盏茶杯中注入茶汤,黄绿色的茶汤看上去清澈无比,空气中隐隐传出一股沁人肺腑的清香。袁延寿倒完茶水之后便开始挨个的把玩这七盏茶杯,却没有要请我们坐下来喝茶的意思,周杰老爷子介绍完了之后,袁延寿微笑着冲着大家说道:“鄙人袁延寿,乃是先祖天罡真人的五世孙,虽然咱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可不算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各位,延寿敬重几位高人,今日得见不免三生有幸,事已至此我看咱们还是开门见山的好,不知几位高人欲将延寿奈何?”周杰老爷子看着文绉绉的袁延寿道:“袁公子,要是按照年龄算,您老可是老祖宗一样的人物了,这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天下竟有如此长生之人,袁氏一门的高超术法,真是让我老人家大开眼界佩服之极……”周杰老爷子奉承了两句之后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袁延寿,你自称是天罡真人的五世孙,暂且不论是真是假,我老人家就当是真的,就算你真的是长生不老之人,这个也无可厚非,既然老天爷都允许你活成了王八,那我们没有理由非要将你置于死地。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了,你长生你的,无论是躲在河中的淤泥中还是底下的洞府中亦或是在山上挖个山洞什么的,都无所谓,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很多人还是不能长生的,他们守着自己的家园过着祖一辈父一辈的平静生活,图的就是一个平安幸福,袁公子,你给老人家我解释解释,这黄河浮尸还有蚕尸虫是怎么个意思,不是老人家我吓唬你,虽然我第一见到你这个长生之人,不过要将你大卸八块身首异处,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法子枯木再逢春,有些事情应该瞒不住你,看见那些huo yao筒子没,一颗可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听了周杰老爷子的话袁延寿微微一笑道:“周处长,延寿虽然寿有近千年,日日夜夜的躲在这暗无天日的世界中,可是这个世界的变化我袁延寿并非一点也不知道,自大唐覆灭至今,确实出现了很多新鲜的玩意,这些新鲜的玩意要是当年大唐便有,想必当年的大唐也不会覆灭了,周处长既然提到了这个浮尸和蚕尸虫,那我就给你老人家讲一讲。想必不二曾经跟你们提过,这些浮尸并非针对当世之人,真是袁某恪守祖上遗训,千年之后放出浮尸收回蛟蛇宝衣,卢公子的后人见到浮尸之后便会将宝衣送回,可遗憾的是,卢公子的后人来是来了,不过起了私心,想将此宝据为己有,迫不得已我这才动用了一些手段,不过这个小手段在几位面前可谓是小把戏了,不仅宝衣没有收回,还提前泄露了袁氏一门的行踪。其实当日不二说的都是实情,袁氏一门确实没有要害百姓之心。”话音刚落,周杰老爷子笑道:“袁公子好口才啊,上嘴唇碰下嘴唇一句没有要害百姓之心,就想将这一切抹得干干净净,都说岁数大了这记性就不好了,那老人家我提醒你一下,是谁招呼浮尸上岸攻击百姓的,好几个当场就被你的浮尸吃了血肉抽了脖筋,这也是你说的没有祸害百姓之心?”周几老爷子换音刚落,袁公子边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边叹了口气道:“周处长,浮尸祸害了百姓的性命,确实是袁某人之过,不过这些浮尸都是千百年来从上游失足落水之人,尚有一丝生路的我袁氏一门都没有强留再此,袁某人收留这些浮尸,只不过是用来试药而已,几位只看到了黄河中的浮尸面目狰狞,可你们又何曾看到这些命苦之人在河中暴尸的模样,不瞒几位,收留这些浮尸那是因为我袁氏一门心怀慈悲,想到有朝一日丹成之际便重新赋予这些苦命之人重生,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算是弥补上一世命丧水中的凄苦……” 周杰老爷子看着袁延寿冷笑道:“袁公子没看出来,你真能强词夺理,想必在大唐年间,如你等巧言善辩者多如牛毛吧,生老病死乃是天道循环,你妄改天命难道就不怕领受天劫么?”袁延寿冷笑道:“天劫?周处长,何所为天劫?天劫何人说了算,有什么规矩法则?这等虚妄之事何必挂在口头心间?如你等所言,生老病死天道循环,可是这世间还不是有我等长生不死之人?既然几位执迷不悟,且看延寿在众位眼前略施小计……” 说罢袁公子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拔出瓶塞之后立刻透出一股淡雅的药香。袁公子从瓶中倒出四颗丹丸,指尖一弹四颗丹丸便向身后的四名仆人飞去,身后的二男二女伸手接住丹丸口中称谢,当即捏碎蜡皮就要将丹丸吞入口中。这时袁延寿道:“慢,几位可看清楚了?这四枚丹丸便是我袁某人依照上古留下来的丹方炼制出来的长生不老之药,这丹方我也经不二之口传给了几位,几位是否要看上一眼?”袁公子说完周杰老爷子眉毛挑了一挑,回头向我们看了一眼,随即打了个哈哈说道:“既然袁公子愿意让老人家我涨个见识,那老人家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周杰老爷子话音未落,袁公子当下又从小瓷瓶中到处一颗药丸,伸手轻轻一弹,一个药丸笔直的向着周杰老爷子飞了过来,周杰老爷子伸手接过药丸并没有查看,一转手却直接丢给了身后站立的麻仲谋。 麻仲谋伸手接过丹丸紧接着捏破蜡皮,一股更加浓郁的药香传了出来,麻仲谋将这颗丹丸放在鼻尖闻了闻,又仔细看了看了,皱眉皱眉头之后转手交给了一旁的文辉。文辉大大方方的结果药丸也学着麻仲谋的样子先是闻了闻,随后看了看之后并没有给我,而是直接揣进了怀中。看到文辉将丹丸收起来之后,周杰老爷子笑道:“袁公子,怎么说咱们也是初次见面,一出手就是这么珍贵的礼物,老人家真有点受宠若惊了,不过你看我们这里有四个人,这丹药只只给了一粒,是不是有点小家子气了,老人家我曾经听人说过,袁家家大业大的,些许个金银珠宝还是舍得一些的,没想到今日见了面,袁家果然是大方之家……”听着周杰老爷子略带讽刺的话语当下袁延寿也是哈哈一笑,紧接着向身后四人一挥手,不多时四人从身后的瓦砾堆中竟然抬出来一口大箱子,随后袁公子吩咐四人打开箱盖,顿时一股珠光宝气冒了出来,出现在众人眼前的竟然是一大箱子金银珠宝。袁公子道:“要是几位不嫌弃这东西轻微不值钱,还请几位笑纳……”看着整整一大箱子金日珠宝,文辉的眼睛都有些直了,当下笑嘻嘻的说道:“袁公子,不是我诚心埋汰你,刚才我家老爷子刚说完的四人分一颗丹药,紧接着你又让我们四人分一箱子这黄白之物,您也是过来人,知道这黄白之物虽然是好东西,可也是害人不浅之物,怎么,袁公子这是想靠这颗丹药和这箱子黄白之物让我们窝里反么,小生不才,听说以前好像有个什么故事是说因为两个桃子就让三个大臣自杀的,过了这么多年袁公子可比当年的齐景公大方的多,这些东西可以把全国的桃子买下来了……” 文辉说完袁公子脸色微微一变,不过转瞬之间又笑了笑道:“文处长说的是二桃杀三士的典故,袁某人岂能与齐景公自居,些许黄白之物何足挂齿,这确实是小生孟浪了……”说道此处袁公子又挥了挥手,四人不多时便又抬出了六口大箱子,紧接着当着我们的面打开箱子,又是三大箱子满满当当的黄白之物。这时候袁公子才又开口说道:“袁公先前便已说过敬重几位高人,这些许黄白之物便是送给几位的见面礼,还望几位高人笑纳……”看着这七口大大箱子,文辉摇头晃脑着扒拉着手指头,片刻之后笑道:“袁公子,您看这是怎么话说的,我刚才就是随便那么一说,您看您这是干什么,我看看七口箱子,这是把我们几个人都算上了,不是我矫情,这箱子齐了,可这丹药……”不等文辉继续说下去,袁公子接口道:“文处长,诸位,这丹药各位就有所不知了,实不相瞒,这颗丹药确实长生不老之药,不过这丹药数量十分的稀少而且炼制不易,这起那百年来也就区区数枚,因此无法多送,如果几位尚不满意的话,我还有些许法器相赠……”说到这里袁公子便不给众人接茬的机会,紧接着大喝一声道:“好了,你们给高人演示一下这长生不老之药吧。” 话音刚落,袁公子身后的四人同时将手中的丹丸吞入腹中,片刻之后四人周身上下便起了反应,身上的皮肤迅速衰老紧接着毛发开始脱落,随着一声声哀嚎声起,四个本是青春年华的男女顷刻间变成了四具漆黑的浮尸…… 第418章 渡劫 看着顷刻间化为浑身漆黑如浮尸一般的四个年轻人之后,我们四人顿时大惊失色,周杰老爷子手里已经扣住了几枚符纸以防不时之需,麻仲谋身形微微一侧准备随时出手,文辉则是身形往后撤了撤躲在了我们身后,我则是立刻气贯全身冲开了天眼向这四具浮尸上扫去。 端坐在八仙桌前的袁延寿看了我们众人一眼,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在把玩这手里的茶盏,就在我天眼的气息即将扫到那四具浮尸身上的时候,袁公子看似不经意的挥了挥手,当即封住了我天眼的中的气息,反复试探几次发现无法看透这四具浮尸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也只好收回了天眼静观其变。 周杰老爷子看着在地上不停哀嚎的四具浮尸道:“袁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还想打我们几人的注意吗?老人家我提醒你一句,要是就凭着这几具浮尸的话,可有点小看我们了,想试试我们斤两的话,怎么着也得几具铁甲铜尸出来吧……”袁公子笑道:“周处长,这话说的就是太小看我袁某人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了,不用拐弯抹角的试探我,铁甲铜尸虽然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货色,可我也知道,这东西在几位面前就是个小把戏,实不相瞒,先前几位第一次来到我这水葬墓场的时候,看见的那些棺材中正是我豢养了多年的铁甲铜尸,说起来这些铁甲铜尸还都是当年先祖天罡真人所遗,凭借延寿这点微末的道行,如何能豢养出这么多的铁甲铜尸来,我就知道这些东西不是各位的对手,经过和河滩上一战和前几日几位的手段,铁甲铜尸已经全部殉国了,要说起来几位的手段真是不简单,没想到黄毛怪走了,几位一样能够破了我的普天镜……” 袁公子这话说玩的时候,那四具浮尸已经停止了哀嚎,周身上下竟然开始散发出阵阵的蒸汽,随着蒸汽渐渐的升腾,四人身上的漆黑的死皮快速脱落,脱货之后的四人竟然重新生出来一身bai nen的皮肉来,这一幕直接让我们看的目瞪口呆,一时间似乎忘了我们身处何地,直到这四具浮尸身上的蒸汽全部散尽的时候,两男两女yi si bu gua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这两位男子还算冷静,两位妙龄女子yi si bu gua的站在一群大老爷们的面前,多多少少有些羞涩。见到两名yi si bu gua的妙龄女子,我立刻有些不太好意思,微微将头转向了一边。 这时袁公子站起身来说道:“几位都是当世高人,实不相瞒,这四人也是我从河中上来的浮尸,你们报一下家门,让几位高人都认识一下。”袁公子说罢,这二男二女依次说道:“小人孟钟,淳化二年生人;小人程秉,咸平四年生人;小女子闵惠,雍熙三年生人;小女子陈娟,庆历五年生人……”周杰老爷子皱着眉头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只见我和麻仲谋已经侧身转过了半个身子,当下冲着文辉看了一眼,文辉当即站了出来,众目睽睽之下向着二男二女走去。 文辉围着这yi si bu gua的二男二女走了几圈不停地上下打量,这二男二女任由文辉打量显得有些不自在,不过一旁的袁公子没有发话,这二男二女还是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任由文辉将自己的身体看了一个遍。看罢多时文辉忽然伸出手来向那个叫做闵惠的女子背上摸去,只见这个叫做闵惠的女子忽然浑身一颤,紧接着闭上了眼睛,眼角似乎流出了几滴清泪,文辉丝毫不管不顾的继续上下其手,闵惠终于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紧接着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一旁的袁公子见状眉头一皱,嘴唇动了动却丝毫没有没有说出话来,文辉上下其手一番之后又将魔抓伸向了另外那位叫做陈娟的女子,摸索一番之后就连一旁的那两位叫做孟钟和程秉的男子也没有放过。 见到文辉对着四人动手动脚,我和麻仲谋也被文辉的举动吸引了过去,麻仲谋和文辉并不熟悉,见到文辉这个猥琐的行为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鄙夷的情绪,一脸通红的怒目而视,紧接着瞪了周杰老爷子一眼大声喘了几口气之后别过头去不去看他,看这情形要不是周杰老爷子在场,麻仲谋定要冲过去揍文辉个乌眼青不可。文辉是我在局里的第一个朋友,虽然没有多少年的交情,但是文辉的人品我是知道的,就从他对寒烟的那一番刻骨铭心的感情就可以看出来,文辉绝对不会轻易的对其他女子产生感情,像这样随便占人家便宜的事情更不会随便干出来,此时的这个举动定是有什么深意,当下我冲着麻仲谋使了一个眼色,麻仲谋这才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静观事态的发展。 周杰老爷子很显然也感觉到了麻仲谋的心理变化,不过周杰老爷子并没理会麻仲谋,而是仔细的盯着文辉的一举一动,直到文辉将这yi si bu gua的四人都摸了个遍之后,文辉这才笑嘻嘻的便向我们退来便说道:“袁公子,您看您这是干什么,这大冷天的,就算是下人也不能这样,下人也是人,这坦胸露肉的多有伤风化,实不相瞒,现在的时代不像是你们那个年代了,现在讲究个以德治国,建造和谐社会,袁公子,这么对待下人们可不好……”文辉说边退的已经走了回来,回到周杰老爷子身旁之后立刻凑到了周杰老爷子耳边低声耳语了一番,袁公子见状也不恼怒,挥了挥手之后立刻四人当即转身离去,见到四人离开之后袁公子这才笑道:“文处长,我刚才已经说过,有什么话直说就行了,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还是不放心药效的话尽可以继续查验,虽然我听不懂你们那一套什么以德治国什么和谐社会的那,不过各位只要心存疑虑,袁某人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袁延寿一番话说完之后,我和麻仲谋立刻反应了过来,文辉并非是存心侮辱四人,而是对这四人的身体进行了初步的检查,刚才周杰老爷子定是见到我和麻仲谋那一副抵触的情绪,这才让文辉过去查验,否则的话这个活多半要落在我或者麻仲谋的身上。袁延寿话音刚落,文辉笑嘻嘻的答道:“袁公子看您说的,我早就知道袁公子您是个场面人,当着我们的面让下人服药又让我们仔细验身,那肯定是要在我们面前显摆显摆您这丹药的价值了,是也不是?”袁公子笑道:“文处长多虑了,并不是袁某人存心显摆,而是……”袁公子这话刚说了一半,这时天色忽然暗了下来,我们登上这随葬墓场的时候是早上,这个时候也就刚刚中午时分,天色忽然变得如此阴暗,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眼前的袁公子忽然抬头看了看天色,这时我们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水葬墓场之上竟然布满了一大片的厚厚的乌云。 袁公子看到乌云盖顶之后当下面露的喜色的挥了挥手,先前那二男二女此时穿戴整齐走了出来,当下对着袁公子深深一礼,紧接着二男站在了袁公子身后,那两名女子则是款款向着文辉走来,走到文辉身前之后竟然屈身跪了下来,一张口便是“官人”二字。“官人”二字的含义大家都是知道的,文辉也是正经的大学毕业生,当年也是走过独木桥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二字的含义,当下脸色一红急忙多了开去说道:“什么官人不管人的,我是有个头衔,不过那叫‘处长’不叫官人,你们二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我眼前晃悠,我从小落下个毛病,见不得人在我眼前晃悠……”文辉话音刚落,只听袁延寿哈哈大笑道:“文处长,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刚才你已经和这二位女子有了肌肤之亲,这二位女子便是文处长的人了,你此时吃饱了便不认账,这可不是个汉子的作为……”袁延寿这番话说完文辉顿时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道:“那……那是你们那个年代的老讲究了,眼下都什么年代了,不是我不要脸,现在的女子结婚前哪个没有那个过,这都不叫事,何况这两位女子这个身条这个相貌这个年纪,要是袁公子相信我的话,这两个姑娘的终身大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保证让他们风风光风的嫁入豪门,过上阔太太的日子……”文辉边躲着一直跟随自己的两名年轻女子,一不停的白话着,可是袁公子此时却忽然脸色一沉的喝问道:“文处长,你当真不要这两名女子么?”文辉道:“袁公子,您是火眼金睛之人,这么好的姑娘要是跟了我文辉,那可真是白瞎了,文爷我也是算过命的,文爷我命硬克妻,这么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跟了我,乃是您老人家亲自将姑娘推入火坑了,您可不能这么干……” 文辉说完袁公子忽然冷笑道:“既然如此,大家都见到了,不是我袁某人心狠手毒,而是这位文处长始乱终弃,既如此我袁某人也不强人所难,这就是你们二人命该如此,闵惠陈娟,你们二人过来吧,随公子我一起渡劫吧,如果此次渡劫失败,那么大家都会在此粉身碎骨,这样的话,你们生不能在一起,也算是死而hou xue了……”袁延寿话音刚落,二位女子幽怨的看了文辉一眼便退到了袁延寿的身后,即在此时空中忽然想起一阵雷声,袁延寿抬头看了一眼随后双臂挥出一道一样的光华,这时周杰老爷子惊呼道:“袁延寿,好他妈小子,骗着我们跟你一起渡劫……” 第419章 九天玄雷 周杰老爷子脱口而出的时候,我们所在的地方已经袁延寿布下了普天镜的结界,就在这阵异样的光华将我们罩在里面的时候,天上的乌云滚滚,道道雷光已经闪现了出来。由于上一次我们大破水葬墓场,因此这一次我们并没有准备高度盐水,眼看着知道如何破法的普天光华却干瞪眼没有法子,周杰老爷子当下跳着脚大骂起来,一时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七大姑八大姨的全都捎带口儿的招呼了出来。 见到出离愤怒的周杰老爷子,对面的袁延寿却丝毫没有恼怒的意思,反而脸上带着一丝小人得志的模样。就在我们准备冲上去拼命的时候,只见对面的袁延寿忽然眉头一皱,紧接着伸出手来虚空一抓,随后一声惊呼声从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只见刚才躲在我们身后的文辉被袁延寿虚空一巴掌打的飞了出去,倒在地上的文辉手里还拿着一个刚刚开了一半的矿泉水瓶子,此时已经有少许的水从瓶盖的缝隙冲流了出来。见到这个矿泉水瓶子我当下立刻明白了过来,我们当中要论心思最为缜密的便是文辉了,这时候他手里的矿泉水瓶子里面装的肯定是一瓶高浓度的盐水了,打算趁着袁延寿不注意的时候,将这瓶高浓度的盐水泼出去破了普天镜的光华。可不料这个小动作还是没有躲过袁延寿的眼睛,但看离着这么远的距离虚空这么一下子,便知道这个袁延寿的手段也不简单。 此时我们几个人的性命可都系在这一瓶宝贵的高浓度的盐水之上,文辉当然也知道这一瓶宝贵的高浓度盐水此时的价值,虽然被袁延寿看出来自己的目而打倒在地,文辉还是一咬牙拧开瓶盖,紧接着一挥手将这一瓶高浓度盐水向泛这光华的透明墙壁上泼去。见到文辉倒在地上仍然将高浓度的盐水泼了出去,袁延寿当下眉头又是一皱,紧接着再次伸出手臂虚空一抓,已经泼出去了高度盐水竟然凭空被袁延寿抓在空中,这一瓶子高度盐水泼在空中的轨迹顷刻间便留在了众人的眼前,此刻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这一瓶高浓度的盐水形成了无数颗水珠停止在空中片刻之后,忽然“嘭”的一声爆裂开来,化成了一片不大不小的水雾眨眼间便消散与空气中。 本以为即将脱离普天光华控制的我们见到这一幕心情立刻堕入了无尽的深渊,麻仲谋眼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当下愤怒异常,呼啸着便向袁延寿冲了过去举拳便打。麻仲谋的身手在我们几人当中是最差劲的,别说周杰老爷子和我,就是在沈三郎面前只论拳脚的话,麻仲谋也不是对手,很显然麻仲谋根本不可能是这个袁延寿的对手。果然还不等袁延寿出手,袁延寿身后的那二男二女忽然闪了出来,拦住麻仲谋之后将麻仲谋四面围住,麻仲谋心知袁延寿四个不好对付的主,但是却丝毫没有将这四个小年轻放在眼里,当他挥舞着王八拳手中暗中施展控尸术的时候,去发现这个小年轻也不简单,不仅轻而易举的躲过了麻仲谋的出拳线路,而且身形转动颇为零活,似乎提前预判到了麻仲谋施展控尸术的手段,任凭麻仲谋的天蚕丝和雪蚕丝凭空舞动去丝毫无法沾到这四人身上一星半点。这四人身形转动似乎训练有素,不等麻仲谋变换控尸术的时候,四人一伸手竟然抓住了麻仲谋抛出来的丝线,紧接着四人同时使劲往身前一拽,麻仲谋顿时被这四人拉了过去,紧接着四人再次交叉换位,片刻之后麻仲谋竟然被自己的丝线困了个结结实实,见到麻仲谋被捆结实之后,那个叫做闵惠的姑娘当先伸出一脚踹了过来,直接将麻仲谋踹了一个跟头摔了回来。 见到麻仲谋连袁延寿的边都没有摸到,当下周老爷子先是出手解开了麻仲谋身上的细线,紧接着便要冲上去试试身手。眼看着这四人迎着冲上来的周杰老爷子就要动手,身后的袁延寿却喝退了这四人,站起身来冲着周杰老爷子一拱手道:“周处长,稍安勿躁,我们都是读书人,一动手可就失了身份……”看着喝退了那是个小年轻的袁延寿,周杰老爷子吃定了那是个小年轻不是自己的对手,当下冲着袁延寿又是一阵破口大骂,此时的袁延寿就好像没有听到周杰老爷子的喝骂一样,抬着头看着天上闪出的道道雷光,喃喃自语不知道说着什么。 周杰老爷子骂着骂着也反应了过来,眼下可不是跟人家对骂的时候,这个节骨眼上随时都有可能降下天雷,这渡劫的天雷就连已经达到可以飞升修为的僧道妖灵都可以击得粉碎,何况我们凡胎**的人呢?周杰老爷子也随着袁延寿的目光抬头看去,只见此时天上的乌云之上已经密布起了蓝紫色的电弧,这些电弧似乎一张巨大的电网一样将这一大片的乌云都包裹了起来,眼看着这些电弧渐渐的聚在一起越聚越粗越聚越活跃,眼前的袁延寿忽然转身一屁股坐在了八仙桌前,双手快速的扒拉着那七只茶盏,等到将那七只茶盏摆定之后紧接着袁延寿上手合十口中念起咒诀来,工夫不大咒诀念罢之后袁延寿忽然手掐指诀向八仙桌上的七只茶盏虚空一点,只听“轰”的一声,七只茶盏同时亮起七朵黄绿色的火焰,周杰老爷子见到这七只茶盏中黄绿色的火焰骤起,顿时忍不住惊呼道:“好个袁延寿,你竟然使用禳星之法对抗天劫……” 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我立刻走到了近前向八仙桌看去,这时我才发现这张八仙桌并不是普通的物件。这张的浑身油亮八仙桌打造的十分精巧细致,似乎是从一整块大木料上直接雕刻而出,整张八仙桌上上下下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平滑的桌面上刻画着天上的日月星辰,包括完整的二十八星宿在内,八仙桌桌面的四角则是雕刻着东西南北四极,四根柱子上则是刻画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那七只茶盏在碗中那黄绿色的火焰的照耀下看上去微微有些透明,七只茶盏的碗壁上都刻画着北斗七星的图案,不过不同的是每一只茶盏碗壁上的北斗七星图案中,都要一颗比其他六星刻画大一些,见到这种图案我也明白了过来,这叫做本命星,即那一颗大一号的星辰图案便代表着这一只茶盏在这一整套的茶盏中所处的星位了。 袁延寿的这一番动作将我们都看呆住了,刚才还是义愤填膺的麻仲谋此时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袁延寿在布置这一阵套的禳星之法。说来这个禳星之法也算是一种上古奇术,历史上三国时期那位无所不能的蜀汉军事诸葛孔明曾经就在五丈原上是使用过这个禳星之法,通过这禳星之法据说可以增加寿元一十二载,当年诸葛孔明见到蜀汉气数将尽而自己又已经油尽灯枯,这才迫不得已使用禳星之法替自己增加一十二载的寿元,企图利用这一十二载的寿元来扭转已经将尽的蜀汉国运。其实我们阴阳行当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不可以依靠自己所掌握的阴阳术法操控国运,涉及到与国运有关的事件和人物都不可以依靠阴阳术法来改变天道的循环,否则的话施法之人都不会有好结果,因此这个诸葛孔明在五丈原上摆下的七星灯眼瞅着就要禳星成功,却被魏延踢到了一盏,世人皆怪罪魏延是蜀汉的罪人,这个魏延到底算不算是蜀汉的罪人历史自有公论,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魏延绝对是天道的功臣,如果当年诸葛亮禳星成功换来一十二载的寿元,即便是逆天更改了国运,蜀汉逆转曹魏统一天下,历史中的司马氏家族还是会出现拨乱反正的人物来逆转天道循环,到那时免不了又多了一番战火,逆天道而行的,看似自己占到了便宜,可是这一身好羊毛毕竟出在羊身上,到后来痛苦的还是自己。况且这禳星之法并不是那么随随便便就可以使用的,就算成功的增加了一十二载的寿元,那可都是用自身的福禄寿换来的,自己这一辈子命中不够的话,就用下辈子的命来还。就好比眼前的这位袁延寿的先祖天罡真人,凭借一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精妙术法和修为,妄想操控大唐国运,势必会遭到天劫的惩罚,眼前的这位袁家后人袁延寿其实就是最好的例证,只不过唯一例外的是这个袁延寿竟然完成了袁家几代人和历朝历代皇帝们的梦想,凑了上古流传下来的长生不老的丹方。 袁延寿点燃了七星火焰之后随即摆动手指开始掐算起来,此时虽然天上雷声滚滚,不过众人依旧紧紧地盯着八仙桌前的袁延寿,周杰老爷子的目不转睛的看着袁延寿在不停地掐算这着什么,袁延寿则丝毫不理众人一幅专心致志的模样。麻仲谋看了片刻之后当下冲了过去抬脚就要将这张八仙桌踹翻,这腿刚抬起一半便被周杰老爷子一把拦住,当下麻仲谋气哼哼的转过身去向着刚才文辉掉落的那只空的矿泉水瓶子狠狠的踢了过去,“嘭”的一声矿泉水瓶子飞了起来,撞到那普天光华之后紧接着又摔倒了地上。 就在这时头顶上的乌云猛地迸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紧接着“咔嚓”一声巨响,一道九天玄雷凭空而下直接劈了下来,普天光华受到这雷击之后立刻布满了细小的电弧,袁延寿身子猛然一晃,紧接着八仙桌上的那七只茶盏开始转动了起来。 第420章 雷光炼狱 第一道雷光劈下的这一瞬间我的胸腹间也是一阵的激荡,虽然有普天光华不成的结界挡住了这一道天雷,可是这巨大的波动还是让我胸腹间好像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当下我也没有在继续观察袁延寿使用禳星之法的兴趣,盘膝坐在地上调集气息护住周身上下的经络。 一旁的麻仲谋和文辉此时也被这一道九天玄雷震的不轻,麻仲谋瘫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闭着眼睛也开始念叨了起来,而文辉则干脆就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周杰老爷子看上去似乎没有收到多大的影响,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八仙桌上的七星茶盏转动的轨迹,自从这七星茶盏转起来之后,袁延寿也坐在八仙桌前手掐指诀耳目紧闭空中碎碎叨叨的念起了咒诀,身后那两个叫做孟钟和程秉的男子捡到袁延寿开始打坐之后,也盘膝坐下做起了跟袁延寿一样的走动,而那两位叫做闵惠和陈娟的姑娘先是对视了一眼之后,竟然直接走到了文辉身前,将已经倒在地上昏过去的文辉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紧接着也开始坐在地上手中掐起了指诀。 此时我感到空气中一阵巨大的压力传来,不知不觉间便冲开了天眼,通过天眼看去,只见普天光华之上那些无数道细小的电弧闪烁间竟然迅速的向一起汇聚而起,紧接着普天光华之上又闪过一道耀眼的光芒,结界中就好像忽然被抽真空了一样,一股巨大的压力和窒息的感觉从四周传了过来,透过天眼看去,此时普天光华上面竟然出现了无数道细小的裂纹,结界中的空气透过这些细小的裂纹向外涌了出去,眼看着八仙桌上那七只茶盏中的黄绿色的火光黯淡了许多,盘腿打坐的袁延寿忽然双手举过头顶,自掌心之处又涌出一片异样的光华,这片一样的光华迅速的铺在了结界之上,随着这阵光华的浸入,细小的裂纹逐渐消失不见,紧接着一股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八仙桌上那七只茶盏中的火苗再次旺盛了起来。 眼看着袁延寿出手修补好了普天光华结界上的裂纹,我心下稍微安定下来,且不论我们和这袁延寿有多少的恩怨情仇,可眼下我们确实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普天结界一旦打破,我们众人可暴露在九天玄雷之下,如此固若金汤的普天结界只经受了这以第一道九天玄雷便已经被震得支离破碎,可想而知这九天玄雷是何等的威力。就在袁延寿修补好普天结界上的裂纹之后,天上的乌云层中又是一亮,紧接着一道更为粗壮的天雷激射而出,这一下又是结结实实的劈在了普天结界之上,这第二道九天玄雷过后整个普天结界上已经是开始一闪一闪的晃动了起来,就好像是一张薄铁皮制成的围墙被人用打锤子狠狠的打了一下子似的,耳边一阵“嗡嗡”的声音吵得脑袋都大了一倍,八仙桌前的袁延寿身形猛烈的一晃,随后喉头一动双手合十紧守丹田,片刻之后才呼出一口浊气来,嘴角已经渗出了一丝血迹。 仅仅扛住两道九天玄雷袁延寿就已经被震出了内伤,此时八仙桌上的七星灯也随着这第二道九天玄雷劈下震动起来,不过好在颤颤巍巍的七星灯并没有在收到太大的影响,依旧按着既定的轨迹转动着。第二道九天玄雷劈下之后并没有产生和先前第一道九天玄雷那样巨大的压力和窒息的感觉,不过我还是不太放心头顶上的普天结界,毕竟这么大的动静普天结界不可能一点损耗都没有。就在我透过天眼抬头看上去的时候,第三道九天玄雷劈了下来,我心下大惊,来不及撤回天眼的时候雷光已经到了,此时这第三道九天玄雷劈到了普天结界上之后,雷光竟然透过这面普天光华冲入了我天眼的气息当中。被九天玄雷击中之后只觉眼前的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全然是一个雷电的世界,神经一阵麻木没有丝毫的感觉,胸腹间一阵翻涌,忍不住突出一口浊气来竟然发现这口浊气竟然还闪动着丝丝电弧的光华。此时我忽然想到了五行之气中的雷霆之气,当下立刻将体内的雷霆之气释放了出来,一股泛着电弧的炽白色的气息当下激发而出,冲到上丹田天眼之处的时候竟然快速的融到了天眼当中,吸收了雷霆之气的天眼迸发出一阵暖流,暖流过处整个白茫茫的世界中无数电光向这股暖流汇聚而来,不知不觉间这股暖流竟然吸收了无数道九天玄雷发出的电光,直到这一丝暖流重新回到上丹田处的时候,眼前的情景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此时我依然盘膝坐在普天结界当中,而端坐在八仙桌前的袁延寿此时再次高举的双掌,自掌心出吐出一股柔和的光华向我头顶之处飘来,我抬头一看,我头顶之上的普天光华竟然被第三道九天玄雷劈出来一个大口子。 袁延寿修不完我头顶上的普天光华之后,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身后的两名青年男子急忙走上前去扶住了袁延寿,此时那两名叫做闵惠和陈娟的漂亮姑娘远远的远远的看了袁延寿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文辉,一狠心还是没有动地方。那两名男子明显的对这两位姑娘的无动于衷显示出极大地愤慨,扶着袁延寿上手开始不停地颤抖,四只眼睛怒目瞪着仍然保护文辉的那两个姑娘。袁延寿微微一笑道:“你们两个退下吧,不要迁怒于他人,她们本来就是文处长的人了,有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随她们去吧……”一句话没有说完,又是一大口血喷了出来。 袁延寿此时脸色惨白身上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孟钟和程秉见到袁延寿这个样子怎能离去,本想继续留在袁延寿的身旁,却被袁延寿派去看护八仙桌上的那七星灯。此时七星灯火苗依旧着的旺盛,不过先前那黄绿色火焰此时已经变得有些微微发红。 就在这时头顶上的乌云又翻涌起来,三道天雷过后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四五六三道九天玄雷分三个方向同时劈了下来,已经受了严重内伤的袁延寿在无力支撑这普天结界了,只听耳边传出一阵破碎的声音,普天光华竟然被和三道九天玄雷直接劈个粉碎,一股清凉潮湿的空气顿时涌了过来,此时袁延寿竟然被震得倒在了一旁,身上口中已经血红一片。孟钟和程秉刚要起身却被倒在地上的袁延寿拦住,随后袁延寿竟然颤颤巍巍的对我说道:“秦道兄,普天镜已经扛住了六道天雷,我刚才所坐的地方便是普天阵法的阵眼,还要最后三道天雷,还请秦道兄助我……”一言未必袁延寿已经晕了过去。 说实话论恩怨情仇的话,我一万个不愿意帮助这个袁延寿,不过此时虽然普天结界已破,可是我们要向全身而退已经不可能了,那两个叫做孟钟和程秉的年轻人一脸期待的看着我,说实话我有些心里不忍,就算不为袁延寿,就为了十三局的老少爷们,我要是不答应也的话也有些说不过去,刚下我牙一咬心一狠起身走了过去,一屁股就坐在了八仙桌前。 经过了这六道天雷之后,周杰老爷子仍然呆立在八仙桌前目不转睛的看着七星灯的转动轨迹,此时我没有工夫理会周杰老爷子,当下盘膝气贯全身,分离出雷霆之气护住周身的经络。就在这时头顶处的乌云再次亮了两下,七八两道九天玄雷凭空而下直向我劈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我顿觉两道利刃刺入了我的双肩,全身一阵麻木胸腹间风起云涌,一阵腥气上涌我也吐了一口血出来。不过这口血吐出来之后我的胸腹间竟然舒服了许多,气息也舒畅了不少,体内的雷霆之气迅速在周身经络流转起来,两道利刃一般的九天玄雷在我体会化作为数把微小的刀片,雷光过处体内的血肉一时遍体鳞伤,我迅速运行雷霆之气向这无数把小刀一样的玄雷电光涌去,玄雷电光被雷霆之气吸收之后,我的五脏中忽然又出现了五颗圆珠旋转了起来,随着这五颗小圆珠的转动,被九天玄雷电光划破的血肉迅速恢复起来,不多时便体内便传出一阵麻痒的感觉。 这七八两道天雷劈下之后,袁延寿已是人事不省的倒在了地上,此时八仙桌上的七只茶盏已经出现了数道裂纹,虽然七星灯还在不停地运行,可是看上去七只茶盏随之都要灰飞烟灭。看着仍站立在八仙桌前的周杰老爷子,我忽然意识到此时已经没有了普天阵法的护佑,虽然我代替了袁延寿守在了阵眼之上,九天玄雷的第一目标是我,但是这并不说明其他人没有丝毫的影响,前八道九天玄雷已经将我们众人折腾的够呛,此时周杰老爷子竟然毫发无损的站在八仙桌前这已经足够让我吃惊不已了,剩下最后这一道天雷,万万不能让周杰老爷子出了意外,就在我准备呼唤麻仲谋将周杰老爷子救走的时候,空中的乌云又闪了起来,紧接着从乌云中劈下一道极其细小的九天玄雷,我下意识的抬眼看去,只见这道极细的九天玄雷在空中忽然分散了开来,等到劈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张又无数道九天玄雷织成的电网了。 见到这一幕我心里一阵激奋,天眼处猛地激发出一道炽白色的光芒,这股炽白色光芒迎着九天玄雷电网而去,射到空中的炽白色的光竟然扩大成了一个扇面,将整个电网全部罩在其中,这时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迎着无数道九天玄雷我也激发出全部的雷霆之气,自天眼中发出的炽白的光芒中,也出现了无数道雷光向天上的乌云劈去。 第421章 云中漫步 就在九天玄雷和雷霆之气相遇的那一瞬间,天上厚重的云层猛然间一亮,与此同时一声巨大的霹雳之声在我耳边响起,随着这一阵亮光和这声巨响,九天玄雷和雷霆之气竟然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觉一股巨大的吸力从云层中传了出来,一道隐形的的光柱从厚重的乌云层中激射而下直接将我罩在其中,此时我只觉得一种巨大的四分五裂的感觉在体内出现,这是一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感觉,身体里面似乎被充满了各种气息又似乎是有无数双手在拉扯我的三魂七魄。我紧咬牙关聚气凝神对抗着这种感觉,可是转眼间便觉身子一轻,一道虚影离体而出,沿着这道隐形的光柱飞速的向云层吸去。 离体的生魂在光柱中迅速向云层飞去,此时此刻我只有无尽的恐惧,不知道我的这缕生魂是不是会随着这片乌云而烟消云散,一旦丧失了这一缕阴魂,我就也再也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即便是像我这样一身的佛道兼修修为傍身的人,丧失一缕阴魂之后也不会和正常人一样了,痴傻呆捏都算是好的,说不定落下个半身不遂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过下半辈子,那可就太痛苦了。此时我的意识全部集中在这个被九天仙雷吸走的生魂当中,匆匆一瞥之下地面上的情况已经看不清楚了,此时我身处在一个混沌的世界中,眼前一片雾气茫茫什么也看不清楚,就在我刚刚稳住心神的时候,周围的雾气开始涌动起来,透过涌动的雾气我一瞥之际,看到了脚下万米之下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水在静静的流淌,河水两旁一块块的稻田清晰可辨,稻田周围散落着有些农家的庄院,三三两两的黑点聚在一起,看情形这是庄院中的农户了。见到这一幅情景我当下明白了过来,此时我的这一缕生魂竟然被吸到了云层之上。 我尝试着迈开脚步往前走了几步,随着我的身形一动,身旁的雾气轻轻的涌动,当真就好像在云中漫步一样,见到自己在云彩中走了几步并没有什么异常,当下我便向厚重的云层深处走去。随着身旁的雾气越来越浓,眼前可以看到的事物愈来越少,本来我以为在这厚重的云层中是不是可以见到一半个仙女事的人物唠唠家常,就算是遇不到仙女遇到几个诸如太乙真人十二金仙似的人物也好,这些都是了不起的高人仙长,说不定能指点迷津将我送回地面上,最不济的遇到个雷公电母也行,虽然雷公电母的样子有些差强人意,但是怎么说人家也是个位列仙班的神人,就算不能有如此神通将我送回去,至少能帮我联系个高人过来,等一会就等一会,总比没有法子回去的好。世间的事就是这样,往往想的挺好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我在厚重的云层中来回的溜达了几圈之后才发现,这里除了一片浓浓的雾气什么都没有,我心下怀疑在这朵厚重的云层中是不是布下了类似普天结界一样的东西,云层里已经单独分离出来一个空间,这个空间似乎格局了空间和时间的限制,否则向我这样走法这一片云层应该早已经走了出去,可此时依旧身处在浓密的雾气中。 眼看着过了很久我都没有脱离这一片雾气的空间,当下我盘膝坐下,屏气凝神开始气息,当气贯全身天眼冲开的时候,这时我才感觉到此时我正身处在这云层的中央,透过天眼看去,我这才发现云层中发出的那一抹光芒竟然不是阳光,而是又无数道细小的电弧构成,这些细小的电弧在遍布在云层中不断地闪烁,我伸手捧起一把云层中的雾气,这一捧雾气被我捧起来之后,雾气中的闪烁着的一小片电弧竟然一下脱落下来,开始在我的手上闪动起来,这一小片电弧在我手上闪动的时候,一阵麻酥酥的感觉随之而来,不久之后这一小片电弧竟然满满的渗到了我的这一缕生魂当中。 就在这一小片电弧渗入到生魂体内的时候,直觉数道电流猛然间从生魂中一流而过,紧接着我的这一道神魂忽然一亮,这一亮转瞬即逝,眨眼间便黯淡了下来,这一刻我的生魂竟然好像是一只通过了电的灯泡一样。就在这一闪而过之后,我似乎感觉到身子一轻,举手投足间轻快无比,天眼的中的世界也明亮了许多,我长出了一口气之后做了几个深呼吸,随后又捧起了一片身旁的雾气。 随着我在缕生魂吸收的电弧越来越多,此时我竟然真的有了种神仙般的感觉,刚刚被这光华吸进云层中的时候,那时候虽然心里有些紧张,但是当时举手投足间绝对没有现在这样轻松,不知道经过多少次电弧的洗礼,天眼透出的气息中竟然已经换成了一道电流,我心念所致猛地将这道电流释放出来,一道耀眼炽白色的电光激射而出,就在通过不远处那厚重的雾气时竟然折射了回来,随着这道电光无限折射,周围雾气中的无数道细小的电弧似乎被我天眼发出的电光激活,开始欢腾跳跃起来,等到我感到一丝脱力之后立刻收起了天眼,此时周围的雾气中已是一片雷光闪耀的世界。随着雾气中雷光的闪耀,这些无数道电弧渐渐的汇聚起来,工夫不大眼前雾气中竟然出现了数不清的雷光球飘舞起来,看着满天的雷光球飘来飘去,我心念一动,伸出双手向身旁的飘舞的两个雷光球抓去,就在我双手刚刚握住雷光球的时候,忽然自掌心闪出一道电光,将这两个雷光球牢牢的吸附起来,随着我双掌的舞动,这两个雷光球随着我的双臂而动,我立刻调动罡气将手中的两个雷光球推了出去,这两个雷光球给我打出去之后竟然撞在了另外的两个雷光球之上,瞬间是个雷光球爆裂开来,化作了一无数道雷光顿时震碎了一旁的几个雷光球。这几个雷光球被震碎之后又化作了无数道雷光,这一下起了连锁反应,云层当中的雷光球开始不停地爆裂又循环凝结成新的雷光球,紧接着我挥动双掌再次抓住了身旁的两个雷光球,掌心出现那两道雷光之后我猛地驱动太极清气逆行而转,两道雷光球在掌心晃动一下之后,竟然化作了无数道雷光钻入了我的手心。 随着体内的太极清气逆行,就在这两个雷光球吸入掌心之后,雾气中的无数个雷光球纷纷向我掌心汇聚而来,不停地向我的掌心中钻取,不多时先前那一阵电击的感觉便被一种充气的感觉所替代,不知不觉间周围的雾气已经黯淡了下来,随着云层中的雷光球渐渐吸入我的掌心,此时的我就好像是一个被充饱了气的气球一样肿胀难受,就在我感觉这一缕生魂就要爆裂开来的时候,猛的张口发出一声长啸,无数道雷光自我体内激发而出,只见眼前忽然雷光大盛,只听“咔擦”一声巨响,我所在的云层中忽然闪现出一片耀眼的雷光,紧接着又是“轰隆”一声,周围的云层直接被雷光震散,同时眼前一花耳边风声骤起,我的这一缕生魂从云层跌落了下来。 一番头晕目眩的感觉过后,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这缕生魂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我晃了晃让有些发蒙的脑子不知道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回想起来这样一种神话般的经历确实令人难忘,不过眼下还不是忆苦思甜的时候,我稍微闻了闻心神,起身站起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天上的乌云已经散去,此时已是晴空万里,看来这一次天劫已经过去了。当下我急忙向四周看去,这时周杰老爷子已经倒在地上昏了过去,麻仲谋正在周杰老爷子身上不停的拿捏着,见到我起身之后微微一愣,紧接着开口道:“秦师兄,周处长他……”看着麻仲谋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一股不祥的感觉袭上心头,要是周杰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的,可真是我们十三局的损失了。麻仲谋见我神色一变紧接着说道:“秦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周处长刚才被你电了一下,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被我电了一下,什么意思?”听到麻仲谋的话我当下疑惑的问道。麻仲谋道:“秦师兄,刚才你,那什么,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开始放电,周处长不放心走过去看了看,谁知道还没有走到身前,就被你身上的发出来的一道电光击中,到现在……” 不等麻仲谋说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文辉晃头晃脑的走了过来道:“麻师兄,没事没事,周杰老爷子只不过被震晕了过去,秦卓这小子估计是吸收了这雷光了,不是我羡慕嫉妒恨,我在局里这么多年,加起来也没有秦卓这小子一个月遇到的好事多,麻师兄,你辛苦一下,把周杰老爷子背回去吧,这些东西么……”说着文辉又摇晃着脑袋走了那几个宝箱之前,嬉皮笑脸的而说道:“麻师兄,到时候你回到西南大山,想必这些东西也用不到了,千里迢迢跋山涉水的将这一大箱子东西运回去也是个问题,不是我埋汰你,你这两下子还真赶不上小三,要不我辛苦一下,替你先保管着……”不等文辉说完,麻仲谋伸手将周杰老爷子背在身上道:“文处长,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过了河就拆桥吃饱了就打厨子,可不是你们十三局的作风……” 第422章 做人不能太实诚 麻仲谋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迈开大步便走,好在不远处便有孙茂祥的人接应,麻仲谋一人也不会太吃力。我环顾一下见到此时这里除了我和文辉二人其他人都不见了,当下问道:“文辉,袁延寿和那两个年轻人呢?”文辉蹲下身来从宝箱之内拿起一支白色的瓷瓶边在手里把玩边说道:“跑了呗,还能到哪儿去,不是我穷白话,我真的有些佩服这个袁延寿了,把自己手下的那两个哥们调教的真是唯命是从,我醒来时候看见你坐在哪闭着眼睛呢,我文辉也是吃过见过的主,知道你小子肯定又有啥好运气了,最后一道天雷下来的时候给我震醒了,那个老不死的袁延寿就在那都成了路倒儿了,所有的天雷都劈在你身上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可是瞬间过后看到你毫发无损也就不担心了,同时几道天雷也劈向了袁延寿,看他那个死不乱颤的样子挨上这两下子,肯定是活不了了,其实这也好,都这么一大岁数了,还活个什么劲,这么个走法传了出去也不算是给他的老祖宗袁天罡丢人了,下去以后遇到街里街坊的唠家常,人家问道:‘小儿啊,这么多年你才下来啊,怎么来的啊?’这时袁延寿就可以自豪的说道:‘我是让九天玄雷送下来,走的时候万道玄雷替我送行,那场面,大了去了……’”边说着文辉放下了手里的这只瓷瓶,随后在宝箱里扒拉了两下,又抄起一对玉石摆件把玩了起来。听着文辉这番讽刺挖股连带调侃的话我当下也笑了起来,说道:“说的那么好听,不就会被雷劈死的么,你以为袁家的人都是傻子不成,还听不懂这里面的意思,诶我说,我还记得好想你还有两个老婆,你的两位夫人我的两位大嫂呢?” 说到这里文辉将手里的那对玉石摆件对着阳光看了起来,边看边说道:“拉倒吧,你可真能整,我什么时候有两老婆了,秦卓不是我说你,这年头可是**律的,我们国家讲究的是一夫一妻制,再说我文辉可不是那样随随便便的人,你说我这样的人要是真的娶了两个老婆,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就是累点呗,你看以前的老爷们取个三妻四妾的不也没有被累死的么,关键是老头子老太太哪儿过不去啊,他们要知道自己儿子娶了连个比自己还大的媳妇,弄不好老头子老太太一下子就得过去,我文辉可干不出那不忠不孝的事情来……”说着文辉极其自然的将这一对玉石摆件揣进了自己的怀里,紧接着从包厢里面摸出两个鸡蛋大小的明珠,放在手里颠了颠之后,刚想继续揣进自己的怀里,忽然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当下我转过头去装作没看见,文辉讪讪的笑了一下道:“看见了就看见了,这也没什么,咱们可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跟你我还在乎这个吗,当年在离宫的时候我可就说过,只要没别人知道,都是咱俩一人一半……”说这文辉站起身来向远处望了望,随后笑道:“不是我说,麻仲谋这个人看上去有些呆板,其实心眼多着呢,关键的时候还是这麻仲谋会办事……”说罢之后文辉继续撅起屁股在这七只大宝箱中摸索起来,时不时捞出几件小玩意往自己怀里装去。 我看着文辉的样子心里一阵好笑,不过有些事情还是没有说明白,于是我继续追问道:“文辉行了,吃饱了就得了,怎么说也得给其他人留点不是,诶你可别打马虎眼啊,你那个两个老婆呢?”文辉边扒拉着宝箱里的东西边说道:“就在那几道天雷就要劈在那个死不乱颤的袁延寿身上的时候,那两个后生竟然奋不顾身的扑了过去,这时候八仙桌上那七只茶盏同时碎成了一片粉末,两个后生这一纵之下竟然也赶在了天雷的前面扑到了袁延寿的身上,那几道天雷劈在了那两个后生身上的时候,瞬间化为了一片血雾,眨眼间就不见了,当时事情发生的太快了,我都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想来一阵的后怕,你可也是经过这九天玄雷洗礼过的人……”不等文辉说完我立刻吼道:“行了行了,这段心理对白你自己跟墙说去吧,后来呢?”文辉尴尬的笑了一下道:“后来能怎么着,见到那两个小白脸子化为血雾之后,那两个小娘们也坐不住了,当下站起身来跑了过去护在了袁延寿那个老不死的身旁,怎么样,我就知道袁延寿和这两个小娘们只见肯定有事,这么多年来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困着,你说说他们能那么老实?我文辉虽然不是啥大人物,可是有个臭毛病,宁愿打光棍也不要人家穿剩下的破鞋……” 看着说越来越没溜,我当下打断了文辉的话道:“说点正经的行不行,他们几个怎么走的?从哪儿走的,这里面肯定有啥暗道机关的,知道在哪儿么?”我话音刚落文辉当下笑道:“什么怎么走的又暗道机关的,哪有那么复杂,看着浑身是血人事不省的袁延寿,那两个刚才还口口声声的说是我的人的小娘们也扑在了死不乱颤老不死的身上,不过这两个小娘们还真是运气好,这是天上的云层虽然没有消散,但是雷光已经看不到了,天劫过去之后这两个小娘们背起死不乱颤老不死的袁延寿就走了,临走前看了我一眼,还假惺惺的摸了摸眼泪,用老麻家的话说,你还真当老子是个哈披吗?不过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虽然是为了工作,怎么说也是我先动手动脚的沾了人家的便宜,本想着跟着她们搭把手的,谁知道这两个小娘们身手也不凡,转眼的工夫就到了河边,不知道从哪儿弄了条小船,不一会便消失了踪影,诶我说,搭把手,劳您驾把我那个背包扔过来……” 我走过将文辉的背包丢了过去,看到这七只大宝箱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且不说这里面的那些瓶瓶罐罐和金银饰品,就是那沉甸甸的金银元宝看上去斤两也不轻,那些瓶瓶罐罐和金银饰品的价值就更不可估量了,当下我说道:“这么说来,这个袁延寿还真是狡兔三窟,哪哪儿都有全身而退的法子,我说文辉,差不多行了吧,再装下去到时候你一个人背不动,在被别人看出来的……”文辉笑道:“你以为呢,毕竟人家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早就把这里都琢磨透了,不是我爱说真话,就算那两个小娘们长得在水灵,见天儿的看也总有看腻歪的那一天……”说到这里文辉话锋一转,一脸贱笑的继续说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你以为那些人都是傻子么?没两下子的人能到孙大队手下混饭吃,不是我文辉爱夸别人批评你,刚才那么一句话麻仲谋就听出来了我的意思,还跟我讨价还价来着,要是换成了你,一准听不出来,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去看看,麻仲谋现在肯定还在河边上跟那些人白话呢,这里距离河滩有多远你不是不知道,以麻仲谋的腿脚,就算是背着个大活人,几个来回也足够了吧,这年头做人要厚道,可是也不能太实诚……”说着文辉又将几个金灿灿的物件装进了包里。 果然如文辉所言,麻仲谋这一去半天不见踪影,直到文辉将这七口宝箱里面都翻腾个遍,将自己的背包装得满满当当之后,这才掏出香烟带上抽了一口道:“不是我文辉贪财,我文辉孤家寡人的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我不用但是也得给我们文家老爷子老太太攒点棺材本吧,你说说,老两口辛辛苦苦的养了个好儿子为国出生入死,指不定哪天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到那个时候你说老两口该怎么办……”我当下笑道:“白发人送黑发人?别人家也许会这样,我看你们老文家这辈子可见不到这个景儿了,就凭着你这脑子,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不是还有我呢么?”文辉闻言嘻嘻一笑道:“我就知道你这朋友没有白交,行了差不多了,收拾一下,麻仲谋也差不完事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孙局了,咱们的账另算……” 文辉一支烟抽完的时候,外面果然响起了脚步声,麻仲谋身形没有出现的时候,几声干咳的声音先传了出来,文辉听着这几声动静之后立刻佯怒道:“麻师兄吗?不是我文辉批评你,送个周处长上船用的了这么久的时间么?”文辉话音刚落,麻仲谋这才走了出来道:“文处长,特别行动组已经集结完毕……”不等麻仲谋说完,文辉笑嘻嘻的走到麻仲谋身前,拍了拍麻仲谋的肩膀道:“哦,集合队伍,那倒是我错怪你了,那什么,那你再就辛苦一下,你在这里指挥他们善后,咱们水乡里再见……” 当晚我们回到卢家水乡的时候,周杰老爷子已经醒了过来,寒雨见到我们回来当下大喜过望,沈三郎此时正坐在炕沿上对着周杰老爷子问这问那,回到水乡之后没有见到董伯召,寒雨当先说道:“董师兄接到消息,白云观全真掌教张真人已经率领众人赶到了铜峡市,董师兄去市里迎接张真人一行人去了,说是今天晚上便能够赶到这里。”得知张永良掌教已经赶到了铜峡市,我们都十分的高兴,这个张掌教说来和周杰老爷子还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周杰老爷子对这个张掌教也是赞赏有加,当日晚间两辆小车驶入卢家村,在董伯召的引荐下,张掌教带着七名全真弟子从车上走了出来。 第423章 张老道的本事 见到张永良掌教一行人出现,周杰当即出来打起了招呼,双方寒暄一阵之后,周杰老爷子当即吩咐开席,由于事先知道张掌教一行人要来,卢家水乡的厨师长栾师傅也提前备好了一桌素席,素席是素席,不过各种食材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好东西,再加上都是过油的,一端上桌打鼻儿的那么香。 张永良吩咐身后的七名弟子另起一桌单独吃喝,张永良掌教则是跟我们一起,看着张掌教跟我们同桌而食,索性干脆吩咐栾师傅直接将我们的一桌也换成了素斋,席间闲谈一阵,大家并没有说起即将遇到的那座一百单八佛塔阵,七名弟子围在另外一张桌上吃喝有序,一看就是平时受到过严格的训练,周杰老爷子边吃着便瞥眼看着另外一桌的七名弟子,我们这一桌还没有吃到一半的时候,那七名弟子坐上的饭菜已经吃下去了一大半,眼看着饭菜见了底,周杰老爷子急忙将卢光荣叫了出来,吩咐卢光荣给那一桌继续添饭加菜。卢光荣正要转身道后厨去安排的时候,桌上的张永良掌教说道:“不必不必,周道兄,我们乃是出家化外之人,口舌之欲并非是我等修行之人所求,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吃也香甜睡也香甜,有道是吃饱即可浪费即是犯罪,按照我们在观中的习惯,过午不食,今日已经破了规矩了……”周杰老爷子闻言当即笑道:“张真人真是好生活啊,一身的本事找个道观一猫,来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求道中仙,真是佩服佩服……”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一旁的文辉站起身来当先对着张掌教敬了一杯酒道:“张真人,我看几位道士兄弟年纪比我小上几岁,不是我夸口,当年我像他们那么大的时候,别说这几碗素斋素饭,就是这一大桌子的饭菜,估计我自己就能都给造了,不是有句话叫做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呢,吃饱才好干活,是不是,张真人,我们十三局虽然不是什么肥的流油的地方,但是贵客到了,我们必须要管饱……”文辉一席话说完张永良掌教当即哈哈大笑起来,捋了捋胡须道:“文处长的好意老道心领了,不过并非是你想的那样,非是老道约束弟子不许他们饱食,而是他们自己不愿意饱食,我们观中每日只开两餐,清早一餐为清粥咸菜,中午一餐为素斋,这一日便不再进食,正所谓过午不食,乃是我们祖上流传下来的养生之道也……”说到这里的时候文辉已经明白了张掌教的意思,这时撇过头看去,只见那一桌上的饭菜已经吃的干干净净,就连盘底的菜汤也不剩,整张饭桌上赶紧的就好像没有上过人一样,一个饭粒子和菜渣子都不曾落下。 七名弟子吃完之后笔直的坐在椅子上,虽然椅子都有靠背,但是没有一个人慵懒的靠在靠背上,我们众人见状不禁对张掌教以及全真一门产生一种敬意。虽然因为门派有隙可寒雨此时也不禁对七名弟子产生一种好感,其实人就是这样,不论你什么出身有钱没钱,只要你干干净净规规矩矩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便会赢得众人的好感,反之你即便是一身的名牌什么好车开着烟卷叼着的,一幅脏兮兮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样会引起众人的反感,别的不说,就单说吃饭这一件事就够给我们几人上一课的了,只要一有机会局里的人便是大吃大喝,每次大吃大喝之后,就没有一次能将所有菜品吃尽的,唯一一次打包还是在老胡家的菜馆中,就算是那一次打包,还是丢掉了很多拿不下或是不好拿的东西。看一个人的素质就要从小事看起,任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夸夸其谈滔滔不绝的讲一些大道理,是个人背几天书都能说点什么出来,可是说道“做”这个字就难了,也许某一天心血来潮,忽然向展现一下自己的是个高素质的人,举手投足间都显出无比的高雅,可这阵子过后你依然还是原来的你,要形成这种习惯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有些已经渗入到骨子里面的东西,装是装不出来的。 看着七名全真弟子,我们众人心中都有一丝的感触,张永良张老道见到我们众人的脸色也知道我们心中所想,定下开口笑道:“周道兄,各位,这些只是约束我们出家弟子的规矩,大家不要太过在意,来来来,咱们吃……”说到这里的时候张永良张老道一瞥之际忽然看到了寒雨,眉头一皱道:“敢问这姑娘可是峨嵋弟子?”张永良张老道一瞥之下便看出了寒雨出身峨嵋,这真是让我们心里十分的吃惊,要说通过彼此间的术法切磋可以看出对方的师门来历,但是从这举手投足间便可看出一个人的师承,张老道可当真了不得。在门户恩怨上,寒雨和寒烟一样都对全真一门没有什么好感,此时这个张永良张老道一语道破了自己的师承来历,虽然在我们中间说出来也不算什么,但是心里难免有些不悦之色,等下对着张老道拱了拱手道:“不错,在下正是峨眉山弟子。”张老道毕竟一把岁数在那摆着,寒雨本身也是极有规矩的人,虽然对着张老道没有好感,回话的时候站了起来,就在寒雨这起身一站的工夫,张永良张老道忽然眉头紧锁,紧接着忽然起身向寒雨手腕抓去,张老道忽然出手在场众人都没有料到,就连周杰老爷子也惊呼一声道:“张掌教手下留情,她还是个孩子,有什么话冲我老人家说……” 周杰老爷子这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寒雨已经反应了过来,峨眉山的传承也不是小打小闹,寒雨架起双掌迎向张永良张老道的单爪当下施展出来峨嵋小擒拿手,这一套功夫曾经也是历代峨眉祖师专门针对全真手法而创,寒雨本以为就算不能轻松的将张永良张老道逼退,最起码也可以不让这个张老道抓住自己,可不料自己双掌施展的峨眉小擒拿手还没有接触到张永良张老道的时候,自己的手腕忽然一热,左腕竟然已经被张永良张老道拿住,寒雨大惊之下愤怒异常,顿时伸出另外一只手臂支取张永良张老道的二目,张老道紧接着单手一抬,拿住寒雨手腕那只手中忽然伸出一根手指,直接点在了寒雨另外一只手的虎口之上,寒雨当即闷哼了一声,另外一只手软绵绵的垂了下来。见到张永良张老道电光火石间单手便制住了寒雨,当下我们对这个张永良张老道又有了一番新的认识。 此时寒雨在张永良张老道面前再无抵抗之力,只得任由张老道抓着自己的脉门,见到这一幕周杰老爷子当下走了过去准备护住寒雨,张老道一手抓着寒雨的脉门一手冲着走过来的周杰老爷子点来,周杰老爷子虽然是茅山内门出身,但是武术并非其所擅长,一个回合周杰老爷子便被张永良张老道逼退了几步,周杰老爷子顿时惊叫道:“张掌教,你这是何故啊?”张掌教并没有搭理我们众人,手腕轻轻一使劲寒雨便不由自主的被张老道带出了屋子直接来到了院中,我们众人见状紧跟而出,冲出屋子的那一瞬间我撇了那七名弟子一眼,那七名弟子似乎没有见到眼前发生的事情一样,依旧端坐在椅子上。 文辉的动作最慢,见到张掌教忽然对着寒雨发难,从那两下子便可以看出张掌教有两下子,定下气不打一处来,跟不上张老道的动作,当下把一腔怒火发到了那七名弟子身上,开口骂道:“他妈的我们好吃好喝的款待你们众位,谁知道你们竟是一群白眼狼,坐,我让你们好好坐,诶呦,我超,还真有你们的啊……”我回头一看,文辉一脚勾在了一名弟子屁股地下的椅子上,没想到这名弟子并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双腿弯膝做出一个坐在椅子上的动作,见到这一幕我更是吃惊不已,这个动作常人根本无法坚持,即便是我有些武把超的底子都坚持不了这么久的时间,文辉刚才就是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没想到一下力气使大了,椅子直接飞了出去刮到了自己的小腿,当下疼的呼叫了起来。 当下我也顾不得这七名全真弟子了,我来到院中的时候大家已经围了上去,见到周杰老爷子不是张老道的对手,当下我就要冲过去拼命,这时董伯召一伸手将我拉住道:“秦卓,你看……”循着话音我再向这张老道看去,此时张老道一手紧握寒雨的脉门双眼紧闭,此时我能感到张老道身上的气息已经循环的运行起来,我冲开天眼看去,只见张老道一身的太极清气和我身上的气息形态极为类似,此时张老道已经将自己身的气息沿着寒雨的脉门注入了进去,一个周天之后寒雨忽然张开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粘稠的黑血来,紧接着张永良张老道忽然身形一顿,伸出一张猛地拍在了寒雨的后背之上,紧接着寒雨又吐出一口鲜血来。 见到寒雨接连吐出两口血来,张老道这放开了寒雨的手腕道:“姑娘,你身上的尸毒已经全部清除干净了,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姑娘应该是先中了尸毒,随后用的尸牙药粉拔毒是也不是?”不等我们众人开口,张老道继续说道:“用尸牙药粉拔尸毒应该是西南控尸一门的法子,不过这个法子有很大的副作用,那便是这个尺度极难把握,一旦没有掌握好,尸牙虽然能拔去尸毒,但是也能让你感染上尸毒,姑娘你刚出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你是金灯师姐座下的门人么?带我向金灯师姐问好……” 第424章 佛塔阵的机关 寒雨吐出两口血来之后立刻痛快了许多,这时我们都已经知道了这位张永良张老道是好心在为寒雨驱除尸毒,寒雨当下喘着粗气向张永良张老道打了一个稽首道:“多谢张师伯,家师是金影大师,金灯大师是我的师伯。”不同的道派中,同辈中人都把对方往大了称呼,这是一种谦虚恭敬的说法,因此张永良张老道将金灯金影二位大师称作师姐,而小一辈的寒雨则是替自己的师傅师伯尊称这个张永良张老道为师伯。得知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竟然是峨嵋金影大师的亲传弟子,当下张永良这个牛鼻子老道不仅开口道:“怪不得怪不得,到时我老牛鼻子的孟浪了,没想到你这样的年纪竟然是金影师姐的亲传弟子,你们几个不成器的东西,还不出来拜见师叔……”随着张永良张老道一声喊喝,屋中起名全真弟子恭敬有序的走了出来,对着寒雨躬身施礼喊了一声:“弟子见过师叔……” 这一下到时把寒雨弄了个大红脸,这里面寒雨的年龄比较小,但是这七名全真弟子明显的年龄要比寒雨大上很多,此时见到七人同时向自己口称师叔,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周杰老爷子此时也看明白的情况,看着寒雨张口结舌的样子急忙出来打圆场道:“好你个牛鼻子张老道,幺蛾子都玩到我头上了,老牛鼻子,今天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非得给我说个清楚不可,说清楚了便罢,说不清楚我老人家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有本事扒了你那座牛鼻子窝你信不信……”张永良张老道哈哈大笑道:“周道兄,你这话说的老牛鼻子惭愧的紧呐,你们几个还不给周师叔祖赔罪?”张永良张老道话音刚落,七名弟子一起跪在了地上,异口同声的说道:“请周师叔祖恕罪……”周杰老爷子道:“诶诶诶,老牛鼻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声不响的弄得我们一惊一乍的,末了找几个徒子徒孙的跪在地上给我老人家我磕一个就算完事了?诶诶,不行,说清楚再走,你到哪儿去……” 众人跟着张老道重新入席,这一次张老道吩咐起名徒孙负责清理寒烟吐出来的血迹,张永良道:“周道兄,我见这丫头第一眼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丫头中过尸毒,虽然拔出来了,但是体内仍然积存的尸毒,而且这尸毒不是第一次中的,而是使用尸牙药粉堆积在体内形成的尸毒……”说道这里张永良对着麻仲谋道:“小子老牛鼻子问你一句,麻天野那个老不死的跟你怎么称呼?”麻仲谋闻言一愣,没想到张永良忽然提起自己的老子,短暂的一愣后下意识的答道:“麻天野那个老不死的正是家父……”这句话说完顿时引起了哄堂大笑,当下麻仲谋也知道自己言语不当,急忙找补道:“不是,我是说我叫麻仲谋,家父正是麻天野那个老不死的……”这句话说完本来已经笑了一半的我们再次爆笑了起来,张永良张老道此时也哭笑不得的道:“好了好了怪我怪我,孩子,令尊麻天野还好吧……”麻仲谋恭敬地答道:“劳烦张掌教您挂念,家父很好。”张掌教道:“那就好那就好,现在我们接着往下说,尸牙药粉应该是你们麻家的不传之秘了,刚才周道兄也要我说个明白,那我就说个明白。当初我在西南大山遇到过令尊,当时我还没有当上这全真的掌教,一晃时间过将近四十年呐。” 张老道呷了一口茶之后道:“当初我们追踪一具僵尸误入西南大山,师兄弟四人出来后来只剩下了我独自一人。那具僵尸也是铁甲铜尸,本来我也是回不来的,幸亏遇到了麻家的麻天野,用尸牙药粉将我身上的尸毒拔了出来,也就是那一次麻天野告诉我,用这尸牙药粉拔毒仍有副作用,等我伤好之后还要仔细检查一番。我在麻家养好了上,回到白云观复命的时候,家师一眼便看出我中了尸毒,于是用了自身的修为替我逼出了尸毒。我全真一脉讲究的因为有自身独特的休息法门,因此我们身上能够修出清气,这种清气能够感觉到人身上出现的病变,这就是为什么我能感觉到寒雨姑娘身上尸毒的原因了。”说着张老道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寒雨道:“姑娘,刚才老朽吓着你了吧,这时我们白云观自己炼制的祛毒的丹药,每三天吃一粒,不出月余,你身上的尸毒便可排尽了。”寒雨称谢结果丹药放入怀中,经过刚才这么一闹,众人都知道误会了张老道了,当下文辉笑嘻嘻的说道:“张掌教,您看孙局请您来,是不是我们先看看那个佛塔阵?” 张永良道:“文处长,就算是你不提我也要说,连海这孩子真是不世出的好苗子,本来以为他能继承我的衣钵,可是他俗缘未了,也是命中注定,这一次要不是连海这孩子,老朽可是动弹不得了……”说到这里张老道顿了一顿接着道:“这一百单八佛塔阵的资料我都看过了,不错,连海这孩子的眼光不差,这一百单八塔真是一座佛塔阵,只不过这佛塔阵是有讲究的,想必众人都知道这佛塔阵的结构了,乃是和托塔天王李靖手中的七宝玲珑塔一个结构,这样的机构形成的阵法是最坚固无比的了,用这样的在这里建造这样的佛塔阵,想必这佛塔阵之下必定镇着一个非同寻常之物,佛塔阵确实可以打开,可是一旦打开放出了这佛塔阵所压之物,这后果实难预料。这个情况我和连海这孩子也说了,这孩子的意思是但开无妨,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有这样的自信。” 周杰老爷子道:“张掌教,据了解这佛塔阵始建于西夏年间,可是那一时期并没有听说这时间出了什么妖孽……”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张永良张老道道:“周道兄,我来之前这里发生的事情连海那孩子都告诉我了,既然在佛塔阵对面能发现上古遗留下来相柳,那么这佛塔阵之下所镇压之物就一定会西夏时期的产物么?连海这孩子啊,他的意思是让我打开这佛塔阵的机关即可,而是周处长,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老朽拉下脸来求你一次,老朽可否跟你你们一起随行?”周杰老爷子听到这话心里早已经乐得开了花,这样的免费打手来了不要白不要,不过周杰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道:“张掌教,按理说我不应该驳您的面子,可是这里面有缘由,要是我的话自然不在话下,别说求,就是我们请您出山,先甭说你答应不答应,能赏个脸出来见我们一面上我们一碗茶喝,那就是给我们脸呢,可是话又说回来,我们偷摸的把您带上,不出事便罢,万一出了个三长两短的,您看我们……”张永良道:“周道兄,虽然你俗缘未了,但是你我皆是修道中人,生老病死鳏寡孤独皆是天命,我老牛鼻子又何必迁怒于旁人呢……” 一番拉锯战之后周杰老爷子成功的将张掌教留在了我们的阵容当中,吃喝完毕之后众人各自休息,第二天一早张掌教便带领着七名弟子手持罗盘,在孙茂祥的安排下来到一百单八佛塔阵前测算了起来。由于事关重大,孙茂祥早已经这里封锁,因此这里此时并没有什么闲人在场,众人默默地等待着张老道和这七名弟子的测算结果,这一算从早上一直到下午太阳落山,张老道这才收起了罗盘,吩咐众弟子在一百单八塔上的塔基上摆上了石块作为标记,随后我们便返回卢家水乡。 进过一天的测算张老道及众位弟子早已是饥肠辘辘,晚饭吃喝完毕之后,他们八人当即沉沉睡去,这一觉竟然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午饭过后众人收拾的紧趁利落准备随时出发,这时张老道带着七名弟子返回屋中商量了一阵之后,随即带着应用之物向一百单八佛塔阵赶去。 到了地方之后张掌教在佛塔阵前摆起了香案,对着川流不息的河水开始拜祭了一番,随后吩咐七名弟子给各位,只见七名弟子分列在佛塔阵中央的几个佛塔蹲上后,张永良张老道脚踏罡步手中舞起了一把木剑,七名弟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张老道的步伐,就在张老道的罡步又回到了先前起点的时候,猛然间手中木剑虚空一直,空气中一阵轻微的震动传出,自木剑中激射而出一道剑气。这道剑气激射而出后向着佛塔阵最上面的那一座佛塔,就在这道剑气集中这座佛塔的同时,七名全真弟子同时将身前的七座佛塔向右转动,只听一阵“喀拉拉”的声音传了出来,紧接着于是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出,脚下的大地发出了一阵的颤抖。 半晌之后地面平稳了下来,此时我们再向这一百单八佛塔阵上看去,只见七名全真弟子转动的那七座佛塔全部向下陷进去了一半,整个平面上出现了七个凹下去的小坑,这七个凹下去的小坑此时就显得十分的显眼了,在场众人一看便看出来这七座佛塔形成的是一个北斗七星的图案。这北斗七星的图案位于佛塔阵底部,此时位于整个一百单八佛塔阵最中央的位置上,一个由三座佛塔完全陷入地面后形成了的一个黝黑的一人多高的空洞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第425章 进入佛塔阵 见到佛塔阵当中出现了一个洞口,当下众人准备进去看个究竟。就在周杰老爷子迈步就要进洞的时候,张永良张老道还是拦住周杰老爷子,随后吩咐七名全真弟子紧守自己的位置,不等自己出来绝对不可以擅自关闭佛塔阵的机关。趁着张老道安排弟子的时候,周杰老爷子也对孙茂祥进行了一番吩咐,孙大队就好像小鸡啄米似的在周杰老爷子面前不停地点头答应着,直到周杰老爷子吩咐完了,我们这些人才准备进入这一百单八佛塔阵。 经过事先的商议,进入这一百单八佛塔阵由周杰老爷子和张永良张老道领衔,我和文辉随行,其中文辉的避水兽给了还在水乡中的寒雨看护,大猊则是与我们一起进入阵中。本来麻仲谋也要跟我们一起行动的,就在要动身的时候,不知道文辉低声在麻仲谋耳边交代了什么,麻仲谋听罢之后当即留了下来。迈进这佛塔阵洞口的时候,一股潮气迎面而来,不过从这通道四壁上来看,里面干燥的很,并不潮湿,这就说明了佛塔阵之下必定会有个更大的空间,此外,这个空间还会有别的临近河滩的通道,否的话空气是不可能这么湿润的。周杰老爷子事先准备好了火把发给我们每人一个,为了节省火源,我们五人指点着了一个火把向前行进,大猊的感官比人要灵敏的多,当下率先在前面开路。 通道的宽度并排能容下两人,因此我们五人走在这通道里也不算是太拥挤,借着走在最前面的周杰老爷子手里火光发出的火光,通道内侧石壁上刻画着古怪的符文,这些符文就连名闻天下的全真掌教张永良张老道也不认识,走了一阵之后发现这些看不懂的符文竟然翻过来调过去就是那么三四种图案循环刻在石壁上,当下张永良张老道脱下身上的道袍将石壁上的符文拓了下来。又走了十来分钟的时候,远处传来大猊的吼叫声,众人立刻加快脚步先前走去,等到了大猊身前的时候,我们才发现面前出现了一个狭长的空间,空间并不是很大但是处处透出诡异的气息。这个空间的正中央雕刻着两个石像,周杰老爷子打着火把对着石像照了过去,其中一个石像刻画的是一个盘膝坐在地上仰天观望的年轻男子,另一个石像则刻画的是一个四十来岁左右的中年人,中年人面目消瘦,附身单手搭在了这个年轻人的肩膀子上。 看着而这两个石像众人沉思片刻,最后还是张永良张老道一语道破破了天机:“各位,我看着这石像应该是记录当年袁天罡和李淳风的事迹,你们看,这年轻人的形象应该就是在夜观天象,而老头子拍了这个年轻人的肩膀,这不就是传说中李淳风远观天象推演天下大势,袁天罡恐其泄露天机受到天劫,因此拍了他一下唤醒了李淳风,他的这次推演便就是流传后世的那部《tui bei tu》了。”张老道说完众人顿时恍然大悟,按着张老道的解释,这两座石像刻画的情形还真像是当年袁天罡和李淳风推演tui bei tu时的情景。周杰老爷子看着这两座石像道:“张掌教,你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古怪,难不成这一百单八塔之内,就只有这两座石像吧,不是我老人家挑理儿,怎么说这袁天罡和李淳风也是我们道家的一代奇人前辈了,他的石像要是没有点猫腻,好意思说自己是一代道门风流人物吗?”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张永良张老道围着这两座石像走了几圈,看罢多时,张永良张老道一缕胡子道:“周道兄,这两尊石像没有问题,看来不是用来布置机关销器的,最多也就是个普通装饰的玩意。”周杰老爷子闻言道:“哦?装饰的玩意?张老道,你是不是看走眼了,这石像要是在个什么园子里面,那才是个装饰,放在这里没有点说道,不知道你们信不信,反正老人家我是不信。”张永良张老道即刻答道:“周道兄,你信不信也是这样,要不是个装饰的玩意,那你说这里面有什么门道?”张永良张老道这一句话顿时噎的周杰老爷子半天没放出一个响屁来,沉默了好一阵这才开口道:“好吧,张老道有你的,不过眼下我们走到了尽头,就只见到了这两尊石像,张老道进入这佛塔阵之前你便说这里镇着十分棘手的东西,怎么,那棘手的东西呢,张老道,既然都进来了,大家可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有些事情说出来大家参详参详,都到这时候了还藏着掖着的可不好……” 周杰老爷子说完张永良张老道当即哈哈大笑道:“都说周处长是十三局里的三眼处长,当真名不虚传,看来没有什么东西能瞒得过周道兄你的这一双小眼,实不相瞒,这两尊石像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不过问题也就在这里,我们还没有真正的进入这佛塔阵的中心,这尊石像只不过是个开关而已,你等稍安勿躁,等我老牛鼻子掐算一番……”当下张永良张老道又掏出那一把罗盘围着这两尊石像推演了起来,大概十来分钟过后,张老道收起了罗盘,这才吩咐众人退后,紧接着探手直扣年轻男子石像的双目,这时只听一阵“咯啦啦”机关响动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声音穿了出来,一阵灰尘涌起,就在这狭长的空间的最里面地面塌了下来,又漏出来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见到有一个洞口露了出来,周杰老爷子急忙举着火把走到了跟前,这个洞口明显比前面这个通道狭窄了许多,仅能容一人通行而过,借着火光看去,洞口前出现了一长串的台阶,火把的火光亮度有限,只能看到眼前的一小段局里,再往下则是黑黝黝的一片,仿佛是无尽的深渊一般。周杰老爷子试探着将火把放入通道中,见到火把上的火焰并没有明显的变化,这说明这通道内氧气充足,另一侧应该还有通风口,当下不再犹豫率先举着火把向通道里走去。 众人沿着台阶而下,不多时眼前忽然亮光大现,周杰老爷子随即熄灭了手里的火把,当我们走下了这台阶的时候,眼前竟然出现了一片郁郁葱葱桃林,这片桃林看上去面积不小,就在这片郁郁葱葱的桃林中央,一片光华大盛的地带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辉,这耀眼的光辉将四下里照的十分清楚,周杰老爷子看着这片郁郁葱葱的桃林不明所以,张永良张老道此刻也若有所思的看着这片桃林。就在这时身后的大猊朝着桃林中的一个方向吼了几声,我循声望去,只见茂密的桃林中竟然出现了一条小道,我沿着小道举目而望,就在这小道的尽头,一株巨大的桃树赫然耸立。这颗巨大的桃树上枝叶茂密亭亭如盖,上面竟然结满了红彤彤的桃子,离着这么远的距离我似乎已经闻到了一股隐隐透出来的桃香。 这时周杰老爷子和张永良张老道也凑了过来,看到这株巨大的桃树后也是大吃一惊,不等周杰老爷子发话,身后的文辉竟然打了声唿哨,大猊瞥了一眼文辉,抖了抖身形恢复了本来的样子,驮着文辉向那颗巨大的桃树走去。周杰老爷子见到这一幕顿时撇了撇嘴道:“也不讲究个尊老爱幼,回回都是你坐着,没家教……”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张永良张老道两眼发光的道:“你们十三局真是个了不起的地方,我就看这小东西不简单,竟然连这东西都让你们驯化的卑服的,周道兄,了不起……”周杰老爷子瞥了张老道一眼道:“了不起的人不是我,喏,那不是坐着呢吗?走吧……”周杰老爷子发了两句牢骚当下也跟着文辉走进了桃林。 进了这片桃林之后我发现了有些不对劲,身上背着的雷光桃木剑此时竟然有些蠢蠢欲动,看上起和这一片桃林产生了些许的共鸣,这时张永良张老道也觉查出来我身上不对劲,不等我反应过来,张老道窜了过来一把将我身上的雷光桃木剑拔了出来,就在雷光桃木剑拔出来的那一刻,这把雷光桃木剑竟然在张老道的手上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张老道见状叹道:“好强的灵气,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一个世外桃源的所在,好剑好剑……”说着一把又将雷光桃木剑插回到了我的背上。周杰老爷子回头看了张老道一眼道:“张老道,您这是夸这片桃林呢,还是看上我们秦家大小子身上这把剑了?”张老道笑道:“都不是,我是看上这片桃林的主人了……” 我们一路而行到了这可巨大桃树下面的时候,一股沁人肺腑的桃香迎面扑来,闻到这股桃香,顿时心旷神怡全身舒爽说不出的舒服,此时张老道和周杰老爷子已经顾不得在发牢骚了,大口大口的呼吸这这股桃香,此时一旁的文辉已经从大猊身上跳了下来,围着这桃树走了两圈之后,忽然冲着大猊一声唿哨,只见一道青光而起,大猊猛地向桃树上窜去,伸出两只爪子虚空一抓,树上两只红彤彤的桃子应声而落,文辉眼疾手快,不等两只桃子落地,当先双手撩起衣服将这两只桃子接在了怀中。 我走过去向文辉怀里看去,文辉当先抓起一只桃子递给了我,我拿在手里仔细打量着这个桃子,这桃子浑身红彤彤的发出一种异样的光彩,一阵异香扑鼻,就在我打量这个桃子的时候,文辉抓起桃子在身上摸了摸,一张口竟然吃了起来,一口咬下去桃香大盛,桃汁顿时从文辉的口边流了出来。 第426章 误入八阵 看着文辉大口大口的吃着桃子,不多时一个碗大的桃子便剩下了一个桃核,文辉吃完之后顺手将桃核往桃林中一丢,紧接着甩了甩手上的汁水,拍着肚子道:“不错不错,这纯天然的绿色食品味道就是不一样,香甜可口妙不可言,秦卓你吃不吃,不吃拿来……”说着文辉一把将我手里的那个桃子也抢了过去,眼看着文辉一张口又要咬下去,一旁的大猊冲着文辉吼了一声,文辉这才看了大猊一眼道:“怎么你也想吃?你不是好口烟么?这东西不适合你……”说着文辉伸手向怀中的香烟摸去,这时大猊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向文辉扑了上去,文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大猊一张口已经将文辉手里的桃子叼了出来,紧接着跑到了我的身前,将桃子放在我的脚下,紧接着用脑袋开始蹭着我的小腿。 看到这一幕周杰老爷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文辉,你小子也有吃苍蝇的时候,看来这世界上亲爹就是比后爹强,更何况你最多是个叔叔……”文辉一脸幽怨的看着我,我的尴尬的一笑,蹲下来摸了摸大猊道:“大猊,这桃子是你摘下来的,你先吃,吃完了再给我摘几个下来,你看看还有两个爷爷没吃呢……”这句话说完大猊立刻一张口将桃子吞了下去,只见大猊的大嘴一合,顿时空中也流出了不少的汁水来,紧接着大猊喉头一动,忽然转过头去一张口一枚桃核激射而出,顷刻间落入桃林消失不见。 大猊吃完了桃子心满意自,立刻蹿了上去抓了一把,文辉在下面接住了大猊摘下的三个大桃子分给我们,见到文辉和大猊吃了桃子屁事没有,当下我们三人也将这桃子吃的干干净净。 吃完了桃子不久之后我们身上身上竟然都起了些许的变化,最明显的便是周杰老爷子和那位全真掌教张老道了,周杰老爷子头上的些许白发竟然消失不见,而张老道更为夸张,一头的白发竟然渐渐地开始变化了起来,不多时已是一头乌黑的头发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看着这桃树上的桃子竟然有返老还童的功效,当下众人欣喜不已。最先反应过来的文辉看到桃树上仍有不少的桃子,当下还要继续弄下来一些吃掉,不过张老道此时说道:“此等天材地宝不可多多浪费,一枚足以,如如此吃下去,我张老道岂不是要变成了三岁的娃娃不成?”张老道说完我们当下没有再继续摘桃子的心思,毕竟我们进入这佛塔阵不是为了来吃桃子的,周杰老爷子欣喜之余围着桃树转了几圈,当先在桃树的后面又发现了一条小径,我们便沿着这条小径继续向前走去。 这一走就会半个多小时,这半个小时间我们有看到了几颗这样大的桃树,这些桃树依然是硕果累累,不过我们再也没有继续吃桃子的打算,走了这半个小时眼前的景象重复了无数次,就在我们以为陷入了一种阵法或是进入迷宫一样的场景的时候,大猊冲着前方猛地一震吼叫,周杰老爷子循声望去,只见前方不远的地方光华大盛,看来我们就要走出这片桃林了。 当下我们众人加快速度,等走到了桃林尽头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汪潭水,这汪潭水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就好像是一小片湖泊一样,潭水之上弥漫着一层雾气,就在这雾气当中,一道回廊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周杰老爷子走到了回廊前面仔细的大量起来,这片回廊竟然是又汉白玉打造,回廊之上刻画着似乎是天上的形象和地上的名山大川,两侧的把手上雕刻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惟妙惟肖,就在这片回廊的一旁,一块石碑上清晰地刻着是个大字:九曲回廊。周杰老子看了张老道一眼似乎是在征求张老道的意见,张老道看着周杰老爷子道:“周道兄,既然都来了,那还琢磨个什么劲?” 见到张老道没有阻拦,周杰老爷子当先迈步向回廊上走去,全真掌教紧跟周杰老爷子而行,每一步都是谨慎小心,不仅仔细盯着脚下的地面,还不时的向两侧潭水中看去,生怕一不小心触动了阵法,全真一脉本就是一阵法见长,这世上要是连全真掌教都看不出来的阵法,那估计就没人能够看得出来了,普通的阵法别说全真掌教,就是全真一门随便拉出个掌教弟子,举手投足间破阵都不在话下,不过身处这样一个所在早已超出了世俗的范畴,因此作为全真掌教的张老道也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大意。 就在我们众人在雾气中摸索前行的时候,空气中忽然传出一阵若隐若现的琴声,随着这阵琴声的响起,周围的雾气涌动起来,片刻之后空气中的雾气竟然渐渐地散去,不远的潭水中心竟然出现了一座八角凉亭。此时这座八角凉亭依然被雾气所包围,众人实在是无法看清楚这八角凉亭上面的情景,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阵琴声便是从这八角凉亭之上传出来的,此时大猊紧紧地盯着凉亭的方向,没有了以往那种慵懒的神情。周杰老爷子和张老道对视了一眼,随即沿着九曲回廊继续向这八角凉亭走去,本来不大的水潭要是走直线的话,从我所在的位置走到那座八角凉亭的话根本用不了多久,可是我们沿着这九曲回廊又走了将近半个小时,那座八角凉亭依然树立在不远处的水潭中心,那一阵阵从浓雾包围着的八角凉亭出传出的琴声似乎是在嘲弄我们一般,此时周杰老爷子发现了不对劲,停下脚步之后回头看了身后的全真掌教一眼后,二人竟然异口同声的说道:“八阵图!” 听到“八阵图”这三个字我心里顿时一惊,这八阵图可不是寻常的东西,据说的当年三国时期刘备刘玄德亲率八十万大军攻打东吴孙权替结拜兄弟关羽报仇,被一介书生陆逊陆伯言火烧连营七十余里,因此蜀汉元气大伤,就在蜀军溃不成军败退之际,正是凭借军师诸葛孔明在鱼腹浦布下的那座赫赫有名的八阵图才得以退到了白帝城中,那座八阵图号称可以抵御十万精兵,陆逊亲率一军进入阵中,顿时被阵中的杀气所震慑,传言进入八阵图时整个阵中也是白雾茫茫,要不是诸葛孔明的老岳父黄承彦心地良善,恐怕陆伯言等一干军士也的命丧与阵中。这八阵图本来就是迷宫一样的所在,在陆地中布成八阵图起威力如此,而此时我们误入了水潭上面的八阵图,其凶险可想而知,其不说这八阵图中会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杀阵,就是找到生门从这八阵图中出去,也不见得那么容易,出了桃林的时候,我心里有一阵疑虑,既然这一百单八佛塔阵设计的如此精巧隐秘,进入阵中怎么会如此一帆风顺,不进没有遇到什么凶险,还吃到了能够返老还童的桃子,现在我是多多少少的明白了一些,看来出了桃林之后见到的那块石碑上的“九曲回廊”是个大字,就是引诱我们进入这八阵图中的招牌。 文辉听到“八阵图”这三个字的时候也是大惊失色,急忙说道:“诶诶诶我说你们二老有没有看错,不是说这八阵图已经失传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又遇到八阵图?”周杰老爷子撇了撇嘴道:“八阵图的布法失传了是不假,不过那是指现在说的,不是我老人家说你,你小子哪只眼睛看到这八阵图是现在人布下的?”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全真掌教当即接口道:“文处长,周道兄和我是不会看错的,我们全真一脉乃是以阵法见长,这一小片的水潭依照咱们这个走法,恐怕早就到了那座八角凉亭只上了,这时候估计茶水都喝上好几壶了,能让我们几个在这里绕弯子还找不到路,除了八阵图,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能唬的住我老牛鼻子的法眼。”见到周杰老爷子和全真掌教都十分的肯定这就是传说中的八阵图,当下文辉也没了脾气,全真掌教张永良张老道当下掏出罗盘又开始摆弄了起来,可是当这罗盘刚拿出来之后,上面的转轮就好像是没头的苍蝇一般转动了起来,张老道见状叹了一口气道:“这东西不好使了,走吧,只能凭咱们的运气了。”说罢全真掌教当先迈步继续向前走去。 我们跟在张老道的身后继续走去,又走了大概一刻钟,那座八角凉亭一眼在我们眼前晃动可就是走过去,这时张老道停下步子回头道:“怎么样,我们老人家的眼光不差吧,是不是八阵图?说句倚老卖老的话,要不是我们两个老东西坐镇,你们困死在这里,也看不出这东西就是八阵图。” 全真掌教这一番话说的其实一点不差,虽然八阵图这东西十分的神秘,在我们道门中,八阵图早已是修道之人耳熟能详的阵法,只不过我们所见到的八阵图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八阵图,就阵法而论,现在虽然也有不少的道门弟子在研究着八阵图,甚至屡屡爆出某某在八阵图中研究出来啥重大成果的,其实那都是扯淡,真正比起来当年诸葛军师的那座八阵图,相差的实在是太远了。张老道说完之后文辉当下不信邪的说道:“秦卓,你用风雷双刃劈了这座九曲回廊,我看看这八阵图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坚不可摧……” 第427章 窝里反 这个时候其实我和文辉都想到一块去了,因此文辉话音未毕之时我早已双臂齐挥,两道巨大的刀影凭空显现,眼前只觉两道耀眼的光芒的闪过,两道闪烁着无数电弧光芒的刀影向不远处那座八角凉亭激射而出,看着我发出这两道风刃双刃我心里也是微微一惊,之前风雷双刃挥出只是一道刀影,这一次我并没有刻意的释放过多的修为,按照古代侠客话说那是只用了两三成的力量,我此举并不是要有意的向八角凉亭中的神秘人物叫板,而是通过这两道风雷双刃试探一下对手的实力,没想到这风雷双刃竟然不知不觉的挂出了电弧,随着风雷双刃的挥出,一股肃杀之气随之而来,就连潭水边缘处的桃林似乎也感觉到了这股肃杀之气,清风过处,桃叶纷飞洋洋洒洒的落入了潭水之中。 风雷双刃劈到不远处的那座八角凉亭之上后,空气中顿时传来一阵波动,我们几人也感到地面猛烈的一阵,不过转瞬之间便恢复了原样,在这巨大的震动之下,九曲回廊似乎并未受到损坏,潭中的水面上也仅仅是因为这阵波动产生了朵朵的涟漪,除此之外再就没有丝毫的波澜产生,八角凉亭中的琴声也只是轻微的一顿,紧接着又响了起来。这瞬间的变化让几人都吃惊不已,文辉看着我道:“秦卓,不是我说你,你也别太实诚了,我的意思是让你试探一下就行了,你还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多亏了这里的九曲回廊不是现在的dou fu zha工程,否则的话咱们几人可都要落入这潭水中喂了王八了。”文辉这话音刚落,我忽然又感到一阵肃杀之气骤起,心头暗道不好,紧接着耳边便传来了张永良张掌教的喝喊声:“不好,大家快趴下……”张永良张老道话音未毕之时,我们四人早已趴在了这九曲回廊的地面上,这时潭水忽然一闪,紧接着无数道闪着电弧的剑气向我们几人所站立的位置袭来,一阵火星闪过,我们身旁九曲回廊的栏杆上闪出了阵阵火星,直到这阵剑气激射在九曲回廊栏杆上的声音消失以后,,全真掌教张老道这才微微的抬起头来看了看,看到剑气确实都消失后这才站起身来。 张老道起身之后表情严肃沉思不语,文辉战战兢兢的道:“秦卓,我说这是怎么个意思,这平白无故好端端的……”不等文辉说完,周杰老爷子白了文辉一眼道:“平白无故好端端的?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非要试探人家一下,我问你,试探出来什么了?人家是谁?是男是女,多大年纪,姓字名谁,手段如何,来来来,你给我老人家说道说道,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卯酉来,这事就完不了……”看着周杰老爷子开始发飙,当下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此时文辉又开口道:“诶我说周处长,话可不能这么说,刚才全真张掌教也在场,当时什么情形大家都看在眼里,你们不是也没什么好的法子吗?那我想出个法子试试有什么不对,不就是试试吗?您老人家这么说话可不对……”文辉一席话说完,周杰老爷子当下冷笑道:“文处长,行啊,你小子没当上处长几天,就知道教训我来了,我问你,这里面的东西你认识几样?别他妈在老子面前硬充能耐梗,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别看你也是处长,就你这两下子连个屁都不顶,还赶不上门口站岗的那两个战士呢,呸,说战士都高抬你了,你最多也就是个保安水平,你想法子试试,用你试试?你倒是能说出来点有用的啊,秦卓要是不出手倒好,这一出手倒差点要了我们几个的小命,不是我说你,要是我们几个在这里为国捐躯也就算了,谁让我们披着这身皮端着这碗饭呢?可是人家张掌教呢?怎么不吭声了,你不是能耐么?”周杰老爷子这番话说的文辉顿时满前通红一个响屁也放不出来,我看着二人剑拔弩张的样子,这二人是我们局里有名的万花筒,二人肚子里面的心眼比谁都多,此时二人要是闹了起来,别说我们身处这八阵图中,就算没有这八阵图,想弄明白这佛塔阵之中到底有什么也不那么容易。不等我上前去打圆场,张永良张老道早已一把拉住了周杰老爷子道:“周道兄,你这是干什么,文处长还是个孩子,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虽然这么处理有些欠妥当,但是也不至于,那什么,这事就看我了,算了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出了点啥事,大不了老牛鼻子我就以身殉道了,不过这位小道友的伸手可是俊俏的紧那,等有了机会,老牛鼻子可要跟你切磋一番才是。” 看着张掌教上来和稀泥,我当下也将文辉拉倒我身后道:“周处长,您看这事主要在我身上,其实这事不怪文辉,是我一时间没有忍住……”周杰老爷子不等我说完,斜眼瞥了我一眼道:“行了秦卓,这事情放着你的搁着我的,该是谁的就是谁的,老人家我还没有变成耳聋眼花脑子糊涂那老不死的样子,谁是谁非老人家我还是分的清楚的……”说着周杰老爷子忽然伸出手来一把将我扒拉到身后,紧接着闪身道文辉的身前,出手对着文辉就是一个嘴巴扇了过去。 周杰老爷子虽然不以工夫见长,但是毕竟而是茅山宗内门出身,那可是有一定武功功底的,这一下子要是结结实实的扇在文辉脸上,文辉怕是这副腮帮子不肿上十天半月的也差不多了。文辉见到周杰老爷子忽然出手下意识的撤步躲开了这一下,当即骂道:“周杰你个老不死的别得理不饶人,我不就是让秦卓招呼了一下子吗?怎么这里的东西是你们家亲戚么?招呼一下你心疼了是吧,不是我说你,既然你那么心疼你们家的亲戚,怎么不跟你们家亲戚一起去呢?我看你老不死的真是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你上赶着当人家的孙子叫人家爷爷,人家未必愿意认你这个孙子,对付人家的能耐没有,对付我这个软柿子你这个老不死的要是有本事的很……” 周杰老爷子那一巴掌伸出去的时候便已经有些后悔了,虽然刚才在气头上有些忍不住伸出了巴掌,但是说真要有心打文辉的话,这点事还真的谈不上,毕竟这二人在局里共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况且凭借周杰老爷子的手段,要是存心真要打文辉的话,就文辉那两下子,还真的躲不过去。不过就在文辉这一番话说完的时候,周杰老爷子心里面那已经压下来一些的火焰顿时又着了起来,本来论嘴皮子周杰老爷子就未必是这个文辉的对手,当下不在废话举起巴掌就向文辉披头盖脸的抽了下来,此时文辉也豁出去了,竟然不再躲避周杰老爷子挥出的巴掌,挥动着双臂舞起了市井混混惯用的王八拳不顾一切的向周杰老爷子砸来,这时从八角亭中传出的那一阵琴声似乎也带有一丝嘲弄的意思,我和全真掌教见状急忙冲上去准备拉住就要厮打在一起的二人,本来这九曲回廊上空间就不宽敞,我们二人还不等冲过去的时候,周杰老爷子的巴掌已经摔在了文辉的脸上,就在“啪”的一声脆响传出来的时候,文辉的王八拳也到了,周杰老爷子当下用另外一只手准备拦下文辉的王八拳的时候,却见文辉说道:“老不死的,士可杀不可辱,老子不是你的对手,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文辉话音刚落的时候,那挥舞这王八拳的双臂忽然拦腰紧紧地将周杰老爷子紧紧地抱住,紧接着抬脚猛地蹬在了九曲回廊栏杆的空隙当中,借着这一蹬之力,紧接着文辉的身子猛地压住了周杰老爷子的身子靠在了另外一侧的栏杆上,随后文辉猛地一翻,周杰老爷子大叫一声:“文辉你干什么……”话音未落的时候,文辉竟然抱起周杰老爷子,同归于尽一般向九曲回廊下面的潭水中翻去。见到这一幕我和全真掌教立刻向二人抓去,我以最快的速度伸出手来向二人抓去,可是还是慢了一步,眼看着二人落入潭水中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子一轻,背后的全真掌教竟然一把将我抓了起来,紧接着纵身一跃,我们二人也同时落入了九曲回廊之下的潭水中。 就在落入潭水中的那一瞬间,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传了过来,并没有落入那一瞬间应有的冷气入体的感觉,而是好像穿越了另外一层空间一样。身后的全真掌门紧紧地抓住我生怕我脱离他的掌握之中,我们二人身子急速下坠,直觉耳边呼呼生风,也即是几秒钟的工夫,直觉脚下身子一停脚下一软,身后一股大力传了过来我才不至于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 我在睁眼睛的时候,只见我们四人依旧站在九曲回廊当中,前面二人正是刚才还在不停厮打的周杰老爷子和文辉,不过此时看上去二人并不像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而是一言一语的捞起了闲磕,只听文辉的声音道:“我说周处长,都知道是演一场猴戏,糊弄两下就得了,非得下那么狠的手,不是我爱讹人,我文辉自幼体弱多病,有道是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可禁不住您老人家这一下子,您看看疼着那,要没有点啥好东西补补,估计我这条小命八成也就只能交待在这里了……”周杰老爷子笑道:“行了文家大小子,老人家我年纪大了,手底下不像年轻时候那么有分寸了,这个你可得体谅一下我老人家。再说了,既然要演是不是就得演的像一点,万一让人家看出来那咱们可就是穿帮了,到时候您这一下子不就白挨了不是,都是为了工作,不是老人家我埋汰你,斤斤计较那是老娘们的风格,安在你身上可不大合适……” 第428章 桃林的主人 看着前面还在穷白话的二人我才反应了过来,敢情是这二人又在这桃林的主人面前演了一出好戏,我说凭着周杰这个老爷子的为人也不能跟文辉一般见识么。周杰老爷子和文辉这一问一答之际,身旁的全真掌教已经走了过去道:“二人真是好眼力啊,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们十三局的人了,没想到我这个掌教都没有看出生门来,竟然被周道兄看出来了,真是让我老朽佩服的紧呐……”张老道这句话刚说完,周杰老爷子转过头来对着张永良张老道笑道:“掌教大人,这个您可就说错了,我老人家虽然对着八阵图略知一二,可还没有达到精通的境界,看出来这生门的可不是我,乃是我们的这位文处长……”说着伸手在文辉肩膀上拍了两下。 “哦?这么说我们两个老东西都没有看出来的生门,居然被这年轻的文处长找到了,如此说来咱们这两个老东西真是没用,白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今日脱困竟然是沾了这个后辈的光,周道友,老朽实在是惭愧惭愧……”不等全真掌教继续说下去,文辉嘻嘻哈哈的笑道:“张掌教谬赞了,哪有您老人家说的那么高明,其实就是误打误撞,说白了就是蒙的,我文辉有几斤几两,别人不知道周处长还不知道么?你可别听周处长夸人,不是我诚心拍周处长的马屁,周处长夸人在我们十三局里那可是出名的……”看着文辉笑嘻嘻的样子,我当下问道:“文辉,行了别卖关子了,说说啊,你怎么看出来这生门的?”文辉瞥了我一眼道:“两位老前辈都说这九曲回廊八阵图了,要说周处长的话我还有所怀疑的话,可是这位张掌教乃是道门的宗师,而且全真一门以阵法见长,张掌教嘴里说出来的话自然不会差……”文辉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既然张掌教和周处长同时看出来这个九曲回廊乃是一座八阵图,你就没有想过这八阵图和当年诸葛孔明所摆下的八阵图有什么相同之处么?秦卓,你可是名牌大学历史专业出身,别说你不没听过当年诸葛孔明在鱼腹浦摆下八阵图困住东吴大将陆伯言十万大军的典故。” “这个典故我当然是知道的,只不过这个故事是《三国演义》中的一段故事而已,可不能当做史实来研究,八阵图虽然不同凡响,可是真如诸葛孔明所言可当十万精兵,我不敢苟同,再说了,现在很多学者都在考证这八阵图的真实性,换句话说,再怎么样当年诸葛孔明那座八阵图无非就是用石块堆成的,十万大军非同小可,就算走不出去,难道就不能拆了这一对对的烂石头么?”我的话音刚落,文辉紧接着答道:“秦卓,你这么看也不算是不对,不过这只不过是俗人的观点而已,《三国演义》虽然是一本演义小说,可这并不代表演义小说里面的内容都是瞎话,诸葛孔明摆下的八阵图是一堆乱石头不假,要是大学里面的老学究这么说的话还情有可原,你这么说未免有些浅薄了,我们眼下的这座九曲回廊,在你和两位老人家的面前不也只算是一堆烂石头么?刚才你也试过了,结果怎么样?要是找不到生门,咱们估计就要在这座九曲回廊之上生火过夜了。”我吧嗒吧嗒文辉的话,说的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当下继续问道:“行了,别穷白话了,捞干的直给吧……” 看着有些不耐烦的我,文辉笑嘻嘻的点上了一支香烟抽了一口道:“当年三国时期诸葛孔明摆下的那座八阵图和我们现在所处的这座八阵图看上去毫无关联,其实这二者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与水很近。当年诸葛孔明所布下的八阵图是在奉节城西的鱼腹浦,这鱼腹浦边上便是嘉陵江,而这九曲回廊之下便是一汪潭水,要是单看这一座八阵图的话,估计大家都不会想到这八阵图最关键之处并不在八阵图本身上,而是在阵旁的水中……”文辉说到这里的时候,不仅是我,就连周杰老爷子和全真掌教都为之一动,对于一生精研阵法的全真掌教张老道来说,文辉这一番话就好像是拨云见日一般,当下张老道急问道:“文处长,你的意思是……”不等张掌教话音落下,文辉继续说道:“这八阵图本身固然奥妙无比,常人误入八阵图便会被困其中,不过正如秦卓所言,十万大军进入八阵图,难道就心甘情愿坐以待毙么?兔子急了还得咬人呢,这人在临死前那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当真就不能拆了这一堆烂石头么?这拆不了的道道就在这八阵图的‘水’字上,刚才秦卓的手段大家都看到了,不用我多说了吧,只要有水,身处这八阵图中的人,还真的就不能把这一堆烂石头怎么样,正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这水面即是这八阵图中的大杀器,也是这八阵图真正的生门所在……” 文辉说完之后张老道当即皱着眉头沉思起来,周杰老爷子听了半晌之后忽然道:“不对,不对啊,文辉,当初《三国演义》中说道,东吴大将陆伯言误入八阵图后被诸葛孔明的老丈杆子黄承彦从生门中领了出来,难道这八阵图中有两个生门所在不成?”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文辉当即笑道:“周处长,您老糊涂啊,这八阵图岂有两个生门……”文辉抬眼看了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的全真掌教一眼继续说道:“张掌教,论阵法您是大家,您来给他们解释解释吧……”文辉话音刚落,张永良张老道捋了捋胡子笑道:“真是后生可畏啊,既然有心考究我这个老牛鼻子,那我老人家就班门弄斧现现眼,省得传出去说我这个老牛鼻子一无是处无有真知识学,这个全真掌教是贿赂了众道友抽签抽来的……” 张永良张老道打了一个哈哈后继续说道:“这八阵图就叫做八卦阵,八卦阵又分为活阵和绝阵两种,活阵就是我们常说的八阵图了,绝阵是个死阵,从布下的那一刻便没有什么生门,这八卦绝阵听起来厉害,不过破去倒也简单,只要比修为即可,一旦你的修为比对方高,便可尽毁这八卦绝阵,布阵之人也会因为阵法被破收到反噬,轻者重伤重者身亡,因此这八卦绝阵基本上不会有人贸然布下。这活阵就比较常见了,除了我们经常见到的那些吸引游客的噱头意外,古代兵家都多多少少的会一些八阵图的布法,八阵图只有一个生门,这是毫无疑问的,周道友,《三国演义》中虽然有些内容不是瞎话,但是也并不完全都是严丝合缝的照搬历史,黄承彦将东吴大将陆伯言领出八阵图不假,可是并没有说不是从水里领出来的;此外,这八阵图一旦启动,八门循环是随时可以变换的,现在生门也许过了十几秒钟后就变成了死门,八阵图难就难在这里,不仅要算计空间方位,还要算计时间辰刻,只有当实际将时间空间全部对应上,才能找到正确的生门,否则的话文处长也不用费尽心思和周道友演上这么一出窝里斗的好戏了……” 全真掌教话音刚落,从前面的八角凉亭中忽然传出一阵击掌的声音的,紧接着一个爽朗的声音穿了出来:“妙妙妙,真高人也,没想到我穷其一生所悟出来的阵法,在几位面前竟然成了小把戏,老朽佩服,延寿这孩子输的不冤……”随着这话音,不远处八角凉亭上的雾气渐渐散去,一位身材消瘦鹤发童颜的的老道出现在我们众人的眼前。 看着桃林中的正主出现,当下周杰老爷子对着这位鹤发童颜的道人拱了拱手问道:“这位前辈有礼了,要是我老人家猜得不错的话,阁下莫非是大唐年间名闻天下的高道袁天罡袁真人呼?”这位鹤发童颜的老道闻言也对着我们众人拱了拱手道:“小可不才,阁下口中的那位袁天罡袁真人正是家师,小老儿姓李,上淳下风……”听到此人竟然是大唐年间另外一位与袁天罡齐名的高道李淳风,当下我们四人吃惊不已。这时李淳风再次开口道:“不想千百年后人间仍有如此高人出世,淳风喜不自禁,请诸位上亭来一叙,老道我略备清茶,以尽地主之谊……”周杰老爷子当即闻言称谢,带头向潭水中心的八角凉亭中走去。等到我们走到了凉亭之前时,周杰老子不经意抬头间见到这座八角凉亭上赫然挂着一块匾额上书三个大字:八卦亭,当即周杰老爷子停下脚步来笑道:“李道长,不是老人家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九曲回廊上的八阵图巧妙的很呐,此时见到这凉亭上的‘八卦’二字,心里就有莫名的惊慌,还请前辈高人不要跟我们小辈一般见识,我老人家在此谢过前辈的盛情,我们还是就在这里说话比较好……”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李淳风当即哈哈大笑道:“好个后辈,既然这九曲回廊中的八阵图奈何你们不得,想必这八卦亭也困不住各位了,既然被你等看破,老道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几位至此想必是已经开启了那一百单八佛塔阵,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几位到此,莫非是要送老朽归真,了结这一段千年的恩怨不成?” 第429章 师徒初相遇 听到“千年恩怨”这是个字的时候,我们四人同时一惊。周杰老爷子短暂的愣了一下道:“恩怨?还千年的,李道长你想多了,你和谁的恩怨我们不管,我们只想知道你和这个袁延寿到底是什么关系,另外,你怎么会在这一百单八佛塔阵中,还有,你当真是长生不老之身么?” 听到我们并非是来了解恩怨的人,李淳风当下也是一愣,不过听完周杰老爷子话李淳风并没有打算编瞎话瞒我们,用他的话说就是既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能突破这一百单八佛塔阵来到这里,那就是缘分。 李淳风见到我们没有进这八卦亭的意思,当下也干脆坐在八卦亭中的石凳上,伸手轻轻拂了一下琴弦,这才慢悠悠的讲起了这千年前的一段师徒恩怨。 本来袁天罡和李淳风都是道门中不世出的好苗子,袁天罡属于道门大家,仿佛这个袁天罡便是天造地设用来修道一般的人物,各种道家流派和阴阳术法袁天罡都是十分的精通。对于我们道家之人来说,虽然虽然修习这阴阳术法也需要一定的基本功,不过在基本功扎实的基础上,如果想达成修为上的提高,并不简简单单的用“勤学苦练”这四个字便可以概括。放在别的领域,有道是熟能生巧,这“勤学苦练”乃是个个领域不二的法门,可是在我们到门当中,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便不是通过这“勤学苦练”这四个字才能突破境界的,最为关键的是一个“悟”字。这个“悟”字的背后蕴含着修道之人本身的资质和对于道门各种术数理解和认识。这袁天罡乃是道门不可多得的天才,自从东汉张道陵和东晋葛洪之后,将近五百年来道门出现的最有前途的便是这个袁天罡了。这个袁天罡也确实名不虚传,尤其是在风水和占卜之术上更是前无古人。当年大唐太宗皇帝问鼎中原,经过连年的战乱国力疲惫,再加上有一些隐藏在暗处的敌对势力暗中组织道家各种门人暗中对太宗下手,因此虽然伸出皇宫内院,太宗皇帝仍然饱受道门邪术的困扰。 其中最为有名的便是那梦魇之术了。太宗皇帝经过玄武门之变之后坐上了大唐王朝的宝座,不过话说这个李建成作为开国太子,手底下必定也是有忠于自己的那一套班子的,想当年这个开国太子在与李世民争位时率先忍耐不住准备下家伙,却不料被李世民将计就计先下手为强,眼看着这给自己发工资的大老板李建成和二老板李元吉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死在了玄武门前,手下的这些门客们其中一部分当场追随这两位老板而去,一部分自是见势不好急忙改换了门庭,那另外一部分人便使用了道门异术跑了出去,随后觅得良机给太宗皇帝布下了这梦魇之术。这梦魇之术其实就是太宗皇帝每天晚上都做噩梦,心里越害怕什么,在梦里也就越能见到什么,最开始太宗皇帝每日睡梦中都会见到已经死去多年的对手血淋淋的站在自己身前索命,随后不久便看到了高祖李渊带着一身鲜血的李建成和李元吉来向李世民索命,当下这位历史上有明的太宗皇帝坐不住了,为了能睡个好觉,只好让自己的大将秦叔宝和尉迟恭给自己站岗,说来这两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大唐开国名将确实有点门道,自从二人为太宗皇帝守夜,这梦魇之术也就再也没有出现,可这毕竟不是长久的法子,后来有人给太宗出了个主意,便是将二人的画像贴在门上,即可以保证太宗皇帝睡个好觉,也可以保证保证二位开国功臣的身体。 这个法子一经提出便得到了太宗皇帝的认可,经过几次试验之后果然效果很好,这下太宗才彻底摆脱了这个梦魇之术的困扰。当然,我们这里所说的梦魇之术当时的太宗皇帝是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名词了。这梦魇之术失灵之后,施法之人便开始打听宫中的情况,这个事情还有什么可瞒的么,没废多大的工夫这个施法之人便知道了太宗皇帝将身旁的大将的画像贴在了门上,不过都是道门中人,无论是正道还是邪徒,只是通过两张画像便能破法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别说是两位开国的功臣,就是三清道祖的画像,要是没有经过开光和香火的供奉,也没有任何的驱邪作用,更何况自己的施展的梦魇之术了。 这个施法之人当即明白了破去自己梦魇之术的这两张画像上有古怪,于是精心策划一番便潜入了大明宫中,准备一探这两张画像的究竟。都说这姜是老的辣这话一点不假,就在这人潜到宫中之后,机敏的躲过了宫中的侍卫之后,正准备将这两张画像弄下来仔细观瞧的时候,几个训练有素的大唐内卫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此人的背后。感到情况不妙的时候已经晚了,这个施法之人当即被这几个内卫请到了旁边的一座无人的偏殿之中,当这座偏殿灯火点起之后,这个施法之人才发现除了当中傲然坐立的太宗皇帝,身旁还有一个三十来岁仙风道骨的中年道人。 太宗皇帝抓住这个背后施法害自己的邪徒之后才发现,这人不过才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得知这孩子一家都死在了兵戈之下,太宗皇帝也忍不住潸然泪下,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是一个王朝的建立呢。如果眼下坐在龙椅上的太宗皇帝是那位曾经的开国太子李建成的话,恐怕也就没有后来发生的事情了,这位曾经被封为秦王的太宗皇帝并没有难为这个十六七的孩子,而是用了道门的观点阐述了一番大道理,临近最后又再次假惺惺的挤出了两点眼泪来,当说到要为这个孩子一家开宗立户建立宗祠的时候,这孩子再也没有了要与太宗皇帝为敌的打算,一旁站立的那位中年道人见到时机成熟,当即恳请太宗皇帝要收了这个孩子,太宗皇帝当即应允,这孩子便是将来大名鼎鼎的道门高人李淳风…… 第430章 分歧 从此之后李淳风便跟着那位看上去仙风道骨的道人,后来李淳风才知道,这位道人便是袁天罡。当时的袁天罡一身道家修为已经非同小可,不过那时候袁天罡也恰好刚刚出世,在道门中也没有多大的名声,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发现了有人暗中施展梦魇邪法,破掉了这梦魇邪法之后,袁天罡便留在了李唐的王宫中,从此之后便渐渐地名闻天下。 袁天罡破去这梦魇邪法的事情在民间广为流传,经过历代人们的演绎渐渐的形成了民间门神的由来,不过世人只知道太宗皇帝身旁的这两位开国功臣可以辟邪,却不知道其实这并不是两位开国功臣的相貌如何出奇,也不是宫廷画师的技艺如何高超,真是起到作用的确实袁天罡在那两张画像上暗中画上了驱邪的符箓。 见识到了袁天罡的高超手段,这令太宗皇帝不得不信这世上阴阳术法的神奇,当下太宗皇帝将袁天罡留在宫中,每每遇到难以决断之事,便虚心向袁天罡师徒请教,袁天罡也是有求必应,好在这位踏着自己父兄尸骨坐上皇位的太宗皇帝当真爱民如子,时常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句子警示自己,大唐王朝从建国之初经过太宗皇帝的励精图治,隋末唐初那饱受战乱之苦的世界在过去近二十年后出现了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见到如此情景袁天罡也十分欣慰自己的一身的所学用在了正道之上。 作为一代雄主的李世民和以往历代帝王一样,二十年过去后,曾经风华正茂的绝代秦王也显出了垂垂老矣之相,看着在自己手里兴旺起来的大唐王朝,对于帝国运势和长生不老的渴望便袭上了心头。每天国事处理完毕之后,便会邀请袁天罡谈论关于道门长生和帝国运势的话题。虽然太宗皇帝屡屡表示自己对于长生并没有太多的奢望,只是祈求自己的大唐王朝能够永远兴旺下去,不过袁天罡还是从太宗皇帝的话语中听出了话音,从千古一帝秦皇开始,还没有那一代人家帝王不想长生不老的。做帝王的长生不老,自己的帝国又是一如往故的兴盛不败,所有的都让你给占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真有这样好的事,袁天罡自己不留着还能让给你? 又过了两年,太宗皇帝身体每况愈下,这时也顾不得作为帝王的脸面了,找了个机会跟袁天罡直接把话说了个清楚,就是要袁天罡设法寻找长身不老的方法。袁天罡听到太宗皇帝的话后皱着眉头沉思不语,身后的李淳风却是出乎意料的答应了下来。见到自己的弟子未经自己许可便答应了太宗皇帝的要求,心里有些不高兴但是也没有办法了,师徒二人也就是在此时产生了分歧。太宗皇帝何等人物,察言观色之际便知道了师徒二人此时心里已经不对付了,当下送走了师徒二人之后,却在背地里召见了袁天罡的弟子李淳风。 通过这二十几年来的学习,再加上李淳风的资质本就不在袁天罡之下,这位李淳风的道家修为看上去并不比袁天罡差多少,而且李淳风敏而好学十分的勤奋,道家功课袁天罡只是略微一点拨李淳风便可举一反三,经过这二十几年来的精研,李淳风的道家术法早已竟然隐隐的有超出袁天罡的趋势,看着自己的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袁天罡自然没有丝毫的妒忌之心,反而十分的高兴,不过李淳风擅自答应了太宗皇帝以及单独去见太宗皇帝这两件事让袁天罡对这位令自己引以为豪的弟子产生了新的看法。 李淳风也知道太宗皇帝单独召见自己的事情瞒不住师傅的眼睛,当下老老实实的告诉了太宗皇帝召见自己的目的。令袁天罡意外的是,这位太宗皇帝并没有加封李淳风多大的官位给李淳风多厚重的赏赐,也没有让李淳风替自己去寻求长生不老的法子,而是让李淳风占卜测算大唐帝国的国运。师徒二人在一起已经而是多年了,这二十多年间师徒二人吃喝拉撒都在一起,彼此已经相当的熟悉,看着李淳风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袁天罡心知李淳风并没有对自己撒谎,这时袁天罡才知道自己小看了这位踩着自己父兄上位的太宗皇帝。 袁天罡并没有要阻拦李淳风替大唐占卜国运的意思,只是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便回到屋中休息。李淳风见到师傅这个样子便心知自己的师傅并不愿意让自己做这件事,但是一面是自己的师傅一面是皇上,自己夹在中间何以自处?烦闷之间李淳风信步出了屋子,来到院中仰天观望,只见此时寰宇浩瀚夜空中星河灿烂,看上去不禁一阵心旷神怡,于是这世间的忧愁竟然全部都抛在了脑后,不知不觉的夜观星象推演了起来。这一推演李淳风好像是上了瘾一样醉在其中难以自拔,眼看着斗转星移天色渐变的时候,这时才觉察出来身后有人推了自己一把。这一推之下才将李淳风从星河灿烂的世界中惊醒,等到李淳风看到身后站着的袁天罡时,此时才发现院中的土地上早已经写满了自己推演出来的谶语。 袁天罡看着满地的谶语摇了摇头道:“泄露天机必遭天劫,你好自为之吧……”袁天罡说罢之后当即返回屋中,李淳风听到这句话之后当下跪倒在地泪流满面的哭道:“师傅……”就在袁天罡这句话说完之后,李淳风便知道自己和袁天罡的师徒缘分已尽,虽然自己委身于大唐帝国的朝堂之中,心里始终永远抹不去的便是袁天罡的身影。 和李淳风的猜想不错,第二天一早袁天罡便上报启奏太宗皇帝,自己要去寻找长生不老之法离开长安,为了不使太宗皇帝疑心,将自己曾经的那位引以为荣的弟子李淳风留在了太宗皇帝的身边…… 第431章 乱唐谶语 太宗皇帝看了袁天罡的揍表之后,急切挽留之下见到袁天罡去意决绝,当下也不好强留,毕竟这寻找长生之法是自己提出来的,袁天罡把这个由头抻出来之后,作为一代的帝王也不好再把说出的话来咽回去,当下只好放任袁天罡离去。 说实话太宗皇帝得知袁天罡要走便已经知道了这位天下第一的道门高人有心避开自己,毕竟这种手段早在八百年前始皇时期,就有方士徐福以寻找长生不老药为由避祸海外,这种浅显的手段在这位阅历丰富的太宗皇帝眼前不算是什么高明的做法。不过与当年的那位方士徐福不同的是,这位当时天下第一的道门高人虽然有离宫避祸之嫌,可是袁天罡离开之后并没有闲着,而是真把寻求长生之法的工作当成了己任,不出三个月,大唐帝国各处名山大川出现这位天下第一道门高人踪迹的奏报便摆在了太宗皇帝的桌案上,虽然当时袁天罡离开大明宫的时候,太宗皇帝并没有安排自己的亲信以保护这位天下第一道门高人为由暗中监视,但是这并不代表太宗皇帝没有法子得知袁天罡的行踪。袁天罡离开半年之后,太宗皇帝彻底放下心来,长生不老之法要说在名山大川中搜寻一番似乎也颇有道理,作为一代帝王的太宗皇帝深谙帝王之术,即便是这位天下第一的道门高人没有成功的将长生不老的方子带回长安,只要他不和自己的大唐王朝作对,也就任由其便了,毕竟此时朝中还有一位并不亚于这位天下第一道门高人的李淳风,更何况这长生不老之法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多少代帝王苦寻都不可得,自己没有找到也不算是给这些当过皇上的人丢人现眼。 袁天罡虽然明着是在为太宗皇帝寻求长生不老之道,其实暗中也有了自己的安排,这些年来凭着自己的在朝中深得太宗皇帝赏识,袁氏家族在当地也混的是风声水起,当地的官员走马灯似的来回巴结,虽然袁天罡本人没有娶妻生子,但是不代表袁氏一门没有其他的后代,这么多年来袁氏一门凭借沾了袁天罡的光,早已成了名门大户,见到袁天罡多年来仍是孑然一身,当年还是将一个兄弟的儿子袁客师过继给了袁天罡,这些年来袁客师和袁天罡也就父子相称,就在袁天罡奔走在名山大川的时候早已吩咐袁客师回到故里,兴旺一时的袁氏一门几乎一夜之间销声匿迹,等到太宗皇帝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便知道自己对长生不老的希望已经破灭了,这时将近油尽灯枯的太宗皇帝才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大唐王朝的运势上来。 经过这件事后,李淳风在朝中深入简出,除了日常的一日三餐和太宗皇帝召见以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埋头于整理那日晚间夜观天象推演出来那一大堆谶语的工作中来。经过大半年的紧张工作,整理工作终于完成,看着自己手里的这一本整理好的谶语,李淳风不禁想起了离自己而去的恩师袁天罡,忍不住又是两行清泪落下,于是提笔在这厚厚的一本整理好谶语的书皮上些写出了“推背书”三个大字。得知李淳风将大唐运势推演结果整理完毕的时候,太宗皇帝不顾孱弱的病体即可召见了李淳风,此时的李淳风忽然顿悟了恩师袁天罡为什么会如此反对自己推演大唐国运,可是事已至此犹如箭在弦上,也只好硬着头皮将自推演的结果一一道出。太宗皇帝作为一代帝王,虽然此时刚刚年过五十,但是二十年来繁重的工作压得这位年龄并不是很大的一代英主尽显老迈之相。面对侃侃而谈字字珠玑的李淳风,太宗皇帝依稀的只记住了这些话语中有这么几句:“后世三代必出乱唐之人,此人止戈不离身,明月长在空……” 虽然太宗皇帝并非道门中人,但是通过与袁天罡师徒接触的这将近二十年来的时间,他自然知道了道门中占卜之术的规矩,那便是只可使用谶语,不可白话名言,否则泄露天机之人遭到天劫暂且不提,天机泄露之后便会出现新的变数,说不定这新的变数比原先的天机更为的凶险,如果天机中的大唐乱世被泄露之后,说不定新的变数便是要提前终止大唐的命数了。当下太宗皇帝命令太子李治监国,自己则是慢慢的参详李淳风留下的这几句谶语来。 太宗皇帝本为聪慧之人,这谶语的前半句没有费多大的工夫便参详了出来,此人止戈不离身,止戈为武,不离身,便是说此人与“武”有关,不离身说的便是自己便不远之人,这前半句说的就是后世三代中乱唐之人便出自自己的身边之人,此人想必是武将出身,否则朝堂上的文官无有兵权,给他个龙胆也万万不敢玩这乱唐的游戏。想到此处的太宗皇帝当下开始对全长安的武将系统开始进行清查,这一清查运动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就连当初那位晚间替自己守夜的尉迟恭也波及到了,不过好在太宗皇帝虽然油尽灯枯,但是并没有老糊涂的境地,经过这场浩浩荡荡的运动自后,太宗皇帝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路子可能错了。 接下来太宗皇帝便正日渐埋头参详这两句谶语,都说虎父无犬子这话一点不假,太子李治监国期间将国家治理的也是有声有色,通过下面报上来太子李治近期的工作,这段日子作为监国太子的李治竟然把大部分时间用在了巡查军务上面,看着自己的太子懂得替自己擦屁股,这治国手腕丝毫不比差多少,当下更为放心的参详起谶语来。转眼间又是几个月过去了,太宗皇帝整日参详这两句谶语始终得不到要领,这时一个坏消息传了出来,监国太子李治身体有恙,特遣武才人进宫向太宗皇帝问安。 第432章 武周乱唐 就在太宗皇帝见到武才人的那一刻,此时脑中忽然一亮,似乎想通了些什么,太宗皇帝喝退众人单独召见了武才人之后,便秘密的给监国太子李治下了一道密旨,要他找机会秘密结果了这个武才人,虽然这个武才人相貌过人,可是对于这样的帝王之家来说,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子。 这位监国太子是在不明白为什么父皇好端端便要自己了结这个武才人,只道是武才人觐见的时候话语不当,冲撞了自己的父皇才招来这杀身之祸,虽然自己是人间的下一代帝王,可是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这位监国太子也是明白的。当下李治便将武才人叫了过来,详细的问起了这位武才人觐见的过程,通过武才人的讲述,这位监国太子并没发觉武才人的言语间有什么不当,百思不得其解之后,只道是自己的父皇老迈昏庸,误下了要命的旨意,事后明白过来的时候免不了要后悔一番,况且自己的父皇一向以爱民如子着称,此时没有缘由的赐死一名才人,这就更让这位监国太子确定了是一场误会而已。不过这位监国太子虽然没有按照自己父皇的旨意行事,还是找了一个理由将武才人贬出了宫门,武才人当下离宫进入了皇家寺院为尼。 就在这位武才人出家为尼之后不久,太宗皇帝的大限也已经到了,等到这位太宗皇帝咽气的那一刻,都没有在见到那位天下第一的道门高人袁天罡。监国太子拖沓着病体为太宗皇帝办理完后事之后,身体竟然也是每况愈下,不过好在太宗皇帝给自己这位儿子留下了不少的治世能臣,这位曾经的监国太子现在的高宗皇帝也可以安心的将养身体。 所谓天机便是天机,人总有料想不到的那一刻。已经被送入皇家寺院的武才人不久之后便被请回了宫中,本来准备青灯古佛伴余生的绝世美人进宫之后才知道,继位不久的高宗皇帝竟然此时也病入膏肓,不久之后便一命呜呼追随先帝而去。高宗皇帝去世以后,整个大唐帝国陷入了一阵风雨飘摇的境地,这位武才人凭着高宗皇帝的遗命辅佐年幼的皇帝建国,武才人本就是身负天道之人,之后废去皇帝自己登堂入室称帝改元便顺理成章了。 武周代唐之后局部地区也引起了小规模的叛乱,不过最终还是被武周镇压,随后大唐帝国迎来鼎盛时期。事情到这里就该结束了,见到身负天道之人最终还是浮出了水面,李淳风长叹一声当即辞官返乡,武周皇帝留难不住,也只好放任李淳风离去。就在李淳风离开皇宫出了长安城的时候,路边早有一人站立而等,见到李淳风出来之后当即迎了上去,此人正是袁天罡那位过继来的儿子袁客师。袁客师带领着李淳风来到了长安城外一间破落的房屋中后当即退了出来,此时李淳风见到了病榻上奄奄一息的袁天罡。李淳风见到恩师如此模样顿时大吃一惊,都是道门的奇才,自己的师傅的寿数并不至于此,当袁天罡吩咐袁客师将一枚丹丸捧在了李淳风面前的时候,李淳风当下便明白了过来,这位恩师已经炼制出来长生的丹丸,只要有人服下确定可以获得长生后,当即会引下天劫。 道门中的天劫讲究个冤有头债有主,这种逆天的东西出现之后,天劫并不会怪罪服药的人,而是会降临在这制药的人身上。当年自己测算大唐天机虽然没有泄露了天机,但是已经因为这个折了寿数,此时恩师竟然不顾天劫将至而是将自己炼成的丹丸留给了自己,当下李淳风不禁热泪长流。眼看着李淳风将这颗丹丸收起之后,这位天下第一的道门高人便在李淳风的目送之下溘然长逝。 袁客师办理完袁天罡的后事之后便将所有的遗物都封存了起来,对着李淳风数败而去。眼看着袁客师飘然而去,李淳风手里握着这颗丹丸当下踌躇了起来,都说睹物思人,见到这个丹丸就好像天罡真人仍在这世上,李淳风本也无处可去,当下一般在这里住了下来。 李淳风在这里一住便是几十年,这时天下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武周去世之后又将这天下还给了李氏家族,虽然武周后人有些不甘心,但是仍然改不了这天下大势,李旦上位之后不就便将自己的皇位传给了李隆基,自从这个李隆基上位之后,大唐帝国终于迎来了自己的鼎盛时刻。 就在李淳风垂垂老矣犹豫不决是不是该服下这颗长生的丹丸时,袁客师不期而至。袁客师已经测算到不久之后袁氏一门便要遭到灭顶之灾,希望李淳风能够念及旧情出手救袁氏一门老小之命,这时李淳风才明白自己的恩师临终前为什么要将这颗长生的丹丸留给自己。这几十年李淳风因为《tui bei tu》已经折损了寿数,因此一直都未曾替人开卦卜课,为了恩师一门李淳风当下一狠心,还是替袁家推演了起来。 凭借李淳风精确算计,袁氏一门终于躲过了这次没顶之灾,不过也是因为这一次的测算,李淳风再次泄露天机引来天劫,临危之际便吞下了这颗恩师袁天罡亲手炼制好的丹丸。 吞下丹丸的李淳风当即陷入昏迷当中,等到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眼下我们的这个所在。原来袁客师早已找到了袁氏一门的藏身之处,见到李淳风醒来之后,当即便要自己的孙子袁延寿拜这位李淳风为师。考虑到辈分相差太大,李淳风教了这孩子但是并没有收他为徒,二人只有师徒之实并无师徒名分,袁客师不久之后也撒手人寰,袁延寿为避免树大招风,遣散了袁氏一门之后,只留下了贴身的书童继续研制这长生不老的方子,身处这八阵图中的李淳风此时才知道,恩师袁天罡这个丹丸,并非是什么长生不老的丹丸。 第433章 长生之人的愿望 袁延寿当下将事情的真相讲了出来,当年先祖袁天罡并没有炼制成功长生的丹丸,虽然这些年来袁天罡走遍了大江南北,东拼西凑的找全了当年禹王留下了的丹方,可是上面所需之物却是无奇不有,不过好在丹方中另有几副延年益寿的方子,闲来之际袁天罡也练成了几颗延年益寿的丹药,其中李淳风服下的便是其中一颗。经过数年来的苦苦搜寻,始终无法凑齐丹方上所需的材料,袁天罡便萌生了退意,本想着只要袁氏一门只要能够平安的生活下去,自己便放弃了这追求长生的愿望了,况且这长生之法本就不是自己所愿。可是自己经过测算一下后,竟然发现袁氏一门不久便会有灭顶之灾,已经心灰意冷的袁天罡此时没有动力再为自己的家门卜课了,当下便派遣自己的儿子袁客师请到了李淳风,请李淳风出手延续袁氏一门的香火。 这位天下第一的道门高人临终前还是留下了后手,在这里布下了八阵图禁锢住了李淳风,以免自己去世后这世间在无人可以制约这本来跟自己实力相差不大的弟子。李淳风被困在八阵图中后便想通了此事,这种事情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早已经怒火中烧于袁氏一门老死不相往来,可是此时的李淳风依旧惦念着师傅袁天罡的恩情,不仅将自己一身绝学对袁氏一门的后人袁延寿倾囊而授,还与袁延寿一道研究着当年禹王传下来的丹方。直到最后这个袁延寿无意中得到了这玄武肉干之后,袁延寿算计着大劫将至,便遣散了家中所有的闲人,只带着袁不二和卢生一同住进了这黄河滩下的洞府中,只待这长生不老药成,便使用术法激活河滩上被禹王封印千年的凶手相柳,来替自己遮蔽天劫。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淳风起身慢慢的走到了八卦亭旁,对着众人道:“好了,我的故事都讲完了,前前后后的恩怨情仇你们也都清楚了吧。说说你们吧……”周杰老爷子道:“李道长,我看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清楚吧,这一百单八佛塔阵的事情……”李淳风微微一笑道:“你说这佛塔阵么?这也没什么,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延寿这孩子本以为当年可以成功的炼制成丹药,便提前唤醒了相柳,可不料那一次炼制丹药并没有成功,相柳醒来之后便开始作恶,后来当时的官员们请来了一些光头和尚,说来这些光头和尚也有两下子,在这里布下了这一百单八佛塔阵,虽然镇住了相柳,不过却也挡住了我们的风水气脉,没法子,延寿这孩子只好在外面种植了那些桃林,这一片桃林刚栽下去的时候才是个树苗,现在都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了吧……”说到这里李淳风的话语中竟然透露出一丝怅然若失的感叹,周杰老爷子道:“李道长,您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既然让我说说,那我就所说,这历朝历代都有个规矩和讲究,就好比当年大唐年间也是有法度的,当街杀人也是要犯罪的。袁延寿驱使黄河浮尸祸患乡里,已经被法度所不容……” 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李淳风笑道:“不用说下去了,你们的意思我明白,既然延寿这孩子犯了法度,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是不会阻止你们的……”就在李淳风这话音刚落,不远处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好一个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李淳风,当年要是没有先祖袁天罡,你早已经被太宗皇帝送下去投胎了吧,这时候你倒说的好听,该怎么样便怎么样,当年你被先祖设计擒获的时候,为什么不在太宗皇帝驾前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呢?”这话音刚落,我们几人顿时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九曲回廊上站立两人,一人是跟我们打过几次交道的袁不二,另一位正是在我们的帮助下躲避了天劫的袁延寿。 李淳风看着出言不逊的袁延寿道:“延寿啊,我知道你一直都没有放下当年我和袁家一门的恩怨,不错,当年答应替太宗皇帝占卜大唐国运是我的失误,可是恩师天罡真人的出走并非全都是因我而起,就算我不答应,到时候太宗皇帝仍然会想法子让恩师天罡真人出手寻找长生之法和占卜国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没有想明白么?”袁延寿冷笑道:“李淳风,按理说我应该叫你一声师傅,可是当年你硬是不收我入门墙,看来是早就知道我心里没有放下这段恩怨了,本来自家的事情自家解决,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既然你们几个都听到了,那就之后留在这里替李淳风陪葬吧……”袁不二这话说完顿时惊得我们众人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李淳风看着张扬跋扈的袁延寿淡淡的道:“延寿,看来你已经炼制成了这长生不老的丹药了,刚才天劫已至,想必你也已经度过了天劫,真是后生可畏,想不到恩师当年不可越野的鸿沟,竟然在后辈之人身上实现,真可谓可喜可贺,延寿,这些年来我早已经想明白了,到了长生不老丹成你越过天劫的那一刻,便是我李淳风的大限之时,这样也好,当年你问过我的夙愿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现在你知道了,想动手的话尽可以出手,只不过还是不要祸及旁人的为好。” 李淳风说完袁延寿当即哈哈大笑道:“李淳风,不用你假惺惺的怜香惜玉,如果你当真是心怀慈悲之人,当年先祖天罡真人就不会是这个样子,我们袁氏一门的长生之法也早就可以公布天下……”说到这里的时候袁延寿微微顿了依稀对着我们几人看了一眼继续说道:“至于你说的祸及旁人么,本来我也不想,不过这几人是主动送上门来的,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既然你们几个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也只好委屈委屈几位了……” 第434章 自己种的恶果 袁延寿话音刚落,随即便挥手向我们打出一道罡风,空气中顿时传来一阵巨大的压力,周杰老爷子当下大声喝道:“大家小心……”不等周杰老爷子话音落下,这股罡风已经扑面而来,我当下运气了气息双臂挥了出去,两道风刃迎着这股罡风劈去,凭空出现的两道透明的刀影随即将袁延寿挥出的这道罡风劈的粉碎。这时文辉跳着脚骂道:“好你个老不死的袁延寿,你他妈还是个人吗?你家大人就没有教你该怎么做人吗?当时在水葬墓场里应天劫的时候,忘了你当时怎么跟我们装孙子来着,现在天劫过去了,你开始耍牛逼了,不是我嘴碎,这是啥你知道不,你他妈这就是典型的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过河拆桥吃饱了就打厨子,我都不希的说你了,你要是还要脸的话,来来来,当着大家的面说说,当时你是怎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喊着要给我们当孙子的,一转脸的工夫你这个当孙子的就要动手打爷爷了是不是?现在我是看明白了,装孙子打爷爷这事是你们袁家祖传的德行吧,好歹这李道长也算是你的爷爷辈吧,就算我们是外人,怎么说你也不该对着李道长这位亲爷爷动手吧,不是我多心,我看当年你们袁家的祖宗袁天罡小时候就打过自己的爷爷,看看你们袁家都出了些什么货色,还他妈指望着与天同寿,我就不明白了,你要那么长的寿命干嘛,就为了听这世上的人一代一代的骂你们吗?真是奇了怪了,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喜欢吃喝的有喜欢娘们的,今天我又遇到了个喜欢挨骂的,你们袁家的子孙是不是不听见人家骂你们两声,浑身就不舒坦……” 听着文辉嘚啵嘚啵骂起了大街,袁延寿脸色顿时变成猪肝一样的颜色,看着文辉滔滔不绝的骂的越来越难听,还捎带脚的连自己的祖宗袁天罡一起骂了来,当下袁延寿大喝一声道:“住口,好你个不知死活的,本来我还想给几位留一条活路,没想到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骂我也就罢了,竟然出言不逊辱及先祖,那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不等袁延寿说完,文辉再次跳着脚骂道:“老不死的袁延寿,这话你说的自己相信吗?当初主动求我们出手相救的是你,反过头来主动出手的还是你,现在你口口声声说要给我留条生路了,刚才你是这么说的吗?这么多人在场作证,袁延寿你个老不死的再来把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看看是我骂的不对还是你个老不死的记性不好了,常言道养不教父之过,你看看你现在这个不要脸的德性,我不骂你的祖宗骂谁?这是随根儿……”看着文辉滔滔不绝的骂着,不等袁延寿出手,身后的袁不二早已按耐不住挥出了一道罡风,袁不二的身手差了很多,虽然这两下子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但是打文辉还是不成问题的,此时我们的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袁延寿上,这个袁不二出手的时候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文辉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子,文辉身子一个跟头便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文辉手捂胸口继续骂道:“怎么样,看看,这就是你们老袁家的德性吧,这一次还是你们主动出的手吧,老不死的袁延寿,我文家乃是当年文天祥的后人,估计你也不知道这个文天祥是谁,告诉你那是个正气浩然的英雄人物,我们文家可没有你们老袁家这么好的家风……”文辉滔滔不绝的竟然把这位袁延寿骂没了词,好半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的道:“好,既然你如此说,那我也说说,文处长,你是不是也忘了什么,那七只大箱子的事情用不用我提醒你一下,不是我小气,有道是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的送你七只大宝箱,你就那么心安理得的收下了吗?好吧,既然话已至此,我袁某人就再退一步,东西你们拿走,现在你们就可以走,趁着我还没有反悔,赶紧的走,不要干预我们的袁李两家的恩怨,几位,逃命去吧……” 袁延寿这话说完,周杰老爷子当先哈哈大笑道:“袁延寿,一句袁李两家的恩怨就把你的一身罪孽都抹掉了吗?俗话说得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驱使浮尸上岸袭击无辜村民,难道想逃脱律法的制裁么?”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袁延寿当即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开口道:“周处长,律法?谁家的律法?我已经度过了天劫,这普天之下的律法就想制约我袁延寿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既然你开口了,行,我再卖给您个面子,等我处理完我们袁李二家的恩怨之后,便隐居起来不问世事,这样可以了吧,诸位,请便吧……”袁延寿这番话说完周杰老爷子竟然无言以对,在袁延寿说起那七只宝箱的时候,文辉已经理屈词穷了,眼下周杰老子没了词,我当下喝道:“袁延寿,其他人都可以走,可是我不能走,在场众人因为你这一番话都可以转身离去,唯独我不可以,所谓天劫是我将你引渡过去的,可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品行之人,既如此我无法置身事外,既然我将你从天劫中救出来,自己种的恶果就得由我自己来了结……” 袁延寿冷笑着看着我道:“秦道友,说实话我并无心与你为难,正如你所说,没有你的帮助我难以度过天劫,不过你要执意跟我动动武把超的话?既然你有这个兴致,我就陪你走几招……” 话音落时袁延寿早已纵身挥出两道罡风,我不敢大意即刻发出风刃应敌,众人见到此时我和袁延寿已经动起手来,当下急忙后退远远的躲了开去,一面是袁延寿的罡风阵阵迎面而来,一边是我身旁的刀影重重交错而去,一时间我们二人斗在一处打了个难分难解。 第435章 匿踪潜行 这九曲回廊虽然布成了八阵图的样子,但是回廊上面积狭小,不利于做出大规模的动作来,袁延寿凭借自己的罡风对上了我的风雷双刃,十几个回合过去之后,我们双方都没有找到战胜对手的突破点。眼看着时局进入了胶着状态,当下袁延寿率先亮出了家伙什儿,只见袁延寿双掌掌心中忽然闪出一小团耀眼的亮光,两团耀眼的亮光随着双臂摆动显得尤为的显眼。此时袁延寿摆出了一个古怪的动作,要说人的修为或者是气功达到了一定的境界,掌心能够发出气息来这我是见过的,不用说旁人,就是我也可以将体内的太极清气凝聚在掌心一吐而出,可眼前的这个袁延寿掌心中冒出耀眼的光芒是怎么一回事,我倒是闻所闻问。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袁延寿身形开始变化了,随着掌心中那两团亮光越来越亮,一种我们十分熟悉的一样的光芒从他的双掌中涌了出来,顷刻间在这阵异样光芒的闪动下,眼前的袁延寿竟然凭空消失在这异样的光芒之中。袁延寿的身形消失之后那异样的光芒随即在空气消散开来,眨眼间便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好像这个袁延寿不曾来过一样。众人看着袁延寿就这么好像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别说是我们大惑不解,就连跟随袁延寿一起出现的那个袁不二也怔怔的直发呆,随即在原地转了一圈看着样子他也是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 就在众人茫然无措的时候,我忽然感到一道凌厉的罡风迎面而来,我急忙大喝一声:“都趴下……”不等话音落下,两道风刃早已经迎了过去,空气中顿时发出一阵剧烈的波动,紧接着又是急道凌厉的罡风从四面八方涌来,当下我不敢怠慢,双臂齐挥风雷双刃同样分四面八方护住了我在了我的周围,又是一阵剧烈的波动在我身旁传出,这一下震得我有些憋屈,当下吐出一口浊气来大声吼道:“袁延寿,好他妈不要脸的货,当面打不过开始躲起来暗中下家伙,我看别人说的没错,你们袁家就是祖传的不要脸的货……”不等我开口骂完,空气中又是几道罡风迎面扑来,我急忙一哈腰也趴在了地上,这时那几道罡风已经拍在了我刚才站立的位置上,这九曲回廊顿时猛烈的颤抖了一下,其中一颗扶栏上雕刻的惟妙惟肖的花骨朵的造型竟然被这道罡风拍的粉碎。看着不言语不躲在暗处下家伙的袁延寿当下我也怒火中烧,起身之际便挥出两道风刃对着刚才那两道罡风发出的位置就劈了过去,就在这两道风刃即将劈到那个位置上的时候,这个位置前面的水潭中忽然发出一抹异样的光华,两道风刃立刻被这抹一样的光华挡住,随即两道同样的风刃竟然向我激射而来。等我急忙趴在地上的时候,那两道风刃已经到了,只听一阵碎石的声音传来,等到这两道风刃过后,我起身再看时才发现身旁的九曲回廊的扶栏上,竟然被风刃切碎了一大片。 这时空气中传来一阵冷笑的声音:“怎么样,长见识了么?现在是不是有些后悔了,刚才我已经说过要放几位一条生路,机会给你们了,可是你没有抓住,这可怪不得旁人……”不等袁延寿继续说下去,文辉忽然趴在地上说道:“等一下,袁延寿,刚才你确实说过这句话,可是不走的是他,可不是我们几个,你要斩草除根不要把我们几个算上,大家都看出来了,说着说着你们就动起手来了,还没有跟我们走的机会……”不等文辉说完空气中那冷冷的声音又传了出来:“都说了让你们走你们自己不走留下来看热闹,现在又说是我不给你们机会,哼哼,你们是三岁的孩子么走路还得让我请,还是你们把我当成了三岁的孩子,热闹想看就看不想看就走,我还是提醒你们一句的好,这热闹可不是随便能看的,你们忘记了买票了……” 就在这个“票”字的声音刚刚落下,我已经听出了消失不见的袁延寿的位置,当下手里迅速凝结气息,朝着那个八角凉亭左边一点的位置劈了出去,空气中顿时一道耀眼的雷光显现,这一道电光劈出来的时候,又是那种一样的光华闪动了出来,紧接着同样一道雷光反射而回,当下我再次发出一道掌心雷迎着这反射而来的雷光劈去,两道掌心雷相遇是发出了一阵巨大的震荡,震荡中忽然形成了一个表面部满细小电弧的火球,就在这火球发出的一瞬间的电光的时候,一个人形的影竟然在这八角凉亭的另外一侧,也就是右侧一闪而过,紧接着我发出一道雷刃劈在了这个火球之上,这个火球顿时爆裂开来,化成了无数个细小的火星散落了下来。 见到人影一闪而过,虽然只是一瞬之间,但是袁延寿的身影已经暴露出来,就说明还是有法子找到他的踪迹的,正当我准备再次起身发出掌心雷的时候,文辉忽然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我顺着文辉的眼神看去,只见一旁的袁不二竟然也趴在地上慢慢的向远处移动而去,这时文辉打了一个掩护的手势,当下我气贯全身随时感查着周围的气氛,这时趴在地上的文辉忽然蹲起身来,掏出那把十三局特配的手qiang,从九曲回廊的扶栏间隙中火光猛地一闪,只听“啪”的一声,文辉在十三局中的qiang法是有名的准,果然远处的袁不二立刻传出一阵惨呼,随后与袁不二便靠在了九曲回廊的扶栏上喘起了粗气。文辉有心没有一qiang毙命,我心知这是要用这个负伤的袁不二拴住袁延寿,就在看到袁不二正撕下一片衣角准备包裹住腿上的伤口时,文辉抬手又是一qiang,袁不二又是一声惨呼,这一qiang正打在了袁不二的掌心,袁不二的这只手顿时被打的粉碎化成了一片血雾。 第436章 人法合一 眼看着袁不二的手掌被打成了一片血雾,空气就好像是凝固了一般,要不是远处的袁不二仍不停的发出阵阵的惨叫之声,仿佛这一刻时间全部都定格在这一刻。 眼看着袁不二发出阵阵惨呼,躲在暗处的袁延寿竟然无动于衷这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不过没过多久眼前的形势又发生了变化,就在袁不二惨叫了一会之后,从他口中竟然发出了一阵欣喜的呼喊之声,我和文辉躲在九曲回廊后面,透过回廊上扶栏的缝隙向袁不二看去,只见刚才被文辉一qiang打爆了的手掌此时竟然开始渐渐地长出了皮肉,不多时这只已经被打成了一片碎肉的巴掌已经长出来了小半个手掌,此时袁不二看着自己的手掌竟然高兴的站起身来,随后举着巴掌大声嚷道:“公子,公子你看到了吗?我的手,我的手又长出来了……”说话间这只手掌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五根手指已经从手掌中渐渐地长了出来,文辉看着心中火气,当下抬手又是“啪”的一qiang,这一qiang不出意料的又打中了袁不二的掌心,欣喜之余的袁不二早已忘记了身处险境,这一qiang又将他那只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手掌打成了一片血雾。袁不二又是惊叫了一声之后,这一次手掌的恢复速度竟然比刚才快了很多,还没有来得及再惨叫几声的袁不二口中又发出了一阵欣喜的声音,等到袁不二蹲下身来躲在九曲回廊扶栏之下的时候,那一只手掌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时文辉还想举qiang再打,这时身后的全真掌教一把拉住文辉道:“文处长,不要浪费子弹了,这个袁不二吃了长生不老的丹药,已经有了骨肉重生的能力了,而且受的伤越多,他的恢复能力似乎越快,你在打他无形中都是帮了他了……”文辉道:“张掌教,照这么说,这个吃了长生不老丹药的人就没有法子收拾了?真是他妈倒霉,碰上了个打不死的袁不二,还有个会隐形的袁延寿,我看着一次咱们弄不好都要折在里面了,那什么,张老道,你的身后事交代好了没有,要不赶紧的先写封遗书,免得您老人家回不去了,家里的徒子徒孙为了争夺掌教之位再打的头破血流的,不是我埋汰你们白云观,到时候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脸上可都不好看……” 全真掌教张老道听到文辉和略带调侃的话丝毫没有恼怒,反而一笑道:“遗书的事情文处长就不劳您操心了,我早就有了安排,另外我们白云观可不像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子,说实话还真没有能胜任掌教之位的人,没法子,我要是回去不了让他们自己抽签就行,谁的运气好就谁来当,正好我可以放下这个担子了……”周杰老爷子闻言当下笑道:“你个老不死的牛鼻子真能穷白话,你手下的那赫赫有名的全真七子,放到以前不敢说,要是搁在当下,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哪一个我看当了掌教都不含糊,要不是孙局的话,估计这一趟您老自己都不会出来是不是?虽然我身在公门,可怎么说我老人家也是正宗的茅山内门弟子,不说是天下道门中发生的事情都逃不出我老人家的法眼,但是哪家哪户犄角旮旯里发生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二十年前你个老牛鼻子就放权了吧,说还是白云观的掌教,其实这些年来你早就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了,观中的事情这些年来全真七子打理的井井有条,你个老牛鼻子还在我这得了便宜卖乖……”张永良张老道笑道:“好你个三眼的周处长,什么事情都瞒不住的这一双小眯眯眼,放着你的搁着我的,就说这袁不二,周处长也是见多识广的人,教给后辈娃娃怎么对付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周杰老爷子笑道:“这个还有什么可教的?不知道以前死刑犯都要推到菜市口吗?文辉看你小子打的那个地方,就不知知道打蛇要打七寸的道理吗?” 周杰老爷子说罢看了我们一眼之后继续说道:“服用长身不老之药的人,也不是一点弱点都没有的,俗话说的好,任他浑身是铁,能捻几颗钉?长身不老丹药虽然是传说中的一种神药,既然炼制出来了,就说明药效要发挥作用,最起码还要遵循人体本身的客观规律,我就不信把这袁不二脑袋扒拉下来,还能再长上去……” 周杰老爷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的提高了声音,看来这句话故意是让袁不二听见的,周杰老爷子说完之后从九曲回廊边缘的扶栏空隙看去,果然见到袁不二听到这番话之后将脑袋也缩回了扶栏的后面,这时周杰老爷子对着空气又大声的喊道:“袁延寿,出来吧,热闹也看够了,我知道你也是想知道这长生不老药的药效到底有霸道是不是,要是我老人家猜的不错,你这个老不死的袁延寿根本就没有吃这长生不老的丹药,现在你放心了,是不是该准备服药了……” 周杰老子一番话说完,空气中传出一阵大笑之声,紧接着一个人影显现在不远处的回廊之上,见到袁延寿出现之后,我们众人立刻站起身来,袁延寿笑道:“不错,周处长果然有两把刷子,能然能看出来我并没有服用这长生不老的丹药,其实我吃不吃都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不等袁延寿说完,周杰老爷子借口道:“只不过你还是有些不放心对吧,万一这天劫再次降下来的时候,你可没有了依仗,因此把我们留在现在,也是举棋不定会不会再次遇到应劫的事情,不是老人家我夸你,既然你已经到了人法合一的境界了,那就离飞升不远了,想必这这么多年来,凭着高超的术法,延长个寿命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第437章 文辉的枪法 听了周杰老爷子的话,袁延寿当即笑道:“不错,周处长,没想你竟然能看出来我袁延寿的法门,也当真是了不起了,不过有一点你还是想错了,要是这番话早两天说的话,可谓是一点不差,可是现在说来就有些不那么严谨了,这人法合一,我也是刚刚领悟到的……”我听着这他们二人对话心里有一丝不解,便回头想全真掌教看去。张掌教冲着我一笑解释了起来:“这人法合一也是一种境界,这人法合一和天人合一从修为层面上是在同意境界上的两种不同的形态,这天人合一是个耳熟能详的词汇了,指的就是整个宇宙是一个大的天地,而人是一个小的天地,宇宙和人都是相通的,如果能悟出了能将自身与整个宇宙合而为一的境界,便可以达到天人合一,这时候人和大自然融为一体,人即是天天即是人,那么自然就可以达到与天地同寿月日月同辉了,人法合一从根本上讲和这天人合一的道理是一样的,只不过这将人和法合而为一,这个法指的是规律,也可以指的是法器,如果能达到人法合一,人即是法法即是人,也当真了不得……”我听完之后继续问道:“既然这个袁延寿已经有如此的大能,为何还屈身于此,非要祸乱人间呢?”张永良张老道笑道:“也许这个袁延寿并不是想祸乱人间,而是想借助人间的某些东西实现自己那虚无缥缈的理想而已……” 张老道的话我听着还是一头雾水,不过此时周杰老子继续对着袁延寿道:“老不死的,人法合一确实了不起,要是我老人家没有猜错的话,您这是和普天镜合而为一了吧,除了这普天镜,老人家还想不出什么东西能有如此的神通,不是我老人家小瞧你,要是没有普天镜,恐怕你的身手也不值得一提……”话音刚落袁延寿当即笑道:“周处长,您老不用使用激将法,你以为不依靠普天镜,我就不是几位的对手了吗?不过任你怎么说,既然我已经悟到了人法合一的境界,那就可以实现人镜合一,老人家你说说,我有什么理由不使用这普天镜呢?”周杰老爷子道:“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在这一点上你说的没错,不过我老人家还是不明白,既然你已经到了这个境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为什么要跟这世上无辜之人过不去呢?”袁延寿道:“非是我有意与天下苍生为敌,我本意与几位有和解之心,可是几位却一直抓着我的小辫子不放,好话我说了,好东西我也给了,老人家,我袁延寿对你们几位够可以了吧,就好比是现在,只要几位愿意与我化干戈为玉帛,我一样愿意恭送几位离开,至于我们袁李二家的恩怨,我不希望你们几位插手,此外,我袁延寿的事情不希望你们几位再来惦记……” 不等袁延寿说完,周杰老爷子笑道:“袁延寿,你炼制成了长身不老丹药,已经是犯了天劫,这等违反阴阳天道之事,我们道家中人是不可以置身事外的,其实老人家我也能猜得出来你要想的是什么,先不说你能不能成功,就说成功了,一泡屎拉干净你走了,留下我们来擦屁股,你觉得合适么?既然命中注定道门中人就要以维持天道为己任,我们几人就不能容你,这样的话还是能不说就别说了吧……”周杰老爷子话说到这里,也就没有什么在可以说下去的必要了,当下袁延寿冷笑一声道:“既如此,几位受死吧……”话音落下之时袁延寿的身影再次消失不见,就在人影消失的那一瞬间,已经有数道罡风拍了过来。这时除了文辉继续趴到地上以外,我一出手四道风刃已经迎了上去,周杰老子不顾罡风而至,忽然抖手从身上摸出了五行令旗迎着罡风便打了出去。 数道罡风被我的风刃挡去了一大半,我再想出手的时候应来不及了,这时一小部分罡风还是拍在了周杰老爷子的身上,周杰老爷子当下闷哼了一声,身子晃了两晃伸手在扶栏上扶了一把,还是坚持双手掐诀口中念起了咒诀。五枚令旗穿过罡风直接在不远处的九曲回廊上形成了一个五行旗阵,在这五行旗中似乎隐隐的出现了一个傲然站立的人影,这人影冷眼看着周杰老爷子驱动阵法似乎并没有出手的意思,这时周杰老爷子双手的指诀陡然一变,五行旗阵的上方忽然出现了一大块泰山石。 周杰老爷子在这为难之际祭出了五行旗阵最厉害的杀招泰山压顶,就在这块巨大的泰山石即将落下的时候,我忽然感到一阵巨大的压力凭空而至,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开口大叫道:“周处长快停手,这孙子人镜合一,普天镜能将法力全部反弹回来……”我的话音未落,周杰老爷子的泰山压顶已经施展了出来,眼看着五行旗阵中的泰山塔顶就要落在不远处的旗阵之上,可是旗阵中的人影并没有显示出什么反应来,反而是我们几人的位置上,一个巨大的力量已经压了下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文辉忽然纵身爬起向一旁滚了出去,身后的全真掌教一伸手抓去周杰老爷子便向后闪去,等我反应过来刚刚离开刚才所处的位置时,只听一声巨响传来,“轰”的一声九曲回廊被泰山压顶震得颤抖不已。周杰老爷子先前为了施展五行旗阵中的泰山压顶,硬挨了上了一道罡风之后又被自己的泰山压顶这么一震,当下支持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全真掌教即刻在周杰老爷子身上推拿起来,这时五行令软绵绵的落在了不远处的九曲回廊地上,阵中那个透明的人影依旧傲然站立,一脸嘲笑的看着我们众人。 就在这时文辉忽然伸手摸出了那把十三局特配的手qiang,抬手对着八卦亭另一侧就是一qiang,空气中忽然传一声惨呼,紧接着一个手捂肩头的人影显现了出来,此人非别,正是那位达到了人法合一的袁延寿。见到袁延寿的身形显现了出来,文辉笑道:“袁公子,我的qiang法还行吧……” 第438章 李淳风的提醒 袁延寿狠狠的看着一脸得意洋洋的文辉道:“文处长,果然有两下子,我倒是小看你了,竟然能够看出我的真身所在,不过,你以为就凭你手里这个玩具就能奈何我么?不是我笑话你,这也有些太儿戏了吧。”袁延寿说完之后,那只捂在肩头上的手掌心出又闪出一抹异样的光华来,紧接着一枚花生粒大小的子弹头便被吸到了袁延寿的掌心中,随后袁延寿单手一挥,这一枚子弹头凭空打来竟然不比出膛的子弹慢多少,眨眼间就看见文辉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不等我急步上前查看文辉的伤势,袁延寿的身形再次虚化起来,这时几道罡风又迎面而来,我只好施展风雷双刃将这几道罡风挡了出去,这时才一把扶起倒在地上的文辉。文辉见我负起自己忽然冲我使了一个眼色,当下我明白了过来,大声的哭喊着叫起了文辉的名字。一旁正在给周杰老爷子推拿的张永良张老道听到我的哭喊声也是一愣,正要过来查看究竟去冷不丁被周杰老爷子抓了一把,张永良张老道当下也反应了过来,扑过来跟我一起大声吵嚷着文处长的姓名。 见到张永良张老道也扑了过来,当下我站起身来,对着空气中喊道:“袁延寿,滚出来,今天不跟你拼个你死我活,我就枉在世上走一遭。”空气中再次传出了袁延寿那一声冷笑之声,紧接着凭空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掌印向我拍了过来,见到这张巨大的掌印我顿时不禁惊呼一声道:“四象手!”就在我呼出这“四象手”手的时候,这四象手已经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凭空而至,当下我双手结印,一双泛着金光的莲台法印显现了出来,迎着金色的手印当下迎着四象手就怼了过去,双掌相交的那一刻,空气中又是一阵猛烈的震荡,“轰”的一声震的我胸腹间一阵窒息,九曲回廊下的潭水也被这巨大的震荡激发的飞溅了出来。 当下我平复了气息,继续双手结印向空气中虚拍而去,这一次却是对着袁不二发出了一道掌印,袁不二虽然躲在九曲回廊的扶栏之下,不过只要我这一道掌印拍过去,搁着扶栏也能将他震个好歹出来。眼看着这道掌印就要拍在扶栏上时,空气中凭空又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手掌,二掌相碰当即又是一震。 袁延寿发出四象手替袁不二挡住了我的莲台法印,本来我打算施展莲台法印的六字诀,不过想到这袁延寿有普天镜傍身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旦将这莲台法印的杀字诀反弹了回来,当真可够我们喝一壶的了。眼看着袁延寿躲在暗处抵挡住了我的莲台法印,我也学着文辉的样子,以八卦亭为中心对着另外一侧对称的位置发出了一道掌印,这一道掌印并没有下狠手,一时试探一下躲在普天镜的镜像中的袁延寿真实位置是不是也跟镜像的规律一样,另外就是估计袁延寿将我的莲台法印反弹回来。 这一道泛着金光的掌印竟然畅通无阻的拍在了另外一侧对称的位置上,九曲回廊被这道莲台掌印震得顿时颤了几颤,随后便稳定了下来,可是那个和普天镜镜像合为一体的袁延寿竟然并未出现。就在我彷徨无计的时候,袁不二忽然跳了出来,这个小老头的身形竟然颇为不慢,纵身脚尖一点九曲回廊上的扶栏,转眼间竟然已经到我的近前,这个袁不二修为并不是很强,此时竟然对我主动发起攻击,当下我也施展起达摩龙虎拳与袁不二周旋起来。几个照面过去我这才发现,袁不二虽然修为有限,但是这身手却不差,这一招一式的确实不同凡响,要是沈三郎在这里的话,也未必是这个袁不二的对手。在这狭窄的九曲回廊之上,我还是双脚踩出了竹林步法,配合达摩龙虎拳没用几个回合便将袁不**得节节败退。眼看着袁不二招架不住,我一狠心猛地气贯全身,一拳便向袁不二的肩头轰去,这一拳之下竟然隐隐发出了虎啸之声,拳影过处竟然带出了丝丝细小的电弧,袁不二躲避不及被我这一拳轰了个结结实实,袁不二随即发出一声惨呼,这个肩膀竟然被我这一拳轰成了一片血雾。 这一拳的威力也把我吓得呆住了,说实话我这人在日常的修习中并不算是勤奋之人,比起那些在森山老林中的日夜孜孜不倦的修习之人,我就是在荒废自己的生命,可是每日必修之课便是习气和走上几趟达摩龙虎拳。这一击之下能将袁不二的肩头轰碎,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不过我还没有高兴多久,只见眼前的袁不二的肩头竟然快速的恢复了起来,我再次施展达摩龙虎拳向袁不二打了过去,袁不二且战且退之际身上不停的迸发出阵阵的血雾,他的身体也以越来越快的速度愈合着,又打了几个回合之后我当下停住了手,干脆等着这个袁不二恢复伤口。 片刻之后袁不二的身体便恢复如常,此时袁不二笑着对我说道:“秦道友,怎么样,我们袁氏一门的长生之药是不是很神奇,我看你也是咱们道门中的奇才了,要不你也跟我一样,吃一颗长生的丹丸,跟随我小老儿一起飞升如何?”不等我开口说话,此时端坐在八卦亭的那位李淳风忽然开口道:“看来延寿真的练成了这长身不老的丹药了,不过袁不二,你当真以为服用了长身不老的丹药,就可以不生不灭了吗?”沉寂了多时的李淳风此时忽然开口,也令我大吃一惊,不过就在李淳风的话音刚落的时候,我已经听出来这话中的音儿,当下立刻出拳梦想袁不二脑袋击去。袁不二没有想到我会忽然出手,这一下没有来的及反应便被我这一拳将脑袋轰成了一片血雾。 第439章 袁天罡的真意 袁不二的脑袋被我一拳轰碎之后,干瘦的身躯当即倒了下去。见到袁不二没了脑袋,当下众人长出了一口气。不过我此刻并没有放松,毕竟还有一个躲在镜像中的袁延寿,这才是我们眼下最难啃的骨头。我躬身对着八卦亭深深一礼道:“晚辈在此谢过淳风前辈指点……”不等我说完,李淳风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娃娃,事情还没有完,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就在李淳风这话说完之后,倒在地上的袁不二竟然又动了,这一具没有脑袋的尸体晃悠晃悠的坐了起来,只见脖子上的血肉一个劲的翻腾,眨眼间又是一颗头颅从脖腔之中冒了出来。袁不二重新冒出的这颗头颅来回晃了几晃之后,竟然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紧接着对着我狞笑道:“秦道友,你的身手也不怎么样么,还有什么法子,都使出来,爷爷我接着……” 见到袁不二连脑袋没了都能再长出来,在场众人当即随之变色,周杰老爷子干咳了一声道:“没想到没想到,当年禹王留下来的丹方当真是妙不可言,看来这一次我们都没有全身而退的法子了,袁延寿,不用躲着了,出来吧,我老人家彻底服了……”周杰老爷子话音未落,空气中又传出一声淡淡的冷笑:“彻底服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准备束手待毙,还是后悔了当初的决定?”周杰老爷子笑道:“后悔?我老人家这一辈子就没有干过后悔的事情,既然入了道门,那维护人间天道循环便是我的己任,多少年来,这世上阴阳颠倒的事情也不是发生一次两次了,无数道门前辈前仆后继的以身殉道,对于我们道门中人来说,那也是一种无上的光荣,就好比将军以战死沙场为荣,以老死病榻之上为耻,同为道门中人,袁延寿,你的修为虽然比我老人家高出许多,但是这境界可未必赶得上我老人家……”袁延寿那冷笑的声音再出传出道:“好个以身殉道,好个无上的光荣,老家伙,我看你入玄门当老道真是走错了门庭,应该早早的进个戏班子学学人家说说相声唱唱小曲,这一辈子的也不失为名满天下,你能把这敬师不到学艺不高说成这一番大道理出来,想必干这下九流的戏子也是十分的在行了……”听着袁延寿这嘲弄的语气,周杰老爷子喘了一口粗气道:“下九流?那是你们那个年代,我们这个年代讲究个人民当家做主,建设我们的世界那是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当初佛陀有言在先,所谓众生平等,袁公子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想必这句话应该听说过。” 周杰老爷子说罢,躲在镜像中的袁延寿不再与周杰老爷子废话,而是对着八卦亭中的李淳风道:“李淳风,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准备要借着这几人拨乱反正,阻挡我袁氏一门的飞升大事吗?”八卦亭中的李淳风闻言后淡淡一笑道:“延寿啊,你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其实在你得到那玄武肉干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想的是什么,这么年来,我平生所学一点没有私藏,全部都教给你了,就是想你日后会有所顿悟,没想到这反而却成了你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倚仗了,实事求是的说,你的资质比起恩师袁天罡真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在你十八岁的时候,那一手八卦天罡之术已经超越了曾经的天罡真人,可是你不如天罡真人的,便是这一颗已经偏离了正道的道心。天罡真人生前早已经参透了这长身不老丹药其中的奥秘,因此才有心隐瞒这炼制之法,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偏离了道心,当初袁客师这孩子遵照天罡真人的遗愿在此处摆下了这座八阵图,本意是想借助八阵图封住气脉,以保证我可以长久的在这阵图当中,将来袁氏一门如遇灾难好指点迷津,确保袁氏一门平安生活下去,可是你还是误解了天罡真人的意图,以为恩师是在制约我,这些年来你被这虚幻的东西蒙蔽了双眼,你本是个极其聪敏的孩子,其实仔细想一想就明白了,制约我最好的法子并不是用着八阵图,早年间我就应该追随恩师而去,况且,别说是袁客师这孩子摆下的八阵图,即便是当年天罡真人亲自设摆八阵图,能困得住我李淳风么?” 李淳风说罢空气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片刻之后袁延寿又冷笑道:“李淳风,任你花言巧语说的天花乱坠,又能怎么样,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长生不老之药还是被我炼成了,多说无益,不二,时不待人,即刻就送几位上路吧……”袁不二答应一声便要动手,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一道凌厉的杀气骤现,这股肃然的杀伐之气一瞬间铺天盖地而来,当真是避无可避。可就在此时,只见八卦亭中的李淳风忽然眉头一紧,紧接着双手虚空一抓,直接我眼前一花,再次看清楚眼前情形的时候,竟然已经身处这八卦亭之中了。随着我出现在八卦亭中的还有周杰老爷子,全真掌教和文辉,见到李淳风随随便便一出手便将我们四人拘到了八卦亭中,当下我正要开口质问李淳风,却见全真掌教张永良张老道当先一拱手对着李淳风深深一礼道:“多谢前辈高人出手相救……”随着张老道的话音我转过头看去,只见刚才我们所处的位置上,忽然无数道剑光闪现,这时我才明白过来是李淳风将我们救了出来。 见到李淳风出手将我们护在了八卦亭中,空气中又传出那一阵冷笑的声音:“李淳风,没想到你也和他们站在一起了,也好,本来我们袁李二家就有解不开的仇疙瘩,正好一勺烩,也省得麻烦分的那么清楚了,不二,这八阵图的法门你也是知道的,你辛苦一下,送他们几位上路吧……” 第440章 天眼的法门 袁延寿话音刚落,袁不二已动起手来,这时的袁不二轻车熟路一般的也掐起了手诀,随着空中振振有词,只见双手指诀变动之际,从九曲回廊下面的潭水中竟然反射出来无数道一样的光华,这无数道一样的光华就好像是无数道银针一般铺天盖地的向这八卦亭中刺来,空气中顿时一阵压迫的气息传来,此时我似乎应觉察出来这万道银zhen ci入身体时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之感。一旁的周杰老爷子和全真掌教张永良也是眉头紧锁急忙运气抵御这万道银针,倒是什么本事没有的文辉一脸轻松的看着八卦亭外的袁不二。 就在这无数道银针飞到八卦亭周围的时候,李淳风却只是单臂轻轻一挥,就听见一阵“叮铃哐啷”就好像是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这万道银针一样的异样光华瞬间便震得粉碎,在空气中消失不见。见到这异样的光华没有起到作用,袁不二再次变动指诀,这时刚才出现的那一股肃杀之气再次涌现出来,一时间密密麻麻的刀光剑影凭空而现,直向这八卦亭而来,这时李淳风忽然从亭中的石桌上拿起一支拂尘,朝着这八卦亭的顶上虚空甩了那么一下,只见同样是一股异样的光芒自拂尘中激射而出,这道光芒瞬间便将整个八卦亭笼罩起来,就在这时密密麻麻的刀光剑影也已经到了,又是“轰”的一声,这些密密麻麻的刀光剑影刺到八卦亭周围这片光芒上的时候,竟然也被全部反弹了回去,密密麻麻的刀光剑影反弹回去之后似的九曲回廊之下的潭水四处飞溅,而不远处的袁不二也发出一声惨呼,几道反弹回去的刀光剑影刺入了袁不二的体内,不过片刻之后袁不二又恢复了正常。 就在李淳风挥舞这拂尘的时候,全真掌教张永良就两眼一直盯着这只拂尘片刻都舍不得离开,李淳风见状之后微笑道:“张道友,要是你能说出这拂尘的出处,在下就将这把拂尘送与道友如何?”李淳风话音刚落,张永良张老道忽然开口道:“李前辈此言当真?”这句话一出口这个张老道便有些后悔,倒不是因为自己不认识这宝家伙,而是自己不经意的显露出来夺人所爱之心,未免有些不太好意思。李淳风丝毫不介意张老道的反应,笑道:“出家之人岂能打诳语,只要你能识得此物来历,我自然不会食言。”张永良沉吟片刻道:“此物名曰太乙拂尘,据说是当年十二金仙之首,太乙真人的法器……”不等张永良说完,李淳风笑道:“道友眼里不差,既然识得,那我就话付前言,这把太乙拂尘,就送与道兄了,还望道兄用这把太乙拂尘多行善事,匡扶正义……”不等李淳风说完,张永良张老道早已经一把将这拂尘拿在了手里,爱不释手的打量起来没完。 见到这一幕当下我们几人的脸上都挂出了一丝鄙夷的神色,这时李淳风忽然转过身来对我说道:“娃娃生的好一对天眼,只可惜修习不得其法。”我闻言道:“李前辈,您刚才说的是一对天眼?”李淳风道:“本来我也在纳闷,为何小道友一直无法寻到延寿那孩子的踪迹,原来是天眼的修习不得其法,要是老道我没有看错的话,小道友的天眼应该是受过伤,不过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李淳风的话让我越发摸不到边际了,于是我问道:“李前辈,你这话怎么讲?”李淳风道:“天眼乃是天造地设之物,世间万物皆有阴阳,为何单独这天眼只有一只呢?其实不然,这天眼自生来也是一对,只不过寻常之人能修成一只天眼已经不错了,更何况是一对天眼呢,常言道福之祸所依,祸之福所依,你先前那只天眼受过伤,这就好比是因祸得福了,否则的话那另外一只天眼也醒不过来。还是让老道我辛苦一下吧,也算是给后代之人留下点什么……” 李淳风话音刚落,忽然伸出一指便点在了我的额头之上,紧接着一股剧痛随之而来,天眼短暂的冲开之后忽然眼前又变成了一片黑暗的世界,就在这黑暗的世界尽头,逐渐出现了一抹亮光,直到这抹光芒渐渐变亮,这时我才看清楚前方赫然又是一只眼睛。这只眼睛渐渐的眯开了一条缝隙,紧接着眼皮上下浮动了两下,随后这只眼睛便睁了开来,此时额头上又是一阵剧痛传来,这只眼睛中忽然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来,我瞬间便失去了直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脑后被猛地拍了一下,我忍不住一张口喷出一股暗红色的浓血来,这口血喷出来之后,我才清醒了过来,这时一脸笑眯眯的李淳风看着我道:“小道友,你在冲开天眼在好好看看。”我问言急忙运起气息冲开天眼,只见原本上丹田处那是天眼出现了一个重影,此时两只虚幻的天眼中竟然不知不觉的有一道气息相连,我调集气息向着两只天眼探去,体内的太极清气探入到天眼之后,立刻被两只天眼吸了进去,紧接着这两只天眼和我的下丹田竟然形成了一个阴阳太极图,而上丹田处的两只天眼又形成了一个单独小的阴阳太极图,这一大一小两只太极图迅速的转动了来,带动着我体内的太极清气飞速运转,随着这太极清气飞速的转动,气息竟然渐渐的消失不见,几个周天过后体内明明感到有气息转动去丝毫看不到气息的踪迹,这时上丹田处的两只天眼就好像充饱了气的气球一样开始发胀,又是一个周天过后,两只天眼的虚影忽然合在了一起,从天眼中猛地激射而出一道气息,随即我便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仰天长啸。 这一声长啸震得这座八卦亭都开始颤抖起来,这一声长啸似乎也将这段时间来的苦闷的憋屈全部吐了出来。一声长啸过后,体内气息逐渐的稳定了下来,这时透过天眼的光芒,竟然看穿了那个躲在普天镜像中的袁延寿的所在。 第441章 又是一位故人 见到了袁延寿的所在,我当下准备跳出八卦亭与这个袁延寿大战一场,不过此时李淳风还是一把见我拉住,并没有让我准备现在就出去大战一场的打算。我回头看着李淳风不解其意,此时李淳风依旧微笑的说道:“你就准备这么样下去跟延寿那孩子伸手吗?延寿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可以飞升的境界,那个袁不二也已是长生之身,你这样下去不是空耗自己的修为吗?”李淳风这番话说完之后,我顿时就好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再也没有了要冲出去动手的动力。看到众人都被自己问住了,也都是一脸的无奈之色,这时李淳风又笑了笑道:“怎么,几位就不打算请教请教我如何破去这长生之身的法门吗?”李淳风这话音刚落,周杰老爷子当下臊眉耷眼的说道:“都长生不老了,还能破个屁啊,没看见吗,那孙子刚才的脑壳都被打碎了,可还不是又长出来个新的了吗?不是老人家我发牢骚,要是在这么打下去,保不齐在扒拉掉十几二十次这老不死的脑壳,最后这老不死的袁不二还能长出来一个小伙的脑壳出来……等等……李前辈,您是说您有法子……” 发了片刻的牢骚之后,周杰老爷子才反应过来李淳风刚才说出口那番话的话外音,李淳风看了周杰老爷子一眼之后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一把拉住我直接站在了八卦亭的围栏边上,伸手向着不远处的袁不二一指道:“娃娃,你用天眼看看那个袁不二,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来。”李淳风这番话说完之后,袁不二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变换手中的指诀再次释放出来无数银针一样的光芒向我们二人激射而出,李淳风单袖一挥,无数道银针在空气中再次化为星星点点的光芒消失不见,这时李淳风催促道:“娃娃,看你的,不用担心他的那些个小伎俩,有我和这座八卦亭在,你们几个都不会有事的……”听到了李淳风的话我顿时放下心来,立刻调集体内的气息向上丹田的天眼冲去,天眼冲开之后立刻出现了两只虚影,我心念一动,天眼处猛地激发而出一道气息直向袁不二射去,就在这一道气息激射而出的时候,从那另外一只虚影的天眼中同时也迸发出一道气息来,这道气息相对于那只实眼发出的气息显得虚无缥缈毫无踪迹,这两道气息从同一位置涌出后,竟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阴阳并济虚实并存的气息。 就在这股气息笼罩在袁不二身上的时候,袁不二的整个身体在我没面前一览无余,体内经络和丹田气息的流传竟然看的清清楚楚。虽然我以前可以通过天眼中的气息探查出别人身体的经络和气息走向,不过那种探查多半是根据天眼气息感查到对方身体的动态而形成的结论,可现在袁不二的身体内部构造竟然在我的脑海中形成了一幅完整的画面,这就要比通过对方血液气息流动等动态形成的那种结论的方式更有说服力了。袁不二似乎感觉到了身体中有一丝气息注入,知道凭借自己的手段也无法对我们二人造成威胁,凭借着自己有长生不老再生的功能,当下竟然大大咧咧的任由我打量。我扫视了一遍袁不二的身体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闭合天眼对着李淳风道:“李前辈,请恕晚辈愚钝,并未在袁不二身上发现任何破绽和弱点。”我这话音刚落,李淳风忽然捋了捋胡子大声笑道:“娃娃,既然你看出来这个袁不二和普通常人无二,但是为何单单只有他具有长生不老再生功能呢?不过你想不到其中的关键也确实不算是你敬师不到学艺不高,别说是你,就算是曾经的高僧高道也未必看得出来,老朋友,既然来了就别藏着掖着了,你我一别经年,老朽略备清茶一盏,也好一叙当年之谊,有你这位老朋友亲自送我一程,李淳风此生也无憾了……” 李淳风这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桃林中传了出来,不久之后一个一袭黄衣的中年男子渐渐地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中,这位男子非别,正是当日给我修补丹田后来被我震伤的黄极。 黄极穿过桃林之后,竟然直接迈步从九曲回廊中穿越到了这八卦亭前,从这亭中的李淳风道:“没想到你个老不死的竟然躲在这里,我就说当年在怎么找不到你的阴魂呢,真是了不起,竟然在这里摆下一座八阵图来封住气脉,想必能整出这景出来的应该是客师那孩子吧,一别经年,你还是老样子。”李淳风哈哈一笑道:“黄毛怪,当我第一眼看见这孩子的时候,就知道这里面有你的事,果然你也跟着进来了,怎么,还不进来叙叙旧,非得我亲自去请你不成?”黄极笑道:“好你个老不死的,我还以为是我不小心吹落了一片桃叶现了行藏,没想到是你这个老不死诡计多端,也罢,我可没有你们这样的脑子,否则的话,我都不知道已经死了过少回了。”说话间黄极慢慢的向八卦亭上走来,就在黄极走到了亭前还没有迈入这八卦亭的这个节骨眼上,空气中忽然传出来袁延寿的声音:“黄毛怪,莫要忘了你当年和先祖天罡真人立下的誓言……” 袁延寿这一句话便震住了黄极,黄极听到这句话之后果然将那只迈出去一半的腿收了回来,紧接着对着空气中的一个位置虚空挥了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袁延寿捂着脸便在我们众人面前显现了出来。黄极皱着眉头道:“袁延寿,你们家先祖天罡真人就没有告诉你,我不喜欢别人跟我说话的时候,躲躲藏藏玩些小把戏的吗,你这两下子糊弄糊弄别人还可以,在我面前还是把这一套收起来吧。” 第442章 长生不老之身的破绽 捂着脸的袁延寿恨恨的看着黄极道:“好,这一巴掌我袁延寿记下了,不过黄毛怪你记好了,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十倍偿还。”黄极冷笑道:“十倍偿还?怎么个十倍偿还法?是要正反抽我十个大嘴巴吗?不是我小看你,就算你的那位先祖袁天罡来了,也未必敢说这样的话,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黄极说完不等袁延寿开口,亭中的李淳风当先说道:“老朋友,这一次我倒是要提醒你一下了,延寿这孩子比起恩师天罡真人来,可谓是有过之而不及,如果一会真的被这孩子正反抽了你十个大嘴巴,老不死的你可不要怪我只看热闹不伸手,有些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我是不能对袁氏一门后人动手的……”黄极转过头来看了李淳风一眼道:“老不死的你也真敢想,不就是一块用乌龟壳打造的山寨货么?以你为有了这冒牌的普天镜就天下无敌了?不说说来这事也怪你,老不死的,要不是你当年多嘴的话,这小子如何知道怎样打造这普天镜?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有恃无恐……”李淳风笑道:“黄毛怪,真是一别经年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在人间久了,你也学会这一套了,三言两语的就把这屎盆子扣在我头上了,不是我寒碜你,都是老朋友了,不弄上一桌上等酒席送我一程也我也就认了,临走了还不忘给我扣上个屎盆子,这送别方式纵横古今,我看也有只有你这个黄毛怪做得出来……”黄极闻言哈哈大笑道:“老不死的你想通了?”李淳风道:“早就参透了,生老病死乃是天道循环,这一片山河总也不能都是你的,该来的来过,该见的见过那就得了,何必苦恋生死呢?” 李淳风说完黄极微微一笑,转过头去对着袁延寿道:“听见了吗?这就是你师傅说的话,什么时候你能参透出其中的真理,你也就超凡脱俗了……”黄极说完之后,袁延寿和亭中的李淳风竟然异口同声的开口道:“呸,黄毛怪,你别瞎说,我可没有这样的师傅{徒弟}!”二人这一句话说完,黄极顿时一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淳风道:“如此说来,这倒是我黄极孟浪了,好吧,既然你们没有师徒之缘,那我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说到这里黄极顿了一下,转过头来对着一言不敢发的袁不二挥了挥手道:“你说,是你自己动手呢,还是让我辛苦一下送你一程,丑话说到前面,这么过年过去了,好久不动手手艺要是生疏了,到时候弄得你死去活来的话,可不要记恨我……”袁不二虽然忌惮黄极,不过刚才黄极一嘴巴把自己的公子袁延寿抽了出来,袁不二早有上前动手之心,只不过袁延寿并没有发话,因此自己这才没有擅自行动,这时听到黄极主动叫号,袁不二自持身兼长生不老再生之能,竟然信心陡增的对黄极说道:“黄毛怪,别人怕你那是敬师不到学艺不高,我袁不二不服,还真想试试你这个黄毛怪到底有多少斤两……”不等袁不二说完,黄极忽然伸手虚空就是一下,冷不丁的传出来“啪”的一声,袁不二竟然被黄极出手一个嘴巴搧的摔了一个跟头。袁不二捂着脸站起身来之后,嘴里吐出一口血沫来,这血沫竟然还带出来两颗牙齿。袁不二一脸怒气的瞪着黄极,而此时的黄极去冷哼了两声道:“你刚才叫我什么?你们家大人没有教过你怎么和长辈说话么?没家教,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还不配让我出手,你出来……”说到这里的时候,黄极向我一指继续说道:“替我送他上路……” 黄极说完我顿时从八卦亭中跳了出来,跳出八卦亭后我回头看了李淳风一眼,这一次李淳风并没有阻止我,而是冲我微笑的点了点头,当下我运起气息施展达摩龙虎拳便向袁不二冲了过去。袁不二先前已经跟我交过手,虽然这个袁不二也有两下子,不过在还不是我的对手,这一次也不例外,不出几个回合我便一圈轰碎的袁不二的脑壳,袁不二的身躯第二次倒了下去。打碎了袁不二的脑壳之后,我转过头来看了黄极一眼,只见黄极看着我眉头皱了皱道:“怎么你还是没有看出来袁不二这长生不老之身的破绽吗?” 就在黄极这话音刚落的时候,身后一股强劲的风声已经扑了过来,我顿觉大事不好,此时在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于是气贯全身舌尖一顶上牙堂准备硬生生的挨上这一下子。只听“嘭”的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长出新脑袋的袁不二重重一拳轰在了我的后心之上,这一拳将我震出去七八步才停了下来,我吐出一口浊气稳了稳心神,这一拳虽然势大力沉却没有给我造成内伤,而那个袁不二直接被震得一个跟头倒在了地上,一张口又是一口热血喷了出来。 黄极瞥了我一眼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竟然直接迈步上了八卦亭,此时亭中的李淳风忽然道:“娃娃,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万物自有相生相克之法,好自为之吧……”我借着调整气息的仔细的思索着李淳风这话的意义,就在我全身气息再次流动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我受伤时也曾经有过快速愈合伤口的经历,每次伤口愈合都是因为……海南百川,有容乃大! 当下我就好像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开朗,冲着袁不二再次施展达摩龙虎拳攻了过去,这一次我不在朝着袁不二身上的要害部位打去,而是招招指向袁不二身上的条条经络。我忽然改变了打法,袁不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持有长生不老再生只能竟然不顾死活跟我玩起对攻战,这达摩龙虎拳本就精妙无比,袁不二几拳打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气透拳掌向着袁不二的任脉打去,就在这时一旁的袁延寿忽然大喝一声道:“不二速退,他要攻击你的经脉……” 第443章 支离破碎的长生梦 就在这袁延寿的这一声大喝的同时我的拳也已经到了,这一拳轰到了袁不二身上的时候立刻气息外放,一股凌厉的气息力透袁不二的身体直达任脉,这一刻原本是有恃无恐的袁不二立刻惨呼一声向后倒去,我赶在袁不二尚未跌倒在地的时候一把将袁不二抓了起来,紧接着又是一拳向袁不二的督脉轰去。 经络隐藏在人体表面的血肉之中,单凭外力很难伤及经络,能够伤及经络的大多是依靠内劲,这个内劲便是通过修习气功增强体内气息的修为,在接触到对方身体表面的时候立刻透出体内的气息,通过这股气息产生的内劲将对方经络震伤,这时一直以来道门中武学之中的一da fa门,很多武侠小说写到的大侠们内力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有些确实过于夸张,夸张是夸张不假,但是这事情确实真真实实存在的。这第二拳轰出的同时袁不二此时的双拳已经向雨点一样的向我打来,此时袁不二受制于我没有了逃脱的法子,也只好挥舞着双臂打出了王八拳想将我逼退,此时袁不二已经使出了吃奶的气力来,这几下王八拳打得我浑身一阵的生疼,我咬牙忍者疼痛还是将这一拳轰了出去,就在和一拳又震碎了袁不二的督脉的时候,袁不二的双臂再也没有了气力,颤了两颤软绵绵的耷拉了下来,这时我还是不放心,随手将袁不二往空中一丢,紧接着从背后抽出雷光桃木剑对着袁不二的一只手臂就劈了过去,一道血雾喷出之后,袁不二惨叫一声,一条手臂直接与自己的身体脱离开来,落入九曲回廊之下的潭水中,沉浮了几下冒出一串气泡之后,便没入了这片潭水之中。 我单手持剑仔细的盯着倒在地上不停惨叫的袁不二,生怕此时这个袁不二再重新长出一条胳膊来,半晌过后空气中除了袁不二的惨叫之声以外,再也没出现那断臂重生的一幕来。看着袁不二失去了再生的功能,当下我心一狠,举起雷光桃木剑便要向袁不二的头上砍去,就在这时袁不二身旁忽然涌起一阵一样的光华,紧接着几道罡风冲着我迎面扑来,我横剑挡过这几道罡风之后,眼前的袁不二竟然消失不见,我举目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袁延寿抱着失去了一条手臂的袁不二冲着我怒目而视。见到我回过头来,袁延寿开口略带一丝悲凉的冲我喝道:“秦道友,这样你就满意了吗?试问我袁氏一门和你们几位有何冤仇,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以死相逼,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天道了吗?难道我袁延寿承诺远遁深山不在出世,这样也不可以吗?” 袁延寿这一番话出口之后,我心里也泛出一丝丝不忍的情绪来,刚才看着老不死的袁不二我心里还是那种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心情,可此时经袁延寿一说,我真的有种变成了杀人不眨的刽子手的感觉了。见到我半晌默然无语,袁延寿忽然仰天大笑道:“李淳风,终于还是你赢了,这么多年来,你是不是就等着看这一幕呢?看着我历尽艰辛练成这长生不老的药丸,然后亲手毁去我们袁氏一门将近千年的心血,李淳风,你满足了吧……”李淳风闻言摇头叹息了一下道:“延寿,该说的我早就说过了,可是你还是痴心不改,就算你不相信我,你总该相信我的恩师你的祖辈天罡真人了吧,如天罡真人一般大能都最终放弃了这长生不老之药,为何你此时还执迷不悟呢?既然如此,这罪人只好让老道我做下了吧,延寿,还是陪老朽一起离开这本不应该属于我们的世界吧。” 李淳风说完就要从这八卦亭中走出来,这时一旁的黄极一把拉住李淳风道:“老不死的,虽然是历史遗留问题,但是既然已经遗留到现在了,还是让今人处理为好,该经历的总要经历……”说到这里之后黄极顿了一下,对着我说道:“秦卓,作为道门中人,维护世间阴阳平衡天道循环便是己任,这个不存在什么残忍不残忍,那些黄河浮尸出来祸乱乡民的时候,难道就不残忍么?另外,还记得我在水乡之内跟你说的那句话了吗?你的弱点,该面对的时候就要面对,眼前就有这个最好的例子,人法合一的袁延寿,对你来说即是个挑战也是个机遇,最终你还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就要看你的了,毕竟这是你们的世界,不能事事都要由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出面……”黄极这句话说完,一旁的李淳风当即哈哈大笑道:“黄毛怪,你终于也承认自己是老不死的了,哈哈哈,老朽死而无憾了,娃娃,就按这黄毛怪的所说,袁延寿是你的了,可不要让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失望啊……” 当下我收好了雷光桃木剑便向袁延寿走去,袁延寿将怀中的袁不二放在地上后便要向我而来,此时袁不二忽然一把拉住了额袁延寿道:“公子,公子,听我一言,我们袁家虽然耗费了千年的心血炼制成了这长生不老的丹药,可是李天师这话是对的,即便是刚才我还是认为我不会死,可是眼下我却已经变成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与其陷入这无边的痛苦,还不如来一个痛快,千年来,我跟随公子一场,不二已经心满意足,想当年,卢公子为了保全你我二人,当先试药,其实最先离去的本应该是我,卢公子一介白人尚能如此,何况我乎,这么多年来的过去了,对我而言,这只是一场支离破碎的长生梦啊……”说到这里的时候袁延寿已是泪流满面,袁不二忽然不顾一切的爬起身来,对着八卦亭中的黄极和李淳风跪着祈求道:“二位仙长,我知道我们此时罪孽深重,不过小老儿还是祈求二位仙长留给公子一条生路,所有逆天罪业,都由小老儿一人承担……” 第444章 黄极的誓言 已经剩下半条命的袁不二忽然委身苦苦哀求,本来打算与袁延寿决一死战的我当下也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过头去向八卦亭中的黄极和李淳风看去。 听到这个袁不二要将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李淳风眉头微微皱了皱没有表态,一旁的黄极云淡风轻的开口道:“袁不二,你说的轻巧,你要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先不说能不能这样大包大揽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这事情是你想揽就揽的了的吗?不是我看不起你你们当下人的,你还真不配……”黄极说完的时候,袁不二再次趴在地上跪爬了几步,冲着八卦亭中的李淳风和黄极二人哭道:“黄先生,您说的对,是我太自不量力了,不过您二位都是道家的大能,论本事比起我袁家先祖天罡真人都有过之而不及,无论如何还请二位高人看在曾经的交情上,放过我袁氏一门,实不相瞒,我袁氏一门如今,只剩下了公子这一条血脉,还请……”不等袁不二说完,一旁的袁延寿早已怒不可遏的说道:“不二,够了!你还想继续把我们袁氏一门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个干净吗?”跪在地上的袁不二转过头来冲着袁延寿磕了几个响头之后继续哭道:“公子,事到如今不二已经看透了,即便是获得了长生之后又待如何?眼下要恢复袁氏一门往日的荣光已是不可能了,公子,看在老奴跟你一场的情分上,便让老奴把话说完……”说道这里袁不二又转过又来对着八卦亭中的黄极和李淳风道:“二位高人,实不相瞒,今天的这个结果,其实天罡真人早已经推演了出来,这才在当年吩咐其子客师真人封存了全部关于长生不老之药的炼制之法和各种器具,只是没有想到,我袁氏一门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这命运的安排。不二我虽然是一介下人,当年公子决心要实施这逆天之举的时候,所有事宜都是老奴亲自安排,就在老奴将客师真人封存已久的长生丹方和宝炉起出来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一封先祖天罡真人留下来的信笺,本来这信笺并非是我等下人可以tou kui的,可当时老奴还是忍不住好奇之心打开读了起来,读罢才知道今日之事先祖天罡真人早已推演出来,读完那封信笺之后老奴当下便一头的冷汗,本想当即将信笺交给公子由公子裁定,不过当我带着起出来的一应用具回到这里的时候,见到公子一副众志成城的样子,老奴当下打消了这个念头,本想日后等到公子这股子兴趣下去之后再将此时和盘托出,可是没想到日后我竟然也深深地陷入到了这对于长生之梦的苦苦追求之中,据天罡真人所言,二位高人曾经立下了誓言,还请二位高人看在与先祖天罡真人有些交情的份上,确保袁氏一门血脉……”说到这里袁不二转过身去对着袁延寿又磕了几个响头之后才哭道:“公子,这些年来,都是不二对不起你,袁氏一门的罪人,是我袁不二啊……”袁不二边哭边磕头,此时断了一臂的袁不二身下已经血流成河,袁不二哭了片刻之后似乎因为失血过多有些气力不支,这时袁不二又好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挣扎的转过身来对着八卦亭中的黄极和李淳风道:“二位先生如若不信,不二这里有先祖所遗信笺为证……”说罢袁不二用自己仅剩下的那一只手臂颤巍巍的伸到了怀中,随后便捏出来一张已经微微泛黄的信笺来。 就在袁延寿将信笺捏出来之后,八卦亭上的黄极和李淳风二人毫无表示的看着袁不二,仿佛对着封信笺毫无兴趣,我本想走过去将信笺取回交给二位前高人,见到两位没有丝毫的表态当下也取消了这个打算。站在一旁袁延寿见到这封信笺的时候竟然也无动于衷,任凭袁不二单手捏着这封信笺在空中不停的摇摆,也没有走过去要拆出来看一看的意思。袁不二取出信笺来见到黄极的李淳风都没有表态,当即又继续哭道:“二位先是乃是前辈高人中的高人,必定不会和市井小人一般不讲信用,如果当日不二便将这封信笺交给公子的话,必不会造成今日的结果,这一切的恶果便是又不二一人所种,请二位前辈高人念在往日袁氏一门对这天下也做出了一些正义之举的份上,将这一切罪责都归咎于老奴一人的身上,老奴愿意以身抵命,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为袁氏一门赎去着千年的罪业……”袁不二哭罢当即又趴在地上磕起了响头。 沉默了许久的黄极此时终于开口道:“袁不二,没想到你倒是个忠心耿耿之辈,你这一辈子跟了这袁延寿,真不知道是你的幸运还是袁氏一门的幸运,更不知道到对你来说是幸运还是一场不幸,袁不二,你当真以为这一切的罪孽都是你擅自留存了天罡真人的信笺而造成的吗?”说到这里的时候黄极眉毛一挑看了袁延寿一眼继续说道:“袁延寿,这信笺中的内容你早就知道了吧,要不是因为自己手里没人,而且这袁不二又是忠心耿耿的跟着你一起图谋这逆天之举,恐怕你早已经留不得这个袁不二了,还记得当初为什么是那个卢公子主动替你们试药的吗?卢公子本是黄河旁的捞尸人,无意中打捞上来上古神兽玄武龟,感念袁氏一门富贵了自己的卢家门第无法报答,这才主动以身试药,其实当时袁延寿你的本意便是让这个袁不二来试药的吧,一来试探一下袁不二的忠心,二来也想看看这个袁不二明明知道了这封信笺的内容,还这样不遗余力的跟随你的最终用意,好个愚忠的奴才却遇到了这么有心计的主子,既然提到了我当年的许诺,这个我认,不过除了这一个许诺意外,还有一件事是你们不知道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当年的事情……” 第445章 障眼法 黄极说完之后,袁延寿当下一扭头不去看八卦亭中的黄极,一旁的李淳风捋了捋胡子微笑不语,袁不二则是一脸期待的等着黄极继续说下去,这时在八卦亭中看了半天热闹的周杰老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huang ju,话多说到这个地步了,您老就别卖关子了,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伙都涨涨见识吧。” 听到周杰老爷子将话茬引了出来,黄极当下开口说道:“想当初我与令先祖的邂逅真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当年我惜败于令先祖之手,说来到时还少不老你这个老不死的牛鼻子的功劳……”黄极说到这里的时候瞥眼瞅了一旁的李淳风一眼继续说道:“老不死的牛鼻子,当年的这一段如烟往事,是要我来说还是你来说?”李淳风听罢当下哈哈大笑道:“既然你不好意思开口,那还是由我这个老不死的牛鼻子来讲吧,当年太宗皇帝创下贞观之治之后,虽然念念不忘对长生不老的追求,但是也没有耽误自己的身后事,当年太宗皇帝尚在壮年之时,便要求家师与我为其堪舆风水,寻找阴宅。不知道当年太宗皇帝是不是有心考究我们师徒二人,同一道命令竟然让我和家师分头而行,经过三个月的勘察,我终于找到了一处可以作为帝王阴宅的好风水,于是便在此处埋下了一枚铜钱。等我回到朝中复命之时,才知道家师也已经找到了可作为帝王阴宅之处。太宗皇帝得知我们师徒二人同时找到了好的帝王阴宅风水时大喜,当下便由我们师徒二人带路前往阴宅地点进行考察,等到了地方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家师所找到的那一片帝王阴宅风水竟然和我找的是同一片地区。当年我也是年轻好胜,相在太宗皇帝面前显摆一下,便说出来在那一片阴宅的地方埋下了一枚铜钱,太宗皇帝当下问起家师所找的地方在何处,家师则说是在那一片阴宅的地方插了一根针。太宗皇帝当下让我们师徒二人将标记起出来,可是等我找到那个位置的时候,却发现此处什么都没有,太宗皇帝狐疑的看着我们师徒二人,此时我心里已经明白了过来,家师天罡真人所找的地点竟然以我所找的地方是一般无二,可是地方找到了,作为标记的铜钱乃是我亲手所埋,而且此处乃是深山之中,人至罕迹,怎么可能会有别人将我这一枚铜钱偷走呢?我也曾经怀疑过家师,不过据家师所言,他也在这里埋下了一根针,此时这里连这根针也没有出现,这就说明此事并未家师所为。” 讲到这里时周杰老爷子忽然开口打断了李淳风的话道:“李前辈,这段往事我老人家听到的是另外一个版本,可跟你讲的不一样,说是当时挖开泥土找到那枚铜钱的时候,令师天罡真人的那根针可就扎在了铜钱中间的窟窿眼中……”不等周杰老爷子继续说下去,黄极转过又去瞥了周杰老爷子一眼道:“呱躁!”黄极说完周杰老爷子顿时不敢再继续往下说,李淳风微笑着看了周杰老爷子一眼道:“周道友此言非虚,当时我师徒二人所堪到的风水确实在同一地点,而且正如周道友所言,家师的那一根针正是扎在了我所埋铜钱的窟窿眼之中,没想到当年我们师徒为太宗皇帝堪舆帝王阴宅风水的典故竟然流传到了现在……”李淳风说到这里的时候,袁延寿瞪了一眼李淳风道:“李淳风,你这是在有意显摆你的水平比先祖天罡真人毫无逊色么?”李淳风虚空抱了抱拳道:“淳风这一身阴阳术法得于恩师天罡真人所传,若比起家师天罡真人,老牛鼻子我真是难以企及家师之万一,延寿,你且稍安勿躁继续听下去……” 李淳风顿了顿继续讲了起来:“太宗皇帝乘兴而来,见到此处并非如我师徒二人所言,当下脸上便有些变了颜色,不过太宗皇帝休养还是极好的,虽然一时已经显露出一丝怒色,但是并未立刻向我师徒二人问罪。就在我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朝中有人眼红我们师徒二人在太宗皇帝身前的地位,暗中跟随我师徒二人将我师徒二人所布下的记号抹去,企图嫁祸我师徒二人治我师徒二人一个欺君之罪的时候,家师天罡真人忽然面带笑意的看出了端倪,上前奏报太宗皇帝道:‘皇上,此处确实我师徒二人所选阴宅之处,不过不知道是谁有意跟我师徒二人开了一个小玩笑,皇上稍安勿躁,且看我点破其中机关。’太宗皇帝一脸狐疑的看着恩师天罡真人,还是按照天罡真人所言退后几步,随后天罡真人变戏法一般手中掐起了指诀,随着口中振振有词的念起了咒诀,随即伸手在土坑上面轻轻一拂,紧接着空气中忽然凭空的出现了一道五彩斑斓的光华,随即天罡真人单手握拳猛地大喝一声:‘破!’,只听空气中传来一阵支离破碎的声音,太宗皇帝身形猛地一颤,再向土坑中看去的时候,只见一枚铜钱平静的躺在了土坑中,一根细针正扎在了铜钱中间的窟窿眼中。” 说着这里的时候,黄极面色难看的瞅了一眼李淳风道:“老不死的,事情说明白就行了,过程不用讲的那么详细,你这是怕人家都不知道当年这事的细节,准备开一堂历史专业课吗?”黄极说罢李淳风再次捋了捋胡子哈哈大笑道:“黄毛怪,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吗?”见到二人这一问一答的,我们众人也隐隐的猜出了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淳风见到黄极一扭头也不在看自己,当下继续说道:“想必我说到这里,众位已经猜出了事情的缘由,不错,当年我们师徒二人所布下的标记,正是我们这位老朋友给我们开了一个玩笑,在我们的标记上设下了一个小小的障眼法……” 第446章 黄雀在后 李淳风说到这里的时候,扭过头去的黄极当下冷冷的“哼”了一声瞪了李淳风一眼,李淳风丝毫没有在意黄极的表现,继续讲道:“太宗皇帝见到恩师天罡真人的手段之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土坑中的这一枚铜钱和一根细针,当下恩师天罡真人便从坑中取出了这一钱一针送到了太宗皇帝的眼前,太宗皇帝小心翼翼的捏起天罡真人手中的这一钱一针仔细看了片刻,确定这一钱一针都是实实在在的物件之后,当下便确定这这事情与我师徒二人无关,乃是暗地里有人想陷害我师徒二人,破坏太宗皇帝的选阴宅大计,当下发布了彻查到底的命令。其实当时我们师徒二人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暗中与我们师徒开了这个小玩笑,即便是太宗皇帝不下命令,我们也会设法找出来这个人。不过太宗皇帝作为一代帝王,选取阴宅又是一代帝国的大计,将此事联系到阴谋上来也算是合情合理了。其实我们这位老朋友的本意却并非如此,我和天罡真人随后便在此处进行明察暗访,经过一番调查终于还是发现一些端倪,这一片上佳的帝王阴宅风水竟然已经被人提前下了禁制,也就是说,在我们师徒二人早有人发现了这一片上佳的风水而已经占据了这里,我们师徒二人有心向会一会这个背后的高人,这才暗中改变了这里的禁制,等待着鱼儿上钩。” 李淳风说到这里的时候,一旁的黄极已经听不下去了,当即大喝道:“老不死的牛鼻子,你是不是想临走之前再埋汰我一把,当年的事情非要说的这么详细吗?我看你入玄门当老道真是进错了门庭,知不知道现在有个行当是干一些说书唱小曲的,我看你这么说有些干巴巴的,倒不如编成小曲儿唱出来的好,当年你们师徒二人在朝中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前呼后拥的日子,想必现在出来到市井中干一些说书唱曲儿的行当来那是正合适,周处长,这事就劳烦您安排一下,京城南边不是有个叫做天桥的地方么,找个场子以后这老牛鼻子就在那里安家了,每天要是不唱出来个十段八段的,你就派一些城管小混混去找找找个老不死的牛鼻子的晦气,一想到到时候这个曾经名满天下的老不死的牛鼻子被这些小猴崽子撵的满大街跑,有时间可没见过这样的乐子了……” 李淳风看了黄极一眼道:“老朋友,你这么说话我这个老牛鼻子还是第一次听见,不过我这个老不死的牛鼻子怎么说在京城也混迹了不少年了,我怎么没听过有天桥这样一个地方?”黄极闻言瞥了一旁的周杰老爷子一眼当下又是冷哼了一声,周杰老爷子随即说道:“李前辈,当年您所混迹的那座京城眼下早已经不再是我们的京城了……”随后周杰老爷子干咳两声后继续说道:“李前辈,甭管什么天桥地桥的了,您还是挑重点的说吧,就算不是为了huang ju,您也得心疼心疼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不是,任谁家有外人编排自己的老子,您说这当儿子的都不能在一旁看热闹时不时的再叫声好是不是,虽然当儿子的心里未必不想叫上一声好。您是前辈,有大量,就算huang ju一时气愤让我们对老人家您如何,您说我们做晚辈的真格的能找一些小猴崽子撵的您老人家满大街瞎溜达吗?” 周杰老爷子这话说完,只见黄极伸出手来便向周杰老爷子轻轻一挥,紧接着周杰老爷子惨叫一声,浑身忽然痉挛了一般抖了几下,黄极这才慢悠悠的道:“周处长,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可要想清楚了再决定说还是不说……”李淳风见到黄极出手顿时说道:“都是一把岁数的人了,行了行了,冲我这个老牛鼻子的面子了,黄毛怪,你说我都说到这里,那往下要不然你自己来说好了……”黄极闻言瞪了李淳风一眼,转过身去又看了亭子中间的周杰老爷子和全真掌教张永良一眼,见到二人十分知趣的捂住了耳朵,这才一屁股坐到了八卦亭边的围栏之上翘起了二郎腿。 见到黄极默认了还是由自己继续讲,当下李淳风继续讲道:“改变了这里的禁制之后,我们师徒二人苦等了半年都没有任何动静,便以为对方得知了这里是大唐皇室看中的地方准备放弃了这里,于是我们师徒二人便回到了朝中。见我苦守半年空手而回的师徒二人,太宗皇帝大失所望,不过好在我们在那片地区改变了禁制,有人再想打那里的主意的话,我们师徒二人会立刻得知。时间又匆匆的过了半年,就在太宗皇帝批准了整座皇陵的建造图纸,准备开始动工的时候,有人回到了这里触发了禁制。我们师徒二人当下赶到了当初布下的禁制当中,到了地方便看到了在禁制中无可奈何的这位黄毛怪了。当下一言不合我们动起了手来,这位老朋友没出几个回合便摆在了我们师徒二人的手中,我们师徒二人本无伤人之意,于是便和这位老朋友攀谈了起来,后来我们才知道,黄先生的本意并非是嫁祸于人,而是向告知我师徒二人,这一片好的风水气脉早已被黄先生所占,使出来这个小戏法,只不过是想让我们师徒二人另选佳处而已。这一谈之下我们三人竟然起了惺惺相惜之意,言语间我才知道,要不是因为我们篡改了这里的禁制,别说我们师徒二人,就是再多几个师徒二人在黄先生的面前也是白给……”李淳风说道这里的时候,坐在一旁的黄极忽然开口说道:“老不死的牛鼻子,说了这么半天,也就说了这么一句中听的实话!” 李淳风没有搭理黄极继续讲道:“经过一番攀谈,我们师徒二人也弄清了事情的原委,黄先生得知是一场误会之后,也准备放弃这一片好的风水另需他处,就在我们三人临别之际,太宗皇帝的一大队内卫竟然不知不觉的将我们围了起来……” 第447章 皇家内卫 见到皇家的内卫出现在这里,当下袁天罡和李淳风便明白了过来,既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自己师徒二人又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颗粒无收,作为一代人雄地主的太宗皇帝肯定不会对着师徒二人放松警惕,别看这一年来的时间里师徒二人是单独行动并没有官方的人干扰,但是凭借太宗皇帝的御人手段,师徒二人的一举一动早已令太宗皇帝了如指掌,尤其是在这皇陵即将动工的时候,这个时候更是一个要紧的近阶段,太宗皇帝怎么可能这么疏忽大意呢? 见到这一大群的内卫出现,黄极先是看了这师徒二人一眼,这一个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嘲讽的意味当下便被袁天罡师徒二人捕捉到,还是袁天罡首先站出来喝道:“秦大人,我师徒二人是奉皇上之命在此勘察皇陵风水,秦大人何故带领内卫而来,不知秦大人此来何故?”那个叫做秦大人的内卫头头当即答道:“二位天师,在下得知皇陵之处出现了贼人的踪迹,因此特来皇陵为二位天师助战。”这位内卫头头的秦大人说起这来头着实不小,这位秦大人的祖辈便是当年大唐帝国开国大将秦琼秦叔宝,这位秦琼秦叔宝也是位于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的名将,太宗皇帝有念旧的习惯,秦琼病逝之后,太宗皇帝每每想到以前的事情便唏嘘不已,于是将秦琼的后人也召到了宫中做起了内卫的头头,这个内卫的头头就相当于现在首长的贴身警卫长,虽然官职不大,有道是宰相的门子七品官,何况这皇帝的内卫首领了。 这位秦大人话音刚落,不等袁天罡和李淳风师徒二人开口,黄极当下站了出来淡淡的道:“你过来,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说的清楚一点,你是怎么知道这里出现贼人的踪迹的,这个贼人是指谁说的,大点声,让我们都听清楚一点……”黄极话音刚落,忽然伸手虚空一抓,这个秦大人当即凭空而起向黄极飞来,眨眼间便站在了黄极的面前。 见到这一晃之间这个浑身上下黄衣黄发的中年男子便将自己拘到了身前,此时他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且不说黄极露了这一手活惊呆了这一群内卫,就说凭借二位天师在太宗皇帝面前的身份和在朝中的地位,能和这二位天师在一起的人物岂是寻常之辈?这个秦大人脑子反应的也是相当的快,见到这里的形势并未能被自己掌握的时候,当下开口编起了瞎话:“这位仙长,可能是末将刚才没有说清楚引起了您的误会了,二位天师奉敕令为皇上寻找百年之后的福地,找到之后却发现地标之上被人动了手脚,皇上龙颜大怒,下令彻查这位敢在皇陵之上动土之人。二位天师身具大能,得知有人闯入了皇陵之后立刻赶来,末将得到消息之后担心二位天师势单力孤,这才带领内卫赶到这里,以助二位天师一臂之力。”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位秦大人微微的抬起了头向着站在一旁的袁天罡和李淳风师徒二人看去,师徒二人自然知道这位秦大人此时的心意,不过还没有插上嘴的时候,黄极那云淡风轻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是我刚才没有说清楚呢还是你没有听明白,我问你是怎么知道这里出现贼人的,这个贼人说的是谁?” 黄极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位已经跪在地上的秦大人的额头上已经浮现了一层豆大的汗珠,倒不是此时这位秦大人多么忌惮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黄极,而是内卫的行踪极为隐秘,按照现在的话来说也算是国家的机密了,在常人眼中,太宗皇帝的内卫便已经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了,除了要执行任务必须现身以外,一般二般的人根本见不到内卫的身影,换句话说,当你见到内卫的身影时,多半自己留在这世上的时间也不多了。这个“常人”的范围不仅包括了普通百姓,就连大唐的各级官员甚至官至宰相也在这个“常人”范围当中,由于内卫的特殊性,作为内卫首领的秦大人的地位可想而知。 可就是这位在京城里可以横着走路的秦大人此时却在黄极的面前唯唯诺诺并不敢多言,虽然黄极身处在袁天罡和李淳风师徒二人合力布下的禁制当中,自己不是师徒二人的敌手可这并不代表着随便来个普通人便可以随随便便的跟他讨价还价,秦大人在朝中除了皇上那是从来没有跪过其他人的人物,此时竟然在黄极一身肃杀之气的压迫下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黄极看着跪在地上沉默不语的秦大人良久,这才开口道:“真是个好奴才,大唐皇帝养出来好一条看家狗,到死都不愿意将自己的主子供出来,你不说就让我来说吧,一年前我在二位天师真人留下的地标上留下了一些小戏法,从那个时候你们家的皇帝就惦记上我了吧,这一年来你们也全国各地的跑也没少寻找我的踪迹吧,有些话其实说开了就好,其实这一年来你们都在秘密的监视这两位天师的行踪,否则的话这里刚刚出了一点动静,两位天师真人尚且刚刚得知,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如何前后脚的就追到了这里,你们当真都长了一只狗鼻子吗?如果没有皇帝老儿给你们撑腰,恐怕你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带着这一大队的内卫赶到这里,不是我小看你,你就不怕你抽调了这么多内卫赶到这里,皇帝老儿家里出现什么事情吗?你口中的贼人是指我说的吧,动不动的就乱往别人身上扣帽子,我且问你,你为何说我是贼人,我是偷是抢,是奸是杀,只要你能说出一见我为贼的事情来,今日便饶了你,否则的话,今日纵然是你家皇帝老儿就在这里,也保不了你的周全……” 第448章 秦大人的理儿 李淳风当着众人的面将黄极的言语神态模仿的惟妙惟肖,这一番演绎出口之后,在场众人竟然仿佛就置身于当年的那一幅场景之中。坐在八卦亭扶栏之上翘着二郎腿的黄极见到将自己模仿的如此惟妙惟肖,当下阴沉着脸看着李淳风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自己在一旁独自生着闷气。 李淳风端起石桌上的茶水呷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继续讲道:“秦大人见到我们师徒二人没有出言阻拦,当下也明白了自己冒犯了这位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的高人,到了这个时候秦大人心知自己已经无法全身而退了,既然入朝当了内卫,便是将自己的这一条小命卖给了皇家,即便是刚才自己失了臣节将太宗皇帝和盘托出,眼前这位不好惹的人物也未必会放过自己,更何况即使是这个惹不起的大人物不跟自己一般见识放了自己,将来太宗皇帝也容不得自己,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拼得一死保全了自己的名节,反而到落下了个好名声,将来也好为自己的子孙换来些前程。彻底想通了的秦大人此时忽然站起身来,面的黄极傲然说道:‘既然这位仙长非要论个清楚讲个明白,那末将斗胆便说上一说,这位仙长你且听了,我与这位仙长乃是头一次相见,姓字名谁仙乡何处尚且不知,仙长一身正气想必也是正义之人,虽然末将与仙长并未瓜葛,但是凭借仙长的外观气质想必那些jian sha掳掠之事是不会做出来的,不过眼下有一事却是这位仙长处事不公,二位天师真人奉敕令堪舆风水,觅得了上好的皇家阴宅做好了标记,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然已经是我家二位天师找到了这一块极好的风水气脉,何故仙长起了贪心要将此处皇陵之地据为己有?我知道仙长身具神通乃是化外之人,纵使仙长不受世俗王命规矩约束,可是这先来后到的规矩古来有之,这里毕竟是人间俗世,仙长纵然可以藐视朝堂王命,可是人间的俗理还是要讲究一些的吧,末将本是一介凡夫俗子,言语不周之处还请仙长海涵。’秦大人说完之后对着黄极拱手抱拳深深一礼,便静静的等候黄极的答言。黄极听罢之后冷笑道:‘好一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好一个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帝老儿也是人,这寸寸山河当真都能在他的掌握之下吗?说起这先来后到,我黄某人在这一片山水地脉中不知道度过了多少个春秋,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跟我提起来先来后到,真是好笑,这就是你的理由吗?’秦大人道:‘仙长,末将此言并非信口胡言,二位天师真人奉皇命堪舆风水,其后便在此处留下了地标,刚才仙长自己也曾言道,是见到我家二位天师真人的地标之后才留下的小戏法,这就可以说明是我家二位天师真人留下地标再先,仙长留下小戏法在后,这便足以证明是我家二位天师真人率先觅得此处,而仙长则是棋差一招路差一步,如仙长所言,数载之前仙长便觅得此处,不知仙长在何处留下路标,如若真如仙长所言,可由我等查验一番,此处如若果真由仙长率先觅得,末将一不能上保皇上天威在前,二冒犯了仙长在后,当即一死以谢天下。’” 秦大人这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竟然在这一片山谷中引起了阵阵的回声,对于黄极和袁天罡以及李淳风这类化外之人而言,断断不会因为先来后到的事情混淆视听,出家人讲究的是不打诳语,也不会小肚鸡肠的要对方拿出证据证明这地方到底是谁先找到的,况且凭借这些人的修为,说假话当时便会被看出来,这也是一种莫大的耻辱了。而秦大人则是不然,由于常年宫廷的生涯,凡是讲究个证据,再有理无证的话也不好使,因此秦大人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竟然憋得黄极半晌没有吐出只字片言。 讲到这里的时候李淳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道:“你们这几位后辈的娃娃当时可是没有看见,这个老不死的当时那个脸色要多难看多难看,这么多年来说实话,能让这个老不死当面吃个哑巴亏还放不出来个响屁的情况还真不多……”说罢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一旁的黄极当下又是愤怒的闷哼了一声,紧接着瞪了一旁的周杰老爷子一眼。周杰老爷子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哆嗦,立刻开口道:“李前辈,你看着时辰也不早了,是不是抓紧时间继续讲下去,我们可都是凡夫俗子,跟您这长身不老的身子可比不了,您也心疼心疼我们当晚辈的,有道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李淳风笑道:“老滑头,休得唬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你们几个不是都吃了外面大桃树上面的桃子了吗?不是我夸口,这桃林中的果子虽然不比天宫之上的蟠桃园,但是也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珍果了,吃上一个还说饿?”周杰老爷子陪笑道:“李前辈真是好眼力,这事都瞒不住您老,这么好的东西留在这里真是糟蹋了,不知道我们走的时候能不能……”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一旁的黄极淡淡的道:“怎么着,周处长这是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不是我吓唬你,不嫌命短你就再吃一个试试,明年的今天,我做主安排人给你多少点纸钱……老不死的,继续吧。”黄极说完周杰老爷子顿时一脸尴尬的看了看李淳风,李淳风笑着对周杰老爷子道:“那个老不死的此话不假,这果子虽然是人间的佳品,吃了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不过普通人只能吃一个,要是贪心再吃一个的话……这个还是延寿那孩子想出来的法子……” 第449章 万民之心 李淳风和周杰老爷子嬉笑了一番之后继续讲了起来:“那位秦大人说完之后见到黄极的那张脸耷拉着跟长白山似的半天没有言语,心里也就明白了自己这一番道理将住了他眼前的这位仙长,不过见到他那极为难看的脸色后心里不免生出一股寒意出来,沉默了良久之后,这位忠心耿耿的秦大人竟然一出手‘仓啷’一声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当即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下面,眼看着这位让自己有苦说不出的秦大人就要抹了脖子,这个老不死的家伙还是极为看中自己的名声的,这事要是传了出去,经过这世间之人添油加醋的这么一加工,便成了这位仙风道骨的仙长与世人论理不过,自持其道法高深恼羞成怒逼世人自杀,这个跟头他可栽不起,如果这一剑抹了过去,自己这恶名便坐实了,当下老不死的一点手便打掉了秦大人手中的长剑,紧接着对着外面众内卫喊道:‘看了半天的热闹,皇帝老儿你是不是也该出来见见面了,虽然我是化外之人,不过还记得你曾经有句话说的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么忠诚的看家狗就这么死在这里,我都有些看不过去了,你安安心心的躲在后面看热闹,这可不是你的作风……’老不死的这话刚说完,当时我和恩师天罡真人也是心里一惊,内卫出现之后虽然我们也想到了这其中必是太宗皇帝手段,但是也没有想到太宗皇帝竟然能够亲自来到这里。果然这老不死的话音刚落,内卫中间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见到皇上的身份暴露出来,当下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地上。这个老不死的瞥了跪在地上的我和恩师一眼,一张脸上写满了鄙夷的神色,太宗皇帝命我二人平身之后,和颜悦色的走到了老不死的身前,当先拱手施礼道:‘这位仙长,手下之人乃是市井之流,再加上受命与我,其中过错并不在他,还请仙长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跟这个小将一般见识,既然是仙长先觅得此处,我们大唐有大唐的国法,即便是九五之尊的我也要带头遵守,此处山水既然入得了仙长的法眼,便说明二位天师真人的眼光不差,世民虽身为皇尊,但也是与万民相同,世民将此处山水就还与仙长,至于皇陵之地在另寻他处即可,世民一介凡夫俗子,虽然久慕化外之人道法精妙修为高深,每每有心问道,却难以割舍天下百姓,也许这就是世民命中注定,风水之学虽然被历代帝王所看重,但是世民以为赢得天下百姓的心才是重中之重,再优越的山水气脉和天下万民之心相比,也相距甚远。世民在此代天下万民对仙长祈愿,还望仙长保天下万民安居乐业,秦英,还不向仙长赔罪……’太宗皇帝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言语当真是力量无穷,这位内卫首领秦英当下便要下跪赔礼,老不死的轻轻一挥手便拂起了已经跪下来一半的秦英,对着太宗皇帝不咸不淡的说道:‘皇帝老儿,这一番话救了你自己,也救了你手下的人,说实话我挺看不起你们这些当皇上的,成天脑子里不是琢磨人家的钱就是琢磨人家的人,能将天下万民放在心上的皇帝还真的不多,你算是一个,不过你最好能说到做到,如果你说的到做不到,到时候你的下场会更惨。有一句话你说对了,天下万民之心的确实比这一方好的风水气脉管用的多,不过很遗憾不少的人间帝王醉心于此却忘记了根本,不管怎么说也是我黄某人理亏于先,既如此我便成人之美,这一方的山水还是留给你吧,不过你切记你自己说过些什么,如果失去了天下万民之心,再好的风水气脉也保不了你的大唐。’老不死主动将这一方风水让了出来让太宗皇帝吃惊不已,太宗皇帝本有心推辞几句,老不死的紧接着说道:‘收起来你那些个俗世的套路吧,既然还给你了,这里就是你的了,记住我说的话就好……’老不死的说完当即大步流星的飘然而去,随后恩师天罡真人也跟了上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淳风瞥了一眼黄极继续说道:“后来的事情我可不知道了,老不死的,这中间有什么事情,还是你亲自说吧。”李淳风说完之后便也一屁股坐在了八卦亭的扶栏之上,黄极当下站起身来继续说道:“我和你的那位恩师来到另一处洞府之中,通过这件事情,你的那位恩师也知道了这位太宗皇帝对你们师徒二人已经产生了芥蒂,虽然你们师徒二人一身道法修为,不过跟太宗皇帝玩心眼的话,你们师徒二人加起来也不是个儿,当下你的那位恩师天罡真人便将自己推演出来的袁氏一门的运势讲了出来,要求我日后设法保护袁氏一门的周全以及维持天道的平衡。当初在皇陵之处,见到内卫出现之时,你的那位天罡真人便暗自撤去了禁制,这一点虽然他没有明说,我自然心知肚明,为了还这个人情,我当下也答应了下来……”说到这里的时候,黄极对着袁不二道:“袁守诚,当年你在长安城中也算是远近闻名的神算了,世间流传你算计泾河龙王遭到魏征梦斩虽然有些演义的成分,不过你泄露天机过多,当时要不是袁天罡出手瞒住了天相,恐怕你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当年袁天罡留你在袁门中就是要你给袁氏后人拨乱反正的,没想到袁天罡还是看走了眼,我当年确实立下了誓言要保袁氏一门的周全,不过其中还有一句话并没有写在这封信笺之上,这句话只有我和你家先祖袁天罡二人知晓,那便是如果袁氏后人真的没有禁得住这长生不老逆天的诱惑,我便要代令先祖袁天罡亲自了结你们这些狂妄自大的不肖子孙!” 第450章 针尖对麦芒 说到这里之后黄极一脸严肃的看着倒在地上已经十分衰弱的袁不二和一旁一脸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一百二十个不含糊的袁延寿。此时李淳风开口道:“黄毛怪,既然该说的不该说的您都说完了,那就赶紧的吧,也让我老人家见识见识这些年来你涨了多少能耐……”黄极转过头来看了李淳风一眼,平静的说道:“老不死的,你都快要上路的人了,怎么还有想跟我一较高下的心思么?你就那么想赢我一次?当初我已经败在你们师徒二人手里了,怎么,你们师徒见软的就捏,捏上瘾了?”李淳风笑道:“行了行了,黄毛怪,别人说这话我老牛鼻子还真就挑不出理来,可是这话要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老牛鼻子当真是可发一笑了,当初你败了是不假,可是你怎么败的我们心里都有数,你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想不明白,当年多半是你早就看出来那地方的禁制被做了手脚,你故意进入禁制当中,无非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改动了禁制而已,不要老是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当年就败在了我们师徒二人手中?’当初你只是有些托大而已,论真能耐,嘿嘿,老牛鼻子我就不说了……”黄极闻言当即笑道:“都说你们人的最厉害的便是阴谋诡计,老不死的,你这心眼也是没谁了,说实话我真有心让你再赢我一次,不过你这两下子还真的不是个儿,算了吧,我虽然曾经答应你的恩师天罡真人要亲手了结他的狂妄的后世不孝子孙,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说到这里的时候,黄极看了我一眼道:“秦卓,你替我了结了袁延寿吧……”说罢黄极竟然把两手一背,一屁股坐在了李淳风的身旁,小声说道:“老不死的牛鼻子,你看看这个小子能不能替我了结了袁延寿?”李淳风瞥了黄极一眼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那我老牛鼻子开心,人家谁送亲人的时候不是好酒好菜的伺候着,你看看你,跟当年一样抠唆的……”黄极当即瞪了李淳风一眼道:“老不死的牛鼻子,咱俩什么时候成亲人了,少他妈跟老子攀亲……” 就在黄极和李淳风二人一捧一逗说的正热闹的时候,袁延寿忽然仰天长啸一声,紧接着开口喝道:“秦道友,既然黄毛怪点明要你来,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毒了,既然不二也折在了你的手里,不为别的,就冲着这些年来不二跟随我一场,我也要给他报仇雪恨,不过……”袁延寿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紧接着向八卦亭中的黄极看了一眼继续道:“黄毛怪,我和秦道友既然免不了以死相斗一场,这胜负之后怎么说?”袁延寿说完之后八卦亭中的黄极就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袁延寿说话一样,依旧和李淳风小声说着什么,李淳风听罢之后竟然满脸的嘻嘻哈哈,紧接着伸出手指放在唇边“嘘……”的一声道:“小声点,当着这些晚辈说这个,多那个……”黄极也无所谓的道:“有啥那个不那个的,孔老二当年都说过,食色性也……”李淳风当即又发出“嘘……”的一声,紧接着低声道:“行了行了,这段待会再说,人家孩子跟你说话呢,我看着两个孩子那真可谓是针尖儿对麦芒了……”这时黄极才极不耐烦的抬起头来看着袁延寿道:“真是麻烦,都要上路的人了还这么磨磨叽叽的,既然这秦家小子代我出手,你就把他当成我就行了,无论胜负都算到我的身上,你小子输了,自己知道应该怎么办,要是你小子赢了,你的事情我就不管了,等到我有朝一日再见到令先祖的时候,到时候我会给他解释的,就说你小子出息了,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你们的家事我老人家没那个本事管……”黄极说完之后,一旁的李淳风当发出一声怪笑来。 李淳风这一声怪笑在袁延寿眼中显得十分的刺耳,此时仿佛自己受到了极大地侮辱一般,当下厉声喝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秦道友,请吧!”说着便亮出了架势。 看着袁延寿亮出了架势,当下我也不含糊,伸手从背后抽出雷光桃木剑立刻迎了上去,见到我冲过来之后,袁延寿当下跟我动起手来,我手中的雷光桃木剑剑锋过处雷光闪闪,挥舞的呼呼挂风,攻击袁延寿的同时留出了空当随时守护自己上中下三路的门户,此时的袁延寿双掌呼呼挂风,迎着的我和剑锋舞动,自掌心时不时吐出道道罡风将我的雷光震的稀碎。见到雷光桃木剑并没有对袁延寿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当下我抽了个空子背起背起雷光剑运起体内的太极清气,随着双脚踏出竹林步法,达摩龙虎拳虎虎生风的便向袁延寿攻去。袁延寿的身法也颇有道道,几个回合过去之后我竟然都没有摸到袁延寿的一丝一毫,当下我紧咬牙关单拳打出之际,两道风刃也随之而出,直劈向袁延寿的面门,袁延寿见到我发出风刃之后并没有闪躲,就在两道风刃眼看着就要劈在袁延寿身上的时候,袁延寿的身形忽然变得透明起来,两道风刃透过袁延寿的身体之后直接劈在了他身后的围栏之上,这时一道凌厉的罡风已经向我劈了过来。 见到这股罡风劈来,我顺势侧身一躲,这股罡风从身边穿过,小腹间被这股罡风的边缘只是捎带着掠了一下,便有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之感传来,紧接着身后传来“咔嚓”一声,扶栏上的一个汉白玉雕刻的花骨朵顿时碎裂开来,化成一堆石屑粉末落入了九曲回廊之下的潭水中。就在我的小腹被这股罡风掠了一下之后,体内顿时生出一股看不出的清气向小腹涌去,片刻自后这股火辣辣的疼痛便消失不见,就在袁延寿击碎了这个汉白玉石雕之后,忽然从他的体内生出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这手掌出现之后便猛地向我拍来。 第451章 大炮对短刀 这刚开始袁延寿便祭出了四象手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眼看着这硕大的四象手迎面拍来,我当下将体内气息凝聚在掌心,随即单掌挥出一道掌心雷直劈四象手的掌心,就在这一记掌心雷劈到了四象手掌心上的时候,四象手的掌面忽然泛出一道异样的光华,这道一样的光华一闪而过,我这一记掌心雷直接被反射了回来,没想到这个袁延寿的道法修为精妙如是,竟然能够将普天镜的光华融合到无上的道法之中。 就在我纵身躲过反射回来的这一记掌心雷的时候,四象手已经拍到了,此时我避无可避,只好鼓足了体内的气息准备硬接上这一下子,想来凭我此时的修为,这一下虽然不好受,但也不至于一下子将我揍得无还手之力。可就在这四象手即将拍到我身上的时候,我身上竟然忽然泛出一道金色得光华,这道金色得光华将我紧紧地包裹在其中,四象手拍到我身上的时候我直觉一阵巨大的震荡传来,不过在这道金色的光芒护佑之下,我也只是微微一震之后并未出现任何的异状。就在我准备抬掌反击的时候,这时我才发现袁延寿打出的这一道四象手的手印虽然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这一记四象手这巨大的漆黑手印此时竟然一直凝结在我的身旁,对抗着我身上泛出的这道金光,这时我忽然想起曾经在离宫中的那一幕,那个老不死的棺材瓤子曾经施展出的四象手将我们众人着实折腾的不轻,很显然这个袁延寿的修为和当初那个老不死的棺材瓤子也不相上下,要不是我身上的这道金光,恐怕早已经被和四象手拍到了九曲回廊之下的潭水中。 眼看着袁延寿的四象手凝结在我的身前和我僵持在一起,我身上这道金光僵持了一阵之后似乎隐隐有些渐渐不支的态势,一种巨大的压迫感逐渐变强,我忙掏出那一对凤胆猛地将体内的清气注入到了凤胆之中,当初在离宫之时,便是用这无坚不摧的凤胆剑气摧毁了老棺材瓤子的四象手。凤胆剑气被激发出来之后四象手顿时被一道凌厉的剑气冲开了一个大口子,四象手出现缺口之后袁延寿忽然眉头一皱,紧接着双掌结印,两只手上随即便又泛出一抹异样的光华,凤胆剑气冲破了四象手之后随即向袁延寿袭去,袁延寿迎着这道剑气伸出手指一弹,凤胆剑气竟然被弹了回来,随即迅速的一分为二二分为四,瞬间变成了一只剑网不停的向袁延寿激射而去。 见到这不断变大的剑网不停地向自己激射而来,袁延寿急忙变换自己手指的指诀,这时袁延寿身体上再次泛出那一抹异样的光华,这凌厉无比的凤胆剑气竟然无法穿透这普天镜的光华,不仅如此,越来越多的剑气进过普天镜的反射竟然也反弹了回来,透过四象手冲我而来。有了身上的金光的保护,这凤胆剑气虽然反射回来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伤害,但是我身上发出的金光更加迅速的黯淡了下来,我心知等到这金光消失的时候也就再无护身的屏障了,当下移动身形不停地开始躲避这道道剑气。眼看着我身上的金光就要消失殆尽,由于四象手一直凝结在我的身前,此时这四象手也被这无数道凤胆剑气冲的四分五裂,我急忙祭出玄火双环收回了凤胆剑气,就在无数道剑气消失不见的时候,空气中传出“轰”的一声,四象手也凭空爆裂开来消失不见。 见到我破了四象手,当下袁延寿再次变动指尖手诀,随着袁延寿双手上普天光华的闪现,从他的指诀中竟然也激射而出道道剑气向我激射而来。我随即一抖手腕,玄火双环凭空而起,在我头顶之处立刻画出了那一幅玄火太极图。普天光华形成的道道剑气在玄火太极图的光芒之下也随即灰飞烟灭的一般消失不见,见到普天光华被玄火太极图拦住之后,当下我也立刻催动体内的气息,盘旋在我头顶之处的玄火双环忽然发出两道红黑两色的环影直向袁延寿撞去,袁延寿当下也施展出普天的光华护住自己,两道环影撞在这普天光华之上竟然没有反弹回来,而是被拦之后立刻发出了一阵“嗡嗡”的共鸣之声,随即红黑两道环影竟然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交错闪出耀眼黑红光芒的环影来,这道环影在闪烁了几次红黑二色光芒之后,紧接着再次向袁延寿撞去,只觉空气中一阵巨大的震荡传出,“嘭”的一声巨响过后,这一道环影顿时消失不见,与此同时,袁延寿后退两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普天镜的光华也随之消失不见。 见到普天镜的光华被我的玄火双环环影震碎之后,八卦亭上的李淳风瞥着嘴啧啧的说道:“老不死的黄毛怪,这有点过分了吧,不是我埋汰你,这是不是有些不大公平,我们袁家的孩子身上的家伙什可都是自己炼制出来的,说句不要脸的话,这也算是袁氏一门智慧和汗水的结晶了,这小子用这东西算是怎么回事,好比是用大炮对付短刀子,这还有的打吗?”黄极轻蔑的看了李淳风一眼道:“难得你还知道大炮这个东西,不公平?没有什么不公平的,你以为这家伙什是我给他的吗?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东西我老早就找不到了,全凭着这孩子自己的运气,老不死的牛鼻子,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就算是大炮对短刀子,可是这大炮可是人家自己踅摸来的,要是论起来连运气都要算上,那你们袁家的孩子弄到的那一面王八壳子不算是运气吗?没有那一面王八壳子的话,你们袁家的这孩子恐怕也活不到现在……” 眼看着袁延寿被我的玄火双环震得一口血吐了出来,我立刻动身向袁延寿走去,袁延寿捂着心口长出了一口气之后,忽然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随即忽然向我猛冲了过来…… 第452章 不是唯一的天眼 袁延寿忽然向我出手冲了过来,明明已经受了内伤此时竟然还是不顾一切的向我冲了过来,这一招我确实没料到,就在我来不及躲闪的时候,袁延寿已经冲到了我的身前,眼看着这一掌就要拍到我的面门之上的时候,玄火太极图忽然光芒猛地闪了一下,随后袁延寿就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光影弹的倒着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扶栏之上后紧接着又吐出来一口淤血。 有了玄火双环的护佑我当下底气足了起来,于是又向袁延寿走去,单手一把抓起袁延寿的脖领子将他提了起来,紧接着左右开弓先是甩了袁延寿几个大嘴巴子,袁延寿顿时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袁延寿一脸嘲笑的看着我道:“秦道友,有道是打人不打脸,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太顾忌身份了?”我冷笑道:“身份?不怕你笑话,我秦某人就是一介布衣,无官无职,在道门中也是一个小门派的小徒弟,论辈分从长安城排到洛阳也排不上我,我可不是你们袁家那大门大户的人。”袁延寿道:“秦道友,你我皆为道门中人,虽然此时以死相搏,可你我二人之间并无冤仇,只不过彼此之间道不同而已。从你我第一次相间之时,我就以‘道友’相称,从无言语间的冒犯……”不等袁延寿继续说下去,我立刻喝道:“这几个嘴巴我不是我打的,我也是受人之托,这几个嘴巴的账你不要算到我的头上。”我这句话刚说完,八卦亭中当即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随后一个声音说道:“老不死的黄毛怪,看看你的孩儿们,年纪不大你这一身本事可学的都差不离了,这么快就知道先把自己撇干净了,老不死的,这孩子你真是选对了人……”黄极瞥了一眼李淳风道:“怎么?你个老不死的牛鼻子嫉妒我么?这孩子哪一句话说错了,本来他就是替我出手的,你们袁家的不肖子孙逆天乱道在先,祸乱乡里在后,还打不得几个嘴巴子了?当初你的老恩师可亲口说的,我随时可以代他教育他的后世子孙,现在我把这个事情交给这孩子了,我看他心有些软做的还不够,要是我,还得再多抽他几个大嘴巴子。”黄极说完李淳风又道:“老不死的黄毛怪,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也学会护犊子了,不过说来这也只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你护你的犊子,不过有句话我这个老不死的牛鼻子可要提醒你一句,延寿这孩子虽然道走歪了,可是要说起这一身的修为和心智,比起他的先祖我的恩师天罡真人可有过之而无不及,老不死的黄毛怪,你想一想,要是天罡真人复生,此时你拿着大炮对着天罡真人的短刀,不敢说一定不是家师的对手,可要是这么轻而易举的便要家师束手就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听到八卦亭中李淳风与黄极只见的对话,我心里顿时一动,虽然表面上二人就好像是看热闹一般对我们之间的交手评头论足,不过字里行间这个老不死的牛鼻子李淳风分明是在暗示我这个袁延寿肯定还有什么后手,要我不可大意失荆州才是,不过此时我又玄火双环的护佑,袁延寿又受了内伤,我实在想不出来这个袁延寿还有什么后手可以反败为胜。此时的袁延寿也听到了八卦亭中二人的对话,当下转过头去对着八卦亭里喊道:“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你们这两个老不死的东西,这个玩有意思么?让这个秦道友出来就是羞辱我袁延寿不成?李淳风,怎么说你也是我袁氏一门的人,即便是我袁延寿有天大的罪业,有死而已,你这样吃里扒外的,对得起先祖天罡真人所传给你的这一身道法吗?”袁延寿这话说完,八卦亭中的李淳风当即对着黄极说道:“老不死的黄毛怪,怎么样让我说着了吧,这孩子是不是不简单,看看,人家挑我老牛鼻子的理了,我不能再多说话了,想来也对,当年我拜在袁氏一门之下,后来还不向着袁氏一门的子孙,想想都有些对不住自己的老恩师了……” 就在李淳风话音刚落的手,我眼前的袁延寿忽然从身体中生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来,袁延寿一把将我的手打开之后,紧接着双脚猛地在地上一点,随即举双拳身形好似离弦的箭一般向我打来,这瞬间的变故让我反应不及,我随即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小腹下丹田之处,本以为有玄火太极图的护佑,就算袁延寿真的打到了我,也不能将我如何,可瞬间之后我意识到我想错了,一阵巨大的拳风已经透过了玄火太极图的光影,此时我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袁延寿的身形竟然直接穿透了玄火太极图的光影,这两拳竟然直接轰到了我的胸口之上,胸口处立刻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我倒着飞了出去撞在了扶栏之上,当时忍不住便是吐出来一口鲜血来。 我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突破了玄火太极图阵的袁延寿,此时袁延寿忽然从兜里掏出一颗丹丸吞入腹中,随即走上前来一把薅住了我的脖领子,左右开弓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将那几个大嘴巴还了回来。我扭头吐出一口血沫子后道:“了不起,真是了不起,我的玄火太极图阵精妙无比,没想到你竟然能够突破我的玄火太极图阵,想当初就连修罗王都无法突破的屏障在你眼前竟然形同虚设,袁延寿,我真是小看你了。”袁延寿看着冷笑道:“秦道友,这几个嘴巴我也不是在打你,这个我还是要给你讲明白……”说到这里之后,袁延寿冲着八卦亭里的黄极看了一眼继续说道:“这世间任何的法器和阵法都是有破绽的,十全十美是不存在的,就好像是我的普天镜和你的这对环子一样,你的天眼能够看出我隐藏在普天镜像之中的真身,那你就没有想到,我也能看穿你的玄火太极图阵的破绽吗?你以为自古至今,只有你一个人具有这与生俱来的天眼吗?” 第453章 跟我有什么关系 袁延寿说完我当下便感到从他的上丹田处发出来一股强烈的气息来,虽然我们道们众人门派有不同,可是修习阴阳术法最基本的习气法门基本上都是一样,从这股强烈的气息上判断,眼前的这个袁延寿的修为不仅不比我逊色,还要强上了几分。想来这种情况也算是正常,毕竟这个袁延寿出身名门,自幼便承袭了先祖天罡真人的精妙道法,虽然我也是自幼修道,不过俺家的老牛鼻子虽然也算是正中的道门中人,不过比起天罡真人来讲就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了,更何况道家一门流传到现在,很多精妙的道家法门都已经失传,这个袁延寿必定是比我们的见识要广博的多,要不是因为我的运气确实好的有些出奇,恐怕凑上一打的我绑在一块也无法与之相抗。 袁延寿释放出天眼的气息后似乎是有意的向我挑衅,通过天眼释放出来的气息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之后,一伸手竟然从我怀中掏出啦那一串佛珠来,放在手里颠了颠后冷笑道:“秦道友,我说你怎么抵挡的住我的四象手,原来你身上的好东西真是不少,他们说的对,你的运气真是好的出奇,好的连我都有些羡慕嫉妒恨了。”说话间又将这一串佛珠放入了我的怀中。本以为袁延寿会将这串佛珠据为已有,见到他又将佛珠还给了我,当下我便显露出一丝诧异的神情来。袁延寿似乎看出来我的心中所想,冲着我笑道:“秦道友,你可不要拿我和你们这些俗世之人想比,东西是好东西,不瞒你说,我袁延寿确实也喜欢的紧,不过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可不像那些见了好东西便贪得无厌的家伙们,更何况这是佛家的玩意,我还真的不屑一顾的用它。”袁延寿这话里话外的明显的是在挤兑八卦亭中的周杰老爷子和文辉等人,这是又在拿当初周杰老爷子和文辉收了袁延寿那七大宝箱子东西还继续咬着袁延寿不放说事,听到袁延寿这话说完,周杰老爷子当下躲在八卦亭中喝道:“老不死的袁延寿,你们俩打就好好打你们的,别话里话外的捎带上别人,不是我老人家嘴碎,当初进入这玄门之前,我老人家在茶馆干过几天,我记得好像有人当初跟我老人家提起过,最好不要说个故事编个小曲什么的编排你们袁氏一门的那个谁来着,不过要是有人嘴不严实的话,老人家我都想好了,等到了退休的那一天,就找个茶馆支个摊子,现在我们这个年代,闲人多得很,没事就爱听一些古代奇闻轶事……”看着肉烂嘴不烂的周杰老爷子出言反击,当下袁延寿冷笑的看了八卦亭一眼道:“我们大唐年间的闲人也不少,这些人也爱听这个……” 袁延寿怼了周杰老爷子一句之后当下也不在重提这事,随后一挥手便将我摔倒在地,紧接着对着我说道:“今天看来咱俩是主角,其他的都是看热闹的,秦道友,如果我不拿出点看家的能耐来,似乎有些对不住你,明年的今日,我会准备纸马香课四季果品祭拜你的,虽然你我要拼个你死我活,还是那句话,咱们二人只见只是道不同不与为谋,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站起身来再次吐出一口血沫子说道:“袁延寿,不用多说了废话,动手吧……”话音落毕我当即拔出身后的雷光桃木剑冲了过去,将一身太极清气全部注入到手中的雷光桃木剑中,随着剑锋过处,闪着丝丝电弧的剑光激发而出,招招指向袁延寿周身要害之处。见到我再出掏出了雷光桃木剑,袁延寿的身形忽然又变得透明起来,虽然袁延寿隐藏在普天镜的镜像之下并不能躲过我的感知,不过这透明的身形却让我着实有些头疼,剑锋过处电光隐隐,虽然劈到袁延寿所在的地方,可是剑气和雷光却透过袁延寿的身体直接劈在了九曲回廊之上,这几下我并没有留力,凌厉的剑气过处在九曲回廊上留下了道道的剑痕,此时袁延寿嘲弄的看着频频发起攻击的我并不着急,找到我出手的空隙伸掌便拍,看似透明无形的掌风似乎并无什么威力,可是等到这掌风袭到我的身前的时候,透明虚幻的掌风忽然化为了实体,一股巨大的掌力从掌心激发而出,我立刻横过雷光桃木剑挡在自己身前,这一掌便直接拍在了雷光桃木剑剑身之上,雷光桃木剑立刻忽然电光大闪,虽然当即便将这一掌弹了回去,不过我也被这一张震得倒退出去好几步才稳住了心神。 袁延寿一脸嘲弄的看着我继续向我攻了过来,我挥舞着雷光桃木剑护住周身要害,随着雷光桃木剑的舞动,每一下便从剑身中劈出一丝电光,袁延寿身形飘逸双掌如风,雷光桃木剑闪出的电光并不能劈到袁延寿的身上,可是他此时挥出的掌风确是实打实的凌厉无比,不出几个回合我便被袁延寿逼得节节败退,凭着一身太极清气护体,手忙脚乱的又挨了几掌之后便显出难以招架之势。 八卦亭中看热闹的众人此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李淳风见到这个场面顿时急得对一旁的黄极说道:“诶诶诶,我说你个老不死的黄毛怪,这就是你找的弟子么?你看看,形势不妙啊,过不了多久我看也就差不多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你就败在了天罡真人的手里,如今又折在了他的后人手里,我这个老牛逼厚着脸皮问一句,如果这孩子败了,你真格的就话付前言不成?”李淳风说完八卦亭中的众人将目光都对准了黄极,此时黄极慢悠悠一脸满不在乎的说道:“我黄极吐口吐沫便是颗钉,败了,只能说他敬师不到学艺不高,你们都看我干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第454章 破解镜像 黄极一句话噎的李淳风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出来,一旁的周杰老爷子忍不住道:“huang ju,看您老人家这话说的,我知道您老人家是茅房拉屎脸朝外的人,可毕竟秦卓这孩子可是被你指使去的,要是这孩子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黄极扭头瞥了周杰一眼道:“他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说我叫他去的,他自己也答应了,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个老么咔嚓眼的搁这瞎操什么闲心?”黄极这一出口又噎的周杰老爷子顿时没了词,当下和周杰老爷子捅了捅身边的文辉,文辉看了看一旁也是一脸焦急的张永良张老道,只好勉为其难的开口道:“huang ju,我知道您的本事,你这是稳坐diao yu tai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个场合凭借我这个身份,其实不应该我张嘴,可是……”“不应该张嘴就别说了,老老实实的看着,不想看你就开开你的那个小玩应看你的剧,别影响其他人……”不等文辉说完,黄极直接将文辉堵了回去。文辉一脸尴尬的看了看周杰老爷子,极不情愿的又捅了一下身旁的全真掌教张老道。 张老道本来就是局外人,此行是来给我们帮忙的,于情于理在此时都不应该开口多言,只不过当初是周杰老爷子答应了张老道一同进到这个一百单八佛塔阵中,这也算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当下张老道皱起了眉头,张口欲言又止的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黄极转头瞥了张老道一眼道说道:“行了,看你们一个个的,也不嫌烦,秦卓这孩子的修为其实和这个袁延寿相差并不大,只不过他还没有领悟到人法合一的境界……”说到这里的时候黄极瞥了一眼李淳风继续说道:“实力相当的两个人交手,拿着大刀长矛的你说能打得过手里有火qiang大炮的对手吗?别人看不出来,你个老不死的牛鼻子也看不出来么?秦卓这孩子用不了多久就会想明白的。”黄极这一番话说得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身处战场当中的我却是听得一字都不差,当下我便反应了过来,袁延寿这修为虽然不低,造成我这样被动挨打的局面,那是因为袁延寿悟出了人法合一的境界,此时他和普天镜合而为一,凭借他的修为和普天镜的作用,自然十分得心应手,对付我也显得游刃有余,按照黄极的意思,我也需要参悟出人法合一的境界才行,我手中的东西乃是火qiang大炮,袁延寿的普天镜只不过是个用王八壳子打造出来的山寨货。 想通了其中的道理,当下我一面躲避袁延寿攻击一面仔细的观察起袁延寿来,既然黄极说出我的修为并不比袁延寿差多少,这个意思就是说,袁延寿能够参悟出人法合一我也可以,虽然我的修为比袁延寿略逊一筹,不过凭借我掌握的神器,便可以弥补我修为上的不足。当下我再次驱动出玄火双环,玄火双环飞出后立刻画出了玄火太极图阵,见到我周围再次被玄火太极图阵护佑起来,当下袁延寿笑道:“这个东西对我不起作用了,你真的是黔驴技穷了吗?”话音落下的时候袁延寿已经改变了手法,只见身形闪动之际,袁延寿竟然又出现了我的面前,挥出单掌直接穿过了玄火太极图阵猛地向我的胸口处拍来,看着玄火太极图阵形同虚设,当下我猛地后退两步,躲过了这一掌之后随即驱动玄火双环撤去了玄火太极图阵,一红一黑两只环影直向袁延寿的双掌飞去,瞬间这一对玄火双环便套在袁延寿的双腕之上。 袁延寿见到我的玄火双环套在了自己的双腕之上,当下伸手抚摸着这一对玄火双环,嘲讽的对我说道:“秦道友,这么好的一对家伙什就这么送给我了,是你心甘情愿相赠呢,还是你对这一对家伙什失去了控制,看家的东西都没了,你还有什么资本跟我动手呢……不对,这对环子是认了主的,秦道友,你阴我……啊……卑鄙……”就在袁延寿自恃无恐的时候,飞到了他双腕上的玄火双环已经发生了变化,一红一黑两只环子忽然迸发出一红一黑两道耀眼的环影,紧接着双环发出一阵“嗡嗡”的共鸣之声,随后一红一黑两道环影便向一起吸去,随着这两道环影的相互吸引,玄火双环紧紧地束缚在袁延寿的双腕之上,带动着袁延寿的双腕也向一起吸去,袁延寿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此时任凭他挣扎着想将这一对玄火双环从自己的腕子上逼出去,可是这一红一黑两只环子紧紧地箍住了他的双腕,见到脱离玄火双环的控制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当下袁延寿将一身全部的修为全部注入到双臂之上,极力抵抗着这一对玄火双环的牵引,我不是第一次当着袁延寿的面使用了这玄火双环了,他心里自然十分清楚这玄火双环一旦吸附在一起,将会产生什么后果,虽然不至于直接要了自己的小命,不过这双环合并产生的巨大威力,多半自己的这一双手也保不住了。 趁着袁延寿被禁锢住身形,当下我挥起雷光桃木剑直向袁延寿的面门刺去,这一剑要是此中,别说你这个人法合一的袁延寿,即便是天人合一的袁延寿也得归天封神了。见到我一剑刺来,袁延寿立刻抬腕抵挡,我这一剑刺到了距离他的双腕之前两三寸的位置之后便刺不进去了,虽然袁延寿的双掌已经被玄火双环禁锢住,可就在这时袁延寿身前又出现了那一抹异样的光华,正是凭借这一抹异样的普天光华挡住了我这致命的一击。虽然我这一剑没有得手,但是从这一瞬之间便看出来了这普天镜像中的破绽,当下我撤回了手里雷光桃木剑,对着袁延寿笑道:“原来躲在镜像中的你,一旦被束缚住了身形,便无法由实化虚了……” 第455章 灯下黑 我这一语道破了袁延寿人法合一虚虚实实的奥秘,当下还在全力抵抗这玄火双环牵引的袁延寿脸色轻微的变了一下,不过这微微的一变还是没有逃过我的眼睛,袁延寿脸上的这个轻微的变化也更加令我确定了我的这猜测。这时八卦亭上的李淳风看到战况逆转而下,也忍不住对着黄极笑道:“老不死的黄毛怪,还是你的眼光独道,幸亏这孩子脑瓜好事,否则的话我看你这个老不死的黄毛怪到时候怎么收场……”黄极闻言轻蔑的笑了一声道:“这么多年了,你这老眼昏花的自然看不清楚,还是和当年一个德性……” 很显然袁延寿也听到了八卦亭中的二人对话,随即袁延寿一脸不服的说道:“秦道友,虽然你看破了我的法门,不过你想了结我恐怕还不是那么容易,如果只是凭借这一对环子的话,那你可把我袁延寿看的简单了……”袁延寿话音刚落,只见他身子猛地一抖,整个身形忽然缩小了一倍,缩小身形之后的袁延寿再次化成了一个半透明的状态,也就是在他身形变化的这一瞬之间,袁延寿的双腕忽然从玄火双环中脱离出来,失去了抗衡之力的玄火双环迅速撞到了一起,“嘭”的一声就在玄火双环撞到一起的时候,袁延寿那半透明的身形顿时被震得倒退了飞了出去。被震飞在空中的袁延寿片刻便恢复了原来的身形,眼看着袁延寿摆脱了玄火双环的束缚,我来不及懊恼立刻驱动玄火双环准备再次禁锢袁延寿的双腕时,尚未落地的袁延寿忽然一抖手从腰间抽出一根透明色的长鞭,紧接着这根长鞭就好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向玄火双环飞去,玄火双环在我的驱动下刚刚分离开来,发出一红一黑两道环影向袁延寿飞去这时,这只长鞭竟然已经直接从玄火双环的中间穿了过去,紧接着这根长鞭竟然将玄火双环紧紧地缠在了一起,被缠住的玄火双环顿时失去了那一红一黑的光泽直接落在了九曲回廊之上,任凭我如何召唤竟然好像失去了联系一样一动不动的躺在九曲回廊上。 失去了玄火双环我顿时一头冷汗冒了出来,这时从八卦亭上又传出来李淳风那个老牛鼻子的惊呼:“好俊俏的一手缩骨术,我就知道延寿这孩子不会这么简单的束手就擒,老不死的黄毛怪,怎么样,鹿死谁手这一下可又不好说了……”黄极当下淡淡的答道:“你都知道还老问我干什么?不就是一对环子么?那鞭子不是普通的鞭子,想必是用当年那条蛟蛇筋做的,蛟蛇筋可以阻挡住任何法器之间的联系,看来袁延寿手里的好玩意也当真不少,我倒是有些小看他了,不过就算没有了那一对环子,既然已经看破了普天镜像,还怕什么?” 黄极这句话又是在暗中提点我我自然听得出来,站在我对面的袁延寿紧搓着自己的手腕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着我,我再次尝试召唤玄火双环未果之后便彻底放弃,既然已经看破了普天镜像,正如黄极所说,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当下我挥出掌心雷向袁延寿劈了过去,袁延寿一脸嘲弄的看着我,随着这道雷光而至,袁延寿的身形再次虚化,这一道掌心又打了个空。趁着我这一招打空之际,袁延寿的身形竟然好像瞬间移动一样立刻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同时挥出一掌猛的向我的心口拍了过来,就在我感到一阵凌厉的掌风迎面袭来的时候,我猛地伸出一拳迎着这道掌风打了过去,与此同时另外一只早已手抽出雷光桃木气贯掌心,就在我们二人拳掌相交的时候,另外一只手掌中太极清气猛地激发而出,雷光桃木剑随即脱手而出直向刚才袁延寿所站立的位置激射而去,拳掌相交发出“轰”的一声的同时,激射而出的雷光桃木剑凭空的刺中了一个人形,“噗”的一声空气中顿时溅出了一片血雾,袁延寿的身形随即显现了出来,肩头上正是插着我甩出去的那把雷光桃木剑。 雷光桃木剑刺中袁延寿肩头之后忽然迸发出一片细小的电弧,“劈了啪啦”的剑身上直接蔓延到了袁延寿的全身,此时袁延寿猛的痉挛了一阵,挣扎着一把将插在肩头的雷光桃木剑抽了出来,又是一股血液喷了出来,这时全身上的电弧才消失不见。我全力甩出这一剑的同时分去了不少的修为,被刚才那一掌震得胸腹间一阵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沫子之后才舒服了许多。这时袁延寿捂着肩头上的伤口丢掉了手里的雷光桃木剑,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道:“秦道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眼下我们都受伤不轻,趁着这个机会调整一下也好,当即我靠在扶栏之上笑道:“这个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普天镜确实是难得的法器,是法器便会有其自身的特点,你每每隐藏在普天镜像当中,依靠虚而化实实而化虚使我的防守形同虚设令我的攻击无功而返,其实并不是你的道法修为精妙如斯,而是人法和一的境界让你和这普天镜合而为一,这样的话你的真身便会游离在这镜像当中,攻击我的时候便是真身出来,反而我攻击你的时候,你随即幻化成镜像,既然是镜像,怎么可能会受到攻击呢?这就好比是两个人站在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全部都由镜子形成的房间中,刚开始看对方第一眼的时候还可以分辨得出来,用不了多久眼前便都是对方的影子了,这时候要是对方给你一个嘴巴,弄不好挨了揍都不知道是谁打的。不过不好分辨是不好分辨,毕竟这真身就在这镜像当中,总也是跑不出这镜像之外的,有句话叫做灯下黑,一个人如果在一个位置上忽然消失不见的话,最令人难以想到的便是他的真身其实还在原来的那个位置上……” 第456章 御器的法门 这番话说完之后,袁延寿一脸死灰的就好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我半晌没有再说出一个字来,这时八卦亭上的黄极脸上写满了得意的神色,用眼角瞥着李淳风道:“老不死的牛鼻子,怎么样,这孩子是不是像我说的那样,不是我埋汰你,当年你看出来袁延寿这个把戏的时候用了多久?要是把你们俩放到一起,我看多半你也不是人家的对手……”此时的李淳风也没想到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看出了这普天镜像的门道,听到黄极的话顿时嬉笑道:“老不死的黄毛怪,看你这话说的,净捡便宜的说,你拿他跟我比什么?我跟这孩子可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这孩子要比的话,至少也的与我那个老恩师天罡真人相提并论,老不死黄毛怪,我看这孩子将来就算是你也未必有法子应付了……”黄极冷笑道:“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这么好的孩子落到了凡间幸亏被我发现了,否则的话……” 说到这里的时候黄极已经停住了口,此时袁延寿沉默许久之后终于看着我开口道:“既然你已经看破了普天镜像的规律,那么这人法合一的法门看来也不会瞒住你多久了,这人法合一的法门,是我在打造成功普天镜之后用了很久的时间才琢磨领悟出来的,本以为凭借着这一身的修为能够纵横天下,可是没想到连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后世道友都没有抵挡住。说实话我真的是有些佩服你了,能不能说说,你是怎么想通这人法合一的法门的?”说罢袁延寿当即又长叹了一声。听了袁延寿的话我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于是开口说道:“你这么说未免有些高抬我了,你我二人交手,虽然并没有其他人出手相助,不过还是有两位前辈在不时地提点我,这么说来其实我也是有些胜之不武,你这话让我有些惭愧。平心而论,若比起修为和道法的精妙,在下远不及袁公子,从临敌经验以及见识上,在下更是难以和袁公子站在同一个层面上,不过我自幼便有一颗不服输的心,我觉得大家都是人,你能办到的我也能办到,虽然你活的时间比我长了很多。”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整个九曲回廊中忽然沉静了下来,此时八卦亭的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我们二人身上,这忽如其来的安静让我有些不大适应,我转头向八卦亭上看去,只见亭中几人都是一脸期待的等着我继续往下说,当下我稳了穏心神继续开口说道:“本来这人法合一的叫法我虽然不是头一次听说,不过确是第一次见到,就在我数次在你的镜像中吃亏的时候,我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人法合一似乎并不是一种修为的境界,而是一种御器的法门,这个人法合一看似人本身和法器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实际上人就是人器就是器,两种不同的东西如何能合而为一呢?举例来说,人世间虽然有不少的阴灵妖邪可以通过夺舍而实现控制其它躯体的情况,表面看上去这被夺了舍的人跟常人无异,可是被夺了舍的人毕竟是不是完整意义上的人,有的是生魂被生生的挤了出去,有的干脆直接就被灭了生魂,无论哪种情况,这被夺了舍的人便不再是完整意义上的人了。这被夺了舍的人在我们道门中仍然被视为一种妖邪,没有哪一家将这被夺了舍的人视为一种至高无上的境界顶礼膜拜,相反我们道门中人遇之恨不得立刻除之而后快,人尚且如此,何况器呼?” 这一番大道理说的袁延寿竟然面露一丝的敬佩之意,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有意顿了一下,扭过头去向八卦亭中看了一眼,周杰老爷子和全真掌教似乎还在仔细品味着我说出来的话,黄极似乎根本没有听我在说着什么,翘筝二郎腿摇头晃脑的坐在扶栏上好像在哼着小曲,李淳风却是一面捋着胡子一面冲我微笑的点了点头,见到黄极这一幅不着四六的样子和李淳风的表情我心里便有了底,看来我琢磨出来的应该是对了路子。 当下我继续说道:“无论是人间的法器还是上古神器,即便是天上传说中的仙器,器就是器,即便是产生了灵识,它的本身也是器,灵识也是这器的一部分,任人修为再高可驾驭神器可以指挥器灵,看似其过程潇洒无比奥妙无穷,可是归根到底这不过就是一个御器的法门而已,这和天人合一悟出大道的这种至高的境界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用我们现代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好比我手中的剑一样,人剑合一和天人合一是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天人合一指的是一种至高的境界,而人剑合一则是一种至高的御器法门而已,看上去二者似乎极为相似,可实际上二者则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袁公子,我猜的对吗?” 袁延寿当下苦笑了一声道:“秦道友,我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手法竟然这么快就被你窥破了其中的门道,要说惭愧的应该是我。既然你行君子之为我袁延寿也不能使小人之事,当初这普天镜打造好之后,我便开始按照上古流传下来的方法来启动这普天镜,据传,当初禹王手中的普天镜乃是用昆仑山中的天然玉石镜加工而成,这玉石镜本就经历的无数年的润色,天上地下就这么一块而已。本来那面玄武龟壳我是打算用来制作占牌的,可是无意之间我才发现这面玄武龟壳竟然是个打造普天镜的好材料,这普天镜打造成功之后,我也是差点命丧在这普天镜中,几经尝试之后才逐渐的摸透了这普天镜的使用方法,这人法合一的法门,也正是我在摸索普天镜的使用之法是想出来的,说是想其实是有些给我自己脸上贴金了,说来那也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有一次我参悟普天镜像的时候,误入了这普天镜像当中……” 第457章 丹炉里面的文字 说话间袁延寿早已点住了身上的几处穴道,此时肩头上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不过看着身上脚下那一大片的血迹,我这一剑给袁延寿造成的伤害并不浅。袁延寿俯身抄起我的那把雷光桃木剑一抖手向我抛了过来,我一把接住雷光桃木剑之后擦了擦剑身上的血迹,紧接着将雷光桃木剑背在了身后。 看着众人看着袁延寿此时忽然将我的雷光桃木剑抛给我,当下有些不解的面面相觑,就在我伸手接过剑的那一刻,八卦亭上的李淳风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见我随即将剑收了起来,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话。一旁横着小曲的黄极忽然瞥了李淳风一眼,淡淡的道:“老不死的牛鼻子,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袁延寿只不过是想告诉秦卓那孩子,这时候他已经没有什么资本继续一战了……”听到黄极的话我当下才反应了过来,见到袁延寿把剑抛了过来,我没有多想便伸手接住,这时才回想起来,这一下掷剑之力确实稀松平常。 见到黄极点破了自己的用意,袁延寿当下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当初我在参悟普天镜的时候,误入镜像当中,真的就好像你刚才所说的那样,进入了一间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的又是镜子的房间,当无数道普天光华向我照来的时候,我一度失去了自我,真的弄不清楚到底我是镜像还是镜像是我,这话听来有些好笑,不过当你们有朝一日也进入这镜像之后,便会立即当时我的境地了。无数道普天光华将我逼得避无可避,普天光华照在我的身上,就好像是万zhen ci身一样痛苦无比,你这一剑比起这普天光华来,简直就挠痒痒一样。就在我痛不欲生之际,还是在镜像之外替我看守门户的不二一语点醒了我,他说,既然你就在镜像当中,那么镜像就是你,你就是镜像,为什么单单只有你自己痛不欲生,而这镜像中的你却是毫发无损呢?袁不二这句话说完我便醒悟了过来,既然我进入了镜像,便是这镜像中的一部分,进入镜像和照镜子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照镜子只不过是你在外面对着镜子看而已,想到此处我忽然豁然开朗,进入镜像中的我便是这普天镜的一部分了,我为什么不能驾驭这万道普天光华呢?于是我尝试这将这些普天光华引向他处,果然这一招起了效果,当我驾驭着无数道普天光华引向镜像中的镜面时,我忽然从镜像中脱身而出,此时我身上已经挂上了一层普天光华……” 说到这里的时候,袁延寿已经走到了奄奄一息的袁不二身前,俯身将袁不二抱在怀中道:“秦道友,今日一战胜负已分,继续相斗也毫无意义,袁延寿愿意承担一切罪责,不过不二只是受命与我,其本身并无过错,还请各位手下留情,不要为难不二的阴魂……” 袁延寿话音刚落,本来坐在八卦亭扶栏之上的黄极竟然飘身而至,只是轻轻松松的单掌凭空一抓,那一对被蛟蛇筋做成的鞭子缠住的玄火双环忽然脱离了蛟蛇筋鞭,径直飞到了黄极的手中。黄极把玩着这一对玄火双环淡淡的道:“袁延寿,按理说你提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我其实应该答应你才对,只不过这其中有件事情你忘了,这个袁不二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袁不二了,它的阴魂是重生的,身躯是重塑的,你以为服用了长生不老的丹药,消化了药力就能成为长生不老之身了吗?严格意义上说,服用了这长生之药,确实能够成为长生不老之身,不要以为我说的话前后矛盾,关键在于这药的吃法……”说到这里的时候黄极忽然一挥手将玄火双环向我丢了过来,就在我接这玄火双环回到我的双腕上的时候,黄极向我招了招手道:“秦卓,要是你的话,你想不想长生不老?”黄极这句话当下问的我一愣,我向八卦亭里看了看道:“huang ju,别开玩笑了,长生不老乃是逆天之举,我可不想天天顶着天雷出门……”黄极闻言笑道:“你小子想的还真多,你在水葬墓场上替这个袁延寿阻挡了几道天雷了吧,要说你小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知不知道被九天玄雷劈中之后是什么结果,那可不是你小子的掌心雷,皮糙肉厚的多挨几下也没有关系,被九天玄雷劈中之后,别说这辈子,你小子以后可就没有下辈子了……” 说到这里之后,黄极对着袁延寿和袁不二二人继续说道:“既然你得到了上古的丹方,也炼制成了这长生不老之药,可是你就没有仔细看看那最后也一个丹炉上的文字么?最后那一片文字就隐没在丹炉的最底下,想必要是我不说,你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吧?”袁延寿看着黄极道:“丹炉之下最下面写着,丹成这时,如遇阳数便是真丹,可保凡人获得长生不老之身,如遇阴数,便是废丹,可使人顿入地狱万劫不复……”不等袁延寿说完,黄极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我说的不是外面的,我说的里面的文字。”黄极说到这里的时候,袁延寿当下一脸的漠然的看着黄极,黄极当下笑道:“我就知道你没有发现,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只可惜你没有多少时间再去看上面的文字了,还是让你捡个现成的吧,那里面写的文字,是这长生不老之药的正确服用方法,也幸亏这个袁不二被秦卓震碎了经络化解了药力,否则的话,这个袁不二此时已经化成黑灰了……” 就在黄极这番话说完之后,只听一阵凄厉的惨叫之声穿了出来,紧接着竹林的wai wei忽然出现无数道人影向这九曲回廊冲了过来,冲到九曲回廊边上的这些人正是吃了袁延寿长生之药的那些浮尸,这些获得新生的人冲到九曲回廊边上的时候,身上的血肉竟然好像是风化变酥的石灰一样开始掉落。 第458章 黄河宝炉的由来 看着这一群可怜的人纷纷化为一片灰白色的碎渣,袁延寿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时候似乎反应过来,急忙低头看着怀中的袁不二,此时袁不二一息尚存,但是并没有变成和那些一面惨叫一面化为石灰的长生之人的模样。黄极看着袁延寿道:“不用担心,袁不二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刚才我不是说过了,秦卓震碎了他的经络破坏了药力,不过袁不二想活的话,也是不可能了,即便是再吃一次长生之药也是不行的了,这长生之药就好比你在外面种的那些桃子,一个人这一辈子,也就能品尝一次而已。” 看着已经心灰意冷的袁延寿,黄极继续说道:“炼制这长生之药,不仅需要丹方上所需要的这些材料,还必须用着黄河宝炉来炼制,这黄河宝炉当年是禹王治水时期焚香祷告的物件,后来禹王得到了上天启示,这才得到了治水之法。上古时期的灵兽大多隐匿在大河当中,就好比是当年被禹王所镇的那只相柳一样。当时的人口不多,治水又是极其危险的工作,为了得到人力的保证,禹王焚香祷告得到了长生的丹方,不过当初禹王也立下了规矩,那便是治水成功之后,便要毁去这长生的丹方,以保人间道的阴阳平衡。禹王治水成功之后便按照当年定下的规矩毁去丹方,不过看到人间人丁稀少,又不舍这长生之法从此在人间消失,禹王这才想出了一个擦边球的法子,就在将所有的丹方都沉入黄河波涛之后,禹王将最关键的环节刻在了这鼎宝炉之内,感叹自己这些年来治水的艰辛,于是便将此丹炉唤为黄河宝炉,随后焚香上表,将黄河宝炉沉入黄河波涛之中。其实这长生之药的正确服用方式也没有多么的神秘,说出来也没有什么稀松平常的,正确的服用方式是将这长生不老之药进入到灵兽之血中,直到药力全部化尽之后,这灵兽之血便清澈如水一般,此时这碗清澈如水的长生之药放入热水中,用此水沐浴之后,直到这洗澡水成了一盆腥臭无比的血水的时候,长生之身也就成了,不过成了这长生之人,除了经过禹王焚香祷告的那第一批劳苦大众意外,以后出现的都要经历天劫,渡劫之后才可成为长生不老之身……”说到这里的时候黄极再次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道:“秦卓,你还有一次机会,给你充分的时间考虑清楚,你要是想通了成为长生之身的话,就来找我……”说着黄极走到了袁延寿的身旁,俯身再袁延寿的身上摸了一阵,随即从袁延寿身上摸出一只小瓷瓶来,打开瓶塞后闻了闻,紧接着便将这一小瓶长生之药放入了自己的怀中。黄极将袁延寿的长生之药收走之后便迈步向八卦亭走去,走了两步之后忽然又转过头来对着我说道:“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吸收了九天玄雷之气的人就不用在担心天雷的,换句话说,你服用了长生不老之药,也不用再经历天劫了,其他人么可就两说了……”说到这里黄极转过头去看着八卦亭里的人说道:“有道是见者有份,都是一起来的,要是我只照顾你的话,难免会有人说我黄极偏心眼……”说到这里黄极瞥了周杰老爷子一眼继续说道:“我刚才说的,对你们几个都同样有效,谁想通了就可以来找我,不过丑话我说前面了,天劫我可不管,也管不了,别到时你们中间的谁想通了,回头历劫的时候再埋怨我见死不救,最后在说一句,想通了的话赶早,要是到了半死不活的那一刻,即便是你想通了也来不及了,见到袁不二了吗?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黄极说完之后当即登上了八卦亭不再言语,这时袁延寿怀中的袁不二已经坚持不住了,抖动了几下之后还是停止了呼吸,袁延寿抱着袁不二穿过九曲回廊直接走到了桃林旁,挥手打出一道罡风之后,桃林边上泥土飞溅,一个坟坑当即出现在了眼前,埋葬了袁不二后,袁延寿挥手又打出一道罡风,挨着袁不二的墓穴给自己又掏出来一个坟坑来。这时袁延寿道:“袁延寿先走一步了,各位,下辈子再见了……”就在袁延寿挥起掌心猛向自己头顶拍下的时候,从八卦亭中忽然又挥出一道罡风,直接将袁延寿打了一个跟头,这时李淳风笑着对黄极道:“老不死的黄老怪,你真格的就看着延寿这孩子就这么死了?”黄极瞥了一眼李淳风道:“老不死的牛鼻子,我看你也差不多该上路了吧?”李淳风道:“不错,是时候了,临走前还能看到老朋友一眼,也算是此生无憾了……”说到这里李淳风忽然冲我摆了摆手,紧接着虚空一抓,瞬间我便出现在了八卦亭中,李淳风笑道:“孩子不错啊,不过就是见识少了一些,喏,这本书没事的时候你拿去看看,能看多多少算多少吧,估计这个世界上也没有谁再能教你了,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的了,老牛鼻子我在多句嘴,道法要时常勤修不假,不过最关键的还是在于这个‘悟’字,有的时候只要捅破了窗户纸,比十几二十年的苦修管用得多,好了就说道这里吧,老几位,走了……”说罢李淳风对着八卦亭中的几人一一拱手作别,随后忽然纵身一跃跳了出去,整个身形随即消失在八卦亭下的潭水中。 周杰老爷子看着李淳风忽然跃出了八卦亭,便心知不好,不过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后悔当时自没能开口拦住李淳风在套出点什么东西来,这时黄极看着远处的袁延寿道:“既然老不死的牛鼻子想留住你,我也不是没有法子,你跟我走吧……”说罢黄极身形一晃已经出现在了袁延寿的身旁,随后一把抓起袁延寿凭空几个起落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459章 天罡图谱 见到原本与那袁延寿势同水火的黄极并没有痛下杀手,而是带着这个袁延寿飘然而去,在场众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沉默了良久之后,全真掌教张永良张老道这才若有所思的说道:“诸位,我看原本你们的huang ju也是不想留着这袁延寿的,只不过还是碍于李淳风的面子,这才将袁延寿带走,我猜定是将他约束在一个封闭的空间或者是阵法之中,既可以保全袁氏一脉不亡,也可以躲避天劫的追杀,还可以规避世俗的目光,这个袁延寿也不会再出世来兴风作浪,还人间一个阴阳平衡太平盛世,huang ju这一手一箭三雕,不可谓不高明。”周杰老爷子笑道:“张老道,要说来这里面可就是你得到了实惠,别看我们每个人都得了些卖命的银钱,可您嘞张老道不同,靠着卖弄了几下嘴皮子,可就把那老牛鼻子的太乙拂尘弄到手了,说实话,我老人家还真的是有点眼红了,不过张老道,我们十三局的人可不是那种龌龊的小人,您老放心,孙局那里我自有交待……”周杰老爷子说完之后,全真掌教张永良张老道又大声笑道:“周道友,您可真是见了便宜就上,别人不敢说你,我老牛鼻子在你面前可不矮着你一截,怎么,得了不少的俗世银钱,还准备打这把太乙拂尘的主意吗?告诉你周道友,这个你可别想……”见到全真掌教当众点破了自己的小心眼,周杰老爷子也不气恼,当下嬉皮笑脸的说道:“那是那是,要是严格按照辈分来讲的话,您老人家的辈分那可比我高了两辈,只不过是您老人家那是看不惯道门中论资排辈的讲究,凡是上了些年岁的都以道友相称,但凡是比自己小了几分年岁的,最多以虚长一辈称呼,眼下道门中能将辈分都看的如此清淡的,估计除了您老人家以外,恐怕我们茅山宗的天师和龙虎山的老当家的也未必做得到。我哪有那个胆子惦记您老手中的宝家伙,那什么,您老按理说也是老前辈了,得了好的物件,怎么着让我们做晚辈的看上一看,涨涨见识也当真的舍不得吗?” 周杰老爷子说罢,张永良张老道当即哈哈一笑,随手将手中的太乙拂尘递到了周杰老爷子的眼前,等到周杰老爷子将太乙拂尘拿在手中的时候,这位全真掌教才继续说道:“周道友,你以为李淳风李前辈是随随便便将这太乙拂尘传给我的吗?”周杰老爷子边打量着手里的太乙拂尘边说道:“哦?张老道,这里面有什么说法不成吗?”张永良道:“你以为huang ju为什么那么痛快就答应了李淳风李前辈的嘱托,不取了袁延寿的性命呢?”周杰老爷子又答道:“刚才不是说了吗,huang ju和人家的祖宗有过协议,古人可不像我们现在人,拿发誓都当放屁,他们可都信这个……”这时张永良张老道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小秦道友,来把那本《天罡图谱》交给我,我来解释给你听……”听到张老道的话,我随即将李淳风给我的那本小册子递了过去,这时也在低头打量着周杰老爷子手里的太乙拂尘的文辉忽然道:“张掌教,我忽然明白了李淳风前辈临走前的那句话的含义了,是用这本《天罡图谱》作为交换条件,换取了袁氏一门的周全,这把太乙拂尘,便是李前辈委托您代为讲解是也不是?” 张永良张老道对着文辉点了点头道:“孺子可教,正是如此,这本《天罡图谱》乃是天罡真人毕生所学,既然李淳风将此书留给了秦道友,请几位暂且回避吧。”周杰老爷子看了一眼身旁的文辉,伸手将文辉拉到一旁道:“行了,知道你眼红,眼红也没用,这是人家李淳风传给秦卓的,你不是道门中人,我老人家提醒你一句,偷学道法可是我们道门中的大忌,不该看的最好别看……”文辉笑道:“周处长,别光说我,我文辉可是个门外汉,就是现教都来不及,留着我看我也听不明白,周处长,您老人家可别忍不住过去听到些不应该听到的东西……” 二人远远的退在一旁之后,张永良才慢慢的打开了这本小册子,当下开始给我讲解起这本《天罡图谱》来。说来这《天罡图谱》中,前面一部分都是基本的习气法门和一些常识性的阴阳理论,之所以叫做图谱,是因为中间一大部分都是讲解风水气脉和辨别运势的图册,随着张老道对图册中每一张图中所写谶语的讲解,我对风水气脉总算有了些大概的了解。张老道将最后一张图解讲完的时候,这本图册也只剩下了区区几页,就在张老道又翻过下一页的时候,直接书册中出现了一个浑身画满了穴位的人像,张老道看了片刻这才喃喃的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失传千年的四象手的法门,原来是这样……” 所谓四象,早期文化中指《易经》中的老阳,少阴,少阳,老阴,又指四季天然气象,在秦汉以后逐渐指代源于远古星宿信仰中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分别代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上的群星。这四象手乃是一种运气的法门,通过将体内的气息贯穿于人体上与四象相对应的几个穴位中在激发出来,从而形成的威力无比变化多端的攻防手法。《天罡图册》中讲到,这四象手可以聚天上星辰之力和地上四方之气,修习到最高境界,便有毁天灭地之威力。按照张老道的讲解,我初步的尝试了一下四象手,将体内太极清气贯穿于左侧四象之一的青龙诸穴,就在这青龙诸穴贯穿时,体内的气息竟然快速的向青龙诸穴流去,气息灌满之时我忍不住凭空挥出一掌,黑色的掌印瞬间便飞了出去,直接将不远处九曲回廊的扶栏拍碎了一大片。 第460章 曲终人散 我尝试着施展这四象手之后,只觉身上一阵酸软,如同虚脱了一般,这时张永良张老道叹道:“这四象手果然非同寻常,小秦道友,你的修为尚浅,这四象手还需要多加研习才是……” 全真掌教讲解完了《天罡图谱》之后,便将这本图册装在了我的身上,文辉见到我一副虚脱的样子,当即打了声唿哨,大猊猛地蹿了出来,直接将我背在身上。这时文辉忽然在怀中摸了一把,一枚黑褐色的药丸出现在了他的手上。闻到一股药香之后我们三人不约而同的都转过头向文辉手中看去,这时文辉看着自己手里的这一枚长身不老的丹药喃喃的道:“好险好险,幸亏之前我没有贪心这长生不老之身,否则的话现在我已经化成了一堆粉末了,连个全尸都剩不下……” 周杰老爷子当下一把将文辉手里的长生不老药抓在手里,紧接着掏出了一张符纸将这枚丹药包住,对着身旁的全真掌教笑道:“张道兄,这东西就是个祸害,你刚才也听见了,huang ju有话说的明白,谁要是想通了就去找他,你们不知道的还以为huang ju多么的大方,不过可骗过我老人家,就算你们转过天来想明白了,想去找他的时候,到时候连个影子也摸不到……”说话间周杰老爷子将这枚用符纸包好的长生不老药揣进了自己的怀里。全真掌教一眼便看出了周杰老爷子的想法,不过这位张老道并没有这长生不老的打算,因此不过是一笑莞尔。张老道走下八卦亭来到桃林边上袁不二的坟堆前仔细的探查了一番之后道:“周道兄,袁不二确死无疑,看来这里面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我这个老牛鼻子的任务完成了,几位来日方长,老朽先行告辞……”全真掌教转身就要走,这时周杰老爷子忽然喝道:“慢,张道兄,你就这么走了,你就不想见一见那面绝世的普天镜吗?”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张老道的脚步停了下来,一脸期待的等这周杰老爷子的下文。 周杰老爷子走出八卦亭来到张掌教身旁,二人耳语了一番不知所谈何事,文辉当下也跳出了八卦亭,将那根黄极看不上眼的蛟蛇筋鞭捡了起来,虚空甩了几下发出了几声“啪啪”的脆响,紧接着对我笑道:“好东西,那什么,秦卓,按理说这玩意也是你出生入死换回来的,归你所有谁也放不出半个响屁出来,不过你的好东西够多的了,太多了你也用不过来不是,我就辛苦一下,这蛟蛇筋鞭我先替你保管着,什么时候你想用就拿走……”说着文辉直接将这根蛟蛇筋鞭缠在了自己的腰间。 周杰老爷子和张永良张老道耳语了好一阵才停了下来,随即向我们二人挥了挥手,等我们走过去之后,张杰老爷子这才吩咐孙茂祥带领特别行动组的人进来善后。当我们从这一百单八佛塔阵中出来的时候,这才发现此时竟然距离我们进入这佛塔阵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一百单八佛塔阵中竟然有隔绝时空的作用,这时我才渐渐的明白过来李淳风何以在这八阵图中存活这么久的时间。见到我们四人从这佛塔阵中出来之后,沈三郎和寒雨当先向我们迎了过来,众人再度相见自然是欢喜异常,文辉当下拉着寒雨便开始添油加醋的讲起了在佛塔阵中的经过,只听得沈三郎和寒雨一阵惊呼。 在周杰老爷子的吩咐下,孙茂祥带领的特别行动组很快便将佛塔阵中清理干净,周杰老爷子拿着佛塔阵中的图纸扫了房和丹室的所在,当下我们众人跟随着周杰老爷子再次进入佛塔阵,按照图纸上所画的路线,我们很快就找到了这两处所在,这时袁延寿的书房门口和丹方门口都有几个特别行动组的队员在守把,见到我们进来之后,当下向我们众人敬了一礼。周杰老爷子嘻嘻哈哈的回了一下礼之后便进入了袁延寿的书房当中,经过仔细排查发现,书房之内整整一书架都是一些道门中的秘籍,这些秘籍大部门都是已经失传了道门秘术,周杰老爷子随手翻了看了几眼之后便令人全部封存,等候孙局亲自来处理。 进入丹室之后我们当先就看到了那一座传说中的黄河宝炉,周杰老爷子围着这顶黄河宝炉边走边看不停地咂么嘴,当我第一眼见到这顶宝炉的时候,便知道这绝对是一顶四五千年前的东西,那一种经历的千年沉淀下来的古朴的气息,可是作假做不出来的。众人围着丹室走了几圈,除了当中的这一顶宝炉意外,再就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了,就在众人准备离开的时候,文辉忽然“咦”了一声,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文辉走到墙边摸索了一下,紧接着往下使劲一按,只听一阵“咯啦啦”的声音传来,正面的墙上忽然出现了一道暗门。见到这道暗门出现之后,周杰老爷子当下走了过去,轻轻一拂之间便打开了这道暗门,就在这道俺暗门打开的时候,万千条珠光宝气顿时冒了出来。 三天后孙连海孙局亲自抵达了卢家村,当孙局进到了这一百单八佛塔阵中时,也被其中的景象所惊愕的无可无不可。简单了的巡视了一遍之后,孙局当下命令将所有的道家典籍全部装车运回十三局总部封存,丹室中的袁氏遗宝进行分类,除了一部分要上交国家以外,所剩下那些拿出来三分之一送给了全真掌教用于修缮白云观,另外的三分之一留给了当地管理部门用于基础设施建设改善民生,最后的三分之一则是入了局里的账户。周杰老爷子当着孙局的面也将当初在水葬墓场中袁延寿送出的那七口宝箱的事情说了出来,孙局问了问七口宝箱中的东西之后,考虑的我们被袁延寿引入天劫中差点被九天玄雷劈了个稀碎,当下留下了四口宝箱里由我们自行分配。 一个星期之后铜峡市的工作基本上已经完成了,清理完成一百单八佛塔阵中时当即将佛塔阵封闭,河段上又恢复了往日喧嚣,千年奇人袁延寿被黄极带走之后,这里便彻底的空了下来,也许只有这阵中的一片桃林还守候着这一片秘密的所在,自从袁延寿离开之后,黄河宝炉也秘密的搬了家,至此以后,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或许再也见不到那古塔青烟的场景了,再过上数十年,也许这片河滩中曾经发生的那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也会逐渐的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回到了京城之后,在周杰老爷子的安排下,四大宝箱中的黄白之物进行了划分,周杰老爷子只拿了一小部分,从中挑出几样还算是个物件的东西留给了寒雨和秀珠之后,所有的黄白之物都委托给京城的一家机构进行拍卖,这些严格意义上说,也算是文物,不过只要不出国门,还是可以进行交易的,四大箱子黄白之物交易完成之后也足有了上千万的收成,按照周杰老爷子的意思,参与此次行动的人见者有份,除了我们十三局的人,加上远道而来相助的麻天野父子和后来的寒雨和长老道以及蒲局,前后也凑了十来个人,每人平分五十万元,剩下的便全部资助贫困山区的教育事业。道门中历来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出山所得的意外收入,要拿出一半来济世苍生,我们这么做也算是符合了道门的规矩了,除了文辉多多少少有些不甘心之外,众人都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在那时候,五十万来说,即便是在京城这样的地方,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 在周杰老爷子的秘密安排下诸事齐毕之后,一天晚上文辉回到宿舍中后,趁着屋中只有我们二人的时候,这才偷偷的塞给我了一张银行卡,文辉笑嘻嘻的说道:“秦卓,上次老胡家那笔生意的八十万再加上这次分的五十万我都打在你这张卡上了,密码是这卡的后六位,你自己去查一查吧……”我看着文辉道:“我超,这么多,那什么,这卡……”文辉笑道:“这还多?要不是周处长,这一次我很还能捞的更多,不过怎么说也算是没有白去,卡是用你的身份证办的,你收好了吧,那什么,眼下你小子也有钱了,是不是该把山里的媳妇接到京城里来,该办事办事,不是我催你,你小子这岁数,在袁不二那个时代,弄不好都要当爷爷了……”文辉这一句说的我顿时哭笑不得,我笑道:“就是天罡真人那个年代,也没有二十来岁就当爷爷的吧……”文辉摇头晃脑的说道:“话是夸张了一点,不过说的就是那个意思,就算没有当爷爷,那开枝散叶总是有了的吧,当年天罡真人在你这岁数的时候,他儿子客师都能打酱油了……” 文辉说的话虽然没溜,不过我还是想起了远方的清音来,一年来音讯全无,不知道她和葛陈蕾二人过得怎么样了,更不知道此时狄老身体是否康健,就在我的思绪被文辉这小子一句话支到了西南大山里面的时候,忽听门外传出了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一阵打骂声若有若无的传了过来,当下我很文辉闻声色变,这里是京城的十三局总部,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打架骂大街敢挑这个地方? 第461章 浪子回头金不换 不等我和文辉冲到楼下,只见一个小白脸子急匆匆的向我们二人冲了过来,边跑还边不停地高呼着我和文辉的名字,等到这个人影跑到我和文辉身前的时候,我才发现此人竟然是不久之前便分道扬镳的麻仲谋,此时麻仲谋已经顾不上和我们打招呼寒暄什么了,当下抱着文辉的胳膊的说道:“文处长,这一次你一定要给我作证,我可是清白的……”听着麻仲谋这一些不着四六的话我和文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抬眼望去只见沈三郎冲着十三局门口站岗的两名小战士喝道:“行了行了,没你们的事了,这都不是外人,你们没有见过不奇怪,这可是我的老恩师,你们忙你们的去,我的老恩师周处长和孙局都认识,规定?什么规定,没听过有句话叫做规定是死的人事活的吗?我都说了这不是外人了,不是我吓唬你们,我们家老爷子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到时候给你们身上下点什么幺蛾子就算是孙局知道了也不能把他老人家怎么样,好了好了,冲我了冲我了,哦,登记啊,你早说登记不就得了,还非得文绉绉的说什么王八的屁股,来来来,我来登记,诶师傅,您别着急,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也在场来着,这一次真的不是麻师兄,您老人家不相信他还不相信我吗……” 见到自己的师傅师兄二人不期而至,沈三郎当下忙活了起来,好说歹说的劝住了站岗的两名小战士,紧接着便搀扶着自己的师傅麻天野进到了我们的宿舍楼中。自从沈三郎进了十三局,便和我们住在了一起,本来我们的年龄相仿,再加上经过江南镇裘家的一番周折,我们几个混在一起也是自然而然,董伯召没事的时候经常陪着白秀珠在北方大学里泡图书馆,说实话以前在十三局的档案室里我都没怎么发现过董伯召的身影,沈三郎把麻天野请进了屋中之后当下泡了杯香茶递了上去,这才开口道:“师傅,这一次您真是错怪麻师兄了,当时我虽然不在现场,可是后来的事情文处长第一时间都跟我们讲起来当时发生的状况了,这不是文处长也在么,秦师兄,你也说句话啊?”不等我们开口,麻天野老爷子气冲冲的把手里的茶杯猛地往桌上一放,“绑”的一声顿时吓了沈三郎吓了一个哆嗦。 文辉见状急忙开口道:“小三,你们来个这是怎么回事,刚进了十三局几天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看看你把麻老爷子气的,不是我说你们,论年龄你们都比我文辉大上几岁,可是论职位你们可都低了一等,别以为你不归我三处管,我就拿你没辙……”文辉说罢沈三郎一脸委屈的看着文辉道:“文处长,您别冲我来啊,我也是来劝架的……”文辉不搭理沈三郎一转头对着麻天野老爷子笑道:“麻老爷子,您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到现在还不明白,您说说到底怎么了,要是沈小三这个小王八犊子惹您老生气了,别说是您老了,就是我们十三局也不答应……”麻天野听罢文辉的话这才呷了一口茶水道:“不是小三的事,还不是这个不争气的兔崽子,我看现在小三你进了十三局也学坏了,以前挺老实的孩子,怎么现在能耐学到手里了,心眼也活泛了,再过几天,是不是连老子你都不放在眼里了?”麻天野这话明着是说沈三郎,可是两只眼前却一直盯着站在一旁的麻仲谋,此时这时我向麻仲谋看去,只见麻仲谋也是一脸的七个不服八个部分一百二十个不含糊,白皙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几个掌印,看来这个麻老爷子真舍得对自己的儿子下手。 看着我们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麻天野当下说了缘由。原来麻仲谋和我们从铜峡市分手之后便赶回了西南大山,就在麻仲谋走到半路上的时候,这一次分下来的奖金便到了账,看着几十万的奖金麻仲谋当下心里活泛了起来,虽然麻仲谋先前那段时间靠着配阴婚这见不得人的生意也没少挣钱,也算是见过钱的主儿了,不过自从洗心革面之后,麻仲谋向自己老爷子坦白了想将自己这些年来挣到的不义之财捐出来,改善当地的民生。西南大山贫瘠已久,这一想法当即让麻天野也是感慨万千,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自己的儿子能够洗心革面,自己这个当老子的都着实的感动了一番。这一次跟着十三局分到的奖金可谓每一分钱都是干干净净的,想到这些年来自己没有照顾老父亲,麻仲谋心里也有些愧疚,当下麻仲谋便在半路上停了下来,在城里采购了好大一堆的吃喝衣物,雇了一辆小面包拉进了村里。西南大山常年气候潮湿,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关节普遍不好,再加上自己的老子年事已高,麻仲谋给麻天野从城里的商场中买了好几套真皮制品,麻老爷子见到这些东西当然也是很高兴,虽然知道这些东西不便宜,但是此次出来是为国效力,出生入死的酬劳肯定低不了,因此麻天野也没有多想。不过就在麻仲谋晚间洗澡换衣服的时候,身上的脏衣服随手丢在地上的时候,去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这几声动静当即引起了麻天野老爷子的注意,麻仲谋也知道这一下坏了事,急忙想法子准备遮掩过去,谁知道麻天野老爷子死不松口,当下便发现了麻仲谋身上的那些个从袁延寿宝箱中,被文辉在水葬墓场中留存的物件来。要说这东西具体什么讲究麻天野老爷子是讲不出来,可是麻天野老爷子毕竟也是纵横江湖一辈子的人物了,控尸一门什么样的坟坑没有进去过,这东西老爷子一眼就看出来不是平常的物件,当下便以为麻仲谋这小子不老实,趁着自己一时疏忽,又操起了旧业,见到麻天野老爷子张口便骂,一生气就要将自己的买来的那些东西全部打烂,这时麻仲谋也急了,一把上去紧紧的攥住麻天野道:“爹,这些东西的钱每一分都是干干净净,你要是不相信也行,这么着,你跟我去京城十三局找文处长说个清楚,您要是不相信我,局里的领导不会因为我骗你吧?要真的如您所想,你回来在把这些东西都砸了,到时候不用您老亲自动手,我自己来砸,可要是你冤枉了我,这些东西我雇车从城里拉回来的,可惜了的了……”不能麻仲谋说完,麻天野老爷子的巴掌就甩出来了,当下麻仲谋也急了道:“打,您就知道打,枉我大老远的还想着给您弄些皮货保护保护你的老寒腿,打死我算了,省得我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一句话说完麻天野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当下追着麻仲谋就打了过去,麻仲谋年轻力壮的麻老爷子怎么追的上,这一追一跑的顿时在村里出了名,引得众村民纷纷围观,见到这一幕麻天野老爷子心里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心想着万一麻仲谋所言据实,虽然说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可是没来由的一顿臭揍,毕竟也说不过去,当下回到家中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锁好屋门便带着麻仲谋连夜起身直奔十三局总部,定要将这事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麻老爷子说完之后,文辉笑道:“麻老爷子,这回你可真是错怪我麻师兄了,上次小三请您出山,这蚕尸虫背后的事情当真是凶险万分,不是我夸张,您看局里给麻师兄发了不少的奖金吧,那可都是卖命的钱,不仅如此,我们可是救了无数百姓的性命,维护一方水土的安宁啊,您说我们这么出生入死的,还不应该多发点奖金吗?麻老爷子,钱这东西都是我们孙局定下来的,也不是我说想给他多少就多少,我们这些人都分了奖金了的,这个您老就放心吧……”文辉这番话说完之后,麻仲谋当下冷冷的哼了一声,麻天野这一路上认定了麻仲谋这小子肯定有问题,这时听到文辉的话忽然一顿,颤巍巍的道:“文处长,你说的都是真的?老头子我久居僻壤,你可不要蒙我……”不等文辉说话,沈三郎当即开口道:“师傅,文处长那是正规机关里的干部,能骗你吗?再说我们组织里面也是有纪律的,师傅,这一次您真是错怪麻师兄了,你看,我不是也发了奖金了吗,这几天局开总结会,本来等会议结束后我就去西南大山看您老人家的,前天我还跟麻师兄发信息来着,问问他都买什么回去了,别到时候我和他买重样了。你看看,车票我都买好了,后天的……”说着沈三郎竟然从兜里摸出一张火车票来。 麻天野看着沈三郎从兜里掏出了火车票,神色顿时有些尴尬起来,这时屋门忽然推开,周杰老爷子摇头晃脑的走了进来道:“麻老哥,先别着急下结论,我老人家给您裁定一下……” 第462章 百峰山间古董商 周杰老爷子忽然出现令我们大吃一惊,麻天野看着周杰老爷子出来,立刻站起身来向周杰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周杰老爷子笑道:“文处长,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把我这老哥哥都从西南大山给招惹过来了,不是我倚老卖老,要是你们几个小王八犊子背地里欺负我们上了岁数了人,老人家我可不干……”周杰老爷子说罢沈三郎立刻走上前来笑道:“周处长,看您说的,我们哪有那个胆子,俗话说的话,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不等沈三郎说完,周杰老爷子当下挥手笑道:“沈小三,少在我老人家面前抖机灵,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看你们是明着奉承暗中玩花活了吧,刚才老哥哥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麻家大小子,拿出来吧,让我老人家掌掌眼,看看是什么好东西……”见到周杰老爷子发话,麻仲谋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这时文辉笑道:“周处长,你这是怎么了,老了老了的,腿脚没见变得不利索了,倒是多了个听墙根的的爱好了,不是我说您老人家,这个是病,得治……”周杰老爷子闻言笑道:“好他妈小子,敢当着外人给编排我老人家的了,少啰嗦,麻家大小子,怎么到了我们十三局的地方了,我老人家的话不好使了吗?”麻仲谋闻言看了文辉一眼,文辉无奈的摇了摇头,麻仲谋这才无可奈何的将自己身上的那小包裹拿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东西放到桌子上面的时候,周杰老爷子顿时两眼放光紧紧盯着这东西不停地赞叹了起来,这时我才看清楚桌子上的东西竟然是几颗晶莹剔透的夜明珠。说来这夜明珠我也是见过不少的,当年在震海渔村的时候,那珍贵无比鲛人珠可比眼前的这几颗珠子大了很多,周杰老爷子几颗夜明珠放在手里把玩了一阵道:“老哥哥,不是我多心,我倒是要提醒您一句,我们十三局做的都是些为国为民死而后已的事情,把自己个儿的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冲锋陷阵,有道是富贵险中求,麻家大小子发点奖金什么的也不叫事,不过你见过哪家正规单位给员工发奖金,除了发大笔的现金以外,还要饶上些金银珠宝的?”周杰老爷子说完饶有深意的冲着文辉笑了一下,听了周杰老爷子的话,麻天野也反应了过来,当即喝道:“好他妈小子,你小子差点蒙了我,还是趁着老子一时疏忽,干了不该干的事情了,老子他妈打死你……”说着麻天野就要动手向麻仲谋下家伙,这时周老爷子忽然一把拉住麻天野道:“诶诶诶,老哥哥,稍安勿躁,听我把话说完么,老哥哥,这几颗夜明珠我可以断定,并非是我们十三局给你们家大小子发的奖金,麻家大小子,如果你说这个是我老人家给你发的,我老人家一辈子眼里不揉沙子,该是啥就是啥,你对老人家撒谎,这可不应该……”周杰老爷子说完麻仲谋顿时一语皆无,看了文辉一眼竟然有埋怨之色,这时周杰老爷子环顾了众人一眼道:“来来来把灯关了咱们再看看,小三,你去……” 沈三郎极不情愿的关上了屋里的灯,周杰老爷子手中顿时发出一股耀眼光芒,周杰老爷子随手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道:“来翻开看看,是不是连这上面的字都看的清清楚楚?”众人借着周杰老爷子手里的光芒看去,只见小册子上面的字迹确实能够看见,当中几个大一点的字正是:第四章黑风双煞。周杰老爷子随即收起了小册子吩咐沈三郎重新打开灯,这时看了一眼惊奇无比的麻天野老爷子笑呵呵的说道:“这种品相的夜明珠当世罕见,可是我发现你们几个怎么一点也没有惊奇之色,要是我老人家猜的不错,这东西你们几个不是第一次见过了吧……” 周杰老爷子说完,文辉尴尬的笑了笑道:“周处长,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想起来了,这几颗夜明珠当初可是孙局分给众人的,当时你也在场,怎么就忘记了呢?”说罢文辉冲着周杰老爷子眨了眨眼睛,周杰老爷子当即笑道:“好个小兔崽子,我就知道当时有问题……”随即周杰老爷子对着麻天野道:“麻家老哥哥,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几个小兔崽子背着我老人家自己过上家家了,东西确实是正经东西,不过么,这个你不必多心,麻家大小子,你说说这里面有多少是应该属于我老人家的?”周杰老爷子说完,文辉笑道:“周处长,这个您就多心了,实不相瞒,当着麻老爷子我们也不说瞎话,当初一共分下来十颗这样的珠子,麻师兄手里的这些珠子都是我们几个的,其中确实有一颗应该属于您的,您也知道,这东西可不是金银细软,乃是不可多得的人间宝物,我们委托麻师兄将这些东西带去西南大山收起来,你是知道的,这东西不必普通的物件,是需要需要灵气滋养的,不过既然麻师兄又将这东西带了过来,这就说明上天注定这几颗珠子要落入尘世中了,周处长,这么说不知道您老人家明白不明白……” 文辉说完周杰老爷子当下笑道:“就知道你小子不敢背着我老人家玩花活,不是我说你们年轻人,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就好了,平常的事情非弄得神秘兮兮的,这样吧,这几颗珠子既然落入了尘世中,也好,我老人家托个大,就替几位做主了,明天一早你们带着东西跟我去趟百峰山,我认识一个古董商,到时候让他估估价,钱么,还是按照老规矩来,一半拿出来该捐给谁就捐给谁,另一半么,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本来以为这一次能够背这周杰老爷子私下多捞一笔的文辉也没有想到因为麻老爷子的正直将自己的小九九给掀了出来,不过好在文辉临场及时的改变了口风,周杰老爷子多分得了一杯羹之后也不想将事情弄大,这才顺着文辉的口风在麻天野老爷子面前配合着文辉演了一出双簧,在抵消了麻天野老爷子的疑虑之后,第二天一早我们众人便带着珠子跟随周杰老爷子直奔京西百峰山,去见一见这个周杰老爷子嘴里说出来的古董商。 百峰山是京西的一座大山,本来属于京城西山的一片余脉,本来很平常的一座山头,因为山顶上的一座太君庙而让这座不起眼的山头近年来着实火了一把。据说这太君庙乃是为了纪念大宋年间杨家将中的那位佘老太君挂帅而建,经过历年来的风雨侵蚀,本来这座太君庙早已经化为了一片废墟,残存的一些遗迹也没有躲过建国后的那场风波,本来已经烟消云散的百峰山,忽然在九十年代初期渐渐地名声鹊起,当地管理部门原本打算在此处建立一座公园,去不料在此处施工的时候真的发现了一片宋朝时期的遗迹,经过一番考古发掘,在这太君庙的遗址上出土了不少的坛坛罐罐和一些破旧的残卷,经过专家对这些残卷的解读,发现这里曾经确实是一座太君庙,而且曾经这里香火极为的旺盛,不过好景不长,没过多久这座太君庙便荒废了下来。当地的管理部门在这里发现了太君庙的遗址,当下在这里开始大做文章,于是这片不起眼的百峰山也渐渐火了起来。随着游人纷至沓来,经过一番游览之后才发现这里的风景稀松平常,而且经过当局大炒特炒的太君庙也只不过是个吸引游客的一个噱头而已,因此这些年来游客大为减少,眼看着靠这个太君庙已经无法形成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点,当地管理部分索性将这里又改回了一个公园,以供当地居民平时登山锻炼身体以娱身心。 我们到了百峰山脚下的时候,周杰老爷子招呼众人下车之后,便带着我们沿着山路向百峰山深处走去,相比之下山里的空气确实清新许多,看惯了高楼大厦水泥墙的我们走在山间也别有一番情趣,大概走了一个小时左右,只见山中的密林深处,一座别墅模样的建筑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文辉喘着粗气道:“周处长,您认识的这位古董商到底是什么来头,不是我眼红,眼下这世道,能在这里隐居还建了这么一座别墅的人可不简单,说出来让我们也涨涨见识。”周杰老爷子边走边道:“这个古董商可不简单,其祖上可是皇亲国戚,当初满清退位之后,很多旗人放弃了祖姓改为金,眼下这片宅子的主人便在行里我们都叫他金七爷。金七爷的爷爷辈当初带头捐出了很多皇室封存的文物宝器,世人都以为老蒋临走前把故宫搬空了,其实老蒋带走的只不过是值钱的东西罢了,那些不能用钱来衡量的东西,其实都封存在皇城地下,也只有皇室子孙才知道,别听外面人瞎吵吵什么满清的龙脉在什么东北的鹿鼎山里,这么好的东西只有放在自己的身边才是最踏实的……诶,等等,不对劲,这里怎么会有阵法……” 第463章 沙影图阵护家宅 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的时候,我也感觉到了就在我们刚刚迈入这几步的时候,空气中传出一阵轻微的波动,这一阵轻微的波动家就好像水中涟漪一样向我们不停地荡漾开来,似乎是在对我们进行警告,不要靠近那所山间的别墅。 发现了这里竟然布下了阵法,周杰老爷子当下皱了皱眉头停下脚步喃喃的道:“这个老金头是怎么意思,布下这个阵法是为什么?难道是这个老家伙大限到了,布下阵法阻挡阴差拘魂?不能,不能不能,老金头也是半个行里人,到了大限阻挡阴差拘魂的后果他也是知道的,这种手法多见于将亡国的皇室之中,想当慈禧那个老娘们大限到了的时候,都不见有皇室宗亲使用这个法子,这个老金头这个时候怎么想起用这个法子了?难道是这里滋生出来什么妖邪?那也不对啊,老金头虽然没有过过一天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可是人家毕竟是一身的正统皇室血统,虽然现在灭亡了小一百年了,可是人家帝王龙气尚在,一般二般的妖邪可进不了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着周杰老爷子停下脚步喃喃自语,文辉当即开口说道:“周处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进去看看不就得了?非得想明白才能进去吗,费那个事干嘛,再说了,难道进门之前先得猜出这谜语不成,这金家果然是家大业大,待客之道都有如此讲究。”我们一大早出来直奔这京西百峰山,等到了山脚之后又步行了将近一个小时,眼看着到了人家的大门口了,却发现有阵法相拦,文辉当下有些不耐烦的讽刺了几句。 周杰老爷子回头看了文辉一眼笑道:“文处长,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瞎耽误工夫吗?金家的这个阵法可不简单,表满上看着平淡无奇,可是你要是不听劝阻进去了,再想出来可就不那么容易了。”文辉听罢狐疑道:“进去就出不来了?有那么邪乎?难道连您老人家都破不了这个阵法吗?”周杰老爷子当下笑道:“我?你也太高看我老人家了,别说是我,就是孙局来了恐怕也不敢随便的进入这阵法当中。”文辉又道:“周处长,您这话我就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了,既然这金家得到了允许在这里建造了这么一所宅子,便可以大大方方的隐居在此,何必再在这别墅周围摆下阵法么?再者说,这也就是咱们几个还是有点道行的,万一遇到个没本事驴友误入阵法,那这老金头一家岂不是草菅人命不成?要是这样的话,咱们可不能看着不管。”周杰老爷子闻言当即瞥了文辉一眼道:“你也太小看金家这保命的阵法了,不是我老人家诚心拍人家马屁,这老金家的阵法当真是一绝,虽然利用阵法阻挡阴差乃是逆天之举要遭到天谴的,可是你以为什么样的阵法都能挡得住阴差吗?你也太小看阴差了,曾经就因为世上有些高僧高道的,快到了大限之时便开始琢磨起这种法子来,经过多反复多次的研究还真的研制出了这抵挡阴差的阵法来,也就是因此,阴庭又在人间选择出一部分人担任阴差,由阴神和阳人共同担任阴差,便可以弥补阵法对阴差的束缚,大部分的阵法都是有针对性,有的是对付妖邪的,有的是对付鬼怪的,有的是对付僵尸的,这类阵法对活人是没有用的,换句话说,活人误入这样的阵法中,是无法启动阵法的,所以阴庭才想出个这样的法子来。可是老金家的这个阵法却是不同,无论你是神是仙,是妖是魔,是人是鬼,混不吝,进去了就别想出来,除非是人家主动把你放出来。” 听了周杰老爷子的话文辉当即吧唧了两下嘴道:“我超,周处长,不是吧,这老金头一家这么霸道,那我们此行岂不会白来一趟,还是说您老人家有什么好主意能趟过这阵法去?周杰老爷子笑道:“趟过去,你小子想多了,虽然过去不这个阵法,不过这时候老金头应该已经知道咱们几个到了……”说到这里周杰老爷子忽然抬头对着空气喝道:“老金头,多年不见,怎么还跟我老人家开起这个玩笑来了,怎么,看见我们来了,也不准备备碗茶水给我们解解渴吗?”就在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的时候,一个年轻的人的声音凭空的响了起来:“是周老前辈吗?家父今日不在家,还请几位前辈高人改日再来,请恕小侄礼数不周,几位请回吧……”还没有摸到主人家的大门便被主人轰了回来,周杰老爷子当即脸上有些挂不住,随即再次高声喊道:“老金头当真不在家吗?孩子,不是老人家我卖老脸,说谎可不是好习惯,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这话你糊弄别人还可以,在我面前就别玩这个小把戏了,赶紧的去把你们家大人叫出来,让老金头赶紧的备好茶点等着我们,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过后要是你们家老金头还是跟我老人家穷嘚瑟的话,到时候我们可就硬闯了,别以为你们金家的沙影图阵精妙无比就无懈可击,这天底下还没有破不去的阵法……”周杰老爷子听到主人来言不善,当下也不客气硬生生怼了回去,这时那个年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几位前辈,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家父今日确实不在家,如果几位自持法力高强硬闯我们金家的沙影图阵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看在几位和家父有些交情的份上,我提醒你们一句,到时候有去无回,可别说我们金家的人心狠手辣草菅人命,路可都是你们自己的选的……” 这句话说完周杰老爷子当即气的咣咣直放响屁,咱在一旁沈三郎不服不忿的走山前来道:“周处长,这金家的沙影图阵当真这么霸道不成,要不然我先进去给大家探探门路?”周杰老爷子瞥了沈三郎一眼道:“不忙,既然我已经先开了口,那就不差这十分来钟,小三你掐着时间,十分钟之后,你打头阵,麻家大小子,你们俩将雪蚕丝和天蚕丝缠在一起,一旦小三进阵之后万一有个三长两段的,麻家大小子,你赶紧的把小三捞出来。” 十分钟的时间转眼即逝,沈三郎看着周杰老爷子道:“周处长,我看跟那个小子也不用再多废话了,时间到了,我进去吧,那什么,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麻师兄,麻烦你回去看看我家老爷子……”说罢沈三郎与麻仲谋同时一抖手腕,等到雪蚕丝和天蚕丝缠在一起之后,沈三郎便一头扎进了阵法当中。麻仲谋手上的这团雪蚕丝原本是在周杰老爷子在玉蚣蝮那里所得,东西是好东西,不过这好东西放在自己手上也是浪费,见到麻仲谋自己的天蚕丝给了沈三郎,在卢家水乡的时候便将这雪蚕丝送给了麻仲谋。沈三郎进入沙影图阵之后,竟然立刻在我们眼前消失不见,此时眼前还是那一片深秋时分落叶萧索的山路,仿佛从来没有人经过一样。 见到这一情景我们众人也是大吃一惊,就在沈三郎消失在众人眼前的同时,麻仲谋忽然身子一震,紧接着手臂竟然被缠在腕间的雪蚕丝拉得笔直,从另外一头似乎传出一阵巨大吸力将麻仲谋也向阵法中吸去,此时麻仲谋站在地上只能靠双脚借力,眼看着麻仲谋使劲将手中的雪蚕丝往外拽,可是整个人形还是不由自主的向阵法中吸取,我当下毫不迟疑便向麻仲谋冲了过去,紧接着一把拉住了麻仲谋便向后拽,我这一出手众人顿时反应了过来,周杰老爷子当即开口骂道:“好你个老不死的老金头,我看你当初就没有改造彻底,还应该把你揪出来再蹲一回牛棚……”周杰老爷子开口骂起来的时候,他和文辉二人已经赶了过啦,就在周杰老爷子一把拉住我另外一只胳膊往回拽的时候,金家门前的沙影图阵中的吸力忽然陡增,这一下冷不丁让我和麻仲谋来不及反应直接向阵中吸去,眼看着我和麻仲谋就要陷入阵中的时候,身后的文辉忽然大叫道:“周处长快撒手……”听到文辉的这一声喊喝我顿时反应了过来,就在我一把将周杰老爷子推了回去的时候,眼前一黑我和麻仲谋也被吸入了阵法当中。 进了阵法之后麻仲谋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的雪蚕丝和沈三郎的那只天蚕丝之间已经断了联系,我们眼前此时是一片灰蒙蒙雾茫茫的世界,哪里还有沈三郎的踪影?麻仲谋此情此景当即说道:“秦师兄,我知道你道法高深,想必这个沙影图阵应该难不住你,到时我和沈师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不等麻仲谋说完,我当即喝道:“麻师兄,你和小三哥怎么都是这个德性,还仗还没打就先想着怎么缴qiang……” 第464章 阵中天眼生佛光 麻仲谋被我这么一说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当下开口说道:“秦师兄,这沙影图阵中虚实不明凶险万分,沈师弟眼下下落不明,我看咱们分头行动,先找到沈师弟之后汇合在一起再想破阵之法。”我闻言急道:“麻师兄切不可如此,你看着沙影图阵中迷雾茫茫,我们如何能辨明方向,万一这阵中暗藏机关杀阵,你我二人一旦分开,到时候落了单便无法接应,另外,就算是你我二人其中一人找到了沈师兄,那有何根据何物来辨别方向呢?还是你我二人一动行动为好。”麻仲谋听罢当即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我的说法,当下我们二人稍微拉开距离向子向四周看去,搜索了一番之后我们并未发现沈三郎的踪迹,此时我忽然心生一计,抖丹田猛的仰天长啸一声,这一声长啸过处周围的浓雾顿时被这一声长啸震得四下闪开,浓雾散去之后便又开始渐渐的凝聚起来,借着一聚一散的工夫,我们这才看清了此时我们所处的环境,乃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黄土地中。 这片黄土地上干涩无比,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黄土皑皑,就连一根枯树枝都没有,见到如此景象,我和麻仲谋当下也有些心灰意冷。就在浓雾有在我们面前渐渐的凝聚起来之后,在这浓雾中忽然出现了几个人影,这几个人影出现之后,麻仲谋忽然大喝一声,紧接着一抖手腕,手腕上的雪蚕丝早已脱腕而出,直向这浓雾中出现的人影激射而去。麻仲谋抖出雪蚕丝准备施展控尸术,可眨眼间就看见雪蚕丝竟然直接从这人影中穿了过去,麻仲谋当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之后大声喝道:“秦师兄,这些都是阴魂,不是尸体……”就在麻仲谋一言话毕,从浓雾冒出来的这几个人影忽然张牙舞爪的向麻仲谋扑来,麻仲谋随即收回里雪蚕丝随即双手掐出了指诀,迎着扑上来的人影就打出了几道符纸。麻仲谋这急道符纸打出之后,软绵绵的飘在空中根本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麻仲谋见状尴尬的一笑,不等他开口的时候,浓雾中出现的阴魂已经扑到了麻仲谋的身前,伸出一爪直接拍在了麻仲谋的身上,麻仲谋顿时被打了个跟头摔倒在地。 见到这一幕我也反应了过来,这些只不过一些阴魂而已,这阴魂和僵尸或是其他各种尸变引起的起尸不同,尸变以后尸体无论是普通的诈尸还是化为僵尸,都可以通过控尸术来控制这些东西,这些尸体都是实物,对于麻仲谋来说那就是手到擒来,根本废不了多大的事儿,可是这阴魂就不同了,通过刚才麻仲谋被这阴魂一巴掌拍倒在地我便看了出来,这些阴魂都是有了一定的鬼力的阴魂,换句话说这些阴魂已经化成了有些法力的鬼物,从刚才这一巴掌的水准来看,这些鬼物尚未达到厉鬼的层次,不过即便是厉鬼在我眼里也不算是什么棘手的货色。这些阴魂的法力虽然不高,不过这并不代表着它们没有威胁,如果被这些鬼物身上的阴气所染,即便是有一定修为傍身的道门中人,也免不了大病一场,严重的甚至能丢了修为。当下我立刻奔到了麻仲谋身前一把将麻仲谋拉了起来,麻仲谋呼出一口浊气道:“秦师兄,我这两下子让你见笑了,不过这些鬼物的修为不高,我没什么大碍……” 就在我刚刚拉起麻仲谋的那一瞬间,已经将我的太极清气注入到了麻仲谋的体内,太极清气中蕴含有天地间至清至纯的五行之气,这五行之气是天地间一切歪风邪气的克星,即便是麻仲谋感染了些许阴气,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当下我一把抽出背后的雷光桃木剑递在了麻仲谋手中道:“麻师兄,保护好自己就好,这些东西我来对付,有冲着你来的,就用这个劈这些不知死活的。”雷光桃木剑本来就是经过天雷劈过的雷击木所制,剑成之时起便带有雷霆的气息,再加上这些日子中我的滋养,此时这把雷光桃木剑上的雷霆之气更加旺盛,果然麻仲谋拿起雷光桃木剑之后,浓雾中出现的鬼物便有意的与麻仲谋拉开距离,紧接着向我围拢而来。 看着这些鬼物冲我而来,我立刻气贯全身挥出雷刃向众鬼物劈去,这些鬼物行动僵迟,根本无法躲避我的雷刃,一片刀光闪过之后,便有几个鬼影发出阵阵惨呼,消失在空气之中。这些鬼物消失之后,浓雾中渐渐地又开始出现成群结队的鬼物来,看着这些鬼物我不免有些犯了难,虽说是这些鬼物在我眼前就是那么伸手一划拉的事,可是谁知道这里面究竟有多少鬼物,就是在这阵法中空耗也早晚有耗尽气力的那一刻,到那时又待怎样呢?眼看着层出不穷的鬼物向我围拢过来,我当机立断立刻抖丹田又发出一声长啸,这一声长啸过后,从浓雾中冒出来的这些鬼物竟然直接被震得粉碎,就在身旁的浓雾被震开的时候,一个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那边是秦师兄吗?我是三郎,艾玛,这里面还真他妈的挺邪性……”说着从远处出现一个人影向我和麻仲谋急速的跑了过来。 见到沈三郎出现了,我当即喊道:“小三哥,这呢,赶紧的过来,我和麻……”不等我说完,身后的麻仲谋一把从背后捂住了我的嘴,紧接着麻仲谋冲着人影喝道:“三郎,你身上带着僵尸牙粉没有,快点,秦师兄被僵尸咬了,快不行了……”说着麻仲谋对我使了一个眼色,一把就将我按在了地上。虽然不知道麻仲谋此时打的什么注意,不过此举必定有一定的含义,当下我也只好配合着麻仲谋倒了下来。这时沈三郎已经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对着麻仲谋问道:“麻师兄,僵尸牙粉我这有,来来来,我看看秦师兄伤势重不重……”说话间沈三郎已经在我身边蹲了下来,伸手从怀中还真的摸出一包药粉来,眼看着沈三郎就要将药粉涂抹在我身上的时候,这时我忽然反应了过来,这个沈三郎,是他妈假的。 反应过来之后,不等沈三郎将那一小包药粉洒在我身上,我立刻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来,紧接着伸出一脚将眼前的这个沈三郎踹了一个跟头,这一脚过后我才发现这个假冒的沈三郎竟然是个实体,假冒的沈三郎没有料到我忽然纵身而起,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被我蹬倒在地,手中的药粉也顿时洒了他一身。这时麻仲谋着看着这个假冒的沈三郎冷笑道:“没想到还真的让我猜着了,沈师弟现在已经落在你的手上了吧,你是谁,为什么要向我们下狠手?”这个假冒的沈三郎被我们看破了身份之后,当即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药粉沫子,冲着我么狞笑道:“没看出来你倒是有两下子,竟然一眼看出来我的破绽,不错,你的那位沈师弟此时就在我的手上,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有些后悔了,不应该进到我们金家的沙影图阵中?”麻仲谋笑道:“后悔?有什么后悔的?既然你也出现在这阵法当中,那就说明这阵法能进便能出,你能出我们也能出,这个世界上恐怕还没有破不掉的阵法吧?”假冒的沈三郎笑道:“不错,你说的对,我们金家的沙影图阵确实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不过两位想出去的话,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也不瞒你们,你的那位沈师弟现在就在我的手里,不过你不用担心,你们与我们金家无冤无仇,我也没有必要对你们痛下杀手,有道是冤家宜结不宜解,回去告诉你们的那位周处长,家父确实不在府上,真想要找家父的话,还请留下联系方式,等到家父回到府上的时候,我当即到各位府上通知几位并且负荆请罪如何?” 不等麻仲谋开口,我当即说道:“你的废话够多的了,既然令尊不在府上,我们便在府上等候便是……”话音刚落我早已冲了过去,双拳虎虎生风,一套达摩龙虎拳已经打了出来。这个假冒的沈三郎当即后退两步,避开我的拳影之后当下上手合十结印,只见头顶上忽然出现了一朵光彩夺目的莲花,这莲花的光彩立刻将整个假冒的沈三郎周身笼罩在其中,我一拳过后竟然被这光彩弹了回来。“莲花护体?没想到你竟然会这样的佛家护体法门,怪不得你有恃无恐呢,不过你的莲花护体法门也保不了你,今天就让你涨涨见识,看看佛门正宗的逆转时轮……”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双手合十佛经诵起,身后一阵金光闪耀,逆转时轮当即在我身后浮现,见到逆转时轮后的假冒沈三郎顿时脸色大变,随着逆转时轮的浮现,一对天眼猛中猛地射出一道金光罩在了假冒沈三郎的身上,透过这个假冒的沈三郎,一幅沙影阵图的画面清晰的在我脑海中显现出来。 第465章 九天玄雷破沙阵 见到沙影阵图的时候我立即想到这便是金家门前这座沙影图阵的阵图了,不过这个阵图看上去和以往我遇见的阵法都有所不同,这个沙影图阵竟然是一个沙盘的模型,沙盘的正中间的正是一座大宅的造型,从整个环境上来看,这个大宅就应该是我们面前的这座金家大宅了,此时一个年轻人站在这个沙盘之上,手中不停地在往沙盘中续沙子,而此时我眼前的这个假冒的沈三郎看着我的逆转时轮已经在想法子准备全身而退了。 随着这个年轻人在沙盘中扬起一把把的沙子,就在我们所处的阵法中,忽然天昏地暗的出现了一大片的沙尘,原本是迷雾重重的环境中,一片沙尘暴赫然而至,此时麻仲谋一脸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假冒的沈三郎,准备随时出手施展控尸术制住此人。我有心看看这个沙影图阵到底有什么门道,因此并没有急于出手,逆转时轮在我身后旋转的同时,我双手结出法印,一个泛着金光的莲台手印凭空出现在空气中,一大片向我们飞洒下来的沙子并不能遮盖住我结出的莲台法印上的金光,虽然此时空气中有些呛口鼻,不过这些飞洒下来的沙尘向我们飞洒下来的时候,还是被我的逆转时轮逼出了一段距离。 很显然这个假冒的沈三郎并没有发现我的天眼已经看破了他的把戏,随着沙尘倾泻而下,在阵法中的我和麻仲谋身旁已经堆积起来挺厚的一层沙子,而脑中画面中的那个年轻人仍然在不停地往沙盘中洒下沙子,通过这个年轻人的动作我向沙盘中看去,只见沙盘中的一个位置上,有两个泥人似的造型站立其中,年轻人手里的沙子正是往这两个泥人造型的头上撒去,这一下我可是明白了,原来这金家的沙影图阵竟然是这么个玩法。除了代表我和麻仲谋的泥人造型以外,我在整个沙盘中并没有发现沈三郎的下落,既然沈三郎不在这沙盘当中,那就是说要么这个沈三郎自己找到了其中的破绽溜了出去,要么就是已经被这金家的人控制了起来。 既然已经看透了这沙影图阵的玩法,当下我心里泰然起来,不过还是有些问题我没有弄明白,虽然说这个假冒的沈三郎口口声声的透露出忌惮我逆转时轮的意思,可是在阵法中是不是能够影响到沙盘前这布阵之人还尚未可知,眼看着一脸警惕的看着我们的假冒沈三郎和迟迟没有出手的我,麻仲谋当下忍不住喝道:“小兔崽子,识相的赶紧撤去这阵法,将我沈师弟交出来,要是发现我沈师弟少了半根头发,我非拔光了一脑袋的头发不可。”麻仲谋口出此言本来是因为见到这个假冒的沈三郎对我的逆转时轮有些忌惮,不过这话一出口之后,这个假冒的沈三郎忽然一改惊慌恐惧的神色,随即淡淡的冷笑一声道:“原来你们真的奈何我不得啊,差点被你们唬住了,只要进了这个阵法,我便可以在这里随心所欲的掌控着这个世界,看来这说法是真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试验过,正好今天可以试试……” 这个假冒的沈三郎说完之后,麻仲谋怒不可遏的抖手腕便向假冒沈三郎施展起控尸术来,这个假冒的沈三郎见到麻仲谋对自己出手,当下冷笑一声纵身一跃,随即单掌劈出便是一道罡风袭来,麻仲谋急忙纵身躲过,这道罡风过处的时候,地上的沙土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掌痕。麻仲谋见状大惊失色,从这一道罡风过后的痕迹便能看的出来,这个假冒沈三郎的修为着实不低。麻仲谋眼见自己无法与这个假冒沈三郎相抗衡,无奈之下只得向我看来,我当即将结成的莲台法印法印向这个假冒沈三郎推去,空气中一道泛着金光的巨大手印瞬间便拍到了这个假冒沈三郎的眼前,这个假冒的沈三郎此时竟然没有丝毫的惧色,眼看着即将拍到自己身上的法印只是伸出手来虚空一抓,我这莲台法印虽然此时仍然不停的泛着金光,但是飞到了这个假冒沈三郎面前的时候竟然停在了空中再也拍不下去了,当下这个假冒沈三郎伸出单臂轻描淡写的向我的这道法印一拂,这一道法印顿时在我们眼前烟消云散。 我的莲台法印的威力麻仲谋是见识过的,此时见到这个假冒的沈三郎竟然如此轻松的便破掉了我的莲台法印,当下一脸吃惊的看着这个假冒的沈三郎。我此时并不在乎这个假冒的沈三郎举手投足间就破去了我的莲台法印,因为就在这个假冒沈三郎对我出手之际,透过天眼我早已经看破了这个在沙盘之前的年轻人的一举一动和这沙盘之中的变化,就在我挥出莲台法印的时候,这沙盘中似乎生出来一股抗拒的威力来,我这莲台法印挥出的时候这阵法中便自动生成了一股抗拒的力量阻挡我的莲台法印,当这个假冒的沈三郎向我发出的莲台法印上拂去的时候,阵法中凭空又出现一股凌厉的罡气将我的这道莲台法印震碎,因此在这金家的沙影图阵中,其实厉害的并不是这个布阵的人,而是这个能够随时bei cao控阵法。 想通了这一层之后,我忽然发现此时这个假冒的沈三郎眼下所处的位置正是金家大宅的正前方,也就是说这个假冒沈三郎的背后便是金家大宅的正门,既然这个阵法是保护金家大宅的,那么也就是说这个阵法的有效区域在于这个金家大宅周围一定范围内,大宅之中并不在阵法当中,换句话说,只要我进了金家大宅的们甚至站到了金家大门口,也就算是从这大门中冲出来了。当下我不在犹豫,低声对着麻仲谋道:“麻师兄,一会我让你跑,你就使劲跟着我跑就行,其他的不用想……”不等麻仲谋答应,我一把从麻仲谋手里将我的雷光桃木剑拿了回来,紧接着大声喝道:“小兔崽子,既然你想在这阵法中困死我们,那咱们就一起同归于尽吧,我倒是不信,在同样的阵法中我们能死你就死不了……”话音刚落我一剑便迎着假冒沈三郎的脖子刺去,这个假冒沈三郎见到我抄了家伙,下意识往旁边一闪,这时我忽然大喝一声道:“麻师兄,跑!” 麻仲谋闻言之后当即跟在我身后追着我跑了出来,此时透过天眼我看见沙盘中的两个泥人塑像开始向沙盘中的大宅移动开去,躲开我一剑的假冒沈三郎见我们二人没命的往他身后跑去,这才反应过来我刚才那一剑乃是虚招,为的就是让这个假冒的沈三郎让出身后的道路来,我们好直奔金家大宅而去。 见到我们看出这出阵的道路,这个假冒的沈三郎竟然不慌不忙的看着我们使劲跑,一脸嘲弄的神色喃喃道:“周处长手底下的人还当真有两下子,不过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跑出我们金家的沙影图阵了吗?你们也太小看我们金家的沙影图阵了……”说到这里这个假冒的沈三郎忽然双手掐出指诀,随着指尖的指诀变换,金家的沙盘忽然转动了起来,瞬间沙盘中的景象便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时原本在沙盘中间位置上的那个大宅忽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片一小堆稀泥,在沙盘中的这一小堆稀泥并不起眼,可是对应在阵法中,这一小滩稀泥可就成了一大片的沼泽,眼看着这个假冒的沈三郎又玩出了新的花活,当下我立刻停下脚步一把拉住好像继续往前跑的麻仲谋,稳了穏心神之后对着空气中说道:“这位师兄我觉得差不多就行了,我们此行只不过是来拜访金老先生而已,并没有什么恶意,为什么你要布下如此恶毒的阵法来对付我等众人?要是你此时将阵法撤去,我便当此事没有发生过,要是你执迷不悟,可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我这句话说完之后,假冒沈三郎忽然凭空出现在我们面前,对着我哈哈大笑道:“哥们,可以啊,真有两下子,接连两次躲过了我的小把戏,不过你是怎么躲过去的呢?是你具有什么先天的预感,还是能够透过这阵法看到些什么?说实话,我都有些佩服你了,不瞒您说,能在这阵法中不被我坑的,哥们你还是第一个,虽然你是躲过去了,不过我还是不相信你能看破这阵法,既然你说要下手不留情,那就请您嘞尽快下死手,否则的话,我还真有点不尽兴……” 不等这个假冒的沈三郎说完,我当下猛地气贯全身,自天眼中猛地激发而出一股雷霆之气直向那脑海中的沙盘而去,与此同时,站在阵外的周杰老爷子和文辉忽然见到天空中猛地一亮,紧接着“咔嚓”一声一道利闪直接劈了下来。 第466章 金宅主人诉衷肠 看到凭空一道利闪劈下,周杰老爷子笑道:“秦卓这孩子终于忍不住出手了,还真别说,在十三局里这一年来,秦卓这孩子还真是有不少的长进,先不说他的修为如何,再跟你文辉你干几年,我看他这心眼都要追上你了。”文辉笑道:“周处长,这话说的怎么就不像是好话呢?不过太老实的孩子在咱们局里可混不下去,总不能指望秦卓这一辈都当个廉价的打手被你们驱使吧,不过话说回来,诶诶诶,不对啊,周处长,咱们这一次来不是找你的老朋友金七爷的吗?怎么又说起秦卓来了,你看看你交这些人,见到老朋友来了就这么招待吗?看来皇室宗亲就是皇室宗亲,江山都混丢了,可是这谱摆的一点都没落下……”周杰老爷子闻言笑道:“文处长这话你就说的有些早了,金七爷的为人我是知道的,要说这个金七爷也是跟晚晴那些落魄的大爷们一个德行,你觉得我老人家会跟他嘻嘻哈哈的吗?当年大清没落之后,不少的前朝宫廷遗老遗少正经本事没有,什么花鸟鱼虫啦、什么听曲喝茶啦等等这些行当到时玩得头头是道,本来都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见到人还要摆个当爷的谱,这种人我见过的多了,要是敢在我老人家面前给我摆这个屁谱,我老头子不大耳刮子抽他个七荤八素的,可是这个金七爷可不是这样的人,这金七爷可是正宗皇室一脉,往上捣鼓捣鼓,可是当年道光皇帝的嫡系子孙,据说当年大清朝收罗了天下之宝全部放在了东北的龙脉之中,作为大清覆灭后复国之用,其实那只不过是个幌子,东北根本就没有大清的宝藏,即便是有也只是很少一部分,其实真正的国之重器,全部暗藏在京城紫禁城地下的秘密空间中,这些国之重器中到底有什么,谁也不好说,当初金七爷的爷爷老老金头将整个秘密报告给了上级,上级组织专家秘密进入了那个地方看了一番之后,随后便重新封存起来,这件事情也就只有当世的几人知道而已,这金家在保护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上面也算是有贡献的了,上级部门本来在城里给金家留了一片大宅,不过最终还是按照金家的愿望,在这百峰山深处建造了一所金家大宅供其居住,金七爷这人不简单,一身的傲骨却是不显山不漏水的……” 就在周杰老爷子跟文辉滔滔不绝的谈论着这个金七爷的时候,金家大宅中院落当中,刚才那一道利闪直接劈在了沙盘之上,被九天玄雷劈中的沙盘当即被这道雷光劈的粉碎,沙盘的碎片四处飞溅散落的哪哪都是,站立在一旁的那位操控阵法的年轻人被这道九天玄雷吓得不轻,眼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沙盘化为一片碎片后,直愣愣的看着这些随便半晌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就在沙盘被我引下来的九天玄雷劈碎之后,眼前的沙影图阵当即消失不见,我和麻仲谋四下看去,山路还是那条秋风萧瑟的山路,眼前一座古色古香的别墅显得十分的气派。周杰老爷子跟文辉白话了一阵后说道:“行了,阵法被秦卓这孩子破掉了,我们去吧,文辉你小子信不信,我老人家就断定这个金老七此时就在家中,不仅如此,说不定刚才还抱着茶壶看热闹来着……” 不多时周杰和文辉二人的身影便出现我们身后,看见二人出现之后,麻仲谋立刻走到周杰老爷子身前道:“周处长,我们在阵法中并没有发现沈师弟的下落,我看沈师弟……”周杰老爷子一摆手道:“麻家大小子,不用担心,你的沈师弟此时比我们可要舒服的多了,要是我老人家没有猜错的话,现在你的那位沈师弟都已经登堂入室,香茶都喝上几盏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杰也老爷子直接冲着这所豪宅大院朗声喊道:“老不死的金老七,你看看这是谁来了,还不赶紧的把大门打开红地毯铺上,架上火堆上好的滩羊杀上一只小火慢慢烤着……”周杰老爷子话音未落,这所豪宅大院的大门忽然打开,一个精神矍铄的干瘦老头满面春风的迎了出来,冲着我们三人一一施礼之后这才笑道:“周老哥,那一阵香风把您老吹来了,快请快请,泽然,赶紧的吩咐下去,杀鸡宰羊,架上火堆小火烤羊……”紧接着这位金七爷转过头来继续冲着周杰老爷子笑道:“周老哥,一别经年,您这口爱好还是没变。” 进了金家的大宅我才真是体会到“贫穷限制了我们的想象”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整个宽敞的客厅中被装扮的古香古色,虽然不是富丽堂皇的金玉之色,但是这一股浓厚的古朴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上到房屋的屋顶装饰下到我们脚下踩的地砖,中间到我们所坐的桌椅客厅中的古玩架以及各种饰物,无一不都透露出一股古朴的气息。别小看这些古朴的气息,要是按照金钱位衡量标准,别说这一说宅院,就是这一客厅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这时金七爷对着周杰老爷子道:“周老哥,这一套桌椅可不是凡品,是当年大明年间的宫廷名匠所制,原本珍藏在宫中,后来大清没落的时候,先祖将这套桌椅弄了回来,一直摆在家中舍不得使用,今日你们几位贵客来到,我才摆了出来招待几位,平时就是我都舍不得坐它一下半下的……”周杰老爷子笑道:“金老七,要说你们金家就是大气,人家都是吃喝待客,再看看你们金家,先是在外面弄个阵法编瞎话糊弄我老人家,然后在搬出来这一套桌椅来穷显摆,一直听说以前的皇室宗亲大门大户讲究多规矩多,今日见了我老人家总算是涨了见识了……”金七爷闻言当即哈哈大笑道:“周处长,您言重了……”说罢金七爷一摆手冲着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喝道:“还不赶紧的把你沈师兄请出来……” 不多时沈三郎和这个年轻人并排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见我们出现之后当即眉飞色舞的说道:“周处长,这金家的阵法真是不赖,我看也就是秦卓,要是换了一个人的话,估计十天半夜困在里面也出不来……”周杰老爷没有搭理沈三郎,直接对着金七爷道:“金老七,本来我们此行是想请你出山,给我们看几样东西,不过看来你们金家的百峰别院虽然曲径通幽,可是此处并不平静,金老七,就算你不想见我们几个,也不用这么费尽心思来糊弄我们吧,想必你们金家的这沙影图阵摆出来,不是为了招待我老人家的吧?” 金七爷闻言苦笑一声道:“周老哥,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不错,老哥哥您说的一点也不差,我们金家的沙影图阵不是为你们摆下的,本来几位出现之后,我应该立刻请进来的,不过眼下金家的沙影图阵再不是由我亲自操控了,而是由犬子泽然操控,泽然不认识老哥哥您,自然以为几人是图谋不轨之人,当即没有手下留情,得罪了几位还请周老哥担待一二,泽然,还不赶紧的过来给周老师伯和几位师兄赔礼……”金七爷说罢之后,身后站立的那位年轻人当即走上前来,十分恭敬认真的对着周杰老爷子以及我们在坐众位开始施礼道歉,我看的清楚,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正是刚才我在天眼中看到的那个站在沙盘边上操控阵法的年轻人,从这个叫做金泽然动作上来看,金家的家教十分严格,虽然刚才这个金泽然操控阵法对我等不利,不过从举手投足间还是能够看得出来,这个金泽然自幼便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自身素质还是比较高的。 看着金泽然恭恭敬敬的样子,周杰老爷子当下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都是孩子之间的事,穷讲究个啥,金老七,你赶紧说说,你们金家到底怎么了?”虽然这周杰老爷子垫了话,可是金泽然依旧十分恭敬的一一赔礼,直到给我们都赔过礼之后,这个金泽然才又规规矩矩的站在了金七爷的身后。金七爷闻言长叹了一声道:“周老哥哥,本来这事我不想麻烦诸位,可是其中怪异之处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既然今日有缘幸得几位上门造访,这也算是天助我们金家,周老哥,且听我慢慢道来……” 当下这位金七爷将最近两个月来发生的怪事讲了起来,也就在两个月前,金家大宅原本还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可是忽然一天晚上,这金家大宅忽然阴风骤起,金七爷是何须人也,当初建造这所百峰别院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隐居山林中会遇到些许阴魂骚扰,因此金家在这所百峰别院中已经布下了防止阴魂入侵的阵法,可是没想到这样一所宅院,还是让鬼物钻了进来,普通的鬼物并不能对金家造成什么威胁,就在驱除了这个阴魂之后,这金家大宅就好像成了丰都鬼店一样,一时间阴魂汇聚来往不绝…… 第467章 阴魂汇聚祸宅院 众阴魂的出现让金七爷犯了难,虽然说金家是个古董商,金家家大业大再加上祖上的传承,金七爷也多多少少的懂一些克制阴魂骚扰的手段,可是金七爷不怕不代表别人不怕,毕竟金家这座百峰别院中不仅仅只住着金七爷自己,还有不少的管家和老妈子,这些人每到天色暗淡下来以后,便躲进自己的屋子里不敢出门,金七爷对待自家的下人们也足够了讲义气了,因为金家出现阴魂汇聚情况,晚间之后金七爷给每个下人都发放了符咒,要说这符咒倒也不是普通的符咒,这些符咒是金七爷在京西妙灵山上的道观中请回来的符咒,这些下人们对这些阴阳术法是有些不信的,不过战战兢兢的捱过一晚又一晚之后,这些下人们的心思也活泛了起来,毕竟自己身上有这符咒护身,想必这些阴魂也奈何自己不得。 金家的大总管名叫阎保存,这个阎保存说来也是不一般,虽然此人出身很普通,但是此人天生便有把子力气,而且打小就对拳脚有浓厚的兴趣,阎保存自幼家贫,因此在村中经常受到同龄人的歧视和欺负,这种情况再普遍不过了,阎保存的爹能耐不大脾气不小,白天外面受了气晚间回到家里便涨了能耐,喝口小酒便不知道自己的姓什么了,对待阎保存和其母非打即骂,阎保存的母亲也不是那种老老实实的农村妇女,你打老娘老娘就跟你对着干,这个家穷成了这个德行,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算,这二人如此脾气遇到一起自然不能消消停停的,终于在阎保存七岁那年,阎保存的母亲还是留了一纸家书自谋生路去了。阎保存的老子得知后更加怒不可遏,将一腔的怒火全部发到了阎保存的身上,本来幼小的阎保存得知自己母亲离家出走之后便对母亲产生怨恨之心,可是就在阎保存晚间无故收到亲爹的毒打之后,幼小的心灵也发生了变化。七岁的孩子能被自己的亲爹逼得抄起了家伙,可想而知这个阎保存的爹有多么的恶劣,阎爹也自然不会将自己的这个七岁的孩子放在眼里,看着儿子抄起了家伙,当下更是怒从心头起,手下更是没了准头,拿起手边能够得到的东西就砸,就在酒瓶子正正的拍在了阎保存的脑袋上的时候,七岁的孩子当下就失去了知觉,看到自己的儿子躺在地上没了动静,阎爹当下酒也醒了一大半,有道是虎毒不食子,虽然自己脾气不好,但是不代表自己不想要这个儿子。 经过这一次战斗,家庭的阴影就一直停留在幼小的阎保存脑中,每当阎保存遇到街坊邻里的同龄人,都会被人耻笑是个没娘的孩子,遇到大一点的孩子,还会时不时的挑衅一番。阎保存就在这样的环境中渐渐长大,直到长到十六岁成人之后,便遇到了在这里收购古董的金七爷。金七爷走遍大江南北那是见过世面的人,不过高人也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金七爷在这个镇子中发现了一套雍正时期官窑的瓷器,本以为这里的村民不识货自己捡个漏,没想到却中了人家的圈套,不仅没有捞到这一套瓷器,而且被这户人家围了起来,连咋呼带吓唬的,用一套假瓷器换了那一套真品,金七爷心里知道但是没有法子,只好硬着头皮买了下来,就在金七爷准备自认倒霉回去的时候,这时发现了站在一旁义愤填膺的阎保存,这时金七爷忽然心里一动,顿时有了将这年轻力壮的后生收到自己账下的心思。随后在阎保存的张罗下,金七爷见到了阎爹,一出手就是三千块的现金丢在了炕上,阎爹见状顿时两眼放光,顿时连半个磕巴都没打就让阎保存跟了金七爷。阎保存跟了金七爷以后渐渐地融到了金家大户人家的生活当中,对于这个将自己带出火坑的金七爷,阎保存这些年来真是死心塌地的跟着金七爷鞍前马后的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见到阎保存如此兢兢业业,金七爷便逐渐的将日常的琐事全部交由阎保存打理。 阎保存得知家中阴魂汇聚,心里虽然有些憋屈但是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一到晚间也只好按照七爷的吩咐带好了符咒紧闭屋门,这样的日子一天两天还行,每个三五天的工夫这个阎总管便憋不住了,加上晚间喝了口闷酒,当下不顾金七爷的警告,打开房门就走到了金家的大院中。早年间在乡下便有鬼怕恶人的说法,说是一旦遇到了鬼,即便是不懂阴阳术法的人,就张嘴可劲儿的骂,骂大街,能骂多难听就骂多难听,恶鬼被人这一骂便会惊走不会在为难你。阎总管来到院中的时候,便看到了院中影影绰绰的阴魂在不停的徘徊,见到这一幕本来雄心万丈的阎总管当下就怂了,酒也醒了一大半,就在这一愣神的工夫,院中的阴魂似乎发现了有生人出现,这时所有的阴魂全部转过身来对着阎总管,借着月色阎总管看的清楚,这些人影全部身着寿衣,一脸的死人相看着狰狞可怖,见到这一幅场景,阎总管此时肠子都悔青了,眼看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下阎保存对着这些阴魂便开始破口大骂。 还别说,经阎保存这么一骂,这些本来围拢过来的阴魂竟然渐渐的向身后散去,眼看着自己这么一骂起了效果,当下阎保存信心满满的向众阴魂走去,边走边骂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可是骂着骂着,阎保存身上带着的那一枚符咒忽然“呼”的一下着了起来,眨眼的工夫变化成了一小片纸灰在空气消失不见,就在这符咒烧尽的时候,院中的众阴魂忽然向阎保存冲了过来,见到这一幕阎保存顿时吓得呆立当场连跑的心思都没有了。 眼看着阎保存就要遭到这些阴魂的毒手,这时金七爷忽然从大门中走出来,对着这些阴魂便甩出一把符纸出来,漫天的符纸洒出后立刻向众阴魂飞去,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这些阴魂被符纸打的嗷嗷直叫,借着这个工夫金七爷一把将阎保存捞了回来,随后金泽然手捧着一个沙盘走了出来,对着金七爷道:“爸,我看布阵吧,在不布阵的话,咱们金家就成了鬼宅了。”金七爷将阎保存捞回来之后当下紧闭屋门,不等阎保存回过神来,金泽然伸手对着阎保存正反就是几个大嘴巴子,这几个大嘴巴子顿时将阎保存抽醒了,当即跪倒在地不停地向金七爷磕起了响头。金七爷唤走了阎保存之后,看着金泽然道:“泽然,这些年来我们金家都不曾出现这样的情况,当年咱们这座百峰别院建造的时候,便布下了预防阴魂的阵法,这些阴魂竟然进了院子,会不会是咱们家的阵法出了问题?如果是咱们家阵法出了问题,擅自开启沙影图阵,万一颠倒了日月乱了阴阳,对我们金家可是不好……”不等金七爷说完,金泽然道:“爸,您说的那些都是老理儿了,眼下咱们自己家人都顾不上了,还顾得上外面那些死鬼?要说颠倒日月乱了阴阳,咱们金家并非是始作俑者,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们金家上下十几口的人的命,可就在您老手里攥着呢,您老现在发句话,我当下就困住这些阴魂……” 金七爷听了金泽然的话沉默片刻之后一时也想不通其中的缘故,也只好默认了金泽然的法子,先将眼前的危机解除,等到次日天明之后再检查一下是不是金家百峰别院的阵法出了什么问题。当下金泽然便开启了金家特有的这沙影图阵,阵法一成,院中的阴魂当即被沙影图阵吸入到了阵图当中。见到金家的沙影图阵已成,这时金七爷也顾不得休息了,连夜将金家大宅的建设图纸找了出来,对着当初修建的图纸一一对大宅前后检查起来。这一番检查一直到次日中午才结束,经过这一宿的仔细查验,发现金家大宅的阵法并没有出现丝毫的纰漏,这阴魂汇聚的问题并不是出现在自家的阵法上面,得知这一情况的金七爷心神稍安,可是既然自家的屋宅没有问题,那这些阴魂又是从何而来,又是冲着什么而来呢? 这个问题金七爷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于是金家这沙影图阵自从那一天起便一直没有撤下,自从这沙影图阵布下之后,金泽然每天都要操控阵法到阵中查看一番,本想通过阵法的护佑抓出几个阴魂问个究竟,到底这些孤魂野鬼大闹金家所为何事,可是一连月余,金泽然每每操控阵法的时候,这些阴魂竟然不知所踪了。见到这种情况,金泽然便肯定了这里面既然不是天灾,便是**了,既然是**,总会有人找上门来的,于是阴差阳错的把我们几个当成了这件事的别后黑手,向通过金家的沙影图阵将我们捉起来问个究竟。 第468章 借问鬼魂乱阴阳 金家老少本来并非是道门中人,只不过是因为常年来与这古董打交道,难免会遇到刚从古墓中弄出来的玩意,按照法规来说这应该是属于违法行为了,可是金家一直恪守古训,多年来收到的古董一旦是到了级别的东西,不是通过各种途径捐献出来或是上交出来,便是私藏在自己手里绝不出手,凭借金家的财力和专业水平,在古董的保存上其实一点也不比专业的机构差。久而久之金七爷便掌握了一些道门中一些浅显的术法理论,这些浅显的术法理论要是用于除魔卫道抓鬼降妖自然是不行,可是对于驱除阴气死气确保家宅安全还是可以的,因此鬼神之说对于普通人来说虽然是天方夜谭,但是在金七爷眼中却并非如此。 金七爷的独子金泽然跟金七爷的情况也是一样,并没有在道门中系统的修习过阴阳术法,因此在这行当里面也是二把刀,在纯外行人的眼里,这个金泽然可谓是头头是道有本事的人,可是在我们面前这点本事便不值一提了。对于这个金七爷我们虽然是第一次遇到,但是通过周杰老爷子的话我们也听了出来,这个金家无非就是有点祖荫有俩糟钱而已,因此头一个进入沙影图阵的沈三郎并没有将这金家父子放在眼里,一个纯外行的人没有丝毫修为,仅凭借些许图册布成的护宅的阵法能有多厉害?也正是因为小看了这沙影图阵的奥妙,沈三郎才不知不觉的着了道,其实刚开始我也没有将这沙影图阵看在眼里,直到我和麻仲谋费尽周折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这才知道金家的沙影图阵非同小可,一个毫无修为的年轻人布成的阵法竟然将我们困在其中,要不是我通过天眼引下九天玄雷破法,恐怕此时我和麻仲谋二人也成了这个金泽然的手下败将。 金七爷将最近发生的怪事讲完之后,随后一脸苦相的看着周杰老爷子道:“周老哥,眼下我们金家的沙影图阵被你们破掉了,看来今晚……”不等金七爷继续说下去,周杰老爷子当下拦口道:“金老七,行了行了,别在我老人家面前诉苦了,要不是你们金家大小子捉了我们的人再前,我老人家岂能破了你的那个破盘子?”说到这里的时候金七爷看了我一眼,随后鄙夷的看了周杰老爷子一眼。周杰老爷子看到金七爷的表情之后继续道:“金老七,你想什么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无非心说你们金家的沙影图阵不是我破去的,要不是这孩子出手,恐怕我老人家现在还在你们金家大门外面喝西北风的是不是?实不相瞒,金老七你想的一点也不错,要说我老人家还真的没有本事破了你们家的沙影图阵,既然你们金家的沙影图阵这么霸道,看来我们要是参与进来的话,那便是有些自作多情了,本来我今天冒昧造访,是手上有些物件相请你金老七给我掌掌眼的,不过看来你们金家最近不太方便,那就算了,我老人家也不在这里讨人嫌了,要是金老七你还有心的话,等你们的家事处理完了,托人给我捎个二指宽的小纸条,到时候我老人家再来麻烦你,反正这物件再放上个三年五载的也坏不了,金老七,我们告辞了……” 看着周杰老爷子忽然要发飙,金七爷当即站起身来一把拉住周杰老爷子笑道:“好你个周老哥,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讲究,咱们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交情了,你这个当老哥哥的真格的就眼看着我们金家的事袖手不管不成?”周杰老爷子见到金七爷拉住自己,顿时一脸奸笑的坐了下来道:“金老七,不是老人家我不近人情,你也是知道的老哥哥我是什么人,说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一点也不夸张,我们出面帮你个忙也没什么,不过么……”不等周杰老爷子往下说,金七爷当即开口道:“老哥哥,不用再说了,这规矩我懂,我可不是一般的市井之徒,道门术法本就是无价之宝,要是平白无故出手的话,未免将道门祖庭看的也太轻了,老哥哥,您说个数,只要不是太离谱的话……”周杰老爷子笑道:“金老七,果然是场面人,我还没说完你就明白了我老人家的意思了,我知道你金老七不缺钱,可是你觉得我们这些人都是些缺钱的人么?”金老七闻言愕然道:“周老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周杰老爷子笑道:“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看着周杰老爷子有话不明说,金七爷当下也为难了起来,一连提出用好几件国宝级的文物交换,都被周杰老爷子一一拒绝。见到周杰老爷子油盐不进,站在金七爷身后的金泽然当即忍不住说道:“爸,既然周处长无意帮助我们金家,那就算了,我们金家在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这一次就真格的过不去这个坎了吗?”金泽然这一番话说完之后,金七爷当即把金泽然训斥了一顿,周杰老爷子看着金七爷当着自己的面教训自己的儿子,冷笑一声瞥了身旁的沈三郎一眼,这意思是说,你身后有儿子我老人家身后也不是没有人。 见到周杰老爷子给自己使了眼色,沈三郎当即笑道:“金泽然,你们金家家大业大的,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些许阴魂怎么能够使你们金家的对手,你们金家的阵法无比的精妙,对付阴魂保宅护院无可厚非,不过将我们几个困在阵法中是几个意思?不着急,我们之间的账慢慢算……”沈三郎这番话说完,饶是年轻气盛的金泽然当下也不敢在言语,虽然沈三郎在阵法中吃了亏,但是金泽然心里十分清楚,要不是凭借着阵法的话,自己在沈三郎面前走不过三个回合。金七爷不愧是江湖中人,沈三郎一番话说完之后便反应了过来,当即对着周杰老爷子陪笑道:“周老哥,这就是您的不对了,看上了我们金家的沙影图阵的话直说就好了,我金老七可不是小气的人,吵吵吧火的吓唬孩子,这可不是你门十三局的作风……” 金七爷一语道破了周杰心里的弯弯绕,周杰老爷子当即笑道:“金老哥,看你说的,我们十三局是什么地方,什么阵法没有?还能看上你的这个破玩意,不过你有心把这沙影图阵交出来的话,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张口不骂吃饭人,金老七,你们家的事情就包在我老人家身上了。” 见到周杰老爷子答应了下来,金七爷立即吩咐家中人备下酒宴,借着这个空隙,金七爷将周杰老爷子请到了内宅不知道单独谈了些什么,大厅中只剩下金泽然在招呼我们,不久之后周杰老爷子将文辉叫了进去,直到酒宴摆上之后,三人这才笑嘻嘻的走了出来。一桌酒席直吃到晚上天色将暗的时候才结束,金七爷遣散了家人之后,便和我们一起留在了金家的这座百峰别院中。酒席宴结束后众人围坐一起品茶闲谈,文辉和金泽然此时不知道去了哪里,众人兴致颇高,直到将近午夜之时,文辉和金泽然才回到客厅中,看着天色将晚,周杰老爷子当下吩咐众人去休息,和我单独留下观察这金家阴魂汇聚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 众人各自休息之后,客厅中便只剩下周杰老爷子和我二人,我们二人正要商量着一会怎么办的时候,金泽然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一口一个周大大秦师兄的叫着,非要看看我们手段。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方,周杰老爷子也不好将金泽然轰走,当下也只好将金泽然留了下来。午夜过后金家大宅忽然阴风骤起,果然这沙影图阵消失后,阴魂又再次纷至沓来。周杰老爷子给了金泽然一张符纸,随后便和我一同来到了院中。 当我们来到院中的时候,院子里面已经影影绰绰的出现了不少的阴魂,这些阴魂的相貌阴森可怖,一看就是死去多年的老鬼,按照时间推断,这些阴魂应该早就在地府中轮回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却会在金家大宅旁徘徊不止。周杰老爷子和我都有一身的道家术法修为,很显然这些阴魂都是些普普通通的货色,就在我和周杰老爷子像这些阴魂走去的时候,这些阴魂畏惧我二人身上的道家气息,当即向后而退唯恐避之不及,我和周杰老爷子对视一眼,随即分头而行,分两侧向躲避我门二人的阴魂走去,这些阴魂见状后立刻向院中的躲去,我们二人所过之处,阴魂一一避让,可没有一个阴魂有离开这个院子的意思。周杰老爷子看罢多时,当即猛地喝道:“你们这一群孤魂野鬼,死后不去地府投胎轮回,偏偏到这里祸乱阳间,今天要不说出个子丑卯酉出来,我老人家就要替天行道了……” 第469章 九幽冥渊罚十世 周杰老爷子一声大喝顿时镇住了院中的这一大群阴魂,这群阴魂当即停身站立当场,直愣愣一脸惧色的看着周杰老爷子。周杰老爷子见到这些阴魂停下身来不再乱串,当下随手点指出来一只阴魂道:“你出来,给我老人家说说,你们为什么总是汇聚于此,看你的面相死了不少年了吧,算来这工夫早应该下去轮回了吧,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今天不说个一清二楚,老人家现在就让你灰飞烟灭。”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杰老爷子回头冲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当下虚空一挥,一道电光凭空闪过直接劈在了这个阴魂身旁的泥土上。 众阴魂见到我露了一手顿时吓得手足无措,立刻跪下来冲着我们二人叩拜起来,只听这个被周杰老爷子唤出来的阴魂颤巍巍的说道:“回禀da fa师,您老人家看的不错,老鬼我本为明朝万历年间生人,已经死去有将近五百年之久了,其实我们这些老鬼早已经下地府了,只不过,可是说起来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们也是一头雾水……”不等老鬼说完,周杰老爷子当下怒喝道:“放屁,你放嘟噜屁,五百年你转世轮回也应该有几世了吧,即便是下面排队的阴魂太多,你手上没有银钱打点阴府官员,就是硬等也等到轮回了,其中实情你速速道来。”周杰老爷子说完那个阴魂当即答道:“da fa师,您有所不知,我等阴魂并非是普通的阴魂,当初我们在世的时候,也并非是普通百姓,而是大明王朝中的官员,da fa师您是知道的,在阳世中如果考取了功名获得了官位,那时候下去的时候也是自带阴职的,虽然不一定能够留在阴庭中封神为官,但是凭借生前在阳世中的业绩,也可以在转世的时候获得一些优先的条件,不过我们几个,额,我们几个的情况,他这个,有些不大相同……” 老鬼的这番话说的确实不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凡是经过古代科举考取功名士子,自从功名加身的那一刻起,地府中的阴阳册上便有了特殊的登记,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据说是曾经地府由于阴魂众多但是公务员太少,在阴魂的管理上经常会出现一些疏漏,由于这些疏漏,便会有一些不安分的阴魂偷偷从地府中溜出来在阳世间游荡,好一点的阴魂因为故土难离亲情难断,便会游荡会自己的家中,妄想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这就是为什么老年间经常会出现闹阴魂的灵异事件,有点野心的阴魂,尤其是生前身处道门或是佛门中人,由于自身原因并没有修到一定的境界便离世而去,这些阴魂多多少少的懂些术法,趁着地府管理混乱溜回阳世中后便大起了歪门邪道的主意,妄想以阴魂之身在阳世中继续修行,以阴邪之法修成鬼仙或是邪仙妄想脱离三界五行的束缚,虽然这些阴魂绝大对数都被世间的道门中人所发现,不过还是有极少部分的阴魂修成了鬼仙或是邪仙,虽然这极少部分的阴魂修成了鬼仙或是邪仙,说是脱离的三界五行的束缚,不过这些鬼邪仙并不满足处在三界五行之外的空间中,往往经常出现在阳世中,这些鬼邪仙在阳世间还没有听说过哪一位做过什么善事,因此仅有的鬼邪仙也纷纷在世间佛道中人的围剿下消失殆尽,虽然并没有遗留下来什么祸害,不过这一过程已经引起了阴阳失衡六道不稳,地府冥宫经过一番调查之后便心知肚明这问题出在哪里,不过这也是现实问题,毕竟短时间内到哪里去找那些个称职的官员来管理日益庞大的阴魂群体?古代历来就对家族香火的延续看的很重,且不说帝王家族,就是平民百姓之家,无论是富庶的地主老财还是穷苦大众,延续香火都是一生中的头等大事,因此每到盛世年间,阳世间的人口越来越多,人口多了,百十年后地府汇聚的阴魂也就越多,这也就更加剧了地府冥宫的用人压力,因此地府的阎君才想出来这个法子来,当初许多世间的名臣都留在地府被封了阴神,比较有名的例如北宋年间名相包拯和大明年间的清官海瑞,据说都被阎君封了阴神。不要以为乱世年间人口少了地府冥宫的工作就要轻松许多,相反乱世中地府的工作更加繁忙,虽然阳世间的乱世人口萧条,人口少了似乎是减轻了地府冥宫中的压力,其实不然,乱世时期虽然人口数量少了,但是其生死轮回的周期也短了,烽烟一起战火一开,打仗可是避免不了伤亡的。 看着这老鬼支支吾吾的样子,周杰老爷子当下问道:“少他妈啰嗦,说,赶紧的,天亮要是不说明白,你们也别想回去了……”周杰老爷子这话说完之后,这个老鬼当下打了一个冷战,随后才小心翼翼的说道:“da fa师,实不相瞒我等生前为官之时,犯了些小小的错误,因此才被阎君剥夺了十世轮回的权利,被关押在地府的九幽冥渊之中。”周杰老爷子冷笑道:“哦?有这等事,那你说说,你们几个生前都犯了什么过错?”老鬼道:“da fa师容禀,小老儿生前为官之时,因为家中小妾与府中家人私通,一时气愤难平失了手闹出了人命,可是da fa师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当时确实不知道小妾腹中已经有孕……”老鬼说到这里我当下就明白了过来,这地府冥宫的律法和阳世间的律法有着本质上的不同,阳世间的律法只注重于这一生的权利义务和人生是非,而地府冥宫的律法则是站在因果的角度上对人上一世在阳间的善恶进行审判,从这个角度上来说,阳世间的律法没有什么不对,而地府冥宫的律法更显公平。在阴司律法中,人为手段造成胎死腹中的便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因为医术不精或是现场条件所限而造成的那种因为产妇难产而一尸两命的情况另说了,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只要你没有强有力的证据证明你确实是无心之过,这至胎死腹中便是最大的罪过之一了。往大了说每个胎儿都是受了地府阴庭的指令而转世轮回,这也就是说每一个转世的人都是身兼天命之人,确保人间地下阴阳平衡,你造城胎死腹中便是乱了阴阳,转世之人还没有见到阳世中的一缕阳光便被你重新送入轮回,这往小了说人家排队等了那么久,眼看着马上就要出生了却被你又送了回去,这些未能成功转世的阴魂的怨气便会增加,这也会无形的增加地府中的压力,毕竟这怨气达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如果化为厉鬼的话,收拾起来不免会有棘手。 周杰老爷子闻言当下冷哼一声道:“哟呵,没想到还是个花案,我老人家对这个没有什么兴趣,不过你刚才说你被阎君打入九幽冥渊剥夺了十世转生的这个,这九幽冥渊可不是公共厕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我看你这个老不死也没什么能耐,你是怎么从这九幽冥渊里逃出来的?”老鬼闻言一脸苦相的看着周杰老爷子道:“da fa师容秉,你老人家火眼金睛的,一眼就看来我等没有丝毫的术法,被关在九幽冥渊中我们也只打算老老实实挨过这十世的光阴,等到了可以重新轮回的时候,下辈子一定做个好人,绝不给你们da fa师添麻烦。”说道这里的时候,这个老鬼微微一顿,紧接着皱着眉头说道:“可就在前些日子我们还关在九幽冥渊的时候,九幽冥渊中忽然来了个地府冥宫中的官差,是他将我们从九幽冥渊中放了出来……”周杰老爷子听罢再次喝道:“放屁!你以为我老人家是三岁的娃娃不成,地府中九幽冥渊没有阎君的敕令,就是大罗金仙来也未必打得开,如果真是阎君下了敕令,你等此刻就应该转世投胎,怎么可能还是以阴魂的状态在阳世间游离?这一点暂且给你记下,我问你,这阳世间地广人稀的地方不少,为何你们单单只在这里游荡?” 老鬼看着怒气冲冲的周杰老爷子当即哭道:“da fa师明鉴啊,老鬼我所言无一不实,如果你不信,可以焚香下表祷告阎君,da fa师,您也知道这九幽冥渊是什么所在,要不是阎君亲自下旨将我们赦免,我们岂敢私自逃出九幽冥渊,况且就算我们有这个胆子,也没这个本事逃出来啊,至于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此处,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只冥冥中总是有那么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天子王臣一样,我们不知不觉的便有种拜在这屋宅主人的驾前甘心做臣子一样,da fa师别说您奇怪,其实我们也奇怪的紧,说来这家的主人我们并不认识,可是自打我们从九幽冥渊中出来,糊里糊涂的就来到了这里,至于怎么来的,我等也不知道……” 第470章 阴神现世二无常 “不知道?没有那么简单吧,既然你说有阴差从九幽冥渊中将你等放了出来,这被罚的十世转世时间未到,你等众阴魂一直被关押在九幽冥渊当中,自然没有没有什么立功赎罪的机会,阎君大人将你们关押了那么久,难道是忽然良心发现将你们放了?再说你们身前所犯的案子,也谈不到什么良心发现不发现的吧,你们不知不觉糊里糊涂的就到了这里,就连干什么都不知道?虽说你们现在都是些阴魂,可是曾经作为人的yu wang和需求也是丝毫不会变的,有道是无利不起早,要说没有点图谋,你们这些阴魂就这么不知不觉的上赶着跟人来当孙子,我倒是头一次听说,你觉得这些话我老人家会相信吗,你就算是编瞎话蒙我老人家,是不是也得编的差不多点,这么说话是不是有点太拿我老人家不当回事了,秦卓,雷法伺候……” 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我立刻挥出一道雷刃,这一道黑暗中顿时出现一抹耀眼的刀影向这个老鬼劈了过来,这老鬼见到这道刀影顿时吓得体如筛糠,我有意的吓唬吓唬这个老鬼,出手的时候故意偏了偏,一道泛着电光的刀影字劈在老鬼的身旁,崩的地上的泥土四处飞溅,老鬼当下便对着周杰老爷子不停地磕起了响头,边磕头边哭道:“da fa师明鉴啊,da fa师明鉴啊,老鬼我所言句句属实,你也看出来了,我们众阴魂身上根本没有特殊的能耐,如果想它们那些厉鬼的话,我老鬼也就认了,即便是真的有什么图谋的话,这所宅子中有专门针对我们的阵法,这个自然瞒不住您老人家的法眼,以我们的本事本根无法突破这里的阵法,你说我们这时何苦来的呢?我等阴魂之身汇聚于此的时候,时而清醒时而迷糊,da fa师您一定要相信老鬼所言皆出自肺腑,清醒的时候,我们颠过来倒过去思索一番也觉得其中必有缘故,有道是树大招风,这里毕竟不是阴间,我等众阴魂聚在一起也怕树大招风阴起阳间的法师注意到这里,可是每当我们准备散去自谋生路的时候,便会泛起那迷迷糊糊的感觉出来,不知不觉得又会回到这里来,其实我等众阴魂也痛苦不已,围聚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干却又离不开这里,前一段时间这里被布下了另外一道阵法,进去的阴魂便会在其中消失不见,我们见到这个阵法也是怯而远之,可是始终无法逃离这片范围,我等曾经怀疑这是不是阎君给我们加上的一种新的惩罚措施,可好像又不像,da fa师,我知道您道法通天,还请您将我等重新送入地府当中,我等皆愿意在九幽冥渊中服刑,直至十世转世期满……” 不等这老鬼说完,猛然间院中忽然阴风大盛,周杰老爷子忽然大喝一声道:“不好,有阴魂,秦卓动手……”不等周杰老爷子话音落下,我早已经挥出一道雷刃直向阴风大盛的方向劈了过去,黑暗中顿时又发出一道耀眼的刀影,就在这道雷刃劈出的同时,只听“当啷”的一声,一种类似金属相撞的声音传了出来。就在这时,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浓郁的阴气团,从这个阴气团忽然伸出一条漆黑如墨的铁链来,这条铁链直奔向跪在地上的老鬼而去,眼看着这铁链就要缠在了老鬼的脖子上,我立刻挥出单掌打出一道掌心雷直接劈向这条铁链。掌心雷劈在铁链之上的时候,这条漆黑的铁链猛地缩回到了这个阴气团中,与此同时我打出的这道掌心雷化为无数道细小的电弧,沿着这铁链向那团阴气团中钻去,紧接着从这个阴气团中传来了一声惊呼:“咦,九天玄雷的雷霆之气,何方神圣竟敢阻拦阴神之法,就不怕逆天道引来天劫吗?” 从阴气团中发出了人声,这倒是令我大出意料之外,听到这个声音之后,院中的众阴魂包括那个跪在地上的老鬼竟然不约而同的向这个阴气团跪了下来。见到众阴魂朝着这个阴气团跪了下来,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后,周杰老爷子当下抱拳当胸冲着这个阴气团拱了拱手的道:“是地府冥宫中的黑白无常二位阴神驾到了吗?茅山宗内门俗家弟子见过两位阴神大人……”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眼前的这个阴气团上的阴气竟然渐渐的散了开去,随着阴气的散尽,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黑白无常二位阴神是我们耳熟能详的两位阴差了,虽然这黑白无常两位阴差没有多大本事,不过这两位阴差和其他的阴差不同,虽然在地府冥宫的职位只是个阴差,可这个阴差可是正儿八经的阴差,也就是说这二位爷可是有神位的,举例来说这黑白无常是有正式编制的在职员工,而现何主任那样的,只不过是是个临时工而已。虽然我入道门多年,可是这黑白无常眼下也是第一次见到,等到这团阴气全部散尽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黑白无常并非像世间传说的带着大尖帽子耷拉着长舌头一幅吊死鬼的模样,而是一身的黑白休闲西服,脚踩一双擦得油亮油亮的皮鞋,脑袋上梳着跟狗舔过的分头一样,看上去紧趁利落稍显有些猥琐。 见到周杰老爷子率先施礼,还是那位黑无常先开口道:“既然是茅山宗内门高道,为何阻拦我阴神执法,我们地府冥宫和茅山宗也算是有些渊源,本神念你不知者无罪,退了下去吧……”黑无常说完这句话之后稍微顿了顿,紧接着对着跪在地上的众阴魂喝道:“尔等可知罪吗?私自逃离九幽冥渊乃是不赦之罪,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冥府阎君心怀慈悲,念尔等乃是初犯,还不随我回归地府再入冥渊……”黑无常这话说完之后,地上众阴魂当下开始求饶起来,还是那个被周杰老爷子唤出来的阴魂识货,就在众阴魂恳求黑无常的时候,这个老鬼转身跪在了周杰老爷子面前哭道:“da fa师我等冤枉,求da fa师在二位阴神面前替我等诉说冤情……” 看到黑白无常二位阴神驾到,本来周杰老爷子并无多管闲事之心,你们地府的家务事你们自己解决就好,犯不上为了几个阴魂和这两个阴神较劲,可是看到这两位阴神的语气不善并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周杰老爷子当下来了脾气,对着黑白无常说道:“二位阴神且慢,这里面尚有冤情,还请二位阴神高抬贵手容上个一时半刻的,等我老人家把事情弄明白,二位阴神再抓差办案也不迟?”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黑无常当即喝道:“此乃我地府冥宫的家务事,阳间天师不可过问,刚才看在我们地府冥宫与茅山宗以往的交情上,本尊已经网开一面,请你不要再干扰本尊办案,否则……”周杰老爷子闻言当即脸上变了颜色,怒气冲冲的说道:“否则如何?黑鬼,别说你就是一个小小的阴差,就是在阎君面前我老人家也说得上话,叫你一声神那是跟你脸呢,别他妈不知道好歹,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们黑白二鬼什么货色我老人家可知道的一清二楚,今天我老人家做主了,这里的阴魂一个也不能带走,要是想玩横的,秦卓,给我揍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货,别打脸,他们来脸皮厚的紧,打的再狠他们也不知道疼,往他们的家伙什上可劲儿的招呼……” 黑白无常自打出现起,这装逼的样子我看着也十分的不爽,这下周杰老爷子开了口,我当下气贯全身,双掌连连挥出掌心雷向黑白无常手上的拘魂索和哭丧棒上劈去,见到一道道lei guan直向自己手中的家伙什而来,黑无常顿时变色道:“茅山弟子,你可是诛杀阴神是什么罪过吗?还不让你的弟子住手,我超,这是九天玄雷的雷霆之气,小畜生住手,哎呀,小畜…小天师……叫你小神仙行了吧……”黑无常开始嘴硬,被我这一通掌心雷劈的片刻就服了软,这时周杰老爷子一挥手道:“行了,再劈可就真出大事了,怎么说两位阴差大人也是有神位的,黑白二位大神,现在我们能好好说话了吗?” 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白无常一把将黑无常拉倒身后笑道:“这位天师看您说的,其实我们就是跟您老人家开个玩笑,不过您老人家也太不讲究了,明明知道我们这吃饭的家伙最怕的就是雷霆之气,还净往我们这吃饭的家伙上招呼,想我们阎君大人和贵教几位宗师交情都非同寻常,从哪里论我们都没有跟您老人家过不去的理儿不是?刚才的事确实是我们兄弟二人孟浪了,这个您老人可要体谅一下我们做下人的,别人不知道您是知道的,别看我们脑袋上顶个神位的帽子,可那都是些唬人的招牌,下面什么乱七八糟脏活累活都是我们俩的,等到年终得好的时候,整个地府冥宫就好像没有我们这二人似的,我们这次出来,其实也是迫不得已,老天师,找个地方咱们好好唠唠吧……” 第471章 九幽之下阴风木 白无常这番话说出来之后,周杰老爷子晃着脑袋慢悠悠的说道:“白老鬼,你这么说的话,倒是还像句人话,不过你们也好像也不是人,算了,就当是我老人家宰相肚中能撑船,也不愿意跟你们你一般见识,你们两个老鬼跟我进来吧。”说话间周杰老爷子便将黑白无常迎进了金七爷家的客厅中。 经过院子里这一番折腾,已经各自休息的众人早已经惊醒了过来,文辉和麻仲谋师兄弟二人此时也循声来到了客厅当中,金七爷则是打发自己的儿子金泽然下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就在进入客厅之前,黑无常一抖手中的拘魂索将院中的这些阴魂全部捆了起来,虽然我们进到了屋中,也不必担心院中的阴魂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金泽然见到我们家中忽然来了两名客人,当下吩咐家人准备茶点待客,这时周杰老爷子冲着金泽然一摆手道:“行了行了,大侄子,你回去跟你爹说,现在有贵客登门造访,不过其中有些不便之处,你们二人不可轻易出来,有我们在这里你尽管放心,赶紧的回去……”金泽然见到周杰老爷子将自己轰了回去,当下撅着小嘴一脸的不情愿,不过这位周杰老爷子可是自己的爹的老哥们,也是来给自己金家解决问题的,不甘心也没有丝毫的法子,在家人们摆上茶点之后,便带着众家人回到了内宅当中。 看着人到齐了茶点也备齐了,周杰老爷子冲着黑白无常二人道:“行了,两个老不死别抻着了,吃喝都摆上了,还要我老人家请你们吃喝不成?”白无常闻言讪讪的笑了一笑道:“那就多谢周天师盛情了,嗯,不错,应该是今年的碧螺春,虽然说已经过了时令,不过保存的相当的好,色泽和滋味都不错,啧啧啧,你看看,这点心就是跟咱们那面的不一样,别说吃,看着心里就舒坦……”周杰老爷子瞥着眼睛看着白无常一面喝茶一面品尝着茶点,自己端起茶碗来轻轻的呷了一口静等着白无常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白无常就好像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的品茶吃茶点,直到自己面前那一小盘点心都吃尽了,看了坐在一旁连茶碗都没有碰一下的黑无常,讪讪的笑了一下一伸手将黑无常的那一份茶点端到了自己面前,紧接着对着周杰老爷子笑了一下继续自顾自的大吃起来。周杰老爷子看着白无常这不要脸的臭德性劲儿当下有些不悦,瞥了黑无常一眼道:“黑无常,怎么说你们弟兄俩大小也是个神吧,怎么,阎君只给你们弟兄二人派活就不管饭吗?有道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让手底下的人吃饱了喝足了,怎么有力气干活呢,诶呦不好意思,对不住了两位,老人家我又失口了,又忘了你们不是人了……”听着周杰老爷子这嘲讽的语气,当下黑无常那暴脾气又上来了,伸手猛地在桌上一拍,“啪”的一声震的桌上的茶碗都颤了三颤,碗中那青翠的茶汤顿时撒了出来。周杰老爷子见状勃然大怒道:“黑无常,都到了这里了,你还以是在你的地府冥宫中么?告诉你,你在下面如何风光老人家我管不着,在阳世间这一亩三分地,遇到我老人家你是条龙也得盘着,是只虎就给我卧着,不服气的话现在咱们就比量比量,虽然说你们二位是地府冥宫的神,不过看这情形你们这二位爷在我们阳世间也没少往来,就凭你兄弟那一手品茶的本事就让我老人家眼红的紧,说实话这是什么茶老人家我都喝不出来。我们阳世间的人虽然少见二位神君,不过关于二位神君的传说到时不少,听说二位虽然是神君,可是一身的本事却是稀松平常,要不是凭着手中的拘魂索和哭丧棒,恐怕见到个厉鬼都要躲的远远的,要是把手里的这拘魂索和哭丧棒弄丢了,犯了地府冥宫的律法暂且不提,到那时恐怕二位神君再出门的话,就得多加点小心了,不是我老人家心眼小财迷,这地方可不是我老人家的地方,金七爷想必二位神君也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底细,我们现在用着的座椅板凳可都不是寻常的玩意儿,就是这茶盏可弄不好可都是文物,这要是弄坏了,这笔坏账可不要算到我老人家的头上……” 周杰老爷子这一番话软中带硬,字里行间带着对这位黑无常的讥讽,话里话外其实就是一个意思,别看你们黑白无常脑袋上有个神位,也就是手里有拘魂索和哭丧棒,要是没有这两样东西,恐怕在地府冥宫里得被揍得连门都不敢出了,不服就伸手试试,我还就专挑你们的家伙什下手。 刚才在金家大院中的那一番折腾,文辉沈三郎和麻仲谋早已经醒了过来,通过周杰老子在院中的对话,他们三人早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两位打扮的利利索索相貌略带猥琐的二人便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了,以往天下出现了亡魂,都是由这二位爷来拘魂,不过现在这人世间早已经有了无数个临时工的阴差,一般二般的人还真的见不到这二位爷,看着金家这所百峰别院出现阴魂汇聚的现象,竟然将黑白无常这二位爷吸引了过来,文辉立刻觉察出来这里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借着周杰老爷子出言讥讽黑无常的劲儿,眼看着黑无常听完之后转过头去生闷气,而白无常则是贱兮兮的一脸赔笑,文辉当下摸出了这黑白无常的脉,就在和周杰老爷子说完之后,文辉当即接口道:“二位阴神大人,你们该吃吃该喝喝,我们家周处长就是这么个人,嘴上不饶人其实心是好心人是好人,处久了你们就知道了,不过你们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是不是也该说点什么出来吧,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是不是下面出什么棘手的事情了,这才将你们二位真神请了出来?” 白无常闻言将最后一块茶点咽下,喝了口茶水清了清了嗓子这才说道:“文处长,果然名不虚传,见到我们哥俩你就能猜出个大概来,其实也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情,说来这应该算是历史遗留问题,也就是我们哥俩运气不好,这事又落到我们哥俩头上了……”文辉笑道:“哦?白阴神也知道我文辉的名字?”白无常当下笑道:“那是,别忘了你们阳世中人在我们地府冥宫中也是有档案的,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处长,就是局长部长,我们那里也不是没有案底可查……”文辉紧接着嬉皮笑脸的说道:“也是,也是啊,想我一个小小的处长,又怎么能够入的了二位阴神的法眼呢?不过刚才白阴神有句话我却不敢苟同,我看不是你们兄弟二人运气不好,而是人缘……鬼缘不好,就凭白阴神这张嘴和黑阴神这张脸,合在一起这嘴脸,换了谁恐怕都不会对你们二人有好印象的,不过说来这也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吧,刚才院子里面发生的情况我都知道了,这些个老鬼看上去可都是些老实巴交的阴魂,就算是生前做下了孽业,可是这些人平白无故的能从九幽冥渊中被你们二位阴神放出来,不是我诚心看你们二位阴神的哈哈笑,这件事要是传将出去,不知道阎君大人会如何处置二位阴神大人呢?” 文辉话音刚落,白无常当即笑道:“文处长看您这话说的,我知道我这张嘴有的时候搂不住爱得罪人,要是哪句话说的不中听了,您就当没听见,你这处长放在我们地府冥宫来说,也是大着我好几级,虽然咱们之间是阴阳两隔,可是既然凑在一起那也是缘分,实不相瞒,我们兄弟虽然在地府冥宫中有神位,可是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我们弟兄纵然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私自将关押在九幽冥渊中的冤魂放出来,先不说这事有多少风险多大的罪过,九幽冥渊虽然地处地府冥宫深处,想必你们阳世间的天师也是知道这个地方的,要是没有阎君的法旨和手令,根本就打不开这九幽冥渊的大门,即便是你用外力强行开启,没有阎君的法旨作为路引,别说将阴魂带出来,就是我们兄弟二人也要陷在里面,文处长,这样的屎盆子可别轻易的往我们哥俩头上扣,不是我发牢骚,我们弟兄二人这些年来这地府冥宫背的这些锅已经不少了,禁不住这么折腾了……” 白无常油嘴滑舌的这么一说,倒是把文辉说愣了,本来文辉以为这黑白无常背着阎君将九幽冥渊的阴魂放出来必有所图,可谁知道这这些阴魂并非是这兄弟二人所放,这下文辉也摸不出来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问题了。这时周杰老爷子忽然开口道:“白老鬼,听说你们地府冥宫的阴兵符是用阴风木做的吧,那个阴风木是不是就长在九幽冥渊之中?” 第472章 冥渊其中洞天藏 白无常看着周杰老爷子笑眯眯的说出了阴风木的名字,当下也是嬉皮笑脸的讲了来:“周天师果然火眼金睛,一语便道破了其中的关键,其实金家大宅有阴魂汇聚的事情,我们地府冥宫早就掌握了这个情况,当初我们弟兄本以为这是金家占据了聚阴的风水,导致了阳世间气脉失衡从而引起阴魂汇聚的现象,要是这样的话,其实倒好了,这并不在我们弟兄二人的管辖范围中,不过看着阴魂汇聚我们也不能不管不是,于是便派了几个阴差前去拘魂,几个阴差出马自然是水到渠成,将这些阴魂重新拘回地府之后,我们弟兄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将这些阴魂关押起来,过了三月两月的也就打算放他们出去转世,可是就在我们收到了第一拨阴魂之后,后来这些阴差便源源不断的给我们兄弟二人押解回来阴魂,每一次都有二三十个,虽然说多不是很多,但是说少也不少,这连续不断在阳宅前出现阴魂汇聚的情况,我们兄弟二人在地府冥宫当差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我们弟兄最先想到的还是这家主人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了,被人暗中下了手段,吸引这些阴魂汇聚到这家主人门前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按理说阳世间自有阳世间的因果,这对于我们弟兄二人来说真可谓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事情,可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既然阳世中人的恩怨情仇,你们之间谁设计点阴谋耍点手段谁把谁算计了那是你们的本事,可是捎带手的弄出来这些阴魂来,我们弟兄二人可就不能眼看着不管了,这对我们弟兄二人来讲,往小了说那是我们弟兄二人渎职失察,放纵阳间阴魂汇聚扰乱阴阳平衡,往大了说那可就是说我们弟兄二人面对着些阴魂素手无策,怎么说我们弟兄二人的小名也叫个神,这要是传将出去,我们弟兄二人可真丢不起那个人……” 周杰老爷子听到这里忽然笑道:“真是大千世界无不不有,原本我以为只有阳世间的人才顾忌方方面面的面子,到今日我老人家才知道,原来地府冥宫的鬼也怕丢人,这么说来,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并不是你们地府冥宫了?”白无常紧接着说道:“周天师,都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我们地府冥宫的各位大神,前世不也是人么,这个不奇怪,说起这件事情来,还真的就如周天师您老人家所言,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并非是我们地府冥宫,就在我们弟兄二人觉查出来这事情有问题之后,便亲自来到这金家大宅周围查探了一番,结果发现这金家的大宅并无无问题,听说你们道门中有一种术法叫做厌胜之术的,说是得罪了木匠的话,在什么房梁上动动手脚就能给大宅的主人带来灾祸,可是经过我们弟兄二人的查看,也并没有发现这厌胜之术的痕迹,既然不是金家大宅的风水出现了问题,那此事又待怎讲呢?您也知道我们弟兄二人的深浅,既然我们看不出来,也只好带着这个疑问回到地府冥宫中,将此事的来龙去脉禀明了阎君。” “哦?这里的情况就连阎君都惊动了吗?那听完你们这个两个老鬼汇报之后,他怎么说?”周杰当下忍不住问道。白无常低头看了看茶碗里的茶水已经喝尽,随手将黑无常那一碗根本没有动过的茶水端了过来喝了一口继续说道:“阎君大人听完我们的汇报之后,又仔细的审问了几个被拘回来的阴魂之后,当下便断定这件事情与我们地府冥宫的阴风木有关,我们地府冥宫的百万阴兵都归阎君调遣,用于调遣阴兵军令的阴兵符是用阴风木打造的,确实和您老人家所言的一点不差,这阴风木确实是生长在九幽冥渊中的一支奇木,由于这阴风木常年生长在九幽冥渊之中,因此这阴风木久而久之便有了吸引阴魂和克制阴魂的作用,这一点和你们阳世间的兵马调动有所不同,你们阳世间的军队的节制之法,说到根本还是靠着心眼,但是我们地府冥宫的阴兵就不同了,只要是能够持有一枚阴兵符,这百万阴兵便会死心塌地的执行阴兵将的命令,这也就是阴风木的作用了,后来阎君为了使用起来方便,将一整块的阴风木打造成十枚阴兵符,在每个阴兵符上加上了禁制,这样的话每一枚的阴兵符便可调动十万阴兵,十块阴兵符加起来正好可以节制地府冥宫全部百万阴兵。”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无常顿了一顿道:“周天师,该说的不该说的,我老白都说了,您老该听的不该听的也都听了,是不是多多少少的意思意思……”不等白无常接着往下说,周杰老爷子当下笑道:“意思意思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既然你白老鬼这么敞亮,那我老人家也不是抠搜的人,你们家阎君的意思是这金家的人手里有阴兵符吧?其实这个很好查,你回去看一看就知道,看看你们地府冥宫中的阴兵符有没有丢失不就得了?”周杰老爷子这话一说完,白无常一脸难色的对着周杰老爷子道:“周天师,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实不相瞒,我们地府冥宫的阴兵符,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残缺不全了。”“哦?此话怎讲?”白无常无奈的看了周杰老爷子一眼,叹了口气道:“其实阳世见的人都觉得我们地府冥宫的律法公正无比,能断人前生来世的善恶,其实这是由阴阳两界性质决定的,在我们地府冥宫中,其实也少不了各方面的分歧,曾经地府冥宫也发生过变乱,原先十枚阴兵符,眼下存在阎君手里的也就只有五枚了……”周杰老爷子听罢随即一副幸灾乐祸的笑道:“那又怎么样,剩下五枚就五枚呗,又不是一个都没有了……等下,你的意思是说,阎君现在最多也就只能调动五十万阴兵?”白无常无奈的点了点头,周杰老爷子看了看白无常,紧接着大手一挥再此笑道:“那这个也不叫事吧?当年阎君能够用阴风木打造出来阴兵符,既然已经少了五枚,那就再打造五枚不就得了,对他来说,这也不就是分分钟的事吗?”白无常苦笑道:“周天师,这事情可没有您老想象的那么简单,咱们先说这阴风木,这阴风木是生长在九幽冥渊的一株奇木,自生长之日起就没有见到一丝阳光,因此生长周期十分的缓慢,可不是向什么时候弄下来一块就弄下来一块,另外,打造这阴兵符必须用阴风木主干上的一段吸收了九幽冥渊中的极阴之气的木芯才行,在一个,眼下我们的这位阎君大人,也不是当初的那一位阎君大人了……” 听到白无常说到这里,文辉忍不住问道:“白阴神,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们地府冥宫中的阎君,也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白无常看了文辉一眼道:“文处长,话不能这么说,但是理儿就是这么个理儿,上一任阎君退位后,趁着时局不稳,地府冥宫的各方势力便开始蠢蠢欲动,最终还是爆发了兵乱,也就是在这场兵乱当中,那原本那十枚阴兵符就剩下了一半。”文辉继续问道:“那退位后的阎君呢,他那么大的本事,怎会还会眼看着地府冥宫大乱袖手旁观呢?”白无常道:“其实也并非是前任阎君袖手旁观,地府冥宫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上一任的阎君正常退位之后,便要进入九幽冥渊看守阴风木,进去了便不能再出来,而且上一任的阎君确实修为高深,地府冥宫中的各股实力都不敢与之分庭抗礼,可是接替他的这一任阎君修为似乎就要差的多了,遇到事情总是能让就让能躲就躲,不过这个就不是我们这样的小角色可以评价的了。” 看着还在长吁短叹的白无常,周杰老爷子一口喝干了自己碗里的茶水,笑眯眯的看着白无常道:“好你个老鬼,到现在我老人家才反应过来,这他妈都是你和你们家阎君商量好的吧,先是在这金家大院里演上一出苦肉计,然后再给我老人家讲一些地府冥宫的秘闻,接下来是不是就要讹着我老人家为你们家阎君擦屁股了?告诉你,你趁早断了这份心思,你们阎君大人家丢了东西,自己不去找躲在九幽冥渊之下的洞天里享清福,反过来让我老人家给你们东跑西颠的四处瞎踅摸,是这个意思吧,告诉你白老鬼,老人家我岁数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我还想安安稳稳的过完我的后半辈子呢,刚才你们拘魂也是吓唬那些阴魂吧,不过到底是不是吓唬,我老人家也不关心了,你们二位是神,爱咋咋的,看见没,天快亮了,再不走你们二位倒是无所谓,外面那些阴魂可是见不得光的,要是他们出了点岔子,这一个屎盆子可就是你们自己扣在自己脑袋上的……” 第473章 别院地下五行阵 周杰老爷子这番话说完之后,白无常果然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时白无常的眉头微微一皱,和身旁的黑无常对视了一眼,这才说道:“周天师,既然如此,我们弟兄二人也不便打扰了,我们弟兄所言具是天机,周天师想必也是知道泄露天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周天师既然无心出手助我们一臂之力,那我们弟兄二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有道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吧……”说着这位白无常就要起身和黑无常一道离开,这时周杰老爷子笑道:“那就恭送二位神君了,那什么,天机不天机的,老人家我可不在乎,反正也不是我泄露的,你们当神的都不怕,我老人家光脚还怕穿鞋的吗?二位神君,请恕老朽怠慢了,回去见到阎君的时候,替我老人家给阎君大人带声好……” 看着油盐不进的周杰老爷子,黑白无常二位神君也是无可奈何,也只好押送这一些阴魂回归地府,等到黑白无常二位神君离开之后,金家大宅中又恢复了平静,折腾了一晚上众人也有些困倦了,眼下天色已经渐渐发亮,更何况黑白二位神君刚走,这里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阴魂汇聚的情况发生了,随后周杰老爷子便吩咐众人分头休息。这一宿折腾的金家父子也是够呛,虽然他们没有路面,可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父子二人岂能安睡?见到家里的客人都走了,当下金七爷便吩咐被我们腾出房间来供我们休息,好在金家的这座百峰别院房间有的是,留我们住在这里十天半夜的也绰绰有余。 众人一觉直睡到下午时分,醒来之后周杰老爷子便将金家父子唤到了书房当中,周杰老爷子对着金七爷道:“金老七,你们金家阴魂汇聚的事情我老人家已经摸出点门道出来了,这些汇聚而来的阴魂其实不是冲着你们父子二人而来,更不是冲着你们金家而来,我老人家多句嘴,说句不知道该不该问的话,金老七,最近你是不是又淘换到什么物件了?拿出来让我们几个都涨涨见识吧……”说到这里这位金七爷当下面露难色的犹豫起来,看着我们众人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事情难以启齿。周杰老爷子察言观色便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岔头,于是继续说道:“我说金老七,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支支吾吾的跟个老娘们似的,我老人家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你们金家最近出现的这些汇聚而来的阴魂,就是因为你金老七得了一个物件,这些阴魂就是冲着这个物件而来,金老七,其实我这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的得这个物件并不是寻常古物,而且这个物件虽然能够吸引到阴魂,不过这些阴魂却丝毫不能把你们金家的人怎么样,其实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这些阴魂白天就走晚上就来,不吃你的不喝你的,免费给你们金家看宅护院的,这好事要是落到我老人家身上,晚上做梦都能笑醒了,金老七,我们这就告辞了,得闲儿的时候来我们十三局坐坐……”说罢周杰老爷子便要起身离开。 见到周杰老爷子拍拍屁股就要走,金七爷当下起身道:“行了行了,周老哥,您这连讽刺带挖苦的劲就是改不了了,不是金老七有心要防备几位,我也知道几位都是什么人,绝对不会将我们金家的这些物件看在眼里,只不过这里面的事情,我不知道该跟你们如何说起。”见到金七爷松了口,周杰老爷子道:“哦?不知道如何说起?那就长话短说,我老人家听着呢!”金七爷随即干咳了两声后说道:“这事说来也颇有一番周折,我们金家确实是做一些古董生意的,不瞒几位,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古董这行当里面,别看我们金家只是偏居在这百峰山一隅,可是行当里我们金家说第二,谁敢说他们是第一,也是我们金家祖上积了德,凭借祖荫我们金家老少爷们现在也是不断吃喝,近些年来我们深入简出,其实基本上已经收了山不怎么在古董行间穿梭了,我们金家有心退居二线归隐山林,可是行当里的人们抬举我们金家,让我们有时也身不由己。”周杰老爷子听到这里拦了一句道:“行了行了,让你长话短说,这些吹嘘之词就别说了,知道你们金家家大业大祖宗大的,可是你们金家的大清都亡了,说这些个陈芝麻烂谷子还有什么用。” 听了周杰老爷子的话金七爷当下讪讪的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三个月前京城的古董行派代表找到了我们金家,说是发现了一个物件,这些物件有些特殊,东西是好东西,可是没有人敢收。这些物件的所有者看上去是个农民工,操着一口方言,据这个民工说,这是他工地里干活时发现的,发现这些东西之后,这个农民工也知道是挖到宝贝了,一时间起了私心,趁着没有其他人在场,将这些物件藏了起来,等到工期结束后,领了工钱便带着这些东西来到了京城,准备找个下家看看。说来这些个物件看上去稀松平常,就是一方盒子,这方盒子表面上平滑无比,没有任何的修饰,但是无论如何都打不开。行里面多得是眼尖的主儿,一看这东西就不是现在加工出来的物件,不过这物件透露出无比怪异的气息,拿在手里的时候有种感觉它就是个盒子,可是仔细看它就是一方木块而已。也是行里面的人抬举我们金家,这才请我们金家出面给掌掌眼,我一时也不好推脱,二来也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因此我带着犬子便进了城,见到了这一方盒子。见到这一方盒子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这一方盒子中散发出诡异的气息来,这种气息说不好是什么,总之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东西,极有可能是个方人的东西,为了查出来这一方盒子的来龙去脉,老朽还是将这一方盒子收了回来,拿回来之后,我们父子二人当下便开始翻阅典籍开始查找这东西的来历。翻阅了我们金家所有的资料之后,都没有发现这东西的来历,我们也只好将这方古怪的盒子放在了我们金家的阵法中,虽然我们金家不懂什么阴阳术法,可是凭这些年来跟地上地下物件打交道积攒下来的经验,我也能觉察出来这东西有问题,可能会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只是想着凭着我们金家的护宅阵法能压住这东西的邪性劲儿,可是没想到自打这东西到了我们金家之后,这些阴魂便开始逐渐的汇聚在我们金家的周围,最先开始是有一些刚刚去世的人,再后来一些死去多年的阴魂也出现在我们金家大宅的周围,更有甚者,还招引来了厉鬼,也幸得我们金家祖上传下来一套沙影图阵的阵法,这才暂时的保住了我们金家的周全。” 说到这里金七爷便没有再继续往下说,等着周杰老爷子发表看法,周杰老爷子看着金七爷就说道这里,当下一拍屁股站起身来道:“没了么,没了的话金老七你就起来活动活动,有道是生命在于运动,带我们去见识一下你们金家的护宅阵法,顺带手的也让我们几个看看你收到的这个好玩意儿。”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金七爷当即起身便要带着我们去看看那个古怪的方盒,从这动作的利索劲儿上来看,这个金七爷恐怕是早有此心,先前也是欲擒故纵了。我们众人跟着金七爷一路来到金家内宅,走到地下室之后,金七爷叫过金泽然打开地下室中的暗门,随后我们便沿着暗中的石阶而下,大概下了两层楼那么高的高度,金家大宅的护宅阵法便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地下室下面的地基上修成了一个好像是祭坛一样的建筑,这个祭坛并不高,只是浅浅的分出来三个台阶,最上面的是一个正圆形的平台,平台之上的五行方位上分别用白瓷盆盛着金木水火土屋中物质,这阵法正中间摆放着正是金七爷口中所提到的那个古怪的方盒。周杰老子围着金家大宅地基中的阵法绕了两圈,看罢多时之后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看来你们金家大宅的阵法应该是出自高人之手了,利用五行相生相克之力使这阵法循环而生,不断地发挥效力,这一手也不简单了,要是我老人家猜的不错的话,你这座五行阵法的阵眼应该落在水上面了,这瓷盆中所盛的应该是无根之水,水中应该还有条金鱼,金老七,我老人家说的是也不是?”“高,实在是高!有道是行家一出手便知道有没有,周老哥您可谓是高人不露相,今天可真是让我金老七涨了见识了,不瞒您说,这阵法真是跟你说的一般不二……”就在金七爷还在对着周杰老爷子交口称赞的时候,周杰老爷子冷笑一声道:“别高兴的太早了,还是看看你的金鱼吧,在不看看的话,恐怕就要干死了……” 第474章 阴风奇木五行伤 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金七爷顿时勃然色变,当即大步走上了祭坛,低头向北方的那个白瓷盆里看去,随即转过头来冲着金泽然怒喝道:“泽然,你干的好事,我当初是怎么交代你的?你就不听,你个逆子,你这是要断送我们金家一门啊,看我不打死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看着金七爷当面发怒,金泽然当下也狐疑起来,当下金泽然也登上了祭坛往白瓷盆中一看,顿时惊呼道:“爸,不可能啊,不可能,两天前我才加过无根水的,怎么会变成这样,那天加无根水的时候,还是您亲自端出来的,我加水的时候你也在场的……”金泽然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金七爷当即也反应了过来,这根本就不是因为没有及时添加无根水的失误,而是这阵法真的出了问题。 周杰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父子二人出丑,这时金七爷也顾不得身份了,当即拉下脸来对着周杰老爷子笑道:“周老哥,您看这……”周杰老子依旧是笑眯眯的看着金七爷道:“看,还有什么好看的,你们金家大宅的阵法出了问题,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还让我看啥,这阵法又不是我老人家当初摆下的,还不赶紧的再去加水,晚了的话这鱼要是死了,你们金家的运势可就真的完犊子了……”周杰老子说完之后,金泽然顿时一阵风的跑了出去,片刻之后端出一大盆清水走了来,小心翼翼的将位于阵法北方的那本白瓷盆加满无根之水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白瓷盆被加满清水之后,盆中的金鱼又开始活跃了起来,在水中游来游去显得活力十足。这时一直跟着周杰老子的沈三郎不解的说道:“周处长,这金鱼有那么重要么,死了再买一条放进来养着不就得了?”沈三郎这番话说出来之后,金家父子看着周杰老爷子,脸上露出一种异样的神色来,周杰老爷子闻言看了看金家父子,转过头来轻蔑的看了沈三郎一眼道:“你以为这金鱼是什么?你以为金家的这个阵法是什么?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乱说话,净给我老人家丢人现眼。”沈三郎听完周杰老爷子的话顿时反应了过来,于是赶紧的退在一旁闭口不言,周杰老爷子训斥了沈三郎一句之后,当即转过头来对着金家父子道:“金老七,你们金家当初求得这阵法的时候,应该是花了大价钱的了吧,我看这阵法可不是普普通通看宅护院的阵法,当然了,这个五行阵法确实有看宅护院的作用,不过不仅仅如此吧,那条金鱼可不是你家小儿在市场上买到的世俗货,自这阵法生成之时,这金鱼便开始孕育其中,等到了阵法将你们金家运势汇集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金鱼也就自然而然的生成了,这条金鱼便是你们金家所有的运势所聚的产物了,要是这条金鱼死了,你们老金家也就没有么好的运势了,我说这么多年来你们老金家怎么总是能收到好东西,原来是这个阵法的原因,凭着这么好的阵法,就是在家坐着等着,也能从天上掉下金砖来,这样的好事我就知道怎么也落不到我老人家头上,沈小三你听明白了吗?以后多学学人家文处长,不懂不要装懂,问也要掌握技巧,省得给老人家我丢人现眼,我老人家这张老脸就说是不值什么钱吧,但是让人家笑话我们十三局里无人,这跟头我老人家可是栽不起……” 金七爷立刻就从周杰老爷子的话中听出了话音儿,这明着是说沈三郎没见过世面给他这个当领导的丢人了,实则是在挑金家父子刚才那一副表情的理儿,周杰老爷子是什么人物金七爷当然知道的清清楚楚,即便是金七爷不知道周杰老爷子有多少能耐,可就凭借刚才周杰老爷子转了两圈就看出来金家的阵法出了问题金家的运势受损,这两下子可不是大街上随便找个老谁家的小谁就能看出来的,这个周杰老爷子当前可是得罪不起的主儿,因此金七爷立刻开口笑道:“周老哥,看您说的,都是咱们之间都是一眨眼的事儿,什么丢人不丢人现眼不现眼的,都是孩子没见过世面有什么打紧,多跟着您周老哥混几年不是什么都有了?泽然呐,赶紧的给你周大大和几位客人上茶,咱们可不能怠慢了贵客……”金七爷这番话说的也是极为的圆滑,明着是给沈三郎说情,可实际上是拿自己的儿子金泽然说事,说的是自己的儿子不懂事让周杰老子挑了理儿,而吩咐上茶也有让金泽然赔礼之意,想来这品茶之事如此高雅,又有谁会在这地下室中品茶呢? 周杰老爷子当然也听出了金七爷的话中的含义,要是再端着架着的话未免太有些不近情理,既然金老七主动给了个台阶,大家一道顺着下来那是最好的了,当下周杰老爷子喝住了转身而去的金泽然道:“行了行了,金老七,这主意也就你能想得出来,还品茶,品什么茶,就在这品茶,这一天水米未打牙你就让我们喝茶混个水饱……”看着周杰老爷子缓和下来,金七爷当即笑道:“对对对,您看这是怎么话说的,泽然呐,赶紧的准备吃喝……”不等金七爷说完,周杰老爷子挥了挥手道:“不忙不忙,眼下还不是吃喝的时候,你们金家的这个五行集运阵出了问题,有道是阴风奇木伤五行,不是随便说说的,也不单单是添点水就能弥补得了的,沈小三,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去,把那个方盒给我老人家取下来……” 沈三郎闻言当即走到阵中,将摆放在阵法中间的那个方木盒取了下来,看着沈三郎轻飘飘的样子,看来这个方木盒并没有多少分量,沈三郎抱着方木盒走到了周杰老爷子眼前,周杰老子看了一眼之后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上了祭坛,开始在五行集运阵中的那五个白色瓷盆上打量了起来,来来回回的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周杰老爷子才从祭坛上走了下来,对着金七爷道:“金老七,看来当年你们金家的钱没有白花,这五行集运阵还不是太打紧,要修补一番也不是没法子,只不过你们金家要从头再来了,我老人家看过了,其他的都没有问题,那个水盆不能用了,这些年来你们金家的运势是白集了,准备一个配套的白瓷盆,重新布阵吧,这一次要不是你金老七贪心不足,也不会落得个这个下场,实话跟你说,昨日晚上来你家的那两位爷也不是人,这东西不是我们阳世间的东西,你留着对你们金家没有好处,东西我带走了,这东西离开你们金家之后,便不会再有阴魂汇聚在你们金家的周围了,不过这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你们金家老小都不准离开京城,而且要随叫随到,金老七,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干什么的,交情是交情,可是公事是公事,这可不能打马虎眼,要是你想打点小算盘,凭着你在京城里这么多年来的经营和人脉关系,在我老人家面前玩消失的话,到时候要找你的可就不单单是我们的人来找你了……”周杰老爷子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金七爷也知道这事非同小可,当初一时贪心确实不假,更大程度上是因为金家这么多年来一直被京城的古董界人士奉为魁首,架在上面容易可再想下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金七爷也深知就在古董行中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尤其是金家树大招风,只要是从地里面掏出来的东西,市面上没人敢收的金七爷向来是来者不拒,指不定哪天金家说翻船也就翻船了,金七爷也不是没有想过急流勇退,可是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家江湖身不由己了。周杰老爷子这些话金七爷岂能不知道深浅,当即金七爷老老实实的答应了下来,我们众人便带着这个阴风方盒回到了局里。 回到局里之后我们当下便将鉴宝的事情放了下来,周杰老爷子吩咐沈三郎和麻仲谋将情况简单的向麻老爷子解释一下,随后便跟文辉一同敲响了孙局的办公室。孙连海看着周杰和文辉一同而来,就在看见文辉手上的抱着的那个阴风方盒之后,顾不上与二人打招呼便一把将阴风木盒抢在自己手里观察个不停,这时文辉开口将我们在金家大宅所遇到的事情讲述了便,孙局听完之后眉头紧皱,思索了良久之后,孙局才开口道:“周处长,这阴风方盒乃是地府冥宫之物,留在阳世间确实不好,既然这个阴风方盒是在金家发现的,那么你们还将这个阴风方盒送回去,你带几个人立刻进驻到金家,黑白无常应该也没有完全说实话,此去定是向阎君汇报去了,他们应该还会回来找你们的,到时候你们趁机探探口风,看看里面到出现了什么变故……” 第475章 重塑沙盘迎旧客 根据孙局的指示,当下我们收拾了随身的应用之物,周杰老子带着我和文辉先行一步赶往金家的百峰别院,而沈三郎和麻仲谋则是负责将麻天野老爷子安顿好在与我们在百峰别院中汇合。 见到仅过了一个下午之后我们三人便带着这个阴风木盒回到了这里,金七爷本以为将这烫手的山芋甩了出去,见到我们之后便知道这件事情可没有那么轻易的结束,当下脸色也变得有些耐人寻味起来。周杰老爷子将阴风木盒放在桌上,对着金七爷道:“金老七,你个老猴崽子别在我老人家面前耍花活,看你那一脸的颓废相我就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是不是怨恨我老人家又把这烫手的玩应拿回来了,这可怨不得我老人家,这事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别人都不敢收的东西,谁让你打肿脸当胖子硬充能耐梗呢?东西我让孙局看过了,我们此来也是按照孙局的指示行事,金老七,这件事情你可不能把屎盆子扣在我老人家身上。”金七爷听完周杰老爷子的话当即笑道:“周老哥看您这话说的,您来我们金府那是贵客,别说在我们金府坐个片刻喝碗茶水,就是住个十天半月的也不打紧,要是能住上个一年半载的那就更好了……”周杰老爷子闻言当即冷笑道:“好个金老七,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想算计着我老人家替你们金家父子白白卖命不成,想的真美,不过你也不要失望,我确实是奉了我们家孙局的指示进驻你们金家的,不过进驻是进驻,闲杂人等都不可再此留守,这么着,金老七,别的我老人家不挑,你给我老人家配一个安分守己机灵一点的厨子,其他的人都哪儿凉快哪儿猫着去,嗯,还是两个厨子吧,一个打打小手也好,免得就一个厨子闷得慌,你放心,有我老人家在保证他们的周全,行了赶紧去办吧。”金七爷闻言一愣,紧接着说道:“周老哥,您这意思,除了两个厨子意外,全都要走?就连我……”周杰老子瞥了一眼金七爷道:“你怎么了?你有什么特殊的吗?我老人家多句嘴,这阴风木盒背后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牵扯到很多不是人的东西和事情,你要是想知道知道的话,尽管可以留下来,不过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我老人家可是说过的,能保住那两个厨子的周全,金老七你的周全么,我老人家年纪大了,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是去是留,金老七您自个儿掂量着办吧,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来你们金家老小虽然躲在这这里想清闲,可是在这四九城里,金家的府宅可不止这一座是吧……”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杰老爷子看了看时间,这才继续说道:“现在快四点了,给你三个小时安排,晚上七点的时候,这座百峰别院中,除了我们几个外加上两个厨子,我不想再见到其他的任何人,要是发现了什么不认识的人出现以后,别说我老人家翻脸不认人,管他是人是鬼,我老人家心慈手软,可是下面的人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说到这里周杰老爷子看了一眼神色沮丧的金七爷一眼继续说道:“对了,还是让泽然那孩子留下来吧,说不定你们金家的这沙影图阵我兴许还会用到,诶,泽然那孩子呢?” 金七爷虽然和周杰老爷子有些交情,不过此时也看出来了这事情马虎不得,当下按照周杰老子的吩咐忙活了起来,说起这个金泽然,此时金泽然正在后宅中忙不停的在重新修补沙影图阵所需要用的沙盘。因为昨天这沙影图阵的沙盘被我的天眼引出九天玄雷震得粉碎,要是想重启沙影图阵必须重塑沙盘,虽然我们将金家的阴风方盒带走,可是金家父子仍然有些担心,向着自家的五行集运阵被阴风木所克,这些年来的运势说不定就会付之东流,因此我们走后金七爷立刻吩咐金泽然即可修复沙盘然后重新开启沙影图阵,然后在更换瓷盆重新注水,继续滋养金家的五行集运阵,至于能补救到什么程度,那就要看天意了。金七爷将金泽然叫出来后将周杰老爷子的一番话说了出来,本想着金泽然会闹出什么情绪来,毕竟这个年纪是个血气方刚的时期,没想到听到周杰老子让自己留下来的时候,金泽然当即大喜过望,这一幕也是让金七爷有些怅然若失。 随后周杰老子安排文辉跟着金泽然一起修复沙影图阵的沙盘,金七爷吩咐自己的司机将住在城里的厨子接了回来,随后安排了一些琐事之后边准备离开,本想着自己要走的时候,金泽然怎么也的出来送送,可谁知金老七一脸喊了几声,除了屋中传来了金泽然一声“知道了”便再也没有了下文,当下金七爷也只好独自上车回到了城里。经过金泽然和文辉的紧张忙碌,二人晚饭都没有顾上吃,直到将近晚上十点的时候,沙盘才修复完成,当下金泽然尝试这启动沙影图阵,见到阵法正常运行之后,这才和文辉洗了把脸,随便的吃了口东西。 我跟在周杰老爷子身后看着金泽然修复好的沙盘,周杰老子不住地啧啧称奇,只见沙盘中用泥土塑造的百峰别院和周围的地形当真是惟妙惟肖,这简直就是一个真真实实微缩景观的图。等到金泽然和文辉吃完东西走了出来,见到我们二人在观察着这个沙盘,金泽然当下开始给我讲解了起来,阵法如何启动,阵中的情况如何反应,遇到情况如何应对等等,这种能够随时操控的阵法对我来说真的是头一次见到,在这阵法中,真的就好像是我们儿时玩的电子游戏,屏幕中的角色有我们随便控制,只要是阵法还在,阵中的人物也就只能任我们摆布,这阵法唯一的弱点也就是这个沙盘了,只要是这个沙盘出现了问题,那么这个沙影图阵也就不攻自破了,可是布阵的所用的沙盘,事先放在一个非常安全隐秘的地方,这样操控起来的话,只要是在沙盘图形所塑造的真实地形中的任何一个角落,误入阵法中人鬼妖灵等是无法准确的找到这沙盘具ti wei置的,这也就是这沙影图阵的玄妙之处。 虽说这金家老少多年来与这古物打交道,懂得一些浅显的阴阳手段并不奇怪,可是金家父子并非是道门中人,根本没有道门的修为,怎么会掌握如此精妙的阵法呢?周杰老爷子自恃身份不便看口询问,于是冲着我看了一眼,这个金泽然跟我年纪相仿,我开口询问的话不算是丢了身份,当下我便开口问起了这沙影图阵的来历。原本以为这时金家的不传之秘,这个金泽然必然会找个理由岔开话题,没想到金泽然竟然丝毫不避讳我等几人,当下将发现这沙影图阵的过程讲了出来。原来这沙影图阵并未金家金家所创,乃是金家的前几辈高人无意中收到的。话说当年距离现在将近也有小一百年了,几个盗墓贼在西南大山中无疑发现了座古墓,几人进入墓中之后,当即陷入了阵法当中,这个阵法本来就是无休无止的,几个倒霉贼在阵法中一困就是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几个盗墓贼相继被困而死,其中一个也许是命大也许是命好,就在丧失了活下去的信心的时候,墓中的沙盘因为打开了封存的墓道受到了氧化难以持久,当下碎裂开来,这一下可就救了这位仅存的盗墓贼了,有道是贼不走空,拼尽了最后一点气力的盗墓贼在墓中没有发现半点金银,也就只好将墓中的一本图册和几张图纸带了出来,回到家中的盗墓贼不久之后也就一命呜呼,家中的后人不知道怎么辗转就来到了京城谋营生,在变卖这些图册和图纸的时候,被先祖发现,当下收购了回来,经过金家几代人的钻研,到了金泽然这一辈才研究出来个结果,这一本图册和几张图纸,原来是讲授这沙影图阵的法门。根据图册上的文字记载,这沙影图阵源于三国时期诸葛孔明之妻黄月英之手,世人皆知诸葛孔明多智近妖,如果这个诸葛孔明真的多智近妖的话,那他的那位其貌不扬的夫人黄月英,真可谓多智如仙了,相传当年诸葛孔明苦思八阵图无解,妻子黄月英用针线缝衣的方式提示诸葛孔明,诸葛孔明这才恍然大悟,布下了千古绝唱的八阵图,八阵图的威力我们在一百单八佛塔阵中已经领教过了,可是这八阵图比起这沙影图阵来,似乎差着不止一个两个档次。 在金泽然滔滔不绝的讲述当中,时间不知不觉得到了深夜,就在我们准备各自休息之时,金家大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阴风。 第476章 鬼府冥宫话短长 虽然这时候的季节气候已经变得寒冷起来,可是阴风和的寒气和寒冷的空气还是有区别的,这一股阴风涌出的时候,我和周杰老爷子当即便觉察了出来,周杰老爷子冲着金家大宅门外冷笑了两声道:“怎么快就找回来了?这办事效率,不是老人家爱夸别人,真是比我们阳世间有些的机构强的太多了。”听到周杰老爷子这番话,已经转过身去的文辉和金泽然同时停住了脚步向周杰老子看来,周杰老爷子冲着二人笑道:“行了,咱们的买卖又来了,金家小子,准备些茶点待客吧,客人说话就要进来了。” 听到周杰老子发了话,金泽然随即将实现准备好的茶点都一一的摆了出来,果然不久之后,空气传出话来:“周天师,按理说咱们也算是认识了,怎么就这隔了这么一天的工夫,就在门外摆下阵法拦着我们老哥俩吗?”周杰闻言当即笑道:“诶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黑白无常二位神君吗?怎么现在下面清闲的很么,时不时上来逛上两圈,这小日子过得,真是优哉游哉逍遥快活啊,不是我老人家吹嘘,这样的日子给个阎王也不换呐,既然二位神君说咱们已经算是认识了,这样的好差事,二位神君回去的时候一定留心着点,一点有了缺,赶紧的言着一声,我老人家也好做做准备,回头等下去了,免得对着阎君大人空着手可不大好看,我还想着也像二位神君一样潇洒潇洒呢……”周杰老爷子刚说完,白无常当即笑道:“周天师这话说得可就是折煞我等了,像周天师这样的人物,有朝一日真是下来了,就是您不说阎君大人也会给您留好位置的,不是我们兄弟二人拍您的马屁,您要是能下来在我们地府冥宫当差,别说我们阎君大人,就是我们兄弟二人也觉得是倍儿有面子,周天师,要不然您老人家先受受累,收了神通让我们兄弟二人进屋叙话,这样说话虽然也不是不行,可是这要是传了出去,可对您老人家的脸面有影响,堂堂地府的二位阴神被您老人家挡在门外,知道的是咱们之间交情莫逆,不知道还以为您老人家跟我们家阎君大人关系不睦,有道是众口铄金,有些事情经别人的嘴再说出来的话,可就不那么好听了……”周杰老爷子闻言笑道:“好他妈白老鬼,抬出你们家阎君大人来吓唬我老人家是不是?告诉你,就算你们家阎君大人真的来了我也不怕,这里都是我们自己人,我就不信谁能把这番话传了出去,要是真能传出去的话,估计也就是你们哥俩嘴不严实了。”周杰老爷子话是如此说,不过还是冲着金泽然一挥手,金泽然当下返回内宅当中,亲自操持阵法将阵中的黑白无常二位阴神请了出来。 黑白无常二位神君还是昨天见到的那一幅打扮,这二位神君进屋后先是向我们几人打了打招呼,随后二人的四只眼睛便盯着桌子上放着的那个阴风方盒不停的打量了起来。周杰老爷子摇头晃脑的走到桌前一把抱起阴风方盒,随后递向身后的文辉道:“文处长,我老人家说过多少次了,这可是人家金老七的宅子,可不能像是在自己家一样那么随便,收好了收好了,别拿这东西不当东西,逮哪儿哪儿放……”文辉闻言当即笑着接过这个阴风方盒,这时金泽然恰好从内宅中走了出来,见到这一幕急忙配合道:“文处长,来来来,我这里屋有位置,来来来,放到里面,贵客登门,这东西可别摆在当间儿碍眼。”黑白无常眼看着周杰老爷子和文辉还有金泽三人一唱一和的将这阴风方盒取走,这明显的就是让自己知道这阴风方盒在他们手里却又不不给自己看,这阴风方盒本就不是阳间之物,虽然眼前的这位周天师修为高深道法精妙,不过一来是这阴风方盒留在阳世间不仅并无好处而且会有些麻烦,二来这东西在阳世间也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周天师自然也不会存下将这阴风方盒据为己有的私心,黑白无常二位神君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当下便知道了这是周杰老爷子准备开始提条件了,于是心平气和的坐了下来,等着周杰老爷子开口,自己也好讨价还价。 黑白无常坐下静静的喝茶吃茶点,闭口不言此行的目的,文辉和金泽然回来之后,便挨着周杰老子身旁坐下,静静的看着面前的黑白无常。黑白无常本以为不久之后周杰老子便会开口跟自己谈条件,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周杰老子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二位神君,还时不时的吩咐金泽然给二位神君续水,等到这一泡茶喝尽,周杰老爷子依旧像是没事人一样吩咐金泽然重新换茶,金泽然身后有了周杰老爷子作为保障,当下大摇大摆的拿出了主人家的派头来,自己从柜子中拿出一个漆黑的小铁盒,从小铁盒中捏出几片红褐色的茶叶来放入茶碗中,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将整个漆黑的小铁盒放了回去,这时才对着二位神君道:“二位神君,这时我们阳世间最为珍贵的大红袍,这可是当年那颗母树上采下来的茶叶,全世界现存的不超过两斤,今天二位神君可真是来着了……”这个时候黑白无常早已经没有了在品茶的耐心了,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下撇开茶碗对着周杰老爷子道:“周天师,行,我们兄弟二人是服了您了,本想着让您老人家主动说出来,我们也好就坡下驴,没想到您老人家真是沉得住气啊。”周杰老子笑道:“看您说的,我主动说出来,我说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啊,你们二位神君驾到,茶水点心什么的,不是我都张罗了吗?你还想让我老人家说什么?” 原本着白无常心里打着让周杰老爷子先开口提要求,这样的话自己这一方也就有了讨价还价的余地,这本来是地府冥宫有求于阳世天师的事情,经周杰老爷子这么一开口反而自己这一方便有了主动权,另外一层意思也可以试探出来阳世间的道门实力对于地府冥宫出现的这个麻烦到底有多大的胃口和什么样的态度。可是这个白无常还是小看了周杰老爷子,周杰老爷子岂能看不出来白无常这点花花肠子,来了个静坐山间观虎斗,闲卧桥头看水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也让白无常应对不暇,当下也只好主动拉下脸来道:“周天师,都是水贼过河,咱就都甭使狗刨了,这一次我们兄弟二人是代表我家阎君大人来找周天师的,不满您老人家说,这一次阴风木出世,背后的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我家阎君大人推断这是有其他的势力介入了此事,因此特遣我来向阳世间的道门同人需求帮助。”周杰老爷子笑道:“哦?求助,我老人家没有听错吧,阎君大人乃是大神,还能看得起我们阳世道门中的小把戏吗?” 白无常笑道:“周天师,其实昨天有些话确实没有跟您说明白,我再给您仔细说说,昨天我说的地府冥宫中丢失五枚阴兵符,其实这只是对外宣称的幌子,当年地府冥宫大乱之时,确实是遗失了五枚阴兵符,虽然我们对外宣称那五枚阴兵符已经遗失,但是这遗失的五枚阴兵符早已经被我家阎君大人找到,然后不动声息的藏在了九幽冥渊之中。这件事情出了以后,我们地府冥宫也仔细的审查了这些关押在地府冥宫的阴魂,据他们说确实是有人拿着阴兵符将这些阴魂放了出来,这可不是我白老鬼有心欺瞒周天师您老人家,这九幽冥渊中暗藏阴兵符的事情,我们弟兄二人也是刚刚知道,原本这九幽冥渊中暗藏阴兵符的事情乃是我们地府冥宫的不传之秘,可是眼下却有人从九幽冥渊中得到了阴兵符,而且还将这些阴魂放了出来,这就说明这件事情还是泄露了出去,既然泄露了出去,也就不能算是什么不传之秘了,按照我们阎君大人的话来说,既然是向请阳世间道门高人出手相助,这么重要事咋的也得拿出一点诚意来的,要是我们再遮遮掩掩的说话,未免就有些太不懂事了……”说到这里的时候,白无常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九幽冥渊这个所在,是当时随着六道而生的一个所在,除了阎君大人,任何人都无法在没有阴风木的情况下自由穿梭九幽冥渊,这也就是说,这个人能够在九幽冥渊中找到阴兵符而且放出阴魂来,此人的修为和能耐至少不次于阎君大人,在我们地府冥宫中,是在想不出还有哪位爷有如此本事……” 周杰老爷子听到此时微笑道:“白老鬼,你们家阎君大人的意思是,这个人要不是来自你们地府冥宫的人,那就是出自我们阳世间的道门中人了?” 第477章 无常口中机锋扣 周杰老爷子听到白无常话里话外的意思竟然是阳世间的人物进了九幽冥渊,从九幽冥渊中将阴兵符取了出来,顺带手的放出了关押在九幽冥渊中的阴魂,只道是地府的阎君查不到问题的原因,竟然将这个屎盆子扣在阳世的人头上,这件事要是坐实了的话,作为阳世间维护天地间阴阳平衡的佛道中人自然是无法置身事外了,看来阎君大人为了请出来阳世间的佛道中人的帮助,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不过有求于人就得有个有求于人的样子和态度,如果阎君大人真的放下身份发出一道贯穿阴阳的法碟出来,阳世间的佛道中人怎么说看这位地府冥宫一把手的面子上,不敢说是肝脑涂地,至少一臂之力那也不是不可能的,用这样的方式讹着我们阳世间的道门中人,是不是有些太拿我们阳世中人的佛道中人太不当回事了?因此周杰老爷子才说出那一番略带不悦的话来。 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的时候,白无常便听出来周杰老爷子话音中带有不悦的之色,稍微一思索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当下白无常解释道:“周天师您老人家误会了我们阎君大人的意思了,这可不是有意往你们阳世上的佛道中人身上泼脏水,也不是空穴来风一拍脑袋瓜子随便一说,而是经过我们阎君大人一番推敲而推测出来的,周天师,您老人家想一想,原本这九幽冥渊中藏有阴兵符的事情,就是我们地府冥宫的不传之秘,真的不是我白老鬼在周天师您老人家面前托大,我们弟兄二人在地府冥宫中虽然官卑职小,可是论私交我们和阎君大人的关系在整个地府冥宫中也没谁了,否则的话我们地府冥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派我们弟兄二人来与周天师您老人家商量呢?可是即便是这样,这九幽冥渊中藏有五枚阴兵符的事情我们弟兄也是刚刚知道,如果不是这里面出了事情,恐怕我们弟兄到现在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情,能知道这件事的人,整个地府冥宫中可以说就是阎君一人,他自然是不会满世界的去嚷嚷的了,可是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呢?” 白无常见周杰老子听了自己刚才那一番话之后也是若有所思,刚才那一抹不悦的神色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稍微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第二点,即便是这个人通过某渠道,得知了这九幽冥渊中藏有阴兵符的事情,可是他又是怎么将这阴兵符取出来的呢?其实当初阎君大人在将阴兵符藏在九幽冥渊中的时候,也曾料想过万一有人知道了这件事情,潜入九幽冥渊盗取阴兵符该如何是好,是以当初在布置阴兵符的时候,便在九幽冥渊中布置了五枚虚假的阴兵符,为的就以防万一,这假冒的阴兵符也是用这九幽冥渊中的阴风木所制,不过并非是用阴风木主干中的树芯,而是用其他的支干所制,这二者虽然说有本质上的差别,不过表面上看这二者的差距微乎其微,这种微乎其微的差距对于久在地府冥宫的阴魂来说,想分辨出来并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有对阴气更为敏感的阳世中人才有机会分辨出来……” 白无常讲道第二点的时候,冥思苦想的周杰老爷子竟然若有所思的冲着白无常点了点头,似乎也十分赞同白无常对此事的分析。见到周杰老爷子肯定了自己的说法,当下白无常又说道:“这第三点么,也就是此事最为蹊跷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了,九幽冥渊在我们地府命中中的位置,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像是你们阳世间皇帝老儿的死囚牢一样,没有阎君大人的手令,任何人也无法从里面捞出阴魂来,而且这九幽冥渊和阳世间的皇帝老儿的死囚牢一样,在我们地府冥宫中一样被所有的阴魂锁忌讳,即便是那些在十八层地狱中接受刑罚的众阴魂,别看他们天天忍受酷刑的折磨,可是要让他们选择的话,他们宁愿在这十八层地狱中接受刑罚也不愿意被关押在九幽冥渊之中,周天师,您老人家仔细琢磨琢磨,在你们阳世间历史上,从皇帝老儿的死囚牢中捞犯人的事情发生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除了极个别情况是及时的洗清了冤情,大多数的可都不是正经八百的从死囚牢的大门里走出来的,想要达到这个目的,不仅要有点脑子和胆量,更的要朝里面有人才行……” 听到这里周杰老子忽然脱口而出道:“白老鬼,你们阎君大人的意思是,你们地府冥宫出了内奸不成?真是想不到,我们阳世间的三十六计都传到你们地府冥宫中了……”白无常当下笑道:“周天师看您说的,我们这些做鬼的,曾经不也都是打阳世间过来的吗?不瞒您说,别说那三十六计了,就连三十六计的作者现在都成了我们地府冥宫的座上客了……”不等白无常说完,周杰老爷子立刻笑道:“哦?孙膑孙先生都成了你们地府冥宫的总军师了?这么说你们地府冥宫的人物不少么,别看我老人家不是什么人物,可是我老人家这大半辈子真的就没有佩服过几个人,这孙膑算是一个,说句不是拍马屁的马屁话,对孙膑老人家人真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当年我们有位领袖评价这位孙膑先生可是千古兵家第一高手,怎么,这件事情他老人家没有看出来些什么吗?” 周杰老爷子这番说出来之后我当下干咳了两声,周杰老爷子不明所以的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任何表示随即又看向白无常,这时白无常也略显尴尬的干咳了两声道:“周天师,您老人家真是贵人多忘事,那个三十六计的作者,额……他这个……并不是您老人家所说的那位孙膑先生,当然了,这位孙膑先生现在也是我们地府冥宫的座上客,细论起来,您说的这位孙膑先生,还要向那位三十六计的作者叫一声太祖爷爷……”白无常说到这里时候有意的停了下来,这时周杰老爷子才明白我刚才干咳那两声是什么意思,当下周杰老爷子转过头来对我问道:“是这样吗?”我无奈的笑了笑道:“根据史书上的记载,似乎好像大概有这么一回事……” 周杰老爷子听我说完也不当一回事,随即微笑道:“诶,上了岁数的人脑子就是有些不大灵光了,刚才说到哪来着,转眼间就记不住了,白老鬼,你接着说……”白无常一脸堆笑道:“刚才您老人家问道,这两位孙子大人有没有看出什么来,其实这些就是两位孙子大人分析出来的,按理说只要仔细调查平时能够触及到九幽冥渊的阴神,便可以将这内奸之鬼找出来,随后顺藤摸瓜便可以讲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可是蹊跷的是,我们调查了所有在职的阴司官员,凡是有神位的全都没有放过,随后就连没有神位的阴府衙役也全部调查了一遍,这些人都没有在这一段时间内出入九幽冥渊的记录,想要抓住这个内奸之鬼还且尚需时日,不过这阴兵符要是不及时收回来的话,那可就……”周杰老爷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继续问道:“行了行了,不用说后果,后果再严重,这屎盆子也扣不到我老人家的头上,继续说,还有什么能让你们阎君大人将这件事联系到我们阳世中人身上的?” 白无常不敢怠慢,当下又继续讲了起来:“这件事情中间有些具体细节虽然一时间还不能一一对上,不过反过来推测一下,当贼的盗取赃物之后,尤其是对于这种十分烫手却又对自己十分重要无论如何不能放弃的赃物,如何处理是最安全的呢?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从地府冥宫中将其带出去放到阳世中隐藏起来,这么一来,即便是地府冥宫中一时间闹的沸沸扬扬风生水起自己一时不慎露了什么马脚,有道是捉贼捉赃抓奸抓双,我给你来个死不承认你能奈我何?”周杰老爷子闻言吧嗒吧嗒滋味,点了点头道:“理儿确实是这么个理儿啊,可是有一点我老人家可不明白了,俗话说阴阳两隔,你们地府冥宫的东西本来就不属于我们阳世间的东西,怎么会从地府中带出来呢?另外,你也看到了,眼下这位金老板就收到了一方阴风木盒,要是老人家我猜的不错的话,这里面装的就是你们地府冥宫中丢失的那枚阴兵符了吧,既然此人下了这么大的工夫做了这么大的一笔买卖,难道就是为了将这阴兵符弄到阳世间来拍卖的吗?不是老人家存心挑你的毛病,要是我老人家废了这么大劲的话,可舍不得就这么让这东西在阳世间炒来炒去的,我老人家可没有那测算人钱鬼币之间汇率的闲工夫……” 第478章 两世长生心如盲 白无常听完周杰老爷子的话当即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便笑道:“周天师您老人家又开玩笑了,玩笑归玩笑,不过这一点您老人家也算是说到点子上了,金七爷祖上确实有荫德,这个我也不隐瞒您老人家,不过有荫德归有荫德,这并不代表着这荫德是无穷无尽的,祖上能积攒下来荫德为后世子孙带来富贵,可是后世子孙也能败坏了祖宗的荫德改变了运程,有些事情我们不说可并不代表着我们不知道……”说到这里的时候,白无常瞥了一眼站在周杰老爷子身后的金泽然道:“这位小公子便是金家的少爷了吧,若是平常这件事情我是不应该多嘴的,既然这件事情间接地跟你们金家扯上关系,你们金家收到了我们地府冥宫丢失的这件阴兵符,也算是间接地对我们地府冥宫有功,我就破例多句嘴,祖上积德行善顺应天时积攒下来的荫德,乃是上天的眷顾,也可以说是一种肯定和奖励,既然落到了你们这些后辈身上,你们这些做晚辈的就更应该珍惜祖上的荫德,可是一味地想着依靠着祖上的荫德混吃等死,要么就是鼓动些歪门邪道笔走偏锋,总想着不劳而获的捞到好处,也许能瞒过一时半刻,可是日子久了总有纸包不住火的那一刻,金家少爷,有机会将我这番话转告令尊,也算是我对你们金家的一点补偿好了……” 站在一旁的金泽然听着听着忽然发现这白无常将话题引到了自己金家的身上,话赶话的下意识便点了点头道:“多谢白神君忠告,晚辈一定将原话告知家父。”金泽然这句话说得恭恭敬敬也是没有什么毛病,这时坐在椅子上的周杰老爷子看了白无常一眼后说道:“白老鬼,泽然还是个孩子,有什么话冲着我老人家说,好端端的吓唬孩子干什么?这话这么说的话,我老人家可真的要挑你的理儿了啊……”说到这里时周杰老爷子又转过头来对着金泽然道:“泽然啊,白老鬼的这番话是不怎么好听,不过实事求是的讲这话可不是什么不好的话,你老实的告诉我,这番话你当真听懂了吗?”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金泽然略加思索后当即答道:“周大大,白神君这话晚辈听懂了,也听进去了,等到这件事情过后,我即刻禀明家父,从此金家金盆洗手不再涉足古玩一行,也不在于土夫子之流进行往来……”金泽然说道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两只眼睛盯着周杰老爷子的面色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周杰老爷子对着金泽然点了点头笑道:“不错,孺子可教也,还有么?”金泽然当下脱口而出道:“明日我便禀明家父,即可撤去金家祖宅地基中布下的五行集运阵,将这些年来金家通过与土夫子之流来往所获之利全部捐献出来……”不等金泽然说完,这次倒是换成了白无常开口喝道:“好,好小子,不愧是金家的后人,果然聪慧过人,你能自己想出来也不枉我一番点化,希望你能言行一致,若如此,百年之后,你们金家自会重出一代豪杰人物……” 经过白无常这么一打岔,气氛忽然轻松了不好,这时文辉晃着脑袋说道:“金老弟,这么晚了我们也谈了这么久了,是不是弄些个吃喝来垫垫肚子,我这岁数的人可不像周处长他老人家代谢那么慢。”金泽然当下亲自吩咐厨子准备吃喝,因为事先有了准备,随便是夜半之时,也是有个厨子在值班的,听到金泽然的召唤,即刻进入厨房忙活了起来。借着这个工夫,白无常接着说道:“周天师,您别忘了金家是做什么买卖的,他们能接触到的物件可都不是普通的玩意,普通的玩意也入不了金家的法眼,经我这么一说,您老人家是不是觉得这事情有些对的上了?从我们地府冥宫中摸出来一件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你老人家说说,最安全的作法是什么?”周杰老爷子笑道:“白老鬼有话就直说,别七拐八歪的经绕圈子,最安全的做法当然就是让这东西从来不曾出现过,只有没出现过的东西,才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白无常闻言当下大笑道:“周天师果然火眼金睛,不错,正是如此,就好比阳世间传的沸沸扬扬的龙凤麒麟等神兽了,传说归传说,可是有一天真的出现了整个东西,哪怕是这东西出现在犄角旮旯中只有一个人见到了,别说以现在阳世间的信息传播水平,就算是千百年前不出三天全世界都能知道,这样的话早晚还是要传到我们地府冥宫之中的,要是让这赃物永远不出现在人们的眼中,最好的办法还是放到地底下去……” 白无常说到这里的时候,酒菜已经陆陆续续的摆了上来,周杰老爷子招呼着众人开吃,自己夹了一粒油炸花生米丢进嘴里嚼了几下道:“白老鬼,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说阳世间的人和你们地府冥宫的鬼勾结在了一起,然后设计从九幽冥渊中盗取了地府冥宫的阴兵符然后藏到了阳世间,本来是放在一处古墓中一来是依靠古墓中的阴气遮蔽阴兵符的阴气,二来是藏在此处躲避世人和地府冥宫的眼线,这样一看确实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可是其中仍旧有两个疑点我老人家想不明白:第一,作为阳世间的人,费了这么大的周折盗取阴兵符,这东西地府冥宫中作用非常,可是在阳世间的作用微乎其微,这样做有何目的呢?第二,既然这阴兵符乃是地府冥宫之物,有道是阴阳两相隔,相逢亦不识,这地府冥宫之物如何能带到阳世间来呢?” 周杰老爷子说罢白无常当即哈哈大笑道:“周天师,我先解释这第二点,阴阳两相隔,相逢亦不识。这话不假,可是你们阳世中人有将物品送入我们地府冥宫之阴魂的法门,难道我们地府冥宫就没有将物品送入阳世的法门么?”白无常说完文辉当即忍不住开口问道:“白神君,此话怎讲?”白无常道:“岂不闻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阳世中人祭奠先人之时,时常将阳世之物送入地府冥宫的阴魂,这不就是法门吗?”白无常这话说完当即令在场众人哑然失笑,敢情说的这么高大上的法门就是我们人人皆知家家皆晓的习俗而已,周杰老爷子当下也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赞道:“罢了,白老鬼,不论别的,就单说这个我老人家就有点佩服你这个老神棍了,白老鬼,我老人家攀个大,咱老哥俩走一个……”说着周杰老爷子和白无常双双举杯对饮了一杯,放下酒杯之后,周杰老爷子继续问道:“白老鬼,还有那第一点你没说呢?” 白无常道:“说起这第一点来,我先要纠正一下周天师您老人家的错误,不是阳世中人和我们地府冥宫的鬼勾结在一起,而是我们地府冥宫的鬼和您们阳世中的人勾结在了一起,这么说不知道周天师您老人家听不听得明白,是我们地府冥宫的鬼,先在阳世中找好了路子,然后设计好计策而行事……”不等白无常说完,一旁的文辉开口道:“白神君,可这里面还是有岔头吧?要说你们地府冥宫的鬼,想方设法弄到阴兵符还说得过去,手持阴兵符便可以调动一方兵马,大的不说,在地府冥宫中混个这个王那个候的倒是说得过去,可是这样的话对于这个阳世中的人有什么好处呢?”白无常道:“文处长,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地府冥宫虽然说和阳世间一阴一阳可谓两个不同的世界,这阴阳之间即相克又相互有联系,这便是阴阳之道了,阳世间的人总会成阴间的鬼,而阴间的鬼也总会成为阳世的人,阴阳二世中都有广厦万千间,吃尽穿绝之流,也都有无寸瓦遮身,食不果腹之辈,世人皆以阳世间荣华富贵为追求,可是世人并不知道是,在我们地府冥宫也可以整日里声色犬马。文处长,我素知君乃是一代青年才俊,才思敏捷,此时我倒是有一疑问,请文处长替我答疑解惑,敢问文处长,何所为长生之道?” 文辉听到白无常这个问题当即哈哈大笑道:“白神君,若说别的我文辉可真的不敢说什么,若说着长生之道,我文辉就见过几个长生之人,所谓长生之道,便是可以脱离时间空间对生命的束缚,永存于世的法门……”不等文辉话音落尽,白无常当即喝道:“好,文处长果然见识广博,不过永存于世称的上是长生之道,那么永存于阴世算不算是长生之道呢?”白无常此言一出文辉顿时语塞,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这时周杰老爷子晃着脑袋道:“白老鬼,你在我老人家面前白话了一个晚上,现在我总算是听出点门道出来了……” 第479章 生死来辩长生道 白无常这个论调当真是前无古人了,世间追求长生不老的确实是大有人在,可是千百年来这长生不老就好比是水中之月镜中之花,袁氏一门之后的袁延寿炼制成功长生不老的丹丸,虽然其中有不少的曲折离奇,但是毕竟炼制成功长生不老之药的功劳不能全部记在袁延寿一人的身上,这可是凝结了袁氏一门多少年来投入的不可估量的人力物力换来的。无论是否能够闯过最终九天玄雷的那一关,追求长生不老的最终目的便是留在这人世间的生命不受时间空间的约束,如果按照白无常的这番话来讲,那么留在阴世间不受时间空间的约束,也算是一种长生,从表面上看来,这种说法简直是无稽之谈,人死后便要去地府冥宫转世投胎,如果这一世造下了什么大孽的话,还要受到地府冥宫的审判,进入地府冥宫的那一刻便是阴间的鬼了,连人都不是了,却如何能称的上是长生?可是仔细吧嗒吧嗒其中滋味,这人鬼之间需要在阴阳两个世界中反复轮回,如此说来阳世间为人和阴世间为鬼其实都是一个道理,白无常这么说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 看着周杰老爷子好像是从白无常的话中吧嗒出来了什么滋味来,文辉皱着眉头说道:“白神君,您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吧,所谓长生之道,关键在于一个‘生’字,入了地府冥宫便是死去之人,何谈这个‘生’字?”白无常闻言笑道:“文处长还是没有想通其中的道理,不过文处长并非道门中人,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却也不算是文处长您没有见识,只不过是没有道门中人那种的思维方式而已,周天师,文处长没有想通这里面的意思,您老人家……”不等白无常说完,周杰老爷子当下笑道:“白老鬼,确实如你所说的那样,文处长并非我们道门中人,想不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你要是有心向考究我老人家的话,我老人家还真不想跟你谈论这个道道,秦卓,你来替我老人家给这两位无常大人解释一下吧。” 见到周处长指名道姓的让我说出其中道理,我仔细琢磨了一下,还是按照我心里所想的讲了出来:“两位神君大人,本来这里面不应该有我说话的资格,既然由两位神君大人和周处长的抬举,那我就说一说,其实在白神君说出这个论调只前,我也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经白神君这么一说,我忽然对阴阳二世之间产生了一些新的认识,世间之人死后即为鬼,归入地府冥宫重新转世,其中人在阳世中死亡的那一刻,就应该是在阴世中出生一样,世间少一人,阴世间便多一鬼,在大多数的人眼中,阳世中人的命运寿数运程似乎都掌握在阴间的阎君大人手里,生死簿上一划,阳世中人这一生的生老病死富贵贫寒便下了定论,实则不然。阴阳二世存在的根本便是互为因果,二者乃是相生相克的辩证联系,看似阳世中人的一生的命运都掌握在阴世手中,其实阴世的鬼的命运也掌握在阳世中人的手里,只不过二者相互制约的方式不同而已,阳世中人生前作恶多端,留待死后进入阴世进行审判,而阴世之鬼在阴间一世中的善恶,便会留待在阳世间受到相应的惩罚,这便是阴阳二世相互制约的道理,这两个世界中的人或是鬼,一生的因果都会在其在这个世界消失后再由另一个世界进行评定,这也就是所谓的天道够公平了,由此说来,世间的人和阴间的鬼只不过是存世的方式不同叫法相异而已,对于阳世中人来说,活着的人自然为生,阴间的鬼为死,但是对于阴世来说,阴间的鬼为生,倒是这阳世间的人为死了,着这个角度上来看,既然人永久的留在阳世间,其生命可以不受时间空间的束缚,那么鬼可以永久的留在地府冥宫中不受时间和空间的约束,自然也是一种长生之道了,二位神君大人,不知道我说的可有道理?” 我这一番道理说出之后,白无常瞪着双眼直愣愣的看我了半晌才开口道:“周天师,刚才我听您老人家管这位小道友叫秦卓,敢问一下,这位小道友的姓名是否就是秦皇之秦,卓越之卓?”周杰老爷子闻言一愣,没有想到这个白无常有此一问,当即便下意识的答道:“白老鬼,正是如此,怎么,昨天见识到我们家小子的手段了吗?所以我就说么,咱们阴阳中的人鬼虽然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可是这两个世界乃一阴一阳,相互制约相互联系,有话就好好说什么都好商量,有道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不是外人,谁还没个马高镫短的时候,这年头谁求不着谁啊?可是话又说回来,就说你们两个不是人吧,可是既然到了我们人世间做客,要是不会说人话的话就找个翻译,否则的话引起误会闹出些不愉快的事情来,可别把屎盆子往我们人身上扣……”白无常闻言立刻一脸堆笑道:“周天师看您也这个岁数了,这么还像是孩子一样记仇呢?这个我可得说您老人家一句了,这记仇可容易引发气性,这气性大了可伤身,虽然我们弟兄二人十分盼望您老人家能到我们地府冥宫来办公,不过我还是得多句嘴,您老人家这岁数可还是要多保重才是,您放心,什么时候您老下来,我们地府冥宫中什么时候就有您的位置……”听到白无常这是公然的在拍自己的马屁,周杰老爷子当下也笑道:“白老鬼,这个位置还是先不要给我老人家留着了,我老人家下不下去还不一定呢,不是我老人家吓唬你,在我们阳世中,已经有人炼制出来长生不老的丹药了,要是为老人老人家哪天忽然想通了,也吃上那么一颗的话,到时候我就是想去,也没有法子到你们地府冥宫办公去了,回去给您们家阎君大人带个话,我老人家先谢谢他的好意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杰老爷子忽然瞥了我一眼继续说道:“白老鬼,有些话既然已经说了就要说个明白,我们家秦卓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周杰老爷子问起我的时候,白无常脸色顿时一变道:“周天师,有些事情我确实不方便跟你直说,一方面是有我们地府冥宫的条律约束,另一方面就是有些事情虽然怪异,但是已经超出了我们弟兄二人的认知范围了,这个还请您老人家见谅。”周杰老爷子继续问道:“哦?还有这么复杂?那就让我老人家猜一猜如何,看你这一副拐弯抹角死么瞪眼的样子,难道是我们家秦卓寿数不长?”白无常闻言立刻答道:“并非如此。”周杰老爷子继续刨根问底道:“哦,那就是我们家秦卓上辈子有案底留在你们地府冥宫中?”白无常当下被周杰老爷子问的苦笑不得,稳了稳心神之后才开口道:“周天师,您老人家怎么净往坏处想呢?实不相瞒,这位秦道友所在的我们地府冥宫的名册莫名的发生了变化,本来这位秦道友的命数应该在五岁之前便会夭折重入轮回,这也是当初阎君大人亲自批定的名册,可是谁知这个秦道友的名字竟然在名册中凭空消失了,由于这件事在我们地府冥宫中这千百年来还是头一回,因此我才对秦卓这个名字记得十分的清楚,出了这种怪事我们地府冥宫也曾经专门派人明察暗访一番,不过数年来一直毫无头绪,虽然这名册发生了变化,不过这些年来也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后来阎君大人也知道了这位从名册上消失了的秦卓入了道门,既然与道门挂上了钩,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白无常说到这里之后紧接着看着我道:“秦道友,说来我弟兄恶人也惭愧的紧,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参透其中的玄机,此事是福是祸尚未可知,秦道友,我们弟兄的也就只能说这么多了,以后还是要看你自己的了……”听完白无常的话我立刻对着白无常深深一礼表示感谢,白无常随即轻轻的摆了摆手道:“周天师,说到这里也差不多了,别人我不敢说,周天师您想必已经琢磨出点什么来了,这是一枚阴风令牌,背面有开启阴风令的咒文,周天师您老人家有什么想跟我或者是我们家阎君大人说的话,就可以按照阴风令牌上的咒文启动阴风令,到时候白某人会立刻赶到,时候不早了,我弟兄二人就此别过了……”说罢之后白无常从怀中掏出一枚漆黑的令牌送到了周杰老爷子的手上,就在黑白无常的身形渐渐的消失不见的时候,周杰老爷子对着空气中的两道虚影喊道:“白老鬼,既然你身旁的那个黑鬼还没有学会说人话,下次你自己来就好了,他来了也是个木头疙瘩一块……” 第480章 三人一鬼入冥疆 见到临别之际周杰老爷子还不忘出言讥讽黑无常一句,白无常一笑莞尔并没有当回事,就在二位阴神的身形完全消失的那一刻,我还是见到了黑无常黑着脸冲着周杰老爷子瞪了一眼。 黑白无常二位神君离开之后不久天色便亮了起来,我们随即在金家各自休息,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竟然又黯淡了下来,出了房间来到客厅的时候我才发现,此时已经客厅中已经摆上了酒菜,文辉见到我走了屋子,这才擦了擦油腻腻的手,将吃了一半的鸡腿放在眼前的吃碟中对我说道:“秦卓,你醒了,赶紧的来吃点喝点,周处长回局里了,估计要晚一点才能回来,不知道孙局又会给咱们什么指示,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打鬼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文辉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刚才那吃了一半的鸡腿又拿了起来,两口下去这个鸡腿只剩下了一根光滑的腿骨了。 见到我上了桌,金泽然才一起坐了过来,我们三人边吃边喝,文辉东拉西扯的侃大山,这一顿饭吃的倒是也十分的愉快,三人吃饱喝足之后,金泽然又泡上了一壶香茶,于是我们又开始边喝茶边听文辉穷白话,直到将近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百峰别院中的沙影图阵忽然发出了一阵沙鸣之声,金泽然立刻便觉察出来是有人进入了阵法当中,当下亲自操控阵法此人放了出来。 这位从阵法中走进来的人非别,正是刚从十三局总部返回百峰别院的周杰周处长。周处长一进屋直接抄起金泽然的茶杯也不管是谁的干净不干净,仰头就喝,一杯茶喝尽之后,又抄起文辉那杯也喝了个干净,这时金泽然早已经拿出来一只新的茶碗来给周杰老爷子倒了杯茶,随后将事先留好的饭菜端了出来。周杰老爷子看来是饿坏了,抄起饭碗就吃,一边吃一面说道:“我老人家饿了一天了,人饿了就得吃饭,吃饭有什么好看的,你们也别闲着,来来来,给你们一个新鲜的玩意看看……”说着周杰老爷子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纸铺在了茶桌上,随后又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文辉信手拿起这张信纸读了起来,读完之后轻蔑的笑了笑随手将信纸丢给了我,我拿起信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又将信纸丢给了金泽然,金泽然看完之后一脸蒙圈的看着我和文辉,估计此时这个金泽然跟我和文辉二人的心情是一样,只不过在周杰老爷子面前有些拘束而已。周杰老爷子风卷残云的将四个菜和一个小盆米饭吃的干干净净,这才一抹嘴冲着我们笑道:“怎么,想乐是不是?没什么好乐的,看看最后尾那句话:请周天师代表天下道门中人莅临地府冥宫,本君携地府冥宫百官扫阶相应,共议阴阳两界大事……看见没,这是阎君大人急眼了,看来这一任阎君真是遇到难题了……”文辉闻言诧异道:“等一下,周处长,你这意思是说,这封信纸上的内容不是开玩笑,这个阴间的阎罗王,真的要请我们到下面走一趟?”周杰老爷子喝了口茶道:“是谁跟你说是开玩笑的了,能看到这东西也是你们几个的造化,这可是地府冥宫的阎君大人亲自渡传过来的法碟,请我们阳世中的道门中人赶赴地府冥宫商议阴阳二界的大事,不是我老人家有意的埋汰这位阎君大人,向请我们帮忙就直说好了,摆正自己的位置端正自己的态度,还是那句话,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都有个马高镫短的时候,凡事都好商量,这年头谁求不着谁啊?你看看非得整出这么一句话来,还共商阴阳两界大事……”周杰老爷子说罢文辉当即急道:“周处长,我看您老人家还是淡定一些的好,怎么说人家阎君大人也是阴间的一把手,竟然对咱们都这么说话了,总不能真格的让这位阎君大人卑躬屈膝低三下四的开口吧,都是当领导的,用您老人家的话说就是谁还没个马高镫短的时候,理解万岁吧,周处长,这事孙局怎么说?” “怎么说,还能怎么说,也不知道这个孙连海是怎么想的,我就知道这件事早晚得落到我老人家头上,本来今天我想顺便去找一下huang ju的,当初huang ju可是答应过我老人家的,我这一去又扑了空,一到关键时候肯定找不到人。”看着周杰老爷子发牢骚的样子我心里忍不住窃笑,周杰老爷子得知孙局答应阎君奔赴地府冥宫的决定之后,便知道这趟苦差事自己又跑不了了,这可不是跋山涉水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捉个鬼拿个妖,这可是去地府冥宫,说白了就是下地狱,万一回不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白无常曾经答应过周杰老爷子,他随时下去,下面随时有他的位子,可是谁知道到时候他真的下去会不会有位置,再说了,他压根也没想现在就下去。去找huang ju那便是指的当初在一百单八佛塔阵中黄极承诺服用长生不老之药的事情了,看来为了自己能全身而退,周杰老爷子打算做两手准备了,要是真的出现了什么差池,自己服用长生不老的丹药,地府冥宫恐怕也留不住自己的生魂,万一自己服药之后因为遁入阴世出差而躲过了天劫的话,那岂不更是赚大了? 文辉并没有去刻意琢磨周杰老爷子此时的心理,而是立刻开口问道:“哦?孙局真的答应了,倒是跟我猜想的一样,这一次除了还是您老人家亲自带队以外,还有谁去?等下别说,我猜猜,这一次应该是您老带队,秦卓和老董随行,是不是?”文辉说完周杰老爷子单下瞥了文辉一眼道:“这话说的怎么就好像是你当面听到的一样?”文辉笑着继续说道:“除了让你们三人应邀前去以外,还有一件事,就是顺带手的把这个阴风方盒带下去是不是?”周杰老爷子闻言当即急道:“嘿我说文辉,你小子诚心气我老人家是不是,你老实跟我说,这馊主意是不是你他妈的跟孙局出的……”看着周杰老爷子当面骂起了大街,文辉并不气恼的笑道:“周处长,您这是干什么,这都是我根据眼下的情况分析出来的,您可知孙局为什么要答应?”周杰老爷子瞥了一眼道:“你想到什么了,说说看?”文辉道:“昨天晚上我前前后后的琢磨了好一阵,既然先前提到的那个阴风方盒对于地府冥宫那么重要,头一次见面其实黑白无常便已经知道了这阴风方盒就在这金家的手里,可是就不明说,第二次我们将这阴风方盒放着这么显眼的位置上,那黑白无常也就是盯着看了几眼,东拉西扯的又是一顿穷白话,临走的时候看都没有那阴风方盒一眼,这说明什么意思?这就说明黑白无常心里已经有了底,这个阴风方盒明摆着里面装的就是阴兵符,此时这阴风方盒放在我们手里才是最安全的,虽然他们也很着急想将此物即可便带回去,可是这两位阴神的身手却是不怎么地,对付个寻常阴魂还可以,对方明摆着是冲着九幽冥渊中的阴兵符来的,这东西带在自己身上,恐怕多半保不住,对方费尽周折弄到手的东西,可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东西从哪来的又回到哪儿去的,到时候一切罪责可都要落到了自己的头上。第二点,孙局第一眼见到这盒子的时候,应该就猜出来里面装的是阴兵符了,只不过这东西不能随便说出来,留在阳世间不能用而且还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这样的东西送回到阴间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有道是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因此才让我们把这东西又送了回来,因为孙局也知道地府冥宫的人早晚会来索要这件东西的,到时候即做了顺水人情又处理了这个烫手的山芋,也算是一举两得,最关键的一点事,其实孙局心里也没有底,一但真的地府冥宫中出现了大乱子,弄不好还真的会对阳间产生影响,也正好借这个这个机会去摸摸虚实,孙局还是高啊……” 经过文辉的一番分析,似乎事情也真就是这个情形,第二天一早我们赶回了局里,由于有沙影图阵的保护,也不用担心阴魂汇聚对金泽然构成什么威胁,回到局里之后,孙局简单的做了些部署我们便分头准备起来,直到三天后的午夜时分,周处长带领我和董伯召准时在金家大宅守候黑白无常的接引。白无常出现之后当即打开了地府冥宫的通道,除了我们随身所用的法器以外,每人都背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阴风方盒,盒子中间都布下了特殊的阵法封住了盒中的气息,随后我们在白无常的带领下准备进入通向地府冥宫的通道。 第481章 黄泉路上影纷纷 通往地府冥宫通道的入口就设置在了金家大宅的院子中,白无常打开通往地府冥宫的通道后,院子里凭空的出现了一个海市蜃楼一般的漩涡景象,我们三人站在这个漩涡之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不肯迈出这第一步,这时白无常冲着周杰老爷子道:“周天师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周杰老爷子支支吾吾的说道:“不忙不忙,那什么,让我老人家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要拿的,别到时候路上出了点什么篓子,到时候再想回来拿可就费劲了,董伯召,你小子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忘拿了,赶紧的去拿……”说着周杰老爷子在董伯召身上拍了一下。董伯召被周杰老爷子这么一拍顿时吓了一跳,看着周杰老爷子言语间好像是冲着自己眨了眨眼睛,不过这个时候董伯召没并没有反应过来,伸手在身上摸索了一下道:“周处长,该拿的都带上了,没有什么落下的了……”这句话说完站在一旁的文辉顿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就在刚刚发出这个笑声的时候文辉就反应了过来,这个场合笑出来似乎是有些不大好,周杰老爷子见状顿时大怒道:“董伯召,你小子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这段时间是不是净顾着跟我白家大侄女勾勾搭搭的,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吧?都带齐了是吧?都带齐了还废什么话,跟上白老鬼,咱们三人启程上路……”当下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一低头哈腰率先伸腿迈进了这通往地府冥宫的通道中。 见到周杰老爷子已经走了进去,当下我和董伯召二人也依次进了通道,就在迈入通道的那一刻,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我一脚踏空堕入万丈深渊一样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片刻之后便消失不见,这时我才发现此时我身处在一条羊肠小路的中间。四下打量了一下,只见周杰老爷子和董伯召已经走在前面,这时回过头来向我招手示意我尽快跟上,于是我立即迈步向二人追了过去。等我赶上二人的时候,白无常正走在最前面对二人一个劲的穷白话:“周天师,两位道友,眼下我们走的这条小路便是黄泉路了,等到过了黄泉路我们便可以进城了,别小看这条羊肠小道一样的黄泉路,不论是人间的王侯将相还是三教九流,死后都要从这黄泉路上经过,换句话说这黄泉路乃是阴阳二世之间唯一的通道,人死后要通过这黄泉之路奔赴地府冥宫再世轮回,而即将转世投生的阴魂也要走到这黄泉路上中的一个接引处,将相关手续交给接引处的负责人仔细查验之后,方可转世投胎。前面不远处便是接引处了,这个接引处严格意义上说是不允许像我们这样带着阴魂下来的阴差逗留的,以免被刚下来的阴魂见到接引处几经转世的阴魂,这样就会激发起阴魂对前生的眷恋,这阴魂一旦怨气暴涨那是可以化为厉鬼的,虽然我们弟兄并不怕这厉鬼,但是其他的阴差就不一定了,不过几位都是阳世间下来出差的道门中人,自安然是不受这个限制的了,到了接引处我们可以稍事休息片刻,过了接引处我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程要走,这一路上可没有歇脚打尖的地方,说来也挺对不住几位道友的了,不知道为什么,这黄泉路自开通之日起就不允许阴魂私设店铺,要不然的话,这里早已经商贾林立了,其繁华程度我看比起城里也不差。”白无常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杰老爷子接口道:“白老鬼,都说这黄泉路上无客栈,其中道理你真的就想不通么?”白无常道:“哦?听着意思,周天师您老人家知道这黄泉路上无客栈的由头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您老人家受受累,解释解释让我也明白明白……”周杰老爷子随即笑道:“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其实道理很简单,就是因为这黄泉之路太长,阳世之人去世后便要通过这黄泉路来到地府冥宫转世投胎,一来这新死之人大部分对前一世仍难以割舍,而来本来阳世之人对阴间之鬼便有种恐惧,虽然此时自己也成了鬼,可是一时半刻还是难以适应,因此为了能使阴魂尽快通过黄泉路不至于误了入城的时辰,因此这黄泉路上才什么都没有,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已经死去的人尽快的转换角色,既然了已经走进了这黄泉路,阳世间的东西也就在也不是你的了,哪怕你是一代帝王,拥有万里河山,此时也和街边的路倒儿是一样的。”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白无常当即赞道:“原来如此,周天师真乃博学之辈,真是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白老鬼我今天长见识了……” 趁着白无常和周杰老爷子这一人一鬼穷白话的功夫,董伯召轻轻的捅了我一下低声问道:“秦卓,刚才周处长怎么了?怎么忽然冲我发起脾气来了?”我笑道:“老董,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董伯召摸了摸后脑勺道:“什么意思?我什么地方得罪周处长了?”我对着董伯召解释道:“老董啊,我看周处长说你说的真没错,你现在真是全身心的都陷在和我秀珠师妹的腻腻歪歪中了,这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你还是没有反应过来,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没有智商,怎么老董你也变成了这个样子?不是我损你,老董,现在的你可没有当初我刚进十三局时的那种精明强干的劲儿了,周处长说话的时候,冲着你挤了好几下眼睛你没注意到?他跟你说话的时候,可是特意转过脸去背对着白无常和文辉说的,我在侧面都看见了他眼角上那几老褶子一抽一抽的,你就不知道顺着周处长的话去做,哪怕是进屋随便拿个锅碗瓢盆的,是不是也算是这个意思,可是你倒好,一句话直接怼了回来,一句‘都带齐了’直噎的周处长连个响屁都放不出来,你说他不骂你骂谁?” 我解释清楚之后董伯召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又问道:“诶,那也不对啊,你说咱们明明都已经收拾好了,周处长为什么要让我故意磨蹭一下呢?”我瞅了董伯召一眼道:“为什么,告诉你,这一次来地府冥宫,周处长胆小了,他怕进了地府冥宫咱们就都回去不了,回不去那咱们不就都是‘鬼’了吗?不过周处长之前还是想多了,我们进入地府冥宫可是真身进入,如果是魂游地府的话,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如果真的要是被留在地府中了误了时辰,再回来的时候估计自己的皮囊都臭了,那可真的就玩大发了……”我说完之后董伯召忽然自顾自的乐了起来,嘴里念念叨叨的道:“原来是这个老东西自己胆小了,我还以为是我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我就说么,既然孙局已经命令我们下来出差了,那肯定是推不掉的了,多磨蹭那么一会有什么用?还不如早点下来熟悉熟悉环境……” 董伯召这句话说完的时候,走前前面的周杰老爷子忽然转过头来看我们二人一眼,就在周杰老爷子回头的那一瞬间,董伯召顿时吓得浑身一颤,紧接着对我说道:“秦卓,我刚才说的,周处长不会已经听到了吧,要是他真的听到了,那我岂不是死定了?”董伯召这话音刚落,我心头猛地一震:不对,不对劲,这个董伯召不对劲,这绝对不是我熟悉的那个董伯召,老董这个人涵养一向很好,即便是像刚才周杰老爷子那样无缘由的冲着他大骂一顿,以老董作风格绝对不会去问别人其中道理,即便是自己琢磨不出来,也会直接面对面的找周杰老爷子去说,而且以董伯召的人品,绝对不会是像文辉这样嘻嘻哈哈的说话的,这并不是因为面对周杰老爷子乃是他的直接领导,而是因为老董多年来在道门中习得的修养,看来刚才周杰老爷子回头来并不是因为董伯召说了些什么,而是再给我使眼色。 想到身边的这个董伯召是个西贝货,我顿时起了一身的白毛汗,这时就听见走在前面的白无常喊道:“诶诶诶,你们两个赶紧的,前面不远处就是接引处了,快点进去喝两杯歇歇脚,快点走,别墨迹……”白无常这一番话说出口的时候,我已经十分的确定了这个白无常和董伯召有问题了,这时周杰老爷子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冲着我喝道:“秦卓你怎么回事,没听见白无常大人让你们赶紧的吗?”听到周杰老爷子这句话出口,我心里已经明白了过来,白无常跟我们说话绝对不是这样的语气,看来这个白无常和董伯召都是冒牌的。这时只听前面的白无常叫道:“里面的人听着,本神君奉阎君大人之命特请阳间二位天师前来相聚,尔等接引处众阴差还不快快出来迎接二位天师……”白无常话音刚落,忽然数十位阴差影影绰绰的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第482章 冥途沙影锁凡人 这些阴差出现之后,立刻对着我们拱手施礼,白无常和周杰老爷子也象征性的随手还了礼,这时白无常冲着站在中间的阴差头子喝道:“都按我的吩咐准别好了吗?周老天师到了,还不前头带路,我等稍适休息之后还要继续赶路……” 白无常话音刚落,不等众阴差有所反应,周杰老爷子紧接着笑道:“感谢白无常大人的盛情了,不过我等应了阎君大人之情,误了时辰虽然不是什么大罪过,不过终究是不好,这样也有损我阳世间道门的声名,周某人在此谢过白无常大人的盛情了,我看咱们还是即刻上路为好……”周杰老爷子说完之后白无常当即摆了摆手道:“诶,周老天师不必担心,在此稍事休息片刻不会耽误时辰,况且阳世间道门天师光临我们地府冥宫乃是多年不遇之幸事,我们虽然官卑职小,可是也知道阳世间的天师大人的威名,在我们所掌管的的一亩三分地略备薄酒,以尽地主之谊,还望周老天师不要驳了我等众差人的颜面,来呀,恭请周老天师……”说话间众位阴差已经嬉皮笑脸的围了上来,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周杰老爷子见到这一幕也不禁哭笑不得,被众位阴差一搀一架的就往接引处走去。 我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心里不知道周处长此时到底是作何打算,既然知道了这个白无常和董伯召有问题,那么这些阴差肯定是和这两个冒牌货一路的了,既如此这个接引处多半也是个圈套了,此时为什么还要装作一副盛情难却的样子呢?我抬眼看了这个接引处一眼,这个接引处只不过是路边上一间十分不起眼的小房,这个小房子稀松平常的紧,要不是上面清清楚楚的挂了一块写着“接引处”的牌子,第一眼看上去大部分的人都会以为这个地方是个公共厕所。就在周杰老爷子即将买进接引处大门的时候,忽然双臂猛地一震将围拢在自己身边的众阴差甩了出去,紧接着对着东倒西歪的众阴差骂道:“好你们这些没有规矩的东西,没见到白无常大人还在那里站着呢吗?还不快去此后无常大人,我老人家自己会走……”周杰老爷子这一番话并没有起到预期的作用,这些阴差站起身来之后立刻向周杰老爷子围了过来,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周杰老爷子刚才那一番话一样。就在这些阴差又围到了周杰老爷子身前的时候,剩下十来个阴差已经将我和董伯召也围了起来,看情形只要周杰老爷子进了接引处的大门,接下来要伺候的便是我和董伯召了,不过从这些阴差的鬼眼神中可以发现,他们似乎对我身旁的董伯召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我的一举一动都瞧在他们的眼里。 眼看着周杰老爷子就要被众阴差连推带搡连拉带拽的送进接引处的大门,这时周杰老爷子忽然猛地大喝一声,紧接着双臂一较力顿时将围在身边的众阴差再次远远的摔了出去,紧接着转过头来冷笑着看着白无常道:“白神君,您就是这样吩咐下面的人伺候我老人家的吗?有道是水贼过河甭使狗刨,都是老中医了咱就别用这偏方了,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亮出来吧,让我老人家也认识认识……”白无常闻言一愣道:“周老天师,您这话什么意思?我虽然顶着个神位的帽子,可是我白无常多少斤两您老人家还看不出来吗?不过话说来这事也怪我,阳世间的道门天师光临地府冥宫,乃是我们地府冥宫百年不遇的幸事,下面的阴差确实过于热情了,要是惊扰到了周老天师,您老人家可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来来来,那就由我亲自伺候周老天师……”说着白无常便向周杰老爷子走了过去,就在白无常走到周杰老爷子身前的时候,只见周杰老爷子忽然伸手掐出了一道剑指,紧接着高举手臂自上而下的猛地对着白无常就劈了下来,白无常就好像以前预判到了周杰老爷子的举动一样,就在这道剑指落到白无常头顶的时候,白无常双臂交叉已经夹住了周杰老爷子的这条手臂,这时白无常冷笑道:“周老天师,原来您一直在算计我,我等可是将周老天师视为上宾,周老天师,您老人家这么做可不对……”周杰老爷子闻言笑道:“老不死的,你是谁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你绝对不是白无常,您这个老不死的不也一只在提防我么?否则的话我这一道剑指过处,您恐怕就不能这么跟我老人家说话了,说说吧,你到底是谁,在此留难我等是何道理?” 周杰老爷子说完之后白无常立刻松开了手臂说道:“周处长果然火眼金睛名不虚传,我历来行事十分谨慎小心,可是还是被你看了出来,即如此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有人请我们弟兄出山,花了大价钱要你们二人的性命,你我之间阴阳两隔萍水相逢素无冤仇,只不过我们弟兄被困的太久了,是在禁不住自由的诱惑,这才铤而走险,两位对不住了,不过二位也不要太难过,二位今日命丧我等之手,来日魂归地府之时,我等弟兄自然会有一番照料,也算对二位今日成全我们弟兄一点补偿了……”白无常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杰老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不起眼的货色,要是我老人家猜得不错的话,你生前应该也是道门出身,练过几天三脚猫的武把抄,也有点道门的见识,不过既然你说到这里了,我老人家多句嘴问一句,你们弟兄是因为什么被关押在地府冥宫的九幽冥渊中的,又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将你们弟兄从九幽冥渊中放出来的,能不能给我老人家讲个清楚?”周杰老爷子说完之后,这个白无常也哈哈大笑起来,紧接着一伸手便拔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就在这白无常的衣服落下之后,只见白无常脖子以下竟然是一副干枯的骨架,骨架之上还耷拉着几片滴血的肉片,这一幕只看得我有些恶心,就在白无常扯掉身上的衣物之后,这些阴差连同我身边那个假冒的董伯召也将身上的衣服都扯了下来,这些所谓的阴差和假冒的董伯召也都跟这个冒牌的白无常一样,脑袋以下都是一副血淋淋的骨架,看着情形这些鬼生前为人的时候,都是死于凌迟酷刑。 冒牌的白无常听完周杰老爷子的话忽然一愣,下意识的问道:“周天师,您是怎么知道我们弟兄都被关押在九幽冥渊中的?”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当即反应了过来,紧接着说道:“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没有用了,你们也没有机会再回到上面去胡说八道了,周天师,您老人家就认命吧……”看着这个冒牌白无常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周杰老爷子不禁乐了出来,紧接着又问道:“好吧,这个问题你要是不好说的话,那我老人家就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行不行?这个问题要是不问清楚了,我老人死了都闭不上眼,这个你能不能成全我老人家?”冒牌的白无常琢磨了一下,开口道:“那要看你问什么了,只要不问那些我不能说的,我就做个顺水人情,也不是不可以……”“好,够敞亮,我老人家问你,你刚才说有人出了大价钱要我等的性命,要是问你此人是谁估计不会告诉我老人家的,那我就问你,那人到底出了多大的价钱,换句话说,我老人家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生离死别什么的见过的比你们听过的都多,这人固有一死,早晚都是那么回事,我老人家的生死既然被人家的当成买卖了,总得让我老人家也知道知道价钱不是,这个问题不过分吧?” 冒牌的白无常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道:“周天师,您这要求原本是不过分,要是我等弟兄生前在阳世间做了这个买卖的话,肯定会一分不差的说出来,不过眼下我却无法告诉你,周天师,我也知道您是道门宗师,一身的修为对付我等鬼魂绰绰有余,不过既然我敢出手,自然还是有对付您的法子,周老天师,多说无益,请恕弟兄们得罪了……”说话间白无常一转身从身后一个阴魂的手里拿出来一件器物,就在我刚刚辨认出来这个器物竟然是一个沙盘的时候,周杰老爷子已经反应了过来,急忙大叫道:“不好,这是沙影图阵,秦卓,快打碎那个沙盘……”周杰老爷子话音未毕,冷不丁身后的那个冒牌董伯召忽然一脚蹬在了我的身上,我一个没留神瞬间便跌入了沙影图阵中。 周杰老爷子见我的身影凭空消失后大惊失色,这时假冒的白无常忽然向周杰老爷子勾了勾手指,轻蔑的说道:“周天师,把您背后的盒子给我,我就饶了你的性命……” 第483章 偷鸡不成反丢米 见到假冒的白无常忽然指向了自己背后的盒子,原本是心里没底的周杰老爷子反而放下心来,这里地处阴间的黄泉路不属于我们阳世间的地盘,而且对方明显鬼多势众,这些货色要是放在往常的时候,在周杰老爷子面前就是攒鸡毛凑掸子,禁不住这一划拉的事儿,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对方那个领头的假冒白无常多多少少的识得些道门的法术,虽然手段不怎么样,可是手里的沙影图阵却着实的不一般,也正是凭借手里的沙影图阵,论修为能甩出这些阴魂不知道多少条街的周杰老爷子此时也不得不仔细的掂量掂量。原本真是以为遇到了意外情况,在这黄泉路上碰到了打劫的鬼物,可是就在刚才那个假冒的白无常失口说出来这一些阴魂都曾经关押在九幽冥渊中的事情,周杰老爷子随即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就在我一时不慎被假冒董伯召踢到沙影图阵中的时候,如果真是为了要我们二人的性命,这些阴魂早就应该群起而攻之才对,可是此时这个假冒的白无常一开口就透露出了他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周杰老爷子背后的那个阴风方盒,这也就说明,其实一开始这一群阴魂就是为了这个阴风方盒而来,而且对方也知道我们都有术法傍身,于是将沙影图阵交给了这些阴魂用来克制我们二人。 周杰老子踏实下来之后,当即一屁股坐在了接引处门前的一个石凳上,翘着二郎腿笑着对这个假冒的白无常道:“要我们背着的这个盒子你就直说么,何必还编什么瞎话吓唬我老人家,还什么背后有人出了高价了,这个那个的,要是真的有人背后出了高价,为什么问你价钱你都说不出来?小子,就冲你敢假冒白无常这一点,我老人家看你就有点投缘了,你想要老人家背后的盒子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老人家把盒子给你,你当真就放我等离去,不再为难我们二人吗?”冒牌的白无常听罢沉默了一会道:“既然话我说出口了,那自然就是算数的,只要您老人家把身后的盒子给我,我现在就放你们离开,你们二人想要还阳也可以,想要在我们阴间溜达溜达涨涨见识也由得你,只不过……”不等这个假冒的白无常继续往下说,周杰老爷子当下拦住话说道:“不过就是不许我们二人在继续踏入这地府冥宫一步是不是?小子,不是我老人家小看你,你还毛嫩,嫩的紧呐,你们几个被人家卖了尚且不知,还在替人家数钱呢,小子,今天爷爷我就跟你说句明白话,东西可以给你,不过有句话我要说到头里,你真的知道这盒子里面装得是什么吗?就算你拿到了盒子,你以为那个把您们从九幽冥渊中捞出来的人会放过你们吗?” 假冒的白无常当即笑道:“周老天师,这个就不劳您操心了,我们阴间虽然和你们阳间有很多不同之处,不过也有很多共同之处,有道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我们阴间一样,也会出现一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情况,周老天师,您的本事我们在阴间也素有耳闻,说要取了尔等的性命确实有恐吓之意,不过周天师您要是识时务的话……”周杰老爷子再次拦住了假冒白无常的话道:“要是识时务的话,就把身后的盒子交出来,然后不要蹚这一趟浑水是不是?你以为我老人家闲的没事干嘛,在阳间舒坦日子不过跑到这里来跟你们几个鬼扯闲篇?不过说起这个事情来我老人家倒是真的有些佩服几位了,当初我们四人一同进入黄泉之路,想必真的白无常和我那位小董法师也被你们困在阵法中了吧?”周杰老子说完这个假冒的白无常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道:“世间传言周天师有三只眼,果然名不虚传,我们这一点小把戏本来也没有打算能瞒得过周天师的,只不过要借助这一时半刻的工夫,办完了我的事情即可,说实话我们的时间也不富裕,那位白无常大人和董小天师也并非是泛泛之辈,即便是我们想难为难为二者也并非易事,也只好出此下策了,周天师,怎么着还是给个痛快话吧,要么留下东西带着你的手下走人,要么你就带着你的东西跟你的手下永远的留在这里,二选其一……” 看着这个冒牌的白无常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周杰老爷子随即身上将身上的包着那个阴风方盒的包袱摘了下来,随手放在眼前的石桌上道:“好小子,说实话今天这一手活玩的确实挺漂亮,这一路上有幺蛾子我老人家也想到了,可是没想到刚开始你们就开始动手了,不过我老人家还是有一个问题不明白,你们怎么就那么肯定我老人家背背着的这个就是真的阴风方盒呢?”周杰老爷子本来以为这句话能把这个假冒的白无常问住,却不料这个假冒的白无常闻言当即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道:“周老天师,您老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您身上的阴风方盒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吗?”说话间这个假冒的白无常随手在手中的沙盘中扒拉了几下,紧接着伸出手来对着空气虚空一抓,只见一个与周杰老爷子身后所背的一个一模一样的包袱出现在了这个冒牌的白无常手里,随后这个山寨白无常道:“周天师,这一下你明白了吗?”周杰老爷子见到这一幕也是大吃一惊,不过片刻自后脸上又恢复了平静,冲着山寨白无常点了点头道:“不错,你说的不错,我老人家身上背着的是真是假还真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除了我老人家以外,其余的三人都已经被你关进了阵法当中,一旦进入沙影图阵的话,你便可随意操控阵法,别说从他们身上把包袱拿出来了,就是把他们的命拿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样的话加上我老人家身上的这个盒子,那这四个盒子就凑齐了,按照你们的算计,这四个盒子里面,总有一个是真的,只要是有一个是真的,那么这个真的到底是背在谁的身上那就不重要了……”听到周杰老子说到这里,山寨白无常脸上已经荡漾起得意的笑容来,不过这是周杰老子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我老人家还是有一句话想问你一句,你哪儿来的这种自信,这四个方盒中就一定有一个是真的?老人家我提醒你一句,小心这鸡没偷成再丢了把米。” 周杰老爷子这番话说出口之后,这个山寨白无常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了起来,这时周杰老爷子又道:“虽然黑白无常这两位神君在地府冥宫中官卑职小,再加上他们二人一个长了张臭脸一个长了张臭嘴,在这地府冥宫中最不受待见的应该也就是这二位神君了,不过神君毕竟是神君,地府冥宫中那么多的阴差,兢兢业业的混上个百八十年的也未必能弄到一顶带神的帽子,这些阴差就算是不待见这二位神君大人,可是明面上还是不敢跟这二位大人作对的,更何况是这些阴魂呢?阴魂遇见阴神,就好比是耗子遇见猫一样,天生的便有畏惧之心,此时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这里堂而皇之的假扮阴差对我等留难,若在平时就算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未必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要是我老人家猜的不错的话,神君大人定是许了这些阴魂什么好处吧,否则话谁敢这么来给您卖命?况且能够从九幽冥渊中将人捞出来的,其身份也非同小可,请问阁下是第几殿的阎罗?还是亮处身份来吧……” 周杰老子这番话说完之后,这个假冒的白无常顿看着周杰老子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周杰老子也就这么笑眯眯静等着这位冒牌的白无常亮身份,就在这个冒牌的白无常正准备开口的时候,身旁一个阴差走上前来说道:“大人,时间不能再拖了,我看还是……”经这个阴差这么一提醒,冒牌白无常忽然恍然大悟道:“好个周老天师果然诡计多端,你这分明就是想法子东拉西扯的拖延时间,如果四个阴风方盒都是假的的话,真的阴风方盒又如在谁人身上,这阴风方盒不比其他的东西,留在阳间的话必定会引来不要的麻烦,不趁着此时将阴风方盒送回地府冥宫,难道还要留在阳世间过个三年五载的吗?周老天师,既然您敬酒不吃吃罚酒,请恕白某得罪了……”说罢冒牌的白无常当即便伸手向周杰老子面门抓来,周杰老爷子也有些武术功底,当下举双掌迎了过去,几个回合之后,冒牌的白无常双爪招招探向周杰老爷子的面门,几个起落之后伸出那一双鬼爪竟向着周杰老爷子的二目抓来,周杰老子当下猛地后撤闪身,却不料冒牌的白无常这一抓乃是虚招,就在周杰老子撤步闪身的时候,探出一半的双爪忽然改变了方向,向石桌上的那个阴风方盒抓去。 第484章 重出沙阵揍阴神 冒牌的白无常中途变招抓向石桌上的阴风方盒,这一下周杰老子确实没有料到,此时再向纵身上抢已经来不及了,周杰老爷子伸手向着石桌的方向虚抓了一下,这时冒牌的白无常已经将这个原本背在周杰老子身上的包裹抓在了手里。将整个包裹抓在手里的冒牌白无常随手摸了一下包袱中所装之物的形状,紧接着一抖手将这阴风方盒向身后的众阴差一丢,随即这些阴差将这个包袱接住便收了起来。 冒牌的白无常一脸小人得志的看着周杰老爷子略带嘲讽的笑道:“周天师,有些事情是我们地府冥宫的家务事,有道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阴风方盒我已经得手,周老天师还是即刻便还阳去了吧,回去之后替我向阳世间的道门高人带好……”这个冒牌的白无常说完之后,周杰老爷子拱手抱拳道:“阁下,名人不做暗事,既然这东西都落到了你的手里了,是不是能道个万儿出来……”“那就不必了吧……”不能周杰老爷子说完,冒牌的白无常脱口而出道:“今天的事情,就算是咱们不打不相识了,周天师,还阳之后好好做你的阳间的天师,有了闲工夫的话就多晒晒太阳吹吹风,等你百年之后再想晒太阳,可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了,周老天师,请吧……”说着一摆手,身后的众阴差“呼啦”一下站到了两旁,给周杰老爷子让出了一条道路,周杰老爷子见到事情到了这个局面,也没有什么再好说的了,于是背起双手摇头晃脑的准备原路返回,就在周杰老爷子走到了那个假冒的董伯召身前的时候,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这个假冒的董伯召,冷笑一笑继续向前走去,就在周杰老爷子刚刚转过身去的时候,冒牌的白无常忽然对着那个假冒的董伯召使了一个眼色,假冒的董伯召忽然纵身而起对着周杰老子的后心就是一掌。 假冒的董伯召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周杰老爷子的后心之上,周杰老子顿时一个踉跄趴在了地上,紧接着一张口“哇”吐出来一口热血来。冒牌董伯召见到自己竟然一击得手也是有些不敢相信,本来这一出手准备了三四种杀招,以防周杰老爷子万一觉察出来自己要偷袭好随时准备变招,这一击得手也是让这冒牌的董伯召那剩下的几个杀招没法子在施展了。周杰老爷子吐了一口血沫子从地上站起来惨笑道:“我就知道这世间上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既然我都已经撞见了你们的好事,你们又怎么会轻易的让我离开呢,是吧,不过这一下我老人家也看清楚了,你手下的这些喽啰们虽然都是从九幽冥渊中捞出来的,不过这些鬼可不是普通的鬼,这些鬼在被关押到九幽冥渊之前,应该都是正经儿八百的阴兵吧,要不然也不会一出手就这么果断,能将关押在九幽冥渊中的阴兵放了出来,您老这身份当真是不简单,刚才我老人家还琢磨着你们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现在我老人家想明白了,原来你的身份在地府冥宫中远远的要高于黑白无常二位神君了,所以你即便是假冒了白无常的身份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在地府冥宫中,能比黑白无常身份高的就只有阎王和判官了,刚才我老人家还以为是哪一殿的阎王亲自来了,不过阎王怎么说也是地府冥宫的封疆大吏了,即便是有这个心也不会亲自出面,这么说的话,你这个冒牌的白无常,就是个判官了吧,判官主管地府冥宫的案件审理,找个理由为几个以前的阴兵开脱个罪责的话,那还不是算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 冒牌白无常冷冷的看着周杰老爷子侃侃而谈,那个假冒的董伯召当下又要上去伸手准备直接了结了周杰老爷子,这时冒牌的白无常摆了摆手道:“让周老天师说完,周老天师火眼金睛,你要是露出一点线头出来,这个老家伙就能将整块布给你抽出来……”听到冒牌的白无常说完,周杰老爷子当下嬉皮笑脸的说道:“判官大人过奖了,我老人家和普通人一样,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只不过就是比别人多了点心眼而已……”假冒的白无常道:“周老天师,您这心眼可不是比别人多了一点点,无论阳世间的人和阴世间的鬼,跟您老人家比起心眼来的话,那他们根本就是些没有心眼的人鬼,既然周老天师都猜出这么多东西来了,您猜一猜我还会不会放你们一马?”周杰老爷子道:“说实话,原本我还真以为几位就是个普通的受了蒙蔽的阴魂,为些好处就不计后果的出来卖命,不过刚才那两下子我老人家心里有了底了,您这位判官大人的修为当真不浅呐,即便是没有这沙影图阵,我老人家恐怕也未必是您的对手,看来这沙影图阵只不过是用来迷惑白无常和我们的,其实这一次行动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阴谋,不过我们死在阴间的话,地府冥宫兴许有的是办法处理,可是如果白无常大人也死在你们的手里的话,人家毕竟也是个神。” 这位冒牌的白无常真实的判官大人闻言当即哈哈一笑道:“既然周老天师都猜到我是位判官了,你觉得判官有没有权利对这个触犯了地府冥宫律法的阴神进行审判?周天师,有些你们阳世间才会发生的事情,我们这里也未必没有。好了,多说无益,周天师,得罪了,你们几个还不送周天师上路……”判官话音刚落,身旁的这些假阴差阵阴兵已经将周杰老爷子团团围住。 见到即将群起而攻之的众阴兵周杰老爷子急忙大声呼喊起来道:“等下等下,判官大人,我老人家还有最后一句话,说完再动手不迟……”这句话呼喊的有些歇斯底里,以至于最后这个“迟”的话音明显了走了调,这时判官大人道:“好,那我就在听你最后一句废话,说罢……”判官大人这话音刚落,周杰老爷子笑嘻嘻的说道:“判官大人,您真的以为,进入了这个沙影图阵之后,便没有法子出来了吗?秦卓,你小子再不出来的话,老人家可真的就要玩完了,明面的今天你小子就得准备四季果品和纸马香课给我老人家烧纸了……”周杰老爷子说完之后,假冒的白无常真实的判官忽然眉头一皱,转头看向摆在一旁石桌上的沙盘,就在此时一道金色的指印忽然凭空弹了出来,金光过处这道凌厉的指印当即弹到了石桌上的沙盘之上,这个沙盘顿时被这凌厉的指印震得粉碎,随后我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众阴兵的眼前。判官大人见到我的出现顿时大惊失色,当即打了声唿哨,这一群阴兵放弃了眼前的周杰老子向我围拢过来,看着这些不知死活的阴兵我冷笑了一声,一把抽出背后的雷光桃木剑便迎了上去,这把雷光桃木剑本身就是又雷击木所制,又吸收了我身上的九天玄雷之气,剑中所蕴含的雷霆之气更加旺盛,因此这雷光桃木剑拔出来的那一刹那,众阴兵当即远远的退了开去,判官大人显然也感觉到了我手中雷光剑的气息,当下也从后腰中掏出一只判官笔夹在胸前。 刚才我虽然被假冒的董伯召一脚踢到阵中,不过我早已通过天眼找到了那个沙盘的所在,一直没有出来便是要等着周杰老子在套话,这些阴兵对我身上发出的九天玄雷之气十分的忌惮,纷纷向后躲去,不多时眼前便给我和这个判官大人腾出来一个不小的场子,我冷笑道:“判官大人,真是好算计,在阳世间我没少跟阴魂妖物打交道,可是和这阴间的神切磋手艺还是头一回,判官大人,刚才是谁说的来着,时间到了,赶紧的来送我们上路吧……”说话间我一抖手便将手中的雷光桃木剑向周杰老爷子丢去,周杰老爷子见状心知这时我担心这些应兵会趁我和判官大人交手的时候为难自己,因此一把接住了雷光剑横挡在胸前,本来有些蠢蠢欲动的阴兵见到周杰老爷子手里拿着我的雷光桃木剑,当下也放弃了准备挑软柿子捏的打算。 这时见到我丢下了手里的雷光桃木剑,判官大人狞笑着跳进圈中边跟我斗在一处,我也不多废话,当下挥舞的风雷双刃便向判官打去,挥出去的风刃对于判官大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威胁,手中判官笔轻轻一点便震碎了这道风刃,但是对于雷刃这个判官大人似乎不赶紧起的去触碰,依靠灵活的身形躲闪了过去,这时一旁的周杰老爷子道:“秦卓,用掌心雷揍这个老不死,阴神虽然是神,但是他们的阴身最忌惮的就是九天玄雷的雷霆之气……” 周杰老爷子这句话还没说完,我立刻聚气掌心向判官挥了过去,一道雷光直向判官大人手中的判官笔上劈去,判官大惊失色急忙撤回判官笔躲避雷光,趁着这个机会我直冲一拳只打在了判官的身上,判官浑身上下闪烁着无数细小的电弧,当即惨叫一声飞了出去。 第485章 百战阴兵黄金甲 众阴兵看着这位判官大人被我一拳击倒在地,纷纷远远的躲了开去,只有那个冒牌的董伯召不顾一切的冲到了判官的身旁,似乎对这位判官的伤势十分的担心,就在这个冒牌的董伯召伸手触碰到判官身上的时候,立刻被判官身上的细小电弧震了几下。 这些细小的电弧并没能对这位假冒的董伯召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不过这假冒的董伯召此时再想触碰判官却也是不能,也只好眼看着这位判官在电弧中惨叫不已。见到这位判官被我打到在地,我一时也没了计较,匆匆转过头来看向周杰老爷子,周杰老爷子冲着我喝道:“秦卓,这个判官是个大舌头,那小子假冒董伯召也不会个好东西,那什么,这两个抓住等到了城里交给阎君大人亲自审问,剩下的阿猫阿狗们,放了吧,在这地府冥宫中,鬼也算是一条生命,不可妄开杀戒……”听到周处长发话,于是我便准备将这判官和假冒董伯召的家伙一并抓起来,眼看着我就要走到判官身前的时候,这位判官大人忽然纵身而起,紧接着不顾身上密密麻麻细小电弧带来的痛苦,一把从怀中掏出一物,紧接着口中念起了晦涩的音节,片刻之后忽然一阵阴风骤然出现,前面不远处似乎涌出一股浓重的雾气,从这浓厚的雾气中竟然出现了一队身着金盔金甲的阴兵来。 这一队阴兵最前面是一个骑在马上的将军,从这标准的坐姿上来看就知道此人生前必定是一名合格军人,这位将军骑着高头大马见到浑身仍在闪烁着电弧的判官道:“何处的判官,呼唤本将所为何故?”这位将军说完之后,判官立刻拱手道:“启禀将军,黄泉路上有阳世间道门中人闯入,本官欲将此贼解往城中有阎君大人定夺,不想此人有道术傍身,出手将我等中阴魂打伤,下管迫于无奈只好召唤将军前来,助下官一臂之力,剿灭此邪徒,确保阴庭稳固。”判官说完不等我们二人出口反驳,这位马上将军顿时大喝一声道:“好贼子,竟敢乱闯黄泉路殴打地府冥宫的判官,这还了得,纳命来吧……”说话间这位骑在马上的阴兵将便双手舞动着大qiang向我头顶上砸来,这大qiang呼呼挂风,此时我身上没有那样的武器使用,也好凭借自己的娴熟的步伐避开了这一击,阴兵将见到一击走空之后随即举qiang又砸,我再次躲了开去,借着躲闪的机会对准了这名阴兵将就挥出了一记掌心雷,见到一道雷光想自己劈来,这名阴兵将的身手竟然也颇为不俗,直接横qiang迎着雷光轻轻一拨,也就是这么一拨的工夫,这道掌心雷竟然直接被这杆大qiang震碎,与此同时只听这位阴兵将惊呼道:“九天玄雷,这是九天玄雷之气,娃娃,你是何人,为何要私入我地府冥宫?”见到这名阴兵将竟然轻而易举将我的掌心雷震碎,当下我也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看来这个阴兵将要比这个判官修为高得多,虽然看这情形这位阴兵将也对这九天玄雷之气有些忌惮,不过单凭我的九天玄雷之气还不足以对这位阴兵将构成威胁。 不等我开口,周杰老爷子手里拿着我的雷光桃木剑一步一晃的走到我的身旁,一把将雷光桃木剑递到我的手里之后才对着高头大马上的阴兵将拱了拱手道:“这位将军,老朽乃是茅山宗内门俗家弟子,今日闯入这黄泉之路并非我们有意滋事,我们乃是受到了地府冥宫阎君大人之请前来赴约,只不过行至此的时候,这位判官大人心怀不轨,妄图了结我等二人的性命,还请这位将军明察……”“哦?果有此事乎?我且问你,你等二人说是受到阎君之邀,可有请帖拿来给本将一看?”这位马上将军倒是不糊涂,不过我们当时确实看到了来自地府冥宫渡化而来的法碟,不过那东西我们也没带着啊?这时周杰老爷子嘻嘻哈哈的问道:“敢问将军姓字名谁,在那一座宝殿下当差?”“少于本将套近乎,你们几位老实交代个清楚,如果信口雌黄的欺瞒本将军,本将军定然将你们二人法办。” 看到这个阴兵将油盐不进,周杰老爷子随后又笑道:“这位将军,看您这话说的,问您姓字名谁那不也是对您一种尊敬不是,虽然我们阴阳两隔,可是眼下见着了,总不能‘喂喂喂’的叫您吧,怎么着,我老人家也不是普普通通的人,否则的话也不能闯入你们这黄泉之路不是?再说了,问个姓名有什么打紧?”高头大马上的将军闻言琢磨了一下说道:“好吧,本将姓百,你可称我为百将军,好了,你且说来,此次收到阎君之请,是否有人证,或者无证,如若没有,那就不要怪本将军得罪了。”看着眼前高头大马上的百将军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我当下就想上去揍丫一顿,周杰老爷子还是一把拉住了我,对着这位将军冷笑道:“百将军,这人证无证我还真是没有,百将军若要以此为由将我二人绑缚地府冥宫之中,我们二人也无话可说,不过在百将军您将我二人缉拿之前,我倒是有个问题向请教一下百将军,我们二人误入黄泉路属于私闯地府冥宫,那么百将军您假冒地府冥宫的将军,私自调动地府冥宫的阴兵,这又是什么罪过呢?”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眼前的这位百将军当即气急败坏的喝道:“胡说,尔等阳间凡人如何出口伤人,诬陷本将乃是地府冥宫之重罪,来呀,还不将两位阳世间狂徒拿下,就地正法……” 这百将军话音刚落,身后的一队金甲阴兵顿时将我和周杰老爷子围了起来,我见状大吃一惊,这时身后的周杰老爷子忽然对我低声喊道:“秦卓,阴兵势大,擒贼先擒王!”我听罢立刻明白了周处长的意思,当下手持雷光桃木剑纵身便向高头大马之上的百将军跃去,见到我跃起之后,百将军随即猛地用手里的大qiang向我砸来,早已跃在空中的我临机一动,伸脚在马头上轻轻一点,借着这一点我躲开了砸下来的大qiang紧接着横剑便向百将军头顶上削去,我这一下是存心要了这个百将军的脑袋,只有这个当将军的一死,手底下的金甲阴兵才会群龙无首,我们也好各个击破。 见到我这一剑横削过来,这个百将军忽然猛地一缩脑袋的同时,身子忽然一歪歪,整个人竟然直接从马背上滑到了马肚子地下,这一下出乎了我的意外,好歹也是当将军的,这么个躲法,是不是也太不好看了。不好看归不好看,可是这一下毕竟还是躲了过去,我一剑落空之后随即身形落下直接踩在了这高头大马的马鞍之上,马屁吃痛撩起两只前蹄嘶鸣起来,我随着这匹马的动作急忙调整动作,纵身从马背上落下的时候,从马腹中竟然悄么声的伸出一qiang直向我扎来,这一招我没有料到,眼看着这一qiang就要给我扎个透心凉,我急中生智,单手持剑猛地往地上一插,同时另外一只手猛地攥住了qiang尖往下一按,这一按之下顿时改变了这一qiang刺出的方向直接从我的腋下穿了过去,借着这个工夫我猛地调集体内的气息,将体内的雷霆之气猛地激发出来,透过掌心强行的注入到了这柄大qiang之中,这柄大qiang立刻发出耀眼的电光,无数道细小的电弧在qiang杆上“噼里啪啦”的舞动着,同时一声惨叫传了出来,紧接着又是“轰”的一声,这位百将军直接被我的雷霆之气真的倒着飞了出去,将身后冲上来的不少阴兵都要在了身下,这黄金甲本就是导电之物,百将军被我注入了大量的雷霆之气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一传十十传百,百将军身后被他压住的这些阴兵全部导入了带有九天玄雷气息的雷霆之气,只见原本是星星之火一般的点点雷光瞬间如燎原之势连成了一大片,身着黄金甲的阴兵也难以抗拒这无比刚烈的九天玄雷之气,这一队阴兵已经有一大片消失在这这片雷光电网之中。 虽然不少阴兵被九天玄雷震散了魂魄,不过这位百将军真可谓是皮糙肉厚的十分抗造,这一招下来虽然被我的九天玄雷之气弄得十分狼狈,但是这个百将军不久之后还是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似乎还想再伸伸手,不过没坚持多久之后这位百将军却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瞪着身后被我这一阵电光震碎的阴兵喃喃自语道:“想我百战阴兵黄金甲,怎么会落得个如此下场……”。这时周杰老爷子笑道:“百将军,怎么了这是,你是在为这些弟兄难过吗?其实要我老人家来说,没什么可难过的,都是通过阵法幻化出来的,又何必当真呢……”说到这里之后周杰老爷子转过身来对着接引出的那个屋子喊道:“我说的对吗,大判官,是您自己撤了阵法,还是让我们受受累,亲自动手砸了你那个烂盘子?” 第486章 千面判官负经纶 随着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这个从这个接引出的房子中忽然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笑罢之后,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不愧为三只眼的周天师,就连我躲在这接引处里面也会被你看了出来,了不起了不起,本来以为你们破掉了那个傻小子的沙盘,便以为自己已经脱离了阵图,不过还是让你们看了出来,周老天师,能给我指点指点吗?”周杰老老爷子闻言大笑道:“就这个小把戏能瞒的了谁啊,不是我埋汰你,就算是想演出戏也的找几个像模像样的演员好不好,这些小鲜肉可不比老戏骨,看着似乎是有点模样,其实仔细一琢磨,什么也不是,别的先不说,就是那个统兵的大将,就这两下子武把抄,也能当上将军,你们地府冥宫的将军也太好当了吧,要是这样的水平也能当上将军,那他手底下的军士要平庸到什么地步了,我看这样的阴兵统领,我要是阎君大人的话,不要也罢。你看看那个傻小子那德性,看见自己的兵挂了,就开始悲春伤秋起来了,真正上过战场的将军,战斗还没有结束岂能儿女情长,一看就是个没有带过兵的生瓜蛋子,跑到这里来当个临时演员过把瘾来了?再说这几个孤魂野鬼吧,还冒充什么判官,你以为腰里别根笔的都叫判官是吗,告诉你,这货最多就是个修笔的,这判官笔他根本也不会用,不过为了让我老人家当真,你还是下了点本钱的,这个熊货手里的判官笔是真的吧,你也真舍得,要是不小心丢了,我看你怎么跟阎君大人交待。” 周杰老爷子说完之后,接引出屋里半晌没有动静,沉默了良久之后,屋里才又传出来了这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周天师,你我二人井水不犯河水,平日来素无冤仇,不知道黑白无常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能让你周天师替他们卖命,周天师,要是价钱合适的话,只要你们退出,这钱我给行吗?”周杰老爷子笑道:“你给?我倒是也想讹上你一笔,不过晚了,我们已经上了人家的船了,不是我发牢骚,你以为我老人家就想蹚这趟浑水吗?这事其实也怪不得我们,你说你们之间有什么再大的过节,关起门来自己打你们自己的,谁把谁的牙掰掉了那叫本事,好么秧的非把这祸事引导我们阳间来干什么?这不是摆明了要将我老人家拉下水吗?判官大人,这么说话不累吗?出来当面锣对面鼓的说话不好吗?”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身上的五枚令旗已经飞了出来,就在这五行旗将整个接引出围住之后,一个浑身漆黑的人影忽然从接引出的屋中蹿了出来,等到这个判官大人出现在我们身前的时候,手里竟然还握着一个沙盘。 这个判官现身之后对着我们笑道:“周老天师,不愧是道门高手,这一手五行旗阵当真是威力无穷,周老天师,难道我们之间就没有和解的机会了吗?”这个判官一袭黑衣罩头,整个身形中只露出了两只眼睛,看来这个判官大人早就有了周密的打算,即便是此时出手不是我们二人的对手,不过凭借手中的沙盘还是有全身而退的法子,看来这件事早已经提前做出了周密的计划。周杰老爷子含笑看着周围一群阴差道:“和解的机会?其实和解的机会不是没有,我老人家是有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吃软不吃硬,要是早先你好好的端正态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好跟我老人家来个竹筒倒豆子讲个清楚说个明白,说不定我老人家一时心慈面软的也就答应了,也许那时候连讹你的心也没有了,可是这个机会你没有把握住,就不能怪我老人家了是不是?我知道你们地府冥宫中的有了神位的公务员都牛逼的不行行,不过别人不知道我老人家还不知道吗?别看你们的小名是神,真的拿出来随便在我们阳间道门中挑个小弟子出来,也能揍得你们满地找牙,要是你不信的话,喏,跟我们这我小弟子伸伸手比量一下,不过老人家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动这盘子的打算,这盘子在他眼里不叫事,弄碎了可惜了得了……” 周杰老爷子说话间,冒牌的白无常和董伯召已经带领众阴兵躲到了这个判官的身后,看来这个判官才是真正这一场好戏真正的大导演,这个判官听罢周杰老爷子的话笑道:“周天师,您说的是不假,论身手别说在你们阳世间的道门中,就在我们地府冥宫中我也只不过是个不入流的角色,小可只不过是一个满腹经纶的学究,算不得是什么高手,可并不是说我们地府冥宫中没有人物,更何况无论是主宰你们阳间世界和我们地府冥宫的,都是要靠脑子的人,纯靠练把式的最多也就是一介武夫,周天师,咱们长话短说,您老人家真的要率领阳间道门与我们为敌不成?”周杰老爷子笑道:“这位判官大人,怎么是我老人家没有说清楚,还是您没有听清楚,秦卓你再给这位判官大人解释一遍。”见到周处长发了话,于是我开口说道:“周处长说的很明白了,如果是你们地府冥宫内部的事情,打死我们也不愿意到你们这死气沉沉的地方走一趟,你们打你们的,我们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可是你们中的鬼非要将这盆脏水往外泼,当然了,也许你们的目的并不就是为了把脏水泼倒别人身上,可是既然这脏水已经溅到别人身上了,你说人家能善罢甘休吗?况且,这盆脏水还指不定是不是故意往人家身上泼的,你现在想收回去,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覆水难收的你听说过没有……”“哈哈哈哈,好,既如此,周老天师,那多说无益,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判官话音刚落,伸出手来虚空一抓,那只判官笔直接飞到了这位真正的判官手里,我见状横起雷光桃木剑便和这位判官大人交起手来。一出手我便我运足了体内的雷霆之气,此时这位判官大人周身上下忽然涌出一层厚厚的阴气将其包裹在其中,手中雷光桃木剑剑身lei guan闪耀,和判官大人手中的判官笔斗在一处之时,点点雷光竟然无法穿透这层浓厚的阴气,这位判官大人似乎也看出来我的用意,每当我挺剑刺入的时候,想依靠剑身上的雷霆之气将判官身上的阴气震散,这时判官总是能够出其不意的用判官笔将我的雷光桃木剑拨开,一转眼十几个回合,我的雷光桃木剑并没有在判官笔下占到丝毫的便宜,雷光桃木剑中激射而出的道道电光在判官笔的拨动下纷纷劈在了判官大人身旁的泥土上,见到雷光桃木剑并没有什么实际效果,当下我收起雷光桃木剑后撤几步,单手掐起剑诀加持道家清光大咒向判官削去,剑指发出的剑气与判官相碰直接我顿时感到胸腹间一阵猛烈的震荡,急忙吐出一口浊气来平稳了一下心神,此时眼前的这位判官大人也被我的这一道剑指震的周身上下阴气散去不少,稍作调整之后,这位判官大人周身上下的阴气再次凝结起来。 我再次变换手法,双手结成了降魔法印加持阿迦罗经咒,一道巨大的法印猛地向这判官大人推去,判官大人单掌劈出,随着掌风而出的还有一股浓厚的阴气,和我发出的这降魔法印相撞的时候发出一阵剧烈的震荡,见到判官大人抵挡住我的降魔法印之后,我立刻双手重新结印,心中已经默默的诵起了《地藏王经》。这佛经确实比凡经要精妙了许多,《地藏王经》在心中默默诵起的时候,这种特有的韵律配合着双手结成了降魔法印,竟然产生了一种特有的节奏,此时我身上平时根本见不到的佛门修为和愿力竟然随着这种节奏汇聚而来,我按照这种节奏频频向这判官大人接连推出这降魔法印,重新加持了佛经的佛魔法印的威力似乎上了好几个层次,眼前的判官大人似乎也忽然发现这降魔法印的威力大了许多,勉强抵抗住我两下之后,第三道指印推过去的时候,这位判官大人直接被这道法印震飞了出去,远远的摔在了地上。 我见状立刻单手提剑奔了过去,这时假冒的白无常和董伯召立刻招呼众阴兵挡在我的身前,我当下大怒,横剑猛地挥了出去,一道泛着雷光的剑锋激发而出,顿时将十几名阴兵劈成了两段,此时这位判官大人身上的阴气已经所剩无几,我冲了过去一剑抵住了这位判官大人的梗嗓一伸手猛将判官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此时这个判官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张京剧脸谱。就在我这一迟楞的工夫,判官忽然冲我猛地撒了一把灰土沫子,我下意识的一躲,这位判官大人的身形忽然原地消失不见,同时掉落在地上的那个沙盘“嘭”的一声化为数道碎片。这时周杰老爷子也走了过来,喃喃的说道:“没想到还是个千面判官,有点意思……” 第487章 忘川江上千帆尽 随着这个沙盘破碎,假冒的白无常董伯召以及众位阴兵也随之消失不见,那个接引处的屋子也凭空的消失在了空气中,仿佛这里一如既往宁静,从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过一样。见到恢复如常的黄泉路,我忍不住问道:“周处长,你怎么看出来这个白无常是假的了?”周杰老爷子皱着眉头道:“事情到了节骨眼上,更要仔细谨慎,一点也马虎不得,昨天晚上咱们在金家大院中集合的时候,你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吗?”我狐疑道:“异常情况?没有吧,要说异常情况,也就是董伯召没有听出来您老人家话里话外的意思,不是让您老人家教训了一顿?”周杰老爷子闻言笑道:“秦卓啊,你小子真是太实诚了,你以为那个是真的董伯召吗?要是真的董伯召能不懂我老人家的意思?我说那话就是为了试探一下我老人家的想法到底是对还是不对,这一试果然不是给我试出来了?你想想,当初在金家的时候,金家的沙影图阵我亲自吩咐泽然那孩子布下的,任何人来了都能未经许可打开阵图,既然如此,那个白无常是怎么进来的?这阵法别说白无常了,就是我老人家进去也出不来,白无常肯定是没有这个能耐的了,别忘了,那天晚上他跟黑无常来的时候,也是我让泽然那孩子开了门他们二人才能进来的,这也就是说,这个白无常也不是真的了。既然这个冒牌的白无常能够悄么声的突破沙影图阵进的金家大院,这就很显然的说明他们手中弄不好也掌握了这个沙影图阵的法门,能不动声色的突破沙影图阵而且还是在不破阵图的前提下,看来这些人在沙影图阵的上的造诣并不亚于泽然这孩子。我们顺着这条线索再往下想想,地府冥宫的白无常都能查出来这金家大院阴魂汇聚的事情与九幽冥渊中的阴兵符脱不了干系,那么做这件事情的人能听不到风声,得知我们要跟这白无常进入地府冥宫与阎君会面,他是怕我们阴阳两个世界中的玄门势力兵合一处将打一家,这才耍了些小把戏现在半路上阻挡我们进入地府冥宫,刚才那个判官不是说了吗,要是我们能及时撤身而退,这个钱他出,这就摆明了这一方的势力已经有了跟地府冥宫中阴庭相抗衡的实力和砝码,只不过目前上没有能直接吞并阴庭的实力,这才千方百计的不想让我们二者之间联系在一起。” 听了周杰老爷子的一番话我顿时恍然大悟,于是讪讪地笑道:“原来如此,我当时还以为是您老人家到了进地府冥宫的时候怯战了呢,这才一顿埋怨董伯召。不过那位真的白无常和老董他……”周杰老爷子瞥了我一眼道:“你小看董伯召了,这孩子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至于为了我家的大侄女失了心性,此时白老鬼和伯昭应该在一起,凭借伯昭那孩子的身手,还有白无常在身旁,我倒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为什么这一方的实力不去找他们二人单单来找咱们俩的麻烦,他们能够做出这么大手笔的事情来,对你我二人即便做不到知根知底,但是了解个七七八八的应该问题不大,明知道你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偏偏还要来招惹你,你说这是为什么?”我琢磨了片刻道:“难道是为了拉拢我们?”周杰老爷子道:“拉拢我们是一方面,不过他们应该已经算计到了想拉拢我们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这才退而求其次,我琢磨着他们是本着许以重利的方式劝我们退出,只要我们退出两不相帮,坐山观虎斗便是给了他们便宜,如果不然的话,最坏的打算就是凭借沙影图阵冒险一战,即便是无法战胜我们,最起码还能摸摸你我二人的实底,拿到第一手的材料也好准备日后专门应对你之法。” 周杰老爷子这番话说完之后,当即拍了拍身上的土道:“行了,走吧,眼下这条路也就只有你我二人为伴了,不过好在还有你,我老人家心里踏实多了,有道是黄泉路上无客栈,你我还是赶紧赶路要紧,这一路上还不知道要出现多少幺蛾子,早点进城见到阎君大人,早一点踏实。” 周杰老爷子说罢我们二人随即启程而行,沿着这条羊肠一般的黄泉路一路前行,路虽然是羊肠小路,可是路程却不是很艰险,时而蜿蜒曲折但是十分的平坦,走来也不是很费劲,唯一让人有些压抑的便是这一路上死气沉沉的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天色不暗也不明,即见不到天上的太阳也不像深夜那么不可视物,到时有些类似夏日里黄昏的样子。我们二人一路无话走了大半天,依然穿梭在这条羊肠一般的黄泉路上,这时我有些耐不住道:“周处长,您说这里是不是也被人下了什么禁制或者是被对方布成了什么阵法了?怎么走了这么久,这里还是一模一样的场景。”周杰老爷子没有回头边走边说道:“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这黄泉路是阴阳两界连接的唯一通道,这里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这黄泉路上是无法结界布阵的。”“那也不对啊,既然这里不能结界布阵,那刚才不是人家就给我们下了沙影图阵了吗?”我这句话刚刚说完,周杰老爷子便答道:“咱们见到的两个沙盘都是这个沙影图阵的阵胆,判官跑了的时候,虽然那个沙盘随之而碎,也只不过是沙影图阵中的一个法器而已,只不过这个法器和这个沙影图阵的阵胆相同而已,都是一座沙盘。” 我跟在周杰老爷子后面边走便琢磨着这其中的奥妙,果真如此的话,此人当真是心智无双了,竟然能够在沙影图阵中再布下沙影图阵,用这样的法子来迷惑我们,这法子也确实够绝的了,如果没有周杰老爷子在场的话,我肯定是看不出其中的道道的了。时间一晃我们又走了一两个小时,这时候黄泉路上的情景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这时周杰老爷子忽然抖了抖鼻子深呼吸了两下忽然说道:“秦卓,你仔细问问,这空气中是不是有血腥之气?”我闻言也做了几个深呼吸,果然如周杰老爷子所言,这空气中确实带有一丝淡淡的血腥之气,我冲着周杰老爷子点了点头,周杰老爷子当下叫道:“看来这里和传说中的真有些相像,快走吧,前面不远处应该就是忘川河了,等过了忘川河,就算是地府冥宫的地界了,进了城看看白无常那个老不死和董伯召那孩子赶到了没有。” 我们二人随即加快脚步向前而行,又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的工夫,黄泉路两旁的情景渐渐发生了变化,原本松柏耸立的两侧渐渐地变得树木稀松了起来,是不是还能见到一些luo lu的岩石,再往走了不到一刻钟,此时黄泉路两旁尽是松软的泥沙,走起来有些泥泞十分的难受,空气中那种血腥之气厚重血多,熏得我们有些头晕眼花,这时周杰老爷子从怀中摸出两颗丹丸来,自己含了一颗给了我一颗,我将丹丸也含在嘴里,一股清凉醒脑的感觉顿时传了出来,片刻之后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便消失不见。我们走出黄泉路的时候,之前眼前一条血红色大江横在了眼前,江面看上去平静无常,却时不时出现几个阴魂在水中挣扎呼号,看上去凄惨无比。周杰老爷子手搭凉棚向远处望去,看罢多时向远处一指道:“那边有一处渡口,走,过去瞧瞧。” 我们二人赶到渡口的时候,只见渡口旁立着一块破旧的牌子,上面写着“风波渡”三个大字,见到有人来了之后,从渡口边上一座破旧的木屋中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二位客观今日来的晚些了,最后一班的渡船已经走了,二位客观要是想渡船的话,明天请早……”说话间从破旧的木屋中走出来以为五十来岁的老艄公,周杰老爷子见到这位艄公之后立刻堆笑道:“老哥哥,我们二人初次到此,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还请老哥哥指点一二。”老艄公瞥了周杰老爷子一眼道:“你说的不是废话吗?能来到这里的都是初来乍到,都走到这里了,还你们二人,告诉你,你们现在已经是鬼了,诶,怎么就你们来自己来了,接引你们的阴差呢,是哪个阴差接引你们下来的,怎么不见阴差来?”周杰老爷子笑道:“不瞒老哥哥,是白无常大人亲自接引我们二人下来的,不过走到半路上白无常大人忽然有公务离开了,这才让我们二人自行来到此处,敢问老哥哥能不能看在白无常大人的面子上,临时……” 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这个老艄公当下怒骂道:“公务,公务个屁,肯定又不知道去哪儿灌黄汤去了,要说别人惧他三分,我老人家可是不尿,他的面子,他在我老人家面前有个屁的面子,前面不远有个村落,二位可以在哪儿将就一宿,明天渡船清早……”说话间这个老艄公伸手往前一指,顺着老艄公的指向看去,远处江面上帆影重重,在这重重的帆影之下果然隐隐有一处村落的模样。 第488章 远望黄花是一村 周杰老爷子看着忘川河江面上的向远方驶去的片片船帆,又看了看转身进了小屋的老艄公,摇了摇苦笑道:“行了,走吧,咱们谁让咱爷们误了时辰呢。”说着周杰老爷子当先向前方的那一片村落走去。 我跟在后面说道:“周处长,您看那个老艄公有没有什么问题,眼看着过了这忘川河可就是地府冥宫的地界了,要是咱们迈进了地府冥宫的地界,他们可真的就不好出手对付咱们了。”周杰老爷子边走边说道:“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不过按常理分析,他们刚刚吃了这么大的亏,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想到如何对付的你的法子,你小子现在的能耐,可比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当年年轻的时候强了很多,恐怕就是这地府冥宫的阎君来了,恐怕也未必是你的对手,不过胜负之间最关键的还是要靠脑子,咱们还得多加小心才是。可惜啊,咱们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什么也没带着,万一饿了渴了的,可当真是不怎么好办。”周杰老爷子这一句话说完,我顿时感觉到腹中饥肠辘辘,于是说道:“也是,当初走的时候只想着该如何应对这些孤魂野鬼了,本以为跟着白无常说话就到了地方,可是没想到刚下来就剩咱们爷俩了,也不知道这黄花村里可有吃食。”周杰老爷子叹道:“大意了,也是咱们没有经验,以前还在宗门没有出山的时候,听起前辈师长曾经见过关于魂游地府的事情,可那是我年轻气盛,总觉得有一天我自己也能亲自下来看看,现在倒好,下来是下来了,可是什么也没带,要是进了这黄花村里面都是些给阴魂预备的香烛什么的,你说说,弄不好咱们爷俩可就要饿死在这里了。”听到周杰老爷子这番话我心里也是一阵的沮丧,不过片刻之后我忽然灵机一动道:“周处长,要不咱们试试联系一下孙局,让孙局给咱们少点纸钱吃喝下来,说不定能解了咱们的危机。”这句话刚说完周杰老爷子当下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随后又转过身去继续向黄花村方向走去,边走边说道:“你小子真是异想天开,咱们现在可是在忘川河边,眼瞅着就要进入地府冥宫的地界了,所有的通讯设备都无法使用,道门的纸鹤传书也无法横跨阴阳两界,你说该怎么联系孙局,再者说,烧纸钱和烧吃喝那都是给死人预备的,东西烧下来阴魂通过吸收这些东西的气息就算是吃了,咱们守着这些烧成了焦炭一样的东西干嘛,大眼瞪小眼吗?”这句话说完我顿时失去了最后的一丝希望,当下不再言语只好跟着周杰老爷子先进入这黄花村里看个究竟。 不久之后我们便来到了这黄花村的村口,别看这里只是一片小小的村落,不过这个村落却建设的十分气派,村口处便矗立这一座高高牌楼,牌楼上面当中的位置上挂着一块匾额,其上刻着“黄花村”三个隶书大字,这是三个大字不知出自何人之手,但是字里行间却透露出写这三个字的人也绝非泛泛之辈。牌楼上面的两侧分左右挂着两只硕大的红灯笼,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灯笼中发出的红色的光芒在夜幕中十分的醒目,将匾额上那三个大字也是照的十分的清楚。我和周杰老爷子迈步进入黄花村,等到进了村这才发现,这里虽然叫做黄花村,可是里面却非常番话,茶楼酒肆客栈赌坊应有尽有,此时一条街上已经掌满了灯火显得热闹异常,这一幕令我和周杰老爷子看的目瞪口呆,此时我们爷俩竟然好像是穿越到了古代,漫步于繁华的十里秦淮一般。 我们二人慢慢的走在这繁华的街道中四下张望,街旁店铺林立,时不时从店铺中传出各种吆喝声,什么唱小曲的、摇碗子的、客栈招揽生意的等等应有尽有,没走出多远之后,竟然发现这其中还有一座青楼。这座青楼雕栏画栋十分的雅致,打眼看去此楼共分为三层,一层是迎客的大厅,此时大厅正门打开,厅中灯火辉煌,时不时有些年轻的公子和美貌女子穿梭其中,莺歌燕舞春色无边;二层却是一座露天的阁楼,阁楼之上数位美貌女子少着衣装,怀中琵琶古筝各种乐器正演奏的欢畅,当中更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咿咿呀呀的唱的如痴如醉;三层尽是些全封闭的房间了,从外面看去,屋中烛火轻摇倩影婀娜多姿,不禁令人想入非非。看到这座青楼的时候,周杰老爷子便走不动道了,一双小眼睛贼溜溜的向青楼里面看去,边看边说道:“秦卓,还真别说,怪不得这古人对这烟花柳巷之地都流连忘返呢,啧啧,就是不一样,可惜啊可惜。”我见到这一幕不仅有些脸红,转过头去看向别处道:“周处长,可惜什么?”周杰老爷子猥琐的一笑道:“可惜啊,我生晚了,要是生在古代,老子说什么也要在这烟花柳巷中过上一夜,体会体会什么叫帝王般的享受,秦卓,要是我老人家到了百年那天,你要是还在的话,千万记住都给我老人家多少点银子,要是在这黄花村里能过上几年消停日子,也算这一辈子没有遗憾了……” 看着周杰老爷子一副花痴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想到眼下我们的处境,我忙开口说道:“周处长,我看咱们还是先找找饭辙吧,有道是温饱思那啥,饥寒生盗心,眼下咱们可都连温饱都没有解决呢。”周处长回头冲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没用的,我刚才试过了,这里面没有咱们能吃能喝的东西……”说着用嘴角撇了撇青楼旁边的一家酒楼继续说道:“喏,你看看那一家酒楼,金碧辉煌门庭若市,里面跑堂的上菜如流水一般,可是你闻到一丝酒菜的香气了吗,死了这条心吧,这黄花村里,可没有咱爷们能吃能喝的东西……”说罢之后,周杰老爷子竟然转过头去继续向这青楼里面望去。 听到周杰老爷子说到这里并没有我们能吃能喝的东西,我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不免失望了起来,此时身处在这种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中,竟然没有我们二人的立锥之地,怎能不令人感到悲伤?可就在这时,不停打量着青楼的周杰老爷子忽然抖了抖鼻子在空气中使劲的嗅了嗅,随后猛地拍了我一把道:“秦卓,你快来闻一闻,这里青楼里面有古怪。”我转过头来狐疑道:“有古怪?什么古怪?”说话间转过头来也向青楼中看去,只见青楼中还是那些公子女子腻腻歪歪的样子,并没有见到有什么不同之处,这时周杰老爷子又拍了我一下道:“谁让你看了,我是让你闻,你闻闻,什么味?”我使劲的闻了闻,顿时惊呼道:“周处长,不错,是烧鸡,等等,还有扒鸭子,这个好像是烤羊腿,我去,还有,这是……”不等我说完,周杰老爷子已经高深的喊了出来:“这他妈是二锅头的味儿,咱们的吃喝有着落了,秦卓快找找,这味儿是从哪儿来的。”当下我们周杰老爷子这一老一少开始在大街上提鼻子闻了起来,这黄花村虽然热闹非凡,可是这里见到的人都是阴魂,也就是我们俗称的鬼,所有的灯红酒绿看起来色彩缤纷,可是对我们来说却没有丝毫的味道,空气中忽然出现这酒肉的香气,找起来也并不十分的苦难,片刻之后我和周杰老爷子将一双眼睛都盯在了这个青楼三层最拐角的一间屋子中,这时周杰老爷子道:“秦卓,你说咱们要是为了吃喝逛一会青楼,算不算是违反了规定?”我看眼睁睁的看着那一间屋子道:“我觉得不算,有道是入乡随俗,既然这黄花村允许开设这青楼,那就允许别人来逛青楼,周处长,逛商场的没说必须要消费吧?我们是去逛青楼,可不是去那啥……”周杰老爷子道:“这么说,咱们这是不违反规定喽,那我这个岁数进去的话,算不算是为老不尊?”我笑道:“周处长,这么一说的话,我还真觉得有点,您这个岁数这个打扮,进这青楼的话,难免会被人误会,万一让别人别后戳您老人家的脊梁骨说您老人家是老不羞,您老人家可丢不起那个人,要不我先去看看情况,您说万一要是咱们闻错了呢?”周杰老爷子闻言嘿嘿一笑道:“那可不行,秦卓,您年纪轻轻的还没有成家吧,我老人家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小子犯错误,这么着吧,咱们俩一起?”我道:“那说定了,一起!” 当下我周杰老爷子一老一少同时进了这座青楼,见到有客人来,青楼中的老鸨子急忙招呼了起来,见到我的时候一脸堆笑,见到我身旁的周杰老爷子的时候,老鸨子一脸嫌弃的说道:“这位公子,本店有规矩,下人可不得入内……” 第489章 文争武斗无曲直 老鸨子这话一出口顿时冲了周杰老爷子的肺管子了,这个老爷子那是什么身份,在我们十三局里那也是有一号的人物,民间形容现在的京城有一句顺口溜是这么说的:“再多的钱拿到京城都少了,再大的官到了京城都小了。”别看周杰老爷子只是一个处长,要是普通的正处级干部,估计在京城拿笤帚随便一划拉,整簸箕的一大半都是处长,剩下的也都差不多是副处,可是架不住周杰老爷子身后面这块牌子硬啊,十三局的处长,走到哪儿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只说上句儿的人,别说地方,就是在京城一些机构里的局长部长什么的,见到这个处长也不敢往深了得罪,眼下在这个严格意义上来讲还不算是阴间的黄花村里遭到老鸨子这么一顿白话,岂能咽的下来这口气?本来青楼妓馆这种烟花场所就令周杰老爷子所不齿,为了这口吃喝我们二人在门口费了半天劲找了半天的辙这一刚进门就被老鸨子这一顿言语羞辱,周杰老爷子此时没有动手抽她个大嘴巴已经算是有涵养了。 周杰老爷子闻言当下怒喝道:“老鸨子,你说谁是下人?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下人了?开门做的是生意,那有做生意的挑顾客?老鸨子,我看你这买卖是不想好好干了啊。老子最看不起的便是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老鸨子……”“呦,还没看出来,您老也还是个急性子,不过我还告诉你,我们黄花村有黄花村的规矩,杏花楼也有杏花楼的规矩,老不死的,老娘告诉你,既然来到我们这黄花村,那大家就都不是人了,甭拿生前的那一套说事,这么跟您老说吧,就算您老生前是个富甲一方的地主老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前呼后拥的日子过惯了,下来了兴许就是个乞丐,说您老是个下人那都是抬举你了,老不死的,再明白的跟您老说清楚点,即便你不是个乞丐又能怎么样,我们杏花楼的姑娘可不是庸脂俗粉,我们跟阳间的那一套可不一样,不是大街上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都能来到我们这杏花楼里喝花酒的,看见没,我们杏花楼里的客人,那可都是这城里的阔少,身价只是一方面,其他的想什么鬼品啦,名声啊什么的都要讲究,要是你品行不端名声不好,即便是腰缠万贯,也休想踏进我的杏花楼半步,再说的清楚一点,在我们杏花楼里,老娘我就是规矩,别拿你们生前的那一套用在我们杏花楼里,杏花楼里,可没有是非曲直这么一说……” 这老鸨子说完周杰老爷子当即哈哈大笑起来,对着老鸨子开口说道:“老鸨子,没看出来啊,你这张老脸上的褶子还真厚,都他妈快赶上我老人家脚后跟上的皴了,不就是网罗一些失足的女鬼干一些出卖色相**的营生么?真他妈能往脸上贴金,还说啥,来到你们这杏花楼的,还要鬼品名声,什么鬼品名声,来来来,你说说这小子他有什么鬼品名声,真正有鬼品有名声的好鬼能背着家里的老婆到这里跟你们这些肮脏的女鬼厮混?既然你说这杏花楼有你们杏花楼的规矩,行,有道是鬼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我老人家暂时认你这么一说,不过规矩既然定出来了,是不是就得一视同仁,来来来,这个年轻的死鬼有什么好名声,说出来让我老人家涨涨见识……”说着周杰老爷子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这个老鸨子显然是认定了周杰老爷子是我带来的下人,听见周杰老爷子的话后一脸的嫌弃,直接对着我说道:“这位公子,我们黄花村别看只是个小村落,不过我们这黄花村在阴阳二世可都有人,前面的那条江看见没,那就是传说的中的忘川河,过了忘川河就是地府冥宫的地界了,我们这个小小的黄花村坐落在忘川河畔,即非属阴间也不在阳世,阳世间管不着,阴庭也问不到,不过要想生意好买卖做的大,这两方面都不能得罪,阳世间我们有道门天师真人护佑,阴世间那就更别说了,地府冥宫的十殿官员哪一个不是我们这杏花楼的座上客?这位公子,按理说这话不应该由我们这做买卖的人说出来,我看在你们主仆二人是新死的鬼的份上不与你们一番计较,这青楼在阳世间也许是令人不耻的行业,可眼下在阴间可是炙手可热的行业之一,我们的姑娘在地府冥宫中也是有排位的,那都不是随随便便的鬼,我们可不缺您这样的客人,杏花楼自开张那一天起,这规矩就一直流传下来,只接待青年才俊,老么咔嚓眼的最好自己识趣有多远滚多远,省得败了客人们的雅兴,我们的姑娘虽说是流落风尘,可是也清高的很,那可都是卖艺不mai shen的……” 老鸨子这番话还没有说完,周杰老爷子当即忍不住对着老鸨子的脸上就狠狠的“呸”了一口,当即大骂道:“放屁,你放紫花屁,一个小小的青楼依仗着地府冥宫的官员狐假虎威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打着阳世间道门天师的幌子招摇撞骗,是可忍孰不可忍,老不死的,你今天就给我在这吧!”紧接着手臂晃动,只听耳边传来“啪”的一声脆响,周杰老爷子竟然当场忍不住伸手给了这个老鸨子一个大嘴巴子。这个老鸨子被周杰老爷子一巴掌搧的顿时飞了出去,直接撞在身后一桌客人的身上,这一下大厅中顿时安静了起来,唱曲说书的喝花酒的众鬼妓和贵客们纷纷向这边看来,这个老鸨子摔倒在地上顿时又哭又闹的嚷嚷了起来:“不好了,杀人啦,你们还不出来给我教训教训这个老不死的和臭不要脸的,给我狠狠的揍,揍坏了老娘我扛着……”经老鸨子这么一嚷嚷,一大队手持qiang棒的护院中里面闯了出来,其中一个领头的护院对着倒在地上仍不停哭喊的老鸨子道:“容妈妈,怎么回事,这是谁给您打成这样了,看我不活撕了他……”见到凶神恶煞的护院出来之后,一层喝花酒的大厅中顿时乱了来,一些胆小的鬼客和鬼妓纷纷尖叫着躲在了桌子底下,这时周杰老爷子冲我使了一个眼色,紧接着暗中在我双掌中间各塞了一张符纸,这张符纸塞进掌心之后我立刻运转气息凝结在掌心之上,符纸上的咒文随即便牢牢的印在了我的双掌掌心之中,随后我便将符纸装入口袋中,举双掌便和这些护院们斗在一处。 这些护院只是些膀大腰圆的普通货色,凭借有把子气力有股子猛劲,和在阳世间的情形一样,和普通的阴魂比起来穷凶极恶的看上去有两下子,可实际上遇到练家子并不顶用,周杰老爷子先前揍了老鸨子的那一个嘴巴时,掌心就已经印上了符文,这时我和周杰老爷子一老一少左右开弓“乒乓”的一阵嘴巴子“叮咣五四”不多时便把这些膀大腰圆的护院抽的东倒西歪,倒在地上惨叫不已,这时杏花楼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阴魂,这些阴魂看见杏花楼里的护院被我们二人揍得趴在地上起不来,顿时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叫好声。这时那位叫做容妈妈的老鸨子也反应了过来,看出来我们二人是不好惹的人物,当下立刻中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抹了抹本来就没有几滴的眼泪的老脸,一脸陪笑的站在我和周杰老爷子面前道:“哎呦呦,这是怎么话说的,你看看,怪我了怪我了,都是我这个老不死的眼神不济,这些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许是上火了总是有些头晕眼花的看不清楚正脸,你们几个还不给老娘滚下去,吃喝没够啥用都没有玩应……”说完之后一抖手从胸口处抻出一块手帕在我和周杰老爷子眼前轻轻的甩了一下,抖着媚眼喊道:“姑娘们呐,还不出来伺候两位鬼客大爷……”就这一声喊的我们顿时好悬没一屁股坐地下。 这个老鸨子见风使舵的本事还不是一般二般的灵,随着老鸨子这一声招呼,几个年轻貌美少着衣装的女子迎着我们走了过来,这时周杰老爷子喝道:“站住,我们不是冲着你们这里的姑娘来的,老鸨子,你这杏花楼三层里面都不是些普通客人吧,废话少说,赶紧的前头带路吧,晚了的话,小心我老人家脾气不好,一把火烧了你们这杏花楼。”这句话说完之后,老鸨子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位客官爷爷,不是小的不带您老人家去,要是往常这三层您老随便进,就是住个一年半载的,我们杏花楼也绝不会收您老人家一分银子,只不过现在……”周杰老爷子忍不住喝道:“现在怎么了?是不是里面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我老人家看见,让你带路是给你脸呢,要是不识抬举,我们二人可就自己上去了……” 第490章 杏花楼中遇故知 见到我们二人就要楼上闯去,这个叫做容妈妈的老鸨子也知道凭借自己的手段无法阻拦我们的脚步,当下直接跪在了我们二人的面前哀求道:“二位大人,刚才是我这个老不死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二位大人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个老不死的一马,改日,改日我专门派人宴请二位来我们杏花楼做客,到时还请二位赏给老奴一个薄面,还请二位告知老奴仙乡何处,老奴必备锦车罗轿恭迎二位大人……”不等这个老鸨子说完,周杰老爷子一抬腿将这老脖子踢了一个跟头,对着这个容妈妈喝道:“少他妈啰嗦,今个我老人家就要看看,是谁能在这里摆这么大的谱……”就在周杰老爷子刚迈出一步的时候,这个老鸨子紧接着扑了回来抱住了周杰老爷子的双腿再次哀求,就在周杰老爷子抬手就要发飙的时候,楼上忽然传出来一个熟悉而又久违了的声音:“容老婆子,难为你了,让他们二人上来吧,他们是来找我的……”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容妈妈忽然神情一滞,紧接着慌忙站起身来对着我们二人笑道:“哎呦呦,您看看,这是怎么话说的,原来都是一家人,怪我了怪我了,姑娘们,还不伺候这二位大爷上楼哇……”说话间这个容妈妈伸出手来轻轻的在自己脸颊上虚打了两下,这时周杰老爷子冲着楼上喊道:“我当是谁在这里摆下这么大的谱呢,原来是你这个老不死的……”说到这里周杰老爷子一摆手轰开了围拢过来的几个香艳的女鬼,抬腿便向楼上走去。 我们来到三楼那间酒肉飘香的房间门口之后,周杰老爷子不敲门直接伸手便推,我们进了屋中之后这才发现,屋里正中央的一张圆桌上摆满了酒肉,桌上坐立一人,正是那位已经离开了十三局久违了的龙虎山俗家弟子赵无量。赵无量见到我们二人进屋之后,当即站起身迎接我们二人,老哥俩客套一番之后,赵无量拉住我的手道:“秦卓,不错,好孩子,真是了不起,没想到不到一年的工夫,你的本事涨了不少么,来来来,边吃边喝,你们饿坏了吧,不瞒你们说,整个黄花村,除了我赵无量这间屋子,就再也找不到吃喝了。”都是老熟人我们也没有什么可客气的,周杰老爷子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撕下一只鸡大腿放在口中大嚼了起来,我抄起一把餐刀割下一大片羊腿肉也放入了口中,直到我们二人七七八八的吃了差不多了,周杰老爷子这才用桌布擦了擦手上的油腻,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老赵,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你也下来了?不对,你要是下来了,怎么会吃我们人吃的东西?老赵,怎么个事说说。” 赵无量笑道:“周老哥,实不相瞒,这一次我也是跟你们一样来办差的,要是我猜的不错,你们俩是被孙局派下来出差的吧,其实我也是一样……”说着赵无量看了我们俩身后的背着的阴风方盒嘿嘿一笑道:“行了,都是自己人就别装了,东西放下来吧,这里安全的很,你们来身上背着的,都是假的吧?这馊主意我看了,十三局里也就只有文辉这他妈小子能想的出来。”周杰老爷子道:“哦,老赵,这里面的事情你也知道?”赵无量笑道:“这话说的,什么叫我也知道,这里面其实就是有我的事,这事要细说起来,那可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当下赵无量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讲了出来。 原来这个赵无量自从离开十三局后,便受聘到一家公司担任起了风水总顾问,凭借这些年来的积蓄再加上中总顾问的职位,虽然说比不上在十三局的明暗收入,不过可是比一般的人收入还是高出不少,本打算过几年清净日子的赵无量无意中发现这家公司背后的老板竟然是倭人,当下赵无量毅然决然的辞去了这份收入并不算低的工作。没了工作的赵无量也不短吃喝,只不过成天的无所事事确实有些无聊,想到自己的天师镜在成陵一役中损毁,于是赵无量便有心趁着现在有些时间,赶回到龙虎山看看能不能在求得一面天师镜。这里所说的天师镜其实并不是龙虎山镇山之宝的龙虎天师镜,天师镜只不过是一种法器的统称,乃是道门祖庭之一的龙虎山独有的法器。虽说不是龙虎山镇山之宝的龙虎天师镜,但是这样的天师镜也是不可多得法器,这样的天师镜打造开光的等一套程序也不简单,更何况还要滴血认主,先不说自己的师尊舍不舍得再给自己传下一面天师镜,即便是舍得,如果天师镜都不认主的话,赵无量也无话可说。 赵无量拜见完师尊之后便将自己的那面天师镜如何损毁的过程讲述了一遍,听完了这一段惊心动魄的经历之后,龙虎山的老当家的张莫言张老道也是唏嘘不已,得知赵无量在此一役中虽然损毁了一面天师镜,但是总算也没有辱没了龙虎山的威名,当下还真是又传下了一面天师镜授予赵无量,在老当家的帮助下,认主的过程十分顺利,重新获得天师镜的赵无量大喜过望,不过眼下没了工作的赵无量不好在开口重回十三局,也无意再去出山找家公司干个什么顾问,也留在了山上陪着老当家的一起修行。按照龙虎山上的规矩,俗家弟子是不能在山上久呆的,那怕是你就住在山脚下,也不能像正统的出家的道门弟子一样就住在山中的龙虎山祖庭中,不过这个赵无量也真是赢得了老当家张莫言的稀罕,这一住就是小半年,再加上赵无量为人圆滑嘴甜好张罗事,唬的众位师叔师伯一个个美的屁颠屁颠的,也没人说要将张无量赶走。龙虎山道产不俗,祖庭之下有不少的大小道观,别看小道观都不打,但是凭借龙虎山威名,这些道观四季香火也是十分的旺盛。凭借赵无量的能耐,随便在下面扒拉个道观让赵无量当个一把手都是绰绰有余,不过见到这个得意的门生将自己师兄弟们伺候的井井有条,并没有人反对赵无量留在山上,这个张天师也就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来就想在山中平平静静的过完这下半辈子,可是平静的日子终究还是被打破了。就在几个月前的一个早上,龙虎山上的一个小老道奏报说山下有人远到而来求医,这人所感的是阴病,小老道的修为尚浅不足以救治,前来请天师出面医治。这大千世界上感染了阴病多了,哪年龙虎山不得有个百八十个来求医的,张天师得知后也没当回事,随即吩咐赵无量代自己出手。赵无量也没有当回事,见到来人之后经过一番诊断之后发现此人是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被夺了舍,这种情况也算是比较普遍的中邪症状之一了,这种事情对赵无量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可是就在赵无量出手之后才发现此时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个病人身上可不止寄宿一个阴魂。经过一番出手之后,病人身上的阴魂已经被驱散了七七八八,可是这些被驱散的阴魂仍旧徘徊在病人的身旁久而不散,赵无量当下有些恼羞成怒,本以为这些阴魂是产生了怨气的厉鬼,正在准备用天师镜灭了这些阴魂的时候,老当家的张天师看出了这其中的蹊跷。 当下这位老当家的制止住了赵无量,在这位病人身上一番摸索之后,这才从病人身上摸出小块漆黑如墨的木雕来。老当家的看着手里这块木雕当下皱起了眉头,见到张天师这一副神情,赵无量也知道此事没有那么简单,也抻眼向老当家手里的木雕看去,这一小块木雕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神奇之处,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块腰牌大小,上面刻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文,赵无量不认识这个木牌的出处,也只好站在一旁等着老恩师开口。张天师看罢多时之后,将这块木牌放入了自己的怀中,紧接着双手按住病人的脉门,自掌心一股气息直接注入到了病人的体内,病人一张口便“哇哇”的吐出一大口粘稠的黑血来,张天师推拿良久才将寄宿在病人体内所有的阴魂全部驱除干净,张老道处理完病人之后,吩咐小老道将病人抬入山中休息,随手掏出一张符纸包住木牌,这些阴魂才渐渐的散去。 第二天这位病人才清醒了过来,经过一番询问才得知,这位病人姓贾,是宁夏自治区卫忠市的一名基层民警所长。卫忠市位于宁夏自治区中部,黄河岸边。年初的时候,卫忠市发生了一件大事,在翻修卫忠新庙的时候,发生了一起群体丢魂的怪异事件。 第491章 新庙亭间兴土木 说起这新庙,在宁夏自治区来说也算是闻名遐迩的一处景观了,由于近年来国内旅游经济的大火,全国各地都在想方设法的开发自己的特色旅游产业,卫忠市当然也不例外。 卫忠市位于宁夏自治区中西部,东邻黄河,具有一种独特的大漠风光,与这独特大漠风光相对应的,便是这位于城北的新庙了。这座新庙虽然规模并不大,但却是一座佛道儒三教合一的庙宇,其中不仅供奉有佛教神像,也供有三清及儒家的神像,这种三教合一的庙宇在国内并不多见,常年以来这座新庙也吸引了不少慕名而来的游客。这座新庙始建于明朝永乐年间,经过这六百年来的风霜雨雪的侵蚀和自然灾害的破坏,多年来曾经也多次进行重修。为了提高卫忠市旅游的声望,卫忠市打出了特色旅游这一手牌来,其中首要工作便是对这座新庙进行一番装修和兴建旅游的配套基础设施。在建筑行业工作过的人都知道,老宅子翻修其实要比盖一所新的宅子还要麻烦,因为多年之后建设手段、工具设备和材质等等都发生了变化,既要保存老宅子的古色古香,又要有现代相关的配套基础设施,这样的工程难度可想而知。 经过一系列紧锣密鼓的设计论证和招标,卫忠市新庙的翻修工程确定了下来不久,就是大概在半年前左右的时候,新庙翻修工程终于开始动工了。之所以在工程方案确定不久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开始动工,市里是打算赶在国庆黄金周之前及时竣工正是开放,以便赶上黄金周这个大好机会大捞一把,可是没想到就在工程进行了一半的时候出现了意外。 按照翻新工程的规划,除了对一些墙柱等主体建筑进行检测加固之外,所有的殿阁楼台都要增设霓虹灯,以增加夜间的灯光效果,就在主体建筑检测修补完成之后,施工方准备铺设霓虹灯的时候,作业工人在铺设霓虹灯线路的时候,为了整体工程的美观,工人们提出将几处凸出来的路面修补平整。经过上级许可之后,就在工人们将凸出来的几块砖石掀开之后,却外的发现这新庙之下竟然出现了一条地下通道。工人发现地下通道之后立刻向上级汇报,上级得知这一情况之后相当重视,在当地文物部门的主导下,一支由当地公安机关、文物部门和新庙景区负责人和施工方四方组成的临时考察队组建完成,当即准备对新庙地宫进行考察。 新庙施工时发现了地宫,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吸引了所有卫忠市甚至整个宁夏省的目光。就在这支考察队即将进入通道走进新庙地宫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来,老者不顾现场的封锁直接冲了进来,对着考察队说道:“新庙之下乃是一处黄河的河眼,这一出河眼贯通着人间和阴间,当年建造这座新庙的用意,便是依靠新庙中的佛道儒三教香火镇住这一处河眼,断绝阴阳之间的连接,一旦贸然打开河眼疏通了阴阳二届的通道,那时候整个人间便会野鬼横行肆无忌惮,阴阳平衡一破,天下必然大乱……”这位白发老者言之凿凿掷地有声,不过还是没有引起人们的在意,这事要是放在一二百年前,估计还能唬住大家填了洞口,可这个年代哪里还会有人信这个,在现场维持秩序的贾所长当即命令警务工作人员将这位老者带离现场,命令所有警务人员严格封锁新庙。 老者被驱逐出去之后,这支考古队立刻进了通道进入了地宫,可是当这些人进入地宫之后这才发现这位老者所言非虚。在地宫中并没有发现事先预想到的诸如佛经、舍利子亦或是道门典籍和儒家经典等文物,相反地宫中的景象反而和这位老者所言似乎有些类似。借着强光手电筒发出来的光芒,众人发现通道中两侧的石壁上的刻画着传说十八层地狱中的种种惨相,等到众人一路摸索着走到了通道尽头的时候,只见前方两个手持钢叉的恶鬼塑像当中,一扇大门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贾所长将手中的强光手电筒照在大门之上的时候,只见大门上的匾额上写着“地府冥宫”四个大字。 见到这四个大字的时候,这一队考察队中已经有些人心里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事先听到有人说起这下面乃是连接阴阳两界的河眼,此时身处在庙堂地宫阴暗的环境中,两侧石壁上刻画的也都是十八层地狱中的惨相,此时路尽头的大门上又见到了地府冥宫的字样,要说心虚胆寒这不丢人,在这种环境下换了谁都不免会产生一些恐惧的心里,毕竟在未知的环境下,恐惧是人的本能反应之一,尤其是在这种阴暗的现实环境和心理环境共同的作用下,人们望而却步也就显得合情合理了。这时考察队中的人员三三两两的开始交头接耳起来,片刻之后便有几人提出忘记带了东西要回去拿,有些人提出自己眼神不好,在这种环境下也发现不了什么,有些人提出自己并非专业考古人士,万一不小心弄坏了什么文物岂不是成了国家的罪人,更有甚者直接说自己尿急,憋不住再不上厕所就得拉裤子了。因为新庙此时属于施工期间,此次考察属于抢救性发掘,因此这才临时组建了这样一支考察队,要不是因为时间紧人手不够,恐怕也不会要这些外行人参与进来。见到众人纷纷找辙离开,毕竟这只是临时组建的考察队,又不给人家工资也没有跟人家签合同,别说是基层民警所长,就是卫忠市公安局长,恐怕也没有这个权利将众人留在地宫之中,眼看着众人稀稀拉拉的走的走散的散,片刻之后,地宫的通道中,便只剩下了贾所长和卫忠市文物部门的几个同志。 这一幕看得几位文物部门的同志哭笑不得,身处基层的贾所长干的就是接触人的工作,这些年来什么人没有见过,人生百态早已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眼下也只好由自己陪着这几位文物部门的同志继续进行考察。本以为开启这厚重的大门要费些周折,却不料合计人之力便轻轻松松的将大门打了开来,进入这地府冥宫之后,几人立刻手举强光手电筒四下打量起来,这么一打量不要紧,这个新庙地宫下的地府冥宫中两侧都是血淋淋的塑像,这些塑像雕刻的惟妙惟肖,其中距离一个文物部门同志最近的一个塑像,是一个磨盘的磨眼里倒栽着一个胖子遭到石磨碾压,磨下还有一只恶狗在舔喝着他的血浆。这个胖子的脑袋此时全部都塞进了这个磨眼中,胖大的肚子上被剖出一个大口子,从这大口子中耷拉着这个胖子的内脏,下面还有三两只眼睛通红的野狗紧紧地盯着这些内脏,只待这些内脏掉下来之后便开始疯抢而食。 陡然间见到这个塑像场景,几个文物部门的同志当即吓得惊呼了起来,即便这个身为警察的贾所长见到这一幕也不禁一阵心悸。惊悚良久之后众人在缓过神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众人也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其中一位文物部门的同志认出了这个塑像场景,这个场景描述的是十八层地狱中铁磨狱的场景,是在表达此人生前任意泼米撒面,糟蹋粮食,毫不心疼怜惜,特别是在大旱大灾之年,麦苗枯死绝收,农民逃荒,卖儿卖女,他任凭家中大批粮食发霉,也不救济贫苦,反而乘机放gao li dai,坑害乡里,死后便要进入这铁磨狱中受刑领罚这样的一层寓意。贾所长听着这位文物部门的同志讲的头头是道,心里却在琢磨着刚才那个忽然出现的白须白发的老者,既然几位文物部门的同志都是头一次下来,那么那位白须白发的老者是如何知道这里面的情形的呢?虽然说他所言的地宫中乃是黄河河眼,是个连接阴阳两界的所在的说法有些不着边际,可是在这地宫中真的发现了与与十八层地狱相关的东西,从这个角度上来讲,要说这个老者所言,也不全都是空穴来风。 贾所长边想边跟随这几位文物部门的同志往前走去,借着手电筒的强光,再往下依次展现的都是十八层地狱中无比凄惨骇人的场景,走到油锅狱的时候贾所长也认了出来,这时文物部门的同志又讲起了油锅狱的寓意,其大意为惩罚生前好逸恶劳见财起意,用残忍手段干下了图财害命的罪恶,死后便要倍受油锅煎炸之苦。贾所长边看边听之际,似乎听见一丝若隐若现的惨呼之声传了出来,在向着塑像场景中的油锅看去,此时这油锅似乎装满了烧沸的滚油,一个人影正在油锅中挣扎哀嚎…… 第492章 大祸将至悔已迟 身处地宫中的贾所长眼吧前儿的这种感觉越来越真实,渐渐的竟然好像身临其境一般,原本这如有若无的惨叫声变得如此清晰起来,这时贾所长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即便是贾所长此时的感觉十分的真切,可是要说他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也绝不可能,毕竟贾所长作为基层警务人员是不会相信封建迷信这一套的,这新庙的地宫常年封闭,忽然间打了开来,难免会出现氧气不足的情况,这种条件下会使人产生幻觉,这也是一个很浅显的科学现象了,贾所长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清醒,这时才发现刚才那种幻觉似乎消失了。 贾所长心里不禁一阵苦笑,作为基层民警所长,这光天化日下的工作到时做了不少,可是下到这暗无天日的地宫中此生还是头一回。就在贾所长打算继续跟着前面的文物局同志往前走的时候,贾所长忽然心里一惊,刚才还在谈笑风生的几人此时忽然都没了动静,直愣愣站在前面就好像石雕泥塑一般。见到这个情形贾所长第一反应是地宫中氧气不足导致几位同志缺氧而陷入昏迷,可是又一想不对,既然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状态,怎么还能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呢?当下贾所长立刻走了上去轻轻的摇晃着几人的身躯,经贾所长这么轻轻一碰,这几位文物局的同志当即清醒了过来,见到此时还身处新庙地宫中的自己纷纷长出了一口气,其中一位文物局的同志叹道:“我干了大半辈子考古工作了,要说这老物件也见过不少,像这样如此惟妙惟肖引人入胜的泥塑我还是有一次见到,实不相瞒,刚才不知道怎么了,我竟然不知不觉得就陷入到这个场景中去了,热锅凉油炸恶鬼,哎呦,那个罪啊……”这位文物局的同志说完,身旁其他的几位文物局的同志也开始纷纷附和起来,争先恐后的讲起来自己身临其境的一番感受,看着看着这几位文物局的同志还在侃侃而谈,此时贾所长心里再次萌生了那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这里真的如刚才那个老者所言,是黄河的河眼所在,可以连接阴阳两界的黄泉路不成?刚刚产生这个年头贾所长随即便打消了这个年头,看着自己想入非非的样子,自己都不觉得嘲笑了自己一把。 文物局的同志谈论了片刻之后几人继续向前而行,通道两侧依旧是各种十八层地狱中的种种惨相,这几个文物局的同志边走便品头论足,从这塑像的场景开始谈论到这塑像的制造材料,制造时所采用的的什么样的手法,塑像上的色彩以及这些文物该如何保护,将来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来向社会开放等等话题,真不愧是干这行的,你一言我一语的便初步的讨论出了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来。贾所长跟在众人身后就这么边走边听,可是这么一又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众人就这么不停地向前走,中间连个岔路都没有发现,这时眼前一个熟悉的场景出现了,一个磨盘的磨眼里倒栽着一个胖子遭到石磨碾压,磨下还有一只恶狗在舔喝着他的血浆。这个胖子的脑袋此时全部都塞进了这个磨眼中,胖大的肚子上被剖出一个大口子,从这大口子中耷拉着这个胖子的内脏,下面还有三两只眼睛通红的野狗紧紧地盯着这些内脏,只待这些内脏掉下来之后便开始疯抢而食,这不就是刚才刚刚进入这地府冥宫是所见到的铁磨狱的那个场景吗? 见到这个场景几位老学究也无法再淡定下来了,众人四下打量一番,根本就没有发现当初进入这地府冥宫的那扇大门。这时几个老学究也无法淡定了,蹲下来聚在一起,一个个的笔笔划划的开始讨论了起来,希望通过画出这地府冥宫的线路图来找到出口。几个老学究“戚戚初初”的讨论个没完,这时地宫中忽然涌出一股冰凉的阴风来。这股阴风吹过之后众人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紧接着贾所长便依稀的看见这地宫的同道中,似乎出现了无数个缺胳膊少腿,开膛破肚的人影向众人围拢了过来,见到这些狰狞可怖凄惨无比的人影,贾所长以为又产生了幻觉,当下使劲的晃动着自己的脑袋,可是这些人影依旧没有消失,这时贾所长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说来贾所长毕竟是警察,遇到这种情况确实比普通人冷静一些,就在这些鬼影出现之后,还在讨论的几个老学究们似乎也发现了异常,举着手电筒向四外看去,这一看顿时吓得几个老学究好悬没当场拉了裤子。惊吓之余老学究们手下一松,几只强光手电筒顿时跌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这几声清脆的响声令这些人精神一震,虽然获得了短暂的冷静,可是眼下没了光源,这些鬼影更加肆无忌惮的向众人围堵了过来。黑暗中的贾所长忽然感觉似乎有无数气囊一样的东西想自己身上挤了进来,这种感觉就好似身上奇痒无比,可是就是无法找到确切的位置,无论是怎么挠都挠不到正地方那样难受,贾所长忍不住手舞足蹈的挣扎起来,可是双手挣扎之际直觉身旁冷风嗖嗖,并没有什么人,这种环境下再加上这种感觉,贾所长立刻想到了那位白须白发的老者来,难道这老者所言都是真的,这里便是连接阴阳两界的黄泉之路吗?鬼就是这个样子的?这种感觉就是鬼上身的感觉吗? 此时几位老学究们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任凭贾所长如何拼命的挣扎也无法摆脱这好像气囊一样的东西向自己的身体中涌入,半晌过后贾所长感觉自己体内好被注入了大量空气一样,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眼看着贾所长就要迷迷糊糊的丧失了知觉,这时贾所长挣扎着从兜里摸出香烟来,就在大火气微小的火苗“呼”的一下着了起来的时候,身旁数不清的鬼影忽然“嗖”的一下转瞬即逝,贾所长点上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才感到平静了许多。一支烟抽尽以后,贾所长身上那种肿胀的感觉也渐渐地消失不见了,恢复了大半的贾所长当即叫醒了所有的文物局的同志,经过这一次惊心动魄的经历,众人都同意向返回去,等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再下来进行第二次考察。 眼下众人手里都没有了光源,好在一个老学究灵机一动,也掏出香烟来抽了起来,借着口中吐出来的烟雾走向来判断空气中的流向,这样也不失为一种找到出口的法子,于是由这位老学究打头阵,贾所长殿后,几支烟的工夫众人竟然也是找到了先前的那个出口。 回到地面上的几个老学究和贾所长都有种再世为人的感慨,不过时间不等人,根据文物局同志的意见,暂时先将这里封锁,等一切筹备妥当之后在进行第二次考察。文物局的同志们离开之后,贾所长安排完一切工作之后便回到了局里。坐在办公室内便思索着今天在新庙地下的地府冥宫中所遇见的种种,贾所长也派人去找那位白须白发的老者,可是这白须白发的老者被驱逐之后,却再也无迹可寻。贾所长这一坐便坐到了后半夜。夜间值班的小警察发现贾所长办公室仍旧灯火辉煌的时候,本以为是贾所长下班忘记了关灯,正准备进屋去关灯的时候,这才发现贾所长在办公室内,用桌子上的墨水见自己的涂成了一个大黑脸,见到这一幕这个小警察也十分的不解,就在上来准备劝这位贾所长的时候,只见贾所长一翻眼睛,眼眶中全都是眼白,哪有黑色的眼珠? 发现了异常情况的小警察当即叫来救护车,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贾所长按进了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贾所长什么毛病都没有,按照医生的猜想,这位贾所长应该是精神出现了什么问题,要说这常年来熬夜积劳成疾,神经出现一些问题也不算意外,可是此时说精神有问题,这个说法就有点不靠谱了,可是在这些科学数据面前,众人也说不出个子丑卯酉来,也只好将贾所长留在医院里住院观察。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不假,面对贾所长的病症院里的所有专家都束手无策,还是贾所长的老泰山看出了点门道,这才指点贾局长前往道门祖庭龙虎山找天师真人驱邪。 讲到这里的时候,赵无量伸手从盘中抄起一块酱牛肉大嚼了起来,一口酒闷了下去,继续说道:“要说这干警察的就是不一样,心思都比常人要缜密的多,那一块木牌知道是怎么回事吗?那个贾所长后来说,就在他往外走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里面的事情邪性,虽然他自己不信这个,但是不代表没有。在离开地府冥宫的时候,贾所长顺手从一个泥塑身上摘下来的。” 第493章 二入地宫探究竟 听完贾所长的描述,龙虎山老当家的张天师顿觉这新庙之下的地宫中不简单,当即吩咐山上的小老道悉心照顾这位贾所长按时熬药一日三餐。龙虎山乃是道门祖庭之一,山间祥云缭绕灵气十足,在这种环境下人恢复的也快,一日三餐都是山间的清淡小菜,虽然没有大鱼大肉可是吃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贾所长在山上静心休养了一个周之后,身体便恢复了健康,于是贾所长便找到张天师来辞行。 趁着这贾所长休养的这一个周的时间,老当家的张天师也集合了所有的师兄弟共同研究的这块木牌的来历,经过一番努力之后终于有人从山中的典籍中找到了答案,这块木牌并非阳间之木,乃是产自阴间地府九幽冥渊中的阴风木。查到了木牌的出处,老当家的立刻眉头皱了起来,仔细思索一番之后,这位年近九旬的张天师决定下山亲自去这新庙地宫中一探究竟。恰好此时这位贾所长前来辞行,张天师为贾所长再次检查了一番之后便同意贾所长下山,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派了赵无量与这位贾所长同行,自己将山中事务安排妥当之后随后即到。 一路无话,赵无量和贾所长赶回到卫忠市的时候,已经是到了晚上将近十一点的时候。贾所长难得的没有一下车就立刻赶到所里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将赵无量领进了自己的家中。贾所长家的房子面积将近有一百二十个平方,小城市房价比较便宜,这一百二十个平方的房子要是放在京城的话,没有个千八百万那可够呛拿得下来了。一路舟车劳顿,贾所长当即安排家人准备晚饭,收拾房间,好在路上的时候贾所长提前打好了招呼,一切都是现成的,不多时一桌丰盛的饭菜端了上来。一家人吃喝完毕即刻休息,第二天一早赵无量便跟着贾所长来到了所里,贾所长询问了这一个周来发生的情况,小警察当着赵无量的面将情况简单的汇报了一遍,贾所长离开的这十来天的工夫,新庙已经全部封闭起来,翻新工程暂时停工,文物局那几位老同志已经出院了,目前没有什么大问题。 贾所长得知自己走后没有再出什么大的情况这才放下心来,用了一个早上的时间将这一个星期内自己遇到的事情打了份报告递了上去。本以为报告的批复要等上一阵子,没想到下午下班之前批复好的文件就传了回来,根据市局的批示,等老当家的张天师到了以后,再展开对地宫的发掘。赵无量一连在所里呆了两天,实在是有些无聊,于是便要求自己先下地宫探查一番,也好有个心理准备。此时赵无量早已经手痒痒的有些耐不住了,自从离开十三局之后,就没有正儿八经的干点啥事,看着这个贾所长体内被十几个阴魂入体夺舍,也只道是地宫中许是那位人物的埋骨之所,修建新庙的时候封存了当年殉葬工匠的阴魂,这些工匠废寝忘食的为你修建新庙,到头来还将他们留在此处殉葬,这样的阴魂是最容易产生怨气进而形成厉鬼去夺舍的了。不过这样的厉鬼在赵无量眼里还算不得是什么麻烦,且不说自己手里有新认主的天师镜,就连那枚龙虎山的天师印老当家的也传给了自己,即便是不用这两样法器,赵无量这一身的修为与周杰老爷子也是不分伯仲,些许个区区厉鬼还进入不了赵无量的法眼。 贾所长略加思索便同意了赵无量的要求,在贾所长看来,赵无量乃是龙虎山张天师派来的,也就可以代表着张天师,他先下去看个究竟也不算违反了纪律,再者说凭借赵无量那是张天师的弟子,即便不能除去里面的邪物,将里面的情形看个清楚讲个明白,等到了张天师到了的时候,也算是了有了第一手的资料,到时候也不至于手忙脚乱的再出现点什么乱子。贾所长同意之后立刻安排起来,于是这天中午过后,阳气最盛的时候赵无量便在贾所长的安排下进了新庙,独自一人进了新庙地宫,原本贾所长要带人随行,不过赵无量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决定自己一人下去。 赵无量小心翼翼的入了地宫,经过前面一段的通道时,已经暗暗的在地上做了标记,以免在里面遇到些什么东西慌忙之间失了方向。一路摸索来到地府冥宫大门前的时候,赵无量还能依稀的看到当初贾所长行人离开这里时留下的印记,当时贾所长离开的时候,处于对文物保护的目的,离开的时候还是将这扇大门关闭了起来,赵无量走到这扇大门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后,终于在这大门之上发现了蹊跷,原来乍一看这大门上凹凸不平的纹路好像是装饰的花纹,仔细再一看却是一道符咒,正是凭着大门上的雕刻的符咒,地宫中的阴魂在不至于从这地府冥宫中脱离束缚跑了出来。虽然这大门上刻画了封印阴魂的符咒,不过老赵头还是能从门缝中感觉出一股浓厚的阴气极其缓慢的再往外渗透。 见到这股浓厚刺骨的阴气,饶是这位道法高深的赵无量也不敢在托大,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枚龙虎山秘制的丹丸服了下去,稳了穏心神检查了一下应用之物,这才伸手推开了地府冥宫的大门闪身钻了进去。进到地府冥宫之后,赵无量立刻感觉到了阴气逼人,先前听贾所长所言,地府冥宫之内仍旧是两侧泥塑的布置而且这泥塑惟妙惟肖十分的凄惨可怖,当下赵无量并没有急于打开灯光向两侧查看,而是掏出一只荧光棒来,借着荧光棒的荧光在通道内先留下记号。说来这做记号的东西也是赵无量自己的发明,是用蜂蜜加松油在混合了荧光粉配成的,这种东西抹在暗处,不仅能发出荧光的效果,还会散发出松香,之所以添加蜂蜜,是为了增强这种东西的粘性和延长荧光粉发亮的时间,以便更好的粘在地上或者是墙上,而且这种材料不会对古代遗留下来的墙面产生破坏作用,即便是时间久了荧光粉失效,还可以通过寻找松香的的气息来辨识方向。 赵无量沿着地宫中摸摸索索的将近走了一个小时,才发现此时又回到了原来的起点,往身后一看,大门上两处自己留下的路标清晰可见,赵无量这才掏出了手电筒向两旁看去。 我和周杰老爷子边吃边等着赵无量的下文,这个老赵头一伸手干了杯中的残酒道:“哎呦,可别提了,你们俩可不知道,就在这手电筒亮起的时候,我的妈啊,真是如贾所长所言一丝不差,最开始那个泥塑场景便是十八层地狱中的铁磨狱的场景,哎呦呦,真他娘的逼真了,好端端的人上面竟然安了一个鬼脸,守在下面的恶狗,我超,用穷凶极恶来形容这畜生简直就是在夸它,要不是贾所长提前有言在先我心里有了点底儿,这一下弄不好我就得过去。”说着有伸手拿起餐刀,割下一片羊腿肉放入口中大嚼了起来。周杰老爷子笑道:“不简单不简单,这世界上还有能让老赵头吓成这样的玩应,我老人家已经有些好奇了,有机会我老人家非要下去看个究竟不可,到底有多吓人……”“别介了,周老哥,您老也是一把岁数的人了,禁不住这么折腾了,告你这也就是我,要是换成普通人心脏好点的,一准吓出心脏病出来,要是心脏不好的,这一下就得过去。” 周杰老子道:“老赵头,这不是也没怎么滴啊?你都能坚持出来,我老人家就不行?你要这么说,那我老人家还非得找机会下去看一眼不可。后来这么着了啊,没词了?”赵无量又干了口酒道:“其实这东西吧吓人是吓人,但是只要是适应了这个尺度,后来也就没什么了,我打着手电继续往下看去,估摸着走了大概有三分之一吧,身前身后忽然涌出一股浓厚的阴气来,我心知不好,还没等我掏出那面天师镜来的时候,阴风就已经到了,不知道多少个阴魂就往我身上钻,你说说,我也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了,我这副臭皮囊有什么好,它们还可劲儿的往里钻,当下我挥出符纸便将这些阴魂给打了出去。本以为教训一下它们让它们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也就散去了,这下倒好,这一下倒是激发起这些阴魂的怨气来了,居然赶在我老赵头眼前现了阴身,那你说以我老赵头的脾气,能惯它们这个臭毛病吗?手掐剑指口中念咒我老赵头就先给它们来个厉害的,冲到头前的几个阴魂躲避不及顿时被我的剑指削成了两半,按理说遇到硬茬子了,后来的应该纷纷逃跑才对,可是怪就怪在这里,这些阴魂竟然不顾魂飞魄散的危险,前仆后继的向我扑来……” 第494章 龙虎宝鉴断阴枝 听到赵无量讲到这里,周杰老爷子也忍不住狐疑道:“哦?竟有此事?先前在金老七的百峰别院之外,也发生了阴魂汇聚的现象,这二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赵无量道:“周老哥别忙,听我慢慢道来。” 见到阴魂不顾一切的冲过来想要夺舍将赵无量的生魂从身体里挤出去,赵无量也虽然不惧这些阴魂,但是忽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一群阴魂也让赵无量有些头疼,当下他挥舞着剑指杀出一条血路从阴魂包围圈中冲了出来。本来赵无量所想的是先出了地宫,等到自己的老恩师龙虎山老当家的来了之后,在琢磨怎么处理这些阴魂,可是慌乱之际赵无量竟然跑错了方向,等到跑出去很长一段距离之后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这时地宫中的众阴魂已经追了上来,赵无量打眼看去,此处并没有自己留下的路标,看来应该是刚才自己没有走过之处,于是赵无量按照原路冲杀了回去,直到看见了自己的路标之后,这才又重新掏出那个赵无量自制的小胶棒一样的东西在墙上画了个箭头的印记。虽然背后有阴魂的追赶,但是对于赵无量来说这些阴魂到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不过就是麻烦一些而已,看着这些阴魂打退了几个又扑上来几个,赵无量干脆一伸手从怀中掏出几张隔阳符“啪啪啪啪”的拍在了自己的身上,身上几处大的穴眼被拍上隔阳符之后,这些阴魂忽然停住了脚步,一个个的仿佛失去目标的牵引一样在原地转起了圈圈,赵无量这才继续摸索着向前方走去。 这一走不要紧,里面竟然是一个更大的所在,原来之前所遇到的十八层地狱泥塑只不过是通道的一部分而已。随着赵无量的前行,眼前的空间渐渐地宽敞了起来,空气中开始逐渐的出现了一些细小的荧光,一闪一闪的照的这地府冥宫中虽然不是很明亮,但是头上脚下也隐隐能够分辨的出来,知道赵无量从这通道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眼前就是一处小型的高台,只有一面上修好了可以登上高台的台阶,剩下的三面竟然都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深渊。赵无量在墙壁上做好了记号之后,慢慢的向着这座高台爬去,等到爬上了高台之后,这台前的排楼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望乡台”。赵无量见到“望乡台”这三个打字的时候心里便已经确定了这地宫中的含义了,看来这里面真的如那位白须白发的老者所言,真的是有一座地府冥宫的存在。 赵无量在望乡台上四下看去,台地之处是一眼见不到底的深渊,而这望乡台的后面,竟然修建了一座拱桥,拱桥后面赫然是一座宫殿般的建筑。赵无量走到桥边试探了一下这拱桥的坚固程度,见到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正要抬腿迈步上去的时候,忽然间一个人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赵无量心里一惊,已经迈出去一半的腿又收了回来,仔细打量一下才发现,眼前只是一个纸人,这个纸人手里捧着一只纸做成碗,看着纸人的动作表情,是要邀请过桥的人喝口茶的样子,见到这一幅场景赵无量已经明白了过来,这桥便是奈何桥了,这纸人也就是指代着孟婆了。 赵无量看清楚眼前的情况之后,在桥上又做好了记号,这才重新迈步登桥,过了桥之后来到宫殿门前打眼一看,只见大门上的匾额上清清楚楚的写着“阎罗殿”三个大字。已经走到这里按理说赵无量应该及时抽身回去了,可是这时赵无量早已经开始好奇里面的情景了,当下便把要等待恩师老当家的张天师的事情忘个一干二净。赵无量仔细打量这座阎王殿,这时才发现这座阎王殿的大门并没关闭,严格意义来说,这座阎王殿根本就没有什么大门,大门口的位置上,传说中牛头马面的雕塑站立当场,里面便是阎罗殿中的场景。赵无量在牛头马面身旁留下记号之后便准备抬腿进殿,此时的赵无量多了一个心眼,在做标记的时候,故意在将箭头的标记从二者的脚上直接画到了地上,这样一来这两个牛头马面一旦发生变化,凭借脚上的印记赵无量随时可以觉查出来。 进了阎罗殿的赵无量顿觉阵阵阴风更加浓郁,不等走到殿中正前方宝座之前的时候,身上的几道隔阳符忽然“突突突突”的冒出了青烟,随即“噗噗噗噗”冒出了四朵黄色的火焰,瞬间化成了四片纸灰落到了地上,赵无量见状心里一惊,暗道不好,正想准备全身而退的时候,这时阎罗殿中两侧的火盆中亮起了三磷阴火,在幽蓝色的火光照耀下,阎罗殿上正中间的宝座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一袭黑袍头戴王冠的中年王者。这个中年王者出现以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口吐狂言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阎王让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既然你私自闯入了我们阴间的地府冥宫,那就留在阴间做鬼吧,哈哈哈哈……”说罢就是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这一下惊的赵无量好悬没有吓得尿了裤子,就在这阎王放肆的说完之后,从三磷阴火之后冒出来一队队兵士模样的人来,其中领头的两位正是一袭黑衣的和一袭白衣的黑白无常。见到黑白无常之后,赵无量多多少少有些蒙圈了,这时候遇到这样的场景,还是那句话,恐怕换做普通人的话,经这么一忽悠了,还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入了阴间,便要踏踏实实的留在此处做鬼不可了。 这时候黑白无常已经举起分别举起了拘魂索和哭丧棒准备向赵无量下家伙了,见到这黑白无常要对自下手,赵无量这才猛人醒悟道:“尔等孤魂野鬼,在我龙虎山到门弟子面前还要逞凶不成?”赵无量话音未落的时候,手中事先准备好的符纸便已经打了出去,只见打出的符纸就好像是离弦之箭一般向冲过来的黑白二无常打去,符纸打在黑白无常的拘魂索和哭丧棒上的时候,立刻化为了一道雷光当即将黑白无常两个阴魂真的粉碎化为了虚无。身后的众阴魂见到这一幕也只是微微的迟疑了一下,紧接着再次向赵无量扑了过来,见到赵无量手掐剑指逼退了众阴魂之后,端坐在宝座上的阎罗王立刻直扑到了赵无量的眼前,伸手便与赵无量斗在一处。这个阎罗王的身手和赵无量基本上相当,从拳脚上论二者都有两下子,也都不是很在行,可是论修这个阎罗王也不在这赵无量之下,几个照面过后,阎罗王双手合十口中振振有词,阎罗殿中猛地又伸出一股浓厚的阴气来,此时赵无量仅凭自身修为看来无法对付这个阎罗王了,当下便取出了龙虎山镇山之宝之一的龙虎天师印来。 龙虎天师印一出,已经汇聚而来的众阴魂忽然纷纷退却,刚才涌出那股阴气到了赵无量身前的时候便停滞在那里无法前进一分一毫,见到赵无量手中的龙虎天师印,阎罗王也陡然间色变,转身形就要向后撤步,这时赵无量口中猛地大声喝道:“天师殿上神仙客,龙虎山中道门家,龙虎并济,天师伏魔,诛!”随着口中喝出了龙虎天师印的法诀,赵无量早已将龙虎天师印高高举起,这时就见龙虎天师印上迸发出两道耀眼的光芒,这两道耀眼的光芒穿透浓厚的阴气直奔阎罗王而来,阎罗王见到这两道光芒遂转身而走,可这阎罗王哪里有这两道光芒的速度快,两道光芒飞在空中的时候便已经幻化出一龙一虎的形状,紧接着这一龙一虎又化作无数道耀眼的雷光对着阎罗王就劈了下去。只觉空气中顿时传来一阵巨大的震荡,雷光闪过之后阎罗王顿时被劈了个粉碎,阎罗王的身形虽然消失不见,可是赵无量借着雷光亮起的那一瞬间,还是看到了一抹黑影影溜到了大殿后面。此时身旁的那些阴气虽然没有立刻散去,可是那些汇聚而来的阴魂却再也不敢轻易招惹这位了不起的道门宗师了。 赵无量见到阎罗王的身形消失以后,冷笑道:“即便是你是真正的阎罗王,我也要看看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当下赵无量也不管这些阴魂,直接穿过了阎罗殿。 大殿之后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建筑,不过只是一处寻常人家院子一般的场所,整个院子里没有任何花草,唯独正中央的位置上长了一株浑身漆黑的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树种。赵无量四下寻找并没有发现阎罗王的踪影,于是便围着这株古怪的树木打量了起来,可就在赵无量刚刚走到数前之时,看上去死气沉沉的数目忽然生出无数条触角一般的树枝向赵无量伸了过来,赵无量见状大惊,慌忙之间抽出当年十三局配备的断刃向树枝削去,不料一阵火星闪过,树枝竟然毫发损,这时已经有几根树枝困住了赵无量的双腿,赵无量急忙掏出天师镜来对着镜面一点,紧接着将镜面对准了这颗古怪树木,天师镜中泛出一道温暖的光华来,这株古怪的树木浑身上下抖了几下,赵无量身上的树枝寸断成了数截落到了地上。 第495章 天师驾临寻河眼 见到这些古怪的树枝支离寸断从自己身上掉落下来,赵无量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本来有心再仔细探查一番的赵无量此时也有点后怕了,看来这里的地府冥宫中也不是简简单单的所在,当下赵无量见好就收,随手捡到了一根碎裂的古怪树枝揣进怀里,便准备原路返回。赵无量这一路上依然遇见了不少的阴魂,可是这些阴魂并没有显示出阻拦赵无量的意思,反而这个赵无量有些唯唯诺诺的意思,见到赵无量从中冲了出来,竟然不约而同的让出来条道路来,赵无量本以为还会遇到一些小麻烦,却没想到这一路上畅通无阻直接回到了地面上。 见到赵无量出来之后,一只守在通道门口的贾所长也长出了一口气,赵无量进去的时候正是中午,再出来的时候依然是晚间快九点了,没想到在地宫中这么一较劲的工夫,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见到满头大汗的赵无量出来之后,贾所长立刻吩咐几个小警察封住了地宫的入口,随即带着赵无量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赵无量将在地宫中所遇到的事情简略的叙述了一遍,至于有些情节自然而然的还是隐去了。等到贾所长回屋休息,赵无量在灯下仔细的打量这根古怪的树枝的时候,便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这一截古怪的树枝上冒了出来。 讲到这里的时候赵无量从兜里掏出一截漆黑的树枝道:“周老哥,您也来掌掌眼吧,这个就是那古怪的阴风木了,来看看……”说着将这一小截阴风木递给了过来。周杰老爷子接过阴风木残枝仔细看了看道:“老赵头,我看着东西也没有什么稀松平常么?难道真的有这么大的功效?”说罢又将手里的阴风木残枝向我递来。我接过这段阴风木残枝也打量了起来,说来这段残枝也有些不同寻常,一般的树枝都是疙疙瘩瘩坑坑洼洼的,可这一段阴风木残枝却是平滑无比,就好像经过打磨过得什么物件似的。我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子丑卯酉出来,于是便将这段残枝又交还到了赵无量的手里。这时赵无量又讲道:“老哥哥,别看这截子阴风残枝不怎么起眼,不过这作用可非同小可,带着这个东西,竟然可以直接穿梭阴阳两界,嘿嘿,想不到吧,这个阴风残枝竟然有如此作用。”周杰老爷子听完赵无量的话也是一时惊得张开了大嘴一语皆无,赵无量紧接着继续说道:“说起来那时我老赵头还真的不知道此物就是阴风木,我在贾所长家里的时候,便感觉到了这一截古怪的残枝似乎能聚阴,这可是了不得的,万一阳世间的阴气聚集在贾所长家的周围,这不是害了这一方的百姓了吗?当下我也不再查看这段阴风残枝,用隔绝阴阳的符纸将这截阴风残枝封起来之后,只等我的恩师龙虎山老当家的张天师亲自坐镇了……” 张天师赶到卫忠市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一个周以后的事情了,这一段时间内找赵无量只是每天中午十二点到两点的时候在阳光地下才将符纸打开查看一番这个阴风残枝,张天师抵达卫忠市之后,当晚赵无量便将自己先行探查地宫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讲述了一遍。新庙地下发现地宫的事情本来已经不胫而走,上级已经将事情报了上去了,当时处理此事的正是那位孙茂祥副局长。孙茂祥得知龙虎山天师都要下山之后,随即便拨通了十三局孙连海的电话。正因为孙连海知道了龙虎山天师出山的消息,才暗自授意孙茂祥封闭地宫以待张天师驾临。这就是为什么贾所长的报告会这么快便传回来的原因了。赵无量陪着张天师此行勘察新庙地宫中的地府冥宫,虽然十三局的人没有直接出手,但是孙局已经指派文辉将话传了出去,这一次勘察新庙地宫的行动非同小可,孙茂祥要切实配合张天师的一切行动,这也就是为什么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新庙地宫并没有多少人过问的原因,不过这其中的隐情张天师和赵无量并不知情。 张天师看着赵无量带出来的这一小段阴风残枝,又将自己随身所带的贾所长拿出的那面木牌来对比了一下,当即十分的肯定的推断赵无量从地宫中所携带出来的这一小截残枝就是这种本应该生长在地府九幽冥渊中的阴风木。得知这里竟然长出了源自九幽冥渊中的奇木,又联想道之前有人说过此处是黄河的河眼,河眼之下便是直通阴曹的黄泉之路,当下这位老当家的张天师似乎想通了什么,随即吩咐第二天一早便进入地宫勘察。 由于张天师的驾临,贾所长当即将这位老当家的和跟随而来的四名弟子安排在了招待所中,自己的恩师驾到,赵无量也自然不能再住在贾所长的家中,于是这六人一同住在了招待所中。第二日一早,在贾所长的安排下,老当家的张天师亲自带领这五人第三次进入到这新庙的地宫中。 由于赵无量来过一次,已经提前做好了标记,在赵无量的带领下,这六人轻车熟路的便来到了地府冥宫的大门之前。张天师并没有急于迈进地宫,先是伸手探了探从门缝中渗出来的阴气,随后吩咐四位弟子点燃随身所带的火把,这才吩咐赵无量开门进宫。张天师所带来的火把也非常的有讲究,这火把是混合了鸡血朱砂和鱼油制成的,别看小,不仅耐烧而且可以驱除阴气。就在赵无量准备推开地府冥宫大门的时候,张天师急忙喝住了赵无量,借着火把上的火光向大门上的咒文看去,看了片刻才喃喃道:“汇集了这么多的怨气,难道真要干一票大的不成?看来这河眼之说还真的并非是空穴来风。”看罢多时赵无量才推开地府冥宫的大门,六人走入地府冥宫的那一刻,张天师倒是还算镇定,身后那四名弟子都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了一下。张天师目不转睛的看着第一幅泥塑场景若有所思,思考良久之后忽然一纵身便飘到了那个泥塑的铁磨之上,紧接着在那个倒立的泥塑小鬼身上抓了一把,这一把直接将泥塑上的一大块泥土抓了下来,紧接着张天师有飘身形跳了回来,这一跳一抓一闪的动作迅速绝伦,根本想不到这是一位已经年近九荀的老道了,张天师将抓下来的泥土放下鼻尖闻了闻,伸手抓起一个弟子的火把向那座泥塑上看去,只见被抓下来的泥土中,竟然露出了一截皮肉来。 见到这一幕众人也都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尊泥塑都是以真身裹泥塑成,就在这皮肉的边缘之处,赵无量清楚的看到了泥塑里面出现了一层漆黑碳化了的东西,这时张天师道:“竟然是用泥坯子塑身之后在进行烧制,当真是惨绝人寰,真不知是何人作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简直是骇人听闻令人发指天理难容。”张天师说完赵无量及四位师兄弟才看出其中的奥秘出来。张天师一行人继续在赵无量的带领下往前走,尚未走出这段通道的时候,又是一大堆阴魂已经围拢了上来。张天师对着同道中围拢而来的阴魂忽然诵出一句道号:“无量天尊……”这“尊”刚出口之际,空中的罡气似乎一瞬间便充满了整个通道之中,这些围拢过来的阴魂随即如鸟兽散四下奔逃,从这一声喊喝之声便足以看出这位龙虎山老当家的张天师的修为非同小可。 驱散了阴魂之后,众人一路畅通的便通过了望乡台来到了阎罗殿之前,张天师带头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众人紧随张天师的脚步在阎罗殿中仔细的探查了一番,并没有出现之前赵无量见到的那个阎罗王。在阎罗殿中没有丝毫的发现,众人随即便来到了殿后的那个院落中,见到这颗阴风木的时候,张老道随手掏出一张符纸,猛地向这颗阴风木拍去,这道符纸飞到一般的时候便已经化为了一道金光,就在这道金光即将射到这颗阴风木上的时候,阴风木似乎有了感觉一样,所有的树枝就好像是无数只触角一样伸了到了树干之前,似乎是在保护自己的树干不被这金光射到,就在这时张天师口中念诀伸手凭空比划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先前打出的那一道符咒的金光即将被阴风树枝挡住的时候,张天师咒诀念诵已毕,紧接着挥出一掌猛地向刚才他比划过的位置上一拍,凭空出现了一道泛着金色光芒的符文迅速向先前的那道符纸追去,张天师这一道虚空画符追过去的时候恰到好处,一前一后两道符咒向后重叠在一起的时候忽然重新迸发出耀眼的金光,这耀眼的金光直接穿透了数不清的迎风树枝,就好像千万道利刺一样刺入了阴风木的树干中,随后阴风木猛地剧烈都动起来,一阵凄惨的叫声隐隐约约的传了出来。 第496章 三教合流镇城池 张天师这一前一后两道符咒玩的是相当的漂亮,要说虚空画符赵无量也是可以画上两笔的,可是他虚空画符的话,只能花一些简单的初级符咒,像张天师这样出手便能发挥出来这么大威力的,普天之下应该是不会再有谁能超得过这位张天师了。 这一株阴风奇木在受了张天师这一击之后,主干上的树枝竟然开始纷纷掉落下来,转眼的工夫“噼里啪啦”的阴风残枝就已经铺满了一层。直到再无阴风残枝落下的时候,这一截阴风主干才停住了抖动,借着火把上的光芒看去,此时阴风奇木的主干上似乎渗出了一股液体,张天师伸手在阴风奇木主干上摸了一把,只觉满手的冰冷粘稠,放在鼻尖一闻,一股呛人的血腥之气直扑面门,张天师急忙吩咐弟子取来清水清洗,洗净之后张天师才甩了甩手道:“这阴风木下面有东西,无量,你们几个赶紧把这里挖开,看看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见到自己的师尊发话了,赵无量立刻从贾所长那里找来所需用具,和自己的这四位师兄弟一起在阴风奇木下挖了起来,自从这阴风奇木受了张天师这一下子,似乎老实了许多,任凭这无人在自己身旁挖开泥土却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众人就这么一直顺着阴风奇木的根须往下挖,这一挖才知道原来这阴风木的根须如此庞大,直到这五人围着这阴风奇木挖了除出一个一人多高的深坑的时候,这时众人才发现这一株阴风奇木的根茎下竟然裹着一口红皮大棺材,其中最粗的拿一枝根茎似乎已经长到了这口棺材之中。 张老道见到这口棺材出现之后,急忙吩咐众人先从坑中出来,赵无量跟随师兄弟从坑里出来的时候,已是汗流浃背,这种力气活说实话赵无量很久没干了,冷不丁的使把子力气还真的不怎么适应,就在师兄弟五人坐下歇息的时候,张天师一枚的精巧的罗盘,开始丈量起这阴风木与这阎罗殿和这望乡台之前的距离来。罗盘上的指针随着张天师一步一步的挪动飞速的旋转,长老天师眉头紧皱双眼紧紧的盯着手里的罗盘也不知道在盘算这什么,等到张天师再次回到众人身边的时候,赵无量等师兄弟五人纷纷表示休息好了,这时赵无量道:“师傅,是不是先把那个口棺材打开?”这时张天师摇了摇头道:“棺材打不打开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我们还是察觉的晚了,要是能早上的一二百年的话,恐怕这里也这就是个普通的地宫了?” 听到自己的老恩师话里有话,赵无量立刻问道:“师傅,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从这里面看出什么来了?这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张天师长叹一声道:“这里面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表面看上去也就是在地宫中埋了个死人而已,可是这个死人却并不简单,这阴风奇木乃是源于九幽冥渊中的奇木,如何会生长在这里?既然这里已经长出来了阴风奇木,那也就是说,此人必定是想将这里变成阳世间的九幽冥渊。”张天师这话一出口顿时惊的赵无量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张天师看着众位弟子道:“刚才我已经丈量过了,从这地府冥宫的入口开始算起一直到这里,看上去地宫好像要比地上面积大了许多,但是经过测算我才发现这座新庙地上建筑的面积和这地宫的面积刚好一模一样。这也就说,贾所长前几日所提及的那个白须白发的老者所言必定属实,这么看起来的话,这地宫中必定是有黄河河眼的了,河眼可通幽冥这种说法暂时还无法验证,但是这黄河河眼可通幽冥的事情应该早就有人知道了,先占了地方,然后通过河眼可通幽冥的特性来培育阴风奇木,这阴风奇木一旦培育成功,便可与这黄河河眼相辅相成,这样的话即便是黄河河眼没有可通幽冥的作用,凭借阴风木的特性,说不定还真的能开出一条可通幽冥的通道来。能有此心机做出这么大手笔来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人物,其中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可想而知。” 张天师说到这里的时候,赵无量晃着脑袋问道:“师傅,您说的这个好像有点矛盾啊,您看,在没有培植成阴风奇木之前,是无法确定这黄河河眼是否可以直通幽冥的,如果没有黄河河眼直通幽冥的作用,这源于九幽冥渊中的阴风木又何以来到阳世间的呢?”张天师道:“阴阳两界虽然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可其中还是有一定的联系的,将阴间之物弄到阳世间并非不可能,这具棺材中应该是一具聚阴尸了,也只有通过聚阴尸才能将这黄河河眼中的阴气吸引出来,有了充足的阴气的滋润,这阴风奇木培育起来的机会当然也就大增了。”赵无量当下又疑惑的问道:“师傅,那此人费了这么大的周折,就是为了要培育出这中阳世间本来就有没的树种吗?再者说了,此人活的好好的,非要将这里变成阳世间的九幽冥渊,即便是这里真的成了九幽冥渊,但是这里还是阳世,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张天师闻言也皱了皱眉道:“其中必有深意,从目前我们发现的情况来看,这个阴风木看来是个至关重要的线索,要弄清楚全部情况,还要紧咬阴风木这东西才行,另外,原本我以为这座新庙为了掩人耳目而虚设的庙宇,现在我想通了,这座新庙原本就是来镇住这地宫中的河眼的,否则话这新庙的地上建筑也不会与地宫的面积完全一致,定是当初此人利用聚阴尸成功的将黄河河眼的阴气引了出来,充足的阴气立刻滋养了来自九幽冥渊的阴风木,阴风木得了充足了阴气滋养之后便发挥出阴风木的聚阴而又克阴的作用,因此这里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阴魂,于是后来这里才会出现这一座三教合流的庙宇,通过佛家慈悲之气,道家三清之气以及儒家的浩然正气三气合一这封住了地宫中黄河河眼隔绝了阴风奇木与外界的联系,这才将整座城市保留到了现在。”说到这里之后张天师便闭口不言,当下赵无量师兄弟五人又将阴风木的根茎连同那一口红皮大棺材重填上了土。 收拾完毕之后张天师便带领赵无量等弟子退出了地宫,就在经过阎王殿的时候,赵无量不经意的被火把上的光闪了一下,发现阎王殿背后阎王的石像上,手中似乎托这个什么东西,当下赵无量喝住了众人,随后叫上几个师兄弟将这阎王石像上的东西取了下来,这东西拿到火光前一看,张天师当即就认出来这是一只阴风木制成的方盒。众人没有久留,直接出了地宫回到了招待所内。 众人稍事休息之后便开始研究起这个方盒来,张天师几次运足了修为都没有将这方盒打开,随后便吩咐赵无量将此物直接带进京城交个十三局处理。第二天一早师徒二人也就分道扬镳,说来也是倒霉催的,赵无量本想这么晦气的东西,送人都未必有人要,哪里还会有人来偷,可是赵无量忽略了一个细节,那便是这东西可不是谁都认识是个什么物件,知道自然是没人偷了,可要是不知道呢?赵无量回到京城后,下车伸手一摸的工夫便知道这个阴风方盒被人掉了包,当下赵无量冷汗都流下来了,这东西要是传了出去,那可是不得了的东西。可是丢了就是丢了,赵无量也只好临时取消了行程,联系了几个曾经的老哥们一起帮着找找,这一耽误可就又是几个月的工夫。 赵无量丢失了阴风方盒,只好在京城里暗自寻找,张天师本以为张无量留在十三局临时帮忙,故而没有及时返回龙虎山,一连几个月后,老当家的实在有些不放心,这才二次出山亲自来到了十三局里找到了孙局,孙局这才知道赵无量早已经回到了京城。 讲到这里的时候赵无量脸色微红的说道:“唉,大意了,大意了,我真是没有想会有那个不开眼的三只手敢在咱爷们眼前玩花活,老当家的来了,我也只好将始末缘由讲述了一遍,要说还真是不巧不成书了,我说完之后孙局说这东西他见着了。这不,又将这几日你们遇见的事情讲了一遍,我们师徒二人这才恍然大悟,本来这件事情我们龙虎山不想插手,谁知道这个孙连海在我师父他老人家面前也颇有人缘,哄得老爷子美的屁颠屁颠的,要说心思缜密还得说这个孙连海,还是他忽然想起来的,你们下来之后恐怕失去了给养,这不是才派我下来给几位送吃送喝来了吗?” 周杰老爷子道:“没想到啊,转了一大圈原来这根在你身上,怪不得我们刚进来你就看出来我们背的是什么东西了呢,不过老赵头,这件事你们龙虎山当真准备置身事外不成?” 第497章 无由恩怨何时休 周杰老爷子这话说完,赵无量一时语塞额,好一会才讪讪的笑了一笑道:“周老哥,其实我呢,他这个……是吧,我们是这个山……他和你们那个……”周杰老爷子看着这个老赵头支支吾吾的样子,当即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老赵头,咱们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的了,自从你和松二爷离开的时候,我心里早就想好了,只要十三局的年轻人能跟得上来,我老人家也准备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一猫,我看这杏花楼里就不错,有话直说吧,别绕弯子……”赵无量干了口酒道:“周老哥,这个您还真的别挑我的理儿,我们龙虎山当年和十三局有过协定,龙虎山只对百姓对苍生,剩下的你们十三局……”不等赵无量说完,周杰老爷子拦口道:“好你个老赵头,一口一个‘我们的’,‘你们的’,你倒是分的清楚远近里外啊,别扯这些没用的,就说这一次,你们龙虎山是不是又准备坐山观虎斗?这可是你们的lao mao病了!” 周杰老爷子这句话说的没什么毛病,龙虎山乃是道门祖庭,不仅是道门的表率之一,还保着天下阴阳的平衡,一方水土的平安,不过当年还是发生了件不愉快的事情。当初十三局刚刚成立之初,那还是在七十年代初,周杰老爷子还是个毛头小伙子。说来也是巧,周杰老爷子在云南采购药品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一个蛊师,所谓蛊师便是以对人下蛊为生的人,这下蛊听起来有些骇人,可这蛊毒也并不都是害人的,更多的是通过毒虫炼制蛊毒来为人治病。周杰老爷子无意中发现这蛊师不安好心,虽然是打着替人治病的旗号,暗中却是在采集人的精血,这可是个了不得的事情,人的精血本就不多,精血乃是人的精气神的本根,被采集了精血的人虽然不至于立刻亡故,但是免不了一时间身体孱弱,这样也算是间接地的损害了常人的寿命。说来这个蛊师倒是也颇为在行,在采集精血的时候,先是给人检查一番,如果真是遇到了那些老弱病残,这样的精血他倒是也不采。周杰老爷子见到此人在这里采集精血心中便产生了狐疑,很多门派中都有通过人的精血来修炼、提高自己修为的邪术,如果此人真是道门中的败类的话,周杰老爷子当即出手刻不容缓。于是周杰老爷子将采购好的药材让跟随而来的几个小战士先行运回京城,自己则是继续监视这个蛊师采集如此多的精血到底所为何事。 周杰老爷子这一看着可就看了两个多月,直到这个蛊师采集到足够的精血准备离开的时候,周杰老爷子才出现,对着这名蛊师笑着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这名蛊师看了一眼周杰老爷子便知道周杰老爷子乃是道门中人,自然会想到自己采集精血所为何事,当即这位蛊师撒丫子就撩,周杰老爷子那是什么脾气,一路追追赶赶的就来到了龙虎山脚下。作为道门中人,自然知道龙虎山作为道门祖庭之一的地位,周杰老爷子自然不敢随便造次,可是那时周杰老爷子年轻气盛再加上自己有理,当下也是不管不顾的紧追着这个蛊师便进了龙虎山下的一座小道观。周杰老爷子自持有十三局的身份自然不将道观中的小老道放在眼里,进入小道观之后便开始四处搜查起来,这些小老道哪里知道什么十三局什么周杰老爷子,平常进进出出的都是些上香的善男信女,凭空的出现这样一个愣头青,人家小老道也不是省油的灯,当下几个小老道便喝五邀六的拦住周杰老爷子。周杰老爷子心急之际未加仔细思索,只道是这些小老道和那个蛊师是一路货色,这一下误会就更加深了一步,这几个小老道都是伺候香客平时收拾宅院的货色,岂能是周杰老爷子的对手?而周杰老爷子一时气愤不过也还是出手没有留情,叮咣五四一顿拳打脚踢便将这些小老道走揍得东倒西歪。 见到有人公然的闯入了山门,早有观内的弟子向龙虎山天师殿去报信,作为道门祖庭之一的龙虎山竟然被人找上门来踢馆,这还了得?当下祖庭便派出了几位看家的弟子带人下去看看怎么回事。等祖庭的人到了的时候,周杰老爷子刚刚教训完这些小老道,正在小道观中四处寻找这个蛊师,两伙人见面就好似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样,即可动起手来,说来也巧,这位道人和赵无量还是个师兄弟,也是龙虎山上无字辈的道人。尹无心道长的修为本来跟这个周杰老爷子不分伯仲,但是周杰老爷子一路上舟车劳顿,吃不好睡不好的,这样下来这个尹无心道长就占了以逸待劳的便宜,几个回合只见便将周杰老爷子拿在了手里。 被拿住的周杰老爷子当即就被送到了龙虎山天师殿中,经过一番查验才知道周杰老爷子也不是外人,乃是茅山中内门的俗家弟子。得知周杰老爷子师出茅山之后,龙虎山众人更是义愤填膺,既然出生于道门,更应该知道道门中的规矩,即便是发现了我们龙虎山除了忤逆的弟子,也当将情况上报到龙虎山天师,由龙虎山天师责令追查,如果情况属实,必然不会徇私枉法。龙虎山众人认定了周杰老爷子自以为是茅山正宗,不将龙虎山放在眼里,眼看着就要挑起道门中两大派的纷争,这时周杰老爷子不得不亮出了十三局的招牌来。后来得知此情况的以后,还是英局出面亲自到龙虎山向张天师赔罪,经过一番调查之后,龙虎山天师还是找到了那个采集精血假冒蛊师的弟子,这其中真相大白之后,龙虎山门中出现了忤逆,自然不好在英局面前公布,英局何等精明之人,也知道龙虎山必然会严惩此人,于是便带着周杰老爷子回到了十三局。英局带回了周杰老爷子之后不久,龙虎山便派遣这位赵无量亲自送来张天师的一封书函,毕竟是自己门中出了忤逆,现场见到英局给了台阶,这位老当家的张天师一时装糊涂事后还装聋作哑的就太有**份了,因此这才将赵无量派到了十三局中任职,算是给英局和十三局一个交代,至此龙虎山便和十三局有了协议,凡是涉及到天下苍生的生老病死,龙虎山可以派人下山,除此之外,龙虎山不会干预任何阴阳事宜。果然此后的三十年来,十三局历经了的大大小小的任务也不下千余件,天下佛道中人提供了无数的协助,可是这其中就是没有龙虎山的名字。 赵无量自然是很清楚这段往事的,甚至这个赵无量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年年纪尚轻的周杰老爷子站在天师殿前与龙虎山天师据理力争的场景。赵无量看着周杰老爷子道:“老哥哥,都多少年了,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您想想,当初哪位给英局写信的老当家的张天师都已经羽化了,这事其实就是误会,根本谈不上什么恩怨……”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这一次我来之前,继任的孙局和家师谈了许久,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等到二人出来之后,家师这才吩咐我让我准备吃喝到这里来接应几位,孙局在一旁不停地向家师说着好话,说什么一时疏忽大意,险些断了你们二人的后路什么的,这不我就赶紧的带着吃喝来了吗,说实在的这地方我也是第一次来,别以为我比你们早进了屋子对这里就是轻车熟路的……” 周杰老爷子道:“算了吧,你们龙虎山的事情我们也管不着,爱咋咋地吧,你怎么会能把这些东西带下来的,说来给我老人家涨涨见识?”赵无量笑道:“周老哥,就是你不问我也打算要说的,说起这忘川江畔黄花村,可也是算是我们道门的地盘了,据说上一次地府冥宫出现了内乱,导致道门的一位高人英年早逝提前魂归了地府,后来得知真情的这位高人大怒,声称要将地府闹个翻天地覆,不得已阎君大人只好登门赔罪方这位高人还阳,可是还阳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真身早已经被火化,也只好留在这忘川江边建了这么一座黄花村,阎君大人自知理亏,动手又不是对手,也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没有过了这忘川河,这里还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阴间,阴阳两界的东西其实都可以带来至此,只不过这里距离阴间比较近而已。”周杰老爷子道:“原来如此,这一下我就明白了,那这个意思是不是说,我们在地府冥宫的这些日子里面,你老赵头都要全程陪同了?”赵无量笑道:“那是自然,你们记着,黄花村中杏花楼的这间屋子,便是我们在阴间的接应点了,到时候你们回到这里来找我,我们一起回阳。” 第498章 滔天血海付东流 赵无量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站起身来向周围仔细听了一下,然后悄么声的爬到了周杰老爷子耳边道:“临行前孙局让我给你带个话,凡事差不多就行了,以看热闹为主,不要随便答应阎君开出的条件。”周杰老爷子闻言点了点头之后,赵无量又坐了回去道:“听说小董也跟你们一起来了,他人呢?”说起董伯召的时候,周杰老爷子当下老脸一红道:“唉,别提了,本来我们是一起下来的,可是刚下来到这黄泉路上,我们就被困在了沙影图阵中,也不知道这孩子和白无常现在怎么样了。”赵无量道:“沙影图阵的事情我也听孙局说了,看来这里面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这件事里面还真的可能有阳世中人参与其中,不过想把这人找出来还得费一些工夫,还记得我二探地宫在阎罗殿中遇到的那个阎罗王吗?可是我随家师三入地宫的时候,那个阎罗王竟然没有出现,而且那株阴风木和下面的棺材都被我们挖出来了,他还是没有出现,我看那个阎罗王八成就是个阳世中的人。” 周杰老爷子闻言道:“老赵头,这话说的还有点早,那个阎罗王到底是不是人,眼下还不好说,令师张天师既然已经破坏了那株阴风奇木,将其根茎和下面的棺材都挖了出来,却不动手毁去这阴风木和这口棺材,就是不敢擅自破坏这里的阴阳气脉,既然这里已经成了这样,地宫没发现之前,新庙周围也是好好的一副国泰民安的景象,如此说来这阴风木的存在已经和这里的黄河河眼还有这一座三教合流的新庙形成了一种平衡,当时你们直接毁去这阴风奇木和聚阴棺椁,确实不是明智之举,老当家的张天师真可谓是心思缜密,既然这样阴风奇木在阳间发现,看来这新庙地宫之下便是此人经营已久的根据地了,必然不会如此轻易的放弃,新庙地宫之处不可轻易放弃,最好能在里面安排个谁进去,这个事情你回去准备吃喝的时候,记得跟孙局提上那么一句。” 我们三人边吃边谈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放亮,这时周杰老爷子忽然问道:“老赵头,这忘川江上既然设置了奈何桥,何故又有个风波渡呢?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吗?”赵无量叹道:“哎,说来着孟婆也是个苦命人那,当年秦王征发劳役修筑长城,孟姜女新婚之夜丈夫便被士兵征走,孟姜女跋山涉水来看丈夫万喜良得到却是丈夫病故的噩耗,孟姜女当即哭昏倒在了长城之下,忽然长城坍塌,露出了自己丈夫的尸身,孟姜女看罢再次哭晕,随即自尽身亡,随自己亡夫而去。孟姜女的阴魂来到忘川江边的时候我,这忘川江上无奈何桥,得知自己的亡夫万喜良已经登上了渡船进入了地府准备开始轮回投胎,于是孟姜女便一直守在这忘川江旁,等待着万喜良下一世命众时一同转世轮回,可是万喜良转世后早已经变换了模样,再也不是孟姜女能够认识的人了,多年后地府阎君感怀孟姜女的情谊,为了减少世间恩缘情仇,这才在这忘川江上建了一座奈何桥,下令不过桥者不得转世轮回,过桥者必要喝一碗孟婆汤。这样做即是要化解阴魂身前的恩怨,也是要给孟婆一个机会,能不能遇到那个曾经的万喜良,就要看她自己的了……” 周杰老爷子眯缝这眼睛道:“原来如此,那风波渡怎么个讲究?”赵无量道:“说起这风波渡,就不得不提这忘川江了,原本这里只是一条小河,从西到东河水清澈凛冽川流不息,人畜皆能从容而过,就在上一次地府冥宫内乱之后,新任阎君仿效我们阳世间的京城,准备在自己的鬼城旁也弄出一条护城河来,地府内乱之后阎君将一切参与内乱的鬼物都抓了起来,于酆都城外就地正法,一时间酆都鬼城幽怨冲天,鬼物的怨气,鬼气和阴气顿时污染了这条忘川河,从此之后这天忘川河就变成了如今这忘川江的样子了,所以你们看,这忘川江中有无数的凄惨的冤魂,其实都是那一次地府bao luan时处治的阴魂了,说来这还是在孟姜女之前发生的事情。忘川河变成了忘川江之后,来往的阴魂便无法渡过这忘川江了,阎君大人当时只想着如何保护地府冥宫个周全,却忽略了这个问题,一时间忘川江边对挤满了赶本地府投胎转世的阴魂,见到这个情景阎君也级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眼看着阴魂汇聚越来越多,阎君大人正束手无策之际,不知道什么时候忘川江上忽然驶来无数驾扁舟,这些扁舟顿时解了阎君的围,当下阎君就令这些帆船的主人再次设立渡口,来渡来往阴阳两界的阴魂阴差。至于渡口上的这个老艄公,就不知道是什么底细了,说不定是现在阎君大人的眼线也不一定。” 周杰老爷子点了点头,转脸看了一眼窗外,只见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起来,我们三人边吃边聊竟然已经过了一宿。这时周杰老爷子伸了伸懒腰道:“好了老赵头,我们不打扰了,还要赶路进城,去看看伯昭那孩子和白无常到了没有,晚上回来咱们再说。”说完我和周杰老爷子便收拾好了东西,带上了那两只阴风方盒出了杏花楼。 清晨的黄花村明显要冷清的多了,看上去这里就跟一个破落的村子没有什么区别,和晚间那繁华的场景剑指不可同日而语。我和周杰老爷子走出了黄花村直奔风波渡而来,这时风波渡口已经停了几只不大不小的帆船,那个老艄公还躺在那个幽暗的小木屋里呼呼大睡,在我们的前面已经站了几个阴魂在候船,这几个阴魂的身后有一个身着官服手持朝笏一样的东西,这所谓的朝笏是古代大臣上朝面君时手里所拿的东西,是用来记录朝堂之上君王所发布政令时用的,看来这个朝笏一样的东西应该是记录了这几个阴魂的生卒年和生平的善恶了,如此说来的话,这个人应该是就是个阴差了。 阴差押送阴魂到这忘川江边候船,过了船进了酆都城,这阴差便是完成了任务,这里的阴差和我们曾经认识的那位何主任不同,何主任是阳世间负责勾出将死之人魂魄的阴差,而这种阴差则是专门在路上押送阴魂的阴差,因为这些官员都属于地府冥宫中最下层跑腿的货色,没有任何品阶,因而统称为阴差。这位阴差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木屋中的老艄公,明显的有些不耐烦的意思,正想准备踢开那小木屋的门将这老艄公叫起来开船的时候,正好看见我和周杰老爷子走了过来。这位阴差见到我们二人之后眼神便一直停留在我们身上不曾离开,周杰老爷子浑然不觉一般规规矩矩的站在了那几个阴魂的身后,这时这位阴差走了过来,冲着我们二人一拱手道:“二位,请借借一步说话。”周杰老爷子眼皮都没抬,搭理也不搭理这位阴差,见到我们二位无动于衷,这位阴差大人低声喝道:“这里不是生人可以来的地方,还请二位生人回避,从哪儿来的就会到哪儿去,如果不听良言相劝……”不等这位阴差大人说完,周杰老爷子早已手中扣好了符纸,伸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这个阴差没想到周杰老爷子一出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还是当着自己押送回来的阴魂的面,这个跟头可栽不起,当下这位阴差大人一伸手便抖出一条拘魂索来只取周杰老爷子脖颈。不要小看这拘魂索,普天之下只有来自地府冥宫的拘魂索乃是正宗,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将人畜之魂从身体中勾出来,见到这个阴差大人祭出了勾魂索,不等周杰老子开口,我当下一把推开周杰老爷子,紧接着一伸手便拽住了这拘魂索,同时体内立刻分离出雷霆之气自掌心疾吐而出,勾魂索瞬间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只听“夸啦”一声,这支拘魂索竟然直接别我的雷霆之气震的粉碎,化成了一堆废铁落在了地上,这名阴差大人也是被这到雷光震的浑身一哆嗦。 见到拘魂索被我的雷霆之气震碎,那几个阴魂顿时暴躁不安起来,这时阴差也顾不得我们了,当下转过身去直奔那几个阴魂,几个阴魂失去了拘魂索的束缚,东跑一个西跑一个的累的这个阴差叫苦不迭,在押送阴魂期间自己跑失了阴魂可是不小的罪过,这时这个阴差大人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返回身来跪到了我和周杰老爷子面前,开口哭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这位天师爷爷可怜可怜我这小阴差,帮忙将跑失的阴魂抓回来……” 第499章 奈何桥边孟婆女 见到这位小阴差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正想上去将他搀扶起来,就在这时周杰老爷子猛地一出手将我拉了回来,紧接着抖丹田一立混元气,单掌化刀猛地先前虚空劈去,我急忙抬眼看去,就见这个小阴差话音刚落的时候,两只贼眼迸发出来一股凶光,等我觉察到的时候,这个小阴差已经出了手,手中握着一把泛着寒绿色光芒的bi shou已经向我胸前刺了过来,这时周杰老爷子的单掌已经到了,这一掌当即劈在了这个小阴差的小臂上,只听“咔嚓”一声,这个小阴差的小臂当时被周杰老爷子这一击掌刀劈断,紧接着这个小阴差捂着小臂惨叫了一声,这把bi shou也随之远远的摔了出去,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这时我也反应了过来,当下猛地伸出腿来一脚猛地向这个小阴差的面门踹去,小阴差此时仍陷在小臂折断的痛苦中没有缓过神来,我这一脚正踢在了这个小阴差的脸上,这个小阴差随即捂着脸又是惨呼了一声,随后一张嘴吐出一口血沫子,在这血沫子中还带出两颗白花花的门牙。 这个小阴差挨了我和周杰老爷子一人一下,估计凭借我们二人手上的力道,这个小阴差一时半刻已经不会再有什么反击之力了,当下我栖身过去,准备将这个小阴差抓过来审问一番,很明显这个小阴差应该和那个假冒的白无常是一路人。还没等我走到这个小阴差的面前,这个小阴差虽然伤势不轻但是总体来说并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害,见到我想自己走来,也顾不上伤势的疼痛,忽然用另外一只手从怀中摸出一枚好像是柳叶一样的东西放在唇边吹了起来。小阴差这么一吹,空中顿时发出一阵古怪而又略带刺耳的声音,就在这阵声音响起后不久,刚才被这个小阴差押送的几个阴魂不知不觉得出现在周杰老爷子的身后,周杰老爷子何等人物,当即迅速做出了反应,身形猛地向前一蹿,紧接着空中转身向后一挥手便是几道符纸打了出去,这时我也顾不上眼前的这个小阴差了,当下奔了过去准备助周杰老爷子一臂之力,眼看着周杰老爷子挥出的这几道符纸打在几个阴魂身上,这几个阴魂只是轻微的顿了一下,紧接着又高举双爪扑向周杰老爷子的时候,周杰老爷子落到地上之后向我喝道:“秦卓你去看着那个小阴差可别让他给跑了,再跑了的话咱们可不好再抓舌头了,这几个阴魂还不是我老人家的对手,那什么,赶紧的把你的雷光剑给我老人家用用……” 我听到周杰老爷子的话当即心里一惊,差一点又一时疏忽在放跑了重要的案犯,此时我来不及反应,急忙起身赶到这个阴差身旁,一抖手将背上的雷光桃木剑拔了出来直接向周杰老爷子甩了过去。周杰老爷子接剑之后,竟然手持雷光桃木剑也舞出了几个剑花,看不出来周杰老爷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用起剑来也有点那么点意思。这雷光桃木剑本身就是雷击木制成,又和我身上的九天玄雷的雷霆之气相贯通,是以遇到阴邪之物便自行闪出丝丝电弧,周杰老爷子舞动着雷光桃木剑身形飘逸,剑锋过处竟然也闪现出道道的雷光,这雷霆之气本就是阴邪之物最为忌惮之物,周杰老爷子手中雷光桃木剑舞起来的时候,这几个阴魂已经开始向四周散去,紧接着舍弃了周杰老爷子转向我而来。见到几个阴魂转身冲我而来,倒在地上的这个小阴差隐约间似乎面露一丝喜色,我随即一脚猛地踩住了这个小阴差的胸口,小阴差又是惨叫一声,我随即单臂虚空一挥,一道雷刃凭空闪起,直接劈在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阴魂。 为了弄清楚情况,我有意没有使出全力,轻轻挥出的这一道雷刃已经让这个灵魂有些吃不消了,被劈中之后这个阴魂浑身上下渐渐的变得透明起来,一脸惊恐看了我一眼之后,忽然双眼泛出红色一抹红色的光芒,紧接着浑身上下忽然怨气大涨,瞬间这个阴魂就已经化为了厉鬼。化为厉鬼之后的阴魂周身阴气暴涨,后面紧随而来的几个阴魂似乎是收到了这个阴魂的感染,转瞬之间同时怨气大涨,见到这个情景,我脚踩着的这个小阴差挣扎这又拿起那片柳叶似的东西放在口边吹了一口,听到这个尖利古怪的音调我顿时心里一阵烦躁,随即猛地一脚迎面踢了过去,这个小阴差哀嚎一声之后柳叶撒手,两眼一翻登时昏死了过去。 料理了这个小阴差之后,几个厉鬼已经围了过来,一张口一股阴寒挂着白霜略带腐臭的气息迎面扑来,我急忙转身而退,捂住口鼻只见单手又是一道雷刃挥出,一道耀眼泛着电光的刀影凭空闪现,当中一个阴魂直接被这道雷刃劈为了两半,立刻魂飞魄散消失在空气中。有道是qiang打出头刀砍地头蛇,头一个魂飞魄散之后,余下的几个厉鬼似乎迟愣了一下停住了身形,一脸惊恐的向我看了看,又转过头去向着手持雷光桃木剑的周杰老爷子看了看,似乎是在权衡利弊看看那一边的柿子比较柔软好捏一些。这一幕倒是给周杰老爷子看乐了,竟然学起天桥的艺人倒着口儿说道:“我所恁们介个看嘛那,看嘛那?哦,想早我老人家的偏宜?燕四介四嘛吗?介叫雷光桃木尖,恁们介个过来四四,看看恁们介个的脑袋瓜子油美油介剑硬诶……”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几个厉鬼似乎也是听明白了周杰老爷子这不伦不类的方言,看了周杰老爷子手里的雷光桃木剑之后,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退,同时转过头向我看来。其实这几个厉鬼要是冲过来的话正合我意,眼下这个小阴差已经被我控制住了,这几个厉鬼留着没有什么必要了,从这情况上来看,明显这几个厉鬼就是些炮灰,估计真灭了它们也不会有人出来负责,这个小阴差就不同了,很显然他是这次袭击的主要负责人,应该是知道一些情况的。这一段时间净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心里一股邪火没地方发,正想着趁着这个机会发泄发泄。见到这几个厉鬼转身看向我的时候,周杰老爷子当下又开始不伦不类的倒起了口儿来:“诶诶诶,听见妹撒,额老人家所你闷涅,害往歪儿看涅,不紫到他四谁?额老人家就给腻们几个瓜怂舍舍,歪这瓜娃子森上又雷涅,想耐屁就过去四那么一哈哈,那滋味,美滴很!” 听着周杰老爷子这阴阳怪气逗着这几个厉鬼,我早已经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这时忽然从一旁的小木屋中里面传出来昨天遇到的那位老艄公的声音:“大清早吼什么吼,号丧吗……”这一声喊喝顿时将我们镇在了当场,紧接着小木屋的破门“嘎吱”一响,老艄公伸着懒腰走了出来,冲着我们看了一眼说道:“呦呵,大清早的我这风波渡还真挺热闹,有日子没见着这个乐子了,我看看,哟呵,这几个死鬼怨气还挺大,怎么的,死都死了,气性还那么大?这样可不好,到时候可是会影响你们下辈子投胎的……”这个老艄公说话间就已经走到了几个冤鬼的身前,在我们吃惊的目光下伸出手臂抡圆了冲着眼前的一个厉鬼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这个厉鬼站在当场一动不敢动,直挺挺硬生生的就挨上了这一个嘴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这个冤鬼直接被这个老艄公抽的远远的飞了出去。紧接着老艄公嘴里骂骂咧咧的每个厉鬼都赏了一个嘴巴,最后走到周杰老爷子面前的时候,巴掌都抡出去一半了,就在周杰老爷子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个老艄公以为自己也躲不过去的时候,老艄公忽然又把巴掌缩了回来,冲着周杰老爷子道:“哦?你可跟它们几个不一样,诶,你不是昨天来晚了想要渡船的那个新来的鬼吗?告诉你这个老不死的,我老人家在这忘川江边渡化阴魂不知道多少年了,见过的鬼比你听见的鬼都多,在这一亩三分地,最好老实点,行了,就说这么多吧,拿来吧……” 这个老艄公说完之后,当即向周杰老爷子一伸手,似乎在讨要什么东西?周杰老爷子随即面有难色道:“老艄公,不瞒你说,我们爷俩此行没有来得及准备,那什么,不知道这船资几许,来日必定支付双倍的船资……”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这个老艄公当即横眉立目的喝道:“老不死的你说什么?你以为我老人家伸手问你要钱呐?我老人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周杰老爷子当下一愣,狐疑道:“那您老人家……”老艄公喝道:“我问你要阎君大人的路引,要是没有路引,休想登上我风波叟的渡船,滚滚滚……”周杰老爷子心头一紧,立刻问道:“若是没有路引的话……”“那就老老实实的过奈何桥,去喝老孟婆的那碗洗脚水……”老艄公说完随手一指,周杰老爷子手搭凉棚看去,不远处真的有一座桥,桥边一座茅屋中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这时茅屋的门帘忽然轻轻挑起,一个倩影从茅屋中钻了出来。 第500章 几度哀怨几度秋 周杰老爷子对着不远处的奈何桥看了片刻之后,这才转过头来对着老艄公说道:“既然如此,我们爷俩也就不打扰您老人家了,那这几个……”老艄公当即哈哈一笑道:“你是说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鬼吗?这个好办,既然到了忘川江边怨气大涨化为厉鬼阻碍阴魂轮回的正常秩序,这就已经犯了我们地府冥宫的法纪,这点小事自然不必在禀明阎君大人了,我就做主了……”说到这里的时候,老艄公一摆手对着那几个挨了嘴巴的阴魂喝道:“你们几个死鬼还不滚过来,等着我老人家去请你们吗?” 老艄公一言喝毕,那几个挨了嘴巴的阴魂随即唯唯诺诺的走到了老艄公跟前,看这情形这几个化为厉鬼的阴魂挨了几个嘴巴之后对这个老艄公十分的忌惮,就在这几个厉鬼走到老艄公身前的时候,我发现挨了老艄公的嘴巴之后,这几个厉鬼身上的怨气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消散而去,眼下又恢复成了几个普通的阴魂。这时老艄公看了周杰老爷子一眼,又瞅了瞅眼前的几个阴魂,开口说道:“你们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死都死了,既然都走到忘川江边了,那就没有什么回头路了,回归地府再入轮回乃是你们唯一的出路,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异想天开放不下生前的一切虚幻吗?有道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便是一时糊涂范了些小错误,要按照我老人家的意思么,那肯定是既往不咎网开一面,念尔等也是受人蛊惑一时不慎,送尔等回归地府再入轮回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你们也看见了,我就是个老艄公,在这地府冥宫里也不是说什么都好使的,您们几个大清早的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要是不惩罚惩罚你们,知道的是说我老人家慈悲为怀普渡众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几个是我老人家的不肖子孙,我老人家有心护犊子,你们也知道这事一旦传出去那就没个好听的,我老人家可丢不起那个人,虽然我老人家不忍心,可是没法子,谁让你们干坏事不挑个好地方,非要在我老人家眼皮底下穷嘚瑟,再说你们要是有两下子也行啊,这一出手倒好,坏事没干成到让人家胖揍了一顿,都是在地府冥宫中混饭吃的,连累着我老人家跟你们一起丢人现眼,旁的也不多说了,你们几个是自己跳入这忘川江中,还是让我老人家亲自动手?” 这个老艄公说完之后,几个阴魂当即吓得浑身发抖,直接跪在了地上不停的冲着老艄公磕起头来,老艄公看了看这几个阴魂道:“现在认怂了,晚了,既然你们自己不识趣,只好我自己亲自送你们上路了……”说话间老艄公忽然出手一把抓起一个阴魂,紧接着一抖手猛地甩了出去,这个阴魂直接被老艄公远远的抛了出去,直接落到了忘川江心的位置才掉落在忘川江的波涛中,只听“噗通”一声,就在这个阴魂落入忘川江波涛中溅起一朵不大不小的浪花的同时,忘川江面上忽然伸出数只干枯的手臂将这个阴魂直接拽到了忘川江的河水中,紧接着江面上又翻起了几朵浪花,这个阴魂在江水下挣扎了片刻之后,江面又恢复了平静。这一幕看的余下的几个阴魂更加颤抖不已,紧接着更加卖力的冲着拉艄公磕起头来,老艄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伸出手来将眼前的几个阴魂全部抛入了身后的忘川江中。 见到老艄公心狠手辣一个不留,周杰老爷子忽然眉头皱了皱,紧接着快速走到了那个仍然昏迷不醒的小阴差身前,一把将整个小阴差提了起来,随后笑着对着老艄公道:“老人家,我们爷俩还有话问着小阴差大人,还望老人家手下留情,留下这个小阴差……”“那可不行,我老人家眼睛里从来都不揉沙子,还是那句话,我老人家在这忘川江边渡化阴魂无数,见过的鬼比你听过的都多,这么多年来我老人家可是从来没有徇过私情,你可不能破了我老人家的规矩……”说着老艄公一把将周杰老爷子手里的小阴差抢了过去,伸手又是一个嘴巴抽在了这个小阴差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之后,这个小阴差晃晃悠悠的才醒了过来。 老艄公看着这小阴差笑道:“你这个小兔崽子既然身为阴差,难道不知道地府冥宫的律法不成?虽然你犯了王法,但是怎么说你也是个阴差,不能像那几个阴魂一样,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多多少少的我还是要给那位阎君大人的面子的,不过也不能轻饶了你,等到下个阴差来到的时候,亲自将你绑到阎君大人身前领罪去吧……”老艄公说完之后随手从腰间抻出来一根麻绳,三下五除二便将这个小阴差绑在了这个木屋之前。做完这些是事情之后,老艄公这才对着周杰老爷子笑了笑道:“好了,两位时候不早了,这事情我老人家就算是替你们了结了,往前不远处就是奈何桥,还真别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孟婆还是刚来的时候那个样子,要不是我老人家得看着这风波渡,说不定早就搬到孟婆哪里当邻居去了……”说完之后老艄公转身又钻进了破旧的木屋,不就鼾声又传了出来。 周杰老爷子见状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当先迈开大步向奈何桥走去。见到风波渡已经远远的甩在了身后,我紧走两步跟了上去问道:“周处长,这个舌头就这么送人了?”周杰老爷子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说道:“这个老艄公不简单,看见刚才他要打我嘴巴了吗,他巴掌伸出来的时候,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镇的我老人家动都动不来了,这个老艄公别看对着咱们搁这穷白话,不仅送走了几个阴魂还扣住了咱们的这个舌头,但是话里话外的似乎有所指,只不过一时半刻我老人家还没有琢磨出来这个老艄公到底是什么意思,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刚才这老艄公有句话倒是提醒我了,咱们应白无常之约深入地府冥宫,本来应该是几位隐秘的事件,可是一出门就遇到了茬子,要说是白无常有意泄露咱们的行踪,我看不会,毕竟这一次是阎君大人有求咱,就说卸磨杀驴也不会是现在,除了我们在杏花楼中遇到了老赵头,剩下的时间可都不怎么太平,刚才那个老艄公巴掌落下来的时候忽然没来由的来了句‘在这一亩三分地我们要老实点……’从后来发生的情况来看,很明显这个老艄公明知道这个乱子的始作俑者是谁,却在警告要我们老实点,秦卓,我琢磨着这个老艄公可能是在暗示咱们什么,在抵达地府冥宫见到阎君大人之前,咱们看来要换个路子了,硬碰硬的虽然咱们不怕什么,可是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法子……” 说话间那座传说中的奈何桥已经近在眼前,这奈何桥看上去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拱形石桥的样子,整体造型有些类似赵州桥,桥旁有一片用篱笆围成的小农家院,院中一所茅屋中正冒出袅袅的炊烟,一阵清风拂过,空气中迷漫这一股淡淡的稻米清香。一个年方二八的农家妇人正在院中忙活着,这个妇人虽然一身农妇的打扮,但是当我们到了农家院门前的时候,这个农妇闻声转过头来冲着我们回眸微微一笑,我和周杰老爷子顿时不由得一怔,这个农家妇人生的好一副俊俏的容貌。 见到门口来了客人,这个妇人随即转过身去在头上脸上象征性的抹了几下,这才重新转过身来,将我们迎进了小院中。进了小院这个妇人支开小桌搬过来两个小凳安排我们坐下,随即转身进屋从屋中端出来两碗粗糙的米粥出来,虽然这两碗米粥是由糙米熬制而成,但是不知道这糙米是何品种,只是白粥一碗却散发出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气。妇人端上粥碗之后便对着我和周杰老爷子二人施了一个万福礼,随即自我介绍道:“小女子孟姜,在此守候亡夫阴魂,二位客官有什么需要小女子的话,尽管开口……”说罢转身进了茅屋,不就之后屋中传出了一阵凄婉的歌声:“望长城一步一天涯,闻山谷声声虎狼啼。衣单不抵寒风袭,体弱难挨腹中饥。昏昏沉沉倒雪地,妾身来看你,你今在哪里?只说是千里来相聚,妻来迟夫赴黄泉无会期。生死茫茫分两地,从此夫妻永分离。自从那年夫离去,妻望北斗常叹息。西风儿吹妻妻忧你,孤灯下千缝万纳做寒衣。寒衣送暖留春雨,妻向何处觅夫君……” 听到这阵凄婉的歌声,我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悲悯的情绪来,周杰老爷子闻声神情凄凉,伸手抄起木匙轻轻的敲打着碗沿似乎是在和着节拍,我伸手抄起木匙,崴了一勺白粥正准备放入口中。 第501章 清茶伴君话闺怨 不等这一勺白粥入口,这时小院门外传来一阵吆喝的声音,听这动静似乎是有阴差押解往生的阴魂路过此处。听到这几声喝五邀六的声音传来,我当即放下了手里的木匙,和周杰老爷子同时转过头去向门外看去。 这时茅屋中的歌声停了下来,这个俊俏的妇人闻声也匆匆的从茅屋中走了出来,只觉一阵香风飘过,一道多姿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茅屋小院的门前。俊俏的妇人此时倚在茅屋小院门口的栅栏门上侧身向远处张望,从背后看去,身形婀娜的妇人再配上这田园一般的景象,又有谁能想到茅屋旁边的这座石桥便是传说中令人望而生畏的那座奈何桥呢?这妇人一手掐着腰一手摆弄着一方手帕时不时晃动几下,像极了一个翘首以待自己郎君归来的妇人,这时几个人影渐渐地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见到领头的一个阴差带着几个阴魂直奔自己而来,这个妇人将手里的方帕塞进了衣襟里,扭着腰肢向着阴差走了过去笑道:“诶呦原来是八哥啊,我当是谁呢,怎么这点小事还用八哥您亲自跑一趟吗?来来来,赶紧快进来坐下歇歇,刚烧开了的水沏得了的清茶,八哥您这次可是来着了。”看着这个遇见阴差眉开眼笑的这个劲儿,周杰老爷子当下眉头皱了皱,喃喃地说道:“看着挺顺眼的妇人,竟然还是个如此轻浮的娘们,也是,在这奈何桥边守这么多年的寡,人家又非佛非道的,耐不住寂寞也是在所难免……” 看着妇人如此亲热的称呼自己,这个叫做八哥的阴差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妹子,那什么,当着有外人可别这么叫我,这要是传了到了别人耳朵里,还以为咱俩之间真的有啥事呢,你也知道,俺家那口子的脾气,可是不怎么好,虽然不会对妹妹怎么样,可是回去了八哥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这个阴差说完之后周杰老爷子当即忍不住“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后自言自语的说道:“没想地府里的阴差也有怕老婆的熊货,几天真是让我老人家涨了见识了……”妇人听到八哥说完之后,当即笑道:“八哥看你说的,嫂子有什么可怕的啊,要是有什么不好说的事情,改天我亲自找嫂子去说个明白,小女子当年初来乍到的时候,要是没有你八哥照顾,早就被人给欺负了,八哥对小妹的恩德,小妹这可都记着呢,别人爱咋说咋说,反正小妹一直当八哥就是自己的亲哥哥一般……”妇人话音刚落,周杰老爷子当下笑道:“诶呦呦,秦卓你听听,这个小娘们还真的挺浪嘿,这个阴差也太不懂风情了,这要是换了我老人家,估计大胖小子现在都能打酱油了……”周杰老爷子边听边忍不住的调侃几句,可是这个阴差听完顿时大惊道:“诶呦妹子,这可不行,你嫂子那人哪哪儿都好,要说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话一点都不过分,不过可有一样,就是心眼小了些,你可不能给哥哥我找麻烦啊……笑?笑个屁,都他妈到了奈何桥边上了还有心思笑,不是我吓唬你们几个,你们几个生前的时候坏事可没少干,告诉你们,这里不比阳间,花俩钱黑的都能变成白的,你们那一套最好收起来,到时候下地狱受罚的时候我看你们谁还能乐的出来……” 说话间这位俊俏的妇人已经将这位阴差和众阴魂领进了院中,妇人又急忙支上桌子招呼众阴魂坐下,这阴差坐下之后回头瞥了一眼喝道:“这里有你们的座位吗?给我老实儿的站着……”冲着身后的阴魂喊了一嗓子之后又转过头来冲着妇人道:“妹子,还得请您受受累,赶紧的每人赏碗清粥,这一路上水米未打牙,要是饿出个好歹来,我在阎君大人那里不好交代,我超,怎么是你们二位……”说话间这位阴差转过头来的时候已经看到我和周杰老爷子,听到这个阴差的惊呼声我循声看去,这时才发现这个阴差竟然是先前被周杰老爷子挤兑够呛的黑无常。黑无常见到我们二人的时候一声惊呼之后随即站起身来,这时孟婆从茅屋中走了出来,将托盘中的茶壶茶碗摆在桌上之后,看着一脸惊恐的黑无常,又看了看我们二人,狐疑的问道:“八哥,这二位您认识?”黑无常当即反应过来有些失态,随后冲着孟婆笑了笑道:“认识,当然认识了,有过一面之缘,那什么,妹子还请动作快些,让这些死鬼喝饱了赶紧去阎君大人面前领罪受罚……” 孟婆看了黑无常一眼,想开口询问又忍了回去,一转身回到屋中准备清粥,这时黑无常别过头去故意不看我们,自己倒了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周杰老爷子看着我们眼前摆着的粥碗,又看了看黑无常面前的茶壶,当下冲着我使了个眼神,我心领神会,随即将这粥碗推在了一旁。周杰老爷子干咳了两声,端起眼前自己的这碗清粥一屁股坐到了黑无常的对面,一伸手抢过黑无常手里的茶碗,紧接着将还冒着些许热气的粥碗递了上去,黑无常举双手便当,推搡只见只听“当啷”一声,周杰老爷子的粥碗落到地上摔成了几片,一碗清粥顿时都洒在了地上,一股稻米的香味弥漫了出来。 听着外面传来了声音,孟婆端着托盘急忙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打碎了的粥碗之后没有开口,将托盘中的粥碗分与众阴魂之后,才俯身去收拾地上的残粥碎碗。身后的众阴魂一路上水米未进,闻到粥香顾不得烫不烫嘴,狼吞虎咽片刻就将碗中的清粥喝了个干净,这时黑无常立刻起身带领这些阴魂向奈何桥上走去,孟婆急忙起身相送,黑无常摆了摆手算是对孟婆进行告别。 见到黑无常离去,孟婆似乎也看出来我们二人和这黑无常其中必有缘故,当下不等我们开口,直接将我面前的粥碗撤去,随后端出碗热茶摆在了桌上,随后走出院门之后四下张望了几眼之后,这才返回来对着我们二人说道:“二位既然也是自己人,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世人都知道喝了我的孟婆汤,前一世的记忆便会抹去,既然二位不是来投胎的,我也就撤了这孟婆汤,这碗茶水可是干干净净的,二位但喝无妨。”周杰老爷子笑道:“茶水不忙喝,既然孟婆您老人家看出来我们二人的身份,那我老人家也不藏着掖着了,说说吧,你和你的八哥,嘿嘿,这个交情可不浅那……”看着周杰老爷子猥琐的嘴脸,孟婆幽怨的叹了口气道:“二位天师,小女子孟姜当初追随先夫而来,不想先夫竟然弃我而去,我只待在见上先夫一面便已心满意足,请二位天师不要笑话小女子,小女子有一事拜托,还请二位天师助小女子一臂之力……”说话间这位面容俏丽的孟婆竟然闪出了几滴泪珠来。周杰老爷子闻言笑道:“孟婆您老人家不用说我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您是想让我们帮你找到你的先夫万喜良,哪怕是转过几世都好,这事办起来难倒是不难,不过我就不明白了,假如说你的那位先夫万喜良,此时已经往生再过个三五十年才能来到您着奈何桥边,到时候他已经面目全非再也不会认识你了,自然对你不会有半分感情,你苦苦守候难道就是为了等待这个结局?”孟婆哭道:“周天师,小女孟姜在此已经等候千年之久,多个三五十年的我也不在乎了,即便是先夫万喜良面目全非也不再认识我,只待看他一眼,我便已心满意自,还望周天师成全……” 周杰闻言冷笑道:“好,真是其情可悯,不过在答应你之前,我老人家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弄明白,还请您老人家为我答疑解惑。”孟婆道:“天师请讲,小女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周杰老爷子道:“好,我问你,黑白无常作为阴神押送阴魂从来都是二神同行,你这个妇人如何可以避过白无常的耳目,单和这黑无常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即便是这黑白无常二神禀性有所不同,你感其恩德与二神交好也无可厚非,想来这黑白无常押送阴魂路经此处也不是一次半次了,何故今日你只言这黑无常的恩德,却丝毫不提白无常也有恩情,就算是你与这黑无常交情好于白无常,那也不至于半点情分皆无吧,为何你见到黑无常单独押送阴魂却丝毫不问白无常的去向?” 周杰老爷子这句话说出之后,这位孟婆脸上已经变了颜色,这时周杰老爷子笑眯眯的道:“解释不出来吗?那我老人帮你说说,那是因为你已经知道了白无常的去向,所以不会有此一问,你们知道我老人家与白无常走的近了些,不过黑无常我老人家也是见过的,还有一个问题,你连先夫万喜良都找不到,又怎能算出来我老人家姓周,还是个道门的天师?……” 第502章 夫行千里妾担忧 周杰老爷子一语道破了孟婆话语中的破绽,我当下也立刻将雷光桃木剑拔了出来,看来这个孟婆也不是什么正经玩意,自从跟我们下来之后白无常和董伯召就消失不见了,这一路上除了黄花村上遇到的赵无量,剩下的可都是些针对我们的对手了。周杰老爷子见我拔出了雷光桃木剑,当下笑了笑道:“秦家大小子,不用着急动手,先听听这个孟老婆子还有何可说的,要是有些话说的中听了,坐下来也喝杯茶也不是不可以,我们也可以享受一下地府冥宫中阴神的待遇,要是这个孟老婆子看不清楚形势的话,秦家大小子,我看这个孟婆也就不用再等他的万喜良了,你直接送她上路吧……” 见到周杰老爷子给了个缓儿,这个孟老婆子随即又是满脸堆笑的说道:“哎呦呦,您看看,让二位贵客在这干坐着这么久了,也没准备弄些茶水来,二位天师,且等一下小女,小女去去就来……”说着孟婆转身麻利的将坐上的粥碗和那一壶冷茶端起来转身就要走,这时周杰老爷子笑道:“不忙不忙,孟老婆子,咱们还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话,虽然说这清粥不是什么上档次的东西,怎么说也是粮食,不能糟蹋了,留下来给下一拨往生的阴魂多好,不是我老人家诚心夸你们地府冥宫办的这事,这黄泉路上连个歇脚打尖的地方都没有,等到了你这,还能有谁不受这饥渴的诱惑,等这些阴魂吃喝完毕了,明白过来的时候想必也晚了,孟老婆子,什么时候您老抽空,把这孟婆汤的配方也个给我老人家誊抄一份出来,等我老人家在阳世间退休了,到了黄泉路上的时候先开个小买卖,省得你一个妇道人家这么辛苦。”周杰老爷子这话说完之后,孟婆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转过身来将托盘中的冷茶残粥放下之后,转眼间又是一脸堆笑的冲着周杰老爷子笑道:“周天师看你说的,这粗活累活都是我们这种下人妇道干的,怎么能够让您老干这种活呢?来来来,快坐下坐下,咱们坐着说话……”转身的工夫这个孟婆撂下了孟粥碗又开始招呼我们二人坐下说话。 听了周杰老爷子这一番话我才反应了过来,敢情这碗香气扑鼻的清粥便是传说中的孟婆汤了,阳间传说的孟婆汤乃是一种类似于酸梅汤的饮品,没想到地府冥宫为了减少自己的麻烦,在黄泉路上不设置任何打尖之处,等到了往生的阴魂到了奈何桥前,自然会忍不住饥渴,喝了这里的清粥茶水,不知不觉间喝了孟婆汤抹去了前世的记忆,但真是好算计。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冒了一身冷汗,要是刚才我没忍住也喝下去一口的话,不知道我会不会失去所有的记忆。 我们坐定之后周杰老爷子看着孟婆笑眯眯的问道:“孟老婆子,既然知道了我们二人的身份来历,恐怕之前发生的事情也瞒不过您老人家的耳目了,凭借我们二人的身手,孟老婆子你要想找不自在的话,我们那可就是分分钟的事儿,唠起来吧,挑些个我老人家爱听的说……”孟婆闻言后眼角忽然泛出了几滴泪光,用手帕虚擦了几下后幽幽地说道:“不瞒二位法师,小女子孟姜也是苦命之人,虽然家境倒也殷实,可是家中的父母一心将小女子加入侯门府中,那侯爷之子不知道前一世做了下什么孽,生来就是个摊傻之身,父母二人为了自己能攀上这颗大树,竟然不顾一切的将小女推向火坑中。小女入了候门之后便如同守了活寡一般,可巧这位侯爷偏偏想要我为他们侯家传宗接代,可是那位摊傻的公子如何能够……”说到这里的时候,孟婆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多多少少的心里有些不忍,这时周杰老爷子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孟婆,孟婆哭罢之后又用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后继续说道:“我在侯门府中一住就是三年,见到我这三年来没有个侯府填的一男半女的,原本是和颜悦色的侯爷也变了脸色,原本是侯家少奶奶身份的我竟然渐渐地被安排起来干些粗活累活,又过了半年我才知道,原来侯爷府中不少的下人们,竟然都是原先的少奶奶,小女本想偷偷地逃离侯爷府,可是侯爷的权势在当地一手遮天,小女子如何斗得过侯爷,也就是这个时候,小女子遇到了先夫万喜良。” 周杰老爷子听到这里的时候,忽然一摆手打断了孟婆的话道:“行了行了,这个我老人家不爱听,我说你这个老婆子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净说这些没有用的,你要是再这么东拉西扯的,可别怪我老家一时冲动,烧了你这座茅屋……”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孟婆急忙答道:“周天师稍安勿躁,我知道您老人家想知道什么,可是不从头说起的话,您老人家也许未必相信小女所言,且听小女子继续讲来……”说罢之后孟婆继续将自己的身世讲了起来。 话说这个万喜良本是侯爷府中的一个小力巴,力巴是力巴,不过这个万喜良曾经学过木匠,据说还是正经鲁班门的弟子。这个万喜良初来侯爷府的时候本来不受待见,后来侯爷的座椅坏了,侯爷府中的工匠都无法修理,甚至请来府外的工匠们都无法修理,这把座椅上所有的部件都是由通过榫卯结构拼接而成,整把座椅中没有任何的金铁之物,就在侯爷动怒之时,万喜良不声不响的便修好了这把座椅,原本侯爷准备杀掉这些没用的工匠的时候,万喜良这才道出了其中的含义:这把座椅看似普通,不过内行人一看就能看出其中的门道,整把座椅的所有部件都是通过鲁班锁的机械原理拼接,一两个鲁班锁的拼接方法也许不是什么难事,可是遇到六七个甚至十来个鲁班锁组合在一起的话,没有经过系统学习门内人,别说修理,就是拆都拆不下来,更别说修理其中一个部件了。明白了详情的侯爷当即放了所用的工匠,重赏了这位万喜良。得知了万喜良的手艺,侯爷时不时的便让万喜良制作一些精巧的东西上下打点一番,侯爷的官位本来就不低了,能让侯爷屈身打点的身份也就更加显贵了,在这些人眼中,金玉之物自然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了,万喜良所制作的东西倒是成了抢手货,侯爷一时间在朝中也是混的风声水起。 孟姜原本相貌俊美,万喜良也是心地良善之辈,二人不知不觉得便凑合到了一起,万喜良自然知道孟姜原本是少奶奶,不过看到孟姜的现状,也不由的对着侯爷产生了一股厌恶之情。为了带着孟姜逃离侯府,万喜良心生一计,借着侯爷要为皇帝准备寿礼为由,用了半年的时间,依照古法仿造了一只木鸢,可以绕梁而飞但是却不能载人。木鸢造成之后侯爷当即便将木鸢送到了宫中,始皇帝见到木鸢之后大喜,侯爷当场演示的时候却出了岔子,这木鸢根本就飞不起来。始皇帝当场大怒,幸而侯爷当场机敏说出了万喜良的名字之后,始皇帝才下令将万喜良招入宫中。万喜良当场将木鸢放飞之后,始皇帝大喜准备即刻封赏,这时万喜良却在始皇帝面前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便是要与孟姜离开侯府。侯府家有个傻儿子都是殿堂中人尽人皆知的事情,作为一代帝王的始皇帝自然没有那么小心眼,当下恩准了万喜良的请求,侯爷在当场说不出什么来,不过已经心生了恨意。 随后万喜良风风光光的将孟姜带出了侯府,二人离开侯府之后便一起来到乡下隐居了起来。本想着能躲开官服的耳目,可是侯爷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眼中钉就这么消失的干干净净?终于半年之后机会来了,前方长城工程出现了疑难问题,看上去并不是十分陡峭的地段,可是墙砖就是垒不上去,无论是工匠多么的小心,墙砖堆上去便坍塌了下来,这时候侯爷心生一计,向始皇帝推荐万喜良前往现场指挥建设。始皇帝昭准之后,官兵很快便找到了小夫妻二人,得知要自己督建长城,万喜良也心知这是侯爷的毒计可苦于是皇命难违,于是在这个寒冬腊月时分,万喜良还是离开了家门,临走之前万喜良又给了孟姜一个地址,这个去处还是曾经自己学艺时所居住的地方,为了防止侯爷下手,万喜良走后便令孟姜连夜搬家。 果不出万喜良所料,就在万喜良离家当日的后半夜,自己家中便出现了不速之客,趁着夜黑风高,几个火把扔到了房屋之上,眨眼间便烟炎张天。 孟姜逃离虎口之后等着自己的郎君回家,这一等就是两年,两年来孟姜望眼欲穿,有道是夫行千里妾担忧,孟姜终于狠下心来,收拾起行装一路打探长城的方向,准备去找自己的夫君万喜良。 第503章 长城万里高墙下 当初朝廷与万喜良约定的是这个问题解决之后便可以自由选择,如果愿意的话自然可以留在营中效力,高官厚禄不在话下,如果不愿意的话朝廷也不强求,但是要求万喜良能够随叫随到,毕竟万里长城乃是始皇朝最大的工程之一,除了自己的万年吉地,恐怕就要数这个万里长城了,既然是万里长城,其跨度便有万里之遥,谁知道哪一段的工程又会出现什么问题来?万喜良这种人才对于朝廷来说是可与不可求的,历经始了皇帝的统一战争,六国被秦国所灭,诸子百家的门人不是被诛杀殆尽便是隐入山林,再加上始皇帝焚书坑儒,存世的百家门人本就不多,能够现世的就更少了,因此这万喜良虽然很不愿意为朝廷卖命,但是朝廷还是舍不得随随便便的杀掉这个能人巧匠。为了能让万喜良一心为朝廷效命,始皇帝甚至特意的颁发了一道圣旨,责令全国各处的各级官员不得为难万喜良一家,所在之处如有需求无条件的满足,这也就是说,只要万喜良能够忠心不二的为朝廷督造好了这座万里长城,那么即便是侯爷也不能随随便便的为难自己了,只要自己还在工程上,自己的妻子孟姜也就不会再受到侯爷的欺压了,正因为朝廷解决了万喜良这个顾虑,这才使万喜良一心扑在万里长城督造的工程上一干就是两年。 这两年间万喜良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自己的妻子,可是苦于这万里长城出现了工程上的问题难以解决,自己一时半刻又无法得到解决的法子,这才拖延了这么久的时间。说来工程上出现的这个问题确实是一件棘手的问题。两年前万喜良来到现场之后不久,便看出来这问题的原因,并非是这些工匠偷奸耍滑出工不出力,也不是这建造这万里长城所用的墙砖烧制的质量不过关,而是这建造的地点出了问题。这个地点乃是这一片山水气脉中的气眼所在,所为风水学上的气眼,便是一个区域内山水气脉流通的位置,地下的气脉要通过气眼冒出来,通过山间的林木水土的滋养再由这一方水土吸收,从而便得到一方得天独厚风水气脉。如果在气眼上建造建筑物,就好比是堵住了气眼,风水气脉得不到流通便会成为死气,不久之后这里便会成为一方死地。好的风水气脉一旦形成,便有了一定的灵性,虽然不能像动物有了灵识修成妖灵之体,但是也有其自身的挣扎矫正的方式方法,这就好比是一个健康成熟的大活人被生生的捂住口鼻,他自然而然的要拼死挣扎,如果挣扎未果的话,大活人也就变成死人了,其体内的气息自然而然的也成了死气了。这万里长城屡屡倒塌便是因为气眼在自我挣扎矫正的过程,在长城的高墙还没有建到一定的高度的时候,这时候气眼中的气息虽然受到了一定的压力,但是这压力还不足以完全的堵住气眼,可如果这长城高墙按照规格建成后再加上城墙上的烽火台,这压力也就足够可以压住气眼了,这时这一方风水气脉就是自我挣扎自我矫正,震塌自己身上的这座高墙来保证自身气息的通畅,这要是用现代科学也是可以解释的,当这气眼上的压力达到一定的临界值后,便会引起其他山体区域压力的变化,从而产生波动造成地震从而导致长城城墙的坍塌。 孟婆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杰老爷子皱着眉头向我看了看,从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一种不太相信的神色,这段曾经发生的事情我肯定是没有办法来确定真假了,不过孟姜所言的这段关于风水气脉的描述确实准确无误的,我之所以敢肯定,是因为虽然孟婆说的只是从大体上进行的描述,不过她所言的这个意思,和全真掌教张永良张老道在一百单八佛塔阵中给我讲解《天罡图谱》时,讲到关于风水气脉总论的时候意思是一致的,那么如果孟姜所言万喜良在万里长城督造过程中发生的情况属实的话,那这段经历十有**不是编造的,于是我对着周杰老爷子点了点头,表示孟婆的这番话我可以认可。 周杰老爷子见到我做出肯定的答复之后,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这时孟婆看出了周杰老爷子的疑虑,故意停下来等着周杰老爷子,周杰老爷子见到孟婆停了下来,这才开口道:“孟老婆子,你说的这个事情,我虽然没有听出破绽来,不过还有一个疑点我老人家不太明白,你说这个风水气脉的气眼上不能建造建筑物,可是多少代帝王都费尽心思的将自己的万年吉地建造在风水气脉的气眼之上,这又作何解释?”孟婆没有料到周杰老爷子有此一问,当下迟疑起来没了话说,这时我干咳了两声道:“那什么,周处长,您问的这个问题,和孟婆说的是两回事,不相干,帝王陵寝虽然都建造在风水气脉中,但是风水气脉的气眼并没有压住,而是事先了留了气眼走气的通道,虽然看上去帝王棺椁压住了风水气脉的气眼,那只不过是历朝历代的皇家为了愚钝世人而已,说那一代的皇帝谁谁谁死后和那一块龙脉融合一体云云,都是扯淡,要是真的压住了气眼,就算是皇陵不塌,那一块地方也成了死地了,周围百里范围内不说寸草不生,也绝对长不出参天大树来,这个周处长您就放心吧,对于风水气脉上的解释,孟婆没有说错。” 见到我开口解释了一番,周杰老爷子这才讪讪的一笑道:“原来如此,我说的呢,这倒是我老人家错怪你了,你继续说吧……”孟婆闻言之后答应了一声,向我投来一丝感激的神色之后,这才继续的讲了起来。 作为鲁班们的弟子,对于这种在风水气脉上进行施工的后果自然是十分的清楚,看出问题的所在,万喜良重新勘察地形,重新的将修订了万里长城的施工图后快马加鞭的飞奏秦王,秦王接到万喜良的奏报之后当下踌躇了起来,因为这个万里长城并非是从到尾按照顺序修建,而是根据不同的地段同时施工,这样的好处便是可以及时有效的将从全国各处调集而来的工匠们、各处烧制好的墙砖以及施工所需用的各类工具等等快速的集合到工程现场,这样便大大的减少了各地工匠和原料运送的时间,可这样做的缺点便是工程图一旦确定便不容修改,否则的话会重新布置工匠和原材料以及工具的集合方案,如此一来浪费的时间会更多。始皇帝便是在这上面开始犹豫不决起来,这时候侯爷第一个站了出来,出言诋毁王喜良乃是沽名钓誉之辈,怀恨朝廷令其督造万里长城,自己没有法子解决便口出祸众之言,随即在朝堂之上建议秦皇治其死罪,始皇帝知道侯爷与这万喜良有隙,不过考虑到一旦修改图纸,浪费许多时日尚且不说,如果各段长城的修建都效仿万喜良的做法,那这万里长城恐怕也建不起来了,当下虽然没有听从侯爷的建议治万喜良的死罪,可也没有听从万喜良的建议修改长城工程图。 命令传回了前方,万喜良当即如五雷轰顶一般,其实在这风水气脉上建造城墙也并非没有法子,而是这法子太过于逆天而且损阴丧德,虽然自己不是命令的下达者,可是自己却是执行这命令的刽子手,就好比当年的蜀汉刘玄德要匡扶汉室,而最终损阴丧德的确是手下出谋划策最多的那位诸葛孔明。在这段时间里,万喜良通过对以往城墙坍塌的情况作了详细的了解,如果硬要在此铸墙,便要牺牲万人的性命,以身殉葬来填筑这个气眼,这也就是说,如果自己一死,始皇帝便无法得知这个消息,也许看在自己以死明志的情面上,会修改城墙修建的线路,这样一来也就是救了这万人的性命。可是事与愿违,就在万喜良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自己一死的时候,始皇帝的第二道命令下来了,限期三个月内如果无法解决这个问题,所有在场工匠全部以死罪论处,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万喜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在场工匠十万多人,万喜良实在不忍这些人全部死在这里。 万喜良暗地将整个消息传到了所有的工匠耳中,这些工匠中几乎都是一家老小都被抓到这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知道每家每户都无法幸免了,只好留着家里青壮年男子,由年纪最大的出来凑成了万人的殉葬队伍来填筑气眼。万喜良罕见的给所有工匠们放了三天的假,让家人们最后的团聚三天。三天之后万人全部处死,就在万人的尸体被丢到了地基坑中的时候,天空中凭空出现了一道利闪,直接将飘在营地上那面写着“秦”字的大旗劈的粉碎。这一道利闪惊呆了所有的人,这时工地上的官员急忙吩咐所有人立刻填土,一时间早已准备好的沙土石块纷纷倒入坑中,万喜良见到这一幕,仰天长啸一声之后,冲着东南的方向磕了几个响头之后,转身一纵跃下了万人坑中。 第504章 此身疑似入牢囚 孟姜来到长城脚下一路打探,这两年来虽然气眼问题一直没有解决,不过万喜良也没有闲着,凭着自己的手段发明和改进了不少的建造工具,这些工具大大的节省了人力,一时间万喜良的名字也在整个长城督造处响了起来,因此孟姜来到长城脚下的时候,各处的督造得知孟姜乃是万喜良妻子的时候,都非常的热情招待起来,不过孟姜一心着急见到自己的夫君,并没有在其他的督造出逗留,这些督造处的小官们感念万喜良的好处,从紧张的工期中抽调出来一辆马车,将孟姜送往万喜良所驻扎的那一片区域。 由于那个时代信息传播并不十分迅达,再加上城墙图纸上盖住了这一片山水气脉的气眼也属于皇家绝密的信息,因此其他的督造处此时还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孟姜来到万喜良所监管的这一个督造出的时候,当地的官员得知这个美貌的妇人乃是万喜良的妻子时,脸上都不自觉的出现一种不自然的神色。孟姜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普通的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在孟姜的一再追问之下,督造出的官员还是编出了各种理由来搪塞孟姜,本想着孟姜在工地上住上一段时间便会离去,却不料这孟姜死了心要见到自己的夫君万喜良,住下来之后并不嫌弃工地上的吃喝粗糙和条件简陋,一住便是一个月。 在这个月期间,孟姜虽然心急如焚,但是表面上看起来却十分的平静,因为孟姜此时心里明白,先夫万喜良恐怕凶多吉少,否则的话万万不会这么久连见上一面都见不到,本来自己夫妇二人已经得罪了侯爷,这些下人们惧于侯爷的权势对先夫万喜良暗中下手也并非不可能,如果先夫万喜良已经遭到了毒手,自己也绝对不会独活于世。想通了的孟姜在工地上闲来的时候便帮着工地上的人们缝补衣物或者是干些洗洗涮涮的事情,孟姜的善良也都看在了众人的眼里,有道是纸包不住火,万喜良跃入万人坑的事情还是不小心抖落了出来。得知先夫万喜良的噩耗,孟姜心如刀绞可是表面上却心如止水,双眼不知不觉得落下一串串泪珠可是依旧为大家缝缝补补洗洗涮涮,又过了半个月之后,孟姜忽然找到了督造出的官员。由于万喜良的出现,这一段长城的城墙才修建而成,这也算是间接地救了所有人的性命,是以这些人一直以来对万喜良的这位遗孀孟姜夫人以礼相待,见到孟姜夫人来找自己,本以为这位孟姜夫人会提出辞呈回归故里,这位官员将已经准备好了的一些盘缠和朝廷发下来的抚恤金交给孟姜夫人的时候,孟姜夫人却并没有接受这些银钱,而是委托这位督造处的官员将这些钱全部采购牛羊用大锅煮熟,分与工地上的众人之后,自己留下一分上了长城来祭奠先夫万喜良。 诸事齐备之后这位官员便遣散了所有人的离开现场,留给孟姜夫人一点单独的空间,孟姜在城墙之上伏案而哭,哭罢多时指天大骂,原本想着祭奠完成之后自己便从城墙上一纵而下追随先夫而去,可不料自己骂到一半的时候,天空中忽然乌云翻滚,紧接着一道利闪从空中劈了下来,直接劈在了孟姜所设摆的桌案之上。这一道雷光直接将桌案劈成了两半。就在这张桌案被劈为两半之后,孟姜脚下忽然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不多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眼前顿时冒气一阵烟尘,等到烟尘散尽之后,孟姜睁眼一看,这时才发现刚才那一道天雷将自己身前的这一段长城的城墙劈的坍塌一截,而就在这坍塌的一截城墙的最底下,赫然躺着的就是自己的夫君万喜良的尸体。见到自己的夫君万喜良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孟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仰天长啸了一声,随后纵身便从城墙上跳了下来。 督造出的官员被这一幕也吓得惊呆了,随即组织现场的人将万喜良和孟姜的尸体搬运了出来,然后指挥工匠们加班加点的修补这一段城墙,随后向朝廷奏表万喜良以及孟姜夫妻二人殉情的始末。始皇帝得知这一情况之后顿时大怒,当即找来那位出馊主意的侯爷大发雷霆,当堂革去了侯爷的爵位关在死牢之中。随后在大将蒙恬的陪同下亲自赶往长城脚下巡查。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万喜良和孟姜夫妻二人的尸身并没有腐坏,等到始皇帝见到了夫妇二人的时候感慨万千,这时督造处的官员出班启奏道:“皇上,自从万喜良坐镇督造处之后,督造出所使用的工具以及建筑方法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特别是建筑质量这一块更是大大了前所为有高度,皇上请移驾观看……”始皇帝在这位官员的带领下直接走到了长城城墙的脚下,随着这位官员一声令下,身后几个军士忽然架着一把gong nu车走了过来,就在始皇帝不解的眼神中,这位官员当即下令军士放箭,从gong nu车上顿时激射而出数只弩箭直向城墙而去。只听“叮叮叮叮”的几声脆响,射出的这数只弩箭在钉在城墙上之后全部掉落了下来。见到这一幕始皇帝心里大惊,自己家的弩车有多大的威力自己清清楚楚,想当初灭六国时自己也曾经亲自指挥军士作战,亲眼见到从自家的弩车上发出的弩箭将六国的城墙钉成了筛子,在冷兵器时代,这样的威力的弩车可就好比现在的导弹一样,见到这样坚固的城墙,始皇帝当即心头火起,随即下令诛杀侯爷全家灭九族,厚葬万喜良敕封孟姜诰命,于长城脚下建立宗祠以享万世之香火。 孟姜讲完了前世的一段典故,周杰老爷子当下眉头皱了皱道:“孟老婆子,你所说的不过是当年那些往事,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在我们阳世间也流传了千百年了,不说这各种各样的版本和当年的事实到底是怎么样,我老人家最关心的可不是这,孟老婆子,我们爷俩在你这浪费了这长时间,难道就是听你讲故事的?”孟婆淡然一笑道:“周老天师,正所谓没有前因何来后果,当年我从家乡一步一个脚印的追随先夫万喜良,死后魂入黄泉依旧追随先夫万喜良,虽说我们夫妇二人并非同时身死,可是这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地府冥宫中给的解释是先夫万喜良早已投胎而去,我苦苦的在这里等了这么许久,可是这千百年来从未遇到先夫转世的阴魂,周天师,即便是上一辈的人转世往生改变了容貌,可就算是我认不出他来,难道他还认不出我来吗?”周杰老爷子闻言一愣道:“孟婆,你这话什么意思?转世投胎之后,怎么还可能认出你来呢?”孟婆道:“周老天师,您看我这小门小户的,只是为了来往的阴魂做上一碗孟婆汤,来洗去往生阴魂前世的记忆,既然我有法子洗去这些阴魂上一世的记忆,难道就没有法子恢复他们的记忆么?” 孟婆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杰老爷子忽然点了点头道:“这么说的话我老人家好像有点明白了,你在这里不仅要为往生的阴魂洗去记忆,在这洗去记忆的同时还恢复了他们曾经的记忆,靠着这个法子来寻找你的先夫万喜良,不过一面洗一面恢复的,这不是有些矛盾吗?”孟婆笑道:“周老天师,这话听着矛盾,其实做起来一点也不矛盾,这孟婆汤并非只是一味的洗去记忆,其功效先是恢复前世的记忆,不论阴魂转世多少世,只要万郎想起来我,必定会有所异动,这孟婆汤的功效直到这些阴魂到了阎王殿接受了审判之后才会慢慢的消化直至洗去全部的记忆,否则话阳世间做恶之人,一旦记忆全部洗去,受到了应有的判罚却不记得自己所做出的坏事,只道是酷刑无故加深难免怨气大涨,到时候弄得地府冥宫个个都是厉鬼,恐怕这地府迷宫便一刻不得安宁了。” 孟婆这番话说完周杰老爷子当下开口道:“呦呵,高,实在是高,没想到你这个妇道自之人还有此心计,不仅能在暗中寻找你的万郎,而且还给地府冥宫减少了麻烦,孟老婆子,我老人家还真的是有点小看你了。”孟婆又笑道:“妇道人家懂得些什么,在您周老天师面前只不过是些小伎俩罢了,上不得台面,这些千百年来我苦守奈何前,却从未发现万郎一丝踪迹,周老天师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周杰老爷子笑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人得了权势忘了糟糠之妻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我看你的那个万喜良弄不好已经移情别恋了……”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孟婆道:“周老天师误会了,小女子孟姜的意思是,就算万郎心有别情,难道见到我之后,连一丝诧异的反应都没有吗?如果身在此处,周老天师忽然遇到一位故人,即便是你们之间没有交情甚至是不共戴天之仇,难道周老天师能够视而不见么?小女子孟姜的意思是,这千百年来,先夫万郎从未离开地府冥宫,只怕是因为当年之事落入了地府冥宫的囚牢之中……” 第505章 盒中本非寻常物 听到孟姜如此说,周杰老爷子眉头紧锁,仔细的琢磨了一会之后低声的问道:“孟婆,老人家我问你一句,说是当初地府冥宫曾经发生过兵乱,你可知那一场兵乱发生在什么时候?”孟婆想了想开口道:“周老天师,地府冥宫那一场兵乱说来距离现在有些年头了,应该是在小女下来之前发生的事情,要是按照阳世间的时间算法的话,我估摸着应该在始皇登基前百年左右的光景。”周杰老爷子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喃喃的反复念叨着“百年左右百年左右……”年罢多时周杰老爷子忽然转过头来对我说道:“秦卓,秦始皇登基前百年光景可有什么大的历史事件发生?” 我闻言仔细的将脑子里的信息过滤了一遍,当年秦王嬴政十三岁登基,其大致的年份是在公元前二百四十年左右,再往前推一百年的话,正是春秋战国时代的风水岭,我立刻对周杰老爷子说道:“周处长,秦王嬴政登基前再往前推个百年的话,要说历史事件是不少,不过要是能够改变历史进程的大事件,恐怕要数那件发生在公元前三百四十年左右的马陵之战了。”周杰老爷子闻言眉毛一挑道:“哦?这个马陵之战是怎么个说法?”我开口道:“马陵之战是中国战争史上设伏歼敌的着名战例,这次战役中孙膑利用庞涓的弱点,制造假象,诱其就范,使战局始终居于主动地位。具体一点的说,当年魏国发兵攻打赵国,赵国向齐国求救,齐国应允救援,以促赵国竭力抵抗魏国。齐威王以田盼为主将,田婴,田忌为副将,孙膑为军师,运用‘围魏救赵’的战略,率军直趋魏都大梁,诱使魏军回救,以解赵国之困。孙膑使用‘减灶示弱’之法在马陵道设伏,一举歼灭了魏国四十万回救大梁的精锐部队,魏国上将军庞涓在马陵道自杀身亡,魏太子申被俘,经此一战魏国元气大伤,失去霸主地位。”我简要的将马陵道之战解释了一遍,周杰老爷子点了点头道:“原来就是这个围魏救赵的典故啊,你直接说就是围魏救赵不就得了,这么说来,看来这地府冥宫的水还真是不浅,要是我老人家没有估计错的话,孟婆你的万郎是不是成了阶下囚老人家我不敢断言,但是这个白无常和董伯召十有**还真的成了阶下囚了……” 听到周杰老爷子这一番话出口,我当下有些着急的问道:“周处长,您这话从何说起,我们几人不都是白无常……”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此次我们的行踪不便在外人面前透漏,于是说到一半的时候急忙改口继续说道:“白无常亲自带领我们来到这地府阴间,他怎么又会刚回来便进了大牢呢?虽然说这个白无常也是一个阴神,可是我还是不敢想象这种小角色敢冒充阎君大人的法旨,更何况孙局也接到了阎君大人渡传过来的法碟……”不等我说完,周杰老爷子开口笑道:“秦卓,我们接到了法碟确实是真的,白无常也没有假传法旨,只不过他所传下来的法旨,是不是现在朝堂之上的这位阎君大人亲自下的就不知道了……”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我急忙拦住道:“等下,周处长,您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是不是现在朝堂之上的阎君大人?这阎君大人还分什么朝堂之上的和市井民间的不成?”周杰老爷子没有直接回到我,看着一旁的孟婆笑眯眯的呲着牙,这时孟婆开口道:“这位小天师有所不知,我们地府冥宫中的阎君也是有任期的,到了任期之后必须要退位,将地府冥宫的大权交出来让给继任的阎君大人。有些阎君大人很自觉,卸任之后便会道九幽冥渊中看守阴风木,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卸任阎君大人都回到九幽冥渊中。”孟婆说完之后,周杰老爷子当即问道:“孟婆,先前白无常也曾经这么说过,不过他可没说过还有没去这九幽冥渊的卸任阎君,请问这些阎君大人生前乃是何人?另外,这些阎君大人没有到九幽冥渊中看守阴风木的话,他们回去那里干些什么?”孟婆道:“周老天师,阎君大人的任期并无规律可言,有的长有的短,每一位阎君大人卸任和下一任阎君大人继位,虽然都有说法,不过这些说法五花八门听来都不像是真的,卸任的阎君大人除了一部分流落到九幽冥渊中看守阴风木,剩下的一般都不会留在地府冥宫中,而是直接由继任的阎君大人安排转世,这样做也是因为便于继任者更好的管理地府冥宫。” 周杰老爷子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没想到这地府冥宫中也有这么多弯弯绕,要不是在这地方住上个一年半载的,恐怕其中的猫腻一时半刻也摸不出来,不过孟老婆子,我们爷俩途径于此,你应该也是得到了什么指示了吧,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偷摸的哄着我们喝下你的孟婆汤了……”周杰老爷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孟婆忽然跪了下来道:“小女子孟姜冒犯了周老天师,还望周老天师不计前嫌,不要跟小女子一般见识……”见到这个比自己大了不知多少岁的孟婆对自己下跪,饶是脸皮不薄的周杰老爷子也十分的不自在起来,当下急忙躲在一旁道:“别介别介,说归说做归做,怎么说老孟婆子您老这一把岁数可比我老人家大的都没边了,这么做可使不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老人家可不是那么抠搜的人,孟老婆子,既然你也是奉命来难为我们二人的,有什么我老人家就说什么,你这么坦白对我们说了这么多,是不是有求于我?”孟婆闻言再次附身对着周杰老爷子深深一礼道:“周老天师,实不相瞒,小女子确实接到了上峰的命令,如果遇到你们二人,想方设法令你等二人服下我的孟婆汤,小女孟姜虽然听名于地府冥宫,不过小女孟姜守在奈何桥边也渡过了千年的春秋,朝堂之上的阎君大人说来不知道小了我多少辈,就算我阳奉阴违,阎君大人也未必敢将小女子怎么样。之前两碗孟婆汤,也是小女有心向试探一下二位天师,小女子孟姜确实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二位天师仗义出手……” 不等孟婆说完,周杰老爷子直接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想让我们二人进入九幽冥渊中,替你寻找你的万郎?”孟婆道:“正是如此,如果二位天师能够助小女子一臂之力,小女子必定追随二位天师,但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周杰老爷子道:“这倒也是个法子,不过凭借我们二人的修为,想出入这九幽冥渊,恐怕还难以做到……”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孟婆当即说道:“周天师有所不知,这九幽冥渊中虽然凶险,不过也并非是只有阎君大人才能进入,小女孟姜偶然得知一处可以不受约束自由出入九幽冥渊的路径,不过……”“不过怎么了……”看着孟婆拉出了长音,我忍不住问道。孟婆看了我和周杰老爷子二人一眼之后这才说道:“不过沿路之上有阴蛛驻守,这阴蛛体型巨大而且数量甚多,要是没有两下子的话……这也是之前为何小女子要试探二位天师的原因。”“哈哈哈哈……”听完孟婆的话周杰老爷子当下忍不住大笑道:“我以为什么呢,就这个啊,对于别人来说这些东西也许是个威胁,可是在我老人家面前,还不值得一提,去是可以去,不过可有一样,自从我们进入到这黄泉路一来,一路上都难以躲过你们地府冥宫的耳目,要是这些零碎甩不掉的话,这可有些棘手……” 孟婆闻言一笑道:“周老天师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可知你们的行踪对方为何如此了如指掌?”“为何?”孟婆嫣然一笑伸手向我们身后指了一指,这时周杰老爷子忽然明白了过来,直接将我们身后的背着的阴风方盒取了下来,打开之后一看,这才发现了其中的关键,只见包裹中的假的阴风方盒上,竟然印着一只掌印。见到这只掌印,我们立刻明白了过来,我们身上的阴风方盒早已经被掉了包,不过这手段当真巧妙无比,在我们二人身上偷梁换柱还能让我们二人丝毫没有察觉,周杰老爷子当下也忍不住开口夸了几句。这时孟婆走了过来道:“二位天师,你们二人身上所负的盒子中所盛并非寻常之物,乃是正宗的阴风木的残枝,也就是根据阴风木特有的气息,你们二人的行踪才无法隐藏……”说着孟婆忽然转身进了茅屋,不多时之后从茅屋中出来,手中拿着两封信笺道:“二位天师,如果见到万郎,请将此信笺交付万郎手中,另外,这一封是进入九幽冥渊的路线图,二位天师请将身上的阴风木盒留在此处,如此二位行踪便不会再有人可以探知……” 第506章 忘川尽处是阴蛛 周杰老爷子丝毫没有犹豫便将孟婆递过来的两封信笺装了起来,装好之后周杰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孟婆道:“孟老婆子,没看出来啊,你个妇道人家心眼还不好,看来这些年你除了卖你的孟婆汤以外,也没有闲着,这幅地图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些个阴蛛……”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孟婆嫣然一笑道:“周老天师,信中地图乃是二位无常真君所绘制,这二位阴神大人会有些公务需要出入九幽冥渊,一来二去的次数多了,二位阴神对那里的地形也自然而然的熟悉了,小女子孟姜和二位阴差大人还是有些交情的,虽然小女子没有亲身去游历一番,不过想来这二位阴神大人也不会弄张家地图来骗我这个妇道,至于这阴蛛么,其实就是比普通的蜘蛛大上一些,九幽冥渊属于极阴之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地方就生出来这些阴蛛,这些阴蛛本来是依靠九幽冥渊中渗透出来的阴气存活,因而这些阴蛛也是极阴无比的,万万不可别沾染上这些阴蛛的丝线,否则的话,阴蛛身上的阴气便会顺着丝线瞬间注入到天师大人的体内,到时候……” 听到这里周杰老爷子一摆手道:“行了行了,到时候再说,最后一个问题,从这里抄后路进入九幽冥渊,大概需要多久的路程?”孟婆道:“以你们二位天师如此步行的话恐怕需要一天才能够到阴蛛岭,翻过阴蛛岭之后便会见到一口寒潭,此潭水名曰九幽泉,你们二人跃入九幽泉之后,便进入了九幽冥渊。这些地图上都记载的很清楚,不过为了二位天师能够快去快回,小女孟姜这里有些小玩意要赠与二位天师,要不是老天师您多嘴问了一句,小女子差点忘记了……”说着孟婆转身回到茅屋中,出来之后手里多了一个麻布的包裹。孟婆当着我们二人的面将整个麻布包裹打开之后,从一大堆的杂物中捏出两张黄纸折成的纸马道:“二位天师,这两匹纸马就作为二位的此行的脚力了,如何操控这纸马的法门都写在上面了,二位天师一看便知,另外,包裹中还准备了一些吃喝之物,以备二位天师路上之用,二位天师回来之际,还请将这两匹纸马还给小女子,实不相瞒,非是小女子小气,这两张纸马还是先夫所遗之物……” 我们二人边听孟婆说话便查看包裹中的物品,除了这两张纸马以外,包裹中竟然还准备了一大包肉干,周杰老爷子捏起一粒放在鼻前闻了闻道:“孟婆,没想到你这里竟然还有这么新鲜的牛肉干,这些不知这些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说着周杰老爷子又拿起一个瓷瓶,拔出瓶塞子放在鼻前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酒香顿时飘了出来。孟婆嫣然一笑道:“二位天师,只要还没过这奈何桥,这里便不算是完全意义上的阴间,所以小女子这里可以弄到一些阴阳二界都可以使用的东西,小女子在此千年,时常思念阳间事物,因此委托二位无常大人从阳间弄些吃食过来,肉干是我们那个时代比较贵重的吃食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年来小女子的手艺生疏了,做出来的肉干总觉得不是当年的那种味道了,当然这些东西对于二位天师大人来说就显得有些太过于简陋了,不过这也是小女子能够准备到最好的东西了,还请二位天师大人不要嫌弃才是,瓶中乃是小女闲来无事用搜集来的露水酿成的蜜酒,可以提神解渴,二位天师不妨可以多饮用些。” 孟婆说完周杰老爷子冲我微微的点了点头,看这意思是说这些东西都没有什么问题,当下我急忙将麻布包裹打成了一个十字结然后背在了肩上,这时周杰老爷子才冲着孟婆道:“孟老婆子,你还真是有心,既然上面有命令下来让你对我二人下手,如果我们就这么一走了之的话,那你……”孟婆道:“这个二位天师不必担心,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小女子自有应对之法,只不过小女子确实不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在背后主导此事,也无法帮助二位天师大人了……”周杰老爷子道:“你知不知道也没关系,老人家我知道,行了,这两个盒子就交给你了,你自己多加小心吧。” 说完之后我们二人便与孟婆道别,出了院子之后,我们二人当即按照纸马上所写的法门激活了这两匹纸马。纸马被激活之后当即仰天嘶鸣一声之后,我们二人翻身上马,按着图上所画的路线狂奔而去。 胯下之马虽然是由纸马所化,不过奔跑起来竟然不比真马慢,直觉一阵马蹄声阵阵,两边景象倒飞如流,转眼间我们二人已经沿着忘川江走出了远远的一段距离,这时回头看去的时候,那座奈何桥已经远在天际化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又跑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这时两匹纸马忽然停身立住,周杰老爷子手搭凉棚向前方看了看,看罢多时一翻身从马背上落了下来,紧接着口中念咒收起了纸马放入怀中,这才冲着我笑道:“秦卓,下来吧,到地方了。” 我闻言也跳了下来收好了纸马,顺着周杰老爷子的指尖看去,只见不远处一座并不是很高的山岭拦住了去路,忘川江的河水流到此处水流小了很多,也不需用桥直接便能走过去,我们二人跨过万川江循道而行,走到山岭前的时候,一座残破的石碑立在山岭前,上面刻着三个大字:阴蛛岭。见到“阴蛛岭”这三个大字的时候,周杰老爷子眉毛挑了挑,看着这并不十分难以翻越的山岭不知道在思索这什么,这时我开口道:“周处长,咱们当真要为了孟婆以身犯险,赵无量当时说孙局的意思可是让咱们看看热闹就好……” 第507章 遍野荆棘寻古径 周杰老爷子闻言看了我一眼道:“此一时彼一时了,孙连海那小子我老人家早就摸出他的脾气来了,你以为我老人家这么死切白嘞的折腾为什么?要是孙局知道了董伯召那小子陷阱了九幽冥渊中,他小子准得比我还着急,要是董伯召出了什么事,我看这个孙连海怎么跟老白头交代,到时候白秀珠哭的跟泪人似的,我看他怎么收场。”我闻言当即开口说道:“周处长,敢情这都是为我那秀珠师妹啊,老董在局里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吧,怎么到了节骨眼上,你们顾忌白家的感受,这要是老董知道了,不知道要有多伤心。”周杰老爷子笑道:“好你个小兔崽子,能耐没学会多少,挑毛病的本事倒是涨了不少,你以为我们这么看重白家,真的就是老白头和孙局之间的交情吗?还不都是冲着那个小子,三十大几的眼瞅着就奔四张去的人了,我老人家这岁数的时候,都儿女双全了……”看着周杰老爷子得意洋洋又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又问道:“周处长,就凭孟婆那几句话,您就那么肯定董伯召和白无常都困在九幽冥渊中?”周杰老爷子白了我一眼道:“你想想,咱们爷俩刚下来,这小子和白老鬼就被人掉了包,一直到现在咱们的行踪都被人家看的清清楚楚的,在这地府冥宫中,谁还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既然准备要将咱们爷俩留在这地府冥宫中,自然要软的硬的明的暗的都来试试了,你出道的时间不长,再加上雷云观的名头也不是那么响亮,说句不好听的,在道门中,你们的雷云观还不如你大师傅雷瞎子的名头响亮,这地府冥宫的人自然也就对你没有什么了解了,因此以往出的这些幺蛾子,主要是针对我老人家的,到现在我老人家到时有点明白了那个老艄公的话了,他的意思是让我们二人不可太过张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说你要少出手,我老人家冲在前头,到了时不可解的时候,你小子再出手,你的招式太霸道,一出手难免会引起人的注意……”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杰老爷子向四下里看了一眼继续说道:“既然白无常是来请我们出山的,事情没有办就先折了我们的人马,肯定是说不过去的,因此在这地府冥宫的一亩三分地里,白无常还会拼老命保着董伯召的,他知道保住了董伯召就是保住了他自己,当然了,只是这些个虾兵蟹将的话,还不足以给董伯召造成威胁,可是毕竟这地府冥宫也是六道之一,我们都是第一次下来,谁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厉害的角色,既然白无常公开的和我们站在了一起,也就是说白无常的行踪便已经暴露了,因此一不做二不休,这背后的神圣才将白无常和董伯召一起困入到九幽冥渊中,白无常作为地府冥宫的阴神,对地府冥宫十分的熟悉,除了这九幽冥渊,老人家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困得住这个大神的。你再想想,我们在孟婆那里见到黑无常的时候,黑无常为何会那么惊慌,以他那个揍性,见到一般二般的都是趾高气昂的,为什么这一次会是这一幅样子?别说因为孟婆在场他有些不好意思,其实黑白无常和孟婆之间也是干干净净的,既然没有不清不楚的事情,没有什么理由会这样一幅样子……” 我按着周杰老爷子的说法自己吧嗒吧嗒滋味,这个老爷子所言确实很有道理,可是其中的关键我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见着仍然是一脸蒙圈的我,周杰老爷子怅然长叹了一声道:“这个你都想不明白吗?白跟了文辉那小子一场了,那小子的心眼你是一点都没有学到手,黑无常见到我们二人却没有发现白无常的身影,凭借他们两位大神的交情,肯定知道我们和白无常的行动计划了,这时只见到我们却没有见到白无常,心里就明白白无常肯定是出事了,这哥俩的交情可不是一天半天的了,这才匆匆离去,不是准备张罗人便是张罗事要搭救自己的兄弟了,不是我夸张,除了九幽冥渊,恐怕这十八层地狱也关不住黑白无常这二位爷,因此当时黑无常就应该已经想到了白无常此时已经被关在九幽冥渊中,既然白无常在那里,董伯召肯定也一定会在那里了,现在事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因此这背后的神秘人物也没有必要将董伯召赶尽杀绝,一旦事情有了变故,也好用董伯召来作为筹码,换取我们阳世中的道门势力不干预此事,甚至倒打一耙助他们一臂之力……”我忍不住又问道:“周处长,您说这到底是何方神圣跟我们过不去?”周杰老爷子嘿嘿一笑道:“也许这个神圣还真的不是跟我们有什么过不去的,不过也不好说,走着看吧,到了九幽冥渊再说吧……” 说到这里周杰老子便不再言语,打开地图看了一会之后开始在这阴蛛岭脚下搜索起来,我跟在周杰老爷子身后又走了片刻,杂草丛中一条小路若隐若现的出现在眼前。见到这条小路之后,周杰老老爷子随手拔起一根已经干枯了野草放在鼻尖闻了闻,随后丢掉手中的野草道:“就是这里了,阴气很重,我们一旦踏入这阴蛛岭,里面的阴蛛便会感觉到我们身上的生人味,到时候群起而攻之的时候,秦卓你小子可有应对之法?”我笑道:“周处长,您刚才不是还说我一出手太过霸道吗?对付阴蛛这东西还是您老人家出手比较合适……”周杰老爷子闻言笑道:“好你个小兔崽子,踢皮球倒是踢的挺准,不过你说的倒是也对,这里已经是九幽冥渊的边缘了,要是你轻易的出手的话,也确实太容易引人注目……” 第508章 百转千回入渊途 周杰老爷子说罢一伸手将我身后的包袱摘了下来,紧接着打开包袱之后,将包袱中的蜜酒和肉干取出分开,分别装进我们二人身上的衣兜中,随后掏出十三局特质的短bi shou在麻布上划了几下,将整快的麻布分成了几块大小均匀的布条,紧接着又将这些布条缠在了手腕脚腕脖子头上等容易和外界接触到的部位,我也学着周杰老爷子的样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等到我们二人装备完毕,再看我们二人就好像是两具活着的木乃伊一般。 一切准备完备之后,我和周杰老爷子一边清理阴蛛岭上的杂草一遍按照地图所示的方向前行,果然不出所料,我们进了阴蛛岭不久之后,耳边便传出了一阵沙沙之响,随后身前身后密密麻麻的出现漫山遍野的蜘蛛,这些蜘蛛个顶个都有拳头大小,虽然没有那些个电影情节中那么夸张,但是拳头大小的蜘蛛也算是块头不小了,随着这些阴蛛的出现,我们二人之前不远的地方竟然被这群阴蛛吐出来的丝线挡住了去路,见到这一幕,我顿时想起第一次在水葬墓场中遇到蚕尸虫的情景来。见到阴蛛拦路,周杰老爷子随手甩出几道阳火符,却不料这几道阳火符在这极阴之地根本不起作用,打出的符纸还没有接触到阴蛛结成的丝网便“呼”的一下着了起来,化为一小撮纸灰轻飘飘的落了下来。我见到这一幕脑中灵光一闪,一伸手将周杰老爷子手里的符纸抢了过来,抄在手里的时候体内气息倒转逆行,一股阴冷的气息顿时在体内荡漾开来。这太极清气正行为阳逆施则为阴,清气聚于掌心之际我口中念诵咒诀,随即双掌平搓抹去符纸上的阳火符文,紧接着将符纸向眼前的阴蛛丝网上打去,一朵泛着幽暗的蓝紫色火焰顿时着了起来,顿时将眼前的阴蛛丝网烧出来一个大洞。见到我这一手,周杰老爷子笑道:“还真是,要么说还是年轻人脑子快呢,阳火符不行就来阴的,秦卓,你这一手三磷阴火玩的不赖嘛……”我答道:“周处长,这三磷阴火能化去这阴蛛网,可是不一定能烧死这些阴蛛,不信你看……” 顺着我的话音,周杰老爷子当下朝阴蛛网上看去,只见这三磷阴火虽然将这阴蛛网烧出来一个大洞,可这时周围的阴蛛已经重新吐丝结网,转眼前又是一张新的阴蛛网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而先前这张就得阴蛛网虽然被三磷阴火烧出来一个大洞,可此时一大群的阴蛛忽然迎着这三磷阴火的火焰冲去,蓝紫色的火焰在群蛛中闪了几下便消失不见。见到这一幕周杰老爷子当即喝道:“不好,这些阴蛛能够吞噬三磷阴火,它们是靠阴气存活的,它们不是来吃咱们的,是想将咱们困在蛛网里面不让咱们继续前行,秦卓,你往哪儿看……”说话间周杰老爷子伸手冲着不远处的一根树杈上一指,我按照周杰老爷子指尖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那个树杈上,一张白花花的阴蛛网中,里面露出了一个人的形状,透过阴蛛网的间隙,依稀的能够看出其中是一具已经干枯了的骷髅。 见到这一幕我心里泛出了一阵恶心,对着周杰老爷子道:“周处长,你看,那边还与不少这样的阴蛛网,看来这阴蛛在这里就是守着这个九幽冥渊出入的通道的,这么多年来,已经困死不少的人了,难道说在咱们之前,还有不少的人来到这里不成?”周杰老爷子道:“是人是鬼暂且不提,也许这里面也不都是人,说不定还是其他的阴物,也许是有人想通过这里进入这九幽冥渊,操控低级别的僵尸和已经尸变的尸体来到这里,吸引阴蛛的也说不定。”说话间四周的阴蛛已经渐渐缩小了包围圈,眼看着这些阴蛛就要将我们结网吊起来而这些惨死的阴物放在一起了,这时候周杰老爷子喝道:“秦卓,你用火心之气试试好使不好使。” 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我立刻从体内的气息中将五行之气中的火心之气抽了出来,就在火心之气聚于掌心之间的时候,我将这一股气息猛地从掌心中疾吐而出,我的掌心中此时竟然凭空的出现了一团金黄色的火焰,这一团金黄色的火焰并不大,不过就在这团金黄色的火焰出现的时候,身前身后的阴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纷纷向后退去,我单手举着这枚金色的火焰向前小心的走了两步,前面的一大片的阴蛛顿时蜂拥一般向后躲去,我见状大喜,伸出另外一只手在这金黄色的火焰上轻轻一弹,数点金黄色火星顿时四下散去,瞬间之后眼前的这张阴蛛网竟然背着几点火星燎得干干净净,周杰老爷子见状忽然喝道:“秦卓,你往蛛群中弹几颗火星看看什么效果?”我闻言再次伸手弹去,一时间金黄色的火星四下飞溅,这一下就好像是烧红的铁水飞溅到冰面上一样,阴蛛群中冒气阵阵的白烟,一阵焦臭的气息传来呛得我们不停咳嗽起来,一大片的阴蛛转眼间便被我的火心之气烧死了一大片。 见到阴蛛纷纷退去,我即刻收回了火心之气,等到空气中的焦臭渐渐撒去的时候,我才发现此时我们脚下已经死了一大片的阴蛛。这时周杰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道:“好险好险,要是知道这些阴蛛这么膈应,打死我老人家都不来……”周杰老爷子发了句牢骚之后我们二人当即继续前行,走了不久之后再次遇到了一大群的阴蛛,我如法炮制驱赶这些阴蛛,总之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阴蛛就好像是闻道了臭味的苍蝇一样,赶走了一拨又来一拨,这一路上不知道我用火心之气烧死了多少只阴蛛,仿佛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地图上所标注的那个九幽泉的所在。 第509章 九幽泉边人形显 眼前的这一汪潭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致,要不是一块歪歪扭扭的木牌子上面写着“九幽泉”三个隶字,恐怕一百个人见了得有九九个人以为这只是个臭水沟而已。这九幽泉的水面不过就只有仅能容纳两三个人的大小而已,这个尺寸别说是潭水,就连城里的澡堂子里的大池子恐怕也比这九幽泉大上许多。 周杰老爷子看着这个九幽泉直咂么嘴,回头看了看身后时不时冒出的一半个的阴蛛,又转过头来看着我道:“秦卓,你说这个就是九幽泉,就这么个水坑洗个澡我老人家还嫌小呢,也不知道这水干不干净热乎不热乎,你看是不是……”周杰老爷子这话没说完我便知道这老东西心里存着什么打算,当下拦住口道:“周处长,您这么说可就让我这个做后辈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您看您这么大的岁数,冲锋陷阵的还都抢到头里,这个说起来可真就是让我们晚辈敬佩的了,说实话我真是不忍心让您老人家先去探探路,是,现在我多多少少的有两下子,可是要是没有您老人家在我身旁主着点事儿,我还有点心虚不能自理,万一您自己先下去出了点什么意外的话,这可让我们后辈如何面对局里的老老少少?周处长,我看这一次干脆就当是您老人家给后辈一个锻炼的机会,那什么,还是老规矩,一起吧,有您老人家在前面给我把这点舵,我心里也踏实多了……”不等我说完,周杰老爷子顿时笑道:“好他妈小子,看来文辉肚子里面那些弯弯绕也学会了点,说你没有长进那还是我老人家冤枉你了,你小子也学会在我老人家面前抖机灵了,秦卓,告诉你不是我老人家怕脏怕累,主要是我现在这个岁数,身子骨也不比从前了,这老寒腿一来劲啊,那个钻心的疼啊,其中痛苦你们年轻人可不知道,其实按理说来我老人家应该是走到前面的,谁让我是前辈呢,我们当领导的讲究的就是要起个带头作用,要不还要领导干什么?可谁知道这水干不干净,是凉的还是温乎的,要是温乎的倒也没什么,要是凉的话……” 周杰老爷子话音尚未落,只见眼前的九幽泉中忽然“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气泡,随着这一阵阵气泡的涌出,水潭之下一些枯枝烂叶随着气泡都翻滚了出来,一股**的潮气随之而出,时不时还能看见几根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白骨在水中翻滚几下。见到这一幕我和周杰老爷子当下也没了耍小心眼的心思,周杰老爷子见到气泡涌出之后当即大喝一声道:“快退后,这里面有古怪……”周杰老爷子一声大喝之后我们二人早已经远远的退了开去,九幽泉中的气泡翻滚之势越来越大,不多时忽然这九幽泉中泛起一朵巨大的浪花,紧接着从这九幽泉中伸出几只黑漆漆的触手来。 见到这几根触手伸出来之后,不等周杰老爷子发话,我早已挥舞双臂,两道风刃随势而起,空气中两道刀影直向这触手劈去,只听得“铛铛”的两声脆响,漆黑的触手被我的风刃劈中之后毫发无损,依旧从潭水中慢慢的向我们伸了过来。周杰老爷子见状开始大骂道:“好他妈的贼婆子,这里面有个这么大的玩意事先也不通知我老人家一声,原来那些阴蛛都是个小角色,这他妈大个的才是正主……”周杰老爷子痛骂之时已经远远的退了出去,这时整只的巨大的阴蛛已经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这只阴蛛的身子竟然占据了整个的潭水水面,就在这阴蛛出现之后,九幽泉之上忽然雾气升腾,片刻雾气消散之后,一个一袭黑衣长发的女子出现在我们眼前。周杰老爷子见到阴蛛化成了一个妙龄女子,这才的走到我的身旁说道:“这是怎么个情况,不是阴蛛吗?怎么变成了小娘们……”这句话说完之后,这个黑衣女子忽然开口道:“这么多年来,想从这里进入九幽冥渊的人不在少数,你们能走到这里见到我也当真不易了,听我一句话,现在回头是岸还来得及,否的话这阴蛛岭上的残尸就是你们的下场……”周杰老爷子听罢之后笑道:“姑娘,我看你年纪轻轻的为何手段如此毒辣,听我老人家一句劝,所谓妖物修成人形,并非一朝一夕之力,想必你也历经了不少的艰辛,姑娘,如果你放弃这九幽阴森之所,换到阳间春光明媚之处,一言一行皆已善为本,百年后你也未必不能位列仙班,何必身处这九幽阴森之所,如此暗无天日的修行,我看未必是正途……” “我无意与尔等为敌,尔等也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我再重复一遍,如果尔等肯浪子回头,蛛儿便以为两位从来没有来过,虽然你们二人身上都有法器傍身,一身道法修为不差,不过这里乃是九幽极阴之所,二位又是真身,若动起手来,两位恐怕要吃亏……”不等这阴蛛说完,周杰老爷子笑道:“原来姑娘你叫做蛛儿,恩,名字不错,这么好听的名字却配上这身打扮,真是可惜了得了,姑娘你说完了也听我人家说一句,不错,姑娘你火眼金睛看出来我们二人是真身而来,当真也让我老人家佩服的紧,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没有点要紧的事,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不过,谁会屁颠屁颠的跑到这里来,既然你无意与我为敌,我也不是心狠手辣之辈,我们二人进入九幽冥渊一是受人所托,二是看望一位故人,说来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位故人可不是因为做了什么坏事被押送到这里来的,而是跟我老人家一样,着了道被地府冥宫的人骗来这里的,这么说姑娘你明白了吧,老人家我不知道九幽冥渊中有什么宝贝让这么多人惦记着,我们二人只不过是要求把我们的人带走,九幽冥渊中就是有金山银山,我老人家也绝不动半分心思。” 阴蛛闻言冷笑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这么说,你们是来救人的了……” 第510章 丝线化金穿古树 周杰老爷子仍然一副嬉皮笑脸的说道:“蛛儿姑娘,你这么说也可以,不过怎么说的话其实我们的宗旨只有一个,不愿意与你为敌,搁着你的拿着我们的,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们回我们阳间吃喝拉撒,你在这里恪职尽守,你让我们进去,咱们各取所需还不伤和气,何乐而不为呢?”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蛛儿冷笑了一声道:“二位真是有些异想天开,我最后说一遍,要么就此回头从哪儿来的就回到哪儿去,要么就留在这里与我作伴,二选其一,再要啰嗦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蛛儿素手轻轻一扬,一道白线从手腕中激射而出,直接穿过了不远处的一根枯木的树干,又见蛛儿手腕微微转了转,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这一根两人合抱般粗细的枯树干竟然随着白练的转动直接被切成了数段,紧接着轰然倒地化作了一堆碎粉末。 蛛儿露了一手之后轻蔑的看着我们二人,随后手腕往回轻轻一扥,这只白练一样的丝线并没有即可收回到自己的腕间,而是围绕在蛛儿身旁漂浮在空中,就好像是随身携带的飘带一样在空中摇曳,再加上这阴蛛化为人形之后相貌俊美,此时这样一幅场景倒是显得有些飘飘然如神仙之概。周杰老爷子皱着眉头看着蛛儿露了这么一手,当下有些不客气的说道:“蛛儿姑娘,我敬重你千年修为,对你礼数有加,不错,这一手活确实有两下子,你的阴蛛丝居然能够修炼出金属的光泽,看来道行着实的不浅,按理说到了你这样的层次,和我们阳间的世人无疑,甚至在休养和思想层面上还要高于普通的世人,何故冥顽不灵一味在此处留难我等二人,如果其中还有什么隐情的话,蛛儿姑娘但说无妨,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话说开了就好,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不能谈的,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你凭着自己的修为不浅妄想阻挡道门天师脚步的话,说句不算是大话的大话,在我们阳世间千年的妖物也不是没有,除了个别的运气好的渡劫飞升以外,剩下的都是些什么下场,别说就是一只小小的阴蛛,白蛇听说过没有,就是那个名动天下的白蛇精白素贞,一千五百年道行的白蛇,不是一样被我们道门中人收拾了吗?” 蛛儿闻言皱了皱眉头道:“二位是天师?不可能,二位既然是天师,自然知道这九幽冥渊乃是什么所在,凡人真身是不可出入九幽冥渊的,别说你们进不去,就是进去了可也出不来了,看在天师名号的份上,小女子不与你们二人动手,二位天师大人还是即可离去的好,还有,不管你们二人是真天师还是假天师,小女子就当你们二人是货真价实的道门天师,有一点我还是要纠正一下,当年白素贞乃是败在了佛门高僧之手,并非是你们道门有什么大的神通,好了,时间不早了,小女子就此别过……”蛛儿说罢之后再也没有要与我们废话的意思,当即转身就要隐入九幽泉中,这时周杰老爷子忽然大喝一声道:“慢!”已经转过身去的蛛儿听到这一声大喝立刻又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周杰老爷子等着他的下文。周杰老爷子笑道:“蛛儿姑娘怎么说也是在咱们爷俩面前露了一手,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秦卓,咱们是不是也得意思意思,让人家姑娘看看咱爷们的手艺,否则的话可就让人家姑娘把咱们看扁了。”周杰老爷子的这番可谓正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早己有心和这位蛛儿姑娘一较高下了,听到周杰老爷子发话,我顿时答道:“周处长您老人家说的不错,来而不往并非君子所为,不知道咱们要如何招待这位蛛儿姑娘呢?”周杰老爷子立刻回答道:“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招待人家姑娘当然要拿出来点露脸的东西了,不过你小子有劲我知道,搂着点,别太过了,传出去说咱们一老一小两个大老爷们合起来欺负一个小娘们,我这张老脸可没处搁……”“哎呦,周处长,没看出来啊,怎么你老人家现在也讲究起来怜香惜玉了,是不是看人家蛛儿姑娘年轻貌美的动了心思了,我可得提醒您老人家一句,这事可得小心,别看人家长的是不赖,完了事人家给你生下一窝小蜘蛛,我看你老人家怎么跟我家周大妈解释……”不等我说完,周杰老爷子当即冲我笑骂道:“好他妈小子,敢编排我老人家了,怎么着,我老人家管不到你们三处是不是?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小兔崽子……” 我们二人一唱一和之际,早已经把面前这个化为人形的蛛儿姑娘气的粉面通红,当即猛地一甩手腕,一道泛着金属光芒的丝线随即便向我们二人激射而来,周杰老爷子眼疾手快,当下一伸手抓住我的后辈向后退去,这一道白练一击走空之后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随即地上泥土颗粒忽然爆裂开来,从地下又钻出这道丝线猛地向我激射而出。 我一把推开周杰老爷子当即气贯全身,单掌化刀虚空直向这道丝线虚劈而去,凭空一道刀影直接与这丝线撞在了一起,就在刀影和细线刚刚接触的那一瞬间,刀影立刻消失不见,同时这枚丝线竟然势头不减的继续向我冲来,眼看着这道丝线就已经伸到了我的梗嗓之前,二人合抱般粗细的树干都不能禁不住这阴蛛的丝线,何况是我的梗嗓?说时迟那时快,眼瞅着我已经避无可避的情况下,我一把直接将伸过来的丝线抄在了手里,这丝线接触到我的手时就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瞬间便在我的手腕上缠绕了数圈,一股阴冷无比的气息从手腕上传了出来,这时站在不远处的阴蛛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往哪儿跑。” 第511章 古来圣贤有重器 蛛儿姑娘说完之后当即猛地手里的丝线,顿时一股强大的力量传了过来,我随即单臂较力猛地往回一拽,一拉一扯之际这根丝线在空气中被我们抻的笔直,对面的蛛儿见没有将我拉过去,顿时两手同时紧扣手腕全身使劲使劲拽去,见到这一幕我忽然童心大起,凝结气息再次放出火心之气,一朵金黄色的火焰顿时又出现在我的手上,火心之气出现之后整条丝线全都沐浴在这火光之中,蛛儿发出的这道丝线顿时被火心之气燎成了一堆粉末,失去了平衡之力的蛛儿顿时向后摔了出去,一屁股就坐在了九幽泉边上的泥土上。 见到自己被我的小把戏愚弄的狼狈不堪,这位蛛儿姑娘当即恼羞成怒,伸出手来无根手指骤然伸长,从指间出陡然射出五根丝线直冲我而来,我拔出身后的雷光桃木剑迎着这五根丝线就挡了过去,只听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雷光桃木剑就好像是打在了五根钢筋上一样,发出了阵阵金属的声音。这时我忽然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位蛛儿姑娘也深谙五行之道,此时这位蛛儿姑娘的修为,怕是也达到了可以五行转化的层次,只不过这位蛛儿姑娘没有我的运气好,并没有集齐全部的五行之气。 蛛儿见到我拔出了雷光桃木剑,剑锋过处雷光闪闪,于是操控着五根丝线巧妙的躲避我手中的雷光桃木剑,看来这位蛛儿姑娘对我身上的雷霆之气也颇有几分忌惮之意,不过虽然这位蛛儿姑娘有意避开我的雷光桃木剑,但是攻击的势头却是一点没有渐弱,见到我手中的雷光桃木剑威力无比,转而操控着五根丝线向我的下盘攻来。我施展竹林步法一时间凭借灵活的走位蛛儿姑娘也拿我我可奈何,看准机会就在一条丝线攻到我身前的时候,猛地将手中的雷光桃木剑在这条丝线上一缠,缠住这条丝线之后紧接着双手紧扣剑柄,挥舞着雷光桃木剑带动着缠在剑身上的这条丝线向其他四根丝线缠去,蛛儿姑娘没有料到我会有此一手,急着想抽回被我缠住的这根丝线,于是挥舞着这四根丝线继续向我袭来,这一下正合我意,我抡着雷光桃木剑上下翻动,片刻之后五根丝线竟然紧紧地缠在了一起,就好像是搓麻绳一般将五根丝线硬生生的拧成了一股。 蛛儿见到剑身上紧紧缠绕的这根麻绳当下眉头紧皱了起来,双臂使劲拽了几下还是没能将我缠住的丝线拽回去,这五根丝线本就是从蛛儿姑娘手指间激射而出,这时好比是这一只手已经被我牢牢地控制住了,蛛儿姑娘恼怒之时忽然伸出另外一只手,就在准备再次伸出丝线开展攻击的时候,见到我双手已经牢牢地牵制住自己之后,伸出的这另外一只手停滞在半空中又落了下来。在一旁看热闹的周杰老爷子这时候开口笑道:“好他妈小子,对付小姑娘倒是真有两把刷子,怪不得年纪轻轻的就能娶到媳妇,不像董伯召那孩子,老大不小了还是刚刚谈了几天,生怕这事黄了……”别看我制住了蛛儿的这一只手,其实这几下我也累得不轻,见到周杰老爷子还有心开玩笑,我当即开口说道:“周处长,我的任务完成了,下面的事是不是您老人家还得受受累,接着跟这位蛛儿姑娘好好唠唠,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周杰老爷子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我说蛛儿姑娘,你也看见了,我们并非是寻常之辈,来此也不是与你为敌,只要让我们过去……”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蛛儿幽幽的开口说道:“你们就这两下子吗?那也当真有些太自不量力了……”话音刚落蛛儿单臂猛地阵,被我缠住的丝线顿时碎裂成无数的小段入到脚下的泥土中,转眼前我手中的雷光桃木剑上便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丝线存在。 这时蛛儿狞笑着从身后忽然摸出一把小香炉来,这小香炉呈黄褐色,整体分为两层,就好像是一个葫芦一样的外形,与葫芦不同的是,上下两层的肚子都不是圆的,而是见棱见角的方形,蛛儿将这香炉掏出来之后,周杰老爷子当即脸色大变,快步走到我的身前道:“蛛儿姑娘,你这是干什么,招待我们也不用这样吧?”周杰老爷子开口之际我双腕上的玄火双环开始颤抖起来,不知不觉间竟然发出一阵“嗡嗡”共鸣之声。见到玄火双环发出异状,我也知道此物非同小可,这时蛛儿也见到了我双腕上已经开始共鸣的玄火双环,不过还是轻蔑的看了一眼道:“怎么,你认识这个东西?”周杰老爷子笑道:“那什么,蛛儿姑娘,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动动手咱们就动动手,没事就总是拿家伙什说事,这有什么意思,不是我老人家看不起你,你要是凭借此物赢我们爷俩那可不光彩,那可不算是你的能耐,我们爷俩敌不过这个玩意,也不算是丢人现眼。” 我一边盯着眼前的蛛儿一面问道:“周处长,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这么有来头?”不等周杰老爷子开口,蛛儿倒是也开口问道:“你当真认识这东西么?”周杰老爷子讪讪的笑了一下道:“这东西看上去不起眼,拿出来恐怕认识的人还真就不多,不过要是说出来的话恐怕这普天之下还没有几个人没听说过的,要是我老人家没有看错的话,此物乃是上古神器之一的炼妖壶,蛛儿姑娘,见到此物有些事情我忽然想通了,作为一只普通的阴蛛,在这里通过特殊的环境纵然可以存活千载,不过这一身的修为去并非是你辛辛苦苦修习所得,这上古神器炼妖壶才是你化形成人的最大倚仗,这样的炼妖壶都用来镇守九幽冥渊之外的九幽泉,那这九幽冥渊中看来还有更好的东西了,阴兵符只是一个幌子吧……” 第512章 千年一叹岁月殊 听了周杰老爷子的话,蛛儿并没有立刻出手,而是边把玩着手里的炼妖壶边幽幽的说道:“既然你能够识得这炼妖壶,定然也知晓这炼妖壶的厉害了,还是那句话,念你们这一身修为不易,赶紧回到阳世间去吧……”不等蛛儿说完,周杰老爷子当即拦住道:“等下,蛛儿姑娘,我们的来意你也是知道的,如果蛛儿姑娘还心存疑虑的话,这样你看如何,我们二人带你守在这里,你辛苦一趟替我们进入九幽冥渊中把我们的人捞出来,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不定加上这点善业的话你就可以位列仙班了,你说这样多好。这地方连鸟拉屎都不会来,你守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再说这么一会工夫也不会再有什么其他的人想打这里的注意了,即便是有,凭借我们二人的手段,一般二般的恐怕还不够看……” 蛛儿姑娘听罢之后冷冷笑道:“把你们的人捞出来?你倒是说的轻松,你的人是人,我的阴蛛便不是生命了吗?二位打的好精细的算盘,骗我离开这里随即便尾随而来,进入九幽冥渊之后任何法器都会失去作用,到时候小女子便成了二位案板上的鱼肉一般,早就听说你们阳世间的人心险恶,今日一见,果然如同传说中的一样……”周杰老爷子当时确实有尾随蛛儿潜入九幽冥渊的打算,不过这念头也正是一闪而过,这个阴蛛手中又炼妖壶,一旦发起怒来开启这炼妖壶,别说我们爷俩,就算是当年的十二金仙下凡遇到这炼妖壶也得喝一壶。见到蛛儿姑娘一语道破了自己的小心思,周杰老爷子脸不红气不喘十分自然的应对起来:“蛛儿姑娘,这话可就是冤枉我老人家了,你看看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何必跟你一个姑娘说瞎话呢?再说了,谁都有个七情六欲的,你的那些个虫子虫孙的死了一大片,其实并非是我老人家所愿,要不是那些虫子非要赶尽杀绝,不主动招惹我老人家的话,我们也没有那个闲工夫不是,其实还有一句话我老人家是不应该跟你说的,我们二人来到此处可是收到了阎君大人的邀请来的,你想想,就算我们有些道行,要是没有这一层关系的话,我们又怎么能够找得到这里呢?” 蛛儿闻言一愣,看表情明显的没有反应过来周杰老爷子有此一问,顿时下意识的答道:“阎君大人请你们来的?是哪位阎君大人?可有渡传过去的法碟?”周杰老爷子当即一笑道:“渡传过去的法碟确实有,不过我们没有带在身上,再说了,我们只是下来跑腿的小角色,阎君大人渡传的法碟都在我们上面领导的手上,这么说你要是不明白的话,那就举个例子说,要是我们阳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禀明阎君大人的话,那我们阳间发出的法碟便会渡传到阎君大人的手上,阎君大人看到后便会指派黑白无常那两个老鬼去办事,我们现在就好比黑白无常那两个孙子,而渡传的法碟就在我们阳世间的领导手中,这个领导就跟你们地府冥宫的阎君大人是一个意思,不知道这么说你懂不懂我的意思。所以你要看的法碟真的不在我们身上,法碟没有,不过这个小玩意不知道能不能当个物件……”说着周杰老爷子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物向着蛛儿扔了过去。 蛛儿下意识的接过周杰老爷子抛过去的东西拿在手里一看,脸色似乎微微变了变,也就是匆匆的瞥了一眼随即便一扬手将这个东西甩了回来,这时蛛儿才开口道:“这本是地府冥宫的阴风令牌,你是怎么得到的?”周杰老爷子见到这块小木牌还真起了点作用,当即笑道:“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是收到了阎君大人的邀请,代表阳间道门来与阎君大人会面的客人,这玩意可是白无常那个老鬼临走时留下来的,上面还有召唤这个孙子的咒文,这个不会错吧?”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只听蛛儿忽然大声笑道:“白无常给你的?还有能够召唤无常神君的咒文,我看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虽然小女子在这里守护九幽冥渊,可是不代表这地府冥宫之事小女子都不知道,这是阴风令牌不假,不过这并非是无常神君的贴身令牌,其背面也并非是召唤无常神君的符文,而是我地府冥宫押送犯人时的殄文序列,看来你们二人真身下来并非是什么阎君大人的座上客,而是九幽冥渊中的囚徒而已,两位你们想走也别想走了,还是留在这里给小女子作伴的好……” 听到蛛儿这一番出口,周杰老爷子顿时大惊失色,紧接着猛地一把将我推开大声喝道:“不好,我们被白无常那孙子给玩了,快回黄花村找赵无量,上报孙局想法子来救我和董伯召……”就在我被周杰老爷子一把远远推开的时候,蛛儿冷笑着看着我们的同时,已经将打开了炼妖壶的盖子,这时从炼妖壶中忽然冒出几缕青烟来,只听的蛛儿幽幽的说道:“想跑,你觉得你们还能逃得出去吗?我还看是省省吧……”就在蛛儿话音未落之际,我抬步还没有跑出多远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忽然扭曲了起来,紧接着直觉耳边呼呼生风,身旁眼前的景物就好像是倒着播放的电影一样快速的在我眼前闪现,片刻之后眼前的景象便由高楼大厦变成了殿阁楼台,我心里大惊失色,难道这炼妖壶能够穿梭时空,将我和周杰老爷子送回了古代不成? 随着眼前的景物不停地穿梭,我脑中一阵眩晕不多时便失去了知觉。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此时竟然仿佛身处在一处仙山一般的所在。我举目望去,四周云雾缭绕云海茫茫,不知道云海之下到底是碧浪波涛还是悬崖峭壁,就在我四处打量的时候,不远处一颗松树之下,竟然传来了推杯换盏的声音…… 第513章 往事如烟越千年 我转过头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株古松之下恰有一块大青石,这块大青石表面十分的光滑平整,大青石上对坐二人,其中一人是个白胡子老头,头发胡子眉毛从上到下一身的花白,正举着酒杯不停地向对面的一个老者敬酒,而对面的这位老头子非别,正是跟我一起被这炼妖壶收在其中的周杰周处长。 见到周处长我心里顿时有了主心骨,虽然说这里真是一派世外桃源般的所在,真格的就只剩下我自己的话,心里还真有点发憷。周杰老爷子干了杯中酒之后便已经发现了我,顿时向我招了招手道:“来来来,秦家大小子,快来拜见一下咱们道门中的老祖,赶紧的……”我闻言立刻迎了上去,看着大青石上的发须皆白的老头子已经不知道有多大年纪了,自己叫一声祖宗也肯定不吃亏,于是走到大青石前之后,当即准备跪下磕头。见到我要跪拜自己,白胡子老头当即一摆手,直觉一股大力凭空而来将我扶了起来,这时白胡子老头笑眯眯的看着我道:“来来来,在我这不讲究这个,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好不容易盼到有人来了,我老头子高兴还来不及呢,没工夫讲究这个,孩子赶紧的,上来坐坐,该吃吃该喝喝……”边说边张罗起来。 见到周杰老爷子和这个白胡子老头亲热无比,我当下也放下心来,至少这里吃喝还是安全的,周杰老爷子给我也倒了一碗酒后道:“秦卓,这一下咱们爷俩可真是来着了,老祖宗还真没有那咱们当外人,那什么,你尝尝这酒,诶呦喂,这味儿,按理说我老人家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儿,喝上两口矛台就觉得这已经是天下最好的酒了,等尝完咱们老祖宗的手艺,那矛台我跟你说,也就是洗脚水……”周杰老爷子边吃边喝边夸,给对面的白胡子老头捧得笑眯眯的脸上的老褶子都撑开了不少,我闻言端起酒来喝了一口,确实一股清冽的酒香顺喉而下,直达肺腑之际就好比是一股清流迅速的传遍了全身。周杰老爷子看着我道:“怎么样秦卓,这酒是不是不错,来来来,再来再来,老祖可不是小气之人,咱们喝的越多他老人家越高兴,来来来来,走着……”就这么连哄带架的我又喝了几杯。 要说起酒量来其实我的量还凑合,能喝一点但是不多,白的有个半斤也差不多不能再喝了,对于酒我也不是特别的会品,只要不是用好几百上千一瓶的和十几块一瓶的拿来对比,基本上我都喝不出来好坏。周杰老爷子边招呼我喝酒吃果品,一边跟这个白胡子老头子胡扯,周杰老爷子何等精明之人,三言两语之间便已经开始套这个白胡子老头子的话来。白胡子老头子自然也不傻,笑眯眯的看着周杰老爷子道:“好你个孙子,爷爷好酒好菜招待你,你还歪着心眼想套爷爷的话,真他妈是小白脸子没有好心眼子……”看见白胡子老头子笑眯眯的对自己骂起了大街,周杰老爷子嬉皮笑脸那劲又来了,舔着脸走到白胡子老头子身后假模假式的给这白胡子老头边捏吧便说道:“老祖宗,这话您说的可真就让我沾到便宜了,在您老人家面前,我都是耷拉孙,您说咱们祖孙三代人能在这里聚齐,是不是也是一种缘分,您老人家在这里享清福,可是还得心疼心疼我们做晚辈的不是,老祖宗,你就给我讲讲……” 看着周杰老爷子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也许是这位白胡子老头子真的是对这位周处长看的对眼了,当下一摆手喝道:“行了行了,按也按不准位置,坐下喝酒……”周杰老爷子眉开眼笑的坐了下来,端起酒杯来慢慢的干了一杯之后,饶有兴趣的等待着白胡子老头子的下文。白胡子老头子瞪着小眼睛看了看周杰老爷子,又看了看我,开口说道:“既然你们想听,我就说说,这么多年了,我老人家身边也没个说话的人,我所说倒是也可以,不过可有一样,你们先得把你们如何进入这炼妖壶的经历先告诉我老人家……” 周杰老爷子没有料到这老头子有此一问,仔细权衡了一下之后,还是将事情的经过前前后后的讲了一遍,白胡子老头子听到了一半就不爱听了,直接甩了甩手道:“行了行了,别说了,又是你们人世间这些争来争去的破事,我老人家不爱听……”周杰老爷子闻言忙给这位白胡子老头子倒了杯酒,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说道:“老祖宗,这回您可是说错了,这一次不是我们阳世间的事情,可是这地府冥宫的事情,我们可是受了阎君大人之邀来的,这个我可不敢在您老人家眼前说瞎话,不信您老人家看看这个……”说着把那块阴风令牌拿了出来。白胡子老头并没有接过这枚阴风令牌,只是轻轻瞥了那么一眼,就臊眉耷眼的说道:“孙砸,我看你是被人家玩了吧,这可不是什么阴风令牌,这只不过就是关押阴魂的手牌而已么,用这个东西来糊弄我老人家,好玩么?”周杰老爷子闻言一愣,当下悻悻的将这木牌收了起来道:“老祖宗,您说的不假,也就是刚才我才知道这东西是西贝货,这不是想着怕自己看错了,想让您老人家掌掌眼么,老祖宗,您又是如何被关在这炼妖壶中的,这炼妖壶到底有什么来头?” 白胡子老头子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长髯道:“孙砸,爷爷今天看你们两个顺眼,也就讲讲这里面的事情,否则的话你们还以为爷爷只不过是个混吃等死的老头子呢。”说到这里的时候白胡子老头子一仰头干了杯中的酒之后讲道:“说起这炼妖壶,这个爷爷我可不知道,不知道是不知道,可是这把壶当年可是我用过的玩应,只不过没有用好,时间这么一晃,也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 第514章 寂寞孤寂了无边 白胡子老头当下滔滔不绝讲了起来:“当年整个天下其实也就是我和老黄老炎哥仨有实力,老黄这人不地道,看着自己夹在中间,那小心眼的臭德性劲儿犯了,成天的疑心疑鬼的我和老炎背后琢磨他,本来我和老炎根本就没有对付老黄的心,这老黄他妈也是被猪油蒙了心,这一点我其实早就该觉察到的,可是老炎这人比较厚道,他的意思是老黄根本不可能主动打我们俩,因为老黄所在的位置被我们二人的势力范围夹在中间,如果他同时向我们二人发起攻击,分兵肯定实力大损,到时候我和老炎他哪一个也打不过,要是先打一个的话,嘿嘿,我们另一方就趁虚而入,到时候把老黄再抓起来问个清楚,为什么要跟我们二人动手。” 白胡子老头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杰老爷子立刻拦口问道:“等等老祖宗,我怎么听着这段有点耳熟呢,老黄老炎,您老人家是……”白胡子老头瞪了周杰老爷子一眼道:“我?这么多年过去了,老祖宗我早已经忘了自己叫什么了,算了算了,往事如烟,不提也罢。你好好听着就得了……”白胡子老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和老炎当日商量的挺好,不知道是走漏了消息还是老黄早就预谋好的事情,等老炎回到自己的地盘上以后,才发现自己的地盘已经被老黄攻占了,说到这我就来气,自己的队伍都被人家收编了,不思进取如何fan gong对手,反而舔着脸跟在仇人屁股后面当二把手,说是二把手其实就是个空架子,还美滋滋的,要不是关键时候老炎坑了我一把,他娘这天下就是老子的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明白了过来,这位白胡子老祖的身份可非比寻常,不等周杰老爷子开口,我当下从大青石上下来,走到这个白胡子老祖的面前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开口说道:“后世子孙,晚辈秦卓给老祖宗蚩尤磕头了……”周杰老爷子见到我忽然给老祖宗跪了下来,脸上的老褶子抽了一抽略显尴尬,不过还是自持身份没有动地方,我这么一跪这位白胡子老头明显的一愣,眨眼间又是轻轻一挥手将我扶了起来,开口道:“好好,你小子眼光不差,不过‘蚩尤’这名字已经过去了几年前了,已经老的我老头子都快忘掉了,冷不丁经你这么一提,老祖宗我倒是还觉得有些新鲜,赶紧的坐上来坐上来,我这里可不讲究这些……” 我重新坐上大青石之后,蚩尤老祖干了一杯酒之后继续讲道:“老炎那老不死的不知道的了老黄什么好处,竟然背着我跟老黄合在一起打我的注意,也是我老人家一时不慎,唉,大意了,中了老炎那老不死的道了,这才在不经意的时候遭到了老黄的攻击,这个可不是我老人家吹,当年那个情况也就是我老人家临危不乱,这才稳住了局面,这一抗就是三年,这三年来我们九黎族的人民农兵结合,对内尽力开拓土地发展生产,对外骁勇善战,三年来我们打退了老黄和老炎无数次攻击,又攒下来了不少的粮食和家底,不过也是我那时候年轻,有些冲动,看着自己的黎民三年来过的这日子,也想早一点结束这样的生活,当下决定与老黄干脆决一死战,要么你死要么我活的干一场。要说来这一次要是公平的一决雌雄的话,老祖宗我也不落下风,是,老黄手里有轩辕剑,可是老祖宗我手里也有炼妖壶,这两件物件可谓是势均力敌,他能依靠轩辕剑将我的子民们都封印起来,我就能用炼妖壶将他们都放出来,这炼妖壶乃是我们九黎氏族祖上传下来的,可不比老黄的轩辕剑差,可是最后啊,这事还是坏在了老炎的手里,这老炎他妈的给老子玩了一手苦肉计,遍体鳞伤的偷偷找到我说是老黄见到战事不利迁怒于他,直接被揍的遍体鳞伤,这才想起来要投奔于我,唉,都是曾经的老弟老兄的,我一时心软,又着了老炎这老不死的道了,老炎这孙子成天捣鼓那些树皮草根子关键时候倒起了些作用,给老祖宗我迷倒了连夜送到了老黄的大帐中,等老祖宗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老黄那一脸无耻的奸笑……” 蚩尤说到此处一脸的落寞,举杯一饮而尽之后叹了口气道:“本来凭借我手里的炼妖壶,即便是被老黄抓住,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可是我纵然可以脱身,可是我身后的那些子民怎么办,没法子,我只好退而求其次,自己甘愿被封禁了在这炼妖壶中不在出世,老黄那孙子倒是也说到做到,没有难为我的子民,不仅重新划分了土地,而且还将他和老炎捣鼓树皮草根子的玩应写了下来,交给我的子民们,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老祖宗我也不适应,总觉得心里有口恶心咽不下去,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自己孤独一人在这炼妖壶内,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春秋了,其中滋味,恐怕尔等晚辈不可知也……”说到这里这位蚩尤老祖脸上不仅露出一种无比落寞的神色来,其实蚩尤和轩辕黄帝和炎帝都是我们中华民族上古时期的部族首领,有道是历史总是由胜利者所书写,轩辕黄帝战胜了蚩尤,总是要给自己的一些正义的理由的,就好比是武王伐纣,虽说纣王干了些惨无人道的事情,可是公平评价的话,商纣应该算是商朝帝王中比较有雄才大略的一位了,正是因为如此,商纣也没有将西岐放在眼里,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有两下子而轻敌,西岐也未必能轻而易举的改朝换代,现在回过头来再看我们现在被称为炎黄子孙,多半是那位轩辕黄帝的手笔了,虽然后世的传言中蚩尤老祖被蒙上了很多神话的色彩,其实他并没有做出如同夏桀商纣一般的恶行来。 第515章 壶中山水不留客 短暂的沉默之后蚩尤老祖举杯邀饮,我们二人只好也陪了一杯,蚩尤老祖放下酒杯之后,对着周杰老爷子说道:“说来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也是我老人家在这里憋得有些烦闷了,时不时的想起曾经的往事来,不过后来我老人家在这里闲来无事,这不就开辟出来这一片山水,怎么样,这地方还不赖吧,喏喏,那边你们俩瞅瞅,对对……看看那一片桃红桃红的,那就是我老人家闲来无事的时候种下的桃林,不过你们二位这一次来的可不是时候,桃子成熟的比较慢,眼下还不是可以采摘的季节……” 周杰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蚩尤老祖道:“蚩尤老祖宗,这炼妖壶……”不能周杰老爷子说完,蚩尤老祖捋了捋胡子道:“以后别叫我蚩尤老祖了,听见‘蚩尤’这两个字,我老人家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来以前发生的事情,这么多年来总是想把以前忘掉,可是总也忘不掉,自从我开辟出来这一片山水之后,我老人家就给自己起了个新的名字,叫做‘壶中仙’,你们两个记住了,就叫我‘壶中仙’,谁再敢提‘蚩尤’二字,老祖宗我打他的屁股……”周杰老爷子闻言当即笑道:“是嘞壶中仙老祖,这一片山水当真是清秀无比,要不是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办妥,也想留下来跟您老人家一起做个伴,想到时常能够品尝到如此佳酿,我这个做晚辈的已经有些舍不得离开这里了……”周杰老爷子奉承了两句紧接着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还有一事请教您壶中仙老祖,既然这炼妖壶那是神器,如何却又落入一个妖物的手中呢?如此神器现在任由妖物随便驱使,这要是传出去,是不是有点那个……” 壶中仙听罢当即大笑起来道:“孙砸,你倒是想的挺美,还想着留下来跟我老人家做个伴,做伴是假,贪图我老人家这杯中之物才是真的吧,孙砸,别看现在你老祖爷爷有吃有喝,可是这佳酿也是有数的,今天爷爷高兴才让你们一起来尝尝,平时我自己都舍不得多喝,你这个老小子就死了这条心吧,至于你说的这个妖物么,应该就是蛛儿了。说来这蛛儿还是跟我老人家有一些渊源的,当年我被老黄关起来之后,在牢房之中便发现了这只蜘蛛,既然我们都是同命相怜之辈,也算是一种缘分吧,所以才将这蜘蛛收入到了炼妖壶中。本以为这蛛儿进入炼妖壶中会被炼化,却没有料到我自己被封在炼妖壶中时,竟然在壶中发现了这只蜘蛛,在炼妖壶中的这段日子,这只蛛儿竟然参透了道理产生了灵识,于是我也就任由其自行修习了,时间久了,蛛儿自然便和这炼妖壶产生了些联系,这才能够唤醒这炼妖壶了,否则的话这东西到了寻常人的手里,也不过就是一尊普通香炉而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看来上古神器就是神器,非是寻常法器可以比拟……”周杰老爷子当下开始口出奉承之言,随后继续问道:“壶中仙老祖,您老人家虽然一直呆在这壶里的天地中,不过外面的世界应该也瞒不住您老人家的眼睛,眼下我们当孙子辈的真是有难题了,还请壶中仙老祖大发慈悲,被我们这些当孙子的指一条明路……”壶中仙闻言道:“明路,你这个老不死的心里跟明镜似的,还来套我老人家的话吗?”周杰老爷子嬉皮笑脸的说道:“壶中仙老祖,看您说的,孙砸我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不过还是不敢确定么,您老人家虽然这几千年来都在这里享清福,外面发生的大事小情的,肯定都逃不过您老人家的法眼的,其中是非曲直前因后果的,您老人家就说说呗,就当给我们当孙子的逗个闷子……”壶中仙笑骂道:“好他妈一张巧嘴,要是按照我以往的脾气,祖宗我非得正反抽你几个大嘴巴不可,不过说来也怪,你一说话我老人家还真爱听,想知道里面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老人家可不方便说,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你自己琢磨的好……”说到这里的时候,壶中仙忽然瞥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一看这孩子就是本分的老实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这硬闯九幽冥渊的法子,应该就是你这个老不死的想出来的吧……”壶中仙话音刚落,我即刻答道:“老祖宗,这个您可就冤枉我们了,这主意可不是我们出的,还是那位……”不等我说完壶中仙老祖当即打断了我道:“孩子,说你老实还真的挺实诚,就凭着孟姜那孩子白话两句,这个老不死就心甘情愿的硬闯九幽冥渊?告诉你,这老不死的猴崽子早就憋着坏呢,你说是不是?不过老不死的猴崽子,老祖宗我还真有点佩服你,你是怎么猜出来这九幽冥渊乃是世外桃源一般的所在的?” 周杰老爷子被壶中仙点破了自己的心思之后,嬉皮笑脸的说道:“老祖宗看您说的,我这点心眼在您老人家面前那还不是个小把戏吗?自从这件事发生之后,屡屡能够与九幽冥渊联系起来,白无常和我们遇到的一些真假阴差也在言语中透露出这九幽冥渊乃是一处阴森恐怖之所,可白无常神君有话在先,地府冥宫的阎君大人卸任之后便要到九幽冥渊中去守护阴风木,能让前一任一把手待着的地方,能是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吗?再说了,九幽冥渊九幽冥渊,顾名思义,估计这九幽冥渊中或许真有一处两处是那种蛇蝎遍布死气横生的地方,传说中的被罚之人应该被囚禁在这种地方,但这种地方绝对不是阴风木所生长的那个地方,更何况,弄不好我们之前接到的那一份渡传到阳世间的法碟,并非是出自阎王殿……” 第516章 摘去令牌作酒钱 周杰老爷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壶中仙捋着胡子大笑道:“好个老猴崽子,真他妈有点心眼,要是当初我老人家身边也有你这么一个老猴崽子,也不至于糊里糊涂的就着了老黄的道儿,现在你们都自称是炎黄子孙,这一仗败的,都把当祖宗的资格给输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壶中仙抬手拿起酒壶,在空中晃了几晃之尴尬的笑道:“看看,多乎哉不多矣,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是,无论我这蜜酒酿造了多少,可是总也不禁喝,猴崽子们,该说的老祖宗我说了,你们两个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吃饱喝足赶紧的,给老祖宗我给我滚蛋……” 见到壶中仙忽然对我们下了逐客令,周杰老爷子当下一愣,我也被壶中仙这一番话惊得打了一个激灵。见到我们二人没有反应,壶中仙忽然对我们二人开始吹胡子瞪眼起来,开口骂道:“怎么,吃喝上瘾是怎么着,你们还想赖上我老人家嘛,滚蛋,赶紧的给我滚蛋……”这时候周杰老爷子已经反应了过来,想到此时我们身处这炼妖壶中,滚蛋能滚到哪里去?当下一脸陪笑道:“老祖宗,我们是想滚蛋,可是我们跟你一样,都被封在了这炼妖壶中,我们管来滚去,还不是跟您老祖宗在同一个地方……”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壶中仙早已经飘身而至,双臂一较力直向我们二人抓来,这一抓之下我和周杰老爷子猝不及防竟然没有躲开,紧接着壶中仙分左右一手一个将我们提了起来,双臂在空中抡圆了便向我们向远处抛去,我和周杰老爷子顿时向着无尽的深渊处落下,就在我们即将消失的时候,壶中仙忽然伸手虚空一抓,周杰老爷子兜里揣着的那面阴风令牌竟然直接向着壶中仙飞去,这个时候我们连自己都顾不上那里还顾得上兜里的阴风令牌,只听得身后传来壶中仙的声音道:“你们两个猴崽子不能白吃白喝,祖宗我要金银没用,这枚令牌权当是这一桌的酒钱了……” 又是同样的一种穿梭时光的感觉传来,清醒之后我才发现,我和周杰老爷子依旧站在九幽泉之前,我们面前站立的正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们的蛛儿。蛛儿见到我们二人竟然完好无损的重新站在自己的面前,沉默片刻之后幽幽的说道:“没想到你们竟然能够突破炼妖壶的束缚,既然如此,蛛儿也没有本事留住二位了,不过蛛儿还是要警告两位,既然你们二位要进入这九幽冥渊,蛛儿不再阻拦你们,不过你们作为阳间道门中人,切不可将这一切宣扬出去,否则引起阴阳二界的混乱,这恐怕就是二位担当不起的了……”见到蛛儿不在为难我们,周杰老爷子当即笑道:“蛛儿姑娘多虑了,我们早就说过了,此行我们只是来救人,救完人就走,一刻也不愿意多待,这地方我老人家还真住不惯……”蛛儿闻言对我们二人深深一礼道:“若如此,蛛儿恭送二位,从此潭水中跃下,便可进入九幽冥渊……”我和周杰老爷子也想蛛儿姑娘还了礼,随后简单的准备了一下之后,当即纵身一跃跳入了九幽泉的潭水中。 跳入九幽泉后,身上并没有泡在水里的感觉,相反这水面就好像是一层薄薄的镜面一样,当我们穿透镜面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阴蛛岭那种昏暗潮湿阴风阵阵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湖水,湖面上平静无比,没有丝毫的波澜,而我们所处的位置好像是一座湖心岛,我和周杰老爷子四下望去,只见岛的四周光秃秃的除了些岩石再无其他,身后是一片树林,树林丛中隐隐的露出了一条蜿蜒的小石径,见到这条石径之后,我和周杰老爷子迅速走了过去,沿着这条石径而上,不多时石径的远处隐隐的露出了一所宅院,还不等我们走进这宅院的大门,早已经听到了从里面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阎君大人,请您稍安勿躁,凭借周老天师和秦道友的本事,肯定是能够找到这里来的,别看周老天师上了几分年岁,可是这老小子睡着了比普通人醒着都清楚,再说秦道友,小小年纪修为不凡,一身的九天玄雷之气正是那些宵小之徒的克星,更何况此时还有董老弟也在咱们这里做客,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周老天师和小秦道友真的遇到了些马高镫短的情况,董老弟也是道门中的佼佼者,他自然会有找到周老天师下落的法子……” 这声音我们再熟悉不过了,这明显的就是从刚开始便消失不见的那位白无常了,听着白无常不要脸的白话着,我当下有些气不过,正准备释放九天玄雷来吓唬吓唬这个白无常,身边的周杰老爷子一把拉住我紧接着将食指放在唇边,我立刻明白了周杰老爷子的意思,有道是要知心腹事但听背后言,虽然我们这么做有些不道德,但是这个白无常从一开始就算计我们了,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白无常说完之后紧接着另一个声音传了出来:“无常大人,这个你说的就有些夸张了,眼下我还真的无法和周处长取得联系,周处长现在的下落,眼下还需要靠阎君大人和无常大人……”听到这个声音我和周杰老爷子同时微微一颤,看来和周杰老爷子先前猜想的一模一样,董伯召真的被白无常带到了这九幽冥渊当中。 屋中此时坐立三人,左侧坐立的一人一袭白衣,正是白无常,右侧坐的则正是董伯召,居中而坐的便是地府冥宫的阎君大人了。此时阎君大人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一人一鬼道:“周老天师的下落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两位还不随我赶紧去迎接周老天师的驾临……” 第517章 三英聚首陈旧事 听到阎君大人这番话出口,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白无常,白无常当即笑着对还有些不敢相信的董伯召笑道:“怎么样董老弟,周老天师到了,咱们一起去迎迎吧,我就说么,以周老天师的能耐,咱们这点小把戏,是瞒不过他老人家的……”不等白无常继续说下去,董伯召当即开口道:“白神君,这话可得说明白了,这点把戏确实不大,不过可是你自己的,不是咱们的……” 屋中几人的话语声清清楚楚的传了出来,伴随着这阵话语声还有杂乱的脚步声传出,这时我们也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被这位阎君大人发现了,周杰老爷子脸不红气不喘的大声喝道:“屋里面是谁在背后说瞎话编排我老人家呢?白老鬼,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吗,还不赶紧的给我老人家滚出来……”周杰老爷子这一声大喝之后,三个人影出现在我们眼前,居中站立一人仪表堂堂,满脸的虬髯显得威武无比但是看上去却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此人身后站立的正是那嬉皮笑脸的白无常,此时董伯召早已经冲到了我们身前,一把拉住了我和周杰老爷子后开口颤巍巍的说道:“周处长,秦卓,我可是等到你们了……”周杰老爷子笑眯眯的拍了拍董伯召之后,这才闪出身形来对着面前的这位满脸虬髯的大汉拱了拱手笑道:“要是我老人家猜的不错的话,眼前这位就是地府冥宫的阎君大人了吧?小老儿茅山宗内门俗家弟子周杰见过阎君大人……”这位虬髯大汉闻言当即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满满的走到了周杰老爷子面前道:“周老天师,一路风尘仆仆舟车劳顿,本尊真是招待不周了,来来来,咱们进来说话……”说着便拉起周杰老爷子的手,这位地府冥宫的一把手竟然和周杰老爷子挽手共同走入屋中。 我们进入屋中之后分别落座,阎君大人吩咐上茶之后,我和周杰老爷子只是轻轻的呷了一口,便等着阎君大人的下文。阎君大人笑眯眯的看着我们二人,随后轻轻冲着白无常一挥手道:“白神君,你来替寡人说吧……”这时白无常才放下茶碗开口说道:“周老天师,你们二人能够找到这里来,想必有些事情您老人家已经想明白了,不过既然是我们地府冥宫主动邀请,还是要讲个清楚为好……”不等白无常说完,周杰老爷子当即拦住白无常道:“阎君大人,白老鬼,这样说有什么意思,我看还是这样吧,还是老法子,我来问,你来说,这样如何?”白无常闻言尴尬的回头看了阎君一眼,阎君大人见状开口道:“白神君,全凭周老天师的意思行事即可。”见到阎君大人发了话,白无常这才冲着我们点了点头,周杰老爷子笑道:“还是阎君大人敞亮,那我老人家就不客气了,白老鬼,别的先别扯,我们刚进入这黄泉之路,你们俩就不见了,先把这个事情解释清楚吧。”白无常皱着眉头道:“周老天师,这事说来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当日我赶到金家大宅的时候,着急进入金家府宅与几位汇合,却忘记了金家大宅外面的沙影图阵,想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晚了,进入阵中之后我当即准备向您老人家表明身份,可这时我忽然发现阵法中竟然还困住了其他的阴魂,这沙影图阵的目的就是困住阴魂保护这百峰别院的,说来有个别的阴魂也不是什么怪事,可不等我先开口,这位阴魂竟然先开口呼道:‘吾乃地府冥宫使者白无常,请周老天师放行。’听到这阵呼声我尚未来得及反应,这个阴魂竟然已经直接被送了出去,这时我心里已经感觉到不妙了,很显然他们已经得知了我们的行踪这才提前下手准备将我困住,就在我苦思无计之时,竟然在阵法中见到了这位董老弟,董老弟见到我时也大吃一惊,我们这才知道不知不觉着了人家的道。” 周杰老爷子听到这里点了点头道:“这么说的话,那就都对的上了,你本来作为地府冥宫的神君,本身是有神位的,就是因为这个神位的编制救了你,要是我老人家猜的不错的话,要不是你被封了神位,恐怕不知道要被这沙影图阵关到什么时候了……”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白无常当即说道:“不错,周老天师果然目光如炬,我们被困之后想了很多法子都没有突破这沙影图阵,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这阵图忽然出现了一个缺口,我和董老弟从这缺口中出来的时候,发现时间已经晚了,所以才即刻打开幽冥通道,沿着黄泉路直接来到这里面相阎君大人禀告实情。”白无常说到这里的时候,董伯召开口说道:“周处长,白神君所言非虚,当日我赶往金家大宅的时候,也忘了金家门口的阵法了……” 不等董伯召说完,周杰老爷子笑道:“你们忘了也许是巧合,不过忘了就是忘了就是忘了,可是进入阵法之后,泽然那孩子应该马上就知道了,就算别人不清楚你白老鬼,可是董伯召他应该不会是认错,有秦卓和文辉他们在,大活人和阴魂区分起来还不是太麻烦的事情,这沙影图阵本身就已经奥妙无比,能让泽然这孩子毫无察觉的摆布自己所布的阵法,说来这解释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金家的这沙影图阵之外又被重叠了一座沙影图阵,利用自己手中重叠的沙影图阵来制约金家所布的沙影图阵,从而困住赶来的白无常和董伯召同时瞒过金泽然的耳目,一箭双雕,高,实在是高,我老人家都已经开始佩服这位阎君大人了,如此说来的话,其实就算你们这一人一鬼就算没有忘记这阵法,那么最先踏入的应该是这位阎君所布下的沙影图阵了,你们陷入的根本就不是金家的那座阵法,也只有这样,无论你们忘不忘,都会一个不漏的落入阵法当中……” 第518章 将计就计瞒海天 周杰老爷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泛起了一丝狐疑:什么叫阎君大人布下的阵法,难道我们此行来地府冥宫,还要阎君大人亲自布下阵法接引我们才行?可是既然是阎君大人亲自邀请我们,又何必布下阵法来将白无常和董伯召掉包呢? 我自顾自的想着,一旁的白无常接着周杰老爷子的话继续说道:“周老天师所言颇有道理,事后我和董老弟也仔细思索了这件事情的始末,虽说道门中的阵法套着阵法的情况屡见不鲜,可是在同一地点布下一个几乎完全重合的阵法,说出来简单可是做起来确实没有那么容易,毕竟真实的地形可不像是在白纸上画图一样那么简单,只要有量尺,仔细一点画多少张都不会有太大的误差。”周杰老爷子闻言长叹了一声道:“是啊,这几乎完全重叠的阵法,妙就妙在这里,要是范围画的太大了,虽然你的身手不怎么滴,可是毕竟小名也叫个神,这点先知先觉的法子还是有的,如果想迷惑住阴间的鬼和阳世中的人,这沙影图阵的阵图必须十分的精确,可是对方又是怎么得到金家沙影图阵的阵图的呢?” 周杰老爷子喃喃自语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屋中鸦雀无声,这时阎君大人干咳了两声说道:“周老天师,您看……”周杰老爷子闻言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后说道:“昂,那个谁,白老鬼,你继续说你的……”这时白无常才继续说道:“我和董老弟从沙影图阵中出来之后发现误了时辰,这才立刻追赶二位,我们二人在黄泉路上一路追赶也没有见到二位的踪迹,直到了奈何桥边问了孟婆,她说并未见到二位踪影,这时我就知道坏了,对方肯定是趁着将我们二人分开之后下了手,本来我和董老弟准备即刻返回去搭救二位,不过考虑到我们此行回头返回有可能还会中了对方围点打援的计策,也只好来个将计就计先行来到九幽冥渊向阎君大人禀告实情,本来阎君大人准备派些阴兵将前去搭救二位天师的,可是……”听到这里周杰老爷子嘿嘿一笑道:“可是?还可是什么?白老鬼,以后现在我老人家面前说瞎话之前先考虑清楚了,我老人家可没有那么好骗,阎君大人还派阴兵将,派谁?要是我老人家猜的不错,别说派阴兵将了,就连这位阎君大人自己恐怕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吧?白老鬼,都是水贼咱就都甭使狗刨了,你给我的那一枚阴风令牌怎么解释?” 周杰老爷子说到这里的时候,白无常脸色尴尬的一笑道:“周老天师,这件事情确实做的有些欠妥当,本来我是打算用这一块手牌暗示您老人家这九幽冥渊中的事情的,这不是您老人家也猜出来了吗?有些事情咱们自己心里明白就好,要是摆在桌面上说的话,就可就……”周杰老爷子闻言立刻等圆了小眼喝道:“可就什么,说啊,拿个记录阴魂罪案的手牌来糊弄我老人家,白老鬼,你是不是觉得戴了顶神的帽子,我老人家就摘不下来?”周杰老爷子这话明着是在说这个白无常,实际上则是指着阎君大人所言,自从我们踏入阴间开始,虽说这个过程中出现了一些变数,不过整个过程白无常的一举一动还是全在阎君大人授意之下完成的,送给周杰老爷子这枚山寨的阴风令牌还是在进入地府冥宫之前,谁知道这位笑容可掬的阎君大人是不是已经预料到了其中将要发生的情况,而将我们三位前来地府冥宫开会的阳间道门中人跑出来做炮灰? 果然这位阎君大人也听出来了周杰老爷子的话外之音,于是这位阎君大人笑呵呵的说道:“周老天师,此事白无常乃是奉了我的命令形行事,这个您老人家可千万不要挑白无常的理,其实此次请三位驾临地府冥宫,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既然周老天师代表阳间道门中人不嫌弃我这里寒酸,我这个阎君大人也没有什么必要摆谱了,周老天师,从刚才你的话中,寡人已经知道了您老人家看出来一些真实的情况了,我现在就把实底告诉你几位,不错,实情跟您老人家想的一样,这枚阴兵符是我故意放到阳世间去的……” 阎君大人这话一出口,我和董伯召都大吃一惊,就连身旁的白无常脸上也出现了一缕惊异之色。这时阎君大人看了白无常一眼道:“白神君,这九幽冥渊存放阴兵符的事情,确实是地府冥宫的不传之秘,这也就是为什么只有历代阎君大人才可以自由出入九幽冥渊的原因,说来这个规矩还是地府冥宫的第一任酆都大帝定下来的,为了确保地府冥宫的安定,阴阳两界的平衡,地府冥宫的十枚阴兵符全部都要存放在九幽冥渊之中,只有在需要用兵的时候,阎君大人才会亲自进入九幽冥渊取出阴兵符调集百万阴兵。历代阎君大人卸任之后,除了甘愿自降为十殿阎罗继续为官以外,其他的都要进入九幽冥渊,为的就是不让这不传之秘传出去,不过眼下这个情况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规矩是死的,我们神是活的,阳世间有句话说得好,规矩不会灵活运用的话,这规矩便是死规矩,也许我永远都不会再有出头之日了……” 阎君大人长叹了一声继续道:“这九幽冥渊乃是当年六道初成是自动生成的一处空间,这一出空间的奇妙之处就在于,只有被封了阎君正神神位才可以往来其中,否则的话,无论是人是鬼,是仙是魔,一点进入便会留在这里成为阴风木的肥料了。”说到这里的时候阎君大人抬眼看了周杰老爷子一眼继续说道:“周老天师不必担心,我所说的是强行进入这里的下场,三位乃是受到了寡人的邀请,不在硬闯之列……” 第519章 李代桃僵惊天策 阎君大人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我心里才稍微安定了下来,这时阎君大人继续说道:“其实在我们地府冥宫,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一点也不比你们阳世间差,不仅如此,甚至还要强上一些。虽然我也是一代根红苗正的阎君正神,可实际上,我一天都没有做过阎王殿的座椅,唉……”说到这里之后面前的阎君大人忍不住又长吁短叹了起来。 听到此处周杰老爷子也不免惊呼了出来:“什么?阎君大人一天都没有主过政?那这些年来……”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一旁的白无常叹道:“周老天师,阎君大人并没有欺骗你,其实从阎君大人正是被封为阎君正神的时候,就已经被李代挑僵,送入了这九幽冥渊之中。”周杰老爷子闻言道:“这个我老人家早就想到了,能派出判官带着从九幽冥渊中捞出来的阴魂使用沙影图阵来阻击我们,那一刻我就想到这一切的背后黑手是阎君大人所做下的了,不过李代桃僵这个我老人家还真的没有想到,原本我以为是地府冥宫眼下缺人手,阎君大人要到阳世间挖我老人家来此任职,为此还担惊受怕了一段日子……”白无常没有继续周杰老爷子的话茬,继续说道:“原本我们弟兄是没有发现这个情况的,九幽冥渊这个地方,历来只有阎君大人能够出入,虽然我们也有神位,可是我们这种阶层的神位也无法出入这九幽冥渊,刚才二位来的时候可见到这九幽洲周围的那片水了吗?那片风平浪静的水就是传说中的弱水。”白无常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惊呼道:“什么?弱水?真的有弱水?《山海经》有载:凤麟洲,在西海之中央,地方一千五百里,洲四面有弱水绕之,鸿毛不浮,不可越也,就如此一样的弱水吗?”不等白无常搭话,身旁的董伯召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弱水,无常大人跟我说起这弱水的时候,本来我也不相信,闲来无事的时候,还专门去水边试了一下,结果真的不出所料,我从树上随便摘下一片叶子,叶子飘入水中之后瞬间便沉入水中,本来我还想试试,如果我将叶片捏在手里放入水中将会是怎么样的结果……”董伯召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和周杰老爷子不约而同的急问道:“结果如何?”董伯召微微一笑没有开口,这时白无常笑道:“结果?那就没有结果了,世间传闻弱水鸿毛不浮,可是还有一样世间并未流传出来,这弱水又称死水,不仅是鸿毛不浮,而且可化阴阳五行,金木水火土任一落入这弱水中,顷刻便与这弱水化为一体,当时也幸亏我跟在后面,否则的话现在你们见到的董老弟就不是全乎的董老弟了……”“不是全乎的老董?”我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董伯召笑了笑解释道:“无常大人的意思是,要是他不及时的拦住我的话,此时我就变成了杨过了……” 周杰老爷子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在跟我们嬉皮笑脸的瞎扯,直接对着阎君大人问道:“阎君大人,你说刚开始你便被李代桃僵囚禁至此,既然这里都被弱水所围,你们又是如何渡过这弱水的呢?”阎君大人微微一笑道:“老天师切莫着急,且听白神君继续道来。”阎君大人说罢我们三人的目光都往白无常身上看去,白无常继续讲道:“原本九幽冥渊就是极其秘密的所在,平时百年来都不曾会有几次开启九幽冥渊,自从上一次地府冥宫兵乱平息之后,这位新上任的阎君大人便时常出入九幽冥渊,尤其是这近百年来,新任阎君大人出入九幽冥渊的频率异常的高,不说隔三差五的就要进来看一眼,就差直接从阎王殿搬到这九幽冥渊中来了,阎君大人的这种异常举动,这才引起了我们兄弟二人的警觉,我把心里想的跟黑无常一说,这黑鬼撇了撇嘴道:‘你才看出来,我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苦于没有机会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有机会的话,我早就混进去一探究竟了。’”说到这里时白无常顿了顿,冲着周杰老爷子讪讪的笑了笑道:“周老天师,其实我这黑兄弟就是脸酸一点,心肠还是不错的,脑子一点也不比我差……”周杰老爷子闻言没有答话,只是瞥了一眼闷哼了一声,白无常见到周杰老爷子没有搭理自己,当下也只好臊眉耷眼的继续讲了起来:“为了弄明白其中的隐情,我们弟兄约定暗中观察九幽冥渊的动静,看看这阎君大人频繁出入九幽冥渊到底所为何事,毕竟有过前车之鉴,万一又爆发出什么乱子出来,凭借我们弟兄在地府冥宫中的鬼缘,落到那一头都捞不到好,其实我们弟兄二人最初的目的只不过是想先找个自保的辙,按照你们阳世间的时间来算,也就是在半年之前,我们弟兄才找到了机会潜入九幽冥渊,也是我那位黑兄弟运气好,在九幽冥渊的周围拾到了一枚阴风令牌,黑兄弟凭借着这一枚阴风令牌便潜入了九幽冥渊中,这才发现了其中的奥秘。阎君大人,后面的事情……” 阎君大人微微一笑道:“后来的事情我来说吧,黑无常潜入九幽冥渊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不过那时候我也不敢肯定此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黑无常,要说这黑无常倒还真是有些胆量,凭借手中的阴风令牌,还真的度过了这弱水三千,来到了这座九幽洲上,见到我之后黑无常才明白了其中的缘由,随后便在我的授意之下回去协同白无常暗中调查这位李代桃僵的阎君大人到底是谁,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明察暗访,黑白无常不仅颗粒无收,还差点泄露了身份,我这才想到将阴兵符送出去的法子,既然那么想当阎君,就绝对不会放任这阴兵符落在别人的手上……” 第520章 古来征战几人还 周杰老爷子听到阎君大人说到这里,开口笑道:“阎君大人,不是我老人家诚心的夸你,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出如此法子来,先别提这心智,就论这胆色,恐怕也不比我们阳世中人的英雄人物逊色多少,阎君大人,这一招这可有点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老婆抓不到流氓的意思啊……”听到周杰老爷子略带轻浮的话语,阎君大人苦笑一声叹道:“实不相瞒,周老天师,这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在我们地府冥宫,这阴兵符乃是极其重要的物件,如果没到必须调集阴兵的那一刻,这阴兵符是万万不可随便拿出来的,别看我也是一代阎君,可就算是我也不能没事闲的随随便便的从九幽冥渊中将阴兵符拿出来显摆显摆,使用这法子也是迫不得已,严格的来说,这一做法已经触犯了地府冥宫的律法,如果要是在太平年间,我这个阎君大人即刻就要被革去阎君的职位,摘去这顶正神的帽子了。” “如此说来,阎君大人还真的是下了血本了,不惜使用这阴兵符来作为鱼饵,来钓背后的这条大鱼,不过阎君大人,这好像也都是你们地府冥宫的内部事务吧,要我们阳间的道门插手此事,好像有些不大合理吧……” 阎君大人闻言立刻解释道:“周老天师误会了,如果仅仅是小神自己被地府冥宫之鬼神算计,囚禁于此永不见天日,小神根本不会这么兴师动众想方设法的将几位天师和道门高人请下来,有道是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姿态,若不是小神被囚禁于此,恐怕前几日就会赶到金家府上亲自与几位天师会面了,怎么敢惊动周老天师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的来到我这凶险万分之所?周老天师稍安勿躁,这其中有些蹊跷周老天师并未知晓,且听小神先介绍一下这九幽冥渊,‘九幽’二字指的是这里有九座岛,九座岛并成为九幽洲,‘冥渊’二字意为冥界极渊中的弱水,这‘九幽冥渊’四字合起来就是说这里有弱水三千包围着九座小岛的意思,用于打造阴兵符的阴风木便生长在这其中一座九幽洲上,黑无常潜入九幽冥渊之时,尚未发现这片水域乃是传说中的三千弱水,即便是我这位新继任的阎君正神,也不知道这阴风令牌可以渡过这弱水三千,直至见到黑无常的登上这九幽洲表明来意的时候,我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不过既然这阴风木是生长在这弱水中的九幽洲中,而所有的阴兵符也全部封存在这九幽冥渊之中,那么九幽冥渊之外的地府冥宫之人,又是如何获得这阴风木来打造出阴风令牌的呢?听来其中情形自相矛盾,可是现实情况确实如此这般,阴风木仍然在生长在九幽冥渊中,而用这阴风木打造而成的阴风令牌又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了九幽冥渊之外的地方,这又作何解释呢?为了弄清楚其中关键,我这才授意黑白无常暗中查找这阴风木的来源,黑白无常经过一番搜寻,终于发现了阳世间居然生长出来了阴风木,为了查出这个阎君大人真是的身份,我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先将阴兵符放到阳世间阴风木所在之处,随后在吸引阳间道门中人关注此事,既然阴风木出现在了阳世,周老天师,以您老人家的阅历和心智,总不会还以为整件事情只是我们地府冥宫的内部事务吧?” 周杰老爷子听到这里吧嗒吧嗒滋味,忽然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阎君大人,既然这阴兵符是你故意放出去的,你就不怕这阴兵符被对方所得,然后通过阴兵符调动阴兵光明正大的发动兵变吗?”阎君大人闻言哈哈大笑道:“对方得到?我既然主动的能将这阴兵符放到阳世间去,再想收回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对方岂能轻易的得到,周老天师,咱们都心知肚明,何必又来套话呢?”听到这里我轻轻的捅了捅董伯召低声问道:“老董,怎么个情况?”董伯召轻声对我说道:“秦卓,阎君大人说的不错,阴风方盒里面装的就是阴兵符不假,不过我们三人一鬼身上所背着的是个方盒都是假的,真的阴兵符现在还在局里,文处长在准备这四个假盒的时候,将真的阴风方盒偷梁换柱带回了局里保管,现在孙局在局里已经布下了阵法,将阴风方盒保护了起来……” 董伯召的说话声音并不大,可是周杰老爷子似乎是听个一字不差,冲着董伯召瞥了一眼继续说道:“看来阎君大人一早就算计出来了,这阴风方盒一旦出世,我们必定不会轻易的将其放出来,这也就是你这么放心的将这么宝贵的一枚阴兵符放出来的原因了,可是人家将这四个假盒子都弄到手的话,一切戏法可就都要变漏了,到时候这祸水可就都引导我们阳世间来了,阎君大人,真是好算计啊……”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阎君大人当即开口说道:“周老天师过虑了,白无常和小董天师身上的盒子必定会被对方所得,而二位身上的盒子对方肯定是拿不走的,其实即便是对方知道了这一枚阴兵符仍在阳间也没所谓,有道是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还,周老天师,阴兵符一旦被对方掌握,即刻便可以调动阴兵出世,阳世间出现了阴风木,眼下我已经被囚禁在这九幽冥渊中,地府冥宫的局面其实已经被对方所控制,周老天师,您觉得对方要用阴兵符来调集阴兵,真的只是要来针对我的吗?” 周杰老爷子听到这里直觉后脊梁一阵发凉,喃喃的说道:“阎君大人,您的意思是说……” “不错,周老天师,这位发起了变乱的阎君大人一直隐藏着自己的真实身份,就是因为自己暂时没有阴兵符在手,一旦阴兵符在手,即便是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更重要的是,阳世间出现阴风木,可就是众阴兵通往阳世间的路引了……” 第521章 以彼之身还彼道 阎君大人这一番话说罢,我们三人都忍不住心里一惊,如果说这阴风木便是阴兵通往阳间的路引的话,那么这位地府冥宫的阴谋家一旦手里握住了阴兵符的话,那么阴兵便可以肆无忌惮的通往阳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阴兵一旦出现在阳世的话,不仅阴阳平衡会打乱,到时候阴兵出世,我们阳世间纵有威力无比的热武器,对这些阴兵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阴兵本就不属于阳世间的兵种,身处阳世间阴兵便没有实体,即便是使用核武器可以杀死百万人的性命,可是却奈何不得阴兵队伍中的一兵一卒,如果只凭阳世间佛道中人通过各种阵法和法器来对付阴兵的话,佛道中人有相当修为的人并不多,何以阻挡百万阴兵?更何况阴兵一旦出世,在阳世间便可以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不废吹灰之力,我们手中的佛道中人却无法如此在阳世间纵横阡陌之间,从这移动速度上来说就无法比拟这阴兵了,其他还有方方面面的劣势数不胜数,阻挡阴兵出世最好的法子,便是将这一场阴谋扼杀在摇篮之中。 阎君大人见到我们三人面露惊诧之色良久没有言语,当下继续说道:“周老天师,我们地府冥宫的阴兵可不比阳世间偶尔遇见的那些借过的阴兵,那些偶尔遇见的阴兵虽然也有些杀伤力,可毕竟那些阴兵只不过是些通过特殊处理过的阴魂而已,根本不能与我们地府冥宫正式在编的阴兵相比,我们地府冥宫的阴兵虽然也没有神位,可是都是在编在册的阴兵,换句话说我们地府冥宫在编的阴兵属于正式编制,那是六道中承认的存在,而那些已存在阳世间的阴兵,只不过是被一些阵法或是经过特殊处理而提出来的些许阴魂而已,它们只会在某一特殊区域出现,如果遇到了生人,丝毫没有什么纪律所言,会凭借着阴阳二者不同的属性即可发起攻击,它们是没有任何意识的,而我们的地府冥宫的阴兵一旦出现在阳世中,也会遵守军令而行,说的更明白一点,即便是现在有一队阴兵出现在了阳世中,如果只是让他们溜达一圈就回来的话,纵使这一队阴兵有百万之众,溜达一圈之后也不会妄杀一人性命。可是一旦百万阴兵奉了军令的话,其后果可是不堪设想了……” 阎君大人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周杰老爷子摇头晃脑的点了点头道:“阎君大人,话说到这了,我老人家忽然醒过味儿来了,我猜阎君大人应该是一次性给我们十三局渡传了两封法碟,一封是可以给我们看的,一封是直接给孙局的,否则的话孙局也不会这么坚决的将那一个真的阴风方盒留在了局里,这么说来,阎君大人,这枚阴兵符虽然是你故意放出来的不假,不过可不像是你说的这样,而是你当初就这么打算着将这一枚阴兵符留给我们十三局的,是也不是?”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阎君大人当即哈哈大笑道:“周老天师果然名不虚传,我的真意正是如此,不过周老天师不要气恼,非是我们地府冥宫办事有意背着谁,而是这阴兵符乃是地府冥宫中十分重要的物件,对于阴兵符的使用要是分的谨慎小心才行,这个周老天师您老人家可不要挑理,我知道您老人家在十三局里可是孙局身边的红人,不过黑白无常不也是我的左膀右臂吗?阴兵符的事情,实事求是的讲,他们二位神君也不比您周老天师早知道几天。”周杰老爷子闻言当即打了个哈哈到:“阎君大人这么说就太小看我老人家了,都是为了天下的百姓和阴间的百鬼,阳世间人和阴间的鬼一样,他们虽然属于不同的世界,可是也都算是一条性命了,从这个角度上说,咱们所做的事情也都是一样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既然阎君大人已经将这一枚阴兵符送到了阳间作为节制阴兵之用,那剩下的阴兵符……”阎君大人闻言开口答道:“周老天师,其实之前白无常所言并不虚言,十枚阴兵符确实在上一次地府冥宫的兵乱中丢失了五枚,那丢失了的五枚阴兵符确实又被一一找到,不过却不是被我找到的,而是现在坐在阎王殿中的那位阎君大人,这五枚阴兵符虽然已经被找到,但是已经是一堆残片,不再是完好无损的阴兵符了。自从我被囚禁于此之后,便开始思索着这其中的问题所在,既然我已经被囚,那位阎君大人已经坐入了朝堂掌握局面,如果只是要篡位duo quan的话,其实他大可不必再去搜寻那遗失的阴兵符了,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即便是其他人偶然得到了阴兵符,且不说他们是否认识这阴兵符,即便是知道手中之物便是阴兵符,普通的阴魂也无法使用阴兵符来调集阴兵,对他来说这五枚已经遗失的阴兵符其实有没有都无所谓……” 周杰老爷子不等阎君大人说完,当即笑道:“阎君大人此言差矣,谁说没有用,有道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换做是我,也不会轻易的放弃这五枚阴兵符的,既然真正的阴兵符收在九幽冥渊之中,而你这位被阴了的真正阎君大人也被我囚禁于此,那么你会不会把阴兵符拿出来拱手奉上呢?手中没有兵权,便坐不稳江山,qiang杆子里出zheng quan才是硬道理,更何况这位阴谋家并不只想统治你们地府冥宫这一亩三分地,阎君大人,既然我们已经到了,那你就亮亮招牌吧……”阎君大人闻言笑道:“周老天师果然深思熟虑快人快语,那我也藏着掖着了,我请几位光临这里,就是想请周老天师辛苦一趟,我们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可以假冒我,难道我就不能假冒他吗?”周杰老爷子闻言一愣道:“阎君大人的意思是……” 不等阎君开口,一旁的白无常道:“阎君大人的意思是,想请周老天师辛苦一下,做我们的卧底,查出背后实情……” 第522章 九幽洲上留书笺 白无常此言一出,周杰老爷子抬眼瞥了阎君大人一眼道:“这可不行,绝对不行,自古以来,卧底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我老人家岁数大了,可禁不住这么折腾了,我们十三局有多少人马多少条qiang,自然是瞒不过阎君大人的,眼下我们能来地府冥宫的也就是这三人了,您嘞上眼瞅瞅,我们老的老小的小,老的老么咔嚓眼的半身不遂的,小的还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一句话说了差了,可就坏了阎君大人您的复兴大计了,这个活我可不敢让这几个孩子去干,且不说这俩孩子一言不慎坏了阎君大人的复兴大计,就是他们俩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我老人家怎么面对人家孩子的家长,我们十三局是什么地方,到时候让人家孩子的爹妈爷爷奶奶堵在我们十三局的大门口骂大街,我老人家连个面都不敢露,这个我老人家可受不了……”周杰老爷子说罢我心里当即一紧,我们费尽千辛万苦到了这九幽冥渊中见到了这位阎君大人,难道就是为了听阎君大人絮叨絮叨这地府冥宫发生的家务事,听完一拍屁股走人不成?当即我便有了开口的打算,这时身旁的董伯召忽然伸手捅了我一下,我当即反应了过来,嘴唇动了动把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来。 阎君大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和董伯召的举动,直接对着周杰老爷子哈哈大笑道:“周老天师过虑了,什么叫三长两短?在你们阳世间有个三长两短的,跟我可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在我地府冥宫这一亩三分地,只要我发句话,几位根本就没有三长两短这一说……”“哦?阎君大人此话怎么说?”阎君大人笑道:“只要生死簿还是由我掌管,我就能确保老天师和两位小天师无忧,即便是三位言语不慎露了马脚,本神君自有法子送三位还阳,最多就是需要的时候,再请三位再下来一趟而已,我说了就是请几位辛苦一趟而已,可没说三位会有什么风险……”说到这里阎君大人饶有深意的看了周杰老爷子一眼不再说话,周杰老爷子当即嬉皮笑脸的说道:“哦?有如此好事?那我老人家再厚着脸皮问一句,如果我们三人在阳世间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是不是只要阎君大人您老人家还掌管着生死簿,我们也没有这三长两短一说?”周杰老爷子继续问道。 “这个么,就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了,周老天师,有些事情您老人家也是知道的,阳人寿数乃是有定数的,随便更改人的阳寿,会引起阴阳的失衡,这个后果可是不小的,所以就算是我这个阎君正神,也不敢随随便便的更改世人的阳寿,远的不说就说百年前的大清朝,那几代王朝的帝皇寿数可都是不高,本神君眼看着不忍,可是也没有丝毫的法子,作为阳间几代人雄地主尚且如此,何况常人乎?不过说来这个增添个寿数倒也并不是一点都没有先例,比如有些人就得到了阎君大人的特旨增加过阳寿,这些人我算算啊……”说话间这位阎君大人开始装模作样的扒拉起手指头来了。周杰老爷子笑眯眯的等着阎君大人在逢场作戏,这个时候我恍然大悟,也是,以周杰老爷子的性格,岂有白出工得不到好处的道理?阎君大人假么假式的扒拉了一会之后,对着白无常道:“白神君,寡人算计着古往今来获得阎君正神封赏增加阳寿的人有共计有二十五人,可有遗漏?”白无常闻言略加思索了一下道:“阎君大人,正是二十五人,一人不多一人不少……”阎君又道:“无常神君可知这二十五人都因何而获得阎君大人的恩赏增加了阳寿?”白无常道:“这二十五人中,都是在阳间挽救万民于水火,维护阴阳平衡立下大功之人……” 不等白无常说完,周杰老爷子当即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当我们小孩一样哄着玩么?阎君大人,有话直说不行么?我就问你一句,我们老小为您阎君大人如此卖命,事情完成之后,您就说说,能为我等增加多少寿数?”阎君大人笑道:“周老天师,话要是这么说的话,就有些业余了,不过好处的话肯定是不会少了的,我虽然被囚禁在此,但是怎么说也是一代的阎君正神,肯定会不会让周老天师失望的了,这一点还请周老天师放心。”“如此说来的话,阎君大人就不怕阴气阴阳失衡,乱了六道之间的秩序吗?”周杰老爷子这话一出口,阎君大人再次哈哈大笑道:“一滴清水放入墨汁里面之后,整碗的墨汁岂会变成清水?这个还请周老天师放心,每个月地府冥宫都会发来生死簿由我审理,每次都是一个判官带着两个阴差,这一次待本君审理完成之后,还请周老天师出手,随同二位小天师取而代之,到时候白无常会在城中为你们三人的内应,老天师以为如何?” 周杰老爷子听罢之后回头看了看我们二人,当即点头道:“行吧,看在阎君大人您老人家的面子上,这一次我们三个就辛苦一下,不过有句丑话说在头里,要是其中除了岔子,可不要怪罪我等,要是阎君大人到时候一推六二五来个死不认账,别怪我老人家到时候翻脸不认人了!”阎君大人笑道:“放心吧周老天师,有我在您老人家还怕什么?” 周杰老爷子与阎君大人说话之际我忽然想起一事,于是匆匆的在周杰老爷子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说罢之后周杰老爷子猛地一拍脑门喃喃的说道:“忘得一干净,要不是你这一提醒,我老人家还真的忘了,那什么,阎君大人,您们这九幽冥渊中被关押的阴魂中,可有一个叫做万喜良的阴魂?敢问此人生前所犯何罪?为何一直被关押至此?” 第523章 暂借衣襟渡弱水 忽然听到周杰老爷子提到了“万喜良”这个名字,阎君大人莫名其妙的看了白无常一眼道:“白神君,你可知周老天师所提及这个万喜良是何人?”白无常也茫然的看了我们三人一眼道:“周老天师,万喜良这人小神也从从未听说,不知这万喜良生前是何人?”周杰老爷子笑道:“这万喜良么,其实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人物,只不过是始皇时期的一名工匠,不过要说不普通也确实有些特殊,此人乃是鲁班们的弟子,而且还是奈何桥边孟婆的那个老相好……”阎君大人闻言眉头皱了皱道:“白无常,拿着本君的阴风令牌,即刻赶往关押阴魂的九幽洲,如果这个万喜良尚在,立刻将其拘押过来,本君要亲自审问。”白无常当即受领了阎君大人的阴风令牌赶往另一处九幽洲,随后我们三人和阎君大人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了起来。 工夫不大,白无常手持阎君大人的阴风令牌赶了归来,进的屋中当即冲着阎君大人深深一礼,紧接着对我们三人也拱了拱手道:“启禀阎君大人,九幽冥渊在押阴魂中确实有一个阴魂名曰万喜良,不过这个万喜良……”说到一半时白无常忽然停了下来,这时阎君大人开口喝道:“白无常有话但说无妨,周老天师也不是外人,不必避讳周老天师三人。”白无常答应一声之后说道:“这个万喜良却是始皇时期之人,其生前也确实是鲁班门徒,因为生前为了督造万里长城,坏了万人的性命填筑风水气脉的气眼,虽然其人颇有悔意且受命于当时的帝王,不过毕竟是这万人性命皆因其丧命早亡,最终还是被判了永世不得转世,关押在九幽冥渊之中,可是半年前的时候,这个万喜良已经被阴差带出了九幽冥渊,离开九幽冥渊之后,这位万喜良的踪迹便不得而知,是否已经转世也无从查访……” “哦?这个万喜良究竟有何特别之处,这么多阴魂不放,单单将这个万喜良藏了起来,其中可有别情不成?”阎君大人得知万喜良被秘密的藏了起来,当下也开始怀疑了起来,周杰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阎君大人说道:“阎君大人,其中有什么隐情我老人家可不知道,说起来这也是我老人家受人所托,其实这事办成办不成的跟我老人家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苦了孟婆这个小娘们了,这个容貌这个年纪的,真是可惜了的了……”说到这里周杰老爷子微微顿了一下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有件事情我还是要提醒一下阎君大人,既然这个万喜良是鲁班们的弟子,那此人必是心灵手巧之辈,你猜猜如果这个万喜良看了那些阴兵符的残片一眼,有没有本事将其复原呢?”阎君大人闻言喃喃的说道:“老天师的意思是说,那位阎君大人抓走了万喜良,是要其复原阴兵符,不可能,即便是这个万喜良能够有此神技,可是阴兵符一旦破损,复原之后当个摆设还行,其作为阴兵符的作用可是不复存在了,那位阎君大人要着摆设有何用处?”看着还是一脸茫然的阎君大人,周杰老爷子嘻嘻一笑,又用那一幅细皮笑脸的德性说道:“阎君大人,如果能够复原出来阴兵符的样子,眼下阳世间已经出现了阴风木,这就是说,那位阎君大人需要用阴风木的话,已经不用再从九幽冥渊中的九幽洲上取阴风木了,既然当初能够用阴风木打造出来阴兵符,那么现在有了阴风木又有了鲁班门徒,原来的那五枚阴兵符一枚被你送到了阳世间,另外四枚你肯定是不会主动交出来给他的,阎君大人,你说说那一位阎君大人他此时想干什么?”阎君大人闻言脱口而出道:“老天师你是说……白无常,你现在速速赶回酆都城,争取最快的速度找到这个万喜良,如果不能将其带来至此的话……”不等阎君大人说下去,周杰老爷子当即拦口道:“不能将我的万喜良兄弟带来的话,阎君大人就要痛下杀手了吗?那我老人家如何在面对我那孟婆妹子?这样,白老鬼,如果你见到了那位万喜良,就去劝说他不要为那个冒牌货卖命,如果他铁了心不定的话,就把这个交给他……”说着周杰老爷子从怀中将孟婆信笺抽了出来递了过去,见到白无常收好了信笺之后,周杰老爷子继续笑道:“如果这个万喜良看了我孟婆大妹子的信之后,还是死心塌地的给那个冒牌货卖命的话,白老鬼你再动手不迟,要是你手段不行的话,就告诉我老人家,到时候我老人家亲自动手,回头遇见我孟婆大妹子的时候,也好有个说辞,另外我在提醒你一句,这封信笺乃是人家小两口的私信,小两口这一别已经几千年前没见了,这里面的内容恐怕有些……那什么,没别的意思,就是提醒你白老鬼一声,没事的时候可不要偷偷拆开来看,要是白老鬼有这个爱好的话,等我老人家回去之后,给多烧几个妞下来……” 白无常结果信笺之后顾不上周杰老爷子的调侃之词,小心翼翼的装好之后便手持阴风令牌离开了九幽冥渊,我们三人于这位阎君大人在这座九幽洲上呆了两日之后,第三日一早阎君大人忽然对我们说道:“周老天师,按照往常的习惯,今日午时便会有判官带着生死簿来请我审理,到时候你们三位回避一下,等我摔杯为号,你等几人迅速将这判官大人和随行而来的阴差拿下,到时候本君亲自审理,尔后三位借衣而行,本君在此就先谢过三位了……”说罢阎君大人对我们三人深深一礼。 果然午时以后,九幽洲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阎君大人随即冲着我们使了一个眼色,我们藏在阎君大人身侧屏风之后等待着随时出手…… 第524章 天风地雨斗阴官 片刻之后只见三位阴差走入屋中,当前居中以为手持一本微微发黄的纸册,腰间别着一根判官笔的身着官服的判官对着阎君大人拱了拱手之后,随即双手将纸册举到了判官的面前。阎君大人并没有多和这位判官废话,单手一把将纸册抄了过来,放在书案上仔细翻阅着,翻阅了片刻之后忽然指着纸册上的一个名字问道:“这个叫刘涛的为寿数为何只有四十?上一次不是已经勾掉了一个叫做刘涛的男人了吗?”判官闻言道:“禀告大人,这位刘涛乃是东北人士,此人乃是一家公司的高管,因为缺德之事干的太多,故而减少了他的寿数,此人凭借在阳间公司中的权势,上奉承自己的老板,下欺压自己的员工,借着醉酒之际强行要本公司女员工送其上楼,随后对其使用暴力致使该女员工跳楼身亡,事后伪造现场躲过了阳间的律法惩罚,阳世间同名同姓者颇多,遇到姓名相同者时常有之……”阎君大人闻言点了点头继续翻阅手中的书册,不久之后又指着书册上的一个名字问道:“李宁,女,寿终三十八岁?何解?”判官闻言又解释道:“此女性情泼辣,为人不检点,背这自己的丈夫与他人有染,其夫时常在外打工,此女趁其夫不在家中之时,不仅水性杨花而起nue dai公婆,一日公婆有染发现其余他人有染,此女顿生毒计,暗中下药鸩死其公婆,伪造其公婆误食鼠药而亡,躲过阳世间的律法惩罚,特削其阳寿,令其身受车碾之痛而亡……”阎君大人闻言之后又点了点头继续翻阅纸册,随后又点了几个册上的姓名问了一遍之后,这才缓缓的翻到了书册的最后一页,随后单掌虚空停在纸册之上,此时只见自阎君大人掌心之处忽然冒出一阵红光,一枚印信自掌心的红光中陡然出现,从这枚印信之上又是发出一道更为耀眼的红光,这道红光直接投在了纸册的页面上,随后这阵红光忽然消失不见,书案上此时竟然多了一枚小小的方印。 阎君大人看了看纸册最后一张上的印记,随后将纸册拿了起来对着眼前的判官大人晃了一晃,透过屏风的缝隙,我清楚的看见了纸册上最下面盖上了一个“阎君正神”四个篆字的印章。见到阎君大人在生死簿上盖上了印章,这位判官大人并没有即刻上前去接这本生死簿,而是双眼紧紧的盯着书案上的那一枚小小的方印。阎君大人见到判官一直盯着书案上的方印,随手将生死簿放在书案上对着这位判官笑道:“你是那一殿的判官,怎么以前我都没有见过你?”判官闻言当即说道:“启禀大人,小人乃是第七殿泰山王座下判官,奉旨前来请大人用印。”阎君大人又问道:“哦?你是七殿泰山王座下的判官,我记得以前每次需要用印的时候,都是一殿秦广王座下的判官来的吗,怎么这一次换成了你来了?”判官答道:“起禀大人,这个小神就不知了,小神也是临时接到的上旨,旨上明言以后需要用印之时,由十殿阎罗座下判官轮流来此请大人用印。”阎君大人道:“哦,原来如此,你可知本君是何人?”判官道:“启禀大人,来此之前,泰山王并未告知小神阁下是何人物,责令小神伺候大人用印之后便可离开,不可多言询问其他。”阎君大人闻言冷笑道:“泰山王还吩咐你什么了?说来我听听。”判官道:“启禀大人,泰山王只是吩咐小神伺候大人用印,用完印后便即可赶回阎罗殿复命,并非言及其他。”阎君大人冷笑道:“真的没有别的嘱咐了吗?还是一路舟车劳顿,有什么话你忘记了,现在时间还早,你不妨在这里好好想想,否则的话好不容易来一趟,丢三落四的这可不好,丢了你自己的前程是小,耽误了阎君大人的公务,你可吃罪不起。” 听着阎君大人与这位判官之间的对话,周杰老爷子和我对视了一眼,我们二人同时摇了摇头,表示已经认了出来,这位判官大人并非是在黄泉路上设置沙影图阵的那位判官大人,本以为地府冥宫的判官只有一位,只要找出这位判官大人便可以顺藤摸瓜,没想到地府冥宫也好似阳间一样机构如此繁杂。眼前的判官听了阎君大人的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这时阎君大人伸手拿起书案上的那枚方印放在了纸册之上,对着判官晃了晃道:“既如此,拿着你的东西回去吧,见到阎君大人带我向他问好……”见到阎君大人将这一枚方印连同生死簿一起送了过来,这位判官当即面露喜色,急忙双手上前迎接,就在判官一只手接住生死簿,另外一只手向那一枚方印上摸去的时候,阎君大人脸色陡然一变,以迅雷不见掩耳之势一把将这枚方印抄在了手里,厉声喝道:“贼判官,你家泰山王不是交代你除了取回生死簿,再无其他吗?你为何要盗取本尊的官印?”这位判官闻言心里一惊,立刻颤颤巍巍的说道:“启禀大人,不是小神要盗取大人的官印,只是小神见到大人自己将官印送与小神,小神以为这是大人与我家泰山王有旧,这才斗胆……”不等判官说完,阎君大人厉声喝道:“住口,分明是你企图盗取本君官印,来呀,还不将此贼判官与本君拿下!”说罢猛地抓起书案上的茶杯,猛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听见了信号,我正要一跃而出,这时周杰老爷子猛地一把按住了我的肩膀,紧接着周杰老爷子和董伯召二人同时钻了出来,周杰老爷子直接挡在了正门的门口,董伯召跃出后当即撒除了两把五谷颗粒,紧接着手掐剑指指诀直接点住了判官身后的两名阴差,判官见状一把抽出了腰间的判官笔,此时土地上的五谷颗粒发出无数道剑气迎着判官射了出来。 第525章 三千弱水浪滔滔 这位判官抽出了判官笔护住周身上下的要害,五谷颗粒发出的道道剑气被判官手中的判官笔一一挡下,判官一面娴熟的转动着手中的判官笔一面对着阎君大人喊道:“敢问大人小神究竟所犯何罪,大人如此这般,难道就此取了小神之性命不可吗?”阎君大人冷笑道:“贼判官,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知道自己所犯何罪?你可知我手中这方印信是何物?”董伯召见到贼判官与严峻大人对上了话,当即停住了天风地雨阵,这时贼判官对着阎君大人道:“启禀大人,小神来此之时,泰山王大人只是要小神伺候大人用印,并没说明此印信的来历,小神如何得知?”阎君大人冷笑一声说道:“不知是何来历?如不知是何来历,我将印信与生死簿放在一起,贼判官何故垂涎这枚印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贼判官,本君有意放你一马,没想到你如此冥顽不灵,也好,既然泰山王不会调教下属,就让我代替泰山王教育教育你吧,省得你以后出去给我们地府冥宫丢人现眼。” 阎君大人话音刚落,董伯召双掌合十口中念咒,随着双手指诀不断地变换,天风地雨阵再次启动,无数道剑气激射而出纷纷指向阵中的贼判官,贼判官连忙挥舞着手中的判官笔抵挡着阵中的道道剑气,几个回合之后天风地雨阵中的剑气虽然密集,不过这位贼判官的身手倒也不俗,凭借灵巧的步伐和手中的笔法竟然躲过了这道道剑气,周杰老爷子皱着眉头看着董伯召的天风地雨阵一个劲儿的直摇头,董伯召也许是看见了周杰老爷子的神情,当下脸色有些挂不住,竟然一纵身也跳进了这天风地雨阵中,舞动双拳与这位贼判官抖在了一处。见到董伯召也跳入了天风地雨阵,我不禁为董伯召暗暗捏了一把汗,这皂阁派的天风地雨阵乃是道门中赫赫有名的杀阵,虽然仅仅是以五谷颗粒为阵引,可是这些五谷颗粒并非普通的五谷颗粒,都是经过在三清造像前经过熏陶开光过的,这天风地雨阵中生成的无数道剑气虽然比起凤胆剑气的威力要差上一些,可这凤胆剑气毕竟是人间的神器,能够用五谷颗粒生成如此密集霸道的剑气,这皂阁派的绝技可不是吹出来的,别说是周杰老爷子,就是我跃入阵中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要从武术功底上论,董伯召其实比起我来差不多,基本的拳脚都没什么问题,可是这天风地雨阵中剑气阵阵,毕竟不是在没有阵法干扰的情况下交手,因此见到董伯召进了阵中,我心里难免有些替他担心。站在门口的周杰老爷子见到董伯召进了阵中眉头也微微皱了皱,不自觉的朝着屏风这里扫了一眼,我明白周杰老爷子的意思,当下一把抽出背后的雷光桃木剑,准备随时接应董伯召。 事实证明我和周杰老爷子还是多虑了,董伯召进入阵中之后,天风地雨阵发出的道道剑气在遇到董伯召时竟然变得弯曲,拐了个弯之后又向着对面的贼判官射去,见到这一顿时惊呆了我的眼睛,站在门口处的周杰老爷子竟然也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好,在阵法中能够随心所欲的操控着无数道剑气,使得这剑气可以变化形态对目标进行攻击,这天风地雨阵似乎与这董伯召心有灵犀一般产生了共鸣,看来这段时间董伯召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北方大学陪伴着白秀珠,可是一身的修为不仅没有落下,反而长进还不少。阵中的贼判官凭借手中的判官笔,应付阵中的道道剑气刚刚够瞧,这时董伯召双拳舞动招招指向判官手中的这根判官笔,贼判官也心知自己的判官笔如果被董伯召夺取,自己便难以抵挡这天风地雨阵了,当下便取消了进攻的念头,挥舞着判官笔护住周身上下。 董伯召见到贼判官收了攻势起了守势,随即单手变换指诀口中再次念诵咒诀,天风地雨阵中数道剑气忽然直上直下的窜来窜去,片刻之后这数道剑气已经形成了一张剑气网向贼判官罩去,贼判官见到这一招顿时吓得冷汗直流,竖起手中的判官笔竟然虚空在空其中写起字来。见到这一幕阎君大人忽然大喝一声道:“莫要让这个贼判官写完,这个贼判官是要泰山王报信……”不等阎君大人说完,在阵中的董伯召纵身跃起猛地大喝一声道:“天罗地网,敕!”只见一阵气浪涌出,一整张又无数道剑气组成的天罗地网转眼间一紧落了下来,贼判官大惊失色,急忙手举判官笔格挡,只听“轰”的一声,空气中传出一股巨大的波动,紧接着看见贼判官的身子倒着飞了出去,恰巧跌落在守在门口的周杰老爷子面前,贼判官手中的判官笔此时也脱手而出,落在地上发出“当啷”的一声,随后又“嘎吱吱”的在地上滚动起来。 董伯召的天罗地网瞬间击碎了贼判官在空气中刻画出来的字迹,身后两位阴差见到这一幕吓得浑身发抖半天也放不出一个屁来,周杰老爷子瞥了一眼那两个跟随而来的阴差,一脚踏住了贼判官的胸口,就在周杰老爷子这一脚踩住了贼判官的时候,这个贼判官忽然惊呼道:“你们不是阴差,你也不是阴神,你们是阳间的……”不等这个贼判官说完,周杰老爷子脚下一较力这个贼判官顿时惨叫了一声,这时周杰老爷子又抬头看了那两个小阴差一眼道:“你的话太多了,不想丢了饭碗就老实的回答我老人家的话,来,说说,你们是三个渡过这三千弱水的时候,都见到什么了,水面上是怎么个情况,风平浪静呢还是波涛汹涌,水中死气沉沉呢,还是有些个拦道的臭鱼烂虾,水面上是畅通无阻呢,还是有些阵法迷宫的,遇到这些东西需要怎么个走法,给我老人家讲个明白的……” 第526章 酆都之城一步遥 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阎君大人紧接着也问道:“不错,贼判官,我也想知道知道,自动本君迁居至此以后,这三千弱水之上,究竟有了那些变化,不要说和以前一模一样的话,说些我们感兴趣的东西。”这位贼判官见到自己已经被完全制住,自己唯一倚仗的那一柄判官笔也脱手而出,也只好垂头丧气的说道:“这位大人,小神乃是第一次来此办差,小神虽然身居判官之位有了神职,可毕竟小神官卑职小,这九幽冥渊可不是小神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所在,如大人所问,小神实在无法回答,如果大人不信的话,小神既然已经落入了大人之手,如果仅凭小神一时疏忽就要治小神的罪的话,小神也无话可说,要杀动手,吃肉张口,杀剐存留,任凭自便……” 贼判官说完之后当即闭口不言,双眼紧闭似乎在等死一般,见到这个贼判官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阎君大人顿觉在我等面前失了面子,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周杰老爷子见状嬉皮笑脸的问道:“贼判官,你如此说我老人家也没有听出来什么不对的地方,好,就算你刚才所言据实,既然你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变化,也好,那你就说一说,从你进入九幽冥渊之时,是如何到达这里的,路上每一处的细节都要讲个清楚,这个对你来说不难吧,不要说你这么一会工夫就忘了个一干二净的话,我老人家可不信你这一套!”周杰老爷子说完,阎君大人瞪着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贼判官,贼判官刚要开口之际,阎君大人忽然喝道:“来呀,准备笔墨纸砚!”阎君大人话音刚落,一个阴差从内室中走了出来,将文房四宝放在书案上之后随即便隐去身形,这时阎君大人又开口说道:“请周老天师高抬贵手,让这个贼判官将九幽冥渊路线图一一画出来!”周杰老爷子闻言笑道:“还是你这个老东西想的周到,要么说这干领导的和我们这些打工的就是不一样,贼判官,还不赶紧的滚起来,躺在地上舒服舍不得起来是吗?”说话间周杰老爷子已经撤回来踏在贼判官胸口处的那只脚,这位贼判官刚刚站起身来的时候,董伯召早已经抢身过来手中扣除几枚符纸“啪啪啪啪”的便点在了这位贼判官的后背之上,贼判官闷哼了几声转过头来看了董伯召一幽幽的说道:“原来几位竟是来自阳间的道门天师,怪不得有如此手段,在下领教了……”董伯召闻言不为所动,这时周杰老爷子忽然伸出一脚直接揣在了这位贼判官的屁股上喝骂道:“呦呵,你个小小的贼判官还不服吗?怎么着这是惦记上我们爷们了吗?告诉你,惦记上我们也没有关系,有机会的话请你到我们阳世走一趟,到时候咱们可以再比试比试,主场比试你都不是对手,还想着在客场翻盘不成,要是我老人家输了,不用你多废话,当即抹了脖子下来给你这个贼判官脱靴磨墨如何?” 贼判官被周杰老爷子一脚踹的先前踉跄了几步,回头看了董伯召和周杰老爷子一眼后,当即一屁股坐在书案前,提笔开始书写了起来。贼判官这一比划足足写满了三大张纸,良久之后贼判官才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对着阎君大人道:“这位大人,小人已将九幽冥渊沿路之上的关卡全部画出来了,请大人过目。”阎君大人闻言伸手拿起桌案上的路线图仔细的看了起来,边看边不住的点头道:“不错,这路线确实是真的,这一次你倒是学乖了,没有在本君面前说瞎话……”说话间阎君大人一抖手将这一幅路线图向周杰老爷子抛了过来,周杰老爷子张开路线图看罢多时才开口问道:“贼判官,敢问从这里历时多久可以渡过这三千弱水?”贼判官道:“一个时辰足矣!”周杰老爷子闻言点了点头,回头指了指已经被董伯召点住的那两位阴差问道:“这二位和你怎么称呼?”贼判官又道:“这二位阴差乃小神座下的阴差,平时我唤这二位阴差为张三李四,他们则称呼我大人。”周杰老爷子又问:“你们三位阴差通过何物度过这三千弱水?”贼判官道:“九幽洲下有渡我们而来的冥舟,便是由这二位阴差掌舵,冥舟需要小神身上的阴风令牌为引方可行舟。”周杰老爷子再问:“原来如此,那这阴风令牌如何使用?”贼判官道:“阴风令牌之后可有冥舟咒,念诵咒诀即可行舟。” 周杰老爷子见到这位贼判官对答如流,想来其中所言非虚,这么短的时间想编瞎话的话,必定会有些磕磕绊绊的,随即继续问道:“如果到了地方,我们如何离开这九幽冥渊?”贼判官又道:“等到冥舟离开九幽冥渊之后便会出现在忘川江之上,到了忘川江上后,冥舟自会停靠在酆都城外的渡口旁,从渡口下了冥舟后,离着酆都之城便只有一步之遥了。” 问到这里周杰老爷子将三张图纸叠好揣进了自己的怀中,随后冲着阎君大人一拱手道:“老不死的,我问完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阎君大人心知周杰老爷子此时称呼自己“老不死的”是有意在隐瞒自己的身份,当下也不气恼,开口笑道:“既然老天师已经问完了,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先前所托之事,全都要依仗二位天师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二位天师还请即刻上路,至于这个贼判官么?你还没有说你姓字名谁?”阎君大人说完,贼判官当即答道:“小神姓崔名宝。”阎君大人点了点头道:“周老天师,此行就麻烦几位了,至于这位崔大人么,就委屈几位在我这里陪我做做伴了……”说着一伸手将书案上的生死簿递到了周杰老爷子的手里。 第527章 万千虎蛟逐波浪 周杰老爷子接过生死簿之后随手交给了身后的董伯召,紧接着围着这位贼判官仔细的打量着,看的这位贼判官直发憷,看罢多时周杰老爷子笑道:“贼判官,我看身上这件衣服听合我老人家的身,怎么说咱么也是初次见面,判官大人是不是多多少少的也要意思一下,别抻着了,赶紧的脱下来让我老人家试试,不是我老人家哭穷,这样的官服老人家这一辈子见过的次数都有限,别说穿了……”贼判官闻言当即勃然变色道:“阳间的道门天师都是这样办事的吗?以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加到我等的身上,我等敬师不到学艺不高自不必说,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即便是要除了小神,也得要小神明白明白,小神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几位天师大人!”看着怒气冲冲的贼判官,周杰老爷子当下嬉皮笑脸的说道:“贼判官,别那么激动,谁说要你死了,我只不过是看上了你身上的这身官服而已,是你自己自觉一点呢,还是让我老人家受累自己去扒,咱们可都是文明人,额,我们是人,您可是神,要是让我老人家扒了你的官服,可就有点难看了……”贼判官一脸怒色的看着周杰老爷子苦于受制于人,当下也只好伸手将自己身上的官袍脱了下来,周杰老爷子接过官袍先是放在鼻尖闻了闻,随即点了点头道:“还不错,神就是神,还挺讲究卫生……”说到这里周杰老爷子转过身来对着那两位阴差道:“你们大人都脱了,怎么你们两位小阴差还舍不得吗?赶紧的,别耽误老人机的工夫!”见到判官大人脱去了官袍,这两位阴差屁也没放出来半个立刻也就脱下了官袍,这时周杰老爷子忽然对着屏风喊道:“小子,别躲着了,出来吧,试试这两件衣服合身不合身……” 我闻言也只好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贼判官和两位阴差见到我出现之后微微露出一下诧异的神色,这时阎君大人瞥了这位判官一眼道:“行了,你们仨就好好的在我这给我作伴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该找个人陪我说说话了,屏风后面也没谁了,不用在琢磨了……” 我和董伯召将阴差的官袍比量了一下,还好官袍这东西本来就比较肥大,穿在身上也看不出什么合适不合适的,等到我们三人换好了衣服之后,阎君大人变戏法一帮掏出三张皮质面具递了过来,周杰老爷子接过面具往脸上沾去,转眼间周杰老爷子这一张脸便和这位贼判官一模一样,周杰老爷子学着贼判官的样子走了几步官步,当下惹得阎君大人大笑起来,周杰老爷子又仔细的在脸上按了按,确定皮质面具完全粘合之后,这才开口道:“好手艺啊,真是好手艺,就连这面具都跟我老人家的脸型几乎一模一样,我看这坏你这个老不死的憋了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和董伯召随后也仔细的贴好了皮质的面具,我们三人相互对望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之后,这才向阎君大人拱手道别。阎君大人将我们送上冥舟之后,周杰老爷子便拿出阴风令牌口诵背后的咒语,咒诀念罢之后只觉脚下一颤,这一艘冥舟随即动了起来,渐渐离开九幽冥渊向外驶去。冥舟行驶在弱水上越来越快,片刻之后眼前的景象就好比是快进的电影画面一样飞速的流逝,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飞速前进的冥舟忽然渐渐地停了下来,等到冥舟完全停止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伸出一片茫茫的弱水之上,周围什么景象都没有。见到冥舟停了下来,周杰老爷子十分诧异的将路线图打开仔细查看一,其实我们此时所处的环境,手里有没有地图都没有任何的作用,这里一望无际的都是弱水,没有任何的参照物,根本无法辨别方向,周杰老爷子将三张路线图仔细的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当下怒骂了起来。 就在周杰老爷子破口大骂把贼判官的七大姑八大姨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一遍之后,不远处的水面上忽然涌出一大片浪花,从这片浪花中依稀的可以看见片片的鱼群争相跳跃,董伯召眼见,见到一只跃出水面的鱼之后忽然惊呼道:“你们看,这时什么鱼,这么长的这一幅模样?”我循声望去,只见水面上此时出现越来越多的怪鱼跃出水面,这怪鱼体型并不十分巨大,和平常我们见到的草鱼差不多大小,不过这相貌确实怪异非常,鱼身之上鱼鳍的部位上长着两只爪子,而鱼尾确实长长的一条好似蛇尾一般。周杰老爷子见到这群怪鱼也不禁啧啧称奇,这时我忽然脱口而出道:“这是虎蛟。” 周杰老爷子闻言愣了愣,紧接着有仔细的向这群怪鱼看去,看了一会喃喃的说道:“不错,确实是虎蛟,这么多虎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拦住我们的去路呢?”董伯召道:“周处长,《山海经》中有载,这虎蛟性慈,善孝道,这么多虎蛟出现在此,难道其中还有……”不能董伯召说完,眼前的水面忽然涌起一个巨大的水花,从这水花中忽然闹出一根又粗又长的触角,这根触角在空中甩了几下之后,猛地向水面上拍了下来,只听“哗”的一声巨响,又是一阵巨大的水花被拍了起来,冥舟顿时猛烈的摇晃了起来,良久之后才渐渐地恢复平静。 等到冥舟恢复平静之后虎蛟群已经消失不见,水面上再次恢复了平静,此时冥舟又动了起来,行前继续行驶而去,周杰老爷子看着恢复平静的弱水水面若有所思,我和董伯召在一旁也不敢言语,冥舟飞快向前行驶,好在一路上再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情况,我和董伯召靠在船舱中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觉,等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这所冥舟已经出现在了忘川江之上。 第528章 百十船帆有蹊跷 见到我们不知不觉的离开了九幽冥渊已经驶入了忘川江,我和董伯召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立刻出了船舱观看周围的情况,只见宽阔的江面上帆船密布,我们所在的这一叶冥舟倒是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周杰老爷子也站在我们身后向这些帆船上看去,看罢多时之后周杰老爷子随即一头钻进了船舱,紧接着打着手势让我们也进去。 我们三人在船舱中坐好之后,周杰老爷子笑道:“你们两个可从这些帆船上看出什么来了?”我闻言狐疑道:“周处长,这帆船难道还有什么古怪不成?船上也没见到有多少阴魂啊?”周杰老爷子闻言又转过头去看向董伯召,董伯召皱眉沉思了一会道:“周处长,按理说这个可不应该,我们看见那些帆船上确实没有多少阴魂,可是从这船身吃水的程度来看,这些帆船上定是承载了不少的东西,难道这些都是从阳间烧下来的东西,通过这些帆船运送到这酆都城中?”周杰老爷子当下嘻嘻一笑道:“小董,你说的那是地府冥宫官家的快递,官家的快递用的了这么多大船吗?目测一下这一艘大船要是承载粮草的话,能装多少?要是用来承载阴兵的话,能装多少?”周杰老爷子这番话说完,我和董伯召立刻一惊,异口同声的问道:“周处长,您是说这忘川江上的大帆船,是用来运送阴兵的兵船?”周杰老爷子笑道:“我问你,还记得那个老艄公说的话吗?没有阎君大人的路引,谁也甭想那个风波叟的渡船,阎君大人的路引可不是市场上的烂菜叶子,想捡的话没人拦着,要多少有多少,这一大群浩浩荡荡的帆船队伍,表面上看着什么都没没有,何故船身吃水这么深?这就足以说明一个情况,里面承载的东西是不想让我们和其他阴魂见到的,除了阴兵和粮草,还有什么东西值得那位朝堂之上的阎君大人如此费尽心思的去张罗呢?” 周杰老爷子说罢董伯召当即反驳道:“周处长,不对吧,四枚可用的阴兵符尚在九幽冥渊中,其中一枚已经被扣在了局里,另外五枚阴兵符已经损毁不能再用了,这些阴兵确实通过什么调集而来的呢?”周杰老爷子眉毛跳了一眼道:“你是说另外那个阎君大人手里没有阴兵符就无法调集阴兵了是吧,理儿确实是这么个理儿,可是你又怎么知道那位阎君大人此时手里面就一定没有阴兵符呢?”我闻言急问道:“周处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周杰老爷子道:“那位被囚禁的阎君大人,手里有四枚阴兵符,将一枚阴兵符涉险送到阳世间落到了咱们十三局的手里,就是想用这一枚阴兵符一来是钓出这个阴谋阳世中中的合伙人到底是谁,另一个目的便是让我们十三局手里握有一枚阴兵符,以便我们可没有顾虑的在地府冥宫中为他卖命,别看只有这一枚阴兵符,我们十三局只要握着这一枚阴兵符,就可以随时与这位九幽冥渊的阎君大人相呼应,如果真的这里发生了兵乱,只是地府冥宫内部的话,九幽冥渊内的阎君自然可以取出剩余的四枚阴兵符与之相抗,战场上四对六可也算不上是多大的劣势,如此交兵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况且阎君大人已经被囚禁于九幽冥渊中,虽然阎王大印还没有得到,但是这并不影响其控制整个地府冥宫的局势,另一位朝堂之上的阎君大人调集这么多阴兵,在地府冥宫中发动兵乱,其实效果并不是很大,有道是无利不起早,你们想想他费了这么大的工夫,又是为了什么?” 周杰老爷子说完之后,董伯召猛然醒悟道:“周处长,您是说,那位朝堂之上的阎君大人,调集如此多的阴兵如果不是在地府冥宫采取动作的话,那么这些阴兵……”不等董伯召说完,周杰老爷子当下笑道:“还是你小子开窍的快,不错,你小子猜想的不错,这些阴兵并非是布置在地府冥宫中的,而是要开往阳世间的。”听到周杰老爷子这一番话我立刻惊呼道:“周处长,这一来可了不得啊,一旦阴阳二界开战,影响到的不仅是我们阴阳两界,就连整个六道都会不稳,弄不好趁着这个机会修罗界中在跑出来仨俩的修罗王,那可真够咱们喝一壶的了……”周杰老爷子闻言笑道:“倒是也没有那么严重,事情也没有到那个地步,这不是咱们都还在吗?现在我倒是明白老赵头传来孙局那话的意思了,他可不是让我们什么都不干看就看热闹,而是让我们发现了什么情况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激化了局面促使那位篡位的阎君大人狗急跳墙提前发兵,这样的话上面恐怕有些事情还来不及准备,虽然地府冥宫中藏有百万阴兵,可是这位篡位的阎君大人多多少少的也得留一些看家的,而且真正的阎君大人手握四枚阴兵符,我们手里有一枚,即便是这位篡位的阎君大人真的复原了五枚阴兵符,调出了五十万阴兵大军,真正能够发往阳间的也不过是三十万,阎君大人手握十枚阴兵符便可以调动四十万阴兵,这么说来,他至少也要留下十五万阴兵看家,不用着急,一会进了阎王殿,你们二人不要开口,到时候看我的脸色行事。” 冥舟沿河而下,不就之后眼前便出现了一个荒废的渡口,几块烂木板拼成的台板看上起**不堪,冥舟停下之后我们三人随即下了冥舟,周杰老爷子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我们三人的打扮之后,这才口中念诵咒诀收起了冥舟。穿过渡口前的一处小路,眼前一条大道畅通无阻,抬眼看去,只见大道一头直通向一座巍峨壮观的城楼,城楼上的牌匾上写的正是“酆都城”三个大字。 第529章 朝堂之下复君命 我们三人朝着酆都城走去,离着城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便停了下来,我们三人在路旁席地而坐,冷眼看着这酆都城的大门。阴间的酆都城和阳世间的城门也差不多少,一个城门楼子底下有个长长的门洞,门口有两个手持钢叉的小鬼在站岗,三三两两的阴魂来到城门前对着守城的两个小鬼低头施了一礼之后,从身上掏出几枚铜钱丢进了城门前的一个盆中。见到这个阴魂给了买路钱之后,这两个守城的小鬼才撤下钢叉放行。 除了普通来往的闲散的阴魂,还时不时见到几个阴差拘押着一对对的阴魂往城里走去,守城的小鬼见到阴差之后随即变换了一个嘴脸,点头哈腰的走上前去帮着拍打着阴差身上的尘土,不过这个阴差似乎横看不惯这一套,随手一把推开了这两个名小鬼,在门口的登记簿上匆匆的写了两笔之后,便押送着自己身后的阴魂向城中走去。几个在城门旁的阴魂见到这一幕当下面露鄙夷之色,正在这几个阴魂要进城的时候,这两名守城的小鬼直接拦住了这几个阴魂,不由分说的上去“啪啪啪啪”的就是几个大嘴巴子。这几个阴魂当下跪在地上开始冲着小鬼磕起头来,见到这一幕董伯召怒骂道:“本来以为阳世间有如此恬不知耻之人,没想到这阴间的世界也不过如此。”周杰老爷子笑道:“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阴阳二界都是如此,你又何必纠结这个事情呢?没见过的事物在人们心中总是那么的美好,可是当你亲眼看见了或是得到了,却发现这东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你小子可得给我记住了,无论将来发现我白家大妹子有这那的,你小子要是敢始乱终弃,我老人家可不答应……”董伯召闻言急道:“周处长,您怎么说到我身上了,我跟着两个小鬼可是不同……”周杰老爷子笑道:“行了,歇够了,该看的也差不多都看明白了,走吧,让咱爷们也见识见识这连个小鬼的厉害……” 说话间我们三人起身而行,等到了城门之前的时候,这几个阴魂尚跪在地上还在哀求,其中一个守门的小鬼骂道:“怎么,看见爷爷被大人推了一把,你们高兴了,今儿个就让你们几个好好乐呵乐呵,王哥,这一会看我的,我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说着一把提起来一个阴魂,伸出巴掌准备就打。说时迟那时快,周杰老爷子冲着董伯召使了一个眼色,董伯召快速先前一把攥住了整个守城小鬼的手腕,厉声喝道:“哪里来的贼差人,何故殴打阴魂?”这一声大喝吓得这两个小鬼一个激灵,董伯召手腕一较力,这个小鬼早已经疼的呲牙咧嘴的喊了起来,手一松这个阴魂也放了下来,见到有阴官为自己打抱不平,当下这几个阴魂向周杰老爷子跪下来开始求情。 周杰老爷子示意董伯召放开这个小鬼问道:“你们二人何故再次殴打阴魂?这买路财又是何故?”刚才那个被董伯召握住手腕的小鬼哭道:“大人有所不知,最近阎君大人有令,命小的要把招子放亮一些,如发现异常情况要及时上报……”不等这个阴差说完,周杰老爷子当下喝道:“我问你这买路财是何故?几位阴魂哪里有异常之处,给我老老实实讲个明白……”见到周杰老爷子一脸怒气,这位偏瘦一点的阴差当下没了词,眼睛已翻一番的看着一旁的另一个小鬼。这个小鬼身材就要胖了许多,虽然小鬼头上的帽檐压得很低,还是依稀的能够看出来此人剃了一个大光头,这时这个小鬼嬉皮笑脸的走到了周杰老爷子面前笑道:“听口音大人生前应该是京城人氏,巧了,我们弟兄二人生前也是京城人氏,这么说的话,咱们也算是老乡了,来来来,大人咱们借一步说话……”说话间这位小鬼就要将周杰老爷子往城门洞里让,周杰老爷子冷眼看着这个小鬼没有动地方,小鬼尴尬的笑了笑道:“大人我们也是一时糊涂,这买路财确实不应该,那什么,我即刻就撤了这盆子……”说着这个胖大的小鬼一脚踢翻了装着铜钱的盆子,盆中的铜钱顿时洒落了一地,此时路过而来的阴魂却没有一个敢上前去捡。 周杰老爷子见到这一幕忽然变得和颜悦色起来,问道:“敢问两位小鬼生前姓字名谁?”这个身材胖大的小鬼当先答道:“回禀大人,我们弟兄二人生前都是京城人士,我叫王冬辉,这位是我兄弟唐海,我们二人生前都是给人家开车的,死后阎君大人念我们弟兄二人生前忠义正直,这才在这酆都城里给我们二人安排了个小差事,今个遇到大人我们弟兄二人幡然醒悟,我即刻回府安排,还请大人上我们弟兄个薄面,光临寒舍小酌一杯如何?”周杰老爷子闻言“嘿嘿”的笑了几声,一脸的猥琐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叫做王冬辉和唐海的守城小鬼,此时城门外又走来了几个阴差,一些阴魂聚在门口一时间无法进城,也只好歇下来看着周杰老爷子这位判官大人如何处置这两个小鬼。 周杰老爷子笑了几声后道:“这么说来你们两个生前还是个正直老实的人,不过光你们说可不行,这个我老人家可要仔细的查一查……”说到这里周杰老爷子猛地冲着城里喊了一嗓子,值班的阴兵闻声立刻走了出来,周杰老爷子冲着阴兵道:“把这两个守城的小鬼即刻给我押送到七殿监牢之中,待本官面陈阎君大人之后再行审理,此处从军士中暂且拨出二人守城,如有再有枉法之事,本官定会秉公处理……”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身后的众阴魂中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阴兵头子随即派人押走了这两个小鬼,我们二人则是跟随着周杰老爷子一路向阎王殿赶去,准备呈送生死簿以复君命。 第530章 九幽洲上有英豪 进了酆都城才知道,原来这地府冥宫也不是原本我们想象中的那样萧条不堪,相反倒是异常的繁华,相比之下我们之前所见过的黄花村更是繁华的多,大街上来来往往各色阴魂数不胜数,虽然没有现代化的高楼大厦霓虹灯影,可是从这车水马龙的街道和古色古香的建筑来看,这酆都城仿佛曾经的十里秦淮一般令ren liu连忘返。 此时身着一身官服的周杰老爷子看着酆都城里的景物也不住地赞叹,由于时间紧迫,担心我们路上耽误的时间太久而漏出马脚,因此我们直接按图索骥直奔阎王殿。 经过通传我和董伯召二人跟着周杰老爷子进了阎王殿,不久之后从大殿后也走出来一位阎君大人。见到阎君大人出现,周杰老爷子当先跪下施礼,我和董伯召二人也只好随着周杰老爷子一起跪了下来。这位阎君大人跟九幽洲上的那位阎君大人从表面上看一般无二,也是一脸的虬髯,但是眉宇间却没有那种和蔼和一代地府冥宫之主的霸气。这位阎君大人见到我们之后当即喝退了身边的众阴差,周杰老爷子躬身施礼之后上手将生死簿呈到了阎君大人面前,这位阎君大人单手接过生死簿之后停了片刻,发现周杰老爷子手中再无其他之物时,眉头皱了皱冲着周杰老爷子轻轻的挥了挥手,周杰老爷子随即撤步后退了两步。阎君大人慢慢的翻开生死簿仔细的看了几页之后,便失去了耐性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检查起最后的印章来,发现印章准确无误之后,这才将生死簿合起来放在书案之上,随后对周杰老爷子说道:“徐判官,这么说来,这一次你又是空手而回了?” 听到这位阎君大人口中说出“徐判官”这是三个字的时候,我心里暗暗一惊,先前在九幽洲上,我们抓住的那个贼判官分明是说自己姓崔名宝,可是到了阎王殿却又变成了徐判官,到底是那位贼判官说谎还是眼前的这位阎君大人有意试探,如果不小心露出马脚来,那可当真的不妙了。我正暗自为周杰老爷子担心,可周杰老爷子却不慌不忙的答道:“启禀大人,小神乃是崔宝,并非大人所言的徐判官,小人乃是受了本家泰山王的王命进入九幽冥渊为这生死簿用印,大人你怎么忘记了?”周杰老爷子说完之后,眼前的这位阎君大人恍然大悟一般一拍脑袋道:“对对对,寡人都忙糊涂了,应该是崔判官才是,只因未见你携带判官笔,这才误以为你是徐判官……”不等阎君大人继续说下去,周杰老爷子当下再次俯身跪倒道:“启禀大人,说到这判官笔,小神正要有事禀报。” 阎君大人闻言一愣,紧接着说道:“爱卿平身说话,此行进入九幽冥渊,可有情况发生?”周杰老爷子道:“启禀大人,本来此行我等可将这阎王神印弄到手,可是其中出了点意外,九幽洲上那位大人所居之处居然出现道门天师,小神拼死力敌,舍弃了判官笔,这才逃了回来。”阎君大人闻言惊道:“你说什么?道门天师?”周杰老爷子又道:“不错,确实是道门天师,那两人所用之法皆是道门术法,幸亏小神事先将张三李四留在了冥舟之上,否则的话,我们三个恐怕就回不来了……”阎君大人又问道:“哦?道门天师竟有如此修为,难道你判官笔在手,也力敌不过?”周杰老爷子道:“启禀大人,那二位天师身手确实不凡,要论修为的话,其实我并不在他之下,可是这位道门天师竟然身负杏黄旗,这杏黄旗乃是上古神器,经过这几千年来早已经不知所踪,本以为这只不过是一面虚假的杏黄旗,小神这才没将这东西放在眼里,可谁知一交手这面杏黄旗当即将小神的判官笔镇住,没出三五个回合小神便败下阵来,说来惭愧的紧,在这三五个回合之间,小神无法分辨这其中到底是因为这上古神器杏黄旗的威力无比,还是因为这道门天师修为高深,杏黄旗镇住了小神的判官笔之后,从这杏黄旗中又分化出来五枚五行令旗,五枚令旗阵法未成之时小神便感到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压力而来,小神这才忍痛舍弃了判官笔,夺路而逃。” 说到这里的时候,阎君大人双目如电一般的盯着周杰老爷子,等到周杰老爷子说完之后,阎君大人瞅了一眼生死簿之后,冷冷的问道:“如此说来,那这生死簿上的阎罗神印又是怎么回事?”周杰老爷子不慌不忙的答道:“回禀大人,小神见到九幽洲上的大人之后,便禀明了来意,我呈上生死簿的时候,这二位道门天师并未出现,九幽洲上的大人用完了印之后,随手将阎罗神印放在了书案上,小神本想趁此机会抢夺阎罗神印回来复命,岂料这位大人早有预谋,在小神出手之前又将阎罗神印抢了回去,随即便招呼二位天师将我捉拿,一是这二位天师出手偷袭打了我一个冷不防,再一个小神确实没有把这杏黄旗当真,这才吃了个大亏……” 阎君大人听罢之后开始低头沉思起来,在阎罗殿上踱了几步之后喃喃的念叨着:“原来他们几个躲到了九幽冥渊,如此说来……那白无常……不对,应该黑无常也在才对,可是又不对……”听到阎君大人话里话外扯到了黑白无常,周杰老爷子立刻开始和稀泥道:“启禀大人,小人回城之时,在城门处遇得两个私征钱财的小鬼,这两个小鬼不仅私征钱财,而且恶意阻挡阴魂入城,小神因为急于向大人呈报生死簿因此尚未来得及处置,还请大人亲自发落……”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阎君大人立刻回答道:“这等事物乃是你判官的分内事,一旦发现违法乱纪之事,自行处置便好,不需经由本君批复……” 第531章 真假判官出奇计 有了这位阎君大人的话,周杰老爷子放下心来,支应了一声便准备告辞。我和董伯召跟着周杰老爷子出了阎王殿之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周杰老爷子看了看天色还早,当下准备返回黄花村的杏花楼去找赵无量。 就在我们离开阎王殿之后,这位阎君大人冲着我们的背影冷笑了几声,紧接着也转身来到了一间偏殿中,对着屋中一个也身着判官官服的人说道:“崔判官,这三位可就是当初从阳间请下来的道门天师吗?”这位崔判官道:“启禀大人,这三位从相貌身形上看和徐判官一般无二,如果不是那句话露了马脚的话,小神也无法分辨出这三人到底是真是假,从个头上看,假冒徐判官的必定是道门中的周天师了,身后两人应该就是另外两名从阳间下来的天师了。”这位阎君大人闻言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徐判官还真是被留在了九幽冥渊中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这三人道门天师还是出现了,否则的话这三人一直潜伏在九幽冥渊中的话,冷不丁出来闹出点什么幺蛾子来,我还怎有些受不了……”崔判官此时又道:“大人,既然已经拆穿了对方的小把戏,为何不当堂把他们拿下,我就不信凭借大人的手段,也无法奈何这三位阳间的道门天师……”这位阎君大人摇了摇头道:“奈何得了又能如何?以这三位道门天师的秉性,即便是我将他们都关押起来,也未必会有什么作用,如此一来还会打草惊蛇,到时候还会有更多的阳间天师下来,与其将来再遇到一些暗的眼线,不如留着这三个明的,这样也好,他们糊弄我,我也就装作不知道,你切记不可道破其身份,就让他们披着这身假皮先唱着,等到他们自己唱累了,自然也就不唱了,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潜伏到我身边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崔判官闻言沉思了半晌道:“大人,我看这三人明显的来此处监视酆都城内一举一动的,如此说来,阳间似乎已经洞晓了我们地府冥宫的一些举动,我的意思是,您看会不会是上面的那个已经暴露了身份?”这位阎君大人沉思了一会道:“不会,应该不会,这一段时间为了避免耳目,我并没有派人上去联系此人,因此即便是之前有些什么事情露出来一些马脚的话,此时也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只要此人咬死了不松口,还是没什么事情的,这段时间上面也没有传出来什么消息,要出事也不可能这么快,这一点倒是可以放心,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如何能躲过这三个道门天师的眼睛。” 这位阎君大人话音刚落,崔判官当即答道:“大人休要担惊少要害怕,要想躲过三人的耳目也是不难,如此行事的话……”说到这里崔判官附到了这位阎君大人的耳边低声说了起来,说罢之后这位阎君大人当即拍手赞道:“高,实在是高!你即刻去办理,不得有误。” 杏花楼三层的包间中,我们三人进屋之后才发现屋中已经摆满了酒食,不过这些酒食却是一些简单的面包咸菜之类速食的东西,赵无量并不在房间中,想来已经是回到阳间复命去了,我们三人吃着面包就着孟婆送给我们的肉干大吃了一顿,吃饱喝足之后董伯召才道:“周处长,我怎么觉得刚才在阎王殿上咱们已经露了馅,那位篡位的阎君大人明明说您老人家是什么徐判官,随后改了口,我觉得其中有诈。”周杰老爷子干了一口小酒道:“当那个老不死的叫我徐判官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咱爷们被那个徐判官给耍了,在九幽冥渊中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徐判官,他说的崔判官也必定是这地府冥宫中真实存在的阴神,这才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唬的我老人家当初也没看出来,可当时间那么紧,那容的我老人家仔细思索到底是这个徐判官说谎,还是这位篡权的阎君大人在试探我?不过说到后来我倒是踏实下来了,假如这位阎君大人真的看出来咱们爷仨是个西贝货,那么你说他为什么不动手呢?”我闻言顿时说道:“周处长,凭借咱们三人的手段,即便是在地府冥宫我也不惧,阎君大人也未必就是不死之身……”不等我说完,周杰老爷子挥了挥手直接打断我道:“行了,秦卓,你小子以为他们不动手是忌惮我们爷仨的身手吗?那你就错了,你是有两下子,可纵身浑身是铁,能捻几颗钉?你以为在这地府冥宫中就没有谁能奈何得了你了吗?太年轻了你……”周杰老爷子这一番话顿时说的我有些面红耳赤,这时董伯召道:“如果他们真的知道我们是假的的话,留着我们很显然是想利用我们,就好比当初官渡之战时,蒋干过江准备说服周瑜,反被周瑜用了反间计,杀了蔡瑁张允,看来这位阎君大人是把我们当成了蒋干了……”不等董伯召说完,周杰老爷子点了点头道:“思路是不错,我们三个外人潜伏在地府冥宫中,既不能公开身份,也不能做一些太过张扬的事情,唯一能干的就是暗中监视地府冥宫的一举一动了,说不定用不了多久,这位阎君大人就该请我们看一场大戏了,小董啊,前些日子你在北方大学陪着我那秀珠大侄女的时候,能不能说说,你们小两口晚上没事都干些什么?” 董伯召闻言一愣,对着一脸猥琐的周杰老爷子哭笑不得道:“周处长,您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我就是陪着秀珠在图书馆看书来着,我向您老人家保证,我们到现在可是轻轻白白的……”周杰老爷子再次猥琐的一笑道:“行了吧,还天天的陪着我秀珠大侄女泡图书馆,连官渡之战和赤壁之战都他妈分不清,蒙谁呢!” 第532章 号角连声战鼓敲 周杰老爷子这话一出口,当下给董伯召说了一个大红脸,我自是忍不住一口混合着面包肉屑的口水沫子直接笑喷了出来,喝下好几口水之后才压了下来。 董伯召见状也红着脸将桌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这时周杰老爷子又说道:“行了,我说你们俩吃饱了没有,吃饱了就走。”“去哪?”我随即开口问道。周杰老爷子瞥了我一眼道:“还能去哪?回泰山王府衙,咱们不是还有两个小鬼没有料理吗?走吧走吧,屋子不用收拾,这活都让我们干了,留下来那些老鸨子干什么?” 说罢我们三人又重新通过奈何桥赶往酆都城,经过孟婆居的时候周杰老爷子还特意的往屋中张望了两眼,只见茅屋中依然青烟袅袅却不见孟婆的身影,周杰老爷子一脸失望的走上了奈何桥。进了城我们直奔泰山王府衙,进了府衙之后我们才知道此时泰山王并不在府衙之中,周杰老爷子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堂中正座上之后,伸手拿起书案上的一份卷宗翻阅起来,看罢多时忽然喃喃的说道:“真是巧了,想什么来什么……”随后周杰老爷子拿起书案上的惊堂木使劲的一拍,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周杰老爷子大声喝道:“来呀,把今天那两个贪赃枉法的守城小鬼给我带上来。”不多时众阴差押着那两个小鬼走了进来,那个胖大的叫做王冬辉的小鬼还算是神情自若,一旁的那个叫做唐海的此时战战兢兢的吓得股滚尿流,此时周杰老爷子要是再狠狠的拍上那么一下,估计这个唐海立刻就得拉裤裆里。 周杰老爷子老爷子见到两个小鬼押了上殿来立而不跪,当时怒道:“尔等案犯见到本官为何不跪?”这一声大喝吓得唐海“噗通”一声便跪在地上不住对着周杰老爷子磕起了响头,口称冤枉,另外那个王冬辉却一脸冷笑的看着周杰老爷子道:“徐判官,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你就翻脸不认人了,之前的事情你都忘了吗?忘了没关系,我受累提醒你一下,别说你徐判官了,就是在泰山王面前我也说得上话,如果说我私自征收银钱的事情确实不对,不过这些银钱可也没有都放进了我的口袋,徐判官,你们家的府宅,还有泰山王府后花园中的那一片假山,那可都是……”“住口!”不等这个王冬辉说完,周杰老爷子厉声喝道:“王冬辉,不要以为你使了些银钱,就能在本官面前为所欲为,告诉你,本官一向秉公执法,就算是你给阎君大人送了一座金山,今天本官也要治你的罪,有道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本官已经查明你们弟兄二人在阳世间所犯下的罪孽,你王冬辉生前一无是处狗屁不通,利用给老板开车的便利贪赃枉法,借着御用司机的身份狐假虎威,引诱恐吓公司年轻妇女**与你,更为令人不耻的是,前任领导失势以后你当即落井下石,最为令人发指的是,在你老父病重之时竟然视而不见,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最终还是遭到了天道的惩罚,王冬辉,你是在自家马桶里溺死的吧,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这就是告诉世人,你王东辉在阳间一世,就是一个臭名昭着的人,如此品行你还在本官面前狺狺狂吠……”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杰老爷子猛地一拍惊堂木,又是一声“啪”的脆响,只听周杰老爷子喝道:“王冬辉听判,判罚阳世恶人王冬辉囚禁九幽冥渊与驴马为伴,十世不得转生;唐海,你跟在王冬辉身后狼狈为奸,奸佞之事多出自你口,判你与王冬辉同罪,同时囚禁于九幽冥渊中为驴马为伴,十世之后若二人若有所悔意,即可往生重新轮回,如果冥顽不灵无有悔意,当即发配畜生道,判十世为马骡,为其所作之孽业赎罪。” 周杰老爷子说完,一旁的师爷已将判词一字不落的写在了纸上,周杰老爷子抬眼见到书案上放着一枚判官印章,当即身手拿起印章便要改在判词之上,见到周杰老爷子立刻就要用印,这时这个王冬辉也有些着急了,急忙跪在地上求道:“徐大人且慢,小人在阳世间却是有些过错,小人已有心悔过之心,小人请大人宽容几日,待小人往阳世间托梦,亲自在众人面前下跪认错在执行也不迟……”周杰老爷子闻言嘿嘿一笑道:“你的那点小伎俩还是收起来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在阳间的时候,本来贪污公款的事情本来已经东窗事发,不过你还是找到了漏洞,依靠溜须拍马保住了饭碗,下来之后也是靠着这个手段才混上城门官的吧?知道这城门官叫什么吗?城门官的小名叫做看家狗,我看你无论生死都是个看家狗的层次了,甭想着跨过本官直接去找泰山王大人去求情,本官大印一落,便可生效……” 周杰老爷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只听门外忽然传出阵阵的鼓角声,这时一个阴差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道:“启禀判官大人,泰山王大人兵马已经集结完毕,请判官大人即刻跟随泰山王大人出城勤王。”周杰老爷子闻言没有一皱,只听外面一声大喝道:“徐判官在吗,请徐判官跟随本王一道起兵勤王……”伴随这个洪亮的声音,一位一身戎装的中年王者走了进了泰山王府衙,这时跪在地上的王冬辉似乎是遇见了救星一样,立刻跪倒了泰山王面前哭诉了起来,周杰老爷子立刻起身离座,这位泰山王看着又在自己脚边哭诉的王冬辉神情颇为不悦,直接伸出一脚给王冬辉踹了一个跟头,紧接着抓起周杰老爷子就要走,这时周杰老爷子匆忙挣脱开来道:“泰山王大人稍等……”说罢之后回到书案前拿起判官打印当即便盖在了判词纸上,王冬辉见状惊呼一声顿时晕了过去。 我和董伯召随着周杰老爷子出了泰山王府衙,等到了大街上的时候顿时大吃一惊,先前还是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此时竟然一个闲散的阴魂也没有了,鳞次栉比的商铺也纷纷挡上了门板,此时大街上竟然是一列整整齐齐的阴兵,泰山王交过副将牵来一匹战马催促周杰老爷子上马,周杰老爷子战过身来冲着我们二人看了一眼,泰山王这才又吩咐军卒又牵来两匹战马来。 我和董伯召随着周杰老爷子纵身上马,泰山王见随即一声令下大军开拔,朝着酆都城外开去。我和董伯召二人随着大军而行不知这是要怎么个勤王法?这时与泰山王并肩而行的周杰老爷子张口问道:“启禀王驾,大军开拔,我们这是要去何处勤王?”泰山王道:“徐判官,刚才得到的消息,也没有来得及通知下来,地府冥宫十大阎罗之首的秦广王拥兵自重,早已有不臣之心,已经带领本部阴兵二十万之众兵临城下,眼看着就要攻入酆都城了。”周杰老爷子道:“哦?竟然有此事,启禀王驾,何必多多派遣一些得力干将带兵敌之,我等判官乃是文官,恐难以驾驭勤王大军。”泰山王道:“实不相瞒,我也只你们乃是文官,可是我本部阴兵阴将都已经被抽到阎君大人左右,虽然我们此行只有区区两万阴兵,看上去面对十倍之众乃是以卵击石,实则不然,阎君大人尚有奇兵再握,我等冒死拼杀,时候平乱有功,本王亲自保护你加官进爵。” 说话间我们随着大军已经出了酆都城,当大军通过奈何桥的时候,孟婆从茅屋中走了出来,见到泰山王亲领大军,随即对着泰山王躬身一礼,泰山王在马上对着孟婆点了点头算是还了礼,孟婆的眼光从我们二人身上扫过之时并非发现什么异常,当即又转身回到了茅屋之中。 大军出了酆都城沿忘川江直上,大概走出十几里之后,忽听前方传出一阵信炮之声,这一阵信炮之声轰轰作响震耳欲聋,胯下战马已经开始有些暴躁不安起来。信炮声过后我抬眼望去,只见对面已经出现了一群密密麻麻的阴兵,阴兵队伍的正中间乃是一架挂着黄罗帐的銮驾,看着排场就知道这座銮驾之上坐着的便是那个位居十大阎罗之首的秦广王了。秦广王的銮驾旁分左右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十名战将,这十名战将一个赛着一个英姿飒爽傲骨英风。见到秦广王的銮驾之后,泰山王当即抱腕当胸道:“前方銮驾中可是秦王兄吗?”泰山王说罢,只听从对面的黄罗帐中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正是本王,对面来将可是泰山王弟吗?” 见到这两个十殿阎罗在两军阵前倒是客气起来了,周杰老爷子忽然转过身来冲着我们打了几个手势,这时董伯召低声的对我说道:“周处长的意思是大片要上演了,不要时不可解的时候,不要出手……” 第533章 两军战事一旦开 两军阵前秦广王和泰山王开始各自白话起来,无非就是你一套我一套的那些个说辞,一方叙述当朝阎君大人种种不是,一方歌表自己如何忠心。见到这两军阵前变成了辩论大会,周杰老爷子趁着泰山王与秦广王穷白话的机会,调转马头回到了我们二人身前,冲着我们低声说道:“看吧,我老人家就知道这仗一时半刻打不起来,出洞这些人马,就是演给咱们爷仨看的。” 董伯召低声道:“周处长,地府冥宫出现了这么多阴兵,难道就是为了给咱们演戏不成?如此兴师动众的,我怎么觉得咱们有些受宠若惊了呢?”周杰闻言打了个哈哈道:“演戏是不假,可这又不单单是演戏那么简单,要说这里面的事情,倒是也有些特殊的东西,你们看看,秦广王手下黑压压的一片,刚才泰山王大人说了,秦广王麾下有二十万阴兵,我就纳了闷了,他手下的这些阴兵是哪里来的?”我闻言当即说道:“周处长,咱们阳世间的领导身边还有个警卫员呢,那一个城市没有驻防的戍卫军?秦广王怎么说也是地府冥宫中十大阎罗之首,手上有几个阴兵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周杰老爷子闻言当即反驳道:“不是什么大事?那什么才叫大事,整个地府冥宫所有的阴兵加起来才有百万之数,单单一个秦广王手里就握有二十万阴兵,要说一个封疆大吏手里头有个万儿八千的家丁倒是说得过去,可是这一出手就是二十万精兵,不是我老人家多疑,你说秦广王挂帅出征前,就没有想到万一失败了怎么办,就不知道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吗?”“后路?既然下定决心要与阎君大人一较短长,还考虑什么后路,再说了,这只不过是他们两个封疆大吏和那位篡位的阎君大人合起来演的一场戏而已,咱们都没有当真,难道他们二位王爷会当真吗……”不等我说完,周杰老爷子立刻拦口道:“秦卓,要么说你这孩子还年轻呢?既然有了一个篡位的阎君大人,难道就不会出现第二个吗?从这位阎君大人不择手段的想弄到还囚禁在九幽洲上那位爷手里的阎罗神印就可以判断出来,其实这一次篡权的计谋只完成了一半,如果没有得到那一枚阎罗王印,恐怕他也难以服众,这也就是说,谁手里握着那一枚阎罗神印,谁才是真正的阎君大人,哪怕没有住进阎罗殿中。”我闻言当即说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啊,阎罗王印么,除了阎君大人自己以外,见过生死簿的应该都知道这一枚王印大小的尺寸,照猫画虎依葫芦画瓢再刻一枚也就是了……” 我这番话还没说完,周杰老爷子当即伸出巴掌来在我脑袋上轻轻的敲了一下道:“秦卓,你小子入道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净说出这样不专业的话来,那是阎罗王印,你以为是菜市场上的萝卜,谁想刻点什么就刻点什么?阎罗王乃是六道正神之一,其所持神印也是蝎子的粑粑独一份,这阎罗王印自来便有认主之能,否则的话这么多年来,这位篡了大权的阎君大人一直无法奈何那位囚禁在九幽洲上的真阎君,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随便找个萝卜刻一枚就好使的话,九幽洲上的那位爷还能活到现在吗?现在回过头来再看看两位王爷,从两军对垒到现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谁也不动手,要是真有一方向以为对方是真打实干的,恐怕早已经忍不住,这就是说明,眼下这两位王爷都知道这兵乱背后的真实情况,所以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了相声,你们听刚才这二位爷说的什么吗?秦广王问泰山王是不是他的王弟,泰山王问对面是不是他的秦广王兄,两军阵前真刀真qiang的,套什么什么近乎,这么客客气气的像是在打仗吗?” 周杰老爷子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董伯召忽然开口道:“周处长,您的意思是,这二位王爷是有意在拖延时间,其实他们并不想真正的开战?那这一场戏所有的演员都到位了,要是不打的话,该如何收场?”周杰老爷子闻言笑道:“伯昭,还记得我刚才问的问题吗?如果秦广王假戏真唱的话,难道就没有留下后路吗?”周杰老爷子看着我们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继续又说道:“篡权的阎君大人这么多年来一点马脚都没有露出来,这个我老人家可不信,手下这十殿阎罗个顶个的都是鬼精鬼精的,恐怕这位篡位了的阎君大人早已经被这十殿阎罗琢磨明白了,只不过他们手里没有资本造次而已,眼看着这位篡位的阎君大人把持地府冥宫这么多年,一旦自己手里有了兵权,你可以篡位我为什么不行,如果真的篡位成了,这一代的秦广王真是祖坟冒了青烟了,没有把握住这个机会的话,也许熬到了他的孙子辈也再遇不到这样一步登天晋升到阎君正神位子的机会了,可是篡位duo quan毕竟是不小的动作,要说没有点风险的那纯粹是扯淡,一旦失败后果不用说谁都明白,这样大手笔的动作,你说秦广王会不会一点准备也没有,一条后路也没有预备吗?”周杰老爷子说到这里的时候,董伯召忽然醒悟道:“周处长,果然是人老奸猴老滑,我算是明白了,秦广王可不是跟这个泰山王在穷白话,这是在试探泰山王的意思,如果泰山王同意秦广王的话,当即便会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勤王靖难的大军立刻就会调转qiang口反过来,如果成了,秦广王堂而皇之的取而代之,如果败了,那就干脆来个光脚不怕穿鞋的,直接将篡权逆政的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临了真正落得个勤王靖难的好名声……” 董伯召说完周杰老爷子点了点头道:“孺子可教也,不过这个泰山王来看生性有些懦弱,不然的话也不至于排在第七阎罗,既然两位爷打不起来,我老人家是不是该加把火了,打起来才热闹嘛……” 第534章 万里荒坡做戏台 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杰老爷子忽然从兜里摸出来几张符纸递给董伯召道:“伯昭,这个小玩意小的时候玩过吧,不知道用在这会不会起到什么作用。”董伯召将这几张符纸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一眼,当即明白了周杰老爷子的意思,随身掏出一小把五谷颗粒用符纸包了起来,攒成了几个小纸团之后说道:“周处长,这等小把戏是不是有些太儿戏了,怎么说也是两位王爷,这东西都没有见过的话,是不是有些太没有见识了?”周杰老爷子闻言笑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这两位爷还有工夫看这个东西,你看着吧,只要这玩意响了,别看他们俩现在虚情假意和和气气的,到时候准得打起来,等到明白过来的时候,晚了!” 周杰老爷子说罢之后,董伯召立刻将手里的几个包着五谷颗粒的符纸团弹进了阴兵的队伍中,不久之后只听一阵“劈了啪啦”的几声怪响,随后泰山王身后的阴兵队伍中忽然“呼”的一下冒起了几道火光,这几道火光出现之后阴兵队伍顿时sao luan起来,队伍这一乱只见站在阵前的泰山王果然神情一变,匆匆回头望了一眼,顿时对着秦广王怒喝道:“秦王兄,你我弟兄二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有道是各为其主,秦王兄,小弟对不住了,弟兄们,杀啊……” 见到泰山王队伍中出现了乱子,本来也是一头雾水的秦广王忽然见到泰山王挥兵杀将过来,只道是泰山王对自己起了敌意,当下不敢怠慢,大手一挥身旁的十员猛将从阵中冲出,对着泰山王的大军就杀了过去,这十名阴将确实勇武非常,凭借胯下马掌中qiang,冲入泰山王阵中竟然将前部数万泰山王的阴兵杀的尸横遍野,泰山王眼看着本就数量有限的阴兵此时已经有一小部分倒在了这十员猛将的qiang下,当下冷汗也流了下来,也许是在空气中迷漫出的这股浓厚的血腥之气的作用下,泰山王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这才回想起自己本来和秦广王说的好好的,自己的队伍怎么就乱了呢?不过此时已经打了起来,有道是覆水难收,虽然双方人数悬殊,但毕竟手中都握有数万的兵马,见到自己的朝昔相处的战友纷纷倒在了秦广王的阵前,这些阴兵的血性立刻被激发了出来,此时泰山王有心想收兵罢战也是不能了,眼看着自己身后的阴兵像潮水一样向这十员猛将冲去,泰山王心头一紧,当即双腿猛地一夹胯下战马,手持双剑一马当先的也冲了过去。 见到这边泰山王亲自上阵,秦广王一招手,从队伍后忽然出现三列整装的gong nu手,这时十员猛将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什么,当即拨转马头杀出一条血路回到了阵中,这时秦广王大手一挥,身后gong nu手顿时万箭齐发,泰山王身后的当即又倒下了一大片的阴兵。秦广王似乎有意在避开泰山王,阵中的gong nu手万箭齐发却没有一支箭是射向泰山王的,周杰老爷子冷眼看着眼前的战事眉头紧锁,此时董伯召忽然开口道:“不对啊,有道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历来在战场上便是以杀死或者捕获对方主将为最大的功臣,秦广王手下如此多的阴兵,岂能其中一个想立功的都没有?就算是秦广王有言在先,不许妄杀阵前的泰山王,可是毕竟弓箭无眼,万箭齐发竟然没有一支箭是射向泰山王的,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更何况在这疆场之上,要确保活捉对方主将最好的法子便是不使用这远距离兵器,万箭齐发如若泰山王中箭身亡,也无法确切查出这箭是那一名阴兵所射,进而无法查出那是一位阴兵违反了王命对其进行惩处,这就是说在使用远距离攻击兵器的时候,下达这样一道根本没有意义的命令,要么是这位秦广王本身就没有想留住这泰山王的性命,要么就是非常的自信这万箭齐发能够避开泰山王,就算是秦广王借此机会想着假戏真唱,可眼下确实不是诛杀泰山王的好机会,可说道自信的话,他又是哪来这样的自信,能够控制千万离弦之箭的攻击方向呢?” 周杰老爷子皱眉沉思的良久之后忽然对着董伯召道:“小董,你刚才说的最后那句话再说一遍。”董伯召闻言一愣,道:“周处长,我是说秦广王是怎么控制这些离弦之箭避开阵前的泰山王的?”周杰老爷子当下一拍脑门道:“遭了,我们中了这老不死的蔫儿炮鬼吹灯了,这老不死的玩应还真有两下子,竟然能够勾结到秦广王和泰山王为其卖命,当真了不起。秦卓,快打开眼,破了沙影图阵,我们赶紧赶回酆都之城,黑白无常可能会有危险,我们估计不能再装傻充愣了……” 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我立刻冲开天眼向四外探去,透过天眼果然探查到了这沙盘的来源,一道雷光自天眼中激射而出,沙盘碎裂之时眼前的景象一变,只见我们身处在一片荒郊野外,哪里有一点两兵交战的影子?周杰老爷子蹲下很来仔细的看了地面上的马蹄印迹之后道:“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真实下了血本了,不过你这样明目张胆的调动阴兵,就不怕露馅了吗?”我仔细搜索了一番都没有发现设摆这沙影图阵之人,这时周杰老爷子道:“不用找了,这沙影图阵是提前摆好的,秦广王和泰山王这两个也是事先商量好的,看来之前在阵中他们穷百活也是为了拖延时间,当时咱们想错了,咱们入了阵法之后,大军当即撤离而去,此举一来是迷惑我们,二来是为他们争取时间,快,随我快回到酆都城内,去找黑白无常。” 董伯召道:“周处长,找黑白无常所为何故?”周杰老爷子环顾了一下,发现我们来的时候所骑的战马也已经不见了,立刻从怀中掏出孟婆所赠的纸马,唤醒纸马之后才说道:“新的阴兵符已经制造出来了,白无常打听万喜良的下落一直没有消息,弄不好已经落到了对方的手里……” 第535章 黑白无常遭劫难 周杰老爷子这话一出口我顿时心里一惊,假如阴兵符真的被打造出来了,那么这位已经篡了大位的阎君大人随时能够调动百万阴兵,如果这位阎君大人真的将这阴兵引到阳间,莫说是百万阴兵,就是十万阴兵恐怕也够我们喝一壶的,眼看着周杰老爷子上了马沿着忘川江向酆都城赶去,我立刻将怀中的纸马掏了出来,唤醒了这匹纸马之后,我和董伯召一起骑上了这匹纸马,没想到同时承载了我们二人的纸马竟然速度丝毫不见,转眼之间竟然已经追到了周杰老爷子的身后。 一路驰骋赶到奈何桥边的时候,就在我们三人收了纸马准备过桥的时候,从孟婆小院中忽然出来一阵女子的怒骂声:“呦,这是谁家的不要脸的爷们啊,怎么看着我们寡妇人家门槛浅是怎么着,吃饱了喝足了赶紧的给老娘滚,有多远滚多远,别赖在老娘这里,老娘可闻不得你们身上的那股臭味……”这个声音我们再熟悉不过了,这不就是当初要求我们进入九幽冥渊查找万喜良的孟婆么?怎么孟婆在这奈何桥边卖了上千年的孟婆汤了,这个时候倒是有不开眼的阴差来找麻烦来了?孟婆说完之后,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说妹子,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当初你是怎么说的来着,要不是我们弟兄二人,哪有你孟姜的现在,今天哥哥我正好有空,这不是想着看妹妹一眼吗?我看今个天色已晚,倒不如哥哥我就不走了,在这里跟你将就将就……”这个声音传出来之后周杰老爷子当下眉头一皱,看来周杰老爷子此时也听出来了,说这话的非别,正是前不久刚刚在这里邂逅的那位黑无常。 通过几次与黑无常的接触,这黑无常虽然长着一张臭脸,可是这位阴神的品质倒是不坏,这孟婆虽然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可是这黑无常毕竟是也是阴神之一,犯不上因为这个被革去了阴神的帽子,再者说,就算他不为自己考虑考虑,还有他的那位兄弟白无常呢?这件事情一旦传了出去,不单单是他自己受刑,连累着他的兄弟白老八也得跟着丢人现眼,我总觉得这个黑无常应该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听到黑无常这话的时候,一旁的董伯召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董伯召乃是名门贵教出身,一身的修为可见不得这个,尤其是自从跟我那白秀珠师妹好上以后,就更见不得大老爷们欺负女人,这场合要不是还有我和周杰老爷子在场,恐怕董伯召早已经撸胳膊挽袖子冲上去了。即便是如此,此时董伯召身形颤了颤,已有了出手之心。 周杰老爷子觉察到了董伯召的情绪变化之后,当即目视董伯召示意董伯召稍安勿躁,董伯召随即闷哼一声一转头看向别处。这时院中传出来一声“吱呀呀”的声音,似乎是茅屋的门被打了开来,这时孟婆的惊呼之声又传了出来:“哎呦七哥,你怎么进来了,小女子衣冠不整不能迎客,八哥请在院中稍坐,待小女子收拾整齐之后再行伺候七哥……”不等孟婆说完,黑无常那猥琐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妹子,有啥可收拾的?衣冠不整吗?那正好啊,那不是到倒省事了吗?来来来,让七哥伺候妹子更衣……”耳听得屋中传来的声音越来越不像话,董伯召紧握双拳眼里好像已经冒出火来,我看着已经有些按耐不住的董伯召立刻攥住了董伯召双拳,生怕董伯召闹出来点什么乱子来,此时的周杰老爷子忽然冲着我们一摆手,似乎是示意我们跟上,转眼间周杰老爷子躲到了孟婆小院外的一处枯草丛中隐匿了起来,我和董伯召见状立时也躲了进去。 这时茅屋中的已经传出来了一阵座椅倒地的声音,听这情形应该是孟婆在屋中与这黑无常挣扎厮打起来,猛然将听到孟婆忽然一声怒喝道:“黑无常,枉我一直将你当做自己的亲哥哥一样看待,没想到你也竟然也是这样的无耻之徒,你难道不知这样做乃是触犯了地府冥宫的律条了吗?”孟婆说完黑无常当即哈哈大笑起来道:“妹子,要说以往这话倒是还能唬的住我,可是现在不行了,律条?律条算个屁,再过几天,老子就是这律条,妹子,良宵苦短,还是抓紧时间咱们安歇了吧……”黑无常话音未落,只听的“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一个倩影从茅屋中蹿了出来,冲着酆都城的方向大声的呼喊了起来。这一声呼喊过后,从酆都城中忽然涌出一队兵士出来,这一队阴兵越过奈何桥直接将孟婆的小院围了起来,其中那个阴兵小头头问道:“孟婆,大晚上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孟婆苦笑:“军爷,黑无常夜入民宅意图不轨,还请军爷替小民做主……” 孟婆说到这里的时候,黑无常也从屋中走了出来,阴兵头头见到黑无常从中走了出来,当即喝问道:“黑无常,孟婆所言可属实否?”黑无常道:“句句属实,那又怎么样?”这个阴兵头子闻言一愣,没有想到黑无常竟然如此痛快的承认了,当下嘿嘿一笑道:“好啊,你们黑白无常一个背着阎君大人假传圣旨,一个在此偷腥苟且,真是好一对弟兄,来呀,将黑无常拿下,押入冥宫囚牢先关起来。”阴兵头子话音刚落,立刻又四个阴兵走上前来准备缉拿黑无常。这时黑无常忽然出手抖出拘魂索,一拉一拽之间是三个阴兵便已经被拘魂索扫倒在地哀嚎起来,阴兵头子见状大怒道:“黑无常,你当真要zao fan不成?”黑无常嘿嘿的冷笑一声道:“大丈夫敢作敢当,没什么可怕的,老子怎么说也是个阴神,老子自己会走,尔等小小阴差起开,给爷让路……” 第536章 巧识奸诈探阴差 阴兵头子听完之后,眉头皱了皱当即一摆手,身后的众阴兵自动让出一条路来,黑无常冷笑一声,有意无意的冲着我们藏身的地方瞥了一眼,当即大摇大摆的上了奈何桥,这位阴兵头子随即下令手下阴兵紧紧包围住了黑无常,紧接着回头对着躺在地上的三个阴兵道:“给你们三个放两个时辰的假,恢复之后即刻前往冥宫府牢当值,不可有误!”说罢这阴兵头子亲自断后,押解着黑无常向冥宫府牢走去。 转眼间孟婆院前又恢复了平静,要不是尚有三个阴兵仍然发出稀稀拉拉的shen yin之声,恐怕谁也不会料到刚才会有如此一幕发生。见到众阴兵押解着黑无常远远离去,周杰老爷子顿时丛枯草丛中一跃而起道:“一人一个,快,干净利索点……”说话间周杰老爷子已经奔到了一个阴兵的身前,这个阴兵尚未来不及反应之际,周杰老爷子一把将别在腰间的阴兵牌自扯了下来,同时另外一只手上早已经扣上了符纸印在了这个阴兵额头之上。这个阴兵在周杰老爷子手中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便已经被周杰老爷子牢牢制住,这时候我和董伯召也已经控制住了其他的两个阴兵,不等我们开口说话之际,只见小院的门忽然一开,却是孟婆一脸焦急的在向我们招手。 我们三人将三个阴兵直接押入了孟婆的茅屋中,进了屋子才发现,孟婆的这所茅屋中布置很的简单确是十分的干净整齐,不等周杰老爷子先开口,孟婆道:“周老天师,感谢你们为了小女子以身犯险深入九幽冥渊,小女子大恩不言谢,不过此时没有时间与几位恩人客套,白无常大人已经找到了先夫万喜良,为了将先夫万喜良救出来,他……小女子恳求几位恩人看在小女子命苦的份上,将白无常我八哥救出来吧……”不等孟婆说完,周杰老爷子道:“行了孟老婆子,客套话就不用说了,这件事已经不单单是你和你们家老爷们还有我那两个无常兄弟的事情了,刚才你们这一出戏演的好哇,知道我们是三个人,这黑老鬼一出手就收拾了三个,临走了非得冲着我老人家笑上那么一下,怎么,怕我老人家看不出来你们这出戏么?为了救白无常给我老人家指路,黑无常竟然把自己也牺牲了,虽然这张脸臭了点,可是这做派到时也挺和我老人家的胃口的……”孟婆闻言摸了摸脸上的泪渍道:“几位恩人,事不宜迟,还请几位尽快动身,跟随七哥路上的标记找到白无常八哥,将我这两位哥哥救出来,至于先夫万喜良,如果我们注定了此生再无见面之日,小女子孟姜也就认命了……” 说到这里我们也无心再耽搁下去,当下我们三人脱去了官袍换上了阴兵的服装,此时崔判官的身份已经暴露,那枚判官的阴牌也无法再继续使用了,于是将这三个阴兵连同官袍阴牌全部投入到了忘川江中,三位阴兵落水之际,顿时被忘川江中伸出来的无处枯抓拽到了河底。过了奈何桥我们沿路开始寻找黑无常留下的标记,果然不久之后便在路上发下了黑无常留下的拘魂索的印迹,沿着黑无常留下的印记我们很快来到了酆都城门之前,此时天色已晚,酆都城门已经关闭,这时周杰老爷子随手掏出从那个阴兵身上摸出来的兵牌向着守城的小鬼丢了过去,小鬼见到兵牌之后随即点头哈腰的打开了城门,恭恭敬敬的将兵牌还给了周杰老爷子。 进了酆都城后不久我们又找到了黑无常留下的印记,等到这印记消失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了一座府宅之前,府宅建的颇有气派,高大的门框上一块匾额上书写着“冥宫囚牢”是个大字。董伯召见状当即掏出兵牌就要进去,就在这时我一把拉住董伯召道:“等一下,这里面有问题。”周杰老爷子闻言转过身来看着我道:“秦卓,你看出什么来了?”我答道:“周处长,城里面的记和城外的印记似乎有些不大一样,从表面上看,图案一般无二,不过我总觉得是这个印记却不是黑无常留下的。”周杰老爷子闻言一愣,随后转身走到最后一个印记前蹲下来仔细的查看起来,片刻之后对着我们一招手道:“伯昭,你来看看,这里面有什么道道?”董伯召看了一会,又伸手在印记上摸了摸,紧接着快速又回到前一个印迹前仔细查看了一番,随后返回来对着我们说道:“周处长,秦卓说的不错,这个城里的印记,是故意做的,黑无常留依靠拘魂索留下的印记,不可能全部都一模一样一般无二,只有故意做上去的标记,才会一如此一致。” 周杰老爷子点了点头道:“好他妈小子,竟敢在我老人家眼皮底下玩花活,差点蒙了我老人家的法眼,如此看来这黑无常并未被押送到这酆都城里,至少肯定不是在这个地方,看来此时我们只能兵分两路了,伯昭,你小子心细,脑瓜也好事,这么着,你去查找黑白无常的下落,记得无论见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手,有了消息之后也不要轻信他人,回到孟婆哪里等我们,既然你给我老人家下套,我老人家要是不钻的话,倒是让你们这些宵小之徒小看了我老人家,我们去拖着他们,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董伯召听罢之后有些不忍离去,不过想了想还是一狠心转身便走,我一把拉住董伯召后将怀中的纸马交给了董伯召,董伯召掌握了使用之法后我才放心的让他离去。见到董伯召离去之后,周杰老爷子说道:“这一次看来人家可是准备撕破脸皮了,秦卓,一旦到时候闹翻了,咱们爷俩拼死一战,能干掉几个就干掉几个,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阳间的天师,可以不是省油的灯。”周杰老爷子说罢,当即迈开大步向冥府囚牢走去,我跟在周杰老爷子身后也进了这座冥府囚牢。 第537章 腹背受敌难言患 我和周杰老爷子进入冥宫囚牢之后,随手将用来点卯的兵牌递了过去,看守冥宫囚牢的阴差瞥了我们二人一眼之后,拿出一本纸册来勾了两下之后又将兵牌换还回来,我们接过兵牌之后,便循着这个假冒的印记走了进去。 按照印记索引,我们二人来到鬼字一号牢狱牢狱门口的时候,便已经听见了里面传来的痛骂之声,从这声声喝骂的言语间可以判断出来,这位爷应该就是刚刚被关押起来的那位黑无常,可是从这声音的音色上来判断,虽然这位爷的声音学的很像,可是其中的破绽还是被周杰老爷子听了出来,因为黑无常和白无常不同,白无常口舌伶俐,而黑无常确实是不善言辞之辈,如果这位爷是真的黑无常的话,根本不可能会如白无常一般滔滔不绝的喝骂出来。 周杰老爷子冲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心领神会的一把抽出了背后的雷光桃木剑藏在了宽大的袍袖之内,这时周杰老爷子摇头晃脑的走了进去,对着仍在破口大骂的黑无常喝道:“行了行了,黑老七,怎么说你也是一代神君,竟然不知廉耻做出此等恶行出来,你要是痛定思痛悔过自新,我们尚且还会在判官大人面前给你美言几句,你当了这么多年的阴神手下管了这么多阴差,想必油水也没少捞吧?这么着,小人我的寒舍多日来年久失修,一下起雨来便四处漏水,我上有八十高堂,下有三岁孩儿,只要你能大方点,我们几人拼死在判官大人面前说上几句,官职什么的不好说,至少大人这顶神职的帽子还是保得住的……”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黑无常笑道:“就凭你们?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的那个揍性,凭你们还能在判官大人面前说得上话,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就你们这种狗屎奴才的货,吃屎都他妈赶不上热乎的,还说要替我说话,你们配吗?”周杰老爷子笑道:“黑老七,你他妈都这德行了,这张臭嘴还是硬气的很……”说着周杰老爷子猛地一把抄起牢狱中用于审讯的皮鞭“啪啪啪啪”的给了这个黑无常几下子,黑无常惨叫一声怒骂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等你无常爷爷的事情了结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周杰老爷子闻言放下手里的鞭子,狞笑着对着绑在刑架上的黑无常道:“黑老七,我劝你还是看清形势的好,只逞口舌之快不能解决实际问题,了结你又能奈我何,先别说你的罪过大小,即便是你无罪释放又能如何?你乃是神君,掌管着地府冥宫拘魂的阴差,我乃这冥宫囚牢的班头,负责的是地府冥宫的治安,我上头乃是十殿阎罗秦广王大人,你上头虽然没有谁,可是能管的了秦广王大人吗?” 周杰老爷子说到这里的时候,黑无常明显的顿了一下,随后便开口道:“好,如此说来我就先信你一次,不过,你总得有些让我信得过的理由吧?”周杰老爷子又道:“理由?你要什么信得过的理由,我们清水衙门的,平时半点油水捞不到,可是活一点也不少干,怎么,平时吃香的喝辣的吃喝惯了,这牢饭的滋味看来挺和你的口味,既然如此的话,就当做我什么也没说,无常大人,你就在此好好享受吧……”周杰老爷子说完当即就要走,见到周杰老爷子转身要走,这个黑无常忽然急道:“等一下,你是说,只要我出点血,给你修好了宅子,你就能保住本君的神位?”周杰老爷子闻言转过身来冲着黑无常嘿嘿冷笑道:“修好了宅子?难道是我听错了?黑老七,怎么说您嘞在这地府冥宫也是吃过见过的主,这话说出来就怕别人笑话你么?别人不知道这种事情可瞒不住我们这些当阴差的,黑老七,你在这酆都城内有多少所宅院,养了多少房妻室,我可是掌握的一清二楚,就算你黑老七日理万机,恐怕也住不过来这么多房舍吧,您划拉划拉哪一处的房舍看着别扭了,我就受受累帮你收了,也省得您嘞树大招风……”周杰老爷子说完只见黑无常哈哈大笑道:“早这么说不就得了?给你所宅子倒不是什么问题,酆都城人只要是我的宅邸,任你挑选,只要你今天看中了,明天就让这所宅子跟了你的姓,不过就凭你这两张嘴一碰,就想捞到一所宅院,是不是有些太容易了些?”周杰老爷子笑道:“那按照无常大人的意思呢?”黑无常道:“不瞒你说,这冥宫囚牢的头头跟在下也有几分交情,只要你今日将我们弟兄二人放了,别说我的府宅了,我替白老八做主了,他的府宅也拿出来一座送与你等。”说着冲着关押在对面牢房中的白无常一努嘴。 周杰老爷子笑道:“黑神君,此言当真?”黑无常当即喝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好!”周杰老爷子闻言当即拍了巴掌,随即回头向我递了一个眼色,我当即明白了周杰老爷子的意思,缓缓走到了黑无常面前,就在黑无常以为我是要为其打开枷锁的时候,我猛地亮出了手中的雷光桃木剑横剑锋便向黑无常脖颈削去。黑无常见状顿时大惊失色,由于此时双手已被枷锁锁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剑锋削了过来,只听“噗”的一声,黑无常的脑袋被我一剑削落,可就在这时,黑无常和白无常忽然“呼”的一下着了火光,这时囚牢中忽然传出“呼啦”一声巨响,四周的墙面倒塌之后,出现了一队身着铠甲的阴兵来。 这时周杰老爷子忽然惊呼道:“不好,秦卓,上当了,这里他妈的也布下了沙影图阵,快找找阵图……”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只听的一个苍白的声音传了出来:“不用费力气了,沙影图阵不假,可是在这沙影图阵中,还有我们地府冥宫看家的阵法幽冥十杀阵,周老天师,请恕我等招待不周,让两位腹背受敌了……” 第538章 幽冥十杀困英才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周杰老爷子顿时急道:“慢着,你贵为地府冥宫的阎君大人,何故跟我们阳世间的道门天师过不去,难道依靠这沙影图阵和幽冥十杀阵,将我等二人诛杀于此,就不怕我们阳世间的道门来此寻仇不成?”周杰老爷子说完,这个声音又道:“周老天师,你说这话可就有些没理了,我且问你,你一个好端端的阳间道门宗师,因而来我地府冥宫,又为何私闯我酆都城的冥府囚牢?既然你身为道门宗师,也应该知道阳人私自下阴的结果,私闯冥府囚牢企图解救囚牢中的阴犯更是罪加一等,周老天师,都是老中医咱们就都别使这偏方了,我知道您老人家牙尖口利,不过今日在此乃是手底下见真章,并非与口舌论英雄,周老天师,至于你说的阳间道门宗师寻仇,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害怕,我又有一百种法子能够置身事外,等你毁了金身也成了阴魂,说不定我们这地府冥宫中,尚有你一席之地,周老天师,有缘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徐判官,替寡人好好招待周老天师……” 话音消失之后,本来已经着起火来的黑白无常的身体又站了起来,就在我们的注视之下,这黑白两具身躯忽然合并到一起成了一个整体,就在这黑白无常合而为一的时候,忽然“轰”的一声爆裂开来,从火光中走出一个手持判官笔的判官来。 见到这个判官出现,周杰老爷子笑道:“你就是那个徐判官了吧,要是我老人家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在黄泉路上的那个接引处,就是出自你的手笔吧,好个徐判官,没想到你竟然和另外一个徐判官一起糊弄我老人家,还编出来个崔判官,真有你们的。不过既然你出现了,也省得我老人家找你了,你说说今天咱们是怎么个玩法?”徐判官道:“周老天师,当日我徐礼祯确实有些小看二位了,有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周老天师,今时不同往日,这里也不是黄泉路上的沙影图阵,你们二人从我手上跑出去一次,要是再让你跑了的话,我这个判官也不好意思在做下去了。” 周杰老爷子闻言笑道:“徐判官,你哪儿来这样的自信?恐怕凭借你手中的判官笔可不行吧,这幽冥十杀阵我老人家可是听说过,幽冥十杀阵据说是从当年通天教主所摆下的那座赫赫有名的诛仙阵演化而来的,听说这个幽冥十杀阵可比当年的诛仙阵也不会差了多少,眼下你我都在阵中了,到时候我们二人死在这幽冥十杀阵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不过徐判官,一旦阵法启动,我看你也逃不脱这幽冥十杀阵吧,由您这位阴神大人跟我们陪葬,我们二人这一辈子也是值了,不过我们二位死了还会变成阴魂,尚有机会轮回转世,判官大人虽然有神位,可毕竟只是阴魂一个,不知道这阴魂命丧之后,落得个魂飞魄散却又要到哪里去轮回转世呢?”这位叫做徐礼祯的判官听罢当即哈哈大笑道:“周老天师,您老人家真是想多了,你以为我们阎君大人的幽冥十杀阵是什么?幽冥十杀阵,可不会对我们阴魂造成伤害,这乃是专门对付你们阳间天师而设摆的阵法,您老人家说的不错,这幽冥十杀阵确实是从诛仙阵演化而来,我等晚辈万万不可与通天教主相提并论,不过对付尔等道门天师,却是轻而易举,周老天师,我亲自伺候您老人家上路,也算是您老人家的福分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判官手持判官笔已经冲着周杰老爷子冲了上去,不等周杰老爷子闻风而动,我早己横出雷光桃木剑挡住了徐礼祯的判官笔,就在这判官笔和雷光桃木剑相交的那一刻,无数道电弧顿时从雷光桃木剑中涌现,这些无数道细小的电弧涌出后立刻钻进了判官笔中,判官笔猛地一亮,无数道细小的电弧“噼里啪啦”的向一起汇聚而去,瞬间无数道细小的电弧便形成了一道电光沿着判官笔直向徐礼祯身上流去。徐礼祯见状冷笑了一声,另外一只手单掌凝气猛地在抓着判官笔的那只手腕上一拍,一股阴冷的气息顿时自掌心激发而出,一瞬之间便化解了这道雷光。 刚出手的这一个回合,徐礼祯便轻轻松松的化解掉了我的雷霆之气,当下我也不敢再轻视这位叫做徐礼祯的判官,一来二去我们便斗了个难分难解,二十几个回合过后,徐礼祯见到凭借掌中的判官笔并不能奈我何,于是抽身跳出圈外同时从腰间摸出一枚令旗来,只见徐判官挥舞着令旗口中念念有词,围在我们周围阴兵忽然移动了起来。见到阴兵有了动作,这时周杰老爷子一把将我拉倒身旁,我们二人后背相抵环视周围的阴兵,这时周杰老爷子道:“不好,这孙子启动了幽冥十杀阵,秦卓,看好了机会能走就走,千万不要管我,我老人家岁数大了,不能死一个再搭一个……”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我急道:“周处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岂能撇下你独自逃出去,这要是传了出去,我秦卓还怎么……”不等我说完,周杰老爷子喝道:“你他妈小子怎么那么迂腐,你跑了出去,说不定还能搬来救兵救我老人家,要是咱爷俩都折在里面,连他妈给咱爷们收尸的人都没有……” 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幽冥十杀阵中的阴兵已经开始向我们冲了过来,我本想将雷光剑交给周杰老爷子护身,谁知道周杰老爷子一把将雷光剑推了回来道:“记住,有机会只管跑,别管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杰老爷子猛地一把将我推开,随即一抖手便抛出了五行令旗。五行令旗抛出后随即快速的围着周杰老爷子转动起来,这时周围的阴兵已经冲了上来,我气贯全身猛地激发出体内的雷霆之气,横剑平削过去,前面的一队阴兵顿被lei guan削的粉碎化为一片烟尘,我偷眼向周杰老爷子看去,只见五行旗阵将周杰老爷子护在阵中,五枚令旗只见似乎出现了一层薄薄光晕,将冲过来的阴兵远远的弹了出去。 第539章 天师骂阵激怒火 我这一瞥之下心里顿时有了底,要单凭实力,别说周杰老爷子自己,就算加上我一块算在内,赤手空拳的对付这幽冥十杀阵多半怕是做了炮灰,但是加上我们手中的法器的话,那可就两说了。第一次见到周杰老爷子手里的五行令旗,便觉得这物并非凡品,我曾经专门问过周杰老爷子这五行旗的来历,周杰老爷子含含糊糊的东拉西扯只说过这东西乃是当年姜子牙封神大战时的产物,传下来已经将近有三千个春秋了,这说法听来有些匪夷所思,不过周杰老爷子的五枚令旗确实不同凡响,不知道周杰老爷子是不是因为修为尚未达到一定层次的原因,我总觉得这五行令旗的作用并没有完全的发挥出来。 说起这五行旗的来源,我还真是仔细的研究了一番,当年兴周灭纣的那场封神大战中,乃是道门迄今为止最大规模的一次内部整顿,通过这一次封神大战,道家基本上确立了现在我们所传承下来的道门秩序和体系,如果周杰老爷子所言属实的话,这五行令旗乃是从当年西周名相姜子牙手中的杏黄旗中转化而来,而姜子牙手上的这面杏黄旗乃是传自于道门始祖之一的元始天尊,如此说来的话周杰老爷子手上五行令旗乃是世间第一防御的神器了,据说当年姜子牙凭借此杏黄旗自由出入通天教主摆下的那座赫赫有名的诛仙阵如若无人之境,虽然没能仅凭一己之力破去此阵,但是能从诛仙阵中自由穿梭,那也十分的难得,更何况眼前的这幽冥十杀阵了?可是话虽这么说,即便是这五行旗真的是当年的那面杏黄旗所化,可是周杰老爷子的修为恐怕比起姜子牙来说还多少有些不及,能不能完全施展出这五行旗的威力来,还真的不好说,不过好在目前这幽冥十杀阵中的阴兵没能冲破五行旗阵的护佑。 见到我和周杰老爷子分开行动,此时周杰老爷子只是被动的防守,因此徐判官将所有的攻势都集中在周杰老爷子的身上了,这个叫做徐礼祯的判官明显的在使用各个击破的战术,进入杀阵中一共就只有两个人,尽管这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难啃的骨头也只得一个个的啃,啃掉了一块,剩下那一块也就容易多了。见到周杰老爷子吸引了大部分的攻击火力,当下我单手提剑猛地向冥府囚牢门外冲去,刚才这个徐判官说的清楚,这幽冥十杀阵乃是配合着沙影图阵一同摆下的,眼下也只有先从这幽冥十杀阵中突围,才能通过天眼击碎沙盘po jie这沙影图阵。徐判官见到我提剑便向外冲去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依然是十分专注的挥舞着手中的灵气指挥着阴兵向周杰老爷子冲杀而去,借着这个机会,我单手横剑杀出一条血路出来,等到出了这冥府囚牢大门之后才发现这一切好像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就在我踏出冥府囚牢大门的那一刻,眼前又回到了囚牢内徐判官围攻周杰老爷子的那一幅场景中,这时周杰老爷子见到我回来后喝道:“秦卓,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哦……我明白了,看来你这个老不死的花花肠子还真不少,这里面不仅有沙影图阵和幽冥十杀阵,你还暗中增设了传说中的八阵图,徐判官,我老人家还真的有些小看你了,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判官,竟然有如此手段,这还真的不多见。”徐判官边舞动着手里的令旗边答道:“周老天师过奖了,不过您老人家说的也不错,我是个小小的判官不假,可我这个判官跟其他的判官还是有些区别的,我这个判官,那可是正儿八经经过地府冥宫层层考核出来的,可不像其它判官那样,要么使两个黑钱走走门子,要么靠着祖上的荫德混来的,不瞒您老人家说,我徐某人身前乃是阳世间知名高校的研究生学历,熟读二十四史,经史子集无一不精,现在在你们阳世间,还有很多我的手下,周老天师,您老人家的花花肠子在徐某人面前,估计不大好使……” 徐判官这话说完,周杰老爷子当下笑道:“徐判官,这话说的有点臭不要脸了吧?现在都啥年代了,还他妈你的手下,人家卖给你做家奴了还是咋的,还他妈手下,眼下你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判官,就敢如此大言不惭,要是我老人家猜的不错的话,引诱我们进入这幽冥十杀阵的这个馊主意也是你出的吧?啧啧啧,就凭你这样的货色,竟然也敢说是阳世间名门高校研究生学历,正经的玩意儿没有,一肚子阴谋诡计花花肠子,还好意思标榜你自己熟读二十四史,经史子集无一不通?别他妈糟蹋二十四史和经史子集了,你把你们家几代祖宗的脸都丢光了知不知道?有道是‘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二十四史和经史子集以及那些个诸子百家的经典,就是让你学会了用阴谋诡计算计别人谋害别人的吗?徐礼祯你个老不知羞耻的货,我老人家告诉你,一个人有多大的能耐其实是次要的,道德水准才是第一的,纵然你习得了文武艺,货也卖到了帝王家,一时得了势,总觉得自己人前显胜傲礼多尊,但是缺了德,总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那一天,你也许能够逃过两界阴阳律法的惩处,可是绝躲不过天道善恶的制裁!” 周杰老爷子这番话说完之后,手持令旗的徐判官此时脸色变得铁青,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周杰老爷子似乎要冒出火来,颤抖的手臂使劲的挥舞着令旗,口中歇斯底里的喊道:“上,给我上,一个不留,全部给我消灭干净……”随着徐判官的旗语,幽冥十杀阵中的阴兵再次变换了阵型,一分为二其中一队阴兵挺长qiang向我杀来。 第540章 巧言离间祸尘埃 徐判官的这一声令下,其实倒是合了我的心意,原本让我独自逃生我便心有不甘,没想到这个徐判官竟然偷偷地摆下了失传多年的八阵图,这一下又让我联想到不就之前在一百单八佛塔阵中的情形来,要不是文辉和周杰老爷子及时的猜出了这八阵图的生门,恐怕那个时候我们就已经被困死在一百单八佛塔阵中了。既然眼下无法脱离这三阵合一的束缚,那么兵合一处将打一家也许是最好的法子了,周杰老爷子凭着这五行旗阵还能抵挡一阵子,我拼了小命将身上所有的家伙什都抖落抖落,就算不能全身而退,最后落得个鱼死网破,也算是我这一辈子没有白活,没有辱没了我们老秦家的家风。 想到此处我横剑迎着冲过来的一队阴兵就横削了过去,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低调不低调了,一出手就没有留情,手中雷光桃木剑剑锋过处,早已涌出无数道电弧向这些阴兵激射而起,本以为这一剑过后这些阴兵即可便会被我这一剑削个粉碎,可不料这些蕴含着九天玄雷之气的电弧竟然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一剑横削之后阴兵已经冲到了我们的眼前,就在我刚刚把手中长剑收回来的时候,阴兵的长qiang已经到了,我急忙抬剑格挡,只听“梆梆梆梆”的几声闷响,直觉我的手臂一阵酸麻,雷光桃木剑险些脱手而落。我心里暗自吃惊,在地府冥宫中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阴兵,可之前遇到的那些阴兵都是些不禁揍的货色,远的不说,就在刚才我准备突围时遇到的阴兵,也绝对没有如此实力,没想到此时杀阵中的阴兵却变得如此霸道。 我这一下被阴兵手中长qiang震得不轻,身子侧歪一下立时调整身形,依靠竹林步法躲避阴兵的攻击,这一队阴兵数量并不是很多,看来也就只有区区十几个,可就是这十几个阴兵竟然也组成了一个小型的兵阵,长qiang短打涵盖了上中下三路全部的攻击路线,纵然是依靠竹林步法,我也是被这一个小型兵阵逼得有些手忙脚乱。闪避之间我凝气掌心,寻找空闲之机挥出两道掌心雷,这两道掌心雷劈在阴兵身上的时候,也只不过是使阴兵微微的顿了一下,随即高举手中兵刃继续向我袭来。见到掌心雷对这些阴兵也不起作用,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只听五行旗阵中的周杰老爷子喝道:“秦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幽冥十杀阵中的阴兵是徐判官操控的,冲着那个臭不要脸的下手……” 周杰老爷子这一席话可谓是点醒了梦中人,当下我展开步法躲过了阴兵兵阵的袭击,随即单掌挥出,一道耀眼的雷光自掌心激发而出直向徐判官射去,徐判官在一旁手持令旗似乎稳坐diao yu tai,见到我这一记掌心雷劈出,当下也只是冷笑了一声,随手持着令旗冲着我发出的雷光轻轻一挥,也就是这么轻轻地一拂之间,这一道掌心雷竟然直接被吸入到了徐判官手中的令旗当中。借着徐判官手中令旗一晃的工夫,我才看清这面令旗上的正中央绣着一个大大的“冥”字。 周杰老爷子躲在五行旗阵中见到我的掌心雷竟然被这令旗轻而易举的化解掉,顿时急道:“秦卓,怎么回事,你的掌心雷都不好使了吗?”我边与这阴兵阵周旋便说道:“周处长,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九天玄雷之气奈何不得徐判官这个臭不要脸的货,他手上的那面令旗跟您老人家手里的还真的有一拼,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冥’字,我说周处长,您老人家手里的五行旗不是山寨货吧?”周杰老爷子听罢当即怒骂道:“放屁,我老人家的五行旗乃是从当年杏黄旗中化解而来,岂能是山寨货,好他妈小子,就连地府冥宫的镇府之宝九幽冥旗都拿出来了,还真他妈舍得下本,秦卓,你小子在坚持一会,咱爷们有好戏看了……”我一边早已经累的气喘嘘嘘,哪里还顾得上和周处长穷白话,当下说道:“周处长,您看我现在这情况,先别说有戏没戏,就是有戏,您老人家看看我有空看嘛?”周杰老爷子道:“行了行了,我看你也累的不轻,赶紧的进来我这歇一会……” 听到这话我好悬没有一口气背过去,顿时喝道:“周处长,您老人家的五行旗阵,敢情还能连我一起护住?”周杰老爷子当下笑道:“行了小子,赶紧的进来吧,趁着现在我这我枚令旗还护得住……”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只见周杰老爷子猛地双掌合十,紧接双手呈掌向头顶之处猛一举,这时五行旗阵忽然迸发出一阵五彩的光华,这光华闪现之时顿时将围在周围的阴兵全部弹了出去,趁着这个机会,我纵身五行旗阵中钻了过去。 见到我也进了这五行旗阵,徐判官顿时气的哇哇大叫,犹如大猩猩一般顿足捶胸叫嚣个不停,幽冥十杀阵中的阴兵纷纷举qiang刺来,不过全部被五行旗阵给弹了回去。徐判官间一时半刻奈何不得我们,干脆一挥手里的九幽冥旗,一屁股坐了下来跟我耗了起来。 周杰老爷子见到徐判官也坐下来,于是嬉皮笑脸的道:“徐判官,要说您这幽冥十杀阵还真是有两下子,现在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孩子的修为并没有降低,别看你徐礼祯这个老不羞又研究生又经史子集的吹得乌丢乌丢的,其实你还是就那两下子,最多也就是比其他的判官强上那么一丁点儿,强的也有限,这问题不在别处,就是在于这幽冥十杀阵,能吸收我们的修为,换句话说,我们使大劲抽了你一个嘴巴,而你只感觉到被我们轻轻地挠了一下痒痒,这么精妙的阵法,阎君大人尚且只在其中加上了沙影图阵,而你却在暗地里增设了八阵图,徐判官,要说你早有预谋对付我们,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神仙也不会料到我们人什么时候能闯到你们的阵法中,那么这问题又来了,不是用来对付我们的,那你处心积虑的在我们身上试探这阵法的威力,又是为了对付谁呢……”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杰老爷子忽然抬起头来对着头顶上大声喊道:“阎君大人,小心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使奴唤婢的时候,招子可要放亮一些,鞋壳里的一粒沙子,可都能把你的脚磨出一个大血泡出来……” 第541章 闲座山间观虎斗 周杰老爷子这一番话出口之后,眼前的这位徐判官顿时脸色又变得难看了起来,这个徐判官也听出来了周杰老爷子的话外之音。我听到周杰老爷子这话之后心里顿时一喜,心道周杰这个老爷子心里面的花花肠子可不比文辉这小子差多少,这老家伙一个人绕登一大群人那都是常有的事,看来这个徐判官今天保不齐又得着了这个老家伙的道儿! 周杰老爷子这话说完之后,空气就好像凝固了一般,沉默了良久之后徐判官这才黑着脸怒喝道:“老不死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周杰老爷子闻言当下打着哈哈道:“什么什么意思的,这话又不是对你说的,对你说的那些话你没有听明白吗?那我老人家再给你解释一遍,就是不论做人还是做鬼,都不能缺德,我告诉你徐老鬼,你要是再干点缺德事的话,下辈子生下来都没有那个……”周杰老爷子这一番话说完之后我顿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配合着周杰老爷子问道:“周处长,您老人家说的都是真的吗?缺德事干的多了,下辈子生下来真的没有那个?您说的‘那个’到底是“哪个”啊?”周杰老爷子一脸猥琐的笑道:“这个你可就问错人了,我老人家这么有本事的人,都不敢做缺德事,大家都这么说,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呢?但是大家都这么说,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我老人家可没有这个福分,不过眼下不是有一个吗?喏,你去问问他不就知道真假了吗?至于我说的‘那个’么,其实就是就是那么一种……就是一种眼吧!”我装作迷茫的继续问道:“周处长,您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万一将来有人问我,我怎么给别人解释呢?这么着,您说这种眼,是在上面还是下面?”周杰老爷子道:“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这种事情非打听这么清楚干啥?上面?上面的眼多得是,缺一个半个的能有什么打紧的?”我闻言立刻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周处长,您这么一说我不就知道了吗?原来是那个……眼……哈哈哈哈……” 我和周杰老爷子这一唱一和的早已经激怒了眼前的这位徐判官,此时徐判官歇斯底里的挥舞着手里的九幽冥旗,驱使着阵中的阴兵向我们二人继续袭来,虽然这些阴兵依旧是一个个的不停地被五行旗阵弹开,但是如此下去谁知道五行旗阵会不会就这么被破掉,如果五行旗阵被破掉的,我们二人可就真格的没处说理去了。当下我起身准备再次冲出去与这徐判官一决高下,这时周杰老爷子一把将我按在了地上道:“别出去白费气力,不是这个徐老鬼有能耐,是这个幽冥十杀阵有名堂,任你浑身是铁,在这幽冥十杀阵中此时也变成了软豆腐一样,不用着急,咱们着什么急啊,有着急的,咱们来个闲坐山间观虎斗,反正咱们爷俩也逃不出去了,干脆就在这里等死,等着看这位徐判官把咱爷们了结了,顺带手的再把那个谁来个一勺烩,咱们落得个除魔卫道以身殉道,那个谁么?嘿嘿……多年来的心血毁为一旦,落得个为了别人做了嫁衣裳……” 周杰老爷子话音一落,空气中忽然传出一阵唉声叹气的声音,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徐判官忽然身形一震,抬头四下看了看,这时这个声音说道:“周老天师,真有你的,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看出这个情况来,要不是周老天师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倒是还真的有些大意了,徐判官,看来我赋予你的东西还真的是有些多了……”这话音刚落,徐判官忽然开口说道:“阎君大人,小神对阎君大人众心耿耿,莫要听信他人挑拨离间……”不等徐判官说完,这问阎君大人当即说道:“徐判官,莫要说下去了,周老天师有一句话说得不错,如果你破了周老天师的五行旗阵,他们二人束手待毙,或者说是失手被擒沦为我们冥府囚牢的阶下囚的时候,如果你真的捎带手的将我也一勺烩的话,我还真的无法奈何你,徐判官,且不说别的,就是在我布成的两元阵法之上偷偷的再加上一重阵法,还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这就让我十分的佩服,说实话,整个地府冥宫都加在一起,恐怕都不会有谁能做到,阳世间的高材生就是高材生,徐判官,这些年来我对你可不薄,真是应了那句话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有文化又缺德的贼,那才是最可怕的……” 徐判官闻忙道:“阎君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小神这些年来对大人毕恭毕敬,大人所托之事,可不敢有半点的怠慢……”徐判官说了一半,这位谋了政的阎君大人又开口说道:“你说的不错,是没有半点怠慢,不过就是心眼多了一些,如果你没有私心,岂能将我等一起困入这八阵图中?徐判官,这八阵图在阳间失传已久,你又是如何能习得?如此说来寡人这么多年的心血,还真的差点就毁在了你的手上,周老天师火眼金睛,寡人当真不及也!徐判官,如果你肯浪子回头的话,看在我们主仆一场的份上,将阴兵符交出来吧,我还会网开一面……” 就在这位篡了权的阎君大人说到阴兵符的时候,徐判官明显的身形一震,随后仰面大声说道:“阎君大人,你怎么知道,阴兵符在我手里?” “这有什么奇怪的,就在幽冥十杀阵启动之时,我就感觉出来有些不对劲了,幽冥十杀阵确实如周老天师所猜测的那样,可以通过吸收修为使陷入阵中之人实力大为削弱,可是即便是这样,这些阴兵也不可能像徐判官你这样对九天玄雷免疫,其实也不是你有这个能耐,而是因为你得到了阴兵符……” 第542章 众口铄金悯自哀 徐判官道:“阎君大人,在这地府冥宫之内,您是君我是臣,有道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徐某人落得个魂飞魄散也无话可说,不过看在我小神也曾经为阎君大人忙前忙后的份上,可否说的明白一些,小神可不想当个糊涂鬼……” 徐判官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杰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我道:“看看,我老人家说什么来着,这叫耗子扛qiang窝里反,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说罢周杰老爷子撇了撇嘴。这话说的声音不大可是也不小,除了躲在五行阵中我们俩以外,身处幽冥十杀阵中的徐判官和这位篡了位的阎君大人都应该听得见,不等阎君大人开口,徐判官对着周杰老爷子狞笑道:“老不死的,我和阎君大人之间再如何,也是我们内部矛盾,有些误会解释清楚了也就可以了,可是你不一样,你可不是我们的人,老不死的,等我……”不能徐判官继续说下去,周杰老爷子抢先开口道:“等你收拾完阎君大人再收拾我们也不迟是不是,这话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不是我老人家说你,你可以这么想,但是绝不可以说出来,一旦说出来,这后路可真的就堵死了,不是我老人家小看你,你一个区区的判官想谋逆收拾了阎君大人,你以为阎王的宝座任谁想坐坐感觉一下就可以坐的吗?没有两下子的话,趁早低头认错,说不定还能有个善始善终……” 周杰老爷子这番话顿时将徐判官噎的个儿喽个儿喽的,气的脸色铁青半天没放出半个响屁出来,原本徐判官的本意是想说“等我跟阎君大人解释清楚再来收拾你”的话,可是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却是变了另外一种意思,徐判官气呼呼的喝道:“放屁,你放屁,我说现在要收拾阎君大人了吗……”周杰老爷子反应极快,立刻抢过话茬道:“那是,徐判官确实没有说现在就要收拾这位阎君大人,这个我老人家可以作证,徐判官的意思是,等了结了我们之后,捎带手的再收拾阎君大人,这就叫做一勺烩,对吧……”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我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这时徐判官已经被气得歇斯底里的喊道:“放屁,你放屁,你放嘟噜屁,你放紫花屁……” 见到徐判官被周杰老爷子气的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这时这位篡权的阎君大人喝道:“好了,徐判官,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狡辩吗?这幽冥十杀阵中的阴兵,都是寡人的亲自挑选出来的禁卫,这些禁卫已经跟了寡人多年了,他们几斤几两寡人难道不清楚,其实从本君将这幽冥十杀阵的阵眼交给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暗中又加上了一重八阵图,尔后你修改了阵眼,将阵眼换成了你自己,也就是说,眼下你已经与我布下的幽冥十杀阵和沙影图怎以及你自己叠加上去的八阵图绑在了一起,也只有这样,在阵中这些阴兵才能完全听命与你,丝毫不受本尊的军令,至于本君授予你的这面九幽冥旗,此时在你手里只不过是个幌子,用来迷惑本尊而已,如果本尊猜的不错的话,这枚九幽冥旗在不在你的手上,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是吧……”话音刚落,只见幽冥十杀阵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正是我们先前在阎王殿上见过的那位阎君大人,这位阎君大人一招手,那一枚尚在徐判官手中的九幽冥旗忽然向着阎君大人飞来,等到这位篡了权的阎君大人已经一把将这面九幽冥旗抄在手里的时候,徐判官才如梦方醒一般。 这时阎君大人又道:“本来我并未想到你竟然有如此胆量能背叛我,不过就在我准备离去将这里交给你全权处理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走不出去了,在这地府冥宫中,能困住我的地方还真不多,唯一的解释就是你私自修改了阵胆,如果没有阴兵符的话,这些阴兵是不可能与你感同身受的,怪不得当初黑无常留下印记的时候,你出谋划策引诱三位来此,现在我是有些想通了,你应该当初就算计出来,这点小把戏可瞒不住老天师的法眼,也算计出来他们当中也只会是这实力最强的二人入阵,放任那个姓董的小阴阳去跟踪阴差,是因为你已经得到了万喜良复制出来的那一枚阴兵符了,看来周老天师误打误撞的计策还是多多少少的起了点作用,要是那个小阴影不是太愚蠢的话,恐怕万喜良现在已经被徐判官你收拾了吧?” 话说到这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可以再隐瞒的了,此时徐判官稳了穏心神,气定神闲的说道:“阎君大人,既然如此,那小神可就放肆了,不错,阎君大人所料之事皆为事实,到了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必要隐瞒了,本来想着在解决了这两个道门中人之后,我再向阎君大人您请罪的,可是没想到阎君大人如此的怀疑我,那徐某人也只好硬着头皮干上一票了……”徐判官说罢当即抽出别在自己腰间的判官笔,单臂挥舞这判官笔的同时口中念出了晦涩的音节,这时幽冥十杀阵中的阴兵又一次的行动了起来,不过这一次这些阴兵确是将矛头对准了这位蹿了位的阎君大人。 眼看着阴兵兵阵中的qiang尖就要刺入了阎君大人的身体,这位阎君大人的身形忽然变得飘忽了起来,兵阵中的长qiang刺透之时,阎君大人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透明的人形。看着这一幕我心里顿时一惊,一个名字顿时闪现在我心头:袁延寿!周杰老爷子跟我对视了一眼,似乎是看出来了我的想法,顿时冲我摇了摇头,我仔细一琢磨也是,袁延寿被黄极带走之后音讯杳无,凭借黄极的手段,袁延寿肯定是无法逃脱出来的,再说这时间也对应不上,应该不是袁延寿。就在我们一愣神的工夫,这个身形透明的阎君大人穿过阴兵兵阵直接飘到了徐判官的身前开口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随即伸出一巴掌对着徐判官的脸便搧了过去。 第543章 再回九幽渡弱水 这位谋权篡位的阎君大人身手也当真了得,此时能够操控幽冥十杀阵中阴兵的徐判官没有料到阎军大人还有如此手段,竟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躲过阵中阴兵的攻击,一愣神的工夫这个嘴巴可就到了,只见已经化为透明虚影的阎君大人飘到徐判官身前的时候,身体又化成了实体,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徐判官的身子倒着飞了出去,直接撞在身后的远处的墙壁上才跌落了下来。 跌倒后的徐判官当即用手中的判官笔点在地上挣扎的站了起来,摸了一把嘴角上渗出来血迹,狞笑着对着阎君大人道:“阎君大人,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这几年来表面上看着你碌碌无为,其实暗中也没少花功夫,这幽冥十杀阵,嘿嘿……早就动过手脚了吧?”阎君大人道:“徐判官,你倒是也有些见识,要不是这几位阳世间的道门天师忽然卷了进来,我还真的没打算这么快就把这幽冥十杀阵给露出来,不过徐判官你是不是也有些太着急了?要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徐判官,你还是有些年轻了……”徐判官惨笑道:“相比阎君大人,在这阴谋诡计抢班duo quan上面,我徐某人确实有些年轻了,不过阎君大人,既然你可以凭借阴谋篡得大位,难道我就不可以吗?有道是皇帝轮流做今天到我家,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阎君大人,不知道这句话你可熟悉?”阎君大人闻言忽然哈哈大笑道:“徐判官,不错,这句话我是用过,可是我用和你用确是完全不同的效果,不是谁都能像燕南天一样,随便凭着一把破烂流丢的铁剑就能无敌于天下,也不是谁用太祖长拳都能打出乔峰那种霸绝天下的风采来,打铁还需自身硬,徐判官,到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徐判官道:“不错,我已经没什么可说的,即便是我今天死在这幽冥十杀阵中,可是你们也绝对出不去的,你们永远也找不到八阵图的生门了……”说罢徐判官又是一阵放肆的大笑。 这时阎君大人平静的看着徐判官道:“你真的以为,你摆下的八阵图就那么固若金汤,你也太小看阳世间道门的天师了,周老天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收了五行旗阵,出来说两句吗?”见到阎君大人把话题引了出来,周杰老爷子嘻嘻一笑道:“承蒙阎君大人看得起,那我老人家就说两句吧……”说着一抖手腕将五行旗收了起来,我们二人随即从五行旗阵中走了出来。 见到我们从五行旗阵中出来,徐判官紧握判官笔的那只手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看得出来见到我们出来后,这个徐判官愤怒异常,周杰老爷子刚才骂阵的时候,真是冲了这位徐判官的肺管子了。周杰老爷子摇头晃脑的说道:“要说这幽冥十杀阵,我老人家这可是第一次见过,要说阵法高手的话,我老人家也是认识几位的,不过要论真能耐,能在二元阵法上不动声色的在加上一重,我老人家引用阎君大人的一句话,徐判官你当真是有两下子。”阎君大人闻言一笑道:“周老天师,都这个时候了,还有闲工夫绕弯子吗?再不抓紧时间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你们那个姓董的小阴阳能把万喜良救出来。”听到这话周杰老爷子眉头皱了皱,这才继续说道:“徐判官,八阵图我们在阳世间就已经见过,而且还完好无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那一座八阵图乃是大唐年间道门高手袁天罡之子袁客师亲手所布,不知道这位袁客师的手艺跟徐判官比起来,孰高孰低呢?既然阎君大人心怀慈悲,有好生之德,那我们二人就不打扰了,阎君大人,这是你们的家事,我老人家不合适干预,不过有句话我要提醒您老人家一句,遇到受伤的狗救了,它能给你看门护院,遇到受伤的狼救了……秦卓,我们走!”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明白了过来,敢情周杰老爷子在发现这冥府囚牢被布下了第三重阵法之后不久,便已经看出了八阵图的生门所在,万喜良所复制出来的一枚阴兵符已经被这徐判官认了主,这枚阴兵符对于阎君大人来说便成了鸡肋,没有个百八十年的工夫,这枚阴兵符是无法被阎君大人所用的,因此这万喜良便成了双方至关重要的人物了。阎君大人见到我们要离开,并没有要阻拦我们的意思,就在我们尚未离开这幽冥十杀阵的时候,只听的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传了过来,只见阎君大人一把攥住了徐判官的脖子,手中阴气大盛,顷刻间已经将徐判官的身形隐没其中,就在这一声惨叫之后,阴气散尽之时,徐判官只剩下一身官袍和一副枯骨,手中的判官笔“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 徐判官魂飞魄散之后,被篡改的幽冥十杀阵的阵胆已除,这阵法也就自然而然的不攻自破,阵中阴风过处,阴兵皆消失不见。幽冥十杀阵解除之后,隐藏在暗处的沙盘也同时碎裂,周杰老爷子冷笑一声,一把抓住我冲着冥府囚牢中的水井便跳了下去,转眼之间我们二人便已经出现在了这座冥府囚牢的大门之外。阎君大人见到我们离开之后,轻轻叹了口气,俯身将徐判官的那只判官笔捡了起来,喃喃地说道:“要是我有如此豪杰在手,大业早成矣……” 逃出了阵法之后,我和周杰老爷子兵分两路,我跟着路标一路寻找董伯召,周杰老爷子则是先返回孟婆草堂看个究竟,如果董伯召没有回来,周杰老爷子在与我一道去找董伯召。当即我们分头而行,我一路沿着路标追了下去,这一追便一直追出了酆都城,等到了忘川河边那个冥舟渡口的时候,只见身后周杰老爷子气喘嘘嘘的跑了过来道:“秦卓,快,董伯召有危险,快上冥舟,我们要赶往九幽冥渊……” 第544章 冥舟水上中下怀 见到周杰老爷子远远的赶了过来,我立刻停住了脚步,等到周杰老爷子气喘喘嘘嘘的走过来之后,一把抓住我直接跃上了冥舟。我们二人跳上冥舟之后,这艘冥舟立刻飘动起来,周杰老爷子稳了穏心神之后道:“伯昭那孩子还没有回来,孟婆草堂里面空无一人,快,快进去九幽冥渊,但愿我们还来得及……” 得知董伯召并没有回到约定的地点,当下我开始担心起来,坐在船舱之内我已是心急如焚,恨不得这艘冥舟立刻飞入九幽冥渊中。我们二人在万分焦急的期盼中总算捱过了忘川江,进入九幽冥渊之后,我的心稍稍的安定了下来,不过此时面的茫茫的弱水,我的心里仍然不踏实,这九幽冥渊中地广人稀,却又到何处去寻找董伯召的踪迹呢?周杰老爷子似乎是看出来我的担心,沉默了许久之后开口道:“进来就好,我们先去阎君所在的那座九幽洲上,也许阎君大人哪里会有董伯召和万喜良的下落,再一个,咱们还有笔账没有算,去问问那个崔判官,他他妈到底姓崔还是姓徐。”我闻言立刻道:“周处长,这还有什么可问的,明显的是这个姓徐的判官把咱们涮了,这孙子肯定就是徐判官,那个崔宝应该是他们一伙的,否则的话这么明目张胆的说瞎话,总得也要打个磕巴。”周杰老爷子道:“也不知道这个徐判官,和刚才那个徐礼祯是不是一家子的,要是他们二人真是一家子的,这老徐家真是让我老人家可发一笑了,一个个都是这个德性,我还真是有些为这个篡位的阎君大人有些不值了,挺有心计的主子,却养了这些没有道德修养的奴才……” 说话间这艘冥舟已经驶入弱水的中心地带,远远的看去,平静的水面上已经开始泛起阵阵的浪花,一群群的虎蛟又成群结队的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这时冥舟忽然停了下来,我心里着急,催促着周杰老爷子赶紧的念诵咒诀催促冥舟快速前行,可就在这时,周杰老爷子忽然茫然问道:“咒诀?什么咒诀?”就在周杰老爷子这一句话出口之后,我心头猛地一震,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周杰老爷子,眼前的周杰老爷子梦醒道:“不可如此行事,这弱水之下封印的是上古冥兽虎蛟,千百年来虎蛟虽然被镇压在此,可是也孕育了成千上万的儿孙,这弱水中没有任何的生物,因此每到月中的时候,这些虎蛟的儿孙便自发的游到虎蛟口中作为食物,虎蛟因此没有灭绝,如此强渡弱水,一但被虎蛟掀翻了冥舟,你我二人都要沉入这弱水之中,骨血都要被这弱水化尽……” 我闻言冷笑道:“周处长,您老人家知道的真多啊,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咱们只别了这区区几个时辰,我就要刮目相看了,既然您老人家知道的这么多,那这驱使冥舟的咒诀怎么会不知道呢?周处长,戏法变漏了,是你自己跳下去,还是我受累亲自动手请你下去?”周杰老爷子闻言一愣道:“秦卓,你疯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冷笑道:“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不明白,要是不明白的话,那就下去冷静冷静,也许冷静之后一切就都想明白了……”不等我话说完,眼前的周杰老爷子忽然惊呼道:“我知道了,那个老不死的知道启动冥舟的咒诀,好小子,年纪不大心眼不小,既然如此,在下告辞了……”说罢周杰老子猛地身形一纵,就在周杰老爷子跃到空中之时,忽然从怀中掏出一物抛入水中,等到这个周杰老爷子身形落下之时,此物在水面上幻化成了另外一只冥舟,周杰老爷子落入冥舟之后,当即伸手在脸上一抹,露出真容之后,此人非别,正是先前我们在风陵渡口遇到的那个被风波叟抓走的阴差。 这个阴差冲我狞笑一下,随即伸手一抖,手腕处一条拘魂搜忽然窜了出来,猛地击在了我所在的冥舟的船尾处,经拘魂索这么一推,冥舟顿时失去了平衡,颤抖一下便向虎蛟群中驶去。我心中怒火中烧,满腔的怒火化作一道九天玄雷劈向这个阴差,阴差纵身躲过之后,这一道九天玄雷直接劈中了他脚下的冥舟,片刻之后只听身后传出一阵惊呼,只见那一艘冥舟渐渐地沉了下去,这个阴差在冥舟上手舞足蹈的不停地跳跃起来,眨眼间又是一声凄惨的呼声传出,随着冥舟没入水中,这个阴差逐渐被弱水化尽。 见到这个阴差被弱水化尽,我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可就在这时,平静的水面又激起一阵滔天的巨浪,一直硕大的触角从弱水中翻了上来,此时冥舟距离这触角并不远,我才看清这触角一样的东西其实是一条硕大的鱼尾。此时这鱼尾似乎感觉到了冥舟的存在,直冲着我的冥舟便拍了下来,这个时候我可谓是插翅难飞,被这鱼尾一拍,冥舟顿时被拍个了粉碎,同时我也被远远的扬到了空中,眼看着脚下茫茫的弱水再无一处可着陆之处,眼睛一闭心道:“完了!”转眼间只觉浑身一凉,耳边传来“噗通”一声,我直挺挺的堕入了这三千弱水之中。 此时的董伯召暗中跟着几个阴兵押送这黑无常进了另外一处的九幽洲上,这一片九幽洲和囚禁阎君大人的那个九幽洲明显的不同,董伯召暗中跟随登上九幽洲之后,发现这里似乎是一个木工作坊,数百阴魂在一众阴兵的看护下不停地在做着木工活,就在这个木工作坊角落的一个小黑屋中,董伯召发现了被关押的黑无常和白无常二位神君。此时黑白无常被牢牢地钉在黑屋的墙上,屋中正中央端坐一人,只见此人对着白无常道:“白神君,怎么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开口吗?只要你将事情都说出来,万某人定会在阎君大人面前替你说话,到时候你还是地府迷宫的一代神君……” 第545章 千年生死两相依 董伯召听到此人自称是万某人,当时心里便是暗自一惊,从眼前这个情形来看,这位鲁班门人竟然与这谋权篡位的阎君大人穿的是一条裤子。躲在暗处的董伯召此时细细打听,只听白无常道:“万喜良,可叹奈何桥边的小孟姜,此时还在苦苦守候着你,如果孟姜知道她苦苦守候的万喜良在这千百年来孕育了如此大的阴谋,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万喜良道:“白神君,都是水贼甭使狗刨,不用拿孟姜来说事,眼下阴兵符即将完成,我没有多少的时间等你,你要是识时务的话,事后你们二位还是这地府冥宫的一代神君,甚至可以位列十殿阎罗之一,如果不识好歹的话,我万某人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这阴阳二界恐怕也就再也不会出现黑白无常二位的传说了。” 万喜良说到这里的时候,黑无常当下愣愣的哼了一声,这时白无常笑道:“万喜良,颠过来掉过去,有一点我是不能否认的,没想到你这个鲁班门人多多少少的有两下子,这么多年来在我们二人眼皮底下悄么声的做出了这么大的动作,我们二人竟然都一无所知,虽然我们二位在地府冥宫中官卑职小,可是这一亩三分地中发生的事情,能瞒过我们二人耳目的事情还真就不多,万喜良,这一手活玩的漂亮,在这九幽冥渊中消除了自己的记录,一忍就是千百年,不说别的,就冲这份毅力和耐力,我们哥俩就不得不佩服,万喜良,你要我们和盘托出,还有什么意义呢?其实凭借你的才智,知道的自然是了如指掌,可是不知道的也差不多的琢磨出来了,何必还让我们二人再次献丑呢?还是给个痛快的吧!” 万喜良笑道:“二位神君,不知道你是怀疑我的诚意呢,还是怀疑我的话好使不好使,总之不管你们怀疑什么,我可保证的告诉你,我所承诺出来的,绝对可以兑现,白无常,黑无常乃是不善言辞之辈,还是你来说吧,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弟兄配合,战对了队伍,我万某人没的说,你们弟兄二人那我当个人物,我也不会亏待了二位。阳间下来的那几位天师的手段,你都见识过了吧,说说吧,他们都有什么手段,还有,他们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 白无常笑道:“万喜良,你也太高看我们二人了,要说这个,万大人,这个屎盆子可就不能扣在我们二人头上了,不错,我们弟兄二人是有意从这九幽冥渊中将阎君大人营救出来,以证地府冥宫的大统,原本路上的这些幺蛾子我还道是出自那位朝堂之上的阎君大人之手,眼下我明白了,其实这些都是出自你的手笔,万喜良,有道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将这祸水引向那位大人,无非就是想嫁祸于人然后渔翁得利,要说起来这也算不上是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毕竟三十六计各有各的高招,谁有本事谁登堂入室,谁没能耐谁就蹲监坐狱,就好比我们弟兄一样,眼下不就是你的阶下囚了吗?一开始我和小董天师就被你拘到这里,还故意让我们与阎君大人见面,这些都是你算计好的吧?”万喜良道:“不错,白神君,你说的不错,自从黑老鬼摸进九幽冥渊,我就知道这事情早晚有一天会露出来,与其这样不如让你们二人知道个清楚看的个明白,一来是试探一下你们二人的态度,二来也没有必要在隐瞒下去了,谁知道你们二人到现在还看不清楚形势。”白无常道:“你错也就错在这里,你故意让我们见到那位阎君大人,只不过是想将祸水引导那位大人的身上,你们之间只不过也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而已,可是你一大早的就把我们拘了过来,现在又要问我们他们的行动计划,有道是计划没有变化快,你觉得我会知道吗?即便我会知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白无常说到这里,万喜良沉默了一会道:“如此说来,这一步走的确实有些仓促了,也好,既然这个你说了,我权且也就信了,这三位天师的身手底细,你应该知道一些的吧,说出来大家分享一下,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大家心里都有个谱,还是好一些……”不等万喜良说完,黑无常怒喝道:“这个还有必要吗,你万大人是什么人物,乃是鲁班门的高徒,一手鲁班门缺一门的手段高超无比,还需要知道人家的底细吗?”黑无常一言话毕,万喜良猛地大喝一声道:“放肆,黑老鬼,你的这张臭脸我早就看腻了,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说罢万喜良随手抓起一把碎木屑朝着黑无常撒去,这一把碎木屑撒到黑无常身上的时候,去变成了无数只黑色的甲壳虫,这些甲壳虫接触到黑无常身体之后,迅速的往他的身体内钻了进去,这时黑无常身子猛地一颤,豆大的汗滴从额头上冒了出来,咬着牙恨恨的说道:“万…万喜良…你个贼…贼木匠…等…等你家黑…黑爷爷缓…缓过来的,定要…定要…啊……”此时董伯召躲在门后看得清楚,饶是黑无常这样铁一般的汉子,终究还是没有抵御住万喜良施展出来的这种酷刑,忍不住惨呼了出来。 白无常见状忍不住已经开口大骂了起来,万喜良笑道:“白无常,我知道你们弟兄感情深厚,如今你就忍心看着你的兄弟身受万虫噬骨之痛,仍然毫不动心吗?只要你配合……”不等万喜良说完,白无常一口浓痰直接喷到了万喜良的脸上,怒骂道:“万老狗,我们弟兄相交千年,早已经看透生死,七哥魂飞魄散,我白老八也不是孬种!”万喜良伸手拂去脸上的痰渍,怒喝道:“既然你们二位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心狠手毒了……”换音刚落,万喜良掏出一把木质的bi shou,在指尖转动几圈之后,这把木质的bi shou竟然直接向白无常的胸口飞去,眼看着这把木质的bi shou就要刺透白无常的心脏,忽然自窗外飞来一张符纸直接将这把木质的bi shou击落在地。 第546章 鲁班门人力不敌 就在这道符纸将木质bi shou击落的同时,董伯召的身形早已经冲了进来,见到董伯召现身之后,万喜良先是一惊,随即脸上又恢复了平静,看着冲进来的董伯召道:“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找到这里来了,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就是那位姓秦的小天师吧,小小年纪竟然修得了一身的九天玄雷之气,当真是了不起!我说黑老鬼怎么会这么快就自投罗网了呢,敢情是为了给你这个小天师探路来的,黑老鬼,我说的是也不是?” 董伯召冷冷的说道:“万喜良,你知道的还不少,不过这一次你猜错了,在下董伯召,没有一身的雷霆之气,对付你却是绰绰有余。”万喜良闻言冷哼了一声道:“原来你不是那个姓秦的小子,你来了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了,正好,省得我没事瞎琢磨了。”这时白无常疾呼道:“董天师,小心万喜良,此人乃是鲁班门的高徒,一手缺一门的术法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等白无常说完,董伯召笑道:“白神君,休要担惊少要害怕,鲁班门的手艺在下也多少有所耳闻,曾经未出师之时,先师也曾经说起过这鲁班门的手艺,这缺一门的手艺看上去精妙无比,其实并非是严格意义上的道法修为,而是介乎于风水学上的一门手艺,按照我们阳世间的说法,鲁班门的东西,更加贴近于科学,五花八门的式样虽多,可是这其中的道道看破了也简单的很,黑无常看似伸手万虫噬骨之痛,其实也不过是一种幻觉而已,万喜良,你这一把木屑不是普通的木屑吧,其中夹杂了其他的什么玩意我虽然不知道,可是这东西对我来说可半点作用都没有,不信的话你试试?”万喜良闻言冷笑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道门宗师,我鲁班门的术法精妙无比,岂能是尔等后辈可以知晓,既然董天师看不起我们鲁班门的手艺,那今天就让你尝尝……”话音刚落之时,万喜良随手一扬,又是一把木屑撒了过去,董伯召就这么站着任由这木屑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就在这把木屑落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无数只黑色的甲壳虫立刻向董伯召身体里钻去,董伯召立刻面露痛苦之色,忍不住惨呼了出来。 见到董伯召着了自己的道,万喜良当下哈哈大笑起来,可是这笑声尚未结束,万喜良的笑容已经凝固了起来,董伯召口中发出凄惨的惊呼声,可是脸上并没有痛苦之色,见到万喜良惊讶的看着自己,董伯召两手一拍浑身一抖,这些木屑从身上洒落下来之后,哪有半只甲壳虫的影子?此时董伯召对着万喜良道:“我虽然没有详细的研究过你们鲁班门的术法,可是阳世间有种秘术叫做厌胜的,据说就是从鲁班门的术法中传出来的一部分,世人皆言厌胜之术如何了得,可是做为道门中人,我几次接触厌胜之术,在其中都没有发现阴阳作用的结果,这就是说,厌胜术的本质并非是阴阳修为,而是依靠一定区域内风水气脉形成的障眼法而已,万喜良,有什么把戏,用不用再试试?”董伯召这番话说完之后,万喜良脸上已经有些不自在起来,琢磨了片刻之后,还是伸手又掏出了一把木质的bi shou,一样的在指尖转动了几圈之后,一抖手便向董伯召甩了过来。 木质bi shou出手之后董伯召微微一笑,指尖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来一张符纸,这张符纸并没有打出去,而是就捏在指尖,静静的等着这把木质bi shou想自己的胸口处刺来。一旁的白无常忍不住惊呼道:“董天师小心啊……”就在白无常话音刚落的时候,木质bi shou刚刚飞到董伯召身前的时候,竟然好像是忽然间失去了动力一般“啪”的一声直挺挺的落在了地上,万喜良见状眉头也是一皱,这时董伯召猛地一抖指尖的符纸,这张符纸“嗖”的一声向黑无常飞去,随即黑无常身上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一阵烟雾骤然升腾而起,片刻之后黑无常便恢复如常。 见到董伯召破了自己的术法,万喜良的眼神变得有些飘忽了起来,董伯召察言观色之际便知道这个万喜良有了跑路之心,于是假装向黑白无常走去故意将门口的空位留了出来,就在万喜良动身夺路而逃的时候,只见董伯召身形未动,手腕从轻轻一抖,紧接着使劲往回一拽,已经冲到门口的万喜良顿时被董伯召拉了回来,万喜良一脸不解的看着董伯召,这时董伯召一脚踩住倒在地上的万喜良,伸手将万喜良身上的一根透明的丝线抻了回来,开口说道:“到底是雪蚕丝,还真他妈的挺好使……” 这根雪蚕丝还是临走前麻仲谋交给董伯召的,本来这根丝线的主人是周杰老爷子,因为在处理水葬墓场上的蚕尸虫有功,周杰老爷子本也不是控尸一脉的传人,雪蚕丝虽好倒不如留给需要的人使用,因而转赠给了浪子回头的麻仲谋。董伯召制住万喜良之后说道:“万喜良,虽然你的鲁班术我有法子对付,可是墙上的鲁班锁我确实无可奈何的,是你自己动手开锁,还是要我费费力气,把你这个破屋子给拆了?”见到自己受制于人,万喜良当下也没了脾气,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来走到黑白无常身前,扳住墙上的一处手柄上下左右四下晃动了几下,只听“咔嚓咔嚓”的几声,黑白无常身上的枷锁顿时四下张开,黑白无常这才脱离了鲁班锁的束缚。白无常出来之后双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还不带开口说几句客套话的时候,黑无常早已经纵身蹿了过去,伸手抓起万喜良,口中喝骂道:“好他妈不知好歹的东西,敢在你黑爷爷身上动手动脚……”说话间左右开弓几个大嘴巴子已经抡了上去。 第547章 培植奇木往阳世 黑无常乃是性情中人,通过被万喜良这么一折腾,董伯召算是看清楚了这个黑无常的秉性,脸臭心不臭,这样的人才是够交的,最起码比起那些个只做表面文章,口蜜腹剑的人是强多了。看着黑无常叮咣五四的揍着,董伯召本想拦一道,不过看着鲁班门人也许是平时净干力气活了,身体结结实实的来几下也打不坏,董伯召也取消了拦下来的打算。 黑无常打了片刻之后万喜良嘴角里已经渗出了斑斑血迹,这时黑无常气也出够了,将万喜良撇在一旁之后独自坐在一旁生闷气。这时董伯召走了过去道:“万喜良,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来找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德性,我真的替孟姜有些不值。万喜良,孟姜独守奈何桥两千多年了,要是她知道你竟是这样做,你觉得孟姜还会不会在奈何桥边继续活下去,如果一旦此事暴露,孟姜苦守千年的万喜良乃是一个背信弃义,卖主求荣之徒,嘿嘿,要是人家小媳妇一个想不开,跳了忘川江,你应该也知道,忘川江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那些个魑魅魍魉可不是善茬子。”万喜良挨了黑无常一顿大嘴巴子,吐了口血沫子,长出了一口气后,才幽幽的问道:“董天师,孟姜她…她还好吗?”董伯召道:“你真的还惦记她吗?我看你徒有鲁班门人的名号,当年工匠鼻祖鲁班爷何等的仁义,你这么做就是他老人家教育出来的吗?”万喜良闻言朗声道:“不错,我万喜良是有愧于祖师鲁班爷,有愧于师门,可是事出两来,我处心积虑,抛弃发妻独自在此,难道所有一切罪孽都是我造成的吗?当年始皇帝修建长城,我为了挽救数万人的性命,迫不得已用万人殉葬,如果我万喜良乃是心狠手辣之辈,无情无义之徒,何故在万人殉葬之时执意陪葬,如果当初我助始皇帝建成了万里长城,在人间也不免富贵一场!要说我万喜良有罪业,这个我承认,毕竟万人殉葬的主意是我出的,可是如果当初不用这万人殉葬,其余那十来万的工匠都要殉葬,如此说来我还是挽救了九万多人的性命,我万喜良在阳世间收到权贵欺压,难道到了阴司,也要受到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吗?董天师,你看看被囚禁在九幽冥渊的阴魂,那一个不是罪大恶极之徒,将万某人与这些阴魂同囚于此,简直就是对我的一种侮辱,阳间不分黑白曲直,难道这阴司也是非不明功过不论吗?” 这一番话到说出来后,董伯召顿时也没了词,原本对万喜良暴怒的黑白无常,此时吧嗒吧嗒滋味,倒也觉得万喜良一番话没什么毛病,当时要不是阴司判罚万喜良因为害了万人的性命,被囚禁于九幽冥渊中,也不会激起这位鲁班门人的怨气,这才处心积虑的想出来这个法子。一时间董伯召和黑百无常三人都没了言语,这时万喜良又继续说道:“从我被判罚在九幽冥渊之后,我便对阴阳两界失去了信心,后来通过发配而来的阴魂口中得知,孟姜不久之后也追随我而来,我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从那时起,我就暗中准备,有朝一日我一定推翻了这个黑暗的地府冥宫。我苦等了一千多年,这一千年来,你们知道我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你们谁的家中没有妻子儿女?黑无常,你来说,你在地府冥宫中有多少处宅子,又娶了多少房妾侍?我呢?发妻就在眼前,可是千年的光阴却不得片刻的相聚,我承认我有罪业,可是这所有的罪业,都是我万喜良一人造成的吗?” 万喜良说完之后,三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此时黑无常的脸上隐隐还泛出了一丝惭愧之色。万喜良环顾众人一眼道:“我的苦守终于没有白费,机会总算是让我盼来了,阎君大人要我想法子在阳间培植阴风木,那个时候我就知道阎君大人有野心,既然有了机会我岂能放过,借着培育阴风木的机会,我终于在这九幽冥渊中翻了身,想到有朝一日定要阎君大人空欢喜一场,可是没想到,这一场期盼,终究还是坏在了你们阳世间道门天师的手里。” 万喜良说到这里的时候,白无常开口道:“万喜良,醒醒吧,你以为阎君大人就能保你无忧?你以为是地府冥宫对你不公,实话告诉你吧,当时判罚你的阎君大人,也是冒牌货,真实的阎君大人也被囚禁于此,说来巧了,真正的阎君大人,跟你还做了两千多年的邻居,难道这一点你一点都没有察觉吗?”白无常说完之后,万喜良明显的神情一怔,喃喃道:“什么?假的?不会,不可能,我知道这九幽冥渊中确实囚禁着一个不亚于阎君正神的大人物,可……”白无常看着万喜良的神情并不像是装的,于是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道:“会不会的,可不可能的,到时候自会有分晓,万喜良,我这里有封书信,乃是你的发妻孟姜写给你的,你拿去看看吧,看得仔细点,这封书信是不是我们几个合起伙来蒙你的……” 万喜良闻言立刻纵身过去一把抓过信笺,打开信封抽出信瓤展开读了起来,信封中的信纸只有简简单单的两张纸,其中内容并不多,万喜良翻过来调过去读了好几遍,两行清泪不知不觉得流了下来,仰天长啸道:“孟姜,喜良对不起你啊……”随后冲着白无常道:“白神君,你何故不早些拿出来?”白无常闻言怒喝道:“早点拿出来?你他妈给老子机会了吗?老子奉了阎君大人的命令,查找你的下落暗中确保你的周全,你他妈倒好,老子费尽心思摸到了这里,你他妈的二话不说,先是挖个坑把老子骗进来,弄把小刀追着老子到处跑,现在你舔着脸说老子不早点拿出来给你看,你小子还他妈有点良心吗……”一说起这个,白无常忍不住开始骂起了大街…… 第548章 阴阳显贵自相欺 听到白无常骂起了大街,万喜良匆匆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当即起身对着董伯召和黑白无常躬身一礼道:“董天师,二位无常真君,是小可冒犯了,当时小可确实因为一时气愤难平,隐忍千年准备大干一场,小可的愿望是建立一个完全公平自由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善良的人不在受到欺压,恶毒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不过看了发妻孟姜的信,小可明白了,无论是阴阳二界,岂能有绝对公平的世界?原来孟姜早已才想到小可身处在九幽冥渊中,也得知小可在暗中有所图谋,这么多年来,孟姜一直想找个机会劝说我,可是一直苦无机会,我也是一门心思的想实现我这并不现实的梦想。如果几位再晚来几日,恐怕我们就要举事了,还好白无常将发妻孟姜书信带来,我万喜良为人为鬼,自当犬马相报。” 见到万喜良一副浪子回头的样子,董伯召和黑白无常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在此时,木屋的大门忽然响了起来,万喜良闻声之后急忙端坐在正中,当即吩咐来人进屋。这个阴魂进的屋中之后,看见黑白无常已经松了绑,当即微微一愣,转眼间又恢复如常,对着万喜良道:“启禀万大人,五枚阴兵符已经赶制成功,还请万大人查验。”万喜良闻言看了这个阴魂一眼道:“行了,知道了,本君和黑白无常有些误会,现在已经解除了,你出去之后,切不可妄言,你把阴兵符拿进来吧。”万喜良说完,这个阴魂并没有动地方,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指往董伯召身上瞅,万喜良见状怒喝道:“这一位乃是阎君大人派来的上差,岂容你如此冒犯,还不上来赔罪?”这位阴魂听罢之后随即跪在董伯召身前赔起罪来,万喜良一摆手,阴魂急忙站起身来退了出去。 不多时这个阴魂带领着五个阴魂抱着五个小盒子放在万喜良面前的桌子上,万喜良见状道:“好了,尔等退下,待我检验完毕之后,尔等即可送往阎君大人手中,不可怠慢。”万喜良说罢之后,几个阴魂随即退了出去,这时白无常和董伯召对视了一眼,又冲着黑无常使了一个眼色,黑无常随即伸手轻轻一弹,一道微弱的乌芒向那个领头的阴魂身上飘去。 万喜良查看完这五枚阴兵符,当即扣上盒子道:“眼下阴兵符已经赶制出来,按照原定的计划,我们即刻既要送到阎君大人的手上,不知董天师和二位神君有何打算?”白无常笑道:“还能有何打算?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这五枚阴兵符拱手送到阎君大人的手里,让阎君大人调兵谴将,将我们阴阳二界一网打尽不成?万喜良,不是我说你,你也是个做大事的人,当初就没有留下些后手吗?”白无常说完,万喜良默然道:“后手我也不是没有想到,只不过这阴风木十分有限,我想做几枚假的,可是条件根本不允许……”这时董伯召忽然开口道:“万喜良,阳世间的那颗阴风木之下,当真是阳世间通往地府迷宫的通道不成?”万喜良闻言道:“不错,阴风木之下确实有一处通道可贯通阴阳二界,说来据此也不算是太远,除了酆都城往西,大概五十里左右山涧有一处泉眼叫做连溪,跃入连溪泉眼,便可直达阳间。”董伯召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连溪所连接阳世间的地方,想必也是一处聚阴地,通过阳世间的聚阴地再加上地府冥宫的阴气来培育阴风木,除了鲁班门人,我想不出还有谁能有如此手段,不过阳世间的地理位置,你是怎么知道的?”万喜良道:“阳世间的位置,小可并不知道,当时还是阎君大人介绍了一位阳世间的高人来此,不过这位高人我并不认识,也未见得容貌,只是知道阳世间的事情由这位高人布置,地府迷宫的事情由我们负责,等到了阴兵符制成之后,当即调兵谴将,阴阳二界同时举事。”董伯召道:“这么说来,你们一共有三人,阎君,你和一个阳间的人,阎君大人许了你什么好处?”董伯召说到这里的时候,万喜良恨恨的说道:“正因为阎君大人只许给小人一个小小的判官之位,就连十殿阎罗的位置都不及,小可这才心存逆反之心。阳世间的高人小可虽不认识,可是无意中听闻,这位高人擅长阵法之术,可将人鬼同时困在其中任由摆布……” 董伯召点了点头道:“万喜良,你如能改过自新,能够追随真正的阎君大人拨乱反正,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稳定地府冥宫甚至阴阳二界的平衡,届时功不可没,不仅的你的冤屈会得到昭雪,凭借你的功绩应该也可封神,到时候你与孟姜一道,维护公平正义,也算是阴阳二界的幸事,如今之际,请二位神君与万喜良一道,携带阴兵符赶往奈何桥边与周天师一叙,共商大计。”董伯召说完当即得到了大家的响应,万喜良将五枚阴兵符带在身上之后,白无常道:“七哥,刚才那个阴魂有问题,抓回来吧!”白无常话音刚落,黑无常当即抖了抖手腕,拘魂索在空中发出一道乌芒,瞬间一个阴魂便被黑无常抓了回来,见到一脸迷茫的阴魂,白无常道:“小子,你的戏演得不错,不过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既然有些事情让你看到了,就不能留着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魂飞魄散的,好好的留在这九幽冥渊,过上几辈子反省反省吧……”说罢白无常伸手祭出哭丧棒催着阴魂就是一下,这个阴魂屁也没放出来一个便倒在了地上。 万喜良带着三人上了冥舟,这时董伯召忽然道:“你们二位神君和一个普通阴魂,为何通过冥舟便可以自由出入九幽冥渊,那位阎君大人却是不能呢?” 第549章 奈何桥边初相遇 董伯召这句话说完,白无常道:“董小天师,这话你可就说到点子上了,以阎君大人的本事,其实是可以出入这九幽冥渊的,只可惜,困住阎君大人的并不是这九幽冥渊,而是出自这位万喜良万大人之手。”董伯召狐疑道:“哦?此话怎讲?”白无常道:“董小天师,还不明白吗?阎君大人无法摆脱的,不是这九幽冥渊的束缚,而是那一片九幽洲的束缚,这九幽洲上的建筑格局,应该是出自万喜良万大人之手吧?”白无常这一句话说完,万喜良顿时急道:“白神君,这话可是冤枉小可了,小可确实怀有野心,可这困住阎君大人甚至对地府冥宫正神痛下杀手,小可从来没有这个想法,百神君何出此言呢?”白无常笑道:“万喜良不必急于争辩,我说困住阎君大人是出自你的手笔,可没说你存心要害这位真正的阎君大人,九幽洲上的那座阎王殿,想必是万大人修建的吧?这么说万大人可想起来些什么?”白无常说到这里的时候,万喜良一脸苦相断断续续的道:“白…几位大人,那座阎王殿…其实早先就有,只不过是小可…小可翻修过…可…可那时候小可确实不知道,里面困住的乃是阎君大人……”白无常一摆手道:“行了,姑且不论你知不知道,总之你现在是知道了,万大人,小董天师不说的话,我还真的没有想起来,怎么,你还打算继续困着这位阎君大人吗?”万喜良闻言立刻跪在地上道:“白神君容禀,小可即刻便解除这厌胜之法,恭迎阎君大人还朝。” 在黑白无常的安排下,这一处九幽洲上的阴魂全部收编在册,原本是因为前一世为非作歹被关押在九幽冥渊中的众位阴魂得知有洗白身份的机会,当下对黑白无常和万喜良感激涕零,全部被白无常收编成了阎君大人的贴身卫队,董伯召粗略的数了一下,这一处九幽洲在万喜良的指挥下赶制阴兵符,因此人手不在少数,拢到一起也组成了一个小五百人的队伍,这些阴魂常年来干的都是些粗活累活,再加上生前大部分出身于绿林或者是行伍之间,这一队新收编的亲兵卫队虽然不能够与正式的阴兵相比,但是也多多少少的有些战斗力,万喜良看着这一队亲兵卫队手中只有些斧凿之物,当下和黑背无常以及董伯召商量,延迟几日利用阴风木的边角料为这一队亲兵卫队赶制一些趁手的兵器。 黑白无常和董伯召于是在这一片九幽洲上又耽搁了几天,万喜良确实有两下子,不出片刻之后便画出了长短兵器的图谱,这些阴魂在九幽洲上本就做熟了木工工匠的活计,因此图谱出来之后,这小五百阴魂分成几组人马分头而行,几日之后长短兵器已经全部配备到了这一队亲兵卫队的手中,除此之外,这几日里万喜良还亲自设计了一辆可以折贴的兵车,每一辆兵车展开之后可承载二十名阴兵,兵车上配有强攻弩箭,攻击力非凡。黑白无常看着万喜良的设计配有兴趣,主动搭手帮助万喜良赶制兵车,就在阴兵兵器赶制完成后,万喜良的兵车也完工了,万喜良和黑白无常还有董伯召登上兵车在九幽洲上绕行了一圈,对着设置好的目标发射了几只弩箭,一堆用沙土堆成的土人当即被弩箭射成了筛子。 见到兵车威力巨大,黑白无常也忍不住称赞了起来,王喜良道:“二位神君,不是喜良我有多大的本事,说来这兵车还是我仿照当年始皇帝的兵车所造,不过始皇帝的兵车使用马拉的,我们的兵车可以依靠厌胜之术自行移动。”董伯召也对万喜良的手艺惊叹不已,不过此时没有多余的时间欣赏这架兵车,当下万喜良将阴兵留在九幽洲上继续打造兵车,自己则是跟着黑白无常还有董伯召赶往另外一处九幽洲去解救阎君大人。 一路无话,四人到了九幽洲之上,万喜良掏出随身所带的工具爬上了阎王殿的顶梁之上,随即开始在房梁上凿了起来,不多时房梁上的碎木屑如雪片一样落下,等到万喜良从房梁上落下的时候,只见万喜良双手合十口中念起了晦涩的音节,又过了片刻,只听阎王殿上的房梁出忽然“轰轰轰轰”的发出四声轰鸣之声,紧接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的虚影从房梁上飘然而落,趴在地上对着万喜良低头似乎是在叩拜一样,万喜良对着四个神兽挥了挥手,又念了几句晦涩的音节,这是个神兽起身向门外飘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的眼前。万喜良解除了厌胜之术后,九幽洲上顿时发出一阵天破之声,阎君大人见到此状当即叹道:“两千年了,没想到我这一困,就是千载的光阴……”就在阎君大人慨叹的同时,万喜良早已经跪在阎君大人面前陈罪,阎君大人笑呵呵的道:“万大人何罪之有,如没有万大人迷途知返,本君竟然不知要困于何时,说来还是本君要感谢万大人才是……” 一切诸事齐备之后,众人议定,由白无常和阎君大人留在九幽洲中训练阴兵卫队和赶制兵车,董伯召黑无常以及万喜良先行赶往孟婆草堂与周杰老爷子碰头。商定之后几人分头而行,为了确保阴兵符的周全,五枚阴兵符暂时交由阎君大人手里,当时为了赶制阴兵符的需要,九幽洲上留了下充足的冥舟以便阴魂的运送的消息的传递,眼看着白无常跟着阎君大人回到九幽洲上之后,董伯召等三人即可乘坐冥舟返回酆都城。 一路无话,三人乘坐冥舟出了九幽冥渊之后,即刻赶往孟婆草堂,此时正是日暮时分,酆都城的城门已经关闭,这正好为掩护几人的身份提供了便利条件。三人上了奈何桥之后,眼瞅着孟婆草堂已经近在眼前的时候,万喜良忽然踌躇不前,这时只见孟婆草堂中一个倩影走了出来,匆匆向奈何桥上瞥了一眼,手中的陶盆竟然不由自主的跌落了下来,“夸啦”一声摔成了碎片。 第550章 相对无言泪始滴 这一声清脆的响声惊动了在场众人,此时的孟姜见到一别千年的爱人早已经不能自持,万喜良见到孟姜之后却一转身背过了身子,仿佛是在凭桥眺望忘川江色,这一男一女一个含情脉脉,一个远眺江边,看着董伯召和黑无常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的董伯召看到二人如此情景,心里不由得想起了阳世间的白秀珠来,自从自己下来之后,这一别也不少日子了,不知道这些时间里白秀珠过得如何,有没有按时吃饭喝水,上课的时候会不会时而开小差想到自己,晚间独身一人在图书馆中会不会捧着书本想着自己,晚间在睡梦中会不会梦见自己……想着想着,董伯召心里也不由得泛起一阵思乡之情,黑无常站在一边看了看孟婆,又看了看万喜良,转过头来看到董伯召竟然也是一副轻易情意绵绵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的碰了碰董伯召道:“董天师,人家小两口久别重逢,怎么你也?难道董天师你也看上俺孟姜大妹子了……”黑无常这话说的董伯召哭笑不得,不过这时董伯召也反应了过来,急忙笑道:“黑神君,我看你不仅脸臭,他们的嘴也快赶上白神君的那张臭嘴了,走吧,咱们进屋说话……”说罢董伯召一把拉着黑无常走进了孟婆草堂。 二人进入孟婆草堂之后,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孟婆注目良久,看着万喜良仍在远眺忘川江色,忍不住开口幽幽的说道:“万郎,一别千年,忘川江畔的烟火早已经深深的印在我们二人的心中,难道此时万郎你还没有看够吗?”听到孟姜的话语,万喜良徐徐的转过身来,当自己完全面对孟姜之后,万喜良的脸上早已经布满了泪水。 董伯召和黑无常在孟婆草堂中并没有发现周杰老爷子和秦卓的身影,这时董伯召心里不免有些焦急起来,有心进城去冥府囚牢探一探虚实,虽说有黑无常在进城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在黑无常的一再劝说下,董伯召还是没有轻举妄动,焦急的在屋中来回的走来走去,黑无常看着董伯召来回走动心里烦闷,干脆两眼一闭找了一个旮旯眯上了眼睛。董伯召溜达了片刻之后,有心想出去又怕撞见了孟姜和万喜良亲热一番多有不便,看着黑无常已经微微的发出了鼾声,于是董伯召也只好找了个椅子休息片刻。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外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才将董伯召和黑无常惊醒,这时周杰老爷子骂着大街走了进来,见到董伯召和黑无常之后立刻问道:“伯昭,你见到秦卓那孩子了吗?”董伯召茫然道:“周处长,秦卓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吗?”周杰听到董伯召反问自己,当下明白了怎么回事,一把抓起睡眼依旧蓬松的黑无常吼道:“你个老黑鬼,他妈的这都是你出的幺蛾子,好端端的孩子给整丢了,要是秦卓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端的,我老人家霍上性命不要,他妈的也要跟你们地府冥宫没完!”周杰老爷子这一番怒气冲冲的话顿时将黑无常吓醒了,见到周杰老爷子怒发冲冠的样子,黑无常当下问道:“周老天师,小秦天师他……”不等黑无常开口,董伯召也急问道:“周处长,秦卓他人呢?到底出了什么事?”周杰老爷子看了董伯召一眼,一把将黑无常丢了出去,紧接着蹲在地上捂着脑袋道:“伯昭啊,这一次我老人家真是托大了,好端端的孩子,说没了就没了,你说我怎么向人家父母交代啊,我又怎么对得起局里的老弟老兄啊……”说着周杰老爷子竟然抹了一把眼泪。 董伯召见状急忙安慰起来,将自己在九幽冥渊中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周杰听完之后,也将当时二人分头而行的情况讲了出来,这时孟婆也万喜良也听到了动静回到了草堂之中,得知秦卓失踪的消息后,也是一筹莫展。周杰老爷子冷静下来之后,忽然想起黄花村的赵无量,当即带这董伯召赶往黄花村的杏花楼。二人进了进了杏花楼,在屋中仍旧没有见到赵无量,只见桌上除了些吃喝以外,还有下了一封信笺,周杰老爷子打开一看,只见赵无量的字迹写道:周杰勿兄,弟无量已将前言尽转告孙局,地府冥宫中所发生的情况,孙局俱已知之,阳间之事孙局别有安排,弟当携龙虎山众师兄弟临危受命,周杰吾兄在地府冥宫中多加保重。 见到赵无量的信笺,周杰老爷子也没有从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当下也只好带领着董伯召又回到了孟婆草堂中。此时草堂中只有孟婆和万喜良二人在,孟婆见到周董二人返回之后,当即说道:“周老天师,七哥已经潜入城去打探小秦天师的下落,明早便会赶回来,七哥在城中耳目不少,估计会有小秦天师下落,还请周老天师不必担心。” 当晚孟婆收拾房间,与周杰老爷子董伯召分开腾出一屋来,周杰老爷子也不客气,盘腿坐在炕上,抄起孟婆准备好的蜜酒,倒出一碗咕嘟嘟的就是一大口,董伯召陪了周杰老爷子一碗,周杰老爷子这才叹了口气道:“伯昭啊,我们道门中人就是这个样子,干的是些除魔卫道的事情,说不定哪一天我们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其实我不怕这个,我有什么可怕的,咱们都一样,你我包括秦卓也是一样,我老人家当初入了道门的那一天,就知道早会有这么一天,当初寒烟那孩子走的时候,我老人家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寒烟才多大啊,还没来得及嫁人生孩子,就这么走了,你看看这才过了多久,秦卓这孩子又……哎,要说我年轻的时候,还真的没把这个当回事,可是老了老了,心里还真的放不下这些孩子们……”说着周杰老爷子又抹了一把眼泪。 第551章 回眸一生命多舛 此时的董伯召心里也不是滋味,想到自己的当初的身世,于是也闷了一碗酒,对着周杰老爷子道:“周处长,其实我们这个年纪道门中人,出身的都差不多少,基本都是贫苦人家出生,细论起来我董伯召曾经也算是家门显赫一时,可最后怎么样?到了我这一辈还不是落的穷的揭不开锅,要不是当年我饿急眼了铤而走险,恐怕也不会走上道门之路,其实这也都是被逼的了。” 周杰老爷子闻言道:“伯昭啊,你小子可就别说了,你生活的那个年月,比起秦卓来说虽然是艰苦了一些,可是跟我老人家比那可就差远了,说句不好听的,你们家那点事都是自己作出来的,你家好歹还有几亩薄田吧,就算不能大富大贵的,总还不至于饿死吧?我老人家可就不一样了,当初那一场自然灾害,我老人家才四岁,你看看现在四岁的孩子,懂得个啥?我老人家四岁的时候,可就知道四处张罗着给家人找吃喝了。”董伯召淡然一笑道:“周处长,我知道你老人家一生命运多舛,可是我们老董家……”不等董伯召说完,周杰老爷子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们家的事情,局里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了,那时候政审比现在可要严格得多,稍微有一点根不红苗不正的都进不了十三局,我老人家可是在那一场饥荒中差点饿死的人,说来一晃这都过去了半个多世纪了……” 周杰老爷子又干了一碗蜜酒之后,这才絮絮叨叨的讲了起来:“当年我才四岁,有一年冬天饿急眼了,家里大人也找不到粮食,一家几口人挤在一间小黑屋中,我爹娘愁眉苦脸的看着那只比脸都干净的大缸不停地唉声叹气,那时候外面的树皮草根子都没有了。也是我年纪小,饿确实是饿,可是那个年纪也待不住,于是我就偷偷的跑了出去准备碰碰运气。说来也巧,我出去之后便遇见了村里的小伙伴们,那时候基本上都是饿的皮包骨头似的,这人凑在一起主意就多了,其中有个孩子提出来要去挖老鼠洞,大家伙一听到有肉吃一个个的眼睛都放光,可是村子里连树皮都啃光了,哪里还有老鼠?我一路跟着村里的几个半大小子边走边找就来到了一片乱坟岗子边上,冬天的寒风一吹,再加上乱坟岗子的环境,我老人家当时好悬没有吓尿了裤子,不过想着不久之后就能吃到肉,我也就跟着这些半大小子留了下来。当时有个叫做狗剩的孩子眼睛尖,一眼就看见了一个足有两个成人拳头大小的地洞,这个狗剩子立刻招呼大家围了过去,都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老鼠洞还是认识的,其中几个半大小子伸出巴掌量了量,当即高兴起来,按照我们村里的土法子,通过丈量洞口的尺寸,就能推断出这一窝耗子的个头,想到能有成人两个拳头那么大的耗子,那这一只下来也不少肉,耗子都是成窝的,这要是端了这一窝,每人分上两只,那我们一家子的晚饭可就有了着落了。当下我们几个孩子开始忙活了起来,好在乱坟圈子周围枯枝野叉不少,不多时众人已经做好了签子准备抓老鼠……” 董伯召坐在对面静静的听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半个世纪以前的那个悲惨岁月,周杰老爷子讲到这里的时候,眼睛似乎透露出一股惊恐的神色,喝了口酒之后继续道:“几个后生将老鼠洞扒开一些之后,收集起来一大堆的枯草堆在洞口就点了起来,枯草遇火就着,刹那间一大团的枯草中冒出浓烈的黑烟,几个小伙伴用力的扇着,这股浓烈的黑烟便向洞里灌了进去。一连续了三次枯草,这地洞中终于传出了动静,最先见到的是一只肥大的灰耗子露出了脑袋,众人见到这只灰耗子露出脑袋之后十分的兴奋,继续使劲的往洞里扇烟,这只大灰耗子被烟雾一熏似乎咳嗽了一下,猛地从耗子洞里蹿了出来,快速的穿过火堆之后并没有跑,而是直起身来对着我们几个孩子不停地做起揖来,这一幕看的我们是瞠目结舌,大灰耗子见到我们停住了手,于是转身跑到与远处一个土包前使劲的挖了起来,我们好奇跟在后面,不多时这个土包之下便挖出了一个小坑,坑里面竟然装满了土豆花生还有一些粮食。这大灰耗子吱吱吱的叫个不停,看这意思是把这些粮食送给我们,这个年月见到粮食我们顿时疯抢了起来,慌乱之中因为我力气小,只抢到了几个土豆和一小把花生,大一点的孩子抢到的多,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去,这时那个叫做狗剩的孩子也没有抢到多少粮食,眼看着自己空手而归,心一狠便打起了那只大耗子的主意来。现在看来那只大灰耗子已经通了人性,知道我们心里所想,这才把平时积攒起来的粮食送给我们度日,狗剩子拿起签子朝着大灰耗子就刺了过去,也许是大灰耗子以为我们得了粮食一般不会再与它们为难,可是它小看了我们人的yu wang了,大灰耗子直接被狗剩子一签子穿个了透心凉,众人见状这才反应了过来,返过头来继续对着耗子洞鼓捣了起来。” 董伯召听到这里的时候,给周杰老爷子续上了酒道:“下面的事情不用问我猜得到,你们把这一窝老小都给端了吧?”周杰老爷子叹道:“可不是么,大灰耗子一死,众人七手八脚的弄出来一窝十几只大耗子来,那时候我年纪还小,看着这血淋淋的实在有些害怕,就准备劝说大家就此罢手,可是几个半大小子看着战利品已经有些不知足了,想着我这样的孩子在这里干不了什么,到时候还要分上几只不大核算,便一起将我赶了出来,我还没有走出多远的工夫,边听道他们中间忽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我回头一看,一只浑身雪白体型如猪一般的老鼠窜上了狗剩子的身上,一口咬着狗剩子的脖子吸起了血来……” 第552章 冲冠一怒为别离 董伯召听着周杰老爷子的讲述,没有丝毫的吃惊和意外,身处在道门之中,尤其是在十三局工作,什么样的奇闻怪事,怎样可怕的事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要是出在普通人的面前,恐怕早已经吓得不知所措了,可是这些在董伯召的眼里还算不上是什么恐怖的事情。周杰老爷子缓了缓之后又说道:“那时候我才四岁,等我跑回家里的时候,还没有忘了丢掉手里的那两个土豆子,我爹娘问我土豆是哪里来的,我惊慌的说地里挖出来的,就这样我们一家几口人才度过了那一天。这天晚上总觉得外面有无数只眼睛盯着我,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才知道,我们那一群半大小子都被那只白老鼠啃了个干净。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这事还没结束,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发生过村民被不明野兽咬死的事情发生,警察局下来人半夜在村里蹲守也丝毫不起任何作用,这时我才反应了过来,这时那只大耗子在复仇,被咬死的都是参与了当日挖老鼠洞孩子的那几家。我当时害怕极了,可是我又不敢说,我爹娘只道是我年纪小别这些事情吓的,因此当我面从来不提这些事情,每晚睡觉前总是将屋门关的里三层外三层才踏实,可是我却暗中打听大耗子的情况,终于还是没有躲过大耗子的惦记,只不过我的运气比较好,是大耗子复仇名单中最后的一个。说来也巧,就在这大白耗子准备对我们家下手的前一天,茅山宗玄真子道长办完事情回茅山途径我们村,偶然间看了我一眼,便知道我们村里出事了,当晚便住在了我的家中,大耗子来临之际并未想到我家中会有道门高人坐镇,当下被玄真子道长打成了重伤。玄真子道长当时并没有痛下杀手,经过一番了解之后,玄真子道长才对我们说起这大耗子的来历。原来这大耗子躲在乱坟圈子中修炼已有三百年的道行了,因为坟地中聚阴,因此大耗子只用了区区三百年便结成了内丹,不过这大耗子在坟圈子修习了三百年之久,都没有吃一口死人的腐肉,说来也是十分的难得,要是从年龄上轮,村里尚在的年纪最大的人恐怕也得管着大耗子叫上一声祖宗,即便是这一片乱坟圈子里面埋着的,大半也没有这个大耗子年纪大,这大耗子也知道这个年景不旺遭了灾,本想着将平时积攒下来的粮食贡献出来助人度日,也算结了个善缘,可不想我们这群孩子得陇望蜀,不仅拿了粮食,还想吃了它的子孙,这大耗子见到自己的子孙尽遭屠戮,这才起了杀心,将仇人一脚老小全部咬死,也正是因为这大耗子吸了人血,这才滋生出无尽的杀念。后来玄真子出手震碎了大耗子的内丹毁去了大耗子的道行,大耗子这才拜服离去,随后我便跟着玄真子道长上了茅山。我老人家出师准备下山之际,恩师玄真子道长千叮咛万嘱咐:‘积德行善乃是道门行为准则,一切贪婪嫉妒之心乃是魔道的根源,当年尔等若不是因为起了贪婪之心,也不至于遭到大耗子冲冠一怒,不仅毁了它自身的道行,也赔上了自己的性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老人家的双亲和恩师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可是每次遇到不如意的事情,我老人家总是不知不觉的想起当年的往事来,如果秦卓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老人家难道连个大耗子都不如吗?” 讲到这里的时候,周杰老爷子长叹了一声,又干掉了碗中的蜜酒,董伯召道:“周处长,我看不用那么悲观,秦卓这孩子年纪虽然不大经验尚浅,可是这孩子的脑瓜好使,最关键的是这孩子运气好的出奇,通过这几次任务就能看得出来,虽然这孩子也付出了不少,可是真正得到便宜的还都是他,说来我都有些嫉妒他了。”周杰老爷子抬眼看了董伯召一眼道:“希望如此吧……”说罢便倒身而卧,董伯召见状摇了摇头,也在这屋中凑合了一宿。 第二天刚刚放亮,黑无常匆匆的赶回到了孟婆草堂中。见到黑无常赶了回来,周杰老爷子和董伯召这一老一小顿时起身迎了过去,黑无常对着周杰老爷子道:“周老天师,据在下手底下几个不成器的阴差说,他们见到了那位小秦天师,据他们讲,那位小秦天师登上了冥舟去往九幽冥渊,同行的还有……”看着黑无常欲言又止的样子,周杰老爷子一把抓起黑无常的胸口道:“同行的是谁?”黑无常道:“周老天师,据他们说,当日和小秦天师一起登上冥舟的,就是您老人家自己!”“放屁,你放紫花屁,我老人家有没有去我自己不知道吗……”周杰老爷子正在发怒的时候,黑无常一摆手,一个阴差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对着黑无常道:“黑大人,小差看的清楚,当日与那位小秦天师一道登上冥舟的,正是这位老先生……”不等这位小阴差说完,周杰老爷子早已经怒不可遏,就在周杰老爷子扬起巴掌要抽这个小阴差的时候,旁边的董伯召一把抓住了周杰老爷子扬起来的巴掌,喃喃说道:“不好,黑神君,快联系白神君,秦卓可能会有危险,请白神君即可在九幽冥渊中搜索秦卓的下落!” 董伯召这一番话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周杰老爷子放下巴掌,松开了黑无常,讪讪的说道:“黑老鬼,这一次辛苦你了!”见到周杰老爷子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黑无常当即色变道:“周老天师,我黑无常虽然不是什么人物,忙前跑后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阳世间的天师冤枉好人,难道就是这样处世为人的吗?”周杰老爷子也正在气头上,当下对着黑无常瞪着眼睛喝道:“怎么?黑老鬼,跟你开口那就是给你脸了,你还想怎么样?”眼看着这不对付的一人一鬼就要闹起来,这时孟姜走了出来道:“周老天师,七哥,且听小女子一言,个人恩怨暂且放下,眼下最重要是先将小秦天师的下落查找出来……” 第553章 地府冥宫风云起 孟婆这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了,周杰老爷子听完之后也知道孟婆说出了眼下最重要的关键,也只好长叹一声放开了黑无常。黑无常当即准备去找白无常准备在九幽冥渊之中寻找秦卓的下落,可还没等黑无常走出孟婆草堂的时候,只听城外忽然人叫马嘶之声大盛,听到这阵声音,众人不禁都从孟婆草堂中走了出来,登上奈何桥向酆都城看去。 只见此时酆都城门大开,从酆都城内涌出一队兵甲整齐的阴兵来。从这一列阴兵的整齐划一的动作来看,这一队阴兵平时经过良好的训练,绝对不是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众人茫然的看着这一队一列声势浩大的阴兵阵容,不禁有些变色,转眼间这一列阴兵的先前部队已经走到了奈何桥边,阴兵队伍走到奈何桥边的时候停了下来,紧接着沿着忘川江畔一字排开,周杰老爷子暗自数了一下,这一字排开的阴兵队伍,头一排每十人便组成了一个小队,整个方针便是整整一百名阴兵,奈何桥本就高出忘川江面不少,正所谓登高而望,众人在奈何桥上看的清清楚楚,片刻之间忘川江畔已经陈列出了数万的阴兵队伍,而此时再看酆都城内,仍有不少的阴兵浩浩荡荡的从城中涌出,不知其后还有多少阴兵将要陈列出来。 周杰老爷子见到这一阵浩浩荡荡的阴兵队伍忍不住喃喃地说道:“怎么?难道阎君大人此刻就要动手了吗?”黑无常见到这个阵容神情变得极为的沮丧,孟婆和万喜良见到这一对阴兵阵容确实显得泰然自若,董伯召手里已经抓了一把五谷颗粒,准备随时布下天风地雨阵。这时只见阴兵队伍中忽然整齐划一的分列两旁,中间露出一条通道来,从酆都城的大门中飞速窜出几骑快马,当中顶头的那一位正是只闻其声但却并未谋得真是一面的阎君大人。顷刻间阎君大人带领着四名判官模样的人已经打马停在了奈何桥边,阎君大人在马上对着几人傲然喝道:“敢问奈何桥上之人,可是阳间周老天师否?”周杰老爷子闻言先前迈了一步道:“在下正是茅山宗内门弟子周杰,前面马上何人?”阎君大人哈哈一笑道:“周老天师真是好大的忘性,前几日刚刚见过,这么快就不记得了?本尊正是地府冥宫的阎君大人!”这句话一出口,周杰老爷子当先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地府冥宫的阎君大人,怎么说你也是一代鬼王,怎么到现在了,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阎君大人道:“周老天师,真面目假面目有那么重要吗?世人皆拜菩萨佛陀,敢问周老天师,菩萨佛陀是何面目?”周杰老爷子闻言冷笑道:“阎君大人,凭借你一个小小的阴神,竟然也敢妄自尊大,与菩萨佛陀相提并论?我看你真是做梦梦的都疯掉了,你不敢以真面目世人,瞒得住这地府冥宫的鬼,可瞒不住我这个阳间的道门中人,阎君大人,是我把你的身份拆穿,还是你自己大方一点,不是我老人家爱埋汰人,现在阳世间的娘们可都不这么扭扭捏捏的了。” 马上的阎君大人微微一笑道:“周老天师,我就知道瞒不住你的,不过你现在知道也已经晚了,眼下大局已定,真面目假面目又能怎样呢?周老天师,咱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了,真格的你要跟我过不去吗?”周杰老爷子道:“阎君大人,非是我有意跟你过不去,往大了说,咱们都算是道门中人,平衡两界阴阳乃是己任,往小了说,你们两位真假阎君这坏可都憋得不是一天两天了,处心积虑的要将我们阳世间的道门中人拉下水来,你好意思说是我跟你过不去吗?”阎君大人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周老天师,你说的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将阳世间的道门天师拉下来,其实并非是我的主意,可是一想到你们阳世间的道门中人个顶个的都是个驴脾气,如果知道我的计划,肯定是不会袖手旁观的,所以也只好先委屈委屈周老天师了,不过周老天师不要担心,只要现在周老天师愿意退出这趟浑水,我们以后还是老兄老弟,我也可以即刻送几位还阳,不知周老天师意下如何?” 阎君大人这话说完的时候,周杰老爷子沉默了起来,垂头沉思似乎是在思考着眼前的形势还有没有全身而退的资本,以周杰老爷子的秉性,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万万不可能随便一句话两句话就让周杰老爷子就此罢手,如果捞不到点具有现实意义的好处,周杰老爷子绝对不会这么便宜的收手不干的,可是一旁的黑无常见到周杰老爷子踌躇起来,只道是周杰老爷子见到阴兵陈甲数万心生惧意,当下抢先道:“乱臣贼子,阳世间道门宗师岂能黑白不分是非不明,帮助你这个阴险小**乱地府冥宫的秩序,小神虽然官卑职小,但是拼上一死,也要同周老天师一道不畏权势绝不退缩。”黑无常这话的本意是想将周几老爷子留在自己的阵中,此时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阳间来的几位道门外援已是自己阵营中的重要依仗,以现在的形势看,双方大战一触即发,胜负已经没有多少悬念了,以周杰老爷子为首的阳间道门天师如果撤出地府冥宫,这一场战斗的悬念立刻就没有了,因此黑无常这才临危之际冒着巨大的风险贸然开口。 周杰老爷子回头看了黑无常一眼,叹了口气道:“我们几人下来也有些日子了,没想到终于等到这地府冥宫风云再起的时候了,想来我这一辈子还真的没有白活,该见到的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也见到了,黑无常,别看你脸臭了一些,可是你这个老鬼倒是还真有点尿性!” 第554章 忘川江畔兵甲齐 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高头大马上的阎君大人皱了皱眉道:“周老天师,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执意要留在此处,跟我作对了不成?”周杰老爷子还没有言语,这时董伯召凑了过来道:“周处长,这个冒牌的阎君大人到底是何人?难道还是咱们的老熟人不成?”董伯召这句话声音并不大,可是却被这位阎君大人听得个一清二楚,阎君大人笑道:“董小天师,你还没有看破我的身份么?这样也好,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周老天师冥顽不灵,我也不便强求,如果小董天师愿意投诚的话,别的不说了,阴阳两界,只要是小董天师能提的出来的要求,我老人家多半不会让小董天师失望的。” 阎君大人此话一出,董伯召立刻抬头问道:“阎君大人此言当真?”阎君大人在马上傲然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小董天师,机会只有一次,可不要学你们这位周处长……”不等阎君大人说完,董伯召立刻说道:“好,那我就说说,只怕说出来,阎君大人如果做不到的话,那可就让我董伯召可发一笑了。”阎君大人道:“小董天师但说无妨。”董伯召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到这里董伯召偷眼看了周杰老爷子一眼,这时恰好黑无常也十分怪异的看着周杰老爷子,从黑无常的眼神中看得出来,这黑鬼似乎是在同情周处长一身傲骨却出了个这么软骨头的手下。董伯昭丝毫没有理会黑无常的举动,见到周杰老爷子面无表情,当下继续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不要你地府冥宫的金银也不要你地府冥宫的珠宝发法器,只要阎君大人将我们三人送回阳间即可,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董伯召这话说完,站在一旁的周杰老爷子还没有开口,此时的黑无常早已经怒不可遏的冲着董伯召喝道:“小董天师,枉我一代神君还认为你也是一代阳间不可多得的道门翘楚英年才俊,没想到你也是个欺软怕硬贪生怕死之徒,小董天师,你真是让我黑老七可发一笑!”黑无常这句话说完之后当即冷哼了一声,这时站在身后的万喜良捅了一下黑无常,黑无常当即甩手打掉了万喜良的手道:“干嘛,怎么万喜良你这个鲁班门人这个时候也怂了?不是我说你,你还真赶不上我这孟姜大妹子,大妹子跟了你,真他妈是白瞎了……” 经黑无常这么一闹,众人脸色都有些难看起来,就连董伯召脸上也有些不自在起来,这时却听到马上的那位阎君大人笑道:“黑老七,你当真是个憨货,比起你那位白老八的兄弟来,真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说实话,你这智商还真的配不上你的身份,黑老七,反正时间有的是,你来说说,你这个神位是怎么来的?是给上面送礼了还是通过抽签抽来的?”阎君大人这一番话气的黑无常脸红脖子粗的半天没放出一个响屁来,这时阎君大人又冷笑了一声道:“小董天师,你们阳世间的道门天师什么都好,就是这拐弯抹角的劲儿我受不了,不就是要本尊将那位小天师找出来吗?直说不行么?非得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看看,你们那位黑老七误会你了吧?要是白老八在,估计当时就能明白你的意思。” 黑无常听完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张口欲言又止,心虚的看了董伯召一眼又急忙将头转到别处,这时阎君大人又道:“董小天师,刚才本君既然说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话,本来不应该驳了你的面子,可是此事却不能怨到我的头上,你们那位小秦天师,此刻恐怕已经……”不等阎君大人说完,周杰老爷子急道:“秦卓那孩子怎么了?”阎君大人笑道:“周老天师稍安勿躁,你们所依仗的那位小秦天师,此刻恐怕已经落入九幽冥渊之中,与三千弱水化为一处了……”阎君大人这话就好似一道晴天霹雳一样劈中了周杰老爷子的顶梁门,周杰老爷子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身子猛地一颤好悬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听到秦卓遇难的消息,董伯召不知不觉两行清泪流了下来,阎君大人叹了口气道:“周老天师,实不相瞒,当时小秦天师确实是本君授意被骗往九幽冥渊的,不过本尊并没有心伤害那孩子,本想着在九幽洲上困住这孩子磨磨这孩子身上的脾气,不过这孩子在渡这弱水的时候,不慎被弱水中的虎蛟掀翻了冥舟,这才落入弱水之中,周老天师,我知道你们道门中人感情至深,不过此时恐怕也回天无力了,即使本尊网开一面,可以确保小秦天师阴魂不伤,可是他的金身已经化尽,想要还阳却是已经不能了……” 阎君大人这句话说完,周杰老爷子顿时跳着脚大骂了起来,阎君大人看着怒不可遏的周杰老爷子挥了挥手道:“行了周老天师,既然你那么想替你们家的小天师报仇,那我就给你个机会,单打独斗只要你能胜了我,本尊连同身后的这数万阴兵,便全部交由你发落,你看如何?”不等周杰老爷子发话,董伯召早已经闻风而动,纵身一跃之际已经跳到了阎君大人的身前,阎君大人从马上跳下,一摆手身后的四名判官和众阴兵呼啦超退了下去,忘川江畔顿时腾出了一片场子。董伯召二话不说,抖手便扬出了一把五谷颗粒,阎君大人撤步闪身躲过这把五谷颗粒之后喝道:“皂阁派的天风地雨阵,好,就让本尊向领教领教小董天师的手段。”说罢这位阎君大人不顾董伯召,竟然直接纵身跳入天风地雨阵中,阎君大人刚刚进入阵中,五谷颗粒立刻在地上跳动起来,仿佛每一颗五谷颗粒都赋予了一个生命,阎君大人在阵中忽然扎起了一个四平马,紧接着上手合十,周身上下顿时涌出一股阴气来,这时阵中的五谷颗粒在董伯召的催动下,无数道剑气涌了出来,直向阎君大人射去。 第555章 酆都城外风萧瑟 面对激射而来的剑气,阎君大人丝毫不惊慌,周身上下的阴气缓缓的向合十的双掌上凝聚而去,万千剑气刺入阎君大人身上之后,立刻化为了阵阵的蒸气顷刻间便消失不见。董伯召见状也是大吃一惊,紧接着纵身一跃也跳入了阵中,抡起双拳便向阎君大人打来。 见到董伯召的拳影不期而至,阎君大人陡然起身便与董伯召斗在一处,二人在阵中你来我往,不出几个回合董伯召便被阎君大人逼得步步倒退,这刚一出手便已经看出了阎君大人的身手要比董伯召高上好几个档次,董伯召挥舞着双拳紧守门户,可是阎君大人的掌风不仅凌厉而且迅捷无比,董伯召边应付着阎君大人的拳脚便操控着天风地雨阵,道道剑气袭来对于阎君大人来说竟然仿佛隔靴搔痒一般不起丝毫的作用,也许是这位阎君大人被天风地雨阵中的剑气惹得有些不耐烦了,单掌劈向董伯召将董伯召逼退之际,忽然伸手单爪虚空一抓,只见掌心中吐出一团浓黑色的阴气,这些阴气仿佛有无穷的吸力,董伯召洒出的五个颗粒瞬间被这团弄黑色的阴气吸附了起来,转眼间地上的五谷颗粒全部被阎君大人吸到了掌心当中,董伯召见到自己的天风地雨阵顷刻间便被阎君大人尽数破去,当下挥舞着双拳支取阎君大人的二目,这时阎君大人转身迎着冲上来的董伯召将那一团阴气吐了出去,那一把吸到阴气团中的五谷颗粒就好似泄了闸的洪水一般向董伯召打去,董伯召没有料到阎君大人还有此一招,一个没留神顿时被自己撒出去的那一把五谷颗粒打中,这些五谷颗粒打在董伯召身上的时候,竟然就好像是蕴含了千钧之力的铁砂一样,只听“噗噗噗噗”的数声闷响,再看董伯召,早已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着飞了出去,阎君大人随后一声令下,众阴兵一哄而上,顿时将董伯召拿了起来,此时再看董伯召,浑身上下竟然已经密布着数不清的血洞,丝丝血迹染红了大半个身子。 见到董伯召没出几个回合便被阎君大人一招拿下,周杰老爷子顿时纵身跳入阵中,不答话直接动手,虽然从拳脚上来说周杰老爷子也有两下子,可是年轻力壮的董伯召都没有依靠拳脚占得便宜,更何况周杰老爷子了,几个回合之后周杰老爷子直觉拳掌打在阎君大人身上就好似打在硬钢板一样,对方没怎滴自的肉掌倒是有些震得生疼,对付这阴间的神邸本来就不是凭借这武把超能够取胜的,解决最终问题还是要靠一身的道法修为,于是周杰老爷子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之际,一抖手便撒除了自己看家的家伙什五行旗。 先前我们早已介绍过,周杰老爷子手中的五行旗阵乃是道门至宝,乃是从传说中的道门神器杏黄旗所化,这五行旗阵乃是道门中防御最强的阵法之一,防御是防御,可是并不代表着这五行旗阵不具有攻击的能力,周杰老爷子忌惮阎君大人身后的数万阴兵,况且还有四名判官没有出手,这一战即便是自己战胜了,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一旦阎君大人言而无信的话,自己纵然一身道法修为,也奈何不得这数万阴兵群起而攻之,再加上此时董伯召已经落入了敌手,秦卓又落入九幽冥渊被弱水所化,即便是自己能够还阳,如何面对局里的老少爷们?当下周杰老爷子也下定了必死之心,一出手就下了狠手。五行旗阵布成之后牢牢的将阎君大人困在其中,四枚五行旗之间形成了一道看不见的墙壁,阎君大人双掌猛击向这四周,浓烈的阴气击打在五行旗阵之上顿时被弹了回来,就在这时周杰老爷子双掌已经掐出了指诀,中央戊己土黄色令旗已经飞到了五行旗阵的正中央,阎君大人直觉一股强大的压力凭空而至,抬头看时之间一块巨大的泰山石已经压了下来。 阎君大人见到泰山石的时候脸上变了颜色,就在这块泰山石即将压下来的时候,阎君大人再次扎好了四平马,双掌掌心向上猛地向泰山石上推去,就在阎君大人双掌掌心凝聚的阴气推向泰山石的时候,中央戊己土黄色令旗忽然迸发出一到金光,这道金光直接将阎君大人掌心疾吐而出的阴气驱散,这时泰山石已经落了下来,阎君大人双掌举过头顶向上平托,这一块巨大的泰山石竟然被阎君大人举了起来。 周杰老爷子见状急速变动手上的指诀,泰山石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轰”之声,再次向下压了下来,此时再看阎君大人,也是一脸的难色,看来这对付这泰山压顶阎君大人也颇为吃力。泰山石在周杰老爷子和阎君大人的僵持下一上一下不停地浮动,片刻之后周杰老爷子和阎君大人都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来。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奈何桥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一人,此人非别,正是忘川江畔的风波渡旁的那位老艄公风波叟。风波叟看着阎君大人和周杰老爷子有僵持了片刻,径直穿过三人从奈何桥上走了下来,万喜良孟姜以及黑无常暗自替周杰老爷子捏了一把汗,三人都注意力都在僵持不下的阎君大人和周杰老爷子身上,以至于这位老艄公风波叟走三人的时候,这三人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老艄公出现在这里的。 老艄公出现之后直接走到了阎君大人和周杰老爷子身前,口打唉声呼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二位在这地府冥宫奈何桥边大摆阵势,已经扰乱了阴阳二界阴魂往生的秩序,阴阳二界平衡一旦打破,将铸成大错,二位还不准备住手吗?”老艄公说完之后,见到阎君大人和周杰老爷子都没有罢手的意思,当即长叹了一声,紧接着虚空一抓,被阴兵拿住的董伯召竟然不由自主的脱离的阴兵的束缚向着老艄公飞来,老艄公单手抵住董伯召的后背随即在董伯召身上一拍,董伯召顿时闷哼了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来之后,从身上掉落无数颗五谷颗粒,落在地上“劈了啪啦”的响个不停。 周杰老爷子见到董伯召被老艄公风波叟救了之后,心下稍安,不过此时没有工夫考虑这个风波叟到底是何来历,见到阎君大人依然和自己相抗,于是一狠心手上加劲,再次驱动泰山石向阎君大人压了下来。风波叟见到阎君大人和周杰老爷子二人并没有罢手之意,又是长叹了一声,顺手将董伯召往奈何桥上一推,黑无常当即将董伯召接到了手里,这时风波叟摇了摇头,上了奈何桥竟然自顾自的走了。 此时在九幽冥渊之内,在阎君大人和白无常的安排之下,所有的兵车已经赶制完成,当即阎君大人命令白无常运送卫队和兵车出发开赴酆都城。就在这一队人马乘坐冥舟行至弱水之上时,浩荡的冥舟队伍忽然停了下来,就在阎君大人和白无常走到甲板上观望的时候,只见平静的弱水水面上忽然翻起一阵滔天的大浪,紧接着一条硕大的虎蛟从弱水中浮了出来,虎蛟浮出水面游了一圈之后,似乎发现了阎君大人的船队,这时这只硕大的虎蛟竟然冲着阎君大人的船队猛地张开了血盆大口,数只冥舟上的阴兵卫队见状大惊失色,此时阎君大人也有些惊慌,白无常见状急忙纵身挡在了阎君大人的身前,这时有些胆大的阴兵卫已经登上了冥舟上的兵车,准备利用兵车上的gong nu对付这只虎蛟,可就在这时,只见张开血盆大口的虎蛟似乎并没有对这一船的阴兵展开攻击,而是将展开的血盆大口猛地向船队喷吐了起来,白无常担心阎君大人有危险,急忙将阎君大人向后推去,阎君大人此时忽然急道:“白神君,即刻命令返航,不可与这虎蛟相抗……” 就在阎君大人话音刚落的时候,只见张着大嘴的虎蛟就好像是打了一个喷嚏一样,一股腥臭的气流传了过来,这数只冥舟被这股气流顿时吹得向后飘去,就在这时候,白无常忽然发现从虎蛟的口中钻出一个人影来,这人影借着这股腥臭无比却又强劲非常气流直接向自己所乘的冥舟飞了过来,眨眼间一个人形便站在了冥舟之上,白无常和阎君大人抬眼看去,只见此人非别,正是前几日前落入了这三千弱水中的秦卓。 重新登上冥舟遇到白无常和阎君大人的我如同重见了天日一般,阎君大人和白无常见到我从虎蛟的口中冒了出来吃惊不已,我朝着虎蛟打了一声口哨,虎蛟当即转了一圈游到了冥舟队伍之后,大口一吹,又是一股强劲的风力传来,借着风力我们片刻之后便驶出了九幽冥渊,等到了渡口之后,但见远处旌旗林立,配合着一阵萧瑟的寒风吹过,我不禁感到一阵肃杀之气。 第556章 纵马回阳过连溪 很显然阎君大人和白无常也感觉到了这一阵肃杀之气,当下白无常吩咐众阴兵卫队立刻下船搬下兵车,随后五百阴兵卫队自由组合,按照事先分好的兵阵登上兵车,准备向酆都城开进。 此时忘川江畔周杰老爷子和这位阎君大人的战斗仍在僵持中,阎君大人手托着泰山石,而周杰老爷子手上口中片刻也不敢稍有停顿,眼看着周杰老爷子脸色已经变得没有了血色,而那一边阎君大人的情形似乎也好不到哪儿去。董伯召被老艄公救下之后,挣扎着要从黑无常手里窜出来,进入阵中助周杰老爷子一臂之力,无奈刚刚一动身子就好像万箭穿心一般的疼痛,当下身子一软坐了下来。孟婆见状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方绢帕,抹去董伯召身上的血迹和冷汗。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周杰老爷子忽然仰天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泰山石凭空爆裂开来,五行旗顿时被震的四下飞去,五行旗阵顷刻间冰消瓦解。周杰老爷子口吐鲜血之后便倒地不起,五行旗被震开之后竟然好像失去了联系,散落在四周并没有飞回到周杰老爷子的身旁,阎君大人冷下了一声,喘了几口粗气道:“周老天师,你的五行旗阵泰山压顶也不过如此,别看那个小子被个老不死的救走了,可是你们仍在我的掌握之中,孟婆,本尊待你不薄,这数年来本尊从未为难与你,万喜良,本尊也知道你们夫妻二人生前之事,可是没想到不感君恩到头来第一个背叛我的倒是你们夫妇二人,孟婆草堂,以后还是不要留在这奈何桥边了吧……”说话阎君大人伸手一弹,一朵黝黑的焰火径直向着孟婆草堂飞去,瞬间孟婆草堂便燃起了熊熊大火,万喜良和孟婆夫妇看着自己的草堂转眼间即被阴火吞没,当下怒不可遏的看着阎君大人。 阎君大人冷笑一声并不搭理孟婆二人,转过身来走到周杰老爷子身旁,一伸手将周杰老爷子提了起来,左右开弓给周杰老爷子就是几个嘴巴,周杰老爷子浑身酸软无力,见到自己当中受辱,胸中激愤难当,一张口连着唾沫带着血沫子就喷到了阎君大人的脸上。被喷了一脸的阎君大人顿时大怒,一把将周杰老爷子摔在地上,随即伸手从腰间拔出佩剑,直接向周杰老爷子勃颈处削去。站在头一辆兵车上的我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见到周杰老爷子命在旦夕,当下猛地从兵车上一跃而出,冲着不远处兵阵中大声喝道:“周处长休要担惊少要害怕,众反贼吃我一剑!” 我一声喝毕,手中剑凭空挥了出去,一道耀眼的剑气从剑身中激射而出,空气中顿时出现了一道硕大的剑影直奔阎君大人而去,剑影所过之处,数万阴兵顿时被这道剑气一分为二死尸横列当场,阎君大人感到身后的剑气非凡,当下丢去手中的周杰老爷子,急忙回身一剑迎着我发出来的剑锋挡去,从阎君大人手中的佩剑也发出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两道剑气撞在一起的时候,空气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波动,在这剧烈的震动下,又有不少的阴兵被震得支离破碎,这个时候我只觉浑身一震虎口发麻,紧咬牙关才没有让手中的宝剑脱手,而就在这时,阎君大人手中的佩剑竟然被震得脱手而出,高高的飞了出去。 等我身形落入阴兵阵容中的时候,阴兵阵中已经有不少的阴兵倒在了血泊当中,阎君大人一脸吃惊的看着我道:“好小子,竟然能够震飞我手中的长剑,你真是命大,落到九幽冥渊中的三千弱水中也死不了,我还真有点小看你了。”我冷笑道:“贼阎王,你的好戏该收场了,别人看不出来,可是你的伎俩可瞒不住我的法眼,要不是凭借你的沙影图阵,岂能抵抗的主周处长的五行旗阵,贼阎王,是你就此收手负荆请罪呢?还是让我辛苦一下,当众揭穿你的把戏?”阎君大人闻言哈哈大笑道:“秦卓,不错,你是有两下子,我也承认确实有些小看你了,不过你以为自持修为高强便可以有恃无恐了吗?且不说我手下的数十万的阴兵,但凭我此时布下的沙影图阵,你就别想破去,你的双瞳天眼确实厉害,不过也别想找出我的沙影图阵的阵图所在。” 不等我开口,身后一个浑厚的声音道:“贼阎王,收起你的小把戏吧,以你为控制了炼妖壶,就能支配天地了吗?小秦天师,这位贼阎王的阵图此时就藏在炼妖壶中,你的天眼确实探查不到,不过,贼阎罗,炼妖壶也不是无敌的吧,否则的话,当初这炼妖壶怎么又会流落至此,被镇压千年之久呢?”随着这阵浑厚的声音,阴兵自动向两侧分开,眼前阵前兵车林立,站在兵车上昂首傲立的正是那位被幽禁了千载的阎君大人,而身旁所在的正是那位白无常。贼阎罗看了阎君大人一眼,冷笑道:“真有两下子,没想到我们几代人的努力,此刻竟然化为泡影,贼阎王,无论是神还是贼,都已经无法改变这个世界了,难道你就想凭借手中这些虾兵蟹将,就想挽回局势么?”阎君大人微微一笑道:“贼阎王,你私募阴兵本来已经触犯了地府冥宫的律法,已经导致了阴阳紊乱,如你肯迷途知返,尚且还能保住你们金家一脉,若如执迷不悟,恐怕金家一脉,就要在这阴阳两界永远的消失了……” 阎君大人这句话说完,我心里顿时一惊,难道这个贼阎罗就是?这时周杰老爷子挣扎的站起身来道:“金老七,把面具摘下来吧,我早就猜出是你来了,从我们刚刚进入这黄泉路,我老人家就怀疑你了,除了你,恐怕这世间再也没有谁能在泽然这孩子布下的阵法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再加上一重阵法了,金老七,长生不老真的就这么重要么,阳世间苦求而终不可得,竟然打起了阴间的注意,这法子确实是前无古人了,金老七,就凭这一点,我老人家真有点佩服,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这么一条路走到黑,泽然那孩子怎么办?要是因为你断了金家的血脉,如何对得起你的列祖列宗?就算你真的成功了,你以为秦广王真的能让你坐上阎君大人的宝座?你祖上也是做过龙椅的人,这么浅显的道理还用我老人家给你说明白吗?” 周杰老爷子说到这里的时候,贼阎罗一把抹掉了脸上的零碎,果然金七爷的那张脸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金七爷看着周杰老爷子道:“周老哥,对不住了,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阳世间的大清已经亡了,既然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正所谓成王败寇,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可要声明一点,这里面的事情,可没有泽然那孩子半点关系,如果我成了,换来的是我们爱新觉罗家族在阴阳两界的重生,如果我败了,也不想让泽然那孩子再继续下去……”说到这里金七爷对着阎君大人说道:“阎君大人,多说无益,这事说来也是你我之间的对决,可有兴趣与某一战?”阎君大人哈哈大笑道:“有何不敢,不过有话可要讲在当面,既然是你我一战,最好不要祸及他人,周老天师,这些日子你们辛苦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是我们地府冥宫的内部事情了,还请周老天师一行即刻还阳,剩下的事情就由我们自行解决,此时多有不便,待事后小神亲往阳间登门致谢,三位天师可往城西而行,跃连溪便可还阳……” 阎君大人说完,金七爷倒是也没有没有反对,一摆手阴兵分列两旁,被我们让出来一条道路来,就在我们准备起身而行的时候,万喜良从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车,手上掐诀口中念咒,一辆马车便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万喜良冲着我们深深一礼,周杰老爷子当下吩咐董伯召和我对着众人还了一礼,便准备登上马车。这时那位老艄公风波叟不知不觉得又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一把将我手中的宝剑抢了过去道:“好小子,佛爷我还真没有看错人,不过这把轩辕剑可不能让你拿走,你小子身上的好东西太多了,不差这一把剑……”说到这里的时候,老艄公又走到了金老七身旁,冲着金老七一伸手道:“拿来吧,炼妖壶也不是你能用的东西……”说罢风波叟变戏法一般从金老七身上摸出了那一把炼妖壶来,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事已至此我们已经在没有留下的必要,在众人的注视下我们三人上了马车,万喜良和孟婆夫妇亲自为我们驾车,算是送我们最后一程,马车行至连溪旁时,夫妇二人向我们道别之后变纵身跳下了马车,马车呼啸着载着我们想连溪中落去,一阵眩晕的感觉过后,等我们恢复知觉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阳间,此刻我们所处的地方,正是新庙的地宫中。 第557章 春节 新庙的地宫我是我们三人是第一次进入,此时的周杰老爷子和董伯召身上有伤十分的虚弱,不过就在我们回到阳间第一次看见新庙地宫的情景时也不免暗暗吃了一惊,这里的布置确实如赵无量所言一般,和地府冥宫中的摆设十分的贴近,虽然此次冥宫之行我们并没有在十八层地狱浏览一番,不过通过这里的摆设来看,通道内的阴风塑像估计和十八层地狱也差不多少。 当我们出现在新庙地宫的时候,早有十三局的人员围了过来,孙局似乎是早已经料到了我们三人出现伤情,早已提前备好了卫生人员提前待命,因此我们三人出现之后,立刻一小队的白大褂们抬着担架迎了上来,周杰老爷子和董伯召被担架抬了出去,我示意我并不需要担架,当我跟着这一队卫生人员出了后殿才发现,这里早已经布下了聚阳的阵法,这个聚阳镇是由孙局亲自出手布下的,由九九八十一个桃木堆摆成的阵法牢牢地锁住了河眼中的阴气,这一段在阳世间生长了几百年的阴风木失去了阴气的滋养,此时已经如同朽木一般。出了阎王殿之后我便看见了十三局的老熟人,孙局带领着沈三郎和文辉一直守在阎王殿的门口,就连已经退休的松二爷此时也出山助阵,寒雨和沈三郎二人各压一处阵脚还在不停地念诵着什么,在往远处一处看,只见赵无量带领着一群身着道服的大老道小老道半大老道也摆起了阵法,临阵以待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见到我们出现之后,孙局不由分说的将我们直接送出了新庙地宫,本来我要求要留下来继续一战的,但是却被强制的送进了卫忠市的医院中进行检查。我和周杰老爷子以及董伯召进了医院一躺就是一个周,本来我也没有什么大碍,要是说有些不适的话,也就是在地府冥宫中待了数日,身上感染了不少的阴气,不过这对我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体内蕴含着天地间至清至纯的五行之气,自然可以化解地府冥宫中的阴气了,在这一个周的时间里,每天闲来无事,行上几个周天的气息,便已经将体内聚集的阴气全部化尽,不过周杰老爷子和董伯召的情况就要严重一些,严重归严重,可是二人也算是道门中的老人了,自然有不少化解阴气的法子,想来只要是好好调养数日,这倒也不算是什么太大的麻烦。 又过了三天我们三人接到了孙局的通知,地府冥宫的事情已经全部解决了,黄河河眼处的阴风木终于在聚阳阵的作用下化为了一堆朽木,就在这阴风木化尽的时候,一大队的阴兵骤然而至,领兵带队的竟然是地府冥宫的十殿阎罗,在场众人各持法器与十殿阎罗斗了起来,因为提前准备的比较充足再加上没有了阴风木的作用,阴兵一出世便陷入了阵法之中,金泽然这孩子手中的沙影入阵关键的时候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数万阴兵陷入阵法中后,当即如同摆设一般,在金泽然的操控下,沈三郎、麻仲谋师兄弟和寒雨冲入阵中左突右冲杀的酣畅淋漓,等到三人从阵法中出来之后,这三人竟然一人活捉了一个十殿阎罗来。孙局当即使用阵法锁住了这三位十殿阎罗,随后开坛做法渡传法碟,等待地府冥宫派人来提走这三名封疆大吏。凭借金泽然的沙影图阵,这数万阴兵顷刻间便被诛杀的一干二净,等到十殿阎罗全部被活捉之后,沈三郎、麻仲谋和寒雨竟然还有些杀的不够尽兴。半日之后到了夜间,黑白无常亲自带着孙局渡传过去的法碟来到新庙地宫提人,孙局检查了一下法碟之后,当即打开阵法将十殿阎罗交给了黑白无常,这时黑白无常环顾了一下众人之后并没有发现我们三人的身影,似乎有些失望的当即告辞而去,而阎君大人故意放出来的那一枚阴兵符也就顺理陈章的留在了我们十三局的手里。 处理完了十殿阎罗之后,整件事情才算最终的完成,在赵无量的协助下,由龙虎山老当家的亲自出手,在黄河河眼上布下了龙虎天罡阵,又从别处移植过来了九株百年桃木镇在这里,这黄河河眼通往幽冥的道路算是彻底的封住了,诸事齐备之后孙局有心重新招赵无量二进宫,可是赵无量以老当家的张天师年岁已大需要人照顾为由,还是谢绝了孙局的好意,其实孙局心里也明白,这只不过是赵无量的托词而已,作为龙虎山老当家的张天师,其地位在道门中何等的尊贵,恐怕就是自己的那个老恩师张永良张老道见着这位老当家的也只有站着的份,身边还能缺了人?不过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在孙局不舍的注视下,龙虎山众高道还是踏上了回山的征程。 孙局将所有的地宫中阴风塑像和尚有不安全的物件全部转移了出来,临行前留下了影像资料交给了当地的管理部门,当地管理部门根据这些影像资料复原了新庙地宫的景象,不过那些太过的惨烈的形象还是经过了一系列的修改,半年之后新庙地宫所有的项目全部竣工,对游客开放之后当即引起了巨大的反响,由于地府冥宫的事情在当时就已经不胫而走,这种虚虚幻幻的故事一经传扬便被杜撰成了无数的版本,因此新庙地宫刚刚对外开放,便有无数的游客慕名而来,争相想看看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时间新庙地宫ren liu攒动应接不暇,虽然因为发现地宫的事情使新庙关闭了一年多的时间,不过从现在的客流量来看,地方管理机构倒也是十分的满意。后来我有一次来到卫忠市再次进入新庙地宫游览了一番,这个时候的新庙已经改名为高庙,地宫中十八层地狱中场景采用正常的泥塑制成,场景惟妙惟肖却没有了那种阴森可怖的气息,每一处场景都挂上了介绍的文字,解释十八层地狱传说在民间的由来和演化,由此来警示世人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回到十三局总部之后,紧接着春节马上就要临近了,今年我需要留在局里值班,也只好眼巴巴的看着众人一个个大包小包的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第558章 庙会 趁着年前的几天,董伯召有事没事的就往我屋里跑,拐弯抹角的打听当初我落入九幽冥渊中弱水中后,为何没有化尽,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只是觉得落入水中之后,周身上下一阵专心的疼痛传来,此时体内的气息迅速将我包裹起来,随后我便落入了虎蛟的腹中。落入虎蛟腹中之后,我便发现了虎蛟的腹中插着一把金光灿烂的宝剑,等我拔那把宝剑的时候,心里似乎能感觉出虎蛟对我产生了一种感恩的情绪,我琢磨着应该正是这把剑镇住了弱水中的虎蛟吧。其实董伯召不明白我也有很多事情没有想明白,那一把炼妖壶明明是在阴蛛岭九幽泉边的蛛儿手中,为何又会出现在金七爷的手里?老艄公后来同时收走了炼妖壶和那把宝剑,为何金七爷都没半点抵抗的意思?看来能让炼妖壶中蚩尤老祖看护的宝剑,应该就是传说中轩辕黄帝的那把轩辕剑了,否则的话老艄公也不会在我们离开之际,将这两样传说中的神器全部收走,老艄公临了的那一句佛爷我倒是听起来十分的熟悉,当初在参详千里佛光图时也遇到了以为佛爷,难道这两个佛爷乃是同一位爷的化身?细想的话一个疑问接着疑问,想不通的事情太多太多,不过这个大千世界本来就是这样,以我们人类目前掌握的知识,还很难完全认识理解这个世界,也许将来有一天,这些事情都会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展现在我们的眼前。 董伯召见到我没有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显然有些失望,不过在白秀珠的催促下,还是没有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二人就在我的注视下钻进了一辆挂着江南镇牌照的小汽车,屁股一冒烟小汽车当即飞驰而去。又过了一天,沈三郎收拾好了行囊正也准备离开,麻仲谋自新庙地宫的事情结束后,便直接返回了西南大山,周杰老爷子伤势不轻,回到十三局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文辉的家本来就在京城,其实他原本可以住在家里的,不过这小子觉得住在家里没什么意思,这才搬进了十三局的宿舍跟我们在一起比较热闹,平时可以但是到了春节这个节骨眼上,文辉要是再不回去有些说不过去了,当下点过来几名十三局的子弟兵要他们替我看着,要带我一起回家过年。按照峨眉山的规矩,作为峨嵋传人一旦继承了峨嵋的传承出师下山,没有师傅的命令是不许随便回山的,因此寒雨除了十三局以外也没有地方去,文辉觉得寒雨一个人孤零零的,再加上总觉得照顾不好寒雨的话对不起寒烟,于是死拉硬拽的将寒雨带回了家。原本我是应该一起去的,但是局里还有大猊和避水兽,我也只好留下来与这两个神兽作伴。 春季将至,局里自然会比平时冷清的多,可是毕竟还有不少的子弟兵留守,因此局里的食堂也是一日三餐照开不误,也许是因为春节的原因,食堂也开起了自助餐,不仅鸡鸭鱼肉什么都有,还破例给子弟兵们安排了酒水,独自在局里边值班边过年,到也不觉得孤单。 早在年前的时候,文辉便已经背着我和寒雨,办了一大批的年货寄到了我家和峨眉山中,接到家里电话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肯定是文辉办的事情,得知我在节假日还能坚守岗位,俺家的那位老秦头难得的夸了我两句。 从年三十到初五,这几天我就在局里的档案室里翻阅档案,每年这个时候京城几大公园都开起了庙会,说句难听的话,这时候京城的这几大公园里人比驴都多,我实在不爱凑着热闹,寒雨倒是头一次见到这个阵势,在文辉的带领下玩的不亦乐乎,眼瞅着初七一过,春节假期就算是过去了,庙会也进入到了尾声,寒雨竟然还有些玩的不太尽兴。 就在初八的这天,原计划文辉是要将寒雨送回局里,准备恢复局里日常的工作,寒雨毕竟是个刚下山不久的姑娘,正是贪玩的年纪,看着什么都新鲜,拉扯着文辉非要去赶最后一天的庙会。这几天陪着寒雨游玩着实给文辉累的不轻,本来文辉想好好歇一天的,可是还是拗不过这个名义上的小姨子,只得带着寒雨又进了庙会的公园。初八这天庙会里面明显的人已经少了很多,很多庙会中的摊摊贩贩已经在收拾自己的摊位准备打道回府,看着有些冷清的场面,寒雨不禁也有些兴致索然,就在二人溜达了一圈准备离去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了二人的视线中。 这个男人目测身高有一米八还要往上,一身笔挺的风衣里显得十分的英俊挺拔,头上黑的发亮的短发梳的整整齐齐,棱角分明的脸庞和精致的五官相貌显得十分的英俊潇洒,令人乍一看便会印象深刻。寒雨看了这个男人一眼但是忍不住就愣住了,走在寒雨身旁的文辉见到寒雨直愣愣的盯着这个中年男子看个不停心里好笑,只道是寒雨见到了英俊的男人不禁心生喜爱之情,当下也装着没看见,自顾自的往前走去,准备和这个男子来个意外的相逢,然后找机会暗自调查一下这个男子的底细。 就在文辉向这个男子走去的时候,身后的寒雨猛地一把将文辉拽了回来,随后伸手在文辉的手心了微微使劲暗了一下。这个举动让文辉心里顿时一惊,这是我们局里常用的暗号之一,那就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时常会安排一对男女假扮情侣接近目标,如果一方发现了什么异常的情况,便会在对方的手心上微微使劲的按一下。就在寒雨暗了文辉一下的时候,文辉顿时反应了回来,一手揽住寒雨的腰将寒雨抱了起来,借着这个亲密的机会,寒雨将头靠在文辉的肩头上轻声的说道:“文处长,那个男人有问题,身上有阴气,不能让这个人跑了……” 文辉随即揽住寒雨的腰大声道:“行了走吧,都这个时候了,庙会都要收摊了,咱们还是去看场电影的好。”此时寒雨配合道:“现在的电影有什么好看,还是这里有意思,我去看那个……”说着寒烟松开手臂,蹦蹦跳跳的向着那个中年男子所在的位置跑了过去。 第559章 傀儡 这个英俊的中年男人并没有发现文辉和寒雨已经关注到了自己,依旧不紧不慢的一步步的向前走着,寒雨来到摊子前拿起一个布偶假装的和老板有一搭无一搭的讨价还价,可是眼睛却一直停留在那位英俊男人的身上。此时文辉也发现了异常,这个英俊男人虽然从表面上来看和常人无疑,可是仔细打量这个英俊男人的走路姿势的话,就可以发现这个英局男人的双腿十分的僵硬,每走一步膝关节并没有正常人那样正常的弯曲,而是就好像木头人一样直着腿走路。 寒雨边一只手拿着布偶另外一手背在身后冲着文辉打了一个手势,文辉见状心领神会,掏出怀中的电话按了一下假装接了一个什么人的电话之后,随即便急匆匆的向前跑去,不出意料的冲出去几步之后一头就撞在了这个英俊男人的身上。这一撞顿时将整个英俊男人撞到在地,此时文辉更加确信了这个英俊男人有问题,因为就在这个英俊男人猝不及防摔倒在地的时候,下意识的伸手在地上一支的时候,文辉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个英俊男人的双臂就好像是两根木头支架一样直愣愣的杵在了地上,摔倒在地上的姿势,就好像是一个木头人倒下一样双臂支在了地上。文辉有心看看这个英俊男人的四肢的动作,自己坐在地上佯装惊慌失措长着嘴巴半晌没有动弹,这时寒雨匆匆放下手里的布偶急忙跑了过来,冲着文辉道:“干什么啊你?走路也不好好看着点,什么事急成这个样子,你看把这位大哥撞得,还不赶紧给人家扶起来。” 说话间寒雨走了过去将文辉拉了起来,二人同时走到这个英俊男人身前,文辉伸扶起这个英俊男人的时候心里又是一惊,就在文辉接触到这个英俊男人的手臂是,直觉的这只手臂真的就好像是木头一样僵硬。文辉扶起英俊男人之后急忙开口道歉,这个英俊男人只是冲着文辉笑了笑,紧接着继续迈着步子向前走去,就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眼看着这个英俊男人连个屁也没放,打算围上来看热闹的人匆匆的瞥了几眼当即也就自顾自散去,看着这个中年男子木讷的向前走去,寒雨一把将文辉拉到一个角落里道:“文处长,这个男人已经不是活人了,他身上有香料遮盖住了腐臭的气味,不过我还是闻了出来,从这个男人的动作来看,应该不是僵尸,倒像是一种用活人做成的傀儡,这种活死人出现在城市中是比较危险的,一来这种活死人隐蔽性比较强,常人一般很难分辨出来,在一个这类的傀儡外表都十分的俊美,对常人有很大的新引力,眼下还不知道城里出现了多少具这样的傀儡,一旦这些傀儡暴起伤人,后果可不敢设想。” 文辉点了点头道:“寒雨,这样,咱们今天就跟着这个傀儡,看看这东西的老家在哪,到底有什么图谋,你给秦卓发信息,让他随时待命准备出手。”寒雨瞥了文辉一眼道:“文处长,对付傀儡这样的小角色还用秦师兄出手吗?怎么你还相信我的身手吗?”文辉笑道:“寒雨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眼下咱们就只发现了这一个傀儡,谁知道这东西背后还有多少具一模一样的东西,再一个,炼制这傀儡的人将活死人放出来,必定有所图谋,此时敌暗我明,万一出了点岔子,连个接应的人都没有,这个可不是我这个当哥哥的不相信你这个妹妹的手段,这是办事的方式方法……” 我在局里档案室阵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身上的手表“滴滴滴滴”的发出了动静,听到了寒雨给我发出来的语音消息之后,我当即合上档案册,出了档案室急忙调了两个子弟兵,准备好车辆随时出发。另外一边的文辉和寒雨暗中跟着这个英局男子从早上一直跟到了下午四点多,这个英俊男子大半天不吃不喝竟然精力仍旧旺盛无比,从走路的姿势上看,虽然速度不快,看似没有显示出丝毫的疲态出来。这个时候文辉和寒雨早已经饥肠辘辘,不过为了盯紧这个活死人的傀儡,二人还是匆匆的在庙会中买了点小吃随便垫了垫肚子。这大半天来这个英俊男子就在庙会中来回的转悠,不对人开口讲话,也不对人张开攻击,就是这么不停的转悠,眼瞅这五点的时候整个庙会就要结束了,这个时候公园的管理处的大喇叭已经响了起来,催促游人和商户尽快离开,直到大喇叭的广播播完之后,这时忽然从外面急匆匆冲进来几个人农村打扮的人,进了公园之后其中一个马脸虬髯的汉子在空气中闻了闻,紧接着冲着旁边的人点了点头,当下几人四下闪开开始在公园中转悠了起来。 这时文辉拉起寒雨便往公园们外走去,寒雨不明其故,等到文辉拉着寒雨出了公关的大门的时候,伸手掏出香烟来左右环顾了眼,见到一辆面包车上副驾驶上坐着一个戴墨镜的中年人,文辉笑嘻嘻的走了上去,冲着这个男子说道:“这位大哥过年好啊,借个火……”墨镜男看了文辉一眼,伸手从兜里掏出个火机递给文辉,文辉点燃香烟之后随即道了声谢,便将火机还给了这个墨镜男。 文辉站在路旁将香烟吸尽,丢了手的烟头之后,才将寒雨拉进了车里,寒雨正要埋怨文辉为何放弃追踪目标的时候,就见刚才那一伙人陪着这个英俊的男人有说有笑的出了公园的大门,其中那个马脸虬髯的汉子一直攥着英俊男人的手腕,就在这一伙人有说有笑的钻进了文辉刚刚借火的那辆面包车里之后,面包车立刻打着了火疾驰而去。文辉这才在手腕上的手表上按了几下,这时文辉才开口对着寒雨说道:“每隔五分钟给秦卓发一次消息报告位置……”说罢文辉打着了火,跟着那辆面包车追了过去。 第560章 荒村 文辉驾车追着面包车一路而行,这辆面包车上了环线直接向西而行,文辉脚踩油门一直跟了下去,一个小时之后这面包车已经驶出了市区。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自己被盯上,文辉开得很慢,确保自己的车辆不在对方的视线中。 此时另外一辆车里,我坐在车里一直紧盯着寒雨发来的信息,驾车的正是我们三处直管的那个小队长范启龙。手表中时不时发出的滴滴声让我有些心烦,本来心里就着急,断断续续的滴滴声要了命似的更显得事情有些紧急,我索性直接将手表交给了范启龙,范启龙根据寒雨发来的信息,在车流如潮的环线上竟然如同泥鳅一样三窜两绕的挤了出来,随后调转车头一路向西而行。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开车的范启龙忽然转过头来对我说道:“秦队,前面那辆应该就是文处长的车了,我们是追上去还是跟着走?”我伸手拿过手表给寒雨发了信息,寒雨回信息要求我们跟着就行,于是我便吩咐范启龙跟紧了就行。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已经到了一座县城,随着跟着文辉而行,车辆饶过县城继续向西行驶,直到将近七八点钟的时候,范启龙才停下了车。 等下了车的时候我环顾四周,这时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座荒废已久的村落,脚下已经没有正常的柏油路了,通过断壁残垣上的标语可以看出,五六十年代这里应该还有人居住,现在这里的居民应该已经全部迁移到别的地方去了。范启龙将车辆停靠在土路旁一堵残墙之后,随后伸手冲着另外一个方向一指,这时我才发现不远处的老树下停着便是文辉的那辆车。我让范启龙老老实实的待在车里隐蔽起来,随后我便开始向残破的村落中行进。 七八点钟的时候,京城的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一路之上我并未发现文辉和寒雨留下什么路标,此时也不能通过十三局特配带有卫星定位等多功能的手表来进行联系,一旦这东西忽然发出什么动静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当下我一步一步的在村中进行搜索。 这个残破的村子看上去规模不小,穿过长长的土路,便看见了村中的一口破败的水井,这口水井的井口有并排两个成人般大小,井口上仍残留着当年村民取水使用的辘轳,可能是为了安全起见,此时井口上已经用铁丝网封住,我走到井边向下看了一眼,只见一把木桶歪歪斜斜的挂在绳子上,井底隐隐的泛出一丝丝的波光,看来这口井此时还并未干枯。匆匆一瞥之际我发现这木桶似乎是湿漉漉的,于是我凑近仔细的观察,果然发现井口处的铁丝网被剪开了一大块,正好可以让将整个木桶抽出来。见到这一幕我心里顿时明白了,这个荒废的村子中,就在不久之前,就有人在这里取水来使用。 既然知道了有人不就在此取水,阴魂肯定是不会来取水的,它们在阳世间并没有实体,想取也取不了,这个村落早已经荒废,能躲到这里取水使用过生活的,一定是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继续向前摸去,不出一分钟的时间,便看见了村中一面硕大的影壁,影壁上刻着一个硕大的倒立的福字。这里看来是村里的中心地带了,几座大宅院看上去保存的还是比较完好,虽然此时人去楼空,不过看着大宅的气派样,也可指知道这宅院的主人当年非富即贵。我向这几座大宅中窥视了一番,这几座大宅中并未发现什么动静,于是我继续向村子里面继续摸去。 一直走到了村子的紧西头,这时我才发现了那辆我们一直紧紧跟随的面包车,面包车后面是一个牌楼式的建筑,我环顾了一周,并没与发现文辉和寒雨的藏身之处,我蹑手蹑脚的躲到了面包车后面的时候,这时才发现这里是一座祠堂,祠堂正中匾额上写着“杨氏祠堂”四个大字。 这时从祠堂中忽然冒出一阵火光,这阵火光无疑是给了这冬季的荒村一抹温暖的颜色,我潜踪逆行躲到了祠堂的门口柱子后面向祠堂中窥视,发现祠堂里面的人并不少,不过围着火堆坐着的只有四个人。我暗中数了一下,这四人身后一共站立了七八个大汉,个个身着西服笔挺的站在后面,在火光的照耀下,脸上竟然泛出一阵阵的惨白。四人围坐在火堆旁伸手烤着火,火堆上支了一口大锅,锅中不知道煮了些什么东西,正咕嘟嘟冒着气泡,从锅里弥漫出一股怪异的气味来。 我正对面的是一个年纪并不大的墨镜男,这个墨镜男冷面坐在火堆旁一言不发,旁边一个马脸虬髯的大汉道:“少爷,这一次确实是我们大意了,没想到它会自己跑了出去,不过少爷您放心,这个情况以后不会再出现了……”不等这个汉子说完,墨镜男忽然打断了这个马脸虬髯的汉子道:“辛老三,你知不知道这批货有多重要,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即便是我有心想包庇你们几个,可是我们柳家的家法你们应该知道,趁着眼下家兄还不知道,你们自己出手吧。”墨镜男这番话一出口,这个马脸虬髯的大汉道:“少爷,看在我们兄弟三人尽心尽力为柳家卖命的份上,这次就饶过我们兄弟三人吧?”墨镜男冷笑道:“饶过你们?你们可知道,一旦此事败露,不仅你们几个,就连我们柳家都要跟着遭殃,换句话说,这也就是我,要是换成了我的那位哥哥,恐怕你们老几位此刻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怎么,你们还不知足吗?” 马脸虬髯的汉子还要再继续争辩几句,这时这个墨镜男一摆手打断了马脸虬髯的汉子道:“行了,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你以为这一次你们当真做的天衣无缝吗?告诉你们,咱们已经别人盯上了,你们还没出来的时候,就有个小子问我借火,告诉你们,那孙子就是个条子!你们赶紧的吃,吃饱了赶紧的带着货就撤,我们今晚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早就告诉你们了,京城不比乡下,这里高人云集,稍微露出一点蛛丝马迹,就会被拔起萝卜带起泥,这就是我们柳家一直不敢轻易的涉足京城的原因。” 第561章 惩罚 墨镜男说完之后,马脸虬髯的汉子惊呼道:“不可能,少爷,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仔细的查看了各路条子的行动,当时并没有条子在庙会上执勤……”墨镜男道:“你懂得什么?那可不是普通的条子,如果是普通的条子,就算他们看出点什么来,我还能把他们放在眼里不成?他们可都是十三局的人!”听到这个墨镜男提到了十三局,马脸虬髯的汉子不仅惊呼道:“十三局?不可能,少爷,我们弟兄这些年来少在江湖上露面,从未招惹到这些六扇门的人,这十三局的事情我们弟兄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一些,十三局的人都是办一些大事情,我们弟兄……”不等马脸虬髯的汉子继续说下去,墨镜男冷笑道:“辛老三,怎么,你还以为你们弟兄这些年来办的事情还小么?别说你们这些年来少在江湖上露面,你们弟兄敢在江湖上光明正大的走上几个来回么?也莫说几个来回,就是一个来回,恐怕也走不完,辛老三,时间不多了,这顿饭就算是你们几个最后的晚餐了,不过我柳寒山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辈,这一次不会要了你们弟兄三位的性命,自断一臂,日后我也好向家兄交待……” 听到“自断一臂”这四个字时,马脸虬髯的汉子明显的身形一震,一时愣愣的看着墨镜男说不出半个字来,这时候坐在墨镜男对面的一个光头长脸老者道:“行了,老三,不用废话了,既然柳家少爷发话了,咱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人家是主子,咱们是奴才,多说无益,吃吧,吃饱了咱们好上路……”说着这个光头长脸的老者看了马脸虬髯一眼,当先伸手向锅中抓去。 看见这个老者竟然徒手向锅里抓去,我心里也是一惊,原本这锅里已经冒起了气泡,说话间这口铁锅中的汤水早已经煮的沸腾起来,锅中的汤水温度定然在一百度左右,这么烫的温度下这位老者竟然直接伸手抓向锅里的食物,看来这位老者的手上功夫当真了得。就在我吃惊不已的时候,另一幕让我更为吃惊的情景出现了,只见这个光头长脸的老者伸手探入铁锅之后,二指轻轻一夹,就好像是筷子一样便夹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来,紧接着老者直接张开嘴将这黑乎乎的东西放入口中大嚼了起来,借着火堆发出的光芒,我看的清清楚楚,这光头长脸老者此时大嚼特嚼的竟然是一只死老鼠,此时死老鼠的脑袋仍耷拉在光头老者嘴角外,随着光头老者口中发出一阵瘆人的“嘎吱嘎吱”的咀嚼之声,老鼠脑袋一颤一颤的挂在光头长脸老者嘴边,片刻之后光头长脸老者忽然口中一吸,这个老鼠的脑袋顿时被吸入老者口中,同时又是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传了出来。 见到这一幕我顿时被恶心的有些受不了,老者吃完这只死老鼠后吧嗒吧嗒嘴道:“你们两人都没听见吗?还不赶紧吃,吃饱了好歹也是个饱死鬼。”说着这个光头长脸老者又从锅中夹起了一只死老鼠放入了口中。由于角度问题,另外一侧的男子我见不到他的具体身形相貌,听了这个光头长脸老者的话后,也伸出手向锅中夹去,只见一只麻雀大小的带着翅膀一样的东西被捞了出来,我仔细一看,这个东西竟然是一只蝙蝠。见到这个场面我一时有些不敢再继续看下去了,轻轻的转过身来靠在柱子上小心翼翼的长出了一口气。只听得祠堂内此时咀嚼之声大盛,听来似乎那个马脸虬髯的辛老三也大吃了起来,听到这个声音我的胃里一阵的翻腾,努力的运转体内的气息,尽量不去想他们所食锅中之物,这才逐渐的恢复了过来。 可就在我继续向祠堂中窥视的时候,只见我看不到身形的那个汉子刚刚从锅中捞起一只死老鼠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深呼吸几下之后开口说道:“大哥,三弟,不对,这里好像有生人的味道。”此人说完之后墨镜男顿时警觉了起来,急匆匆的站起身来向祠堂外面走了出来。见到这一幕我知道自己的身形已经暴露,当下猛地一提气顺着祠堂的柱子就蹿了上去,可就在我刚刚隐秘住身形、墨镜男一只脚刚刚迈出祠堂大门口的时候,对面的辛老三忽然眼神一变,陡然间三股掌风分上中下山路向这个墨镜男身后拍来。墨镜男脸色微微一笑,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三人会有此一招,早就等着他们三人出手一样背对着三人依旧迈步向祠堂外走去。 就在三人的掌风就要打在墨镜男身上的时候,只见墨镜男忽然横向撤步闪身,三人的掌风眼瞅着就要拍到墨镜男身上的时候,竟然背着墨镜男一闪而过,三人一击不中,同时落到了院中挡在了墨镜男的面前。墨镜男看着眼前的三人冷笑道:“大哥早就说过你们三人不靠谱,要不是我觉得你们老三位的手艺还不错,舍不得处理你们,你们早就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了,这些年来要不是我们柳家处处给你们老哥仨行方便,恐怕你们都活不到现在,没想到真是应了我大哥的话,你们三个早晚要反咬一口。” 墨镜男说罢光头长脸的老者当先哈哈大笑道:“柳寒山,你口口声声的说你们柳家如何照顾我们哥仨,可是你们柳家背地里干的那些个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要不是你柳寒山,我们哥仨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一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吧?柳寒山,你当真以为我们三兄弟什么都不知道吗?”这个叫做柳寒山墨镜男道:“辛老大,我早知道你们弟兄早晚有知道的这一天,不过你们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实话告诉你们,你们知道也晚了,就在我只道咱们已经被盯上之后,这批货我就没有打算留着,辛老大就让我柳寒山先送你们上路吧……” 第562章 铁爪 这个叫做柳寒山的墨镜男说罢之后,当即将手指放在口边打了声唿哨,唿哨声响起之后,辛家弟兄三人戏谑一般看着眼前的柳寒山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柳寒山接连打了好几声唿哨之后,见到祠堂外根本没有一丝动静,这时墨镜男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站在中间的辛老大道:“柳少爷,现在是不是有些后悔了,这么快就跟我们弟兄三人翻脸了?柳少爷,我知道你也有两下子武把超,可是你那两下子在我们哥仨面前真的就不值一提了……”柳寒山稳了稳心神,冲着老哥仨冷笑道:“辛老大,好手段,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看来这里你们兄弟早就已经布置过了,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明白,这几日我一直就在这里落脚,我的弟兄们是怎么被你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的?”辛老大闻言笑了笑没有开口,站在一旁的辛家二哥咧嘴说道:“柳少爷,我们弟兄跟着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一次出门,柳少爷随身所带的随从不过二三人而已,可是这一次竟然带了十几个人,柳家的买卖根本没有涉足京城,那么你们柳少爷出门带这么多的随从干什么?换句话说,京城是什么地方?只要这里还是京城,哪怕明天就要迁都他址,今天这里还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柳少爷,你带着这么多随从,竟然暗中带着qiang支dan yao,知道你们柳家有些路子能搞到这些东西,可是你们柳家再牛逼,也不至于牛逼到持qiang到京城来当鞭炮放吧?京城里没有你们柳家的买卖,自然也谈不到有你们柳家的仇人了,你带着这些全副武装的人来,除了对付我们弟兄三人,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指的你柳少爷如此兴师动众的了。” 辛家二哥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才注意到这个辛二哥,从名字上和行为举止上判断,辛家这弟兄三人应该亲兄弟不假,不过从面相来看的话,除了三人都有一张长长的马脸,还真的没有什么共同之处。辛老大是一张马脸上顶了一个大秃头,整个脑袋瓜子光秃秃的就好像是个没毛的冬瓜油光锃亮,辛二哥一张马脸上顶着一头长发,嘴巴上下巴下确实光溜溜的没有一根胡须,如果将这一脑袋的长头发打结梳个辫子,活脱脱就是大清朝公里的太监,而辛老三的一张马脸上长满了虬髯,要不是这辛老三长了一副苗条的身板,整个人就好像是山里的野人一般。 辛二哥说完之后冲着柳寒山冷笑了数声,这时辛老三开口道:“柳少爷,我们弟兄三万跟着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道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么多年来我们辛氏三弟兄鞍前马后的可没少替你们柳家卖命,柳少爷,如今你这么做,对得起我们弟兄吗?”柳寒山道:“辛老三,漂亮话谁都会说,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都是水贼咱就都别使狗刨了,都是老中医咱也就都把这些个偏方收起来吧,我承认,我们柳家对你们老三位是有些不周到的地方,可是你们老三位呢,恐怕对我们柳家也不是忠贞不二的吧?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批货是怎么漏出去的,就是你辛老三故意放出去的吧,你就是想把这祸水引导我们柳家身上,你们老哥三背地里打的什么主意,我柳寒山可是琢磨的一清二楚,既然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看来你们辛家弟兄和我们柳家终究还是要有个了断的……”说着柳寒山脸上微微一笑,伸手竟然从怀中摸出一把手qiang来。 柳寒山手里摸出了一把qiang,顿时底气也足了,qiang口对准了辛家弟兄三人中的辛老大,有道是神仙也怕一溜烟,就算是小说中的传奇人物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再生,恐怕这些绝世高手也无法挡不住子弹,何况这辛氏弟兄三人呢?就在柳寒山这在得意之时,被qiang口指着的辛老大阴沉着脸道:“柳少爷,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带来的那些酒囊饭袋,是怎么不知不觉就消失了的?”辛老大这话音刚落,柳寒山似乎反应过来些什么,豪不迟疑的扣动的扳机向辛老大开了qiang,只听qiang口火光闪了两闪,紧接着耳边传来“叮当”的两声脆响,再看辛老大,一只手紧紧的护住了面门,另外一只手里攥着两枚花生粒大小的铁疙瘩,正是柳寒山刚刚打出的那两颗子弹。 见到辛老大竟然徒手接住了自己手qiang射出的子弹,柳寒山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辛老大,这时辛老大嘴角咧了咧,笑道:“柳少爷,要是你就打算用这把玩具qiang就送我们弟兄三人上路的话,那可真的有点看不起我们弟兄了,柳少爷,还有什么花活,一块使出来吧,我们弟兄的时间不多了,您讲话了,我们已经被盯住了,不能再这里继续落脚了……”辛老大说完之后,柳寒山的冷汗已经流了下来,两只眼睛四处踅摸,看这情形是要准备寻找退路开溜。这时辛二哥笑道:“柳少爷,怎么这个时候还打算全身而退吗?不用找了,你今天不可能活着走出去了。”辛二哥这话刚说完,辛老大喝道:“老二,你这么说也不能不算不对,不过人家柳少爷毕竟是咱们弟兄的主子,看在刚刚柳少爷也给咱们留了条生路的情分上,咱们还是不要赶尽杀绝的好,这样吧,柳少爷,给你个机会,你自断一臂一腿,自断一臂一腿之后,你们柳家与我们辛氏弟兄之间再无瓜葛,日后你们柳家寻仇也好,我们两家化干戈为玉帛也罢,总之,今日你自断一腿一臂,我们就两清,你走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柳少爷,你也是条汉子,请吧,别让我们弟兄三人把你看扁了……”辛老大说完之后,柳少爷当即怒喝道:“辛老大,今天我柳寒山栽在你们弟兄手里没什么可说的,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辛老大,有胆量给爷来个痛快的!” 第563章 尸毒 看着柳寒山言之凿凿大义凛然的样子,一时间辛老大还真的下不去手了,看着自己的大哥此时有些犹豫,辛二哥道:“大哥,别犹豫了,动手吧,免得夜长梦多,万一刚才柳少爷说的是真的,我们真的已经被盯上了,可得赶紧的离开这里,咱们可没有多少时间耽搁了,就算咱们没有被条子盯上,可是少爷死在咱们弟兄手里,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柳家大少爷柳寒水可不是好惹的,别看这个柳寒山身手稀松平常,可是大少爷来了,咱们弟兄还真要掂量掂量……”辛二哥说完,辛老大当即开口道:“老二,这一次你还真的说到点子上了,什么条子不条子的,老子我都不放在眼里,凭着咱弟兄们的这一双铁手,那些条子有什么用,无非就是有把子一溜烟,这东西在我面前可没什么用处,不过要说到柳老大,倒是个难缠的家伙,那个孙子可知道如何化解咱们弟兄的这一双铁手……”这时辛二哥又道:“大哥,不用考虑那么多,眼下就把这个柳少爷给做了,到时候咱们找个野山沟一躲,就算是柳老大有通天的本事,我就不信他还能挖地三尺把咱们弟兄找出来!”辛老大闻言皱了皱眉道:“话可以这么说,理儿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儿,不过咱们弟兄总不能一辈子都躲在深山老林里吧?要是那样的话,当初咱们弟兄就不应该出来,要是没有出来,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辛老大正在和辛二哥谈论着,一直沉默无语的辛老三忽然一纵身抢身上前一把将柳寒山手里的手qiang抢了过来,由于辛老三冷不丁这一出手,柳寒山并未来得及反应,手里的qiang转眼之间便到了辛老三的手里。辛老三这一手不仅柳寒山没有料到,就连他的那两位哥哥也没有料到,辛老大见状疾呼道:“老三,你干什么?”辛老三把玩着手里的qiang,一脸猥琐的笑道:“大哥,二哥,我看你们俩犹犹豫豫的一直也没有个主意,小弟我倒是有个想法,既可以收拾了这个柳寒山,咱们弟兄也能好好出一口恶气,也能牵制住柳寒水,让他对咱们弟兄有所忌惮,那怕是迎面遇到,也不敢贸然动手……”“哦?三弟有如此良策,说来听听?”辛老大当即开口问道。 辛老三闻言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甩手将那把原本是柳寒山的手qiang抛给了辛二哥,紧接着狞笑着走到了柳寒山的面前,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支白色的小瓷瓶,在柳寒山的眼前晃了晃道:“柳寒山,这种尸毒的提炼之法还是靠你小子的一句话研究出来,别说,你小子的法子还真是挺管用的,这些年来,我们弟兄用这东西给你们柳家可造出了不少的活死人,柳少爷,不知道你有没有想到,这么好的东西,有朝一日你自己也能享受的到呢?”辛老三这番话说完之后,柳寒山当即变色道:“辛老三,你…你居然没有对这批货使用尸毒,那…那这些……”辛老三狞笑道:“那什么?那这些活死人为什么还那么听我们的话是不是?告诉你吧,柳寒山,你虽然有两下子,可是这些年来我们弟兄也没有闲着,你研究出来尸毒,我们弟兄三人就不能研究点什么出来吗?实话告诉你,这些货根本就不是你所需要的活死人,而是我们弟兄新研究出来的血尸,这血尸和传统意义上的血尸不同,确切的叫法应该成为嗜血活死人,我们将这个后生从公园里抓出来的时候,想必你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吧,大哥一直攥着这个血尸的手腕没有松开,这才会将这个血尸带出来的,否则的话等到天色暗了下来,到时候这货真的血性大发,我们弟兄还真的不好收场。柳少爷,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看看我们弟兄研究出来的这种新型血尸的威力?” 辛老三说道这里的时候,柳寒山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冷静下来的柳寒山身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紧接着伸出手臂冲着站在自己面前辛老三一划拉,辛老三这时候也没有料到柳寒山还敢出手扒拉自己,一个没留神便被柳寒山推在了一旁,就在辛老三稳住了身形准备出手的时候,只见柳寒山不紧不慢的向着自己的大哥走去,辛老三也只好站在一旁看着这个柳寒山还能玩出什么花活来。 柳寒山对着辛老大道:“辛老大,咱们都是出来混的人,有道是明人不说暗话,实话说了吧,你们弟兄三人费尽心思给我下套,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说报仇,我觉得谈不上,你们也不要口口声声的说是我们柳家害了你们弟兄三人的话来,你就敢说当初你们弟兄没有私心,凭借你们弟兄的本事,这修炼铁手的法门有没有风险你们弟兄三人心知肚明,不错,当初我大哥确实是有心让你们给蹚个路子,你们弟兄三人心里也没憋好屁吧?辛老大,有些事情咱们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说句难听的话,咱们之间好比是孙猴子和猪八戒,谁也别笑话谁,咱们干的这些事情,摆到明面上都够qiang毙一百回的了,我柳寒山虽然比不上大哥,但也不是吓大的,辛老大,直说了吧,你们费尽心思诱我上钩,到底是为了我们柳家的什么?” 柳寒山话音刚落,辛老大当即喝道:“好,不愧为柳家的少爷,快人快语,是条汉子!既然柳少爷打开天窗说出了这些亮话,那我们弟兄也不藏着掖着了,不瞒柳少爷你说,刚才我辛老大确实起了杀心,不过我又该变注意了,我忽然想起来,不久之前你们柳家好像弄到了一颗佛头,听说这颗佛头之中,好像有点猫腻,你们柳家最近一直在钻研这颗佛头中所隐藏秘密的究竟是什么,我们弟兄对这颗佛头也颇有兴趣,要是你们柳家肯将这颗佛头赏出来的话,我们弟兄定不会为难与你,不仅如此,如果我们弟兄得到了上天的眷顾,得到了佛头中的秘密,定会分与柳家同享,不知柳少爷意下如何?” 第564章 钥匙 柳寒山听罢之后眉头皱了皱道:“辛老大,你也知道我们柳家当家的是我大哥柳寒水,虽然我不知道几位如何打听到我们柳家得到了一枚佛头,但是辛老大你既然提出来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佛头一事不是我能够做主答应几位的,除了这佛头,我们柳家还有些上的去台面的玩意儿,就算是三位看不上我们柳家这些个破烂,那怕是要我们柳家的看家本事,我柳寒山也能给几位办到,唯独这个佛头……”不等柳寒山说完,辛老大道:“行了,别说了,柳寒山,你刚才说的也确实是实情,我就知道说出佛头来你柳寒山不会这么痛快的答应,我们弟兄三人在柳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大哥柳寒水的一身本事当真了不起,尤其是你们柳家那一手绝活清风拂柳,那可是精妙无比,可谓是见人点人见鬼点鬼,我们弟兄可不敢随便轻易的招惹你们柳家的那位大少爷,不过柳寒山,你们柳家这一辈就你们兄弟二人,你难道就心甘情愿的久居人下不成?” 辛老大这句话说完,柳寒山立刻变色道:“辛老大,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辛老大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我们弟兄三人跟着柳少爷多年了,眼看着柳少爷在柳家说不上话,我们弟兄三人心里有些着急,总是想着如何替主子分忧,这不是么,我们弟兄三人助你一臂之力,只要事成,你接替你大哥成为柳家的当家人,我们弟兄三人得到这颗佛头,事后我们弟兄远走他乡,咱们之间各安天命永不再见,你说如何?”柳寒山闻言心里一惊,颤巍巍的道:“辛老大,你的意思是要……”不等柳寒山说完,辛老大急忙一把捂住了柳寒山的嘴道:“嘘……小声点,我的意思是,我们弟兄助你除掉你大哥,将来柳家说了算的必然就是你,用一个佛头来还下半辈子的座椅,这买卖不亏吧。”柳寒山一把打掉了辛老大的手道:“辛老大,你要是这么说,我就更不明白了,我们柳家得到的这颗佛头,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你们弟兄三人如此不择手段非要得到手呢?”辛老大闻言哈哈一笑道:“柳少爷,亏你还是柳家的二当家,我问你,这颗佛头到了你们柳家之手以后,你见过几次,这可佛头现藏在何处你可知晓?早在二三十年前,就屡有偷盗佛头牟利者,这佛头虽然价格不菲,但若是普普通通的佛头,凭借你们柳家的家业,恐怕还真的看不上这个小玩意吧,况且我知道,令尊早丧,令堂大人还是个信佛之人,要是令堂大人知道他的儿子干了如此毁佛之事,岂能善罢甘休?你们兄弟二人皆是孝顺之人,柳寒水能够不顾母命暗自收藏佛头,为了行孝瞒过令堂大人的耳目说得过去,可是为什么连你都要瞒着?实话告诉你,柳寒水弄到的这颗佛头不是普通的佛头,而是开启须弥佛国的钥匙。其实说来这也不是柳寒水的本事有多大,你们柳家其实寻找这颗佛头已经有来两三代人了,自从你爷爷那一辈起,就打听到了须弥佛国的传说,当初你奶奶就是信佛之人,为了开启这须弥佛国,你爷爷和你爹用尽了一生的经历,终于还是发现了这颗佛头的下落,你父亲发现佛头下落的时候,多年来隐疾随着心里憋着的那一股劲儿同时涌了上来,所有隐疾同时发作才导致英年早逝,就在你父亲临终之时,才将你们柳家这两代人来的努力告诉了你大哥,看看你们柳家,不仅是你大哥,就连你的父亲,都没有拿你当亲儿子看待!” 辛老大说到这里的时候,柳寒山猛地勃然变色道:“辛老大,够了,今日我柳寒山落到你们弟兄手里,无话可说,要是辱及先父的话,我柳寒山拼的粉身碎骨,跟你们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辛老大闻言笑了笑道:“柳少爷,稍安勿躁,我说辛老大所说的都是实情,不管你信不信,我辛老大敢向天发誓,所有说的没有一句虚言,如果你还怀疑我辛老大的话,我干脆就和盘托出,年三十儿柳家祭祖的时候,所有家人给你们柳家列祖列宗都上完香后都回到了柳家大堂准备吃年夜饭,唯独你大哥柳寒水独自留在祠堂中,这一点你们都没有注意到吧?可是这一切却逃不过我们弟兄的眼睛,你们走后,你大哥独自一人跪在柳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诉说过往,那颗佛头,就藏在你们柳家的祠堂之中,我告诉你的,都是我在祠堂之外偷听到的,柳少爷,话说到这里,你要是还算不过来这账的话,我辛老大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既然生意谈不拢,我们也只好出此下策了,老三,伺候柳公子用尸毒。” 辛老大说完之后,辛老三顿时暴起直接冲了过来,柳寒山见到辛老三一脸狞笑的看着自己,当下拉开架势准备冒死一搏,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祠堂屋后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听这动静我就知道,这惨叫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寒雨发出来的。寒雨发出一声惨叫之后,当即从祠堂中跑了出来,边跑边惊呼道:“老鼠,有老鼠……”等寒雨跑出来之后见到院中的四人之后才反应了过来,寒雨这次和文辉出来本就是逛庙会的,身上的家伙什都没带着,眼看着这祠堂中出现了生人,很显然这个人在这里蹲了不是一会半会了,很可能刚才他们所说的都被这个年轻的姑娘听了个清清楚楚,不过看着这个姑娘年纪轻轻的,辛老大顿时冲着辛二哥和辛老三使了一个眼色,兄弟一闪身已经贴住了柳寒山,以免柳寒山趁乱逃脱,这时辛老大和颜悦色的看着寒雨道:“小姑娘,你是谁家的孩子,大半夜的不回家,怎么会躲在这里,我问你,你刚才在屋子后面,都看见什么听到什么了没有?” 第565章 血尸 眼看着寒雨暴露了身份,我本想从柱子上一跃而下,不过想到文辉此时还没有出手,寒雨久在峨眉山中修习,祠堂之内尚有几具活死人在侧,活死人这样的东西寒雨尚且不惧,难道还会害怕几只老鼠吗?其中必有文辉这小子的计谋,因此我也没有直接跳了下来,而是沿着柱子轻轻的滑落了下来,躲在柱子后面看着寒雨如何对付。 寒雨见到此时自己完全的暴露出来,当下伸手拍了拍胸脯顺了顺气道:“老东西,你们几个丑八怪又是为什么大晚上不睡觉,跑到我们杨家祠堂里干什么?告诉你,这里乃是我们扬家的祖祠,我是来祭拜祖先的。”辛老大听完之后狞笑道:“你们杨家的祖祠,祖祠有姑娘大半夜来祭拜的吗?怎么你们杨家都断子绝孙了不成?”寒雨道:“呸,你们几个丑八怪才断子绝孙呢,只不过自从我们杨家村的都搬走了之后,这里就再也没有人来了,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趁着学校放假,这才回到村里看看以前的村子,顺便祭拜一下祖祠,只因为待得时间晚了,也只好在此处凑合一宿了。你们几个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杨家的祖祠中,你们是什么人?”辛老大闻言一笑道:“原来如此,那真是小老儿冒昧了,不瞒姑娘你说,我们几个都是过路的,原本着想翻过这座山看看风景,谁知道半路迷路就走到这里来了,巧了,我们现在也找不到来时的路了,也只好在此处将就一晚上,待到明日天明就走。” 寒雨听罢道:“原来如此,看你们几个丑八怪年纪也不小了,算了,就许你们在这里将就一宿吧,明日天明请即刻离开我们杨家的祠堂,本姑娘要休息了,你们要打要闹滚远点,别打扰本小姐休息。”说罢寒雨转身便向屋中走去。就在寒雨刚刚走到祠堂大屋门口的时候,这时只见屋中的活死人已经整整齐齐的堵在了门口,寒雨见状怒喝道:“你们几个堵住门口干嘛,赶紧躲开……”说着伸手就在眼前的一具活死人身上推了一把。寒雨这一推之下,这具活死人并没有被推开而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这时辛老大嘿嘿一笑道:“姑娘,以后说瞎话的时候,最好先编的圆满了,你可不是什么杨家的后人,这荒山野岭人至罕迹的地方,又是大半夜的你难道就不害怕吗?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你是个条子,还是个有点道行的条子,不是我多疑,年纪轻轻水灵灵的小姑娘,见到老朽的活死人都不怕,还能怕几只老鼠吗?” 辛老大说到这里的时候,猛然间这几具活死人忽然伸长了手臂便向寒雨身上抓来,寒雨早有准备,轻轻一纵身便躲过了活死人的这一抓,见到寒雨轻松的躲了过去,辛老三不仅惊呼道:“大哥,这个小娘们是个练家子,腿上的有把子功夫。”辛老三说话之际四具活死人已经同时向寒雨扑了过去,寒雨出师的大考就是对付僵尸,眼下对付这几个活死人自然是手到擒来,活死人毕竟是活死人,虽然表面上看去和常人无疑,但是行动起来动作比较僵硬迟缓,这个弱点岂能瞒得住寒雨的眼睛,身形晃动之际手中早已经扣好了符纸,这符纸和法器不同,基本是上我们道门中人出门必备的物品,一来这东西不占地方携带方便,二来可以随时用来处理一些突发事件,是以虽然此行寒雨的残红落花剑没有带在身上,但是符纸还是有的。 几个回合之后只见寒雨掌中的符纸已经扣在了活死人的额头之上,这时活死人就好像失去了直觉一样顿时立在当场不在动弹,辛老大冷眼看着寒雨道:“姑娘,果然不简单,老朽倒是有些小看你了,不过你以为凭借你的这几张擦屁股纸,就能对付的了老朽的血尸吗?那你也有些小看老朽了,老二,给孩子们喂点吃的,吃饱了才好干活……”辛老大话音刚落,辛二哥也从话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来,打开瓶盖之后,顿时一股浓厚的血腥之气冒了出来,辛二哥双手使劲的搓着瓶身似乎是想使瓶身受热之后其中之物尽快挥发出来,果然片刻之后,四具活死人额头上额符纸“呼呼呼呼”发出四声响动,紧接着四具活死人额头上火光一闪,四枚符纸全部着了起来,化作一小片纸灰落在了地上。 失去了符纸的约束,这四具活死人都动了起来,这时再看这四具活死人,在闻到了这阵浓烈的血腥之气后戾气暴涨,双臂伸出之际只见十指的指甲暴长了一寸有余,两颗长长泛着磷光的獠牙也从口中伸了出来,寒雨见状大吃一惊,再次掏出符纸打向活死人,这一次符纸却丝毫无法奈何这些血尸了,符纸不等沾到血尸的身上就在空中直接化为了灰烬。眼瞅着血尸一步步的逼近,寒雨直接来个就地十八滚,趁着这一滚的工夫,手中早已经抓起了一把碎石,起身之际单手一挥,数道星芒激射而出,只听“噗噗噗噗……”数声,四具活死人的二目全部被寒雨的雨氲寒星指点中。将活死人眼球击碎的石块竟然余力不减,其中两具活死人的脑壳直接被雨氲寒星指击破,“噗噗”的两声脑袋上顿时红白脑浆流了出来,这两具活死人当即倒在了地上,抽出了两下不再动弹。 见到寒雨片刻便消灭了两具活死人,辛老大嘴角上的肉抽了两抽,看着样子还真的有些心疼这两具活死人,毕竟培育这活死人也是要花功夫花代价的,也许是受到了那两具被消灭了的活死人身上发出来的腥臭之气的吸引,损伤二目的那两具活死人一转身竟然舍弃了眼圈的寒雨,直向那两具倒在地上的活死人奔去,眨眼间便将那两具活死人的红白脑浆舔舐了个干净。寒雨见状心里恶心至极,顿时一抖手又是两点寒芒射出,直冲那两具舔舐脑浆的血尸后脑打去。 第566章 玄爆 这两点寒星迅捷无比,不出意料的直接将那两具活死人的后脑的壳子击得粉碎,舔舐完脑浆的活死人尚未来得及回味便不会再有起身的机会了。辛老大见到自己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这四具血尸顷刻间被寒雨收拾的干干净净,顿时暴怒异常,伸出双爪呼啸着向着寒雨扑来,几个回合过后我便看了出来,寒雨虽然深谙武术,但是她擅长的都是峨嵋剑术,拳脚粗通但是并不精通,再加上寒雨年纪轻轻又是个女孩子,辛老大一双铁手连子弹都奈何不得,寒雨这一双肉掌岂能敌得过?寒雨只是抵挡了两下辛老大的拳脚,便已经眉头紧皱,身子重重的被震退了几步,见到情况危急,我立刻从柱子后面一跃而出道:“师妹休要担惊少要害怕,师兄到了!” 听见陡然间又出现一人,辛老大顿时停下了手向我看来,寒雨立刻站到了我的身边,我伸手将背上的雷光桃木剑递给寒雨道:“师妹,你拿着防身,这个老不死的丑八怪,我来对付。”寒雨答应一声之后,顺手接过雷光桃木剑坐在一旁,我想起当初在卢家水乡之时,黄极说起我的弱点便是太过于借助法器的能力,这一次我有心不用法器徒手会一会这个辛老大。 辛老大见到我年纪也不大,嬉皮笑脸的说道:“来了一个水灵灵的小娘们,又来个一个小白脸子,还他妈师兄妹,我看你们就是一对狗男女,今天我辛老大就成全你们,送你们下去成就好事吧,你们两个这身皮囊还真的不错,要是留着做成一对金童玉女,留在我身边伺候我老人家,那我这半辈子还真的就有福了。”辛老大说罢之后狞笑便冲了我来,我立刻施展达摩龙虎拳迎了上去,达摩龙虎拳虽然是以拳掌为主的工夫,不过其中也有不少爪法和指法,应对这个辛老大凭借达摩龙虎拳姿势绰绰有余,在加上我脚下的竹林步法精妙无比,几个回合之后辛老大并没有碰到我半分,十几个回合之后辛老大脸上那种傲慢的神色渐渐的消失了,我将体内的太极清气贯穿于双手之上,双拳时而化掌时而变爪时而又成指,辛老大的攻势逐渐被我一一压制,又过了十来个回合趁着辛老大准备干戈一击的时候,我来个先下手为强,就在辛老大的双爪扣向我的二目的时候,我猛地气贯双臂直双拳直击向辛老大的掌心,只听“咔嚓”一声大响,只觉我体会的气息迅速的通过拳头和辛老大的掌心直接贯穿于辛老大的两只双臂,辛老大惨叫一声倒着飞了出去,就在辛老大身形刚刚飞出那一瞬间,我立刻逆转体内的气息,紧接着自掌心生出一股强有力的吸力来,已经飞出去的辛老大此时眼神中充满了惊恐,摔出去的辛老大被我掌心这一股强大的吸力竟然又站了起来,这时我忽然感到辛老大双臂中残留气息的翻涌,顿时忍不住大喝一声“破!”同时双掌虚空一抓,只见辛老大双臂中的气息忽然爆裂开来,这两条手臂顿时被崩的支离破碎化为了一片血雾,眼前的辛老大顿时两眼一翻疼晕了过去。 见到辛老大瞬间便被我震碎了双臂,在场众人都被我的实力惊呆了,就一旁的站立的寒雨也没有想到,长着大嘴一脸吃惊的看着我道:“师兄你…你这是什么招啊?”我回过头来看着寒雨道:“其实这也是我刚刚琢磨出来的,本想着利用这个辛老大试验一下,没想到这一下效果这么好,我这也算是歪打正着,这是什么招我也不知道,以前也没有见过别人使过,要说独创的话我可不敢这么说,毕竟历史上高人辈出,肯定有人也琢磨出来过,不过既然没有传下来的话,我就不妨给这招起个名字,叫什么好呢…就叫做玄爆好了……” 趁着我和寒雨说话的工夫,辛家的老二老三仍旧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大哥此时倒在血泊之中,还是柳寒山反应的比较快,急忙喝道:“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去看看辛老大……”柳寒山这一句话顿时点醒了梦中人,辛家兄弟急忙向辛老大跑了过去,辛二哥伸手在辛老大身上点了几下,辛老三则是抱着辛老大的身体留着泪不停的“大哥大哥……”的喊叫着。辛家二兄弟慌忙之中查看辛老大的伤势,可这个工夫就忽略了柳寒山,这时柳寒山嘴角微微一笑,伸手从怀中又摸出一把手qiang来,此时我正对着寒雨背对着柳寒山,柳寒山将qiang口对准我的时候,寒雨看了个清清楚楚,就在寒雨大喝一声道:“师兄小心……”的同时,只听“嘭”的一声qiang响了,我猛地心头一震,急忙转过身来看个究竟,只见一旁的柳寒山捂着手腕惨叫了起来,一把精致的手qiang落到了地上,这时只听屋顶上有人喊道:“柳寒山,要论别的不行,要说玩qiang,你小子还差着一大截子呢,怎么着,这戏已经唱的差不多了吧,行了,都跟我走吧……” 躲在屋顶处的人正是和寒烟一道跟踪而来的文辉,原本绕在杨氏祠堂后面偷听的二人见到辛家弟兄要对柳寒山出手,文辉担心柳寒山不肯就范遭了毒手,这才想出让寒雨出来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自己则是偷偷的爬到了屋顶上伺机而动,原本刚才文辉就想要开qiang对付辛老大的,因为我的及时出现这才按兵未动,眼看着我就要遭到柳寒山的黑qiang,文辉这才一qiang打中了柳寒山的手腕,将柳寒山的手qiang打了下来。文辉对着我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紧接着从腰间抽出一根绳索出来,我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根绳索就是当初在一百单八佛塔阵中捡漏的那根蛟蛇筋鞭。文辉对着辛家弟兄二人道:“你们家的老大已经是废人了,你们二人呢,是乖乖的束手就擒,还是让我们费些气力,给你们二人的臂膀也弄下来,那样的话就最好了,你们哥仨亲兄弟,连残疾都一般无二,至于你么,柳寒山,跟我们回到局里,把你们家里的……” 不等文辉说完,忽然从祠堂屋后飞出一个黑影来,黑影一把抓起柳寒山紧接着如同燕子抄水一样直接掠了出去,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听得空气中传来一阵话音:“多谢文处长手下留情,柳寒水在此谢过了……” 第567章 脱壳 柳寒水这一招出人意料,我们三人同时潜伏在杨家祠堂之后,竟然都没有发现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本想着这里就只有我们三人能够尾随跟踪而来,没想到暗中还有个黄雀在后,见到柳寒水迅捷无比的在我们眼皮底下救走了柳寒山,当下我也有些懊悔没有打开天眼探视一下周围的动静。 文辉冲着祠堂外面看了一眼,随即摇着头道:“棋差一招,没想到我们身后还会有人跟着,这个柳家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可是这一出手确实惊艳的很呐,行了邢老三,你的两只贼眼也别四处踅摸了,你们弟兄恐怕是没有柳家少爷般的运气,我看在人至罕迹的地方,此时还会有谁能来救走你们弟兄……” 文辉说完之后邢老三顿时低下了脑袋,这时辛二哥抬起头来撩起满头的长发狠狠的看着我道:“我们辛家弟兄跟你们无冤无仇,我知道我们弟兄的所作所为不地道,即便是被你们拿住,有死而已,何必要用如此手段残害我大哥?大哥双臂已无,就算能活下去也已经是废人一个,我辛老二堂堂七尺男儿,岂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如此惨烈的死去,小子,你拿命来吧……”说着舞动双爪就向我冲了过来。 辛二哥的身法也确实不慢,不过比起柳寒水来当然还是差上了很多,我见辛二哥势头迅猛,急忙伸手将寒雨往文辉哪里一推,紧接着舞动双拳迎着辛二哥的双爪就斗在了一处。辛老二和辛老大的套路基本上都是一样,有先前对付辛老大的经验,这一次显得游刃有余。站在一旁观战的文辉和寒雨见到我应对自如,写满紧张的脸上也渐渐地松弛了下来,十几个回合过后,眼看着辛老二又被我逼到了墙角里了,文辉急道:“秦卓,留活口,柳寒山已经跑了,辛老大也残了,要是都让你收拾了,咱们可就没有舌头了……”文辉话音刚落,我的拳头已经伸了出去,听到文辉要留活口,我立刻卸了体内的气息,只举单拳向辛二哥心口打去。我这一拳打在辛二哥心口的时候,就感觉一拳轰在了钢板上一样硌的我的拳头一阵生疼,我收回拳头一看,这一拳过后手上的表皮竟然被蹭掉了一层,手指指被上立刻布满了殷红的血丝。 就在我匆忙甩手之际,只见面前的辛二哥忽然停了下手哈哈大笑道:“小子,没想到你的拳头也是肉长的,我还以为你小子钢筋铁骨呢,怎么也会流血呢。”看着辛二哥放肆的大笑,我立刻答道:“废话,老子是正常人,正常有血有肉的人,不像你,跟他妈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这句话说完之后当即暗道不好,此时只觉我的指背上一阵麻酥酥的痒痒,忍不住总想去挠上一挠,俺大师傅雷瞎子那个牛鼻子老道曾经说过,一旦中了引阴毒,最明显的便是血液变色,伤口处麻痒难耐,此时切不可去挠,一挠阴毒便会随着手指抓挠过地方更加快速的扩散,我匆匆低头看向自己的指背,只见此时指背上的血丝已经开始隐隐的发暗,血液中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尸毒,这是尸毒,好小子,你他妈竟敢阴我,我他妈活劈了你……”看着我手上的伤口,我立刻辨别出来我所中的正是这骇人听闻的尸毒,当下我怒不可遏的想立刻将这辛老二碎尸万段。 见到我中了辛老二的尸毒,文辉和寒雨立刻跑了过来,寒雨对付尸毒还是有一套的,她担心我忍不住抓挠伤口,立刻一把将我的手腕扣了起来,随即从身上冒出一个小纸包,抖开之后里面竟然是一小撮白色的粉末。寒雨急忙将白色的粉末均匀的涂抹在了我的指背上,我惊讶的看着寒雨,寒雨道:“三哥上次炼制的尸牙粉,我留下了一小包,没想到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场。”寒雨说完之后,我指背上的麻痒立刻渐弱了不少,看来这铁甲铜尸尸牙的功效还真是不低。敷上尸牙粉虽然这尸毒一时半刻不用担心了,可是眼下我也无法再与这个辛老二交手了,寒雨敷完药粉的时候当即封闭我身上的几处穴道,这是为了减慢血液流通,以免毒素扩散。 处置完我的伤口之后,寒雨当即挥舞着雷光桃木剑支取辛二哥,辛二哥正得意之时没料到寒雨身上竟然会有铁甲铜尸的尸牙粉,眼睁睁的看着寒雨为我敷完药之后立刻攻了过来,这时才反应了过来,急忙伸出双爪与寒雨又斗在了一处。此时文辉掏出抢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将qiang装了起来,要是知道逛个庙会还能逛出个幺蛾子出来,怎么说也让寒雨把那件蛟蛇宝衣穿上。寒雨手中有了雷光桃木剑,明显的实力上升了一个档次,先前空手与辛老大交手的时候,时时刻刻都处在下风,这个辛老二和辛老大虽然路子一样,但是从辛老二的身手上来看,并不比辛老大差多少,此时辛老二竟然别寒雨手中的雷光桃木剑逼得步步倒退险象环生,这雷光桃木剑乃是男性用剑,自然和峨嵋嫡传的残红落花剑不同,要不是这把剑用的不顺手,恐怕此时辛老二的双腿早已经别寒雨削了下来。 虽然剑用着不合手,但是有剑在手就是比空手格斗强得多,按照这个趋势打下去,用不来几个回合,这个辛老二必定会败在寒雨的剑下。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文辉忽然眉头一皱,我也忽然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放眼一看之际只见院中空空如也,刚才躺在地上的辛老大和辛老三此时竟然踪迹全无。文辉急忙抬头看去,只见墙头上辛老三单手抱着辛老大,另外一只手举qiang就打,文辉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扑倒在地,辛老三这一qiang打空,就在这时候寒雨一脚将辛老二蹬了一个跟头,紧接着将剑尖抵在了辛老二的咽喉处。 不等我和文辉起身,墙头人影一晃,墙外传来辛老三的声音道:“二哥你坚持住,我先把大哥安顿好再回来救你……” 第568章 心计 见到寒雨已经将辛二哥牢牢制住,我立刻翻身上墙追赶而去,不料这位抱着辛老大残身的辛老三动作也十分的迅捷,我这一纵一跃之际辛老三已经抱着辛老大钻进了面包车里,等我从墙头上跃下追了过去的时候,面包车屁股一冒烟飞一般的驶了出去,眼看着到手了鸭子飞了,当下我狠狠的一脚踩在了地上。 等我回到杨氏祠堂中的时候,正看见寒雨用剑柄对着辛二哥的后脑就是一下,这个辛二哥顿时白眼一翻晕了过去。这时文辉道:“秦卓,不用追了,你身上的尸毒未尽,暂时不要动气,以免尸毒扩散,辛老大和辛老三虽然跑了,好歹咱们手里还有辛二哥,也不算是颗粒无收,寒雨,走吧,收队。” 我们三人当即准备返回局里,在范启龙的协助下,我们将辛二哥抬进了车里,然后两辆车一前一后呼啸这向十三局总部疾驰而去。到了局里,早有值班的子弟兵战士将辛二哥从车上架了下来,文辉吩咐寒雨亲自陪同战士们将辛二哥关在局里的审讯室里,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午夜,这大半天折腾的早已是饥肠辘辘的,于是等着寒雨回来之后,我们三人便来到门外的一家小吃店准备垫垫肚子。 京城不比其他地方,其他地方这个时候恐怕是早已关门歇业了,京城中彻夜经营的小吃店比比皆是,因此我们倒也是不怕没有地方吃点什么。文辉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夹了口小菜,还不忘嘴里念叨着什么。寒雨一想起在杨家祠堂中那几句血尸舔舐脑浆便有些反胃,腹中虽然有些饥饿但是什么也吃不下,只好问老板要了碗面汤,就这小菜边吃边喝。我和文辉这种场面见过的不是一次半次了,说句难听的话,就是蹲在厕所的茅坑里,捧碗牛肉面我们来照样吃的有滋有味,说来有些不雅,不过按照文辉的话说就是这样的人心理素质极其稳定,是干大事的人,屎是屎饭是饭,粮食也要靠大便来滋养才能茁壮成长,只要心中不脏,碗里就不脏,口中更不脏,原本文辉是想开导一下寒雨,没想到寒雨听到这话心中更加呕逆,就连面汤都喝不下去了。 我们三人吃罢立刻赶回局里,巡视了一圈之后见到辛二哥被困审讯室里依旧没有醒过来,文辉大手一挥道:“行了,咱们回去睡一觉,等明天一早醒来再说。”寒雨听罢眉头一皱道:“文处长,这行么?辛氏三弟兄还有柳家兄弟目前都没有着落,万一……”不能寒雨说完,文辉微微一笑道:“没有什么万一不万一的,辛老大被秦卓震碎了双臂,这一下可够这个辛老大喝一壶的,辛老三此时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没有个把月的是出不来的,柳家弟兄也是一样,自己的弟弟虽然不成器,但是自己的亲弟弟毕竟是亲弟弟,救了回去还会轻易的再放出来吗?这些年来江湖上从没有听过哪里有个柳家的,这柳家隐忍了数十年不在江湖上出现,但是我们十三局柳家却打听到清清楚楚,可见这个柳家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一次公然的暴露在我们十三局的眼前,辛氏弟兄既然说出来佛头,柳家必然会隐蔽起来,不是我瞎猜,别说眼下我根本不知道柳家弟兄的所在,就是此时知道了连夜启程,恐怕到了地方也是人去楼空,能够隐忍十数年不在江湖上出现,还能时时刻刻掌握各种势力的动向,柳家可不简单,也不好对付。走吧,不在乎这一刻,耽误不了什么的。” 寒雨仔细吧嗒吧嗒文辉的话,觉得有一定的道理,当下我们返回宿舍分头休息。第二天一早准备提审这个辛二哥。 我们来到审讯室里的时候,辛二哥已经醒了过来,不过当时为了防止辛二哥暴起伤人,还是在椅子上给辛二哥加上了铁锁链,被铁锁链困了一宿的辛二哥此时胳膊已经有些微微的变形了,手腕和胳膊肘处已经隐隐的出现了伤痕,寒雨见到这一幕有些不忍呢,当下把脸转了过去,文辉笑道:“寒雨,这一切都是这辛二哥自作自受,他们炼制尸毒残害百姓的时候,可比这残忍的多……”文辉这一句话说完寒雨心里好受多了,我们三人坐在辛二哥的对面,文辉点着了香烟开始问话,辛二哥一脸戏虐的看着我们三人,闭口不言。 文辉站起身来围着辛二哥转了几圈道:“辛老二,我知道你不甘心,可能你此时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不过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们十三局的监牢可不是普通警局的号子,他们有的我们这里都有,他们没有的我们这里也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八个大字是给那些还有些良心的犯罪人员说的,像你这样丧心病狂的畜生,我们局里有一百种法子能撬开你的嘴巴,不过我们都是文明人,不想那么野蛮的办事,你最好还是配合一点的好,我们几个在局里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要是连我们的耐性都伺候不了你的话,我们局里的大刑可有日子没用了……”文辉这话柔里带刚,说完之后又围着辛二哥转了两圈之后,眼看着辛二哥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当即将手里的烟头丢在地上伸脚狠狠的踩了几下,紧接着转身就要吩咐上刑,可就在这时,被困在椅子上的辛二哥忽然开口大笑了起来。 辛二哥开口纵声大笑令文辉有些诧异,文辉转过身来盯着眼前的辛二哥,此时我听着辛二哥的笑声中,却有一丝悲凉和愤怒之意。辛二哥笑罢之后抬眼看了文辉一样道:“文处长,我听柳寒山提起过你们十三局,十三局里个顶个的都是高手,本来我辛老二还不服气,可是通过这一战我确实看明白了,我们弟兄三人不是你们的对手,不过文处长,要是你想从我嘴里问出些什么的话,当真是打错了算盘,不是我辛老二心眼多,也不算是你文处长没有能耐,只能说是我那亲弟弟辛老三的心计过人……” 第569章 愿望 文辉听到辛老二开口说话,心里暗自一喜,看来这个辛老二也不是铁打的汉子,只要能开口,便会有突破口,虽然这个辛老二看上去和辛老大一样一身的钢筋铁骨,可毕竟还是挨不住几锥子。文辉立刻开口说道:“辛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要说就说过明白,要么你就别说,都是混绿林的,婆婆妈妈的倒像个娘们!”文辉这句话说完,绑在椅子上的辛老二忽然又笑了起来,抬头看着文辉道:“我辛老二像个娘们?要说别人笑话我,我也就认了,文处长如果我辛老二是个娘们的话,你他妈连个娘们都不如,是谁昨天晚上躲在墙后面听墙根,还他妈的让娘们出来打头阵的,现在说老子像个娘们,你他妈有这个资格吗?” 听着文辉和辛二哥一口一个“娘们娘们”的叫着,寒雨当下有些按耐不住,猛地站起身来冲着辛二哥就是一脚,这一脚抽的十分的准,直接抽在了辛二哥的嘴上却没有将辛二哥踢到,此时辛二哥的嘴角上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辛二哥斜着眼睛看着怒气冲冲的寒雨,吊儿郎当的说道:“小妞,脾气还挺大,不过这脾气爷喜欢,来来来,再给爷来一下,看看这一次爷能不能亲到你的小脚,哈哈哈哈……”看着辛二哥出言相辱,寒雨恨不得立刻拔出剑来削了这个辛老二,这时文辉急忙冲着我使了一个眼色,我立刻冲了上来一把将寒雨拉了过来,低声说道:“寒雨,你去找找还有没有僵尸牙粉,我的手上又开始痒痒了,这种下流之人就是这个德性,出言不逊挑逗讥讽,你要是动怒咱们可就在气势上先输了一层,这种场面由我和文处长来应付,你先回去。” 好说歹说我才将寒雨哄出审讯室,就在寒雨即将离开的时候,被困在椅子上的辛二哥又阴阳怪气的嚷道:“哎呦,小娘子这时去哪儿啊,是不是回去沐浴更衣之后再回来伺候爷啊,那就说好了啊,爷哪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小娘子你回来啊,记着换下来的贴身衣服不要洗啊,给爷闻闻,爷就喜欢这味儿……”辛老二这句话说完寒雨顿时气的浑身发抖,眼看就要抽出随身所带的残红落花剑,我见状一把按住了寒雨厉声喝道:“寒雨住手,执行命令!”这一声喊喝顿时把寒雨镇在了当场,其实我也不是寒雨的领导,更谈不上什么命令不命令的,情急之下我就喊了出来,寒雨等着一双大眼看着我片刻,一转身眼泪汪汪的就跑了出去。 文辉看着我摇了摇头道:“秦卓,你小子就是年轻,对待女孩子怎么能这样呢……”不等文辉说完,被绑在椅子上的辛老二接茬道:“就是啊,对待女孩子要温柔一些,小子,你要是不懂行,就把那小娘们给我叫过来,看看爷是怎么调教这个小娘们的……”眼看着辛老二嘴里又不老实,我走到了辛老二身前狞笑着看着辛老二道:“辛老二,我看你的年纪也不算大啊,怎么昨天发生的事情这么快你就忘了?你大哥的双臂是怎么没的还记得吗?我听说这人没有了两只胳膊,好像一时半刻也死不了,不过这样毕竟不好看,要不这么着,你大哥没了胳膊,干脆我就废了你的一双腿,将来再见到你大哥,你们弟兄重聚的时候,在一起也好凑个整儿,至少平时生活还是可以里料理过去的……”说话间我猛地伸出一脚踩在了辛老二的脚上,随着全身气息的涌动,一股强劲的气息已经注入了辛老二的双腿之间,此时辛老二的双腿凭借肉眼居然可以看出已经肿胀了不少,辛老二见状大惊失色,猛烈的开始挣扎起来,紧接着我迅速逆转体内的气息迅速将贯穿出去的气息收了回来,见到自己的双腿片刻之后又恢复如常的时候,辛老二瘫坐在椅子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股嚣张的气焰,这时文辉笑了笑道:“辛老二,怎么样,现在想通了吗?要是想通了就赶紧的说,别浪费时间,要是没想通的话,就让我们再给你疏通疏通经络,直到你想通了为止,不过万一这疏通的过程中有个三长两短的,造成你身体哪个部位出了点什么情况的话,我们可不负责任……” 辛老二听了文辉的话慢悠悠的叹了口气道:“文处长,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你们都中了我家三弟的计了,还是那句话,不是我辛老二心眼多,也不是你文处长没有能耐,而是我的三弟心计过人,每当我们有所行动的时候,我们哥仨总是分头行动,大哥负责研制尸毒,三弟负责跑腿找路子,而我则是负责使用尸毒,从表面上看我们弟兄三人亲密无间,实则勾心斗角,谁也离不开谁,离了老三,我们弟兄二人就找不到炼制尸毒的来源,离了大哥,我们弟兄就无法研制出尸毒来,离开我,他们手中纵然有尸毒,可是却不知道如何使用,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吧,当初我们兄弟三人还未成艺之前,师傅怕我们弟兄三人将来自相残杀,才出了这么个馊主意,眼下看来,在这最关键的时候,也就只有我这使用尸毒的最不值钱了,你们想知道炼制尸毒的这一套手艺,嘿嘿…就是你们震碎了我全身这一百来斤,我也无法告诉你们。” 文辉皱着眉头考虑的一会道:“行,那暂且我就先信了你,你就先将你们辛氏三弟兄的经历给我说出来,一字不漏的说个清清楚楚,要是你识时务的话,兴许我还能给你留下一条生路……”文辉话音刚落,辛二哥当即哈哈大笑道:“行了文处长,我又不是三岁的孩童,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按照你们的法律来判定,qiang毙我一百回都绰绰有余,里给我一条生路,文处长,你就是一个小小的处长,就别拿我这个阶下囚打镲了吧?”文辉笑道:“辛老二你倒是不糊涂,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虽然我不敢肯定能够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但是你有什么心愿未了的话,说不定我还能为你代劳,辛老二,机会可就只有这么一次……” 第570章 收尸 文辉说起了未了的心愿,辛老二明显的眼神一亮,冲着文辉看了一眼道:“好吧,既然如此,希望文处长一言九鼎,我辛老二虽然是个罪大恶极之人,可是也是条响当当的汉子,道上的规矩我也懂,如果文处长说了不算拉屎往回坐的话……”文辉笑道:“辛老二你想多了,我们十三局的人要都是些说了不算拉屎往回坐的话,恐怕这局子早就关了张了,不过你辛老二要是提出一些什么违反国家法律和伦理纲常的事情来,我文辉会不会这样做你心里最好有个数。”辛老二闻言嘿嘿一笑道:“行,文处长你是条汉子,怎么,捆了爷一宿了,就打算这么让爷说嘛?当年人民的军队讲究的可是优待俘虏……”不等辛老二说完,文辉摆了摆手,门外进来两名小战士替辛老二打开了铁锁链,随后又端了杯热水喝面包咸菜,辛二哥看了文辉一眼道:“行,文处长,是个汉子!”说罢便伸手抓起面包咸菜吃个一干二净。 辛老二说罢之后抹了抹嘴,文辉又点了根香烟递了过去,眼看着一旁的书记员已经准备好了纸笔,辛老二摇了摇头将香烟推了回去,这才开口讲了起来。 原来这辛家弟兄祖籍源自内蒙的额尔纳拉旗,其祖上乃是西夏时期黑水城的守将之一。黑水城当年乃是西夏王朝边防重镇之一,由于连年的战乱,导致黑水城外遍布古战场,原本沃野千里的地方经过连年的征战疏于治理,渐渐地变成了一片荒漠。有人要问这沃野千里变成茫茫戈壁和战乱有什么关系,其实这里面关系十分的密切。战事一起乡民流连失所,纷纷背井离乡,农田荒芜无人耕种,为了确保军械来源,军士们只得砍伐树木维持军械的配给,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有道是砍树简单种树难,没有了树木防风固沙,沃野千里自然而然的也就渐渐地沙化了。由于连年的征战,黑水城外几乎饿殍遍野,残碎的尸骨无人收拾,荒郊野外一片狼藉臭气熏天惨不忍睹,久而久之城中也开始渐渐地弥漫出一股死人腐烂的气息,眼看着这股令人讨厌的气息经久不散,守将这时也知道外面的环境不处理一下也是不行了,因此黑水城中这才衍生了这样一种新的职业——收尸人。最开始干这些收尸人的人都是因为贫困,迫不得已去干这样的工作,再加上朝廷给的价钱颇高,自然而然的也就不缺想要挣这辛苦钱的人了,可是好景不长,随着西夏军费越来越少,收尸人经常领不到银钱,后来这些守尸人干脆一拍两散,再后来也只有靠自己的军士来干这些活了。 辛家弟兄的老祖宗后来就被派往这里干这些收尸的行当,往常征集来的那些民间的收尸人,大多都懂一些阴阳行当里的禁忌,对待不同的尸骨都知道该如何处理,可是这些吃惯了皇粮的军士哪知道这些行当,或许也是常年征战死人的场面见惯了,也许是自己被派往这里干这些收尸的工作有些怨恨,总之对待这些先走一步的战友们的遗骨就不那么在意了。辛家的老祖宗带领军士干了半年之后,却发现其中出现了怪异的事情。这五百来人的队伍一个月能干多少的工作,自然而然的十分的清楚,再说收尸的工作也不是那么难做,无非就是要费些气力,几个人将死尸放在一起,点把火一烧,随后将骨灰一埋也就了事了,可是这收尸的工作总是也做不完。即便是天天征战天天死人,这半年来也应该将死尸烧的干干净净了吧,可是那一股股浓烈的腐臭的气息依然久而不散。 辛家老祖经过暗中调查,竟然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真相,原来这一股股腐臭的气息来源,正是来自自己的军营之中。原本辛家老祖想的是可能是那个兵士在打扫战场的时候遇见了自己家的亲人遗骨,忍不住一把火烧了,准备偷偷带回去安葬,可是经过仔细检查在经营中并没有发现有残存的尸体,而且除了这位辛家的老祖,所有兵士都没有发觉军营中有腐臭的味道。为了调查清楚这件事,辛家老祖暗中离开军印回到城中,找到了以为即将离开黑水成的老收尸人请教。这位老收尸人一眼便看出了辛家老祖宗身上感染了尸气,当即在家中熬了草药让辛家老祖宗喝了下去。药汤一入腹辛家老祖顿觉腹中一阵的翻江倒海,忍不住当时就在老者家中的茅厕中哇哇吐了起来。也许是茅厕中的臭味促进了辛家老祖的呕逆,这一幅药剂之后辛家老祖变吐出来一大滩黑色粘稠的血块来。老人指着辛家老祖吐出之物道:“此物就是你感染引起过重,在体内凝结而成的血块,如果不及时排出,恐怕不久之后你便会成为行尸走肉一般的活死人。” 老者这一句话说完顿时吓了辛家老祖一跳,辛家老祖急忙对着老者说出了事情,老者闻言立刻吩咐家人先行,自己则是跟着辛家老祖赶回去军营一看情况。等到了二人赶到军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距离军营尚有数里之遥的时候,二人已经闻到了一股腐臭之气。老者急忙从怀中掏出两颗暗红色的药丸分给了辛家老祖一颗,二人将药丸含在口中,这才清醒了许多。 到了营中辛家老祖正要招呼军士迎接这位老者,老者忽然一伸手捂住了辛家老祖的嘴,紧接着拉着邢家老祖从营寨的后面潜入了兵营之中,等到了兵营之后,老者带着辛家老祖掀开一个营帐就钻了进去,等进了兵营二人同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腐臭,老者一把掀开了熟睡中的士兵身上的被子,就在被子刚刚掀开的时候,辛家老祖吓得好悬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见这名兵士睁着通红的双眼直愣愣的看着营帐的顶棚,一吸一呼之间尽是腐臭的气息,老者将营帐中所有兵士的被子都掀开看了一遍,发现所有的兵士全部如此。老者急忙将辛家老祖拉了出来,辛家老祖随后带着老者钻入了自己的中军大帐中。 第571章 月华 辛家老祖和这名老者合力将中军大帐中值守的一名军兵放倒来细细查看,只见这名军士和军营中的兵士情况基本上一样,通红的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大帐的顶棚,老者将手指按在军士的脉门上仔细号着,片刻之后又换到了另外一只手上的脉门,就这样号了片刻之后,老者轻轻地翻开这名军士的嘴唇,就在嘴唇翻开的着一刹那间,辛家老祖吓得冷不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见这名军士的口中已经长出了两只獠牙,不过此时这两只獠牙应该还没有长成,如果不翻开嘴唇的话是看不到的,这时老者放下了军士的嘴唇摇了摇头道:“辛将军,来不及了,整座军营中的僵尸都已经眼中感染了尸气,恐怕已经……”说到这里的时候,老者已经说不下去了,转过头去不住地叹息,辛家老祖明白老者的意思,不过他还是想不通为何这短短的一天的工夫,整个军营中的将士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就在辛家老祖和老者暗自叹息的时候,忽听军营之中猛然出现了无数的人影,这时老者急忙起身掀开中军大帐的帐帘,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之后,急忙叫道:“不好,今夜月华过盛,恐怕整营的兵士恐怕已经吸收了月华,开始尸变了。”老者话音刚落,就见这名值守中军的军士“呼”的一下猛地坐了起来,这冷不丁的一下顿时吓得辛家老祖又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时老者急忙一个箭步蹿了过来,紧接着绕到了这名军士的背后双臂反扣这名已经开始尸变的军士,同时嘴里大声喊道:“辛将军,快,快堵住这东西的口鼻!”老者一句话惊醒了辛家老祖,辛家老祖急忙从身上撕下一条布料急忙堵住了这名军士的口鼻,这名军士在口鼻封住之后才又跌倒在了地上。随后二人合力将这名军士牢牢的捆绑在中军大帐的柱子上,然后蹲在中军大帐的门口仔细观察着军营中的情况,此时整营的兵士全部出了营帐,在军营中双臂张开抬头仰望夜空中的皓月,辛家老祖此时依稀的看到从这铺天盖地的月光中,竟有一丝丝的白气缓缓的飞入了中兵士的口鼻中。 老者看到这个场面也不禁连连叹息,本以为情况没有那严重,自己简单的处理一下便可以就此离去,可谁知道事情居然发展到了如此地步,一旦这些兵士吸饱了月华,那么整营的兵士就会变成了一队地地道道的僵尸军团,到那个时候一旦扩散出去,人间免不了又出现了一场浩劫。 就在这名老者和辛家老祖一筹莫展之际,从军营之外缓缓的走来一支军队,着一支军队点这火把在夜幕中显得十分的醒目,从这火把的数量来看,这一支军队的人数也在百人上下,见到了兵士手中举着的火把,老者眼前一亮,顿时有了主意。辛家老祖将中军大帐中重要的官印等重要物品迅速收入囊中,和老者一道将中军大帐的桌案劈碎,挑了几根合适的木棍紧紧地裹了好几层的油毡然后用铁丝紧紧地缠住,做成了几个简易的火把之后,二人双手各拿着一只火把,腰里又别上了一只。 讲到这里的时候,辛二哥看了看眼前的杯子道:“文处长,加水。”文辉听罢挥了挥手,一名战士加满水后,辛二哥端起杯子来一饮而尽,趁着辛二哥喝水的工夫,文辉问道:“辛老二,西夏时期你们家的老祖宗就有铁丝可以用了吗?”说完之后文辉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辛二哥看着文辉一眼道:“文处长通晓古今学贯东西,那时候有没有铁丝,还用问的着我么?”文辉瞥了一眼辛二哥又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我,我知道这是有意在向我询问,于是我说道:“北宋时期的冶铁业已经很发达了,虽然那个时候没有现代化工厂,可是有资料显示,当时北宋一年的冶铁量可以赶上工业革命时期的大英帝国几年甚至十来年的冶铁量,铁丝这东西没有明确历史记载到底是出现在哪一个朝代,不过北宋的诗文中出现过关于铁丝的比喻和描述,北宋朝廷和西夏往来密切,那时候即便不是有现在一样的铁丝,应该也有粗略的金属丝线。” 听我说完文辉才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好了,辛老二,你继续说你的……”辛老二笑了笑道:“文处长果然心思缜密,没想到这个小细节也不轻易的放过,不过既然我辛老二竟然说了就不会编瞎话,否则就不说,文处长要是还是不相信在下的话,我可以到此为止。”辛老二说完我才反应了过来,敢情文辉这是在检验辛老二是不是在编故事。辛老二说完之后文辉冷笑道:“说不说随你,信不信那是我的事,不要混为一谈。”文辉说完之后辛老二嘴角微微翘了一下继续讲了起来。 辛家老祖和老者点燃了火把之后顺带手将中军大帐也点了起来,这火光一起顿时惊动了军营中已经尸变了的军士,种僵尸顿时哗变了起来,见到军营中着起了大火,纷纷向后退去,就在辛家老祖和老者举着火把冲着中军大帐的时候,僵尸军团感觉到了人的生气,顿时呼啸着朝着二人而来。辛家老祖和老者相互配合,凭借手中的火把逼退涌上来的僵尸军团,硬生生的闯出了一条血路冲着远来的那只军队跑去。这只军队的领兵之人见到中举大帐火起,又见有两人举着火把想自己冲了过来,还以为是军兵在辛将军的带领下zao fan,本想着将这两人抓来审问一番,结果看见辛将军和一个不认识的老者跑了出来,这才感觉到事有蹊跷。 老者将军营尸变的情况报告给了这个名将军,这名偏将原本是到军营来传和水城大将军军令的,自是不信这老者口中之言,咬定了辛将军这手下军士妖言惑众一心谋反,将军手下一名小校有心逞能,举着火把直奔僵尸军团而去,就在将军准备下令逮捕辛家老祖和老者的时候,远处忽然传出一阵凄惨的呼声,将军抬眼一看,只见几个军士的火把已经落到了地上,借着火把微弱的光芒看去,只见这小校和这几个军士在被僵尸军团一口咬住了喉咙,顷刻间几个大活人就变成了几具干尸。 第572章 灭僵 见到小校和跟着的几个小兵瞬间便被哗变的兵士吸干了血液,这位带兵的偏将才知道营中果然如辛将军所言一般无二,面对这些尸变了的僵尸军团,这位偏将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当下开始有些手足无措起来,都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见到马上惊慌失措的偏将,手下的兵士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眼看着僵尸大军一步步的逼近,马上的偏将再也无法控制住内心的恐惧,“呜嗷”一声调转马头便跑。众军兵见到领头的跑了,当下也开始撒丫子向黑水城退去。就在这时前面几个已经吸了人血的僵尸大军忽然尸气大涨,猛然间伸出双臂直接飞到了空中,一起一落之间已经追上了奔逃的军兵,几个腿脚慢的直接被这几个僵尸按住了肩膀。被僵尸抓住的军兵手舞足蹈的开始挣扎起来,旁边的军兵见状那有救人的勇气,只恨此时自己没有生出两只翅膀。头前的几个僵尸双臂使劲的在军兵挣扎的双臂上一按,只听“咔嚓”的一声,军兵的双臂顿时软塌塌的垂了下来,失去反抗能力的军兵当时就疼的晕了过去,这个僵尸将军兵的脖颈放在鼻前闻了闻,忽然一摆手将眼前的军兵向后丢了出去,后面一群没有吸食到人血的僵尸顿时一拥而上,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不久之后一小半的僵尸军团都已经吸食到了人血。 偏将毕竟有马,在这危险的时刻,想要摆脱僵尸的追杀,不一定非要比僵尸的速度快,只要比身后的军兵速度快就可以了,吸食了人血的僵尸就好像是进化了一样实力大增,眼看着四处逃窜的军士全部都要喂了僵尸,辛将军和老者当下大声喊喝的开始组织混乱的兵士组编在一起。老者从身上抓出一把药粉开始冲着僵尸不停的撒去,这药粉撒出之后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股辛辣的气息,这股辛辣的气息弥漫开来之后,僵尸军团就好像昏昏欲睡一般行动明显的慢了下来,趁着这个机会,辛将军将混乱的士兵全部组织在了一起,老者便喷洒着药粉边吩咐辛将军利用手中的火把将所有僵尸聚在一起,经过大家的努力,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控制了局面,僵尸军团全部药粉在了中间。 老者吩咐众将士将火把围着僵尸插在插在地上形成了一个火圈,然后大家有齐心合力返回军营中将引火之物全部搬了出来,得到了军营中物资的补给,这些将士原本就是训练有素的兵士,经过短暂的混乱之后自然而然的也就恢复了军人的本色,老者将剩余的不多的药粉全部撒入了僵尸圈中之后,又吩咐众兵士将已经被吸干血液的干尸也丢了进去,随后众军兵点着了火箭,辛将军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瞬间僵尸群中烈焰升腾,老者带领剩下的一部分军兵不停地往僵尸圈中丢木柴和油料,瞬间圈中的僵尸全部燃起了熊熊大火,这一场大火烤的众人浑身脸上就好像抹了一层热油一样火辣辣的疼,可就是这样,在场的军士没有一个轻易的离去,直到眼睁睁的看着所有的僵尸军团在烈焰中全部化为了骨灰,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僵尸军团尽数烧尽之后,天色已经开始微微发亮,辛将军点检人数,又询问了几个兵士,这才知道这一战又损毁了一大半的军兵,当下心里有些难过。就在众人商量接下来如何打算的时候,老者道:“辛将军,朝廷不会因为你带领众军消灭了僵尸军团而嘉奖你,反而还会因为丢失了一个军营的官兵而治罪与你,这些死里逃生的兵士却不会受到牵连,为今之计,辛将军应当速速离去,返回老家接了妻小隐姓埋名,方可躲过这一劫难。”老者说完得到了众兵士的响应,当下有几名年轻的兵士表态愿意跟随辛将军,只要给口饭吃,鬼才愿意跟着这昏庸的朝廷连年的征战。 在老者的安排下,辛将军故意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了自己的行踪,带着自愿跟随的几个年轻的军兵连夜启程赶回凉州迎接妻小,余下的部队自行返回黑水城中。返回黑水城中的兵士将当晚发生的情况一清二楚的奏报给了黑水城的大将军,果然如老者所料,黑水城大将军当即下令缉拿辛将军,军兵中果然有吃里扒外之人,当日清晨一大队人马风驰电掣一般的出了黑水城,向凉州方向疾驰而去。站在山头上远远的看着往凉州方向疾驰而去的军兵,辛将军心里一阵酸楚,于是便跟着老者家人合在一处往北而行,原来辛将军的妻小并不在凉州,而是在地处河套平原边缘的灵州。 说到这里,辛老二道:“我们辛家老祖的辛将军从此之后便跟着老者一家隐姓埋名,后来老者待发现,其实当时的老祖宗辛将军也已经感染了尸气,只不过尸气一部分被老者的药石逼了出来,但是仍然有一部分尸气凝结在体内,后来老者穷极一生都没有找到逼出辛将军体内尸毒的法子,老者病逝之后,辛将军便开始自行研究如何祛除自己体内的尸毒,于是这些人就一代代的生活了下来。由于辛将军在感染尸气之前已经已经有所出,因此后代人并没有直接遗传到尸毒。不过因为辛将军体内的尸气久而未除,越积越深,终于还是引起了尸变,当时老者已经去世,辛将军在即将尸变之时,还是靠着强大的意志和残存的意识冲入早已经准备好的火堆中zi fen而死。而我们辛氏一脉虽然没有直接遗传到尸毒,可是与辛将军一起生活了数年,早已经不知不觉得染上了尸气,后代人到了一定年龄之后,尸气便会结成尸毒,为了确保辛家一脉的传承,每当快到了尸变的时候,辛家子孙便会循着我们辛家老祖的道路,提前化身火海之中以至于不会流毒于世。” 第573章 尸族 辛二哥讲到这里便停了下来,文辉看了辛二哥一眼道:“这么说,你们辛氏一脉就这么流传了下来?那此刻你的身上……”文辉说到一半辛二哥的话就脱口而出:“文处长,你猜的不错,不仅是我,就连我大哥和老三,身上也是尸毒的携带者,那些活死人,也是尸毒的携带者。”文辉点了点头道:“你们既然已经是半人半尸的状态,为何还要炼化这活死人?”辛二哥懒洋洋的答道:“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了,你以为这几百年来,我们半人半尸就可以不吃不喝吗?告诉你,别以为我们是半人半尸的状态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我们和常人一样都需要一日三餐都会有新陈代谢,否则的话,辛氏一脉早就灭绝了,这个世界上也会不有我们辛氏三弟兄出现。” 文辉喃喃地说道:“为了钱?你们伤天害理就为了钱了,这么多年来,你们为了炼化活死人,害了多少人?”辛二哥道:“文处长,你也太小看我们辛家了,如果我们辛家的后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辈,早就已经放任身上的尸毒流毒天下了,还用时刻躲在深山老林中避世吗?我们是炼化活死人不假,可用的都是已死之人,对了,昨天晚上那几具血尸都让你们个处理了吧,其实你们应该早一点问我的。”“哦?问你?难道我们十三局处理这些东西还要向你请教不成?炼化活死人的方法我们是不会,不过要是毁掉这东西我们可都是行家。”辛老二嘿嘿一笑道:“文处长,你这话说的不假,不过有道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就没有仔细的想一想,昨天晚上你们没有漏掉什么吗?”文辉闻言一惊,心里暗暗的思考了一阵,还是没有想出什么来,这时辛老二又是嘿嘿的猥琐着笑道:“文处长,能让十三局大名鼎鼎的小诸葛文处长想不到的事情,我们弟兄这一票买卖干的不亏,我辛老二也知足了,文处长,你就没有仔细的琢磨琢磨那几具活死人中有没有你认识的吗,换句话说是,你就没有仔细的检查一下那几具血尸的相貌吗?” 辛二哥说完文辉喃喃的念叨着“相貌”二字,片刻之后忽然醒悟了过来,当即吩咐留守的战士赶紧去调查那几具血尸的相貌,这时辛老二嘿嘿一笑道:“文处长,不用了,来不及了,在庙会上见到的那个小白脸子,此时已经跑了,这一次我们带了多少货出来,自己还是有数的,昨天晚上在杨家祠堂你们一共是消灭了四具血尸,还有一具血尸,你猜这个小白脸子还是自己跑了,还是落到了柳寒水的手里?”文辉闻言心里倒是安静了下来,冲着拿命小战士摆了摆手,小战士随即走了出去,文辉笑道:“辛老二,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有些放心了,既然那个小白脸子能在你们的眼皮底下溜了出去,自然可有本事从你们的手上再溜出去一次,人海茫茫,辛老二你能在这么一座京城中找到这个小白脸子,看来这个小白脸子此刻藏在哪里,普天之下就你一个人能够找到了?你是要提出什么条件来吗?”辛老二笑道:“文处长果然才思敏捷,倒真是个好材料,不错,我说过,我们辛家弟兄三人各有各的法门,我掌握的是如何使用尸毒,尸毒用在何处怎么个用fa hui产生怎么个效果,我都明白的一清二楚,没有我的话贵局未必找不到那个小白脸子,不过找到之后花去一些时日尚且是小事,如果在这些日子中,这个小白脸子干了些什么的话,那活死人也许真的就不是这小白脸子一个了,文处长,其中得失,你比我会算计。” 文辉沉吟了片刻之后道:“好,辛老二,这一次你赢了,说吧,你要什么?不过丑话得先说到头里,不要妄想着提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条件,这一次只不过是条件交换,可不是你立功赎罪。”辛二哥悻悻的笑了一下道:“放心吧,文处长,这规矩我懂,即便我们弟兄三人没有妄杀人命,可是偷盗死尸炼制活死人牟取暴利,也是不赦之罪了,有些事情虽然是迫不得已,可是做下了我辛老二就不怕,我从没有想过靠这个来抹去我一生的罪业,不过有一事我还想文处长相助,那就是将来如果有一天文处长弄清楚了那颗佛头的用处,找到了佛国的具ti wei置,还请文处长让我去看看那传说中的佛国,我辛老二纵身烈火焚身也死得其所了,文处长也算是功德无量,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如果文处长还担心我在途中会想方设法逃脱的话,你大可以让这位小兄弟也像对付我大哥那样,把我的双手双脚‘嘭’的一下弄得粉碎,没有没脚,文处长你该放心了吧?” 文辉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的话,这个要求倒是可以答应你,本来还没有说到这里,既然你提出来了,那你就继续说说,这佛头是怎么个意思,这佛国又是什么情况?”辛二哥当即开口道:“不忙不忙,文处长,既然你这么敞亮,我辛老二也不是小气之人,这个你拿去,打开瓶塞放在大门口,你安排人好好盯着,发现了那个小白脸子的话,就拿着瓶子往这里边走,那孙子自然就会跟着进来的。”文辉闻言狐疑的看了辛老二一眼,辛老二顿时又找补了一句道:“文处长多虑了,这东西可不是尸毒,而是一种药剂,是从坟头草中炼制出来的,只对活死人有效,对常人无效。”文辉从辛老二手里接过瓶子,安排寒雨在大门蹲守随时逮捕这个漏网的活死人,随后边等着辛老二的下文。 辛老二稳了穏心神之后继续讲道:“从那时起我们辛氏一脉身上便开始携带尸毒,一代一代的就这么传了下来,江湖上给我们这一脉的传承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尸族。我们虽然是尸族,可是这千百年来几十代人都不懈的努力如何祛除我们体内的尸毒。可谓黄天不负有心人,几百年来,我们尸族的先祖终于打听到了一个关于须弥佛国的传说。” 第574章 传说 说到这时候,文辉抬手看了看时间,开口说道:“等下。”随后招了招手将门外值守的战士叫了进来吩咐道:“去食堂要三份工作餐,我们要边吃边谈……”说到这里的文辉转过头来看了瞪了自己一眼的辛老二随即继续说道:“准备四份吧,优待俘虏是我们党一贯的政策。” 不久之后四份工作餐端了进来,等到四人吃饱喝足,文辉吩咐战士收拾了残羹冷炙,点上香烟吸了一口这才说道:“好了辛老二,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你继续吧。”辛老二抹了一把嘴道:“到底是十三局,就是不一样,连刷锅水里的油水都比工地上的多,当初我刚出来打工的时候,就是在工地上干苦力,他妈的一天到晚活不少干,饭菜里卖弄半点油水也没有。”文辉慢悠悠的道:“辛老二,你说的那是老黄历了,谁让你赶得时候不好呢,现在工地上的伙食好得很,不让工人吃饱了,谁给你好好干活,行了,别废话了,赶紧的吧。”辛老二嘿嘿一笑继续讲了起来。 说起这佛国,先要讲一下僵尸。四大僵尸的始祖分别为将臣,旱魃,赢勾和后卿。这四大僵尸始祖实力非比寻常,但是说起这四大僵尸形成的起因,乃是因为上古凶兽之一的犼。四大僵尸除了旱魃是传说中轩辕黄帝的女儿之外,剩下的三名僵尸始祖都是轩辕皇帝的将领。当年轩辕黄帝与九黎蚩尤在争夺天下霸权的时候,四大神兽之一的犼趁机祸乱人间,上古大神伏羲和女娲同时出手将犼封印,这神兽之所以称之为神兽,那就是只可以封印而不可以消灭,而且就算是其到了寿终正寝之时,都有一种类似于凤凰涅盘一样的重生之法,伏羲和女娲将犼封印住之后,担心这只犼突破了封印,于是将这犼的灵魂抽离出来一分为三,结果将这犼的灵魂分裂为三的时候出现了岔头,这只犼的三个灵魂分支趁机逃脱,这一下伏羲和女娲也素手无策了,后来这犼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一颗神树的树枝,这身树枝接触到犼的血液之后竟然重新生成了一个新的灵魂,这个新的灵魂占据了犼原来的躯体之后,变化为了其中之一的僵尸始祖将臣。而其他那三个逃脱了的三个灵魂的分支分别占据了轩辕黄帝手下两名大将的身体,将赢勾和后卿也化为了僵尸之身,而最后一缕灵魂占据了轩辕黄帝女儿旱魃的体内,这就是四大僵尸形成的缘由。 四大僵尸始祖出现之后,给人世间带来了巨大的灾难,毕竟这次灾难是由女娲和伏羲一时不慎所致,因此发现了这四局僵尸始祖之后,女娲和伏羲迅速出手除掉了赢勾了后卿。赢勾和后卿本属于轩辕黄帝手下大将,在那个时代大将虽然身份不轻,但是和轩辕黄帝比起来便是由本质上的区别了,轩辕黄帝为君,赢勾和后卿为臣,有道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是已经变化为僵尸始祖的大将呢?女娲和伏羲乃是上个大神,面对犼都可以将其封印,更何况只是犼的一缕分魂呢?可是赢勾和后卿被女娲和伏羲联手除掉之后,对付旱魃就有些为难了起来,虽然旱魃也化成了僵尸,但是这个旱魃身份特殊,她毕竟是轩辕皇帝的女儿,而且这个旱魃和后卿和赢勾不同,旱魃是女性,虽然体内被犼占据了身躯变成了僵尸始祖,但是本身具有的那一缕神识仍留在体内,因此这个旱魃相对于赢勾和后卿来说算是比较善良的,基本上不会主动的去吸食人血,不过这个旱魃却带有一个令吸食人血更为可怕的后果,那便是旱魃一过,赤地千里。为什么旱魃一过便会形成赤地千里,历年来佛道两家众说纷纭,民间传说也有不少的版本,有的说旱魃生前乃是轩辕黄帝的女儿,轩辕黄帝本来就深谙医术,这个旱魃生前也深谙医药之道,自己的身体被犼占据形成僵尸之后,旱魃就想通过大量饮水挤出犼的灵魂,借以回复正常的女儿之身;还有的说这旱魃知道自己的身躯已经被犼所占据,向通过吸收大量的水汽来洗刷自己的灵魂不被犼的灵魂所污染,这才在所过之处大量的吸收水汽,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众说纷纭但是从古至今也没有一个公论。伏羲和女娲本欲出手消灭旱魃,可这旱魃一来没有主动吸食人血二来又是轩辕黄帝的女儿,由于自己的一时不慎害了黄帝的女儿,本来两位上古大神心里就有些内疚,因此伏羲和女娲没有除掉旱魃,而是时时刻刻的看着观察这旱魃的动静,一旦旱魃祸乱人间,这两位上古大神再行出手。因此四大僵尸始祖,也就只有这旱魃流传了下来。 在四大僵尸始祖中,最厉害的莫过于尸王将臣了。由于将臣是又神树和神兽共同孕育出来的灵魂,因此这个尸王将臣没有其他世间生物的弱点却具备其他生物不具备的能力,因此这个将臣在一定意义上来说是个无敌的存在。可是无敌归无敌,但并不是说无敌就不能败。将臣心性恶毒手段残忍,四大僵尸始祖中唯一一个只依靠吸食人血而存活的僵尸。上古大神汇合轩辕黄帝合力对付这个尸王将臣,历经数百年都没有将这尸王将臣制服,直到后来元始天尊座下十二金仙出世,十二金仙实力非凡道法无边,手中的法器更是天上地下都是绝无仅有的神器,可即便是这样,十二金仙联手也未能将这尸王将臣除去,后来慈航道人悟出了慈航普度心法,依靠慈航普度心法约束住了将臣的凶性,算是初步的制住了尸王将臣。再后来慈航道人得知了尸王将臣灵魂特殊性之后,这才想到只有依靠无边的佛法才能彻底荡清尸王将臣身上的恶念,慈航道人这才脱离了道门入了释门,用无边的佛法逐渐的化去了尸王将臣身上的凶性和恶念,收了这尸王将臣成为自己的坐骑。 第575章 旱魃 说到这里的时候,辛二哥对着文辉道:“文处长,这一段传说不知道你可有耳闻?”文辉道:“你说的这些东西跟流传下来的故事基本上差不多,且不说我们十三局内部文件资料,就是随随便便的在网上一搜,一划拉也就是一大把,对了,你知道什么叫网么?”辛二哥轻蔑的笑了笑道:“文处长别把人看的太扁了,我们尸族虽然避世不出,可不代表我们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昨天晚上你不是也看见我家老三开着面包车了吗?你要非得较真看看我家老三的驾照,我直接告诉你他根本没有,不过你要是弄上辆跑车来,不是我小看你们十三局的人,都找出来一圈圈的比,未必都有能跑过我家老三的。”文辉闻言立刻怼了回去:“这个我信,你家老三‘跑’的能耐确实不一般,自己的亲哥哥都能留下来当挡箭牌,这个我们十三局的人可是做不出来,你跟我讲这些网上搜得到的故事有意思么?” 辛二哥道:“文处长,这个我可就要反驳一句了,别管是网上的还是水里的,只要能流传下来,未必就是空穴来风,况且我所讲的和你们所知道的也不都是完全的一致,十二金仙都觉得是传说中的人物,那我问你,当初在崆峒山的石洞中,发现了传说中的道门至宝番天印又作何解释?文处长,你可别说这件事情你没有丝毫的耳闻。”文辉笑道:“辛老二,有两下子,就连我们十三局的镇局之宝你都知道,行,我小看你了,你继续说。”辛二哥打了个哈哈之后继续讲了起来。 慈航道人入了释门之后便化身为男身女相的观世音菩萨。佛门和道门属于阴阳行当里的两大势力,但是其内部的秩序却又本质的区别。佛门和道门最重要的区别便是在于地位的排序,这个排序的规则上,佛门更加注重功绩也修为,而道门注重的却是辈分。佛门中最高级别的当属与佛祖,佛祖之下便是各种修成的佛,佛之下便是菩萨,原本佛门中只有三大菩萨,慈航道人入了释门之后,因为其渡化将臣有功,而且自从慈航化身为观世音之后,便本着一颗慈悲的心怀时时刻刻修习无边佛法用以渡化将臣,这才使这个本来无敌于天下的金毛吼心甘情愿的卧倒在观世音身前担当坐骑。无论是传说中的各位道门神仙还是佛门中的诸佛,凡是有了坐骑的,一出场总是坐着出场的,就连张果老这个品级极低的散仙也时时刻刻倒骑着毛驴出来装逼。再看看佛们,都是当菩萨的,普贤一出门,人还没见到就先看见他屁股底下那六牙白象的大长鼻子,你说这不就是chi luo裸的装逼吗?他有那么累吗?好不容易出来显现真身,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从古至今为人处世讲究个低调,普贤菩萨这个活法,说个不好听的,这就是假借出差为名,工费出来旅游不算还趁机溜宠物。 辛二哥说到这里的时候像极了一个愤青在点评当今时局,仿佛在佛道二门中就没有他看的上人物。辛二哥看了一眼旁边的书记员嚷道:“诶诶诶,笑什么笑,这是上班时间,记下来啊,我说的你都记下来没有……”书记员被辛二哥弄得哭笑不得,原本听着辛二哥说的又是一些乱七八糟神话传说故事一样,本来打算不想写下去的书记员看着文辉冲着自己点了点头,这才提笔继续写了下去。辛二哥见到书记员开始提笔,这才继续说道:“可那位慈航道人化身而来的观世音菩萨就不同了,观世音菩萨现身只是只不过由身旁的金童玉女陪伴,几乎从来没有骑过这个金毛吼,这个道理在天山地下都是一样,你尊重我我就尊重你,因此这普天之下能够降得住金毛吼也就是将臣的也只有这位观世音菩萨了。也真因为如此,观世音在四大菩萨中地位最高,但是要论实力的话,四大菩萨的本事观世音可是排在最后一位的。道门中注重的就是辈分了,也许你的实力修为比你的长辈还强上一截子,可是见到长辈就得要低头哈腰的叫祖宗,即便是这个祖宗比你的年纪还小……” 不等辛二哥继续说下来,文辉摆了摆手道:“行了,挑重点的说,乱七八糟不沾边的就浪费工夫了,说下去,这个佛国和僵尸有什么关系……”辛二哥道:“文处长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急脾气,好,那咱们就言归正传。” 当下辛二哥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话说这四大僵尸始祖其中赢勾和后卿被彻底消灭,尸王将臣被慈航道人收服改了性子,唯一流传在世上的便是这僵尸旱魃了。轩辕黄帝去世之后,旱魃自然而然就失去了身后的屏障,随着人类社会进入了正途,所有上古大神便不会再人世间轻易的现身,他们拍拍屁股走了,可是旱魃却留了下来,没有了上古大神的约束,旱魃便没有了制约之人。后代的人们同样另外一种眼光看待这个旱魃,毕竟是僵尸,一旦发起狂来,却又如何是好?因此在后人不断的猜忌中,旱魃和世人的矛盾终于激化,最中世人还是依靠阴谋诡计将旱魃抓了起来,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旱魃是烧了,可是旱魃和犼的灵魂早已经捆绑在了一起,犼乃是神兽之一,虽然旱魃之躯不能重生,可是他的魂灵却可以重新培育出来新的旱魃,这就是为什么人世中屡屡发现旱魃,却再也没有出现尸王的原因了。当然了,也许你们也曾经听说过甚至见到过那个地方挖出个古墓,古墓中就出现了尸王云云,其实里所说的尸王与将臣可不是一回事,这种尸王只不过是矬子里面挑大个,只要人多就能对付,这种东西恐怕还用不到十二金仙这种人物出手。 自从辛家一脉变成了尸族,辛家数十代的子孙都在潜心研究驱除尸毒的法子,经过多年来的探索,辛家一脉竟然发现了一个关于旱魃的真相。 第576章 真相 由于辛家一脉几百年来的遗传,体内便遗传了僵尸的毒素,因此辛家的人一生下来,便是那种尸毒的携带者,这样的携带者看上与常人无意,言谈举止甚至亲密接触也不会传染这种尸毒,只不过在辛家的人死后便要烧掉,这是从辛家第一代尸毒携带者辛家老祖开始传下来的规矩。辛家的后人们自大一生下来懂事之际开始,便将全部的经历放在医学之上,经过数代的传承,大约在明朝初年的时候,辛家一脉已经成了传说中医圣一般的存在,只要你有缘能够遇到辛家的人,基本上就算是把命捡回来了,因此民间也流传出来这么一句话:辛家一出手,无常往回走。 虽然经过多年来在医学上的高深造诣,辛家凭借治病救人挣到了不少的钱,可是自己身上的尸毒依旧是没有清除,因此辛家的大队人马恪守古训,一直隐居在山林中,不敢轻易的现世。经过几百年来的努力,从草药到动物身上的药物甚至还有一些成了精怪的内丹等等,辛家实验了无数种解毒的方子都没有奏效,于是便将目光转向了以毒攻毒之道上来。说到以毒攻毒,乃是中医药理中的一个重要的治病方法,这里说的毒不是普普通通带有毒性的药材,而是尸毒。既然体内的尸毒用普通的药材无法祛除,真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辛家逐渐将目光转向对各种尸毒的研究上。这一研究又是几百个春秋,到了清朝初期,辛家后人已经成功的分离出了数十种不同成分不同效果的尸毒来,那个时代也算是辛家最辉煌的时期。研究尸毒,就免不了与尸体打交道,久而久之辛家的人便掌握了一门绝技,随便一个坟头,任何一位辛家的子弟,只要看一看坟头上的草和坟头土便可以分辨出坟包里埋着的是什么样的尸体。经过多年来经验,在清朝中期的一位辛家先生通过阅读整理辛家历代祖宗留下了的笔记时发现,每隔百年左右的光景,北方便会出现一次小规模大旱,而这小规模旱灾似乎并不是因为气候原因影响的,虽然古代的劳动人民大多是靠天吃饭,手里也没有现代化杂交水稻一样的高科技手段,可是那时候的生态环境要比现在好得多,最关键的是这些旱灾发生的地区竟然是一些水资源比较丰富的地区,不是河套地区就是湖泊罗列的或者是山水丰沛的乡村中。说来也巧,就在不久之后,辛家所隐居的灵州附近便发生了罕见的旱灾。灵州地处河套平原边缘,自古以来便有“塞上小江南”的美称,古时候这里便因为交通便利水草丰沛成为历朝历代的屯兵之所,即便是曾经在战火连天的年代中,这里都没有发生过缺水的情况,更何况是这国泰民安的年景呢? 旱灾出现影响了人们正常的生活,因为缺水,生病的人畜比以往的年景就要多一些,辛家先生便带着自家的子弟入世施粥赠药,赢得了一致好评。就在辛家入世治病救人的时候,偶然来到了一片村庄,这时他忽然发现这里不同寻常,凭借辛家一脉独有的本事,辛家先生当即断定这个村子中有僵尸。辛家先生带领子弟在施粥赠药的同时暗暗查访,终于在这个村子的祖坟中发现了端倪,辛家先生发现,这片村子因干旱无雨,土地早已荒芜,可是祖坟处的泥土却是湿润无比,这种情况可与上古年间关于旱魃的记载极为一致。辛家先生在当地施粥赠药将近忙活了一个月,在这个村子中赢得了不少的威望,见到时机成熟,辛家先生这才找到了村子里的老族长,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老族长本就是普通人,听到辛家先生说起自己村子的祖坟中出了旱魃,虽然他自己不懂,可是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即表态愿意全力支持辛家先生帮助本村除去这害人的旱魃。可是当得知除去这旱魃需要挖开祖坟的时候,这个老族长又有些犹豫了。后来辛家先生不知道怎么说动了村里的年轻人,还是年轻人聚在一起在老族长吹起了耳边风:“爷,眼下要是没有辛先生,这日子可没法过了,村里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呢。祖坟既然埋的是咱们自家的老祖宗,那老祖宗的在天之灵肯定不会怪罪咱们的,再说了,人家辛先生大老远的图个啥,又是送米又是送药又是看病的,人家辛先生可没有收咱们村一两银子,虽然说平常年景咱们村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可是人家辛先生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咱们这村里能有啥让辛先生惦记的呢?退一万步来说,就是人家辛先生看错了,起码咱们大家伙心里都有了谱不是,可是万一辛先生的话万一是真的,等到这旱魃吸饱了水出来的那一天,最先被旱魃吃掉的可就是咱们自己,爷,自家的老祖宗都已经故去了,不是咱们做子孙的不讲孝道,可眼下毕竟是全村老少爷百十口子的性命啊。”年轻人见到老族长依旧犹豫不决,又做起了村里老娘们的工作来,毕竟是对自己性命攸关的事情,在全村老少爷们的请愿下,老族长终于一咬牙点了头。 开棺灭尸事不宜迟,就在老族长当晚点了头之后,辛先生当即选择第二天午时阳气最重的时候开始挖坟验尸。得到了确切消息的年轻劳力第二天早早的就已经聚在了村口等着辛先生的差遣,终于等到了正午时分,头顶上的日头晒得人们皮肤火辣辣的直发麻,可是依旧无法降低老少爷们对开棺验尸的热情。在众人的簇拥下,以辛先生为首的掩饰队伍浩浩荡荡的开往村里的坟地。到了地方之后在辛家先生的指点下,村民确实发现了祖坟中的蹊跷,地下的水脉乃是相通的,绝不会整个村子连水井都滴水不见,这里却是十分的潮湿。当下辛先生吩咐众人开挖,年轻的小伙子干惯了农活都有把子力气,随着手上使劲脚下泥土翻飞,一股潮气顿时弥漫了开来。 第577章 烧坟 久旱的村民乍一见到这股潮气便兴奋不已,可是这股子兴奋劲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中闻所闻问未知的恐惧所代替。这个坟包帮刚被挖开的时候,坟包上的泥土十分湿润,可是也就刚刚继续往下挖了浅浅的一层,这股潮气便被一种辛辣的**腥臭的味道取代。这股气息一出现的时候,胆大围观的村民顿时掩鼻而走,而处在坟包之前的小伙子被这股气息熏得的已经浑身乏力,其中有两个壮劳力直接身子一软,好悬没有直接倒在坟坑中。 很显然辛先生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当即将众人叫了回来,从身上摸出几颗药丸每人分了一粒,众人吃完之后随即在一旁开始哇哇的呕吐起来,一股腥臭绿色粘稠的液体顿时被吐了出来。辛先生抬头看了看天色,只见这时烈日当空,毒辣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火辣辣的疼,被翻开的坟头土在日光的照射下潮气迅速干枯,辛先生小心翼翼的走到坟前捏起一小撮吐放在鼻尖闻了闻,随即撤了吩咐道:“取几坛子烈酒来。” 虽然这村子已经旱了有些时候,水没有但是酒却是有的是,早在几千年前,我们的老祖宗就已经掌握了用粮食酿造酒的工艺,酒这个东西在城市乡村中非常的普遍,每村每户遇到好的年景,都会将多余的粮食用来造酒,久而久之每个村基本上都有自己的酒窖,酒窖中也储存着不同年份的白酒。村中酒窖中的藏酒都是早年间一坛一坛积攒下来的,酿酒可是个花功夫的活,酒除了这东西只要别当水喝,在生活中还是有很多作用的。见到辛先生要酒,当下好事的村民们便一窝蜂似的赶去酒窖取酒,别看这些村民表面上积极性这么高,其实这些村民是想借着这个机会也捞到一口酒吃,村里有村里的规矩,这窖藏的美酒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吃的。 不多时几个后生每人手里拎着两大坛子烈酒走了回来,后生们唯恐这几坛子烈酒不够数,放下手里的酒坛便准备再回去取些回来,辛先生此时却将后生们叫了回来。辛先生伸手排开一只酒坛的泥封,就在泥封破开之后,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馋的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酒坛子前面辛先生,就盼着辛先生一声令下众人好一哄而上吃个痛快。辛先生伸手在酒坛中抄了一把放在口中尝了尝,一股浓郁的酒香顺喉而下,辛先生一连吃了口,这才对众人道:“行,这个酒可以用,你们几个,过来过来,把这几坛子就给我倒进坟坑里面。”听到辛先生如此糟蹋这几坛子美酒,几个汉子扭扭捏捏的没有动弹,辛先生道:“酒倒了以后可以再酿,人没了以后可就再也没有机会尝到这么好的美酒了,赶紧的,趁着现在阳光挺足,要是等着这个劲儿过去了,咱们都要死在这里。” 辛先生这话还是起到了作用,听到辛先生断定了这个坟包里面有古怪,几个后生也顾不得这几坛子美酒了,纷纷走上前来抱着酒坛子排开泥封,便将一坛坛的烈酒全部导入了坟坑中。原本还有些不相信村民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可就是这几坛子烈酒全部导入坟坑中的时候,众人却被坟坑中出现的一个怪异的现象惊呆了。只见这祭坛里烈酒倒入坟坑之后,这些酒水顷刻间便消失在分空中的泥土中。久在田间地头的人们都会有这样的尝试,如果实在干枯的泥土地上倒入几坛子清水的话,也不知于眨眼间便渗透的干干净净,更何况是在这湿润的坟坑中呢,而且几坛子酒水加起来水量可不小,不可能眨眼间便渗透了干干净净,从这酒水渗透的情形来看,几坛子烈酒倒入坟坑之后似乎不是正常渗透下去的,而是被什么东西吸进去的,这可是一个坟包,要是坟包里面有东西能够把这么多酒水都吸进去的话,那这东西便不言而喻了。见到这个奇异的景象,反应过来村民们都有些害怕了,此时对辛先生的手段更加佩服的五体投地,可没等众村民反应过来的似乎,坟坑里又出现了另外一个更加奇异的景象。 就在众人还直愣愣的思考着分包里的东西倒是是个什么样的玩意的时候,坟包里忽然冒起了泡泡,随着一阵“叽里咕噜”的鼓泡声,刚刚倒入坟坑中的那几坛子烈酒伴随着一股黑红色的血水竟然有冒了出来,眨眼间坟包里便涌出了一小片的水畦,从这液体中散发出一阵混合着烈酒的香气和血腥腐臭的气息。见到烈酒又返了上来,站在近处的几个汉子急忙跑回到了辛先生的身旁如实相告,一旁的辛先生早一料到会出现在这个情况,不慌不忙的站在坟坑边上看了一阵,随即要来火种当着众人点燃了坟坑里这几坛子烈酒。 坟坑中的酒水遇到火种之后便着了气来,此时正值午时,原本火辣辣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便是一阵火辣辣的难受,此时坟坑里又被燃起了熊熊的大火,现场顿时爆发出一阵热浪,闷得人们有些喘不过气来,这酒本就是易挥发之物,点燃之后自然更加容易挥发,坟坑中那种酒气和血腥腐臭的气息更加迅速的挥发出来,在场众人顿时远远的退了开去,辛先生却一直站在坟坑前时时刻刻的盯着这坟坑中的动静。 众人退出去老远之后才觉得舒服多了,此时见到辛先生依旧一个人站在坟坑前仔细观察着,这些村民当即也有些不好意思,本想着走过去帮助辛先生一臂之力,可是就在问到空气中这股气息的时候,迈出去的双腿又不争气的躲了回来。此时坟坑前站着辛先生一人,随着坟坑中一抹抹幽蓝色的火焰时不时的闪动几下,空气似乎有了一丝丝的凉意。凉风一过村民们立刻清醒了不少,此时几个胆子大的张罗着要去坟坑前帮助辛先生挖坟,辛先生觉察到了这股凉意却眉头紧皱面色十分的难看,就在这时人群中眼尖的人见到一大片的乌云竟然慢慢的聚集起来,似乎是在向这片祖坟的方向飘来。 第578章 开棺 看似并不怎么厚重的云层,等到飘在了祖坟上空的时候,众人们才惊喜的发现,这一片乌云黑压压的一片已经隐隐的传出了雷声,眼看着这瓢泼大雨就要落了下来。 这个时候看热闹的村民们也忘记了祖坟中还要一座已经挖开了一半的坟包,看着即将天降大雨,众人应开始纷纷的庆贺起来,当下不少的村民已经开始村里跑去,准备将家中的锅碗瓢盆等等之类能装盛水的家伙什全部拿出来,生怕别人少接到了雨水。此时站在坟坑前的辛先生无比的冷静,冲着身后两个随身所带的辛家子弟一摆手,辛家子弟顿时心领神会,急忙快速的跑了回去堵在了众村民之前挡住了众村民的去路,这时辛先生大声喝道:“乡亲们,请大家即刻找地方躲避这阵雨水,但是这雨水乃是旱魃释放了尸气所化,不可食用,不过大家不要担心,这阵阴雨下来之后便会在空气中消散,不会对大家造成影响……” 任由辛先生苦口婆心的说着,可是众村民哪里肯信,纷纷吵嚷着要赶回去端盆举碗准备储水,眼看着辛家子弟根不控制不住激动的人群,这时老族长竟然身披蓑衣颤颤巍巍的来到了这里,别看老族长年纪不小了,可是底气一点也不差,当众怒吼了一声把在场的众村民全部震住了,当下老族长带头第一个躲进了祖坟旁的茅屋中,见到老族长以身作则,这些乡亲们也只好一个个灰溜溜的跟在老族长后面躲进了茅屋中,只留下辛先生和辛家的子弟在祖坟中料理。 果然不多时之后大雨滂沱便下了起来,躲在茅屋中的村民看着这丰沛的雨水还有些埋怨老族长,不过看了片刻之后便长大了嘴巴一语皆无,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回去储存着雨水。只见这落在地上的水珠就好像是有了生命一样纷纷汇聚起来向坟坑中流去,所有的雨水都是这样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向坟坑流去,可坟坑上方却是一丁点的雨水都没有落下,燃烧的烈酒产生的那一阵幽蓝色的火苗依旧不停地闪转跳跃着。这个时候再看辛先生,只见辛先生指挥着辛家的子弟开始分头堵截这纷纷汇入分坑中的雨水,可雨水毕竟是水,堵住了这面挡不住那一面,最后还是没有拦住雨水流入坟坑之中。就在雨水流进坟坑里的时候,坑中的火焰似乎是得到了刺激,猛烈的闪耀了一下便开始逐渐的变弱,躲在茅屋中的众人此时也暗自替辛先生着急,盼望着坟坑中的火苗不要熄灭。可偏巧事不如愿,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坟坑中的火苗还是逐渐的逐渐的开始变弱变淡,如果这火焰完全熄灭,众村民也知道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眼看着火焰渐渐的支持不住,忽然从村里的大路上出现了一群身穿蓑衣的村民们,这些村民手里捧着酒坛子正在往坟地中赶来,辛先生见状顿时眼睛一亮,带领着辛家子弟急忙冲着酒坛子冲了过去。茅屋中的老族长见到捧着酒坛子的都是些妇女孩童,当下怒喝道:“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吗?”也许是惧于老族长的威严,或许是受到了妇女孩童的鼓舞,这一群后生们顿时冲出了茅屋,帮着辛先生一起抱起了酒坛子,也不得阴雨的侵蚀,就这样又是一坛坛的烈酒注入到了坟坑之中。 有了烈酒的注入,幽蓝色的火焰又重新旺盛了起来,辛先生吩咐辛家子弟带领乡民进了茅屋然后分药驱除体内的尸气,等到所有村民们都吐出了一滩滩的污秽之物后,天上的这一片乌黑的云彩终于散尽,阳光又重新的照到了这片土地之上。见到时机成熟,辛先生即可吩咐辛家自此抄起锄头铲子继续挖了起来,这次不等老族长发威,在场的后生们一哄而起纷纷抢过辛家子弟手里的家伙什开始挖了起来,等到坟坑中的泥土终于被清理干净之后,一口厚皮大棺材显露了出来。 老族长在众人的搀扶之下颤巍巍的跪到了棺前哭道:“太奶啊,不是我们后世的子孙不孝,非要打扰您老人家长眠,可如果不这样做,咱们村这百十来口子都要被活活饿死,太奶啊,你老要是怪罪,就怪罪我一人罢……”哭罢老族长一摆手下达了命令:“开棺。”老族长发话以后,辛家子弟将村民们疏散之后,便开始准备开棺,可就在这个时候,棺材忽然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棺材板子猛地从坟坑中飞了起来,等到这个块棺材板子落到一旁的泥土上的时候,棺材中红影一闪,一个人形从棺材中直接飞了出来,站在坟坑边上的辛先生眼疾脚快,就在这个红色的人影刚刚飞起来的时候尚没有落到地上调整好身形的时候,辛先生也朝着红色的人影纵身一跃,随即伸出一脚正中那红色人影的胸口,这一道红影随即又向坟坑中的棺材里落去。 这棺材中的红色人影就好像是不倒翁一样,跌落到棺材中后立刻又弹了起来,辛先生随即又朝着红色人影身上蹬去,如此反复几次之后,躲在茅屋中的村民都已经看了个清清楚楚,这个红色的人影竟然是一个芳龄三十左右相貌俊俏的女子模样,可是从这个坟包的位置来看,这个老族长口中的太奶应该死去了百年有余了,按照常理推断,这位老祖奶奶的身躯早应该化成了一片腐骨才对,可是如今看起来这位老祖奶奶一身血红的寿衣栩栩如生,要不是在这个场合遇见,简直就跟寻常百姓家的女子一模一样。眼看着辛先生面对这位太奶级的人物僵持不下,辛家的子弟立刻又拍开了几坛子烈酒,趁着辛先生又一次将女尸踢入棺中的时候,几坛子烈酒倾泻而下立刻浇到了这个女尸的身上。 被烈酒浇了个透心凉的女尸顿时浑身颤抖起来,看得出来这几坛子烈酒对这个女尸造成了不少的伤害,此时女尸身上鲜红的衣服已经开始融化在烈酒中,衣服之下的白皙的皮肉接触到烈酒之后便开始是“丝丝”的冒起了白烟,辛先生急忙将事先准备好的火中丢入了棺中,顿时坟坑中又着起了一大片的火焰。 第579章 残魂 见到女尸浑身被烈酒点燃,众村民顿时爆发出一阵喝彩之声,虽然老族长见到自己的太奶尸骨化为了一片火海,在那个年代祖坟被烧多有禁忌,可是从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来看,死去百年有余的人物尸身不腐而且可以操控尸气引来**,心里也肯定了辛家先生的推断,这一刻包括老族长在内,都认可了这个自己祖坟中的太奶就是连日大旱的罪魁祸首,这位全村的恩人辛先生口中所说的旱魃了。 本以为旱魃就会这样被烈火吞噬,自己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也将恢复如常,可是旱魃毕竟是旱魃,可不是简单的僵尸,即便是辛先生出手也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将其除去,在烈酒幽蓝色的火焰灼烧之下,旱魃短暂的失去了动静之后,随即又开始猛烈的挣扎了起来,就在旱魃再一次的从棺材中一跃而起的时候,躲在茅屋中的众村民忍不住发出一阵惊呼。只见眼前的这具旱魃浑身依然闪耀着幽蓝色火焰,先前那一抹红艳艳的身影已经化为了一声的焦黑,在烈酒的灼烧下散发出一阵阵的焦臭。旱魃全身上下的皮肤已经被烧成了黑色的焦炭,原本那俊俏的面容此时也变得十分狰狞可怖。被幽蓝色火焰包围着的旱魃一步一步满满的向前移动着,浑身的大火虽然是制约旱魃的利器,可此时也成了保护旱魃的屏障,辛先生以及辛家子弟本想趁着此时给予旱魃致命的一击,不等靠近旱魃便已经被这阵热lang bi退了回来,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旱魃一步步的朝着众村民所在的茅屋走去。 见到这一幕,躲在茅屋中的村民们待不住了,胆子小的此时已经拉了一裤裆,茅屋中顿时骚臭难闻,这股骚臭的气味散发出来之后,旱魃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立刻加快了速度朝着茅屋中走去,辛先生见状急忙吩咐辛家子弟想方设法阻拦旱魃攻击躲在茅屋中的村民,一旦这个旱魃抓住了村民吸食了人血,不仅在场众人都要遭殃,整个村子从此就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更为严重的是,这旱魃一旦出世,弄不好整个人间都是一场浩劫。旱魃属于僵尸一类,这僵尸一类有这样的一种特性,那就是刚刚起尸之后的威力是最不济的,只要人们应对得法,便可以将这一场灾难扼杀在摇篮之中,旱魃也不例外,不过一旦要是被僵尸吸食了人血,这僵尸的威力便会以几何级数的态势暴涨,那时候纵然有鸟qiang大炮,恐怕对付这个旱魃也绝非易事。在僵尸的活动范围之内,僵尸会率先攻击和自己有血脉的族人,这是因为僵尸对血液特殊敏感性造成的,同时端出三小杯人血出来,普通人是无法分辨出这三杯人血到底是出自谁身上的,即便是用现代化高科技的设备,要想检验出这三杯人血出自何人,也要经过一系列的科学化验过程,等到各项数据计算完毕找出这三杯血液出自何人的时候,恐怕这时间早已经过去了三五月余的了,可是僵尸凭借自身对血液的敏感性即刻就可以找出哪一杯的人血是出自自己本族之人的血。人死后化为僵尸,已经没有了意识,任何行动只是出于作为这种特殊物种的本能,旱魃作为一种特殊的僵尸,不仅具有僵尸身上的这些特征,还具有更加令人恐怖的一个能力,那便是体内潜伏的犼的分魂。 从上古年间到大清中期,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五千年之久,当年上古诸神如何制服上古神兽犼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已堙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眼前的人们只能通过目前自己掌握的见识来一点一滴的重新积累对这种东西的制约方法,别看辛家一脉研究尸体尸毒已经有了将近千年的传承,可是面对面的对付旱魃这还真的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辛先生看着一步步逼近茅屋的旱魃心里一狠,伸手抄起一坛子酒水猛地一把拍开了泥封,单手提着酒坛子走到了旱魃的身后,紧接着双手反扣酒坛猛地纵身一跃,当辛先生跳到了旱魃身后的时候,已经被旱魃身上的烈焰烤的皮肤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可这个时候辛先生已经顾不得这些了,跳在空中的辛先生猛地倒转酒坛直接向旱魃的脑袋上扣去,酒坛中的烈酒倾泄而下的同时酒坛子也扣入了旱魃的脑袋,辛先生这一招虽然也被烤的不轻,可这一招实实在在的却替躲在茅屋中的众乡亲们解了围。 经辛先生这么一扣,旱魃身上的火焰顿时又长高了一丈有余,同时这具旱魃的脑袋全部被酒坛扣在其中,远远看其就好像是一具着了火的尸身上长着一个酒坛子,酒坛子中酒气扑鼻,这一下又误打误撞的隔断了生人的气息,旱魃顿时失去了攻击目标同时烈焰焚身又痛苦无比,顿时在原地上开始打起转来。躲在茅屋中的众村民见到这一幕又惊又喜,胆子大一些的年轻后生此时已经窜出了茅屋,配合着辛家的子弟拿起一坛坛的老酒不停的向旱魃身上泼去,旱魃在烈焰的焚烧下身形逐渐缩小,众村民是不是的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 眼看着旱魃就要丧生于这片火海之中,可这个时候又出了新的状况,不知道是旱魃忽然开启了心智,还是体内的那一丝残魂忽然清醒了过来,旱魃忽然伸出双臂猛地向头顶上的酒坛子打去,只听“夸啦”一声大响,旱魃脑袋上的酒坛子应声而落,这时再看旱魃的脑袋,已经成了一个黑漆漆的骷髅状,两只眼睛叽里咕噜的来回转个不停。见到旱魃再次拜托了束缚,年轻的后生们一声惊呼之后立刻撒丫子就跑,辛先生见状急忙带领辛家子弟一马当先的围住了这个只剩下一声骨头架子的旱魃,躲在茅屋中的众乡亲们一见顿时呜嗷一声如鸟兽散,只留下了那一位年迈的老族长。 眼看着众人抛却老族长自顾自逃跑,辛先生鄙夷的冲着逃跑的人群啐了一口,这时旱魃忽然仰天长啸,随后从一身焦黑的皮肉伤竟然长出了金黄色的毛发来。 第580章 骂天 见到旱魃出现了变化,辛先生众人也知道大事不好,不过此时辛先生还真的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对付这个开始长起了黄毛的旱魃。辛氏一脉虽然在尸毒上面有很深的造诣,可是这一脉属于医道,虽然辛氏一族也略懂得一些阴阳理论的常识,可是对于阴阳道门的术法,辛氏一脉单真是外行。眼看着这具旱魃浑身的大火渐渐被滋生出来金黄色的毛发压灭,辛先生和辛家子弟也顾不得自己的安危了,既然此时被自己赶上了,那就绝没有放任这个东西为祸人间自己苟且偷生的道理。当下辛先生吩咐众弟子掏出墨斗线将旱魃围了起来。 辛家所制作的墨斗线可不是普通木匠干活时用的那种划线的墨斗线,辛家的墨斗线是用从深山老李中采回来的百年以上的老藤搓制而成的,这种老藤在深山潮湿的环境下,历经百年不腐,早已经进化的坚韧无比,在经过用鸡血混合朱砂浸泡多时后晾干再次搓制。因此这种墨斗线在辛家来说也没有多少,这样的墨斗线也是辛家不会轻易的拿出来的。果然这百年墨斗线还真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就在这旱魃一声金黄色的毛发压灭了身上的火焰的时候,辛先生以及辛家子弟已经用百年墨斗线围成了一个六星芒阵将旱魃困在其中,受到茅屋中老族长气息的吸引,旱魃一心只想朝这茅屋中冲去,可就在旱魃接触到百年墨斗线的时候,黄色毛发忽然冒气一阵白烟,旱魃仿佛是被高温烫到了一样哀嚎了一声向后退了过去。 旱魃就这样被六星芒阵困在其中,左冲右突也无法摆脱六星芒阵的束缚。就在辛先生指挥这辛家子弟凭借手中的六星芒阵与这旱魃僵持的时候,那位老族长竟然拄着拐杖颤巍巍的从茅屋中走了出来,也许是收到了老族长身上气息的吸引,就在这老族长出现之后,六星芒阵中的旱魃忽然戾气暴涨,长满了全身的金色毛发一根根的直立起来,就好像是无数根金针一样长在了旱魃的身上。戾气暴涨之后的旱魃顿时实力大增,辛先生手中的六星芒阵开始抖动了起来,就在旱魃双手抓住墨斗线的时候,虽然旱魃的上手依旧“滋滋啦啦”的冒起了阵阵白烟,可此时原本是暗红色墨斗线被旱魃双爪这么一握,墨斗线上竟然变成了片的漆黑。 辛先生见到这个情况心里暗道不好,作为常年跟各类僵尸和尸毒打交道的行家,辛先生自然一眼就看了出来,自己辛家的墨斗线被旱魃的尸气所染,如果整根的墨斗线被旱魃东抓一把西拉一下,用不了多久这墨斗线便会被旱魃的尸气污染,原本墨斗线上的鸡血和朱砂也会消耗殆尽,到那个时候别说老族长和跟着自己的这些辛家子弟,就是自己弄不好也得死在这旱魃的手里。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怕什么就越来什么,犼魂苏醒之后似乎也产生了一些灵识,从这一下之后,六星芒阵的中的旱魃开始四处抓向墨斗线,转眼之间围成六星芒阵的墨斗线上多出已经变得漆黑一片,此时的辛先生也无可奈何了,只好做出了最坏的打算,冲着还拄拐杖颤颤巍巍的老族长大声喝道:“老族长,赶紧回到村里疏散村民,这里有我们先顶着……”说罢之后紧接着对着辛家子弟继续道:“一会旱魃脱离了六星芒阵之后,你们几个尽快赶回去报信,所有辛家子弟全部出山,如若我不幸身死,找到我的尸身后迅速火化不得有所迟疑。” 眼看着辛先生当众安排起了后事,辛家子弟一个个的面目凝重,心知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辛先生原本盼望着老族长能够尽快的返回村中疏散村民,可是在僵持了一会之后,却发现老族长不仅没有动弹,反而“噗通”一声跪了下俩,冲着六星芒阵中的旱魃哭道:“太奶啊,我知道当年您老人家死的冤呐,年纪轻轻的临走前还被扣上了屎盆子,可毕竟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虽然您自己冤沉海底,可是您的后人后来也给你ping fan昭雪了,你的嫡系太孙眼下也成了这一族的领头人了,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太奶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老人家当真就放不下这段恩怨吗?太奶啊,就算是您怒气难平,可这冤有头债有主啊,当年经历过那件事情的人,都没得到好下场,这也算是老天爷为太奶您讨回了一个公道哇,太奶啊,纵然当年千不该万不该,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看在咱们这一族老少爷们的情分上,您老人家要是还有怨恨,就让我自己承担了吧,如果您吃了我,能平复心中的怒火,太奶啊,孙儿我这老胳膊老腿就全都交给您了……” 看着老族长跪在地上打起了感情牌,辛先生大声喝道:“老族长,赶紧撤回村里疏散乡民,这东西已经不是你的太奶了,它身上的犼魂已经醒来了,你没有看见这一身的黄毛吗?”辛先生不停地说着可是老族长却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以自己的性命换取整个一族的性命,这旱魃早已经没有了人性,老族长这一番作为又如何能起到效果?眼看着老族长不走,此时墨斗线大部分已经都被尸气所染,六星芒阵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此时的辛先生已经开始准备吩咐众位辛家子弟撤掉六星芒阵了,可就在这节骨眼上,跪在地上的老族长忽然指着天空骂了起来,就在老族长引经据典骂的正来劲的时候,只听“嘭”的一声,辛家子弟手中墨斗线断了数截,六星芒阵烟消瓦解。 失去了六星芒阵的束缚,旱魃来了精神,呼啸这便向老族长冲来,老族长这个年纪这个腿脚哪里跑得过旱魃,辛先生大声喝道:“尔等快回庄里报信,这里我盯着,老族长快走哇……”说话将辛先生纵身一跃跳到了旱魃的背后,就在辛先生双手反扣住旱魃的双肩之时,旱魃仰天长啸,口中一股浓厚的尸气吐了出来,就在这股尸气冲入云霄之时,晴朗的天空中忽然响起一声炸雷,直接将浓厚的尸气劈了个粉碎,不等辛先生反应过来,又是一道天雷落下直接劈在了旱魃的头顶之上。 第581章 取骨 辛二哥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看了看自己眼前的空杯子,又将目光瞥向了文辉。这一次文辉没有在吩咐站岗的战士进来添水,自己直接将一整壶的开水放在辛二哥的眼前后说道:“就这么结束了?”辛二哥自己打开瓶塞子往自己的杯子里面续上了开水,随后又将壶塞子盖上,这才捧起了开水杯放在嘴边便吹着开水的热气边吸溜着开水,喝了一会才慢悠悠的说道:“当然没有那么简单了,那一道天雷劈中了旱魃之后,旱魃顿时周身上下燃起了熊熊大火,辛先生急忙从旱魃身上跳了下来才躲过了这一劫。天雷引下来的天火自然与世间的火不可同日而语,这天火一着起来之后,旱魃当即惨呼连连,挣扎的还要往老族长身上扑去,辛先生眼疾手快,赶在旱魃扑过去之前将老族长抓了起来远远的退了出去,旱魃在天火的灼烧之下没坚持多久便化为一片骨灰洒落在了地上,不过就在旱魃的尸身散落的同时,辛先生依稀的见到一个透明的虚影向天际上飘去,就在辛先生抬头仰望的时候,忽然又是一道天雷出现,这一道天雷比先前的那两道天雷还要响,天雷过处辛先生似乎看见空中的那一道虚影直接被劈的支离破碎。辛先生当时所见到那个虚影,应该就是残存的犼的分魂了,这一道天雷应该就是冲着犼的残魂来的,这道天雷劈碎了犼的这道残魂之后竟然势头不减,顺势而下又劈中了辛先生身旁的老族长。老族长瞬间也浑身被天火包围,辛先生有心想去施救,不过本能的反应还是让辛先生当下远远的退了出去,等到辛先生反应过来的时候,老族长几声凄厉的惨叫之声后便也化为了一片骨灰渣滓了。辛家子弟都在为老族长暗自可惜的时候,辛先生最先反应了过来,悟到了其中之道。这世间一旦出现了逆天的妖邪,如果强大到没有制约执法,终究是会触犯天道引下天雷的,只不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刚才老族长跪在旱魃身前指天大骂,看来是触犯了天威,虽然天道冥冥中自会除去妖邪之物,不过对于触犯天威之人也不会视而不见,不过辛先生没有想到触犯天威竟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而已。” 说到这里文辉拦了一句道:“辛老二,前面你说的我挑不出什么理来,可是最后这段我还真的要驳上你一句,并非是什么天道小家子气,就因为老族长指天骂了几句大街,老天爷就要用雷劈死他,要真是这样的话,不用说以前,就是现在出门都要小心着点,弄不好没走出一站地就得遇见好几道天雷下来,这个也怪不得别人,是老族长自己说的,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取整个村子的平安,其实旱魃这种逆天的存在,也不是没主的疯狗逮谁咬谁,苍蝇还不叮没有缝的蛋呢,这个村的人曾经做了孽,这才导致老族长太奶一口怨气不下,停尸百年尸身不腐,其实这太奶的尸身早已经化成了僵尸了,只不过还没有达到可以出棺吸食人血的地步,这其实也是上天对这个村子一个小小的惩罚,有道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了孽到时候轻轻松松的一死就能一了百了吗?父债子偿,老天爷可是很公平的。” 文辉说完辛二哥竟然拍起手来笑道:“文处长果然名不虚传,一段往事也能听出门道讲出道理来,就从文处长您这份心智,可比我家老三要强出不少来。”文辉摆了摆手道:“行了,继续说吧,别耽误时间,我可不想连晚饭也在这里陪着你一起吃。”辛二哥闻言一笑继续讲了起来。 辛先生吩咐辛家子弟去招呼躲起来的乡民前来为老族长收尸建坟,自己则是蹲在旱魃骨灰前仔细的查看了起来。闻讯而来的村民们堆在老族长骨灰前磕起了响头,随后便开始张罗着替老族长收拾建坟,辛先生提出要将旱魃的尸骨取走,见到这个旱魃凶险无比,料想这尸骨也必定是个不祥的东西,当下便答应了辛先生的要求。村民们开始料理老族长的丧事暂且不表,单说蹲在旱魃尸骨前的辛先生找来一根枯树枝在骨灰前小心翼翼的扒拉起来,不多时便在旱魃尸骨中发现了异物。这些异物便是如同舍利子一般晶莹剔透的骨头,根据这些骨头的形状以及所散落在地上的位置,辛先生推断出这些晶莹剔透骨头所在身体上的位置后,立刻吩咐辛家自己找来纸笔在布袋上做好了标记,随后便将这些晶莹剔透的尸骨装了起来。 辛先生将这些特殊的骨头全部装起来之后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发现再无遗漏之后,这才吩咐村民将剩余的骨灰又重新的埋入了原先太奶的坟坑之中。做完这事情之后,辛先生便带着辛家子弟离开了这村子赶回辛家大宅中。就在辛家先生离开之后的当夜,这个灵州城开始普降大雨,这场如瓢泼的大雨一下就是一个周,仿佛将这些天来失去的雨水全部都还给了乡民,本已经干涸见底的河流溪水也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滴水不见的水井此时也盈满了清澈的甘露,这一场旱灾终于熬了过去,就在村民们度过了这一场危机之后,准备了些礼物想找到辛家的人登门致谢的时候,却发现城中辛家的医馆早已人去楼空。 辛先生回到家中之后当即开始仔细的研究起这旱魃遗骨来,经过一个月的努力,终于在一本已经发黄了的辛家笔记中找到了线索,原来这些晶莹剔透的旱魃尸骨就是传说中的不化骨,乃是僵尸之身特有的凝结物,不化骨并非是现在才有的,早在千年前就已经有人关注到了这种东西,从先前的笔记中得知,不化骨确实有药用价值,但是其使用方法和药效却并没有传承下来,当下辛先生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对于不化骨的探索中来。 第582章 火化 就在辛家先生这一次取到了不化骨之后,辛家的医馆一夜之间便从世间销声匿迹,为了早日找到彻底祛除尸毒的法子,辛家将有所的人力物力都投入了进来。好在辛家多年来凭借精湛的医术也挣了不着的家产,倒是也不缺吃喝。 时间一晃又过了二十年,经过这二十年来的潜心钻研,反复试验了无数种草药,一种新型的含有不化骨的丹药研制了出来,就在这枚丹丸刚刚研制成功之时,辛先生当先以身试药,服药丹丸之后辛先生自己的感觉身体的变化,并一一的记录了下来,丹药服下不到一个时辰,辛先生的身体便产生了变化,先是腹中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之极,随即忍不住开始哇哇的大口吐血,这一吐边呕血不止,吐出来的都是些黑红色的血块。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两个时辰,直到辛先生最后吐不出来什么的时候,这时再往地上看去,只见地上一大片的血块散发出一股腥臭无比的气息。 血块吐尽之后辛先生顿觉神清气爽,胸腹间似有荡胸生层云之感,辛先生洗漱之后便开始收集自己吐出来的血块继续分析,凭借多年来对尸毒的掌握,辛先生小心翼翼的切开一个血块之后,便认定了这些血块的成因便是体内遗传数百年之久的尸毒。得知这个结果辛先生大喜过望,立刻吩咐辛家的人取来桃木艾草混合着香灰将这些血块当场化尽,随后辛先生便开始记录今后每一天身体所发生的变化。又过了一个月,原本是已经到了古稀之间的辛先生惊喜的发现,就在这一个月内,自己的身体竟然不知不觉的变得年轻了许多,满头的白发的竟然有一半开始满满的变黑,身上的肤色也变得好看了许多,就连一脸的老褶子也舒展了不少,见到辛先生的身体产生了返老还童的迹象,辛家一族沸腾了,不仅多年来的愿望实现了,而且竟然达成了这样一种返老还童的境界,这也只是刚刚过去了一个月,要是过了一年,还不知道效果要好成什么样子。 面对十分喜人的结果,辛先生虽然十分的欣喜,但是脑子还是十分的清醒,也就是由于辛先生没有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辛家一族才躲过了这一劫。大约过了半年,这时已经看上去跟中年人一般的辛先生渐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起了变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辛先生身体上渐渐的长出了一层微微泛黄的汗毛。汗毛这东西在普遍不过了,无论是大姑娘小小子谁的身上还不长上几根出来,刚开始辛先生也没有太过在意,不过又过了一个月之后,辛先生身上这种金黄色的毛发竟然如雨后春笋一般生长了起来,辛家的人们见到辛先生出现了如此的变化也大吃一惊,辛先生每每独自在浴室中将这种体毛刮净之后,不出两三天便回重新长出一茬来,就在辛家都在苦恼辛先生这一声黄毛和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着急服药的时候,辛先生自己感觉到不对劲了,每到月圆之夜他总是莫名的有种对月光的无限向往,刚开始辛先生还克制着自己的这个举动,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便背着族人偷偷的拜起了月亮。 尸族一脉自当年那位辛将军开始便立下了诸多的规矩,其中一条便是凡辛家子孙在每月十五月华大盛的前后三天都不可在夜间出门,因为这僵尸这东西最容易的便是吸收月华,一旦吸收了足够的月华,便可以激起体内尸毒的毒性,到那个时候一旦被尸毒占据了上峰,整个人化为了僵尸,就再也无法恢复人性了。因此在辛家这个尸族中,像中秋这种节日基本上都是不过的,当人们都聚在一起品酒赏月的时候,辛家的人只能躲在屋中不敢沾上半点的月光。辛先生自然也知道辛家的家法,就在一身黄色的毛发长出来之后,身体的某些机能似乎一夜之间便唤醒了,有些时候辛先生明明知道这样做不可以,可就是不受控制的一样背着家人去做,就好比这吸收月华一样。 好在这个时候的辛先生还是有意识的,接连吸收了几次月华之后,辛先生竟然莫名的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舒爽的感觉,总是想情不自禁的喊上几声,可是这里在辛家庄园中,一旦喊出来自己是痛快了,可是惊动了其他的族人,违反族规的话就算是这位当年除掉了旱魃的辛先生也免不了被动用辛家的家法。后来这位辛先生是在忍不住了,于是趁着半夜间偷偷溜了出去,远离庄宅深入林中对着月华贪婪的吸收了起来,到了酣畅淋漓的时候情不自禁的一声仰天长啸,这动静竟然把自己也下了一大跳。从自己口中呼出来的这个声音,竟然似鬼魅狼嚎一般难以言状,就在辛先生暗自诧异的时候,身体里似乎有一股一样的东西,脱胎换骨一般要从自己的身体里钻出来,作为辛家的掌门人研究了一生的尸毒专家级人物,辛先生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里发生了什么状况,当下辛先生从兜里摸出颗药丸放入了口中,这一课躁动的心才逐渐安定了下来。 等到辛先生回到庄宅中的时候,辛家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辛先生的变化,都是尸族身上起了什么变化自然瞒不住家人,就在辛先生偷偷溜出去的时候,早有护院的辛家子弟留了心眼,偷偷看见辛家先生拜月之后,心里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当下回到庄里将辛先生身上发生的情况讲了一遍。辛先生面对自己族人的质问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看来这不化骨的药丸虽然排除了体内的尸毒,可是又感染上了其他的毒性,眼看着辛先生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再继续下去了,如果放任自己这样下去的话,迟早有彻底尸变的那一天,当下辛先生将多年来的笔记全部整理好了之后,便在辛家众人的眼前点起了熊熊大火,这位曾经除去了旱魃的辛家先生便火化于世。 第583章 尸油 辛家先生火化之后,辛家后人从这位辛家先生的骨灰中又发现了不化骨,随后辛家的后人便重新开始继续开始对不化骨进行钻研,既然这不化骨可以逼出尸毒,只要可以抑制住不化骨的毒性,便有可能彻底根除辛家尸族体内这历史遗传下来尸毒,还辛家后人正常人之身。 说到这的时候,辛二哥伸了伸懒腰打起了哈欠,文辉抬手腕看了看时间道:“行了,辛老二,你们辛家的事情就先说到这里吧……”不等文辉继续说下去,这个时候审讯室的门开了,寒雨手里拿着瓷瓶带着那个在庙会上遇到的活死人走了进来,这个时候活死人的身上已经被寒雨贴上了符纸,活死人进入审讯室的时候,辛二哥冲着文辉笑道:“文处长,怎么样,我辛老二没有骗你吧,这个活死人其实也是我们辛家的子弟,其实后来的事情说不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自从辛先生研究不化骨以来,直到现在我们辛家在这个上面的进展,其实也只有很小的一步,就是使用不化骨虽然可以祛除体内的尸毒,可是依旧无法改变不化骨对我们身体的影响,这个活死人说来还是我的一个远方的大侄儿,这个大侄儿已经是这些年来使用不化骨入药效果最好的一个了,变成了活死人,没有尸变,只要你们不用新鲜的人血来刺激他,哪怕是死了十天半月的人血,大侄儿也没有丝毫的兴趣,文处长,我说了这么多,你也应该相信我辛老二的诚意了吧。” 文辉看了寒雨一眼,寒雨冲着文辉点了点头,意思是说这个活死人眼下已经没有任何的威胁了,文辉这才吩咐寒雨将这具活死人与辛老二关了起来,等寒雨走了出去之后,文辉才对着辛二哥道:“辛老二,虽然我没有找到什么破绽,可是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什么事情你没有跟我说出来,我再给你个机会,你知道我对什么感兴趣,你现在说的话就当我刚才这句话没说,要是你准给跟我耍心眼,等我自己想明白些什么,那性质可就变了。”辛二哥看着文辉道:“文处长,这么着急干什么,饭要一口口的吃,话也要一句句的说,我辛老二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了,何必在隐瞒什么呢,何况这里面的事情还有很多没有讲完,今天只讲完了我们辛家尸族的往事,文处长,你们十三局不是优待俘虏吗?眼下柳家的早已经躲起来,大哥和老三也不会轻易的路面了,文处长,你说你现在着了的什么急?” 文辉闻言笑了笑,冲着书记员挥了挥手道:“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了,你回去歇着吧,把记录整理好了复印一份放到我办公室里,明天我们再来继续审理。”书记员闻言对着我们敬了一个礼便走了出去,随后文辉吩咐警卫锁紧了大门,我们也走出了审讯室。 今天的审讯工作算是有些收获,不过我也总觉得还有些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就好像是听故事一样有些意犹未尽。本来文辉打算叫上寒雨一起吃完发,不过寒雨还是有些放不下早上发生的事情,没有跟我们通往,文辉挂掉了电话摇了摇头叹息道:“姑娘是个好姑娘,只可惜还是太嫩了,说真的,她还真的不适合干这行,要是寒烟还在的话……”不等文辉说完,冷不丁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姐姐还在的话怎么了?难道你们也眼睁睁的看着姐姐遭受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出言侮辱我姐姐?”我们二人闻声回头一看,只见寒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们身后,原来寒雨这一天的工夫其实已经想明白了,这种犯罪嘴里肯定不会说出什么好话出来,自己一时冲动虽然可以出气,凭借自己的手段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可是反过来一想,你怎么知道这种人不是故意激怒自己,如果自己一时激动,日后的审讯以及破案工作都会带来不小的麻烦,寒雨接到电话的时候只不过是使了些小性子,不过是非观念还是有的,嘴上说不来可是放下电话的时候就已经走了出来。 我和文辉看了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寒雨就已经想明白了其中道理,这时文辉没有像往常一样哄妹妹似的哄着寒雨说话,而是略加深沉的说道:“要是你姐姐的还在的话,压根就不会听这个王八蛋说话,他说他的你姐姐做你姐姐的,别看你姐姐这一生跟你一样的嫉恶如仇,可是面对这种情况比你老练的多了……”文辉说到这里的时候便转身向外走去,我有些歉意的冲着寒雨笑了笑,寒雨没有搭理我而是跟着文辉大步的追了上去,冲着文辉的背影大吼道:“我比姐姐强……” 十三局门口的小酒馆不在少数,这些酒馆里跑堂的早已经跟我们混的十分的熟溜,见到文辉的身影之后,跑堂的伙计立刻迎了出来,然后熟练的将我们三人迎进了一个小型的包间之中。片刻之后菜品已经上了桌,文辉举着酒杯不吃不喝皱着眉头沉思着,寒雨拿着筷子一边夹起素菜一边看着手里的审讯记录,寒雨常年来在峨嵋山上养成的习惯,只吃清淡一些的东西,别说是肉,就是烧茄子这种油大的菜品寒雨也不会轻易的动上一筷子,寒雨这边翻看着手里的审讯记录,把刚刚端上来的凉拌土豆丝夹在口边的时候便停下了筷子,随即将审讯记录揣进兜里,一脸凝重的道:“这东西不能吃,我们被盯上了。”文辉闻言一惊,手中的酒杯不知不觉的撒在了桌子上,我刚刚夹起一片过油肉还不等吃,寒雨忽然一甩手用筷子把菜打了下来,这时寒雨道:“这东西不能吃,有问题。” 我低头闻了闻掉在桌子上的肉,果然这菜品种夹杂着一股隐隐的腐臭的气息,寒雨道:“这些菜是用尸油做的,我出去看看,看看是谁敢在姑奶奶身上打主意……” 第584章 调虎 看着蠢蠢欲动的寒雨,文辉笑了笑道:“寒雨坐下,别急,有人上了戏码,咱们就先坐着看看,秦卓,你去叫几个服务员进来。”我闻言起身出去招呼服务员,片刻之后刚才那个跑堂的小哥带着三个二十来岁的大姑娘走进了包间。这个跑堂的明显是和文辉很熟,嬉皮笑脸的跟文辉打起了哈哈:“文处长,怎么了您内,今儿这饭菜不合口儿吗?看我回去不教训教训那几个新来的厨子……”文辉笑眯眯的看着这个跑堂的道:“回子,你刚才说,你们家的厨子是新来的?”这个叫做回子的跑堂的道:“可不是么,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先是老方头没来由的闹病,老方头可是我们这里的老厨子了,想当初老掌柜的还在的时候,老方头可就在店里,眼下老掌柜不在了,老方头也成了这里的大拿,这些年来都相安无事,可是最近老方头总是闹病,这不我就让老方头回去歇歇。”文辉继续问道:“老方头什么时候闹的病?这几个厨子又是什么时候招来的?”回子道:“老方头这病就是眼巴前儿的事儿,前天晌午还好好的,晚上就开始上吐下泻的,我们这小店其实都指着老方头呢,我也知道老方头要是歇了,这客人至少得丢了一半,可是这大过年的,我们不也是为了多挣俩钱么,这才准备临时找几个厨子将就一下……”文辉懒洋洋的笑道:“回子,没什么,今儿这才还挺和我们的胃口,吃了一口我就尝出这菜不一般了,你去,把大厨给我叫过来,文爷我要看赏。” 文辉这句话给这个叫做回子的跑堂的说的顿时愣住了,一桌的肉菜根本就没有动过,唯一动了一筷子的过油肉还掉落了桌子上,寒雨的一双筷子四仰八叉的散落在桌上,凉拌土豆丝也散乱着掉在了桌上,这个情形怎么看上去也看不出是客人们吃的满意,这明显的就是客人要掀翻桌子的节奏。回子闻言愣愣的看了桌子上的一幕,又尴尬的看了文辉一眼,紧接着嬉皮笑脸的说道:“那个,文处长,小店这一次菜品是有些……那什么,要是几位吃的不合口,这桌我请了,等老方头回来的时候我亲自到局里请几位爷再来光临,这几位厨子的手艺是比不上老方头,可是这也不至于的吧,那什么文爷,咱们多多少少的也有些交情,您看今天……”不等这个回子说完,文辉笑道:“回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见一见这个厨子,赶紧的叫去,再多说一句,今天所有客人的饭钱你都不许收了,赶紧的让客人们都离开吧,那你也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有些话说了你就听着,对了,把客人疏散之后,在让厨子过来,办完这些事情之后,你找个地方躲起来,至于这些服务员么,赶紧的都轰走。” 听到了文辉用到了“疏散”这个词语,回子当下也不淡定了,急忙按照文辉的吩咐忙活了起来。工夫不大便听见外面传来客人陆续离开的声音,随后店里的服务员也开始陆续离开,直到相关之人的散去之后,回子这才来到后厨,将后厨的一干厨师叫了出来。见到厨师们一个个的进了文辉的包间,回子一抹身立刻溜了出去。 连大厨加上两个小伙计一共三人进了包间之后,文辉立刻冲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心领神会,热情的将三位厨师请到桌前坐下,然后拉出椅子坐下堵住了门口。这时文辉笑道:“三位厨师好手艺让我们三人吃的十分的满意,我们三人也是走过大江南北的人,这等手艺还是头一次见到……”说到这里的时候,文辉转过头来对着寒雨道:“梅香,准备看赏。”梅香这个名字明显的就是以前丫鬟的名字,寒雨心知文辉这时有意隐瞒她自己的身份,不过还是微微瞪了文辉一眼,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三张符纸出来。 见到这三张符纸,三位厨师脸色当即变得难看了起来,文辉见到三位厨师直愣愣的坐着不动,随后笑道:“怎么,三位厨师是嫌弃我们打赏的有些寒酸吗?”文辉说完,两名打杂的小厨师开始战战兢兢的颤抖起来,大厨依旧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看着三个厨师一动不动,文辉怒喝道:“怎么个意思?是你们自己收起来,还是要我来帮你们?”文辉说完之后大厨皱了皱眉头,只好当先向一张符纸上摸去,就在大厨的手刚刚接触到符纸上的时候,符纸“呼”的一下猛烈的着了起来,这一朵火焰直接少在了大厨的手上,大厨的手瞬间猛烈的颤抖了一下,不过还是没有松开手中的那张符纸。 我们三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张符纸将大厨的手烧着,燃烧起来的这一只手开始发黑,随着空气中迷漫出来一股焦臭,大厨的手上开始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起了尸油,寒雨见状立刻从怀中掏出了三颗药丸分给我们三人,我们立刻将药丸吞了进去。 刚开始接触到符纸的那一刹那间,大厨确实是就好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抖动了一下,可这个时候看着自己已经烧出了尸油的手臂却好像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一样,一脸戏虐的看着我们。这时文辉笑道:“旁边那两位都是活死人吧,烧了这么久了,你都感觉不到疼,我真的是有些佩服你了,能够明目张胆的在我们十三局门口叫阵的,说实话这么多年来你们还是头一拨,没想到今天你们尸族的人倒是做出了很多人想做却没有做出来的事情,辛老大,仅仅过了一天,你就可以恢复这个样子,我当真有些佩服你们尸族的人了。”文辉话音刚落,这个大厨开口道:“文处长果然是文处长,没想到这么样你也能看得出来,看来这一次我还是大意了,本想通过这种手段来报仇雪恨,居然还是被你们看了出来。”文辉道:“辛老大,我就说一直有个什么事好像是忽略了,现在我终于想起来了,你们尸族的血凝固的要比常人快了很多,像这种伤害应该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吧?” 辛老大狞笑着边看着自己的手边道:“文处长,先别说我了,你就不担心家里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吗?”辛老大说完之后,我心里顿时闪现出来一个词:调虎离山! 第585章 自投 见到这个辛老大的伤势恢复得如此之快,已经出乎了我们众人的意料之外,仅仅过了两天不到的时间,辛老大不仅恢复了伤势,竟然还组织起了新一拨的反击,这可真是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眼看着眼前波澜不惊的辛老大,我急忙起身就要赶回局里,这时文辉一把将我拉了下来,冲着辛老大笑了笑道:“家里?怎么这时候家里还会有什么事情吗?几个活死人而已,了不得也最多就是些血尸,辛老大,你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儿,难道就指望这些东西在我们十三局里面掀出点什么风浪来,说真的,如果就凭你们手里的这几块料真的掀起什么风浪来,我们十三局都不好意思再开下去了,直接关门大吉得了。” 辛老大看着处变不惊的文辉开口赞道:“文处长就是文处长,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是个人物,倒是我辛老大有些小看你了,不过文处长,别把你们十三局吹得那么神,不错,我知道十三局是有几位惹不起的爷,可是那几位爷听说已经都不在十三局了,凭借你们这些后生们的手段,我还真的……”不等辛老大说下去,文辉抢先道:“你真的什么?真的看不上眼是不是,辛老大,你们尸族一门久居深山避世不出,竟然还能够将这世界上犄角旮旯里发生的事情了解的清清楚楚,要是没有本事那是委屈你们了,可是你哪来的自信,凭借你们手里的这几块料就能横扫我们十三局呢?且不说阴阳术法的能人辈出,恐怕你手里的那些个血尸,还抵挡不住我们手里的鸟qiang火炮吧?”文辉说完辛老大当即笑道:“文处长,我们尸族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是老二告诉你的吧,我就知道这兔崽子嘴不老严实的,我们弟兄三人,蔫不出溜坏的就是这个老二,别看这个老二愣头愣脑的看上去就是个愣头青,其实老二心里的面的花花肠子可比老三多,老三那都是些小聪明,别人看不出来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老三的小伎俩都是老二玩剩下的,不愿意跟老三计较,是觉得老三的手段太次,不计较可不代表着老二看不出来……” 看着辛老大还准备继续滔滔不绝的胡扯下去,此时的文辉忽然伸手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啪”的一声脆响震得我和寒雨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文辉盯着辛老大吼道:“够了,辛老大,少他妈在我面前打马虎眼,调虎离山?撒泡尿照照你们弟兄这个揍性,在我们面前也配说调虎离山,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你要是再东拉西扯的没完没了的,那我就让你得偿所愿,再添一把火把你们都烧了个干净,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不知道你辛老大烧成了灰,里面会不会发现不化骨。”文辉话音刚落,辛老大嬉皮笑脸的说道:“文处长,您这是干什么,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文处长您这么做可有些不敞亮,既然尸族和不化骨都知道了,看来老二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您了,我们辛家尸族在十三局眼中最后一块遮羞布也没了,文处长,咱们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既然都想明白了,何必再让我们亲口说出来呢?”文辉见到辛老大服了软,口气也缓了一下说道:“想出来的是想出来的,毕竟是猜测,即便我文辉就有这个能耐,那也是猜测,未经证实的猜测永远都不是真相,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出来的好,遮羞布么?按照你们辛家二哥的话说,辛家祖上到时有些阴德,可是到了你们这一代,还在乎什么遮羞布么?你要是不好意思直接开口,我就再给你个台阶,说吧辛老大,你们弟兄二人本来已经从我们手里逃了出去,为什么今天又自投罗网?挑些我感兴趣的说。” 听到文辉说出“自投罗网”这是个字来,我和寒雨情不自禁的对视对视了一眼,我们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迷茫,我和寒雨此时都没有听懂文辉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辛老大闻言打了一个哈哈道:“文处长就是文处长,原本我以为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十三局就算不会伤筋动骨,怎么说也得有场热闹看看,可这么就过去了十三局还是十三局,平静无比的十三局背后当真深不可测,我辛老大服了,不错,文处长,正如您所说的一样,这一次我们本来也没有打算能搞出多大的动响出来,当然了,如果能搞出来动响就更好了,看来这一次老三也败在了文处长的手里了,如此说来,我们弟兄三人合在一起都不是你文处长的对手,正所谓不服高人有罪,说起来不能算我们弟兄无能,只能说是文处长太有本事了。”说到这里的时候辛老大微微顿了一顿,忽然纵身而起伸出双腿对着身旁两个活死人的额头用脚尖各点了一下,就在辛老大的身形重新落到椅子上的时候,身旁的两个活死人就好像是泄了气的chong qi wa娃一样直接瘫软了下去。这时辛老大看着文辉道:“文处长,不错,这一次我们弟兄是来自投罗网的,不仅如此,我们弟兄将手上所有的活死人和血尸都带了出来,一并交由文处长发落,不过我辛老大在此先声明一点,我们辛家兄弟虽然是尸族不假,也确实培育了不少的活死人,可是我们辛家尸族一脉一直恪守祖训,从未妄杀一人,我们炼制的这些活死人还有血尸,其中一部分都是我们辛家的本族子弟,剩下的一些都是我们遇到的大奸大恶之徒,但凡没有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我们辛家也绝对不会轻易的害人性命,这一点还请文处长明察。再一个,文处长,我们辛家已经将诚意都表示出来了,十三局在江湖上响当当的也有一号,总不能小里小气的跟普通六扇门里的奴才一样办事吧?” 文辉闻言点了点头道:“辛老大,你要是早这么说的话该有多好,何必绕着弯子唱这么一出,好端端的还坏了人家馆子的生意……” 第586章 柳家 辛老大嘲弄的一般看了文辉一眼道:“文处长,你以为这家馆子都是好人么?你门十三局的人他可是惹不起,有句话叫做店大欺客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不要想当然的以为,你们眼中的这个世界在别人眼里也是一样的,远的不说就说眼巴前儿的这个事,这家馆子的老厨子老方头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不错,里面是有我们弟兄的手段,可是我刚才说了,我们辛家一脉虽然是尸族,那是因为祖上遗传的病症,我们的身体有问题,可是脑子没问题,要文处长还是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楼下看看,看看那些来不及收拾的餐桌上,普通百姓们点的菜都用的是什么材料,细说起来这家馆子倒也真是别具一格,花平常的价钱,能够吃到平常吃不到的东西,现在后厨里面还有些老鼠肉没有来得及下锅,当然了,你们这桌上的饭菜,老板自然是不敢造次的,酒是好酒肉是好肉,可是下边的普通食客呢?难道就因为你们是十三局的人,同样价钱就可以享受到不用样的待遇,下面那些普通的食客,就应该吃那些见不得天儿的东西?” 文辉闻言眉头皱了皱道:“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接着说吧,说我爱听的。”辛老大闻言继续说道:“我也知道文处长你们现在饥肠辘辘的,不过这一顿饭也是我有意添加了些尸油,其实如果你们真的吃了,恶心是恶心一点,但是绝不会有什么病症发生,在尸毒这方面,我们辛家要说是第二,恐怕没敢说自己是第一,即便是这样,我们也没有胆子在文处长面前放肆,假如说你们真的没有感觉到这菜品中含有尸油的话,真格的我们辛家弟兄就眼睁睁的看着几位吃下去吗?我们弟兄既然将手里的牌都摆了出来,那就是让文处长您看看,我们辛家属于尸族一脉,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文处长您也可以想想看,将近千年的传承,凭着我们辛家在医道尸毒上面的造诣,在这个世界上要说挣俩钱真的就是太容易了,好端端的谁不贪图这人间的富贵,我们辛家隐居避世千载为了什么?为的不就是不给人世间带来灾难吗?老二既然已经掌握在文处长的手里,对十三局来说,我们尸族也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既然窗户纸捅破了,我们又何必在藏着掖着,与其被几位爷这么一直误会着,费尽心思的找我们,还不如我们主动一点,你们不是有句话叫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其实我们辛家一脉根本就没有打算与文处长为敌,更没有与天下苍生为敌的念想,我们手中所掌握的这些活死人,都是大奸大恶之徒,不瞒文处长说,从明朝初年朱棣永乐爷北迁京城的时候,我们辛家手里的活死人以及血尸等等东西,都是有来龙去脉的,多少具,什么时间炼制的,生前此人做了何等的恶事都一一记录在案,如果不信的话,将来有机会文处长可以查看我们辛家的族志。” 说到这里的时候,文辉再次打断了辛老大的话道:“辛老大,不用说的那么伟大和崇高,我说了不要在我面前耍小心眼,不是你们自觉,也不是因为这一层窗户纸捅破了,更不是因为我们讲究那所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辛老大,恐怕此时四海之大,已经没有你们弟兄的立足之地了吧,辛家的祖宅我们十三局的人不知道在哪,恐怕柳家的人也不知道吧,要是这个时候你们赶回到祖宅,到那个时候你们辛家的家底全部都要暴露在柳家的眼中,别看你们尸族一脉有着比常人了不起的、多的多的本事,也许柳寒山你们凭借阴谋诡计尚可以算计算计,要是柳寒水亲自出手的话,恐怕你们尸族一脉就要遭到灭族之忧了,我说的是也不是?” 文辉话音刚落,辛老大叹了口气道:“不错,文处长,我们弟兄眼下已经成了丧家之犬了,据我们所知,柳寒水将柳寒山救走之后,已经下达了对我们辛家弟兄的格杀令,只要是柳家弟子,见到我们辛氏弟兄就是格杀勿论。”文辉用嘲弄的神色看着辛老大道:“辛老大,你双臂血肉之躯化为肉泥你都不怕,还怕这个柳寒水?”辛老大道:“文处长,要是普通人自然没什么可怕的,柳家势力再大,眼下这个形势柳家也万万不敢冒险随便出手杀人,可这其中关键便是我们辛家弟兄这一脉乃是尸族,一旦柳家的人将我们除去之后,有的是法子激发出我们身上的尸毒,尸毒被激发出来之后便会引起尸变,那样的话即便是官方出手,也不会将我们弟兄的死活传播出去,而且这尸变的结果足够能吸引住官方的目光,至于我们的死活和背后的始作俑者柳家,正好十分巧妙的别隐藏在了起来。” 辛老大说完之后,文辉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辛老大的说法,这时坐在我旁边的寒雨道:“这个柳家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那天晚上出手救了柳寒山的当真是柳寒水吗?从身法上看此人的本事不低,恐怕不好对付。”寒雨说完之后文辉没有开口,直接将目光转向了对面的辛老大,辛老大看着文辉道:“说起这个柳家,确实是神秘无比,这个柳家也是我们弟兄刚刚出道的时候才结识到的,我们弟兄曾经在祖宅中翻遍了所有的家传典籍和笔记,都没有查到这个柳家的渊源,这个柳家也颇有点的意思,一般的大户人家那个不是在城里站着房子躺着地的,我们弟兄三人蛰伏在柳家二十余年,跟着柳寒山鞍前马后的同时也暗中调查过柳家,这个柳家在城里面没有一分土地一份房产,所有的人都散落在乡村之中,柳寒山今年刚刚三十出头,可以说我们弟兄三人看着这个柳寒山长起来的,这个柳寒山还是个孩子,虽然心智过人,但是毕竟还是毛嫩,可是柳寒水就不一样了,这个柳寒水不知道为何,却是掌握了克制我们尸族一脉的手段……” 第587章 撞脸 听到辛老大这话,文辉微微一愣道:“克制你们尸族一脉的手段,辛老大,此话怎讲?”辛老大道:“说起这个来,那可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想必有些事情老二已经告诉你们了,我就直接说,要是你们听不懂的地方再问我……” 说起这尸族辛家一脉和柳家的渊源,到时也颇有些戏剧性。自从辛家先生因为炼制不化骨入药长出了黄毛火化之后,辛家一代代便开始着手研究如何克制这不化骨中的毒素,只要能将不化骨中的毒素克制住,那么可以说困扰辛家尸族千年之久的问题也就基本上解决了。时间这么一晃又过了小二百年,在这二百年间中华民族饱受欺凌,从一八四零年后被英法联军敲开了的国门之后,落后就要挨打的真理在我们中华民族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从这一时期一直到建国后六十年代末将近百年的光阴中,不知道有多少无辜人民死于这个黑暗的时代。这一黑暗的时期,本是十分富饶的中原地区出现了大片的荒村和乱坟岗子,这种局面对我们常人来说是十分痛苦的,可是对于尸族一脉来说,却是提供了炼制尸毒原材料的来源。也正是因为在这个时期中,辛家的几代人每每见到一处荒废的村子,便将暴露于荒野的尸身安葬起来,当然,其中也从这些尸身身上炼取尸毒。 经过这几代人的努力,辛家在尸毒上的造诣已经十分的精通了,可是即便如此,依旧没有找到可以中和不化骨毒素的尸毒。到了六十年代末,上一代的老族长火化而去,辛家三弟兄正式的扛起了尸族的大旗,继续寻找化解本族尸毒的方法。七十年代末期,随着改革开放大潮的袭来,三百六十行的手艺人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涌现出来,这其中就包括了土夫子这一行。土夫子是行话,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盗墓贼。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这个时段,整个社会这在进行一个大的转行,单一的计划经济体制逐渐转变为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相结合的一种机制,当村民们见到南方个体户们手里攥着大把大把的钞票,一部分苦守在田间地头上的庄村人家的心眼活泛了起来,其中中原大部分的地区的乡村里,都隐藏着很多这样祖传的土夫子的手艺人,这些手艺人每每在晚饭后便扛着自制的洛阳铲踏着夜色而出,一旦找到了好的目标,便会伙同几人趁着夜色干上一票。别看这些土夫子土,但是这些形形色色的土夫子各有各的绝活,这些祖传下来的手艺不仅不比我们现在所熟知的正规考古学科的手段差,相反还要强上不少。经过建国后的建设,国家和社会秩序渐渐的稳定了下来,尤其是八十年代初期国家推行火葬以来,野坟地越来越少,这就给辛家一脉的研究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隐居避世多年的辛家三弟兄只好出山寻找尸体提取尸毒,以保证研究需要。 大约是在二十年前,辛家弟兄在提取尸毒的时候,无意中和一伙土夫子遇到了一起,原来这辛家弟兄发现是一座已有千年历史之久的北宋墓葬。辛家弟兄进入墓室之后对墓室中的金银古玩并没与多大的兴趣,一心只想提取墓中腐尸的尸毒便尽快离开。可是历史越久远的尸体腐化的越严重,当辛家弟兄三人打开棺材之后,发现棺中的尸体早已经变成了一抔黄土。提取尸毒最好的尸体使用死后五十年到百年间的尸体,这些年来国家大力开发建设,早年前的野坟圈子早已经被开发成了高楼大厦和绿地公园,要不是因为这样的,辛家弟兄也不会将目光放在古墓上来。 看着早已化为一抔黄土的尸骨,辛家弟兄叹了口气,就准备离开墓室。可就在这时另外一伙土夫子闯了进来,和辛家弟兄来了一个脸对脸。在这种地方相遇的两伙人自然不会是坐下来一起品茶的朋友,当下两伙人就准备抄家伙动手。这时土夫子中一个年轻人高声喝住了众人,环顾四周见到墓室中的金银珠宝都完好无损,单单只是棺椁被打了开来,而且被打开的棺椁中的宝物也没有被动的迹象,这个年轻的土夫子头子便知道辛家三弟兄不简单。 经过一番沟通,辛家弟兄才知道这一队土夫子那时候柳家的子弟,领头的正是柳家的大少爷柳寒水。双方说话之时都没有将自己的情况和盘托出,辛家弟兄说自己来到此处只是因为寻找一位药材,至于金银珠宝虽然珍贵,却不能救人性命。柳寒水则说自己乃是附近村中的大户,祖上乃是大清官员,因为年景不好,这才起了发祖宗财的打算。既然都是天涯沦落人,柳寒水当即有幸收留辛家三弟兄,辛家三弟兄刚刚出世,人生地不熟的也确实需要个靠山和行走江湖的名分,因此双方一拍即合,至此辛家三弟兄便进了柳家。 进了柳家的辛氏弟兄一直隐藏着自己尸族的身份,而柳寒水似乎对弟兄三人的出身毫不在意,不仅对辛家的三弟兄视为上宾,而且还将自己的弟弟柳寒山托付给辛氏三弟兄照看。那个时候柳寒山年纪尚小,本该到了上学的年纪,可是柳家并没有将这个小少爷送进学校,而是直接交给了辛家三弟兄,此举一度让辛家的老哥仨摸不到头脑也一度让老哥仨兴奋异常,老哥三围着柳寒山转了两三年,用尽各种手段试探之后才发现这个柳寒山就是个单纯的孩子,既然东家有所托,辛家弟兄也就渐渐的将自己所掌握的东西挑挑拣拣的传授给柳寒山。转眼之间就是十来年过去了,柳寒山从一个孩子也变成了可以成家立业的汉子了,这时候柳寒水似乎对辛家弟兄更为放心了,每当小少爷柳寒山出门历练的时候,便点这名要辛家三弟兄陪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辛氏三弟兄虽然是尸族,可是人之间的情感一点也不少,况且这老哥仨都没有娶媳妇,已经将柳寒山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 第588章 长线 随着辛家老哥仨和小少爷柳寒山的感情越处越深,这个老哥仨在柳家的地位也逐渐的上升,在整个柳家里,除了掌门大少爷柳寒水和小少爷柳寒山,再往下排的话可就到了这辛家老哥仨的头上了。经过将近二十年来的朝夕相处,辛家三弟兄除了自己是尸族一脉以及家族关于尸毒的传承以外,剩下的药理偏方倾囊而授,而柳寒山也颇为好学,三个师傅教什么他就学什么,别看只有二十几岁的年纪的柳寒山,此时他的医术恐怕不必大医院里的主治医师差,要是单独论起中医,随便抓一大把会瞧病的白胡子老头子也不简单比得上这位柳家的小少爷。 辛家弟兄在柳家隐居下来可是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利用每一次与大少爷出门倒斗的机会,总是有机会弄到尸体提炼出尸毒,此外闲来没事的时候,辛家老哥仨也时常四处走走,寻找一些乡村中遗留下来野坟圈子,就这样二十年来辛家老哥仨手上的尸毒也没有断了来源。所谓倒斗便是我们经常所说的盗墓,倒斗是行里的黑话,大约五年前的时候,就在一次倒斗行动之后,一日晚间大少爷柳寒水摸到了老哥仨的屋中,丢下了一本册子一句话没说便出了屋子。辛老大翻开册子一看,只见册子当中两个大字:铁手。辛家弟兄随即开始翻阅这本册子,读罢之后才知道这是一门叫做“铁手”的功夫。辛家弟兄虽然属于尸族,可这尸族也不过是尸毒的携带者,除了因为经常干一些力气活身体比较强壮之外,也并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本事在身,因此柳家大少爷留下这本铁手图册之后,辛家老哥仨便开始修习了起来。 刚开始辛氏弟兄并没有对柳家大少爷产生怀疑,只道是柳家将家传的本事传给自己弟兄三人,就是为了以后自己弟兄能够更加死心塌地为柳家卖命,可这功夫练着练着辛家弟兄就渐渐的发现有些不对劲,要练成这铁手,第一步先是要打基础,打基础倒是也简单,也无非就是在沙土中练习手掌的硬度,只要能吃苦都可以坚持下来,到了一定的阶段之后,便要开始在烧热了的铁砂中练习,辛家弟兄看着铁手修习的法门跟传说中的铁砂掌的法门很相似,当下更加不迟疑的苦练起来,等到了第三步的时候,辛家弟兄却有些开始犯难了起来,这第三步听起来有些骇人听闻,便是要在双掌中开始喂毒,辛家弟兄对于药理十分精通,辛家的尸族一脉中也有不少的人以身试毒,说来这个也不算是什么特别接受不了的事情,可是当看到铁手喂毒所列举出来的各种毒之后,辛家三弟兄有些无法淡定了,因为书册上最后一项清清楚楚的写着两个字:尸毒。 辛老大见到尸毒的时候心里猛地一震,琢磨着这柳家少爷是不是已经猜出了三弟兄的来路,要说这么多年来在柳家大少爷的眼皮底下炼制尸毒,大少爷不管不干预的,要么是人家已经将自己的底细知道个一清二楚,要么就是柳家大少爷的手段根本不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思前想后还是辛老三开口发话了:“大哥,我看没有那么复杂,要是大少爷知道了咱们的底细,要动手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还把小少爷也托付给咱们,我看这么多年来咱们弟兄炼制尸毒的事情,柳家上下心里不踏实,害怕有朝一日咱们将尸毒用在他们身上,其实这个也不怪他们,人都怕死不是,他们毕竟都是外行,哪里知道咱们提取尸毒的不易,说实在的,就算有一天咱们两家反目成仇,我也舍不得将尸毒用在他们身上……” 辛老三的一番话倒是解开了辛老大心里的愁疙瘩,想想要是自己弟兄三人要是真格的练成了一双铁手,将来行走江湖便有了保证,有道是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别看现在在柳家吃香的喝辣的,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被扫地出门的那一天。当下辛家弟兄三人再不迟疑,开始一心的钻研起铁手来,要说这辛家老哥仨还真是块材料,这一练还真的痴迷其中,转眼间半年过去了,眼看着自己弟兄这一双铁手即将练成,这才忽然发觉这几年来勤于练功,竟然都没有怎么见到几次小少爷柳寒山。弟兄三人单日晚间并没有找到柳家小少爷,经打听才知道小少爷跟着柳寒水出门了,辛家弟兄知道一出门每个一两月的回不来,因此便回去继续练功。 这一练又是半年,就在去年的年底,辛家弟兄的铁手终于练成了,这一双手当真是钢筋铁骨无坚不摧,当着柳家众下人的面,辛老大亲自掩饰,一出手双爪便抓紧了大腿一般粗细的圆木之中,紧接着双爪一使劲,只听“咔擦”一声脆响,这一段圆木竟然硬生生的被辛老大扣出来个拳头大小的坑来,当辛老大将铁手抽回来的时候,指尖带下来的木屑竟然微微的冒起了白烟,一股松香味弥漫了出来,惊的众人忍不叫起好来。 春节前柳家两位少爷终于赶了回来,看着风尘仆仆的两位少爷,辛家弟兄知道这一次柳家肯定没有空着手回来,乍一见到二少爷,自然十分的亲近,从当日起柳家便开始摆起了酒席,这酒席一摆就直接摆到了春节后。这五年来专心练功的辛老大没有参一项行动,练功之余冷静下来的辛老大总觉得柳家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要说倒斗这事,犯法确实犯法,可是由于这一行利润极大,仍然有不少的人冒着生命危险在吃这碗饭,可是干这行的基本上得手一次便要隐藏起来很久,因为一次得手足够吃用几年的了,可是柳家大少爷这些年来没少忙活,要说钱确实是好东西,可也犯不上这么不要命的去挣吧,当下辛老大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有道是要知心腹事但听背后言,老哥仨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摸到了柳寒水的窗外,不听则可这一听才知道,原来自己弟兄三人竟然被柳家放了长线钓了大鱼。 第589章 大鱼 听到这里文辉戏谑的看着辛老大道:“你们弟兄三人这些年来行走江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老了老了才知道自己被人家摆了一道,骗点身外之物倒也没什么,关键是这二十年来的感情啊,怎么样,这滋味不好受吧。”辛老大笑了笑道:“文处长,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说实话我们老哥仨当时的心情真的就好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过仔细琢磨起来倒是也没什么,人在江湖其实就是相互利用,说的再直白一点,任何人之间都他妈是那种‘铁拐李把眼挤,你糊弄我我糊弄你’的关系,当初我们弟兄三人靠着柳家这一颗大树也没少捞到便宜,总的说来也不算是谁占了谁的便宜,只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文辉闻言笑道:“辛老大难得你的心这么大看得这么开,行了,继续说吧,你们弟兄三人在墙根地下听到些什么了?看看有没有我感兴趣的话题。”辛老大当即继续讲了起来。 辛家弟兄躲在柳寒水窗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这个时候柳寒水的书房里仍然亮着灯,辛老大壮起胆子从窗户缝里向里面窥视,发现柳寒水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看着什么,一边看一边还在上面指指点点,时不时的点点头似乎有所悟,看罢多时伸手掏出一个笔记本来,刷刷点点的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辛老大tou kui的角度看不到柳寒水看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不过从书桌上平铺的东西上推断,应该是一幅画或是一张什么图,再从柳寒水时不时的指点指点记录记录,辛老大当即推断这是一张地图,这柳家原本干的就是地下的买卖,这种买卖多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弄到张什么宝藏图之类的东西,这个都不算是什么新鲜事,辛老大只道是柳寒水在研究下一处的行动计划,要是这样的话这图纸对辛家弟兄来说还真的没有什么吸引力,因此辛老大当即对着辛家老二和老三摇了摇头,示意其中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当下弟兄三人便准备返回。 可就在辛家弟兄三人真准备要走的这个节骨眼上,柳寒水的书房门忽然“吱呀”一声响了起来,随后老哥仨就听到了柳寒山的声音道:“大哥,据下人们说,辛家弟兄三人的铁手已经练成了,大家伙都见到了,一个个看的真真儿的,大哥,你看是不是是时候咱们该收网了?”柳寒水见到柳寒山忽然闯入书房,就在柳寒山开口说话的时候,柳寒水急匆匆的将书桌上的这幅图卷了起来,厉声喝道:“寒山,我说过多少次了,进来要先敲门,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将来如何能掌印我们柳家这一个大家族的事业?”原本兴致冲冲的柳寒山听到大哥这么一说,当下脸就耷拉了下来,冷笑道:“是,大哥就是大哥,有您这位大哥在,还提什么将来不将来,我们柳家有大哥这样的人物,我看我就是多余的……”说罢柳寒山转头就向外走去,柳寒水此时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急忙将柳寒山叫了回来,缓了缓口气这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铁手怎么了?”此时的柳寒山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已经被柳寒水卷起来的图淡淡的道:“辛家老哥仨的铁手已经练成了,我是来请示的,咱们放了这么多年的长线,是不是可以收网了?” 躲在窗外的辛家弟兄三人听到柳寒山背地里这么称呼自己,当下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脾气暴躁的辛老大当即就准备冲进去要说个明白,眼下自己弟兄三人铁手已经练成,已有了独自行走江湖的资本,即使是此时公然与柳家撕破脸,自己弟兄三人倒是也不怕。可就在这时辛老三似乎早已经觉察到了辛老大的情绪,当即一把拉住了辛老大,辛老大这才没有贸然的暴露。屋中的柳寒水闻言冷笑道:“收网?你以为我讲我们柳家家传的铁手绝学交给他们弟兄三人,他们弟兄三人就是大鱼了吗?他们最多也不过是我们柳家手中的鱼线而已,这件事情先不忙,你回去,对待这老哥三依然要跟先前一样不可露出马脚来,我们柳家多年来的愿望,说不定不久之后就要变成现实了,寒山,你的经验尚浅,还不足以撑起整个柳氏家族,有些事前还不是让你知道的时候,到了合适的时候,我都会告诉你的,你现在知道了对你未必有什么好处。” 说话间柳寒水瞪了还在一直往书桌上瞅的柳寒山,柳寒山此时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两股凌厉的目光再看着自己,顿时反应了过来,转过头来看着柳寒水道:“大哥,那我们什么时候对他们……”不等柳寒山说完,柳寒水道:“寒山,你弄错我的意思了,我将铁手交给他们弟兄三人,并非是想至于他们死地,否则的话当年我就可以直接出手,辛家弟兄三人虽然跟咱们柳家不是一条心,可是这三人对咱们十分的重要,没有这三个人,我们柳家的大事是无法成功的,这么多年来我明里暗里一直在打听他们辛家一族的藏身之处,可是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所以这些年来我才对这弟兄三人如此礼待有嘉,可是不管怎么说,辛家弟兄这些年来对待你确实如同己出一样,寒山,即使将来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你切记不可随意取了辛家弟兄三人的性命。” 听到这里辛老大心里暗暗的出了一口气,看来这么多年来自己弟兄三人伺候小少爷柳寒山,大少爷柳寒水竟然一直念着这个情分,不过通过这一番话,自己还是无法断定柳家大少爷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弟兄三人属于尸族的底细,至于自己弟兄三人这种谁见了都要远远躲开的尸毒携带者为何对于柳家这么重要,辛老大也一时百思不得其解。 说到这里柳寒水便带着柳寒山除了书房,为了保险起见,弟兄三人静静的潜伏在暗处,准备等柳氏弟兄走远之后再暗自离开,可就在柳家弟兄离开了大概一刻钟之后,不等辛家弟兄三人离开,一个黑影忽然出现在了书房的门口。 第590章 黑影 见到一个黑影紧随其后来到了书房的门口,本来准备离开的辛家弟兄三人又潜伏了下来,这个黑影左右看了看似乎没有发现辛家弟兄三人的存在,一抹身的工夫便溜进了柳寒水的书房中。 见到柳家的下人有如此胆量敢偷偷进入主子的书房,看来这下人的身份也不简单,大家族的书房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这就好比上市公司一把手的办公室,那可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进去坐上一坐的。这个黑影进去之后里面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动静,辛老大透过窗缝往里一看,只见这个黑影在没有点灯书房中直接站在了书桌前,直接将桌上那张刚才柳寒水仔细翻看的图铺了开来。由于室内没有开灯光线比较暗,这个黑影将图纸铺开之后,整张脸都贴在桌面之上也没能看出什么来,黑影随后站立片刻,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星光,辛老大见到这个黑影犹豫了片刻,那只已经摸向台灯伸出去了一般的手又缩了回来,紧接着从兜里掏出了一根荧光棒一样的东西来。 借着荧光棒发出微弱的荧光,纸面上模模糊糊的出现了字画的痕迹,由于角度原因和光线因素,辛老大并没有看清楚这张图纸上到底画着什么东西。黑影拿着荧光棒从头到尾仔细的查看了几遍,随即点了点头似乎是看明白了图画上的内容,随后便小心翼翼的将这幅画又按照原样卷了起来,临走的时候黑影又回头看了一眼书桌,紧接着回过身来又将桌上的画重新弄得散乱了一些,这才放心蹑手蹑脚的离开了书房。 黑影离开后新老道立刻对着辛老三使了一个眼色,辛老三心领神会,随即悄悄的跟了上去,辛老大和辛二哥则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回到自己屋子之后,辛老大并没有开灯,因为这样容易暴露,辛家弟兄多年来跟随柳寒水,柳寒水的本事这老哥仨知道的清清楚楚,别看刚才那个黑影如此小心翼翼的,第二天柳寒水进入书房的那一刻,肯定会发现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动过,既然这张图纸如此神秘,就连自家的小少爷都要瞒着,看来这柳家当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弄不好柳家已经策划了一场惊天的阴谋,已经将自己弟兄三人算计在内了。不就之后屋门轻轻的被推开,辛老三一猫腰也钻了进来,见到了辛老三回来,辛家弟兄三人当即在屋中黑着灯开起了碰头会。辛老三略带兴奋的语气道:“大哥二哥,你们猜那个黑影是谁,这下我可看清楚了,这他妈小子……”不等辛老三兴冲冲的说下去,辛老大道:“嘘……小声点,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辛老大这一番话到时让辛老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辛老三道:“大哥,你怎么会知道的?那黑影……”不等辛老三说下去,辛老大当即又发出“嘘……”的一声,紧接着辛老大提着裤子打着哈欠装作夜半出恭,假惺惺的在房前屋后绕了一圈后才回到屋中,对着自己两位弟兄道:“刚才那个黑影子,就是寒山这孩子吧,从这孩子一出现我就觉得是他,除了他在柳家中谁又胆子夜半偷偷进入主人的书房,咱们练功这些年来,我没有发现一个下人敢这么做,在书房里摸着黑什么东西也没有碰到,自然是对这里的环境摆设十分熟悉了,整个柳家除了大少爷,也就只有这个二少爷能做到了。柳老大说得对,接下来我们要跟小少爷多亲近亲近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辛家弟兄就来到小少爷柳寒山的房门前,柳寒山见到老哥仨十分的高兴,当下开始忙活了起来,又是沏茶又是倒水的好不殷勤,全完没有昨日晚间在书房中见到的那一幅模样。辛家老哥仨也装作不知道,看着眼前的跟着自己长成了大小伙子的柳寒山,老哥仨乐呵呵的东拉西扯的唠起了家常,四人亲近一阵之后,也许是兴趣所致,辛老大当即在小少爷眼前耍起了把式,一双铁手直接圆木掏出了个窟窿,只看的小少爷柳寒山手舞足蹈高兴地如同孩子一般。接连几日柳家上下都沉寂在节日的喜庆当中,大年初三这一天晚上,按照规矩还要给柳家历代的祖先上香,所有柳家子弟上完香之后离开柳家的祠堂的时候,新老大留了一个心眼,他在离开的所有人中发现并没有柳寒水的影子。于是辛老大带着自己的两个弟兄绕了个圈子之后,暗中又摸回了祠堂之外。 柳家的祠堂并没有装扮的多么的富丽堂皇,相反这样的祠堂对于柳家这种家境的世家来说,简直可以用寒酸来形容。对于这柳家的祠堂,辛家弟兄三人早已经踩好了盘子,等重新摸回到祠堂之后,三人便直接在事先找好的地方隐藏了起来,向祠堂中看去。 跪在列祖列宗牌位前面的柳寒水边磕头边碎碎叨叨的说着,说的无非是一些什么过年来看祖宗的话来,看这情形柳寒水当真还是个孝顺孩子。看着柳寒水这一跪就是半个小时,这要是换成常人,早已经双腿发麻站都站不起来了,辛老大看着有些无聊,当即准备悄悄的返回柳家大堂准备去吃席喝酒。可就在辛老大想走还没走的这个节骨眼上,已经跪在地上半个小时的柳寒水忽然站了起来,紧接着从怀中掏出了前几日小少爷偷偷翻看的那幅图纸来。见到这一幕辛老大精神一振,两只眼眼紧紧地盯着柳寒水的一举一动。 柳寒水站起身来先是走到了烛火前将烛火拨亮了一些,然后一抖手将这张神秘的图纸张开直接挂在了祠堂供奉牌位旁的一张空墙上,就在这张图纸全部张开的时候,辛老大这才看清楚了图纸上所画的内容,这根本就不是辛老大猜想的那样一张宝藏地图,而是一张画像,一张古色古香惟妙惟肖的佛头画像。 第591章 画像 柳寒水站在画像前仔细的打量起来,时不时的掏出自己的小本子上边对照看琢磨着这张画像,辛老大此时心里也狐疑起来,虽然辛家弟兄没上过学,可是辛家一脉也有自己的先生,识文断字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多年来跟着柳家弟兄也没少下过地,陪葬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也见过不少,可是一张画上只画了一张佛头,确是闻所未闻。柳寒山在烛光下仔细的观看着佛头上的每一处细节,辛家弟兄心知这佛头肯定不是一件普通的东西,否则的话也不至于让这位柳家的大少爷如此沉迷其中。 过了将近两个小时,柳寒水才将这幅佛头画像上的每一处细节都看的看完,这个时候柳寒水手上的笔记本也密密麻麻的写下了不少的东西,辛老大心道:“要向彻底弄明白这佛头画像的秘密,看来非要弄到柳寒水身上的这个笔记本不可。”就在辛老大暗中琢磨如何弄到柳寒水身上的笔记本的时候,祠堂中的柳寒水忽然眉头微微一皱,转脸便向祠堂外面看来,这一看惊得辛老大不禁心“嘭嘭嘭”的挑个不停,因为柳寒水回头这一瞥的地方,正是辛老三所藏身的位置,辛家老哥仨自出世以来都生活在一起,兄弟间彼此非常了解,辛老三心眼虽然不少,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虽然弟兄三人此时都有绝艺在身,可是辛老三和辛家老大和老二不同,练功的时候总是挑挑拣拣的,因此论身手辛老三还是比辛家老大和老二差上一些。辛老大所担心的正是辛老三的行踪被柳寒水发现,柳寒水的身手是辛老大见过的,真的要动起手来,别看老哥仨的六只铁手,可抵不过这柳寒水一双肉掌。 就在辛老大暗自着急的时候,忽听祠堂外面匆匆传来了脚步声,这时候柳寒山的声音远远的穿了过来:“大哥,大哥还在里面吗?酒席已经准备好了,大家等着大哥过去开席呢。”听到这个声音辛老大的心才放了下来,祭拜祖宗的时间是在晚上六点整,整个祭拜的工程也不过是十来分钟,从众人祭拜到离开祠堂也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柳寒水独自躲在祠堂中看这幅画像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眼下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多了,众人久久不见大少爷的身影,这才委托柳寒山来找大少爷。柳寒水闻言微微一证,眼瞅着柳寒山的身影已经走到了祠堂之外,柳寒山忽然挥出双掌,凌厉的掌风直接将祠堂中的烛火拍灭,这时柳寒水才冲着门外道:“是寒山吗?好了,告诉大家我这就到……”说话像柳寒水快速的将墙上的那一幅佛头画像摘了下来,顺手便cha jin了祠堂中放着柳家列祖列宗的画像瓶中。 柳寒水随着柳寒山离开之后,辛家弟兄随即绕个弯子向柳家大堂赶去,三人陪着柳家两位少爷吃酒划拳还不热闹,这一顿酒席直吃到半夜时分才渐渐散去。 发现祠堂中秘密的辛家弟兄三人从这以后便开始密切关注柳家两位少爷的行踪,当晚酒席宴散去之后,辛老大对着两个弟兄道:“从今天柳寒水的行为上看,这张佛头画像中必然存在着什么秘密,要想彻底的查清楚,柳寒水身上的那本笔记本十分的关键,这几天我注意到,这个笔记本柳寒水都是随身带在身旁,单凭我们弟兄三人的本事,想弄到这个笔记本势必登天还难,柳寒水今日将佛头画像放在了祠堂中,看来他已经发现了自己书房有人进去过,而且凭借柳寒水的心智,他应该也猜出来了此人就是二少爷柳寒山,这才将这幅佛头画像变向的藏了起来。眼下我们不能再等了,老二,你去书房隐藏起来看看这两位少爷说些什么,我和老三去祠堂偷画,得手之后只要你见到祠堂火起,便示伺机而退……” 辛老大说到这里的时候,文辉的手机发出了一阵“嗡嗡”的震动声,文辉接通了电话后里面传出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文处长,你们那完事没有啊,要是差不多不紧不离的,有话咱们回来说好不好,这都已经后半夜了,眼瞅着天就要亮了,干工作也要讲究个劳逸结合,那什么,我从东北带了些土特产回来,寒雨在吗?我给她带了一斤纯野生的猴头菌,那什么,文处长,家里的客人赶紧的处理一下吧,要不然天亮了,让别人看到可不好……”文辉挂了电话对着辛老大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换个地方说话,你们弟兄出世以来一直在一起,冷不丁分开你们肯定有些不适应,还是凑在一起的好……” 我们押着辛老大和身后的那两个活死人,刚刚进了十三局的大门就发现里面乐子大了,院中五六个活死人正在对着一个人穷追猛打,一个人瘦小的小白脸子坐在一大堆的行李前正看着热闹,站岗的战士仿佛对这一幕视而不见,见到我们押送这辛老大和两具活死人赶了回来,这个小白脸子当即迎了上来道:“文处长,好大的手笔啊,这大过年的,从哪儿找来这么多好玩的东西,这可让我有些应接不暇了。”文辉笑道:“应接不暇的话那就说明你小子敬师不到学艺不高,来来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说着文辉指着辛老大继续说道:“这位就是尸族的掌门人,辛家一把手辛老大,这一位么,就是我们十三局控尸一门的传人,东北沈小三。辛老大,不是我埋汰你,就你弄来的这些个活死人血尸什么的,在沈小三眼前还真不叫个事,以后遇到别人可别说你们弟兄三人曾经在我们十三局门口玩这调虎离山的把戏,丢不起那个人……” 文辉说完之后我才最明白为什么文辉稳如泰山一样面对辛老大侃侃而谈,原来文辉早就知道沈三郎今晚上就会回到局里报到,既然沈三郎回来了,当然这些活死人血尸什么的就不在话下了,当下文辉吩咐我们将辛老大和辛老三以及所有活死人都一起关押了起来。 第592章 救场 处理完这些活死人和辛家三弟兄之后,我们四人随即回到了宿舍之中,这一折腾又是大半宿,我们早已经是饥肠辘辘,这个时间馆子都关了门,有些早点铺子虽然已经亮起了灯光,可这时也只不过是刚刚忙活起来,现成的东西还没有。回到宿舍之后沈三郎当即将从家中带回来的山货取了出来,我们随便吃了些松子榛子算是垫了垫肚子,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初十当天的下午了。 昨天晚上才回到局里的沈三郎算是回来的比较早的了,除了我们正常值班的人之外,就连局里的子弟兵战士也是一样轮换着在春节中值班,虽然法定节假日只是到初七,不过在我们局里,基本上过了十五之后众人才会陆陆续续的返回来,老讲究说十五之前都是年,等过了元月十五元宵节之后,那才算是真真正正的过完了年。十三局上到局长下到普通的子弟兵战士,一年之中不知道要执行多少次危险的任务,面对常人平时见都难以见到的场面,春节回到家中多享受几天假期也算不得是什么过分的事情,此时的董伯召正和白秀珠腻歪在江南镇的温柔乡里,肯定是不会这么早就回来的,今年是沈三郎在局里的第一个春节,却是我到局里的第二个春节,这么算来我也已经不算是新来的兵了。和董伯召不同,沈三郎家中除了本家父母之外,还有不少的亲戚,七大姑八大姨的一大堆的人在一起过年,少了沈三郎也不觉得冷清,在东北过过年的朋友们都知道,七大姑八大姨的围坐在炕头上,老爷们吃着炖肉喝着小烧,那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末了再来上一大盆热气腾腾的酸菜白肉饺子,沾上蒜酱咬一口满嘴流油,那滋味真是绝了,东北的老娘们平时不怎么喝酒,可是到了春节的时候,也是能跟着老爷们拼上一拼的,在酒场上谁也别小看了老娘们,真正能喝的老娘们一个人喝几个老爷们真的问题不大。沈三郎虽然是土生土长的东北老爷们,可是酒量并不大,回到东北老家过完年三十和初一,再给家里的长辈都拜完了年之后,这心便早早飞回了局里。 沈三郎和他爹老沈头不同,他爹老沈头有点人来疯,逢年过节只要家里人凑在一起,酒桌一摆就可以和大家喝的热热闹闹的,沈三郎也不怎么喜欢这样的场合,吃饭对于沈三郎来说,只不过身体正常需要而已,如果人不吃不喝也可以活下去,沈三郎恐怕早已经将这个环节省了下去。眼看着过了破五,沈三郎便跟自己的老爹老沈头说要返回局里,东北离京城不近,沈家所在的地方是大兴安岭边缘的一个小县城,整个地方可没有通什么高铁动车什么的,走起来这时间难免要长一些,因此老沈头也就同意了沈三郎的要求。 沈三郎将老沈头提前准备好的山货装了满满的一大包,初七一大早沈三郎便动身启程,经过三天的路程,沈三郎终于在初十晚上赶回到了局里,没想到刚到局里,沈三郎就遇到了辛老三正操纵这一队活死人已经冲进了局里的大院。别看十三局站岗的都是普通的子弟兵战士,可是我们十三局的战士可不同于别的机构的战士,对于这种有异于正常人的活死人还是立刻就看出来了其中的猫腻,辛老三出现之后其实文辉早已经收到了汇报,不过文辉知道沈三郎快到了,当下也没有命令战士们开qiang,这辛老三看着自己操纵着的活死人在十三局大院中搅闹的天翻地覆,所有战士们守住了各处要点并不敢主动攻击的时候,心里一阵的得意,正准备继续操纵着这些活死人寻找辛二哥的时候,只见十三局大门之外远远的走来了一个背着一个大号蛇皮袋子手里还拎着一个行李箱的年轻男人。 这个男人非别,正是刚刚从京城北站下车往十三局总部赶来救场的沈三郎。初七早上沈三郎出门的时候便跟文辉打了招呼,他知道文辉和周杰老爷子都好喝上一口,这一次回来特意捎了两坛子未开泥封的东北小烧。文辉在见到这辛老大和身后帮厨的两个活死人之后,当下就猜出了辛家弟兄这三人的企图,于是暗中已经给已经赶到了京城的沈三郎通了气,得到了沈三郎已经到了十三局门口的消息之后,文辉这才气定神闲的与辛老大一唠就是大半宿。 辛老三正准备操纵着活死人准备向十三局大楼展开攻击,进一步将动静弄大一些的时候,沈三郎将手提背背的东西交给已经封锁了十三局大门的战士们,随后独自一人向着辛老三走了过去。辛老三是尸族,而沈三郎则是西南大山控尸一脉的掌门人,虽然麻仲谋浪子回头,不过在麻天野老爷子眼里,自己的儿子怎么样也赶不上这个新收的沈三郎看着顺眼。一个是尸族,一个是控是一脉,当下辛老三就感觉出来沈三郎身上那一股对自己具有十分震慑威力的气息来。沈三郎慢慢的走到了辛老三面前打量了片刻,此时的辛老三竟然被沈三郎看得浑身发毛,不由自主浑身战栗起来。沈三郎对着辛老三看罢多时,又转过又去看了看那几具被辛老三操纵的活死人,冷笑了两声道:“我不知你是谁,要是你现在住手的话,我就饶了你,如果你不知道好歹想试试我们十三局的深浅的话,那也由得你,不过这个世界可没有后悔药可卖……” 沈三郎装着文辉那种深沉的语气并没有吓住辛老三,辛老三只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小白脸子比战士们可要难对付的多,当下立刻操纵着活死人向沈三郎攻来。见到向自己张牙舞爪而来的活死人,沈三郎眉头微微皱了皱,对着眼前的辛老三喃喃的说道:“既然你自己主动找死,可就别怪我东北沈三郎了……” 第593章 反戈 沈三郎话音刚落,当即对着迎过来的几个活死人开始动起手来,可不料几个回合之后,沈三郎在这些活死人中间虽然游刃有余,可是并没有沾到什么实际的便宜,自己从老爷子麻天野那学来的一套传统的东西似乎对活死人这种新鲜的玩应不大有效,辛老三见状顿时喜上眉梢,立刻加大力度准备操控活死人对沈三郎下狠手。 说是下狠手其实这辛老三并没有存心要了沈三郎的性命,说起这个还要从这辛家两兄弟来十三局造次的目的说起。其实初八晚上那天,辛老三将辛老大救走之后不久,也就是辛二哥落到我们十三局手里不久之后,这两位跑了的辛家弟兄当即也反过了味来。自己辛家一脉虽然是尸族,作为尸族人自然不会对世人公开自己的身份,可是说到头来这个尸族虽然不好听,也只不过是一种尸毒的携带者,说起来这种情况和艾滋病携带者或者个各种肝病携带者等等其实没有任何的差别。在荒村杨家祠堂中与柳寒水翻脸,那么辛家弟兄自然再也无法依靠着柳家在江湖中立足,况且眼下柳家家大业大,关键是这么多年来柳家从未将自家的产业涉足到大城市中,这也就自然而然避过了天下人的目光躲过了时代的风口浪尖。不仅如此,最为可怕的是,辛家弟兄屈身在柳家这二十年来,竟然没有查出柳家丝毫的历史来源来,虽然柳寒水在进行家族中大事情的过程中,例如祭祖等等过程从未背着辛家弟兄三人,可即便如此辛家弟兄仍然难以查到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这就足以证明柳寒水此人办事滴水不漏,心计十分的了得了。 辛老大虽然被我用玄爆之法毁去了双臂,可是凭借体内尸毒的作用,身体血液迅速凝固起来,这种断臂之痛虽然痛苦非常,可是及时的止住了血,最起码命还是保得住的,短短的一天之后辛老大的伤口竟然完全的愈合,这确实出乎了辛家弟兄二人的预料,不过伤口愈合之后却不能像当初那位吃了长生不老药的袁不二那样实现断臂重生,冷静下来的辛家两弟兄重新琢磨辛二哥落到我们十三局之后,立刻明白了过来,对于整个尸族一脉来说,辛家三弟兄至关重要,只要辛家三弟兄没有公开,那么尸族一脉仍然可以保存,对于辛家三弟兄来说,眼下最安全的地方,除了十三局的监牢,恐怕再也没有什么地方什么人能保全这他们弟兄三人了。 辛老大设计在十三局门口造次,本来是想在文辉面前卖弄一下,制造出一些麻烦来,将来也好谋求一些与十三局谈判的资本,换句话说,辛家这两弟兄越是在这里闹的天翻地覆,自己弟兄面对十三局越是有资本,可殊不知我们十三局的人虽然不是善茬,可是都是些吃软不吃硬的人,你越是嘚瑟的欢,我就越得把你压得服服的,你要是刚开始主动服软,说不定我们还会好酒好菜的招待你一番。 双方各有各的想法,一个是想把自己的能耐全部发挥出来,以便谋得在十三局面前谈判的资本,一个是不服不忿的非得要把这个对手给打压下去,本来就是控尸门的传人,遇见活死人要是搞不定,折了些颜面倒是小,传将出去损了十三局的招牌,那沈三郎可接受不了。眼看着辛老三手里的活死人似乎和自己以前遇到的各种僵尸死尸都不同,沈三郎当即憋了一口气非得制住这个辛老三不可。辛老三见到自己的活死人能够抵挡住控尸一脉的控制,心里一喜也是鼓足了精神和沈三郎斗在了一处。这两位都是行三的后生当即你来我往战斗了起来,一面是西南大山控尸门的绝学,一面是练就了铁手绝学辛老三,在活死人相互映衬下,沈三郎和辛老三在活死人从中犹如两只上下翻飞的蝴蝶,一时间也难分高下。 面对难以制服的辛老三,沈三郎当即跳出圈外手掐指诀口中念咒,片刻之后喝的醉醺醺的三太爷便被请了出来。大过年的正喝得晕乎乎的,谁愿意这个时候被拉出来干活啊?当下胡三太爷对着沈三郎就开始骂起了大街。有道是行家一出手便知道有没有,胡三太爷瞥了几眼辛老三和这群活死人之后,便看出了辛老三这一双铁手和活死人的弱点来,当下胡三太爷一把从自己身体上虚空一抓,沈三郎的生魂当即本胡三太爷抓了出来,紧接着胡三太爷对着沈三郎就是一顿臭骂:“你这个小不死的,大过年的还不消停,刚喝两口就让你小子给绑过来了,我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不就是几个死不乱颤的和一个双手僵化的半死人吗?这点事还用我老人家看一眼?也不知道我家那个糟老婆子当初怎么看上的你,真他妈能给我们行三的丢人现眼,告诉你兔崽贼,那群死不乱颤东西,生前的生魂被尸毒逼出来变成阴魂后直接封在了头顶的百会穴处,至于那双手,你可就要小心了,再过上一些日子,这一双手可就变成了不化骨了……” 胡三太爷说的话别人是听不到的,此时沈三郎的生魂对着胡三太爷指手画脚的似乎是在问如何对付这种局面,可这时候胡三太爷似乎对沈三郎十分的不耐烦,一把将沈三郎的生魂拉进体内之后,一个黑乎乎的透明小老头的身影摇摇晃晃的便消失再空气中。 得到了胡三太爷提示的沈三郎对着胡三太爷的背影暗自骂了一句,每一次这胡三太爷总是话说一半,从来不清清楚楚告诉沈三郎该如何去对付眼前的敌人。又和辛老三周旋了片刻之后,沈三郎终于还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当下利用西南大山控是一脉的手段击穿了这些活死人的百会穴,阴魂被放出来之后自会有勾魂的阴差将这些阴魂拘走,失去了寄存在体内的阴魂,活死人此时变成了地地道道的死人,这样一来沈三郎控制起来便得心应手起来,这些活死人当即调转qiang头,对着辛老三开始反戈一击。 第594章 明白 失去了阴魂的活死人那就是普通的一具尸体了,控制这些尸体对于沈三郎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见到自己带来的活死人转眼间成了沈三郎手中的棋子,辛老三顿时大惊失色,几次想凭借自己的一双铁手重新夺回这几个活死人的控制前,可哪里知道沈小三的控尸术精妙绝伦,片刻之间在自己手上如同玩偶一样的活死人此时却成了对方攻击自己的利器,越是想重新夺回自己的优势心里越是着急,周旋了几个回合之后,辛老三见到自己已经没有了重新控制活死人的希望,当下准备放弃这些活死人回到酒楼中与辛老大汇合,此时还在酒楼调虎离山的辛老大自然而然也就成了辛老三唯一的希望。辛老三原本以为凭借辛老大的心智和辛家独有的尸油手艺,对付我们几个应该不成问题,只要自己的大哥在与我们几个的交锋中占据了上峰,他们弟兄的目的便已经达到,当着文处长的面卖弄一下中和尸油的手段,然后便可以堂而皇之的屈身躲在十三局的背后。殊不知这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吃的手段早已是我们十三局玩剩下的东西,况且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十三局的人打人家嘴巴,可从来没有吃过别人丢过来的甜枣。 实际情况确实出乎了辛老三的预料,就在辛老三且战且走的时候,他的战略意图早已经被沈三郎看在眼里,原本以为自己只要逃出十三局的大门就可与全身而退,可辛老三的确低估了西南大山控尸术的手段。沈三郎操控着这几具尸体移形换位将辛老三的去路完完全全的封了个风雨不透,几个回合之后辛老三心里暗自着急起来,这个时候辛老三才知道自己确实小看了眼前的这个来自东北的小白脸子。已经醒过味儿来的辛老三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自己虽然有一双铁手,可是架不住对方人多,而且这一次闹事情可不是为了和十三局死磕,如果在十三局的大院中闹的腥风血雨的,恐怕到时候收不了场别说依靠十三局这颗大树,恐怕自己尸族一脉都难以保全了。正是出于这种考虑,辛老三才没有痛下杀手,一双铁手虽然在十三局的眼里算不上个什么,可是真是要急了眼消灭这些不听话的活死人那还是绰绰有余的。此时难以脱身的辛老三无法得知对面酒楼中辛老大与文处长交锋的情况,自己一时半刻也无法与自己的大哥取得联系,也不好公然的与十三局撕破脸在这大院中弄得腥风血雨,只好脚底抹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沈三郎毕竟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物,经过与辛老三的周旋,虽然此时沈三郎还不知道这辛家尸族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通过辛老三的一举一动也猜出来了个大概,这才没有急于抓住辛老三,而是把辛老三当做猴子一样戏耍起来,直到一路舟车劳顿沈三郎感觉到天光有些发亮之后,这才打电话通知文辉。 简单的休息了半天之后,我和文辉返回审讯室继续审问,这几具活死人则是由寒雨和沈三郎二人亲自押送到火葬场进行火化,火化之前为了避免活死人身上留有残存的尸毒,辛二哥主动出手将所有的活死人都检查了一遍,这才放心的由他们二人送去火化。 重新回到审讯室之后,辛家三弟兄此时一个个的大眼瞪小眼的对着我们,文辉笑嘻嘻看着三人拱了拱手道:“辛家三弟兄,今日你们弟兄三人在我们十三局里重聚,当真是可喜可贺啊……”看着一副春风得意的文辉,辛老大当即闷哼了一声道:“文处长,我们弟兄三人此时都成了你的阶下囚,你又何必出言讥讽,我们弟兄族人与世人不同,这些年来也确实做下了不少的恶事,本想着凭借这一双铁手可以纵横江湖,没想到却落得了这样一个结果,文处长,凭借我们弟兄三人的特殊体质和所作所为,想必早已经被天下所不容,文处长,实话实说的讲,我们弟兄可没有做过什么对不住贵局的事情,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也无话可说,要杀动手,吃肉张口,不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我们弟兄三人都说不出来什么,不过可有一样,有些话可要说到头里,这一次说是我们弟兄三人走投无路也罢,说是我们弟兄三人自投罗网也可,对于我们辛家一脉尸族,还望文处长能够高抬贵手,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文处长要是心狠手辣铲草除根的话,可就有些对不住十三局的这块招牌了……” 文辉笑嘻嘻的听着辛老大说完,当即摆了摆手道:“辛老大,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可真的就有些小看我们十三局的人了,说起尸族,如果把你们尸族一脉完全暴露于天下,恐怕普天之下所有的人们都不会容下你们,不用我说,你们自己想一想,如果和你们朝夕相对多年的朋友甚至是爱人,忽然有一天发现此人竟然是一具行尸走肉,无论对谁来说都够膈应的,这个你怨不得全天下的百姓,不过我们十三局的人可不都是那些世俗中的人,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这世界上真有法子能够驱除你们尸族一脉身上携带着的尸毒,想必也是极大的功业了,辛老大,不是我文辉图谋你们什么,我文辉也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如果这世间真的有什么现成的法子能够治好你们身上的尸毒,我文辉现在就可以拍着胸脯保证,十三局可以鼎力相助你们尸族一脉,不过你要听明白了,保护你们尸族一脉的周全,可并不是说你们弟兄三人就可以抹的干干净净,该是什么罪过还是什么罪过,救了你们乃是我们心怀慈悲,按律治罪乃是世间的法度,你们弟兄三人也不要妄想着什么立功赎罪,不知道这么说你们明白不明白,明白了,你们弟兄三人就可以开始了,继续讲讲,那天晚上你们听到见到了什么……对了,如果我说的话你们弟兄三人不明白的话,那我就找个人让你们明白明白……” 第595章 坛子 文辉这番话已经表明了我们十三局的态度,辛家尸族一脉出现以及背后神秘的柳氏家族在这百十年来的动作其实目标基本上都是一致的,那就是指向了那个传说中的须弥佛国。在辛家弟兄三人出现之前,关于这个须弥佛国我是闻所未闻,通过这几天文辉的表现来看,这个须弥佛国他也没有听说过,从辛家弟兄的话语中看来,柳家和辛家已经摸到了这个须弥佛国的门径,从种种的迹象表明,须弥佛国看来并非子虚乌有,而且这个须弥佛国应该和上古僵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辛老大也是精明之人,文辉话音落下之后便听出来了文辉的意思,当即哈哈一笑道:“文处长是条汉子,既然文处长表了态,那我们弟兄三人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看来单凭我们辛家一脉之人,想弄清楚这须弥佛国的秘密确实有些遥不可及,我辛老大相信文处长的为人,既然如此,如果文处长能够解开这须弥佛国的秘密,还望话付前言,不要说了不算算了不说拉屎往回坐,这可有损你们十三局的名声。”文辉闻言哈哈大笑道:“辛老大你过虑了,怎么着,是你先说,还是辛老二你来说,我看老三伶牙俐齿的,还是他说比较合适?”文辉说完辛老大当即开口道:“文处长,还是我来说吧,不过说之前,是不是也得让我们弟兄吃饱喝足啊?听老二说,您们十三局讲究的是优待俘虏,而且贵局的伙食还不错……” 辛老三伺候着辛老大吃饱喝足之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嘴上的油水道:“老二说的不错,这地方的油水确实比工地上的多多了,要是允许的话,就是在这里待上一辈子,我辛老大也心甘情愿……”文辉笑道:“行了辛老大,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就别说那些个没用的了,你们弟兄看来都是些吃货,我还以为你们这些人都不吃粮食的呢,实不相瞒,我还专门安排人去给你们抓死老鼠来着,可惜都没有抓到……”辛老大闻言打了个哈哈,开口讲起来。 须弥佛国的传说其实在民间早有流传,说是在民间流传其实只是流传于民间的一些手艺人中,这些手艺人自然指的就是那些个土夫子之流了。对于辛家尸族一脉来说,须弥佛国的传说也已经一辈一辈的传了不少的年景。说起这个须弥佛国的传说,其实辛家尸族一脉最先得到知道这个传说的时候也有百年的光景了,并非是辛家这老哥三潜伏在柳家之后才得知的。这个须弥佛国在土夫子之流的圈子内流传了很久,自然版本也五花八门,第一种说法是这须弥佛国乃是一处虚幻的所在,按现在的说法是在一个未知的空间内,只有有机缘的人才能够进入这须弥佛国,在这须弥佛国之内,处处都是极乐净土一般,佛国之内没有罪恶只有善良,没有yu wang只有信仰,这是一个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佛的国度,世间除了机缘巧合的人能够进入这须弥佛国之外,那就是只有佛门高僧的修为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成佛之后才能进入这个佛国。佛国之内所有的建筑都是黄金铸成,进入佛国之后满眼的金碧辉煌,宫殿庙宇佛塔鳞次栉比,国中僧侣彬彬有礼秩序井然,佛国的庙宇中供奉着数不清的天珠宝器,在这须弥佛国中,黄金乃是最不值钱的东西,随随便便从佛国中拿出一样两样的东西来,在世上都是无价之宝。除了这些令人垂涎的佛宝之外,佛国四周生长着各种奇花异草参天古木,其中珍禽异兽无所不有,除去那些个令人垂涎的佛宝之外,随便摘朵奇花异草拿出来也是世间可遇而不可求的物价之宝了。 辛老大说到这里的时候文辉道:“行了行了,辛老大,这种市井之流在茶馆酒肆之间吹牛逼的话就别说了,捞干的只给吧……”文辉话音刚落辛老大嘿嘿一笑道:“文处长这么说,看来是见过这须弥佛国的了,既然文处长已经见过了,何必又需要我们弟兄多言?”辛老大一句话噎的文辉半天没有崩出半个字来,能噎的文辉说不出话来的人还真的不多,仔细想想也是,虽然刚才那番话说的虚无缥缈云山雾罩,任谁估计都不会相信这番话的真实性,可是既然你没有亲眼见过,又怎么知道流传下来的这些东西是土夫子们流连于茶馆酒肆吹牛逼的话呢?文辉喝了一大口水点了只香烟狠狠的抽了一口,随即恶狠狠的瞪了辛老大一眼,辛老大得意洋洋的继续讲了起来。 要说这第一种说法确实有些云山雾罩不着边际,别说我们几个,就是辛家这老哥仨也不相信。相对于这第一种说法,这第二种说法就要真是可靠的多了。第二种说法源于一次土夫子的意外发现。相传清末的时候一个土夫子在倒斗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一处墓葬群,清末的时候民生凋敝,有这样的手艺当然不会饿死,发现墓葬群的土夫子当即喜出望外,从这墓葬群的外观上看,这个墓葬群从来没有被盗掘过,也就是说,这个墓葬群中的宝藏,自己可以慢慢的来取,足够自己这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了。可是等到这个土夫子进入这个墓葬之后却大失所望,里面并没有发现如当初所预想那样的金山银山,也没有发现巨大的棺椁中会有腐尸口含绝世明珠,只见空旷的墓室中罗列着一个个用盐酸菜的坛子一样的器皿垒成的佛塔的形状。 这样的墓葬形式对于这个土夫子来说,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遇见。费尽辛苦的土夫子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离去,仔细的在墓中搜遍了犄角旮旯终无所获之后,便将一腔怒火发泄到了这堆坛子上,一镐头下去,一个坛子应声而碎,这个坛子被打碎之后,整个金字塔的形状并没有倒塌,可就在这个坛子被打碎之后,从一股浓稠腥臭的血水中忽然飞出一个呲牙咧嘴的人头来,这个倒霉的土夫子当时就被吓了个半死。 第596章 坐缸 也许是因为墓室中的环境原本就有一种恐怖的气息,或许是这个呲牙咧嘴的人头表情狰狞可怖,亦或是这个倒霉的土夫子天生胆小,总之见到这个人头向自己冲过来的时候,土夫子“嗷”的一声便向后退去,眼看着还向自己冲来的这颗呲牙咧嘴的人头,求生的yu wang还是让这个倒霉的土夫子拿着搞头抡圆了胳膊对着冲过来的人头狠狠就给了一下。这一下只听得“当啷”一声脆响,直觉的双手虎口发麻,这一颗人头被土夫子一镐头打飞之后不偏不倚正向着佛塔最高处的那一个坛子飞了过去,紧接着又是“夸啦”一声,位于佛塔状最高处的那一个坛子顿时被这一额人头撞碎,除了流出那一股浓稠腥臭的血水之外,又是一个人头叮叮当当的从佛塔上滚落了下来,见到这一幕的土夫子已经顾不得有没有捞到什么金银珠宝了,调转身形向外就跑。就在这土夫子刚刚跑出去两步的时候,身后忽然发出一声“轰”的巨响,土夫子回头一看,只见整座由坛子垒成的佛塔轰然倒塌,墓室中顿时冒出一大片的粘稠腥臭的血水,顷刻间墓室中腥臭难闻,土夫子被这股腥臭之气熏得当场就吐了起来。 呕吐起来的土夫子反应还是不慢,见到浓稠血水中的那些人头仿佛此时呲牙咧嘴正冲着自己在笑,数不清的人头在血水中一蹦一跳的纷纷向自己涌了过来,这声音就好像是一个脚踏高跟鞋的时髦女郎走在光华大理石板时发出清脆的“哒哒哒哒”的声音,土夫子随后深呼吸了一口急忙向沿着盗洞向外就跑,随着身后这一阵“哒哒哒哒”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土夫子心一横,当即转过身来挥起手上的搞头对着已经冲到了自己身前的几个人头就打了过去,这一下还真的起了点作用,几个冲到了近前的人头当即被搞头远远的打了出去,趁着这一个机会,土夫子才发现这些跟着自己而来的数十个人头竟然都是光头,光头之上似乎还有点点的香疤。 土夫子趁这个机会再次撒丫子向外跑去,眼看着出口就在眼前,这时只觉自己的脚后跟上一疼,土夫子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光头已经追上了自己,一口咬在了自己脚后跟上,土夫子又是狠狠的一镐头下去,随着这个光头被打飞了出去,脚后跟上竟然还带下了一片血肉。一股钻心的疼痛顿时袭上心头,也就是几秒钟的工夫,土夫子便感觉脚底发麻,脚下已是黏糊糊的一片。 土夫子心知这时伤口已经流出了大量的血液,可这时候后面的数十个光头已经追了过来,如果光凭速度逃离墓室的话,少不了还得被咬上几口,当下这个土夫子也算是急中生智,一挥手解开自己的外衣冲着追上来的光头甩了过去,就在这个件外衣罩住了冲上来的光头之后,土夫子迅速将身上所带的灯油全部撒在了那件外衣之上,吹着了火折子之后当即抛了出去,浸染了灯油的外衣顿时着起了大火,大火一起顿时挡住身后的数十个光头,趁着这个机会,土夫子这才连滚带爬的逃出了这个墓室。逃出墓室之后的土夫子迅速将盗洞口封好,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将脚上的伤口匆匆包裹了一下,这才踏着夜色一瘸一拐回到了家中。 辛老大说到这里之后顿了一顿,文辉拄着下巴仔细听完之后问道:“辛老大,你是说传说中的须弥佛国其实就是一个埋葬和尚脑袋瓜子的坟墓?一个说法将须弥佛国描述的如天宫一样美好,可是这个说法又将须弥佛国说的比地狱还可怕,辛老大,你听说过的版本还真是不少,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还是倾向于这第二种说法是真的?”辛老大点了点头道:“文处长果然精明,说来我确实是倾向于这第二种说法,虽然这第二种说法将须弥佛国说的好似地狱一般,不过仔细想来确实是比第一种真是可靠的多。”文辉道:“哦?辛老大此话怎讲?”辛老大道:“前一种说法,虽然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还是有不少世人对美好憧憬的成分在里面,说着好说听着好听,可是想解释就不那么简单了,可是这第二种说法么,虽然听起来也非常的匪夷所思,可这种情况要是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我们确实还可以解释出来,文处长,十三局高人比比皆是,我们反过来想一想,假如文处长也想如此复制出来一个须弥佛国的话,花点功夫还是可以做到的。” 辛老大说完之后,文辉思索了一下将目光转向了我,我知道这是在向我征求意见,我当下略微思索了一下道:“文处长,辛老大这话说的也不算是不对,还记得当初那座一百单八佛塔阵吗?摆成这样一座佛塔阵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至于坛子里面的光头和粘稠的血水么,我觉得是一种尸毒,按照辛老大的描述,如果那些坛子里面的光头都是和尚的话,那这就应该是和尚们集体在坐缸了。说起这个坐缸,其实就是佛门中的圆寂中的一个仪式,有坐缸、封缸、开缸。如果几年后开缸,缸内的僧人颜面如生,肉身不腐,他们就会再被塑成金身,成为‘肉身佛’。我们说的这个坐缸,乃是佛门中人正常圆寂后进行的一种仪式,墓室中的这些和尚坐缸,却有不同。从辛老大的描述来看,这些和尚并非都是圆寂之后坐缸埋在这里的,而是同一时间被强行坐缸,然后将体内的生魂封印在百会穴中,同时缸中加入了特殊的尸毒,这些尸毒将和尚的身躯全部化为浓稠的血水,只留下头颅和头顶上封印生魂的百会穴,生魂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躯化为血水,自己变成阴魂之后便会怨气大涨,一旦这些头颅破坛而出,便会循着阳气展开攻击,这种手段惨绝人寰,即便是这些和尚得到超度,也无法再次轮回转世……” 第597章 菩提 文辉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要是这么说的话,这须弥佛国的解释确实合理多了,不过和尚头子费尽心思残害这么多自己的徒子徒孙的,难道就是为了给自己守陵不成?高僧成佛圆寂后有的被制成了肉身佛被供奉,有的则是干脆一把火烧了,剩的那几个舍利子找个佛塔一埋,上到释迦下到现如今的和尚们,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谁圆寂之后还风风光光的建造一个陵墓,不是我多疑,辛老大,你说这和尚们什么时候也兴收份子世俗上的这一套了?”辛老大微微一笑道:“文处长,高僧还是高僧,从古至今都是一样的,从释迦开始和尚们也没有短了收取世人的份子,举例来说,当年大唐高僧玄奘跋山涉水千里迢迢来到西天大雷音寺求取真经的时候,佛祖都把经书赏下来了,可是搬运经书的小佛陀们还不是对着玄奘明目张胆的索要人事么?无论是人间的俗世还是佛国,份子钱的做法历来都有,只不过叫法不同而已……” 不等辛老大继续说下去,我开口问道:“辛老大,你说了两种关于须弥佛国的传说,第一种听起来不免令世人无限向往,而第二种却是截然不同,从真实性上来看,第二种要可靠的多,要是我猜的不错,这第二个故事你应该还没有讲完,那个倒霉的土夫子回去之后,应该也只剩下了个秃脑袋壳子了吧?”我这话音刚落,辛老大当即答道:“不错,都说当年十三局周处长长了三只眼,文处长一肚子花花肠子好比是万花筒,没想到最近风声鹊起的秦卓小兄弟也如此精明,真是长江水后浪推前浪,尘世间一代新人换旧人,本以为我们弟兄三人凭着一双铁手自可以纵横天下,没想到一出世还是败在了秦卓小兄弟的手里。”文辉摆了摆手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捞干的说,后来怎么着了?”辛老大嘿嘿一笑道:“还能怎么着,就跟这位小秦兄弟所猜的一样,这个倒霉的土夫子不到半个月就只剩下了一个空空的脑袋瓜子,后来被人们发现的时候,当场也有好几个人感染了尸气,恰巧有个游方郎中路过此地,替这些人排去尸气解了尸毒,随后一把火烧了这个土夫子的狗窝,这才将一场浩劫化为无形。听说这个游方郎中后来查到了这个墓葬群,站在盗洞门口就已经感觉到了一股股滔天的尸气蓄势待发,不过好在千百年来墓室密封的性能十分的好,盗洞被封住之后也只有少部分尸气散播了出来,这尸气和空气相克,少量的尸气还是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的。” 辛老大说完文辉当即问道:“敢问这个游方郎中跟你辛老大如何称呼?”辛老大闻言当即哈哈大笑道:“文处长你猜对了,这位游方郎中正是我我们弟兄的老太爷,要说我们这位老太爷在尸毒上面的造诣可不比我们差多少,可即便是这样,我们的这位老太爷还是没有敢贸然下墓去看个究竟,可想而知这传说中的须弥佛国有多么的凶险,我们弟兄三人潜伏在柳家这么多年,其实暗地里也没闲着,这一处须弥佛国且不说它是真的还是假的,可眼下我们弟兄已经找到了这个地方,不知道文处长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文辉冷笑道:“看一看?怎么个看法?按照你的意思,我们十三局的人去打开这个须弥佛国,然后倾尽全局之力解决了这里面的东西,且不说我们十三局有没有这个把握,就说有,恐怕解决了里面的事情,十三局元气大伤,辛老大,那后面你们弟兄要意欲何为呢?”辛老大闻言打了一个哈哈道:“文处长多虑了,老二,当初有些话你没有跟文处长说明白,还是你给文处长解释清楚吧。” 辛老大话音刚落,辛老二甩了甩脑袋上的长发道:“文处长,当初我刚被你们请进来的时候便有言在先,我辛老二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要么不说要说就是真话,撒谎聊屁儿的事不是我们尸族一脉的风格,我当初说了,只要文处长能够找到须弥佛国,只要将我…我们弟兄三人带入这须弥佛国,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弟兄三人伏法便是,绝不给你文处长添麻烦,不过我们与文处长乃是第一次认识,况且我们是尸族一脉,我们还真刀真qiang的与文处长大干了一场,文处长对我们有所怀疑也属正常……”说到这里辛老二看了辛老大一眼道:“大哥,我看只凭我们弟兄三人,即便是进了这须弥佛国,也无法全身而退,柳寒水也是靠不住的,我们还是照实说了吧!”看着辛老大点了点头,辛老二这才继续说道:“文处长,不瞒您说,我们辛家弟兄费尽心思寻找着须弥佛国,其实和柳家还有其他的同行一样,并非是为了须弥佛国中的无价之宝,换句话说,如果我们因为进了须弥佛国之后忽然间一夜暴富,那也是属于搂草打兔子捎带手,真实的目的是为了须弥佛国中的佛首菩提。” 辛老二说完之后审讯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我仔细在脑海中搜索者关于佛首菩提这四个字的信息却一无所获,文辉看着辛老二思索了一会儿道:“嗯?怎么不说了,说下去……”辛老二继续道:“在我们辛家一脉这千百年的传承中,记载了一种长满了佛首菩提的神木,之所以叫做佛首菩提,那是因为这颗菩提树上长满的菩提果实,都是一颗颗栩栩如生的佛头形状,这佛首菩提据说只有鸡蛋大小,浑身上下通红透明,殷红如血,远远望去好像是一树的火焰,这佛首菩提树乃是吸收了天地间最至纯的灵气所生,因此我们断定,这佛首菩提能够彻底清除我们尸族一脉的尸毒,此外,这佛首菩提对于人鬼来说,还有重塑魂魄,再造筋骨之功效,得到了这佛首菩提,可以说就已经摸到了长生不老的门径……” 第598章 天窗 本以为听到长生不老四个字的时候,会忍不住欢呼雀跃的我们几个却是十分的平静,这大出辛老二的意料之外。辛老二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们几个再次重复了一遍:“文处长,几位,我刚才是说,得到了佛首菩提的话,一只脚就已经迈进了长生不老的大门,是长生不老……”辛老二这句话明显的提高了一个八度,生怕我们没有听楚,不等辛老二继续说下去,文辉笑道:“行了行了,辛老二,要说别人垂涎这长生不老,这对我们可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如果想要获得长生不老之身的话,我们局里有一位算一位早就成了长生之身,如果单单指望着你们的话,恐怕到了我孙子那一辈也实现不了。不过你说的这个佛首菩提我倒是颇有兴趣,行了,辛老大,你把下面没有说完的话说完吧。” 辛老大闻言打了一个哈哈道:“老二行了,文处长是什么人物,十三局是什么地方,这点小东西咱们就不要拿出来献丑了吧,既然文处长想知道的详细一些,那我就继续说说,这第三种说法……”文辉闻言挑了辛老大一眼道:“我让你说这个了么,传说故事没事的时候听听就好,没完没了的有意思么?继续说吧,说说那天晚上你把柳家祠堂给点了,柳家大少爷有没有给你的点什么奖赏?” 辛老大闻言这才嘻嘻一笑道:“文处长小看柳家大少爷了,初三那日晚间我本以为寒山那孩子还会去打这幅佛头图的注意,可不料这孩子还真的不可小看,到底是我们老哥仨一手调教出来的,老二在书房门口蹲了大半宿也没见到小少爷来到大少爷的书房中,而大少爷也没有出现在书房之中,我和老三等到夜半人静的时候,料想此时出手应该没什么问题,当下便溜进了祠堂中,拿出一那幅佛头图展开一看的时候却是大惊失色,原本是我们看的清清楚楚的佛头图此时竟然变成了一张白纸。就在画卷全部展开的时候,只听耳边‘咔吧’一声,脚下一软连人带画便向下面坠去,本以为这一下我辛老大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这祠堂顶上打开一个小天窗,从这天窗上垂下一根绑着着砖头的麻绳来。眼看着我就要葬身祠堂地洞之中,这根麻绳却救了我的性命,我拼死一把抓住这根麻绳才没有落入这地洞之中,随后顺着麻绳爬上了去,从天窗之上钻出来后才捡了这一条性命。” 文辉道:“哦?这么说是有人把你给救了,你可看清楚当时有其他谁在场么?”辛老大道:“当时我我从天窗中钻出来之后,长出了一口气,那还顾得上是怎么回事?要不是老三在外面跟我打了几声招呼,恐怕我还得在祠堂之上坐个一时半刻的,老三的呼声惊醒了我,我从祠堂之上下来之后当即和老三返回了住处,老二却是到了天色微明时分才回来,老三,你说说当晚有没有见到什么人?”辛老大说完之后辛老三扭扭捏捏的道:“大哥,当晚我确实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文辉听罢之后道:“行了,辛老大,祠堂天窗上的绳索应该是事先准备好的,就算是当时有人一心想救你,加上反应的时间和出手的时间,时机绝对不会掌握的那么好,看来这你们的行踪早已经被柳家算计的清清楚楚,辛老大,你们尸族一脉身上究竟还有什么秘密,能够让柳家大少爷这么惦记着?” 辛老大道:“文处长,怎么这个时候你还怀疑我们弟兄么?既然如此的话,那文处长大可以要杀动手吃肉张口,我辛家弟兄要是皱皱眉头,也不算是个人物。”文辉笑道:“辛老大你的脾气还是这么倔么?跟头倔驴似的,不是我说你,你这种脾气还是隐居在山林中的好,来到这个世界上多半还是要吃亏的,你们在人家眼皮底下吃里扒外,人家不动声色的放了你给你们老哥仨留足了脸面,难道你还不知道柳家大少爷到底是为了什么吗?”文辉说完辛老大惊呼道:“文处长,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祠堂里面的事情……不可能吧……”文辉道:“没什么不可能的,要是我,也会这么做的,只不过我没有柳家大少爷那两把刷子是真的,看来这柳寒水真是个人物,我倒有点想会会他了,要是你还没有想明白的话,那我就来告诉你,你们弟兄三人隐藏在柳家这颗大树下舒舒服服的炼制你们的尸毒,柳家上下还要对你恭敬有加,凭什么?凭的就是你们手上的尸毒和身上的尸毒,辛老大,你自以为天下无敌的铁手,别说在我们十三局面前,就是在柳寒水面前都不堪一击,这个你也是知道的,人家能给你,就不怕你zao fan,这么多年来柳家大少爷从来没有催过你们,也没有用过你们的铁手,这时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把你们留在柳家,你以为你们聪明,其实你们老哥仨就是柳家大少爷手中的小白鼠罢了,柳家大少爷的目的其实很简单,跟你一样,也是为了尸毒!” 文辉这一句话出口,辛老二和辛老三顿时大声惊呼道:“不可能,我们在柳家暗中查过,柳家的人根本不懂尸毒,身上也没有携带尸毒,他们根本不是尸族一脉……”文辉摇头晃脑的说道:“谁说柳家是尸族一脉了?我说你们是小白鼠你们还不明白么?人们养猪养鸡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吃,柳家养着你们老哥仨是为了什么?难道也是为了吃?你们身上能够有价值的,也只有你们身上那与生俱来的尸毒了,辛老大,这么多年来你们弟兄三人在柳家吃香的喝辣的,炼制尸毒也不会有人打扰你们,你猜柳家大少爷为什么不动你们,那是因为你们身上的尸毒就是柳家大少爷想得到的东西,等到你们弟兄三人这六只铁手完全变成不化骨之后,那个时候就是柳家大少爷收回这么多年来付出的成本的时候了……” 第599章 启程 文辉这一番话说完的时候,辛家弟兄三人闻言不约而同的惊叫了起来,辛老大瞪着文辉道:“不化骨,文处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文辉轻蔑的笑了笑道:“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还没有听出来吗?你以为你们弟兄三人练成的铁手是什么,是无敌于天下的功夫,还是行走于jiang hu的依仗,那只不过是在你们身上种下的不化骨而已,这铁手一旦练成,多则三年少一年其中必有变化,辛老大,如果日后真的被问某人言重,不知道三位可已经想好了后路?”文辉话音刚落,辛老三跳着脚开始骂起了大街,看着已经是事态的辛老三,辛老大不禁勃然大怒道:“老三,你咋呼什么?大不了一把火把咱们弟兄三人都烧了个干净,也不算对不起祖宗了,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辛老大一番话倒是镇住了辛老三,辛老三呆坐在一旁虽然不在破口大骂,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文辉,看这意思是盼望着文辉会有什么法子能够治好自己这一双铁手。 相对于辛老三无比激动的情绪,辛老大和辛老二还是冷静的多,辛老二就好像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样,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一头长发中,辛老大则是也盯着文辉在等待着文辉的下文。文辉看着这表现截然不同的辛家弟兄三人,冷笑道:“辛老大,不用这么瞪着我,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这铁手是你们自己要练的,可不要把这屎盆子扣在我的脑袋上?有气也要撒在正地方,欺软怕硬专挑软柿子捏,这可不够个爷们。”辛老大平复了一下情绪,打了一个哈哈道:“文处长这么说可就虚伪了,冤有头债有主不错,我们弟兄三人可重来没有把文处长当做敌人,更何况这个世界上谁要是把文处长当成了软柿子,那就大错特错了,如果谁斗胆真的捏上那么一捏的话,估计软柿子没捏到倒是会扎了自己的手。文处长,水贼过河别使狗刨,都是老中医就别来这偏方,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我们弟兄这铁手文处长要是有法子治愈的话,我们弟兄三人现在就给你磕一个……”文辉道:“辛老大,我文辉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铁手已经练成,估计已经没法子在变回去了,不过辛老大你不用担心,你的双臂已经没有了,要担心也是你的两位兄弟,说实话我对你们弟兄三人的态度十分的满意,我不敢说有什么法子能够治愈你们的铁手,不过却有法子帮你治愈铁手。” 文辉说完辛老大一愣道:“文处长,你这话什么意思?”文辉道:“没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就是说你们弟兄的活我们十三局接了,眼下这个柳家虚实不定,我还不能随随便便的给这个柳家定性,不过你们老哥仨的事情我还是有数的,当初我也已经表过态了,会留给你们尸族一脉一条生路,如果真的找到了根除尸毒的法子,尸族一脉会由十三局安排,搬出深山来到城市中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过至于你们辛家弟兄么,只要你们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你们没有妄杀人命,我也可以放过你们,不过这样的证据好像是没有,不要再说你们处理的都是些大奸大恶之徒,纵使是大奸大恶之徒也是有国家的法律和相关部门来进行裁决,你们是没有这个权利的,好了,辛老大,你们弟兄三人准备一下吧,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 “出发?去哪?”不等辛家弟兄三人开口,我忍不住在文辉身旁轻声的问了一句,文虎看了我一眼道:“去哪?还能去哪?去那个辛老大所说的须弥佛国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结束了审讯之后,工作人员将辛老大安排起来,因为此时的辛老大失去双臂已是废人一个,因此此次行动没有带上辛老大,而是由辛家老二和老三带路。当晚文辉便向孙局进行汇报,文辉的电话拨通了好几次都被孙局挂掉了,不久之后文辉收到了孙局发回来的信息,信息只有这么一句话:“我近期不在局里,局里大事小情由你酌情办理,人手不够可请松二爷出山坐镇看家……”等到文辉将电话再拨过去的时候,孙局的电话已经关了机,文辉只好连夜又拨通了松二爷和周杰老爷子的电话。 第二天一早,松二爷和周杰老爷子不请自到,原本文辉准备中午时分在派车去接这两位位爷,可没想到这二位爷这么早自己溜溜达达的自己过来了,松二爷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就坐在了文辉办公室里那张办公椅上道:“文辉,你小子行市见长啊,这才多久啊,都能代替孙局主政了,有两下子……”另外一边周杰老爷子絮絮叨叨的道:“文辉,这一次可是你小子第一次独立指挥行动,我们老了,也该是你们年轻人顶梁的时候了,诶?小三,怎么二处就你们俩在?董伯召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老小子怎么不见人呢?”文辉嬉皮笑脸冲着周杰老爷子解释了起来,考虑到董伯召正是娶媳妇的关键时刻,此次行动没有将他召回,况且眼下人手也够用,周杰老爷子听罢抛开文辉冲着沈三郎道:“小三,董伯召不在,二处就你跟寒雨了,出去机灵着点,别给咱们二处丢人现眼,让人家看看,咱们二处的人马也不比他们三处差……”说着周杰老爷子有意无意的冲着我瞥了一眼。在蒲局的安排下,车辆装备等全部就位,只等着次日一早我们几人在辛家弟兄二人的带领下向那个传说中的须弥佛国赶去。 第二天一早我们六人从十三局总部出发直奔机场,经过大约两个小时的飞行,下了飞机再换乘汽车,六个小时后我们在一个叫三达营的小镇下了车,在镇上安排好住宿之后,辛家弟兄二人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六辆山地自行车,我们稍作调整之后,准备骑着山地自行车前往那传说中的须弥佛国。 第600章 试毒 将辛家二弟兄放出去是文辉故意为之,一是想试探一下辛家这弟兄二人会不会在背后搞一些小动作,二来这里也许会有柳家的眼线,让辛家弟兄二人出来也是有意的吸引一下柳家的目光,一旦有柳家的人被我们发现,也好立刻拔起萝卜带起泥,彻底将柳家从背后挖出来。辛家二弟兄将六辆山地自行车带回宾馆,我们几人轮流骑上在宾馆的院子里溜了几圈,随后便回到屋中开起了碰头会,根据文辉的部署,今日晚间由沈三郎和辛老三出发打探盗洞的所在,所有人在宾馆中养精蓄锐,找到盗洞之后除了辛老二以外,由我和寒雨跟着辛老二一道下入这须弥佛国的地宫之中,如果地宫中真的如传说中的那样布满了尸气和能飞会咬人的人头的话,我和寒雨当即出手立刻将这里铲平,决不能留后患于世。 临行前辛老大已经将随身所带的尸毒药粉全部备齐一并交给了辛老二,辛老二是弟兄三人中尸毒的使用者,十几种药粉混合着七八种尸毒,便能产生无数种药效,既然这须弥佛国中尸毒密布,解决这里得隐患必须依靠辛老二使用尸毒,利用以毒攻毒的原理将这里深埋不知多少年的尸毒中和掉,否则那一天忽然来个山体滑坡或者地震什么的,一旦这须弥佛国中的尸毒泄露,那后果不堪设想。 晚饭之后沈三郎和辛老三便出了门,虽说我们今晚上没有什么任务,可是谁也睡不着,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一只耳朵还听着外面的动静。到了后半夜我忽然感到两个熟悉的气息远远的向宾馆走来,我顿时睡意全无,当即起身走了出来,片刻之后两个人影钻入了房间之中,这二人非别,正是前去探路的沈三郎和辛老三。这两位行三的人物进了屋子之后匆匆的抹了一把汗,等坐下来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原本是两手空空出门的辛老三回来的时候却背了一个大包袱,不知道这个包袱里面装的什么。听见动静的寒雨也来到了我们的屋子中,文辉见到寒雨也进来了,抬眼向沈三郎看了一眼。沈三郎嬉皮笑脸的冲着寒雨道:“师妹,天还没亮,那个你再去睡会,出发的时候我们叫你。”寒雨并没有搭理沈三郎,就好像没听见似的依旧站在屋中,到时辛老三忍住不众人的这个矫情劲儿,长出了几口气后道:“文处长,二哥,你们快来看看,看看我找到什么了,二哥,看看这东西你会解不会解,弄不好这须弥佛国里面的尸毒,就是这东西……”说着辛老三伸手急匆匆的将整个包袱抖了开来,就在这包袱打开的瞬间,一股扑鼻的恶臭顿时弥漫了开来,一枚已经腐烂的人头骨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众人闻道这股气息急忙掩鼻而退,文辉皱着眉头瞪了辛老三一眼,急忙向寒雨走去,原本是想挡在寒雨身前的文辉却被寒雨一把推开,寒雨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仔细辨别了一下空气中的气味之后道:“这是腐尸毒,可以将人的尸体迅速化为浓血,不过不用怕,只要我们没有接触到这个骷髅上的血肉,便不会染上尸毒。”说着寒雨掏出了六颗暗红色的药丸分给众人,我们四人每人服下一粒之后,辛家弟兄二人却笑了笑将药丸推了回来,辛老二举着灯蹲在骷髅前仔细的查看着,时不时用那一双铁手摆弄了几下这颗骷髅,随后从身上摸出了几个小瓷瓶,从瓷瓶中倒出一小撮药粉和着尸油开始在骷髅上涂抹起来,原本是屋中腐臭扑鼻,再加上辛老二用尸油调和药粉在骷髅上涂抹,屋中的味道更加令人难以接受,关键时候还是沈三郎反应快,急忙掏出用艾草混合了草药制成香点了起来,香味一出渐渐的将屋中这股难闻的气息掩盖住,众人心中才渐渐的安定了下来。 辛老三举着灯光为辛老二照亮,辛老二每一次只用很少的一小撮药粉调和尸油在骷髅上涂抹,我和文辉眼睁睁的看着辛老二涂抹尸毒却不解其意,倒是寒雨和沈三郎却饶有兴趣的看着辛老二在忙活着,时不时的沈三郎还点点头,也不知道是对这祛除尸毒的法子表示肯定还是对辛老二的手法表示赞赏。这一忙活就是大半夜,眼看着天色已经微微发亮之后,辛老二这才将身上的瓶瓶罐罐收了起来,随后对着辛老三道:“老三,打一盆清水来。” 辛老三将一盆清水端过来的时候,我们才看清楚此时这个骷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已经被辛老二用尸毒全部包裹了起来,看上去就好像辛老二在替这个骷髅复原人像。辛老三将清水放在辛老二身前,紧接着也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瓷瓶来,打开瓶塞点了点瓶身,一小撮褐色的粉末随即从瓶中落入了盆中的清水里,盆中的清水顿时好像煮沸了的开水一般鼓起了泡泡,这个时候辛老二立刻将双手浸入了这鼓起泡泡的清水中使劲的搓洗起来,这一盆清水顷刻间粘稠就好像是一盆腥臭的血水一样,随着辛老二在水中不停地搓洗,盆中的水里的泡泡逐渐的消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盆中原本已经变得粘稠好像血水一样的液体又逐渐的变得清澈了起来,等到辛老二将双手从盆中伸出来的时候,盆中的水又恢复了原本清澈的样子,不过此时盆底上却出现了一层黑乎乎的膏状物质,这膏状物质和盆中的清水一份为二看得十分的清楚,辛老二冲着文处长咧嘴一笑道:“文处长,献丑了,不用担心,这盆里面的尸毒和尸油已经被药粉中和了,现在盆里面水是水膏是膏,这中和后留下来的膏已经没有毒性了,不仅如此,还是地里庄家上好的肥料,老三,你去办吧,趁着夜色无人,你去给门口那几棵树木上上肥,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这要是还在山里面,这样的肥料我可是舍不得随便上给别人家的,好了,文处长,过一会再看这骷髅头吧,等我试验好了,也就知道这须弥佛国中的尸毒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第601章 牙骨 眼看着辛老三就要将这一盆所谓的肥料端出去,沈三郎急忙走上前来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确认这盆中之物无任何尸气之后,这才放心的让辛老三离去。众人按照辛二哥的意思静静的等着这颗骷髅头发生变化,半个小时过去之后见到这颗骷髅头还是原来的模样,当下我有些不耐烦起来,文辉也是上眼皮直打下眼皮,最后索性留下吩咐众人分头休息,等有了结果再出来查看。 一觉睡到中午时分众人才醒来,醒来的时候见到辛二哥和辛老三仍然在这颗骷髅头前打着盹,于是我们四人先行出去吃饭,等到我们午饭吃罢之后回到了宾馆房间里的时候,此时的辛二哥手里拿着一根很薄的小竹片正在骷髅头上不停地刮着,房间内的地板上已经落下了一层泥土一眼的东西。沈三郎见状匆匆将手里的餐盒放在了桌上,饶有兴趣的蹲在一旁看着辛二哥在刮着骷髅头已经干巴了粉末,而辛老三则是蹲在一旁仔细的将刮下来的粉末分堆整理,几分钟过后骷髅头顶上从百会穴到双眼的那两个大窟窿的位置已经被刮了个干干净净,而辛老三手里也已经将刮下来的粉末分成了几个小堆,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骷髅头的周围。 这骷髅头刮干净的部分看上去就是一块普通的骨头,看来也就是比刚刚从土里刨出来的时候干净一些,骨质上的纹路清晰可见,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特殊情况。随着辛二哥手里的竹片刮在骷髅头上发出一阵“嗤嗤嗤嗤”的声音,鼻子和嘴巴的位置逐渐也清理的出来,辛老三依旧是有条不紊的将刮下来的粉末分堆整理整齐堆好,我和文辉看着辛家老哥俩就好像是在打磨一件艺术品一样不知道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面面相觑片刻之后倒是寒雨道出了其中的缘故:“辛二哥这是用不同的尸毒药粉混合着尸油涂抹在骷髅头的表面,等到这些混合了尸油的药粉全部浸入到头骨中后,这些涂抹在表面上混合着尸油的药粉也干了,这时将这些药粉刮下来,按照位置将这些药粉整理好,等到将头骨上发现变化的位置上的药粉分离出来会后,便会知道这颗骷髅头到底是感染的哪一种尸毒,换句话说也就是可以推断出来哪一种尸毒可以克制这颗骷髅上的尸毒,如果这可骷髅头真的是从那须弥佛国中出来的话,那就是说这须弥佛国中的尸毒和这骷髅头上是一致的。” 寒雨说完之后沈三郎并没有表态,此时的沈三郎似乎根本没有在听寒雨说话,而是一直认真的看着辛老二手里的动作,看这情形这沈三郎早已经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毕竟沈三郎出自西南大山控尸一脉,虽说这控是一脉对尸毒的把握远远没有这有了千百年传承的尸族这么精通,可是对于尸毒药理相克和处理方法还是有一定基础的,文辉看着一旁耍着小聪明的沈三郎当即冷哼了两声,此时的沈三郎丝毫没有注意到文辉的举动,而是全神贯注的在观察着辛老二手里的这颗骷髅头。 就在辛老二手中的竹片刮到了这个颗骷髅头嘴边的时候,只听耳边忽然传出“滋儿”的一声,众人立刻将目光全部对准了辛老二手里的这颗骷髅头,此时辛二哥手里的竹片也停了下来。辛二哥短暂的停顿了一下继用竹片小心翼翼的刮了起来,随着辛二哥手里竹片的刮在骷髅头上发出一阵阵轻微的“滋儿滋儿”的声音,紧接着“吧嗒”一声,一颗晶莹剔透的骨头从骷髅头上掉落了下来。辛二哥急忙放下手里的骷髅头,然后将这颗掉落下来的骨头捏在手心对着阳光看了看,随后辛二哥又将伸手将这颗骨头放在了辛老三的眼前,辛老三看了片刻点了点头,辛二哥这才又将这颗骨头送到了文辉的眼前道:“文处长,你看,这就是不化骨,能从头骨上掉落下来的,一定是牙齿,这是一颗已经变成了不化骨的牙齿骨。” 文辉看着辛老二手里的不化骨,眼睛瞥了沈三郎一眼道:“沈小三,来来来,你来给我解释一下,这个变成了不化骨的牙齿骨有什么说道……”沈三郎闻言忽然一愣,茫然道:“文处长,这个说道……那什么,我看还是让那个谁……对对对,你来说比较合适……”说着沈三郎退了身旁的辛老三一把。辛老三看了辛老二一眼,辛老二笑道:“文处长,还是我来说吧,人体上只有两个部位没有神经,一个是毛发,一个是指甲,也就只有这两个部位无论如何你怎么拾掇都不会感到疼痛,没有神经的地方是不能变成不化骨的,其他的部通过特殊的手段都可以变化为不化骨,我们尸族一脉用不化骨入药已经传承了将近二百年了,这不化骨多见于四肢,四肢以外的地方变为不化骨的案例罕见到了极点,我们辛家所收藏的所有不化骨基本上都是四肢,而其他部位的不化骨,只有我们那位辛家先生再除去旱魃时发现了一部分,自那位先祖之后,我们辛家再也没有见过其他部位的不化骨,根据我们的研究,不化骨的位置不用,其药效确实也不同,眼下这牙齿变成的不化骨……文处长……您看……” 文辉看着辛二哥道:“辛老二,你还不死心吗?”辛二哥道:“文处长,只要有一点希望,我们尸族一脉就要继续下去,这是我们走出大山的唯一希望了。”看着言之凿凿的辛老二,文辉点了点头道:“好,这个我可以答应你,不过这不化骨我们局里也要留些样品存档,不能都给你留下……”不等文辉说完,辛老二当即答道:“文处长,这个我明白,只要能给两颗就可以,如果真的确定这不化牙骨可以治愈我们身上的陈毒,到时候须弥佛国中的不化牙骨还望文处长能够高抬贵手……” 第602章 咒力 看着辛二哥这个时候还在打着不化牙骨的主意,文辉心里一阵好笑,不过看着辛二哥这个执着的态度,文辉也没有反驳他,只是淡淡的说道:“行,我答应过你们,只要你们能确定这不化牙骨能够治愈你们尸族一脉的陈毒,我就做主了,都拿去也可以……” 随着辛二哥手里竹片的刮动,整个骷髅头全部清理出来,辛老三将涂抹在牙齿部分的药粉收集在一起之后,随即又小心翼翼的将其余的药粉装了起来,一旁的沈三郎看着辛老三忍不住撇着嘴道:“啧啧啧,真够回过的啊,辛老三,不是我说你,过日子至于这么节省么?”辛老三一边小心翼翼的装回这些药粉一般答道:“沈老弟有所不知,这些药粉炼制不易,这些年来因为没有尸源,好多药粉已经无法炼制了,这些药粉用一点少一点,眼下这些药粉还可以继续使用,丢了着实可惜……” 辛二哥没有搭理辛老三和沈三郎的对话,将手里的骷髅头放在一旁之后,小心翼翼的摆弄着手里的这些不化牙骨,辛二哥仔细数了几遍,这才对着文辉道:“文处长,这颗头颅上一共出现了三是一颗不化牙骨,贵局……”文辉摆了摆手道:“行了,我们也不用那么多,存个档而已的事,小三,数出来几颗收好,剩下的就留给你们吧。”文辉说罢辛二哥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激的神色,沈三郎数出来六颗不化牙骨装了起来,剩下二十五颗全部留给了辛二哥,辛二哥小心翼翼的将不化牙骨交给辛老三,紧接着捧起那颗骷髅头开始仔细的端详起来。 辛老二捧着骷髅头对着阳光仔细看着这可骷髅头,时不时的转动手里的骷髅头分不同的角度仔细观看,我们都被辛二哥的怪异举动吸引了,沈三郎看着辛二哥半天没有开口,当下心里有些着急,就准备开口询问,文辉见状伸手拦住了正要开口的沈三郎,生怕沈三郎打断了辛二哥的思路,我们五人静静的看着仔细端详骷髅头的辛二哥,这时寒雨忽然“咦”了一声,我和文辉循声向寒雨看去,寒雨看着辛二哥手里的骷髅头轻声的地说道:“你们看这骷髅头上,头顶上的纹路,怎么好像是……”经寒雨这么一说,辛二哥急忙向这骷髅头的头顶部位看去,看罢多时之后伸手又在头顶部位摸了摸,这才转过头来对着文辉道:“文处长,这可骷髅头上有裂纹,正常的人头骨上是没有裂纹的,一丝一毫都不会有的,看这个土夫子不是生前脑袋受过伤,就是……”不等文辉开口,沈三郎急道:“就是什么?”辛二哥看了沈三郎一眼道:“就是诅咒。” 辛二哥这话一出口,我们四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诅咒这东西要说十分棘手倒是谈不上,可要说简单的话倒是也不那么容易,诅咒这种手段就是下咒的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布下的一种特殊的阵法,这种阵法在一定的范围内一旦你触动了诅咒所禁忌的事物,阵法便会启动,从而会对触动禁忌的人畜进行攻击,说来破咒的法子也简单,只要你弄清楚了咒源,要么不要轻易的去触动禁忌,一旦不小心触动了禁忌,远远的躲开便是,但凡诅咒都是有一定空间范围限制的,比如你在一栋房子布下了咒文,就算有人不小心中了诅咒,了不起也就是在整个小区的范围内会起作用,常见的就是一旦接近这所房子,受到了诅咒的人便会浑身难受等等,只要你远离这咒源的所在,也就平安无事天下太平了。再一个就是依靠强大的修为抹去咒源出去咒文,这样的话也会破除诅咒,不过这样出去诅咒会给布咒的人带来严重的反噬,就我们道家中人来说,一旦发现诅咒,只要这个咒文不是为了害人,基本上不会出手强行破咒的。可眼下在这颗骷髅头上发现了咒文,这种情况就变得更为复杂了,根据辛家弟兄的信息来看,这个骷髅头的主人,便是当年的那个倒霉的土夫子,从骷颅头上各种迹象与当年的传说几乎吻合这一点上就足以证明。既然可以确定了这个骷髅头曾经进入过那个传说中的须弥佛国,此时在这颗骷髅头上又发现了诅咒的裂纹,虽然说还有一种可能是此人生前可能受过伤,可终究还是此人在进入佛国中触动了诅咒诱发了咒力的可能性大一些。 听到“诅咒”二字的时候,文辉看了一眼沈三郎,沈三郎摇摇脑袋道:“文处长,这个我可不在行……”文辉转过头又向寒雨看去,寒雨咬着嘴唇道:“诅咒束缚符箓派的分支,说起来当年在峨嵋山上的时候,也见过不少邪咒的咒文,不过这种咒文我确是第一次见到……”寒雨话音刚落,我当即开口道:“寒雨,这骷髅头上的纹路并不是咒文,而是咒力造成的伤口,换句话说,这个土夫子要么身前受过脑伤,不过在那个年代这样的伤势,恐怕没有那个技术手段来治疗,自然而然的也就无法在干这些下地的力气活,这就是为什么辛二哥断定这是咒力所为了,如此说来的话,传说中佛国中有会追着要人的人头便更加真实可信了,看来这须弥佛国中不仅有尸毒,还有诅咒保护,文处长,如此一来我们的行动计划就要改变一下了,找到盗洞之后,由我独自进入须弥佛国,如果真如传说中的那样,我去抹去佛国中的诅咒咒文之后,以九天玄雷为信,届时辛二哥和寒雨在冲入佛国,失去咒力的人头不过是些枯骨而已,不过那些尸毒,就有劳辛二哥了……” 文辉听了我的话之后皱眉沉思了一会,忽然抬头看了沈三郎一眼道:“秦卓,你有把握找到咒源吗?万一这咒源不在这须弥佛国之中,或者这佛国之下地域宽广又待如何?这样,原计划稍微变动一下,秦卓独自进入佛国,记住一旦激活了咒力,将那些人头引出来即可,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第603章 盗洞 须弥佛国的盗洞辛家弟兄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探查清楚,下午的时候,辛老三和沈三郎以及寒雨三人同行一起寻找多年前辛家弟兄留下的印记。根据以往的记忆在加上三达营这地方特殊的地理环境,标记到时也好找,三人蹬着山地自行车一路向西,这路程虽然不短,可是有沈三郎在倒也不会觉得乏味寂寞,寒雨当年在峨眉山上时也没少了用自行车代步,骑起来倒是车技也颇为不俗,这倒是出乎了沈三郎的意料之外。三人中辛老三年纪最大,年纪大是大了些,可一点也不生分,一路之上沈三郎一面蹬着屁股底下的车子,一面天南海北的吹牛逼,逗的寒雨和辛老三时不时爆发出一阵爽快的笑声。骑行了一个小时左右,道路渐渐地变得崎岖起来,平整的道路也逐渐的变成了上坡的爬行,这三人都不是普通人,这点体力对他们来说倒也没什么,这时候沈三郎还不在不停地白话着:“诶我说,不知道你们见过没有,要说特种兵,还是咱们自家的子弟兵工夫牛逼,那身手都不是盖的,前几年老美的那个克什么顿的总统来咱国家访问,嚯,那排场大了去了,身后黑西服笔挺的站着的保镖足有一个连,别看那些老美人高马大的,其实屁都不顶,就是花架子,我们有位伟大的领袖不是说过吗,他们就是纸老虎,唬人的。话说这个老美的克啥顿的总统来咱们国家一共走访了四个城市,最后一个去的是西京,到了西京之后,老克进到了屋里开始喝茶唠嗑,留下一大堆的保镖站在门口看门,看门就看门呗,看着我们子弟兵战士一个个身着军装觉得土,非要去撩骚找揍,后来咱们家的子弟兵战士是在没辙了,只好向上请示如何处理,上级回话到时也干脆:‘有些人不教训教训他们,揍得他们满脸桃花开,他们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后来从咱们的战士中随便挑了一个,只见乒乒乓乓叮咣五四,不到三十秒的功夫嘿,您猜怎么着了,那一个连的黑西服鼻青脸肿的正从地上往起爬呢,我跟你们讲,就这咱们的小战士还留了力呢,要不这一个连都得在这搁菜!诶诶诶我说,你们俩听我说没有啊……” 又过了半个小时,当辛老三远远的看见了那颗山脚下歪歪扭扭的老松树之后,当即加快速度向前蹬了过去,等到了近前辛老三一把丢开山地自行车,紧接着在这颗歪歪扭扭的老松树下仔细查看起来,随后点了点头对着沈三郎道:“沈老弟,不会错了,就是这里!”确认了盗洞位置之后,沈三郎立刻给文辉发来了信息,文辉接到信息的时候,蒲局协调了一辆挂着宁d拍照的车辆也到位了,随后我们上车向须弥佛国方向赶去。 我们到达目的地之后,文辉围着这可歪脖子老松树看了片刻问道:“辛老三,你确定吗?”辛老三答道:“文处长,放心吧,就是这里无疑,这可歪脖子老松树,还是我和二哥一起弄过来的呢!”文辉转头看到辛老二也点了点头之后,这才叫过沈三郎,在沈三郎耳边说了几句之后,沈三郎当即一路小跑的在盗洞的周围忙活了起来。我我和寒雨不解的看着沈三郎不知道文辉给了他什么秘密任务,既然不用我们伸手,我们乐得轻松自在,于是我们二人找了一处山坡爬了上去,远眺一下冬季的山色。 沈三郎手脚也颇为利索,半个小时的工夫便完成了文辉交代的任务,文辉点了点头之后转身钻到了汽车里,不知道在汽车里白弄了些什么,片刻之后又从车里钻了出来,冲着沈三郎打出了一个“ok”的手势。辛家两弟兄见到文辉的布置已经完成,当即准备开挖,我和寒雨也下了山坡回到了盗洞之前,这时辛家弟兄二人找好了角度一推一拉之际,只听“夸啦”一声,这颗歪脖子老松树应声而倒,辛老二双臂一较力,直接将这颗老松树甩了出去,就在这颗歪脖子老松树被挪开之后,老松树之下出现了一个仅容一人出入的洞口。 洞口出现之后,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随即飘了出来,一股若隐若现的黑气缓缓的从洞中散发出来。辛二哥提着鼻子在空气中使劲的闻了闻,当即说道:“文处长,不错,就是这个味,这就是百年前那个土夫子留下的盗洞,这里面有尸气,老三,加把劲,把洞口拓宽!”说话间辛家弟兄二人撩起膀子就干,只见一阵泥土翻飞,洞口被拓宽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个盗洞前半部分是垂直的,高度大概有五米左右,五米之下还有一个洞口乃是倾斜向下的一个洞口。 盗洞既然已经挖开,我当即口中含了一颗寒雨的药丸,背背雷光桃木剑腕挂玄火双环周身上下收拾的紧趁利落,一纵身便跃入了盗洞之中。进入盗洞之后双眼一黑难以视物,耳边依稀的听见文辉的呼唤声:“将人头引上地面即可,切不可轻举妄动……” 盗洞中十分的干燥,向前没走出几步脚下便踢到了一个圆球一样的东西,这个圆球被我踢到之后向前叽里咕噜的滚的没了影,我立刻明白过来刚才踢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不过这些人头似乎并没有像传说中的那样会飞起来咬人,也没有凑在一起成群结队的向我咬来,我心下稍安,运转全身的气息冲开天眼,墓室中虽然黑暗无比,可是在我天眼的扫视下一览无余。 我一路沿着斜坡向下而行,自从我开启天眼之后,一路上一个人头都没有见到,这倒是让我有些出乎意料,往下走了将近十来分钟,终于来到了墓室之中。 当我踏入这墓室这一刻,一股极其强烈的肃杀之气便向我袭来,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仇恨的眼睛在怒视着我,恨不得将我杀之而后快。我感到这股肃杀之气后并不示弱,当即运足了气息驱动天眼中的气息与这股肃杀之气迎面撞了过去…… 第604章 苏醒 就在两股气息相撞之后,墓室中一阵若隐若现的破空之声传了出来,我全身猛地一震暗道不好,一把抽出了背后的雷光桃木剑护在身前,肃杀之气被我天眼中的九天玄雷之气震碎之后,墓室中的忽然想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随着这阵声音的响起,从墓室中央那一片坐缸的废墟中,钻出来一个个呲牙咧嘴的人头来。 见到数不清的人头冒了出来,趁着这些人头还没有向我冲来的时候,我剑交单手单掌虚空劈去,墓室中一道耀眼的雷光自掌心激发而出,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墓室中央那一堆坐缸废墟顿时被我的这一击掌心雷劈出来一个大洞,无数碎片向四周散去,刚刚冒出来的那些人头被这一记掌心雷劈碎了大半,剩余没有被掌心雷震碎的人头就好像是陀螺一般在地上原地的转动了起来,发出一阵阵“咕噜噜”的声音。 一击得手我心里顿时有了底气,当下将雷光桃木剑背了起来,双臂齐挥两道雷刃又在墓室中亮了起来,空气中两道巨大的刀影分左右直向那一堆坐缸废墟中剁了过去,又是“铛铛”的两声,墓室地板上被我的这两道雷刃蹦出无数点火星向四周飞溅而去,在地上旋转的人头被这两道雷刃顿时震得向四周的墙上弹去,又是“砰砰砰砰”几声闷响,几个人头撞在四周坚硬的墓室墙壁上直接摔的粉碎,一片骨头渣子掉落下来的同时,一片晶莹剔透的不化牙骨落到了墓室的地板上,发出一阵“叮叮当当”脆响。 不化牙骨原本晶莹剔透,这是所有不化骨的特征,在黑暗的墓室中,反射出点点荧光的不化牙骨就好像是夜空中闪闪的繁星十分的显眼,当下我一纵身向墓室里面跃起,到了墙边上之后,伸手将散落在地上的不化牙骨尽数收到了囊中。收集好了不化牙骨之后,墓室中忽然变得安静起来,安静的有些瘆人,我拔出雷光桃木剑在坐缸废墟中左右划拉,仔细查找有没有剩下的不化牙骨。我虽然开启了天眼能够感查到墓室中的一举一动,但是无法确切的看清楚脚下坐缸碎片的材质颜色,因而无法对脚下的这一大片的坐缸进行断代,也就无法确切的推断出这个墓室到底是什么年代修建的。按照当年流传下来的故事,这些坐缸在一百年前就已经被那个倒霉的土夫子打碎,文物这种东西就是这样,一旦在在封闭的空间埋藏了千百年,就算是原本是坚固无比的物件,一旦打破了这种空间的平衡,立刻会变得脆弱不堪,尤其是这种用泥土烧制的器皿,在这种情况下会变得更加脆弱,就在我手中的雷光剑扫过地上的这些坐缸碎片时,碎片纷纷支离破碎化为一片尘土洒落在墓室中的地板上,经过一般仔细的搜索,在这些坐缸的碎片中又发现了不少的不化牙骨,就在我将身旁的一颗不化牙骨捡起来的时候,只觉这里的地面似乎有些不同,可是哪里不同一时间说不清楚,我将所有的不化牙骨收起来之后,便小心翼翼的开始在地板上的探查起来。 探查一番之后仍旧没有什么收获,当下我来到墓室中的一个墙角坐下,准备休息片刻后便返回地上,看来这里虽然有些猫腻,对于没有任何修为的土夫子来说确实是一处凶险的所在,可是对于我们道门中来说,还谈不上是有多危险。 就在我一屁股刚刚坐在地上的时候,我的心头猛地一震,这一坐就好像是黑暗中的明灯一样给我指出了来了方向:温度,对了,墓室中地板上的温度不同,不仅是不同,而且差距相当的大!我伸出掌心轻轻的在墙边的地板上按了一会,紧接着回到墓室中央放着那些坐缸碎片的地方又向下摸去,凭借修习中人特有的那种对环境的感知,我立刻发现中间的地板要比四周的地板冷的多。我立刻将背后的雷光桃木剑拔了出来,横扫千军一般将中间地带的地板上的坐缸碎片清除干净之后,透过天眼中的气息,发现墓室中央的地板上隐隐的出现了一大片的图文。 我重新环顾整个墓室,整个墓室是个正方形,而地板上的这个图文恰好在这个墓室中间的一个小正方形之内,我伸手向这个图文上摸去,原本以为这些图文应该是用鸡血朱砂一类的东西画成的咒文,我这一摸之下才发现这些咒文竟然是由修建地板的砖石之间的缝隙形成的。见到这个情景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道修建这个墓室的人当真是心智无双了,鸡血朱砂一类的咒文虽然比较常见,但是这一类的东西毕竟容易抹去,况且时间长了也容易破损,这种由砖石裂缝形成的符文不仅不容易抹去,只要不发生大的自然地质变动,保存个千八百年不在话下,即便是上面的这些坐缸都已经化为了黄土,可是这地上这符文却一直完好无损,一直到现在都可以继续发挥着咒力的功效。 就在我正感叹的时候,直觉眼前的符文似乎猛地一颤,从这诅咒的咒文中忽然凝结出一股强大无比的肃杀之气迎面扑来,我立刻来了一个就地十八滚躲了开去,这肃杀之气虽然不像剑气一样凌厉无比杀人无形,可是一旦被这股肃杀之气侵身入体,当即就会血管爆裂而亡,这种软刀子杀人其实比硬刀子更为可怕。当下我急忙运转体内的习气单掌挥出,一道九天玄雷再次从掌心中激射而出,这一股肃杀之气当即被我的这一道掌心雷劈的粉碎,可就在这股肃杀之气被被劈碎之后,只觉脚下的地板猛烈的颤了两颤,一声似狼嚎一般的吼声从地面之下远远的传了出来,这一声凄厉的吼声十分的尖利,再加上本就不是很大的墓室中产生的回声,我的双耳就好像被无数只利刃刺穿一样的难受,就在这阵凄厉的吼声消失的那一刻,墓室中央的地板忽然发出“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地面忽然塌陷,从这塌陷的地面中升起一个黑漆漆的人影来,一股腥臊恶臭随即扑面而来…… 第605章 恶战 随着这股腥臊恶臭的气息而来的,是一股更加浓烈的尸气,这股尸气涌出来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似着呲牙咧嘴追着踏入墓室的人四处乱咬的人头实际上却是这里的守护者,不仅如此,更是这一片净土的守卫者,这墓室地板上刻画的诅咒符文也并非是什么害人的东西,而是镇压这墓室之下所埋凶物的封印,要不是百年前那个倒霉的土夫子破坏了这里的人头塔阵,估计这地下的凶物也不至于这么容易便破土而出。 此时守候在外面的几人也感觉到了地面传来一阵波动,就在这一股浓厚尸气涌出来的时候,辛家二弟兄眉头猛地一皱,对着文辉道:“文处长,不好,墓室底下有情况,好像有东西出来了,弄不好就是旱魃,这时尸气,极其浓烈的尸气……”不等辛老二说完的时候,寒雨也感觉到了这股浓烈的尸气,抖手抽出了缠在腰间的残红落花剑就要向到洞里面冲去,一旁的沈三郎一把拉住了寒雨道:“寒雨你干嘛?这么浓烈的尸气里面就算不是旱魃,也得是尸王级别一样的东西,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文处长指挥……”沈三郎话音未毕,文辉开口大喝道:“各位不要轻举妄动,地下盗洞空间狭小,万一秦卓将这个尸王级别的东西引了出来,你们下去势必会阻挡秦卓的退路,寒雨退下,辛老三,沈三郎,你们俩密切关注盗洞里面的动静,如发现秦卓的踪迹,立刻进行接应,寒雨和辛老二你们俩分左右守住盗洞口,一旦尸王被引出来,听我号令你们二人分两面夹击。” 如此危机的时候文辉还是比较冷静的,其实文辉的判断和决策是正确的,原本盗洞口就只能够容得一人出入,如果我此时全身而退的话,正好有人下来与我来个脸对脸,如此这般再转身往外闯,势必会影响撤离的速度,况且我的身手文辉心里也是有谱的,就算不能单qiang匹马的将整个尸王一样的东西制住,最起码全身而退的把握还是有的。文辉一声令下,沈三郎正准备一纵身跃下竖井的时候,文辉大叫道:“小三接着!”同时一抖手将一团透明的东西向沈三郎抛了过来,沈三郎闻声没有回头,直接伸手便将这一团透明的东西抄在了手里,紧接着手腕抖了抖,便一头扎进了竖井之下。 沈三郎跳入竖井之后当即趴在盗洞前往里看去,这时辛老三也已经在竖井的旁边扎起了马步蓄势待发,一旦沈三郎发现了我的踪迹,立刻进行接应。 洞口外众人的部署暂且不表,但说在墓室中独自迎敌的我,见到这个大家伙出来之后,当即抖擞精神准备迎战尸王。透过天眼中的气息,这个黑影身形足有一米八左右,四肢发达,浑身上下暴起的青筋中似乎有某种液体在流动,这个尸王身形略微的有些驼背,浑身上下似乎是长满了长毛,突破了封印的尸王先前迈出了一步,这个姿势好像是山林间的金刚一样,并不像是一个尸变引起来起尸的行动姿势。刚刚迈出一步的尸王忽然停下了脚步,冲着我所在的位置瞪起了双眼仔细观瞧,一双红的发亮的双目在黑暗的墓室中显得十分的显眼,很显然这尸王已经发现了有某种气息在探查着自己。 僵尸这东西已经失去了作为生人的感官,对事物的判断完全是依靠目标身上发出来的阳气和身上血液的气息,僵尸是阴物,对待阳性的东西便具有十分敏锐的洞察力,这阴阳两极原本就是相生相克之关系,遇到比自己弱的阳物尸王便会冲上去吸食血液,如果遇到极阳的东西便会自然而然的找地方躲避起来,眼下我所处在地下的墓室当中,没有半点阳光射入,这个环境来说可谓是尸王的主场,发现自己的家门口竟然有阳物闯入,估计这个尸王也在算计着我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尸王在打量我的时候我也没有闲着,一身的太极清气气贯全身,时不时的向着尸王挥出一道道五行之气来,五行之气乃是天地间至纯的气息,掌心微微倾吐只是挥出很小的一部分五行之气,身旁浓厚的尸气便已经被这五行之气驱散开来,尸气被驱散之后墓室中的空气似乎好了一些,眼前的尸王也感觉到了从我身上发出的这一小股五行之气,就在我挥出这一小股五行之气的时候,尸王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又仰头吼叫了一声。 要说撸胳膊挽袖子光明正大的干的话,我心里虽然有些没底,但是也不惧这样的尸王,就算凭我一己之力不能消灭这个尸王,最起码全身而退还是可以的,可是眼下封印已破,我是可以跑,可是其他人怎么办呢?如果我顶不住,受害的不仅仅是我们十三局的几个骨干,而是我们身后千千万万的这一方百姓。我对着尸王试探性的又挥出了几股五行之气,这几道五行之气直接将尸王身上的尸气冲了个干净,尸王似乎对这几道五行之气十分的讨厌,终于忍不住我的骚扰大吼一声向我冲了过来。 见到尸王忍不住出手了,我当即拔出了背后的雷光桃木剑迎了过去,凭借脚下的竹林步法单手提剑冲着尸王梗嗓就刺了过去。剑锋过处尸王立刻察觉到了雷光桃木剑上九天玄雷之气,当下不敢怠慢,伸出双爪便向剑身抓来,就在尸王双爪握住剑锋的时候,雷光桃木剑剑身上忽然红光一闪,紧接着一步炽白色的光芒闪了出来,这一股炽白色的光芒化为无数道细小的电弧向尸王身上流去,流窜到了尸王身上的电弧劈了啪啦的响个不停,借着这微弱的光芒,此刻我才看清楚了这具尸王的面目,一声长满了毛发的身躯上竟然长了这一张兽脸。这张兽脸明显有人类的相貌特征,就好像是人和某种动物杂交的产物一样,从嘴里伸出两颗长长的獠牙闪着寒光令人不禁胆寒,本以为这九天玄雷之气便可以将这尸王轻松的制住,可没想到这炽白色的电弧闪腰了几下便是消失不见,我暗道不好,看来这又是一场恶战。 第606章 实力 双爪紧抓雷光桃木剑的尸王冲着我又是发出一声怒吼,一股浓厚的尸气形成的气浪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吼声迎面而来,这股强大的气息顶的我身子一侧歪,手中的雷光桃木剑差一点便撒手而丢,我将一哈腰躲过这股气浪的袭击,同时单臂一较力猛地将手里的雷光桃木剑往回撤,可是这一抽之下却令我大惊失色,雷光桃桃木剑就好像长在了这个尸王手掌心里一样纹丝不动,我接连抽了几次,竟然都没有没将手里的雷光剑抽回来。 尸王此时也感觉到了我的动作,此时尸王也认定了我手里的雷光要木剑乃是对他最大威胁的东西,当下腾出一直手抓向我面门横扫而来,一股夹杂着腥臭的劲风随即而至,虽然这把雷光桃木剑对我至关重要,可是此时我要是不撒手的话,这一巴掌要是抽踏实了,估计我的脑袋也就成了这尸王的大补之物了。我松手弃剑直接来了一个就地十八滚躲了出去,尸王一巴掌轮空之后气的“呜嗷呜嗷”的乱叫,见到我远远的躲了开去,当下对着我的雷光桃木剑发起了脾气,两只爪子再次握住了剑身猛地使劲一掰,这一下要是掰断了,非得给我心疼死。眼看着此时我已经来不及再将这把雷光桃木剑夺回来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尸王就这么掰下去,此时的我心都在滴血,仿佛已经听到了这把雷光桃木剑被尸王掰成碎片,一种无比悲伤的情绪顿时袭上了心头。 就在尸王双爪掰下去的那一刻,雷光桃木剑似乎是也感应到了我的存在,剑身微微弯曲之后只听的剑身忽然发出几声“啪啦啪啦”的脆响,听到这个声音我心头一震:这是剑身上那七颗滑珠碰撞的声音!尸王丝毫没有注意到这剑身上滑珠发出的脆响,一个劲的只是闷头想把这把雷光减掰断,就在这剑身上的滑珠“啪啦啪啦”的响了一阵之后,忽然“咔嚓”的发出一声整齐划一的声音来,紧接着剑身之上中忽然射出七道耀眼的炽白色的光芒,这七道耀眼的炽白色的光芒直接从剑身上一直激射到了墓室的顶端,就好像是一间暗室里的投影仪一样,硬生生的在墓室的顶端映出来七个光点,这七个光点出现之后剑身上的滑珠再次“啪啦啪啦”的响了起来,就好像是一个老会计在拨弄着算盘上的算珠。随着这声音渐渐的密集起来,片刻之后墓室中竟然仿佛变成了算盘大赛的场景一样充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同时墓室顶端的七个光点也开始不停地旋转起来,其中六个光点围着中间那个光点快速的旋转,双手紧抓雷光桃木剑的尸王对这七道光柱感到十分的不适应,撤出一只手来捂住了自己的双眼,见到这一幕我感到机不可失,当下挥出一记掌心雷直劈向尸王的二目。 这一道蕴含着九天玄雷之气的掌心雷直接劈在了尸王那只挡在了双目前的手臂上,耳轮中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尸王被我的这一击掌心雷震得浑身一颤,手掌上冒起一阵青烟,疼的尸王暴跳如雷“呜嗷呜嗷”的又嚎叫了起来。就在这时候,忽然雷光桃木剑上七道光柱猛地一阵大亮,我抬头一瞥直接只见墓室顶端的七个光点已经转到了尸王头顶的正上方,就在七道光柱光华大闪的时候,尸王头顶上的那七个光点已经形成了一个北斗七星的形状,这北斗七星与七道光柱的光华同时闪出了一片耀眼的炽白色的光华,紧接着尸王手里的雷光桃木剑不停的抖动了起来,眼看着尸王手里的雷光桃木剑就要脱手,有道是趁你病要你命,我再次挥出了一道掌心雷直劈向尸王的面门。这一记掌心雷又一次被尸王的手臂挡住,这一震之下尸王坚持不住了,雷光桃木剑当即脱手而飞,直接向墓室顶端那北斗七星中处于中心位置的天权星位上飞去。就在雷光桃木剑飞起的那一刻,墓室中的空气好像是引起了共鸣一样,迅速的向着雷光剑的聚拢而去,就在雷桃木剑高悬于尸王头顶之上的那一刹那间,整个墓室就好像是被抽了真空一样凝固了起来,紧接着雷光桃木剑再次光华大闪,整个剑身化作了一道耀眼的流光直向尸王的头顶上刺了下去。 就在这一道流光刺到了尸王头顶上的时候,墓室中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墓室开始不停地抖动起来,头上开始稀稀拉拉的落下泥土和石块,看来这一下动静太大,震得整个墓室即将坍塌。被lei guan桃木剑这一击的尸王狂吼了一声,身体肿胀了足有一倍多,紧接着一张口又是一股强劲的尸气向我喷了出来,我猝不及防顿时被这股更为强烈的气浪喷到了墓室的墙体上,这一下震得我胸腹间一阵激荡,我来不及调整气息,挣扎着起身一骨碌滚到了落在地上的雷光桃木剑前,一把将剑抄在了手里,紧接着纵身跃起再次向尸王的梗嗓处刺去,不等剑身刺到尸王,尸王抬起一只手臂直接将这一剑格挡开去,紧接着另外一只手臂五指握拳一拳便打在了我的肩头,只觉肩头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我直接倒着飞了出去,雷光剑远远的掉落在一旁。 当初在炼制这把雷光剑的时候,倾尽了雷云观多年来积攒的雷霆之气,后来又融会贯通了我体内的九天玄雷之气,这把雷光桃木剑早已经不是一把普通的桃木剑了,即便如此尸王在经受了这样一击之后仍然还有这样的攻击力,看来这尸王的实力真是非同小可。此时墓室顶上落下里的泥土石块越来越多,我来不及考虑还能否或者出去,一心只想如何将这个打不死的尸王永远的留在这里,可就是在我一念之际,肩膀上又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正在这个时候,盗洞口忽然出现了一点荧光,紧接着一个人影跳入了墓室,一把抄起我掉落在地上的雷光桃木剑别在腰间,紧接着一把将我拉了起来,随即单手使劲一扥,借着一拽之力,我们二人纵身而起回到了盗洞之中。 第607章 吐纳 从这一起一落之间,我已经知道了这个将我救起来的人正是沈三郎。当初我们在江南镇与沈三郎初次相遇的时候,那时我们还是敌对的状态,经过这大半年来的磨合,沈三郎早已经跟我们打成了一片,况且文辉这人就是这样,只要你一心一意的为十三局办事,他是不会揪住以前的小辫子不放的,虽然沈三郎在局里编在了二处,可是沈三郎在文辉手底下也是绝对的够意思。 沈三郎将我背入盗洞之后,当即就看出来我的肩膀受了伤,这个时候是来不及给我查看伤势的,当下一把将我推在了前面,然后背对着我且战且退。看到这一幕我心里一热,虽然肩头上的伤势不算是太严重,但是终究还是有些影响的,不过这点影响不耽误我们逃离盗洞。就在我和沈三郎准备已经快退到了竖井当中的时候,猛听得墓室中又传来一阵凄厉的嘶吼声,墓室中忽然生成一股强有力的吸力,直接将我们二人往墓室中吸去。此时我和沈三郎背靠背,沈三郎殿后我先撤,就在这股强有力的吸力出现之后,沈三郎猝不及防一个没留神大头冲下直接被这股吸力吸了进去,我见状大惊失色,顾不得肩头上的伤势,急忙一头也钻了进去。 借着这股吸力我们下降的速度十分的快,一眨眼的工夫我们又回到了盗洞连接墓室的边缘,这时只沈三郎一把将雷光剑cha jin了盗洞的地下,然后双臂紧紧地抓住雷光桃木剑正在挣扎,我匆匆向墓室中瞥去,只见墓室中的尸王双手环绕在下丹田处,随着尸王一呼一吸只见,又是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尸王身上传了出来。这一股吸力出现的时候,沈三郎很难坚持下去,盗洞并非是这墓葬原本就有的设置,而是土夫子从其他位置打入这墓葬中的一个通道,因此这盗洞中的泥土十分的松软,将这把雷光桃木剑刺入地下废不了多大的劲儿。同样,刺下去的轻松,说明其间泥土与剑身的摩擦力小,在这股强大吸力的作用下,这把雷光剑颤颤巍巍的已经从泥土中钻出了一半的剑身,看着情况用不了多久,沈三郎便会连人带剑一起被吸入到墓室当中。 眼看着情况紧急,我来不及多想,单手挥出一记掌心雷直奔尸王的面门,墓室中一道利闪划破了黑暗,凭借尸王的修为和对气息的敏感度,它应该能够感觉到我发出的这道掌心雷,可是站在墓室中央的尸王似乎对这道掌心雷并不在意,任凭这道掌心雷劈在了自己的面门之上。眼看着这道掌心雷“轰”的一声劈在了尸王的脸上,尸王脸上溅起一片火星,尸王站立在那里却是仍然在保持这原有的姿势,这一记蕴含着九天玄雷之气的掌心雷不仅没有减缓这股吸力的势头,墓室中央的尸王竟然连一步都没有动,就好像这一记掌心雷劈在了木桩上一样。 挣扎中的沈三郎使劲一面使劲将手里的雷光剑向地下按去,一面用后背挡住我的身形,这一记掌心雷过后,从尸王身上发出的这股吸力似乎有所减弱,趁着这个机会沈三郎再次使劲的将手中的雷光剑向地下按了两下,这才开口说道:“小秦师兄,你有伤,快走,撤出去一个算是一个,这尸王虽然实力不浅,可是我有法子对付它,就算我收拾不了这东西,可是和这玩意周旋个一时半刻还是有把握的……”沈三郎虽然是西南大山控尸一脉,可是此时他并没有与这尸王对过话,换句话说这尸王的实力如何也就只有我最有发言权,从我和这尸王交手的过程来看,这尸王的实力已经超出了我们所认知的尸王的水平,想当初在江南镇对付已经化为了飞僵的裘桂枝,我们也没有废这么大的劲,敢情这僵尸和我们道门中人一样,时间越久,看来实力也越强。 沈三郎看着我原地不动,忙用自己的身体向我撞来,我一把按住沈三郎的肩膀道:“三哥,这股吸力,好像消失了……”沈三郎闻言一愣,这才反应了过来这股强大的吸引力确实消失了,沈三郎看了看被自己按在地下的雷光桃木剑,又伸鼻子墓室中闻了闻,道:“秦师兄,那东西还在那里没有动地方,趁这个机会,咱们先撤。”说着沈三郎一把拔起雷光桃木剑继续殿后,我们二人迅速的又朝着上面逃去。 我们二人还没有跑两步的工夫,身后忽然又生成一股强大的气浪,直接将我们二人朝着盗洞之外推去,刚才是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们吸了回来,现在又出来一股气浪将我们往外送,在我身后的沈三郎忍不住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眼看着竖井的洞口就在眼前,我和沈三郎大喜过望,就在我一只手已经搭在了竖井洞口的边缘的时候,身后那一股强有力的吸力再次传了出来,我们二人猝不及防,这一下又被吸回到了墓室边缘。 沈三郎用雷光桃木剑抵在泥土上后道:“秦师兄,你有天眼,能不能看到那个东西。”我道:“能啊,那东西还在那,更刚才一模一样,没动地方,连姿势都一样。”沈三郎道:“什么姿势?你说给我听。”我道:“尸王挺身直立,双臂环绕在小腹下丹田出,双腿微微弯曲……”不等我说完,沈三郎惊呼道:“不好,秦师兄,这一次我们遇到硬茬子了,他妈的,这是尸王在吐纳,怪不得一呼一吸的,秦师兄,快出手,不能让这个尸王完成吐纳,否则这尸王再出世的时候,我们就没有法子对付它了……”说罢沈三郎不等我有所反应,一把将过雷光桃木剑递到我的手里,紧接着纵身一跃跳入了墓室当中。 进了墓室后的沈三郎随手从身上摸出来了一瓶玻璃瓶子,随后提起鼻子在空气中闻了闻,紧接着一甩手将瓶子丢了出去,只听“咔嚓”一声,玻璃瓶正砸在了站立在墓室中央的尸王身上,紧接着一点火星从沈三郎的手里直接向尸王的身上飞去。 第608章 气海 一点星火接触到尸王身上的时候,尸王浑身“轰”的一下冒起了蓝光,一大片又幽蓝的火光将墓室照的清清楚楚,随着这幽蓝色的火光大亮,一股掺杂这草药味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我紧跟着也一纵而下跃下墓室当中,沈三郎没有料到我也跟着下来了,当即急得大叫道:“秦师兄,快上去,这尸王不好对付,我这瓶药酒烧不动它……”沈三郎话音刚落,我急忙抬眼看去,只见眼前已经浑身着了幽蓝色大火的尸王似乎并没有收到这火焰的影响,仍旧摆着同样的姿势,虽然这僵尸四肢已经僵硬,可是从这姿势和动作上来看,还真的正如沈三郎所说的那样,这个尸王好像是在扎着马步吐纳呼吸一般。 片刻间幽蓝色的火焰已经布满了尸王的全身,此时尸王已经被幽蓝色的火焰紧紧包围,沈三郎冷眼看着火焰中还在吐纳的尸王眉头紧锁,忽然双臂一抖,两条透明的丝线分左右向尸王飞去,我见状心知沈三郎这是要施展控尸术来控制尸王,以达到破坏尸王吐纳的目的,可就在沈三郎同时甩出天蚕丝和雪蚕丝的时候,尸王身形忽然一颤,似乎觉察出这两股丝线对其有莫大的威胁,当即将环绕在下丹田处的双臂收了回来,紧接着双爪虚空一握似乎是已经抓到什么,接下来挥舞着双臂向自己身前使劲一拽,眼前的沈三郎猛地一个踉跄便向尸王扑了过去。 踉跄了两步的沈三郎此时也明白了过来,当下调整好步伐也将手中的丝线往自己怀里使劲一扥,墓室中两条丝线闪出一抹荧光,凭着左右两条丝线沈三郎稳住了身形,我急忙起身而上,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沈三郎,和我们二人之力,这才与眼前的尸王僵持住了。经过这么一折腾,尸王眼下也无法再继续吐纳恢复修为,沈三郎不停地晃动手里的丝线,向施展控尸术将尸王制住,可是两根丝线缠在尸王的双抓上无法探入身体,这控尸术也就无法实施,僵持了片刻之后,尸王身上那幽蓝色的火焰渐渐的减弱,看来这一瓶药酒就要烧尽了,我急道:“沈三哥,我看赶紧撤去天蚕丝吧,否则等到火一灭,咱们可不好应付,刚才文处长是不是跟你布下沙影图阵了,咱们想法子先出去,把这个尸王诱进沙影图阵中在对付它。”沈三郎气喘吁吁的道:“小秦师兄,你猜的不错,文处长发确实在上面布下了沙影图阵,不过其中道理你有所不知,这尸王是个会吐纳习气的尸王,和普通的僵尸是不同的,普通的僵尸虽然也能够凭借本能吸收月华增强修为,不过那就好比是黄鼠狼吃鸡一样,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其实那些僵尸吸收月华的时候,会感到身心十分愉悦,本身并没有那种修炼增强修为的意识,眼下这尸王明显的实在吐纳呼吸,这就说明这个尸王不是普通的尸王,可以做到吐纳呼吸的尸王,不仅体内已经凝结而成了尸丹,而且他的小腹下丹田处已经重新生成了丹田气海,刚才咱们二人在盗洞来来回回的,就是这个尸王在呼吸吐纳,如果不把这个尸王的丹田气海毁去,这个尸王是不会出去的,换句话说,等到尸王出去的时候,别说文处长的沙影图阵了,就是当年通天教主布下的诛仙阵,恐怕也对付不了这个修成了犼的尸王了。” 我闻言大惊失色,急问道:“沈小三,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修成了犼?”沈三郎道:“还能是什么意思?咱们人入了释门修习佛法到了极致,那便是便可以成佛普渡众生,入了道门修习道法到了极致,便可以位列仙班,那么僵尸呢?这僵尸说来也是人的一种形态,其生前也是人,你可见到猫啊狗啊的时候成了僵尸?了不得就是尸身不腐做成标本而已,这僵尸修成了极致,就会变成犼,这一点辛家弟兄应该很明白,人世间出现僵尸这东西,其实根源就在于犼这种凶兽,所以僵尸修为到了极致,便会重新回到源头成为犼这种天地间谁都不愿意见到的东西。千百年来,也只有改道入释的慈航道人,也就是观世音才能降服僵尸始祖金毛吼,其中凶险可想而知。” 关于僵尸始祖的传说,早已经听过辛二哥讲过,此时沈三郎重新提起倒也不觉得十分的新鲜,要说这僵尸体内凝结成尸丹其实和修成了人形的动物内丹是一个道理,不过僵尸的皮囊虽然历经千年不腐,可是其中作为生物体的功能早已经消失,在这种皮囊之中竟然可以重新生成丹田气海,这倒是令我有些吃惊,我继续对沈三郎问道:“沈三哥,你是控尸门的接班人,对付这些东西你是内行,这种尸王浑身坚硬如铁,它腹中的丹田气海如何能够毁去呢?”沈三郎道:“秦师兄你这话问道点子上了,其实要毁去这僵尸尸王体内的气海倒也不难,只不过……”我急道:“只不过什么?”沈三郎道:“只不过眼下我还没有想出这个法子来……” 听到沈三郎这话我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心想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开玩笑,就在这个时候眼前的尸王不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暴怒了起来,猛地将双爪上的丝线向外一甩,我们二人收丝线传来的力道作用直接向墓室的墙边飞了出去,尸王将我们二人甩出去之后仰天长啸,再次发出那阵凄厉如狼嚎一样的吼声,这时墓室顶端上的泥土石块如下雨一样掉落下来,沈三郎见状大叫道:“不好,这孙子是要将我们埋在这里,咱们快走……”不等这句话说完,沈三郎双腕抖动早已经收回了天蚕丝和雪蚕丝,紧接着将我背到了后背上之后,手腕再次挥出,凭借沈三郎双腕上的丝线来回交替借力,我们二人又重新钻进了盗洞之中。 第609章 出土 再次退回盗洞,我们二人顾不得墓室中尸王了,还是沈三郎殿后我伸手拉住一根天蚕丝使劲的往外跑,身后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看样子这个墓室应该是支持不住了,我们二人一口气跑出了盗洞进了竖井,抬头看时只见辛老三早已经守在地面上不住地向下张望着见到我和沈三郎的身影出现以后,这才大喜过望直接将一根麻绳丢了下来,沈三郎大声喝道:“快将小秦师兄拉上去,他受伤了……”我一把拉住麻绳,辛老三双臂一较力的同时我双脚一蹬的工夫已经从竖井里面跃了出来,就在我的双脚刚刚着地的时候,沈三郎凭借手腕上的雪蚕丝一借力也跳了出来。 听到我受伤的消息,辛老三只是向我瞥了一眼,便将一只铁手直接按在了我的肩头上,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传了出来。沈三郎见辛老三一只铁手按在了我的伤处,只道是辛老三心会叵测意图不轨,一抖手腕丝线脱腕而出,冲着辛老三面门就飞了回来,辛老三没有转头直接伸出另外一只手抓住了这根雪蚕丝,紧接按在我肩头的那只手忽然一发力,只听“咔嚓”一声,又是一股剧痛传了出来,我当即忍不住惨呼了一声。沈三郎见状急了,顿时怒喝道:“辛老三你找死……”说着急了眼的沈三郎举双拳便向辛老三打来。 眼看着沈三郎就要跟辛老三拼命,我急忙大喝一声道:“沈三哥住手,辛老三并无恶意,他是在给我接骨……”听到我这一声大喝之后,已经跳在空中的沈三郎急忙收了手,等到落下来的时候急忙跑到了我身前替我检查了一番,生怕辛老三假借接骨之名再在我身上移植上那些稀奇古怪的尸毒,辛老三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活动了一下肩膀,还别说,辛老三这接骨的手艺还真有两下子,原本以为至少要肿上几天才能消肿,没想到活动片刻之后便无大碍。我对着辛老三抱了抱拳道了声谢,身后的沈三郎也冲着辛老三抱了抱拳,还不等沈三郎说出来几句客气话,只听得背后的小山上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一小片的山坡顿时塌陷了下去,灰尘四起乌烟瘴气。 三达营地处西北黄土高原边缘,气候干燥。这里一望无际都是黄土连着蓝天,山坡塌陷之后烟尘滚滚顿时将我们呛得不停的咳嗽起来,不等尘埃落定,一个人影忽然从塌陷的土坑中钻了出来,紧接着仰天长啸一声,震彻云霄。 这个人影出现之后,我们才彻底看清楚这个尸王长得到底是什么样子。这个尸王身高将近一米八的个头,四肢发达身形魁梧,下葬时的衣服应该已经全部腐烂殆尽,身上的皮肉干巴巴的紧紧的贴在了身上,浑身上下一片黝黑,就好像是一个铁人一样站立在土坑之上。我抬眼向尸王的四肢上打量,尸王双手双脚上的皮肉和身上的一般无二,唯一不同的是双手双脚上的指甲弯弯曲曲,捋直了估计得有一米来长。尸王的面部除了满脸的虬髯意外,颧骨高高的凸起,看上去整个人头更像是一个骷髅,双眼圆睁怒目而视,原本应该是黑色的眼球此时却发出一抹血红色的光芒。 见到尸王出现,寒雨最先耐不住性子,已经出了鞘的残红落花前无风自鸣,发出一阵嗡嗡的响声,似乎这残红落花剑也觉察到了眼前的这个尸王实力非凡,也起了一较高下的决心。寒雨手持残红落花剑一跃而出,几个起落已经到了塌陷的山坡之上,单手挥舞着残红落花剑对着尸王就横削了出去。剑锋过处一抹红光闪过,凌厉无比的剑气对准了尸王的梗嗓咽喉处就削了过去。刚刚破土而出的尸王似乎并未意识到寒雨已经发起了攻击,此时的尸王仍然摆出了那一幅在墓室中吐纳呼吸的姿势,双腿微微弯曲好似平扎马步,双臂环绕在自己的丹田处。残红落花剑乃是峨嵋传承之物,也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宝剑之一,寒雨一剑挥出的时候,剑锋就已经到了,平削在尸王梗嗓咽喉上的时候,只见尸王身后的泥土被剑气余波削的又是一阵尘土飞扬,尸王的梗嗓咽喉也只是轻微的冒了几点火星,尸王这一颗干巴巴的脑袋壳子仍然好端端长在这副臭皮囊之上。 残红落花剑的威力我是知道的,要是普通的百年僵尸,这一剑上气就得身首两分,当初在黄河滩遇到的那只封印了千年之久已经石化了的凶兽相柳,寒雨剑锋过处照样削他它个七零八落,没想到此时却奈何不得这个成了气候的尸王。 寒雨见到自己手中的宝剑并没有对尸王造成什么影响,甚至此时尸王还摆出了一幅任你想怎么砍就怎么砍的样子,寒雨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当下挥舞着手中的残红落花剑继续向尸王劈了起来。站在下面的沈三郎看着清楚,大声疾呼道:“寒雨师妹,这不是普通的尸王,这个尸王以内已经凝结出了尸丹,也重新生成了丹田气海,寒雨师妹,你攻击它的下丹田试试,要是有反应的话,不可恋战,尽快将这尸王引入沙影图阵中……” 沈三郎这话顿时提醒了寒雨,寒雨闻言之后手腕一抖,已经刺出去一半的宝剑忽然剑锋一转,直接向尸王的小腹中刺去,一道剑气如雨后长虹一般直向尸王小腹扎去,原本是毫无动静的尸王这一下似乎闻到了危险的气息,就在剑锋到时,尸王双手猛地挡住这一道剑气,只听“铮”的一声,尸王手背上火星一闪,寒雨这一道剑气硬生生的被尸王的双爪挡住了。见到这一幕我心里一阵焦急,一把拽出雷光桃木剑纵身而上,和寒雨一起合力激战这千年尸王。跃上土坡之后我对着寒雨道:“寒雨,我用天雷攻击它的脑壳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你瞅准机会废了它的丹田气海……” 第610章 尸丹 寒雨闻言点了点头,我随即挥舞着雷光桃木将向尸王身上攻去,雷光桃木剑砍在尸王那又干又硬的皮肤上起不到任何作用,一阵“梆梆梆梆”的乱响尸王没见到怎么样,到时我的虎口被震得又酸又麻,见到直接砍没有丝毫的效果,我也只好亮出看家的本事了。 我仔细的回忆着刚才在墓室中雷光剑发出七道亮光时的情景,周身上下气息立刻风起云涌起来,不知不觉间我身上的气息已经与手中的雷光桃木剑连在了一起。气息贯通之后雷光桃木剑仿佛洞察到了我的想法,不等我动手,雷光桃木剑也无风自鸣,发出一阵“笃笃笃笃”的声音,剑身随着这阵声音不停地抖动起来,这时尸王似乎感觉到了雷光桃木剑的威胁,正在吐纳呼吸之间的尸王微微的转了转脑壳,转了转干巴巴眼眶中那血红色的眼珠向我这里瞅了起来。说是看我倒不如是在观察我手里的雷光桃木剑,看来刚才在墓室当中挨了雷光桃木剑这一下子,这个油盐不进的尸王也不好受。 我没有受到尸王的影响,一心思考着当时这把雷光桃木剑是如何释放出北斗七星的星芒的,当初这把雷光桃木剑剑成的那一刻,我清晰地记得雷云观供奉的那尊雷神的塑像烟消瓦解裂开碎裂开来的情景,自从我三岁时进入雷云观跟着大师傅起,雷云观中间那尊雷声塑像就一直用一块黄布盖着,小时候不懂事,越是不让干什么,好奇心越大,几次想偷偷掀开黄布看看里到底是那位大神,可是总是会被大师傅抓住责罚一顿,后来才知道别看雷云观不起眼要多寒酸有多寒酸,可是那尊雷神塑像可着实来不得,其中可是蕴含了我雷云观几代先师积攒下来的雷霆之气,尚在孩童时的我要是偷偷掀开雷神塑像看个究竟,便会被塑像之中的雷霆之气伤了魂魄。没想到这尊泥巴糊成的雷神积攒了我雷云观几代人的心血,却被这把雷光桃木剑一朝吸了个干净,后来这把雷光桃木剑又融合我体内的九天玄雷之气,当初大师傅在须弥塔中将这把剑留给我的时候有话,这把雷光桃木剑奥妙无穷,要我在实践中仔细体会才是。 我正胡思乱想着以前的往事,想从以前的点点滴滴中找到这把雷光桃木剑的奥妙所在,可就在这时手中的雷光桃木剑又发生了变化,剑身上的滑珠随着剑身的抖动也开始渐渐地转动了起来,片刻之后七颗滑珠越转越快,随着这七颗滑珠的转动,我体内的气息仿佛也被带动了起来,不由自主的随着这七颗滑珠的节奏开始运转起来,体内的气息一动,胸腹间忽然涌起波涛万丈,身上似乎一瞬间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就在这时候,雷光桃木剑上的七颗滑珠忽然同时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听到这个声音我心里顿时一动,心知这是七颗滑珠已经自行运转到了最佳的位置,就在这“啪”的一声脆响过后,体内自上丹田天眼处直至尾椎整个一条主脉上的七个穴位忽然猛地一颤,随即从这七个穴位上同时流出一股灼热的暖流,七股暖流沿着这一条主脉同时向手中的雷光桃木剑上流去,就在这起鼓暖流合而为一注入这雷光桃木剑上的时候,剑身猛地一亮,随即七颗滑珠上放射出七道强有力的气息,紧接着雷光桃木剑猛地挣脱了我的手腕,再次飞到了尸王的头顶之上,炽白色的光华再次一闪而过,一道耀眼的白芒顺势而下直向还在吐纳呼吸的尸王头顶处刺了下来。 光天化日吸收了阳光的雷光桃木剑明显比在墓室中的威力大得多,这自上而下气势也比在墓室中那一次强大得多。剑光自上而下刺向尸王头顶的过程不过就是短短的一两秒的时间,可就是在这一两秒的时间里,我已经觉察出来这一下子其中蕴含着无坚不摧的威严和龙吟虎啸气势。也就是在这一两秒的时间里,站立的尸王似乎忽然结束了吐纳完成了对自然界阴阳二气的吸收,就在雷光桃木剑刚刚落到尸王头顶上的时候,尸王双臂忽然上摆,双掌掌心向上双爪交叉已经护住了自己的顶梁门,雷光桃木剑千钧之势与尸王双爪相碰的那一刻爆发出来一阵强大的波动,我刚想对着寒雨喊出来:“寒雨,就是此刻,破了它的丹田气海……”空气中这股强大的波动直接将我和寒雨震得倒着飞了出去,从塌陷的山体上摔了下来。 见到关键的时候出现之后我们二人却被震了下来,沈三郎口中疾呼可惜可惜,脚下却是一点不含糊,纵身一跃之际早已经抖出两条丝线,两条丝线当即缠在了我和寒雨的手臂上,沈三郎感觉到丝线吃住劲之后猛地一拽,借着这股力道我和寒雨迅速调整好了身形,才不至于从山体上大头朝下摔个烧鸡大窝脖。 雷光桃木剑完成这一击之后落到山体上,一瞬之间我仿佛和这把雷光剑失去了联系一样,再也感觉不到这把剑的存在,这时候尸王忽然仰天长啸,忽然从口中吐出一枚鸡蛋大小红色的尸丹,沈三郎见状大惊失色道:“不好,尸王完成了吐纳呼吸,尸丹已成,大家想法子将尸王引入沙影图阵中……”不等沈三郎说完,不服输的我早已经冲开了天眼,随即一道炽白色的雷光从天眼中的气息中激射而出,“轰”的一声便劈中了尸王吐出来的那颗还漂浮在半空中的尸丹上。 本以为我这一下子毁不了尸丹最起码也得让尸王难受难受,可不料沈三郎见状疾呼道:“小秦师兄不可,这尸丹和妖物的内丹不同,要是普通妖物的内丹,这一下子必可将内丹轰碎,废去妖物的道行,可这尸丹……”不等沈三郎说完,被我劈中的那颗尸丹渐渐地由红色慢慢变成了黑色,等到尸全部变成黑色之后,尸丹上面竟然开始密布起细小的电弧,就在尸王重新将这颗尸丹吞入腹中的时候,大亮的天就好像是被一块黑布遮住一样,顷刻变成了一幅日暮黄昏时的景象。 第611章 图阵 见到天色暗了下来,沈三郎再次疾呼道:“不好,这尸王成了气候,已经可以呼云唤雨遮天蔽日了,文处长,看你的了……”沈三郎说话间文辉匆匆的从身上抓出一把沙土扬了起来,这一把沙土随风而逝落到地上的时候,我们眼前的景象又发生了变化,原本站在塌陷了山坡之前与尸王忽然消失不见,而此时文辉的身影也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辛家二弟兄面对这偷天换日的景象大惊不已,辛老二急忙跑到了我们跟前对着沈三郎指手画脚的问了起来,不等沈三郎耐心的给他们弟兄二人解答,一声鬼哭狼嚎一般的吼声响彻云霄,尸王那漆黑的身影重新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见到尸王再次降临,可谓是仇人相遇分外眼红,不服输的寒雨伸手摸出两点寒星指尖晃动之际,两点寒芒已经向着对面尸王的双目激射而去。此时的尸王似乎并没有发现我们的气息,任由寒雨这雨氲寒星指向自己的二目打来,只听“噗噗”的两声,尸王的两颗发红的眼珠子立刻被这两点寒星打的眼球崩裂,从两个干巴巴的眼眶中流出两股猩红粘稠的液体来。寒雨一击得手,不等我们众人欢呼雀跃,尸王似乎觉察到了我们几人的气息,这时才呼啸着朝着我们几人冲了过来。见到尸王向我们冲来,众人早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这完成了吐纳呼吸的尸王行动异常迅速,好似一阵风似的已经飘到了我们众人的眼前,我一把推开身旁的辛老二和辛老三,与寒雨一道分左右向着尸王攻去。 残红落花剑和雷光桃木剑这两把绝世名剑分左右向尸王刺来,直取尸王两侧的肩关节。因为肩关节这里是人体双臂活动的一个重要的支点,如果能早一点毁去尸往的这两个肩关节,尸王的双臂便如同摆设一样,尸王的双臂失去了行动能力,那就相当于海中的鲨鱼口里被木棒支开了嘴巴,空有一身力气却无法施展。事实上我们还是小看了这个尸王,两把绝世名剑同时刺到了尸王肩胛骨上的时候,只见听“叮叮”的两声,尸王尸王冒出一串的火星,两把剑刺到尸王身上的时候,当即被尸王干硬的皮肉给挡了回来。要说我这把雷光桃木剑刺不动这尸王干硬的皮肉也就罢了,毕竟我这把雷光桃木剑乃是用雷击桃木所制,这把木剑虽然说也是这世上不可多得宝剑,可是木剑毕竟是木剑,无法和用千年寒铁打造的残红落花剑相比。别看残红落花剑柔韧性能极好,可是这把剑的硬度丝毫不差。所为残红落花,乃是当年峨嵋祖师玉蟾大师手持这把宝剑荡尽群寇,剑身舞动敌人身上点点血迹四下飞溅,如同残红落花一样因而得名,如果之用劈金断玉削铁如泥来形容,很显然是委屈了这把绝世名剑,可就是这样一把绝世名剑竟然无法刺入尸王干瘪的皮肉半分半毫,这也让我们二人吃惊不已。 尸王受了两剑之后立刻脾气暴涨,虽然没有把这尸王怎么样,可平白无故挨上两下子想必也不舒服,当下尸王挥舞着双臂先是向我这边虚张声势的吼了一声,就在我匆匆往后撤步闪身的时候,尸王竟然以迅速绝伦的速度一纵而起,这一跃便有七八米的高度,跃在空中的尸王调整了身形伸出干枯坚硬的双爪猛地大头向下直接向寒雨冲了过去。寒雨见状不慌不忙,一身的罡气早已爆棚,迎着冲下来的尸王刷刷点点的就舞出了几个剑花,剑锋过处从残红落花剑中激射而出道道剑气直向尸王双爪斩去,又是一阵“叮叮当当”的乱响,尸王双爪上火星四溅,但是自上而下的势头并未减缓。 寒雨见到尸王势强不敢硬拼,当下纵身后撤躲了过去,尸王大头朝下双爪瞬间便抠在了寒雨刚刚所站立的位置上,坚硬的黄土地顿时被飞冲下来的尸王撞出来一个小坑,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阵尘土飞扬,过后,尸王站在众人面前,随手一挥,双爪上残存的土块颗粒便向我们激射而来。 对付这样的局面我们是有相当经验的,遇到这种类似于撒暗器一样的打法,最好的法子便是立刻趴在地上,无论尸王手里拿着的是土坷垃还是铁蒺藜,只要你及时趴在地上,暗器这东西基本上是不会发挥出应有的威力的。其实尸王这一手活也是有一搭无一搭,并非是有意思的用这样的方法攻击我们,而是双抓十指的缝隙上夹住了些许的土块碎石,这时出于一种类似于甩手的本能,我们三人及时趴在了地上,可是辛家老弟老兄却没有收到过类似的训练,当然也不会知道这个方法,当下手舞足蹈的躲闪了起来,辛老三脑瓜灵,见到我们趴在地上之后,躲闪了几下之后便也趴在了地上,辛二哥却一门心思的躲闪着尸王打出来的土坷垃和石块,凭着自己手中的一双铁手,竟然和尸王对峙了起来。 见到辛二哥没有趴倒躲避尸王的锋芒,辛老三急得大叫道:“二哥,赶紧趴下,快趴下……”辛老三喊喝半晌之后,辛老二没有丝毫要趴倒躲避锋芒的意思,而是凭着一双铁手迎风而上,此时的辛老二伸出双掌五指如钩,纷纷拍向尸王挥打过来的土坷垃碎石粒,只听一阵阵“咔咔咔咔”的响声传来,碎石粒被辛二哥拍落在地的同时,辛二哥也手中也握住了几颗碎石粒向尸王打了过去,又是一阵“啪啪啪啪”的脆响,几个碎石粒打在尸王的脸上并没有对尸王造成什么伤害,眼看着尸王双爪中的碎石粒土坷垃已经打尽,辛二哥也纵身抢到了尸王的身前,辛二哥出现在尸王眼前的时候,尸王似乎并未发现有人站在自己身前,辛二哥快速的伸出一双铁手猛地向尸王的梗嗓咽喉处抓去,就在这一双铁手即将锁住尸王的咽喉梗嗓的时候,尸王忽然如梦方醒一般,一张口冲着辛二哥就吐出一股浓烈的尸气。 第612章 业余 辛二哥自打一出生体内就携带有尸毒,因此对于尸气和尸毒的免疫能力自然要比常人强得多,强是强上一些,可这并不代表着眼前的尸王吐出来的尸气对辛二哥一点作用也没有。 此时辛二哥距离尸王也仅有一步之遥,而尸王自口中喷出来的尸气自然也是迅速无比,这么短的距离面对着这一股迅捷无比的尸气,恐怕就是反应再快的人也无法避开。山坡下的沈三郎见状也是尽了最大的努力抖了抖手腕,双腕上的天蚕丝和雪蚕丝分左右直向辛二哥双臂激射而去,此时的沈三郎只打算依靠双腕上的这两根丝线能够将辛二哥拉回来,无论如何不能让辛二哥落在尸王的手里,至于辛二哥能不能在这股浓烈的尸气下捡回来一条命,那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而一旁的寒雨先是眉头微微一皱,紧接着单手背剑另外一只手上已经扣住了两点寒星,此时寒雨的眼神从山坡上的尸王身上转移到了辛二哥身上,我知道寒雨这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辛二哥感染尸气,寒雨会立刻出手先消灭了辛二哥省得夜长梦多,虽然我们都没有在现实中见过被僵尸咬到的人也变为僵尸四处咬人,可是这尸毒确实实实在在的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多见来耳濡目染,那种被僵尸咬上一口也会变成僵尸的传说早已经深入人心,这总事情还是宁可信其有,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这样踏实一些。 我们三人各自有各自的打算,一旁的辛老三见到这一幕顿时大声疾呼道:“二哥啊……”这一声疾呼过后辛老三双臂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下,此时的辛老三也认定了自己的二哥必定无法躲过尸王这一口浓烈的尸气。同是尸族一脉,辛老三自然十分清楚自家弟兄的体质能够抵抗什么程度的尸毒和尸气,什么程度的尸毒和尸气自己遇到也要远远的躲开,通过辛老三的这个动作表现来看,辛家弟兄作为尸族一脉的传人,看来也无法抵抗这具尸王的尸气。 众人眼看着尸王一张口这一口尸气就要喷了出来,就在尸王刚刚一张口几乎同时的时间,辛二哥的身形忽然一矮,就好像是站在凳子上的人忽然被人撤去了脚下的凳子一样,身形直接短了一截子,也正是短了的这一截子却是恰到好处的躲过了尸王的这一口浓烈的尸气。辛二哥身形一落的时候,尸王刚好张口,尸气刚刚喷出一半的时候辛老二那只已经掐在了尸王咽喉梗嗓处的铁手化掌为拳,紧接着已经收紧的双腿猛地使劲一蹬,同时手臂上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招身子借着双腿的蹬力,双臂借着全身的力气一记冲天拳便轰到了尸王的下巴上,只听“咔嚓”一声大响,尸王没有料到辛二哥会出现如此的一招,直接给辛二哥这一只铁手轰碎了下巴。 被轰碎了下巴的尸王“轰”的一声向后倒去,摔在地上又溅起来一阵烟尘,辛老二一击得手之后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直接冲着倒下去的尸王走去,不等尸王自己站起身来,辛二哥又是一把薅住了尸王的咽喉梗嗓,硬是从黄土堆里又将这个尸王单手提了起来,随后单手使劲猛地捏去,尸王的咽喉梗嗓被辛二哥捏着“咯啦啦”的作响,双爪耷拉下来似乎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 众人见到这一幕也惊得瞠目结舌,尤其是寒雨,此时寒雨睁着一双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将尸王揍得无还手之力辛二哥,心下一阵的狐疑弄不清楚怎么回事。此刻我也和寒雨是一样的想法,当初在杨家祠堂中我们已经交过手了,辛二哥如果有如此手段的话,当初就根本不可能败在寒雨的剑下,眼前的尸王什么实力我是清清楚楚的,在黑暗的墓室中能够找到机会一拳见我的肩关节打脱臼,虽然这脱臼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伤害,可别忘了这可是在我身上可是蕴含着九天玄雷的气息,其不说打我一拳踢我一脚了,如果我不刻意隐瞒住身上的气息,一般二般的僵尸老老实实躺在棺材里面根本就不敢在我眼前出来嘚瑟,这辛二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耐了,还是说这尸族一脉天生的就有这么一套对付尸王的特殊本领? 这时原本蹲在地上的辛老三似乎觉察到事情出现了变故,等到辛老三站起身来睁开眼睛的时候,也差点惊掉了下巴。辛老三看着辛老二单手使劲捏着尸王梗嗓的时候,站在下面也替辛二哥加起油来:“二哥好样的,加把劲,捏死这个老不死的,诶诶诶,不对啊,二哥,你怎么抓他的咽喉梗嗓呢?祖传的那一套魁星踢斗你忘了吗?那可是专门对付僵尸的工夫,二哥你怎么不用呢?” 辛老三这一句话点醒了众人,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沈三郎,就在看见辛二哥忽然变招躲过了尸王那一口浓烈的尸气,紧接着一个冲天拳将尸王下巴打碎的时候,沈三郎便觉得这辛二哥的招式有些怪异,虽然说这个辛老二拳脚功夫上不算是什么大家,可毕竟辛家弟兄也是练过铁手的人物,辛家弟兄曾经说过,这铁手的修炼方法开始好像是铁砂掌发一类的功夫,只不过是后来才开始在手上喂毒,直至喂到尸毒才算大功告成。这样一门功夫不可能没有招式的,练过功夫的人都知道,不管你练的是三脚猫还是四脚狗,只要是正经的功夫,哪怕是只练那些最基础的拳脚,一出手的动作都是标准的拳脚动作,可刚才辛二哥那一记冲天炮明显就是市井泼皮无赖的把戏,根本都上不了台面,再不济辛二哥的身手也绝对不会到了这地步,此时听到辛老三一句话点出了辛二哥手上动作的破绽,沈三郎顿时恍然大悟起来,冲着空气喊道:“文处长,您这也太业余了吧,听见没有,对付尸王要用魁星踢斗,你这么蛮打蛮干可不行,赶紧的换一套吧,这么耗下去也是白耽误工夫……” 沈三郎话音刚落,只听空气中传出文辉的声音道:“沈小三你也太高看我了,我他妈哪会什么魁星踢斗……” 第613章 踢斗 听到文辉的声音,我顿时也反应了过来,原来此时的辛二哥乃是在图阵中收到了文辉的操控,文辉是想利用辛二哥的一双铁手加上沙影图阵的作用,在图阵中一举灭掉这个尸王。这沙影图阵原本就十分的精妙,具体是谁研究出来的已经无法考证,一旦你进入这沙影图阵中,即便是尸王这样的实力恐怕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此时这张阵图就在文辉的手里,那么在这个图阵中,文辉想怎么操控当然就可以怎么操控,要是对付寻常鬼怪,估计也用不上那么费劲的去操控辛二哥了,直接捏上几个土人或者自己只身闯入阵法中装个逼的工夫也就完事了。可是眼前的尸王却不是那么回事,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尸王,是一个已经结成了尸丹,会呼吸吐纳而且已经生成了丹田气海的尸王。 沈三郎听到文辉说完之后,当即笑道:“文处长,我就说当你你应该把这图阵的布阵之法告诉我,否则的话现在是不是我们就可以操控辛二哥使用魁星踢斗的法子,弄死这个老不死的了,文处长,现在你是不是有点后悔了?”文辉笑道:“沈小三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拉什么屎,你自己的那一套还弄明白呢,还惦记着我这阵法?有这功夫自己多努努力,下下功夫,是不是面对这种尸王也不用费尽心思的布下这沙影图阵了,要不是担心这尸气扩散破坏了一方的水土,我才不费这个力气摆什么阵图呢,对付一个僵尸头子,我们十十三局几乎出动了一大半的主力阵容,还要依靠沙影图阵来解决问题,出说来我都丢不起那个人。” 沈三郎和文辉年纪相仿,别看在局里是上下级关系,可这二人早就打成了一片,平时有事没事的这两人就闹来闹去的逗着玩,可是逗归逗,在正经事情上,沈三郎还真的没有当众撅过文辉的面子。文辉说完之后沉默了片刻,不等沈三郎开口的工夫继续说道:“小三,我刚反应过来,你刚才那番话的意思是说,你应该会使用这个魁星踢斗的功夫,你是西南大山控尸一脉的传人,想必这种对付僵尸基本的技巧应该不在话下,小三,我看就由你来替换辛二哥如何,你上去,用魁星踢斗结果了这个尸王,赶紧的速战速决,回到局里我给你请功……”“你可拉倒吧,文处长,我看你可真够损的,您这不是骂我呢吗?文处长,您要是诚心要了我的小命就直说,三哥现在当着你的面就给你一个痛快的,这魁星踢斗是我们这白道人修习的把式吗?暂且不说我不会,就算是我会,这要是让我的老恩师知道了我在这里是用魁星踢斗对付尸王,老爷子立刻就得将我赶出师门,这个倒是小事,我可是老爷子的关门老徒弟,这要是老爷子一心疼再有个好歹,文处长你心何安呐……”文辉闻言当即答道:“沈小三,你少在老子面前装犊子……” 沈三郎这话倒是不假,这魁星踢斗乃是对付僵尸的一种绝招,说起这魁星踢斗的原理其实十分的简单,就是通过灵活的步法转到僵尸的身后扣住僵尸双肩,然后用膝盖顶住僵尸的腰眼,然后利用杠杆原理杠折僵尸的大椎。僵尸生前是人,死后化为僵尸也留存有人的一些行为特征,只要硌断了僵尸的大椎,那么僵尸也就无法在行动了,失去了行动能力的僵尸自然而然的也就没有任何的威胁了。千百年来土夫子们早已经摸透了僵尸的习性,僵尸四肢是无法弯曲伸到脑后的,即便是僵尸感觉到了身后又阳气,也要转过身来正面发起攻击,换句话说僵尸的背后是无比安全的,因此要消灭僵尸,在其身后下家伙乃是不二之选。 这魁星踢斗看似简单,修习起来却着实需要下一番苦功,别的不说,要练这魁星踢斗最起码得要有把子力气,二一个还得学会识骨。所谓识骨就是认清楚大椎上的第七截软骨,人的大椎是带有柔韧性的,并不是通过蛮力就可以随随便便将人的大椎硌断的,其中的技巧便是在这第七截软骨上。以前干土夫子这一行的,只要是亲身下地的人,基本上身材都比较矮小,身材高大的人是干不了下地摸金这一行的,只有身材矮小的人才能盗洞中灵活钻来钻去,大块头的人充其量也就只能干干wai wei的力气活。土夫子身材矮小取得就是一个“灵”字,可是墓室中的僵尸往往都是身材高大的之辈,大椎自上往下数第七截软骨的位置,往往这些身材矮小的土夫子用膝盖根本够不到,后来就将这一招魁星踢斗进行改良,闪到僵尸身后的时候俯身用双手盘住僵尸的双腿的同时双脚向上倒着踢断僵尸大锥上的第七截软骨,故而这招魁星踢斗又叫做倒踢紫金冠。这个手段要由经验丰富的老土夫子使将出来,可以说是百试百灵,要是手潮一点的再加上胆子小一点的,多半踢了半天没有踢准,最后免不了成了僵尸的晚餐。 公平的说这魁星踢斗应该算是对付僵尸最简便又是最有效的法子了,不过对于正派的门人来说却不屑使用这一手,因为土夫子在古代便是人人所不齿的行业,有钱归有钱,但凡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谁也不会拉下脸来做这一行。干这一行的人常以魁星踢斗作为行业间交流的暗号,一旦亮出魁星踢斗的把式,行里人就知道这是同行,这里的大墓就要多一队人马分一杯羹了。如此这般久而久之,魁星踢斗就成了土夫子的代名词,正经门派的修行人比如西南大山控尸一脉,要是其门人弟子谁使用了魁星踢斗的把式,就好像自家的儿子娶了一个窑姐儿回来一样膈应。 沈三郎白话是白话,可是心里却没有闲着,一直在琢磨琢磨着如何破去这尸王的丹田气海,这个时候寒雨早已经按耐不住,一抖手中的残红落花剑又向尸王冲了上去。 第614章 手背 趁着辛二哥单手死死扣住尸王咽喉梗嗓之际,寒雨挥舞着残红落花剑就冲了上去,一起一落片刻间就已经落到了尸王的身前。要说对付僵尸,局里的可不短了行家,且不说沈三郎承袭了西南大山控尸一脉的手艺,就连师出峨嵋的寒雨,也是对付僵尸的一把子好手。眼看着这辛二哥已然和尸王僵持在了一起,此时的尸王咽喉梗嗓受制,两只手臂也软绵绵的耷拉了下来,寒雨立刻起了趁你病要你命的决心,既然剑气奈何不得你,干脆就直接用残红落花剑捅了你的丹田气海,来个直捣黄龙,等你的丹田气海一破,我看你还有什么法子在凝聚尸气。 冲到了尸王身前的寒雨并不答话,直接抖手从辛二哥肋部就是一剑,此时的辛二哥在文辉的操控下知道身后来了帮手,可是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抹令人胆寒的剑光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肋下,当时吓得辛二哥心里不禁一阵哆嗦。辛二哥从这一抹剑光中就已经认出了出手之人,只是因为当初刚刚进入十三局审讯室的时候,辛二哥出言讥讽侮辱寒雨,此时寒雨这一口气依旧没有放下,虽然知道此时的形势,但是没有给辛二哥留下好脸子,不声不响的一剑就刺了出去。按照寒雨想法,若是自己不小心或是辛二哥自己躲闪之际撞上了自己的剑锋,那就讲不了说不起了,可不是姑奶奶我执意要了你辛老二的性命,只怪你福薄命短,时候局里对多也就是给一个误伤任命的处分而已,要是辛老二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倒是也无妨,虽然自己这一剑是冲着尸王丹田气海而去,但是离得辛二哥的肋下十分的近,乃是贴着辛二哥肋部皮肤一剑刺出,上不到你的皮肉也吓得你一身冷汗,算是给这个口出不逊之言的辛老二一点点教训,寒雨这小姑奶奶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寒雨这一剑刺出辛老二并没有乱动,这一下正好是躲过了寒雨手中的残红落花剑,剑尖透过辛二哥的肋部直扎向尸王的小腹,只听得“叮”的一声,寒雨手中的长剑抵在尸王的小腹上之后板寸也刺不进去,寒雨手上加劲,柔韧非常的残红落花剑顿时顶出来了一个弯弯的圆弧状。 见到寒雨冲了过去,文辉急忙操控着辛老二松开了手臂远远的退了下去,失去了咽喉梗嗓上的束缚,尸王似乎是舒服了一些,伸了伸脖子重新伸出双爪想寒雨扑去,寒雨见状不慌不忙,转换身形挥舞着残红落花剑分上三路向尸王削去,看着寒雨独占尸王,山坡下面的沈三郎的脸上不仅写满了担忧的神色。看着寒雨与这尸王斗了几个回合丝毫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沈三郎当下就要冲上去与寒雨一道合力而战,我见状一把拉住了沈三郎道:“沈三哥且住,寒雨师妹这是在试探尸王的弱点,放心吧,寒雨不会有事的。”沈三郎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道:“秦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确定寒雨不会有事?这尸王可是……”不等身沈三郎说完,我开口答道:“沈三哥,寒雨使用的峨嵋剑法,峨嵋剑法以凌厉的攻击和飘逸的身形着称,尸王虽然实力非凡,但是毕竟行动是迟缓,寒雨就算是奈何不得尸王,但是凭借寒雨的实力,全身而退还是没问题的,更何况我们都在沙影图阵中,尸王的实力受限,寒雨是不会有事的。这尸王皮糙肉厚的,峨嵋的残红落花剑都刺不进去,恐怕你上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另外,寒雨使用峨嵋剑法分上三路攻击,明显的是在找尸王身上的弱点,我就不信尸王浑身坚硬如铁,一点软乎肉都没有。” 我这一番话说完,沈三郎这才放弃了要冲上去的打算,我们四人就站在山坡之下看着寒雨独战尸王,此时我早已经打好了注意,只要寒雨找到了尸王的软肉,我当即冲过去先给它几个大号的麻雷子尝尝鲜。山坡上的寒雨上下翻飞,手中的残红落花剑剑花闪闪,说话间二十来个回合已经过去了,这胸前背后头上足下前后左右上三路都已经试遍了,这个尸王竟然好像是用混铁打造的一样,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处软肉。其实寒雨的这个方法也是正确的,僵尸这东西,尤其是上了些档次的僵尸,一身的皮肉坚硬如铁,刀qiang不入的同时身上也会有一处致命的弱点,这一处致命的弱点如同正常人的一样也是普通的血肉之躯,也有很多的道家门派就是通过这个弱点来制服僵尸的,正所谓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道家门派多种多样,各门各派也是各有各的高招。 寒雨又和尸王周旋了十几个回合,寒雨见到自己手中的长剑竟然找不到尸王身上的弱点,随即剑锋一转,手腕抖动之际舞出了几个剑花直向尸王的双爪上削去,尸王双掌坚硬无比,这已经是实验过了的,寒雨的宝剑应该是奈何不得尸王这一双坚硬如铁的枯抓的,尸王见到寒雨改换了招式,循着气息也感觉到了残红落花剑的走向,当即挥舞着十指向残红落花剑上抓来,看样子寒雨的这一柄宝剑也让尸王十分的难受。 尸王双爪抓向剑身的时候,寒雨忽然又抖动了一下手腕,残红落花剑的剑尖闪出一阵眼花缭乱的剑影直逼二目,剑花发出的剑影仿佛是一朵菊花一样闪现在尸王的抓前,尸王伸出双爪抓向剑身的时候,只听得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原来寒雨并没有用剑花刺向尸王的双爪,而是用剑尖在敲打着尸王双爪的手背。尸王的手背被剑尖拍打了一阵却没有抓到剑身,当下变得暴怒起来,寒雨加快了脚下步伐的移动速度,一进一退之际剑光总是不离尸王的双爪,尸王的手背在被寒雨拍打了一阵之后似乎是有些感觉到疼了,一伸一缩的时候竟然隐隐有躲闪的意味,寒雨见状继续强攻,趁着剑尖在拍打在尸王手背上的时候,忽然罡气外放将手中的宝剑贴着尸王的手背往里斜着送了出去。 第615章 反击 寒雨这一剑平推过去之后,尸王的手背猛地一颤,紧接着手臂猛地一抖身形向后跃去,就在这一剑送出去之后,在山坡下面的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一小片薄如蝉翼的肉片飞了出来,寒雨这一剑竟然削破了尸王的手背,还将一片皮肉给片了下来。 见到这一幕沈三郎情不自禁的喊道:“干得漂亮!”沈三郎这一声大喝涨足了寒雨的士气,寒雨步步紧逼剑尖不离尸王的双爪,尸王则是开始节节败退,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吼声,似乎在发泄这心中的不满。寒雨手中剑花舞动,几个回合之后尸王的手背上再次被削下来几片血肉,此时的尸王似乎已经黔驴技穷,挥舞着双爪在空中乱抓乱挠打起了王八拳,对付这中市井泼皮无赖的把戏寒雨可有一套,剑光闪闪始终围绕着尸王游走,尸王暴怒异常却无法挣脱寒雨手中剑光的束缚,尸王且战且退之际渐渐的拉开了我们的距离,看着看着我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来,眼看着寒雨步步紧逼毫不退缩,我忽然梦醒道:“寒雨小心,不要中了尸王的圈套……” 我这一声大喝之后,尸王已经采取了动作,只见尸王一改刚才唯唯诺诺且战且退的样子,猛地仰天长啸一声,从嘴里吐出一股浓烈的尸气之后,山坡上的顿时尘土飞扬,寒雨急忙撤身护住双眼,就在这时尸王呼啸着飞起身来,挥舞着双爪大头朝下又施展出了刚才的那一招,有了尘土的遮蔽尸王的身形变得若隐若现起来,远远看去只见山坡上一阵烟尘朦胧,烟尘中只有寒雨孤零零的单手持剑护住要害,尸王时不时的从烟尘中冒出头来对着寒雨就是一下子,寒雨横剑发出一道剑气逼退了尸王的进攻,这时候寒雨再向退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整个山坡上已经被烟尘笼罩了起来,时而能够看见烟尘中发出的道道剑气,偶尔听见尸王发出的阵阵吼声,却不见寒雨从烟尘中撤退出来。 见到这一幕沈三郎急道:“文处长,赶紧的催动阵法,把寒雨捞出来,诶……文处长,你怎么……”不等沈三郎说完,只见文辉慢悠悠的走到了我们的面前,一脸怒色的看着沈三郎道:“沈小三,我问你,山坡上的阵点呢?”沈三郎闻言大惊失色道:“文处长,你是说这图阵……”见到文辉出现在我们众人的面前,我当即就明白了过来,操控沙影图阵的文辉一旦现身出来,这就说明这沙影图阵已经破去了,眼看着一脸怒色的文辉,沈三郎一脸惊慌的道:“文处长,山坡上的阵点是我亲自布下的,这么说来,难道是尸王已经毁去了这一处的阵点?” 摆脱操控的辛二哥闻言走了过来问道:“文处长,问一句不该问的话,你们所说的那个阵点,使用什么东西做的?”文辉瞥了辛二哥一眼道:“辛老二你这话什么意思?”辛二哥道:“文处长,你不要误会,不是我辛老二有心打探文处长你看家的东西,这情况你也看到了,有道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的或者是没有想到的,说不定我辛老二能说个明白……”文辉冷哼了一声道:“这一座阵法我布下了五五二十五处,取的是阳数,至于阵点么,用的是混合了朱砂和鸡血的桃木星辰牌……”不等文辉说完,辛老二笑道:“文处长,我多句嘴,文处长这阵法当真是精妙无比,原本的阵法只需要在阵点上布下桃木星辰牌,通过桃木星辰牌便可启动阵法,是也不是?”文辉闻言没有答话,冲着辛老二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看着已经默认了的文辉辛老二继续说道:“文处长,我们其实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不是我辛老二笑话你,这一次是你文处长画蛇添足,留下了败笔。”文辉道:“辛老二,这话怎么说?”辛老二道:“原本这阵法的原理是通用过桃木星辰牌在一定的时间和空间内与天上的星辰之气产生共鸣,这阵法便是天上的星辰之气与地气相结合之后,在其共同的作用下产生的效果,原本是用这阵法却是不错,可是你不该在星辰牌上自作聪明,混合了鸡血和朱砂。对付尸王,只要按照原本的阵法布置就可以,不知道是谁给文处长出的好主意,在星辰牌上混合了鸡血和朱砂,这鸡血和朱砂虽然是至阳之物,单独使用确实对抑制尸王有奇效,但是这鸡血和朱砂天生就有吸附尸气的作用,尸王喷吐出来大量的尸气,渐渐的被阵点上布下的星辰牌上的鸡血和朱砂吸收,离尸王最近的星辰牌最先达到饱和状态,等到了星辰牌上的鸡血和朱砂饱和之后,尸气就会继续污染星辰牌,阵法自然而然的也就破去了……” 文辉听罢斜着眼睛瞪了沈三郎一眼道:“沈小三,你出的好主意,眼下这一屁股屎,该由谁来擦?” 说话间山坡上的尘土又长高了将近一倍,沈三郎紧咬着后槽牙当即就要往山坡上冲去,我一把拉住沈三郎道:“行了文处长,沈三哥也是一心为了除去尸王才这么做的,沈三哥,你在山脚下掩护,我去把寒雨捞出来。” 说罢之后我立刻提着雷光桃木剑冲了过去,未到上坡上的时候早已经冲开天眼,对着烟尘中央尸气最浓厚的位置便释放出来一记雷霆之气,空气中一道亮闪划破了昏暗的天空,烟尘中顿时被这一道雷光震散了不少,就在这道雷光闪过之后,烟尘中另外一个位置上忽然激射而出一道剑气,我立刻明白了过来,寒雨发出的这一道剑气,正是给我指明了自己的位置和那个尸王的位置。 冲入烟尘中后我依靠天眼搜寻寒雨的位置,这一大片烟尘在浓烈尸气的作用下凝久不散,通过天眼我迅速的发现了寒雨的位置,周身上下五行之气高速运转,我一纵身便向寒雨冲了过去。 第616章 真假 我冲到寒雨近前的时候,寒雨向对面一个和黑乎乎的影子不断挥舞着手中的残红落花剑,在沙尘的弥漫下,一道道剑气向着黑影激射而去,对面的黑影则是迎着剑气并不退缩,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寒雨发出的道道剑气。 我冲着寒雨大声喊喝了一声,当即纵身而去一把抓住了寒雨的手腕,紧接着掉头就跑,黑影似乎觉察到了我的存在,眼看着我一把拉起寒雨撒丫子就跑,当下一蹦一跳的便向我追了过来。在这沙尘中尸王的速度非常的迅速,几个起落之前已经追了上来,不等我松开寒雨的手腕,尸王的身形已经挡在我和寒雨的身前。 这个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尸王那双已经被寒雨削去了寸寸皮肉的双手,手背上的皮肉被寒雨片下去之后,依稀的露出了白花花的骨头,尸王长着大嘴呲着獠牙向我不停嘶吼却不见它向我采取任何的行动,仿佛是在警告我不要将寒雨带出这尘土飞扬的山坡。看着尸王这个举动我心里不禁一阵好笑,心说你吼来吼去我还能听你的么?我不仅要将寒雨带出去,还要将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消灭掉,省得放虎归山日后你成了气候再为祸人间。 眼看着尸王不停地向我嘶吼却迟迟没有采取行动,心里着急当下单臂挥出一记雷刃直劈向尸王的双臂,因为我知道此时尸王浑身上下就好似混铁精钢一样坚硬,目前知道的能给这尸王造成一点威胁的也就只有这手背上的这点伤口了,雷刃过处烟尘中顿时闪出一道耀眼的刀光,刀光过处只见“轰”的一声,原本就已经烟尘迷茫的山坡上顿时又扬起了一大片的尘土,顿时呛得我不停地咳嗽起来。我松开了那只紧握着寒雨手腕的手捂在了自己的口鼻之上,想过滤一下空气中的尘土也好趁机平复一下气息,可不料我这只手刚刚捂在口鼻子上,一股腐臭的气息迎面而来,恶心的我顿时将这只手放下来,匆匆的用胳膊蹭了蹭嘴巴,紧接着回头对着寒雨道:“寒雨,你的手怎么了,怎会有这么大的腐臭味……寒雨……寒……我超!” 我就在我回头之际,只见站在我身后的哪里是我那俏丽的小师妹,分明就是那只刚刚从墓室底下钻出来的那个尸王,怪不得手上一股腐臭的气息臭不可闻。我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将手中的雷光桃木剑横在当胸,不等尸王采取行动,我立刻挥出一记掌心雷向尸王身上就轰了过去,眼前又是“轰”的一声巨响,尸王被我这一击掌心雷直接轰的粉碎,化作一大片烟尘弥漫开来,一股更加呛人的气息迎面扑来。 见到这一幕我心里有些慌了,没想到尸王依靠尸气弄出来这个大号的烟雾弹里面还真有点内容,绝不单单只是用尘土遮天蔽日,看来我真的有些小看了这个尸王了。眼前的尸王被我劈碎之后,我转过头去想刚才的地方看去,只见先前见到的那个尸王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了,这一晃的工夫我竟然被这股尸气迷失了方向,一下子弄出来两个尸王,到底哪一个是真得那一个才是假的?我来不及仔细辨认,心里着急惦记着寒雨的安危,只想快速的找到寒雨相,一起先出了这个尘土圈子再说,于是我再次释放出天眼的气息,在这尘土飞扬的山坡上开始搜寻起寒雨的身影来。透过天眼的气息我仔细的将山坡上的每一处角落都搜查了一个遍,却丝毫没有发现寒雨的踪迹,这时我心里有些没底了,在这尘土飞扬的山坡上,我尚且中了尸王的蔫儿炮鬼吹灯,万一这尸王又制造出我们中间的哪一位的幻觉,那寒雨此时多半已经着了尸王的道道,如果寒雨落在了尸王的手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越想心里越急,当下也顾不得方向直向尘土密集的地方钻了过去,只希望我这误打误撞之际,瞎猫也能碰上死耗子,说不定寒雨也知道我们肯定会有人来进入这尘土飞扬的山坡上搭救自己,此时正好也往这里跑。我心里一面安慰着自己一面毫无头绪的乱闯,不久之后三个高大的人影忽然从尘土中冒了出来直接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挥舞这手中的雷光桃木剑驱散了眼前的尘土,这才看清楚三个一模一样的尸王整齐划一的站在了我的面前,呲牙咧嘴张牙舞爪的正向我扑了过来,我见状心下一狠,体内的气息直接贯穿于手上雷光桃木剑上,古铜色的剑身忽然闪过一抹亮色,紧接着我横剑;拦腰横着平削了出去,眼前并排的三个尸王齐刷刷的分成了六半,就在尸王的身躯倒落在地上的时候,又变成了一大团的尘土弥漫开来。 见到这一幕我忍不住骂起了大街:老不死的尸王,我去你奶奶个腿,有本事出来跟老子真刀真qiang的干,躲在后面弄些泥人土人的消遣老子,你缺了八辈德了,你以为这样爷爷就拿你没辙了吗?告诉你,爷爷有的办法给你揪出来,等爷爷把你揪出来的,先把你的脑袋倒扣在粪缸里面给你消消毒,等你吃饱喝足爷爷再好好伺候你……就在我正骂个不停的时候,眼前黑影一晃,又是一个高大的身影冒了出来,见到尸王我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即又是一记掌心雷劈了过去。本想着这一记掌心雷劈过之后尸王会再次化为一堆尘土洋洋洒洒的弥漫开来,可没想到这个尸王竟然灵巧的一闪躲过了我这记掌心雷,见到尸王躲闪我心中方大喜,认定了这个尸王便是尸王的真身了,当即挥舞着雷光桃木剑便冲了上去。 我纵身一跃挺剑直刺尸王的面门,剑锋未至之时尸王忽然摆动双臂挡了过来,只听“当啷”一声脆响,我这一剑被尸王直接格挡开来,原本我也没有打算这一击就可以要了尸王的老命,可就在尸王格挡的这一瞬间,我清晰地看见尸王枯爪上抓着的正是寒雨随身携带的那把残红落花剑,这把剑乃是峨嵋山的传承之物,此时竟然被尸王抓在手里,难道说寒雨她已经…… 第617章 涤尘 想到此时寒雨极有可能已经命丧尸王之手,我当下义愤填膺,胸中一团怒火直冲顶梁门,当初寒烟在众目睽睽之下命丧修罗王之手,我保护不了寒烟,现如今竟然也不能保护好寒雨,我这堂堂七尺男儿,有何面目去面对峨眉山上的众位师姐妹?想是想做是做,眼下再想什么都已经晚了,当初只恨自己为什么放任寒雨独自影战士王,或许刚才自己没有阻拦沈三郎,寒雨也不至于落得个这个地步。 此时的我心乱如麻,眼前的尸王手里抓着残红落花剑并没有向我展开攻击,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时不时的抖动手里的那把残红落花剑,剑身在尸王的抖动下颤巍巍的发出一阵嗡嗡的声音,仿佛是在耻笑我的无能。我见到这一幕更加怒不可遏,当下运足了全身的气息,将雷光桃木剑背在身后的同时,脚下已经踏出了竹林步法,双掌掌心纵横交错一推一送之际,掌心中的雷光一道一道接二连三的向这尸王劈了过去。尸王见到我发了疯似的一道道的掌心雷向自己劈来,急忙纵身闪躲,怎奈我一招快似一招一道雷光紧跟着一道雷光,尸王尽全力躲闪毕竟没有我的速度快,眼看着又是一道掌心雷已经劈向了自己的手背,尸王竟然急中生智,竖起手中的长剑直接挡住了这一记掌心雷。 掌心雷的威力岂容小觑,更何况我卯足了劲儿,我就不信这夹杂这天地间至纯的雷霆之气同时蕴含着九天玄雷之气掌心雷劈不动你这老不死的棺材瓤子。果然这一道雷光劈在残红落花剑上的时候,尸王的双臂猛地一颤,紧接着长剑脱手直接向天上飞了出去,此时此刻我要的就是个这个效果,我仔细盯着残红落花剑飞到空中之后自然下落轨迹,不等尸王反应之际,我早已脚踩竹林步法蹿了出去直奔残红落花剑而去,眼前的尸王似乎也对这把宝剑十分的感兴趣,见到我直奔宝剑而去,也呼啸着纵身向宝剑下落之处飞奔而来,此时寒雨多半命已不保,我岂能在容你这尸王夺走残红落花剑?当下我迎着宝剑下落的位置一跃而起,迎着剑锋我眼疾手快,顺势一把抄住剑柄紧接着来了一招苏秦背剑,在空中直接将残红落花剑牢牢的拿在了手里,不等我双脚落到地上,手腕直接一翻迎着飞扑上来的尸王便舞出了一剑花。 尸王见到我一把抄起了残红落花剑似乎十分的着急,不顾一切的冲过来想从我手上将宝剑夺回,见到我舞出一道剑花之后,又忽然调转身形急忙避开剑锋,趁着这个工夫我双脚落到地上之后并没有停顿,直接运足了体内的气息贯穿手上的这把残红落花剑,这一刻残红落花剑似乎跟我也产生了一丝联系,体内的气息与残红落花剑贯通之后立刻闪出了一阵红紫色的光芒,我眼看着面前的尸王挥舞着残红落花剑对准尸王的咽喉梗嗓直接平削了一剑。 就在这一剑挥出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手中的这把残红落花剑生出一股抗力,直接将我已经贯穿于剑身的气息顶了出来,原本这一剑过处剑借气势气借剑威定能够将尸王削翻在地,没想到关键时候残红落花剑竟然将我的气息从剑身中排斥了出来,这原本应该是气吞山河的一剑也变得稀松平常,丝毫没有半分的剑气激涌而出。见到这一幕我心里一阵的悲愤:“残红啊残红,当初寒烟不在了,是我将你送回了峨眉金影大师的手里,现如今寒雨也不在了,难道你一点也分不清楚远近亲疏孰正孰邪吗,还是你也在怪我没有保护好寒雨,不愿意让我驾驭你为寒雨报仇雪恨?” 我这歇斯底里略带着哭腔的话语已将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全部表达了出来,可就在个时候,眼前的尸王忽然口出人言道:“秦师兄,是你吗?”听到这个声音我的心头猛地一震,看着眼前的尸王嘴唇微微动了动,可是这声音明显就是寒雨的声音,难道我是在做梦不成?尸王见到我呆立片刻没有出声,再次冲着我说道:“秦师兄,是你吗?我是寒雨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大惊失色道:“寒雨,真的是你么,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还是你被尸王咬到了也变成了僵尸?这也太快了吧?”尸王对着我道:“秦师兄,我没有被尸王咬到,我们之前遇到的应该是都是尸王的障眼法,没想到这尸气还有迷失心智的作用,秦师兄,此时你在我眼里也是一副尸王的模样,想必刚才咱俩所遇到的情况都是一样的,尸王被打倒自后便会化为一对尘土,看来这尸王是用自身的尸气遮天蔽日,这里面尸气浓烈非常,虽然事先服用了我们峨眉山驱除尸气的丹药,看来这药力还是比这尸气略小一些,秦师兄,你把残红还给我罢……”说着尸王一般模样的寒雨双手似乎掐出了一个手诀,我手中的残红落花剑无风自鸣,忽然“嗖”的一声脱手而出,直接飞回到了寒雨的手里。 在这种情况下人会认错人,可是法器是不会认错的,这就好比在浓雾中的大海上,人无法辨别方向,但是指南针却可以给人们指出正确的方向。见到残红落花剑飞回到了尸王的手里,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确认眼前的尸王就是寒雨,像残红落花剑这种法器,如果寒雨真的化为了僵尸,它是不会再奉寒雨为主的。 寒雨收回了残红落花剑之后我长出了一口气,暗自庆刚才没有误伤了寒雨,如果这是那样的话,我可是真的没法子活下去了。当下我和寒雨背靠背席地而坐,休息片刻之后再想法子冲出尸王布下的这遮天蔽日的牢笼,就在我苦思不得妙计的时候,寒雨忽然道:“秦师兄,传说中慈航道人为了收服将臣,入了释门之后悟到了慈航心法,依靠慈航心法渡化了将臣的尸气,秦师兄你是佛道兼修之人,何不用佛家愿力一试,说不定就可以够涤尽尘埃拨云见日……” 第618章 山规 寒雨这一句话可谓是点醒了梦中人,我们三人一个是峨嵋传人,一个是西南大山控尸一脉的传人,我就更别说了,一身的五行之气加上九天玄雷之气,另外再算上文辉手中的沙影图阵和辛家老哥俩的铁手,这个阵容不可谓不豪华,可即便如此尸王仍然在我们合力绞杀中找到了反击的机会,而且这一反击险些将我和寒雨陷在了里面。 天地之间的事物就是这样,无论你你多么的强大,总有克制之法,有道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尸王看上去凶悍得很,可是这世间必定有克制其的方法,只不过我们刚才这一通忙活,并非找到正确的法子而已。这次我们十三局加上尸族传人合在一起,所掌握的阴阳术法几乎包含了道门之中所有的门派的高招,可是除了寒雨在尸王的手背上片下来几片薄薄的皮肉以外,还真的没有找到一个完全能够制约这个尸王的方法。此时我和寒雨同时陷入尸王制造的结界中,几乎用了所有的法子都没有将尸王的真身引出来,看来我们所掌握的道家的阴阳术法对尸王的克制作用并不明显,既然道家的术法不好使,那为什么不试试佛家的高招呢? 佛道二家同属于阴阳行当中人,佛道二家的高招看上去似乎十分的相似,但是其修习的法门却有本质的不同。佛家注重的是愿力,愿力越深厚,你的修为也就越深厚,这愿力就好比道门中的气,气息越足,修为也就越强。提起这愿力,说的直白一些其实也很简单,就是通过禅功的修习而逐渐增强的一种意志力,佛家修为达到了一定程度之后,通过这种意志力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控制对方的思想和行为,这种禅功和愿力的修行多多少少的和我国古代大哲学家王阳明提出的心学有些相似,当自身佛家的禅功确实修到了一定境界的时候,便可以看破世间一切事物的表象直达本质。道家的阴阳术法走的和佛家不是一个路子,如果说佛家修行到了极致,是将自身的潜力发挥到极致,以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的话,那么道家修为到了极致,便是使自身与这大千世界完完全全的融为一体,凭此来达到天人合一的目的。正是有了这样的区别,道家和佛家的修习方法截然不同,道家弟子注重身体和气息的修行,其中对气息的把握还是最主要的,道门弟子通过修习自身体内的气息,随着修为的增强,逐渐将自己的体内的气息如大自然融为一体得到了极致的时候,那就是修道有所成的时候了。因此我们常常见到道门弟子不是上山采药就是在陡峭的山崖间盘膝习气,而佛家弟子除了要做一些日常生活所必须做的事情以外,剩下的事情就是朗诵佛经观禅听法,来增强自身对佛理的理解。 如此说来,看上去道门中人的生活要比佛门弟子潇洒的多了,经常能够穿梭在林间,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采到野生的山茶吃到没有污染的野果,就是那一口口凛冽通透的山泉水也不禁令人一阵神往。但是佛家中自有佛家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修为到了一定境界的高僧,就是当众人的面吃下一大碗红烧肉,在他的口中心中,也和吃冷馍馍没有任何的区别,这就是修为到了一定境界的最好的诠释。 听完寒雨的这番话我心里顿时一亮,心念一动之际就想将那两部佛经念诵出来,可是经文已经到了嘴边的时候我心里忽然一紧,不知不觉的在这个节骨眼上,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当初在成陵中和寒烟在一起时的情景来。就在后羿弓刺透了修罗王心脏的时候,在场的人那么多,可是修罗王临死之前爆射出来的那股杀气,却不偏不倚的射中了寒烟,这件事情看上去是一个小概率事件,可其中缘故我是知道的,寒烟生前在没有接受过佛家灌顶的情况下,擅自念诵佛经,要说她的死是因为这个,听起来玄之又玄,可是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想到此处我急忙对着寒雨问道:“寒雨,你在峨嵋山上未出师之前,修习的是佛家法门还是道门的阴阳术法,还是跟我一样,也属于佛道兼修?”寒雨闻言摇了摇头道:“秦师兄,自从我入了师门一直到现在,都是修习的峨嵋正统的道门阴阳术法,对于佛理禅功,我从来没有接触过。”我点了点头又问道:“寒雨,那你你姐姐寒烟她……额,寒雨不要误会,这一点很重要……”寒雨并没有责怪我这个时候提起了寒烟,直接对着我说叹了一口气道:“当初在山上的时候,姐姐比我勤奋的多,每日做完正常的功课之后,我便早早的睡去,而姐姐却十年如一日的自修佛家法门,在山上,山规中明文规定是不可以禁制门下弟子修习佛家法门的,峨眉山本就是佛家的道场,多年来峨嵋早已经形成了佛道兼修的门派,况且山上除了我们峨嵋道家,还有不少的佛门寺院,其中不乏高僧名流,经常与掌门师傅往来论道,峨眉山立下这个规矩,也是为了加强佛道之间的交流,促进佛道两家的共同进步和发展。门下弟子做完每日功课之后,可以自行选择修习佛家法门,遇到不懂的地方,也可请师傅签下法碟去佛门中寻求高僧请教……也是当年我年纪小不懂事,转眼间季家就剩了我这么一个妹妹,姐姐是太想为父母报仇了,因此上了山之后,姐姐从来不把自己当回事,只想着早早的将本事学到手,早日出师dang jin tian xia邪魔……” 听到这里我的一颗心彻底的踏实了下来,只要寒雨没有修习过佛家的法门,那么听到我诵出佛经的时候,便不会受到佛经的反噬的作用,想到此处我当下安排寒雨守在我的身后,紧接着我盘膝坐好,调整好气息之后放空意识,片刻之后,一阵带有特殊佛家韵律和节奏的《地藏王经》从我的口中念诵了出来。 第619章 吐珠 随着《地藏王经》经文缓缓的从我的口中诵出,我的胸腹间渐渐的变得一片宁静,宁静的好像夏日的夜晚一样恬静美好。就在这阵阵的经文当中,体内一缕生魂不知不觉的分离了出来,随即我早已经诵读的滚瓜乱熟的另外一部《佛光心经》的声音从我内心深处响了起来,两部佛经同时诵出之际,只觉身体内万道金光爆发了出来,片刻之后万道金光就好像是水流一般呈螺旋状向我的身后流去,眨眼之间一面金光闪闪的逆转时轮从我背后升了起来,在我的头顶上方旋转了起来。 逆转时轮一出,仿佛黑暗的地狱中升起一个金光闪闪的太阳一样,瞬间照亮了这片山坡,身后的寒雨头一次见到我幻化出来逆转时轮,惊讶着捂着嘴从我的身后走了到了我的面前,双手合十十分虔诚的对着我身后的逆转时轮拜了几拜。在金光的照耀下,眼前的寒雨再也不是刚才见到的那一幅是尸王的模样,而是恢复了原本俏丽的身姿,看着寒雨对着我身后的逆转时轮拜了起来,我忽然有心现在寒雨面前显摆一下,当即双手结印掐出了不动明王莲台法印,一朵闪着金光的莲花出现在了我的头顶之上,随着身后逆转时轮的飞速转动,经久不散的尘埃似乎开始慢慢的向地上落去,空气也逐渐的清晰了起来。 寒雨看着我一身的金光吃惊的瞪着我,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的惊讶,我冲着寒雨微微一笑,紧接着又对着寒雨使了一个眼色,寒雨当即反应了过来,急忙站到了我的身后,这时我变动了手上的法印,祭出了不动明王莲台法印的“破”字诀,头顶上莲花的一片莲叶随即脱落了下来直向前方飘去,片刻之后这片莲叶在金光中化为了无数个闪着金光的细小颗粒漂浮在空气中,就好像是夏夜中的萤火虫一样星星点点的十分的美丽,身后的寒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又忍不住赞叹了起来。不等寒雨惊呼声落下,这点点星光如飞火流星一样迅速的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鸡蛋小大的闪着金光的圆珠,就在这颗金珠凝结而成的时候,忽然“嗖”一声向着我的正前方猛冲了过去。 这颗金珠冲出去之后,寒雨不禁大声惊呼了一声:“啊……”这个“啊”字的声音还没落下,直觉空气中忽然传出“嘭”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在我正前方大概十米远的空中爆发出一阵剧烈的震荡,这股剧烈的冲击破冲向我的时候,身后的逆转时轮猛地发出了一道金光将这股冲击波挡了开去,躲在我身后的寒雨直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也许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明白我为什么一再要她躲在我的身后。这股巨大的震荡之后身旁尘土飞扬起来,不过此时的尘土飞扬和当初绝对不是一个概念了,被震起来的尘土漂浮了片刻之后便四下散开,我施展出的这一记不动明王莲台法印“破”字诀直接破了尸王的法门,转眼间周围的尘土随风而逝,就在十来米的正前方,尸王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此时的尸王双手环抱依旧守护着自己的丹田气海,但是上身却改变了姿势,仰着头长着大嘴像极了缺氧的鱼儿浮在水面上一呼一吸的样子。 见到我的莲台法印驱散了这遮天蔽日的尘土,寒雨当即抽出残红落花剑便冲了上去,我再想叫住寒雨的时候,寒雨已经冲到了尸王的身前,就在寒雨挥舞着手中长剑刺向尸王小腹准备毁去尸王气海的时候,听到动静已经赶过来接应的辛二哥大声喝道:“姑娘快退,此时不可动手,这是尸王吐珠,这个时候是尸王最为脆弱的时候,也是尸气最为强烈的时候,姑娘快闪开……”辛二哥声音远远的传出来的时候,寒雨的这一剑也已经刺了出去,就在寒雨手中长剑刺到了尸王小腹上的时候,尸王好像如梦方醒一般,转过来瞪了寒雨一眼,紧接冲着寒雨一张口又是一股浓烈的尸气。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以为这么近的距离寒雨必定无法躲避的时候,尸王刚刚张口的同时,寒雨的身形如同失去了重心一样仰面向后倒了下去,尸王这一口浓烈的尸气并没有喷到寒雨身上,却对着我迎面而来。面对这股浓烈的尸气,身后的逆转时轮再次迸发出一道金光直接向着这股尸气撞了过去,金光冲到尸气之前的时候迅速将这股尸气包围了起来,等到这阵金光渐渐地空气中消散的时候,这股尸气也在空气中随着这道金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寒雨仰面跌倒的时候,心里就已经知道了这时怎么回事,就在辛二哥冲着寒雨开口的时候,一旁的沈三郎立刻反应过来寒雨有危险,当即一抖手腕甩出天蚕丝缠在了寒雨的胳膊上,就在尸王张开大口的时候沈三郎猛地一拽,这才将寒雨拉了一个跟头躲过了这股浓烈的尸气。寒雨一身的功夫也是练家子,这种程度的跟头自然摔不到寒雨,不过站起身来的寒雨却再也不敢小看眼前的这个尸王了。沈三郎是见过我的逆转时轮的,知道我诵经的时候不可分神,当下对着辛老二道:“辛老二你刚才说这个尸王是在吐珠,这尸王吐珠是怎么个说法,我久居西南大山,各种各样的尸体见过不少,僵尸也不是没有见过,这尸王吐珠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辛二哥瞥了沈三郎一眼道:“沈老弟,别说你久居西南大山,就是你住在棺材里,到了真正闭眼出不来的那一天,也未必见得到这尸王吐珠,尸王吐珠说来其实也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不过就是尸王吐纳体内的尸丹,依靠尸丹一吐一纳直接吸收天地之间的阴气,以达到增强修为的过程,这个过程其实和山间的妖物吞吐内丹是一个道理,只不过千百年来妖物好找尸王难寻,这凝结成了尸丹重新生成了丹田气海的尸王就更加罕见了,沈老弟,千年难得一见的东西,都让咱爷们给碰上了……” 第620章 对攻 沈三郎看着辛二哥有些悠然自得的神情颇有些不耐烦,冲着辛二哥道:“行了辛老二,有话就直说,别藏着掖着的,你说吧,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毁去这尸丹。”辛老二笑道:“沈老弟,你也号称是西南大山控尸一族的传人了,难道这么浅显的道理还用我来给你解释么?我们尸族虽然久居深山,可是这些年来我辛老二走南闯北的,控尸一门的人也不是没有见过,沈老弟就只有这点见识的话,那可真的让我辛老二可发一笑了。尸王既然已经凝结出了尸丹,重新生成了丹田气海,也就是说,这尸丹和的丹田气海已经联系在一起了,这尸丹凝聚着尸王所有的修为,只要毁去了这枚尸丹,尸王一身的道行也就毁去了,别看现在这尸王刀qiang不入水火不透,可只要是毁去这尸丹,尸王也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不等辛二哥把话说完,沈三郎当即喝道:“辛老二,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练成了一双铁手,就他妈了不起了,不服的话等完了事,咱俩一对一试吧试吧,看看是你的一双铁手能撕了我沈三郎,还是我沈三郎能把你辛老二拴在手心里当猴耍?你刚才耳朵塞驴毛了吗?我是问你如何才能毁去这尸丹,尸王的一身修为在不在尸丹上,还用你教给我吗?”沈三郎话音刚落,辛二哥当下打了一个哈哈道:“沈老弟,你看你这是给干什么,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怎么说咱老弟老兄的是不是也并肩作战过,我辛老二攀个交情说的话,咱爷们俩人那算是生死之交了,这么急次白脸的可犯不上。” 听到沈三郎的话里充满了huo yao味,辛老二当下把话拉了回来,听着口气虽然辛老二也有两下子,可是面对沈三郎还是不敢轻易的造次,且不说沈三郎背后那块十三局的牌子,就单凭沈三郎自己一身的控尸之法就够辛老二喝一壶的了,说真的要是沈三郎和辛老二单打独斗,别看辛老二一双铁手威力无比,估计真交起手来,辛老二多半不是沈三郎的对手。 辛二哥把话来回来之后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沈老弟,你这话说的倒像是西南大山控尸一脉传人的水平了,虽说这僵尸凝结成的尸丹跟普通妖物修成的内丹是一个道理,可是趁着妖物吐珠的时候,毁去内丹容易,趁着尸王吐珠的时候毁去尸丹却是没有那么简单,大千世界中万物相生相克,必须采取正确的应对之法,才能毁去这颗尸丹,要是寻常的道门弟子见到这一幕,必然会使出浑身的解数,撸胳膊挽袖子抄家伙就冲着尸丹上下手,如此看上去大的方向是正确的,可是这方法却不可取,刚才小秦兄弟那一手掌心雷使得漂亮啊,要是换成寻常的妖物,当时内丹便会被那道雷光下震得粉碎,眼下对付这尸王的内丹,道门术法的效果不明显,好在小秦兄弟居然是佛道兼修的高手,十三局就是十三局,这样年轻的高手都能被你们收在掌中,我辛老二服了,沈老弟,眼下尸王凝结成的这颗尸丹,只有依靠小秦兄弟的佛家愿力才能彻底的毁去。” 辛老二说完之后,沈三郎瞪了辛老二一眼道:“啰里啰嗦的,你直接说用佛家修为对付这个尸王不就得了么,辛老二,咱俩之间这笔账先记着,文处长答应你的,是代表公家的,公是公私是私,我不会对你们尸族下手,可是辛老二,你我之间必有一战。”沈三郎那过说完之后,辛二哥顿时惊呼道:“沈老弟您这是干嘛,要是你真的看着我辛老二不顺眼,现在就给我来个痛快的,我辛老二早就说过,我们辛家弟兄包括我们尸族一脉,从来没有与十三局为敌的意思。”说罢辛老二脖子一梗梗伸到了沈三郎的面前,似乎是真的要把自己这一把老骨头交给沈三郎。 刚才还是一腔怒火的沈三郎见到五十来岁的辛老二居然在自己面前耍起了市井无赖的招数,当下一腔怒火化为乌有,伸手一把推开了辛老二道:“辛老二你老小子跟我他妈滚远点,老子闻不惯你们辛家尸族这一身的臭味,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对寒雨师妹出言不逊,别说文处长在场,就是孙局赏下话来要留你一命,我霍出去不在十三局干了,纵使你逃到天眼海角,我沈三郎也跟你完不了。” 沈三郎说完之后,辛老二这才反应了过来沈三郎为什么跟自己不过去,不过想来当初而是自己一张臭嘴口出不逊之言,当即被沈三郎这句话噎的老脸一红,嘴唇微微动了动,半晌过后半个字没有崩出来。已经撤了回去的寒雨也没有料到沈三郎会在这个时候替自己出头,当下一张俏丽的脸蛋微微发红,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看了沈三郎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激的神色。 沈三郎和辛二哥的对话一字不差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此时依然用那种特有的韵律在念诵着佛经,既然尸王的内丹必须用佛家愿力在化解,那我也没有必要再耗着了,当下立刻变换了手中的指诀,空气中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莲台法印的虚影,我心念一动,立刻端起双手掐出的莲台法印向尸王吐出来的那一颗尸丹弹了出去。意由心生,空气中那一道莲台法印的虚影当即化作一道金光向那颗浮在空中尸丹撞了过去,就在这道金光冲过去的时候,那颗被尸王吐出来的尸丹似乎觉察到了危险,原本静止漂浮在空中的尸丹忽然上下有规律的浮动了几下,随后尸丹上竟然出浮现出一阵细小的电弧,就在这一道莲台法印的指诀即将撞到尸丹上的时候,尸丹猛地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同时一道利闪从尸丹之中激射而出直接撞在了我打出的那一道指诀之上,只见“轰”的一声烟尘四起,空气中那个莲台法印的虚影顿时消失不见,我的胸腹间猛地一震,翻江倒海一般的感觉涌了上来。 第621章 拼命 我弹出的莲台法印与尸丹发出的那道雷光一震之下,我立刻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一道雷光中的九天玄雷之气与我体内九天玄雷的气息明显就是同出一辙,九天玄雷乃是雷法的极致,尸王修为无论多么的高深,这九天玄雷乃是天地间至阳的法门,作为阴物的尸王体内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蕴含这种气息的,况且当初我在水葬墓场上替袁延寿渡劫的时候,依靠自身的雷霆之气挡住了天劫时降下的九天玄雷,误打误撞的被吸入到了云层当中,其实也仅仅是吸收了九天玄雷的气息,说我可以发出九天玄雷,只不过是相对而言,其实这并不是绝对意义上的九天玄雷。 真正的九天玄雷,乃是与九天之上由纯阳之精自然生成了雷光,要采集九天玄雷之气,道门中道行高深的高道必先探**观天象,根据大自然气象万千之变化算出九天玄雷落下的地点,提前做好准备之后,通常也是利用各种各样的法器进行采集,道门各大门派通常使用的法器便是雷神的塑像了,这中用于采集九天玄雷之气的雷神塑像需用木制,塑像落成经开光后要放在观中四时香火供奉,等到雷神塑像吸收了足够的香火之气后才可以用来采集雷霆之气,可以用来采集九天玄雷之气的雷神塑像就更加少之又少,向我这样误打误撞的吸收了九天玄雷之气,在道门中可以说已经是千年不遇的奇遇了,可即便如此,我所能释放出来的九天玄雷之气虽然凌厉无比,要真的比起从九天落下来的九天玄雷,那还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通过刚才沈三郎和辛二哥的对话,我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尸王这颗尸丹之所以也能释放出九天玄雷的气息,那是因为先前我一记掌心雷劈向尸丹的时候,掌心雷中所蕴含的九天玄雷的气息被尸丹所吸收,原本尸王吐珠的过程,就是吸收天地间的气息化为己用的过程,正好这个时候我送上一记掌心雷,尸丹岂有不收之理?尸丹从我的掌心雷中吸收了九天玄雷的气息,说起来我体内的九天玄雷之气算是二手货,此时尸丹中的气息算是三手货了,可就是这三手货的九天玄雷,竟然直接震碎了我的莲台法印,胸腹间那股翻江倒海般的感觉涌出来之后,体内一股热流顿时冲到了喉头,这种感觉也不是一次遇到了,心知这一次已经收了内伤,努力的压制了片刻之后,还是没有忍住一口热血喷了出来。 山坡下的文辉见到我吐血之后,急忙大喝一声道:“沈小三,快将秦卓救下来……”不等文辉话音落下,站在前面的沈三郎,寒雨和辛二哥竟然同时冲了上来,沈三郎一起一落之际直奔我冲了过来,不等来到我的近前,双腕的丝线早已抖了出来。寒雨和辛二哥同却直向尸王而去,分左右直取尸王小腹的丹田气海。沈三郎双腕上的丝线拉住我之后猛地一较力,借着这股力道我忍着胸腹间的剧痛纵身跃了过去,沈三郎一把将我拉住紧接着将我背了起来迅速的向山坡之下奔去。撤了回来的我不敢耽搁,当即盘膝坐下调理气息,内伤一出体内的气息变得支离破碎之处乱窜,如果不及时将气息归拢到一起打通身上的各处经络,轻则修为尽失重则直接瘫痪甚至直接命丧于此。沈三郎见我盘膝坐下开始习气,看了看重伤之际的我,又看了看与尸王缠斗的寒雨,当即一把从我身上把雷光桃木剑抽出了出来送到了文辉的手上,对着文辉道:“文处长,小秦师兄受了内伤,必须即刻进行习气调理,打通了全身经络之后,休息几日即可痊愈,小秦师兄的这把雷光桃木剑也是世间难得的法器,小秦师兄的安危,就交给你了……”不等文辉开口答应,沈三郎一纵身便向尸王冲了过去。 此时的寒雨见到辛老二和自己同时向尸王冲了过去,心里一万个也不愿意与这个辛老二并肩作战,不过这个时候寒雨哪头轻哪头重还是的分的清楚的,眼看着辛老二挥舞着一双铁手虎虎生风支取尸王小腹,寒雨挥舞着残红落花剑纵身而起向着尸王吐出的那颗尸丹就是一剑。剑锋过处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向仍旧漂浮在空中的尸丹而去,尸丹再次上下轻微的浮动了两下,紧接着又发出一道雷光直向剑气激射而去,有了我的前车之鉴,寒雨识得这道雷光的厉害,当下双脚点地纵身向后疾退,剑气和电光相撞后又是极其一阵烟尘飞扬。 另外一边的辛老二挥舞着一双铁手卯足了劲直向尸王的小腹上拍去,就在这一双铁手即将拍到尸王小腹上的时候,辛二哥忽然变掌为抓,双掌竖起之时,十根手指的之间处忽然伸出一寸多长的指甲,这十片黑紫色指甲的边缘处黑的发亮,透出一阵阵寒光。从这突然伸出来的指甲的表面就能猜得出来,辛老二这十片指甲肯定是锋利无比而且带有尸毒,辛老二是辛家弟兄中尸毒的使用者,自然知道什么样的尸毒可以克制眼前的这个尸王。就在辛二哥这是片指甲插到了尸王小腹上的时候,尸王小腹上那干硬的皮肉忽然冒起了阵阵白烟,此时的辛老二一脸狰狞的卯足了劲将自己的双掌往尸王的小腹中送去,看得出来辛老二此时也拼上了自己的这条老命。原本是依旧在吞吐尸丹的尸王似乎感觉的小腹间的疼痛,顾不得尚漂浮在空气中的尸丹,对着面前的辛老二“砊嗤”一口就咬了下来。 原本是这尸王的下巴已经被辛老二轰了下来,但是这上半部分还在,虽然这尸王此时不能正常的去咬人了,但是长在上半部分上的两颗獠牙确实锋利无比,这要是刺入辛老二的身上,辛老二这条老命多半也保不住了。辛老二见到尸王的一双獠牙直奔自己的咽喉梗嗓而来,当下想抽出自己的双掌挡住尸王,去不料此时自己的那一双铁手牢牢的被尸王吸在了小腹之上。 第622章 夹击 眼看着尸王这两只锋利的獠牙直奔自己的梗嗓,辛二哥急忙侧着脑袋一躲,尸王觉察出辛二哥身上的气息的变动,这一嘴没有咬到紧接着再次向辛二哥咬来。辛二哥苦于双掌被尸王吸在小腹上无法动弹,也只好近距离左右晃着脑袋拼命地躲闪起来,可辛二哥毕竟是双手受制,能够活动的空间原本就极其有限,再加上这一脑袋的长发此时却成了辛二哥的勾魂索,尸王接二连三的没有咬到近在咫尺的辛二哥,终于发现了辛二哥头上的这一头长发,当下趁着辛二哥躲闪之际,忽然伸出干撇的手抓一把抓住了辛二哥的头发紧接着便向后使劲的拽了下去,只听辛二哥惨呼一声,一头长发被尸王向后拉到了极限,双手牢牢吸附在尸王小腹上的辛二哥此时仰着脑袋对着尸王,自己的咽喉梗嗓已经完全的暴露在尸王的獠牙之下。 尸王拉住了辛二哥的长发后并没有着急下口,而是有些戏谑的看着辛二哥,不知道尸王是从辛二哥身上闻到了尸族一脉身上独特气息,还是像猫抓老鼠一样起了玩弄的心思。辛二哥看着迟迟不向自己开口的尸王,当下抓紧时间使劲的挣扎了起来,双手虽然受制可是双脚还在,辛二哥脚尖猛地在地上一点,随后双腿拔地而起直接踢向尸王的面门,尸王看着眼前几乎无还手之力的辛二哥没有料到还有这么一招,没有防备之际这一脚被辛二哥实实在在的就踢在了脸上。尸王的脸皮厚的就连凌厉无比的剑气都奈何不得,辛二哥这一脚肯定不会给尸王造成什么伤害的,不过这一脚踢在尸王的脸上,也不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尸王脸上挨了这一下子下意识的就将那只抓着辛二哥头发的手臂松了开来,直接向辛二哥的双腿上抓去,辛二哥脑袋恢复了自由,当下急忙撤回了双腿。尸王这一抓之下扫空,随即就好像自己被愚弄了一般嘶吼一声显得极其的愤怒,辛二哥趁着这个机会双臂使劲继续向尸王小腹中间送了过去,尸王明显的感觉到了小腹间的力道,当即伸出手臂猛地向辛二哥那一双牢牢吸附在自己小腹上的双臂切了下去。 眼看着辛二哥这一双手臂就要在尸王的攻击下折为两半,辛二哥心一狠呀一咬丝毫不顾尸王自上而下切下来的手臂,鼓足了劲力继续向尸王的小腹中插去。尸王这一只手臂切到辛二哥手腕上的时候,只听得“啪啪”的两声脆响,紧接着便听到了辛二哥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啊……老不死的棺材瓤子,我辛老二操你八辈祖宗……” 尸王这一下并没有将辛二哥的双腕斩断,可这一下却是让辛二ge teng的豆大的汗珠已经从额头上滴落了下来。这个时候沈三郎赶到了,手中并没有什么家伙什的沈三郎只好抖动双腕对着尸王施展起来了控尸术,两根肉眼看不见的丝线分左右直向尸王伸了过去,不等这两根丝线沾到自己的身上,尸王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这两根丝线的威胁,当下将又一次切向辛二哥手腕上的枯抓收了回来,紧接着挥舞着双臂向着这天蚕丝和雪蚕丝抓了过去。这个时候沈三郎再想改变丝线的走势已经来不及,两根丝线当即被尸王一左一右牢牢地攥在了手里,尸王抓住两根丝线之后猛地往自己怀里一扥,沈三郎力道不及可又舍不得自己双腕间的两根丝线,当下便如风筝一样向尸王飞了过去。沈三郎身形一起,这一股夹杂着生人的气息和风声顿时被尸王洞晓,尸王迎合飞过来沈三郎伸出锋利的獠牙就是一口,沈三郎虽力道不及尸王,但也是练家子,在空中的时候就已经调整好了身形,眼看着一双獠牙想自己伸了过来,当下沈三郎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就在尸王即将咬到自己的时候,身上忽然双手在丝线上轻轻一按,紧接着在空中倒转身形向下直翻下来,尸王还在眼巴巴的等着送到嘴边的沈三郎,可不料此时沈三郎硬生生的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就在尸王短短的这么一顿的工夫,已经落到了地上的沈三郎立刻纵身而起,跃起身形的沈三郎以手中的两根丝线为借力点,这一纵直下便直接跳到了尸王的身后,紧接着沈三郎上臂反扣尸王的肩胛骨的时候,自己的膝盖已经顶在了尸王的大椎之上。 沈三郎乃是正宗世家出身,这魁星踢斗的把戏不用是不用,可是真到危急时刻使用出来,也绝对不比那些所谓的专业人士土夫子直流差,沈三郎膝盖顶在尸王大椎上的时候,立刻将全身的力气全部用在了膝盖之上,尸王被沈三郎这么一顶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声,看来沈三郎这一招魁星踢斗确实是起了一点作用。沈三郎虽然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但是这一顶之下并没有将尸王的大椎折断,尸王似乎已经觉察出来身后的沈三郎比眼前的辛二哥还操蛋,当下左右摇摆着脑袋晃动着身形想摆脱沈三郎的制约,沈三郎这一下没有硌断尸王的大椎,当下继续鼓起劲力继续向尸王大椎上硌去。原本这魁星踢斗的要点是在这尸王大椎上的第七块软骨上,一来沈三郎没有系统的修习过这个认骨的本事,二来形势紧迫也没有这个时间,此沈三郎双臂反扣在尸王的双肩上,自己的双腿跪在尸王的后背之上,远远看去就好像是尸王在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裹。 辛二哥见到沈三郎使出了魁星踢斗吸引了尸王的注意力,当下也提起了精神继续催动自己的一双铁手向尸王小腹中插去,可个时候辛二哥似乎发现尸王小腹间的皮肉松动了一些,低头看去的时候,才发现是自己指甲上的尸毒在尸王的身上产生了以毒攻毒的效果,此时尸王的小腹上那原本是干硬无比的皮肉表层,已经开始溃烂渗出一股粘稠的血水来,见到这一幕辛二哥大喜,随即双臂用力和沈三郎一道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 第623章 鞭法 受到前后夹击之势的尸王顿时暴怒了起来,在反复尝试了几次终于发现无法攻击到身后的沈三郎的时候,暴怒的尸王猛地摇晃了起来,想将沈三郎从自己身上甩下去,随着尸王身上猛烈的晃动,牢牢的跪在尸王身后的沈三郎到时还好,可是小腹间的辛二哥就有些难受了,尸王本身力大无穷,身形晃动直接带着辛二哥脚下不停地移动步伐,下盘不稳手上便无从使劲,此时的辛二哥别说毁去尸王的丹田气海了,就是来回调整步伐还要躲避尸王那两只不停挥舞着的手臂就有些应付不暇,哪里还有余力向尸王小腹间继续推进? 跪在尸王后背上的沈三郎不久便看出了端倪,当下对着辛二哥道:“我说辛老二你行了吧,别在白费力气了,尸王是感觉不到疼的,只要你还没有碰到它的丹田气海,它就没什么感觉,你赶快找机会脱身才是上策。”沈三郎说罢之后,辛二哥气喘吁吁的答道:“沈老弟,你这话说的轻松,能脱身我不早就脱身了,尸王这身上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这股劲力,他妈的老子这双手就好像是长在了它的身上一样……”沈三郎看着辛二哥不停地发着牢骚,自己一时半刻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当下还是使足了力气向尸王背后硌去,每硌一下尸王的身形便向后微微仰一下,可是反复多次之后,沈三郎依旧没有将尸王的大椎硌断。 这个时候另外一侧的寒雨正和尸丹周旋的不可开交,寒雨也是对付过僵尸的,多多少少的对这东西有些经验,尸王吐珠和妖物吞吐是一个道理,很多久居山林中经验丰富的老猎人,遇到山林中的妖物吐珠的时候,便会经常使用此法,山林中的妖物自然是灵活无比不易扑捉,老猎人们往往会用偷丹的方法将妖物捕捉,此时对付这个尸王,也可以用这样的方法。既然一时半刻没有好的法子将这颗尸丹毁去,那最好的法子便是将这颗尸丹远远的从尸王身旁引出去,等到将这颗尸丹引出了尸王控制的范围之内,那么这颗是便会和尸王失去联系,到时候再想法子将这颗尸丹控制住,尸王一旦丢了尸丹,虽然一时半刻还不会怎么样,但是时间久了这颗尸丹也就再也不属于尸王的了,这也算是一种除去尸王的手段了。 寒雨想的是不错,可是这颗尸丹在尸王体内年深日久,早已经和尸王的气息;连成了一体,寒雨凭借灵巧的身形无数次挑衅诱惑尸丹,可是这颗尸丹一直围着尸王浮动,一旦寒雨上前攻击,尸丹便会发出一道道的雷光将寒雨逼退,随即尸丹又重新飞回到尸王能够控制的范围之内,想要彻底将尸丹脱离尸王的控制范围,当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站在我身前的文辉单手提着雷光桃木剑一直在冷眼观战,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思考着破敌之策,经过片刻的调息之后,我一张口“哇哇”的将体内的淤血吐尽之后,这才感觉到气息通畅了许多,此时的辛老三看着紧张的局面,撸胳膊挽袖子也想冲过去给辛二哥解围,这个时候文辉叫住了辛老三,一双眼睛自在寒雨的身上转来转去,此刻文辉的心里还在犹豫不决,眼下自己的手里也就只剩下辛老三的这一张牌了,一时半刻犹豫不决将这这最后一张牌打在哪里。逼出体内的淤血之后,我归拢了体内的气息之后,一个周天过后全身闭塞的经络已经全部通开,当下我吐出一口浊气站了起来,一把将文辉手里的雷光桃木剑抢了回来,紧接着准备冲过去助寒雨一臂之力。 文辉转过头来看着欲欲跃试的我笑道:“秦卓,你恢复了么?年轻就是年轻,有个头疼脑热的说好也就好了……”不等文辉说完,我道:“文处长,这话说的我可不认可,一看看我这血吐的,攒在一起做成血豆腐,可够咱们涮上一锅子的了,这要是也叫头疼脑热的话,这世界上就没有病人了。”文辉笑了笑没有继续搭理我这个话茬,而是开口说道:“秦卓,你要上去,想好了吗,可有法子对付这颗尸丹?”我答道:“文处长,尸王的这颗尸丹吸收了我的九天玄雷之气,若非如此恐怕也不会这么难对付,既然这个系铃人是我,那还是由我做着解铃人吧,不管怎么说,我不能看着寒雨一个人对付这尸丹。”文辉点了点头道:“话是不错,可是你有没有想到,假如你没有正确的法子毁去这尸丹的话,上一次尸丹是吸收了你的九天玄雷之气,这一次说不定就要吸收你的五行之气了,你小子身上的好东西当真是不少,运起好的我都有些羡慕嫉妒恨了,可是如果你这么贸然出手的话,这一身的好东西要是都被尸丹吸了个干净,就好比是亿万富翁一时之间倾家荡产,到时候你非起了跳楼的心思不可。” 文辉这一句话提醒了我,我闻言当时便呆立主一语皆无的看着文辉,半晌之后我忽然反应了过来,立刻说道:“文处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已经想出了毁去这颗尸丹的法子?”文辉冲着我笑道:“不敢说已经想了出来,不过我这个法子倒是可以一试,只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身手?”我闻言心中一喜道:“文处长,你说说看。”文辉道:“秦卓,你小子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不过我从来没有见你使过鞭子,换句话说,这鞭子也是兵器之一,鞭法也是武道之一,不知道小子可有涉猎?”“鞭法?怎么这个时候提起鞭法来了,这鞭法我确实不会,这个有关系吗?”我看着文辉不禁茫然的问道,文辉笑道:“当然有关系了,眼下要控制这颗尸丹,非要用到鞭法不可,你难道忘了么,你可还有件好东西存在我这里……” 文辉话音刚落,山坡上正应付尸丹的寒雨忽然朗声道:“文处长,我会鞭法,有什么法子,寒雨可以一试……” 第624章 鞭影 文辉听罢大喜过望,急忙撩起了自己的衣服,伸手便向自己的腰带上摸去,一面还在应付着尸丹的寒雨偷眼瞅了文辉一眼,见到文辉摸向自己第裤腰带,当下眉头微微一皱,急忙别过脸去看向浮在空中的尸丹,文辉发现了寒雨的表情之后尴尬的笑了笑道:“寒雨妹子,我这是再在取你秦师兄留在我这里的宝贝,可不是被这尸王吓得尿了裤子……”我看着文辉笨拙的样子心里急道:“文处长,有什么招子赶紧的亮出来得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逗闷子么?”文辉闻言冲着我笑道:“秦卓,你忘了当初在一百单八佛塔阵中,袁延寿那个老不死的用什么东西困住了你的玄火双环?”文辉这一句话顿时点醒了我,我没有思索当即脱口而出道:“蛟蛇筋鞭,是蛟蛇筋鞭,文处长,你是说这蛟蛇筋鞭能够对付尸丹?”文辉道:“秦卓,别忘了你的那一对玄火双环被蛟蛇筋鞭缠住之后都可以断了联系,难道这蛟蛇筋鞭就不能切断尸丹和尸王的联系吗?”文辉话音刚落我当即答道:“文处长,你这么说也不算是不对,可是这玄火双环乃是神器,神器认主之后它也是神器,并非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尸丹不同,尸丹乃是尸王千百年来从身上修出来的,换句话说这尸丹也算是尸王身体的一部分,这蛟蛇筋鞭可以切断认了主的神器与宿主之间的联系,可未必就能切断尸丹和尸王之间的联系,文处长,你这么肯定这条蛟蛇筋鞭就一定有效果?”文辉道:“不然怎么样呢?你有什么好法子么?总不能就指望这小三那两把刀的魁星踢斗吧?这要是让西南大山的麻老爷子看见了,非得赶出师门不可,秦卓,眼下就算你伤势全部恢复,可也不是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对付这尸王么?有道是有枣没枣打三竿子试试,说不定会收到奇效呢。” 文辉说话间已经将缠在裤腰上的蛟蛇筋鞭摘了下来,文辉攥着蛟蛇筋鞭在空气中猛地甩了几下,只听到“啪啪啪”的三声脆响,还在与尸丹颤抖的寒雨闻声转过头向文辉看来,见到文辉手上的蛟蛇筋鞭当即大声喝道:“好东西,文处长,借你的长鞭一用。”寒雨说话间纵身一跃,几个起落之间已经跳下了山坡,文辉见到寒雨冲了回来,当下一挥手将手中的长鞭丢了过去,寒雨不等蛟蛇筋鞭落下,双脚点地一纵而起,身形高高跃起之际一把将蛟蛇筋鞭抄在了手里,不等身形落下直接在空中挥舞着蛟蛇筋鞭虚空的抽了几下,蛟蛇筋鞭立刻发出了一阵“啪啪”的脆响,脆响之中竟然还蕴含着隐隐的风声。 蛟蛇筋鞭在手寒雨顿时士气大涨,当即将手中的残红落花剑缠在了腰间,挥舞着蛟蛇筋鞭向尸丹冲了过去。漂浮在空中的尸丹始终在尸王十来米的范围内活动,从来没有脱离出这个圈子,寒雨再次冲到山坡上的时候匆匆的向另外一侧的沈三郎那里看去,只见沈三郎依旧牢牢的扣住尸王的肩胛骨跪在尸王的后背上对着尸王的大椎使着蛮劲,尸王身前的辛二哥也仍在挣扎着想挣脱尸王小腹上的这股吸力,尸王小腹上的青烟已经散尽,虽然小腹表面的皮肉现在已经呈现出溃烂之势,不过从辛二哥挣扎的动作上来看,辛二哥这一双铁手依旧没有再深入尸王的身体半寸。此时沈三郎和辛二哥还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讨论着什么,尸王时不时的也发出一声声类似野兽一般的吼叫,寒雨无法听清楚他们二人到底在谈论着什么,不过从场面上来看,这二人一前一后尚且能够和尸王僵持一时半刻,当下挥舞着手上的蛟蛇筋鞭直取那颗尸丹。 寒雨挥舞着手中的蛟蛇筋鞭不停地向漂浮在空中的尸丹抽去,我和文辉站在山坡下面看着寒雨的鞭法确实有那么点意思,文辉边看边叹道:“没想到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不仅剑法高明,竟然还会鞭法,像长鞭这种软兵器可比刀qiang这样个硬家伙难练,诶我说秦卓,你看看这小丫头的鞭法,有你几成功力?”我闻言当即答道:“行了吧文处长,我压根不会不会什么鞭法,就是剑法我也不会,别看我挥舞着雷光桃木剑大杀四方的,其实那都是根据我二师傅教给我的那套达摩龙虎拳演化而来的,外行看不懂可是遇到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我是以剑代拳,只不过我身上有些修为罢了。”文辉又道:“秦卓,你觉得我的推测有几成把握,要是真如你所说的那样,这根蛟蛇筋鞭也对付不了尸丹的话,我们又该如何呢?”听到文辉这话我心里顿时一震,倒不是因为文辉这一番话说的我无言以多,而是文辉此人心思确实严密,就在文辉将蛟蛇筋鞭交给寒雨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寒雨手上的长鞭能不能对付尸丹的时候,文辉已经开始思考下一步的动作了,要是文辉不说出这句话来,我还真的没有往下面去想。 文辉见到我没有回答,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这年刚过,就遇到这么个祸害,我现在真是有些想念huang ju了……”我闻言苦笑了一声道:“行了文辉,人家huang ju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年能见到几面就是咱爷们的福气了,别忘了,你可是跟huang ju喝过酒的人,别说咱们局里,就是把从古至今全国人都算上,能够和huang ju喝上一杯的有几个?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出了,就要最大限度的发挥自己的实力,不要总是想着依靠别人……”文辉歪着脑袋看了我一眼道:“行啊,你小子现在也会教训人了,看来十三局真的没有白养你一场……” 说话间寒雨已经追着尸丹抽出去了好几鞭子,漂浮在空中的尸丹十分的灵活,寒雨手中长鞭鞭影绰绰,可是十几个回合都没有将抽到这颗尸丹,看着这个形势寒雨明显的是占据了上峰,蛟蛇筋鞭似乎对这尸丹真的有些克制的效果,在这重重的鞭影之下,尸丹再也没有发出来过一丝一毫的雷光。 第625章 逃亡 此时尸丹一改先前的那个情形,在空中不停地躲避着寒雨发出的重重鞭影,原本我以为寒雨即便是手中有了这条蛟蛇筋鞭,可是毕竟尸丹可以释放出雷光,寒雨此时仍旧免不了有一番苦战。可是眼前的情形却令我出意料之外,文辉看着寒雨和尸丹的战况不住的点头道:“秦卓,看见没,我觉得这条蛟蛇筋鞭对着尸丹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虽然眼下还能肯定蛟蛇筋鞭能不能切断尸丹和尸王之间的联系,可是现在尸丹在蛟蛇筋鞭的面前半点雷光也释放不出来,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秦卓,我觉得这一次我们押宝还是押对了。”我点了点头道:“文处长,这一点我也看出来了,这尸丹虽然还没有被寒雨手中的蛟蛇筋鞭抽到,但是我有种预感,一旦寒雨这一鞭抽到了尸丹之上,就算不能切断了它与尸王的联系,但是也必定会给这尸丹,或是这尸王重重的打击,眼下我们只能寄希望在寒雨身上,希望寒雨尽快能打中尸丹,夜长梦多难免还会生出什么事端出来。”文辉点了点头道:“看来这一次我要帮寒雨一把了……”文辉说罢之后当即对着寒雨大声喝道:“寒雨且住,看我助你一臂之力……”寒雨闻声急忙停住了身形,就在寒雨来不及转头之际,文辉早已经从怀中掏出了那把十三局特制的手qiang,抬手对着尸丹就是一qiang。只见qiang口处火光一闪,“啪”一声脆响过后,空气中的尸丹猛地发出一点火光,随后尸丹便斜着向地上飞速落去。 文辉的qiang法是出了名的准,这一qiang正中尸丹,尸丹被这一qiang打中之后并没爆裂开来,在子弹强大的冲击力的带动下向地面上飞去,落到地上的尸丹直接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土坑,一阵尘土飞扬过后,从溅起来的烟尘中又弹了起来。这一反弹的工夫寒雨早已经预测到了尸丹的运行轨迹,当下手腕使劲一抖,手中的长鞭便向着弹起来的尸丹抽了过去。长鞭过处又是“啪”的一声脆响,寒雨这一击中的,当即将尸丹抽的直接向空中飞了出去,眼看着尸丹就要脱离了尸王的控制范围,尸王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尸丹即将出现危险,当即张开大口冲这尸丹吸了一口气,不见尸王小腹间如何起伏,但是尸王一张口之际这一股巨大的吸力却是凭空而至,即将飞出尸王控制范围的尸丹忽然在空气中顿了一下,紧接着向着尸王的方向飞了回来。 寒雨看见尸王重吸回了尸丹,当下纵身跃起,跳在空中的时候手中的长鞭对准了尸丹又抽了过去,这一次尸丹没有想以前那样灵巧的躲避寒雨手中的鞭影,这一鞭硬生生的又抽在了尸丹之上,尸丹当即又远远的飞了出去。尸王发现尸丹又远离自己而去,当下又怒吼向尸丹吸了过去。后背上的沈三郎见状忽然反应了过来,当即冲着前面的辛二哥大喝道:“咱爷们立功的时候到了,辛老二,加把劲啊……”沈三郎话音刚落,自己全身的力气已经使了出来,此时沈三郎的双膝上已经渗出了斑斑的血迹,看得出沈三郎该豁的都豁出来了,而前面的辛二哥听到沈三郎的声音也是精神一振,咬紧牙关继续向尸王小腹中meng cha了进去,在这二人合力一击之下,尸王的身形微微向后一仰,也就是这么一仰的工夫,尸王口中的那一股吸力偏离了方向,没有吸到尸丹却误打误撞的向寒雨吸了过去。 尸王一呼一吸之间的力道我和沈三郎是见识过的,寒雨猝不及防身子一个侧歪便向尸王倒了过去,就在寒雨落在地上之后立刻单掌拍地紧接着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在尸王发出的这股强有力的吸力下不由自主的向尸王的方向小跑了几步,就在寒雨刹不住车眼看着就要撞到尸王身上的时候,只听寒雨娇呼一声道:“沈三哥助我……”寒雨这一声娇呼的同时,手上的那根蛟蛇筋鞭已经挥动了起来,沈三郎见状立刻明白了寒雨的意思,当下将扣住尸王的双臂猛地对着寒雨一转,尸王的正脸立刻出现在了寒雨的眼前。 就在沈三郎这一转之下,寒雨手中的长鞭也到了,沈三郎只听得耳轮中传来“啪”的一声脆响,寒雨这一击长鞭抽到尸王的脸上的,顿时在尸王的脸上留下了一个血道子,没想到这刀qiang不入水火不透的尸王,竟然挡不住这条蛟蛇筋鞭,这真是应了文辉的那句话了,这一次还真的押对宝了。 尸王挨了这一鞭之后似乎十分的痛苦,随即周身上下猛地一抖,这一抖之下顿时将后背上的沈三郎和小腹上的辛二哥给甩了出去,辛二哥的情况好稍微好一些,毕竟只是自己的一双手被吸附在了小腹之上,其中过程虽然凶险异常,但是一双铁手并无大碍,沈三郎的情况就要严重的多了,二人远远的落在地上之后,辛二哥当即爬了起来,看向沈三郎的时候,只见沈三郎的双腿膝盖以下已经被鲜血染得一片血红。 不等辛二哥上前救助,寒雨从怀中要出一个小药瓶一抖手便向沈三郎丢了过去,沈三郎心知这时寒雨随身携带的峨嵋疗伤圣药,当下一把接住药品,撕开裤腿开始涂抹了起来。 寒雨一击得手的时候,尸王发出那一股强大的吸力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在寒雨又是一鞭子挥出去的时候,尸王忽然纵身而起直击向远处飞了过去,寒雨这一击走空之后,文辉大声喝道:“寒雨快追,不可放虎归山。” 不等文辉发话,我和寒雨几乎同时纵身而起向尸王追了过去,尸王纵身而起一起一落只见已经将我们二人甩开了好远的一段距离,这一幕看的文辉顿足捶胸懊恼不已,眼下谁都知道如果让这尸王逃了出去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 第626章 护丹 见到尸王远远的将我们二人甩开,我和寒雨立刻玩了命一般的追了过去,尸王几个起落之间,只见远处一个身影一起一落绕起了圈子,看这样子尸王在将我们甩开之后并没有向深山之中逃去,而是在一个固定的范围内活动,趁着尸王绕圈的时候,寒雨加快速度片刻之后已经缩短了和尸王之间的距离。 此时我虽然将体内的淤血吐尽,但是内伤尚未完全恢复,一起一落只见胸腹间仍然有一阵隐隐的疼痛,见到寒雨已经贴了上去,我放慢速度缓了缓心神,这才向寒雨的方向追了过去。 我赶到寒雨身旁的时候,寒雨正目不转睛的观察的尸王的一举一动,只见尸王蹦蹦跳跳的位置中心的一个点上不停的跳跃着,看这样子并不像是在逃亡,也不像是被这古老墓室中的咒力约束的无法离开这一片区域,我看着眼前不停蹦蹦跳跳的尸王不禁问道:“寒雨,这尸王怎么个意思?它怎么不跑了?”寒雨闻言道:“秦师兄,尸王是在守护者自己的那一颗尸丹,刚才尸丹被我的长鞭抽到之后,应该是被蛟蛇筋鞭切断了与尸王之间的联系,眼下这个尸王应该是在想法子重新唤醒这颗尸丹。”寒雨话音刚落的时候已经纵身而起向着尸王冲了过去,不等身形落地,寒雨又挥舞起手中的长鞭向着尸王的脑袋又抽了过去,这根蛟蛇筋鞭确确实实对着尸王有一些克制作用,经过刚才那一下子,尸王应该已经能够感觉出寒雨手中这条蛟蛇筋鞭的非凡之处,按照常理推断,尸王虽然没有了生前的意识触觉,可是作为一种特殊生命形态,面对对自己有巨威胁的家伙什,以尸王这个层次的东西应该能够预判出来,可是就在寒雨长鞭出手之际,尸王并没有逃离而去,依旧是围着圈子嗷嗷直叫,寒雨长鞭出手之际便一鞭抽在了尸王的脸上,顿时脸上又出现了一条深深地血印子。 寒雨手中长鞭不停地向尸王抽去,尸王惨叫连连可是却没有离开尸丹的意思,这一幕令我惊诧不已,不久之后文辉和辛老三也赶了过来,文辉平静的看着这一幕点上了一支香烟又开始思索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寒雨手中的蛟蛇筋鞭已经将尸王抽的遍体鳞伤,山间充满了尸王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之声,此时的尸王打定了主意护着自己这颗尸丹,任由你们随便鞭打,只要你们打不死我,我就跟你们这么耗下去。眼看着寒雨气喘吁吁的准备在打下去,文辉急道:“寒雨够了,你想停下来歇歇,让我仔细想想其中有什么门道。”寒雨闻言收回了蛟蛇筋鞭退了下来,这时辛二哥扶着沈三郎一瘸一拐的向我们走了过来,等到走到文辉身前的时候,文辉看了沈三郎一眼道:“好个拼命的沈三郎,没想到平时看着稀松平常,动起手来还真的豁的出去。”也就是从这以后,沈三郎在局里又多了一个荣誉称号——拼命小三郎。 文辉说罢又看了辛二哥一眼道:“辛老二,你看看这个尸王有什么门道没有?”辛老二看着尸王围着个小圈子一蹦一跳的也不向众人展开攻击,当下也不明所以的答道:“文处长,尸王这时咋滴了,怎么变成了这个德性,难道是被鞭子抽傻了?”文辉看着辛二哥一眼道:“不是被抽傻了,原本它就是个傻子……”这句话明着是说眼前的尸王,其实真正的意思是在说辛老二,潜台词就是枉你辛老二号称尸族一脉的传人,经历了千百年的传承,遇到了尸王这样怪异的举动,竟然看不出其中有什么道道来。 我看着眼前的尸王心里一阵狐疑,于是小声和寒雨商量:“寒雨,这尸王护着自己的尸丹,其实和妖物护着自己的内丹是一个道理,可是寻常见的妖物既然在吐出内丹的时候遇到了危险,它们第一个动作往往都是选择尽快将内丹吞入腹中,以免出现内丹丢失修为尽毁的下场,可眼下这尸王在墓室中的时候就开始呼吸吐纳,从墓室中钻出来之后,吐出内丹却不着急吸入腹中,要说先前不着急,是凭着自己刀qiang不入水火不透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可是这个时候明显已经被你抽的遍体鳞伤了,怎么还不着急将尸丹吞入腹中呢?”寒雨闻言皱了皱眉头道:“秦师兄你这话不假,当初我还没有下山的时候,和家师金影大师每年都会在峨嵋深山中灵气充沛的地方采气,多年来我和家师也见过不少已经成了气候的妖物,也见过月明之夜的时候有妖物吞吐内丹来进行修习,家师心怀慈悲,只要这些妖物不伤害生灵,家师从来不会妄取妖物的性命和修为,这些妖物似乎也能觉查出来家师的心意,修习之后便会来到家师坐下叩拜一番,有一次夜间采气的时候,我不小心断了意念,惊动了正在吞吐内丹修习的一只狸猫,那只狸猫可能心生惧意,当下急忙将吐出来的内丹吸入腹中,不料这一下却岔了它的内息,当下这只狸猫便吐了几口血趴在地上哀嚎了起来。师傅看了狸猫一眼又看了看我,当下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随后师傅训斥了我一番,将狸猫抱起之后喂了一颗峨嵋丹药,那只狸猫这才拜谢而去。从那以后,每年我和师傅再去山间采气的时候,狸猫总是会采集一些山间的竹笋或是野果什么的放在我和师傅的身边。寻常妖物视自己的内丹为最重要的东西,遇到危险会不顾一切的先护住内丹,护住内丹最好的法子当然也就是立刻吞下去,可是我们和尸王交手了这么久,尸王却迟迟不着急将尸丹吞下去,难道说这尸王的尸丹和妖物的内丹,用起来还不是一个法子?”我闻言略加思索继续问道:“寒雨,你说这尸王会不会是在吸收尸丹中尸气来恢复修为或者是治疗自己的伤势?要是那样的话,我看咱们还是尽快动手为好,省得夜长梦多。” 第627章 掏腹 寒雨闻言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尸王本身就失去了感观,它是感觉不到疼的,也不就不会意识到自己的皮囊上的伤处,要说有伤的话,应该也是它的丹田气海受了伤,尸王既然修出了内丹重新生成了丹田气海,那么也就是说对这一块的敏感度会有一些,我觉得尸王这个举动还是在这颗尸丹身上。再一个尸丹中的尸气源于尸王本身,尸王体内尸气耗尽的话,这尸丹应该也会毁去,尸丹和尸王丹田气海中孕育的尸气应该是同根同源,并不能代替尸王体内的丹田气海来独立产生尸气或者是储存尸气,就好比是山间的修行的妖物的一样,如果它的内丹丢失,修为尽失但是尚且可以保命,命大的继续修行,可以重新凝结出内丹,之前的那一刻内丹就算是白白修习了一场,可如果是妖物的丹田气海被毁,即便是内丹尚在,也再无法恢复修为了,而且丹田气海被毁直接后果就是以后再也无法继续修行了,内丹就算是吞入腹中,也会在体内渐渐化去,最多也就是多活几年罢了。” 寒雨这一番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妖物凝结出内丹的情形确实如寒雨所说的这样,虽然尸丹和内丹的道理是一样的,可是妖物毕竟是妖物,僵尸毕竟是僵尸,这二者完全不是同一个种类,其中对于这内丹修习的法门也许会有些不同之处,此时尸王围着圈圈不停地跳动,这个圈子必定是尸王尸丹的掉落之处,可这时候我们向圈子中间看去,却丝毫没有发现那颗尸丹的影子。 站在一旁的文辉似乎也发现了这个细节,文辉拄着下巴喃喃地说道:“尸王在此处久久不逃,想必尸丹就落到了此处,尸丹乃是尸王一身尸气和修为所凝结出来的产物,难道落地之后便如同传说中的人参果一样,遇土而入?”文辉喃喃自语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我们出来的时候是中午时分,这一场恶战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西北地区由于纬度的原因,天色暗下来的时间要比京城晚一些,这个时候京城的天色早已经黑了下来到了万家灯火的时候,可眼下我们这里天色微亮,一轮红彤彤的夕阳远远的挂在地平线上,看这样子过不了多久天色也会完全的黑下来。 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对付这个尸王就更加不容易了,白天阳气十足尸王尚且不惧,到了夜间阴阳交替,阴气上升阳气下降,到时候弄不好尸王吸收了足够的阴气修为大涨起死回生也说不定,真到了那个时候,且不说我们几个有没有足够的把握困住这个尸王,单说这个尸王要是借着夜色逃离而去,或者躲在暗处对我们进行各个击破,那也够我们喝一壶的。想到此处立刻对着文辉道:“文处长,天色不早了,不能再耗下去了,天黑下来之后,我们还真的不太好对付这个尸王。” 我这一句话说完文辉忽然梦醒道:“不错,秦卓,我都是忽略时间的问题了,趁着现在大家一起动手,就算出不掉这个尸王,也无必要将这个尸王留在此处,不可让它溜之大吉。”文辉说罢寒雨当先跳了出去,挥舞着蛟蛇筋鞭又向尸王抽了过去,尸王见到寒雨的长鞭又向自己抽来,跳跃的动作立刻加快想躲避寒雨手中的鞭影,寒雨索性直接跳进了尸王围着的圈子当中,站在圈子中间的圆心处冲着尸王抽了起来。 寒雨这个位置选择的恰到好处,尸王舍不得那颗尸丹,围着寒雨不停地躲闪,寒雨手中的长鞭抽的尸王哀嚎不已,辛二哥见状将手中的沈三郎交给辛老三照看,纵身一跃直向尸王扑去,再次探出一双铁手猛地向尸王小腹间的丹田气海中抓去。寒雨见到辛老二出手了,当即改变了手中长鞭的方向,对着尸王身边的泥土就是一鞭,这一记鞭影“啪”的一声抽在了地上崩的尘土四起,尸王蹦跳着躲闪之际,正好给了飞扑而来的辛二哥机会,辛二哥对对准了尸王丹田气海猛地伸出双爪抓了进去。 辛二哥这一招本想着是吸引尸王的注意力,趁着尸王的小腹再次将自己吸附住之后,凭借自己一身的劲力好固定住尸王的身形,也好让寒雨的长鞭随心所欲的向尸王身上招呼过去,可是没想到这一次辛二哥双爪伸出的时候竟然“噗”的一声直接抓紧了尸王的小腹当中。见到辛二哥双爪深入到了尸王的小腹当中我顿时心中一喜,寒雨也是微微吃了一惊,明显的没有料到辛老二这一下会抓进尸王的丹田气海当中。寒雨微微迟愣了一下,当即趁热打铁,挥舞着手中的蛟蛇筋鞭对着尸王的面门就下了家伙,辛二哥双手抓入尸王小腹中后,当即在小腹中乱抓乱绕了起来,一阵“噼哩噗噜”的声音传了出来,辛二哥从尸王的小腹中抓出来一大把粘稠的下水来,见到这一幕,手中紧握长鞭的寒雨心里一阵的恶心,当即忍不住“哇哇”大口的吐了起来。 辛二哥一把掏出了尸王的下水,当下激动地仰天长啸了起来,说起来这个并不过分,能够亲手掏出了尸王的下水毁去了这个已经修成了尸丹的尸王的丹田气海,这足够辛老二吹上一辈子的了。辛二哥掏出了尸王的下水之后立刻激动地庆祝了起来,身旁的尸王被掏破了丹田之后,当即站立不动就好像是一尊石像一样。见到这一幕文辉当即长出了一口道:“秦卓,时间紧迫,你带着辛老三赶紧的去弄一些干柴来,一把火烧了干净。” 文辉说罢我和辛老三当即分头而行,沈三郎坐在地上撇着嘴看着对着辛老二道:“辛老二,乐呵乐呵就得了,别没完没了的,老子废了一双铁膝盖,到了他妈的还是让你捞着了,这下你老小子可真是老太太摸电门—抖起来了!” 第628章 盯梢 西北山区干旱荒芜,但是也不短了干枯了的枯枝野草,片刻之后我和辛老三抱着一大捆的干草走了回来,堆到了尸王身前之后,辛老三掏出一个火折子就要点火。这个时候文辉忽然冲着辛老三摆了摆手,辛老三见状连忙收起了火折子,我见到文辉止住了辛老三不解其意,当下走到了文辉身前问道:“文处长,难道现在不能点火么?”文辉并没有回答我,而是歪着脑袋仔细的盯着尸王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坡,我循着文辉的眼光看去,只见那个小土坡大概一人来高,好像是农村收完麦子之后垒起来的草垛,我看了看这个土坡稀松平常,转过身来对着文辉继续问道:“文处长,这个土坡稀松平常,而且离这个尸王墓葬并不远,这种规模的墓葬边上,应该不会再有其他的坟包了,况且这尸王墓葬本身就被人下了诅咒和封印,寻常人是不可能离尸王墓葬这么近挖坑建墓的……” 我说完之后文辉依旧仔细的盯着那个小土坡,仿佛并没有听我在讲话,一旁的辛老三见到文辉没有下令点火,直接将辛老二扶了起来,帮着辛老二擦拭这身上的污血。文辉看罢多时这才喃喃的对着我低声说道:“秦卓,你说这土坡离这里大概有多远?”我闻言不解其意,不过还是目测了一下这个土坡到这里的距离,随后便对着文辉说道:“土坡距离这里最多也就有个五十来米,要不我……”不等我继续往下说,文辉又道:“那这个土坡距离塌陷的墓葬大概有多远。”我看了看土坡,又回头看了看刚才战斗过的地方,不是很自信的答道:“这两处的距离就稍微有些远了,大概有个五百米左右吧,文处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还有一个尸王不成?”这时文辉忽然冲着我诡秘的一笑道:“来来回回其实也就是这大概五百来米的距离,就算眼神不济的话,用个望远镜什么的,肯定能将这里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眼下不是三四十年前了,望远镜这东西只要有钱,还是可以买到的,秦卓你仔细琢磨琢磨,这个土坡正常么?” 文辉说完我才反应了过来,原来文辉是怀疑我们的行动早已被人在暗中看了个一清二楚,不过这个世界上有谁敢tou kui十三局的人办案,我还真的想不出来,那到底是文辉这小子太过于敏感了,还是这其中真的有什么猫腻?我心里盘算着边打量着这个土坡,文辉见到我还是没有看出其中的关键,于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把嘴凑到我的耳边轻声道:“秦卓,你看仔细了,前面那一片土坡看上去应该是这一片土山自然能形成的纵深,前辈高人应该是在这里挖空了山体将尸王封印于此,可是你再看看这一片地域,这一片山地上几乎是一望无际,为何单单这里出现了一个坡度,从这一处土坡的形状开看,肯定不是山体经过雨水和风蚀自然形成的结果,也就是说,这一处土坡是人为造成的,可是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会有谁来这里对个土坡玩呢?难道真的是现在人民生活好了,吃饱了撑的?” 文辉说罢我再次向土坡上看去,仔细一推敲还真的如文辉所说的那样。当下我拔出雷光桃木剑就准备过去看个究竟,这个时候文辉一把按住我的肩膀对着我摇了摇头,紧接着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的样子走了出来,然后吩咐辛老三点火烧尸。辛老三闻言立刻掏出火折子将堆在尸王身旁的干草堆点了起来,西北地区黄土高原上原本就干旱少雨,所长植物一旦干枯极易燃烧,干草堆沾到火星顿时形成了燎原之势,火堆中顿时发出一阵“辟辟剖剖”的响声。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燃烧的火堆在夜幕中显得十分的显眼,我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已经烧着了的尸王身上,此时的文辉却盯着不远处的那个土坡上。这尸王在大火中燃烧了很久都没有烧化,沈三郎看着还在燃烧中的尸王当下忍不住骂道:“他妈的老棺材瓤子,不仅抗揍还他妈的耐烧,早知道就不要这么浪费了,应该送到锅炉里,弄不好够一整个城市过冬的了。”文辉看着发牢骚的沈三郎不置可否这个时候寒雨已经恢复了过来,看着眼前的而这一幕也不在有很么不适的感觉了,我们几人都在仔细的看着燃烧中的尸王,唯独沈三郎还在发着牢骚在一旁喋喋不休。 我和寒雨并肩而战,不知不觉间文辉已经走到了我们二人的中间,张开手臂搭在了我和寒雨的肩上,我倒是我所谓,不过寒雨年轻轻的大姑娘,可还没有让男人搂过自己的肩膀,当下便想甩掉文辉的手臂。就在这时候文辉忽然将脑袋低了下来,两臂稍微往里面一收,我和寒雨不由自主的靠在了一起,这个时候只听文辉低声道:“对面那个小土坡后面有动静,待一会秦卓假装发现了贼人,向那个土坡追去,寒雨你跟在秦卓的身后掩护,看看究竟是谁敢在这里暗中盯咱们十三局的梢!” 文辉说完之后当即松开了手臂,我立刻大喝一声:“什么人,给我站住!”话音刚落我便纵身而起向那一处小土坡跑去,寒雨紧跟着我也跳了出来,还在发着牢骚的沈三郎冷不丁的被我这一声大喝吓了一跳,环顾四周茫然的问道:“是谁,在哪儿?秦师兄别让他跑了,抓住了把他留给我,看我怎么收拾这个老猴崽子……” 不等我追到小土坡上的时候,从土坡的后面忽然跳出两个黑影来,这两个黑影一出现顿时吓了我一跳,这两个黑影一出现便分左右向我夹攻了过来,身后的寒雨一见立刻加入战团,两个黑影中的一个将另外一个护在了自己的身后,自己独战我和寒雨,寒雨抖出残红落花剑,我挥舞着达摩龙虎拳与这黑影就斗在了一处。 第629章 塑魂 这两个黑影一高一矮身形十分的匀称,一看便知是经常习武之人。二人身着同样款式的黑色风衣,脚踩黑的厚底战地靴,手上戴着一双纯黑色的牛皮手套,从身形和动作上开看,这二人都是男子无疑。高一点的男人沉着而稳重,出手之间一招一式孔武有力滴水不漏,矮一点的男子相比之下就显得略有些急躁,高个子男子很显然是在保护那个矮个男子,不想让这个矮个男子参与到我们之间的战斗中来,而这个矮个子男子明显的有些不服气,被挡在住之后总是跃跃欲试,趁着我们三人激战之际总想着找个机会跳出来杀入战团。 陡然间出现的两个黑影顿时吸引住了所有的目光,本来还在打算找个软柿子捏捏出口恶气的沈三郎再见到高个子男子的身手之后也不禁暗暗赞叹了起来,我和寒雨分左右夹攻高个子男子,这男子挥舞着双臂脚下的步伐十分的诡异却又十分的精巧,总是能够在不经意之间先抢到好的位置。对于格斗来说,拳脚固然重要,不过决定胜利的最重要的因素却不是你的拳脚上有多少气力或是你的一身气功修为,而是对于位置和身法的掌握,高手对决往往都不轻易先出手,而是不停的移动这脚下的步伐以便随时改变自己动作的幅度和节奏。战斗中不出手的时候是没有破绽的,一出手之际必然会有破绽,只要你露出一丝丝破绽,对方便可以抓住这一丝丝的破绽,这就是高手。所谓的破绽,可以说是你出招之后的身上所显露出来的空当,但如果双方多都是高手的话,更加注重的却是身形步法以及一招一式的节奏,如果你具有良好的位置感和节奏感,可以一直让对方按照你的节奏打下下去,那你子自然而然的就可以牵着对方的鼻子走,即便是对方一时半刻严防死守风雨不透,可是举手投足之间已经被你牵住了鼻子,还愁没有破绽显露出来么? 此时我和寒雨所面对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对手,高个子男子十分从容的对付我和寒雨,不知不觉间我和寒雨已经落入了对方的节奏当中,这一套已经不知道练习了多少遍的达摩龙虎拳此时一拳一掌使出来总觉得的十分的别扭,另一边的寒雨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手上的残红落花剑无论怎么出剑总觉得是慢了半拍,不是一剑刺出直接对方早已经躲了开去,就是对方凭借灵活的身法将我引到了寒雨的剑锋之前,这也就是寒雨在这把宝剑上没少下功夫,每每一剑刺出之际见到我的身形忽然出现在前面,可以及时的将手中的宝剑收了回来,要是换做其他人,恐怕一剑刺出便收不回来,我也不知道要挨上多少剑了。 我和寒雨也就是坚持了十几个回合之后,便已经明显的落入了下风,高个子黑衣男子似乎并没有对我们下狠手的意思,而是一步一步的将我们往回逼去,又是十几个回合之后,高个子黑衣男子已经将我们逼回到了尸王的身前,这个时候尸王的身上还在燃烧着火焰,借着火光看去,此时这一高一矮两个黑衣男子脸上虽然黑布遮面,但是从黑布之下凹凸有致的轮廓上来看,相貌十分的接近。 高个子黑衣男子就这样一招一式的将我们逼了回来,等我和寒雨手忙脚乱的退回到尸王不远处的时候,这时候忽然听到辛家弟兄二人异口同声的惊呼道:“你是大少爷!” 听到辛家弟兄二人脱口而出“大少爷”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立刻反应了过来,此刻独战我和寒雨的正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柳家大少爷柳寒水,而他身后的那个小个子,必定就是二少爷柳寒山了。听到辛家兄弟俩道出了自己的身份,眼前的高个子黑衣男人顿时停下手纵身跳出圈外,一把摘下来脸上的黑布冲着文辉拱了拱手笑道:“没想到这么一点点的笑的破绽都能被文处长看出来,我柳寒水当真佩服的紧,这两位想必就是十三局的秦卓和季寒雨吧,能有幸和当今世上两位绝顶的高手一较高下,我柳寒水倍感荣幸,寒山,还不过来见过文处长和诸位师兄师姐……” 柳寒水话音刚落,身后的柳寒山也扯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布,冲着文处长拱了拱手道:“柳寒山见过文处长,见过秦师兄,季师姐以及这位沈师兄……”坐在地上的沈三郎一脸懵逼的看着对自己行礼的柳寒山,下意识的也拱了拱手,不等我和寒雨开口,文辉笑道:“大少爷柳寒水,幸会幸会,从刚才两位的身手来看,大少爷此行可是来对付我们十三局的么?”柳寒水笑道:“文处长误会了,小可此行,不仅不是对付贵局的,更加是来此助文处长一臂之力的,十三局诸位高手名动天下,可是面对这尸王如果不得其法,便会铸成大错,文处长,不是我有心贬低几位,这世间知道如何处理这种尸王的,只有我们柳家一处别无分号,说来这也是千百年传下来的,并非是十三局诸位高手没有本事。” 文辉听罢当即冷哼了一身道:“大少爷,那看来这一次我还要感谢你了?不知道你要怎么帮我呢?是将我们一网打尽呢,还是将我们一勺烩,全部做成活死人任你驱使呢?”柳寒水闻言再次笑道:“文处长,看来你对我们柳家可能有些误会,实不相瞒,我柳寒水本此行的目的便是助文处长除去这尸王,以免这尸王出世祸乱苍生。”柳寒水说完文辉当即哈哈大笑道:“我们和众人之力,伤的伤,残的残,已经毁去了尸王的丹田烧了尸王的皮囊,这个时候大少爷口口声声说要助我们一臂之力,看来柳家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柳寒水闻言并不气恼,对着文辉解释道:“文处长,你以为这样就算是除去尸王了吗?告诉你吧,尸王体内的犼魂已经重塑成功,眼下这具皮囊也就没什么用处了,等到尸丹破土而出的那一刻,你就知道尸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 第630章 补课 柳家大少爷说完之后,文辉还是一脸怀疑的看着柳寒水道:“破土而出?大少爷,你这话什么意思?尸丹已经被我们从尸王的掌握中逼了出来,这尸王也是因为被切断了和尸丹之间的联系而损失了修为,按照你的意思,我们十三局的人都是酒囊饭袋不成?辛家弟兄也曾经是你的人吧,怎么难道不打算说说,你为什么要养着辛家老哥仨这么多年么?”看着文辉依旧言语上不饶人,不等大少爷开口,身后的柳寒山早已经按耐不住,抢先从身后站了出来,对着柳寒水道:“大哥,既然人家不领情,咱们何必又……”“住口,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退下!”随着大少爷一声大喝,柳寒山还是心有不甘的退了下去,这时柳寒水冲着文辉再次拱了拱手道:“文处长,柳家家教不严,让文处长见笑了,不过从刚才的话我柳寒水也听得出来,文处长对我们柳家还有些误会,辛氏弟兄的事情么……”说到这里柳寒水瞥了一眼辛家的老哥俩,也就是这匆匆的一瞥之下,辛家的这两位爷顿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柳寒水并没有要为难辛家弟兄的意思,一瞥之后继续开口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文处长,咱们有的是时间说清楚,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处理了这个尸王再说。江湖上久负盛名的十三局早已经声名显赫,黑白两道遇之唯恐躲避不及,况且十三局背后是强大的国家机器的支撑和普天之下所有百姓的支持,我柳寒水在愚蠢,也不至于费尽心思与你们十三局叫板,要是文处长还心存芥蒂的话,那也只好委屈文处长稍等片刻了,要是我们弟兄有什么言语不周的地方,只能待我们弟兄二人除去后患,再向文处长等众人请罪了。”柳寒水这番话说的十分的得体,自从柳家弟兄出现之后,文辉言语间咄咄逼人,可是柳寒水却一直避其锋芒不与文辉争这口舌之短长,从刚才我和寒雨双战柳寒水的过程来看,别的不说单在身手上论的话,已经是高出了我和寒雨一大截子,即便是这样大少爷柳寒水依然能够在文辉面前谦逊有礼,可见柳寒水此人确实不简单。 见到柳寒水根本不与自己硬碰硬的顶着说,此时的文辉也不好意思在继续跟大少爷顶下去,当下缓了缓口气道:“既然如此,我文辉倒是要替这一方百姓天下的黎民对大少爷表示感谢了,柳寒水,既然你要说,那我就暂且听听。”柳寒水笑了笑道:“文处长这个我可不敢当,既然文处长愿意听,我就给大家说说,我知道十三局里存了不少的密档,这些密档都是有史以来记录这五千年来发生的绝密之事,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古籍孤本,以十三局的财力物力,这些密档定然十分的安全不会贸然公布于世,虽然说十三局的密档涉猎广泛上兼天文下具地理,阴阳术法阵法咒诀包罗万象,可是对于眼下我们所面对的尸王,十三局的密档中并无相关的信息,当然了,我所说的相关信息,指的是确凿的对付尸王的法子,而不是市井乡村中对付诈尸的手段。” 柳寒水环顾四周,见到我们都将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于是继续讲道:“文处长,说起来这件事情倒不是你们十三局没有能耐,只不过关于尸王的事情,乃是我们柳家从古至今一脉相传,不要说你们十三局,就是往前推个千八百年的,当时的高僧名道也不会知道,既然事情出了,那我柳寒水也就给你们补上这一课,有些东西,一直恪守祖训,也未必是什么好事……”柳寒水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坐在地上的沈三郎一样继续说道:“想必这位兄弟就是传承自西南大山控尸一脉的弟子了吧,僵尸这东西这位兄台应该见过不少,无论是什么级别的僵尸,甚至那传说中最高级别的尸王,也绝不会出现体内结出尸丹丹田气海重生的情况来……”说到这里的时候,柳寒水有转过头来看着寒雨说道:“季姑娘,柳寒水恕个罪说,当初季姑娘入得峨嵋门墙,也是因为飞僵的缘故,僵尸这东西在季姑娘眼里也算不得是个稀罕玩意,当年令姐寒烟姑娘独闯九老峰下的九老洞,单人匹马凭着手中的残红落花剑独挑了一十七具前朝飞僵名震天下,只可叹寒烟姑娘英年早逝,柳某人也不胜惋惜。我们现再回过头来看看,九老洞乃是天下至阴之所,如有一具结成了尸丹生成了丹田气海的尸王存在,别说仅凭寒烟一人,即便是峨嵋老当家的金灯金影两位大师出手,也未必敌得住。僵尸的事情处理的多了,诸位高手才凭着以往的经验来处事,再加上你们听信这半斤八两的辛家子弟的忽悠,呵呵,诸位,不是我柳某人邀功,如若不是我柳家及时出现,今日恐怕在场众人都要命丧于此。” 柳寒水这话一出口,顿时气炸了沈三郎的肺管子,当下对着柳寒水道:“大少爷,不用在这危言耸听,我等也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物,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难道会轻信你这惑众的谣言?就算命丧于此又如何?我们十三局的人,个顶个的都是他妈好样的,你能在我们十三局里面找出一个孬种,老子下半辈子天天晚上给你到夜壶……”“好,说得好!不愧是十三局的人,说话就是有劲!”柳寒水听了沈三郎的话直接脱口而出道:“我知道几位都是深明大义之人,为了天下苍生死而后已的事情做了不是一件两件了,文处长,难道这一次就要例外,你们众人死则死矣,难道就置身后万千的黎民百姓的生命与不顾吗?”柳寒水这一番话直接噎的沈三郎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时候柳寒水又指了指还在燃烧的尸王道:“文处长,要是你还对我的话有所怀疑的话,那你来给我解释解释,什么样的尸体,这么久还少不化呢?” 第631章 收徒 柳寒水说罢,文辉皱起了眉头走到了还在燃烧着的尸王前面仔细的看了起来,这个时候尸王身边的干草堆早已经化为了一片灰烬,尸王身上的皮肉也变成了一片黢黑的焦炭,空气中弥漫出一股焦臭的气息。可是已经烧成了这个样子的尸王依然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的火焰依旧烧的旺盛丝毫看不出有减弱的趋势来。 文辉围着尸王走了几圈仔细的打量了尸王的身躯,原本一身金黄色火焰的尸王此刻身上呈现出来的却是一种泛着蓝紫色光芒的火焰,文辉看了片刻之后走到了柳寒水面前道:“大少爷,尸王表层的皮肉已经全部烧焦,现在既然尸王还在剧烈的燃烧着,一定是体内还有什么物质在助燃,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尸王的身上,已经产生了不化骨。”文辉话音刚落,柳寒水哈哈大笑道:“文处长就是文处长,果然名不虚传,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既然文处长看出来了尸王身上出现了不化骨,那我就再多嘴问一句,文处长可知这尸王身上的不化骨,是那一处骨头所化?”文辉闻言又向尸王身上看去,这个时候尸王浑身上下全部的火焰都闪烁着蓝紫色的光芒,文辉瞥了柳寒水一样道:“大少爷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考究我么?要是我看的不错,这尸王,乃是一身的不化骨。”“不错!文处长眼光不差,这尸王正是一具完整的不化骨,不化骨这东西想必文处长多多少少的也知道一些,不过我还是要再问你一句,这尸王的不化全骨,文处长可知有何用处?”柳寒水提出第三个问题的时候,文辉看了一旁的辛家弟兄二人一眼,这个时候并没有着急回答,不知道心里盘算着什么。见到片刻没有开口的文辉,柳寒水道:“文处长心里要是想到了什么,直接说出来就好,不用顾忌这个那个的,我们柳家既然能容得辛家弟兄那么多年,也不会自降身份与他们尸族一脉一般见识!” 柳寒水这番话一出口,辛家弟兄二人立刻浑身一震,辛二哥看着柳寒水道:“大少爷,怎么你会知道……”柳寒水笑道:“辛老二,自打当年咱们在地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看出你们身上带着尸毒了,尸族这个说法,也许文处长这时第一次听说,可对我们柳家来说可不是什么秘密,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尸族一脉,没想到三十年前的一次邂逅,确是让我们柳家无意中遇到了你们,辛老二你凭心而论的说,你们弟兄来到我们柳家之后,处处小心谨慎的隐藏自己的身份,我柳寒水可有半点为难你们,说到这里我再多说一点,我给你们的铁手秘籍,你当真以为我要害你们吗?真的这样的话,以我柳寒水的身手,除掉你们分分钟的事情,还用得着这么麻烦?”柳寒水这一番话说的辛家弟兄二人哑口无言,这个时候文辉冲着柳寒水道:“大少爷,你的意思是,这一身的不化骨,乃是那个传说中的凶兽,犼的化身?” 文辉一言既出,柳寒水当即伸出双手鼓起掌来,紧接着转过头去对着身后的柳寒山道:“寒山啊,看看怎么样,当初我怎么说的,我就说这个事情就算是文处长闻所未闻,只要这事情稍微的露出一点点线头出来,他就能把整个线球拉住来,寒山啊,文处长是有本事的人,你还需要多向文处长这样的人虚心学习才是。”柳寒水说完之后转过头来对着文辉道:“文处长,这么短的时间里你能然能够看出来这事的真相,我柳寒水当真佩服的紧,说实话,尸王化犼的的情况要不是祖上留下了传承,我要弄清楚恐怕至少要花上个一年半载的工夫,怎么样文处长,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吗?”文辉看着柳寒水道:“大少爷,这么说来你们弟兄二人此行真的是来助我们一臂之力的?”柳寒水道:“我们柳家与十三局远日无怨近日无仇,要说为了攀上十三局这根梧桐枝,我们柳家似乎真的没有这个必要,不过既然遇到了就是缘分,寒山这孩子也不小了,该出去见见世面也要出去走走,不知道文处长能不能将舍弟收入帐下?”文辉笑道:“大少爷这话言重了,十三局是梧桐枝不假,可是柳家的少爷也是五彩的金凤,我们十三局树矮枝细,恐怕禁不住柳家的这只五彩的金凤……”柳寒水道:“文处长你这是在拒绝我了?”文辉道:“不敢,只恐辱没了柳家的门庭。” 柳寒水哈哈大笑道:“文处长你是多虑了,寒山你过来。”柳寒山闻言走到柳寒水身旁后,柳寒水对着文辉继续说道:“文处长,我们柳家祖上多年来虽然避世不出,自有我们柳家的苦衷,当初我也是一念之差,将寒山这孩子送了出去,可没有想到寒山这孩子出世之后竟然忘了记组训变了心性,实不相瞒,寒山这孩子确实犯了不少的错误,按照国法家规都要受到惩罚,可是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柳家也要继续传承下去,当着众人的面我柳寒水明然不说暗话,我是真心希望寒山这孩子在文处长手下改邪归正,为了表示我柳家的诚意,寒山自罚一辈,过来见过几位师叔。” 柳寒水这一招弄得文辉有些手足无措了,我们十三局的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主,看来柳寒水此人暗中将我们都已经研究了个明白。柳寒山当下跪倒在文辉面前口称“师傅”,紧接着对我们几人也跪下磕了几个挨个的叫着师叔,文辉疾呼道:“不可不可,论身手我可还赶不上寒山大兄弟呢……”不等文辉继续说下去,柳寒水笑道:“唐玄奘狗屁也不会,不照样能收了孙猴子吗?寒山你记住,十三局不比我们柳家,既然入了门墙,便要视文处长如父母一般,如果你不知悔改再犯国发,为兄也饶不得你,寒山,准备好了,准备好了的话,就用你的鲜血来洗去你所犯的罪业吧……” 第632章 缘由 此时从柳寒水身上散发出一阵强大的气场,即便是文辉这样的人物也不仅被柳寒水所折服,当下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收下了柳寒山作为自己的徒弟,这说起来也颇有趣味,十三局里最不起眼最没有能耐的文辉却率先收到了徒弟,我这一身的本事到现在还没有个传人,您说这到哪儿说理去。 柳寒水发话了,柳寒山不得不听,看得出来这个柳寒山对着自己的这位哥哥还真有些敬服,说起这让二少爷柳寒山洗去自己的罪业,这话说的容易可总得有个缘由吧。原本这柳寒山跟着辛家老哥三学能耐,也就是柳寒水将铁手秘籍交给辛家三地兄弟的时候,一来弟兄三人忙着修习铁手神功没有多少时间和精力在带着柳寒山,二来这个时候柳寒山也已经长成了大小伙子,已经不再是当初弟兄三人刚刚进入柳家时的那个小少爷了,大小伙子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渴望四处走走看看涨涨见识学学能耐,就是当大哥的想留恐怕也留不住,况且一个大小伙子,真格的还能当大姑娘那样养生惯养的么?柳寒水百忙之中仔细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柳寒山放了出去,这一次柳寒水给足了柳寒山盘缠,给了柳寒山三年的时间到世间去历练一番。柳寒山从小到大基本上没有单独出过门,每次出门基本上都是由大哥柳寒水带队,有了大哥在场,做小弟的自然容易感到约束,出门在外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由大哥柳寒水说了算,就连路途中下馆子想吃什么喝什么也要看看大哥柳寒山的脸色。看上去这个柳家的大少爷似乎对自己的弟弟看管的太严几乎已经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了,但是柳家大少爷也有自己的苦衷。其实这位柳家的大少爷比谁都愿意让自己的亲弟弟有一个快乐无忧无虑的童年,可是谁让柳寒山生在了柳家呢?大少爷深知自己干的是什么买卖,虽然自己的一身本事纵横江湖二十载还没有遇到过对手,可是一旦自己有了个三长两短的,二少爷寒山可就成了柳家唯一的独苗了。辛家这老哥仨就更别说了,柳家的二少爷在他们眼里就跟自己亲生的一模一样,对二少爷的一举一动那看管的更加严格,有的时候柳寒山有心反驳这老哥仨几句,可是自己毕竟是这老哥仨带大的,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些感情的,心里这么想可是却做不出来这样让老哥仨伤心的事情来。 这一次终于等到大哥放自己出去,独自出来的柳寒山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一只逃脱了牢笼的鸟儿一样的欢快,早在自己年幼的时候,便听闻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于是柳寒山出门之后,便直奔姑苏而去。到了江南水乡,柳寒山顿时被这江南水乡的美景迷住了,整日里留连与太湖畔欣赏湖光春色,自己的小日子也过得十分的滋润。除了欣赏这湖光山色,更加令柳寒山着迷的便是街头的小把戏,这类在街头摆放的用扑克牌或是象棋残局吸引游客骗取钱财的手段早已经被曝光,可是初出茅庐的柳寒山哪里知道,原本自己就有钱,也不在乎这几个,当下变沉迷其中无法自拔。柳寒山每玩必输,一开始输了不在乎,可后来被人家使了手段钓上了这个大鱼,故意的让柳寒山尝到了几把甜头之后,随后一把便将柳寒山赢了个干干净净。 回到住处之后晚上柳寒山思前想后的琢磨这其中的门道,小店的老大爷是在看不过去了,当下点出了这些小把戏骗人的伎俩,可这个时候柳寒山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凭着自己的本事,真要是收拾这些小骗子那绝对是绰绰有余,可是你要收拾人家,理由呢?当时你要是揭穿了人家的骗局倒也算了,可是人家一走这事情可就再也说不清楚了,柳寒山也只好任命,当即准备打道回府赶回柳家。走到了一半的时候,柳寒山转念一想自己要是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少爷,这个脸可没地方放。当下柳寒山干脆将身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随后当起了游方的郎中。这个年代还有谁相信游方的郎中啊,不过这事情也有凑巧,柳寒山机缘巧合之下救醒了一个常年昏迷不醒的植物人,这一下柳寒山算是名声闯了出来,在当地成了小有名气的医生了。有道是这人学好了难,学坏可容易的紧。乡村中喝酒玩牌耍点小钱本就没有什么,柳寒山一来二去也学会了耍钱,一来二去的,不久之后又欠了一屁股的债。 柳寒山医术虽高,可此时隐居在乡下,村里有的是新鲜的蔬菜,村民们又是时常辛苦劳作,乡村里哪有那么多的病人,再说偶尔有个头疼脑热的病症,你能问人家要多少诊金?因此柳寒山时常囊中羞涩,要不是乡村中民风质朴,估计就是一日三餐粗茶淡饭也成了问题。有道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一个赚钱的机会还是来到了柳寒山的眼前,这个赚钱的法子非别,正是流行于民间的配阴婚。刚开始柳寒山昧着良心跟着村子里的半大小子干了一票,这一票下来分得钱不仅还清了赌债,而且还剩了好多,当下柳寒山心眼活泛了起来,既然几个人分都能拿到这么多,要是自己单独干一票的话…… 柳寒山不久之后便独自扛起了这面大旗,半年不到的工夫,竟然在村里盖了一间二层小房,柳寒山看着自己的小房暗自冷笑,如此这般生活的逍遥自在,倒是比自己在家舒服的多了。再后来柳寒山回到柳家之后,也没有断了这配阴婚生意的往来,只不过这个时候的柳寒山确实长了心眼,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人见人骗的小伙子了。 当弟兄二人分别三年再次相见的时候,柳寒水便看出来了柳寒山一身的尸气,见到这一身尸气的时候,大少爷勃然大怒,要不是辛家老哥仨拦着,恐怕此时柳寒山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第633章 洗罪 后来在辛家弟兄的恳求下,柳寒水终于还是放过了柳寒山这一马,不过令柳寒水没有想到的是,柳寒山其实并未悔改,暗中还在经营这自己的这个见不得人生意,直到辛家弟兄开始怀疑起柳家对他们弟兄三人有所企图的时候,才暗中发现了柳寒山的勾当。柳寒山倒是出了这一次门之后就涨了行市,当下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竟然将老哥仨忽悠的团团转,不仅没有责罚柳寒山,而且还跟定了柳寒山一起做起了这个没有本钱的买卖。既然辛家老哥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底细,也就是说自己这一番作为还是不保险的,当下柳寒山便想法子找机会在柳寒水跟前吹起了耳边风,先前柳寒水并未在意,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小报告,柳寒水对自己的这个亲弟弟便警觉了起来,柳寒水何等精明之人,通过柳寒山重重的小动作,已经猜了出来他们之间的勾当,当即便假装卖了破绽,大年初五之后,便放任辛家老哥三和柳寒山一起离开了柳家。四人前脚走,柳寒水后脚就跟了出来,这一行果然有收获,将柳寒山和辛家弟兄的勾当看了个清清楚楚。 这个时候我们众人都静静的看着这个柳寒水怎么样让自己的亲兄弟用鲜血洗去自己一身的罪业。柳寒水话音刚落的那一刻身形就动了起来,只见柳寒水身形飘动快似鬼魅一般眨眼间便飘到了还在燃烧着的尸王跟前,紧接着伸出一掌虚空一拍,自掌心中疾吐而出一股强劲的气息直接向尸王身上冲了过去,这股气息拍到尸王身上的时候,只见尸王身上的那泛着蓝紫色的火焰瞬间熄灭,在这股强大劲力的作用下,尸王一身已经烧成了焦炭一般的皮肉顿时脱落下来,紧接着众人眼前猛地一闪,一具从上到下晶莹剔透发出点点荧光的不化骨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尸王从头到脚从上到下一身的不化骨在黑暗的夜色中闪烁着点点的荧光十分的醒目,在这漆黑的夜里,又是在一处荒郊野外,要是遇到个胆子小的人,非得吓个好歹出来不可。众人见到这具水晶一般尸王不化全骨忍不住赞叹了起来,此时我正仔细的打量着这幅尸王不化全骨,只见先前被辛老二一记冲天拳轰碎了的下巴完好无损的长在骷髅之上,原来之前辛老二只是将下巴上干硬的外皮打碎了而已,要不是这不化头骨的嘴角上伸出两颗长有三寸由有余的不化牙骨,任谁第一眼看上去都得认为这只不过是一件难得的艺术品。坐在地上的沈三郎急匆匆的向自己衣兜里摸去,摸了片刻之后只听沈三郎大叫道:“诶我说你们谁带手机了,借我用用,我要拍一张留个念想,那个谁,辛老三,你他妈赶紧的过来扶我一下,给我扶过去,诶诶诶,我说你他妈倒是轻点啊,我这身子骨可是血肉之躯,不是不化骨……”柳寒水微笑着看着沈三郎没有言语,仿佛认可了沈三郎的行为,文辉在一旁冷眼看着沈三郎也不置可否,沈三郎在辛老三的搀扶下站在尸王身边摆了一个姿势,此时的寒雨也泛起了一丝丝少女之心,掏出手机从不同的角度给沈三郎拍了好几张。 柳寒水此时匆匆的瞥了沈三郎一眼,随即向柳寒山看了过来,此时的柳寒山早已经做好了准备,见到柳寒水准备动手,当下平着伸出双臂,将手腕露了出来。柳寒水见状当即伸出单臂化掌为刀向柳寒山的双腕上切了过去,柳寒山顿时闷哼了一声,两股殷红的血迹顿时从柳寒山的双腕间激射而出,直接喷向了这具不化全骨。 沈三郎见状急忙远远的避了开去,躲开之后嘴里还不停的发着牢骚,念叨着这柳家的大少爷办事不地道,就算你们弟兄之间手足相残跟闹着玩似的,也别把这血迹溅到别人的身上…… 手腕处那是人体的大动脉之一,不要相信电视上的那一套,割了手腕之后血迹会慢慢的流干,其实人身上的大动脉血压着实不低,一旦割破了手腕,鲜血会立刻喷涌出来,眼前的柳寒山正是这样一幅情形。柳寒山的鲜血喷到了不化全骨上之后,立刻渗入了这不化全骨当中,原本是一幅晶莹剔透的不化全骨已经开始慢慢的变得血红,随着柳寒山身上的血液不停的注入到不化骨中,晶莹剔透的骨骼中隐隐出现了一条红色的血线在不化全骨中游离了起来。 几分钟过后再看柳寒山的脸色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变得有些苍白,可即便是这样柳寒山依旧紧咬牙关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我看着不化骨中的那一条血线在全身骨骼上游离,不知不觉间冲开了天眼向那一股血线中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当时吓得我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就在我冲开一阴一阳两只天眼同时向不化骨上扫去的时候,天眼中浮现了一幕令人十分震惊的画面,只见这条血线过处不化骨上开始生成了新的血管和皮肉,血线经过的点血管和皮肉快速的重生了出来,就在这条血线流过胸腔肋骨之后,胸腔里一颗血红的心脏重新长了出来,竟然渐渐跳动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我大惊失色,顿时收回了天眼中的目光,一脸警惕的看着站在一旁的柳寒水欲言又止,柳寒水似乎看出来我的发现,冲着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从这个微笑的表情来看,其中满是赞许和羡慕之情,却没有半点的嫉妒和恶毒之意。 十分钟之后柳寒山似乎已经坚持不住了,身上开始不停地打起了摆子,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一片苍白见不到半点血色。这个时候不化骨中的那一条血线也流到了尽头,就在这整幅的不化骨都浸入了血线之后,不化骨已经变得血红一片,眼看着柳寒山坚持不住就要摔倒,文辉当即走了过去扶住了柳寒山,正在这时候,地面上忽然传出来一阵猛烈的颤抖,紧接着从脚下的黄土中钻出一个圆球状的物体,直向不化骨飞了过去。 第634章 结石 这圆球状得东西从一出土的瞬间我便认了出来,正是当时寒雨远远抽了出去的那颗尸丹,尸丹被寒雨切断了与尸王之间的联系后,不知道为什么会钻入这黄土地中。西北高原由于常年干旱,土地发酥发脆,脚下微微一使劲便可以踢出一片土坷垃来,怪不得尸王久久守候在这里迟迟不肯离去,原来这颗尸丹竟然落入了黄土之中。 除了我之外,在场众人也都认出来了这颗尸丹,沈三郎看着尸丹破土而出直向尸王飞去,当下惊呼了出来。这个时候扶着柳寒山的文辉看了辛老三一眼,辛老三会意急忙叫上辛老二共同搀扶起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中的柳寒山,腾出手来的文辉看着柳寒水道:“大少爷,这尸丹和柳寒山这一身的鲜血,是不是有什么说道?”柳寒山闻言答道:“文处长不急,这个事情出来话长,等处理完眼下的这个祸害,我会给你们十三局交待个清清楚楚,至于这尸丹么,其实这尸丹也有了少许的灵性,再被寒雨姑娘切断了自己和尸王之间的联系,自然要寻找阴气中的地方藏起来,此时这颗尸丹感觉到了尸王身体的变化,自然而然的就要破土而出,重新飞回到尸王的体内了。”柳寒水这一面解释的时候,尸丹早已经重新飞到了尸王的身旁,面对着已经化为了一具不化骨的尸王,尸丹毫不迟疑的向尸王的口中飞了过去。 尸丹飞到尸王嘴边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不化骨的尸王似乎觉察到了尸丹的气息,就好像在睡梦中忽然醒过来一样,一张口便将尸丹吞了进去,尸丹从尸王的口中直接溜到腹部,停在在了尸王原来属于小腹现在没有丝毫皮肉的小腹的位置上。 此时的沈三郎等着一双大眼睛愣愣的看着尸丹这怪异的轨迹,见到尸王又重新的回到了尸王的小腹中的时候,当即不可思议的喊了出来:“我超,这个,这个是他妈什么情况,怎么尸丹又飞回去了,尸王的丹田气海不是已经被毁去了吗,难道尸王就是凭借着这颗尸丹才重新生成的丹田气海?”沈三郎话音刚落,柳寒水朗声道:“沈老弟此言不差,尸王可以重新生成丹田气海,其实就是凭借着这颗尸丹了,这尸丹乃是尸王千百年来一身尸气逐渐沉积凝聚而产生出来的,这尸丹说白了就是一颗凝华了的尸气,既然尸气由气体转化成了固体,那身体里自然而然就会出现一个保存这个固体尸丹的地方,这便是尸王重新生成丹田气海的原因了。只不过这个过程说起来容易,想实现起来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千百年来,据我们柳家明察暗访,凝华出来尸丹的尸王,也就只有这么一具而已。”沈三郎闻言继续问道:“不是吧大少爷?千百年来就出了这么一句凝华出尸丹的尸王?这个说法是不是有些不大严谨了,尸王这东西我在西南大山也没少见过,要说这尸丹罕见我承认,可还没罕见到千百年来只有这么一颗的地步吧?”柳寒水看着沈三郎答道:“沈老弟此言话是不错,不过还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你们西南大山控尸一脉确实有独到之处,而且西南大山由于地理位置气候的因素,山区地带阴暗潮湿,阴气十足,这就是为什么当地的人在饮食习惯上都偏喜食麻辣口味的事物,辛辣的事物在中医上确实有祛除湿气的功效,可是除此之外令外界所不知道的,便是这辛辣之物还有祛除尸气的功效,一个湿气一个尸气,二者发音相同却代表着不同的意义,普通的百姓虽然不知道吃这辛辣之物究竟为什么在这里这么重要,但是吃什么他们感觉舒服还是体会得到的,在西南大山这样的环境中,由于自然条件的因素,确实更加容易形成尸王,但是这个尸王只是普普通通的僵尸,冠以尸王的名号,只不过是这些僵尸的实力比普通的僵尸危害大一些罢了,那些所谓的尸王体内凝结而出的尸丹,在我们看来与其说是尸丹倒不如说是结石,尸体误葬如聚阴地后,尸体僵化久而不腐,机缘巧合之下在吸收了月华,僵尸便开始有初步的意识开始吸收阴气,此时的僵尸吸收的阴气并没有地方储存,游离的阴气也就自然而然的凝结在了体内结石的表面,逐渐的越积越厚,这其实只是一个很简单的物理现象而已。但是我们眼前的这个尸王,乃是形成于干旱的黄土高原腹地,其中道理沈老弟还想不明白么?此外,凭着沈老弟的身手,如果在西南大山遇到个把尸王一样的东西,对于沈老弟来说也就是顺手一划拉的事情,若是眼下这个尸王重生,纵使沈老弟无伤在身,可有把握独战这尸王?” 柳寒水一席话说完沈三郎倒吸了一口冷气,仔细吧嗒吧嗒滋味,这个柳寒水似乎说的很有道理,自己出师于西南大山,自以为对于僵尸一路的东西研究的十分透彻见识也十分的广博,没想到在柳寒水面前就好像是个小学生一样,有道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这话一点也不假。沈三郎仔细的琢磨着柳寒水这话的意思,再结合此时我们所处的这一片黄土高原,沈三郎顿时梦醒道:“柳大少爷,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尸王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为!这就对上号了,怪不得这尸王墓室中的地板上会布下诅咒的符文,符文之上还设置了一百单八头骨塔阵,墓室中没有半点金银只有呲牙咧嘴会咬人的骷髅头,这个意思就是让人们离这个地方远这点,诶可是不对啊,柳大少爷,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将这种实力的尸王封印在此处,再者说,既然这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将这尸王困在里面历经千年之久,何必不直接收拾了这个东西岂不是一了百了的干净,非要留个千八百年的给后世子孙们看看么?” 第635章 血管 沈三郎说完之后,眼前的尸王开始发生了变化,漂浮在不化骨小腹间的尸丹开始一点点的滋生出一小片绒毛状的东西,这无数根绒毛状的东西也如不化骨一样晶莹剔透,夜幕之下显得十分的清晰。尸丹滋生出绒毛的速度非常的快,眨眼间这一片透明的绒毛已经覆盖住了尸丹的表面。 透明状的绒毛覆盖住了尸丹的表面之后,并没有停止生长,反而越伸越长直向不化骨的各个角落伸去。片刻之后,这些无数根透明状的绒毛又将整个一副不化骨覆盖了起来之后,我才发现这些绒毛状的物体似乎是一根根的细管。见到这一幕在场众人顿时紧张了起来,寒雨抖手将残红落花剑横在了胸前,向前跨出一步挡在了我和沈三郎的身前。坐在地上的沈三郎此时也顾不得再继续向大少爷柳寒水追问下去了,看着不化骨已经被这透明装的绒毛覆盖了起来,当即惊呼了出来:“我超,这是血管,大少爷,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你是想让着尸王重生不成?要真是这样的话,大少爷你简直就是人间的恶魔!”沈三郎话音刚落,我顿时反应了过来,覆盖在不化骨表面上的无数根透明状的细管,可不就是跟人体的血管一样么,难道说这尸丹重新飞回尸王小腹中以后,竟然可以重新生成血管和皮肉不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是说这一幅不化骨竟然还是活的。 柳寒水闻言并没有直接回答沈三郎的话,而是转过头来对着文辉道:“文处长,时间紧迫,我此刻我来不及跟你多说什么,不过还是希望文处长能够相信我的诚意,舍弟已经用自身的鲜血洗去了一生的罪业,还望文处长看在我们柳家有一点点功德的份上既往不咎,如果舍弟在文处长手下仍旧不思悔改的话,文处长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如果真是做下了滔天的罪行,文处长不用考虑柳某人的感受,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文处长便宜行事即可……”说到这里的时候柳寒水抱拳拱手对着我们众人施了一礼道:“诸位且退,看我柳家重新封印这上古凶兽!” 柳寒水话音未落身形已经纵身而起直奔尸王而去,刚才柳寒水那铿锵有力的话语一字不差的留在了众人的耳中,当下文辉当先一步后撤了几步,身旁的辛家哥俩搀扶着柳寒山也立刻跟着文辉退了下去,寒雨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询问我的意思,我冲着寒雨微微的点了点头,当下我们二人分左右搀扶着沈三郎向后撤了下去站在了文辉的身旁。 柳寒水纵身而起的时候尸王那一身的密布的血管中已经开始有暗红色的血液流动了起来,柳寒水上前伸出二指开始在不化骨身上比划了起来,看着动作似乎是在这具不化骨身上刻画和符咒的咒文,随着柳寒水在不化骨上的动作,覆盖在不化骨上血管中的血液似乎受到了某种刺激逐渐沸腾了起来,柳寒水丝毫不顾已经沸腾了的血液依旧在不化骨上比划着符文,就在最后一笔画完之后,柳寒水双脚点地纵身而起直接从尸王的头顶上翻了过去落到了尸王的背后,紧接着在尸王的别后又开始点点划划起来。 我看着柳寒水怪异的举动,当下忍不住问出了口:“小三哥,寒雨,我看大少爷似乎是在尸王的身上刻画着一种符文,这种符文你们谁能识得?”寒雨闻言默然的摇了摇头,沈三郎也面有难色的看了我一眼,这个时候已经悠悠转醒的柳寒山颤颤巍巍的说道:“秦师叔,家兄这是在尸王身上布下禁锢上古神兽犼的符文,这种符文是我们柳家代代相传的,只有柳家的当家人可以传承这种符咒,几位师叔看不出来是可以理解的,就是作为柳家二少爷的我,也丝毫看不懂这符文的画法。”柳寒山这一句话说的我顿时有些不大自在,尤其是那一句“秦师叔”叫的我有些不敢担当。沈三郎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道:“小秦师兄,人家孩子跟你说话呢,当长辈的都多多少少的的有点长辈的风度,人家孩子给你解释清楚了,你就这么不声不响的个人家孩子晾着么?寒山啊,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要放在心里,大老爷们行走江湖,谁还没有个一时糊涂的时候,不过往后你可的记住了,进了我们十三局,那可要严于律己,你已经不再是曾经的你的,你可是代表着千千万万百姓利益的人民公仆了……” 沈三郎这话说完寒雨顿时“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文辉瞥着眼睛瞪了沈三郎一眼,沈三郎也知道这个时候装逼装得有点大了,当下转过头继续向这柳寒水看去。 趁着这个空隙我悄悄的走到文辉身轻声问道:“文处长,你就这么相信这个柳寒水,我们之前可是重来没有接触过这个人,另外,柳寒山这到底是发自肺腑的,还是苦肉计呢?”文辉将脑袋微微向我这边侧了一下,轻声的向我解释道:“柳寒水这个人应该没有问题,否则的话刚才与你和寒雨交手的时候,就可以将我们一网打尽,眼下这个柳寒水为了让我们相信他,还将自己的亲弟弟留在我们手上做人质,用鲜血洗去一身的罪业也许只是个幌子,一来可能真是要惩罚自己的弟弟,二来是让我们放心,不是将他柳寒水的一颗棋子放在我们身边,况且柳寒山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也没有任何精力给我暗中使绊子了,这第三么,我猜想要除去这尸王,或者说是这个传说中的凶兽犼,必定要用到柳氏家族的血液,这个柳氏家族的来历非常的神秘,我曾经在搜遍了局里的密档,都没有发现只字片言的记载,且不说这个实力非凡的柳寒水,单看这个柳寒山,按照他流血的这个流法,正常人估计已经开始准备后事了,可是这小子休息片刻之后居然还能开口说话,看来这柳家也并非是泛泛之辈,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这个柳寒水真的能除去尸王,我们也没有必要深究那么多了。” 第636章 化犼 文辉说完的时候,柳寒水已经在尸王身上画完了符文,就在符文画完的那一刻,一整张蜘蛛网状的符文在一整副的不化骨身上闪了几闪,在明暗对比的效果下,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张韧性十足的大网罩住了尸王,不断地再勒紧这一整幅的不化骨。 柳寒水布成了符文后当即纵身而起又翻到了尸王的面前,对着尸王将双手端在了自己胸前的位置上,这个时候柳寒水背对着我们大家,不过柳寒水的动作和姿势上来推断,此刻的柳寒水应该是对这尸王掐出了手诀。 见到符文布成之后,柳寒山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这时柳寒山长出了一口气轻声的说道:“家兄在尸王身上布成了符文,符文一成之后便对着尸王有了约束的效力,一会这犼魂出世之后,便无法发挥出上古凶兽的全部威力,凭借家兄的手段,定然可以将这个犼魂重新封印……” 不等柳寒山说完,一直站立不动的尸王不化骨就好像是历经了千载的冰封忽然醒来了似的,先是浑身上下发出一阵“咔咔咔咔”的骨骼摩擦的声音,紧接着不化骨抬起头来仰天发出一声如鬼哭神嚎似的声音,这个声音响彻云霄,我抬头向天空中看去,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中逐渐的开始有厚重的云层汇聚了过来,眼看着这尸王不化骨体内的犼魂就要苏醒,我当即盘膝坐下气贯全身,上丹田处一阴一阳两只天眼顿时睁了开来,一阴一阳两道气息交错在一起猛地冲了出来直向不化骨中扫视了过去。 天眼中的气息扫视在不化骨上的时候,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了犼魂重生的画面,只见晶莹剔透的不化骨中,以那颗尸丹为中心,一丝丝暴戾的尸气逐渐弥漫出来,片刻之后整个尸丹全部化为了一股浓烈而又暴戾的尸气,这股尸气就好像是十分熟悉这一具不化骨的每一个角落似的,瞬间这一股浓烈而又暴戾的尸气向不化骨中的每一个角落中四散流去,就在这股尸渗入了不化骨的每一个角落之后,一个状如人猿一般的虚影在不化骨中显现了出来,尸王体内的尸气在经历了凝华聚气成丹和升华散气化丹这一个循环,封印了上千年的上古凶兽犼的神魄终于在不化骨中重新苏醒。 犼这个东西属于上古神兽,所为上古神兽,其自身与生俱来便有着无限重生的能力,就好比是凤凰涅盘一样,只要有合适的条件,诸如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麒麟凤凰这一类的神兽都是不会灭绝的,犼也不例外。有些人较真的说,既然这些神兽没有灭绝,为什么我们从来也没有见到过?其实这道理说出来也简单,人们没有见过的东西并不代表着不存在,这些神兽所生活的地方或者说是存在的形势并非如我们所想像的那样,龙的存在不一定非要在海中,想要看到凤凰也没必要非要等在梧桐树下,也许这些神兽就出现在我们日常的生活当中,或许是一种虚拟的空间存在,或许是以一种隐居避世的态度存在,总之神兽和我们人是不同的,假如让你非和猪狗牛羊住在一个屋子里面,你要是不到我们家门口骂大街,我只能说你的涵养实在是太好了,反正谁要是让我住狗窝,我肯定得堵着谁家门口骂上几天几夜才痛快。 犼的神魂在不化骨内重生之后,不化骨瞬间便长出了一身厚重的毛发,此时的不化骨看上去像极了一只脱离的丛林的人猿,两只长有尺余的尖利的獠牙随着一身毛发的重生也从口中伸了出来,毛发重生之后的犼再次仰天长啸了一声,挥舞着双臂张开血盆大口便向柳寒水冲了过来。沈三郎见状吓得顿时猛地拉了我一把,其实这个场面倒是不怪沈三郎胆子小,犼魂苏醒之后尸王已经重生,重生了的尸王看这架势比先前刚从墓葬里皮土而出的时候还要强大,此时面对这只犼的只有柳寒水一人,柳寒水身后就是我们众人了,柳寒水的身手我们心里是有数的,如果这个时候柳寒水纵身躲了开去,我们众人也就直接暴露在这只犼的面前了。 实际中发生的情况和沈三郎所预料的一模一样,就在这只犼扑向柳寒水的时候,柳寒水纵身而起直接从这只犼的头顶上跃到了这只犼的身后,一眨眼的工夫这只犼见到眼前的柳寒水忽然变成了我们几个当下凶性大发,似乎这只犼也明白坐下地上的我和沈三郎行动最为迟缓,当下率先向我和沈三郎扑了过来。我见状急忙一把将身旁的沈三郎推在了一旁,不等我通过天眼中的气息引下真正的九天玄雷的时候,一个倩影早已经挡在了我和沈三郎的身前。寒雨见到柳寒水临阵脱逃将我们众人亮了出来的时候,当下怒不可遏的迎着扑过来的这只犼就冲了过去,就在寒雨手中的残红落花剑迎着犼销过去的时候,已经扑到了近前的这只犼忽然好像被什么东西在身后拉了一下似的,巨大的身躯倒着飞了出去直接摔在了地上,溅起一阵尘土飞扬。 被狠狠的拉一个屁股墩的犼十分的暴怒,毕竟这犼的智商还是十分的有限,只道是眼前的寒雨使出来的手段将自己打倒在地,当即挥舞着双爪又向寒雨冲了上来。寒雨横剑挡在我和沈三郎的身前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冲了两步的犼忽然又重重的被拉倒在地,如此反复几次自后,我这反应了过来,这一定是背后的柳寒水出手了。这个时候寒雨也看了出来,当下干脆收起了残红落花剑守在我和沈三郎的身前。我轻轻的拉了拉寒雨的裤脚示意寒雨躲开一些别挡住我的视线,寒雨当下往右面站了站,可谁知寒雨刚刚站定的时候,一旁的沈三郎也拽了两下寒雨的裤脚,寒雨当即怒视沈三郎道:“没良心,你也嫌姑奶奶挡着你了!” 第637章 等待 寒雨说完当即闪开身形,将我和沈三郎直接晾在了这只犼的血盆大口之下,不过此时我们心里都已经有了谱,就在这只犼的身后,柳寒水一招一式一丝不苟的在制约着这只犼。 寒雨闪开身形后没有继续跟我和沈三郎计较,而是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柳寒水的一举一动。遇到像柳寒水这样的高手,如果不仔细的看看他的套路,那真可谓是一种莫大的损失了,向我们不断冲过来的犼虽然没有思想意识,可是又狠狠的在地上摔了几次之后,这只犼似乎也反过味儿来了,对着我们虚晃了两爪子之后不等身后的柳寒水发力,这只犼竟然一纵身调转身形猛地向后扑了过去,身后的柳寒水没有料到犼还有这两下子,一个没留神的工夫这只犼已经挥舞着双爪呼呼挂风的向柳寒水拍了下来。 见到眼前的形势我心里也是一阵的紧张,我自权衡了一下,如果此时站在这只犼身后的是我的话,这出其不意的一招我肯定是躲不过去的,这只犼纵身调转身形紧接着在向后扑去这一连贯的动作迅捷非常,如果这个时候面对这种情况的是我的话,我也只能横起lei guan桃木剑挡在胸前,和这只犼硬拼这一下了。此时的柳寒水面对已经扑过来的犼并没有闪躲,手上的指诀只是轻轻的一点,已经扑倒柳寒水身前的犼顿时又从身后生出一股巨大的力道将其拽了回去,只听又是一声闷响,犼摔在地上的时候又震起了一阵尘土飞扬。 这一次摔倒之后犼并没有着急站起来,趴在地上的犼先是向我们这边看了看,紧接着转过又去又向柳寒水那个方向看了几眼,似乎是在思考着自己屡屡被摔倒在地到底是出自谁的手笔。文辉见到这只犼倒在地上不着急起来,当下面露微笑的掏出一只香烟点着了抽了起来,卧倒在地上的犼似乎也闻到了空气中这一缕香烟的味道,当即狂吼一声身形暴起向着文辉抓了过来,文辉冷眼看着飞扑而来的犼丝毫没有慌张,一只胳膊端在胸前另外一只手架着香烟猛吸了一口,有些挑衅似的对着冲过来的犼吐出一大口烟雾,就在这只犼即将扑到文辉身上的时候,又是同样的一股大力将这只犼从后面拽倒在了地上。 同样的情况用的同样的手段,柳寒水不声不响竟然随随便便的就控制住了这只犼,说实话我心里十分的佩服柳寒水的手段,我匆匆一瞥之际看到寒雨眉头紧皱目光一直盯着柳寒水一刻也没有离开,当下我忍不住问道:“寒雨,你看出来什么没有?”寒雨闻言摇了摇头道:“大少爷似乎是通过刚才在不化骨上布下的符文,然后通过指诀控制符文产生的作用来制约的这只犼,不过我有些想不明白,难道到大少爷就想这么摔死这只犼么?”这个时候坐在在另一侧的沈三郎道:“不对,这符文好像不是用来制约这只犼的,大少爷手中的指诀我认识,这是一种单独对付僵尸一类的手印,叫做普渡法印,据说这普渡法印乃是从慈航道人悟出来的慈航心法中简化而来,这普渡法印说来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高深的手印,而且我们经常也能见到,这普渡法印经常见于佛家弟子对于将死之人或者是冤鬼聚众之处进行超度时使用,不过除了超度亡魂,这普渡法印确实也有制约僵尸的作用,当初在西南大山之时,家师麻老爷子就是这么说的,只不过我们控尸一脉寻根溯源的话还是属于道家子弟,因此这佛家的手印我们并不擅长。” 沈三郎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对面的柳寒水对着沈三郎投来一股赞许的目光,看得出沈三郎这个说法应该是说到了点子上了,沈三郎歪着脑袋看了寒雨一眼,简单寒雨并没有搭理自己,于是臊眉耷眼的继续说道:“想必也是大少爷修为高深,才能将这普渡法印发挥的淋漓尽致,不过要说大少爷只凭着这普渡法印摔死这只犼的话,我却不怎么相信,而且我觉得刚才大少爷在不化骨身上布下的符文并不是用来禁锢犼的,倒像是驱动某种法器或是神器的符文,否则的话大少爷为什么仅仅只是制约着这只犼而不是直接将其封印或者消灭掉呢?”我闻言点了点头道:“小三哥,你说的倒是很有些道理,不过柳大少爷此时明明已经可以控制住这只犼了,为什么迟迟不动手呢,而且我看大少爷身上也没有藏着什么法器之类的东西啊?小三哥你脑子好使,你说这是怎么个情况?”沈三郎思索片刻之后道:“我觉得柳大少爷应该是在等,要么是等一个时机,要么就是等一个法器,反正是在等着什么,只要是时接到了,柳大少爷应该不会手软的,不过具体是在等什么,我可说不好了……” 我和沈三郎这一问一答之际,趴在地上的犼似乎有些不耐烦的对着我们又狂吼了几声,站起身来的时候先是似乎是担心自己又被摔倒在地,弯腰俯身用自己的双爪在身前身后摸索了起来,见到这一幕我顿时失声喊了出来:“不好,你们看这犼的身体,它…它可以弯腰了……”我这一大喝提醒了众人,犼可以俯身弯腰,就说明这只犼已经不具有尸王身体僵硬的弱点了,说的再清楚一些,犼的身后可能已经不再是十分安全的地方了,既然后的身体形态都可与恢复,那么它的感官难道就不可以么?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们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又向后退了几步,犼见到我们有退却之意,当下呼啸着又向我们扑了过来,这时身后的柳寒水再次掐出了法印向犼点了出来,这一次犼没有直接被拽倒在地,而是好像被一根链子紧紧的套在了脖子上一样寸步难行。 柳寒水通过普渡法印勒住了犼,犼对着我们众人手刨脚蹬的踢得地上一阵尘土飞扬,此时寒雨抖手抽出了残红落花剑,对着犼的两只前爪就削了过去。 第638章 琉璃 寒雨毫无征兆的向犼发起了攻击,我再想拦的时候已经拦不住了,寒雨的身形速度比起柳寒水来可能还逊色一些,可单看身形和出手速度的话也是迅捷非常,按照眼下的这个形势,犼已经被身后的柳寒水牢牢的控制住了,这个时候出手也不算是没有道理。 寒雨这一剑削出去的时候也是使足了气力,身上的罡气贯穿剑身,残红落花剑也隐隐的发出了一阵龙吟虎啸一般的声音,气势如虹的剑气势不可挡的削在了犼的两只前爪之上。这一剑削在了犼的两只前爪上之后立刻崩出了一阵火星,只听“当”的一声脆响,这一剑虽然没有削动犼的两只前爪,但是犼挨了这一剑之后当即将两只前爪缩了回去,似乎这一剑也让犼感觉到了一阵剧烈的疼痛。 犼吃痛之后当即暴怒起来,此时也不顾自己被紧紧勒住的身形,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寒雨猛扑了过去,在这暴怒之下犼的力气大涨,身后的柳寒水见状眉头也是微微的一皱,十指不停地摆动变换着手中的法印,这个时候犼似乎已经有了一丝摆脱了柳寒水掐出法印约束的迹象,暴怒的身已经开始向寒雨一步步的逼近。见到犼的身形开始向前移动了起来,寒雨偷眼向柳寒水看了一眼,只见此时的柳寒水上手紧掐法印,两片嘴唇快速的抖动已经念诵起了咒诀,寒雨趁着犼的行动还在制约当中,当下挥舞着残红落花剑又向犼的心脏刺了过去。 犼对寒雨刺去的剑光丝毫没有介意,挥舞这双爪只是拼命的向寒雨抓去,寒雨早已经算计好了距离,就在寒雨手中的宝剑剑尖已经刺到了犼的心脏的位置上的同时,双脚脚尖一点身形已经先后纵了出去,也就是通过这剑尖在犼心脏位置上的轻轻一点,寒雨已经试探出来只凭自己的这把残红落花剑还是无法刺透犼的皮肉的。退下来的寒雨紧接着又纵身而起,直接向着犼的双爪刺去,暴怒的犼正愁抓不到身形灵敏的寒雨,见到寒雨主动将宝剑递了上来,当下伸出双爪向残红落花剑上抓了过去,就在犼的爪子抓住了剑身的时候后,寒雨双脚脚尖又是一点,身形向后跃去的同时猛地向回抽剑,一抹剑光闪过,犼的双爪依旧完好无损。 见到寒雨这几个回合又开始试起了犼的弱点,我当即向寒雨大声喝道:“寒雨速退,看我的!”话音刚落之际我涌起体内的气息虚空向犼挥出一记风刃,这风刃乃是我在洛书中领悟到的法门,习得风雷双刃之后早已经将这法门练得烂熟于胸,看着寒雨一招招的试探着犼的弱点,倒不如我直接由风刃来试探。风刃挥出之际空气中顿时显现出一道巨大的刀影,这道刀影自上而下直向犼的头顶处劈了下去,就在这风刃劈在犼的头顶上的时候,只听一阵支离破碎的声音传了出来,风刃直接被犼的脑袋震碎,我的胸腹间立刻一阵憋闷,缓了口气吐出一口浊气才觉得好了一些。 见到我这一道风刃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当下鼓足了劲力又是一道雷刃劈了过去,这一到雷刃直接冲着犼的肩膀而来,夜空中猛地亮起一道刀影,犼见到又是一道刀影冲着自己而来,当下挥出一拳猛地向雷刃的刀刃上的打了出来,又是“轰”的一声,这一次我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犼见到我喷出这一口鲜血似乎受到了某种刺激,当下开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身后的柳寒水此时已经满头的大汗,沈三郎见到形势不好,大喝一声:“寒雨,快把小秦师兄扶走,大少爷可能坚持不住了……”就在沈三郎话音刚落的时候,寒雨已经纵身跳在了我和沈三郎的中间,一手一个猛地拉起我和沈三郎便向后退去,就在我们刚刚退出去的时候,柳寒水忽然“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来,紧接着眼前的犼就好像是脱了缰猛虎一般向我们跳了出来。 文辉见到这一幕也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辛家弟兄一个护着柳寒山一个挡在了文辉的身前,看这情形一旦出现了意外,辛家弟兄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脱了缰的犼一纵之下便趴到了我刚刚所在的位置上,此时犼并没有对我们继续穷追猛打,而是提着鼻子在空气中闻了闻,紧接着伸出舌头舔舐起我刚刚吐出来的那一口鲜血来。 犼舔舐了几口鲜血之后,猛地立起身形,这个时候犼全身的毛发都炸了起来,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大号的刺猬,就在这犼直起身形的时候,体内的不化骨忽然发出一道红色的光芒,一整副泛着红光的骨骼图案在犼的皮肉上映衬了出来,见到这一幕我心里顿时豪气陡升,抱着必死的决心对着寒雨道:“寒雨,快护着你三哥走,再不走来不及了,快走……”话音刚落之际我一把推开了他们二人,一动手腕上的玄火双环猛地向犼的脖颈上套去,一黑一红两道光影顿时将犼牢牢的套在了一起,我猛地一提体内的气息大声喝道:“合!”两道光影迅速向一起并拢而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犼哀嚎了一声猛地向我挥出了一拳,这一拳带着凌厉的气息直接将我打了出去,我的玄火双环竟然震不碎这只犼。 见到这一幕沈三郎顿时大声喝道:“寒雨你快走,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去请金灯金影二位大师下山除魔,我跟小秦师兄这里顶着……”说罢沈三郎一把将寒雨远远的推了出去,不顾膝盖上的伤势,呲牙咧嘴的准备开始掐诀念咒准备请胡三太爷出马。 寒雨被推开之际早已是眼含热泪,不等沈三郎请出胡三太爷,犼忽然仰天长啸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紧接着犼皮肉上那映衬出来不化骨的图案闪耀了起来,只见“呼”的声,犼全身上下忽然着起了金黄色火焰来,见到犼身上火起,柳寒水纵身跃起大声喝道:“上古凶兽,你的死期到了,看我柳家的金刚琉璃网……” 第639章 困兽 这一声大喝之后,身形还在空中的柳寒水对着已经失去了制约的犼就挥出了一掌,一掌挥出之际呼呼挂风,自柳寒水的掌心中疾吐而出一股强劲的气息直拍向犼身后的大椎。浑身着起金黄色的火焰的犼这个时候痛苦非常,我一时也弄不明白这只犼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浑身着起了这金黄色的火焰,火这个东西我们都是见过的,除了平时我们所见到的阳火以外,说的上来的也就是道门中修习的三昧真火和专烧阴魂的三磷阴火,最多最多再加上十分罕见的红莲业火和凤凰浴火,也就这区区几种而已。可眼下犼自内而外着起来的这种金黄色的火焰虽然表面看去和三昧真火以及凤凰浴火有很多类似之处,但是这种火焰绝对不是我所见过的三昧真火或者凤凰浴火。犼身上的这种火焰的金黄色较之三昧真火的金黄色更加的纯正明亮,而凤凰浴火的颜色虽然也是金黄色,但是那种金黄色中间却带有很鲜艳的红色,看上去有些偏向橘黄的颜色。 这个时候犼已经被身上的这股火焰烧的嗷嗷直叫,柳寒水一掌拍来的时候犼猛地转过身来,冲着柳寒水一张口便喷出了一股浓烈的尸气,柳寒水在空中无法借力,眼看着这一股浓烈的尸气就要冲到了柳寒水的身上,空中的柳寒水似乎早有准备,就在犼喷出这一口浓烈的尸气的同时,只见柳寒水袖口光华一闪,紧接着一张铺天的大网就向犼盖了下来。 柳寒水撒出的这张大网晶莹剔透闪着点点的荧光,由这一点点的荧光组成了一条条的光线,再由这一条条的光线组成了一张光华四射的大网在夜幕之下显得十分的醒目,向着犼迎头就罩了下来。犼吐出来的这一股浓烈的尸气不等冲到柳寒水的身上,这金刚琉璃网猛地一闪,空气的气流忽然快速的涌动起来,随着这股忽然出现的气流,犼吐出来的这一股浓烈的尸气竟然全部被吸入这张金刚琉璃网中。 金刚琉璃网并没有因为吸收了尸气而变得光芒暗淡,反而那无数道网线迸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来,一身大火的犼见到这张金刚琉璃网面露惧色,随即伸出两只前爪猛地在地上捧出一片黄土向这张大网撒了出去。飞扬的尘土并没有能够减缓金刚琉璃网的下落之势,就在犼泼出一大把黄土之后,见到形势似乎不妙,当下转身就想逃走。犼行动的速度是非常快的,这一下要是放虎归山让这家伙溜了,再想把它抓住可就难了,看着已经调转了身形的犼,我当即猛地一提气又发出了一道掌心雷,犼一心一意只顾着专心跑路,一个没留神自己当即被我这一道掌心雷劈中了面门,我这一道掌心雷劈中之后似乎助长了犼身上那金黄色的火焰,金黄色的火焰猛地一蹿忽然变得更加旺盛了起来,这个时候犼又发出了一声惨叫。 已经被沈三郎远远推开的寒雨听见声音又返了回来,当下横起残红落花剑守在了我和沈三郎的身前,对着浑身起火的犼又发出了几道剑气。寒雨这几道剑气并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剑气过处犼的身上迸发出几颗闪亮的火星,在金黄色火焰的映衬下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这个时候柳寒水撒出的这张金刚琉璃网落了下来,正好将犼牢牢的罩在了网中。 金光琉璃网将犼罩住之后,柳寒水身形落下之际双手结印又开始掐出了另外一套手印,随着柳寒水十指指间的变动,一阵虚无空洞却又听起来十分清晰的咒诀从柳寒水的口中传了出来。就在这咒诀声起的时候,罩在了犼身上的那张金刚琉璃网再次迸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紧接着无数根网线几好像是受到了时空压缩的作用一样猛地收缩了起来,犼的身上立刻印出无数道纵横交错的网线来。这无数道纵横交错的网线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在金黄色火焰的映衬之下仍然看的十分的清楚,这金光琉璃网收缩起来之后,立刻将犼身上勒出来无数道的勒痕,在金光琉璃网的作用下,犼不不停地哀嚎使劲的挣扎,金刚琉璃网被犼猛地撑起来之后,随即又继续压缩了起来,片刻之后这只犼已经被金刚琉璃网完全压制的没了动静,要不身上那仍然没有熄灭的火焰,恐怕我们都以为这只犼已经被金光琉璃网消灭掉了。 看着犼在金光琉璃网中没有了动静,这个时候众人才长出了一口气,沈三郎立刻软绵绵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伸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抹了一把,只觉自己的手上湿漉漉满是汗水,而我这个时候身上的衬衣也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文辉依旧平静如水的看着这只犼,虽然这只犼已经被金光琉璃网勒的没了动静,可是柳寒水依旧不敢怠慢,双手间的手印不仅没有放慢,反而越掐越快,空中那一阵阵咒文声声接连不断的传了出来。我稍微缓了口气之后当下也反应了过来,虽然这只犼已经被金刚琉璃网牢牢地束缚住,可是战斗依然没有结束,随着柳寒水掐出的手印和所念的咒文,金刚琉璃网不停的在压缩这网内的空间,犼的身上已经被金刚琉璃网的网线勒出来无数个小方块凸起在犼的表面,那一身金黄色的火焰也被这金刚琉璃网分割成了无数朵小火苗,趁着犼被金刚琉璃网困住之际,我急忙归拢体内的气息,打通了刚才又淤塞住了的经络,一口淤血又吐了出来。 这一口淤血吐出来之后,犼在这股血腥之气的刺激刺激下又开始挣扎了起来,嗷嗷直叫的向着我吐出的那一口淤血慢慢的爬行,看这情形是想爬过来舔舐血液,柳寒水岂容犼再次嗜血,抖手之际又变换动双手掐出来的法印,一阵带有神圣威严的六字真言从柳寒水的口中念诵了出来。 第640章 套话 柳寒水念诵出六字真言之后,金刚琉璃网爆发出更加强大的力量向犼勒去,这个时候犼似乎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在这巨大的压力之下高大的身形已经被压缩了将近一半,体型变成了十二三岁小男孩的模样。 沈三郎看着柳寒水撒出这张金光琉璃网两眼发光心里眼馋的直流口水,趁着这个时候沈三郎向另外一侧的柳寒山看了一眼道:“寒山呐,你家大少爷的扔出来的这个叫什么金刚又是什么琉璃的网,是个什么玩意,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威力?”柳寒山闻言略加思索之后答道:“沈师叔,家兄所使用的这张金光琉璃网乃是我们柳家祖传之物,这金刚琉璃网具体有什么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此物乃是我们柳家家传之物,眼下只有我大哥可以使用,就是将这张网交到我的手里,我也无法使用这张网。不过在我很小的时候,家父曾经提起过这张金刚琉璃网,据说此物传自上古时期,具体时间谁制造出来的已经说不清楚了,到现在已经有了四五千年的历史了,沈师叔可是对这张金刚琉璃网有意?”沈三郎闻言笑道:“寒山呐,你们柳家的这张金刚琉璃网确实不是一般二般的物件,其实我当年在西南大山学艺的时候,家师麻天野麻老爷子也曾经说过,对付尸王一类的东西,最有效果的便是这网了,原本我们西南大山控尸一脉也有一张祖传的捆尸网,不过早在百十年前就已经遗失了。”柳寒山闻言身形微微一抖道:“沈师叔,这张金刚琉璃网确是我们柳家的祖传之物,要使用这金刚琉璃网,不仅需要这张网滴血认主,还要配合相应的咒文才可以驱使……”不等柳寒山继续说下去,沈三郎打了一个哈哈道:“寒山呐你误会了,你们柳家的这张金刚琉璃网我确实有些眼馋,不过这是你们柳家的祖传之物,再眼馋我也没有夺人所爱之心,我只不过是心里微微的有些念想,不知道寒山你能不能助我一臂之力?”柳寒山闻言急忙问道:“沈师叔有话请讲,如果有用得到寒山的地方,寒山已经竭尽全力。”沈三郎闻言当即答道:“好,寒山够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既然这张金光琉璃网是你们家传之物,想必你们柳家定然也传承下来了关于这金刚琉璃网的诸多禁忌的说明,比如说,我打个比方说啊,假如你不小心被这金刚琉璃网罩住了,而恰巧你大哥又不在身边,这个时候你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这一个好端端的大小伙子就这么被勒的骨断筋折吧?再说了,传承了千年之久的神器,你们柳家就没有关于这金刚琉璃网的说明书啥的吗?”沈三郎这番话倒是把柳寒山问住了,柳寒山沉吟了半晌才对着沈三郎答道:“沈师叔,你说的这个情况是不会发生的,即便是家兄不在的时候我自己进入这金光琉璃网中,这网也不会将我勒住的,驱动这金光琉璃网的咒诀只有家兄一人知晓,况且这金光琉璃网早已经认家兄为主,即便是我也知道这咒诀,念诵出来也不起丝毫的作用。另外这金光琉璃网乃是我们柳家的传家之物,家兄时时刻刻都带在身上,我又如何能被这网罩住?那除非是我做下了大逆不道之事家兄要惩处与我,不过以家兄的身手,惩处与我还至于用到这金光琉璃网,至于你所说的什么说明书倒是闻所未闻,毕竟这金光琉璃网乃是上古年间的产物,如何会有现代的说明书?” 沈三郎闻言大失所望,不过还是有些不甘心的继续问道:“寒山,我不是说现代的说明书,我其实说的就是那个意思,就是有没有关于这个金刚琉璃网的啥炼制过程的记载啊……使用方法的和注意事项啊这方面的记载啥的……”沈三郎话音刚落柳寒山这才反应了过来,对着沈三郎道:“沈师叔,这些东西我还真是没有听说过,不过这金刚琉璃网是传到了家兄的手里,也许真有这方面的文字记录啥的只不过我不知道,沈师叔你也不要失望,等一会家兄封印了这只犼之后,我去问问家兄……”沈三郎闻言当即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样啊,那还是算了吧,这样的话也太麻烦柳家大少爷了,寒山啊,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有些话还是我自己跟大少爷说罢……”不等沈三郎说完,柳寒山身旁的辛二哥忽然冲着沈三郎“嘿嘿嘿嘿”的冷笑的几声,这几声冷笑笑道沈三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心里直发毛,辛二哥笑完之后对着沈三郎道:“沈老弟,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干什么拐弯抹角的套人家孩子的话啊,沈老弟,我辛老二告诉你,你小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是一清二楚。”辛二哥话音刚落,沈三郎当即喝道:“辛老二这里面有你什么事,我就看不贯你这个德性!” 柳寒山看着沈三郎冲着辛老二发起了脾气,当下也觉查出来沈三郎话里有话,在柳寒山的一下追问之下,沈三郎扭扭捏捏的说道:“寒山啊,其实我是想,那什么,我就是不好意思说,主要是怕你们大家误会,这不是看着你们柳家这金刚琉璃网好使么,我是想按照你们柳家炼制这金刚琉璃网的法子,给我师傅也打造一张出来,我事先声明,可不是我沈三郎有心想偷学你们柳家的不传之秘,当初我还在西南大山学习控尸术的时候,闲来师傅便给我讲述麻家曾经发生的往事,每每提到麻家祖传的捆尸网便叹息不止,说起这捆尸网遗失的经过却是颇有一番周折,这一追溯可就要追溯到一百年前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正是时局动荡民不聊生的时代,师傅的师爷我的太师傅发现西南大山出现了尸王,便带着捆尸网前去除魔,尸王除去了,太师傅也zi fen于世,可是那张捆尸网却从此下落不明……” 第641章 心急 沈三郎说完之后,辛老二当下又开始说起了风凉话:“诶呦喂我说沈老弟啊,你可真能白话啊,我说你们东北人是不是都跟你一样擅长穷白话啊,都说当了师傅收了徒弟的,这徒弟要给师傅行礼奉茶,当师傅怎么着也要意思一下给孩子个封儿,就算是你不是人家的师傅,可是这当师叔的怎么说是个长辈,不说给点啥先琢磨着从人家孩子身上捞点啥出来,沈老弟,不是说你们东北人都是活雷锋么,你就是这么向人家雷锋叔叔学的?”沈三郎闻言脸色微微一红,打了一个哈哈道:“辛老二,你个老不死的就埋汰我吧,我是向人家孩子张嘴了,可是我能白让人话孩子出力吗?”说到这里的时候沈三郎又冲着柳寒山道:“寒山呐,要是真的有法子能在打造出一张捆尸网来,需要啥你就说话,我沈三郎别的没有,闲钱还是有两个的,要是不够的话我就去借点,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 沈三郎说完柳寒山当即开口道:“沈师叔言重了,要真是花些钱就能办到的,我还真的不用沈师叔出钱,我大哥懂得一些打造法器的法子,等事后我问问家兄,能不能打造出来一张捆尸网来,不过我大哥即便是能够打造出来,这捆尸网和我们家传的金刚琉璃网可不在同一个档次上,就怕沈师叔眼高看不上,我们柳家的手艺入不了西南大山控尸一脉的法眼,到时候……”不等柳寒山说完,沈三郎当即拦住了柳寒山的话道:“不能,不能不能,从大少爷的身手就能看得出来,这一身的功夫俊俏的紧呐,想必这打造法器的手艺也差不到哪里去,出自大少爷之手的捆尸网虽然比不了你们柳家祖传的金刚琉璃网,随便抖落抖落也一定是张拿得出手的货,这里面的规矩我懂,金刚琉璃网是什么物件,那可是传承了四五千年的神器,我沈三郎有自知之明,岂能有这福分?寒山呐,我先谢谢大少爷啊,诶诶诶,你们快看,那只犼,快看那只犼,它怎么,啥前儿变小了,咋回事这是?” 就在沈三郎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的时候,金刚琉璃网中的犼也在渐渐的变化着,先前巨大的身影已经缩小成了一个小男孩的体型,这个时候再看这只犼身形也只有七八岁的男孩模样。柳寒水还在继续掐动着手里法印,口中依旧不断的念诵着六字真言,柳寒山见状解释道:“沈师叔不要吃惊,其实这才是犼的真正模样,尸王的皮肉早已在大火中被烧毁,依靠尸丹重新化身为犼只不过暂时寄宿在尸王的不化骨身上而已,说到根本,其实这只犼并没有具体的躯体,只不过是一只重新生成的凶兽之魂,这凶兽之魂借着不化骨实现躯体重生,也只不过是凭借着身上的尸气凝结出来的而已,并非是真正的躯体,家兄凭借这金光琉璃网不断地压缩犼的躯体,实际上是在压缩犼的兽魂,等到犼受不了的时候,那时候犼的兽魂便会脱离这具虚拟的躯体脱壳而出,这时候才是真正可以封印犼魂的时候,此刻即便是你们消灭了这个犼的躯体,也无法封印它的兽魂。” 柳寒山解释完之后已是气喘吁吁的大口呼吸了起来,辛老二见状将手抵住了柳寒山的背后开始推拿了起来。这个时候文辉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对着柳寒山道:“寒山,你说还要多久才能将这犼的兽魂逼出来?”柳寒山几个深呼吸之后才答道:“师傅,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对付这犼,其实我大哥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这里埋着尸王我们柳家是早就知道的了,只不过时机未到大哥也不敢冒然出手唤醒尸王,如果师傅等众位师叔当初没有破坏封咒的话,再过了一二十年纵使这尸王自己冲破了封咒,也没有机会化身为犼了。师傅,弟子说句不该说的话,其实这一次,是师傅和众位师叔心急了……”听着柳寒山断断续续的话,文辉并没有责怪之意而是继续问道:“寒山,你这话怎么说,什么叫再过一二十年,这尸王就不能化身为犼了?辛老二,你好好伺候二少爷,要是寒山有什么差池,你就留下给犼陪葬吧!”文辉话音刚落,辛二哥顿时打了一个哆嗦,当下更加卖力气的给柳寒山推拿了起来,柳寒山吐出一口浊气稳了穏心神这才说道:“师傅,其实并不是所有的尸王都可以化身为犼,普天之下可以化身为犼的僵尸只有旱魃。这旱魃是当初上古年间唯一留下来的僵尸,旱魃原本是轩辕黄的女儿,当初被犼侵占了身子变成僵尸,可是她的心性并没有泯灭,可是等到了旱魃去世之后,体内的犼魂便占据了旱魃的躯体,因此轩辕黄帝的女儿旱魃去世之后,后世再出现的旱魃,便都是毫无人性的尸王了。千百年来这黄土高原其实并非是干旱少雨之地,相反这里却是一处水草丰茂树木繁盛之处,两千年来多少朝代在西京建都,其繁华程度堪比现在的京城,这里独特的自然环境造就了古代西京的繁华,这里曾经是历朝历代的天然马场,正是依靠这里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汉唐在这里饲养了百万战马建立起来百万铁骑保卫着汉唐的万古雄风……” 柳寒山缓了口气继续对着文辉道:“从我们得到的最可靠的信息来看,这片黄土高原的气候从唐朝之后便开始发生了变化,虽然现代的研究机构往往将整个结果归咎于生态的破坏,其实根本原因还是在于这里封印着尸王,尸王在封咒的作用下深藏地下,这封咒看似是在封印尸王,其实是封印着尸王体内的犼魂,犼魂被封住,尸王也就永远只是一只普通的僵尸,虽然比一般的僵尸厉害很多,但是凭借佛家高僧和道门高道还是可以制服的,可是一旦犼魂破除了封咒,旱魃就再也不是僵尸了……” 第642章 衰变 柳寒山说完之后,文辉沉吟道:“你这么说的话倒是也对的上,原本这僵尸这东西就是因犼而化,当年女娲和伏羲二圣将上古凶兽犼的灵魂分离出来一分为三,其中一个分魂融合了神树的灵魂进而形成了一个全新的犼魂,不过这个全新的犼魂进入了将臣的体内,后来被慈航大士所驯化,同时作为僵尸始祖的后卿和赢勾被女娲和伏羲消灭,只有这个旱魃流传了下来,既然这犼魂只能封印,这就说后卿和赢勾也可能还在人间的被封印在了某个地方,如此说来,我们即便是重新封印了这只犼魂,可是还有两个……” 看着愁眉不展的文辉,柳寒山继续说道:“师傅大可不必担心,其实后卿和赢勾早在上古年间就已经被消灭了,人间不会再出现后卿和赢勾了,四大僵尸始祖,将臣被慈航大士驯化,这个说法虽然听上去有些虚无缥缈,可是千百年来我们柳家祖祖辈辈的人踏遍了千山万水,都没有找到关于将臣丝毫的线索,这就可以认定将臣确实已经在人间消失,至于这个将臣到底是被上古大神所灭还真的是被慈航大士所驯化已经不重要了,其次后卿和赢勾早在上古时期便已经被女娲和伏羲所灭,人间仅存的犼的兽魂便是这依然封印在人间的旱魃了,只要是封印住了这只犼魂,僵尸将不会再人间出现。”文辉又沉思了一会,继续对着柳寒山问道:“寒山,你刚才为什么说我们心急了,为什么说再过一二十年旱魃就不能化为为犼了,这个你还没有给我说明白,还有,你刚才说后卿和赢勾被上古大神女娲和伏羲消灭了,你确定是消灭不是封印吗?” 文辉问完柳寒山又调整了一下心神这才答道:“师傅,我之所以说再过一二十年旱魃就不能再化身为犼了,是因为这犼魂还是有办法消灭的,只不过这个过程要特殊一点,而且花去的时间比较长,不错,我刚才说的确实是消灭不是封印,因为后卿和赢勾早在人间销声匿迹了,唯独这个旱魃每隔百年的光景便会出现一次,其中原因的便是这旱魃并没有被消灭,而仅仅只是封印住了而已。”文辉听到这里喃喃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再过一二十年,这个犼的灵魂就会被消灭了么?”柳寒山道:“师傅,我所说的一二十年,是在时间上的一个大概推测,也许用不了一二十年,也许还需用个五六十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不出百年的光景,眼下的这个犼魂必定会烟消云散,即是旱魃突破了封咒的束缚,它也就仅仅是一具尸王而已,无法再化身为犼了。”文辉又道:“寒山,你为什么会那么肯定?”柳寒山道:“师傅,这旱魃和后卿和赢勾都是同样的情况,既然上古大神可以消灭后的分魂彻底消灭后卿和赢勾,就说明这犼魂还是有法子消灭的,上古时期离现在太久远了,很多东西说出来已经很不现实了,要说我为什么那么肯定,那就是根据这旱魃封咒的效力期限判定的,很明显这墓葬中的封咒已经无法在坚持百年的光景了,一旦旱魃突破封咒的时候,就是犼魂灭亡的时候,犼魂灭亡了,自然而然的旱魃就只是一具僵尸而已,且不说佛门高深道家的高道,就是用飞机大炮轰它娘的,它也抵挡不住,总而言之,只要犼魂灭亡了,旱魃即使出世,也颠覆不了人间的世界。” 文辉点了点头道:“既然旱魃被封咒封印,那么旱魃体内的犼魂也同样在封在其中,旱魃出不来,犼魂也出不来,那这犼魂又是如何被消灭的呢?”柳寒山长出了一口气道:“师傅您有所不知,上古神兽虽然都有其永生不灭的法门,但是这并不代表着神兽就不会灭绝,因为神兽的魂灵一旦被阵法或是封咒封印,从那一刻起神兽的灵魂便会开始发生衰变。”听到“衰变”这两个字的时候,文辉眼睛猛的一亮,当即喝问道:“寒山,‘衰变’这二字怎么讲?”柳寒山继续解释了起来:“所谓的‘衰变’,并非是现代物理学中形容放射性元素放射出粒子而转变为另一种元素的过程,而是指神兽的灵魂在受到封印之后,会一分为二二变为四四化为八等等的这一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神兽的灵魂因为衰变的作用会变成无数多个分魂。”文辉闻言皱着眉头喃喃的说道:“无数多个分魂,那岂不是会出现无数多个犼了吗?”不能柳寒山开口,一旁的辛老二急道:“文处长,怎么你还没有听明白,上古神兽的灵魂一旦被阵法或是封咒封印,自然而然的也就无法实施自己那无限重生的法门了,因为被封印住了的神兽之魂并没有死去,神兽只有到了寿终正寝的那个节骨眼上,才能通过施展自身重生的法门获得无限重生……”“辛老二你给我闭嘴,让寒山说!”不等辛老二说完,文辉立刻喝住了辛二哥,辛二哥闻言当即撇了撇嘴不敢在言语,这个时候柳寒山道:“师傅,辛二师傅说的不错,神兽的灵魂虽然在封印中可以分裂出无数个分魂,可是在灵魂衰变的同时神兽自身的本能也在分化,也就是说,足够久的时间过去之后,随着神兽的灵魂衰变成无数个分魂,原本灵魂的重塑能力也分出去了无数份,这个时候任何一个神兽的分魂已经弱到了不再具有重塑灵魂的能力了,这样一来即便是旱魃破土而出,它也仅仅就是一个尸王,体内的无数个灵魂从脱离封印的那一刻起,就会变成阴魂,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听到这里文辉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冲着柳寒山点了点之后头忽然一脸严肃的对着柳寒山道:“寒山,你们柳家究竟是何许人物,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第643章 脱壳 原本和颜悦色的忽然变了脸色,柳寒山一愣只道是自己哪一句话说错了引起了文辉的不满,略带惧色的看着文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在这个时候,罩在金刚琉璃网中的犼发出了一声闷犼,紧接着四肢开始在地上开始乱刨了起来,见到这一幕柳寒山忽然惊呼道:“大家小心,犼的魂魄快要被金刚琉璃网逼出来了,小心别让这犼魂上了身。”见到这一幕文辉也顾不得在审问柳寒山了,当下急忙带领众人向后退去,这个时候柳寒水忽然身形暴起直接跳到了犼的身前,以几位迅捷的速度在犼的周身上下点了起来,一阵眼花缭乱的指法过后,就在犼周身上下的火焰当中浮现出来无数颗红色光点。 这些红色的光点正是柳寒水刚刚点过的位置,而这些位置也正是人体穴位所在的位置,就在这些红色的光点浮现出来之后,犼身上的火焰化为了道道流光向这些穴位流去,眨眼间犼身上的火焰已经消失不见,这个时候从这些穴位中生出来根更金黄色的细线,所有闪着红光的穴位被这些金黄色的细线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令我十分熟悉的图案。 犼身上浮现的这个图案我并不认识却十分的眼熟,应该是不久之前就在那里见过,这图案出现在犼身上的时候,犼忽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声,紧接着身上的挣扎动作又猛烈了许多,此时的柳寒水已是满头的大汗,双手合十掐出了一个手印直接迎着犼的额头送了过去。柳寒水的手印在送到了距离犼额头处大概一米左右的距离之时便停了下来,随即从柳寒水的手印中忽然疾吐而出一股无比神圣庄严的气息来。我可以感觉出柳寒水发出的这股气息中带有一种令人不由自主的敬畏,这种气息绝对不同于天地间至清至纯的五行之气和来自九天之上的杀伐凌厉的九天玄雷之气,这种气息似乎和我们道门中人修习出来的罡气有些类似,但是仔细一体会又发现二者截然不同。同为道门中人修出来的气息,虽然修为有深有浅,但是只要接触到对方的气息便可以感觉出来对方的修为深浅,眼下柳寒水发出来的这股气息我却丝毫感觉不出来修为的层次。 柳寒水发出的这道气息接触到犼之后,就好像一片云雾一样立刻在犼身上的弥漫开来,犼觉察到这股气息之后似乎对柳寒水十分的敬畏,原本手刨脚蹬不停挣扎的犼渐渐地平息了下来,躬身趴在地上仰面看着柳寒水就好像是虔诚的俯首于神佛脚下一样。 犼安静下来之后柳寒水忽然撤去手印转而变指为抓,这一抓之下猛地扣住了犼的脑袋,就在这一抓罩在了犼的脑袋之上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吸力从掌心中传了出来,罩在犼身上的金刚琉璃网闪了亮闪忽然由实化虚,从犼表面的毛发上渐渐的向犼的身体里渗透进去,直到表面上的金刚琉璃网全部消失不见的时候,趴在地上的犼猛地浑身一抖,紧接着两只发红的眼睛开始上翻露出一对白花花的眼白,这个时候柳寒水猛地纵身向后一跃,随着那只罩在犼脑袋顶上的手抓猛地一缩,趴在地上的犼开始不停地抖动了起来,紧接着犼的身体里再次闪出了金刚琉璃网的光芒,这个时候明显的看出金刚琉璃网中已经网住了一个人猿形状的透明魂魄,随着柳寒水空中不停地念出咒诀,就在柳寒水撤身往回一拽的时候,金刚琉璃网忽然化虚为实,硬生生的从犼的身躯里将犼的魂魄给拽了出来。 犼的魂魄被拽出来之后,犼的身躯立刻轰然倒下,这一幅好像是人猿一样的皮囊再次燃起了金黄色的火焰,不过这一次金黄色火焰燃起的时候,空气中立刻弥漫出一股浓烈的焦臭,犼的毛发片刻间便在金黄色的火焰中化为了灰烬。 犼的分魂被金刚琉璃网拉出体内自后似乎如梦方醒,在金刚琉璃网中左冲右撞,金光琉璃焕发出阵阵五彩的光芒将犼魂牢牢的束缚在网中,犼魂左冲右撞不得冲出,当下冲着柳寒水狂吼了一声一纵身便扑了过去。柳寒水见状不慌不忙,单手掐出剑指指诀向扑过来的犼魂就挥了出去,指诀挥出去之际忽然幻化出万千细小的剑气直向犼魂射去,这无数道细小的剑气透网而入,就好像是万千银针一样刺入了犼魂的体内,刺入犼魂体内的万千银针忽然爆裂开来,一阵“砰砰砰砰”爆裂声犼,犼魂顿时被震得趴在地上不停地哀嚎了起来。 我见到柳寒水这一手剑指指诀当即忍不住叫了声好,剑指指诀是道门术法中比较常见的一种法门,乃是对付寻常阴魂最有威力的手诀之一,剑指指诀加持了道门中的清光大咒之后,指诀上就生出了一道开了光的剑气,这种开了光的剑气正是阴魂的克星,稍微有些修为的道门子弟使用这剑指指诀都可以轻轻松松的将阴魂削的魂飞魄散,因此但凡道门子弟如果不是遇到冥顽不灵的厉鬼,是绝对不会轻易使用这剑指指诀的。可此时柳寒水随随便便挥出的剑指竟然可以化作万千剑气的玩法我不仅是头一次见到,就是让我照猫画虎的来的一下,也无法将剑指指诀转变而成万千剑气,我这一声好绝对是发自肺腑之言。 柳寒水见到犼魂被剑指爆开,当下趁热打铁猛地将手抓向天上一抛,金光琉璃网顿时被柳寒水高高的抛到了空中,网中的犼魂自然而然的也就随着金刚琉璃网也被高高的抛到了空中,柳寒水看到金刚琉璃网飞在空中到了最高点的时候,一抓猛地向空中的犼魂探了出去,这个时候束缚着犼魂的金刚琉璃网忽然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了柳寒水的掌心之中,抛在空中的犼魂忽觉身上一阵轻松,发现失去了金刚琉璃网的约束之后立刻向天际中逃去。 第644章 浑天 见到犼魂从金刚琉璃网中逃了出来,在场众人都吃惊不已,坐在地上的沈三郎顾不得膝盖上的伤势忍不住开口惊呼了起来:“我超,它他妈跑了,大少爷,快追啊!”就在沈三郎惊呼的同时,一直少言寡语的文辉也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柳寒水丝毫没有搭理吃惊不已的我们,就在犼魂冲上天际的时候,只见大少爷忽然将食指放在口边紧接着张嘴磕破了食指,就在指尖一抹殷红的血迹流出来的时候,大少爷忽然从腰间抽出一张手帕似的东西向指尖抹去,手帕抹到指尖上的血迹之后,大少爷忽然一抖手将手帕直接抛向了天空,这张沾到了大少爷指尖鲜血的手帕好像是一道流星一样迅速飞了出去。 大少爷将手帕抛出之后仿佛胸有成竹,这只手帕飞行的速度奇快,眨眼间手帕已经飞到了犼魂的头顶之上,此时犼魂似乎也发觉了有什么东西已经追上了自己,当下掉转身形准备改变方向向另一个方向逃去。我抬眼向天空望去,就在犼魂刚刚扭转身形还没有来得及逃窜的时候,大少爷抛出去的那张手帕忽然无限制的增长已经将整个天空掩盖了起来如同一整张的天幕。一道五彩的霞光从天幕的正中央直射而下形成了一个耀眼的光柱,直接将想跑还没有跑出去的犼魂罩在了其中。 犼魂被这到五彩的霞光困住之后立刻开始挣扎了起来,此时这五彩的光柱似乎铜墙铁壁一般坚固无比,犼魂数次想冲破这道光柱都被弹了回来,就在这个时候,大少双手又掐出了一道手印,就在手印结成之际,只听大少爷朗声喝道:“太极化两仪,两仪生四象,方圆遮日月,四象浑天,降妖除魔!”大少爷话音刚落,双手法印猛地一遍,只见大少爷刚才磕破那根食指忽然一弹,一道金色的光芒忽然从大少爷的指尖激射而出直指天幕。这道金光飞到天幕中央的时候竟然化作了一颗金珠,金珠在天幕中滚动了及下,忽然“嘭”的一声爆裂来开,又化为四道金光直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激射而去。 这四道金光飞到了天幕四方边缘之后再次爆裂开来,“嘭”的一声天幕四方忽然迸发出四朵金色的焰火,宛如节日里所放的烟花一样璀璨。这四朵焰火熄灭之后,天幕的四方之上隐隐的出现了一大片的雷电,这一大片的雷电闪片刻之后,只见四道霹雳同时在天幕的四方亮起,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天幕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同时被这四道霹雳撕开了四个大口子,紧接着一阵风起云涌,从这四个大口子中间竟然钻出来四个硕大的影子来。 我见到这个场面不仅啧啧称奇,就在这四个影子出现之后,我立刻看出了这个四个影子的出处,这四个影子非别,正是传说中的四大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见到四大神兽出现,我当下长出了一口气,这四大神兽乃是祥瑞之兽,乃是一切上古凶兽的克星,传说上古年间四大凶兽祸乱人间,轩辕黄帝屡战不胜,无奈之下只好请出四大神兽降服了这四大凶兽,既然四大凶兽都不是四大神兽的对手,这小小的犼魂又如何在四大神兽的掌中逃脱呢? 四大神兽的影子出现之后立刻在空中翻腾起来,青龙盘旋在空中时不时吐出道道霹雳,白虎肋生双翼呼啸之时数道风刃从双翼中激发而出,朱雀挥舞着火红色的翅膀一张口便是一道火柱,玄武在空中遨游之际,伸出长长的脖子仰天长啸,随着这一声长啸,周围凭空浮现出道道锋利的冰刃激射而出,这四大神兽被请出来似乎十分的不情愿,似乎是向大少爷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又似乎是在大少爷面前显摆自己的能耐,就在四大神兽各自亮出了自己的绝活之后,这四位爷似乎是同时发现了被光柱困在其中的犼魂,当下呼啸着便向光柱中俯冲了下来。 光柱中的犼魂见到四大神兽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吓尿了,趁着四大神兽显摆自己能耐的时候更加剧烈的向光柱上撞去,苦于这光柱实在太过坚固实在无法逃脱,这个时候见到四大神兽俯冲而来,犼魂躲到了光柱的角落里发出阵阵的哀嚎,伸出两只前爪抱着后脑将自己的脑袋藏到了身体的下面。 四大神兽冲入光柱中后立刻向犼魂冲了过去,不等冲到犼魂之前,四大神兽已经迫不及待的亮出了自己的绝活,青龙发出一道劈了直向犼魂劈去,白虎张开双翼,两道风刃对着犼魂滚滚而来,不等风刃劈到犼魂的时候,朱雀口中早已经喷出一道火光,就在这个时候,犼魂的脑袋上又出现了无数道冰刃自上而下的就扎了下来。这下还有的打吗?双方实力差距太悬殊了,胜负早已经没有了悬念,唯一的看点只剩下这犼魂能坚持几个回合而已。 这个时候我偷偷的打量了柳寒水一眼,柳寒水似乎发现了我的天眼在探视他,转过头来冲我微微一笑,被别人看破了我的伎俩我立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也对着柳寒水笑了笑,这个时候一旁的沈三郎幸灾乐祸的骂道:“你上啊,躲着干嘛,怕什么,不就是又来了四个大块头吗,关键的时候别怂啊,你不是上古凶兽么,你不是犼呢,你不是牛逼吗?这个时候怎么不嘚瑟了?来啊,出来咬爷啊,今儿个你要是不出来再咬爷一口,你他妈就不是你妈揍出来的……”为了除掉先前的尸王眼前的犼魂,沈三郎现在两个膝盖上还是血肉模糊,战斗持续了十几个小时,眼下已经到了深夜时分,这里地处西北黄土高原腹地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要说我们当中最痛苦的,应该就是沈三郎了,沈三郎大声的喝骂,表面看上去似乎有些小人得志,其实这个道理我心里十分的清楚,只有这样宣泄一下心里的情绪,才是缓解皮肉之苦最好的法子。 第645章 结拜 在四大神兽合力的围剿之下,犼魂没有丝毫的胜算,只得在光柱之中上下逃窜,四大神兽早已经将前后左右的去路全部封住,又哪里会有犼魂逃窜的机会,犼魂眼看着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忽然冲着四大神兽咆哮了一声紧接着猛地向上一窜,四大神兽没有料到穷途末路的犼魂还有这么一下子,只道是犼魂最后时刻放出来什么杀招,下意识的一起向后闪了一下,却不料犼魂这一下穷咋呼乃是虚招,趁着四大神兽闪身的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犼魂忽然以极快的速度向下坠去。 见到这一幕寒雨大喝一声道:“不好,这犼魂是想遁地而逃!”寒雨这一声大喝之后犼魂已经快速的坠了下来,见到犼魂急速下坠,四大神兽刚刚反应过来自己被这只犼魂愚弄了,当下也咆哮着跟着犼魂向下蹿了过来。四大神兽动身的时候犼魂距离地面只有一层楼的高度了,这一层楼的高度也就两三米高,这两三米的距离对犼魂来讲,一个屁没放完的工夫也就到了,此时的犼魂仿佛又看到生还的希望,当下又发出了一声略带有愉悦的吼声。 可是犼魂高兴地还是太早了,就在犼魂刚刚落到地面上时候,酥脆的黄土地上忽然呈现出一个古怪的图案来,光柱罩在黄土地上的边缘形成了一个正圆形,正圆形的中心却又是一个正方形,这个正方形的周围星星点点的浮现出一片片没有规则的亮点,寒雨见到这些亮点之后顿时惊呼了出来:“这是二十八星宿图阵!”寒雨话音刚落,一旁的柳寒水冲着寒雨投来一缕赞许的目光,这个时候犼魂落到黄土地上被重重的弹了回来,不等天空中四大神兽赶到,地面上东西南北四方之上忽然影影绰绰的又浮现出了四个身影,我仔细向光柱中看去,只见地面上的方圆图阵四方浮现出来的这是个身影,赫然又是四大神兽。 同时见到两套完全一样的四大神兽令在场众人吃惊不已,犼魂见到守在地面上的四大神兽的时候彻底放弃了逃生的打算,昂头冲着天上的四大神兽开始哀鸣了起来,守在地面上的四大神兽并没有对犼魂发起攻击,可是天上的四大神兽就没有仁慈了,争先恐后的俯冲下来冲着犼魂亮出八只爪子,顷刻间犼魂在这个八只利爪之下被撕扯的支离破碎,魂魄本就没有实体,犼魂被撕扯的支离破碎之后,化成了阵阵烟雾一般的碎片,此时四大神兽各显其能,争相开始吞噬起犼魂来。 眨眼间犼魂便被四大神兽争食干净,吞噬了犼魂的四大神兽仿佛没有吃饱,在光柱中又翱翔了片刻确认之后在没有遗漏的犼魂碎片之后,这才懒洋洋的腾空而起,向着天幕的四方飞了回去。四大神兽结果了犼魂之后原路返回,飞到了天幕四方之上的时候,身形越变越小直至消失在天幕的四方,就在四大神兽消失的同时,光柱逐渐开始暗淡下来,随着光柱渐渐的变暗,守在地上的四大神兽也渐渐的消失不见,等到天色完全恢复了黑暗之后,只见柳寒水伸出手来向头顶上平托而去,一阵风声骤起,天幕快速的旋转下落,等落到了柳寒水手中的时候,又恢复了成了原来手帕的样子。 天幕落下之后漫天的星斗又重新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柳寒水收起了这张手帕向着文辉走了过来道:“文处长,柳寒水不辱使命,还望文处长一言九鼎话付前言。”文辉当然明白柳寒水的意思,既然柳寒水已经出手除掉了这个犼魂,自己也不好推脱再将柳寒山扫地出门,当下也只好冲着柳寒水点了点头。柳寒水见到文辉点了点头之后大笑一声,紧接着又走到了寒雨的身前道:“寒雨姑娘,你们季家的事情我也屡有耳闻,虽然这个时候提及此事有些不合时宜,不过柳某还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寒雨姑娘可否成全?”寒雨闻言茫然问道:“大少爷,此话怎讲?”柳寒水道:“你我柳季二家本无渊源,不过我见到寒雨姑娘第一眼的时候,心里便莫名的生出了一股亲近之意,在下不才,想……”不等柳寒水说完,沈三郎急忙打断了柳寒水的话道:“大少爷,既然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不才就好,我看下面的话你也别说了,你都多大岁数了,再看看我寒雨师妹,正值花季一般的年龄,要是屈身与你那就好比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大少爷,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柳家是什么来路,不过看大少爷的这个身手,想必柳家的也是大门大户的豪门望族,这种事情要是传了出去,市井之流背后议论大少爷老牛吃嫩草,这话好说可不好听……” 沈三郎这一句话说完寒烟顿时脸色绯红,转过又来对着沈三郎怒视了一眼,沈三郎见状却一改往日的作风毫不退缩的看着寒雨。柳寒水听罢沈三郎的话当即哈哈大笑道:“沈老弟误会了,我柳某人早已经有了家事,并非是对寒雨姑娘有非分之想,我的意思是说,想和寒雨姑娘八拜为交结为异姓的兄妹,不知寒雨姑娘意下如何?”寒雨听ba chi惊的看着柳寒水迟迟没有开口,柳寒水打了一个哈哈道:“看来是我柳寒水高攀了,惊扰了寒雨姑娘是在罪过,既如此……”不等柳寒水继续说下去,一旁的文辉道:“大少爷你误会了,寒雨姑娘不是这个意思,寒雨没有表态是因为师门传承的原因,没有金影大师的许可,寒雨是不可以随便与他人皆拜的,眼下金影大师远在峨嵋,令师不在那我这个当领导的就做主了,寒雨如果你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与大少爷结拜,行走江湖多一个哥哥也不是什么坏事,金影大师那里我自由交待,这个你不用担心……”说话间文辉冲着寒雨使了一个眼色,寒雨见状之后当即对着柳寒水拱手抱拳道:“小妹季寒雨拜见寒水大哥……” 第646章 封印 寒雨这一声“大哥”叫的柳寒水立刻喜上眉梢,立刻对着寒雨也叫了声:“寒雨小妹”,沈三郎见状当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对着柳寒水道:“额,那什么,大少爷,这拜把子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就能拜的,怎么说这冲北磕头也不能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是吧,要说我沈三郎别的本事没有,可是这拜把子的阵势可是见过的多了,那什么,既然大少爷和我这位寒雨师妹已经结成了口盟的兄妹,这样,咱们约定个时间,我沈三郎亲自给你们兄妹张罗个场子,怎么样大少爷,能不能给我沈三郎一个薄面?”沈三郎这话一出口,众人便听出来了这是给自己找台阶下,柳寒水闻言哈哈一笑道:“沈老弟,我们行走江湖之人不必追求那些个俗套,今日寒雨小妹叫我一声寒水大哥,这辈子寒雨就是我的亲妹妹,寒山,你自作孽罚降一辈,见到我寒雨小妹依旧不可以兄妹相称,诸位,我柳寒水今日认下了这个妹妹,寒雨就算是我们柳家的一员了,如若日后寒雨小妹有个马高镫短的时候,诸位若是信得过在下的话,只要捎来二指宽的小纸条,我柳寒水必定全力以赴……” 文辉对着柳寒水抱了抱拳道:“大少爷,这里的事情结束了,你怎么打算,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是不是也要到我们十三局里坐坐?”柳寒水道:“文处长,你这话可错了,这里的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有些事情想必辛家弟兄已经告诉你了吧,你就不想知道我们柳家祠堂中的那颗佛头有什么秘密,你就不想知道我的那个笔记本上到底记录这什么?文处长,来日方长又何必急于一时,是敌是友想必你心里应该有数了吧。”文辉点了点头道:“大少爷,你说的不错,不过这尸王也消灭了,犼魂也除去了,这须弥佛国从此也就在人间消失了,我想不出这里面还有什么事情没有结束。”文辉话音刚落,柳寒水叹了口气道:“文处长你想错了,你太小看这个须弥佛国了,你也太小看这个犼了,那只犼魂并没有如你所言的那样被我消灭,只不过是被我暂时封印住了而已。” 柳寒水说完之后众人顿时大吃一惊,沈三郎忍不住惊呼道:“不可能,我明明看见那只犼魂被四大神兽吞噬干净的,看的真真儿的。”柳寒水冲着沈三郎笑道:“沈老弟,你见到的不假,不过那四大神兽也不是实打实的四大神兽,只不过是我们柳家祖传下来的这方四象浑天帕中所遗下来的四大神兽的一丝神魂影而已,其实真正起作用的还是这四象浑天帕中所蕴藏的天圆地方二十八星宿图阵,犼魂此时只是封印在这四象浑天帕中,舍弟不才,刚刚跟你们所说的一点不差,要消灭犼魂,只可以依靠时间慢慢的等其衰变,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办法,如果你们自持道法高强,觉得可以凭借高深的修为杀死犼魂,那就大错特错了,犼魂依旧会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溜之大吉,待到时机成熟之后便可重塑神魂。” 听到柳寒水的话众人高涨的情绪顿时化为乌有,柳寒水看了文辉一眼继续道:“至于那个传说中的须弥佛国,其实并不是在这里,这里只不过是孕育犼魂的一个尸王而已,要说起这须弥佛国,话可就长了,不是一句两句说的明白的……”说到这里之后柳寒水对着辛家弟兄二人道:“辛老二辛老三,你们弟兄在我们柳家生活了这么多年,我柳寒水可有一丝一毫对不住你们弟兄的地方?”辛家弟兄闻言似乎颇有愧意,半晌没有开口,柳寒水继续道:“其实早在三十年前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是尸族的人,你们暗中研究尸毒是想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来驱除你们尸族身上的淤积千年之久的尸毒,醉在其中无法自拔,其实我们柳家的目的跟你们尸族一脉的目的也有共同之处,也想助你们辛家弟兄将尸族一脉体内的尸毒除去,可殊不知你们弟兄自持医道高明却不懂变通之法,这以毒攻毒的法子若是管用,这么多年来凭借辛家历代高人的不懈努力,早就应该除去了你们身上的积毒,可到头来怎么样,祛除了一部分尸毒之后,又会重新感染上新的尸毒,倘若你们弟兄三人当初就对我柳某人坦言相告,恐怕你们尸族一脉的问题早就可以解决。” 辛家弟兄闻言忽然心中大喜,辛老二当下就跪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愣神的辛老三,又伸手拉了一下辛老三,辛老三这才反应了过来跟着辛老二一同跪了下来,这个时候辛老二道:“大少爷,既然大少爷有通天的手段可以帮助我们尸族一脉,以后我们弟兄二人就是大少爷的人了,将来只要大少爷有个吩咐,我们弟兄二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柳寒水伸手轻轻的对着辛家弟兄一拂,一股巨大的劲力直接向跪在地上的弟兄二人掀了起来,柳寒水道:“辛老二,你求错认了,能够救你们尸族一脉的人,普天之下唯文处长一人而已……”辛老二闻言又准备向文辉跪了下去,文辉是最见不得这个的了,当下冲着辛老二摆了摆手,对着柳寒水道:“行了行了,大少爷有话能不能直说,总是绕弯子我可受不了,我文辉手无缚鸡之力且不懂半点医道,岂能救助尸族一脉?” 柳寒水闻言哈哈大笑道:“若论身手,几十个文处长也不是我柳某人的对手,若论智谋和运势,一百个寒水也抵不过半个文处长,好了,时间不早了,这里也需要清理一下了,另外几位该养伤的养伤,该恢复的恢复,我尚且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吧。” 柳寒水说完就要转身离去,文辉急道:“大少爷你真格的就这么走了?”文辉话音落下的时候,柳寒水已经远远的跃了出去,眨眼间大少爷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当中,一个声音若有若无的传了出来:“文处长,咱们京城十三局再见……” 第647章 洗澡 柳寒水离开之后,我们也开始清点战场,已经塌陷的墓室是无法在进行清理的了,原本我们还打算研究一下墓室中那人头塔阵的计划也只好取消。双膝受伤的沈三郎吵吵嚷嚷的让辛家弟兄做幅担架把自己抬下去,眼下荒山野岭的到哪里去找做担架的材料,况且除了沈三郎以外,还有个比他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的柳寒山,于是沈三郎也只好作罢,由辛二哥搀扶着沈三郎一瘸一拐的向山下走去,辛老三则是背着柳寒山跟着我们几人下了山。 回到了山脚下之后,文辉开车带着沈三郎和柳寒山先行送了回去,我们四人则是继续骑着山地自行车往回赶,等我们四人回到宾馆的时候,文辉已经安排柳寒山睡在了自己的屋中。 经过了一场大战我们都已是疲惫不堪,当下也不讲究直接合衣倒在地板上将就着睡会。这一觉虽然没有软床锦被,但是依旧睡得十分的香甜,就在我还在酣睡之际,忽然被人使劲的推醒了,我揉着朦胧的睡眼睛定睛一看,只见背了一个大包袱的文辉站在我面前正叫我起来,我只道是又出了什么事情,起来之后才知道原来是文辉赶在天亮之前叫宾馆中的大堂经理帮着联系一家澡堂子,出门执行任务的文辉是从来不将就的,我们跟尸王战斗了将近一整天,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哪里还有干净的地方?这个时候要是能包下一家澡堂子,在大热水池子里一泡,那简直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三达营阵原本属于原州市下属的一个乡,几年前原州县升为地级市以后,三达营乡也借光升了一级变成了县。我们所在的宾馆就处于县城中心不远的地方,这些年来在中央政策的扶持下,地方经济搞的有声有色的,原本十分落后的三达营县现在也建设的像模像样,除了那些十分高端的五星级酒店以外,一些娱乐场所该有的也都有了。宾馆的大堂经理竖起耳朵只听了文辉一句话,便已经从文处长的口音中辨别出来我们是京城下来微服私访的官员,见到文辉要求包一家澡堂子,立刻贼眉鼠眼的冲着文辉嘿嘿一笑道:“几位老板是想包哪一种的澡堂子,是那种传统的,还是现代的?”大堂经理这句话直接给文辉说愣了,文辉心说我长了这么大,整个中国都走了几个来回了,还头一次听说这澡堂子还分什么传统的和现代的,心里想是想,可是没有这么说,文辉客气的对着大堂经理道:“我们就是想找个地方泡一泡洗一洗,另外你帮我们联系一下,最好是包场,我们有些话要谈,有外人在不方便,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哪里有澡堂子更不知到这里的行情,这样,这些钱你拿去办事,不够的你再回来问我要,要是够了的话你也不用找给我了,就算是你的辛苦钱了。”说话间文辉从兜里掏出一沓子红彤彤的票子,大堂经理看见这一沓票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目测过去这一沓子怎么也得有两三千块钱,这个价钱基本上是自己一个月的收入了,当下急忙点头哈腰的忙活了起来。 就在文辉转身准备回房间收拾换洗衣服的时候,这个大堂经理忽然又叫住了文辉,问道:“这位老板,你们想包什么样档次的澡堂子,我们这小地方比不上京城,一般的澡堂子那卫生条件都不是太讲究,那种地方恐怕几位爷看不上,我的意思是,干脆我给几位老板包一家洗浴中心得了,我们这里虽然不富裕,但是有点样子的洗浴中心还是有那么两三家的,要是几位爷不嫌弃的话……”不等大堂经理说完,文辉懒洋洋的挥了挥手道:“行,你看着办吧,只要干净卫生和清净一点就行,另外请上几个搓澡的师傅,我们可能会用得着。”大堂经理闻言急忙点头哈腰的笑道:“好咧,这位老板,除了几个搓澡师傅以外,还要不要那个,额,那个啥……”文辉道:“哪个啥?”大堂经理见到文辉似乎是没用听懂自己的意思,急忙将文辉拉到了大堂中的一个角落里低声说道:“就是那个,那种,额这么说吧,别看我们这里穷是穷了一点,可是县城里该有的还是都有的,来到我们县里上到领导下到有钱的老板,可都没少去,我还听说有些外地的老板专程赶到这里来消费的……”这个时候再傻也应该听懂这大堂经理所说的是什么了,当下文辉也笑道:“你小子看来这皮条没少拉啊,我问你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我劝你以后这种事情少干,这是要损阴德的,你看看我这一身都成什么样子了,还有心思和精力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滚,赶紧给爷干正事去!” 文辉说完之后大堂经理立刻屁颠屁颠的联系业务去了,也别说到底是当经理的,办事确实有一定的水平,就在我们刚刚走出宾馆大门的时候,一家洗浴中心的专车早已经等候在宾馆的门口,我们几人上车了之后,这辆别克商务轿车屁股一冒烟,不到十分钟的时候,已经将我们送到了洗浴中心中。 此时我们五人正泡在大热水池子里面边泡边听文辉讲述这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个个笑的前仰后合的好不热闹,原本文辉是想将整个洗浴中心全部包下来的,但是寒雨不习惯在外面洗澡,况且家里还有个柳寒山要盯着,于是文辉也没有强求寒雨跟着一起来,考虑到沈三郎双膝上的伤势,文辉并没有打算让沈三郎跟着来,可是沈三郎听说我们都要去洗浴中心,吵吵嚷嚷着说自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进过这么高档的地方,这一次说什么也要跟着涨涨见识,文辉也只好将沈三郎一起带了过来。可就在我们刚刚脱了衣服进入热水池的时候,沈三郎在浴室中间转了一圈道:“我呸,什么高档洗浴中心,连他妈汗蒸桑拿房都没有……” 第648章 再见 见到我们四人在热水池子里面泡的满头大汗,沈三郎心里痒痒但是又担心膝盖上伤势沾到热水,一旁的辛二哥见状笑道:“我说沈老弟,怎么啦,不就是破了点皮么?当时将生死置之度外,躲到尸王身后使出魁星踢斗的英雄气概哪里去了,沈老弟实话跟你说,要说你们看我辛老二怂我承认,有道是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可是能让我辛老二佩服的人也不多,就在几个小时前,沈老弟这英雄气概真是让我辛老二佩服的五体投地,怎么的了,现在连个热水池子也不敢下了?沈老弟可别让我们爷们失望啊……”沈三郎看着辛二哥冲着自己说起了风凉话,当下喝道:“辛老二,你这次算是说对了,我沈三郎要说能耐还真是没有多少,但是面对强敌这股不要命的拼劲那是要多少有多少,我们老沈家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怂’这个字!”说罢沈三郎呀一咬心一狠直接跳入了热水池中。 沈三郎跳入池中之后,立刻呲起了牙咧起了嘴,不过看到辛老二那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硬是撑着没有喊了出来。我和文辉对视了一眼,看着额头上已经渗出豆大汗珠的沈三郎心里也暗暗的竖起了大拇哥,同样的情形换做是我,多半没有这个勇气。沈三郎忍着疼在热水池里也就泡了大概十来分钟的工夫,脸上一阵的轻松忽然开始和辛家弟兄吹起了牛逼:“怎么样福辛老二,我沈三郎这两下子可以吧,不是我说,换成是你们几个面对同样的情况,我看多半都没有勇气跳下来,我跟你们讲,这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别以为人家当英雄的那么简单,自己总以只要咬住了牙沉住了气,扛过去自己就是英雄了,真到了那个节骨眼上,别说你咬牙坚持坚持,敌人的老虎凳辣椒水还没给你摆上,你就已经吓尿了。咱们回过头来看看,从古至今的人多了,当英雄的机会也多了去了,可是获得英雄这个荣誉称号的人,可比当走狗当汉奸的人少的多,诶诶诶,辛老二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可不是说你是汉奸,我的意思就是说,我沈三郎不冲别的,就刚才这一下子,就比大多数的人强,我们十三局的人,个顶个都是他妈好样的……” 我偷眼看向还在滔滔不绝侃着大山的沈三郎心里不免狐疑起来,这个沈三郎也是血肉之躯,之前也没有听说过这个沈三郎受过很么特殊的训练,双膝上的伤势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这个滋味可不好受,别看仅仅是皮外伤,可是这皮外伤在没有经过特殊处理之后就浸入热水之中,伤口上的疼痛犹如针扎的一样,这样的滋味真的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可是眼下沈三郎气定神闲的跟辛老二侃着大山,谈笑风生的脸上没有丝毫痛苦之色,这跟刚才的情形简直就是一个大反转。 文辉看着沈三郎越吹越没边,当下心里使坏,猛地在热水池中搅动出一股水流来,热水一经搅动会加剧水的放热现象,因此泡在水池中的人会感觉出搅动的热水比静止时的水要烫一些,文辉也是想用这样的方法来惩罚一下沈三郎,你不是能吹吧,那我就让你吃吃苦头。热水经文辉这么一搅,我的确感到池中的水有些发烫,这个时候辛老三受不了这股烫劲急忙从热水池中钻了出来,可沈三郎此时却闭上了眼睛哼起了小曲,仿佛这热水让沈三郎感到无比的舒适。 文辉皱着眉头看着水面沉思了一会,忽然转过头看向辛二哥道:“辛老二,你在这洗澡水里面加料了吧?”文辉这话一出口我心里顿时一惊,心道如果真如文辉所言那样,万一辛老二在这池中水加入了尸毒,那我们岂不是都要……不等我继续胡思乱想下去,辛二哥冲着文辉抱了抱拳道:“文处长就是文处长,我辛老二服了,不错,我是在这热水池中加了些消炎去肿略带止疼的药粉,文处长不要担心,给我有天大的胆子,我辛老二也不敢对文处长暗下家伙……” 我们四人在洗浴中心泡了大半天,期间工作人员竟然为我们准备了烧鸡烤肉和水果,我们吃喝一番又请了搓澡的师傅搓洗了一番,这才感到一身的轻松,换上干净的衣服回到宾馆里的时候,柳寒山依旧沉睡未醒,寒雨在吩咐宾馆的大厨为柳寒山专门熬制了一锅红枣牛奶,柳寒山身体虚弱是因为失血过多,这红枣具有很强的补血功能,寒雨独自一人担心柳寒山也并未怎么休息,见到我们回来之后才回到房间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们一连在三达营镇休养了三天才准备返回京城十三局总部,一路无话,等我们回到京城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正月十五上元节,我们回到总部的时候正赶上饭点,食堂的大师傅们煮了一大锅的元宵香气扑鼻,寒雨比较喜欢这类的食品,于是我们一道就在食堂里吃了晚饭。吃完之后文辉随即给柳寒山和辛家弟兄专门安排了房间,跟我们一样也是普通的员工宿舍,辛家弟兄吃过饭后便去接辛老大,我们则是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中休息。 第二天一早,依旧睡眼朦胧的我就被阵阵喧哗声吵了起来,我洗漱完毕之后出来看个究竟,原来是沈三郎靠在床上正手舞足蹈的给董伯召讲述着他的英雄事迹,我推开门进去跟董伯召打了声招呼,沈三郎见到我进来之后急忙要我给他作证,证明这小子实实在在的拼了老命可没有半点吹牛逼的成分,正在沈三郎白话起劲的时候,文辉忽然打来电话道:“秦卓,起来没有,孙局回来了,赶紧的叫上董伯召来会议室开会,对了,记得把沈三郎和辛家的哥仨也叫上,这一次须弥佛国的事情,真的不是那么简单,这个柳寒水不知道怎么联系上了孙局,他说三日后要造访十三局。” 第649章 切口 我们进到会议室的时候,孙局已经在会议室中等我们了,等到我们落座之后才放下手中的材料,紧接着打开了会议室里的投影仪,众人向挂在墙上的幕布上看去,只见幕布上清晰的出现了一个佛头的图像。 看着这颗佛头,文辉刚刚要张嘴说些什么,孙局冲着文辉摆了摆手止住了文辉,对着众人讲了起来:“这颗佛头是来自宁夏自治区原州市西北五十公里处的须弥石窟,被盗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这颗佛头是被人用钢锯平切着锯下来的,这颗佛头从被盗之日起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十多年,须弥石窟在八十年代初期才被定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由于这须弥石窟所处的特殊的地理位置和环境因素,再加上当地人力物力财力的限制以及管理手段的落后,导致这颗珍贵的佛头被盗。根据须弥石窟官方公布出来的材料,这颗佛头乃是编号为一十四号窟中的那尊释迦多宝佛的佛头,我查了一下资料,这种佛头在国际市场上的价格,可以卖到七八千万美元之巨。”孙局介绍这颗佛头的时候会议室里鸦雀无声,众人都仔细的听着孙局在介绍案情,讲道这里孙局喝了口茶拿起刚刚放下的那份材料,翻了几张之后对着我们继续读了起来:“七十年代末期到八十年代初期,确切的说是从改革开放之后,国家的面貌的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个时期国家的经济建设面临诸多困难,也就是这时期,犯罪分子趁着社会发生巨大变化的时候,将目光投向了那些地域广阔且监管不易的文物,其中佛头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有统计称,在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期,我国被盗掘的大小佛头竟有上百颗之巨,这些佛头大部分都被不法分子利用偷渡的方式秘密运出国外,九十年代末期,国际文物市场上出现了大量的来自国内被盗掘的佛头,这种现象直到进入了二十一世纪之后才有所改观。” 孙局读完之后放下了手里的这份材料,文辉边听边吧嗒孙局这番话的滋味,趁着孙局放下材料的工夫忽然开口道:“孙局,您这是演的哪一出啊?这追缴文物抓一些盗墓分子可不是咱爷们的工作范畴,眼下我们还有一屁股屎没有擦干净呢,孙局,我看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交给基层的同志们去办吧,这也算是给他们一个锻炼的机会,没有锻炼的机会哪有立功的机会,没有立功的机会又靠什么往上在爬一步,孙局,要没什么大事的话,我这正好有些工作要向您汇报,这一次我们可遇到硬茬子了……”不等文辉往下说,孙局瞪了文辉一眼道:“你自己的屎你自己去擦,少啰嗦,等开完会给你时间汇报,别打岔!” 孙局呵斥完了文辉之后,紧接着在笔记本电脑上翻出了下面几张图片,配合着投影仪上的翻动的图片,孙局讲道:“你们现在所看见的图片都是当初佛头被盗时的案发现场,这是我最近走访了好几个基层部门调出来的保密档案,根据九十年代初期的统计,发生佛头被盗最为严重的地区乃是洛邑市的龙门石窟,其次便是原州市的这个须弥石窟,从现场留下来的痕迹上来看,偷盗者的手艺十分的高超,并不是附近普通有把子气力的庄户人家,而是身怀一定手艺的高人,你们注意看这几张图片,这几张图片是佛像脖颈被切割佛头的之处的特写,你们仔细看,看看能看出来什么。” 我仔细打量着这几张图片,图片上清晰的显示出一个个佛像脖颈上平滑的割痕,这确实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说石窟中的佛像是挖窟的时候直接按着图纸将佛像刻出来的,也就是说佛像的材质和山体是一种材质,当初我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已经学过,开凿石窟可不是个小工程,开凿石窟需要五种匠人,分别是石匠、泥匠、画匠、塑匠和木匠,原本刚开凿出来石窟中的佛像是彩色的,由于多年来的风吹日晒,往日的鲜艳早已经褪的干干净净,可是佛像依旧是当年的佛像,从我西北黄土高原的地质上来看,须弥石窟中佛像的材质也同样是黄土这样的材质,这种土质十分的干脆粘合性很差,将这样土质的凿成佛像并不难,将这种材质的佛像打磨的光滑在配上鲜艳的色彩在千百年前可以做得到,但是切割这样的佛头留下这么平滑的横切面,却不是那么容易做得到的。 孙局静静的等了我们五分钟之后,这才继续开口道:“想必大家都看出来了吧,这问题就出在这个切口上,如果要是普通庄户人家,虽然他们也知道一旦文物出现了破损,其价格便会大打折扣,但是庄户人家毕竟是庄户人家,既然干了这一票,只要切割下来的佛头完好无损,剩下的便和他们无关了,就是整个佛像毁了整个石窟塌了他们也不会心疼的,因此可以断定,这些偷盗佛头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而是身怀绝技的手艺人。你们再继续往下看这几张图片……”说着孙局在电脑上“啪啪啪啪”的敲击了几下键盘,紧接着墙上的幕布上又出现了几张佛像的图片。 这些图片都是一尊尊独立完整的佛像图片,佛像图片的右上角上专门做出来一张佛头连着脖颈处的高清特写,我仔细打量着特写上的佛头,这一次却是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来,于是我轻轻的碰了碰文辉道:“文处长,你看出什么来没有?”文辉道:“你呢?”我道:“我没看出来这些佛像有什么特殊之处。”文辉笑道:“你再仔细看看,大图和高清特写结合着一起看。”我闻言又向图片上仔细看去,看罢多时还是没有什么收获,于是我又向文辉看了过去,还不等我开口询问,另外一侧的沈三郎笑道:“小秦师兄,你不觉得这佛像有些别扭吗?” 第650章 拼接 听完沈三郎这番话我顿时又对佛像打量了起来,古代佛像虽然造型各异,但是凭借其优美的造型,严谨的结构比例和飘逸的雕刻、打磨手法等等,使的古代佛像蕴含着极其丰富的美感和艺术、工艺价值。在沈三郎的提醒下,我再仔细的打量着图片上的这尊佛像时,却发现这尊佛像看上去还真的有些别扭,这种别扭的感觉要形容出来还真的不好用语言来表达,说是佛像整体的比例不协调吧,不对,要说是动作不协调也有些说不过去,总之看了半晌也没有找到究竟为什么这尊佛看上去别扭的原因。 沈三郎见到我仍然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于是冲着我打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我看着沈三郎的动作不解其意,这是时候孙局开口说道:“好了,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些人看出来了门道,沈三郎,我看你手舞足蹈的,你给大家说说吧。”沈三郎闻言一脸委屈的对着孙局道:“孙局,我能坐着说么?”孙局笑道:“我也没让你站起来说啊,你怎么说舒服就怎么说,要是觉得躺着舒服,躺着说也行。”孙局这番话说完顿时引得众人一阵大笑,算是缓解了一下紧张的会议气氛,沈三郎清了清嗓子道:“各位,这张图片上是一尊完整的佛像,乍一看这佛像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就是一尊普普通通的佛像,可是大家再在仔细看看的话,就能看出来,其实这尊佛像也不是完整的,而是拼接上去的。”沈三郎这一番话出口,众人顿时惊呼了出来,沈三郎有意的顿了顿,冲着我得意的瞥了一眼继续说道:“大家仔细看那张特写的佛头图片,注意看佛头的眼神,对,眼神的方向,古代佛像艺术基本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律,那就是坐像基本上眼神都是直视前方的,无论坐佛手上的动作如何,基本上双眼的目光都是正视前方,带有普渡众生之意,而站像则是不然,站佛像的目光是否正视前方,主要还是根据这造型上的动作来判断,一来是这站佛像大多都是带有故事情节或是预示着某个典故,二来站佛像和坐佛像在艺术结构上也有所不同,我们仔细的来看这尊佛像,通过佛像的动作和造型上来看,这明显是的是一尊佛祖拈花造像,再根据佛像动作结构上的特点,左肩略微的高出右肩一些,这可不是打造这尊佛像的匠人们出现了失误,而是因为这尊佛像的造型原本不是个这样子的,而是向右微微的侧身,也只有这样,从正面上来看才能看出左肩稍微比右肩高一点的立体效果来,要是我猜的不错,这一尊佛像的右侧,应该还有一尊佛像,结合佛祖拈花的典故,这个佛像应该刻画的是佛祖拈花示众,摩柯迦叶悟法破言为笑的典故。” 沈三郎说到这里便停口不言,一旁的辛家三兄弟还在仔细琢磨着沈三郎话中的意思,我迷迷糊糊顺口就问出了一句:“沈三郎,你说这佛像是拼接出来的,到底是怎么个拼接法啊?”沈三郎闻言无奈的看了一旁的文辉一眼,不等沈三郎开口解释,孙局道:“秦卓啊,你还是没有看懂么?寒雨你来说说……”孙局话音刚落,寒雨立刻开口道:“沈三哥的意思是说,这佛像的佛头是后拼接上去的,从佛头的大小、相貌以及雕刻手法上来判断,这颗佛头和佛身确实属于同一尊造像,但是这尊造像应该不是一尊完整的造像,这可佛头已经遭到了切割盗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盗佛之人又将佛头送了回来,还根据普遍的规律重新拼接上了这颗佛头,正因为这颗佛头是重新拼接上的,拼接的时候不知道是忘了记了佛头的位置还是根本就不知道佛头原来的方向,这才弄错了位置,导致这尊佛像看上去有些别扭。” 寒雨说完之后孙局当即投来一缕赞许的目光,紧接着对辛家弟兄道:“辛老大,怎么样,我们十三局的人眼光,是不是还凑合?”辛老大闻言当即脱口而出道:“孙局,何等是凑合啊,那真可谓是相当的凑合!” 寒雨解释完之后,我这才完全明白了沈三郎的意思,这个时候孙局继续问道:“盗贼偷走了佛头,不久之后又送了回来,这简直闻所未闻,可是这样的事情却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了须弥石窟中,你们觉得其中有什么缘故?”孙局说辛家弟兄立刻开始小声地低估了起来,沈三郎撇过头去跟寒雨也小声白话着什么,文辉一语皆无也在凝眉沉思,看着众人心里都有些小算计,当下我干脆直接见现成的的了,反正我自己也琢磨不出来。 看着众人嘀嘀咕咕的样子,片刻之后孙局喝住了众人道:“好了,你们心里有什么问题都存好了记住了,三天后柳家大少爷柳寒水必会应约而来,到时候有什么疑问,你们就去请教柳寒水好了,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行了,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了,文处长你留下,其他人的可以离开了……” 辛二哥和辛老三推着辛老大出了会议室的大门便向宿舍走去,董伯召看着前方的辛家老哥仨喃喃的说道:“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尸族,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不过秦卓的那一手也太残忍了吧,直接就废物了辛老大的一双手臂……”不等董伯召继续说下去,沈三郎接过话茬道:“行了吧老董,你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急,要是不是关键时刻小秦师兄出手,弄不好就得让这辛家老哥三溜了,他们溜了这个世界上可不知道又要出现多少具活死人了,要我说,辛老大这一双臂膀废的不冤。老董,你这一趟老丈人看的,可错过不少的好戏,看看我这一双膝盖,我都豁出老脸把魁星踢斗使出来了,走走走,老董咱们回去我接着跟你讲,刚才说到哪来着?” 第651章 查档 孙局把文辉单独留下不知道谈了些什么,不过料想应该是文辉将这几天发生的一些系列的事情跟孙局汇报了一遍。我们散去之后沈三郎由于膝伤可以不在局里坐班,眼下局里也没有什么事情,董伯召也翘了班回到宿舍听沈三郎继续吹牛逼,按照他的话说,这也不算是翘班,文辉和孙局汇报工作那是领导和领导之间的谈话,自己听沈三郎吹牛逼属于是同事之间的交流,也属于正常的工作内容。 我们离开的这几天,周杰老爷子和松二爷在局里坐镇,有这二位爷在场局里的工作倒是梳理的井井有条,我们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这二位爷,想必是孙局回来之后这二位爷自己找地方享清闲去了,周杰老爷子自打从地府冥宫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露过几次面,也不知道这个老爷子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不过当初在地府冥宫的时候,周杰老爷子早已经在阎君大人面前捞到了实惠,即便是真的有些什么,恐怕黑白无常也不好意思来拘周杰老爷子的魂。 周杰老爷子这一撒手,二处的工作暂时由董伯召代理,根据分工,二处只不过是处理国内的二类事件,这二类事件可比一类事件简单的多,对于董伯召这身的道行,对付二类事件游刃有余,根本没有什么难度,要不是因为二处人手有限,怕是董伯召也应该归到我们三处来。寒雨的身手在局里也属于一等一的高手了,细论起来寒雨的本事还要强于沈三郎,将寒雨也放到二处,看来孙局这是再给周杰老爷子寻找接班人,增加二处工作人员的厚度,一旦周杰老爷子哪天真的明确提出来要离开十三局,等到董伯召接手的时候,也不至于面临手下无人可用的境地。 我胡思乱想了一阵,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局里档案室的门前,当下我钻进了档案室,希望在档案室中能够寻找到关于柳家的卷宗。十三局的档案室全部属于国家级的密档,除了十三局内部工作人员以外,就连平时隶属于十三局的战士们也没有权利查阅,我进入档案室之后立刻翻开目录开始查找卷宗,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发现寒雨已经先我一步来到了档案室中。寒雨见到我之后对我说道:“秦师兄,你也是来查找柳家的卷宗的么?”我点了点道:“寒雨,你找了什么信息了吗?”寒雨摇了摇头道:“我也是刚刚进来,刚刚准备查找。” 我跟寒雨当下分头查找关于柳家的卷宗,可是几乎搜遍了局里全部的档案目录,也没有发现任何关于柳家的信息,寒雨看了看手腕上手表道:“秦师兄,走吧,我看局里应该不会有关于柳家的信息了,中午我请客,咱们吃饭去。” 我和寒雨来到食堂之后,找了个角落坐下吃饭,寒雨向我问道:“秦师兄,你说文处长为什么让我跟柳寒水拜把子?”我边吃边说道:“文辉这小子别看他手无缚鸡之力,但是这孙子脑袋瓜子贼好使,他让你结拜,肯定对你有好处,况且别人不知道,咱俩应该心里最清楚了,柳寒水的身手不差,咱俩加在一起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那天咱俩合力迎战柳寒水,我都不知道什么被人家压制成那个德性的,你想想,别说咱俩合起来了,就是单打独斗,凭借咱俩人的身手,不是说咱们不能输,但是能让咱们稀里糊涂的就输了的,这得要有多大的能耐,尸王厉害不厉害,可也没有把你我二人压制成这个样子,我看柳寒水此人深不可测,要是此人与十三局为敌的话,可真够咱们喝一壶的。”寒雨闻言点了点头道:“秦师兄你这话不错,我也有这种感觉,好像是柳寒水自带中神秘的气场,这种气场令人不由自主的产生敬畏,秦师兄我不知道当时你有没有这样的感受,我们双战柳寒水已经处于下风的时候,其实已经准备使出杀招了,可是这个杀招在面对柳寒水的时候,心里总是不自觉地产生出一种犯罪的感觉,心一乱自然招式就乱,一步乱步步乱,稀里糊涂的败下阵来。”我点了点头道:“我跟你所遇到的情形一样,但是我本想用掌心雷将柳寒水逼退的,可是气凝结在掌心中的时候,心里变莫名的产生一种罪恶感,仿佛这柳寒水乃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一样,用雷劈自己的衣食父母,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出来,心里越乱招式越乱,柳寒水确实深不可测,不过我猜想这个柳寒水应该是友非敌,否的话也不会把柳寒山留在我们的手里。” 寒雨沉思的一会忽然道:“秦师兄,你说柳寒水会不是故意将柳寒山放在我们手里,借我们之手除去自己的弟弟,这样一来自己在柳家的地位也就再也没有威胁了……”我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寒雨你想多了,大少爷柳寒水早已经掌控柳家多年了,而且凭借柳寒水的身手,柳寒山绝对不会给柳寒水造成威胁,况且从柳寒水的言语间可以发现,柳寒水还是很疼爱自己的这个弟弟的,否则的话,柳寒水怎么会容得自己的亲弟弟勾结外人谋划自己?寒雨我看你也别胡思乱想了,自己的亲弟弟犯了法,柳寒水都能在外人面前亲自惩罚柳寒山,想必这柳寒水也是正道中人,既然局里的档案都没有关于柳家的信息,看来这柳家还真是有点秘密,反正柳寒水说三日后就来十三局拜访,孙局不是也说了,让咱们做足了功课,等大少爷来了,这一切不就都水落石出了?” 寒雨闻言点了点头,吃过饭之后我们便各自回到宿舍休息,这一战我们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消耗和伤势,趁着这几天相对平静,也赶紧的恢复一下身体,静候柳寒水的光临。 第652章 迎接 经过三天了的休养,柳寒山的气色好了很多,辛家秘制的补血丹药再加上十三局的伙食,柳寒山的脸上已经隐隐泛出了隐隐的红润之色,相比之下沈三郎还是凄苦的多,柳寒山乃是失血过多导致虚弱,虽然这个需要一定时间的静养,但是在辛家弟兄的细心照料下,柳寒山身体恢复的十分迅速,看着这样子不出十天半月,柳寒山便可以恢复如常。沈三郎双膝上的乃是皮外伤,说起这皮外伤要比柳寒山的情况轻了许多,但是痛苦程度却比柳寒山严重的多了,沈三郎的双膝硌在尸王背后的时候,丝毫考虑自己的安危,等犼魂被重新封印之后,沈三郎才发现自己的双膝上隐隐中了些许的尸毒。有辛家弟兄在场,这尸毒自然不算什么疑难杂症,就连他沈三郎自己也多多少少会些中和尸毒的法子,没有性命之忧是没有性命之忧,可是治疗尸毒的过程却是痛苦非常,说起这寒雨自是深有体会,当初在黄河滩中被金甲铜尸戳中了小腿,现在寒雨的小腿山还依稀可见当初留下的伤痕。沈三郎双膝上敷上了辛家弟兄的灵药之后,疼的立刻没有了继续出牛逼的心思,这还是辛二哥事先给沈三郎双膝上下了麻药,否则的话沈三郎都未必忍受得住。 辛家弟兄的医术确实有一套,就在沈三郎敷完药之后,站在沈师郎侧后方的辛老三挥起手臂对着沈三郎的后脑就是一下子,当时沈三郎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等到晚上沈三郎悠悠转醒之后,这才捂着自己的后脑道:“诶我说老董,我怎么记得好像白天的时候谁在后面给了老子一下,当时你就在屋里,你看见是谁在背后给老子下黑手?”董伯召笑道:“小三,是谁下黑手我不知道,我看你现在先别管谁下的黑手白手了,你先看看你自己的膝盖吧。”董伯召话音刚落,沈三郎已经感觉出来自己双膝上隐隐传来一阵的麻痒,这阵麻痒似乎是中了剧毒之后的感觉,当下沈三郎急忙掀开被子向自己的膝盖上看去,见到双膝上结出的一大片硬疤已经有了脱落之相,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有了底。 三天之后沈三郎双膝上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除了剧烈运动的时候会传出一丝丝疼痛之外,平时走路已没有丝毫影响了,看到自己双膝上的伤势在辛二哥手上恢复的如此之快,沈三郎也是心情愉悦,也没有心思在打探究竟是谁在自己脑袋后面来了一下。 三天后早晨,大少爷柳寒水应约而至,柳寒水出现在十三局大门口的时候,仍旧是一身黑亮的风衣再加上一双漆黑的手套以及一双黑的发亮的战地靴,原本个头就有一米八左右,配合着他消瘦的身形显得身材更加挺拔,整个人站在清晨的阳光里显得十分的俊朗洒脱英气逼人。 柳寒水出现的时候并没有惊动周围的人,就连门口站岗的战士们似乎也是一瞬之间就发现大门口出现了这么一个人的身影,十三局也并没有因为柳寒水的到来有什么特别的动作,没有鲜花和红地毯,也没有人出来迎接,只是由站岗的战士仔细的打量了柳寒水半天之后,才对着柳寒水问道:“请问这位同志是不是柳寒水?如果不是,这里是重要机关所在地,请不要在此逗留。”柳寒水看着站岗的小战士笑道:“我就是柳寒水,应孙局之邀,拜访十三局。”柳寒水脸上的微笑似乎就像是初春的阳光一样温暖,这股温暖之中却又带这一丝令人不可抗拒的魅力,面对笑容可掬的柳寒水,这位身经百战的小战士此时手心里已经渗出了汗水,qiang把上已经被汗水浸的有些湿滑。小战士鼓足了勇气对着柳寒水道:“柳同志,请出示你的证件。”小战士这一刻也不知道到为什么会如此紧张,就在自己这话音刚落的时候,眼前的柳寒水冲着小战士哈哈大笑道:“小鬼,我进zhong nan hai都不用证件,光临你们十三局是给你们脸呢,还跟我提什么证件,去,赶紧的去把孙连海给我叫出来!”柳寒水这一声大喝之后,小战士浑身一抖,就好像奉了最高指示一样转身就往大门之内跑去,不等小战士跑出几步,我直接拦住了这名小战士道:“行了,回去好好战你的岗,知道擅离职守是什么罪过吗?”我这一句话似乎点醒了这个小战士,小战士当时便清醒了过来,十三局的军纪严明,能在只语片言之间便忽悠了久经训练的战士,柳寒水这一身神秘的气息当真了不起。 看着十分懊悔又十分自责的战士,我冲着他挥了挥手道:“行了,情况我都看到了,这一次不是你的责任,你回去好好站岗,柳寒水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我和小战士走到了大门口,小战士回到岗位上之后,大少爷柳寒水当先向我微笑而来,主动将手伸了出来。 我见状立刻也迎了上去,就在两只手握在一起的时候,我顿时从柳寒水的手掌感觉到了一股无庄严和神圣的气息,这一股气息仿佛高高在上,此刻柳寒水似乎就是无比尊贵的玉皇大帝,而我们只不过是下界中平凡的臣民。就在我暗自诧异的时候,握住我手的柳寒水也忽然面露惊异之色,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随后看了一旁站岗的两名小战士,还是忍住没有开口,见到柳寒水脸上的惊异之色,我心知这时柳寒水一定从我的身上看出了什么,于是立刻对着柳寒水道:“大少爷别来无恙,十三局三处科员秦卓在此迎接柳家大少爷,欢迎柳家大少爷光临十三局。”柳寒水松开我的手之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的身后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柳寒水就是柳寒水,果然名不虚传,孙连海欢迎柳大少爷光临十三局,不过柳大少爷,您这一来就开起我们小战士的玩笑来,是不是有些太小家子气了……” 第653章 由来 柳寒水冲着孙局打了一阵哈哈,寒暄了几句之后,孙局便将大少爷迎进了会议室当中。会议室里也没有因为大少爷的光临而装点一番,依旧是原来的老样子,除了摆放整整齐齐的桌椅板凳和会议设备之外再无他物。孙局请众人落座之后,开口对着柳寒水道:“大少爷百忙之中邀约我们十三局,可有话说?” 柳寒水对着孙局抱了抱拳道:“柳某流落乡野,却也早闻孙局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座几位我们前几日已经见过面了,旁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此次柳某冒昧造访,只为须弥佛国而来。”孙局道:“哦?这须弥佛国的传说已经流传了千年之久,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个能人志士再打这须弥佛国的主意,可是到了现在这须弥佛国依旧踪迹全无,敢问大少爷可知这须弥佛国?”柳寒水答道:“孙局乃是古往今来不世出的高人,对着须弥佛国想必也有所耳闻,不过世间流传的须弥佛国未必就是真的,但是这须弥佛国,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孙局闻言又道:“大少爷这么说的话,想必应该已经找到了这须弥佛国的所在,是也不是?”柳寒水又是哈哈一笑道:“孙局,实不相瞒,我们柳家传承了千年之久,其实这千年来我们柳家便是为这须弥佛国而生,千百年来须弥佛国在世间广为流传,可真正亲眼见到这须弥佛国的,除了当初修建这须弥佛国的高人,也就只有我们柳家的后人了。” 柳寒水此言一出,会议室里顿时炸起了锅,柳寒水这话直接挑明了柳家的后人曾经进入这须弥佛国,看来这须弥佛国确实真的存在,而且柳家的人还亲眼见过须弥佛国中的真实景象,既然如此的话,那这位大少爷柳寒水又为何费劲心思来到我们十三局呢?难道就是为了显摆显摆?众人吵杂的议论的片刻之后,柳寒水继续说道:“诸位不要误会,我说柳家的后人确实进入过这须弥佛国,可指的并不是我,我柳寒水何德何能能吃几碗干饭,这须弥佛国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进得去的,要是不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即便是你可以进得去,想必也无法在从里面出来了。” 孙局平静的沉思了一会开口问道:“大少爷,你的意思是说,要和我们十三局联手,一起进入这须弥佛国?”柳寒水闻言当即答道:“不错,孙局快人快语,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我柳寒水此行正是此意。”孙局道:“不知大少爷如此着急进入这须弥佛国究竟是何原因?”柳寒水闻言看了孙局一眼,又环顾了众人一眼,顿了一顿这才开口道:“孙局,当初在尸王遗冢的时候,我就已经对文处长说过,我柳寒水并非是十三局的敌人,有些情况墨守成规一味地遵循老辈的规矩未必是一件好事,自从尸王一役之后,我柳寒水是敌是友,想必诸位心里早有公论,不过既然大家对我们柳家还是不太放心的话,那我柳寒水也无话可说。”孙局闻言答道:“大少爷,你这么说话我可就有些不大习惯了,既然你主动找到我们寻求合作,那么就要有个合作的态度,文处长将之前所发生的一系列情况都已经汇报给我了,不错,大少爷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关于这须弥佛国的事情,我们十三局还真的需要大少爷来给我们补补课,实不相瞒,我们十三局所存的密档中,没丝毫有关于这个须弥佛国的任何信息。” 柳寒水闻言立刻喝道:“好,既然孙局是爽快之人,我柳寒水也不是婆婆妈妈之辈,既如此,大家听我仔细道来。说起这须弥佛国的由来,最早的渊源便要追溯到太古时期女娲伏羲降服凶兽犼的故事了。这个事情发生的年代距离现在再过久远,以至于事情的真实性已经无法考证,其过程更加变成了各种版本的神话传说流传于世,这些神话传说虽然并非空穴来风,但是久而久之经过千百年来的艺术加工,早已经无法作为真实的历史依据,但是这个事情确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所谓须弥佛国的由来,正是源于这个事情。” 柳寒水说起这须弥佛国之后,会议室鸦雀无声,众人的眼光全部聚集在柳寒水的身上,此时的大少爷颇为自信,稍微顿了一顿之后继续说道:“须弥佛国出现的缘由,其根源在于太古时期女娲伏羲降服犼的事情,结果众人也都知道了,这个事情被这两位祖宗自作聪明给弄砸了,犼魂重塑之后化为了将臣、赢勾、后卿、旱魃四位僵尸始祖。其中赢勾和后卿被女娲和伏羲消灭,将臣被后来的慈航大士收入门墙,人世间只剩下旱魃体内还残存着一丝可以重塑成犼魂的残魂,旱魃原本是轩辕黄帝的女儿,犼魂也正是凭着这个特殊的身份才隐藏了下来,轩辕黄帝乃是太古大神们选定到了人间之主,所为有公就有私,有私就有弊,不仅人间如此,在哪儿都一样。上古大神们世间消失之后,隐藏旱魃体内的犼魂经过了千百年的恢复重塑之后,终于在后来重现人间,时间这么一晃,又是千年的光阴。旱魃第一次横空出世是在秦末,借着秦末战乱尸横遍野尸气纵横,深藏在底下的旱魃被尸气唤醒后重塑了灵魂,不过这一次旱魃的运气不好,当旱魃体内的犼魂重塑完成之后,却赶上了汉高祖基业已成,旱魃虽然实力非凡,但是比不过大汉强盛的运势,再加上汉高祖手中的那把曾经斩杀了白蛇的赤霄,旱魃最终没能掀起什么风浪,还是被世间的能人异士消灭,旱魃之身虽然消灭,可是残存的犼魂却逃离了人们的视线当中,隐藏起来寻找合适的皮囊,潜伏数百年之后,再行寻找机会破土而出。” 第654章 北魏 犼魂这一潜伏下来世间又平静了五百年的光阴,这五百年来犼魂选定了皮囊深藏地下暗自休养生息重塑魂魄,地上的人间早已经改朝换代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五百年后,人间又迎来了一次多民族的分裂动荡时期,一个来自北方叫做鲜卑的少数民族占领了黄河流域,开启了北魏的时代。 北魏初期释门佛学得到了空前的发展,这一时期佛家寺院盛行香火旺盛,其发展态势已经远远的高于发源于本土的道教,北魏初期释门的兴盛,也迅速的稳定了当时动荡的社会,为社会的稳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也正是因为北魏初期的几位皇帝看到了这一点,因此才大力发展释门佛学,社会稳定之后农业生产迅速恢复,人们安居乐业国力自然而然的逐渐强盛了起来。一个行业的发展自然有其客观规律,释门也不例外,随着国家的大力扶持,释门的实力自然逐渐的强大起来,国家为了发展释门,给佛家寺院分拨了不少的土地资源供其使用,最开始本着传播佛法匡扶正义的理念,也随着释门队伍的渐渐壮大而变了味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释门中良莠不齐的现象也十分普遍,当时很多有眼光的俗家弟子见到释门中有油水可捞,纷纷放下了手里锄头剃掉了脑袋上的头发,入了寺院当起了和尚,和尚一多自然需要的土地也多,国家自然而然的要继续给佛家寺院分拨土地,这些佛家寺院的土地是不用向朝廷纳税的,不用纳税的土地越来越多,为了保证朝廷的收入,农民的赋税也就越长越高,社会矛盾便渐渐地尖锐了起来。 很大一部分进入释门的和尚只不过看中了释门中这丰厚的油水,并没有传播佛法匡扶正义的伟大理想,这些人打着释门的幌子不停地向朝廷索要土地田产,而这些分拨下来的田产往往不就之后就变成了释门中人的私产,这样的做法一传十十传百,到了北魏中期,释门佛家竟然已经成了朝廷的一大累赘,这个时候的佛家的庙产竟然已经达到了惊人的数字,所占全国土地资源十之有四。 这个时候的释门中人依旧不知收敛,有钱有势的释门中人再也不是世间善男信女的精神寄托,渐渐的变成了欺男霸女的强取豪夺的一大恶势力了。朝廷当然也不是傻子,岂能坐视社会矛盾不断激化国力渐渐衰退,为了彻底解决这个矛盾,在北魏皇权的主持下,一场轰轰烈类的毁佛运动开始了。 毁佛运动开始之后立刻得到了民众的积极响应,军队的士兵见到平时只是念念经文什么事也不干的光头和尚竟然会积攒出这么一大片的家业,自己保家卫国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保卫的就是这些货色,当下气不打一处来,过惯了优越生活的和尚们哪里经受得住这个,一时间大量的和尚死在了这场毁佛运动中。 柳寒水讲到这里的时候,文辉有些不耐烦的对着柳寒水道:“大少爷,罗里吧嗦的说什么北魏毁佛,这个与旱魃有什么关系么?”柳寒水笑道:“文处长稍安勿躁,既然你们想知道这个须弥佛国的由来,我总要一句一句的讲个清楚,否则的话孙局还以为我是在编故事哄着几位,我所提到的这些往事都是有据可查,这一点文处长不能否认吧?”文辉闻言看了孙局一眼,孙局示意文辉不要着急,文辉这才又安静了下来。 柳寒水打了个哈哈继续讲了起来。北魏朝廷没收了庙产,治罪于僧人这些事情倒还说的过去,可是就在北魏士兵准备毁掉佛像的时候,庙中的老和尚们却拼死保在佛像之前疾呼:‘佛像乃是神佛的化身,可以保护人间太平dang jin tian xia邪魔,诸位官爷可降罪于我释门众僧,却不可加罪于神佛也……’北魏的士兵吃的是皇粮听得是军令,谁管你那个,上来‘叮咣五四’的就是几个大嘴巴,直搧的老和尚们两腮高高的肿了起来再也无法言语,这才继续将寺院里的佛像全部毁去。轰轰烈烈的毁佛引动一时激起千层浪,与欢呼雀跃的民众相反的是朝廷中亲佛的势力,这些势力纷纷在皇帝面前吹起了耳边风,下面的军士如何残忍不堪,手段毒辣,这样下去让百姓岂不是认为朝廷乃是的虎狼之师,岂能赢得天下士子之心?看到每日报来毁佛运动的成果,更加坚定了实施毁佛运动的决心,有了皇上的支持,手下的士兵也更加的娇纵跋扈起来,没过多久的工夫,横着走路的和尚们此时已经间不到了踪影。 公平的说毁佛运动并没有什么错,毁佛是毁佛,这只不过是朝廷在矫正以前政令的弊端而已,并没有加罪于神佛的意思,其根本矛头指向的是那些借佛穿衣赖佛吃饭,披着僧衣不行神佛善举的假僧人,但是这个实施过程确实是有待商榷,偷奸耍滑好吃懒做巧取豪夺假公济私的是那些失了本性的假和尚,庙堂之上的佛像可没招谁也没惹谁,但是朝廷的士兵谁还管你这个,反正是毁佛,在他们眼里和尚和佛是一个道理,和尚都抓了,还要佛干什么,当下干脆一起毁去干净,可叹无数尊具有数百年历史的珍贵佛像就此毁于一旦。 北魏年间虽然释门佛家侵占了国家大量的生产资料,可是这些香火旺盛寺院中的佛像毕竟多年来凝聚了不少的佛家愿力,别小看开了光的佛像,这个佛像中凝聚出来的佛家愿力,丝毫不会比那些高僧差多少,甚至修为深厚的高深,还要依靠历史悠久的佛像熏陶自己。 北魏时代也属于历史上动荡的时代之一,国家为了抵抗外族的入侵,冷兵器时代最有威力的兵种便是骑兵,建立骑兵队伍需要大量饲养战马,可就在这时候人们发现,自古以来水草丰茂的天然牧场竟然渐渐地枯竭,天然的草场开始变得干旱了起来。 第655章 马肉 天然草场环境恶化对于北魏王朝的打击是致命的,对于养着百万骑兵的朝廷来说,要是断了军马的来源,无异于断送了整个江山社稷。于是朝廷便派出了不少的能人异士开始调查天然草场环境恶化的原因。这些能人异士大多都是各个门派的所谓风水大家,要说起来这些朝廷皇家的风水师也确实有两下子,他们来到了这片天然草场之后,很快便发现了这里面确实存在着蹊跷,原本放养的军马应该十分的活泼野性十足,见到生人之后便会撒欢狂奔,时不时的嘶鸣几声显示着自己强健的体魄,可眼下的情形却并非如此,皇家风水师们发现这里的军马一个个蔫头耷拉脑的,哪里有军马的气势,恐怕就连普通百姓家庭中使用的骡马也有所不及。 皇家风水师试图通过勘察当地的风水寻找草场环境恶化的原因,经过一番仔细的勘察,这些风水师们并非发现这一片风水有什么问题。这一片草场从秦汉时期便一直是当朝军马饲养的风水宝地,秦汉时期到北魏之间已经过去了五六百年了,眼下风水格局并没有遭到破坏,何以五六百年之前这里可以源源不断的为当朝军队供应战马,到了现在尤其是毁佛引动开展之后这十数年的工夫,这里便变得如此荒芜? 就在众位御用的风水师苦无良策之际,草场中的一匹军马死了。其实死一匹军马不叫什么大事,朝廷每年饲养着上百万匹的军马,其中保不齐有上几匹军马赶上营养不了或者没有做好优生优育工作而自幼体弱多病,可是眼下这匹死去的战马除了些瘦弱之外,看样子并不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皇家风水师们找来草场的兽医,经过兽医仔细检查之后得出了“无疾而终”的结论,众位御用的风水师对这四个字十分的不满,不过看风水自己在行,检查军马的病情还是要靠这里的兽医,当下也不好在说些什么。 虽然守卫军马草场的责任十分重大,但是这里的军士毕竟不能和各大城市的驻军相比,再加上这里远离城郭天高皇帝远的,所有吃喝用度全凭一级一级的调拨,过一级就要刮下来一些来,等这些物资全部运送到草场驻军兵士们手里的时候,也就只够这些兵士勉强度日而已。这一日见到一匹军马死去,士兵们当即吵闹着要烧水煮肉,反正马死了也是死了,埋进土里和埋在人们的肚子里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大不了随便找个土包,把那些边角料无法食用的部分埋掉,最多最多在立块牌子那就够瞧的了。 皇家风水师们一直生活在皇帝的身边,自然早已经吃惯了山珍海味,见到这里的兵士们生活如此清苦,略加思索便早已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当下也对士兵们的行为未加阻止,继续琢磨着要是自己无法查出草场环境恶化的原因,该如何向朝堂之上的皇帝复命。 皇家风水师们躲在草场中唯一一间看着还过得去的房间中冥思苦想,与其说是在思考这里环境恶化的愿意,倒不如说是思考各自的前程。房间外面传来一阵阵欢呼雀跃的声音,一个风水师站在窗前看着欣喜异常的兵士心中感慨万千,这个时候几个兵士已经将一口大锅支了起来,不多时锅里的水便冒起了起“噼哩噗噜”的冒出了气泡。一大锅水烧开之后,兵士们当即开始分割马肉。 不知不觉间这位风水师旁已经站了好几名同行,聚在一起同时观看士兵们分割马肉,从这些士兵分割马肉那熟练地手法来看,烹制马肉用于改善伙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几个士兵分工十分的清楚,有开膛的,又破肚的,有洗下水准备制作风干马肠的,有直接将马身上每一处肉分类摆放的……不多时这一匹高头大马转眼之间便分解个干干净净。趁着处理马肉的工夫,又有几名士兵同时支起了五口大锅,锅底下的干柴“辟辟剖剖”烧的正旺,五口大锅水开之后,兵士们开始分类将割下来的马肉放入大锅中烹煮起来,其中一名兵士开始往锅中添加调料,然后捡来大石块压住锅盖开始闷煮起来,将马肉闷煮起来之后,几个兵士又开始将残碎的马肉放在一起灌入洗干净的马肠子中,开始制作风干马肠,没有多久的工夫,一挂挂的风干马肠被挂在了兵营的窗前。 这个时候马肉已经闷煮的差不多了,兵士们将锅盖打开之后,一股肉奇异香顿时飘了出来,这股奇异的香气飘入屋中的时候,就连这些平时山珍海味吃惯了的皇家风水师们,也忍不住贪婪的多闻了闻空气中的肉香。兵士们见到马肉已经煮熟,当即找来锅盆碗盏开始分肉,这些士兵看来平时军事素养极好,面对这一大锅香喷喷的马肉,竟然没有一个兵士抢先争食。兵士们将所有的马肉捞出分成了五大份,看来这里的兵营应该分为五个小队,每一个小队领一份马肉,然后在分发到每个士兵的手里,分完了马肉之后,一个兵士看了看锅中残存的肉汤,又看了看地上那些来不及收拾的马骨,当下吩咐众人开始继续加水,准备劈开马骨之后熬制马骨汤。 看着生活如此清苦却又其乐融融的兵士们,皇家风水师们一时间感慨万千,这个时候一名兵士捧着一大盆子马肉走进了屋子,对着几位皇家风水师道:“几位大人远道而来,我们这里生活清苦,这马肉已经是我们这最拿得出手的食物了,营官大人吩咐了,我们将马身上最好的马腿肉单独剔下来煮了一锅,还请几位大人不要客气……”这名兵士说罢将马肉放在了桌案之上之后便转身出了房间,几位御用的风水师甚至来没有来得及道一声谢这名兵士便已经出现在了兵营的院子中,风水师们原本并不缺少这一部分肉食,一来这是人家的一番好意,而来马肉这东西确实没有吃过,在这里尝尝新鲜也好。就在皇家风水师们刚刚准备尝尝这马肉的滋味的时候,院子里忽然传出一阵惊呼之声。 第656章 祸首 院中一声惊呼传出之后,紧接着便是兵士们嘈杂的声音一片大乱,皇家风水师们见状立刻放下了手里的马肉,急忙出了房间来到院中看个究竟,只见此时兵士们围在马骨周围指指点点的大声议论着什么,皇家风水师们走到近前一看,这才发现这一挂马骨竟然晶莹剔透如水晶一般,手里拿着斧头的兵士正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手里那把已经卷了刃的斧子,看这情形马骨的硬度竟然比这把斧头还要硬上几分。 见到风水师们走了过来,兵士们自觉的闪了出来,风水师走到近前仔细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整整的一幅马骨,竟然是已经成了不化骨…… 柳寒水讲到这里的时候,沈三郎有了疑问,对着柳寒水插了一嘴问道:“大少爷,古往今来只有尸王才能够幻化出不化骨出来,换句话说,也只有人的尸骨才能变成不化骨,那这匹军马的骨头……”不等沈三郎说完,柳寒水冲着孙局看了一眼道:“孙局你以为如何?”其实这个时候的孙连海心里也有此一问,只不过自顾身份没有开口询问而已,沈三郎见缝插针这么一问,倒是替孙局说出来自己想说的话了,可是柳寒水此时却没有回答沈三郎的话,直接将皮球踢给了孙局。孙连海听罢微微一笑道:“大少爷这是在考究我么,说实话我心里也有此一问,只不过沈三郎替我问出来而已,柳大少爷,关于旱魃以及上古凶兽犼的信息,我们十三局确实没有你肚子的货多,这个我孙连海承认,还望柳大少爷不吝赐教。” 柳寒水闻言当即对着孙局抱了抱拳道:“天下能有如此心胸者莫过于孙局也,柳寒水也没有考究诸位高人的意思,诸位权且当做游戏,莞尔一笑而已。不化骨来源于尸王,尸王又是旱魃的前身,尸王生前乃是人,人死后僵而不腐,吸收到血腥之气后即可化为僵尸,可是只有体内孕育了犼魂的僵尸,再能一步步的进化为尸王,尸王再经进化之后及时旱魃,等到旱魃体内的犼魂重塑成功之后,犼魂便会凭借着尸王的身躯实现重生恢复为完完全全的上古凶兽犼,如果犼的分魂并没有进入僵尸的体内,而进入了牲畜的体内呢?”柳寒水说到这里的时候,寒雨忽然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说,犼魂进入牲畜体内之后,牲畜的全身精华便会被犼魂吸收用于滋养犼魂,牲畜虽然不能化为僵尸,但是它的骨头还是会……”不等寒雨说下去,柳寒水哈哈大笑道:“小妹此言不差,大哥正是此意,诸位稍安勿躁,且听我继续道来……” 皇家风水师见到一整挂的不化马骨十分的震惊,风水师也属于道门一脉,道门中人就算对付尸王不算是太在行,但是该认识的也认识,见到这一整幅的不化马骨之后,风水师们当即反应了过来,这一片天然的草场发生了什么事情。 风水师们立刻吩咐众人将全部的马肉销毁掉,就连五口煮过马肉的大锅一并处理掉,紧接着风水师开始吩咐兵士们将所有马匹全部赶回马厩当中。趁着兵士们赶马的时候,风水师立刻动身,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原州城中,将所能够搜集到的朱砂公鸡黑狗等全部买下,等到风水师们赶回到草场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风水师们连夜行动,用鸡血、黑狗血混合着朱砂开始画起了符咒,草场中饲养的战马数量颇为庞大,就算时不时的死上一些,可是尚存的数量也有数万之众,经过几天不间断的工作,终于在三天后画完了所有的符咒。士兵们按照风水师的吩咐在每匹马的额头上都贴上了一张符咒,原本被赶回到马厩当中的战马嘶鸣不已,不停地撕扯这缰绳想脱缰而去,可就在贴上符咒后不久,军马纷纷变得有气无力毫无精神。 处理完战马之后,风水师们开始带领这军士在草场周围仔细的勘察起来,经过一番仔细的勘察,终于在草场后山的一处山坡上,发现了端倪。此时的草场虽然地上还稀稀拉拉的长出一层层的草皮,但是草皮下面的土壤已经不是十几年前那样湿润的泥土了,而是颗粒分明已经呈现出沙化趋势的黄土了,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草场后山的这一处山坡上,竟然绿草如茵生长的十分的茂盛,绿草之下的土壤也是十分湿润的泥土,丝毫看不出一丝一毫沙化的趋势。 风水师们对视了一眼,当下在这湿润的山坡周围布下了符咒,并留下兵士仔看守,待到符咒燃起之后,飞马来报。风水师们离开之后当即吩咐众兵士饱餐战饭,分两班倒时刻注意符文的动静。就在三天之后的夜里,从营外飞驰而来一匹战马,战马驰入营地之后,马上的士兵立刻向风水师们回报了起来:“报告几位大人,符咒全部着了。”听到消息的风水师们当即点兵带队直奔山坡而去,等到了山坡之后仔细一看,只见之前布下符文已经全部化为了灰烬,这个时候风水师一声令下:“给老子挖!” 兵士们在山坡周围点起了数十堆火把,将这山坡照的亮如白昼,兵士们挥汗如雨,不多时兵士们在山坡上挖出了一个墓室,墓室正中央的位置上,一口鲜艳的红皮棺材正一滴滴的往外渗水。见到这一幕众人心里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草场环境恶化并非是风水出了问题,而是这里出现了旱魃,旱魃吸收了草场里的水汽,导致草场干旱从而引起一系列的恶性循环,这旱魃才是草场环境恶化的罪魁祸首。 考虑到此时正值夜间阴盛阳衰,风水师们也只好吩咐兵士堆上火堆封住墓室洞口防止旱魃出世,又给每个留守的兵士发放了隔离阳气的符咒,准备等到次日午时阳气最盛之时再做计较。 第657章 返京 墓室口的火堆燃起之后,墓室中的红皮大棺材顿时开始猛烈的抖动起来,棺材盖子一上一下的发出阵阵“吱呀呀”的声音,守在洞口兵士们无不闻声变色。留守的皇家风水师们见到这一幕生怕旱魃破棺而出,当下顾不得许多纵身跃入墓室之,中其中一个皇家风水师趁着棺材盖子又被顶起来的时候急忙纵身而起,等到身形落下的时候已经站在了棺盖之上,这口红皮大棺材不知道使用何种木料所制,经过千百年来竟然坚硬非常,这名风水师站在棺盖上面后顿时将微微顶起来的棺盖又压了下去。 棺盖被压下去的时候,这名风水师刚刚长出了一口气,脚下的棺材里又传出来一股更大的力量,这股力量使劲的向上面顶来,这名风水师猝不及防一个不小心竟然从棺盖上翻落下来。风水师翻落下来之后,棺盖已经被顶起来将近有半米多高,长长的棺材钉挂在棺材盖子上就好像是鲨鱼口中的尖牙,从这半米来长的缝隙中,风水师们隐隐的看见了一双长着红毛的手臂使劲的再向上顶着棺材板子,从这棺材的缝隙中已经开始往外涌出一股浓烈的尸气,眼看着这幅棺材就要被旱魃冲破,另外三个皇家风水师急忙纵身而起也跳在了棺盖之上。三人落在棺盖上面后立刻压低重心,将全身的气力全部放在脚下使劲的向下踩去,合三人之力僵持了好一会,这口红皮大棺材里的旱魃才没了动静。 见到棺材没了动静,这时三名风水师急忙卸去身上的劲力,生怕自己劲力使的太大而将棺盖踩碎,趁着这个时候,另外的一个皇家风水师立刻吩咐兵士们在墓室中支起了架子,随后用事先准备好的麻绳套在棺材之上,合众人之力一起将这口棺材架了起来以便隔绝地气。 棺材被架起来之后,棺中的旱魃似乎是感觉到了周围的阳气,当下又开始猛烈的挣扎起来,三名风水师站在棺盖之上似乎已经也已经有些力有不逮,就在这时候,随着那一位领头的皇家风水师大喝一声,三名皇家风水师立刻从棺盖上跳了下来。失去了压力棺盖猛地向上一抬,又是将近半米来长的缝隙露了出来,一股浓郁的尸气立刻充满了整个墓室,兵士们不同程度的出现了头晕口吐的症状。就在三名皇家风水师跳下棺材盖子之后,那一位领头的皇家风水师直接纵身而起,单人匹马的落在了棺盖之上,原本已经被顶出半米来长的缝隙的棺盖又微微的压下去一些,不等棺中的旱魃再次发力,这名领头的皇家风水师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线团,紧接着又从怀中掏出一枚钢钉,抻出线团的线头之后当即用钢钉按在了棺盖之上,随后纵身跳下棺盖从棺材底下的缝隙绕了一圈之后又再次跳到了棺盖之上。风水师围着棺材绕了一圈,手中线团上的丝线也绕着棺材缠了一圈,丝线缠过棺材的位置上,留下了一道齐整的细线。 墓室中的兵士们被尸气熏得头晕眼花,片刻之后便倒地不省人事,其他几位皇家风水师见状急忙在墓室之外的火堆上洒出了一大把药粉,药粉落入火堆之后立刻冒出一阵浓烟,这股浓烟中夹杂的一股奇异的药香。见到浓烟冒气之后,御用风水师们立刻吩咐其他的兵士使劲将这股浓烟往墓室里扇,等到浓烟被吹入墓室中后,晕倒的兵士们这才幽幽转醒,随后又“哇哇”的吐出一股墨绿色粘液,这才感觉舒服了许多。 风水师们急忙吩咐中了尸气的兵士们撤出墓室,这个时候那位领头的皇家风水师已经不知道围着棺材绕了多少个圈子,等到所有的兵士撤出墓室中后,领头的皇家风水师这才回到了众人身旁。见到领头的那个风水师跳了回来,其中一个皇家风水师道:“大哥,怎么样,金刚琉璃网阵布下了吗?”领头的皇家风水师此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当下喘着粗气道:“老三,行了,我布下了双层的金刚琉璃网阵,料想这旱魃应该出不来了,今晚上咱们弟兄再次轮流看守,还剩下了一些墨斗线,要是这双层的金刚琉璃网阵还不行的话,老二,你一会就在补上一层……”说着便将手中的墨斗线送到了另外一个皇家风水师手中。这个行二的皇家风水师接过墨斗线看了看道:“大哥,这墨斗线不多了,重新布上一层可能不够用了,从原州市采购来的朱砂成色还是差了一些,我看就是把所有的墨斗线都用上,恐怕还是……”不等行二的皇家风水师说完,棺材里面的旱魃又开始猛烈的挣扎了起来,使劲向上的盯着棺盖。就在棺盖微微抬起一丝缝隙,棺材中冒出来的尸气碰到棺材上的墨斗线上的时候,墨斗线忽然发出一阵“霹雳啪啦”bao po声,从棺材里面立刻传出一声闷吼,紧接着棺盖猛地落下了去。 见到棺盖落下去之后,皇家风水师的带头大哥急忙走过去查看棺材上的墨斗线,只见刚刚布下的金刚琉璃网阵的墨斗线此时已经有一部分呈现出被灼烧过之后的样子来,见到这一幕带头大哥急忙说道:“不好,这旱魃的尸气太过于霸道,老五,你连夜启程,速速返回京城将家传的金刚琉璃网取来,快,这里又我们几个先顶着,老五,记着这是十万火急的事情,旱魃横空出世,一旦我们弟兄几人失手,赔上性命的不仅仅是咱们哥几个和这一整营的兵士,恐怕整个天下都是一场浩劫……”老五听完之后当即点出快马就要返京,这个时候行二的皇家风水师急忙又叫住了老五道:“老五,这个你拿着,这是咱们出京时御赐的令牌,记住如若有人胆敢阻拦,当即格杀勿论,另外,将那张祖传的四象浑天帕也一并取来……” 第658章 禁咒 老五闻言当即骑马飞奔而去,看着老五远去的背影,另外一个皇家风水师忽然走上前来道:“大哥,眼下可不能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老五身上,此处距离京城千里之遥,即便老五肋生双翅不眠不休,打一个来回至少也要两天的时间,况且还要面对京城里面的那些个赃官,老五这一行恐怕……”不等这个皇家风水师说完,带头大哥立刻说道:“你说的我都知道,老五能够及时赶回来便好,要是赶不回来的话……老四,咱们家族是干什么的就不用我再重复了,既然事情出了,咱们就不能坐视不理,不管这世间悠悠众口如何评说,咱们弟兄只要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祖宗和天下万千的黎民便可,如果生在盛世,咱们弟兄必少不了一生的荣华富贵,可是既然老天让咱们弟兄在这乱世中相聚,那也是缘分一场,咱们弟兄中,老五的年纪是最小的,老五刚出生的时候体弱多病,吃了不少的苦,我这个做大哥的眼看着干着急也没有法子,终于盼到了老五长大成人了,为了不让咱们家族此时断了根苗,我实在不忍心让老五也……这一次说来也是我的责任,要不是我自持修为高深有两把刷子,没有将祖传的金刚琉璃网和四象浑天帕请出来,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老四,老二老三,这一次是大哥害了你们,大哥对不起你们……” 带头大哥这番话说出来之后,弟兄四人已经心知肚明,大哥何尝不知道往返于京城取祖传的法器乃是远水难解近渴,可是眼下除了请出来祖传的这两样法器,还真的没有什么好法子对付这个旱魃,有道是长兄如父,谁家的大哥不是偏向着最小的弟弟妹妹,大哥这是有意将老五支开保留家族的血脉,若不如此,凭借着这哥五个从小到大的感情,老五岂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四位哥哥舍生取义而单独留下自己苟且偷生?可是如果老五跟着四位哥哥一起除魔卫道,一个不小心的话,这传承了千百年的神秘家族岂不毁于一旦? 柳寒水讲到这里的时候,在场众人都已经对上了号,这大少爷讲述的正是不久前与我们大战过的那个尸王的来历,柳寒水讲到家传那两件法器金刚琉璃网和四象浑天帕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这五位皇家风水师乃是大少爷的先祖了。这时候柳寒水的语气中明显的已经带出了一丝悲凉的气息,寒雨听到这里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这个时候沈三郎忽然插话道:“大少爷我插句话,敢问那五位皇家的风水师,与大少爷如何称呼?”沈三郎话音刚落,柳寒水反应过来这个场合自己的情绪似乎有些没有控制好,当即稳了穏情绪,哈哈一笑道:“沈老弟,你又何必明知故问,恐怕在座的诸位都已经听出来了吧,那五位皇家的风水师,就是我柳家的先祖,老五便是我柳寒水的亲祖爷,不瞒诸位,此刻我们柳家的祠堂,还供奉这五位太祖爷的牌位。”沈三郎闻言又道:“大少爷,你的身手我们见识过,要说你打遍天下无敌手这话有些霸道了,可是就凭着那日你独自一人将寒雨和小秦师兄二人逼得手忙脚乱的,我沈三郎还真的想不出这个世界还有谁能单打独斗与你大少爷打个平手,大少爷的身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五位祖爷的身手想必也不差,何故四位太祖爷会命丧旱魃之手呢?”柳寒水闻言笑道:“沈老弟这话说的我实在是惭愧,实不相瞒,并非是我柳寒水有过人之处,我独战秦卓和小妹是不假,但这并非是凭着我的真才实学,其中缘故我自会告诉诸位,那日里我重新封印了犼魂,其实主要凭借的还是家传的两样法器,如果我赤手空拳的话,一样也奈何不得那个犼魂,诸位稍安,且听我继续道来。” 带头大哥此言一出,弟兄三人当即抱住了大哥道:“大哥,我们弟兄手足情深,何必说出如此话来,大哥说得对,我们弟兄能在乱世中聚在一起成为兄弟,乃是我们弟兄的福分,大哥,小弟愿与大哥共存亡!”带头大哥也被自己弟兄们的深明大义感动的无可无不可,当下抹了把眼泪,吩咐兵士在墓室中深挖泥土,准备通过禁咒来封印旱魃。所为禁咒乃是柳家自上古流传下来的一种诅咒,启动这个禁咒至少需要四人,多则不限。禁咒需要布咒之人用自己的精血刻画咒文,人的精血是十分有限的,就算是修为达到化境的僧道,其自身的精血也不会有多少。精血是由人一身精华凝结而成,这一身不仅指的是**修行而积累下的精华,也包括三魂七魄积累下的精华,是以一旦启动禁咒,四兄弟必定耗尽精血而亡,而耗尽精血之后三魂七魄直接便会魂飞魄散,就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就在兵士们挥汗如雨的在墓室中深挖坟坑的时候,其余的士兵已经将当初修建兵营的剩余的石料运了过来,在这个时间里,棺材里的旱魃数次挣扎想挣脱金刚琉璃网阵的束缚都没有成功,眼看着棺材上的墨斗线所剩无多,老四趁着二哥没留神之际,一把抢过二哥手里的墨斗线又在棺材上布下了金刚琉璃网阵。老四将手中墨斗线全部用尽的时候,老三将剩余的由鸡血黑狗血混合的朱砂又在棺材盖子上涂抹了一遍,等这些做完之后,棺材中的旱魃才有没有了动静。 弟兄四人想方设法控制旱魃暂且不提,单说一骑绝尘而去的老五,还真的让老四说着了。老五胯下战马风驰电掣一般向京城赶去,沿路之上的城镇乃是外官,见到御赐的令牌一个个都跟随孙子似的,唯恐马屁拍的不周到,还哪里有为难老五的心思,因此沿路之上老五并没有遭到阻拦,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终于赶在太阳落山之前望见的京城的炊烟,当老五赶到了城门前的时候,城门刚刚关闭,原本以为凭借自己手中的令牌便可以轻松出入的老五,却没有想到等待他的竟是一场牢狱之灾。 第659章 牢狱 老五将怀中的令牌拿出来在手里一晃,守城的门官见到这枚御赐的令牌并没有买老五的账,借口朝廷宵禁的政令为由拒绝打开城门。别小看了这个京城的门官,有道是宰相的门子七品官,尤其是这京师重地城防责任重大,因此这些门官看着官职不大,但是权利着实不小,只有领兵带队手握兵权的武将这些门子不敢得罪,其余的文官还真的入不了这些门官的法眼。朝廷中的皇上就住在京里,这里的安全秩序就显得尤为重要,这城门官在历朝历代基本上都是这样的编制,官阶不大但是权利不小,这样做的主要目的是因为门官就是门官,毕竟不是朝堂之上的三公六卿,封建社会等级制度非常严格,官大一级压死人根本没地方说理,虽然京城门官的责任重大,但是为了不打破封建统治的秩序,门官也就只能是门官。但是这里毕竟是京师重地,门官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影响到皇帝的安危,因此朝廷授予他们较大的权利,是为了刺激门官们尽职尽责,一般二般的做的有些过分的事情,皇帝也不会轻易的追究门官的责任,毕竟这些门官可是在给自己看家护院。这样一来门官们逐渐便养成了狐假虎威装腔作势的派头来,别看门官的责任就是每日按时开门按时关门,日夜安排军士巡逻京城,可是这京城的门子可是个肥缺,手里短不了油水。一旦有了囊中羞涩的时候,便可以在京城大门上设卡,除了供应给皇家的货物不敢阻拦以外,所有民间物资一概吃拿卡要,要是遇到太平盛世的时候,这些门子还公然的在城门前收起了人头税。 所为人头税就是想要入城的人便要交税,其实这个税并不高,每只不过是一个铜板而已,这一个铜板在当时也就能买个馒头,身上有两个的自然不在乎这一个铜板,每日来往城里城外做些小买卖的人数众多,一看你挑着货物进城,便要按照货物加收人头税,每每也就是多个一钱两钱的,能当上城门官的都是老兵油子,知道私自征收赋税乃是违法之举,因此这人头税税额很低,老实一点的生意人也就认了灾,就当做每天自己多吃了一个馒头,做大买卖的自然不在乎这一个半个的铜板,成群的车队进城的时候,老板免不了随手就会撒出些散碎的银子。 久而久之人们也看到了这门官的好处,虽然品阶低是低了些,但是可以捞到实惠,因此这门子也成了抢手货,当时的洛邑乃是闻名天下的繁华之都,来来往往的商客络绎不绝,一天下来的人头税也不少,于是这京城的门子水涨船高,渐渐地都被朝堂之上的王公大臣们都安排成了自己的人。作为道门出身的皇家风水师自然看不惯这些,说来也是这根源还是出在老五身上。前些年皇帝要为自己选择百年吉地,哥五个分头行动四处勘察,其他师兄弟已经完成了勘察回到了京城,可是老五因为半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故而回到京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老五拍打城门不开,反而被守城的门官给绑了起来要去问罪,不等老五开口说明情况,门官吆喝这兵士们就要把老五按在地上用刑,老五是什么人物,岂能将这些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兵士放在眼里,当下出手叮咣五四便打的门官倒在地上哀嚎不止,等到守城的兵马司闻讯赶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下的这些喽啰竟然是冒犯了皇家的风水师,皇家风水师出城办差这个事情下面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可是这个兵马司的统领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就在半个月前,皇上亲自下令要从兵马司拨出一部分人马来由皇家风水师调用,统领领着卫队来到皇家风水师面前的时候,带头大哥说话很客气:“统领大人,我知道弟兄们平时风里来雨里去的也非常辛苦,此行我们弟兄分头而行足可应付,请统领大人代为转告皇上,我等弟兄几人必不辱皇命,众位弟兄身兼戍卫京师的重任,这里有些许银钱,统领大人不要嫌弃,分与弟兄们买包茶叶喝,我们弟兄不在朝中,京师戍卫的重任就落到了统领大人肩上……” 见到老五将自己的弟兄们揍得满地找牙,统领大人心知这时自己他们自己自作自受,当下训斥了这些兵士们一顿,派出一队人马亲自将老五送回了府邸。 就在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一大班公卿早已守候在朝堂之上等着弹劾这个老五,皇上并不糊涂,听到这些公卿添油加醋的这么一说,当便将这些公卿臭骂了一顿,原来那些个门子在朝堂之上都有人,挨了揍自然而然的要回去找靠山了。至此皇家风水师和这些公卿们就结下了梁子,这一次巧了,老五遇到的正是上一次那个守城的门子,就在老五伸手掏出那一枚御赐的令牌的时候,这位门子迅速的找到了报仇的好机会,这御赐的令牌是不假,可关键是当初出城的时候,为了彰显皇家风水师的威仪,老二将这枚令牌挂了出来,被这个门子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御赐的令牌给谁的就是谁的,有了这御赐的令牌就相当于得到了皇上的授权,绝不能转交他人,这一次你们弟兄五人同时办差,为了给予皇家风水师最大的便利,皇上这才赏下来一枚御赐的令牌,但绝不会给五弟兄每人都发放一枚的,也就是借着这个缘由,门子当即将以擅自持有御赐令牌的欺君大罪为由,直接将老五押进了大牢之中。 老五虽然有一身的本事,可是门子说出“欺君大罪”这四个字的时候老五心里也慌了,本想凭着出手再教训教训这几个狗似的奴才,可是一想自己纵然用强跑了出来拿出了祖传的两件法器,且不说动静太大祸及家人,就是自己如何出城也是个麻烦,当下也只好权且委曲求全,待面圣将时陈述实情,由皇上亲自裁决。 第660章 出棺 论身手这些兵士甚至背后的靠山绑在一起也不是老五的对手,可是玩心眼论智谋老五就不是人家对手了,这些朝堂之上的公卿平时也没有闲着,朝堂之上看着平和无比,实际上尔虞我诈明争暗斗,是个不折不扣的凶险之处,能在朝堂上混饭吃留有一席之地的公卿们,哪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就在老五蹲在大牢中还苦等面圣的时候,公卿的们早就忙活了起来,将老五随身之物仔细的搜查了一番准备寻找一些有利于自己的线索,仔细的搜寻了一番之后并未发现老五身上有什么违禁之物,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了老五所骑的那匹战马上来。 为了使老五尽快往返,老五坐下的战马乃是从马场中挑选出来的最优质的战马,由于时间紧迫,战马屁股上的火漆还没有来得及擦去,这一下又给了公卿们自由发挥的机会了,随后老五又多了一条罪名:私盗军马夜半回京图谋不轨。可怜的老五在监牢里一坐就是大半个月的时间,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老五的心早就已经飞到了马场的墓室当中,心里焦急万分却丝毫没有办法,终于在公卿们的精心策划之下,老五被罗列出来十五条大罪报到了皇帝的案前。公卿们深知这五位皇家风水师在皇帝心里所处的位置,想当初皇朝千里迁都洛邑的时候,还是让这老哥五个事先踩了点看了风水才决定的,朝堂之上的公卿一个个的见到老哥五个抢了众人的风头,早已经咬牙切齿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因此公卿们准备趁此机会将这五名御用风水师一并铲除。 这位当朝的皇帝乃是北魏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孝文帝,孝文帝见到此状之后大吃一惊,急忙将老五提审出来,老五见到皇帝之后老泪纵横,当下将弟兄五人在马场中的发现一一陈述了出来。这旱魃之说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那个年代人们都比较封建,作为当朝的帝王更是如此,毕竟涉及到皇朝的稳定,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孝文帝听了老五的叙述之后当下勃然大怒,尤其是得知其他四位皇家风水师还在墓室中苦苦支撑已达半月之久更是怒不可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直接将罪状撕了个粉碎,即可拨出朝廷五百铁骑迅速向马场开拔,所有涉案公卿一并治罪。 到了这个时候,公卿们才知道这五名御用风水师在孝文帝心中的地位,可是知道了也已经晚了,就在老五带领着大军从洛邑城中出发的同时,洛邑城一队士兵押送着一队公卿奔赴法场,刀影落下之际,一颗颗罪恶的头颅被斩了下来。 就在老五离开马场的第二天,红皮棺材上的墨斗线已经无法在坚持了,金刚琉璃网阵已经全部被尸气所染失去了效用,眼看着尸王即将破棺而出,弟兄四人当即命人在墓室洞口上支起火堆,紧接着在带头大哥的吩咐下,弟兄四人围着已经挖好的土坑分东南西北坐定,不久之后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红皮棺材的棺盖猛地被掀了起来,一具浑身长满了红毛的尸王从棺材中站了起来。 尸王出棺之后,弟兄四人凭借着以往留下来的笔记断定,眼前的这个尸王就是传说中的旱魃,旱魃出棺之后一股浓烈的尸气随之而来,这些浓烈的尸气一出,顿时将这一幅红皮棺材腐蚀成了一对浓稠的液体,散发出一阵恶臭,弟兄四人急忙张口含住一颗驱除尸气的药丸,当下开始布下了禁咒。 尸王出棺的时候,洞口外面的士兵听到动静将将火堆燃起,火堆燃起之后又撒下了风水师留下来的药粉,兵士们举着大普善使劲的往墓室里扇着这股药烟,这一股怪异的药香飘入洞中的时候,浓烈的尸气立刻被中和了不少,可即便是这样尸气还是足以轻轻松松的要了人的性命。旱魃出棺之后立刻感觉到了弟兄四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阳气,当下呼啸着便向弟兄四人而来,弟兄四人虽然坐在地上,但是丝毫不慌,就在旱魃冲着带头大哥飞来的时候,只见带头大哥直接嗑破中指,随着体会气息的运行,一滴金色粘稠的血液从指间滴了出来,紧接着带头大哥用指间滴出这金色的血液在掌心上画出了一幅古怪的图形,随后便迎着飞过来的旱魃单掌拍了出去。 带头大哥一张拍出去的时候,掌心中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金色的掌印中似乎带有一丝圣洁无比的威严,就在金色的掌印印在了旱魃身上的同时,旱魃顿时被打的倒退了出去,就在这旱魃身上印着金色掌印的位置上,浓烈的尸气如泄了闸的洪水一样喷了出来。这个时候其他三位弟兄也同带头大哥一样,从体内逼出了一滴金色的血液在掌心画出了古怪的符文,符文画成之际弟兄三人同时发掌,三道金色的掌影同时向旱魃身上印去,只听“嘭嘭嘭”的三声闷响,旱魃被远远的震了出去,砸在墓室中的墙壁上掉了下来。 旱魃重新站起身形的时候,身上已经清晰的印上了四个金色的掌印,从四个掌印中开始不停地散发出浓烈的尸气,尸气滚滚而散似乎对旱魃造成了巨大的影响,旱魃举手投足的动作只见似乎迟缓了许多,正在这个时候,在外面听见了旱魃吼声的兵士们也许是忘记了皇家风水师们的嘱托,也许是担心皇家风水师的安慰,亦或是想趁着这个时候也挣下一份功劳,一个兵士小头头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就钻进了墓室当中,见到尸王被四名皇家风水师揍得哀嚎连连的时候,当下就冲到了尸王的身前举刀就剁。 这名兵士冲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征得老哥四个的同意,见到忽然一个人影冲了过来的时候,老哥四个再向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这个兵士头头还没有剁在旱魃身上的时候,旱魃忽然伸出双爪,从这双爪中猛地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力,这个兵士头子直接被吸了到了旱魃的手里,不等兵士反应过来,旱魃一张口咬住了兵士的咽喉梗嗓,这名兵士眼睛一翻,顷刻间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 第661章 填土 见到旱魃瞬间便将一个大活人吸成了干尸,为了防止干尸时候化为僵尸再祸乱人间,带头大哥急忙对着干尸就打出了一道阳火符,阳火符遇到干尸之后迅速的燃烧了起来,这个时候旱魃见到手中的干尸再无利用价值,当下双爪一松,任凭这具干尸在大火中化为了灰烬。 吸食了一个大活人的血液,旱魃的修为瞬间暴涨,平举双臂便向带头大哥的方向抓来,带头大哥慌忙对着飞来的旱魃又发出了一道金色得掌印,这一次金色的掌印却没有将旱魃打出去,旱魃的身形仅仅在空中微微顿了一下,紧接着继续向着带头大哥飞了过来。看着用自己精血画出的符咒已经无法对旱魃造成伤害,当下带头大哥看了一眼脚下挖好的深坑,只等着旱魃飞过来的时候,拼上自己这条小命也要将旱魃弄到这深坑里面。 其余三位弟兄见到大哥的眼神便知道此时大哥已经起了与这旱魃同归于尽的决心,兄弟之间手足情深,岂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大哥独自殒命,就在旱魃飞到大哥身前的时候,其他三位兄弟直接纵身而起向旱魃飞踹了过去。旱魃一心一意先要对付这居中之人,对于从其他方向冲过来的拳脚并未加以防范,只听“嘭”的一声,三兄弟几乎同时飞踹到了旱魃的身上,直接将旱魃踹入了地坑之中。 被踹道坑中的旱魃当即恼怒不易,刚想纵身从地坑中飞出来,三弟兄不约而同的伸出手掌来向旱魃拍了下去,三道金色的掌影立刻又拍到了旱魃的身上,合弟兄三人之力,旱魃终究还是被牢牢地压在了地坑之中。 这个时候老四开口说道:“大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自己的要单独对付这个旱魃吗?我看老五估计无法按时赶回来了,大哥,布咒吧!”老四话音刚落,老二老三同时对着大哥道:“大哥,布咒吧!” 老四这话说的一点不假,带头大哥因为保住了老五,因而对其他四位弟兄产生了一丝愧疚之意,此时见到旱魃凶猛又吸食了人血,即便是老五此时就赶了回来,有了祖传法器在手的弟兄五人都未必能够降服这个旱魃,更何况老五至少还要一昼夜的时间才能赶回来,眼下旱魃应破棺而出而且又吸食了人血,如果不趁着现在布下禁咒,恐怕等到了老五回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变成了人间的坟场了。带头大哥是想舍弃自己一生的皮囊与这旱魃一起落入地坑之中,凭着自己这一身一百多斤死缠旱魃,和旱魃同归于尽为其他的弟兄们争取时间,只要将旱魃重新埋了起来再布下禁咒,旱魃便永远封印在这里。这样的话自己的性命自然是无法保全,可是剩下的三兄弟虽然付出了不少的精血,但是还不至于直接命丧黄泉,总好过于现在就步自己的后尘,也算自己这个当大哥的,最后一次护着自己的弟弟们了吧。 此刻带头大哥看着自家的弟兄一个个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当下豪气陡升,对着弟兄大声喝道:“好吧,大哥替你们做了一辈子的主了,这一次我这个当大哥的,就听你们的了,老二老三老四,准备布咒。” 大哥一发话四兄弟当即各就各位,按照正东正西正南正北四方坐好,见到头顶上的风水师门撤去了掌印,旱魃当下又呼啸着想从地坑里面跳出来,可这个时候皇家风水师们岂能再给它逃脱的机会,当下弟兄四人整齐划一的向空中虚拍了一掌,四个金黄色的掌影从四个方向而来,当着四个金色的掌印相遇在一起的时候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一道耀眼的金色光球向着旱魃的面门就砸了下来,此时旱魃刚刚飞出一半的身子,金色光球拍在旱魃脸上的时候,旱魃尚有半截身子还在地坑之中,不等旱魃全身都飞出这个地坑,金色的光球又将旱魃拍了回去。 旱魃又一次被拍回了地坑里之后显得十分的恼怒,平举着双爪四处戳戳点点,无奈四周都是土墙,再旱魃双爪的戳戳点点之下,虽然墙壁上的泥土不停的开始脱落下来,但是这里毕竟是地坑,旱魃也没有法子通过坑壁借力找到脱离这个地坑的法子。在尝试了多次之后,旱魃终于发现了还是靠自己飞出去的法子靠谱一些,当下旱魃又开始向坑顶之上飞了出来。 旱魃再一次将脑袋伸出坑口的时候,刚才那个金色的光球忽然“轰”的一下爆裂开来,爆裂的同时金色的光球产生万道金光直刺向旱魃的双目,虽然此时的旱魃已经没有了感观,不过这万道金光似乎能够刺激到旱魃的感觉,旱魃立刻将双爪挡在了自己的眼前,同时长满了红毛的身躯又重重的落下了下去。 金色光球爆裂之后,化成了一只巨大的金色手印直接盖在了地坑口的上方,此时四兄弟又从中指之间处逼出而来一滴精血,随即将这滴精血猛地向这只金色的手印上弹了过去,四滴精血落到金色掌印中后快速的渗透了进去,这个时候只听带头大哥冲着墓室门外喝道:“弟兄们,立功的机会到了,快点进来将这个旱魃埋起来……”守在墓室口的兵士们闻言立刻行动了起来,十几个兵士拿着锹镐土筐等物就要向坑中填土,可是见到地坑口上的那张金色的掌印的时候,兵士们又迟疑了起来,这个时候老四喝道:“弟兄们只管填你们的土,其他的不用管,我们四个坚持不了多久,你们的动作尽量快一些……”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老四明显的已经喘起了粗气,兵士们见状立刻撸胳膊挽袖子就开始填土,坑中的旱魃自然不甘心就这么被封在地坑之中,当即不停地向地坑之外撞去,这一撞之下地面立刻微微抖动了起来,旱魃东南西北的乱撞一气之后,猛地纵身而起又向金色掌印的撞了过来。 第662章 拜山 就在尸王撞在了金色掌印上的时候,地坑口出爆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旱魃哀嚎了一声再次被挡了回去,墓室中的兵士们见到这一幕吓得一时间也慌了神,带头大哥闻了闻心神猛然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这东西出来咱们都活不了,还不赶紧的继续填土……”这一声大喝点醒了梦中人,兵士们闻言如梦方醒一般迅速继续填起土来,兵士们填土的同时,地坑中的旱魃也在不停的向上飞撞这金色的掌印,又撞了几次之后,只见挡在地坑口上方的掌印上的金光忽然黯淡了下来,这个时候老四忽然一张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兵士们见到老四吐了血,当即转过头来向老四看去,这个时候老二瞪了几个兵士一样,这几个兵士立刻又挥动手里的家伙什开始向地坑中填起土来。带头大哥见到掌印上的金光黯淡了许多,当即高声喝道:“弟兄们加把劲,一定要顶住,老四先缓一下,这一次我先来……”带头大哥说罢之后立刻又要从体内逼出精血出来,这个时候老二忽然道:“大哥且慢,一会还要依靠大哥体内的精血封闭禁咒,老三,咱俩先来……”老二说罢之后,当即和老三又从体内逼出了两滴金色的精血弹到了掌印之上,掌印吸收了这两滴精血之后顿时金光大盛,又阻挡住了旱魃的几次冲击。 兵士们一刻也不敢停歇的迅速填土,就在掌印的光芒第三次暗淡下来的时候,老二和老三同时“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来,带头大哥见状心如刀绞,急忙又从指尖逼出一滴精血弹向了掌印。掌印再次金光大盛,这一次旱魃似乎使出了全身的劲力猛地向上方撞来,这一撞之下再次传出“轰”的一声巨响,这张金色的掌印顿时被旱魃撞的支离破碎,化为万点星光直接消失在墓室中的空气里,墓室猛烈颤了一颤,这个时候兄弟四人竟然也同时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带头大哥见到旱魃将这张金色的掌印撞碎,当即仰天长啸道:“天意,这都是天意,人间浩劫将至,非我等不作为矣……” 兵士们也被这一阵巨大的震荡震的东倒西歪,见到地坑口上方那金色的掌印消失之后,心里十分清楚即将出现的是怎样的一种结果。兵士们一个个吓得呆住了连跑都忘记了,就这么愣在当场,带头大哥仰天长啸之后忽然发现半晌这地坑里都没有旱魃的动静,于是壮起胆子要来火把向地坑中望去,只见坑中那浑身长满了红毛的旱魃此时平躺在坑里似乎已经睡着了一般,见到这一幕带头大哥忽然大喜,来不及参详这旱魃为何会忽然睡去,急忙吩咐兵士加快速度填土,见到旱魃躺在坑中昏迷不醒,兵士们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急忙又开始挥汗如雨的干了起来。 原本已经填了一半的土坑没用多少工夫便已经全部填上了新土,新土填完之后,又吩咐兵士们取来大块的木桩从头到尾又夯实了一遍,这才吩咐兵士们将废旧石料按照带头大哥的要求压在了土坑之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兵士们早已经疲惫不堪,带头大哥当即将所有的兵士遣散回营,休息片刻之后当即准备布下禁咒。 柳寒水讲到这里的时候,沈三郎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的叫了起来,孙局抬腕看了一下时间,当即准备安排饭食。这一次我们众人没有在食堂吃饭,而是在门口准备找家馆子边吃边谈。上一次辛家弟兄祸害的那个馆子此时又开了张,不过老板好像是换了,原本打着一品鲁菜的招牌此时已经换了一块镌刻着领袖书法风格的招牌:“北国风光”。 孙局驻足在这个块招牌下凝视了很久,跑堂的见到我们一大群人站在门口驻足观望,立刻跑了出来一面招呼一面往里迎,柳寒水站在孙局身旁叹道:“好一派北国风光,好一首绝世好词,人高,词妙,字霸气,果然是一代伟人,其气魄非凡人可比。”孙局看了柳寒水一眼道:“既然大少爷中意这里,那我们今天中午就在这吃吧,文处长,今天中午你说谁来结账?”文辉闻言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对着孙局道:“孙局,这样不好吧,怎么回回都是我?”孙局笑道:“那你说怎么办?局里有局里的规矩,我不能随便带着你们吃公款吧?你再看看其他人,在局里可都是有事冲在最前面,拿工资的时候还没有你拿的多,你说我好意思让他们来结账吗?”文辉皱着眉头道:“孙局,您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谁家大过年的不发点福利啥的,你再看看咱们,连个屁都没发,还赶不上个开交通灯的da gai mao,一到年底哪一盏灯不捞个百八十万的,怎么说您也是局里的一把手,出来吃饭要是让下面的人结账,这可好说不好听,就真是吃私人的,到时候也得被人家说成是吃公家的,回头我撕张票您老大笔一挥,这钱也就批回来了,现在这个可都瞒不住火眼金睛百姓们,再说了,孙局您好意思回回都吃别人的?”孙局闻言笑道:“文辉你小子真他妈能说,我倒是想吃自己的呢?我自己的别说你们了,就是我自己都吃不着。”文辉闻言惊呼道:“啥?孙局,那你的工资呢?难不成你也养了个二……”孙局道:“放屁,你小子瞎想什么呢,老子的工资都让白云观里的张老道给划拉走了,你以为上一次一百单八佛塔阵人家是白去的?我这不都得一点一点的还给这个老不死的牛鼻子吗?这个老东西,也不知道他这个岁数了还要钱干啥……” 看着文辉和孙局你来我往的逗闷子,柳寒水打了一个哈哈道:“孙局,想不到名满天下的十三局的公差,竟然也生活的如此清苦,好了,这一次我请客,就算是我柳寒水的拜山宴了……” 第663章 大局 柳寒水说罢便大步流星的向酒楼中走去,跑堂的见状连忙招呼了起来,众人随着柳寒水进入包间,孙局和柳寒水象征性的点了几个素菜之后,文辉便开始张罗起肉食来。原本打算在饭桌上边吃边谈,酒席还没有吃到一半的时候,周杰老爷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进了包间直接冲着孙局道:“孙老弟啊,老头子我休息的时间长是长了一点,可我还是局里的人呐,在我的印象里这可是孙局头一次请客啊,那什么,把我老人家落下了是不是有些不大合适?”见到周杰老爷子出现之后,我们几个站起身来给周杰老爷子让座,柳寒水也起身对着周杰老爷子拱手抱拳道:“阁下莫非茅山宗内门俗家弟子周杰周老前辈?在下原州柳寒水……”说话间向着周杰老爷子施了一礼。周杰老爷子这才发现桌上还有个外人,当下急忙还了礼,一把拉过沈三郎屁股底下的椅子就坐了下来,紧接着对着众人招呼道:“客气什么,都是自己人,快坐快坐……” 沈三郎这时准备去叫跑堂的伙计添加餐具和凳子,这个时候董伯召一把将沈三郎按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沈三郎坐下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双膝,这个小动作还是没有瞒过周杰老爷子的眼睛,立刻瞥着眼睛看着沈三郎道:“小三,怎么你挂彩了?”沈三郎闻言道:“可不是么,老处长,这一次要不是关键的时候柳大少爷出手,我们说不定就回不来了……”“哦?竟有此事?秦卓那小子不是也去了吗?还有寒雨也去了,再加上你,你们三人连个尸王都对付不了?”周杰老爷子言语间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意味,这个时候文辉将话拦了下来:“周处长,这一次您老人家没去就算是对了,原本我也以为只是很普通的僵尸事件,这种事件细论起来,根本都算不上我们三处的工作范围之内,可就是这一次尸王的事件,倒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周老处长,你猜我们遇到了什么?”周杰老爷子瞪大了眼睛问道:“什么?”不等文辉开口,沈三郎脱口而出道:“是犼,上古凶兽犼的分魂!” 周杰老爷子不听则可一听当即喝道:“什么?犼?真是上古凶兽犼的分魂?沈小三你平时就爱吹牛逼,我老人家懒得管你,这个时候当着孙局面,你可不要谎报军情夸大事实邀功,这是违反纪律的……”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文辉立刻答道:“周老处长,您这话算是说对了,沈小三平时有三大爱好,抽烟喝酒吹牛逼,他是二处的人,这个您老人家可要管一管,不过这一次沈小三确实没有说谎,而且沈小三在这一场战斗中可没给您老人家长脸……”周杰老爷子听完文辉的话又看了看孙局,孙局微笑着看着周杰老爷子似乎并没有阻拦周杰老爷子的意思,周杰老爷这才一把按在了沈小三的膝盖上,摸索了半天周杰老爷子才喃喃说道:“恩,没事,没伤到筋骨,就是皮外伤,膝盖上的骨头稍微有些错位,不过问题不大,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那什么,我老人家再多嘴问一句,什么样的犼魂,竟然把你们逼得连魁星踢斗这中下九流的招式都是出来了?”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沈三郎顿时惊呼道:“周处长,您怎么知道我施展魁星踢斗了?”周杰老爷子嘻嘻一笑道:“行了沈小三,看看你的出身,再看看你伤的的地方,你要是请来东北的胡三太爷,先别说胡三太爷有本有本事对付这个犼,就算对付不了胡三太爷也不用这个法子的,再说你们西南大山,麻天野那个老东西能有什么手艺传给你,除了那几根丝线,对付几个诈了尸老棺材瓤子还将将凑合,遇到尸王就不好说了,再说了,你们既然遇到了犼,那就说明尸王也不是普通的尸王了,已经成了旱魃了吧,我就说么,西北黄土高原那里有六盘山这么一座风水宝库,怎么还会干旱了这么多年,不过旱魃归旱魃,当初你们在江南镇的时候,不是也遇见过飞僵了吗?难道这个旱魃这么难对付,寒雨你有事没事,秦卓,你小子不是也挂了彩吧?” 周杰老爷子说完之后,寒雨立刻答道:“多谢周处长关心,寒雨并无大碍。”周杰老爷子闻言点了点头又向我看来,不等我开口,周杰老爷子又道:“你小子真是运气好的出奇,这么一身好东西,可惜了了,养着吧,你身上有五行之气,平时有时间的时候多习习气,五行乃是天下万物之根本,五行之气修习好了据说可以重塑神魂再造脏腑,你小子这点伤,不叫事。” 董伯召回到桌前众人又继续吃喝了起来,周杰老爷子吃了两口菜后说道:“孙局,老头子我休息也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回来报到了?说实话,我还真有心跟松二爷一道找个地方躲个清闲,可是一听你们遇见的这些个事,嘿嘿,我这心里就痒痒的不行……”孙局笑道:“周处长,不是我孙连海有心驳您老的面子,也不是我孙连海不相信您周老处长的实力,只不过这一次的任务确实十分的凶险,这么着吧,既然周老处长有意回来报到,我时常也不在局里,眼下liang hui就要开幕了,我还得准备提案,周老处长留在局里替我把这点,在局里主持大局,至于外面那些个跋山涉水的脏活累活,就让孩子们去干吧……”不等孙局说完,周杰老爷子直接瞪起眼道:“孙老弟,你这还是信不过我啊,什么叫留在局里主持大局,局里有个屁的大局,告诉你我老人家天生的穷命,就爱干那些跋山涉水的脏活累活,孙老弟要是容不下我的话就直说,我老人家绝不给你添麻烦,赖在局里不走!” 周杰老爷子这话音刚落,孙局一脸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急忙冲着文辉使了使眼色,文辉当下干咳了两声准备开口圆场,这个时候柳寒水道:“周老处长误会了,是不是孙局容不得你,还是先听完这尸王的来历再说吧……” 第664章 封咒 柳寒水的一番话,又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原本并没有太过注意柳寒水的周杰老爷子此时忽然仔细的打量起柳寒水来,柳寒水的目光和周杰老爷子的目光对在一起的时候丝毫没有处下风,依旧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周杰老爷子就这么愣愣的和柳寒水对视了片刻之后,这才喃喃说道:“你说你叫柳寒水,你是说你姓柳?”柳寒水当然姓柳,原本听起来像是一句废话,不过文辉当即从周杰老爷子嘴里探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信息,当下干咳了两声冲着周杰老爷子打掩护,周杰老爷子闻声之后立刻反应了过来,当即也干咳了两声呵呵一笑道:“孙局,既然柳老弟有话说,那咱们先听听也无妨,那什么,客随主便,我是来蹭饭的,孙局,这里还是你说了算,岁数大了脑子时不时的就犯迷糊,你们大家都别跟我这个老头子一般见识……” 孙局微笑着看着周杰老爷子,并没有因为周杰老爷子刚才发泄不满而生气,刚才从文辉的举动中,孙局自然也看出来了这里面有事情,当下冲着柳寒水打了一个哈哈道:“大少爷,你是贵客,会议室里呆了大半天了也怪闷的,还是这里说话痛快,请吧……”孙局说完之后,柳寒水对着众人又抱了抱拳,当下又开始讲了起来。 遣散了兵士们之后,带头弟兄四人立刻开始在石板上忙活了起来,原本这这些石料就是根据带头大哥的吩咐铺上去的,清理起来也并没有耗费多少工夫,弟兄四人将地坑上的石板全部清理完成之后,当即开始在石板上开始布咒。这禁咒可不比寻常诅咒,禁咒威力强大时间持久,布起来自然也要费一番气力。带头大哥当先嗑破中指,紧接着将中指指尖流出来的血液均匀的涂抹在了石板的缝隙之上,石板上的缝隙全部沾上了带头大哥的血液之后,弟兄四人又分坐在东南西北四方,双手结出法印口中已经念起了咒诀。随着咒诀声从弟兄四人口中传出,石板中的缝隙上开始渐渐的迸发出一阵血红的光芒,不久之后这阵血红色光芒大盛,墓室的顶上已经映出来了一个红色的符文,这个时候墓室里面忽然猛地颤了一颤,一股若有若无的天破之声传了出来,听到这阵天破之声,弟兄三人当即喜道:“大哥,禁咒成了!” 带头大哥并没有因为禁咒已经布成之际而面带喜色,屏气凝神调息了片刻之后,带头大哥对着三兄弟道:“老二给我压阵脚,老三老四给我护法,看我唤出四大神兽来封印禁咒。”带头大哥这一句话说完之后,老三当即说道:“大哥,禁咒已经不成,何必再进行封咒呢?”大哥闻言道:“这一具旱魃不是普通的旱魃,其中体内已经孕育了上古凶兽犼的一丝分魂,犼乃还是上古凶兽,一旦让犼魂脱壳而出,我们弟兄对付这旱魃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可是犼魂一旦滋养成型,便可以重新化为上古凶兽,到那个时候犼一旦现世为祸人间,世间再也没有制约之法,既然被我们在这里遇到,固然是我们弟兄的运气不好,但也是这个犼的运气不好,这是我们弟兄的命运,也是这只犼的命运,要是我封咒成功,你们弟兄出去之后,立刻将这里封存起来,等到千百年后,犼魂自会在禁咒的作用下衰变而亡,至于大哥我,你们就不用在牵挂了……” 柳寒水一边说着,另一旁的沈三郎在周杰老爷子耳边“叽里咕噜”的将刚才柳寒水讲述的过程简述了一遍,周杰老爷子一边听柳寒水在讲述,一边听沈三郎白话,倒是也弄明白个大概,心里便开始盘算起来这个柳寒水到底是什么来路。 带头大哥决心已定不容再说,当下老二直接坐到了带头大哥的对面,而另外的弟兄二人则是分左右坐在了带头大哥的两旁,四兄弟坐定之后,带头大哥双手结印调集体内的气息,已经磕破的中指指尖上忽然出现了一抹金光,弟兄四人见状心里一阵心痛,心知这时带头大哥再次将体内的精血逼了出来,这时带头大哥猛地大声喝道:“天地昭昭,日月逍遥,四象浑天,除魔降妖,青龙出水……”说到这里的时候,带头大哥指尖猛地一弹,一串金色的血珠直接飞到了禁咒的上方,当这一串血珠接触到禁咒发出的红光之后,立刻闪出无数道金光,这无数道金光在禁咒作用下荡漾开来,凭空形成了一片金色的水面,金色的水面出现之后立刻翻涌了起来,从这波涛之中忽然窜出一条青龙来。青龙在墓室中盘旋了几圈犼,一张口发出一阵龙吟之声,紧接着一头向禁咒符文上扎了下去,青龙扑倒禁咒上的时候,又是一阵若隐若现的天破之声传了出来,禁咒猛地闪出一道青光,紧接着又恢复成了先前的红色。带头大哥唤出青龙之后,紧接着又大声喝道:“白虎降世,朱雀焚天,……” 当带头大哥喊出“朱雀焚天”的时候,此时的修为已经严重透支的带头大哥一口血喷了出来,原本已经召唤出一半的朱雀眼看着就要消失在墓室当中,这个时候老二急忙磕破自己的中指,一道金色的血珠也弹入了禁咒当中。补齐了精血之后,朱雀一头扎进禁咒当中,这朱雀也算是布成了,眼看着此时已经奄奄一息的带头大哥,老二心一狠呀一咬,当下大声喊了出来:“玄武……”不等老二说完,大哥身旁的老三老四直接了上来:“冰原……”老三老四同时喊出了“玄武冰原”的时候,二人同时磕破了中指祭出了精血,两道金色的血珠直接飞到了禁咒当中,随着神兽玄武也扎进了禁咒当中,禁咒猛地闪出一阵五彩的光芒来,一声实实在在的天破之声在耳边响起,弟兄四人舍弃了自身的全部精血,封印了这只上古凶兽犼的分魂。 第665章 佛国 弟兄四人为了封印这只上古凶兽犼的分魂,已经耗尽了自身全部的精血,人的精血,尤其是有了修为之人的精血,乃是一身精气神凝结的产物,精血耗尽也就意味着生命走到了尽头,弟兄四人封印了上古凶兽犼魂之后已经变得奄奄一息,相视一笑之后便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弟兄四人封印了犼魂的时候,狱中的老五忽然心如刀绞一般的难受,等到孝文帝拓跋宏放出了老五调集了铁骑赶往马场的时候,弟兄四人已经全部以身殉道,就在老五启程的第二天,被公卿们压下来的奏报才呈到了孝文帝的眼前,孝文帝得知五位皇家风水师已去其四,当下更加怒不可遏,立刻追加了一道政令,将所有涉案公卿们的九族全部捉监下狱。 老五再次赶到马场的时候,马场已经全部封闭到了起来,马场中的营官见到是老五带兵来到马场,当下将老五迎了进来,老五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墓室门前,见到的却是四位哥哥的遗体。见到四位哥哥已经死去多时,老五顿时泪如雨下心如刀绞一般的难受,难过归难过,用四位哥哥的生命换来的禁咒还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因为风水行当里的门道这些兵士们并不懂得,营官也不敢轻易的挪动这老四位的遗体,前几日他们亲眼见到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阴阳术法一说,唯恐轻易的挪动了老四位的遗体再不小心弄坏了阵法,老五跪在墓室门前郑重的给四位哥哥磕了几个头之后,当下进入了墓室开始检查起这四象浑天禁咒来。 这四象浑天禁咒本就是柳家祖传的禁咒,老五一眼便看了出来,这是四位哥哥耗尽一身精血封印的,当下便准备棺椁好好安葬四位哥哥。马场的兵士们协助老五安葬了这老四位,见到旱魃重新被封印了起来,老五便准备带领着铁骑回京复命。 回到京城之后,老五将封印旱魃的经过又完完全全的向孝文帝汇报了一遍,孝文帝立刻恩封老五为钦命护国天师,将所有涉案公卿及一干亲属全部交由老五发落,一想到这些公卿们平时依仗权势胡作非为,老五当即怒从心头起,心一狠将全部人犯剃秃了脑袋全部装入盛满了尸毒的瓮中,然后将这些人头瓮抬入了墓室当中摆下了人头塔阵,一来是让这些黑心的公卿给自己的四位哥哥陪葬,而来依靠这些人头瓮来保护墓室中的禁咒不被破坏,封印了犼魂的墓室从这一次封闭之后,直到那个倒霉的土夫子打出盗洞进入墓室中打碎了人头瓮,其间风云变幻日月穿梭,又度过了一千多个春秋。 旱魃被封印之后,这个事情便告了一个段落,包括孝文帝在内所有知"qing ren"都长出了一口气,这个罪魁祸首总算是除去了。不过旱魃重新封印之后,马场的环境并没有多大的改善,依旧是一年年的不断恶化,护国天师曾经怀疑这里还有其他的旱魃存在,可是仔细的搜寻了一番之后并未找到还有其它旱魃的线索,当下也只好回京复命。 马场环境一天不如一天,这给朝廷的军队带来了巨大的影响,经过老五的深思熟虑,还是建议孝文帝放弃这块马场,孝文帝乃是历史上的明君,仔细盘算了一下,这一块地皮已经被前朝使用了没有千年也有八百年,养一匹好马相当于七八个人的支出,再好的地皮这么用下去,恐怕也扛不住,更何况这里已经被用了千八百年之久了?当下孝文帝便下令将马场北迁,派重兵在河套平原一代开始饲养战马。 马场迁址之后,封印旱魃的事情逐渐被人们所淡忘,但是一个念头始终在老五脑海中挥之不去,为什么这使用了千八百年的草场,就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迅速枯萎,为了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老五将这几十年来发生的事情一一的联系了起来,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已经持续了几十年的那一场轰轰烈烈的毁佛运动身上。毁佛运动本身无可厚非,但是其中最关键之处便是毁去了大量的佛像,这些佛像有的已经具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历经数百年开了光的佛像中,蕴含着十足的佛家愿力,即使大都数的和尚们赖佛穿衣指佛吃饭,可是毕竟还有不少的虔诚的佛门高僧在镇守者佛家的门庭,这一场毁佛运动将数百年来佛家的积累毁于一旦,终于还是引发了旱魃尸变的结果。 老五想到此处,当即收拾行囊遍走那些已经被摧毁的佛家寺院进行勘察,凭借着老五在风水学上的造诣,终于发现了这个旱魃出世的根源,乃是上古僵尸始祖旱魃失去了佛家愿力的镇压逐渐苏醒过来,趁着这些年来佛家愿力的缺失,旱魃体内的犼的意思分魂脱壳而出,附在了一具古尸之上独立塑魂,眼下毁佛运动已经持续了几十年了,如果任由这个形势继续发展的话,恐怕不久之后,那位轩辕黄帝的小女儿僵尸始祖之一的旱魃祖奶奶,真的就要破土而出了,到那个时候,别说老五了,就是天下能人异士云集于此,恐怕也无济于事了。 老五连夜返京向孝文帝诉说详情,孝文帝闻言大吃一惊,回想起这几十年来的变化,似乎这位护国天师说的很有道理,当下便任命老五全权督办此事,务必将旱魃封印起来。老五领了王命,带出了全部的皇家风水师进行勘察,凭借着皇家风水师在风水学上的造诣,终于发现了僵尸始祖旱魃的封印之地。 这旱魃封印之所位于原州城西北百里之外的一座山谷中,这片山谷属于六盘山余脉,四面环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盆地形状的山谷。山谷中看上去平淡无奇,但是老五却感到隐隐约约有一种佛家的愿力透了出来,经过仔细地辨别,老五终于发现了这股愿力来源于山谷下的一个石洞,就在老五刚刚进入洞中的时候,一块石碑出现在在老五的面前,老五定睛仔细观瞧,只见上面刻着四个大字:须弥佛国! 第666章 身份 听到大少爷柳寒水口中说出“须弥佛国”这四个字的时候,众人立刻脸色为之一变,就连一直和颜悦色的孙局脸上也不自觉的呆了一下。 柳寒水讲到这里的时候便停了下,站起身来将手里的酒杯高高举过头顶,随后便将杯中的酒水倒在了地上。很明显大少爷这是在祭奠舍生取义的那五位先祖,见到柳寒水洒下第一杯酒之后,寒雨当即拿过一只杯子也倒满酒,跟着柳寒水一起将酒杯高高的举过头顶,寒雨的举动顿时赢得了大家的尊重,不等这一杯酒洒下,孙局和文辉几乎同时站起身来举起了酒杯,我们见状也立刻站起身来,跟着柳寒水一起祭拜了这五位道门前辈。 五杯酒水祭罢,柳寒水对着众人抱了抱拳道:“柳寒水在此谢过十三局的各位朋友了……”随后柳寒水满上了杯中酒,仰起头来一饮而尽。 我们也举杯陪了一杯,众人落座之后,文辉率先开口道:“大少爷,太祖爷当真发现了那个传说中的须弥佛国了?可是辛老二他……”文辉提起辛老二的时候,柳寒水一脸不屑的说道:“辛家那老哥三,我都不愿意说他们,一个个自作聪明,要是我柳某人有心加害与他,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要是当初辛家弟兄老老实实的跟我柳寒水说个一清二楚,恐怕现在辛家尸族一脉的病症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文处长,不要听那些外行人胡说八道,对这旱魃以及上古凶兽犼,我们柳家的才是正根,他们所说的那些关于须弥佛国的传说,都是道听途说,其实这千百年来,唯一进入这须弥佛国的人,便是我的那位太祖爷了。” 就在柳寒水说这番话的时候,周杰老爷子将酒杯聚在嘴边小口的砸么着,看着似乎是在品尝这酒的滋味,不过从他的面相上就能看出来,周杰老爷子此时一定是在琢磨着些什么,大少爷柳寒水和文辉的对话周老爷子似乎一个字都没有听到,这二人来来回回一唠扯就是十来分钟的工夫,可是这十来分钟的工夫,周杰老爷子手里的这杯酒竟然还没有喝完。 此时的柳寒水还在对着众人滔滔不绝的讲着,文辉有一搭无一搭的时不时对着大少爷敬上一杯,大少爷似乎对这杯中之物也颇为在行,二人你来我往的喝了将近半个小时,竟然平分秋色毫无醉意。文辉的酒量还是可以的,至少比我能喝多了,这个时候的文辉也出现了熏熏然之意,一来二去的竟然和大少爷开始划起拳来,要说文辉的脑子那可真是不一般,我跟着文辉混迹酒场也不是一次半次了,哪一次不是文辉把一大桌子人都划到桌子底下去了,然后自己对着一大桌子菜慢悠悠的自斟自饮,可是眼下文辉和柳大少爷一交上手就一直处于下风,十几个来回柳大少爷一把没输,最后一把柳大少爷似乎赢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故意让了一把平拳,陪着文辉喝了一口算是了事。 文辉不久之后便趴在桌子上失去了知觉,这是我进入十三局以来第一次见到文辉喝醉,见到文辉喝倒之后,大少爷柳寒水对着孙局提了一杯道:“孙局,您说这里的主人,咱们回去秉烛夜谈呢?还是早点安歇明日再说?” 孙局看了看时间,这个时候正是下班的时间,按说这时间应该不算晚,可是既然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我们中间又喝倒了一个,孙局略加思索之后还是提起酒杯碰了碰大少爷的酒杯,一饮而尽后道:“大少爷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还是先住下的好,有话明天再说也不迟。” 孙局既然表了态,我随即一把将文辉扶了起来,就在我搀起文辉胳膊的那一瞬间,文辉忽然睁开眼睛冲着我眨了一下,我顿时心领神会,扶着文辉便往宿舍中走去。 这一顿饭自然不会真的让柳寒水来结账,虽然柳寒水不是缺钱的主,文辉佯装喝醉已经被我扶了出去,也只好由留在最后的沈三郎来结账,孙局亲自将柳寒水送到了十三局招待所之后,这才大手一挥宣布下班。 还没到宿舍楼前的时候,文辉一把将我推开之后笑道:“秦卓,怎么样,今天哥们这戏演的还行吧,走,去我办公室,周处长有话说。”我闻言一愣道:“你说什么?周处长要说话?”不等我反应过来,文辉又是一把将我拉了过去道:“刚才你们就只顾着听我和柳寒水穷白话来着,没看见周杰老爷子一个劲的冲我努嘴吗?半个钟头都没喝完一杯酒,那是在喝酒吗?他是在给我打暗号呢,用杯子挡着嘴怕别人看出来而已,走,赶紧的,恐怕这事还不能告诉小三和老董。”我闻言有些狐疑道:“有那么神秘么?大少爷都跟咱们一起上桌吃饭了,还有什么事情要背着小三哥和老董呢……” 文辉三把两把便将我拽进了他的办公室,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有些微微发暗了,我刚想把办公室的灯开开,文辉一把按住我道:“别开灯,开灯了不就知道我们在里面了吗?过来老实的坐会吧。” 也就大概过了十来分钟的工夫,办公室外忽然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这个脚步的声音极低,要不是因为天眼的修为增强了不少,这样的动静我是觉察不出来的。我听见的了动静立刻向办公室的大门看了一眼,文辉见状冲我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我点了点头示意有人来了,文辉急忙轻轻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紧接着一个黑影迅速地窜了进来。 这黑影进入办公室之后当下压低了嗓音道:“文辉,我就知道你小子醉不了,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你小子还是一肚子花花肠子……”这个黑影正是今日午间来蹭饭的周杰老爷子,周杰老爷子说话间文辉急忙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对着周杰老爷子道:“周处长,您老人家可有发现?”周杰老爷子闻言嘿嘿一笑道:“文处长,你猜这个柳家的大少爷是什么身份?说出来保准惊掉了你的下巴!” 第667章 话长 文辉道:“周老处长,我就知道您老人家看出什么来了,给我们说说,也让我们做晚辈的涨涨见识。”周杰老爷子嘿嘿一笑道:“文辉,你他妈小子这句话还真的说对了,整个局里也就是我,就算是孙局也未必看得出来这个柳寒水的来路,秦卓,我老人家这话你信不信?”我闻言急忙低声道:“周处长,谁不知道您老人家见多识广的,孙局是领导不假,领导归领导,领导也不是万能的,这个我信。”我这一番话说的周杰老爷子心里乐开了花,当即笑道:“告诉你们,其实这也不是我老人家有多大的本事,说来这里面也多多少少的有些运气的成分,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一晃也已经有二十来年的光景了。” 二十年前周杰老爷子已经进入了十三局,那时候周杰老爷子刚刚提升到处长,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再加上当时全国各地开展了轰轰烈烈的严打活动,周杰老爷子虽然不管那些普通的案件,但是遇到了顺手也会一划拉,绝对不会留着。那是二十年前的一个夏天,周杰老爷子奉命到苏州一带协助当地文物部门发掘清理虎丘遗址,虎丘乃是传说中的剑冢,这里说不定发现一些道家法器一类的文物,局里这才安排周杰老爷子亲自赶往现场坐镇。虎丘考古的工作进行的十分的顺利,这个过程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发掘过程中也没有发现传说中的名剑出土,考古发掘工作完成之后,周杰老爷子便准备返京,考虑到虎丘离茅山宗很近,自己又是茅山宗内门俗家弟子,到了家门口岂有不去之理,按照局里的规定,出差过程中肯定是不允许办私事的,但是十三局的人都有其特殊的出身来历,因此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即便是英局知道了周杰老爷子顺道去拜见茅山宗老当家的叶天师,不仅不会责难周杰老爷子,说不定还会补上一份礼品要周杰老爷子顺道带去孝敬叶老天师。 说起周杰老爷子的师傅茅山宗叶鹏举叶老天师,那也是道门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天师前辈,这位叶老天师和白云观的张永良张老道也就是孙局的师傅还有龙虎山的张天师,也就是赵无量的师傅齐名于天下。张永良张老道时不时的还会主持一下全真一脉的道教盛典,龙虎山老当家的闲来无事还会给周围的村民们治病赠药,说起来只要你运气足够好,还是有机会见一见这两位老牛鼻子的,可是这位德高望重的叶天师自从六十年代末期之后,除了茅山宗内门弟子以外,世上少有人见过叶老天师的真颜,就算是茅山宗的外门弟子,从进山门到还俗而去,也没有几个真正见过这位叶老天师的,七十年代中期十三局刚刚组建不久,英局曾经带着周杰老爷子来到茅山宗想拜见一下叶老天师,都直接被挡在了山门之外。 周杰老爷子来到山门之外的时候心里有踌躇了起来,不知道自己是该进还是不该进,当初因为周杰老爷子和龙虎山结下了梁子,虽然那件事情是龙虎山的老牛鼻子家教不严,可是道门中这护犊子的现象可是由来已久,哪个山头的老牛鼻子也绝对不甘心看着自己的弟子在别人手里遭到惩处。当初因为周杰老爷子大闹龙虎山祖庭的事情,龙虎山的老当家的曾经发出法碟向茅山宗兴师问罪,可不料这一份法碟送出去之后便杳无音讯,老当家的不甘心,借着又一连发出两道法碟催问此事,可茅山宗还是波澜不惊毫无动静,老当家只好派出自己的弟子走了一趟,等到这位弟子回到龙虎山祖庭的时候,将一封空空如也的信封带了回来。 老当家的见状顿时勃然大怒道:“茅山宗,你我同属道门祖庭,何故如此欺凌我也!”见到老当家的发起了雷霆之怒,这个弟子才战战兢兢的道:“师傅,茅山宗现任天师叶成梁还有句话要我转告师傅。”老当家的闻言怒喝道:“叶成梁?他有何资格与我说话,叶鹏举有何说词?”这位弟子道:“我在茅山宗里并未见到叶鹏举老天师,就是现任天师叶成梁我也没有见到,这个信封是值班子弟交给我的,他代传叶成梁的法旨,说茅山宗与龙虎山同为道门祖庭,人不亲艺亲,艺不亲刀把子亲,刀把子不亲祖师爷亲,还说师傅您见到这封信之后,便会明白其中道理。”弟子这番话说完之后,老当家自然明白了其中道理,你们家孩子当贼被我们家孩子抓住打了一顿,你这个做大人的不知道好好管教自家的孩子,反而怪罪我家孩子多管闲事,人家茅山宗这是看着龙虎山和茅山宗两家往日的渊源不愿意与自己一般见识。 此事过后茅山宗和龙虎山日常的往来便疏远的多了,周杰老爷子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因为自己一时鲁莽而坏了两家的和气,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自己的老恩师。就在周杰老爷子不停地在茅山宗门口徘徊之际,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道童对着周杰老爷子道:“这里是茅山宗祖庭非游览区域,俗客可从此路下山右行,便可到达……师叔,您是周师叔,周师叔您怎么回来了,快进来……”就在周杰老爷子抬头的那一瞬间,道童认出来此人就是茅山宗的内门弟子,当初周杰老爷子刚刚出师的时候,这个道童还是个孩子,一晃经年,这位道童已经拜在了叶成梁的门下。 周杰老爷子被道童叫住之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对着小道童道:“你是道清吧,一晃你都长这么大了,你刚才叫我师叔,怎么你已经拜了成梁师兄了吗?”道清点了点头道:“师叔,我去年就入了天师门墙了。”周杰老爷子点了点头道:“好,好孩子,好好跟着你师傅学,别辜负了你师傅的心血。”道清点了点头道:“周师叔您是来看师祖的吗?师祖和师傅都下山了,不在观中。” 周老爷子听到此话心里就是一愣。 第668章 奇案 茅山宗的老天师深入简出不问世事已经很多年了,很多茅山宗涉外的事情早已经交给了继任天师叶成梁处理,成梁师兄的本事周杰老爷子是清楚的,况且自己身处十三局,也没有听说最近有什么特别邪性的事情发生,需要茅山天师叶成梁亲自下山,而此时成梁师兄不仅亲自出山,而且连自己的老恩师都惊动了,看来此事非同小可。 周杰老爷子当下向这位道清小弟子继续打听了起来:“道清啊,你师傅和老天师是什么时候下山的,你可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么?”道清支支吾吾的答道:“回禀师叔,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一个月前,师傅外出归来的时候便直奔后山去见师爷,过了两天之后师傅忽然让我帮他打点行装,就在师傅临出门的时候,老天师忽然说也要一起跟着去,师傅拦着来着,可是没有拦住,我在旁边断断续续的听了那么一两耳朵,好像是那哪里丢了佛头,当地的公安部门请师傅前去协助破案。” 周杰老爷子听到这里心里更不踏实了,按理说这样的案件当地的公安机关一旦处理不了,便会层层上报直到报到局里,再由十三局根据事态的严重性指派相应的科室进行处理,可一个月个时间足够将事情呈到十三局里了,可是自己半点消息也没有,看来这个案件并没有逐级呈报,当地的公安机关直接邀请茅山宗的人下山协助,看着此事必有蹊跷。周杰老爷子详细的打听了两位茅山宗天师的行踪之后,当即下山转向而行,直向两位茅山天师所去的洛邑市赶去。一天之后周杰老爷子便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洛邑市,到了洛邑市之后,周杰老爷子找到了公安部门立刻自报家门,很快周杰老爷子被接到了洛邑市局的招待所里。 进了招待所之后,周杰老爷子立刻见到了自己的老恩师叶鹏举老天师和师兄叶成梁天师。师徒二人见面施礼之后,周杰老爷子便问起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原来这洛邑市不久之前发生了一件奇案,公安机关在严打的过程中一举抓获了一个偷盗佛头的犯罪团伙,缴获了尚未来得及出手的佛头三十多尊,这个数字在当时可够的上掉脑袋的罪过。抓获这样规模的犯罪团伙可谓是大功一件了,同志们卯足了劲头盼着这些犯罪分子赶紧的招供画押好尽快结案,可不料这些犯罪分子面对人赃并获的局面,还是死不承认这些佛头就是自己偷盗的,既然这些佛头不是你们盗来的,那是从哪儿来的呢?这些犯罪分子一个个又都说不清楚,一时间公安机关招数用尽,也没有能够撬开这些犯罪分子的嘴巴。 就在一个星期之后怪事出现了,原本已经封存在库房的那三十多尊佛头忽然不翼而飞,这一下直接在洛邑市公安机关中引起了轩然大波,面对人赃俱获的情形这些犯罪分子死不松口,公安干警们早已是一个个怒火中烧,眼下又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同志们立刻急了眼咬定了这些犯罪分子还有同伙,在对着些犯罪分子审讯的时候,手脚就不在那么干净了。可是手脚在利索也架不住这些犯罪分子就是死不认账,虽然是严打时期,但是你也不能直接将罪犯弄死在审讯室里吧,况且就算是公安机关有心杀鸡儆猴,但是已经缴获而来的佛头不翼而飞,这要是上面追究下来,别说嘉奖了,恐怕自己的乌纱帽也保不住了。 冷静下来的公安干警们此时意识到,局里的仓库不比社会上工厂的仓库,而此时犯罪分子们还在关押当中,就算真的有同伙,这些犯罪分子也无法将保存佛头的具体消息传递出去,况且这些犯罪分子也不可能知道这些佛头存在何处,看来这案件还真的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佛头不翼而飞之后,洛邑市局连夜组织了案件讨论会,经过仔细的分析得出,此案件的关键之处还是在这三十来尊佛头身上,要是能够追回这三十来尊佛头,案情才会有继续侦破的可能。 洛邑市公安部门迅速展开行动,对周边地区以及重要的交通要道进行地毯式搜查,这个三十来尊佛头加起来体积都快赶上一辆小轿车了,想在公安机关的眼皮底下运走这些佛头也绝非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经过一些列的行动,公安机关仍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就在同志们将案件的目光再次转向这些犯罪分子的身上时,一个bao zha性的消息传了过来。 先前被缴获的那些佛头,经过市文物工作者的认证,早已经判定出来了出处,可是就在公安机关的同志们热火朝天的忙活的同时,这三十来尊佛头神不知鬼不觉的又重新出现在了佛像之上。这个消息顿时令时局的领导们大为光火,堂堂市局的刑侦专家,竟然被犯罪分子在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三十几尊佛头完璧归赵。局里失去了证物,这个事情就说不清楚了,而且这些犯罪分子铁了心死不认账,市局没有法子也只好将这些人全部释放。 放了这些人之后,市局也曾派人暗中跟踪这些犯罪分子,跟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这些人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联系,离开市局之后这些人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这个线索又断了。 市局的领导姓任,是个不折不扣的无神论者,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佛的存在,任局曾经和叶成梁有过一面之缘,二人曾经在火车上偶遇,一路之上言谈甚欢,这个时候任局想到了这位朋友,有道是旁观者清,也许这位朋友会给自己提出一些有用的见解来。 恰恰这位叶成梁天师此时也在洛邑市中,他也听说了这个离奇的案件,不过并没有当回事,当叶成梁回到茅山的时候,便接到了任局发来的电报,叶成梁叶天师得到信息后,这才又返回了洛邑市中。 第669章 神只 叶成梁也没有想到,已经隐居许久的老天师叶鹏举也会跟着一道而来。来到洛邑市之后立刻,叶成梁当即准备施展茅山宗道门术法,这个时候老天师叶鹏举拦住了他,老天师曾在经存放佛头的地方勘察的时候,手心里偷偷握住了一张符纸,趁着众人没有注意的时候,体内气息透掌而出打入了这道符纸之内,随后又将这张符纸轻轻的装进了衣兜之中。 当日晚间回到招待所里,等到屋中只剩下两位天师的时候,老当家的掏出那张符纸递到了叶成梁的面前,这道符纸颇有讲究,乃是茅山宗内门术法中的一个如影符。如影符顾名思义,就是有如影随形的意思在其中,通过这道符纸可以搜集到现场残存下来的气息,在通过气息的流动方向便可以找到佛头的移动轨迹,这门术法其实并不算是茅山宗的顶级术法,但是由于这门术法实用性极强而且可以轻而易举的探查到别人的**,如果流到了歪门邪道之人手里,免不了对社会形成危害,因此这门术法还是被列为内门术法之一,外门弟子是不可以修习的。 叶成梁乃是继任天师,也是叶鹏举老天师的独子,岂能认不出这符纸的作用,当下叶成梁便将符纸抄在了手里,随手这成了一张纸鹤,双手掐出一个指诀之后当即将纸鹤丢了出去,可不料这张纸鹤还没有飞出这间屋子,便“呼”的一下着了起来,冒出一朵金黄色的火焰来。纸鹤陡然自燃令叶成梁猝不及防,就连老天师叶鹏举也愣了一下,不过就在老天师见到这纸鹤上发出的那朵金黄色火焰时,老天师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此时老天师对着叶成梁道:“成梁啊,告诉任局,这个事情我们管不了,也不能管,收拾行李,明早启程回山吧。”老天师说完之后便躺下休息再不发一言,叶成梁看出来老天师一定是看出来什么了,但是老天师不开口必有缘故,当下也只好按照老天师的意思,与次日一早准备向任局辞行。 说来也巧,天明之后任局一整天都在会议室中开会,这父子二人也没有机会与任局辞行,当下只好在等着任局散会,这个时候周杰老爷子到了,周杰老爷子和他们二位天师身份不同,也是穿官衣的人,和两位天师攀谈一阵之后,便觉得这是一件普通案件,于是并没有打算插手,三人又在洛邑市耽搁了一天之后,叶成梁向任局辞行,师徒三人一道返回茅山。 三人走到了茅山门口的时候,周杰老爷子对着老恩师跪下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毕竟周杰老爷子还要回京复命,老天师回过头来看了周杰老爷子一眼,心里已经明白了其中之意,当下对着叶成梁和周杰老爷子道:“我知道你们心里还有疑惑,成梁啊,那些佛头并非人力而为,也并非出自妖魔鬼怪之手,看到那朵金色的火焰了吗,只有神只之气才能产生这种明黄色的火焰,周杰啊,回去之后好好当你的差,这里面的事情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成梁啊,你去送送你师弟吧……”说罢老天师径直回到茅山后山。 周杰老爷子讲到这里的时候便停了下来,我见到周杰老爷子停口不言,急忙问道:“周处长,那后来呢,这个案子怎么处理了?”周杰老爷子嘿嘿笑了一声没有言语,一旁的文辉道:“秦卓,我说你怎么死心眼呢,周处长让你听得不是这个案子,是老天师最后留下来的那句话。”我继续问道:“最后那句话,难道是叶成梁天师送周处长的时候,另有交代?”周杰老爷子闻言“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不等笑完又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低声道:“秦卓啊,你可真实诚,人实诚点好,可是说起话来就费劲了,你还没有听明白吗?我老人家的意思是……”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文辉急忙抢道:“周处长的意思是,二十年前的佛头丢失案,和咱们今天遇到了柳寒水同出一辙,二十年前茅山宗老天师探查到了神只的气息,那就说明,这个柳寒水弄不好就是个神只……” 不等文辉说完,我当即说道:“你可拉倒吧,神只,你怎么不说柳寒水是太上老君的干儿子呢?上一次你也在场,他封印那个犼魂的时候也受了伤,也不是赤手空拳,祖传的家伙什金刚琉璃网和四象浑天帕都用上了,这就说明他跟咱们一样,也就是个人,最多道行深一些而已。”文辉闻言反驳道:“诶秦卓,你还真别说,弄不好这个柳寒水还真的和太上老君有啥关系,先不说他的那两件祖传的家伙什吧,你说我文辉憷过谁?大风大浪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可是面对柳寒水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一种莫可名状的压抑……”文辉还没有说完,周杰老爷子接过话茬道:“文辉你小子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今天你和大少爷拼酒的时候,我仔细的观察了大少爷的一举一动,大少爷身上的那股气息与众不同,和普通人的气场大不一样,我老人家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柳寒水的气场中带有一股……呃……怎么说呢,就是那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之气,说实在的,要是我老人家早生五百年,见皇帝也没有见柳寒水时的那种卑微的感觉,你们想一想,二十年前的奇案是跟佛头有关,而我听说这位柳家的大少爷家中也珍藏了一颗佛头,你说二者之间没有联系吗?我们再大胆的推测一番,如果二十年前的那起佛头失踪案真的与这柳家脱不了干系,老天师所言的神只之气,弄不好就是柳寒水身上的这种气息,这么说来的话,这个柳寒水还真的是个神只。” 要说柳寒水有两下子我承认,可是要说柳寒水就是个神,打死我也不信,我虽然没有见过神,可是柳寒水的一举一动,哪里有神的影子? 第670章 目的 见到我仍旧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周杰老爷子道:“秦卓啊,其实你不相信这个柳寒水是神只,也不能说是你小子没有见识,别说是你小子了,就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的时候,我老人家也吓了一跳,不过你反过来再仔细琢磨琢磨,如果不是神只的话,当年缴获的那些佛头怎么又会回到原来的佛身只上呢?那个年代就算是公安队伍里有些个浑水摸鱼吃里扒外的货色,要说吃点喝点卡点拿点什么的他们干得出来,真是要把主意打到那三十来尊佛头的上面,恐怕他们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况且公安机关的库房那还是什么地方,可不是村儿里存公粮的粮库,真的要是公安队伍里面有人监守自盗,少了一个半个的还说得过去,毫无踪迹的这三十尊佛头全部失踪,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干的了的,换句话说,要是这三十来尊佛头真的是公安机关里面的内奸所为,那整个机关中从上到下一串都得有内奸自己人,这个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杰老爷子说完我当即提出了疑问:“周处长,您老人家这个说法也算是有些道理,可是就因为这个道理就推断柳寒水乃是神只,是不是有些不太严谨,先别说当年的案子和柳家佛头的事情有没有联系,咱们就当它有,当年的事情也是这个柳寒水做下的,凭借大少爷的手段,想从库房里将这些佛头弄走也不是什么太难得事情,慢说是柳寒水了,就算是你我二人,也可以随随便便施展五鬼搬山之法将三十来尊佛头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到千里之外,难道说我们也是神只不成么?”周杰老爷子笑道:“秦卓,你当公安机关是什么地方,那是挂着国徽的地方,你也是道门中人,其中道理还用我给你解释吗?国徽中蕴含着当朝的国运,你看看我们现在的国运十分兴旺,国徽中自然而然也蕴含着强大的运势气场,这样强大的气场存在,还五鬼搬山?你弄来五只厉鬼看看它们进得去吗?如果你不还是不相信这里面有神只的成分,那你说佛头失踪的奇案又作何解释呢?”我闻言立刻答道:“这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公安机关内部人员在审讯的过程中收受了犯罪分子的贿赂,于是暗中监守自盗将佛头转移了出去,只有内部人员才能对公安机关里面的情况了如指掌,比如机关库房的岗位安排以及换岗的间隙,内外部来往的免检车辆等等,如果不是对内部情况了如指掌,又如何能够在众人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搬走这三十来尊佛头呢?” 我的话音刚落,文辉立刻反驳道:“秦卓,你好好动动脑子琢磨琢磨吧,要真的是公安机关内部人所为,他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将佛头偷了出来,为的是什么?那个年代这一身的绿皮可是国家工作人员,俗话说就是吃皇粮的,多少人打破头想吃这碗皇粮,难道他们舍得脱了自己的这一声绿皮?再说了,要是这三十来尊佛头被倒腾出去了,你说这这种情况似乎也有那么一点道理,可是别忘了这三十来尊的佛头最后落到了哪里,都回到了原来的佛像身上完璧归赵了,这个结果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你说这些警察吃饱了撑的吗?做好事还不留名?” 文辉这一句话顿时把我噎住了,也是,如果真是自己的队伍里面出现了问题,佛头盗出来不赶紧的转手,也要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到这风声过后再做打算,这也是犯罪之后正常的心里活动,即便是他们都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但是这么棘手的东西放在自己身旁总是不安全的,要将这三十来尊的佛头隐藏起来,也不用千里迢迢的非要完璧归赵,这样一来直接导致的后果便是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公安机关拿获了人犯又丢了人脏,其结果不得不将这些犯罪分子无罪释放,这样做事似乎也有些不大妥帖。 文辉见到我一时语塞,紧接着继续说道:“还记得几天前孙局召开的那次会议吗?孙局让在咱们观察照片,弄不好孙局手里的照片,就和二十年前那起佛头失踪案有密切的联系,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件事情绝非人力可为,另外公安机关乃是一个国家的重要国家机器,所有鬼魅污秽之物都不可亵渎,更何况怎么会有鬼魅能潜入公安机关的库房单重搬运佛头呢?再者说,数百年的佛头虽然已经从佛像上被切了下来,可是佛头中依旧会存有相当的佛家愿力,寻常鬼魅岂能随随便便搬运佛头?人力不可为鬼魅无法近身,可是事情有实实在在的发生了,你说又是谁导演了这一出好戏呢?除了神只,说实话我想不出还会有什么人物有这样通天的手段了。” 文辉的这番话彻底给我说没词了,虽然我不相信柳寒水是神只,但是文辉的这番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我闻言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个时候周杰笑眯眯的道:“行了行了,咱们都别争了,柳寒水到底是人是神早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眼下还不是我们争论他的时候……”周杰老爷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文辉急忙插嘴道:“是啊周处长,您老人家大晚上的将我们引到这里,不会就只是跟我们讨论一下柳大少爷的出身吧?”周杰老爷子闻言一笑道:“当然不是了,就算柳寒水真的是神只,可不还至于让我们三人躲在这里说悄悄话,让我老人家看不明白的是,这个柳寒水主动将自己的弟弟放在咱们手里,他这路葫芦里卖得究竟是什么药啊?” 文辉道:“周处长,这个我觉得到没有什么,当时柳寒水惩罚柳寒山,当这我们的面给柳寒山放了血,这样做的目的是要打消我们的疑虑,踏踏实实的握着他柳寒水的把柄……”不等文辉说完,周杰老爷子当即冷笑道:“对啊,就是要打消你们的疑虑,用一个残废的柳寒山,蒙蔽住了咱们所有人的眼睛,大少爷道行不浅呐……” 第671章 本分 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文辉道:“周处长,您老人家这话什么意思?您是说,柳寒水这一次造访十三局,还有别的什么目的不成?”周杰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文辉一眼道:“刚才在饭桌上小三把你们对付尸王的情形讲了一个大概,这几天我老人家闲来没事的时候也和辛老大聊了几句,尸族听起来是挺吓人了,不过想开了其实没什么,尸毒这东西可不是**又不会传染,其实和常人并没有什么两样,用我们道门的话说,只要守住了本心,其实他们体内的尸毒祛除不祛除都没什么打紧,不过辛家这尸族一脉算是有点德性的了,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将自己家的尸毒放出去,也算是对天下有了个像样的交待了。这次事情的由头看上去是因这个柳寒山不学好而起,可实际上辛家这老哥仨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么上一代的尸族老族长怎么会将家传的本事一分为三,而不是让他们同时都掌握呢?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辛家老哥仨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只不过不明摆着罢了。”文辉闻言道:“周处长,您的意思是说,这一次大少爷造访十三局,其实不是来找我们的?”周杰老爷子点了点头道:“大少爷已经将柳寒山送到了我们的手里,这至少说明,大少爷没有与我们为敌的意思,再一个当初他为了封印上古凶兽犼的分魂,不惜伤筋动骨的将你们众人救了出来,足可说明大少爷跟我们应该是同一路人,至少不是歪门邪道,否则的话大少爷坐山观虎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说得过去,再加上柳寒水的身份神秘无比,我这才大胆推断柳寒水乃是一个神只,别忘了那个关于四大僵尸始祖的传说,只有上古大神才有消灭或者是封印犼的法子,既然柳寒水能够封印这只犼的分魂,而且还有家传的金刚琉璃网,四象浑天帕,可想而知大少爷的身份就算不是神只,也必定和神只有莫大的关系,这个世界上什么人能不受荣华富贵的诱惑而避世不出呢?” 我仔细吧嗒吧嗒周杰老爷子的这番话,对于柳寒水乃是神只的这一说法似乎比刚才那一番话更有说服力,于是开口问道:“周处长,要是这么一说的话,我倒是有点觉得柳寒水真是一位神只了,可不管柳寒水是不是神只,我们也不至于黑灯瞎火的躲在这里议论吧?”我话音刚落,不等周杰老爷子开口说话,文辉自己将话茬接了过来道:“秦卓,你以为周处长是请咱们到这里听故事来着?周处长这是心里已经有了对策了,周处长,您老人家就别绷着了,说罢,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了?”周杰老爷子冲着文辉呲牙一笑道:“还是你他妈小子鸡贼……”说话间周杰老爷子抬腕看了看时间继续说道:“不忙不忙,时间还早,文辉你小子的车技我是知道的,一会到了时间咱们从后门溜出去,你小子动作麻利点,袍哥人家,可别拉稀摆带……”文辉道:“周处长您老人家就放心吧,我的酒量杠杠的,再喝半斤没问题,那什么,我出点力没啥,是不是也该说说,一会咱们去哪啊?”周杰老爷子道:“去哪?去哪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就是去你们上次抓到辛老二的地方。” 我闻言狐疑道:“周处长,这大晚上的,去哪个鬼地方干嘛?”周杰老爷子嘿嘿一笑道:“就是因为鬼地方才要晚上去呢,你们猜猜看,大少爷今日一路风尘仆仆舟车劳顿赶到十三局,晚上会不会早早歇着?”周杰老爷子说完之后,我还是有些不大相信这里面会有事情发生,于是继续问道:“周处长,您怎么知道柳大少爷大半夜的会去那个地方?”这个时候文辉又将话拦了下来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都说姜是老的辣这话一点不假,周处长这么一说我倒是琢磨过味儿来了,我就说么,初八晚上辛家老哥仨煮了一大锅的老鼠蝙蝠什么的嘎嘎的吃的倍儿香,可是来到局里的时候吃的还不是跟咱们一样的饭菜,也没看出来他们有什么吃不惯的,原来这里面有文章,那个杨氏祠堂里面有东西,他们老哥仨肯定有一个人要一直守在那里的,直到他们被请到了局里,迫不得已离开杨氏祠堂。” 文辉说完之后周杰老爷子当即嘿嘿一笑道:“好他妈小子,秦卓,你什么时候能有这小子的心眼,这个十三局可就装不下你了……”周杰老爷子说话间腰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周杰老爷子将手机掏出观看,我和文辉也凑了过去看个究竟,只见手机里显示出了董伯召发来的信息:“辛老大和辛老三已经睡去,辛老二乔装已经出了十三局的大门。” 见到这条消息之后,周杰老爷子当即笑道:“好了,鱼儿上钩了,时候到了,咱们也出发吧,那什么,从后门走,伯昭的车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我们三人出了办公室刚刚走出楼门口,只见孙局笑吟吟的看着我们三人道:“怎么,怎么晚还要执行任务吗?周处长,看来你的身体真的恢复的差不多了……”见到孙局将我们堵在了楼门口,周杰老爷子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不过在夜色掩盖下谁也没有发觉,此时文辉支支吾吾的正在想着如何应对孙局,孙局看着我们三人继续道:“行了,去吧,你们想干什么我知道,其实我也想去看看,不过既然你们要去,我正好省了,伯昭已经将车子准备好了,快去快回,丑话说头里,事情办砸了,我可什么也不知道,你们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听到孙局这一番话,文辉那嬉皮笑脸的劲头又上来了,对着孙局道:“孙局您就擎好吧,我们四人出马都办不好的事情,您说在局里还能指望谁?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我们没办砸的话……” “那是你们应尽的本分……”孙局撂下这句话之后,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出去。 第672章 堂柱 我们三人从后门走了出来,这个时候董伯召早已经将车辆准备好了,见到我们出来之后急忙招呼我们上车,上车之后董伯召立刻一脚油门踩下了下去。 文辉见到董伯召开车驶了出去,急忙问道:“诶我说老董,怎么个意思,你也去?”董伯召边开车便笑道:“文处长,我不去周处长能放心么?我知道你有量,可是眼下酒驾查的这么厉害,万一被交警拦住了,这事可就耽误大了。” 董伯召说是这么说,其实就算真有交警拦住了文辉,凭借十三局配发的特别通行证,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出现,只不过董伯召刚刚回到局里报到,上一次行动也没有参加,听沈三郎吹得乌丢乌丢的心里肯定也是痒痒的很,原本周杰老爷子只是让董伯召看着辛家弟兄的动静,可是董伯召还是忍不住找了个理由陪着我们一起跟了出来。 董伯召这话其实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文辉一时也不好反驳,只好继续问道:“老董,你跟着也行,不过家里都安排好了吗?”老董道:“放心吧文处长,辛家那老哥俩有小三在盯着,宿舍楼管处我也安排人了,只要辛家老哥俩不会飞,他们只要一有动静,我马上就回得到消息。”文辉闻言这才放下心来,这个时候周杰老爷子又道:“寒雨那个丫头呢?柳寒水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董伯召道:“我们把柳寒水送回招待所里之后就出来了,孙局把寒雨留在了大少爷那里,我估计孙局早就对寒雨有交代了,刚才寒雨给我发了信息,大少爷要休息,她已经回到局里了。”周杰老爷子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时间对的上,现在是晚上十点来钟,凭借大少爷和辛老二的动作,两个小时足够他们赶到那个鬼地方了,诶对了,老董,你怎么知道那个鬼地方怎么走呢?”董伯召笑道:“前几天没事的时候我早就过去踩过点了,我总觉得这杨家村的杨氏祠堂里面有事,我去过两次,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发现。”周杰老爷子闻言道:“行啊小董,有点敏感性啊,我还以为你掉进了温柔乡里,早就没有了原先敏锐的洞察力了……” 说话间车辆已经上了五环,这个点京城的车辆已经少了很多,董伯召的车技也颇为不俗,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我们已经赶到了杨家村,董伯召直接将车辆停在了离着杨家村还有两三站地的一处商场的门口,然后我们四人分开而行,我们全部进了杨家村之后,周杰老爷子看了看时间,离午夜十二点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我准备趁着这个时间要将杨氏祠堂里里外外仔细的搜查一番,这个时候文辉一把拉住我道:“秦卓你要干什么?你怕人家看不出这里来过外人么?”文辉这句话直接点醒了我,别说大少爷柳寒水了,就是那个辛老二也不是省油的灯,杨氏祠堂荒废已久,这个时候要是我们稍微不注意,那怕是动了地上的尘土,说不定就会被这二人立刻察觉出来,当下我们四人没敢进入杨氏祠堂,而是在祠堂外面找好了隐蔽之处隐藏了起来。 我们四人当中文辉是没有道家术法基础的,因此文辉还是根据老路子,从杨氏祠堂的后面摸了进去躲了起来,我们三人则是分别隐蔽起来隐藏住自身的气息,静候辛老二的到来。 大约四十分钟之后,在暗中习气的我已经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向着杨氏祠堂走了过来,我立刻睁开眼睛冲着董伯召和周杰老爷子打了一个手势,这个时候周杰老爷子和董伯召也睁开了眼睛,看情形此时他们二人也感觉到了有人向这里靠近,一分钟之后,一个黑影忽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杨氏祠堂外面的围墙之上。 这个黑影趴在墙头并不着急跃进祠堂之内,就这么趴在墙上一动不动的耗了将近有二十来分钟,要不是我凭借天眼的探查力,就算这里真的有人,也万万难以发现墙头上还趴着人。二十分钟过后黑影似乎下定了决心开始行动,不过黑影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伸手从围墙上掰下来一个土块轻轻一弹,土块“嗖”的一声便落到了院中的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这一声脆响之后,杨氏祠堂中忽然传出“喵呜”一声,一只流浪猫忽然从杨氏祠堂中蹿了出来吓了我一跳,流浪猫这一声叫喊似乎也惊动了围墙上的黑影,黑影猛地将头往下一缩,围墙之上立刻传来一阵轻微的衣物磨擦的声音,流浪猫扑倒那颗小土块前低头闻了闻,发现似乎并不是它所期待的食物,当即掉转身形,窜入杨氏祠堂中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流浪猫消失之后,围墙山的黑影忽然不见了踪影,我立刻释放天眼的中的气息,就在我发现了黑影踪迹的同时,另外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围墙之上的黑影正是偷偷溜出来的辛老二,而另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我们所期待的大少爷柳寒水,此时的柳寒水正站在村中的那口废旧的水井之前,就在我天眼的气息一扫而过的时候,大少爷忽然停住了脚步,冲着刚刚一扫而过的气息似乎若有所思,见到这一幕我心里顿时一惊,急忙关闭了天眼,静静的等候着大少爷的光临。 辛老二此时似乎并不知道大少爷柳寒水已经摸进了杨家村,见到这么久祠堂中除了那只流浪猫以外再没有别的动静之后,终于一翻身从一侧的围墙上跳了下来,猫着腰顺着墙角溜进了祠堂当中。 辛老二进了祠堂之后也没有采取任何照明措施,祠堂之中一片漆黑,只听得从祠堂中间传出一阵轻微的敲击堂柱的声音,因为有大少爷的存在我也不敢再贸然开启天眼,听着辛老二敲击堂柱的声音似乎并不像是在给人发送暗号,难道说这个辛老二并没有和大少爷有约定,也是背着柳大少爷行事么? 第673章 血印 暂时收起这个疑问我继续仔细的听着祠堂里的动静,辛老二依旧在不停的敲击着堂柱,上一次我跟踪而来的时候并没有进入祠堂,但是躲在外面的时候已经见到了祠堂中的那几根堂柱,堂柱很粗很高,是用整根的树干制成的,见到辛老二不停地在敲击堂柱,我忽然想到,难道是这个辛老二将什么东西藏在了这个堂柱之中? 辛老二敲击了足有半个小时的工夫,这个时候大少爷柳寒水应该早就赶到了杨氏祠堂,可是我却丝毫没有发现大少爷的半点踪迹,本想冒险再次打开天眼仔细探查一番,仔细权衡一下还是没有这么做,反正这个辛老二一旦有所得,到时候柳寒水肯定也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点动作也没有。 辛老二又敲了一会之后,祠堂里面的动静停了下来,看来是这个辛老二有心停下来探听一下外面的动静,大约五分之后辛老二再次敲击起堂柱来,这个时候我忽然想明白了其中关键,辛家弟兄三人虽然手足情深不假,但是他们三人各自有各自的小九九,此物必定是辛老大取得然后藏在了堂柱之中,然后自己留在十三局里面吸引众人的视线,暗中指使辛老二来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再将东西取走,可是辛家弟兄落到了十三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何偏偏赶着柳寒水造访的时候来取呢? 我偷眼看了一眼董伯召,发现董伯召闭着眼睛躲在暗处似乎是在入定,根本没有注意到祠堂里面的动静,周杰老爷子躲在另一处支棱着两只耳朵仔细的听着祠堂里面的动静,手指在掌心上一点一点的在打着拍节,好像是在思考着这敲击声节奏和意义,又过了将近十来分钟的时间,祠堂中的忽然传出一声轻微的呼气的声音,敲击之声戛然而止,看来我先前推测的没错,辛老二应该是找到了那个地方。果然就在这一阵呼气之声过后,祠堂中的辛老二开始使劲的向堂柱招呼了起来,通过这个声音判断,辛老二应该是用拳头打向堂柱,没几下的工夫只听祠堂中传出“咔嚓”一声,似乎是堂柱之上一块木片被打了下来,紧接着又传出来一声木片落在地上的声音。 这一前一后两个声音在宁静的夜晚中显得颇为清晰,祠堂中的辛老二似乎已经抓到了堂柱中的一物,辛老二上双臂一较力猛地一拽,只听堂柱上发出一阵轻微的“咔咔”声,辛老二忽然脱口而出道:“我操,这是怎么回事,真他妈的见鬼了不成?”辛老二发牢骚的时候手臂继续用力拽,堂柱被辛老二拉拽的发出一阵“咔咔”声,这个时候辛老二卯足了气力非要将这东西拽出来不可,我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地面都已经微微的晃动了起来,可就在这个时候,祠堂中忽然闪出两个绿色的亮点。 这两个泛着绿色的光点出现之后,漆黑的祠堂中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喵呜”声,紧接着一个黑影迅速的扑向辛老二,辛二老冷不丁的被这只流浪猫一吓,原本就有着做贼心虚的他顿时“嗷”的一嗓子便从祠堂里蹿了出来跳在了院中,就在辛老二跳出来的时候,一只浑身漆黑却泛出淡淡绿的光芒的流浪猫也跟了出来,趴在地上抬着脑袋冲着辛老二呲牙咧嘴的叫了起来。 原本我以为这只流浪猫忽然向辛老二发难,乃是出自文辉的手笔,可是仔细一看却发现并不是这么一回事,这只流浪猫此时趴在地上冲着辛老二呲牙咧嘴的样子,并不是一副怕人的样子,相反倒是大有和辛老二一较高下的意味,猫可以说是最常见的动物了,哪个城市的角落里还没有几只流浪猫啊,黑猫白猫黄猫花猫谁还没有见过?可是眼下这只漆黑泛着绿光的猫我却是头一次见到,猫也是有灵性的动物,看着这只黑毛身上不同凡响的气息和这股咄咄逼人的气势,我顿时想起九妹来了,也不知道一别这两年的光景,九妹过得怎么样,何秋实那姑娘的病毒治好了没有。 辛老二见到眼前只是一只流浪猫,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可就在这口气还没有出完的时候,这只流浪猫忽然一纵而起,挥舞着双爪对着辛老二的面门就抓了过去。猫的动作和反应是极快的,蛇的瞬间爆发速度远远的高于人类的反应速度,可是这样的速度对于猫来说就跟慢动作回放一样,可想而知猫的速度有多快了,辛老二见到眼前只不过是刚刚那只流浪猫心里已经放松了警惕,况且流浪猫就算比家猫宠物猫具有更强的野性,还远远没有达到能够有胆子主动攻击人的地步,行走江湖数十载的辛老二见过无数次村里的孩童拿着石子追打野猫,可从来没有见过野猫呼啸着追着孩童疯咬,也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工夫,这只野猫呼呼挂风已经扑到了辛老二的面前。辛老二下意识的挥着一双铁手就向这只野猫拍了过去,可不料这只野猫竟然十分的灵活,辛老二这一双铁手拍出的时候,野猫在空中忽然掉转身形躲了过去,辛老二一掌拍空,可野猫却趁着这个工夫伸出双爪猛地在辛老二的手背上就给了一下子,辛老二立刻惨叫了一声,再向自己手背上看时,三道血淋淋的血道子出现在了手背之上。 辛老二的双掌可是一双铁手,是一双连子弹都可以挡得住的铁手,可就是这样的一双手掌,竟然被这只野猫留下来三道血印,这简直令我难以置信。 这三道血印似乎一下子让辛老二也清醒过来了,当下忍者剧痛继续向野猫拍来,这只野猫抓了辛老二一下之后似乎士气大涨,落到地上之后两只后抓轻轻一点,野猫一纵而起竟然有一人多高,呼啸着又向着辛老二的面门抓了过来,见到这个情景辛老二也不敢在小看这只野猫了,当下施展出铁手神功跟这只野猫斗在了一处。 第674章 抓猫 辛老二挥舞着一双铁手呼呼挂风,不停地转变身形向野猫攻去,野猫一纵一跃之际身形颇为灵巧,辛老二的铁手神功也算是有些造诣了,不过再精妙的拳脚也架不住这野猫的速度,十几个回合过后辛老二忙的团团转,可是连一根猫毛都没有摸到。 野猫凭借灵巧的身形与辛老二不停地周旋,此时的辛老二也顾不得杨氏祠堂里面的动静了,不停地加快手上脚下的动作,憋着一股劲非要将这只野猫置之死地。野猫那一爪子得手之后放慢的攻击的节奏,似乎也发现了辛老二一双铁手的厉害之处,只是来回围着辛老二边躲闪边发出一声声的嘶吼,好像是有意在拱辛老二的火一样。野猫越是这样,辛老二心中的火气越大,辛老二闪转腾挪之际对准了野猫又是一掌拍了过去,可就在这一掌拍出去的同时,辛老二的步伐因为太追求迅速以至于没有来得及调整好,左腿迈出之际一个没留神踢到了自己的右脚的脚后跟上,这一掌顿时失去了准星,直接拍在了野猫侧面一尺左右的地上,这一掌拍空的同时,辛老二身子经过这么一绊踉踉跄跄的想前冲了几步,没冲出去两步的时候忽然脚下又是一打滑,辛老二控制不住身形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辛老二这个跟头摔得十分的瓷实,落地的一刹那间只觉地面上猛地一震,“吭”的一声大响实实惠惠的激起了一大片的尘土。野猫躲避刚才辛老二那一掌的时候已经远远的蹿了出去,见到辛老二这一个跟头摔得不省人事之后,野猫似乎也吓了一跳,站在原地看了半晌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向不省人事的辛老二靠了过去,等到了辛老二脚边的时候,野猫伸出一只前爪轻轻地挠了辛老二的腿一下之后迅速的向后退去,见到辛老二毫无动静之后,再次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辛老二的腿边挠了几爪子。如此反复了几次之后,野猫似乎还是没有确定辛老二是不是已经不省人事了,轻轻一纵跳在了辛老二的腿上,在腿上撒欢似的来回蹦了好几个来回,见到辛老二仍然毫无动静,这才引吭高歌一般昂起脑袋冲着祠堂之中叫了几声。 野猫叫了几声之后,漆黑的祠堂中忽然又亮起几个光点,这些光点由远及近的向院中快速移动起来,眨眼间这些和光点出现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又是三只野猫从祠堂之中蹿了出来,昂起头来对着这只野猫也嘶吼了几声,似乎是在回应这只野猫的召唤。 见到这么一会的工夫,祠堂中同时出现了四只这样怪异的野猫,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个村子早已经荒废多年,按理说就算是有老鼠的话,这么久的时间也早被野猫抓的差不多了,这些泛着绿光的野猫是靠什么为食的呢?我来不及仔细思考这个问题,这四只野猫已经同时跳到了辛老二的身上相互打闹嬉戏起来,此时的辛老二的一身皮囊似乎成了野猫们的乐园,四只野猫在辛老二的身上来回的跳跃欣喜非常,四只野猫一起一落之际辛老二的肚腹也伴随着野猫们的动作一起一伏,四只野猫玩了一阵之后似乎对辛老二的腹部已经失去了兴致,蹦蹦跳跳的又向着辛老二的脑袋蹿了过去,四只野猫趴在辛老二的胸前低头闻着辛老二身上的气息,仿佛是想从辛老二身上找出老鼠的气息,野猫闻了一会之后忽然同时发出“喵呜”一声,紧接着四只野猫同时纵身而起,直接围住了辛老二的咽喉梗嗓。其中一只野猫伸出一只前爪在辛老二咽喉梗嗓处轻轻的挠了几下,这几下就好像是年轻的母亲在替襁褓中的婴孩瘙痒一般的温柔,这只野猫又试探了几下之后见到辛老二仍然人事不省,当下猛地张开大嘴,一声凄厉的猫叫之声过后,四只野猫竟然同时趴了下来,八只锋利的前爪同时按在了辛老二的咽喉梗嗓周围,随后四张血盆小口中的锋利尖牙同时向辛老二的咽喉梗嗓处就咬了下来。 见到这一幕我大吃一惊,野猫不怕人已经很少见了,有胆子和辛老二这样的高手挑衅嘚瑟的更是少之又少,眼下四只野猫竟然把辛老二当成了地洞里的老鼠,竟然想咬破辛老二的咽喉梗嗓吸食辛老二的血液,这野猫到底是什么品种,就算是猫妖我看也未必会直接吸食人血。我心里正在暗自盘算是不是此刻应该出手救下辛老二,要说不出手静观其变也不是没有道理,此刻那位神秘的柳家大少爷就在附近,相对于辛老二来说,我们在暗那位大神在明,于情于理大少爷都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而我们已经潜伏了起来,贸然出手的话肯定会惊动了柳寒水,到那个时候这里面真的有什么秘密,当着我们的面辛老二也不会坦然相告,况且现在潜伏在暗中的不止只有我一人,且不说躲在祠堂内部的文辉,就是跟我一同躲在外面的周杰老爷子和董伯召都没有任何的动静,想必我也没有立刻出手的必要。可是不救的话,万一柳大少爷没有发现这里的情况来不及出手相助,我真格的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辛老二被四只野猫吸尽了血液么? 我这稍微一犹豫的瞬间,四只野猫的嘴已经凑到了辛老二的咽喉梗嗓之上,这个时候我就算立刻出手也已经晚了,当下急忙把眼一闭,心里已经不忍见到辛老二被四只野猫咬破喉咙的情景了。 就在我刚刚闭上眼睛的同时,一阵凄惨的哀嚎之声忽然传了出来,我闻声急忙睁开眼睛向院中看去,这个时候只见原本是不省人事的辛老二忽然坐了起来,两只铁手一左一右抓住了两只野猫的脖颈,被辛老二抓住的两只野猫手刨脚蹬的正使劲的挣扎,另外两只见到辛老二忽然坐了起来已经远远的多了开去,辛老二手里攥着两只野猫哈哈大笑起来,当即双臂猛地一抡,两只野猫顿时向祠堂的围墙上飞了出去。 第675章 虎口 辛老二的一双铁手何等的威力,岂是这两只野猫可以抗拒的,再加上刚才自己被那只野猫消遣的早已是怒火中烧,这一掷之下早已经使出了十成的劲力,两只野猫被辛老二摔到围墙上之后立刻传出“啪啪”的两声脆响,这两只野猫身子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已经脑浆迸裂而亡,两只猫尸落到地上的时候身子猛地颤了几下,随后便再也没没有了动静。 辛老二见到这两只野猫被摔死之后,当即又放肆的大笑了起来,可这个时候另外逃出去的那两只野猫不干了,身子一晃之际便已经窜到了那两具猫尸身前,低头闻了闻猫尸之后,昂起脑袋仰天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嘶鸣,随后先前那只野猫对着旁边那野猫猛地挠了一爪子,紧接着两只野猫竟然同时纵身而起,直向辛老二的扑了过去。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四只野猫乃是一大三小,其中最先出来的那只是大个的,应该是个母猫,随后出现的那三只小一点的应该是它的猫仔,刚刚辛老二通过装死骗过了这一家四口,伸手捉住随后摔死的那两只是小个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摔死在自家的门前,当娘岂有忍气吞声的道理? 辛老二见到这两只野猫又向自己扑了过来心中顿时一喜,心道老子正愁着抓不到你们,没想到你们自己送上门来了,顿时冲着这一大一小两只野猫大喝一声道:“来得好,我他妈拍死你们……”说话间辛老二也纵身跳了起来,迎着扑过来的这两只野猫“呼呼”的拍出了两掌。那个小一点的野猫毕竟是年幼无知,见到辛老二一掌拍了过来,当下还是在空中调整了一下身形避了开去,可是那只大个的可没这么软弱。母猫迎着辛老二这一道掌风并不躲闪,眼看着辛老二这一掌就要拍在母猫脑袋上的时候,已经跳在空中的母猫忽然猛地把身子一翻,也就是这么一翻的工夫母猫的脑袋躲过了辛老二的这一巴掌,脑袋躲过去了可是身子并没有躲过去,只听“嘭”的一声闷响,辛老二这一掌结结实实的拍在了母猫的肚子上。 辛老二一击得手之后还没有来得及高兴,肚子挨了一掌的母猫并没有被辛老二这一掌远远的拍了出去,而是趁着辛老二这一掌拍在自己的肚子上的这个节骨眼上,猛地张开了大嘴一口就要咬在了辛老二的虎口之上。辛老二忽然觉得自己虎口上微微一麻,低头看时才发现母猫咬在了自己的虎口之上,下意识的摔了摔自己的这只手,连着使劲的甩了几下之后并没有将这只母猫从自己的手上甩掉,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伸出另外只一手向母猫的脖颈上掐去。 母猫刚才拼着硬挨辛老二一掌这才咬住了辛老二的虎口,咬住了岂能在轻易的松开,辛老二另外一只手掐住了母猫的脖颈之后使劲的一提,母猫并没有被抓起来反而带着自己的虎口上的肉一阵钻心的剧痛,当下辛老二停止了拉扯转为手指加劲,想硬生生的将这只母猫直接掐死在自己的手上。母猫刚才已经硬挨了辛老二的一掌,别说一只猫,就是我这样个大活人鼓足了劲力硬生生的挨上一掌也不好受,此时再加上辛老二五个手指又使足了劲力,母猫口中发出一串串闷吼,可即便如此仍然死死的紧咬辛老二的虎口没有松口。 这个时候刚刚躲过去的小野猫已经调整好了身形,这个时候见到母猫已经被辛老二死死地掐在了手里,当即发出一声哀鸣,猛地纵身一蹿跳到了辛老二的脚边,张嘴咬住辛老二的裤脚一拉一拽的似乎是在哀求辛老二放过自己的母亲,辛老二此时心头火气正盛,正愁着腾不出手来收拾这只小猫崽子,其实这个时候小猫崽子要是逃之夭夭的话,辛老二干瞪眼也没辙,可谁知道这个小崽子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辛老二岂能错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当下毫不迟疑的一脚就扫了过去。 这一脚之力何止千斤,小猫崽孱弱的身体哪里的经受得住,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的同时身子也像离弦之箭一样向围墙之上摔了过去,又是一声“啪”的脆响,这一只小崽子也落得个跟自己那两位兄弟姐妹一个下场。 最后一只小崽子发出那一声惨呼的时候,母猫似乎就已经知道了最后一个孩子的命运了,这个时候母猫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要为自己的孩子报仇,尽全力挣扎的同时鼓起全身最后的力气张起两只前爪猛地向辛老二的胳膊上挠了过去。此时的辛老二没有料到母猫还有绝地反击之力,再加上自己的虎口还被野猫死死咬住也挣脱不得,顿时几道深深的血道清晰的印在了自己的小臂之上,这一下挠的辛老二小臂之上顿时传出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辛老二顿时大声吼道:“我超,老子他妈不掐死你,老子就管你叫爸爸……”当下辛老二另外一只手臂上青筋暴起,只听“咔咔”的几声,母猫的脖颈竟然被辛老二硬生生的掐断了。 掐断了母猫脖颈的辛老二当下撬开了母猫的嘴巴,等把自己的虎口野猫口中拿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此时虎口上的伤口处还残存着几根已经断裂的野猫的牙齿,可想而知此时的母猫心中的仇恨有多么的深。 辛老二单手提着猫尸纵声大笑,紧接着猛地一抬手将母猫的尸体向头顶之上甩了出去。将猫尸高高抛起之后辛老二立刻举起了巴掌,准备等着猫尸落下来的时候一掌将猫尸拍个粉碎,也许只有这样才能一解辛老二的心头之恨。眼看着猫尸即将落到了自己的眼前,辛老二这一巴掌已经循着猫尸下落的轨迹抡了出去。 辛老二一巴掌挥出去的时候却抡了个空,自己一个踉跄好悬没有一跟头摔倒在地,等到辛老二转过头来的时候才发现,那具猫尸此时被一张大网牢牢的罩在其中。 第676章 救人 猫尸被大网罩住的同时,祠堂的院中出现了一个人影,从这个人影的身形和动作上来看,此人正是我们一直暗中等待的大少爷柳寒水。见到院中的这个人影,辛老二也是微微一愣,片刻之后反应了过来,冲着人影抱拳拱手施了一礼道:“大少爷,辛老二有礼了。”大少爷并没有对柳寒水还礼,此时眼睛一直看着自己手里那张网里面的猫尸,就这么愣愣的看了半晌之后,这才将目光转移到辛老二的身上。 辛老二看着柳寒水心里一阵发毛,干咳了两声继续道:“那个,大少爷,其实我们兄弟也不是……我们也没有干啥坏事……不是,我们弟兄没有和大少爷叫板的意思,其实我们就是想……那什么,大少爷,你可别跟我们弟兄一般见识……”辛老二对着柳寒水前言不搭后语的白话着,柳寒水似乎并没有在意辛老二再说些什么,直接对着辛老二问道:“辛老二,难为你们弟兄为了你们尸族的最终理想,竟然找到了这么一个地方,这地方虽然荒废依旧,可是要是在这里猫上个一年半载的,说实话我柳寒水还真的找不到,要不是你们弟兄自作聪明想利用小少爷,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里来。”辛二哥听着柳寒水言辞不善,当下又开始解释起来:“大少爷,我知道我们弟兄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不地道,可是大少爷也不能把这屎盆子都扣在我的弟兄的脑袋上,我知道我们弟兄在大少爷眼里不名一钱,可是大少爷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要是大少爷面临和我们弟兄一样的境地,大少爷又该怎么做呢?这些年来大少爷对我们弟兄三人确实不薄,可说实在的,我们弟兄也没少为大少爷出力吧,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鱼情看水情,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少爷真格的就……” 不等辛二哥把话说完,柳寒水直接拦住了辛二哥的话道:“辛老二,闭上你的臭嘴,你以为我柳寒水是什么人,你以为我暗中摸着你们行踪是为了找个清净的地方跟你算总账?辛老二,就凭你这个心眼,这一辈子你们辛家的尸毒也别想祛除干净,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此行不是来找你们弟兄晦气的,我是来救你的,你好好看看这吧……”说着柳寒水一甩大网,直接将网中的猫尸抛到了辛老二的面前。 辛老二见到大少爷将猫尸抛了过来,立刻蹲下身来向猫尸上看去。就在辛二哥蹲下身来向猫尸上看去的时候,借着微弱的星光我也偷偷地打量起这具猫尸来,猫尸的脑袋耷拉在一旁,明显和已经和身子断为了两截,我一时半刻并没有看出这具猫尸有什么特别之处,辛老二蹲在地上看罢多时似乎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于是站起身来狐疑的看向大少爷柳寒水。柳寒水见状冷冷的道:“怎么,辛老二,你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吗?看不出来也没有关系,等一会你就知道了,不用担心,用不了多久……” 大少爷的话应刚落,辛二哥似乎想通了什么事,立刻惊呼道:“大少爷你的意思是说……不可能,不会的,不会的……”随着辛二哥有些歇斯底里的喊叫出来,辛二哥那只被猫尸咬伤的手上忽然冒起了一阵白烟,随即一阵“滋滋啦啦”的声音传了出来,辛二哥看着自己的手臂当即疼的惨叫起来,使劲的甩了甩这只伤手之后,另外一只手忽然从身上拔出一把锋利的bi shou来,冲着自己这只伤手就斩了下来。 辛二哥刚刚挥起手臂的时候,大少爷伸出手指轻轻一弹,辛老二手中bi shou拿捏不住“当啷”一声掉落在地,辛二哥回头一脸苦痛的看着大少爷,柳寒水慢慢悠悠的说道:“辛老二,我刚说了此行是来救你的,是你的记性不好还是对我的身手有所怀疑?”柳寒水话音刚落身形已经冲了过去,辛二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少爷已经一把攥住了辛老二的伤手的手腕。大少爷捏住辛老二手腕的时候,辛老二立刻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似乎大少爷的劲力加剧了虎口上的伤势。辛老二和辛老大同属于尸族一脉,尸族由于自身的特殊性,比正常人抵抗疼痛的能力要强得多,想当初就是在这里,辛老大一双手臂被我玄破震碎都没有疼成这个样子,可想而知此时的辛老二有多么的痛苦。 见到辛老二此刻疼成了这样,我心里已经不忍再看下去了,柳寒水有些戏谑的看着辛老二道:“怎么这点苦都受不了,还想祛除你们尸族身上的尸毒?辛老二,我说你们弟兄自作聪明自以为是,到了现在我这话你认不认?”此时辛老二已经的疼的说不出话来,冲着柳寒水微微的点了点头,柳寒水看着辛老二这幅模样也没有继续为难他,当下又向辛老二的那只伤手猛地往自己的怀里一扥,当着辛老二的面嗑破中指,从指间挤出了几滴鲜血滴在了辛老二的患处。 大少爷的鲜血滴在辛老二伤口上的时候,辛老二浑身猛的一颤,身子一软就要瘫倒在地,这个时候大少爷猛地在辛老二背后上的穴位一点,辛老二这才又重新站起身来。 大少爷的鲜血似乎是治伤的良药,片刻之后辛老二的伤口处已经不再有白烟冒出,又过了一会辛老二清醒了过来,这个时候再向伤口处看去,野猫残留的牙齿已经消失不见了,伤口只剩下了几点牙印。 大少爷见到辛老二的伤口已经没有大碍之后,这才说道:“你利用小少爷年幼无知,盗取了我们离家世代相传的佛首菩提,你们弟兄三人以为这佛首菩提乃是治病的良药,今天我就让你涨涨见识,看看这佛首菩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柳寒水话音刚落,伸出五只为抓,猛地向地上的猫尸扣去,就在大少爷这一抓挥出去的同时,地上猫尸的脑袋忽然动了一下,紧接着纵身而起直接向围墙自外跃了出去。 第677章 生根 见到猫尸死而复生,辛老二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后跳了一步,也就是这一眨眼的工夫,野猫已经窜到了墙头之上,转过头来用那个已经耷拉下来的脑袋冲着辛老二嘶吼了一声,仿佛是在对辛老二说:“辛老二,你小子给老子等着……” 嘶吼一声之后野猫立刻就向祠堂之外跳去,眼看着野猫就要消失在夜色当中,大少爷冷笑一声又扬起了刚刚那只五指为爪的手掌,虚空直接向野猫挥了出去。野猫刚刚起跳之际便被大少爷这一抓直接定在了空中,此时野猫好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大手抓住一样就这么定格在了墙头上的空气中,野猫被抓住之后手刨脚蹬的使劲的挣扎起来,大少爷笑眯眯的看着辛老二道:“辛老二,现在你可知道我们柳家祖传的佛首菩提是用来干什么的了么?”辛老二看着在空气中不停挣扎的野猫道:“大少爷,看来我们想错了,原本以为这佛首菩提乃是解毒的良药,实则确实人世间最毒的毒药了。”大少爷又冲着辛老二冷笑道:“怎么样辛老二,我早就说过你们弟兄是自作聪明,现在承认了吗?”辛老二怅然道:“不错,可笑我们弟兄自以为心智过人,实则愚蠢无比,大少爷,我们弟兄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柳家……”柳寒水闻言立刻止住了辛老二道:“诶,别这么说,其实你有句话说的不错,这些年来你们弟兄在我们柳家,也实实在在的为我们柳家出了不少力,替我也分了不少的忧,其实我们之间原本也不是什么仇人,我相信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你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给辛老大听的,以前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吧,正真须弥佛国已经恐怕已经坚持不料多久了,能否除去你们尸族一脉的顽疾,还要倚仗文处长……”说到这里的时候大少爷从这祠堂抱拳拱手高声喝道:“文处长以及十三局的诸位,出来一叙吧……” 其实早在我发现柳大少爷的踪迹的时候,心里便已经预料到了我们的行踪早晚要被这位大少爷发现,这个时候柳大少爷公开叫号,确实令我没有想到。大少爷话音刚落,从杨氏祠堂的屋顶上“吜”的一声跳下一个人来,此人非别,正是文辉。 文辉出来之后也对着柳寒水抱了抱拳算是回礼,眼看着文辉已经跳了出来,我们在隐藏着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当下我们三人也从暗处走了出来。 见到我们四人出现之后,辛老二吃惊不已,柳寒水似乎早就知道我们已经到了这里,丝毫没有惊异之色,对着周杰老爷子笑道:“没想到几位大晚上也有跟我一样的兴致。”周杰老爷子打了一个哈哈道:“诶呦呦您看这是怎么话说的,人上了岁数觉就少,觉一少就爱四处瞎溜达,你说说怎么就溜达到这个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来了,惊扰了大少爷,还望大少爷不要跟我这个老头子一般见识……”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大少爷朗声笑道:“周处长,这话可就折煞小可了,就算是几位不来,今晚上这里发生的事情,我也会原原本本的讲出来,正好几位也在场,有道是眼见为实,辛老二,你去上亮子,今日我就让几位开开眼界……” 辛老二闻言急忙钻进了祠堂之中,归拢了一些干柴之后当下点了起来,有了火光之后,这荒无人烟的祠堂算是有了些生气,柳大少爷对着我们众人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们众人便跟随着大少爷的脚步一同进入了这个杨氏祠堂。 进了祠堂之后大少爷根本没有搭理祠堂正中的那个塑像以及下面的牌位,直接走到了祠堂中的一根堂柱之前,借着堂中的火光看去,只见这根堂柱之中明显的凹进去一块,一块堂柱表面上的木块掉落在堂柱的旁边。大少爷吩咐辛老二取来一根烧着了的木柴举在堂柱之前叫我们上前观看,我凑过去往里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堂柱被抠开的部分里面静静的放着两个核桃大小的佛首,佛否面目泰然雕刻的栩栩如生。大少爷对着我们众人道:“诸位,我要是说,这两颗佛首乃是天然形成并非后天雕刻而成,几位可相信?”文辉接着大少爷的话便答道:“大少爷,这有什么不信的,要是我猜的不错,这就是传说中的那颗神树上长出来的果子,叫做佛首菩提的玩应吧?”大少爷笑道:“文处长果然见识广博,不错,这两颗就是佛首菩提,就是从传说中须弥佛国生出来的佛首菩提。”文辉闻言又道:“大少爷这话你说的有些不对吧,我怎么记着大少爷曾经说,你们柳家的老太祖爷进了这须弥佛国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那这佛首菩提,难道是自己张腿跑出来的不成?”大少爷闻言笑道:“文处长说笑了,这佛首菩提虽然不是凡物,可是也无手无脚岂能自己跑出来,说去这两颗佛首菩提的来历,其实我们柳家也没有确切的记载,也可能当初的知"qing ren"因为这两个佛首菩提关系太为重要,因此全部注意力放在了如何管制只两颗佛首菩提的上面了,至于来历么,却没有流传下来,我们柳家之人对于这两颗佛首菩提历来讳莫如深,可是不知道这佛首菩提竟然流传了出去,就变成了能使人长生不老的灵药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大少爷瞥了一眼辛老二,很明显这句话指向了辛老二,这么多年来柳家的人避世不出,除了大少爷以外,谁还能将佛首菩提的事情传出来呢?辛老二被大少爷看了一眼顿时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大少爷继续说道:“辛老二,刚才你是不是非常诧异,为什么这两个佛首菩提为什么取不出来,就好像在堂柱中生根发芽了一般,是也不是?实话告诉你,这两颗佛首菩提,就是在这里生了根……” 第678章 同化 大少爷此言一出我心里又是一阵的惊诧,要说这封存了千年之久的种子再生枝节的事情不是没有,可万万不是眼前的这个样子。当年流传这样的一件事情,考古人员曾经发现了一些千年前的荷花种子,这些种子十分干燥保存的十分完好,取出一些之后放进公园里的湖里,一段时间之后不仅长出了枝叶,而且还盛开出来了香艳无比的荷花,这件事情在当时轰动一时,可毕竟这些种子一来是保存完好,二来重新栽种的时候肯定会有相关的科技人员小心的培育,可是眼前的这两颗佛首菩提就这么被辛老二放入堂柱之中,一没有合适的温度二没有浇水施肥,甚至没有法子从土壤中吸收养分,又是通过什么方式长在了堂柱中的呢? 文辉闻言笑道:“大少爷,您玩笑开得有点大了吧,佛首菩提我虽然是初次见到,可是这佛首菩提也不是蘑菇,怎么可能在这堂柱上生根发芽呢……我超,这他妈真的见鬼了……”说话间文辉的一只手已经向着堂柱中的佛首菩提上摸了过去,使劲的抓了几下之后,喊出了和刚才辛老二同样的语调来。 大少爷微笑着看着文辉道:“怎么样文处长,现在相信了吗?佛首菩提不是那么简单的,文处长不知道情有可原,可是辛老二你……”说到这里的时候大少爷猛地转头看向辛老二道:“文处长不知其中缘故,可是你们弟兄自恃才智过人,也想不到其中的缘故吗?当初你们利用小少爷从柳家将这两颗佛首菩提盗出来的时候,难道就没有问问小少爷,这两颗佛首菩提是如何保存的吗?”大少爷这一道声大喝吓得辛老二顿时打了一个哆嗦。大少爷又道:“辛老二,你可知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你们这些小伎俩要捅出多大的篓子出来,看见那只野猫了吗?用不了多久,这野猫就会成为类似犼一样的凶兽,这还没成气候呢,就已经敢趴在你的脖子上喝你的血了!” 大少爷话音刚落,我忍不打了一个寒颤,这个时候文辉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大少爷消消气,教训孩子是不是也得分个场合,这一次冲我了冲我了,那什么,大少爷您看看这天色已经不早了,是不是抓紧时间讲讲这里面的说道。”文辉说完之后,柳寒水才冲着我们众人抱了抱拳道:“请恕在下刚才失礼了,这佛手菩提并非传言中的那样乃是解毒的圣药,更没有传说中长生不老的功效,其实这长出这佛首菩提的那种菩提树,就是传说中重新滋生了犼魂的那颗神树。”大少爷说到这里的时候丢掉了手中的干柴,径直出了祠堂来到了院中。 我们见状也跟着大少爷走了出来,此时大少爷伸出五只为爪,对着墙头上的那只野猫就是虚空一抓之后猛地往回一拽,被禁锢在空气中的野猫立刻又被拉进了院中。见到佛首菩提之后我都已经忘了还有野猫没有处理的这个茬子,柳寒水将野猫重新抓回来之后紧接着又往天上抛去,这一抛之下野猫忽然发觉已经恢复了自由,当下发出一声愉悦的叫声,在空中调转身形准备开溜,这个场景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心里也不担心这只野猫会溜掉,果然将野猫抛起之后打少爷紧接着又出一掌,掌心中疾吐而出一个气息直向野猫拍去,随着这股气息疾吐而出,一道五彩的光网也随之而出,瞬间便将野猫罩在了网中。 众人见到大少爷祭出家传的金刚琉璃网罩住了野猫,料想这只野猫再也无法逃脱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大少爷套住野猫之后手上动作不停,金光琉璃网忽然迸发出一阵五彩的光芒由实化虚直接渗入了野猫的身体之中,同时野猫忽然发出一声不应有的吼声,大少爷猛地一抖手腕,一个若隐若现的猫魂被大少爷从野猫的身体里拉了出来。猫魂被拉出来之后在网中左冲右撞不得逃脱,失去了猫魂的野猫尸体当即从空中掉落下来,摔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这个时候大大少爷单手结出一个法印口中念出了六字真言,六字真言念罢猛地将手中的法印向金刚琉璃网中的猫魂拍了出去。 这道法印推出去的时候,空气中忽然传出一阵莫名的压迫感,金刚琉璃网中的猫魂似乎十分忌惮这股气息,更加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大少爷的手印在空气中发出一道流光直接印在了猫魂的身上,猫魂立刻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轰”一声直接被这道手印真的魂飞魄散消失在空气中。 见到大少爷这一手玩的实在是潇洒之际,周杰老爷子忍不住高声喊了一声“好”,大少爷闻声转头来冲着周杰老爷子点了点头,这才对着辛老二道:“辛老二,你去把这些猫尸一把火烧掉,必须全部烧干净。”辛老二闻言急忙一路小跑的的去处理猫尸,这个时候大少爷对着我们道:“这神树具有重塑灵魂的能力,其果实,也就是佛首菩提也具有相当强的再生能力,神树五行属木,木原本蕴含着勃勃的生机,根据道家五行相生相克原理,我们柳家之前一直将这两颗佛首菩提用金属器皿分开盛放,这佛手菩提同化能力非常之强,只要沾到一旦点的木气,佛首菩提便会吸收木气,直到吸收的木气到了一定程度之后,便会重新生成神树,神树一成,周围的生物便会受其感染导致魂魄变异,刚才那只野猫便是如此,猫魂吸收了佛首菩提的气息是猫魂变异,从而产生了吸食人血的愿望,幸亏这里早已经荒废,如果这里还有人居住的话,野猫吸收木气达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成年男子都很难对付这只野猫了,假如再让这只野猫吸收了老人或者是孩子们的血液的话,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第679章 树心 看这辛老二忙活着烧猫尸,文辉不解的问道:“大少爷,要说我们局里的能人一抓一大把的,你为什么单单就把我亮了出来?”大少爷闻言道:“文处长你这话什么意思?”文辉道:“大少爷,你说要彻底祛除尸族一脉的尸毒,所有干系都在我一人身上,莫不是我身上长了什么能解毒的东西,咱们丑话说在前面,要是我身体里的真的长出来什么结石啥的,你们要用就尽管拿去,要是时候要用我身上的胳膊腿啥的,那可别怪我文辉小气,这要是卸下来可不是拿着玩的,我可不想跟辛老大似的……”文辉这一句话说完惹得柳寒水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柳寒水笑罢多时这才对着文辉道:“文处长你多虑了,我柳某人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文处长做出这等事情来,文处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文辉闻言这才放下心来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大少爷,你也别藏着掖着了,说说吧。”柳寒水环顾了众人一眼道:“要想彻底祛除尸族一脉的尸毒,必须要用神树之心。”文辉道:“何所为神树之心?”柳寒水道:“神树之心,便是那传说中神树的心了。”文辉道:“就这个啊,我以为什么呢?那好办的紧,等我们找到了须弥佛国,砍了那棵树把树干劈了,取出这神树之心给辛家弟兄吃下去不就得了,到时候大少爷只要你把地址赏下来,剩下的事情我文辉来安排,实在不行就多备上点电锯,我就不信还劈不开这颗老树了。”文辉话音刚落,柳寒水又哈哈大笑起来,这时周杰老爷子道:“文辉你小子别在大少爷面前丢人现眼了,听人家大少爷把话说完,看看到底是怎么个办法,要是像你说的那样简单,大少爷自己遛狗的工夫就把事办了,还用得着三番五次费这个劲!”周杰老爷子说完之后文辉这才讪讪的一笑道:“也是啊,看来是我想的简单了,真的跟我说的那样,换成谁来做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柳寒水道:“文处长你确实把事情想简单了,这么说吧,神树之心并非是长在树干之中,你也不用准备电锯割开树干,其实神树之心就长在外头。”文辉道:“外面,那正好省事了,大少爷刚才说了,根据五行相生相克原理,那就是金克木了,想必我弄上几把大砍刀,在神树之心上轻轻这么一拉,神树之心不就掉下来了,到时候叫上沈小三事先在下面弄个铁盘子接着,这会我看着神树之心还往哪儿跑!”文辉这一番话直接把周杰老爷子气乐了,周杰老爷子抹了一把眼泪道:“文辉你都多大了,看了部西游记就把孙猴子偷人参果的那一套都记住了,你就不能好好的听大少爷把话说清楚吗?”文辉闻言道:“对对,是我心急了,可是周老处长您不能都怨我啊,我这不是心里没底吗,往小了说一旦事情办砸了,你说我对得起辛家弟兄吗?这要往大了说,那我可就是尸族一脉的罪人了,你让我今后如何去面对尸族的老少爷们?你们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是大少爷说这事成败关系都只在周老处长您一人身上,我看您老人家的话比我还多……” 看着文辉紧白话着再给自己找台阶,柳寒水急忙将话接了过来道:“文处长不用担心,这个事情并没有你想像的那样血腥,我是说过这件事的成功与否都在你一人身上,可是并不是想象的那个样子,我说的这神树之心,其实就是神树上所结出来的一颗果子,说的再明白一点,就是这神树上的一颗佛首菩提而已。”文辉狐疑道:“大少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等大少爷开口,一旁的董伯召开口解释道:“文处长,你还没有明白么,大少爷的意思是,神树之上结满了佛首菩提,这个佛首菩提即使神树的果实,其实也是神树之心的所在,神树再神也是一棵树,不会跑不会跳的,况且神树本身又具有塑魂的功能,这就会吸引到更多有灵性的动物前来吸收神木之气,这神木之气虽然有重塑灵魂的作用,但也是神木生存的根本,如果可以选择的话,神木自己也不愿意让别人吸收到自己身上的气息,世间常常将上古凶兽犼重塑灵魂归罪与神树,其实神树也很冤枉,它根本不想让犼犼魂吸收自己的神木之气,只不过它自己没得选择而已。神木为了生存,只能靠自己结出来的这些佛首菩提了,佛首菩提可以通过重塑灵物的魂魄来影响灵物的思想意识,这就是为什么刚才辛老二触及堂柱中的佛首菩提之后,野猫立刻对辛老二展开攻击的原因了,这佛首菩提乃是神树为了保护自己而生,但是其弱点也就在于这些佛首菩提之上,大少爷的意思是,神树之上的佛首菩提中,有一颗必定是神树之心……” 董伯召说完之后,柳寒水当即哈哈大笑道:“董老弟,道门皂阁派的高徒果然名不虚传,柳某确是此意……文处长只要将那颗佛首菩提辨认出来,剩下的事情就由我来安排了……”不等大少爷继续往下说,文辉急道:“等会,大少爷,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忽然就明白了,您这是让我将神树之心找出来就行了,可是这件事情没有我的话,也不是办不了啊,神木上的佛首菩提众多,但是总还是有数的话,甭管他一千还是一万,都弄下来不就得了?我就不信它还能跑出这一千或还是一万之数中。”柳寒水闻言道:“文处长这话也不能算错,早先其实我也有此打算,可是考虑到其中有一极其凶险之事,柳某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还是未敢轻举妄动,文处长,这佛首菩提极具同化之能力,稍有不慎,这万千普首菩提便会花落别处生根发芽,重新孕育出新的神树来,神树本无辜,可是一旦满树的佛首菩提落地生根,这世上便会又出现万千颗神树出来……” 第680章 邀约 文辉吧嗒吧嗒柳寒水话中的滋味便深得其意,要是这佛首菩提真的遍地开花,将来这世上长满了菩提神树,那可真是件要命的事情。这个时候周杰老爷子忽然对着柳寒水问道:“大少爷,这须弥佛国中除了这一株菩提神树之外,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极其危险的事物,你还没有来得及跟我们几个交代?”柳寒水闻言哈哈大笑道:“周处长你这话真的说到点子上了,如此神树在世上,其周围岂能没有妖物存在,实不相瞒,从太古时期流传下来的那一具旱魃,也就是轩辕黄帝的小女儿,其实就在须弥佛国之中,换句话说,犼留在人间的最后一丝分魂的原魂此时就在须弥佛国之中,我们先前所遇到的旱魃和犼魂,不过就是个二手货而已。” 大少爷这番话出口之后,在场众人不禁大惊失色,之前的那个犼魂已经很难对付了,没想到须弥佛国之中还有个更大的麻烦,对付二手货已经困难之极,那对付这个原魂的话,岂不是更加凶险万分。大少爷看着我们一个个顿时面有难色,当即又哈哈大笑了几声道:“关于这个旱魃的真身,其实几位也不用这么担心,将上古凶兽犼魂除去乃是我们柳家家传的使命,其实我们柳家早已经传下了对付旱魃真身的法子,只不过经过千百年来的变故,我们柳家和世间其他家族一样,好多东西都失传了,不过诸位还是不要太过担心,这一次我确实需要十三局的各位出手相助,文处长只要将那颗神树之心找到即可,其他的自有我来处理。”文辉闻言又问道:“大少爷,既然你们柳家传下来了这对付旱魃真身的法子,难道就没有传下来如何识别这神树之心的法子吗?”柳寒水答道:“当初确实是传下来了,还不过到现在早已经失传了,假如我柳家的传承全部能留下来的话,柳某纵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给诸位添麻烦……”不等大少爷说完,周杰老爷子笑道:“大少爷这话说的就有些生分了,大少爷有大少爷的使命,我们十三局有十三局的任务,我老人家托个大说,其实咱们两家都是为了保护天下苍生,维护世间阴阳平衡而存在的,要说麻烦,这世间上那天没有点麻烦事?” 柳寒水闻言哈哈一笑道:“周处长这话说的让柳某感到惭愧不已,时候不早了,我看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如何?”当下大少爷仔细的检查了辛老二已经烧焦了的猫尸,又在杨氏祠堂前后周围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在没有漏网的野猫之后,我们一行人这才返回十三局总部。 回到十三局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大少爷自行回到招待所休息,由于天色已晚,周杰老爷子也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跟我挤在宿舍里对付半宿,周杰老爷子是属于那种五星级酒店会享受,茅草屋也能睡得倍儿香的那种人,进了宿舍之后周杰老爷子看了一眼文辉的床铺,又看了看我,嬉皮笑脸的首说道:“秦卓,论交情我是长辈,论资格我是老人,论职位我是领导,你看屋里面只有两张床……”不等周杰老爷子说完,我顿时笑了出来道:“周处长,这可就是您的不对了,您来了我还能让您老人家睡地板么?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绕弯子,你们两个处长睡床,我去寒雨屋里凑合一宿……”原本我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其实现在都这个点了,等到天亮其实也就是几个大周天的工夫,夜间习气虽然不能完全代替睡觉,但是习气的过程也确实是一种休息的过程,多年来我早已经养成了夜间习气的习惯,熄灯之后不管文辉在不在,我都要习气到后半夜,然后一觉再睡到天亮。 就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候,宿舍的房门忽然推开了,寒雨直接走了进来冲着我道:“小秦师兄,你刚才说要去我那干嘛?”寒雨忽然出现顿时让我有些手足无措,这个时候周杰老爷子和文辉一脸坏笑地看着我,我急忙支支吾吾的说道:“啊,那什么,今天晚上我们见到大少……额,你那位结拜的大哥了,本来想着去你那跟你说一声的……”我这句说完之后,周杰老爷子和文辉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寒雨看着他们二人又看看我,知道这里面好像有事情却也没有深问,随即十分大方的说道:“这样啊,那走吧,咱们去我房间里谈……” 寒雨话音刚落,文辉和周杰老爷子顿时睁大了眼睛,文辉支吾吾道:“寒雨你说啥,你真的让秦卓去你屋里……待一宿……”寒雨嫣然一笑道:“待一宿就待一宿呗,小秦师兄又不是外人,走走走,去我屋里……”于是我在二人惊愕的目光下和寒雨走了出去,其实这个也不怨他们二人少见多怪,自打寒雨进了十三局,她的房间除了自己之外,只有我和白秀珠进去过。 进了寒雨的屋子我立刻有些吃惊,屋中并没有都市中小女生闺房那样的装扮,宿舍中的摆设十分的朴素简约,这倒是使我紧张的情绪立刻放松了下来,不等我开口,寒雨道:“小秦师兄,大少……额,我大哥让我转告你,三天之后午夜子时,香炉峰鬼见愁一叙。”我闻言惊呼道:“什么?寒雨你说什么?你是说柳寒……你大哥约我单独相会?”寒雨道:“不是单独你,而是我们俩,他这次见我们俩是有私事要谈,和公事没有关系。”我点了点头道:“那大少爷为何选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见面呢?”寒雨道:“我也不知道大哥要跟我们谈什么,我觉得大哥其实让我跟着去只不过是要做个见证而已,他应该是有话要对你说。”“我?我跟大大少爷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大少爷会有什么话对我说呢?”原本我是来向寒雨说明今日晚间发生的事情,可没有想到进了屋之后,却是寒雨再向我传递大少爷的邀约。 第681章 开窟 天亮之后我们吃罢早饭,早早的赶到了十三局的会议室,进了会议室之后只见孙局和柳寒水早已经到了,会议室之前的长桌上摆放的正是那两颗我们在杨氏祠堂堂柱见到的那两颗佛首菩提。 见到我们全部到齐之后,柳寒水这才对着孙局道:“孙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这几位都在场,要是还有柳某有什么没有说明白的地方,孙局尽管可以问问他们。”这话明着指的是自己的话有没有遗漏,可实际上却说的是要是你孙局不相信我柳某人的话,可以向你的属下们求证一下,说着大少爷向我这里瞥了一眼,孙局闻言也听出来了话外之音,于是道:“大少爷多虑了,孙某既然能与柳大少爷一番详谈,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顾忌,大少爷,这佛首菩提当真是从那传说中的须弥佛国中得来的么?” 二人对话间我们已经落座,大少爷见到我们都坐下之后,这才站起身来道:“不错,根据我们柳家传下来的信息来看,这两颗佛首菩提正是从那一处传说中的须弥佛国中得出来的,也正是通过这两颗佛首菩提在对应着我们柳家那些残缺不全的传承,我们才大胆推测出来这须弥佛国中的神树和旱魃之间的关系,孙局,其实这件事情没有必要说的那么隐晦,我们的目的其实都一样,只不过这个目标对你们来说是一种职责,对我们柳家来说是一种使命。”孙局闻言道:“大少爷此话怎讲?”柳寒水对着众人哈哈一笑道:“孙局,众位,我知道大家一直在猜测我们柳家到底是何来历,甚至有些人已经猜出来个**不离十,其实说出来到时也没什么,只不过我觉得没有必要而已……”说道这里的时候大少爷向我和寒雨看了一眼继续道:“这位小秦兄弟和寒雨小妹想必还记得,当日我一不小心露了行藏,你们二人合力与我一战,我虽然轻而易举的将你们二人的招式尽数化解,可是实事求是的讲,其实我柳某人的身手稀松平常,并非你们二人的对手,至于我为什么会将你们二人压制的如此厉害,这个倒是不忙说,还是说正事要紧。”大少爷这一番明显的是有所指,昨日晚间大少爷托寒雨递话传达邀约,今天又拿这话点我们俩,看来鬼见愁相约必有内容。柳寒水见我和寒雨二人同时点了点头,心里明白我已经答应了他的邀约,这才继续又讲了起来。 太祖爷见到须弥佛国的石碑之后并没有贸然进入这个传说中的须弥佛国,安排人守住这里之后便匆匆赶回了家中,将家中所有传下了的典籍全部查阅了一遍,做到了心中有数之后将一切应用之物准备齐备之后,这才又返回到了这里,准备带着几个人去这须弥佛国中探个究竟。 太祖爷带领着几个兵丁进入石洞中,在石洞中仔细探索一番之后,才在石洞的最里面发现了一道厚重的石门,这道厚重的石门上刻画着二十八星宿图阵,要是不懂行的还真的就打不开这道石门。这二十八星宿图阵乃是柳家家传的手艺,太祖爷当然一眼就看了出来,当下太祖爷亮出了家传的手艺,伸出手来在石门之上“啪啪啪”的开始推动门上的星图,片刻之后太祖爷将石门上的二十八星宿全部归位之后,石门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山洞中猛地一阵颤抖,石门轰然而开。 太祖爷点燃火把带着兵士们就闯了进去,这一去就是十来天的工夫。守在洞口处的兵士们多次向冲进去接应太祖爷,可是太祖爷临行前有话,如果自己没有出来,其他人绝对不可擅自进入须弥佛国,此外,半月之后如果众人没有出来,比立刻关闭须弥佛国的大门,决不可擅自进入须弥佛国寻找自己。太祖爷的军令是很严明的,兵士们跟着太祖爷这些年来说实话没有受过罪,因此对太祖爷也十分的感恩戴德,见到太祖爷一去十几日不返,心里着急也是也丝毫不敢冒犯太祖爷立下的军令。就在太祖爷进入须弥佛国的第十四日下午,洞中终于传出来了一阵脚步声,兵士听闻立刻欢欣鼓舞,可是没等大家高兴多久,太祖爷跌跌撞撞的便从洞中跑了出来,见到守在洞口的兵士们急忙大喝道:“快,快关闭石门……” 兵士们都是久经战场的正规兵,见到这一幕知道其中发生了变故,当下迎了上去想将太祖爷一把拉出来,太祖爷一把推开了这个兵士继续喊道:“快关紧石门……”几个兵士看着还在洞中的太祖爷不明其意,太祖爷立刻喝道:“不奉军令者立斩不赦……”兵士们这才拉着门环便将石门关了起来,就在石门即将闭合的那一刻,太祖爷忽然将随身携带的金刚琉璃网和四象浑天帕丢了出来,石门闭合之后隐众人约听到太祖爷的话音,让兵士们将这两件东西送回柳家,石门上关闭的那一刻二十八星宿忽然自行移位锁住了石门,直到石门上星宿图锁住的这一刻兵士们才反应了过来,原来是太祖爷冒死出来传信,舍弃了自身的性命挡住了这须弥佛国中的东西,才保全了余下的整营的军士。 太祖爷身陷须弥佛国之后不久,孝文帝接到奏报当即颁发政令,在原州城西北选择合适的地方开始挖凿开窟修建佛像,轰动一时持续了将近半个世纪的毁佛运动终于到了结束时候。 孝文帝的政令颁布之后,原本遭人不待见的和尚们一夜之间便成了老太太模电门——抖起来了。在柳家的主持下,原州市西北的一处山崖下聚集了当时全国所有的能工巧匠,所有的高僧也重新被请了出来,这佛窟修成一处,高僧立刻对石窟中的佛像进行开光,孝文帝重施兴佛的盛举,这一晃又过了二三十年。 经过二三十年来的建设,原州城西北山崖上的石窟已经初具规模,经过高僧开光的佛像日夜享受这香火供奉,积下来的佛家愿力越来越厚,这个时候柳家全部都搬到了这里,在这里开荒破土重建屋宅,至此柳家便在此隐居千载,避世不出。 第682章 神族 柳寒水讲到这便停了下来,这时孙局道:“大少爷,这么说来,你们柳家的使命,便是时代守护着这须弥石窟了?”柳寒水答道:“不错,自太祖爷重新开凿石窟以来,我们柳家便一直留在这里,孝文帝驾崩之后,中原zheng quan更替频繁,南北zheng quan对峙,一时间谁也没能实现统一大业,直到后来的隋文帝才重新了统一了中原,不过这又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了,从隋唐开始,虽然这两个朝代中间也断断续续的开展过毁佛运动,不过有了前车之鉴,隋唐年间的毁佛运动并未波及到寺院中的佛像,石窟中的佛像自然也就得意保全到了现在,说来我们柳家是在守护这自北魏时期开始开凿的须弥石窟,倒不如说是我们柳家一直守护着须弥佛国,直到有了足够的实力,彻底将须弥佛国和旱魃从人间除去。” 柳寒水讲到此处神情有些落寞,看来大少爷对自己与生俱来的使命颇为无奈,孙局也对柳家一直在守护着须弥佛国叹息不已。会议室中沉默了半晌之后,文辉嘻嘻哈哈的开口问道:“我说大少爷,须弥佛国的事情倒是讲明白了,你再说说柳家小少爷的事情,为什么要将柳寒山放到我们十三局里?”文辉话音刚落,柳寒水叹了口气道:“文处长,你以为我们柳家这些年来的日子过得就那么舒心么?不错,凭借我们柳家的手段,虽然避世不出,但是现在这个世道上弄些钱还不是什么难事,要说吃尽穿绝不敢这么说可是也差不多少,但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也不单单只是为了吃喝,别说是舍弟柳寒山,就是我自己可以选择的话,宁愿出生在普通人家里,跟其他同龄人一样上学,考试,工作,结婚,身子,抱孙子,享受天伦之乐,可是这千百年来如果没有我们柳家的牺牲,也许几百年前旱魃便已经破土而出,此时的世界早已经不再是人类的世界了,我曾经也想过是不是要将寒山送出去,可是经过仔细权衡之后还是没有这样做,原本我以为我这一生也会跟柳家列祖列宗一样,守住了须弥佛国传宗接代延续了柳家的香火便是一生圆满结束,如果不是寒山误入歧途,辛家弟兄暗中图谋我们柳家的佛首菩提,我柳寒水还真的没有想过要与孙局联手。自从辛家弟兄初八那天故意放出了一具活死人,我就知道他们已经被你们盯住了,后来我救走舍弟,直到在尸王遗冢封印了犼魂的时候,我才想明白,我们柳家固然因为守护者须弥佛国牺牲了家族的利益,可是避世不出毕竟眼光短浅,要是我柳寒水的祖上几辈放弃祖宗的遗训广交天下能人异士,恐怕须弥佛国中的旱魃也不会留到现在,凭借我们柳家自己的实力,恐怕永远也无法实现这个最终的目的了。辛家尸族一脉避世难出是因为他们自身的尸毒,一旦被世人发现了尸族一脉,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尸族一脉很快便会被世人亡族灭种,可我们柳家避世难出,一是由于我们柳氏家族的特殊身份,再一个也是我们柳家的列祖列宗恪守祖训所致,寒山做了错事本应该受到处罚,按照国家的法度,寒山这些年来的做下的罪业,恐怕这后半辈子都要在监牢里面度过了,可错归错,寒山毕竟是我唯一的弟弟,我实在不想让寒山再走我的老路,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以舍弟的秉性恐其又堕迷途,这才将舍弟留在十三局,想必日后有孙局和文处长的管教,舍弟就算达不到出乎其类拔乎其萃,至少有不会在做那些祸害人的买卖……” 柳寒水这一番话推心置腹,令在场众人也无不感动,寒雨看了柳寒水一样冲着大少爷点了点头是以支持,文辉听罢之后又道:“大少爷,你就那么肯定将小少爷留在十三局就绝对的安全?十三局是出了名的军纪严明,这么多年来眼睛里从来都不揉沙子,按照你的话说,万一有一天大少爷真的不在了,我们新账老账一起算,弄不好小少爷下辈子我们也给提前安排了……”文辉话音刚落柳寒水哈哈大笑起来,笑罢柳寒水对着文辉道:“文处长,这话要是出自别人之口,我柳寒水还真的要仔细寻思寻思了,如果连十三局都约束不了舍弟的话,那将来他是好是歹也就是他自己的命了,不过文处长以人间的律法和生死轮回来说事,我柳寒水托个大说,你们还真的没有资格对我们柳家定罪。”文辉闻言道:“哦?大少爷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大少爷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有这种本事的话,想来除去这须弥佛国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们十三局掺和进来,是不是有些不大合适?” “文处长,这一次你还真的说错了,大少爷的话一点不错,我们人间的律法确实无法给柳家定罪,大少爷,把你的身份亮出来吧,省得我们大家猜来猜去的……”文辉话音刚落的时候,不等柳寒水开口,孙局脱口而出将话拦了下来,柳寒水闻言看了孙局一眼道:“孙局,既然大家都已经猜出来了,何必非要将这一层窗户纸捅破?给我们彼此都留一些空间不好吗?” “得了吧大少爷,咱们爷们之间还要啥空间不空间的,又不是小年轻找对象相互之间黏黏糊糊的没完没了,再说了,大家坦诚相见不是有利于咱们以后更好的合作不是,要说您和我们生分,可这里还有您的亲妹妹呐,把人家当成自己的亲妹妹,都不告诉人家自己家是怎么回事,这有点说不过去吧,还是因为我们在场您不方便,要不然我们回避一下……” 沈三郎这句话直接将柳寒水架了上来,大少爷打了个哈哈道:“几位于小妹情同手足,那就同样是我柳寒水的亲人,说来其实也无妨,众位猜的不错,我柳氏一门乃是上古大神女娲伏羲的嫡传血脉,千百年前,世人称呼我们为神族……” 第683章 补锅 柳寒水“神族”二字一出,会议室顿时安静了下来,孙局似乎也早就已经猜到了大少爷的身份,看上去脸色平静并没有出现什么特别夸张的表情,周文二位处长和我因为昨日已经猜到了大少爷属于神只,因为听到“神族”这二字的时候也没有特别的吃惊,只是寒雨此时长大了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结拜大哥,沈三郎则是直接脱口而出道:“什么?神族?女娲伏羲的嫡系血脉,柳大少爷,您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吧?”柳寒水冲着沈三郎微微一笑,紧接着忽然脸色微微一变,两只剑眉倒竖起来二目如电,直向沈三郎看去。沈三郎看着这两道目光竟然不由自主的浑身抖动了起来,这个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从大少爷的这一双二目中释放出来一股奇异的气息,就在这股气息冲到了沈三郎身上的时候,原本浑身上下抖动不止的沈三郎竟然自己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柳寒水的面前,双膝一软就要跪在柳大少爷的眼前。 众人看着这一幕都吃惊非浅,眼看着沈三郎双膝就要跪倒在大少爷的面前,考虑到沈三郎双膝上的伤并未完全康复,我当下猛地一提气大声喝道:“大少爷手下留情,小三哥膝伤未愈……”随着我这一声大喝,体内一股凌厉的太极清气也激射而出,大少爷天眼看了我一眼,随手向我的方向轻轻一拂,又是一股奇异的气息迎着我的太极清气就撞了过来,两股气息交织在一起的时候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在大少爷挥手驱散了我发出的太极清气的同时,伸出另外一只手臂向沈三郎又是轻轻的一拂,原先那股奇异的气息顿时消失于无形,沈三郎已经跪下一般的身形被这一番之力直接掀了起来,接连后退了好几步,直至一屁股坐在了会议室中的椅子上这才反过了神来。 大少爷冲着沈三郎抱了抱拳道:“沈老弟,柳某人得罪了,这个世界上既然可以有尸族的存在,难道就不能有神族的存在吗?不知诸位可还对我们柳家的身份有质疑么?”柳寒水话音刚落,沈三郎那过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柳寒水也抱了抱拳道:“大少爷,这就是你们柳家,不,是你们神族与生俱来的神只之气么?怪不得怪不得,看到大少爷眼神的那一刻,我就不由自主的想俯身下拜,就好像忠诚的臣子见到了皇上一样……”柳寒水闻言打了一个哈哈道:“沈老弟有些夸张了,据传说上古时期原本没有人,人是由女娲娘娘用泥浆捏出来的,后来因为一个个的涅实在太累,因此女娲娘娘干脆折了一根柳枝来播撒泥浆,其实我们神族这一脉原本姓女,经过千百年来的变迁,在战国末期的时候为避战火才将族姓改为柳,这其中便有纪念女娲娘娘用柳枝播撒泥浆造人之意……”不等大少爷说完,沈三郎又道:“不对吧大少爷,既然你们神族之人有如此本事,还需要躲避战火么?历史上只要是能当上开国皇上的,多多少少的都有两下子,战国亡秦,就算是始皇帝亲自站在你的面前,他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人,再说了,向你们这样的神只,始皇帝遇到了唯恐巴结都来不及,哪还能给你们带来什么麻烦呢?” 沈三郎话音刚落,柳寒水当即哈哈大笑道:“沈老弟,这你可就说错了,我们柳家是神族不假,可是神族归神族,用现在时髦一点的话说就是有某种与生俱来的特异功能而已,神族和神只有着本质的区别,这么说吧,我柳寒水是人,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就算有些异于常人的本事,但是终究还是个人,神只早已经超出了人的范畴,没有任何人的弱点,沈老弟要是拿把子一溜烟对着我,能不能打到我尚在两可,可是我心里也害怕,假如任由一溜烟往我身上招呼的话,我柳寒水也不是钢铁之躯,该死还是会死的。神族在先秦时期确实一直受到世人的追捧,自打女娲娘娘众神遁世之后,从轩辕黄帝一直到商王朝最后一代帝王帝辛,神族就算不是凌驾于皇权之上,最起码也和皇权平起平坐,直到武王伐纣道门三教重整秩序,我们神族才逐渐的从至高无上的位置上跌落下来,我们神族中并非每人都再带神祗之气,每一代的子孙们,能够传承出神只之气的人不超过五人,就是这五人之数,还要追溯到二百年前的嘉庆朝时期,这二百年来,我们神族每一代中只有一人自带神只之气,当然了,自带神只之气的人自然而然就是我们柳家的掌门人了。” 柳寒水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在对大少爷的身份产生质疑了,这个时候孙局忽然打开了会议桌上的投影仪,紧接着墙上的幕布出现了前几日我们见到的那几张佛像的图片。这个时候孙局对着柳寒水道:“大少爷,这些佛像你看着是不是眼熟的紧,要是我猜的不错,这些佛像,都是出自于大少爷的手笔吧?”孙局话音刚落,柳寒水瞥了一眼幕布上的佛像图片,顿时哈哈大笑道:“孙局所言不差,所有佛像上的手脚,都是出自我们神族之人的手笔,不过可惜了,我们神族之人毕竟不是成熟的泥瓦匠,表面上看的过去,不过还是让孙局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孙局一脸严肃的看着柳寒水道:“大少爷,不知你带领神族子弟偷盗佛首究竟所为何故?” 柳寒水闻言一愣,片刻自之后立刻反应了过来,对着孙局道:“孙局,你误会了,佛像上的佛头并非是我们神族之人偷盗的,这些石窟历经千百年之久,早已积累下了深厚的佛家愿力,我们柳家之人的使命乃是守护石窟中的佛像,岂有偷盗佛头之理?近三十年来佛首被盗的情况严重,基层公安机关破案乏术,光指望他们都是不行的了,其实这些年来,我们柳家一直扮演的都是补锅匠的角色。” 第684章 结案 孙局闻言道:“补锅匠?大少爷此话怎讲?”柳寒水叹了口气道:“这个事情要说起来,也有三十来年光景了,其实新社会成了以来,这一片石窟中的佛像较之以往历朝历代来说,保护措施和手段都要强上了很多,在加上那个时代民风淳朴,哪里还有偷盗佛头的事情出现?七十年代末的一天,我们柳家的人在暗中巡视石窟佛像的时候,竟然和一群犯罪团伙不期而遇,我们柳家的子弟虽然会两下武把超,可是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手里还有自制的火qiang,见到这些不法分子偷盗佛头,我柳家子弟自然不会袖手,当下与这些不法分子对峙了起来。对方见到有人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只道是文物管理处的人,当下四散而逃,索性那一次佛头并没有被盗走,也是我一时疏忽,以为这一次打草惊蛇,不法分子也不会再有胆量打这些佛头的注意,于是也没有亲自过问此事,可谁知半个月后,这一伙不法分子再次出现在须弥石窟,等到我柳家子弟发现的时候,佛头已经被切了下来。见到又是同一伙人切下了佛头,柳家子弟顿时怒不可遏,当下一把抓住了一个犯罪分子,当即准备扭送公安机关定罪,可就在这个时候,从暗处忽然涌出一大群犯罪分子来。我们柳家巡视佛像每次只有三人,一是因为我们柳家子弟人数本就不多,二来这些年来石窟附近也没有出现这么异常情况,一旦派出很多人同时出来,不免要引起当地的管理部门以及公安机关的关注,正是出于这两点的原因,这一次才害了我们柳家这三名子弟的性命。三人见到涌出了一大群的不法分子,心里有些吃惊但是并不惧怕,凭借着我们柳家家传的功夫,说是武林高手不敢当,可是收拾这些空有蛮力的外行人却是不在话下,为了震慑住这些不法分子,柳家子弟立刻出手,顿时就将七八个人掀翻在地,原本是这几个后生也并没有想出手伤人,只不过是想见他们送到公安机关按律治罪,可是这些人被打倒在地之后竟然从身后摸出bi shou,站起身来冲着柳家三人就刺。见到对方亮出了家伙什,三个后生出于自保下手也就狠了些,立刻折断了最先冲上来的几个不法分子的手臂,后面的不法分子见状心生怯意,停下了脚步开始不停的回头观望起来,这个时候不法分子中间领头的认定了这三名后生身手不凡一定是埋伏在这里的便衣,心知自己要是被送进了局子,这后半辈子弄不好就出不来了,当下打定了先下手为强的主意,掏出自制的火qiang对准了这三名后生就扣动了扳机。可叹我们柳家三名优秀的年轻人,就这么死在了不法分子的手中。” 说到这里的时候,大少爷长叹了一声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周之后了,那个时候辛家弟兄已经来到我们柳家了,这些年来我也在考虑这件事情,要是当时辛家三弟兄在场也未必能挡得住犯罪分子的一溜烟,经过我仔细权衡,还是将柳家的铁手神功交给了三弟兄,希望这三弟兄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共同保护这里的石窟佛像。” 听到这里三局点了点头道:“大少爷,那个年代犯罪分子频出,全国各地警力不足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有些事情也怪不得我们基层的同志们,事情要一步步的办,饭也要一口口的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柳寒水接过孙局的话茬道:“是啊,当时的实际情况就是如此,细论起来当时的情况虽然苦难,但是比起百八十年前的旧社会还是要好上许多,这件事情出了以后,我便专门抽出时间来调查此事。”这是时候周杰老爷子忽然插嘴道:“有大少爷亲自出马,想必这些不法分子就算是肋生双翅,也逃不出柳家神族的手掌心,大少爷,听到这里我忽然反过味来了,二十年前洛邑市的龙门石窟的奇案,是不是也是出自大少爷的手笔?”柳寒水闻言哈哈大笑道:“周老处长您真是过奖了,不错,二十年前那一桩奇案,是我亲自做下的,那些不翼而飞的佛头,乃是我运用了五鬼搬山之术连夜将佛头运出,随后再由早已到位的柳家子弟们连夜拼接到佛像之上,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尽量能够减少佛像中佛家愿力的损失,不过很可惜,这么多年来,我们柳家修补了千万颗佛首,可是佛像中的佛家愿力还是流失十之有七……” 沈三郎听到这里忽然开口道:“大少爷,不是我怀疑您,公安机关乃是国家重地,有国运护佑,这五鬼搬山之术……”不等沈三郎说完,周杰老爷子顿时笑骂道:“沈小三我看你真是糊涂了,若是常人使用五鬼搬山之术,当然进不去了,大少爷乃是神族,一身的神只之气可以遮盖住搬山五鬼身上的鬼气,这些佛头当然也就可以的运走了,没想到困扰我多年的奇案到了今天才真相大白,孙局,眼下这案子还在洛邑市局里挂着呢,我看是不是结案了?”孙局看了周杰老爷子一眼道:“可以,不过不要与咱们十三局的名义结案,这件事情就劳烦周处长您亲自走一趟吧。”周杰老爷子答应了一声立刻找补了一句道:“孙局,我明天一早就去,办完当天我就回来,那什么,孙局,这一次处理须弥佛国的行动可不能再把我老人家搁在局里了,看看这段时间给我老人家闲的,屁一串串的……” 第685章 时间 今日会议结束之后大少爷柳寒水便起身告辞,原本孙局还想继续打探一下这须弥佛国中的详细情况,可是再多的内容柳寒水也说不出来了,毕竟大少爷没有进过这个须弥佛国。大少爷告辞之后便没有继续住在局里的招待所,寒雨出门也是浅浅的送了几步便被大少爷拦了回来。 第二天一早周杰老爷子便起身向洛邑市赶去,洛邑市离京城不算是太远,但是为了尽快赶回局里参与行动,还是叫上了董伯召开车专程将周杰老爷子送了过去。到了洛邑市之后事情办得很顺利,洛邑市局本来就对这件奇案十分头疼,见到上面来人指示可以结案,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至于案件的始末缘由也自然闭口不谈,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再惹得周杰老爷子一生气取消了结案的决定。董伯召带着周杰老爷子回到局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回到局里的周杰老爷子发现我们众人都不在局里,立刻站在孙局的办公室门前发起了牢骚,大早上就一通的穷嚷嚷,什么背着我老人家擅自行动了,什么嫌我老人家年迈无能了,就连当年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典故都搬了出来,惹得局里的工作人员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云,不过因为周杰老爷子乃是局里的老人了,也不敢随便的上前打听,只好偷偷的?上几眼看看热闹。董伯召得知这一情况之后立刻对着周杰老爷子劝道:“行了行了,周处长,我看您这次多半是误会大家了,一定是昨天咱们出去办事,局里忽然有了什么事情,大家都去办事去了,大早上在孙局门口这么一通穷嚷嚷,让被人看到影响多不好?”董伯召不劝还好,这一劝周杰老爷子反更来了劲头,对着董伯召喝道:“我说伯昭啊,你心眼活泛一点行不行,有事?有什么事能让孙局把全部人马都拉走,局里连个看家的都没有?你小子涨涨心吧,这明摆着是故意的躲着咱们呐,现在看我老人家岁数大了,嫌弃我老人家给大家拖后腿了,伯昭,他们是看你老是忠厚,这才合着伙一起把咱俩留在局里呢……”听着周杰老爷子的牢骚,董伯召直接拦住了周杰老爷子的话道:“周处长,你仔细想想,去洛邑市结案可是您自己提出来的,要我给您老人家当司机也是您老自己要求的,这些可都不是局里安排的,再说了,就算孙局有意将您老留在局里,那也不是嫌弃您老人家给大家拖后腿,还不是担心您老人家万一遇到个马高镫短的情况,没人能帮衬着您么,反过来您老人家再想想,就算孙局真的把您老人家撇在局里,可是我不是也在局里么,这么大的行动,就算是嫌弃您老人家,怎么会把我也留在局里呢?” 董伯召这一番话原本是想解开周杰老爷子心里的疙瘩,其实董伯召也知道周杰老爷子心里为什么不痛快,上一次文辉带着我们几个旱魃的时候,周杰老爷子原本只是以为就是个普通货色,没想到其中隐藏这关于上古僵尸始祖旱魃的事情,这一场战斗下来哥几个都挂了彩,原本一直是局里主力的周杰老爷子被留在局里看家,这种心里的落差是十分难受的,董伯召其实也多多少少有这样的情绪,只不过他的情况和周杰老爷子略有不同而已。董伯召这一番话说完之后,周杰老爷子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对这董伯召吼道:“怎么?现在就连你小子也嫌弃我这个老头子了,告诉你董伯召,你儿子死了我老人家都死不了,就算真的到了要走的那一天,我老人家一不躲二不闪,我倒是要看看黑白无常这两个兔崽子怎么用勾魂索来拘我老人家的魂,他们两个兔崽子要是真的把我老人家请下去了,我老人家拼着魂飞魄散也要跟阎君大人讲讲道理,让那两个王八蛋怎么给我老人家请下去的,再怎么给我老人家送回来……” 我们刚到十三局大门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周杰老爷子的怒吼之声,孙局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当下快步走回了办公室,等到了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周杰老爷子正指着董伯召的鼻子还在发着牢骚,周杰老爷子正白话着起劲,忽然一抬头看到我们出现在眼前,顿时张着大嘴将另外一半话咽进了肚子里。 文辉一见这个场面便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于是急忙笑嘻嘻的拉着周杰老爷子的手臂,一口一个“周老处长,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什么的边拉边拽的便将周杰老爷子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孙局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董伯召道:“老董啊,周处长就是这个脾气,咱们都是多年的老弟老兄了,你可别忘心里去啊……”董伯召看着孙局苦笑道:“孙局,周处长的心情我能理解,要是我和周处长换一下的话,说不定我说的比他老人家说的还难听……” 这一场不算是风波的风波还是多多少少的影响了众人的情绪,冷静下来之后周杰老爷子也知道自己没理,当晚便不由分说的拉着我们下了馆子,孙局因为太忙并没有出席,进了馆子里的包间之后文辉才对着周杰老爷子道:“周老处长,您这是干什么,您说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平时工作上有个分歧而是正常,咱们十三局面对的都是些什么情况,哥几个有个心里不顺心不顺气的再正常不过了,您看您老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动不动的就摆席下馆子,周处长,这可有点过分了……”周杰老爷子抬眼看了文辉一眼道:“你小子这话什么意思?你以为我老人家摆席请客是给你们道歉来着?姥喽!伯昭啊,等有机会的,你也指着我老人家鼻子骂一通,要是我老人家回一句嘴,这次就不算,直到你指着鼻子从头到尾骂完,算是我老人家不欠你的了,那什么,文辉,你他妈小子这一次该说说了吧,孙局和大少爷约定在什么时间了?”文辉闻言冷不丁打了一个冷战,对着周杰老爷子道:“坏了,我就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事情,就是这个,大少爷没有和我们约定时间……” 第686章 赴约 “没有约定时间?那又怎么了?现在通讯手段这么发达,再说大少爷身手不凡,传递个消息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么?”沈三郎并没有听出文辉话中的意思,说话间一伸手夹起一大筷子红烧肉放在嘴里大嚼了起来。周杰老爷子回头看了沈三郎一眼道:“吃吧,你就知道吃,我看你这些日子白跟着文辉这小子混了,机灵劲儿一点都没有长进。”沈三郎闻言急忙放下手里的筷子,将口中的肉咽下之后道:“周处长,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文处长话里有话?” 不等周杰老爷子开口,董伯召笑道:“小三,你还是没听懂文处长的意思,文处长当然知道现在的通讯手段便捷,也自然知道大少爷身手不凡,向传递个消息自然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可是大少爷临别之际并没有开口约定准确的时间,这就是说明,大少爷有意没有约定时间,既然他告辞走了,又没有约定准确的行动时间,而且大少爷早已经说过,这一次彻底铲除须弥佛国,必须由我们十三局的人相助,你说大少爷这又是为什么呢?”沈三郎看着董伯召沉思了片刻,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文辉道:“文处长,您的意思是说,大少爷还在京城,他告辞离开,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其实他留在京城还有别的目的。”文辉闻言笑道:“沈小三,你总算还不会太傻,神族柳家多年来避世不出,各大城市少有柳家人的踪迹,京城里面柳家也不会还有什么故交,大少爷留在京城的目的如果不是为了人的话,那就是为了东西。”沈三郎闻言道:“东西,什么东西?柳家大少爷乃是神族之后,这世间还会有什么东西能入得了大少爷的法眼?文辉瞥了一眼沈三郎后,对着周杰老爷子道:“周处长,您看呢?” 周杰老爷子伸手夹起一个红烧鸡块放在口中吧嗒吧嗒的品着滋味,直到将口中的肉嚼碎吐出鸡骨之后,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文辉,你小子这会可能还真的说到点子上了,我琢磨着大少爷有意不约的具体的时间,一种情况可能是有些不确定的事情要办,因而无法确定具体时间,一旦大少爷失约,就凭脑袋上这顶‘神族’的帽子,大少爷他就丢不起这个人跌不起这个份,另外一种情况就是,大少爷他自己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这些年来佛头屡遭盗掘,佛像中的佛家愿力已经消散了不少,为了赶在旱魃出世之前务必要除去这个须弥佛国,可是这个时间点的选择上还是有一定的讲究的,否则话大少爷也绝不会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就算是一时忘记了,这个时候我们都想起来了,他肯定也想起来了,况且大少爷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找不到他,但是他找咱们可是轻而易举的事……” 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我忽然想起了我和大少爷的约定的事,于是我匆匆的向寒雨看了一眼,很显然寒雨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微微一愣神之后还是冲着我点了点头,我这才对着周杰老爷子道:“周处长,那个,其中可能也没有这么原因,其实,大少爷他,我和寒雨吧,就是我们俩和他……”周杰老爷子见到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直接开口道:“秦卓,你和寒雨要去单独约见大少爷是也不是?”我闻言点了点头,周杰老爷子又冲着我点了点头,忽然又使劲的摇起头来道:“不对不对,秦卓,大少爷约见你们俩人应该是私事,秦卓你小子的好运气又来了,这一次指不定大少爷又会给你啥好处,弄不好他一身的神只之气还要给你分上一些,但是我觉得这个不是他留在京城的原因,文辉你小子有可能真的说到点子上了,大少爷真的是在京城里面找东西,找一件能够占卜出进入须弥佛国最佳时机的东西……” 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沈三郎立刻问道:“周处长,能占卜出进入须弥佛国最佳时机的东西,您这话什么意思?柳家大少爷不是神族后裔么,进入这须弥佛国还用占卜一番?”周杰老爷子瞥了沈三郎一眼道:“与其说是能占卜出进入须弥佛国的最佳时机,倒不如直接说是能占卜出旱魃出世的确切时机,我们就算此刻身处须弥佛国之中,只要旱魃不出,我们总不能搭个帐篷就在须弥佛国中开火吧?旱魃出世的时候,应该是它最为脆弱的时候,这个时机稍纵即逝,一旦错过了,等到旱魃完全恢复了实力,恐怕我们这些人都要给大少爷陪葬了,看来这一次行动十分的凶险,你们都年轻人,我老人家说句不好听的,该写点啥写点啥吧,真到了那个时候,稍微一个没留神,弄不好还真的就来不及留下点啥来了……” 周杰老爷子这番话说完之后,众人不禁黯然起来,包间中沉默了半晌之后,文辉忽然笑道:“周处长,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死不是十三局的好战士,诸位,有我在你们怕啥,别听周处长的,我看孙局的决定还是有道理,人老了就没与我们年轻人的这股拼劲……”文辉这番话说完,顿时又将众人的士气点燃了起来,周杰老爷子很少见的顺着文辉的话继续道:“是啊,老了老了,就不像你们年轻人这么有闯劲了,不过如果我们推测的是真的话,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大少爷兴许认识……”文辉闻言举起手中的酒杯道:“何止是认识,我看他们交情还不浅呢,行了,既然大少爷有意避开我们单独行动,那就由着他,秦卓和寒雨你们来去你们来的,要是大少爷真的赏下来些神只之气什么的,多少也分给我文辉一丝半缕的,让我也体会一下这神和人究竟有什么区别,来来来,走一个……” 转眼之间已经到了约定之日,我和寒雨下午就进了香山公园,静等着夜幕的降临。 第687章 进境 香山公园在京城里属于比较大众化的公园之一,来到这里登山游览的人一年四季络绎不绝,香山公园的主峰香炉峰海拔有五百多米,这个高度其实算不上有多高,不过在京城周边来说的话,就算是比较高的山峰了。寒雨久居峨嵋,峨眉山虽然也被开发成了景区,可是寒雨所居住地方地处峨嵋山较深的地方,为的是免遭游人的打扰,寒雨常年奔走于山路之间,像香山这种高度的山峰在寒雨眼里根本没有是什么难度,我自由在贺兰山脚下长大,爬山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们二人溜溜达达的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就已经登上了香炉峰,这个香炉峰就是我们俗称的鬼见愁。 我们登上了香炉峰之后,这个时候峰顶上的游人还真不在少数,有些来的早一些的游人三五成群的拿着相机在拍摄着风景,我和寒雨在香炉峰上溜达了一圈,随即便找个地方坐下闲聊。香炉峰顶原本地方并不大,我们闲聊了一阵终于等到了太阳即将落山,这个时候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我和寒雨趁着管理员提醒游人下山的时候,从山路中的围栏直接翻了出去,躲在了香炉峰下一块凸起的岩石之下,随后我和寒雨盘膝对坐四掌相抵,贯通我们身上的气息双修习气。 世间之人对道门中双修之法颇有误会,只因为这世人并不懂得道门术法的修习法门,再加上历朝历代的邪僧歪道打着双修的旗号招摇撞骗收揽门徒骗取财色,这才将原本是十分正经的一种习气的法门演变成了一种歪门邪道,就在我提出来要双修的时候,寒雨也是微微一愣,一脸怒气的看着我眼看着就要亮出把式来,我心知寒雨这时误会了我的意思,经过详细的解释了一番之后,寒雨这才答应我先试一试。四掌相抵之后,我体内的太极清气立刻与寒雨体内的罡气交织在一起,就在四股气息贯通之后,我们二人体内的丹田迅速的连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阴阳太极图,随着阴阳太极图渐渐的开始旋转,四掌间的气息开始在我和寒雨体内游动了起来。 几个大周天过去之后,我忽然发现寒雨体内的气息隐隐有爆发的趋势,这双修之法乃是我一步步摸索出来的,并没有形成一个完成了理论和实践体系,发现寒雨体内的气息渐渐的沸腾起来,我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情绪,急忙驱动体内的气息准备压制住寒雨体内的气息,可没有想到的是我越是想压制,寒雨体内便生出一股抗拒之力来,我担心寒雨的安危,当下准备撤去双修之法,可不料此时寒雨的双掌中忽然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我们四只掌心牢牢的吸附在一起。这个时候寒雨一脸红光焕发,我见到此情此景不免有些想入非非,可是心念一岔之际体内的气息顿时失去了控制,我见状大吃一惊,心中立刻反应了过来,这是要走火入魔了。 我体内的气息一变,寒雨这里也发生了变化,原本红润的脸上泛出了一阵苍白,随着急促的呼吸之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也冒了出来。我立刻收拢心神归拢气息,渐渐的平复了心中的杂念之后,体内的气息这才平静下来。见到我体内的气息稳定了下来,我这长出了一口气,可是没等我放心多久,寒雨体内的气息再次沸腾起来,我心说这个丫头今天是怎么了,心里波动为什么会如此剧烈,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寒雨体内的沸腾的气息竟然带动着我体内的气息也沸腾了起来,这个时候我和寒雨体内的两个丹田就好像是一锅烧开了水的大锅,开始不停地冒起了气泡,眼瞅着我们体内的气息已经充满了丹田,丹田就好像是一个充饱了气的气球一样一鼓一鼓的随时可能爆开,我心里着急硬生生的猛地将双掌往回一收,我这动作刚刚做出来的时候,寒雨猛然间睁开双眼仰天发出一声长啸,这一声长啸引得我也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 我们二人几乎同时发出的一声长啸顿时卸去丹田气海中的压力,寒雨喊出来的时候被我双掌往回这么一带,竟然直接扑在了我的坏里,我见状心头猛地一震,心里“突突突”的跳个不停,想赶紧的将寒雨扶起,这个时候才发现我们二人的四掌依旧没有分开。寒雨也发现了这一情况,当下脸色微微一红紧接着坐起身来,这个时候我再次驱动体内的气息向寒雨贯穿而去,两道气息重新交织在一起之后,我忽然发现寒雨的气息竟然发生了变化,原来的罡气中渐渐的生出来一黑一白两道交织在一起的气息,见到这个情况,我顿时心中一喜,寒雨的修为这是有了进境。 一个大周天之后我和寒雨体内的气息都平静了下来,这个时候我感觉浑身精力旺盛,而寒雨似乎也是精力十足,气息全部平静下来之后四掌自然散开,这个时候我和寒雨同时站起身来,吐出一口浊气之后四目相对,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散气之后寒雨也觉查出来自己的修为有了进境,只不过寒雨并没有打开天眼,自然也无法内视看到自己体内的气息,笑罢之后寒雨对着我道:“小秦师兄,那个我的修为有了进境,那你的修为……”我闻言一愣,刚才只顾得看寒雨的修为了,都没有顾上内视自己的体内的气息,就在我正准备看向自己的时候,寒雨忽然一把拉住我的手腕蹲在了这块凸起的岩石下面,我蹲下之后不解的看着寒雨,寒雨将手指放在口边做出“嘘”的动作,这个时候我才听到上面传来两个人的声音:“诶我说老汉,你听的准么?我看不是人,谁大晚上的没事干跑到这里喝西北风?要不咱们还是回去抄上家伙再来吧?”这个被叫做老汉的人道:“没错,我听着真真儿的,有人在叫,绝对是人,这地方你想遇到狼虫虎豹也没有……” 第688章 崖边 听到这阵对话的声音我顿时哑然失笑,原来是刚才我和寒雨同时长啸的时候,引来了香山公园的夜间值班人员,这两人在香炉峰前仔细查找了几个来回并没有发现我们二人的身影,最开始说话的那个人又开口说道:“诶我说老汉,我就说你肯定是听错了,哪里有什么人影,分明就是晚上山间的风声,要真是遇到个别想不开的,要跳也早就跳下去了,咱们就算想找也找不到了,走走走,回屋回屋,这大冷天的……”我们躲在岩石下面仔细的听着上面的动静,这时这个管理员三拽两拽的就把另外一个称作老汉的管理拽了回去,片刻之后香炉峰上便没了动静。 我和寒雨躲在岩石之下又忍了一会,直到确定了上面再无声音之后,才一纵身再次跳上香炉峰,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一刻钟,离着午夜子时还有一段时间,我和寒雨找了一块宽松的大石背靠背坐在一起,昂首抬头看向天际的时候,只见天上稀稀拉拉的出现几粒朦胧的亮点,其余则是灰蒙蒙的一片,寒雨叹了口气道:“秦师兄,你知道么,在我们峨眉山金顶之上,这个时候仰望天际,已是满天的星斗和灿烂的星河,以前小的时候我和姐姐晚上没事的时候,时常坐在峨眉山金顶仰望天空,那时候姐姐总是逗着我说:‘天上哪颗星星是爸爸,哪颗星是妈妈,你看看,星星一闪一闪的,就是在冲我们眨眼睛呢……’我还傻乎乎的问姐姐:‘姐姐,她们真的能看到我们么?’姐姐点了点头道:‘当然了,要不为什么他们冲着我们一闪一闪的眨眼睛呢?’听到姐姐这番话,我顿时高兴的跳起来说道:‘噢,太好了,我看见爸爸妈妈了,我看见爸爸妈妈了……’转眼间我也长大了,再也不是峨眉山金顶之上的小姑娘了,可是没想到,姐姐也不在了……”寒雨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心里一阵难过,寒雨默然良久之后,这才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其实现在也很好,当初刚刚听到姐姐噩耗传来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办理完姐姐的后事之后,我才渐渐的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我自己一人了,当初师傅让我提前出师接替姐姐进入十三局,我苦苦哀求不答应,后来师傅是在没辙了,便要将我逐出师门,我迫不得已只好下山到京城报到,现在我终于明白师傅的苦心了,我要是一直活在记忆的阴影里面,便永远的只是峨眉山顶那个看星星的小姑娘……” 看着寒雨这个样子我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不过听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我顿时替寒雨感到欣慰,一个孤零零的小女孩先后经历了亲人离世的厄运还能勇敢的站起来直至今日能够想明白自己的命运,足可见峨眉山金影大师将寒雨送到十三局绝对是一个明智之举。我对着寒雨道:“寒雨啊,你这么想就对了,你看现在不是也挺好的吗,我们大家在一起就像是一家人一样,别说周文二位处长,就连孙局都当你是掌上明珠一般,寒雨,你可不要辜负了大家的一片情谊……” 我和寒雨聊着聊着时间不知不觉过得飞快,眼瞅着已经到了午夜子时,我正担心大少爷如何登上鬼见愁的时候,寒雨忽然轻轻的碰了碰了我,随后冲着香炉峰顶另外一侧的屋檐上指了一下。鬼见愁另外一侧上有一片平缓的平台,平台之上立着一块刻有“香炉峰”字样的石碑,石碑再往远处走一点便是一座古色古香的道观,说是道观其实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道观了,只剩下了一副道观的外壳,里面却是卖东西的地方,寒雨所指向的这个屋檐,正是这个小卖部屋顶的屋檐。 我顺着寒雨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小卖部的屋顶上四角分别亮着四盏小灯,这四盏小灯应该是夜间作为标记所用,其亮度根本达不到照明应有的亮度,因此屋檐上仍旧是黑漆漆的一片,我看了片刻之后转过头来对着寒雨道:“寒雨,你看见大少爷了吗?”寒雨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道:“我不是道是不是寒水大哥在哪里,刚才我感觉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我想除了寒水大哥以外,这里也不会再出现别的人了……”我闻言当即向那个小卖部走去,还没有走到屋檐之下我便已经确定了寒雨所言非虚,因为这个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柳氏神族那种特有的神只之气出现在这个小卖部中。我抬眼向这个小卖部中看去,只见小卖部的大门早已经上了锁,虽然我想破门而入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何必没有来由的破坏人家的公物呢?就在我正寻思这如何进去的时候,小卖部的大门忽然“吱呀”一声从里面打了开来,黑夜里冷不丁的出现这么个动静顿时吓了我一大跳,门开之后从小卖部中走出一个人来,此人非别,正是我们今天要约见的大少爷柳寒水。 柳寒水见到我出现在门口非常的高兴,对着我抱拳拱手道:“小秦兄弟能够如约而至,我柳某人顿感荣幸之至……”说到这里的时候,大少爷忽然冲着远处的寒雨打了声唿哨,寒雨闻声之后迅速的跑了过来,等到寒雨来到我们二人身前的时候,大少爷冲着寒雨微笑着点了点头,紧接着纵身而起,直接向远处纵身飘了出去,我和寒雨微微一怔,随即便反应了过来,于是也纵身对着大少爷追了过去,大少爷飘身到了香炉峰边缘处才停了下来,等到我们二人跟上来之后,大少爷冲着山崖之下指了指,我和寒雨走到崖边顺着大少爷所指的方向看去,除了时不时发出“呜呜”的风声以外,剩下的便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和寒雨对视了一眼,同时转过头来想问问大少爷其中有何奥秘,还没等我和寒雨转过身来的时候,陡然间我只觉背后一紧,紧接着传出一股大力直接将我从崖边掷了出去。 第689章 四象 这忽如其来的一掷我猝不及防,整个人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崖底之下落去,尚在空中的我来不及反应,立刻凌空翻身想调整一下身形,怎么说这香山鬼见愁那也是海拔小六百米,这要是实实在在的摔了下去,我是人可不是神,成不了肉泥也得变成一堆肉饼。就在我翻身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寒雨惊呼了一声,已经抽出了残红落花剑向大少爷攻了过去,匆匆一瞥之际只见到大少爷躲闪过去一手抓住了寒雨的手腕,这个时候我耳边生风,已经落下了将近二三百米的距离。 此刻我所指望唯一的救命稻草便是山间的树木了,世上屡屡有跌落山崖之人被山间的树木拦下捡回一条性命的传闻,如果我能侥幸被树木拦下,只要保住这条小命等到伤好之后定和你大少爷完不了,只不过眼下可就无法再顾忌寒雨的安危了。 寄希望也只不过是寄希望而已,下落的过程中并没有遇到高大的树木将我拦下,我心里一阵凄凉,只好闭起了眼睛紧紧的等着跌落崖底那一刻的到来,也许到时候我感觉不到一丝的痛苦便要告别这个世界。可就在我即将跌落到山崖底下的时候,忽然间耳边传出一阵龙吟虎啸之声,紧接着自崖底处忽然生出一股巨大的气浪来,这股巨大的气浪顿时将我急速下坠的身形托了起来,我恍恍惚惚只见似乎看见崖底之下有虚影闪动,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一股气浪迎面来,我惊喜的发现此时的我就好像背了一幅降落伞一样慢慢的向崖底之下落去。见到陡然间发生了这样奇异的一幕,我顿时又重新燃起了求生的希望,急忙运转起周身上下的气息,准备凭借一身的太极清气来保护自己落下之时不受损伤,可就在我刚刚气贯全身放开天眼的时候,忽然发现崖底之下的东南西北四方位忽然闪出四个虚影,等到我“嘭”的一声落到崖底之后,这四个虚影就好像是饿极了的猛虎忽然发现猎物一般,呼啸着一声向我扑了过来。 我刚刚跌落在地来不及调整身形的时候,这个虚影就到了,我见状来不及出手,只好来个就地十八滚远远的躲了出去,四个虚影一扑之下扑了个空,立刻调整身形继续向我扑来,这四个虚影的动作十分的迅速,几乎不给我丝毫调整的时间,我接连在地上滚了好几个来回,才将将获得一个站起身来的机会。 等我站起身来的时候已经看清楚了这四个虚影的来历,其一蛇身鳞甲,身体之上“丝丝拉拉”的时不时闪出细小的电弧,其二虎身肋生双翅,随着双翅挥舞,一道道风刃随之而来,其三展翅翱翔身上隐隐透出红光,而其四则是一身的龟壳四抓伸出之际带出了数道凌冰利刃,这四个虚影非别,正是先前大少爷柳寒水封印犼魂时召唤出来的四大神兽的一丝神魂,学名又叫影四象。这影四象似乎是因为多年来得到柳氏神族的调教,四个虚影分东南西北上下左右配合的天衣无缝,站起身来的我习惯性的向背后抹去,这才反应过来今天乃是受到了大少爷的邀约,雷光桃木剑并没有带来,眼看着这影四象又冲了过来,当下我心一横,运起体内的气息挥出两道掌心雷先向居高临下的影青龙和影朱雀劈去。 昏暗的崖底之下顿时发出两道利闪,一道掌心雷劈在青龙身上的时候,影青龙周身上下猛地电光一闪,身上细小的电弧顿时化作一道耀眼的电光直接护住了自己的全身,我这一道掌心雷将飘在空中的影青龙打退了一步可是并没有对影青龙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可影朱雀似乎对这道掌心雷十分的忌惮,见到一道雷光迎面而来的时候,口中忽然吐出一道火柱向雷光撞去,却不料自己吐出来的这一道火柱直接被我这一道掌心雷震碎,雷光震碎火柱之后势头不减,直接劈在了影朱雀的一只翅膀上。影朱雀吃痛哀嚎一声向空中蹿了出去,这个时候影白虎和影玄武的攻击又到了,数道风刃夹在凌冰利刃已经向我席卷了过来,我见状已经来不及反应了,下意识的双臂齐挥施展风雷双刃向影白虎和影玄武劈了过去,黑暗的崖底再次发出两道耀眼的光芒,两道刀影迎着白虎风刃和凌冰利刃撞在了一起,只听耳边传出“轰”的一声巨响,我发出的雷刃遇到白虎风刃的时候忽然闪出无数道电光,将白虎风刃劈了个粉碎,紧接着雷刃势头不减,依旧向影白虎劈去,影白虎来不及反应之际这一道雷刃已经劈在了影白虎肋下的一只翅膀之上,影白虎顿时哀嚎一声退了一步,趴在地上虎视眈眈的望着我。另一边的影玄武发出的凌冰利刃撞上我发出的风刃时候,刀影中立刻出现无数道细小的旋风,只听得耳边传来一阵冰凌破碎的声音,风刃绞碎了影玄武发出的凌冰利刃之后继续向影玄武劈去,要说还是还是这个影玄武有天然的优势,见到风刃势头不减向自己劈来,急忙将脑袋缩回了背后的硬壳里,又是“嘭”的一声巨响,影玄武的硬壳闪现出几点火星,随后便倒着翻出去了好几圈,等都到停下来的时候,影玄武四脚朝天的正使劲的挣扎想翻过身来,见到这一幕我心里不禁一阵好笑。 两道掌心雷劈退了影朱雀,风雷双刃劈老实了影白虎和影玄武,此时只有影青龙尚在,影青龙似乎对这其他三位弟兄怯战的态度十分的不满,当下挥舞着双爪又向我扑来,影青龙居高临下大有炸平庐山之势,此时我豪气陡升,既然你影青龙不惧雷电,我还就不用别的招了,当下我猛地将体内的九天玄雷之气分离出来,就在影青龙冲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将九天玄雷之气布满了全身,眼看着影青龙一张口就是一道雷光吐了出来,我立刻通过天眼释放出一道九天玄雷,空气中又是一闪,紧接着“轰”的一声烟尘四起,两道雷光直接撞在了一处。 第690章 驯兽 两道雷光相撞之后顿时形成了一个雷光球,雷光球转瞬之间便爆裂开来,从这雷光球中间又钻出一道雷光直奔影青龙而去,这个时候影青龙浑身上下已经布满了电弧,这一道九天玄雷震碎了影青龙发出的雷光之后又向着影青龙劈去,盘旋在半空之中的影青龙见到九天玄雷又向自己而来,当下一张口又是一道雷光吐了来,两道雷光二次相撞的时候整个山崖都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影青龙这第二道雷光瞬间抵消了我发出的九天玄雷,此时影四象其他三象似乎对我产生了畏惧之一,躲在一旁远远的观望不在靠近,眼下只有影青龙还在对我发起攻击。抵消了我的九天玄雷之后,影青龙并不给我调整的机会,直接俯冲下来扬起爪子对着我就是一抓,一道凌厉的罡风向我袭来,我撤步闪身再次对着影青龙发出一道九天玄雷,影青龙似乎也觉察出来九天玄雷的霸道之势,在空中调转身形直接躲了过去,这一道九天玄雷直接劈在了影青龙身后的山体之上,又激起一阵烟尘。 影青龙躲过我这一道九天玄雷之气的时候已经顺势而下扑到了我的身前,此时我再想发出雷光已经来不及了,这个影青龙的体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巨大,也就相当于两个碗口粗的蟒蛇一样,躲过了九天玄雷的影青龙冲动到我面前的时候已经亮出了锋利的前爪向我抓了过来,我下意识的低头一躲,影青龙这一爪子抓了个空,这时我正好躲在了影青龙的身下,看着浑身散发出电弧的影青龙我忽然想起当初在杨氏祠堂里对付辛老大时所用的玄爆之法来,当即鼓足了体内的气息猛地纵身而起,直接跳在了影青龙的身上。当我落在影青龙身上的时候,影青龙身上的电弧汇聚成一条条电流向我袭来,我立刻释放全身的雷霆之气与之相抗,就在我的雷霆之气与影青龙身上的电弧交织在一起的时候,黑暗的山崖地下猛地一亮,只觉我身上忽然产生一阵又酥又麻的感觉,我向自己身上看去,只见影青龙身上无数道电流纷纷向我身上流了过来,等流到我身上的时候,这无数到电流竟然又化作了无数道细小的电弧,仿佛这些细小的电弧就是出自我自己本身上的一样,此时的影青龙暴怒异常,就好像是我夺走了它的东西一样,扭动这身躯冲着我咆哮着想将我一口吞下,影青龙这一扭动,我顿时失去了这个重心地上摔去,影青龙见到我从它的身上掉了下来顿时大喜,仰起头向着天上猛地一蹿,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子之后猛地一头又向我扎了下来。 影青龙这么一甩将我摔的七荤八素的趴在地上全身上下一阵的生疼,不等我缓口气的工夫只觉一阵风声呼啸而至,当我抬起头来的那一刻,呲牙咧嘴的影青龙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这个时候我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影青龙嘴里的锋利的尖牙闪着点点的寒光,两只锋利的爪子已经劈头盖脸的挠了下来。此时我在想躲肯定是来不及了,就算是再释放九天玄雷之气最多也就是拼个两败俱伤,影青龙乃是上古神兽的分魂,它皮糙肉厚的就算是被我震碎,多年之后这丝神魂还可以重塑成功,影青龙还是影青龙,可是我要是硬挨上这一下子的话,估计弄不好可就没有下辈子了。这么短的时间岂容我仔细权衡利弊,眼看着影青龙呼啸而下,我下意识的往下一蹲,躲过了影青龙这一挠之际也是急中生智,直接纵身而起向着影青龙的脖子上就跳了过去,原本已经张开了大口的影青龙见我向自己跳了过来,立刻将大嘴向着我迎了过来,就在影青龙即将咬住我的时候,我忽然伸出脚来对着影青龙的两颗长牙就是蹬了过去,借着这一蹬之力,我直接越过龙头直接坐在了影青龙的脖颈之上,影青龙陡然间发现口边的猎物窜到了自己的脖颈之上,当下暴怒着又开始扭动起了身子,想再一次将我从身上甩下来,可已经被你甩下去一次,还指望我再一次被你甩下来吗?这一次对于影青龙的挣扎我早已经预料到了,就在影青龙身子扭动的同时,我伸出双臂猛地抱住了影青龙的脖颈,影青龙再次发出一阵暴怒的吼声,我立刻运起体内的气息透过掌心猛地向影青龙体内贯穿而去,就在施展出玄爆之法之后,影青龙就好像是收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猛地向天上一蹿,我只觉两耳呼呼挂风,再向四周看去,我竟然已经被影青龙带到了半空之中。 影青龙在半空之中又开始猛烈甩动了起来,这一次要是再被甩掉的话,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当下我双臂死死地扣住了影青龙的脖颈,体内的气息源源不断的向影青龙体内贯穿而去,就在我准备施展玄爆之法的时候,影青龙似乎感觉到危险即将来临,仰天发出一声悲鸣之后冲着崖底处的山体猛地撞了过去,我见状大吃一惊,这影青龙是要跟老子鱼死网破啊。 这个时候我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当即准备实施玄爆之法,至少震碎了影青龙摔在地上也比撞在山体上粉身碎骨要强得多。此时贯穿于影青龙体内的气息已经沸腾了起来,就在我刚刚准备引爆影青龙体内的气息的时候,我身上的老阳穴忽然一跳,这一跳之后影青龙体内的已经沸腾的气息忽然极速的倒流,直向老阳穴汇聚而来,已经撞向山体的影青龙此时竟然好像丧失了浑身的力气一样,慢慢的在空中停了下来,等到影青龙体内的所有的气息全部流入了老阳穴之后,漂浮在空中的影青龙身上的电弧全部消失不见,此时的影青龙也变得温和无比,就好像是我养的一个宠物一样载着我慢慢空中翱翔,我试着对影青龙道:“畜生,还不把我放下去。”我的话音刚落,影青龙发出“呜”的一声,竟然慢慢的向崖底落了下去。 第691章 惊涛 随着影青龙慢慢的落下,看着离地面已经不算是太高的时候,我纵身从影青龙的脖颈跳下,等到两脚实实在在的落到地面上之后心里这才踏实了起来。这个时候影青龙也落了下来,就盘旋在我身后,张开大嘴伸着脑袋冲着我一探一探的似乎在等待着我的招呼,我抬眼向其他三象看去,影白虎趴在地上呲着锋利的尖牙虎视眈眈的看着我,时不时冲着我吼叫两声,不过此时的吼叫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虎虎生风的气势,反而有些类似警告我不要过去的意思,影朱雀漂浮在半空中目不转睛的盯着我,鼻孔里一呼一吸只见隐隐有火光乍现,只有影玄武似乎是个怂货,脑袋从龟壳里伸出来一小部分看了我两眼,见到影青龙盘旋在我身后,又连忙将脑袋缩回了龟壳里面,这剩下一条长长的尾巴翘起老高。 见到影玄武这个怂样我忽然想起曾经遇到火凤姐姐的往事来,当下气不打一处来,挥手就是一记掌心雷向影玄武的尾巴上劈去。这一道掌心雷结结实实的就劈在了影玄武的尾巴上,掌心雷劈中尾巴时候立刻分散开来,化为无数道细小的电弧在尾巴上“噼里啪啦”的闪烁起来,影玄武挨了这一下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尾巴还露在外面,急忙又将尾巴缩到了龟壳里面。见到我又将影玄武揍了一顿,影朱雀煽动者翅膀向躲却又不知道往哪里去躲,飞在空中显得很紧张的样子,影白虎却是个暴脾气,见到影玄武挨了我一记掌心雷,当下冲着我怒吼了一声,紧接着挥动双翅又向我发出了几道白虎风刃。 几道白虎风刃迎着我就扫了过来,不等我发出雷刃迎敌,身后的影青龙忽然从这影白虎怒吼了一声,紧接着从口中吐出几道雷光直向白虎风刃而去,不等白虎风刃袭来,已经被影青龙吐出的雷光震得粉碎。影白虎似乎对影青龙的做法感到十分的不满,当下冲着影青龙怒吼了几声,影青龙也不是省油的灯,见到影白虎冲着自己怒吼,当下也扯着嗓子对着影白虎吼了起来,这二象对吼了一阵之后,影白虎还是率先败下阵来,看了我一眼之后紧接着将脑袋埋在了土里。我见到这一幕心里顿时好笑的紧,想当初大少爷柳寒水祭出浑天四象帕封印犼魂的时候,四大神兽何等的勇猛,敢情这神兽也认怂的时候。 眼看着影青龙已经被我驯服,其他三象神兽也不敢再造次,我担心鬼见愁之上寒雨的安慰,当下转过身来对着情影青龙喝道:“畜生,还不将我送回到鬼见愁之上,难道还要等我买票不成吗?”这个节骨眼上我就是脱口这么一说,其实也没指望影青龙能够听明白什么意思,不过影青龙似乎对我的称呼有些不满,冲着我摇了摇头这是明显着要拒载啊,既然你不听我的话,我还要你何用,万一过一会你哪根筋忽然转了,再将我当仇人在我身后忽然给我来上一口,这可够我喝上一壶的。想到此处我顿时杀心骤起,气贯全身的同时九天玄雷已经布满了全身,影青龙似乎也发现了我爆发出来的杀气,一脸恐惧的冲着我不停地点头似乎是在讨好我,就在我即将出手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黑暗中传了出来:“小秦兄弟且住,我柳寒水还有一言相告……” 听到这个声音我顿时将一身的杀气转向了躲在暗处的柳寒水,当下毫不迟疑就是一记掌心雷劈出,一道雷光闪现将暗处的柳寒水映了出来,只见大少爷随手轻轻一拂,这一道掌心里竟然化为一片星光逐渐消失在空气中。我刚要冲过去向柳寒水问个究竟,这个时候只见另外一侧忽然火光一闪,一个火堆着了起来,一个倩影站立在火堆旁笑吟吟的看着我,此人非别,正是跟我一道而来赴约的寒雨。寒雨站在火堆旁并不说话,大少爷走了过来对我说道:“小秦兄弟不简单呐,五行之气相生相克,与体内的五脏相辅相成,阴阳双眼已开,可洞晓天下万物本质,此时四象诸穴其中老阳穴已通,而其他三象诸穴已现蠢蠢欲动之相,看来小秦兄弟的四象手已经略窥门径了,是也不是?”大少爷这一番话顿时浇灭了我心头的怒火,我看了一眼寒雨,只见寒雨站立在火堆旁没有丝毫的痛苦之色反而一脸的笑意,这个时候我已经反应了过来,我应该是误会大少爷柳寒水了,可是这四象神兽又怎么解释呢? 大少爷见我半天没有开口,于是又笑道:“小秦兄弟看来是误会了,以为我将你丢下山崖乃是心存恶意,是也不是?”这个时候我再不开口就有些不像话了,当下对着柳寒水答道:“大少爷,是有那么一点点,冷不丁的就被你扔了下来,我死倒是小事,怪不得别人,只能怨自己敬师不到学艺不高,可是寒雨还留在上面,要是寒雨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又如何对得起故人?”大少爷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个是我有些唐突了,那现在你明白过来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不明白的么?当下我对着柳寒水道:“大少爷,现在当然知道了这只是一场误会,不过这四象神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大少爷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对着我问道:“小秦兄弟,刚才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的四象手可是已经初窥门径了?” 自打从一百单八佛塔阵回来之后,我时不时的便演练一下这四象手,四象手威力确实不俗,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修习的过程中不得其法,四象手总是没有人家使出来那般的轻松,是不是初窥门径我哪里知道,既然不好形容,倒不如直接展示一下来的干脆。我按照四象手的法门将体内的气息聚于青龙诸穴,随后一掌拍了出去,一道黑色掌影骤然而出,如惊涛一般拍在了山体之上。 第692章 托孤 四象手拍到山体上的时候,山间的碎石尘土立刻滚落了下来,为了不在大少爷眼前丢人现眼,我这一击四象手有多大劲就使了多大的劲儿,四象手拍出之后我立刻感到全身乏力,硬挺着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少爷看了我这一记四象手后脸上并没有出现赞许之色,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小秦兄弟,你这一记四象手看似勇猛非常,实则连根本没有领会四象手的本意,若是我看的不错的话,你打出这四象手之后,似乎已经耗尽了体内的气力,如果遇到强敌硬撑着打出两记四象手,且不论强敌是否束手就擒,就是你自己一身的气息也将枯竭,轻则修为尽失重则当场而亡……”大少爷话音刚落,我心里顿时一惊,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坐倒在地,大少爷这番话说的一点不差,四象手确实是一个威力无比的法门,可是我每次修习四象手的时候,都不敢尽全力,尽了全力之后身体就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要缓上好几天,直到一个周左右的之后体内的气息才逐渐的运转起来,这也就是为什么临敌之际我几乎不施展四象手的原因。 最先接触到四象手的时候是在西夏离宫遗址当中,那个老不死的棺材瓤子是施展出来的四象手威力无穷却丝毫没有全身乏力的现象出现,那一战几乎拼尽了十三局所有高手的修为,才依靠凤胆剑气撕破了老棺材瓤子的四象手,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根本不可能如此轻松的潇洒的施展四象手。后来在一百单八佛塔阵中以及地府冥宫中向后也遇到了四象手,可是人家施展出来的四象手根本不像我这样扭扭捏捏的这么费劲,这些日子以来,我其实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最开始我怀疑是我的修为不够,无法施展这中高深的术法,可是后来一琢磨似乎有些不大对劲,老不死的袁延寿的修为也不比我高出多少,西夏离宫中的大耗子说不定还没有我眼下的修为高深,而他们施展出的四象手也对不是我这个样子。紧接着我又想到是不是全真掌教张永良那个老牛鼻子将《天罡图谱》上所载的内容搞错了,我还专门花功夫查阅资料对比《天罡图谱》中的内容,发现张老道并没有弄错,既然这些地方都没有问题,那肯定是就是我修习的过程中不得其法,因而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我将心中的疑虑对着大少爷讲了出来,又将前前后后几次遇到四象手的情况介绍了一遍,大少爷仔细听我讲完之后才哈哈一笑道:“小秦兄弟,其实你错了,你们都错了,你所见到的根本不是正宗的四象手,要是你觉得他们施展出来的四象手威力无穷的话,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看出来他们身上的弱点而已。”大少爷话音刚落,我紧跟着便问了出来:“大少爷,这么说来你一定是精通这四象手了,还望大少爷指点迷津……”说话间我抱拳拱手对着大少爷便是深深地一礼,大少爷见状急忙冲着我也拱了拱手道:“小秦兄弟你客气了,今天约你和小妹来此,就是将我们柳氏神族的一些东西交给你们,万一这一次我有个三长两短的,好歹也是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可不能就在我手里丢了,小秦兄弟,柳某有一事相托,不知小秦兄弟能否替柳某完成这个心愿?”我立刻答道:“大少爷客气了,咱们既然可以并肩作战,就不是外人了,你是寒雨的大哥,按理说我也应该叫你一声大哥了……”柳寒水闻言哈哈一笑道:“若是寒山这孩子跟你一样就好了,可惜啊,小秦兄弟,此行剿灭须弥佛国十分的凶险,我不敢保证可以全身而退,若是我身遭不测,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两位多多照顾寒山,寒山这孩子若是那一天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二位打也打得骂也骂得,不过还请两位能看在我们柳家神族一脉千百年来保住寒山这孩子一条性命,哪怕是终身监禁也好……”大少爷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本想拦住大少爷的话,柳寒山尚且比我大上几岁,在文辉的治下怎么可能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呢,别看文辉手无缚鸡之力,这小子调教这种人有的是阴招损招,看来这个大少爷对自己的弟弟还是有些不放心。大少爷见到我欲开口说话,立刻冲着我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我们柳氏神族的神只之气乃是一脉相传,当初柳家太爷将神只之气传给了我,就是希望我能够完成柳家列祖列宗的遗愿,镇守须弥佛国看住旱魃,寒雨虽属异姓,但是我已经将其看作是我们柳家神族的人了,刚才我已经将体内一丝神只之气传给了寒雨,按照我们柳家独有的法门休息,寒雨也会修成一身的神只之气,等到寒雨功成之际,犬子柳相如长大成人之时,再将神只之气传于犬子,至于小秦兄弟你呢,现在我就将四象手的奥秘告诉你,不过你记住,四象手切不可传于犬子,因为四象手修习的法门与我们柳家的神只之气相克,犬子一旦承袭了神只之气,便不能再修习四象手……” 大少爷滔滔不绝的说了这么多,听到这里我心里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原来此时大少爷是有了托孤之意,不等大少爷讲解四象手,我趁着这个机会插嘴问道:“大少爷,既然柳家的神只之气传于了令公子,那二少爷寒山为何不可以修习四象手?要不然等到我略有小成之后……”不等我说完,大少爷摆了摆手道:“小秦兄弟,你的意思我明白,其实对于现在来说,寒山才是我们柳家传承最好的人选,可惜这孩子已经走了歪路,我们柳氏家族的人一旦走了歪路,就意味着再也没有了传承资格,这是因为一旦走了歪路,一身的浩然正气顷刻间便会烟消瓦解,身上没有浩然正气傍身,就算是传给他神只之气,他也驾驭不了……” 第693章 贯通 柳寒水说完神色黯然,看得出来大少爷对柳寒山颇为的可惜,我想说些安慰大少爷的话,可是努了努嘴唇一个字也没有说出话来,大少爷见到我嘴唇动了动,立刻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寒山这孩子虽然一时误入歧途,但是并不代表着寒山这一辈子就完了,虽然我们柳家称为神族,除了一身神只之气以外,其实和常人无疑,否则的话我们柳家也不需要空守千年还没有剿灭须弥佛国了。好了小秦兄弟,时间不早了,我们还得抓紧时间,等到完全贯通了你的四象诸穴,到时候你自会体会到四象手的妙处。” 我听了柳寒水这番话顿时不解的问道:“大少爷,什么叫四象诸穴,这四象诸穴又如何可以贯通?四象手跟四象诸穴又有什么关联?”大少爷闻言哈哈大笑道:“小秦兄弟,这四象手乃通过四象诸穴与四方之气建立关联,通过这一层关联再实现驾驭四方之气化为己用的法门,先前你单凭蛮力驾驭四象手,乃是全凭一己之力施展四象手,这四象手乃是天地间威力无穷的法门,岂能依靠一人之力可与驾驭的了的?如果你继续按照这个方法修习下去,穷极一生也不会真正掌握这四象手的奥秘,表面看上去你施展的四象手威力无穷,可是就如你所说的那样,即是你未尽全力施展四象手,自身的体力和修为也会受到极大的损耗,如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门习之何用?其根本原因还是在于你自己身上,你这四象手修习的过程不得其法,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柳寒水的这一番解释彻底将我心中的疑虑扫清,既然这四象手具有毁天灭地的威力,自然不可能全凭一个人的修为而驾驭,原来这四象手是利用世间的四方之气家为己用,如此说来这四象手的道理倒是有些和太极四两拨千斤的道理相类似,想到此处我又开口问道:“大少爷,那这四象诸穴又如何才能贯通呢?”柳寒水不紧不慢的说道:“人体内的四象诸穴是指对应四象的穴位,其实这四象最早指的是天空中东西南北四方的四大星区,经过千百年来道家前辈们对大自然的不断探索,将人体的穴位又和天空中的星辰结合了起来。例如,我们人体主脉之一的督脉中的二十八主穴便和天上的二十八星宿对应在一起,而四象诸穴也是同样的道理,我们的经络遍布全身,这些经络交织在一起相互贯通,从而可以形成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循环圈,这四象诸穴便是其中之一。我们先说这四象之首的青龙穴,青龙穴对应的是我们体内的老阳穴,每一个穴位上都聚集着无数条经络,老阳穴也不例外,老阳穴通过这些经络将自己周围的那些小的穴位连在一起,便形成了一个单独的经络系统,四象诸穴全部贯通之后,又形成了一个相对于比较大一些的经络系统,这就好比是银河系中的太阳系,我们地球虽然和太阳以及其它八大行星自成一体,但是太阳系仍然属于银河系的范围之内,这银河系就好比是整个人体的经络系统,而四象诸穴贯通之后就好比是这太阳系,若是单独只看老阳穴这个小系统的话,那就好比是地球和月球这样的地月系了,我这么说你听的明白么?” 我闻言点了点头道:“大少爷,这个道理我懂,这四象诸穴其实就是体内一个很普通的经络系统,要施展四象手,就要先打通这四象诸穴,四象诸穴贯通之后才能感应到四方之气,这样才是正确施展四象手的法门。”大少爷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小秦兄弟果然聪明,既然你已经理解了这四象手的奥秘,我也就不再废话了,现在按照我的吩咐运转气息,不要着急,也不要惊慌。”柳寒水说罢我立刻盘膝坐下开始运转体内的气息,先是将体内的气息运行了一个周天之后,大少爷转过身去向影白虎看了一眼,影白虎见到大少爷的眼神之后立刻发出一阵呼啸之声,似乎对大少爷的眼神颇为不满,大少爷见状没有一皱剑眉倒竖厉声喝道:“畜生,还不过来打通白虎诸穴?”大少爷话音刚落,白虎舞动双翅向我扑了过来,我还没有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的时候,大少爷对我说道:“小秦兄弟,刚才青龙诸穴已经贯通,等到影白虎过来的时候,你就想刚才那样与影白虎身上的气息贯穿在一起,然后趁着这个机会打通白虎诸穴。” 大少爷说话间,影白虎呼啸着已经窜到了我的身前,只见眼前白光一闪,一只背身双翅的影白虎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前,我见状毫不迟疑直接纵身跳到了白虎的背上,影白虎发现我骑到了它的身上顿时暴躁起来,立刻闪动翅膀抖动身躯现将我从身上掀翻下来,对于影白虎的这个动作我心里早有准备,不等影白虎立起双翅,我早已经牢牢地抱住了影白虎的脖颈,紧接着体内的气息直接顺着双臂注入到了影白虎的体内。 我发出的气息注入影白虎体内自后,影白虎体内顿时生出一股气息迎面撞了过来,两道气息相撞之后迅速交织在了一起,影白虎似乎对我发出的气息十分的讨厌,身体开始猛烈的挣扎着想将我立刻甩出去,这个时候我忽然感到少阴穴微微一疼,紧接着两股交织在一起的气息就好像是泄了闸的洪水一样向我的少阴穴流去,影白虎十分不甘心就这样让我吸干了它的气息,猛地震动双翅向空中一纵而起,我心知这个时候十分的要紧,一旦中断了气息的流动,白虎诸穴便有可能永远贯通不了了,当下紧咬牙关死死地抱住白虎得脖颈不撒手,白虎在空中发泄完了心中的怒气之后终于安静了下来,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这一幕跟刚才我收拾影青龙如出一辙,于是对着影白虎喝道:“畜生,还不将我背下去?” 第694章 推演 这个时候的影白虎已经没有了先前的脾气,仰起头来呼啸了一声之后,便一头扎了下来,等到我双脚落地之后,影白虎和先前别我收拾了的影青龙一道站在我的身后,这个时候我注意到影青龙和影白虎的位置,一个在我侧后方正东,一个则是在我的侧后方正西。 大少爷见到我少阴穴已经打通,当即开始准备继续打通剩下的朱雀诸穴和玄武诸穴,又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少阳、老阴二穴也在影朱雀和影玄武的帮助下成功的打通,此时我体内的四象诸穴已经全部贯通。 四象诸穴全部贯通之后,四象神兽分列正东正西正南正北四方刚好将我围在中央的位置上,这个时候大少爷对着我说道:“小秦兄弟,眼下你四象诸穴已经全部贯通,可即刻将体内的气息运行与四象诸穴之中,等到四象经络打通之后,立刻施展四象手。”大少爷话音刚落,我体内的气息已经运行了起来,气息运行起来的那一刻四象诸穴似乎起了连锁反应纷纷相互呼应了起来,就在四象经络打通的那一刻,周围的空气骤变,一时间忽然风起云涌起来,四方的气息就好像海啸中的波涛一样向我汇聚而来,我仔细的体会着这些从四方汇聚而来的气息,就在这些气息聚在我周围的时候,四象诸穴忽然一动,同时四象经络中的气息以更快的速度运行了起来。 随着体内的气息越行越快,我胸腹间就好像是被充满了气体一样肿胀的难受,血液就好像是煮沸了的水一样燥热非常,我忍住不挥舞着拳头对着自己的心口就是一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缓解我自身的痛苦。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候,忽然一只手猛地攥住了我的拳头,紧接着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屏气凝神守住心性,不要被四方之气操控,你要做这四方之气的主人……” 不用看我也知道这是大少爷在关键时候拉了我一把,这个时候要不是大少爷攥住了我的拳头,这一拳就算要不了我的小命,恐怕我也就剩下一个残破的皮囊了。大少爷这寥寥几个字点醒了梦中人,其实这种情况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了,对于这种至高的法门,入门之时确实是有一定的风险,一旦过不了这一关,弄不好一身的修为便尽数毁去,但是过了这一关,以后的修习便是水到渠成,这个规律普遍存在于各种佛门道家高深的术法之中,因此世间掌握高深术法的人寥寥无几,不要看着谁谁谁使出高深的术法潇洒无比,人前显圣傲里多尊,实则这些都是背后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在阎王殿门口走了多少个来回换来的,实事求是的说,要不是今天有大少爷在场提点,不要说我有生之年能不能领悟到真正的四象手,单看这一关只凭我自己的话多半要挂掉。 听完大少爷话我咬着凝神守住自己的意识不被外界的气息所影响,随后便依靠自身的意识来控制四象经络的气息,果然不多时之后,四象经络中的气息渐渐地平稳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四象经络中的气息已经完全受我的意识所操控,为了保险起见我又巩固了几个周天,在确定四象经络中的气息达到收放自如的时候,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大少爷正抱着肩膀看着我,脸上写满了欣慰之色,见到我睁眼眼睛之后,这才对着我道:“小秦老弟,最难的一关已经过去了,是时候试试四象手的威力了……” 其实大少爷我不说我也早有此意,既然大少爷明言相告,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当下我操控四象经络中的气息继续运转起来,随着四象经络中气息的流动,我身边聚集而来的气息也流动了起来,这个时候我惊喜的发现,这些从四方汇聚而来的气息竟然和我体内四象经络中的气息产生了共鸣,我随即将四象经络中的气息聚于掌心之中,这个时候汇聚而来的四方之气也开始凝聚起来,我毫不迟疑对着不远处的山体就拍出了一记四象手。就在我这一掌拍出之际,四方之气忽然凝聚成型,一个黑色巨大的掌印和我掌心的气息快速结合再一起,一只黑色巨大的掌印如一道乌芒一般直接印在了不远处的山体之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我急忙定睛观看,只见这一记四象手将崖底处的这一片山体结结实实的轰塌了一大半。 见到这一幕别说大少爷了,就是我自己也没有想到真正的四象手竟有如此大的威力,这一记四象手施展之后我立刻站起身来,如法炮制向头顶上的天空拍出一记四象手,这一记四象手印在空气中发出一阵“轰轰”的破空之声,接连两记四象手过后,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丝毫乏力的现象。 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了认可了大少爷的话,大少爷见到我已经领悟了四象手的法门,于是对着我说道:“小秦兄弟,这四象手奥妙无比威力无穷,想要达到运用自如,还要多加修习才是,什么时候你的四象手能自行幻化出来四象神兽,你的四象手也就成了,不过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记住我的话,修为这东西重在循序渐进,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切记急躁冒进,有道是欲速则不达,小秦兄弟一定要谨记才是。”我闻言立刻对着大少爷抱拳拱手称谢,大少爷谦虚一笑又道:“今日咱们三人有缘再次一聚,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不知小秦兄弟还有和话要对柳某说?”我思考了半晌颤巍巍的道:“大少爷,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大少爷是否愿意屈身低就,我们孙局也是求贤若渴之人……” 不等我说完,大少爷哈哈一笑道:“小秦兄弟,今日你我相约一场,柳某身后之念已了,昨夜柳某已经推演出来,五日后便是进入须弥佛国的最佳时间,小秦兄弟,请代为转告孙局,五日后柳某在须弥石窟静候各位光临……” 第695章 下山 大少爷话音刚落,只见大少爷随手轻轻的这么一摇,崖底之下忽然生出一抹红光,这抹红光转瞬即逝,随后一方绢帕飞到了大少爷的手中,大少爷拿着这方绢帕冲着我扬了扬,身形一纵起起落落间便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我才反应了过来,原来刚才大少爷将我从鬼见愁之上扔下来,早已经在崖底之下通过四象浑天帕布下了二十八星宿图阵,怪不得我在崖底之下这么一通折腾也丝毫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直到大少爷的身形消失不见,我才发现此时头上的天空中又稀稀拉拉的出现了几点朦胧的星光,这些朦胧的星光才是京城特有的天象。 大少爷离开之后我又开始泛起愁来,他是走了,可是我和寒雨还留在这崖底之中,我和寒雨可没有大少爷这般身法,这下山又成了一个大问题。寒雨见到大少爷离开之后,踩灭了火堆之后又在火堆上铺上了一层泥土,直到确认火堆完全熄灭再无一点火星之后,才走到我的身边对着我说道:“小秦师兄,咱们也走吧。”寒雨说完我顿时皱起眉头来道:“寒雨,这鬼见愁落和这崖底的落差怎么也有五百来米,咱俩怎么能够上的去呢?”寒雨闻言立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对着我说道:“小秦师兄我看你真是练功练的脑子都锈掉了,咱么干嘛还要爬到鬼见愁上面啊?从这里直接下山不就得了?大哥来之前早已经安排好了,这里有一条小路直通山脚,文处长已经安排好了车子等着我们呢。” 寒雨说完向着暗处一指,我循着寒雨的指向看去,黑暗的崖底中似乎还真的隐隐有一条小径,当下我冲开天眼看去,果然这崖底边缘处真的有一条蜿蜒的小径,当下我和寒雨便沿着小径向山下走去。小径蜿蜒曲折虽然没有市里柏油马路那么好走,但是对于我们来说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半个小时左右之后我们已经走了下来,到了山口的时候,隐隐的看见山脚下停着一辆绿皮吉普,车里面隐隐透出昏暗的灯光,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车厢里远远的透了出来:“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五霸七雄闹春秋,顷刻兴亡过手。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撒种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 借着昏暗的车灯我已经认了出来,这辆绿皮吉普正是十三局的车辆,我和寒雨走到车前一把拉开了车门,还陶醉于评书当中的董伯召冷不丁吓了一跳,见到是我和寒雨之后才长出了一口,寒雨上车坐在了后面,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冲着老董道:“老董,你这么可不行啊,我们十三局的战士时时刻刻要保持高度的警惕,我们俩把车门都打开了你还浑然不觉,如果我们俩要是敌人怎么办?”老董闻言笑了笑随手关上了评书道:“好小子敢拿我开涮了,你小子这段时间在局里是涨了行市了,不是当初在西夏离宫时的样子了……”董伯召说完之后随即打着了火,绿皮吉普别看表面不起眼,其性能可不比什么路虎悍马差,董伯召的车技在局里也有名的,在这蜿蜒的山路上驾驶着车辆也没有太大的颠簸,也就一刻钟的工夫我们便下了山路上了柏油路,董伯召猛地一轰油门,绿皮吉普来了脾气,风驰电掣的向十三局总部奔去。 回到局里的时候还是后半夜,距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我们三人睡意皆无,我和寒雨折腾了这大半天早已经是饥肠辘辘,在街边转悠了几圈之后并没有发现合适的馆子,我和董伯召到时还好,什么东西都能对付着吃一口,寒雨就不同了,常年如素的习惯使得寒雨在饮食上十分的讲究,虽然不像虔诚的信徒那样连葱姜蒜都不能沾,但是寒雨所食的菜品是见不得一点荤油的,就连鸡蛋也是偶尔吃一些蛋清,蛋黄确是一口不动的。 董伯召见到这些馆子确实不符合寒雨的要求,当拉着我们俩直奔十三局的食堂,我和寒雨狐疑的看着董伯召不知道老董这是怎么个意思,老董连夜敲开了食堂大师傅的房门取了钥匙,随后到了食堂的后厨忙活了起来,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几样清淡的小菜端上了桌子。董伯召露了这一手顿时令我们二人大吃一惊,董伯召笑道:“诶,你们赶紧的尝尝,这个还是我在江南镇跟白家的大厨学的,不知道学的怎么样,赶紧趁热……”寒雨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便赞叹不已,我笑道:“老董,你这是怎么了,三十大几眼瞅着奔四十的人了,这还学起小媳妇下厨房了?”寒雨紧接着说道:“董师兄,您这手艺是给秀珠妹妹学的吧。”寒雨这一句话顿时给董伯召弄了一个大红脸,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见到我们白嘴吃菜,急忙转过身去进了厨房端出两碗米饭出来。 我们是三人就在食堂边吃边谈,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已经有食堂的工作人员起来准备早点了,大师傅走进来见到是我们三个,急忙点头示意,见到桌上的几样小菜之后,立刻停住了脚步伸手从盘子边上捏了一小片芹菜放入口中,吃完便赞不绝口。董伯召笑着对我们道:“这位栾师傅是我的老乡,平时跟我嘻嘻哈哈的惯了,从来不见外……”我和寒雨倒是没有嫌弃栾师傅举动的意思,栾师傅尝完便开始滔滔不绝的称赞寒雨的手艺高超,寒雨正想反驳两句,董伯召连连向寒雨使眼色,寒雨也只好任由栾师傅夸奖自己了。 我们从食堂里面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发亮,这个时候离上班的时间还早,一个身影正从十三局的大楼里面闪了出来,我们三人走过去之后才发现是孙局,孙局架着公文包正向停车场赶去,见到是我们三人随手打了一个招呼,我急道:“孙局,五日之后便是进入须弥佛国的最佳时期……” 第696章 百年 孙局闻言稍微愣了一下,喃喃的说道:“五天后?五天后那是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怎么会是这天?”孙局念叨了片刻之后随即对我们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忙吧,这事等我回来再说。”孙局说完之后便直奔停车场而去,不久之后孙局的车子便驶出了十三局的大门,董伯召看着远去的车影道:“也不知道这么早孙局这是要去干什么,诶,别看领导人前显圣傲里多尊,背地里吃苦受累谁知道呢,领导不好干呐……”说完之后董伯召也走了回去。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屋中空无一人,原本以为文辉此时应该还在呼呼大睡,没想到这小子也没了踪影,这样也好,我独自一人在屋中习气也不会有人影响我,可不等我刚刚坐下,房门又被敲响了,等我打开房门一看,只见董伯召钻了进来,见到我之后开口便道:“秦卓啊,我现在你这凑合凑合,周老处长担心咱们行动的时候不叫他,现在已经赖在我的屋中不走了,看着架势咱们行动之前周老处长怕是不走了。”说完董伯召一屁股就坐在了文辉的床上。我闻言笑道:“没事老董,只要你愿意,搬到我屋里都行,回头我跟文辉说说,让这小子回家住去,他家就在城里,就是这小子太懒。”董伯召道:“那倒不必,周老处长要是知道因为这个文处长给我倒地方,那不是明摆着挑唆两位处长不合吗?凑合几天就行了,秦卓,老实交代,大少爷是不是又给你吃啥小灶了?”我点了点头将晚上所发生的一切简单的说了一遍,董伯召听闻我掌握了四象手之后脸上顿时写满了羡慕之色,随即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秦卓,文处长有句话说的真对,你他妈小子运气真是出奇的好,就你这四象手,别说我们皂阁派的掌门人了,恐怕就是把当年的皂阁派老祖宗请出来也未必是你的对手了。”我看着董伯召笑道:“怎么了老董,我看你这是有点眼馋啊……”不等我继续往下说,董伯召直接开口道:“何止是眼馋啊,简直就是羡慕嫉妒恨,你和寒雨一个有了进境,一个练成了四象手,真是让我惭愧不已,不过说起这事我倒是有个事情想求你帮忙。”我闻言道:“老董,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咱们哥们还提什么求不求的,只要你不让我杀人放火就行。”董伯召稍微顿了一下道:“这个事情其实是我的私事,也是我们皂阁派的一件历史遗留问题,在我们皂阁派后山的一口枯井里面,据说镇压着一只上古凶兽,说是上古凶兽其实谁也没有见过,据说自打我们皂阁派开山立派之始,枯井中便一直镇压着这个东西,每隔百年之期皂阁派便要派出门中最强的弟子们进入枯井中修补封印,秦卓,眼下你的修为比我高深的多,我是想……”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立刻脱口而出道:“老董,承蒙你看得起我秦卓,你的意思我听得懂,你是不是想说眼下百年之期已经到了,而且你正好是这一代皂阁门中的佼佼者,不就是修补个封印么?当初在西夏离宫的时候,松二爷和孙局不都修补过封印么?这样,等须弥佛国的事情一结束,我便跟你一同赶往皂阁山,到时候我陪你一起下去,只要有我的一口气在,老董你就踏实的把心放在肚子里……”董伯召眉头微微的皱了皱,神情严肃的说道:“秦卓,其实修补封印只不过是最初的目标而已,这几日经过与大家的接触,我忽然觉得大少爷有句话说的很对,一味地恪守祖训也未必是件好事,一直以来,皂阁山后山乃是我们皂阁派的禁地,一年四季都有门中资格最高的师叔祖镇守,除了百年之期之外,除了这几位师叔祖,寻常弟子根本不能踏入后山半步,更别说到枯井边上?上一眼了,皂阁后山禁地的封印也是我们皂阁派的不传之秘,也只有本门弟子在百年之期进入井下修补封印,外人是不允许进入皂阁后山的,这一次我求你跟我一到修补封印,其实已经触犯了门规,可是反过来再想一想,既然身为神族的柳氏家族都可以放弃祖训,我们皂阁派又为何不行呢?这么多年以来,就因为修补封印而死在其中的门人弟子不在少数,我其实是想,秦卓,那个,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董伯召的意思,董伯召的目的并不仅仅是陪着他修补好井下的封印,而是跟我一起联手除去皂阁派多年来封印的这个凶兽,既然我们和大少爷联手能将传说中的旱魃都灭掉,还有什么样的上古凶兽能比得上犼呢?看着老董深沉的样子,我对着董伯召道:“老董你这话说的,这跟你自私不自私没有一点关系,枯井中的东西,往小了说是你们皂阁派的事,可是往大了说这也关系到天下苍生的安危,这是因为这个原因,大少爷才肯放下神族的架子与咱们十三局联手,同样的道理,虽然这东西现在是被你们皂阁派封印,难道说这东西一旦突破了封印,只在你们皂阁派的范围内活动么?再说了,名山大川是归国家的资源,那是属于全体中国人民的宝贵遗产,上头一句话让你们连夜搬家就绝对等不到天明,老董,等这一次须弥佛国的事情一结束,我跟文辉说一声,估计要是没有大事的话,应该不会反对的。” 董伯召叹了口气道:“我担心的不是局里的事情,你的身手自然也不在话下,我最担心的是我们皂阁派里的那些个顽固不化的老前辈们,恪守祖训到时候容不得你,虽然不至于跟你动手动脚,但是言语间估计不会那么恭敬,秦卓,这一趟可能会委屈你了,我这个当哥哥的,在这里先给你赔个不是……” 第697章 猫腻 我冲着董伯召挥了挥手道:“老董,都说了多少次了,咱们哥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个?对了,你们皂阁派封印的这个上古凶兽,你可知到底是什么东西?按照大少爷的说法,这么多年来,这个上古凶兽早应该衰变而亡了,何故你们皂阁派封印的这个东西这么能抗呢?”董伯召道:“后山禁地的枯井中,到底封印了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百年之期我们皂阁派才允许门人弟子进入禁地井底修补封印一次,每次选入禁地修补封印的门人弟子都是门中的佼佼者,但是很遗憾,每次封印修补完成之后,这些门人弟子死伤惨重所剩无几,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皂阁派每百年便会元气大伤人才出现断档,所以皂阁派的名头才会落在道门祖庭茅山宗和龙虎山的后面,其实我们皂阁派的建立不比这两家晚,可眼下就算是全真宗也是后来者居上,超越了我们皂阁派,只要这一次咱们能够顺利的进入禁地井底,我们皂阁派的百年大劫就可以结束了。” 我闻言心里暗暗一惊,脱口而出道:“老董,这个情况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呢?论名头你们皂阁派确实赶不上茅山宗龙虎山以及全真宗响亮,可是皂阁派也属于道门大派之一,就算是千百年来传承出现断档,但是当世之人既然懂的封印的修补之法,又怎么会在修补封印的时候出现大规模伤亡的情况呢?既然是修补封印,也就是说封印并没有完全的失效,这上古凶兽依然要受到封印的约束,遭受封印约束的同时还能造成大规模的伤亡,这个情况为所未闻,老董,这个情况是你道听途说还会果有其事?”董伯召听完我的一番话顿时陷入了沉思,皱了眉头仔细的琢磨了好一会才开口道:“秦卓,你说的这个意思还真是有些道理,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仔细的思考过这个的问题,今天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这里面应该还有什么事,要说我亲眼所见肯定不是,修补封印百年一次,百年之期并不是所有门人弟子都能遇得到的,进入禁地井底修补封印这事对我来说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可是要说是道听途说的话也不对,这些往事都是我的师傅亲口告诉我的,师傅那一代刚好错过了百年大劫,师傅错过了但是师傅的师傅,我的亲师爷可是赶上了,而且实实在在的进了禁地参与了修补封印的事情,据师傅说,与师爷一同进入禁地修补封印的门人弟子共计四十九人,取的是七七之数,细论起来这还是要说师爷那一辈门人弟子出乎其类拔乎其萃者颇多,如果赶上人才凋敝的一代,便要凑齐八十一名门人弟子取九九之数,那一次修补封印之后,这七七四十九人回来的只有师爷一人,师爷再回来之后不久也与世长辞,而剩下的四十八名弟子,全部葬身于禁地当中。” 董伯召说完之后,我对皂阁派的后山禁地顿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立刻对着董伯召道:“老董,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我有个建议,希望你能考虑考虑……”董伯召闻言一愣道:“哦?你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我笑道:“老董,如果只有我们两个的话,不免有些人单势孤,我的意思是,到时候如果方便的话,最好把文辉这小子也叫上,文辉这小子别看没什么能耐,但是脑瓜好使,如果这禁地之中封印的真是什么上古凶兽的话,凭借你我二人的身手自然也不惧,但是如果这其中还有别的什么猫腻的话,咱们两个人的脑子加在一起也没有这小子的脑子灵,你说呢?”董伯召闻言立刻摇了摇头道:“不行,其实叫上文辉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自从英局隐退之后,孙局忙里忙外的一个人恐怕人手不够用,我把你拉走了,局里可就真的没有什么可用的人手了,寒雨毕竟是女流之辈,周处长和松二爷年事已高,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了,自从地府冥宫一役之后,你们感觉不出来可是我心里明镜似的,周老处长过阴时间太长,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要么他能死乞白咧赖在这不走?英局和松二爷最后一次指挥战斗是在成陵一役,是役寒烟虽然身遭不测,便是十三局毕竟消灭了修罗王,这足够让松二爷风风光光的离开了,英局的隐退一来是对寒烟的死有些内疚,再一个英局已经耗尽了一生的浩然正气,这也在功劳簿上深深的给英局画上了一笔,可是上次在地府冥宫中却没有给周老处长多少太露脸的机会,这一次须弥佛国,周老处长是想轰轰烈烈的干一场,漂漂亮亮的从十三局退休,将来抱孙子的时候也有的是牛逼可吹,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周处长的儿媳妇就要生了,他的女儿也要嫁人了,周老处长现在比谁都渴望这一战……” 董伯召说道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紧接着开口道:“老董,文辉不行的话,那就叫上小三哥,小三哥的身手虽然比不上你,但是多多少少的也算是有两下子,而且小三哥的脑子也不比文辉差多少,说不定到时候我们看不出来的事情,小三哥能看出什么端倪出来,周老处长就算是力不从心,但是留在局里主持大局的能力还是有的吧,在加上寒雨留守和文辉的两个干儿子,这些还不够的话,我们十三局可还有训练有素的战士呢,你就是把老美总统的贴身保镖弄过来一个连,怕也不是我们十三局一个班的对手。” 董伯召闻言眼神一亮道:“不错,我怎么把这个沈小三给忘记了,要是他能够跟我一起行动的话,那倒真是个合适的人选了……”见到董伯召答应了我的提议,我立刻起身出了屋子,准备去找沈三郎商量此事。 第698章 脱身 董伯召见我起身出门忙问其故,我说现在就要去找沈三郎,董伯召笑道:“秦卓,这事情还早着呢,怎么你比我还着急,一宿了歇会吧,沈小三这会肯定还没起呢……”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没有见到孙局和文辉的身影,从那日晚间算起来也只有区区五天的调整准备的时间,这五天的时间已经很紧张了,这节骨眼上两位主心骨都不见了踪影,我心里莫名的产生了一些不安的情绪。寒雨这几天也不知道这两位爷的踪影,董伯召跟我一样心里有些着急,每天睡前起床之后都要仔细的点检一下随身需要携带的物品,生怕忽然接到行动命令而来不及准备,我也早早的将应用之物全部准备好了,只等着命令一到便立刻动身。 跟万分着急的我们截然不同的是沈三郎和周杰老爷子,经过几天的休养沈三郎的膝伤已经痊愈,已经不影响再次参加行动,按照这小子的话说就是,打仗之前一定要饱餐战饭,一来是战斗之前攒足了力气,而是万一不幸在战斗中光荣了,也不至于当个饿死鬼,到了下面以后还给组织添麻烦。周杰老爷子心眼可不是一般的多,平时就好像没事人一样钻进辛家弟兄的屋中跟这老哥仨下棋唠嗑,辛家弟兄见到周杰老爷子在场自然而然也不好意思将周老处长晾在一边,也只好陪着周杰老爷子唠嗑下棋,沈三郎见到周杰老爷子不在贴身跟这自己,当下也长出了一口,满心以为周杰老爷子已经放松了警惕,可是董伯召却一语点破了周杰老爷子的心眼:“你以为周处长忘了这个茬了?告诉你们吧,周老处长睡着了比你们醒着都明白,辛家弟兄是肯定要跟着我们一起去的,大少爷答应了他们,要帮助他们解除尸族一脉的余毒,与其跟你们明里暗里的斗心眼,倒不如贴着这老哥三轻松一些,虽然说周老处长斗心眼也不怕你们,但是总没有跟老哥仨唠嗑下棋省事……” 三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可是孙局和文辉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直到第四天的午夜时分,我和董伯召的手机同时震动了几下,我们打开手机一看,却发现是文辉同时跟我们俩发来的信息,信息很简短,只有这么几个字:“十二点半停车场准时集合,机场见。” 我们二人看完信息之后对视了一眼,董伯召小声道:“秦卓,你说文处长这时什么意思?”董伯召话音刚落,只听宿舍屋门被敲得“啪啪”作响,董伯召急忙打开房门,这个时候只见周杰老爷子站在门口道:“秦卓睡了没有,快快快,快跟我老人家走一趟,我媳妇要生了……”我闻言顿时一惊,立刻道:“周处长您说什么,您媳妇我老嫂子她……”周杰老爷子急道:“哎呦我说岔了,不是我媳妇,是我儿媳妇,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他说在医院见鬼了,你说说,医院怎么能看见鬼呢?这要是别人家的孩子也就罢了,可这偏偏是我的儿子,你说这个要是传了出去,我老人家的脸放哪里放啊,快快快……”说话间就要拉我出去,这个时候董伯召忽然道:“周处长还是我去吧,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消耗秦卓的修为了,我去处理就可以了,秦卓,你踏实的留下吧。”说着不由分说的将我拦了下来,拉着周杰老爷子就往外走去。 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四十了,董伯召跟着周杰老爷子走了,又如何能赶回来执行此次任务,这个时候我来不及多想,将自己应用之物收拾好了之后,一把又将董伯召的家伙什也装了起来,董伯召为了不使周杰老爷子生疑,故意没有将自己的家伙什带在身上,我将东西全部带齐之后便出了屋门直接来到了停车场。在我期待的眼神中终于还是没有等到董伯召出现,寒雨和沈三郎带着辛老二一道集合在停车场之后,司机直接将我们送到了机场,等我们到了机场之后,只见董伯召早已在机场大厅里等我们了。 我见到的董伯召后不禁惊呼道:“老董你有两下子啊,被周老处长盯住了还能脱身出来?”董伯召笑道:“不是我有本事,是文处长有本事,文处长早已经为我想好了脱身之法了。”我有心继续询问,董伯召道:“时间很紧,我们赶紧登机,有什么疑问咱们路上再说。”老董早已经为我们办理好各项手续,我们穿过候机大厅直接来到机场的停机坪上,只见一架军用直升机的螺旋桨已经飞快的转动了起来,我们全部登上直升机之后,董伯召才上了副驾驶的位置上,随后直升机立刻起飞,直奔须弥石窟而去。 辛老二应该是第一次乘坐飞机,见到直升机满满的离开地面向远方飞去,十分兴奋地往下看去,我伸手将董伯召的家伙什递给他道:“行了吧老董,说说吧,你是怎么把周老处长留下的?”董伯召笑道:“其实这都是文处长高明,医院里哪有什么鬼啊?这都是文辉事先安排好的,文处长与周处长的家人做通了工作,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妇产科里面半点阴气都没有,周老处长当时就要发飙,关键时候还是我那老嫂子好使,冲着老处长喝道:‘你个老不死整天见不到人,你不知道媳妇就要生了吗?怎么你是不想抱孙子了是吧,那行,孩子长大之后也不用管你叫爷爷了,以后就叫老头子,我看这个称呼最合适……’老嫂子数落的周老处长顿时没了词,人家吵架我这个外人在场看热闹也不像话不是,这不我就很识趣的出来了吗,等我出了医院大门的时候,就看见一辆小车冲我直打闪,我心里本就挺着急,正想上去看看是谁敢消遣我,这个时候司机出来了,对着我敬了个礼道:‘董处长,交警三支队奉命送董处长赶往机场,请上车……’” 第699章 装病 四个小时之后飞将落在原州市机场的一个停机坪上,我们下了直升机之后,孙局已经安排好了车辆在等我们了。又过了一个小时,当车停下之后,我才发现此时我们已经到了须弥石窟的山脚之下了。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蒙蒙的亮了起来,借着朦胧的晨光,眼前的须弥石窟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在等待着后来人解开这里封存千年的秘密。我抬头向须弥石窟中最高的那一尊佛像上看去,朦胧间只觉一股古朴神秘而又神圣威严的气息迎面而来,佛像中所蕴含的佛家愿力十分深厚超出了我的想象。 沈三郎从车上下来之后便站在我的身边跟我一起打量着这须弥石窟中的佛像,看了片刻之后道:“秦卓,你说柳家大少爷的府邸,就在这些佛像后面吗?”我闻言道:“我哪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柳家乃是神族,住在佛像背后也不算是亵渎神佛,毕竟人家有着身份,怎么小三哥,你也想搬过来住几天?”沈三郎笑道:“其实在这里隐居一世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当然了,我的意思说假如这里面没有旱魃的话,这些年来我沈三郎名山大川也走过不少,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儿,星级酒店也住过,荒山野岭也待过,断壁残垣荒山古庙可是没少见,可是从来没有被佛像震慑过,直到现在我见到了这须弥石窟,才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艺术,什么叫国宝,什么叫佛家愿力……”不等沈三郎继续抒情,董伯召走了过来拍了沈三郎肩膀一下道:“沈小三,什么时候你也对着佛家造像感兴趣了?我记得你可是无肉不欢的主儿,要是把你留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就你身上的这股臭烘烘的肉味,可就与这佛家圣地不搭调,这须弥石窟可是有了上千年的历史了,你再把这里污染的了,我看你可没有这个资格住在这里,咱们中间么,只有寒雨有这个资格。” 寒雨听到董伯召这番话也走了过来,看着须弥大佛喃喃地说道:“这尊大佛中的佛家愿力非同寻常,难道这样规模的佛像,也无法封印住僵尸始祖旱魃吗?”寒雨一句话又将我们拉回到了现实之中,想到不久之后我们即将面对的是僵尸始祖旱魃,众人又不禁沉默了起来。我们在须弥石窟山下待了半个小时左右,才看见几个工作人员模样的人从景区里面匆匆的走了出来,这几个人径直来到我们面前,其中领头的一个中年人向我们几人扫了一眼,当即对着董伯召道:“几位就是十三局的领导吧,大少爷有话,几位先跟着我到柳家稍适休息,大少爷忙活完了便会亲自迎接几位。”董伯召闻言转过头来向我们对视了几眼,这才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客随主便,有劳这位大哥头前带路了……” 我们跟着这个领头的中年人进了景区向后山走去,走了一刻钟之后辛老二忽然伸手拉了沈三郎一把,沈三郎何等精明,当下“哎呦”的一声叫了出来,紧接着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开始喊起疼来。众人闻声转过头来向沈三郎看去,只见沈三郎蹲在地上片刻之后忽然开始打起滚来,“哎呦呦”的边喊着边冲着我和董伯召挤眉弄眼,寒雨并没有发现沈三郎的小动作,见到沈三郎满地打滚只道是沈三郎真的害了什么疾病,挤满蹲下身来准备将沈三郎搀扶起来,沈三郎见到寒雨一脸的担忧之色,心知寒雨并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当下颤巍巍的伸出手来向寒雨的脸上摸去,寒雨见状大吃一惊,原本好好的人怎么一会工夫就成了这个样子,当下未加思索急忙伸手握住了沈三郎伸过来的巴掌。就在两手握在一起的那一刻,沈三郎忽然蜷起手指快速的在寒雨手心处点了那么两三下,这个是我们十三局常用的暗语,这个时候寒雨顿时反应了过来,这几个中年人有问题。 寒雨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开始和沈三郎配合了起来,随手掏出身上的手帕在沈三郎额头脸上擦拭了起来,看这样子真格的就好像是一对情深意面的小夫妻,妻子这是在急切的照顾着自己患了疾病的丈夫。董伯召很显然已经看出了沈三郎的意图,见到寒雨只是配合着沈三郎演戏并没有将后面的话引出来,当下自己也蹲在了沈三郎身边假模假式的号起脉来。董伯召蹲下来的时候已经冲我使了一个眼色,趁着这几个中年男人一脸惊诧的看着沈三郎的时候,我已经慢慢的走到了几人的身前,只要董伯召一声令下,就算这几个人也是神族,管叫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董伯召蹲在身来的时候,辛老二也凑了过去,利用董伯召身体作掩护,用脚尖轻轻地碰了碰董伯召的身体,董伯召会意急忙冲着那几个中年人道:“几位大哥,我的这位沈兄弟忽然患了急症,要是不及时救治的话,弄不好会坏了性命,几位大哥请先行一步将此事转告大少爷,我们将沈兄弟送往医院之后再来拜见大少爷。”董伯召说完之后也不管这几个中年男人的态度,直接大呼小叫的张罗着要把沈三郎抬出去,这几个中年男人见状急忙拦住了董伯召道:“这位领导且慢,我们柳家之中备有名医良药,料想这位沈兄弟一路舟车劳顿偶感风寒,回到柳家之后自然会得到照顾,几位还是不要驳了大少爷一番美意的好……” 这个中年男子话音刚落,几个跟随而来的中年男子也纷纷的走了过来七手八脚的看着像是在帮着董伯召在照顾沈三郎,可是从我们专业角度上看,这几个中年男子的站位却是封住了我们的几人的退路,看来我们要是不跟着几个人走的话,这几个中年汉子可就要动武把超了。 董伯召看了这几人一眼便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我向董伯召看去,董伯召刚刚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这个时候就听辛老二喊了出来:“行了都他妈别装了,你们几个猴崽子仔细看看我是谁……” 第700章 家主 辛二哥话音刚落,伸出单手为爪已经扣住了这个中年人的咽喉梗嗓之上,辛二哥这一双铁手功力非凡,扣住这个中年人的咽喉梗嗓的同时单臂一较力已经将这中年男人提起来半尺来高,中年男人的勃颈处顿时发出一阵“咔咔咔咔”的骨骼挤压之声,中年男人也随之双脚猛烈的挣扎了起来。 见到辛二哥单手将领头的中年男人提了起来,其余几个中年男人立刻冲着辛二哥抢了过来,不等这几个中年人冲到近前,辛二哥伸出腿来冲着几人就踹了过去,这几个中年男人看着膀大腰圆的但是拳脚并不怎么样,一眨眼的工夫辛二哥就将这几个中年男人踹翻在地,这个时候沈三郎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辛老二轻点,你这老东西手里没轻没重的,再坏了人的性命,咱们可就有理变成没理了……”辛二哥闻言这才松了松手,将这领头的中年男人放了下来可是这一只铁手依然扣在中年男人的咽喉梗嗓之上。中年男人挣了挣脖子咳嗽了几声吐了几口吐沫之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辛二哥对着中年人男人喝道:“葵老八,你他妈的不认识我,你二爷可是认得你,说,你哪儿来这么大的胆子,连我们都敢算计,你打的什么主意,要是如实说来还则罢了,要是牙崩半个不字,你来看……”说着辛二哥一脚勾起一个还躺在地上挣扎的中年男人,趁着这个男子刚刚被勾起来的那一瞬间伸出另外一只铁手一把扣住了这人的手腕,只听耳边传来“咔嚓”一声,紧接着这个中年男人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呼之声,辛二哥这一下竟然拗断了此人的手腕。 葵老八见状脸上顿时变了颜色,一脸恐惧的对着辛二哥道:“二爷,二爷手下留情啊,不是我葵老八胆大包天,别人不知道您二爷应该知道我葵老八是什么样的人,这辈子都是人家算计我,我可是从来没有算计过别人,二爷,您在我们柳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别人不认识我葵老八还能不认识二爷您吗?只因天色朦胧我一时没有认出是二爷您来,要是知道是二爷您,打死我葵老八也万万不敢在二爷面前造次啊……” 这个葵老八一边在辛二哥面前哭诉着,这一面沈三郎摇头晃脑的走到辛二哥身旁道:“辛老二,我说差不多得了啊,这个葵老……老几来着?我看就是个怂货,也就是干些跑腿的脏活累活,他背后可另有主使之人,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吧,再有,别动不动就下狠手,那么残忍干嘛?”沈三郎说完辛二哥冲着葵老八嘿嘿的冷笑几声道:“葵老八,知道是我你就不敢了,这么说要是这里面没有我的话,你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喽?”辛老二这句话问的没头没脑的,葵老八一时间也没有听出来辛二哥话里话外的意思,于是下意识的冲着辛二哥点了点头,辛二哥见状后又冷笑了几声道:“还说你胆子小?我看你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你一见面直呼我们是十三局的领导,这么说来你应该是知道我们几人的来历了,说,你这是想把这几位领导请到哪里去?”葵老八战战兢兢的道:“二爷,其实这并不是我们的意思,小人也就是柳家的奴才,刚才那位领导说得对,我们就是干些脏活累活跑腿的货,我们哪有胆子……不不不,我们和几位领导他……他也没个冤仇,没有理由对几位领导……”不等葵老八说完,辛二哥忽然伸手“乒叭”的就是几个大嘴巴子,直抽的葵老八鼻孔嘴角淌出血来才停了下来。 站在一旁的寒雨见到辛二哥出手毒辣,当下眉头皱了皱神情之间明显的是不赞同辛二哥的做法,沈三郎转头之间见到寒雨脸上的神色便明白了寒雨的心理活动,随即又走了过去一把将这个葵老八从辛二哥手里抢了过来道:“葵老八,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你刚才有句话说对了,咱们之间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既然能对我们下手,就说明还有背后主事之人,说吧,你们为什么要算计我们,你们想拿我们怎么样?”葵老八看着眼前的沈三郎乃是一个小白脸子,当下将头转了过去根本不睁眼看着沈三郎,沈三郎见状微微笑道:“噢,我明白了,你葵老八这是根本的看不起我啊,你是不是以为辛老二能抽的你满地找牙,我沈三郎就没有法子对付你?我再给你一次会,有招无招?”沈三郎说完之后这个葵老八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沈三郎无奈的苦笑道:“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我沈三郎好歹也是行走江湖名声在外的主儿,没想到到了这里竟然没人尿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沈三郎原本也想伸出巴掌抽那么几下痛快痛快,可是一想起寒雨的那眉头紧锁的样子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过头来对着辛二哥道:“辛老二,看来这孙子不认识我们几个,还是你在这里有地位,喏,还是交给你吧,对了,别光顾着揍,抽空让这孙子也知道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还有,这孙子要真的是油盐不进的话,去,到那边打去,别溅我一身的血,我沈三郎爱干净,见不得这个……” 辛老二一把接过葵老八直接将葵老八远远的拎了出去,我们四人就这么看着辛二哥如何调理这个葵老八,只见辛二哥将葵老八拎出去的同时在葵老八耳边不知道低声了说了些什么,葵老八忽然猛地挣脱了辛二哥的控制直接冲了回来,直接跪倒在沈三郎面前道:“几位高高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在这里给几位爷赔不是了,我说,我都说,其实不是我们有意为难几位,实话说我们确实是受了大少爷的命令来迎接几位的,只不过……只不过……”董伯召愣愣的道:“只不过什么?”葵老八道:“只不过大少爷发下话来之后,柳家的家主又给我重新布置了任务……” 第701章 神杖 葵老八话音刚落,寒雨忽然厉声喝道:“等下,你说什么?柳家的家主?柳家家主是何人?寒水大哥他……”不等寒雨说完,跪在地上的葵老八直起身来对着寒雨道:“原本柳家的家主确实是大少爷不假,可是柳家的主母大人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二少爷的事情,不由得勃然大怒,当即准备找大少爷兴师问罪,可是这几日我们找遍了柳家上下和大少爷经常去的地方,都没有发现大少爷的身影,主母大人不见大少爷急忙又吩咐我们去寻找二少爷,可是就连二少爷也失去了踪影,柳家的两位少爷同时失去了踪影,柳家还是头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主母大人只道是大少爷对二少爷起了……起了……他这个……那个……”寒雨见到葵老八又开始吞吞吐吐起来,柳眉倒竖立刻喝道:“起了什么,还不快说……”葵老八被寒雨这一声厉喝吓了一个哆嗦,看着寒雨眉目变色的样子这才颤颤巍巍的说道:“主母大人是猜测大少爷对二少爷起了杀心,这才请出了柳家的家法,废除了大少爷柳家家主的身份,眼下柳家的家主乃是主母大人了……” 听到这里沈三郎转了转眼珠道:“葵老八,你老小子没事的多读读书看看报学学知识涨涨学问,以后在编瞎话的时候也不至于漏洞百出,对着别人说瞎话撒谎聊屁儿的时候被人家看出来了,你也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了,就不觉得脸红吗?”沈三郎这话音刚落,葵老八当即对着沈三郎又磕了几个头道:“这位领导大人,小人所言全部属实没有半点虚言,还望几位领导大人明察,主母大人请出了家法废去了大少爷家主身份之后,不出两日大少爷便返回了家中,主母大人见到大少爷独自返回家中,再三逼问二少爷的下落可是大少爷却闭口不言,主母大人当下怒不可遏,立刻囚禁了大少爷,直到前日贵局两位领导来到这里求见大少爷,我们才知道几位领导今天也会来到此处,主母大人这才吩咐我等暗中将几位领导赚来此处,准备将几位领导……他这个……额……就是那什么几天……等那个啥的时候……” 沈三郎是个急脾气,见到葵老八吞吞吐吐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接走上近前一把薅住了葵老八的脖领子直接把葵老八拉了起来,这个时候沈三郎也来不及估计寒雨的心情了,当下伸出另外一只手叮咣五四又是一顿嘴巴子,直抽的手臂发酸这才停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之后对着葵老八道:“你他妈的现在会说人话了吗?要是还不会说的话,那就换个人继续教你,不过丑话说在头里,换个人可不像我对待你这么温柔……”又挨了一顿嘴巴子的葵老八当下点头哈腰的说道:“我说我说,我会说了我会说了,我的意思是说,主母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将你们骗到这里先囚禁起来……诶诶诶,这位领导别误会,我家主母大人可不是您所想的那个意思……”说话间看家沈三郎又把巴掌举了起来,葵老八急忙开口解释道:“我家主母大人的意思是,等到把这个事情弄清楚了,自会送几位离开,主母大人吩咐过,把几位囚禁起来之后要以礼相待,一日三餐有鱼有肉,饭后香茶点心一样不缺……”沈三郎闻言又道:“你家主母大人与我等众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跟我等众人过不去?”葵老八闻言立刻答道:“我家主母大人确实与众位领导没有恩怨,只因为前日贵局的那两位领导来到我们柳家之后,与主母大人言语间说了不少大少爷的好话,主母大人以为几位领导都是大少爷请来的帮手,这才想出了这个法子……”沈三郎听完嘿嘿的冷笑了几声又问道:“柳家的两位少爷早已经长大成人,你家主母大人的岁数也不小了吧,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操这个心,有道是慈母多败儿,出个门都要管上一管,这么宠着二少爷,就不怕二少爷他……” 不等沈三郎继续说下去,董伯召走了过来打断了沈三郎道:“好了沈小三,这是柳家的家事,我们不便过问,葵老八,告诉你我们此行不单单是公事,也涉及到你们柳家千百年来的使命,大少爷此时囚禁在何处,赶紧带我们去……” 董伯召这一句话说到正点子上了,此时不管这个葵老八说的是真的假的,只要见到大少爷柳寒水,这一切的事情都将会真相大白,就算是大少爷真的被主母大人囚禁起来,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将大少爷救出来,在商量下一步进军须弥佛国的事情。董伯召话音刚落,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董老弟,各位,远道而来柳某招待不周,还请各位海涵……”我们循声望去,只见从石窟背后阴影中走出一个人影来,不等此人走到近前,我已经认了出来,此人非别,正是柳家的大少爷柳寒水。 葵老八见到大少爷现身忽然浑身一颤,紧接着又跪了下来冲着大少爷磕起头来。我们众人冲着大少爷抱拳拱手施礼,大少爷还礼之后董伯召忽然惊呼道:“大少爷怎么你……你受伤了……”董伯召换音刚落,寒雨急忙走过去要查看大少爷的伤势,柳寒水拦住了寒雨道:“有劳董老弟惦记了,些许小伤无足大碍,倒是寒水治家不严委屈了几位,寒水在此向诸位赔罪了……” 剿灭须弥佛国,大少爷乃是不可或缺的人物,这时候谁还有心跟大少爷说这些文绉绉的客气话,不等我们上前询问,大少爷对着跪在地上的葵老八道:“葵老八,你趁乱蛊惑主母大人,离间我们母子感情意图巧占柳家神杖,你以为你得到了神杖就能成为神族领袖了吗,真是痴心妄想,葵老八,你可认罪伏诛?” 第702章 交换 大少爷话音刚落,葵老八跪地如小鸡啄米一样对着大少爷磕起头来,一边磕头一边辩解道:“大少爷,大少爷明鉴啊,我葵老八何德何能,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擅自窥测神族领袖之位,神杖乃是柳家从上古年间流传至此,我葵老八岂能不知,我只不过是奉了主母大人之命行事,还望大少爷明察秋毫……” 葵老八这边不停的辩解着,这一边沈三郎走了出来道:“大少爷,这金光琉璃网和四象浑天帕我们都见过了,这神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从这名字上来判断,这神杖看来也不是凡品了?大少爷,神族就是神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您这家底还真的挺厚实……”柳寒水闻言哈哈一笑道:“沈老弟言重了,我们柳家是有些家底,不过能够拿得出手上的了台面的也就只有这区区三件,葵老八说的不错,这神杖确实也是传自上古年间,一直以来这神杖才是我们神族柳家的象征,谁掌握了神杖,谁就是我们柳家的家主,也就是我们神族这一代的领袖……”不等大少爷说完,沈三郎急道:“大少爷,你们神族柳家的领袖,除了能说了算以外,还有没有什么实惠一点的,比如说平时的俸禄是不是会比寻常的下人们多一些什么的?”大少爷闻言朗声笑道:“沈老弟,你这话说的有些世俗了,我们柳家为了守护须弥佛国已经避世千百年了,千百年来,黄白之物对于我们柳家来说还真的没有那么吸引人,细论的话,虽然我不短吃喝,但是在柳家之中,我是没有月俸的。”沈三郎听罢摇了摇头道:“大少爷,您这么说的话我沈三郎可就有些听不明白了,这柳家的家主神族的领袖,平时管着这一大家子人费劲操心不说,这传承了千百年的家族使命一旦有了风吹草动,身为柳家的家主神族的领袖还要以身作则带头冲锋陷阵,怎么看这家主之位都不像是有什么油水的样子,为什么还会有人时时刻刻的惦记着这个位子呢?大少爷,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忘了跟我们说?或者是有些什么隐情不便让我们外人知道,比如说你们柳家祖传下来的这柄神杖是不是还有什么说道?” 沈三郎这一番话顿时又勾起了我们几人的兴趣,不过这毕竟是柳家的家事,有些事情不对外人所道也不是说不过去,可沈三郎就是那种大大咧咧的人,从来不拿自己当外人,不分时候不分场合只要想到了什么直接开口就问,别说我们几人没有想到这一层,即便是也想到了这一层,我和董伯昭不到一定的时候也绝对不好意思就这样直接开门见山的打听人家的家事,寒雨本就是女孩子,就更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大少爷听了沈三郎的话微微的笑了笑,抬头向寒雨瞥了一眼,只见寒雨此时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也望着自己,当下心里明白了寒雨此时心里也有此一问,于是开口说道:“沈老弟,你这话还真的就问到了点子上了,要说起这我们柳家的这一柄神杖,就要说起那一段广为人知的神话传说了……”沈三郎闻言道:“哦,大少爷,这里面还有故事?”柳寒水道:“神杖乃是柳家祖传之物,必然会有一定的来历,好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辛老二,你在我们柳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有些家法族规的你应该心里有数,葵老八就交给你处理了,对了,还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虽然你蛊惑二少爷谋害与我想取而代之,可是我柳寒水并非小肚鸡肠之人,什么时候你辛老二再踏入我们柳家的大门,你就还是我们柳家的二爷……” 大少爷话音刚落,辛老二走了出来冲着大少爷深深的鞠了一躬,紧接着伸出一脚将跪在地上的葵老八踹了一个跟头。辛老二的腿脚也是有把子气力的,这一脚之下葵老八只是仰面栽了出去,可身上并没有受伤,辛老二见状也是微微一愣,原本以为自己这一脚过去,葵老八至少身上的骨头也要短上那么几根,却没想到葵老八竟然毫发无损。柳寒水用余光见到了辛二哥这个动作的全部过程,当下对着辛老二淡淡的说道:“辛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你离开了柳家这些日子把我们柳家的规矩都忘了,还是这段时间你的身手不行了?” 大少爷这番话就好像一根针一样扎进了辛老二的心里,辛老二顿时又冲着葵老八走了过来,就在辛老二俯身即将一把扣住葵老八的咽喉梗嗓的时候,倒在地上的葵老八忽然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探出双臂化掌为爪,一把将辛老二的手臂格了开去紧接着另一爪冲着辛老二的咽喉梗嗓就抓了过去。 这陡然间的变化令我们在场众人始料未及,已经出手了的辛老二更是没有想到葵老八垂死挣扎之际还有这么一手活,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葵老八那只冰凉的铁爪已经狠狠的扣住了自己的咽喉梗嗓。葵老八一爪扣住辛老二咽喉梗嗓之后迅速调转身形,直接将绕到了辛老二的身后用辛老二的身体挡在了自己的前面,紧接着用单膝顶住了辛老二的腰眼冲着我们众人喝道:“别动!” 辛老二一个没留神竟然被名不见经传的葵老八逆转,当下脸上就挂不住了,挥舞着双臂猛地向扣在自己咽喉梗嗓上的手抓起,葵老八见状立刻手上膝下同时一较力,辛老二顿时发出一声惨呼,双臂软绵绵的耷拉了下来。葵老八冲着我们几人笑道:“大少爷,想不到吧,柳家之中除了辛家的几位爷,我葵老八也偷偷的下了几年工夫,这铁手工夫不是只有他们老哥仨才会,不过不同的是,我们没有他们老哥仨那么傻,往自己的手上喂毒,更不会往自己的手上喂尸毒,大少爷,你也看到了,二爷现在就在我的手里,用二爷来换我的这条小命,大少爷这不算是亏本的买卖吧……” 第703章 夺目 辛老二被葵老八制住之后一动也不敢乱动,别人不知道可是辛老二他自己心里一清二楚,在这铁手神功修习的道路上,辛老二自己就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就算是没有到喂毒的那个阶段,可是这一只铁手要是想捏碎自己咽喉梗嗓的也是轻而易举。大少爷冷眼看着葵老八道:“你说你想用辛老二的命来换你的命,你觉得这不是个赔本的买卖么?” 大少爷这句话一出口葵老八顿时一怔,怎么说这辛老二也是大少爷亲口封的二爷,在柳家上下自己就是个普通的力巴,论资排辈的自己可什么都不是,若非如此的话葵老八也不会以身犯险行此大逆不道之举,可大少爷此时话里有话,按他的意思说来,用辛老二的命换自己的命似乎还有些赔本,那这个意思就是说自己的命比这个柳家的二爷还值钱么? 葵老八虽然地位卑微,但是心眼可不少,片刻之间心里就已经反应了过来,冲着柳寒水道:“大少爷这话说的可就有些口不应心了,辛老二可是柳家的二爷,怎么说他的命也比我的命值钱,在您眼里二爷到底有多少分量我说不清楚,可是我知道怎么论也不至于比我这个力巴还不值钱,大少爷,咱们都是老中医就把偏方都收起来吧,我知道现在里里外外都是大少爷您的人,竟然事情败露,我也无话可说,这么着,大少爷您忙活您的,我走我的,我葵老八在这里向您和各位保证,只要我能安安全全的出了柳家的大门,二爷肯定一根头发都不会少,可是有句丑话说在前面,要是大少爷执意不肯放过我的话,有二爷陪我走这一程,我葵老八一路上也不觉得孤单……” 大少爷闻言微微一笑:“葵老八,我这里的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有一点你忘记了,在场众人不单单只有我自己一人,还有一些外来的朋友,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这些人的底细,不过从你刚才的话来看,多多少少也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我柳寒水可以代表我自己,可代表不了这几位朋友,葵老八,有些话你还是不要只对我一个人讲得好,否的话的,万一一会之后发生了些什么状况,你可不把说了不算的这个屎盆子扣在我柳寒水的脑袋上……”大少爷这番话说的明显是将我们几人拉了进来,寒雨对这个辛二哥本来印象就不好,虽然这葵老八对我们几人暗下绊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见到葵老八扣住辛二哥咽喉梗嗓的时候,心里还是暗暗的道了句:“活该”,随即一转脸将头扭到了别处。眼下孙局和文辉都不在场,能当我们几人主心骨的人也就非董伯召莫属了,董伯召听了大少爷的话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冲着我和沈三郎瞥了一眼之后转过头去向大少爷看去,沈三郎看了看老董和大少爷,又看了看我和寒雨,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没有意见,葵老八见到他们几人仿佛都没有跟自己作对的意思,这才将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此时的葵老八似乎有些心虚,将我迟迟没有表态,怕我站到辛老二一头急忙对着我找补道:“这位小兄弟,看你年纪轻轻的身手如此不凡,我葵老八当真佩服的紧,佩服归佩服,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一些的好,是,我葵老八是做了些对不住几位的事情,不过各位不是也没怎么着吗?实事求是的说,我葵老八也不是傻子,知道几位都是有本事的人,自己这半斤八两的货色原本就没有难为几位的意思,我只不过是想留几位这我们柳家住上几天,今天各位要是能高抬贵手的话,日后有用得着我葵老八的时候,我葵老八就是几位身旁的一条狗……” 葵老八这番话到时把我说乐了,我对着葵老八干咳了两声道:“那什么你叫葵老八是吧,我说八爷您这话说的让我有些接不住了,您说你没有为难我们的意思,可谁知道我们到了地方你八爷会拿出什么东西来招待我们?别看你现在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可是到时候真的要是摆出来老虎凳辣椒水,别说他们几个了,就我这年纪轻轻的也受不了,八爷,你也是一大把岁数的人了,怎么还有侥幸心理呢,就算我们都答应了放你走,你真的那么天真的以为自己就可以走了,是,你可以就这么扣着辛二哥走,直到走出我们的视线再放辛二哥回来,可是这问题又来了,你扣着辛二哥离开了我们的视线,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放人呢?到时候八爷心里一狠再撕了票,说实话辛二哥这一个人我们赔得起,可是这个跟头我们栽不起,换句话说就是我们丢不起这个人,八爷,我看您也是敞亮人,我们也不动手,你自己来个利索的吧。” 我说完这番话立刻向董伯召看去,董伯召冲着我微笑的点了点头,看来这番话都是没有说错,葵老八听我说完顿时傻了眼,就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候,葵老八忌惮我立刻出手,急忙紧了紧扣在辛二哥咽喉梗嗓处的铁手,生怕一个没留神的工夫辛二哥从自己手里再溜出去,这个时候大少爷柳寒水笑道:“葵老八,听见了么?这是人家的意思,可跟我没有关系,时间还有一些,你可以仔细的琢磨琢磨,是准备垂死挣扎放手一搏呢,还是就坡下驴自己动手,说起这个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要是让我们帮忙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可没有你自己主动一点的舒坦,我这几位朋友手下没个轻重的,到时候没伺候好八爷,八爷可有的罪可受了……” 大少爷话音刚落,柳寒水和董伯召就好像心领神会一样同时从原地蹿了出来,分左右直接向葵老八抓了过去。大少爷一出手直向葵老八二目探去,人的二目乃是心理弱点所在,只要有任何危及到眼睛的情况,人最先反应便是捂住眼睛,果然大少爷一出手葵老八下意识的就伸手拦去,这个时候董伯召已经到了,一把拿住葵老八的手腕使劲一拧,葵老八惨叫一声顿时趴倒在地。 第704章 吉祥 见到葵老八被大少爷和董伯召联手拿住,辛二哥立刻转过身来先是揉了揉自己的咽喉梗嗓,紧接着伸出巴掌来对着葵老八叮咣五四就是一顿嘴巴子,这一顿嘴巴子直抽的葵老八鼻洼嘴角趟出了丝丝血迹才停住了手,董伯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辛二哥丝毫没有阻拦他的意思,而大少爷却对着辛二哥淡淡的说道:“辛老二,当初我将柳家铁手功夫教给你们老哥仨的时候,就是让你们用来抽嘴巴子的?这东西怎么丢出去的,就怎么给我找回来。”辛老二刚刚出了一口恶气,听到大大少爷这番话之后立刻辩解道:“大少爷,当初您将柳家的铁手功夫交给我弟兄三人的时候,我们三人确实没有擅自外传,你要是不信的话,现在铁手秘籍还由我大哥亲自保存,等到回去见到大哥,这一切便可真相大白……”不能辛老二说完,大少爷冷笑道:“辛老二,你的耳朵是塞驴毛了吗?我问你这葵老八是怎么学会我们柳家铁手的吗?” 辛老二闻言一愣,短暂的顿了一下之后立刻反应了过来,当即一把薅起葵老八的脖领子怒喝道:“葵老八真有你的,我辛老二也是走南闯北的江湖人,年年打雁今儿个差点被你这头瞎雁啄了老子的一双招子,八爷说说吧,您老这一双铁手又是怎么学到手的?”葵老八被辛老二提在手里怒视着辛二哥,腮帮子鼓动之际忽然一张口一股带着血沫子的浓痰就向辛二哥脸上喷了出来,此时的辛老二和葵老八脸对脸里的非常近,这一下辛老二如何来得及躲闪,这一口带着血沫子的浓痰直接吐在了辛二哥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来。 站在一旁的沈三郎见状当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冲着辛二哥道:“辛老二,我看你这一声八爷没有白叫,你是从人家手里面逃出来了,可还不是被人家一口浓痰喷了个正着?还他妈年年打雁,我看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来,雁是打过不少次,可估计你也没有打到几次,倒是这一双招子不知道被啄了多少次了……”说罢之后沈三郎又是一阵放肆的大笑。 其实沈三郎倒不是有意讽刺辛二哥,而是趁着这个机会故意拱辛二哥的火,刚才的情形大家都看到了,但论身手的话辛老二虽然比我们几人稍微逊色一些,可单看辛老二的话也是个练家子,更何况辛老二在柳家这么些年来一直都是直说上句的人,被葵老八拿在手里要挟众人已经是丢了颜面,此时又实实惠惠的被葵老八一口浓痰吐在了自己的脸上,原本已经怒火中烧的辛二哥又听了沈三郎这一番话之后,心里的一腔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点,当下顾不得伸手抹去还挂在自己脸上的痰渍,伸手对着葵老八又是一顿嘴巴子。 大少爷冷冷的看着辛老二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就在辛老二还没有打过瘾的时候忽然拦住了辛二哥道:“辛老二,是我说的话在你面前不好使了,还是你脑子被这一口血痰淹了?同样的话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辛老二闻言立刻停住了手,冲着葵老八狞笑道:“八爷,既然你想当条汉子,我辛老二就成全了你……”话音刚落辛二哥忽然送来了薅住葵老八的脖领的手,紧接着探出另外一只手直接向葵老八的手腕上抓去。辛老二这一双铁手乃是喂过尸毒的铁手,而葵老八的这双铁手可没有达到这个层次,二人这么一比高下立分,葵老八见到辛二哥松开自己之后急忙挥舞这铁手准备放手一搏,可不料辛二哥刚刚松开自己的时候这一抓就到了,葵老八也知道自己的一双铁手在辛二哥的铁手面前就是一双肉掌,当下不敢与辛二哥硬拼急忙闪身向后躲去。辛二哥已经在众人面前栽了跟头,要是这件事再传扬出去,恐怕就是自己这位二爷再回到柳家的时候脸上也挂不住了,恰恰此时沈三郎又给辛二哥心里的怒火上泼了一把油:“诶呦我超,辛老二你倒是动作快点啊,再快点,要是葵八爷再从你眼前溜了,辛老二,就算你还有脸混饭吃,我可都不好意思说认识你了……” 沈三郎这一把火填的正是时候,辛二哥将这一腔怒火都撒在了葵老八的身上,眼看着辛二哥一招快似一招一手强似一手,葵老八心里也暗暗骂着沈三郎:他妈哪来的这么一个小白脸子,看着白白净净的这心可是真他妈的损,这要是等我葵老八有了翻身的机会,这个小白脸子落到我的手里,老子非得好好拾掇拾掇。 事实证明葵老八还是想多了,辛二哥出手如电不出十个回合已经将葵老八逼到了墙角,眼看着自己的已经无路可退,葵老八当下心一横,迎着辛二哥探来铁手也抓了过去,只想着反正自己也忘了,倒不如放手一搏,使出这同归于尽的招数,说不定还能闯出一线生机出来。辛二哥等的就是葵老八这一招,眼看着两人四手就要抓在一起,就在葵老八的一双铁手似挨到又似没有挨到辛二哥的铁手时,辛二哥陡然间一翻手腕子身子向侧面一闪双手向上翻“啪”的一下就扣住了葵老八的双腕,葵老八一双铁手抓空之际心说完了,这个时候自己的一双手腕已经被辛二哥牢牢地制住,葵老八也失去了最后和辛二哥周旋的本钱了,见到自己大势已去,葵老八立刻俯身跪倒,冲着辛二哥一口一个“二爷”叫着求起饶来。 辛二哥看着葵老八嘿嘿一笑道:“饶了你,好,那今天我辛老二就饶你一次……”话音刚落只听“咔吧咔吧”的两声脆响,紧接着葵老八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呼,辛二哥没有给葵老八任何机会,直接拗断了葵老八的一双手腕。 有道是十指连心其中痛苦可想而知,葵老啊一双铁手当即软绵绵的耷拉了下来,看着倒在地上哀嚎不止的葵老八,沈三郎贱嗖嗖的走了过去道:“八爷,您吉祥……” 第705章 书房 葵老八见到嬉皮笑脸的沈三郎心里一阵叫苦不迭,心说这事坏就坏在你小子身上,要不是你小子冒坏出言相激,辛二爷也不会对自己下狠手,要是不下狠手的话,说不定自己还能搏出一线生机出来。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自己的一双铁手已经被辛二爷废去,眼下再无逃生的机会。 沈三郎看着痛苦不已的葵老八忽然伸手“啪啪啪”的在葵老八身上乱点了一阵,点罢片刻之后葵老八双腕间的剧痛似乎缓解了许多,口中发出的惨呼之声也小了许多。这时沈三郎蹲在葵老八面前嬉皮笑脸的又道:“葵八爷,怎么说您老人家也是条响当当的汉子,说实话敢往辛二爷脸上吐口血痰的,这个世界上的人还真的就不多,你葵八爷算是一个,有道是胜者王侯败者寇,既然你已经败在了辛二爷的手里,说吧,你这一双铁手是怎么学来的,还有,柳家的神杖究竟有什么用途,能让你这个碎催都敢铤而走险干上这么一票?” 葵老八瞥了一眼沈三郎没有开口,扭过头去看了辛二哥一眼之后又向大少爷柳寒水看去,柳寒水知道这是葵老八再向自己请示,当下哈哈一笑道:“各位,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来来来,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大少爷话音刚落紧接着向倒在地上的那几个随从继续道:“你们还打算继续躺在这里吗?既然地上舒服,那你们就不要起来了……”大少爷说完之后,只见这几个随从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原来刚才辛二哥刚才也知道这个葵老八才是罪魁祸首,,因此没有对这几个随从下狠手,经过这一番较量,葵老八虽然被废去了一双铁手,但是这几个随从却并未受到太严重得伤害,趁着辛二哥和葵老八较量的工夫,这几人早已经缓了过来,只不过后来见到大少爷现身出来将矛头直指向了葵老八,见到形势急转直下之后,这才一个个都躺在地上装死,只希望大少爷看在自己只是听命与人再加上已经受伤的份上不要跟自己计较,却不料他们躺在地上装死却早已经被大少爷看了出来。 见到几个随从站了起来,大少爷又道:“还有活着的没有,要是有的话赶紧的把书房收拾出来备好差点,我要与几位远道而来的贵客叙话,至于这个葵八爷么,哼哼,辛老二,你说该怎么办呢?”辛老二闻言略加思索道:“大少爷,葵八爷神不知鬼不觉的学到了铁手神功,趁着二位少爷不在家中的时候蛊惑人心,矛头直指柳家神杖,大少爷我多句嘴,我们弟兄在柳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都没有听到关于柳家神杖的只字片言,这葵老八又如何得知,看来这个葵老八身上还有不少的阴谋没有弄清楚,要是让我说的话,这个葵老八还得留上个一时半刻……”辛二哥说完之后,大少爷冲着辛二哥点了点头道:“辛老二,还算你不是太没有脑子,诸位朋友,让大家受惊了,请恕寒水招待不周,还请移步书房叙话……” 我们跟着大少爷的脚步向柳家走去,原来这须弥石窟景区中后面的一处山崖间竟然有个仅容一人的天然石洞,通过这个天然石洞便可直达柳家的山庄。我们众人跟着大少爷穿过石洞又走了大概一刻钟的工夫,一座山间的村落逐渐的映入眼帘。 我们来到山庄门口的时候,立刻有人迎了上来,见到是大少爷亲自带队之后,当即对着大少爷叩拜起来,大少爷对着这几个小喽啰挥了挥手道:“我都说了多少次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以后这些繁文缛节能免则免,我最烦这个了。”大少爷说罢之后便大踏步的迈入山庄,我们跟在大少爷后面也向里面走去,几个小喽啰恭恭敬敬的低着头站立两旁,让我感到十分的不自在,大少爷走了几步忽然转过头来对着其中一个小喽啰道:“碎嘴子,老夫人起来没有,还有昨天来的那两位客人现在何处,可曾怠慢他们二人?”这个叫做碎嘴子的小喽啰闻言立刻道:“回禀大少爷,昨日两位贵客到来之后我就遵照您的吩咐伺候起居,一日三餐有鱼有肉,没有半点怠慢之处,老夫人屋里的灯昨夜一宿未息,不知道是不是彻夜未眠,从昨日晚饭后老夫人一直没有召唤我们,我们也不敢随便的打扰老夫人,今天早上我看到老夫人用罢早饭后便招呼那两位贵客到客厅叙话,此时老夫人可能应该还在客厅当中。” 大少爷听罢笑骂道:“好他妈个碎嘴子,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让你小子说了,看来叫你碎嘴子真是叫对了,吩咐下去,赶紧收拾好书房备好茶点……” 碎嘴子闻言之后立刻向身旁的一个小喽啰耳语了几句,小喽啰听罢之后一溜小跑的消失在我们的眼前,沈三郎见状又嬉皮笑脸的说道:“碎嘴子,嘿嘿,别看这名字不怎么好听,可没看出来你还是这些喽啰里面的头头……” 我们跟着大少爷的脚步来到书房当中,这个书房便是当初辛家弟兄曾经暗中tou kui的那间书房了,别看辛家弟兄在柳家吃香的喝辣的待了这么久,可是这大少爷的书房辛二哥也是头一次进来,想当初辛家弟兄三人利用二少爷柳寒山离开柳家的时候本打算就此一去再不回来,可是没有想到没过多久自己又回到了这里,辛老二一时也颇有感慨。大少爷似乎是觉察出了辛二哥的心理活动,冷笑着看这辛二哥道:“辛老二,我这书房的摆设如何?”此时辛二哥那有什么心思考量大少爷的书房,浑浑噩噩的应付了一声之后,大少爷又冷笑道:“辛老二,相比夜半三更的躲在外面喝西北风,还是坐在屋里品着热茶吃着点心舒服吧……” 大少爷这一句话直接给辛二哥说了一个大红脸,原来大少爷早就知道辛家弟兄三人当初在暗中窥探大少爷的一举一动。 第706章 笔记 早在我们刚刚进入柳家山庄的时候,葵老八便已经被人看管了起来,此时的葵老八双腕已废,就算是跑了出去,一双断手端个饭碗都费劲,倒也不用担心葵老八还会掀起什么风浪来。 刚才从碎嘴子的口中得知两位贵客正与老夫在客厅叙话,这老夫人肯定便是这位大少爷的生母了,那两位贵客自然就是孙局和文辉了,这二人前几日不声不响的离开了十三局,没想到竟然是直接来到了这里,既然知道了他们二人的行踪,我们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在大少爷的书房中坐定之后,立刻就有几个小喽啰端着茶点走了进来。 柳家山庄位于须弥石窟背后的一处山坳当中,柳家因为镇守须弥佛国的原因千百年来一直避世不出,这些年来多喝虽然不缺,但是质量却难以保证,见到茶点摆上之后,大少爷立刻站起身来道:“几位一路风尘仆仆舟车劳顿,先用些茶点垫垫肚子,等到午时我们再开怀畅饮一番,我们这里穷山恶水不比京城繁华,粗茶淡饭还请几位不要嫌弃。”大少爷说罢之后便端起杯子先喝了一口,我们一路之上也确实有些饥肠辘辘,当下也不客气,端起茶碗就喝,沈三郎捏起一块点心一张口就大嚼了起来,还没有嚼两下的工夫眉头就皱了起来,又急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将口中没有咽下的茶点送了下去,我见状心说柳家怎么说也是神族后裔,这茶点再次也不至于这么难吃吧?当下我也捏起一块点心放入了口中,这点心刚刚入口,一种干硬无味的状态就传入了我的脑海当中,看来大少爷这话还真不是谦虚,果然是粗茶淡饭。 董伯召和寒雨对吃喝并不讲究,吃喝起来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难以下咽的感觉,大少爷柳寒水喝着茶水之际又瞥了辛二哥一眼,将到辛二哥喝了几口茶吃了几快点心之后,这才放下了手里的茶碗对着辛二哥道:“辛老二,当初你们弟兄三人大晚上不睡觉跑到我书房门外喝西北风,无非就是想打探一下我手里的这颗佛头是也不是,眼下不光是你,我想在座诸位都对这颗佛头有兴趣吧,既然如此,我就让大家开开眼……”说着大少爷站起身来,随后在书桌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副卷轴来,当着我们的面将这一幅卷轴打开的时候,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这一幅卷轴之上画的确实一幅佛头图像,就在这图画的留白之处,密密麻麻的画满了各种字符和曲线,我再仔细一看,这些字符和曲线并非是我们道门中的符咒,而是现代数学中的各种函数模型。 我是文科生,对于数学并不是很精通,文辉是正宗理科生,他数学水平应该还是不错的,不过此时文辉并不在场,于是我转过头向寒雨看了过来。寒雨虽然在峨眉山上修行,但也是正宗受过高等教育的,寒雨当初在大学中学的专业就是应用数学,见到佛头画像上的这些函数模型,寒雨也吃惊不已,急匆匆的放下了手里的茶碗走到了大少爷的身前,一把将这一幅佛头画像接了过来,随后便平铺到了书桌上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时辛二哥第一次近距离的观看这幅佛头画像,当辛二哥看到佛头画像上留白处那密密麻麻的图文时,忍不住的皱眉沉思了起来,这个时候沈三郎也走了过去道:“辛老二你穷琢磨什么呢,这个可不是道门中的什么符文,这些都是科学,数学知道吗,高等数学,这叫函数,喏你看这条曲线,这条曲线就是最为普遍的坠落线,懂什么叫坠落线不?简单的说就是你捡起一块石头往天上扔去,等到这个石头飞到最高处再落到地上这一过程中,石头的运行轨迹就是这坠落线……”沈三郎刚刚白话一半,除了辛老二以外,我们众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辛二哥只道是我们都在笑话他,当下辛二哥红着脸道:“我们尸族一脉可不比你们城里人,从小除了识得一些字和算一些简单的账以外,可不懂这些什么函数坠落线的……” 董伯召闻言也站起身来走了过去道:“辛老二,其实我们不是在笑话你,你不知道这些不奇怪,奇怪的有些人他也不知道……”董伯召说完之后我们众人又笑了起来,沈三郎似乎明白过来了些什么,挠了挠后脑勺喃喃的道:“我说错了什么吗?”寒雨笑罢道:“沈三哥,那不叫坠落线,那叫抛物线,现在初中的孩子都认识的抛物线……”寒雨说完又捂着嘴笑了起来,沈三郎闻言顿时长出了一口道:“嗨,我以为什么呢,这个有什么好笑的,其实这东西就是个名字,大家都知道是什么不就得了,至于具体叫什么不重要,辛老二,你来说说,是不是不重要?” 沈三郎为了掩饰尴尬将话题引道了辛二哥的身上,辛二哥哪知道这些东西,也只好随声附和了几声,这个时候大少爷走了过来道:“辛老二,现在你知道我的这幅佛头图中的秘密了吗?要是还不知道,这个也给你,既然你想看,就好好看吧,不过看不看得明白,我可不敢保证。”大少爷说罢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笔记本来,辛二哥打眼一看,这个笔记本正是大少爷随身携带时常翻阅记录的那个笔记本,见到大少爷将笔记本丢了出来,辛二哥一时没敢伸手来接,这个时候寒雨忽然一把抢过柳寒水递出来笔记本,不等翻开的时候便说道:“大哥,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这里面应该是你记录的函数课程的笔记吧,不过小妹还是有些不明白,大哥您怎么会有兴趣学习这些东西?” 柳寒水闻言笑道:“小妹所言不差,这笔记本中正是函数课程的笔记,要说起这函数课程来,非是我柳寒水勤奋好学,其实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须弥佛国。” 第707章 计量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沈三郎开口问道:“大少爷,您们柳家不是神族吗?神族不是已经传下来了对付这须弥佛国的法子了吗?怎么到了了,你这位大少爷怎么还学起这个来了?” 柳寒水环顾众人一眼道:“我知道诸位心里也有此一问,不过有些事情看来大家多多少少的还有些误解,也许是我当初没有把话说明白,其实我们柳家神族一脉的使命并非是彻底铲除这个须弥佛国,而是世世代代的守护着这个须弥佛国,一来是不让世人随便进入须弥佛国铸成大错,二来也不让这须弥佛国中的旱魃出世祸乱人间,彻底铲除这个须弥佛国,确切的说彻底铲除须弥佛国中的僵尸始祖旱魃,那是我柳寒水的个人的主意……”不等大少爷说完,董伯召立刻接口道:“原来如此,想必之前柳家主母大人与大少爷的矛盾就来源于此,至于神杖不神杖的,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柳寒水看了董伯召一眼笑道:“董老弟所言不差,其实这些年来我柳某人登山下地走过了不少的地方,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寻找彻底铲除僵尸始祖旱魃的办法,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沈三郎闻言道:“这么说来,大少爷是找到了铲除这须弥佛国的法子了?”大少爷干咳了两声道:“原本我柳寒水也没有这个心思,见到石窟中佛像中的佛头屡屡遭盗,虽然凭借我的本事,抓住这些个盗贼并不是难事,可是石窟佛首延绵千里,我柳寒水区区一人岂能照顾周全,抓住一两个毛贼的工夫,还会涌现出更多的毛贼出来,如果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官方身上,即便是官方能够全部追缴到这些佛头,哪又怎么样呢?佛头一断,愿力尽失,这才是最关键的,因此这事后找补肯定不是完全之策,可是凭我们柳家一家之力却又无法看护这全部的石窟,你说我又待如何呢?” 沈三郎闻言点了点头似乎觉得大少爷言之有理,这个时候董伯召借着说道:“所以大少爷就想出来个修补佛头的计策来,只要是能将佛头完美的续上,就算是不能完全的保证石窟中佛像的愿力不受损失,但是最起码也能最大限度的挽回损失,是也不是?”大少爷闻言朗声笑道:“董老弟真是高人,我耗费了不少时日想出来的计策,竟然被董老弟一语道破,董老弟心智非凡非我等可及……”董伯召笑道:“行了大少爷,客套话不说了,后来呢,你怎么又下定注意非要铲除这个须弥佛国呢?”柳寒水叹了一声道:“原本我以为重铸佛头乃是一个万全之策,为此还专门抽出工夫来学习各类的科学知识,通过用科学的手段来分析和描绘出佛头的造像来,经过几年的努力,我确实也造出了一个佛头出来,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佛头画像和这个笔记本,其实是我在计量佛头成品时做的数据分析,从这个佛头的各项数据上分析,和原先的佛头一般无二,可是看着就是觉得十分的别扭,佛头搬运不易,为了方便起见,我干脆将佛头画在纸上,时不时的拿出来观看揣摩,只要能成功的续上一个佛头,我们柳家就能续上无数颗佛头,对于官方来说,佛头丢失乃是犯罪分子破坏了文物和宝贵的文化遗产,可是对于我们来说,其中损失的佛家愿力才是最为关键的,文物价值在我的眼里,远远不及佛家愿力的价值,换句话说,犯罪分子把佛头偷走弄俩钱我不心疼也不眼红,可是石窟里佛像中的佛家愿力的损失,可就让我痛心疾首了。”大少爷讲到这里董伯召又把话接了过来:“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大少爷的这条路应该也是失败了,否则的话也不会冒柳家神族的大不韪来铲除这个须弥佛国了?” 柳寒水闻言哈哈大笑一声道:“董老弟,这条路失败了确实不假,但是我这个做法也并非是冒神族大不韪而行事,柳家先祖有言,如旱魃却有祸乱人间之相,柳氏神族自当冒亡族灭种之危险也要讲旱魃从世上除去,如果旱魃封印在须弥佛国中相安无事,柳家只管看护下去就好。可现在世人愚昧佛像残缺愿力流失,我柳某人为了能尽量保护须弥佛国已经耗费了不少的精力,眼下若不及早下定决心铲除须弥佛国,来日旱魃出世之际,就是人间浩劫来临之时。” 大少爷话音刚落,一旁的沈三郎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对着辛二哥道:“原来是大少爷苦学现代科学知识,却被辛家弟兄当做是暗中对自己不轨,大少爷自己制成了一颗佛头,反复推敲之际却又被辛家弟兄当成了是在寻找须弥佛国,实则大少爷其实早就已经掌握了须弥佛国的所在,辛老二,你们弟兄果然是才智无双,我沈三郎佩服的紧那……”沈三郎这一番话说的辛二哥又是一个大红脸,低下头来不敢再看大少爷,董伯召见状恶狠狠地瞪了沈三郎一眼,沈三郎这才收起了笑声,干咳了两声坐了下来不再言语。 董伯召见状急忙岔开话题,对着大少爷又问道:“大少爷,刚才葵老八说起的神杖,又是所为何物?”大少爷闻言道:“董老弟有所不知,柳氏神族的神杖,一般都在家族母系首领的掌握中,据闻这还是当初女娲娘娘定下来的规矩,因此这神杖千百年来一直又家中老祖母掌握,世代相传。这神杖传说乃是当初女娲娘娘补天时所遗,对付这须弥佛国中的旱魃,或许还用的到这柄神杖,正是因为这个矛盾,我才和家母产生了一些矛盾。”董伯召道:“大少爷,那你身上的上……”柳寒水道:“哦,董老弟这个不碍事,当初也是巧了,我刚刚刚将孙局请入客厅的时候,主母大人就得到信了,先前我还不明其理,不过现在已经知道了,都是葵老八坏的事,家母并不知孙局的身份,只道是孙局蛊惑我要进入须弥佛国,当下对着孙局就出了手,我及时的挡了一下,也就成这样了……” 第708章 选师 大少爷说到这里的时候,书房的门忽然被敲响了,大少爷答应了一声,一个家丁走了进来道:“启禀大少爷,客房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收拾好了。”大少爷闻言摆了摆手,对着我们说道:“好了,几位远道而来想必一路之上也没有好好休息,这样,你们先去客房休息片刻,孙局和文处长哪里自有我来料理,几位请吧……” 说话间大少爷便吩咐这个家丁带领我们前往客房休息,进了客房我们都暂时也没有睡意,和衣而卧躺在床上都默默不做声,从沈三郎和董伯召的呼吸之声就可以判断出来,他们二人此时也没有入睡,翻来覆去的不知道再想着什么心事。我侧卧在床上心里一会想这孙局和文辉在客厅之中应付柳家主母的情形,一会又不知不觉的想到还在京城的周杰老爷子,恍惚间脑中的情景又变成了须弥佛国中大战似的场景来,直到房门被敲醒的那一刻我猛然惊醒,这才发现刚才竟然已是南柯一梦一场。 我看了看时间此时正是中午时分,原来敲响房门的还是先前领着我们来到客房的那个家丁,家丁是来叫醒我们吃午饭的,我们三人匆匆洗漱了一番之后,便跟随着家丁来到了柳家的客厅之中。 我们三人进了客厅之后才发现寒雨早已经起来了,这个时候正坐在桌看着一大桌子的菜在等我们,见到我们来了之后这才站起身来打了个招呼,片刻之后一阵脚步声响传了出来,紧接着大少爷和孙局以及文处长也来到了客厅之中。 见到孙局和文处长之后,我们又立刻起身打了招呼,不等大少爷吩咐开席,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夫人也来到了客厅之中。这位老夫人身着朴素但是气质非凡,第一眼看上去便可知这位老夫人的身份非同寻常,料想此人便是柳家神族的主母大人了。果然见到这位老夫人出现之后,大少爷顿时躬身施礼叫了一声“娘!”“娘”这个称呼其实多见于古代母子之间的称呼,“妈妈”这个词对于现代来说是母子之间的称呼居多,可在古时“妈妈”一词却常用于对中年仆妇的称呼,柳氏神族一门避世千百余年,这个习俗传下来也不足为奇,见到大少爷开口喊娘,我们立刻抱拳拱手恭恭敬敬的叫了声:“老夫人。” 老太太拄着一根拐杖没有搭理柳寒水,而是一一打量起我们众人来,就在老夫人见到寒雨的那一刻,一双眸子忽然闪了一下,紧接着说道:“寒水呐,这位姑娘是……”大少爷急忙拱手道:“娘,这位姑娘就是季寒雨,当初我跟您提起过,孩儿已经和寒雨姑娘八拜为交……”老夫人这话虽然是对着柳寒水而说,可是一双眸子却一直停留在寒雨的身上,听到少爷说完之后,急忙向寒雨招起手来,寒雨见状急忙走了到了老夫人的身前,正要躬身施礼的时候,老夫人却一把拉住了寒雨的手,目光中满是惊叹和爱怜。 寒雨看着老夫人心里颇有感触,老夫人不等寒雨开口,一伸手便从自己脖子上摘下来一串念珠直接挂在了寒雨的脖子上,随后对着寒雨说道:“姑娘啊,你的事情寒水跟我说过了,只要姑娘你不嫌弃我们山里的生活清苦,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亲娘……”老夫人这话一出口之后,寒雨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双膝不觉一软直接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喊了出了一声:“娘……” 老夫人见到寒雨跪在自己身前,急忙将寒雨拉了起来,看着此时梨花带雨的寒雨,心疼的老太太掏出手帕就给寒雨擦拭起泪水来。众人见状不禁一阵动容,这个时候大少爷对着老夫人低声喊了一声:“娘……”老夫人闻言这才反应了过来,对着众人说道:“各位英雄不远万里来到我们柳家,我们柳家真可谓是蓬荜生辉了,我老太婆是个妇道,先前误听谗言险些误了大事,看来我这个老太婆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寒水,代我敬大家一杯向诸位英雄赔礼了……”老夫人此言一出大少爷顿时动了起来,孙局闻言打了一个哈哈道:“老夫人言重了,有道是不打不相识,我们虽然来自五湖四海,但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老夫人,大少爷,就冲着柳家镇守须弥佛国隐居在此千年之久,我孙连海代表十三局先向柳家的列祖列宗敬上一杯!”老夫人闻言大声喝道:“好,不愧为孙局长,寒水啊,今个我高兴,本来应该陪着大家坐一会的,不过见到闺女我又改变注意了,你吩咐下去,给我和闺女单独安排一桌素食,你们吃你们的,我要和闺女说话……” 老夫人和寒雨离开后,大少爷便招待我们吃喝起来,进入须弥佛国的时间定在明日午时,也就是说还有整整一天的时间,因此这一顿饭并没有禁酒,反而敞开了使劲喝,也算是为我们明日的行动壮行了。众人正吃喝的热闹,忽然一个家丁走了进来在大少爷身旁耳语了几句,大少爷听罢之后立刻站起身来道:“诸位,柳某失陪片刻,小秦兄弟,还请移步片刻,家母有事相商。” 我跟着大少爷来到了老太太的房间,进屋之后便准备向老夫人行礼,老夫人冲我摆了摆手道:“你叫秦卓,是寒雨的师兄是也不是?”我闻言道:“回禀老夫人,师兄妹的称呼,只是看在我们道门中广义的规矩上的叫法,其实我很寒雨并非一师之徒。”老夫人点了点头道:“秦卓啊,我们柳家老讲究是传下来不少,可这些都是规范我们柳家内部之人的,你和寒雨不必如此,见我了也不要那么约束,就叫我老太婆就行了,这样称呼我反而觉得亲近一些,相如啊你过来,你看看这位叔叔,再看看你的姑姑,你是想认姑姑当师傅呢?还是想认这位叔叔当师傅呢?” 老夫人话音刚落,我这才发现寒雨身边站了一个小男孩,这个小男孩听了老夫人的话后,不假思索的答道:“奶奶,我要认这位叔叔当师傅……” 第709章 开山 这个小男孩话音刚落,大少爷脱口而出道:“相如,不许胡言,娘,这……”不等大少爷说下去,老夫人看着大少爷道:“寒水呐,经过与孙局和文处长的一番长谈,我心里的疙瘩已经解开了,十三局不简单呐,里面个顶个都是高人,寒水你能结交到十三局的朋友,可以说也是为了我们柳家立下了一件大功了,孙局有句话说得对,既然祖宗给我们留下了这个祸患,那就是要我们这做子孙的来了结列祖列宗的这个念想,我们柳家守在这个山洼里已经多少年了,你还想让子孙后代继续守在这里吗?”大少爷闻言道:“娘,我下定决心拼死要灭去这个须弥佛国,不仅是要将我们柳家带出这个山洼,还要让我们柳氏家族的子子孙孙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我们毕竟是神族一脉,我们柳家上下每一个人身上都流淌着女娲娘娘和伏羲祖先的血脉,相如他……”大少爷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夫人再一次的打断了柳寒水道:“寒水呐,怎么你在家族使命的问题上能够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反而到了自己身上的时候却糊涂了呢?相如是我们柳家的子孙不假,可是谁说了一定要相如来继承柳家的quan bing呢?我们稍微的把眼光放得长远一些,日后你们灭了这须弥佛国除了这旱魃始祖,又待如何呢?”大少爷闻言立刻答道:“娘,这个我早就已经想好了,如果我们成功的灭了须弥佛国除去了这个旱魃始祖,我即刻带领着柳家搬进城里居住,这些年来我东奔西走的虽然辛苦,可是也不短了钱粮,娘,以后的日子您就放心吧……” 老夫人摇了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都已经是个老太婆了,吃能吃几口喝喝能喝几口?我说的是相如这孩子,你常年东奔西走的,自然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了,可是相如呢?这孩子自打一出生就没有离开咱们这片山洼,刚才寒雨给相如讲了外面的世界,这孩子就连火车轮船都不知道,你这个当爹的心里就没有愧疚吗?往小了说你是耽误了孩子的一生,往大了说你可就是我们柳家的罪人!”老夫人最后一句话说的铿锵有力不容置疑,这个时候我已经听明白了,原来这个小男孩就是大少爷柳寒水的独子柳相如。趁着老夫人训教大少爷的时候,我转过头来打量起这个孩子来,这孩子虎头虎脑的一双灿若朗星的眸子清澈如水,没有沾染半点尘埃,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神清澈明亮就说明这个孩子的内心无比纯洁没有丝毫的恶念。也许会有人质疑我的这个观点,孩子小时候天真无邪,自然没有恶念,也许长大成人之后,随着环境的变化也有可能学坏,那些杀人放火的歹徒刚出生的时候,也一样是个纯洁的人。这个观点表面看上来似乎有些道理,其实这个根本就是两回事,若是以世俗的观点来看,这样说也不算错,可是从道家的观点来看就不同了,但凡是心有恶念的孩子,尚在孩童之时虽然表现出来的程度不同,但是从眼神中便可以看出端倪来,孩子一生家教严格,也许心中的恶念会被伦理道德和理智压制住,这样孩子长大之后便不会走上邪途,反之如果心地纯良的孩子长大误入歧途走上了歪路,遇到合适的机会便会浪子回头。道门中人收徒看中的是资质缘分和悟性,可排在首位的却是人的品德,历史上因为看人不慎收下孽徒而闯下滔天大祸的比比皆是,正因为如此佛道门人收徒之前必先查看其人品行如何,遇到个好苗子不易,遇到个德才兼备的好苗子更是不易,遇到个德才兼备的本人一心向道家里人又支持的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因此各门各派的高道们遇到这样的孩子,最先做的事情必是查验孩子的眼神。 就在我打量柳相如的同时,这个孩子忽然发现我在打量他,直接转过头来跟我对视起来,我暗暗释放出少许肃杀之气看看这孩子的反应,却发现柳相如丝毫不为所动,就这么瞪着这一双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倒是看的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时老夫人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对着大少爷说道:“寒水啊,寒山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其实你早跟我说明白讲清楚的话,我也不是不讲清理之人,这件事你做的没毛病,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处罚,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这这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不过错归错,你也总得给人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孙局那里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只要你觉得可以的时候,寒山随时回来继承我们柳家的quan bing,至于神杖么,既然你认下了这个妹妹,我也看上了这个闺女,总不能两手空空的让人家喊我‘娘’吧,从今天开始,柳家的神杖便由寒雨执掌!”老夫人话音刚落,大少爷顿时脱口而出道:“此事全凭娘您做主了,至于相如他……”老夫人闻言道:“怎么,我说了这么多话你还是没有听进去么?”柳寒水闻言急道:“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您说得对,相如在我身边,未必能教好他,拜个师傅确实是件好事,不过这可是您一家之言,小秦兄弟他……”老夫人闻言顿时笑道:“寒水啊,你不说这个我都忘记了,我也是老糊涂了,自己顾着教训儿子却忘了怠慢了客人,秦卓,你能不能卖给我老太婆这个面子呢,收下这个开山大弟子呢?” 我闻言干咳两下道:“老夫人,承蒙您老人家看得起我,不说冲着谁,但看相如这孩子我真是打心眼里喜欢,可是一旦拜师入了道门,其中修行之路异常的辛苦,我只怕相如他……”不等我说完,小相如立刻嚷道:“师傅,徒儿不怕吃苦,只要您能收下徒儿,打也打得骂也骂得,相如愿拜在师傅门下,伺候师傅终老……” 第710章 师叔 话说到这份上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原本柳相如这孩子就是个修道的好材料,再加上相如这孩子乃是神族一脉,我心里确实也颇为喜爱这个孩子,于是就坡下驴当下也就答应了下来。 实事求是的说我这个年纪开门受徒并不早,按照我那个牛鼻子老道的大师傅的话说,像我这年纪的时候,老牛鼻子已经收了好几个徒弟了,不过老牛鼻子没有我的运气好,再加上老牛鼻子收徒的时候多多少少的有些动机不纯,因此很多徒弟收入门墙之后不久,不是被老牛鼻子赶出师门,便是看不惯老牛鼻子的作风炒了自己的师傅,要是老牛鼻子见到了这个徒孙,估计早已经乐得心里开了花,弄不好他还会舔着脸跟我这个弟子抢徒弟,根据他的一贯作风,他们肯定会说:“秦卓,你个小兔崽子现在翅膀硬了,也敢收徒弟了是不是,这么好的孩子放在你的手里简直就是白瞎了,来来来,我老人家辛苦一下亲自带带这个娃子,孩子,以后别管他叫师傅,就叫师兄,我老人家才是你的师傅……”“我呸,你都一大把岁数了还跟徒弟抢徒弟,你要不要脸,我都觉得臊得慌,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德行,这孩子放在你的手里那才真的是白瞎了材料,娃儿过来,见过你的师傅,我才是你命中的师傅,我乃是现如今佛门中的第一高僧,可别听那个老牛鼻子穷白话,他他妈的懂得个屁……”要是二师傅也在场,肯定会冒出来这么一句,接下来便是二位师傅施展各自的绝招开始单打独斗…… 看着眼前的柳相如我不禁又想起了我的两位师傅来,这一转眼的工夫徒弟也收下弟子了,也不知道二位师傅现如今身在何处,是否还在须弥芥子塔中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柳相如见我答应了下来,当即对着我磕起头来,边磕头边道:“徒儿柳相如拜见师父,徒儿柳相如给师傅磕头了……”我看着跪在地上的柳相如急忙将他拉了起来,这个时候老夫人又道:“相如啊,我是怎么教你的,你就这么拜见师父吗?”老夫人话音刚落,柳相如立刻跑到桌边拿起茶壶和茶碗就要给我敬茶,柳相如此时年纪尚浅个头也不高,寒雨看到垫着脚倒茶的柳相如生怕这孩子被茶水烫到,急忙走了过去要替柳相如倒茶,可是柳相如却没让寒雨帮忙,倔强的自己捧着茶壶颤巍巍的倒满了一杯茶,然后小心翼翼的端着这杯茶又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见状急忙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算是正式的收下了这个弟子,见到我喝了自己敬上来的茶,柳相如这才如释重负一样长出了一口气。我将柳相如叫道自己身边,一探手便抓住了这孩子的脉门,只见一股气息慢慢的注入到孩子体内的时候才发现,这孩子竟然丝毫没有道家的基础,我抬眼看了大少爷一眼,大少爷自然也知道我心里的疑问,当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秦老弟,这孩子自打一出生便是当着柳家神族的继承人来培养的,我们神族的血脉有其特殊性,一旦传承了神只之气,便不可以在修习世间佛道以及其他门类的阴阳术法,因此这些年来我并没有可以的让相如接触这些东西。”大少爷说完之后我点了点头,对着柳相如道:“相如你今年多大了?”柳相如恭恭敬敬的答道:“启禀师傅,相如今年已经四岁了。”我闻言点了点头道:“好,四岁的孩子正是启蒙阶段,虽然没有丝毫的道门基础,单是白纸一张也未必就是件坏事,既然你已经入了我的门下,我今天就把师傅的家门告诉你,师傅的家门乃是名不见经传的雷云观,你的师祖乃是雷云观的雷瞎子,待到这里事情结束之后,我便会带你认祖归宗,相如啊,将来你是要跟着你爹和你奶奶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呢,还是想跟着师傅离开这里呢?” 这句话问完之后柳相如转过头来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老夫人一眼后,紧接着对着我正色道:“师傅,徒儿竟然已经拜了师傅,那从今天开始就跟着师傅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柳相如自当跟随师傅左右。”我点了点头道:“好,相如你有此孝心我十分欣慰,不过眼下你还并不需要跟着我,一来师傅还没有时间和精力照顾你,二来你还没有筑基成功,也就是说还没有丝毫的道门基础,我们道家一门注重循序渐进,修身的过程切不可急躁冒进,否则便会被你带来毁身的严重后果,这一点你一定要切记,我会抽时间将道家法门传授给你,你自己留在这里修习,不论师傅在与不在,切记不可偷懒懈怠,等到你筑基成功之后,我自会来接你,如若发现你偷懒懈怠顽皮不羁,到时候为师可要将你逐出师门绝不容情。”我说完之后柳相如郑重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老夫人见到我已经收下了柳相如,于是摆了摆手道:“秦卓啊,这孩子我们就交给你了,还是那句话,骂也骂得打也打得,但有一样,要是这孩子将来不成器,我老太婆可不答应……”老夫人这话话说完在场众人顿时大笑了起来,老夫人又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有些乏累了,寒雨今晚就跟我睡了,我们娘俩还要好好唠扯唠扯,寒水啊,你代我去陪陪大伙吧……” 老夫人说罢之后便和寒雨向内宅走去,老夫人说是乏累了,其实这是有意将我们支开,单独向寒雨传授柳家的神杖。见到老夫人离开后,大少爷一把抱起相如道:“走,跟我们去见见你的诸位师叔师伯……” 我们回到客厅中的时候,众人还再继续吃喝,大少爷出来之后当即将相如拜在我们下的事情讲了出来,相如这孩子也颇为懂事,对这桌上的众人边磕头边口称师伯,听到相如对着沈三郎也口称师伯的时候,文辉急道:“小相如啊,错了错了,我们都是你师伯,就他是你师叔……” 第711章 破碑 按照以往的习惯,沈三郎一直称呼我为师兄,这是按照道门中的规矩来说的,因为沈三郎的年纪比我大,我也不好意思托大,也只好称呼沈三郎为小三哥,柳相如如今拜在我的门下,按照道门的规矩称呼沈三郎一声师叔也并不为过,文辉本来是冒坏想开沈三郎的玩笑,可沈三郎却丝毫不介意,直接起身离席将小相如抱了起来,对着众人道:“什么师伯师叔的我不在乎,不就是个称呼吗?要是你师傅有意收下我,你叫我师兄都成。”沈三郎话音刚落,文辉立刻开口道:“晚了,晚了,沈小三,人家小相如可是秦卓的开山大弟子,你就是此时再入山门,人家小相如可在你的前面,你可得管人家叫师兄……”文辉话音刚落,众人立刻爆发出一阵笑声,沈三郎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为了掩饰一下尴尬,沈三郎赶紧的伸手在身上摸索了起来,看着样子是准备给小相如些见面礼,沈三郎这个动作顿时提醒了众人,可是我们此行是为了执行任务,根本没有收徒的打算,众人随身摸索了一阵之后谁都没有掏出像样的东西来,大少爷见状急忙说道:“各位不必如此,世间的繁文缛节能免则免,犬子以后就要仰仗几位多多照顾了。” 孙局也是场面人,自然也知道此时空着手也不好,不过我们身上的法器此时却不能送给小相如,毕竟须弥佛国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见到大少爷开口遮了过去,孙局立刻开口道:“秦卓啊,这孩子你打算如何安置?”我将刚才所想的对着众人说了出来,孙局听罢略微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道:“不行,秦卓啊,这孩子既然已经入了你的门下,你就不能只把目光放在传道授业之上,将来天下太平之时,难道你还让相如遁入深山做老道不成?这样吧,大少爷,须弥佛国的事情一结束,这孩子我们就带走了,你们神族一脉自有我们十三局来安排,至于这孩子么,回到京城之后交给蒲局安排一下,这个年纪再去幼儿园的话已经有些晚了,该练功练功,该上学上学,不论是道家术法还是文化功课,这孩子都不能落下,秦卓,这孩子是你的开山弟子,你可不要因为他是大少爷的独子就惯着他,以后你就亲自带他好了。” 孙局这一番话说出之后众人顿时心服口服,刚才我的确忽略了这孩子上学的问题,好在在孙局的提醒之下,总算是把相如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不过我此时也住在十三局的宿舍当中,自己并没有成家立业,一个大老爷们就这么带这个孩子,是不是有点那个?孙局似乎看出来了我心中的疑惑,紧接着继续说道:“至于和孩子的日常起居么,我看可以由寒雨来照顾,一来寒雨是他的姑姑,这也是正管,二来寒雨是女孩子心比较细,让她来照顾相如的话是最好的人选了,不过让这孩子住在局里的话也不是个事,可是住到外面的话……这样吧,这件事情等会到局里之后,我和周处长研究一下……” 孙局话音刚落,文辉开口道:“行了孙局,这点事还用跟周老处长研究嘛?不用研究了,就让相如住局里,你让寒雨带着相如单独出去住,一来多有不便,再说孩子日后上学接接送送的也是个事,相如就跟秦卓住,日常秦卓可以看着相如修习术法,该上学的时候我们轮流去送他上学,要是遇到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派个车去接一下,这不就得了吗,相如住进来也正好,我的大猊和避水兽也正好需要人照料,省得总是粘着我,不过丑话说在前面,相如啊你可不要学大猊抽烟,那可不是个好习惯……” 孙局闻言点了点头道:“也好,那就这么定了吧,这孩子我看着行,平时你们几个就都上点心,局里毕竟是机关单位,特事虽然可以特办,但是规矩就是规矩,该遵守的还是要遵守,到时候可别让外人觉得我们十三局改成大车店了……” 孙局和文辉三言两语将总算是将柳相如安排了下来,我也是长出了一口气,说实话让我这个大老爷们带孩子可真的是有些难为我了,不过好在寒雨还在,还有局里这么多人在,料想也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 话尽于此酒席宴基本上也就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孙局看了看手腕上手表的指针之后道:“大少爷,我看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吧,时间不早了,按照原计划明日午时我们进入须弥佛国,大家回去各自休息,养足精神准备剿灭须弥佛国。” 孙局话音刚落,众人立刻起身离席,柳相如依依不舍的看着我,生怕一晚上的功夫我丢下他自己跑了,大少爷好说歹说才将柳相如哄走,我们众人回房休息,这一觉睡到大半夜的时候,文辉和董伯召以及沈三郎就起来了,我迷迷糊糊的看着他们三人就要出门,文辉对着我道:“秦卓,我们有些事情要办,你再睡一会。” 次日天明我起来之后才发现,整个须弥石窟全部戒严,十三局的子弟兵战士们已经进驻柳家山庄,将整个须弥佛国包围了起来,蒲局冲着我们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说部队已经全部就位,孙局冲着蒲局挥了挥手之后,当下带着我们众人跟随着大少爷脚步向石洞中走去,我们到了石洞之前,大少爷仰头看了看天色,又仔细的和孙局对了对手表,等到了午时阳气最盛之时,这才出手破去了柳家的禁制,紧接着众人便跟着大少爷向石洞中迈进。 进入石洞后不久,一块石碑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这块石碑上刻着的正是“须弥佛国”四个大字。大少爷看着这块石碑感叹道:“时光荏苒日月如梭,不想一晃只见就是千年的光阴,想当年先祖从此处进入须弥佛国便再也没有出来,老太爷,柳氏不肖子孙柳寒水今日破碑开路,恭迎老太爷遗骨回家了……” 大少爷话音刚落,紧接着一伸手便向石碑拍去,石碑应声而碎。 第712章 遗骨 大少爷这一掌抒发了心中多年来的激愤,石碑虽然坚硬却无法承受大少爷这一掌之力,随着“咔咔”几声碎裂之声,石碑碎成数段散落了一地,从我这专业角度来看,这块历经了千年之久的石碑也算是一件文物了,可是大少爷此时这一掌将在场众人的士气已经全部调动了起来,又还会有谁在意大少爷此时毁坏文物的举动呢? 大少爷单掌破碑之后,董伯召当先叫了一声好,石碑的破裂仿佛预示着存世千年之久的须弥佛国也将不久于这个世界。大少爷破碑之后紧接着便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众人也紧跟大少爷的步伐而行,不久之后便见到了那面刻满了二十八星宿图阵的石门。 大少爷走到石门之前凝视石门之上的二十八星宿图阵良久默然无语,就在大少爷即将出手po jie二十八星宿图阵打开石门的时候,忽然从身后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闻声回身而望,只见昏暗的山洞里逐渐出现了一打一小两个人影,等到这两个人影走到近前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二人其中一人乃是位中年的妇人,这名中年妇人身着朴素但是举手投足间却无时不刻的透露出丝丝淳朴的气息,妇人双手平举着一根拐杖,拐杖一头略尖,另一头上刻着一个人首蛇身的浮雕,这很显然刻画的就是女娲娘娘的形象,妇人身旁的孩子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此人非别,正是我的开山大弟子柳相如。 大少爷转过身来见到妇人和孩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沉,紧接着冲着妇人喝道:“筝儿,这里乃是柳家重地,没有经过允许是不允许进来的,你难道不知道吗?是谁让你把相如也带来的?你手上拿着什么,神杖!筝儿,难道说你敢私盗神杖不成?”大少爷话音刚落,不等这个妇人开口,一旁的相如开口道:“爹,娘担心你想来看看,不是娘要来的,是奶奶让娘来的,神杖是奶奶让娘带给姑姑的。”说话间相如蹦蹦跳跳的跑到了我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叫了我一声“师傅”。我闻言点了点头摸了摸相如的脑袋,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位中年妇人就是大少柳寒水的妻子。 寒雨闻言急忙走了过去叫了声“嫂子”,这位叫做筝儿的妇人冲着寒雨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娘说了,让我把柳家的神杖传给寒雨,说此行也许你们会用得到,葵老八当初花言巧语骗取了娘的信任,神杖偷偷藏在了须弥大佛之中,是娘吩咐我昨天晚上取回来的……”说到这里的时候筝儿看了寒雨一眼继续说道:“妹子,从现在开始,柳家的神杖就有你执掌了,娘让我转告诉你,神杖使用的法门一定要切记不可轻易外传……”说着便将神杖递向了寒雨,寒雨回头看了大少爷一眼后,也伸出双手接过神杖,见到寒雨接过了神杖,筝儿立刻招呼着相如就要离去,相如赖在我身边不肯走,我见状只好伸手在相如身后一推,相如回身看了我一眼,这才磨磨叽叽的跟着筝儿离开了山洞。 大少爷目送母子二人离开之后,这才回过身来将目光重新投在了石门之上,片刻之后大少爷忽然出手向石门之上点去,只见石门之上的二十八星宿图忽然变化的起来,直到二十八星宿图阵全部移形换位恢复静止状态之后,石门发出“轰”的一声闷响,大少爷双手按在门环之上使劲一推,石门轰然而开。 石门推开之后一股发霉的气息涌了出来,这股发霉的气息中还隐含着淡淡的腐臭,大少爷打开石门之后便大踏步的向里走去,孙局和董伯召随即紧紧地跟了上去。我和寒雨走在他们后面,走了不到五分钟之后,洞中开始出现成片的人类尸骨,这些成片的人骨散落在洞中,从人骨的散落的状态来看,似乎是这些人被什么东西瞬间撕碎,因为洞中十分的干燥而且空气并不畅通,因此即便是经历的千年的光阴,这些人骨并没有腐烂,而是化为干尸一样,骨头上的皮肉干巴巴的附着在上面。 又往前走了一会,忽听走在最前面的大少爷惊呼一声,等到我们赶了过去的时候,这才发现地上躺着一个四肢残缺不全的干尸,这具干尸一只手臂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躯体散落在一旁,另一只手臂上的手呈九十度弯曲向内弯折,很显然死者生前的手腕被生生的拗断,再向干尸的双腿上看去,两只腿都是齐膝而折,可想而知此人生前遭受了多么大的痛苦。由于是干尸,死者表情狰狞五官相貌却保存了下来,大少爷一声惊呼之下,我们已经隐隐猜到了这具干尸就是柳家的五太爷,也就是柳寒水的嫡系祖太爷。 柳寒水见到干尸颓然跪倒,郑重的磕了几个响头之后,便将事先准备好的袋子拿了出来,准备装殓太祖爷的遗骨。就在大少爷刚刚走过去还没有碰到太祖爷遗骨的时候,身后的孙局忽然猛地一把抓住了大少爷的肩头随后猛地向后一拽,大少爷猝不及防直接被孙局这一把拉了回来,大少爷转过身来一看是孙局出手拦住自己,正想询问孙局的时候只见眼前的太祖爷的干尸忽然睁开了眼睛,“哗啦”一下的站了起来。 见到干尸睁眼站了起来,众人一惊立刻向后退去,太祖爷由于双膝已折,这个时候只凭着膝盖处的腿骨再支撑着自己干瘪的残躯,大少爷见到这一幕也无需再向孙局询问了,这个时候我们都已经明白了,太祖爷的干尸吸收了神树上的佛首菩提中的气息,已经尸变了。太祖爷的干尸转动了一下干瘪的眼球之后,立刻呼啸着冲着大少爷而来,不等大少爷出手,身旁的董伯召早已经抓出一把五谷颗粒撒了出去,这一把五谷颗粒不等落到地上的时候,在空中就已闪出点点寒芒直向太祖爷而去,孙局见状开口说道:“好小子,边泡妞边涨能耐,真有你的……” 第713章 镇墓 这一把五谷颗粒尚未碰到太祖爷干尸身上的时候,点点寒芒就已经化作了无数道细小的剑气刺向了太祖爷,太祖爷身躯已经干瘪再加上已经断去了双脚,仅凭着双膝支撑在地上如何能站得稳,这无数道细小的剑气冲过去的时候就已经将太祖爷这一幅干尸轰了出去,就在这无数道细小的剑气消失的时候,太祖爷的干尸已经化为了一片肉泥轰然倒地,震起来一片烟尘也不知道是这山洞里积攒了千年的尘埃还是在祖爷那一身的腐骨碎肉。 董伯召一击得手众人才长出了一口气,大少爷见到太祖爷的尸骨片刻之间就被董伯召打碎,愣在当场不知所措,董伯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时候寒雨走到了大少爷身旁说道:“大哥,太祖爷已经吸收了佛首菩提之气,他的意识已经被佛首菩提所操控,太祖爷在天有灵也不希望自己变成这样,如若太祖爷真的泉下有知,也必定不希望自己被佛首菩提变成这个样子危害人间,太祖爷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这里,也许这里才是太祖爷最好的归宿。”大少爷闻言点了点头,又郑重的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头,这才站起身来道:“柳家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柳寒水今日立誓,必将彻底铲除旱魃始祖,永除祸患,以告慰柳家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说罢大少爷起身大踏步的向前继续走去。 一路之上我们又发现了不少残碎的尸骨,有了前车之鉴我们倒是也没有太过在意,走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大少爷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对着我们众人道:“各位,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些散碎的人骨?”大少爷这一句话将我们都问愣了,自打进入山洞之后,就一直有散碎的人骨遍布这洞中,为什么大少爷此时会有如此一问呢?孙局停住了脚步没有接茬,董伯召沉思片刻道:“大少爷,您的意思是?”大少爷道:“我是说,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散碎的人骨,当初即便是开凿这须弥佛国需用活人献祭的话,也不用将人大卸八块吧,而且从这些散碎的人骨上的痕迹来看,并非是刀砍斧剁所致,而是生生被撕碎的,诸位,这一次我们是不是有些大意了?” 孙局闻言忽然一愣,紧接着纵身而起直接来到了山洞墙壁边上仔细的打量了起来,看了片刻之后忽然一伸手在墙壁上一抹,只见山洞的墙壁上忽然“轰”的一下落下一大片的灰尘来,孙局见状急忙后退,这一处墙壁上的灰尘落下之后引起了连锁反应,山洞墙壁上的灰尘就好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一片接着一片开始掉落下来,眨眼间洞中烟尘四起呛得众人不停地咳嗽起来,一时间洞中烟雾迷茫,竟然已经看不清其他人的身形了。 这一变故令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就在烟尘扬起的那一刻,大少爷直接来到了寒雨的身前将寒雨挡在了身后,董伯召和孙局立刻背靠背站在一起提防可能会出现的危机,辛老二见状反应也颇为迅速,直接冲着我冲了过来,将后背靠在我后背上之后低声道:“秦老弟,文处长和沈三郎好像不见了……” 这一句话令我大吃一惊,在我们众人中,身手最不行的就要数沈三郎和文辉了,这个时候山洞中烟尘迷茫,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存在的话,趁着这个工夫向这二人下家伙,沈三郎还稍微好说一点,文辉可就真成了人家案板上的鱼肉了。 我正在暗自焦急,片刻之后山洞墙壁上的灰尘已经全部落尽,这个时候我们身上都已经沾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我才发现,地面上的已经堆积起来一层一寸来高的尘土,我来不及考虑其他,对着孙局道:“孙局,文辉和沈三郎不见了……” 我说完的时候董伯召和寒雨明显一惊,急忙转头四下观瞧,在没有发现文辉和沈三郎的踪影之后脸上也写满了担忧之色,孙局似乎并没有听到我的话,直接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又走到了墙壁之前,这个时候才听到辛老二忽然发出一阵惊呼:“你们看,墙壁上刻的是什么?” 辛老二话音刚落,众人急忙向墙壁上看去,只见原本光滑的墙壁上出现了斑驳的刻痕,大少爷柳寒水看了片刻道:“这里怎么会有我们柳家的禁咒?难道说须弥佛国中的旱魃早已经苏醒多时?”大少爷说完之后,只见山洞前方忽然吹出一股劲风,孙局忽然惊呼道:“不好,快卧倒!”不等孙局话音落定众人顾不得地上的尘土已经齐齐的趴倒在地,辛二哥动作稍稍慢了一些,这一股劲风沿着辛二哥脑边就吹了过去,辛二哥直觉耳边一凉,两缕头发竟然被这股劲风削了下来。 被劲风削断的这两缕头发下落之势被气流这么一冲又高高的飞了起来,就在这两缕头发刚刚飞过成人头顶高度的时候,忽然发出短暂而又清晰的“擦擦”的声音,我不禁回头看去,却见这两缕头发竟然直接被这股劲风绞了个粉碎。辛二哥见状屁都吓凉了,忍不住疾呼道:“他妈的,这是什么玩应这么霸道……” 辛二哥话音刚落,就见孙局忽然原地翻身而起,孙局的身子在空中翻转之际手里已经多了一把精巧的gong nu,不等身形落下孙局已经扣动了扳机,一道炽红色的光芒直向洞中射去。这道炽红色的流光瞬间照亮了前方的情况,眨眼间这一只麒麟弩似乎是扎在了什么上面发出“哆”的一声之后,紧接着红光大盛,不远处的洞里猛地绽放出一朵炽红色的火焰来,紧接着一阵若有若无的哀鸣声响了起来。 见到孙局一击得手,大少爷忽然恍然大悟道:“孙局,确实是我疏忽了,这种地方怎么会没有镇墓兽呢?” 第714章 驮风 大少爷说话间已经站了起来,辛二哥见状疾呼道:“大少爷小心啊,这风能杀人哩……”大少爷朝着辛二哥笑了一下道:“不妨事,如果不是孙局这一出手,我倒是忘了这个东西的存在了,孙局,是你来说还是我说?” 孙局闻言也站了起来,哈哈一笑道:“既然大少爷也识得此物,还是大少爷来说吧。”见到大少爷和孙局都站了起来,我们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这个时候大少爷道:“此物名曰驮风,乃是和上古凶兽犼同一时期的产物,豹身猫脸长有三眼,身上虽然没有生出双翅但是却有御风的本事,传说当年驮风出现的时候,其背上必有阵阵旋风随之而来,因此得名驮风,这驮风一张口便会发出一阵罡风,这罡风劲力无比,可粉碎砂石,这驮风应该就是放在此处镇守须弥佛国的。”大少爷说到这里,孙局接过话来道:“不错,这驮风浑身刀qiang不入水火不透,唯一的弱点便是在这第三只眼之上,传说要是吃了这驮风的第三只眼,便可有拥有驾驭狂风的能力,驮风的第三只眼乃是御风的本源,如今毁去了这第三只眼,驮风也就无法在御风了,当初太祖爷带人沿洞而入,走到此处也遇到了驮风,这些散碎的人骨应该是被驮风发出的罡风所撕碎,而墙上柳家的禁制,应该是太祖爷那些时间里刻在墙壁之上的。” 大少爷闻言又接过话茬道:“太祖爷误以为这驮风便是上古凶兽犼,于是一边指挥着众人和驮风对峙,这一边自己在墙上刻上柳家的禁咒,原本以为凭借自己这些人马可以封印这里面的驮风,没想到这驮风原本就无法从这洞中离开,否则的话也就不能称之为镇墓兽了,可叹太祖爷和旱魃打了大半辈子交到,却命丧驮风之手。” 大少爷话音刚落的时候,从山洞后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两个人影钻了出来,我定睛一看,这两人并非旁人,正是刚刚消失不见的文辉和沈三郎。他们二人走到近前的时候,沈三郎便咳嗽着便说道:“诶我说,这时怎么滴了,怎么我们俩刚刚离开这么一会,这里就出现了这么多乱子,诶,墙上这是啥玩意,大少爷,是不是遇到什么硬茬子了?”说话间沈三郎又向辛二哥看去,沈三郎眼尖,一眼就看出辛二哥脑袋上的头发少了两缕,当下不等大少爷开口,又继续说道:“诶,辛老二,你这是咋滴了,怎么脑袋瓜子还让人削了半截,说说,你们都遇到啥了?” 不等辛二哥开口,寒雨皱着眉头道:“小三哥,你和文处长干什么去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我们都急死了……”沈三郎看着寒雨一脸委屈的说道:“这个可不能怨我,原本我跟在你们后面走的好好的,文处长一把给我拉出去的……”不等沈三郎继续往下说,文辉接口道:“寒雨啊,这个不赖沈小三,是我叫他去的,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有件极其重要的事情没有办,这不才拉着沈小三赶紧的亡羊补牢吗?诶,你们到底是遇到啥了?”这时董伯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之后道:“行了,别穷白话了,走吧,去了不就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吗?孙局,事不宜迟,咱们的时间可不富裕。” 经董伯召这么一说,众人立刻向前赶去,说实话我心里也对这个驮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从刚才那一阵劲风来看,驮风御风之术和我的风刃有本质的区别,我修习风刃的法门,是利用自然空气流动而形成的刀刃一样的气流而御敌,这驮风发出的劲风虽然也有这样的效果,但是其中更多的却是一种撕扯之力,风刃是我修习比较早的道门法术之一,对我来说早已经烂熟于胸,但是见到驮风的御风之术,我还是想不出其中关键之处在哪里,要是我也能向驮风一样随便一挥手就能发出一道旋风,旋风过处也能具有绞碎砂石之威力,那有多么的霸道。 胡思乱想之际我们已经远远的看到了前方躺着一头巨兽,说它是巨兽是因为个头确实不小,但是单说这个“巨”字的话还真是谈不上,这个驮风身形就好像是一只成年的大象一样,歪歪扭扭的躺在趴在地上,身上那朵炽红色的火焰依旧燃烧着,不过相比刚才已经黯淡了许多。 驮风似乎是听到了有人走了过来,抬起脑袋来向我们看了过来,这个时候我才看见这驮风果然长着一张硕大的猫脸,就在这硕大的猫脸的额头正中,赫然插着孙局射出去的那一只麒麟弩。驮风见到我们众人之后面露惧色,蠕动这庞大的身躯不停地向后躲去,蠕动片刻之后我才发现,这头驮风动弹了半天根本没动地方。董伯召慢慢的向驮风走去,等站到驮风面前的时候,董伯召忽然道:“原来你这畜生的下半身也已经石化了,看样子你在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当初这须弥佛国建成之时,你就应该被囚禁于此了,千百年来除了当初囚禁你的那一批人,你也就见过柳家老太爷和我们这两拨人了,须弥佛国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你的使命也该结束了,回到你应该去的地方去吧……” 董伯召话音刚落,直接伸出手来就向驮风额头上的那只麒麟弩箭上摸去,董伯召一把握住麒麟弩箭之后猛地一下拔了出来,这个时候孙局忽然大喝一声道:“董伯召速退!” 孙局这一声大喝的同时,从驮风额头伤口处猛地激射而出一股血液来,董伯召在拔出那只弩箭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手上有一股大力往外顶,因此董伯召拔出弩箭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预判,否则的话这么短的时间这么短的距离万万没有避开的可能,饶是如此董伯召翻身躲闪之际还是显得十分的狼狈,就在这一股血液喷出来之后,驮风额头处的伤口上竟然又重新出现了一只眼睛。 第715章 双瞳 董伯召躲开之后一把将手中的弩箭向孙局甩了过去,孙局一把抓过弩箭的时候,驮风冲着还倒在地上的董伯召张口就吐出一股旋风,这旋风来势凶猛董伯召见状不妙立刻纵身而起躲了开去,这股旋风直接撞到了董伯召刚刚躺落在地的位置上,卷起一阵烟尘。 这个时候孙局已经扣上了麒麟弩,准备抬手再给驮风来上一箭,这驮风似乎感觉到了孙局手中麒麟弩的威力,当下冲着孙局也吐出一股旋风来。孙局见状将那只已经抬起来一般的手臂收了回来,纵身向后退去的时候大声喝道:“各位且退,这是一只双瞳驮风。” 孙局退后之际众人也跟着孙局的脚步撤了下来,董伯召抹了把额头才发现此时已是一头的冷汗,大少爷脸色铁青的看着这头双瞳驮风狠狠的说道:“当年我柳氏先祖必定是命丧你手,今日你运气不好,遇到了柳氏后人,纵然你有千载寿元,今朝也给你来个彻底的了断。”大少爷话音刚落,身形已经跃了出去,驮风见到有人想自己冲过了过来,当下张口便冲着大少爷吐出一股股的旋风,这旋风之中含有巨大的力量,一旦被这股旋风卷到,大少爷纵使铁打的身躯也立刻便会撕成碎片,更何况大少爷也是血肉之躯。已经纵身而出的大少爷面对这阵阵旋风不慌不忙,凭借脚下灵活的步伐躲过了这数道旋风,眼看着大少爷就要走到驮风的近前,却不料这数道旋风忽然拐着弯又向大少爷背后袭来,寒雨见状忍不住惊呼道:“大哥,小心背后!”寒雨喊出来的时候大少爷早已听到了背后的风声,当下也只好闪身躲了过去,躲过了一道旋风第二道旋风紧接着又冲了过来,大少爷脚尖刚刚落地紧接着再次发力,等到急急忙忙的躲过了这数道旋风的这一波攻击之后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已经被逼到了驮风的wai wei。 大少爷站定身形长出了一口气,恨恨的看着驮风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听的懂人言,但是不管怎么说,今日我柳寒水定要为先祖报仇,不要以为你这几道旋风就能将我等逼退,今日你不死就是我柳寒水的死期。”大少爷话音刚落又要纵身上前,这个时候孙局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大少爷的肩膀道:“大少爷不忙,既然是我孙连海先除去这驮风的第一只眼睛,那这第二只也让给我孙连海了吧……”不等大少爷反驳孙局已经纵身而出,驮风见到又有人冲了过来,当下有驾驭起这数道旋风向孙局而来,孙局一边躲闪着这数道旋风一边向驮风wai wei而走,看情形孙局似乎并没有将驮风额头上的那第二只眼睛作为攻击目标,这个时候已经看呆了的沈三郎急问道:“大少爷,这双瞳驮风是怎么个讲究?” 大少爷闻言没有回头,一边看着孙局躲闪着旋风一边说道:“这驮风原本也是上古凶兽,但是并不是神兽,也就是说这驮风并不具有再生只能,眼下这只驮风因为吸收了神树上佛首菩提之气,因此才能存活至今,驮风这东西除了这一身御风之术以外,其他的本事稀松平常,但是凭着这御风之术也足以称霸一方了,驮风一般只有三只眼,相传驮风要是活的年头久了,和第三只眼便会退化到内部,表面上的那只眼睛其实是一只假眼,起到保护那只真眼的作用,毕竟驮风最大的弱点便是在这第三只眼睛上,这驮风刀qiang不入水火不透,单单最怕毁去这第三只眼,一旦这第三只眼睛毁去,它的寿命也就到头了……”沈三郎闻言眨了眨眼睛道:“我说哥几个咱们也别光看热闹了,老董你不是会撒豆成兵吗?小秦师兄你不是也能使出风刃来吗?咱们也抄家伙上啊,难道这个时候了还让孙局自己单打独斗吗?” 沈三郎这一番话就好似拨云见日点醒了众人,董伯召闻言便掏出一把五谷颗粒撒了出去,我也急忙运起了体内的气息,单臂挥出一道风刃对准了一道旋风就劈了出去。这一道风刃劈在旋风之上的时候,空气中猛地传出一阵激荡,一道巨大的刀影卷入旋风之中的时候顿时被旋风绞了个粉碎,我的手臂猛地一震,瞬间失去了知觉,董伯召那边多多少少比我这要强一点,五谷颗粒发出的道道剑气刚刚冒个头就直接被旋风卷了进去,随后这把五谷颗粒也被卷了进去,悄无声息的直接化为了一片谷粉消失不见。沈三郎见状惊呼道:“我超,这他妈也太霸道了吧,要是我学会了这个手段,还怕什么旱魃尸王啊?” 沈三郎说话间寒雨已经拔出了缠在腰间的残红落花剑,一道剑光迎着旋风也劈了过去,就在这道剑光劈到旋风之上的时候,我和大少爷同时脱口而出道:“寒雨小心……”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晚了,这股旋风直接将寒雨发出的这道剑气反弹了回来,寒雨没有料到旋风还有这个功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当场,沈三郎见状直接冲了过去将寒雨撞翻在地,这个时候被旋风反弹回来的剑光可就到了,这个时候沈三郎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倒在地上的寒雨大声喊了出来:“三哥……” 可寒雨这一声“三哥”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之时,说时迟那时快,又是一个人影趴在了沈三郎的身上,此时反弹而回的剑光正好劈在了这个人影之上,沈三郎顿时惨呼一声“哎呦,可要了我的老命了……” 我们众人见状急忙过来查看,这个时候才发现扑到沈三郎身上的正是文辉,我急忙伸手一把将文辉拉了起来道:“文辉你怎么样?”文辉伸了伸双臂之后道:“没事,这蛟蛇宝衣真是好东西,说实话要是没有这个东西,我他妈还这没胆子到这里来走上一遭,行了行了,沈小三,你他妈赶紧的起来,别躺在地上装死了,要是再来这么一下,我可不费这个劲了……” 第716章 封诀 沈三郎闻言急忙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狠狠的唾了几口,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哎呦呦,吓人呐,我说寒雨啊,以后你可不要这么玩下去了,会死人的,文处长,我说看着你也不胖啊,怎么这一身肉压上来这分量可倒是不轻啊,我沈小三没被这剑光大卸八块,可差点被你压成肉饼了……”寒雨看着沈三郎还能东拉西扯,料想沈三郎也无大碍,这才对着沈三郎道:“多谢三哥救命之情,小妹我记下了……”寒雨话音刚落,大少爷转过又来饶有意味的看了沈三郎一眼,这一眼看的沈三郎顿时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仿佛有什么心事被大少爷看透了一般,急忙招呼这大家向孙局那里看去。 经过我们这边一掺和,孙局那里顿时压力小了不少,此时的孙局仍然围着双瞳驮风不停地游走,时不时的伸手在已经石化了的驮风身上点上那么几下,等这几道旋风将我们逼退之后,孙局那边又紧张了起来。 大少爷看着孙局的动作皱眉沉思,似乎是在思考破敌之策又好像是在思考该如何去帮孙局的忙,我见到孙局的身形在数道旋风之中上下翻飞好似银碟飞舞动作潇洒之极,想到孙局在繁忙的日常工作中仍没有放下自己的功夫修为,心里不禁产生一股敬佩之情,孙局在双瞳驮风周围又兜了两圈之后调转身形退了下来,驮风似乎觉出来身旁的人已经退了出来,当下驾驭着这数道旋风再次向我们袭来。 孙局退回来之后忽然双手掐出一个指诀,法咒脱口而出之际手上的指诀飞速的变动起来,眼看着这数道旋风就要将我们众人卷入其中,孙局忽然大喝一声道:“天罡地煞,六甲六丁,敕!”就在孙局这“封”字话音刚刚落下之时,只见已经石化了的双瞳驮风身上猛地发出一片泛着紫红色的符文,这符文发出的紫红色的光芒闪了三闪,符文“嗖”的一声在空气中映出了一片符文的投影来。 这符文的投影出现之后,双瞳驮风立刻发出一声闷哼,原本向我们奔袭而来的数道旋风竟然调转风头向着这符文投影而去。投影原本就是一片光影而已,并不是什么实实在在的事物,这数道旋风顷刻间奔袭到投影之处的时候忽然合而为一,变成了一股更为强大的旋风,这股强大的旋风就在投影之上不停地旋转,似乎是想将这片投影卷入旋风中绞个粉碎,可是任由旋风如何转动,投影依旧牢牢的漂浮在空气中没有收到丝毫的影响。 双瞳驮风见到自己的发出的旋风丝毫奈何不得孙局布下的符文投影,当下变得暴躁起来,猛烈的摇晃着身子似乎是是想摆脱符文的影响,可是双瞳驮风的身躯早已经石化,身子哪里动弹的了半分半毫? 关于这动物石化一说并非是神话传说,而是真真实实的存在于我们生活中的科学现象。当初在铜峡市水葬墓场之时我们就已经见过了石化的上古凶兽相柳,也许有人会提出质疑,相柳乃是上古凶兽,普通人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再说了这都是你们十三局内部档案记载的东西,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这话不错,要说相柳这种东西没有什么说服力的话,还有一种动物是最容易石化的,这就是龟。都说千年王八万年龟,说的就是龟的寿命很长,而且生命力很顽强,在特殊的环境下,龟由于无法移动常年处于静止的状态中,这样一来它四肢的活动能力便会渐渐退化,体内的血液流速也会慢慢的变缓,其实这是一种生物体本能的延续自身生命的能力,久而久之这龟没有死,但是其身上的很多器官肢体功能便会逐渐丧失,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石化。 双瞳驮风拼命挣扎了片刻之后终于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移动,当下猛地抬起了额头对着空气中的符文投影瞪起第三只眼,就在这双瞳驮风第三只眼对着符文投影怒目圆睁的时候,孙局的身形忽然晃了一晃,随后便再次变动手中的指诀大声喝道:“天罡地煞,六甲六丁,封!”孙局话音刚落,符文投影忽然晃了几晃,紧接着又迸发出一阵紫红色的光芒,直接向双瞳驮风的第三只眼上盖了过去。这符文投影瞬间便盖在了双瞳驮风的第三只眼上,此时的符文投影变成了一道普通符纸大小的符咒紧紧的贴在了双瞳驮风的额头之上,双瞳驮风使劲的摇晃着脑袋想将额头处的符文甩掉,这符文就好像长在双瞳驮风额头上一样任凭双瞳驮风如何挣扎丝毫不为所动。 这道符文似乎给双瞳驮风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双瞳驮风挣扎了片刻之后,仰天长啸一声之后,竟然招呼着自己的发出的那股强烈的旋风向自己额头上卷来,就在这股旋风卷到额头上的时候,符文上的光芒忽然黯淡了许多,孙局的身子猛烈的颤抖了一下,我见状立刻走到了孙局伸手,拍出一掌直抵孙局的后心。 我这一掌拍到孙局后心之上的时候,一股柔和的五行之气缓缓的注入到了孙局的体内,借着这股五行之气,孙局将手中的指诀一挺,双瞳驮风额头上的符文又亮了起来。随着我源源不断的向孙局体内输送着五行之气,双瞳驮风又僵持了片刻之后终于挺不住了,哀嚎一声之后脖子一歪,一张硕大的猫脸软绵绵的耷拉了下来,而那股强劲的旋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空气中。 见到这一幕孙局忽然猛地一震将我的手掌从后心之处震开,转过身来对着我掐出一道宗师指,我心里明白这是孙局再向我表示敬意,我当下也掐出宗师指还礼,这个时候沈三郎忽然惊呼道:“诶诶诶,你们看,这个驮风它怎么了?”我们循声向双瞳驮风看去,只见此时双瞳驮风头上的符文依旧发出紫红色的光芒,一大片血迹从双瞳驮风的额头处渗了出来。 第717章 脱胎 片刻之后双瞳驮风身前已经渗出了一大片的血迹,此时硕大的猫脸在也没有了动静,董伯召慢慢的走到了双瞳驮风的身前仔细观看了一阵,见到这双瞳驮风确实已经死去,这才转过头来对着沈三郎说道:“沈小三,这家伙已经挂了,你快看看看,脑袋上的第三只眼睛正新鲜,你要不吃下去,说不定你也能变得跟这驮风一样,具有这御风的本事。” 沈三郎闻言也摇头晃脑的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双瞳驮风之后对着董伯召道:“老董,我看这东西还是给你留着吧,我沈小三可是东北出马弟子,我倒是没什么,就怕我家三爷那个老东西犯膈应。” 沈三郎说话间众人都走到了双瞳驮风的面前,大少爷对着众人道:“怎么你们都看不上这双瞳驮风的第三只眼么?传说人吃了这只眼睛,便会具有御风的能力,没有人想试试么?”大少爷话音刚落,董伯召笑道:“大少爷,这传说中的事情怎么能够当真呢,万一吃了这第三只眼睛,我们也变成了驮风的样子成了一堆石头,那还不如直接死在这里,这第三只眼睛我看我是无福消受了。”大少爷闻言哈哈一笑道:“孙局你怎么说?”孙局抬眼看了一下洞里面的情况,只见驮风之后便是一条死路,这山洞走到这也就到了尽头,又哪里还有通向须弥佛国的去路?孙局又沉思了片刻之后抬头对着大少爷道:“大少爷,您的意思是说,要想进入须弥佛国,必须借助这驮风的妖瞳?”大少爷闻言哈哈大笑道:“不错,当我看到这双瞳驮风的时候就知道了,这里封闭了不知道几千年之久了,这双瞳驮风即是这里的镇墓兽,又是对世人的一块试金石。”孙局闻言道:“大少爷此话怎讲?”大少爷继续解释道:“太祖爷带领兵士们其实并没有进入须弥佛国,进入这里之后便被这双瞳驮风挡住了去路,这双瞳驮风背后便是这须弥佛国,如果你的实力不济无法消灭这头双瞳驮风,那就趁早从哪儿来的会到哪儿去,要是非要不自量力的话,那也不免命丧于此,有道是没有三把神沙不敢倒反西岐,连这个双瞳驮风都对付不了,进入须弥佛国也是送死,倒不如死在这里干净。” 孙局闻言又沉思了片刻道:“大少爷,你是说这双瞳驮风的妖瞳,吃下去真的能……”大少爷道:“这驮风的一身本事其实就凝聚在这第三只妖瞳之上,这第三只妖瞳也可以说是它的内丹,双瞳驮风的妖瞳功效更为巨大,孙局,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孙局闻言点了点头道:“秦卓,你的运气已经够好的了,这一次这妖瞳就留给别人了吧,寒雨从不食荤也只好就此作罢,文处长没有道门基础,吞下去也是糟蹋东西,既然沈三郎说了,我们就暂且留给三老太爷一分薄面,那剩下的你们几位……”孙局这话的意思明显是对着董伯召说的,按照孙局的排除法,能够吞下这颗妖瞳的只剩下了董伯召和辛二哥,孙局自持身份肯定不能跟他们二人去抢这份功劳,由于先前董伯召已经表露出不愿意吞噬妖瞳的意思,辛二哥立刻站了出来道:“大少爷,孙局,还是我来吧,你们能将我辛老二带到这里,我辛老二已经心满意足,如果真想董老弟所言那般,吃下去就会变成了一堆石头,我辛老二也认了,我辛老二死不足惜,不过还希望大少爷和孙局能够话付前言,我们辛家弟兄三人以及尸族一脉的前程,就全部交给你们了……” 辛二哥说罢当先走了出去,蹲下身来长出了一口气后,紧接着一咬牙伸手就将双瞳驮风的这颗妖瞳抠了出来。辛二哥看了看手里的妖瞳,又环顾了大家一样之后,一张口就要将这颗妖瞳吞下去。 就在辛二哥已经将这颗妖瞳送入口边的时候,董伯召忽然一把攥住了辛二哥的手腕紧接着伸手将辛二哥掌中的妖瞳抢了过来,董伯召看着辛二哥道:“辛老二,你的心意我们都心领了,不过这个事情由你来做还是不大合适,孙局,大少爷,如果伯昭有什么不测,还请代为照顾秀珠师妹……”这句话说完之后董伯召一仰头就将这颗妖瞳吞了下去。 董伯召将这颗妖瞳吞入腹中之后,大少爷猛地大喝一声道:“好,十三局果然是十三局,个顶个都是一身的虎胆,我柳寒水佩服之至,辛老二,你们尸族一脉确实无福消受这驮风的妖瞳,驮风既然可以镇守须弥佛国千年之久,身上必有可以克制这神木气息和尸毒的东西,如果你吞下去必死无疑,而且就连一副完整的尸骨都不会剩下,董老弟此举可谓救了你一命。” 大少爷说话间董伯召已经发生了变化,只见董伯召瞬间浑身大汗淋漓似乎难以消化这颗妖瞳,大少爷吩咐众人退后,董伯召盘膝坐到地上,身上开始冒起了阵阵的白雾,随着这一阵白雾,从董伯召身上忽然传出一股恶臭。 沈三郎捂着鼻子急忙向后退去,众人也不禁掩鼻而退,董伯召身上发出的一阵白雾紧紧的将董伯召包裹在其中,不到一根烟的工夫我们眼前的董伯召已经化为了一片白雾,根本看不到人形。寒雨见状忍不住急道:“大哥,董师兄他……”大少爷笑道:“没事没事,董老弟这是在消化这颗妖瞳,等到这颗妖瞳全部消化之后,你的这位董师兄可就不是刚才的那位董师兄了,这颗妖瞳已经将董老弟骨骼经络中的杂质逼了出来,董老弟就要脱胎换骨了……” 到少爷话音刚落,只见白雾中猛地一胀,紧接着这一团白雾急速向董伯召体内钻取,一眨眼的工夫包裹着董伯召的白雾全部钻入了他的体内,这个时候只见董伯召忽然睁开了双眼,就在两只眼睛刚刚睁开的那一瞬间,两颗眼球猛地一亮,两道旋风竟然凭空出现直向已经死去多时的驮风而去。 第718章 双拳 就在这两道旋风冲到了已经石化千年之久的驮风上的时候,耳边只听一阵“咔咔咔咔”的碎裂之声,驮风的尸身就在我们众人的眼前被这两股旋风绞的粉碎,随着旋风不停地旋转,阵阵的烟尘从旋风之中扬了出来,众人又不禁再次掩鼻而退。 董伯召丝毫没有受到这阵烟尘的影响,双目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驮风尸身,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这两道旋风竟然将驮风的尸身全部绞碎化为了一片尘土飘扬在空气中。 驮风尸身被绞碎之后董伯召立刻纵身而起,也不顾此时洋洋洒洒的烟尘,就在我们众人的眼光中练起了把式,随着董伯召举手做足之际,一道道旋风不停地的出现在董伯召的身前,此时董伯召打出的就是普通的少林长拳,这少林长拳乃是天下武功的基础,无论是道家还是佛家,只要是练过武把超的几乎没有不会的,而且这少林长拳在群众中普及率也非常高,个别退了休的老爷子们时常也会打出两手来。 见到此时董伯召忽然练起了把式,沈三郎急道:“孙局,老董他,他这是怎么个意思,怎么不是已经消化完了吗?怎么又好端端的练起把式来了?”孙局仔仔细细的看着董伯召的一招一式道:“老董这是在顺气,也就是将刚刚吸收完的妖瞳之力正在融入到自己的经脉之中,他练把式是加快体内气息的流转以便使妖瞳之力尽快能够融会贯通,再一个趁着这个机会也正好摸索一下御风之术,老董这是在赶时间,秦卓,你去,助董伯召一臂之力。” 孙局说完我便明白了孙局的意思,他是想让我去给董伯召喂招一来能够更好的促进董伯召吸收这妖瞳之力,二来也可以让董伯召在最短的是时间里将这御风之术融会贯通,当下我一纵身跃了出去,脚踩竹林步法躲开董伯召的拳风,施展达摩龙虎拳便与董伯昭斗在了一处。董伯召见到我忽然迎了过来,微微一怔之际便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当下举双拳便向我攻来,要说这少林长拳的招式比起达摩龙虎拳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可架不住董伯召拳拳挥出都带有一股旋风,这股股旋风虽然不想刚才驮风发出来的那样霸道,可是旋风过处我依然能够感觉出空气中的阵阵压力,一个没留神之际胳膊肘被一道拳风的边缘微微扫过,只听“咔擦”一声,胳膊肘处的衣服竟然被这股旋风撕得粉碎,就好像破布条一样耷拉了了下来。 见到这一幕我心里一沉,既然董伯召可以施展御风之术对敌,我将风刃之法融合在达摩龙虎拳之上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效果呢,当初在洛书中第一次见到那两个老不死的发出风雷双刃的时候,风刃就是以旋风的形式出现的,我何不也试上一试。 想到此处我调转身形度过了几道拳风之后,当下气贯全身将风刃之术融在了达摩龙虎拳之中。董伯召原本见到我被拳风扫过急忙收了手,担心我被拳风所伤,这个时候见到我也施展出来风刃之术,当下一时技痒起了切磋之心,撤去少林长拳打出了一套皂阁派的道门拳法来。 这一套拳法我并没有见过董伯召施展过,之所以我可以看出来这是道门拳法,那是因为这这套拳法的招式和特点和我的达摩龙虎拳不同,况且除了达摩龙虎拳,我也练习过其它道门基础拳法,因此我一眼便看了出来。随着董伯召拳法的改变,董伯召的攻势变得猛烈了起来,拳拳不离我的周身要害,道道拳风如摧枯拉朽之势向我袭来。文辉看着董伯召的这个势头皱起眉头道:“这是怎么个意思,不就是个切磋嘛?老董这个有点过了吧,孙局,你也不说句话吗?”孙局并没有回答文辉,这个时候大少爷扭过头来冲着文辉瞥了一眼嘴角微微一笑也没有开口,文辉见状又道:“诶诶诶,我说你们都是怎么了,该说就得说说啊,我们的目标是须弥佛国里面的大粽子,可不是在这里你争我斗排座次……” 不等文辉说完,沈三郎低声道:“文处长,老董一时半刻还不是小秦师兄的对手,你仔细再看看……”文辉闻言一愣,举双目再向我们二人看来,这个时候却发现我和董伯召二人周身已经被道道旋风紧紧地包围住了,文辉惊呼道:“这怎么个情况,秦卓他……老董他……那啥御风之术呢……” 文辉这一边不知所言的说着,这一边我和董伯召的切磋已经渐入佳境,几个回合之后我已经摸通了他的拳路,同样老董也看出来了我的套路,我将气息贯穿于拳掌之中,道道风刃形成的旋风也向董伯召袭去,就在两道本质完全不同的旋风撞在一起的时候竟然合而为一,化作了一股丝毫没有任何攻击力的普通旋风,见到这个情景我和董伯召也是吃惊不浅,不过毕竟我们二人是相互喂招并非是以死相搏,一来二去之际我和董伯召的拳路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这个时候我们心里都已经明白了,他的御风之术和我的风刃之术有着相互中和作用,众人这才看到刚才我们二人穿梭在旋风中交手的情景来。 一来二去的我和董伯召之间的配合越来越默契,就在我的风刃中和了董伯召的御风之术的同时,我就已经仔细考虑这其中的原因,旋风是有转动方向和速度的,我和董伯召面对面的交手,他的拳风和我的拳风方向刚好相反,这才导致我们二人的拳风中和成了普通的拳风,如果我们二人的拳风顺势组合在一起的话,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效果呢? 想到此处我立刻改变了身形,撤身之际冲着董伯召就使了一个眼色,董伯召心领神会也向后撤去了身形,紧接着我们二人同时纵身一跃并身靠在了一起,董伯昭左掌话弧右拳击出,我则是右掌画弧左拳击出,我们二人双拳同时挥出之际,两道拳风顿时合而为一,直向面前的石壁上袭去。 第719章 桃园 这一道强烈的拳风拍到石壁上之后,只觉脚下地面猛然一阵,头顶上石块泥土瞬间散落下来,众人见状急忙寻找掩体躲避,可是这石洞当中哪有现成的掩体,不过好在这股震荡并没有持续多久,洞体也十分的结实牢固,除了掉落下来一些细小的尘土和石块以外并没有出现坍塌的迹象,在场众人都是练家子,除了文辉手忙脚乱的被几块碎石砸到以外,也并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状况。 文辉吐了一口灰沫子打了个喷嚏骂道:“我说你们两个的把式练完没有,练完了就赶紧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吧,这里真他妈不是人呆的地方,在呆一会我看咱们都得变成泥塑的佛爷了……”文辉说完众人已经走了上来,这个时候我和董伯召已经收了招式向前方看去,只见和我们二人之力打出的这道拳风竟然直接将面前的这面石壁冲的粉碎,石壁冲碎之后眼前忽然一亮,紧接着一股新鲜无比竟然还带着一股甜美的空气钻了进来。 沈三郎贪婪的呼吸这股气息道:“诶诶诶,你们闻闻,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香,大少爷,石洞被他们打穿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进去了?”大少爷点了点头道:“大家准备好,前面便是传说中的须弥佛国,大家要小心点,遇到怪异的东西不要轻举妄动,里面的东西也我也未必尽知。”大少爷话音刚落,众人情绪立刻高涨了起来,我们终于可以进入这传说千年的须弥佛国了。 众人简单的调整了一下之后,便由大少爷带头向前走去,不到半分钟的工夫我们已经来到了洞口边缘,大少爷站在洞口没有着急进去,而是打量着眼前的景象,等我们全部聚集在洞口处向前望去的时候,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 此时外面的世界还处于春寒料峭,而眼前的须弥佛国中却是一片盎然的生机,我们所处的山洞是在山体的半山腰处,放眼整个山谷,全部被绿色所覆盖,仿佛如同世外桃源一般静谧美好。漫山遍野的绿地上点缀着无数五颜六色的野花,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淡淡的甜香,但是却不见有蝴蝶蜜蜂穿梭其间,大少爷伸手冲着山谷之下正中央的一颗树木道:“看,那一颗便是传说中的神树了,当初上古凶兽犼正是借助神树之气塑魂成功,才有了那四位僵尸始祖。” 大少爷说罢之后便纵身一跃从洞中跳了出啦,大少爷双脚落到这绿地之上的那一刻,这尘封了数千年之久的须弥佛国才又迎来了一拨新的客人,可这一次之后也许这个须弥佛国将永远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众人跟随着大少爷的脚步进了这个须弥佛国,穿梭在绿草如茵的山坡上我们也不觉得乏累,反而有种轻松自在的感觉,半个小时之后我们来到了须弥佛国的最下面,这个时候我们才发现,山谷最下方是一个有两个足球场大小的平地,这块平地上依旧绿草如茵,就在这平地的正中央的位置上,一颗三人合围的神树高耸而立,神树之上枝叶繁盛,在这密密麻麻的枝叶之间,无数颗颗粒饱满的佛首菩提在清风中徐徐摇摆,似乎是在迎接我们的到来。 就在我还将注意力放在神树之上的时候,寒雨忽然惊呼道:“大哥,快看!”众人随着寒雨的声音看去,只见神树周围的山体上密密麻麻开凿了无数个大小的石窟,石窟中的佛像身上已经掌满了绿色的青苔,与这满山的绿色浑然成为了一体,如果不走到近处仔细看的话,还真的看不住这里面竟然也有这么一片石窟。大少爷看罢多时对着我问道:“秦老弟,你看这石窟中的佛像如何?”我闻言心知这是大少爷向我询问佛像中的佛家愿力,其实就是大少爷不问我也已经注意到了,这里的石窟不比山外的石窟屡遭盗掘,虽然石窟中的佛像上表面上密布这翠绿色的青苔,但是这丝毫不能损耗佛像中的佛家愿力,可是我此时能够觉察到的佛家愿力少之又少,似乎还比不上山外石窟中那些被盗掘了的那些佛像。 我皱眉沉思百思不得其解,一时也没有回答大少爷的问题,大少爷此时也看出了我的疑惑,径直向着一个石窟中的佛像中走了过去。众人跟着大少爷走到这石窟之前,仰起头来仔细向石窟内的佛像上看去,这才发现佛像身上竟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这道裂痕也被青苔所覆盖,是以刚才我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沈三郎歪着脑袋看了看这尊佛像,又看了看边上其他的几遵佛像,按照佛像上的姿势摆出了一个造型之后,紧接着又走到另外一尊佛像之下摆起了造型,片刻之后沈三郎走了回来道:“大少爷,这些佛像全部对准了中间的那颗神树,想必这些佛像就是用来封印镇守那上古僵尸始祖旱魃的了。”大少爷点了点头道:“原本我以为这些佛像和山外石窟中的佛像没有太大的关联,现在我才发现是我疏忽了,这里的石窟其实和山外的石窟同属一片石窟,按照现在的话理解就是这须弥佛国中的石窟也同属于山外须弥石窟的一部分……”大少爷环顾了四周一眼之后继续说道:“你们来看,虽然这里的石窟跟须弥石窟还有不近的距离,可是从空间阵法结构来说,这个距离根本不算什么,还记得须弥石窟中的那尊须弥大佛吗?你们再看看正中间的那尊大佛。” 大少爷话音刚落,我们随着大少爷的直向看去,果然见到和一片石窟群正中的一尊佛像比其他的佛像都要大了很多,经大少爷这么一说,果然像极了须弥石窟中的那尊须弥大佛。 寒雨见到这尊大佛之后忽然脱口而出道:“大哥,您的意思是说,这里的这尊大佛和山外的那尊须弥大佛乃是一阴一阳相辅相成,可是山外的须弥石窟乃是太祖爷所建,既然太祖爷没有进来这里,怎么会知道这须弥佛国中的还会有此一尊大佛呢?” 第720章 塑料 大少爷闻言沉吟半晌道:“当年太祖爷并不知晓这须弥佛国中石窟的样子,自然也就无法得知其中还有如同山外须弥大佛一样的佛像,但是凭着这些年来我走访了这许多佛窟的见识,每一座佛窟之中,都会有一尊大佛的存在,也许这不算是规律的规律是从千百年之前就传下来的,从佛窟艺术上来看,整体效果需要有这样一尊大佛来区分主次,从佛家的意义上来说,这也符合佛祖和诸佛之间的身份地位差别,当然了,所有的石窟造像中,也并非都是以佛祖释迦为主,很多地方见到的佛像是以观音、普贤等菩萨为主的佛像群,就好比这里的石窟,那一尊大佛你们仔细看看,塑造的是谁的形象?” 大少爷说完之后众人便向那尊石窟中的大佛像上看去,从佛像上刻画的形象来看,确实不是佛祖释迦的形象,但是这一尊大佛像和其他的佛像却又一丝不同之处,从佛像的整体形象来看,确实一尊佛家的佛像,从佛像本身的举止并不好判断这尊佛像是那位神佛的造像,可怪就怪在佛像的一只手臂上很明显的放着一把拂尘。这拂尘乃是道家所用的家伙什,佛家众僧是不会使用道家拂尘的,这难道是当初修造石窟的时候,出现了误差不成? 见到佛像上的这把拂尘,孙局顿时想起了当初在一百单八佛塔阵中李淳风手里的那把太乙拂尘,太乙拂尘据说是当年太乙真人的法器,这太乙拂尘放在现在来说乃是一件不可多得道家神器,却没有想到便宜了自己的老恩师张永良张老道,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按揭还要给白云观续上香火钱,一想起这个孙局心里就有些得不偿失的感觉。 沈三郎也发现了佛像上这把拂尘,当下对着大少爷问道:“大少爷,佛门中的高僧我沈三郎也见过一些,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位高僧还用拂尘的,想必几千年前拂尘这东西是佛道两家都用的家伙什,后来也许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和尚们也就不再使用了这拂尘了,如此判断的话,这尊大佛应该是佛门中早期的神佛之一,大少爷你要是看出来什么了,就别藏着掖着了……”沈三郎话音刚落,大少爷哈哈大笑道:“沈老弟看来你还是没有看明白其中的道理,文处长,你来说说吧……”文辉闻言道:“有大少爷在场,我这个外行人还是别出来丢人现眼了,沈小三,那个关于僵尸始祖的传说中,你忘了是谁将将臣收服了吗?”沈三郎闻言恍然大悟道:“诶呦哟,我就说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敢情是他啊,对对对,文处长,经你这么一提醒倒真是对上了,哎呦呦我可真够笨的,这么关键的时候怎么把他老人家给忘了……” 经过沈三郎这么一白话,众人都已经反应了过来,这尊佛像非别,正是当年收服了上古凶兽犼的那位慈航道人,也就是后来的观音大士了。现在的观音大士造像多以女相出现,但其实观音大士并非女性,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老爷们。 大少爷见到我们都认了出来,这才转过头来说道:“当初这须弥佛国不知何人所建,但是凭借着现在的眼光看去,这个手法当真也是高明无比,利用慈航道人来震慑神树中的旱魃当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当初太祖爷风敕令开凿须弥石窟,其中须弥大佛还是刻成了佛祖释迦的塑像,既然针对的是这须弥佛国中的旱魃,又有什么比慈航道人更为合适的呢?”大少爷说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仿佛是对先祖的细微失误产生了些许的遗憾,这个时候辛二哥忽然走上前来道:“大少爷,您看这时候……” 大少爷闻言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太阳略微偏西,原本我们是午时从柳家山庄出发,经过在洞中与驮风一战耽误了些时间,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虽然已经进入了须弥佛国,但是辛二哥心里有些焦急,大少爷立刻从辛二哥所说的这几个字中探查到了辛二哥的心理,他是着急想尽快将神树之心弄到手以免夜长梦多,毕竟这神树之心关系到整个尸族的未来。 这个时候孙局也抬头看了看天色,随后对着大少爷说道:“大少爷,辛老二所言不差,既然我们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回,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大少爷,咱们这些人中你大少爷是神族,身子里流淌着是女娲和伏羲的血脉,我孙连海连同十三局的所用弟兄们都听你调遣。”孙局这话说的十分的高明,原本应该是与大少爷平起平坐的孙局此时将大少爷高高的架了起来,大少爷岂能还存有保存实力的打算?柳寒水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听罢之后对着孙局道:“孙局言重了,我柳寒水何德何能岂敢号令群雄,其实我和辛老二是一样的,只盼着这须弥佛国一灭,我们柳家也能搬出深山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如果今日一战我柳寒水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秦老弟,犬子相如就拜托你了……”大少爷这话说完之后转过身来看了辛二哥一眼后继续说道:“辛老二,既然你着急了,那我们也不耽搁了,文处长,这个时候该你大显神威了,你只要找到那颗神树之心就行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二人了……” 众人跟着大少爷转身向神树走来,在距离神树还有二十米左右的时候大少爷喊住了各位,只带着文辉和辛二哥二人走到了神树之下。到了神树之下后的文辉仰头向神树上看去,原本静止不动的神树似乎感觉到了有生人靠近,树上无数颗佛首菩提忽然上上下下的开始颤动起来,似乎是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孩童一样迎接众人的到来。大少爷看了辛二哥一眼问道:“辛老二,你准备好了吗?”辛二哥闻言从怀中掏出一面网兜冲着大少爷挥了挥道:“准备好了,大少爷您看,这玩应非金非木,是塑料的……” 第721章 呕血 大少爷闻言笑道:“还他妈准备了个塑料的,真有你的,行,也算你小子动心眼了,文处长,看你的了。” 大少爷说话间文辉早已经开始打量起这满树的佛首菩提,上下不停颤抖的佛首菩提迎着阳光闪出点点亮光,还真的有些晃眼。文辉看罢多时没有丝毫的动静,辛二哥急道:“文处长,您看这些佛首菩提……”不等辛二哥说完,大少爷猛地转过头来狠狠的瞪了辛老二一眼,辛老二顿时将下面的话咽了回去,臊眉耷眼的站在二人身后不敢再做声,文辉盯着神树又看了片刻之后,转过头来对着大少爷咽了口气道:“大少爷,对着这株神树,我竟然无法集中精力,但我看着这些佛首菩提的时候,这些佛首菩提竟然好像是我自己的孩子一般,让我实在狠不下心来摘下它们来。”大少爷闻言道:“文处长,这神树本身具有塑魂的能力,这神树的气息也有操控人思想意识的本事,你一时半刻找不到神树之心也不算是你没有本事,不过眼下能够找出神树之心的人非你莫属,神树之心找不到的话,我们也只好使用笨办法了?” 大少爷说到笨办法的时候,文辉心里明白了大少爷这是准备了最坏的打算,要是真格的一个个的筛选的话,光找出这神树之心就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一旦这个最佳时机丧事,众人说不定都要折在这里,当下文辉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再次聚目凝神向神树上看去。 这一凝视又是一刻钟的工夫,一刻钟之后文辉又长出了一口气,迈步缓缓的向神树走去,走到了那根三人合围般粗细的树干前后又做了几个深呼吸,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按在了神树的树干之上,就在文辉的手接触到树干之上的时候,神树就好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猛地颤抖了一下,文辉闭上眼睛仔细的体会着神树之上每一颗佛首菩提的气息,半晌之后文辉退了回来,走到大少爷身前对着大少爷道:“大少爷,神树在干扰我的思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法子能阻断神树气息对我的干扰?”大少爷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道:“这神树之气源自于神树本身,要说隔断这神树的气息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隔断神树之气后,你又如何探查道那颗神木之心?” 文辉好大少爷之间的对话我们几个听的一清二楚,看着一时束手无策的文辉,我忽然灵机一动,走上前去道:“大少爷,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一试,不过不敢保证一定可以成功。”大少爷闻言点了点头道:“秦老弟,你说说看。”我说道:“既然文处长要寻找神木之心,神树自然而然的要抵抗了,单凭文处长一人很难分身兼顾,不如就有我来引出神木之气,文处长不就可以不受干扰的寻找那颗神木之心了吗?”我话音刚落,大少爷点了点头道:“此计倒也可以一试,不过秦老弟你要切忌,一旦遇到神木之气入侵,当即撤离此处,岂不可被神木之气侵入体内。” 我闻言点了点头,看了文辉一眼之后当即走上前去,运起体内的气息之后单掌拍在了神木树干之上。我这一掌拍出之际神木又开始颤动了起来,只觉一股强大的气息在树木树干中聚集蠢蠢欲动,仿佛是在探查我的实力。这个时候文辉急忙向神树之上看去,眼神扫过一个个佛首菩提之后心里顿时有了树数,树干之中的气息凝儿不散,忽东忽西的窜动起来,似乎已经发现了文辉在探查着自己的神木之心可是又不甘心放任我的存在,这么一晃的工夫文辉已经探过了一大半的佛首菩提,大少爷心知此时不应该打扰文辉,可是此时大少爷的心里也不比辛二哥轻松多少,自己匆忙看向文辉的看了一眼,从文辉的眼神中还是看到了一抹失望的神色。 这边文辉继续寻找这神木之心,这一边神树终于忍不住继续被动挨打了,树干开始逐渐摇晃起来,似乎是在挣扎着想将我从树干上驱赶出去,眼看着文辉还在继续凝神探查,我咬紧牙关猛地催动体内的气息冲开了天眼,倒是要看看这神木之气有什么特殊之处。天眼中的气息注入神木树干之时,只见神木树干中一股绿色的洪流左突右冲,似乎不知道应该是对付我还是对付还在探查它的文辉,我心中明白,看来只个股绿色的洪流便是这神树之气了,此时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更待何时?想到此处我将体内的雷霆之气迅速释放出来,天眼中的气息顿时在神木之内化为无数道电弧闪了起来,根据五行相克原理,金克木这雷霆之气也就是这神木之气的克星了,果然这雷霆之气一处,神木之气收到了巨大的打击,这股绿色的洪流顿时被雷光所包围,电弧闪动之际绿色的洪流就好像至于喷发的火山口一样受到高温的炙烤,绿色洪流在电光中化为一股绿色的雾气升腾起来,此时神木树干更加猛烈的抖动了起来。 神树不停挣扎的同时,神树之上的万千枝条忽然化为了万千手臂向我不停地抽来,我正苦于无法应对之时,寒雨忽然纵身而出,一把抽出残红落花剑向神树枝条削来,神树枝条抽在身上自然滋味不大好受,可是枝条毕竟是枝条,又岂能抵挡得住削铁如泥的残红落花剑呢?转眼之间我身旁就已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枝条,这个时候寒雨挥舞着神兵还在继续向着枝条削去,我陡然间将体内的九天雷之气放出,只见树干中的洪流“呼”的一下全部化为了一片蒸汽,紧接着从树干之中猛地喷涌出来直接向我震了出来,将我震开之后气息势头不减,直接向文辉冲了过去,文辉原本就没有功夫,此时又全神贯注的探查这神木之心自然无法躲开,就在神木之气冲到文辉身上的时候,文辉仰头栽倒的同时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第722章 缠身 文辉这一口鲜血喷出之际正是他仰面栽倒之时,一张口鲜血喷出之际就好像是一股喷泉一样四下散落,辛二哥见状大喝一声道:“不好!”纵身直向文辉扑来的时候还是慢了一步,文辉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喷出来的那一大口鲜血落了下来沾的满身都是。 辛二哥匆忙蹲下来按住了文辉的手腕,片刻之后又翻开文辉的眼皮看了看,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大少爷,文处长没有大碍,只是这一口血吐的失血过多昏了过去,我这里有生血的药丸,休息片刻就没事了,文处长没有内伤。”听了辛二哥的话大少爷心下稍安,这个时候我也赶到了文辉的身旁,只见文辉双眼紧闭脸上一片雪白没有半点血色,辛二哥从怀中捣鼓了一阵之后掏出一个小瓷瓶,扒开瓶塞从里面倒出三颗糖豆大小暗红色的药丸之后立刻撬开了文辉的嘴巴灌了下去。 这个时候神树那一边又传来了寒雨的惊呼之声,我急忙向寒雨那里看去,只见神树上的万千枝条此时就好像镀上了一层金属一样,寒雨手中的残红落花剑削在神树枝条上迸发出点点火星,神树的枝条竟然变得坚硬似铁,就连残红落花剑也奈何不得这万千枝条。 我见状又忙蹿了过去,来到神树枝条的包围圈中和寒雨背靠背站在一起。见到我跃了进来,寒雨急道:“秦师兄,文处长他……”我看着这满树的枝条道:“寒雨,还是先顾眼前吧,文处长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有辛老二在,文处长不会有事的……”听了我的话寒雨心下稍安,神树上的万千枝条由于我的到来稍微的顿了一顿,紧接着又向我和寒雨伸了过来,这万千枝条此时就好像是万千钢筋铁骨一样袭来,带起的阵阵风声刮在脸上一阵的生疼,我一把抽出雷光桃木剑和寒雨共同向着万千枝条上削去,周旋了几个回合之后神树枝条依旧将我们紧紧的包围在其中。 眼看着这样打下去对我们不利,当下我对着寒雨道:“寒雨,找机会你先撤,等你撤出去我就引下九天玄雷对付它。”寒雨闻言点了点头,挥舞着残红落花剑就向外闯去,可神树似乎洞察了寒雨的意思,万千枝条忽然席卷着风声铺天盖地的向寒雨席卷而去,寒雨手中的残红落花剑发出道道剑气将一拨神树枝条逼退的时候下一拨又到了,寒雨就这样没有支持几个回合又被逼了回来,就在我苦思无计的时候,大少爷忽然朗声道:“小秦兄弟,擒贼先擒王。”我听到大少爷的提醒心头一喜,单手持剑格开一大片枝条之后对着寒雨道:“寒雨跟我过来……” 趁着格开这片枝条的工夫我纵身又来到神树树干之前,回头一看寒雨已经跟了过来,就在我正准备冲着树干下家伙的时候,冷不丁一根枝条忽然从万千枝条中脱颖而出,直接伸到了寒雨的腰间紧紧的缠住了寒雨的小腹,寒雨一声惊呼之后,整个人竟然被神树枝条高高的卷了起来。 我见状大吃一惊,站在外面的大少爷也一脸焦急的神色,寒雨被枝条卷起之后急忙挥舞着手中的残红落花剑猛砍身旁聚集而来的枝条,我见状急道:“寒雨小心,看我掌心雷!”我大喝一声之际早已气贯全身,一道雷光自掌心激出猛地向这根枝条劈去,不等这道雷光劈中枝条,其他的枝条忽然围了上来挡住了我发出的这道掌心雷,我见状也顾不得大少爷“擒贼先擒王”的战术了,当下双臂频频挥出,数道雷刃凭空闪现,直向空中的枝条而去。 神树似乎有些忌惮我一身的九天玄雷之气,就在雷刃劈出之际,神树万千枝条竟然全部汇聚在了一起,此时寒雨被神树枝条高高的卷起,这些神树枝条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坚硬无比,要是这些万千枝条分不同的方向刺向寒雨的话,其后果不堪设想,空中的寒雨虽然手里还有残红落花剑,可是但凭这把宝剑已经无法应对了,因此我这数道雷刃一出手没有丝毫的保留,直接使出了十成的功力,抱了团的枝条似乎铁了心的要将寒雨控制住,数道雷刃一过wai wei的枝条稀稀拉拉的被斩下来一大片,落到地上之后立刻化为根根枯枝残叶。 这个时候董伯召也闻风而动,纵身跳出来之后单掌画弧一圈就挥出了一道旋风,董伯召发出的这一道旋风直向寒雨而去,见到董伯召这股旋风我心里一紧,老董的御风之术霸道至极,这一下恐怕连寒雨都要一并撕碎。我这微微一愣神的工夫这道旋风已经到了,就在这股旋风即将卷到寒雨周身上的时候,万千枝条忽然散开形成了一道墙壁,直接将董伯召发出的这一道旋风弹了回去,董伯召见状急忙又发出了一道旋风,两道旋风相撞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同时消失在空气中。这个时候董伯召也没辙了,我抬眼看向寒雨的时候,只见此时的寒雨身上已经缠满了神树枝条,在万千枝条的制约下寒雨舞剑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小,我看着心里一阵的难过,心道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姑娘命丧与一棵树的手上? 当下我再次舞动双臂不停的向寒雨轰出道道雷刃,先前雷刃还能斩断几根枝条,可是现在这些枝条竟然可以挡住我的道道雷刃,这一幕看得我心里一沉,难道说这神树竟有如此霸道的进化能力不成?我这稍微一愣神的工夫,只见残红落花剑忽然从寒雨的手中掉了下来,我再看的时候发现寒雨手臂上已经被枝条紧紧的缠了起来,不等我再次出手,从这万千枝条丛中忽然窜出一根枝条来,枝条上的佛首菩提慢慢的伸到寒雨的面前,原本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佛首菩提这时候变得呲牙咧嘴从这寒雨就咬了过来。 沈三郎见到这一幕顿时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这个时候倒在地上的文辉忽然睁开了眼睛道:“就是这个了,辛老二,接住了……”话音刚落文辉抬手“啪”的就是一qiang。 第723章 摘心 这一声qiang响之后,十三局特制的子弹直向探出头来的佛首菩提冲去,文辉的qiang法是出了名的准,qiang声响起的同时的那根探出来的枝条“咔”的一声断为了两截,眼看就要咬住寒雨的那颗佛首菩提立刻从枝头掉落下来,辛二哥闻声而动,也许是眼看着这颗可以拯救尸族一脉的佛首菩提即将到手心里有些激动,一个没留神脚下拌蒜,一个狗啃屎就摔趴在了地上。 辛二哥这一跤摔倒再想起身去接佛首菩提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佛首菩提本就离着地面不是特别的高,也就只有二三十米的高度,从这高度落下来也就需要一两秒的工夫,如果这颗佛首菩提落入土中当即会消失不见,即便是你把整个须弥佛国挖地三尺翻了一个遍,估计也无法在寻找到这可佛首菩提了,眼看着这到了嘴边的鸭子就要飞了,辛二哥当即一闭眼猛地在地上捶了一拳。 辛二哥没有接到这颗佛首菩提趴在地上懊悔不已,这个时候神树发生了变化,就在这颗神树之心被文辉一qiang打下之后,神树浑身上下开始疯狂的摇摆了起来,缠在寒雨身上的万千枝条开始纷纷断裂散落,失去了枝条的支撑寒雨顿时从空中掉落了下来,此时寒雨刚刚脱落的残红落花剑就在地上,以寒雨的身手从这个高度落下来应该不至于有事,可是如果寒雨落到剑上却免不了被宝剑所伤,当下我猛扑了过去一把抄起残红落花剑就滚了开去。我刚刚躲开之后便看见寒雨已经坠落了下来,由于身上尚有不少的神树枝条缠绕,寒雨在空中无法调整身形,我暗道糟糕,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这一下要是摔瓷实了,也够寒雨受的。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还是多余了,刚刚已近疯狂的沈三郎忽然出现在寒雨的身下,看着寒雨掉落的伸出双臂就将寒雨抱了起来,毕竟寒雨是个大活人,再加上从二三十米高度下落的冲击力,沈三郎抱住寒雨之后二人立刻向一旁滚了出去。 沈三郎这一套手艺可真不是有意冒坏,对于高空坠落最好的卸力方法就是翻滚,当然了这个翻滚也是有技巧的,胳膊腿腰怎么使劲,如何保护脑袋不被撞到这都是有一整套方法的,要是没有进过训练的人自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可沈三郎这两下子虽然不怎么滴,但是这个技巧还是懂的,好在地面是松软的绿地,二人翻滚在绿地之上也立刻卸去了大半的力道,滚出去十来米的距离之后二人才停了下来。 我倒提着残红落花剑急忙向二人跑去,等到了近前沈三郎立刻松开了寒雨,寒雨也立刻起身清理着身上残存的神树枝条,见我将残红落花剑拿了过来,立刻道了声谢将宝剑收好,等到我们刚刚三人站起身来的时候,忽然听到另外一边辛二哥顿足捶胸正在嚎嚎大哭,我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刚才寒雨自然没有机会留意辛二哥,沈三郎也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寒雨的身上,二人见到嚎嚎大哭的辛二哥不明所以的看了我一眼。 辛二哥哭罢多时低头看了还坐在地上的文辉,忽然一出手抢过文辉手里的那把手qiang直接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就扣动了扳机,见到这一幕众人沈三郎忽然色变道:“辛老二你干嘛,有什么想不开的也别这个时候朝自己下家伙……”沈三郎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这时候辛二哥已经扣动了扳机,可扳机扣动了之后qiang并没有响,辛二哥继续扣了几下之后才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当下转过头来看着坐在地上的文辉道:“文处长,怎么回事,你的qiang里怎么就装一颗子弹?”文辉戏谑的看着辛二哥道:“辛老二,qiang是我文辉的,我想装几颗子弹就装几颗,再说了,凭借我的qiang法,一颗子弹就够了,装那么多也是浪费。”说话间文辉站起身来走到辛二哥身旁就要拿过自己的这把qiang,辛二哥躲过了文辉的手道:“文处长,刚才承蒙你出手摘心,这份情谊我记下了,是我辛老二不中用,这也怪不得别人,眼下我辛老二已经无颜面对尸族老小,文处长,还请你好事做到底,再给我一颗子弹成全了我吧……”文辉看着辛二哥道:“辛老二,你是说你想死啊,你想死就死呗,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凭借你的身手还结果不了自己?我们十三局的子弹可都是特制的,用一颗少一颗,浪费在你身上值得吗?”辛二哥闻言一愣,趁着辛二哥这一楞的工夫文辉一把夺过自己的手qiang擦了擦,紧接着变戏法一样从兜里又掏出几粒花生米大小的子弹冲着辛二哥扬了扬手,当着辛二哥的面一颗一颗的装进dan jia之中,然后才将手qiang装进了怀中。 辛二哥看着文辉一脸苦笑道:“文处长您高抬贵手,给我个痛快的吧,我自己的话,实在是下不了手……” 辛二哥这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孙局和董伯召同时哈哈大笑起来,董伯召道:“大少爷,我看差不多了,再渗一会弄不好这个辛老二真的就碰死在这里了,他死了您说我们是给他收尸还是不收尸?”董伯召说完之后大少爷也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罢之后大少爷一翻手腕袖中忽然一物露出一物落在掌心中,辛二哥定睛一看顿时惊呼道:“大少爷,这是神树之心,它怎么没有……”不等辛二哥说完,大少爷喝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还不滚过来?” 大少爷说完之后头转向一边不在理他,刚才辛二哥摔倒之际忙着顿足捶胸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其他人却是看了个清清楚楚,就在这颗神树之心即将掉落之际,大少爷及时出手洒出了金刚琉璃网网住了这颗神树之心,这才没有让这颗佛首菩提落入泥土中。辛二哥见到完好无损的佛首菩提心中一喜,立刻向大少爷走去。 第724章 尸气 辛二哥走到大少爷身前的时候,大少爷冲着辛二哥伸出手来道:“拿来。”辛二哥不明所以的看着大少爷不解其意,大少爷顿了片刻之后又道:“拿来啊,你的那个塑料的好东西。”辛二哥闻言这才反应了过来,急忙掏出那个塑料网兜,大少爷接过网兜之后将这颗佛首菩提放在其中紧紧地包好之后这才又递给了辛二哥道:“辛老二,就这一次了,千万要收好了,要是再弄丢了,不会再有人帮你捞回来了,东西你拿走,用无根之水化开让你的族人饮下便可除尽尸毒,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拿着东西滚吧……” 大少爷说完扭过头去盯着神树凝视起来不在看他,辛二哥急忙接过神树之心小心翼翼的揣进了怀中,可是听到让自己离开之后,辛二哥不禁有些涅呆呆的发愣。这个时候文辉走了过来拍了拍辛二哥的肩膀道:“辛老二,其实大少爷这也是一番好意,神树之心你赶紧的拿去救命,时候久了保不齐这东西也有个啥保质期什么的,万一再失了效这煮熟的鸭子可真的就飞了,你是有两下子,可是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一旦我们……呃那什么,还是赶紧的拿回去救命要紧……”文辉说完当即转身就走了开去,辛二哥再笨也听出了文辉话里话外的意思,当下辛二哥对着大少爷郑重的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又冲着大家抱拳拱手施礼,随后便一转身向山坡上奔去。 众人看着辛二哥原路返回,片刻之后辛二哥就已经钻入了山洞不见了踪影,这个时候大少爷对着众人说道:“各位,神树之心已经摘下,神树将死,这旱魃也即将出世,大家做好战斗准备,这一战可不容小视。”大少爷说罢之后众人已经拉开了架势等待着旱魃的出现,这个时候神树之上的万千枝条已经落下来了不少,原本枝叶茂盛的神树变成了一幅光秃秃的模样,文辉吃了辛二哥灌下的生血的药丸之后气色好了很多,这个时候脸上已经泛出隐隐的红光,文辉看着神树道:“大少爷,一会旱魃出世之后,我们怎么个打法?”大少爷闻言笑道:“文处长,咱们有言在先,只要你将这颗神树之心找到即可,剩下的就交给我柳寒水了,当然了,以我柳寒水微薄的道行抵挡这僵尸始祖旱魃确实有些托大了,其中还需要几位的协助,到时候恐怕要委屈各位了。” 大少爷话音刚落,不等众人客气几句的工夫,神树又发生了变化,只见已经光秃秃的神树之上发出一阵“咔咔咔”的脆响,除了已经散落下来的万千枝条以外,剩下的那些长在主干之上的枝杈也开始碎裂起来,这个声音顿时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我抬眼向神树之上看去的时候,神树上的枝杈表面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此时这些神树的枝杈表面就好像是密布裂纹的瓷器一般模样。见道此情此景大少爷道:“诸位速退,神树随时可能爆开……”大少爷话音刚落只听孙局大喝一声:“大家卧倒!” 众人闻言立刻趴倒在地,这个时候只见眼前的神树发出“轰”的一声巨响,一时间树干枝条爆裂开来化为一片齑粉洋洋洒洒的飘了出来,整颗的神树直接被这股烟尘包裹了起来。这些烟尘凝结在神树的周围久而不散,神树的树干在烟尘中应看不清楚了,此时我们眼前就是一团灰蒙蒙的烟尘之气,趴在地上的沈三郎忽然惊呼道:“不好,可能是旱魃出来了,这是尸气……” 沈三郎话音刚落,董伯召立刻问道:“沈小三,你确定这时尸气么?怎么我觉得不像?”沈三郎道:“老董啊,都这个时候了我沈小三敢跟大家开这个玩笑嘛?这不是我们常见的尸气,这尸气随着尸王的修为显示出来的形态也不用,简单地说能让我们觉察到的尸气,这尸王的修为也不怎样,要是这尸气涌出跟空气一般无二的时候,这尸王的修为也非同小可了。”董伯召似乎也认同沈三郎的这个说法,于是又道:“沈小三,既然尸王的修为达到了一定的程度,释放出来的尸气已经跟空气没有什么区别了,又如何能判断出来是尸气呢?”沈三郎闻言笑道:“诶呦我说老董啊,这个节骨眼上你怎么糊涂了呢,别看这尸气和空气没什么两样,可是尸气就是尸气,不可能完完全全的变成了空气的,否则的话那尸王也就不是尸王了,就是人了,这会懂了吗?你见过什么时候空气能这样凝结在一起的,只要空气中出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密度达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才能够凝久不散,你仔细看看,那个旱魃就在里面……” 沈三郎话音刚落,趴在地上的孙局转过头来对着我说道:“秦卓,你来看看。”孙局说完之后我立刻释放出天眼的气息向烟尘之气扫了过去,就在天眼中的气息扫过这团烟尘之气的时候,我忽然感觉道一股极其熟悉的气息隐藏在其中,这团烟尘之气被我天眼这么一扫顿时涌动起来起来,在天眼中气息的探视下,烟尘中一个女子的身形若隐若现的出现脑海当中。 我天眼发出的气息并没有探查多久便被这股尸气反弹了过来,这个时候我对着孙局道:“孙局,小三哥说的不错,这个的确是尸气,而且尸气中也有个女子的身形,这个女子具体模样看不清楚,尸气确实很浓烈,把我的气息弹了回来……”不等我说完董伯召眉目之间一瞪,凭空忽然出现了两股旋风向尸气团袭去,董伯召施展御风之术是想驱散这尸气团,里面是男是女是人是鬼是旱魃还是犼直接拉出来溜溜,却不料这两股强劲的旋风刚刚卷到尸气团的时候,尸气团中也生出两股旋风来,直接将这两道旋风生生震碎。 第725章 帝女 尸气团中发出的这两道旋风将董伯召御风之术震碎之后竟然势头不减,两道尸气形成的旋风席卷着地上的枯枝败叶直向董伯召而来,董伯召见状纵身而起,对着大家喝道:“各位躲开,这旋风霸道的紧。”董伯召说话间双拳频出已经对上了这两股尸气旋风,接连冲着这两股尸气旋风又发出了几道御风之术,尸气旋风直接将董伯召的御风之术化为无形,继续向着董伯召而来。 众人见状已经远远的避了开去,这两道尸气旋风似乎认准了董伯召,呼啸着只对这董伯召而来,董伯召眼看着无法化解这尸气旋风,当下也只好和这尸气旋风周旋了起来,这两道尸气旋风明显的要比董伯召的御风之术高明的许多,随着风速越来越快,董伯召灵活的身法此时也显得慢了许多,一个没留神自己小腿已经被尸气旋风的边缘卷了一下,裤脚之上的布料顿时被撕裂成了数段。 我见状心中焦急,急忙挺身而出对着这两道尸气旋风发出两道雷刃,雷刃一处空气中顿时闪出两道耀眼的刀影,两道耀眼的刀影劈在尸气旋风之上发出“轰”的一声,雷刃顿时化为无数道细小的电弧“噼里啪啦”的闪个不停,经我的雷刃一劈,尸气顿时消散了不少,可是旋风依旧没散,改变方向对着我席卷而来。 我将这两道旋风引了过来算是救下了董伯召,董伯召停下之后大口的喘了起来,我丝毫不敢耽搁,迎着这两道旋风再次劈出两道雷刃,这一次又驱散了不少的尸气,尸气旋风的势头也逐渐的缓了下来。董伯召缓了几口气之后见到我独自应付这两道尸气旋风,当下气贯全身从我大喝一声道:“秦卓,将尸气引过来……” 听到董伯召这一声大喝我顿时心领神会,施展竹林步法向董伯召而来,两到尸气旋风紧追不舍,我赶到董伯召身前之后立刻和董伯召做出了同样的姿势,平扎马步分左右画话弧双拳同时而出,两道拳风直冲尸气旋风而来,又是“轰”的一声巨响,地面上的绿草被这道强大的冲击破震起来三丈多高,绿地之上出现了一个深有一米有余的深坑来。 我和董伯召合力一击这才彻底击碎了这两道尸气旋风,旋风消失后尸气逐渐变淡慢慢的消失在空气中,沈三郎走了过来看了看地面上那个被我和董伯召合力一击震出来的深坑之后道:“这是什么旋风,他妈的这么霸道,需要你们两人合力才能震碎,老董这一次还真亏了你,要不是你吃了那颗驮风妖瞳,怕是我们见不到旱魃的样子就已经挂了……” 不等沈三郎说完,忽听寒雨一声娇呼,我们打眼看去,只见那个尸气团开始涌动起来,向着气团中汇聚而去,这一幕我们已经不是第一见到了,大少爷见状道:“大家小心了,旱魃吸收尸气,要现身了。”大少爷话音刚落,尸气团快速的向中心汇聚而去,眨眼间尸气团已经不见,一个女子的身影显露了出来。 见到这个女子的时候我们都心知此人便是当年轩辕黄帝之女旱魃无疑了。这个时候旱魃双目紧闭,周身上下尚有薄薄的一层尸气围绕,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云雾中的仙人一般。旱魃闭着眼睛就这么直愣愣的站了良久没有动弹,我伸手拔出雷光桃木剑当先跃了出来,向旱魃走了过去。等我走到近前时才发现,作为五千年前的女子竟然长得也十分的标致,俊俏的脸庞眉目清晰,头上一缕长发发出乌亮的光泽,水嫩的皮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一身凤冠霞帔看得我不禁想入非非。旱魃就这样站在神树的树桩之上,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事先已经知道了她的来历,任谁见到都会以为这就是一尊睡美人,眼看着旱魃闭目垂里在我的眼前,我立刻释放天眼中的气息向旱魃身上扫去,就在我天眼中的气息扫到旱魃身上的时候,旱魃忽然睁开了眼睛,一双只有眼白没有黑眼珠的眼睛。 旱魃睁开眼睛之后立刻纵身而起,我直觉一道光影向我冲了过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胸口处已经重重的挨上了一拳,这一拳直接将我打的倒着飞出去,我站起身来急忙运起体内的气息,这一拳轰的我胸口一阵憋闷,长出了几口气后才感到舒服了许多。 众人见状都已经围了过来,沈三郎按住我的脉门检查了一番之后说道:“没事,没受内伤,诶我说小秦师兄,刚才那一下是怎么回事?”我晃了晃脑袋道:“我也不知道,刚才我用天眼打量旱魃的时候,就感觉一个影子向我冲了过来,我怎么挨上这一下的都不知道。”大少爷道:“小秦兄弟,这是旱魃身上的神只之气,你们退后,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我的吧……” 说话间大少爷径直走到了旱魃的身前,也闭上了眼睛和旱魃对峙了起来,寒雨见状手持的神杖站在了大少爷侧后方的位置上也闭上了眼睛,就在大少爷寒雨入定之后,大少爷身上忽然涌出一股强烈的神只之气,这个股神只之气紧紧地将大少爷包裹在其中,紧接着大少爷双手结印,我定睛一看,乃是佛门中的大轮明王法印。 大少爷法印结成之际周身上下隐隐透出一阵金光,紧接着大少将手印向旱魃额头之上印去,泛着金光的手印划出一道光影直向旱魃而去,这个时候只见旱魃又眨了眨那一双只有眼白没有黑眼球的双目,一道光影对着大少爷而来。这一次旱魃的光影直接和大大少爷的大轮明王印撞在了起,大轮明王法印抵住了旱魃光影之后,大少爷的身形猛地晃了一下,紧接着大少爷口中念出了晦涩的音节,大轮明王法印忽然暴涨,就好像是一张巨网一样铺天盖地的向旱魃光影罩了起来,旱魃光影子在大轮明王手印中左突右冲就好像是我佛如来掌中的孙猴子一样。 第726章 人性 旱魃的身影在大少爷掌印中左冲右突不得脱身,随着旱魃身影乱闯之际,原本是年轻女子模样的身影渐渐地发生了变化,先是双臂伸长紧接着又是身躯弯曲直到最后双腿也弯曲变化之后,大少爷法印中的旱魃身影已经变成了犼的模样。 已经化为犼影的旱魃怒对着大少爷掌心发出了一阵嘶吼,就在犼影猛地冲向大少爷掌心的时候,从大少爷掌心之中忽然撒出一张巨大的五彩光网,这张五彩光网自大少爷的掌心中疾吐而出直接向犼影普天盖的罩了下来,原本已经牢牢的被困在大少爷法印当中的犼影见到五彩光网顿时反身而逃,五彩光网发出阵阵耀眼的光芒和大少爷的法印已经结合在了一起,犼影又如何能逃脱出大少爷的掌心,犼影被五彩光网套中之后立刻又发出了一阵嘶吼,随着五彩光网越勒越紧,犼影趴在大少爷的掌心之中动弹不得,口中的嘶吼也变成了一声声的哀鸣,大少爷丝毫不给犼影任何机会,就在犼影被五彩光网勒的无法动弹的同时,又是一道法印从大少爷的掌心中闪了出来,直向犼影的额头上印去。 眨眼间这手印就到了,犼影下意识的抬头一看,正好这道法印印在了犼影的额头之上。印在犼影额头之上的法印猛地一闪,紧接着没入了犼影额头之内,犼影当即发了狂似的猛烈的甩起了脑袋,没坚持多久大少爷掌心中发出“轰”的一声巨响,犼影直接被大少爷的大轮明王法印震得粉碎。 消灭了这道犼影之后大少爷并没有撤去手上的大轮明王法印,长出了一口气后又向前走了几步,直到走在了旱魃身前几步远的时候,口中念咒推着法印便向旱魃的额头处上印去,一道泛着淡淡金光的法印从大少爷的掌心中疾吐而出,就在这道法印即将印在旱魃额头之上的时候,旱魃那一双眼睛忽然又上下翻了一翻,紧接着旱魃忽然纵身而起高高的飞了起来竟有两三丈的高度,大少爷双目微开紧接着调整手上法印的方向,又是一道泛着金光的从掌心中疾吐而出向空中印去,不等这道法印罩住自己,飘在空中的旱魃忽然发出“轰”的一声巨响,随着这声巨响旱魃的身躯爆裂开来,紧接着旱魃的身形急速下坠,等到旱魃再次站在大少爷面前的时候,双眼已经恢复了正常。 旱魃平静的看着大少爷轻叹了一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本以为我可以就这么平平静静的躺在这里与日月同辉与天地齐寿,没想到你们还是找到了我……”旱魃环顾了众人一眼之后,将目光再次对准了柳寒水道:“你是女娲娘娘的后人吧,也只有女娲娘娘的后人,才能抵挡的住我的气息,想当年众神退位之时,便将我一直困在这里,没想到今天我又可以重见天日了。”柳寒水看着眼前的旱魃道:“不错,在下正是女娲娘娘的后人,奉家族使命,特来剿灭旱魃。”旱魃闻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对着柳寒水道:“剿灭我?就凭你也配,想当年集女娲伏羲二位大神之力也只不过是将我封印起来而起,尔等无知小辈竟敢妄言剿灭我,也罢,那我就看看你承袭了当年女娲娘娘多少的功力……” 说话间旱魃身形忽然动了,我只觉眼前一花,一个靓丽的倩影就已经飘到了大少爷的身前,我甚至都没有见到旱魃出手,大少爷闷哼一声就被打了出去,这个出手速度简直不是人可以抵挡和反应过来的。大少爷仰面栽倒良久没有起来,见到大少爷被打倒之后寒雨立刻挥舞着神杖向旱魃打了过去,旱魃眉梢轻轻一挑,瞥着眼睛看了寒雨一眼抬起手臂轻轻一拂,寒雨顿时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也倒着飞了出去,不等寒雨跌落下来,沈三郎早已跃了出来,冲着寒雨疾奔而去。 旱魃举手投足之间便打倒了大少爷和寒雨,我心里的震撼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就在寒雨甩出去的那一刹间,旱魃伸出素手轻轻地一抓,寒雨手中的神杖竟然脱手而出直向旱魃飞去。旱魃一把将神杖握在了手里,抚摸了片刻之后喃喃的说道:“老朋友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能再见到你。”趁着旱魃感慨的工夫,沈三郎早已将寒雨救了起来,寒雨见到自己手中的神杖被夺,当下不顾沈三郎劝告再次向旱魃冲了过去,沈三郎见状也不顾安危跟着寒雨一道冲了上来,沈三郎心知凭借自己的这两下根本不是旱魃的对手,只想着趁着这个时候使用泼皮无赖的法子,拼得了自己的性命不要抱住旱魃的给寒雨创造机会夺回神杖,可不料旱魃对着二人又是轻轻的挥了挥手,寒雨和沈三郎又直接被打了回来。 旱魃轻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寒雨和沈三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太弱了,简直太弱了,跟本尊比起来,你们的性命犹如蝼蚁一般轻贱,本尊对你们出手已是辱没了本尊的身份,世间凡人岂能与神只一般相提并论?”旱魃说完之后将目光转向了大少爷,此时大少爷刚刚恢复了一些,挣扎着站起身来之后对着旱魃笑道:“这话要真是旱魃所言,我女娲后人也就认了,可是从你口中说出来,你当真不怕遭了天谴吗?神只?你也配,别人兴许看不出来,可你却瞒不过我神族的后裔,你不是旱魃,你也不是轩辕公主,你只不过是一只凶兽而已,犼才是你的名字你的身份,你占据了轩辕公主的圣体妄想借助圣体而修成神只,可叹轩辕公主一心慈悲给了你一线生机希望你一心向善,而你却不知悔改,到现在我终于想通了,兽终究是兽,是没有丝毫人性可言的。” 旱魃闻言缓缓地说道:“我和轩辕公主本就是一体,谈不上谁借谁的,当初也是轩辕公主自愿将她献出来的,跟你们这些无用的后辈多余说这些,既然你们自不量力,轩辕公主你就不要怪我对你的后人出手了……” 第727章 散发 旱魃话音未毕之时身形已经高高飘起,以居高临下之势向大少爷俯冲下来,大少爷急忙举双臂格挡,大少爷虽然是神族后裔,却也禁不住旱魃这一击之力,四掌相交之时发出“嘭”的一声,旱魃在空中原地翻了个跟头直接站在了地上,而大少爷则第二次被旱魃远远的打倒在地,这一次大少爷摔倒在地之后半晌没有站起,双目紧闭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旱魃看着不省人事的大少爷冷笑道:“女娲娘娘,这就是你的后人吗,如此不堪一击,真能给你们做大神的丢人现眼。”旱魃说罢伸手拨撩了一下耳畔的长发,这个形态看上去有些诱人,旱魃对着众人嫣然一笑之中带着无尽的妩媚之色,随后对着众人说道:“你们也是跟着这个妄称神族后人来送死的吗?要是想看热闹祖奶奶就劝你们一句,今儿个祖奶奶心情不错,只要你们几个跪在我的面前规规矩矩的叫我声祖奶奶,那我就饶了你们,你们从哪儿来的就回到哪儿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以后休要再踏入祖奶奶这须弥佛国半步……” 不等旱魃说完,寒雨当先跳了出来喝道:“畜生,你妄自尊大私自窃取轩辕公主圣体妄想祸乱人间,纵然我等粉身碎骨,也不能留着你祸乱人间,畜生受死吧……”寒雨话音刚落伸手抽出了残红落花剑便向旱魃而来,身形未到自寒雨手中的剑锋中已经发出了数道凌厉的剑气。这数道凌厉的剑气过处在草地上留下了横七竖八数道剑痕,看的出来寒雨这一出手便使出了十成的力道。旱魃冷眼看着寒雨丝毫不为所动,眼看着这数道剑气就要劈在旱魃身上的时候,旱魃冷哼一声道:“不自量力……”话音未落旱魃伸出素手轻轻一拂,寒雨发出的这数道剑气忽然调转方向向寒雨激射而来,这一下不仅出乎了我们的意料之外,就连寒雨也没有想到旱魃还有这样的本事,可此时寒雨的身形已经掠出,剑气的速度何等的迅速,寒雨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下意识的抖动手腕舞出了一个剑花护住了周身的要害,堪堪将自己刚刚发出的数道剑气挡了出去。 见到寒雨挡住了剑气我心里稍安,旱魃见到寒雨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毫发无损的躲过了自己的攻击,当下又道:“好个小妮子,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有道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祖奶奶就好好陪你玩玩……”旱魃说罢猛地将神杖在地上一插,同时纵身而起向寒雨就扑了过去,寒雨急忙举剑相迎,旱魃伸出双臂以一双肉掌对付寒雨的宝剑,别看旱魃手里没有家伙什,可是旱魃的速度实在太过于迅速,我只觉无数道旱魃的虚影在围着寒雨不停地转动,从寒雨此时的剑路来看,寒雨也无法看清旱魃的身形,只得挥舞着残红落花剑护住自己的周身要害,只见旱魃的虚影围着寒雨绕了数圈之后,无数道虚影竟然同时伸出了那一双葱葱素手猛地向寒雨抓去,只听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的声音传了出来,寒雨手中的宝剑竟然奈何不得旱魃的一双肉掌。 寒雨在旱魃的攻击之下并没有坚持多久,一阵火星闪过之后寒雨忽然闷哼了一声,随即便看到寒雨的身形远远的向后飞了出去。实事求是的说,就在寒雨和旱魃交手的这片刻的工夫中,我根本没有看出旱魃是如何将寒雨打飞出去的,这一刻我心乱如麻,假如此时与旱魃交手是我的话,多半也跟寒雨是一个结果。 旱魃将寒雨打飞出去之后并没有停手的打算,追着寒雨跌落的身形又纵了过去,就在寒雨的身躯刚刚摔在地上的时候,旱魃的双爪就跟了过去直奔寒雨的心窝。眼看着寒雨的心就要被旱魃挖了出来,我顾不得许多直接气贯全身就是一道掌心雷劈了过去。旱魃的双爪指尖刚刚碰到寒雨心口之上的时候便被我这道掌心雷劈中,旱魃双爪往回一缩转过头向我看来,冷哼了一声道:“又是一个不怕死的,行,这笔账祖奶奶先给你记着,等料理完这个丫头,接下来就是你这个后生……”旱魃说完之后再次举双爪向寒雨心窝扣去,不等我再次发出掌心雷,旱魃的双爪又停在了寒雨的心口之上。 旱魃又向寒雨心窝使劲的伸了几伸,发现自己的双爪无法再进一步的时候忽然转过身子向后看去,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沈三郎呲牙咧嘴的说道:“小秦师兄,旱魃被我拉住了,你快救寒雨,别管我……”见到沈三郎拼了命似的为就寒雨争取时间,我当下快步向寒雨飞奔而去,旱魃似乎并没有在意我的举动,用五根葱葱如玉的手指摸了摸手腕上的丝线,慢悠悠的对着沈三郎道:“后生,难道你也不怕死吗?” 此时的沈三郎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手里的丝线之上,还哪有力气跟旱魃对话,我赶到寒雨身边的时候急忙将寒雨抱了起来,双脚点地刚刚跃了起来的时候,旱魃看也不看就冲着我的方向轻轻一拂,没想到旱魃轻描淡写的这一拂之力竟然十分的强劲,怀抱寒雨的我顿时失去了重心一头栽了下来。 我和寒雨刚刚落地之际又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扶住了我的身形,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董伯召也赶了过来,这个时候沈三郎又使劲的拉着丝线向自己这边拽了一拽,趁着这个机会我一把将寒雨塞给了董伯召,对着旱魃纵身跃起又是一道掌心雷。 旱魃没有想到沈三郎能用天蚕丝拉住自己的双手,更没有想到我救走寒雨之后没有离开,这一道掌心雷不偏不倚正劈在旱魃头顶之上的百会穴,旱魃头上的凤冠顿时被我这道掌心雷劈落在地,一头乌黑的长发如流水一般洒了下来。 见我劈掉落自己的凤冠,旱魃立刻仰天长啸发出一声类似野兽般的嘶吼响彻云霄,双臂猛地往怀里一拽,沈三郎就好像是地里的萝卜一样被拉了起来,直冲旱魃而去。 第728章 双战 被我打落凤冠之后的旱魃恼怒异常,若是沈三郎这个时候被旱魃抓在手里,不用仔细琢磨也知道结果好不了,我见状急忙大声喊道:“小三哥,快放手,不要被它抓住……” 沈三郎闻言在空中抖了抖手腕,那根天蚕丝当即脱腕而出,沈三郎虽然脱离的天蚕丝的拉拽,但是凭借着惯性还是向着旱魃飞了过去。这一边旱魃手里的天蚕丝忽然卸了劲,它的身子也向后倒退了一步,这个时候沈三郎忽然伸出另外一只手来冲着那颗神木树桩抖了过去,眨眼间沈三郎的身形在空中兜了一个圈子便向树桩的方向落去。 这个时候我已经反应过来,沈三郎另一只手腕上缠着的文辉的那根雪蚕丝,在这紧要的关头沈三郎利用这根雪蚕丝挂住了神树残留的树桩才逃离了虎口。 旱魃见到沈三郎逃离了自己的虎口,当即猛地一甩手腕将缠在自己身上的天蚕丝冲着我甩了过来,只觉一道劲风迎面而来,旱魃甩出的天蚕丝擦着地面将一大片的嫩草割为两半,天蚕丝过处绿色的草屑四散飞扬,我见状立刻纵身而起,借着躲闪这天蚕丝的机会又发出了一道掌心雷。 这一道掌心雷直冲这旱魃的头顶而去,就在这道雷光即将劈在旱魃头上的时候,旱魃一头乌黑的长发忽然倒数起来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屏障,雷光劈中长发之后顿时化成了无数道细小的电弧在这面黑色的屏障之上闪耀起来,旱魃轻而易举的便抵挡住了我这道掌心雷之后并没有继续向我发难,转过身来直接对着沈三郎而来。 此时沈三郎已经重新站了起来调整好了身形,见到旱魃直奔自己而来,当下大声喝骂道:“老不死的畜生,wo ri ni姥姥,老子沈三郎跟你拼了,他妈大不了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说话间沈三郎也冲着旱魃冲了过去,不等旱魃冲到自己身前,沈三郎一抖手腕,雪蚕丝脱腕而出直取旱魃,我担心沈三郎吃亏,当下纵身跃了过去准备和沈三郎一道双战旱魃。 果然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沈三郎手腕抖动之际旱魃的身形早已经化为了一道道虚虚实实的影子,这一刻别说是沈三郎了,就是我也无法分辨那一道影子是真实的,只觉无数个旱魃的影子围着沈三郎转动,无数双利爪看上去那一对都像是真的,沈三郎手腕上的雪蚕丝根本搭不上旱魃的身子,我虽然赶到了近前,也可以利用风雷双刃和掌心雷跟旱魃周旋,可是毕竟还有沈三郎在旱魃群影当中,自己的风雷双刃和掌心雷的威力自己清楚,也许这一时半刻奈何不得旱魃,可是沈三郎要是挨上一下不死也得少掉半条命,想到此处我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身形犹豫了起来。 也就是我这么一犹豫的瞬间,只听眼前“咔”的一声传来,我抬眼再看向沈三郎的时候,沈三郎已经被旱魃一把抓住了咽喉梗嗓高高的举了起来,两只手臂软塌塌的耷拉了下来,只剩下双脚在不停地摆动。见到这一幕我心下大骇,立刻手持雷光桃木剑冲了过去准备将沈三郎救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旱魃似乎不愿意与我正面交锋,我一剑劈向旱魃肩头的时候旱魃忽然转过身来将手里的沈三郎送到了我的剑锋之下,我只好回身抽回了剑锋,随手将手中的雷光桃木剑向董伯召的方向一丢,紧接着施展达摩龙虎拳与旱魃近身格斗,准备伺机将沈三郎救下。 旱魃单手提着沈三郎招招送向我的拳风,我一咬牙只能撤下身来,对着旱魃怒吼道:“不要脸的畜生,有本事跟爷爷单打独斗,畏手畏脚的这是干什么?”旱魃冲着我甩动了一下长发,这些一袭长发忽然铺天盖地的向我涌了过来,我见状大惊失色忍不住又骂道:“这他妈都是什么招?”话音未落之际这铺天盖地的长发已经将我紧紧的包裹起来,看着柔软无比的头发裹在我身上的时候却好似钢筋一般的坚硬,勒的我身上的皮肉一阵阵的生疼。 见到我已经被牢牢的捆了起来,旱魃稍微松了松那只掐着沈三郎的葱葱素手,嫣然一笑道:“后生,你喜欢上了那个女娃娃,是也不是?”此时沈三郎憋得脸上一片的血红,喉咙中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根本无法说出一具完整的话来,旱魃看着沈三郎继续道:“后生,祖奶奶知道你喜欢那个女娃娃,只要你现在跪在地上给祖奶奶磕上三个响头,叫我三声祖奶奶,祖奶奶我就替你做主了,让那个女娃娃给你当媳妇可好?”旱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三郎挣扎的动作更加剧烈了,旱魃见到沈三郎仍然在不停地挣扎,忽然横眉立目道:“怎么,后生你不愿意?你要是不愿意的话,这里面可有人愿意,一会祖奶奶挖了你的心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肉,再让那个后生给祖奶奶的磕三个响头,到时候那个姑娘可就是人家的媳妇了……” 旱魃这句话刚刚说完,沈三郎忽然猛地一张口用上了全身的气力冲着旱魃的脸上就喷出了一大口鲜血,这口鲜血喷到旱魃脸上之后旱魃的一张俏脸上顿时冒起了一股股的白烟,伴随着一阵“滋滋啦啦”的声音传出,旱魃惨叫一声一把将沈三郎猛地向远处掷了出去,这时候我忽然感到全身一松,眼前那坚硬无比的长发顿时消失不见,沈三郎的身形飞出之后在空中兜了一个圈子又向着旱魃飞了过去,我见状立刻纵身向旱魃冲了过去准备趁着这个机会将沈三郎救出来,可这个时候沈三郎忽然冲我说道:“小秦师兄,旱魃已经被我的雪蚕丝缠住了,趁着这个机会毁去它的丹田气海……” 沈三郎这一句话顿时提醒了我,不久之前对付的那个犼魂的关键正是在于它的丹田气海之上,就在我气贯全身挥拳向旱魃小腹上击去的时候,重新飞回来的沈三郎双腿盘在旱魃身上,旱魃举起巴掌便向沈三郎的天灵盖拍了下来。 第729章 祭文 旱魃这一巴掌拍下来的时候我的拳风也到了,我眼睁睁的看着沈三郎就要被旱魃这一巴掌拍碎了脑袋可是心里毫无办法,我心知此时要是改变了拳路不说能不能来得及救下沈三郎,就是来的及的话也势必会丧失这一次毁去旱魃丹田气海的机会,这一次机会要是丧失的话,也许赔上性命的就不仅仅是沈三郎一人了。 我铁了心咬紧牙关向旱魃小腹间轰去,心道小三哥我秦卓这一拳就是给你报仇了!这蕴含着我十成功力和满腔怒火的一拳轰在旱魃小腹之上的时候立刻将我体内的气息送了进去,同时旱魃身后传出“咔擦”一声脆响,我心里一悲当即纵身后撤猛地大喝一声:“破!”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过后,旱魃的身躯被我用玄爆之法震得离地弹起三丈多高,在空中打了几个螺旋之后落到地上又完好无损的站在了我的面前,眼看着挺身而立的旱魃我想起沈三郎舍死忘生的那一幕来,顿时怒火中烧再次举拳便向旱魃小腹间轰去,这一拳轰出之际旱魃竟然没有采取任何动作,就任凭我这一拳轰到了它的小腹之上,这一拳轰在旱魃小腹上的时候只觉小腹之中忽然伸出一股强大的气息将我反震了回来,紧接着旱魃忽然仰天发出一声长啸,一张口一颗暗红色的尸丹吐了出来。 见到旱魃吐出了尸丹,我当下准备继续对着旱魃展开攻击,这个时候一只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之上将我拦了下来,我转过身来一看,这才发现孙局,文辉,董伯召以及寒雨和大少爷都走了过来。大少爷咳嗽了两声道:“秦老弟且住,你修为消耗了不少,趁着这个机会喘息片刻也好,还记得当初在三达营阵我们消灭那个尸王的情形了吗?旱魃尸丹脱体而出,看来这旱魃就要化犼了,切莫冲动用雷光去劈那颗尸丹,小心尸丹吸收了你的雷霆之气。”大少爷说罢我顿时反应了过来,刚才因为沈三郎的死我一时间失去了理智杀红了眼,此时要不是大少爷及时提醒,我多半还要对着这颗尸丹劈上几记掌心雷。 一想到沈三郎的死我心里又是一阵悲凉,算来沈三郎进入十三局也只有区区一年左右的时间,这一年的时间里沈三郎可是脏活累活啥都干,回想起当初在铜峡市一起对付水葬墓场中的铁甲铜尸的情景来宛如昨天,前几天还和老董商量着要带着沈三郎一道回到皂阁派帮忙来着,可没想到现如今就这么以身殉道了。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众人都见到了,孙局和大少爷对着旱魃怅然长叹了一声,董伯召别过头去不忍向沈三郎看去,文辉嘟嘟囔囔的说道:“小三啊,真没想到你这么勇敢,平时嘻嘻哈哈的惯了,虽然有的时候你嘴太碎挺招人讨厌的,可冷不丁你这一不在了,我文辉还真觉得少了点啥,当年我也是这么看着寒烟躺在我怀里,眼巴巴的望着huang ju是一点辙都没有啊,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啊,沈小三你又……唉,算上你沈小三已经是第二个了,不过沈小三你放心的走吧,你家老沈头就是我爹,只要我文辉一天没有被双规,就能保证你家老沈头一天吃香的喝辣的,到了下面以后记得给我们托个梦来个信儿,周老处长在下面有关系,据说跟阎王大人都能说得上话,虽然这牛逼听上去吹得有点大,但是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下去之后也不用认怂装孙子,黑白无常也是咱们自家的兄弟,听周老处长说,下面的日子其实比上面要潇洒的多,上面有的下面都有,上面不允许有的下面也有,对了,周老处长还提起我们十三局的一位故人老赵头在那里好像还开了一家杏花楼,看他说话时的那个德性就知道他们上次出差肯定在下面没有闲着,要是你见到了一定要告诉哥几个一声,让我们也知道知道那两个老家伙的口味如何,那个……要是钱不够了就说话,怎么说你这一次也是因公殉职,你的功劳孙局都看着呢,唠唠叨叨的说了这么些了,总而言之就一句话,你沈小三永远都是我文辉的好兄弟……” 文辉这一边嘟嘟囔囔的发表着这不伦不类的祭词,寒雨早已经跪在了地上失声哭了出来,我蹲下身来轻轻地拍了拍寒雨的肩膀,寒雨看了我一眼的直接扑倒我的怀里痛苦了起来。 也许是受到了寒雨的感染,董伯召也蹲在了寒雨的身旁,伸手掰开了寒雨的手将一团透明的丝线放在了寒雨的手心里,原来是老董刚才将旱魃夺走又甩出来的天蚕丝捡了回来,见到沈三郎身遭不测,便将这沈三郎的遗物送到了寒雨的手中。 寒雨见到手里的天蚕丝忍不住心里悲苦顿时又放声哭了起来,这个时候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地上传了出来:“诶哟我超,这一下可拍着我了,真他妈疼,疼死我了……” 听到这个声音寒雨的哭声戛然而止,众人急忙向沈三郎看去,只见原本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沈三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呲牙咧嘴的正哼哼唧唧的喊疼,寒雨见状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直接扑进了沈三郎怀里,这一下倒是把沈三郎吓着了,看着扑倒自己怀里的寒雨沈三郎三郎急道:“诶诶诶,我说寒雨你要干嘛,诶呦……”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响了起来。 见到沈三郎没有死寒雨当下将沈三郎扶了回来,经过一番询问才知道原来刚才旱魃那一巴掌拍下来的时候沈三郎就觉察到了,当下使劲猛地把脑袋往旁边一歪,这一下脑袋躲过去了,可是肩膀露了出来,旱魃这一巴掌生生的将沈三郎的肩胛骨给拍断了。 在场众人都不是正经的医生,可是多年来摸爬滚打惯了,应对这断骨的伤势自然都有一套,大少爷亲自动手固定住了沈三郎的肩胛骨之后,寒雨又给沈三郎服下了几颗峨眉山的灵药,沈三郎这条小命总算是捡了回来。 第730章 徒手 肩胛骨被拍断的沈三郎是彻底的丧失了战斗力,大少爷见状环顾了众人一眼,随后对着孙局道:“孙局,沈老弟他……我看还是趁着这犼尚未出世,先把沈老弟送回去才好,万一……”不等大少爷说完,孙局的答道:“大少爷,眼下咱们人手本来就十分的紧张,送走沈三郎已经是少了一个,要是再派人护送的话……”孙局说到这里便停住了口,其实这意思不用说也很明白了,孙局并不赞成此时再分人护送沈三郎离去。 这一边两位主事之人在商量沈三郎的事情,这一边沈三郎听见倒是不乐意了,对着孙局和大少爷道:“诶我说这个可不行啊,怎么说刚才要是没有我沈老三,旱魃的尸丹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让你们给逼出来呢?现在看到我伤了就嫌我碍手碍脚了是不是?孙局、大少爷,你们二位不要为难,可别像打发辛老二一样打发我,我就想留在这里看着大家消灭这个祸害,那怕是坐着给哥几个喊个口号鼓鼓劲儿,也算是有些贡献的吧,想当初进入十三局的时候我沈老三就暗暗发誓,身手不行可是宁死不当逃兵,我们东北爷们心里就没有怕死这两个字,孙局、大少爷,到时候要是万一我沈三郎有个马高镫短的拖了大家的后退的话,小秦师兄你……呃你不行,你太厚道,老董,真到了那个时候老董你速速的给老子一个痛快的,老子宁愿死在自家弟兄的手里,也不愿意把这一百多斤喂了这个畜生……” 沈三郎一番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众人也不好在强求沈三郎沈三郎离开这里,当下孙局在沈三郎周围简单的布下了一个隔绝阴阳的阵法,就算是犼真的从旱魃身躯之中冲出来,也不会立刻发现沈三郎。 好歹算是安排好了沈三郎,这个时候我基本上已经缓了过来,这一开始最先出手的除了大少爷便是我和寒雨,董伯召吸收了驮风妖瞳之力此时早已经跃跃欲试,冲着孙局道:“孙局,难道现在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畜生吞吐尸丹塑魂不成?”孙局闻言皱了皱眉头,虽然没有开口回答董伯召的问题,但是从表情上就看的出来此时孙局也不甘心就这样看着眼前的旱魃吞吐尸丹。大少爷闻言走了过来答道:“董老弟稍安勿躁,旱魃尸丹具有吸收修为之能力,先前在三达营镇封印犼魂之时,那只尸王的尸丹就吸收了秦老弟的雷霆之力,董老弟切莫冲动,等到这个犼的原魂出现之际,我自有法子收服这个畜生……” 大少爷出面董伯召便不好再说什么了,眼看着这颗尸丹围着旱魃忽远忽真格的就好像是配合着旱魃呼吸一样,寒雨忽然纵身跳了出来,几个起落之间将旱魃刚刚夺走的神杖抢了回来,紧接着一抖手向着大少爷柳寒水丢了过来。大少爷伸手一把将神杖抓在手里,这个时候寒雨忽然从腰间抻出一根长长的软鞭,直向旱魃而去。 寒雨抽出来的这根软鞭自然就是当初在一百单八佛塔阵中从袁元寿那里夺过来的蛟蛇筋鞭了,这根蛟蛇筋鞭原本是在文辉的手里,三达营封印犼魂一战中正是寒雨利用这只蛟蛇筋鞭切断了是尸丹和尸王之间的联系,那次战斗结束之后文辉见到寒雨会鞭法,自己留着这根蛟蛇筋鞭也没有什么大用,于是顺水推舟便将这根蛟蛇筋鞭送给了寒雨,寒雨得到这根蛟蛇筋鞭自然爱不释手,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寒雨利用闲暇时间将这根蛟蛇筋鞭好好加工装点了一番,这一次再拿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是当初的模样了,东西虽然还是原来的东西,可是经过寒雨精心装点之后,蛟蛇筋鞭看上去不止提高了一两个档次。眼下我们在这里又遇到了类似的情况,寒雨当下准备再次利用蛟蛇筋鞭切断旱魃和尸丹之间的联系。 寒雨长鞭出手在空中发出几声清脆的破空之声,紧接着鞭影便循着尸丹的运行轨迹而来。刚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沈三郎的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旱魃吐出来的这颗尸丹,直到寒雨长鞭出手之际我才发现这颗旱魃的尸丹,和先前的那颗尸王的尸丹明显的不同,先前的那颗尸丹呈红色,而这颗尸丹则是通体乌黑发亮,看上去就要比那颗尸王的尸丹高出好几个档次,就在寒雨发出的鞭影即将抽到尸丹上面的饿时候,尸丹似乎感觉到了这根蛟蛇筋鞭的威胁,忽然幻化成无数道虚影上下浮动起来,寒雨一击不中接连发出好几道鞭影继续抽了过去,尸丹就好像忽然由实化虚溶解在空气中一样任由寒雨如何抽打也无法沾到尸丹半分半毫,寒雨看着尸丹怒发冲冠,伸手拽出残红落花剑就要向尸丹劈去,我见状大吃一惊,急忙纵身跃起一把按住了寒雨的手臂道:“寒雨你干什么,小心尸丹吸收了你的剑气反制于人。”寒雨听了我的话这才重新将残红落花剑收了起来,这个时候我继续说道:“把鞭子收起来吧,我看凭咱们的身手是根本不可能打到这颗是尸丹的,看似这颗尸丹虚虚实实,实则是这东西移动速度太快了,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极限,不要再空耗气力了。” 说话间我拉着寒雨往回走,就在我们二人刚刚回到阵中的时候,一直不声不响的董伯召忽然纵身而出,直向旱魃吐出的那颗尸丹而去。我见状不解其意,再向阻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董伯召纵身跃出之际探出双掌竟然准备徒手拦截尸丹,见到这一幕我大惊失色,心道眼前的旱魃可是僵尸始祖当年轩辕黄帝的女儿轩辕公主,其实力远远高于三达营的那具尸王,仅凭一双肉掌如何能奈何这颗尸丹呢? 寒雨见状也不禁伸手紧紧地拉住了我的小臂轻呼了一声,此时董伯召身形上下翻舞竟然紧紧地跟住了这颗尸丹,随着董伯召双掌招招指向尸丹,这颗尸丹的速度竟然渐渐地慢了下来。 第731章 入腹 见到董伯召徒手制约了尸丹,我紧悬着的一颗心才渐渐地放了下来,寒雨见状连着轻轻地拉了几下我的手臂道:“小秦师兄,董师兄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寒雨说完我没有回答,因为此刻我也不知道董伯召是用什么法子限制住尸丹与旱魃之间的联系的,按说寒雨手中的蛟蛇筋鞭才是切断一切人器联系的最好的法器了,难道说此时董伯召悟到了什么和当初袁延寿那人法合一类似的法门不成? 我转头向孙局和大少爷看去,此时大少爷和孙局也在全神贯注的看着董伯召的身形,从他们二人的表情上来看也没有弄清楚董伯召是用了什么法子,唯有文辉此时一脸笑意的看着董伯召不住地点头。 我走到文辉的身旁低声问道:“文处长,老董这身手有什么说道?”文辉边看边道:“说道?没什么说道,门道倒是有那么一点点,没看出来老董一有工夫就往学校的跑,这脑子和身手倒是一点也没有丢下,别的不说,就冲今天老董的这手活,我文辉服了……”不等文辉说完,寒雨也走了过来拉了文辉一把道:“文处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别藏着掖着了……”文辉看着一脸焦急的寒雨不答反笑,寒雨急得直跺脚,这个时候沈三郎道:“老董的这个门道其实你们应该也明白,你忘了刚才老董当着咱们的面开小灶的事情了吗?” 沈三郎所说董伯召开小灶的事情自然指的就是董伯召服食了驮风妖瞳的事情了,虽然董伯召有了御风的能力,可是这尸丹可是能吸收修为的,董伯召的若是用风刃劈向这颗尸丹,尸丹立刻回吸收了董伯召的修为,反而会利用这御风能力反过来制约我们,这一点大少爷已经对董伯召解释过了的,况且此时董伯召并没有对着尸丹释放出风刃来,那这又与吸收妖瞳之力又有什么关联呢? 沈三郎说完寒雨顿时回过头去瞪了他一样,见到寒雨怒目而视,沈三郎急忙解释道:“诶呀,其实这其中道理简单的紧,没有你么你想像中的那么复杂,只不过就是有层窗户纸你们没有捅破罢了,你们眼看着驮风的御风能力威力无比,道道风刃撕天裂地,可是你们就没有想过,御风之术既然可以进攻,难道就没有防守的作用么?御风之术发出的风刃威力如斯,那其防守的稳固程度想必也差不了多少吧?”寒雨闻言急道:“防守?董师兄他招招指向尸丹,分明是在向尸丹发起进攻,什么时候防守了?”沈三郎见到我们二人还是没有想通其中的道理,当下晃着脑袋白话了起来:“我说的防御指的是御风之术的防御,招式是招式,这是两回事,怎么说呢,老董是施展御风之术中的防守能力同时招式上对着尸丹采取攻击,诶呀,有点绕,不过意思就是这个意思,你们两个仔细琢磨琢磨,我嘴笨,一着急说都不会话了……” 文辉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着沈三郎道:“小三,我看你还真是说都不会话了,你说你的肩膀伤了,怎么嘴也不利索了,还是我来说吧,其实小三说的跟我想到的是一个意思,董伯召是利用御风之术强行切断了尸丹与旱魃之间联系,别忘了,犼塑魂的过程便是旱魃一呼一吸之间吞吐尸丹的过程,董伯召是施展御风之术强行控制周围空气的流动,禁锢住这一片空间之内的空气流动,好比就是将旱魃放在了一个口气不流通的空间里,旱魃无法呼吸自然这塑魂的过程便会变得缓慢起来,尸丹自然而然的速度也就变慢了……”文辉话音刚落,沈三郎紧接着说道:“对对对,还是文处长会说,要么人家文处长是当领导的呢?其实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文辉闻言笑道:“沈小三,我知道你也想明白了,可是这会不会说和谁当不当领导有什么关系?”沈三郎毫不示弱的答道:“当然有关系了,领导么,经常的要开开会,讲讲话,这说话的本事自然就练出来了?要是孙局提拔我一下,给我弄个领导干干,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的,不用半年我就能比你还能白话……”文辉向闻言笑骂道:“行了吧你,沈小三,我看你现在就比我能白话……” 文辉和沈三郎这一通白话的时候,孙局剑眉倒竖猛地回过头来瞪了二人一眼,二人见到孙局的目光心里猛地打了一个寒颤,也意识到这个场合穷白话确实不合时宜,当下也只好闭口不言继续向董伯召那里看去。经过文辉的解释我和寒雨总算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这个时候董伯召已经完全的限制住了那颗尸丹,旱魃一呼一吸之间仿佛十分的费劲,而那颗尸丹在空气中的伸缩变得极为的迟缓,董伯召看准机会忽然猛地一把将尸丹抄在了手里紧接着向空中一抛,只听董伯召开口喝道:“文处长,兄弟送你一个立功的机会……” 董伯召话音未落,文辉反应神速,眨眼间手中已经掏出了那把十三局特制的手qiang,耳边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文辉手起qiang落,被董伯召抛出的那颗乌亮的尸丹被文辉一qiang击中顿时化为一片黑色的粉末落了下来,董伯召担心染上这尸丹齑粉会产生什么不良作用,急忙撤步闪身退了下去,董伯召这一退御风之术顿时失去了作用,旱魃猛地张口一吸,只觉空气中忽然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直向旱魃而去。 众人急忙伸手搭在一起稳住身形,这股吸力并未持续多久便停了下来,旱魃呼吸之间忽然发现尸丹已毁,当下仰天长啸一声之后伸手朝着空气中那尸丹粉末落下的位置上虚空一抓,空气中又是一阵吸力传出,之见那一片黑色的粉末竟然在旱魃这一抓之下汇聚在一起又凝结成了一颗完整的尸丹,见到尸丹重新凝结而成,旱魃一张口直接将尸丹吞入了腹中。 第732章 金毛 吞丹入腹的旱魃眨眼间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这个俏丽婀娜多姿的身形上开始疯狂的涌现出遍体的金色的毛发,随着这遍体金毛的疯狂长势,旱魃的身形也开始发生了变化,四肢渐渐变粗腰背逐渐弯曲,刹那间一只浑身长满了金色毛发类似于狮虎一般的野兽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这一次犼魂重塑比先前在三达营时所见到的尸王又有不同,那个尸王虽然已经变成了一身的不化全骨,可是眼下的旱魃曾经的轩辕公主竟然直接变成了一只金毛犼。 金毛犼化形完毕之后随即仰天长啸,这一声长啸响彻云霄震得整个须弥佛国都抖了三抖,就在金毛犼完全化形之后,原本是绿草如茵的须弥佛国瞬间变成了一片焦土,残碎的枯草败叶随着金毛犼的这一声长啸纷纷扬扬的飘了起来,整个须弥佛国顷刻间变成了一个人间炼狱的世界。 见到金毛犼化形完成,董伯召当即冲着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心领神会当即纵身而出,与董伯召一道合而为一发出一道凌厉的拳风直向金毛犼而去。金毛犼的体型虽然类似于狮虎一般,但是见到这个凌厉的拳风之后竟然直接站起身来,就在这股拳风冲到金毛犼面前的时候,金毛犼忽然冲着这股拳风张口又是一声大吼,这一声大吼直接这道拳风震的粉碎,紧接着金毛犼纵身跃起猛地向我和董伯召扑了上来。 众人见状急忙闪躲,除了沈三郎和文辉以外,其余众人都已经亮出了自己的家伙什,金毛犼扑上前来的时候双爪呼呼挂风,直觉眼前一道金影闪过,胸前又是重重的挨了一记重锤,我直接倒着便飞了出去。 我远远的摔落在地的同时董伯召也一样被金毛犼一巴掌轰了出去,我急忙站起身来稳了稳气息,匆匆一瞥之际见到董伯召也站了起来,心里这才稍稍安定了下来。 金毛犼见到我们二人又重新站了起来,当下又呼啸着冲着我而来,我气贯全身单掌挥出一道雷刃直向这一道金色的光影劈去,金毛犼被我的这一到雷刃劈中之后在空中翻了个筋斗,随即又化作一道金光向我扑了过来。我见状急忙连连发出数道掌心雷,道道掌心雷劈在金光之上化作无数道细小的电弧“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可是并没有减缓金毛犼的势头,转眼间金毛犼又是一记重拳拍在了我的胸口之上,挨了这一下之后只觉胸腹间涌起一阵波澜,倒着飞出去之后身形尚未落地之时,一大口鲜血忍不住已经喷了出来。 摔倒在地上的我顿觉浑身酸痛体内一丝一毫的劲力都凝聚不起来,我心知金毛吼这一爪子给我拍出了内伤,全身的经络已经闭塞,如果不及时打通全身的经络,这一身的修为估计也就扔在这里了。想到此时我立刻一动不动的开始行气,准备逐渐的将体内的经络冲开,这个时候只觉一道劲风冲到了我的身前,金毛犼低着冲着我又是一嗓子。 面对此情此景我心里已经十分的坦然了,这人面对危机的时候心里自然而然的便会产生恐惧之情,但是到了一定程度之后也就不怕了,这一刻我全身经络已经闭塞没有半点的反抗之力,就跟案板上的鱼肉没有丝毫的差别,心里再怕也是枉然,当下干脆就当做什么也没有,我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要杀动手要吃动口,二十年后老子还是这么大的个儿!我心里这一坦然下来,反而全身的肌肉都松弛了下来,金毛犼用脑袋拱了拱我的身子,见到我毫无动静,竟然觉得我已然死透,竟然调转身形又冲着董伯召而去。我微微睁开眼睛只见一道金光猛向着董伯召冲了过去,瞬间之后边听倒“轰”的一声,董伯召的身形也倒着飞了出去,半晌之后没见他站起身来。 见到董伯召跟我一样挨了这一记重锤,估计此时董伯召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心里虽然急的如烟熏火燎一样可眼下却没有丝毫的法子,也只好屏气凝神尽快打通全身的经络。 见到我和董伯召同时倒下,寒雨早已经按耐不住就要纵身跃出,这个时候孙局忽然一把拉住了寒雨同时自己早已经纵身而出,冲着还趴在董伯召身前的金毛犼打了一声唿哨,紧接着单手猛地扣动了扳机,一道炽红色的流光直金毛犼激射而去,金毛犼听到孙局的这一声唿哨下意识的转过头来向孙局看去,就在金毛犼这一转头的工夫,这一道炽红色的流光正中金毛犼的额头,金毛犼顿时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同时纵身猛地向孙局扑了过来。 孙局见到金毛犼冲了过来丝毫没有躲闪,反而纵身抢出直向金毛犼而去,金毛犼挥舞着双爪呼呼挂风直取孙局的面门,孙局凭借灵活的步法一一闪过,这个时候寒雨忽然对着大少爷道:“大哥,这孙局他怎的……怎的……”大少爷微笑这看着寒雨没有开口,站在一旁的文辉道:“寒雨,你吃惊孙局为什么能跟上金毛犼的速度是不是?告诉你不是孙局的速度提升了,而是金毛犼的速度变慢了。”寒雨喃喃地说道:“变慢了?”这个时候沈三郎接过文辉的话茬继续说道:“寒雨,没见刚才孙局用麒麟弩射中了金毛犼的额头了吗?金毛犼就算是当初那个上古的凶兽,可是也不可能行动如风这么敏捷,看来这金毛犼定是和驮风有某种联系,要么这双瞳驮风能为这金毛犼看家护院呢?再说了,如果金毛犼和驮风没有丝毫的关联,又岂能抵抗老董的御风之术?没有这御风之术,金毛犼又如何能够行动如此的迅捷,孙局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用麒麟弩刺中了金毛犼的额头毁去了金毛犼的妖瞳,被破去了御风之力的金毛犼自然也无法其快如风的与我们周旋了,唉,可惜不知道此时小秦师兄和老董怎么样了。” 第733章 抢夺 经过沈三郎的一番解释寒雨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金毛犼跟驮风之间也有如此联系,怪不得这金毛犼出手如电令我等防范不及。看破了金毛犼出手如电的奥秘的孙局此时已经和金毛犼战在了一处,金毛犼虽然被毁去了额头上的妖瞳,可是金毛犼毕竟是神兽,它的动作虽然没有刚才迅捷可是出手也不慢,几个回合过去孙局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寒雨见到孙局独自对付金毛犼忍不住又拔剑冲上去助孙局一臂之力,这个时候大少爷忽然开口道:“小妹切莫动手,孙局身手不凡一时半刻不会有什么事情,你快去看看董老弟,我去将小秦兄弟背回来……” 大少爷话音刚落身形已经纵了出去,等到大少爷将我背回到众人身旁的时候,寒雨也扶着董伯召走了回来,大少爷伸手掐住我的脉门探视片刻自后忽然出手在我背上的几处大穴拍了几下,我忍不住一口淤血喷出来之后,身上的经络总算是重新的冲开,大少爷助我冲开经络之后又如法炮制,片刻之后董伯召一口淤血吐出,也重新冲开了身上的经络。 重新冲开经络之后我立刻盘膝坐下调集体内的气息又走了两个大周天,直到确认没有大碍之后这才重新站了起来向孙局看去。这个时候孙局和金毛犼只见已经僵持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寒雨见到我和董伯召恢复之后又准备纵身而上,这个时候大少爷又将寒雨叫了回来道:“小妹不要着急,孙局这是在试探金毛犼和旱魃之间的弱点,等找到机会的话孙局自会出手将金毛犼从旱魃体内逼出来,到那个时候才是你我动手的最佳时机。”寒雨闻言道:“大哥,金毛犼和旱魃?这旱魃不是已经变成了金毛犼了吗?难道说……”不等寒雨说完,大少爷解释道:“金毛犼是金毛犼,旱魃是旱魃,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东西,旱魃虽然已经化为僵尸,但是旱魃乃是上古轩辕黄帝的小女儿,按照我们后辈来说应该尊称一声轩辕公主了,金毛犼乃是上古凶兽,正是因为金毛犼吸收了神树的气息重新塑魂又占据了旱魃的身躯,这才一直保留到了现在,否则的话这个金毛犼早就应该和将臣一样被慈航大士所收服,真是因为这个缘故,孙局是还是不想破坏旱魃的圣体,想将金毛犼从旱魃的圣体中逼出来……” 大少爷说完之后寒雨若有所思,董伯召接过大少爷的话道:“大少爷,旱魃乃是当初的轩辕公主,这轩辕公主圣体之中必然会有神只之气,难道说这神只之气也无法抵御上古凶兽金毛犼么?”大少爷笑道:“董老弟,你这话算是问道点子上了,轩辕公主身上确实有神只之气,你们还记得葵老八盗取神杖的事情么?当初关于我们柳家的这个神杖我并没有来得及向各位解释此事,我们柳家的神杖的确是神族一脉的象征,谁掌握着神杖谁便是神族的领袖,不过我们柳家的神杖历来便由柳家神族母系长者所掌握,用现在时髦一点的话说就是传女不传男,有女儿传女儿,没有女儿传媳妇……” “诶诶诶,等下,大少爷,您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啊,既然神杖是柳家神族的象征,刚才您也说了,谁掌握柳家的神杖便是柳家之主神族的领袖,可是柳家上下分明是你大少爷说了算,而神杖却又在老夫人的掌握之中,如果大少爷没有收下寒雨这个妹妹的话,将来神杖便要传到大嫂的手里,那这个到底谁听谁的,谁是一把手啊?”不等大少爷说完,沈三郎已经忍不住问了出来。大少爷闻言哈哈一笑道:“沈老弟说的不错,如果我没有遇到寒雨这个妹子,将来这神杖便是要由相如娘来执掌的了,我们柳家神族与普通人不同,单凭身上的神只之气便可以令世人俯首称臣,虽然这神只之气源自女王娘娘代代相传,但是如果柳家后世出了不肖子孙心生歹意走上了歪路,坏了一身的浩然正气,柳家的神只之气便会逐渐的散去,久而久之女娲娘娘留下来的这一缕神只之气便会从世间消失,我们柳家的使命便无法再继续下去,因此神杖才由家中母系长者所执掌,为的就是随时可以矫正我们身体力行,确保柳家神族的血脉以及神只之气的传承,这么说你懂了吗?” 沈三郎听罢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这个时候董伯召又道:“大少爷,如此说来,当年众神没有及时出手将上古凶兽犼从轩辕公主体内逼出,看来这上古凶兽已经不仅已经占据了轩辕公主的圣体,而且已经有了和轩辕公主神魂结合的趋势了,众神没有逼出犼魂并非是顾忌轩辕公主的身份,而是这位轩辕公主已经是被女娲娘娘看中,成了女娲娘娘的传人,自女娲娘娘之后,这位轩辕公主便是这柄神杖的第一任主人了。”大少爷闻言朗声笑道:“董老弟果然心思缜密,没想到听了几句话便猜出来当时的情况,不过严格地说来,这位轩辕公主可是这柄神杖的第一任主人,想当年共工怒撞不周山导致天倾西北,女娲娘娘补天之后将剩下的那块补天石铸成了这柄神杖之后,便看中了轩辕黄帝的小女儿旱魃,直接将神杖传给了旱魃。” 大少爷首说到这里的时候,董伯召忽然走到了大少爷的身旁仔细的打量起这柄神杖来,看了片刻之后董伯召喃喃的说道:“女娲娘娘补天石铸成的神杖,难道就只单单是一个凭据么?老夫人在我们即将进入须弥佛国之时才将这柄神杖送来,不是让我们当做烧火棍子一样来使用的吧?” 大少爷闻言皱了皱眉道:“董老弟你的意思是?”董伯召皱着眉头道:“这神杖乃是女娲娘娘的遗物,也是轩辕公主的传承之物,怪不得旱魃出世之际便要抢夺这柄神杖……” 第734章 刺身 董伯召说话间伸手向神杖摸了过去,大少爷见状不明所以,下意识的便将神杖交到了董伯召的手里,就在董伯召伸手刚刚摸到神杖的时候,神杖猛地迸发出一阵金色的光芒,只听“嘭”的一声,董伯召直接被这阵金光震了出去。 大少爷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将董伯召扶了起来,董伯召拍了拍手笑道:“没事没事,果然如此,金毛犼借轩辕公主的圣体抢夺神杖,是想吸收神杖中的神只之气,轩辕公主身上的神只之气加上神木之气,才是这金毛犼完全恢复的所需要的必要条件,虽然金毛犼已经占据了轩辕公主的圣体,但是轩辕公主早已将一身的神只之气注入到了这柄神杖之中,所以这上古凶兽蛰伏这么多年才会一直在须弥佛国中无法离开半步,虽然期间可能溜出去一丝半缕的分魂,这些分魂其实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最多最多也即是出现那么一直半只水货旱魃,凭借世人之力足可以应付,如果这一丝半缕的分魂没有及时找到腐尸塑魂,渐渐的也就衰变而亡了,看来我们都小看孙局了,孙局不是在寻找金毛犼和轩辕公主之间的弱点,而是在找机会将封住金毛犼身上的神只之气,这样的话金毛犼也无法继续再利用轩辕公主的圣体了,这柄神杖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消灭这金毛犼的利器了……” 董伯召说话间孙局已经改变了打法,借着金毛犼呼啸着双爪拍向自己的时候,孙局转身一纵直接跳到了金毛犼的后背之上,金毛犼眼看着孙局从自己的眼前消失的同时忽然后背上一沉,知道已经有东西跳在了自己的后背之上,顿时猛烈的挣扎起来想把孙局掀翻下来,孙局双腿此时就好像是两根铁钳一样紧紧地夹在金毛犼的腰间,就在金毛犼使劲挣扎的时候,孙局手中银光一闪,一枚日月阴阳锥已经摸了出来,对准了金毛犼背后大椎上的一处穴位就按了下去。 这一枚阴锥按下的同时金毛犼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同时金毛犼平地一纵窜起来三丈多高,骑在金毛犼背后的孙局身子猛地一个趔趄差点从金毛犼的背上跌落下来,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话,凭借孙局的身手自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可关键是一旦孙局摔下来,这金毛犼紧接着可就到了,这一双如铁似钢的爪子挠下来的话,孙局势必难以抵挡。 想到此处我也顾不上许多,直接发出一道雷刃直向金毛犼劈去,一道耀眼的刀影直向金毛犼而去,金毛犼一瞥直接见到一道刀影袭来,也顾不得背后上的孙局,直接伸出双爪猛地向我发出的这一道雷刃也挠了过来,雷刃劈在金毛犼的双爪之上发出无数道火星并没有对金毛犼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不过这一道雷刃确实也给孙局赢得了调整身形的时机,借着金毛犼抵挡这一击雷刃的时候,孙局稳了穏身形紧接着摸出了第二根阴锥,看准金毛背上的穴位又扎了下来。 这第二根阴锥扎下之后,金毛犼的挣扎更加猛烈起来,眼看着孙局在金毛犼背上难以支撑,我立刻接连发出两道雷刃直取金毛犼,孙局这两锥子扎在金毛犼身上似乎给这个金毛犼造成了难以名状的伤害,两根阴锥扎入金毛犼体内之后,金毛犼恼怒异常,无视我的两道雷刃不停地甩动身子,两道雷刃未经阻拦直接劈在了金毛犼的身上,又是迸发出一阵火星,金毛犼没怎么样,倒是把骑在金毛犼后背上的孙局震得不轻,手臂猛然一抖之际只见银光一闪,手中的一只阴阳锥掉落了下来。 大少爷见状立刻喝道:“秦老弟不要再用风雷双刃了,此时不用四象手更待何时?”大少爷一语点醒了梦中人,我立运转起体内的气息贯通与四象诸穴,气息贯通四象经络之后四方的空气顿时向我汇聚而来,一只黑色的巨掌凭空而出,直向金毛犼拍了出去。 眼看着我这一记是四象手就拍了过来,孙局立刻从金毛犼身上翻落下来,顺手抄起刚刚那只掉落的阴阳锥远远的躲了开去,这一张黑色的巨掌顿时拍在了金毛犼的身上,金毛犼硕大的身形哀嚎声猛地向天空中冲去,片刻之后掉落在地上震起一片烟尘。 见到我这一记四象手实实在在的将金毛犼拍了个跟头,孙局放下心来长出了一口气,孙局刚才跟金毛犼缠斗的时间也不短了,趁着这个工夫让孙局喘口气也好,想到此处我再次拍出四象手直取金毛犼,金毛犼接连被我的四象手打了好几个跟头之后终于趴在地上不动了,这个时候孙局冲着我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我暂时不要出手,自己则是慢慢的向金毛犼走了过去。 趁着金毛犼倒在地上的时候,孙局果断出手再一次的跳到了金毛犼的后背之上,伸出手刷刷点指,只见两道银光闪过,又是两根阴锥扎进了金毛犼背后的穴道中,金毛犼接连发出两声闷犼,身子猛地颤了颤却没有站起来。 孙局将四根阴锥刺入金毛犼体内封住了金毛犼的四个穴道之后,紧接着又将那四枚阳锥取了出来,“刷刷刷刷”点指之间又将四枚阳锥刺了进去,这日月阴阳锥乃是人间的神器,据说乃是采用当年佛祖驾前的灯台所制,八枚日月阴锥和阳锥同时封住了金毛犼背后的经络,现在还剩下这最后这一只透明的阴阳锥没有落下,孙局手里的捏着这枚阴阳锥迟迟没有落下,沉思了片刻之后才一咬牙向着金毛犼的脖颈之处刺了下来。 这最后一只阴阳锥刺入金毛犼脖颈之中后,原本已经没有动静的金毛犼忽然猛地一颤,孙局冷不丁被金毛犼掀了出去远远的摔落在地,这个时候再看金毛犼,慢慢的挣扎的站了起来,身上的浓密的金色毛发迅速的褪了下去。 第735章 涅盘 片刻之后金毛犼褪尽了全身金色的毛发,又恢复成了原来旱魃的模样,孙局站起身来看了旱魃片刻,忽然纵身而起伸出一掌猛地向旱魃小腹间的丹田气海中拍去。 恢复成旱魃模样的金毛犼并没有躲闪任由孙局这一掌拍下,这一掌拍在旱魃小腹之上的时候并没有将旱魃打倒,只听“嘭”的一声孙局被旱魃小腹上的劲力反弹了回来,旱魃的身形晃了一晃,随后仰天一张口喷出一股浓烈的尸气来。 伴随着这股浓烈的尸气,一颗鸡蛋大小泛着乌芒的尸丹从旱魃口中吐了出来,这颗尸丹停在旱魃头顶之上快速的自转,而旱魃身体内的尸气源源不断的向尸丹涌去。 尸丹吸收了旱魃吐出来的尸气渐渐地变得肿胀了起来,过了一会这颗尸丹已经变成了鹅蛋般大小,随着旱魃吐出来的尸气越来越弱,尸丹的个头也变得越来越大,等到旱魃终于吐尽最后一缕尸气的时候,旱魃原本圆润的身躯忽然干瘪了下去,刹那间变成了一具干尸矗立在我们众人的眼前。 尸丹吸尽了旱魃身上的尸气之后在空气中膨胀了几下,猛地爆裂开来,在空气中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之后化为了一团浓密的气息,这个股气息并不是先前那股从旱魃体内释放出来的尸气,这一团浓密的气息之中似乎孕育了什么东西,我冲一阴一阳两只天眼向这个气团中扫去却也无法窥探到其中的情形,孙局见到此状抬起了手臂又亮出了那把麒麟弩,不等孙局扣动扳机,大少爷一把将神杖递给了寒雨,紧接着纵身而出道:“孙局且慢,上古凶兽犼即将涅盘,这个时候出手时毫无意义的,因为此时犼尚未重生,所有气息仅仅也气态的形式存在,无论你如何攻击,也无法阻挡犼涅盘重生了。” 大少爷话音刚落身形已经窜了出来,紧接着冲着孙局抱拳拱手继续说道:“孙局,眼下犼已经从旱魃体内逼了出来,旱魃也就不过是一副普通的腐骨了,柳寒水感谢各位鼎力相助,剩下的就交给我们神族柳家吧……” 大少爷说完之后一把将孙局拦到了身后,孙局闻言也之后纵身回到了众人身边,眼看着这团气息风起云涌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脱颖而出,大少爷挥出单掌为爪向着这团气息就抓了过去,这一抓挥出之际从大少爷掌心之中生出一张滔天大网向气息团中罩了下来,还不等大少爷这张金刚琉璃网将气息团罩住,这团气息忽然“轰”的一声爆裂开来,将大少爷掌中的这张金刚琉璃网震开之后,气息迅速的向气团中的一点汇聚而去,也就是大少爷刚刚收回金刚琉璃网调整好身形准备再次出手的时候,这团气息已经全部的汇聚到了气团中心的一个点位上,大少爷挥手再一次洒出金刚琉璃网的时候,这个点位上再次爆发出一声巨响,金刚琉璃网第二次被弹开的同时这团气息消失不见,一只真真实实的金毛犼出现在了我们众人的眼前。 这次出现的金毛犼和刚才从旱魃身上幻化而来的金毛犼明显的不同,这只金毛犼也只有普通警犬那般大小,一身金灿灿的黄毛在阳光的映射下发出闪闪的金光,四爪锋利劲力十足,两只通红的眼睛之下是两颗从口中长长伸出来锋利无比的獠牙泛出点点的寒光,大少爷见状疾呼道:“各位,这就是上古凶兽金毛犼了,如今这畜生已经借助旱魃和神树之气涅盘重生,今天就是今天了,勿必将此畜生封印否则后患无穷……” 大少爷话音刚落身形再次暴起直向金毛犼而去,金毛犼瞪了一眼大少爷眼神之中发出一缕凶光,迎着大少爷跃起的身形也扑了上去,不等金毛犼扑到近前,大少爷掌心疾吐第三次撒出了那张祖传的金光琉璃网,这一次金毛犼没有躲开,结结实实的被这张金刚琉璃网套了个正着。套中金毛犼的金刚琉璃网忽然紧紧的贴在了金毛犼的身上,随着大少爷双手掐出法印口中咒诀之声响起,金刚琉璃网发出一阵五彩的光芒将金毛犼紧紧地箍在了其中,不断缩紧的金刚琉璃网将金毛犼身上勒出了无数道凸起的肉包,金毛犼在金刚琉璃网的束缚下哀嚎不止惨叫连连。 见到大少爷一出手便制住了金毛犼,众人随即慢慢的走上前去看个究竟,孙局在距离金毛犼大概有二十米左右的位置上停了下来,仔细的观察着金刚琉璃网中的金毛犼,此时金毛犼被金刚琉璃网已经勒出了无数道伤痕,从这无数道伤痕之中已经开始慢慢的渗出了丝丝的血迹。 此时大少爷口中不停地念诵着咒诀,金刚琉璃网虽然一再的收紧却始终没能渗入到金毛犼的体内,看似金毛犼已经被网住,实则这关键的一步并并没有完成,如果金刚琉璃网不能将金毛犼体内的犼魂抓出来,自然而然的也就无法使用四象浑天帕封印金毛犼,而且大少爷虽然是神族后裔,可其自身的修为也是有限的,如果不能尽快的将金毛犼的犼魂从体内抓出来,时间一久大少爷修为耗尽只是,这金毛犼自然可以从金刚琉璃网中逃脱出来,这个金刚琉璃网乃是柳家神族祖传之物,非神族后裔不可驾驭,我等又如何可以对付这只金毛犼呢? 想到此处我顿时心生助大少爷一臂之力的决心,当下盘膝而坐屏气凝神,体内一缕生魂分出之际《佛光心经》和《地藏王经》同时在念诵了出来。随着我周身上下金光涌起,一面泛着金光的逆转时轮从身后显现了出来。 逆转时轮出现之后立刻旋转了起来,随着经文之声阵阵,从逆转时轮中发出道道金光射向金刚琉璃网中的金毛犼,金毛犼听到这阵佛经之声后开始变得暴怒起来,我偷眼向大少爷瞥去,大少爷神情严肃虽然丝毫不敢怠慢,可是相比刚才脸上的神情还是轻松了不少。 第736章 乱心 借助我的逆转时轮,大少爷顿觉压力锐减,见到金毛犼沐浴在逆转时轮的光芒之中十分痛苦,看来这逆转时轮确实有克制金毛犼的作用,大少爷长出了一口气稍微缓了缓心神再次变动手中的法印,金刚琉璃网在五彩光芒的映衬下继续向金毛犼体内勒去,金毛犼使劲的摇晃着脑袋使出全力不停地挣扎,大少爷见状空中手下加劲,金光琉璃网一缩再缩,此时的金毛犼身上已经被血迹浸透了大半个身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三郎也离开了孙局布下的隔绝阴阳气息的阵法,由文辉搀扶着也走到了众人的身旁,沈三郎看了看大少爷,又低头看了看我,伸出脚尖轻轻的碰了碰董伯召道:“诶老董,不是只有凤凰才能涅盘吗,都说凤凰每五百年便会涅盘一次浴火重生,怎的这个金毛犼也有这两下子?”董伯召答道:“但凡上古神兽都有无限重生的能力,当然也要有必要的条件才行,凤凰重生的时候便称作涅盘,身经浴火的洗礼便会实现重生,这个犼也是一样,它也有它重生的方式,涅盘原本是指凤凰浴火重生的这一过程,时间久了这涅盘也就指代所有神兽重生的过程了。”董伯召一边解释着可眼睛却没有离开大少爷,沈三郎闻言喃喃地说道:“神兽都有涅盘重生之能,难道这神族的祖奶奶旱魃就不能涅盘重生吗?” 沈三郎这句话原本也就是那么一说,董伯召闻言却是眉头一皱,转过头来看着沈三郎似乎若有所思,直愣愣的看着沈三郎心里竟然有些发毛。 这个时候金刚琉璃网中的金毛犼似乎已经到了极限,无数道细如发丝却又坚韧无比的网线勒的金毛犼口中已经开始发出了阵阵的嘶鸣,不知道是在金刚琉璃网作用之下误打误撞还是这金毛犼有意为之,这声声的嘶鸣见缝插针,总是能够在阵阵佛经声的间隙中发出来,这声声的嘶鸣顿时打乱了我心里的思绪,心一乱佛经自然而然的便受到了干扰,我努力对着自己道一定要静下心来静下来心来,可是佛经一出口这嘶鸣之声便消失,等到佛经一断到了间隙的时候嘶鸣声声灌耳不绝,不到十分钟的工夫我心念意乱,佛经已经无法再念诵出来。 大少爷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异常,转眼间见到我背后的逆转时轮消失不见,心里便知道发生了变故,当下手结法印继续向金毛犼施压。逆转时轮消失之后我心中感到一阵的气结,伸手猛地在胸口处拍了几巴掌吐出一口浊气才感觉好了很多,董伯召见状忙问道:“秦卓,这关键的时刻,你为啥收了逆转时轮?”我刚想解释两句,一提气之间只觉心中又是一股筑浊气在胸前郁结了起来,当下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个时候沈三郎晃着大脑袋道:“老董,这不是明摆着的嘛?不是小秦师兄有意收了逆转时轮,而是他的逆转时轮转不下去了……”董伯召闻言看了看沈三郎,又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边用拳头锤着胸口边冲这董伯召点了点头,董伯召急忙伸手拉过我的脉门探视了起来,片刻之后董伯召伸出巴掌在我的后背之上就给了一巴掌,一口带血的浓痰吐出之后我才感到胸腹间十分的舒畅。 沈三郎看了看董伯召道:“老董,小秦师兄这是咋的了?”董伯召道:“秦卓岔了内息,一缕分魂错位导致气息不顺,不过现在没事了,可是好端端的,怎么会分魂错位呢?”董伯召话音刚落,我顿时惊呼道:“不好,金毛犼的嘶吼有伤魂的作用,大少爷有危险……”我的话音刚落,大少爷忽然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紧接着仰面栽了过去,寒雨见状急忙抢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大少爷,董伯召也急忙挺身而出一把握住了大少爷的脉门,这个时候金毛犼身上五彩光芒忽然消失不见,金刚琉璃网也凭空的消失了。 金毛犼从金刚琉璃网中脱身之后当即发出一声怒吼,四抓扒地蓄势待发,看着架势就要向大少爷扑了过去,我和孙局同时挺身而出站在了大少爷的身前,金毛犼怒吼着便扑了过来,我当即将体内的气息贯通四象经络中,一只黑色的巨掌猛地向金毛犼拍了出去,金毛犼见到这只巨掌并不闪躲,伸出两只锋利的前爪对准了黑色的掌心便挠了两爪子,这一道黑色的掌心中顿时出现了几道抓痕,金毛犼竟然直接从这几道抓痕中穿过这四象手,一阵劲风迎面扑来,我急忙又挥出一记四象手,金毛犼似乎对四象手并不畏惧,对着这一道黑色的掌印又挠了几下,第二次撕碎了我的四象手之后,孙局已经举起了麒麟弩对着金毛犼的额头扣动了扳机。 又是一道炽红色的流光激射而出,瞬间之后只听得“当啷”一声脆响,一根巴掌长短的麒麟弩箭射到金毛犼额头之上的时候竟然掉落了下来,金毛犼额头间一疼对着孙局虚空就是一巴掌挥了过来,此时孙局身后就是大少爷、寒雨和董伯召众人,以孙局的身手躲开这一招并不是什么很苦难的事情,可是孙局躲开了后边的大少爷等人怎么办,因此孙局也是硬生生的挺着没有躲闪,我见状急忙一抖手腕,玄火双环抖出之际立刻画出一道玄火太极图阵将孙局罩在其中,原本以为凭借着玄火双环可以抵御这金毛犼的攻击,可没有想到金毛犼的抓风直接透过了玄火太极图阵,孙局胸口重重的被挠了一下之后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也仰面倒了下去。 见到这一幕我大吃一惊,收回玄火双环之后急忙向金毛犼的两只前爪上套去,玄火双环套在金毛犼前爪上之后不等我驱动双环合并,直觉自己的双手就好像被牢牢的捆住一样丝毫无法动弹,这个时候金毛犼一脸不屑得向我慢慢的走了过来,我丝毫感觉不到金毛犼两只前爪上的玄火双环的任何气息。 第737章 人形 见到金毛犼控制住了我的玄火双环,寒雨当下纵身而出一把由拽出了那根蛟蛇筋鞭,不等寒雨身形落下这蛟蛇筋鞭已经冲着金毛犼抽了过来,金毛犼冷不丁被蛟蛇筋鞭抽了个正着,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双臂一松,随即气贯全身对着金毛犼就是一记掌心雷。 被寒雨抽了一鞭子的金毛犼正要对着寒雨扑去,见到我这一道掌心雷之后抬起一直前爪就挡了出来,一道雷光劈在金毛犼前爪掌心之后化作无数道细小的电弧顷刻间消失不见,趁着这个工夫寒雨直接将蛟蛇筋鞭缠在了我的腰上,紧接着一抖手抽出残红落花剑就劈了过去。 几道剑气透锋而出,金毛犼冷眼看着寒雨发出的数道剑气张开大口猛地又吼了一声,寒雨的身形忽然一顿,紧接着就好像是失了魂一样仰面倒了下去。见到此状我心里一震,金毛犼这一吼之中竟然也具有和避水兽一样的本领,这是直接震伤了寒雨的生魂。想到此处我已经顾不得眼前的金毛犼,转身一把将寒雨抱了起来向董伯召那边甩了过去,董伯召接住寒雨之后立刻替寒雨推宫过血稳住魂魄,这个时候已到劲风从脑后袭来,我急忙来了一个就地十八滚,随后一把抽出雷光桃木剑举剑就劈。 金毛犼根本就没有将我看在眼里,剑锋过处金毛犼抬抓轻轻一拨已经将剑锋挡了出去,紧接着冲着我有张开了大口。我见状心知金毛犼一这声大吼出口便会震伤我的生魂,于是急忙撤步闪身向侧面一躲,躲过这一声大吼之后我快速的拨弄这剑身上的滑珠,片刻之后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就在剑身上七颗滑珠全部归位之时,剑身猛地爆发出一道耀眼的炽白色的光芒,紧接着剑身上开始闪出无数道细小的电弧,我举剑再次向金毛犼劈去,随着剑锋过处空气中闪出道道炽白色的雷光直向金毛犼而来,金毛犼抬抓相迎之际道道雷光已经劈在了金毛犼的身上,此时雷光桃木剑引下的乃是北斗七星的雷光阵,严格的说这天罡北斗七星阵引下的雷光比起九天玄雷还是略有逊色,但是从雷光桃木剑中引下的雷光乃是正宗的北斗七星雷光阵,我虽然吸收了九天玄雷的气息,但是也只是有了一丝九天玄雷的气息而已,自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九天玄雷,自雷光桃木剑之上发出的炽白色的雷光劈在金毛犼身上的时候,一身的金毛顿时变得一片焦黑,空气中传出一阵焦臭。 被道道雷光劈中的金毛犼没有料到这炽白色的雷光有如此威力,口中发出声声闷吼的同时举双爪向我猛扑而来,我紧咬牙关脚踩竹林步法不停地挥舞着雷光桃木剑向金毛犼劈去,在金毛犼声声的哀鸣之中,一道炽白色的雷光劈在金毛犼身上的时候,金毛犼身上忽然闪耀出一朵炽白的火焰来。这朵炽白色的火焰一起,金毛犼顿时暴躁了起来,带着这朵火焰左冲右撞又在地上接连翻滚,文辉见状立刻吩咐众人远远的躲开,趁着金毛犼在地上打滚挣扎的时候,我双臂齐挥风刃双刃同时向金毛犼劈了过去。 两道风刃劈在金毛犼身上的时候依旧是闪出几点火星并没有对金毛犼造成太大的伤害,而金毛犼挨了这风雷双刃之后反而精神大振,原本是一身金毛的上古凶兽此时忽然猛地一抖身子,紧接着伸出双爪猛地向自己的心口处抓来。见到这一幕我心里一喜,难道说这金毛犼已然是受不了这天罡北斗七星阵引下的雷光烈焰,此刻就要自掘坟墓来个痛快的不成? 我这一迟楞的工夫金毛犼已经将锋利的双爪刺入了自己的心脏之中,利爪刺入心脏之后金毛犼猛地直起身形,紧接着口中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声。 见到这一幕我急忙向后退去,谁知道这个金毛犼自己挖自己的心脏是不是还要出别的什么幺蛾子,等我退回到众人身前的时候,寒雨已经清醒了过来,孙局和大少爷也恢复了过来。 见到寒雨醒过来之后沈三郎也长出了一口气,人的生魂一旦受到伤害但是要是可以及时醒过来的话,就说明这生魂受的伤并没有大碍,沈三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眼看着金毛犼举双爪抠向了自己的心脏,沈三郎忍不住道:“这畜生是怎么个意思,这是受不了要自己结果了自己吗?”沈三郎说完之后大家都没有搭话,依旧是全身关注的盯着金毛犼的变化,金毛犼双爪插入自己的心脏之后便直立当场任由天罡北斗七星烈焰灼烧,又过了片刻之后一身的金毛竟然全部被烧成了漆黑一片。 见到金毛犼没了动静,我攥着lei guan桃木剑便走了过去看个究竟,这个时候董伯召一把将我拉回来,紧接着单拳挥出对着金毛犼就挥出了一道旋风。这到旋风席卷着地上的枯枝残叶直向金毛犼而来,就在这道旋风将金毛犼卷入之后,只见旋风中忽然生出一片黑色的烟尘,这是董伯召发出的旋风将金毛犼身上烧焦的毛发绞碎的结果。沈三郎见到旋风将金毛犼的毛发绞碎,当即欢呼了一声,可是没等众人高兴太久,就在这黑色的烟尘飘散出来的时候,董伯召忽然眉头一紧,紧接着大喝一声道:“大家速退!” 董伯召一声喝毕已经一把抓起身旁的沈三郎向后纵了出去,众人闻言也急忙向后闪躲,这个时候只见这道旋风中忽然爆裂开来,全身的光秃秃的金毛犼再次动了,抬起那头来眼露凶光的看着众人。 众人见状纷纷亮出家伙什准备动手,这个时候却见金毛犼双爪较力使劲一扯,一个清晰的“刺啦”的声音传了出来,金毛犼一把撕裂了外层的表皮之后,一个油光锃亮的小白脸子从金毛犼的体内钻了出来。这个小白脸子浑身雪白yi si bu gua,看了看手里的皮囊之后随手轻轻的一丢,看了我们一样之后径直向着旱魃的那具干尸走了过去。 第738章 搏命 金毛犼慢慢的走到了旱魃身前之后开始凝视起旱魃来,看了片刻之后已经化为人形的金毛犼叹了口气道:“旱魃,枉我对你痴心一片,你竟然宁愿自毁神魂也要将我置于死地,到后来又能怎么样呢,你若是在天有灵,那就睁开眼来看一看,看一看你们苦心营造的这片须弥佛国,到后来还不是成了一片废墟?如果当初你从了我的话,现在这个世界早已经是我们二人的天下了,旱魃,事到如今不知道你心里又作何想……”金毛犼这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向旱魃的脸上摸去,这个时候大少爷和寒雨同时纵身而出厉声喝道:“畜生,放开你的脏手,休要玷污了我神族圣体……” 金毛犼闻言一愣,伸出来的那只手在空中停下之后转过身来看着大少爷和寒雨,冷笑一声道:“你们神族?你们神族又怎么样?当年这事就坏在你们神族的身上,原本我金毛犼也是神兽中的一员,细论起来还要位列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之上,我知道我的名声在这个世界上不怎么好,众神皆归罪与我妄想御配旱魃,难道说这一切的后果都是我金毛犼的错吗?”大少爷闻言冷笑道:“金毛犼,你是神兽不假,可神兽在我们的世界中也不都是遗臭万年,诸如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等受到世人四时供奉着也不在少数,作为上古凶兽吃人害命祸乱人间,以畜生之身竟然还想御配轩辕公主,金毛犼,我看你最好还是束手就擒的好,免得在我神族后裔面前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金毛犼闻言哈哈大笑道:“后生,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吃人害命祸乱人间了?不错,很长时间内我金毛犼确实是以血为食,不过金毛犼从未吸过一人之血,这个说来也许你们不信,不过这也由不得你们,若是我金毛犼当初就吸食了人血,别说你们神族的女娲娘娘和伏羲大帝,就是三清道祖又能奈我何?若说我以畜生之声妄想御配旱魃,无知后生,被你们奉做人类始祖众神你以为都是何等身份?切莫说其它,就是被你们封为神族之父母的女王娘娘和伏羲大帝,也俱是人首蛇身之辈,后生你又作何解?” 金毛犼这番话说的大少爷顿时一愣,一时语塞竟然没有接上来下句,这个时候寒雨开口喝道:“畜生还在此处花言巧辩,自从你犼出现在人间之后,人间才出现四大僵尸始祖,其他三大僵尸始祖已经被我神族剿灭,不想你金毛犼竟然暗中占据了轩辕公主的圣体,才留给世间如此多的灾难,纵观你出世之后,历朝历代多少尸王凭空出世,又有多少无辜的性命惨死在尸王的手中,金毛犼,这一切都要算在你的账上……” 寒雨话音未毕金毛犼又纵声大笑道:“你只看到尸王祸乱人间,可曾想到这尸王又是如何形成的?不错,这其中是有我的一点点因素,可究其本源还是你们人世间人心险恶所致,如果没有丝毫怨气的尸身,别说是我的分魂,纵然是我亲临也无法将人尸化为尸王,要说这世上的邪恶,莫过于人心了,你们以为凭借这区区一洼之地便可将我上古神兽封印至此吗?如果不是我自愿留在此处陪伴着旱魃,这须弥佛国早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金毛犼话音刚落的时候,伸出手来对着远处那尊大佛虚空就拍出了一掌,这一掌拍出之际一道巨大的黑色掌印凭空出现直向大佛的佛头而去,我见状心里一惊,没想到金毛犼不仅也会这四象手,而且这四象手的威力跟我比起来还要霸道的多。 就在我这么一迟楞的工夫,这一记黑色的掌印就已经印在了佛首之上,佛首顿时爆裂开来,化为一片细小的碎石滚落了下来。金毛犼转过身来看着我们众人道:“现在你们相信了吗?我乃是上古神兽,并没有欺压世人之心,只不过人世间人心险恶,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刚才你们当中不是还有个带着尸毒的人吗?此人一旦被天下人所知,即便是此人安守本份,也必定不被世人所容,同样的道理,如果我想出来的话,仅凭这几遵泥菩萨,难道就能禁锢住我吗?” 金毛犼说罢转过身去,伸出手来又向旱魃的脸上摸去,见到这一幕大少爷忍无可忍当即纵身而出,对着金毛犼又撒出了那张金刚琉璃网。这一张大网铺天盖地而来的时候,金毛犼转身看了一眼冷哼了一声道:“当年女娲就是用这东西抓住我的,也好,我看看你们这些后辈有多大的能耐……” 金刚琉璃网将金毛犼罩在其中的时候大少爷一翻手腕又将四象浑天帕抛了出来,金毛犼见状又笑道:“诶呦,不简单,就连当年伏羲大帝的东西也传了下来,好吧,当年我为了旱魃给女娲和伏羲留了脸面,没想千百年后还是这一套。” 金毛犼话音刚落四象浑天帕遮天蔽日的已经铺了开来,随着大少爷上手结印口中念咒,四象神兽从四方铺天而来,金毛犼在四象浑天帕中傲然而立,眼看着四象神兽飞扑而来,手掌挥出之际一只巨大的掌印向四象神兽拍了过去。 不等四象神兽飞扑而至,四象手的掌风早已将四象神兽远远的拍了出去,大少爷忍不住猛地晃了一晃,又是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金毛犼看了一眼大少爷冷笑道:“这东西对我来说来说没有半点作用,你还是收起来吧……”说话间金毛犼对着金刚琉璃网虚拍一掌,掌心中一股巨大的吸力传出,将罩在自己身上的金刚琉璃网尽数吸到了自己的掌心之中,见到金毛犼夺去了自己的金刚琉璃网,大少爷猛地一口鲜血喷到了自己的法印之上,双手结出的法印顿时焕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紧接着六字真言从大少爷口中念诵了出来。 金毛犼见状神色一凛,脱口而出道:“好小子,搏命的法子也使出来了……” 第739章 折翼 随着大少爷口中的诵出了六字真言,四象浑天帕中那刚才被金毛犼远远拍出去的四象神兽的体内也泛出了金黄色的光华,这金黄色的光华一出,四象神兽同时浑身一震,紧接着抖擞精神又向着金毛犼冲了过来。 金毛犼冷笑一声对着四象神兽又接连拍出四道巨大的掌印,四象神兽迎着这巨大的掌印呼啸而下,就在这四道巨大的掌印拍在四象神兽之上的时候,四象神兽身上泛出的金黄色的光华大盛,顿时将巨大的黑色掌印融化在这金光之中,金毛犼见状微微一愣,纵身而起当先对着四象之首的青龙就扑了过去。 四象青龙见到金毛犼飞扑而来怒吼着一张口便吐出一道耀眼的霹雳,金毛犼迎着激射而来的霹雳抬掌一挡便将这道霹雳挡了下来,四象青龙见到雷光奈何不得金毛犼,当下呼啸着扬起两只利爪便向金毛犼抓了过来,金毛犼面对这四象青龙并不闪躲,伸出两只手来也对着四象青龙的前爪抓去,转眼之间听得四象青龙爆发出一声巨大的哀嚎之声,金毛犼的双掌竟然将四象青龙的两只利爪生生拗断,失去了两只前爪的四象青龙张开大口向着金毛犼的脑袋就咬了下来,金毛犼冷笑一声双臂一较力拎着那已经被拗断双爪的小臂就抡了起来,不等四象青龙咬到金毛犼,整个龙身已经被金毛犼拿在手里抡了起来。 四象白虎是四象神兽中最为好战的一个了,见到青龙不敌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滔滔战意,当下呼啸着双翅发出数道风刃便向金毛犼而来。金毛犼一边抡着四象青龙一边冷笑这看着四象白虎发出的这数道风刃,眼看着四象朱雀此时也已经按耐不住与四象白虎同时发起了攻势,金毛犼当下双臂一松,被拗断了两只前爪的四象青龙的身躯呼啸着直向四象朱雀撞了过去。 四象朱雀原本就是鸟类,既然是鸟类在空中的动作自然非常的灵活,见到四象青龙迎面撞了过来,当下猛地震动双翅身子猛地腾空而起,就在四象青龙飞到了四象朱雀身下的时候,四象朱雀猛地伸出两只爪子来一把牢牢的将四象青龙抓了起来,金毛犼这一掷之下劲力非常,饶是如四象朱雀这般的神兽在接着了四象青龙之后,也扛不住这股惯性向后远远的摔了出去。 金毛犼甩出四象青龙的同时逼退了四象朱雀,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对付四象白虎,眼看着四象白虎发出的风刃已经到了近前,金毛犼当下双臂齐挥,从金毛犼的身旁也硬生生的出现了数道旋风,迎着四象白虎发出的分风刃就撞了过去。两种截然不同的风刃撞在一起的时候,四象浑天帕中爆发出一阵巨大的震荡,四象白虎被这巨大的震荡震得忍不住倒退出去好几步,而金毛犼却只是身形微微晃了晃,从这一个细节便可以看出,四象白虎远远不是金毛犼的对手。金毛犼一招便将四象白虎震退之后,冷笑着冲着四象白虎又发出了数道风刃,四象白虎被震退之后尚未来得及缓口气的工夫这数道风刃又到了,四象白虎当下振动双翼再次发出风刃向金毛犼发出的风刃撞去,四象浑天帕中再次爆发出一阵剧烈的震荡,四象白虎又远远的被震了出去。 见到面对四象神兽一出手就已经牢牢的占据了上风的金毛犼,我心里忍不住替大少爷担心了起来,匆匆一瞥之际就在四象白虎第二次被金毛犼震退的时候,大少爷的身形又是猛烈的一晃,站立在地上的双腿已经微微的颤抖起来,看情形似乎已经力有不逮。当下我急忙挺身而出来到大少爷的身后,伸出单掌便向大少爷的后心处拍去,不等我这一掌拍到,寒雨忽然出手一把将我拉了出来,紧接着寒雨伸出一掌抵在了大少爷的背后,一股神只之气渐渐的从寒雨身上涌现出来直向大少爷体内流去。我见状大惊道:“寒雨你……”不等我说下去,这个时候孙局咳嗽了两声道:“秦卓快停手,你身上的气息与大少爷身上的神只之气有冲突,切不可将你身上的气息传到大少爷的体内,寒雨身上的神只之气虽然刚刚形成,但是已经可以和大少爷身上的神只之气相融合,眼下只要寒雨才能够助大少爷一臂之力……” 听了孙局的话我也只好停下手来向四象浑天帕中看去,得到寒雨支援的大少爷此时脸色果然好看了许多,见到四象白虎第二次被金毛犼震退之后,大少爷猛地变动手上的法印,紧接着又对着法印之上吐出一口鲜血来,这个时候四象浑天帕中的四象神兽身上再次泛出了一道金光,四象神兽就好像是穿上了黄金圣衣一样再次精神抖擞了起来。 见到四象神兽再次泛出了金光,金毛犼冷笑了一声向大少爷看了一眼道:“后生,我就看看你这幅皮囊到底还有多少精血可以消耗。”话音刚落金毛犼纵身而出,变被动为主动当先向着四象白虎就扑了过去,重新抖擞起来的四象白虎迎着飞冲而来的金毛犼震动双翼频频发出数道风刃,金毛犼剑眉倒竖冷哼了一声,身形迅捷无比,只见身影一晃的工夫竟然毫发无损的直接穿过了四象白虎发出的数道风刃站到了四象白虎的面前,伸出单爪一把便掐住了四象白虎的咽喉梗嗓。 见到四象浑天帕中这一骇然的景象众人不禁一阵动容,金毛犼原本就是神兽,虽然化为了人形但其本质还是兽类,同为神兽自然也就丝毫不逊色与这四象白虎了,更何况这四象浑天帕中的四象白虎也只不过是神兽白虎的一丝神魂而已。金毛犼单爪掐住了四象白虎咽喉梗嗓的时候手臂一较力已经将四象白虎高高的提了起来,被制住咽喉梗嗓的四象白虎四肢软绵绵的耷拉了下来,唯有背上的双翼还在不停地扇动做着最后的抵抗,金毛犼看着四象白虎冷不丁的往前一拽,随后一把按在了背后的双翼之上,硬生生的将四象白虎的双翼折了下来。 第740章 入阵 折损双翼的四象白虎在金毛犼的手里彻底的失去了反抗之力,金毛犼转过头来狞笑着看着大少爷一眼之后忽然张开口来,冲着手中的四象白虎就吸力下去,只见一道白光倏的一闪而过,四象白虎竟然化为一道白光硬生生的被金毛犼吞入了腹中。 四象白虎被金毛犼吞噬之后,四象浑天帕上正西方天幕之上的星宿黯淡了下来,只觉天幕一抖似乎有如天倾西北之势,大少爷和寒雨极力维持才未使四象浑天帕掉落下来。 四象青龙和四象朱雀见到四象白虎被金毛犼吞噬之后,当下呼啸着居高临下向着金毛犼猛扑了过来,金毛犼冷哼了一声抬手虚空就是一掌,一道巨大黑色的掌印拍在四象朱雀身上的时候,四象朱雀哀鸣一声身上朱红色的羽毛纷纷落下,化作点点焰火如同天火降世,四象朱雀倒着飞出去的同时金毛后早已经伸出了另外一只手掌,掌心劲力疾吐之际一张泛着五彩光芒的巨网铺天盖地的便向四象青龙而来。见到这张五彩的光网我心里不禁又是一震,这张巨网非别,正是刚刚从大少爷手中抢夺而来的那张金刚琉璃网。 从金毛犼的口中得知,这张金刚琉璃网乃是当年伏羲大帝的家伙什,能入得了伏羲大帝法眼的东西自然非是凡品,这张可以将上古神兽的神魂都可以禁锢住的金刚琉璃网岂是四象青龙可以匹敌的?五彩光网撒出之际顿时涌出万道霞光,四象青龙见到这万道霞光之后,飘在空中的身形猛地一挣准备向上腾起,却直接被这万道霞光罩了个结结实实,随着金毛犼掌心一动,万道霞光忽然向四象青龙汇聚而去,四象青龙哀鸣一声直接被金毛犼拉到了近前。 金毛犼冷眼看着金刚琉璃网中的四象青龙,再次转过头来挑衅似的看了大少爷一眼后一把薅起四象青龙撤去金刚琉璃网,一张口之际一道青光闪过,四象青龙顷刻间也被金毛犼吞入了腹中。 接连吞噬了四象白虎和四象青龙之后的金毛犼仰天纵身大笑,单掌挥出之际这张金刚琉璃网又向着四象朱雀而来,四象朱雀刚刚挨了金毛犼一记四象手此时浑身毛羽已经折损了大半,这个时候四象朱雀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哪里还有上古神兽应有的风采?五彩霞光落下的时候四象朱雀象征性的向空中扇动了两下已经没有剩下多少毛羽的翅膀,随后便毫无悬念的被金毛犼抓到了自己的身前。金毛犼看着脚下的四象朱雀摇了摇头仿佛对这四大神兽的实力感到十分的遗憾,片刻之后还是一把薅起了四象朱雀,一张口又向四象朱雀咬了下来。 四大神兽已折其二,此时集合大少爷和寒雨二人之力尚能勉强支撑,如若四象朱雀在被金毛犼吞噬,接下来四象玄武也必不能保全,眼前原本是相对于均势的局面顷刻间此消彼长,集合我们众人之力也许已经无法再对抗这个金毛犼了。眼看着金毛犼就要将四象朱雀吸入口中,大少爷猛地大喝一声道:“秦卓入阵助我降服此物!” 大少爷话音刚落,原本已经没有任何斗志的四象朱雀忽然猛地抬起了脑袋,一张口一道耀眼的火光直向金毛犼的腹中吐去,四象朱雀冷不丁的这一下金毛犼没有料到,这一道火焰一点没有糟尽全部被金毛犼吸入了腹中。吞火入腹的金毛犼当即发出一声凄惨的嚎叫,一抖手将四象朱雀远远的抛出去的同时涌起周身上下的浓烈的尸气准备压住四象朱雀吐出的这一道烈焰,就在这个时候金毛犼脚下的土地里忽然发出一道寒光,一根锋利无非泛着点点寒光的寒冰zhen ci从泥土中钻了出来直刺入了金毛犼的体内。 这一击金毛犼更是没有料到,这一根寒冰zhen ci从金毛犼的下身斜着往上就刺了出来,只听“噗”的一声从金毛犼的肩膀处露出了一根尖利无比的刺尖,从金毛犼刺穿的部位上顿时涌现出一股朱红色的烈焰,原本已经涌现出来的那浓烈的刹那间被寒冰zhen ci冻结,金毛犼被寒冰zhen ci禁锢在地上无法一动,挥舞着双臂猛烈的挣扎了起来。 就在这这个节骨眼上大少爷的身躯忽然猛地一震,将抵在自己背上寒雨的手掌震开之后当下与我一起纵身跃入了四象浑天禁帕中的二十八星宿图阵中。我和大少爷的身形刚刚落地的时候,金毛犼挣扎着便向我二人挥出两道旋风,两道旋风席卷着地上的泥土草屑直向我们二人而来,我见状当下双臂齐挥直接发出两道风刃对着这两道旋风便迎了过去,一声“轰”的震荡之后金毛犼发出的两道风刃顿时被我化为无形,大少爷当即席地而坐,嗑破中指将指尖流出来的金色血液涂抹在双掌之上后再次结出了法印,随着口中咒诀之声阵阵,一道泛着金光的巨大“卍”字符凭空显现了出来,直向金毛犼头顶之下压了过来。 “卍”字符在空中不停地旋转,就好像是一道飞速下落的螺旋桨一样直接压在了金毛犼的头上,“卍”字符停在金毛犼头顶之上的时候继续飞速旋转,从这“卍”字符的上面落在无数道细小的金芒向金毛犼刺去,金毛犼身上涌出来的烈焰在这道道金芒的映衬之下燃烧的更加旺盛起来,顷刻间这烈焰透体而出,将金毛犼紧紧的包裹了起来。金毛犼在烈焰中痛苦非常,挥舞着双臂猛烈的挣扎了起来,片刻之后金毛犼忽然双手猛地握住了那根透体而出的寒冰zhen ci,紧接着双臂一较力只听“咔吧”一声脆响,这根寒冰zhen ci直接被金毛犼生生拗断。 寒冰zhen ci掰断之后忽然从地下传出一声凄惨的吼声,金毛犼手下不停紧接着在自己的身上使劲拍了一巴掌,“嘭”的一声之后这根寒冰zhen ci应声而碎,金毛犼瞬间又恢复了自由。 第741章 落网 拍碎了寒冰zhen ci的金毛犼陡然摆脱了束缚,当下猛地大吼一声,不顾包裹在身上的这一团烈焰猛地伸出单爪向地上猛地抓了出去,这一抓之下手臂直接没入地面直达胳膊肘的位置,看得出这一抓金毛犼已经卯足了劲力。 金毛犼单爪探入地面之下的同时单膀一较力紧接着往起使劲一提,随着“呜”的一声嘶鸣传出,就在地面向上隆起的土包之中露出了一个蛇形的脑袋来,这蛇形的脑袋之下正是金毛犼那一只坚硬是铁的手抓。 金毛犼一把将四象玄武从地面之下抓出来之后立刻冲着四象玄武就张开了大口,大少爷急忙变换手中的法印,头顶上那泛着金光的“卍”字符化为一道金色的流光直向金毛犼的面门而来,金毛犼伸出另外一只手臂来对着这道流光就挥了出去,一声“轰”的巨响之后这道金光直接被金毛犼震碎,大少爷“哇”的一大口鲜血就喷了出来,这时四象玄武化为一道银光直接被金毛犼吸入了腹中。 已经吞噬了三只四象神兽的金毛犼浑身上下精神抖擞,刚才那根寒冰zhen ci在身上留下的伤痕顷刻间恢复的完好如初,四象朱雀吐出的那一道烈焰顷刻间烟消云散,金毛犼狞笑着看着大少爷,对着仅存的四象朱雀又撒出了金刚琉璃网。此时四象神兽唯一仅存的四象朱也已经奄奄一息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大少爷见状大喝一声道:“秦老弟,快阻止它,若是金毛犼在吞噬了四象朱雀,那后果……哇……”不等这句话说完,大少爷忍不住又是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就算大少爷不说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四象朱雀就这么被金毛犼吞入腹中,就在金毛犼挥出金刚琉璃网抛向四象朱雀的时候,我心念一动挥出一记掌心雷的同时已经跃了出来,这一记掌心雷准确无误的劈在了金毛犼的手臂之上,被这一道掌心雷劈中之后金毛犼的手臂猛然间一颤,已经撒出去的那张金刚琉璃网立刻改变了方向,直接将我罩在了其中。 这一道掌心雷并没有对金毛犼造成什么实际的威胁,手臂一颤之后金毛犼微微调整了一下便发现了罩在金刚琉璃网中的我,当下挥出一掌直向我拍了过来,这一掌拍出之际掌心中疾吐而出一股浓烈的尸气,我迎着这股浓烈的尸气也猛地挥出了一掌,一股天地间至清至纯的五行之气透掌而出,将这股浓烈的尸气化为无形之后势头不减又直接拍在了金毛犼的面门之上。 金毛犼没有料到我这一掌之下竟有如此威力,这一道掌风拍在金毛犼的面门之上直接将金毛犼拍了一个跟头,金毛犼惨呼一声之后急忙站起身来,周身上下又发出一团浓烈的尸气直向金毛犼的头上涌去,这股浓烈的尸气涌到头上之后顷刻间又消散的无影无踪,这个时候再向金毛犼看去,只见金毛犼的脑袋已经被我这一掌打回了原型。 脑袋恢复了原形但是身子还是人身,金毛犼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脑袋恢复了原型,当下冲着我怒吼着便发出了一道旋风,我面对这旋风不慌不忙再次挥出一道风刃直接将这道旋风震了个粉碎,这个时候忽然感觉浑身一紧,只觉五彩霞光从身上闪起,巨大的压力排山倒海一般的向我袭来。 金毛犼操控着金刚琉璃网不断的向我体内渗透而来,身上的皮肉就好像受到凌迟酷刑一样疼痛难忍,片刻之间我竟然已经无法抗拒这股力道,双腿一软直接倒了下来。身旁的大少爷见状急忙伸出一掌向我拍来,手掌拍出之际一股吸力也随之而来,大少爷见到我们金刚琉璃网罩住,当下准备重新将金刚琉璃网抢夺回来,金毛犼岂能坐视大少爷轻而易举的收回这件神器,当下纵身呼啸而来对着大少爷就拍了一掌。 这一掌挥出之际一道巨大的黑色掌印凭空而至,此时的大少爷已经耗费了不少的精血,经过刚才这一场恶战身上的神只之气也几乎消耗殆尽,金毛犼这一掌结结实实的将大少爷远远的拍了出去,紧接着向我狞笑而来。 大少爷被拍出去之后顾不得自己的安危当下急速的掐出了一个手印,手印结成之际对着四象朱雀就点了过去,四象朱雀受了大少爷这一记指印之后当下精神大振,振动双翼猛地向天幕之上腾空而起,看这情形大少爷是为了不让金毛犼吞噬全部四象神兽而故意将四象朱雀放走,金毛犼似乎并没有太当回事,慢慢的走到我的身前一把将我薅了起来,随后抬头看了一眼即将飞到天幕之上的四象朱雀之后,伸出另外一只手来向着头顶虚空一抓,一只巨大的黑色手印顿时拔地而起直向四象朱雀而去,可怜马上就要逃出魔抓的四象朱雀还是被硬生生的抓了下来。 金毛犼抓住四象朱雀之后一把将我狠狠的摔在地上,紧接着当着我的面慢慢的对着四象朱雀慢慢的张开了大嘴,似乎是把吞噬四象朱雀当这一幕完完整整的让我们看个明白。眼看着自己就要被金毛犼吞入腹中,四象朱雀发出一声哀鸣转头看了大少爷一眼,此时大少爷也彻底的失去了战斗力,眼睛一闭之际一道炽红色的流光向金毛犼的口中钻去。 见到这一道炽红色的流光我心道:“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可就在这流光过后只听的“噗”的一声,金毛犼忽然惨呼一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咽喉梗嗓,也就是这么一捂的工夫手一松四象朱雀便再次腾空而起,金毛犼伸手拔出了钉在自己咽喉梗嗓处的那只弩箭之后忽然反应了过来,当下伸出手来继续向四象朱雀抓去,不等这黑色的掌印凭空出现,又是一道金黄色的流光激射而来,又是“噗”的一声一只金色的弩箭已经钉在了金毛犼的掌心之中,这一箭钉在掌心上的同时黑色的巨掌凭空消失,紧接着三个人影同时跃入了阵中。 第742章 飞剑 跃入阵中的三人非别,正是孙局、董伯召和寒雨三人。孙局见到四象神兽仅存的四象朱雀即将被金毛犼吞噬,当下顾不得其他抖手便向金毛犼射出了麒麟弩,两只弩箭一只射入了金毛犼的口中,一只射穿了金毛犼的掌心,这两只弩箭为四象朱雀赢得了宝贵的时间,趁着这个机会,四象朱雀展翅腾飞瞬间便飞入了四象浑天帕正南的天幕当中。 四象神兽已失其三,这二十八星宿图阵立刻冰消瓦解,但见天幕之上忽然一亮,紧接着四象浑天帕渐渐变小从空中飘落下来,大少爷眼睁睁的看着二十八星宿图阵就此破去,而自己祖传的金刚琉璃网被金毛犼所夺又罩在了我的身上,心中一急又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金毛犼被麒麟弩刺破了掌心暴怒不已,伸手将这只麒麟弩箭拔出之后一挥手便向孙局甩了出来,这一掷之下劲力惊人,弩箭呼呼挂风直奔孙局而来。孙局纵身闪过再次扣动扳机,一道蓝光激射而出直扑金毛犼的面门,金毛犼伸手一把抓住了射来的这第三只弩箭之后紧接着将手探入自己的口中,生生的将射入口中的那只麒麟弩箭拔了出来。 趁着这个工夫董伯召早已抢到了大少爷的身旁准备将大少爷扶起,大少爷冲着董伯召摆了摆手示意眼前的金毛犼要紧,董伯召当下放下眼前的大少爷纵身跳了出来准备和孙局一道夹攻金毛犼,寒雨此时也正准备向金毛犼下家伙,只听身处阵外的沈三郎急道:“寒雨快收回金刚琉璃网,大少爷修为消耗恐不能及……”寒雨闻言这才蹲到了我的身旁,虽然寒雨已经承袭了柳家的神只之气,可是寒雨尝试了好几次之后依旧没能将我身上的金刚琉璃网取下。 恰在此时四象浑天帕软绵绵的落到了地上,大少爷拼得最后一口气准备抢回四象浑天帕的时候,金毛犼冲着四象浑天帕疾吐而出一股强劲的气流将四象浑天帕远远的吹了出去,大少爷见状身子一软又倒在了地上,这个时候董伯召和孙局分左右冲着金毛犼就冲了上去。 一边我被金刚琉璃网牢牢的罩在其中,另一边大少爷修为殆尽伤势也不轻,寒雨一时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看着孙局和董伯召一左一右夹攻金毛犼,自己呆立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个时候沈三郎又道:“诶呀寒雨你愣什么神啊,你解不开金刚琉璃网,难道大大少爷也解不开吗?赶紧的快把小秦师兄扶到大少爷哪里去啊……”听了沈三郎这一番话寒雨才反应了过来,当下紧咬牙关一把将我拉了起来,此时我身在金刚琉璃网中全身的气息都在抵抗这金刚琉璃网的入侵,寒雨虽然也是练家子可是我这一百多斤着实不好处理,沈三郎见状顾不得肩膀上的伤势也快步走了过来,跟寒雨一道将我总算是送到了大少爷的身旁。 这个时候大少爷虚弱之极,看了罩在网中的我之后手臂微微抬了抬便沉沉的垂了下去,沈三郎急道:“寒雨,快,再给大少爷续上一些神只之气……”寒雨闻言正要传气,大少爷摇了摇头喃喃的说道:“没用的,寒雨体内的气息尚未形成纯正的神只之气,是解不开这金刚琉璃网的……”大少爷话音刚落沈三郎急道:“大少爷,这话怎么说,难道说这金刚琉璃网还就打不开了不成?”沈三郎话音刚落,文辉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沈小三快起开,都残废了还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沈三郎闻言下意识的往一旁的闪了闪露出了一个空当,寒雨和大少爷闻声向文辉看去的时候,却见文辉手里拿着柳家的神杖走了过来,将杖尖轻轻的深入网中之后紧接着一挑,我只觉浑身一松,没想到这金刚琉璃网如此轻松的便被文辉挑了下来。 文辉挑开金刚琉璃网之后一把将神杖送到了寒雨的手里,随后在寒雨耳边轻声耳语了一阵,沈三郎一把抄起金刚琉璃网之后仔细的抚摸了一阵,爱不释手之情溢于言表,可片刻之后还是摇了摇头咽了口气,将金刚琉璃网放入了大少爷的怀中。 我从网中脱身而出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并未有什么大碍之后也抄起雷光桃木剑纵了出去,与孙局和董伯召一道三战金毛犼,董伯召一边施展御风之术一边在地上布下五谷颗粒,孙局举手投足间涌出浑厚的道家修为不停的向金毛犼的小腹间拍去,金毛犼双爪呼呼挂风逼得孙局无法近身半步,匆匆一掌挥出之际便将董伯召发出的道道旋风化于无形,见到我提剑纵身而出,孙局当即纵身远远的退了出去,就在我抖长剑直指金毛犼咽喉梗嗓之时,金毛犼一把抵住了我的剑锋,我使出全身的劲力先前推去,金毛犼的身形微微向后顿了一顿,紧接着挥舞着另外一只手猛的向我拍来,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压力骤然而至,我站立不稳当下被远远的拍了出去,不等我站起身来,孙局抖手抬出麒麟弩“嗖嗖嗖”又是三声弓弦响动之声,只见紫、橙、绿三道流光分上中下三路向金毛犼射了过去。 金毛犼刚刚将我拍出来不及回招阻挡,只听“噗噗噗”的三声,三只麒麟弩箭齐齐的钉在了金毛犼的身上,最上面那只钉在金毛犼肩头之上的紫红色的弩箭和最下面那只钉在金毛犼小腿上的绿色弩箭倒是还没有什么,可是那只橙色弩箭钉在金毛犼小腹上的时候,金毛犼受不了了,当下猛地仰天长啸一声之后身形忽然暴涨犹如金刚一般,伸手拔掉这支弩箭之后怒吼着扑向孙局,孙局见势不好急忙后退,可金毛犼行动如风后发而先至,只见一道风影过处金毛犼已经将孙局一把薅了起来,冲着孙局张开大口就咬了过去,我见状急忙纵身而起运起全身的劲力长剑脱手而出,雷光桃木剑发出耀眼的电弧直向金毛犼的后心扎去。 第743章 夺魂 脱手而出的雷光桃木剑呼呼挂风直接刺在了金毛犼的肩头,金毛犼吃痛手臂一松,孙局当即脱身出来,刺入金毛犼肩头的雷光桃木剑发出无数道细小的电弧顷刻间遍布了金毛犼的全身,金毛犼呼啸一声弯曲手臂将雷光桃木剑拔出之后冲着我就甩了过来,我急忙闪身躲过了去,雷光桃木剑刺入泥土之中直达剑柄。 趁着金毛犼挥出雷光桃木剑的工夫,脱身而出的孙局手中又扣上了一直弩箭直冲金毛犼的小腹又是一下,如此近的距离我尚看不清楚弩箭的轨迹听到“噗”的一声,这只麒麟弩便射入了金毛犼的小腹之中。金毛犼纵使是上古神兽也无法承受这等的攻击,当下惨呼一声之后倒退了几步之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又抬起头来眼露凶光的看着我们众人。 这个时候另外一侧的董伯召已经布好了天风地雨阵,趁着金毛犼又挨了这一下的工夫纵身跃出又是一把五谷颗粒对着金毛犼的背后就撒了出来,金毛犼刚刚受了孙局和我的攻击此时已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孙局和我的身上,董伯召撒出的这把五谷颗粒尚未落到金毛犼身上的时候已经化作了万道剑气冲了过去,金毛犼感觉到身后的威胁回头冲着这万道剑气就发出了一声怒吼,这一声怒吼却也力道十足,竟然将董伯召发出的这万道剑气震得粉碎,这一把五谷颗粒也直接化为了一片齑粉。 震碎了这万道剑气的一声怒吼势头不减,又将刚刚落地的董伯召震出去了一个跟头,趁着金毛犼这一回头的工夫,我伸手探入怀中掏出了那对凤胆,心说今天也就是今天了,即使拼上了我的全部修为不要,也定让你这头畜牲从此消失在人间。想到此处我在已经气贯全身,当体内的气息和两枚凤胆贯穿之后,两枚凤胆顿时发出万道炽红色的光芒,红光闪耀之际我释放出所有的修为,两枚凤胆在手心间猛地一碰,万道炽红色的光芒化作万道凌厉的剑气直奔金毛犼的小腹而去。 震倒了董伯召的金毛犼原本打算继续向董伯召扑去,陡然间发现身后耀眼的红光乍现心知不妙,等转过头来的时候这万道剑气已经到了,金毛犼下意识的伸出双爪紧紧的护在了小腹之上,这万道剑气削在金毛犼的双爪子上的时候竟然迸发出一连串的火星,看来这凤胆剑气已经被金毛犼的双爪挡了下来,其余的剑气刺破金毛犼的身躯的时候金毛犼发出了一声凄惨的悲鸣,一声悲鸣过处金毛犼全身上下已经变得千疮百孔,一股墨绿色粘稠的血液顷刻间留了出来。这万道剑气刺破金毛犼身躯之后势头不减,射到地面上之后立刻反弹回来继续向着金毛犼而来,一来一回两个回合之后金毛犼除了发出声声的悲鸣之外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这个时候我忽然四肢一软胸腹间一滞,心道坏了,看来我的修为还不足与随心所欲的使用这凤胆剑气,否则的话别说这金毛犼了,就是一群金毛犼也不在话下了。想到此处我还是咬着牙坚持着又狠狠的撞击了一下手中的这一对凤胆,凤胆经过这么一撞这万道剑气又向着金毛犼的小腹间刺去,眼看着最后一波凤胆剑气就要刺破金毛犼的小腹,我那两只玄火双环忽然迸发出一黑一红两道光芒将最后一波剑气尽数收了去,与此同时我双脚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两颗凤胆脱手而出咕噜噜的向金毛犼滚了过去。 见到这一对凤胆滚向金毛犼的时候,孙局立刻纵身而起,飞身扑向这两颗凤胆,岂料捱过了这一lun gong击的金毛犼似乎是看出了孙局的意图,张开爪子虚空一巴掌便将孙局远远的打了出去,身后的董伯召为了不使我的一对凤胆落入金毛犼的手中,苦于手中没有长武器,当下也只好舍出性命一纵身直接向金毛犼的后背上跃去,身形落下直接手中已经亮出一把含光四射的短刃,这把短刃非别,正是十三局特配的刀具。董伯召不等金毛犼反应过来直接举刀便向金毛犼的后脖颈处刺下,金毛犼又是一声嘶吼之后一抖身便将董伯召远远的甩了开去。 金毛犼甩开董伯召自后当即对着我的那一对凤胆虚空抓去,凤胆凭空而去直接被金毛犼握在了手中,得到凤胆之后的金毛犼随即转过身去向着董伯召而来,董伯召狠狠的唾了一口,抖身形往后疾退,引诱着金毛犼向向天风地雨阵中而行。 金毛犼踏入天风地雨阵中的同时,董伯召忽然双手掐诀口中念咒,地上无数颗五谷颗粒顿时洋洋洒洒的升了起来,从这无数颗五谷颗粒发出道道寒芒直向金毛犼刺去,金毛犼一张口怒吼一声又震碎了一片剑气,可这天风地雨阵中的剑气可非必寻常,一波接着一波席卷而来,金毛犼气力不继之时万道剑气又刺入了金毛犼的体内。 董伯召见状大喜,立刻变动指诀,随着口中咒诀之声阵阵,天风地雨阵中的五谷颗粒忽然漂浮到了金毛犼的头顶,漂浮起来的五谷颗粒按类别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相互呼应的五边形,紧接着从这五边形之中自上而下落下一片耀眼的光芒,这这耀眼的光芒凝结在一起之时形成了一把利刃,但见董伯召指诀一松,这道利刃呼啸着便向金毛犼的头顶之处斩了下来。 眼看着这道利刃即刻可将金毛犼斩落,可说时迟那时快,金毛犼忽然将手中的两枚凤胆猛磕了一下,就在这一瞬之间一道剑光从凤胆剑气中脱颖而出直向这道利刃而去,只觉空气中传出“轰”的一声剧烈的震荡,天风地雨阵中无数五个颗粒化为一片粉尘,在这一片朦胧的烟尘之中,董伯召的身形如离弦之箭一般倒着飞了出去。 五谷烟尘散尽之后,这个时候再看金毛犼,身躯之上竟然隐隐的悬浮着四象青龙、四象白虎和四象玄武三大四象神兽的神魂,大少爷见状喃喃的说道:“难道说这就是金毛犼的实力吗?就连四象神兽的神魂都可以夺为已用……” 第744章 覆没 大少爷喃喃自语的同时,金毛犼身上那三个四象神兽的神魂逐渐变淡,眨眼间化作三道旋风一般的气流直接钻入了金毛犼的体内,这三道神魂入体之后,金毛犼周身上下忽然涌出一股朦胧的蒸汽,金毛犼的身形也渐渐地隐没在在团蒸汽当中。 见到这一幕孙局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吐出一口血沫子之后抬手又举起了手中的麒麟弩,就在孙局扣动扳机的同时,这团蒸汽忽然涌动起了来,孙局发出的麒麟弩箭闪出黑白灰三道光芒分上中下三路向金毛犼射了出去,射入蒸汽团中的这三支弩箭并没有丝毫的动静,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涌动起来的蒸汽团随后快速的向金毛犼身上汇聚而去,等到这团蒸汽完完全全的钻入金毛犼体内的时候,金毛犼再次化为了人形出现在了我们众人的面前。 金毛犼手里握着三只刚刚孙局射出去的弩箭放在鼻尖闻了闻,冷笑道:“你们这些后生还真是有些手段,就连上古神兽麒麟之骨也弄得到,我真的是有些小看你们了,要不是有了这三个畜生的神魂滋补,我差点还真的折在你们这些无知后辈的的手里了……”金毛犼话音未落只听耳边传来“啪”的一声脆响,与此同时金毛犼伸手在小腹间一探似乎是握住了一个什么东西,须臾之间金毛犼对着众人摊开了手掌,只见一颗十三局特质的弹头落在了金毛犼的手中。 金毛犼看了看这颗弹头冷笑一声道:“就连上古神兽麒麟之骨所制的弩箭都奈何我不得,难道你们还指望这区区的花生米吗?”话音刚落之际金毛犼随手便将这颗弹头冲着文辉甩了出去,紧接着听到文辉闷哼一声便倒了下去。 见到金毛犼重新化为人形,寒雨手持神杖跳了出去举仗便砸,不等神杖击落,金毛犼伸手又是虚空一抓,寒雨的身形凭空而起竟然直接被金毛犼抓了起来。金毛犼将寒雨提在空中端详片刻之后冷冷地说道:“你本为凡人之躯竟然妄想驾驭神只之气,可知这神只之气乃是我们上古神兽在可以驾驭的,岂能便宜了你这个后辈的娃娃,当初我委身苦求多年,没想今日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这颗种子竟然在你这个后辈娃娃的身体里。”说话间金毛犼伸另外一只手分出五指为爪直向寒雨心口抓了出来,空气中一道巨大的爪影凭空显现,这个时候沈三郎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了气力,猛地斜冲了过来硬生生的便撞在了金毛犼的身上。 沈三郎的肩胛骨正是金毛犼自己拍断的,此时金毛犼也没有料到沈三郎为何还有这样的勇气向自己撞来,冷不丁的一下竟然被撞了一个跟头,金毛犼被撞到之后当即大声喝道:“寒雨你快跑……快去请金灯金影二位大师出山伏魔……”就在金毛犼被沈三郎撞到之后,空气中那巨大的抓影顿时消失不见,寒雨的身形也摔了下来,这个时候金毛犼恼怒异常,看着沈三郎这个好似黏在手上的清鼻涕气就不打一处来,当下举起手抓猛地向沈三郎面门就抓了过来。 沈三郎原本已经打定了必死的信念,心知自己此时已经没有丝毫的逃生机会,准备硬生生的挨上这一抓之后紧紧的抱住金毛犼好给众人一个逃生的机会,当下被直接被爆头的危险一咬牙伸出单臂盘起双腿紧紧的缠在了金毛犼的身上,眼看着金毛犼这一抓就要将沈三郎的面门拍碎,这个时候又是一个身影扑了过去,一把拽住了金毛犼的手腕一翻身将这只胳膊紧紧的压在了身下。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孙局飞扑了过去压住了金毛犼的这只利爪,此时两个大活人同时压在了金毛犼的身上,金毛犼双臂一较力想把这二人甩出去,孙局和沈三郎被金毛犼抓起来的时候董伯召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起来,冲着金毛犼也扑了过去。 眼看着三人不要命似的压住了金毛犼,我岂能老老实实的作壁上观,当下猛的提起一口气,站起身来也向金毛犼扑了过去。四人大活人不要命似的打法一时间还真的缠住了金毛犼,此时文辉也挣扎着走了过来,拍了寒雨的肩头一下道:“寒雨,只要十三局还有一个大老爷们在,就轮不到你来拼命,这样也好,我就可以见到你姐姐了……”所完之后文辉也纵身向金毛犼扑了过来,五个大活人抱头的抱头,颤腿的缠腿,说实话这么狼狈的打法对于十三局来说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见到这一幕大少爷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把推开寒雨道:“小妹,快走,这里有大哥顶着……”说话将大少爷柳寒水纵身一跃扑到了金毛犼的身上。 寒雨见状早泪水早已是夺眶而出,这个时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知道众人已是拼了性命来保全自己,保全自己就是保全了神族一脉的种子,当下抹了一把眼泪提着神杖夺路而走。 我们众人舍弃了性命将金毛犼压住,金毛犼见到我们全部都压了上来猛烈的挣扎想摆脱我们的缠绕,可是见到寒雨即将脱身的时候金毛犼不知道从哪里涌出一股巨大的气力,竟然将我们众人全部甩了出去,甩开我们之后金毛犼纵身而起,身形如风一般便追到了寒雨的身后,寒雨闻声知道发生了变故,当下举起手中的神杖便向金毛犼刺了过来,金毛犼伸手拉住神杖的同时另外一只手早已经探出,一把扣住了寒雨的咽喉梗嗓再次将寒雨提了起来。 见到寒雨再次被金毛犼抓了起来众人心急如焚可是已经没有丝毫的法子,我们早已耗尽了身上的气力和修为,眼睁睁的看着金毛犼伸出另外一只手分五指抓向寒雨的心口。 耳边只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之声,金毛犼将五指cha jin寒雨心脏的时候,寒雨一口血喷了出来,神杖之上顷刻间披上了一层血色的光芒,见到这一幕我心道完了,难道说我们要全军覆没不成? 第745章 金像 寒雨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惊呆了众人,这一刻时间就好像是停滞了一般,所有人看着金毛犼的利爪刺入寒雨心口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的灰暗,沈三郎愣了片刻之后也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寒雨……”此时的大少爷早已经泪如雨下,喃喃的说道:“神族的种子……神族的种族,真的不知道是成就了寒雨,还是害了她……” 金毛犼那只利爪伸出来的时候,手中已是多了一颗佛首菩提状的透明物体,金毛犼撇下寒雨捧着这颗神族的种子慢慢地走到了大少爷的身前冷笑道:“后生,这颗就是你们神族的种子吗?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金毛犼手捧着这颗神族的种子并没有在大少爷身旁滞留多久,说完这句话之后紧接着又走到了旱魃的那具干尸的面前,将神族的种子挑衅式的摆在旱魃干尸的面前冷笑道:“旱魃,你看到了吗?如果当年这颗种子你直接给了我,也许今天的世界就不是现在的这样子了,并非是我金毛心狠手毒,这几千年来,如果不是你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恐怕我早已经离开这里了……”说话间金毛犼一仰头就将这颗神族的种子吞了下去。 吞噬了神族种子的金毛犼身上立刻发出一阵圣洁的光芒,直至这圣洁的光芒散尽,金毛犼周身上下已经包裹了一层浓厚的神只之气,这个时候金毛犼又慢慢的走到了众人身前,当先一把薅起沈三郎狞笑着说道:“那个女娃娃已死,我金毛原本在这须弥佛国中紧紧地守着旱魃已历千年,既然你们无知后辈非要将我唤醒,那就怪不得我了,毕竟这颗神族的种族是从那个女娃娃身上所得,我就做件好事,让你们黄泉路上结伴而行吧……”说话间金毛犼已经向沈三郎的心口处伸出了利爪,沈三郎瞥着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寒雨,眼神中已经透露出生无可恋的神情。金毛犼看这沈三郎的眼神忽然停住了利爪,转过头来看了寒雨一眼之后笑道:“后生,放心吧,我会把你和那个女娃娃埋在一起的,在这须弥佛国中还是有不少的神木种子的,到时候在你们身体之上我再种上一株神木,也许你们还可以重新塑魂甚至重生也说不定呢?”说罢之后金毛犼探出利爪就向沈三郎的心口处抓了进去。 此时在场众人伤的伤累的累,早已经失去了与这金毛犼再战之力,也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沈三郎命丧于金毛犼的利爪之下,这个时候文辉和董伯召已经转过头去不忍再看,大少爷泪眼朦胧的也不住地轻声哀叹起来。 就在金毛犼利爪的指尖刚刚刺透沈三郎的皮肉的时候,须弥佛国中忽然凭空传出一阵叹息的声音,这声叹息空洞而清晰,仿佛穿越了千年的光阴再次响起一般,金毛犼听到这声叹息之后神情一凛,抓向沈三郎那只利爪也停了下来,侧耳倾听之际又是同样的一声叹息之声传出之后,金毛犼神情忽然一喜,五指一松放下了手里的沈三郎环顾四周大声喝道:“旱魃,旱魃,是你吗?” 金毛犼这一声大喝在空旷的须弥佛国中产生了一阵阵的回声荡漾不绝,金毛犼再三喊了几嗓子之后纵身来到旱魃干尸的面前,双臂紧抱旱魃的干尸轻轻晃动着道:“旱魃,旱魃是你吗,对,一定是你,你是神族,你是女娲娘娘的传人,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 金毛犼这边哭叫着,须弥佛国中忽然传出一阵话语之声如同天籁:“金毛,时隔千年难道你还不知悔改吗?”这句话响起的时候金毛犼就好像是被天雷劈中了神经一样身子猛地一阵,仰头对着苍天大声呼道:“旱魃,我知道是你,你的声音我是不会记错的,旱魃,你快出来吧,你可知这几千年来,我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 金毛犼话音刚落,这个声音凭空说道:“金毛,当年你犯下滔天的罪恶,女王娘娘与伏羲大帝本已将你降服,岂料你投机取巧侵吞了神木之气再次塑魂化形,这才引出女王娘娘和伏羲大帝二度出山伏魔,当年上古凶兽的犼一化为四,将臣、后卿以及赢勾已经伏诛,四大僵尸始祖已去其三,唯独留着我旱魃你可知道其中何意?” 金毛犼闻言愣住半晌没有言语,片刻之后这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当年你趁我不防之际侵占我的金身,我在之时尚且可以镇住你的凶魂,可当我百年飞升之际,已经料到你日后必将祸乱人间,本欲在我离开人世之前将尔诛灭,岂料慈航大士心怀慈悲愿意留你在人间悔过,你这才能够在这须弥佛国中存世千年之久,你转过头来好好看看,这须弥佛国中的佛像,乃是当年慈航大士亲手为你堆建,本欲留给你一个悔过的机会,没想到几千年后,你还是吞噬了我们神族的种子,妄图世间为恶……” 这阵话音刚落,整个须弥佛国开始震动起来,随着这阵剧烈的震动,四周的佛像上的青苔和泥土纷纷掉落,就连那尊已经被金毛犼一记四象手拍碎了佛首的大佛像的表面也密布起来无数道裂纹,随着这些佛像上的青苔泥土坠落,一股无以伦比的神只之气和佛家愿力从这些佛像中涌了出来,金毛犼见状大惊失色,猛烈的摇晃着眼前旱魃的干尸喝问道:“旱魃,这,这,这……”就在金毛犼接连说出几个“这”之后,四周佛像之上的泥土纷纷坠落殆尽,但见此时的须弥佛国中一片金光闪耀,四周原本是泥塑的佛像中,其中竟然暗含着一尊尊纯金打造的十八罗汉像,其中最大的那一尊被金毛犼毁去佛首的慈航大士佛像中出显露出一尊金光闪闪的慈航金像,这慈航金像以及十八尊罗汉金像一出,伴随着浓厚的神只之气和佛家愿力,顿时霞光万丈瑞彩千条将这须弥佛国映成了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第746章 犹斗 佛光普照之处呈现出一片勃勃的生机,地上的枯枝败叶随即因没入泥土之中,紧接着嫩草鲜花如雨后春笋一般破土而出,转眼间人间炼狱一般的须弥佛国又呈现出来无穷的盎然春色。 已经侵吞了神族种子的金毛犼似乎对着五彩的霞光十分的反感,捂着脑袋嘶吼道:“旱魃,你出来吧,我知道是你,枉我为了你在此苦守千年,没想到慈航那个老不死的家伙还留了这一手,旱魃,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咱俩联手毁去这须弥佛国,这个世界便由你我来掌控,要是你不是抬举,旱魃,你们神族种子的威力,你应该比我清楚……”说话间金毛犼对着旱魃的干尸就挥出一掌,这一掌挥出之际自掌心疾吐而出一股蕴含着神只之气的习气直接将旱魃的干尸包裹起来,紧接着金毛犼化掌为拳手心猛地一握,旱魃的干尸“轰”的一声应声而碎。 见到这一幕我心里也是一紧,此时虽然形势出现了转机,旱魃神魂的出现一度控制住了局面,可是金毛犼毕竟已经吞噬了神族的种子,神只之气的威力岂能被凡人可抗拒?眼下旱魃干尸已毁,有道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毁去了旱魃的金身,那旱魃的神魂又如何可以抗拒这金毛犼的威力? 金毛犼毁去旱魃金身之后当即纵身长啸,随即周身上下的神只之气源源不断的转化为了浓烈的尸气,这股浓烈的尸气越聚越浓,但见金毛犼又是一声纵身长啸之后,凝聚在金毛犼周身上下的这股浓烈的尸气爆发出来,直向四周的罗汉金像涌去。 浓烈的尸气一出顿时抵消了不少的佛家愿力,须弥佛国中的金光也黯淡了下来,这个时候旱魃的声音又虚虚幻幻的传了出来:“金毛,事到如今你还是执迷不悟死不悔改吗?此时你已犹如殻中困兽,还打算继续缠斗吗?”金毛犼愤怒的狞笑道:“旱魃,既然你一心跟我作对,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时隔千年,当年作为神族传人的旱魃我尚且不惧更何况今呼?要说当年慈航大士算是有两下子,可是眼下慈航大士也不可能在人间重生了吧?旱魃,既然你一心与我为敌,何不现身与我一战,也好了却这一段年前的恩怨?”金毛犼说完之后,须弥佛国忽然陷入了一片沉寂,金毛犼见到良久没有得到回音,只道是旱魃神魂已经示弱,当下发出更强烈的一股尸气向罗汉金像上涌去,就在这股浓烈的尸气再次涌过来的时候,罗汉金像上万道金光忽然消失不见,见到这一幕金毛犼忍不住纵身大笑了起来。金毛犼笑罢片刻又道:“旱魃,这就是慈航大士所遗下来的十八罗汉金光大阵吗?在我面前如同孩童儿戏一般,可真让我可发一笑,如果此时你尚能迷途知返,旱魃,我仍待你初见一般……” 金毛犼说罢多时未见旱魃言语,自觉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喝道:“旱魃,别给脸不要脸,你要是再不出来,你来看……”说话间金毛犼身形猛然一动,瞬间便来到了寒雨的身前,一把薅起寒雨的时候,寒雨心口之处尚有未干的血迹渗出,金毛犼抓起寒雨的同时继续喝道:“旱魃,这就是你们神族的传人吗?神族传人已死,神族便在这世界上断了根苗,如今你随一息尚存但却避而不见,好,旱魃,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子孙断送在我的手里……” 金毛犼话音刚落掌心之中便疾吐而出一股浓烈的尸气,眨眼间这股浓烈的尸气便已经将寒雨的尸身包裹起来,眼看着金毛犼杀死寒雨这一刻又要辱及寒雨的尸身,我当下冒着丹田气海尽毁的危险再次调集了全身的气息,单掌挥出之际一道雷光直向金毛犼劈去,金毛犼头也没回随手轻轻一挥便震碎了我发出的最后一道掌心雷,这道掌心雷发出之后我只觉两眼发黑浑身酸软,一时即将昏厥之际猛地咬破了舌尖这才没有让自己昏睡过去。 这个时候包裹寒雨尸体的尸气忽然猛烈的涌动了起来,一道五彩的流光忽然从神杖之中向寒雨激射而来,原本打算冲着我打出一道劲风的金毛犼忽然惊呼一声急忙松开了薅着寒雨的那只手,等到这只手缩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手臂上竟然“滋滋啦啦”的冒起了白气。金毛犼发出阵阵惊呼的同时寒雨的尸身竟然凭空向上飘去,飘到离地面有三丈左右的高度时,包裹其身的尸气忽然渐渐的变得透明清晰起来,片刻之后寒雨披散着长发飘立在空中忽然迸发出万道金光,就在这万道金光闪过之后寒雨忽然睁开了眼睛,紧接着伸手虚空一抓,那把已经是落在地的残红落花剑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召唤,剑身猛地一颤发出一阵虎啸龙吟之声,化作一道流光径直飞到了寒雨的手中。 寒雨手持残红落花剑抖手腕挥出数道剑光直向金毛犼削来,金毛犼见状大惊,举双爪护住自己的面门,只见数道剑气削在金毛犼双爪之上的时候迸发出无数点火星四处飞溅,金毛犼惨叫一声之后我清楚的看到,就在金毛犼的双爪之上已经出现了数道斑驳的剑痕,一股股墨绿色的血液从伤口处慢慢的渗了出来。 金毛犼见状急忙张嘴伸出舌头猛舔自己双爪上的伤口,被舔过的地方的伤口快速的结疤愈合,飘落在地的寒雨手持残红落花剑朗声喝道:“今天我就替慈航大士除了你这这孽畜,以完成女娲娘娘和伏羲大帝的未了之愿……”寒雨话音刚落身形飘起直冲金毛犼而去,金毛犼闻言急速后退道:“你不是……你不是……你是旱魃,你是旱魃,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金毛犼说完也挥舞着双爪与寒雨抖在了一处,此时在场众人都已经看了出来,虽然寒雨挥舞着残红落花剑与金毛犼斗在一处,其实寒雨早已经不在人间,眼前之人正是当年女娲娘娘的传人,轩辕公主旱魃的神魂。 第747章 无敌 轩辕公主的神魂出现在寒雨的身上令我吃惊不已,见到旱魃和金毛犼斗在了一处,众人也不禁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们的身上。相比我们来说,还是旱魃神魂的手段要高明一些,也许是因为这位上古轩辕公主神族传人的身份,亦或是由于旱魃的修为精深,手持残红落花剑的寒雨几个回合便将金毛犼逼得手忙脚乱连连败退,随着残红落花剑上闪出的道道寒芒,眨眼间从金毛犼的身上开始飞溅出点点的血迹,金毛犼挥舞着双爪牢牢的罩在旱魃的剑光之中无法逃脱,当下又是使出了那一手震魂的绝活来。 金毛犼冲着寒雨大吼一声之际口中喷出一股强劲的气流,这一吼之下也确实产生了些许的作用,吼声发出之际寒雨的身形微微一顿,紧接着举剑又向金毛犼刺来。虽然这一顿的工夫十分短暂,可是对于金毛犼来说已是十分的宝贵,借着旱魃这一顿的工夫,金毛犼猛地撤步闪身拉开了一段距离,旱魃跟上来的一剑走空之时金毛犼对着寒雨又吼出了一嗓子。附身在寒雨身上的轩辕公主的神魂虽然曾经是神族的传人,也曾经是金毛犼体内那颗神族种子的主人,可是此时的旱魃毕竟只是一丝神魂,况且寒雨的身躯原本就并非是轩辕公主的原配金身,能够抗住金毛犼的震魂之吼已经实属不易,要是想做到完完全全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那是不可能的,金毛犼临危之际不知道怎么就琢磨出来这样一套战法,伴随着阵阵吼声且战且退倒也是逐渐的与寒雨拉了开了距离,逐渐的已经逃离了残红落花剑剑锋范围。 摆脱了旱魃剑锋的金毛犼似乎来了精神,借着震魂之吼产生的这一短暂的间隙开始对着旱魃进行了反击,单掌挥出之际一张巨大的黑色掌印凭空而现,直向旱魃拍了过来。旱魃见到金毛犼发出的四象手威力迅猛不敢迎接,将纵身闪避,可就在这个时候金毛犼的震魂一吼又到了,寒雨的身形猛的一顿这四象手也到了,只听轰的一声寒雨的身形被远远的拍了出去。 金毛犼一击得手得意洋洋,纵身紧跟着被拍出去的寒雨就追了上去,不等寒雨身形落在地上,金毛犼挥掌虚空又是一记四象手拍出,黑色的掌印在空中化为三个四象神兽的虚影直向寒雨的身形冲来,在寒雨身形落地之前再一次轰在了寒雨的身上。 接连挨了两记四象手的寒雨摔倒在地半晌没有动静,金毛犼见状纵声长啸身形晃动瞬间便站在了寒雨的身前,一把又将寒雨拽了起来,狞笑两声之后忽然伸出鼻子在寒雨身上闻了闻,紧接着一张口便向寒雨身上咬去。 见到这一幕我心里顿时大惊,金毛犼已经吞噬了三个四象神兽的神魂才会变得如此霸道,现如今我们唯一可以倚仗的旱魃神魂要是再被金毛犼吞噬进去的话,那整个世界真的要变成了这个畜生的世界了,心里着急可是着急,以目前的现状,我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即将发生了。 果然金毛犼向寒雨咬去之际,只见寒雨的身躯金光一闪,一道金色的流光瞬间便从寒雨的身上流进了金毛犼的腹中,金毛犼吞噬了旱魃的神魂之后显得心满意足,当下一把抛开寒雨的身躯,仰天大笑道:“天地间无敌者,舍我其谁哉!” 这个时候董伯召和孙局相互搀扶着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慢慢的向寒雨走去,我知道此时他们二人是想将寒雨的尸身抢过来,即便是全军覆没,我们也要尽最大的努力保全寒雨的尸身,金毛犼戏谑的看着相互搀扶而行的孙局和董伯召二人,没等二人艰难的走出几步便虚空朝着二人挥了一巴掌,二人立刻被打倒在地,见到此状我们心中气愤异常,金毛犼却犹自开怀大笑。 被金毛犼打到在地的二人慢慢悠悠的又站了起来,金毛犼再次挥出巴掌的时候忽然听到“啪”的一声脆响,这个时候文辉冲着金毛犼的手掌又打出了一qiang。文辉的qiang法是出了名的准,这一qiang正中金毛犼的掌心,金毛犼皮糙肉厚的冷不丁挨了这一qiang之后虽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这毕竟是qiang杆子,打不透你的皮肉你还感觉不到疼么?金毛犼挨了一qiang之后顿时将满腔的怒火转移到文辉的身上来,伸出巴掌直接对着文辉扇了过去,不等这一掌扇出,文辉抬qiang“啪啪”的又是两qiang,金毛犼惨呼一声将那只扇出去一半的手掌收了回来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原来文辉这两qiang正中金毛犼的二目。 金毛犼捂住二目之后顿时发狂起来,上蹿下跳的似乎受到了极大地痛苦,根据以往的情况来看,虽说这眼睛乃是所有生命体最薄弱的环节,可是以金毛犼的实力来说这两qiang未必就能毁去它的二目,况且就算是金毛犼的二目尽毁,对它来说有没有眼睛也无所谓,其不说这金毛犼有没有器官再生的本事,凭着它对气息的敏感程度也可清楚的探查到我们的位置。我正在狐疑之间只见金毛犼忽然倒在地上打起滚来,原本护在二目之上的双爪此时却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心口,见到这一幕我心里更加不明所以了,难道说文辉打在金毛犼眼睛上的这两qiang还能伤到它的心脏不成?我转过头来向文辉看去的时候,文辉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见到金毛犼中qiang之后打起滚来,当下趁着这个工夫又掏出了一个新的dan jia,换上新的dan jia之后文辉忽然站了起来,一边踉跄着向寒雨的尸身跑去一边抬qiang就打,只听“啪啪啪啪……”数声qiang响,在地上打滚的金毛犼身上火星四溅,等到文辉打空了dan jia里的所有子弹之后,这才一把抱起了寒雨的尸身交到了孙局和董伯召二人的手里。 二人接过寒雨之后文辉抖手又换上了一个新的dan jia,正准备走上前去继续qiang击金毛犼的时候,倒在地上的金毛犼忽然惨呼一声,紧接着一个透明的人影从金毛犼的口中钻了出来。 第748章 慈航 这个透明的人影单掌平托,手捧一个佛首菩提状的微微泛着青芒的种子盯着还在地上惨呼连连的金毛犼,文辉见到又出现了变故当下急忙趴在地上,将那把刚刚更换了新dan jia的手qiang的qiang口对准了金毛犼随时准备击发,人影站立片刻之后掌中那颗泛着微微青芒的珠丸逐渐亮了起来,眨眼间青芒大盛将这个人影包裹了起来。 文辉看了看倒在地上哀嚎不止的金毛犼,又看了看包裹在青芒之中的人影,伸手在脸上挠了挠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处理的时候,一旁的大少爷却颤颤巍巍的挣扎而起,三步两步的爬到了这个人影的身前之后当即跪了下来。 见到这一幕我心中更加疑惑,此时跪在青芒人影之前的大少爷嘴唇微动已经说不话来,片刻之后青芒散尽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雍容华贵不食人间烟火的绝美女子来。 这个女子看上去也就是二十来岁的样子,一头乌黑如水的长发配上艳丽的面容,身头戴凤冠身披霞被身上隐隐泛出五彩的光芒,葱葱十指如玉,灿灿双眸如星。 这位女子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大少爷轻叹了一声道:“难为你了,起来吧……”说话间这女子将手轻轻搭在大少爷的肩膀之上,大少爷浑身一震,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年轻女子。须臾之间从这位年轻女子的身上涌出一道五彩的光芒流进了大少爷的体内,大少爷虎躯一震直接站了起来,伸了伸两只臂膀之后再次跪倒在地说道:“晚辈柳寒水,拜见轩辕公主……” 大少爷此言一出我心里顿时一惊,原来这位年轻华贵的女子便是当年轩辕黄帝之女,四大僵尸始祖之一的旱魃。旱魃见状轻轻将大少爷扶起道:“这多年来我静候于此,只想依靠慈航大士留下来的慈悲心怀感化金毛,没想到历经千年之久的光阴,金毛犼依旧罪心不除恶念不改,是该给慈航大士一个交代的时候了……”说话间旱魃轻轻的从大少爷身旁走过,伸手虚空一抓之际那柄神杖直接飞到了旱魃的手中,紧接着旱魃手心用劲使劲一捏,只听“咔嚓”一声神杖应声而碎,从这神杖的碎片之后中,竟然掉落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经卷来。 大少爷拾起经卷跟随旱魃的脚步来到众人的身前,不等大少爷一一引荐,在孙局的带领下众人都向旱魃跪了下来。旱魃附身一一将众人扶起道:“小女旱魃镇守须弥佛国多年,千年来放任金毛为祸人间已是罪业不浅,众位都是有功之人,旱魃何德何能受众人一拜?”话音刚落这位轩辕公主将手中的那颗种子高高的举过头顶,刹那间种子发出万道祥和的光芒普照在众人的身上,我只觉一阵勃勃的生机涌现出来,片刻之后身上体内又焕发出无限的生机,胸腹间气滚翻云,四肢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大少爷见到这万道祥和的光芒之后顿时喜道:“这是神只之气,真正的神只之气,这是神的光芒……”旱魃看了大少爷一眼没有开口,见到我们都恢复过来之后立刻收起了这颗种子径直向寒雨走了过来。旱魃伸出手来摸了摸寒雨的脸颊,脸上显露出一股慈爱的神情,看罢多时旱魃将寒雨扶起,轻轻地撬开寒雨的嘴巴,将这颗种子放入了寒雨的口中。 这颗种子一入寒雨之口顿时化作一道青色的流光向寒雨体内流去,顷刻间寒雨身上青芒大盛,身上的伤痕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快速的愈合,等到这阵青芒消失之后,寒雨睁开了双眼醒了过来。 众人见到寒雨复生,当下忍不住欢呼了起来,寒雨看着自己眼前的年轻女子不知所措起来,这个时候大少爷道:“寒雨,这位就是咱们神族的老祖宗,轩辕公主旱魃娘娘,是她救了你。”寒雨闻言急忙准备下跪,旱魃轻叹了一声拦住了寒雨,环顾了众人一眼道:“千载光阴如星沉流水,既然这金毛是我们当年留下了的祸患,也就由我亲自来了结了吧……”说话间旱魃伸手抢过大少爷手中的经卷,身形一动之际已经来到了金毛犼的身前,此时的金毛犼尚在地上不停地翻动,口中已经渗出了丝丝的血迹。 旱魃对着金毛犼轻叹道:“金毛犼,你本应该在千载之前就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是我的一念之差才将你留到了现在,这几千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分魂逃离出须弥佛国为祸世间,今日我就要向慈航大士致敬了……”旱魃话音刚落伸出手来就要往金毛犼的头上扣去,这个时候原本还在痛苦哀嚎的金毛犼忽然站起身来冲着旱魃也伸出了一掌,自掌心之中疾吐而出一张泛着五代光芒的大网普天盖里就罩了下来,没想到金毛犼一直在装死,只等着这反戈一击的机会。 这张金刚琉璃网紧紧地将旱魃罩了起来,随着金毛犼周身上下涌出的汩汩浓烈的尸气,金刚琉璃网迅速的收缩向旱魃身上勒去,就在这张金刚琉璃网勒在旱魃身上的时候,无数道网线却直接隐入了旱魃的体内。旱魃冷笑一声之后伸出五只为爪再次向金毛犼猛扣下来,掌心中疾吐而出万千道五彩丝线直接将金毛犼罩在了其中,我定睛一看,此时旱魃手中之物不是金刚琉璃网又是何物? 金毛犼被金刚琉璃网罩住之后,金刚琉璃网立刻紧紧地将金毛犼勒了起来,金毛犼发出声声惨叫之时旱魃展开经卷,一阵圣洁的梵音从旱魃的口中响起,这阵梵音响起之后,须弥佛国之中的金身罗汉同时闪出一道金色得流光直向慈航大士金像中飞了过去,当所有金光都聚在慈航大士金身佛像上的时候,从这金身佛像中又出现了一个透明的身影,此人手持拂尘口诵佛号身形一晃,便已经来到了金毛犼的身前。 轩辕公主对着慈航大士的神魂深深一礼,慈航大士冲着旱魃微微一笑,紧接着对着金刚琉璃网中的金毛犼叹道:“没想历千载你还是没有放下心中的恶念,旱魃,这金毛犼就此除了去吧……”慈航大士说完之后便手结法印闭起了眼睛不再言语,轩辕公主当下再次诵出经卷上的经文,阵阵梵音袅袅如歌如诉,金刚琉璃网中的金毛犼也逐渐的放弃了挣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随着轩辕公主口中梵音阵阵,天空中忽然传出一阵扑鼻的异香,我抬头向空中看去,只见天空中隐隐出现了一尊我佛如来的法相,从这如来法相身旁散落而下点点的似锦的繁花,这一阵异香便是来源于这瓣瓣落花之中,这一阵扑鼻的异香顷刻间充满了整个的须弥佛国,伴随着天边的残阳,整个须弥佛国似乎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见到这个场面众人激动不已,沈三郎活动一下肩膀之后才发现刚才已经被拍断的肩胛骨竟然完全的恢复了原状,当下急忙赶到寒雨身旁,脱下了自己的大衣就披在了寒雨的身上,眼看着点点落花似锦,耳听得真阵梵音如歌,寒雨心中一暖,想到刚刚经历的那场生死大战,情不自禁的轻呼了一声:“三哥……”一低头便靠进了沈三郎的怀中。众人见到这无比温馨的一幕也不禁为之所感,想到刚才面对近乎无敌的金毛犼,众人的生死悬之一线,文辉也情不自禁的开口说道:“惜乎间轻生丧命,打新春两世为人,好险好险呐……” 片刻之后金刚琉璃网中的金毛犼渐渐地恢复了原型,一只狮子般大小的凶兽出现在我们的眼前,金毛犼浑身上下金黄色的毛发根根挺拔如此乍立起来看上去似乎在不停地颤抖,这个时候慈航大士的神魂忽然睁开了眼睛,单掌轻轻一挥道:“四象神兽归位!”话音刚落只见金毛犼大口一张,三个四象神兽的神魂同时飞了出来,在空气中翱翔了一圈之后便呼啸着向网中的金毛犼扑了下来,慈航大士单掌再次轻轻一挥,那面四象浑天帕忽然无风自起,飞到空中之后将整个天幕遮盖了起来,三个四象神兽的神魂在慈航大士的引导下放弃了眼前的金毛犼直向天际飞去,当这三个神魂回到四象浑天帕中的时候,四象浑天帕直接慢悠悠的向着大少爷飘了过来。 大少爷刚刚将四象浑天帕收起来的时候,只见轩辕公主手中的那张经卷忽然“呼”的一声冒起了一朵金色的火焰,经卷燃烧起来的同时金刚琉璃网中的金毛犼周身上下也被金色的火焰包围了起来,等到这张经卷烧尽之时,网中的金毛犼化为了一枚金蛋大小的黑色尸丹。旱魃见状冲着慈航大士再施一礼道:“慈航大士,上古凶兽金毛犼已除,我们神族的使命也结束了……”慈航冲着旱魃点了点微笑不语,双手结出一道法印之后,化作一道流光重新堙没在金像之中。 旱魃环顾众人一眼之后道:“现如今金毛犼已除,我等已经功德圆满,此处便留给尔等后辈善自处之……”轩辕公主话音消失之时,这一缕神魂也化作虚无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第749章 寒雨的姐夫 就在轩辕公主神魂消失的那一刻,天边最后一缕阳光也消失在天际,整个须弥佛国立刻陷入了一片昏暗当中。也就是在这一刻,人群之中忽然又爆发出一声惨呼,我也忽然感到全身气力就好像被抽干净一样,双腿一软又坐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沈三郎又开始“哎呦呦”的惨叫了起来,一边喊着疼一边嘟囔道:“诶呦呦你说这是怎么回的事啊,刚才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这一下我的肩膀……哎呦我超……他妈的疼死老子了……” 众人中情况最好的要数文辉了,文辉慢慢的站起身来对着沈三郎道:“沈小三,刚才咱们都沾了轩辕公主的光了,沐浴到了上古最纯正的神只之气,这才使你的伤势有所好转,这金毛犼被除去了,轩辕公主当然就要走了,人家一走这神只之气当然也就没了,怎么你还想一直占人家轩辕娘娘的便宜不成?”文辉话音刚落,沈三郎当即叹道:“虽然说这金毛犼不是咱们哥几个消灭的,可是哥几个为了除去这金毛犼伤的伤,残的残,废的废,死的死……”就在最后这一个死字刚刚脱口而出之后,沈三郎忽然反应了过来,刚才寒雨分明已是被金毛犼挖出了心脏,此时轩辕公主一走,自己的肩膀又剧烈的疼痛了起来,而且自己呲牙咧嘴的也一样嚷嚷了半天,此时尚依靠在自己怀中的寒雨竟然丝毫没有半点动静,难道说寒雨她…… 想到此处沈三郎再也顾不上自己肩膀上的伤势,咬着牙低头向倚靠在自己怀中的寒雨看去,此时寒雨双腿微微蜷缩两只手收缩在胸前,一头乌黑的长发早已将俏丽的面容遮盖起来,沈三郎肩膀上的伤势毕竟不轻,伸手想拨开寒雨的长发可是尝试了几次都因为剧痛而没有成功,见到这个情景文辉急忙向沈三郎这里走来,我心急如焚当下也向过去看个究竟,猛地一抬屁股刚刚站起身来双腿一软忍不住又坐倒在地,文辉转了个弯子将我搀扶起来走到寒雨身旁之后又将我放了下来,自己这才蹲在了寒雨的身旁,伸出手来轻轻的将散乱的长发拨到了寒雨的耳后。 就在寒雨这一头长发拨开之后,俏丽的面容之上一对精致的双眼紧闭,淡淡微笑的表情之间眉头微微皱起,此时的寒雨双腿蜷缩双臂收缩在胸口间,看这情形像极了心口伤势引起的痛苦之状,寒雨定是为了不让我们太过伤心,见到金毛犼已被轩辕公主收服而含笑而逝,见到这一幕我不禁心中悲来,眼圈一红心里一苦泪水不知不觉的就流了下来。 文辉的手停在寒雨的脸上半晌没有离开,沈三郎抬头到了我的泪水夺眶而出心里就已经知道了是怎样的一种结果,这个时候孙局和董伯召也已经挣扎着向这边走了过来,倒是大少爷柳寒水似乎根本没将寒雨的生死当做一回事。 等到孙局和董伯召二人相互搀扶着站到了寒雨的面前,文辉这才将停留在寒雨脸上的手收了回来,又将寒雨的一双手紧紧握在了自己的心口,喃喃地说道:“寒雨啊,当年你姐姐寒烟就是这样躺在我的怀里走的,我眼巴巴的没有丝毫的办法,这一次没想到你也跟随寒烟的脚步而去,原本想着有秦卓和大伙护着你,怎么着你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可是,哎,要是当初我把蛟蛇宝衣套在你身上就好了,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寒雨,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寒烟……”文辉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早已忍不住哭出了声来,站立在一旁的董伯召忍不住把脸转过了过去,喃喃话语间略带哭腔的念叨着:“寒雨,我可怎么向秀珠交待啊,临行前秀珠告诉我一定要照顾好她的寒雨姐姐,等到我们回来,还要听寒雨姐姐给她讲须弥佛国中的故事,我又该如何面对秀珠啊……” 孙局自持身份没有哭出声来,可是我们知道此时此刻孙局的心里也不比其他人好受多少,孙局轻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局唯一的一对姐妹花前后折损,我们又欠了峨嵋山一个人情,上一次是英局,这一次轮到我去负荆请罪了,上一次寒烟的遗愿是由秦卓将残红落花剑送回峨眉,这一次既然寒雨没有留下遗愿,我就做主了,沈三郎,寒雨的身后事,就由你来处理了……” 孙局说完之后场面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再加上这昏暗的夜色,整个须弥佛国更显得死一般的沉寂,此时沈三郎二目无神直愣愣的看着前方,另外一侧的臂膀紧紧的搂着寒雨久久不愿撒开,半晌之后还是沈三郎打破了这片沉寂,只听一个坚毅的声音的从沈三郎的口中传了出来:“孙局,我想好了,小三穷极此生都将守在寒雨的身旁,如果可以的话,孙局我想将寒雨就安葬在这里,此生此世不再离开须弥佛国半步,如果谁知道寒雨生前有诸如魂归故土的遗愿,我沈三郎自愿扶棺而行,终身不离寒雨半步,十三局中将不再有我沈三郎这个人,文处长,回想当初我刚刚进入十三局的时候,你说要还给你吃住的费用,其实当时我也知道只是一句玩笑话,我的银行卡就在我的床铺下面,眼下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平时我也不怎么花钱,里面的钱分出三份,一份给我家老沈头寄去,一份给西南大山我的老恩师,另外的三分之一的就算是还文处长你的情分了,小秦师兄,听说当初寒雨所用的那把残红落花剑的主人是寒烟,我虽然没有见过寒烟,但是当初寒烟的遗愿是由你将这把残红落花剑送回峨眉,现如今寒雨的后事也麻烦小秦师兄辛苦一下吧,届时还需要小秦师兄暂陪小三和寒雨一行,记住今天这个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大家有空的时候还能来看看我和寒雨一眼,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老董啊,回去了记得跟我秀珠妹妹打个招呼,就说我沈三郎无能,没有照顾好她的寒雨姐姐,把她的寒雨姐姐给弄丢了,沈三郎一日不将她的寒雨姐姐找回来,就永远不在回十三局……”说到这里的时候沈三郎转过头去看了大少爷一眼道:“大少爷,将来如果寒雨真的葬在了这里,神族一脉也会搬到城里去了吧……”沈三郎这突兀的疑问倒是给大少爷弄懵了,大少爷下意识就支应了一声,沈三郎闻声之后低头看着寒雨轻轻的说道:“寒雨你听到了,大少爷一家都要搬到城里居住了,将来这须弥佛国中也许只会留下你跟我了,到那个时候白天我给你唱歌讲故事,晚上就在你的坟前而眠,听说只要睡在自己爱人的坟前,就能在梦中见到她。” 沈三郎说到这里之后哽咽了两声,口中轻声哼出了一首凄美的歌谣,仔细听来竟是那首脍炙人口的《丁香花》,当我听到“那坟前开满鲜花,是你多么渴望的美啊,你看那漫山遍野,你还觉得孤单吗……”这一段的时候,泪水再一次忍不住的流了下来,蹲在寒雨身旁的文辉伸出摸出一只香烟,点上抽了一口之后咳嗽了几下,随后又有意无意的一屁股坐了下来轻轻地撞了我一下。 我冷不丁被文辉撞了一下并未在意,心里盛满了对寒雨的悲伤,这个时候大少爷长出了一口气慢慢的也坐到了文辉的身旁,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文辉道:“文处长,这烟不错,别光顾着自己抽,给我也来根。”文辉闻言惊愕的看着柳寒水道:“大少爷,没看出来您也好这一口啊……”说着文辉将烟盒递了过去,大少爷熟练的抽出一支香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之后道:“偶尔吧,男人嘛,特别累和特别烦的时候,看到别人抽上一口,自己也想来一口解解乏……”见到大少爷点着了香烟没有将烟盒还给他直接放入了自己的口袋,文辉微笑一下之后也并不在意,对着大少爷道:“大少爷,要说累那是有点,可是凭借大少爷的体格这个应该也不算什么,要说烦应该轮不到大少爷烦吧?这须弥佛国一灭,金毛犼已除,大少爷功成名就,可以风风光光的领着神族一脉住进城里的大房子里面,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实在想不出你还有什么可烦的。”大少爷闻言嘻嘻一笑道:“有道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眼下不就是么,明明我妹妹好端端的活着,可是总有人费尽心思想试探试探人家,我看差不多的了,戏太过了可就是装逼了……”文辉闻言立刻嬉皮笑脸地说道:“我就知道这事瞒不住大少爷您,不过有些话可要说明白,可不是我有心非要看你妹夫的笑话,这可都是你妹妹要求我这么做的,这个屎盆子不能扣在我的脑袋上,严格地说来,我是寒雨的姐夫,你是寒雨的哥哥,咱们也算是亲戚了吧……” 大少爷闻言哈哈一笑道:“你可拉倒吧,当年寒烟遗愿是要秦卓将残红落花剑送回峨眉,文处长你好意思说你寒雨的姐夫?” 第750章 不对付 大少爷和文辉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入到了众人的耳中,还在轻声哼唱歌谣的沈三郎闻言身子猛地一阵,急忙停住了歌声低头向怀中的寒雨看去,当沈三郎的目光扫在怀中寒雨的脸庞上的时候,一直昏迷未醒的寒雨忽然睁开了眼睛,此时此刻四目相对之时已经胜却了千言万语,二人凝视良久之后,沈三郎忽然抬起头来哈哈大笑起来。 寒雨见到众人都围在自己身前,当下脸色微微一红急忙从沈三郎的怀中站了起来,寒雨这一站起来惊的在场众人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半晌过后我碰了碰文辉问道:“文处长,你是怎么看出来寒雨她……我都没有发现寒雨她……”文辉笑道:“秦卓,说你厚道你还真就老实,你也不想想,刚才轩辕公主分明已将神族的种子从金毛犼身上扣了出来,紧接着又灌倒了寒雨的口中,吸收了神族种子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死去了呢?神族的神只之气奥妙无比,我等凡人沾染上片刻之后就恢复了生机,更何况寒雨这吸收了神族种子的人呢?再说了,如果寒雨真的已经不在了,那轩辕公主何必又将神族的种子放入一具尸体之中,那倒还不如自己吃了算了,反正也是糟尽……”文辉说话间董伯召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寒雨的身前,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目不转睛的向寒雨打量了起来,董伯召这一看顿时给寒雨弄了一个大红脸,微微低头避过董伯召的目光轻声道:“董师兄,你……” 刚刚经历的大喜大悲的沈三郎见到董伯召这样打量寒雨,当下冲着董伯召道:“诶诶诶老董,看什么呢?再好看是不是也得有时有会儿的,你这么明目张胆的看别人家的姑娘,我那秀珠妹妹知道了会答应吗?”沈三郎话音刚落董伯召立刻反应了过来,也知道自己刚才这么打量着寒雨似乎有些不礼貌,当下干咳了一声道:“小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其实就是想看看寒雨……”沈三郎闻言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道:“不是那个意思是那个意思?老董,咱们哥们认识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在刚才咱们哥们还一起并肩作战来着,说起来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你是不是看着寒雨吸收了神族的种子,也算是有了神族的血脉了,就起了喜新厌旧之心,心生攀龙附凤之意,老董,有句老话叫做朋友妻不客气……啊呸……不对,是朋友妻不可欺,老董你要是这样的话,别说我沈三郎答应不答应,就是在场众人,寒雨的两位姐夫还有我的大舅哥也不答应……” 沈三郎这话一出口众人“哄”的一下笑了起来,大家这一笑把说错了话的沈三郎和一着急没有把话说清楚的董伯召同时弄了一个大红脸,董伯召一着急气力不及一屁股瘫软坐了下来,对着文辉道:“文处长,刚才寒雨分明已经被金毛犼挖出了心脏,难道说那神族的种子,真的有起死人肉白骨枯木再逢春之功吗?”董伯召说完文辉又从兜里摸出一包香烟来,点着抽了一口道:“这个么我就不知道了,大少爷,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说法,一包好烟换个说法,您也不算吃亏吧?”大少爷闻言笑道:“还能有什么说法,要说起来这个也没什么,其实一直以来,轩辕公主的一丝神魂一直隐藏在柳家的神杖当中,因此这神杖才会一直由我们柳家母系之主掌握,原本我以为这个规矩只不过是为了制约柳家的家主确保神族一脉能够长久的繁衍下来,直到见到轩辕公主神魂的那一刻我才想明白其中的深意。当初原本女娲娘娘和伏羲大帝是要将金毛犼一并除去的,虽然金毛犼占据了旱魃的金身,但是凭借女王娘娘和伏羲大帝的手段,固然可以将金毛犼除去,但是作为女王娘娘唯一的传人,这位轩辕公主必定也会魂飞魄散,因此那位慈航道人才出了建造须弥佛国这样一个主意,如果金毛犼在须弥佛国中沐浴佛光能够大彻大悟,从此世间少了一个凶兽多了一个瑞兽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可如果金毛犼死不悔改的话,便由轩辕公主的后人神族柳氏来结果了这个金毛犼还世间一个公道。诸神退位之后轩辕公主的一丝神魂便存在了柳家的神杖之中,轩辕公主原本就是神族种族的继承者,当然会和承袭了神族种子的人会产生感应了,家母曾经打算将神杖传给内子,那么神族的种子自然而然也就传给内子了,当昨日见到寒雨之后,便起了要将神杖传于寒雨之心,神族种子的传袭之法自有其一套办法,这个只有我们柳家的母系掌门人可以知晓,家母定是发现寒雨要比内子合适的多,这才临时改变了注意将神杖传给了寒雨,也正是这个决定,我们众人才有幸见到轩辕公主的圣颜……” 大少爷说话间文辉又点上了两只烟,递给大少爷一只后自己又抽了起来,大少爷深吸了一口之后继续说道:“寒雨吸收了神族的种子之后,变成了神族真正意义上的领袖,就在金毛犼抓进寒雨心脏的时候,神杖中的轩辕公主的神魂产生了感应这才重新出世,其实金毛犼挖出来的并非是寒雨的心脏,而是那颗神族的种子,金毛犼一直以来的目的便是这颗神族的种子,因此说来寒雨皮外伤是有的,但是心脏其实并未受到任何损伤,轩辕公主设计钻入金毛犼体内将金毛犼吞入腹中的神族种子取了出来重新输入到了寒雨的体内,借着这颗神族种子的神圣力量,寒雨这才恢复了原状,我们众人在沐浴神只之气的时候有了些许的好转,但神只之气并非是众位凡人可以领受的,因此轩辕公主在除去金毛犼隐去神魂之后,大家仍会感到力竭体乏,不知道我这么说大家能不能听明白……” 大少爷说话间须弥佛国中一阵冷风拂过,刚刚经历的一场恶战之后身上淋漓的大汗此时已经凉透,经冷风这么一吹众人顿时感觉到一阵瑟瑟发抖,孙局道:“好了,这个事情先说到这里吧,眼下我看大家的情况都不是太好,今晚我们就在此露宿一宿吧,谁还能动弹的,拾些干柴来生火,沈三郎伤势较重,寒雨你留下来负责照看沈三郎,大少爷辛苦一下,咱老哥俩帮着打扫一下战场如何?”孙局说完之后大少爷柳寒水欣然答应,我挣扎着站起来和董伯召以及文辉三人捡了些神木落下的枯枝堆了三堆柴火,文辉点着了火堆之后须弥佛国中亮了起来,丝丝暖意从火堆中传出了来,闪耀的火光映在寒雨和沈三郎二人的脸上,更显得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文辉吐出一口烟来撇了撇嘴道:“秦卓你看看,寒雨像寒烟,这小模样要多地道有多地道,再看沈三郎,这小子他妈也是个标准的小白脸子,想当初在江南镇的时候,这小子他妈和裘桂枝的尸体睡了一宿,没想到事到如今寒雨竟然也被这小子骗到手了,你说这沈三郎这孙子是不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文辉话音刚落,不等我开口,董伯召走了过来,伸手从文辉手里摸出一根香烟来点着了也像模像样的抽了一口道:“文处长,先别说沈小三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还是这辈子踩了狗屎,沈小三和寒雨有了感情,这对于他们二人来说不算是坏事,可是单单对于寒雨来说,可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咦,大少爷说的不错,文处长你这烟还真是不赖……”董伯召话音刚落我和文辉异口同声的问道:“老董,你这话什么意思?”董伯召看了文辉一眼,又看了看我,将脑袋埋在我和文辉耳边轻声说道:“别忘了寒雨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是什么身份,这一屁股屎,以你以为就凭大少爷和沈小三他们二人,就擦的干净吗?” 董伯召说完之后随手丢掉了只吸了一半的香烟,伸脚踩灭之后便直接蹲在了一个火堆之前,伸手打开辛二哥留下的包裹,在里面扒拉了一阵之后,找到了个面包插在树枝上烤了起来,文辉听了董伯召的话后神情一滞,双眼直愣愣的看着手里发亮的烟头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我见状轻轻碰了碰文辉,文辉浑然不觉,直到香烟烧尽之时才猛地抖了抖手丢掉了烟头,之后依旧直愣愣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我也只好来到董伯召的身边,从辛二哥的包里也翻出面包和香肠架在火上烤了起来。董伯召见到我坐了过来,欣然一笑道:“这下文处长可有的忙活了……”我看着神秘兮兮的董伯召道:“老董,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董伯召翻动了一下手里的面包道:“寒雨是金影大师的高徒,峨嵋的传人,这个身份和神族的传人可不对付……” 第751章 须弥夜话 听了董伯召的话我心里怦然一动,寒雨虽然所处在峨眉山上,但峨嵋毕竟属于道家门派,况且大少爷曾经说过,他一身的神只之气和道家的气息相克,不能兼修道门术法,这样一来的话,既然寒雨已经吸收了神族的种子,随着神族种子在寒雨体内逐渐消化,这也就是说,不久之后寒雨一身的道家修为就会化为乌有,这二十几年来的苦修便毁于一旦。 我盯着火堆中的跳跃的火苗若有所思,想了片刻之后心里随即又释然起来,就算寒雨一身道家修为尽失,可换来的确实一身的神只之气和神族传人的身份,这样算下来其实寒雨也并不吃亏,将来就算是寒雨遇到个马高镫短的时候,凭着自己一身的神只之气也不会轻易的束手就擒,况且寒雨没有了道家的修为,但是道家的见识还是在的,要想在寒雨眼前耍一些小把戏,恐怕还不那么容易。当下我将心中所想对着董伯召说了出来,董伯召听罢之后微微一笑,伸手将热气腾腾冒着香气的面包从火中抽了出来,起身慢慢的将面包送到了寒雨手里之后又回到了我的身旁,这个时候董伯召又翻出一个面包烤了起来,边烤边道:“秦卓,你把事情想简单了。”我闻言疑惑道:“老董,这里面还有什么事情,你给我讲讲。”董伯召看着眼前的火苗低沉的说道:“怎么说呢,抛开别的咱们先说寒雨,我听大少爷说过,神只之气和道家修为相克,有了神只之气便不可以修习道家法门,眼下寒雨一生的道家修为已是不浅,可这个时候阴差阳错的吸收了神族的种子,不就之后便会孕育出神只之气,表面上看这只不过是二选一的问题而已,可细细一想实则不然,既然神只之气和道家修为相克,此时寒雨一身道家修为并非丧失,一旦寒雨体内生出了神只之气,可是一身道家修为尚在,这相克之时对寒雨会造成什么影响谁又能说得准呢?道门中修习高深法门的时候,一旦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你再想想寒雨,神只之气孕育初期,神只之气势弱,必然会受到道家修为的压制,压制住了神只之气这神族种子的吸收便会受到影响,影响是影响,可毕竟这神族的种子就在寒雨的体内,时时刻刻都可以吸收,久而久之神只之气必将超越寒雨这一身的道家修为,最理想的状态便是细水长流,如果能这样慢慢的化去寒雨一身的道家修为,也算是好的结果了,可是如果被压制的神只之气到了那个爆发的那个临界点,体内神只之气大爆发瞬间便可将寒雨一身的道家修为尽数化去,道家修为的本质在于习气,一身的气息时时刻刻流动与人体的经络和丹田气海之中,如果发生这样的大爆发的话,你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董伯召这番话说完的时候,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要不是董伯召如此细致的剖析,我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层,我看着董伯召一时失去了计较,喃喃地说道:“如此一来,难道说寒雨将来就很危险了么,刚刚在须弥佛国经历了九死一生,真格的又要面对这极为凶险的一关了吗?”董伯召伸手一把将我手中的树枝拽了回来,道:“秦卓,好好的面包和香肠,再烤就着了,你不吃也别糟蹋东西啊……”我闻言这才反应了过来,这个时候向树枝前头看去,面包和香肠的表面漆黑一片,一股烧焦的味道散发了出来。董伯召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我嘿嘿一笑道:“秦卓你怎么了,这么关心寒雨啊,你小子可别忘了你可是有老婆的人,让我弟妹知道了,小心我弟妹心里不高兴再收拾你……”我闻言笑道:“那怕什么,你弟妹收拾我能下狠手吗?关键是寒雨她……”董伯召又嘿嘿一笑道:“事情麻烦是麻烦一点,不过也不是一点辙都没有,你想,刚才大少爷说了,柳家主母大人本来是想将神杖传给柳家大嫂的,遇到寒雨之后才决定将神杖传给寒雨,就算是寒雨再怎么好,毕竟是认得干妹妹,退一万步说就算大少爷认寒雨做干妹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的话,那柳家老主母又怎么会和大少爷一道狼狈为奸呢?况且柳家大嫂那可是根红苗正的接班人,凭借柳家的身份和排场,柳家大嫂的人品一定是经过老太太肯定过的,否的话又怎么可能入得了柳家的神族的门庭?仅仅一面之缘便将接班人的人选给换了,而且还是外人,看来大少爷刚才所言非虚,神族的承袭看来真的有一套特殊的传承之法,是以老太太发现了寒雨才是柳家神杖最好的传袭者,这才将神杖传给了寒雨。此外,刚才轩辕公主神魂出世,将金毛犼腹中的神族种子取了回来,再次送到了寒雨的体内,要说上次是柳家老主母一时糊涂之举,这一次可更有说服力,是上古神族的首任传人轩辕公主亲自选定的继承人,这就足以说明,寒雨就是这颗神族种子最佳的承袭者,既然是最佳承袭者,也就是说,寒雨在消化这颗神族种子的同时,还是有办法化解神只之气和道家修为这二者之间的矛盾的,寒雨的问题虽然不简单,但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沈小三,沈小三的肩膀不知道伤情如何,弄不好可就要落下一辈子的残疾……” 我闻言笑道:“老董,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沈三哥的伤势虽然不轻,但是还不至于落下终生的残疾,他这个情况要是放在京城的大医院里,也许那些个老学究们看了是束手无策,可是别忘了,我们还有辛家弟兄,辛家老哥仨的医术虽然不比神只之气起死人肉白骨枯木再逢春,不过像沈三哥这种情况应该还难不倒这老哥仨。”董伯召闻言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这老哥仨了,前一段日子闲着没事的时候,辛老三斗地主还差我几百块钱没给呢,正好,就当做是沈小三的医药费了。” 我和董伯召闲聊了许久也不见大少爷和孙局的踪影,心中不免有些暗自着急,董伯召回头看见文辉依旧皱眉沉思的着什么,走过去将刚烤好的一个面包递了过去,文辉头也没抬接过面包就啃,董伯召走了回来道:“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文处长如何把这个事给圆了,要是这次还能圆了,我董伯召当真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我闻言道问道:“老董,文处长他到底为什么事愁成这个样子?”董伯召长出了一口气道:“还能为啥,还不是为了如何应付峨眉山上的那个老尼姑吗?”我问道:“老尼姑?老董你是说寒雨的师傅,峨嵋金影大师?”董伯召长叹了一口气道:“除了金影大师还能是谁,我听沈小三说,当初大少爷要和寒雨结拜,寒雨当时并没有直接答应,是文辉做了保再与大少爷结拜的,不管当时文处长出于什么目的考虑的,但是话已出口这个保他也只好做定了,现在这须弥佛国的事情是结束了,金毛犼厉害吧,可是要想搞定峨眉山金影大师,也不比搞定这头金毛犼便宜多少?”我听了董伯召这番话情不自禁的又问道:“嗯?老董你这话什么意思,金影大师乃是道门中的宗师级人物,难道还能不讲道理吗?”董伯召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金影大师确实是道门中的宗师级人物,多年来都不曾下过峨眉山半步,她老人家自然也是会讲道理的,要不然也不会位列于峨嵋四大剑之首了,寒雨是她的弟子,她自然爱护有加,就算平时板着脸孔,但金影大师毕竟是女人,面对自己的爱徒,心肠总还是软一些的,可对文处长和沈小三来说,就不一定了。”我闻言又道:“这话怎么说,难道说文处长和金影大师有什么过节?沈三哥应该没有见过金影大师吧?又如何谈得上过节?” 董伯召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依然不见孙局和大少爷的身影,也只好拿过刚烤好的面包咬了一口道:“咱们十三局属于国家机关,和道家宗派是两回事,谈不上谁怕谁,都是相互尊重罢了,没有过节便罢,但是有了冲突金影大师还是不会顾及十三局这块招牌的,十三局再牛逼,总不能扛着导弹轰了人家峨眉山吧?文处背着金影大师擅自做主叫寒雨认了干哥哥,这就是寒雨成为神族承袭者的由头,在金影大师眼里,坏事的模子不是大少爷,更不会是轩辕公主的神魂,就是咱们的这位文处长了,金影大师真的挑起理来,孙局出面也无济于事。”我思索片刻之后道:“不对吧,文处长说,这件事对于寒雨来说没有什么坏处,金影大师应该不会反对的……” 不等我继续说下去,董伯召噗嗤一笑道:“这话也就哄哄你和寒雨这样的老实人,人家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传袭弟子,一句话就入了人家的门庭,换成你你干啊?” 第752章 要老婆还是要命 经董伯召这么一说,看来这里面的问确实是不少,我冲着董伯召喃喃的问道:“虽然寒雨在没有得到金影大师的认可下认了干哥哥,但是认得这个干哥哥也不是什么坏人,再说寒雨吸收了神族的种子,那将来就是神族的继承人了,身上流着上古大神女娲娘娘流传下来的血脉总不至于辱没了峨嵋的门庭了吧?这金影大师就算是老糊涂了,总也不至于弄不清楚其中利害关系吧,自己的得意弟子有了出息,当师傅的应该高兴才对啊?”董伯召三口两口吃完了一个面包,又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面包放在火上烤了起来,边烤边看着跳跃的火苗道:“秦卓啊,要是从外人的角度来看,寒雨此举确实无可厚非,有道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千古不变的硬道理,这也就是为什么文处长当时半个磕巴都没打就答应了下来,替寒雨做主认下了这个干哥哥,我猜想当初文处长肯定已经想到了什么,即便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认定大少爷就是神族后裔,但是寒雨攀上柳家大少爷这个高枝肯定是没有害处的,况且寒雨一旦和大少爷拜了把子,再加上十三局的这层关系,那就相当于咱们十三局又在江湖上多了一个朋友,文处长的做法,于公于私来说都没有什么不妥,只不过……” 董伯召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这话说了一半我心里顿时有些着急,顿时急道:“老董,有什么话就直说啊,怎么跟小三哥学的有话只说一半还留一半……”说话间董伯召忽然向我努了努嘴,我扭头看去,只见文辉平躺在火堆边上双手捂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仍在冥思苦想,我转过头来的时候董伯召又冲着另外一个火堆处努了努嘴,我转目光看去,只见寒雨轻轻撕扯着手里的面包一块一快的喂着沈三郎吃着,沈三郎边吃边冲着寒雨不知道白话着什么,逗的寒雨嘻嘻哈哈的直乐,还时不时的伸手打了沈三郎几下,沈三郎当即佯装惨呼起来,吓得寒雨一阵花容失色紧张了起来。 董伯召道:“秦卓,看见了吧,文处长和寒雨他们两家现在是多鲜明的对比啊?一边愁眉不展冥思苦想,一边卿卿我我打情骂俏,表面看来咱们的麻烦已经彻底解除了,但是对于他们两家来说,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我闻言转过头来看着董伯召严肃的问道:“老董,别婆婆妈妈的,刚才话就直说了一半,我可没有文处长和小三哥的那个脑子,到底只不过什么啊?”董伯召抬头看了看繁星点点的夜空,长长叹了口气道:“只不过文处长还是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这个事的角度问题,从文处长和十三局的角度出发,寒雨这件事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毕竟寒雨是道门中人,十三局只不过是寒雨的工作单位而已,就好比现在职场中形形色色的年轻人一样,无论男女老少无论是坐办公室还是扫大街,只不过是你的一个打工者而已,干多少活你给人家发多钱的工资,但是人家的婚丧嫁娶你是没有任何权利去干预的,寒雨是否可以认下大少爷做干哥哥,是否可以舍弃了一身道家的修为成为神族的承袭者,不是文辉可以说了算的,也不是十三局可以作保保下来的,且不说寒雨的老恩师金影大师对这件事的态度如何,就算是金影大师对寒雨的选择百分之百支持,大少爷领着寒雨亲上峨嵋陈述前情,说不定金影大师会风风光光的收回峨嵋的残红落花剑,可是你们不声不响的背地里就把人的掌门继承人的身份给否了,假如是你的话,你心里作何感想?到那个时候即使金影大师有心袒护寒雨,但是为了峨嵋千年道门正统的颜面,此事也绝不会善罢甘休,单这一件事的话,金影大师看在十三局的薄面和大少爷的情分上,既然米已成饭木已成舟,也许最好言辞激烈训斥一番之后,收回残红落花剑将寒雨逐出师门也就罢了,可是此时如果再加上沈小三和寒雨之间的感情,这件事的情况又变得更加复杂了……” 我疑惑道:“老董,这里面怎么又会有小三哥的事情,难道说沈三哥和金影大师有过节吗?不可能吧,凭借金影大师在道门中的地位,怎么会和小三哥一般见识呢?恐怕就算小三哥想见一见金影大师都见不到吧?”董伯召道:“跟金影大师有过节?秦卓你真是敢想,别说沈小三,就是沈小三的师傅麻天野麻老爷子,真格的见到了金影大师也只有站在一旁听话的份儿,更别说他沈小三了。”我问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沈小三又怎么惹到金影大师了呢?”董伯召抬头看了一眼还在另外一侧嬉戏的沈三郎和寒雨,将身子向我这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道:“倒不是沈小三和金影大师二人之间有什么交集,而是峨嵋派和西南大山控尸一族之间的门派间隙。峨嵋派乃是道门中的名门正派,历经千百年来早已经名动江湖,虽然比不上道门祖庭的龙虎山和茅山宗,但是历经这些年来峨嵋派早已经被道门中人所接纳,成为道门中五大门派之一,说是能在道门中领袖群伦一点也不过分,可是西南大山控尸一脉名不见经传,况且峨眉派所处位置也属于西南地区,对西南大山中的控是一脉历来视为妖邪之徒,只道是大山深处的奸邪之人利用道门邪术来为非作歹,千百年来二者冲突不断,后来才知道这控尸一脉使用的虽然偏重于道门中的邪术,但是除了极个别的歹徒之外,大部分的控尸一族并非恶人,因此他们之间的矛盾才逐渐的缓和了下来,缓和归缓和,可是作为五大派之一的峨嵋,岂能看得上控尸一族的门人,此时若是提出寒雨和沈三郎的婚事,金影大师便会认定了寒雨受了我们的蛊惑,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悖逆人伦的事情来,综合这两种情况,这件事我看不出有任何和平解决的手段。” 董伯召讲到这里我心里才完完全全的想透此事,没想到我们刚刚剿灭须弥佛国,众人能够生存下来已是万幸,本以为寒雨和沈三郎之间的好事能够给我们众人冲冲喜,可没想到其中的麻烦丝毫不亚于这须弥佛国中的金毛犼,金毛犼虽然厉害,但是尚有上古留下来的轩辕公主的神魂和慈航大士的神魂来协助我们,可是面对这峨嵋金影大师,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想不出有谁能来让这位老尼姑俯首称臣的。听了董伯召的话我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董伯召看了我一眼笑道:“还记得上次送寒烟的事情吗?金影大师可是来过咱们十三局的,你应该见过金影大师的。”董伯召话音刚落,我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来,我喃喃的道:“金影大师看上去也是个很和蔼的老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肃,不过当时寒雨见到寒烟遗物的时候哭了出来,金影大师当时就训斥了寒雨一番,如此说来金影大师对寒雨也是十分严厉的……” 董伯召笑道:“岂止是严厉,有道是名师出高徒,你想想要不是金影大师真舍得下家伙,寒烟和寒雨这么年轻的岁数,能有这一身的功夫么?现如今寒烟再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以身殉道,姐妹二人仅剩下的寒雨还让你们连哄带骗的骗出了峨眉山的门庭,金影大师要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劈头盖脸臭骂文处长一顿的话,我跟你讲那是金影大师有涵养有道德,这个世界上可不是谁都能像你一样能收到相如这般伶俐的弟子,像寒烟寒雨这样的弟子,也许峨眉山百年都未必能遇到一个半个的,好不容易自己教出来了,原本是指望着她入世历练之后再回到山门中执掌峨嵋的门庭,却不想却别你们忽悠到了别人的家里做了别人的家主,你想想看金影大师几年多大岁数了,就算还能遇到个好苗子,她老人家有这心也没有这个力气在培养出来一个合格的接班人了……” 听了董伯召的话我心里也一阵的犯难,情不自禁的问道:“老董,这件事要是摊在你的身上,你应该怎么办?”董伯召闻言一愣,看了我一眼道:“这件事?你是说文处长的事摊在我身上,还是沈小三的事摊在我身上?”我闻言也是一愣,当下反应了过来道:“额,二者都有,不过还是以文处长为主吧……”董伯召笑了一下道:“我要是问处长,须弥佛国的事情一结束,就老老实实的亲上峨嵋负荆请罪,将此事来龙去脉仔仔细细说个一清二楚,大包大揽的把屎盆子都扣在自己头上,金影大师再愤怒打也打得骂也骂得,还不至于要了文辉的性命,争取个好的态度,这个事情也许还有转机,如果我是沈三郎的话,嘿嘿,秦卓你说我是要老婆还是要命?” 第753章 峨嵋四大剑 看着董伯召这幅模小人得志的嘴脸我撇了撇嘴道:“老董,根据你一贯的表现来看,只要一下班你准保第一时间溜进北方大学的这个行径,我看你定是要定了老婆,至于你的那条小命,我看要不要都没什么所谓……” 董伯召看着我调侃了他一道,微微一笑并未在意,长叹一声道:“是啊,岂不闻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沈小三是地地道道的东北汉子,东北汉子重情,寒雨就更别说了,自由长在峨眉山处世未深,这个年纪一旦动了真情,即便是沈小三欺骗了她她都浑然不觉,更何况沈小三一往情深的对她,她岂能不心甘情愿的与沈小三一道双宿双飞?这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要是放在寻常百姓家,这段感情堪比梁山伯与祝英台也可以流传千古了,可谁让他们出身在道门之中呢?” 听了董伯召的话我忽然心念一动,道:“老董,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可行不可行,你给我参谋参谋?”老董闻言面色一喜道:“哦?说来听听?”我道:“我的意思是让文处长自行去峨眉山解释,挨打挨骂也好,认打认罚也罢,总之只要让金影大师出了这口气怎么都好办,到时候求孙局请出来全真老宗师张永良张老道从中调停,此事也未必不可收拾,要说只是文处长单独上峨嵋负荆请罪免有些太不拿峨眉山当回事的话,这一行把寒雨也带上,毕竟寒雨也是当事人之一,只要寒雨和文处长老老实实的跪在金影大师面前请罪,说不定捱上个十天半月的这个事情也过去了,实在不行再把大少爷或者老主母也请出来,金影大师就算不看在十三局的面子上,也无论如何不能将大少爷和老主母怎么样,再说还有张永良张老道在场,金影大师多多少少的也要顾及一下全真一脉的情分吧。只要寒雨交出了残红落花剑金影大师收了寒雨的剑,那寒雨就是人家柳家神族的人,日后寒雨再和沈三哥之间是分是合是聚是散的,那就是后话了,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峨嵋老当家的金影大师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想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来了,毕竟到那个时候寒雨已经不再是峨嵋的人了。” 董伯召听罢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道:“秦卓,你这个主意要说也是个好主意,可是其中还有很多漏洞,如果真要如此行事的话,首先我们回到京城休养恢复至少需要一两个月,这一两个月之后再动身的话,金影大师未免会挑理,既然当时情况紧急文处长一时没有考虑周到,为什么这么久才上峨嵋负荆请罪?就算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及时赶到峨嵋,那么事先送个信总可以做到的吧?好,如果我们回去之后立即给峨嵋上送信,得知这情况之后,你觉得金影大师还能稳坐峨眉金顶日夜诵经习气吗?金影大师赶到十三局用不了一个周的时间,一旦金影大师见到寒雨和沈三郎,他们二人之间的弯弯绕岂能逃过金影大师的法眼,要是知道了寒雨与沈三郎产生了感情,金影大师立刻就可以将十三局搅闹个天翻地覆;第二,假如按照你的设想进行,张永良会同大少爷、老主母以及文处长和寒雨一道赶往峨嵋,如此一行兴师动众,让人家金影大师如何看待我们十三局?这哪里是来上山负荆请罪的,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难道说十三局的处长这点胆子都没有,还要用柳氏神族大少爷和老主母撑腰吗?柳家的人和张永良张老道出山干预此事并不合适,可如果就只是文辉和寒雨二人上山请罪的话,一旦出了什么变故,比如金影大师将文处长逐出峨嵋将寒雨软禁在山中,一时半刻或许我们等得起,要是沈小三伤势好了之后,你也得他有这份耐心等着寒雨十年二十年?要是一个不留神沈小三出走十三局大闹峨眉山,虽然以沈小三的本事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但是这个梁子咱们十三局和峨眉山就算是结下了,如此一来别说是孙局,就是英局重新出山也未必摆得平,所说秦卓你的这个法子大方向我觉得可以,但是很多细节还是需要推敲一二……” 董伯召一番话说的我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我思量着左也不行右也不行,干脆直接问道:“老董,那你说说看,这事还有没有的办?”董伯召闻言叹道:“秦卓,你以为我不想帮文处长吗?你以为我不想帮沈小三和寒雨吗?但是这个事实在是太难办,否则的话文处长如此精明之人,岂能到现在都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来……”听了董伯召的话心里一急,脱口而出道:“老董,实在不行我看干脆咱们就来个先礼后兵,到时候我们一起拜山,实在不行就直接跟峨嵋撕破了脸面,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寒雨现在已经是柳家神族的人了,已经不在是峨眉的人了,我们此行是来归还峨嵋传承之物残红落花剑的,要是你们峨嵋自持人多势众,我们十三局也不是好惹的,我就不信一个峨眉山就能将我们十三局的人全部留下!”这番话出口之后我自己都有些后怕,原本就是我们失礼再向,这话说的虽然硬气,但是我心里却有一种做了强盗的感觉。 董伯召闻言轻蔑的看了我一眼道:“秦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也不信,可是到了我这个岁数,这个可不由得你不信。你一身的修为不浅身手不俗,实打实的说,就算金影大师跟你一对一交手以命相搏的话,金影大师未必能胜的了你,不过你想赢金影大师也绝非易事,更何况峨眉山上可不仅仅只有金影大师一人,除了那些修为尚浅的门人弟子不说意外,单独提出来峨嵋四大剑其中的任何一位,都够你秦卓喝上一壶的,再看看咱们局里的人手,如果真的如你所言双方拼上一拼,咱们中间能顶上一顶除了我也就是孙局了,加在一起也只有三个人,就算加上周老处长和退休了的松二爷,说实话能不能敌得住这峨嵋四大剑都是回事,再者说,难道我们真格的就为了沈小三和寒雨二人,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吗?且不说天理昭彰整个道门中人答不答应,就算局里也肯定不会这么去做的……” 我闻言苦笑道:“老董,其实这道理我明白,我就是一时着急,并非是对峨嵋山有什么不敬之处,不过听你说的这峨嵋四大剑,我倒是没有听说过,反正也没事,来来来,讲讲……”老董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走到了文辉的身旁将文辉身上的香烟都拿了过来,点上了一支道:“峨眉派乃是以武入道,这一点从寒烟和寒雨的身手上就能看得出来,峨嵋派之所以可以位列大门五大门派之一,就是因为峨嵋四大剑的存在,从辈分上来说,峨嵋四大剑应该是咱们的上一辈,峨嵋四大剑的师傅是峨嵋已故的毓悯大师,他和我的师祖属于同辈,当初师祖在世时因为要修补后山古井中的封印,曾经上峨嵋求教于毓悯大师,皂阁派古井属于禁地,为了彻底除去古井中的神兽,师祖曾经暗中三探古井地穴,将每一次的所遇悉数记录下来后上峨嵋求教,当时跟随师祖而行的只有师傅一人,接待师祖正是毓悯大师的这四位年轻的弟子,听师傅说,当初师傅上峨眉之时,四大弟子只道是我们皂阁派上山寻衅,当下对着师祖出言不逊,毕竟是有求于人,师祖处处示弱以求得见毓悯大师一面,谁知四大弟子越说越来劲,见到师祖师徒二人支支吾吾不肯说出实情,更认定了师祖和师傅一行是对峨嵋不利,当下四大弟子各亮绝活就准备出手。” 听到这里我精神一震,急道:“那后来呢?”董伯召从容的将烟屁股丢到了火堆中,吐出了一股烟气淡淡的道:“能怎么样,打上了呗。师祖和师傅二人原本势单力薄,此时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对面的四大弟子又矮着自己一辈,这要是真的动起手来,那可真的就是来踢馆的了,当下师祖带着师傅且战且退,只防守不进攻,没出几个回合便已经将师祖和师傅二人逼到了墙角之中。虽然已经逼近了墙角,师祖依然应付自如,但是师傅就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了,不出几个回合之后,眼看着师傅就要命丧四大弟子的剑下,师祖这才洒出一把五谷颗粒,施展我们皂阁派的绝技将四大弟子打了出去。四大弟子被师祖一招打倒在地之后,重新站起身来的时候,四大弟子之中一人抖手就亮出了残红落花剑,其余三人也各亮自己的家伙什就要跟师祖爷死拼,这个时候大雄宝殿门前台阶上忽然传出一声大喝:‘无量天尊,尔等还不退下!’……” 第754章 罪己诏 听到这里我不禁心里又好奇起来,冲着董伯召问道:“老董,站在那大雄宝殿台阶之前可是峨嵋掌门毓悯大师?”董伯召点了点头道:“不错,喝住这四大弟子的正是峨嵋老掌门毓悯大师,原来师祖和师傅二人和峨嵋四大弟子交起手来之后,其余的峨嵋弟子纷纷围了上来,只不过四大弟子已经出手在先,这些排不上号的弟子也只好围观起来不敢轻易地插手,其中早有眼疾腿快之人生怕峨嵋四大弟子吃了亏,急匆匆的将此事禀告给了毓悯大师。毓悯大师闻讯之后大吃一惊,急忙率众赶往大雄宝殿,当毓悯大师来到的时候,恰好正是峨嵋四大弟子被师祖撒出的一把五谷颗粒打倒之时,当下心生不悦之情,不过毓悯大师毕竟是峨嵋一代宗师,这才压下心头的怒气喝住了四大弟子。” 董伯召说到这里之后,伸手拿过一根枯枝捅了捅火堆,我插嘴道:“老董,要说峨嵋毓悯大师毕竟是一代宗师级人物,再怎么着也不会公然的护犊子吧,一时半刻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此时向师祖爷一问便知,要说来师祖爷此行并非是和峨嵋为难,毓悯大师应该不会分不清楚黑白吧?”董伯召闻言轻哼了一声道:“但凡世间的事情要是都能够说得清楚的话,哪里还有什么纷争?毓悯大师见到师祖爷撒出的那一把五谷颗粒就已经看了出来这二人乃是皂阁派的人,再通过师祖爷的年纪和师傅的身手,已经隐隐猜到了师祖爷和师傅二人的来历,当下冲着师祖爷厉声问罪起来。毓悯大师这一开口,有了撑腰的老当家的在场,峨嵋四大弟子顿时一个个又理直气壮起来,顺着峨嵋老当家的毓悯大师的话一人一句添油加醋的纷纷开始指责起师祖和师傅的不是起来,师祖张口每欲辩解却被伶牙俐齿的四大弟子堵了回来,原本师祖爷和师傅便是老实之人又不善言辞,论口舌哪里是这四位峨嵋弟子的对手,当下被直接怼的有理也说不出口来,气愤之下师傅毕竟是年轻气盛,当着众人嘟囔了一句:‘师傅,峨嵋派乃是道家名门正派,今日一见怎么峨嵋的人一个个的都不讲道理,早知道是峨嵋派的作风如此,我们就不应该来此。’师祖爷听到师傅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心道完了,别看峨眉派都是女流之辈,可是这些女流之辈可并不是好惹的,个顶个的都是气死小辣椒不让独头蒜,可是话已出口师祖爷再想拦也已经拦不住了,果然毓悯大师听得此言不由得勃然大怒,纵身跃下大雄宝殿直接来到师祖爷的面前喝道:‘既然皂阁派的高手看不起我们峨嵋派,主动上门来找峨眉的晦气,也好,那就请亮出几手绝活来吧……’说罢毓悯大师一抖拂尘便向师祖爷抽了过来。”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惊,忍不住又问道:“诶诶诶我说老董,峨嵋毓悯大师怎么说也是峨嵋一代宗师,怎么说打就打,一出手就要命,这哪还有些道门宗师的风范?”董伯召叹道:“这其中存在不少的误会,一来当时的峨嵋四大弟子也是年轻气盛,对于峨嵋的门庭无比的忠诚,自然是不会轻易地让外人威胁到峨眉派的利益,二来毓悯大师对这四大弟子平时管教虽然严厉,但是从感情上来说不偏不倚疼爱有加,四大弟子平时在峨眉山上的一言一行都是毓悯大师一手调教出来的,要说这四大弟子其中一位背着自己做出什么错事出来兴许有这个可能,但是四大弟子同时将矛头指向了师祖爷,便认定了其中过错并不在自己这四大弟子的身上,这第三毓悯大师来到大雄宝殿阶上只是恰好看见的便是四大弟子倒在师祖爷的手下,当下也认定了是我们皂阁派的不是,这才一时不查动了手。其实要说过错的话还真的谈不上,其根源还是在于年轻人办事不利之故。” 我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师祖爷和毓悯大师交手结果如何,师祖爷胜了吗?”董伯召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毓悯大师这一拂尘抽出的时候出手迅捷无比再加上并没有什么预兆,师祖爷觉察之际已经晚了,其实凭着师祖爷的身手毓悯大师这一下还是打不到师祖爷的,可是此时师祖爷身旁站着的就是师傅,师祖爷撤步闪身可以躲过去,可是师傅的身手尚浅,必定无法躲过这一下,毓悯大师乃是成了名的道门中是,手中拂尘这一抽之力何等的霸道,师傅要是冷不丁挨上这一下定然受不了,当下师祖也顾不得自己的安危一把推开了师傅,这个时候毓悯大师的拂尘也到了,正正的抽在了师祖爷的胸前,师祖爷当下闷哼一声仰面跌倒,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说道:“我超,不是吧,峨眉派乃是道家五大门派之一,难道不分青红皂白一出手就要人性命不成?”董伯召又摇了摇头道:“毓悯大师毕竟是成了名的人物,一招一式只见自有分寸,通过看到刚才师祖爷对付四大弟子的那个情景,心中对师祖爷的身手修为已经有了数,毓悯大师这一下其实也并非有心要了师祖爷的性命,原本道家中人就是化外之人,讲究的是慈悲为怀,再一个就算真的是错在师祖爷身上,欺负了自己的四大的弟子可是罪不至死,这一下子原本只是想震慑一下师祖爷,毓悯大师自然也十分清楚自己这一下是打不到师祖爷的,可是自己一出手之际也是忘了师祖爷身旁的师傅,见到师祖爷护住自己的徒弟硬生生的挨了这一下子,当下心里也颇为懊悔。见到师祖爷自己的师傅一拂尘扫吐了血,峨嵋四大弟子也懵了,四大弟子年纪尚浅,年轻气盛恃勇好胜原本可以理解,但是师大的弟子的本意也只是想让自己的师傅出手教训一下这两个牛鼻子,以免损了峨眉派的声名而已。” 听到这里我又忍不住问道:“老董,那接下来呢?毓悯大师将师祖爷和师傅都送下山了?”董伯召轻轻地讲道:“师傅见到师祖爷挨了这一下子口吐鲜血,当下急忙扑到地上将师祖爷扶了起来,此时师祖爷胸前的衣襟上已经被鲜血染得红透,师傅急忙取出皂阁山的良药喂给师祖爷服下,可是药丸送入师祖爷口中的时候,师祖爷竟然无法下药,又是一口鲜血连着药丸一起喷了出来。师傅眼看着师祖爷性命危在旦夕自己又无计可施,当下跳着脚冲着峨嵋毓悯大师指着鼻子就骂了起来,峨嵋毓悯大师乃是成了名的宗师级人物,再怎么样也不会师傅这个孩子的年纪的人一般见识,再者自己将师祖爷误伤原本心里就有些愧疚,当下一言不发任由师傅大声喝骂起来。师傅这一骂将师祖师傅二人亲上峨嵋的始末缘由讲了起来,毓悯大师听罢之后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师祖师傅二人,当下懊悔不已,急忙吩咐峨嵋弟子尽全力救治师祖。见到峨嵋老当家的服了软,师傅却来了脾气,当下又指着峨嵋众弟子一顿臭骂,倒在地上的师祖爷清醒过来之后,见到师傅对着峨嵋众弟子破口大骂,登时就急了,当下挣扎着站了起来抬手就给师傅一个大嘴巴子。” 讲到这里的时候,董伯召又抻出一根香烟点了起来,冲着我扬了扬手里的烟盒,我谢绝之后董伯召这才继续讲了起来:“师祖狠狠的给了师傅一个嘴巴之后,身形一晃又要倒下去,师傅这一巴掌将师傅打懵了,眼看着师祖爷向后倒去竟然直愣愣的不知所措,这个时候毓悯大师身形一晃之际便已经来到了师祖爷的身后将师祖爷扶了起来,伸手扣住师祖爷的脉门号了片刻之后,身形猛的跃起抓起师祖爷便向后山而行。师傅见状急忙跟了上去,可是师傅的身形步法哪里赶得上毓悯大师,只见毓悯大师的身形三晃两晃便消失在大雄宝殿的围墙之下,只听得一个声音虚无缥缈的传了出来:‘皂阁真人自由我亲自料理,峨嵋众弟子好生善待皂阁弟子,峨嵋四大弟子自行到祖师像前领罚……’” 听到这里我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些,开口说道:“要是这么说的话,这峨嵋的毓悯大师倒也不失为一代宗师,道门中各门各派之间产生误伤的事情也不在少数,若是能够秉公处理也不算是峨嵋派山门不严。”董伯召闻言笑道:“秦卓,里里外外你还真是会说,不过这一次你算是说对了,毓悯大师这一次并没有从轻发落自己的四大弟子,还给自己下了一道罪己诏,能够给自己下罪己诏的道门之中还真的不多,师祖在毓悯大师亲自照料下伤势恢复的很快,师祖爷清醒过来之后办的第一件事便是叫过师傅跪在毓悯大师的面前认错,毓悯大师此时才认真的打量了师傅一眼,叹道:‘罢了,皂阁弟子果然非同寻常,胜我峨嵋多矣……’也正是这一面,才使毓悯大师下定了决心派出四大弟子上皂阁。” 第755章 师祖爷探封地 讲到这里的时候,从董伯召的言语间的气息便可以看得出来,回想起这一段往事的时候,作为后辈的弟子也情不自禁的豪情万丈,道门之中不同门派之间的往来,基本上只是派出掌门矮一辈的弟子手持书信或者法碟而行,就算是道门中的门长亲自出山,往往也只会携带一名弟子随行,这一次毓悯大师派出四大弟子同时前往皂阁,这在道家门派中的往来不说尚属首次,那也可谓极为罕见。道家门派中人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下,基本上是不会轻易下山的,这其中有很多原因,一者道家门人生活清苦,所有衣食住行讲究的是适可而止,就比如上次全真门人张永良张老道所带领的众位弟子,粗茶淡饭可以维持生命供给便可,绝不会像世俗中人一样讲究吃穿排场,因此各大门派生活起居所需的吃穿用度基本上都是自给自足,开山立派往往选在名山大川之间,这些地方不仅环境优越有利于日常的修行养性和道门术法的修习,而且山水间有的是未经开荒的土地,但凡开了山门便可以随意开荒种地,生活上可以满足需要,最重要的一点便是避开了城中已经有了主的土地资源,也不需要再合世间地主老财们抢夺土地,这样一来便省去了不少的麻烦。二来一旦道家门派之中有了需要下山的事务,只要迈出山门半步,衣食住行都要花钱,山中生活原本就很清苦,道门中人生活简朴惯了,平时基本上不需要花什么钱,日常虽然可以收到一些香客的香火钱,但是这些香火钱大多用在了庙堂维修和生产资料的采购上,再加上道门中人遇到生活贫困的人们又时常的施粥赠药,这样一来手中的钱财就更加不富裕了,到了必须出门的时候,能节省一部分成本便节省一份,这也多多少少收到经济条件的限制。第三,道家门派对自家的名声看的很重,下山办事之人并非谁想去就可以去,必须在众弟子中选取一位道德高尚行事稳重之人方可放心,年轻的弟子需要在历练中成长,虽说有些错误是成长过程中所必须付出的学费,但是有些学费付得起,可万一门人弟子用人不当一失足成千古恨,失去一个弟子可以在培养一个,可要是坏了门派的名声无异于毁了门派几代先师的心血,这个跟头可是栽不起的。第四点便是最重要的一点了,道门中的最看重的便是传人,有道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能够在后辈弟子中培养出来一个道德高尚修为精深而又行事稳重的接班人着实不易,如果弟子出了山门遭遇不测,损失这样的弟子对于门派来说固然是重大的损失,可是损失归损失,山门该开还是要开,因此凡是道家门派在接班人的选择上基本上都有两到三个人选,各项最为突出者当然没有什么可说的,如果这几人综合实力基本上都在一个层次的话,那就遵循古制选其中长者为尊了。 正是因为以上这四点原因,道门中人下山之时基本上很少兴师动众,毓悯大师当年同时派出四大弟子下山,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就是bao zha性的头条新闻了。我自幼便入了山门投入到了雷云观门下,虽然雷云观名不见经传,但是道门中不成文的规则我还是懂得,因此说到这里的时候从董伯召并未向我多加解释这一层意思。 此时看着董伯召言语间似有无限的豪情,当下我也在不忍打断董伯召,董伯召微微一顿之后继续讲了起来。 有了毓悯大师的亲自照料,再加上师祖爷原本底子就好,这伤势来得快去的也快,放在常人身上挨上毓悯大师一下,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可以恢复的就算是身体好的了,在峨嵋山上住了月余的光景,师祖爷的伤势基本上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就在养伤的间隙,师祖爷将三次探查古井地穴中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对着毓悯大师讲了起来。 就在距离上一次修补封印百年之期的半年前,师祖爷便开始暗中准备了,由于所有参与修补古井地穴封印的都是皂阁自家弟子,因此这来自皂阁开山一代祖师爷的封印修补之法一直没有失传,师祖虽然懂得修补封印之法,可是每次修补封印之后皂阁派便会元气大伤,所有出类拔萃的弟子几乎全部都要命丧这古井地穴当中,从皂阁派流传下来的文字记载当中,并没有记录这后山古井地穴中封印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古井地穴中封印这上古神兽的说法不知道是从什么年代开始流传下来的,时到如今这说法已经被皂阁派所有门人弟子所接受。师祖爷乃是皂阁派的当代门长,自然也是一位宗师级的人物了,虽然皂阁后山古井封地时时刻刻有人守把,普通门人弟子不得入内但是去拦不住这位当代的皂阁门长。 老门长一探地穴之时,最初的目的只是先摸个底,也就是对着皂阁古井地穴先行做上一番考察,做到心中有数以免到了时候措手不及再耽搁时间。老门长来到后山之后便隐隐觉察出了已经有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出现,这股不寻常的气息说不上来是什么,说鬼气不是鬼气,说妖气似乎也不是妖气,要是说尸气的话也似乎不像,这股不寻常的气息中虽然阴冷透骨,但是气息侵入体内却没有那种痛彻骨髓般的痛苦之感,老门长一路疾行来到古井封地的时候,便感觉到了这股不寻常的气息正是从这古井之中透出来的。老门长报通名姓之后,守在封地周围的皂阁前辈们将布在封地周围的禁制打开了一个缺口,老门长身形轻轻一闪便进入到了封地当中。 古井封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神秘,其大小也就相当于一个花园的面积,封地里面除了在地砖的缝隙中稀稀拉拉的生长出来零星的几颗野草花,总体上来说还是比较整洁,看得出来守在这里看护禁制的前辈们并没有因为守护禁制而对其中疏于打扫。老门长在封地之中环顾了片刻,这才看见了封地的正中央正是那一口古井。 老门长慢慢的来到古井之前仔细的打量着这口古井,这口古井着实不小,周围依稀尚存六处斑驳痕迹,从这斑驳的痕迹来看,当初这一口古井可以同时供给六个水桶同时取水,老门长粗滤的算了一下,如果跳入古井的话,一次性同时下去四五人不成问题。除了这斑驳的取水痕迹,井沿之上还依稀的刻有稀稀拉拉符文,不过因为年代的久远这些符文多以毁坏失去了效力,老门长站在井沿看罢多时,便扶栏低头向井中看去。 老门长低头看向井中的时候,只见一汪清澈碧绿的井水平静无比,如果不是井中偶尔轻轻地拂过阵阵微风带起一层层的轻微的涟漪,这井水真格的看上去就跟一面平滑的镜面一般无二。老门长凝视井中水面多时并未发现其中有什么怪异之处,心里便打起了要尝一尝这井水的念头。老门长在封地中左右环顾,还真的在封地中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木桶,这个木桶足有成人一半身形大小,这样一桶水打上来,应该够几人一天的用水量了,老门长单臂一较力一把提起木桶就要丢掉水井中取水,这个时候守护封地的前辈们忽然止住了老门长,将老门长唤出封地之后问道:“掌门师侄可看出这古井封地之中有何异常之处?”老掌门闻言思虑再三还是摇了摇头道:“禀告几位师叔,师侄并未发现这其中有何怪异之处,眼下修补封地封印的百年之期将近,可我却没有丝毫发现其中的怪异之处。”这位师叔闻言点了点头道:“当初掌门师叔在世时早已将古井之下的封印化成了图册留了下来,以待百年之后后辈中人修补封印之时所用,掌门师侄不必忧虑,可随时到老朽这里查阅当初掌门师叔留下来的古井封印咒图,不过只可在这里观看,不可取走。” 老掌门闻言心里暗自疑惑,既然当师祖爷留下了图谱,可为什么只能在这封地中查阅呢?守护禁制的前辈师叔似乎是看出来了老门长心中的疑惑,微笑着冲着老门长道:“好了,这个时在这里实在是看不出来什么的,如有疑惑今日晚间子时可再到这古井封地中来,到时候所有疑惑不言自明。” 讲到这里的时候董伯召又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夜空中那闪闪的繁星继续说道:“师祖爷不明其中含义,白日间这一探古井封地便空手而回,不过好在守护禁制的前辈师叔也算是对师祖爷给了一番提示,这一行也算不得是颗粒无收,当下师祖爷原路返回,回到房中之后倒头便睡,准备午夜子时之际二探古井封地。” 第756章 滔天大祸 师祖爷养精蓄锐收拾的紧趁利落,等到了午夜子时踏月直奔后山而来,等到了后山古井封地的时候,再向封地中看去的时候,却变成了另外一幅情景,原本一座空旷的场所之内忽然影影绰绰的出现了密密麻麻一大片数不清的透明虚影,这些透明的虚影围着古井不停地徘徊,从它们虚幻的身形和行动的样子可以判断出来,这些数不清的虚影当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是清一色皂阁派的装束。师祖爷见到这些虚影之后当即停住了脚步,站在禁止之外向封地中观望,看罢多时之后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从这些虚影的衣装行为上来看,这些数不清的虚影正是历代来此修补封印时以身殉道的历代皂阁前辈。 看着这些皂阁前辈的阴魂久久徘徊于此,师祖爷在众阴魂中依稀的见到了自己的师傅师祖的模样,当下不知不觉得鼻子一酸,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从脸颊滑落了下来。就在师祖爷不胜心酸之时,守护禁制的师叔祖走到了师祖爷背后轻轻说道:“掌门师侄,封地其中的蹊跷可能看出来了吗?”师祖爷闻声转过头来对着守护禁制的师叔躬身一礼道:“师叔,敢问封地之中的阴魂,可都是我们皂阁派的前辈不成?”这位师叔长叹了一声道:“不错,掌门师侄,我们皂阁派每到百年之期,便会有此一劫,自从我被派到这里看护禁制的那一日起,这古井封地之中,每一日都是如此这般,qing tian bai ri期间其中并无半点怪异之处,可是一到午夜子时一过,无数前辈阴魂便汇聚而来,请恕老道愚昧,这数十年来老道也曾多方查访,至今即不知这无数前辈阴魂所藏何处,也不晓这些无数前辈阴魂至此何为,更不得而知我皂阁无数前辈的阴魂因何不得回归地府再入轮回,每日间只在子时便会徘徊于古井的周围,其中深意恐怕老道穷极一生也不会弄清楚了……” 老门长听罢又是深深一礼道:“师叔此话言重了,既然这个古井封地自我们皂阁派开山之时便已存在,其中必有妖孽横生,我皂阁历代师祖修为精深也仅此将其中妖孽封印在此而已,师侄只恨自己见识短浅敬师不到学艺不高,但求重新修补历代前辈所遗下来的封印即可,至于这古井之中究竟封印着的是何物又如何除去这个祸患,晚辈师侄没有半分的痴心妄想,敢问师叔,师侄尚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叔不吝赐教。”老门上说罢这位师叔立刻答道:“掌门师侄有话但讲无妨,老道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门长闻言客气了几句之后问到了正题之上:“敢问师叔,既然诸位皂阁前辈的阴魂久久无法离开这古井封地,若是趁着此时师叔打开禁制放出阴魂,我皂阁派的前辈中人岂不是可以回归地府再入轮回?”这位师叔闻言淡淡一笑道:“掌门师侄,其实你不是第一个提出这个法子的人,早在三十年前老朽就已经试过,回想起来那时候老道年轻尚浅,不晓得这古井封地中的奥妙,自以为学到了几手三脚猫的本事,胜过了几位同辈的师兄弟便觉得整个皂阁山已经装不下自己了,当初老道我被派来至此看护古井封地的禁制,心里还有些不大满意,其实当年掌门师叔已经明言相告,这古井封地中所封印的东西非同小可,除了皂阁掌门之外,严令禁止弟子进入古井封地,也是我当初年轻气盛,见到众皂阁前辈的阴魂汇聚于此,忍不住尝试着偷偷打开禁制,放诸位皂阁前辈的阴魂回归地府再入轮回,可是没有想到……唉……” 听到这里之后老门长立刻追问起后来发生的事情来,这位老门长的师叔道:“当时的掌门师叔一再叮嘱我只要看守住这古井封地的禁制就好,无论白天黑夜在封地之中发现任何情况都不要轻举妄动,也是老道我当初年轻气盛,见到皂阁前辈的阴魂便心生放出阴魂的念头,岂料这禁制刚刚打开一个口子,封地中的前辈阴魂就如同洪涛决口一般奔涌而出,而这前辈阴魂刚刚脱离封地来到外面之后,顷刻间便化为怨气滔天的厉鬼,对着我便痛下杀手。当初老道我在皂阁同辈中人的道法修为也算是其中翘楚,除了几位年长的师叔师祖辈的高手以外,再论的话也就要数我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使当年的我一时不慎闯下了滔天大祸,对付几个冤魂厉鬼原本不在话下,可这禁制的口子一开,瞬间发生的变故我就已经反应了过来,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封地之中的阴魂竟然冲出来黑压压的一片不知其数,等到我不顾自己的性命即刻锁住禁制的时候,这些怨气滔天的冤魂厉鬼已经黑压压的围了上来。” 师祖爷一面看着封地中的还在徘徊的无数阴魂一面仔细听着这位师叔讲述着当年发生的往事,老师叔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按照正常的情形来看,这些冤魂厉鬼虽然众多,但是凭借自己这一身皂阁派的修为对付这些阴魂也不在话下,举手投足之间布下天风地雨阵便可以直接将无数阴魂斩杀殆尽,可当我一把五谷颗粒洒出的之后才发现我的想法还是太过于简单了,这些冤鬼厉鬼身前都是皂阁派的门人弟子,按照辈分论起来还都是我的前辈,我这一把五谷颗粒撒出之后不等天风地雨阵阵成,便被当中的一个厉鬼轻易地化解,掌门师侄你是知道的,我们皂阁派的阴阳术法,除了道门中基础的那些术法以外,最为霸道的便是这天风地雨阵了,虽然我们皂阁派不像其他诸如龙虎山、茅山宗、全真以及峨嵋道门祖庭那样博学guang wen,但是仅凭这单一的天风地雨阵便足以位列道门五大派之一,足可见我们皂阁派的天风地雨阵是何等的威力,可是此时我们看家的本领都被眼前的冤魂厉鬼尽数化去,当时我真可谓心灰意冷了。” 说到这里这位老师叔言语间似乎对当年发生的情况颇有悔意,师祖爷没有打断老师叔,就这么静静看着老师叔等着他的下文,老师叔微微顿了一下,挥手摸了摸微微红润的眼眶之后继续继续说道:“原本我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准备与这些冤鬼阴魂拼死一战,灭去多少算是多少吧,就在这个危机的时刻,本门大师兄亲率众弟子赶到古井封地支援,最后还是大师兄危急时刻献出了自己全部的精血布下了天风地雨阵才将这些冤魂厉鬼剿灭,封地保住了,可是大师兄也因此英年早逝,我也就成了皂阁派的罪人……” 师祖爷听罢之后琢磨了片刻忽然问道:“师叔,既然这古井封地中的禁制不可随便开启,那为何白日间师叔为我开启禁制,让我进入这古井封地之中呢?难不成白日间这封地中便不会出现阴魂透禁而出的情况吗?”老师叔闻言微微一笑道:“刚才讲述的那一段往事,屈指算来已有三十多个春秋了,当初大师兄以身殉道之后,掌门师叔勃然大怒,当下就要将我逐出师门,后来还是我长跪在皂阁山门之前,从皂阁中天门跪爬过皂阁十八盘,立志一生苦修道法誓死守卫古井封地以告慰大师兄的在天之灵,这才重新被掌门师叔重新收入门墙,经过这三十年来的不断苦修,古井中的封印我虽然无法参透,但是这古井封地之外的禁制我早已经烂熟于胸,现在你所见到的禁制,已经是经过我改良后的禁制了,莫说白日间,即使现在开启禁制,也不会有一个阴魂能够从古井封地中出来。” 老师叔话音刚落,师祖爷眼前一晃只见老师叔挥出单掌虚空一派,一声若有若无的破空之声传了出来,紧接着空气中便出现了一股说强不强说弱不弱的气流,师祖爷再向封地中看去的时候,只见封地中的无数阴魂纷纷向着气流出现的位置上奔涌而去,就在这些阴魂涌到禁制边缘的时候,师祖爷只觉眼前一花,无数道炽白色的剑光形成了一张光瞬间便挡住了阴魂的去路,这些阴魂见到这面光网之时急速而退,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已经来不及止住身形的阴魂直接被这面光网发出的炽白色的光芒融化的干干净净。 见到这一幕师祖爷惊得长出了一口气,古井封地中的阴魂顿时变得惊恐起来,直到老师叔重新锁住了禁制之后,封地中的阴魂才逐渐的安静了下来。老师叔对着师祖爷道:“好了,该看的你也看到了,其实白日和夜间古井封地中的情况都是一样的,这些阴魂每到子午相交之时便会凭空出现,至今我也没有参透其中原因,不过好在每日这些阴魂只会出现两个时辰,其他时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掌门师侄稍安勿躁,等到这些阴魂隐去之后,我自会带你去看封印咒图,到时候你一看便知……” 第757章 封印咒 老师叔话已至此,师祖爷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也只好老老实实的守候在封地的外面静等着丑时的来临。一个小时过后,师祖爷总算了捱过了子时,这个时候再向古井封地中看去的时候,只见封地中数不清的前辈阴魂渐渐变得虚无缥缈起来,片刻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见到前辈阴魂尽数散去,老师叔这才慢慢的来到禁制之前,带着师祖爷闯过禁制就进了古井封地之中。这是师祖爷第二次进入这古井封地,在这夜半时分再探古井封地,和白日间在此的情形又有不同,白日间师祖爷在古井封地中没有看出什么蹊跷,可在这夜半时分,古井封地中却明显地变成了另外一幅景象。此时封地之中阴风阵阵,虽然一众前辈阴魂已经散去,可此时封地中仍然是阴气十足,伴随着这阵阵阴风,阵阵远在天际又似近在耳边哀嚎惨呼之声不绝于耳,听得师祖爷不仅毛骨悚然。 老师叔带着师祖爷走到井边,吩咐师祖爷再向古井中看去,师祖爷没有多想低头便向古井中看去,原本白日间见到的古井中清澈无比的井水已经不见了,唯有汩汩的阴风似乎从井底冒出,直吹的师祖爷身上一阵阵发凉。就在师祖爷正想转头询问老师叔的时候,忽见井底之处闪过一抹亮光,这抹亮光眨眼间便平铺在了井洞中形成了一面光滑如镜的平面,借着这个光面反射出来的景象,师祖爷大吃一惊,此时从这平面之上反射出来的景象,竟然是老师叔一脸狰狞的挥舞着巴掌正想自己的后脑出拍来。 见到这个情景的师祖爷顿时想起来了一句老话:“一人不进庙,二人不看井,三人不抱树,独坐莫凭栏。”这一人不进庙指的是古代各种庙宇基本上都建在人至罕迹的深山之中,往往这些地方便是古代强梁暗中盘踞之所,独自一人进庙,运气好遇到荒废无人的破庙便罢,如果误入了强梁盘踞的庙宇道观,多半小命丢了都无人收尸。这三人不抱树指的是古代伐木之时的事情,古代没有现代化的机械设备,伐木全靠人力,砍去古木的枝杈只剩树干之时,便需要人力将其搬出山里,这三人不抱树讲的就是搬抬树干的时候,往往两个人各抗一头,第三个人一般要在中间,这个时候位于中间第三个人便至关重要了,一根树干的重量足够压死人的了,一旦中间之人起了歹心忽然卸力而去,那整根树干便会将一头一尾二人压死,相反如果头尾二人起了歹心的话却无法害到中间之人,即便是二人十分的默契能够同时卸力,树干虽沉但是中间之人就好比是个支点,树干会立刻向沉的一方坠去,中间之人便会及时闪开,这就是为什么三人不抱树的由来。最后这一句独坐莫凭栏指的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不要凭栏而坐,独处凭栏而坐的时候,往往是人情绪上比较低落的时候,眼看着自己面前万丈悬崖或是幽幽深潭,这种环境更容易激发出当事人心灰意冷的情绪,以至于心路越来越窄,忍不住便纵身一跃轻生丧命。这第二句二人不看井的说法便是眼前师祖爷也所遇到的情况了,这个说法倒是也颇有一段典故,传说当年北宋年间二位秀才赴京赶考,同乡的两位秀才同行赴京,走到一半的时候二人盘缠已经将近用尽,其中一人在井边取水解渴之时另外一人将其打入井中,夺了他的盘缠继续上京赶考。这二人不看井讲的就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 师祖爷所在的地方是自家的地盘,身旁的又是长着自己一辈的老师叔,师祖爷无论如何都想不出这位老师叔有什么加害自己的理由,唯一一个稍微靠上的边的理由就是要谋权篡位,杀了自己夺取门长之位,可是皂阁派虽然也是道家门派,但是门长之位并非是由上一代老门长自己一人可定的,说来皂阁派的门长选拔过程也颇为前卫,简单一点来说,这皂阁门长乃是当代门人弟子考出来的。何为考出来的门长,就是在老门长生前便已经出好了三道试题,这是三道试题考究的便是门人弟子的办事水平,为人处世,道德修养以及皂阁本派阴阳术法的修为,除了那些犯了错受到惩处的弟子以外,所有当代门人弟子都可以参加考试,最后选出一位智勇双全品学兼优的弟子来接替门长之位,这样一来不仅每一代皂阁的门长都是门人弟子中的翘楚,而却杜绝了门派之中作弊的手段,这也是皂阁派虽然有百年大劫,但是依然位列道门五大派之一的原因了。如此说来的话这位老师叔就算将自己杀死在这里,他也基本上无法在重新夺取门长大位,那他费尽心思去了自己的性命又是为何呢?难道说老师叔和这古井中的神兽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联系么,可是如果老师叔真是想取自己的性命,便可在子时直接将自己送入封地之中,即便是将来东窗事发,老师叔也可先发制人将屎盆子全部扣在自己身上,自己兵不血刃便可达到除掉自己的目的而且还可以全身而退,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师祖爷心里闪着这个念头可是自身的动作却没有停下,纵使难逃一死也不能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被动挨打,当下一种求生的本能激励这师祖爷鼓足了全身的劲力躲去,就在师祖爷刚刚闪过的时候,只觉的耳边一股劲风袭过只刮得耳腮一阵火辣辣了的生疼,好歹躲过了老师叔的这一巴掌,当下师祖爷也不客气,挥舞着双掌对着老师叔也亮起了把式。二人虽然辈分有别但是师出同门,拳脚上都是一个路子彼此十分的熟悉,因此这一交上手师祖爷并未吃亏老师叔也未占得什么便宜,二人就在古井封地之中插招换式打了起来,这一打就是上百个回合不分胜负,师祖爷当时毕竟年轻力壮体力充沛,老师叔年事已高未免有些力不从心,百余回合之后老师叔便渐渐地有些接不上气来。 师祖爷打斗间便已经看出来了老师叔弱点,每每一拳一掌过后由于气力难以维系,收招的时候总是忍不住顿上那么一下,也就是这么微微一顿的工夫便给了师祖爷机会,当下师祖爷拳拳如风掌掌如刀,拳掌交相辉映如雨点一般向老师叔攻去。 师祖爷的攻势虽然凌厉但并未下死手,怎么呢?一来眼前的敌手毕竟是自己的老师叔,老师叔背后对自己的下手其中还有很多谜团未解,若就此除掉了老师叔的话,且不说这禁制无法开启自己也会困在其中,单说这古井封地乃是门派中至关重要的所在,坏了老师叔的性命,本门本派之中恐怕一时半刻还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接替老师叔,更何况此时正值皂阁派百年大劫即将来临之时也正是皂阁派急需用人之际,就这样坏了老师叔的性命的话,纵然是一门之长的师祖爷恐怕也不好跟派中所有门人弟子交代,若是其中但有几个老师叔的徒子徒孙借题发挥搅闹的派中大乱,这势必会影响到整个皂阁派的稳定和团结。 正是出于这样的目的师祖爷才并未下狠手,只想着将老师叔擒住问个清楚查个明白,几个回合之后老师叔果然气力不继,踉踉跄跄躲闪间一个没留神脚下拌蒜直接仰面摔倒在地,师祖爷见状急忙纵身抢到近前,伸出五只为爪直接将老师叔抓了起来,可就在师祖爷一把薅住老师叔胸口的时候,只见老师叔伸出单掌掐出一记道家的宗师指诀直向师祖爷额头眉心处点来,这个时候一来师祖爷经过这一场奋战也消耗了不少的气力,二来没有料到老师叔竟然还留有一手,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老师叔这一记宗师指结结实实的便点在了师祖爷的额头眉心之上。 师祖爷讲到这里的时候感到口干舌燥,毓悯大师急忙吩咐门人弟子上茶,师祖爷刚刚端起茶碗还不等一口茶送入口中,毓悯大师笑道:“至清师兄,要是我猜的不错,并非是老师叔对你有所企图,而是你乱了心智了吧?”师祖爷闻言一惊,手中的茶碗差点丢在地上,反应过来的时候茶碗中的茶水已经洒出来大半湿了自己的道袍,毓悯大师给师祖爷换过茶水之后继续说道:“至清师兄,老师叔这一记指诀应该是才是真的,这一记宗师指将你点醒之后,你才见到封地中的封印咒图,是也不是?”师祖爷闻言急道:“哎呀毓悯大师果然名不虚传,实不相瞒正是如此啊,老师叔那一记宗师指点中我的额上眉心之时,我只觉一阵眼花缭乱,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哪里有什么面目狰狞的老师叔,唯有我一人大汗淋漓的呆立在封地之中,不等我开口询问,老师叔伸手向头顶上一指,只见夜幕中一张封印咒图显现了出来。” 第758章 最后一面 毓悯大师微笑着看着师祖爷不再插言打岔,静静地看这师祖爷一口气连干了两碗茶水,这才抹了抹嘴继续讲了起来。 师祖爷抬头之际只见夜幕中光华大盛,原本昏暗的夜色中此时出现了一面晶莹透亮的光幕,师祖爷手搭凉棚盯着这面光幕仔细观瞧,只见光幕之上映出来的便是这古井之中的封印咒图。 这个传自皂阁开山之时的古代咒图并不是循着道家常见的八卦序列排列,而是一副九宫阵图。这九宫之说源于早起道门中人观测天象时所使用的一种划分天空区域的观测方法,就是将整个天空当中划出两横两列共计九个区域,以这九个区域为参照点来观测星空,通过观测天空中的星宿移动来预测地上四时阴阳交替和气候的风云变幻,久而久之这九宫之法又逐渐的应用道门阴阳术法中的阵法之中,除了久负盛名的八阵图之外,这九宫就算是比较奥妙的阵法之一了。说这九宫奥妙归奥妙,但是道家阵法追本溯源讲究个万变不离其宗,只要是掌握了各种阵法的演变规律,这些阵法在高人眼中也就变得没有那么高深了。这九宫序列说白了其实也就是在一个大的正方形其中划出两横两竖的井字形,将这一个大的正方形平均分层九个一样大小的小正方形,此时师祖爷在古井封地上空中所见到的正是按照九宫序列排列的封印咒图,师祖爷看着九宫序列上的那若隐若现不停闪烁着的封印符文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毕竟是本门的传承,这九道封印的咒文师祖爷看罢片刻之后就牢牢地记在心中。 记牢封印的符文和九宫序列之后,师祖爷正想回头询问老师叔的时候,老师叔忽然开口道:“掌门师侄莫要分心,此封印咒图其中含有三个变化,每一个变化你都要牢牢记住,否则的话一旦封印无法及时修补,古井之下的神兽破阵而出之际,就是我们皂阁一脉消亡之时。”师祖爷闻言当下又将注意力放在了空中的光幕之上,片刻之后光幕忽然闪了三下,紧接着这九宫序列忽然纵横交错的变化起来,师祖爷牢牢记住这九道分阴符文的变化一一默记于心,等到光幕再次闪动三下之后,整幅九宫序列上的九大封印符文忽然向中间汇聚而去,与此同时九宫序列消失,一个正方形的中间对角线的位置上,出现了一整挂的北斗七星的模样,师祖爷看着这封印咒图的奥妙变化犹自赞叹不已的时候,北斗七星上的七颗星芒逐渐黯淡了下来,天空中又恢复了原本昏暗的样子。 这个时候师祖爷依旧认真地看着这一整挂的北斗七星不敢在轻易的开口询问,生怕错过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这个时候老师叔开口说道:“掌门师侄,这北斗七星乃是古井封印中最后的一个变化,你好看看这七星之中那一颗光芒最暗,就要修补之前在九宫序列中见到的那相对应的封印符文,掌门师侄,你可记住了这九宫之上的符咒序列?”师祖爷闻言点了点头道:“师叔,晚辈已经牢牢记住封印符咒的序列和三种变化,但是还有一事尚且不知,还请老师叔不吝赐教。”老师叔闻言道:“掌门师侄有话但讲无妨。”师祖爷问道:“请问老师叔,刚才空中光幕中所见到的封印符文晚辈虽已一一记下,可是晚辈又如何才能将这些封印符文按照九宫序列重新修补上去呢?”老师叔答道:“从上一代的本门师祖所传下来的记载来看,这古井之下有一座石盘,这面石盘之上便已经刻画好了九宫方位,每一个九宫房位置上都布下了封印符咒,到了修补封印之时,你可带领本门弟子在古井封地中布下九宫大阵压住阵脚,只要你将原先的那几道符咒替换下来即可,九道符文一旦替换完成,石盘当即会重新启动封印咒力,你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师祖爷又道:“敢问老师叔,这九道封印符文关系重大,以晚辈的修为,如何能够与历代始祖相提并论,如若晚辈所画这九道封印符文不足以启动封印阵法的话,那……”不等师祖爷说罢,老师叔道:“说起这九道封印符咒,掌门师侄你休要担惊少要害怕,可将九道封印符文一一画出即可,届时自有本门元老级人物替你画出封印符文,你的任务只是修补封印重启封印阵法而已。” 记住了这封印咒图,这二探古井封地总算没有白来一趟,为了不使自己忘却,师祖爷当即辞别了老师叔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回到房中之后师祖爷顾不得休息,当下研墨取出纸笔将九道符文一一记录了下来,随后便将九宫序列的三次变化也一一画在了纸上。师祖爷将画好的符文和九宫序列变化图仔细的检查了几遍,直到确认了准确无误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此时天光已经微微发亮,师祖爷躺在卧榻之上回想着自己在古井封地中的遭遇不觉得一阵冷汗透体,师祖爷作为皂阁的一代门长,自身修为当然非比寻常,可是在古井封地中竟然只是匆匆一瞥之际,便不知不觉的着了道,此外,封地中的那些前辈阴魂为何化作冤魂厉鬼纷纷指向自己的后辈门人,又为何每日之际仅在子午相交之时便会在这古井封地中徘徊不绝呢? 师祖爷胡思乱想了一阵也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来,简单的眯瞪了一会之后便起身取出画好的封印符文和九宫序列走了出来,不等走出几步之后,师祖爷又急忙返回身来,重新铺开纸张又将这两样东西复制了一份留下之后,这才出门寻找众位前辈师叔。师祖爷将两样图本交给了前辈师叔述说前情,众位前辈师叔立开始闭关画符,师祖爷回到房中之后,门人弟子便将早饭送了过来,师祖爷简简单单的扒拉了几口清粥之后便推开了饭碗,仔细思量一番之后当即起身直奔后山,准备三探古井封地。 不等师祖爷继续开口,毓悯大师笑道:“这一次想必至清师兄是专门去寻找那位老师叔的吧,不过我看这一次至清师兄定是无功而返了,老师叔早已踪迹不见了吧。”师祖爷闻言道:“毓悯大师,每一次都被你猜中,我这一次上峨嵋的目的,便是向你请教其中缘故,不知大师可否告知一二?”毓悯大师道:“至清师兄,其实贵派内部的事情老朽不应该多嘴,不过既然至清师兄看得起我们峨嵋女流之辈,那我也毓悯也不是小气之人,当着明人我毓悯不说暗话,有道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峨嵋山也没有外人想象的那样美好,其实我们峨嵋后山也有东西……” 毓悯大师话音刚落,惊得师祖爷长大了嘴巴半晌没有崩出半个字来,伸手刚刚揭开的茶碗盖“当啷”一声掉在了碗上,溅出的茶水再一次打湿了师祖爷身上的道袍。毓悯大师叹了口气道:“但凡我们道家门派,都有自己看家的阵法,贵派皂阁以天风地雨闻名天下,我们峨嵋一介女流岂敢在道门宗师面前夸夸其谈,至清师兄,其实贵派封地中封印的是什么老身难以推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师兄在古井封地中所遇到的前辈阴魂,便是因为所镇之物而不得离开封地半步,虽然封地周围布下了禁制,但是布下禁制的初衷是为了保护皂阁门人,而并非是针对数代皂阁前辈,说来你们皂阁派百年大劫虽然令人惋惜,但是相比峨嵋而却要好得多,我们峨嵋山,每五十年便要重新启动一次阵法,其过程虽然没有贵派那样惨烈,但是其封印的过程也并不轻松,根据峨嵋山志所在,自峨嵋玉蟾师祖开山立派以来,已有不下十余位掌门师祖命丧于封印阵法之下,至清师兄,日前不慎误伤了师兄,老身实感愧疚,眼下至清师兄归期将至,为了助至清师兄以及皂阁派一臂之力,老身事务甚多不便下山,便将四大弟子暂借,助至清师兄成功修补封印。” 当下毓悯大师吩咐道童唤来座下四大弟子,当着师祖爷的面吩咐道:“尔等四人身为峨嵋首席四大弟子,办事如此荒唐,致使本尊误伤道友险些铸成大错,今日皂阁掌门师兄亲上峨嵋之意本尊已经知晓,命尔四人即刻打点行装跟随皂阁掌门师兄而行,代为师亲上峨嵋负荆请罪。”毓悯大师明着是说要四大弟子上山请罪,暗中的意思却是协助师祖爷完成修补封印的大事,毓悯大师这么说不仅约束住了自己的门下弟子,而且给师祖爷留足了面子,单凭这件事的处理上就看得出来,毓悯大师确实不失一代名门宗师的风范。 讲到这里的时候董伯召忽然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没想四大弟子与毓悯大师的这一面,竟然是最后的一面。” 第759章 峨嵋四剑闹凌霄 董伯召话音刚落,我顿时大吃一惊,急忙问道:“老董,毓悯大师又是因何而故?”董伯召叹了口气道:“毓悯大师身遭不测,其实当时师祖爷并未预料到,否则的话宁可自己死在古井封地中,也不会接受峨嵋四大弟子上皂阁,但是师祖爷身受内伤,虽然伤势已经恢复,但是修为却大不如前,这才没有驳了毓悯大师的一番好意,四大弟子跟随师徒二人下山的第二天,毓悯大师便奔赴峨眉后山,只是随身携带了四名普通弟子,这四名普通弟子也只能帮毓悯大师打个下手,严格的说打下手都算说的高了些,如果当时峨嵋四大弟子在场的话,毓悯大师也不会在修补封印之时身遭不测。” 董伯召讲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神情黯然良久无语。我静静地坐在一旁看这董伯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董伯召沉默片刻之后又看了看手里的烟盒,发现这么一会工夫这一盒香烟已经吸尽的时候,一把将烟盒握在手心使劲的攥了攥,紧接着一抖手将烟盒丢进了火堆之中。我看着董伯召忽然想到孙局和大少爷二人许久不见踪影,当下问道:“老董,这时候也不短了,孙局和大少爷会不会出了什么事?”董伯召从容一笑道:“这须弥佛国中的金毛犼都除去了,还能出什么事?就算他们二人之间有了什么间隙,恐怕此时谁也没有将对方置于死地的实力了,孙局和大少爷肯定有话要说,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同时不见了踪影?”董伯召说话间转头向沈三郎那边看去,这时沈三郎和寒雨相互依偎在一起眼睛微闭似乎已是睡着,董伯召叹道:“人生美好的事物总是如此短暂,真希望沈小三和寒雨就这么一直过下去……”我闻言又道:“老董,没想到峨嵋派和你们皂阁派还有着一段渊源,毓悯大师去世之后,就是金影大师接替了掌门之位了吗?”董伯召微微摇了摇头道:“金影大师接替掌门之位是不假,不过其过程却也一波三折……” 峨嵋四大剑跟随师徒二人一路向皂阁而来,皂阁山离着峨嵋路途颇为不近,那个年代也不像现在有高速有机场的,也就是仗着这几人有功夫再加上脚程比普通人快的很多,十来天之后一行人才赶到了皂阁山脚下。师祖爷带着师傅和峨嵋四大弟子登上皂阁山,赶到皂阁中天门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竟然没有任何的守卫。这中天门乃是进入皂阁派的大门,过了中天门之后便是全山最险峻的皂阁九道弯。正常来说,中天门的位置上乃是皂阁派的门户,位置十分的重要,常年都有一班小老道在把守,守护山门在道门各门各派中都是普遍的现象,峨眉山也不例外,如果山门没有本门弟子守把,这在外人眼中就已经跌了份,此时师祖爷见到守卫中天门的一班小老道全都消失不见,现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当下便认定了是这一班小老道玩忽职守偷偷下山寻欢作乐,当下心中一口恶气便不打一处来。峨嵋四大剑察言观色之际已经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当下四人就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般四处观瞧,仿佛是在欣赏皂阁山色,这样一来师祖爷心中就更加愤怒了。 就这样干等在中天门前也不是事儿啊,当下站在师祖爷身后的师傅走上前去轻声道:“师傅,咱们还是先上山去吧,还有峨嵋四位师姐在这里……”师傅的话提醒了师祖爷,当下师祖爷便带着师傅和峨嵋四大弟子进山,过了中天门之后不久便来到了皂阁九道弯之前,见到这皂阁九道弯之前也是没有半个人影,师祖爷当下挂不住了,正想大声喝骂之际,师傅心细忽然发现了这里的情况不对劲,当下说道:“师傅,不对,不对劲,要说中天门的值守人员私自下山,可是守卫皂阁九道弯的乃是至字辈的师叔伯,门下弟子也许会难以忍受道家清规戒律,但是至字辈众师叔伯绝不会不知道其中的厉害,绝不敢轻易地弃守皂阁九道弯,再说了,就算有个别的师叔伯心怀叵测,至字辈的师叔伯毕竟不是刚刚入门的弟子,岂能一哄而如鸟兽散一般不见踪影?” 师傅的话提醒了师祖爷,师祖爷闻言略加思索之后呼道:“不好,可能是后山出事了,咱们快快进山……”师祖爷话音刚落抬脚便向皂阁九道弯上迈去,不等师祖爷这一只脚落下,师傅一把将师祖爷拉了回来道:“师傅,不可莽撞!”师傅说话间已经在地上拾起了一枚石块,随手便向皂阁九道弯上丢去,就在石块丢进皂阁九道弯之后尚未落在石阶上的时候,只见空气中一阵肃杀之气袭来,皂阁九道弯之中忽然出现了无数道剑气瞬间便将这个石块削的粉碎,原本并没有太将皂阁术法看在眼里的峨嵋四大弟子见到此状之后也勃然色变。 师傅见状之后转过身来对着峨嵋四大弟子道:“四位师姐,我们离山之际不知道山中发上了什么变故,皂阁禁阵全部开启,请四位师姐稍适休息,待我师徒二人锁住禁阵之后,再来迎接四位师姐……”师傅话音刚落,师傅和师祖爷二人便直向皂阁九道弯中跃了进去,见到二人闯入禁阵当中,峨眉四大弟子也不禁为这二人暗暗的捏一把汗,片刻之后见到师徒二人在禁阵中闪转腾挪,四大弟子也不禁佩服的五体投地,看来自己还真的小看了皂阁派的门人。 师徒二人锁住禁阵之后这才重新将峨嵋四大弟子迎上了山中,师祖爷带着师傅通过皂阁九道弯来到凌霄阁的时候,凌霄阁也空无一人。 凌霄阁乃是皂阁派的主建筑,其地位就相当于峨眉派的大雄宝殿,平时掌门处理日常教务都在凌霄阁,凌霄阁中供奉着道家三清的塑像,师祖爷向塑像前看去,只见塑像之前的香炉上没有半点香火冒出,这个时候师祖爷顿觉大事不好,急忙带着众人直奔皂阁后山。 师祖爷一行人赶到后山之后,果然见到皂阁弟子全部聚在后山的古井封地周围,众门人见到掌门及时赶了回来还带了四个年轻貌美的道姑,当下不明所以。师祖爷来不及向大家解释,见到古井封地之外的禁制已经被破损,当下便准备提前修补封印。 董伯召稍微顿了顿继续道:“师祖爷带着师傅和峨嵋四大弟子当下便进入古井封地,除了师祖爷自己纵身跃入古井以外,包括峨嵋四大弟子以及师傅在内全部在刘在封地之中压阵,两个时辰之后师重出古井的时候已是一身的血迹,伴随师祖爷从古井而出的便是万千的前辈阴魂,此时师祖爷再无反击之力,在师傅的带领下加上峨眉四大弟子的帮助,众弟子终于剿灭了这万千冤魂厉鬼,而那位守护古井封地的老师叔却从此再无现身。” 我闻言不禁问道:“老董,那师祖爷进入古井之中的情况,师傅就没有跟你提及吗?”董伯召道:“没有,据师傅说,当日重封印了古井之后,师祖爷重伤昏迷未醒,由于没有来得及选定下一任的门长,因此门长之位暂由师傅代理,这一战之后由于师祖爷需要人照料且门派之中事务颇多,师傅一时无法脱身,也只好派出几个小老道恭送峨眉四大弟子回山,可四大弟子离开皂阁派几日之后竟然又返了回来,重新返回皂阁的四大弟子浑身披麻戴孝,师傅见状心里顿时一惊,心里明白这是峨嵋老当家的毓悯大师圆寂了。峨嵋四大弟子闻讯后没有立刻返回峨嵋,认定了毓悯大师的死与我们皂阁有脱不开的干系,于是便立刻原路返回准备杀上皂阁兴师问罪。”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插嘴道:“没想到峨嵋女流之辈,其性格也如此刚烈。”董伯召闻言苦笑道:“你以为呢?四大弟子赶到皂阁中天门的时候,师傅早就迎在中天门前准备解释了,可那个时候峨嵋四大弟子心中怒火中烧,岂能听师傅的解释,当下四柄长剑便要杀上皂阁去找师祖爷评理,师傅迫不得已只好独战峨嵋四大弟子,师傅的身手岂能是四大弟子的对手,无奈之下且战且退,最后迫不得已才又再次开启了皂阁九道弯中的禁阵,准备凭借这个禁阵将四大弟子拦在山门之外。” 说到这里的时候董伯召再次摇了摇头苦笑道:“可是没想到峨嵋四大弟子凭借四柄长剑居然硬闯皂阁九道弯,皂阁九道弯上的禁阵居然被四大弟子一举而破,四大弟子一举杀到了凌霄阁前。我们皂阁派当年和峨嵋这一场误会之争在道门历史上也是出了名的一件大事,那一战之后峨嵋四大弟子名扬天下,‘峨眉四大剑’的称号便是从此声名鹊起,听闻毓悯大师圆寂的消息,师祖爷当即便想通了其中的缘故,后来还是在茅山宗和龙虎山两位老当家的调停下才平息了此事。” 第760章 神族圣母灵位 董伯召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我不知不觉得也被带进了董伯召所讲述的故事中,半晌我们二人都没有说话,董伯召双眼凝视着眼前已经渐渐熄灭的火堆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我沉思半晌总觉得董伯召话里有话,原本在说沈三郎和寒雨,却又不知不觉得扯到了峨眉和皂阁二派之间的渊源来。 我又思索了片刻之后还是没有琢磨透董伯召的意思,当下忍不住问道:“老董,这一段往事涉及到峨嵋和皂阁两大道家祖庭的不传之秘,且不说你们皂阁派的不传之秘,单说峨嵋后山之中封印之物,就算寒雨也未必知道有此一事,老董,你跟我提及这段往事,不知道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听了我的话董伯召才回过神来,转头看了我一眼道:“秦卓啊,你说的不错,我们皂阁派古井封地的事情,除了我们皂阁本门中人,知道此事的外人除了峨嵋四大剑和孙局以外,也就是你了,如果原本我是想告诉沈小三的,可是眼下小三又……”说到这里董伯召轻叹了一声继续说道:“峨嵋后山封印之物的事情,寒雨未必知道,因为寒烟和寒雨上峨嵋并非是自愿出家,况且当初寒烟寒雨姐妹拜在峨嵋四大剑之二金灯金影二位大师的门下,道门中人也颇有微词,毕竟二位大师早已年事已高,收了这样年轻的弟子还给了传承,你让其他几大派的弟子如何相论?一个比寒雨大上一二十岁的弟子对寒雨叫师叔,人家好意思叫寒雨好意思答应吗?可是金灯金影二位大师就是这个脾气,谁不服可以来论,大不了抄家伙硬拼一场二位大师也不惧道门任何人,我猜想原本二位大师是想将寒烟寒雨姐妹养大成人之后便让二人还俗,没想到这姐妹二人还真的入了二位大师的法眼,寒雨不知道峨嵋后山的事情,可能是二位大师有意不让寒雨参与进来,寒雨身世凄惨,看来金影大师虽然脾气不好,但是爱徒之心跟其他道门宗师都是一样的。其实我刚刚是想,既然当初峨嵋毓悯大师可以派出四大弟子上皂阁,我为什么就不能再次请出峨嵋四大剑上皂阁,和二派之力共同出去古井封地中封印的神兽呢?而且,我总觉得而这冥冥之中我们皂阁派和峨嵋派后山封印之事似乎有某种联系,可是具体有什么联系我却说不出来。” 听到董伯召这番话我心里顿时想通了董伯召的意思,对这董伯召道:“老董,你的心思我明白了,你是想陪着沈三郎和寒雨以及大少爷一行之人,借着向金影大师阐述寒雨身份之事将此事和盘托出,和二派之力共同除去皂阁峨嵋二派后山封印之事,以保二派长治久安?”董伯召点了点头道:“起初我是有这个想法,但是仔细一琢磨又不太现实,首先以我的辈分来说根本无法与峨嵋四大剑相提并论,所以我也无法直接开口邀请峨嵋四大剑出山,说得难听点我就是连张嘴的机会都没有,再一个我又以什么身份来邀请峨嵋四大剑呢?是代表皂阁派还是十三局?首先十三局是不可能了,局里跟道门各大宗派只见早有协议,关系到道门大宗派的机密十三局只有知情权却不会轻易过问,当然道门宗派要是邀请十三局的人出马协助的话那是另外一回事了,其次便是我们皂阁派,我虽然是皂阁弟子,但是我的身份现在国家的官人,在皂阁门中只有辈分却没有排位,况且皂阁派老当家的还健在,即便是老当家的也同意我的这个做法,这话也得由老当家的亲自上山邀请峨嵋四大剑,毕竟人家的份儿在哪儿摆着呢,纵使我的老恩师有心邀请峨嵋四大剑,也绝不可以随便写封书函派个道童将书函一送就完事,所以单凭我的话还是不够份。” 听了这话我心里有些不大舒服,说道:“老董,你这话我就有些不大愿意听了,当初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到时候我跟你一起下去,金毛犼不是也让咱们收拾了吗?额……当然了,最关键的一刻还是依靠轩辕公主和慈航大士显圣才勉强成功,不过这个过程咱们可是都经历过了,这金毛犼是啥?可是上古的僵尸始祖,就是连慈航大士都无法直接消灭的东西,全天下可就只有这么一只,我想不出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东西能比金毛犼还霸道的,别忘了金毛犼可是独自将四大神兽揍得无还手之力的神兽,就这样我们不还是一度占据上风了吗?”董伯召何等聪明之人,立刻便从我的话中听出了我的意思,当下对我说道:“秦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可没有小看你的意思,只不过这几天的所见所闻,我的想法有些变化而已,如果是一年前的我,也绝不会想到要联合峨嵋集两大派之力共同除去封印中的神兽,看看沈小三和寒雨,我情不自禁的想到了秀珠,唉,自古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秦卓,你也该成家了吧,听说你还有个一见钟情的师妹?” 董伯召这么说我终于是明白了他此刻的心情,此时董伯召的心十分的矛盾,一颗豪情万丈的心里装着一个忠贞不渝的爱人,也难怪董伯召显得有些婆婆妈妈的。在说起我的那个一见钟情的师妹后,我脸色微微一红,心里想起远在天边的清音心里便不由得远远的飞了出去,也不知到这些日子清音和葛陈蕾这两个丫头过得怎么样了,其实这些日子我也没少试图联系清音和葛陈蕾,但是自从二人跟着狄老回到西南大山之后,一切联系都断了,每每拨出曾经无比熟悉的电话,另外一头却只有一成不变的声音传出:“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董伯召看着微微愣神的我当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着我说道:“秦卓,没想到你小子也有脸红的时候,其实这个么没什么可脸红的,孔夫子不是曾经曰过吗?食色性也,更何况是自己的心上人呢?好了,越想越头疼,还是想解决眼下的情况吧,天快亮了,等孙局他们回来再说吧。” 我闻言转过头向文辉看去,只见文辉此时仰卧在火堆旁似乎已经睡着了,胸腹间上下一起一伏十分的匀称,当下也只好仰卧在火堆旁闭目养神,经过火堆的烘烤周围的土地变得很温暖,躺下去也颇为舒适,迷迷糊糊之际在睁开眼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之时,这个时候孙局和大少爷已经回来了,孙局一边仔细的点检着自己的九支日月阴阳锥和麒麟弩箭,一边向我抛出一件事物,我伸手接住之时才发现竟然是我的那把雷光桃木剑,我将雷光桃木剑收好之后又将玄火双环和凤胆收了起来,一摸腰间之际才发现那根蛟蛇筋鞭还缠在我的身上,当下我又将蛟蛇筋鞭解了下来,一抖手向寒雨丢了过去。这个时候寒雨和沈三郎也醒来了,接过蛟蛇筋鞭之后寒雨轻声道了声谢,又急忙搀扶起沈三郎来。这个时候大少爷对着众人道:“诸位,承蒙十三局诸位高人鼎力相助,总算是苍天有眼,这存世千载的须弥佛国终于被剿灭了,昨夜我和孙局已将轩辕公主的遗骨安葬完毕,大家再去看一眼吧。” 大少爷说完我才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大半宿的工夫孙局和大少爷是去安葬轩辕公主旱魃的遗骨去了,随着大少爷柳寒水手指的方向,只见那颗已经断裂的神木树桩的边上应立起了一个小土包,由于受到现场条件的限制,这个小土包之前仅仅立着一根枯枝,枯枝之上了挑了一块白布,白布之上斑斑血迹依稀辨得是“神族圣母轩辕公主旱魃之灵位”这样几个大字。众人来到坟前,大少爷柳寒水和寒雨并排跪在前排,其余众人并排跪倒在他们二人身后,祭拜一番之后众人点检行装当即准备离开须弥佛国按原路返回,就在我们刚刚来到山洞洞口的时候,只见洞中人影一晃,文辉眼尖立刻掏出qiang来大声喝道:“哪里来的贼罗汉,给老子滚出来……” 文辉这一声大喝之后众人为之一震,这个时候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文处长别开qiang,是我,我是辛老二……”话音刚落辛老二的身形颤颤巍巍的从洞口中显现了出来,大少爷见到是辛老二当即脸色一沉道:“辛老二,怎么你还不舍的走吗,还是留在这里时刻准备着给我们收尸?”辛二哥一脸委屈的看着柳寒水道:“大少爷您误会了,不是我辛老二诚心违背大少爷的话,而是我这一宿走了无数个来回了,可是一直都没有走出去,大少爷,我记得咱们来的时候,这里只有一条路啊,怎么我这大半天都没有走出去呢?” 辛二哥话音刚落,沈三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对着众人笑道:“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大少爷这个你还真的冤枉辛老二了,文处长,该是你出手的时候了……” 第761章 打道回府 沈三郎说完,众人的眼光全部聚集在了文辉的身上,文辉拍了拍脑袋道:“诶呦,沈小三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怪我怪我,辛二哥,你没有走出去不冤,别说是这一宿,就是再给你十天半月十年八年,你也休想离开这须弥佛国。”文辉话音刚落,辛二哥心里“咯噔”一下,只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又惹到了大少爷,大少爷一时气愤改变了注意,当下对着大少爷道:“大少爷,如果我辛二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少爷要杀动手,吃肉张口,只是希望大少爷能话付前言,留给我们尸族一脉老少爷们一条生路,他们可都是无辜之人,这些年来不从出得深山更谈不上祸乱天下,还请大少爷看在这些年来我们三弟兄在柳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算还是有几分疲劳的份上……”不等辛二哥碎碎叨叨的说完,大少爷早已经不耐烦的冲着辛二哥挥了挥手道:“辛二哥,我说你嘚啵两句得了,我已经放你走了,你自己走不出去关我屁事,要走赶紧的,不想走也可以,正好这须弥佛国中还缺一个时常替圣母大人看坟的人,辛二哥,你就留下来吧……”大少爷话音刚落,辛二哥看了看大少爷,又转过头来看了看孙局和文辉,不走自然这神树之心便送不出去,可是走吧又走不出去,当下面有难色进退两难。 这时文辉笑嘻嘻的走上前来道:“行了辛二哥,这个事跟大少爷无关,谁让你非要跟大少爷多句嘴的,既然大少爷发了话,我也不好驳了大少爷的面子,这样吧,等到你将神树之心送回故里,除去尸族一脉的尸毒之后,你们三弟兄便留在此处终生为轩辕公主旱魃娘娘守墓吧,你们老哥仨虽然没做出什么天人公愤的事情,可是这坏事也没少干,看在你们这一把岁数的份上在给你们老哥仨送入局子里面吃几年牢饭也犯不上,毕竟你们尸族一脉祖上多多少少也有些阴德,把你们留在这里,也算是恕去你们一身的罪孽了吧,辛二哥你可愿意?”辛二哥闻言道:“文处长,您这话一点不假,我辛二哥心服口服,只要能保全我尸族一脉,就是即可让我辛二哥死在这里,我辛二哥也认了……”辛二哥说完之后,文辉看了孙局一样道:“孙局,我这个办法您看行么?”孙局闻言笑道:“文处长,你三言两语间都把案子断了,还让我有什么好说的呢?”文辉又是嬉皮笑脸的道:“孙局您这话可就不对了,不管怎么说您是一把,我们定好的事情也得您点头不是?您不点头这事那就再说吧。”孙局道:“文处长,好他妈小子,三言两语之间便把这破事推到我身上来了,既然你们双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也不好说什么了,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党的政策讲究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犯错不要紧,只要有个积极认罪的态度和一颗积极向上戴罪立功的心,我还是希望这辛家这老哥仨能在发挥发挥余热,为社会做出一些贡献来的。”文辉接过话茬道:“辛二哥,听见没有,孙局这是给你机会呢,接下来怎么做,可就看你们老哥仨的了,不是我文辉吓唬你们,你们要是一心悔改能为社会做出贡献,说不定这一篇就翻过去了,要是你们老哥仨自认为有两下子,这里面你随便挑一个,谁对付你们都行,那什么,我可不算啊……” 文辉这一番话说的辛二哥一时半刻没有弄明白孙局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时候寒雨走了出来,冲这辛二哥道:“辛二哥,沈三哥的伤,还请辛二哥出手相助。”寒雨说完的时候辛二哥顿时明白了过来,急忙走到沈三郎身前在沈三郎的肩膀上摸了几下,这一摸沈三郎顿时疼的哇哇大叫道:“辛二哥,我说你他妈不会轻点啊,你想疼死老子啊……”文辉见状忍不住想笑,不过看着一旁寒雨一脸关切的神情还是忍着没有笑出声来,辛二哥唯唯诺诺的缩回了手道:“沈三哥的肩胛骨断成了四节,肩胛骨本就十分的脆弱,恢复起来的需要一些时日,就算接上之后,也很难恢复成原状。” 辛二哥这一番话出口之后,寒雨一脸的悲伤眼眶中的泪水似要夺眶而出,这个时候文辉叹了口气道:“唉,这么好的机会,可惜了,既然辛二哥你一心想在这里替圣祖圣母轩辕公主旱魃娘娘守墓,那也由得你,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文辉话音刚落,辛二哥急道:“文处长且慢,刚才是我没有把话说清楚,那什么,沈三哥这伤要是放在城里的大医院里肯定是没法子恢复了,我对接骨这一科不算是太擅长,不过我三弟接骨倒是一把好手,只要众位信得过我们弟兄,三哥的伤就包在我们弟兄身上,三哥的肩胛骨接不好,你们就把我辛二哥的肩胛骨给废了……” 文辉看着辛二哥这个样子心里一喜,大少爷看了看时间道:“行了,别废话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当下大少爷头前带路我们一行人原路返回,经过山洞走到洞口之时,我明显的感到一种空间隔离的感觉,明明洞口就在眼前可是走了半天似乎永远也走不到,还真的像辛二哥说的一模一样,看着文辉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我急道:“文处长,你是不是又布下沙影图阵了?”文辉闻言神秘的一笑道:“那是,万一我们在须弥佛国中身遭不测全军覆没,只要我的沙影图阵还在,管教这头金毛犼也出不去这须弥佛国。”文辉说完之后便在山洞一个角落里摸索了一阵,片刻之后摸出一个沙盘来,当下将沙盘猛地往地上一摔,“啪嚓”一声沙盘摔碎之时,空气中微微传出一阵天破之声,抬眼再看的时候,洞口已经近在眼前。 众人出了山洞的时候,蒲局率领着十三局的众将士正守候在洞口前,见到我们出来之后,蒲局走上前来冲着孙局做出了一个手势,孙局指尖摆动也还了一个手势,二人举手投足间便已经将消息传递了出来,蒲局急忙下令所有将士进驻须弥佛国。 蒲局善后暂且不论,单说我们众人回到柳家山庄之后,与老主母和柳家众人相见,相如见到众人这一幅样子眼泪禁不住就要往下掉,寒雨心疼孩子,急忙过去要给相如擦拭眼泪,我见状大喝一声道:“相如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说你也是个小男子汉,以后就是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被我憋回去!”相如闻言身子一颤,急忙紧咬牙关硬生生的没让眼泪流出来,烟雨闻言回头看了我一眼,略加尴尬的将伸出一半的双臂收了回来。老主母见状急忙吩咐道:“碎嘴子你还愣在那里面干什么,还不赶紧的去烧水收拾客房让大家休息,对了对了,赶紧的把先生也请出来,该治伤的治伤,该休息的休息,诶呦,我都老糊涂了,你们都饿了吧,筝儿啊,快安排厨房,准备宴席……” 我们从须弥佛国中出来之后,整个柳家山庄就忙活来了,工夫不大,碎嘴子早已经支起了几个大木盆,经过一番大战之后再好好的烫个澡,仿佛所有的疲乏都一扫而光,洗罢之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刚刚缓了口气,山庄之内的宴席又摆上了桌,老夫人为了让我们尽快吃饱喝足,并没有出面,而是将寒雨单独叫入屋中开起了小灶,面对一大桌子菜我们众人吃的是风卷残云,小相如围在桌边不停地给我们众人添饭忙的是不亦乐乎。 我们一连在山庄内休养了一个周左右,直到蒲局将须弥佛国中勘察完毕之后,一行人才撤离柳家山庄。因为柳家将来如何安置还需要一定时间的研究和部署,因此大少爷并未与我们同行,与来时的人相比,返回十三局的众人中只是多了一个小小的柳相如。 一路无话,返回十三局总部之后我们各自散去,考虑到小相如可能会想家,暂时安排小相如和寒雨住在一起,不过柳相如倔强的非要跟我住在一起,当下文辉摇了摇头,把宿舍里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之后,腾出地方给相如居住。 原本以为文辉要搬回家中居住,谁知道文辉摇了摇脑袋道:“回去,我家文老头看见我就跟看见仇人似的,拉倒吧,老董,你把宿舍收拾一下,咱俩一间,小三和寒山一间,就这么定了……” 回到十三局后,工作生活又变得正常起来,由于要赶制除去尸族一脉的尸毒,辛二哥回到十三局之后便和辛老三忙活了起来,当天晚上弟兄二人便和好了一大盆灰糊糊泛着淡绿色的药泥。和好了药泥之后兄弟二人不由分说将沈三郎身半扒了个干净,柳寒山见到这个阵势急忙从屋中躲了出来,不久之后屋中便传出了一阵如同杀猪一般的惨呼声。 。 第762章 重修杨家村 我和董伯召闻讯赶到沈三郎房间门口的时候,正撞见刚刚从屋中躲出来的柳寒山,柳寒山见到是我们二人急忙拦住了我们说道:“二位师叔,辛家二位师傅正在屋中治疗沈师叔,那个阵势,啧啧……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看的好。”说罢便拉着我们往外走,董伯召原本还是比文辉大上一点的,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柳寒山的称呼是否得当,当下一把拉住柳寒山道:“寒山,你确定辛家弟兄是在给沈小三疗伤吗?怎么我听这动静不像啊?”柳寒山道:“董师叔,辛家二位师傅确实是在给沈师叔疗伤,有道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过这也看是谁了,董师叔,秦师叔,你们放心好了,一个月,最多一个半月,再不行的话就是两个月,顶多顶多三个月,反正绝对超不过四个月,要是过了半年沈师叔的伤还没好,我柳寒山干脆自己拎把砍刀把自己的肩胛骨废了,跟沈师叔一道养伤……”我闻言不禁笑道:“好个柳寒山,你这么一说好么,从一个月可就加到半年了,再白话两句的话,是不是就要说到十年八年了,按你这个办法,做个支架天天骨头汤喂着我看也养好了,还用得着辛家神医出手?还你也拎把砍刀废了你自己的肩胛骨,要么说你也是辛家弟兄的徒弟呢,说话都是一个口气,这自残的习惯是不是也是跟着那哥俩学的?”我话音刚落,董伯召接口道:“我说寒山呐,其他的都还好说,可这自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那什么,我看你还是别跟着辛家弟兄了,别没过几天你真格的拎着砍刀再把自己怎么着了,你让我们如何跟大少爷交代?” 我们三人这边聊着,屋里的柳相如也听到了声音,忍不住开门露出小脑袋向这边看来,当看见柳寒山的时候,立刻走了过来叫了声“二叔。”柳寒山乍一见到柳相如吃惊匪浅,当下也顾不得跟我们白话,一把将柳相如抱了起来道:“诶,小相如,你怎么也来了?”柳相如道:“二叔,我拜了师傅了,我要跟着师傅学本事。”柳相如闻言大吃一惊,手一松好悬没有将柳相如丢下来,这时候董伯召笑道:“行了行了,寒山你把相如放下来吧,在你们柳家你是他二叔,在我们十三局,他是你的师弟,师弟归师弟,但是相如的道统可比你正宗得多,你是有名无实,人家是根红苗正。”柳寒山闻言脸上微微一红,立刻将小相如放了下来,对着小相如道:“相如啊,你比二叔有出息,在局里要跟着师傅好好学本事,这位董师叔的修为在十三局里可是数一数二的,你能拜在他的门下,也是我们柳家的福分了……”不等柳寒山说完,小相如摇了摇头道:“二叔,我拜的不是董师伯,我拜的是秦师傅……” 我们四人回到屋中将相如拜师的过程讲述了一遍,柳寒山这才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恰好这个时候文辉领着大猊推门就进了屋子,柳寒山见到大猊之后“嗷”的一声就蹿到了窗台之上,怀里抱着避水兽的文辉慢慢的走到屋里之后看了柳寒山一眼道:“看你这胆,熊色,真能给你们神族丢人现眼。”文辉调侃柳寒山的时候,我担心相如害怕,毕竟此时的相如还是个四岁的孩子,当下我一把将相如护在了身后,躲在我身后的相如双手紧紧地抱着我的腿,却又从侧面露出脑袋打量着大猊。 大猊看见有个小家伙在打量着自己,当下冲着相如呲牙咧嘴的就吼了一声,相如见状一缩脖子又躲到了我的身后,我冲着大猊喝道:“大猊,相如是我的开山大弟子,就跟我的孩子一样,你要是再吓唬相如,我就直接弄口锅把你炖了,说实话我长这么大只听过天上龙肉地上驴肉,可从来也不知道这龙肉到底是什么滋味……”我话音刚落,大猊低着脑袋跑到我身边开始在我腿边磨蹭起来,抬起头来一张嘴的工夫一股烟味冒了出来,熏的我差点没吐出来,我一把推开大猊问道:“文辉,我说你给大猊抽了多少根,这哪是嘴啊,这就是个烟囱!”文辉一脸委屈的看着我道:“你以为我愿意啊,我他妈抽一根的工夫它能抽一盒,你知道这个月我买了多少烟吗?整整五大箱,我真正捞着抽得不到两条,都让这家伙给造了,上次大猊在屋里冒烟,那烟冒的都快把消防车引来了……” 文辉说完之后众人忍不住一阵大笑,这个时候避水兽揉了揉蓬松的眼睛忽然从文辉的怀里跳了出来,直向我怀里扑来,我一把将避水兽抱了起来,这个时候小相如从身后走了出来,直接伸出双手将避水兽给抢了过去。 避水兽遇到小相如就好像遇到了多年不见得亲兄弟一样亲热异常,在小相如身上上下欢呼雀跃时不时还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得小相如一阵哈哈大笑,文辉见状长出了一口气道:“哎呦,终于有人可以代替我了……” 小相如不久之后便与大猊和避水兽混熟了,原本小相如提出要去看大猊和避水兽的时候我不放心总是跟着,一来二去后来干脆任由他自己去跟大猊和避水兽玩,这大猊和避水兽虽然也是猛兽,但是这两个家伙毕竟是龙子之一极通人性,也不怕一时发狂伤了相如。不出几天的工夫小相如与大猊和避水兽竟然熟的好像是一家人似的,有天中午休,文辉带着大猊和避水兽晒太阳,正巧遇到了我和相如,文辉有心在小相如面前显摆,当下准备让大猊背着自己走上两圈,谁知道不等文辉坐到大猊的身上,大猊的身形猛地一蹿已经冲了过来,跑到小相如身前之后便趴在了地上,冲着小相如直摆脑袋。小相如看了看大猊又看了看我,见到我点了点头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骑到了大猊的身上,大猊感到小相如骑上去之后,顿时开始耀武扬威的溜达了起来,这一幕直接将文辉看的长大了嘴巴一语皆无。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将道家习气的基础法门和雷云观基础拳脚教给了相如,早上走上几趟拳脚之后便开始学一些简单的文化课,和相如同龄的城里的孩子别说识字简单的算术了,就是简单的英文单词也会了不少了,相如毕竟一直在山里居住,为了将来更好的融入现代的生活,我和文辉每天轮流教他一些简单的基础知识。下午时候就是小相如练功的时候了,十三局有的是训练场,小相如练起功来也颇为认真,这一个月的时间,原本白白金净的小男孩身上也渐渐地挂起了古铜的颜色,相比同龄的孩子,相如明显的要壮实许多。 这天一大早便接到了局里的开会通知,原本以为又有了什么任务,可我到了会议室才知道会议是由蒲局主持的,蒲局看了看众人道:“好了,既然人齐了我们就开会,今天的会议……”不等蒲局往下说,董伯召急道:“蒲局,周老处长还没来呢,回来之后我就一直没有见到周老处长,他……”蒲局笑道:“董伯召,周处长家里有些事情,这个待会再说,今天召集大家来主要由两件事情要通报一下,须弥佛国的事情结束后,经过局里研究经上级机关批准,须弥山村神族柳家一脉和尸族辛家一脉全部迁出,就落户在京城西郊的杨家村,这个地方是孙局和大少爷共同选定的,经过半个月以来的勘探,完全符合居住条件,重建杨家村的施工设计图纸已经有关部门拍板了,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动工了,杨家村很多生活设施虽然陈旧,但是该有都还有,剩下所需的重新建设即可,预计最迟今年年底就可以入住了,届时杨家村将改名为柳辛村,考虑到重建杨家的时候可能会出现些问题,从明天起,二处每天抽调一人进驻施工现场,确保施工现场的安全。” 蒲局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从手边的牛皮纸袋子中掏出一张a4纸之后继续说道:“第二件事,现在我公布一下十三局最新任命,任命十三局原二处处长周杰担任十三局常务副局长,负责协助十三局局长管理日常事务,原十三局三处科员秦卓暂时调入二处,担任二处代理副处长,所有任命自明日起正式生效。” 蒲局念完这份任命之后我脑子有些发蒙,我当不当官到时无所谓,本来三处人手就少,我调去二处,文辉岂不是成了光杆司令了?蒲局念完之后夹起牛皮纸袋便要走,走出两步之后忽然转过头来道:“秦卓,这一段时间局里的人手有些吃紧,你多操心一些,对了,忘了告诉大家了,周老处长的儿媳妇生了,是个孙子,局里的事情暂时就全靠你们了……” 第763章 杨家村里的新鲜事 蒲局说完之后便夹着牛皮纸信封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蒲局离开之后众人也没有停留,三三两两的各自离开,似乎对这次会议的内容早有预知一样没有丝毫的诧异,就连心眼跟我差不多的寒雨也没有表现出来半点的惊愕的神情。 这一整天我都浑浑噩噩的在档案室中度过,甚至连午饭都忘记了吃,脑子里面全是蒲局最后公布那份任命。实事求是说谁不想当官啊?可这官也不是谁都能当的,别看当头的风风光光人前显圣傲里多尊,可背地里的辛苦只有自己知道,且不说我们十三局这样的单位了,就算是普普通通公司里的头头脑脑,那一个到了中年不是顶着个大秃脑袋,四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就跟六十似的,再回头看看我们十三局,周老处长和孙局每一战必是身先士卒,就连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辉也冲在了战斗的第一线,要说这个我还真的不怕,身为道门中人,本来就是为了世间阴阳平衡而生,以身殉道便是这一生最好的归宿,可是说起当官一来是我没有丝毫的心里准备,二来我这个年龄和资历还真的不具有担任处长的条件,再说了,我从小学开始一直到大学毕业,在班级里就从来没有当过班干部,就连课代表都没有当过,要说打打杀杀脏活累活什么的我倒是还凑合,这当官的行市我还真的摸不到撤。 我就这么直愣愣的坐在局里的档案室中待了一整天,桌案上的卷宗刚刚翻开一个封皮,等到了肚子咕噜噜的响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份卷宗打开之后竟然一个字都没有仔细看过,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我将档案放回原位出了档案室之后,才发现天色早已经黯淡了下来。 我匆匆向食堂赶去,等到了食堂门口才发现食堂中的师傅们已经在开始打扫卫生了,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才发现此时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半,我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刚刚出了十三局大门的时候,文辉带和董伯召早已经在门口等我了,二人站在门口不知道低声讨论着什么,见到我出来之后董伯召笑道:“秦卓,终于把你小子等出来了,行了别看了,就这家吧,位子我们都订好了。”董伯召话音刚落,文辉道:“老董,这话你又说错了吧?人家现在是秦处长了,现在可是二处的处长,你的顶头上司。”董伯召闻言笑道:“对对对,你看看我,一时叫习惯了还改不过来了,走走走,秦处,喝两杯去,文处请客……”文辉闻言急道:“诶诶诶我说老董,你跟孙局学的倒是挺快的啊,怎么回回都是我,要说起来咱们仨里面,最有钱的就是你小子了,怎么了,娶了媳妇是钱都让人家管起来了,还是学会过日子了?”董伯召道:“文处,这话您说的可就不对了,我老董每个月这仨瓜俩枣的工资有多少你还不知道,怎么叫我最有钱?”文辉道:“诶呦呦,行了老董,别装了,江南镇老白头可就秀珠一个闺女,你是人家的姑爷,你说白家这万贯家财将来都是谁的?就算现在不是你的吧,可早晚还不是那么一回事?你可别学沈小三抠搜的那一套,我就不信秀珠妹子也舍不得这一顿饭钱……”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白话的时候我已经走了过去,对着二人道:“好了别争了,今天我请客吧,反正我现在也用不到什么钱,走走走,挑好的点。” 工夫不大我们三人进了包间,落座之后文辉没有翻看菜谱,随便点了道香酥鸡便将菜谱递给了董伯召,董伯召倒是一改往日不讲究吃喝的传统,便在菜谱上指指点点便一一对着服务员叮嘱着,点完了菜倒满了酒,我便将心里早想说的话讲了出来。 我嘚啵嘚啵的讲了半天,文辉在旁边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董伯召掏出手机对着桌子上的菜拍照,时不时的对着手机发着语音,仿佛这二人根本就没有再听我讲话,眼看着酒菜已经上齐,董伯召依旧乐此不疲的拍照发语音,文辉也不答话,伸手刚要掰下一只香酥鸡腿的时候,董伯召急忙拦了下来,用手机拍了张照之后才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见到他们二人如此,我实在忍不住急道:“诶诶诶我说,你们两位怎么回事,我说了半天,你们倒是给句话啊?”文辉咬着鸡腿道:“秦卓,我看你猫在档案室一整天了,你就不饿吗?吃,使劲吃你的,吃饱了再说,人家没提干的都不急,你急什么?诶诶诶我说老董,拍两张得了,你这是跟谁学的,过了年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吃个饭还学人家拍照,你就不怕这秀珠妹妹看见这一大桌子荤腥,到时候不跟你亲嘴啊?”董伯召闻言一愣,脸色微红的说道:“文处长,什么话你都敢说,你怎么不当着我秀珠妹妹的面说呢?”文辉笑道:“那有什么不敢的,你小子心里那些龌龊事我还不知道,咱俩都多少年了,别人不知道我文辉可看的清清楚楚,你老董就是闷骚型的……”“谁是闷骚型的啊?伯昭,你要文哥当着我的面说什么啊?” 随着这声熟悉的话音,白秀珠推门也进了包间,和白秀珠一块进来的还有个年轻的姑娘,这个姑娘我们都没有见过,看上去五官清秀但是跟白秀珠一比还是差了几个档次。见到白秀珠领了个姑娘进来,我们三人立刻站了起来,白秀珠一点也不见外,直接拉张椅子坐了下来,看了看一大桌子的肉菜皱了皱眉头道:“伯昭,我和晴儿喜欢清淡的素食,你去点几个素菜。”说完之后便招呼这为叫做晴儿的姑娘落座。 董伯召闻言生怕自己的动作慢了,当下拿起菜单小跑着便出了包间主动找服务员点菜,董伯召出去之后,白秀珠看了我一眼道:“秦师兄,刚才伯昭说要文哥当着我的面说啥?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客气。”我闻言心里一喜顿时,心道此时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可不等我开口之际,文辉率先开口道:“秀珠啊,是这么一回事,这不我们执行任务回来了吗?实不相瞒我们都多多少少的挂了些彩,老董是想跟我请假来着,我没有答应,他就打出你的旗号说你们两口子有点私事要办,我随口就问道:‘私事?什么私事,什么私事也得以公事为重不是?’老董听完这话就急了,就说让我当你的面说,说就说呗,我秀珠妹妹可不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白秀珠听罢笑道:“行了文哥,你就不要给我戴高帽子了,我们俩没啥私事,就是有咱们都不是外人,还能瞒得住谁啊?不过话说到这里,我们是没什么事,但是小妹我这里倒是有件事情,不知文哥能不能给小妹把这事给办了?” 董伯召回到包间之后白秀珠这才讲了起来:“文哥,是这么一回事,我这个姐们叫杨晴,是我的同学,诶杨晴,我的这位秦师兄也是咱们的校友,大咱们两级呢,说来还是咱们的师兄呢。”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位叫做杨晴的姑娘冲着我笑了笑点了点头,我也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白秀珠继续说道:“最近晴儿总是做噩梦,你们也知道,我们这个专业免不了要接触一些冥器,开始我以为她是接触到了一些冥器沾染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可是晴儿带着我们白家的阴符依然是噩梦不断,我想了好些法子都没法解决,知道你们忙,这不也是没法子了吗,这才迫不得已请文哥出面拿个主意。”白秀珠说完之后文辉道:“诶呦呦,秀珠妹妹,你这么说那不就跟打我的脸一样吗?你知道这种事情我文辉是不在行的,不过有你们家老董在啊,还用找我吗?”白秀珠闻言笑道:“文哥,再怎么说伯昭也是您的兵啊,就算是假公济私,那便是也得您文哥点个头才行么?”文辉笑道:“秀珠妹子,昨天你说这话我都挑不出理来,可现在老董不是我的兵了,喏……”文辉撇嘴向我努了努继续道:“你秦师兄现在才是老董的领导,我不灵了……” 白秀珠闻言一愣,紧接着眉间一喜道:“秦师兄,升官啦?我就知道以师兄的本事,升官是早晚的事,就是比我们家老董强!”听了这句话我顿时脸色一红,急忙掩饰一下尴尬的情绪道:“秀珠师妹,那个,这位杨晴姑娘到底遇到什么怪事了,说来听听。”白秀珠闻言道:“对对对,先说正事,晴儿,我看还是你自己说吧,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见外。” 白秀珠说完之后便抄起筷子夹了几片素菜放在了杨晴的吃碟里,杨晴道了声谢之后这才讲了起来,这不说便罢一说没想到又引出了一件杨家村的新鲜事来。 第764章 他乡遇故知 原来这个叫做杨晴的姑娘也并旁人,正是我们现在正在重建的杨家村的后人,不过杨晴这个姑娘命好,出生的不久杨家村早便已经搬出大山,这杨晴自小学毕业之后便是实打实的城里人,过得都是城里人的生活,虽然期间也在家大人的带领下回到杨家村走过几次,不过农村的生活对于出生在城里的杨晴来说还是太过生疏,因此小时候回到杨家村的杨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倍感新鲜,因此这杨家村的一草一木也深深留在了杨晴的记忆里。 随着时光的流逝杨晴慢慢的长大,老一辈杨家村的人纷纷离开这个世界之后,杨晴的父母这一辈人忙生意的忙生意,搞事业的搞事业,对于杨家村这一片早已荒废的村落的感情自然而然也就淡了下来,自从杨晴上了初中之后,京城里的学校中的竞争也颇为激烈,杨晴的父母对杨晴的学习抓得很紧,自然而然也没有没有时间再带杨晴回到杨家村去看一看,直到进入了大学校园之后的杨晴再也没有来过杨家村。 杨晴和白秀珠是同班同学,平时在一起关系十分的要好,可以说这俩姐们之间可是无话不说,就在过完年新学期刚刚开学不就,原本过着十分平静的大学生活的杨晴却渐渐的感到了一丝异样的危机。只要杨晴一出宿舍,有白秀珠陪同之时还好,遇到自己单独一人的时候,总感觉周围又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注视着自己,无论是走在校园中的道路上还是走在喧闹的教学楼中,这一种感觉总是挥之不去。原本杨晴以为自己是因为刚刚开学,生物钟没有调整好而产生的幻觉,可是经过一个世间的调整之后却发现好像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半个月之后杨晴晚上渐渐的失眠了,无论自己多么的困,总是不由自己的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杨晴宿舍所住四人都是来自京城本地的女生,京城本地的女生因为家近,只要第二天早上没课,基本上都会回家居住,这样一来很多时候宿舍里只剩下杨晴一人。原本杨晴家也在京城,她也是可以回家去住的,可是当杨晴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却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等到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站在了杨家村的村口。 杨家村荒废依旧,看着昏暗的夜色,井口边那一株歪脖子垂杨柳就好像是一个妖怪一样张扬舞爪,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在这个环境下还有的不怕吗?当时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杨晴恍惚间似乎听到有人轻生呼唤自己的名字,可是这个声音若有若无时隐时现又听着不太真着,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姓名,杨晴心里一喜,以为是有同伴来寻找自己,当下站起身来便寻找这个声音的来源,四下寻找一番之后杨晴并没有找到声音的出处,就在杨晴打算放弃寻找准备原路返回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那颗歪脖子垂杨柳之前。见到这个情景杨晴猛地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起来,当下一咬牙就往村外跑去,可没等杨晴跑出几步,那一阵虚无票面时隐时现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杨晴又迷糊了起来,不知不觉的转过身来继续向着那颗歪脖子垂杨柳走去。 就在走到了那颗歪脖子垂杨柳树下的时候,杨晴依稀的发现一个模糊的身影的出现树后,刚开始杨晴以为是遇到了坏人,当下调转身形就跑,可还没等杨晴跑出几步,歪脖子垂杨柳下那个模糊的人影忽然开口叫出了声音:“晴儿,是你吗……”听到这个声音杨晴心里的猛地一震,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再向歪脖子垂杨柳树下看去的时候,夜幕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显露了出来。“你是……虎子哥?”杨晴颤巍巍的说道。这个人影冲着杨晴嬉皮笑脸的说道:“是啊,我是虎子,晴儿,难得你还记得我,自从小学毕业到现在,咱俩就再也没有见过,怎么样,这些年来你还好吧。”见到这模糊的人影自己多年未见的虎子哥,杨晴高悬的一颗心顿时放下来了,急忙走上前去道:“虎子哥是你啊,这大晚上的吓死我了,诶对了,我怎么会在这里,是你把我骗到这里来的吧?”杨晴这话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可谁知虎子听了之后却认真起来,对着杨晴郑重的说道:“晴儿,我虎子怎么会骗你来呢,我在车站见到你迷迷糊糊好像要晕倒似的,就把你带回来了。”杨晴道:“这样啊,那谢谢你了虎子哥,诶,我记得杨家村不是全村都搬走了吗?怎么你还住在这里呢?”虎子道:“唉,没法子,爷爷舍不得这老地方也过不惯城里的生活,咋说了老村子虽然人走了,可是房子还在,总还是的有人看着吧,于是我们家就留了下来。” 听到虎子的话杨晴这下彻底的放下心来,对着虎子道:“怪不得呢,我记得当初上小学的时候你们家就还住在村里,三年级的时候我还去你家玩过呢,对了陈伯陈婶儿他们都挺好的吗?好久都没有见过你们了,对了,那天有时间你叫上陈伯陈婶儿去我家做客啊,我爸前不久还念叨着说要抽时间去看看陈伯陈婶儿呢……”虎子听完尴尬的一笑道:“晴儿,杨叔杨婶儿也挺好的吧,我你回去告诉他们,有时间的我就去看他们,时间不早了,晴儿你也早点回去吧……”杨晴看了看天色确实早已黑透了,当即佯怒道:“虎子哥,这么晚你就让我一个人回家啊,你也不怕我一个姑娘家的半夜在遇到什么坏人?”虎子闻言又是尴尬的笑了一声道:“晴儿,杨家村除了我们陈家一户意外再也没有外人了,说道坏人,我还真想遇到个坏人呢,这眼下这坏人都不到这里来了,晴儿,你快走吧,我得回去了……” 杨晴说到这里的时候身子渐渐地抖动了起来,我冷静的看着杨晴道:“杨姑娘,不用害怕,你说你的,在这里没有什么能近得了你的身。”我这句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从杨晴讲述的这段经历来看,多半这个虎子就是个多年未散的阴魂,只不过当时杨晴并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运气好在他乡遇到了故知,杨晴又和白秀珠形影不离,遇到脏东西的杨晴岂能躲过白秀珠的眼睛,定是因为白秀珠的一番调查,杨晴才知道这天晚上遇到的虎子已经并非活人了。 果然杨晴听完我的话之后忽然一愣,瞪圆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道:“秦师兄,你都猜到了?”我淡淡一笑道:“杨姑娘休要担惊少要害怕,你就当是做看了场电影一样,将情节讲出来就行了。”杨晴闻言点了点头,颤颤微微的看上去很紧张,嘴唇颤抖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这个时候白秀珠道:“哎呀,好了好了我来说吧,晴儿,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吃饭了,喏,我来说你来吃,来来来,把这些菜都吃光,要是不吃完你这事我可就不管了……”说着白秀珠将几盘素菜全部摆在了杨晴的眼前,杨晴生怕白秀珠真的不管自己了,当下拿起筷子大口的扒拉了起来。 杨晴这边吃着白秀珠这边说着:“晴儿出事那天中午,我就总感觉晴儿有些不对劲,但是怎么不对劲又说不出来,晚上原本要一起吃饭,可是我去找晴儿的时候,才从她同学口中得知说她要回家去了,京城女儿么,回家住也没什么,可是睡到半夜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就算晴儿回家住上个一天两天的,说走就走的话也不会不告诉我的,我越想越不对劲,当即就拨通了晴儿的电话,您猜怎么着,这电话还真的救了晴儿一命。” 虎子这边催促这晴儿快离开,杨晴却死心眼似的要让虎子来送她,一来二去又耽误了不少时间,虎子急道:“晴儿你快走,再不走的话就来不及了!”虎子这换音刚落,晴儿顿觉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原本所在的杨家村顷刻之间变成了一片荒郊野地,透过地上半人多高的枯草,杨晴赫然发现此时自己竟然身处一片乱坟岗子之中。杨晴当时就吓得哇哇大叫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杨晴的电话响了起来,铃声这一响杨晴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在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村口的大路边,杨晴接通了白秀珠的电话当时眼泪就流了出来,对着电话那头的白秀珠只说了一句话:“秀珠,我在杨家村口,我怕,快来救我……” 原本白秀珠以为是杨晴遇到了坏人遭到了bang jia,可仔细一思量又觉得可能性不大,杨晴家里条件虽然还行可是远远达不到富人的层次,谁回去bang jia的穷学生啊,白秀珠根据杨晴的手机定位很快找到了杨家村的所在,等到白秀珠见到杨晴的时候,杨晴早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第765章 束手无策 白秀珠见到昏迷不醒的杨晴立刻就看出了出来,杨晴这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当下白秀珠掏出一张阴符就扣在了杨晴的额头之上,片刻之后杨晴悠然醒来,见到在自己身边的是白秀珠,顿时忍不住哭了起来。白秀珠好说歹说将杨晴送到了车里,等到二人回到学校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为了照顾杨晴,当天白秀珠替二人请了假,趁着宿舍无人之际,白秀珠掏出了阴符化为符水,喂着杨晴喝下去之后不久,杨晴便吐出一股黑色粘稠的液体来。见到这股粘稠恶臭的粘液杨晴又吓得大哭起来,白秀珠自然知道这时阴气郁结在杨晴体内所产生的阴毒,排除阴毒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杨晴将宿舍收拾干净又去买来了清淡的白粥咸菜喂着杨晴吃下,杨晴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杨晴在学校基本上和白秀珠形影不离,白秀珠实在是想不明白杨晴怎么能够惹上这些脏东西的,趁着杨晴睡去的工夫,白秀珠专门打听了这几日系里根本没有安排到考古施工现场实习的科目,这也就是说杨晴身上的这脏东西并非是在考古现场遇到的,这样一来白秀珠也没有办法了,也只好等着杨晴醒来之后再问个究竟了。 杨晴这一睡便足足睡了一天,虽然白秀珠的宿舍也是四人间,不过好在白秀珠的宿舍中住了两位即将毕业的学长,这二人早已将铺盖卷都搬出了宿舍,于是白秀珠干脆让杨晴住到了自己宿舍中。整整一天白秀珠都在看着杨晴,到了晚上将近十点的时候杨晴才悠悠转醒,于是白秀珠便忙向杨晴问了起来。杨晴支支吾吾也没有说清楚,其实这个倒并不怪杨晴,因为杨晴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惹到这个脏东西的。杨晴没有提供有效的信息,白秀珠只好自己的调查,既然杨晴是在杨家村昏倒的,一个大姑娘大半夜的谁能去已经荒废的村子这种地方,看来杨晴身上的脏东西与杨家村还是脱不了干系。 第二天一早杨晴收拾好了阴符便直向杨家村而去,经过一整天的勘察白秀珠发现这个村落早已经荒废没有人烟,村里面也没有发现什么乱葬岗子和棺材之类的东西,无可奈何之下杨晴只好又返回了学校。原本白秀珠是想让董伯召来看一眼的,一来我们早已经在准备须弥佛国的事情,二来白秀珠确实也没有将这脏东西放在眼里,毕竟凭借着白家的十八阴符锁魂局,别说区区阴魂,就是厉鬼也不在白秀珠的眼里。 经过一整天的勘察颗粒无收,这也让白秀珠多多少少的有些失落,当晚照顾好杨晴睡下之后,白秀珠便在杨晴的身上布下了十八阴魂锁魂阵,布下这个阵法的目的是通过十八阴符锁魂阵来锁住杨晴的生魂,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虽然一时半刻已经将杨晴救了回来,但是要是不彻底出去这个阴魂的话,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个阴魂早晚还是会找上门来的,自己虽然和杨晴形影不离,但是自己毕竟不能二十四小时都守在杨晴的身边,这一次是将杨晴救了回来,要是不采取些措施,恐怕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就这样杨晴又平平安安的度过了半个月,经过半个月的调养,杨晴的气色渐渐地好了起来,白秀珠只道是自己的十八阴符锁魂阵震慑住了这个阴魂,因此便放下心来。 月初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刚刚进入柳家山庄的那一天,恰好杨晴的家中有老人过寿,白秀珠将杨晴送回家中的时候千叮咛万嘱不可将身上的符纸离身,杨晴是记住了可是家人却不知道,就在晚间杨晴在家中洗澡的时候,杨母将杨晴换下来的衣服给洗了,等到杨晴洗完澡的时候才发现,那十八道阴符已经被水化去。见到十八道阴符化去之后杨晴心中产生些许的不安,不过想到自己在家中住一日便返回学校,到时候再问白秀珠重新索要符纸便可,因此也没有太当回事,可殊不知当晚杨晴就出了事。 睡梦中杨晴又迷迷糊糊的来到了杨家村的歪脖子垂杨柳之下,当杨晴清醒过来再一次看见虎子的时候,心里已经明白了过来,当下惊恐的喊出了白秀珠的名字。杨母听到屋中杨晴惊恐的大喊,当下破门而入,将杨晴唤醒之后才发现杨晴已经发了高烧,昏迷只见不停地喊着白秀珠的名字。杨母立刻将杨晴送到了医院,可是经过医生的诊治且丝毫不见起色。心乱如麻的杨母在医生的提醒下才想起杨晴口中时时刻刻喊着的这个叫做白秀珠的人,于是来到学校寻找白秀珠。 白秀珠再次见到杨晴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下白秀珠不顾杨母的反对直接将白秀珠接回了学校,重新布下十八阴符锁魂阵之后,白秀珠又喂了杨晴喝下了符水,可是这一次符水并没有起到太大的效果。见到迟迟昏迷不行的杨晴白秀珠也蒙了,当下第一时间想到了十三局,到了十三局之后才发现我们众人早已经离开了十三局奔赴须弥佛国,留守的周杰老爷子闻讯后急忙跟随白秀珠而来。 周杰老爷子毕竟还是有两下子的,匆匆瞥了一眼之后便掏出一张符纸化为符水给杨晴喂了下去,杨晴喝下符水之后又吐出一大滩黑色粘稠的液体来,周杰老爷子道:“大侄女,不是你的法子不灵,只不过是你的是阴符,原本这孩子就染上了脏东西,阴符使用一次还行,第二次可就不灵了,喏,这几道阳符你拿着,再有什么事就让这带在身上就行。” 周杰老爷子离开后不久杨晴便醒了过来,见到白秀珠再一次救了自己,当下又大哭了起来,杨母见到杨晴醒来之后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虽然心里有些不放心,可毕竟也只要白秀珠才能确保女儿的安全,于是在白秀珠的劝解下还是将信将疑的离开了学校。 接下来的半个月平安无事,杨晴在白秀珠的照顾下身体又渐渐的康复起来,原本以为这件事即将告一段落的时候,不想这个阴魂却直接找上门来了。 一日晚间二人刚刚睡下,恍惚间白秀珠就感到宿舍中的气息有些异样,凭着自己的对阴气的敏感,白秀珠顿时感觉出是有脏东西上门了,当下白秀珠抖擞精神摸出放在枕头底下的阴符,随时准备布下十八阴符锁魂阵抓住这个阴魂,可不料这次这个阴魂却直奔白秀珠而来。这个阴魂似乎知道白秀珠没有睡着,径直飘到白秀珠床前之后道:“姑娘,我知道你有两下子,不过杨晴和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我和杨晴之间是有协议的,这官司就是打到地府阴司衙门那里我也不怕,如果姑娘执意插手干预我和杨晴之间的事,姑娘那就休怪我对不起你了。”白秀珠是什么人物,岂能被区区阴魂吓住,当下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抖手之际十八道阴符已经抛了出来,分上中下三路之际将这个阴魂锁在了其中,不等白秀珠开口询问,这个阴魂冷笑道:“姑娘这又是何必呢,就算你下定了决心要跟我过不去,是不是也先把衣服穿好了再说?”阴魂这话阴刚落,白秀珠才反应过来,当时只顾着对付这阴魂,自己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此时身上只有薄薄的一层内衣,当下白秀珠脸色微红一把抓过睡袍套上之后这才喝道:“死鬼,姑奶奶不知道你和杨晴到底是有什么渊源,不过人鬼殊途,你最好少打杨晴的主意,想必你也知道姑奶奶的手段,要是你愿意化干戈为玉帛,我此刻便撤去十八阴符锁魂阵,你即可回归地府再入轮回,来生托生到一个好人家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何故留在阳间苦苦纠缠阳世中人?如果你执迷不悟死不悔改,那姑奶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就在这十八阴魂锁魂阵中魂飞魄散吧。” 白秀珠说完阴魂又笑了,对着白秀珠道:“姑娘,我知道你有两下子,如果怕你我就不会来了,既然来了我也就不怕,实话跟你说杨晴我是要定了,姑娘,我看你年纪轻轻的也不忍坏你性命,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识相一点就不要干预此事,将杨晴送到杨家村,或许我还会请你喝杯水酒,三天之后我还会再来的,到时候如果你还是一心与我为敌,那就讲不了说不起了,你就和杨晴一起陪着我吧……” 阴魂说完之后便在白秀珠的眼前渐渐消失,白秀珠见状大吃一惊,难道说自己的十八阴符锁魂阵都失去了作用了吗?阴魂消失之后十八道阴符软绵绵的飘了到了地上,白秀珠收起十八道阴符之后独坐床边冥思苦想,这一宿过去之后白秀珠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这才打算再次勘察杨家村。 第766章 不叫事的事 第二次勘察杨家村的时候,白秀珠干脆就选在了晚上,既然杨晴可以从杨家村逃离出来,这就说明这个阴魂的修为并不是很高,否则话当初自己的电话根本就不可能打进去,阴魂修为达到了一定层次之后,确实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形成禁锢空间,这个禁锢空间其实就是我们常说的鬼打墙,普通人进入鬼打墙之后,除非自己知道如何po jie鬼打墙,否则的话是无法依靠通讯工具与外界取得联系的,想通了其中缘故的白秀珠安顿好了杨晴之后,第二日晚间收拾的紧沉利落赶到了杨家村。 说来也巧,第二次夜入杨家村的时候,白秀珠发现这里已经有了变化,原本以为是杨家村阴魂故意出的法子来阻扰自己,可是仔细一看才发现这里竟然有了人烟。白秀珠蹑手蹑脚的躲在暗处仔细观瞧,只见杨家村的里面已经简易的搭起了帐篷,帐篷的周围也亮起了灯光,看样子像是有施工队进驻了杨家村。见到杨家村有了人烟,白秀珠当下原路返回,夜探杨家村的任务也只好作罢,次日清晨的时候白秀珠第三次来到杨家村的时候,未经打听白秀珠便知道了这杨家村的施工项目竟然是出自十三局的手笔,怎么呢?原来不等白秀珠进入杨家村,便远远的看见了大牌子上写的:“建工某某集团承建十三局杨家村施工工程”字样。见到十三局这三个字的时候,白秀珠心里顿时一亮,这段时间自己单独痴迷于纠缠杨晴的阴魂,还真的忘了十三局的老少爷们。我们从须弥佛国回来之后,因为不让白秀珠担心,因此董伯召并没有将回来的消息及时告诉白秀珠,耐心的休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候,直到自己的伤恢复了七七八八的时候才通知白秀珠。 这个时候白秀珠一跺脚暗道:“好个不知死活的阴魂,老娘还不跟你玩了,这些日子为了杨晴的事情已经耽误了不少的课程,干脆直接找董伯召出手,我看你找个阴魂还嘚瑟不?”下定决心的白秀珠当晚便越董伯召出来,恰巧今早刚刚开完会,文辉叫上老董跟我准备给我摆席庆祝,老董干脆也就把白秀珠一道叫了过来。 讲到这里之后白秀珠拿过杯子倒了一大杯子果汁一仰头就喝了下去,喝罢一抹嘴对着身旁的杨晴道:“晴儿,可不是姐们不管你了,告诉你,我的这位师兄比我家老董还有能耐,别说是个鬼了,就是鬼王来了咱也不怕,师兄,那个啥,我可是把晴儿就交给你了啊,这个事没问题吧?”不等我开口,文辉笑呵呵的说道:“秀珠妹妹,你这话说的,能有什么问题,诶对了,秦卓,早上蒲局开会要求你们二处每日都要派个人手去现场,人员定下来没有,要不趁着这个机会正好连这事一起办了吧?”我闻言答道:“还用定人员么?老董你是二处的老人了,你安排吧,二处的人连我算在内,一人一天每日晚上八点准时轮换,不过文处长,柳寒山怎么算?”文辉道:“寒山啊,原则上寒山是我的弟子,不过这个不能算数的,名义上是三处的人,但是还归你们二处调用,这样吧老董,把寒山也算上,我还需在家看孩子,所以么……”不等文辉说完,董伯召笑道:“文处长,这个就不用找辙了,咱们认识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说我还能把你算上吗?” 我们这边说着,另外一头的杨晴明显的有些不太踏实,轻轻的拽了拽白秀珠的衣角低声道:“秀珠,你说师兄他们都靠谱么?我怎么觉得他们都没有当回事呢?你认识他们多久了,可别被他们骗了,这世道骗子太多了……”白秀珠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着杨晴道:“晴儿,你想多了,你的遭遇确实是个麻烦事,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虎子能够摆脱我的十八阴符锁魂阵,不过这世道骗子虽多可是有真本事的人也不少,没当回事的原因有很多种,其中一种是这些人压根就是骗子,除了嘴上吹得天花乱坠的实际上屁都干不了,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种,那就是你的遭遇在他们看来根本就不叫事,不叫事的事人家又怎么能当回事呢?” 白秀珠这一通白话直接把杨晴绕呼晕了,董伯召看了我一眼道:“秦处长,你看杨晴这事?”我撇了董伯召一眼道:“行了老董,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琢磨的,我哪是当领导的料,我看二处还是你来干合适,明天我就去找蒲局说道说道,还是让你干这副处长的好,我还是心甘情愿的就当个普通科员自在。”文辉闻言嘿嘿一笑道:“蒲局?你以为这个决定是蒲局下的?秦卓你就消停的踏实的干吧,你不干这个二处的副处长,让谁来干?是让我兼任,还是让柳寒山来做,合着总不能让你的开山大弟子相如来干吧?”我闻言急道:“诶文辉,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就非我不可了,二处人手多得是,别的不说就是沈三哥的心眼也比我多得多……” 不等我继续说下去,白秀珠佯怒道:“好了好了,秦师兄,人家都希望自己升官发财,你倒好,单位给你提干你倒好像是受了委屈似的,行了你们局子里的事情你们私下里去说,我们姐们刻都在这里呢,你说怎么办啊?总不能让我们姐们今晚上就在这里陪着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吧,就是你们愿意我们还不干呢,我们就是愿意了人家饭店老板还不干呢,怎么着给个痛快话吧。”我尴尬的干咳了两声道:“老董,这种事情你处理起来比我有经验,怎么做你来安排,所有二处的人你来调遣就行,勿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事情处理好。”董伯召闻言笑道:“秦卓啊,你小子这当上处长还不到一天的工夫,这个官腔打的也是十足的在行,行,竟然你安排我来处理,那我还真就不客气了,要是用到您秦处长的话……”不等董伯召继续说下去,我直接脱口而出道:“那有什么问题,你尽管安排就是。”白秀珠看着我和董伯召喃喃地说道:“嘿,你说你们这叫什么事啊,升了官的不爱当官,底下的兵倒还大包大揽的挺爱忙活……” 董伯召没有再继续和白秀珠白话,直接开口对这种众人道:“这样吧,今天晚上秀珠和杨晴姑娘就别回去了,现就在局里的住上一晚,我让寒雨陪着你们想来也不会发生什么事,秦处长,从明天开始你先打头阵,接下来是沈小三和柳寒山,最后是我的,至于寒雨么,就在家看着相如,今天晚上我先去杨家村看看究竟,要是有什么发现,明日回来咱们再说。”董伯召话音刚落,我当即阻拦道:“可以,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今晚上你还是留在局里吧,我去杨家村看看。”董伯召又道:“秦处长,我看还是算了吧,就你这一身的雷霆之气谁受得了,就算那个叫什么虎子的真的有心出来作祟,见到你也早躲起来了,你能看出啥来啊,还是我去合适。”我沉思了半晌道:“这样也好,不过要是真的发现了什么的话,老董你可别自己一个人吃独食,这一个月来我也没怎么活动了,回头叫上我咱们一起。”老董笑道:“放心吧,肯定有你的。” 吃完了饭我们各自散去,白秀珠领着杨晴来到了寒雨的屋中,寒雨见到白秀珠之后自然欢喜无限,三个姑娘顿时躲在屋中聊了起来,沈三郎得知又出现了新的事情,当下也跃跃欲试想陪着董伯召一起夜探杨家村,文辉道:“沈小三,辛老二留下的那一盆子药泥你可还没用完呢,那什么你别多心,我可不是诚心挡着你,都说行百里者半九十,就差这么一点了万一遇到个啥再伤筋动骨的,我多句嘴,辛老二眼下可不在局里,到时候你的膀子恢复不过来了,落下个终身的残疾,到时候就是寒雨还愿意跟着你,我这个当姐夫的也不答应。”文辉这一句话就好似一盆冷水一样浇灭了沈三郎那可跃跃欲试的雄心,当下沈三郎也只好老老实实的留在宿舍中养伤,我将相如领回屋中哄他睡着之后,蹑手蹑脚的关上了屋门,刚刚出了宿舍楼门,文辉早已经在门口等我了,见到我出来之后笑道:“怎么,不放心董伯召?我道:“文处长,这个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如果是简简单单的阴魂的话,白秀珠的十八阴符锁魂阵早就将阴魂锁死了,还用得着来找我们,这里面有问题,我总觉得那个叫做虎子的阴魂,好像对杨晴还有其他的意思。” 文辉笑道:“行了,到底怎么回事咱们到了杨家村再说吧,没想到这个荒废已久的杨家村,还真成了香饽饽似的,谁都还惦记着……” 第767章 荒村奇闻 我们三人上了车,董伯召准备开车的时候文辉一把将董伯召拽了下来道:“老董,我来吧,这一段日子没怎么动车了,手艺都生疏了,我来过过瘾。”董伯召闻言一笑没有言语,文辉打着了火之后,小汽车屁股一冒烟直冲杨家村而来。 一路无话,我们赶到杨家村的时候已经晚上将近十一点了,一般阴魂出来活动的时间都在午夜时分,看着时间还早,文辉将车远远的停下之后道:“我说,你们二人去吧,我就在车里等你们了,那什么,如果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记得回来告诉我一声。” 我和董伯召下车之后便趁着夜色向杨家村中摸去,按照董伯召的意思,我们装作野游的驴友在此露营,正想着点上一个火堆引诱着虎子阴魂出现的时候,董伯召往前方一指,我抬头看去,只见几个帐篷搭在杨家村中的空地中,帐篷周围还竖起了一片格挡,看来这就是杨家村重建工程施工队的帐篷了。我和董伯召对视了一眼,急忙向帐篷中靠去,因为这里出现了阴魂,万一这阴魂伤害了施工队的工作人员,免不了又是一件麻烦事。 我和董伯召摸进格挡来到帐篷旁边的时候,见到一共三个搭帐篷其中两个已经熄了灯,最外面的一个帐篷中还亮着灯,一个小型的煤油发电机“呜呜呜”的响着,看来这是利用煤油发电机发电来提供照明,我和董伯召绕过帐篷的正门躲在后面,董伯召借着帐篷上缝着的一块透明的塑料布向里面看去。 帐篷里面一共住了七八个人,其中四个人已经睡着了,躺在床上发出微微的鼾声,另外四人围在一个昏暗的灯泡前正在喝酒聊天,其中一个醉醺醺的大汉道:“诶我说哥几个,你们猜昨天晚上我遇到什么了?说出来吓死你们。”一旁的一个瘦小的汉子道:“六哥,你遇到什么了?说来听听?”另外两个汉子中的一个喝了口酒道:“是啊是啊,六哥,是不是遇到个风流的女鬼,嘿嘿,六哥你可得小心啊,别在这里都便宜了女鬼,回去喂不饱我六嫂……”这个汉子说完三人顿时“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那个叫做六哥的汉子道:“去,滚他妈犊子,我老六什么体格,就是来上一车皮的女鬼,也不够我老六使唤的,回去照样把你六嫂伺候的服服帖帖的。”一旁的那个瘦小的汉子道:“六哥,你遇到了什么就直说吧,不过要是真的遇到女鬼了,记得叫上我,咋说咱们也是兄弟不是,有这好事可别顾着自己吃独食啊。”六哥闻言推了这个瘦小的汉子一把道:“行了吧你,要说别人倒还可以,你看看你瘦的跟小鸡子似的,还惦记着女鬼呢?人家女鬼见了你估计都得嫌弃你这身子骨。”这时另外一个汉子道:“六哥,快说说,你真的遇到女鬼了不成?” 这个叫做六哥的汉子喝了口酒道:“女鬼倒是没有见到,不过跟遇到女鬼也差不多少,棒子我问你,今天晚上的伙食怎么样?”身旁那个瘦小的汉子我闻言道:“六哥,还别说,今天晚上的伙食还真是不赖,好吃,六哥您这炒菜的手艺真是不赖。”六哥道:“棒子,还有你们俩,吃出这是什么肉了吗?” 听到六哥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和董伯召对视了一眼,难不成这几个施工队的人发现了虎子的尸身,吃的是人肉?六哥话音刚落,三人不约而同的道:“没吃出来,我从来没吃过这种肉,六哥,你不会弄死人肉给我们吃了吧?”六哥笑道:“放屁,你他妈才吃死人肉呢。咱们今天晚上吃的耗子肉……”不等六哥说完,三人同时捂着肚子“哇哇”的呕吐起来,六哥见状笑骂道:“行了行了,看你们一个个的揍性,我就看不起你们这些北方人,在我们南方,耗子肉可是大补,尤其是野生的耗子肉,告诉你们,咱们今天晚上吃的这一大锅,放在南方的城里的馆子里,不说得一千也得八百,而且还不给你这么多,吐?这么好的东西还舍得吐?”三人被六哥一通白话停住了呕吐,棒子喝了口酒压了压道:“六哥,你们南方人咋啥都吃啊,这老鼠据说是什么东西都吃,尤其是这荒村里的老鼠,弄不好都是吃过死人的,你把吃过死人的老鼠肉炖着吃了,那我们不跟吃了死人一样吗?”棒子这句话说完,一旁两个刚刚恢复过来的汉子又开始呕吐了起来,六哥见状道:“行了行了,棒子,你他妈懂不懂,不懂别他妈在这穷放屁,告诉你,在我们南方,这老鼠可是一道名菜,现在还有专门养老鼠吃的,你说的这个不假,老鼠是什么都吃,有的却是吃死人肉,不过吃肉的老鼠和吃粮食的老鼠我们南方人一样就能看出来,吃过死人或者其他腐尸的老鼠是不怕人的,身上脏兮兮的看着就令人作呕,有人曾经专门做过实验,抓来吃过腐尸的老鼠下锅,无论怎么处理那肉都是臭的,根本不能吃,我问你,今天你们吃这锅老鼠肉可感觉到臭味了吗?”六哥这么说,三人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摇了摇头看着六哥等着下文。 六哥喝了口酒继续说道:“这吃了腐肉的老鼠,无论它多么能吃,总是长不大,身子瘦小肉质干硬,就好像田间的木头埂子似的,两只眼睛发红,遇到人也不怕,这种老鼠你打死了它,连野猫都不吃。可是这吃粮食的老鼠就不一样了,这种老鼠一个个长得膘肥体壮,看眼睛一个贼溜溜的,稍微有点动静这玩意‘滋溜’一下就跑没了,也只有野猫才能抓得住,老鼠这东西自小就知道积攒粮食,记得当年老辈人给我们讲,当初遇到灾年的时候,如果谁家挖到了老鼠洞,我说的是吃粮食的那种老鼠洞,只要里面有粮食,基本上够一家人吃上个一个月不成问题,要是遇到了个大老鼠洞,甚至能吃上一年半载的。” 棒子摸着胸口顺了顺气道:“六哥,你怎么想起来捉老鼠肉吃的,既然这老鼠肉是大补,六哥你今晚上可没少吃啊,攒足了气力万一这村里遇不到风流女鬼啥的,你这一身的劲儿冲哪儿使啊,到时候可别饥不择食对着哥几个下家伙……”六哥骂道:“去你妈的,你他妈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听不听,不停拉倒,灌饱了黄汤关灯睡觉。”“听听听,六哥你别听棒子那sha bi胡咧咧,棒子赶紧的给六哥倒酒……”见到六哥似乎真的动了气,一旁的汉子急忙出来打圆场,棒子见状也急忙端起酒瓶子给六哥倒上了酒,六哥瞥了棒子一眼,低下头来低声的说道:“哥几个,不是我这个当六哥的吹,昨天我真的看得到新鲜玩意了,喏……”说着这个叫做六哥的汉子努着嘴冲着帐篷之外一指继续道:“昨天半夜,就在那颗歪脖子垂杨柳下面,也是六哥改不了这灌黄汤的毛病,昨天半夜起夜的时候,迷迷糊糊就在那棵老柳树前准备放水,放了一半的时候我就迷迷糊糊的感觉脚底下好像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再膈肌我,当时我迷迷糊糊的也没有反应过来,当时就大吼了一声:‘谁啊,谁他妈大半夜不睡觉膈肌老子。’等着一泡尿撒完了,我迷迷糊糊走到帐篷门口的时候才反应了过来,当时一身的冷汗这酒立刻就醒了。我琢磨着可能是有一只半只的野猫什么的,当下就抄起家伙又走了回去,可就在我回到垂杨柳树下的时候,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六哥说到野猫的时候,我和董伯召的心里“咯噔”一下猛地一阵,对视了一眼之后董伯召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这个时候帐篷里的汉子齐声惊呼道:“什么?”六哥道:“他妈的那是一大群的耗子。”“嗨……我说六哥,你怎么了,这个村子荒废已久了,发现个耗子什么的也不是什么怪事,至于的大惊小怪的嘛?”棒子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顿时惹得六哥一阵不满,冲着棒子就喝道:“你他妈知道个屁,要是普通的耗子老子早就回来睡觉了,那一大群的耗子个顶个的都有猫一般的大小,一个个肥不溜丢的,看着那一身泛着光泽的毛发,就知道这是一群平时没少吃粮食的耗子,看着这一大群的耗子,我当时就准备弄上一只烤了尝尝鲜,这么一大群的耗子的,可够我改善好一阵子伙食的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六哥喝了口酒继续道:“可是正在我准备下家伙的时候,却发现这一群大耗子可不一般,怎么呢?这一群大耗子好像是有组织有思想似的,一群大耗子围着中间一个大耗子‘吱吱吱’叫个不停,看那个动作表情,就好像是人一样在拱手作揖,中间那个大耗子也冲着其他的大耗子拱手作揖,我看着新奇,正准备出手的时候,这个时候忽然从另外一个方向又钻了出来一群大耗子。” 第768章 耗子娶亲 六哥讲到这里的时候,第三个汉子道:“六哥,这个事有点不对啊,你说这个村子已经荒废了这么多年了,哪有那么多粮食供养这些大耗子啊,再说了,刚才您还说了,吃了腐肉的耗子才不怕人咧,那为何这些大耗子也不怕你呢?” 六哥抹了抹嘴道:“你问这些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兴许这些大耗子是别村的耗子,出现在这里说不定就是路过。”棒子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这耗子还分本地的和过路的?”六哥瞪了棒子一眼之后棒子立刻不敢在言语了,六哥继续说道:“一次性见到这么多大耗子,这要是这些大耗子都向我扑过来,我六哥这一身肉可就喂了耗子了,你说我能不怕么?于是我赶紧的就爬到了歪脖子垂杨柳的上面,然后低头看着这些大耗子到底围在这里干什么。听老辈人讲,这耗子也算是一种通人性的东西了,你们北方人应该知道,这耗子也是四大仙家之一了,尤其是在东北那嘎达,老辈人遇到大耗子基本上都不打的,年景好的时候,还会拿出粮食来供养耗子,他们称那些大耗子叫做灰仙,但凡这些灰仙能够聚集的地方,说不定就有宝,你们说,看着村子的规模,虽然现在荒废是荒废了,但是之前也算是个大村子了,怎么还不得有个几家地主老财的,这些地主老财遇到个战乱啥的把自家的金银埋起来放在哪儿,来不及告诉后辈儿孙便一命呜呼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要是这些大耗子帮咱爷们找到了这些宝贝,咱爷们一下子不就发达了,再也不用天南地北的四处乱跑,回去也过过老婆孩子人炕头的日子。这两群大耗子聚集在一起就更加热闹了,见到后来的这一群大耗子出现,原先的那些个耗子们竟然主动让了出来,新来的这群大耗子竟然也围着其中的那个大耗子拱手作揖起来,看到这里我心里有些糊涂了,难道说这耗子像咱们人一样,也兴拜把子冲北磕头这一套?这一群耗子拱手作揖之后便四下散开,我在树上面看的真切,这个时候树底下已经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一层的大耗子,我数了数这些耗子加起来一共有三十来只,看得我当时还真的有些心惊胆战。” 六哥讲到这里的时候,捏起一粒花生米丢在口中,这时棒子急忙又给六哥倒了杯酒,六哥举杯一饮而尽,压了压惊之后继续道:“这三十来只大耗子虽然密密麻麻的聚集在树下,可是仔细一看这些耗子真的好像咱们人一样,也讲究个论资排辈,个头大的离着居中的那个大耗子最近,个头小的边被挤到了wai wei,这三十来只大耗子寒暄完了之后,转过又来竟然冲着同一个方向直立起身形来,就好像是翘首以待什么。” 听到六哥讲到这里,我冲着董伯召打了一手势,这个叫做六哥的汉子一看就是个酒腻子,但凡酒腻子大多都有吹牛的毛病,喝上二两酒能吹出大天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尿,因为酒后吹牛逼惹事上身的酒腻子不在少数,等到酒醒了知道自己得罪人了之后又赶忙上赶着请客摆酒给人家装孙子赔礼道歉,原本人家已经原谅了他,可一上桌二两酒下肚,他又不是他了。我琢磨着这个六哥晚上遇到了耗子兴许是真事,但是遇到了这么一大群的耗子,正常一点的人早就吓跑了,还有心思上树偷看人家耗子开会?就算是六哥这种狠一点的人发现这些大耗子,正常一点应该是回去喊人开始捕捉,能捉多少算是多少,哪有躲在树上看人家开会的道理,等到人家会开完了,大耗子四下散去,凭着人的腿脚向抓耗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看表情董伯召似乎也在思考着这个叫做六哥的汉子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发生的还是酒后吹牛逼的话,见到一时半刻董伯召并没有回答我,我也只好耐心的继续听下去。 这个时候六哥继续讲了起来:“我在树上站的有些乏累,蹲下身来歇了不要一根烟的工夫,远处‘戚戚初初’的传出了一阵轻微的声响,我向远处看去,借着微弱的灯光我大眼仔细一看,‘嚯,好家伙!’又他妈是一群大耗子。”坐在六哥对面的汉子道:“六哥,昨个晚上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连这十里八乡的耗子都聚到这个村里了,难道说这个村里真的有什么金银财宝不成?”六哥闻言笑道:“石头,你也跟六哥一样财迷心窍了,听我继续说,我闻声向这一群耗子看去的时候,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其余三人不约而同的问道:“什么?”六哥道:“这一堆耗子分成两队整整齐齐的向歪脖子垂杨柳树下而来,这一队大耗子可不是空手来的,排列整齐的两队大耗子并在一起,肩膀上扛着好几个破碗,碗里有花生、大豆还有其他的几种粮食,队伍的最后竟然是一个大坛子,坛子的顶上四仰八叉的仰歪着一只盖着红布的大耗子,看到这里的时候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这他妈的就是耗子在学咱们人娶媳妇的那一套啊,要说差点啥的话,可就差点吹吹打打的了。” 其余三人不听则可一听顿时惊呼道:“六哥你说啥?你是说耗子还娶亲?”六哥道:“可不是咋的,这一队大耗子来到树下之后,在场的大耗子们纷纷让出了空间,大耗子将身上的盆盆碗碗放下之后,又簇拥着将那个大坛子摆在了中间,然后众耗子中间的那个大耗子踩着大耗子们的肩膀爬到了坛子的上面,一张嘴咬住那块红布之后便扯了下来。扯掉红布之后两只耗子顿时抱在一起‘吱吱吱’的叫了几声,随后这两只大耗子从坛子上下来之后,这一大群耗子拱翻了这个坛子,一股酒香顿时扑鼻而来。” 六哥说道这里的时候,对面的那个汉子急道:“诶诶诶,这个我作证六哥说的是真的,今早起来我去方便的时候就问到一股酒味,还以为是谁昨晚上喝多了吐的,六哥你说的那个坛子是不是个黄土泥坛,顶上头好像有个把手,然后边上有个壶嘴,在就没什么了?”六哥闻言道:“你看看,我就说么,石头可以给我作证,这可不是我喝了点然后给你们在这里吹牛逼,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再去看看,现在那几片碎瓦片还在呢。”石头紧接着说道:“六哥,您接着说,后来又发生什么事了?”六哥呲着两颗大门牙道:“还能有啥,就是吃喝呗,不过还真别说,这大耗子们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这一大坛子酒,还真他妈的香,再看看咱们这杯子里的酒,跟人家大耗子喝的一比那简直就是马尿……”说着这个叫做六哥的汉子一仰脖又干了一杯。 听到这里我和董伯召心里多多少少已经有了些谱,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道午夜十分的,当下我们二人蹑踪潜行出了施工队的围栏,来到井口前的那一颗歪脖子垂杨柳的树下。董伯召围着树转悠了几圈,果然见到不远处有几片碎裂的黄土泥坛碎片,我蹲在地上仔细看了一番,也确实见到几粒散落的花生和大豆,看罢多时董伯召走了过来道:“看了那个六哥说的还是有一定真实性的,至少这耗子娶亲的事情应该是发生过的,最多也就是有些夸张而已,我在这里没有发现丝毫的阴气,秦处长,你发现什么了没有。”我摇了摇头道:“老董,我也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异常之处,不过从刚才那个六哥口中所言,这里确实有些蹊跷,不知道为什么虎子的阴魂会出现在这里,耗子娶亲也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这口井……”董伯召闻言走到井边,低头向井中看了片刻,掏出一张符纸轻轻一抖便丢入了井中,符纸落入井中之后“呼”的一下着了起来,借着符纸上的光芒,井中除了一层浅浅的水面再无他物,符纸发出黄色火焰也丝毫没有变色,看得出这口井中也并没有丝毫阴气存在。 见到这一幕我和董伯召都疑惑了起来,井中没有阴气的话也就是说这口井没有问题,这颗歪脖子垂杨柳要是有问题的话,昨日晚间也不可能任由这个叫做六哥的汉子看着耗子娶亲而没有丝毫的动静,我正准备冲开天眼的时候,董伯召将我止住道:“秦处长且慢,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在这里待上一宿看看情况,秀珠哪里有寒雨坐镇,不会有事的,这几个汉子连成了精的耗子也敢吃,弄不好今晚上这些耗子就会来报仇了,我们先躲起来看看情况,要是一夜无事我们再回去想其它法子,如果这些大耗子来了,咱们便抓上一个问个究竟。” 第769章 睚眦必报 我看着董伯召道:“老董,你说耗子娶亲这事,与杨晴遇到的阴魂一事会不会有什么联系?”董伯召沉吟半晌道:“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联系,杨晴遇到的是阴魂,俗话说就是鬼,而娶亲的是耗子,这耗子虽然有了人的灵识,严格的说还算是真正的妖,只能算是一些有了点气候的耗子精而已,不过如果这个六哥说的是真的话,那么这么多大耗子都成了精,如果不是路过的话,这里面还真的可能会有些门道,别忘了不久之前大少爷除掉的那三只野猫,虽然说那三只野猫可能是吸收了佛首菩提中的神木之气而产生妖化,但是也许这里面还会有别的什么原因。” 我闻言点了点头道:“老董,难道我们就在这里守上一宿不成?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别忘了车里还有个文处长呢。”董伯召闻言一拍脑门道:“你不说的话我还真忘了一个干净,这样,现在还有些时间,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办,饭也要一口一口的吃,咱们先回去找文处长,看看他怎么说。” 我和董伯召返回车里的时候,文辉在车里迷迷糊糊的正打着盹,见到我们回来之后只道是事情已经解决了,当下就要打火开车原路返回,老董一把按住了文辉那只摸向车钥匙的手道:“文处长别急着走,今晚上我们还真的没有白来,你猜我们听说什么事了?”文辉一听说有新鲜事,当下也精神了起来,于是董伯召一五一十的将我们偷听到的事情讲了出来,文辉听罢多时道:“老董,我可是外行,我问你,要是惹到了这种成了精的东西,就比如这个六哥吃了成了精的耗子,你说这些成了精耗子真的会找上门来报仇吗?”董伯召道:“这个是肯定的了,这耗子虽然谈不上是灵兽,但是也是极通人性的,在东北耗子更是位列于四大仙家之一,这个沈小三最在行了,眼下这么一大群成了精的耗子聚在一起娶亲,严格的说来其实它们并没有伤到人,如果老六当日并没有吃掉耗子,看看热闹就走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如果老六当时再拿出一些吃食出来丢给那些大耗子,耗子精说不定还会感恩戴德的回报老六一番不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第一这些大耗子精仅仅是产生了人的灵识,尚未达到可以幻化成人形的鼠妖,就说明这些大耗子的修为还仅仅处于初阶段,这个阶段对于动物来说是比较关键的,外人见到这些东西往往只会认为它是一只普通的耗子,最多也就是个头大一些而已,并不会产生太大的恐惧感,遇到心狠手毒之人必定性命难保,因此这个阶段的动物不仅警惕性很高而且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第二呢,处在这个阶段的妖物虽然产生了灵识,但是总体上还不具有的人类的思想意识,从老六所说的耗子娶亲的场面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大耗子精也仅仅刚到可以模仿人类行为的层次,处在这个层次的耗子精不会深谋远虑的计较得失,既然你先惹了我,我自然没有不报仇的道理,因此我断定今晚这些大耗子精们便会采取行动,即便今晚上平安无事的话,不出三天这些耗子精肯定回来报仇。” 文辉闻言忽然拉开车门走了出来,我董伯召跟出来之后,文辉跟我和董伯召耳语一番之后,我们当即按照文辉的计策分头行事。 单说文辉独自一人大摇大摆的翻过施工队的格挡,走到那个还亮着昏暗灯光的帐篷之前伸手便掀开了帐篷那厚重的门帘,老六和其他三个汉子正喝得的热闹,忽然见到文辉进入帐篷之后顿时一惊,六哥急忙站起身来冲着文辉道:“你是谁,干什么的?”文辉进入帐篷之后便闻到了帐篷之中那股熏天的汗臭味,文辉捂了捂鼻子将门帘打开一丝缝隙让空气可以流通之后,这才站在了四人的身前,对着这四个汉子掏出香烟来挨个发烟。六哥见到文辉不说话就发烟,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文辉手中的烟盒之后,眼神中不禁透露出一丝贪婪的目光,发完香烟的文辉将还有大半盒香烟的烟盒随手就丢在了六哥的面前,点着了香烟抽了一口道:“你是老六?是他们几个的头?”老六涅呆呆的看着文辉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等待着文辉的下文,这个时候身旁的棒子开口道:“刚才六哥问你呢,你是谁,干什么的,我们这可是正规的施工单位,外人不能随便进来的……” 文辉瞥了棒子一眼没有搭理他,直愣愣的看着六哥道:“老六,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是吃饱了撑的大半夜不睡觉跑到你们这破窝里闻臭味的,我问你,今天你们都谁吃了耗子肉了?”六哥闻言一惊,下意识的道:“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吃了耗子肉?”文辉冷笑一声道:“我是谁你们不用打听,也没有必要打听,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不是来跟几位过不去的,你们几位想跟我过不去也不配,老实说吧,都谁吃了耗子肉了,一共吃了几只。”文辉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冷峻的表情和眼中凌厉的目光已经震慑住了众人,要说四人当中还是这个叫做六哥的反应最快,当下打了一个哈哈冲着棒子喝道:“棒子,你小子真没有眼力见儿,赶紧加个凳添个杯子,给大兄弟也满上一杯,既然来了就是客,咱们先碰上两杯再说,诶诶诶,把这酒换了,我床底下还有瓶人家捎来的小烧,头梢酒,大兄弟来坐坐坐,尝尝尝尝……”文辉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端起酒杯放在鼻前闻了闻,轻轻地呷了一口道:“老六,你这还真是头梢的小烧,好吧,看在这杯头梢的小烧面上,我就实话实说,我是来救你们的,快说,今天都谁吃了耗子肉了?吃了几只?”六哥见到文辉又提起了这茬,当下举起酒杯嬉皮笑脸的说道:“大兄弟,看您这一声装扮就知道您的身份不一般,是,我们弟兄四人今天晚上是吃了一只耗子,可是话说回来了,我们都是走南闯北的力巴,真不知道这耗子也是保护动物,如果知道这是保护动物,就算打死我们几个也不敢吃它啊,你看看我们哥几个,一年到头力气活不少干,可是这工地上的伙食真是半个月也见不到半点的油星子,这位兄弟,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就当做什么也没看到,我们以后肯定不吃这耗子了……” 听到这里文辉心里一阵的好笑,敢情到现在这四个汉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危在旦夕,文辉冷笑道:“老六,我什么时候说你们吃了保护动物了,你这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我看你这一大把岁数都长在嘴上了吧?”文辉这一句话直接把四个汉子说的哑口无言,众人愣了半晌之后文辉继续说道:“老六,我问你,你什么时候见到动物会模仿人类的思想行为?耗子就是耗子,耗子fa qing了直接找母耗子解决一下就行了,你见过谁家的耗子还会像人一样吹吹打打的娶媳妇?”文辉这一句话顿时把四个汉子问懵了,六哥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有蹦出半个字来,文辉紧接着又道:“实话告诉你们,老六你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些会娶媳妇的大耗子,都是成了精的耗子,还不赶紧的老实交代,你们吃了几只耗子?” 文辉说完之后,四人都陷入了一阵沉默,文辉冷笑着看着四人道:“怎么,信不过我,好吧,那你们就等着大耗子精们找上门来血债血偿吧,告辞了……”文辉说罢转身就要走,还不等文辉撩开门帘走出去,六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道:“诶呀大兄弟,求求你救救我们吧,我们上有八十高堂下有三岁儿孙,死我一个可就是要了我们一家的性命啊……”文辉喝道:“行了,说,到底吃了几只?”六哥哭道:“就是我们四人吃的,就吃了一只,昨日晚间那一大群耗在树下吃喝完毕就四下散去了,其中一只耗子好像是喝多了醉倒在树下,这才让我捉了回去……”不等六哥说完,文辉道:“昨夜你见到耗子娶亲是在什么时候?”六哥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大概是半夜三点左右。”文辉闻言抬手看了看时间,然后对着六哥道:“好了,大老爷们遇个事就哭哭啼啼,跟个娘们儿似的,你去把所有人叫起来,赶紧离开这里,到附近找家旅馆去住一宿,对了你们四个要留下,赶紧的,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勿必让所有人都离开,要快……”说着文辉从兜里掏出一沓子钱丢给了六哥。 六哥见状急忙站起身来将所有的工人都叫了起来,不到一刻钟的工夫已经将所有人都遣散了出去,文辉找了一个相对于比较干净一些的帐篷道:“好了,把酒菜都给我搬到那里去,你们几个就待在这里,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动静,谁也不许出来,否则的话,哼……” 第770章 官场不好混 文辉这重重“哼”的一声已经代表了足够的含义,这四个汉子不用问自然也明白了文辉的意思,当下老老实实的把酒菜摆到那个稍微干净一些的帐篷中后,便老老实实躲在了自己的帐篷里。 文辉见到四个汉子躲起来之后,冷笑了一声道:“这年头力巴的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好酒好菜不说还捞了口野味尝尝,不让你们吃点苦头让谁吃?”说着文辉举起酒杯“滋儿喽”一口就干了一杯,随后也不嫌弃工地上的菜到底是干净还是不干净,捏起两粒花生米放在嘴里“嘎吱吱”的大嚼了起来。 躲在对面帐篷里的四个汉子见到这一幕也是面面相觑,倒不是心疼自己的这些酒菜,自己的酒菜什么档次自己知道,平时来来往往视察工地的头头脑脑们那一个来了不是走马灯似的看上那么几眼,然后不疼不痒的再白话上几句,任由工地上的人怎么挽留人家还是不会在工地上吃喝的,像文辉这样什么都不嫌弃的大人物还真是不多见。 隐蔽在施工队格挡之外的董伯召见到这一幕不禁笑道:“秦处长,看见没,这文处长还真有点玩意,脏活累活让咱俩干了,他自己找个暖和的地方滋儿喽一口酒吧嗒一口菜的这就造上了,怎么说他也是处长级的人物,倒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听到董伯召说起“处长级别人物”这几个字后,我顿时想起局里不久之前下达的那份任命来,当下对着董伯召道:“老董,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就别我叫我处长了,听着怪别扭的,本来我还想趁着吃饭的时候问你们来着,让秀珠师妹和杨晴这事一搅和我还倒是忘了问了,你说局里怎么偏偏就给我提干了呢?论资历论本事那一点来讲,二处的处长也应该是你老董的才对啊,把我调到二处代理处长,那三处怎么办?岂不是就剩了文辉一个光杆司令了?”董伯召闻言冲着我笑了笑道:“怎么,叫你处长你就别扭了,如果以后你小子又升到局长了怎么办?难道还不活了?你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茫然道:“老董,我当然是真的没想明白了,要是想明白了,谁还费这个劲。”董伯召道:“秦卓啊,你还年轻,别看局里就咱们几个人,升升降降的这里面的门道大了去了。想当初松二爷在的时候,几个老东西和huang ju明争暗斗的,心里知道不是人家的对手可是心里就是不服气,到最后怎么着了,包括周老处长在内,还不是都受了人家huang ju的恩惠,松二爷急流勇退乃是明智之举,周老处长现在又迈了一步,现在是局里的常务副局长,这个常务副局长看着好看听着好听,其实不过就是将周老处长留在局里看家护院,给他老人家一个发挥余热的机会罢了,周老处长的心思我明白,只等着赶上一件露脸的事情好风风光光的从局里退休,可是这脸就那么好露吗?就好比前不久的须弥佛国,说实在的要不是咱们运气好,真的就要全军覆没了,局里也是想成全周老处长的一世英名,这才将周老处长雪藏了起来,处长升到常务副局长,论职务是升了,可是论权力可就降了,别看二处没有多少人,可是个顶个的都要由周老处长说了算,局里布置下来的任务也都由周老处长全权指挥,秦卓,你小子要是不信,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周老处长家里的事情一旦处理完,这老小子肯定哭着喊着要跟着你干一票大的,到时候这老东西就算在你手底下听差都愿意干……” 不等董伯召说完,我立刻打断了董伯召的话道:“老董,你说的这个我明白,我的意思是说,为什么让我去代管二处,若是单论阴阳术法的修为,我倒是有些自信,可是工作毕竟和修为还是两码事,论经验论资历我怎么比得上你,再说了,平时孙局和文处长他们说话历来都是拐弯抹角的从来不直接说,也就你和沈三哥脑子活泛听得明白反应的及时,从哪儿论这二处的代理处长都不应该是我啊?”董伯召闻言白了我一眼道:“不应该是你,那应该是谁?柳寒山还是柳相如?还是大老远的把沈小三的那个师兄麻仲谋给请来?再不行就让辛老二干,这样的话还不乱了套了?你仔细琢磨琢磨,须弥佛国的事情结束之后,寒雨和我都有一屁股的屎要擦,我们二人这一屁股屎那一泡也不是好擦的,寒雨回到峨嵋要向金影大师请罪,文辉是直接责任人,他自然也得跟着去,以文处长的聪明才智,肯定会拉上大少爷柳寒水,除此之外你觉得沈小三会心甘情愿的待在局里等消息?这样一来局里可就剩下你我了再加上一个半吊子柳寒山了,文处长和寒雨这一走也许十天半月也就回来了,可也许三月五月也见不下不了峨眉山,局里的工作怎么办?有了任务怎么办?这还只是寒雨这一方面。我这边呢?我要回皂阁修补封印的事情,局里是早就知道的事情,这时候不放我回去肯定说不过去,好在我回去的时间和寒雨他们可以错开,赶在今年八月节之前回去就行了,算来还有半年的时间,一旦寒雨他们上了峨嵋回不来,到时候我再走的话,局里可就剩下你、柳寒山和周老处长了,当然了,你们在局里的话那也没什么问题,要是你再跟我一起回皂阁的话,你想想局里还有人吗?” 听了董伯召的话我心里还是没有想明白,于是又问道:“老董,寒雨上峨嵋去找金影大师请罪,怎么说寒雨也是金影大师的亲传弟子,那是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真格的金影大师就这么狠心将寒雨软禁起来不成?再说了,寒雨被金影大师留在峨眉,难道说文辉他们也不能下山么?”董伯召白了我一眼道:“你也不想想文辉这小子是什么性格,他带队亲自将寒雨送上峨嵋,回来的时候少一个,你觉得文辉这小子能就这么舔着脸回来吗?大少爷是寒雨的拜把子哥哥,那就跟别提了,如果沈小三也在场,他就更不会走了,别指望咱们十三局这块招牌能在峨眉山上起多大的作用,到时候金影大师说道:‘老身辛辛苦苦培养的弟子让你们十三局的人说退出了就退出了,那我留住你们几个人算事吗?将来什么时候你门十三局再赔给老身一个像模像样的弟子,老身再将十三局的人送回去……’告诉你小子,金影大师这一句话就能把孙局噎的个儿喽儿个儿喽儿的。” 听到这里我似乎已经有些明白了,当下说道:“老董,你的意思是,这是孙局有意将三处拆开,到时候一旦峨眉山那里出现了状况,金影大师也不至于将一腔怒火波及到我的身上?”董伯召闻言点了点头道:“秦卓,你小子总算是开了点窍了,你想啊,寒雨对于金影大师来说,不是亲闺女可胜似亲闺女,要是你费尽心血把相如教导成人,有朝一日人家峨嵋来人说,相如已经入了峨眉派了,今后与你再无关系,到时候你小子非得去拆了人家峨嵋金顶不可。所以啊,有些事情还是想的多一点为好,孙局这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了。”“最坏的打算?老董你这话怎么说?”董伯召不动声色的道:“孙局担心金影大师发难扣住文处长一行人,又担心我一去就回不来了,这才将你提升为二处的代理处长,这样一来,就算是文处长他们留在了峨嵋一年半载的,但是至少性命无忧,天下大事虽多,可不少咱们俩,孙局的意思是,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跟我一道回到皂阁,处理完古井封地的事情之后,再完完整整的把我带回十三局。”“不是吧,老董,难道孙局还不相信你的实力吗?我跟着他才放心?就算是我去助你一臂之力,回来之后呢?再把我调回三处?三处实际上可就我和文辉两个人,这俩人一个处长一个副处长,这玩笑是不是有点开大了?” 我的话音刚落,董伯召“噗嗤”一笑,道:“秦卓你还真敢想,孙局不是不相信我的实力,而是担心皂阁派中的阻力,这个到时候你就明白了,至于将来,你回到三处那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两个人一个处长一个副处长,可能吗?孙局的意思是说,如果到时候文处长一行人回不来的话,三处的工作就由你主持了,主持工作名不正言不顺怎能行呢?至于二处么,周局在的话肯定会搭把手的,周局要是不在的话,也许还是会再提拔一个的……” 第771章 披麻戴孝 董伯召闻言怅然道:“好了,咱们十三局已经好了多了,你可是历史专业科班出身的,你回头看看历朝历代,死在官场上的王侯将相数不胜数,别说在世俗中了,就是在咱们道门中,各门各派又有谁能完完全全的抛开名利的诱惑呢?”董伯召说完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沉默了片刻之后董伯召抬手腕看了看时间又道:“诶我说秦卓,你说这群成了精的耗子们,今天晚上应该不回来了吧,现在都三点多了,再过一会的可就四点了。”我闻言笑道:“老董你问谁呢?当初料定耗子精们会回来报仇的不是你么,怎么现在你又问起我来了?”老董道:“我那不是也是推测的么,又没说人家肯定会来,要是今晚上那些大耗子们不来了,传出去咱哥们这乐子可就大了……” 董伯召说话间我向施工队里看去,只见文辉依旧端坐在帐篷里,不过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那吃喝的精神头了,双手拄着下巴眼皮已经耷拉了下来,一呼一吸之间口中哈喇子流出来老长一串,看样子文辉忍不住已经睡着了,我碰了碰董伯召道:“诶老董,你看,文处长的本事还不止走哪吃哪这一项,看见没,还有这个坐那儿就能睡哪儿的本事,我要是这样可睡不着……”董伯召闻言顿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声在黑夜中显得十分的醒耳,一笑之后董伯召急忙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的动静惊动了来报仇的耗子精们。 对面帐篷里的四个汉子此时也显得十分的着急,时不时的轻轻将帐篷帘子掀开一条窄窄的缝隙向外面看来,看了一会之后帘子微微一动,看这情形是帐篷中的汉子见到外面没有动静,似乎已经放下了心来。 眼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四点钟,董伯召轻轻的跺了跺脚道:“他妈的,白白挨了一宿的冻,耗子精没等到,他妈的阴魂也没见到半个,秦卓,走吧……”说话间董伯召就要走出来给文辉发信号准备撤退,这个时候忽然见到对面的帐篷门帘一掀,那个叫做六哥的汉子从门帘缝隙中探出脑袋来,左顾右盼看了看之后,紧接着一抹身从帐篷里钻了出来。 见到这一幕我心里一动,一把将正准备从暗处走出来的董伯召拉了回来道:“老董等一下,有情况。”不等我话音落下,董伯召也发现了钻出帐篷的六哥,当下又蹲了下来,仔细的盯着施工队里的六哥。六哥钻出帐篷来之后半蹲着慢慢移动,晃悠着脑袋四处踅摸着,看这情形似乎警惕性很高,踅摸了片刻之后六哥半蹲着向施工队中堆放工具和材料的一个角落中摸了过去,一眨眼的工夫六哥就已经趴在了材料堆之前,小心翼翼的翻开一片片的碎木板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董伯召看罢片刻之后道:“不好,六哥这孙子好像是被耗子精上身了,看来耗子精已经出来了。”我闻言问道:“老董,何以见得?”董伯召一边看着六哥一边道:“刚才文处长该说的应该已经都说了,否则的也不会将这里的人员全部疏散,既然将这四个汉子留在帐篷中,文处长肯定有交代,让他们千万不可以出来,文处长这是要用这四个汉子将耗子精们引出来,自己端坐在对面的帐篷里喝酒吃菜,为的就是麻痹耗子精,等它们现身之后你我二人再将其一网打尽,六哥这个汉子就是粗人,二两酒下肚天王老子都不怕,可是要是告诉他实情的话,弄不好现在这酒都醒了一半了,要不是这酒的作用,我看多半要拉一裤裆不可,万万没有胆子敢在这时候走出帐篷,况且有什么要紧的东西非得这时候出来找,而且还是自己出来找,正常的情况下至少也得拉上一个汉子出来壮胆才是。” 董伯召说话间趴在材料堆上的六哥已经翻看了不少的木板,看罢多时之后蹲在地上缩头缩脑的又开始四处打量起来,这个时候董伯召又道:“秦卓,你看六哥现在这个揍性,像不像是一只大耗子?”经董伯召这么一说,此时六哥的动作还真是好像一只耗子一样,我见状不禁问道:“老董,既然耗子精出来了,我看咱们也别等了,抄家伙上吧……”说着我一抹身就要冲出去,这个时候换成老董一把将我拉了回来道:“秦卓等下,咱们先看看情况,你说这耗子精上了六哥的身子,正常的做法应该是驱使着六哥的身子找个地方上吊自裁,这仇人近在眼前却又不着急动手,你说这耗子精是在寻找什么呢?”我琢磨了片刻之后道:“老董,难不成这个地方真的如六哥所言,有什么宝贝不成?”董伯召摇了摇头道:“这里并非是道家洞天福地,绝对不会有什么道家至宝的,佛家至宝就更别提了,这里的风水也不像是天造地设的风水宝局,自然也不会出现什么天材地宝,要说真的有前人留下来的金银珠宝,这些耗子精修为尚浅暂时还无法化形,它们要这些黄白之物也没什么用处,这里只不过是个施工队,这施工队里面能有什么可以让耗子精如此惦记以至于忘了报仇的物件呢?” 我和董伯召暗自思量的时候,六哥的身形动了,慢慢的移动着脚步向第三间帐篷里摸去,在经过文辉那间帐篷门口的时候明显做出了一个放慢脚步的动作,看来这耗子精早已经发现了文辉,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文辉不是它的仇人没有对着文辉发难。此时的文辉依旧拄着下巴呼呼大睡,就在六哥边走边看向文辉的时候,文辉忽然打了一声呼噜,吓得六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六哥坐在地上一脸警惕的看着文辉,发现文辉半天没有抬头之后这才慢慢的向第三间帐篷里摸去,等到六哥钻入第三间帐篷之后,文辉忽然猛地坐了起来,三下五除二的便将自己身上的上衣脱了下来,将贴身的白衬衣脱下之后顾不得天气寒冷,将瓶中剩余的头梢小烧尽数倒在了白衬衣上面之后,一把将这件浸满了白酒的衬衣丢了出去,这才又将自己毛衣外套一件一件的穿了起来,直到第三间帐篷的帘子晃动了几下之后,文辉又急忙拄着下巴打起呼噜来。 从第三间帐篷中钻出来的六哥两手空空,从眼神中看得出来此时的六哥或者说是这只上了身的耗子精十分的失望,就在耗子精转身准备返回六哥原来那间帐篷的时候,忽然发现了文辉丢出去的那件衬衣,当下六哥眼神猛地一亮,紧接着伸着鼻子在空气嗅了嗅,便直奔那件衬衣而来。 六哥蹲着爬到了文辉的衬衣之前,抬头警惕的看了文辉一眼之后,见到文辉依旧低着头打着呼噜,六哥忽然猛地低头张嘴就咬住了这件衬衣,一转身便向格挡上面跳了起来,这一纵之下六哥竟然直接跳过了工地上的格挡,这简易的个挡墙大概也要两米左右的高度,见到这一幕我顿时可以确定,这个六哥确实已经被耗子精上了身。 六哥跳出格挡之后蹲在地上快速的爬行,眨眼间便失去了踪影,就在我和董伯召刚刚跳出来的时候,文辉也赶了出来,这个时候我来不及询问文辉丢出衬衣到底是何意,三人循着这股头梢小烧的气息便追了下去。 拐弯抹角抹角拐弯我们三人就来到了一间大宅的门前,这间大宅并不是村口那间大宅,不过从外面看来这间大宅保存的也比较完好,当初的主人应该也是这杨家村里的一个大户人家,宅门上表层的漆皮已经脱落了不少,这个时候大门微微开了一条缝隙,缝隙中的蜘蛛网密密麻麻的沾了一层。 我们三人并排站在门口,透过门缝向宅院中看去,这不看则可一看我们三人不禁同时倒吸了口凉气,只见偌大的宅院中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一大群的足有小猫大小的耗子,这一大群耗子闪着墨绿的眼睛围在六哥身前呲牙咧嘴跃跃欲试,似乎恨不得当场便要一拥而上将六哥分食干净,此时站在中间的文辉张开双手攥住了我和董伯召,示意我们不要着急行动,宅院中的耗子精们呲牙咧嘴的乱叫了一番之后,六哥忽然伸出上手一把抓起那间白衬衣来,张嘴在白衬衣之上舔舐起来。见到这一幕文辉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我心道:“畜生就畜生,啥时候见到酒都馋的忍不住要尝尝……” 六哥将白衬衣来来回回舔了一个遍之后,忽然伸出双手猛地撕扯起白衬衣来,使劲的撕扯了几下之后并没有将衬衣撕破,这时候围在六哥周围的耗子精们一拥而上,只听一阵“刺啦啦”的声响,眨眼间白衬衣变成了一道道白布条。 将白衬衣撕碎之后,这一群耗子精们纷纷争抢起这些白布条来,刚开始我只道是这些耗子精们在争食衬衣上的酒渍,当我见到其中一个耗子精将布条裹在身上的时候,这才恍然大悟,这一大群耗子精居然是在戴孝。 第772章 领导干部的觉悟 看着这一群假么假式披麻戴孝的大耗子精们我心里直犯膈应,文辉冷静的看着宅院里的动静,伸手慢慢的将十三局特配的手qiang掏了出来。见到文辉掏出抢来,董伯召急忙伸手按住了文辉的手臂,示意文辉看看情况再说,文辉一闪身躲在门后轻轻地将保险打开,随时准备射杀这些耗子精。 文辉打开保险的时候发出轻轻一声“啪”的声音,这个声音虽然不大但时在夜里还是显得很刺耳,宅院中的耗子精们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在这一声响动自后忽然全部停了下来,一时间宅院中的耗子精们全部呆立当场,警惕的向着门外看来。 见到耗子精们似乎是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行藏,我和董伯召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躲在门后,这个时候六哥忽然站起身来,晃了晃脑袋转了转贼溜溜的眼珠向宅院大门处走来,见到这一幕我心道这他妈耗子精还真有点心眼,占着六哥的身子出来看看情况。眼看着六哥就走到了门前,我和董伯召对视一眼之后一抹身的工夫就闪到了门后的阴影里,这个时候只听这扇大门“吱呀呀”的一声打开了一条小缝隙,昏暗的地面上隐隐约约映出了六哥的人影。六哥的人影呆立在门前静静的持续了好一阵子才重新关上了大门,等到六哥回到宅院中之后不久,宅院中又“叽叽喳喳”的恢复了刚才那热闹的场景。 我们三人重新来到门前从门缝中向宅院中窥视,这个时候院中的大耗子们似乎已经放下心来,一个个的正在争抢着地上的白布条,有几只动作快一点的耗子精已经将咬着布条在地上打起滚来,片刻之后白布条已经将这几只大耗子缠了起来。身上缠满白布条的耗子精们就算是戴上孝了,这几只戴上孝了的耗子精们远远的退在一旁一屁股坐了下来,看这情形是在等候着其他的耗子精们在披麻戴孝,又过了一会之后,所有的耗子精身上都缠住了白布条之后,便将院中的六哥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见到所有耗子精们身上都缠住了白布条,居中而坐的六哥冲着围在自己身前的耗子精们不住地点着脑袋,似乎是在一个个的点数,六哥点完数之后似乎十分的满意,这个时候耗子精忽然呲牙咧嘴的冲着六哥嘶吼起来,似乎此刻就要将六哥绳之以法。六哥等着小眼睛看着群情激奋的耗子精们似乎十分的满意,片刻之后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当下开始左顾右盼起来,在原地转了几圈之后什么也没有找到,忽然一张口冲着这一群大耗子开始大吼了起来。 六哥这一开口,整院子的耗子精们忽然鸦雀无声呆立起来,六哥张牙舞爪的在自己身上比划起来,看这情形是在训斥着这些耗子精,六个这么一比划,院中得耗子精又开始“吱吱呀呀”的乱蹿了起来。 见到宅院中又发生了新的变故,当下文辉冲着给我打了一个手势,留下董伯召一人站在门前仔细观察这院中的情形,我和文辉慢慢的退了开去,料想此时我们说话不会惊动院中的耗子精的时候,文辉这才开口对我说道:“秦卓你看见没,这是领头那只耗子精,也就是上了六哥身子的那只耗子精在发脾气,可惜了老子一身新衬衣了,所有的耗子现在都戴上了孝,畜生毕竟是畜生,孩儿们披麻戴孝忘了给它们的老子留上一根布条了,这耗子精才会发起怒来。”我闻言奇道:“文处长,当初你怎么猜出这耗子精是要披麻戴孝的,你还真舍得下本,好好的衬衣就这么糟蹋了……”不等我说完,文辉低声抢道:“那你说怎么办?这六哥明显的就是被耗子精上了身,你说耗子精连娶媳妇都知道学咱们人的这一套,自己的祖宗让人家给吃了,还不得大操大办的也学上一番,先别管学的像不像样子,但是这一套总是应该少不了的,这个情况也算是喜事变成了丧事了吧,你说耗子精能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我闻言点了点头道:“文处长,那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按照这个趋势来看,如果这个领头的耗子精找到了合适的物件也披上麻戴上孝,我看多半这个六哥就得在这里喂了这群大耗子了,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这么?”文辉抬眼看了前方董伯召一眼,见到董伯召那里没有发出什么信号来,当下神秘兮兮的一笑道:“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被耗子精吃了,这要传出来我们十三局还不让人家笑掉了打牙,你记着,你和老董身上的修为千万不可轻易地释放出来,这些成了精的耗子们感觉异常的敏锐,警惕性也非常高,一旦让它们察觉到有危险的气息,当即便会逃得无影无踪,我们在想捉可就难了。”我看着文辉道:“文处长,不让我和老董释放修为,那这些耗子精我们如何对付,你手里是有qiang,我和老董可是赤手空拳啊,到时候我们俩可对付不了这么一大群的耗子精啊。” 文辉冲我嘿嘿一笑道:“你急什么,我听说这上了人身的妖精们,它的本身就在离此不远的地方躲着,刚才宅院里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吧,上了六哥身子的耗子精明显的就是它们的头,有道是谁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能抓住这只大耗子,宅院里的耗子精们便会群龙无首,到时候还不是想怎么抓就怎么抓吗?等到把六哥这个老猴崽子救回来之后,让这老小子也给咱们弄上一锅野味尝尝……”我闻言心里一阵无语,看了文辉一眼道:“我说文处长,你是看上人家六哥的小烧了,还是真的馋肉了?”文辉嘻嘻一笑道:“你懂啥,六哥那句话说的不假,这种耗子是吃粮食长大的,它们的肉真是大补……” 说话间文辉伸手便向我的外衣上面摸来,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文辉一把将拉锁打开,紧接着撸起我的袖子道:“秦卓,如今你也是处长了,领导干部就得有领导干部的觉悟,我的衬衣都贡献出去了,来来来,借你一条袖子使使……”话音刚落文辉不由分说便摸出刀来,只见寒光一闪胳膊上一凉,一缕布条从我的袖子上被划了下来,我急道:“文处长,您这是唱的那一出啊……”文辉闻言疾呼道:“嘘……小点声,待会不用你出手,擎等着看场乐子吧……”说罢文辉拍了拍我的肩膀,将外衣的拉锁拉上之后便返回宅院的门前。 来到宅院门前的文辉冲着董伯召晃了晃手里的布条,董伯召会意和文辉远远的走了出去,此时我代替董伯召站在门口向宅院中看去,只见院中的六哥依旧怒不可遏的再向众耗子精们大发脾气,众耗子精们一个个低头耷拉着脑袋似乎正在挨训,我又看了片刻之后心里正在琢磨着文辉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的时候,只见文辉一人返了回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竹竿,竹竿之上绑着的正是那缕白布条。文辉冲着我挥了挥手,我急忙撤身回去,文辉低声道:“秦卓,你小子躲到大门两侧的阴影里去,只需看不许出声,什么时候我发话了,你才可以行动,明白了吗?”我闻言点了点头立刻躲在了大门侧面的暗处,这个时候文辉才盘腿坐了下来,将竹竿高高竖起抱在怀里,双手拄着下巴开始打起了呼噜来。 竹竿竖起不久之后,院中“叽叽喳喳”的声音停了起来,不久之后宅院的大门忽然“吱呀”一声又被打开,六哥贼眉鼠眼的伸出脑袋来,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竹竿上面的白布条。见到这一幕我心里顿时好笑,心说文辉这小子真是他妈的坏透了,也不知道这小子上辈子是什么变的,歪招损招是真他妈的多。六哥看罢多时之后,便大着胆子向文辉哪里摸去,走到文辉身前的六哥仔细的看了看文辉,确认文辉睡熟没有任何感觉之后,这才壮起胆子伸出双手向文辉怀中的竹竿抓去。 六哥双手攥住竹竿之后轻轻地往上一提,这根竹竿便慢慢的脱离文辉的怀抱向上移动,眼看着六哥就要将竹竿从文辉的怀中偷了出来,文辉忽然睁开双眼冲着全神贯注偷竹竿的六哥大喝一声道:“秦卓,还不关门打狗更待何时?” 文辉冷不丁这一声大喝给我吓了一跳,不过我的反应还是相当的迅速,立刻从暗处跳了出来伸手便将两扇大门紧紧地合在了一起,“嘭”的一声闷响之后,门上散落一片尘土的同时院中忽然“叽叽喳喳”的sao luan起来,不多时门上便传出一阵指甲抓挠门板的声音。 文辉这一声大喝也给六哥吓了一个哆嗦,见到忽然醒来的文辉,六哥顿时“嗷”的喊了一嗓子哈下腰就往宅院中窜去,见到堵在门口的我也毫不顾忌,闷着头直向大门就撞了过来。 第773章 狗拿耗子 见到六哥向我猛冲过来,文辉当下大喝一声道:“秦卓,不可放虎归山!”听到文辉这话我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文辉的意思便是要将这个领头的耗子精和宅院中的耗子精们分离开来,虽然论实力这些耗子精并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不过我们要是想将其一网打尽的话也没有那么容易,一旦这个领头的耗子精落在了我们的手里,那这个问题解决起来就简单的多了。 见到猛冲过来的六哥我立刻撤步闪身躲了过去,可躲开是躲开,并不代表着我没有采取动作,就在我刚刚闪开身形的时候,看着六哥的步点伸腿轻轻一拦,六哥一脚便被我绊倒在地,“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文辉见我将六哥绊倒,急忙跳了起来直向六哥后背之上压去,趴倒在地的六哥刚想起来,文辉的身子已经紧紧地将六哥压在了地上。六哥手刨脚蹬的使劲的挣扎起来,片刻之后见到自己无法逃脱文辉的掌控,当下一张口便发出一阵“吱吱吱”的叫声。文辉一边压着六哥一般对我说道:“秦卓,一定要看好大门,一只耗子也不能放出来,老董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半天了事情还没有搞定吗?”我闻言立刻背身靠在大门之上将大门牢牢的顶住,只觉门板上一阵抓挠之声不绝于耳,眨眼间门板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宅院中的耗子精们开始一起向大门之上撞了过来,又是一阵“咚咚咚咚”的声音传了出来。文辉一边使劲的压着六哥一边不放心的看着我这边,见到我背身牢牢地将大门靠住之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片刻之后文辉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被压在身下的六哥好像忽然没了动静,文辉担心自己用力过猛再压坏了六哥,当下急忙松了松劲儿,片刻之后发现身下的六哥还是没有动静,于是文辉便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向六哥鼻尖探去。 就在文辉的手指刚刚伸到六哥鼻尖之前,六哥趴在地上的脑袋忽然抬了起来,一张口便向文辉的手指咬去,文辉感到六哥身子一颤的时候便心道不好,当下猛地将手指缩了回来,听得“咔嚓”的一声,六哥再一张口的时候竟然吐出来几颗碎裂的牙齿来。文辉见状急立刻鼓足了劲力将六哥再次压住,边压边骂道:“我超,你他妈的还真狠,这一嘴下去老子的手指非得被你咬断不可,小样还学会跟老子装死了,我让你装,一会等老董回来,我他妈非剥了你的皮不可,你不是想死吗?老子就成全了你,再让老六弄锅汤,老子他妈也尝尝鲜……”就在文辉骂出“弄锅汤老子也尝尝鲜”的时候,身下的老六明显的抖了一抖,看情形似乎是被文辉的这句话吓到了,抖了一抖之后便不再挣扎,脑袋一拱一拱的口中发出一阵“吱吱吱”的惨呼似乎是在向我们二人求饶,宅院中的耗子精们听到这个叫声之后更加奋不顾身的向门板上撞了过来。 宅院之内的耗子精虽然多,但是一个个的群龙无首你一下他一下的虽然把门板撞得“咚咚”直响,但是又如何能够将大门撞开,吃一堑长一智的文辉此时任由六个如何叫唤,再也不留给这个耗子精一丝一毫的机会,也许是耗子精已经知道了自己再也无法逃脱文辉的控制,干脆直接放弃了挣扎,任由文辉压在自己的身上。 文辉一边压着六哥一面不停地念叨着董伯召,半晌过后文辉只觉身下的六哥的身子就好像忽然抽筋了那般一抖,紧接着六哥便彻彻底底的失去了动静。文辉看着身下又失去动静的六哥又狠狠的在六哥身上压了压,这个时候借着昏暗的夜色我朦朦胧胧的看到一个人影从远处走了过来,从走路的姿势上我一眼就看了出来,此人非别,正是刚刚躲起来的董伯召。 董伯召慢悠悠的走到了我们的身前,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董伯召手里竟然提着一个足有兔子般大小的耗子,这只耗子浑身上下雪白一片,竟然是一只白毛大耗子。董伯召看到文辉还趴在六哥身上的时候笑道:“行了文处长,起来吧,六哥身上的耗子精已经被我捉住了,喏,就是它。”说着将手里提着的大耗子在文辉的眼前抖了抖。文辉见到这只足有兔子般大小的白毛大耗子也吓了一跳,当时一高就从六哥的身上蹦了起来,对着董伯召吼道:“我超,老董,你是从哪儿抓到这东西的?”董伯召笑道:“你猜这东西藏在哪儿呢?我不说估计你也想得出来,就在古井边上的那颗歪脖子垂杨柳后面……”说话间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向这边跑来,我们三人循着脚步声看去,只见棒子、石头和另外一个汉子火急火燎的向这边跑了过来,等跑到近前的时候见到倒在地上的六哥之后,三人急忙过去将六哥搀扶了起来,其中棒子抱着六哥的脑袋,石头按着六哥的人中使劲的掐了一番之后,六哥打了个饱嗝吐出一口浊气之后才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六哥见到自己躺在地上,当时便惊呼道:“诶,怎么是你们几个,诶,你不是那个……这二位是……我操,这他妈是啥玩意……”六哥转醒之后断断续续的问了几句,一转头看见了董伯召手里提着的白毛大耗子顿时惊呼了起来,其他三个汉子发现这只白毛大耗子的时候也吓了一跳,直接躲到了六哥的身后。 董伯召见状道:“怕什么?昨天你们不是吃过这东西了吗?来六子,你过来给咱们也鉴定一下,这只白毛大耗子是吃粮食长大的还是吃死人肉长大的,要是吃粮食长大的,六子你辛苦一下受受累,我们也想尝尝这种难得一见的野味……”董伯召这话明显是在调侃这四个汉子,四个汉子听罢之后早已退出多远去了,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再烀上一锅白毛大耗子肉就小烧?文辉见到四人吓成了这个德行,当下心里又犯起了坏,对着六哥道:“六子,你知道你小子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吗?实话告诉你小子,你是被这大耗子精上身了,大耗子精说了,说你烀肉的手艺贼拉的霸道,想让你也烀锅肉给他们尝尝,大耗子的意思是,你要是烀的好人家吃的满意,这个事也就这么算了,要是你小子沽名钓誉没有这两把刷子,那就讲不了说不起了,你顺着门缝往宅院中看看,那里面的鼠子鼠孙们可就把你当肉给烀了。”六哥闻言将信将疑的向我走来,我看了文辉一眼不知道应不应该给六哥让出一条道来,不让的话六哥哪里看得见宅院中的情形,可是让开的话,那里面的耗子精们一涌而出,我们可不好再收场了。 文辉冲着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将道路闪开,既然文辉发了话,我也就没有再坚持的必要了,当下猛地纵身跃了出来,将两扇大门留给了这个四个汉子。我走到董伯召身前低头打量着这只白毛大耗子,不等我看两眼的工夫,只听大门“轰”的一声被撞开,从宅院中“戚戚倏倏”一下子涌出几十只大耗子来,四个汉子刚刚走到门前,忽然见到如此多的耗子忽然涌了出来,当时吓得“嗷”的一声四散奔逃,要说四人当中还是六哥最有出息,见到这个场面没有惊慌没有嚎叫,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看着如流水一般的大耗子向我们涌了过来,我当下准备亮出把式,身旁的文辉一把攥住我的手腕道:“秦卓等下,别着急,看看情况再说。”文辉说罢之后将手qiang重新打开保险以备不时之需,董伯召手里提着白毛大耗子一副轻松自得的样子,仿佛这里面根本没有他什么事一样。 这一群大耗子眨眼间便从宅院中倾巢而出,我目测过去约摸着至少也得有三十来只,见到这个阵势我心里也不禁有些胆寒。这些大耗子从宅院之中涌出来之后并没有冲着我们扑上来,而是分大小个排列的整整齐齐趴在董伯召面前,伸出两只前爪拱在一起向董伯召叩拜起来,见到这一幕我哑然失笑,原来这些大耗子是在乞求董伯召放了它们的老祖宗。 董伯召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的大耗子,抖了抖手里的白毛大耗子转过头来冲着文辉道:“文处长,你说这事该如何处理,我是应该做个顺水人情,将这些耗子的老祖宗放了呢,还是支起一口大锅,趁着现杀现宰的肉,咱们也尝尝个新鲜?”董伯召话音刚落,地上黑压压的一片大耗子立刻快速的冲着董伯召磕起头来,文辉笑道:“老董,这个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的老祖宗是你抓住的,我怎么能随随便便的替你做主呢?”董伯召道:“这有什么的,咱们之间你是领导,我不听你的听谁的?”文辉笑道:“老董你怎么又忘了,秦卓才是你的新领导,我做主那可真是狗拿耗子了多管闲事了……”董伯召闻言笑道:“文处长,您这拐弯抹角指桑骂槐的,可有损领导形象……” 第774章 升堂问案 我一边看着文辉和董伯召白话,一边暗自思考着该如何处理这些耗子精,其实严格的说这些耗子成了精的其实也就只有董伯召手里攥着的那只,其余的大耗子虽然个头不小,但是还没有达到可以成精可以迷人心智的层次,这么多大耗子要是全部杀死,说实话这东西看着虽然有些膈应,但是真格的要我动手的话,我还真的有些下不去手,毕竟这些大耗子们其实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迷了六哥的心智找六哥报仇,那也是因为六哥先吃了一只大耗子精,从剩下的这一群耗子精的动作来看,被六哥吃了的那只大耗子应该是这些耗子的长辈,否则的话这些大耗子也不会在耗子精的带领下学着人类披麻戴孝了。 我这边正胡思乱想着,董伯召拎着白毛大耗子看了我一眼道:“秦处长,你说呢,咱们应该如何处理这些大耗子?是做顺水人情呢?还是支口大锅尝个鲜?文处长的意思还是要你来定。”我闻言看了看文辉,又看了看董伯召,这两个人平时说话总是暗藏玄机,以往遇到这种情形从来没说要我拿过什么注意,此时他们二人打着处长的幌子要我拿主意,看这情形他们肯定是看出什么或者是想到什么了,这个时候把皮球提到踢到我这里必有缘故,于是也嬉皮笑脸的说道:“既然二位看得起我,那我也就说说自己的看法,那什么,我们道门中人讲究的是维护世间阴阳平衡,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们看看这一群大耗子的个头都快赶上兔子了,这也难怪六哥见了会流口水,我看这样吧,既然你们让我来定,那我干脆就在这里升堂问案,一断是非如何?”文辉闻言道:“秦处长,还真有你的,也好,那就依你罢了,老董,你说呢?”董伯召笑道:“两位处长开口了,还那有我说话的地方,但凭二位做主便是。” 我闻言道:“好,既然二位都没有异议,那我就即刻升堂问案,来呀,带人犯六哥!”我装模作样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随手捡起一颗石块当做惊堂木猛地在地上“啪”的一拍,董伯召见状脸上微微一笑,十分的配合的领着白毛大耗子站在了我的对面,文辉见到我这个情景也觉得十分好笑,听到我喊出带人犯的时候,文辉急忙张罗道:“六子别装死了,你们几个听见没,赶紧的滚过来,别他妈的磨磨叽叽的,赶紧的,大老爷们婆婆妈妈跟个娘们似的……”三个汉子在文辉的喊喝之下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唤醒了六子之后抬眼之际看着这一大群的耗子,四人又急忙躲到了文辉的身后,文辉见状笑道:“往哪儿站呢?过去过去,现在秦老爷要升堂问案,你们四个都他妈老实点,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要是敢有半句假话,那我们就直接将你们交给耗子精们发落,任由其扒皮吃肉也好,咬碎血管和你们的血也罢,可就不是我们的事了……”文辉这话音刚落,四个汉子“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文辉便开始磕起头来,文辉见状笑道:“你们的大老爷在哪儿呢,冲我磕那门子的头?” 文辉挨个在四个汉子屁股上赏了一脚,四个汉子这才起身站到了我的面前,六哥回头向地上黑压压的耗子群看了一眼之后,又急忙向董伯召身前靠了靠。这个时候我抓起石块又在地上“啪”的一拍,开口道:“我且问你,你们四人姓字名谁,何方人士,来此何干?”六哥颤颤巍巍的道:“小人姓马,行六,西江人氏,只因家中贫穷故而出来务工赚钱,以便养活一脚老小,这三人都是我们工地上的工友……”我闻言又道:“好,我再问你,昨夜见你是否见到了这一群耗子精,又是否捉到了一只耗子精,而后又将这只耗子精开膛破肚煮而食之?”六哥道:“回禀大老爷,果有此事。”我继续问道:“好,我问你,这耗子精与你可有冤仇?你为因何要坏了这耗子精的性命?”六哥低头看了我一眼道:“启禀大老爷,我们四人与这耗子精并无恩怨,只因晚间吃多了酒又见到了这样肥大的耗子,一时动了贪念,故而才将耗子精抓住煮而食之,小人即刻认罪伏法,不过……不过……”我道:“不过什么,还不快快讲来……”六哥道:“我等四人即刻认罪伏法,不过不知大老爷将如何发落我等?”我闻言笑道:“既然你等皆已认罪伏法,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有道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吃了人家耗子精们的祖宗,那耗子精当然要找你报仇了,有道是法不容情,我就是有心想袒护与你也没法子了,我现在将你判由耗子们发落,你可心服口服?” 我这话音刚落,黑压压的一大群耗子精们忽然“吱吱吱”的叫了起来,一时间这一群大耗子群情激奋,似乎我的判罚深受耗子精们的认可,当下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找六哥报仇了。六哥听到我要将他判给耗子精们报仇雪恨,当下哭道:“等下,小人口不服心更不服。”我道:“哦?你有何不服?”六哥急道:“我是杀了一只耗子精,不过那也是我在酒醉的时候才做下的,要是清醒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妄加伤害耗子精的性命,此外,我虽然失手杀死一只耗子精,可耗子精毕竟是耗子,我们四人乃是堂堂正正的大活人,在乡下,田间地头遇到耗子的情况数不胜数,乡里之间捉住耗子放血吃肉是在平常不过的事了,我还没听过哪一家的乡民因为打死一只老鼠就被判罚以命抵命,大老爷,杀死了耗子精这事我们认,可是将我们交给耗子精们,是不是有点太缺德了?” 六哥这一番话说完之后,身后的棒子忽然捅了一下六哥道:“大人,不是,六哥的意思是说,我们是过错,不过这过错还不至于以命抵命吧?大老爷,六哥平时心直口快也没什么文化,他的意思说我们这事办的有些缺德但是罪不至死,可不是说您缺德……”我闻言心里暗自好笑,当即对着棒子道:“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判罚你们是死罪了?你以为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死罪说判就判的吗?就是我真格的判了几位的死罪,那最后也要经过最高院核准自后才可以最终定罪,你这罪不至死四个字,是不是有些没有道理?”棒子闻言也急了,当下争辩道:“大人,话不能这么说,虽然您没有将我等直接定位死罪,可见我等判给耗子精们,那不就等于是判了死罪了吗?要是将我们交给大耗子精们,倒还不如痛痛快快的给我们来上一粒花生米,也省得我们受这个罪……” 棒子原本就是那么一说,这四个汉子刚才听到了我们三人之间的谈话,也应该大致猜想出来我们的身份,这个时候说出挨qiang子的狠话,无非就是咋呼咋呼,可没想到站在一旁的文辉闻言后直接开口道:“你们想吃花生米吗?好啊,既然你们四人知错能改有如此胸襟,那我便成全了四位,四位放心,到时候我会安排人给你们的家中送信的,而却还会给你们四人发上一份奖状,到时候就说你们四人是保护公共财物而死的,这样把你们都说成英雄了,你们四个没有意见吧……”说话间文辉一伸手便从兜里把那只十三局特制的手qiang拿了出来,亮出手qiang来之后文辉还特意的走到了四个汉子身前,“啪”的一下当着四个汉子面一下打开了保险。 见到文辉竟然掏出了手qiang,从文辉的动作上来看便知道这把qiang并非是假货,那个叫做石头的汉子当下瘫软了下来,冲着文辉哭道:“大人呐,我们可没干坏事啊,那耗子不是我杀的,也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尝了尝,怎么吃了只耗子还是能死罪啊,大人明察啊,我等冤枉啊……”文辉笑道:“是不是冤枉的可是你自己说了算的,你看看它们再下结论吧……”说罢文辉伸手冲着耗子群众一指,只见这一群大耗子一个个群情激奋似乎迫不及待的就要手刃仇人,看到这个场景六哥忽然道:“慢,我有话说。”文辉看了六哥一眼等候着六哥的下文,六哥看了文辉一眼,又看了我一眼,这才说道:“天理昭彰shan e you bao也罢,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也罢,好,我们是吃了人家耗子一只,诸位听好了,就是一只,别说是耗子,就是老子杀了人,最多也就是一命抵一命,与其他的是三位弟兄无关,要杀动手吃肉张口,今天你们这些大耗子真的来着了,我马老六这一身一百来斤就交给你们这些出生了!”说罢马老六脖子一耿耿就好像要临危就义一般。 马老六说罢之后,这一群大耗子原地蹦蹦跳跳的冲着董伯召“吱吱吱”的叫了起来,董伯召冷笑道:“怎么,人家都认罪伏法了,你们这些畜生还不赶紧报仇雪恨吗?” 第775章 陈虎子 董伯召这话音刚落,鼠群中立刻有三只大耗子冲了出来,对着六哥“叽里咕噜”的转动了几下眼睛,紧接着慢慢的爬到了董伯召的身前,俯身拱手便向董伯召磕起头来。我见状急问道:“畜生,既然本官给了你们报仇雪恨的机会,你们还不动手更待何时?”三只大耗子起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眼前的董伯召,片刻之后对着董伯召又开始叩拜起来,董伯召笑道:“你们是想说,让我放了你们的祖宗,那这个六哥……”不等董伯召说完,三只大耗子齐齐的站了起来,冲着董伯召不停地摇晃起脑袋来,见到这一幕六哥也吃惊的长大了嘴巴,这群大耗子的意思明显就是只要放了它们的祖宗,六哥吃了一只大耗子的事情也就一笔勾销。 董伯召看着三只大耗子冷笑道:“畜生,你们想的倒是简单,想用六子的性命来换你们的老祖宗,你们真的以为还能活着从我的手里逃出去么?”董伯召话音刚落,另外一只手平摊开来,掌心中出现了一小撮五谷颗粒,见到董伯召要出手,我当即喝道:“老董且慢动手,这耗子精的背后还有隐情……” 不等我继续说下去,站在我另外一侧的文辉笑道:“好了,秦处长,戏演的差不多了,我看可以收场了,咱们先礼后兵给足了人家的面子,可是人家却不领情,那我们当傻子一样糊弄,咱们十三局可从来没有干过这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事情,老董,是你来还是我来?”董伯召闻言道:“难得有文处长可以出手的机会,要是文处长有兴趣的话,这个彩头就留给文处长了。”文辉闻言笑道:“老董,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文辉说话间一把将还做在地上的我拉了起来,紧接着踢了一脚仍是一副大义凛然模样的六哥道:“带着你弟兄赶紧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记住,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先别顾着吃,琢磨琢磨肚子重要还是脑袋重要……” 文辉这一脚把六子踢醒了,马六子茫然道:“怎么?没我的事了?可是那只大耗子……”马六子的意思原本是董伯召手里的大耗子还没有放出去,自己为什么就可以走了,文辉没心思跟这个马六子再嘚啵,不等马六子说完便冷笑道:“怎么,这么快lao mao病就犯了,你还惦记着那只大耗子吗?是不是还想着再烀上一锅过过瘾?”文辉说罢马六子急忙摇头晃脑的说道:“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们滚,现在就滚,有多远就滚多远……”说罢马六子和其余三个汉字撒丫子就跑,片刻之后便失去了踪影。 这一群大耗子见到马六子等人眨眼间便失去了踪影,又见到董伯召手里提着那只白毛大耗子丝毫没有要放的意思,顿时呲牙咧嘴的冲着我们三人咆哮了起来,董伯召冷笑道:“文处长,彩头都让你了,你还准备等到什么时候,眼看着这天可就要亮了,要是今儿个不把正主逼出来,以后再想找它可就难了……” 董伯召话音刚落,只见文辉收起qiang落,黑暗中猛地一亮,“啪”一声想过之后紧接着宅院的大门猛地一震,一震烟尘从门上散落下来,文辉这一qiang响过之后朗声喝道:“陈虎子,你还真是挺能渗的,怎么你还真的打算就这一只渗下去,你以为你躲起来不出来就没事了,就凭着这一扇区区的破门板,也想挡住我们的去路吗?你信不信我一把火了你的耗子窝?” 文辉说完之后,宅院中忽然传出一声重重的叹息之声,紧接着一个厚重的声音传了出来:“文处长果然火眼金睛,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们十三局的人了。”文辉笑道:“行啊,你小子居然还知道我文辉,还知道十三局,有两下子,这一群大耗子是你养的吧,怎么,不打算出来见一面,给我们一个交代吗?”文辉说完之后,只觉一阵阴风拂过,大门凭空而开,“吱呀”一声在昏暗的夜色中显得尤为刺耳,一个人形模模糊糊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我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叫做陈虎子的年轻人,只见此人衣着朴素身高五尺挂零,虽然此时只是一个阴魂,但是看得出来此人生前却是一个飒爽英姿的帅小伙。这个阴魂出现之后并没有反驳文辉的话,这也就是说已经默认了文辉的判断,这个阴魂非别,正是之前纠缠在杨晴姑娘身边久久不散的那个陈虎子。陈虎子的阴魂出现之后,这一大群的耗子精纷纷向陈虎子的阴魂围拢了过去,仿佛找到了靠山一般。陈虎在看着我们三人道:“文处长,有道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其实你们一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要不是这些畜生露了马脚,恐怕一时半刻几位还真的找不到我的行踪。”文辉道:“陈虎子,你这话不假,其实也不能算是这些畜生露了马脚,而是你陈家大门之上的符文露出了马脚,从你们陈家这大宅大院来看,你们陈家也算是大户人家吧,大户人家街门上贴上对门神啥的不算啥,不过你们陈家大门上的这玩意,乍一看去还真是刻着两幅门神,可是仔细一看的话,这两幅门神乃是一张完整的符咒,当然了,外行人自然是看不出来的,陈虎子,说说吧,你们陈家的棺木不入土为安,摆在家里的院子里,这是那门子的讲究?” 陈虎子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我们陈家的咒文也瞒不住几位的法眼,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其实不是我们陈家有什么特殊的讲究,而是这杨家村里的村民容不得我们陈家。”文辉闻言奇道:“陈虎子,你这话什么意思?”陈虎子道:“嘿嘿,什么意思,其实这段往事现在说起来已经没什么意义了,都是旧社会的发生的事情了,我们陈家祖籍并非京城人氏,而是山西人,百年前陈家的一位太爷在生意上得罪了当地的势力,只好带着金银细软举家迁移,为了掩人耳目,经过多番勘察这才选定了京城西郊的这座杨家村。这杨家村地处京城西郊,从这村落的规模上就看得出来,百年前更是贫困无比,陈家举家来迁,原本杨家村是不同意的,后来陈家太爷一出手就是白花花的真金白银,我们陈家这才在杨家村定居了下来。我们陈家久在山西经营生意,这一本生意经早已经吃的透透的,来到杨家村之后不久,我们陈家便继续做起了买卖,不到几年的光景,一座高宅大院便在这杨家村拔地而起。由于我们陈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来往于城里和杨家村的客商越来越多,而这里原本就是京城通往西太行的必经之路,在陈家的经营之下,不出十年杨家村已经变了一副模样,俨然成了一座小县城般的规模。杨家村发展起来之后,杨家村的人便再也容不得我们陈家之人,开始处处刁难我们陈家,迫不得已之间我们陈家只好关闭了所有的买卖,一时间所有的生意全部落到了杨家村的口袋之中。有了钱的杨家人也开始四处走动起来,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几经辗转之后,杨家村的人终于打听到了我们陈家的底细,留着我们在杨家村始终是个祸害,当下杨家村的人便给我们的陈家的仇人泄露了我们的行踪。” 陈虎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文辉早已经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当下堵拦口道:“行了行了,你们那个年代有俩糟钱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家,你就敢说你们陈家的人没有剥削过别人?旧社会本就是个人吃人的社会,你不用给我搁这发牢骚,捞干的捡重点说,杨晴姑娘是怎么回事,你说你都是死鬼了,为什么还老是缠着人家姑娘不放?”陈虎子闻言苦笑道:“文处长,稍安勿躁,有些事情也许是上天注定,也许是机缘巧合,不过既然发生了就说明这个世界上冥冥之中还是有些因果循环的,几位且听我慢慢道来。” 就在陈家的人躲在杨家村准备就这么平平庸庸的度过这一段悲哀的时代的时候,一日夜间,一队四五十人的蒙面响马洗劫了杨家村,这个杨家村顿时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夜色中的杨家村顷刻间变成了一片火海,大人哭孩子叫,繁荣一时的杨家村竟然一夜之间毁于一旦。这场浩劫中陈家自然而然的也无法幸免于难,杨家的后生自作聪明想借着陈家仇人之手将陈家赶出杨家村,可岂料此举竟然引狼入室直接毁了杨家村的繁荣,自己作孽自然是不肯承认的,当下杨家村的人咬定了是陈家的人为杨家村带来了灾祸,凭借着人多势众不仅强行霸占了陈家的车马银钱,就连陈家的大宅也要尽数夺走,陈家在这一次劫难之中也遭受到了不少的损失,见到咄咄逼人的杨家村人,陈家太爷心中气愤不过,一口血喷出来之后便溘然长逝。 第776章 坟地风波 陈虎子说到这里的时候,董伯召忽然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色,紧接着扬起手来对着陈虎子的阴魂扬了扬手里的白毛大耗子说道:“陈虎子,你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你是有的是时间,我们可没有这闲工夫听你讲故事,你看看天色,我听说但凡只要是阴魂便见不得日光,用不了多久这天就要亮了,怎么,你真格的连阳光都不怕了吗?”董伯召话音刚落,陈虎子笑道:“这位是董天师吧,寻常的阴魂当然如你所言,自然是见不得半点阳光的,不过董天师,你为我只是一个阴魂么?”董伯召闻言眉头轻轻一皱道:“陈虎子,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当真不惧阳光吗?”陈虎子道:“董天师,我陈虎子到底能不能见得阳光,一会便知,又何必急在一时,既然几位有兴趣来插手我们陈家和杨家的事,那也好,我就请几位今日给我们陈杨两家断个公平。”陈虎子说罢不等董伯召继续开口,便直接往下讲了起来。 论起来这位去世的陈老太爷就是陈虎子的曾祖父,陈老太爷去世之后,这一来陈家上上下都没有个准备,二来此时陈家刚刚遭受响马的打击再加上咄咄逼人的杨家村民,因此这陈老太爷的丧事也来不及大操大办,简简单单的将陈老太爷的尸身入殓之后,暂时停放在陈家大宅的庭院之中。杨家村的人见到陈老太爷一口气没上来就此驾鹤西去,闹事的毕竟都是普普通通的村民,原本是不过是想从陈家身上捞些油水而已,可没想到这事闹着闹着竟然逼出了人命,当下杨家村的村民也没了继续闹下去的心思,一个个灰溜溜的找各种理由纷纷开溜,至于霸占这陈家大宅的事情也暂时告了一个段落。 杨家村民散去之后,陈家人这才腾出手来继续操办老太爷的丧事,不过此事陈家老太爷的儿子陈忠勇多了一个心眼,并没有急于将陈老太爷的棺椁下葬,而是就这么停放在陈家的庭院中,陈家的所有的人全部披麻戴孝就这么让来来往往的客商们看看,这杨家村的人一个个的都是什么德性。杨家村虽然是遭受到了响马的洗劫,但是这里毕竟繁荣过一段时间,不久之后杨家村又迎来的一波又一波来来往往的客商,经陈家这么一闹,客商中有好热闹的便会前来边看热闹边打听陈家的事情,一来二去陈家遭到杨家村民欺压的事情便渐渐的传扬了出去,这杨家村的生意也渐渐地稀疏了不少。 陈家这么一闹,杨家村的老村长杨一鸣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如果任由如此陈家这么一直闹下去的话,杨家村迟早都要毁在陈家人的手里,当下老村长找到村中的几个后生连夜商议,老村长和后生们坐在一起引经据典最后还是认为和气才能生财,当下一致决定安抚陈家,与陈家和平相处,由杨家村出钱出人出地风风光光的将陈家的老太爷厚葬,以后陈家和杨家在村中和平相处,至于霸占陈家田产的事情以后绝不再提。 商量好了之后老村长杨一鸣亲自带着村里的几位有身份的老人来到陈家,将杨家对陈家的态度摆了出来,见到杨家村服了软,陈老太爷的儿子心说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眼下山西肯定也回不去了,既然杨家愿意收留我们陈家也不在与我们陈家为难,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在这样闹下去,心里便产生了归附之心。经过与家里人商量之后,为了保险起见,陈家索要了杨家村老村长一纸字据之后,这才准备风风光光的给老太爷操办葬礼。 老村长杨一鸣果然没有食言,给陈家立下字据之后,即刻安排出十几个年轻力状的小伙子帮着陈家料理陈老太爷的后事,经过三天的准备,这日一早,随着唢呐声声鞭炮阵阵,陈家街门大开,八位年轻力状的小伙子抬着陈老太爷的棺椁便向选好的坟地上走去。陈家人一路披麻戴孝哭哭啼啼的直向坟地而行,等到了坟地之后,只见杨家老村长还请了一位老道来为陈家老太爷主持葬礼诵经念咒,见到杨家村真格的为陈家老太爷的葬礼卖了力气,陈家人心里的怨气已经消散了大半,眼看着老道围着陈老太爷的棺椁边挥洒着纸钱嘴里边碎碎叨叨的念个不停,陈家人此时也没有了对杨家村的怨恨之心,只想着顺顺利利的安葬了老太爷的棺椁,以后便在这杨家村里安身立命了。 老道咿咿呀呀的念完之后,便吩咐随身带来的四个小老道分列坟坑的四角,每个角上站着一名小老道,此举乃是取其四象压棺之意,其寓意着老太爷顺利下葬之后能够吸收四方天地之灵气,确保陈家后人从此平安。这种做法其实并没有什么风水学或者是阴阳术法上的门道,只不过是一种美好的寓意而已,见到四个小老道压住了四象方位之后,老道当即大手一挥,顿时唢呐声四起,八名壮汉两膀一较力陈老太爷的棺椁顿时拔地而起,在老道的带领下慢慢的向坟坑中走来。老道指引八名壮汉将陈老太爷的棺椁抬到坟坑之前后,围着坟坑转了几圈,一面转圈一面挥洒着纸钱口中咿咿呀呀的似唱似念,念罢之后这才高声喝道:“吉时已到,恭送陈老太爷……”老道话音刚落,八名小伙子当即肩膀一较力当即就要将陈老太爷的棺椁埋入坟坑之中,可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咔擦擦”一声巨响,八名壮汉肩膀上的杠头竟然同时折断,刚刚抬起半米来高的棺椁“噗通”的一声直接落到了地上,紧接着“咔吧”一声,陈老太爷的棺盖直接震得飞了起来,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之后“咣当”一声落在的地上。 见到这陡然间的变故,在场众人全部都惊呆住了,站在送葬人群最前面的杨家村老村长杨一鸣见到这一幕顿时吓得双腿打起了摆子,除了陈家的人以外,所有送葬的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开去。 其实在以往,在下葬的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世人讲究个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无论一个人生前品行如何,与他人有什么样的过节,在此人去世之际也不会再重提此人生前如何如何,即便是生前与之有些解不开的小疙瘩,这个时候也一笔勾销旧事不再重提,更有甚者还会在死者灵前撒上一杯水酒,这一杯水酒便代表着这一生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干干净净的来,清清白白地走,顺利的往生投胎,下一辈子好好做人。 从古至今都有吃丧葬这一碗饭的人,世人对自己身后事看的是很重的,因此无论家庭条件如何,在白事的操办上基本上不会将就,家里有什么样的条件便办多大的场面,承办白事的班子自然也知道其中的道理,按白事的规模收钱,无论是你是普通人家还是地主老财,只要你不亏待了丧葬班子坏了丧葬班子的规矩,基本上人家是不会在白事上给主顾下绊子的。这一点上办白事和办红事便有着本质上的差别,地主老财人家当然不在话下了,大部分普通人家操办红事,在个个环节上都会想法子省钱,毕竟这媳妇娶进门之后还要过日子,白事则意味着一了百了,死者下葬之前算是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时间了,一切都不能一丝不苟,才操办的过程中,起棺,抬棺,下葬这三个程序都需要给出力的班子人红包,无论是你外请的班子还是自家乡里的街坊,即使几家交情再好,每个红封里只装一分钱,这三个红封也是必不可少的,这是因为别人抬了你家的死人便沾染了死气,必须要有红封来驱除这股死气,多年来这种做法已经形成了中不成文的规定,一般家里操办白事的时候,班主都会事先说清楚,有些大户人家讲究多一点的,每个环节都会给红封,这个自当别论了。 其实班主在洽谈的时候早已经了解到了事主的家庭状况,所提出的条件基本上都是**不离十,肯定不会让你做一场白事之后便倾家荡产,但也绝不会白白出力赔本卖吆喝,有些小气一些的事主便会在这些红封上做手脚,不是不按事先约定的价钱装红封,便是装模作样的嚎啕大哭故作悲伤将这一个环节掩盖过去,毕竟白事起棺下葬都是有时辰规定的,误了时辰闹将起来可不是班主吃罪得起的。班主就是吃这碗饭的,对付这样的人人家有的是招,其中一点便是暗中做手脚,就在棺材即将下葬之时肯定会出现一点小状况,不是棺材歪了就是抬棺材的人忽然脚下一踉跄摔了一跟头,总而言之这些都是早就已经训练好的,你要是对得起我,我们绝不吝啬这一身的气力,你要是动心眼玩花活,我的花活可比你的还多。 见到这一幕的时候陈忠勇最先想到的便是杨家老村长使得猫腻,故意怠慢了这些壮汉致使自家的老太爷下葬的时候还不得安生,当下紧攥十指便向老村长杨一鸣而来。 第777章 时间的价钱 那八名抬棺之人本就是杨家村的村民,都是老杨村长一手安排来的,平时也是普普通通的村民,老杨村长开始安排这八人抬棺之时,只是许了不少的好处,可是这八名壮汉怎么也想不到临了还会出现这这种事情,当下八人直接呆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棺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正因为陈家老太爷这一场丧事前前后后都是老杨村长许下的,杨忠勇一怒之下未加仔细思索,认便准了老杨村长带着杨家村众人是来看陈家笑话的,这才将矛头对准了老杨村长。杨忠勇此时正值壮年,而老杨村长杨一鸣已经年逾六旬,这老胳膊老腿原本就不是陈家大少爷的对手,再加上受到这一场惊吓身上哪里还有力气,眼睁睁的看着陈忠勇一把将自己薅了起来,坚硬如铁的拳头朝着自己的脸上就落了下来。 其实这个时候要是陈忠勇心细一点的话便能看出其中的破绽,这抬棺八人乃是杨家村的村民,也就是自己的街坊,他们并非是吃专业饭的丧葬班子,或许他们了解起棺红封和下葬红封的这个说法,但这八个汉子毕竟不是专业抬棺之人,就是有心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弄出点事情出来,也绝对没有这两下子,且别说四根粗大的棺杠同时应声而折,就是把那棺材板子震成这个样子,那也绝对不是这八个汉子随随便便可以做到的,而且当初盖棺的时候,可是作为陈家长子的陈忠勇亲自给老太爷上的钉子,就是上了普通钉子的棺盖都未必能震起来这么高,更别说半尺来长的棺材钉了。此外,四根粗大的棺杠就算是事先做了手脚,可又是怎么做到同时断裂的呢?要是有这样的手艺可以将尺度拿捏的这么准,这八个汉子还用老老实实的留在杨家村里种地过活么?走南闯北在哪儿闯上个几年江湖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老杨村长见到这一幕连惊带怕也忘了争辩,只盼着这一拳落在自己脸上的时候能够轻一些,可就在拳头即将落在杨老村长脸上的时候,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吼声:“不好啦……陈老太爷诈尸了……”陈忠勇闻言心里顿时一惊,此时也顾不上手里的老杨村长了,当下撇下了老杨村长急忙回过头来仔细观瞧,这个时候但见眼前黑影一晃,棺材中的陈老太爷忽然站立起来,睁开了双眼表情狰狞的看着坟地中的众人。 陈忠勇见到老太爷诈尸,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立刻跪了下来,对着老太爷的尸身哭了出来:“爹……孩儿不孝,在您百年之后还让您不得安生,爹,孩儿不孝啊……”一边哭着一边伸手不住的对着自己扯嘴巴子,“啪啪啪啪”数声脆响之后,陈忠勇的两腮已经微微的肿了起来。 此时距离诈尸的陈老太爷最近的便是那八个抬棺材的汉子,普普通通的村民哪里见过这个阵势,也就是仗着年轻火力壮反应快,当下“嗷”的一嗓子便远远的跑了出去,这八名汉子一跑顿时点醒了众人,送葬的人见状也急忙四散奔逃,老杨村长和其他几个老辈人呆坐在地上已经吓得站都站不起来了。 到了这个时候,现场最为镇定的就要数主持葬礼的那个老道和自己的带来的那四个小老道了,老道见到陈老太爷诈尸,当下脚踏罡步剑指七星冲着陈老太爷的尸身刷刷点点的比划了起来,四名小老道也同时“吜”的一声拽出了背在身后的桃木剑,以陈老太爷尸身为中心分列正东、正西、正南、正北四方,配合着居中的老道也冲着陈老太爷的尸身“刷刷刷刷”的舞动着剑花。陈老太爷静静地站在棺材之中看着眼前的老道一时间没有丝毫的动静,老道舞动掌中桃木剑的同时手中已经暗暗的扣住了几张符纸,准备伺机用符纸镇住诈了尸的陈老太爷。这个时候不停磕头的陈忠勇已经反过味来了,看来自己真是冤枉了老杨村长了,眼看着老杨村长一把岁数吓成了这个德性,有心去将老杨村长扶起来,可是此时自家的亲爹却诈了尸,自己一时也将顾不得,因此只好先顾眼前了。 老道又比划了一阵之后,忽然站住身形,抖手挥袖便将暗暗扣在手心中的符纸打了出去,只听“噗噗噗”的数声,陈老太爷身子猛地一震,数张符纸打到陈老太爷身上的时候直接牢牢的贴在了上面,符纸站在陈老太爷身上的时候,立刻冒起了一阵白烟。老道见状大喜,对着四个小老道喝道:“徒儿,符咒已经镇住僵尸,尔等速速踏住星位,看为师除去这僵尸邪魔……”四名小老道闻言舞动着手中的桃木剑脚下移形换位,刷刷点点之际四柄长剑的剑锋已经将陈老太爷的尸身团团围住,此时老道抖袖扬起掌中的桃木剑直向陈老太爷的心口处刺了出去。 此时跪在一旁的陈忠勇眼看着老道这一剑就要刺透亲爹的心脏,那可是亲爹啊,心里舍不得归舍不得,也知道死人诈尸如果处理不当极易形成僵尸,一旦形成僵尸便后患无穷,刚才从老道嘴里听闻自己的亲爹已经成了僵尸,此时心里虽然不忍但是依然没有阻拦老道,跪在地上的陈忠勇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老道这一剑呼呼挂风,眼看着这剑锋就要洞穿陈老太爷心脏的时候,陈老太爷忽然动了,麻木的脸上忽然“咯咯”一笑,伸手一把攥住了老道刺过来的桃木剑。原本这一剑就能解决问题的老道见到这个情景也吃了一惊,只道是僵尸感觉到了这柄桃木剑的威力下意识的自保,心里想着将剑锋抽回重新再刺一剑也就是了,可不料这一抽之下攥在陈老太爷掌心中的桃木剑竟然纹丝未动,老道又使劲的往回拽了两拽,被陈老太爷攥住的桃木剑忽然冒出一股白烟,紧接着一股烧火的味道传了出来。这个老道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片刻之后只听“呼”的一声,一股火苗直冲老道的手臂蹿了过来,老道猝不及防下意识的松开手退了出去,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不仅自己那把桃木剑着了起来,就连自己宽大的袍袖也泛起了火光。老道见状当即拍打起宽大的袍袖来,好在袍袖十分宽大拍打起来呼呼生风,几下之后身上的火苗便拍灭,火苗虽然灭了,可是老道在一抬头的时候,却发现陈老太爷呲着呀正“咯咯”的冲着自己直乐。 老道见状心里陡然间打了一个激灵,当下对着四个小老道大声喝道:“徒儿们,风紧扯呼……”老道话音刚落撒丫子就撩,四个小老道见状也急忙四下逃去,此时的陈忠勇见到这一幕早已经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等老道跑出几步,站在棺材中的陈老太爷忽然开口笑道:“小猴崽子,没伺候好爷爷就想跑吗?你给我在这吧……”老道只觉自己身后一股劲风袭来,来不及回头观望之际只觉自己肩膀上忽然一紧,紧接着一股钻心的剧痛袭上心头,老道惨呼一声当下身子一软便瘫倒在了地上。 陈忠勇见到自己的亲爹飞出棺材一出手便将老道抓在了手里,当下也顾不得心中的恐惧,站起身来急忙冲了过去,跪在陈老太爷面前边磕头边哭道:“爹啊,是孩儿不孝,您老人家既然已经归天,看在咱们陈家一家老小的份上,便安心的去了吧,不要再为祸乡里了……”一把抓住老道陈老太爷长着大嘴正往老道的脖颈处咬去,听到陈忠勇的哭诉,当即一把将瘫软过去的老道远远的丢在了一旁,对着自己的的儿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听到这里我抬眼向董伯召看去,此时董伯召也忽然转过头向我看了过来,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们二人心有灵犀的笑了一下,这个时候文辉开口说道:“陈虎子,你要是还活着就好了,我认识几个编剧,到时候你随便瞎编乱造点故事,找几个编剧给你编个剧本演演,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你也成当红明星了,论别的我不知道,你陈家基因难道比别家的人都特殊还是怎么的?人家诈了尸都是行尸走肉,唯独你们老陈家诈了尸还能教训子孙,我看挖个坑埋了真是可惜了了,倒不如租一间房子开个学堂,白落下不少学费还省了老人家的吃喝用度,陈虎子你们老陈家人的性能,比机器人还优越……”听着文辉冷嘲热讽的话陈虎子并不在意,微微一笑道:“文处长,并非是我陈家之人特殊,只不过是这个世界千奇百怪无奇不有,文处长虽然见多识广也未必能阅尽天下万物。”文辉道:“好,你这句话我记下了,要是你能把话说圆了,我就文辉今天就放过你,要是你诚心的在这编故事糊弄我们,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们十三局的时间是什么价钱……” 第778章 引狼入室 文辉说完的时候,陈虎子微微一笑,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时候不早了,眼瞅着这天可就亮了,要是三位不嫌弃的话,就请进到我们陈家祖宅中一叙吧。”说话间陈虎子身形微微一侧,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动作来,我们三人相互对视了一样,董伯召道:“陈虎子,怎么你也害怕天亮吗?刚才你不是说根本不惧这阳光的吗?”陈虎子闻言笑道:“董天师,我陈虎子虽然已经不是活人了,可是说过的话还是算数的,我刚刚只不过是说我陈虎子不是一个普通的阴魂,可从来没有说过我陈虎子不惧阳光,董天师可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啊。”董伯召轻蔑的看了陈虎子一眼道:“行,这个我也给你记上,你现在可有两笔账在我们身上了,到时候如果没有出说来我们想知道的东西,陈虎子我们是什么人有什么手段你应该很清楚,这几只白毛大耗子可不够给我们塞牙缝的……” 陈虎子欣然一笑没有言语,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门缝之间,随着陈虎子的身形消失不见,身旁的那一大群耗子精“叽叽喳喳”的如流水一般向陈家大宅涌进去,眨眼间便消失在我们的眼前。文辉见状道:“好了,咱们也进去吧,老董,你手里的白毛大耗子留着还有用吗?该处理就处理了吧。”董伯召闻言道:“文处长不要着急么,这只白毛大耗子说不定还有点用处,等到真的没有价值了再处理也不迟,到时候是炸是炖还是烤,文处长你说了算。” 董伯召说完之后,便迈开步子当先向陈家大宅走去,我和文辉也紧随其后走了进去,董伯召一脚踢开陈家祖宅的大门之后,眼前的景象忽然变了,原本空空荡荡的宅院的正中间竟然停放着一口大棺材,从这口棺材的表面上漆皮脱落的情况来看,这口棺材并不像是一口有百年光景的棺材,董伯召看着这扣大棺材摇了摇头道:“陈家的子孙当真不孝之极,自己老太爷的棺椁不入土为安,竟然那就这样摆放在宅院中,难道真的不想自家的老太爷魂归地府再世为人么?”我看着庭院中的棺材吃惊不已,急忙问道:“老董,这到底怎么个情况,刚才咱们看的时候,这里可是什么都没有,怎么这么一会工夫就冒出来一口大棺材,难道陈家的老太爷当真变成了僵尸,就连自己的棺材也长了腿脚可以自己走出来不成?”董伯召道:“僵尸?秦处长,金毛犼都灭了,这个世界上哪那么容易出现那么多僵尸作祟?你见过谁家的僵尸不仅能够开口说话,还有思想有意识还会训教陈家的后世子孙?”董伯召这话说的不假,除了四大僵尸始祖,世间出现的各种各样的僵尸还真的不具有这样的功能,不过看着眼前的这口大棺材我还是没有想出其中的门道,于是又问道:“老董,那这口棺材又是怎么凭空出现的?” 不等董伯召开口解释,文辉笑嘻嘻的说道:“行了秦卓,别问了,这么浅显的道理你还没有看出来吗?你这当领导的事事都要下属来给你解释,这个可不大好,没看见陈家大门上的刻画的符文么?这符文具有障眼的作用,咱们从门缝看过来,当然看不出这里面的棺材了,这口棺材不是自己冒出来的,而是从陈家大宅荒废之后便停放在这里的,利用大门之上的障眼符文来掩饰院中的真实情形,还是老董那句话说到点子上了,陈家的子孙啊真是不孝……”文辉话音刚落,董伯召笑道:“行了文处长,别发感慨了,进屋吧,在不进去陈虎子该等急了,弄不好这小子还以为咱们怕了它,咱们三人今天也开开眼,看看这百十年前的大户人家的祖宅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摆设……” 董伯召一手拎着白毛大耗子一手推开了陈家大宅的屋门,我们三人走进屋中的时候,外面的天光已经亮了起来,就在我们三人刚刚踏入屋中的时候,只听身后的屋门“咔吧”一声紧紧地闭合,紧接着从屋顶之上直接吊下来四块黑布将屋中遮蔽的严严实实,眼前一黑只听一阵“吱吱吱”的声音响起,眨眼间屋中的地面上出现了数不清的暗绿色的光点。 见到这一幕我心里暗暗一惊,这些暗绿色的光点正是这一群大耗子精的眼睛,难道说陈虎子真的是将我们三人骗入屋中,然后驱使着这些大耗子精们对我们三人开展攻击不成?我这边暗自揣测着,文辉那边从兜里掏出香烟点着之后抽了起来,董伯召冷眼看着这一群大耗子精道:“陈虎子,怎么客人都来了,你这个做主人的还不出来吗?”董伯召说完之后屋中迟迟没有出现陈虎子的身影,反而是这一群大耗子精“叽叽喳喳”的冲着我们三人呲牙咧嘴的不怀好意,这一群大耗子精进得屋中之后明显要比在外面的时候厉害多,一层层的耗子精呲牙咧嘴的同时已经显出蠢蠢欲动的趋势,似乎时刻都会冲着我们三人一拥而上。 文辉吐出一口烟雾之后道:“秦卓,你掏出手机看看有没有信号。”我闻言心里一呆,不知道文辉这一问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此时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这个,当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道:“文处长,半格信号都没有。”文辉点了点头道:“怎么样老董,我就说让先处理了这只白毛大耗子,你非说留着它还有用,怎么样,这下放虎归山,耗子肉没吃成,弄不好我们三个都要喂了这群大耗子了。”董伯召笑道:“文处长休要担惊少要害怕,杨晴姑娘那里有寒雨和秀珠坐镇,纵然陈虎子就是一具僵尸又能怎么样呢?这孙子自作聪明将我们骗入屋中,自己金蝉脱壳想去找杨晴的麻烦,小算盘打的是不错,不过他自以为将我们骗入屋中是请君入瓮,殊不知这可是引狼入室,要是连这一群耗子我们都对付不了,我看咱们喂了这群大耗子一点也不冤……”文辉闻言道:“老董,我不是担心这个,你知道我文辉有点小毛病,就是有点洁癖,那个你们一动起手来弄得血刺呼啦的,我看着有点膈应,能不能采取个稍微文明一点的处理方法?”董伯召笑道:“文明一点的也不是没有,文处长你身上不是带着小刀呢吗?架在自己脖子上轻轻一拉,然后让这些大耗子精们吃肉喝血,有道是死去元知万事空,到时候你也感觉不到疼了,明年的今日,我和秦处长会去祭拜你的,下面咱们也有人,凭借文处长的本事,见了黑白无常估计也能称兄道弟,回头你先给我们弟兄趟趟路子,等我们下去了也不至于举目无亲……”董伯召将在须弥佛国中文辉对沈三郎的那一套词搬了出来,文辉听罢笑骂道:“老董,我去你大爷的,我文辉是刨了你们老董家的祖坟了还是把你老董的孩子扔井里了,你他妈还真够狠的……”董伯召也笑道:“文处长,是你自己要文明的,可不是我硬塞给你的……哎呦我超,这孙子跑了……” 董伯召冷不丁一声惊呼吓了我一跳,我急忙问道:“老董,出什么事了?”老董紧搓了几下双手道:“他妈的净顾着跟文处长穷白话了,那只白毛大耗子们的一挣,竟然跑了,超,这下可操蛋了……”董伯召话音刚落,眼前的耗子群众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呼一般的“吱吱”声,伴随着这阵身影,鼠群中一阵骚动,从董伯召手里逃出去的那只白毛大耗子站在鼠群中间冲着它的孩儿们一个劲儿的“吱吱”叫个不停,原本见到这只白毛大耗子逃了回来之后便要向我们三人扑来的耗子精们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迅速的围拢在了白毛大耗子的周围,闪动着一双双墨绿色的眼珠子不停地看着我们三人。 文辉见到白毛大耗子并没有命令耗子精们向我们发起进攻,思索了片刻之后对着董伯召道:“老董,怎么我看着这只白毛大耗子不像是自己逃走的呢?”董伯召闻言笑道:“文处长,我就知道瞒不住你,陈虎子利用这些耗子精们将我们拴在这里,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主动放了这只白毛大耗子,不过这个也不怪陈虎子没有能耐,这个情况之下还敢主动放了大耗子的人还真的不多,恰巧我老董就是一个……”董伯召说完之后转过身来又冲着白毛大耗子喝道:“畜生,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听得懂我们说的话,这么多年你跟着陈虎子应该没少干坏事吧?说吧,陈虎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缠着杨晴不放,还有,为什么陈虎子一介阴魂可以不惧阳光,可以再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迷惑生人,你要是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便罢,要是还指望着陈虎子能养活你这一家老小,你来看……” 董伯召说话间便撒出一把五谷颗粒,五谷颗粒尚未落到地上的时候便在黑暗的屋中化作数道剑光闪现了出来…… 第779章 白毛鼠王 数道剑气形成一面耀眼的光网直向鼠群而去,这一群耗子精见到这面光网立刻发出阵阵惊呼直接将白毛大耗子团团围住,就在这面光网映到鼠群身前的时候,漂浮在空气中的这一把五谷颗粒忽然向地上垂直落去,五谷颗粒落在地上的时候弹了三弹四下散去,这一面光网瞬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文辉见到董伯召露出这一手活来当下说道:“老董,行啊真有两下子,没想到这区区几年的时间,你的天风地雨阵竟然可以做到收发自如的境地,这可比当初你刚刚进入十三局的时候强多了,别看我是个门外汉不懂你们这里的门道,不懂归不懂,好坏优劣还是看得出来的……”董伯召闻言笑道:“文处长您过奖了,这种小把戏对付这群畜生倒还管点用,遇到厉害的角色可就未必有您说的那么传神了,畜生们,我要是想要了你们的性命,也就是挥一挥手的事,识相的就赶紧的吧,等到陈虎子回来了,估计也是要拿你们当炮灰……” 董伯召说完之后,鼠群中间的白毛大耗子忽然冲着自己身边的耗子精们“吱吱吱吱”的叫了数声,片刻之后围着白毛大耗子的鼠群渐渐地散开,将白毛大耗子露了出来,白毛大耗子当这我们面站起来扭动了几下,看起来倒像是喝醉了酒在翩翩起舞。见到这个诡异的情景我忍不住问道:“老董,白毛大耗子这是怎么了,刚才你不是手下留情了吗?”董伯召道:“白毛大耗子这是要跟咱们摊牌了,不要着急,这个畜生准备找媒介跟咱们开口说话了……”董伯召话音刚落,眼前的白毛大耗子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伸出两只前爪高高的举了起来,与此同时只听屋外的宅院中忽然传出“嘭”的一声巨响,文辉急忙走到窗前撩起黑布向外看去,只见宅院中的棺材盖子直接被顶了开来,紧接着从棺材里面探出了一双白花花的手臂来。 见到这个情景我当下就要出手,董伯召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我道:“等等,这东西不是僵尸,是这只白毛大耗子。”董伯召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呼”的从棺材中坐了起来,我打眼向棺材中看去,只见棺材中做起来的这具尸身,正是不久之前将我们骗入屋中的陈虎子。这个时候董伯召冲着身后努了努嘴道:“瞧瞧,这陈虎子的揍性和这个畜生像不像?”我闻言回头向白毛大耗子看去,只见白毛大耗子端坐在地上平举着两只前爪,而此时棺材里的陈虎子也是平举着双手就这么端坐在棺中,看这情形还真有些相似。 董伯召瞅了一眼白毛大耗子道:“畜生,说吧,挑些我们感兴趣的说,说个明白还则罢了,要是东拉西扯的给我打马虎眼,我看你和你的这一群子孙就留在这里给陈虎子陪葬吧……”董伯召话音刚落,白毛大耗子的身子忽然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紧接着一个细若游丝的声音从院中传了出来:“启禀三位法师,小王再此修行百年有余,其间并未伤害生灵,还望三位法师明察。”董伯召道:“好了,你的事情以后再说,先说说这陈虎子吧,刚才陈虎子对我们讲述的往事你也听到了,你既然已经修行百年,陈家百年间的兴衰荣辱你应该看的清清楚楚,陈虎子所言可属实?”白毛大耗子答道:“启禀三位da fa师,陈家少爷所言句句属实,并无半点虚言。”董伯召道:“好,那我问你,陈虎子究竟是怎么死的,他的阴魂为什么会留在这里久而不散,另外,陈虎子的阴魂为什么会不惧阳光?” 白毛大耗子道:“回禀法师,陈家少爷乃是暗中偷学了九宫术法,因而可以锁住自己的阴魂,常年盘踞在此,据说只要配得了阴婚取得了处子之血,便可死而复生,因此陈家自搬离这里之后,便将棺椁一直留在宅院之中,只待着陈家少爷还阳。”董伯召道:“陈家少爷并未讲过陈家乃是道门子弟,如何会这种你逆天的九宫术法?”白毛大耗子又道:“启禀法师,其实陈家少爷习得了这九宫术法,多多少少的还与小王有些关系。”听到白毛大耗子自称“小王”,文辉当下忍不住插嘴问道:“畜生,你开口闭口自称小王,这是什么意思?”白毛大耗子听了文辉的话之后,脑袋忽然向下低了地,看情形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只听白毛大耗子说道:“小王自从在陈家开启了灵识有了道行,这里的同类们便称呼我为白毛鼠王……”看着白毛鼠王扭扭捏捏的德性,董伯召道:“好吧,那你就自称小王吧,说说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毛鼠王道:“其实陈家少爷刚才所言句句属实,陈家老太爷下葬之时确实出了事,也正如陈家少爷所言一般无二,只不过……”董伯召闻言厉声喝道:“只不过什么,别婆婆妈妈的。” 董伯召这一声大喝顿时吓得白毛鼠王打了一个哆嗦,白毛鼠王立刻说道:“只不过当时他们都不知道,就连那两个外来主持葬礼的几个老牛鼻子也没有看出来,其实陈老太爷并非是诈尸,更不是变成了僵尸,而是我上了陈老太爷的身,故意惹出这种事情来吓唬吓唬杨家村的人。”董伯召继续问道:“哦?你干的?人家陈杨两家的恩怨自有陈杨两家自行化解,你为什么从中多事?”白毛鼠王道:“启禀法师,并非是我有意挑唆陈杨两家滋生仇恨,法师且休雷霆之怒,小王有下情回禀。” 怎么回事呢?原来这只白毛大耗子和陈家还真的有一段渊源。陈家从山西逃至杨家村中后,几年之间不仅自己的家的生意恢复的七七八八,也带领着杨家村的人致了富,这一段往事陈虎子并没有说瞎话,陈家在杨家村安家之后便选址盖起了陈家的大宅,陈家大宅落成之后陈家之人便住了进来。说来无巧不成书,原本陈家大宅的之下便是这只耗子的藏身之所,陈家大宅未建之时,杨家村穷的叮当乱响,人混饱了肚皮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一只老鼠呢?眼看这这只老鼠就要饿死在地洞中,这个时候陈家大宅开建了,陈家大宅落成之后,陈家便在大宅中专门挑出一间屋子设成了简易的佛堂,这陈家之人本就是良善之辈,既然已经在杨家村安了家,也就在此烧香拜佛祈祷陈家的平安。 白毛大耗子因为饥饿,误打误撞的闯进了陈家的佛堂,偷吃了供桌上的贡品,见到贡品被吃,陈家老爷子便以为是佛祖显灵,于是佛堂之中的贡品不敢有一日间断,原本骨瘦如柴的白毛大耗子渐渐的也吃的肥胖起来。有道是纸包不住火雪里埋不住死孩子,不久之后陈家老爷子还是发现这这只白毛大耗子,遇到这种情况一般来说常见的做法都是想法设法将这只白毛大耗子除去,就算不捉住打死至少也要驱逐出佛堂,可是陈家老爷子本就一心向善,见到在此偷吃贡品的白毛大耗子又联想到陈家这一路上的坎坎坷坷,顿时心生怜意,将这只大白毛大耗子供养了起来。有了吃喝的白毛大耗子久而久之又沾染到了佛像前的香火,这耗子原本就是四大仙家之一极易产生灵识,因此不久之后白毛大耗子便产生了灵识,在陈家佛堂中沐浴香火潜心修行了起来。 然而好景不长,几年之后陈家便开始遭到杨家村的排挤,后来便是杨家的后生出卖了陈氏一家引狼入室,不仅引来了陈家的仇人还使自己杨家也遭受到致命的打击,如果没有陈家,杨家村也许到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贫穷落后的荒村,杨家村富起来之后不知道对陈家感恩戴德,反而小肚鸡肠的算计起陈家来,这一切都被这白毛鼠王看在了眼里。 这一场祸事之后,陈家太爷一口气没上来撒手人寰,而陈家的长子陈忠勇虽然一时间也跟杨家村对抗起来,不过最后总还是接受了杨家村的和解,其实事情过去了也就算了,无论如何人死不能复生,如果杨家村真的愿意与陈家和解一起过好以后的日子,凭借陈杨二家的共同努力,用不了几年的工夫,杨家村还会恢复以往的繁荣,其如此说来这样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可是这只白毛鼠王却心生恨意,觉得陈忠勇作为陈家的子孙却不为去世的陈老太爷做主,当下便暗中跟着送葬的队伍,来到坟地之中躲了起来,在陈老太爷即将下葬的时候上了陈老太爷的尸身,这才闹出了一场陈老太爷诈尸训子的闹剧来。 讲到这里的时候,白毛鼠王又低下了头似乎对自己的行为颇有悔意,董伯召道:“那后来陈家是如何得到那个什么九宫术法的?这九宫术法可知是出自何人之手?”白毛鼠王闻言摇了摇头,看这样子它也不知道这九宫术法的来历,董伯召略微沉思一下之后又道:“你可知这九宫术法现在藏在何处?”白毛鼠王闻言之后竟然冲着董伯召“吱吱吱”的叫了几声,紧接着使劲的点了点头。 第780章 娃娃亲 见到白毛鼠王点着脑袋,董伯召怦然心动,当下急道:“白毛鼠王,快将九宫术法速速找来给我一看。”白毛鼠王闻声当即冲着身旁的几只大耗子精“吱吱吱”的叫了几声,两只大耗子精闻声而动,身子扭动几下之后便消失在我们的眼前,看着白毛大耗子没有忤逆自己的意思,董伯召心中大喜,对着白毛鼠王道:“白毛,这陈虎子和杨晴姑娘之间又有何渊源,还不速速道来?” 白毛鼠王晃了晃身躯,又摆出了那个平举双爪的姿势,随后一阵细若游丝的话音又从院中传了出来:“回禀da fa师,陈家的老太爷也算是小王的恩人了,小王当初上了陈老太爷的尸身大闹葬礼,并非是有心伤人害命,只不过是想借着陈老太爷之口教训一下陈家后世的不肖子孙,替陈老太爷出一口恶气,只可惜当初小王修为尚浅不谙世事,办事难免有欠妥当之处,如果放到现在的话,小王也许就不会在做此无义之举了,可这事情已经做下了,现在后悔也晚了,要不是小王当初意气用事,陈家的小少爷也不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毛鼠王低下头去用两只前爪埋住了眼睛,看这情形似乎是懊悔不已,董伯召继续问道:“白毛,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还不速速讲来,休要耽搁时间。”董伯召一声大喝震醒了白毛鼠王,白毛鼠王摸了摸眼睛之后又继续讲了起来。 原来当日陈老太爷葬礼上请来的那名老道还真的不是跑江湖骗吃骗喝的假老道,这个老道当时在十里八乡中也算是小有名气,附近的村镇家中只要办了白事或是出了其他的怪事,基本上都会去请这个老道,这个老道的人品也还凑合,不算是那种歪门邪道,但是也不是大慈善家,只要你对得起我,我也绝不会给雇主添麻烦。最开始的时候老道也以为是陈老太爷诈尸,诈尸之后的尸体变成僵尸的几率要比普通尸体大得多,虽然道门之中流传着不少的对付僵尸的法子和一些理论,但是很多理论和说法都是无法在实践中论证的,因此老道在见到陈老天爷起尸之后,最开始便用的是对付普通诈尸的法子来对付陈老太爷。老道带领着这四个小老道脚踏四象方位,利用手里的桃木剑来对付陈老太爷的法子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普通人遇到诈尸的情况第一反应便是恐惧,极个别胆子大一些的也知道如何与这诈了尸的死人周旋,民间也流传出许多对付这诈了尸的死人的法子,这老道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四名小老道脚踏四象方位便是锁住了陈老天爷尸身周围的气息流动,而老道手里拿着桃木剑冲着陈老太爷的尸身刷刷点点的比划遵循的也是符文路子,桃木剑原本就阳气十足,正是这阴物的克星,通过这个方法便可快速地将的陈老太爷的尸身上的阴气导去,导去阴气的陈老太爷自然而然的也就无法再起尸作祟了。 可是令老道没有料到的是,陈老太爷起尸并非是因为诈尸,而是被白毛鼠王上了身,其实这种情况对于我们来说,一眼就能分辨出来是诈尸还是被妖物上身,其实说来要判断出这二者的区别并不难,诈尸的死人周身上下散发的是阴气,而被妖物上了身的死人则会散发出一种妖气,以当时这个白毛鼠王得修为来看,陈老太也被上身的同时应该还会散发出一股动物与生俱来的那股骚臭之气,但是由于当时事发突然导致场面混乱,再加上老道的修为原本也不是很高,因此一开始这老道才看走了眼。 就在桃木剑和符文被毁去之后,老道依旧没有看出陈老太爷诈尸背后的缘由,只道是陈老太爷真格的变成了僵尸,当下指使着四个小老道使出了看家的本事,趁着陈老太爷坐在棺才上对着陈家长子陈忠勇破口大骂的时候,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浸透了黑狗血和朱砂的墨斗线向陈老太爷就使了出来。既然陈老太爷并非是变成了僵尸,这混合了黑狗血和朱砂的墨斗线自然而然的就不能发挥出预想的那一般作用,白毛鼠王正对着陈忠勇骂的起劲的时候,忽然感到身子一阵发紧,发现老道已经用墨斗线缠住陈老太爷尸身的时候,当下怒不可遏伸出上手猛地将缠在自己身上的墨斗线扯个稀碎,这混合了黑狗血和朱砂的墨斗线虽然不能发挥多大的作用,但是也并非是一点效果没有,正是因为老道这段墨斗线才又进一步的激怒了原本就在气头上的白毛鼠王,白毛鼠王当下驱使着陈老太爷的尸身猛地向老道抓来,刚才这老道原本就已经受了伤,见到陈老太爷又向自己抓来,心里有心想跑可是力不从心,一个没留神第二次被陈老太爷抓了起来。 陈老太爷抓起老道之后,张口便向老道的咽喉梗嗓处咬去,老道张牙舞爪的使劲挣扎了起来,那四名小老道见状早已经吓得尿了裤子,当下也顾不得自己的师傅还在陈老爷子的手里,一个个的撒丫子眨眼间便跑了个干干净净。就在老道心灰意冷之际,张着大口已经探在老道脖颈之前的陈老太爷忽然停了下来,手腕一番紧接着单臂一较力将老道远远的甩了出去,盛怒之下的白毛鼠王在关键的时候还是管住了自己,一旦吸食了老道的血液,白毛鼠王便会走上邪路,将来也就真的要变成妖了。 在这里先简单的说明一下,妖精妖精,这妖和精看上去好像是一个意思,实则不然,道家理论认为,天地万物只要遇到合适的条件都可以产生灵识,也俱能通过修行而位列仙班。除了一些天生具有灵性的动物以外,草木竹石皆可修行,只不过这修行之路颇为不易,一旦修行的过程中心生邪念,吸食人血之后便误入了歧途,这样一来表面看上去修为似乎有了极大的提升,实则已经堕入魔道被天地所不容。产生了灵识循规蹈矩的修行之物,我们道家称之为精,这些精怪们虽然有些会和人开一些小玩笑搞一些恶作剧,但是总体上不会伤害人命,更不会以吸食人血啖食人肉,如果遇到天灾**还会出来做些善事,如果有人在危难之际帮助了自己,这些精怪们还会找机会酬谢恩人。忍不住日常修行之苦而心生邪念的灵物,我们道门中人称之为妖,这些妖怪想方设法害人性命,通过吸食人血啖食人肉而获取高深的修为,道门中人遇到精怪的时候,要根据其具体的情况而定,绝不会轻易的毁去精怪一身的修为,但是遇到妖怪则不会手下留情,必定除之而后快。 原本这白毛鼠王就不是为了图害性命而来,只不过是因为一时愤怒而迷失了心智,好在关键时候白毛鼠王还是清醒了过来,这才没有误入歧途走上邪路。原本打算发泄一番就此离去,可不想经白毛鼠王这么一闹,又产生了一些系列的连锁反应,见到陈老太爷要咬自己,老道认定了这个陈老爷子已经变成了僵尸,仅剩独身一人的老道没有选择逃跑,而是继续准备与这陈老太爷拼死一战,从这一点看来,这个老道倒是比那四个小老道靠谱的多。随着老道频频出手,白毛鼠王一腔怒火再次被点燃,老道原本就是个二把刀的水平,再加上刚才又受了伤,岂能是白毛鼠王的对手,不出几个回合之后又被陈老爷子狠狠的甩了出去。 这一摔倒是给老道摔清醒了,此时老道终于反应了过来,陈老太爷并非是化成了僵尸而是遭到了妖物附体,可明白过来的时候也已经晚了,老道接连遭到重伤已经无力回天,颤颤巍巍临死之时从怀中掏出一本古旧的册子递到了陈忠勇的手里之后便一命呜呼。 见到老道死在了自己的手上,白毛鼠王也清醒了过来,虽然打死老道不是出于自己的本意,但是毕竟老道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当下白毛鼠王也没有了替陈老太爷出气的心思,迅速离开了陈老太爷的身体离开的坟地。 金白毛鼠王这么一闹,除了老道意外身亡之外,杨家村的老村长杨一鸣等几位老一辈人物在惊吓中不之后久也陆续离世,虽然事后陈忠勇也渐渐地想通了这里面没有老杨村长的事,但是毕竟陈杨两家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自此陈杨两家便心生隔阂。 时间一晃就是几十个春秋,在新时代新思想的指引下,陈杨两家恩怨早已一笔勾销,杨家村又一次恢复了往日欣欣向荣的局面,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巧,多年之后陈忠勇的孙子陈虎子和老杨村长杨一鸣的曾孙女杨晴竟然在同一天几乎同一时刻降生到人间,同时迎来两个新生命的杨家村沉浸在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中,早已冰释前嫌的陈杨两家看着刚刚出生的婴孩喜上眉梢,在众人的起哄和祝福声中就替这两个孩子定下了终身,杨家本以为这是一个不作数的玩笑,但是陈家却认定了杨晴便是陈家未来的儿媳妇。 第781章 杨家退婚 这两个孩子自打一出生便被自家视为掌上明珠一般,再加上此时陈杨两家的关系也处的十分的融洽,两个孩子年龄又相仿,因此这陈虎子和杨晴自然而然也就成了青梅竹马的一对。孩子小的时候不懂事,白天一起玩晚上一起吃,困了随便在谁家倒头便睡,家里大人也不在意,随着年龄的增长,陈虎子和杨晴渐渐的也明白了事理,经常听自家的大人说起二人从小就订下了娃娃亲,两个孩子也不好意思在当着众人的面一起出出入入,平时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也开始背人了。 时间一晃又是十来个春秋,已经是十五六岁的陈虎子长得结结实实虎头虎脑,看上去就是一个标准的棒小伙子,而杨晴也不差,大姑娘出落的水灵灵的就好似出水芙蓉一般清纯。原本以为两个孩子就这样在村里结亲生子波澜不惊的过完这一生,可是一件突如其来的变故改变了这两个家庭的命运。为了保护自然环境,顺利实施京城经济整体发展的规划,杨家村将按计划搬到城里,这原本对于杨家村的村民来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可是正因为这件事情,导致了两个家庭分道扬镳。 搬迁到城里之后,杨家不满足于微薄的死工资,凭着自己的辛勤起早贪黑的努力工作,不久之后便在城里开起了小买卖,随着买卖越做越大,杨家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好,反而陈家搬入城里之后便老老实实的干着分配的工作拿着死工资,没有几年的光景陈杨两家的经济条件便拉开了距离。杨晴虽然和陈虎子乃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但是从杨晴父母那一辈起就没有把这桩娃娃亲当回事,但是陈家却一直认定了杨晴就是陈家的媳妇,眼看着孩子越来越大,再看看现如今陈杨两家经济条件的差距,陈家决定立刻向杨家提亲,以免夜长梦多。这个节骨眼上提亲杨家是根本不会答应的,第一杨家本就没有那这桩娃娃亲当回事,第二此时两个孩子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差距,杨晴已经在城里读了高中,杨家的父母盼望着自己的闺女将来好好学习考上大学能有个更好的前程,而陈虎子却放弃了学业,早早的接替自己父亲进了工厂,两个孩子虽然私下感情不错,可是二人之间的层次早已经拉开了距离,一个上班一个上学,根本就不可能再会产生什么共同语言,第三陈杨两家所接触到的圈子也发生了变化,原本都是一个村子的村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两家人谁也不比谁的见识高多少,可是进了城就不一样了,陈家祖上大户人家的风采一去不复返,而杨家却俨然却是京城里最早一批的万元户了。 正是因为这种现实情况的变化,曾经天真无邪的两个孩子之间根本不可能会有感情的,陈家恪守着当年的承诺,精心准备一番之后提着礼品敲开了杨家大门提出了两个孩子婚事的时候,杨家的父母当即严词拒绝,自家闺女的心思当妈的是再清楚不过了,虽然杨晴没有在学校早恋,但是这个时候提起这个事情很显然是不合适的,在被杨家撅回来之后,原本身体状况就不好的陈父一病不起,这给本就并不富裕的家庭又带来了不少的压力。此时的陈虎子已经知道了杨家根本看不上自己这个曾经订下的女婿了,再加上来自家里的经济压力,陈虎子自暴自弃一发不可收拾,不久之后国企改革的风潮袭来,平时一贯表现并不突出的陈虎子不出意外的下岗了。 自己的父亲卧病不起,自己又下岗失去了经济来源,在陈虎子的眼里,陈家的生活出在一片灰暗当中,看不到丝毫的光明。得知真实情况之后,杨家人心中窃喜,一个难得的好机会来了。趁着杨晴住校之际,杨家父母悄然来到了陈家,看着这个举步维艰的家庭一出手就是五万块,条件只有一个,杨晴和陈虎子之间再无瓜葛。五万块在当时绝对是一笔巨款了,这也是几乎杨家所有的家底了,钱没了可以再挣,可是这桩娃娃亲毕竟当初有个由头,杨家宁可花点钱也不愿意将自己的闺女送入这火坑之中。看着铺在茶几山厚厚的一层钞票,陈虎子心一狠呀一咬就准备接受杨家的条件,毕竟对于陈家来说,钱才是至关重要的,有了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更何况大丈夫何患无妻呢? 世间的婚姻不仅要看缘分,更要讲究门当户对,否则即便是二人成了夫妻,也难免日后同床异梦分道扬镳,若如此的话倒不如早早了断拉倒。陈虎子的这个想法其实并不算不对,而且从外人的角度来说,杨家几乎拿出了所有的家当,说是一种帮助也好,说是一种交易也罢,也算是对得起陈家了,陈虎子自己心里也清楚,杨晴和自己之间根本没有共同生活的基础了,作为陈虎子来说,接受这样一种现实,其实对于两家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陈虎子看着一茶几的钞票当即就表了态,杨家父母见到陈虎子表了态也松了口气,陈虎子答应了可是虎子父亲却不干了,如果陈家父母直截了当的说,虎子父亲不愿意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可见到杨家拿出这一大笔钱的时候,有点骨气的虎子父亲当即认为陈家是收到了奇耻大辱,急火攻心导致病情加重,弥留之际又将数十年前陈杨两家的恩怨念叨了出来。 陈虎子原本就没将以前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放在心里,可是得知陈家祖宅之中存有当年老道留下的那一本古册的时候,陈虎子动心了,于是趁着没人之际偷偷溜回祖宅,准备翻找那本古册。自从几十年前大闹葬礼之后,白毛鼠王就一直隐藏在陈家的祖宅中,陈虎子找到了那本古册原本是想拿出来当成古董卖俩钱花花,陈虎子不知道这本古册的价值,虽然陈虎子真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可是也没有胆量打开自己祖父的棺材,更何况陈虎子也不知道祖父的棺材究竟在何处,因此经过几番查找陈虎子一无所获。不久之后虎子父亲病重不治,弥留之际叮嘱虎子要将自己的遗体葬在祖坟当中,而且这个过程只可由虎子一人完成。为了不必要的麻烦,陈虎子连夜将父亲送回祖宅中居住,可不想回到祖宅住了不到三天,胡子的父亲便撒手人寰魂归那世去了。 父亲去世之后,虎子自然要为父亲守灵,就在守灵的当晚,虎子遇见了这一辈子最为可怕的事情,躺在事先准备好的棺材里的父亲忽然坐了起来,紧接着又从棺材中跳了出来,进入屋中之后开始游荡了起来,虎子见状大气不敢出,躲在角落里就这么硬生生的挨了一宿,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屋中游荡究竟是何原因。 天明之后虎子立刻逃回了家中,见到母亲之后也不敢诉说夜间所见到的一切,母亲只道是虎子操办父亲的丧事也未加多问,只等着头七过后再去坟间祭拜自己的丈夫。休息了一天虎子鼓起勇气再次回到了陈家的祖宅,这个时候却发现父亲的遗体老老实实的躺在棺中,虎子见状生怕再生事端,急忙扣好了棺盖,招呼了几个平时比较好的哥们一起安葬了父亲。 不等头七过后,虎子竟然也卧床不起,就在父亲头七的那天凌晨,虎子躺在家中迷迷糊糊的喊着杨晴的名字竟然一睡未醒,虎子娘数日之间接连失去了丈夫和儿子,其痛苦程度可想而知。虎子娘独自一人操办好了虎子的丧事,将棺材停放在祖宅庭院中后,为了完成虎子的心愿,于是又找到了杨家,按照虎子娘的意思,是想让杨晴去看虎子一眼,反正虎子也死了,这一生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杨家父母自然没有答应,看着英年早逝的虎子,杨家父母二人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于是偷偷将杨晴的一缕头发送给了虎子娘,算是留给虎子一丝纪念,虎子娘将这缕头发放在虎子的手里,盖棺之后锁好大门便飘然而去,对于这样一个女人来说,也许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结果。 白毛鼠王将到这里之后忽然竖起耳朵仔细辨别着外面的动静,似乎发现了什么,不久之后院中虎子的尸体忽然“嘭”的一声倒在了棺材中,董伯召皱着眉头道:“白毛鼠王,刚才说的那本古册究竟存放地方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有拿回来吗?” 董伯召说完之后,白毛鼠王忽然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这阵凄厉的叫声使我不禁心里一阵发麻,这个时从暗处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来:“你们是在等这两个畜生吗?没想到我们陈家养了你们这么久,到头来你们却是一群吃里扒外的货,我们陈家的九宫秘术,岂能随随便便的落入外人之手?” 第782章 人鬼殊途 陈虎子的阴魂此时出现在屋中,这令我们有些猝不及防,随着陈虎子话音落下,只见陈虎子手中紧紧地攥着两只肥大的耗子精,耗子精被攥在陈虎子阴魂的手里“吱吱吱”的惨叫连连,董伯昭见状惊呼道:“陈虎子,阴魂化实,这就是你们陈家的九宫秘术吗?”董伯昭口中的阴魂化实说的是陈虎子的阴魂可以抓住耗子精的实体,阴魂乃是人死后的一缕魂魄,这缕魂魄有形而无实,绝大多数阴魂对付活人其实都是通过迷惑人的心智,使活人产生重重的幻觉而造成自杀的假象,比较常见的便是民间传闻已久的水鬼拉替身或者是冤鬼索命。无论是冤鬼还是厉鬼索命,在活人的眼里也许会呈现出不同的情景,但是说白了其实就是一点,阴魂依靠自己制造出来的幻觉迷惑活人心智,使得活人见到心里所恐惧或者最为期待的情景,通过这样的手段迷惑活人走上不归路,乃是一切阴魂害命的不二手段,可眼前这陈虎子的阴魂竟然可以化实,实实在在的将两只耗子精抓在了手里,这说明陈虎子的阴魂已经发生了一定的变化。 陈虎子轻蔑的看了董伯昭一样道:“我知道三位都是高人,我们陈家和杨家的恩怨由来已久,况且无论如何过错也不在我们陈家的身上,既然杨晴姑娘早已经许配与我,就不能在另嫁他人,在我眼里,杨晴生是我陈虎子的人,死便是我陈虎子的鬼,既然我陈虎子生前不能得到杨晴,那么死后也要和杨晴做一对夫妻,世间有句老话叫做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想必三位也听说过这说法,又何必非要与我陈虎子过不去呢?”董伯昭闻言转头看了文辉一眼,示意接下来由文辉来接下话茬,文辉见状嬉皮笑脸的说道:“我说陈虎子,先别说你的想法是对还是不对,就冲着嘴里这一套一套的词儿,看来你陈虎子也是念过几天书的,还他妈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不错,我们世间是有这样一种说法,不过除了这一种说法以外还有另外一种说法,那便是阴阳两隔终须散,人鬼殊途命难缘,婚姻指的是人与人之间的事情,当然了,鬼与鬼之间娶亲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婚姻,我们姑且也算是可以,可无论是人间的婚配还是阴间的嫁娶,至少讲究的是一个意思,那就是婚配二人怎么说也得是同类,你一个死鬼的阴魂就想霸占人家一个大姑娘的身子,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阳间还有很多的单身的大老爷们和棒小伙子找不到对象娶不着媳妇,这么好的姑娘我可舍不得送到你这个死鬼手里,陈虎子,实事求是的讲,你就是一个死鬼,在我眼前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老实说下面我文辉也不是没有人,你要是相信我的话,陈虎子,到时候我亲自出面,委托下面的黑白两个老鬼亲自给你挑选一家德才兼备品学兼优的女鬼为伴,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陈虎子一脸轻蔑的看着文辉滔滔不绝的白话,直到文辉说完之后,陈虎子才冷笑一声道:“文处长,你真是会说话,要不是我陈虎子也闯过几年江湖,也许还真的被你蒙住了,不过眼下你说什么都不好使了,杨晴姑娘我是要定了,文处长,我们陈家跟你们几位井水不犯河水,我们陈家栖身于此也并未残害其他生人,我陈虎子不是厉鬼怨灵,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只要杨晴规规矩矩的嫁入我们陈家来,届时我们陈家免不了还要念一念几位的恩情,要是冥顽不灵执迷不悟一心与我为敌的话,文处长你来看……”陈虎子话音刚落,只听“嘭嘭”的两声闷响,那两只大耗子精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之声便直接爆裂开来,顷刻间便被陈虎子捏个粉碎化作两片血雾,一股腥臭的气息顿时弥漫了出来。 白毛鼠王见到陈虎子捏碎了两只耗子精,当下“吱吱”乱叫,围在身前的一群耗子精明显的感受到了巨大的恐惧,围着白毛鼠王不住地乱串,董伯昭看着陈虎子的阴魂同样投以轻蔑的目光,冷冷的说道:“陈虎子,看来你还真的不是个普通的阴魂,不过即便如此,死鬼就是死鬼,我就不信一个是鬼还能在我董伯昭面前掀起什么风浪来,陈虎子,杨晴的事情我们管定了,你准备受死吧……”董伯昭话音刚刚落下,就已经展开了身形拉开了架势,看这董伯昭即刻就要向自己出手,陈虎子微微一笑道:“董天师且慢,我还有一句话要说,几位如此坚定不移的保着杨晴,我知道是为什么,不就是杨晴身边还有一个水灵灵的小娘们吗?董天师,我知道那个小娘们是你董天师的相好,不瞒三位说,我虽然有心与三位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既然敢在三位面前站出来,我就不怕,怕的话我也就不出来了,我有言在先,我陈虎子和杨晴的事情,乃是我们陈杨两家的私事,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三位高抬贵手,今日之事我自当没有发生过,眼下杨家村又开始大兴土木,我现在就可以向几位保证,就是你们将这里翻个底儿朝天,也绝对不会出现半个阴魂出来作祟,假如几位真的容不得我的话,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到时候且不说在这杨家村大兴土木的普通人,就是就是杨晴身边那个叫做秀珠的小娘们,我陈虎子也不敢确保她的周全,孰轻孰重谁是谁非,文处长你们商量着办吧……” 陈虎子这番话刚刚说完,董伯昭剑眉倒竖朗声喝道:“陈虎子,你这是在威胁我董伯昭不成?”陈虎子道:“董天师,别一张口就威胁威胁的说的那么难听,我陈虎子是仰慕几位的身手,却也想交三位这个朋友,我陈虎子可没有半点威胁之意,只不过是想做笔交易而已……”不等陈虎子继续说下去,董伯昭晃了晃手里的五谷颗粒道:“陈虎子,假如你是个完完整整的大活人的话,就是你不说刚才的那番话,我董伯昭也没有这闲工夫搭理你们陈杨两家的这些个破事,可眼下你和杨晴姑娘的事涉及到了世间的阴阳平衡,这已经不再是陈杨两家的事情了,陈虎子,多说无益,受死吧……” 董伯昭话音刚落,手中这一把五谷颗粒早已撒了出去,随着四散撒落的五谷颗粒,董伯昭的身形已经对准了陈虎子的阴魂冲了过去,见到董伯昭已经出手,考虑到身旁的文辉没有半点的阴阳术法傍身,再加上董伯昭一身道家修为,因此我并没有与董伯昭一道出手,而是选择了和文辉一道坐山观虎斗。 看来刚刚陈虎子言语间提及白秀珠已经触及了董伯昭的底线,董伯昭一出手便下了狠手,五谷颗粒尚未落到的地下的时候便已经泛出点点光芒,等到董伯昭冲到陈虎子眼前的时候,这道道光芒已经形成了道道剑气围在了董伯昭的周围。董伯昭对着陈虎子的阴魂举拳便打,随着董伯昭的拳风,道道泛着光芒的剑气也随之而出直向陈虎子的阴魂激射而来,董伯昭一拳挥出正中陈虎子的胸口,跟随拳风而出的道道剑光瞬间也刺入了陈虎子阴魂的体内。 陈虎子被董伯昭一拳击中之后,表情狰狞的挣扎了几下之后,身形渐渐虚化,不就便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我们的眼前,见到自己只是一拳便击碎了陈虎子的阴魂,董伯昭呆立在屋中喃喃地说道:“陈虎子,难道说你就这么不堪一击吗?”董伯昭话音刚落,我忽然觉得屋中空气中压力陡然间加强,此时白毛鼠王和一大群耗子精又开始“吱吱吱”的叫了起来,这动物面对即将到到来的危机感比人类要敏锐得多,见到耗子精们有了反应,我当下气贯全身护住了全身上下的要害,将文辉挡在我的身后。 董伯昭很显然也感觉出来了屋里面的变化,正想抽身返回的时候我忽然感觉一股强劲的气流向董伯昭涌了过去,顿时急道:“老董小心……”不等我的话音落下,这一股强劲的气流便冲到董伯昭的身上,董伯昭猝不及防当下便被这股气流直接撞在了墙上,董伯昭将从地上爬起的时候,屋中陡然间出现了数道强劲的气流,从横交错的向我们冲了过来。 屋中出现的这些气流对我们来说,说强不强说弱不弱,纵横交错的气流左冲右撞,遍布屋中所有的空间,我们三人被这股气流冲的纷纷撞在墙上显得十分的狼狈,但是这数道气流却也并没有给我们造成多大的伤害。随着屋中气流的纵横交错,白毛鼠王紧紧抱着脑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剩余的一群大耗子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四下奔逃之际已经有不少的耗子精被气流扫中,撞到墙上之际便脑浆迸裂而亡,一时间屋中腥臭之气大盛,令人欲呕。 第783章 九宫秘术 见到气流不断地向我们撞来,董伯昭急忙掐出了指诀,口中咒文诵出的时候,散落在地上的五谷颗粒又一次泛出炽白色的光芒,这炽白色的光芒眨眼间便形成了一面光网,向不断冲撞而来的气流罩了过去。董伯昭重新启动的天风地雨阵瞬间便将面前的几道气流切割成了碎片,面对从四面八方奔流不息的气流,董伯昭站起来双拳猛地挥了出去,拳风过处身旁已经涌现出数道旋风直向气流撞了过去。 在这紧急的时候董伯昭是施展出了御风之术,原本打算依靠御风之术将这道道气流绞个粉碎,可不料这数道旋风迎面撞到气流之上的时候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幕也令董伯昭大惑不解,一愣神的工夫又被一道气流冲到,再次被撞到墙壁之上跌落了下来。见到董伯昭的御风之术都无法奈何这数道气流,我心里也迷惑不解,董伯昭御风之术的威力我们是见识过的,就算不比驮风或者是金毛吼施展出来的威力,但是也不至于一点作用都没有吧,此时文辉抱着脑袋骂骂咧咧的喝道:“我超,这他妈的都是什么招啊,怎么还没完没了了,秦卓,快,赶紧的想个法子啊……”我闻言心里一苦,道:“文处长,我要是有法子的话早就动手了,还至于跟你们一起在这屋子里一起挨揍吗?”说话间又是几道气流撞了过来,我纵身躲过这几道气流之后急忙运起体内的气息冲开了天眼,向屋中扫视开来。 冲开天眼的我并没有发现屋中有什么特殊情况,数不清的气流就好像是凭空忽然出现的一样,纵然是我的天眼也探查不出这些气流的来源和出处,正在探查间又是几道气流迎面撞了过来,我当下猛的释放出天眼中的气息,对着应面而来的一道气流就冲了过去。天眼释放出来的气息冲到这股气流上的时候竟然也跟董伯昭施展出来的御风之术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见到这一幕我心里大骇,一愣神的工夫被这道迎面而来的气流直接撞了个跟头。 我释放天眼中的气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文辉自然也看出来了我的举动,当下疾呼道:“我超,秦卓,不是吧,你的天眼也不好使了吗?”我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道:“文处长,这他妈到底是什么玩意啊,怎么什么招都不好使啊?”这个时候董伯昭也向我这边靠了过来,几经闪躲之后我们三人聚在一起后背相抵形成了一个品字形的站位,这个时候董伯昭道:“这些气流不知道从何而来,虽然力道并不十分的强劲,但是时间久了我们也扛不住,我看眼下咱们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你们说呢?”董伯昭说完之后,文辉当即答道:“老董,说实话我早就想开溜了,可是眼下这个形势,你觉得我们走得了吗?”董伯昭道:“文处长,这些气流我们虽然一时半刻抵挡不住,但是仅凭这间百年老宅就想将我们几个人困住,我看还不至于,秦处长,你准备好了吗?”董伯昭话音刚落的时候我便心领神会,当下纵身跃出和董伯昭并排站起,同时对着进来时的那个屋门就打出了一道拳风。我和董伯昭的风刃合而为一的威力自然不必过多地强调,那是具有可以将山洞都轰开的威力,文辉见到我和董伯昭二人双拳合并的时候,已经蹲了下来准备立刻从屋中逃将出去,可是没想到的是我们二人双拳合并发出的那一道拳风竟然也凭空的消失在屋中。 文辉见到这一幕长大了嘴巴不是道该说些什么好,文辉是我们中间心眼最多的,此时就连文辉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和董伯昭更是无法看透其中的关键,空有一身修为却无丝毫的用武之地。见到我和董伯昭的双拳合并也失去了效果,文辉当下失望之极,呆呆的坐在地上也没了主意。 接连化去我和董伯昭数次攻击之后,屋中的气流忽然停了下来,紧接着陈虎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怎么样,十三局的几位天师,我们陈家的九宫秘术如何?是不是奥妙无比威力无穷?要是三位肯放手此事的话,我陈虎子也不是小肚鸡肠之辈睚眦必报之人,只要咱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和平共处,我即刻放了三位,如何?”陈虎子话音刚落,文辉猛地朝着空气中唾了一口道:“呸,陈虎子你放屁,你放紫花屁,老子自打进了十三局,就是只说上句的人,天地间无论多么精妙的阵图道法皆有po jie之策,十全十美的阵法是不存在的,陈虎子,我就不信你可以掌控的东西我却想不明白,我就不信你还能困住我们三人一辈子。”文辉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不容有丝毫的后退之心,这番话也使我们的情绪高涨了起来,文辉这一番误打误撞的话顿时点醒了我,这种在一定区域内可以化解各种术法攻击的情形,只有依靠道家的阵法才能实现,并非是说这陈虎子修为有多么的高深,只不过是依靠习得精妙的阵法而已。 想到此处再次冲开天眼向四周探去,这个时候陈虎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文处长,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又是何必呢?难道说文处长也看上了杨晴这个丫头不成?以文处长这种身份地位的人,身边应该不缺女人吧?又何必跟我这一个死鬼来抢呢?这样,只要三位肯罢手此时,我们陈家还有些积蓄,我陈虎子愿意全部拿出来献给文处长,这些积蓄足够三位娶妻纳妾的了,不知三位意下如何?”趁着陈虎子开口之际,我迅速的通过天眼在屋中扫视起来,打算找到陈虎子阴魂的藏身之处再把这孙子给抓住来,可这一扫视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只见屋中上下左右遍布这好几个陈虎子的阴魂,我心里一阵茫然,这陈虎子的阴魂难道说还可以继续分魂不成,这可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事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一时也懵了,当下毫不迟疑干脆挨个轰上一遍,不管眼前有几个陈虎子,哪一个陈虎子是真的,至少应该总有一个是真的吧。数道掌心雷凭空而现,道道雷光劈在屋中的时候直接从这几个陈虎子的影像中钻了过去,雷光劈在地上炸出来几个小坑,震得地上的泥土四下飞溅,这好几个陈虎子的阴魂一脸戏虐地看着我竟然毫发未损。冷不丁劈出数道掌心雷,给董伯昭吓了一跳,见到掌心雷过后并未产生什么效果,当下便向我问了起来,我伸手对着屋中空中的位置点指了一番,将见到所有陈虎子的阴魂的位置都一一指了出来,董伯昭沉吟半晌喃喃的说道:“陈虎子阴魂的位置正处于屋中的九宫方位,难道说这就是陈家九宫秘术的威力么?” 董伯昭刚刚念叨出口,空气中又传出了陈虎子那嘲弄的笑声,笑罢陈虎子道:“董天师,你说的不错,我正是占据了屋中的九宫方位,你是看出来的也好,蒙出来的也罢,无论如何也是逃脱不了我们陈家这九宫阵法的,之前的手段只是给你们三位一点小小的警告,如若三位今日不给我陈虎子留下一个准话,我是绝对不会放你们离去的……” 陈虎子说完之后,文辉忽然一个箭步窜到了窗前,紧接着一把抓住从房屋顶上垂下来的那面黑布,随后使足了力气往下一拽,黑布吃劲被文辉拉得鼻笔直却没有被撕破,见到文辉这个举动我和董伯昭顿时反应了过来,文辉是想依靠窗外的阳光来制约屋中陈虎子的阴魂,见到文辉没有将黑布扯下,我和董伯昭立刻奔了过去,三人一起使劲的往下扯起黑布来。陈虎子见到我们的举动没有采取丝毫的动作,继续说道:“没用的,这面黑布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你们扯不扯下来其实关系不大,你觉得我们陈家的阵法,会把阵眼放在这块黑之上么?”陈虎子话音刚落,董伯昭立刻和我对视了一眼,不错,但凡阵法都有阵眼,就算是精妙无比的八阵图也是有阵眼的,陈虎子这句话无疑就是点明了我们已经陷入了陈家的九宫阵法之中,这和我们之前推测的基本一致,从陈虎子这句话上来判断,这九宫阵法的阵眼,应该就在这件屋子之中。 不等我和董伯昭采取动作,白毛鼠王在耗子精们的簇拥之下忽然又平举起了两只前爪,这个时候院中棺材里的陈虎子的尸体又坐了起来,冲着我们说道:“启禀da fa师,屋中九宫阵法的阵眼,就设在……”不等白毛鼠王说下去,空气中陡然出现一股强劲的气流直向白毛鼠王而来,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鼠群直接被这一股气流轰的支离破碎,无数耗子精的残肢碎肉如漫天飞雪一般四下飞溅,白毛鼠王重重的撞到了墙壁之上,摔落下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动静。 第784章 阵眼 见到陈虎子忽然向白毛鼠王痛下杀手,我更加确认了这阵眼就设在这间大屋之中,董伯昭担心白毛鼠王被陈虎子的阴魂灭口,当即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将摔在地上的白毛鼠王拎了起来,随后一个箭步又跃了回来,这个时候空气中又传出陈虎子幽幽的笑声,道:“看来三位已经知道了阵眼就在屋中,不过知道了也没用了,白毛这个老不死的吃了我们陈家这么多年,高低也不该向着你们三位外人,白毛一死,我看你还怎么破去我的阵眼。”董伯昭朗声道:“陈虎子,你高兴的太早了,这间屋子也就这么大,我就不信翻个底儿朝天,还找不到九宫阵法的阵眼。”陈虎子闻言又笑道:“是么,那你就试试看好了,不过有件事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三位一句的,刚才趁着三位进入九宫阵法的时候,我抽空去了出去了一趟,十三局我当然是万万不敢硬闯的,不过你们的那位白大小姐和我家晴儿自己走出来了,既然给我了这么好的机会,你觉得我会轻易的放过吗?三位都是道门中人,活人失去生魂太久的话,其结果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你们慢慢找吧,也许你们找到了阵眼闯出了这座九宫阵法,我和晴儿已经拜了堂成了亲,阴婚虽然在你们道门中人的眼中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可这也是地府承认的事情,阎王老子都不爱管的事情,我倒是要看看,三位有多高的道行能阻拦住我和晴儿的婚事。” 陈虎子这番话说的其实并不错,配阴婚自古以来便有,民间的配阴婚虽然说法讲究不少,但是那些个配阴婚只不过是一种形式,换句话说只不过对阳世中人的一种心里安慰,实质上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意义,配了阴魂的男女往生地府轮回,该转世转世,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到时候真的有擦肩而过的那片刻的缘分,其实谁也不认识谁,但是陈虎子和杨晴这种阴魂则不同,原本陈虎子下葬之后,任由他化成厉鬼也好,变成冤魂也罢,无论掀起多大的风浪,地府冥宫也不会认同这一场阴婚的,将来杨晴和陈虎子也不会产生丝毫的缘分,这事怀就坏在杨晴的父母二人的身上,最不该的就是将杨晴贴身的一缕头发送给陈家,而陈母将杨晴的这缕头发放入棺中与陈虎子陪葬,这个举动在地府冥宫看来,便会认定这是双方已经对这场婚事达成了共识,虽然阴间地府冥宫也不赞同生人与鬼魂相配这种扰乱世间阴阳平衡的事情出现,但是陈虎子手中有了杨晴的一缕头发,便是掌握住了这场阴婚的证据,一方面是人鬼相配扰乱世间阴阳平衡,一方面人家双方已经达成共识,地府冥宫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正常的处理方式便是在阴阳簿上记上一笔,待来世促成二人的姻缘,这一场闹剧才会平稳过渡,至于眼下人鬼相恋期间的种种,只要没有做出太大违反阴阳平衡的事情来,地府冥宫是不会深究的。 听到陈虎子这番话,董伯昭当即急道:“陈虎子,你究竟把她们二人怎么样了,告诉你,你要是给你敢伤害白姑娘一根头发,老子定要将你挫骨扬灰,使你魂飞魄散。”陈虎子闻言嬉皮笑脸的答道:“董天师请放心,怎么说白姑娘也是您董天师的人,我陈虎子虽然不惧三位,但是也没有必要与三位为敌,我对白大小姐可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只不过是你们咄咄逼人,非要与我们夫妻二人作对,我这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我只不过暂时邀请白家小姐过府一叙而已,待我与晴儿婚事礼毕,当即便会将白家小姐送回去,至于晴儿么,嘿嘿,我就没有必要再顾忌几位的感受了,好了,我要去陪晴儿了,你们自便吧……” 陈虎子说罢之后便悄然而去,屋中又恢复了刚开始时的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董伯昭担心白秀珠出现危险,当下心急如焚,猛地向屋门就撞了过去。董伯昭撞到屋门的时候被重重的弹了回来,经这么一撞,董伯昭手里拎着的那只白毛鼠王也醒了过来,见到自己又被董伯昭提在了手里,当下又发出一阵“吱吱吱”的叫声。董伯昭闻声将白毛鼠王放了下来,白毛鼠王坐在地上冲着董伯昭一阵比划,董伯昭看着白毛鼠王的动作沉思不语,白毛鼠王见到董伯昭久久不能理解它的意思,当下冲着身后仅存的几只耗子精又叫了几声。那几只耗子精听到白毛鼠王的叫声之后当即围拢了过来,白毛鼠王和耗子精们相互间“吱吱吱吱”的乱叫了一阵之后,这几只耗子精一个跟着一个的猛地向空中跳了过去。这些大耗子蹦起来竟然有半人来高,跳到空中之后落到地上发出“吱吱吱”的几声之后再次重复这相同的动作继续往空中跳去,几只大耗子就这么轮流转跳来跳去,似乎是在表演杂耍一般。 看着眼前的几只大耗子精耍起了花活,董伯昭看了我一眼,见到我一脸茫然之后,又向文辉看了过去。文辉直愣愣的看着一只只的耗子精来回跳跃若有所思,董伯昭见状不便打扰,也只好继续向大耗子们看去,见到我们三人迟迟不解其意,白毛鼠王急得抓耳挠腮来回的转悠起来。 文辉沉思了一会忽然开口说道:“易一阴一阳,合而为十五,之谓道。阳变七之九,阴变八之六,亦合于十五。则彖变之数若一,阳动而进,变七之九,象其气之息也;阴动而退,变八之六,象其气之消也。故太一取其数,以行九宫,四正四维,皆合于十五。秦卓,我记得九宫格中最中央的数字是五,快,找找看,屋子中间有什么东西是带‘五’字的。”文辉话音刚落我心里一动,九宫算图也是道家理论的基础之一,早在多年前我那老牛鼻子大师傅就给我讲解过,怎么我竟然一时没有想起来呢。 不等我闻声而动,董伯昭急忙抬头顺着耗子精们跳跃的方向看去,只见屋顶上方黑乎乎的似乎挂着一物,当时我们三人进到屋中的时候,这九宫阵法立刻启动起来,我们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一大群耗子精的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屋顶的情况,董伯昭仔细看了几眼之后当即掏出手机,打开手机上的手电功能向屋顶处照去。借着手机发出的光芒,只见屋顶的正中间吊着一盏古朴的梅花灯,硕大的灯盘之上分列这五朵花瓣形状的灯罩,灯罩看山去似乎是由薄纱制成,白纱之上还刻画着朵朵梅花的图形,一看便知这种梅花灯乃是白十年前的所用的照明工具。 这个时候文辉也走了过来抬头看去,见到梅花灯上五个花瓣形的灯盘,顿时一喜道:“就是他了,这盏梅花灯位列屋中正中心之位,恰好又合五数,秦卓,给我打烂这盏梅花灯。”文辉话应刚落,不等我出手,董伯昭挥出单拳猛地向空中打去,拳风打出之际一道旋风透拳而出直向屋顶卷去,只听“咔嚓嚓”一阵支离破碎的声音传出,紧接着一阵若有若无的天破之声在耳边响起,文辉喜道:“成了,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文辉话音刚落,屋中四壁垂下来的黑布忽然卷了起来,与此同时屋门“呼”的一下敞开,眼前顿时亮堂了起来。文辉见到屋门打开,当即便出了屋子,我和董伯昭急忙跟了出去,生怕这个节骨眼上再出现什么变故,我们三人出了陈家大宅急忙往回赶去,刚刚打开车门的时候,一个毛茸茸的影子也蹿了进来,原来那只白毛鼠王也跟了过来。 一路无话我们三人赶回十三局的时候,寒雨这在屋中焦急的等着我们,见到我们回来之后顿时急道:“诶呦我说你们几个干什么去了,电话怎么打也打不通,秀珠妹妹和杨晴姑娘出事了……”不等寒雨说完,董伯昭伸手便推开了寒雨的房门,只见一张并不宽大的床上并排躺着白秀珠和杨晴二人,文辉对着寒雨道:“寒雨你到我屋中来一趟,昨天夜里发生什么事情给我说一遍,秦卓你留下协助老董,看看能不能将秀珠的生魂找回来。” 文辉说完之后便带着寒雨出了屋子,董伯昭见到白秀珠这个模样早已是心急如焚,我将方寸已乱的董伯昭拉倒一旁,伸手掐出宗师指诀向白秀珠额头上点去,白皙俊俏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七道青色的印记,我用同样的法子检查了一下杨晴的身体,果然陈虎子的说的不差,这孙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得将白秀珠和杨晴二人的三魂都拘走了。要说拘走杨晴的生魂并非难事,只要是会些邪门妖法都可以做得到,毕竟杨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但是白秀珠则是不同,生在阴符大家的白秀珠平时身上便有护身的阴符,遇到这种情况应该会有阴符示警才对,就算是我也不能轻轻松松的拘走白秀珠的生魂,这陈虎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神通? 第785章 我家三爷 我和董伯召一通忙活,各种道家引魂的术法用尽也没有将白秀珠和杨晴的生魂找到,董伯召一屁股坐地上垂头丧气的看着床榻上的二人一语皆无。 隔壁屋中文辉正在听寒雨讲述发现白秀珠和杨晴二人丢了魂的经过,昨日晚间白秀珠和杨晴在寒雨宿舍中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毕竟是十三局地盘,一般的阴魂还是没有胆子随随便便的在这里出现的,我们在杨家村忙活一晚上,这三个女孩子就在宿舍中等了一个晚上,虽然我们三人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传回来任何的消息,但是凭借我和董伯召的身手,寒雨和白秀珠心里虽然有一些不踏实,但是也并没有太过担心。这一宿就这么平安正常的过去了,直到这天光似亮似不亮的时候,凭借寒雨自身对阴魂鬼物的敏感,寒雨发现有阴魂暗中诡探十三局。之所以说是暗中窥探,是因为这个阴魂围着十三局不停的转悠,转悠了几圈之后终于将目标锁定在了十三局的宿舍,寒雨清晰的感觉到蒙蒙亮的天色中好像有一双眼睛时时刻刻暗中在窥探自己的这间屋子,寒雨便料定了这个阴魂便是冲着杨晴而来。 寒雨乃是道门中人,晚间打坐习气便可以替代睡觉,这也是养精蓄锐的另一种形式,就在感觉到这个阴魂锁定了自己屋子的时候,正在入定打坐习气的寒雨立刻睁开了眼睛,站在窗前向阴魂所在的位置望了过去。寒雨并没有阴阳眼,感觉到有阴魂窥探自己乃是凭着对阴魂身上所携带的阴气的敏感程度,寒雨站在窗前寻找阴气来源的时候,那个阴魂似乎发现了寒雨的举动,当下又远远的躲了开去,等到寒雨重新坐回去的时候,这个阴魂又开始打探起这间屋子来。如此一来二去的反复几次之后,寒雨终于怒了,轻轻掩上房门一抹身就闪出了宿舍,准备抓住这个阴魂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寒雨走出宿舍之后这个阴魂便发现了寒雨的踪迹,当下又准备远远的躲开,这时寒雨岂能让阴魂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脱,当下纵身便追了上来。 这个阴魂也不往远处跑,就在十三局周围转悠,寒雨紧跟阴魂的踪迹准备看准时机就来上一下,不把它打个魂飞魄散至少也要让这个阴魂尝尝厉害,可这个阴魂逃跑的速度也颇为不慢,毕竟阴魂没有实体,行动起来比寒雨这个大活人灵活得多,寒雨和这个阴魂周旋了半晌之后并没有抓到这个阴魂,眼看着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寒雨一时心里也产生了矛盾,天光大亮之后路上行人渐渐增多,被行人见到自己这个行为多有不便,可是就此放弃追踪心里又有些不甘心,就在寒雨犹豫不决的时候,阴魂忽然消失了。阴魂消失之后寒雨已经意识白秀珠和杨晴并未脱离危险,当即准备返回宿舍将这件事通知二人,并要求白秀珠和杨晴立刻搬到宿舍暂时和自己住在一起。 寒雨回到宿舍的时候,白秀珠杨晴已经起了床,二人洗漱完毕之后见到寒雨从外面回来忙问其故,寒雨将发现了陈虎子阴魂出现在十三局周围的事情讲了出来,杨晴听到这个情况的时候脸色刹那间变的雪白,而白秀珠听罢之后微微皱了皱眉,不等寒雨开口便主动要求自己和杨晴搬到宿舍暂时和寒雨住在一起。白秀珠的要求正说到寒雨心眼里面去了,当下寒雨便答应了下来,并找到了蒲局说明情况,蒲局得知详情之后欣然应允,原本打算为白秀珠和杨晴专门安排出一间屋子来,又担心她们二人晚间无人照料,于是便任由三个姑娘挤在寒雨这一间房中。 寒雨这边跟蒲局打着招呼,那外一头的白秀珠和杨晴收拾完毕之后便起身回到学校上课,她们二人走后寒雨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跟随而去,因为此时天光已经大亮,任何阴魂都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为非作歹,因此寒雨也未加思索,趁着没事的时候将自己的屋子收拾了一番,准备腾些地方给杨晴和白秀珠二人使用。 我走进文辉屋中的时候寒雨刚刚说到这里,见到我进来之后急忙向我看来,见到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寒雨也明白了这个令人遗憾的结果,当下失望的表情便写在了脸上。坐在床边的文辉见我进来之后,身子往里挪了一挪给我腾了出来了一些点地方,我坐在文辉边上之后寒雨继续讲了起来。 时间这么一晃就来到了中午时分,寒雨走出宿舍正准备去食堂吃饭,可还没走出几步便感觉到一阵心悸,似乎总感觉又一种不祥的预兆,从宿舍道食堂的距离并不远,最多也就只有三五分钟的路程,可就在这三五分钟的路上,寒雨眼前总是恍恍惚惚的出现白秀珠的影子,不等走到食堂,寒雨心里惦念不下,当即转身除了十三局的大门,打车直奔北方大学而去。一路上寒雨拨打了数次白秀珠的电话总是没有人接听,这似乎更加印证了寒雨心里的这股莫名的不祥之兆,就在寒雨刚刚赶到北方大学校门口的时候,一辆救护车呼啸着驶入了校园,寒雨见状即刻跟了上去,紧跟着救护车来到一座教学楼前的时候,只见熙熙攘攘的学生们正簇拥着已经不省人事的白秀珠和寒雨往救护车上搭,此时寒雨心知城里普通的医院是无法救治白秀珠和杨晴的,当下毫不犹豫亮出了十三局的身份,以调查特别案件为由命令救护车直接开到了局里,这就是白秀珠和杨晴在宿舍中不省人事的整个过程。 寒雨将整个过程讲完之后便停了下来,瞪着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文辉,文辉听罢之后皱眉多时默然无语,看得出来文辉一时半刻也没有找到突破点,一时间屋里的空气好像凝固一样,三人垂头丧气的一语皆无。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掏出电话接通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守卫的战士们打来的,他们巡查的时候发现有只白毛大耗子在车里来回乱窜,十三局的战士们都是见过世面的,见到这种情况没有轻举妄动,经调查车辆使用记录之后发现是文辉安排的,拨打了几次文辉的电话发现一直无人接听,这才又将电话打到了我这里。经战士们这一提醒,我才想起来还有一只白毛鼠王丢在了车里,当下我和文辉来到停车场,将白毛鼠王带了回来。 这样一只白毛大耗子出现在哪儿都不是一件平常事,这一路上引起了不少来往的人在围观,白毛鼠王颇通人性,紧紧地跟在我和文辉的身后,我和文辉将白毛鼠王带回宿舍之后,寒雨见状也吃惊匪浅,文辉简单的将我们在杨家村这一宿所遇到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寒雨这才知道白毛鼠王的来历,文辉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袋面包,撕开袋子将面包直接丢在白毛鼠王面前,白毛鼠王看了我们三人一眼,当即趴在地上对着面包大嚼了起来。 文辉看着白毛鼠王喃喃地说道:“秦卓,你去通知一下,杨家村的施工项目暂时停止,什么时候恢复施工另行通知,陈虎子一家竟然深谙九宫阵法,看来还是要等孙局回来之后再做计较了,孙局乃是当代阵法大家,也许他能从中看出什么门道出来。”文辉说完之后我立刻向蒲局做了汇报,蒲局知道情况之后便即刻通知了相关的施工方,做完这一切之后当我在返回宿舍的时候,文辉和寒雨已经不见了,屋中只剩下沈三郎和那只白毛鼠王。 见到我进了屋,沈三郎当即拉住我道:“秦处长,听说你们昨天晚上遇到硬茬子了,喏,还弄回来这么大一只白毛耗子回来,快说说,到底怎么个情况。”我叹了口气将又将昨晚发生的一切讲了一遍,沈三郎坐在床边听完之后道:“就这个啊,就这个还把你们愁成这样,我说秦处长,这点事还用等孙局回来做主的话,那咱们底下人是不是也太饭桶了?”我撇了沈三郎一眼道:“沈三哥,你这话什么意思,眼下秀珠师妹和杨晴姑娘都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拘了魂,这就已经很不同寻常了,我和老董同时引魂都无法找到她们二人的生魂,陈虎子的阴魂所使用的乃是九宫阵法,眼下咱们局里除了孙局以外,我看没人能识得这阵法的门道了,难道说你有什么好法子不成?”沈三郎见到我似乎有些生气,当下嬉皮笑脸的说道:“秦处长,你这话说的就有些不严谨了,什么叫除了孙局就没人能看出这九宫阵法的门道了,咱们局里一直都有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难道你就视而不见吗?”我闻言心里顿时一喜,道:“沈三哥,你是说huang ju回来吗?huang ju在哪里,咱们快去请huang ju来看看……” 见到我就要起身,沈三郎嘻嘻一笑道:“诶诶诶秦处长,我可没说那位高人就是huang ju啊……” “不是huang ju是谁……” 沈三郎闻言伸出手指冲着自己的鼻尖一指道:“就是我……家三爷!” 第786章 大事不好 沈三郎这大喘气的说法实在然我感到一阵的不适,不过看着沈三郎信心十足的样子,我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急忙对着沈三郎道:“小三哥,你是说东北仙家胡三太爷知道此事,你有把握吗?”沈三郎笑道:“秦处长,要说确切的把握我沈三郎可不敢大包大揽,可翻过来调过去仔细琢磨琢磨,我觉得三太爷应该有法子,为什么这么说呢,三太爷等东北仙家乃是正经的大仙儿,而且东北出马弟子也是经过道门中人认可的一个分支,我们出马弟子请仙上身,玩的就是一个分魂术,当然了,我沈小三的本事自然是不行的了,但是我家老不死的三太爷的身手那可着实了得,你琢磨琢磨,无论你有多大的能耐,但凡分出去一缕分魂,你的本事就分出去一些,平时我们遇到个麻烦事,需要请到三太爷的时候,其实也就是他老人家的一缕分魂,说实话长这么大我都没有见过三太爷三太奶的真身,可想而知三太爷的本事如何了,三太爷有能耐是有能耐,可除了能耐之外还有不少的脾气和毛病,这老不死的你要是不找他,他成天闲的屁一串串的,可是你冷不丁的遇到个啥事需要他老人家出把子力气的时候,这老东西不是这有事就是那有事,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不好好给你帮忙,我琢磨着要是咱们好好招待这个老东西一番,我估摸着这老东西多半能看出点门道出来,毕竟这老不死的吃过的咸盐可比咱们吃过的饭粒子都多,你说呢秦处长?” 听到沈三郎这么形容东北仙家领袖胡三太爷,我忍不住想笑又觉得不大合适,仔细吧嗒吧嗒沈三郎话里话外的滋味儿,倒是觉得沈三郎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于是说道:“小三哥,你说的法子倒也可以试试,有道是有枣没枣打三竿试试,眼下我们也束手无策,就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也算是有些希望不是?小三哥,你刚才说要招待胡三太爷,不知道要怎么个招待法,我现在就去办……”沈三郎道:“要说这个也简单,那什么,不用太高级的东西,准备两只烧鸡,在准备两瓶白酒,诶诶诶,白酒不用那些高档的,高档的那个老不死的喝不习惯,就弄上两瓶现在最流行的二锅头就行,要那种白瓶的,在来上一盘子油炸花生米,这老东西最馋了,看见油炸花生米和烧鸡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听三太奶说,这个老东西当年为了偷口油炸花生米,差点被山里人拿住下了汤锅……”沈三郎一边埋汰胡三太爷一边说出了几样小菜,我记下之后急忙准备去买酒买肉,将我抬腿就要出门,沈三郎急道:“诶诶诶,秦处长你这是干什么去,这些事情还用您亲自跑腿吗?走走走,咱们先去寒雨屋中看看那两位姑娘,还有点事需要你跟寒雨打个招呼,那什么,一会我给食堂老栾头打个电话,让那个老小子再多预备一份酒菜,咱们忙前忙后的是不是也得吃点喝点,吃不饱肚子怎么干活呢?” 听到这里我心里暗暗一震,其实沈三郎这一次并非是趁机占点小便宜混吃混喝,请胡三太爷上身其实并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其中要耗费大量的体力和精力,须弥佛国一战中沈三郎的伤是最严重的,虽然有辛家弟兄的精心治疗,有道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沈三郎现在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伤员,在东北,出马弟子带病带伤出马也是一个大忌,因为出马的过程中别看就那么一会会,就是这一会会的工夫,出马弟子要耗费出全部的精气神来,等到出马结束之后,小病也许就成了大病,小伤也许就成了大伤,因此在东北,稍微有点谱的出马弟子,身体有恙的情况下,无论如何是不会出马的,沈三郎这样的算是有两下子的,要是一般二般的出马弟子,最多也就只能给那些不入流的仙家当出马弟子。想到此处我急忙问道:“沈三哥,你的情况行么?”沈三郎白了我一眼道:“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姑娘不死不活的躺着,别说孙局一时半刻还回不来,就算是孙局此时就在局里,你就那么肯定孙局有法子能把这两个姑娘的生魂找回来?走一步看一步吧?多一次机会总是希望大一些,行了,秦处长,你跟寒雨说说,看看她愿意不愿意把那些个荤腥弄到她的屋子里,我面对着她还真有点张不开嘴……”说着一把将白毛大耗子放在自己的腿上把玩了起来。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当晚八点来钟我们将酒菜摆进了寒雨的屋中,我和董伯召还有文辉坐在沈三郎身旁,沈三郎看着人全部到齐之后,将白毛鼠王放在一边,手中掐出指诀之后开始碎碎叨叨的念起了咒语,片刻之后直觉一阵阴风扫过,沈三郎的身子猛地一震,一个尖利的声音从沈三郎的口中传了出来:“孙砸,怎么了这是,想你三太爷了吗?还准备这么多好吃好喝的?”说着沈三郎一把抄起一只烧鸡,猛地将鸡腿撕了下来便塞入了口中。一阵放肆的大嚼之后,沈三郎确切的说应该是胡三太爷忽然一怔,道:“不对,你他妈小子哪有这么好的心眼,说吧,这次找爷爷来干什么,诶,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是怎么回事?是那个小王八蛋找来跟爷爷喝酒的吗?”因为白秀珠仍然昏迷未醒,董伯召也没有心情搭理胡三太爷,文辉见状立刻明白了过来,急忙满脸赔笑的拿起酒杯给胡三太爷满满的到了上了一杯,说道:“看您老说的,我们在您老面前可是小的没边了,叫您老一声爷爷都是您老给我们脸呢,那什么,这不是最近沈小三总是念叨着您来着么?我们说也是,总是给您老人家添麻烦,一直没有机会好好伺候伺候您,这不择日不如撞日,就把您老给请来了,诶,三太爷,我们没打扰您吧?”胡三太爷笑眯眯的接过文辉送上来的酒杯,一口干掉了杯中酒后道:“不碍的不碍的,孙砸,还是你说话中听,一张口就是爷爷长爷爷短的,一看就是懂礼貌的人,不像小三那个王八羔子,大小没大没小的不懂礼貌,跟他爹老沈头一个德性,诶诶诶,你们几个也别愣着了,光看着爷爷我自己吃喝,来来来一起走一个走一个……” 胡三太爷见到这一桌酒菜早已经喜上眉梢,自己垂涎欲滴但是看着屋中还有几个陪同的人一时也有些不好意思,董伯召是个实诚汉子,心里有事便写在了脸上,三太爷匆匆一瞥之际心中就有了数,文辉陪着胡三太爷喝了两杯之后,眼看着一只烧鸡已经进了三太爷的肚子,三太爷这才抹了抹嘴道:“行了,你们几个也别抻着了,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三太爷从来不白吃人家的东西。” 见到三太爷主动抻茬,文辉嬉皮笑脸的还想在糊弄糊弄,可不等开口之际胡三太爷便将话拦了回来:“行了行了,孙砸,今个爷爷叫了你一声孙砸,也是你小子的福分,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眼巴巴的盼着我老人家叫他一声孙砸,你小子今天可是来着了,有什么就直说吧,你看看那个大个……”说着冲着董伯召努了努嘴,继续说道:“一脸的伤春悲秋都写在脸上了,你们说说,对着这么一张苦脸我还有心情吃喝吗?小子,来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董伯召闻言看了胡三太爷一样,又看了看文辉,嘴唇动了动却又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文辉见状笑道:“三太爷,是这么回事,你看看这个……”说着便把白毛鼠王拎了出来。 三太爷见到白毛鼠王之后眼睛顿时大亮,对着白毛鼠王道:“好个畜生,他妈的修为还真不浅,怎么落到人手了,干坏事让人家抓到了吧?没用的玩应,真能给我们东北仙家丢人现眼……”说话间胡三太爷伸手捏起一粒油炸花生米丢入了白毛鼠王的口中,白毛鼠王大嚼一阵之后一仰脖咽了下去,紧接着又冲着三太爷咔吧起小眼睛来。 文辉道:“三太爷,是这么回事,这只耗子呢……它……额这样吧,您还是先看看这两位姑娘吧。”说着伸手往床上一指。三太爷顺着文辉的指向看去,也就匆匆这么一瞥的工夫,三太爷急忙放下了手里的白毛鼠王,起身直接来到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白秀珠和杨晴道:“这两个娃娃怎么了?好像是丢了魂……嗯……嗯?怎么三魂都丢了,不对……不是丢的,是被人家拘走的,嘶……好像也不是,等我好好看看……” 说话间三太爷伸手也掐出了一道宗师指诀,宗师指诀点到杨晴和白秀珠二人额头上的时候,只见三太爷脸上阴一阵晴一阵令人捉摸不透,喃喃的念叨着:“原来这个娃娃的生魂被牵住了,这个女娃么,哎呦,大事不好……” 第787章 咱爷俩挤挤 胡三太爷这一声“大事不好”惊得董伯召手里的酒杯“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胡三太爷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已经有些失态的董伯召问道:“后生,这两个娃娃那个是你的相好?”三太爷这一问倒是把董伯召问了一个大红脸,面对这胡三太爷扭扭捏捏的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文辉见状嬉皮笑脸的说道:“三太爷,那位里面的姑娘叫做杨晴,是我们的朋友,这躺在外面的姑娘叫做白秀珠,就是这位后生的相好了……”胡三太爷闻言点了点头道:“这样的话那看来这事情还有缓,我问你,这个两个女娃娃当中,哪位女女娃娃被牵了魂?是不是有东西落到人家手里了?”文辉道:“实不相瞒,跟三老太爷看出来的一模一样,被牵了魂的正是里面这位杨晴姑娘,白秀珠是为了救这位杨晴姑娘而身遭连累的……” 胡三太爷回到酒桌前伸手抓过酒瓶子就要倒酒,文辉眼疾手快,抢过胡三太爷手里的酒瓶子亲自给三太爷满上了一杯酒之后道:“三太爷,您刚才说大事不好,那两位姑娘……究竟怎么了?”胡三太爷慢悠悠的呷了一口酒,瞥了董伯召一眼道:“你们这些后生啊,放着地上祸不惹,非惹这天上的,你可知这两位姑娘的生魂哪里去了?”文辉脱口而出道:“知道,想必是被拘了起来,困在了九宫阵法之中……”文辉话音刚落,三老太爷顿时瞪着文辉道:“诶呦,你这个小兔崽子还有点见识,这么说你们都知道了,还请我这个糟老头子干嘛?你也不看看我这把岁数了,还能吃几口喝几口啊,走了走了,以后可别老拿这种事情考究我老人家,我老人家岁数大了,这一把老骨头可禁不住这么折腾了……” 胡三太爷这话说得总觉得那么耳熟,就好像是以前经常听谁说过似的,坐在胡三太爷身边的文辉生怕胡三太爷就此离去,当下一把拉住胡三太爷的胳膊道:“诶诶诶三太爷且慢,不是我们有心想考究三太爷,我们是知道这九宫阵法不假,但是这九宫阵法我们也是刚刚听人家说的,在此之前我们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九宫阵法,三太爷,这话可不能说一半就走啊,多多少少的是不是,您也得给我们留下句明白话啊……”见到文辉一把拉住了自己,胡三太爷轻轻抖了抖胳膊便将文辉的手臂弹了出去,随后对着文辉也笑眯眯说道:“孙砸,你这个小兔崽子心眼里打的什么主意我老人家心里一清二楚,想问个明白,那我老人家就是实话告诉你们几个,凭借你们几个人的水平,根本找不回来那两个姑娘的生魂!” 胡三太爷说完之后,当即伸手捏了一粒花生米放入口中大嚼了起来,看着一脸享受的胡三太爷,尊在一旁的白毛鼠王使劲的扒拉起胡三太爷的裤腿,似乎也经受不住这油炸花生米的诱惑,胡三太爷低头看着白眉鼠王道:“怎么,你也饿了,吃吧吃吧,多吃点,爷爷虽然岁数大了,但是还不缺这一口……”说着胡三太爷抓了一把花生米就丢在了白毛鼠王的身前。 文辉见状又一次嬉皮厌脸的端起酒瓶子给胡三太爷倒起了酒,三太爷接过文辉送上来的酒一饮而尽,叹了口气道:“好吧,今儿个爷爷看在你这个孙砸懂事的份上,那就给你们说说着九宫阵法,说起九宫阵法,就不能不提到这个九宫秘术。九宫秘术到底是何人所创已经无法考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九宫秘术早在当年封神大战的时候便已经流传于世,只不过当时的人们对这九宫秘术的认识并不透彻,因此这九宫秘术逐渐的淡出了道家人的视线。眼下你们所遇到的这个九宫阵法,其实就是从九宫秘术中简化而来的,据说当年封神大战之时,九宫秘术的中的阵法就连道家三清都不得轻轻松松的po jie,跟何况尔等凡夫俗子呢?自从当年姬昌将先天八卦发展为后天八八六十四卦之后,后世的道门中人便醉心于对易经八卦的研究,对于九宫的钻研远远不及对于八卦的研究,殊不知这九宫和八卦之间关系匪浅,说多了你们一时也理解不了,这么说吧,你们现在所遇到的这九宫阵法,只不过是九宫秘术汪洋大海中的一勺,九宫秘术博大精深,这九宫阵法源于九宫秘术,自然也非同小可,要是你们其中一人莫说是精通,就是初窥九宫秘术的门径,至少这这个时代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谁能把你们怎么样,听说现在的人们研究出来很多厉害的玩应,什么一溜烟啊,什么蘑菇炮啊什么的,告诉你,这些玩应儿在九宫秘术面前啥也不是,啥也不好使……” 胡三太爷说到这里的时候,文辉嬉皮笑脸的插嘴道:“三太爷,一溜烟我知道,但是那个啥,您说的那个蘑菇炮的,就说的不是那么准确了,其实那东西叫zuo yuan zi dan,bao zha之后能形成蘑菇云,一个yuan zi dan就能毁灭一座城市,期大概的原理好像就是利用核元素的裂变而产生的……”不等文辉说完,胡三太爷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们人说的那一套我们仙家可记不住,知道那个大概意思就行了,一颗蘑菇炮就能毁了一座城市,好家伙,我说你们人类就作吧,等到那天把整个世界都轰的渣滓都不剩了,你们也就作到头了……”看着胡三太爷和文辉说的越来越没边,董伯召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那个,三太爷,我能不能问您一句?”胡三太爷瞥了一样董伯召道:“孙砸,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其实这个心情我能理解,当初你太奶被人抓住的时候,哎呦呦,我的心情跟你是一样式儿的,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相好问题不大,人家没有对你们下狠手的意思,否则的话现在你们就可以给这两个姑娘准备后事了,问题不大是不大,但是你们要想把这两个姑娘的生魂抢回来,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董伯召道:“三太爷的话自然不假,不过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我是问,这九宫秘术究竟有什么样的作用,竟然能比肩现在的核武器?”胡三太爷轻蔑的看了董伯召一眼道:“核武器?你说的就是那个蘑菇炮吗?我问你,这蘑菇炮是用什么做的?” 胡三太爷这一问还真的把董伯召问住了,董伯召可不比文辉,乃是自幼便进入皂阁山修习道家阴阳术法的正宗道门弟子,要说之乎者也四书五经倒是会些,问起这个数理化的东西,老董那还真是两眼一抹黑。眼看着董伯召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胡三太爷嘿嘿一笑道:“孙砸,你想的复杂了,那蘑菇炮不管是怎么做出来的吧,是不是得少不了要用那些个你们所谓的什么核元素什么的,不管这元素那元素的吧,这些东西在我们道家人眼里统称为物质,物质你知道吗?组成物质的五大元素乃是金木水火土,蘑菇炮再厉害,是不是也离不开这几样基础物质,九宫秘术奥妙,就在于可以相互利用转换这五中基础物质,再举个简单的例子吧,假如现在就有一颗蘑菇炮即将bao zha,你们坐着那种屁股会冒烟的甲壳虫能跑得了吗?跑不了吧?可是利用九宫秘术就可以。” 胡三太爷说完的时候,得意洋洋的又干了一杯酒之后继续说道:“不要以为你们现在造出了很多以前没有的东西便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告诉你们,就我所见过的人,真格的就好似黄鼠狼下崽,那是一窝不如一窝,你以为你们比自己的老祖宗们厉害么?告诉你们,差的远着呢,别的不说,单说眼下你们遇到的这个麻烦,真格的要是放在千八百年前的话,那就是个小戏法,根本都不叫事。”胡三太爷话音刚落,文辉立刻说道:“那是,我们现在都有点飘飘然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还是三太爷说得对,我们比起祖宗来真的啥都不是,不过您看,眼下我们已经这样了,您这当祖宗的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孙子受欺负吧?三太爷,听您这话你肯定是有法子的,这样,三太爷大老远的来一次不容易,有啥要求直管提,只要我们做得到的肯定不会吝啬,时不时地三太爷在家里待得闷了,您就拿我我们这当自己的家,我们就是您老人家的亲孙子……”不等文辉说完,三太爷急忙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三太爷要是真的有你这么一个能说会道的大孙子,走这一趟也值了……”说话间胡三太爷忽然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继续说道:“我说你们几个孙砸,今儿这酒菜是不是这个小王八蛋告诉你们如此安排的,这个小兔崽子,等有机会看我不好好收拾他,这样吧,我要是老在这小兔崽子身上,这小兔崽子受不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个老婆子可饶不了我,今儿个等我吃饱喝足,便亲自去一趟你们说的那个地方看一眼看……” 说到这里胡三太爷又摸了摸那只白毛鼠王,继续道:“孙砸过来,爷爷暂时在你身上凑合凑合,咱爷俩挤挤……” 第788章 三太爷进村 话音刚落,胡三太爷一把将白毛鼠王抱了起来,紧接着又拉过一把凳子将白毛鼠王放在凳子上,随后举起手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只见沈三郎身形微微一晃,随即便瘫软了下来。 沈三郎的身子瘫软下来的同时白毛鼠王猛地一震,随即瞪着两只贼溜溜的眼睛环顾了众人一眼之后,伸出两只前爪抱住桌上那只烧鸡就啃。我们三人静静的看着谁也不敢轻易地开口,直到白毛鼠王将眼前的那只烧鸡啃掉一半的时候,沈三郎才悠悠的醒了过来。刚刚醒过来的沈三郎一眼就看见了端坐在凳子上美滋滋啃着烧鸡的白毛鼠王,满腔的怒火直接就写在了脸上,文辉见到形势不妙,想拦的时候已经晚了,沈三郎早已经挥起了那只没有受伤的巴掌对着没有丝毫反应的白毛鼠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这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把白毛鼠王从凳子上抽了下来,那只啃了一半的烧鸡也落到了地上“咕噜噜”的滚出去了老远,沈三郎这一巴掌抽出的同时嘴里骂道:“你个老不死倒吃的痛快,老子在这里受罪,这烧鸡是他妈给你预备的吗?那是给我老三老太爷的,你他妈也配吃烧鸡,老子这还有泡屎才是给你预备的……” 不等沈三郎骂完,只见白毛鼠王“嗷”的一声冲着沈三郎就吼了一嗓子,这一嗓子吼出的同时肥大的身形已经向沈三郎扑了过去,沈三郎没有料到白毛鼠王还敢还手,一个没留神的工夫白毛鼠王左右开弓两只前爪在沈三郎的左右脸蛋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油印子,等沈三郎明白过来的时候正要起身拼命,却见白毛鼠王直立起身形双爪学着人的样子叉着腰对着沈三郎骂道:“孙贼,你他妈好好看看爷爷是谁,连我你他妈都敢打,我看你小子是欠收拾,别以为有我们家那个黄脸婆罩着你,老子就收拾不了你……”说话间白毛鼠王还真的有点吹胡子瞪眼的劲儿。 见到白毛鼠王冲着自己发飙,沈三郎当下也反应了过来,立刻一脸赔笑的说道:“诶呦呦,您看这是怎么话儿说的,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吗?三老太爷,孙子我不是没认出来是您老吗?这个您老人家可不能怪我,要是我知道是您老人家,别说抽您一个嘴巴了,就是说您两句的胆子也没有啊,我只道是那只耗子精偷了您的烧鸡,原本是教训那只耗子精来着,您老倒是提前言语一声啊……”不等沈三郎说完,余怒未消的胡三太爷蹦起来对着沈三郎的面门左右开弓就是两个嘴巴,耗子精的身躯再肥大也没有达到那个程度,这个两个嘴巴根本就不能把沈三郎怎么样,可是挨了这两个嘴巴之后沈三郎顿时捂着脸苦道:“三太爷,您看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误会吗?这么着,以后您老就是我沈三郎的亲爷爷,以后我沈三郎负责给您老养老送终……” “呸,孙贼,你他妈死了爷爷我都死不了,有你这样的孙子我老人家至少少活好几百年,诶,我才反应过来,好小兔崽子,还敢变着法儿的骂我老人家,看我老人家好欺负是不是,你给我滚过来,看老子不撕烂了你的这脏臭嘴……” 眼看着胡三太爷就要和沈三郎撕扯起来,文辉见状急忙蹲下身来一把将白毛鼠王抱在了怀里,对着沈三郎道:“沈小三,看你把三太爷气的,还不赶紧的给三太爷磕头赔礼……”说话间文辉冲着董伯召使了一个眼色,董伯召不由分说直接将沈三郎按在了白毛鼠王的眼前,一把扣住沈三郎的脖子使劲的按了下来,董伯召这么一使劲,沈三郎肩膀上的伤处吃痛,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总算是把胡三太爷安抚了下来,眼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来钟,按照古代十二时辰的划分,这个时候已经算是午夜子时时分了,文辉对着胡三太爷道:“三太爷,您看咱们是现在这休息一晚再做打算呢,还是……”不等文辉这一句话说完,白毛鼠王对着文辉道:“孙砸,休息啥休息,我倒是想休息,咱们等得了这两个姑娘可等不了,对方那个短命鬼是那个丫头的相好吧,这么多年来人鬼殊途阴魂强娶生魂的事情我见得多了,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要是晚上个一天半天的,说不定这人家小两口都拜完了堂了,喜酒没捞到喝倒是小事,万一再怀上了鬼胎,这丫头的这辈子可真的就毁了,走,咱们这就出发。” 在胡三太爷的吩咐下我们立刻向杨家村赶去,此时的董伯召已是心急如焚,驱车一路呼啸不到半个小时的工夫便已经赶到了杨家村的村口。董伯召停好了车之后,我们三人带着胡三太爷便向村中走去,经过紧急的疏散,此时杨家村的wai wei已经被武警战士们封锁住了,不等封锁杨家村的战士们拦住我们,董伯召早已经亮出了身份,随即我们便大步的向村中走来。 进入杨家村之后不久我们便来到了施工队的营地之中,仔细搜索了一番之后并没有什么发现,随后我们直向陈家大宅而来。来到陈家大宅门前之后,不等胡三太爷发话,董伯召伸出腿来一脚便将宅院的大门踢开,就在董伯召正要进院的时候,蹲在文辉肩膀上的胡三太爷忽然“吱吱吱”的叫了几声,董伯召当即又把那条伸出去一半的腿收了回来。附身在白毛鼠王身上的胡三太爷自然是可以口出人言的,不过为了迷惑陈虎子的阴魂彻底探查出陈家到底有什么阴谋,胡三太爷还是没有贸然的暴露身份,来前儿的路上已经约定好,如果“吱吱”的叫两声,便是要我们一起动手,要是“吱吱吱”的叫三声,便是要我们不要贸然行动,胡三太爷要仔细看清楚这陈虎子的意图。这个时后白毛鼠王发出三声“吱吱吱”的叫声,自然是胡三太爷在提醒我们不要贸然进入宅院,看来我们离开之后,陈虎子的阴魂也没有闲着,在院中又重新布置了一些别的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蹲在文辉肩膀上的白毛鼠王伸出前爪轻轻地拽了拽文辉的耳朵,随后文辉便对着我和董伯召道:“你们俩在门外候着,我先进去看看,记住,没有我的命令,无论里面发生什么情况,你们都不许贸然进入这陈家大宅……”说完之后文辉抬腿便向宅院中走去,我和董伯召对视了一眼,当即拉开架势蓄势待发。 进了宅院的文辉扛着胡三太爷先是来到那口棺材之前,文辉微微的蹲下身来,白毛鼠王晃动着身子伸出两只前爪扒住棺木之后将自己的鼻子凑了上去,只见鼻尖抖了几抖之后便松开了前爪,文辉似乎发觉了什么,身形极速后退的同时只见眼前的棺材盖子“嘭”的一声掀了起来,不等棺盖落到地上,棺材中忽然闪出一个壮实的身影来,借着朦胧的夜色,这个身影从朦胧的相貌和体型上拉看,正是我们上次遇见的那个陈虎子的尸体,陈虎子的尸体立起来之后紧接着一蹿便从棺材中跳了出来,伸出双爪猛地向文辉抓来。 文辉见状急忙向后撤去,无奈这陈虎子的尸体的行动十分迅速,不等文辉退到宅院门口的时候就已经追了上来,我和董伯召看的真着,眼看着陈虎子的双手就要抓住文辉的肩头,只见胡三太爷猛地纵身一蹿,借着这一蹬之力文辉踉踉跄跄的从宅院中滚了出来,文辉出来之后宅院的大门“嘭”一声当即紧紧的闭合起来,只听院中的胡三太爷发出一阵“吱吱吱”的叫声,董伯召一把将文辉扶了起来,也顾不得这叫声究竟是几声了,当下猛地向大门踹了起来。 董伯召再次踹向大门的时候,大门仿佛被粘连在一起一样纹丝不动,董伯召接连几脚上去不见大门被踹开,对着对着大门便撒出一把五谷颗粒,这个把五谷颗粒撒在大门上之后没有丝毫的反应直接落到了地上,我见状一把抽出雷光桃木剑后将气息猛地贯穿于剑锋当中,一把推开董伯召之后冲着门缝就是一剑。剑锋过处只听“咔吧”一声,门缝顿时被我的雷光桃木剑刺出一个大窟窿来,我趁热打铁和董伯召眼神一对,当下并身双拳合并,拳风挥出之际只听“咔嚓”一声巨响,这两扇大门直接被震成了一堆粉末。 大门被震碎之后,一个朦胧的影子忽然从宅院中蹿了出来,这影子直接窜上了文辉的肩头,文辉就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把腿就跑,见到文辉撒丫子了,我和董伯召也立刻向后退去,这个时候陈虎子也追了出来,呼啸着便向我们抓了过来。 僵尸这类东西在我们面前早已构不成什么威胁了,别说我和董伯召了,就是胡三太爷放个屁的工夫也能划拉倒下一大片,可此背着胡三太爷的文辉撒腿就跑,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特殊意义不成? 第789章 宅旧人新 见到撒腿就跑的文辉,陈虎子当先迈步向董伯召和文辉追去,从这具尸体的动作上来看,这并不是一具普通的诈尸或者是僵尸现象,怎么呢?这僵尸或者是诈尸现象导致死尸起尸,二者的共同点之一便是身上的骨骼已经僵化,从而举手投足间的动作无论是快是慢,总是显出十分僵硬笨拙的样子,就算是有了一定道行的尸王尸魔,身上几处重要的关节都已经无法弯曲,所以很多地方出现的诈尸等起尸现象中,尸体呈现出一蹦一跳的动作,正是这样的弱点,胆子大一些的人都能找到对付这类尸体的办法,有的是用绳索将尸体绊倒,有的直接围着一棵树呈圆圈形的轨迹移动,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对付这样普通的起尸现象,只要有足够的胆子和一颗冷静的心,还是不会出现什么危险的,可眼下陈虎子的这具尸体却不同,举手投足间虽然略微有些僵硬的感觉,但是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如果将此时发生的情况换一个环境的话,大多数人也以为是一般的民事纠纷而导致的村民之间相互殴斗的场景。 见到陈虎子直奔文辉追去,我停下身来对着董伯召问道:“老董,三太爷这是怎么了?难道说三太爷走了,还是被这东西吓着了?”董伯召仔细的盯着陈虎子的一举一动道:“不可能,以胡三太爷的身份和修为,这东西恐怕还不至于让胡三太爷临阵脱逃,即便胡三太爷力有不逮准备开溜,也绝不会不声不响的说走就走,怎么说咱们都是晚辈,你说胡三太爷能把咱们几个丢下就开溜吗?胡三太爷乃是东北仙家的领袖,虽然我和东北的仙家没有什么来往,但是天下道门是一家,胡三太爷的智谋非我等可比,别急,咱们先看看再说……” 说话间陈虎子已经追上了文辉,文辉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不比我和董伯召有功夫傍身,这些年来在十三局虽然也学过两手简单的防身格斗技巧,但是对付普通的混混也许还行,面对这鬼不鬼人不人的东西可就不好使了,陈虎子追上文辉之后伸出双手就往文辉的咽喉梗嗓处抓来,文辉的动作可没有陈虎子的动作快,眼看着陈虎子的双手就要掐住文辉脖子的时候,文辉忽然跳起来对着陈虎子的尸体就踹了一脚,怎么说这腿也比胳膊长,文辉这一踹就好像是踹在墙壁上一样被弹了出去,借着这一踹之力,陈虎子这一下也扑了空,眼看着文辉又从自己的手里逃了出去,陈虎子又冲着文辉追了上去。胡三太爷一直就这么蹲在文辉的肩膀上时时刻刻的看着陈虎子尸体的动作,时不时的抓住文辉的头发扯动几下,不知道文辉和胡三太爷事先是不是有过什么沟通,每每到了危急时刻经胡三太爷这么一扯,文辉总是能够找到机会摆脱陈虎子的攻击。 眼看着到了嘴边的肉一次又一次的飞走,陈虎子杀的兴起一路不停地追杀过去,文辉则是沉着应战且战且走,虽然时而险象环生可在胡三太爷的配合下也显得多多少少有些游刃有余,一来二去的陈虎子的尸体跟着文辉越走越远,眨眼间已经和我们拉开了一大段的距离。见到文辉好胡三太爷的身影越来越远,我和董伯召担心文辉有失,当即纵身便追了过去,不等我们窜出去几步的工夫,耳边忽然响起胡三太爷的声音:“你们两个兔崽子跟着我们俩干啥?怎么有我老人家在你们俩还不放心吗?这个死鬼的尸体被我引出来了,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还不赶紧进到陈家大宅中,那两个娃儿的生魂就在那陈家的大宅中,赶紧的去,越快愈好……” 胡三太爷这番话真好比是拨云见月一般点醒了梦中人,我和董伯召当即停下脚步,转身便直向陈家大宅而来。穿过大门过了庭院来到屋门之前的时候,董伯召心急如焚不等我动手便直接施展出了御风之术,眉宇间微微一动的时候一道旋风凭空出现直向屋门卷了过来,可就在这道旋风似卷到又似没有卷到屋门的那一刻,只听“咔吧”一声门分左右直接对着我们敞了开来,这一道旋风随即便隐没在陈家大宅之中。 见到门分左右之后,董伯召丝毫没有犹豫直接一纵身便进了陈家的大宅,我丝毫不敢怠慢,脚尖一点地立刻也跟了上去,就在我和董伯召刚刚进了大宅的同时,身后的宅门“咣当”一声又紧闭了起来,不等我和董伯召出手之际,只听得黑暗中忽然传出“呼呼呼呼”声音,紧接着黑暗无比的屋中忽然亮了起来,我和董伯召见状一惊,急忙环顾四周才发现,屋中四壁上已经整整齐齐的挂满了大红灯笼,大红灯笼一亮顿时将屋中映的亮如白昼一般。就在我和董伯召暗自惊诧的时候,只听一阵唢呐声声传了出来,从大堂两侧的角门中忽然涌出一队身着淡红喜服的侍女来。 见到这一群人出现的时候我和董伯召更加惊愕了,这群身着淡红喜服的侍女涌出的时候每人手里都捧着一个托盘,每个托盘之上都摆满了各种肉干果品,侍女围着我和董伯召走了绕了一圈之后分左右站成两列,这个时候只听内宅中鼓乐齐鸣,一个身着民国时期流行的那种长袍马褂的富态的中年男人从后堂走了出来,对着我和董伯召拱了拱手道:“正值我们陈家大喜之日,能够请到你们两位贵客前来,我陈家可谓是蓬荜生辉,来呀,还不快给贵客上座,看茶……”这个富态的中年男人说完之后便大手一挥,随即从角门中又走出一溜衣着整齐的仆人来,这一队仆人搬桌子的搬桌子,抬椅子的抬椅子,眨眼间空旷的大堂中就摆满了桌椅。 见到这个情况我脑子一时有些发懵,看了看身旁的董伯召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董伯召忽然也对着那位富态的中年男人拱了拱手道:“陈老爷言重了,不知今日乃是陈家的大喜之日,我们二人冒昧空手而至,实在是汗颜之至。”中年男人见状顿时喜上眉梢,直接开口道:“董天师这是说的哪里话来,二位乃是我们陈家的贵客,平时我们陈家就是八抬大轿想请都不一定能请得到二位,如今二位肯光临寒舍便是给足了我们陈家的脸面,来呀,怎么还不给二位贵客看茶啊……”中年男人说完之后便走上前来,单手一探便抓住了董伯召的手腕,董伯召神情微微一震随即又微笑道:“既如此,那我们二人可就打扰了……” 董伯召这微微一震的神情没有逃过我的眼睛,眼前的这位陈老爷不用说也能猜出来个大概,董伯召虽然并非是以武入道,但是一身道家的武术基础也不是随随便便谁想抓一把就能抓得到的,从这一下来看就可以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位陈老爷也非同泛泛之辈。 陈老爷微笑着拉着董伯召直向大堂中居中的那张圆桌上走去,紧接着将董伯召和我让在了圆桌的主位之上。坐定之后立刻有两位仆人端来两杯热茶,董伯召见状趁着端茶的工夫摆脱了这位陈老爷的掌控,单手托起茶杯用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掀起杯盖,小心翼翼的划拉着茶杯上面的漂浮的茶叶沫子。我也跟着董伯召一起端起了茶碗,借着掀开的杯盖掩住了我的口鼻,匆匆一瞥之际发现这位陈老爷此时一脸奸笑的紧紧的盯着董伯召。 董伯召似乎并没有发现陈老爷的举动,仿佛已经沉醉在这淡淡的茶香之中,我看了看碗中浑浊的茶汤心知这碗茶水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装作吹凉茶汤的样子趁机用脚尖轻轻地碰了碰董伯召。原本我的意思的是提醒董伯召不要喝下这陈家的茶水,可不知道是董伯召误会了我的意思还是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我的提醒,在陈老爷不善的目光之下,竟然一张口将这一大杯茶水全部喝了进去,喝罢之后不等陈老爷开口说话,便不停地吧嗒了几下嘴道:“好茶好茶,不知道陈老爷从何处弄来的这等好茶,这个季节能喝到这样鲜嫩的绿茶,可当真不易了……”陈老爷见到董伯召干了碗中的茶水之后当即哈哈大笑道:“董天师,既然你喜欢这茶,一会儿礼毕之后,我亲自吩咐下人将上好的茶叶打上几包专程送上府上,既然董天师承蒙不弃,我尚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董天师不要拒绝。”董伯召道:“陈老爷有话但讲无妨。”陈老爷道:“好,难得董天师快人快语,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今日正值我陈家犬子与杨家小姐的婚配之日,还请董天师为我陈家主持婚配大礼……”不等董伯召开口答应,陈老爷继续喝道:“吉时已到,来呀,请小少爷和少奶奶出来行礼,有请董天师主持婚礼……” 陈老爷话音刚落便一把攥住董伯召的手腕将董伯召拽到了堂前,只听一阵喜乐齐鸣,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新郎和新娘慢慢的走上前来。 第790章 真假陈虎子 这一对新人出现之后我便仔细的打量起来,新郎明显的化了淡妆,白皙的面旁上五官分明,我一眼看去的时候心里便是一惊,这个新郎非别,正是刚刚我们见到的陈虎子。一袭红袍的新娘在伴娘的搀扶在款款而来,搀扶着新娘的那位伴娘正是董伯召日思夜想的白秀珠,我知道这就是白秀珠那缕已经丢失的生魂,见到白秀珠之后那位新娘自然就不用说了,虽然蒙着盖头看不清面容,但此人必定是杨晴无疑。 见到杨晴和陈虎走到堂前之后,陈老爷当即笑道:“新人俱已到齐,就请我们陈家的贵客董天师代为主持婚礼,请……”陈老爷说完之后,只见董伯召眼中一片迷茫,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秀珠竟然没有丝毫的激动,我看在眼里记在心头,有心立刻出手抢下杨晴和白秀珠的生魂硬闯出去,可就在我的手刚刚摸到雷光桃木剑剑柄之上的时候,董伯召转过身来面对着堂下众人拱了拱手道:“今日承蒙陈老爷看得起董某,那董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宣布,吉时已到,新人上堂为为陈杨二家祖宗牌位上香……”董伯召拱手开口的时候,双手两只小拇指有节奏的挑动了几下,这个小动作在别人眼里自然不算是什么,不过我一眼就看了出来,这是董伯召暗中给我打着手势,其中下面的小拇指挑动两下的意思是说让我不要轻举妄动,压在上面的那根小手指挑动了三下,这个意思应该指的是三拜的时候准备出手。 我顺着堂下众阴魂的起哄声中暗暗地点了三下头,意思是告诉董伯召手势已经收到,董伯召面无表情的闪身让出空间来,在白秀珠的搀扶下,蒙着盖头的杨晴和陈虎子并肩跪在一起,然后由白秀珠接过燃起的三只香递在杨晴的手中,随后便指引着杨晴给陈杨两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上香。 上完香之后白秀珠又指引着杨晴回到堂前,董伯召见状大声喊道:“上香完毕,请二位新人叩拜列祖列宗,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董伯召站在堂前主持着婚礼还真有点那个意思,杨晴和陈虎子叩拜完祖宗之后,董伯召又高声喝道:“礼成,下面请二位新人一拜天地……”见到陈虎子和杨晴开始拜起了天地,站在一旁笑里藏刀的陈老爷这才匆匆走上前去坐在堂上,准备接受这一对新人的第二拜。董伯召似乎根本没有留意到陈老爷的举动,等到陈虎子和杨晴拜完天地之后紧接着又高声喝道:“二拜高堂……”董伯召这一声大喝之后,二位新人立刻向坐在堂前的陈老爷拜了起来,陈老爷见到这个场面的时候,脸上的那股阴狠的笑容渐渐退去,眼看着这第二拜即将完成,我当下猛地提了一口气,伸手按在了雷光桃木剑的剑柄之上,只等着这第三拜的时候出其不意的杀出,抢出杨晴和白秀珠的生魂。 果然见到陈虎子和杨晴拜完自己自后,陈老爷的警惕性松了下来,这个时候董伯召又高喝道:“夫妻对拜……”新人成亲拜天地的习俗据说是从宋朝开始形成的,一直流传到民国已经有了一千年的历史,虽然各地各处拜天地的习俗各有各的特色,但是总体上来说大同小异,一般来说,只要这第三拜完成之后,就算是这婚礼完成了,这一对新人从这一刻起便成了小两口,眼下这一场婚礼乃是阴婚,所有阴魂的习俗都是根据旧俗而办,也就是说这第三拜一旦完成,杨晴的生魂和陈虎子的阴魂便结成了夫妇,这一生一死一阴一阳配在一起的结果,往好了说杨晴不久于人世,魂归那世便要与陈虎子结成一对鬼夫妻,要是往坏了说,弄不好杨晴的这一缕生魂便要一直留在这陈家鬼宅之中,而阳世间杨晴的身子怀上鬼胎的情况也极有可能发生,我们的任务可以说就此失败,不仅没有将杨晴的生魂救回,就连白秀珠都有可能赔在这里,因此,这第三拜是万万不能让这对新人完成的。 我们知道这个道理,那位资深死鬼陈老爷子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耳听得董伯召这“夫妻对拜”已经喊了出来,眼看着陈虎子和杨晴已经调转身形就要俯身对拜,不知道是因为太过寄希望于二人的最后一礼还是不放心主持婚礼的董伯召,陈老爷也从堂上的位子走了下来,来到了即将俯身对拜的这一对新人的身前。眼看着浑浑噩噩的白秀珠搀扶着迷迷茫茫的杨晴对着陈虎子的阴魂俯身就拜,陈老爷面露喜色,挺起了肥大的肚皮,就在杨晴刚刚俯身低头的那一刻,董伯召忽然转过身来冲着陈老爷一张口,一道水线从口中激射而出一点没有糟尽,直接喷在了陈老爷的脸上,与此同时董伯召伸出双手猛地向白秀珠和杨晴二人的肩头抓来,这一抓之下二人的生魂顿时被董伯召扳了过来。 董伯召忽然一出手顿时引起了堂上大乱,陈老爷子呼啸着伸出双手猛地向董伯召抓了过来,这个时候我早已纵身而起一把拽出雷光桃木剑,剑锋直指陈老爷子的眉心。这个时候我并没有释放出九天玄雷之气,因为此时白秀珠和杨晴二人的生魂尚在,九天玄雷的威力太过霸道。一旦九天玄雷之气激射而出,无论能否将陈老爷子等一干阴魂击退,白秀珠和杨晴二人的生魂难免要受到波及,这一样一来就算是我们能全身而退,二人生魂还体之时也难免落下残疾。 虽然没有释放出九天玄雷之气,可雷光桃木剑毕竟不是凡物,其中所蕴含的雷霆之气和阳刚之气也颇为了得,就在董伯召发难之后,原本起哄架秧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众阴魂也纷纷围拢上来准备配合陈老爷子追回杨晴的生魂,雷光桃木剑剑锋过处凭空一股强烈的雷霆之气和阳刚之气荡漾开来,直接将这一干众阴魂震了出去,陈老爷子见到剑锋迎面而来也颇为忌惮,当下放了眼前的董伯召虚空就向我拍了一掌。这一掌挥出之际一股强劲的阴风迎面而来,面对这样的敌手我早已按耐不住,大声喝道:“来得好……”话音未落之时我早已经调集了体内的太极清气贯穿于四象经络中,不等这一掌拍到我的身上,我迎着掌风一记四象手也拍了出去。这一击四象手挥出直接将陈老爷拍出的掌风震得粉碎,震碎了陈老爷掌风的四象手势头不减,直向陈老爷这个死鬼而来,陈老爷没有料到四象手的竟然有如此威力,面色微微一般的同时身形忽然虚幻起来,这一记四象手打过去的时候,陈老爷的身形竟然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 趁着陈老爷子阴魂消失的这工夫,董伯召一把将罩在杨晴头上的红盖头扯了下来,紧接着双手同时紧扣符纸对准白秀珠和杨晴两个生魂的额头处就印了下去,就在这两道符纸分别印在白秀珠和杨晴生魂额头上的时候,白秀珠和杨晴同时清醒了过来,见到自己莫名的出现在这所阴森宅院中时,白秀珠倒是比较镇定,杨晴眼睛一翻眼看着又要昏死过去。董伯召眼疾手快,就在白秀珠和杨晴二人的生魂微微一迟楞的工夫,只听一阵咒诀声传出,扣在董伯召掌心中的两道符纸忽然“呼”的窜出一道金光,火光闪过之后白秀珠和杨晴二人的生魂直接化为一缕虚影钻入了董伯召掌心中的符纸当中。 见到董伯召收回了白秀珠和杨晴的生魂,我当即挥舞着雷光桃木剑释放出九天玄雷之气,冲着屋中残余的阴魂就扫了过去,一片耀眼的雷光闪过之后已经有数个阴魂被直接震得魂飞魄散化为了虚无,这个时候董伯召见我杀的兴起,急道:“秦处长,穷寇莫追,先给这二位姑娘还魂要紧。”在董伯召的提醒之下,我立刻收回了雷光桃木剑,此时确实不是一个大开杀戒的时候,不仅白秀珠和杨晴二位姑娘等着还魂,此时这陈家鬼宅之外,还有文辉和胡三太爷在吸引着陈虎子的阴魂。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忽然又是一惊,既然胡三太爷和文辉在村中引出的乃是陈虎子的阴魂,那刚才和杨晴姑娘的生魂拜堂成亲的阴魂又是何人? 抢回了二人生魂的董伯召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将两张符纸收起来之后急忙向后疾退而去,我见状急忙跟了上去,挥舞着雷光桃木剑直接向屋门劈了过去,只听“嘭”的一声,劈在宅门之上的雷光桃木剑竟然被弹了回来,震得我虎口一阵发麻。见到我这一击并没有劈开宅门,当下董伯召眉宇间轻轻一动,一股旋风凭空而起直向宅门卷了过去,可就在这股旋风刚刚卷到宅门之前的时候又莫名的消失个无影无踪,这个情形和上一次我们进得屋中时又是一模一样,董伯召抬头向屋顶上看去,那盏作为阵眼的梅花灯分明已经被毁去,可如今这九宫阵法的阵眼又在何处? 第791章 祖孙三代 眼看着我们又被困在了九宫阵法之中,一时阵眼又无法找到,董伯召心里起急,当下施展御风之术四处乱打,只盼着机缘巧合之下便可以毁去阵眼,我们自然也就可以出去了。 心里的盘算的是不错,可是董伯召施展出来的御风之术在这九宫阵法中却失去了作用,数道旋风凭空出现之后,席卷出去不到一两米的距离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墙壁上挂着的大红灯笼也未能毁去,我见状挥舞着雷光桃木剑继续向宅门出刺了出来,一道九天玄雷之气立时从剑锋中激射而出,不过这道九天玄雷之气也未能将这扇宅门击碎。 我和董伯召这么瞎打瞎闹了片刻之后,董伯召忽然冷静了下来,对着我道:“秦处长,刚才我们见到的那个新郎,可是陈虎子?”我闻言也停了下来,对着董伯召道:“老董,我看像是陈虎子,只不过刚才在宅门之外,陈虎子的尸体分明已经被文处长引了出去,可怎么这里有会出现一个陈虎子呢?”董伯召沉吟片刻之后道:“不对,刚才那个新郎并非是陈虎子,对,肯定不是陈虎子的阴魂。”我闻言奇道:“老董,何以见得?”董伯召道:“刚才出现的那位陈家的老死鬼,分明跟我说的是今日乃是陈家犬子与杨家小姐的婚配之日,你琢磨一下,要是那个陈家的老死鬼就是陈虎子的父亲的话,可会如此称呼他们二人?陈家在此虽然已有百年左右的光景,可是陈虎子父子二人毕竟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经过改造后的根红苗正的无产阶级,他们父子之间的称呼也许承袭家法,使用‘少爷’这种旧社会的称呼,但是对未过门的杨家之女绝对不会称呼其为‘小姐’的,‘小姐’这个称呼在旧社会可是大家闺秀的称呼,到了现在,‘小姐’这这个称呼已经有了另外一层的意义,陈虎子的父亲就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肯定知道现在社会中‘小姐’这个称呼的另一层含义,又怎么会这样称呼自己的儿媳妇呢?再者说,从哪才陈家老鬼的那一身穿着打扮来看,那个老不死的衣着明显带有民国风格,从我们目前掌握的的情况来看,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不是陈家的那位老太爷,就是陈虎子的爷爷陈忠勇。” 董伯召话音刚落,我顿时反应了过来,对着董伯召道:“老董,你推测的不错,刚才那个老不死的陈家死鬼,应该就是陈虎子的爷爷的陈忠勇。”董伯召道:“秦处长你可以确定?”我点了点头道:“可以确定,你想,当初陈家老太爷去世的时候,陈家尚未得到那位无名老道留下来的九宫秘术,自然而然的也就无人掌握这门九宫阵法了,陈老太爷葬礼上的那一场闹剧之后,无名老道才将九宫秘术交给了陈家,因此,陈家第一位能够掌握九宫秘术的只有陈忠勇了,我们再从那个死鬼的穿着打扮上来看,如果是陈虎子父亲的话,肯定不会是这样的一身装扮,而且也绝不会使用‘少爷、小姐’这样的称呼,我们再算一下时间,陈忠勇父子二人来到杨家村的避难的时候应该是上个世纪一二十年代,陈老太爷的葬礼大概发生在十年以后,也就是二三十年代,如此算来的话,陈忠勇当时三四十岁,再过三十四年陈忠勇六七十岁左右与世长辞,年龄上对的上,时间也对的上,陈虎子的父亲就算是生在旧社会的话,经过当年的改造,肯定也不会再使用旧社会的那一套称呼了,所以刚才出现的那个陈家老不死的死鬼,就是陈忠勇。”董伯召闻言也点了点头,喃喃地说道:“秦处长,假如我们没有猜错的话,这里面可也不大对劲啊,你琢磨琢磨,陈忠勇是在为它的犬子配阴婚,它的犬子应该就是陈虎子的父亲,陈虎子的父亲已经有了家室而且传承了陈家的香火,就算去世了也不应该还有配阴婚的需要,更何况这配阴婚的对象可是杨晴姑娘的生魂,杨晴姑娘就算配阴婚也应该是给配陈虎子才对,这么一搞岂不是陈家的父亲抢了自己的儿媳妇,这个也太没溜了吧?” 我抬头环顾了一下这座九宫阵法,见到四壁之上挂着的大红灯笼依旧发出阵阵妖艳的红光,忽然想起董伯召当初给我讲到的师祖爷探古井封地的往事来,当初师祖爷在古井封地中所遇到的也是九宫阵法,要是强说这二者有什么联系的话确实有些天方夜谭,一个远在皂阁后山,一个近在京城西郊,可想到这两处地方都出现了九宫阵法,也许从当年师祖爷探古井封地的往事中可以找到关于po jie这九宫阵法的一丝线索。我当下对着董伯召把心中所想讲了出来,董伯召听罢沉默了一会之后才抬起头来道:“秦处长,当初家师跟我讲起那段往事的时候,我年纪尚小,根本无法理解九宫阵法,可不料我与师傅当年一别,竟然到现在也没有再回山门一步,自然也无法得知当初我们后山的那座九宫阵法和封印的真是情况了,不过你说起这个我倒是好像琢磨出来什么,无论是旧社会还是新社会,也不管大宅庭院和小门小户,关于这伦理道德看的是十分重的,陈忠勇怎么说也是陈家的一代地主老财,就算这陈忠勇就是个酒色之徒,也绝对不会将这魔抓伸向自己的孙媳妇的,况且陈忠勇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抢夺自己的孙媳妇强嫁给自己的儿子,于情于理实在是说不通,如果这事出在陈虎子的父亲身上,那就更荒唐了,陈虎子的父亲对着自己的亲爹怎么说?难道说:‘爹,我看上您亲孙子的媳妇了,我想娶了您孙子的媳妇做小,还请爹爹成全……’”。 董伯召这番略加调侃的话顿时令我心中一亮,当下我对董伯召急道:“老董,我看这陈家祖孙三代这荒唐之举并非毫无意义,应该是为了这九宫秘术。”我这话音刚落,董伯召急道:“秦处长,你的意思是……”我道:“老董,你刚才说的不无道理,作为陈家这种大户人家,肯定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来,虽然这祖孙三代都成了死鬼,陈忠勇和陈虎子的父亲去世应该没有什么异常,可是眼下这年代,陈虎子对杨晴姑娘再青梅竹马再两小无猜再非她不娶,我可不相信他们之间能有杨过和小龙女一般的爱情,况且陈虎子只是单相思,就算是害了相思病,毕竟是个大小伙子,也不至于一命呜呼,陈虎子的死说不定其中也与这陈家两代的死鬼有关,你想想,陈虎子的父亲为什么留下遗言要陈虎子单独扶柩回到杨家村守灵安葬自己,很明显陈虎子的父亲应该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故意让陈虎子受到惊吓,有道是虎毒不食子,陈虎子可是陈家唯一留下的血脉,换句话说,陈虎子没有娶到媳妇就死了,这陈家的香火也就断了,无论是自家当爷爷的当爹的,都不愿意见到这一幕,是什么可以让陈家甘愿付出断了香火这么大的代价呢?除了这九宫秘术,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让陈家付出这样的牺牲。” 听到这里董伯召猛的一拍大腿道:“不错,秦处长,你说的很有道理,肯定是这九宫秘术,不过这九宫秘术究竟有什么作用,陈家甘愿断了香火也要修习这九宫秘术,一家子都成了死鬼了,还要这九宫秘术何用?”董伯召话音刚落,只听屋中忽然传出一阵空洞而放肆的大笑,陈老爷的阴魂忽然出现在我们的眼前,笑罢之后说道:“二位天师真是给足了我陈某人的面子,我陈某人好心好意把你们当做上宾,而你们却如此看待我们陈家,在下愿意本着一颗化干戈为玉帛的心与各位井水不犯河水,只待董天师主持完犬子和杨家小姐的婚礼,老朽不仅亲自将那位白姑娘送回,还将我们陈家所遗的金银悉数奉上,没想到二位天师只当我们陈家妖孽一般看待,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陈家的九宫秘术……” 不等陈老爷的阴魂继续说下去,董伯召急道:“慢,陈老爷子,想必我们刚才所言你俱已听到,首先我们二人并非存心与陈家为敌,只因你们陈家妄图配阴婚强取生魂扰乱阴阳秩序,身为道门中人很难置身事外,陈老爷身为鬼身,想必也应该知道道门中人的使命,倘若你们陈家受到他人强配阴婚,难道陈老爷也甘愿将自家子孙的性命拱手奉上不成?如果陈老爷一意孤行的话,我们道门子弟宁可以身殉道,也绝不可放过尔等妖孽。” 董伯召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掷地有声,陈老爷的阴魂听罢之后大声喝道:“好,就冲董天师这番话老朽就给二位天师一个面子,如果二位天师能够看破的话,那老朽任由二位天师发落……” 第792章 枯木再逢春 陈老鬼说罢伸出单臂轻轻一拂,一侧墙壁上的大红灯笼忽然同时熄灭,陈老鬼看着我和董伯召二人道:“二位天师一身道家修为已臻化境,且看老朽这一手功夫如何?”董伯召瞥了一眼墙上那一排熄灭了的大红灯笼,冷笑道:“已臻化境不敢当,不过你想给我们二人看的就是这个?”董伯召说罢也学着陈老鬼的样子对着另一侧的墙壁一拂,衣袖轻扬之际只见一整排的大红灯笼微微一晃,紧接着里面的烛光也同时熄灭。这两排大红灯笼熄灭之后,屋中的光线黯淡了许多,陈老鬼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就知道这一手难不住二位天师,请二位稍安勿躁,再看老朽这一手功夫如何?”陈老鬼说话间的时候伸出双臂猛地向两侧的墙壁上一推,只听“呼”的一声,两排大红灯笼又同时的亮了起来,陈老鬼嘿嘿嘿地笑着看着我和董伯召等着我们二人的下文。 见到陈老鬼这一手功夫的时候我还真的有些微微吃惊,这间屋子既然能够举办婚礼,其面积自然不小,我目测了一下,整间大堂左右墙壁之间的距离将近二十来米,也就是说我们二人距离两面墙的距离差不多各有十米之遥,十米的距离虽然不是很长,但是要看怎么说了,如果吃饱了撑的遛个弯走个绺儿什么的,走完这十米的距离也就是个放屁的功夫,可要是凭借掌风打灭蜡烛上的火苗,这个功夫可高了去了。早年间初习拳脚之时,我那位老牛鼻子大师傅专门讲过,练出内劲之后确实可以在百步之外击敌,说是这样说,可是真要是凭借着内劲在百步之外击敌,别说我,就连我那位老牛鼻子大师傅也没有亲眼见过,中华武学博大精深,只有你想不到的绝对没有人做不到的,只不过是这样的层次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虽然我气贯全身配合着达摩龙虎拳施展出来的威力也是十分的惊人,可毕竟这是在近身攻击的时候才能产生威力,如果拉开三五米的距离,我这达摩龙虎拳根本奈何不得对方,其他的诸如风雷双刃掌心雷等手段属于道家阴阳术法的范围,根本不算事武学的范畴。看似这个大腹便便的陈老鬼漫不经心的这一招就能将一排的烛火熄灭,其实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首先来说这内劲和力量是不同的,普通人身强力壮的不在少数,即便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有把子气力归有把子气力,但是这把子气力只要使出去便无法收回,内劲则不然,评价一个人内劲的层次,其强弱程度固然算是评价标准之一,但绝对不是最为重要的一个标准,这个最为重要的标准便是能够做到收发自如,就好比眼下我们面对着的这个场景,如果循序渐进的来说,达到这一个层次的话,内劲之力做不到收发自如是不行的,首先这大红灯笼并非是墙壁一样坚硬的东西,再一个烛火出在大红灯笼之中,烛火之外还有一层灯笼皮包裹着,要透过灯笼皮将里面的烛火打灭还不破坏灯笼整体的形状,这个可就高了。 我和董伯召的道家修为基本上课可以算是半斤八两,就在董伯召挥手轻轻一拂的时候,我就已经看了出来,董伯召打灭一侧灯笼里面的烛火,所使用的乃是御风之术,这御风之术细论起来也算是道家阴阳术法了,与武学一脉根本沾不上边,虽然陈老鬼这一介阴魂尚有些许的鬼力,但是鬼力再强也属于阴气,此时屋中虽然弥漫出不少的阴气来,但是这些阴气的浓烈程度还不足与使极阳的阳火熄灭,否则的话这大红灯笼也不会亮起来,如此说来的话,陈老鬼这一手活必定使用的就是武学之中的内劲了。 相比用内劲将烛火打灭,这将熄灭的烛火复燃就显得更加高明了,一般来说我们所遇到的使烛火复燃的情况,我可以肯定的说都是骗人的玩意儿,那些蜡烛都是经过处理后的,常见的做法便是在蜡烛上事先抹上白磷,这白磷的燃点极低,轻轻的一磨擦便会着起火来,但是眼前的陈老鬼乃是一阶阴魂,自然不可能用这样的法子来蒙骗我们,要是没有两手活的话,一介阴魂胆子再大,也绝对不敢将我和董伯召这种身手的人强留在此处,应该是恨不得我们早点离开这里才对。 我这边暗暗琢磨着,董伯召见到这一幕脸上也浮现出微微诧异的神色来,原本以为凭借着自己这御风之术至少可以与这位陈家的死鬼打个平手,可不料这陈老鬼竟然还可以使熄灭的烛火复燃,这一下也大出董伯召的意料之外。董伯召略微思索片刻之后眉宇间一舒,紧接着对着陈老鬼道:“陈老鬼,原本我还以为你有两下子,如此看来你也是沽名钓誉之辈,什么九宫秘术云云,也是唬人的把戏吧?”陈老鬼闻言打了一个哈哈,随后伸手虚空一抓,墙壁上挂着的一只大红灯笼径直飞到了陈老鬼的手中,陈老鬼托住这只大红灯笼之后紧接着伸出一掌将这只大红灯笼向董伯召推了过来,董伯召见状撤步闪身一把抓住大红的灯笼上面的吊绳之后,灯笼中的烛火忽然“噗”的一下又灭了。这个时候陈老鬼背着手笑吟吟的看着我和董伯召,很显然这是在考究我和董伯召,让我和董伯召也露一手使烛火复燃的把戏来。 董伯召仔细的打量着这只大红灯笼,看了片刻之后将这只大红灯笼递在了我的手里的同时对着我摇了摇头,我接过大红灯笼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发现这只大红灯笼确实是一只普通的灯笼,其中并没有白磷什么的东西,仔细一琢磨忽然心中一亮,将这只大红灯笼托在掌心之后猛地调集体内的气息,太极清气自自掌心疾吐而出直接将这只大红灯笼又向着陈老鬼推了回去,陈老鬼单手将这只大红灯笼轻轻一托紧接着用手背轻轻在大红灯笼上轻轻一拍,这只大红灯笼又向着墙壁飞起,等到大红灯笼又牢牢的挂在了墙壁之上后,陈老鬼又虚空拍了一巴掌,“呼”的一下这只大红灯笼中的烛火又燃烧了起来。 陈老鬼这一街一拍又是一掌三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看的我和董伯召一时语塞,陈老鬼一脸得意的看着我和董伯召道:“二位天师,你们以为我的手段如何?” 董伯召开口哈哈大笑道:“陈老鬼,我原先还道你生前乃是一位深修武学之辈,想不到弄虚作假之人沽名钓誉之鬼,陈老鬼,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说?”陈老鬼闻言一愣,对这董伯召道:“哦?董天师说我弄虚作假沽名钓誉,不知此话怎讲?”董伯召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这灯笼中的烛火看上去和普通烛火无异,要是普通世人也就被你欺瞒过去,可你陈老鬼却休想瞒过我的法眼,这灯笼中的烛火,并非是世间的阳火,乃是三磷阴火,三磷阴火与世间阳火不同,沾到阴气便可点燃,要说你陈老鬼一点本事没有却也是冤枉你了,你只不过是通过控制阴气来是这烛火复燃的,是也不是?”董伯召话音刚落,陈老鬼当即拍起手来笑道:“不错不错,董天师就是董天师,果然名不虚传,不错,这烛火正如你所预料,乃是正宗的三磷阴火。”被董伯召一语道破玄机的陈老鬼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对董伯召大加赞赏,不知道这老不死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董伯召冷笑着看着陈老鬼道:“好了,把戏玩够了吧,现如今你还有何说,是你自己主动一点散去你一身的鬼气,还是要我们二人辛苦一下,亲自送你一程?”说话间董伯召伸手入怀,不等一把五谷颗粒掏出的时候,陈老鬼勃然色变道:“慢,请二位天师仔细看看此为何物?”说罢陈老鬼伸手一扬,冲着董伯召就丢出一物,董伯召见状伸手一抓,等到将此物抓在手里的时候,才发现这只不过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枯树枝而已。董伯召将这段枯树枝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片刻,又将这段枯树枝摆在了我的面前,我看了片刻之后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董伯召顿时大怒道:“老不死的陈老鬼,你他妈的敢耍我……” 陈老鬼闻言顿时急道:“董天师且慢,你且看掌中乃是何物?”董伯召怒道:“不用看,这他妈就是你们陈家的搅屎棍儿,陈老鬼受死吧……”说话间怒不可遏的董伯召已经抓出了一把五谷颗粒,不等这把五谷颗粒布成天风地雨阵,陈老鬼急道:“董天师且慢动手,今儿我便要让你看一看,你董天师所言的搅屎棍,究竟是何物……” 陈老鬼话音刚落,趁着董伯召一迟楞的工夫虚空一抓便将这根枯树枝抄在了手里,紧接着陈老爷子单手掐诀口中念咒,片刻之后只见这只枯树枝上竟然慢慢的长出了新的枝叶,顷刻间这根枯树枝竟然呈现出枝繁叶茂的景象来。 第793章 天之骄子 见到陈老鬼手中的枯枝呈现出一派盎然的绿色,我当下惊得差点摔掉了下巴,董伯召那只原本已经握住了一把五谷颗粒的手此时也不知不觉的松了下来,那一把五谷颗粒悄无声息的从手心中撒了出来,董伯召竟然毫无察觉。 这个时候陈老鬼手里拿着这支焕发了第二春的枯枝冲着我和董伯召扬了扬,得意洋洋的说道:“怎么样,二位天师,这枯木再逢春的本事够瞧的吧?我陈家的九宫秘术是不是还值得两位一看?”董伯召闻言站直了身子冷静的看着眼前的陈老鬼道:“老不死的,你三番五次在我们面前玩这些小把戏,究竟是为了什么?”陈老鬼闻言微微一笑道:“小把戏?董天师,要说两位天师确实是有两下子,我陈忠勇心服口服外带佩服,不过即便如此两位天师的手段我还真的没有放在眼里,你说这是小把戏,好,三磷阴火点天灯的把戏我就认了,可是这枯木再逢春深得我们陈家九宫秘术之精要,既然董天师觉得这也是小把戏的话,那也请董天师露一手给洒家也瞧上一瞧,也让我陈忠勇见识见识道门天师的手段,当真的比得过我陈家的九宫秘术,那我陈忠勇没的说,束手就擒任凭二位天师发落。”陈老爷子这番话彻底的交代出了他的身份,看来我和董伯召之前推测的一点不假,这个陈老鬼正是陈家的老太爷,陈虎子的祖父陈忠勇。陈忠勇说罢之后脖子一梗梗腮帮子一努努一幅不可一世的样子,话音落下的时候挥手轻轻一扬,便将这支绿意盎然的枯枝丢了过来,董伯召伸手握住枯枝之后仔细看了片刻,忽然手心猛地一握,紧接着周围风声四起,这一段枯枝顷刻间便在董伯召的手里化为了一片齑粉。 陈忠勇没有料到董伯召会来这么一手,当下惊呼道:“诶诶诶,董天师,身为道门中人,当着我的面就这样插诨耍赖,这要是传了出去,可对你的声名有影响。”董伯召笑道:“陈老鬼你多虑了,在下并非什么道门的天师,在万千道家子弟中也不过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员,掉在人堆里看都看不到,这‘天师’二子可是你陈老鬼自愿封给我的,既然我董伯召不是什么道门的天师,那也就说我也没有什么名声,自然而然的也就不怕传扬出去了,再说了,眼下这里就只有我们二人再加上你这个死鬼,嘿嘿,我不说他不说,就算你这个死鬼有心想把此事传扬出去,恐怕也没有这个机会了,陈老鬼,你以为我们二人耐着性子看你耍了半天把戏,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听你讲故事吗?你这点把戏还真的瞒不过我,不就是九宫阵法吗?你当真觉得就凭这九宫这阵法,就能困住我们二人,你也太拿道门弟子不当回事了……” 董伯召话音刚落,陈忠勇嘿嘿笑道:“哦?这么说董天师是看破了我的九宫阵法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二位了,不过有句话我要提醒你们二位一句,今天就是今天了,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既然二位对我们陈家的九宫秘术没有兴趣,那也由得你们二位,那位白姑娘的生魂你们可以带走,不过我们陈家的媳妇,还是就留在这里吧。”董伯召眉毛微微一挑道:“陈老鬼,要是这二人生魂我都要带走呢?”陈忠勇狞笑道:“那你们二人一个都走不了!” 陈忠勇话音刚落身形就已经飘了过来,伸出双爪自向董伯召怀中探去,我一见便知这个陈老鬼的目的乃是董伯召怀中那两张附着白秀珠和杨晴生魂的符纸,不等董伯召出手,当下我一把将董伯召拉到身后道:“老董你找机会先走,替二位姑娘还魂要紧,这个老不死的我来对付……”说话间我调集体内的气息迎着陈老鬼的掌风也拍出一掌,双掌相碰之时只觉一阵扎心的冰凉透过掌心直向钻入我的经络之中,这一掌并没有将陈老鬼的阴魂震开,而是直接被陈老鬼的掌心牢牢的吸附在了一起。 董伯召见状急忙上前助战,我急道:“老董快走,先去救秀珠和杨晴,这里我能顶得住。”董伯召闻言停下身来,微微一顿之后伸出一拳直向墙壁上那只大红灯笼击去,一道旋风凭空而出直接将那只大红灯笼绞了个粉碎,就在这只大红灯笼绞碎之时,只听耳边忽然传出一声若隐若现的天破之声,堂门“嘭”的一声猛然间打开,董伯召牙关一咬,一抹身便钻了出来。 见到董伯召跑了出去我心下稍安,刚想调整身形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被陈忠勇的掌心牢牢的吸住一动不得动,此时陈老鬼冲着我宁笑道:“好他妈小子,真有两下子,饶是我费尽心思隐藏阵眼,还是被这小兔崽子看了出来,也罢,跑了就跑了吧,没想到你小子一身的五行之气如此饱满,这可比娶媳妇要容易的多,小兔崽子,不要怪爷爷心狠手毒,要是早就知道你小子有一身的五行之气,嘿嘿,我也不用费这个心思了,还赔上了我们陈家的一个子孙……”陈忠勇说话间我只觉自陈忠勇掌心中疾吐而出的这股凉气已经渗入了我的几条主要经络之中,这股凉气虽然冰冷透骨,但是我能感觉出来这并不是阴魂所具有的阴气,我搜遍了脑海中所有的信息,也无法辨识出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气息。 慌忙之间我立刻调集气息抵抗这股冰冷的气息,却发现体内所有的气息好像被冻结了一般丝毫无法运转,这个时候陈忠勇又对着我狞笑道:“嘿嘿嘿,好小子,除了这一身的五行之气,没想到还有一身至纯的道家气息,不错不错,确实比我陈家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强,这样也好,干脆你用来代替虎儿,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小子,别在运气抵抗了,没用的,我陈家的九宫秘术岂是尔等凡夫俗子单凭血肉之躯可以抗拒的,别看爷爷我现在是个鬼,可是不久之后爷爷就不是鬼了,不仅不是鬼,还会是神一般的存在,小子,你的运气好,等到爷爷我成了神,就让你代替我那不成器的孙子,成为我们陈家……不,是这一时代的天之骄子,小子,你不没有吃亏而且还赚到了……”随着陈忠勇的话音,这股冰凉的气息忽然在我体内搅动起来,瞬间我体内的气息竟然好像全被冻结一样,我的胸腹间一阵憋闷,直觉的这种前所未见的气息似乎已经锁住了我全身上下的几大经络。我使劲的挣扎了几次却发现浑身无力,急忙挥舞着雷光桃木剑向陈忠勇面门刺来,剑锋过处直接穿透了陈忠勇的阴魂,明明已经虚化的陈忠勇此时却能够以虚制实。 面对这样的状况我心下大骇,手臂一软“咣当”一声雷光桃木剑再也把持不住,直接落到了地上,这个时候只听陈忠勇忽然奇道:“诶呦呵,你小子的身体好像还有东西,额……这个圆盘是什么东西,诶,这是怎么回事,诶,我超……”就在陈忠勇得意忘形的时候,我体内的血液忽然迸发出一阵金黄色的光芒,这股冰凉的气息忽然如潮水一般体外撤去,陈忠勇急道:“诶诶诶,我超这是什么情况,,你小子身体里这是……”不等陈忠勇说完,我只觉体内一阵热血沸腾起来,体内的气息忽然如排山倒海之势运行了起来,气息这一贯通眉心处忽然一热,紧接着一阴一阳两只天眼猛地迸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这道金色的光芒照在陈忠勇阴魂之上的时候,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陈忠勇直接被这道金色的光芒震了出去。 天眼中的气息震开陈忠勇之后势头不减,直接照在了大堂的墙壁之上,只见墙壁上清晰地浮现出一面金色的光影,光影之上赫然印着的竟是一幅九宫阵图。 “洛书,是龙鳞洛书!”没想到当初在九妹的帮助下,藏入体内的这部龙鳞洛书一潜伏就是好几年,好几年的功夫除了当初在同化县清真大寺的时候见过一次,到现在一直就没有出现过,没见到这个时候出现的龙鳞洛书又在危难之时救了我一次,当初九妹告我说这部龙鳞洛书包罗万象,以后必有妙处,只可惜我并不能随时随地的进入这龙鳞洛书中修习,否则的话也不至于被这个九宫阵法制约的如此狼狈。 不管怎么说我已经摆脱了陈忠勇的束缚,眼看着墙壁上的九宫阵法图,我俯身一把抄起雷光桃木剑直向陈忠勇刺去,这一次剑锋过处只听“刺啦”一声,陈忠勇阴魂被雷光剑刺中的地方已经冒起了阵阵的白烟,陈忠勇被这一剑疼的呲牙咧嘴的开始求起饶来,我拽回雷光桃木剑将剑尖抵在陈忠勇的咽喉梗嗓处,厉声喝问道:“陈老鬼,你他妈的给爷爷老实说,你们陈家的九宫秘术究竟藏在何处,这天之骄子又是怎么个意思?” 第794章 改建祖宅 “我说我说,请这位小天师手下留情,非是我陈家自持秘术傍身为祸乡里,而是我们陈家这百年之间饱受欺凌,我也是为了给我们陈家争回一口气,这才会出此下策,其实我们陈家和杨家这百年来的恩怨,想必这位小天师……呃不不不,这位天师爷爷应该已经略有耳闻,其实白毛说的一点不假,我们陈家和杨家这百年来的恩怨正是源于此时……”老鬼陈忠勇见到我天眼发出的气息正好克制了自己,当下忙不迭的向我解释了起来,我听着老鬼陈忠勇这番废话,心里又惦记着董伯召是否已将白秀珠和杨晴二位姑娘的生魂还体,心中不免起急,手腕间的雷光桃木剑微微向前一送,只听又是“刺啦”一声,老鬼陈忠勇的下巴已经被我剑锋上的气息烫出了一阵白烟,老鬼陈忠勇顿时又发出一声惨叫。我将雷光桃木剑微微撤回了寸余道:“行了,废话不用再说,我问你,那九宫秘术现在藏在何处,还有那天之骄子的事情给我解释个清楚。” “我说我说,如果我据实讲出,还望天师爷爷手下留情,给我们陈家留下一丝血脉……”不等老鬼陈忠勇说完,我当即喝道:“陈老鬼,事到如今你还有资本跟我讨价还价吗?明着告诉你,就算是你一个字都不说,爷爷我也有本事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现在机会给你了,就看你的表现了,两条路给你选,第一条路,你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将这九宫秘术和天之骄子的事情说出来,至于将来如何发落你们陈家,就要看其中情节严重程度了;第二条路,我现在就放了你,再给你一个公平比试的机会,要是你能从爷爷我的手里逃了,那算是你的本事,爷爷我立刻卷铺盖走人,你们陈杨两家的恩怨绝不会再插手,如果你不是我的对手,那就讲不了说不起了,在爷爷我手下魂飞魄散的阴魂多了,爷爷我也不怕再多你一个,至于九宫秘术和这天之骄子的事情么,爷爷我自己查个清楚,你听好了,自己选一条吧。” 老鬼陈忠勇听完之后立刻跪下冲着我边磕头边道:“天师爷爷放心,我陈老鬼选第一条路,要说起这天之骄子,那便先要从我得到那本九宫秘术的时候说起……” 原来当年白毛鼠王误害了老道的性命,溜走之后那位老道便将随身携带的那本九宫秘术交给了陈家的长子陈忠勇,白毛鼠王离开之后,陈老太爷的尸身当即轰然倒下,陈忠勇虽然害怕,但这具尸身毕竟是自己的亲爹,冷静下来的陈忠勇壮起胆子试探了几下陈老爷子的尸身,发现自己的亲爹再无动静之后,这才张罗着几个胆子大的年轻后生一起过来帮忙,合众人之力将陈老爷子安葬之后,眼看着老道也当场丧命,于是杨家村又合力把这位道爷也安葬在了这里。 丧事办完之后,虽然说冷静下来的陈杨二家心里都明白,这一场祸事的缘由并不在对方身上,但是自己陈家的没落毕竟源于杨家村,而杨家村民见到自己村子里的老村长杨一鸣等几位老字辈的人在惊吓中陆续去世,心里也对陈家生出了芥蒂,更何况那个年代的人都比较迷信,这杨家村久居于此数代都没有见过的诈尸之事竟然发生在了陈家的身上,当下便认定了陈氏一门乃是不祥之家,虽然老村长留下话来不在为难陈家,不过从此之后杨家村的村民们见到陈家的人便纷纷唯恐避之不及,陈家之人在偌大的杨家村中,竟然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偌大的杨家村一二百户人家集体孤立一户人家,在这种情况下,换成谁也无法正常的过日子,再加上杨家村本就属于交通要道,陈家老太爷诈尸一事早已经传出沸沸扬扬,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一来二去的来往于杨家村的客商也开始纷纷躲避起陈家来,不久之后陈家重新操持的生意又黯淡了下来,不出半年的光景,陈家的生意已经无法继续做下去了,陈忠勇只好收了摊子,凭着当年留下来的部分家底和分到手的几亩薄田过起了简简单单的日子,又过了不到半年的光景,陈忠勇的老娘实在觉得这日子过得憋屈,有冤又无处诉说,一病不起郁郁而终,陈忠勇安葬了老母之后,心里也打算过再次举家迁出杨家村,可就在收拾家当的时候以外的发现了几年前陈家老太爷事先埋下的一大箱子金银细软,这一大箱子金银细软足够一大家子几辈子吃喝了,那个年代有钱在哪儿都是爷,过日子不就是个吃穿拉撒么?与其耗费些许钱粮举家外迁,倒不如就留在杨家村独此余生,况且陈家老太爷诈尸的事情早已经传扬了出去,就算举家迁出杨家村,也未必能够找到合适的落脚之处。 重新打定主意的陈忠勇心里踏实了下来,专心致志的拉扯自己的儿子也就是陈虎子的父亲,平时没事的时候陈家上下也经营自己的那几亩薄田,只不是有了生计之后,陈忠勇也不在那几块薄田地上下功夫了,每日象征性的干上那么一会也收了摊子,地里有多少收成算多少,反正这日子也不指望着这几亩薄田。时间一长日子一旦安逸下来,这人总有闲不住的时候,没日晚间陈忠勇总是不由自由的回想起陈家以前的日子来,这一胡思乱想就想起了那本老道临终前留下来的那本古册来。陈家原本就是山西的富户,陈忠勇自小也是读过书的人,识文断字那是没有问题的,想到那本古册自后心里好奇,当下翻箱倒柜找出那本古册,开始挑灯夜读。 原本陈忠勇这是想借着看看这一本古册来挥发一下自己的困意,可当自己打开古册看到上面的文字的时候,心中的困意立刻被抛到了九霄云外,陈忠勇小心翼翼的翻开封皮之后,只见纸页上写着四个大字:九宫秘术。 陈忠勇自由出生在富贵之家,那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儿,就在陈忠勇第一眼看到这四个大字的时候,便从纸品、脱落的墨迹以及字体和笔法上判断了出来,这本九宫秘术乃是一本地地道道的古书,凭着自己的经验来看,这本古书至少有一二百年的历史。陈忠勇翻开书页之后开始秉烛夜读,看着纸页的上的蝇头小楷,发现这是一本手抄本的道家术法笔记,笔记上的内容虽然晦涩难懂,但是陈忠勇却对这本古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从这一天开始,研读古册变成了陈忠勇每日必做的事情。 要说这陈忠勇还真的将这本九宫秘术当成了正经事,有道是功夫不负有心人,陈忠勇在弄明白了一篇关于家宅风水堪舆之法后,当即便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得这间陈家大宅来,原本当年修建这陈家大宅的时候,也是请过风水先生看过的,不过风水先生这行当,干的人多懂的人少有本事的更是少之又少,虽然那个年代的人都比较迷信,不过要说是遵循风水而建宅可以确保家人长寿平安什么的还有些人信,要说只是通过在家中那个位置上建根柱子,那个地方挖个鱼池,又在哪个地方摆个什么物件就能保证财源滚滚来的,大多数人还是不信的,修建大宅邀请风水先生来看,更多的因素是当时这个风气比较流行,建宅不是小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本着不指望生财但求一家平安的一种心理心理安慰而已。 陈忠勇原本只是闲来无事随便看看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光,可经过自己仔细一看之下,却发现自己陈家的大宅已经犯了古册上的所写的诸多禁忌,要说陈家这些年来的跌宕起伏都是因这大宅修建的有毛病造成的吗,我看未必。可这人一旦看人准了什么,便会主动的往这上面去找,经过仔细的对比,陈忠勇在发现陈家大宅所犯的几种大忌之后,不知不觉得回想起这些年来原本是一方富户的陈家屡遭劫难背井离乡,多年之后已经委身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落还受到他人的孤立,于是陈忠勇便更加认定了这本九宫秘术的准确性,将这本九宫秘术视为不传之宝。 看出来陈家大宅诸多禁忌之后,陈忠勇中了邪似的要对陈家大宅大兴土木修改房屋格局,这一决定立刻遭到了家人的反对,虽然眼下陈家已经不短吃喝,可是这一家子老老少少就指望着这一箱金银细软过活,无论这一箱子金银价值几许,再多他也总有个数,如此坐吃山空,早晚也有吃完用尽的那一天,倒不如眼下多节省一些,想出个生财的法子来。 这时候的陈忠勇早已是一家之主,任由家中众人反对自己依旧坚定不移,为了节省开支,能自己干的就由自己带着儿子干,实在不行再出面请人来做,转眼间三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大宅按照陈忠勇的设计重新修建之后,还真的管了点用。 第795章 年关沽酒识媚相 经过陈忠勇改建后的陈家大宅虽然在原有面积的基础上并没有扩大,但是经过改建后的大宅明显的通透了许多,一家人住在这改建后的大宅中确实感到比以前舒服得多,堂前时不时吹出缕缕的穿堂风仿佛将陈家这些年来的不顺全部吹了个干净,一家人坐卧在堂前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通畅之感。 陈忠勇自然也十分满意自己的设计,几经对改建工程对比考察之后,陈忠勇更加对这本九宫秘术上所记载的东西深信不疑,于是更加沉迷于这本九宫秘术之中。 居住环境好了人的心情自然而然的就好了,心情好了状态自然也就好了,原本沉浸在一片愁容之中的陈家人此时个个脸上都荡漾着明媚的春光,仿佛这杨家村就是陈家的一块福地。陈忠勇除了每日间象征性的去打理自家的那几块薄田以外,便醉心于对这九宫秘术的钻研,凭借着自己之前的文化底子再加上孜孜不倦的精神,到了年末眼看着将近年关的时候,陈忠勇终于基本上掌握了这本九宫秘术上的内容。怎么叫基本掌握呢?这本九宫秘术上的内容并不是很多,但是每一篇每一段用字极为的简练,往往三五行的一小段内容,就要陈忠勇花上个把月去仔细领会。这九宫秘术自然也属于道家阴阳术法的范畴了,这九宫秘术再精妙,对于没有道家修为基础的陈忠勇来说自然不能随心所欲收放自如,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陈忠勇虽然是个门外汉但也知道这种事情要稳扎稳打循序渐进一步一个脚印,因此虽然说陈忠勇已经基本上掌握了这九宫秘术上的内容,但其实也仅仅是初窥门径。 陈忠勇并不具有道家的基础,自然也不懂得如何习气,依靠练气来提高自身的修为,经过这一年来的苦学,满脑子都是九宫秘术的陈忠勇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种习惯,那便是一出门所见所遇皆以九宫秘术的堪舆之法来看待,因此每每能够驱邪避凶。这一年来陈家的日子倒是也过得平平淡淡,时间是治疗心病最好的良药,这一年来陈家虽然依旧受到杨家村民的孤立,但是到了年关之时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也许是因为新年将至,节日的气氛暂时令大家都忘记了的心里那久远的芥蒂,走到村中大道上的杨家村民遇到陈忠勇的时候,已经变得不再向当初那样冷漠,时不时的冲着陈忠勇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更有甚者还主动跟陈忠勇简单的说上两句。 杨家村自从大力经商之后,村中已经有些豁得出来的村民经营起了酒馆,这要是在以前简直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祖祖辈辈的农民舍弃了养活自己的土地干起了买卖,那还了得?不过在见到这几家小酒馆一年下来挣得比老老实实种地多了许多之后,杨家村陆陆续续的又出现了不少家这样的小酒馆,小酒馆规模并不大,那时候也没有个商业意识修建个步行街啥的项目,基本上都是将自家临街的门脸房收拾出来待客,摆上几张桌子,弄上几坛子老酒,拌上几样凉菜也就算是下酒菜了,鸡鸭鱼肉这种荤菜在这里是见不到的,唯一称得上是荤腥的下酒菜,便是一些极为便宜的猪下水、内脏或者是鸡爪之类的边角料。 村子里的庄稼人都有自己酿酒的习惯,因此村中酒馆里的客人基本上都是来往各色的客商,本地的村民很少有下馆子的,这一日也赶着年关将至,陈忠勇心情异常的舒畅,一时兴起便来到村口一家叫做来福酒馆的地方,准备点上几个菜再来上壶烧酒,热热乎乎的一喝驱驱寒气。虽然本村的村民少有下馆子之人,但是年关将近为了置办天南地北的年货也少不了来来往往的客商,往年这时候也是杨家村这些做小买卖的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可是陈忠勇一挑门帘走入酒馆中的时候,去发现这家来福酒馆中空无一人。没有客人也就罢了,可是没有店小二就说不过去了,陈忠勇环顾了四周,见到几张酒桌上还摆着几壶没有喝完的烧酒以及没有吃完的小菜,看来这家馆子还是有客人的,可为什么这个时候一个人影都不见呢? 陈忠勇心里诧异但是并没有太过在意,当下找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之后,伸手拍着酒桌“啪啪”直响,冲着酒馆后厨的方向大声喝道:“店家店家,快来上酒布菜。”陈忠勇一连好几嗓子都不见有人出来,只道是这杨家村的店家还对着自己心存芥蒂,不愿与做我们陈家的生意又不好将客人赶出门去,因此才让所有的伙计躲了起来,等到自己实在坐不住便会自行离去。想到此处陈忠勇心里不禁有些生气,心道:“你躲着老子,老子就偏偏不走,哪怕你出来个人直说呢,就说我们家不做你陈家的生意,是不是好歹也算是一句人话,就这样不冷不热的晾着,这简直就是对我的一种侮辱。你是开买卖的,我坐在店里就不走,有本事今晚上你们家的生意都别做,反正老子我一个大子都不亏,爱咋咋的。”想到此处的陈忠勇干脆就这么耗下去了,这一耗就将近一个钟头,在这期间也有不少的客人进入酒馆,可见到没人搭理之后人家自然不会在这里傻等,有钱还愁花不出去,在哪家喝酒不是喝,况且这种小地方的酒菜基本上都是一个档次,就是有俩糟钱想大把的话也没地方花。 陈忠勇心里憋气,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之后,腹中早已饥肠辘辘,扭回头之际见到柜台上放着几个大酒坛,酒坛边上几只破瓷碗中放着大中小三号的酒舀子,当下陈忠勇起身直接来到柜台前,伸手抄起酒舀子取出大碗便从酒坛中舀了一大碗酒来。那个时候酒馆卖酒,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散酒,散酒是散酒,也分头梢末梢几个等级,价格自然也不同,酒水买卖的计量工具便是这酒舀子,酒舀子最大的一般是半斤,中间的是二两,最小的是一两,卖酒时根据客人的需求用不同的酒舀子取酒,然后盛在大碗中供客人享用,盛放下酒菜都是半大不大的那种平平的小瓷碟子,原本碟子就不大再加上底儿很浅,可想而知这下酒菜能装多少了。也许有人对这种情况嗤之以鼻,酒馆都是村民自己开的,村里有的是地,还能短的了蔬菜吃?常见的菜别说在这村里了,就是在城里的集市中也值不了几个钱,开店的老板至于那么抠搜的,下酒菜也不舍得多给客人拿一些来?其实要是这么说的话,可就要算是诸位少见多怪了,那个年代下酒馆喝酒可真的叫喝酒,不像现在街头巷尾上的小摊上喝酒的那些小年轻,看上去酒好像是没少喝,但是桌上地下成片的串串签子和各种小菜吃的一片狼藉,那个年代人喝酒就是喝酒,下酒菜就是个点缀,有些酒量不行的,往往要上一碟子花生米或者凉拌小菜什么的就是为了压压酒气,真格的遇到那些个酒腻子,喝酒就是喝酒,根本就不就菜的,酒馆的老板做的虽然是生意,但是人还是正经的庄户人,平时生活节俭惯了,其实遇到个爱吃菜的酒客,这种素的下酒菜在续上一些,老板也是不会多加价钱的。 有道是寡酒难饮,而且陈忠勇心里本就有气,再加上这一大碗烧酒一饮而尽喝的过猛,这酒劲一上来之后立刻有了底气,当下走到柜台前又筛了一大碗放到桌上,将酒桌拍的“啪啪啪”直响,冲着后厨大声嚷道:“后厨还有活的出气的没有,出来个给爷爷上菜……” 就在陈忠勇这一声大喝之后,后厨的帘子一挑,一个身材婀娜的妇人迎面走了出来,对着陈忠勇道:“呦,这位爷今儿个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啊,是谁惹了我们爷生了这么大的气啊?来来来,冲我了冲我了,这大过年的,别让这些不愉快坏了,咱们爷的雅兴,来来来,今个小妹我来陪爷喝上一碗……”说着这位妇人伸手抄出一只大碗,单手提着一个酒坛子直接拎到了酒桌上,筛出酒来也不让,端起酒碗“敦敦敦”一口气就喝了下去,喝罢之后一抹嘴还冲着陈忠勇一翻腕子,道:“爷,干了!” 陈忠勇见到这个妇人的时候心里一动,虽然平时陈忠勇和这户人家素无往来,但是街里街坊的该知道的也都知道,这位妇人名曰刘素娥,乃是从外村嫁入这杨家村的妇人,这位叫做刘素娥的妇人平时甚守妇道,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就是因为开了这家酒馆才因为人手不够偶尔出来帮着操持操持,今日见到这位刘素娥单手提坛从容不迫,这口大酒坛听声音尚有一多半酒水盛在其中,别说妇人了,就是自己也不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单手提了过来,再向妇人的脸上看去,并不俊俏的脸上此时眼角眉梢却带着万种风情,陈忠勇心下一凛,暗道不好,这妇人的面相,分明就是秘术之中所记载的媚相。 第796章 酒馆对饮破鬼狐 所谓的相指的就是人的面相,有道是相由心生,说的就是从人的面相中就能看出人的心性,陈忠勇看着眼前这轻浮的妇人便知道并非是这家酒馆有意刁难自己,而是这家人出了事情。媚相在九宫秘术中写得明白,那是一种可以迷惑人心性的一种术法,说起来这种术法并非是多么高深的术法,要是抡起排名的话也仅仅是末流的术法,但是这种术法使用起来隐蔽性颇高而且可以迷幻人的人心性,这家来福酒馆做的是卖酒的的生意干的是杯中的买卖,又不是城里的烟花柳巷,眼前的这个妇人对着自己极尽抚媚妖艳之态,陈忠勇心下顿时反应了过来,如果不是这家的夫人在修习某种邪术,那便是被什么东xi zang了身子。 此时的陈忠勇已经不是一年前陈家老掌柜了,初探门径的陈忠勇心里明镜似的,这个叫做刘素娥的妇人百般引诱自己,不是为了自己身上的些许银钱,而是自己的性命。当下陈忠勇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白毛汗,端着酒碗得手不知不觉得抖动了起来。刘素娥见状喜笑颜开,伸出素手轻轻地握在了陈忠勇的手背上道:“诶呦,这位爷您个今儿是怎么了,小妹我都干了一碗了,真格的不给小妹一点颜面吗?”说话间刘素娥素手轻轻地在陈中国用的手臂上摸了一把,轻轻一推便将陈忠勇手里的酒碗向口边推去。眼看着酒碗推在了自己的口边不得不饮,陈忠勇也是急中生智,当下扭过头来放下酒碗,对着刘素娥道:“妹子,不是当哥哥的不给你面子,那什么,有道是寡酒难饮,妹妹何不弄些小菜来下酒,今晚正好我也闲来无事,你我二人也好喝个敞亮,岂不是快事一件?”刘素娥听罢急忙站起身来道:“诶呦,客爷想吃些小菜又有何难,还请客爷宽坐片刻,待小妹去去就来,今儿个客爷真是来着了,后厨尚有刚炖好的三黄鸡一只,小妹这就给客爷端出来……”说罢刘素娥转身便往后厨而去,掀开帘子的那一瞬间还对着陈忠勇回眸一笑,如果这个场景放在城里的烟花柳巷之中,自然是风情万种春色无边,可面对此时此景,陈忠勇哪还有这个心思,只想着等着妇人进入后厨准备酒菜之际快速的离开这家酒馆。 陈忠勇想的挺好可是这妇人的手段也当真不简单,就在妇人放下门帘刚刚迈入后厨之时,不等陈忠勇起身往外跑的工夫,只听身后的门板“咔吧”一声已经关闭的严严实实,陈忠勇心里一惊,此时已经明白了自己已经无法逃出这个酒馆的大门了,既然高低都是一死,倒不如放手一搏,陈忠勇胸腹间豪气陡升这一股酒劲直冲顶门梁,当下蹑踪潜行来到门帘之外向后厨中窥视起来,这不看则可一看便大惊失色,只见后厨的一个大锅中正“噗噗噗”的冒着热气,刘素娥掀开锅盖的时候一股诱人的香气迎面扑来,陈忠勇闻到这股香气顿时脑子变得昏昏沉沉起来,只见刘素娥拿过大勺在锅中一舀,一大块连着骨头的肉被捞了出来,伴随着大勺的搅动,陈忠勇分明见到一只人手正漂浮在锅中。 眼看着刘素娥就要端着肉返回来,陈忠勇急忙坐会桌前,猛地干了一大碗酒之后稳了穏心神,拼命的回忆起九宫秘术中对付这类鬼魅的法子来。 刘素娥掀开门帘端着肉走了出来,盘中的肉还呼呼地冒着白气,一股奇异的香气迎面而来,刘素娥身形婀娜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陈忠勇的怀里,拎着酒坛子就到了一大碗酒,放在口边喝了一口之后,风情万种的将碗中残酒推到了陈忠勇的口边。就在刘素娥往自己身前推送酒碗的时候,陈忠勇清晰地见到刘素娥的手指浸在酒碗中轻轻地晃动了几下,见到这个小动作陈忠勇心头一亮计上心来。 九宫秘术关于对付这脏了身子的人却有几种应付之法,其中两种最简单的应付之法陈忠勇牢牢地记在心里,刚才一时慌乱并没有想起,见到刘素娥的这个小动作这才反应了过来,当下装作什么也没有发觉一般,嬉皮笑脸的正要接过酒碗,打算故技重施再次放下酒碗找其他的理由先把这碗酒遮过去,再想法子对付这个刘素娥。谁知刘素娥就好像是洞悉了陈忠勇心思一般,撒娇fa lang似的躲过陈忠勇伸过来的那只准备接过酒碗的手,眉宇间微微一皱,撒娇似的要亲自喂下陈忠勇喝下这碗酒,陈忠勇心下一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逮住你,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的神圣。 陈忠勇面露诧异之情佯装欣喜,圆睁二目直勾勾的看着坐在自己怀里的刘素娥,再次举起双手,嘴唇张开微微向酒碗上凑过去的同时双手向酒碗边沿扶去,这次刘素娥没有在抗拒陈忠勇的双手,一脸期待的看着陈忠勇喝下这碗酒。眼看着这酒碗已经凑到了陈忠勇的唇边,碗中的酒就要倒入陈忠勇的口中,说时迟那时快,陈忠勇猛地一翻手腕“嗖,啪”的两声直接将酒碗扣在了刘素娥的脸上,刘素娥猝不及防被这碗酒直接淋了个正着,不等刘素娥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忠勇上手一把攥住了刘素娥的一只手,猛地掰开了刘素娥的五根手指将中指露了出来,刘素娥大惊自己伸出另外一只手猛地向陈忠勇后背拍去,不等这一掌拍到,陈忠勇一把将这根中指放入口中狠狠的咬了下去,只听刘素娥一声惨叫传出,两眼一翻顿时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收拾了刘素娥之后陈忠勇不敢怠慢,急忙掀开后厨的门帘便向后堂跑去,来到后厨之后陈忠勇顾不得翻开锅中之物,抄起后厨案板上的菜刀直奔后堂屋,进了后堂屋之后陈忠勇又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来福酒馆家中老小堵住了口舌结结实实的被绑在了桌椅之上,其中酒馆的老板杨来福犹自不停地挣扎,见到持刀进来的陈忠勇之后双眼圆睁,一脸惊恐弄的停下了挣扎的动作,只道是陈忠勇持刀行凶要将一家老小铲草除根。 陈忠勇顾不得被绑在桌以上的一家老小,急忙在后屋子中翻找起来,片刻之后只见一个红影猛地从后屋柴房中蹿了出来,陈忠勇心里早有准备,冲着这抹红光就是一脚,又是一声惨呼传来,一个毛茸茸肉乎乎的东西被陈忠勇这一脚直踢得满地打滚惨叫连连。陈忠勇走过去一脚踩住这个东西,用菜刀抵在脖颈之上仔细观瞧,好家伙,这东西竟然是一只浑身火红的大狐狸。 见到是这只红狐狸在作祟,陈忠勇心下稍安,知道这东西要是仅仅依靠媚相欺人的话,它的道行还不高,想到锅中烹煮的人肉陈忠勇心下一狠手中往里一送,红毛大狐狸惨呼一声便魂归那世去了。 亲手杀了大红狐狸的陈忠勇仰天大笑,这一声大笑抒发了这些年来诸多的不顺,陈忠勇一脚将红狐狸的尸体踢开,伸手给杨来福一脚老小松了绑,杨来福这才反应了过来,是这位平时不受待见的陈忠勇救了这一家人。 杨来福将妻子刘素娥和一家老小安顿好之后,又在厨房忙活了起来,掀开锅盖的那一刻杨来福双眼一黑差点没有晕过去,只见锅中烹煮的人肉正是自己的小儿子,杨来福悲痛欲绝,好在有陈忠勇的照料杨来福这才挺了过来,二人连夜收拾了孩子的尸骨准备第二日一早发丧自不必再提。 自打这件事情过后,陈忠勇的名头在杨家村逐渐响了起来,陈家渐渐地又在杨家村树立起来了威信,陈忠勇将这一切归功于九宫秘术改变了陈家大宅的风水,这才使逆境中的陈家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这件事情过后,陈忠勇更加的重视起这本九宫秘术起来,原本打算自己熟谙九宫秘术之后,便将这一身的本事传给自己的儿子,也就是陈虎子的父亲,可随着陈忠勇的本事越来越高,陈忠勇竟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也不知不觉的发生了变化,总是莫名的感到一阵的恍惚心悸,而且时常见到已经逝去的亲人在自己眼前晃悠,清醒之后的陈忠勇害怕起来,当下便取消了将这九宫秘术传下去的打算。 时间一晃又是二十来年的光景,就在儿子刚刚娶上媳妇不久之后,陈忠勇便一命呼呜撒手人寰,临终之际为了确保自己的后代不再受此之苦,决定将这本九宫秘术与自己一起下葬,后辈子孙不得再妄学书中的内容。 原本以为自己这一世过去之后便可以魂归地府再世轮回,可谁知已经死去多时的陈忠勇的阴魂却久久不能转世,日夜游荡在坟地的周围,意识清醒的陈忠勇发觉自己成了孤魂野鬼痛心不已,思虑再三在之后再次翻开了那本九宫秘术,等到这一次再看到这本九宫秘术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变了。 第797章 殄文 依靠鬼力再次翻开九宫秘术的陈忠勇此时却发现,这本自己曾经翻阅了无数次的古册上的文字竟然发生了变化,原本一个个清晰地字迹竟然变成了一个个图案,陈忠勇并不识得这些文字,但是当自己看到这些文字之后,这些文字所表达的意思却能深刻的反应在自己的脑海中,陈忠勇心下吃惊不已,此时重新在审视这九宫秘术上所记载的内容时,却发现上面上面所就记载的内容和自己生前看到乃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内容,而就在这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文字所表达出的含义中,却记载了一条令陈忠勇十分惊奇而且无法放弃的内容,这个内容便是陈忠勇口中说出来的那个天之骄子。 这个所谓的天之骄子其实并非是九宫秘术原文上的说法,这个名字还是陈忠勇这个老鬼自己的起的,既然叫做天之骄子,自然是一个可以拥有无上法力无所欲为可以掌控一切的这么一个人了,这样的存在说是人都有点委屈他了,说是神的话一点也不为过。这个内容上所记载的正是一种如何孕育出这样一位天之骄子的法门,陈忠勇体会着九宫秘术中的关于这天骄子子的孕育之法,终于下定了居心开始着手孕育这天之骄子。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冷笑道:“老不死的,你心里花花肠子倒是不少,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有心跟我编故事,死鬼就是死鬼,有道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过话,你是不是把我将当做跟你们一样的死鬼了?是不是要我给你加点料你才准备说实话?”陈忠勇听闻我言语不善,当急疾呼道:“天师爷爷,老鬼我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点虚言,还望天师爷爷明察啊。”我继续道:“明察?明察什么?明察你脑子里能够感觉出来但是看不懂的那些个文字?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那种文字只有你这个老鬼能体会出来是什么意思,那我又如何明察,就算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也无法查明这文字的来由和含义,这样一来你陈老鬼就可以来个死不认账了,是也不是?”陈忠勇听罢急忙冲着我磕起头来,疾呼道:“天师爷爷,眼下我都这个样子,而且我们陈家祖孙三代俱已成了阴魂,若不是为了孕育这个天之娇子,又还会有什么理由让我自断陈家的香火呢?天师爷爷,您是明白人,就算是犬子乃是寿终正寝,可是老鬼我的孙子虎儿正值壮年,岂有英年早逝的道理?若不是为了我家虎儿成为这天之骄子,老鬼我岂能下如此大的狠心呐……” 我看着陈老鬼言之凿凿的样子,仔细吧嗒吧嗒滋味,似乎还真的有些道理,于是问道:“好吧,那我暂且信你一次,你说,你为什么千方百计要强娶杨晴的生魂给你陈家配阴婚?”陈忠勇道:“天师爷爷,非是我陈家子孙乃是酒色之徒,只不过孕育这天之骄子必须与阳世间的女子进行婚配,结成阴胎之后需用我陈家祖孙三代的鬼气喂养,这个阴胎只要每日间吸收鬼气一个时辰,九九八十一日之后便可出世,这时再将这个阴胎用鬼力化去鬼血,让我那孙子虎儿吸食这些鬼血,那么我陈家的子孙虎儿便会孕育成人鬼神三界独一无二的王者,到那个时候我们陈家自然可以从新轮回再世为人,也不愁这个世界上没有了我们陈家的血脉,天师爷爷要是还不信的话,喏您看,我连虎儿身后子孙的牌位都准备好了……”陈忠勇话音刚落,老鬼随手轻轻一拂,只见身旁的墙壁上忽然“轰”的一声塌了下来,塌下来的墙壁之后竟然是类似祠堂一样的空间,供桌上密密麻麻的摆着不少的排位,我向最后一排的位看去,果然见到一块上面写着“陈虎子”的木牌后面还有一块牌位,清晰地写着“陈阿龙”三个字。 我转过头来冲着陈忠勇冷笑道:“陈阿龙,那个叫做陈阿龙的,就是你的重孙子,你所谓的天之骄子么?”陈老鬼摇了摇头道:“严格的说,其实陈阿龙就是孙儿虎子,而这二者即是同一个人又不是同一个人。”我道:“哦?这话怎么讲?”陈忠勇道:“如果直接让虎子娶了杨家的那个娃娃的神魂,所结出来的阴胎孕育成天之骄子后,这个陈阿龙自然就是我陈家的血脉,虎儿的儿子,可眼下娶了杨家姑娘生魂的乃是虎儿的父亲,也就是老朽的犬子,阴胎养成之后再化为鬼血,虎儿吞噬之后便会化为天之骄子,因此,这天之骄子乃是虎儿和阴胎相结合的产物。” 我看着陈忠勇怒道:“陈老鬼,你陈家妄称一代书香门第之家,竟然坐下这声忤逆悖伦之事,我问你,你作为陈家子孙就没有一点羞耻吗?”陈忠勇黯然道:“天师爷爷,你所言不差,我们陈家代代都是读书之人,岂不知道这人伦立法,可如果要是虎儿愿意这样做的话,我岂能做次忤逆悖伦之事……”不等陈忠勇说完,我直接问道:“你说什么?什么虎儿不愿意?”陈老鬼抬起头来偷偷看了我一眼道:“当初犬子为了虎子和杨家姑娘的为难的种种我都看在眼里,犬子去世之后我心里十分不平衡,其实这杨家与我们陈家也并非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邻居,这位姑娘其实就是当年杨来福的后人,你说说,当初要不是我及时救了他们一家老小,他们杨家一门早就被火狐狸精吃干净了,眼下见到我们陈家穷了,就起了嫌贫爱富之心,再说当初替两个孩子订下娃娃亲,也不是我们陈家人拿着菜刀架在人家脖子上逼着人家同意的吧,那都是两家大人自愿的,可是到如今虎子生计没有着落,犬子又抑郁而亡,儿媳妇也远遁他乡,你说我能咽的下这口气吗?”我闻言点了点头道:“当初陈虎子的父亲为什么要虎子独自扶柩替他下葬,守灵期间受到惊吓是不是也出自你的手笔?”陈老鬼点了点头道:“是这么回事,眼看着我们陈家一天不如一天,我知道犬子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于是便暗中托梦要求犬子吩咐虎子如此行事,为的就是将虎子引导陈家的祖宅之中,先是通过惊吓抽去了虎子的一缕生魂,随后又通过这缕生魂引来虎子所有的三魂七魄,这样一来我便要下定了决心要孕育出天之骄子来,重振我们陈家的雄风。可是我将这个打算说出来之后,虎儿他居然不答应,说什么爱一个人就不能害她,说实在的,我实在是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说起这个来一套套的,如果真的孕育成了天之骄子,这杨家的女娃一样跟着沾光,我这哪里是害她,任我口舌费劲虎儿也不答应,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我闻言厉声喝道:“住口,你个不知羞耻的老死鬼,这一把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其不说这天之骄子的事情是真是假,且当做是真的,我且问你,常言道挨着金銮殿准长灵芝草,挨着毛屎坑只chang gou尿苔,如你所言一代天之骄子乃是三界中的翘楚,岂能如此孕育出来,陈老鬼你也算是有些见识的人物了,难道就相信这虚妄之说,那九宫秘术现在何处,还不赶紧交出来,我要将其毁去,以免再贻误世人。”陈老鬼闻言直愣愣的看着我道:“天师爷爷,要说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就算是以后不再骚扰杨家姑娘孕育这天之骄子都行,但是你要让我交出这九宫秘术,恐怕我做不到。”我闻言厉声喝道:“好死鬼还敢负隅顽抗,看着就结果了你……”不等我说完,陈忠勇晃着脑袋道:“这位小天师,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却有如此的一身修为,确实不简单,老朽我也佩服得紧,不过年少有为是年少有为,但是毕竟经验尚浅,小天师,你是不是也很想知道这九宫秘术上面所记载的内容,这样,这件事你看这样处理如何?杨家姑娘的事情,我们陈家敬重几位天师的为人,从今日起陈家和杨家再无瓜葛,也绝对不会最再纠缠这位姑娘,九宫秘术虽非我陈家祖传,但是机缘巧合之下落到了我的手里,自然还是我们陈家说了算,这位天师有意,我可以代为传授九宫秘术中的所记载的内容,只希望这位小天师能够留下我们这座陈家大宅,我们祖孙三代只在自家宅院中绝不会为祸乡里,你看如何?” 我闻言笑道:“好你个死鬼,你倒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放了杨晴姑娘在寻找别人家的姑娘继续作恶吗?我真的很好奇,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这个死鬼还有什么资本跟我讨价还价。”陈忠勇道:“非是老朽跟你讨价还价,而是这九宫秘术的孤本早已毁去,为了彰显我的诚意,你看看这个……”说话间陈老鬼又是单掌挥出,只见墙壁上忽然呈现出一个个古怪的图形来,见到这些古怪的图形我忽然发现脑子一阵的迷糊,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耳边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天师不要看,那是殄文……” 第798章 遁逃 听到“殄文”二字的时候我心里大吃一惊,可这个时候再想闭上眼睛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就在我看见墙壁上那一大片诡异图形一般的文字时,这些文字就好像一只只活了的蝌蚪一样,在墙壁上不停游动起来。这些蝌蚪一般的文字无形之中就好像是生出无比巨大的吸引力,将我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这面墙壁上来,我不由自主的看着墙壁上不停游动的蝌蚪,只觉脑中一片空白,空荡荡的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油然而生,瞬间胸腹间呕逆之感剧烈,体内的气息为之一滞,天眼中的气息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说起这殄文,又叫做鬼文。据说是源于南方水族的一个古老的部落当中,据说创造出这个殄文的乃是一个叫做陆铎公的人,此人一心向道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也许是因为修习不得其法,可惜穷极一生都没能初窥到道家的门径,不过这个叫做陆铎公的人也并非一事无成,此人虽然在道家法门的修习上没有取得突破,但是却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寻找到了可以和鬼神沟通的方式,并把这种方式以文字的形式记录了下来,这便是殄文的由来,至于这殄文能够和鬼神沟通是一个什么样的原理,到目前为止还尚未可知。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古代流传下来的殄文记录还真的是有那么一块,不过这一片殄文到目前为止尚未有人能够破译出来,由于殄文也是一种象形文字,这倒是和上古时期发现的甲骨文有些类似,目前在学术界比较倾向与殄文乃是从甲骨文发展而来的这一种说法。 无论是哪一种说法,其实这都是从学术的角度上来看待的结果,从我们道家的角度来看,这殄文确实具有和鬼神沟通效果,据说现在民间还有一些有一定本事的先生或者称作神婆一类可以请神上身来解决一些灵异事件的人,他们在做法的过程中发出的那种“哼哼唧唧”似唱似念的东西就是殄文,而这些先生们也正是依靠这种方式来和鬼神沟通,看看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应该怎么解决。倒不是这些会唱殄文的神汉神婆的修为有多么的高深,事实上正好相反,往往是因为他们各自的生辰八字都在阴时,因此这与生俱来的阴命便比常人更加适合做这种工作,这些人平时里是不会轻易的唱殄文的,本来自身就是阴命,经常唱诵殄文的话会更容易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因此这些人往往一出手就是大价钱,没有大价钱是不会轻易出手的。这些神汉神婆在做法时唱诵殄文,另一个世界中的鬼怪们便会将这些神汉神婆当做自己人,通过跟自己人的沟通,自然而然的便会了解到那老谁家的小谁惹了什么不该碰东西,要想解决这个问题要如何如何…… 这些神婆神汉即使可以和鬼神沟通,但是他们也仅仅只是会很小一部分的殄文,一来是这殄文原本就不该是阳世间的东西,既然出现在阳世间也必定会不全,否则的话这阳世间可阴间可就没了区别了,二来这殄文和阳世间文字的原理本就不同,也并非是所有的殄文都可以从活人口中唱诵出来,在加上年代久远这个活又是个不受待见的活,因此到了现在会殄文的人几乎已经绝迹了。 被墙壁上的殄文牢牢吸引住了我的注意力,我双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这个时候发现我自己似乎已经没有了意识,眼睁睁的看着墙壁上的殄文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会看这些古怪的图案,可是眼神却无法从这面墙壁上移开半寸。这个时候陈忠勇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奸笑的冲着我说道:“这位天师爷爷,不错,你是有两下子,若论单打独斗别说是我了,就算是把我们陈家祖孙三代都加上,也不够你轻轻一划拉的,可别忘姜还是老的辣,今儿个我就让你也尝尝这丢了魂滋味……”话音刚落从陈忠勇的口中发出一长串的古怪音节,这一串古怪的音节就好像无数根无孔不入的细针一样刺入了我的脑神经,我的头上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恍恍惚惚之间忽然发现自己身子一轻,从身体里似乎有几道虚影就要飘出来。 这种情况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见到自己的生魂就要离体而出,我心里大惊之下陡然间恢复了清醒,急忙运转体内的气息稳住我的三魂,可想的挺好办起来也不那么容易,就在我刚刚提气的同时,脑中又想起那阵令人听之欲呕的殄文来,这阵阵的殄文之声顿时散去我体内的气息,眼看着我的生魂不稳,刹那间我灵机一动,借着生魂分离之时心中默默地诵出了那部《佛光心经》来。阵阵佛经从心底响起,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涌出一抹希望的光芒,《佛光心经》诵出之后我的脑子清醒了许多,随着阵阵佛经之声,体内的气息又逐渐的凝聚起来,开始贯穿于我周身上下的经络中。 这《佛光心经》一起,我的生魂就好像是迷路的孩子忽然找到了家门一样迅速的没入了我的体内,这个时候一缕分魂又默默的念诵出来那部《地藏王经》来,两部佛经在心底响起之后,只觉胸腹间一片通畅,背后金光猛地涌起,一面逆转时轮显现了出来。 逆转时轮出现之后,面前的陈老鬼长大了嘴巴向我看来,那阵晦涩无比的殄文之声也戛然而止,我气贯全身转动背后的逆转时轮,从逆转时轮中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直向墙壁上照去,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墙壁之上震起一阵烟尘,等到尘埃落定之后再向墙壁上看去,那些蝌蚪状的殄文符号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见到我破了自己拘魂的法门,老鬼陈忠勇当即转身就要溜,我岂能放过这个机会,当下一把从地上捡起雷光桃木剑再次冲开天眼,直向老鬼陈忠勇的阴魂上激射而去。 还没跑出几步的陈老鬼别我天眼中的气息直接震得摔倒了墙上紧接着又落到了地上,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手中的雷光桃木剑对准了陈老鬼的咽喉梗嗓就刺了过去,眼看着这一剑就要贯穿陈老鬼的咽喉梗嗓,就在这节骨眼上只听身后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堂门猛然间推开,随后一缕阳光从外面射了进来,原来这一战又持续了整整一宿。见到阳光照进屋中的时候,一整宿基本上都处在黑暗单中我下意识的捂了一下眼睛,这一捂之下只见地上已经出现了一个长长的人影,我匆忙抬头观瞧,只见平举着双臂的陈虎子的尸体严严实实的堵在了屋子的门口,我急忙拽过雷光桃木剑冲着陈虎子尸体的咽喉梗嗓就刺了出去,不等剑锋刺到,只听刚才那个声音又想起来:“这位天师,看在我们陈家这些年来还有些阴德的份上,就再给爷爷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听到这个声音我急忙将刺出一半的雷光桃木剑抽了回来,对着眼前的尸体道:“你……你是陈虎子……刚才也是你提醒我不要看向那些殄文的?”我话音刚落,陈虎子尸体抖了抖答道:“不错,我就是陈虎子,这位天师,我们陈杨两家的事情皆因我而起,其实我早就想明白了,爱情这东西是两个人的事,强扭的瓜不甜,就算我承袭了爷爷的九宫秘术,利用种种术法强娶了晴儿,那又能如何了?我和晴儿原本就不相配,只不过是因为一句玩笑,这又何必呢?爷爷也是因为太想把我们陈家扶起来了,以至于修习九宫秘术误入邪徒,其实爷爷生前的口碑还是很好的,这一点还请天师大人明察,只要天师大人可放过我们陈家祖孙三代,我可以做主,将九宫秘术交出来,即刻便回归地府再入轮回……” 我听了陈虎子的话沉吟半晌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信还是该不信,我回头又看了老鬼陈忠勇一眼,此时的陈忠勇已经没有刚才那洋洋得意的神情,早已经缩成了一团躲在了一个阴暗的角落中。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外再次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秦处长,有道是上天有好生之德,陈虎子一心悔改,我看也没有必要一直揪着人家的小辫子不放,我看只要陈虎子说了能算,就此陈杨两家恩怨一笔勾销,人家姑娘读人家姑娘的书,你陈虎子该去哪儿去哪儿,这样收场也未必不是一个好的结局……” 说话间有一个人影摇摇晃晃的走了进了宅院,见到陈虎子的尸体还挡在宅门之前,文辉撇了撇嘴道:“行了,赶紧的起开吧,别挡着路,刚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忘了,该去哪你就去哪,忘啦?”文辉说罢陈虎子的尸体又抖了抖,紧接着转身纵身一跃便落入了棺材之中,文辉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冲着我道:“秦处长这一宿你辛苦了,来来来,把那个老不死的东西给我弄出来,让我也见识见识……”不等文辉说完,就在我匆匆一瞥之下才发现,刚才还窝在那里的老鬼陈忠勇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第799章 自首 见到陈老鬼溜走我心下大急,这要是放虎归山,以后再想捉住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我拎着雷光桃木剑就要追,这个时候文辉走了进来,看着满地狼藉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你看看,好端端的婚礼搞成这个样子,连个下脚的地方也没有,三爷,您看这里也没个座儿,您老就担待一些吧。”见到文辉不忙不忙的走了进来,我急道:“文处长,陈忠勇那个老鬼溜了,我这就去找……”不等我继续说下去,文辉肩头上的那只白毛大耗子摇头晃脑的说道:“行了行了,别追了,有道是穷寇莫追,先别说你能不能追的上这个老不死的,就是追到了能怎么样呢?那只不过是老不死阴魂的一缕分魂,你是灭了它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再者说那只不过是一缕阴魂,又不是大活人,你又怎么去追?我知道你小子有天眼,可这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东西是天眼看不到的。你可知道这老鬼是怎么溜出去?” 我闻言一怔,下意识答道:“三太爷,阴魂还能分离出来分魂不成?既然是阴魂,这老不死肯定是依靠鬼力溜走的了?难道还有什么高深的手段不成?”蹲在文辉肩头的那只白毛鼠王伸出一指前爪捋了捋嘴前的那两缕胡子道:“小子,你这句话说道点子上了,阴魂当然也可以分离出分魂了,这个你没有想到吧,一个大活人体内有三魂七魄,人死了之后阴魂当然也三魂七魄了,只不过是这三魂七魄由生魂变成了阴魂,七魄也由生魄变成了阴魄,只有三魂七魄完整的阴魂回归地府才能转世为一个正常的人,这转世轮回只不过是将三魂七魄完成转变的一个过程,你以为再世轮回的过程中还会有重新塑魂的功能吗?要是这样的话,这个世界上那还会有那么多先天性智力低下的人,各种各样精神病院也不用开门了。” 三太爷这番话说的我从来没有仔细琢磨过,经三太爷这么一说,这人的生死轮回好像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我看着三太爷道:“三太爷,那您刚才说的,那个老不死的陈忠勇,我是追不到它了?”蹲在文辉肩膀上的白毛大耗子冲着我点了点头,将两只前爪背到了背后,此时的神态还别说,真是像极了一个老学究的形象,只听三太爷道:“你当然追不到了,你以为那个老不死的死鬼仅仅是凭着鬼鬼力溜走的吗?告诉你,那孙子用的是的遁法,九宫遁法,这九宫遁法据说乃是上古时期元始天尊所创,修为高深者可在瞬间遁走至千里之外,想必这九宫遁法也是从九宫秘术中学到的,陈忠勇这个老不死的,还真他妈的有点运气,就算是我老人家都……诶对了,净顾着跟你们穷白活了,那个谁,你还不给老子滚出来,你自己出来就好了,那副臭皮囊就别跟着出来了,太爷我闻不惯你那身臭味。” 三太爷话音刚落,只觉一阵阴风吹过,眨眼间一个年方二十的小伙子站在了我们众人的眼前,此时堂屋的大门已经大开,清晨的阳光已经照射在屋中,将这个堂屋照的非常明亮,这个阴魂出现之后先是冲着我们深深一礼,紧接着身形飘动还是寻到了一处阴暗的角落停了下来。我对着这个阴魂道:“你就是陈虎子?”阴魂冲着我点了点头道:“这位天师,我就是陈虎子,刚才就是我提醒你不要去看那殄文的。”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陈虎子,这殄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说殄文才是与鬼神沟通的文字,为何我一见就会头晕眼花差点失去了三魂,还有,既然你也是阴魂,为何我可以不用殄文也能跟你说话?”陈虎子被我这么一问,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有说出半个字来,这个时候胡三太爷道:“小砸,你问他这么高深的问题他能答得上来吗?还是爷爷我来告诉你吧,这殄文确实是阴间所使用的文字,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对,使用殄文确实能够和阴间的鬼魂沟通,但是这殄文可并不是这样使用的,殄文乃是阴间地府冥宫十殿阎罗举行各种典礼上用的,其实最初这殄文乃是我们阳世间一个古老部落用于祭祀或者葬礼上的文字,不知怎么的这种文字居然能够与鬼神沟通,为了不使这种文字流传开来,破坏阴阳二界的平衡,地府冥宫这才将殄文收到了地府之内,作为地府冥宫典礼或者是祭祀时使用的,民间流传出来的一小部分殄文都是从那个时候传下来的,早已经残破不全了,阴魂只要是想让你看到,就可以让你看到,当然了,你看到了也就证明这阴魂找上了你了,没有两下子的话这还真是个麻烦事。” 胡三太爷说到此处之后,陈虎子接过话茬继续说了起来:“这位天师,其实这殄文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其实我并非是正常死亡,我的三魂也是被爷爷用着殄文摄去的,我亲眼看着我妈将我的棺木放在了陈家的老宅之中,便一去复返,其实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没有法子,我只要稍有动作,便会发觉身旁好像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我一样,看得我心里一阵的发毛,不由自主的便产生一种恐惧的情绪……”陈虎子刚刚说了这么几句,胡三太爷又开口说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的那个痴心妄想做白日梦的爷爷,还他妈天之骄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陈家祖坟上长了那颗草了吗?我老人家活了也不是一天半天了,什么没听说过什么没见过?可这样孕育出来的东西能是三界的主宰,陈虎子,你继续说吧,把你们陈家的那些家底都翻出来,也让我老人家涨涨学问。” 胡三太爷说罢之后,陈虎子继续开口道:“三太爷,是这么回事,当初我死后不久,便遇到了爷爷和父亲,当我亲眼看见母亲将我放在这里之后,我就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既然大家都是死鬼了,也就谈不上怕不怕的了,当晚我在陈家大宅的时候便遇见了前来拘拿我的阴差,可不想没等拿住我,爷爷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陈家祖宅之上出现了一整面的殄文字符,二位阴差见到殄文字符之后顾不得再拘我的魂掉头就跑。如此反复几日之后,我们陈家再无阴差来缉拿于我,这个时候爷爷才告诉我了这天之骄子的事情。其实我对于这个天之骄子也不认可,就跟几位天师和三太爷说的一样,这个世界上既然有鬼神,就一定还有别的东西,但是三界主宰怎么会这样孕育出来的呢?如果真的放任爷爷这么走下去,万一孕育出来的乃是人间的恶魔,我们陈家岂不是犯下了滔天的罪业,于是我根本不同意爷爷的这个做法。后来爷爷又用杨晴来引诱我,我是喜欢杨晴,但是经过那一阵子,我其实心里早就想通了,喜欢归喜欢,我和杨晴根本不可能生活在一起,如果硬把我们凑在一起的话,那人世间只不过是又多了一场悲剧而已,我又何必去害晴儿姑娘呢?见到我不并不同意,爷爷恼了,暗中出手三番五次的将杨晴姑娘引诱到村中,原本第一次爷爷就要对晴儿姑娘下手,还好我关键时候出现才救了晴儿,爷爷发现我放了杨晴大怒不已,我琢磨着如果我就这么着硬抗,肯定是扛不住爷爷的,爷爷还会找机会下手的,倒不如我假戏真唱,也好暗中保护杨晴。可谁知道爷爷看透了我的小伎俩,就在二位天师上次出现在我陈家门前的时候,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爷爷的阴谋要败露,原本是想趁着二位天师误入我陈家的九宫阵法,爷爷也被二位天师牵制的时候去向杨晴和那位白姑娘报信,哪里知道爷爷早就在我的身上布下了殄文,我刚刚出现的时候这二位姑娘的生魂便被我拘了出来,其实夺走二人的生魂并非我所愿,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也只好迅速返回杨家村,可不料我刚刚回到村里的时候,爷爷便出现了,直接将跟随我而来的那两个姑娘的生魂给扣了起来。” 听到此处不禁问道:“这么说来,这一切都是非你所愿了?”不等陈虎子开口,胡三太爷说道:“小砸,到现在还没听明白吗?陈虎子这是来自首的,要不是这小子主动自首,我看这事解决起来还没有那么容易,虎子,还不赶紧的将九宫秘术拿出来,交给这位小天师也算是坦白从宽戴罪立功了……”听到这里我心里一动,要是这九宫秘术在手的话,那就不愁找不到po jie陈忠勇这个老鬼的法门了。 陈虎子闻言急忙冲着院子里的棺材指了一指,文辉见状直接走了出去,来到棺前仔细的在陈虎子的尸体上搜了几个来回,再次回到屋中的时候依旧是两手空空,胡三太爷一脸吃惊的问道:“怎么?没有?” 第800章 遁法 文辉略带调侃的对着胡三太爷道:“三太爷我看您老人家是不是记错了,这东西本就不在这陈虎子的身上,是不是路上你们暂时放在那里忘记了?”胡三太爷背着抓挠了挠胡子道:“放屁,孙砸你把爷爷当成什么人了?这分明是爷爷我亲眼看着陈虎子亲自掏出来的,怎么会一转眼的工夫就会没了呢?刚才你不是也跟爷爷在一块儿来着吗,我让你进去看着你非不去,现在倒好,埋怨起爷爷我来了……”文辉道:“三太爷您误会了,当时我确实也在场,也确实见到了陈虎子亲手将那本古册掏了出来,我的意思是说,谁能作证那本古册就是九宫秘术呢?”三太爷闻言嬉皮笑脸的说道:“就知道你小子心眼多,告诉你孙砸,那本就是九宫秘术无疑,否则的话也不会在这放屁的功夫就没了,孙砸你去看看,现在是不是棺材里面陈虎子的皮囊也不见了,快去……” 文辉闻言大步流星的又向宅院中走去,我心里有些不大放心,紧跟着文辉也走了出来,来到棺中往里面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分明是我眼睁睁的看着陈虎子的尸体倒在了棺材之中,可这一转眼的工夫竟然真的如同三太爷所预料的那样,陈虎子的尸体消失的无影无踪,在这一眨眼的工夫,我甚至都没有感觉出空气中哪怕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异动。文辉仔细的盯着这口空棺材直发楞,此时屋中又传出了三太爷的声音:“陈虎子,事到如今明显的你爷爷那个老不死的已经丧心病狂的抛弃你了,你还有什么没来得及说的,是不是趁着现在大家伙都在赶紧的说出来,要是没想起来,我就想法子让你再好好再回忆回忆……”我转头向屋中看去,只见此时白毛鼠王背手捋着胡须正在审问陈虎子的阴魂,陈虎子闻言已经缩成了额一团,对着胡三太爷哭道:“三太爷明察,既然我陈虎子不愿意与爷爷一起做着逆天之举,主动找几位天师投诚,您觉得我陈虎子还有什么必要刻意隐瞒什么吗?我连家传的九宫秘术都交了出来,还有什么可对你们隐瞒的必要呢?” 不等三太爷继续开口,文辉忽然道:“三太爷,我们误会陈虎子了……”说话间文辉走回屋内,看着胡三太爷道:“三太爷,您刚刚说的,陈忠勇那个老不死的死鬼,是怎么溜出去的?”白毛鼠王转过头来看着文辉道:“恩,你怎么问起这个来着,跟眼下这个情况有关系吗?”文辉笑道:“有关系吗?您把那个‘吗’字给去了,这事情我看跟陈虎子确实没有半点关系,秦卓,你把陈虎子的阴魂收了吧,我们先带回去,也许以后还用得着它的地方,陈虎子,你先委屈一下了……”文辉说话间有意无意的冲着胡三太爷挤了挤眼睛,我心知文辉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定是有些话要背着陈虎子才能说出口,当下掏出一张符纸,口中引魂咒诀诵出的时候早已经符纸印在了陈虎子的额头之上,符纸发出一道金光之后陈虎子的阴魂“呼”的一下被吸入了符纸当中。 文辉见我收起了符纸,这才俯下身来一把将白毛大耗子抱了起来又放在了自己的肩头,紧接着迈步走了出去。我跟随文辉来到那口空棺材之前,文辉对着三太爷道:“太爷,您给掌掌眼,看看这里面有什么问题没有?”蹲在文辉肩膀上的胡三太爷咔吧着小眼睛仔细看了这口空棺材片刻之后,叹了口气道:“大意了大意了,既然这个老不死的陈忠勇可以施展遁法逃走,再用遁法回来抢走那本九宫秘术又有何不可呢?孙砸,这次是爷爷我大意了……”我看着文辉问道:“文处长,那什么,我和老董进入大宅之后,你和三太爷把陈虎子怎么了,为什么这个陈虎子会主动自首投诚的呢?” 我这话音刚落,文辉笑道:“好了,三太爷,我看我们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咱们还是先回去看看秀珠和杨晴姑娘的好。”文辉说完之后便转身而行,一路上这才将那日晚间陈虎子主动投诚的过程讲了出来。 原来昨日晚间三太爷早已经预料到这座陈家大宅中要有事情发生,既然这个老鬼拘走生魂要配阴婚,那按照阴阳两界的不成文的协定来说,如果没有一场像模像样的婚礼,这场阴魂无论是在阳世还是在阴世都无法获得承认,因此这一场婚礼是避免不了的。对于这种真实意义上的阴婚来说,阴阳二界其实都有些不大好办,除非当事者二人确实感情至深,但是死人无法复生,非要配在一起的话,也只有生人求死,可是无论是婚礼一方是大姑娘还是大小伙子,自己就是想一心求死,家里人肯定是不会答应的,这样对整个家庭也是不负责任的表现,因此遇到这种案件对于阳世间的道门天师或是阴界中的判官来说,都不太好处理,就拿眼下陈杨两家的这场阴婚来说,一方面强娶活人生魂确实并非合法之举,但是人陈家虽然已是阴间之鬼,但是也并非没有丝毫的道理,换句话来说,杨家村村民也不只是杨晴一家,陈家为什么不去强娶别人家姑娘的生魂呢?可从另一方面说,杨晴家退婚态度坚决强硬不容置疑,从阳间的角度来看,岂有活人姑娘嫁给已经死去的死鬼的道理?这个在阳间道门天师眼中自然是一种妖孽之举,必定被天理正道所不容,因此这阴婚的婚礼变成了阴阳二界中对于这种真实意义上的阴婚的合理性的唯一判定了,只要阴婚婚礼一成,一阴一阳的婚配即被宣告完成,道门天师垂头丧气,地府阴差乐得清闲,置于配成了阴婚的双方男女,其各自恩怨就未可知晓了。 胡三太爷当夜进入陈家大宅的时候,虽然没有进入堂屋之内,便感到堂屋中阴气滚滚,就在这中阴气中竟然夹杂这两股生魂的气息,胡三太爷当即便推测了出来,这两个股生魂的气息正是白秀珠和杨晴的生魂,于是这才故意扒着棺材将陈虎子的尸体故意引了出来。原本胡三太爷的本意将陈虎子的尸身引出来,陈虎子的尸身出来其阴魂必定会跟出来,这样的话便会延误阴婚婚礼的时辰,毕竟没有新郎肯定是无法拜堂的,这样的婚礼自然也无法得到认可。将陈虎子引出来便是要给我和董伯召争取营救白秀珠和杨晴二人生魂的时间,本以为凭借我和董伯召的身手,对付这些阴魂肯定是绰绰有余,即便是对方那个会些九宫阵法的老鬼出现,也不可能将我们二人怎么样,就算是我们二人一时半刻拿不住老鬼,至少有我们二人在,这阴婚也别想就这么轻松的就给结了。 就在陈虎子尸体出棺的那一刻,胡三太爷立刻示意文辉且战且退,文辉何等聪明之人,当下便明白了胡三太爷的意思,这一人一仙便上演了这么一出双簧,眼看着我和董伯召没有琢磨出胡三太爷的意思来,胡三太爷这才冒险直言相告,我和董伯召这才进入堂屋之中,准备解救白秀珠和杨晴二人的生魂。 本来胡三太爷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陈虎子的阴魂反应了过来要转身返回去,胡三太爷当即便要向陈虎子的阴魂出手,可谁知此时的陈虎子却大出胡三太爷的意料之外,跟了出去的陈虎子虽然招招扑向文辉,可是看情形并不是要痛下杀手,而是好像牧羊人在轰赶羊群一样,几个回合之后胡三太爷看出了端倪,便示意文辉顺着陈虎子的节奏而行,就在我们进入了堂屋后不久,陈虎子竟然将二人引到了村外一片树林当中。 进了林中之后陈虎子忽然停住手,张口对着胡三太爷和文辉竟然口出人言,也就是这个时候,陈虎子才将这一切对着胡三太爷和文辉讲了出来。陈虎子讲完之后胡三太爷大吃一惊,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此时在陈家大宅中强配阴婚的不是这个陈虎子,而是陈虎子的父亲。按照胡三太爷的意思,万一我和董伯召有个闪失,这个阴婚一旦结成可就不好办了,当下将就要返回陈家大宅助我和董伯召一臂之力,这个时候文辉留了一个心眼,趁着陈忠勇那个老鬼不在,先将九宫秘术取出之后再做定夺。 原来这一片树林的位置正是杨家村的祖坟,上个世纪推行火葬以来,为了保护生态环境,将这里推平了栽上了树木,因此我们现在见到的杨家村是没有坟地的,陈虎子找到了自己爷爷的棺椁的位置,亲手取出九宫秘术之后原本是要交给文辉的,可是由于棺材打开从棺中冒出那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之气令胡三太爷膈应不已,因此没让文辉将九宫秘术放在身上,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陈忠勇这个老鬼施展出了殄文,陈虎子这才在暗中偷偷提醒了我。 第801章 七大姑八大姨 按照董伯昭离开杨家村的时间推算,现在董伯昭应该早早回到了局里,这个时候白秀珠和杨晴二人的生魂应该已经回归本体了,原本打算将陈虎子的阴魂带回局里在仔细审问一番,也许会从其中找到陈家九宫秘术的线索,可没想到我们刚刚回到局里,又赶上了一场热闹。 董伯昭先我们一步赶回局里,我们还是临时借了封锁杨家村武警战士的车辆赶回局里,下车之后文辉叫来一个小战士,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留下了一个电话,便让这个小战士将车辆还了回去。见到车辆驶出十三局的大门,文辉笑道:“诶我说秦处长,你说老董现在干什么呢?”我闻言停下脚步道:“文处长,你这话什么意思?自然是陪着秀珠妹妹了,这要是白秀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看老董跳了断肠崖的心思都有。”文辉抬手腕看了看时间又道:“我是说现在刚到饭点,不知道老董他们来得及吃饭不,我正琢磨着是不是要叫老董一下……”不等文辉说完,我立刻抢道:“行了吧,人家小两口好不容易大难不死再续前缘的,眼下正是惜时如金的时候,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们自己吃吧,诶对了,你先去食堂弄两份饭,我出去买两只烧鸡回来孝敬三爷……”我的话音刚落,蹲在文辉肩头的白毛大耗子顿时欢快的跳了几下,文辉伸手抚摸了几下白毛大耗子道:“行了,不用去了,三爷可不是凡夫俗子,岂能吃市场上的那些个死鸡,三爷那也是正宗的仙家,有道是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鱼生痰肉生火,萝卜白菜保平安,食欲素当先,病从荤中来,弄些清淡的素食才是对三爷最好的孝敬……”不等文辉这一通乱七八糟的白话完,蹲在文辉肩头的白毛鼠王早已经怒不可遏的在文辉的头上抓挠起来,我见状忍不住好笑,说道:“文处长,你就逗吧,我看那天你真的把三爷逗急眼了,三爷削你我们可管不了……”说话间我又要向外面走去,文辉却一把将我拉了回来道:“叫你别去了你还往外跑,外面舒服是怎么的?三爷是啥人物,别说那些个没有用的,咱们局里有一个算一个,在三爷面前那都是孙子辈的……呃……说孙子辈那都是咱们占着便宜呢,要说是耷拉孙儿的话一点也不过分,三爷这身份能跟咱们做耷拉孙儿的一般见识吗?走,吃饭!” 文辉不由分说的的将我拉进了食堂,这个点食堂刚刚开饭,虽然局里所属的战士们并不多,但是食堂本来也不大,所有战士们都分时段用餐,看着偌大的餐厅里人并不多,文辉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随后又摸了摸肩头上的白毛大耗子。三爷明显是对文辉刚刚那一番话气着了,就在文辉的手摸到白毛大耗子身上的时候,白毛大耗子一转身给了文辉一个冷后背,文辉丝毫不在意,嬉皮笑脸的冲着后厨的方向挥了挥手,随后后厨的门帘一掀,栾大厨的脑袋从后厨里伸了出来,见到文辉之后点了点头,随后钻入后厨不多时拎着一个大黑袋子走了出来。 栾大厨见到文辉肩头上的白毛大耗子之后明显的一惊,不过在十三局当大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有见过,微微一怔之下又反应了过来,对着文辉也嬉皮笑脸的道:“文处长,我早就盯着您呢,您刚一进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不过您没发话我没敢过去,这两只山鸡还是老家从山里打的,托人带来的,局里规矩多,怕人家看到不好,您看我就这么拿出来了,你可别嫌好看,那什么,别看这外面是垃圾袋包着的,干净着呢,我洗了好几遍了,还有,这两只山鸡也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先用高汤烫熟在过油炸,最后上笼屉蒸,采用正宗西京葫芦鸡的工艺做成的,您尝尝合不合口味……” 我看着眼前嬉皮厌脸的栾大厨心道:“没看出来这个肥头大耳的栾大厨不仅做饭有两把刷子,这他妈马屁拍的也是有板有眼的。”栾大厨说话将眼角一瞥见到我似乎瞪了他一眼,急忙对着我又笑道:“诶呦没想到这位秦处长也亲自来食堂用餐啊,您看我也没个准备,那什么,你等着……”说着栾大厨颠颠的又跑了回去。我刚想叫住栾大厨,文辉一摆手道:“行了,你让他去吧,给你啥你就拿着,反正也不是正道来的,那个单位的食堂的一把不是肥的流油,这孙子一年下来油水也不少劳,咱们不刮他妈的白不刮,你没听说过么,大公司的食堂一把手,给个副总都不换……”我看着文辉道:“食堂有油水不假,可是给个副总都不换,夸张了吧?”文辉嬉笑道:“我是说人家副总不换……” 说话间文辉将袋子平铺在桌子上,拿出一只烧鸡伸手叮咣五四扯了个四分五裂,然后又伸手摸了摸肩头上的白毛大耗子道:“好了三爷,刚才跟你逗着玩呢,烧鸡早就给您老准备好了,赶紧的来尝尝这个西京葫芦鸡的工艺合不合您老的口味……”见到烧鸡之后的三爷立刻从文辉肩头跳了下来,坐在饭桌上就造了起来,等到栾大厨从后厨再次出来的时候,一只烧鸡已经吃的基本上差不多了,见到有人走了过来,白毛大耗子立刻又蹦会到了文辉的肩膀之上,栾大厨看着一桌的碎骨头嬉笑道:“文处长,您看这鸡的口味,呃……这两只够不够,要是不够的话后厨还有几只,不过那几只只是市场上普通的肉鸡,可不比咱家这山鸡鲜美,我也是一时糊涂,有道是有菜无酒不成席,这两瓶五粮液可是原浆,听说秦处长海量,特意拿给秦处长尝尝……” 我看着栾大厨一时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该接,文辉道摆了摆手道:“行了老栾,咱们哥们就用不着这一套了,那什么,以后不用这样遮遮掩掩的,我文辉也不是做了啥见不得人事,咱们局里所面对的都是些什么你也知道,有些事情看见了最好当做没看见,再一个以后在这吃喝上不要搞这一套,我文辉跟你开口那是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你就踏踏实实的弄个小本子记笔账,我文辉花了多少就给多少,我和这位秦处长在吃上可不将就,还不缺这几个饭钱……”栾大厨看着文辉嬉皮笑脸的点头答应,文辉唤走栾大厨之后,伸手拧开了酒瓶盖道:“三太爷,今儿个您老真是来着了,山鸡就酒越吃越有,这一瓶就孝敬您老了,这一瓶么,秦卓,你年纪轻轻的别学着喝酒,有道是酒要少吃事要多知,多少前辈古人都倒在这吃酒上面了……”说话间文辉伸手将这瓶原浆五粮液揣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我们二人在食堂里吃完了饭,三爷自己竟然将两只山鸡吃的干干净净,我们二人吃饱喝足之后准备先回宿舍休息片刻,毕竟一宿没有休息也十分的疲惫,可就在我们刚刚回到宿舍里的时候,却发现此时宿舍里热闹劲大了。 寒雨抱着小相如在我的房间里吃饭,小相如明显的无心吃饭,两只小眼睛直望旁边的屋里瞅,寒雨说一句小相如这才紧着往自己嘴里扒拉两口饭,沈三郎则是坐在宿舍房门口捂着嘴一幅想笑又觉得不应该笑的样子,见到我和文辉走了回来,小相如立刻从寒雨怀里跑了过来,对着我道:“师傅师傅,不好了,董师伯他……”听到这话我心里一惊,第一反应是董伯昭出了什么事,可仔细一琢磨好像又不应该,这个时候寒雨瞪了小相如一样道:“相如我怎么说你的,你要是再不好好吃饭,我就把你送回去。”寒雨这一声厉喝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小相如立刻跑了回去又钻到寒雨怀里准备吃饭,文辉看着沈三郎这幅德性急忙问道:“沈小三,老董怎么了?” 此时的沈三郎一幅忍俊不禁的样子道:“文处长,秦处,老董没事,一点事都没有,就是老董就回来的那两个阴魂……”听到这里我立刻打断了沈三郎的话道:“等一下沈三哥,你说什么,你是说老董救回来的不是秀珠和杨晴的生魂,是两个其他的阴魂?”沈三郎闻言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寒雨放下相如走了过来,瞪了沈三郎一眼恶狠狠的道:“你还笑,秀珠妹妹都那样了你还笑,就冲着你这个德性,你这伤一辈子都好不了,疼死你也不多……”寒雨痛斥往沈三郎之后才转过身来对着我何文辉说道:“秦师兄,文处长,你们快来看看吧,赶紧的替董师兄拿个主意吧,董师兄现在都懵圈了,这哪是秀珠妹妹和杨晴的生魂啊,这分明就是谁家的七大姑八大姨,跑这里来给董师兄说媒来了,董师兄太厚道了,被人家一说脸就红了,到现在也出不了手,在屋里急得团团转呢……” 第802章 媒婆 我和文辉闻言大吃一惊,立刻向寒雨的屋中赶去,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屋子里传出来一个中老年妇女的声音:“我说小儿哇,七姑可是过来人,娶媳妇这事可不比讨小,可不能只光看脸蛋,回头娶了个中看不中用的回去,那肚子三年五载也不见动静,你看着闹心不?在有些年轻的小浪蹄子,别看那脸蛋油光水滑的,可再好看不能当饭吃,再滑溜的脸蛋过上个三五十年也是枯树皮一张,你看看七姑,别看现在这一张麻子脸不受人待见,可是在想当初,七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十里八乡的一枝花,提起七姑来甭管是谁家的汉子,管叫他哈喇子流出一尺多长来。娶媳妇还是得着找那种踏实中用的,小儿哇,你就听你七姑的,女人讲究个屁股大能生儿子,七姑给说的这家姑娘相貌是差了一些,可是你看看眼前这个小浪蹄子,身上的皮肤倒是溜光水滑的,可是你看这小蛮腰,再看看这手脚,哪里像是能伺候男人的,这女人要是不会伺候男人你要她做什么,退一步讲我也知道你们男人都有个沾花惹草的心,就跟我家那老不死的一样,脸上的老褶子都他妈快赶上脚后跟上的皴了,打门前过来个寡妇这老不死的糟头子还要瞥着眼睛盯着人家看几眼,我看着那个臊得慌的啊,小儿哇,听你七姑的,娶媳妇就得要那个屁股大的,将来生了儿子给你家传承了香火,到那个时候你再讨个小不就得了?小儿哇,姑娘我都给你看好了,看看人家村西头老张头的姑娘那个年纪儿,再看看小儿哇你这个岁数,你们俩正合适。我看这个事就这么定了吧,赶明个一早七姑就亲自跑一趟,把咱家的彩礼往人家炕头上一放,管叫老张头两眼发直,半个没味的屁也放不出来就把姑娘给你送过来,等入了洞房,小儿哇,可别忘了你七姑的好儿啊……” 听到这里我眉头微微一皱,这个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屋中有些许的阴气,从这些许的阴气上判断,看来我和董伯召真的上了陈忠勇那个老鬼的当了,把这两个死鬼阴魂当做白秀珠和杨晴二人的生魂给请了回来。十三局乃是国家机关,再加上十三局设立之初,早就早秘密布下了各种阵法,一般二般的阴魂鬼物根本进不了这十三局的大门,不过这两个死鬼阴魂是附在符纸上带进来的,正好可以避开十三局周围的阵法,董伯召救人心切未加仔细甄别,当将这两个死鬼阴魂送入白秀珠和杨晴二人体内的时候,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二人的生魂,可这时候再向把这两个阴魂抽出来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这可不能说是董伯召没有本事,抽取活人生魂的法门在道家来说虽然不是什么高深的术法,但是由于其隐蔽的危害性极大,因此道门之中早已将这种法门列为了jin shu,只有各大门派的内门弟子可以修习,这是为了一旦遇到这类事件,道门中人还是有能力化解的,再一个抽取活人生魂有的时候也可以协助破获一些案件,而且也不至于令祖宗的心血就此失传。董伯召作为皂阁派的内门弟子当然深谙这抽魂之法,只不过眼下面对的是自己的深爱的白秀珠,这样一来董伯召便心生投鼠忌器之心,迟迟未敢下手的同时,没想到附了身的两个阴魂去对着董伯召来了劲头。 这个叫做七姑的阴魂说完之后,董伯召支支吾吾的半个字也没有崩出来,从里面的动静可以判断出来,此时的董伯召正在来回的踱步思考着该如何化解这一尴尬的局面,我当即就要推开房门进去,这个时候文辉一把将我拉住之后将食指放在口边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随后又冲着肩头上的白毛大耗子挤了挤眼,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胡三太爷想继续蹲在门外听贼话。 这个叫做七姑的阴魂话音刚落,另外一个声音接了起来:“小儿哇,七姑说的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你还是要仔细琢磨清楚,这娶媳妇可不是一件小事,虽然说这媳妇要挑那种屁股大能生儿子的,但是也要看看对方的家庭状况和出身不是,你看看你,堂堂正正一表人才,要是就为了生个儿子留个香火啥的,随便找个屁股大的就是脱鞋上炕,是不是太儿戏了,有道是门当户对是不是呢?像小儿这种识文断字的俊后生,可不能就图一时炕上痛快,要找还是得找那种对的上眼的知书达理的姑娘家不是?七姑啊她岁数大了,脑子有些不灵当了,这个你可不要埋怨七姑,你听八姨儿的,那老张头姑娘的那个长相诶,要多寒碜有多寒碜,站在门口就能辟邪,这倒是给你们家省下了请门神爷的银子了,八姨儿这早就给你看好了,村东头老王头家的姑娘,那脸蛋溜光水滑的,那身段就好像是风摆荷叶是的,诶呦呦,看一眼这全身的骨头都能酥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人家姑娘那身条简直了,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樱桃嘴柳叶眉丹凤眼,诶呦呦,别说是你们这些大小伙子了,就是老身我看人家姑娘一眼,这哈喇子都忍不住的往外流啊,其实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这老王头一家乃是书香门第啊,这姑娘打小儿哇就是三字经千字文的念着,四书五经读着,唐诗宋词背着,跟你在一起那真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才子佳人啊,这么着吧,听你八姨儿的,明天一早八姨儿就卖卖这张老脸,亲自给你跑一趟,只要咱家的彩礼往人家老王头的炕头上一撂,老王头敢牙崩半个不字,老娘就把当年他在后山偷看人家李寡妇解大手的事给捅出来……” 这个叫做八姨儿的阴魂话音刚落,只见文辉肩膀上的胡三太爷伸出爪子捂住了嘴巴身子一颤颤的明显是笑的前仰后合的,只是担心屋里的人鬼觉察到了屋外的动静而没有笑出声来,此时的文辉也伸手捂住了嘴,看这情形他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时候那个叫做七姑的阴魂不服气道:“诶呦,他八姨儿,这是怎么话儿说的?什么叫老张头的姑娘那长相要多寒碜有多寒碜,咱们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老张头的姑娘以前长得俊着呢,是,长大了后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给长歪歪了点,可人歪歪了不影响传宗接代吧,就算人家姑娘那相貌是不是,稍微的有些不尽如人意,但是人家老张头的姑娘比起老王头的姑娘强的不是一点半点,人家张家姑娘大手大脸大屁股大脚吧丫子,一看就是白天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晚上能炕上伺候男人的主儿,这要是小儿娶了张家姑娘,不出一年半载准保生了大胖儿子,你再看看王家姑娘,是,人家王家姑娘确实有张好脸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好看不能当饭吃,王家姑娘可是个缺胳膊断腿的残疾货,你这是存心坑我们小儿吗?” 七姑话音刚落,八姨儿又不让了:“诶呦我说他七姑啊,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王家的姑娘缺胳膊短腿的,你们张家的姑娘就没毛病么?王家姑娘就算是缺胳膊断腿,好歹人家还有几个丫鬟陪嫁,这也不算是拖累了人家小儿,你再看看你们张家的姑娘,好么,倒是不缺胳膊不短腿儿的,没鼻子……” 听到这里的时候,文辉肩头上的白毛大耗子又忍不住一阵的颤抖,文辉捂着嘴早已向后退了几步,我见状十分的无奈,心说这哪里有那么好笑?刚想伸手推开房门,文辉再次用眼神止住了我,我也只好继续躲在门后跟着文辉和胡三太爷听贼话。 七姑和八姨儿相互这么一揭老底儿,只听屋中的董伯昭下意识的答了一句:“合着你们这两家的姑娘都不全乎啊……” 董伯召这么一嘟囔,两个死鬼阴魂也反应了过来,这样相互拆台似乎对自己不利,当下又相互开始吹捧起地方的姑娘的好处来,躲在门外听贼话的文辉冲着我偷偷的使了一个眼色,随后我们便退回到文辉的屋中,进屋之后不等文辉开口,胡三太爷系笑道:“看见没,这两个死鬼阴魂生前非别,正是蒙老李骗老王,白变黑绿变黄,死人都能说活了的媒婆,这两个媒婆既然能够骗过你们二人的眼睛,定然是陈忠勇那个老不死的用了障眼法,那个两个姑娘的生魂应该还在陈家大宅之中,这一次看来得爷爷亲自出手了,对付这种臭不要脸的货,你们当孙子的可不行,这样吧,孙砸,你去吧沈小三叫来,一会爷爷我亲自去会会这两个媒婆,你们就在这里先歇会,记住,爷爷没回来你们就不要轻举妄动,眼下这两个姑娘的生魂还没事,到了晚上咱们再说……” 第803章 三太爷挑理 不等我们去叫,拖着一只伤臂膀的沈三郎早已经推门而入,直接来到我们身旁道:“三太爷,您老人家才想起我来啊,我早就闲的屁一串串的了,那什么,就别耗着了,我说咱们那就赶紧的吧……”不等沈三郎说完,三太爷又道:“小三你急什么,你们人类不是有句名言叫做着急吃不了臭豆腐吗?在去之前我还得先给你托付托付,一会我还得借用你的身子,那两个女娃娃你不是都认识吗?那就行了,一会我说话的时候你老实点,别穷嘚瑟,要是我哪里说岔了,你赶紧的跟爷爷暗中提醒一下,要是没说错你就听着,一会咱们进去就让那个小子也赶紧的离开,别在那碍手碍脚的,那什么,还有那个收魂的符纸谁身上还有,给爷爷拿两张来先……” 胡三太爷说完之后,我立刻在身上摸出了两张符纸交给了胡三太爷,原本着收魂的符纸并非是常备的东西,昨日晚间临行前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才多备了几张,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沈三郎接过符纸之后便准备请胡三太爷上身,胡三太爷见到沈三郎准备好了之后,只见白毛大耗子浑身猛地一抖,沈三郎也同时身形一震,我心知这是胡三太爷上了沈三郎的身,这才一把将白毛大耗子抓了起来,准备找个什么家伙将这白毛鼠王束缚起来,省得一会出乱子。沈三郎转头过来瞥了我一眼道:“孙砸,看在爷爷我的面子上,就别折腾它了,爷爷留着它还有用,放心吧,这东西很通人性,之前爷爷已经托付过了,它不会给你们捅出篓子来的……”有了胡三太爷的这番话,我顿时放下心来,将白毛鼠王放了下来之后,文辉笑眯眯的从自己的抽屉里翻出一包油炸芸豆,一使劲撕开包装袋将芸豆洒在了地上,尚在昏迷中的白毛鼠王鼻尖抖动了两下,忽然睁开眼睛四处踅摸起来,见到满地的油炸芸豆顿时两眼放光,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之后将已经伸出去一半的爪子又缩了回来,这个时候只听胡三太爷道:“孙砸,吃吧,都是给你准备的,吃得饱饱的,好好歇一会,咱们晚上还有活呢……”说罢胡三太爷转身便走了出去。 胡三太爷走后我们也不敢在贸然躲在门口停三太爷的贼话,文辉打了一个哈欠对着我说道:“好了,秦卓你也歇会吧,我可是熬不住了,有三太爷在不用担心,那边是老董的床,你就凑合一下吧。”说罢文辉又从抽屉了拿出两袋油炸花生米来一并丢在地上,摸了摸白毛鼠王道:“这些都是你的,就这么多了,要是不够吃就先忍着点,等我醒了再给你踅摸点,我先睡会,你自己吃饱了,也找个地方眯瞪一会吧……”说完之后文辉便倒在床上脑袋冲里侧卧起来,片刻之后便想起了一阵轻微的鼾声。 我见到文辉大大咧咧的躺了下来,我有心回到自己屋里休息,想到此时寒雨带着柳相如多有不便,于是也一头倒在老董的床铺上迷瞪了起来。 我和文辉各自睡去暂且不提,单说胡三太爷带着沈小三来到寒雨门前伸手便推开了房门,董伯昭正左右为难之际,见到沈三郎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顿时喜道:“小三你来了,呃……不是,沈三哥……三爷!”就在董伯昭开口跟沈三郎打招呼的时候,沈三郎伸出手来做出了一个手捋虎须的动作来,董伯昭见状立刻明白了过来,当下改了称呼口称“三爷”。见到沈三郎走了进来,寒雨床铺两头对坐着的白秀珠和杨晴同时向沈三郎看来,看了两眼之后白秀珠道:“诶呦,我说小儿哇,你看看你有个兄弟也不早说,害的我和你八姨儿这一通争呦,你说说这有什么好争的啊,一人一个不就得了,他八姨儿,您说呢?”杨晴闻言立刻答道:“他七姑啊,可不是咋的啊,你说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啊,敢情这还有个小儿哇,这下妥了,咱们回去也好有个交代,再争来争去的,您说咱们老姐们都处多少年了,我是真心跟您没处够呦,您说这传出去的多让人家笑话哇……” 这一边两个媒婆说的热闹,这一边董伯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看着眼前的沈三郎,胡三太爷道:“行了,孙砸,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去别的屋子待会,眼下我的辈分最大,你的婚事我做主,我来跟这七姑八姨儿的唠唠,回头你等我的信儿,踏实去歇会儿,养好了精神咱们晚上说不定就要把人家姑娘娶回来了。”胡三太爷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背对着那两个死鬼媒婆,冲着董伯昭挤了挤眼睛,董伯昭明白这是胡三太爷让自己养足精神晚上好行动,这才提心吊胆的走了出去。董伯昭推开自己屋门见到自己屋子已经被占满之后,摇了摇头推开了沈三郎的屋子,一头倒在沈三郎的床铺上就睡。 胡三太爷唤走了董伯昭之后,大大咧咧的就坐在了那两个死鬼媒婆的对面,白秀珠看了沈三郎一眼道:“呦,他八姨儿,你看那,这个后生比刚才那个还俊咧,你看看这面皮bai nen嫩的,要说是个大小伙子我都不信,来让七姑来好好看看……”说着白秀珠伸出手就向沈三郎脸上摸了过来,其实白秀珠和杨晴二人和沈三郎离得距离根本摸不到,就在白秀珠刚刚伸出手来的时候,杨晴直接伸手拍掉了白秀珠的手臂道:“诶呦他七姑啊,你看你这还是干什么啊,这么大人了还惦记人家孩子么。传出去多让人家笑话啊,我看你这个老不死的是不是这些年看着年轻人一个个的进了洞房,自己这心眼也活泛了,活泛了也不碍的,等将这档子事办妥了,八姨儿我亲自出马,给您我的这位老姐姐也踅摸一个好人家……”白秀珠听罢当即笑骂道:“呸!我说他八姨儿啊,我看是你心眼活泛了吧,您家大哥我可是知道的,自从您过了门的那一天起,就从来没有喂饱过您,就算没有喂饱好歹还有有口喂的吧,可谁成想老妹妹您这肚子都没见动静,哎呦您家大哥这就去了,这就把你老妹妹一丢啊,可就丢了几十年了,这么多年了,老妹妹您就不想?怎么样,还是老姐姐贴心吧,这么着,等老姐姐这档子事忙活完了,肯定给你说一家好亲事,管叫老妹妹焕发生命的第二春……”“哎呦,老姐姐您说的这是什么呀,咱们不是来说孩子的事么,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我身上了,你看咱们都这么一把岁数了,哎呦臊死人了……” 沈三郎看着眼前的两个死鬼媒婆心里一阵的恶心,于是在暗中提醒胡三太爷赶紧的直入正题,正听得津津有味的胡三太爷似乎对沈三郎的打扰十分的不满,当下训斥了沈三郎一声,这才干咳了几声道:“两位是他七姑和八姨儿吧,这么着,我先来个自我介绍,别看我比那个后生的年纪还小上几岁,但是论辈分那个后生可得管我叫爷爷,后生命苦啊,这个世界上能论得上的也就只有我这一个长辈了,所以说呢,这个后生的婚事我说了算,我看七姑八姨儿两位也是过来人,这规矩想必该知道的也都知道,该懂的也都懂,你们干的是保媒拉纤儿的事,怎么就直接跟我家孩子说上话了?” 胡三太爷这话说的有劲,怎么呢?按照以前的规矩,保媒拉纤儿的媒婆只有在家中确实没有长辈的情况下,才可以和当事人直接对话,想娶媳妇的或者是想嫁闺女的人家,请来媒婆都是由家里大人跟媒婆对话,看看对方是不是门当户对,彩礼嫁妆几何,媒婆佣金多少等等事宜,没有说家大人请来媒婆直接跟家孩子来对话的,当然个别家庭有些开明的父母会征求子女的意见,子女也是在家大人允许的情况下才和媒婆探听探听对方的消息,未经家大人允许,媒婆私自与家孩子保媒拉纤儿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因此胡三太爷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七姑八姨儿这两个是鬼媒婆顿时语塞,一脸谨慎的看着沈三郎。 胡三太爷见到自己镇住了这两个死鬼媒婆,当即换了一下口气继续说道:“不过考虑到这也是一桩好事,七姑八姨儿的本意也是好的,我这个做爷爷的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这样吧,你们说说,是谁请你们来替我们家孙儿说媒的?”听到胡三太爷的语气和缓了下来,白秀珠和杨晴脸上又荡漾出笑容来,两个死鬼媒婆又开始滔滔不绝的夸赞起各自保媒的姑娘来。胡三太爷听罢多时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先别说人家姑娘,我是问你谁家请你们二位保的媒,这未来的亲家我总得先知道知道吧……”白秀珠转了转眼珠道:“诶呦,我说他爷爷,既然我七姑保的是村西头老张家的丫头,自然是老张头请的我喽……”白秀珠话音刚落,杨晴紧接着道:“他爷爷,既然我八姨儿保的是村东头老王家的姑娘,那自然就是老王头请的我喽……” 第804章 媒婆双醉酒 胡三太爷闻言微微一笑道:“我说七姑八姨儿啊,有道是水贼过河别使狗刨,都是老中医咱就都别用这偏方了,明人不说暗话,别人不知道可休要瞒住我老人家,别看我年纪轻轻的,可是这里面的道道我可是清楚的紧,七姑八姨儿可是这远近十里八乡有名的媒婆,一般二般的人家岂能请的动二位的大驾,这么说吧,村西头老张家和村东头老王家那可是杨家村有名的穷户,就他们那两家,啧啧……不是我笑话他俩,那是穷的叮当乱响,就冲您二老这身价,我看这老张头和老王头还请不等您二老,实话实说吧,到是谁请的您嘞二位,实话实说便罢,要是有半点虚言,那着婚事就此便罢,有道是男儿大丈夫何患无妻,我们家虽然不是这十里八乡的地主老财,但是养几房媳妇的闲钱还是有两个的,要是七姑八姨儿看不上这三瓜俩枣的,那就算我们是自作多情……” 胡三太爷话音刚落,附身在白秀珠身上的七姑当即开口道:“呦,看您老说的,既然是那小子的爷爷辈,虽然看着年纪轻轻的,可是论起辈分来,我们老姐们还得管您了叫声叔不是,您想啊,自家的姑娘不是自己家的大人出门张罗,难道还会有别人的人家出面来张罗吗?叔啊,我看你也是心直口快的场面人,不错,我们老姐们在这一片别的不敢说,要说保个媒拉个纤儿唔的还真的没谁比得上我们老姐俩的,您说我们老姐俩都干了这大半辈子了,有必要跟您嘞打马虎眼吗?”七姑说完之后,八姨儿立刻点起头来连声附和,胡三太爷嘿嘿一笑道:“七姑八姨儿,我知道你们为什么不说,你们心里那个小九九我门儿清,我知道这杨家村里能请得动两位的也就只有那两家地主老财了,规矩我懂,两位忙前忙后跑东跑西的,还不就是为了挣俩辛苦钱儿吗,要是放在平常,我肯定不会问你们二位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这一次说的乃是我们家老小子的婚事,婚姻大事岂同儿戏,不瞒您二位说,眼下我们家可就这一个老小子了,要是这老小子断了香烟,我们一家子可就没苗了,原本着这几天我就准备张罗着给我们家老小子说亲事来着,可没想到您二位不请自来,那正好省得我四处去找了,不管人家许给你们多少好处,我老人家一不眼红二不打听,你们该得多少就得多少,另外我老人家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二位跑东跑西忙前忙后的不是,只要这婚事一成,我老人家明着告诉你,人家老财能给你们的,我一样能给,人家不能许给你们的,我未必就不能许给你们,我老人家对当着你们的面就敢说这话,只要婚事一成,保证比你们二人说别的亲事挣得好处多得多,不过可有一样,要是连对方保媒拉纤儿的人家都不知道,我又怎么能相信你们二位手里姑娘呢?咱们先小人后君子,不怕你们笑话,为啥我家老小儿一提起婚事就是这个德性,那是因为以前我们吃过亏上过当,钱没少花什么是大红的花轿、什么叫吹吹打打,什么又是玉器首饰,准备个一应俱全之后结果呢?落了个鸡飞蛋打,他妈的媒婆收了好处根本就没见到人家姑娘,该说的我都说了,该讲的我也讲了,要是二位还准备糊弄我老人家,那就算了,不是我老人家信不过二位,实在是吃亏上当被骗怕了……” 胡三太爷这一边白话着,暗自告诉沈三郎想法子弄些酒菜来,沈三郎虽然被胡三太爷占了身子,但是并不能依靠一缕生魂去办这些事,于是示意胡三太爷掏出手机来,沈三郎支配者一只手臂给柳寒山发出去了一条信息。 这一头两位死鬼媒婆听了胡三太爷的话之后立刻眼中迸发出一种贪婪的目光,不过七姑刚刚张开嘴想说点什么时候,杨晴急忙拉了白秀珠一把之后道:“叔啊,不是我们有心想隐瞒您老人家,我们也是拿人钱办人事,无论干什么事都要讲究个规矩不是,别看我们老姐们干的是保媒拉纤儿的媒婆,但是这里面也有规矩,我们来前儿人家有话,不能泄露保人的身份,再说了,要是这事没成您老人家再记恨上人家保人,你说我们图的这是什么啊,叔啊,您就信我们老姐们一次,姑娘的事情您老就踏实的选一个,保证明年就让你抱上大孙子……” 眼看着七姑就要上当,这个八姨儿倒是鬼精的很,胡三太爷不敢逼问的太紧,生怕这两个死鬼阴魂反过味来自己再漏出什么马脚出来,正在苦思无计的时候,屋门忽然被推开,柳寒山提着酱肉和两瓶白酒走了进来,见到沈三郎和对坐的白秀珠以及杨晴之后,也明白了个大概,当即冲着沈三郎道:“爷,刚出锅的酱肉还有前两天特意给您留的两瓶烧酒,刚知道您回来了,这不特意给您拿过来了,来来来,赶紧的尝尝,一会这酱肉可就凉了……”说话间柳寒山手脚麻利的将酒肉摆上了桌,胡三太爷劈了柳寒山一眼道:“行了行了,以后爷爷说话的时候你小子少打岔,没见到爷爷这里有客人吗?滚,赶紧的有多远滚多远……”柳寒山闻言嬉皮笑脸的说道:“爷,我不是怕您饿着,知道您老人家好这口……”不等柳寒山说完,胡三太爷佯怒道:“滚滚滚,呱噪……”柳寒山见状急道:“好好好,我滚,我滚还不行吗……”说着柳寒山便走了出去。 眼看着柳寒山对眼前的沈三郎口称“爷”又毕恭毕敬的,七姑八姨儿这两个死鬼媒婆更加认定了沈三郎的身份地位,眼看着桌子上的酒肉早已馋的直流口水,胡三太爷冷笑着看着两个死鬼,不声不响的伸手抓起一块还冒着热气的酱肉丢在了口中,随后便“嘎吱吱”的大嚼了起来。胡三太爷就这么当着两个死鬼媒婆的面吃肉喝酒,沈三郎见状心里笑骂道:“三太爷这招都是他妈怎么琢磨出来的,真他妈的损。” 眼看着桌上酒肉已经下去了一半,胡三太爷忽然梦醒道:“诶呦你看看,我倒是忘了还有两位了,来来来,你们吃你们吃……”说着便将酒肉推到了二人的眼前。两个死鬼媒婆假意推辞了之后,便开始迫不及待的大吃八喝起来,柳寒山买回来的这一大块酱肉并不少,别看酒只有两瓶,但是胡三太爷喝的那一瓶就是普通度数的白酒,而剩下的那一瓶柳寒山早已经做了手脚,将普通白酒倒掉之后灌上了高度的闷倒驴,经常喝酒的朋友们都应该知道,出自内蒙的白酒闷倒驴可是有名的高度白酒,就连驴喝下去估计都要醉倒,大概也就是这种酒名字的由来罢。 七姑八姨儿大吃大喝一阵之后,舌头也软了话也多了,只听七姑眼看着胡三太爷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当下猛的打了一个激灵,开口道:“叔啊,不是我七姑有心想欺瞒您老人家,确实是来前儿人家保人留下话了,要是就为了些许银两,叔您可就小看我们老姐们了,就凭我们老姐们这张嘴,就是不接您家这档子活,也饿不死我们老姐俩,八姨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七姑话音刚落,八姨儿结结巴巴地说道:“可不是咋的,叔,其实我们也知道这么做有些不太合规矩,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苦衷,有道是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要是我们真的跟您说了,就算是你许给我们姐们再多的银两,我们老姐俩到时候免不了落得个有命挣没命花,叔,就冲您这顿酒菜,我八姨儿敬重您老人家是…是…条汉子,来,叔,八姨儿敬您一个,我…我…干了您…您…您随意,走…走…走一个……”敢情那年代酒桌上就有这套嗑。 看着七姑八姨儿嘴里打起了磕巴渐渐地进入了状态,胡三太爷端起酒杯假装喝了一口,这个时候七姑见到八姨儿抢到了头里,当即撂下手里那块咬了一半的酱肉,端起酒碗对着胡三太爷道:“叔,晚辈给长辈敬酒,哪里有…有…有就喝一个的道理,我七姑敬重你是个人物,来…来…来…我喝仨,您随意,我…我…我先来……” 眼看七姑八姨这酒喝的已经差不多了,胡三太爷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对着七姑八姨儿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二人也有苦衷,不就是有小尾巴让人家给攥住了吗?这有什么的,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知道,这杨家村像模像样的地主老财,不就那么两家吗?了不滴也就是杨家老村长他们一家呗,老杨头也就在你们俩眼里是盘菜,搁我这我都不正眼瞧他们,在这杨家村一亩三分地,老杨家兴许还能上的了数,可放在这十里八乡,提起老杨家谁知道是哪有这么一号啊,这样,你们两个放心的就在这吃,吃饱了喝足了再走,不够的话酒肉管够,我就这去找老杨头,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敢难为我们家请的媒婆……” 第805章 三顶大花轿 见到胡三太爷抬屁股就要去找杨家大户的晦气,附在白秀珠身上的七姑急道:“诶呦叔诶,您…您…您老人家误会了……”不等七姑说完,附在杨晴身上的八姨儿接过话茬道:“可不是咋…咋…咋的,叔诶,这一次您…您…您真的误会了,其实我们也没有啥小尾巴被老杨村长攥住,只不过是,是……”别看八姨儿没少喝,但是此时脑子还十分的清醒,眼看着八姨儿又耍起了心里的弯弯绕儿,胡三太爷当下猛地伸手在桌子上一拍,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把七姑八姨儿吓了一个哆嗦,胡三太爷狞笑道:“七姑八姨儿,休要担惊少要害怕,你可知我是何人?”七姑八姨儿对视了一眼道:“叔啊,您不说的话,我们老姐们还真的忘…忘…忘了问您老人家的名讳了,要是不嫌我们老姐俩身份低…低…低微,就把您的名讳赏下来吧……”胡三太爷瞅着这两个死鬼媒婆道:“你们两个把眼屎擦干净耳屎开干净仔细听好了,我正是这十里八乡身价最大的那座沈家庄的一家之主沈阎王。” 胡三太爷话音刚落,沈三郎看得清楚听得明白,好悬没有“噗嗤”一声笑出来,暗自说道:“胡三太爷这一把岁数真他妈没有白活,别看平时不怎么出来,但是这牛逼吹出来乌丢乌丢的一点不嫌磕碜。”沈三郎这边看着笑话,可是另外一边七姑八姨儿不听则可一听顿时吓得丢了手中的酒肉这就要起身对着胡三太爷磕头,胡三太爷见状急道:“诶诶诶我说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我可不是冲你,我就看不惯你们杨家村的地主老财,仗着自己是一村之长便利用职务之便欺压你们这些穷苦之人,媒婆怎么了,没有媒婆这个世界上那得少了多少对夫妻,别人看不上你们媒婆背后里说三道四的,我沈阎王心里可明镜儿似的,你们二人踏踏实实的就在我这吃喝,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杨家村谁他妈的敢把你们怎么样。” 胡三太爷用沈三郎的姓氏编了这么一通瞎话还真把七姑八姨儿这两个死鬼媒婆给唬住了,沈阎王这个称呼是胡三太爷故意编出来的,但凡是阴魂就没有不怕阎王的,就好比狗见了老虎没有不尿的,胡三太爷这么说一是吓唬吓唬七姑八姨儿这两个死鬼媒婆,二来呢也是让七姑八姨儿放下心来,让它们知道只要胡三太爷在,就没有谁能把它们俩怎么样。果然胡三太爷这一声大喝起了作用,这两个死鬼媒婆毕竟喝的是闷倒驴,这酒劲极大,眼看着胡三太爷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当下大喜,七姑当即开口道:“原来是沈家的大少爷,怪不得呢,今儿个出门的时候就看见金丝雀站在枝头不停的冲着我叫唤,敢情是要遇到贵人啊,沈大少爷既然您这么敞亮,我七姑也是场面人,在这么藏着掖着的就太让人家笑话了,实不相瞒,其实让我们来的说媒的不是……”不等七姑说下去,八姨儿急忙伸手捂住了七姑的嘴道:“七姑不能说,咱们的那啥还在人家手里呢……” 八姨儿这话一出口,胡三太爷心中已经将这两个死鬼媒婆的用意琢磨了出来,老鬼陈忠勇凭借这就九宫秘术中的殄文方阵将这两个死鬼阴魂控制了起来,虽然当日陈忠勇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溜走了,可是它那培育天之骄子的希望依旧没有破灭,我们虽然一时受到了蒙蔽,可只要一刻没有将白秀珠和杨晴二人的生魂取回,我们自然也就不会罢手,既然陈忠勇敢派出这两个死鬼媒婆跟我们在这打马虎眼,它自然也算计出来我们不会轻易的将这两个死鬼阴魂置于死地,况且凭借着九宫秘术,陈忠勇说不定还有法子将这两个死鬼阴魂从我们眼皮底下再捞回去也说不定。 胡三太爷这边正在暗自沉思,体内的沈三郎早已经洞晓了胡三太爷的想法,当即对着胡三太爷道:“三爷,你怎么糊涂了,这两个死鬼是来拖延时间的,咱们的身份在陈忠勇的面前早已经暴露无遗了,它又怎么会靠着这两个附了身的死鬼就想打翻身仗呢?就算普通人也能看得出来,这白秀珠和杨晴这个年纪这个岁数,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沈三郎这话好似拨云见日一般提醒了胡三太爷,胡三太爷当即对着两个死鬼媒婆道:“嘿嘿,行了,不用在我眼前遮遮掩掩的,你们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你们亏钱了老杨村长的钱了,这才不得来的,我早就说过了么,凭借你们二人的身价,老张头和老王头肯定是请不动你们二位的,这样吧,只要你说出个数来,我给!” 七姑闻言眼珠一转,当即捅了八姨儿一下嬉皮笑脸的说道:“诶呦,我就说么,沈家少爷就是比陈家老爷大方多了……”不等七姑说完,胡三太爷嘿嘿一笑道:“我就知道不是老杨村长,这次说实话了吧,原来是陈家老爷啊,那这事就更简单了……”胡三太爷这话音刚落,七姑八姨儿顿时脸上变了颜色,皮笑肉不笑的冲着胡三太爷尴尬的点起头来,胡三太爷笑咪咪的看着二个死鬼媒婆道:“你看看你们俩这个德性,有我在你们怕什么,不用担心,这要这桩婚事给我沈阎王办利索了,我沈阎王亲自给你们二人做主如何?”胡三太爷说完之后,七姑八姨儿当即谢道:“诶呦呦,那就多谢沈大公子了,我们二人来世做牛做马……”不等这两个死鬼继续说下去,胡三太爷道:“行了行了,这些客套话就免了吧,我这人心比较急,这事越快越好,要是两位方便的话……”“诶呦呦看您说的,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啊,沈大公子,这事就包在我和八姨儿身上了,其实啊,沈大公子和我们家陈老爷也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们意思也是尽快就办了,早办完了早抱孙子不是,咯咯咯……”胡三太爷看着七姑这副嘴嘴脸嘿嘿直笑,七姑看这胡三太爷冲自己直乐,当下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绢挡了挡脸,一旁的八姨儿见状笑道:“诶呦呦我说沈大公子啊,你怎么看着姆们七姑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沈大少爷也想讨个小吗?不是我说,姆们七姑当初在这十里八乡的也是一朵花,是个男人见了那口水都得流出一尺来长,虽然说现在岁数大了点吧,可是岁数大有岁数大的好处,知冷知热的懂得心疼人儿,要是沈大少爷有这个意思,我八姨儿就给你们牵上这根线儿了……” 不等胡三太爷表态,沈三郎心里直犯膈应,心道:“胡三太爷这个老不正经的要是敢有这个心思脏了自己的身体,他妈的拼得过鱼死网破也得杀上山门把胡三太爷讨小的事情禀告给胡三太奶,自己收拾不了三爷,可有人收拾得了……” 沈三郎这边暗自骂着,胡三太爷波澜不惊的笑了笑道:“这个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我的意思还是先紧着孩子的事情办,你们来前儿,陈老爷还有话什么赏下来吗?”从胡三太爷的这番话中,七姑已经认定了胡三太爷看上了自己,当下扭捏起来不肯说话,八姨儿见状嬉笑道:“诶呦呦,你看看,我们七姑还有害臊的时候啊,算了算了,我来说吧,陈老爷说了,这桩婚事只要说成了,嗯嗯……那就快办,越亏越好,其实啊,陈家老爷府里也有件大喜事,陈家小少爷这两天也要娶亲,陈老爷是个好面儿的人,不希望村里人说只顾着自家的儿子娶媳妇却不顾人家的闺女嫁人,这不,陈老爷才自愿将自家少爷的婚期往后拖了拖,原本陈老爷是想亲自拜访沈少爷的,这不陈老爷这两天身子不太舒服吗,所以才派我们老姐俩……”不等八姨儿继续说下去,胡三太爷道:“原来如此啊,既然陈老爷贵体有恙不便出行,那我沈阎王亲自走一趟,既然是陈老爷出面张罗的事情,怎么说我们沈家和陈家也算是半拉亲家了,这么着,二位稍息,我去置办些礼品过府一叙,不知陈府少爷的婚期定在何时?”八姨儿笑道:“诶呦,这倒是让沈少爷破费了啊,我们陈家少爷的吉时定在后天初时,所以啊,你看贵公子的婚事……” 胡三太爷闻言眼睛一亮,当下笑道:“既然陈家少爷的吉时定在后日初时,我倒是有个不情之请,我的意思是我家孙儿的吉时也定在此时如何,届时我们沈家大红花轿准时停在陈家大宅门口,干脆你们俩也甭争了,到时候我们准备两顶,不管是村西头老张家的闺女还是村东头老王家的小姐,我们沈家都娶了,大丈夫三妻四妾的也不算是啥出格的事……” 胡三太爷刚刚说到这里,八姨儿忽然接口道:“诶呦,沈少爷,我看你还差了一顶大红花轿,依我看啊,到时候你们沈家应该来三顶,连着我家七姑一起抬回去,咯咯咯……” 第806章 沈三郎定计 听了八姨儿的话胡三太爷似乎十分的受用,侧着眼睛直向白秀珠看去,附在白秀珠身上的七姑见状急忙侧过头去显得有些害羞,沈三郎看在眼里心里早就把胡三太爷的祖宗八辈问候了一个遍,胡三太爷看罢多时又问道:“诶我说,这个事情既然已经订下了,是不是的让我想看看人家姑娘到底怎么样,刚才我可是听说了,那两家的姑娘可都有缺陷,我们沈家可是千倾地一根苗,不怕花钱但是这人可不能有毛病,要是……”不等胡三太爷说完,八姨儿抢先说道:“诶呦沈少爷,瞧您说的,我们蒙天蒙地,借我们几个胆子也不敢蒙您呐,这姑娘要是不行啊,我哪敢跟您张这个嘴啊,诶,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沈少爷,我八姨儿就是这么个急性子的人儿,这事既然定下来了,我还就坐不住了,我这就动身赶紧的安排,虽然我们家比不上您沈公子家大业大的,但是该有的也得置办齐了不是,就算不顾及着我们的面子,也得给您老人家长长脸不是……”胡三太爷听罢一摆手道:“不急不急,怎么说为了这事你们老姐俩也没少出力不是,要是就这么放你们回去了,知道的人是说二位性子急肚子里搁不住事儿,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老沈家不懂得招呼个人儿,这个面儿我们老沈家可丢不起,高低你们老姐俩要留下来吃顿发再走,这样吧,你们二位稍事休息,我去去就来,咱们可得好好喝会子……” 胡三太爷说罢不由分说的便将这两个死鬼媒婆留在了屋里,出了屋门之后胡三太爷立刻钻入了沈三郎和柳寒山的那间屋子,一把将沈三郎的生魂从身体里抓出来后对着沈三郎就是一顿披头臭骂:“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又偷着骂爷爷来着?告诉你个小兔崽子,今儿个的事你要是敢告诉你太奶,太爷我非扒了你皮不可,你以为我真的瞧上了那个死鬼媒婆,我呸,我他妈不都是为了救这两个娃娃吗?老子为了救这两个娃娃,差点连自己都豁出去了,你小子还他妈脏心烂肺的编排爷爷,你对得起爷爷我吗……”沈三郎见状嬉皮笑脸的答道:“我说太爷,我不就是随便心里琢磨琢磨吗?咱爷俩都处多少年了,实话说别看你老人家见到我非打即骂,我是真心实意的跟您老人家没处够,您老人家多心了,是不是,别说是哪个死鬼媒婆了,就是真格的我秀珠妹妹也不能跟我三太奶比啊,这个我还不知道?您看您老人家都这么大岁数了的人了,怎么还跟我这个孙子辈儿的人一般见识……” 见到沈三郎回到屋中,董伯召急忙起身询问了起来,胡三太爷顾不得再训教沈三郎,当即吩咐柳寒山又弄了些酒菜送了过去,紧接着又吩咐董伯召将白毛大耗子拎了过来。 重新回到白毛鼠王身上的胡三太爷对着沈三郎道:“孙砸,刚才爷爷跟那两个死鬼说啥你都听见了,一会酒菜来了,你代替爷爷我去招呼那两个死鬼,我有些事情要吩咐。”沈三郎嘟囔着嘴一脸的不乐意,不久之后柳寒山领着酒菜走了回来,沈三郎见状急忙招呼着柳寒山进入屋中倒酒布菜,这一边沈三郎跟两个死鬼媒婆推杯换盏暂且不表。 单说柳寒山送往酒菜回到屋中之后,三太爷对着董伯召道:“孙砸,这个事情基本上已经套出来了,前一日咱们大意了,中了陈忠勇那个老不死的蔫儿炮鬼吹灯了,这一次出手一定要成功,否则再拖下去的话,这两个娃娃的生魂可能会收到损伤,老不死的陈忠勇是想依靠这两阴魂死鬼迷惑我们拖延时间,这两个娃娃的婚礼定在后天的午夜子时,我已经它们商定好了,到时候咱们双方一同娶亲……”董伯召哦啊闻言狐疑道:“一同娶亲,三太爷,您这话什么意思……”胡三太爷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两个死鬼阴魂不是要给你保媒拉纤儿吗?我已经答应了……”不等胡三太爷继续说下去,董伯召惊呼道:“啊?三太爷,您答应了,您让我去娶个死鬼当媳妇?”胡三太爷嘿嘿笑道:“不是娶一个,是娶两个……” 沈三郎面对这两个死鬼媒将胡三太爷那吊儿郎当的劲儿发挥的淋漓尽致,这一次柳寒山备足了酒水,闷倒驴直接搬回来了一箱,任由这两个死鬼媒婆的酒量再大,也扛不住这么烈的白酒,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七姑八姨儿都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沈三郎咬着牙将两位姑娘放倒之后顾不得收拾桌子上的残酒,当下又赶了回来。 见到沈三郎圆满的完成了人物,胡三太爷道:“行,别看你小子有伤,但是还有点用,这一大箱子闷倒驴,怎么着这两个死鬼媒婆也得睡上个大半宿的,趁着这个工夫大家饱餐战饭,到了后日午夜子时的时候,用红纸剪成衣服让那小子披在身上,等那两个媳妇出现之后,借着一起拜堂的机会立刻出手,抢出这两个娃娃的生魂来……”沈三郎闻言琢磨了片刻之后道:“太爷,您这办也不算是不妥,不过我有个主意,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胡三太爷瞥了沈三郎一眼道:“少他妈在爷爷我面前装文化人,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沈三郎闻言又是那幅嬉皮笑脸的模样看着众人道:“各位,既然老董是应邀去娶媳妇的,要是咱们的三顶大红花轿到了陈家大宅门口的时候……”“等一下,三顶?刚才三太爷不是说娶两个吗,怎么这么一会的工夫又多了一个……”不等董伯召说完,胡三太爷笑吟吟的看着沈三郎道:“孙砸,你刚才说是几顶?爷爷我岁数大了耳朵有些听不清楚,你再给爷爷说一遍……”沈三郎闻言嘻嘻一笑继续道:“不是,口误口误,还是两顶,我的意思是说,等到咱们两顶大红花轿放在陈家大宅门口的时候人家却交不出人来,你说咱们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打进去,我听说这九宫秘术是挺霸道的,不过你们忘了我们也有个小玩具,弄不好还真能克制这九宫阵法……” 胡三太爷瞥了撇嘴吧嗒吧嗒滋味,对着沈三郎道:“孙砸,你接着说,说明白点。”沈三郎道:“我是这个意思,不是后天午夜子时才是吉时吗?我们赶在后天晚上十一点之前就把您老人家许给老董的那两个死媳妇给办了,我琢磨着我的那两位大嫂子顶多就是两具干尸,最多也就是初等的僵尸,有我沈小三和老董在,对付起来应该不难,后天白天的时候,我们再放那两个死鬼媒婆回去,就让她们带着白秀珠和杨晴姑娘的身子走,到时候我们抢进门去抓回二位姑娘的生魂立刻送回体内,这样也省得夜长梦多,太爷您看呢?”三太爷看着沈三郎笑道:“好他妈小子,你这肚子里面的弯弯绕真不少,这主意出的比太爷我的还馊,好吧,既然这样事不宜迟,今天晚上只要这两个死鬼媒婆不回去,老鬼陈忠勇一来摸不透我们的态度,二来自己也受了伤,一时半刻的不会采取动作,今晚上咱们就动手将这两个死鬼媳妇给除了,我倒是想看看,这两个死鬼媳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诶,对了,小三,你刚才说的那个可以克制九宫阵法的小玩具是……”沈三郎道:“这个小玩具好不好使我也不好说,不过我觉得倒是可以试一试,这个玩具么可不是我的,是文处长的……” 说起文处长董伯召顿时反应了过来,可以趁着白天日光最盛的时候,让文辉在陈家大宅周围布下沙影图阵,不管这沙影图阵是否可以克制九宫阵法,但是至少应该还是可以起到一定作用的,制定好了计策之后胡三太爷一伸懒腰直接倒在了沈三郎的床上道:“行了,就这么定了吧,你们都好好歇歇,晚上赶在午夜子时之前务必除去那两个妖物,否则的话容易被陈忠勇那个老鬼察觉,我老人家岁数大了,累了一天不闭会眼还真的不行。” 我和文辉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摆满了酒菜,闻到酒菜香味之后我顿时精神大振,文辉匆匆洗了把脸一屁股就坐了下来,胡三太爷喝了口酒道:“快吃快吃,菜管够但是酒不能和,吃饱喝足之后跟着爷爷走,咱们先去看看那两个死鬼媳妇是啥东西,还真别说,拿两个媒婆还真的挺能说的,我很还真的有些好奇想看看了,记着啊,一个是村西头老张家的姑娘,一个是村东头老王家的女儿,可别记错了……” 吃饱喝足之后还是胡三太爷带队,文辉开车我和董伯召坐在后排,路上胡三太爷将套出来情况介绍了一遍,不到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了杨家村的村口。我和董伯召下了车之后,文辉道:“我和三爷在车里等你们,你们二人快去快回,千万别手软……” 第807章 村东老王头的宅院 下车之后董伯召对我说道:“秦处长,咱们分头而行,一人一个,回头在村口集合,每人半个小时,怎么样?”我笑道:“行啊,半个小时我看足够了,东西两家你先挑。”董伯召道:“这有什么好挑的,不都是一路货色,你往东我往西,咱们就此分手。” 董伯召说完之后便转身而行,我微微一笑也转身直奔村东而来。在此之前我并没有仔细的勘察过这座杨家村,这往东这么一走才发现杨家村确实规模不小,这一走用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才来到杨家村东头的边缘。我抬头看了看天色,是夜月朗星稀,月光将这一片断壁残垣映的十分的明亮,我打眼看去,只见一片残破的旧房屋在夜风中矗立,我来回走了几圈,却连一个坟头都没有发现。就这么来来回回的又找了十来分钟,眼看着这半小时的时间可就要到了,可是那村东头老王头闺女的坟头依旧没有找到。又转悠了两圈我蹲了下来暗自沉思道:“莫不是那两个死鬼媒婆胡说八道,将我等赚来此处?”可是仔细一琢磨可能性又不大,那两个死鬼媒婆分明是被胡三太爷已经灌得舌头都打了卷,要说别人吃亏上当倒是有可能,胡三太爷那可是东北仙家,原本这狐仙就是以狡猾着称于世的,能在胡三太爷眼前耍心眼还能瞒过胡三太爷的死鬼,我看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没有几个,莫不是这村东边老王头的一家的并没建坟立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要是想找到这个老王头的闺女,那可非得费一番周折不可,别说半个小时了,就是半天的工夫也未必找得到。 眼看着时间将尽,我仔细的琢磨了一下还是暂时罢手,说不定董伯召那边已经完了事,到时候和老董一起过来看看,说不定老董能够在这里看出什么线索出来,到时候我捡个现成的,出手除去这个死鬼阴魂便罢。 想到此处我即刻原路返回,十分钟之后我已经回到了事先约定的村口处,眼看着那一枯井旁长着的那颗歪歪扭扭的歪脖子垂杨柳孤零零的矗立在夜色中,哪里有董伯召的影子,我有心想回到车里看看老董回来没有,不过又担心万一老董遇到了什么危险来不及接应,于是便在耐下心来再等上一会。 等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村中央的那条大路上出现了一个人影,从走路的形态上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此人非别,正是刚刚与我分道扬镳的董伯召。此时董伯召也看到了我,当下三步并作两步的向我赶了过来,来到我身旁后立刻说道:“秦处长,怎么样,老王头闺女那个死鬼,你找到了吗?”看着一脸急切的董伯召我摇了摇头道:“老董,不好意思,我在村东找了半天,连一个坟头也没找到,本来我是想继续找来着,可是眼看着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我怕你担心,这才回来跟你商量一下,怎么样,你那边得手了吗?”董伯召闻言一脸失望的冲着我摇了摇头道:“我所遇到的跟你一样,他妈的也是一个坟头都没找到,我想着凭借你的身手这时候应该已经拿下了,这才赶回来准备请你去看看……” 董伯召说完便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等我开口,董伯召继续道:“原先我本想着是不是那两个死鬼媒婆编瞎话忽悠我们来着,可是仔细一琢磨应该不会,就算咱们能上当,胡三太爷肯定不可能轻易地被骗的,村西头净是一些老旧的土房破院,我翻进去了几家也没有见到什么异常,你说这两个死鬼究竟藏在何处呢?” 我和董伯召暗自议论了一会,只听一阵脚步声远远的传了过来,我和董伯召循声望去,只见村口大路上一个模糊的人影向我们走了过来,肩膀上依稀的还蹲着一个东西,不等这个人影走到近前,声音先到了:“我说这么半天你们俩到底是办完没有啊,不就是两个死鬼吗,以你们的身手,这个工夫我应该都上了五环了。” 来人正是在车里等候我们的文辉,我和董伯召离开之后,文辉便和胡三太爷在车里边吃油炸花生米边听车里广播里的评书,直到一包油炸花生米吃尽广播中的两集评书都听完了,还不见我们回来,文辉这才有些不放心的想出来看看。胡三太爷咔吧着小眼睛道:“孙砸你急什么,那两个孩子的身手我心里有数,就是爷爷我亲自跟他们俩伸手也未必占得到什么便宜,来来来,再听一集再听一集,听完这一集要是那俩孩子还没回来,爷爷亲自出手……”不等胡三太爷继续说下去,文辉猛地拉开了车门一把将白毛大耗子提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等到胡三太爷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骂道:“孙砸,好他妈小兔崽子,你竟然直接对着爷爷动手了是不是,要不是爷爷现在……”不等胡三太爷说完,文辉摸了摸白毛大耗子道:“行了三太爷,怎么说您也是当长辈的不是,可不能玩物丧志,贪图听书误了大事,这部书我都听了好几遍了,您不就是想知道最后那个白眉毛在地洞里面遇到什么了吗?告诉您吧,是一把古剑,名曰青龙剑,原文上说好像是当年三原李靖用过的那把青龙剑……”文辉还没说完,蹲在文辉肩膀上的胡三太爷轻轻瘙了文辉一把道:“行了别说了,你他妈都说了就没意思了……” 见到我们二人无功而返文辉忙问其故,等到问清楚了缘由之后文辉侧着脑袋对着胡三太爷道:“太爷,您说这一次是您亲自动手,还是让我这个当孙子的指点指点他们?”胡三太爷道:“嘿嘿,爷爷就知道你小子激灵,你去吧,爷爷我就跟着看看热闹就行了。”文辉闻言道:“好吧,既然太爷说了,你们就跟上来吧,我都倒是要看看它能藏到哪里去。” 在文辉的带领下我们先向往东而行,我用了十来分钟的路程文辉走了将近二十分钟,等到了村东头边缘的时候,文辉打眼一看果然没有见到半个坟头,不等文辉开口,董伯召道:“文处长,这村东头和我在村西见到的情景几乎一模一样,都是这些破烂的房子可见不到半个坟头,真格的要是将这里挖地三尺找出来的话,可真的需要些时日。”文辉瞥了董伯召一眼道:“老董,是谁告诉你的,你的那两个死鬼媳妇是住在坟坑里的?”文辉话音一落,我和董伯召同时一怔,文辉看着我们二人直愣愣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太爷,您看就这智商还道门高人呢,也不知道是怎么领悟出来那些个道家术法的,您老人家说句公道话,您说我怎么就不会那些个法术呢?”肩头上的胡三太爷闻言咯咯一笑道:“好他妈小子就会说贼话儿,别人不知道爷爷我可知道,你小子不会阴阳术法不怪别的,就是因为你小子得了一种先天性的病,所以注定了这辈子学不会这阴阳道法了……”胡三太爷说完之后文辉立刻惊呼道:“不是吧三太爷,那您赶紧的给孙子我看看啊,怎么说我也是管您叫了几声爷爷的了,您就这么好意思眼睁睁的看着我这当孙子的英年早逝?”胡三太爷嬉皮笑脸地说道:“没事没事,不碍的,学不会阴阳术法但是也不致命,您就当没病就行了……” “那可不行,太爷,您可得把话说明白喽,不带这么吓唬人的……” “嘿嘿,真要爷爷说明白那我可就说了啊,你小子这病不是别的,就他妈是太懒……” 文辉驮着胡三太爷在的村东头的土屋破墙之间走了几个来回,忽然在一间破旧的土坯房前停了下来,对着我们二人道:“这就是村东头老王头的家了,那什么,老董,七姑八姨儿跟你说媒的时候,说人家老王头家姑娘怎么着来着?”董伯召道:“好像是说王家姑娘是个缺胳膊短腿儿的货……”文辉道:“行了,那就好办了,你们俩谁辛苦一下吧,只要找到那个缺胳膊短腿儿的货,就是它了。”董伯召闻言迈步就闯,我一把拉住董伯召的肩膀道:“老董,村东头的我来……”说罢一脚踹开房门便走了进去。 进入院中之后我四下打量起来,发现院中并没与什么凸起的坟包,也没有半点阴气存在,看来这院子里没有什么异常,那个死鬼应该是躲在这间土坯屋中。 我轻轻站到窗前,轻轻的推了推窗框,以前贫苦人家的窗户都是用纸糊的,根本用不起玻璃,经过这些年来的风吹雨打,窗棂早已经破旧不堪,我轻轻的晃动了一下窗棂,窗棂发出一阵轻微的“咔咔”之声,我微微用力将窗棂抬起,随手支住窗棂从缝隙中向屋中看去,这不看则可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冷不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紧接着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第808章 沁血纸人 见到院中传出了动静,董伯召当即就要进来看个究竟,我急忙起身冲着董伯召摆了摆手,董伯召这才又退了回去,我稳了稳心神伸手一把拉住已经残破的窗棂单臂一较力,只听“夸啦”一声窗棂带着窗框直接我被我扯了下来。 我一把将窗棂带着窗框丢在了地上,借着朦胧的月色众人看得清楚瞧得明白,只见破旧的窗户前竟然站立着一个浓妆艳抹的纸人。借着朦胧的夜色在这荒废已旧的破落宅院中冷不丁见到一个浓妆艳抹的纸人,这种情形可是能吓死人的,我抬眼在纸人上打量起来,如果单从容貌上来说,如果是真人能有这样一副容貌,确实称得上国色天香。见到窗户前站着的一个如此栩栩如生的纸人,站在院子外面的文辉等人也不禁吓了一跳,见到我迟迟没有动手,蹲在文辉肩膀上的胡三太爷道:“孙砸,你还寻思什么呢?把这纸人拉出来瞅瞅,是不是一个缺胳膊少腿的纸人,如果是的话,那就是它了,赶紧的一把火烧掉……”胡三太爷这一番话提醒了我,我当下调集期内的气息直贯手背,单手探出直取纸人的咽喉梗嗓,抓住纸人咽喉梗嗓之后我单臂一较力猛地向上一提,本以为轻轻松松的就能将这个纸人抓出来看个究竟,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感到纸人身上一股温热的气息传来,触手之感温润如玉那里像是一只冷冰冰的纸人? 大惊之下我急忙松了劲力再次朝纸人上看去,这一看我又不由得大吃了一惊,眼前哪里有什么纸人,分明就是一个明眸善齿的姑娘。见到纸人忽然化为人形我下意识的松开了手,这个时候纸人冲着我不停的闪动着眼帘,看这情形是将我当成了诱饵准备拿我开刀啊。 吃惊归吃惊吓一跳也确实是吓了一跳,可再怎么说这大风大浪我也见的多了,这个纸人在我眼前还不算是上的了台面的货色,反应过来的我调整好气息再次伸手向之人抓来,可不等我这一抓到手,纸人忽然伸出两只匆匆玉臂向我环抱而来,我下意识的变抓为掌平推而去,可就在掌心沾到纸人身上的时候,忽然感到一股黏糊糊的东西糊在了手上,这股黏糊糊的东西糊在掌心之上之后顿时向我的掌心之内渗透而来,只觉一种就好像是千万根钢zhen ci入手心似的感觉传了出来,手臂顿时变得麻木了起来。 这个时候我再也顾不上环抱而来的纸人了,当下急忙调集起体内的气息向掌心汇聚而去,准备依靠这一身道家的太极清气抵抗这个尚不知是什么妖孽的东西。 本以为凭借我这一身的道家修为足克轻易的消灭这个纸人,没想到当我的气息冲到掌心上的时候,竟然如决了口的洪水一样破涛汹涌的向纸人身上流去,不知不觉间我小腹下单田中竟然传出一种虚空之感,这他妈的纸人竟然可以吸收我的修为。 此时我的单臂麻木无法抵抗,而纸人又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身上将我紧紧地抱了起来,这样一来我想躲都躲不开了,眼看着体内的气息就像流水一般向纸人身上流去,将我紧紧抱住的纸人此时越发的和真人接近了。 院子外面的董伯召见状不好疾呼道:“不好,秦处长有危险……”说话间纵身就要进来帮忙,文辉眼疾手快一把将董伯召拉了回来,这个时候胡三太爷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丹田气海循环而生,顺着阳,逆则阴,小砸,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吗……”胡三太爷这番话好似拨云见日一般一语点醒了梦中之人,既然顺行太极清气被你所收,那我何不倒转经脉逆行气息? 想到此处我当即逆转经脉,随着体内太极清气的逆行,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阴寒之气来,我这一逆行经脉果然收到了奇效,糊在我掌心上的万千zhen ci就好像是遇到了危险一样倒退而去,我岂能白白损失这一身的道家修为,当即加速逆行体内的气息,这样一来刚开始被纸人所吸去的气息又源源不断地回到了我的经络之中。 不等我将所有的气息收回来,身上紧紧抱着我的那个纸人已经扛不住了,急忙晃动着身子准备向后逃去,我看着这个纸人心里就犯膈应,恨不得早点给我远点搧着,掌心之中的气息未断,怀中纸人左右挣扎而不得脱身,眼看着自己的气息就要收尽,我腾出手来一把将背上的雷光桃木剑抽了出来,自上而下猛地向刺了下来。空气传出一股似有似无的惨叫之声,紧接着身上的之人迅速干撇下来“咔嚓”一声落在了地上,我收回雷光桃木剑伸脚踢了踢干瘪下来的纸人,却发现这个纸人并非四肢不全的样子。 见到我收拾了纸人,文辉和董伯召走了进来,不等我开口说话,文辉忽然一把攥紧了我的那只手臂,我的手掌下意识摊开的时候,才发现掌心之中竟然糊着一块黏糊糊的东西。文辉二话不说直接将我的这只手按了下去,这个时候胡三太爷一张口忽然一个火球脱口而出直接将我的手心包裹了起来,一阵烈火灼烧的感觉传了出来,文辉死死地按着我的手臂不让我动弹,我紧咬牙关使劲的忍着,董伯召见状也急忙围了上来扣住了我的另外一只胳膊,不久之后顺着手指一滴滴挂着火星的脓血滴了下来,直到掌上的火球熄灭,地上已经落下了一大摊子血迹,此时再看我的掌心已经恢复如初。 见到火球熄灭,文辉和董伯召立刻松开了手,我活动了一下双臂感到没有什么大碍了之后才向胡三太爷道谢,胡三太爷捋着胡子道:“还好还好,道行还不是太深,也是你小子激灵,刚才我还真的给你捏了一把汗呢……”董伯召看了看地上的这一摊浓血,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纸人,忽然伸脚将屋门踢开,从进屋内之后才发现原来这间屋子原来的主人是一个专门制作纸人的工匠,董伯召进屋之后不久便拎着一只尚未完成的纸人走了出来,我天眼看去,果然见到这个纸人的胳膊腿尚未来得及扎成,就是一个半成品。 胡三太爷瞥了一眼这个纸人之后道:“行了,就是它了,烧了吧。”董伯召伸手入怀掏出一张符纸冲燃之后直接丢在了纸人之上,“呼”的一下火光大声,片刻之后这个纸人便化为了一片灰烬。董伯召小心翼翼的将火星全部熄灭之后,文辉开口问道:“三太爷,刚才黏在秦卓掌心之上的是个什么东西?”胡三太爷道:“你们这些后辈的娃娃,既然入了道门都不好好的学习知识,今天爷爷就让你们涨涨见识,刚才那一泡粘稠的脓血其实就是当年屋子主人在制作纸人的时候,不小心弄破了指尖血留在纸人上面的,但凡这世间万物,虽然遇到合适的机会都可以产生灵识,但是死物却比活物要困难得多了,但是沾上了人血便不同了,尤其是沾上了这指尖之血的死物,你看刚才那个纸人不就一直摆放在窗前吗?正是因为有了指尖血的滋润再加上每月都可以吸收月华,这才使这个纸人产生了灵识,与这里的死鬼媒婆达成了一致,从刚才纸人要吸取精血的动作来看,这纸人已经祸害了不少的生人了,你们去把屋子里的大炕扒开看看,肯定有不少的尸骨。”董伯召闻言当即就要动手,这个时候胡三太爷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已经遇害了再把他们的尸骨挖出来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倒不如就留在这里吧,至少也算是没有暴尸荒野,行了,走吧,去下一家。” 胡三太爷说罢之后我们便离开了老王头的宅子,转向村西而行。一路无话到了村西之后果然见到的情景和村东头一模一样,全是破破烂烂的土胚房子。董伯召叹道:“这杨家村里面看着倒是有模有样的,没想到这东西两头竟然是这样一副模样。”文辉笑道:“老董,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远的不说就说咱们京城吧,还不是一样越靠近市中心就越繁华,越离的边缘就越荒凉,有钱的人家谁不想住在好地方?城市和乡下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说话间文辉站在一个土墙围成的院子前停下来道:“行了,这里就是村西老张头的家了,这一次我看还是你们两个一起进去吧,省得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我和董伯召点了点头,信手推开腐朽的破门走进了院中,都是贫穷的人家,院中的摆设跟之前村东头老王家的院子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我和董伯召看罢多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看来这死鬼还是藏在这所破旧的房屋之内。推开屋门我和董伯召走进屋中的时候,一股腐朽发霉的气息迎面扑来,董伯召伸手掏出一张符纸,冲燃符纸之后甩了出去,驱散了屋中些许的晦气之后,我们二人便仔细的打量起屋中的摆设来。 第809章 焚香草扎 借着朦胧的夜色看得出来,屋中的摆设十分的普通,原本就是普通穷人的家庭,肯定是不会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家当的,除了一些简简单单的座椅板凳之外再无长物。房屋正堂两侧有两个小门,我当先推开了左侧的那一扇小门向屋中看去,房间不大但是收拾的整整齐齐,看得出来这房屋的主人虽然家境贫寒但也是热爱生活的人,屋中除了一张大炕之外再就是几个已经十分陈旧的柜子,从这屋中的摆设可以看出,这是屋主人日常起居的地方。 我和董伯召在起居室中仔细勘察一番之后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便将目光锁定道右侧的那一扇小门之上。我和董伯召站在门前轻轻的将屋门推开,屋门打开之际一股发了霉的潮气涌了出来,董伯召冲燃一张符纸之后丢了进去,将屋子里的潮气驱散之后,我们才走了进去。 这一间屋子明显的比左边那间作为起居室的房间大了许多,屋中杂乱的堆着不少已经破败腐朽的稻草,我看着大半屋子的草料道:“老董,看来这老张头的家当比起老王头还要稍微好上一些,你看看这些个草料,估计老张头至少也趁上个三五头的牲口。”董伯召闻言摇了摇头道:“这些稻草并非是草料,刚才咱们进来的时候,院子里也没有牲口棚,况且这院子本就不大,根本养不下大牲口……”说话间董伯召伸手从地上捡起一把**的稻草穗子放在手里捏了捏,继续说道:“这些稻草梗子应该是用来制作草扎的。”我闻言道:“草扎?杨家村这么一大片土地肯定不短了粮食,到了收获的季节稻草梗子要多少有多少,这用稻草梗子制作的草扎在农村能有市场吗?”董伯召丢下手里的稻草梗子道:“秦处长,这个你就不懂了吧,这草扎其实就是我们常说的稻草人,别看这稻草人现在不怎么起眼,可是在当初那个时代,稻草人还真的起了不少的作用。杨家村背山靠水土地肥沃,快到秋收的时候正是人手短缺的时候,这个时候家家户户哪还有多余的人手来制作草扎,从老张头这幅家当来看,肯定是趁着农忙的时候自己制作一些草扎出售,挣一些辛苦钱。”我闻言点了点头道:“老董,那你的意思是说……”不等我这句话说完,忽听门外堂屋中“呼”的一声,紧接着眼前一亮,我和董伯召纵身飞奔而出的时候,只见堂屋正中央供奉神龛两侧的蜡烛忽然着了起来。 蜡烛燃起之后整个屋子顿时明亮了起来,我和董伯召对视一眼没有言语,心知这是正主要出现了,当即静静的等着这产生了灵识的草扎出现。 果然片刻之后左侧小屋的屋门“吱呀”一声晃动了一下,一个稻草人竟然晃晃悠悠的从屋里面走了出来。我和董伯召见状急忙后退了两步,这个稻草人晃晃悠悠的来到神龛之前直接跪了下来,十分僵硬的双手合十竟然对着神龛开始叩拜了起来。 自打这个草扎跪下之后,神龛前的香炉内便开始冒出袅袅的香烟来,这香烟一出屋中立刻弥漫出一股烧草灰的味道来,我和董伯召不约而同的掩住了口鼻,可这个草扎却显得十分的享受。我轻轻的碰了碰董伯召,嘴角向神龛上努了努,董伯召抬眼看去,借着明亮的烛光,只见神龛上供奉着的神像之上朦胧着一块黑布,将我努了努嘴董伯召会意,伸出手指轻轻一弹,屋中凭空生出一股无名的旋风自己将神像上的那块黑布掀了下来。 黑布被吹落之后神龛上的神像顿时显现了出来,我见到这个神像顿时大吃一惊,只见这个并不是很大的神像浑身漆黑,结实的身躯上长着一颗牛头,牛头上的五官相貌却显示出一张如同癞蛤蟆的脸来,脑袋中间的眉心处生有一角,背后赫然三头六臂张牙舞爪的摆出了一个古怪的造型,其中一只手掌中还握着一柄铜锤。见到这个神像我不由的想到了我们曾经在成陵地宫中和贺兰神庙中遇到的那位来自修罗道的修罗王,可是这修罗王明明已经被无上的佛法化去,没想到在这偏僻的京郊竟然还会有人祭拜着修罗王的法驾,看着眼前的这个情形,似乎这草扎和修罗王的神像已经产生了些许的联系,如果不当机立断的话,弄不好这个草扎还真的会再次将修罗王引导我们这个世界中来,到那个时候又避免不了一场恶战,想到此处我当即准备抽出雷光桃木剑结果了这个草扎,董伯召却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紧接着慢慢的向屋外退去。 仍在虔诚着祭拜着修罗王法驾的草扎似乎并没有留意到我们的举动,我们和董伯召慢慢的退出了屋子又退出了院子,屋中的草扎依旧保持着叩拜的样子。 见到我们走了出来,文辉道:“完事了吗?怎么没听到动静就完了……”不等文辉说完,董伯召当即将食指放在口边“嘘……”的一声,紧接着低声对着胡三太爷道:“三太爷,这老张家的姑娘乃是一具草扎,不过您老人家猜猜,我们在里面遇到了什么?”胡三太爷闻言捋了捋胡子道:“还能有什么,对多也就是供奉了些什么而已,这草扎和纸人不同,纸人已经被塑成了人形,一旦这纸人产生了灵识,可就认为自己就是人,草扎虽然也是人形,但只不过是个大概的人形,因此产生了灵识的草扎还会找机会向人‘讨封’,孙砸,那个草扎跟你们讨封了没有?”董伯召闻言道:“胡三太爷,先别提讨不讨封的事情吧,我看这草扎已经并不需要在向我们讨封了,这个草扎供奉的是五通神……” 董伯召话音刚落,蹲在文辉肩头上的胡三太爷好悬没有一蹦三尺高,对着董伯召道:“小子,你可看清楚了,那个草扎供奉的真是五通神?”董伯召没有答话点了点头,我奇道:“诶我说老董,屋里的神像不是修罗王的法身吗?怎么你说是五通神呢?”董伯召低声道:“这个神像乍一看确实是修罗王的法相,不过要是你仔细的看看的就会发现二者的区别,修罗王虽然有万千法相,但是绝对不会任由世人将这些万千法相丑话的,刚才你也看到了,那塑像的面相,挺大的牛头上长着张蛤蟆脸,脑袋中间还顶着一个角,要他妈多难看有多难看,这跟东北的五通神的形象十分的接近,我这才大胆推测,这个草扎祭拜的就是五通神。” 董伯召话音刚落,胡三太爷捋了捋胡子道:“不错,小砸,如果你没看错的话,这个确实是东北的五通神,怪不得怪不得,我说这个普普通通的死鬼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底气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们几个逗闷子呢,原来这老不死的还和这邪神有有勾结,这人有了靠山说话说话都横,看来鬼有了靠山他妈的也学会横着走道了,既然这里面涉及到了五通神,这事情就有些不大好办了,不过既然那个草扎还没有向你们二位讨封,就说明它的火候还不到,今天晚上不能动手了,咱们先回去,明天午时阳气最足的时候再来处理……” 胡三太爷说罢之后便吩咐我们几人原路返回,原本轻轻松松就可以除去的后患没想到这里面牵扯的东西越来越多,回到车上之后文辉闷头开车,一路无话回到十三局的时候刚到午夜十二点左右,由于寒雨的屋子暂时安置白秀珠和杨晴二人,于是寒雨便暂时搬到我的屋中居住也正好照顾柳相如,我们回到屋中之后沈三郎闻声便走了出来,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白酒和小菜摆了出来。 胡三太爷没有开口一连干了三碗酒之后才说道:“行了,都别在这糗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记着明天早上早点准备,咱们赶在午时的时候务必要除去这五通邪神。”从胡三太爷口中听到‘五通邪神’这四个字的时候,沈三郎神情明显一滞,董伯召立刻从沈三郎的这一细节中看出了什么,于是对着胡三太爷道:“太爷,那今晚上……”胡三太爷不耐烦的冲着董伯召挥了挥手道:“行了,这几天爷爷有些乏累了,太奶念叨我好几天了,我要是再不回去的话,想必太奶真的怀疑我在外面背着她干啥了,这样吧,今天晚上你们几个小子就守在这里,我呢回去先跟我家那个老婆子解释解释,明天一早我再回来,这个耗子不错,小三你要把它喂足了,回头到时候爷爷回不来的话,当时候可别说爷爷白吃白喝刚说不练……” 须臾间胡三太爷便飘身而去,白毛鼠王醒来之后当即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沈三郎将白毛鼠王抱了起来,不知道什时候用鞋盒子做了一个喧喧腾腾的耗子窝将白毛鼠王放了进去,又在窝中摆满了花生米和肉干,这才又回到了桌前。 董伯召看着沈三郎道:“沈小三,你是东北人,刚才听到五通神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举动,具体说说这五通神到底什么来路?” 第810章 五通神 沈三郎闻言倒了杯酒一口干了下去,捏起一粒油炸花生米放入口中嚼了片刻之后这才说道:“五通神的身份比较特殊,一般来说但凡可以称作神的,都是心怀慈悲具有通天大能之辈,就比如大少爷神族始祖女娲娘娘以及旱魃娘娘等人,但是五通神则不然,一直来,五通神在民间便有亦正亦邪之说。”文辉道:“怎么个亦正亦邪法?”沈三郎道:“既然说是亦正亦邪,那边是有善恶双重的性格了,我这里说是双重性格,可真的是双重性格还是这个五通神有善恶两种化身,到现在也说不清楚,别说我说不清楚,就连东北仙家的领袖我家三太爷恐怕也说不明白。先说这善的一面,现在在东北还有很多地方都在供奉五通神,传说有一年自然灾害十分的严重,富饶的东三省也出现了饥荒,家家户户都没有多少余粮,有一户老婆婆带着一个小孙子相依为命,原本家里就十分的穷苦,再加上灾害眼瞅着一家老小的生计就要断了,老婆婆将家中仅存的一点糙米全部拿了出来,熬了厚厚的一碗粥之后准备和小孙子吃完便上吊自尽,小孙孙很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见到这一碗厚厚的粥顿时高兴地大吃了起来,老婆婆边看着小孙孙吃粥边抹眼泪,小孙孙毕竟是个孩子,只道是光顾着自己吃老婆婆的伤心了,当下将这一碗粥推给了婆婆。婆婆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小孙孙舍不得吃,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来个一个要饭的老者,这个老者倒在老婆婆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上气不接下气了,老婆婆心地善良,原本打算一死了之,但是遇到这个乞丐心中顿时起了恻隐之心,当下把小孙孙剩下的半碗粥全部给了这个乞丐。乞丐吃了这半碗粥之后又在老婆婆家休息了一碗,第二日早上乞丐醒来之后忙对着这一家祖孙二人致谢,见到祖孙二人生活如此困难尚能将仅有的粮食拿出来救助自己,当下大为感动,许愿要重谢这户人家。老婆婆看着这个人就是一个乞丐,也没有当回事,可是等乞丐走了之后,原本打算继续自绝生路的老婆婆忽然发现自家的米缸之内不知道什么时候装满了整整一缸白花花的大米,老婆婆以为自己饿昏了头眼睛花了,伸手入缸捧起一把大米来放在眼前一看,只觉一股淡淡的稻香迎面而来,老婆婆见到这整整一缸的大米当下老泪纵横,自己和小孙孙再也不至于饿死了。村民们见到老婆婆一家没有劳动力竟然还不短吃喝,便有好奇的前来打听,老婆婆原本就是良善之辈,便将自家的米分与中乡亲,将缸中的米分完之后,老婆婆的米缸竟然又冒出来满满一缸的大米,老婆婆想不通其中的缘故,后来在于乡亲们的谈话中才依稀的了解到,当日救助的那个老乞丐便是五通神的化身,正是五通神为受这位老婆婆的善良所感,才施展神力救了这整整一村人的性命。” 沈三郎讲到这里的时候,文辉颇为不屑的说道:“沈小三,你讲的不就是个民间故事么,吧嗒了半天的滋味,连个扣也没有,听着一点劲儿都没有。”沈三郎道:“文处长,那你以为我该怎么说呢,其实这个便是我们东北关于五通神的传说了,很多地方供奉五通神正是源于这个故事,既然是传说中的故事,肯定有夸张或者说想象的成分在其中,更多的则是反映出人们对于安居乐业这种美好生活的向往,可要说起这恶来,却要真实的多了,这个事可不是我瞎编乱造,可是三太爷亲自出面办的。” 沈三郎话音刚落,董伯召立刻来了精神头,对着沈三郎道:“小三,快讲讲,这五通神做出什么恶事来了?”沈三郎慢条斯理的道:“其实要说是五通神做出什么恶事来,我倒不这么看,关键还是在于人们自己。当初我刚刚拜了胡三太爷之后不久,便遇到了一桩怪事。说起这怪事其实并不奇怪,就是一个农户人家的小孩被自家的养的大狗吓得丢了魂,丢魂在东北山村中可不算是什么新鲜事,别说找什么阴阳先生或者萨满法师了以及出马弟子了,就是年纪大一点的老人们都懂得几手替小孩招魂的法子来,可要说奇怪这事还真的有些不同寻常,村里人家的但凡生了小孩都懂得一些避免孩子失魂的法子,而且这家小男孩失魂的时候已经五岁左右了,村里人家养的狗虽然比城里养的宠物狗野性要大得多,但是对于五岁的孩子来说,自家的狗早已经熟识了,根本不可能被自家的狗吓到,再说了五年的时间也足够一条狗认识主人了。既然孩子被吓得丢了魂,家里大人们便开始请来村里的几位老人张罗替孩子找魂,村里的老人替人找魂也不是一次半次了,早已经轻车熟路的老人们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依旧没能将这孩子的生魂找回来,眼看着孩子一天天的昏迷不醒,村中主事的见势不妙,赶紧的去请人。不久之后阴阳先生萨满法师等就好像流水一样穿梭于这户人的家中,可是无论如何做法都无法将孩子的生魂找了回来,就在这一家人已经绝望的时候,不知道胡三太爷怎的就出现在了这个村子中。据后来我太奶推测,当初这个村子里有个胡三太爷的老相好,胡三太爷是偷偷私会旧"qing ren"去了。” 沈三郎说到这里的时候,文辉急忙一摆手不耐烦的说道:“得得得……我不爱听你说这个,说了八百回了一次也没真真儿的见过一次,我都觉得你有些贫了,赶紧的捞干的直给。”文辉这么一打岔沈三郎一脸无辜的道:“诶诶诶,可不是我故意埋汰我家三太爷,这都是三太奶亲口对我说的……” 沈三郎喝了口酒继续讲道:“胡三太爷原本并没打算现身出来,无论是他想干什么吧,原本的打算就是干完就走,轻轻地来悄悄地走,可是没想到这一家出了这么这事,胡三太爷便打算留下来看看热闹,说不定还能混口吃喝。眼看着阴阳先生萨满法师走马灯似的来来往往也解决不了问题,当下胡三太爷忍不住上了一个老辈人的身子,一抬腿就将眼前的一个假么假式骗吃骗喝的阴阳先生的法台也踢到了,众人见到老人发怒不知其故,这老辈人冲着众村民怒喝道:‘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兔崽子,成天的就知道找这些个蒙吃蒙喝的废物,告诉你们,那孩子的魂儿被人家抓走了,赶紧的去请出马弟子,把这孙子给我轰出去……’” 听到这里董伯召忍不住插嘴道:“那孩子的魂儿,就是被五通神抓走的?”沈三郎道:“可不是么,我当时刚刚出马就碰到了这个硬茬子,三爷上了我的身来到这户人家之后前前后后的在这户人家里看了个遍,终于发现这户人家的神龛中供奉的就是这么个奇怪的玩意儿。三太爷一时也没看出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有种预感这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便将所有人远远的驱散开来,仔细的对着这个东西琢磨了起来。胡三太爷没有琢磨出什么来的时候,这个东西倒是先开口了,它冷不丁的一开口给胡三太爷吓了一跳,这东西自称为五通神,是看上了这家孩子的准备收了这孩子当个弟子,这才将孩子的生魂带走,它说它知道胡三太爷是个人物有两下子,希望胡三太爷不要插手等等……胡三太爷那是什么人物,一看就知道这东西用的乃是邪法,无论是什么东西成了精,即便是成了神位列仙班,也绝没有收凡人做弟子要抽魂的道理,这分明就是这东西通过邪术在吞噬这孩子的生魂来滋养自己的邪魂。胡三太爷岂能被这东西三言两语就吓唬住,当下不动声色的与这东西周旋起来,别光看胡三太爷那一身本事了得,肚子里心眼也不比他的能耐差多少,三言两语间便把这孩子的生魂所在套了出来,原来这东西是把这孩子的生魂藏在了村口处的一个枯树洞里,一个非要孩子给自己当徒弟,一个非要让孩子还魂,当下双方约定次日子时在村口处决战,谁赢了便将孩子的生魂带走。” 文辉听罢喝了口酒笑道:“沈小三,你妄自夸赞胡三太爷要本事有本事,要心眼有心眼,我看这一次胡三太爷多半要被五通神玩弄了。”沈三郎冲着文辉微微一道:“不错,文处长果然心智无双,那五通神确实没有说实话,不过这五通神没说实话,难道你以为胡三太爷真的就信了吗?”文辉闻言一愣道:“哦?胡三太爷怎么说?”沈三郎道:“怎么说?没什么好说的,双方约定好了时日之后胡三太爷当即转身便走,可不等胡三太爷人走出屋子的时候,回身抬手就是一掌,这一道凌厉的掌风直接将塑像劈了个粉碎,随后这个孩子的生魂便从里面飘了出来。” 第811章 搬救兵 我闻言道:“小三哥,你说什么?那孩子的生魂不是被五通神抓走了吗?又怎么会藏在那个神像当中?”沈三郎道:“谁说不是呢,当时我也不知道胡三太爷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是既然人家能看出来,肯定这五通神的本事还是比不过胡三太爷的,否则的话胡三太爷又怎么会看得出来呢?”董伯召接着说道:“那后来怎么样了?五通神被胡三太爷消灭了吗?”沈三郎又道:“哪有那么简单,要是真的那么简单的话,今儿个胡三太爷听说是五通神的时候,就不会这么担心了,你以为三太爷真的会去给三太奶报到去了?”董伯召问道:“那胡三太爷又为何这么走得这么着急?”看着一旁问个不停的董伯召,文辉忍不住插嘴道:“老董,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我看胡三太爷是被这个五通神吓住了,呃……不能这么说,应该是说被震慑住了,就是如果仅凭自己的之力的话,弄不好还整不过人家,说是回去给胡三太奶说一声,我看他是不好意思在咱们小辈面前跌份,其实他老人家是去搬救兵去了。” 文辉话音刚落,董伯召摇了摇头道:“不应该不应该,从刚才沈小三所讲的关于五通神的情况来看,这个五通神虽然说有两下子,但是还不至于能跟胡三太爷分庭抗礼,从五通神所使用的这些手段来看,虽然又阴又损极难防范,但是这些都属于邪术,并非是正统的道家阴阳术法,胡三太爷是正宗的东北仙家,在东北阴阳两界属于领袖群伦的人物,就是地府冥宫有事情涉及到了东北仙家,阎君大人多多少少的也要看看胡三太爷的脸色,这五通神的真身到底是什么来路,难道说就胡三太爷都看不出来吗?” 董伯召所言也是我心中所问,沈三郎一边张罗大家喝酒吃菜一边说道:“老董,你这话算是说道点子上了,这事怪就怪在这里,要说这五通神是神吧,我扒拉扒拉手指头翻过来调过去的一数,从当年封神大战诸神退位之后,千载光阴以来就没有这一号的神仙,可要说这五通神是妖吧,可是它的真身呢?说实话在东北,仙家和五通神没少打交道,可到目前为止,就连五大仙家的掌门人都无法看出这个五通神究竟是什么来路,真身更无从查起,你们说怪不怪?”董伯召道:“无从查起?沈小三,你这话怎么讲?”沈三郎道:“怎么讲?那你们就接着往下听,当日胡三太爷找回那孩子的生魂之后,便立刻将生魂送回孩子的体内,等到孩子醒来之后胡三太爷便询问孩子这几日都看到了什么,那孩子说道,自己被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困在一个黑乎乎的山洞里,自己能走到洞口但是出不了山洞,通过山洞的洞口就能看见自己家中的情况,这几日家里发生的事情都被这孩子看在了眼里,五岁的孩子能不想自己的爹娘么?可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自己又出不去,整日里就是以泪洗面,除此之外这孩子每日都能听到一个声音问他,愿不愿意跟着五通神做神仙,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让自己回家去,也是这孩子有点心眼,一口咬死不愿意跟着五通神,这才一直活了下来,要是这孩子一个没留神说过了愿意,别说是胡三太爷了,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顶多是给他唱一场法事超度一下。” 听到这里我若有所思的说道:“小三哥,从这五通神的伎俩来看,就是连蒙带吓唬,哄骗着小孩子答应跟着自己,一旦这孩子答应了五通神,多半这个生魂便会被五通神吞噬来增加自己的修为,这明显的就是一种邪法,难道说这五通神也没有本体,就好似当初的金毛犼一样,通过塑魂能够重结金身不成?”沈三郎叹了口气道:“你问我,其实我也不知道,后来胡三太爷应约而至,与那个五通神大战了一场,那一场大战胡三太爷担心我修为尚浅承载不住,是真身去的,你想想,每次出马胡三太爷只是一缕分魂出来便可如此,能把胡三太爷真身请出来,那得需要什么样的实力?”文辉道:“沈小三,那胡三太爷真身都出来了,难道也没能降住这个五通神吗?”沈三郎闻言干了杯酒,叹道:“我知道那天胡三太爷与五通神必有一战,虽然我没有亲临,但是一整天也是提心吊胆的,好容易挨过了那一天,第二天一早我就迫不及待的请三爷上身询问详情,可是一连好几天我都没有请到三爷,将近一个周之后还是三太奶来了,她告诉我三太爷受伤了,短时间内无法出马,让我自己小心点,我想多问一些胡三太奶什么也没说,一直到现在胡三太爷没有将当初那一场大战的情形告诉我。” 听到这里我茫然道:“怎么,难道说那一战胡三太爷输了?”沈三郎闻言摇了摇头,董伯召见状也问道:“那是赢了?”沈三郎依旧摇了摇头,看着输赢都摇头的沈三郎我一时不解其意,文辉端着酒杯轻轻的呷了一口,喃喃的说道:“从结果上来看应该是胡三太爷赢了,赢是赢了,但是胡三太爷的最终目的并没有达到,也就说胡三太爷应该是在道法修为上略胜五通神一筹,但是凭借胡三太爷一己之力还无法将五通神消灭,胡三太爷自己虽然受了重伤,但是那个五通神的伤势更重,确切的说是在一定的时间内遏制住了五通神,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胡三太爷是赢了,但是反过来我们再看,胡三太爷真身出场,与这五通神的这场大战虽然杀敌一千但是也自损八百,这个倒不是最为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胡三太爷竟然都没有看出这五通神的真身来路,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胡三太爷是输了。” 文辉说完之后众人默然无语,很显然陈家的老鬼陈忠勇既然能够操控两个死鬼媒婆来嫁人家五通神的弟子,看来这陈忠勇和五通神之间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想到我们即将面临这样的对手,大家一时间心里都没了谱。沈三郎沉默多时道:“行了,我看大家不必太过担心,既然我家三太爷已经答应管定了此事,这个五通神再能耐我看也未必能够抗衡五大仙家联手。”董伯召闻言一动道:“沈小三,你说什么,你是说胡三太爷此去能够将其余四大仙家全部请来吗?五大仙家联手,这可是难得的一见的场面啊。”沈三郎道:“你以为呢,如果不是去请其他的四大仙家的掌门人,胡三太爷还用亲自跑一趟,其实自从五通神出现在东北以来,民间关于五通神的争论就一直没有罢休,有地方一直认为五通神乃是人间的正神,有些地方一致认为五通神乃是邪神,不过从东北仙家掌握的情况来看,还没有五通神实施善举的确凿证据,除了胡三太爷那一战以外,其余四家的常二爷、灰八爷、黄四叔、白七爷都与这五通神交过手,不过虽然没有吃到什么亏,但是也都没有沾到什么便宜,这些年来这五通神忽然在东北销声匿迹,没想到却是躲在了这里,五通神已经成为了东北五大仙家共同的敌人了。”董伯召道:“沈小三,东北和京城远隔千里,你说胡三太爷真格的就能在一宿的工夫召集到其它四大仙家赶到这里吗?” 沈三郎道:“胡三太爷既然将此事包在身上,肯定就有法子赶回来,仙家有仙家的本事,眼下最好的法子还是按照胡三太爷吩咐的去做,好好的睡上一觉,明日午时咱们即刻赶往杨家村。” 沈三郎说完之后伸了伸懒腰,起身便回到自己的屋中,文辉见状也摇了摇头离开了房间,董伯召担心白秀珠的安慰不肯离去,于是我们二人便盘坐在地在屋中习气,几个周天过后天已破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感到精力十足,匆匆一瞥只见看见董伯召仍然两眼直愣愣的看着白秀珠,眼眶上一层嘿嘿的眼圈十分的显眼。 经过一昼夜的调整众人收拾的紧趁利落准备赶往杨家村,可是到了将尽十点来钟的时候仍然不见胡三太爷回来,眼看着就要到了京城最为堵车的时候,于是在文辉的提议之下,沈三郎带着白毛鼠王留在局里等候胡三太爷,我们驱车先行赶往杨家村。一路无话,经过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众人赶到了杨家村,下车之后三人轻车熟路的便来到了村西头老张家的门前,等着胡三太爷等东北众仙家到来。文辉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一支接着一支抽起了香烟,董伯召来回的在门前踱起了步子,看样子他们心里跟我也一样的着急。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此时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了,按照古代对时辰的划分已经到了正午时分,看着迟迟没有到来的东北众仙家,董伯召急道:“文处长,我看别等了,东北距离京城千里之遥,不如我们俩先会会这个五通神,看看这孙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第812章 董伯召大战五通神 文辉闻言抬手看了看时间,狠狠的将手上的烟屁股使劲一丢,来回的踱了几步,叹了口气道:“老董,我思虑再三,还是再等等吧,其实我比你还着急……”说着伸手拍了拍董伯召的肩膀。二人已是多年并肩作战的战友了,彼此间已经十分的熟悉,论起真刀真qiang的功夫,十个文辉也不是董伯召的对手,可是论起来排兵布阵把握战局,却是十个董伯召也玩不过文辉了。 三人沉默无语就这么直愣愣的等着,这一等又是将近一个小时,期间文辉已经记不清楚给沈三郎打了多少次电话了,可是电话的另外一头传出的都是同样的令人失望的消息,胡三太爷根本到。眼看着时间已经将近一点了,过了一点也就算是过了午时了,午时乃是一天之中阳气最足的时候,错过了这个机会的话,恐怕再动手就要麻烦的多,来回不停踱步的董伯召终于还是忍不住再一次提出了动手的要求,文辉看着天色一时犹豫不决,我见状说道:“文处长,我看要不就先动手吧,总不能什么事情都指望着别人,别忘了当初的种种,西夏离宫、地下成陵、贺兰古庙、黄河塔阵或者是须弥石窟,那一仗我们不都挺过来了,真格的凭借我们二人之力就对付不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五通神不成?”我这话应刚落,董伯召应声道:“不错,文处长,眼下杨家村的事虽然是公事,但是也属于我董伯召的私事,你们二位眼下都身居处长之位,谁都可以按照死规定办事,但是唯独我董伯召不可,万一秀珠真的有了什么三长两短的,不用别人说,我自己都无法原谅我自己,文处长,秦处长,咱们弟兄一场,我老董在这里求你们了……” 董伯召这一番话说的眼圈已经红润了起来,文辉看了看老董伯召道:“看你说的,就好像我们不把秀珠当做自己人似的,现在秀珠这个样子,你以为我心里就不担心不难过,你的心情我是最可以理解的了,好歹你还有秀珠可以惦记,我想惦记个谁都没有这个机会了,兄弟一场,老董,天塌下来文辉替你扛着。”文辉这一番铿锵有力的话顿时鼓舞了董伯召的士气,董伯召冲着我们二人抱了抱拳当即就要冲入院中,这个时候文辉道:“老董等下,你和秦卓一起进去,你们记住,秦卓你留在院子里负责接应老董,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卷入战团,还记得沈三郎昨天讲的事情吗?进屋之后老董你不用管其他的,直接冲着那个神像下家伙,我估计五通神的邪魂就藏在神像当中,你打破神像之后立刻从屋子里出来,切记不要恋战,将这邪神的邪魂引出来,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与之决斗。”文辉说罢我们二人点了点头,当即纵身跃入院中。 我在院中环顾了一遍,寻找到了一个最佳的接应位置之后冲着董伯召点了点头,董伯召当即一脚将向屋门踢去,这一脚携带者阵阵旋风直接将屋门卷了个粉碎。 屋门被卷碎之后一缕阳光照进了屋中,董伯召纵身跃入屋中直接伸出一拳直向正中间的神像击去,拳风过处一股旋风凭空而出直向神像卷了过去,本以为这一击便可以轻松地将神像击碎,可不料董伯召发出的这股旋风竟然围着神像不停的转动,根本无法将神像卷入其中。我见状大惊失色,董伯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手上再次出拳又发出两道旋风直取五通神的神像。这两股旋风发出之后迅速和先前的那一股旋风卷在了一起,围着五通神像旋转了起来,见到御风之术奈何不得五通神像,董伯召心中火起,当下伸手掏出一道符纸,一抖手将符纸打出的时候符纸已经着了起来,这一道符纸真格的就好像是一支离弦之箭一样飞向五通神像,却不料还没有沾到神像的边上,便被这周围的旋风绞的粉碎。 董伯召见状大骇,我们曾经在须弥佛国中也遇到过类似的情景,董伯召发出的御风之术被金毛犼化为己用,金毛犼毕竟是有了道行的上古神兽,难到说这个五通神也有这样的神通不成?董伯召气贯全身几次想通过御风之术将五通神像周围的旋风化去但是都没有成功,无奈之下急忙冲着我挥了挥手,我见状急忙迎了上去,董伯召道:“秦处长,当初也只有你的风刃能够化解我的御风之术,五通神像前的旋风我无法操控了,你看看能不能将这旋风化去。”我闻言点了点头,气息涌起之际单臂已经挥了出去,两道旋风分左右直向五通神像而去,就在两股劲风相撞在一起的时候,只觉空气中忽然传出一阵巨大的震荡,“轰”的一声烟尘四起,我和董伯召同时被震了出来,烟尘散去的时候五通神像周围的旋风已经消失不见,这个时候一个沉闷的声音传了出来:“哪里来的无知小辈,竟敢打扰本神的清修,本神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谅尔等小辈年幼无知,就此逃命去吧……” 董伯召从我使了一个眼色,当即跃出身来朗声喝道:“妖孽,休要欺瞒我等,任由你等这种妖孽存于世上,便是我等道门中人的耻辱,五通邪神,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董伯召栖身而上一把五谷颗粒已经抛了出来,漂浮在空气中尚未落下的五谷颗粒发出点点光芒,无数道剑气陡然而出直向五通神像激射而去,这个沉闷的声音忽然高声喝道:“放肆,无知小辈,既然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就不怪本神心狠手辣了……”话音刚落从这五通神像中忽然弥漫出一股浓厚的黑气,这股浓厚的黑气形成了一个厚厚的保护层将神像保护了起来,无数道剑气刺入黑气之后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气贯全身冲开天眼向五通神像上扫去,这一看大吃一惊,急忙喝道:“老董小心,这是死气,千万不要沾到身上……” 话已出口的同时董伯召的身形也已经窜了出去,眼看着董伯昭就要来到五通神像之前,我再想出手阻拦也来不及了,心里暗暗替董伯召捏了一把汗,五通神像似乎已经感觉到董伯召冲了过来,冲着董伯召直接涌出来一股黑气,董伯召似乎早有预料,不等死气涌到眼前的时候身形仰倒的同时脚尖使劲一点,在这危急时刻使出一招金刚铁板桥,身子向后直接滑了出来,见到这招俊俏的身手我暗暗喝了声彩,准备纵身上前会一会这个五通神像的时候,董伯召忽然转身向我挥出一掌,一道旋风在我身前划过,我顿时反应了过来,董伯召这时想独自对付这个五通神,当下我稳住身形一伸手“吜”的一声拽出背后的雷光桃木剑大声喝道:“老董,接着。”董伯召用眼角一瞥,顺势一把抄起雷光桃木剑,“刷刷刷”的凭空舞出几个剑花,虽然董伯召根本不懂剑法,但是这几个剑花舞动也像模像样,收招换式之后纵身而起,举剑直向五通神像面门而刺。 不等这一剑刺到神像,神像周围的死气剧烈的翻滚了起来,冲着董伯召就喷了过来,董伯召早有准备,就在死气喷到身前的时候,董伯召身旁凭空出现一道旋风,旋风快速的旋转直接将喷涌而来的死气吹散,说时迟那时快,此时的董伯召就好像是一个移动的风扇一样,在吹散了死气的同时掌中雷光桃木剑使劲往里一送,这一剑便刺进了这团浓厚的死气之中。 这一剑刺中五通神像之后,神像顿时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紧接着神像周围的死气快速的向神像之内收缩而去,董伯召见状手上加劲继续将掌中的剑往里刺去,之听“轰”的一声五通神像直接被震得四分五裂,随着这股震荡,董伯召的身子倒着飞了出来,掌中的雷光桃木剑也脱手而出,直接落在了地上。 我急忙走上前去将董伯召抱起,董伯召稳了稳心神吐出一口浊气这才重新站了起来。我将雷光桃木剑捡起再次向董伯召递去,董伯召摇了摇头又将雷光桃木剑推了回来,不等我将宝剑收起,浓烈的死气再次汇聚在一起,凝结成了五通邪神神像那样的模样来。 董伯召见状一把将我推开,紧接着一抖手便是一把五谷颗粒,五谷颗粒散发着异样的光芒化作无数道剑光直向五通神而去,顷刻间无数道剑气将五通神的身形割成了无数个碎片,剑气过后浓烈的死气重新凝结而成五通神的模样,这个时候只听那个沉闷的声音传了出来:“大胆小辈,竟敢冒犯本身尊的天威,受死吧……”五通神话应刚落,一只手臂上由浓烈死气凝结而成的那一柄大锤直向董伯召砸来,董伯召见势不好纵身闪过,这一锤直接在地上砸出一个半寸余深的土坑来,震得泥土飞溅打在身上一阵阵的生疼。 第813章 皂阁弟子立威 见到五通神的身形显现在土屋之内,董伯召挥出一拳直向土屋的墙壁打了出去,拳风过处两道旋风凭空而出,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土屋的墙壁在董伯召御风之术的攻击下顿时被绞了个粉碎,墙壁被绞碎之后,随着一阵尘土飞扬,土屋正中间的屋顶“咔嚓”一声塌陷下来,午时正强烈的阳光直接照在五通神的身上。 在阳光的照射下五通神身上的死气挥发了不少,可此时五通神周身上下的死气依旧十分的浓烈,五通神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也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呼啸着舞动三头六臂便向董伯召拍了过来。 见到正午时分的阳光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董伯召脚踏罡步与这五通神周旋了起来,脚下罡步踏出的同时手上的五谷颗粒已经撒了出来,这天风地雨阵董伯召早已烂熟于胸,五通神挥舞着这一柄大锤接连不断的向董伯召砸去,董伯召举手投足间躲过五通神的攻击,几个回合之后五通神周围已经洒在了一层五谷颗粒。 眼看着天风地雨阵已经布成,董伯召大喝一声猛地向后一退,手上指诀掐出的时候口中的咒诀已经念诵了出来,随着咒诀之声阵阵,地上的五谷颗粒就好像被赋予了生命一样开始有节奏的跳动了起来,眨眼间万千剑气拔地而起直向五通神而来。五通神似乎是从未见过这天风地雨阵,这万千剑气如万马奔腾之势又好像滔滔洪流之涌席卷而来,此时虽然正是正午时分,但是这万千剑气发出的光芒仍然十分的明亮,令人不禁避目而视。 万千剑气刺入死气围绕着的五通神的时候,五通神周身上下的死气立刻被凌厉无比的剑气蒸发了一大半,之见死气团中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之声,又是“轰”的一声,五通神的身形竟然被这万千剑气直接削了个粉碎,空气中死气烟雾散去之后,五通神的身形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地的五谷颗粒还在验证的刚才这里有过一场战斗。董伯召愣愣的看着这一地的五谷颗粒有些发呆,我见状顿时喜道:“成了,老董,真有两下子,没想到五通神也不是你的对手,我看这一次倒是用不着三太爷出手了。” 我这番话说完之后董伯召依旧愣愣的看着地上的五谷颗粒,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董伯召这个异常的举动令我大惑不解,我没敢贸然走过去,等了片刻之后我继续问道:“老董,你怎么了?”董伯召道:“秦处长,你不觉得,五通神被天风地雨阵绞杀的有些太过容易了吗?”我闻言一愣,道:“老董你这是什么意思?”董伯召道:“没什么意思,我是说,这个五通神还在,只不过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董伯召话音刚落,我心头猛地一阵,急忙冲开一阴一阳两只天眼向四周扫视而去,透过天眼的气息我并没有发现五通神的身影,也并没有发现空气中有什么异常,重新扫视了一番之后我彻底的放下心来,道:“老董,我看过了,这里没有问题,五通邪神应该已经被你的天风地雨阵绞杀殆尽了……” 我这话音刚落,忽然感到董伯召侧后方向的空气中陡然间传出一股剧烈的波动,我心道不好急忙大喝道:“老董,小心后面……”我这一声大喝的同时董伯召也感觉到了身后的危机,来不及转身之际脚尖一点地身形已经飘了出去,不等身形落到天风地雨阵中,董伯召反手就是一掌,一股旋风伴随着掌风凭空而现直向侧后方向卷了出去,这一股旋风并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席卷到身后的院子的土墙之上后将土墙震塌了一大片,董伯召双脚刚刚落地的时候这一股巨大的压力已经袭来,这个时候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董伯召下意识的平推双拳,周身上下陡然出现数道由旋风的组成的风墙,只听“嘭”的一声破空之响,这一道旋风组成的墙壁直接爆裂开来,董伯召的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来。 见到此情此景我再也按耐不住,双臂齐挥发出风雷双刃直向正前方劈了出去,其实此时我眼前除了这一座已经塌了一半的破烂土房和一片荒废依旧的宅院什么也没有,即便是通过天眼我都没有发现五通神到底在何处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形态存在的,在这种情况下我毫无目标的发出风雷双刃,其实就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就在刚才万千剑气绞碎了五通神的时候,董伯召就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五通神并没有被消灭,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不仅毫无征兆而且无色无味无形,简直令人防不胜防,我这下意识的行为也是为了暂时震慑一下五通神,为董伯召调整身形争取时间。果然我这风雷双刃祭出之后空气中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安静,片刻之后董伯召站起身形走了过来,急切地问道:“秦处长,你看得见吗?”这话听上去好像有些毛病,但其是董伯召问的是我能不能通过天眼搜到五通神的踪迹,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董伯召狠狠的冲着地上唾了一口,紧接着拉开架势紧守周身上下的各路要害,以防五通神随时开展的攻击。 这个时候空气中又传出五通神那种沉闷的声音来:“桀桀桀,无知后辈,胆大包天,竟敢以凡人之躯冒犯本尊神威,本尊乃是天造地设的神尊,于六道之中不生不灭,其实尔等凡夫俗子可以抗拒……”不等五通神说完,董伯召向左前方的位置蹿了出去,身形跃出直接双拳呼呼挂风已经打了出来,数道旋风围着董伯召的身形呼啸而起,董伯召出手的这一刹那五通神的声音戛然而止,董伯召双拳击空之际忽然身后的空当初传出一阵巨大波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董伯召身后已经重重的挨了一下,一个跟头又被拍倒在地。 这个时候我不敢再轻易的发出任何手段实施攻击,生怕误伤了董伯召,当下抽出雷光桃木剑一边舞动着剑花一边飞速的向董伯召赶去,不等我迈出几步的时候,眼前的空气中忽然又波动起来,我急忙将雷光桃木剑横在胸前,又是“嘭”的一声,我也重重的挨了一击仰面摔倒在地。实事求是的讲五通神的手段并不怎么滴,但是这一仗打的实在是窝囊,说它不怎么滴的是意思是它的威力并不大,我和董伯召虽然接连受挫但也仅仅是受了些皮外伤,要说一点不疼那是瞎话,但要说受了重的伤也谈不上,可对面的五通神先不管到底是真的是一尊大神还是一个装神弄鬼之徒,但是这眼看不找手摸不到的玩法就让我们实在有些气没处撒,从我的角度上来说,我宁愿面对强如修罗王一样的对手,轰轰烈的干上一场,就是打不过死也死得痛快,这样我窝窝囊囊的就好比壮汉子看着老婆生孩子,空有一番气力却使不上劲,心里实在窝囊得紧。 我正暗自着急的时候那边董伯召已经站了起来,片刻之后董伯召忽然仰面哈哈大笑起来,对着空气中说道:“五通神,我只道你有什么神通,原来是弄虚作假之辈,这种把戏玩一次就行了,在你董爷爷眼前玩几次可就不灵了,好畜生,今儿个就让你开开眼,看看你董爷爷怎么送你归西,真是上天注定了今天要我这个皂阁弟子扬名立万……”董伯召话音未落,只觉前方空气中又波动了起来,眼看着又是虚空的一击直向董伯召袭来,董伯召竟然纹丝不动的站立当场没有采取任何手段,我忍不住急道:“老董,快闪开……”我这话出口的时候五通神虚空一击也到了,董伯召的身子再一次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我心里大急,可不等我出手之际,只见摔倒在地的董伯召忽然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脚踏罡步挥舞着双拳冲着眼前位置便打了来,拳风过处旋风早已经密布在董伯召的周围,就在这御风之术骤起之时,我隐隐的感到董伯召招招指向虚无缥缈的五通神,虽然此时我依旧看不出五通神的真是形体,可是从董伯召发出的道道拳风看来,似乎已经打到了什么。 见到这一幕我吃惊匪浅,就连我的阴阳双天眼都无法看破的五通神,这董伯召又是如何摸透五通神的身形位置的。就在我还在思索的这个工夫,董伯召挥舞着双拳已经将虚无缥缈的五通神逼到了角落里,这个时候我忽然感到空气中的波动陡然增强,就在我还没来得及出口提醒董伯召的时候,只见董伯召忽然化拳为爪跳起身来自上而下猛地扣着抓了下来,身形落下之际只听董伯召大喝一声:“皂阁弟子立威,天风地雨伏魔……”话音未落自董伯召掌中忽然生出一股炽白耀眼的光芒,这一道极强的剑气透掌而出自上而下的刺了下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声传出的同时,空气中猛地爆裂开来,董伯召被震开之后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第814章 五大仙家聚首 从这倒扣下来的一抓开始直到空中翻滚平稳落地,这一整套的动作行云流水十分的潇洒,看得出虽然结识了白秀珠,但是董伯召依旧在道法修为上没少下功夫。董伯召落到地上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眼前原本空无一物的院子忽然渐渐地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随着这个影子渐渐地变得清晰,片刻之后一尊五通神的神像已经显实打实的出现在我们二人的眼前。我打眼仔细观瞧,只见这尊五通神像之上密密麻麻的密布着无数个小点,这些小点十分的密集,要是有密集恐惧症的见到这个当场非吐了不可。 我慢慢得走到神仙之前仔细打量,发现这些密集的小点竟然是无数颗五谷颗粒,见到这些五谷颗粒粘在这尊五通神像之上,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董伯召刚才不声不响的玩了一手苦肉计,冒着受伤的危险就在硬挨了五通神一击闷棍的同时已经将五谷颗粒打在了五通神的身上。我思前想后不禁为董伯召这一手段赞叹不已,这五通神有意变得虚无缥缈就是让我们摸不透它的藏身之处,这样一来敌暗我明,就算是这个五通邪神的手段没有多大的威力,但是我们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既然是虚无缥缈,别看院子不大但是足够这个五通邪神声东击西的了,思前想后除了引诱五通邪神对自己出手,趁着自己硬挨上一下的机会,还真的没有什么好的时机摸出这个五通邪神的踪迹。董伯召身上的五谷颗粒看上去普通,其实不然,这些五谷颗粒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所谓的特殊处理就是将这些五谷颗粒放在道家三清神像之前要使其充分吸收香火之气才可使用,并非是随随便便在市场上买些粮食便可以布成天风地雨阵,所谓民以食为天,粮食本身就带有阳气,吸收了神像香火之气的五谷颗粒的阳气更加旺盛,从刚才我们与这个五通邪神交手的情况来判断,虽然这五通邪神周身上下弥漫着的是浓烈的死气,但是这死气也属阴性,这五谷颗粒不用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一旦经过自身气息的烘托,将五谷颗粒之中的阳气尽数释放出来,遇到阴性十足的物体自然而然的便产生了一股吸附之力,也正是凭借着吸附在五通邪神身上的这些五谷颗粒,董伯召才能看破五通邪神的行踪,从而将其逼到角落使出了天风地雨阵中的最强杀招将其斩杀于剑气之下。 董伯召这一声大笑抒发了这些天来的郁闷之情,这种心情我十分的理解,因此并没有阻拦任由董伯召酣畅淋漓的笑了下去。刚刚想通其中关键的我正准备仔细的打量一下这尊五通邪神的神像,研究一下这个五通邪神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的时候,只听“夸啦”一声,眼前的这尊五通神像就好像是被滚烫的开水冷不丁浇透了的冻玻璃一样碎裂开来,渣子散落一地。看着这片已经碎裂十分细小的渣子,我实在无法辨别出来这尊五通神像是用什么样的材料制成的,不过这个已经不重要了,五通邪神既然已经被诛杀,那侧屋中的草扎也就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董伯召也就在一旁哈哈大笑,我心道:“就算一图心中的不快,笑两声也就差不多了,老董这是怎么个意思,怎么还笑起来没完了?这可不像是老董一贯的作风啊……”我这边想着急忙向董伯召看去,这个时候从董伯召口中发出的大笑之声忽然变了声调,原本一个中年男子发出的中低音竟然渐渐地变得尖锐了起来,我见状不好急忙冲开天眼向董伯召身上扫视而去,透过天眼中的气息,只见董伯召体内的血液已经沸腾了起来,我见状立刻冲了过去,可不等我冲到董伯召身前的时候,只见站立当场的董伯召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紧接大笑之声戛然而止,董伯召竟然开始入定起来。 我心下大疑,慢慢的走到董伯召身前的时候只见董伯召身上突然发出一阵“擦擦擦擦”的声响,我再定睛仔细一看,这不看则可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董伯召周身上下自体内涌出数不清的稻草茬子,此时董伯召身体的皮肤竟然成了肥沃的土地一般,这些稻草茬子长势十分的凶猛,眨眼间董伯召身上已经被稻草茬子密密麻麻的覆盖了一层,除了脸上眼睛和鼻尖出还有几处完整的皮肤意外,此时浑身上下已经全部给稻草茬子所覆盖,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以为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稻草人。我见状急忙大声喊道:“老董,你……你这是怎么了,能开口说话吗?能说的话赶紧开口言言一声啊……”见到毫无动静的董伯召我心里慌了,顿时想到门外还有文辉在接应,当下猛地从院子跳了出来,大声喊道:“文辉,文辉你快过来看看,老董这是……”不等我这句话说完,只见门前窄窄的土路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文辉的影子? 这个时候我方寸已乱,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看着董伯召的这个样子,我唯一可以判断出来的就是董伯召不知道什么时候着了五通邪神的道儿了,表面看上去董伯召身上布满了稻草茬子,这祸根好像是产生了灵识的草扎,其实不然,这草扎的层次还不至于能让董伯召着道,唯一对我们造成威胁的就是五通邪神了,眼下我不知道五通邪神用的是什么邪法将董伯召弄成了这个样子,一时间也不敢轻易的去薅这些从董伯召身上长出来的稻草茬子,眼看着董伯召身上的稻草越长越多越长越厚,心智无双的文辉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当下我只得凭着感觉准备将体内的五行之气通过天眼注入到董伯召的体内,希望可以通过五行之气至清至纯的特性,延缓这稻草疯狂的长势。 就在我正准备行动的时候,忽听空气中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子休要担惊少要害怕,你三太爷到了……”这个话音刚落,只觉眼前一花,房前屋后之间忽然“吜吜吜吜吜”窜出五个身影来,我定睛一看,四个身形瘦小但是精神矍铄的小老头和一个青年秀士几乎同时跳在屋顶墙头之上,四个小老头身着红、绿、白、灰四色长袍,唯独那个青年秀士身着一袭黄色的西装,显得十分的潇洒。 这五个身影出现之后,身着大红长袍的老者道:“小子还不闪退一旁,看爷爷们如何收拾这个孽畜!”听到这个声音我顿时精神一振,这红袍老者非别,正是昨日晚间刚刚离去不久的东北仙家领袖胡三太爷。我见到这五个身影之后心里就明白了过来,这五个身影正是东北的五大仙家,于是我们对着五大仙家躬身拱了拱手急忙退在了一旁,这个时候胡三太爷对着那位身着黄色西服的青年秀士道:“黄老四,这里都是你的长辈,给你一个锻炼的机会,你去把这孩子身上的东西请出来吧……”胡三太爷说罢,那个身着黄色西服的青年秀士道:“三叔,您就擎好儿吧……” 青年秀士说罢双手合十掐出一道指诀,只见嘴唇微动之际指诀已经点了出来,指诀点出之际从这之间之处忽然飘出一抹黄色的光线直向董伯召而去,我刚刚向通过天眼窥视一番,胡三太爷忽然冲着我瞪了一眼道:“小子,不想毁了的那对招子,你就大胆的看。”胡三太爷这话直接给我吓了一个哆嗦,我立刻打消了这念头,这个时候黄色的光线已经飘到了董伯召的身前。 黄色光线飘在董伯召身前的时候迅速围着董伯召缠绕起来,眨眼间这些黄色的光线便渗透到了董伯召的体内,这个时候身着黄西服的青年秀士嘴唇又微微动了动,只见双手猛地往回一抖,董伯召身上忽然黄光猛地一亮,紧接着这根黄色的光线从董伯召的身体里迅速的抽了出来。这根黄色光线从董伯召身体抽出来的同时还带出来一个西瓜大小模模糊糊就好像是肉球一样的东西来,这东西从董伯召体内被带出来之后,董伯召身上的稻草茬子迅速的脱落下来,眨眼间董伯召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黄衣秀士将这个肉球一样的东西从董伯召身体里抽出来之后随即撤去了手里的指诀,指诀撤去之后这根黄色的光线也消失不见,这个西瓜大小的肉球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在空气中浮动了即将之后,忽然猛地向地上落了下来,砸到地面上之后“呼”的一下迅速的弹了起来,朝着院子之外迅速的飞了出去,五大仙家同时出手,岂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东西溜走,离这肉球最近的那位灰衣老者不动声色的也掐出一个指诀,一股灰色的气息形成了一根灰色的棍棒对准了这个肉球就抡了出去,肉球被抡到地上又迅速的弹了起来,白衣老者伸出巴掌来轻轻一拂,一道巨大的掌印凭空而现,对着又弹起来的肉球就扇了过去。 第815章 焚烧草扎 白衣老者将肉球扇下来之后,肉球落地继续反弹了起来,简短解说这个肉球在五大仙家的围攻之下在院中上下不停地弹跳着始终无法逃脱五大仙家的包围圈,眼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居中而立的胡三太爷大喝道:“我说哥几个,我看差不多少了,你们谁来结果了这个东西?”胡三太爷话音刚落,另外三个老者同时从墙头上跳了下来,三人六只脚刚刚落地之时,六只手三道指诀齐齐的举了起来同时对准了弹在空中的那个肉球,胡三太爷当先伸出巴掌将肉球拍了下来,就在这个肉球刚刚落到地上的时候,不等弹起的工夫,从这三个小老头掐出的三道指诀中同时射出绿、白、灰三道流光,这三道流光分三个方向直接钻入了这个肉球之中,肉球猛地颤动了几下之后浑身上下“呼”的一下冒起了火光,这道火光时而泛出绿芒,又时而泛出白光,又时不时的发出灰色的火焰,耳边若隐若无的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呼之声,肉球在火焰中不停地抖动起来,原本西瓜大小的肉球渐渐地萎缩变小,片刻之后已经缩小了一大圈,缩小之后的肉球似乎也失去了弹性,在地上来回的翻滚着做着最后的挣扎,似乎是想压灭身上的三色火焰。 三位老者脸不红气不喘,气定神闲的掐诀念咒,肉球最后还是没能压灭身上的火焰,又过了一会肉球已经缩小成了一个鸡蛋大小椭圆形的圆球,停在地上不在动弹。三位老者眼看着肉球已经失去了动静,当下停止了念咒撤去了手中的指诀,收招换式之后三个老者纵身一跃再次回到了墙头之上,可就在三个老者刚刚跳上墙头上的时候,这个鸡蛋大小的圆球冷不丁的再次飞了起来,只觉眼前一道虚影流过,眨眼间这个圆球已经飞出了院子飘向了天际,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快速飞走的圆球在空中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圆点,我顿时忍不住急道:“三太爷,它……”不等我继续说下去,墙头上的三个老者同时闭上了眼睛仿佛他们的工作已经做完,剩下的事情再与他们三位没有任何瓜葛,黄衣秀士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居中而立的胡三太爷轻蔑的看了我一眼道:“小猴崽子,你是不是以为这个五通邪神能逃出爷爷们的掌心?爷爷不放它走,到哪儿去找这五通邪神的本体去?可惜了一身的好根骨了,怎么脑子笨的跟个……那啥似的……” 听了胡三太爷这番话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五大仙家是有意放走这个五通邪神,为的就是找到这个五通邪神的本体,没想到我们人类发明的欲擒故纵的法子,这五大仙家使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胡三太爷说罢之后微微顿了一顿道:“行了,五通邪神已经被我们逼出来了,屋里的草扎虽然有了灵识但是也成不了气候了,你去看看,缺少五官的那个草扎就是老张头的闺女了,这些草扎留着都没用了,你去一把火烧了就行了,老哥几个,咱们也有日子没活动活动了,走着?”胡三太爷话音刚落,身着绿、白、灰三色长袍的老者忽然同时睁开了眼睛,只觉眼前一晃,三个老者化作三色流光就飞了出去,胡三太爷笑道:“都是一把岁数儿的人了,性子比我还急……”话音未落胡三太爷身形一晃,一道红色的流光也飞了出去,刹那间也消失在空气之中。黄衣秀士见到胡三太爷走了以后,对着笑着点了点头道:“小子,你就是三叔早年间收的那个出马弟子吗?”我闻言急忙拱了拱手道:“黄四爷,小可秦卓,乃是雷云观门下弟子,并非胡三太爷的出马弟子。”黄衣秀士点了点头道:“你这么叫我原本也没有什么不对,不过你要牢记,当着那几个老东西的面可别这么叫我,那几个老东西别的倒还还说,对辈分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要是当着他们的面这么叫我,那几个老东西不好意思挑你这个当孙子的理儿,到时候可不会放过我的……”黄衣秀士还没说完,空气中忽然传出胡三太爷的声音来:“黄老四你他妈的还墨迹什么,就属你小子最他妈会耍滑头,跟你那个死鬼老子一样式儿的……”黄衣秀士听罢微微一笑,拱了拱手对着空气说道:“知道了三叔,我这就到了,还说人家了,你这么一大把岁数了,也还不是一身的暴脾气?”黄衣秀士话音落下的时候身子一晃已经不见了踪影。 见到五大仙家离开之后,我急忙将董伯召扶了起来,单掌抵住董伯召的后心,气贯全身将一股柔和的太极清气送入了董伯召的体内,短暂的推宫过血之后董伯召幽幽的醒了过来,刚刚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便问起了五通邪神的事情,我简单的将经过讲述了一遍之后,文辉嬉皮笑脸的走了进来,经过文辉一番解释我才知道,原来我们刚刚和五通邪神交起手来的时候,五大仙家就赶到了,没有立刻出手一是想看看这个五通邪神到底是什么来路,也好做到心里有数,有道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二来五大仙家也有意考究一下我和董伯召的身手,看看我们这两个当代道门后辈究竟有多少斤两。 文辉说完之后便扶着董伯召坐在了角落里的一处阴凉通风的地方,见到有文辉在照顾董伯召,我也放下心来准备将余留下来的草扎全部烧掉。经过刚才一番的大战,土房正厅已经坍塌,从正面已经无法进入侧屋,因此我来到窗前一把拉住窗棂单臂一较力猛地一拽,“咔吧”一声,腐朽不堪的窗棂立刻被我从窗框上拉了下来,我纵身从窗口翻进屋中,这时候才发现原本散乱不堪的稻草竟然变成一个个草扎整整齐齐的摆在墙边,我依次扫视而去,只见靠在墙上的一片草扎竟然有十来个,这些草扎的尺寸并不相同,看情形应该是根据不同的地方不同的用途扎制而成的,草扎身躯四肢分明,身上还有破旧的布头做的衣服包裹着,每个草扎的脑袋上还钉着一张黄草纸,黄草纸之上用粗大的线条勾勒出歪歪扭扭的五官,看上去也依稀能够分辩出人的相貌来。仔细搜寻一番之后终于在发现了那个缺失了五官的草扎,这个草扎相对与其它几个草扎明显的要瘦了许多,身上的破布头也是用各类花布补丁缝上的,在这一群草扎当中,粗略的一看这个缺失五官的草扎还真格的像个女子的模样。 我仔细的在屋中又搜寻了一番,确认除了这些草扎以外再无别的东西之后,这才掏出一张符纸,气贯指尖将符纸重燃冲燃之后便丢在了这一排草扎之上。阳火符丢在草扎之上后,火焰迅速的着了起来,我纵身从窗口翻了出来,站在窗口向屋中看去,在阳火灼烧下的草扎发出一阵“辟辟剖剖”的声音,似乎是这些草扎发出的声声哀嚎,片刻之后屋中烟尘四起,滚滚浓烟从窗口冒了出来。 这些草扎由于常年保存在这阴暗屋中,虽然这里的空气十分干燥,但是因为有了五通邪神常年的关照,草扎已经产生了灵识可以吸收空气中的水分,因此这些草扎并不干燥,为了尽快将草扎烧尽,翻出土屋之后我又接连打出两道阳火符来,这一场大火直烧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将屋中的草扎全部烧尽,等到烟尘散尽之后我再次翻入屋中,捂着口鼻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之后,才放心的从屋中又翻了出来。 将所有草扎烧尽之后,五大仙家还没有回来,我和文辉也不敢就此离去,但是此时董伯召身体虽然没有什么大毛病,但是一场大战之后又着了五通邪神的道儿,身体显得比较虚弱,当务之急还是先将董伯召送走最为要紧,可是董伯召却执意留下,按照董伯召的说法,人家三太爷等五大仙家出手救了自己的性命,要是自己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那咱们做晚辈的也太不懂事了。董伯召说是这么说,但是我和文辉心里都知道董伯召是担心这个五通邪神有没有被彻底消灭。我们三人就这么静静的等候着五大仙家的到来,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空气忽然传出一阵波动,只见红、绿、白、灰、黄五道流光一闪而过,五大仙家忽然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胡三太爷身形落定之后扭头看了看土房之内的草灰,这才点了点头道:“行了,这一下总算是把这个五通神结果了,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还真的有些让我们这几个老东西感到欣慰的……”说到这里的时候一袭红袍加身的太爷看了看董伯召道:“尤其是你这个小子,不但工夫了得还真有点花花肠子,比起我那个不成器的孙子可是强多了,唉,也不知道我家那个老太婆看上那个小滑头哪一点了……” 第816章 董伯召娶亲 胡三太爷话音刚落,文辉嬉皮笑脸的走上前来道:“谁说不是呢,三太爷,怎么看我也没发现沈小三比我文辉强到在哪里了,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哪辈子修来的这个福份,能给您三太爷当孙子,三太爷,您看我文辉差啥?要个头有个头要文凭有文凭要脑瓜有脑瓜的,怎么比不得把沈小三甩出好几条街去,不过这话也说回来了,反正收都收了,您这套嗑就在这几天的工夫我可是就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不管怎么说,人收都已经收了,满不满意的是不是您老人家都得担待吗?要说您老人家发牢骚的话这个真的不怨你老人家,换做是我收着这么一个大孙子,我早就骂上大街了,您老人家不骂街不打孩子的,那是您老人家宅心仁厚有涵养……”不等文辉继续说下去,胡三太爷走到文辉身前嘿嘿一笑道:“孙砸,你小子少他妈在爷爷我面前净说好听的,告诉你,别看爷爷我岁数大了,可是心里一点也不糊涂,你小子一撅屁股,爷爷我就知道你拉的是什么馅儿的屎,别以为你们弄两只饲料喂大的没味的鸡和两瓶勾兑的廉价白酒就想把爷爷我糊弄住,告诉你小子,爷爷我活了多久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太爷我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儿,你花言巧语哄骗爷爷给你当免费的打手?姥喽!” 听了胡三太爷把自己埋汰了一顿,文辉继续嬉皮笑脸的说道:“太爷,这话您老人家可就说不着我了,这个事可不是我办的,当然也不是我的意思了,你想想,我怎么说也是个处长,大小也是个领导,按照您老人家那边的论法,我也算是个山头的山大王了,接待您老人家怎么会用这种档次的食品呢?这都是您那个好孙子办的事,说来说去的我心里虽然不落忍,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赞成……”不等文辉说完,胡三太爷跳着脚骂道:“啥玩意儿?用这些破烂货糊弄爷爷你还在赞成,看见没看见没,老哥几个,咱们辛辛苦苦大老远的来了,就混到了这么一句话,黄老四你过来给我抽这个小不要脸的……”看到胡三太爷吹胡子瞪眼的就要发飙,文辉依旧嬉皮笑脸的说道:“三太爷不忙,想听我把话说完再打不迟,我的意思是说,您老人家误会了沈小三的意思了,沈小三知道您老人家平时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那些个东西可都是纯天然的好东西,什么野山参猴头菌,在我们这可是用多少钱都买不来的好东西,沈小三的意思是说,让你老人家换换口味,东西好不好就怕比,这一比就看得出来优劣了,就好比那个五通邪神牛逼不?那要看跟谁比,跟我比那五通邪神就好比是爷爷中的爷爷,牛逼外带拉哄,要是跟几位太爷爷一比,那就是孙子中的孙子,叫做耷拉孙儿。沈小三的意思是,想让您注意饮食,不要顿顿离不开肉,有道是鱼生火肉生痰,萝卜白菜保平安,食以素为先病从荤中来……” 不等文辉继续白话下去,胡三太爷一把手道:“行了行了,好不容易出来走一趟,你小子也他妈是这一套嗑,诶我说,你们这一套嗑是不是都从你太奶那学来的,在家不让吃跑出来了也他妈吃不着,滚,爷爷看你膈应……”文辉见状急忙走了过去开始在胡三太爷身上捏吧了起来,一边给胡三太爷揉着肩膀一边说道:“三太爷,您看您这是干什么,我们这不也是为了您老人家好吗,这么着,今儿晚上我做东,您老人家只要能说出来的我们京城里有的,孙子我管够。”胡三太爷眯缝着眼睛笑道:“你小子这话当真?”文辉道:“看您说的,几位爷爷劳苦功高,孙子犒劳一下几位爷爷那还不是应该的事,那什么,秦卓,赶紧的收拾,咱们回局里再说……” 一路无话我们回到十三局之后,稍微修整了一下便在文辉的带领下驱车来到一家相当气派的馆子中。进了包间文辉点了满满的一大桌子菜,不多时酒菜上齐,文辉便张罗着和五大仙家对饮了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文辉对着胡三太爷道:“三太爷,那个,今天那个五通邪神是不是已经……”胡三太爷只听了前面这几个字便笑眯眯的说道:“怎么,你小子还怀疑我们老哥几个的实力?”文辉道:“不不不,那倒不是,不过那个五通邪神……”眼看着文辉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有说到点子上,董伯召道:“三太爷,那个五通邪神到底是什么来路,您老人家受受累给我们讲讲,也让我们涨涨见识……”胡三太爷捋了捋胡子道:“其实我们老哥几个这些年来与这五通邪神也没短了打交道,说来有些惭愧,也是事到如今我们几老东西才看清楚这个五通邪神的来路,这个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其实这个五通邪神就是曾经命丧于东北地区的万千亡魂凝聚在一起的产物。我说这么多年来我们总是摸不透这五通邪神的来路呢,其实这五通邪神并非只有一个,只要有经久不散的亡魂凝聚在一起,便会化作这五通邪神,说来也真是巧啊,要不是杨家村除了这个幺蛾子,我们还真的不知道这里竟然还有个五通邪神,也好,我们也算是搂草打兔子捎带手了。”董伯召闻言继续问道:“三太爷,既然这两个死鬼都被消灭了,明日子时便是阴婚吉时,那明日……” 胡三太爷听到这里立刻放下了筷子,捋了捋胡子道:“这个你不问我也要说,眼下这杨家村有点气候的死鬼都清理的差不多了,陈忠勇的左膀右臂也就清除干净了,既然这个老不死敢这么跟我们对抗,凭借的就是手里的九宫秘术,我已经盘算好了,这个你们不用担心,到时候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就可以了,那什么,孙砸,把那盘清蒸鲈鱼也爷爷我端过来……”一整条清蒸鲈鱼胡三太爷几口下去就剩下了一条鱼骨,胡三太爷伸手抹了抹嘴忽然发现其余四大仙家都在看着自己,当下假么假式的干呕了几下说道:“孙砸,你挑着这是一家什么馆子,看着不赖可是这厨子手艺端的不咋滴,好好的鱼蒸的肉不嫩不说腥了吧唧的怎么吃啊,这种菜品你好意思拿出来招待几位爷爷吗?可不是我这个当爷爷的倚老卖老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要是不挑出理儿来啊,你们真当我没吃过没见过呢。赶紧的再弄些硬菜来,要是还做成这样子,孙砸你要是不抽那个大厨我就抽你……” 酒席散去之后我们回到局里,这一宿又平安过去,第二天一早在胡三太爷的吩咐下沈三郎就开始忙活了起来,小相如看着跑前跑后的沈三郎不禁问道:“沈师叔,你这几天在忙什么?”沈三郎蹲下身来对着小相如笑道:“小相如啊,今晚上你董师伯要娶媳妇了,嘿嘿,我这不是再给你董师伯帮忙吗?对了,你师傅这几天也忙这事呢,等你董师伯的事情办完了,就可以继续教你本事了。”小相如听罢立刻欢呼雀跃起来,寒雨见状瞪了沈三郎一眼道:“德性,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没个正形。”寒雨说完之后便领着小相如回了屋子,沈三郎讪讪的笑了一下继续忙了起来。 简短解说这一通忙活可就到了晚上,我们匆匆的扒拉了几口饭之后,胡三太爷开始指派人手安排分工,我作为董伯召的伴郎跟着董伯召一道迎亲,沈三郎跟着胡三太爷还有文辉负责堵在陈家大宅门口要人,其它三位仙家爷爷冒充董伯召的亲戚前来喝喜酒,白秀珠和杨晴则是一分为二,白秀珠由七姑附身这边带领着董伯召充当联络人,而杨晴则是由八姨儿附身带往杨家村复命张罗婚事,其中黄老四负责暗中保护杨晴姑娘的金身。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们便准备出发,沈三郎托着那只尚未恢复的膀子也加入了队伍,寒雨将我们送到大门口想说却也没有说出什么来,文辉冲着寒雨挥了挥手,满载着十三局几乎全部主力的小汽车屁股一冒烟直向杨家村驶去。 赶到杨家村之后,在文辉和沈三郎的张罗下,董伯召身上披上了一件大红外衣,说是大红外衣其实就是用整张红纸裁成衣服的形状,董伯召套上之后才发现胸前还有一朵用红纸折成的红花,这个阵势乍一看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白秀珠下车之后眼珠转了转对着沈三郎道:“我说叔啊,不是我七姑心眼小,您说我们这小家小户的,走东家串西家的也不容易,眼看着这亲事就要成了,您看……”不等七姑说完,沈三郎嬉皮笑脸的说道:“七姑,看您说的,知道您忙前忙后的没少张罗,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来,拿着吧……”说着沈三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圆柱形的红封。七姑见到红封立刻喜笑颜开,伸手接过红封笑着道:“诶呦呦,您看这是怎么话儿说的,那我可就厚着脸皮手黑了啊……” 第817章 文辉戏耍二鬼 沈三郎笑道:“收着吧收着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都是你们应该得的,那什么,八姨儿刚才走得早,我还没来的及给……”不等沈三郎说完,七姑嘿嘿一笑道:“叔,您这家大业大的,一忙活起来难免有些照顾的不周全,这样,您给我正和好,到时候我给老姐们捎过去就得了,也省的您老再跑一趟了。”沈三郎嘿嘿一笑道:“那怎么好意思呢,您看我们办事的人家还得让你再跑一趟,这心里有点怪不落忍的,这样吧,你看看这个……”说着沈三郎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封,这个红封看上去并没有和刚才的红封那么大,约么着大概有刚才那红封的一半,一半是一半,不过也封的严严实实的看不清楚里面包着的到底是什么。七姑见到这半个红封眼中立刻透出一股贪婪的神色,紧接着对着沈三郎道:“叔,您看您这是什么意思?”沈三郎嬉皮笑脸的说道:“那什么,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我们家小儿娶媳妇那是件大事,你和八姨儿没少跑前跑后的忙活,尤其是你七姑,还真的没少为我们老沈家操心,所以呢,这些个黄货还请您老人家收下,就当是我谢您的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条黄货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我们沈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了的,要是八姨儿听到了什么风声找上门来,七姑是明白人,该怎么做心里应该有数。” 旧时人对这金银素有黄白之物的说法,白物指的是白银,这黄物自然指的就是黄金了,百十年前虽然真金白银已经不在做为日常货币流通,但是作为贵金属仍然价格不菲,果然七姑听到这一条红封之内包着的是黄物的时候,眼睛顿时一亮,下意识的将手伸了出来,伸到一半的时候似乎又觉得自己贪财的性格表现得太过露骨,于是又把手缩了回去。沈三郎见状急忙将手中这半条红封往前一递道:“七姑,不用不好意思,原本就是给你准备的,自然就是你应得的,拿着拿着……”七姑闻言这才将手伸了过来,抓住红封的时候往回一带忽然发现沈三郎没有松手,顿时又向沈三郎看了过来,沈三郎笑道:“七姑,不忙,我还有一件事拜托……” 七姑闻言道:“好说好多,沈大公子尽管交代,只要老身能办到的,肯定不遗余力。”沈三郎闻言这才松开手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拜托七姑先进去看看我那位亲家爹还有那两位媳妇准备的如何了,您是过来人,娶媳妇这事可不算是小事,一旦中间出了什么篓子,我们老沈家大门大户的,扔俩钱儿倒没什么,可丢不起这个人呐……”七姑闻言一把将红封抢了过来揣进了怀里,紧接着笑道:“诶呦,我当是什么事呢,应该的应该的,沈大公子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说着七姑扭着腰肢便向陈家大宅走去。 此时我们距离陈家大宅还有一段距离,远远看去陈家大宅中似乎已经透出了灯光,眼看着七姑扭动着身子拐进了宅门之中,文辉伸手摸了摸蹲在肩头上的白毛鼠王道:“三太爷,您说这个陈老鬼今天还会出现吗?”白毛鼠王捋了捋胡子道:“儿子娶媳妇当老子的能不出来吗,自己的亲孙子都丢了也不关心,还张罗着给自己的儿子娶媳妇,看见了吧,这就是你们的人性,说实话我真就看不惯你们人的这揍性……”不等胡三太爷说完,文辉笑道:“三太爷这话您可就说错了,这可不是我们人的揍性,这他妈是死鬼的揍性……” 文辉和胡三太爷说话间,七姑一抹身又一扭一扭着从陈家大宅里拐了出来,来到我们身前的时候七姑道:“沈大少爷,陈家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准备好了,老张家的姑娘和老王头的闺女也派人去抬了,您就擎好儿吧,只等着吉时一到,咱们呐就拜天地……”沈三郎闻言又道:“七姑啊,前两天我听说陈老爷怎么着身体有恙是吗?原本着我打算将新娘子接走的时候要给陈老爷子敬杯喜酒,不知道陈老爷子能否赏脸呐?”七姑道:“诶呦这算什么事啊,大喜的日子应该的,陈老爷的身子骨儿硬朗着呢,来前儿陈老爷还交代我们,一定要请沈大少爷进府喝杯喜酒呢……” 沈三郎有一搭无一搭的与这七姑唠起了闲白儿,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已经将近午夜子时,七姑看了看天色道:“诶呦,沈大少爷,我看吉时已到,咱们还是赶紧的备好娇子去接新娘子吧,要是给耽搁了,可不知道新娘子心里都急成什么样了……”话音未落七姑转身就要走,沈三郎忽然惊呼道:“诶呦七姑啊,大事不好了,我们来前儿忘了准备大红花轿了,您说这可如何是好啊……”七姑闻言一愣,紧接着一抖手帕道:“沈大少爷,我看您是不是糊涂了,这两顶大红的花轿啊,陈老爷早就给您预备好了,您就擎好儿吧,沈大老爷,咱们请吧……”说罢七姑扭动着身子当先向陈家大宅走来。 来到陈家大宅门口的时候我看见宅门两侧已经挂起了两盏火红的灯笼,院中的屋檐下也密密麻麻的挂起了灯笼,将院中的情形照的十分的清楚,原本停放在院子中的那一口棺材此时已经不见了,七姑招呼着我们众人进入院中,沈三郎大大咧咧的进了院子,随后便向文辉使了一个眼色。文辉扛着白毛鼠王也就是胡三太爷留在门口没有进来,见到董伯召身着喜袍胸带红花走了进来,屋门忽然打开,陈忠勇满面春风的迎了出来。 见到陈忠勇出现了,沈三郎立刻冲着老鬼陈忠勇抱拳拱手施礼,老鬼陈忠勇也颇懂礼数,还礼之后这一人一鬼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陈忠勇便招呼这我们进屋。沈三郎当先陪着陈忠勇向屋中走去,刚刚走到门前之时沈三郎忽然惊呼道:“七姑啊,还有一事我忘了,此行我还准备一件薄礼准备送给陈老爷,我们人手不大够用,你去把八姨儿也叫出来,把那件礼品拿出来送给陈老爷……”七姑闻言答应了一声,乐颠颠从屋里把八姨儿喊了出来,二人嬉笑着往院子外面走去,只道是真有什么礼品,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在陈老爷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进了屋里我们几人被请到了上座,屋中依旧是灯火辉煌,整个堂屋中只有一张大桌,坐上摆满了四季果品,看着还有那么点意思。 沈三郎自打落座之后便开始和老鬼陈忠勇白话了起来,从董伯召小时候撒尿和泥到长到了上学堂读书偷老师家的饭菜一直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只听得老鬼陈忠勇不停地哈哈大笑,就好像董伯召真格的就是沈家的孙子一样。 沈三郎这边说得热闹,另外一边的七姑八姨走出院子之后对着文辉道:“大兄弟,沈大少爷给陈大老爷准备的薄礼呢?沈老爷吩咐我们给搭进去,原本这粗重的活也不是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做的,没法子,谁让待会你们还得抬轿子呢,算啦,我们两个老婆子就辛苦一下吧……”文辉笑道:“礼品啊,在这呢,来来来,两位这里看……”说话间文辉伸手入怀从中掏出一物,此物掏出来的时候文辉用两只手紧紧捂着,七姑八姨儿见状忍不住好奇看了过来,见到文辉双手捂着不让看,八姨儿忍不住道:“行了大兄弟,这就是沈大少给陈大老爷准备的薄礼?我看这也有点太薄了吧?”文辉嬉皮笑脸将双手慢慢的送到了七姑八姨儿的眼前道:“我说七姑八姨儿,别看这东西不大,但是却宝贝得紧,否则话沈大少爷也不会让我贴身带着了,那什么,您二老可要拿住了,这东西可滑溜,千万别让这东西了溜了,告诉你,这东西速度快得很,一旦溜了可就找不到了,来来来,接好了接好了……” 文辉假么假式的就要将手里的东西往外倒,七姑八姨儿见状急忙捧着双手接连过来,生怕真的像文辉说的那样一松手没接到就溜了出去,一旦这东西丢了,这两个死鬼媒婆可赔不起。七姑八姨儿都抢着接到文辉手里的东西,于是在文辉手下面抢起了位置,你退一下我挡一下的七姑八姨儿可就争了起来,趁着两个死鬼争抢位置的时候,文辉冷不丁的一松手道:“接住了!”文辉松开手的那一刹那间两个老鬼顿时吓了一个哆嗦,七姑抬头看了看八姨儿,八姨儿撇了撇眼看了看七姑,倒是七姑反应够快,立刻开口道:“八姨儿啊,东西你拿好了,赶紧的回去,沈大少爷和陈大老爷还等着呢……”七姑说完转身就走,八姨儿闻言就急了,当下一把将七姑拉住道:“诶我说他七姑,你可得把话说明白了,刚才明明是你的手接在人家大兄弟手底下的,怎么着这东西就变成了我接着的了呢?” 第818章 七爷出手灭魂 七姑冷笑道:“他八姨儿,刚才明明是你是的手在底下接着来着,怎么一晃的工夫就不认账了,你知不知道这个可是人家沈大公子给陈大老爷准备的厚礼,这要是让你给弄没了,用你十条小命也赔不起人家……”不等七姑说完,八姨儿不干了:“诶诶诶,我说他七姑,这话你说的可就不讲道理了,不错,刚才我的手是在人家大兄弟手底下借着来着,可那个时候你的手放在哪儿呢?你的手不也在人家大兄弟手底下接着呢吗?我看是你七姑看上了人家的宝贝,起了私心想独吞这宝物,故意将这一盆脏水往我身上泼是也不是?告诉你他七姑,我八姨儿在这十里八乡的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你去打听打听,我八姨儿什么时候吃过这种窝囊亏,要不这样,你来问问大兄弟,到底是谁接走了……” 此时文辉早已经将两只手臂环抱在胸前,两只手捂着胳膊肘一看就知道掌心之中不可能握着什么东西,七姑闻言瞥了文辉一眼之后转过头来冷笑道:“他八姨儿,别人不知道我可是门儿清,你八姨儿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清楚楚,前几年你给人家老宋头保媒拉纤,婚事没说成这红包可没少拿,临了了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还把人家老宋头的一头牛给顺走了,你这手脚不干净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看今儿个你是lao mao病又犯了吧?想在姑奶奶我眼前玩花活,告诉你我七姑这辈子竟让人家吃亏了,自己还不知道这上当是什么滋味。”八姨儿闻言立刻怒道:“放屁,你放嘟噜屁,老宋头家的牛是他自己晚上没有拴好,溜了拴了自己跑了的,我要力气没力气要地没地的,我偷人家的老牛做什么?”“干什么?哼哼,他八姨儿,你家老爷们怎么走的还记得不?年纪轻轻的就让你给榨干了身子,你知道这十里八乡的人都是怎么说你的不,都说你说喂不饱的母老虎,谁家的汉子给了你,早晚也得让你榨的骨头都剩不下,我看是你这些年来想汉子想的发了疯,打起人家老宋头的牛身上来了吧……”看着七姑一阵放肆的大笑,八姨儿怒喝道:“我榨你奶奶个腿儿,你不说这个我倒是还差点忘了,我听说那几天你七姑家平白无故支起了大锅炖起了牛肉,我看这头老牛指不定是谁偷的呢,七姑,这么多年来我八姨儿还真的没有服过谁,不过论起这栽赃陷害,要说你七姑排第二恐怕没人敢认第一,我八姨儿倒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啊呸!”七姑闻言顿时怒气冲冲的对着八姨儿就唾了一口,八姨儿见状也毫不示弱,扬手对着七姑就是一个大嘴巴子,七姑那也是十里八乡的一号人物,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亏,当下“嗷”一声伸出双手就向八姨儿抓了过来,两个死鬼媒婆就这么撕拽扭打在了一起。 文辉看了两眼低声道:“太爷,我看行了吧,在这么打下去伤了其中一位可不大好吧?”蹲在文辉肩头上的白毛鼠王正看得津津有味,冷不丁被文辉这么一问当下答道:“急什么,爷爷我再看一会,两个死鬼打架你心疼什么……”文辉苦笑道:“死鬼有什么心疼的,可是您老人家别忘了,那两个身子也是白秀珠和杨晴的,这要是花了脸破了相的,我倒不怕人家讹我俩钱儿,关键是传扬出去有损三太爷您的名号啊。”胡三太爷闻言一愣,捋了捋了胡子道:“你不提醒我还真的忘了,行了,不看了,你赶紧的让那两个死鬼过来,看爷爷我我的。”胡三太爷说罢之后,文辉立刻对着七姑八姨儿道:“行了行了,你们别打了,大喜的日子你们在这打来打去的,就不怕人家笑话吗?算了算了,这礼品的事情我去向沈大少爷解释吗,这样,你们把这个东西拿过去,一人拿一个,这次可别在弄丢了,再弄丢了我可什么都没有了……”说话间文辉伸出两只紧握拳头的双手向七姑八姨儿递了过去,七姑八姨儿听到文辉这番话之后立刻停了手,狠狠的相互瞪了一眼之后,紧接着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这才小心翼翼的捧出双手迎了上来。 文辉见状道:“七姑八姨儿,你们小心呐……接好了啊……我要松手了啊……接好了……走着……”文辉松开紧握的拳头之后立刻将双手收了回来,七姑八姨儿捧着双掌仔细的看了片刻发现掌中什么都没有,顿时心里明白了过来,自己是被这小子耍了,现在手里什么也没有有,那刚才就甭提了,肯定也是什么都没有,这下子同时把我们两个都耍了,当下七姑八姨儿怒不可遏的抬起头来,挥手就冲着文辉的脸颊扇了过来。 不等七姑八姨儿的手沾到文辉,二人身后忽然凭空出现两个干瘦的小老头,这两个干瘦的小老头一个一袭绿衣一个一身的灰袍,正是五大仙家中的常二爷和灰七爷。常二爷和灰七爷出现之后立刻出手,单手点指二人的后脑,点中之后白秀珠和杨晴二人立刻翻起了白眼直接先后倒了下去,常二爷和灰七爷候了个正着,轻轻的将二位姑娘扶住,紧接着身子猛地一颤便钻入了二位姑娘的体内。 就在常二爷和灰八爷出手的同时,两道阴魂立刻被逼了出来,七姑八姨儿见状大惊失色,掉头就跑,没想到没等飘出去几步的工夫,黑暗中忽然伸出两只极其细小的白色细线直接将这两个阴魂绑了起来,七姑八姨儿的阴魂被绑住之后立刻跪在地上冲着文辉磕起头来,这个时候从黑暗中又走出一个一袭白衣的小老头来。 文辉见到这三位爷向后出现之后,急忙拱手施礼,三位爷没有搭理文辉,一袭白衣的白七爷伸手虚空对着七姑八姨儿的阴魂就拍了出去,文辉没有听到丁点儿的动静,七姑八姨儿的阴魂直接被白七爷派的魂飞魄散。 见到白七爷将七姑八姨儿的阴魂拍散,白秀珠和杨晴立刻扭动着身子向大宅之内走去,文辉从背后看去,只见常二爷和灰八爷的动作也相当的专业,丝毫看不出这两位姑娘的身体里装着的不再是那两个阴魂,而白七爷拍散了那两个阴魂之后又悄无声息的隐没在了昏暗的夜色中。 这个时候沈三郎还在桌前与这老鬼陈忠勇白话着,他的嘴里似乎中总是有逗不完的闷子,老鬼陈忠勇边听边笑便吩咐仆人上茶,全然没有三天前那针锋相对的狰狞模样。眼看着白秀珠和杨晴二人走了回来,老鬼陈忠勇立刻向二人看去,冒牌的七姑当下扭动着身子走到了陈忠勇的面前,伸手掏出一个戒指盒一样的东西,伸手打开之后对着陈忠勇道:“陈老爷,这是沈大少爷给您送来的大还丹……”不等陈忠勇低头细看,假冒的八姨儿抢了过来道:“大还丹有什么好看,陈老爷,这是沈大少爷送您的九转丹,您看看,比那大还丹的可宝贝多了……”陈忠勇伸手将两颗丹丸抄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又放在鼻尖闻了闻,立刻转过身来对着沈三郎道:“沈少爷,如此大礼,老朽岂敢啊?”沈三郎道:“陈老爷不必如此,这两颗珍稀的药丸乃是先祖在世的时候,从长白山中的一户农家高价收来的,如今先祖早已不在人世,这两颗珍惜的药丸留着也没有用了,倒不如转赠陈老爷,也不枉沈陈两家相交一场……”沈三郎这瞎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就好像是真的一样,果然老鬼陈忠勇听罢之后便收了起来,这个时候只听冒牌的七姑说道:“陈老爷,我看吉时已到,是不是该有请两位新人了……”老鬼陈忠勇听罢急忙开口答道:“对对对,我这一见沈大少爷居然差点忘了正事,来呀,奏乐,请出新人……” 老鬼陈忠勇话音刚落,只听得堂上礼乐之声四起,一对新人在众奴仆的簇拥之下分别从两侧的角门之中鱼贯而出,眼看着老鬼陈忠勇就要吩咐行礼,稳坐diao yu tai的沈三郎忽然大喝一声道:“慢,陈老爷,您是不是忘了些什么,眼下您家厅堂布置的富丽堂皇,我们沈家的寒舍此时也是蓬荜生辉,陈老爷,不能光顾着自家娶儿媳妇,可忘了别人家的闺女……”老鬼陈忠勇闻言急忙伸手在额头上一拍,接连冲着沈三郎道:“诶呦呦,沈大少爷,是我陈忠勇疏忽了,来呀,还不快去将老张头和老王头的两个闺女抬过来,要是沈大少爷不嫌弃老朽这里寒酸,陈某希望咱们两家的婚礼在一起举行如何?”沈三郎笑道:“在哪里举行其实都可以,不过来前儿七姑和八姨儿可是都说了,这两家姑娘我们沈家可是都要了,少一个可也不行。”陈老鬼闻言急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来呀,吹起来吹起来,准备迎接两位新娘……” 第819章 抢亲 随着这一阵礼乐之声,我们也起身跟着老鬼陈忠勇来到了陈家大宅门外等候两位新娘子的到来。站在头一排的沈三郎和老鬼陈忠勇脸上都荡漾着笑容,可是此时二人的心理却截然不同。就在昨天,我们已经事先先除掉了这两个祸害,qing tian bai ri里阴魂并不能随便行动,况且老鬼陈忠勇已经负伤,也不可能像没事的时候那样不惧阳光,因此我们已经算定了白天里的行动老鬼陈忠勇一无所知。此时沈三郎心知肚明的就等着看这老鬼的笑话,到了这节骨眼上你要是拿不出人来,到时候看你如何交待。 果然,我们站在宅门口眼巴巴的盼了半天,老鬼陈忠勇原本笑呵呵的面容也渐渐的变得僵硬了起来,沈三郎依旧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道:“陈老爷,我们老沈家的两位媳妇呢?”老鬼极不情愿的转过头来对着沈三郎道:“沈大少爷,那什么,许是路上出了些什么意外情况,你知道,我们杨家村地广人稀,原本这村里的路就不平,在加上现在昏暗无光,想必是夜路难行,这才耽搁了些时候……”沈三郎摇头晃脑的说道:“既然陈老爷这么说,那我们就再等等,不过陈老爷,丑话我可说在头里,今儿个要是见不到我们沈家的两个媳妇,我沈大少爷可就赖在这不走了……”老鬼陈忠勇急忙陪笑道:“不能不能,沈大少爷请放心,我陈家既然已经出面,就一定会负责到底,如果这两个新媳妇接不来的话……”沈三郎接口道:“接不来你待如何?”陈老鬼道:“我陈家的媳妇今天也不娶了!”沈三郎道:“好,陈老爷说话可算数?”陈忠勇道:“老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沈大少爷稍安勿躁,我去去就来。”说罢老鬼陈忠勇立刻转身毁了屋子,随后冲着白秀珠和杨晴二人一招手将这两位假冒的媒婆唤了出来,低声耳语了一番之后这才转身又走了回来。 我们又站在门外等候了半晌,忽然感觉到空气中传出一阵轻微的波动,昏暗的道路中忽然出现了两顶大红的花轿,这两顶大红的花轿御风而来,眨眼间“嘎吱”一声便停到了众人的眼前。 见到这两顶大红花轿出现之后,老鬼陈忠勇立刻满脸对笑道:“沈大少爷,您看,您沈家的两位小少奶奶不是给你接来了吗?来来来,抬进去抬进去,今日就让我们沈陈二家同时在这里拜天地。”老鬼陈忠勇话音刚落,两顶大红的花轿晃动了一下凭空而起,离地又一尺有余直向陈家大宅中飘去,我见状啧啧称奇,也不好多说话紧跟着沈三郎和董伯召二人重新回到了陈家宅院中。 回到堂前的老鬼陈忠勇站在当中对着众人喝道:“吉时已到,来呀,有请沈陈两家的新人来到堂前准备行礼……”陈老爷说罢之后,从后堂立刻簇拥出一队仆人来,闹哄哄的众星捧月一般将新郎新娘围了个水泄不通,推推搡搡的便将这一对新人送了出来。董伯召偷眼观瞧,只见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身旁的伴娘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白秀珠,当下握紧了拳头咬碎了钢牙,就准备冲过去动手抢人。这个时候文辉轻轻的拍了拍董伯召的肩膀,董伯召心里的这一团怒火才勉强压了下来。 看这堂前喧闹的情景,老鬼陈忠勇满脸堆笑的看着沈三郎道:“沈大少爷,我看吉时已到,应该给两对新人行礼了,您看呢?”沈三郎也是满脸堆笑的答道:“陈老爷,既然吉时已到,我没什么说的,从年龄上说,陈老爷在这里居长,那就请陈老爷为二对新人主持新婚大礼。”陈忠勇听罢道:“好,既然沈大少爷如此豁达,那老朽就当仁不让了,来呀奏乐,请出新人……” 在老鬼陈忠勇的主持下,陈虎子父亲的阴魂在推推三桑的中被送了出来,白秀珠也搀扶着杨晴姑娘的生魂向堂前走去,这个时候文辉轻轻的一推董伯召,董伯召脸红脖子粗磨磨叽叽的也向堂前走去。这个时候陈虎子父亲的阴魂已经和白秀珠与杨晴的生魂站在了一起,董伯召走到堂前的时候孤零零的站在一旁,老鬼陈忠勇笑道:“来呀,还不快将二为少奶奶从花轿中接出来?”董伯召原本就没有成过亲,虽然没少见过之中旧式的婚礼,可一旦放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全然就懵了,当下变得有些不知所措来。老鬼陈忠勇见到董伯召半天没动地方,于是又说道:“贤侄,为何还不去迎接新娘子,难道还嫌老朽这里礼数不周吗?”老鬼陈忠勇说罢董伯召才反应了古来,按照婚礼的旧俗,新娘子乘坐的花轿应该是又新郎来迎接的,想到此处董伯召立刻从堂前走了下来,直奔院中的花轿。 随着董伯召的步伐,众人不禁将目光都跟了过去,董伯召回头看了看文辉,文辉冲着董伯召轻微的点了点头,董伯召这才对着第一顶花轿微微躬了躬身,紧接着伸出上手一掀轿帘,将花轿中之人露了出来。 就在这轿帘刚刚掀起的那个瞬间,董伯召顿时“嗷”的喊了一声,众人急忙打眼看去,只见花轿里的那是什么姑娘,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绿衣小老头。董伯召大惊之下一伸手又将第二顶花轿的轿帘掀了起来,只见第二顶花轿中坐的也还是一个小老头,一个身着灰衣的小老头。董伯召就好像是收到了奇耻大辱一般指着花轿中的两个小老头,对着沈三郎道:“这……这……这就是你给我定的好亲事……”沈三郎闻言立刻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来到花轿之前看了一样,紧接着冲着老鬼陈忠勇道:“陈老爷,这是你给我们沈家保的大媒,许给我们沈家的好媳妇吗?”陈忠勇闻言喝止了礼乐之声,来到花轿之前看了一眼也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微微皱起了片刻自后紧接着大声道:“来呀,快起吧七姑八姨儿那两个吃里扒外的货给我抓回来,我要亲自审问……”老鬼陈忠勇话应刚落,沈三郎狞笑道:“陈老爷,行了吧,别他妈演戏了,我说你们陈家好么秧的怎么想起来跟我们沈家一起举办婚姻大礼呢,现在我明白了,什么他妈老张头的闺女和老王头的女儿,都是你他妈哄老子的吧,没想到你们这个杨家村小小的地主也敢跟我们沈家叫板,好,今儿个就让你这个老不死的知道知道我们沈家也不是省油的灯,来人呀,陈家借着地主之便,公然将我们沈家的两位少奶奶霸占,是可忍孰不可忍,弟兄们,你们要是还认沈家的这扇大门,就他妈给我砸,把两位少奶奶给我抢回来……” 沈三郎话音刚落,从门外“轰”的一下冲进来不少的家奴院工来,这些家奴院工身上的衣服都印着一个大大的“沈”字,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都是我们沈家的人。这些家奴院工冲进陈家大宅之后立刻“叮咣五四”的打砸起来,原本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场面顿时变得鸡飞狗跳一片狼藉。陈忠勇见到这个情景急忙大声喝道:“住手住手,哎呀沈大少爷,沈大少爷,有话好商量……”沈三郎还管你那个?直接把眼前的老鬼陈忠勇当成了空气,指挥着自己的家奴院工使劲的陈家打砸起来,时不时的自己也踢上几脚痛快痛快。 sao luan一起的时候陈虎子父亲的阴魂便被簇拥着向内堂躲去,白秀珠和蒙着红盖头的杨晴的生魂则是被一群陈家的仆人推推搡搡的往内堂推去,眼看着场面已经无法收拾时机已经成熟,沈三郎当下喝道:“别光顾着砸啊,弟兄们,快去把少奶奶给抢回来啊,可千万不能让陈家把少奶奶藏起啊……”沈三郎这一声呼喊过后,那些身着“沈”字衣袍的家奴院工纷纷向白秀珠和杨晴姑娘二人的神魂处涌了过去,不等陈家众家仆将二人生魂送入后堂,堂口之处早已经被众家奴院工堵了个严严实实,董伯召一把扯下身上的大红纸衣,一抖手便打出了一道符纸,这一道泛着火光的符纸顿时将围拢在杨晴和白秀珠二人生魂周围的阴魂一分为二,趁着这个机会董伯召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扬起手来“啪啪”的二指连点,紧接着又掏出两张符纸将白秀珠和杨晴二人的生魂收了起来。 慌乱之中的陈忠勇见到董伯召收走了白秀珠和杨晴的神魂,当下暴跳如雷的喝道:“好啊,沈大少爷,原来你是来找我们陈家的麻烦的,沈大少爷休走,快快将我陈家的媳妇还回来……”话音刚落陈忠勇纵身而起直向董伯召而来,董伯召回身气贯全身迎着老鬼陈忠勇就接连一掌,两张相交之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老鬼陈忠勇忽然爆裂开来。眼看着老鬼陈忠勇被董伯召一掌震碎,可我们还没来得及高兴的时候只觉屋中忽然伸出一股强劲的吸力,众人不由自主的都向后堂的方向倒去,就连院中花轿中的常二爷和灰八爷也别吸入了堂屋之中。 第820章 祭天 这两顶大红花轿被吸入堂屋之中后立刻爆裂开来,坐在里面的常二爷和灰八爷也摔了出来,花轿爆裂后震起一阵烟尘呛得众人忍不住咳嗽起来,这个时候堂屋的大门忽然“轰”的一声关闭了起来,四壁上的大红灯笼顿“呼”的一下全部熄灭,整个堂屋立刻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文辉,文辉当先一脚将眼前的桌子踹翻在地,伸手掏出火机就要点火,这个时候胡三太爷轻轻挠了文辉的胳膊一下,文辉刚刚停下手来,只觉肩头上的白毛鼠王轻轻吹了口气,四壁之上的大红灯笼又着了起来。 沈三郎抱着一只伤势尚未完全康复的胳膊抬头冲着空气中喝道:“陈老鬼,出来吧,我知道你也在这间堂屋里面,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面对面的好好谈不行吗,非得铤而走险兵行险着这么办么?”沈三郎话应刚落,空气中那阵熟悉的沉闷语音响了起来:“娃娃,行了,别演戏了,这戏演砸了固然不好,可是演过头了也不妙,还他妈沈大少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你那个德性,胳膊腿儿都不利索,还学人家当少爷,爷爷跟你客气几句那是给你脸呢,少他妈在我这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实话告诉你们,爷爷我费尽心思,就是想将你们都引导这里来,只要你们进了我的九宫阵法,今儿个你们一个也甭想跑。” 沈三郎道:“行,老不死的,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花花肠子,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死鬼就算可以施展九宫秘术布成九宫阵法,难道当真就以为我们都破不了这阵法吗?我听说这世界上的阵法还没有十全十美的,我很好奇,你究竟凭什么有这么大的勇气敢跟我们这么多人作对,老不死的说说吧,你到底还有什么没亮出来的底牌,翻出来给我们瞧瞧,也让我们涨涨见识。”老鬼陈忠勇嘿嘿一笑道:“孙贼,你他妈少耍小聪明,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想套爷爷的话吗?看着你们这些人都进了我的阵法,说实话我心里还真的有些不落忍的,不过也没法子,谁让你们非要跟爷爷我作对呢?现在后悔了吗?晚了,机会给你们了可是你们没有把握住,这可就怪不得爷爷我了。你想知道爷爷的底牌啊,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爷爷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就告诉你们吧?” 沈三郎闻言笑道:“老不死的,你想做交易就直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我们都经被你困住了,估计也没什么东西能跟你换的了,要么你直说,我们就是死也死个明白,要是不敢说的话也没什么,你家沈爷我二十年后还是这么大个,可二十年后的你呢,弄好还是这样一个死鬼,大不了沈爷就放过你这一世,等到二十年后沈爷遁入空门再修道法,回头在收拾你这老不死的,到那个时候你就擎等着魂飞魄散好了,连个回归地府再入轮回的机会也没有了……”不等沈三郎说完,陈忠勇哈哈大笑道:“小兔崽子,你高兴的太早了,你以为爷爷的九宫阵法是什么?就是一个普通的阵法,实话告诉你,爷爷要是能活到现在,你爹见了我也得叫爷爷,我叫你一声孙贼你还沾了便宜呢,你想转世轮回我看还是省省吧,爷爷我正好还缺几个端洗脚水到夜壶的货,我看你小子干这个活正合适……”沈三郎听得心头火气,当下大骂道:“老不死的,休要逞口舌之快,有逼本事就赶紧的出来,真刀真qiang的干上一场,沈爷要是输了,那是敬师不到学艺不高,是在你的面前也毫无怨言,要是你这个老不死的不是我的对手,那就讲不了说不起了,老鬼,沈爷要将你挫骨扬灰使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陈忠勇个儿喽儿一笑继续说道:“诶呦呦,小子,杀人诛心呐,真他妈的狠啊,不过你也是说说而已,又有什么用呢?看看你们这些货色,一个个笨的跟猪似的,你们想死个明白,那爷爷就让你死个明白,你们以为爷爷我是什么人?想当年爷爷生前也是前朝的秀才,那是读过书的人,你们那点小伎俩岂能瞒过爷爷我的法眼,本以为你们不会那么轻易的上当的,谁知道你们比我预想的要蠢得多,董天师,咱们刚刚见过面的,不会不记得了吧,你们以为我会那么轻易的就相信,一个道门宗师级的人物,放着阳世间的花花世界不去享受,竟然会自毁身份去娶阴间的两个死鬼做老婆?还有你,孙贼,还冒充什么十里八乡的沈家,我呸,老子在这十里八乡行走多年了,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还有沈家这个大户的,你们就撒谎撂屁儿的是不是多多少少也要靠点谱儿,真不知道你们是真傻还是把我当成傻子了……” 沈三郎见到老鬼陈忠勇东拉西扯的穷白话,立刻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来,在空气中晃了晃道:“老不死的,看到这个了吗?说吧,还有什么,原原本本的都说出来,这个东西就换给你。”陈忠勇嘲弄地笑了几声道:“孙贼,刚说你们傻你还就使劲的配合爷爷是不是,先不说是你手里的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就是我的孙子虎儿真的就在你的手里,哪有怎么样呢?一会你们要命丧于这里,到时候符纸一毁,别说是我孙子虎儿了,就连那位董天师刚刚抢走的我的两个儿戏也要出来,到时候还不是任我摆布,董天师,原本老朽并没有与你为敌之意,没想到你三番五次咄咄逼人,那老朽也不得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天之骄子的计划我是必须要继续下去的,原本一个杨家的小妞的生魂就够用了,没想到你自愿送来一个,那正好,多一个也没什么坏处,反正男人三妻四妾的也不叫事,对了,说到这里我刚想起来,不知道你们中间的哪一位出了个这么好的主意,将我们陈家的这两位少奶奶的金身也送了过来,这样的话我就省得再为陈家未出世的孩儿找娘了,一个天之骄子就可以主宰三界,要是我们陈家一次性生出两个来,嘿嘿嘿,弄不好玉皇大帝的宝座也得让给我坐上几天找找感觉……” 陈老鬼这话倒是说的不假,盛放生魂的符纸只不过是一个携带生魂的媒介而已,就好比是一个装满水的玻璃瓶,玻璃瓶碎了,里面的水自然也就流出来了,无论水是洒在地上还是溅到空中,水还是水,一旦这两道符纸被毁,里面的生魂立刻就会释放出来重获自由。听着陈老鬼嚣张的词语我忍不住心头火起,早已经冲开的天眼在屋中扫视了片刻自后也没有发现陈老鬼确切的位置,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前几天毁去阵眼的情形来,当下将注意力寻找阵眼上来。扫视了片刻之后陈忠勇那沉闷的声音都传了出来:“小子,不用再费劲了,你以为我那么笨么?有再一再二还会第三次将阵眼布在屋子里么?这一次我好不容易将你们都引了进来,你们就别想再跑了,还是想想死了以后怎么讨好爷爷我,说不定到时候爷爷我还会给你们安排个好活干干,好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那就等你们死后爷爷再给你讲吧,再晚这吉时可就要过去了,孩儿们动起来吧,天之骄子祭天大典开始……” 老鬼陈忠勇话音刚落,只见四壁之上的大红灯笼再次熄灭,与此同时墙壁上忽然出现了点点的荧光,随着这点点荧光不断的扩大,眨眼间一个个殄文字符又显现了出来。殄文字符出现后渐渐地动了起来,片刻之后就好像是一只只蝌蚪在墙壁上开始游动,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顿时袭上了心头,我一把抽出雷光桃木剑支在地上稳了穏身形,回头一瞥之际只见文辉也摇晃了起来,肩头上的白毛鼠王也晃动着身子就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我见状大吃一惊,白毛鼠王可不是耗子精,那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仙家之首胡三太爷,就连胡三太爷都无法抗拒着殄文方阵,看来这九宫秘术当真是威力无比奥妙无穷。 我正暗自着急的时候,思想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脑中一片空白身子就好像被掏空了五脏六腑一样轻飘飘的空无一物,似乎有什么东西忍不住从自己身上脱离出去,就在这个时候忽听头顶之上“咔嚓”一声传出,无数砖头瓦块掉了下来之后一束明亮的月光直射在堂屋中内,有了月华的照射,墙壁上的殄文变得更加活跃起来,这时候我依稀的看见眼前的沈三郎和董伯召已经倒了下去,我心里一急双臂一软也摔了下来。 “噗通”一声脑袋摔在地上的引起的疼痛令我恢复了片刻的清醒,也就是在这片刻的清醒当中,我匆匆抬头一瞥之际,只见陈老鬼的身形漂浮在头顶之上,沐浴着月华的同时堂屋之内数道气息顺着陈老鬼的口鼻直接被吸入到了陈忠勇的腹中。 第821章 陈忠勇龙鳞加身 沐浴在月华之中的陈忠勇吸收了数道阴魂之后显得惬意无比,双手平抚在小腹间似乎是在消化着这数道阴魂,这数道阴魂仿佛成了丰富的养分变成了陈忠勇身体的一部分。努力消化阴魂的陈忠勇并没有担心还在屋中的众人,随着老鬼陈忠勇的消化,那一柱映射下来的月华显得更加明亮了,明亮的有些刺眼。 随着月华渐渐发亮,堂屋四壁上的殄文字符也渐渐变得发亮起来,游动于墙壁之间的殄文字符时而向一处靠拢又时而向四下散去,不停移动的字符尾巴上带出了道道流光,片刻之后四壁之上竟然也映衬出异彩流光的景象。 四壁之上这溢彩流光的情景越是活跃,我胸腹间这种难言的痛苦便更加重一份,这个时候沈三郎、董伯召和文辉三人早已经重重的摔倒在地,呈现出不省人事的状态,而白毛鼠王也静静的趴在地上不停地颤抖,看得出胡三太爷在这殄文方阵中的滋味也不好受,而常二爷和灰七爷这两个小老头则是盘膝坐倒在地,看情形是在调集替体内的气息在抵抗着不停游动的殄文方阵。 片刻之后飘在空中的老鬼陈忠勇似乎已经消化了这数道阴魂,在空中挥舞了两下手臂之后显得精力十足,低头看下来的时候发现我依然拄着雷光桃木剑盎然站立,当下狞笑着道:“好小子,没想到你竟然能够扛到现在,也罢,既然你硬抗,爷爷我就先拿你开刀,拿命来吧……”说话间老鬼陈忠勇挥舞双臂猛地环绕在小腹之前,同时张开大口猛的向我一吸,我只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月华光柱中传了出来,身体内似乎有无数细小的钩子已经钩住了我的三魂七魄了,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身体上浑身剧烈的痒痒但是挠在何处也无法解痒那般难受,老鬼陈忠勇见到这一吸之后并没有将我的三魂七魄吸出来,当下深呼一口气猛地又向我吸了过来。这一次我们明显的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了,身体里一阵虚空无力的感觉遍布全身,一种全身的精气神迅速被抽走的感觉传到了脑海当中,手中只觉再也没有气力紧握这把雷光桃木剑,迷迷糊糊之间就在我的双手刚刚离开雷光桃木剑剑柄的时候,只觉身子一空,两道虚影从我身体里飘了出去,我下意识的伸手一捞却捞了一个空,两道虚影直向月华光柱中的老鬼陈忠勇而去,老鬼陈忠勇张口一吸,我的两道生魂顿时被吸入了老鬼陈忠勇的腹中。 见到老鬼陈忠勇将我的两道生魂吸入腹中,我心里一阵悲凉,凭着仅存的意识想调集体内的气息将我的生魂夺回来,可是胸腹间似乎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无助的抬头向空中看去,只见老鬼陈忠勇狞笑着一呼一吸间正在消化我的生魂,片刻之后老鬼陈忠勇忽然浑身迸发出一阵红光,紧接着这阵红光和明亮的月华融合在了一起,原本虚无缥缈的老鬼陈忠勇身上的忽然涌起了璀璨的火光,就在这不停闪耀的火光中,老鬼陈忠勇的身子慢慢的落了下来,等到老鬼陈忠勇的身形落到地上的时候,身上的那璀璨的火光忽然“噼里啪啦”的化为了一片火星,眨眼间“轰”的一声火星四溅,等到老鬼陈忠勇身上的火星全部消失不见的时候,一个完完全全的大活人站在了我的眼前。 我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陈忠勇,这个时候陈忠勇一把拉住我的脖领子将我薅了起来,狞笑着道:“小子,没想到你的生魂作用这么大,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早知道你的生魂就可以孕育出天之骄子的话,我又何必毁去了我陈家的一个孙子,不过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现如今我陈忠勇已经成了天之骄子,主宰三界我是不敢奢望的,只要能主宰这个世界我心便足矣,小子,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原本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现在看来这也是上天注定我们陈家要东山再起,要是当时你们没有咄咄逼人放我一马的话,到现在我陈忠勇也不过就是一个困在一所荒宅里的幽魂而已,哈哈哈……” 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老鬼陈忠勇,我狠狠的对着老鬼的脸上唾了一口道:“老不要脸的,你就是一个死鬼,你以为吸收了月华就可以变成人了吗?嘿嘿,我看你这是自欺欺人,从古至今从未又有阴魂死而复生的事情,我就不信你这个老鬼有这么好的运气,老子大风大浪都闯过来无数次了,要说死的话早就应该死了,这些年来都是赚的,也不差这一次,老不死的,你就是一个死鬼,到什么时候都是一个死鬼,我就是死了,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我去你妈的……”我这边骂着另一半鼓起了剩余全部的力气冲着老鬼陈忠勇的小腹就踢了过去,老鬼陈忠勇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让我踢在他的小腹之上,这一脚踢上去就感觉踢在了硬钢板一样倒是震得我的腿脚一阵发麻,老鬼陈忠勇看着我笑道:“怎么样,小子,还不死心吗,反正你们的时候也不多了,今儿个爷爷就让你们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开开眼,你来看……” 陈忠勇话应刚落,单臂一较力猛地将我摔在了地上,我顿觉一阵剧痛传遍全身,顾不得身上的剧痛,我急忙抬眼看去,只见老鬼陈忠狞笑着慢慢的在我眼前撸起了胳膊,就在衣袖慢慢掀起的那一瞬间,我心头又是一震,仿佛见到了这个世界上最难以置信的一幕。只见年过半百的老鬼陈忠勇胳膊上竟然是一片白皙如玉吹弹可破的皮肤,就在这光滑无比的皮肤之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竟然满满泛出了阵阵的金黄,金黄色的光芒之下,却是一片片的鳞片状的花纹慢慢的浮现了出来,眨眼间老鬼陈忠勇的胳膊上竟然长出了片片金黄色龙鳞状的花纹来。看着大惊失色的我,老鬼陈忠勇近乎疯狂的吼道:“看到了吗,看到了吗?龙鳞加身,这就是龙鳞加身,哈哈哈哈……天之骄子可期,天之骄子可期啊,我就要成为这个世界的天之骄子了……哈哈哈哈……” 眼看着无比的疯狂的老鬼陈忠勇,我心里一阵死灰,按照我们道门中的传说,一旦出现这龙鳞加身,便说明此人身上便有天地间极大的造化,出现在身上的龙鳞并非是真的长出了龙鳞,而是天生的便带有一身的龙鳞状的花纹,就好像是自带纹身一样,这样的人一旦出世,天地间未必会有一场灾难,但是一场动荡却是免不了的,曾经有传闻百十年前的南方的一个乡村曾经出现了一个天生龙鳞加身的男人,不过这个男人只是身体一个部分上出现了龙鳞状的花纹,至于具体出现则那个位置,说什么都有,有的说长在手背上,有的手长在大腿内侧,有的说长在脚底板上,有的甚至说长在屁股蛋子上,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个就是个传说,当然了这个男人也确实在这一片土地上掀起了一阵革命的浪潮,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成功的改天换地,世间纷纭都说这是因为他身上的龙鳞只有一片,而真正能够开天辟地主宰这世界的人才是完完全全龙鳞加身的人。见到眼前老鬼陈忠勇身上这一片龙鳞状的花纹,我不禁喃喃的念叨了出来:“龙鳞加身,难道说这个世界真的要不太平了吗?” 这时候我已经完全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在我正彷徨无计的时候,只听耳边忽然传出一阵细小的声音:“小子,还不赶紧的转起逆转时轮,再晚点你的生魂可真的就要不回来了……”这一句话仿佛黑暗中的灯塔一样照亮了我心里黑暗,我闻言心里一动,下意识的一张口便将《佛光心经》诵了出来,佛经声声震荡,我心里顿时一片宁静,就在这佛光心经之声响起的同时,空气中又传出一阵经文之声来,我闻声心念一动,这一阵经文之声正是《地藏王经》,难道说是那已经被老鬼陈忠勇吸收走的生魂与我体内残存的生魂产生了共鸣不成? 两阵佛经之声涌起,我身后顿时金光大盛,一面金黄色的逆转时轮顿时浮现了出来,与这月华光柱交相辉映异彩纷呈。逆转时轮出现之后慢慢的旋转了起来,老鬼陈忠勇见状大吃一惊,愣了片刻之后脸色忽然变得难看了起来,陡然间老鬼陈忠勇忽然弯下腰来紧紧地护在了小腹之上,没有坚持多久便发出了几声惊呼,惊呼声过后老鬼陈忠勇忽然一张口“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两道虚幻的人影立刻从陈忠勇的体内钻了出来,直接被吸入了逆转时轮之中。 两道生魂吸入逆转时轮之后迅速的回到了我的体内,生魂回体之后我顿感精神倍增,在老鬼陈忠勇一脸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下,月华光柱竟然发生了歪曲,直向逆转时轮中钻了进来。 第822章 黄老四巧设计谋 逆转时轮吸收了月华之后光芒更加明亮,随着月华一丝丝的注入,我感觉神清气爽说不出的舒服,这个时候冷不丁脑袋上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的打的我忽然一愣,心念一段经文之声也断了,背后的逆转时轮渐渐地也消失不见了。 我扭头一看,只见一个毛茸茸的大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肩头,这只大耗子非别,正是胡三太爷附身的那只白毛鼠王,这一巴掌自然也是胡三太爷打的了。我摸了摸刚刚胡三太爷打过大的地方喃喃问道:“太爷,这……”胡三太爷轻声道:“行了,知道你小子有两把刷子,不过有两把刷子归有两把刷子,不代表你可以不挑食,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东西你都可以可劲儿造的,尝两口得了,人参好不?一顿来二斤你也受不了,你小子要是贪嘴,到时候吃亏倒霉的还是你自己……”胡三太爷说完我心里才反应了过来,敢情胡三太爷这是在救我,以往总听说日精月华是好东西,没想到成了精的东西能吸收我却是不能,虽然我一时不解其意,但是料想胡三太爷是不会害我的,当下我也释然了起来。 我通过逆转时轮将生魂重新夺回来之后,堂屋中四壁之上的殄文虽然依旧在不停的游动,但此时我再向四壁看过去的时候,已经不在有那种眩晕欲呕的感觉了,我抬眼向老鬼陈忠勇看去,只见此时的陈忠勇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紧接着又开始继续的使劲挣扎了起来,看上去这个老鬼似乎受到了什么痛苦一般。片刻之后文辉、沈三郎和董伯召三人也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文辉和沈三郎晃了晃脑袋稳了穏心神,董伯召清醒过来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掏出两张符纸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破损,发现两张符纸完好无损之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猛听得老鬼陈忠勇忽然惊呼了一声,我们众人急忙向老鬼看了过去,只见陈忠勇那一身精致的皮肉忽然弥漫出一股白花花类似水蒸气一样的气息来,顷刻间已经化实的陈老鬼又变的虚幻起来,不久之后蒸汽散尽,老鬼陈忠勇又恢复了一个阴魂的本来面目。胡三太爷看着老鬼陈忠勇“个儿喽儿个儿喽儿”的笑了片刻之后,抬头冲着空中大声喝道:“行了黄老四,你出来吧,我就知道是你耍的花样,你他妈小子从小心里弯弯绕就多,跟你那死鬼爹一样一样的……”胡三太爷说罢之后,常二爷和灰七爷也睁开了眼睛,起身与我们站在了一起,这时候只见头顶之上黄白两道流光一闪,一袭白袍和一身黄西装的白七爷和黄四哥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黄四哥冲众人一抱拳,当先走到我们身前道:“三叔,好不容易轮到我发挥一下,您看您,这些还没到gao chao我还没过瘾呢,您老人家怎么就把剧本给说透了……”胡三太爷嘿嘿笑道:“行了,等到了gao chao让你小子过足了瘾,我倒是没什么,这孩子也没什么,可是其他人弄不好可要受不了,你就一点也不心痛你身上的那点道行,要不是我拦着,你他妈小子现在估计都被吸成黄皮子干了……”胡三太爷话音刚落,黄四哥冲着我又抱了抱拳道:“小兄弟好俊俏的身手,要不是胡三太爷拦了一手你小子还真是不讲究,要是把我一身的修为都吸走了,我还真没地方说理去,小兄弟贵姓?”我闻言冲着黄四哥道:“四哥,小可免贵姓秦,单名一个卓字。”黄四哥闻言围着我转了一圈,从头到脚给我打量了一个遍,这一打量倒是给我看的心里有些发毛,心道:“昨天下午分明有过一面之缘,怎么说也不至于这么仔细的将我打量一个遍吧……”我正暗自寻思的时候,黄四哥忽然开口道:“秦卓,嗯,你是不是贺兰山下有个叫什么雷光庙的啥入室弟子……”我闻言顿时哑然失笑,开口答道:“四哥,不是什么雷光庙,小可师出雷云观,乃是雷云观掌门弟子,雷云观确实坐落在贺兰山下,怎么黄四哥认识我大师傅?”黄四哥摇了摇头道:“你师傅?你师傅是谁我不知道,不过倒是时常听九姨娘说她有个哥哥叫做秦卓的,不会这么巧吧?”黄四哥话音刚落,我顿时心里一凉,急忙脱口而出道:“黄四哥,你是说九妹?九妹她,还好吧,我……” 不等我继续说下去,蹲在我肩头上的胡三太爷忽然道:“行了行了,想唠家常以后有的是机会,先把正事办了,黄老四,你既然想发挥一下,那我老人家就做主了,给你一个机会,也看看你到底继承了你那个死鬼老子几成的水平,丑话说前面,别跟你那个死鬼老子似的,沾了点便宜就开始穷嘚瑟,嘚瑟过了头再把小命赔上,可别怪我这个做三叔的不心疼晚辈……”黄四哥闻言一下道:“三叔,您老就擎好吧……” 黄四哥说罢之后,来到老鬼陈忠勇的面前,一把将陈忠勇的阴魂提了起来道:“怎么样,老不死的,没想到吧,龙鳞加身,你想得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一身臭肉,也配龙鳞加身……”不等黄四哥恕我说完,陈忠勇颤抖着对着黄四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明明……你为什么可以抓到我,你是谁……”黄四哥道:“我是谁?你牙酸口臭的也配问我的名号,陈老鬼,你以为有点小聪明就能瞒得过我们吗?告诉你,就你这点猫腻在我眼前还不叫个事儿,这都是你黄爷爷玩剩下的,你以为你是个阴魂,虚无缥缈的没有实体,就没人能把你怎么样吗?告诉你,别说你是个阴魂,就是一阵风一个屁,老子也能把你抓在手里,不信的你就试试……”话音刚落黄四哥手中使劲一捏,老鬼陈忠勇立刻发出一阵鬼哭神嚎的惨叫声,只见黄四哥捏住陈忠勇的那只手臂上泛出淡淡黄色的光芒,随后从陈忠勇的口中又飞出一道道的阴魂,这些阴魂正是刚才被老鬼陈忠勇吸入腹中的那些阴魂。 这些阴魂飞出来之后又变成了原先的模样,我抬眼看去,这些阴魂正是不久前这一场阴婚婚礼上陈家的众仆人,见到这些仆人模样的阴魂,我顿时想起来刚才沈三郎大喝一声要抢亲的时候,分明有不少的沈家家奴院工奔涌而来,那些个家奴院工难道说也是阴魂不成?带着这个疑问我低声的问了胡三太爷,胡三太爷笑道:“那些个家奴院工那是什么阴魂啊,那可是灰八爷的孩儿们,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它们都被灰八爷保护起来了……” 见到黄四哥举手投足间便将自己的吸收的阴魂释放了出来,老鬼陈忠勇气的冲着黄四哥接连说出好几个“你”字,便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了,黄四哥看着一脸不服不忿的陈忠勇道:“你是不是还没有想明白,想不明白的话就直说吧,其实你不问的话我也要告诉你,免得你到了都是个糊涂鬼,你以为你吸收的真是月华吗?想得美,月华这种高级货你也配,那他妈是老子幻化出来的,你见过真的月华是什么样的吗?那样整齐的光柱明显就是做出来的,你也这么大岁数了,还他妈缺心眼以为月光也能像光柱一样就照在你一个人身上?”黄四哥说罢之后便“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神态之中极尽嘲弄之色,胡三太爷见状把脸往一旁一扭道:“熊色,我就不爱看你这副臭德性。” 胡三太爷这话说的声音不小不大,黄四哥很显然也听到了,当下干咳了两声继续道:“老不死的,你真的以为刚才你龙鳞加身了?你还真敢想,古往今来龙鳞加身的人不超过五个,人尚且如此,你一个死鬼也还真痴心妄想这好事能落在你的身上……”不等黄四哥继续说下去,老鬼陈忠勇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刚才明明看到了我身上的龙鳞图形,而且我明明已经重新生成了新的金身,是你,一定是你怀了我的好事,我与你究竟有什么仇,你非要置我于万劫不复之地?”黄四哥道:“这个你都想不明白吗,就这个智商也想修习九宫秘术?我看你真是西瓜皮钉鞋掌,里外都不是这块料,真格的我要是把你挫骨扬灰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一来我心里还真的不忍,二来我还真的不愿意跌这个份,这样吧,你乖乖的将九宫秘术交出来,我亲自送你回归地府再入轮回,也算是对得起你了,一共两条路供你选择,怎么选就看你的了……” 黄四哥话音刚落,刚才还一脸忧郁的老鬼陈忠勇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伸出手来一把将黄四哥那攥在自己胸前的手打掉之后道:“我就是知道你们没有那么好心,果然是冲着我们陈家的那本九宫秘术,为了这部九宫秘术,你们来了一拨人又换了一拨人,还真舍得下功夫,不瞒各位,爷爷我敢跟各位叫板自然就不怕,怕的话我早就不会这么干了,想骗爷爷交出九宫秘术,姥喽!” 第823章 没有阵眼的阵法 黄四哥闻言冷笑道:“哦?老不死的,没想你还真的有那么几分骨气,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是现在交出来的话,将来送你往生,轮回之后还可以享受正常人的生活,如若不然的话……”不等沈三郎说完,老鬼陈忠勇骂道:“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凭你这德性也配看我们陈家的九宫秘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老鬼陈忠勇骂完之后蹲在我肩头之上的胡三太爷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紧接着纵身一跃从我身上跳到了文辉的肩头,开口道:“孙砸,有骨气,敢这么跟黄老四说话的人,爷爷我有年头没遇到过了,不过爷爷要提醒提醒你一句,你这话要分谁说了,要是爷爷我这么说他黄老四,管叫黄老四连个没味的屁也不敢放出来半个,黄老四这孩子心眼可是最小的了,有道是小白脸子没有好心眼子,黄老四最忌讳的就是人家说他什么揍性啊,德行啊,你看看,只要这小子一出门,保准捯饬跟新郎官似的,你这么说黄老四,嘿嘿,老不死的你有的罪要受了……” 胡三太爷说罢,老鬼陈忠勇顿时怒骂道:“好你个白毛,你他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当年你差点就成了一个死倒儿了,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皮包骨头跟他妈耗子干儿似的,老子拉泡屎撒泡尿你上赶着跟吃饽饽似的,没有我们陈家的照顾,你他妈早就喂了野猫了,这些年来你依靠着我们陈家,身子吃肥了,香火也闻足了,等到我们陈家有了危难之际,不说拔刀相助雪中送炭,竟然胳膊肘往外拐掉炮往里揍,畜生就是他妈畜生,没有丝毫感恩之情,想当初我就该弄点耗子药药死你,省得现在看着你这吃屎喝尿长大的货,我心里犯膈应。” 老鬼陈忠勇虽然指着白毛鼠王一顿臭骂,但明显陈忠勇并没有看出来此时白毛鼠王身上的是东北仙家之首的胡三太爷,胡三太爷心里也明镜似的,知道这个老鬼陈忠勇并不是在骂自己,但是毕竟此时自己和这白毛鼠王实在是难以分出来彼此,当下气的吹胡子瞪眼半天没说出来一个字,急得在文辉的肩头来回乱窜。黄四哥见状大笑道:“三叔,您看看,我就说您没事的时候多带着我三婶出来看看,旅旅游,您老人家就不听,怎么样,这才刚刚离开家多远啊,这死鬼就拿您不当回事,三叔,这一次我可听得真真儿的,这孙子一字一句都没糟尽,可是都是冲着您老人家骂的,咱们都是自己人,听见什么了看见什么了都无所谓,可是我黄老四有个毛病,就爱喝口黄汤,万一那一次喝多了不小心说出来点啥,三叔,您老人家还得多担待。” 黄四哥这番话明显的就是在拱火,果然黄四哥话音刚落,胡三太爷顿时怒不可遏的喝道:“黄老四,你那死鬼老爹临走前儿怎么说的?说以后你小子就跟我亲儿子一样,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我老人家挨了骂,怎么着你小子脸上有光是不是,给爷爷我抽它……”胡三太爷说罢,黄老哥狞笑着向老鬼陈忠勇走了过去,老鬼陈忠勇躲闪不及,被黄四哥一把薅起来之后便听到一阵“乒啪”之声乱响,黄老四的嘴巴就跟不要钱似的就抽在老鬼陈忠脸上。 陈忠勇一边挨着嘴巴子一边仍旧骂不绝口,胡三太爷边听边怒道:“黄老四,你他妈的没吃饭是怎么着,抽,给爷爷使劲的抽……”胡三太爷一边说着一边在文辉的肩头上跳着脚也跟老鬼陈忠勇对骂了起来,文辉看罢多时一把将胡三太爷抓了下来,抱在怀里之后道:“黄四叔且慢动手,我看这个老不死好像是故意在拱咱们的火,咱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记了,这老不死的好像是在拖延时间,它应该是再等着什么……”文辉话音刚落,黄四哥忽然停住了手,愣了片刻之后忽然一把将老鬼陈忠勇摔了出去,紧接着抬头向天上的看去,边看边不定的掐动手指似乎是在算计着什么,算了一会之后黄四哥忽然纵身向后一跃,只见空气中忽然一道月华光柱直射了下来,一道光华照下来之后地面忽然浮现出无数个殄文字符,这些殄文字符在月华的照射下渐渐地活动了起来,这个情形和跟不久之前老鬼陈忠勇布下的殄文方阵的情形一般无二,只不过这些殄文字符由墙纸上换到了地面上而已。 黄四哥纵身退出之后大喝一声道:“不好,这孙子算计我……”说话间黄四哥身形一晃已经来到了老鬼陈忠勇的面前,正准备一把将老鬼陈忠勇抓在手里的时候,只见老鬼陈忠勇身上又涌出一阵蒸汽一样的气体来,伴随着这一阵雾气和一阵放肆的大笑,老鬼陈忠勇的身形直接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胡三太爷看着一脸焦急的黄四哥道:“黄老四,我就知道,只要是你出手,这事早晚得要被人家扳回去,你这德性就跟你那死鬼老爹一样式儿的,我说你小子怎么就不涨涨记性呢?本来挺好的局面,你嘚瑟啊,可劲儿的嘚瑟啊,我说你小子当初怎么跟我老人家保证的,说什么九宫秘术普通的紧,你曾经闭关数十载苦修过九宫秘术,这就是你小子苦修的结果?也就是我老人家心肠一软就信了你的话了,没见到你的能耐长进了多少,心里的小九九倒是多了不少,自打你小子一开口要那本九宫秘术我就知道,你他妈就是个一瓶不满半瓶子咣当的货,还他妈搁我这猪鼻子插葱,装相充大头,我们老几位的可都在这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黄四哥闻言一脸坚毅的说道:“三叔休要担惊少要害怕,那什么,情况还在我的掌握之中,确实是我一时不慎,没想到这老不死的竟然改变了九宫序列重新改动了九宫阵法,几位稍安勿躁,待小可推宫破阵。” 黄四郎话音刚落,只听空气中老鬼陈忠勇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哈哈哈哈,我不管你们都是些什么人,道门宗师也罢,天仙大神也可,这个时候我也想通了,各位肯定是要与我死磕到底了,既然爷爷我成不了天之骄子,就算魂飞魄散也要带着几位与我陪葬,孙贼,你想破阵,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月华激活了殄文方阵,我已将九宫序列改成了九宫绝阵,要么咱们大家一起在这绝阵中流芳百世,要么你们强行破阵,老不死的,你不是说那个孙贼也深谙九宫秘术吗?九宫绝阵一旦用强力破去,阵中所有人神都不得存活,嘿嘿,我看你们如何将我们陈家的儿媳的生魂送出去,两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嘿嘿,不等容颜变老便慢慢的变成一具枯骨,正好给我的虎子孙儿陪葬……” 黄四哥闻言神情们的一滞,直愣愣的看着空气中的老鬼陈忠勇的消失的位置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我见状急忙走上前来道:“四哥,这个九宫绝阵是什么情况,你可知阵眼在哪里?”黄四哥看了我一眼喃喃的说道:“九宫绝阵,既然是绝阵,哪里还有什么阵眼。”我闻言大惊道:“四哥,天下诸多奥妙绝伦的阵法都有其po jie之法,没有po jie阵法的阵法是不存在的,四哥何出此言?”黄四哥淡淡的说道:“不错,天下阵法确实没有不存在阵眼的阵法,也没有无法破去的阵法,不过这九宫绝阵确实特殊,此阵的阵眼便是我们阵中的每一个人,换句话说,只有我们阵中所有人死掉,这九宫绝阵才会破掉,如果用强摧毁阵法,九宫绝阵被毁之时,也是阵眼被毁之时,无论你使用哪种破阵之法,阵中之人都要死,这就是所谓的九宫绝阵。如果我们不去破阵的话……”不等黄四哥继续说下去,胡三太爷耷拉着脑袋道:“不去破阵的话,我们就要永远的留在这里了,也许这一待就是十几二十年,也许就是百十来年,运气不好的话一年半载之后,这陈家大宅被你们人用强力推平,但那时我们也就要烟消云散了,我已经一把岁数的人了,你们几个过的也是刀尖舔血的日子,这生死二字恐怕早已经看淡了,不过只可惜了那两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了,人家招谁惹谁了……” 胡三太爷话音刚落,董伯召顿时失了神一样一屁股就坐了下去,文辉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这个时候沈三郎忍不住道:“三太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就眼巴巴就困在这里无计可施,三爷,您老人家倒是拿个主意啊?”胡三太爷撇了撇嘴道:“黄老四不是说了啊,情况还在他的掌握当中,你去问问你四叔,看看他有什么好法子没有。”沈三郎闻言急忙对着黄四哥叫了一声“四叔……”黄四哥没有搭理沈三郎,直愣愣的朝着那一柱明亮的月华光柱上看去。 第824章 不入流的术法 沈三郎见状慢慢的走到了黄四哥的身旁,抬起头来也向这个月花光柱上看去,看了片刻之后喃喃的说道:“不是说着月华不能像这光束一样着下来的吗?黄四叔,您看这月华是不是有问题?”黄四哥没有言语依旧仔细盯着这月华光柱在沉思,这时候文辉忽然开口冲着空气中说道:“我说陈老爷,就如你所言,你把我们都困在这里,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文辉问罢空气中顿时传出了陈忠勇的声音:对我有什么好处?嘿嘿嘿,小子,你这是在求我么?也罢,爷爷看你小子还算顺眼,只要你跪下来恭恭敬敬的叫我三声爷爷,爷爷我就饶了你,如果你愿意给爷爷当孙子的话,爷爷就成全你,将来便将你孕育成独一无二的天之骄子,你待如何?”文辉笑道:“天之骄子身份何等尊贵,岂是我这一介凡人可以承担的?至于给你当孙子么?嘿嘿,我文辉手无缚鸡之力,一介文人书生,自由熟谙孔孟之道,岂能改换门庭认贼作父?老不死的,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如果你现在迷途知返,我还可以在几位爷爷面前替你美言几句,到时候你还可以混上个回归地府再入轮回,将来转世之后好好过过日子,至于这天之骄子的事情,你就别想了,那不是你该想的事情。如果你要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鱼死网破的话,鱼肯定是死了,但是我们这面网能不能破却是不一定,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还是给你一条生路为好。” 文辉话音刚落,老鬼陈忠勇又哈哈大笑起来道:“孙贼,你真是不嫌风大闪了舌头,眼下你们都已经被我困在了九宫绝阵之中,还想要给我一条生路,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现在这个时代,你们都兴信口开河有天不吹地的活着吗?行,既然你有这个把握,那爷爷就给你一个机会,来吧,我看你怎么来了结爷爷的性命……” 文辉道:“陈老鬼,若论智谋,你这个老不死的还真的有两下子,是个挖坑下套的料,不过有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当时就有一个疑问,你这个老不死的到底是凭借什么资本敢公然与我们分庭抗礼,现在我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你这个老不死是不是在唬我们,赌我们不敢强行将这座九宫阵毁去,明着你是破釜沉舟将我们都困在这九宫阵法里面,其实呢这只不过是你的一个障眼法而已。”文辉说完之后空气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之后老鬼陈忠勇的话音又传了出来:“小子,你以为爷爷是在糊弄你们么,行,如果你不信的话,自然可以毁去这个九宫阵法,看看阵法毁去的时候尔等是不是还会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如果爷爷我说错了,不用你们出手,爷爷我自己结果了自己,就在你们的眼前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孙贼,你敢不敢试试?”文辉冷笑道:“一个漏洞百出的阵法而已,谈不上敢不敢,只过是在场众人的身份太高,都不屑与你开口而已。老不死的,我看这个时辰也快到了,你是不是准备动身去看人家小两口拜天地去了?”文辉这话一出口,老鬼陈忠勇顿时惊愕道:“什么?小子,你说什么拜天地,怎么,你小子想通了,让爷爷我给你也说一门亲事,也准备披红挂彩吹吹打打娶媳妇了吗?你想的是挺美,不过只能留在这九宫阵里做qing tian bai ri梦了……” 不等老鬼陈忠勇说完,文辉哈哈大笑道:“老不死的,你也太把你的九宫秘术当回事了,这九宫秘术表面上看好像玄妙无比,其实就是个不入流的术法,从你施展出来的种种手段来看,这九宫秘术无非就是记载了一些道门已经被禁止使用的邪术而已,有道是邪不胜正,你以为凭着这九宫阵法就能把我们留在这里,你以为阴阳术法就那么简单呢,别说是在场诸位了,就是我这个外行门外汉想走,也随时就能离开这里,原本我还是想再给你一个机会的,可没想到你这个老不死的给脸不要脸,我说哥几个,爷爷们,这老东西既然臭不要脸,我们也别耗着了,三太爷您说呢?” 胡三太爷闻言笑道:“怎么,你小子看出来了,行啊,没看出来你这个小兔崽子脑瓜子有那么点灵活劲儿,不过爷爷还有句话没听明白,你刚才说谁要拜天地,什么时辰就要到了?”文辉笑道:“太爷,这不是明白着的吗?如果真的跟那个老不死所说的那样,你觉得它何必还要隐藏起来呢?第一次我们就已经误入了九宫阵法,如果这个老不死真的像它自己吹的那样牛逼的话,当初就直接将我们囚禁起来不就得了,就算是不想跟我们结下梁子,将我们困个十天半月的,等到阴婚配成生米煮成熟饭,天之骄子孕育成功之后再将我们放出来不就得了,真是那样的话,既然这天之骄子都已经孕育成功了,它还有什么可忌惮的呢?倒不如直接将我们灭口干脆。所以说呢,别看这老不死的能说会道的,其实它就是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货,它根本没那个逼本事,还他妈九宫绝阵,老子就不信这个老不死的能布成什么绝阵出来。” 胡三太爷笑眯眯的看着文辉道:“说下去说下去,你小子这话说的我还挺爱听,你继续说说,那个婚礼拜天地是怎么回事,那个老不死的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说的对了爷爷有赏,说错了么,说错了也没关系……”文辉笑道:“那小孙孙就先谢过太爷了……”文辉借着这个机会拍了句马屁之后又继续说道:“这婚礼么,自然就是他家的犬子,也就是他儿子陈虎子的父亲和杨晴姑娘的生魂之间的阴婚了,老不死的把咱们弄到这里来,只不是想利用自己做诱饵将我们都拴在这里,让我们见到他自己也在这里,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到全部的人都会在这里,三太爷,打一个不太恰当的比方,比如您老人家久素之后忽然弄来一只山鸡,恰好这个时候黄四哥也看见了您老人家手里的山鸡,您说,你是与四哥一起分享呢,还是……” 不等文辉继续说下去,胡三太爷笑道:“好他妈小子,拐弯抹角的开始编排起爷爷我来了,不过你小子这话倒是提醒我老人家了,你不说的话我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层。”看着文辉和胡三太爷一唱一和的说的挺热闹,我轻轻的碰了碰沈三郎道:“沈三哥,文处长怎么编排胡三太爷了,他的意思是?”沈三郎趴在耳边轻声道:“嘿嘿,你仔细琢磨琢磨啊,胡三太爷那是见了吃喝不要命的主儿,当年为了偷一口油炸花生米差点被人家给抓住,当时幸好遇到了我三太奶,三太奶及时施展媚术才将三太爷救了出来,文处长这是拿胡三太爷打比方,要是胡三太爷久素之后弄到只山鸡,岂能跟黄四叔一起分享,肯定早就躲得远远的自己偷吃独享去了,再看看现在,明明我们已经盯上了这个老不死的,就算这个老不死的有什么依仗不惧我们众人,可为了安全保险起见,为什么不将陈虎子他爹和杨晴姑娘的生魂弄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去完成婚礼呢?非得弄得这么张扬怕我们不知道么?因此这答案就只有一个,这一场阴婚他妈的也是假的,就是为了吸引我们为了牵住我们的,而牵住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暗中在别的地方配阴婚举行婚礼,这一下你听明白了吧?”我闻言又问道:“那也不对啊,那既然这个老不死的再次移花接木,咱们在这里耽搁的时候也已经不短了,要说这婚礼要进行的话早该结束了,难道说陈虎子的父亲真的已经霸占了杨晴姑娘的生魂了吗?”沈三郎笑道:“秦处你糊涂啊,没看见这个老不死的还在这没走呢吗?它要是没走,那一对新人就没法子拜高堂,这阴魂应该还没有配成,文处长心里有谱,老实看着吧。” 我和沈三郎一问一答之际,心里已尽崩溃的董伯召忽然站起身来,当着众人的面将那两道符纸掏了出来,符纸捏在之间之际体内的气息猛地一冲,两道符纸当即燃烧起来,符纸一烧,两个陌生的阴魂顿时从符纸中闪了出来,我冲开天眼定睛一看,果然这一次我们抓到的还是两个死鬼阴魂,根本不是白秀珠和杨晴姑娘的生魂。 董伯召将两个阴魂释放出来后心中怒火中烧,当即挥出剑指直接将这两个阴魂震得削了个魂飞魄散,这个时候黄四哥忽然开口道:“七叔是你吗?收了神通吧,我就瞧着有些不对劲么,月华我也不是没有见过,要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个世界还不妖怪满天飞了吗?” 黄四哥话音刚落,只见月华光柱忽然消失不见,一道白色流光忽然而至,一袭白衣的白七爷双臂架着两个姑娘落到众人的眼前,我定睛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刚才出现的那位白七爷竟然变成一个纸人。 第825章 殄文注解 白、杨二人出现之后,杨晴倒是没有什么反应,白秀珠却当先轻轻呼唤了一声:“伯昭,是你吗?”听到这一声轻轻的呼唤,董伯召浑身一震早已按耐不住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原本十分的腼腆的董伯召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在场众人这么多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一把将把白秀珠搂在怀里,白秀珠依偎在董伯召怀里的时候,只觉脸上一湿,抬头看上去的时候才发现董伯召早已经泪流满面。 文辉见状干咳了一声走了过去,轻轻的拍了拍董伯召的肩膀道:“诶诶诶,老董,我说差不多就行了,这里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们俩个就这么当着大家的面秀恩爱,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单身狗放在眼里了,你说说,你们俩大庭广众的就这么搞,让我情何以堪呢?”董伯召闻言这才松开了白秀珠,匆匆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尴尬的笑了两声,这个时候沈三郎也走了上来道:“诶我说老董,没看出来啊,平时看着你挺严肃的么,没想到你也是性情中人啊……”沈三郎这一番话把在场众人都逗笑了,董伯召闻言尴尬的脸色微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个时候白秀珠站了出来,当先对着白毛鼠王深深一礼道:“小女子多谢三太爷搭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说话间白秀珠已经跪了下来,冲着胡三太爷磕起头来,董伯召和杨晴二人见状也陪着白秀珠一起跪了下来,胡三太爷见状大声说道:“诶呦呦孩子,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我说老哥几个,你们也动弹动弹啊。”胡三太爷这边说着,白秀珠、杨晴和董伯召三人又一一对着其他四大仙家跪了下来,常二爷、白七爷、灰八爷没有太过表示出什么动作来,倒是黄四哥轻轻一拂便将白秀珠、杨晴和董伯召扶了起来,对着董伯召笑道:“孩子,没想到你这个岁数还能泡到这么标致的女娃娃,我黄老四看着都有些羡慕嫉妒恨了,都是道门中人咱们都不用那么客气,那什么,有时间的话来东北看看,到时候我黄老四为你们摆席接风……”不等黄四哥继续说下去,胡三太爷立刻抢道:“拉他妈倒吧,要论摆席接风洗尘,谁说爷爷我都相信,就是你他妈小子的话爷爷我不信,你他妈小子从小就抠搜的,跟你那死鬼老子一个揍性,一到逢年过节的时候,你小子倒是没忘了拎着酒肉去看我,回回我打开食盒一看,烤鸡烧鹅不是少了翅膀就是缺了屁股,你他妈小子回回还有话说,到现在爷爷我都没吃过你小子一只整鸡整鹅,我他妈算是白疼你这个小王八蛋了……” 胡三太爷说罢黄四哥笑道:“三叔,看您说的,这个您可不能怪我了,这可是我三婶的意思,不让您老人家多吃肉多喝酒,按照三婶的话说,那就是鱼生痰、肉生火、萝卜白菜保平安……”不等黄四哥说完,胡三太爷又抢道:“行了行了,食以素为先,病从荤中来是不是,这套嗑我他妈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你小子再敢当着爷爷的面说这话,看爷爷不撕烂了你的嘴,赶紧的给我滚他妈犊子……诶呦,老不死的你还想跑啊,爷爷今儿个心情好,免费提醒你一句,知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为什么会阴魂不散能一直留在这里吗?” 看着已经魂归本体的白秀珠和杨晴,另外一边的老鬼陈忠勇心知自己的计划应无法在实现了,当下便下了准备开溜的打算,不等老鬼陈忠勇采取动作,胡三太爷便已经看破了它的意图,这才将老鬼陈忠勇的小伎俩点了出来。 见到杨晴和白秀珠平安无事的救了回来,众人一高兴便忽略了都在一旁的老鬼陈忠勇,经胡三太爷这么一说,我们才反应了过来,我当即纵身而起一个箭步挡在了老鬼陈忠勇面前,这些天来被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折腾的够呛,由于白秀珠和杨晴二位姑娘的生魂在人家的掌握中,我总有空有一身修为却使不上劲儿的感觉,这下好了,我终于毫无顾忌的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董伯召的心情和我是一样的,就在我挡住老鬼陈忠勇的时候,董伯召也蹿了过来将封住了另外一个方向的去路,胡三太爷摇头晃脑的说道:“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黄老四,这个事既然你已经沾手了,就别虎头蛇尾的干一半丢一半,你们两个小子给爷爷我退在一旁……” 既然胡三太爷发了话,我们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按照胡三太爷的只是退了下去,黄四哥慢慢悠悠的走到老鬼陈忠勇的面前道:“刚才三叔说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这人不管怎么死的,只要不是生前遭了暗算别人家下了锁魂的阵法,死后总会有阴司前来将你拘走的,如果当年你真的回归地府再入轮回,对你来说还真的一个最好的结局,放着好端端的大路你不走,非要走这羊肠小路逆天而行,老不死的,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是我们有心想徇私舞弊,无奈你作恶多端已经触犯了扰乱阴阳的不赦之罪,原本应该是由我送你一程,直接把你挫骨扬灰使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不过考虑到你们陈家祖上还做过一些善事积攒了些许的阴德,我琢磨着还是再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老不死的,别抻着了,赶紧的交出来吧,东西交给我们,你们一家祖孙三代由我亲自送下去,来世再把你安排在一户陈氏的家庭中,也不算是断了你们陈家的根苗……” 眼看着自己已经被我们众人团团包围,老鬼陈忠勇反而放下心来,对着黄四哥哈哈大笑道:“小白脸子,三言两语就想哄骗爷爷我吗?有道是成者王侯败者贼,这个道理我懂,有话直说就行了,何必还要给自己脸上贴金,说的你跟他妈天之骄子似的,好像这天底下所有的事情都要你来主宰一样,是,我确实是想孕育出天之骄子重振我陈家的雄风,可是当初老朽一命呜呼,这一缕阴魂便游荡于此无法托生,我不知道魂归地府再入轮回,来生再好好的享受生活吗?你以为我愿躲在这陈年旧宅中一忍就是百年的光阴吗?这个滋味你们又能体会得到?既然人家容不得我,地府也不收,这九宫秘术又在我的掌握之中,嘿嘿……小白脸,你给爷爷解释解释,这一切是不是天意,是不是老天爷安排爷爷我孕育着天之骄子的?” 看着仍在巧言狡辩的陈忠勇,黄四哥顿时怒喝道:“住口,你这个老不死的少在我面前装可怜,你这花言巧语只可瞒住一般常人,可唬不住爷爷我的一双法眼,我问你,当初令尊出殡之时,你得到那本九宫秘术之后,是不是心里就起了学习邪术的打算,这个先不说,我问你,殄文乃是地府中祭祀大典时所使用的官方文字,如果真的如你所言,你死后才发现这九宫秘术中载有殄文方阵的,那么我且问你,盛殓你那幅臭皮囊的棺材里,怎么会有用糯米水书写的殄文字符?这分明就是你生前算计好的事情,怎么,到现在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想抵赖吗?”黄四哥这一番话说得老鬼陈忠勇顿时哑口无言,沉默了片刻之后黄四哥继续说道:“老不死的,你并非佛道门中人,并没有丝毫的阴阳术法的根基,却能够掌握如此高深的阵法秘术,这一切便是因为你掌握了这殄文方阵,其实这东西你交不交出来都没所谓,九宫秘术只不过是一个唬人的噱头,就在我见到那个殄文方阵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明白了,你那本册子上记载的内容,根本就不是什么九宫秘术,而是一本阴阳文的对照字典而已,换句话说,你可以根据手里古册将阳文翻译成殄文,当然也可以将殄文翻译成阳文,当然了,这部古册中也确实记载了一些阴阳阵法和浅显的术法,不过这阵法和术法在我眼里根本不值得一看……” 黄四哥说罢,老鬼陈忠勇忽然哈哈大笑道:“好,有两下子,人们常说小白脸子没有好心眼子,这话果然不假,看着你眉清目秀的好像个瓷娃娃一般,没想到你的心眼你的面相还玲珑剔透,不错,你推测的基本上都不差,不过还是有一点点的偏差,话既然说到这里,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其实这一部九宫秘术,根本就是一部用殄文书写的书籍,我穷极数十年几乎花尽了家中的积蓄,才求得其中极其一小部分的注解,不过凭着这一小部分的注解我就已经够用了,如果上天能再给我十几二十年的话,说不定我就可以将这本九宫秘术翻译出来,如果我真的将全本的九宫秘术翻译出来,你们以为就凭你们还能挡得住我吗?只可惜天不假年,不过老朽虽然一命呜呼,有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爷爷我却意外的发现了这殄文的秘密,小白脸子,爷爷实话告诉你,九宫秘术确实是九宫秘术,我是不会交给你的,就算是交给你你也看不懂,既然阴婚配不成了,爷爷我的时间紧的很,少陪了……” 第826章 陈忠勇的依仗 “慢着,既然你们陈家的阴婚都配不成了,我还真的想不出你这个老不死还有什么可忙活的,再者说了,事到如今你说走就想走,是不是也不把我们几个当回事了,就算我们几个名不见经传入不了你的法眼,可是这里还有几位当代的道门天师,你也打算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吗?”眼看着老鬼陈忠勇脚底抹油就要开溜,黄四哥急忙开口将陈忠勇拦了下来。老鬼陈忠勇闻言并不惊慌,自信满满胸有成竹的说道:“小白脸子,不是爷爷看不起你们,虽然你们几个破了爷爷的法,可要真的像把爷爷留在这里,恐怕几位还真的没有这个本事。”黄四哥闻言又道:“哦?老不死的,你真的这么有把握,不错,这座陈家大宅是你的地盘不假,不过怎么说咱们之间打了也不是一次半次的交道了,你能够在自己的地盘上布下阵法,难道我们就不能再别人家的地盘上布下阵法吗?当然了,我们几个你肯定是看不上眼的,不过这几位道门天师的身手想必你这个老不死的心里应该有数,你觉得现在这情形,你还可以像去公共厕所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陈忠勇闻言个儿喽儿笑了几声道:“小白脸子,你说的是那两个道门的天师吗?嘿嘿,说起来这两位天师来,那可就更加让我可发一笑了,自己娘们的生魂被人家夺去了,自己眼巴巴看着束手无策,另一个么,倒是有两下子,不过也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两个后生合在一起也刚刚能够跟我老人家拼个**不离十,不过那又怎么样,他们可以闯出去我的九宫阵法,但是能又能拿我怎么样呢?你这个小白脸子么,看上去好像有两下子,不过仔细一琢磨么,一样就是仗着口条好使,真正想拿住我的话,恐怕也没那么容易。”黄四哥道:“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倒是很好奇了,明明没什么本事的一个老不死的阴魂,仗着殄文方阵可以躲避地府阴差的追踪,可是你有凭什么有这样的自信,可以在我们眼皮底下溜走呢?诶诶诶,你别说,让我猜一猜,你还有个靠山,那个肯定是不可能的,像你这样的人物,找靠山肯定不能够,就想五通神这样的货色,虽然有两下子,但是脑子不灵,就算是凑在一起,也肯定被你玩的团团转,你拿人家五通神当傻小子用,那个憨货还乐得上赶着给你装孙子,不用问了,肯定是你用这天之骄子做诱饵,才让五通神甘愿俯首称臣的了。”陈忠勇笑道:“了不起,你不提这茬我都忘了,小五子也是败在你们手下的吧,对了,还有那老王头家里那些个纸人,都是你们收拾的吧,我就说么,为什么到了约定的时候,两拨人马一个都见不到,原来是你们提前出手了,本想着几位应该是正人君子,就算撕破脸皮抄家伙动武把超,是不是也得在我们陈家大宅里聚个齐儿,单打独斗论个胜负分个输赢,没想到几位竟然自持人多势众暗下杀手,还敢妄称道门天师,小白脸子,换做是你的话,你可信服‘道门天师’这个四个字?”黄四哥道:“老东西,道门天师历来便以除魔卫道,维护世间阴阳平衡为己任,你们这里出了妖孽,人家道门天师出手也是实至名归,并没有什么不妥,其实妥不妥的现在说来也没什么意义了,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你着急也没有法子,更何况它们两拨死鬼你未必会放在心上,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觉得不得不说。”陈忠勇又道:“哦?什么重要的事情,说来我听听。”黄四哥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三番五次使用障眼法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无非就是想将我们引到这里,将我们引到这里的目的自然就是为了你陈家阴婚争取时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琢磨你这个老不死的究竟有什么依仗可以这样跟我们针锋相对?刚开始我以为你是仗着掌握着陈家的九宫秘术恃勇而骄,仔细一琢磨又不对,其实你这个老不死的虽然看上起令人无比的厌恶和痛恨,但是有一点还是很值得我赞赏的,那就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很有自知之明,虽然你嘴硬不服软,但是心里知道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如果不是在你陈家的这所大宅之中,又有九宫阵法和殄文方阵做保护,估计你早已被打的灰飞烟灭了。因此你这才费尽心思将我们全部引到这里,不管你利用那两个死鬼媒婆迷惑我们还是在这里打着什么‘九宫绝阵’的幌子来忽悠我们,就是为了将我们的目光和经历都吸引过来,然后你亲自出现来迷惑我们,背地里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另一个地方举行阴魂的仪式,将这一切都串起来之后,其实这个谜底简单的很,那就是你这个老不死的肯定掌握了什么手段,可以瞬间便离开这里赶到举行阴婚仪式的地方,这个地方也可能离此并不是很远,但是你料定我们不敢轻易拿自己的身价性命做赌注,这才有了可以跟我们一直周旋的资本,别看你屡屡拿九宫秘术做幌子,其实你依仗的不是什么九宫阵法以及这殄文方阵,而是这个可以使你瞬间离开这里赶到指定地点的手段,这个手段我不知道你怎么称呼,但是在我们道门中有个称呼叫做遁法,恩,说的专业一点,全称叫做九宫遁法,是也不是?” 听到黄四哥说出“九宫遁法”这四个字之后,老鬼陈忠勇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之色,一丝惊讶之色虽然一掠而过,但是还是没有逃过黄四哥的眼睛,黄四哥微微一顿继续说道:“掌握了九宫遁法,才是你这个老不死的真正所以依仗的资本,是啊,你们想想,顷刻间就可以在我们眼前消失不见,等到你发现它的时候,人家已经在百里之外甚至更远了,就算你别人家拳头硬又怎么样呢?你也打不到人家啊,所以啊,你这个老不死的才如此胸有成竹的跟我们一再对峙叫板,九宫遁法属于道门中的高深术法,据我所知,现如今各大道门祖庭中收录的阴阳术法中并没有这一项,也就是说这九宫遁法早已失传,没想今天却在这用殄文记录的九宫秘术中找到了端倪,这个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了,所以你们陈家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这本九宫秘术,还是有一定的价值的,刚才我故意说你们陈家的这本九宫秘术只不过一本殄文与阳文之间对照的字典,只不是想验证一下我的推测而已,没想到你这个老不死的真格的已经胸有成竹,大意之下便不小心将事情透漏了出来……” 黄四哥说完之后微笑着看着神情已经有些木讷的老鬼陈忠勇,长出了一口气又继续道:“其实说起这九宫遁法,到底是个什么原理可以使一个大活人可以再瞬间移动百里之遥甚至更远,到现在我也没有琢磨出个子丑卯酉来,想来应该是由于九宫序列的变化与时空产生了某种共鸣或者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九宫遁法确实可以使人,呃,当然了也包括你这个阴魂瞬间拉开距离,想到此处的时候我脑子里又浮现出来另外一个问题,既然你有想走就可以走的法子,我有没有就非得让你走不成的手段呢?既然这九宫遁法是依靠九宫序列的变化而实现的,假如我也在这里布下一个九宫禁制的话,也就是说强行的封住这里的九宫序列使这里的时空序列不能变化的话,不知道这个九宫遁法还能不能奏效,说来有些惭愧,我这个小白脸子白活了这一把岁数,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个,老不死的,你有没有兴趣试试,看看你能不能来去自如,就像去公共厕所那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黄四哥这番话说完的时候,老鬼陈忠勇脸上明显的变了颜色,稳了穏心神之后开口道:“小白脸子,你这是在吓唬爷爷吗?告诉你,爷爷我活到现在的话也一百多岁了,爷爷我生前死后的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也不是被吓唬大的……”这番话说的虽然语气不软,但是从面相看,这个老鬼陈忠勇明显的已经有些是在强挺着说出来的,从这个情形上判断,老鬼陈忠勇此时心里的已经产生了动摇,只不过一时之间还不肯承认罢了。 黄四哥摇了摇头道:“老不死的,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只不过是我的猜想而已,我也没有见过,是真是假你试试不就行了吗?刚才说的这是九宫遁法,现在我们来说这九宫秘术,这九宫秘术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命根子,如此宝贵的东西,你还要以自身为饵拴住我们,自然不会放在身上了,既然不会放在身上,按照你的算计,片刻之后你还要将我们诳在这里,依靠九宫遁法亲眼见证你们陈家的阴婚大典,你说说看,这本九宫秘术放在那里才会让你这个老不死的最为放心呢?” 第827章 文辉请缨寻秘术 沈三郎闻言嘻嘻一笑道:“四叔,听您嘞这意思,这老不死的九宫秘术究竟藏在何处,您嘞已经胸有成竹了?”黄四哥道:“大侄子,有三叔在这里呢,我哪敢说什么胸有成竹,就是有点小聪明罢了,自打你小子入门那一天起,我黄老四看你就像是有出息的样,这样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也活动活动,去把那本九宫秘术取回来,孝敬三叔吧……”黄四哥话音刚落,胡三太爷急道:“诶诶诶,我说黄老四,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老人家觊觎这个死鬼的九宫秘术吗?我老人家活了多少年了我都记不得了,还他妈看得上这本九宫秘术?”黄四哥道:“三叔看您说的,我哪里是那个意思,在场众人您老那是德高望重,您老人家不发话,我们做小辈的怎么能够擅自处理这本九宫秘术呢?”胡三太爷瞥了黄四哥一样道:“放屁,你放紫花屁,这本九宫秘术人家这俩娃娃用命换来的,我来处理,我可没有这么厚的脸皮,孙贼,听你四叔的,去把九宫秘术取回来,我老人家岁数大了,眼神也不大好使了,我搂一眼就把这东西该给谁就给谁好了。” 沈三郎闻言看了看胡三太爷,又看了看黄四哥,一脸苦笑着说道:“三太爷,四叔,那九宫秘术在哪儿,你也没说明白啊?我到哪里去拿啊,再说了,现在这九宫阵法还没破掉,我又怎么出的去?”胡三太爷闻言冷哼了一声道:“黄老四,看看你这个大侄子,这就是你说的出息,真他妈出息,你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这傻小子还听不明白,既然这样,那还是……”不等胡三太爷说完,文辉抢道:“三太爷,嘿嘿,那什么,孙子我插句嘴,既然沈小三不知道这九宫秘术藏在何处,那我去一趟如何?”胡三太爷瞥了小眼睛瞪了文辉一眼道:“你去?你听明白了吗?就算是你听明白了,你小子手无缚鸡之力,一肚子弯弯绕,有这个本事将九宫秘术取出来?”文辉笑道:“三太爷,我是没有这两下子,可是我身边有人有啊,您看要不这样,我带个人一起去,保证将九宫秘术给您取回来……”胡三太爷又道:“我都说过多少遍了,这个破烂给我干嘛,我就是好奇想?上那么一眼……” 文辉嬉皮笑脸的将胡三太爷从肩头上抱下来放在了沈三郎的身上,随后冲着我和董伯召使了个眼色道:“行了,这里有几位太爷坐镇,老不死的陈忠勇跑不了,你们跟我去搭把手,把那本九宫秘术取回来吧。”文辉说罢当先迈步就走,原本已经被封住的屋门经文辉伸手轻轻一推便“嘎吱”一声打了开来,门分左右一股清新的空气飘入屋中,在场众人精神为之一振,而老鬼陈忠勇见到这一幕顿时一脸的颓废,看样子已经不得不相信黄四哥刚才那一番话的真实性了。 我和董伯召紧跟文辉就走了出去,白秀珠见状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动地方,文辉转过头来看了白秀珠一眼道:“秀珠妹妹,你们也来吧,你们不来的话,我还真有不好办,七爷劳苦功高,让老人家好好歇会喘口气。”文辉说罢紧接着迈步出了院门,白秀珠闻言拉着杨晴也紧跟了上来,出了陈家大院我抬头一看,此时正值深夜,满天的星斗朦朦胧胧的若隐若现,等到我们跟上来之后,文辉嬉皮笑脸的问道:“秀珠妹妹,你们俩刚才是在哪儿被白七爷救回来的?”白秀珠看了看杨晴道:“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当时迷迷糊糊的脑子一片空白,哪里还有自主的意识,只觉得冥冥中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命令让我们无法抗拒,我唯一能记起来的就是给晴儿穿上了大红的喜服,然后扶着晴儿上了一顶大红花轿,然后我就迷迷茫茫的跟着花轿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花轿停下来之后就听到了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我把晴儿从大红花轿里面扶了出来,对面朦朦胧胧的站着一个人,胸前戴着一朵红花,就好像是以前旧社会的新郎官一样,我知道这就是晴儿要嫁的人了,也只好扶着晴儿就走了过去,这个时候我心里总觉得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心里总是有一种不情愿将晴儿送出去的意思,但是冥冥中总是有中力量暗示着我,必须要这么做,后来那个新郎官拉住晴儿的手的挥手,忽然我就好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到了白七爷。” 文辉听罢笑道:“嘿嘿,看看人家白七爷,这个尺度把握的真是丝毫不差,要么人家是仙儿咱们是人呢,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杨晴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文处长,白七爷可是仙儿,不能拿人跟他老人家比的。”文辉看了杨晴一眼道:“我说杨姑娘,我听你这话的意思,怎么好像是那什么了呢?”杨晴闻言脸一红道:“文处长,您这是什么意思?”文辉尴尬的笑了笑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听你这话里话外的口气,好像不像是前段日子那样对着阴阳之事有所抵触,反而还挺相信这个的,我厚着脸皮问一句,白七爷是不是看上你了?”文辉这话一出口,白秀珠顿时不干了,冲着文辉喝道:“文处长,哪有你这么向人家姑娘问话的,什么叫也看上了,七爷看上人家晴儿和那个老不死的的死鬼看上人家的性质一样吗?”白秀珠这一番话说的文辉顿时没了词儿,扭着脸直冲我眨眼,我见状心领神会,急忙走上前来道:“秀珠师妹,文处长就是这个嬉皮厌脸的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次为了救你们两人回来,老董方寸已乱,出谋划策最多的就是文处长了,你可真要好好感谢感谢人家。”我说完之后白秀珠这才闭口不再提及此事,这个时候董伯召急忙将话茬转移开来道:“杨姑娘,刚才秀珠的意思是说,白七爷有意收你为出马弟子?”杨晴闻言脸色微红的点了点头,董伯召见状大喜道:“杨晴姑娘,这个对你来说可真是因祸得福啊,白七爷可是东北五大仙家之一,其身份也不比胡三太爷低多少,而且现在东北出马的弟子,能拜到黄四叔那个辈分的出马弟子,就已经是祖宗辈儿的人物了,你居然能够成为白七爷的出马弟子,可当真了不起。”杨晴姑娘闻言点了点头道:“其实我原本也不相信这个的,经过这件事我已经想明白了,七爷听了我和虎子哥的渊源之后当即就算了出来,其实我和虎子哥的生辰八字都是阴日阴时,这才容易招惹到这种东西,七爷说我们这种体质的最适合做出马弟子,秀珠她也支持我……” 董伯召见到矛盾已经化解,再次将话题引到了正题之上:“文处长,你刚才可在几位太爷面前把牛逼都吹出去了,要是找不到九宫秘术的话……”不等董伯召说下去,文辉摆了摆手笑道:“老董,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两个叫出来吗?可不是让你们跟着我没事唠闲嗑闲扯淡的,走吧,跟着我去取九宫秘术,丑话说头里,到了地方你们俩可都得出把子力气,谁也不兴偷懒……”说罢文辉又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我们跟随着文辉一路就走到了村口,施工队的营帐歪歪扭扭的就前方不远处,借着营地里中的煤油灯发出昏暗的灯光,依稀的看到有一个人影似乎在来回不停地踱步,文辉见状急忙放慢了脚步,随后冲着我和董伯召二人暗暗的打了一个手势。我和董伯召见状急忙分左右向那个人影包抄而去,眼看着人影近在眼前,不等我和董伯召出手制敌,只觉两道剑锋分别迎着我和董伯召而来,同时一声娇呼在耳边响起:“谁?”听到这一声娇呼我顿时放下心来,躲过这一道剑光之后我立刻开口道:“寒雨是你吗?我是秦师兄。” 听到我的话音,文辉也带着白秀珠和杨晴赶了上来,白秀珠一把握住了寒雨的手道:“寒雨姐姐……”言语间声音已经略微的哽咽。文辉见状急道:“寒雨,你怎么来了?”寒雨道;“这些天我看你们忙前忙后的,想出力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帮你们,晚上我把相如哄着了之后,心里总是放不下,这不就赶过来了吗?文处长,沈…他呢?”文辉闻言笑道:“寒雨,我就知道你心里惦记的不是我们,放心吧,你家沈小三没事,他那些个东北的爷爷大爷们都来了,有他们在场还能出什么事?诶对了,寒雨你来的正好,正巧我找不到合适的家伙什呢,有你的残红落花剑在就好了,走走走,有嗑咱们回去再唠,先把正是办了,寒雨,辛苦一下,去把古井边上的那颗歪脖子垂杨柳给劈开……” 第828章 秦卓夺剑劈垂柳 寒雨闻言忙问道:“文处长,古井边上的那颗歪脖子垂杨柳?劈开它做什么?”文辉道:“寒雨,叫你劈你就劈,要问其中缘由那可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还是那句话,先办正事,有嗑慢慢再唠……” 我们一行人来到古井旁的那一颗垂杨柳前,寒雨看罢多时又问道:“文处长,这株垂杨柳我看年头也不短了,这杨家村荒废了这么多年,这一株垂杨柳依然顽强的活着,真格的就这么一剑劈了它?”文辉绕着这一颗垂杨柳打量了片刻道:“是啊,你也说了,杨家村都荒废了这么多年了,这颗垂杨柳的身上就虫子都没有一个,你说说这是一颗普通的垂杨柳吗?”董伯召闻言惊呼道:“文处长,你的意思是说,这颗垂杨柳有问题,难道它也……”文辉点了点头道:“你们仔细琢磨琢磨,当初那些个耗子精们,为什么选在这个地方娶媳妇,这里明明离着那片施工队的营帐不远,耗子精已经产生了灵识,不会不知道这里面的风险,可是为什么还要大张旗鼓的娶媳妇呢?再一个,当初杨晴第一次遇到陈虎子阴魂的时候,陈虎子的阴婚也是出现在这颗垂杨柳之下的,即便是这棵垂杨柳没有产生灵识有了道行,但是问题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一些的,寒雨,劈开它!” 文辉话音刚落,寒雨一抖手抽出残红落花剑,剑锋出鞘的那一刹那间只觉一股一样的气息传了出来,这种气息含着一种说不出的圣洁肃穆,令人不禁产生一种敬畏的感觉。残红落花剑出鞘之后立刻发出一阵“嗡嗡”的共鸣之声,这个时候只见这颗歪脖子垂杨柳竟然开始微微发抖了起来,随着树干不停地抖动,树枝上的叶片如雪花一样纷纷掉落,原本已是绿意盎然的叶片落到地上之后立刻变得一片枯黄,董伯召见状忽然俯身拾起一片枯萎的叶片放在手心,仔细的观察了片刻之后,将这一片枯萎的叶片端在了我和文辉的面前,道:“文处长,秦处,你们看……”眼看着这样一片枯萎的叶片,文辉竟然和董伯召同时脱口而出道:“枯木再逢春。”听到这几个字我心头顿时一阵,难怪这一株看上去生命力顽强无比的歪脖子垂杨柳浑身上下竟然连一个虫子眼都没有,原来这根本就不是一株正常的垂杨柳,而是一株已经死去多时且被老鬼陈忠勇实施九宫秘术而起死回生的垂杨柳,怪不得这一株垂杨柳可以吸引这么多东西聚集在这里,原来这些东西都是再打九宫秘术的主意。 寒雨听到文辉和董伯召说出“枯木再逢春”的时候并不解其意,不过看着满树的枝叶掉落在地上之后迅速的枯萎,当下也知道这颗歪脖子垂杨柳有问题,不等寒雨举剑劈去,只觉手中宝剑的震动节奏渐渐地和这一株歪脖子垂杨柳抖动的节奏形成了一体,寒雨大惑不解的时候手中残红落花剑的震动更加剧烈了,寒雨手臂竟然不由得随着这种节奏也抖动了起来,片刻之后竟然已经无法再控制手中的这柄宝剑了。文辉见状急道:“寒雨你怎么了,你的手……”不等文辉说完,董伯召忽然道:“不好,寒雨体内的神只之气和一身的道家修为开始自相抵触了,快夺下寒雨手中的宝剑……”话音未落之时董伯召的身子已经掠了出去,董伯召探出一抓直向寒雨的手腕处抓去,这个时候寒雨竟然一翻腕子将剑锋对准了董伯召,董伯召见势不妙急忙闪了过去,我见状急道:“文处长,快带着秀珠和杨晴退后,寒雨手中长剑剑锋十分的凌厉,沾上一点边就是一个大口子……”话未说完的时候我也纵身跃了出来,一出手便施展出达摩龙虎拳支取寒雨的手腕,寒雨翻动着手腕一脸的焦急的道:“秦师兄,我……我好像控住不住这把剑了……” 将董伯召逼开之后寒雨紧接着又将剑锋对准了我,我早有心里准备,脚踏竹林步法的时候双拳招招指向寒雨的手腕,寒雨鼓足了气息向控制掌中的宝剑,无奈这只手臂就好像是一只被提了线的玩偶一样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眼看着寒雨的剑锋招招向我劈来,我急中生智猛地来了一个就地十八滚,滚到寒雨脚下的时候急忙起身一把便攥住了寒雨的手腕,这个时候寒雨的双手就好像牢牢的被吸在了剑柄之上一般,想松手也是欲罢不能。面对这种情况我已经来不及再做计较,当下伸出单手手掐道家剑指指诀,叠指向寒雨手腕上便点了下去,这一指点下之后寒雨手中宝剑忽然猛地抖动了一下发出一道龙吟之声,与此同时这一株歪脖子垂杨柳也浑身一颤,在这一点之下寒雨依旧双手没有撒开宝剑,这个时候我心里已经明白了过来,原来这是你这颗老不死的垂杨柳在跟我嘚瑟。 想到此处我急忙对着董伯召道:“老董,是这颗歪脖子垂杨柳通过于寒雨掌中宝剑产生共鸣来控制这柄宝剑,快,用阳火符烧了它……”董伯召闻言立刻掏出一张符纸,一抖手符纸好像离弦之箭一样便钉在了垂杨柳的树干之上,粘在树干之上的符纸立刻“呼”的一下着了起来,原本看着还有些生机的树干没想到遇到阳火一下子便着了起来,整颗垂杨柳顿时不停地颤抖了起来。 歪脖子垂杨柳着起火来之后,寒雨双手一松“当啷”一声宝剑落地,寒雨长出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曾经无比熟悉的那把宝剑,一时间犹豫起来,不知道是该捡还是不该捡。看着犹豫不决的寒雨,我当下俯身一把将残红落花剑捡了起来,在寒雨惊讶的目光之下,我挥舞着残红落花剑在空气中舞动了几个剑花,紧接着气贯剑身对着歪脖子垂杨柳就劈了过去。剑锋过处只觉一道凌厉的剑气激射而出,已经抖动不止的歪脖子垂杨柳顿时“咔嚓”一声被劈为两半,烧着的树干被劈断之后落在地上继续烧了起着,发出一阵“辟辟剖剖”的响声。文辉慢慢的走到了垂杨柳之前,仔细的看着剩下的那还埋在土里的半截树干道:“九宫秘术就藏在这里,秦卓,你小心点,慢点削……”我闻言点了点头,挥舞着残红落花剑慢慢的将周围的泥土划拉来,这个时候董伯召从施工营地中弄了一把铁锨走了过来道:“秦处长你先歇会,看我的……” 董伯召喝开众人之后,双臂一较力只见井口旁泥土翻飞,片刻之后这一株歪脖子垂杨柳的根已经被挖出来了一大半,董伯召丢下手里的铁锨道:“文处长,你们快过来看看……”我和文辉走上前来一看,只见歪着脖子垂杨柳之下的根茎都已经干枯寸断,就在这些已经干枯寸断的根茎之中,一个微微发黄油布皮儿露了出来。文辉见状急道:“就是它,这个就陈家的九宫秘术,老董,快取出来。”董伯召闻言低头将这个油布包取了出来,众人借着营帐里的灯光打开一看,这本古朴的册子的封皮上赫然写着“九宫秘术”四个大字。 见到九宫秘术已经到手,文辉心里一喜,急忙将古册收了起来,于是我们一行人继续向陈家大宅走去。进了陈家大宅,众人见到寒雨的出现吃惊不已,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有工夫问这个,就在文辉当着众人的面将九宫秘术递给胡三太爷的时候,屋中的老鬼陈忠勇顿时瘫软了下来。 胡三太爷随手翻了翻九宫秘术,又将这本古册传给其他几位仙家都浏览了一遍,这才又将古册还给了文辉,这个时候黄四哥蹲在老鬼陈忠勇的面前道:“老不死的,这下你知道我们的手段了吗?要是你还不死心的话,尽可以试试你的九宫遁法,说不定我的推测也不是那么准确,万一一眨眼的工夫你就可跑到百里之外,这条老命可就捡回来……”老鬼陈忠勇看着一脸嘲弄的黄四哥当下站起身来,冲着黄四哥道:“我陈忠勇生是陈家的人,死为陈家的鬼,我们陈家的子孙一言九鼎敢作敢当,士可杀不可辱,小白脸子,告诉你,爷爷就是魂飞魄散,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就在老鬼陈忠勇口中这个“汉子”的“子”字的声音刚刚落下的时候,黄四哥陡然发现老鬼陈忠勇周围的空气忽然涌动了起来,黄四哥见状惊呼道:“不好,这个老不死的使用了九宫遁法,诶……它他妈怎么不见了……我超,我布下的九宫禁制呢……” 随着黄四哥一阵跳着脚的乱嚎,老鬼陈忠勇就这么消失在众人的眼前,黄四哥十分不甘心的吼道:“咋回事这是?是谁抹去我的九宫禁制?三叔,您老人家可都看见了,这回可不是我黄老四的刚说不练,这分明就是……”不定黄四哥继续说下去,胡三太爷道:“行了行了,黄老四,瞅瞅你的那个熊色,你仔细琢磨琢磨,你布下的九宫禁制,当真一点疏漏都没有吗?” 第829章 董伯召服输 黄四哥闻言愣了半晌,将自己所布下的九宫禁制又重新回想了一遍,这才抬起头来对着胡三太爷道:“三叔,我想了,我布下的九宫禁制确实没有丝毫的疏漏,可是这……”胡三太爷轻蔑的瞥了黄四哥一眼道:“枉你年纪轻轻就执掌黄仙一门,虽然你年少成名,但是毕竟经验尚浅,来,孙砸,给你四叔解释解释……”沈三郎闻言嬉皮笑脸的走了过来道:“四叔,嘿嘿,那个,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疏漏,我觉得就是您老人家一时不慎,没有想起来罢了,那什么,这个我沈小三可以拍着胸脯打包票,不是您老人家没能耐,而是这个事情确实不简单,头绪比较繁杂,偶尔忘了一两个茬头也不算是啥过错……”不等沈三郎说完,胡三太爷骂道:“小兔崽子,爷爷是让你去拍马屁的吗?”沈三郎闻言立刻干咳了两声,严肃的说道:“四叔,其实你的疏漏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是疏漏,因为七爷要是不破坏你的禁制的话,又怎么能够释放出假冒的月华来骗那个老不死的呢?” 黄四哥闻言一把推开面前的沈三郎,抬头直向屋顶上看去,看了片刻之后才喃喃的说道:“不错不错,正是此处,如果不是七叔出手,恐怕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也溜不掉了……” 眼看着黄四哥瞅着屋顶暗自发呆,董伯召心里一急,道:“文处长,我看咱们还是赶紧的分头去追吧,虽然九宫秘术已经到手了,但是那个陈忠勇毕竟也习得了这九宫秘术,万一它在躲在那个荒废的村落再次准备孕育天之骄子,等到我们知道的时候,恐怕就来不及了。”文辉听罢微笑不语,沈三郎嬉皮厌脸的走了过来道:“诶我说老董,按理说你比我在局里的时间要长的多,怎么这个老规矩我都摸出来了,你还没有弄明白?”沈三郎这话说的董伯召顿时一愣,对着沈三郎道:“小三,你这话是什么意?局里什么时候又老规矩了?你给我说说,是哪个老规矩我没有弄明白?”沈三郎笑道:“这个老规矩么,那就是有困难找领导啊……”董伯召闻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文辉,道:“两位领导都在这呢,你让我找谁?”沈三郎头摇尾巴晃的说道:“老董,你急什么,告诉你那个老不死的跑不了,用不了多久,它又回到这里来的。”董伯召道:“你敢肯定?”沈三郎道:“那当然,要不然赌点什么的?我赢了,老董,你可得帮我办一件事情,当然了,不会让你干那些杀人放火违背道义的事情,要是我输了,随便你说。”董伯召道:“行,这个赌我打了。” 站在一旁的白秀珠有心想拦董伯召一下,可不料董伯召根本未加思索就答应了下来,白秀珠嘴唇微动还是没有说出话来,看着沈三郎胸有成竹的样子,我隐隐的感觉到董伯召可能又中了沈三郎的算计。果然沈三郎见到董伯召痛痛快快的答应下来之后,立刻嬉皮厌脸的将白毛鼠王一把抱了起来,放在怀里仔细的摸了摸后背上的毛说道:“三太爷,告诉孙子吧,文处长那个沙盘您老人家给藏到哪里去了……”听到这话董伯召顿时反应了过来,敢情是沈三郎知道文辉已经提前在这里布下了沙影图阵,虽然自己打赌输了,但是相比之下还是能够抓到这个老鬼陈忠勇令董伯召更加高兴一些。胡三太爷瞪着沈三郎道:“你问爷爷我,我哪知道,自己找去……”说着就丢给了沈三郎一个大白眼。 说归说闹归闹,片刻之后沈三郎还是将那个沙盘找了出来,文辉手捧着沙盘摆弄了一阵,果然片刻之后一阵阴风骤然而至,一个阴魂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抬眼向我们一看的时候顿时惊呼道:“诶呦我超,我怎么又回来了……”不等我们出手这老不死的陈忠勇抹身就跑,董伯召见状下意识的就要追,沈三郎拉了董伯召一把紧接着撅起嘴冲着文辉手里的沙盘努了努,董伯召看去的时候,只见文辉手中在沙盘中不停地划拉着,不久之后老鬼陈忠勇再一次飘回到了我们众人的眼前。 现场众人看着眼前的老鬼陈忠勇谁都没有要出手的意思,陈忠勇微微愣了一下还是一转身又溜了出去,随着文辉的指尖在沙盘中划拉,当老鬼陈忠勇第三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气喘吁吁的道:“行了,我服了,我都已经一败涂地了,你们这些道门天师干脆给老子个痛快的,我也是一把岁数的人了,玩来玩去的有意思吗?”胡三太爷一脸奸笑的说道:“老不死的,刚才你在我们面前爷爷长爷爷短的充大辈,痛快够了吧,现在我就告诉你什么叫爷爷什么叫孙子,黄老四,你去,给我抽他……” 刚刚黄四哥着了老鬼陈忠勇的道,差一点就被这个老不死的溜了,此时黄四哥早已经恼怒之极,听到胡三太爷一声令下,当即走了过去一把将老鬼陈忠勇提了起来,左右开弓“乒乓”就是一顿嘴巴子,直抽的陈忠勇哭爹喊娘惨不忍睹,这才将它放了下来。胡三太爷对着文辉道:“孙砸,这里面你是他们的头,我们这几把老骨头都是攒鸡毛凑掸子来帮忙的,具体怎么发落还是你说了算吧,至于那本九宫秘术,我老人家觉得这里面不简单,还有很多事情我没有想明白,这东西你留着不合适,拿来……”说着胡三太爷向文辉伸出了小爪,文辉将九宫秘术放到胡三太爷手中之后,胡三太爷直接一抬手将这本九宫秘术向董伯召甩了过去,董伯召接过九宫秘术之后只听胡三太爷继续说道:“我觉得这本古册和你有些缘分,而且不久之后你小子可能会有一场大劫,不过你也不要担心,大劫是不假,但是从面相看,大劫其中又暗含着一场造化,如何取舍,就要看你小子自己的了……” 胡三太爷说罢之后,对着其他几大仙家拱了拱手道:“老哥几个,谢谢哥几个定力相助了,那什么,这里没有咱们的事情了,走着?到我那里喝几杯去?”不等其他几大仙家开口,文虎抢道:“胡三太爷,各位爷爷,你们千里迢迢的赶到这里给我们帮忙,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么让各位离开,那什么,我摆席,咱们好好喝会子,三太爷您看……”不等文辉说下去,胡三太爷道:“行了,爷爷知道你这个孙砸还是挺会办事的,不过不是爷爷说你们,现在你们的饭菜着实的不怎么好吃,菜不是菜味肉不是肉味的,还是家里的酒菜香啊,对了你不开口我倒是还忘了有件事情要交代,之前你们不是遇到了一群大耗子吗?喏,就是我现在附身的这个家伙的孩儿们,它们身上并没有戾气,也确实没有吃过人肉喝过人血,是个走正常路子的耗子精,这些孩子们再留在这里也不像话了,可是交给你们也不妥,因此我委托灰八爷将这些孩儿带走吧,回到东北由灰八爷亲自调教它们,说不定其中那个孩子日后也许会有所大成,好了,啰里啰嗦的说了半天,我们也该走了,哥儿几个,咱们风紧扯呼吧……” 眼看着胡三太爷以及众位仙家就要走,我当即急道:“慢,胡三太爷,晚辈还有一事相求……”胡三太爷看了我一眼道:“恩,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这样,你把手递过来吧……”我闻言将手伸了过去,胡三太爷将白毛鼠王的一只爪子按在了我的脉搏之上,号了一会后道:“恩,你身体里确实有东西,这东西跟你的体质还挺配的,不过你小子的修为太次了,还不足以将这东西融会贯通化为己用,如果这东西真的完全和你小子融合在一起的话,那可当真的了不起了,不过,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世间多崇尚龙,可到现在也不知道这龙究竟为何物,因此这个世界上才流传出关于龙的种种传说,你小子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好的福气,竟然能吸收了这块东西,这东西已经和你产生了联系,自然也就认你为主了,你倒是不用担心这东西会丢了,此等人间神物自然非必须常,不是你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的,这也要看它的意愿了,如果将来有一天你怎的能将这东西完全化为己用,成为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的话,那真的可就……”不等胡三太爷继续说下去,一只从未开口的常二爷忽然道:“老三,冥冥之中各有各的缘分,天道自有安排,你又何必在此胡言乱语?”胡三太爷闻言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道:“小子,嘿嘿,常二哥嫌我说的太多了,那什么,你好自为之吧,你九妹和那个丫头在东北挺好的,有时间的话你来俺们那嘎达转转,三太爷给你安排安排,老哥几个,走吧……” 胡三太爷话音刚落,只见几道流光闪过,堂屋之中几大仙家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830章 陈虎子诀别 五大仙家离开陈家大宅之后,刚才还挺热闹的庭院顿时冷清了下来,文辉看了董伯召一眼道:“老董,我不知道你们道门中的规矩,遇到这样的阴魂是该如何处理?直接将其打的魂飞魄散呢,还是送其回归地府再入轮回呢?”董伯召转头看向我道:“秦处长,你说呢?”我看了董伯召立刻想到了当初在地府冥宫时,九幽冥渊中处罚十世的往事来,于是开口说道:“老董,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咱们去地府冥宫出差,在九幽冥渊中遇到的事情?”董伯召一听我这话当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对着文辉道:“文处长,秦处长的意思是,将这个老不死的发配到九幽冥渊离去,先干上几辈子苦力再说,到时候能不能放它出来转世,就要看它的表现了……”文辉叹道:“都说你老董和秦处长都是憨厚之人,没想到你们出这主意也够馊的,馊归馊,越馊越好,我还就稀罕这馊主意,老董那这个事就你来办吧。” 文辉说完之后,董伯召立刻掏出符纸将陈忠勇的阴魂收了起来,沈三郎见状急忙掏出电话,准备通知下去打扫战场,文辉眼疾手快一把抢过沈三郎的电话道:“沈小三,你想干嘛?”沈三郎一见文辉的举动心里便明白了过来,当即嬉笑道:“没,没什么,我就是看看这里信号的有没有……”文辉将电话还给沈三郎后对着董伯召道:“老董,你和寒雨带着秀珠妹妹先行离开,秦卓和沈三郎留下,还有一个事要交代。” 董伯召不明所以的看着文辉没有动弹,白秀珠冰雪聪明当即就明白了过来,当下一手拉着董伯召一手拉着寒雨便向外走去,寒雨倒是没什么,被白秀珠拉到屋外的董伯召忙问其故,白秀珠道:“你真是够笨的,把晴儿留在那里,文处长肯定是安排晴儿再和陈虎子见上最后一面了,晴儿身子本来就弱,虽然认了白七爷成了出马弟子,但是晴儿的根基修为尚浅,一时半刻还禁不住白七爷上身,留下秦师兄是为了保护晴儿不受伤害,如果遇到什么意外情况的话,有秦师兄在场也不至于不可收拾……”董伯召闻言这才恍然大悟,这个时候寒雨忽然道:“留下秦师兄说得过去,可是为什么还要留下沈三哥呢……”白秀珠闻言“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道:“寒雨姐姐,你还怕晴儿抢了你的沈三哥啊,不过话说来了,现在沈三哥和晴儿的关系还真的是不同寻常了呢……”不等白秀珠这话音落下,寒雨顿时惊呼道:“啊……那三郎他这么快就……变心了……”白秀珠听罢又“咯咯咯”的笑了一阵,笑的寒雨心里直发毛,董伯召见状道:“行了秀珠,你老是吓唬寒雨干嘛,你们出事的这段时间,寒雨可没少替你们担心……”白秀珠闻言止住了笑容,拉住寒雨的手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寒雨姐姐我逗你玩呢,不过我确实也没有骗你,沈三哥和晴儿的关系确实不一般了,他们二人现在已经是师兄妹了,按照东北出马弟子的规矩来说,能拜了胡三太爷这一辈仙家的出马弟子,在众多出马弟子中都是很有身份的,用你们江湖上的话说叫做只说上句的人,在这一辈当中,又属胡三太爷的出马弟子为大,因此沈三哥就是这一辈的开山大弟子,也就是晴儿的大师哥了,你说这种事情大师哥不在一旁主持公道,还让谁来?” 白秀珠的一番解释顿时让寒雨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就在他们三人离开之后,文辉冲着沈三郎一使眼色,沈三郎当即将装着陈虎子阴魂的那道符纸又抽了出来,看这沈三郎笨拙的样子半天没有将陈虎子的阴魂释放出来,我当下走了过去,一把抢过符纸,指尖抖动之际一股纯正的太极清气立刻将符纸冲燃,符纸点着之后“轰”的一声爆裂开来,火光散尽之后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本来不知道为了将自己留下来的杨晴见到这个朦胧的身影之后下意识的退了一步,陈虎子的阴魂见状也退了一步,生怕自己吓到了这位曾经深爱的姑娘,杨晴呆立片刻之后幽幽的说道:“虎子哥,是你吗?” 陈虎子的阴魂冲着杨晴点了点头道:“晴儿,是我,我是你的虎子哥。” 杨晴看着陈虎子道:“虎子哥,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真心的想说一声,谢谢你……” 陈虎子道:“晴儿,千万不要这么说,应该是我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村西头那个梁大头就在那颗大柳树下欺负你,是我过去揍了他,还对着所有的孩子们说,我陈虎子要一生一世的保护你,可惜,我没有做到……” 陈虎子说完的时候杨晴早已经忍不住悲伤的情绪,眼泪如断了线珠子一样落了下来,哽咽声中杨晴说道:“虎子哥,要是咱们永远都不会长大该有多好,就像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的活着,也许只有那样,我的心里才会一直只有你……” 陈虎子道:“可毕竟我们总是会一天天的长大,我们也会一天天的成长,晴儿你不要哭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知道,我根本就配不上你,你才貌双全,而我却一无所有,晴儿,能在临走之前再见到你一次,我已经心甘情愿了,有件事情想拜托你一下……” 杨请道:“虎子哥,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 陈虎子道:“晴儿,这么短的时间我们家就败了,要是你有工夫有能力的话,找到我妈,只要能确保她老人家有人知冷知热的照顾一下,我陈虎子就感恩不尽了……” 我、文辉还有沈三郎三人背过身去就这么静静的听着这一人一鬼在诉说前情,按照正常的情理,我们三人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眼下相见的乃是一人一鬼,杨晴又是刚刚生魂附体,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还真的不好说,因此我们也不得不在暗中保护着杨晴。这一人一鬼说了不少,几乎将儿时的往事又回顾了一遍,直到天色微微发亮的时候,陈虎子才主动了停止了谈话,我掏出符纸重新将陈虎子收进去之后,沈三郎这才吩咐寒雨将杨晴扶了出去。 眼看着这最后一件事也已经完成,就在我们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沈三郎忽然有一搭无一搭的干咳了几声,文辉闻声立刻停住了脚步,对着董伯召道:“老董啊,你开车先带这几位女士回局里,照顾她们好好歇歇,对了,抽空的时候安排几个老妈子把寒雨的屋子仔细打扫一下,我办公室的抽屉里有上好的檀香,还是半年前从周处长…周局办公室里顺出来的,拿去给寒雨熏熏屋子,剩下的善后我来处理,诶,那个谁,沈小三,赶紧的打电话安排一下,让弟兄们来赶紧的打扫战场……” 董伯召闻言没有多想,当下便带着三位姑娘准备上车,寒雨微微迟疑了一下,我冲着寒雨点了点头意思是说有我在沈三郎不会有事的,寒雨这才转身跟着董伯召一起上了车。 眼看着董伯召发动了汽车,小汽车屁股一冒烟便驶了出去,文辉立刻道:“行了,看你那假么假式的德性,演戏都不会,也即是老董厚道,这要是周局那个老油条在场,准看个端详出来,说罢,你小子有什么打算……”沈三郎向我和文辉招了招手,我们三人围在一起的时候沈三郎轻声道:“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个老不死的说他们陈家好像还存着一些黄白之物,这些东西按照局里的规定,可以不用上交的吧……”文辉听罢笑骂道:“好你的沈小三,这买卖都算计到我文辉的头上来了,以后我还真得小心谨慎着点,否则的话我这饭碗早晚得被你小子给端了……” 沈三郎嘻嘻一笑道:“文处长,话可不能这么说,有我在您可省了不少的心了,我都安排好了,这样咱们这么搞……” 不到半个钟头的工夫,几个五大三粗民工被沈三郎招呼了过来,只见沈三郎咋咋呼呼的说道:“哥几个,看见没,只要你们肯出把子力气,告诉你们这票子绝少不了你们的,我说你们在工地上干,累死累活一天能挣几个子儿,看看这个,这叫嘛?这叫票子,小名叫钱,一家老小吃喝拉撒都得指着它……” 几个汉子被沈三郎招呼进来之后,当即在沈三郎的吩咐下干了起来,我和文辉也趁着这个机会将整个陈家大宅转了一个遍,敢情这有钱人家的院子就是不一样,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沈三郎带着这几个大汉在大宅中仔细搜查了一遍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物件,也不知道是心疼手里面那已经发出去了的十几张大红票子,还是这一宿确实乏累的紧,倚在柱子上“咣咣”的不停放响屁,文辉见状笑骂道:“看你小子个熊色,这点事都办不了,我还真的不能啥都指望你,你们几个,去院子里,把那个地窖给我挖开……” 第831章 地窖中的木箱 几个汉子闻言之后立刻动起手来,几只膀子一较力眨眼的工夫院中的泥土四下翻飞,一个隐秘的地窖口便挖了出来。文辉见状挥了挥手道:“行了,你们几个就此罢手吧,我看哥几个也都是老是忠厚之人,按照江湖上的规矩,讲究个见面分一半,不过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简单地说我们是国家的工作人员,说太深了怕你们听不懂,总之你们当我们是警察就得了,喏,这些钱拿去给老婆孩子添几件衣服,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几个汉子直愣愣的看着文辉半天没有动弹,文辉愣了愣道:“怎么,还嫌少?”其中一个汉子道:“这位官爷,那什么,不是我们嫌少,少倒是不少了,实不相瞒,就刚才那位官爷已经给过我们赏钱了……”不等这汉子说完,文辉抢道:“那位官爷给的是他给的,这是我给的,每人五百,要是不嫌少的话就尽管拿去,要是还嫌少的话,那也没法子了,我也没带那么多,也就只有这些了……”文辉话音刚落,这个汉子又道:“官爷,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汉子顿了顿与其他的几个汉子交换了一个眼神继续道:“官爷,我们其实就是想见识见识这里面的东西,你看,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力巴,可没这贪图宝物的心思,再说有几位官爷在场,借给我们几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我们是想,这地窖下面好像还挺大,里面的东西抬将出来似乎也不是那么轻松,要是劳烦几位官爷亲自动手,我们看着怪不落忍的,再说这些粗活重活也不是几位官爷应该干的,当然了,我们几个也想??下满到底有什么宝贝,听人家说,这个村子虽然荒废了很久,但是里面还真有宝藏咧……”文辉笑道:“没看出来你小子还真他妈的挺会说话的,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就让你们一步,你们下去吧,把里面的东西抬出来,不过咱们先君子后小人丑话可要先说在头里,来前儿看到村口把守的那些警察了吗,告诉你们那些警察可都是配了真qiang实弹的,在这里站岗就是为了保护这些国家的财产,你们也不要动些歪歪心眼,一到里面马上这记性就变得不好了,搬搬抬抬的活干完了,再忘记里面还有个别的箱子没有搬出来,你们一旦出去了,可就没有再进来的机会了……”汉子闻言急忙点头道:“官爷,看您说的,我们那能那么干呢?我们虽然穷也没什么文化,但是国家的财产重于泰山,这个觉悟我们还是有的,我们弟兄几个把国家的财产看的比我们的生命都重要,我们也以保护国家财产而感到自豪……”不等这汉子白话完,文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没看出来唠起嗑来还一套一套的,但愿你们真是这样想的,行了,下去吧……” 几个汉子刚要猫腰下地窖,我立刻拦下下来道:“等下,待会再下去。”几个汉子见我拦了下来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我走过去对着几个汉子道:“你们谁身上有火,给我用一下。”其中一个汉子立刻掏出打火机来对着我“啪”的一下点着了火,我轻轻一吹将火苗吹灭,一把将火机抢了过来,随后在院中找到了一些干枯的草梗,用废纸扎好后将其点燃便丢进了地窖中。 我将火机还给那个汉子后,汉子冲我咧嘴“嘿嘿”一笑,紧接着便站在地窖口向下看去,这简单的草扎落到地窖之中后火苗先是慢慢的暗淡下来,眼瞅着就要熄灭的时候忽然“呼”的一下猛地又窜出一股旺盛的火焰来,几声“辟辟剖剖”的声响传出后,这一只简易的草扎便烧成了一堆灰烬,一股烧火的气息从地窖中传出来后,我对着几个汉子道:“行了,你们下去吧。”我用简易的草扎点着了丢进地窖中,一来是实验一下地窖中是否有充足的阳气,而来是利用空气受热原理是地窖中的空间中产生压强,将地窖中的晦气快速的排出来,以确保这几个汉子的安全,也许有人不觉得这个有什么太大的作用,这几个中年汉子正值壮年,地窖中历经了多年的封闭,其中晦气和氧气肯定不足,这几个汉子一旦同时下去,本来人吸进去的是空气,但呼出来的可就是二氧化碳,地窖中空间狭小,如果空气不能快速流通,这个汉子顿时就得晕倒在地窖中。 这几个汉子都是走南闯北的力巴,自然也知道我的用意,听得可以下去之后,几个汉子一个个的陆续下了地窖,不多时其中一个汉子又钻了出来,随后摘下腰里缠着的粗麻绳丢了下去,只听里面几个汉子喊喝了几声,外面的这个汉子双膀一较力,一口黝黑的大木箱顿时被拉到了地窖口处,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口大木箱和地窖口的尺寸还真的差不多少,看来这地窖是专门为这大木箱而挖出来的。 上面地下的几个汉子对了一个口号,紧接着上面的汉子喊了一声响亮的号子,上面拉下面抬几只臂膀同使劲,这一只大木箱便被拉了上来。汉子轻车熟路的捋了捋套在木箱上的粗麻绳似乎是在调整麻绳的角度,调整好之后将麻绳往自己背上一背,脚下使劲一蹬,这口木箱便被汉子拉了出来。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几个汉子接连拉出四口大箱子之后才从地窖之中钻了出来,出来之后的几个汉子身上早已是大汗淋漓,身上的短衣襟已被汗水打的有些潮湿,一股酸臭的汗味传了出来,此时正值四月底,京城西郊的气候可比城里要凉爽一些,即便如此几个汉子片刻的工夫还是流了一身的大汗,足于说明这四口大箱子着实不轻。文辉看的有些过意不去,从兜里将大红票子掏出来后递到了几个汉子的之后,掏出香烟来挨个发烟。几个汉子这时候没有推辞,大大咧咧的接过票子之后,边抽着文辉递上来的香烟边说道:“这位官爷,这几口箱子真他妈的沉,我们弟兄几个当年在石场上打石料也没有这么累过,这里面是什么东西,赶紧的让我们瞅瞅吧……” 文辉笑道:“你们的好奇心还真的挺重,行,看看就看看吧,秦处长,这样的箱子你打开不费劲吧?”我闻言走到其中一个箱子面前,伸手抓住箱子上面的锁,这把锁是老式的锁,看上起差不多有百年的历史了,上面密布这着青绿色的铜锈,我抓着这把锁气透掌心猛地一扭,只听“咔吧”一声,这把经历了百年风霜的旧锁就这样毁在在了我的手里。不等我打开箱子,一旁的沈三郎看的心痛的直叫唤:“诶呦呦我说秦师兄,你不是正宗科班出身的吗?怎么这么不爱惜古物,这把锁虽然年头是短了一些,可是怎么说也是个物件,要是盘好了也能值个三瓜俩枣的,你就这么给毁了,起开起开,还是我来吧……”沈三郎不由分说的将我推开,看了看木箱上的锁渣滓连连叹气,说的我顿时有些脸红,文辉将手里的烟屁股一丢,紧接着说道:“行了,赶紧的开箱吗,弟兄们出了半天的力,可都眼巴巴的等着呢……” 沈三郎闻言嘿嘿一笑,伸手扣在箱盖上猛地一抬,只觉眼前白光一晃,沈三郎捂着眼睛“诶呦”一声叫了出来。 董伯召带着三位姑娘回到局里之后便立刻安排了起来,将寒雨的屋子仔细的打扫了几遍之后,又从文辉的办公室里取出了檀香熏起了屋子。别看文辉已经是一处之长,但是他的办公室从来不锁门,不管人在不在总是大敞大开,即便如此也不会有人轻易的敢进入他的办公室,董伯召刚刚点燃檀香的时候,就看见许久没有露面的周杰老爷子摇头晃脑骂骂咧咧的从局里的办公楼里走了出来,董伯召见到周杰老爷子出现了,当下立刻迎了出去,可是没等走到近前的时候,就听见周杰老爷子发着牢骚:“都他妈是一群白眼狼,看着我老人家岁数大了,就准备卸磨杀驴了,有他妈这么干的吗?就算扫地出门,看在我老人家玩了大半辈子的命的份儿上,怎么的也得给个通知吧,不声不响的就端了我老人家的办公室,这么大的十三局,就差这一间屋子吗?” 正在骂骂咧咧的周杰老爷子看着董伯召迎面走来,立刻找到了发泄的对象,从进军须弥佛国的时候将他甩掉到当年如何带着董伯召等人出生入死等等说了一个遍,或许是这个时候已经将白秀珠和杨晴二人救了回来,董伯召心情颇好,耐心的听着周杰老爷子发完牢骚之后,这才慢慢的跟周杰老爷子道:“周局,您是不是走错了办公室了……”周杰老爷子闻言更是怒不可遏,道:“小董,我岁数是不小了,可是还没有到那种老年痴呆的地步,那间办公室我坐了多久了,还能走错路?我忘了回家的路也走不错办公室的路,诶,等一下,你小子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第832章 周局出山 董伯召笑道:“还能管你叫什么,周局长呗。”看着董伯召对着自己笑吟吟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周杰老爷子茫然道:“什么……什么周局长,什么时候又出来个周局长?”董伯召看着懵懂的周杰老爷子心里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这位周杰老爷子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提升为十三局的常务副局长了,董伯召将局里下达的最新任命跟周杰老爷子说了一遍,周杰老爷子这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呢,我说我的办公室的都给换了呢,你小子快带我去看看,新的办公室在哪儿?”董伯召将周杰老爷子带进了孙局边上的一间屋子道:“周局,这就是您的新办公室,蒲局亲自给你安排的,怎么样,还够气派吧。”周杰老爷子环顾了一下自己的新办公室叹道:“不赖不赖,我就知道蒲局这孩子会办事,啧啧,你看看这设备,比孙局屋里的档次都不差啊,小董来来来,坐下说说,我听说怎么最近你们又遇到硬茬子了……” 董伯召从办公桌上捏出茶叶,泡了两杯茶之后一边喝着一边跟周杰老爷子讲起了我们在杨家村的遭遇,直听得周杰老爷子啧啧称奇,董伯召讲完之后忽然在身上摸索了起来,片刻之后摸出来一个红包,紧接着从兜里掏出几张大红票子装了进去,递给周杰老爷子道:“周局,恭喜您老人家抱上大孙子了,小小红封不成敬意。”周杰老爷子微微一笑顺手接过红包道:“我说当初你们去那个须弥佛国的时候,是不是文辉那小子出的馊主意有给我老人家甩下来了,告诉你,我老人家心里清楚得很,论身手你小子比文辉强太多,可论心眼,你小子可比文辉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说起须弥佛国,董伯召又原原本本的将众人在须弥佛国中对付金毛犼和旱魃娘娘显圣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周杰老爷子只听得心里一阵的激荡,边搓着手心边来回踱步,看着情形真格的就好像错过了什么一样。 董伯召唠唠叨叨的就么讲了一大通,直到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都讲述一遍之后,周杰老爷子才反应了过来,对着董伯召道:“我说小董,文辉还有秦卓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还有沈小三呢?”“哦,这个啊,杨晴姑娘不是拜了白七爷做出马弟子了吗,那沈小三也算是杨晴姑娘的大师兄了,文处长安排陈虎子和杨晴在见上最后一面,所以叫我们先回来了。”董伯召随口这么一说并没有当回事,周杰老爷子寻思了半晌喃喃的说道:“最后一面也不用见这么久吧,说两句也就差不多了,这陈家以前可是地主老财,莫不是他们三人又发现了什么,把你给支开了吧?那个老不死的死鬼你怎么处理了?”董伯召道:“还能怎么处理,交给阴差送走了呗,临走的时候我告诉他们了,让那两个阴差转告黑白无常,这孙子不是好东西,先放在九幽冥渊中改造几世,到时候再看它的改造程度重新定性。”周杰老爷子叹道:“你看看你看看,就差了这么一步啊,要是我老人家在场的话,你小子能吃这个亏吗?陈家也是一代的地主老财,尤其是民国时期的地主老财,要说一点家底儿都没有留下,我老人家一点也不信……”董伯召闻言一下笑道:“嗨,这有什么的,就算有点啥留了下来,文处长他们忙前忙后的也没少破费,找补点也是应该的,从这事出了到现在我都没有顾上,其实从头到尾都应该是我花钱的……”周杰老爷子嘿嘿一笑道:“小董,说你忠厚你还真是老实,文辉那小子什么人物,身上长了毛那比水晶猴子都精,找补一点,那小子可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儿,走,带我去杨家村,快,说不定还能见到点儿渣儿,晚了可就连个屁都闻不到了,我要是不出山,你小子还不知道要被蒙多久……”说着周杰老爷子不由分说的拽着董伯召就往外走。 那一口大箱子打开的时候,白光一闪刺得我眼睛一阵发盲,等适应过来自后才发现箱子里面盖了一层光滑的白纸,白纸那光滑的表面反射出来的阳光刺的我们的眼睛有些睁不开,沈三郎伸手一把将白纸抻了下来,只见白纸下面码着整整齐齐的圆柱形的红封。沈三郎掰开一条红封之后,只听“当啷”几声传来,几枚袁大头顿时撒了出来。见到整整这几大箱子的袁大头,沈三郎有些失望的说道:“原来是袁大头啊,我他妈还以为是真金白银呢,来来来,这东西虽说不是什么多么贵重的东西,也多多少少的值几个,国家的财产我不能多给你们,没人拿两条,来来来,接着,这是你的,诶,我说你小子揣好了,装起来都可别让人家看到,回去之后闷声发大财没事偷着乐,被查出来可别说是我给你们的,这些东西按盗窃罪的话,也够判你们十年八年的了……”听到沈三郎说道“十年八年”这四个字,几个汉子又战战兢兢的将两条红封拿了出来,文辉见状道:“行了,别吓唬他们了,咱们这也算是打个擦边球,几位大哥也都不容易,到时候我送你们出去,记得回来的时候给我们送来些吃的,酒肉小菜啥的多来点,我们也饿坏了……” 文辉将这几个汉子送出了杨家村,也就是过了半个小时的工夫,几个汉子还真的挺有诚信,原本文辉就是找个理由将他们送出去,没打算他们还能回来,没想到还真的置办了些酒肉回来。文辉将酒菜拎了回来,我们三人就坐在陈家大院中吃喝起来,沈三郎道:“文处长,你说四大箱子袁大头怎么处理?”文辉喝了口酒道:“四大箱子袁大头,我看未必,我就不信陈家这么大的地主老财,这是大箱子都是些银元。”说着文辉一口将手里的猪头肉吞了进去,擦了擦手道:“沈小三过来,把箱子都给我打开。”沈小三擦了擦手,抖了抖手腕,雪蚕丝直接伸到了锁眼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铜锁应声而开,文辉掀开箱子之后,只见里面依旧是码的正真齐齐的袁大头。文辉摇了摇头继续让沈三郎开锁,直到将第四口箱子打开之后,一阵耀眼的金光闪出,只听沈三郎惊呼了一声,我打眼看去,只见箱子里面竟然是码放的整整齐齐的金条。 沈三郎趴在金条上面口水横流,看着一脸财迷相的沈三郎,文辉一把将他拉了起来道:“行了行了,也就是看看过过眼瘾就行了,这些都国家财产,袁大头弄些个留个纪念就留个纪念,这金条可不行,想想边远山区的那些孩子们吧,总理说得好,我们要努力留给那些孩子们一丝希望。”沈三郎道:“不是文处长,我也没说都眯了啊,咱们出生入死的,就不兴留点棺材本啊?”文辉道:“你还差那两个棺材本,走,喝酒去。” 文辉盖上了箱子又坐了过来,看着这些东西我心里也有些不自在了,忙开口问道:“文处长,你说这陈家怎么会挣下这么丰厚的一份家产,先不说这一箱子金条,就说这三大箱子银元,在民国时期那足可以称得上是富甲一方了,这个小小的杨家村,就算是地处京西要道,真格的就有这么大的经济能量?”不等文辉开口说话,沈三郎抢道:“秦师兄,格局浅了,格局浅了不是?你以为陈家这些财产都是在这杨家村挣得?你把整个杨家村都给卖了,值这半箱子金条吗?陈家可是晋商,晋商你知道吧,别说这点家当了,就算十倍的家当也不算多,文处长,我看你还是早点拿个主意出来,要是老董琢磨过味儿来,那可就晚了,诶诶诶,别误会,我可不是背着咱老董中饱私囊发劫难财,他那一份咱们给留出来就得了,省得夜长梦……” 沈三郎正白话着,只听一个熟悉的生意从远处传出了出来:“文辉,你小子还在这里吗?沈小三,别躲了,我老人家可都听见你的声音了……”沈三郎闻言一惊,猛地一把抓起个鸡腿,一屁股就坐在了那那个装着金条的箱子上面,一只腿盘着一只腿逛荡着,边咬着鸡腿边喊道:“周处…局,是您老人家吗,来来来,一起喝一杯……” 工夫不大周杰老爷子带着董伯召一晃一晃的已经走了进来,董伯召见到院子里面摆着四口大箱子先是一愣,随即便恢复了正常,周杰老爷子嘿嘿一笑道:“文处长,可以啊,我老人家不在,你小子不声不响的指挥了两场硬仗,真是应了那句话了,长江水后浪推前浪,尘世中一代新人胜旧人啊。”文辉笑道:“周局,这话说的,我们这些当晚辈的,还不都是跟您老人家学的。”周杰老爷子笑道:“看来这一次文处长又没白忙活,能不能跟我老人家说说,这些东西文处长准备如何处理?”文辉笑道:“周局您老人家亲自出马了,还有我文辉处理的份儿吗?全凭周局做主。”周杰老爷子笑道:“这还差不多,我看看,哦,都是些袁大头啊,怪不得你小子这么大方,沈小三,你他妈给老子滚下来……” 第833章 寒雨护剑上峨嵋 沈三郎闻言一脸不情愿的从箱子上面跳了下来,尴尬的笑了笑,将手里那只已经咬了两口的鸡腿往周杰老爷子眼前一递道:“周局,来,一起吃点喝点……”周杰老爷子瞥了沈三郎一眼道:“起开,少他妈给老子打马虎眼,你小子心里打着什么主意,还想瞒过我老人家的法眼吗?我看看,你屁股底下坐着什么……”周杰老爷子说话间一伸手抄起箱盖猛地向上一掀,随着“咔吧”一声,只听周杰老爷子惊呼道:“好家伙,满满一大箱子大黄鱼,沈小三,你这可是老太太模电门,抖起来了……”沈三郎尴尬的笑了笑道:“周局,您老人家误会了,我可不是那个意思……”不等沈三郎继续往下说,周杰老爷子道:“不是那个意思是那个意思?”沈三郎道:“周局,其实我的意思是帮您老人家看着来着,这可是大黄鱼,不是银元,丢了一根半根的可不是闹着玩的……” 文辉看着喋喋不休的二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周局,我看您老人家还是你拿个主意吧,怎么处理也好有个定论,也省得让弟兄们着急不是?”周杰老爷子道:“恩,这倒是句实在话,这样吧,沈小三,你去看一看,一根黄鱼大概多重,箱子里第一层一共多少根?”沈三郎闻言急忙去点数,半刻之后沈三郎道:“周局,这大黄鱼可是按照当年的规格定制的,我颠了颠大概一根有六两多,这一层么,我看看,一八二八,周局,一层共计三十二根。”周杰老爷子沉吟半晌道:“这样吧,孙局眼下也不在局里,那就我来做主吧,扣下来一箱子袁大头和一层大黄鱼,这一箱子袁大头每人拿一条留个纪念,大黄鱼么,每人留下一条给家里老婆孩子打件首饰,我看看啊,局里面一共是……额加上孙局和蒲局的话,一个两个三个……一共是八人,相如和寒山也算上凑个整一共是十个,相如还小,他的那一份让秦卓代管,寒山那一份么,其实寒山这孩子已经成年了,不过担心他走上歧途,毕竟有前科手里钱太多也不好,文辉作为他的师傅么理应代管,不过考虑到文处长工作繁忙,还是我老人家辛苦一下,亲自代管一下吧……”文辉闻言笑道:“周局,难得您老人家还能把这两个孩子也算上,黄鱼代管了,那袁大头……”周局变色道:“文处长,我看差不多就行了,毕竟人家寒山不是相如,大老爷们手里没俩钱儿也不行不是,多多少少的也得给人家留点,否则的话有什么事我老人家给他派出去公干,回头大中午的兜里连碗拉面钱都没有,多给咱们十三局丢脸?剩下的么,就全部充公好了,诶对了,还得多扣下来一箱子袁大头,昨天我看新闻的时候,革命老区一个那叫啥啥县啥啥村的还有很多学校需要钱建设,诶呦人老了这记性也不好了,回头我得去查查,到时候这些事情我就交给寒山去办了,这些东西不上交国库也不行,全上交我看也没有那个必要,黄白之物再值钱也是死物,就算全部堆到库房里面也起不到丁点儿作用,况且这两箱子黄白之物,真正能入了库的估计也得扒掉一层皮,咱们出生入死忙活了半天,他妈的白白便宜那帮孙子,你们说呢?”文辉道:“局长大人都说了,我们还说啥啊,沈小三,赶紧的吃,吃饱喝足赶紧的找几个可靠的弟兄们办事,老董,你先把袁大头给收了,我来收拾大黄鱼……” 文辉沈三郎对于这种事情早已经是清楚熟路,如何做账如何转移财物如何上交这一套程序清楚得很,几大箱子财物运往十三局的同时还不忘了给这几日一直封锁杨家村的战士们留下些茶水钱,这些战士们都是十三局自己培养的战士,平时也知道文辉的为人,大大咧咧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回到局里之后,不等文辉安排沈三郎将这些财物一一分配完毕,董伯召便直接赶到寒雨屋中寻找白秀珠,到了之后才发现原来白秀珠和杨晴已经回到了学校,屋中只有寒雨一人再给小相如讲故事,董伯召有些失望的回到了自己的屋中,这个时候却接到了周杰老爷子的电话。 我们在周局办公室里等着董伯召的到来,等到董伯召姗姗来迟的时候,周杰老爷子这才清清了嗓子准备开会,原来这段时间国外的一个机构举办了一个关于特异功能的研讨会,邀请各国具有特异功能的人士参加,这个会议并非是鸿门宴,一来是把这些特异功能人士聚在一起大家相互间交流一下,二来趁这个机会某些机构也正好取得某些研究的第一手资料,我们国家作为一个唯一没有断了传承的文明古国,自然也在应邀之列,原本孙局是不打算参加的,不过报告递上去之后批复很快就下了,要求十三局还是要派人去参加的,不过去了之后也不用太过张扬,意思一下讲讲话拿拿调糊弄糊弄也就行了,原本孙局还是想将这个公费出国的机会留给松二爷或是周杰老爷子的,可是松二爷话还没有听到一半就直拨楞脑袋,孙局本想再做做工作,可一张嘴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完工夫,松二爷就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关了机。紧接着孙局又找到了周杰老爷子,周杰老爷子闻言直接开口道:“行啊,我老人家倒是不介意跑这一趟,不过我去了孙局可要派个人代替我看着我家大孙子,我们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那可是千倾地一根苗,这个大孙子我盼了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出了点什么闪失的话……”不等周杰老爷子继续说下去,孙局急忙挂断了电话。 这两个老家伙都不愿意出来活动活动,孙局也只好自己去了,这一走时间肯定短不了,临走之前这才留下话来,要求周杰老爷子回到局里主持大局,寒雨和董伯召身上的麻烦事也做了简单的介绍,周杰老爷子安排好了家里的事情以后,这才摇头晃脑的回到了局里,没想到这老东西回来的还真是时候。 周杰老爷子将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遍之后继续说道:“这一次咱们先开个简单的会议,我没把寒雨这孩子叫来,就是想详细的了解一下寒雨退出道门的细节,不过在此之前我先说明一件事,小董你要回皂阁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到时候你们提前把手头上的事情理一理,带着小三和秦卓一起去,局里人手紧张,快去快回,寒雨这个事么……”周杰老爷机话音未落,文辉道:“周局,还是我来详细的跟您老人家汇报一下吧。” 周杰老爷子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听文辉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文辉说完之后,周杰老爷子面色凝重的说道:“文辉啊,你小子这一次真是捅了篓子了,不过当时那个情况也确实不好把握,也不能说你做的不对,眼下我最担心的不是峨眉山上的那四大剑,而是寒雨这孩子的安危了,你们说说,谁知道寒雨这孩子身上的神只之气到了什么地步了?”我琢磨了片刻之后道:“昨日晚间寒雨出手的时候,残红落花剑已经开始抵触寒雨了,劈开那颗歪脖子垂杨柳的时候,还是我驾驭的残红落花剑。”周杰老爷子点了点头道:“恩,还好,还有时间但是时间很紧,文辉你现在立刻去安排,立刻联系神族柳大少爷,准备好拜帖之后立刻带着寒雨赶赴峨嵋,也许金影大师尚有中和寒雨身上道门气息和神只之气剧烈冲撞的法子,其他的人就不要去了,留在局里等候消息,尤其是你沈小三,没有老子的命令,你他妈哪儿也不许去知道吗?” 沈三郎闻言心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当下也收起了那一幅嬉皮笑脸的样子郑重的点了点头,会议散后文辉立刻准备了起来,三天后大少爷柳寒水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十三局,简单的歇息了一日之后,在众人依依不舍的注视下,文辉,寒雨以及大少爷柳寒水准备出发奔赴峨眉。 这一行由于要护送残红落花剑回山,因此没有乘坐公共交通工具,而是由文辉驾驶十三局的车辆往峨嵋山赶去,就在三人离开十三局两个小时以后,周杰老爷子将我们三人叫了过来道:“小董啊,半年之后你要回皂阁修补封印,这一段时间你好好研究一下那本九宫秘术,其余的能不管就不用你管了,沈小三,等你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尽快联系一下辛家那几个老不死的问问情况,要是他们尸族的余毒都解了,就让他们没事的来局里待会,另外寒山这孩子暂时交给你了,小相如我亲自带,秦卓,这是去峨嵋的机票,走的时候我已经交代好了,文辉身上带着寒雨和他自己的手表,二十四小时不停机,你坐飞机提前去,暗中接应文辉,要是有什么情况,速报我知,记着,无论如何不可以暴露行藏,切不可轻易出手引起事端……” 第834章 斜风细雨险峰行 一切收拾停当之后,在董伯召的护送下我于当晚便登上了飞往巴蜀的航班,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之后,赶到巴蜀大地的时候正值半夜时分,走出机场之后我钻入一辆出租车内便往就近的酒店而行,听我是专门赶往峨嵋山的,司机师傅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跟我攀谈了起来,一路之上将峨嵋名声历史典故人文习俗介绍了一个遍,等到了酒店的时候我基本上已经将峨嵋山的情况了解了一个大概,临走之前司机师傅对我递来一张名片道:“老板儿,明儿你要上峨嵋,还要用我的车呦,我跟山上的景区很熟,门票可以打折的撒……” 我微笑着收了名片,在酒店开了一间房间休息了两天,等到看见文辉的车辆驶入市区之后,这才收拾的紧趁利落,准备连夜进山提前进入峨嵋。 从市里到峨嵋山大概需要四十分钟的车程,由于是晚间进山,我又找到了之前的那位司机师傅,司机师傅听说我要连夜进山,头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道:“峨眉山险峻的很,夜里是进去不得滴……”我谎称道:“师傅,我是报社的记者,是到这里开拍摄佛光的,我想提前占个好地方……”司机师傅听了之后脑袋晃的更加厉害了,道:“要不得要不得,峨嵋佛光本来就不是天天都有的,要根据具体的天气而定的,这段时间峨嵋山阴雨连绵的,佛光恐怕看不到的呦。”我笑道:“行了,你就把我送到山脚下就行了,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到时候我自己找一家店铺落脚,看看情况再说……”说话间我掏出两百元递了过去,司机师傅急忙将钱收了起来,笑道:“用不了这么多,用不了这么多……” 一个小时之后我到了山脚,司机师傅离开之后,我看着前方黑乎乎的大山心里有种莫名的澎湃之情,在山脚之下找了一家小店订了一间房间之后,便与店主攀谈起来,三言两语之间店主便告诉我沿着镇前的下河一直往上游走便有一条小路,平时本地人进山采药挖蘑菇什么的都会从那里进山,这地方属于峨嵋后山地界,正前方乃是峨嵋景区,本地人是不会从正面进山的。我又问道:“老板,听说山里的野味不少,你这店里有没有,弄上点我也尝尝鲜?”老板道:“咋的没有么,我们店里的都是山里正宗的野味,从来不会用假的糊弄你们,不过你想吃那些珍稀的保护动物就没有了,我们这里的鸡鱼都是山里野生的,鲜美的很呦。”我点了半只山鸡一条鱼,顷刻间饭菜上桌,借着上菜的工夫我又问道:“老板儿,听说这峨眉山里有好多和尚道士,还有尼姑什么的,你知道都在什么地方么?”老板道:“当然知道喽,山里面多滴很呢,你是要上山烧香的么?”我笑道:“那倒不是,我是去找一个朋友,她出家在峨嵋山上的一个什么道观……”老板道:“哦,你说这个我就知道喽,山上就只有一个道观,里面好多出家的女弟子哩,也不知道这个世界都怎么了,好端端的大姑娘非要进山出家,老板儿,莫不是你的相好也出家喽?你可要好好的劝劝她呦……”我笑道:“那倒没有,是我的妹妹,她在道观里不知道干啥,家里不放心要我来看看,要是过得好就算了,过得不好就把她接回家去……”老板用异样的眼光看了我一眼道:“哦,这个样子呦,那你从正面景区走过去也可以,从那条小路走也行,小路不好走但是路程比较近,要是你走得快的话,大概半天就可以走到哩,要是从景区里面走的话,估计要一整天,那个地方是不许游人去的,你最好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候辛辛苦苦的到了人家的门口,人家再不让你进门,可就糟糕喽……”说着老板便转身离去,离开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的听见老板嘟嘟囔囔的念叨着:“现在的娃儿啊,动不动的就出家,两口子过日子哪有的不打架的嘛……” 吃饱喝足之后我锁好房门便出了小店,这个镇子不大,由于地处景区的边缘,虽然现在已经将近午夜时分,但是镇子里依旧有不少的店家还亮着灯,一阵阵烧烤的油烟在灯光下显得虚无缥缈若隐若现,空气中隐隐的传出一阵鬼狐狼嚎的ktv的歌声。我没有工夫留恋着小镇上的景色,装作外来的游人沿着镇前的小河向上游走去,身后的灯火渐渐的离我远去,借着河水泛出的点点荧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果然见到昏暗的山中隐隐露出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我稳了穏心神穿过小河,便沿着山路而行。 山路崎岖难行,行了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山中忽然“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我暗道不好,一心着急寒雨的事情却忘了考虑天气的因素,原本那位司机大哥已经告诉我了近日峨嵋山间阴雨连绵,我怎么就给忽略了呢。正在我焦急的时候,忽然发现山路两旁隐隐透出一丝光亮,我手搭凉棚仔细观瞧,不远处映出一个昏暗的轮廓,看上去似乎是一个屋檐的一角,见到这一幕我心中一喜,当下迈开大步急向这座房屋而来。 片刻之后我来到近前的时候才发现这里乃是一座破败的宅院,一扇破损的大门歪歪斜斜的虚掩着,透过破败围墙看过去,院中的房屋已经坍塌了不少,正中间一间大屋屋顶之上漏了个大窟窿,雨水“滴滴答答”从屋顶滴落到屋中,这一抹火光正是从这这间大屋中透出来的,看这情况里面应该是本地村民进山或者是下山之时遇到了山雨,临时在此露宿避雨,找到了避雨之所,为了不泄露行藏,我脚尖点地“吜”的一声从一处塌了一大半的围墙豁口处跃了到了院中,找了一个阴暗的屋檐之下躲了起来。 之所以没有光明正大的走进屋中,那是为了避免泄露行藏,从这里进山的多为本地人,谁知道这些本地人会不会有几个认识山上的那些个寒雨的师姐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下还是谨慎一些的好。就在我刚刚盘膝坐下的时候,胡忽听“吱呀”一声,大屋的窗户忽然被推了开来,紧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大哥,好像有人来了……”我闻言心里一惊,如果是本地的村民进山的话,偶遇山雨在这破屋中夜宿避雨,遇到生人绝对不会这样说话,也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警惕性,难道说我在这里遇到了歹人不成?想到此处我急忙起身躲在了暗处,这个时候只见一个人影从窗户中跳了出来,在院子中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又回到了屋中。我躲在暗处没有动弹,心说这种套路我早就见的多了,水贼过河别使狗刨,都是老中医咱就都别使这偏方了。果然这个人影刚刚回到屋中不久,另外一个低沉的声音道:“黑子,你听错了吧,外面雨这么大,有谁会来这个鬼地方陪咱们喝这西北风啊?”就在这句话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又是一个黑影“吜”的一声跳了出来,手中一把长剑泛着寒光在昏暗的夜色中显得十分的显眼,这个人影挥舞着长剑不断地抽打着半人来高的野草丛,在院中绕了一大圈之后这才收起了长剑,冲这屋里喊了一声道:“妈的咧,还他妈的没人,还得老子白担心了一场……”说着这个人影倒提着长剑回到了屋中。 见到这一幕我心里已经可以确定了,这是一伙强人,看来躲在此处绝对没有干好事,来到早不如来得巧,既然让我遇到了,也是你们运气不好。 想到此处我蹑踪潜行来到窗下暗中向屋中窥视,只见破败的屋中点了一堆篝火,篝火之上架着一只山鸡,正烤的滋滋冒油,油滴在火堆中激起一阵阵的火焰,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手里拿个酒坛子边吃边喝,另外一个将手里的长剑放在地上,也坐下喝了起来,二人身后的柱子上竟然帮着一个年纪轻轻身着朴素道装的道人,这名道人嘴上被紧紧的塞了一块手帕,双腿撇着瘫坐在地上,看情形这个姿势已经保持了很久,这名道人的四肢已经被捆绑的麻木,无法挣扎。 那个膀大腰圆的大汉道:“我说黑子,你的这个法子到底靠谱不靠谱,这小妮子可是人家峨嵋的人,别忘了咱们的规矩,劫财可以,色戒杀戒可破不得……”那个身形瘦小的汉子笑道:“胖哥,你口口声声说规矩,可是当初她们是怎么对待咱俩的,是,咱们俩是干了洗不地道的事情,但是咱俩一没杀生二没害命三没有做出对不起峨眉的事情来,峨嵋这帮biao zi们凭什么这么对待咱们,胖哥,原本你也是道门中人,好端端的一身修为,就这么被金池那个老不死的给废了,我呢,要不是关键的时候我装死逃过一劫,恐怕咱哥俩都没有再见的那一天了……” 第835章 夜半行奸土地庙 那瘦小的汉子说的兴起,不等那个叫做胖哥的人开口便继续说道:“胖哥,你还当年的事情么?就是在这座土地庙前,咱们二人是如何低三下四的恳求金池那个老不死的?当初胖哥你在江湖上也算是有一号,就算不是峨嵋嫡系弟子,但是好歹一身道家修为也做了不少的好事,可后来呢?还不是就因为偷看了一眼峨嵋剑法,就被金池废去了一身的修为,到现在除了这一身囔囔肉啥也不是,再看看我,当初哪一剑要是在刺的深一点,我这条小命就没了,胖哥你来看……”说着这个瘦小的男子“刺啦”一声撕开了肋骨前的衣襟,luo lu出来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了一道长有半尺来长的的伤疤,借着火光看去,这长有半尺来长的伤疤宽有寸余,看得出当初这一剑的威力确实非比寻常。 瘦小的汉子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来气,说着说着将手里的酒坛猛地往地下一甩,“咔嚓”的一声酒坛应声而碎,坛中的酒水四下飞溅,有一些酒水飞溅到了那个绑在柱子上的道人脸上,道人猛然惊醒不禁发出一声娇呼。听到这一声娇呼我心里一动,原来绑在这里的道人竟然是一个道姑,敢情这个瘦小的汉子刚才提及的那个小妮子就是这位道姑了。道姑这一声娇呼似乎是提醒了这个瘦小的汉子,瘦小的汉子闻声心头火气,当下走了过去一把抽出塞在道姑嘴里的破布道:“刚才我说的话你要都听到了吧,嘿嘿,不管你听没听到,告诉你也没关系,你别想在活着回到峨眉山了,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个娇滴滴的道姑暴尸荒山的,我会找人把你的尸体送回去,我倒是很想知道知道,当金池那个老尼姑见到自己门中的弟子被扒光了衣服yi si bu gua的被送进了山门,那个老不死的会作何感想,胖哥,你年纪比我大,你来吃肉,兄弟我喝汤……” 瘦小的汉子这番话说的我心头火气,我见不得的就是欺负女人,大老爷们顶天立地,欺负个弱小女子算什么英雄?吃肉喝汤乃是极淫秽的隐语,我听到此处更加怒不可遏,虽然这个女道姑跟我萍水相逢并不认识,但是同为道门众人岂有见死不救之理?当下我便准备出手教训一下这两个大胆狂徒,可是仔细又一琢磨还是觉得有些欠妥,凭借我的身手固然可以将这道姑救出来,但是这样一来便暴露了身份,还得想个完全的法子为好。 瘦小的汉子说罢,那个叫做胖哥的汉子道;“行了行了兄弟,跟一个女弟子较什么劲儿,再说了,当初金池那个老不死的收拾咱们也不关她的事,也就是她的运气不好,非让咱俩遇到,让她吃点苦头也就算了,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要是混不吝的逮住谁就祸祸谁,黑三儿,那咱们都成啥人了?”瘦小的汉子闻言笑道:“胖哥,您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对了,是,当年的事是不关这个小娘们的事,可谁让金池心狠手毒呢?咱们已经跟峨嵋树立了不世之仇,胖哥,心慈手软成不了大事的,咱们还管那个,按我说的,今儿个就是今儿个了,我黑三儿定要给金池老尼一点颜色看看,胖哥,你来不来,放着上好的小鲜肉不吃,那可就全都便宜我黑三儿了啊……”胖哥闻言道:“诶诶诶,算了算了吧,我说黑三儿,给哥哥一点脸行不行,这小道姑看上去都可以给胖哥我当闺女了,这要是在人海茫茫中相遇,高低人家还得叫我声叔,我可没有你那么大的心,行了吧,踏实的待会,吃饱喝足,咱们把正事干完了赶紧撤,这里可是人家峨嵋的地盘,不宜久留。”这个叫做胖哥的汉子这话原本是一句好话,可谁知黑三儿听罢之后心里的仇恨情绪更加旺盛了,对着胖哥道:“胖哥,既然你这么说,好,我也不为难你,你吃喝你的,我先舒坦我的了……”说着这个瘦小的汉子便伸手向拿命道姑的脸上摸了过去。胖大的汉子见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脑袋一扭不再看他,瘦小的汉子见到胖哥没有阻拦,当下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晃动着那两只满是油腻的爪子就准备动手动脚。 见到这一幕我心里已经忍不住了,当下准备调集体内的气息收拾这个臭不要脸的货,没想到此时那位道姑却先开口了:“呸,臭不要脸,黑三儿,你们两个的事姑奶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个胖子江湖上人称胖虎是不是?你是黑三儿,这些年来你们两个狼狈为奸可没少干坏事,姑奶奶今天落在你手上算我倒霉,姑奶奶要是牙崩半个求饶的话,姑奶奶就不是峨嵋弟子……”黑三儿伸手抹去了脸上那位道姑吐出来的口水,紧接着放在口中尝了尝,奸笑道:“哎呦呦,真香啊,看来没有经过人事的大姑娘,全身上下都是香喷喷的,就连这口水都透着一股香味,来,张开嘴,让三哥我好好尝尝……”黑山这极具侮辱的言语令那位女道姑脸色绯红,当下怒不可遏想开口喝骂,又恐其占了便宜,当下扭过头去不去看他,黑三尔狞笑道:“诶呦,还挺有脾气的,怎么,不想给哥哥尝尝么,也好,听说大姑娘的脚都是香的,来来来,让哥哥闻闻……” 说话间黑三儿的手又向道姑的脚伸了过去,道姑像躲可是苦于被绑多时,身上早已酸麻无比,一动不动的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双脏手就伸了过来。有道是男人的头女人的脚,只能看不能摸,这是在论的,在古代要是哪家的公子不小心看到了谁家小姐的脚,那就要算为失节了,这家小姐就得要嫁给公子为妻不可,虽然现在社会已经没有那么古板了,但是到门弟子中,男女之间的区别还是看的很重的,从刚才这番对话中可以判断出来,这位女道姑乃是正宗的峨嵋弟子,其人品之高洁无愧为道门中人,要是真的被这臭不要脸的黑三得了手,就算黑三儿时候不杀人灭口,其自身也难苟活于世。 就在黑三儿的手刚刚握住道姑一只脚上的时候,道姑浑身猛地一颤,厉声喝道:“放开我,畜生,我知道你们来峨嵋有什么打算,实话告诉你,峨嵋后山根本就没有你们所期待的道家至宝,如果你现在悔改还来得及,就此离去我自当今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如果你们二人自不量力,纵然我身遭万劫不复,你们也休想活着离开峨嵋。”道姑话音刚落,坐在火堆旁的魁梧男子“嚯”的一下站了起来,走到道姑面前一把将黑三儿推到了一边,道:“姑娘,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峨嵋后山寻宝的?你又是谁,峨眉后山所藏的道门至宝,就连峨嵋普通弟子都未必知道,你又如何知道的?”女道姑冷笑道:“胖子,你最好给姑奶奶滚一边去,姑奶奶看着你这一脸的老褶子恶心的紧……”胖虎闻言当即怒喝道:“黑三儿,把这娘们的衣服给扒了,痛快完了把她丢到峨嵋山门之前,既然这个小娘们不想活了,你就好好的伺候她,就是死也要让她丢尽了峨嵋的脸再死。”黑三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当下走了过来一把拉住女道姑的衣襟使劲往下一扯,“咔擦”一声胸前的衣襟已经被扯下来一大块,眼看着再不动手就真的来不及了,当下我急中生智,调集体内的气息冲开四象经络,透过残破的窗户挥手就是一记四象手。 此时的黑三儿心里都是眼前的这小鲜肉,哪里还能想到有人会出现在这里,这一击四象手直接拍在了黑三儿的后背上,直接将黑三儿打趴在了地上。我这一记四象手有意没有使出全力,否则的话黑三儿不死恐怕也得落得个终身的残疾,不过就算我没有使出全力,这一记四象手也给黑三儿揍得不轻,被打趴在地的黑三儿站起身来抹了一把嘴角的渗出来的血迹,狠狠的对着胖虎道:“胖哥,我黑三儿跟着你走南闯北伺候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今天你竟然为了这个小娘们对我背后下家伙,胖哥,你可真对得起兄弟,胖哥,当着明人不说暗话,要是你也看上了这个小娘们的话,兄弟让给你,可是要是因为峨嵋后山的那件道门至宝,胖哥,你这么做可不够个人物。”黑三儿挨了这一下,认定了是胖虎的所为,本来么,这土地庙里除了被绑着的尼姑,也就只有他自己喝胖虎二人,就算他怀疑外面有人,也绝对不会料到谁能隔着这么远能给自这么重的一巴掌,胖虎看装心里也非常的纳闷,自己分明没有动手,可是黑三儿这一下又是谁打的呢? 要论江湖经验,胖虎明显比黑三儿高出一个档次,胖虎略微沉思便直接向屋外冲来,我见状急忙躲了起来,胖虎冲出来之后脚尖一点地身形高高跃起,脚踩断壁“蹭蹭”的几下竟然直接窜到了屋顶之上,黑三儿见状追了出来,冲着屋顶上的胖虎道:“胖哥,事到如今还要跟兄弟演戏吗?既然你容不得我黑三儿的话,兄弟我绝不阻挡哥哥的财路,告辞了……” 第836章 胖虎偷袭擒道姑 话音刚落这个叫做黑三儿的瘦小的汉子转身就要离去,这时屋顶上的胖虎立刻跳了下来,紧走两步一把拍住了黑三儿的肩头道:“黑三儿,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真的以为是我暗中偷袭了你?旁的话我也不都说了,凭借我的身手,真格的要动手的话,还用在你背后下家伙吗?你自己琢磨去吧,要走也由得你……”说罢胖虎转身大步流星的便回到了屋中。 黑三儿冷笑道:“胖哥,知道这破旧的土地庙本就没有多少人,况且这个时候还有会有谁能出现在这里,即便是有偶遇的村民,岂敢对我暗中下手,胖哥,既然兄弟之情还不上这个萍水相逢的小娘们,就算是我黑三儿这辈子瞎了眼,认了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兄弟……”说罢黑三儿转身而行,顷刻间身影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走到屋门口的胖虎闻言身子微微一震,站立片刻之后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屋中,我静静的等了片刻之后,只觉这一片荒废的宅院例外再无动静,这才慢慢的从暗处走了出来,趴在窗下向屋中窥视起来。只见屋中的胖虎独自一人端坐在火堆前喝起了闷酒,一阵酒香隐隐从屋中传了出来,那位道姑吃惊匪浅的看着眼前一言不发的胖虎,神情一时也迷茫了起来,这个道姑很显然也看到了当时的情形,黑三儿挨的那一下肯定不是胖虎所为,可其中究竟这个道姑也没有想明白。 我正暗自思量该如何解救这位道姑,从刚才胖虎的身形上来看这这叫做胖虎的汉子很显然也有两下子,单凭武术身手论的话,兴许我还真的不一定就可以将其制住,如若考虑到道家术法的话,胖虎肯定不是我的对手,我收拾胖虎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这身份又该如何隐藏呢?我正暗自思量间,忽听远处隐隐有一阵脚步传来,我心里暗暗吃惊,只道是那个叫做黑三儿的汉子去而复返,一愣神的工夫屋中的胖虎似乎也警觉了起来,侧着头似乎是在仔细的辨别着外面的声音,我见状急忙又回到暗处躲了起来。 就在我刚刚我躲到暗处之后,屋中的胖虎忽然闻声而动,庞大的身躯“呼”的一下迎风而起,单脚挂住一处尚未腐朽的屋檐向远处观望了起来,看了一会胖虎又跳了下来,回到屋中之后只听那道姑发出一阵“支支吾吾”的是声音,看样子胖虎是在重新堵住了道姑的嘴,片刻之后只听一阵衣襟挂风之声,屋中火光陡然熄灭,胖虎出了屋子脚尖一点地再次倒挂在屋檐之下,没想到如此胖大的身躯身形居然也如此的敏捷。 不久之后山路隐隐出现了两个人影,随着脚步之声越来越清晰,两个身着道袍的年轻道姑出现在了土地庙的门前,其中一人站在门口往里仔细看了看大声喊道:“寒秋师姐,你在里面吗?师傅派我们来迎接师姐来了……”这位道姑喊了几声,破旧的屋中没有丝毫的动静,这位道姑看了另外一个道姑一样,道:“寒冰师姐,我看寒秋师姐并未在这间土地庙中,我看我们还是下山去找吧。”那位叫做寒冰师姐的道姑闻言点了点头,两位道姑便转身向山下走去,从身着衣装以及称呼上来看,这个被抓的道姑八成就是刚才那个道姑口中提及的那个叫做寒秋的师姐了,眼看着这两位道姑就要与寒秋师姐失之交臂,我急忙随手捏起一颗石子,准备投射出去提醒一下这二位道姑。 不等我将手中的石子弹出,那位叫做寒冰的师姐走了两步忽然停住了身形道:“不对,刚才我们明明见到这土地庙中有火光的,寒秋师姐下山之时是我亲自送的,寒秋师姐身上并没有携带雨具,只说快去快回,赶在山雨来临之前回到山上即可,这个时候按照寒秋师姐的办事效率来看,事情早该办完了,上山下山只有这一条路,寒秋师姐路遇山雨也只有此一处可以避雨……”不等这个叫做寒冰的道姑说完,另外那个道姑直接惊呼道:“寒冰师姐,你的意思说,寒秋师姐她,不好,土地庙中有问题……” 话音未落,这两个道姑立刻调转身形直向屋中奔了过来,我见状又将掌中的石子收了起来,这两位道姑来到门口伸手推开屋门便走了进去。这二位道姑进了破屋之后当即发出一声惊呼,很显然她们是发现了被困在柱子上的那位道姑,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从屋檐下一个胖大的身影忽然掠了下来,又是“啪啪”的两声脆响传了出来,紧接屋中火光又亮了起来,只听其中一个道姑喝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使用我们峨嵋的点穴之法?”胖虎闻言嘿嘿笑道:“这位道姑,既然你识得这是峨嵋的点穴之法,那又何必再问,我自然也是峨嵋弟子了……”这位道姑厉声喝道:“休得胡言,我峨嵋历来只有女弟子,什么时候有过男弟子,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与我姐妹几人为敌?”胖虎并没有直接回到这位道姑的问题,而是淡淡的问道:“你们二人可也是峨嵋弟子,报通个名姓吧。”道姑冷笑道:“尔等脏心烂肺之徒,岂配问我等的名姓?”胖虎笑道:“既然如此,敢问峨嵋四大剑之一金池那个老贼与几位如何称呼?”道姑勃然色变道:“家师乃是道门一道宗师,其容你出口玷污?”胖虎闻言笑道:“原来三位乃是金池老贼的高徒,如此说来,几位在峨眉山上的地位也不低罢,没想到你们就这点本事,真是让我可发一笑,想当初金灯、金影、金池、金枝峨嵋四大剑年少成名横扫道门祖庭皂阁山,是何等的英雄人物,却手下你们这样不成器的徒弟,嘿嘿,你们还真的好意思出口不逊。”道姑道:“呸,你邪魔外道,竟敢在峨眉山下囚禁峨嵋弟子,即知峨眉四大剑声名,我劝你还是快快束手就擒,将我等送上峨嵋,也许家师还会看在你知错悔改的份上饶你一命,如若不然……”不等寒冰道姑说完,胖虎一脸嘲弄的抢道;“如若不然,尔等又待如何?”寒冰道姑道:“入若不然,我峨嵋弟子必将讲尔等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令尔等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胖虎闻言戏谑的说道:“啧啧啧,皆闻世人言道峨嵋乃是道家祖庭之一,峨嵋弟子温文尔雅彬彬有礼,没想到你们这种下等弟子竟然敢也口出狠毒之言,留你等在这世上,岂不败坏了峨嵋的声誉,我看到不如做件好事,将你们师姐们三人就此了结在此,以便确保峨嵋声誉,黑三儿,又来了两个小娘们,怎么你还不出来吗,再不出来的话,这三个小娘们可都归我了……” 胖虎话音刚落,从黑暗的山林中忽然掠出一个人影来,我手搭凉棚仔细观瞧,发现此人正是刚刚离去不久的那个叫做黑三儿的汉子。黑三儿回到屋中之后当即哈哈大笑道:“胖哥,你好大的口气,三个小娘们都归你了,别看你是过来人人家还是娇滴滴的大姑娘,真格的那个起来,别说三个,弄不好一个都没伺候好就缴械投降了,到时候说不定你还得我黑三儿帮哥哥你一把……”黑三儿一出现当即污言秽语不绝于口,寒冰道姑闻言不禁又是一阵勃然大怒,怒视着黑三儿道:“淫贼,住口,休得口出污言秽语弄脏了姑奶奶的耳朵……”黑三儿闻言嬉笑这走到这个道姑身前,伸手便在寒冰道姑脸上摸了一把,奸笑道:“怪不得人们都向往峨嵋这个地方,你看看,这里的小娘们一个个的溜光水滑的,这皮肤嫩的一碰都能捏出水来,明明年纪轻轻的姑娘非要叫什么姑奶奶,别着急,一会的,一会你三爷让你们一起都变成姑奶奶……” 黑三儿说话间又开始对着寒冰道姑动手动脚起来,两个道姑被封住了穴道不停地开口骂了起来,那位叫做寒秋的道姑被绑在柱子上也不停地挣扎着,这个时候胖虎拦住了黑三儿,道:“三位道姑,我看你们清修数载不易,又何必在此丧失清白之身,这要是传了出去,恐怕三位就是一死也难以洗清这屈辱之身,只要你们中的一位说出峨嵋后山禁制的阵眼所在,我即刻就将你们放了,到时候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是你们将此事泄露出去的,保住了你们的自身的清白,也算是保护了峨眉山的清誉,机会给你们了,就看你们的了……”寒冰道姑闻言当即喝道:“住口,就算了姑奶奶葬送在尔等奸贼之手,也不会告诉你们禁制的阵眼……”不等寒冰道姑说罢,黑三儿抡起巴掌“啪”的一下便给了寒冰道姑一个嘴巴,白皙的嘴角上顿时流出一丝血迹,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另一个道姑哽咽着的说道:“别打了,我说,我说……”寒冰道姑闻言厉声喝道:“寒霜住口,你真的以为告诉他们,他们就能饶过我们吗……” 第837章 单枪匹马制敌 寒冰道姑这一声厉喝顿时提醒了那位叫做寒霜的道姑,寒霜道姑微微一迟楞的工夫,黑三儿扬起巴掌对着寒冰道姑又是几个嘴巴抽了过来,寒冰道姑白皙的脸上已经微微的肿了起来。胖虎见状急忙喝住了黑三儿,道:“这位道姑,只要你能说出来,额,不单单是说出来,只要你们带我们去后山找到禁制的阵眼,如果你还能帮我们破去那个阵眼的话,我们兄弟不仅不会为难你,还会帮你夺得峨嵋掌门之位,你看如何?”寒霜道姑闻言顿时惊呼道:“什么?掌门之位……”微微迟楞片刻之后又喃喃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现如今师傅金枝大师尚在,掌门师伯金灯大师也尚在,就算上一代的众师伯都不在了,可是峨嵋的残红落花剑早已经传给了寒雨师姐,我等自是不可能被立为掌门弟子的……”寒冰道姑听着寒霜道姑这几句话心下大怒,当即怒喝道:“寒霜师妹,你怎的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难道你真的心存强夺掌门之心吗?” 眼看着寒冰道姑这一声大喝又将摇摆不定的寒霜道姑拉了回去,胖虎当即大脸一沉,对着黑三儿道:“三儿,你不是早就想尝尝鲜了么?此刻还不动手,难道还要我助你宽衣解带不成?”黑三儿闻言脸色一喜,当即道:“既然如此,胖哥,我黑三儿可就……可就对不住了啊……”说着忽然伸手拦腰将寒冰道姑抱了起来,寒冰道姑惊呼一声苦于自身穴道被封动弹不得,只得张口不停地痛骂了起来,黑三儿狞笑着也不避讳,当着胖虎和寒秋、寒霜道姑就要行这苟且之事。被绑在柱子上的寒秋道姑双腿使劲的蹬着地挣扎着,寒霜道姑见状顿时哭道:“住手,住手,快放了我寒冰师姐,我说,我都说,我不要做什么掌门,只要你们放我寒冰师姐,我带你们去……”很显然这个寒霜道姑心里承受能力并不强,也许自己面对危机的时候能够守住本心,但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师姐就这样在歹人身下丧失清白,寒霜心里已经崩溃了,当下哭着对胖虎求起饶来。 胖虎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那我就放了你,这样吧,你速速的带我去峨嵋后山,如果真的找到了阵眼,当然了,你说你并不想当什么掌门,自然也就不用你来破去这个阵眼了,到那个时候我自然会下令放了你的两位师姐……”寒霜道姑闻言大惊失色道:“你怎的说话不讲信用,峨眉后山距离此处至少要有两三个时辰的脚程,等到我带你找到后山禁制的阵眼,那师姐早已经……你们……”说到这里的时候寒霜道姑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胖虎嬉笑道:“我怎么不讲信用了,要是我此刻就放了你的两位师姐,你的两位师姐即刻回到峨嵋山上通风报信,纵然是你带我们二人找到了阵眼,哼哼,虽然我打心眼里看不上金灯金影那两个贼婆子,但是yi ma归yi ma,那两个老东西的身手还是霸道的紧,到时候我们弟兄二人恐怕也无法全身而退了,这样最公平,你带我去找阵眼,我的弟兄看着你的两位师姐,等找到了阵眼,我便亲自送你回来接你的两位师姐回去,况且我刚才也没说当时就放人啊?”寒霜道姑闻言道:“你,你耍无赖……”胖虎道:“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就叫无赖……”寒霜道姑道:“你……臭流氓……”胖虎闻言又道:“呦,连哥哥的小名也知道啊,既然咱俩这么有缘,来,跟哥哥抱一个……”说着伸开双臂就要朝寒霜道姑抱去。 眼看着这三位道姑已经无法脱离这二人的魔掌,我当下跃了出来来到窗下,调集起全身的气息冲开四象经络的同时一记四象手已经拍了出去,这一击四象手正中胖虎的后心,胖虎丝毫没有戒心,不等抱住寒霜道姑的时候便被这一记四象手拍在了地上,此时抱住寒冰道姑正欲行苟且之事的黑三儿见状猛然间打了一个精灵,顾不得倒在地上的寒冰道姑,一高跳了起来喝道:“胖哥,不好,有雷子,风紧扯呼吧……”胖虎慢悠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斜着眼睛看着黑三儿道:“三儿,你跟哥哥说句心里话,是不是刚才你心里不舒坦,非在哥哥身上找回来不可?”黑三儿急道:“胖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且莫说我有心无心要在哥哥身上找回来,就算是有,我都趴在那biao zi身上了,哪还有工夫给你胖哥来上一下子,胖哥,凭借你的身手,我要是忽然给你一下,就算打的到你,你能一点觉察都没有吗?”黑三儿这一句话说道点子上了,胖虎闻言神色一凛,当下纵身而起跃出了屋子,此时我已经无心在隐蔽身形,在隐蔽的话恐怕那个叫做寒冰的道姑的清白真的就要会在这两个淫贼之手了,眼看着跃出来的胖虎,我对准了他的后背虚空又拍出了一记四象手。 很显然这个胖虎并没有想到外面之人有如此诡异的身手,匆匆一瞥直接已经发现了我的身影,不等开口之际这一记四象手就已经到了,“啪”的一声胖虎的身子又被我拍倒在地。躲在屋中的黑三儿见到胖虎又被拍倒在地,当下提着那把长剑便从屋中跳了出来,来到院中忽然发现们蒙蒙细雨中站立一人,当下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黑三儿微微一迟楞的工夫,胖虎已经站了起来,二人一对眼神,当即分左右向我袭来。我迎着这二人身形脚踏竹林步法便与这二人斗在了一处,原本凭着我一身的道法顷刻间便可以将此二人制住,不过为了看清楚这二人的身手来路,我还是施展出达摩龙虎拳与二人zhou xuan了起来,那个叫做黑三儿的瘦小汉子手中长剑刷刷点点,看上去很有那么一点意思,但是曾经的寒烟和现在的寒雨都是剑法高超之辈,对于剑法之道我早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因此一打眼便看出来这个叫做黑三儿的剑法乃是个空架子,唬唬外行还行,真格的遇到个练家子,动起手来别说寒雨这样的,恐怕就连董伯召也打不过。相比黑三儿,那个叫做胖虎的汉子身手就要厉害的多了,看似普普通通的招式,但是其中却蕴含着不小的内劲,这一拳一掌要是劈在普通人的身上,不死也要打个半残,很显然这个胖虎也在试探我的身手,因此一出手之际并没有使出全力,似乎有意的再保全实力。 不出十个回合我已经将黑三儿的套路看了个清清楚楚,当下躲过胖虎的掌风之后,抖擞精神开始先黑三儿猛攻起来,我这一认真起来,别看黑三儿手中有把子长剑,不出两三个回合便处于下风,手中的一柄长剑就好像是被牢牢困住的虎爪一样不得施展,另外一侧的胖虎见状也加急对我展开了攻击,试图牵制住我给黑三儿争取喘息的机会,我哪里会给你这个机会,对着掌掌挂风的胖虎回身单手就劈出一道风刃,空气中一道隐隐的刀影凭空出现直向胖虎劈去,胖虎双掌探出的时候似乎感觉到了这一道凌厉的风刃袭来,当即撤步闪身收回双掌向一旁躲去,躲闪的稍微慢了那么一瞬间,风刃的边缘蹭着胖虎的胳膊就劈了出去,只听“刺啦”一声,胖虎右臂上的衣袖已经被风刃撕了下来绞了个粉碎,化为拍片碎布落到了地上。 胖虎被这一道风刃蹭的臂膀一阵生疼,抬左手向自己的右臂摸去,指尖触碰到右臂上的时候只觉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传来,再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右臂已经生生的出现了几条血印子,趁着逼开胖虎的工夫我挥舞着双拳步步紧逼,不出三个回合,我迎着黑三儿刺过来的长剑微微一侧身,气贯指尖叠指猛地向剑身上弹去,只听“当”一声脆响,黑三儿“哎呦”一声长剑脱手,单手捂着另外一只手的虎口忍不住惊呼了起来,我一脚踏住落在地上的长剑紧接着飞起一脚将黑三儿踢了一个跟头,随后一脚踩住了黑三儿的胸口。 胖虎见状心道不好,眼看着黑三儿已经落入了我手,当下脚尖一点地,身形一晃便向屋中飘去,我见状心知胖虎是要用峨嵋弟子要挟我换回黑三儿,我岂能给你这个机会,不等胖虎跃入屋中,我又挥出一记四象手将胖虎拍了出去。 胖虎再次被四象手拍倒在地后半晌没有动弹,黑三儿在我脚下动弹不得,顿时开口求起饶来,我俯身一把撕开胖虎的外套,仔细搜查了一番之后发现了一张黑色的方布,当下抖了抖黑布将黑布蒙在了脸上,紧接着用脚尖将地上的长剑挑了起来,冲着黑三儿胯下就刺了下去,黑三儿见状惨叫一声,顿时吓晕了过去。 眼看着二人没有了动静,我这才进入屋中准备解救这三位峨嵋道姑。 第838章 峨嵋三姝布阵 进了屋中我一把将寒秋身上的绳索扯断,寒秋道姑恢复zi you急忙扯掉塞在嘴里的手帕,起身就要向我致谢,不料身子还未站起便“哎呦”一声又坐了下去,我知道这是因为寒秋道姑久困于地四肢气血不畅已经发麻,当下示意她稍事休息,随后便向另外两个道姑走来。 我将倒在地上的寒冰道姑扶起,单掌抵在后心之处一道柔和的太极清气缓缓注入她的经络之中,有了我的气息相助,寒冰道姑身上的被封住的穴道立刻被冲了开来,当下站起身来对急忙拱手施礼,我于是如泡制又将那位寒霜道姑的穴道冲开,寒霜道姑穴道一开立刻向寒冰道姑扑了过去,寒冰道姑冷冷的看了寒霜道姑一样,从神情上看并不满意刚才寒霜道姑的表现。寒霜道姑见到寒冰道姑并未搭理自己,心里一委屈便向寒秋道姑而去,寒秋道姑倒是显得颇为大度,低声安慰着扑在自己怀里依旧不停抽泣着的寒霜道姑。 见到三位道姑已经获救,当下我便急忙出了屋子,回到院中之后再一看我立刻大吃一惊,刚刚已经被我da dao在地的胖虎和黑三儿此时已经失去了踪影,我环顾了四周也没有发现这二人的踪迹,当下心中不满一阵懊悔,后悔刚才没有仔细的检查一下这二人的伤势究竟如何。 我在院中查找了片刻没有丝毫的收获,这时三位道姑从屋中走了出来,并排来到我的身前躬身施礼道:“多谢这位大哥出手相救,你不仅救了我们师姐妹三人的性命,还保住了我们峨嵋的清誉,请受我们师姐妹一拜。”三位道姑对着我就要躬身下拜,我急忙伸手将三人拦了下来,开口答道:“三位道姑不必多礼,江湖中人拔刀相助原本就不算什么,还请三位道姑不要放在心上。”那位叫做寒秋的道姑道:“小女子名叫瑞寒秋,这二位是我师妹……”说话间指着其中一人继续道:“她是我的二师妹,叫曾寒冰,这位是我的小师妹,叫余寒霜,我们三人都是峨嵋道家弟子,看这位大哥的身手,小女子大胆推测,大哥也像是道门中人,不知大哥姓字名谁,待小女子禀明家师后再行向大哥致谢。”我闻言笑道:“这位道姑所言不差,在下卓三郎,确属道门中人,不过小人门庭矮浅,不比道家祖庭之一的峨嵋,说来还怕三位道姑笑话……”不等我说完,瑞寒秋道:“既然同为道家弟子,那我们可就得称呼大哥一声师兄了,家师乃是峨嵋四大剑之一的金枝大师,家师素来对道门中的后起之秀十分的关爱,还请卓师兄随我们进山小坐,也好让我们师姐妹略表寸心,以尽地主之谊。”瑞寒秋说罢之后,身旁的那位叫做曾寒冰的道姑道:“诶,你叫卓三郎是不是,不管你卓三郎还是卓四郎,我问你,这里是峨嵋山的山野小路,既不是景区也没有人烟,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曾寒冰这话问的我心里一惊,心里想着怎么说也是我救了你们,你们怎么着也不应该冲着我发难吧?岂料这个曾寒冰倒是一点也不糊涂,单刀直入开门见山的直接审问起我来,我一时没有准备顿时有些语塞,不过临危之际我不动声色的瞪了一眼这位叫做曾寒冰的道姑,脸上微微显出不悦的神色。 其实这不悦的神色是我故意显露出来的,与其说这是一种不悦的神色,倒不如说是我掩盖心里尴尬的一种方式,怎么说我在十三局里混的时间也不短了,平时跟在文辉后面察言观色看也看明白一些了,果然这个叫做曾寒冰的道姑见到我面楼不悦之色后,有些心虚的找补道:“诶诶诶,我知道你有两下子,也救了我们师姐妹,你的恩情是恩情,但是有些话也的说个清楚讲个明白,毕竟这里是峨眉山,不是村镇里的集市,这三更半夜的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荒山野岭的,莫不是也得到了什么风声,告诉你,我们峨嵋后山根本没有什么传说中的道家至宝,你要是敢打我们峨嵋后山的主意,告诉你,恩是恩仇是仇,你若要小女子报恩,小女子为你做牛做马在所不惜,可是你要敢打峨嵋后山的主意,告诉你,小女子作为峨嵋弟子,就算性命不要也不能容得外人觊觎峨嵋的后山。”说话间身旁的寒霜道姑拉了拉寒冰道姑,寒冰不耐烦的推开了寒霜道姑的手道:“寒霜,你忘了师傅怎么教导我们的了吗?在那两个淫贼的面前,你竟然守不住本心,妄图牺牲峨嵋的声誉以偷生苟活,我定要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师傅,看师傅怎么发落你。”寒冰道姑说罢,寒霜道姑顿时停下了手站在一边不敢在言语,瑞寒秋道:“寒冰,行了,不要吓唬寒霜师妹了,你知道她胆子最小了,她也是担心我们二人的安危,没事,寒霜师妹,到时候师姐会替你解释的。”听到瑞寒秋如此替寒霜师妹开脱,寒冰道姑顿时不满的扭过头去闷哼了一声,我见状心里暗暗庆幸,这么一搅和倒是把眼前的这个话茬遮了过去。 瑞寒秋并未搭理曾寒冰,对我继续说道:“这位师兄……”不等瑞寒秋继续说下去,曾寒冰又抢道:“师姐,你怎的管他叫师兄,我们的师傅可是峨嵋四大剑的金枝大师,在道门中的身份非比寻常,这个年纪的道门中人哪里还会是与我们平辈的弟子……”不等曾寒冰继续说下去,瑞寒秋厉声喝道:“寒冰还不给我住口,恩师是峨眉四大剑中唯一一位到了六十岁以后才收徒的老剑客,作为道门弟子,平时按照道门的规矩论资排辈倒也无可厚非,可如果处处在人前依靠师傅的威名来提高自己的身份,寒冰,就冲这一点你已经失去了本心,你切莫多言。”没想到看上去娇滴滴的瑞寒秋发起火来倒是也颇有些威严,曾寒冰闻言顿时撇了撇嘴不敢在言语,我见状有些尴尬,心里正寻思着是不是要为了隐藏身份暂时委屈一下,叫人家姑娘一声师叔伯的其实也没什么,不过这样的话要是让我那个牛鼻子老道的大师傅知道了,非得指着鼻子痛骂我一顿不可。 瑞寒秋见我有些尴尬,于是又说道:“寒冰师妹自小就是这个脾气,人都是不坏,还请这位师兄不要见怪,偌大个峨眉山并非只属于我峨嵋一家之地,师兄无论是来此游览还是有其他的目的,师妹也自不必多问,不过还请这位师兄上山小坐,待师妹禀明家师后,另行致谢。”瑞寒秋话音刚落,不等我开口之际,只听只听屋顶之上传出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紧接着两个人影从舞动飘然而落,我定睛仔细观瞧,只见这人正是刚刚逃走的那个黑三儿和胖虎。 重新出现的二人有了些许的变化,黑三儿的一只手上带了一只黑漆漆的类似手套一类的东西,在昏暗的夜色下隐隐透出幽绿的光芒,看样子这上面已经喂了剧毒,另外一只手上依旧持着一把长剑,剑身之上反射着星光泛出一阵阵的寒气,而此时胖虎的手里也多了一根漆黑的拐杖,从胖虎落地时拐杖拄在地上传出的声音来看,这个拐杖似乎是实心的,拐杖的顶头上依稀雕刻这一个呲牙咧嘴狰狞可怖的骷髅头,一丝阴气若有若无的从拐杖中透了出来。二人站在落到院中之后,只见胖虎当先迈出一步道:“听几位的意思,怎么这就要走吗?嘿嘿,刚才揍了爷爷一顿,这就想脚底抹油开溜吗?告诉你们,今天你们一个都跑不了,黑三儿,你不是一直都惦记着这三个小娘们吗?今儿个就是今儿个了,胖哥今儿个让你开开眼,等到将他们都抓起来之后,这三个小娘们随你怎么玩,胖哥要是再多一句废话,就是你孙子……” 说话间胖虎挥舞着手中的拐杖就向我冲了过来,不等我出手,瑞寒秋当先喝道:“师妹们,此人就是胖虎那个邪魔,师妹随我一起布阵,岂不可放走这个歪门邪道。” 瑞寒秋说罢“苍啷”一声率先抽出了自己的宝剑,寒冰和寒霜见状也立刻抽出了自己的佩剑,瑞寒秋一马当先,曾寒冰和余寒霜分左右站在瑞寒秋的侧后方,三人站位呈品字形两两互为掎角之势。胖虎见状颇不以为然,挥舞着骷髅拐杖当先向瑞寒秋砸了下来,瑞寒秋轻抖手腕舞出了一个剑花,挺剑直向胖虎的手腕刺去,不等剑锋刺来,胖虎手持骷髅拐杖向下压来,拐杖压住寒秋的剑锋之后竟然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力来,硬生生的将瑞寒秋的剑身吸在了拐杖之上,不等瑞寒秋做出下一步的动作,胖虎双臂一较力猛地将掌中的骷髅拐杖舞动了起来,瑞寒秋哪里有胖虎的气力大,骷髅拐杖舞动之际瑞寒秋把持不住顿时长剑脱手,胖虎哈哈大笑,将骷髅拐杖舞动了一圈之后猛地一甩,只见一道寒光飞闪而去,瑞寒秋的长剑便远远的飞了出去。 第839章 他日江湖相遇 胖虎只一回合便荡开了瑞寒秋手中的长剑,这一幕不禁令我大吃一惊,就连眼前的峨嵋三姝也不禁大吃了一惊,被荡开手中长剑的瑞寒秋并不惊慌,舞动双掌亮出了一个架势,准备凭借一双肉掌迎战这个胖虎。 胖虎见到自己一个回合便荡开了瑞寒秋手里的长剑,当下哈哈大笑道:“小妮子,你说你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不好好寻个汉子生个娃娃,非跑来这荒山野岭的舞刀弄剑,有道是刀剑无眼,这东西是你们女娃娃摆弄的吗?倒不如就此下了这峨眉山,到山脚之下寻上一户人家,嫁了也就算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看我这兄弟就不错,不如你就跟了我这兄弟,明年的今日兴许你们就有了娃娃也说不定。”说罢胖虎又爆发出一阵放肆的大笑。瑞寒秋闻言不由得勃然大怒,挥舞着一双肉掌当先跳了出来,对着胖虎就劈了过来,胖虎见状不慌不忙,一把将手中的骷髅杖插在地上,挥舞着双拳也空手对着瑞寒秋比划了起来,双方你来我往就斗在了一处,我站在一旁紧紧的盯着尚未出手的黑三儿,生怕此人暗施毒手。 眨眼的工夫双方就已经斗了是几个回合,从这十几个回合上来看,虽然一时间瑞寒秋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而胖虎也没有吃到什么亏,但是瑞寒秋一出手就已经拼上了全力,掌掌如刀招招指向胖虎身上的要害之处,反观胖虎却是另外一副模样,举手投足间便轻易地化解了瑞寒秋的掌风,从这一招一式上来看,胖虎似乎有意的在与这瑞寒秋zhou xuan并未使出全力,没等瑞寒秋掌风即将劈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总好像事先已经预料到了一般轻松躲了开去。 凭借我对达摩龙虎拳多年来的实践,对拳脚一路的眼界也开阔了许多,峨嵋一派乃是以武入道,对武学一脉的修习要远远的高于对阴阳术法的修习,但这并不是说峨嵋派的阴阳术法不入流,只不过相对于武学来说,阴阳术法的修习只排在第二位,公平的说瑞寒秋打出的这一套掌法确实精妙无比,比起我的达摩龙虎拳来说也并不逊色,可是瑞寒秋输就输在本身气力不继。瑞寒秋不久之前一直被kun bang在柱子之上,体力和气力都遭到了不小的损耗,原本这胖虎就并非等闲之辈,就算没有消耗过多的瑞寒秋在气力上也未必可以比肩胖虎,更何况此时的瑞寒秋尚未完全恢复实力。而胖虎却不同,一直在屋中喝酒吃肉那是吃饱喝足气力正佳,虽然刚刚挨了我两巴掌,但是我那两记四象手并没有使出全力,依靠胖虎这一身的囔囔肉,挨上这两下子也就跟扰扰痒痒一般无二,因此这一出手优劣高下立分,只不过瑞寒秋凭着心里一股怒气一直在强撑着不停地对胖虎发起攻击,看上去双方似乎是平分秋色,但是用不了多久便会处于下风。 黑三儿此时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或许是因为刚才被我打怕了亦或是对胖虎的身手信心十足,手中虽然倒提着长剑但是神情颇为轻松,似乎根本不担心胖虎会败在瑞寒秋手下一样。接下来的几个回合中,瑞寒秋因为气力不继动作已经慢了很多,胖虎明显的有很多机会可以将瑞寒秋擒住,但是关键的一下总是也放慢了速度,似乎故意留给瑞寒秋躲避的机会,可是从胖虎举手投足的动作上看,根本不像是气力不继的样子,难道说胖虎这是…… 想到此处我立刻大声喝道:“寒秋道友,胖虎这是在tou kui你掌法的套路,眼下你不是人家的对手,速速退了下去吧……”我这话音刚落,瑞寒秋和胖虎同时一愣,很显然我这句话对二人同时起到了作用,瑞寒秋一愣之下是因为之前并没有考虑到其中的缘由,听到我点破了胖虎的意图之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才有此一愣,而洋洋得意的胖虎也是在一瞬之间忽然被我点破了自己的意图之后,才有这微微尴尬的一愣。二人这一愣瞬间又恢复了过来,瑞寒秋虚晃一招退了下去,大口喘着粗气看着胖虎,鼻洼鬓角热汗直流,胸前的衣襟已经湿了一大片,分不清是汗水还雨水,胖虎见到如寒秋收招换式,当下也说收起了招式,对着我拱了拱手道:“朋友,你我二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萍水相逢又何必如此,我胖虎也是交朋友的人,如果阁下愿意交我胖虎这个朋友的话……”不等胖虎说完,我冷笑道:“就凭你,也想跟我交朋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有模样还是有德性,你凭什么跟我交朋友?”胖虎闻言哈哈一笑道:“不错,阁下确实有两下子,不过你也不要小看了我胖虎,我胖虎既然敢来峨嵋造次,就有造次的本钱,我不管你是过路的还是本地的,我胖虎再说最后一遍,你听好了,如果你愿意交我胖虎这个朋友的话,就此离去,不要插手我和峨嵋的私事,他日江湖相遇,我胖虎必有厚报,如若不然的,嘿嘿,不要以为刚刚占了点便宜,你胖虎爷爷就怕了你,告诉你,你家胖爷的绝活还没有亮出来呢……”我闻言又笑道:“呦,你还有绝活,我真的不敢相信,就你这两下子?好,既然你说我要交我这个朋友,那我也说一句,我和峨嵋也颇有渊源,见到峨嵋弟子有难不得不救,刚才你们二人的无耻行径我已经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你们二人知错能改,束手就擒跪在三位道友身前磕头赔礼,三位道友心慈面软就此放过你们二人一马,我也绝不多言,他日江湖相遇在下也必有厚报,你待如何?”“狂,猖狂,你还知道你自己姓什么吗?既然你小子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胖爷心狠手毒了,今儿个收拾一个也是收拾,收拾一窝也是收拾,小子,你受死吧……”说话间胖虎伸手就要拽起骷髅杖向我出手,这个时候只听瑞寒秋喝道:“慢,胖虎,咱们之间的这笔账还没有算清楚,今日我们姐妹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报刚才侮辱之仇,寒冰寒霜,结阵……” 瑞寒秋话音刚落,身后的曾寒冰余寒霜闻言“刷刷刷刷”的舞出了几个剑花,冲着胖虎就要飞奔而来,我见状大喝一声道:“慢!”胖虎道:“兄台又有何说?”我冷笑道:“响当当的一个大老爷们,自己吃饱喝足也不管人家饥肠辘辘,三位道友饱受欺凌消耗甚重,你这样打赢人家三个姑娘,当真脸上有光么?”胖虎闻言一怔道:“你待怎样?”我冷笑一声道:“要凭拳脚说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公平一点……”,说罢我冲着那把掉落的长剑猛地挥出一掌,气息透掌而出直向长剑卷去,紧接着我逆转体内的气息掌心猛地往回一抓,那炳掉落的长剑凭空而起直向我飞了过来,我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长剑随后便向瑞寒秋掷了过去,道:“道友接剑。”瑞寒秋和胖虎见到我直接将长剑吸到手中,同时面色一变,瑞寒秋伸手接过长剑之后拱了拱手道:“多谢这位师兄,师妹,布阵。”说话间三柄长剑在空气中舞出了几个剑花,直向胖虎而来。 胖虎见状笑道:“原来你小子也是峨嵋子弟,竟然还是这三个小妮子的师兄,怪不得处处向着这三个小妮子,也好,这一次我来个一锅烩,省得你们跑了出去到处瞎嚷嚷,满世界的败坏胖爷我的名声。”说话间胖虎猛地将插在地上的骷髅杖踢了起来,双手挥舞着骷髅杖便向峨嵋三姝的剑阵冲了过去。 胖虎冲入剑阵之后举剑便砸,眼看着这柄骷髅杖呼呼挂风就砸了下来,瑞寒秋一不格挡二不躲避,直接挺长剑直刺向胖虎的咽喉梗嗓,与此同时身后的那两位道姑早已经飘身而至,两柄长剑“苍啷”一声交叉架在了瑞寒秋的头顶,硬生生的将这一个柄骷髅杖挡了下来。胖虎见状急忙扯杖挡剑,可是这一扯之下竟然发现自己手中的骷髅杖好似生根发芽一般长在了那两柄长剑之上,匆匆一撤之下并没有将自己的骷髅杖撤回来,这个时候瑞寒秋的长剑已经刺了过来,胖虎眼看着刺向自己的剑锋来不及多想,急忙撒开骷髅杖来了个就地十八滚,这才将将躲过了这一剑。 见到胖虎骷髅杖脱手之后,曾寒冰和余寒霜二位道姑同时手腕一抖剑尖一挑,这柄骷髅杖高高的飞了起来,片刻之后“噗”的一声扎进了泥土之中,胖虎见状匆忙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紧接着挥舞着双拳向峨嵋三姝又攻了上来。 失去骷髅杖的胖虎实力顿时下降了不少,在峨嵋剑阵中就好像是一只没了牙的猛虎一样,虽然双拳舞动的虎虎生风,但是一寸长一寸强,再怎么样一双肉拳也难以抵挡三柄长剑,眼看着身处峨嵋剑阵中的胖虎已经处于下风,一旁的黑三儿急道:“胖哥,接剑!”话音未落一抖手便将手中的长剑向着胖虎抛了出去。 第840章 今时公道难逃 胖虎见到黑三儿将自己的长剑抛了过来,顿时眼睛一亮,紧接着纵身跃起便向长剑抓来,瑞寒秋见状也同时纵身而起,抖手腕舞出一个剑花直向胖虎的手腕刺了过去。瑞寒秋这一剑刺出之时却见胖虎忽然收回了自己的双臂,原来胖虎抓向黑三儿抛来长剑的这一招乃是虚招,如果瑞寒秋不做打算,那么胖虎便顺势将长剑接到手中,如果瑞寒秋乘势而起,胖虎在空中立刻收手,化掌为拳转而向瑞寒秋而去。很显然瑞寒秋并没有料到胖虎会有这一招,手中长剑毕竟没有拳脚灵活,眼看着胖虎这一拳冲着自己而来,再撤回长剑还招很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只好撒去手中长剑以掌对拳,迎着胖虎的拳风就拍了出来。 别看胖虎人高马大一身的囔囔肉,可是举手投足间的动作竟然也迅捷非常,瑞寒秋双掌拍出的时候之间胖虎在空中忽然灵活的转动了一下身子,并没有与瑞寒秋的这一双肉掌硬碰硬的相撞,而是躲过了瑞寒秋的双掌,借着身形下落之势向侧后方掠了出去,两柄长剑尚未落地之时,胖虎双手同时探出分左右一手一把将两只长剑同时抄在了手里,等到胖虎稳稳的落在地上的时候,单手猛地向黑三儿一抖,黑三儿的那炳长剑又被胖虎抛了回去。 从这简单的一个回合来看,胖虎确实要比瑞寒秋的功夫强上很多,不仅在于男女之间身体体型气力上的差别,就连一招一式的衔接以及临敌经验上都高出一大截子来,瑞寒秋虽然师出名门,一招一式之间也是一丝不苟,但明显的临敌经验不足,看来这师姐妹三人平时并没没有多少实战经验,虽然凭着峨嵋三姝的剑阵夺去了胖虎的骷髅杖勉强扳回一局,但是没过多久瑞寒秋掌中之剑又落入了胖虎之手,眼下双方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线上。 胖虎手里握着瑞寒秋的长剑得意洋洋,手腕微微一抖,只见剑身猛地一颤发出一阵虎啸龙吟般的剑鸣之声,胖虎晃动着手中的长剑不禁喜道:“道家祖庭就是道家祖庭,就连这种不成器的弟子的佩剑都如此精致,这么好的一把剑遇到这样的一位主人,真是可惜了材料,倒不如由我来执掌此剑,定能闯出一番作为。”见到师姐手中长剑被夺,曾寒冰和余寒霜当即挥舞着长剑纵身而上,分左右向胖虎攻来,胖虎笑道:“来得好!”不等话音落下,胖虎一抖手腕子也舞出了一个剑花,迎着飞扑而来的两位道姑举剑相迎,眼前一阵火星四起,二位峨嵋道姑手中两柄长剑分左右一人直取上三路,而另一位却是直刺下三路,从这二位道姑的剑法路数上来看,一招一式确实精妙非常,不过再精妙的招式也要看是谁再使,眼前若是寒雨在的话,不用说残红落花剑了,单单随便找根树枝子恐怕也轻轻松松的将胖虎揍得七荤八素的,可是眼下这三位金枝大师的弟子的身手确实还差了很多的火候,摆败胖虎手下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了。 胖虎掌中一把长剑应对两位道姑不仅轻松自如,不出几个回合竟然已经将两位道姑远远的逼了出去,瑞寒秋见状自然不能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两位师妹出手替自己夺回宝剑,当下挥舞着双掌再次加入战团,准备空手去夺胖虎的白刃。 胖虎见到瑞寒秋再次加入战团,动作似乎是有意的放慢了许多,剑锋过处也并非有意要伤害瑞寒秋,竟然好似在躲避瑞寒秋的掌风一般,这瑞寒秋加入战团之后,一双肉掌和两柄长剑将胖虎围了起来,看上去胖虎似乎是落入了重围,不过从一招一式只见胖虎有意识的且战且退,峨嵋三姝并没有看出胖虎的战略意图,只道是寒秋师姐加入战团扭转了局势,当下三人一鼓作气继续加快速度向胖虎攻了攻了过来。 我仔细的盯着胖虎的举动,如果说胖虎要跑的话,应该不会,从刚才胖虎的言语间就可以判断出来,胖虎对自己的身手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刚才败在我的手下,但是言语间可以看得出来,这个胖虎并不甘心就这样被我胖揍一顿,带着黑三儿去而复返的目的就是真格的要跟我干上一场,与这峨嵋三姝之间的交手,一来是峨嵋三姝自不量力主动邀战,二来胖虎心里也不放心黑三儿的身手,别看黑三儿心里的坏水不少,真格的动起手来,未必能够敌得住这峨嵋三姝,毕竟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我们全部灭口,如果不能的话,至少现在不能将我们放走一个,以免我们其中的一个赶回峨嵋山通风报信。胖虎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柄骷髅杖,那柄骷髅杖里隐隐有阴气透漏出来,不知道这骷髅杖到底是何物,既然胖虎去而复返,看来就是去取这柄骷髅杖的,其目的便是要依靠这柄骷髅杖与我们放手一搏,即使不能全歼我们,至少也要其赶到峨眉后山之前将我们围困起来。 果然事情按着我的推测发展着,胖虎在峨嵋三姝的围攻下且战且退,虽然胖虎后撤的路线并不是向着那炳骷髅杖,但是其目的肯定是那柄骷髅杖,自己逐渐远离骷髅杖,其目的在于迷惑这初出茅庐的峨嵋三姝,我原本打算终纵身而去趁势先夺了那柄骷髅杖,断了他的念想再说,不过仔细一琢磨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看看那炳骷髅杖中有何古怪也好。 想到此处我踏实下来,冷眼看了一眼黑三儿,以免这黑三儿关键时候再耍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几个回合之后胖虎果然动起了心眼,眼看着在峨嵋三姝的围攻之下已经有些手忙脚乱的胖虎忽然一抖手将手中的宝剑远远的抛了出去,道:“小妮子,不就是把破剑吗?想要你就拿去……”瑞寒秋见到胖虎将长剑抛了出去,当下向自己的宝剑飞奔而去,生怕自己动作慢了,长剑又落到胖虎的手里。瑞寒秋一离开,峨嵋三姝的剑阵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漏洞,胖虎迎着双刷点点而来的两柄长剑,虚晃一招身子一晃便从瑞寒秋的位置上掠了出去,逃离峨嵋三姝剑阵围攻的胖虎落地之时脚尖一点地身子再次弹了出去,直向自己的那一柄骷髅杖而去。 等到瑞寒秋收回自己的宝剑重新回到阵中的时候,胖虎一把拔出插在地上的骷髅杖哈哈大笑道:“鬼神杖在手,天下我有,今天你们一个人也走不了了,黑三儿,过来。” 黑三见到胖虎手里拔出骷髅杖的时候面露喜色,听到胖虎叫自己过去的时候,更急毫不迟疑的就冲了过去,不等黑三儿跑出两步,我悠然说道:“那叫黑三儿是么,虽然你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还要提醒你一句,不想死的话就给我站住。”黑三儿生怕落到我的手里,尽全力的向胖虎冲了过去,见到黑三儿冲了过来,胖虎笑道:“黑三儿,你不是一直向见识见识哥哥这把鬼神杖的威力吗?今儿个哥哥就给你开开眼,让你看看鬼神杖的厉害。” 胖虎话音刚落,瑞寒秋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娇呼一声,峨嵋三姝立刻又摆成了峨嵋剑阵准备迎敌,我慢慢的走了过去道:“三位峨嵋道友,你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身体消耗了不少,对付这个心肠歹毒的货,还是由我代替三位出手吧,既然咱们同属道门之人,也不用分的那么清楚,谁来其实都是一样,只要能除魔卫道,也就没有辜负祖师爷对我们的教导。”瑞寒秋闻言点了点头,收起了长剑拱了拱手道:“也好,这位师兄,多加小心。” 我没有理会瑞寒秋,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胖虎道:“胖子,别人不知道你可唬不住我,你刚才把那个黑三儿骗过去,嘿嘿,是为了用黑三儿的血开启你的那把叫什么来着,鬼神杖吧,鬼神杖,名字倒是挺霸道的,我看着还以为就是一根骷髅杖呢,黑三儿,你真是一位好兄弟,关键时候能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替自己的兄弟完成心愿,我就没有胖子你这么好的运气,结交不到这么好的一位兄弟。”黑三儿闻言脸色微变的看着身旁的胖虎,胖虎闻言看了黑三儿一样道:“三儿,怎么,这么你就相信这个小子的话了?我这鬼神杖可不是第一次使出来了,上一次你也看到了,我使用这鬼神杖的时候,可曾用人血来开启这神杖吗?”黑三儿闻言似乎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我见状心里不禁一阵好笑,一字一句的慢慢说道:“鬼神杖,又叫幽冥杖,相传曾经是无间鬼王的法器,据说是无间鬼王汇聚了一万冤魂的尸骨打造而成,因此这鬼神杖才具有无比强大的幽冥之力,不过这鬼神杖如果不饮人血的话,是无法发挥它的威力的,而一旦神杖饮了活人的血,便要一直喝完,活人身上的血被吸干,其后果你自己琢磨去吧,不过胖子,纵然你今日鬼神杖在手,也断然难逃公道!” 第841章 幽冥鬼杖惊风雨 黑三儿听了我的话心里又起了疑心,双眼直愣愣的看的身前的胖虎不知道该信谁,胖虎看见黑三儿心生疑虑,顿时大声喝道:“黑三儿,瞅你这个德行,你也是走过南闯过北响当当的汉子,难道单凭人家只言片语便将你唬住了不成?”胖虎这一番话又将摇摆不定的黑三儿拉了回来,不过此时黑三儿心里已经对胖虎产生了提防之心,我眼看着二人的心已经不在一根绳子上了,当下继续添了把火道:“胖子,说实话你这么做虽然有些令人不耻,但是我并没有理由阻拦你,就冲着黑三儿这人品,实事求是的说就算是被你的鬼神杖吸干了血变成了干尸,在我看来一点也不过分,这种货本就不应该还留在这个世界上,不过胖子,你也算是个响当当的汉子了,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就好,又何必遮遮掩掩的跟个娘们似的,这种做法我可看不惯,说实话你这两下子我还真的不稀的跟你动手,还是赶紧的喂饱了你的鬼神杖,我倒是要看看,这鬼神杖在你手里能发挥出什么样的威力来。” 我这一番话刚说完,黑三儿的身子明显的抖动了一下,瞥着眼睛用眼角暗暗盯着胖虎,生怕胖虎忽然对自己下手,用自己的血来开启神杖,胖虎丝毫没有顾忌黑三儿的举动,对着我说道:“这位朋友不比在此挑破离间,我胖虎这么多年来对待弟兄们怎么样,弟兄们自有公论,黑三儿,你给我看好了,你胖哥是不是需要用你的血来开启这鬼神杖的幽冥之力……”说话间胖虎挥舞着鬼神杖舞动了两圈,紧接着再次将鬼神杖插在了地上,自己则是一屁股坐在了鬼神杖后面,双手结印竟然掐出了一道古怪的指诀。这道指诀一出,鬼神杖周身上下竟然涌现出汩汩的阴气,眨眼间鬼神杖便被这汩汩的阴气包围了起来,只觉空气中的温度迅速下降,山风吹过,竟然隐隐传出一丝丝阴冷的感觉。 随着胖虎手中指诀的变化,忽听身旁的瑞寒秋惊呼一声道:“不好,这胖虎准备开启幽冥之门,放出万千厉鬼,快去阻止他……”话音未落之时瑞寒秋的身形早已经掠了出去,身后的两位道姑见状也急忙跟了过去,这个时候站一旁的黑三儿忽然抖了抖手中的长剑,纵身而起也向这峨嵋三姝迎了上来。 峨嵋三姝手持宝剑将黑三儿围了起来,虽然黑三儿也会两下武把超,但是跟胖虎比起来却是逊色的多了,在峨眉三姝的围攻之下,黑三儿虽然一时还能勉强支撑,但是在峨嵋三姝凌厉的攻势下根本坚持不了多久,眼看着峨嵋三姝一时无忧,我便向注意力转向了胖虎。此时的胖虎依旧在掐诀念咒,身前的那一柄鬼神杖已经飞速的旋转了起来,从神杖之中飘出来汩汩阴气盘旋在鬼神杖的周围,我看到此处心下生疑,难熬说这鬼神杖真的可以打开幽冥之门,放出万千冤鬼不成? 说起这鬼神杖,其实我根本就不认得,刚才那一套词其实也是我灵机一动编出来的,因为这鬼神杖之上刻着一颗骷髅头,自然而然的就很容易和阴间的厉鬼联系在一起,胖虎将黑三儿唤到自己身前必有缘故,因此我才编出这么一套词儿出来,确实如胖虎所言,正是想令二人产生分歧之后好各个击破。虽然凭借我的身手,收拾这两个人并非难事,但是这两人口口声声的说峨眉后山有道门至宝,而这峨嵋三姝却矢口否认,先前从董伯召的口中也得知,峨嵋后山之中也有所镇之物,这种事情对于峨嵋来说也必然是门派中的不宣之秘,既然这个胖虎和黑三儿都知道峨眉后山有东西,看来这胖虎和黑三儿也必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否则的话别说在峨嵋派眼皮底下造次,就冲着峨嵋四大剑的招牌,没有两把刷子的也绝对不敢轻易的以身犯险,因此将胖虎和黑三儿二人抓住并非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使胖虎和黑三儿能够开口说话,把一切始末缘由都说个清楚讲个明白,因此我并没有贸然出手,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将二人擒住,以便问出实情。 但从江湖经验上来看,胖虎也确实高出黑三儿一个层次,我临时编出来的瞎话明显的让黑三儿心里动摇了起来,但是三言两语间胖虎又将黑三儿牢牢的稳了下来,趁着黑三儿牵制住峨嵋三姝的工夫,胖虎加快速度释放鬼神杖中的阴气。 黑三儿被峨嵋三姝围的手忙脚乱,眼瞅着不出几个回合,黑三儿掌中的长剑必然会被峨眉三姝挑落,这个时候胖虎忽然大喝一声道:“幽冥无尽,鬼神无穷,开!”这一声大喝之后只见飞速旋转的鬼神杖忽然戛然而止,从鬼神杖周身弥漫着的阴气中忽然伸出无数只手抓向四周胡乱的抓挠,胖虎见状大喜,当下立刻跳了起来,一把将鬼神杖拔了出来,挥舞着鬼神杖直奔我而来。 我见到这个情景心里也是一惊,胖虎挥舞着鬼神杖,而从鬼神杖周围又伸出无数双手臂向我抓来,一旦被这手臂抓住,生魂便会立刻别吸入到这鬼神杖中,成为这鬼神杖无数双手臂的其中一只,如此一来我便不能再施展达摩龙虎拳与胖虎zhou xuan,如果一个没留神被鬼神杖扫上点边儿,那些手臂便会紧紧地将我抱住,顷刻间便会将我的生魂从体内吸出来。想到此处我也只好凭借竹林步法与胖虎zhou xuan起来,胖虎见到我不敢与其近身肉搏,当下更加肆无忌惮的举仗就砸。 鬼神杖原本就是一种长武器,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长武器的弱点便是近距离的肉搏,因为近距离的肉搏长武器往往显得不那么灵活,容易出现很多破绽被对手抓住,可眼下的鬼神杖周围伸出无数双冤鬼的手臂时时刻刻的准备吸收生人的魂魄,这样一来对方自然无法轻易的与他进行近身的肉搏,长武器这一弱点便被完美的规避掉了,我闪躲之际拉开空当抬手打出一道风刃进行反击,一道风影袭去只见胖虎挥舞着鬼神杖一架,风刃竟然轻轻松的给鬼神杖破去了。 另外一侧黑三儿的境地比我也强不了多少,几个回合过后瑞寒秋猛地一抖手腕,长剑剑锋直向黑三儿手腕之处挑了过来,黑三儿大惊失色,翻转手腕迎上瑞寒秋的剑锋时却发现这一招乃是虚招,就在黑三儿将掌中的剑锋转过来的时候,冷不丁的只觉身后两个劲风而起,“嗖”,“啪”两声黑三儿直接被曾寒冰和余寒霜二位道姑同时扫倒在地,掌中长剑“当啷”一声落到了地上。瑞寒秋一脚踏住黑三儿的胸口用剑尖抵在了黑三的咽喉梗嗓处喝道:“别动,师妹,把这淫贼给绑了……”瑞寒秋话音刚落,曾寒冰和余寒霜当即栖身而上,伸手结下腰间的绳索便将黑三儿困了结结实实,黑三儿被瑞寒秋用剑尖抵在咽喉梗嗓处不敢大声呼喊,直到峨嵋三姝将黑三儿捆了个结结实实瑞寒秋撤去剑锋之后,黑三儿这才冲着胖虎大声喊了起来:“胖哥,快来救我……” 胖虎和我正斗的激烈,一个想通过掌中的鬼神杖直接吸取我的生魂,一个想利用道家术法毁去这柄鬼神杖,双方你来我往的正打杀的兴起,冷不丁听到黑三儿这一声呼救之声,胖虎匆匆回头一瞥之际顿时大惊失色,倒不是因为胖虎多么忌惮峨嵋三姝,而是因为一旦黑三儿失手被擒,一旦被抓到山上,黑三儿骨头一软在说些出来,弄不好自己的秘密可就都完了,当下胖虎虚晃一招挥舞着鬼神杖直向峨嵋三姝而去。 瑞寒秋听到黑三儿开口呼救,当下长剑在黑三身上一抹,从黑三儿身上削落一片布头堵进了黑三儿的口中,这个时候胖虎挥舞着鬼神杖冲了过来,峨眉三姝见状正要迎敌,我气贯全身对准了胖虎的后心处就是一道雷刃。这一道耀眼的雷刃在雨夜中猛地一亮,胖虎并没有回头也感觉到了身后恶风不善,匆忙之间回身举起鬼神杖便挡,“轰”的一声巨响过后,胖虎的身子“噔噔噔噔”倒退了好几步,这个时候我再向胖虎手中的鬼神杖看去的时候,只见鬼神杖周围的阴气已经被驱散了不少,那些张牙舞爪的手臂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见到这一幕我心下大喜,就算这鬼神杖能够引出万千幽魂,但也绝抵不住这瞬间极阳的雷法。 见我一招震退了胖虎,瑞寒秋冲我喝道:“这位师兄,不知道你用什么家伙什趁手,这把剑先凑合着用吧……”说话间剑尖轻轻一挑,便将地上那炳黑三儿的长剑挑了过来,我一把抄起长剑轻轻抖了抖手腕,气息贯通到剑身之后,这一柄极为普通的长剑竟然也发出一丝似有似无的剑鸣之声。 第842章 雨氲寒星泣鬼神 见到掌中的长剑发出剑鸣之声,我当下豪气陡升,纵身而起向胖虎跃了过去,身形尚未落地之时举剑便劈,胖虎见势将鬼神杖横在头顶,一阵火星四溅,胖虎被我这一剑震的“蹬蹬蹬蹬”又倒退了数步,而我的小臂也微微有些发麻。我再次震动了一下剑身,借着昏暗的夜色看去,只见这一剑劈去之时,剑锋之上已经出现了几个小豁口,看来这柄长剑却是质地不高,此时手中的若是寒雨的那炳残红落花剑的话,说不定这柄鬼神杖早已经被削成了两截。 胖虎稳了穏心神,吐出一口浊气之后,再次挥舞着鬼神杖向我而来,这一次鬼神杖周围没有了万千幽魂的影响,我也不用担心无法和胖虎进行近身肉搏了,当下挥舞这掌中的宝剑和胖虎斗在了一处。剑法原本就不是我最擅长的,除了基础的剑法招式,其他的我根本就是个门外汉,只因为在十三局这些日子里,平时偶有和寒雨交流,这才在剑法上有了些许的进步,可即便如此单论剑法的话我的身手依然不怎么滴,只要一加入实战当中,便会不由自主的把达摩龙虎拳的套路套用在剑法之中,这样外行人看来似乎也挺厉害的,但是遇到像寒雨这样的内行人,一眼便可以看出这剑路乃是拳掌的路数,正所谓车有车路马有马路,用别的路数硬套在自己身上,那破绽能少得了吗?其实早先寒雨也没少提醒我,剑法就是剑法,和拳法掌法有本子的区别,平时一招一式练的时候记得清清楚楚,可是每每临敌之际,想着自己要用剑法套路,可是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的又回到了达摩龙虎拳的路数上来。 眼前的胖虎我虽然不知道他的来历,当时从刚才的交手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叫做胖虎的汉子在武学造诣上应该是有两把刷子的,以目前的实力来论,至少比眼前的峨嵋三姝一点不差,在加上多年来行走江湖积累下来那些丰富的实战经验,胖虎以一己之力独战峨嵋三姝的话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同样以我的身手要是对付这个胖虎也确实没有什么悬念,不过我心里还是放不下胖虎这一身的秘密。 几个回合过后胖虎就已经看出我的路数,不自觉的嘴角轻扬笑了一下,紧接着挥舞着鬼神杖竟然不顾一切的疯打了起来。胖虎这种打法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挥舞着鬼神杖的胖虎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更明显的就是市井泼皮无赖的打法,看这样子哪里还是刚才那个身手不凡的汉子?我持剑边挡边退,胖虎毫无章法的乱打一气倒是也没有给我造成什么威胁,一旁的峨眉三姝见状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瑞寒秋还是冲着身后的两位师妹挥了挥手,三位道姑纵身而起飘身而至,分三个方向又将胖虎围在了中心。 胖虎见到峨眉三姝又摆出了峨嵋剑阵,当下更加剧烈的挥舞着手里的鬼神杖四下乱砸一气,瑞寒秋和曾寒冰倒是还可以牢牢地紧守自己的位置,可余寒霜就要差上一些,面对这样乱砸一气的打法,基本功扎实的瑞寒秋和曾寒冰轻松化解,而到了余寒霜哪里,眼看着这一柄鬼神杖砸了下来,余寒霜竟然下意识的一闪,胖虎这一杖虽然没有砸中余寒霜,却已经将空当闪了出来,当下臂膀一较力猛地一掷,竟然将这柄鬼神杖直向黑三儿掷了过去。 顷刻间黑三儿哪里传出一声惨呼,胖虎的冲着我笑道:“朋友,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这柄鬼神杖的来历的,不过你说的一点不错,这柄鬼神杖确实是要需要新鲜的人血才能开启鬼神之力,只要这鬼神杖一沾到血,就会不停地吸下去,直到此人的血被吸尽为止。原本我是想交阁下这位朋友的,可是事到如今也不由得我不下死手,有三位年轻貌美的道姑陪你一同上路,朋友你应该也不会感到孤单……”胖虎说话间,另外一侧的黑三儿的惊呼之声已经变得更加凄厉起来,我顾不得眼前的胖虎,当下狂奔道黑三儿的面前,只见这一柄鬼神杖正钉在黑三大腿的血管之处,黑三儿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血液快速的向鬼神杖中流了过去,这仅仅十几秒的工夫,黑三儿的颧骨高高耸起,已经成了一幅皮包骨头的模样。 这时候峨嵋三姝也赶了过来,瑞寒秋见到黑三儿这个模样,当时就吓得打了一个哆嗦,伸手就想将钉在黑三儿腿上的鬼神杖拔出,我一把拦住瑞寒秋道:“别动,你要是一动,也会跟这个黑三儿一样的……”胖虎闻言笑道:“不错,朋友真是好眼光,不瞒诸位,这柄鬼神杖除了我胖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谁能驾驭的了了……”说着胖虎摇头晃脑的走了过来,我们四人不由得后退了几步让了出来,胖虎慢慢的走到黑三儿面前道:“黑三儿,其实刚才这位朋友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是想用你的血来开启鬼神杖……”看着嬉皮笑脸的胖虎,黑三儿挣扎着抬起手臂,颤巍巍的道:“胖哥,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为什么……”胖虎道:“黑三儿,你不要怪我胖哥心狠手辣,要怪就要怪你自己,当初还记得在岭南你欺负了一个叫做秀云的姑娘了吗?告诉你,秀云就是我胖哥的妹子,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守口如瓶掩饰的干干净净的,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干的吗?告诉你,我早就把秀云的魂招了回来问清楚了,这么多年来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动手吗?”黑三儿道:“不可能,不可能,当初也是在这里,分明我们的修为都已经被……”胖虎道:“不错,我们的修为确实都被废去了,要不是机缘巧合之下我得到了这柄鬼神杖,可能这辈子也无法在重新获得修为了,正是这柄鬼神杖赋予了我新的修为,黑三儿,你知道为什么到了年底的时候人么你才会杀猪么?那是因为到了年底了,把猪养肥了再杀才好吃……” 说着胖虎猛地一掌按在了鬼神杖的骷髅头之上,只见原本浑身漆黑的鬼神杖渐渐地透出一股血红色的光芒,片刻之后随着这片血红色的光芒大盛,鬼神杖竟然变得红的透明起来,被钉在地上的黑三儿此时剧烈的颤抖了起来,随着眼睛中最后那一抹光芒散去,此刻躺在这里的已经是一具干尸了。 余寒霜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腹中翻涌,弯腰开始呕吐起来,这个时候胖虎猛地一把将鬼神杖抽了出来,凭空的挥舞了几下之后狞笑道:“时候不早了,胖爷这就送你们几个上路,我的鬼神杖好久没有喝到人血了,这一次我可得好好的喂饱你才是……”说着胖虎猛地将鬼神杖插在地上,双手指诀掐出的时候,只见鬼神杖之上升起一震浓浓的血雾,随着胖虎指诀的变动,从这血雾中涌出无数暴戾无比的红衣厉鬼来。 这些红衣厉鬼披头散发面相狰狞可怖,干枯的手抓就好像是大粪叉子一样,余寒霜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躲在了瑞寒秋的身后,瑞寒秋厉声喝道:“寒霜,怕什么,寒冰,布阵……”瑞寒秋话音刚落,一把将余寒霜推了出来,紧接着和曾寒冰使了一个眼色,二人同时身形飘动紧紧的站在了余寒霜的两侧,这暴戾无比的怨鬼出现之后,立刻向余寒霜而来,余寒霜明显的没有两位师姐有底气,手上的长剑已经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面对铺天盖地的怨鬼,只听瑞寒秋大声喝道:“师妹,雨氲寒星阵”瑞寒秋话音落下之时,三位道姑倒背长剑,单手指尖寒芒一闪,仿佛夜空中的星芒一闪而过,紧接着自三人的指尖上不断地涌出阵阵流光,这一阵阵的流光就好像是水面上的流光一样在空气中荡漾开来,这些流光漫在暴戾无比的怨鬼身上的时候,就好像是热开水倒进了糖碗里,顷刻间一大片的红衣怨鬼被这阵阵流光溶解化尽。 我看着三名道姑所使用的雨氲寒星阵,和当初寒烟所使用的雨氲寒星指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当下也心里也按耐不住,仔细观察了一阵之后,手腕微微一颤掌中的长剑再次发出一阵剑鸣之声,我单手挥舞着长剑猛地向鬼神杖甩了出去,只见空气中一道流光闪过在,“当啷”一声火星四溅,我这一剑并没有将鬼神杖斩断,而鬼神杖周围的那股血红色的雾气反而加剧的涌动了起来。 胖虎手掐指诀根本不理会我,随着鬼神杖周围的血雾越积越厚,从中用出来的红衣厉鬼如滔滔江水一样竟有连绵不绝之势,此时三位道姑似乎气力不继,指尖上的流光已经暗淡了许多,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其他了,当下盘膝而坐,口中地藏王经诵出的同时心里佛光心经也唱诵了出来,空气中一阵涌动,一面金光闪闪的逆转时轮陡然间从身后显现了出来,我心念一动背后时轮转起,从逆转时轮中生出万道金光,直向鬼神杖上的血雾照了过去。 第843章 生不如死 万千金光照射在血雾之上的时候,顿时将血雾激起一阵巨大的波涛,波涛之中似有千军万马气势汹汹奔腾万里如虎,胖虎身形猛的一颤,无尽的痛苦之色顿时写在了脸上。 见到我身后出现了逆转时轮,峨眉三姝竟然情不自禁的对着我跪了下来,一边向我叩拜一边喃喃的念道:“峨嵋金枝大师座下弟子多谢神佛护佑……”我闻言心里不禁一阵好笑,敢情这三位峨嵋弟子将我当成了显圣的西天神佛了。 这个时候我顾不得其它,对着胖虎身前的这一柄鬼神杖继续释放佛家愿力,在金光闪闪的逆转时轮的照耀下,鬼神杖之上的血雾蒸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了起来,顷刻间整个破败的土地庙中呈现出一片云蒸霞蔚的气息,也分不清这是雨水还是蒸汽亦或是鬼神杖释放出来的阴气。胖虎的修为并不高,看来他的自信全部源自于这柄鬼神杖,血雾被我的逆转时轮蒸腾干净之后,鬼神杖渐渐的也恢复了原状,这个时候再向胖虎看去,只见胖虎脸上变颜变色,额头上隐隐的出现了几条青色的细线一闪而过,我仔细一数心里便明白了其中缘故,这青色的细线共有七条,正是胖虎的七条生魄。 血雾被蒸发干净之后我立刻气贯全身冲开了天眼,天眼中的气息向胖虎扫过自己我心里忽然猛地一震,只见胖虎额头上的七根细线从额头上直接伸了出来,相互纠缠在一起拧成了一股绳一般,直向鬼神杖中钻了进去,我急忙将天眼中的气息再向鬼神杖上扫去,只见这条由胖虎七条生魄拧成的绳索钻入鬼神杖之后迅速的和鬼神杖交织在了一起,顷刻间整个鬼神杖之中已经缠绕了满满的一层胖虎的生魄,我见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那里是鬼神杖认主?这分明就是胖虎把自己的生魄卖给了鬼神杖,而鬼神杖遭到我逆转时轮的重创之后,显然是在吸收胖虎的生魄来补充自己。 见到这一幕我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看来这胖虎已经和这xie e无比的鬼神杖达成了某种锲约,鬼神杖为胖虎攻城拔寨,而胖虎却用自己的生魄来滋养鬼神杖,直到锲约结束之后,胖虎便会尘归尘土归土。 一般来说道门中人是不会轻易的出卖自己的生魄的,因为一旦出卖了自己的生魄,那生魄便会渐渐的与对方的宿主融为一体,魄和魂不同,生魂由于各种原因被逼出体外之后,是不会与其他的东西相融合的,换句话说,完整的人其实是由血肉之躯和思想意识组成的,而且缺一不可,一个人无论是缺少了血肉之躯亦或是没有了最基本的思想意识,那都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这里所说的缺少思想意识并非是指那些先天性智力有缺陷的人,这些人其实也是有思想意识的,只不过这些人的智力发育出现了问题,造成了自身智力水平没有达到和自身年龄相符的层次。而我所说的没有思想意识,指的是空有一副血肉之躯,就好似行尸走肉一样,吃饭不知道饥饱,睡觉不知道颠倒,甚至它们空有一副人的身躯,却根本没有最起码的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这样意识。人死后生魂便化为了阴魂,而生魄便化为了阴魄,只有三魂七魄完好无损的鬼,来世转生之后才能成为一个正常的人,而这魂魄二者却又代表着不同的东西。魂代表着人的思想意识,当一个人丢了魂之后,这个人便会变得浑浑噩噩的,平时看上去很正常的一个人一时间变成了痴傻呆捏的情形,其根本原因的就是丢了魂。因此在民间常常见到因为惊吓而导致大人小孩忽然变了一幅模样,就是这个原因。而魄则是代表着人的血肉之躯,没有血肉之躯的存在,人当然不能叫人了,也只能叫鬼了,眼下胖虎的七条生魄全部和这柄鬼神杖联系在了一起,如果不及时的毁去这柄鬼神杖,生魂是人的思想意识,思想意识可以受到蛊惑却不会遭到支配,但是生魄长时间离体,是会被锲约宿主同化的,从刚才胖虎的行径来看,胖虎此人这一生坏事应该没少干,死不足惜,可毕竟胖虎心里还有关于峨嵋后山的秘密,说不定这峨嵋后山的秘密,还真是彻底解开寒雨与峨嵋这一段不解之缘的一个契机。 想到此处我再次继续念诵经文,经文声声响起之时,身后幻化出来的万千手臂旋转一周之后再一次形成一面逆转时轮,这时逆转时轮徐徐转动,从时轮中慢慢的散发出一阵祥和的光芒来。我清了清嗓子,对着已经有些涅呆呆fa leng的峨嵋三姝道:“峨嵋弟子,正值峨嵋山妖孽横行之际,本尊受西天我佛如来法旨,前来诛灭妖邪,尔等可速回峨嵋,修身养情勤加修行不可怠慢,日后自会有位列仙班之日,此等妖邪并非尔等凡人可见,速速回山去吧……”我说完之后立刻虚闭起了眼睛,从眼缝中但见瑞寒秋等三位峨嵋道姑立刻对我躬身下拜,口称:“峨嵋弟子谨遵神佛法旨……” 瑞寒秋带着自己的两位师妹就此离去,片刻之后这峨嵋三姝的气息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凭借我的感知程度,已经可以判定此时这里周围数里再无人烟,这才停止了诵经撤去了逆转时轮,当先走到胖虎身前一把抽出背后的雷光桃木剑就要向鬼神杖上砍去,胖虎见状陡然变色道:“朋友住手,我胖虎求你了……” 听到这一声大喝我心里一动,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胖虎再等待着胖虎的下文,胖虎极其艰难的长出了一口气道:“阁下是佛道兼修的高手吧,胖虎有眼不识泰山,让阁下见笑了……”我冷冷的看着胖虎道:“胖子,我是要听你说这些客套话的吗?”胖虎闻言一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要是阁下不嫌弃的话,还请移步一叙。”我看着眼前的胖虎基本上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当下点了点头道:“好吧,你带路,不过,要是你敢耍什么心眼的话,我的身手你心里应该有谱,这世界上还有很多种比死更痛苦的手段。”胖虎闻言笑道:“阁下,既然你已经看穿了我胖虎的秘密,我还有必要再动什么心思吗?走吧……” 说话间胖虎挣扎的站了起来,一把将鬼神杖提了起来,扛在肩头大步流星的顺着山路走去,我不紧不慢的跟在胖虎身后,大概走了约莫二十分钟的样子,茂密险峻的山林之中,竟然隐隐的出现了一座草庐。胖虎当先一把推开草芦的栅栏门,知道我就跟在他的身后,也不相让径直推开简易的木门就走了进去,我跟着胖虎进了屋子,只见草庐之内陈设寒酸,除了一膛青烟袅袅的炉火和一只简易的木床,再就是几只粗糙的大碗和水壶再无长物。胖虎看了我一眼道:“寒舍穷酸,请随便坐。” 我看着胖虎冷声道:“我是来做客的么?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也是峨嵋弟子吧?不过我实在想不清楚,峨嵋山历来只收女弟子,你这个大老爷们是怎么进入峨嵋山的?”胖虎笑道:“兄台有所不知,小可乃是峨嵋山俗家弟子,也可叫做外门弟子,峨嵋山上会有一些道家的仙师下得山来收授一些俗家弟子,我便是俗家弟子之一,不过……”我道:“不过什么?”胖虎道:“不过峨嵋山的俗家弟子只能学到一些粗浅的武术基础,用于强身健体还可以,要说是真本事的话还真的谈不上。”我有一次冷笑着看着胖虎道:“胖子,你这话说的真让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粗浅的武术基础?你这两下子要是粗浅的武术基础的话,你告诉这个世界上还有武林高手吗?”胖虎闻言尴尬的笑了笑道:“承蒙兄台称赞,小可实在愧不敢当……”我登时怒喝道:“胖子,少他妈给老子油嘴滑舌的,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送你上路?” 胖虎闻言一笑道:“兄台确实实力非凡,不过要说现在就送小可上路的话,嘿嘿,我还真的不信,不为别的,就因为你还有些事情需要问我,在我没有说出来的时候,你不仅不会送我上路,就算是有别人要送我上路的话,你还得想方设法的保护我,是也不是……”看着一幅嬉皮笑脸的胖虎,我道:“行,你现在还能笑得出来,不过我还是会要提醒你一下,这个世界上还与很多比死更加痛苦更加恐怖的事情,一会你可不要哭着喊着求我……”胖虎道:“兄台,你是想说生不如死这个意思吗?其实你大可不必吓唬我,我胖虎也不是被吓唬大的,倒是兄台你……”我挑了挑眉毛道:“我?我怎么了?”胖虎道:“兄台眼下倒是没什么,不过就是不知道兄台胆量如何,如果我让兄台见上一物的话,刚才那番话管叫兄台怎么说出来的,再怎么收回去……” 第844章 骇人听闻 胖虎话音刚落,猛地站起身来,我见状急忙后撤一步定睛观瞧,只见胖虎站起身来之后一把丢开手里的鬼神杖,伸手猛地将自己的上衣扯了下去,只听“刺啦”一声,一袭长袍应声而碎,我不看则可一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胖虎那肥壮的身躯之内,竟然是一幅森然的骨架。 胖虎冷笑看着我道:“兄台好定力,若是以这种样子示人,所见之人就算不至于被吓丢了魂,晕倒几个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怎么样,我这一身骨肉够骇人听闻的了吧……”我看着胖虎道:“胖子,你这是障眼法还是……”胖虎闻言冷哼了一声,伸手插入自己腹部抹了一把,将手里那一把黏糊糊的液体递到我眼前的时候,一股腥臭的气息顿时传了过来,我见状忍不住胸腹间一阵呕逆,慌忙调集起体内的气息这才将将的压了下来,这个时候胖虎略带嘲讽的笑道:“怎么样,这位兄台刚才所说之言,是否可以悉数收回了?” 面对这这样一个人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眼前的这位叫做胖虎的汉子,脱去长衣之后,自心口以下的部分皮肉已经全部腐烂,附着在骨架之上的器官清晰无比的展现在我的眼前,肠胃不时地阵阵蠕动令我感到十分的不适,看着面带笑容的胖虎我心里一阵的恶心,对着胖虎喝道:“胖子,你究竟是人是鬼,是妖还是怪?怎地会有这样一幅身板?”胖虎冲着我依旧微微笑着,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继续问道:“兄台,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我胖虎的真身,这还只是上半身,既然兄台也是大老爷们,我也没什么可避讳的了,下半身也一起给兄台展现一下吧……”说话间胖虎的手已经伸向了腰带,眼看着就要扯掉腰带将下半身露出来,我当即一摆雷光桃木剑,用剑尖抵在胖虎的手上道:“行了,不用看了,刚才那番话,我怎么说的,就怎么收回来,不过……”不等我说完,胖虎拦口道:“不过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幅德性是不是?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我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可以说是拜刚才那位黑三儿所赐,也可以说是拜峨眉山所赐,更可以说是拜这柄鬼神杖所赐,不过,经过这么多年来不人不鬼的日子,我已经想明白了,其实我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拜我自己所赐……”我闻言看了胖虎一眼道:“之前关于那柄鬼神杖的所言,其实并非是实言,我并不知道这柄鬼神杖的来历,什么无间鬼王也是我编出来的,不知这柄鬼神杖是从何来来?” 胖虎瞥了我一眼,擦了擦手又翻出一件长袍穿了起来,这才冲着我一摆手道:“坐吧,听我慢慢道来。” 胖虎原名姓彭名谷,乃是峨嵋山下一家普普通通的农户,家中除了双亲父母以外,就只有这兄妹二人。彭谷的妹妹就是前文我们所提到那个彭秀云。早在上个世纪七十年年代,峨嵋山虽然已经开发成了景区,但是各色的个体经济并没有像现在一样繁华,一家四口人守在这片大山脚下虽然日子并不富裕,可是也不短了吃喝。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一晃之间十几个春秋之后,兄妹二人都已长大cheng ren,山村里的孩子结婚都早,二老眼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俱已长大cheng ren,便开始张罗着给老大彭谷张罗婚事,这婚事可不是请客吃饭那么随随便便,这一张罗,原本就并不富裕的家里多年来积攒下来本就不多的钱像流水一般花了出去,给儿子娶媳妇那是为了延续老彭家的香火,双亲父母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为了能早点抱上孙子,一狠心一咬牙便将家中所有的积蓄拿了出来,请媒婆的请媒婆,谈姑娘的谈姑娘,一家人忙活的热火朝天。 原本是好事可是就怕没有好人,原本已经将婚事都谈妥了,准备风风光光迎娶新娘的时候,就因为媒婆到了关键的时候忽然看上了老彭家的那台老实座钟,希望将那台老式座钟搬走。对于现在的人们来说,老式座钟已经不多见了,但是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尤其是六七十年代或是更早一些的时候,这种老式座钟可也算的一个大件儿了,这老式座钟对于彭家来说也算得上是家里少有的几件拿的出手的物件了,那个时候老式座钟虽然已经渐渐地退出了历史舞台,但是对于这样的家庭来说,这种家当还是舍不得拿出来的,毕竟家里并不富裕,而且媒人该给的也都已经给了,因此老彭头在听到媒人想要搬走自家的老式座钟之后,当即婉转的答道:“他大姨儿啊,您看我们家老大娶完了媳妇啊,这日子还得过不是?家里出了我们这两个拖后腿的,也就只有这几件东西了,商量好的数我是不会少了你的的,可眼下我家还有个老闺女不是,将来的出阁的时候,多多少少的也要准备些嫁妆不是,要是没有几件差不多点嫁妆,到时候姑娘到了婆家,容易挨欺负……” 老彭头这话说的不卑不亢也占着理儿,媒婆闻言心里不悦但是也无可奈何,毕竟你主动跟人家索要财物就不对,可当着面被人家怼了回来任谁心里都不舒服,当下这媒婆就答道:“诶呦我说老彭头啊,您这闺女出阁还用嫁妆啊,你看看这小脸蛋小胸脯再加上这个屁股蛋子,活脱脱的一个美人胚子,要模样有模样要生娃能生娃,你看看这小腰,将来只要上了炕保准一胎就能生个大儿子,还用准备啥子嫁妆呦,谁家的汉子那不都得提着灯笼抢着往家抬呦……”这话听起来确实有些不雅,不过在这些年过半百的老娘们口中,这种尺度的话早已算不得什么了,尤其是这种媒婆,平时七荤八素的什么话都敢说,甚至当着村里老爷们的面大大咧咧的说这些脸不红气不喘的都能给那些老爷们说脸红了,平时人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可媒婆却没有考虑到,她刚才说的可是人家未出阁的那位大姑娘。 没有出阁的大姑娘听到这番话自然心里不痛快,当下耷拉着脸走了出去,临出门还朝地上唾了一口,轻声道了一声:“不要脸。”那个媒婆听到姑娘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当时就不干了,把刚才被老彭头怼回来的那一股邪气都发泄了出来,指着老彭头的鼻子一通臭骂,老实巴交的老彭头哪见过这个,当时被媒婆骂的狗血淋头一个字也答不上来,老太太在一旁干看着也插不上嘴,媒婆越骂越急眼,当下一甩手将兜里那几张皱巴巴的票子掏了出来往老彭头身上一甩,喝道:“我告诉你老彭头,你们家清高,我们这种人家都是不要脸的货,这婚事啊,老娘还不伺候了,你爱找谁找谁去吧……”说着扭着肥大的屁股颠颠的走了出去。 老彭头见到媒人走了,当下急得跟了出去,可是老彭头的腿脚那跟得上那个媒婆,不出片刻的工夫,老彭头就被媒婆甩了个干干净净。本以为这媒婆就在气头上,等过两天自己亲自上门认个错也就是了,可没想道第二天一早对方家里就来人退婚了,将大包小包的彩礼都退了回来,这一下把老彭头弄蒙了,急忙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人家能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么?后来经多方打听老彭头才明白其中原因,原来是另外又有一家人家看上了那家的姑娘,出了高价请了这位媒婆中间截了和。彭谷得知详情之后安慰道:“爹,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不娶了呗,再说了,当丈夫何患无妻,娶媳妇着啥急。”彭谷越这么说,彭秀云越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大哥,思前想后最终不就是个钱的原因吗?彭秀云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之后,终于下定了离开家门的决心。 胖虎讲到这里的时候,伸手抹了把眼眶中的泪水,问道:“兄台,你可知小妹离开家门的之后,我就……”说到这里的时候,胖虎一时语塞竟然已经说不下去了。听到这里我忽然心生些许的怜悯之情,缓和了一下语气道:“怎么?是刚才那个黑三干的?”胖虎点了点头道:“不错,黑三儿是秀云在南方认识的,南方夜生活比较丰富,秀云在一家酒店厨房打工,干些洗洗涮涮的货,每天晚间下班的时候都比较晚,有一天恰好刚刚发完工资,秀云领着刚发的工资正往回走的时候,遇到了几个持刀的歹徒,那个时候南方的治安比较乱,秀云吓得双腿发软就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这个时候一个汉子忽然从夜色中杀了出来,三拳两脚间便将这伙歹人揍了个满地找牙,秀云承蒙贵人相助之后,二人便渐渐的走到了一起,原本我也没多想,心说既然小妹孤身一人在外,能认识一个对她好能照顾她的人就行了,什么有钱没钱的,长江实业的李老板有钱,可是人家李家少爷能娶你吗?看上去挺好的一件事情,没想到却断送了小妹的一生……” 第845章 黑三探母 彭谷说话间眼中不知不觉得已经泛出点点的泪光,沉默片刻之后彭谷似乎觉察到在我这个外人面前有些失态,当即挥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起身在屋梁之上拽下来一大块黑乎乎的东西来,随手将这块东西丢在桌上之后紧接着又从简陋的木床底下抓出一个大酒坛来。 彭谷不答话就在屋中随手点起了一堆柴火,随着屋中火光闪起,我这才看清楚,彭谷刚才从房梁之上取下来的那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竟是一块腌制好的腊肉。彭谷又取过两只粗糙的大碗,一把拍碎了酒坛上的泥封,一股酒香顿时弥漫了出来,彭谷抱起酒坛倒出两碗酒来,当先举起一碗冲着我点了点道:“这里有酒有肉,要是兄台不嫌弃的话,请自便,我胖虎喝酒从来不矫情,也从来不劝酒。”说着便仰头一饮而尽。我看着眼前的胖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当下毫不犹豫的端起酒碗也干了一碗,这酒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酿成的,入口之时虽然辛辣无比,但是入喉的那一瞬间不仅没有丝毫的呛嗓子的感觉,而且还有一股如丝般顺滑的感觉,酒水入腹之后,小腹之中顿时一股热气升腾而来,一股暖流在身上四处流动,四肢百骸舒适无比。 胖虎看着我干了一大碗酒之后,脸色变得有有些缓和起来,将那刚才那一块腊肉放在火上炙烤起来,片刻之后腊肉之上“滋滋啦啦”的冒起了白烟,炙烤出来的油滴落在火堆之上,引得火苗“呼呼”的往上窜,一股奇异的肉香渐渐的弥漫出来。胖虎随身掏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的将腊肉表皮一层黑乎乎一层刮了下去,里面竟然露出白里透红的腌肉来。从这肉色看来,这块腌肉的肉质十分的优越,鲜红色的瘦肉和白如凝脂的肥肉之间的比例恰到好处,第一眼看上去便使人有种馋涎欲滴的感觉。胖虎将这一块腌肉表层片干净之后,抬头看了我一眼,将手里的断刃向我递了过来,很显然是在邀请我吃肉。我见状摇了摇头,胖虎轻蔑的冷笑了一声随后将短刃收回,手腕轻轻一抖一片薄如蝉翼的肉片已经被削了下来,紧接着手腕再次轻轻一抖,肉片便被高高的抛了起来,胖虎一张口便将肉片吞到了口中,随后便闭上了眼睛大嚼了起来,看这样子似乎是在享受人家至极的美味。 嚼罢多时胖虎才恋恋不舍的将口中的肉片咽了下去,紧接着又倒上了一碗酒“咕咚”几口便干了下去,伸袖擦了擦嘴之后大喝道:“痛快痛快……”我冷冷的看着胖虎道:“怎么,你请我来就是要我陪你喝酒吃肉的?”胖虎闻言这才微微笑道:“当然不是,既然有客自远方来,我胖虎再怎么不地道,至少也知道拿出家里最好的东西来招待客人,不过相比之下,有些客人就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了,到了人家吃不敢吃喝不敢喝的,这真让我这个半死不活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可发一笑了……”听到胖虎这话我欣然一笑,随手摸出那把十三局特配的短刃,在裤腿上摸了摸之后也学着胖虎的样子,轻轻一抖手腕便从火上的肉块上削下来一片肉,慢慢的挑在口边一张嘴便吃了吃了进去,这一片肉入口之口果然滋味非同寻常,倒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胖虎见到我如法炮制也吃了一片肉,当即哈哈大笑道:“兄台,不瞒您说,今天你可来着了,你可知这酒这肉,如何泡制而成?”我对吃喝素来没有研究,好吃好喝的东西对我来说并不是不可或缺的东西,只要食物不是太难吃,我基本上都不会太挑食,胖虎问起我这酒肉的泡制之法,我自然是不知道了,我看着胖虎没有回到,胖虎笑罢道:“别看这一小坛子酒小块肉,吃到嘴里片刻便进了腹中,可是制作起来却着实需要费一些工夫,且不说这肉,先说这酒水,兄台可品出这酒水中的滋味?”我摇了摇头看着胖虎,静静的等着胖虎的下文,胖虎道:“这酒乃是选用这峨眉山间的野果和野蜂蜜酿制而成的,果酒不同粮食酒,密封发酵一年左右的时间便可以饮用,至于这肉么,嘿嘿,这肉可是将几种不同的肉混合在一起腌制风干而成,腌制的时候用的不是盐,而是用的这样的酒……”看着一脸得意洋洋的胖虎,我又道:“我来这里不是来品尝酒肉的……”不等我说完,胖虎接口道:“我知道,你以为这酒肉我是让你白吃白喝的吗?”说罢胖虎又削下一片肉放在口中大吃了起来,干掉一碗酒之后,继续讲了起来。 有了黑三儿的出现,彭秀云的日子仿佛迎来的一个新的春天,二人平时你来我往的便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日子一眨眼就是一年,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彭秀云心里那些以往的阴霾仿佛也被黑三儿驱散的干干净净,这边彭秀云和黑三儿小两口虽然并不富裕,但是小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可另外一边的山村里的一家人的日子可就不那么好过了。大哥彭谷已经每日在田间耕种,在这一年的时间里,由于彭秀云的生活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因为与家里通信的次数也就少了起来,这个时候也许彭秀云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和自己的父母通信了。就在时间到了新年元旦的时候,彭秀云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给父母写信了,当下准备利用一天的假期去买些东西寄回家里,原本是挺好的一件事却被黑三儿拦了下来,按照黑三儿的意思,马上就要过年了,你现在买东西寄回去那是白花钱不如趁着春节假期多买点东西,自己和秀云一起拿回老家去,一来可以省下些钱来,而来自己也上门见见未来的老泰山老丈母娘和大舅哥,黑三这一番话直接说道秀云的心坎里去了,当下秀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准备春节的时候和黑三儿一道回家。 可谁知道时间临近年关之时,黑三儿那边又起了变故,就在彭秀云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的时候,黑三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自己老娘病危,临别之际就想看一眼自己的未来的儿媳妇,眼看着黑三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秀云虽然也十分惦记着自己的家人,但是人命关天,权衡再三之后秀云还是放弃了自己的行程,跟着黑三儿一道回到了自己的婆家。黑三儿也是南方人,头一次出门的秀云哪去过这么多的地方,在黑三儿的带领下,秀云几经辗转终于进了一家山村,进了村之后秀云跟着黑三儿来到一家大户人家门口之后,黑三儿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这户人家见到黑三儿进来之后丝毫没有任何的陌生感,秀云见到这个情景心里也踏实了下来,跟着黑三儿进了来到后院的一间卧室之中后,果然见到卧室之中有一个卧床不起的妇人。 见到这个卧床不起的妇人,黑三儿当即便跪到了床边,一面的擦拭眼角的泪水一面轻声的抽泣着,见到这一幕秀云也不禁随着黑三儿跪在了卧榻之前,轻声的呼唤了一声“妈……” 见过老妇人之后,黑三儿带着秀云在家中参观了一番,虽然这个村子的规模并不很大,但是这户人家明显的条件很好,当晚家中热热闹闹的摆下了宴席,给黑三儿和秀云夫妇二人接风洗尘。历经了一路的风尘,秀姑早已是饥肠辘辘,见到饭菜上桌,黑三儿忙招呼这秀云道:“秀云,吃,多吃点,就跟自己家一样,客气个啥……”在大家的盛情招待之下,秀云也就放松了警惕,原本这秀云就是农家的姑娘,这农家的姑娘由于经常干农活,饭量也就比一般城里的女子要大了很多,一家人眼看着秀云大碗吃饭不怒反喜,不停给秀姑添肉加菜,这一顿饭秀云吃的风卷残云。 秀姑吃饱喝足后,黑三儿还在和家人喝酒,秀姑见到黑三儿没有喝完便自顾自的出门准备散散步消化消化食儿,出了大门之后秀云独自一人力不知不觉得的就溜达到了村口,村口一个肥胖的老太太边抽着旱烟边看这秀云,似乎有话要说但却欲言又止,秀姑回到家中的时候黑三儿还在酒桌上喝着,秀姑躲在门口处听了那么一耳朵,言语间黑三儿似乎是再和家人谈论着价钱,黑三儿说是八千,可家里人却总是还价到五千,秀云听了心里暗自好笑,彩礼什么的不论多少,还不都是自己家的,多少那有什么关系,我们也是一家普普通通的人家,也不看重这个。就在秀云暗自寻思着,冷不丁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秀云吓了一个哆嗦,转过头来一看才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正是刚才那个在村口遇到的抽旱烟的老太太,不等秀云反应过来,老太太伸手捂住了秀云的嘴,不由分说的将秀云拉了出去。 这老太太年纪不小可是着实有把子力气,秀云在老妇人的手里挣脱不得,等到老太太将秀云拉倒一个角落里之后,便冲着秀云耳语了一番,秀云不听则可一听便好像遭受雷击一般愣在了当场。 第846章 人心不古 只听这位老妇人用沉闷的声音说道:“姑娘,你被卖到这里了,快走……”老妇人这番话字数不多声音不大却好似五雷轰顶一样劈在了年少不经事的秀云心里,秀云楞在当场冷静下来之后这才反应了过来,这一行都是黑三儿安排的行程,自己的身份证和车票钱包都在他的身上,如果这个老妇人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自己就是想跑都跑不出去,这一路上就怎么坐车都不知道,一路之上由于对黑三儿的信任,秀云也只是简单的问了一句黑三儿家在哪来,而黑三儿也只是不耐烦的说了句:“到了你就知道了……”秀云考虑到黑三儿担心母亲病危心情不好,于是也没有多问,如此串想下来,看来这一行黑三儿可能还真的对自己有不法之心。 老妇人说完之后便转身而走,秀云看着老妇人的背影心里一阵的迷茫,种种迹象表明黑三儿确实对自己没安好心,可是这大半年来的甜蜜生活怎么也不会让秀云相信,黑三儿会狠心的将自己卖掉。为了防止万一,秀云在院子里找到了一把农家日常干活时使用的大剪刀,将剪刀简单的擦拭一番之后暗自别在了自己的身上,有了这把剪刀的存在,彭秀云心里有了底气,当下又悄悄的回到了屋前,准备暗中听听黑三儿和家里的这些人再说些什么,这一听之下并没有听出什么蹊跷来,黑三儿在桌上席间讲述着岭南大都市的繁华和城市里的生活方式,怎么听都像是一家人在唠家常,彭秀云听了片刻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心念一动急忙返回这家人安排给自己的屋中,准备从二人的行李中找出自己的身份证和零钱,一旦发现形势不妙当即逃出这个村子。这一找之下大吃一惊,几个大包之内除了块八毛儿的零钱以外,装着自己的辛辛苦苦挣来的那一千元钱和身份证的钱包竟然不翼而飞,可临上车之际秀云分明见到黑三儿亲手将钱包放进了包里,这一路上再也没有取出来过,而此时行李包上也没有出现被割破的刀痕,很显然自己的钱包没有被盗,这样一来很显然就是黑三儿提前将自己的钱包和身份证藏了起来,想到这里彭秀云第一反应不是立刻逃走,竟然是心里一阵凄苦,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彭秀云对着自己的行李落泪的时候,身后猛地有脚步传来,这一阵脚步之声惊醒了彭秀云,彭秀云急忙摸了摸眼泪装作收拾行李,进得门来的黑三儿见到秀云在屋里收拾行李,面色微微一愣,随即脸色恢复了正常,一口酒气的对着彭秀云道:“秀云呐,一路之上舟车劳顿,你累坏了吧,早点歇歇吧,我母亲的病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干活的时候摔了一个跟头,岁数大了这腿脚就不灵便了,养着就行了,家里人也没有说清楚,害得我白担心了这许多天……”说话间黑三儿tuo yi上炕便准备睡觉,彭秀云试探的问了一下:“三哥,你说我头一次来你家,给多少合适,我来的时候带了一千块,到时候回去的时候路上还要用一些钱,给家里五百少不少?”果然黑三儿听到这话的时候有些不大自在的答道:“五百?给他们干什么……”这话一出口秀云便听出了毛病,黑三儿一愣神的工夫也反应了过来,当即找补道:“秀云,我是说,都是家里人,不用那么客气,再说了,我第一次把你带回来跟大家见面,要给也是长辈给咱们小辈见面礼儿才对,哪有当小辈的头一次见面先给长辈钱的道理,睡吧,明天咱们再说。”说着黑三儿也不顾秀云的反应倒头便睡,秀云此时心里已经明白了,刚才那位老妇人确实没有说瞎话,自己看来真的被卖到了这里,刚才那一番话讨价还价,竟然是黑三儿再与这户人家商谈自己的价钱。想到此处秀云没有了睡觉的心思,紧紧握了握手里的那把剪刀,考虑着如何逃离这座魔窟。 彭秀云靠在墙边不到五分钟的工夫,只觉自己眼皮不争气的直往下耷拉,彭秀云心说话不能睡不能睡,可架不住这些天来舟车劳顿本来就十分的疲惫,再加上黑三儿早就暗中吩咐这户人家在饭菜中下了药,这个柔弱的女子哪里经受着住这个,当下倚着墙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只见只听黑三儿的呼噜声戛然而止,黑三儿从炕上爬下来之后嘟嘟囔囔的找水喝,酒这东西喝多了半夜就会渴着想喝水,黑三儿边解裤腰带边嘟囔着找水,秀云只道是黑三儿起夜撒尿顺便喝水,准备捱过了今晚明日一早清醒过来之后当即和黑三摊牌说个清楚,如果真格的黑三儿就是把自己卖到了这里,自己凭着手里的这把剪刀命不要了也要和黑三儿闹个鱼死网破,怎么说贼人胆虚,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难道还敢就此行凶不成? 事实证明彭秀云还是太嫩了,可你让一个初出茅庐的农村姑娘具有丰富的社会经验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黑三儿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而代替黑三儿进屋的,竟然是这家的一个又老又黑的农家汉子。两个不同的人走路发出的声音自然也就不同,黑暗中迷迷糊糊的彭秀云一耳朵便听了出来,进来的人不像是黑三儿,彭秀云试探的问了一声:“三哥,我渴了……”这个人闻声之后楞了一下,紧接着没有答话转身又向外走了出去,彭秀姑立刻从炕上跳了下来,躲到门口准备仔细看看进屋的到底是谁,如果是这家的人因为天黑走错了屋子,听到自己的声音之后,肯定不会在回来,如果这人再次摸着黑进屋,这就说明自己已经被卖给这个男人了。 果然片刻之后,这个人端着一碗水慢慢的走进了屋里,借着朦胧的夜色彭秀云看的明白,这个人将一碗水放在桌上之后,便十分的自然的脱鞋上炕。此时的彭秀云心里已经凉透了,顾不得在找回自己的钱财和身份证,准备就此离去连夜遁走,先逃出这个虎口再说。不料彭秀云摸到街门的时候,不等她将街门打开,猛地一条黑影蹿了出来,一阵吼叫之声把彭秀云吓了一个哆嗦,只见一条大黑狗蹿了出来,要不是脖子上拴着绳索,估计这一下就已经将彭秀云扑倒在地了。 讲到这里胖虎无奈的端起酒碗又干了一碗,这个时候火上的腌肉已经被烤的有些发焦,胖虎丝毫不介意,伸手又削下一大片吃了起来,我见状也削下一片肉来吃了下去,陪着胖虎喝了一碗酒之后问道:“就这样,你妹妹被抓了?”胖虎道:“那还能有跑儿吗?一个弱女子,人家人多势众的,这样一个女子又能怎么样?就在当晚,秀云被这闻讯赶来的这家人抓了回去,见到秀云已经知道了实情,这户人家当即在吩咐几个老娘们将秀云抓进屋子里,秀云一把拽出了别在腰里的剪刀,可没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早被旁边的一个老娘们一手打了出去,秀云哭叫着喊着黑三儿的名字,这个黑三儿,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他竟然无动于衷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妹子被抓进了屋中”。我闻言又道:“那秀云是怎么死的?自尽,还是……”胖虎道:“自尽?他妈的要是能自尽的话,那也就算好了,那个老不死的男人是个窝囊废,这户人家为了延续香火,就在当晚,那几个老娘们竟然将秀云扒拉了干干净净,硬生生的扳住秀云的手脚,让这户人家的老爷子给糟蹋了,他们家的意思是,只要秀云怀了孕生了儿子,以后秀云想走便由得她,要是没生下儿子,那就直到生下儿子为止,只要家里的事情秀云不说,家里人也不会问难秀云,至少吃喝上不会为难秀云的,身心受到双重po hai的秀云早已经下定了必死的决心,当众揭发了这一户人家的恶性,秀云满以为以为自己会受到全村人正义的支持,可没有想到,整个村子的人……”我接过话茬道:“不用说了,我知道,整个村子都是一个德性是吧。”胖虎闻言叹道:“都是住在山里,都是穷苦人家,为什么有些地方的人正直善良,有的地方却人心不古,禽兽不如呢?” 面对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胖虎,胖虎叹息了片刻之后道:“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我也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也上不了台面,不过我有我的苦衷,其实我不想害人,我只是想报仇,失去了秀云的消息后,我辞别父母按照地址找到了秀云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几经打探之后才知道了黑三儿这个人,随后我装作秀云的同乡找到黑三儿打听秀云的情况,黑三儿见到我之后支支吾吾的闪烁其词,我当下便判断出这里面有问题,于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与黑三儿打成了一片,可是无论我怎么打听,始终没能从黑三儿的口中套出秀云的下落……” 第847章 寻妹踪双亲丧命 胖虎为了套出妹妹秀云的下落,谎称是秀云的同乡,黑三儿自然不肯轻易的说出实情,但是二人在大城市中总要吃喝总要花钱,看着胖虎一脸的憨厚,黑三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原本黑三儿干的这个就是没有本钱的买卖,自己也正好缺个人手,再一个看着胖虎憨憨厚厚的将来正好可以给自己当个替死鬼,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也好把胖虎卖出去给自己挡条命。 下定决心之后黑三儿就带着胖虎开始做起这丧尽天良的勾当来,胖虎从第一天跟着黑三儿的那一刻起,就时时小心刻刻注意,时间一晃就过了半年,胖虎不仅没有露出丝毫的马脚,反而与这黑三儿还成了一对十分默契的搭档,在此期间黑三儿又物色了好几个姑娘,几经转手之后也挣到了不少的钱,胖虎知道这些钱来路不正,可是为了查找自己妹妹的下落,也只好昧着良心跟着黑三儿这么一直干下去。期间胖虎也暗中的调查过黑三儿的下家,经过几番查找之后并没有发现秀云的踪迹,于是胖虎也只好继续耐心的潜伏起来。而黑三儿自从胖虎出现之后,也再也没有去过那个村子,毕竟做这种掉脑袋的买卖,谨慎才是最重要的。 时间一晃又过了半年,虽然黑三儿不再去秀云被卖去的那个村子,但是村子里的需求还是存在的,一来二去的村里人又联系到了黑三儿,希望黑三再往村里带个女人回去,有了胖虎的存在,这一次黑三儿意外的背着胖虎私自和这个村子里的人接洽,为的就是不让胖虎得知秀云的下落,而这一切恰好都被胖虎暗中看在了眼里。胖虎假装毫不知情,背地里却暗中观察者双方,不久之后黑三儿从屋中走了出来,而那位客人一脸失望的离去。胖虎借着出门买酒买肉的工夫暗中截住了这个村里的人,背着黑三儿胖虎私自接下了这一单的生意,三个月后胖虎暗中跟着黑三儿又物色到了一个姑娘,这一次胖虎有意主动请缨,黑三儿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自己躲在幕后也更加安全,于是也就答应了。胖虎得手之后并没有按照事先的约定将姑娘送往指定的地点,而是暗中将姑娘送到那秀云被卖去的那个村子。 胖虎得了钱便在村子中打探了起来,这个时候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秀云整日里坐到村子里的坟头上一坐就是一天,晚间回到村中的秀云疯疯癫癫的正往自己的家里走去,就在村里的大路上和自己的哥哥打了一个照面,胖虎一眼就看出了这是自己的妹妹,而秀云看见胖虎之后神情也是猛地一震,胖虎想上前去相认,但是秀云却躲躲闪闪的快速的闪进了家门,胖虎暗中记住了这户人家之后,当即返程离开。 回到城里之后的胖虎被黑三儿一顿臭骂,胖虎支支吾吾的说自己这一次不小心失手了,遇到了警察,自己在野外躲了一个多月才敢冒死跑回来报信,黑三儿看着胖虎憨厚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怜悯,只要人没事就行,钱还可以再挣,当下带着胖虎连夜转移阵地,离开了岭南。黑三儿也不愧为经验丰富的老手,这一次胖虎失手之后,黑三儿迅速做出了潜伏起来的打算,一路之上二人走走停停,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见到呼啸而过的警车黑三儿总是脸上不由自主的出现不自在的神情,其中理由只有胖虎知道,这警车八成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二人一路向北而行,眼看着离着自己的家乡越来越近,胖虎提出要回家躲避一时,黑三儿半个嗑崩都没打就同意了,胖虎离开之后黑三儿迅速的跟了上去,准备暗中在深山之中就结果了这个同行。胖虎一路警觉并没有给黑三儿特别好的下手机会,眼看着胖虎就要回到了故里,黑三儿心一狠呀一咬直接冲了出来,亮出明晃晃的尖刀直向胖虎刺去。 黑三儿的行动胖虎早就预料到了,不过令胖虎没有料到的是,黑三儿不仅心狠手毒,拳脚上还真的有两下子,一把尖刀刷刷刷刷的在掌中舞动还真的像那么回事,胖虎就是个庄稼汉子,虽然这些年来为了寻找自己的妹妹,昧着良心干了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但是要说真格的动手杀人,胖虎还真的没有这个胆子,从这心理上的气势和二人的身手上胖虎就已经落入了下风,眼看着黑三儿一刀就向自己的心口处刺了过来,胖虎急中生智双手紧紧地攥住了黑三儿的手腕,同时身子微微一偏,黑三儿只听得“噗”的一声,掌中的尖刀已经刺进了胖虎身体里,一股鲜血顺着刀柄滴滴答答的流了出来,胖虎惨叫一声仰面便向山路之下的山崖摔了下去,黑三儿看了看山路两旁的山崖,又匆匆的向四周扫视了一圈,确定没人之后快速的用鞋底把刀尖上的血迹蹭干净之后便快速的逃离了现场。 山路两旁的山崖看上去很高,但是两旁都是些湿润的泥土,而且坡度很缓,别看仰面摔落下去,其实根本摔不死人,黑三儿刚才那一刀也并没有刺中胖虎的心脏,胖虎也是有意让黑三儿刺中了自己,双手攥住黑三手腕便是要挡住黑三儿的视线,令黑三儿以为是刺中了自己的心脏,这样才会让黑三儿放下心来,否则的话如果黑三儿真的有心追杀胖虎,以胖虎的本事跟本不是黑三儿的对手,那个时候胖虎可真格的就要命丧于此了。 黑三儿离开之后,胖虎忍着疼没有着急动弹,静静的趴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这一刀虽然不轻,但是毕竟没有伤到要害,趴倒在崖底的时候胖虎早已经按压着伤口止住了血,等到黑三儿离开之后自己才步履蹒跚的爬了上来,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向自己家中走去。 回到家中为了避免黑三儿上门寻仇,胖虎暗中交代父母,对外宣称自己并没有回到家中,千万不可泄露自己已经回到家里的事实,胖虎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说什么也就是什么,当下也没当回事,果然过了一个星期之后,黑三儿还是找上了门来。从回家的那一刻起,胖虎就一直躲在家中的地窖中,黑三儿以秀云朋友的名义提着点心盒子来看望二老,言语间闪烁其词两只眼睛四处的踅摸,二老当即明白过来了,这个叫做黑三儿的人不是来看自己的,而是找自己儿子的,当下脱口而出道自己的儿子并没有回来。这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顿时漏出马脚,老两口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哪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黑三儿从来没有提及过胖虎,这老两口怎么会知道他是来找胖虎的呢?黑三儿不动声色的放下礼品就走,黑三儿离开之后,胖虎问明情况立刻从地窖之中跑了出来,收拾了几件衣服之后,当即离开了家门逃了出去。这一走,便将两老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说到这里的时候,胖虎猛地一把将刀子cha jin了肉里,端起酒碗“咕咚”干了一大碗之后,略带着歇斯底里的喝道:“黑三儿不地道,有什么冲着我胖虎,就是将我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让我永世不得超生,那也是我胖虎敬师不到学艺不高,我怨不得别人,可是他不该心狠手毒的杀害了我的父母!”说罢猛地一把将酒碗丢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我平静的看着胖虎,将自己的酒碗递了过去,胖虎见状拎起酒坛子给我满满的倒了一碗,我轻轻的呷了一口酒道:“后来呢?”胖虎长出了一口气道:“我跑出去之后一连躲了三天,三天之后我回到家中的时候才发下父母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我担心黑三儿在暗中监视我,于是我不敢发丧,趁着夜黑人静的时候将我的父母葬在了自家的院子里。”我又道:“为什么不报警?”胖虎抬头看了我一眼道:“报警?要是别的事情我也就报警了,这一年来我跟着黑三儿也没少干坏事,我报警不是也把自己装进去了?再说黑三儿的手段我是知道的,我们那镇子里的警察,一个个平时吃的肥头大耳的,你指望他们抓住黑三儿?”我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也算是一种认可,胖虎苦笑一声之后又道:“那段时间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么毁了,于是我又从头到尾将整个事情又捋了一遍,害得我家破人亡的,首当其冲的便是那个黑三儿,其次便是那个村里的人家,最后一点,当初那个臭不要脸的媒婆也不是好东西,老子也不会轻易地放过她。” 看着胖虎眼中满满的杀气,我当下猛地大喝一声道:“胖虎,难道在你的眼里,除了都是别人的错,你自己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我这一生大喝之下一股太极清气冲了出来,顿时将胖虎心中的杀气压了下去,胖虎见状苦笑道:“如果这一切都发生在你的身上,你又该如何呢?” 第848章 上峨嵋胖虎偷师 胖虎这话问得我顿时一愣,这一刻我隐隐觉得胖虎也许是对的,古往今来多少惨案的发生,都是因为当局的不作为而间接导致的,也许胖虎一家的悲惨遭遇不单单是他不信任公安机关,在那个年代,哪里都会有一些方方面面的苦衷,如果真的如胖虎所言,这一切都发生在我的身上的话,我多半已经命丧于黑三儿的尖刀之下了。 见到我片刻没有开口,胖虎笑了笑又道:“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就这么毁了,我一个大老爷们不能为一家老小报仇的话,还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可是这报仇又谈何容易,我东躲在西藏的好不容易又捱过了一年,身上的伤也好了,料想黑三儿也不会在这里出现了,当下我变卖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之后,便准备先去把妹妹接出来再说。几经辗转之后我再次回到了那个村子,可我再次回到村里的时候,见到的却是我妹妹的荒坟,原来那日间妹妹也认出了我,她以为我也是跟黑三儿一起干那种害人勾当的坏人,当下心里再也无法承受,当日晚间便悬梁自尽了。” 胖虎讲到这里眼眶中又流出了两行清泪,伸手拔出刀来不停地将削起肉片来,片刻之后将这块肉削尽之后,盛放在盘子中边吃边喝起来,我见状又道:“后来呢,你的一身功夫哪里来的?”胖虎闻言放下酒碗,抹了抹嘴又讲了起来。 胖虎在秀云的坟前矗立良久,伸手将坟头上的枯草清理了一下,当下转身而行,一路舟车劳顿回到家中的时候,原本热热闹闹的房子就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胖虎暗自咬碎钢牙,眼看着自己一生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有本事,报仇无望又有何面目苟活人间,当下便起了轻声的念头。就在胖虎将腰带已经悬挂在房梁之上的时候,隐约的听见屋外传来乡里的后辈年轻人的说笑声,只听一个女子声音道:“喜子哥,听说峨嵋山又开始收徒了,我今天去了,好多人都去学了,我看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吧,趁着年轻学点本事也好,将来学会了一招半式,去城里当那个保安也好,也省得祖祖辈辈都守着这一片泥土地。”这个女子说罢,另一个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妹子,你说这事好是好,可是我听说峨嵋山不是只收女孩子么?我是个大小伙子,人家能要吗?”那个女子笑道:“喜子哥,你说的那是人家收出家的正规弟子,那才只收女孩子呢,我说的是镇子上的,人家峨嵋山下来的道姑,收一些俗家弟子,男女都要,只要身体条件差不多的都行,隔壁街坊家的三妮儿和他弟弟今天都去了,我今天去晚了,就看了看没有进去,明天一早我和三妮儿一起去,免费学拳脚人家还不收学费,不过要给人家准备一些吃喝,也不用太奢侈,简单的馒头青菜就可以,人家峨嵋山的道姑可不吃荤腥,对了,明天要是你也去的,可别带着酱肘子大猪蹄子什么的就去了,知道你们家有钱,可是对人家峨嵋山的道姑也不许这样不尊敬……” 这一对青年男女的话打动了胖虎,胖虎立刻从屋中冲了出去,对着那位姑娘喊道:“小妹妹等一下。”看着气喘吁吁的胖虎,那个小姑娘不明所以,胖虎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小妹妹,我问你一下,你刚才说那个峨眉山的道姑,教功夫?”小姑娘明眸善齿对着胖虎一下面若桃花,开口道:“大叔,怎么你也想学工夫啊?”胖虎闻言一愣,涅呆呆的道:“怎么?我…我是不是有些太老了……”小姑娘“咯咯咯”的笑道:“大叔,不老,一点也不老,我们老师说了,武术也是我们的传统国粹,我们不需要都一个个的都练成武林高手,但是学一些强身健体的本事,也算是为发扬国粹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量了,大叔,你也要去吗?”胖虎闻言急忙点头道:“去,我想去……”小姑娘又是“咯咯”一笑,对着喜子哥道:“喜子哥,你看见没,就连大叔这样的人也想去学,你还不去?大叔,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如果你想去的话,就在村口等我们,对了,你可不要穿这一身,准备一身短衣襟小打扮,那样活动起来方便。” 胖虎闻言大喜过望,当下回到家中就准备了起来,仔细的在家里翻了一通,在就腌菜缸里还发现了几块没有坏掉的咸菜,找到没有吃完的剩余面粉当下蒸了一大锅馒头,将咸菜切成细丝之后夹在馒头里,又准备了一大壶的清水,第二天一早便来到了村口等着那个小姑娘一起到镇子里面学艺。此时胖虎已经将三十多岁了,正是有把子气力的时候,在峨嵋道姑的指导之下,虽然起步较晚但是凭借多年来在田间地头的辛苦劳作,身子骨壮实上手也就比其他人容易的多,再加上胖虎心里报仇的愿望一直鼓舞着自己,整个镇子上的习武的俗家弟子们,都没有胖虎肯吃苦耐劳。为了寻找生计习武,胖虎自然就无法在耕种自家的田地了,为了早点学的武艺,胖虎将自己家的田地租了了出去,也不要钱,只要到时候能给自己留些粮食也就是了,剩下的时间自己便留在镇子上,除了日间习武,晚间便去镇子上的酒馆打零工,洗盘子刷碗什么活都干,干活的时候只要条件合适,胖虎便会不自觉的扎起马步边练功边干活,有道是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胖虎不要命的练法,果然在这些俗家弟子中很快便脱颖而出,不过基本功虽然好,但是胖虎学到的也只不过是一些粗浅的强身健体的武术,这些本事跟功夫其实还搭不上多少边儿。 不久之后峨嵋弟子这一期的授课结束了,胖虎虽然恋恋不舍,但是也毫无办法,毕竟自己不是峨眉山的弟子,自然也不能跟着道姑上山学艺,不过好在有了一些基础,自己也算是有了些底气。胖虎深知凭自己现在的这两下子跟不不是黑三儿的对手,于是总是盼望着峨眉山的道姑能尽快下山授课,转过年来胖虎的等待没有白费,又有几个年轻的道姑来到镇上开班授课,不过胖虎去了一看,教授的依旧是那些基础的轻身健体的把式,要说实战不是一点用没有,但是遇到黑三儿这样的对手,也徒有撒丫子开溜的份儿。胖虎暗自着急的时候,恰巧这时候,几个人风风火火的闯进了课堂,这几人传进课堂之后对着峨嵋道姑倒身就磕起头来,道姑急忙将这几个人扶了起来,问清缘由之后才知道这户人家发生了怪异的事情,请求道姑出手相救。峨嵋道姑当即终止了授课,随着这户人家而去,胖虎心下好奇,也就尾随着这户人家而行,来到人家之后才发现原来是这户人家的一个妇人被什么东西上了身,峨嵋道姑三言两语只见便弄清楚了其中的缘由,当下掐出指诀脚踏罡步,三招两式之间便救了这个妇人。 这户人家俯身下拜纷纷拜谢站且不说,这一幕可被胖虎牢牢地记在心里,道姑固辞正欲离去,胖虎俯身便跪倒道姑面前,道姑对胖虎的印象也是十分的深刻的,全部俗家弟子真正肯下功夫的就这一人,不过要是收胖虎做弟子的话,不单单是自己的事情,更是峨嵋山的事情,因此这位道姑并没有答应。要是按照一般的套路,肯定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答应就不起来,可是胖虎没有这么做,当着众人的面“吜”的一下抽出一把尖刀来,吓得这户人家顿时不知所措起来。道姑见状也是眉头微微一皱,不等开口的工夫却见胖虎举着刀锋直向自己头顶而来,道姑想出手阻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见胖虎当着众人的面将刀刃直接抵在头皮之上猛地刮了起来,眨眼的功夫头上的一大片的头发已经被削了下来,露出一片血淋淋的头皮来。 道姑见状心里也迟疑了起来,在加上这户人家也纷纷的上来说情,道姑只好先安慰住胖虎,等自己回山禀明师傅之后再做定夺。不管怎么说胖虎总算是有了一线的希望,一个月之后,胖虎收到通知,峨嵋山金枝大师破例同意将胖虎收入到峨嵋的门墙,不过不许胖虎进入峨嵋山门一步,每年指派峨嵋弟子下山传艺,将一些外门弟子可以学到的功夫和术法传授给胖虎。对于胖虎来说,这就已经够瞧的了,现在胖虎其实和峨嵋山上那些普通的弟子们有同样的待遇了,匆匆几年过去,胖虎早已经将这些功夫和术法修习的精熟,不过想到这些年来黑三儿肯定也会不停地努力提高自己的本事,当下胖虎又将注意打到了内门弟子之上来。 原本将胖虎收入到俗家弟子,便已经是破例了,因此胖虎这个要求不用先肯定是不可能实现的,眼看着自己学艺不成,胖虎一狠心便下了准备偷师学艺的打算。 第849章 下山报怨仇 打定主意之后,胖虎便紧锣密鼓的忙活起来,利用学艺空闲的时间,胖虎有一搭无一搭便与峨嵋师傅打探起山上的情况来,峨嵋下山授意的道姑原本也是内门弟子,按理说不应该跟胖虎这个外门弟子多说山上的事情,但是胖虎吃苦耐劳一心苦修道法的行为让峨嵋的道姑感到十分的欣慰,原本这年代肯吃苦学艺的年轻人本就不多,再加上胖虎为人十分的尊师重道,不仅平时对自己的师傅十分的尊敬,而且经常利用空闲时间在深山中采集一些珍稀的药材送给峨嵋师傅,时间一长峨嵋师傅便对胖虎另眼相加,不过峨嵋师傅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已经获得例外的外门弟子竟然敢打偷师学艺的主意。 胖虎将得到的重要信息仔细的梳理一遍之后,便定下了偷师学艺的计划,从峨嵋师傅的口中得知,每日晚间峨嵋内门弟子都有夜间习武的习惯,夜间习武一是天气凉爽,再一个也有助于改善睡眠促进气功的境界,于是胖虎便暗中登上了峨嵋上,从后山的小路绕到了峨嵋派后院墙处,找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躲了起来,暗中记录峨眉内门弟子的一招一式。 这不偷则可一偷胖虎顿时大开眼界,虽然很多剑法招式和阴阳术法一时间胖虎无法找到其中的窍门,但是胖虎这人有个琢磨劲儿,武学一道和阴阳道法都有一个规律,那便是万变不离其宗,有了扎实的基础再加上时时刻刻不停地钻研,胖虎慢慢的摸到了峨嵋剑法的要义,每日晚间偷到了剑法之后,便用随身携带的纸笔简易的将图形画了下来,回去之后独自琢磨暗下功夫。峨嵋晚课之时,峨嵋四大剑经常也会出现在后院的空地上看弟子们演武,时不时的指点一二,但凡遇到峨嵋四大剑出现的时候,胖虎格外的注意,将这些前辈宗师级的人物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牢牢的记录在纸上,以便回去好好研究。也许有人产生质疑,既然峨嵋四大剑修为如此精深,又怎么会没能发现有人暗中偷学峨嵋绝技呢?这其实并不奇怪,原本峨眉后山的小路崎岖难行,没有点功夫的根本不可能跑到后山的门墙之外tou kui,再一个后院空地之上演武的峨嵋弟子众多,有的单独练习,有的则是一对一甚至一对几的切磋剑法,切磋期间宝剑相碰发出的声音十分的醒耳,即使峨嵋四大剑修为无比的精深,但是也很难在如此的环境下察觉有人在暗中tou kui,此外胖虎藏身之处原本距离峨嵋四大剑的位置也比较远,而且胖虎并不是贪多嚼不烂之辈,经过这些日子的勤学苦练,胖虎深知武学之道循序渐进乃是取得进境的不二法门,因此胖虎从来不贪图多,每每只看上一套剑法,其余时间将峨嵋四大剑点评牢牢记下来暗下功夫,如此一来胖虎虽然没有直接受到峨眉内门系统的授课,但是胖虎也算是间接的受到了峨嵋四大剑的指点,不到半年的时间,胖虎的武艺竟然有了突飞猛进的趋势。 半年之后时间流转渐渐地来到了冬季,别看峨眉山地处南方,但是南方的冬季,尤其是深山之中也十分的阴冷,胖虎不顾冻得瑟瑟发抖,依旧雷打不动的暗中偷艺,偶一日峨眉山忽然天降大雪,胖虎看在眼里确是急在心头,怎么呢?因为这天降大雪之后,山路之上便像铺满了一层白色的毯子一样,再配着满山清脆的峨嵋山色,这大好河山当真壮美无比,可此时的胖虎哪有什么心情欣赏这峨眉雪景,山路之上一旦铺满了大雪,且不说这一场大雪会给行路带来很大的困难,最关键的便是会留下行踪,峨嵋后山的小路虽然经常会有峨嵋弟子来往穿梭下山采办货物,但是后院墙是不会有弟子去的,一旦在雪上留下了痕迹,胖虎的行踪便会暴露无遗,因此胖虎也只能暂时放弃偷师学艺的计划,静静地等着大雪尽快化去。 山里的泥土原本就十分的湿润,再加上气温阴冷,大雪铺在山路之上那能化的那么快,胖虎也只好从头到尾的将已经偷学到的剑法重新演练,心里盼望着山道上的学尽快化去。 胖虎这一等就等了将近两个来月,见到山路之上的雪终于化去了七七八八,胖虎这才迫不及待的准备继续上山偷艺,可是这一次在后山见到的,又着实让胖虎大开了眼界。只见峨嵋众弟子纷纷撤去了手中的长剑,转而变成空手而斗,一招一式举手投足间的东西异常的潇洒优美,好似天仙下凡一般,胖虎看的不由得痴痴如醉,甚至已经忘记了将这优美的拳招全部记录下来。又看了片刻之后,胖虎这才发现,峨嵋众弟子面对的都是一个一个用稻草扎成的草人,草人之上密密麻麻的刻画着无数个大小的点,点与点之间还有粗心不同的线条相连,这个时候胖虎心里明白了,原来这是峨嵋众弟子在练习认穴。由于距离比较远,胖虎暗自懊悔没有弄一些远视的工具来,峨嵋众弟子练习片刻之后,居中而坐的一位年逾花甲的老道姑面对众弟子侃侃而谈,暗中躲藏的胖虎细心的将老道姑所讲的一一记录了下来,如此这样胖虎一连又坚持了两个月。 经过胖虎这种坚持不懈的偷学,暗中记录下来的笔记已经积攒了厚厚的一大沓子,眼看着时近年关,胖虎特意将打工积攒下来的钱拿出来一大半,以自己的名义交给了那位教授他武艺的道姑,道姑当然故辞不受,胖虎执意不肯,如果道姑不受,胖虎就跪上峨嵋亲自将这些钱送到金枝大师手里,道姑见到胖虎诚意拳拳,也只好暂时手下,等待禀明金枝大师之后再做计较。 春节期间授艺暂时中止,这个时候也有不少的峨嵋弟子纷纷下山赶回俗世家中,这些弟子往往都是俗家的外门弟子,这些弟子一离开,偌大的峨眉山也空了下来,胖虎不请自到,来到山门之前后撸胳膊挽袖子便将山中的柴火一担担的放在山门门口,不久之后峨嵋的内门弟子得知了真相,禀明了峨嵋老当家的金灯大师后,金灯大师破例召见了胖虎,这是胖虎第一次见到峨嵋四大剑,当即附身跪倒口称师爷。金灯大师并不知道胖虎身负血海深仇,只道是此人一心向道,毕竟这个年代还能愿意这样吃苦的年轻人不多了,如果胖虎真格的是女儿身的话,也许这时金灯大师还真的就破例将胖虎收入门墙,考虑到胖虎毕竟是男儿身多有不便,便吩咐众弟子将一本讲授峨嵋基础习气的法门的笔记交给胖虎,至于能修到什么程度,也就随其自然了。 胖虎在山中吃了一顿素斋之后便被遣送下山,回到家中的胖虎如获至宝一样开始研读这本笔记来,本就没有多少文化的胖虎将笔记中不认识的字不解其意的话全部抄下来,找到村中的老师不耻下问,就这样又过了一年,结合这本笔记以及偷学到的笔记,胖虎一身的点穴之法竟然已经有了小成。 点穴之法小成之后胖虎依旧没有满足,待到来年春暖花开之日,胖虎继续跑到峨嵋山下偷偷学艺,这一次胖虎第三次看见了新鲜的玩意,原来是峨嵋的金池大师在为众内门弟子讲授道家符箓。这样一来胖虎又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来,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过去,转眼之间又是三年,胖虎竟然暗中偷学到了一身的峨嵋本领。 眼看着自己的本事已经学的差不多了,料想黑三儿再有本事也不会再是自己的对手了,当下胖虎来到峨嵋山门之前,跪在门口郑重的对着山门磕了三个响头,就此下山而去,准备寻找黑三儿报仇雪恨。 回到家中的胖虎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收拾了一下,锁上屋门之后看了一眼这曾经充满无比温馨的家园,当下转过身来大踏步的离开了家乡。离家之后胖虎心知黑三儿行踪不定,寻找黑三儿的踪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反而是这几年来自己的妹妹的坟头也许无人打理,还是先去看看自己的妹妹为好,当下胖虎一路舟车劳顿,一周之后又赶到了那座村子。 村子和几年前相比变化并不大,胖虎按照当初的记忆找到了自己妹妹的荒坟,但见坟头上的荒草已经有一人多高,当下怒火中烧,用了半天的时间将荒坟清理干净之后,胖虎跪倒在自己妹妹的坟前哭道:“小妹,哥哥看你来了,你放心,哥哥现在有本事了,你的仇人一个也跑不了,哥哥会一个一个的都给你送下去的……”说罢胖虎抹了一把眼泪,起身便向村中走去。 对于这种封闭的村子,外人一来村里的人便立刻会察觉,因为这种村子家家户户的媳妇都是从外面买来的,只要见到有陌生人带着女人进村,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胖虎进了村子之后发现连一家饭馆都没有,于是挑了一家冒着炊烟的农户走了进去,借着讨碗水喝的名义与这家人攀谈了起来。 第850章 恶犬反噬主 这户人家人口并不多,除了一个中年男子在院中劈着柴火,还有一个中年妇人在炉灶前正忙活着煮饭,几个小孩在院子里来回嬉戏,胖虎进来之后,几个小孩子好奇的打量着胖虎,那个正在煮饭的中年妇人瞅了胖虎一眼便躲闪起来,那个正在劈柴的中年汉子没有开口,一脸警惕的看着不速而来的胖虎。 胖虎一眼便看了出来,屋中的那位妇人也是几经拐卖而来的妇女,而那位中年汉子警惕的看着自己,明显的是害怕自己是来找人的。胖虎大大咧咧的直接走到那位汉子身旁坐了下来,伸手掏出香烟来就递了过去,汉子结过香烟和胖虎一道抽了起来,胖虎依稀记得当年黑三儿盘道时用的语言,当即便与这个汉子客套了起来。中年汉子从胖虎的口中听出了滋味,当即放下了警惕之心,热情的招呼胖虎在自家用饭,还让妇人临时加了一盘小葱炒鸡蛋,这一盘小葱炒鸡蛋放在别处自然不是一道什么了不起的菜肴,但是胖虎知道,就是这样一道不起眼的小葱炒鸡蛋,在这里来说已经算是一道大菜了,胖虎也不讲究吃喝,一顿发下来胖虎基本上已经摸出了大概的情况,黑三儿这些年来也没有往这个村子里领过姑娘来。 吃喝已毕,胖虎将一包没抽几只的香烟尽数塞进了汉子手里,紧接着便向这汉子打听起自己的妹妹来,汉子见到香烟喜不自禁,当下开口说了起来:“要说那家的姑娘也惨着咧,额们这里穷滴很,哪有姑娘肯嫁到我们这个村里么,你看看哪一家,那是俺们的村长嘞,村长家里横着咧,家里人多地多,一年四季也不短吃喝,就是额们这里旱上三年,人家村长家照样能吃上白面馍馍,可是俺们这样的家庭就不行了,我记得应该是五六年前的事咧,也是黑娃儿带来的娘们,那个娘们水灵着嘞,只可惜村长家的老儿子那个事不行么,生不出娃儿来,就想借着给儿子娶媳妇的名义自己来么,其实这个事情不说我们也都知道,巴掌大的一个村子就这么几十口子人,谁家有个啥事谁还不知道么,不过就是人家是村长,俺们也都不敢言说么。”胖虎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的怒火已经燃烧了起来,不过为了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不动声色的道:“这些年来为啥那个黑娃儿不带人来咧?你们村里人都致富了,也不用到处买媳妇了?”中男子闻言唾了一口道:“啥致富咧,你猫猫俺们村长那个德性,还能带领俺们致富咧,这一晃几年都过去嘞,俺家娃都能打酱油咧,你在看看俺们的日子,过得还不是跟以前一样的球样子。”胖虎又道:“那你们为什么都不买媳妇了?你们可以去镇上告啊,重新选举新的村长。”汉子道:“告?告谁去嘞,告也莫用,村长早就把上面的人喂饱咧,唉,莫法子,谁让俺们就生在这个山沟沟子里面呢,凑合着活着吧,也不是俺们不想买媳妇,村里还有好几个后生没有娶到媳妇咧,眼巴巴的看着人家的媳妇都流口水咧,可是那有啥办法,上次出事了么,村长就不让俺们在买人了么,说是要等那个黑三儿再带人来的时候才能买,我倒是无所谓了么,人家娃大咧都急得急日他咧,可是也莫法子么。”听到黑三儿的名字胖虎心里一震,急问道:“那黑娃儿撒时候才能来呢么,放着好好的婆姨不要,非要等黑娃儿么,我有姑娘带过来你们要不要么?”中年汉子瞥了一眼胖虎道:“你能带的过来,俺们也不能要么,实话跟你说,不是不想要,而是不敢要,要是让村长知道咧,可是要打人的咧,行了,你去别的村子去看看吧,走球,走球吧……”说着汉子推推搡搡的便轰胖虎走。 胖虎离开这户人家之后暗自寻思,如果在这个村子里守株待兔的话,也不知道黑三儿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这里,万一黑三儿要是再也不回来这里呢,自己岂不是空等一场?既然自己的小妹惨死于村长家之手,自己还是先报了仇再说。 当下胖虎独自一人出了村子,在村外的河边摸到了两条鱼支上火烤了起来,等到了夜半时分,胖虎独自一人又暗中潜进了村子,直往村长家而行。 有了这几年来的基本功,再加上村里人睡觉都早,胖虎的行动并没有惊动别人,来到村长家的高墙之下,胖虎掏出自己制作的简易的飞抓百链锁就丢了过去,飞抓扒住墙头之后胖虎狠狠的拽了拽,随后脚尖一点地紧接着在墙上一蹬,这个人就翻到了墙头之上。胖虎蹲在墙上仔细的向院中窥视起来,借着朦胧的夜色,胖虎一眼就看到了大门前的趴着一只大黑狗正虎视眈眈望着自己,胖虎见状随手从墙头上摆下一块玻璃碴子,一抖手直向大黑狗的双目就打了过去。那个年代村里的墙头上,大多用黏土沾着玻璃碴子用来防止外人攀爬,胖虎这几年来在峨眉山里摸爬滚打,这些玻璃碴子早已经无法伤到胖虎分毫,这一抖手玻璃碴子就好像是枪膛里射出的子弹一样,只听“噗噗”的两声,大黑狗当即惨叫着挣扎起来,张开大嘴不住地吼叫使劲的挣着绑在脖子上的绳索。 胖虎见状飞速从墙头之上落下,身形落到院中的时候手臂一扬,飞抓百链锁直接挂到了屋顶之上,胖虎单臂一较力脚尖轻轻一蹬墙壁,眨眼间整个人就隐没在屋顶之上。听到黑狗惨叫之声之后,屋里立刻亮起的灯光,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汉子披着衣服走了出来,直向大黑狗走了过去。从之前胖虎打听到的情况来看,这个中年汉子应该就是那个村民口中所说的那个干不成事的村长老儿子,胖虎见状心一狠正想下去结果了这个仇人,可不料这个汉子刚刚走到黑狗身前,刚想抱住黑狗看个明白,黑狗猛地使劲一挣,只道是眼前的人弄瞎了自己的一双招子,当下张开血盆大口就向此人咬了过去。农村五十来岁的汉子说年轻不年轻,可说老也不老,常年干农活就算是有些事情办不成,但是这一幅身子骨也有把子力气,冷不丁见到自家的黑狗向自己咬来,汉子只道是黑狗忽然发了疯,当下后撤一步躲开之后,随手抄起立在墙边的棍子照着黑狗的身子就打了过去,中年汉子原本以为揍了两下之后,黑狗便会老老实实的回到窝里不敢在造次,谁知两棒子下去这黑狗闹的更加欢实了,胖虎看在眼里顿时心生一计,掏出一把尖刀直向嘞着黑狗的绳索甩了出去。 昏暗的夜色中中年汉子猛然间看见寒光一闪,冷不丁“啊”的喊了一声,只听“哆”的一声,这一柄尖刀割断绳索之后直接钉在了狗舍的柱子上,犹自不停地晃动发出一阵“嗡嗡”的声音。失去了束缚的黑狗循着气味顿时一跃而起,冲着中年汉子就扑了过去,中年汉子夜不视物,只觉一个黑影扑了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拿着棍子的手臂已经被黑狗紧紧的咬住了,中年汉子被咬手臂吃痛,木棍当即脱手,落到地上发出“当啷”一声,紧接着“咕噜噜”的滚到了一旁。 屋中其他人出来的时候,黑狗已经将中年汉子扑倒在地,只听一个妇人惊呼一声,黑狗闻声又向着这个妇人扑了过去,妇人仓皇之下也没有逃脱,直接被黑狗扑在了地上,随着妇人一声惨呼传出,脸上一大半的肉已经被黑狗撕了下来。 这个时候屋里的人全部听到了动静,纷纷举着家伙什赶了出来,眼看着出来的人越来越多,黑狗双眼吃痛但是也心生惧意。低头闻着气息慢慢的向自己狗窝退去,众人一边轰赶这黑狗一边将倒在地上的二人扶了起来,躲在屋顶之上的胖虎随即又从屋顶上捏起一粒石子,一抖手便向院中的人打了出去。胖虎这一手打穴的工夫早已经练的精熟,这些石子打中众人腿上的麻筋之后,一家人陆陆续续的跌倒在地,黑狗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当即又向众人扑了上来,躲在屋檐之上的胖虎就这样边流着眼泪边看着这一户人家命丧自家黑狗的血门大口之下。 村长的房子相对于其他的村民房屋还有一段距离,也不知道当初选址的时候是为了彰显村长的地位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村长家中发生了如此惨烈的事件,竟然没有一户村民来支援,可见村长一家平时有多么的不得人心。 黑狗将所有主人都咬死之后,体力渐渐不支慢慢的退回到了自己的狗舍当中,发出一阵“呜呜”的悲鸣,胖虎从屋顶之上跃下,轻轻的拔下自己的尖刀之后并没有离开村子,准备隐藏在这个村子里守株待兔,也许黑三儿得到信儿之后会赶到这里一探究竟。 第851章 黑三儿的踪迹 常言道纸包不住火雪里埋不住死孩子,村长一家惨死很快便被村民得知,镇子上下来的警察经过在现场仔细勘察一番之后,并没有发现人为作案的痕迹,面对闯入院中的陌生人,大黑狗再次猛地从狗舍里冲了出来,吓得办案的警察令补丁打了一个哆嗦,不过警察毕竟还是警察,面对这种情况还是要比普通百姓的反应要快的多,不等黑狗扑到身上的时候,警察撤步闪身伸出一脚直向黑狗肚子就蹬了过去,黑狗“嗷呜”一声摔倒在地,随后警察抄起家伙便将这只黑狗击毙。经过这惊险的一幕之后,警察们更加认定了这是一起由农家黑狗病变发疯引起的伤人事件,回到镇上报告递上去之后便草草结案。 其实这并不是说基层的警察没有本事,原本胖虎就几乎没有出现在现场当中,在院子里也就是匆匆一点再加上收回自己的尖刀,屋子里更是没有进去过,作为基层的办案民警,当然无从查起了。村长家惨案发生之后,村民张罗着将村长一家老少草草的埋在了村后的坟地中,将村长家收拾了一番之后本打算当做村里的娱乐室使用,让村民闲暇之余打个麻将下个象棋什么的,可没想到自打村长的屋子进去别人之后,总会时不时的感到脖子后面有股冷风吹过,一来二去的有这种感觉的人越来越多,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村长家再也没有人敢去了。 胖虎再次大大咧咧的出现在村里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以后了,胖虎轻车熟路的再次来到上一次路过的那户人家中,这一次却没有空手而来,手里提着一大袋子熟食还有一瓶子瓶装酒,不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汉子见到又是这个男子走了进来,当即放下手中的活计道:“诶,我说汉子,不是说不能要你带娘们来了么?你咋又来咧,走球,走球……”说着推推搡搡的就往外轰胖虎,胖虎没有搭理这个汉子,身子一侧身用胳膊肘微微一扛,身子就闪进了屋里。胖虎不答话直接大大咧咧就跟在自己家一样,一屁股坐在方桌前道:“老乡,咱们又不是初次见面了,干嘛见到我就往往外撵啊?我又不是来说说买卖的,这不是趁着有点功夫,弄了些酒菜,跟老哥哥您喝会子吗?来来来,过来啊,怎么着嫌这酒菜不好是怎么着?”说话间胖虎起身连拉带拽的将汉子拉到了桌前,汉子涅呆呆的看着桌上的酒菜早已经馋涎欲滴,胖虎嬉笑道:“老哥哥,来来来,相遇就是缘分,今天不用你老哥哥花上一分钱,兄弟我请客,来来来,大嫂子别忙活了,这是给孩子们吃的……”说着胖虎将一只烧鸡朝着妇人丢了过去。 片刻之后妇人将袋中的酒菜全部分装在盘中,胖虎打开酒瓶子忙着给汉子倒酒,汉子刚开始警惕性还挺高,二两酒下肚之后,汉子也就不是刚才的汉子了,将村长一家如何惨死的状态讲述了一遍,在听说镇上的警察将这案子定成了恶犬伤人案之后,胖虎心里暗自一笑但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当即假惺惺的露出一副惋惜的模样,胖虎又陪汉子喝了几杯之后,这才低声的对着汉子道:“我说哥哥,我有件事情想求哥哥,不知道哥哥能不能帮我一把。”汉子闻言脑袋摇晃着跟个拨浪鼓似的道:“诶,这个不行,村长一家刚死,新的村长还不知道是谁咧,我可不敢多嘴让你给捎婆姨来。”胖虎笑道:“老哥哥,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是在村里住上几天,大概也就是三五天,绝对不超过一个星期,就看哥哥能不能给我找到个住的地方,您看村长他们家……”不等胖虎说完,汉子的头摇晃的更加厉害了,当即道:“不行不行,兄弟,别看你是外乡人,但是哥哥也不能害你,告诉你,那屋子里不干净,有鬼咧……”说罢又将之前在村长屋中发生的怪事讲了出来。 胖虎闻言眉头紧皱道:“哥哥,您的意思是说,村长的屋子里面,现在没有人住吗?”汉子道:“还住?就连进去打上一圈麻将都不敢咧,告诉你我就是看你兄弟人比较厚道,不忍心害你,你趁早莫要打村长房子的主意。”胖虎拍了拍胸脯道:“哥哥,现在都啥年代了,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都是人的心理作用而已,肯定人家村长的屋子设计的好,穿堂风一过你们当成有谁在你们耳边吹起气,你也不想一想,咋可能么?就算是真有鬼,鬼看着你们打麻将,那它们肯定也爱玩,也想看看你们打麻将,怎么还会有把你们都吓唬走的道理?哥哥莫要担心,今晚我就要道村长家中住上一宿,到底看看有鬼没鬼,就算是真有鬼的话,兄弟我也要看看这鬼到底长个什么模样。” 当晚胖虎不顾汉子的阻拦,大大咧咧的住进了村长的家中,屋子原本就是居家过日子的屋子,屋中炕上的被褥都有,胖虎也不讲究,随便扯出来铺在炕上倒头就睡。当晚午夜十分的时候,胖虎忽然一个激灵从炕上坐了起来,走出屋子在四下里观望了一下之后,这才匆匆的掩上了房门,将事先准备好的符纸掏了出来。胖虎用符纸依次按照八卦虚列摆出了一个环形,随后胖虎手掐指诀空中开始念叨了起来。随着胖虎口中咒诀之声阵阵,符纸摆成八卦序列开始凭空的出现了股股的阴风,随着阴风越来越大,一个个模糊的人影逐渐出现在八卦序列中。胖虎千方百计的回到村长的屋中,就是为了试试能不能招到妹妹秀云的魂,因为自己妹妹秀云乃是冤死的,并不是正常死亡,虽然距离秀云去世已经好几年了,可是胖虎心里依旧还抱着一丝的希望,招到自己妹妹的阴魂,问清楚还有那些仇人尚自逍遥法外。 招魂阵布成之际,胖虎仔细的观察着符纸中间的阴魂,直到自己感到一阵乏力之后,才有些不舍的撤去了符阵,随即便倒在炕上呼呼大睡起来。一连几日胖虎每到晚间便会替自己的妹妹招魂,可是匆匆五天一转眼就过去了,自己妹妹的阴魂依旧没有找到,好在因为这一村的人都以为村长一家闹鬼,也没人敢来偷看,胖虎的行动一时间也并没有人察觉。 眼瞅着这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要到了,胖虎就算可以在这里白吃白喝,可是也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毕竟自己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本打算当天就走的胖虎心绪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再三思考之后还是觉得在村长家中再留宿一宿,如果还是没有什么收获的话,自己便会离村子,至于什么时候回来那可就不一定了。 就在当晚胖虎刚刚摆好符纸准备布阵招魂的时候,只听屋顶之上传出一声轻微的“嘎达”一声,胖虎心里一震,猛地将符纸揣进了怀中,一翻身上了炕,屏气凝神直接躲在了窗帘的后面。就在胖虎刚刚躲在窗帘后面之后,只听屋外“吜”的一声凭空出现了两个人影,这两个人影一个身材矮小背驼腰弯,手里拄着一根浑身漆黑的拐杖,而另一个人影身形瘦小枯干,手中一把长剑泛着点点寒光倒提在背后,胖虎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瘦小的汉子非别,正是一别经年自己苦苦寻找多年的罪魁祸首黑三儿,而黑三儿身旁的那个驼背弯腰的老者确实不知是什么来路。 二人落到院中之后,黑三儿不答话提着宝剑就要往里闯,身旁的那个人影伸出拐杖直接挡住了黑三儿,黑三儿似乎是明白了老者的意思,当下慢慢的趴到窗前向屋中窥视起来。这时黑三儿和胖虎的距离很近,黑三儿就趴在窗户外面,而胖虎就在窗户侧面的窗帘之下,由于角度的原因,躲在外面的tou kui的黑三儿根本看不到躲在窗帘后面的胖虎,而胖虎却可以从窗帘的缝隙中看见黑三儿和那个老者所在的位置。见到黑三儿出现胖虎心里不禁激起一阵波澜,本欲就此跳将出去与黑三儿拼个你死我活,可一想到这些年来黑三儿肯定也没有闲着,一对一的话尚且不敢保证自己能赢过黑三儿,更何况此时黑三儿的身旁还有一位来路不明的老者,看这情形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也不是省油的灯,看来自己想要报仇,还得从长计议。 想到此处胖虎便气定神闲的躲在窗帘之后,静静的等着黑三儿主动出手,黑三儿趴在窗户前窥视了片刻自后,转过头去对着那个弯腰驼背的老者摇了摇头,老者拄着拐杖没做任何的表示,似乎是在琢磨着什么,黑三儿见到老者良久没有表示,当下一个箭步窜回到老者的身旁,低头在老者耳边耳语道:“干娘,您老是不是算错了,那拘魂之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地方我知道,以前是这个村村长的家,也不知道到村长一家是怎么了,狗忽然发了狂将一家人都咬死了,干娘,您看是不是我们进去再看看……” 第852章 母子反成仇 虽然黑三儿的话音极低,而且还搁隔着一层窗户,但是凭借这些年来胖虎在峨嵋后山偷艺时练出的本事,仍旧将黑三儿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从黑三儿的话中胖虎这才明白,原来那个拄着拐杖弯腰驼背的老者乃是一个妇人。只听这个婆婆道:“不必了,能在此拘魂修炼邪法的,想必也是我们中人,既然属于同道中人,那就算了,有道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都是吃这碗饭的,万一日后有个马高镫短的时候,这年头谁求不到谁啊,还是先喂饱咱们的鬼神杖要紧,些许个鬼魂,成不了气候的……”说话间老夫人转身就走,黑三儿心有不甘但是拧不过老妇人的意思,于是也只好跟着老夫人出了村长家的院子。 黑三儿忽然出现在这里,对于胖虎来说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又岂能轻易的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胖虎竖着耳朵听了片刻,只觉二人的脚步已经远的走了出去,这才准备一闪身跟出来看个究竟。可就在胖虎刚刚炕上跃下还没有走出屋门的时候,心中忽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来,胖虎毫不迟疑纵身而起再次回到炕上的窗帘后面躲了起来,这一躲就是半个钟头没动地方。 果然半个钟头过后,一老一少一高一矮两个身形再次出现在了院子中央,老妇人看着黑三儿道:“行了,不用等了,也许是老身我算错了,就算有人此时可不在屋中了,走吧……”黑三儿闻言道:“干娘,为何不让我进屋一探?”老妇人笑道:“行了,不用了,在这里拘魂的,跟咱跟大体上都是一路的货色,就算此人就藏在屋中,刚才咱们百般引诱,那人都不出来,这也就是说,他也没有跟咱们为敌的意思,你小子记着,甭管明的暗的黑的白的,行走江湖能多交一个朋友就别多树一个敌人,你以为你这两下子不含糊,告诉你,你的身手差的远着呢,就算你能够打遍天下无敌手,可是别忘了,人家条子手里还有qiang呢,你在厉害,能跑得过子弹吗?”老妇人边说边拄着拐杖往外走去,黑三儿支应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屋子,便跟着老妇人向村外走去。 胖虎又在屋中耐心的等了五分钟左右,这才从屋中跳了出来,凭借这些年来的功夫,沿着村中的道路借着夜色一路追踪而来。不等出了村子,胖虎就远远的看见了前方一高一矮两个人影,胖虎急忙蹲下躲了起来,然后边躲边行总是保持着一个他自认为还是安全的距离。 胖虎就一直跟着二人就来到了村外的那一片荒坟之中,老夫人看了看这片坟地,忽然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一种莫大的享受一般,对着黑三儿开口道:“黑三儿,这地方不错,有眼光,这么多的阴气足够滋养这柄鬼神杖了,等到这柄鬼神杖养成了,到时候咱娘儿俩可就有过不完的好日子了。”黑三闻言也放肆的大声笑了起来,二人笑罢多时,老妇人当先一把将手中的鬼神杖cha jin了脚下的泥土中,紧接着双膝盘坐在鬼神杖之前,伸出一双干枯好似树皮一样的手来掐出了一种古怪的指诀。老妇人这个指诀掐出来的时候,只见自鬼神杖中忽然伸出一股浓烈的阴气来,这股浓烈的阴气从杖头之上的骷髅头的口中喷涌而出,片刻之后便弥漫在鬼神杖的上方,形成了一小片由阴气的形成的雾气。这片雾气出现之后,胖虎隐隐觉得四周空气中传出一阵阵的波动,似乎有无尽的阴气向这柄鬼神杖汇聚而来,胖虎看到这个情形心里随不敢贸然出手但也不甘心就此离去,当下躲在暗处继续仔细的观察起来。 工夫不大,坟地中的阴气已经被鬼神杖全部吸附到了自己的周围,此时原本漆黑的鬼神杖也渐渐地产生了变化,从最顶端的骷髅头开始自上而下渐渐地开始变成白色。杖头顶端的骷髅头从黑变白几乎是一瞬间形成的,而就在骷髅头变白之后,老夫人的身子猛地抖动了一下,紧接着改变手里的指诀,随着整个坟地里的阴气全部向鬼神杖奔涌而去,鬼神杖自骷髅头以下的部分也开始慢慢的变成了白色,不过这个变化变得十分的缓慢。简短解说胖虎躲了将近一个钟头的工夫,这柄鬼神杖刚刚白化了一半,而此时老妇人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脑袋上的汗珠顺着下巴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站在一旁的黑三儿却是一幅悠然自得的神情。 老妇人又坚持了半个小时的工夫,只听坟地中忽然传出一阵“沙沙”的声音,紧接着但见坟地之间枯枝野草不停地翻动起来,一时间耗子长虫以及各种各样的动物飞速的向鬼神杖冲了过去,胖虎见到这个情景心里明白了起来,这时老妇人强行吸取坟地中的阴气,导致了局部地区阴阳失衡,这才使坟地中的这些个野物纷至沓来,聚到鬼神杖的周围吸取阴气确保阴阳的平衡。老夫人此时没有丝毫的精力在分身对付这些东西,一旁的黑三儿郎见到这些纷至沓来的虫蛇鼠蚁毫不手软,亮出掌中的长剑只见寒光一闪,一条蛇已经被锋利的剑锋削成了两截。有了黑三儿的守护,老妇人似乎轻松的多了,只见黑三儿掌中剑光闪闪,眨眼间老妇人的周围就依旧落下了一大片虫蛇鼠蚁的尸体,一时间腥臭之气大盛,闻之欲呕。 躲在暗处的胖虎对这股气息也实难以忍受,更别说出在这些虫蛇鼠蚁尸体旁边的老妇人了,老妇人似乎对这股气息有着一种特殊的敏感,趁着喘口气的工夫对着黑三儿道:“三儿啊,干儿,快把我周围这些东西弄走,我……我受不这个味儿……快点……”黑三儿闻言不惊反喜,手中把剑不停挥舞的同时对着老妇人答道:“干娘,你在忍忍吧,我实在抽不开身,也不知道这地方哪里来的这么多臭鱼烂虾,您看看,怎么杀都杀不完……”不等黑三儿话音落下,老妇人道:“不…不用管它们,我身上又驱虫的牙粉,你拿出来,撒……撒出去就……就行了……” 胖虎眼看着老妇人这话说的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看来这个老妇人已经到了滋养这柄鬼神杖最关键的时刻了,这个时候再不出手的话更待何时?就在胖虎刚想出手的那一刻,只见蹲在老妇人身旁的黑三儿忽然大喝一声道:“谁,滚出来……”黑三儿这一声大喝惊得胖虎当时好悬没有一股坐地上,可是这一声大喝同时让那位老妇人也不禁转过头来向这边看了过来,不等胖虎采取措施的时候,只听老妇人忽然发出一声惨呼,紧接着指着黑三儿大骂道:“三儿,干儿,我的好干儿啊,你竟然借着取出药粉的机会暗算与我,好他妈小兔崽子,老娘年年打雁没想到今天被雁啄了眼……”黑三儿一抖手中的长剑道:“老不死的,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指望我跟你当儿子?真是笑话。要不是你这个老不死的手里有这根鬼神杖,老子早就一剑劈了你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德行,就你这一副尊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死了得了,不管怎么说,我也叫过您两声干娘,那我就行行好,给您老一个痛快的,到时候下去了,干娘你可得念着点我的好儿……” 说话间黑三儿一抖手中的长剑挺剑便刺,就在剑锋刺到老妇人心口处的时候,老妇人忽然撤去了手中的指诀,紧接着双手合十紧紧地夹住了黑三儿刺出的剑锋,黑三儿没有料到老妇人还有这么一手,猛地将手中的长剑往前递了递却发现老妇人双掌之中力大无穷,将自己的长剑牢牢的吸附在掌心当中,哪里还能动弹一分半毫? 见到剧情又发生了翻转,胖虎当下继续躲在暗处窥视二人,只见老妇人用沙哑的声音一脸奸笑的看着黑三儿道:“三儿,干娘我早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个稳当的货,你以为你偷摸的琢磨我,干娘我一点都不知道?告诉你,干娘我吃的盐比你见过的饭都多……”听到老妇人这一番话,黑三儿此时额头上的冷汗也流了下来,往回使劲的扥了扥手中的长剑,发觉纹丝不动之后便一脸恐惧的看着眼前的老妇人。老妇人个儿喽儿的笑了几声道:“你以为滋养鬼神杖还需要用我来配合吗?告诉你,要不是因为这鬼神杖还没有和我认主,干娘也不用这么费尽心思跟你玩了,看在这些天来忙前跑后没少伺候干娘的份儿上,干娘就再给你一次会……”老妇人话音刚落,黑三儿忽然松开长剑紧接着双膝跪倒在地,冲着老妇人求起饶来,胖虎见到如此没有骨气的黑三儿心里更加鄙视此人,老妇人见到黑三儿跪下来冲着自己磕头求饶,当下放肆的仰面大笑起来,可不料没等老妇人笑毕,跪在地上的黑三儿忽然从地上抓起一物,紧接着纵身而起直向老妇人扑去。 老妇人正在得意之时,没有料到黑三儿还会整出这么一手活来,一个没留神被黑三儿扑了个正着,黑三儿刚刚从地上拾起的那一物也顺势塞入了老妇人的口中。17 第853章 鬼神杖认主 老妇人冷不丁被黑三儿扑倒在地,一个没留神就被黑三儿将手中之物塞入了口中,黑三儿紧紧的压在老妇人身上和老妇人扭打起来,老妇人腾出一只手来顾不得压在身上的黑三儿,急忙去扳黑三儿捂住自己口的那只手,黑三儿岂是老妇人的对手,老妇人那一只枯瘦如树皮一般的手抓在黑三儿手腕子上猛地一翻手腕子,只听“咔嚓”一声,黑三儿的手腕竟然硬生生的被老妇人折断。黑三儿闷哼了一声,急忙用另外一只手去捂老妇人的嘴,老妇人不等黑三儿这只手伸到,折断黑三儿手臂的那只手使劲的往外一甩,黑三儿便向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老妇人远远的甩了出去。 甩开黑三儿的老妇人急忙伸手入口使劲的扣了起来,片刻之后从老妇人的口中吐出来一大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来,这一幕让躲在暗处的胖虎看了个正着,眼看着老妇人呕逆出来的这些腥臭无比血肉模糊的东西,胖虎也不由得暗自腹内翻滚起来。老妇人将口中之物吐尽之后,对着黑三儿歇斯底里的喝道:“孙贼,你给奶奶我喂了什么?”老妇人话音刚落,从野坟地的枯草中慢慢站起生来的黑三儿狞笑道:“疯婆子,告诉你也无妨,刚才鬼神杖吸收了这里的阴气,导致阴阳失衡,这才引出了坟地中的阴物,嘿嘿,这阴物的血可是鬼神杖的大补之物,我特意的弄了些,亲自喂你这个疯婆子吃了下去,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哈哈哈哈……”说罢黑三儿又是一阵放肆的大笑。 老妇人不听则可一听顿时大惊失色,指着黑三儿骂道:“什么,你,你竟敢给我吃……啊……”不等这句话说完,老妇人已经开始浑身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双手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似乎是极为的痛苦,黑三儿狠狠的唾了一口血沫子,慢慢的走了过来,一把拾起自己的那把长剑冷静的看着痛苦无比的老妇人道:“疯婆子,如果我不说的话,谁也不会知道你这样一副老不死的模样,原本应该是个年方二八的妙龄女子,如果我不说的话,谁也不会知道像你这样修习邪法的妖妇到现在还没有被鬼神杖认主,要是我不说的话……”不等黑三儿说下去,老妇人恶狠狠地看这黑三儿道:“好个小兔崽子,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黑三儿狞笑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当然不是你告诉我的了?这些年来以你为我是伺候你的吗?要不是觊觎你手中的鬼神杖,嘿嘿,我黑三儿会守着你这三寸钉枯树皮?我跟了你小四年了,当年我追杀一个仇人,不想却被你暗中发现,不错,这四年来没有你的话,也许我早已经落入法网,可是跟着你的四年来,真格的还不如一刀杀了我算了。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时常跟我说的是什么?说我跟了你,虽说没占到什么便宜,可是也不吃亏,这话我原本没有听明白,直到后来有一次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倒采花的时候被我看见,我才明白其中真正的含义。那是在两年前吧,不知道您老人家从哪儿弄回来了一个小伙子,就你这幅尊荣,给个七八十的老大爷估计也看不上你这副臭皮囊,可谁知当你那啥的时候,我竟然发现你这个老不死的皮肉,嫩的跟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似的,有个词叫做什么来着,哦对了,吹弹可破是吧,就是用来形容你们这种档次的皮肤的,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既然你还有人的欲望,肯定就是与这柄鬼神杖有关了。” 黑三儿说到这里的这里的时候,老妇人愤怒的看着黑三儿道:“你竟然敢偷看老娘,说,你还知道什么?”黑三儿得意洋洋的继续说道:“琢磨出这个道理来,我便开始寻找证据,只可惜那柄鬼神杖时刻不离你的左右,我实在没有多少机会来研究,也只好多创造一些机会给你,这年来半个月你就要去那啥一次,每次都是那么顺利,出去不久便是水到渠成,看来你还是被欲望蒙蔽了双眼,竟然没有看出来是我事先安排好的。”黑三儿说到这里这里的时候,老妇人面色通红怒气重重地看着黑三,黑三儿又道:“每一次你完事之后,都会将人杀掉,可是每次杀掉用的都是同一种法子,便是吸取了活人一丝生魂和所有的生魄,让一个大活人可以疯疯癫癫的回去,失去了魂魄的人自然不能久活,世人愚昧自然也只是认定是得病而亡,你自然也可以把自己摘个干净,可是有一次也许你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就在你们正行苟且之事的时候,那个后生却忽然流了鼻血,一脸享受的你看见鼻血之后当即反应强烈,就好像是耗子见到猫一样当即一脚将后生踢了出去,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怕血。知道了你怕血可不知道你怕到什么程度,因此我便想方设法的试探你,你说你爱吃川菜,我想方设法的给你弄到什么鱼香肉丝,宫保鸡丁、回锅肉等菜,你嘎嘎吃的贼香,可是见到毛血旺的时候却暴跳如雷,一伸手便把桌子掀了,嘿嘿,老不死的,今天让你尝到了新鲜的血液,是不是这滋味很不错?” 老妇人听到此处早已经怒不可遏,黑三儿趁热打铁慢慢的走到了老妇人的身前,一伸手猛地将老妇人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躲在暗处的胖虎看了个真真儿,果然在夜色的中,老妇人肩头臂膀之上的皮肤嫩滑无比,根不能不是这个岁数应有的皮肤。黑三儿叠指在老妇人的皮肤上弹了那么一下,随后一脸贱笑的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要收留我,原本也打算想对我下手来着,不过发现我有点本事,担心我在关键的时候对你不利,这才不得不暗中提防我,可是我又知道了你的一些底细,想杀人灭口又苦于自己身边没有人手,这才将我留到了现在,老不死的,我说的没错吧。” 老妇人听罢之后猛地晃动身形向黑三儿也扑了过来,黑三儿见状不慌不忙,伸出退来一脚就向老妇人踹了过去,此时的老妇人竟然毫无还手之力,直接被黑三儿踹了个大跟头仰面栽倒。黑三儿看着老妇人在地上苦痛挣扎不已,狞笑着走了过去,蹲在老妇人身旁,摸索了起来,片刻之后从老妇人身上摸出一张照片,此时的老妇人一脸惊恐的看着黑三儿,黑三儿道:“老不死的,你常年穿衣将自己裹得厚厚的,就是在盛夏之际也不例外,无非就是怕别人发现底细,一旦被别人发现这一张老脸之下竟是一样一幅完美的胴体,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大报小报公布于众,到那个时候难免会引起道家中人的注意,来寻你斩妖除魔,啧啧,这么好的胴体,配上这么一幅脸庞,真的是可惜了,你经常翻看的这张女孩子的照片,应该就是你自己吧,当初我还以为那是你的女儿……” 黑三儿这得意洋洋之际,冷不丁的那老妇人伸出双手为爪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黑三儿正在得意扬扬之际,根本没有料到妇人还有此反击之力,一个没留神便又被老妇人扑倒在地,黑三儿一只手腕已经被折断,只得用另外一只手来抵挡,老妇人双爪死死的掐住了黑三儿的咽喉梗嗓,黑三儿单手紧紧地抓住老妇人的手腕往外拉扯,老妇人双抓何等的威力,只听一阵“咔咔咔”的声音传出,眨眼间黑三儿眼白上翻双腿抖动不止,似乎已是失去了抵抗之力。 躲在暗处的胖虎看得清楚瞧得明白,深知此二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此时若不趁着二虎相争之时取渔翁之利,只怕等到其中一人恢复了元气,单凭自己这两下子恐还是白给。当下胖虎毫不犹豫直接从暗处跃了出来,伸手一把抄起插在地上的鬼神杖,也不顾鬼神杖周围浓烈的阴气直接将鬼神杖提了起来。 就在胖虎一把握住鬼神杖的时候,只觉手心里一阵刺痛,似乎是被无数细小的针尖刺透一般,瞬间之后便感到手心之处黏黏糊糊的一片,原来是自己的掌心被刺破,鲜血已经流了出来。不过这个时候胖虎可没有工夫顾及这些,眼看着自己的仇人和一个邪恶之人就在眼前,胖虎毫不犹疑的将鬼神杖冲着老妇人白花花的后背就刺了下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呼,紧扣在黑三儿咽喉梗嗓之处的双手急忙缩了回来,直向自己的伸手摸去,可就在此时,胖虎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血液顿时沸腾了起来,快速朝着鬼神杖涌去,胖虎大惊失色急忙要松开鬼神杖,可不料此时鬼神杖就好像是长在了自己掌心之中一样,胖虎三番五次五次三番都没有将鬼神杖摆脱出去,眼看着被老妇人压在身下的胖虎和老妇人一起被穿了糖葫芦,想到大仇得报自己又孑然一身,心里一喜纵然就命丧于此又有何惧?于是猛地握紧了鬼神杖猛地向地下扎了进去,又是一声惨呼穿了出来,老妇人双手一松魂归那世去了。 第854章 密信谏峨嵋 听到这里胖虎停了下来,开始闷头喝酒吃肉。我也抄起刀尖挑了一片肉放在口中吃了起来,胖虎见状举起酒碗跟我撞了一下,紧接着一仰脖就喝了下去。我陪着胖虎轻轻的呷了一口,问道:“两个人都死了?”胖虎放下酒碗后道:“死了一个,那个老娘们被我一仗刺透了后心当场而亡,黑三儿真是命大的主儿,那老妇人身材矮小,扑上去的时候她的后心却只在黑三儿的腹部,再加上我出现的时候那个老娘们见不到,黑三儿确实看的清清楚楚,我原本以为黑三儿当时已经被那个老娘们掐的动弹不得,却不料黑三儿他妈的竟然是装死,见到我这一杖扎下来的时候,晃动身形猛地躲避了一下,这一杖此下去的时候黑三儿已经将要害部位躲了开去,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我又道:“那柄鬼神杖,就这么认你为主了?”胖虎闻言叹了口气道:“可不是么,我也不知道这柄鬼神杖的来历,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鬼神杖认了主,只可惜当时我没有一把趁手的家伙,要是有一把长剑在手,我也不会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我闻言瞥了一眼这柄鬼神杖,又道:“那你就没有想法子解救一下?”胖虎瞥着眼睛看着我道:“解救?这些年来我胖虎走遍了道观蹬遍了和尚庙,一个高人没有遇见不说,反而这些人还想妖孽一样看待我,你说说,这是什么世道。”我闻言笑道:“就你这一副德行,只要是正常一点人的人,谁见了不得被吓个半死?你还好意思埋怨别人胆小怕事。”胖虎道:“这么说来,兄台你必定不是普通人了?”胖虎这么一问我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顺口就说了句:“人是普通的正常人,不过就是会些阴阳术法而已。”胖虎闻言莞尔一笑,默不作声的继续喝起酒来。过了半晌坛中酒尽,胖虎见状怅然道:“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如不是我这还有数坛烈酒,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勇气继续活下去。” 我看着胖虎这个样子继续问道:“刚才我见你的生魄已经和鬼神杖合为一体,既然如此,那你的身体又怎么会……”胖虎道:“谁知道呢?自那一夜稀里糊涂的掌握了鬼神杖之后,黑三儿就把我认了出来,我将黑三儿没有死,原本想干脆将黑三儿一起解决掉,可不料黑三儿却是好像提前洞悉了我的心意一样,告诉我这柄鬼神杖认主之后便会有诸多的禁忌,而且鬼神杖认主之后,我日后也会变成和那老娘们一个德性,天下只有黑三儿一个人知道如何解救之法,我一时不慎也就轻信了他的话,经过这数年来的相依为命,我才意识到,原来小子早就猜出了我的身份,不仅时刻的规避我去招魂,而且次次将我往名山大川上的寺庙和道家祖庭中相引,那个时候我才知道黑三儿这小子心眼里没有打好主意,乃是想依靠道家祖庭的力量将我除去,几经辗转之后我决心不再跟黑三儿一路而行,那个时候我身体已经开始慢慢的溃烂,心想着自己既然免不了一死,就除去黑三儿之后,便上峨嵋山请罪,那怕是死在峨嵋大师的掌下也在所不惜,可谁知道不知怎么的黑三儿又洞悉了我的心意,就在我下手之前忽然不辞而别,我等了几天不见黑三儿的踪影,心想自己已经成了这幅模样,纵然将黑三儿千刀万剐,也还不回我们这一家人的性命,当下便直向峨眉山而来。” 数年前也是一个雨夜,胖虎知道这后山的山路旁有这么一座山神庙,因此便在哪里躲雨,准备歇息一晚再上峨嵋请罪。可谁知道当胖虎进了庙门之后,发现里面竟然有了烟火,冷不丁打眼一看,竟然是一众峨嵋女弟子坐在其中,眼看着是自己的师兄妹,胖虎自然不会硬往里闯,也只好另往他处寻一个避雨之处,可就在这时只听屋中一个声音传出:“既然同时天涯沦落人,虽有男女之别,同檐避雨又有何不可?”这个声音听上去威严中带有慈悲,令人无法拒绝,胖虎也只好对着屋中的拱手施礼称谢,就在胖虎刚刚进入屋中的时候,忽见中峨嵋弟子“苍啷”一声同时拔出了长剑,同时大声喝道:“师傅,就是他!”胖虎看着峨嵋众弟子不解其意,只见柄柄长剑居中的地方端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道姑,老道姑见到胖虎之后两只眼睛立刻就盯在了鬼神杖之上,当时胖虎只道是这鬼神杖乃是峨嵋之物,当即跪倒在地平举着鬼神杖道:“弟子不知此物出自峨嵋,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今日正好完璧归赵物归原主。”胖虎这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峨嵋弟子娇声喝道:“呸,无耻歹人,我们峨嵋山那会有如此邪恶之物,师傅,此人来者不善,我们不必在多逞口舌之言,师妹们,布阵!”后来胖虎才知道,这位出头的道姑乃是金池大师的开山大弟子罗寒宵。 众弟子在大师姐的招呼之下,立刻摆开了阵势,胖虎见状急忙跃出了土地庙,峨嵋众弟子在罗寒宵的带领之下也追了出来,但见剑光闪闪,一座峨嵋剑阵早已经胖虎牢牢地包围在其中。身处剑阵中的胖虎见状不明所以,急忙又跪了下来冲着屋中的老道姑道:“金池大师,众位师姐,你们这是所为何故啊?”胖虎话音刚落,刚刚还在端坐的老道姑忽然飘身而至,对着胖虎道:“怎么,你认识我?你又为何称呼她们为师姐?”胖虎自然不会将自己偷师学艺的事情讲出来,只道:“弟子曾经在镇上摆过峨嵋弟子做过俗家弟子,曾经有幸进过山门一次,见过金池大师一面便牢牢地尽在心中,故而识得大师的尊容。”金池大师点了点头道:“既然也是峨嵋俗家弟子,为何觊觎师门封地,窃取师门封印之物?” 其实金池大师并不应该这么说,峨嵋后山的封地和皂阁后山的封地一样,同属于门派之间的绝密,别说是外门俗家弟子,就是本门的内家弟子,也有很大一部分人不知道。但是金池大师又为什么当众说出来呢?一来金池大师能带出山门来的弟子都非同寻常,那个顶个的在峨眉山中都是有地位的弟子,二来也就是金池大师这一次出山的缘由了。就在几天前,金池大师忽然接到了一封书信,拆开信封打开信瓤一看,只见一张信纸上简简单单的写着这样几个字:“近日有邪徒妄图盗取后山所镇之物,手持一柄骷髅鬼神杖为记,还请早做准备。”峨嵋四大剑见字后大吃一惊,仔细分析一番之后,觉得此人必经峨嵋后山的小路,于是才派出金池大师亲自出山,在此等候贼人出现。 可是胖虎对此却毫不知情,金池大师这么一说倒是把胖虎弄愣了,当下不明所以的看着金池大师道:“金池大师何出此言,弟子何时觊觎师门所镇之物?别说私盗了,就是连这所镇之物的说法弟子也是头一次听说,还望金池大师明察。”金池大师闻言眉头微微一愣,当下一抖手将那张信笺丢了出来,胖虎捡起信笺看了片刻之后,立刻跪在地上说道:“弟子是被冤枉的,还望金池大师明察,替弟子支持公道。”金池大师看着胖虎的言行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于是便问道:“既然如此,你手持这柄邪恶无比的骷髅鬼神杖上我峨嵋何故?”此时胖虎胸中有万千言语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胖虎这一打磕巴,金池大师只道是胖虎无言以对,当下厉声喝道:“既然你说不出来,休怪老道无礼了,寒宵,布阵,记着要抓活的,此人还要细细审问一番才是。” 金池大师话应刚落,罗寒宵当即手腕轻扬,掌中的长剑猛地一颤发出一阵龙吟虎啸之声,峨嵋众弟子见到师姐发出了讯号,当下挥舞着长剑纷纷向胖虎而来,原本胖虎就已经不知所措的跪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一下见到数柄长剑向自己袭来,凭着自己多年来的基本功和偷学到的工夫,当下身子猛地弹了起来躲过了这几柄长剑的攻击。胖虎的意思是躲开这一波攻击好对金池大师尽述前情,可不料峨嵋剑阵严谨无比,一剑跟着一剑一拨跟着一拨着实让胖虎应接不暇,迫于无奈字迹胖虎只得挥舞着掌中的鬼神杖与峨嵋众弟子斗在了一处。 凭借着多年来刻苦下功夫以及对峨嵋剑法的苦修,胖虎竟然依靠手中的鬼神杖硬生生的在峨嵋剑阵中出闯出一条生路来,站在一旁的金池大师边看脸上边露出惊愕之色,自己带出来的弟子自己心里有数,当代道门弟子中绝对不会有人能够轻易的在峨嵋剑阵中周旋二十几个回合,更别说胖虎扛住了二十几个回合,时而还能找到机会进行反击,反而还将自己的几个弟子逼得有些手忙脚乱,金池大师看罢片刻之后心里便已经想出了其中的道理,当下猛地大喝一声道:“尔等速速退下,看为师惩此恶贼!” 第855章 金池恶斗鬼神杖 随着金池大师的这一声大喝,罗寒宵等众峨嵋弟子早已四下散开撤去了剑阵,胖虎见到金池大师跳入阵中,心里感念着自己一身功夫出自峨嵋,当下撒去手中的鬼神杖跪倒在地,对着金池大师道:“金池大师,弟子一声功夫出自峨嵋,弟子自然无意于峨嵋为敌,如果金池大师妄信奸佞之言容不得弟子,弟子便就此一死以谢峨嵋授艺之恩。”金池大师长剑已然出鞘,不等自己动手听到胖虎说出这番发自肺腑之言,当下也停了下来,对着胖虎道:“你口称峨嵋弟子,但是我峨嵋从不收授男儿上山为徒,你这一身峨嵋内家功夫又是从何学来?”胖虎闻言顿时打了个激灵,这偷师学艺乃是各门各派的大忌,胖虎岂能不知,且不说胖虎手持鬼神杖这极邪恶之物,就单单说着偷师学艺一条,就够得上金池大师清理门户的了。胖虎心里一急未加思索张口便道:“启禀金池大师,弟子曾经在镇上拜过峨嵋道姑为师,因为弟子自幼痴迷武术,因此在学艺的时候勤加练习,这才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每日晚间弟子在卧榻之上也思索着白日间所学的一招一式,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弟子已将峨嵋武术牢记于心,时而琢磨,久而久之便琢磨出各种各样的招式来……” 不等胖虎继续往下说,金池大师早已经怒不可遏,猛地一抖手腕子,掌中长剑发出一阵虎啸龙吟般的剑啸之声,只听金池大师怒喝道:“住口,尔等贼人还要继续蒙骗我不成?峨嵋内门功夫历来不会外传,下山授意子弟子都是经过我等众人共同议定的人选,定然不会将内门功夫擅自外传,刚才你在峨嵋剑阵之中所使用的功夫,虽然用的是这柄骷髅鬼神杖,但是一招一式之间无不透漏出峨嵋剑法的痕迹,况且如果没有事先学过峨嵋内门功夫,如何能在一招半式之间便窥透峨嵋剑阵的破绽,你若再信口雌黄,贫道今日就要焚香祷告峨嵋历代师祖,弟子要开杀戒了……” 胖虎闻言浑身猛地一震,心里一急当即答道:“金池师祖休发虎狼之威且息雷霆之怒,弟子还有下情回禀。”紧接着胖虎便将自己如何拜在峨嵋道姑门下,又如何将学到了一些内门功夫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这些事情都是胖虎亲身经历过得,讲述出来自然行云流水十分的舒畅,金池大师听罢之后这才点了点头,原本当初胖虎在几年前的春节期间就进过峨眉山一次,还被峨嵋老当家的金灯大师也就是寒烟的师傅赏赐了一顿素斋,金池大师当时也在场,虽然距离那时已经过了几年,但是经胖虎这么一说,金池大师回想起来似乎有那么点印象,见到胖虎这一身功夫的出处确实有根有据,金池大师这才稍微变得和颜悦色了一些。 胖虎眼看着自己就要糊弄过去,只等着金池大师在一开口问起这柄鬼神杖的时候,自己也好将如何获得鬼神杖的来龙去脉再讲述一遍,正好可以求金池大师解救自己,可不料就在这个时候,不等金池大师开口,身后的那位弟子罗寒宵却忽然开口喝道:“师傅,休要听他花言巧语,刚才此贼在剑阵中破去烟花万点落云霞那一招的时候,使用的分明是峨嵋内家功夫的点穴手,点穴手只有极少数的内门弟子才可以修习,纵然是此贼天资聪颖,但是点穴手的功夫极耗时间,需要从认穴打穴开始练起,绝不是一个普通内门弟子就可以修习的,况且此贼认穴打穴之准,恐怕已经不在我等之下,弟子大胆推测,此贼极有可能已经得到了本门高人的传授,其造诣已经不浅,若不将其拿住严加审问,只恐本门秘术将会流传出去……”不等罗寒宵说完,金池大师冷不丁的转过又来厉声喝道:“放肆,寒宵还不给我住口,尔等身份竟敢妄加议论本门师长,回山之后自去祖师神像之前领罚……”罗寒宵闻言急忙拱手拜了一拜道:“是,弟子谨遵师命。”罗寒宵作为金池大师的开山大弟子,其口中所言的峨眉高人自然指的就是金灯金影以及金枝三位师叔伯了,根据罗寒宵所言,胖虎的修为甚至已经不低于罗寒宵,那就是说胖虎的功夫至少出自于跟金池大师地位不相上下的高人,眼下能跟金池大师相提并论的,也就只有峨嵋四大剑的其他三位了,金池大师位列峨嵋四大剑其三,自己的掌门大弟子妄加推测自己的师妹也就是罗寒宵的师叔,金池大师尚且不能容,更何况一出口将自己的掌门师姐也捎带了进来,金池大师岂能不怒? 金池大师发怒归发怒,但是罗寒宵这一番话也确实提醒了自己,当下金池大师冲着胖虎喝道:“你的峨嵋点穴功究竟是谁传授的,说。”这一下胖虎被问得已经没法子再回答了,再要是像刚才那样糊弄的话,说是自己日思夜想日久心中灵感顿生云云,别说是金池大师了,说给三岁的孩子听也不会信的,当下胖虎一咬牙心一狠,便将自己身负血海深仇以及如何偷师学艺的事情讲述了出来。 金池大师不听则可一听便倒吸了口凉气,心里暗自惊奇胖虎其自身超强的毅力和为了复仇的艰辛,但是原本已经打算放过胖虎一马的金池大师再听到胖虎偷师学艺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当即抖手挥舞着掌中长剑就要动手废去胖虎一身的功夫。原本金池大师的这一做法并非不妥,毕竟胖虎乃是偷师学艺,不仅学到了一些峨嵋的绝技,而且此时执掌阴邪无比的骷髅鬼神杖,如果此人将峨嵋绝技泄露出去在世间为非作歹,那对于世上无辜之人也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眼看着金池大师长剑就要挑断自己的经络,陡然之间鬼神杖似乎已经感觉到了金池大师发出的这股凌厉的肃杀之气,当下猛地从骷髅头中涌出一股浓烈的阴气,金池大师见状大吃一惊,急忙撤回手中的长剑纵身跳了回去,吩咐罗寒宵再次结成了峨嵋剑阵将胖虎团团围住。 骷髅杖中的阴气一出,胖虎胸腹间顿时涌出一股暴戾的情绪,仿佛将眼前的所有人全部撕碎了才发泄出心中的不满,失去了理智的胖虎当即一把抄起鬼神杖不由分说的向金池大师砸了下来,金池大师见状急忙举剑相迎,这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一道一俗就斗在了一处。金池大师乃是道门中的名宿,其修为自然精深无比,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悬念的战斗,胖虎却凭借着手中的鬼神杖与金池大师斗了个旗鼓相当不分高下,金池大师从这一招一式只见早已经看出来了端倪,并非是胖虎有多大的能耐,只是掌中的这柄鬼神杖当真阴邪无比着实的了得,自己的剑锋每每都给鬼神杖之中涌出的阴气所化解,二人缠斗之际,罗寒宵率领众峨嵋弟子并不敢随便出招,这峨嵋剑阵威力无穷,以免误伤了自己的师傅。 胖虎和金池大师你来我往斗了将近五十个回合之后,胖虎虚晃一招将金池大师逼退之后,忽然猛地将手中的鬼神杖往地上一插,紧接着盘膝坐下手中掐出了咒诀。不等金池大师再次出招之时,只见鬼神杖中忽然涌出无数冤魂厉鬼,向金池大师以及峨嵋众弟子奔袭而去。这些冤魂厉鬼在金池大师眼里并没有什么,可是对于峨嵋众弟子就不用了,除了自己的开山大弟子罗寒宵以外,其余众弟子都没有系统的修习阴阳术法,因此面对这些冤魂厉鬼立时慌了手脚,当下也只得胡乱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以威慑这些冤魂厉鬼。峨嵋众弟子手中的长剑虽然久沐峨嵋香火,但是对于一般的阴魂或许有些制约的作用,而此时面对的这些冤魂厉鬼就显得不好使了,一时间只见金池大师单手掐出剑指指诀向冤魂厉鬼劈去,罗寒宵则是掏出符纸与这些冤魂厉鬼斗在了一处。 鬼神杖中冒出来的冤魂厉鬼虽然不少,但是在金池大师面前还算不上威胁,一时之间由于受到众弟子的牵制,金池大师不免放弃了眼前的胖虎,罗寒宵则是凭借着手中的符纸一一将围攻上来的冤魂厉鬼逼退,金池大师毕竟是一代宗师级的人物,几个回合之后气贯全身的金池大师猛地收起了剑指,猛地一抖手腕,掌中长剑呼啸而出,顿时无数道剑气直向四面八方涌出,顿时将这一大片的冤魂厉鬼劈了个魂飞魄散。金池大师劈碎冤魂厉鬼之后并不停歇,直接纵身而起直向胖虎跃了过去,不等身形落下之际,掌中长剑已经劈了出来,一道凌厉的剑锋从剑身激射而出直向胖虎劈去,眼看着胖虎就要被这道凌厉的剑锋一分为二,这个时候却见鬼神杖猛地红光一闪,自骷髅头之上又喷出一股浓厚的阴气来,将胖虎的身形牢牢的裹了起来,金池大师的剑锋劈到之时竟然被这股阴气反弹了回去,金池大师见势不好,脚尖刚刚落地的同时又纵身而起道:“快快闪开……” 第856章 黑三巧设连环计 众弟子闻声之后立刻向两旁躲闪开来,反射而出的剑气凌厉无比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直到将远处一道残破的土墙削下一大块来才止住了力道,金池大师见到骷髅鬼神杖发出的阴气竟然有如此威力,一时间也顿觉无从下手。 金池大师仗剑在手屹立在骷髅鬼神杖前静止不动,金池大师停下来之后鬼神杖也停了下来,这一人一杖就这么对峙了小半个钟头,罗寒宵等众弟子站在周围眼睁睁的看着金池大师站立已久毫无动静,一时也不敢贸然上去打扰。金池大师站立良久之后忽然伸出单手大拇指按住中指猛地向鬼神杖一弹,随着一道流光从金池大师指尖激射而出,金池大师的身形已经高高跃起,不等身形落下之际,只听“哆”的一声闷响,金池大师一记雨氲寒星指已经击中了鬼神杖顶那骷髅头的口中,被金池大师一击而中的鬼神杖微微抖动了一下,依旧牢牢的插在地上,似乎这一击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金池大师身形落下之后单手二珠连发,两道流光先后向鬼神杖顶部那骷髅头上的二目射去,又是“哆哆”的两声,骷髅头的二目被金池大师用雨氲寒星指钉住之后,胖虎周身上下的阴气迅速的涌动起来,顷刻间这些阴气迅速的被吸入骷髅杖之内,金池大师忽觉一阵杀气袭来,暗道不好的时候一个旱地拔葱,身形垂直跃起竟达两丈余高,就在金池大师的身形高高跃起之时,三道流光从鬼神杖顶部的骷髅头中激射而出。 金池大师身形再次落下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毕竟金池大师乃是一代宗师级的人物,面对骷髅鬼神杖这头一次遇见的东西,虽然一时间束手无策,但是经过一番交手之后终于还是看出了这鬼神杖的弱点,当下金池大师毫不迟疑的直接向鬼神杖奔袭而来,在峨嵋众弟子惊愕的眼光注视之下,金池大师猛地调集起全身的气息聚于掌心,来到鬼神杖之前的时候猛地向鬼神杖抓了过去,就在金池大师的手抓住鬼神杖的时候,只见金池大师的手微微一颤,掌心之中隐隐有种液体流了出来,金池大师紧咬牙关猛地伸手一提,直接将鬼神杖从泥土中抓了出来。 此时作为金池大师开山大弟子的罗寒宵看得清楚瞧得明白,金池大师那只紧握鬼神杖的掌心已经渗出了一片血红,作为弟子的罗寒宵心疼自己的老师,当下就要走过去替老师包扎,这个时候却见金池大师满头大汗的舞起了鬼神杖,鬼神杖被舞动的呼呼刮风,罗寒宵无法近身,当下也只好停下身来继续关注着金池大师的动作,金池大师又舞动了一阵之后,忽然一松手将鬼神杖猛地甩了出去,一声破空之响传出,紧接着“噗”的一声,一道乌芒闪过之后鬼神杖直接插进了土地庙侧面的土墙之中。 见到金池大师将鬼神杖甩了出去,罗寒宵当即掏出峨嵋秘制的药粉,走上前去就要给老师敷药,金池大师却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罗寒宵退下,借着金池大师一摆手的工夫,罗寒宵见到老师的掌心之中竟然密密麻麻的出现了无数个血点,一愣神的工夫但见金池大师运起体内的气息,片刻之后头顶之处犹如云蒸霞蔚一般,掌心中开始有丝丝血迹滴了出来。 见到金池大师运功逼毒,峨嵋众弟子立刻布起了剑阵将金池大师围了起来,胖虎见到金池大师正在运气功疗伤,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当下站起身来急向那炳鬼神杖跑去。原本胖虎是想将这炳鬼神杖取回来,当着金池大师的面将鬼神杖毁掉,可此时尚在疗伤中得金池大师只道是胖虎重新夺回鬼神杖继续发难,当下丢下长剑伸手虚空拍出一掌,劲力透掌而出直接将胖虎拍了一个跟头,胖虎“哇”的一声一口热血喷洒而出的同时,金池大师因为分心拍了胖虎一掌,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金池大师吐了口血之后,自有峨嵋弟子走上前去接应,这个时候罗寒宵直接冲着胖虎了跃了过去,用剑尖抵在了胖虎的咽喉梗嗓处喝道:“贼子,别动!” 眼看着这一柄长剑已经抵在了自己的咽喉梗嗓之处,想到这个世界上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大仇未报自己却又成了一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只盼着自己回到峨嵋祖庭能够获得峨嵋师祖的救治,却不想在此历经了一番恶斗,使得自己与峨嵋祖庭的误会越来越深,倒不如一死来的自在,也省得苟活于世活受罪。想到此处的胖虎对着罗寒宵微微一笑,眼睛一闭自己竟然猛地将自己的咽喉梗嗓往罗寒宵的剑尖之上撞了过来,峨嵋定制的长剑都是开过刃的,虽然国家有关于管制刀具的规定,可峨嵋乃是道家门派,长剑也是门人日常修习的主要武器之一,况且道门之中自有一定的规则来管理这些我们看上去是管制刀具的东西,如果真是在这上面出了什么事情,只要在道门之中一查便可水落石出,真是道门中人作奸犯科的话,不用国家机关出面制裁,道门之中的惩罚手段会令其更加望而生畏。如果胖虎真的将自己的喉咙撞过去的话,不用问肯定当场就要命丧黄泉,可毕竟罗寒宵只是一个道门弟子,虽然是金池大师的开山大弟子,但是到现在为止,罗寒宵也没有破过杀戒,眼看着胖虎自寻死路就往自己手中的剑尖上撞来,罗寒宵不禁“啊”的一声惊呼,下意识的将掌中的长剑往回一撤,胖虎这一下撞了个空,罗寒宵见状立刻伸出一脚猛地向胖虎胸口处的膻中穴踢去,胖虎见到罗寒宵这一脚明显的是在踢自己的穴道,也是下意识的伸出上手将这一脚架了起来,同时习惯性的伸出手指点向罗寒宵小腿上的经络,罗寒宵没有料到刚才还主动寻死的胖虎此时又开始出手反击,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想把自己的腿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这一下被胖虎点了个正着,罗寒宵娇呼一声站立不稳,当即仰面摔倒在地。 胖虎见到被自己点到的罗寒宵面露愧疚之色,想要站起身来将罗寒宵扶起来解释两句,可自己挨了金池大师一掌,想站起身来已是不能,心里正在焦急之时,几个峨嵋弟子也冲了过来,几柄长剑抵在了胖虎的身前,另有两名弟子将罗寒宵扶了起来,此时的胖虎纵然想主动寻死,可是连撞向剑尖的气力都没有了。 金池大师服了一粒峨嵋秘制的丹药之后,顺了顺气之后简单的将掌心上的伤口包扎了一番之后,这才慢慢的向胖虎走了过来,抬眼瞥了罗寒宵一眼之后,神情颇有指责之意,罗寒宵知道自己的身手在师傅和众师妹前丢了丑,当下也不敢开口,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师傅。金池大师一脸严肃的看着丝毫动弹不得胖虎道:“你既然曾经在我峨嵋门下学艺,便应该知道我峨嵋乃是道门祖庭之一,绝对容不得奸佞之徒,你即为峨嵋俗家弟子,也算是半个道门中人,如今已经偷学到了峨眉的绝技,这其中虽然有别有内情,但是你这一身峨嵋绝技毕竟是偷学而来,况且又将骷髅鬼神杖这等极其邪恶之物认主作为法器,贫道就更加不能无视天下苍生的安危,对于坐视不理了,虽然眼下我不能直接将你处决,但是废去你一身的峨嵋功夫还是不得不做的,待到将你押解回去,自有掌门师兄发落……”说话间金池大师伸出手来,早有弟子将一柄长剑递在了金池大师的手里,只见金池大师结过长剑,手腕抖动的工夫只听“噗噗噗噗”的数声响动,再看胖虎的双脚之上的经络已经被尽数挑断,胖虎愣是忍着一声疼也没有喊出来。 就在金池大师刚刚一声令下准备将胖虎押往峨嵋的时候,忽然一道寒光自土地庙旁的密林之中闪出,直向罗寒宵刺来。罗寒宵此时单腿发麻已然行动不便,眼看着这一道寒光就要扎在罗寒宵的身上,金池大师手腕轻轻一抬将剑尖往起轻轻一挑,只听“当”的一声脆响,一柄短刀被金池大师挡了下来,被挡下来的短刀落在地上的同时,只见一张薄薄的纸片忽忽悠悠的飘落下来,一名峨嵋弟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这张纸片,借着昏暗的夜色依稀辨得上面似乎有些字迹,急忙将纸片交到了金池大师的手上,金池大师伸手接过纸片,回到屋中借着屋中的火光看了起来,只是一眼的工夫但见金池大师脸色骤变,当即吩咐峨嵋众弟子先将胖虎绑在土地庙中,两名弟子回山将信笺呈交金灯大师观看,其余自己跟随迅速赶往峨嵋后山的封地。 讲到这里的时候,胖虎对着我神秘兮兮的一笑,我看着胖虎不禁问道:“那张字条究竟是谁留下来的,字条上究竟写着什么,能让金池大师立刻把你留了下来?”胖虎微微一笑道:“其实没什么,我早就应该想到的,这是黑三儿设下的连环计。” 第857章 暗藏虎狼心 听到此处我心里暗自一惊,急问道:“黑三儿竟然敢对着峨嵋内门弟子寄笺留刀,他当真是不想活命了不成?”胖虎闻言笑道:“那倒也不至于,看来黑三儿事前早已经谋划的清楚算计的明白,金池大师见到此笺之后必定会大惊失色,顾不得我回立刻赶回去,这才冒险一试,后来我才知道,那张信笺上也只有寥寥数字:峨嵋后山有贼人潜入。”我闻言大惑不解道:“黑三儿又是如何得知峨嵋后山封地之事的?”胖虎道:“黑三儿知道个屁,这一切其实都是黑三儿推敲出来的,曾经黑三儿在山下的镇子上踩了一个盘子,结果却发现那姑娘竟然是峨嵋外门弟子,峨嵋的外门弟子虽然也住在山里,但是平时穿着和内门弟子自截然不同,别看那一身看上去并不怎么抢眼的灰布道袍,可真格的想混到一件穿在身上,也着实不易,也正是因为如此,黑三儿这一次才误将这名峨嵋外门弟子当做了普通人家准备下手,等到人家姑娘反应过来的时候,黑三儿才后悔莫及,可事已至黑三儿为了自保,就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可不料这名外门弟子的功夫也着实了得,黑三儿虽然不至于吃亏,但是也绝占不到便宜,况且此时黑三儿尚有长剑在手,如若对方也有把长剑的话,弄不好吃亏的还真就是黑三儿了,黑山儿见到这乃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急忙改变战略,有道是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是风紧扯呼为上。毕竟黑三儿久历江湖经验丰富,虚晃一招之后当即掉头就跑,姑娘见到黑三儿放弃了自己,也深知穷寇莫追的道理,当下便转身而行。黑三儿其实并没有跑远,而是暗中跟踪而至,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便来到了峨眉的后山,眼看着这位俗家弟子将一些物资交给守护在后山的弟子之后,黑三儿便料定这峨嵋的后山必有蹊跷。于是这才将峨嵋后山这四个字抛了出来。” 我闻言点了点头,道:“这么说那天是黑三儿把你从峨嵋手中救出来的了?”胖虎叹了口气道:“黑三儿这小子心眼儿确实多,不过他还是小看了金池大师,我被峨嵋弟子困在土地庙中之后,那位叫做罗寒宵的大师姐开口提醒道:‘师傅,我看要不要留下两名弟子看着此贼,万一这……’不等罗寒宵说完,金池大师怒道:‘为师办事还用你来教吗?’这一句大喝说的罗寒宵顿时连半个响屁也不敢放出来,金池大师带领众弟子匆匆向后山赶去,顷刻间土地庙中又恢复了平静。就在我正自哀叹的时候,只见一个黑影‘吜’的一声窜了进来,我抬眼一看便知道此人正是前不久不辞而别的黑三儿,眼看着黑三儿手持一柄长剑就向我走来,我当时只道是黑三儿前来是对我下手的,当下我也毫无办法,心里一苦便等着硬挨上这一下子,与我的父母双亲和妹妹下去团聚。可不料就在黑三儿刚刚窜到院中的时候,只听得墙头之上忽然传出一声道号:‘无量天尊,贼子,你还不束手就擒,非等贫道亲自出手不可吗?’这声道号传出的时候,别说是黑三儿,就是我都被吓了一大跳,模糊间只见人影一晃,我在定睛观看的时候,却见院中之人不是金池老道又是何人?”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插嘴问道:“什么?金池大师她……她杀了一个回马枪?”胖虎点了点头道:“金池大师片刻之间便从信笺中发现了端倪,至于这峨嵋后山具体有什么,我们自然是不知道的了,但是金池大师肯定是知道的,如果真是自己人给自己通风报信,为什么只写有贼人潜入后山,自己带领着众弟子下山在此设卡,这是峨嵋上下都知道的事情,正经的传话之人,多多少少的也要加上一句对要自己带领众弟子火速增援等等的话来,况且峨嵋后山对于峨嵋来说自然是非同寻常的地方了,寄笺留刀的贼人就在密林当中,虽然一时无法辨别是谁,但是从距离上判断此人离自己并不遥远,真是报信的话,喊上一声足以,何必非要发出飞刀来,况且飞刀的手法也并非是出自峨嵋的功夫,而且还是向自己的开山大弟子射来的,难道就不担心一个没留神失了手,伤了自己的同门师姐妹吗?金池大师不愧为一代宗师级的人物,这么短短的功夫,便能想到将计就计的法子,当真令我胖虎佩服之极,不过毕竟黑三儿抛出了‘峨嵋后山’这四个字,金池大师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在吩咐完兵分两路之后,由自己的大弟子罗寒宵带领众弟子向后山赶去,自己则是绕了一个圈子,又暗中回到了土地庙中,专门在此守株待兔。” 听到这里我不禁为金池大师喝了声采,竖起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换做是我的话,我多半看不出来这里面的门道。”胖虎道:“是啊,金池大师确实高明,黑三儿见到金池大师出现之后,心里也明白了自己的伎俩已经被看穿了,当下便向夺路而逃,可是你想想,黑三儿的功夫尚不及我,又如何能是金池大师的对手,金池大师身形未动,一抖手腕的工夫长剑已经脱手而出直向黑三儿而去,黑三儿惨叫一声当即倒了下来,这一剑正中黑三儿的腿部,金池大师一剑得手之后又迅速的补上了一掌,也不知道此时金池大师是因为后山的事情牵住了心还是小看了黑三儿,就在黑三儿倒地之后,金池大师伸手探了探黑三儿的鼻息之后,当下拔出长剑纵身而起,直向后山狂奔而去。”我问道:“怎么?金池大师这一掌就将黑三儿击毙了不成?”胖虎道:“当然没有,如果真的击毙了,刚才你见到的黑三儿又是何人?金池大师探过鼻息之后,便发现那一掌已经将黑三儿全身的经络都封闭了起来,当下便先赶往后山封地一看究竟,有道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纵使金池大师这样的宗师级的人物,也不免百密一疏有所疏漏,黑三儿此人虽然会两下把式,但是黑三儿这两下子也仅仅只个花架式,根本不懂气功,你封住了黑三儿的经络其实并不影响黑三儿正常的活动,果然金池大师离开之后不久,黑三儿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吐了一口淤血之后,将我救了出来,临行前还不忘将那柄钉在土墙之内的鬼神杖取了出来,当晚我们不敢久留,匆匆将黑三儿的伤口上撒下了一片药粉之后胡乱的包了包,这才连夜摸黑下山。经过一宿不停地赶路,知道第二天中午赶到一个不知名的村镇中之后,才稍微放下心来准备安歇片刻。” 我我问道:“既然金池大师有意饶过黑三儿一条性命,何以黑三儿又对金池大师破口大骂?”胖虎道:“那是因为后来的事情,我们当日在村镇中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下来,由于一晚上消耗是在太大,因此这一觉直接睡了足足一整天,直到第二天将近午时的时候才醒了过来,黑三儿出门之前掏出一把假胡子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出去之后不到半个小时的工夫就回到了屋中,我一把接过黑三儿手里提着的酒肉,迫不及待的摆在桌上大吃大喝起来,黑三摘掉假胡子道:‘胖哥,小心点,峨嵋的点子已经跟上来了,吃饱喝足咱们还得跑……’我闻言心里就是一惊,记得问道:‘跑,往哪儿跑,这里都是峨眉山的范围,咱们纵使肋生双翅,也难以在短时间内逃出峨嵋山的范围……’不等我说完,黑三儿个儿喽儿一笑道:‘胖哥,你怎么忘了,有句老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撒出天罗地网,我却只往你眼皮底下钻……’” 胖虎说道这里的时候显得有些疲惫,我道:“难道这些年来,你们二人就一直躲在这峨嵋山中不成?”胖虎笑道:“那你以为呢?别看黑三儿功夫不咋地,但是这脑瓜还真的好使,要不是这些年来黑三儿带着我与峨嵋众弟子周旋,恐怕我这一声臭肉也早已经化为腐朽了。”我又道:“这么多年来,你都没有对黑三儿起过报仇之心?”胖虎道:“这些年来,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皮肉一天天的烂掉,自己变的人不人鬼不鬼了,黑三儿一直在忙前跑后的再帮我打探如何救治我的法子,我又如何还能对黑三儿下手呢?原本我已经被金池大师废去了一身的功夫和修为,可是在鬼神杖的滋养之下,我的经络竟然又慢慢的长好了,这简直就是逆天之举,虽然我的本事恢复了,可如何解救我这一声烂肉的法子依旧没有找到,这么多年来黑三儿为了我也没少东奔西走,我只道是这小子良心发现,还是在最近的时候,我才发现黑三儿这小子根本有那么简单,不知道这小子从哪儿得知了峨嵋后山中有一株上古留下来的神树,只有神树的上的果子才能治愈我的一身烂肉,黑三儿每日出门之时总要化成上山采药的老翁,一次就在黑三儿出门之后不久,我将鬼神杖留在屋中藏好,暗中便跟了出去,这不去则可一去我心里才暗暗吃了一惊,看似仁义无双的外表之下,竟然暗藏着这一颗虎狼之心。” 第858章 莲台生九子 胖虎讲到这里,看着我一脸吃惊的样子不禁又无奈的笑了笑道:“我总是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不应该总是有那么多的坏人,黑三儿吃里扒外其实我并不是很意外,不过像峨嵋祖庭这种道家大门大派之中也有不知廉耻的奸佞小人,这就真让我胖虎可发一笑了。”我闻言道:“你此话怎么讲?”胖虎又道:“怎么讲你还没有听明白吗?没有听明白也没有关系,慢慢往下听吧……”说着胖虎又继续讲了起来。 经过长时间的休养,胖虎的功夫基本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按理说这时候胖虎的身手,要在峨嵋派来说,可算得上是中等偏上的水准了,一直以来,胖虎对黑三儿忙前跑后的动机一直有所怀疑,只不过一直没有好的机会调查一番,其实同时一时间黑三儿也在暗中提防着胖虎,因为黑三儿知道,此时的胖虎已经不是那个曾经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弟了,而是一个随时都能轻轻松松要了自己小命的人。最开始的时候黑三儿出门之后还十分的警觉,时刻提防着胖虎暗中跟踪自己,但是一段时间一来,发现胖虎并没有这么做,自然而然的也就放松了警惕,说来也巧,其实胖虎这一次暗中跟踪黑三儿,其实也是一时之举,之前也并没有进行一番策划,只是觉得自己的修为恢复了七七八八,可以出来活动一下了,这才一路暗中跟踪这黑三儿,看看黑三儿平时进山到底干些什么。 黑三儿的身形在密林中也十分的敏捷,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黑三儿的身形已经远远的将胖虎甩出了一段距离,胖虎生怕惊动了黑三儿,当下也不敢里的太紧,原本这峨嵋山中云深林密就便于隐藏身形,胖虎跟了一段时间之后,忽然发现黑三儿的身形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胖虎苦思无计之时无奈之下来了一招旱地拔葱,直接高高跃起跳在了一株参天古木之上,有道是登的高才能看得远,站在树枝上的胖虎手搭凉棚一看,只见不远处的一片山坳中,似乎隐隐的露出了茅屋的一角,胖虎没有贸然行动,静静的蹲在树枝上观察了片刻,只见山坳中慢慢的飘出一缕炊烟,胖虎抬头看了看天色,约么着时间差不多已经将近正午子时时分,当下从树上跳了下来,向那片山坳赶了过去。 来到山坳边缘的时候胖虎发现,说是山坳,倒像是一处天然凹下去的一处不深不浅的坑地,坑底十分的平坦,靠着边缘的地方盖了一间简易的茅屋,茅屋之前有小一片菜园子,菜园子之中各种蔬菜长势正盛,坑地边缘还建了一个简易的鸡舍,有几只山鸡正在其中“咕咕咕咕”的叫个不停。坑地边缘由早已经长满了参天古木,这种地方如果不仔细的看的话,还真的难以发现还会有一户人家。胖虎原打算到这里拜会一下主人,讨碗水喝便走,可是四下环顾了一眼之后才发现,还真没有个下脚地方,如果贸然的从上面直接跳下去的话,以胖虎的功夫肯定没什么难度,但是这样一来难免会惊到房中之人,胖虎仔细的权衡一下之后,还是准备寻找一个可靠的下坑之法。 胖虎琢磨来琢磨去的,可就转到了茅屋上面,只见茅屋后面距离坑壁还有一段距离,站在地面之上,正好可以居高临下看到茅屋之中的情景,胖虎虽然算不得什么好人,但是也知道偷窥人家乃是极不礼貌的行为,万一其中所居住的乃是那一辈的峨嵋高人,自己作为峨嵋弟子,那可就太多有不便了。就在胖虎转身刚想离开的时候,忽然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穿了出来:“呦,你今天怎么来的那么晚呐?害得我独自一人又得收拾屋子又得洗菜的,鸡也杀了,炖了好一会了,再有一会就得了……”听到这个话音胖虎心头猛然一震,已经迈出去的腿情不自禁的又收了回来,只觉这个声音似乎是哪里听到过,十分的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这个话音刚刚落下,另一个男子的声音穿了出来:“晚?这还叫晚,每天不都是这时候么?我早出来的话,我那位胖哥肯定会怀疑的,每次出来上山,我都要绕着走两遍才放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这个了,你们那边怎么样了,有动静了没?”听到这个声音胖虎已经确定自己没有来错地方,这个男子的声音正是黑三儿的声音,胖虎打了一个激灵,急忙躲在一株古树后面,偷眼向茅屋中观瞧起来。 这不看则可一看胖虎更是吃惊匪浅,只见茅屋中的摆设虽然十分的简单,但是桌椅还是有的,黑三儿正端坐在桌子之前,一位半老徐娘的女人正在为黑三儿倒茶,借着这位女子一转身的工夫,胖虎见到这位女子的侧脸,当时就认了出来,此人非别,正是金池大师的开山大弟子罗寒宵。 罗寒宵什么时候跟黑三儿勾结在了一起,自己竟然毫不知情,于是胖虎便继续躲在树后探听着二人的说话。只听罗寒宵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峨嵋后山的封地戒备森严,岂是我们随随便便就能潜入的,耐心一些,机会总会是有的,不要着急这一时半刻。”黑三儿急道:“你总是说要有耐心要有耐心,眼瞅着这株金莲九子已成,难道说你真格的就甘心将这九颗莲心尽归令师之手?”黑三儿话音落下,罗寒宵佯怒道:“那又怎么了,再好的东西再难得的东西,那也是出自我们峨嵋的后山,自然也就由我们峨嵋的掌门说了算,我们峨嵋弟子都是讲究尊师重道的,孝敬师尊也又有什么不对的呢?”罗寒宵这一番话噎的黑三儿个儿喽儿一下好悬没把一口茶水喷出来,黑三儿“咕咚”一口将茶水咽了下去,对着罗寒宵道:“好个尊师重道的弟子,你暗自尊师重道,可是我听说,你的几位师傅们,可没有拿你当做掌门弟子看待,寒宵,你看看你现在多大了,四十出头五十不到,正是大有作为的时候,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牢牢的压在下面,你这个大师姐,做的真是好舒坦啊。”黑三儿这话音刚落,只听罗寒宵勃然色变道:“黑三儿,你要是再拿这个说事,就请你给我滚出去,老娘不跟你合作,一样办的成事。” 眼看着罗寒宵发怒,黑三儿急忙站起身来抱住了罗寒宵的双肩好言相劝,胖虎见到此景眉头一皱,心道:“难道说峨嵋内门弟子也有如此不知廉耻之徒么?”黑三儿好言安慰了一番之后,这才对着罗寒宵道:“寒宵,我就是那么一说,你看你急什么,这些年来我走南闯北的倒是打探到了一些事情,听说那个把你顶替了的小妮子,好像是当了警察,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牺牲了,这下你该放心了吧,论资排辈也该到你了,先不说你的师傅金池大师了,就说你们峨嵋上一代的那四大剑,除了你师傅,所收的弟子一个比一个小,也不知道她们都是怎么想的,小屁孩儿懂得个什么,岂能将峨嵋祖庭交给这些孩子执掌?”罗寒宵听闻此言这才和缓了许多,道:“没想到你个狗鼻子还挺灵,你还知道寒烟师妹啊,不错,当初那把残红落花剑乃是我掌门师伯亲自授予寒烟师妹的……”听到寒烟的名字我冷不丁神情一凛,胖虎见状停了下来道:“怎么,你认识峨嵋的掌门弟子寒烟?”我摇了摇头道:“有过耳闻,听说是一位女中豪杰,但是未能有幸识得一面……”胖虎点了点头,并未发现我的言语间有什么不妥,当下又继续讲了起来。 黑三儿接着话茬说道:“掌门师伯把掌门弟子之位授予自己的弟子,你们峨嵋的传承还真的讲究……”不等黑三儿说完,罗寒宵横眉立目道:“呸,你懂个屁,听师傅说,现在的掌门师伯是当初师祖毓悯大师选定的,而我们这一辈的掌门弟子,可是在万千弟子中公平选出来的,寒烟师妹功夫卓绝,像你这样的登徒浪子,鼻子给人家削掉了都看不到人家怎么出的手,说实话寒烟师妹执掌峨嵋门户的话,我们众师姐妹是没有异议的……”不等罗寒宵继续往下说,黑三儿摆了摆手道:“行了,寒宵,你们门户之间的争夺根本就不重要,你干脆就踏实的给我交个底吧,你到底有什么好法子,能将那金莲的九子弄到手?”罗寒宵道:“看你急的,你不知道吧,我们峨嵋每五十年就要去检查一下金莲,这株金莲具体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但是每到五十年的时候,查看金莲的时候总会付出一定的代价,听说我师祖毓悯大师就是在查看金莲的时候遭遇不测的,你只道是金莲九子功效非凡,怎知这千百年来我们峨嵋为了看护这株金莲,已经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你这样想将金莲九子心弄到手,难道真的想去救治那个不人不鬼的怪物不成?” 第859章 定计三条图金莲 黑三儿闻言当即哈哈大笑道:“寒宵,你这话说的真的让我可发一笑,我黑三儿是什么人,暗自潜伏了这么多年,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着,难道就为了替他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治病?寒宵,我问你,你们峨嵋后山那株金莲,已经活了千年之久了吧?”罗寒宵道:“当然了,听师傅说,后山的那株金莲,还是当初我峨嵋玉蟾师祖首创峨嵋一派的时候,亲手栽种的呢。”黑三儿个儿喽儿一笑道:“寻常的莲花的寿命也就只有一年而已,为何玉蟾师祖亲手所植的莲花可寿竟千年?”罗寒宵闻言愣了一愣,忽然笑道:“你个黑鬼休要唬我,你如何说这莲花寿数只有一年,山涧中的野荷也比比皆是,从不曾有人耕种,那又如何年年可以开花结果?”黑三儿笑道:“山涧中的野荷确实可以年年开花结果,但是你每年所见到的野荷都不是同一株,荷花与莲花基本上相同,其寿命也只有一载而已,只待今生花开结果,其枝叶便会自行枯萎,来年你再见到的荷花,乃是其诞下的种子重新长出来的荷花而已。”黑三儿说完之后,罗寒宵似乎若有所思,喃喃的念叨着什么,片刻之后罗寒宵忽然惊呼道:“好你个黑鬼,你的意思是说,我等普通之人得到了这金莲的九子,服食下去之后便可位列仙班了吗?”黑三儿微笑道:“是不是可以位列仙班我不知道,能不能长生不老我也不知道,但是即便是这两样都不能如愿,至少一颗金莲之心,增加我们五十年的寿命应该问题不大,金莲之心一共九颗,你想想,到手之后咱俩每人四颗,往少了说,三四一十二,我们每人就多了一百二十年的寿命,怎么样,这买卖合算吧……”罗寒宵听罢一脸的向往之情溢于言表,对着黑三儿道:“如果往多了说,那就是四五二百了,咱们俩每人能活二百岁,这下可赚大了……”说完二人便发出一阵忘乎所以的大笑。 胖虎原本立刻就想冲下去将二人碎尸万段,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胖虎还是隐忍未发,继续躲在后面听着二人的计划,黑三儿笑了片刻之后道:“寒宵啊,峨嵋后山只有你们这种正宗的内门弟子可以进去,不知道你能不能进得去。”罗寒宵闻言一愣,笑如花朵的脸庞顿时冷却了下来,幽幽的说道:“这个,我倒是也有资格可以进去,不过也不是想去就能去,毕竟还有师傅和几位师叔伯在,没有她们的吩咐,我也是不得随便出入后山的封地的,况且后山的封地的禁制据说是当初玉蟾师祖亲自布下的,破解之法历朝历代只传给峨嵋掌门一人。因此就算是我贸然闯入,也是进不得封地一步的。”说到这里的时候罗寒宵神色黯然,这个时候黑三儿道:“所以说寒宵,这可就是你立功的机会到了。”罗寒宵奇道:“黑鬼,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是戏耍姑奶奶不成?”黑三儿道:“看你说的,咱俩现在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都是为了这金莲的九子而来,这一次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我们这一次必须要先谋而后动,务必要一击得手。”罗寒宵道:“黑鬼,你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黑三儿道:“如果要事成,必须要有这样几个先决条件,首先,峨眉山必须出一件大事,既然是大事,必然这动静比较大,能够吸引众多峨嵋弟子的眼光,而其中你的作用就非常特殊,要在这个事件中浑水摸鱼,将这一汪水搅得越混越好;第二,必须将峨嵋四大剑分开,怎么叫分开呢,这个就需要你我共同来完成了,我在外面而你居其中,咱们里应外合,将峨嵋四大剑调出峨嵋,使这四大剑无法同时在场;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你说了话得算数。”黑三儿说完前两条的时候,罗寒宵连连点头响应,可就在黑三儿说出第三条的时候,罗寒宵眉头一皱道:“黑鬼,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罗寒宵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黑三儿闻言一笑道:“我说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说的话,要在峨嵋众弟子面前得算数,换句话说,你得想方设法当上峨嵋的掌门弟子。” 黑三儿话音刚落,罗寒宵顿时神色暗淡了下来,沉思片刻之后道:“黑鬼,你先歇着,我去把酒菜端来咱们边吃边谈……”说着罗寒宵转身而行。工夫不大几样小菜端上了桌,四样清淡的小菜中间乃是一盆炖的香喷喷的山鸡,黑三儿见状不等罗寒宵捧出酒碗,当即伸手就抄起一块鸡肉放入口中,边吃边连连称赞罗寒宵的手艺渐长。顷刻间罗寒宵捧出一坛子酒来,拍开泥封倒出酒来,与黑三儿一吃喝起来。躲在上面的胖虎见到罗寒宵竟然喝酒吃肉,当下心里不禁生出一股鄙夷之情。峨嵋山乃是道门祖庭之一,多年来山中弟子从来不食荤腥,而山下的众外门弟子虽然不受此戒,但是也绝不敢当着师傅师伯以及众师姐妹的面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偶得通知自己有机会进的山门观瞻道家盛典,便要提前三天斋戒沐浴,以示对道门祖庭的尊重。胖虎原本就是峨嵋弟子,虽然不被峨嵋承认,但是自己这一身的本事毕竟出自峨嵋,心里便一直存着对峨嵋祖庭的感激之情,虽然金池大师一度挑去了自己的经络,但其实胖虎对峨嵋的感恩之情并未变得淡泊,此时见到身为峨嵋内门弟子的罗寒宵偷偷喝酒吃肉,心中升起鄙夷之心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黑三儿吃喝之间看着罗寒宵的精神头似乎有些不大对劲,于是便试探着问道:“寒宵,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罗寒宵道:“黑鬼,你说的那两条都没什么问题,好说也好做,只是这最后一条,让我成为峨嵋的掌门弟子,这可绝非易事……”不等罗寒宵说完,黑三儿放下手里的筷子,道:“寒宵,我还道你因为什么呢?告诉你,这峨嵋掌门弟子看似遥不可及,那是对其他人而言,只要我黑三儿在,峨眉掌门唾手可得。”黑三儿这话音刚落,罗寒宵顿时两眼生出一股精光来,对着黑三儿道:“黑鬼,你果真有妙计,助我夺得峨嵋掌门弟子之位么?”别看罗寒宵年纪不小,论岁数比黑三儿还要大上几分,只不过因为峨嵋山特殊的环境和饮食习惯,使得罗寒宵看上去比同龄人年轻了许多,但是论江湖经验的话,罗寒宵真格的比黑三儿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了,从罗寒宵这一句话透漏出来的神情,黑三儿就看得清楚瞧得明白,罗寒宵这条大鱼已经被自己牢牢的套住了。 黑三儿滋儿喽儿的喝了口酒道:“寒宵,我听说你们峨嵋山的掌门有把叫什么秋水雁翎刀的家伙什,只传给掌门是不是?”罗寒宵闻言“噗嗤”一笑道:“什么秋水雁翎刀啊,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词儿,名还怪好听的,不是这个,我们峨嵋用的是剑,你说的那把剑是残红落花剑,只有掌门弟子才可以执掌。”黑三儿闻言点了点头道:“管他什么呢,你知道这东西就行,这东西你见过吧,找个机会,你把这剑偷出来,然后交给我,然后也别声张,回头峨嵋上上下下得知掌门佩剑丢了之后,肯定会大张旗鼓的去找,你猜她们能不能找得到?到时候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时候,你便可趁乱取回掌门佩剑,然后登高一呼,你说,这掌门弟子之位,不是你的又是何人的?”黑三儿说完罗寒宵又笑了,道:“黑鬼你有所不知,那把残红落花剑此时也不在山上,当时寒烟师妹殉职之后,便由寒烟的妹子寒雨来执掌那把残红落花剑了,听说这个决定还是二师伯金影大师亲自订下的,当初为了考验寒雨师妹,金影大师将寒雨师妹派去收回我们峨嵋百年之前借出去的一颗舍利子,听说那颗舍利子镇着一只飞僵,收回舍利子并不难,可是要顺手灭了飞僵,可当真不大容易,没想到寒雨师妹不仅收回了祖传的舍利子,还真的将飞僵给消灭了,于是掌门弟子这才由二师伯亲自授予给了寒雨师妹。” 罗寒宵说道此处的时候神情颇为暗淡,很显然在她的眼里,自己夺得掌门弟子之位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黑三儿闻言倒是没有轻易地表态,眼珠转了转道:“寒宵,此事不急,此路若是行不通的话,我再另做良图,但是前两条的计策倒是先可以实施了,既然残红落花剑不在手中,那位寒雨师妹当年收回来的舍利子,总可以出手的吧,你把这颗舍利子偷出来,还用此计,到时候想方设法将你那个掌门师妹也请回来,等到火候差不多的时候,你再把舍利子拿回去登高一呼,我看你的那位掌门师妹,屁股底下那把椅子如何坐得住。” 第860章 胖虎奇谋盗舍利 黑三儿这番话说的竟然令罗寒宵当即拍案叫绝,不过片刻之后罗寒宵再次表情暗淡下来,微微叹了口气道:“黑鬼,这个计策好是好,不过那想将那颗舍利子盗出,可当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黑三儿奇道:“怎么,那颗舍利子由你的师叔伯亲自看管,甚至随身携带不成?”罗寒宵闻言并不答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黑三儿见状又道:“那就是保存舍利子之处安排了三班六房的弟子日夜轮流值守?”罗寒宵依旧没有答话还是微微的摇了摇头,黑三儿沉思片刻之后道:“难道说舍利子所保存之处暗布机关销器儿?还是你尚未知晓舍利子所放何处?”这一次罗寒宵没有继续保持沉默,开口道:“并非是我不知那舍利子所放何处,也不是那舍利子所放之处有何机关销器儿,只是……”黑三儿道:“那还只是什么?只要是能放,便是能取,你又如何如此这般为难?难道说你还不相信我,担心我黑三儿私吞了舍利子一走了之不成?” 罗寒宵摇了摇头道:“黑鬼,你可知那舍利子所放何处?”黑三儿忙道:“何处?”罗寒宵道:“那可舍利子放在我峨嵋大雄宝殿之中的那尊玉蟾师祖的神像的手心之中,那玉蟾师祖的神像高竟四十余米,那手心之处距离地面也有三十余米的高度,凭借我的身手,又如何能够将这可舍利子盗出?”罗寒宵这话一出口,黑三儿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三十多米的高度,也许听来好像并不高,很多人对三十来米的高度并没有什么概念,放在平地上的三十来米,走过去不过也就是个放屁的功夫,可是真是要爬到三十来米的高度,可着实不简单,国家规定的普通住宅一层楼的高度也就是还不到三米,加上房梁和其他建筑需要所占据的高度,普通居民楼八九层楼那么高差不多就是三十来米,罗寒宵说出安玉蟾师祖的掌心应该高于三十米,那么说来,这颗舍利子放在距离地面大概十层楼那么高的地方,平时峨眉山也不会有外人进入,难怪峨嵋众门人弟子不担心这颗舍利子会丢失呢。想到此处黑三儿也一时没了主意,其实按照黑三儿的计较,将舍利子盗出,乃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之策,即能吸引了峨嵋众弟子的注意力,又能大大提升罗寒宵在峨嵋众弟子之中的威望,利用峨嵋众弟子将注意力放在搜寻舍利子这件事情之上,至少峨嵋四大剑之一要出来主持此事,峨嵋后山封地五十年之期眼看着就要到了,届时还要四大剑之一留守镇守峨嵋祖庭,老当家的金灯大师和另外四大剑之一去后山封地亲自查验金莲,金灯大师乃是峨嵋老当家的,也是峨嵋四大剑之首,如果出现什么不测,必会以身作则,这样一来封地之中便会少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趁着这个机会黑三儿和胖虎联手在外围击杀那些不成器的峨嵋弟子,将另一位峨嵋大剑引出封地,罗寒宵随后趁虚而入,夺取金莲九子。 这个计策其实不可谓不精妙,如果真的成了,能在峨嵋四大剑的眼皮底下玩花活将金莲九子盗出,就算将来峨嵋众弟子查出了事实的真相,那罗寒宵和黑三儿也够吹上一辈子的了,此二人必定会牢牢的记在道门历史当中。其实黑三儿心里所想的,也正是罗寒宵所想的,二人在共同利益的驱使下想到一起去了,看着皱眉沉思不语的黑三儿,罗寒宵念念叨叨的就把这个计策嘚啵了出来,让守候在窗外的胖虎听了个正着。这正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胖虎听罢之后便计上心头,心里暗自一笑便继续等着二人的下文。 黑三儿听着罗寒宵念念叨叨的嘚啵着,忽然猛地醒悟过来,急忙伸手捂住了罗寒宵的嘴,机敏的抬头向窗外瞅了一眼,从这个角度看出去,只见坑顶的边缘满是茂密的杂草密林,别说胖虎隐蔽的十分小心,就是不小心有个风吹草动的,黑三儿也未必能觉查出来此时二人的心腹话已被胖虎听了个一字不落,不过黑三儿还是为了保险起见,及时的捂住了罗寒宵的嘴。二人见到舍利子不好得手,也只好暂时作罢,紧接着开始琢磨着如何分离峨嵋四大剑的计划来。作为金池大师的开山大弟子,罗寒宵自然而然的对门中的事情十分的熟悉,金枝大师作为峨嵋四大剑的最后一位出手极少,门派中传闻金枝大师无论是从武学造诣还是从阴阳术法的修为上来论,在四大剑中都是排在最后的,说的再明白点,金枝大师乃是峨嵋四大剑中本事最差的了一位了。不知道为什么,金枝大师直到自己将近六旬的时候才开始开山门收徒,更重要的是,金枝大师的弟子数量也最少,也只有区区三人,此人三正是我们前文书提到的瑞寒秋,曾寒冰和余寒霜三人,这三人此时的身份虽然在峨嵋众弟子辈分不浅,但是从武学造诣或者是阴阳术法的修为上来说,想比其他的师姐们要差上一大截子,甚至不如比自己进门还早的低一辈的弟子。金枝大师就在峨嵋负责监管峨嵋山众弟子的衣食住行,按照我们俗世的论法,就是负责管后勤的,因此峨眉山上一切生活所需之物,都是由金枝大师安排弟子负责采办,除非到了诸如换季之时需要大批量采购物品的时候,其他三大剑门下弟子才会跟随这三位师叔下山干活,因此罗寒宵便将目光放在了这三位最不起眼的师妹身上来,这才和黑三儿定下了山雨夜袭瑞寒秋的计划来。 胖虎讲到这里的时候,看了我一眼道:“你信不信,其实我根本没有要伤害这三位师妹的意思?”我冷笑一声道:“你眼睁睁的看着黑三儿轻薄你的师妹却无动于衷,怎么,还想在这里给自己洗白吗?”胖虎闻言笑了一声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洗不洗白还有什么打紧的吗?这个计划早在一年之前就定了下来,你可知为何到今日我们才正式出手?”我道:“为何?”胖虎道:“就为了峨嵋金顶之上的玉蟾师祖神像掌心之中的那颗舍利子!”胖虎话音刚落,我心里猛地一震,顿时急道:“这么说,那颗舍利子你已经得手了?”胖虎嘿嘿一笑道:“那你以为呢?兄台这边看!”说话间胖虎一把将鬼神杖抓了过来,紧接着伸出手掌猛地在鬼神杖顶部那个骷髅头的后脑出拍了一掌,只见骷髅头的下颌骨“咔吧”一动,从这骷髅头的口中忽然滑出一颗玻璃球大小凝脂如玉的圆球出来,我看得清楚瞧得明白,这东西正时当初寒雨从裘桂枝身上夺走的那颗舍利子。 胖虎看着我吃惊的样子,忽然哈哈大笑道:“兄台,虽然你我素不相识,不过从你刚才能够见义勇为的情形来看,兄台也必定是光明磊落之人,这颗舍利子,就烦劳兄台你了……”说着胖虎将掌中的舍利子向我抛了过来,我下意识的伸手接过这颗舍利子,正不知胖虎何意的时候,胖虎黯然道:“还请兄台将这颗舍利子还给峨嵋,代我这个峨嵋邪徒向峨嵋诸位师祖谢罪了……”我将这个舍利子放在手里了看了片刻,开口问道:“胖子,既然玉蟾师祖的神像高有三十余米,你有事如何盗出来的?你既然全身已经溃烂,盗出这颗舍利子,难道是想……”不等我说完,胖虎便点了点头道:“不错,其实我正是想试试这颗舍利子能不能治好我身上的毛病,如果能够治好,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了,我势必会将黑三儿和罗寒宵的阴谋公之于众,可是很遗憾,这颗舍利子并无法将我救回来,既然于我无用,罪徒又何必将舍利子据为已有呢?说来如何盗取这颗舍利子的,其实道理也很简单,只不过并没有人敢如此动作而已。”我不禁奇道:“如何盗来?”胖虎一笑道:“既然从里面不好盗出来,那就只好从外面下手了。有罗寒宵作为内应,我们很轻松的潜入到了峨眉的后山,山间多有高大的树木,凭借我和黑三儿的本事,爬树还是可以做到的,待到高度差不多之时,甩出绳索勾住大雄宝殿上的屋檐,凭借绳索爬上屋顶,揭下瓦片之后利用事先弄好的绳扣将舍利子钓上来,就这么简单。” 我沉思片刻之后又道:“既然你和黑三儿还有罗寒宵三人已经达成共识,为何刚才又要了黑三儿的性命,难道只为了报仇么?”胖虎哈哈一笑道:“报仇,这个仇当然要报,其实我们早已经心知肚明,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底细,可是这一层窗户纸一直没有捅破,其实我早就想把黑三儿除去,无奈到现在为止,峨嵋众人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舍利子被盗,罗寒宵有些沉不住气,一直想主动捅出来,不过黑三儿担心其中破绽被峨嵋四大剑看出来,因此就没有答应,就在几天前,罗寒宵探得消息,说是峨嵋的掌门弟子要回山领罪,黑三儿这才趁此机会,准备出手向峨嵋弟子发难,然后罗寒宵趁乱公开舍利子被盗的事情,趁机搅乱时局,这二人好趁机浑水摸鱼。” 第861章 密林深处有客到 我闻言点了点头道:“峨嵋后山的九子金莲究竟为何物?竟惹得你们如此费尽心思去巧取豪夺?”胖虎叹了口气道:“关于峨嵋后山这九子金莲,我也是在那座草庐后面听罗寒宵说的,这罗寒宵毕竟是峨嵋内门弟子中的翘楚,又是金池大师的开门大弟子,她口中之言应该不会错的,据传说当年峨嵋师祖玉蟾祖师开山门创立峨嵋的那一天,亲自在后山培育了一株九子金莲,自第一年九子金莲开花之后,玉蟾师祖便将门派中的事务交由掌门大弟子处理,而自己则是隐居在峨嵋后山参禅悟道,朝夕与这九子金莲为伴,玉蟾师祖道德高深,峨眉山又是灵气丰沛之处,据说在玉蟾师祖百年归真之际,这株九子金莲竟然也产生了灵识,玉蟾师祖在弥留之际留下话来,千载之后九子金莲道成,便会孕育出金莲九子,这九子蕴含着这峨嵋千载以来的灵气,具有起死人肉白骨枯木再逢春之效,如果千载之后这九子金莲尚在,后辈弟子可自行取这九子金莲使用,不过自玉蟾师祖开始,每一代峨嵋掌门在归真之时都要去这金莲洞存放金身,因此在峨嵋后山的金莲洞内,除了掌门弟子以外,其余弟子都是无法进入的,这千载以来,金莲洞内也不知道存放了多少代峨嵋师祖的金身,也不知道这些师祖金身是否依旧保存完好。” 我闻言皱眉沉思片刻道:“胖子,你当真肯定那个罗寒宵的所言都是真的吗?既然这金莲洞如此隐秘,罗寒宵并非是掌门弟子,又如何可以得知其中的详情?”胖虎闻言一愣道:“兄台,你这话所为何意?”我道:“没别的意思,只是我觉得,罗寒宵所言也正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并不足信。切莫说你现在没有进入那后山的金莲洞取得那金莲九子,我问你,假如你现在就已经进得了这金莲洞,面对这数代的峨嵋师祖的金身,就算这金莲九子能够将你治愈,你真的有心强取这金莲九子为自己所用么?”胖虎沉默片刻听出了我的话外之音,颤巍巍的道:“兄台的意思是,假如强取这金莲九子,难道说这金莲洞以及这数代峨嵋师祖的金身,都要毁于一旦不成?”我点了点头道:“胖子,根据道家的阵法规律来看,当年玉蟾师祖亲手种植了这一株金莲,乃是在峨嵋后山布下了一个聚集灵气的阵法,金莲就是一株普普通通的植物,如同黑三儿之辈都知这金莲的寿命也就只有区区一载而已,玉蟾师祖纵然是道法通天,这里毕竟是人间的一处祖庭洞天,并非西王母的瑶池和玉皇大帝的蟠桃园,更非是镇元大仙的万寿山五庄观,岂能将人间一株普通的金莲孕育成寿有千载的仙草?金莲与峨嵋玉蟾师祖朝夕相处,玉蟾师祖应该是替这株金莲开启了灵识,峨嵋后山便是玉蟾师祖有意布下的聚集峨嵋风水气脉的阵法,金莲根茎埋藏于地下,通过金莲的根茎和叶花,不仅单单只是这一个峨嵋派,而是将这座的峨嵋山形成了一个灵气场的循环阵法,而这阵法的阵眼,便是这株九子金莲,金莲虽然已经产生了灵识,但是毕竟本体只不过是一棵植物,归根到底还是要遵循这植物固有的生长规律,既然这金莲名曰九子金莲,它的莲台之上,必定会长处九个子来,这九子也确实是这金莲凝聚了峨嵋千载的灵气所结成,或许这金莲九子真的如尔等所言那样,具有气死人肉白骨枯木再逢春的效果,假如真的这样,胖子,按照你所言,你将父母二人的尸身就埋藏于自家院中,而令妹的埋骨之所你也尽知,只要四颗这金莲的九子,就可将你一家人复活,假如胖子你相信在下的话,兄弟我不才,原位助胖子你一臂之力,夺取这金莲九子,为你一家人昭雪鸣冤如何?”胖虎闻言登时一喜,当即面带喜色的道:“如果彭某能得兄台相助,必定会将这金莲九子弄到手,不过……”我看着胖虎道:“不过什么?”胖虎面色黯淡了下来道:“如果真如兄台所言,如果这株九子金莲真的具有运转这个峨眉山风水气脉的作用,我们只是为了我们一家四人而坏了这千载的风水,彭某上对不起峨嵋历代师祖,下对不住这峨嵋山下的万千黎民,纵然是我彭家老少真能起死复生,我彭某一家又有何面目去面对这万千的父老乡亲,兄台好意彭某人心领了,这九子金莲真如兄台所言的话,那就此作罢了吧……” 胖虎话音刚落,我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了下来,原本我这番话就是有意在试探胖虎,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如若胖虎真的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峨嵋千载风水气脉和这里的万千黎民百姓的话,我还真的不会留着胖虎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虽然胖虎这些年来也没短了干一些坏事,但是做这些事情也有自己的苦衷,如果不是因为身负血海深仇,一个好端端的汉子,又怎么会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副模样?于是我当即大喝一声道:“好,胖子,这句话说的倒像是个汉子,就凭你这句话,如果日后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在峨嵋师祖面前将你的事情实言相告,并会尽最大努力帮你向峨嵋四大师祖求情,也许峨嵋师祖会有法子治愈你这种情况,既然你已经放弃了强取金莲九子,不知胖子将来欲至何往?”胖虎笑道:“欲至何往?我能够欲至何往?直想再次了却残生罢了,对了,兄台,如果可能的话,还请兄台将这病鬼神杖送至峨嵋,请峨嵋师祖将这病鬼神杖毁去,务必不能留此邪物祸乱人间。” 胖虎话音刚落,我正想点头答应,忽见胖虎神情一凛,低声喝道:“不好,有人来了,兄台快随我躲躲……”话音未落胖虎起身一伸手便将屋角水缸之中的水瓢抄了起来,舀出一瓢清水将地上的火堆浇灭之后,伸手抓起鬼神杖便向屋后跃了出去,我见状也跟着胖虎从草庐的后窗之中跃了出去,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所草庐之后的空地边缘乃是一块天然的石壁,石壁并不是很高但是比草庐稍微高出三米左右,胖虎甩出飞抓百链锁三窜两窜就登上了石壁,我紧跟着胖虎也爬上了石壁的顶端,原来这石壁的顶端凹下去的一个浅浅的槽,正好容得两三个人躲在里面。 躲入石壁顶端的浅槽中后,我低声问道:“胖子,我怎么都没有发现有人来,你确定没有听错?”胖虎单手紧紧地抓着浅槽的边缘,边机警的向外查看边低声答道:“兄台有所不知,若是在镇中城里,以兄台的本事自然可以感觉出有外人袭来,但是这里地处密林深处,来人轻功非凡又有林间枝叶风声所掩护,因此兄台并未察觉出来,我久居于此已经习惯了,否则的话这些年来我岂能躲过峨嵋山的耳目?” 胖虎说罢我当下仔细辨听起来,片刻之后依旧没有发现丝毫的动静,于是我调集起全身的气息冲开天眼,向四周扫视而去,这一扫视果然发现了不远处有四个黑影向这所草庐包抄而来,四个人影每人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这种长刀刀身很窄刀刃上隐隐泛出一股绿芒,很显然刀刃上已经喂饱了剧毒,这四个人影身形的动作也十分的迅捷,在密林之中穿梭如果走平坦的大道一样,顷刻间已经来到了草庐的近前。我冲着胖虎使了一个眼色,胖虎立刻会意,当下紧握着手里的鬼神杖,时刻准备战斗。 四个人影分两排站立,第一排站着三个黑影,第四个黑影居中站在三人的身后,很显然最后的一个人影乃是这三个人的头,四人在草庐之前站立片刻之后,后面的那人的忽然做出了一个手势,前面的三个人影身形“吜吜吜”的一晃,分三路向草庐而来。其中一人身形直接跃起直接落在了草庐之上,这草庐原本就是简易的房屋,但是这个人影落在屋顶之上的时候声息皆无,屋檐之上的草叶也只是轻微的晃了一晃,看得出来此人的轻功十分的高明,另外两个黑影纵身直接越过屋前的篱笆,二人分左右蹑踪潜行来到草墙之下,躲在墙根底下竖起耳朵在聆听屋中的动静。见到三个人影全部就位之后,门外那个领头的人影晃了晃双手又打出了一个手势,三个人影见状之后各自便在不同的位置向草庐中窥视起来。 看罢多时,屋顶上的那个人影当先“吜”的一下跃回了领头那人的身前,低声在领头之人耳边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说罢之后领头的人似乎是怒斥了那个人影一句,人影恭恭敬敬的站立在头人身前不敢造次,这个时候其他二人也跃了回来,对着头人简单的言语了几句,似乎是在对刚才那人进行开脱。领头的人似乎是对这三人的工作很是不满,当下摆了摆手止住了那二人的言语,身形一晃之际,这位头人已经飘然跃上了屋顶,伸手拨开一片稻草,便向草庐之中窥视起来。 第862章 毒虫奔涌似波涛 领头之人脚尖点草屋之上,整个身形就好似是一只轻飘飘的蝴蝶一样粘在屋顶,从这动作上来看,这个领头的人的功夫自然是那手下的三人强上不少,头人向屋中窥视一番之后,当即也飘身从屋顶之上跃了下来,不等出了这草庐的小院,便又冲着那三人挥了挥手。 三个人影见到头人发出了指令,当即也纵身跃进了草庐的院中,不等头人再次作出手势,三人其中一人打头二人分左右跟在身后,呈品字形已经将草庐的门围了起来。三人将这品字形的站位保持了片刻之后,身后的二人忽然纵身先前而行,躲在草庐门的左右,同时伸出一脚便向草庐的破草门就踹了过去,只听“咔嚓”一声,草庐的破门应声而碎,二人将破门踢碎之后便向后闪去,居中那人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对着门里“刷刷刷”的就劈出了几刀。 从这四人的行事风格和手中的长刀和所使用的刀法上来看,来人绝对不是峨嵋弟子,见到这一幕我也不禁向胖虎投去一丝质疑的眼神,而这时胖虎也闪着一双询问的眸子向我看来,我们二人这四目相对之时,双方心理便已经十分的了然,这四名杀手很显然对方都不认识。 黑影那“刷刷刷”几刀劈出之后,只听的草庐中响起一阵“嘁哩喀喳”的声音,没想到这几名杀手的身手竟然也如此不凡,随便几刀劈出竟然也劈出了刀锋,将草庐中的摆设削了个粉碎,见到这一幕我和胖虎不禁同时眉头一皱,实在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的罪过这样一群人刀法高强的不速之客。 这黑影将屋中器物劈碎之后,便静静的聆听起屋中的动静来,片刻之后确定屋中没有丝毫的动静之后,领头之人人才冲着屋子里面挥了挥手,三个黑影立刻向屋里冲了进去,只听屋中一阵锅盆碗盏摔碎的声音传出,半晌之后三个人影飘然而出,冲着头人摇了摇头,似乎是示意屋中并没有他们要找的目标。领头的人影伸手拨开三人亲自进得屋中搜寻,又是一阵锅盆碗盏摔碎的声音传出,片刻之后,头人端着一直酒坛子走了出来,轻轻一抛将手中的酒坛子就丢给了其中一人。那人借助酒坛之后当即排开泥封,一股掺和着花香的酒气远远的传了出来,领头之人又对着另外二人冲着屋中指了指,其中一人飘身进屋,俯身从地上拾起一根被水浸灭的柴火走了出来,将这根柴火递在了头人眼前。头人伸手轻轻地在柴火上捏了捏,又将指尖放在鼻前闻了闻,当即冲着三个下人又“戚戚初初”的说了一番听不懂的语言,这时那个怀抱酒坛的人影似乎心有所悟,当下抱着酒坛子向草庐走了过去,对着草庐便将这一坛子美酒撒了出去。 这个汉子将整整一坛子美酒扫到草庐之上后,紧接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旧式的火折子,拧开盖子对着中间的火芯吹了几口,只见黑暗中忽然一亮,一小朵火焰顿时着了起来。眼看着这个汉子就要点火将招片草庐付之一炬,领头之人忽然窜过来一把夺过这个火折子,丢在地上猛地踩了两脚,紧接着伸手对着这个人影“啪啪啪啪”的就是几个大嘴巴子,直抽的这个人影半个响屁也没敢放出来,头人对着这三人指指点点的训斥了一番,我心里这才想到,这里乃是峨嵋山的势力范围,这些人暗中找到这个地方,明显的是冲着胖虎而来,如果现在一把火烧了这片草庐,密林之中引起大火,且不说能不能引起林火将这天然的绿色宝库付之一炬,就单说黑夜之中这耀眼的火光,也难免会引起峨嵋山的注意,到时候众峨嵋弟子在峨嵋四大剑的率领下封锁各路下山要道,任凭这三人本领通天,恐怕也难逃峨嵋四大剑之手。 三个下人经过头人的一番训斥,似乎才反应过来不能意气用事烧了这片草庐,头人又仔细的观察了那根柴火之后,忽然猛的将柴火抛道了空中,不等这根柴火落下,只见头人抢过一名下人手中的长刀,头也不抬举刀向头顶“刷刷刷刷”的就是几刀,刀锋过后那根柴火已经化为了一片木屑散落下来,见到这一幕,躲在浅槽中的我和胖虎二人也不禁一阵心悸。 头人将手中的长刀还给了那个下人,随后冲着三位下人招了招手,耳语了一番之后,三位下人立刻纵身而起,全部跃到了屋顶之上,这时头人将手指含在口中打了一声唿哨,三位下人忽然伸手入怀,抓出一把泛着亮绿色荧光的粉末一抖手便撒了出来。这泛着亮绿色荧光的粉末撒出之后,头人立刻纵身离开了院子,顷刻间这亮绿色的粉末便布满了整片草庐的地上,空气忽然传出一股淡雅的花香,胖虎忽然脸色一变,急忙对着我指指点点的做着手势,我看着胖虎手中的动作便明白了过来,这阵香气有毒。胖虎本身身体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其实有毒没毒都无所谓了,他所做出掩住口鼻的动作只是在提醒我,见到我捂住口鼻之后放下心来,继续向草庐之中看去,其实胖虎多虑了,以我的修为,这种外放之毒对我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这种毒气即便是被我吸到体内,体内自然而然的会产生一股气息将毒气排出去,根本不会融到我的血液中,更何况我们当初在一百单八佛塔阵中曾经服食了天罡后人所植下的桃子,不敢说百毒不侵,但是这种毒气还是无法对我造成伤害的。 为了不使胖虎担心,我还是配合着捂住口鼻向草庐中窥视,三个小人撒往这些亮绿色的粉末之后,这片的草庐被这一片粉末发出的荧光照的微微发亮,虽然谈不到亮如白昼,但是房屋院落中的情形也能够看得清清楚楚分辨的明明白白。又过了片刻,忽然密林之中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来,我和胖虎忍不住循声望去,只见一大片黑色的浪潮朝这个草庐涌了过来,等到这片黑色的浪潮用到草庐地面之上的时候,借着这微弱的荧光我这才看个清楚,那里是什么黑色的浪潮,这分明就是一大片黑压压的毒虫被这片绿色的粉末吸引了过来,胖虎见到这一幕眉头紧皱,我见到这么一大片的毒虫奔袭而来,立刻会想到了当初在贺兰山腹遇到阴虫献祭的情景来。 眼下的这个情景容不得我回首往事,虽然这些毒虫对我们二人都造不成什么威胁,但是别忘了这些毒虫相比人而言,有一种本事就连人都自愧弗如,那就是辨别气味寻找生人。以眼下我们为例,这四个黑影也许等到天亮也未必能够找到我们的踪影,但是用不了多久,这毒虫便会指引着这四个黑影搜寻到我们的踪迹。我的担心果然不是多余的,见到这些毒虫出现之后,三个下人口中忽然吹出一阵古怪的唿哨,这阵唿哨之声阴阳顿挫奇异无比,让人听在耳里不由得产生一种厌烦的情绪,但是这万千的毒虫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却是个顶个的兴奋不已,纷纷的开始舔舐起地上的粉末来。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地上泛着亮绿色荧光的药粉就被这万千毒虫舔舐了一大半,绿色的荧光已经黯淡了不少,屋顶之上的三位下人忽然改变了口中唿哨的语调,原本十分低沉的声音变得忽然高亢尖锐了起来,听起来十分的刺耳。这阵尖锐的声音响起之后,这万千毒虫忽然暴动起来,纷纷向屋后我们所在的位置涌了过来,三位下人见到此状立刻加快了唿哨的节奏,随着唿哨之声短促而尖锐的顿挫,万千毒虫汇聚到我们藏身的这块石壁之下,“滋儿滋儿”的发出一阵阵的虫鸣之声,不出片刻的工夫,只见毒虫之中涌出一大片长有尺余的毒蜈蚣,已经开始慢慢的向我们所在的浅槽处爬了上来。对于这些毒虫我是不怕的,不怕是不怕,可不代表我心里不犯膈应,眼看着这些毒蜈蚣慢慢的向上爬来,院子外面的头人纵身一跃也出现在了草屋顶上,对着其中一个人影挥了挥手,汉子点了点头,当即挥舞着长刀纵身而起,直向石壁顶上跃了过来,如果这汉子跃了过来,当即便会看到藏身在浅槽之内的我们二人,胖虎见状正要挺身而出,我眼疾手快一把按在胖虎的肩头之上,紧接着气贯全身冲来四象经络,四周的气息迅速向我汇聚而来,不等这个人影落下,我挥手就是一记四象手拍了出去。 这人影虽然已经料到四壁之上可能会藏着他们要找的人,但是没有料会有人会四象手这种绝技,这一记四象手我微微了多加上了些劲力,只见向我们飞跃而来的这个人影凭空挨了这一记四象手之后顿时失去了重心,冷不丁“哇”的叫了一声直接摔了下去,直接落入了毒虫的堆里。见到自己同伴忽然失去重心在落下去,那两个人影心中一惊,口中的唿哨顿时停了下来,那个人影落到地上之后直接压碎了一大片的毒虫,这唿哨声一消失,毒虫循着强烈的血腥之气迅速调转方向,向着这个汉子涌了过来,这个汉子挨了我的一记四象手之后已然动弹不得,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万千毒虫朝着自己奔涌而来。 第863章 百链飞爪登石壁 见到这一幅情景,站在屋顶之上的两名汉子立刻打起了唿哨,可是此时这万千毒虫由于受到血腥之气的刺激,唿哨之声已然无法在对这些毒虫起到制约的作用,顷刻间摔在下面的那个汉子猛地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听到这声惨叫,躲在浅槽之内的我和胖虎也不敢贸然的往下窥探,而站在对面屋顶之上的那位头人见状也大惊失色,当下对着那两位下人训斥了起来,我和胖虎蹲在浅槽之中只听得下面惨呼之声戛然而止,料想那个倒霉的汉子已经命丧于万千毒虫之口,正在暗自庆幸之时冷不丁然感到石壁之上一股杀气袭来,只听“当当”两声,石壁边缘忽然溅起了两朵火星,这两朵火星崩碎了四壁上的粉屑溅到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生疼,我下意识的伸手在脸上一抹,拂去脸上崩溅粉屑之后,忽然发现浅槽的边缘竟然出现了两只铁爪。见到这两只铁爪我和胖虎同时一愣,这两只铁爪非别,正是江湖中人经常使用的飞抓百链锁。这飞抓百链锁顾名思义,就是前面有一个用金属合金制造的手掌形状的东西,手掌的指尖处弯曲带有倒刺或者回扣,掌腕处连接着一条韧性十足而且十分结实的绳索,这飞抓百链锁是江湖中人在飞墙越脊时惯用的一种工具,通常这爪的掌心中都打造出三个手指,这种飞爪叫做三指抓,也有打造成和人的手掌一样有五指的,叫做五指抓。三指抓和五指抓究竟那一种更为科学,江湖中人中历来争论不休,后来经过无数江湖匠人的改良,将三指抓和五指抓合并一起来,打造成了一个大致立体三角形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只要你将这飞抓百链锁抛了出去,总会有一面落到下面扒住墙体,这就大大的提高了这飞抓百链锁的效率。除了这爪,后面的锁链也十分的重要,为了更加体现出飞抓百链锁的实用性,这锁链肯定是不能用金属所制了,因为这金属相碰“哗啦啦”的声音很大,这样的话还不等你跃上墙头便早已暴露了身份,再者说金属所制的锁链也不易携带,江湖中人对这锁链的制作也颇有讲究,有俩钱儿的江湖中人,会选用上好的牛筋制作,要制作出来一条韧性十足而且十分结实的锁链,江湖匠人们各有各的绝活,将上好的牛筋剔出来之后先是用草药水浸泡,而后在用大锅烹煮,烹煮之后再浸入冷水,如此反复不知多少次才可得一根纯牛筋的锁链,这种锁链质地柔软弹性十足而且十分的结实,乃是这飞抓百链锁最为上乘的锁链。不过这种纯牛筋锁链毕竟制作起来十分的麻烦,而且在其过程中做废的几率也极高,真正能出这么一条纯牛筋锁链着实不易,因此大部分的江湖中人都是选用的百年树藤。百年树藤这种东西在深山老林中十分的普遍,也算不得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将这些树藤采集回去,经过一些列特殊的制作方法,也可以配合这飞爪百连锁使用,虽然其韧性较之纯牛筋的锁链较差,但是这种树藤制作出来的锁链成功率比较高,江湖中人只要是没有闲工夫和没有条件讲究的,基本上都会选用后者。 胖虎本身就有飞抓百链锁,而他也是使用这飞抓百链锁的行家,胖虎的飞抓百链锁用的是传统的三指抓,而他的绳索也不是什么上档次的纯牛筋的锁链,正是使用深山中的树藤自己利用空闲时间搓制而成,胖虎本就没有什么多余的银钱,自然也不会花钱请人去做什么高级的绳索,当胖虎看着这两只爪子倒扣在浅槽壁上的时候,登时就认了出来,这两幅飞抓百链锁绝对是花了大价钱制作出来的。 这两幅飞爪百连锁的几个指头打造的十分的匀称,每个指尖之上还打出了一小层薄薄的利刃,这利刃正好打造成了指甲的模样,要是不懂行的人,绝对看不出飞爪的指甲乃是要人命的利器,再看这指头,每一根指头都打造成分成了三截的圆柱形,真格的就好像是人的指头一样,指头和掌心之上密布数不清的细小倒刺,若不是这飞爪之上涂抹了剧毒之物泛出了绿莹莹的幽光,这些倒刺还真的不易被人察觉。胖虎发现这个细节的时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这飞爪真格的倒扣在人的肩头之上,且不说上面涂有剧毒之物,就是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这样的一抓倒扣在人的肩膀之上,拽将下来不免要带下来一大片的血肉来。 我对着飞抓百链锁并没有什么研究,也没有使用过,不过从胖虎的神情之中便可判断出来,这两幅飞抓百链锁绝对非同寻常,而且肯定不是一般二般的江湖中人可以打造出来的。 胖虎看着两幅飞抓百链锁兀自出神,这个时候只听屋顶之上的头人发出一声大喝,这一声大喝之后,两个下人挥舞着长刀脚尖轻轻一点,二人便已经跃了起来,身形落下之后二人竟然牢牢地站在了这两幅飞抓百链锁的锁链之上。我轻轻的推了一下胖虎的肩头,胖虎这才反应了过来,我们二人急忙向两侧撤去,微微一抬头的时候便看见了此时的情景,只见那位头人腰间紧紧地缠着两根绳索,而绳索的另一头正是牢牢抓在我们所处浅槽槽壁之上的那两只飞爪,头人上手各拽一条绳索将两条锁链拉得笔直,两个挥舞着长刀的汉子脚尖点在绳索之上后微微的调整了一下平衡,忽然二人同时猛地使劲往下一踩,只见两条锁链忽然猛的往下一坠,紧接着那位腰间缠着锁链的头人猛地向后一跃,两条锁链顿时又被拉得笔直,借着锁链发出的弹力,两个人影高高的跃了起来,挥舞着两柄长刀直向浅槽中的我们刺了下来。 凭借着两条锁链上的弹力,这两个人影高高跃起的时候,已然是看清了躲在浅槽之内的我和胖虎二人,随着落下的身形,这二位杀手居高临下双手紧握刀柄,就好似高空轰炸的机群一样势不可当,胖虎将到这一幕当下惊得不知道该如何抵抗,慌忙之间双手平举鬼神杖就挡了过去,胖虎将鬼神杖高高举起的那一刻,那位冲着胖虎挥刀的杀手急忙改换动作,似乎是担心自己的刀锋劈在鬼神杖之上,而对我而来的那位杀手似乎肆无忌惮,挥舞着长刀一刀顺势就劈了下来。寒光一闪之际我直觉一道微微的刀锋袭来,实事求是的说,这股刀锋对我而言谈不到凌厉不凌厉,这种程度的刀锋,别说跟寒雨的剑锋相比,恐怕就连董伯召也不如,刀锋不凌厉归不凌厉,可这并不代表着这刀锋不具有杀伤力,普通的习武之人就算也练气功,但是能利用刀锋剑气制敌的少之又少,寒雨可以利用掌中的残红落花剑制敌,那是因为残红落花剑本就不是一把普通的宝剑,这柄宝剑可以算得上是人间的一把神器了,如果寒雨换做普通的长剑,其施展出来的剑气就要逊色的多,别看逊色的多,以武入道这如果能用长剑激发出剑气来,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因此面对这两名能够发出刀锋的杀手,我还是暗暗的有些小吃惊。 刀锋袭来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一股杀气,当下毫不犹的抬掌就是一道风刃反击而去,杀手的刀锋也仅仅是初级水平,那里能够和我的风刃相提并论,风刃一出空气中隐隐出现一道透明的刀影,一刀劈出的杀手似乎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道凌厉的风刃化去了这股刀锋之后,势头不减又直接切在了这杀手握着的那帮长刀之上,杀手被我这风刃一击而中,长刀脱手而出身形倒着飞了出去,片刻之后传出一阵“咔嚓擦”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嘭”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名杀手被我的风刃震退的同时,另外一名袭向胖虎的杀手撤回长刀的时候身形已经落了下来,胖虎在这一瞬之间也发现了对方所顾忌的正是自己的手中的这柄鬼神杖,就在这名杀手落入浅槽之中的同时胖虎挥舞着鬼神杖也砸了过去,杀手尚未稳住身形的时候这柄鬼神杖迎头就盖了下来,杀手立刻撇去手里的长刀,举双手向鬼神杖之上抓去,却不料这一下竟然是个虚招,胖虎见到杀手双手举起来之时忽然将鬼神杖举在空中停了下来,紧接着伸出二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向杀手的胸口间点了下去,杀手顿时闷哼一声,直挺挺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顷刻间见到自己的三名下人一死一伤一个被活捉,那个头人当即“哇哇”的大叫了起来,手腕抖动之际只见两只铁爪微微一颤,这个头人似乎是要撤回这两只飞抓百链锁,胖虎眼疾手快,伸手抄起那名杀手落下长刀猛插在了铁爪的掌心之中,头人双臂猛地一较力,两只飞抓百链锁被拽回去的同时,这一柄长刀也跟着铁爪一并飞了过去。 第864章 穴中蝼蚁岂能逃 两只飞抓百链锁带着这一柄长刀直向头人飞了过去,昏暗的夜色中一抹寒光闪过,杀手头人也没有料到自己这一对飞抓百链锁能把一柄长刀带回来,这柄长刀被飞抓百链锁一带,原本这杀手头人的气力就不小,长刀自身的重量再加上此时的惯性,可想而知这一刀的速度有多快了。 黑暗中只听得“噗”的一声,紧接着杀手头人发出一声闷哼,此时我和胖虎的藏身之所早已经被这群杀手发现,也没有必要再隐藏下去了,当下我和胖虎对视了一样,二人同时纵身跃了起来,直向草庐屋顶而来。草庐屋顶距离我们所藏身的石壁尚有十余米的距离,不过石壁顶端的浅槽要高出草庐屋顶一些,这一跃之下倒也是不怕跳不到草庐之上,胖虎不等身形落下的时候手腕一抖,竟然也抛出一只飞抓百链锁来,不等我们二人落下,胖虎掌中的飞爪百连锁已经牢牢的扒住了草庐的屋顶,胖虎手臂一较力猛地一拽的同时另外一只手臂地在我背后使劲一送,借着这股力道我也成功的跃上了草庐的屋顶。身形落下自己我微微的晃了一晃,草庐顶部看上去都是一层厚厚的稻草,但是稻草之下的屋顶竟然十分的结实,我们二人落到草庐屋顶之上后,这刚才已经被一名杀手压塌了一个大窟窿的草庐竟然晃都没有晃一下。 杀手头人见到我们二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也是微微的一愣,就在杀手头人匆匆在我们二人身上一扫而过的时候,他的一双明亮的眸子便停留在了那柄鬼神杖之上。胖虎也是久历江湖之人,这个小动作岂能瞒住胖虎的眼睛,胖虎看着一手捂着肩头的杀手头人道:“朋友,我们好像并不认识,不知道我们二人有何得罪之处,也好讲个清楚说个明白,就算是要了我们二人的性命,总也得让我们二人做个明白鬼不是?”杀手头人看这我们二人半晌没有动静,我沉思片刻小声问道:“胖子,你说这人是不是聋子,怎么你说了半天,这货一点动静都没有?”胖虎闻言皱了皱眉,当即冲着这个杀手头人拱了拱手,提高了嗓门再次问道:“朋友,咱们萍水相蓬,若是在下曾经的罪过几位,那在下就在此给各位赔个不是,如果阁下不满意的话,尽请开口,只要我胖虎办得到的,绝不藏着掖着。”胖虎说完之后这名杀手头人依旧没有开口,还是直愣愣的看着胖虎手中的鬼神杖,胖虎见状也不知道该如何与这杀手头人交流,当下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鬼神杖道:“朋友是看上了我手里的这个家伙什了吗?若是往常的话,我送于你们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只不过现在不行,这柄鬼神杖已经我和认主了,就是我把这柄鬼神杖送给你们,你们也驾驭不了,我看你们几位都是有功夫的人,自然也知道这柄鬼神杖的威力,如果几位就此离去,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今天的事情我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如果几位自持有两下子,想动武把超硬夺的话,我也不怕告诉几位,在下这柄鬼神杖是会和喝人血的,如果你们不介意喂我这柄鬼神杖的话,那就敬请一试。” 胖虎话音刚落,猛然间一个人影从屋顶上的大窟窿里跃了出来,身形尚未落地之时一抖手便向我们洒出一把绿莹莹的药粉来,这绿莹莹的药粉一出便铺天盖地的弥漫开来,不知道这把绿莹莹的药粉是何物所制,就这么一小把的药粉撒开之后不久,竟然将整个草庐全部覆盖开来,一股奇异的香气顿时弥漫出来,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胖虎见状勃然变色道:“好小子,还敢使毒,今天胖爷非得让你自己也尝尝这中毒的滋味不可……”话音未落胖虎猛地伸出单掌猛地拍在了鬼神杖顶部那颗骷髅头的顶端,手掌拍中骷髅头顶部之后手心微微一旋,骷髅头的双眼忽然一亮,紧接着鬼神杖顶部的骷髅头“咔吧”一声长大了嘴巴,一股浓烈的阴气顿时喷涌了出来,这浓烈的阴气喷出之后直接将那个尸毒的杀手汉子包裹了起来,被阴气包裹起来的汉子似乎十分的痛苦,在阴气团中不停地挣扎起来,眨眼间一个个透明的虚影从飘了出来,随着这股浓烈的阴气迅速的又被吸入到骷髅头的口中,那一个个透明的虚影也迅速的被吸进了骷髅杖中。 骷髅杖吸收了这个杀手的魂魄之后,迅速的发生了变化,原本漆黑无比的骷髅杖渐渐地变得透明起来,杀手头子见到鬼神杖起了这种变化之后,仿佛见到一件无比恐怖的事情一样,除了一脸惊恐的表情以外,脚下也开始慢慢的向后移动起来。眼看着这杀手头子要逃,胖虎似乎根本没有要留活口的意思,依旧手里把玩着骷髅杖顶部的骷髅头,杀手头人慢慢的向后退去,眼瞅着就要退道草庐顶上那个窟窿的时候,冷不丁脚底一紧,低头看去之际纵使这个杀手头人也忍不住大声的惊呼了起来,我低头一看,借着空气中点点的荧光,只见一个枯瘦的已经皮包骨头的好似干尸一样的人紧紧的抓住了杀手头人的脚踝,被抓住脚踝的杀手头人也不顾眼前我们这二位敌人,当下开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这位杀手头人的身手我们是见过的,纵然是不比传说中的武林高手那般,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也罕有对手,而刚才尚能训斥得这三个杀手半个响屁也不敢放出来的杀手头人见到这个已经近乎于干尸模样的杀手竟然表现的如此强烈,难道说这柄鬼神杖真的有颠覆生死的威力吗? 胖虎冷眼看着眼前杀手头子不做任何表示,杀手头子挣扎了片刻之后竟然发现自己始终无法摆脱这个杀手抓在自己脚踝之上的枯抓,杀手头子当下心一狠呀一咬,猛地从身后又掏出一把长刀来,只见一道寒光闪过,这名近乎于干尸杀手的手臂顿时一分为二,被斩断手臂的干尸杀手似乎并没有感到疼痛,竟然慢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向着杀手头人扑了过去,杀手头人正欲伸腿踹向干尸杀手,冷不丁感到脚下又是一痛,没想到这只已经被削断了的手臂就好像是一把捏紧了的老虎钳子一样紧紧地箍在了自己的脚踝之上,顷刻间脚踝边缘已经被捏出了一道黑黑的手印,杀手头人额头之上渗出无数颗豆大的汗珠,看上起脚踝之上的这只枯爪劲力非常,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将杀手头人的脚踝骨捏碎。 杀手头人脚踝吃痛忍不住蹲下来伸手来扳这只枯爪,可使劲扳了几下却没有扳动,趁着这个机会干尸杀手已经扑到了近前,杀手头人急忙举刀削了过去,又是几道寒光闪过,只听“嗖嗖嗖”的几声,几块黑乎乎的东西向四外飞了出去,再看这干尸杀手,身上的双臂已经被头人削了个干净。 失去了双臂的杀手依旧不停,依靠一张口一探一探的向杀手头人咬去,杀手头人顾不得脚踝上的剧痛,当下猛地伸手入怀,一扬手的工夫一片幽蓝色的粉末撒了出来,干尸杀手被这片幽蓝色的粉末撒中之后,身上干瘪的尸身上立刻冒出了一大片的气泡,一阵腐臭的味道传了出来,杀手头人跛这脚步退后了两步之后又挥刀虚空向干尸杀手劈了几刀,干尸杀手被刀锋劈倒之后迅速的化为了一大片的脓血,眼瞅着这具干尸就要溶解在这泡脓血之中,猛听得浓血中忽然爆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点点脓血随着爆裂之声四处飞溅,不多时从这一片浓血之中,忽然爬出一大片黑漆漆的虫子来。 见到一大片的虫子从浓血中爬了出来,杀手头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而与此同时那只紧紧箍在脚踝之上的枯抓仿佛忽然之间便失去了只觉一样从杀手头人的脚踝之上脱落了下来,“咕噜噜”的滚落到浓血之中,不久之后也尽数化在这片浓血之中。 从干尸杀手以内涌出的那些黑漆漆的虫子,围在脓血边上停了片刻之后,虫群中就把发出一阵虫鸣之声,紧接着这些黑色的虫子便铺天盖地的向我和胖虎席卷而来,不等我掏出符纸打出阳火符,胖虎冷笑一声道:“尔等穴中蝼蚁,还想翻起滔天的巨浪吗?”话音刚落,胖虎掌心又转动了一下鬼神杖顶部的那颗骷髅头,骷髅头一张口,一股幽蓝色的火焰喷射而出,这漆黑的虫子在被这股幽蓝色的火焰沾到之后迅速的化为了一片灰烬,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所有的虫子尽数被这股幽蓝色的火焰烧成了灰烬。就在这幽蓝色火焰即将散尽的时候,只见一个人影飞速的向对面石壁之上的浅槽上跃了过去,只听“钉钉”的两声脆响,杀手头人竟然使出了飞抓百链锁拉住了石壁,我见状急忙挥处一记四象手,只听“哇”的一声,杀手头人挨了这一记四象手之后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饶是如此杀手头人依旧马不停蹄的一手抓起那位被胖虎点住的杀手就掠了出去,就连那两只飞抓百链锁也顾不得了。 第865章 绝佳的去处 杀手头人在受到如此刀伤之下尚能一纵而起将自己的同伴救走,胖虎所料未及竟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原本我想用一记掌心雷将这名杀手劈下来,不过想到这名杀手的目的应该是胖虎掌中的那柄鬼神杖,虽然说这柄鬼神杖邪恶无比不能留在这世上,但是一时半刻之间也没有好的法子将其毁去,况且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在身,此时也不是多生枝节的时候,当下便忍住没有出手。 胖虎对杀手头人似乎并不在意,低头看了看脚下的一片毒虫,当下又握着骷髅头的顶端旋转了一下,从骷髅头的口中再次喷出一股气息来,万千毒虫似乎十分忌惮这股气息,当下争先恐后的四下散去,片刻之后除了一具死尸和无数被压碎的毒虫碎肉意外再无别他物。胖虎从屋顶之上跳了下来,伸手开始在这具死尸身上查找起来,我紧跟着胖虎来到死尸跟前,胖虎将尸身从头到脚检查了一番之后并没有什么发现,沉思片刻之后胖虎忽然一把撕开死尸的衣服,只见死尸的左胸之上有一处纹身,借着昏暗的夜色,依稀辨得这个纹身所刻画的乃是一只骷髅头的形象。胖虎身手在死尸身上按了起来,按了片刻之后胖虎起身道:“兄台,你可知这些杀手是何来历?”我茫然的摇了摇头,胖虎笑道:“兄台未知也属正常,这些杀手乃是冲着我的鬼神杖而来,这一次他们没有得手,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兄台,今晚一叙我一直没有对你问起你的出身来历,想必兄台来此也并非是来旅游观光的,我胖虎乃是江湖中人,江湖中的规矩我懂,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不要多嘴,想必兄台也有要事在身,如果兄台信得过在下,那咱们二人就此别过,还请兄台务必将那颗舍利子送还峨嵋,胖虎在此感激不尽,另外,胖虎已经决定将这柄鬼神杖交由峨嵋处理,至于在下的性命,也就只好交给上天定夺了……” 说话间胖虎走到石壁之前,一把抓起那两只飞抓百链锁,手腕轻轻一抖已经将这两只飞抓百链锁收了回来,胖虎看着这两只飞抓百链锁赞叹不已,掏出自己的那只飞抓百链锁放在一起对比了一下道:“兄台,你看看,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的扔,看看人家这做工,看看人家这牛筋的制造工艺,真是不服不行,只可惜……也罢,既然你我二人萍水相逢一场,这一对飞抓百链锁咱们二人就各取一只,这飞爪之上还喂了剧毒,这样,待我洗去这飞爪上的剧毒,咱们二人就此分道扬镳。” 胖虎说着又回到那间已经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的房间之中,看着我也跟了进来,当下苦笑道:“兄台,眼下这所草庐已经无法在栖身了,不知兄台可有落脚之处?”胖虎说话间俯身从那张简易的木床地下掏出一个大坛子来,伸手揭开坛盖的时候,一股药味扑鼻而来,胖虎见我没有回答,于是又对我说道:“这里面是我这些年来在山里面采集的草药,都是解毒的草药,这飞爪之上喂得可是蛊毒,也只有用这些药水才能洗去,兄台稍等片刻。”说着胖虎便开始忙活了起来,此时天色已经蒙蒙得发亮,我借着这个机会看了一下腕间的手表,对了一下文辉的位置之后,发现文辉一行三人已经到了峨嵋的山脚,从卫星传出来的图片上来看,我们之间的距离并不远,既然文辉乃是和寒雨护送残红落花剑而来,那么寒雨自然而然的也会从此上峨嵋,那我还不如和胖虎结伴,万一遇到个马高镫短之时,说不定还能有个照应。想到此处我笑道:“胖子,我孤身一人哪里有什么落脚之处,本以为可以接着你这件茅屋可以暂居一时,没想到现如今你的老窝也被端了……”胖虎正在低头仔细的刷洗着飞爪,听到我说到这番话的时候,转过头来冲着我笑道:“如果兄台不嫌弃我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的话,我倒是还有个绝佳的去处……” 峨眉山的清晨依旧清凉无比,清冷的晨风吹在身上竟然令我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胖虎从坛子捞出两只飞抓百链锁之后放到了我的眼前道:“兄台请看。”我闻言向两只飞爪上看去,果然见到飞爪之上那泛着绿莹莹的光芒已经消失不见了,胖虎甩了甩手上的药水,取出一只飞抓百链锁之后猛地一甩,只听“哆”的一声,一只飞抓百链锁直接嵌到了不远处的一株树木之上,胖虎慢慢的将牛筋绳索拉直,使了使力道之后猛地往回一拽,只听“咔吧”一声,胖虎一把将飞爪抄在手里的时候,那株树木之上已经被飞爪抓下一大片新鲜的木片来。胖虎看着手里的飞爪百连锁“啧啧”的叹道:“好东西,真是好东西,这一抓要是按在了人的肩膀之上,恐怕这半拉膀子都得被抓下来不可,喏,这只是你的,你也试试。” 我接过飞爪百连锁放在手里颠了一颠,约么着这把飞爪大概有一斤多点不到两斤重,这个重量我使着正好,环顾四周着了一株稍微粗一点的树木之后,调集体内的气息全部聚在掌心之中,借着这一抛之势气息涌出直接贯穿了掌中的飞抓,飞抓直向那株树木飞了过去,只听“咔嚓”一声,飞抓竟然直接穿透了树干,我伸手往回一扥的时候只见一条牛筋绳索被我拉得笔直,飞爪穿透树干之后牢牢地抓在树干的另外一侧,我再次鼓起气息猛地往回一拽,牛筋绳索已经变的细如发丝一般,那株树木的树干竟然微微的已经开始倾斜,我当即缓缓的卸去了劲力,胖虎见状惊呼道:“我超,兄台,你这气力也太大了吧。” 我们二人收好飞爪,胖虎又在自己的草庐之中翻找了一番,见到屋中几坛子酒已经全部被打破,当下也十分的惋惜的摇了摇头,便带着我除了草庐,转而向西走了出去。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的工夫,眼看着面前依旧是一片茫茫的山林,胖虎摆了摆手道:“到了,兄台,我们便在此处落脚了吧。”说罢胖虎纵身一跃便跳了下去,眼看着胖虎的身形凭空消失,我急忙走到近前查看,只见眼前却是一片洼地,洼地之中有一间茅屋,此时胖虎已经落在了洼地之间,正冲着我摆手。见到这个地方我顿时想了起来,此处应该就是当初黑三儿和罗寒宵约会的地方了,当下我也毫不迟疑的跃了下去,胖虎伸手推开屋门,只见草屋之中分着东西两个房间,两个房间之中都设置了床榻,胖虎看了一眼床榻之后道:“兄台,怎么样我胖虎说的不错吧,你看看,这里都是双人床,这两个臭不要脸的货,肯定干了那见不得人的事了,就是不晓得罗寒宵这个臭婊子,是怎么瞒过金池大师的眼睛的。” 胖虎说罢开始在屋中翻找起来,片刻之后只找出一坛子酒水来,胖虎见到屋中没有现成的肉食,便向屋外的鸡舍走去,我将胖虎准备杀鸡下酒,当下制住了胖虎道:“胖子,这些鸡也挺可怜的了,一个个饿的已经没有多少肉了,又何必在徒增杀业呢?还是将它们都放了去吧。”胖虎闻言微微一愣,倒也没有驳我的面子,当下一伸手扭开鸡舍的木门,将鸡舍中的数只野鸡都放了出来。野鸡逃脱了牢笼,迅速向菜地中扑了过去,胖虎见到一小片菜地顿时眼前一亮,随手摘了些可以生食的蔬菜下酒,经过一夜的激战我已经疲惫不堪,当下倒在了卧榻之上沉沉睡去。 我这一觉睡得是死气沉沉,直到问道一股肉香才醒了过来,匆匆洗了把脸之后,来到院子中才发现时间又到了黄昏,胖虎在院中支起了火堆,火堆之上正在烤肉,我看着胖虎皱了皱眉头,胖虎见我出来之后道:“兄台,这可不是那些山鸡,而是我白天刚打的两只野兔,肥得很,快来尝尝……”我闻言哑然失笑,心道:“我让你放了那些野鸡,是不想再徒增杀业,你放了山鸡又捉了野兔,那还不是一样的吗?”不过想到此处也没有别的可吃,还是一屁股坐了下来,伸手撕下一大片兔肉放在嘴里大嚼了起来。山中的野味确实非比寻常,怪不得多少物种都被人吃了保护动物,我边吃着兔肉脑中又不禁想起文辉一行三人起来,院中的篝火将我的脸色映的通红,胖虎见状喝了口酒道:“怎么,兄台有心事,还是有什么别的犯难的事情,要是信得过我,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到你。”胖虎话音刚落我心头猛然一震,立刻道:“胖子,昨天晚上你说,你上过峨嵋的大雄宝殿?”胖虎道:“是,我上过,怎么兄台你……”不等胖虎说完,我立刻答道:“胖子,今晚上你能不能辛苦一下,带我去一趟,我也想上去看看。” 原本以为胖虎半个磕巴都不会打便能够答应下来,可没想到胖虎闻言脸色忽变,舒展的眉头立刻紧皱了起来。 第866章 夜入峨眉山 见到变颜变色的胖虎,我心里顿觉这话说的有血突兀,胖虎沉思了片刻之后道:“兄台的意思是,想夜探峨嵋山?”话已出口我也没有可隐瞒的了,当下对着胖虎点了点头,胖虎道:“我不知道兄台和峨嵋有什么瓜葛,但是从兄台的身手上来看,绝非峨嵋弟子,我胖虎虽然是江湖中令人不耻的角色,但是不瞒兄台你说,我胖虎这一生无牵无挂,所看重的便是峨嵋这一块师门的牌子,胖虎敬重兄台这样的汉子,可是兄台若以在下的性命为要挟,换取夜探峨嵋的本钱,兄台倒是小看了我胖虎。”我闻言心知其中有诸多事情不易和盘托出,当下对着胖虎道:“胖子,你这话说的就业余了,以你和黑三儿这样的货色,都可以夜探峨嵋将舍利子盗取出来,如我真的要取了你的性命,真格的就跟一划拉一样,别看没有罗寒宵作为内应,以我的身手夜探峨嵋,不许你带路一样可行,只不过这样会浪费很多时间而已,话不多说,如果胖子你认为我乃是跟你一样的大奸大恶之徒,那这话就当我没有说过,既然话不投机,我也没有必要再留在此处,告辞了……” 话音刚落我便起身而行,胖虎见状急忙道:“兄台且慢,敢问兄台,当真不是峨嵋的仇敌么?”我转回身来冷笑道:“如果我真的是峨嵋仇敌,刚才在土地庙中,岂能将那三位峨嵋弟子救走?如果我是峨嵋的仇敌,此刻你还能站着跟我说话吗?”胖虎点了点头道:“不错,兄台此言不错,是我胖虎孟浪了,既然如此,夜探峨嵋倒是可以,不过我倒是不建议重登大雄宝殿之顶。”我闻言道:“哦?你有什么好主意?”胖虎道:“兄台夜探峨嵋,无非就是想要探听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就是找寻什么东西,不过这舍利子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在下还真的想不出这峨眉山上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入得了兄台的法眼,想来就是后山的九子金莲了,假如兄台是为了后山的九子金莲的话,我斗胆说一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兄台大可不必夜探峨嵋,倒不如随我后山一行。”我闻言变色道:“胖子,你少脏心烂肺的把我当成如同你们一样的人,我夜探峨嵋自由我的目的,那九子金莲或许有你说的那样神奇,但是我还真的不在乎,也不会因为这东西而做出这等违反道家准则的事情来,胖子,峨嵋后山的九子金莲可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盗走的,即便是你想利用九子金莲来疗伤,看来是情有可原,但是毕竟会被道门中人所不齿,我劝你还是跟我一起夜探峨嵋,有些事情也许并非是你想像的那样,不过既然你不想去的话,那也由得你,我自己去。” 不等我纵身一跃离开坑地,胖虎早就跟了过来道:“兄台既然打定主意要夜探峨嵋,也不要急于一时,夜探峨嵋讲究的是一个‘夜’字,眼下这个时候正是峨嵋内门弟子晚课的时候,难道说兄台也要学我偷学峨嵋绝艺不成,还是等吃饱喝足月上中天之时再走不迟。”我闻言一愣,停下脚步查看了一下腕间的手表,这个时间确实有点早,虽然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这个时间肯定不会有人这么早睡觉的,紧接着我又查看了一下文辉等人的踪迹,只见手表上显示文辉等人的位置依旧还在山脚,想必是拜帖呈上之后并未得到峨嵋山的回复,因此这才在山脚一直滞留于此。想到此处我也只好走回来重新坐下,胖虎见到我回来之后又开始大吃喝起来,我心里有事,只是撕下一片兔腿匆匆吃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了,当下回到屋中盘膝坐倒开始习气。 几个周天过后料想时间也差不多了,收了气息我活动了一下四肢,只觉精力十足,于是紧了紧衣服将随身所用之物检查了一遍之后,便准备出发夜探峨嵋。出了屋子之后见到院子里空无一人,也不知道胖虎这是跑到哪里去了,我随即跃出坑地,循着来时的道路向回走去,走了不出二十分的时候,眼前出现了条弯弯曲曲的山路,来时曾听到本人说,这条小路走到头便可以到后山,于是我匆匆的做了一个记号,便径直往山上而来。山路确实崎岖难行,借着夜色我也是走走停停行进的十分的艰难,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在文辉他们三人山上之前赶到峨嵋金顶,这样的话才能确保完成任务。就这么走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我找了一块山间的大青石坐在上面调息片刻,这一段山路着实没少消耗体力,如果不打坐一番的话,就算真到了峨嵋,到时候恐怕也没有足够的体力了。 坐在大青石上又走了两个周天,感觉体力恢复一些之后准备当即起身,又走了将近一刻钟的时候,耳边便隐约的传出了一阵悦耳的风铃声,听到这个声音我顿时精神大振,当即加快脚步而行,不久之后便见到了一座巍峨的道家庄院出现在群山之中。我立刻快步而行,赶到院墙之后的时候才发现峨嵋后山的院墙十分的高大,并非是寻常人轻而易举可以翻越的,眼看着这高大的院墙拦住了脚步,我心里一动,从怀中掏出飞抓百链锁抛向墙头,飞爪扒住墙头之后我使劲的拽了拽,发现十分的牢固之后,这才猛地一提气借着飞爪百连锁三步两步的窜上了墙头。 窜上墙头之后我迅速的收起了飞爪百连锁,然后趴在墙头之上仔细聆听着动静,像峨眉山这种名门大派,夜间值守山门的弟子肯定是不会少的,听了片刻之后发现这里并没有动静,当下便双手扒住墙头,身子慢慢的从墙头之上滑落下来,一面落地的时候声音太大惊动了值守的峨嵋弟子。进了峨嵋山门之后我顺子墙根下的阴影而走,走了片刻之后并没有遇到一个峨嵋弟子,我心下狐疑起来,难道说这峨眉派当真没有值守的弟子不成?这个时候腕间的手表微微的抖动了几下,我急忙捂住腕间的手表低头查看起来,只见手表的屏幕上显示出文辉等三人已经出发,正沿着上路向峨嵋山进发,见到这个情况我心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来这个时候正合适。 我抬头四下观望了一阵,整座院落之中十分的齐整,并没有一个人影出现,几座并不高大的建筑整整齐齐的排列,看上起井井有条,我壮起胆子从墙根里走了出来,三步两步的摸到了一座大殿的柱子后面,向四下观察起来。多了半晌之后还是没有发现半个峨嵋弟子,这个情况令我有些吃惊,就在这座院落中,可是住着举世闻名的峨嵋四大剑,怎么会如此轻松的就这么进来呢了?我心里越发狐疑,就越不敢再继续往里而行,不知道在柱子之后躲了多久,忍不住看了一眼手表之后,竟然发现文辉等人已经走了将近一半的路程,这个时候我在摸不出来方向的话,倒还不如就此离去,省得被人活捉了去,回到局里也免不得丢人现眼。 想到此处我做了几个深呼吸,调集全身的气息冲开了天眼,天眼中的气息四下扫视一番之后,确实没有发现半个人影,当下我便放下心来,顺着一个大殿一个大殿的摸了过去。一连走过几处大殿,里面都是漆黑一片并无半点火光,透过天眼中的气息,见到大殿之中居中里这一尊塑像,塑像之前放着三个蒲团,供桌之上满是灰尘,看来此处应该是已经封闭了的殿堂,平时少有人来,因此才这般萧条。匆匆扫视一番之后才发现这里的殿堂就是如此,我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这是一片已经封闭了的区域,怪不得空无人烟呢。 我从暗处走了出来,举目观瞧发现不远处的围墙之上镶嵌着一扇大门,我走到门前的时候才发现这扇大门之上满是尘土,这就更加印证了我的推测,原来这里乃是一片已经荒废了的院落,我透过门缝向门里看去,这时才发现门的里面和这一面乃是截然不同的一幅画面。虽然此已是深夜时分,大门里面依旧有不少的峨嵋弟子在盘膝打坐,看着一呼一吸之间的状态,这些峨嵋弟子的根基十分扎实,自己若是少有异动,立刻便会这些弟子察觉,我躲在门后看了看时间,此时正值夜间十二点多一点,不知道这些峨嵋弟子要在院中打坐多久,眼瞅着文辉等人就要登上了峨嵋进入了山门,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如何能够潜入峨嵋山中,这可是摆在面前最大的难题了。 就在我正在犯难之际,忽然觉得身后一亮,这所荒无人烟的宅院中居然亮起了火光,正暗自狐疑之际,只见火势越来越大,顷刻间火苗已经窜上了房屋,我见状大惊失色,眼看着对面已经有不少峨嵋弟子已经有所察觉,我急中生智,急忙躲在了大门侧面,冲着墙头之上便抛出了飞抓百链锁,就在这扇大门“吱呀呀”被推开之后,我猛地一拽飞爪百连锁借势就翻了过去。 第866章 师姐妹对峙 一队峨嵋弟子推开大门之后便急向火光而去,我翻过高墙之后便躲在了墙边树木之下的阴暗之处,静静的关注着这里即将发生的事情,原本我以为这一把火定是胖虎所放,其目的在于吸引峨嵋众弟子的注意力进而制造机会助我潜入峨嵋,但是仔细一琢磨其中似乎又有些不大可能,这一队峨嵋弟子风风火火的冲进这所荒废的院落之后不久,又是一队峨嵋弟子手拎着水桶急匆匆的赶往出事地点。 我躲在阴暗处并不敢动弹,这些峨嵋弟子一心只想快速的扑灭大火,也并没有发现眼前的树后还会藏着一个人,工夫不大这些峨嵋弟子拎着空水桶又跑了回来,重新回到院后的众弟子并没有就此离去,聚在一起之时只听得一个女道姑的声音说道:“师傅,我看这火,倒不像是自燃起来的……”不等这名弟子说完,罗寒宵登时怒道:“废话,我还不知道吗,西园我们已经封闭了很久了,每年只是打扫两次,其余时间都是处于封闭状态,岂能着起火来,我看这其中必有蹊跷。”罗寒宵说罢,另外一个弟子道:“师傅,我看不如尽快将此事报与师祖知道,还请师祖她老人家定夺。”罗寒宵闻言又怒喝道:“这种小事情也要请师傅她老人家出来做主吗?难道我们都是酒囊饭袋不成,朝月,尔等都是本门这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了,难道就不能多替师祖她老人家多担待一些,如此这样纵然尔等活到百年,又会有什么出息?”罗寒宵这一生训斥顿时令这些峨嵋弟子不敢吭声了,罗寒宵看了众弟子一眼又道:“记住,你们都是峨嵋弟子,而且都是峨嵋内第三代内门弟子中的佼佼者,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以峨嵋的安危为己任,虽然师傅师伯等峨嵋四大剑尚在,但是我们也不能就只活在师傅那一辈高人的光环之下,我们要努力练功,力争将峨嵋精神发扬光大,这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只要还有我们在,无论峨嵋发生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冲在前面的,就一定是我们这些内门弟子。”“是!是!是!是!”罗寒宵这一番训话倒是给峨嵋众弟子提了不少的底气,众弟子急忙开口答应,罗寒宵见到众弟子回答的干净利索,当下继续道:“今天西园无名火起,我料定有贼人潜入峨嵋,众弟子听着,今夜所有内门弟子轮番值守,如果发现贼人踪迹,岂不可任其逃走,此时正值我峨嵋关键之时,师傅以及师伯都在闭关,大家即刻吩咐下去,所有峨嵋弟子全部戒备起来。” 罗寒宵一声令下,众峨嵋弟子立刻分散而行,我躲在暗处不敢轻易的走动,工夫不大,这些峨嵋弟子已经带领了一大群的内门弟子集结在大雄宝殿之前的峨眉金顶之上。 罗寒宵见到峨嵋众弟子集结完毕,当下快步迎了上去,众峨嵋弟子见到罗寒宵走到了近前,当下整整齐齐的排列了起来,罗寒宵仔细的看了众弟子一样道:“朝月,内门弟子还有谁没有到?”那个叫做朝月的弟子道:“回禀师傅,峨嵋第三十五代内门弟子共计八十一人全部到齐。”朝月说罢,罗寒宵点了点头,向人群中看了一眼忽然又道:“嗯?怎么只有你们这一代的内门弟子,其他人呢?”罗寒宵这一问到时令我有些意外,我心说难道峨嵋弟子除了这些内门弟子之外,难道连那些根基都没有筑成的外门弟子也要算进来吗?我正暗自寻思的时候,只听那个叫做朝月的弟子又道:“回禀师父,寒秋师叔以及其他几位师叔那里弟子也去通禀了,不过……”眼看着朝月支支吾吾的语塞起来,罗寒宵顿时怒道:“只不过什么?说。”朝月道:“除了二位师伯带走的众位师叔伯以外,尚留在山中的师叔只剩下了金枝师祖门下的那三位小师叔,弟子已经派人通禀过了,那三位小师叔让我们先回来,说……”见到朝月道姑又语塞起来,罗寒宵当即怒喝道:“朝月,你怎么了,是嗓子里塞驴毛了还是怎么滴了,让你说你就说。”朝月闻言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道:“是师傅,寒秋师叔说,金枝师祖近来贵体有恙,需要门人弟子照顾,因此她们三人不便前来,还请师傅见谅。”罗寒宵闻言当即怒喝道:“什么?她们三人竟敢不奉贫道的法旨,真是反了,真是反了,我今早才拜见过金枝师叔,她老人家贵体安康的很,难道说就这么一天的工夫,金枝师叔就生病了?再者说金枝师叔她老人家一身的天罡气威力无比,就算有些小病小灾的,自然会运功驱病,哪里用的上她们三人在前照顾?这分明就是不把我这个掌门师姐放在眼里,朝月,你速速带领几个弟子赶往金枝师叔哪里,如果金枝师叔问起的话,就说今日晚间峨嵋西园有无名火起,弟子怀疑有贼人潜入峨嵋欲图不轨,此正值峨嵋关键之秋,需要调集三位师妹值守大雄宝殿,如果三位师妹还不肯来,就是绑,你们也得把人给我绑过来……”朝月闻声当即答道:“是,弟子谨遵师命。”这个叫做朝月的道姑答应一声之后,当即就点出了几名内门弟子这就要出发,正在这时候忽见三个人影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人未到近前但是声音先远远的传了出来:“寒宵师姐,我们师姐妹三人究竟触犯了峨眉山的那条山规,还劳的寒宵师姐如此兴师动众的要鼓动门下弟子要将我们师姐们三人绑到此处来,要是寒宵师姐能过说得清楚讲个明白,那我们师姐们三人不消这些门人弟子动手,自行会到掌门师伯面前领罪,可是如果寒宵师姐说不清道不明的话,我们师姐妹三人定要到金池师伯面前讨个公道,定要向金池师伯问个明白,是谁给了寒宵师姐这么大的权力,又是谁亲自授予寒宵师姐这‘掌门弟子’之位的?” 说话间三个人影走到了人前,我手搭凉棚定睛仔细观瞧,只见说话那人正是不久之前在土地庙前遇到的那三位峨嵋弟子,其中说话之人正是瑞寒秋。罗寒宵见到在这三位师妹吃惊匪浅,听到瑞寒秋这一番话之后,当即脸色一红,不过随即又气定神闲的答道:“寒秋师妹,几日不见没想到就来你们姐妹三人的行市也涨了不少,就连我这掌门师姐也叫不动你们了,是不是?我问你,你们姐妹三人还是不是峨嵋弟子,如此正值峨嵋紧要之时,不奉掌门弟子法旨自由散漫,我且问你,你们师姐妹又该当何罪呢?”罗寒宵不愧为老油子,三言两语只见又将矛头对准了瑞寒秋,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直指瑞寒秋等师姐妹三人的短处,不过这一次瑞寒秋一出口却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只听得瑞寒秋道:“我们师姐妹三人该当何罪,自有掌门师伯或是掌门弟子论处,寒宵师姐,你操那门子的心,还有,我倒是还想问你一句,峨嵋内门弟子分管峨嵋山全观的日夜值守,师姐你只是代行峨嵋值守职责,却未经调查擅自将所有内门弟子全部调集在大雄宝殿之前,我问你,如果此时真的有贼人潜入峨嵋的话,就不怕这些贼人趁着你将所有内门弟子都调集过来的时候,趁着观內四周空虚趁机逃脱么?寒宵师姐,还有当时金灯金影二位师伯入关之时,我可没有听说掌门师伯任命你为掌门弟子,如果你真的向自封为掌门弟子也可以,等到寒宵师姐得到那柄残红落花剑的时候,我瑞寒秋第一个跪在寒宵师姐面前认你为掌门师姐,可是现在么,寒宵师姐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早了点?” 罗寒宵闻言顿时怒道:“寒秋师妹,当日掌门师伯亲口说的,令我暂时管理峨嵋一切事物,尤其是峨嵋日间的值守,此时正逢峨嵋多事之秋,日夜值守尤为重要,这是掌门师伯的原话,寒秋你当时也在场吧?”瑞寒秋笑道:“寒宵师姐,不错,这番话确实是出自掌门师伯之口,那又能如何呢?”罗寒宵冷笑道:“如何?那我就给你解释解释一下,既然掌门师伯亲口命令在下掌管峨嵋一切事宜,那在下就是代理的掌门弟子,你还有何所,再者说,就算你不认我这个掌门弟子也行,但是我负责峨嵋日夜值守重任你可是也听到了,我现在吩咐弟子将你们师姐们三人调来值守大雄宝殿,又有何不可?你们师姐妹三人又为何不及时遵守本师姐的法旨?”罗寒宵这番话说的瑞寒秋顿时也没了言语,这个时候身后的曾寒冰忽然开口道:“寒宵师姐,我们可没有不遵守你的法旨,你应该好好问问,你的那位好弟子是如何说的,再者说,寒宵师姐你的话也称不上是什么法旨吧,只有掌门弟子传下的法令才能加法旨,寒宵师姐,你还不知道么?寒雨师姐马上就要回来了……” 第868章 血洗峨眉山 曾寒冰话音刚落,罗寒宵浑身猛地一震道:“寒冰,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曾寒冰道:“再说一遍?再说多少遍都行,你听好了,寒雨师姐要回来了,寒宵师姐,这些年来你在峨眉山作威作福的时代应该要结束了,怎么,你现在将所有峨嵋内门弟子都集结在一起,是要准备迎接掌门师姐吗?”曾寒冰这一番话说得罗寒宵顿时涅呆呆的发愣半天没有开口,从罗寒宵的这个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寒烟和寒雨姐妹俩在这一代的峨嵋弟子中,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就在罗寒宵还在发愣的时候,忽然一阵刀剑相碰的声音传了出来,众人听到这个声音顿时一愣,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瑞寒秋,只听瑞寒秋勃然色变道:“不好,有贼人夜闯峨嵋,众弟子快随我出去观瞧。”瑞寒秋说罢之后当先飘身而出,身后的曾寒冰和余寒霜也紧跟着瑞寒秋奔了出去,而此时站在罗寒宵面前的众峨嵋弟子却没有一个动弹的,我见到这一幕心里也不免为峨嵋这一道家祖庭感到一丝悲哀,看来这功名利禄在哪里都是一根看不见的绳索,牢牢的将人的欲望束在其中。 此时的罗寒宵似乎并没有发现瑞寒秋等师姐们三人已经奔了出去,还是那个叫做朝月的弟子对着罗寒宵道:“师傅,小师叔已经迎了上去,我们是不是也……”罗寒宵闻言如梦方醒,仔细的聆听了一下这刀剑相击之声,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阴险的笑容来,对着朝月道:“你的那三位小师叔别看年纪不大,但是功夫着实了得,否则的话也不会这般年纪就能获得这个辈分,你们不要轻举妄动,紧守大雄宝殿的门户要紧。”朝月闻言立刻从罗寒宵的口中听懂了这位掌门师傅的意思,当下垂手立在一旁不再言语,片刻之后由远及近的刀剑之声大作,我听着暗暗有些吃惊,正在这个时候只听“砰砰砰砰”数声,数个手持长剑的峨嵋弟子飞入了院中,这些峨嵋弟子落地之时长剑顿时脱手,倒在地上的众峨嵋弟子忽然发现罗寒宵等众内门弟子集结于此却无动于衷,当下疾呼道:“寒宵师伯,快,贼人硬闯峨嵋,我等门人拦截不住,还请寒宵师伯速速出手击敌。”罗寒宵冷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峨嵋弟子道:“贼人既然敢公然挑衅峨嵋,必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尔等外门弟子如此不自量力,简直是自讨苦吃,寒秋师妹不是已经去了么?你们跟着寒秋师妹一定要紧守峨嵋门户,众内门弟子还要随我一起紧守大雄宝殿,尔等还不速速去迎敌?”听到这话我心头顿时一阵气氛,这罗寒宵明显的就是在排除异己,为了能当上峨嵋掌门弟子,竟然不惜牺牲众多外门弟子的性命来保全自己的实力,这个罗寒宵不除不足以平民愤,这笔账我先暂且给你记下,等到机会合适的时候,我定要将你这个贼道姑碎尸万段。 想到此处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虽然心知此时不能贸然的暴露自己,但是毕竟这一仗涉及到众峨嵋弟子的性命,我又岂能坐视不理,于是我急忙调集起全身的气息冲开了四象经络,就等着中峨嵋外门弟子守不住的时候,关键的时候发出四象手来助这些道姑们一臂之力。那些倒在地上的外门弟子自然不敢与这位自称是掌门弟子的罗寒宵开口理论,当下还是紧咬牙关站起身来,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长剑又准备冲杀出去,可不等这些弟子杀出去,猛然间就听见又是“嘭嘭嘭嘭”的数声,十余名峨嵋弟子从墙头之上直接倒着飞了进来,刚刚站起身来的峨嵋弟子见到自己的师姐妹们倒着飞了进来,当下撇去手里的长剑准备去抱这些弟子,却不料这些弟子倒飞的劲力十分的强劲,这些外门弟子不仅没有救到自己的同门师姐妹,而且还没被这些倒着飞进来的师姐妹们撞倒在地,站在一旁冷眼观瞧的罗寒宵不仅没有上前,反而嘴角微微一笑,冷笑道:“怎么样,这就是尔等平时疏于练功的后果,若是尔等外门弟子平时肯下苦工勤学苦练,怎么会受到今日如此之败?” 这些外门弟子原本平时练习的就是一些粗浅的基础武术,强身健体还是可以的,但是凭着这些弟子御敌的话根本是不可能的,听到这番话,这些外门弟子也知道罗寒宵这是有意在看自己人的笑话了,虽然这些外门弟子不敢于罗寒宵争辩顶嘴,但是不理你总是可以的吧,当下这些倒在地上的外门弟子相互搀扶起来,拾起掉落的长剑之后道:“姐妹们,我们几位峨嵋弟子,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山门遭到歹人的亵渎,我们宁可战死也就不当峨嵋山的罪人,姐妹们,大家跟着寒秋师傅杀啊……”这个话音一响,数名外门弟子顿时精神大振,顿时大声喝道:“对,我们宁死不当峨嵋的罪人,跟着寒秋师傅一起捍卫峨嵋的尊严,大家杀啊……”说话间众峨嵋外门弟子又举剑冲杀了过去。 外门弟子这番话顿时气炸了罗寒宵的肺管子,外门弟子虽然在身手和地位上不及内门弟子,但是这一刻捍卫峨嵋的心不比内门弟子差,甚至还要强于这些内门弟子,这个时候站立在当场的内门弟子已经有些脸上挂不住了,当下“苍啷”的一声拔出长剑就要出手,这个时候罗寒宵怒道:“干什么,你们干什么?都要反了不成?那些个外门弟子不把为师放在眼里,难道说你们也不把为师放在眼里不成?”罗寒宵这话音刚落,又是“嘭嘭嘭嘭”的数声,数十外门弟子再次倒着飞了回来,不等这些外门弟子再次站起身来,一声惊呼从墙外传了出来,紧接着大门“轰”的一声直接从门框上倒了下来,随着这两扇大门的倒落,瑞寒秋和曾寒冰同时滚落了进来。 罗寒宵看着滚落进来的瑞寒秋和曾寒冰,当即冷笑不止,不过看这个情形自己要是再不出手的话,似乎真是有些说不过去了,罗寒宵伸手握住剑柄之后正要拔出腰间的长剑,这个时候只见数十个黑影“吜吜吜吜”几声直接跳上了墙头之上,从大门中并排走入三个身着黑袍的汉子,这些身着黑袍的汉子手持长刀摆在一旁,从大门中走入的三个汉子中,其中一人将手中的长刀夹在一名峨眉女弟子的脖颈之上,我手搭凉棚看得清楚瞧得明白,被这些黑袍贼人拿在手里的那名女子正是余寒霜。 三名黑袍人走入院中后站立不动,瑞寒秋和曾寒冰见到自己的亲师妹被黑袍贼人拿在手里,当下拾起掌中的长剑奋不顾身的就要冲过去救人,这个时候只听领头的那个黑袍人用生硬的普通话道:“站住,你要是在往前硬闯一步,我们就杀了这个女孩子。”瑞寒秋闻言急忙拦住了身旁的曾寒冰道:“阁下何许人也,不知我们峨嵋何处得罪了几位,我们姐妹又什么时候冲撞了几位?几位为何深夜杀上峨嵋山门?”居中的那个汉子道:“我们无疑冒犯峨嵋,只要你们将我们的东西交出来,我们现在就走,绝不再次逗留,如果你们自持峨嵋山大欺客,那我们也不是好惹的,之前我们已经手下留情,并不曾伤了尔等的性命,如果尔等不将我们的东西还给我们,我们必将血洗峨嵋。” 这个汉子话音刚落,不等瑞寒秋开口,罗寒宵早已经按耐不住,虽然罗寒宵和自己的师姐们不对付,但也毕竟是她们门派中的内部矛盾,听到这黑袍贼人一开口就要血洗峨嵋,一来罗寒宵当下也忍不住了,二来罗寒宵也是想在自己门人弟子和瑞寒秋等师妹面前显显自己的本事,当下怒喝道:“尔等贼人休得猖狂,峨嵋三十四代掌门弟子罗寒宵在此,尔等还不放下屠刀束手就擒……”说话间罗寒宵已经拔出了长剑,直接跃了出来。 听到罗寒宵自称是掌门弟子,黑袍贼人道:“既然你是掌门弟子,那就把我们的东西还给我们,拿到东西之后我们立刻就走。”罗寒宵哪里会听黑袍贼人的话,当下喝道:“无耻贼人,我们峨嵋弟子乃是道门化外之人,岂能随便盗取你们俗世之物,再要污蔑我峨嵋清誉,贫道定要将你碎尸万段。”黑袍贼人闻言顿时脸色一变,当下冲着身旁的黑袍汉子脱口而出一串奇异的语言,那个汉子闻言当即手腕轻轻一抖,只听余寒霜一声惊呼,白净的颈部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痕,一条鲜血已经流了下来。 见到黑袍贼人出手伤人,瑞寒秋顿时疾呼道:“师妹……”罗寒宵见到峨嵋弟子在自己面前遭到外人的伤害,当下也有些挂不住脸面,提着手里的长剑直取那位黑袍贼人。黑袍贼人见到罗寒宵持剑冲上前来,当下一把抢过身旁之人手中的长刀,迎着罗寒宵的剑锋自下而上斜撩着就是一刀。 第869章 刀光剑影 黑袍贼人斜撩就挑了这么一刀,却不料这一刀后发而先至,不等罗寒宵这一剑劈下之时,刀剑挂出一丝风声直向罗寒宵的手腕而来,罗寒宵见状大吃一惊,身形向后一仰手掌长剑在空中画了一道圆弧便躲过了这一刀,黑袍贼人这一刀出手之后紧接着自下而上不停地向罗寒宵挑去,罗寒宵见对方一刀快似一刀的向自己挑来,当下也不敢怠慢,挥舞着掌中的长剑紧守自己的门户,几个回合之后罗寒宵已经被这名黑袍头人逼得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眼看着自己的师傅应接不暇,那位叫做朝月的峨嵋弟子立刻大喝一声道:“师妹们,布阵。”朝月这一声大喝之后,众峨嵋内门弟子当下齐刷刷的亮出了掌中的长剑,但见数十道寒芒一闪,峨嵋弟子移形换位之间剑阵已成,这个时候朝月冲着罗寒宵道:“师傅速速主持峨嵋剑阵诛杀贼人!”罗寒宵听罢当即虚晃一招跳了出来,紧接着脚尖一点地身形一纵便跃回到了峨嵋剑阵之中,黑袍贼人见到罗寒宵回到剑阵之中,当下也不追赶,冷笑着看着峨嵋弟子的剑阵,随后将掌中的长刀往回一抛,同时开口对着身后的众黑袍人打了一个唿哨,只见墙头之上的黑袍人整齐划一的摆了一下掌中的长刀,昏暗的夜色中寒光又是一闪,这数十名黑袍人飘然从墙头之上跃了下来,面对这峨嵋剑阵也摆出了一个怪异的阵型来。 罗寒宵并不识得这些黑袍人布下的刀阵,但是从人数上来看,这些黑袍贼人加上那名头人不过三十来人,而自己这边已经由九九八十一名内门弟子摆下了峨嵋剑阵,料想凭借举世闻名的峨嵋剑阵,自然可以轻松的将地方诛杀,当下心里也踏实了下来。瑞寒秋眼看着双方就要发生一场大战,心里担心余寒霜的安慰,当即站了出来对着那位黑袍头人拱了拱手道:“阁下,我们峨嵋弟子乃是道门化外之人,而且又是女流之辈,常年来不曾与俗世之人有过恩怨,不知阁下刚才所言究竟是何意,我们峨嵋弟子究竟盗取了阁下什么东西,还请明言,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如果我们就这么大开杀戒的话,纵然我们这些后辈不成器的峨嵋弟子不是几位的对手,恐怕诸位今日也下不了我们峨嵋这千年古刹,还请阁下三思而行。”瑞寒秋这一番话说的十分的得体,瞬间便将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那位黑袍头人闻言果然当先喝住了众人,走上前来也冲着瑞寒秋拱了拱手,用生硬的普通话道:“我们也素知峨嵋威名,若不是我们的圣物峨嵋门徒所盗,也不会贸然上山向峨嵋要人要物,是不相瞒,我们的圣物已经丢失了数载,直到近日我的门人弟子才查出了圣物的下落,就在昨日,我的几个名人弟子在抢夺圣物的时候,与贵派弟子发生了争斗,尚有两位门人弟子命丧于贵派门徒之手,我也担心其中会有些许的误会,我们只要拿到本派的圣物,至于其中的误会以及丧失的两条性命,可以不再追究,不过贵派依旧死不承认的话,我们拼得一死哪怕是血溅峨嵋,也在所不惜。” 黑袍贼人说罢之后,不等瑞寒秋再次开口,罗寒宵早已经按耐不住道:“寒秋师妹你还不速速给我退下,对这些贼人还有什么道理好讲,既然这些贼人一心求死,那就让我们的峨嵋剑阵送这些贼人一程罢,朝月,行阵。”罗寒宵话音刚落,朝月当先一抖手中的长剑,身形掠出之际身旁早有十几个峨嵋弟子随着朝月的身形也纵了出来,十几柄长剑刷刷点点向面前那些黑怕汉子刺去的时候,身后的众峨嵋弟子迅速调整了站位,马上就有十几个弟子补上了刚才朝月所站立的位置,朝月带领十几个峨嵋弟子将掌中长剑向黑袍子贼人刺出的时候,那位黑袍头人向后一摆手,刀阵正气划一的向后撤了一大步,见到敌人并不接招,朝月当下也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了罗寒宵一眼,似乎是在征求自己师傅的意见。 瑞寒秋见到黑袍头人并没有着急接招,当下急道:“寒宵师姐且住,要打要杀我们峨嵋弟子绝不会害怕,但是有些话还是要说个清楚讲个明白,敢问阁下的圣物究竟为何物,又如何能跑到我们峨嵋弟子的手中,不知道阁下从哪里探得的消息,如果消息属实,待弟子禀明师尊之后,可在峨嵋众弟子中详查一番,如果真的查出是峨嵋弟子盗取了阁下的圣物,那我们峨嵋绝对不会姑息养奸,如果阁下的圣物并非是我们峨嵋弟子所盗,阁下就不怕误伤了好人,与我们峨嵋祖庭结下梁子吗?”黑袍头人闻言愣了一愣,回头看了身后众人一眼,似乎心里正在盘算瑞寒秋这话中的意思,瑞寒秋见到对方的心里已经产生了动摇,当即又开口道:“眼下阁下无凭无据,就贸然闯入我峨嵋祖庭,还出手伤了我们的弟子,敢问阁下,如果一旦查实此事并非我峨嵋弟子所为,阁下可知我峨嵋祖庭四大剑的威名?”瑞寒秋这个时候将峨嵋四大剑抬了出来,时机恰如其分,如果双方一开始就用峨嵋四大剑的威名来强压对手,势必会激怒对方,一旦双方开展,无论是谁生谁负,对于峨眉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况且从刚才黑袍头人那几刀的功力可以看出来,这些黑袍人的功力并不浅,虽然在自己的地盘上仗着内门弟子人数众多也未必一定就会败给对手,但是要说一定能将这些黑袍人一网打尽的话也不那么容易,至少凭自己的身手肯定就不是那个黑袍头人的对手,而自己的那位掌门师姐罗寒宵也多半抵不住这位黑袍头人,一旦双方真的开战,这情况便一发而不可收拾,而此时趁着黑袍头人心里动摇之际将峨嵋四大剑抬出来,对方又岂能再掀波澜? 黑袍头人闻言点了点头,冲着身后摆了摆手,那位挟持着余寒霜的贼人顿时收起了掌中的长刀,将余寒霜一把推了回来,瑞寒秋见状急忙将余寒霜抱起,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之后,身旁的曾寒冰急忙掏出一小瓶药粉来,就在曾寒冰正要替余寒霜上药的时候,黑袍头人猛地一抖手腕,只听曾寒冰“哎呦”一声,手臂一颤掌中的药瓶拿捏不住顿时掉在了地上,一片白色的药粉顿时撒在了地上,瑞寒秋抬头看着黑袍头人没有开口,黑袍头人向后伸出手掌,身后的那个黑袍汉子将一个小瓷瓶递到了黑袍头人的手上,黑袍头人将这个小瓷瓶抛了过去道:“用这个。”曾寒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发觉并没有大碍,接过瑞寒秋递过来的瓷瓶之后就要上药,这个时候只听罗寒宵道:“师妹,怎么你宁可相信贼人的毒药,也不肯相信本门的良药吗?如果使用这个药粉,导致寒霜师妹中毒而亡,这个责任由谁来承担?”曾寒冰闻言顿时一愣,那只已经伸到了余寒霜伤处之前的手又缩了回来,很显然曾寒冰并没有想到此节,经罗寒宵这么一说,曾寒冰心里也起了怀疑之心,眼看着自己怀里的师妹,有抬头看了看瑞寒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黑袍头人很显然也听到了罗寒宵的话,当即撇过头去不再言语,神情之间对着罗寒宵颇有鄙视之色,罗寒宵见状大怒,刚才那几刀将自己逼得手忙脚乱的情景顿时又涌上了心头,此时若不趁着众峨嵋内门弟子布下的剑阵一雪前耻,以后可真格的没有脸面在这些门人弟子中间逞威风了。当下罗寒宵就要下令行阵,这时候忽听曾寒冰惊呼了一声道:“师姐,你快来看,寒霜她……”瑞寒秋闻言当即走了到了近前,手出手来叠指探了探余寒霜的鼻息,当下一把抢过曾寒冰手中的瓷瓶道:“寒冰,别听别人胡言乱语,对方如果真的要师妹的性命,早就了一刀抹了师妹的脖子,既然人家把人放了,就不会再害师妹,上药!”罗寒宵听罢心中更是怒不可遏,当下冲着朝月道:“朝月,行阵,一定要将这些贼人诛杀殆尽,师妹,若是寒霜师妹有个三长两短,这一切都要由你负责……”说罢罗寒宵提着长剑就冲了过去。 眨眼间峨嵋剑阵骤起,九九八十一柄长剑刷刷点点的闪出万道寒光直向中黑袍贼人而来,黑袍头人见状急忙打了一个唿哨,三十几个黑袍汉子布成的刀阵也行动了起来,刀光闪耀只见黑袍贼人的阵型也发生了变化,原本聚在一起的黑袍贼人忽然兵分三路,同时从两翼和正面直接向峨嵋剑阵冲杀而来,刹那间大殿之前便呈现出一片刀光剑影。 瑞寒秋见状顾不得正在冲杀的双方,急忙和曾寒冰一道将余寒霜抬了出去,将那个黑袍头人送来的药粉敷在伤处之后,只见余寒霜的伤处开始“噼里啪啦”的冒起了血泡,就在瑞寒秋暗自狐疑的时候,从余寒霜的伤口处流出一道绿莹莹的血迹。 第870章 削发代首 见到从余寒霜雪白的脖颈中流出一股绿莹莹的血液,瑞寒秋和曾寒冰不由得心里一阵的胆战心惊,瑞寒秋知道这些黑袍贼人的刀刃上肯定是喂上了奇毒,如果刚才要不是那位黑袍头人给了自己的解毒的药粉,恐怕敷上峨嵋本门的灵药也肯定无济于事。曾寒冰见到这一股绿莹莹的血液流出来之后,内心不由得翻云覆雨想要呕吐,瑞寒秋瞪了曾寒冰一样后,一把将余寒霜抢到了自己的怀中,曾寒冰这才捂着肚腹干呕了起来。瑞寒秋小心翼翼的查看着余寒霜的伤势,料想如此奇异的毒性,解药应该是也是奇毒无比,像这种怪异的毒性,毒性越大,节气毒性所使用的解药的毒性也就越大,因此瑞寒秋不敢一次性使用过多的药粉,眼看着雨涵上脖颈之上流出来的毒血缓慢之后,这才用指尖轻轻磕碰瓷瓶壁磕出少些药粉来敷在余寒霜的脖颈之上。 片刻之后曾寒冰已经适应了过来,当下又抢着抱起了余寒霜,瑞寒秋见状将余寒霜放在了曾寒冰的怀里,又小心翼翼的嘱咐了曾寒冰几句之后,当下提着长剑跃了出来。 就在瑞寒秋给余寒霜敷药的这一会功夫,峨嵋内门弟子摆下的剑阵和这些黑袍贼人的刀阵早已是斗的不可开交,瑞寒秋倒提着长剑仔细的观看者战况,只见黑袍贼人分三股势力从两翼和中间向峨嵋剑阵法器攻势,只见刀光剑影之间黑袍贼人虽然人数处于劣势,但是这十人组成的小分队相互之间的配合也是十分的默契,十柄长刀有节奏的向峨嵋剑阵中攻去,或砍或削,或刺或挑,或三五成群,或各自为战,十柄长刀在这十个黑袍贼人的掌中也产生了万种的变化,瑞寒秋站在一旁看得清楚瞧得明白,这些黑袍贼人平时在这柄刀之上肯定是下了不少的功夫,虽然瑞寒秋并不懂得道法,但是好坏优劣高低还是看得出来的,这一个小分队中的十来个黑袍贼人手中的长刀刷刷点点的要比自家的内门弟子出手快得多之所以到现在这些黑袍贼人尚未攻破峨嵋剑阵,那是因为这座峨嵋剑阵是由九九八十一人的内门弟子布下,这九九八十一乃是极阳之数,也是峨嵋剑阵中规模最大的剑阵。峨嵋剑阵是常年峨嵋老当家的玉蟾师祖根据九宫八卦演化而来,布阵之人可多可少,少则数人,多则数十人皆可布成峨嵋剑阵,其中这九九八十一人的峨嵋剑阵便是峨嵋剑阵中规模最大的剑阵了。峨嵋剑阵讲究的是首尾呼应攻守循环,若是全部由高手布成的剑阵,那当真可谓是风雨不透固若金汤,而眼下的这些众峨嵋内门弟子很显然平时的工夫还没有下够,若是单打独斗的话,这八十一名内门弟子估计现在早已经败了大半,黑袍贼人三个小分队此攻彼守虽然也十分的有序,可毕竟架不住峨嵋内弟人数众多以及这剑阵的精妙,眼看着这三十来人的身手虽然不凡,几欲攻破剑阵的时候,都会被一波波的反击重新冲了回来,瑞寒秋看着眼里心里暗自惭愧,想到自己拜在峨嵋四大剑之一金枝大师门下学艺,虽然时间只有匆匆十数载,但是名师出高徒,自己作为峨嵋第三世代弟子竟然在这些黑袍自恶人面前不堪一击,回想当初自己的师傅在自己的这个年纪,那早已是名动天下的大剑了。 瑞寒秋兀自愣神,身处峨嵋剑阵中的罗寒宵急道:“寒秋师妹,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那个贼首碎尸万段?”瑞寒秋闻言一惊,下意识的撇过头去一看,这才发现刚才那位赠送自己解药的那位贼首并没有出手,而身后的那两位黑袍贼人也并没有出手,瑞寒秋下意识的举起手中的长剑手腕猛地一抖,剑身发出一阵嗡嗡的剑鸣之声,那位黑袍贼首看了瑞寒秋一眼之后,竟然未作任何的表示。瑞寒秋本就是心地良善之辈,眼看着自己亮出了长剑,而对方竟然丝毫没有对自己出手的意思,在加上刚才人家还赠送了自己的解药救助了自己的师妹,微微一怔之下掌中的长剑竟然停在空中一寸也刺不出去。身处峨嵋剑阵中的罗寒宵见到瑞寒秋迟迟没有动手,当即大声喝道:“师妹,你怎么还不都动手,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峨嵋众弟子命丧于这些贼人之手吗?你心里打的小九九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你是不是想坐山观虎斗,等我们这些弟子全部命丧于贼人之手后,你便可以堂而皇之的当上掌门弟子了,告诉你师妹,你这是痴心妄想……”瑞寒秋闻言当时脸上便挂不住了,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心一狠呀一咬就向黑袍贼首刺了过去。原本按照瑞寒秋的意愿,是不想这样做的,瑞寒秋常年在金枝大师门下学艺,原本心地十分善良的她经过金枝大师的调教,心胸之后半点戾气皆无,平时最受不了的便是别人公开指点自己的错误,如果自己的言行出了什么疏漏被别人当中指了出来,瑞寒秋便会感到极其的惭愧和内疚,罗寒宵深知自己的这位小师妹的心理弱点,当下便出言相激,只盼着瑞寒秋能够向黑袍贼首发起攻击,介意吸引中黑袍贼人的注意,将黑袍贼人吸引回去好减轻自己这边的压力,其实罗寒宵仔细琢磨一下便可琢磨出来,她自己尚且被黑袍贼首逼得节节败退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瑞寒秋又怎么能是这黑袍贼首的对手呢? 果然这个黑袍贼首见到瑞寒秋挺剑想自己刺来的时候,眼神中也是颇为吃惊,很显然这个黑袍贼首也没有要与瑞寒秋动手的意思,眼看着瑞寒秋的长剑直奔自己的咽喉梗嗓而来,黑袍贼首站立不动,只是伸出手来轻轻一捏,瑞寒秋的剑尖顿时被黑袍贼首捏在了手里,任凭瑞寒秋鼓足了劲力,长剑抵在二人之前已经完成一个浅浅的圆弧,这柄长剑依旧无法再刺入这黑袍贼首身上半寸。黑袍贼首身后站立的两人无动于衷,似乎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头人被瑞寒秋刺到,二人全神贯注的看着峨嵋内门弟子摆下的剑阵,一层一层循环往复,将这些黑袍贼人的攻势一次又一次的抵挡了下来。 瑞寒秋尚自和黑袍贼首僵持的时候,忽听身后的曾寒冰又发出一声惊呼,瑞寒秋匆忙只见向曾寒冰看去,这不看则可一看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一条长有半寸有余粗有小指一般浑身上下漆黑无比的蜈蚣竟然趴在了余寒霜的脖颈之上,瑞寒秋见状再也无暇顾及眼前的黑袍贼首了,当下就要撤回长剑救助余寒霜,无奈长剑剑尖已经被黑袍贼首牢牢捏住,瑞寒秋拽了两拽发现根本拽不出来的时候,当下急忙弃了手里的长剑,直向师妹二人而来。 走到近前的瑞寒秋这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蜈蚣欲咬余寒霜,乃是从余寒霜的伤口处慢慢的爬出了这长的一条蜈蚣来,如寒秋感到近前的时候,这条蜈蚣尚有一半身子没有从余寒霜的体内爬出来。瑞寒秋看着心里一阵的发憷,鼓足了涌起之后,从身上撕下一片布料裹住手指,便要伸手将这条蜈蚣从余寒霜的体内拔出来,这个时候只听身后风声响动,黑袍贼首忽然飘身而至,一把将瑞寒秋推在一旁,伸手在余寒霜身上点了几下,片刻之后这条大蜈蚣从余寒霜体内完全爬出来之后,黑袍贼首又在那条蜈蚣身上撒了一点粉末,大蜈蚣忽然蜷动了几下,身体一僵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黑袍贼首将掌中的长剑抛还给了瑞寒秋,当即走了回去不再理会这师姐妹三人,瑞寒秋见状心里顿时也没了再与这黑袍贼首交手的打算,于是背起余寒霜便走。罗寒宵眼看着瑞寒秋置自己于不顾,当下气的大声骂了起来,不过此时的瑞寒秋充耳不闻,片刻之后便和曾寒冰离开了这里。 二人身影消失之后,黑袍贼首面色微笑,忽然将手指放入口中打了一声唿哨,唿哨声起之后,黑怕贼人忽然换了一个打法,前排人蹲下之后后排人立刻脚蹬前排人的肩头猛地纵身跃起,挥舞着长刀居高临下斜劈下来,这一劈之下众峨嵋弟子立刻举剑相迎,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眨眼间一大半峨嵋弟子掌中的长剑竟然已被黑袍贼人削断,掌中长剑已断这峨嵋剑阵便不攻自破,眼看着自己的看见的峨嵋剑阵就要失手,罗寒宵当即大喝道:“众弟子不得后退,朝月,雨氲寒星!” 罗寒宵一声令下,失去手中长剑的内门弟子只好舞动双掌迎了上来,原本这些弟子就不是这些黑袍贼人的对手,没有了长剑在手又如何能抵挡得住?这些黑袍贼人挥舞着长刀向这些弟子削来,只见刀光闪闪,众弟子的长发寸断,这些黑袍贼人并没有痛下杀手,而是将这些内门弟子的长发削了下来。 第871章 圣物 只见长发飘扬之际峨嵋剑阵中顿时发出阵阵惊呼,原本就已经是赤手空拳的众峨嵋内门弟子见到自己的长发被削去之时,这股士气顿时一落千丈,一个个眼神迷离呆立在当场,看着这满地被削去的长发不由的悲从心中来,不知不觉间两行清泪已经挂满了众峨嵋弟子的脸颊之上。 道门之中对于发髻看的比较重,历来就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的说法,传说当年曹孟德胯下战马受惊踏毁了田间的麦苗触犯了自己颁布的法令,便当即拔出腰间的配件割去自己的胡须以代其首,这就算是砍头受到惩罚了。在我们道门之中,诸如峨嵋这样的道门祖庭,对其弟子的身体发肤看的还是比较重的,尤其是峨嵋祖庭中的女弟子,对自己的发髻看的更是尤为重要,这些发髻都是自打一入山门便一直留在现在的,峨眉山上的日子比较清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随着自己渐渐长大的这些发髻,也代表着自己这些年来在峨眉山上的一点一滴,如此轻而易举的便被这些黑袍贼人削落,这些内门弟子也是人,而且还是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身处剑阵之中的罗寒宵也没有料到这些黑袍自恶人能够下此狠手削去自己这些门人弟子的发髻,见到这一幕的时候也不由得吃了一惊,眼看着被削去发髻的众内门弟子已经心灰意冷,当下抖动手中的长剑大声喝道:“何方贼人,竟然如此欺凌我峨嵋弟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众峨嵋弟子听令,今日定要将所有贼人擒拿,以保我峨嵋千年清誉。” 话音刚落罗寒宵已经纵身而出,挥舞着掌中的长剑直向眼前的黑袍贼人而来,罗寒宵眼看着自己的门人弟子被对方削去了长发,心里怒火中烧已经顾不得双方实力上的差距,此时的罗寒宵颇有点士可杀不可辱的精神,挥舞着掌中的长剑就使出了不要命的打法,见到自己的掌门师姐豁出了性命,尚有一丝战斗力的内门弟子们也挥舞着掌中的长剑冲着黑袍贼人玩起命来,有道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楞的,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人一旦将自己的生命都可以置之度外,那其战斗力何止提高了一个层次,数十名峨嵋弟子掌中这数十柄长剑泛着道道寒光直向黑袍贼人而来,这一下还真的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原本人数上就处于劣势的黑袍贼人面对气势汹汹的峨嵋弟子也不由得有些手忙脚乱,挥舞着掌中的长刀虽然也舞动的风雨不透,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此时峨嵋内门弟子正是气势高涨之时,而对面的黑袍贼人显然没有料到自己这一手段竟然能够引起峨嵋弟子如此大的反应,在他们看来,自己削去众峨嵋弟子的发髻,乃是对对方已经手下留情,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有这样剧烈的反应才是。 黑袍贼人刚刚建立起来的优势眨眼间就荡然无存,手中长剑被削段的那些峨嵋弟子见到自己的师傅师姐妹们不顾自身的安危替自己报仇,当下也挥舞着拳脚亮出了架势,冲着黑袍贼人冲了过去,如此这般峨嵋弟子拳脚配合着长剑可远攻也可近身缠斗,或三五成群或两两一组各自为战,一时间竟然将这些黑袍贼人牢牢的压制住了,几个回合过后只听“刺啦刺啦”数声响动传出,几名黑袍贼人胸前的黑袍被峨嵋弟子划破,露出了一大片白花花的皮肉来。 冷眼观战的黑袍头人见状眉头忽然一皱,紧接着又将手指放入口中打了一声唿哨,随着一声清脆的唿哨之声,众黑袍贼人忽然快速的汇聚在一起,这个时候只见黑袍贼首身后的那两位黑袍杀手纵身呼啸而出,身形尚未落地之时挥舞着掌中的长刀拦腰平着就削出了一刀,两把长刀在昏暗的夜色中一亮,只觉空气隐隐的传出一阵波动,两道刀锋直向众峨嵋弟子弟子而来,罗寒宵眼疾手快疾声喝道:“小心贼人刀锋,快快后退……”众弟子闻言当即收招纵身而撤,只见地上火星一闪,“当当”的两声脆响过后,两道浅浅的刀痕顿时出现在峨嵋弟子和黑袍贼人之间的空地之上。 这两名黑袍杀手跃出之后,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直向罗寒宵杀来,中峨嵋弟子急忙将罗寒宵围在了中心,两名黑袍杀手自下而上直向峨嵋弟子手中的长剑削去,只听“当当当当”数声脆响传了出来,紧接着又听见峨嵋弟子传出声声惊呼,围在罗寒宵身前数名峨嵋弟子手中的长剑竟然悉数被这两名黑袍杀手削断,不等众峨嵋弟子反应过来,这两名黑袍杀手栖身而上单手倒提着长刀,另外一只手直向众峨嵋弟子抓去,就好似老鹰捉小鸡一般眨眼那间便将罗寒宵身前的数名峨嵋弟子抛了出去。 很显然这两名黑袍杀手并不想针对这些峨嵋弟子,经过刚才一番较量,黑袍杀手们早已经知道罗寒宵乃是这些峨嵋弟子的头,有道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于是这两名黑袍杀手撇开这些峨嵋弟子,其目标便是躲在其中的罗寒宵。罗寒宵自然也明白这两名黑袍杀手的意图,见到这两名黑袍杀手实力非凡,举手投足间便打破了自己身前的屏障,当下疾呼道:“众峨嵋弟子听令,大家一起上,一定要将这两个贼人诛杀,不可留下祸患……”罗寒宵话音刚落,顿时又有数名峨嵋弟子挡了过来,可此时罗寒宵手握这长剑却渐渐的向后退去,明显的已经有了怯战之心。 这两名黑袍杀手见到仍有峨嵋弟子向上扑来,当下一抖掌中的长刀直向峨嵋弟子头上削去,寒光一闪的工夫又有数名峨嵋弟子的发髻被黑袍杀手削落在地,眼看着这些无辜的峨嵋弟子就要为罗寒宵当了替死鬼,我思虑再三正想出手相助的时候,忽听大雄宝殿之上传出胖虎的声音:“尔等歹人何必为难这些出家的道姑,你们要找的人是我,有什么招数冲着我来,男子汉大老爷们欺负这些未经江湖的女子,又算的上是哪门子的英雄?”随着胖虎的话音,一个巨大的身形从大雄宝殿的屋顶之上飘然而落,那大雄宝殿高又将近五十来米,屋檐之下距离地面也至少又四十多米,如此高的高度,胖虎竟然一跃而下,难道说这胖虎不要命了不成? 我正暗自寻思的时候,只见尚未落地的胖虎手腕忽然一抖,紧接着一团绳索飞速的缠在了大雄宝殿门前的一根柱子之上,胖虎正是借着缠在柱子之上的飞抓百链锁卸去了下落的劲力,片刻之后一个高大的身影落了下来,一抖手又将飞爪百连锁收在了怀里。 见到胖虎出现之后,众峨嵋弟子大惊失色,胖虎手持鬼神骷髅杖从大雄宝殿的台阶上走了下来,经过众峨嵋弟子身旁的时候,抬眼瞥了罗寒宵一眼没有言语,径直走到了那两名黑袍杀手的面前。 这两名黑袍杀手见到胖虎手上的那柄鬼神杖之后,眼神顿时一亮,回头冲着那位黑袍贼首看去,黑袍贼首见到鬼神杖出现之后,当即纵身一跃也纵了过来,生怕胖虎再逃出自己的掌控。胖虎手持鬼神杖冲这那位黑袍贼首颠了颠道:“朋友,你们是为了这个来的吧,其实你们要是直说的话,我胖虎也就把它还给你们了,这东西我胖虎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如果这柄鬼神杖真的是几位的东西,其实你们只要把情况说清楚也就好了,现如今为了这柄鬼神杖,你们说打就打,说杀就杀的,是不是有点太不讲究了?”那两名黑袍杀手闻言,挥舞着掌中的长刀就要冲上前来,黑袍贼首当即一摆手道:“朋友,开个条件吧,只要你能将本族的圣物还给我们,我们能办到的一定不会推辞……”胖虎闻言道:“是么,那自然好,我的条件很简单,你们肯定是可以办到的,要是办不到的话,我胖虎当下就可以死在几位的面前,不过我要是说出来,几位要是不想办的话,那可就怪不得我了……”黑袍贼首道:“你说说看,我们族人决不食言。”胖虎道:“好,这个条件和简单,就是你们这些黑袍杀手自断掌中的长刀,然后要削去自己的头发,你是他们的头儿吧,那这事就由你来办好了,你亲自跪在峨嵋师祖神像之前,向峨嵋历代师祖和数位峨嵋弟子道歉认错,我这就可以把这柄鬼神杖还给你们。” 胖虎话音刚落,那两名黑袍杀手顿时暴跳如雷,冲这黑袍贼首“哇啦哇啦”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很显然胖虎所说的话这些黑袍杀手都可以听的明白,但是他们之间的话我们却是听不懂,黑袍贼首摆了摆手止住了那两位黑袍杀手道:“朋友,你这么要求我们恐怕不大合适吧,若是论理,是你们偷盗了我们的圣物在先,我们追回本族圣物也无可厚非,一切后果皆因尔等先盗取我族圣物所致,所以这后果我们不能承担,要是真是要凭身手论胜负的话,恐怕这里早已经血流成河了……” 第872章 独木难支 胖虎闻言朗声笑道:“血流成河?就凭你们,还想血染峨嵋?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们这两下子,也想血染峨嵋?行了,旁的话也不用多说了,话我已经说了,道我也已经划出来了,鬼神杖就在这里,是想主动让我送给你们,还是想主动过来抢,就全看你的了。”黑袍贼首道:“这么说,你一定要逼我们出手了?”胖虎道:“这话说的,我可从来没有逼你们出手的意思,这可是刚才你自己说的,只要你们能办得到,绝对不会推辞的,怎么,现在后悔了?”黑袍贼首道:“既然如此的话,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让我们见识一下阁下的功夫好了。” 黑袍贼首话音刚落,紧接着对着那两位黑袍杀手使了一个眼色,两位黑袍杀手猛地一转手腕,亮了一下掌中的长刀之后,纵身一跃便向胖虎杀了过来,胖虎见状撤步闪身猛地一把将鬼神杖横在胸前,挡住了这两位黑袍杀手这一刀之后,挥舞着鬼神杖便于这二位杀手斗在了一处。但见刀光闪闪杖影纷纷,胖虎挥舞着鬼神杖独自迎战这二位黑袍杀手竟然丝毫不落下风,双方你来我往缠斗了十几个回合之后,一名黑袍杀手猛地跳出圈外,挥舞着掌中的长刀虚空便向胖虎劈了过来,一道凌厉的刀锋席卷而来,带起地上的灰尘弥漫了起来,另外一名黑袍杀手心有灵犀的调转身形将空当让了出来,这一道刀锋眼看着就要劈在胖虎身上的时候,胖虎猛地将手中的鬼神杖往地上一墩,刀锋劈在鬼神杖上之后震得鬼神杖不停地颤抖起来,胖虎挡住这一道刀锋之后刚刚纵起身形的时候,另外一名黑袍杀手挥舞着长刀也虚空向胖虎劈了一刀,又是一道刀锋向胖虎激射而来,跃在空中尚未落地的胖虎挥舞着鬼神杖迎着这道刀锋就是一杖扫了过去,自鬼神杖中竟然也生出一股劲力来,两股劲力撞在一起的时候空气中立刻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波动,刀锋被杖影震碎的同时杖影势头不减,直向那名黑袍杀手继续扫了过去,黑袍杀手没有料到胖虎竟然也有如此的功力,再想闪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当下也只好横过掌中的长刀挡在胸前,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杖影撞在刀身上的时候,这名黑袍杀手竟然抵御不住不这道杖影,身子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着飞了出去。 胖虎随手一杖便将这名黑袍杀手揍了出去,身形落下的时候挥舞着鬼神杖直向另外一名黑袍杀手砸了下来,黑袍杀手见状急忙向后撤了一步,双手握着剑柄不停地从两肋的位置上向上斜撩着出刀,这名黑袍杀手确实有两下子,趁着胖虎这一杖砸下的工夫,黑袍杀手已经接连斜撩着劈出了好几刀,几道刀锋迎着胖虎而来,胖虎却不慌不忙,舞动着手里的鬼神杖将这几道刀锋一一挡了出去的同时,单手倒背鬼神杖纵身一跃,来到这名黑袍杀手的近前,单手与黑袍杀手近身搏击起来。黑袍杀手掌中的长刀和胖虎掌中的鬼神杖都属于长武器,黑袍杀手可以依靠掌中的长刀发出道道刀锋,而胖虎也可以凭借鬼神杖发出道道杖影,刀锋杖影可以说是势均力敌,一时间向分出高低上下也不容易,胖虎见到黑袍杀手在这柄刀之上的功力不浅,相比之下还要高出罗寒宵一个层次来,对付这类又长武器的在手的对手,一个办法是你手里的家伙什要比多方还要长,比如说用枪,再一个就是依靠近身搏击的灵活性来克制对方,因此胖虎这才冒险收起了鬼神杖,与这名黑袍杀手展开近距离的搏击战。 胖虎改变战略之后立刻产生了效果,这名黑袍杀手虽然刀法精妙,但是近身搏击的本事就要差了很多,眼看着胖虎单手或拳或掌,时而又伸出二指点向黑袍杀手身上的穴位,而挥舞着长刀的黑袍杀手此时就显得笨拙了起来,面对胖虎的拳脚虽然一柄长刀也将自己周身上下的门户守得严严实实,但是从场面上来看,这个黑袍杀手的动作确实慢了许多,几个回合之后已经被胖虎完全的压制住了,虽然一时半刻胖虎还是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但是一招一式只见胖虎已经牢牢地占据了主动。站在一旁观战的黑袍贼首见状不由得眉头紧皱,双手紧握着拳头,看来心里已经起了出手之意,不到十个回合,黑袍杀手忽然转守为攻,震动双臂舞出一个刀花之后从肩头斜着向下就劈出一刀,胖虎站立当场并没有躲避,转出背在身后的那柄鬼神杖直向刀锋之上迎着就挡了过去,刀杖相撞之际迸发出一大片的火星,黑袍杀手被这一下震得双臂发麻刀身不停地“嗡嗡”得颤抖了起来,趁着这个机会胖虎纵身而起伸出二指直向这黑袍杀手胸前点去,黑袍杀手再向举刀相迎已经来不及了,当下也之后撇去手中的长刀伸出双掌向胖虎发出的这一指格去,就在黑袍杀手双手探出的时候,胖虎忽然收回了这一指,身形落下之时左脚的脚后跟为轴右脚轻轻在地上一点,身子猛地一转便转到了这名黑袍杀手的身后,黑袍杀手双手探出一击走空便心知不好,这个时候再向撤步闪身已经来不及了,胖虎的二指“啪啪啪啪”的已经点中了这名黑袍杀手背后的几处穴位,这名黑袍杀手顿时全身酸麻气血停滞,当即站立不住“噗通”一声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胖虎点倒了这名黑袍杀手之后,不等那位黑袍贼首拂袖而起,另外一名黑袍杀手挥舞着长刀又纵身扑了上来,不等这名黑袍杀手的身形落下,胖虎猛地挥舞着鬼神杖虚空又扫了过去,一道掌影激射而去,空气中又传出“嘭”的一声巨响,这名黑袍杀手长刀脱手,身子再次倒着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之后片刻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胖虎将这两名黑袍杀手击退之后,当即冲着众黑袍杀手仰天大笑,众黑袍杀手纷纷聚集起来,竖起掌中的长刀准备群起而攻之,这个时候只听黑袍贼首忽然喝住了众人,一把将身上的黑袍甩了出去,露出了一身利索的短打装扮来。 黑袍贼首撇去长袍之后,早有一名黑袍杀手走了过来,将黑袍收起之后将自己的手中的长刀递了过去,黑袍贼首接过长刀之后虚劈了几刀之后,便挥舞着长刀与胖虎斗在了一处。 有道是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原本并没有把这名黑袍贼首放在眼里的胖虎,几个回合之后心里便暗道不好,别看这普普通通的几刀劈出,和刚才那两位黑袍杀手所使出来的刀法一般无二,但是明显的劲力和火候都把握的十分恰当,胖虎虽有鬼神杖可以抵挡这柄长刀,但是每一招每一式这名黑袍贼首都留有余地,这招式一旦留有余地,便会产生无穷的变化,比如一刀若是从上到下直劈下来,那也就是一招而已,遇到比自己本事高的肯定劈不到人家,但是同样是这一招,这一劈之下若是留有余地,其中的变化就丰富多了,可以随着对方身形躲闪而时刻进行变招,你往左闪这一刀劈到一半的时候直接转动手腕向左横削,你往右闪的话我便可以顺势摆动小臂直接向右横削,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招式一旦留有余地,也便是留有了各种变招的可能,这个回合之后胖虎再也不敢轻视眼前的这位黑袍贼首,手中的鬼神杖也不敢轻易的将招式使老,毕竟相比自己掌中的鬼神杖,对方手中的长刀却是灵活的多了。 胖虎坚持了十几个回合之后,已经被黑袍贼首逼得有些手忙脚乱应接不暇,而黑袍贼首刀刀直向胖虎周身要害之处的时候却又留有一丝余地,苦苦缠斗的胖虎心知对方长刀的实力只在自己掌中的鬼神杖上,如果没有这柄鬼神杖使对方有些投鼠忌器的话,恐怕早在几个回合之前,这个黑袍贼首就可以将自己斩落马下,胖虎一边且战且退一边暗自埋怨这些峨嵋弟子,自己这一根独木岂能独支整座门庭,你们就不知道赶紧去向峨嵋老当家的那四位大剑通禀一声吗?有四大剑坐镇,任凭着黑袍贼首又通天之能,我们又有何惧呢? 眼看着黑袍贼首已经将胖虎逼得没有了退路,不出三五个照面胖虎肯定要被这黑袍贼首所擒,这个时候黑袍贼首忽然放慢了招式,对着胖虎道:“朋友,冤冤相报何时了,只要你将我族圣物交还,我自会给峨嵋一个交代,我族圣物只有本族之人可以使用,对这位朋友而言并无好处,若是贪图本族圣物,可就休怪我开杀戒了,到时候别说是你,就是你的这些师姐师妹,师傅徒弟,都不免受到连累,如此闹将下去到时候真的血溅峨嵋,朋友后悔可就晚了……” 黑袍贼首说罢之后,见到胖虎并不答应依旧挥舞着鬼神杖硬抗,当下面露凶光猛地向胖虎使出了杀招,眼看着胖虎就要应付不及,只听一阵剑啸之声传出,一道流光从门外忽然激射而出直向黑袍贼首而去,黑袍贼首闻声急忙挥刀相迎,只听“当啷”一声脆响,黑袍贼首掌中长刀被这道流光震落之时,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出来:“好大的胆子,我要看看,今天是谁要血溅我峨嵋祖庭……” 第873章 争掌门痛失残红剑 随着这阵话音,从山门之外闪出几个人迎来,当先而行的是两名手持拂尘的年轻道姑,后面并排三人正是文辉、寒雨和大少爷柳寒水。黑袍贼首见到自己掌中的长刀被这一道流光震落在地,当下一脸吃惊的看向这五人,走在前头的那两位年轻的道姑面对众人当先问道:“尔等究竟是何许人也,为夜闯峨嵋大开杀戒?” 见到峨嵋山门之外又来了几人,众黑袍杀手立刻分成了两队,一队手持长刀面对寒雨等五人,另一队则是举着长刀与罗寒宵等众峨嵋弟子对峙,黑袍贼首并没有回答这两名道姑的问话,瞪着眼睛直愣愣的打量着后来的这五个人。当先带路的这两名年轻道姑平凡无奇,文辉和大少爷柳寒水虽然是男子,手中没有任何兵刃自然也无法引起黑袍贼首的重视,黑袍贼首的目光扫在季寒雨身上的时候便停了下来,似乎看出来这名年轻的姑娘乃是一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寒雨止住了这两名年轻的道姑,当先走了出来,慢慢的穿过众黑袍杀手径直向罗寒宵等众峨嵋弟子走去,经过黑袍杀手身旁的时候,众黑袍杀手自觉地闪出一条道路来,也直愣愣的打量着这位并没有身着道袍的年轻女子。 寒雨走到众峨嵋弟子身前的时候,眼看着一个个峨嵋弟子头上的长发被削落在地,急忙伸手拂去一名弟子脸上的泪水,众峨嵋弟子见到寒雨出现顿时就好像是离乡多年的游子忽然见到亲人一样围了上来,寒雨就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一一在这些弟子脸上拂去,众峨嵋弟子再也把持不住,当下跪下身来哭道:“弟子拜见掌门师叔(伯)……”罗寒宵见到寒雨出现之后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愣了片刻之后还是十分不情愿的对着寒雨俯身下拜道:“拜见掌门师妹……”可不等罗寒宵身子蹲下这一句话说完,寒雨伸手冲着罗寒宵轻轻一拂,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将罗寒宵掀了起来,寒雨看着罗寒宵冷冷的说道:“寒宵师姐,既然你已经自称是峨嵋的掌门弟子,师傅又授予你暂时执掌峨嵋的大权,这掌门弟子的称呼师妹愧不敢当,寒宵师姐,既然你这么愿意当这掌门弟子,也好,今日师妹就cheng ren之美,将残红落花剑交给你罢……”换音刚落寒雨伸手将系在身上的棉绳解了下来,一抖手将背在身后的木盒便向罗寒宵丢了过去。罗寒宵闻言正欲争辩几句,岂料寒雨说到做到眼看着这柄残红落花剑就向自己抛来,罗寒宵来不及多想直接伸手便将木盒接在手里。 接过木盒的罗寒宵迫不及待的将盒子打开,当盒盖被打开的那一刻,罗寒宵一眼便看到了盒中之物,正是代表着峨嵋传承的那柄残红落花剑。寒雨平静的看着爱不释手的罗寒宵冷冷的说道:“寒宵师姐,现如今这柄残红落花剑已经到了你的手里,眼下峨嵋正逢大难之时,这些贼人公然夜闯峨嵋杀上上来,寒宵师姐不会坐视不理吧?”罗寒宵没有想到如此容易就得到了这柄残红落花剑,听了寒雨的话之后豪气陡升,当下将剑盒递给了身后那位叫做朝月的弟子,一抖手腕猛地将残红落花剑抽了出来,只听“苍啷”一声,昏暗的夜色中顿时打了一道利闪,手持残红落花剑的罗寒宵立时喝道:“众峨嵋弟子退下,看为师擒拿贼人为尔等主持公道……”话音未落罗寒宵身影已经掠了出去,一抖手腕掌中宝剑发出一阵虎啸龙吟之声,黑袍贼首见状急忙俯身拾起长刀紧守门户,亮开了架势准备迎敌。 罗寒宵手持残红落花剑三步并作两步的便窜到了黑袍贼首的身前,挥舞着残红落花剑便向黑袍贼首刺了过来,黑袍贼首见状急忙撤步闪身双手紧握刀柄依旧使出那一招斜撩而上的刀法向罗寒宵挑来,罗寒宵得到残红落花剑之后似乎士气大振,脚尖一点地身子想侧前方一闪举剑向黑袍贼首的肋下而刺,黑袍贼首忌惮罗寒宵掌中宝剑的厉害,当下撤回长刀依旧是自下而上斜撩着挑出一刀,刀剑相碰之际崩出数点火星四下飞溅,这一下将罗寒宵真的手腕发麻虎口微微发疼,黑袍贼首挑出一刀之后趁热打铁,不等罗寒宵调整好身形之后便一刀快似一刀一刀强似一刀的向罗寒宵猛攻而来,虽然罗寒宵手里拿着残红落花剑,但毕竟自身实力和眼前的这位黑袍贼首差距太大,没出十几个回合的工夫,罗寒宵便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若不是凭借着掌中的这柄宝家伙黑袍贼首心有忌惮,恐怕此时黑袍贼首早已经将罗寒宵的发髻也削了下来。 众峨嵋弟子眼看着罗寒宵顷刻间便落了下风,登时有一部分峨嵋弟子聚到了寒雨的身前,除了朝月等几位罗寒宵的亲传弟子以外,绝大多数的峨嵋弟子已经站到了寒雨的身后。罗寒宵又坚持了十几个回合之后,鼻洼鬓角热汗长流,手中的残红落花剑就好像是田间雨打的麦苗一样软绵绵的根本架不住黑袍贼首这柄长刀,这一幕看的众峨嵋弟子是心惊胆战,生怕本门这把具有非常意义的宝剑落入敌手,黑袍贼首此时似乎是在有意的diao jiao罗寒宵,就连本门中一些末代的弟子都已经看了出来,此时罗寒宵已经被黑袍贼首逼得门户大开已经应接不暇了,面对这种情况就算是本门中的一些外门弟子也应该能够找到其中的破绽才是,可这个黑袍贼首却并不着急让罗寒宵迅速的落败,这种局面罗寒宵自然也能看得出来,面对体力和精神上的双重压力,罗寒宵想拼死一搏却力不从心,想就此投子认负又不愿意当着众峨嵋弟子的面丢这个人,只想着眼前的这位黑袍贼首要么一刀将自己杀死在这里,临死自己也搏得个舍生取义的名声,要么干脆赶紧的一刀将自己掌中的宝剑打掉,自己也好趁着这个机会跳出圈来,不管怎么说当初这把残红落花剑是掌门师伯亲自授予寒雨师妹的,就算是自己弄丢了这把宝剑,那寒雨师妹也有责任将其夺回来,眼看着这位黑袍贼首刀法不凡,虽然寒雨师妹的身手比自己要强上一些,但是想来要从这位黑袍贼首的手中空手夺剑也未必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寒雨都无法从黑袍贼首的手中将宝剑夺回来,那自己便可以将这丢弃了祖传宝剑的责任来个一推六二五,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峨嵋众弟子的看法了,还是先想法子顾全自己为上。 想到此处罗寒宵干脆也不玩了,咬牙一抖宝剑荡开黑袍贼首的一刀之后立刻改变了招式,竟然在临敌之际耍起了平时最为基础的峨嵋剑法。这最为基础的峨嵋剑法乃是平时峨嵋外门弟子都可以修习的剑法,一是为了修习更高明的剑法而打下的基础,二来就是用于强身健体,并没有任何实战的意义,黑袍贼首见到罗寒宵竟然用这样的剑法应对自己的长刀,哪里会知道峨嵋派门中的这种派系之争和罗寒宵心里的弯弯绕,只道是罗寒宵气力已尽,当下便加了劲向罗寒宵猛攻而来。其实刚才黑袍贼首并非是有心戏弄罗寒宵,就在刚才黑袍贼首已经从对方的对话中看了出来,这柄宝剑对于峨眉来说乃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如果自己能够夺得这把宝剑,正好可以用这把宝剑当做筹码换回胖虎手中的那柄鬼神杖,眼看着罗寒宵气力不继,黑袍贼人心知机会难得,如若这时罗寒宵有意向自己示弱,自己一个没留神败在了这个道姑的手中,再加上那柄宝剑确实非同寻常,将来再想寻回鬼神杖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当下才准备慢慢的与罗寒宵zhou xuan,直到将罗寒宵的气力耗尽之时,再将宝剑夺到手中,就算那个胖虎和峨嵋山关系不硬,到时候自己仗剑不还,峨嵋众弟子也会拼了命的要替自己夺取胖虎手中的鬼神杖换回这把宝剑,这个时候见到罗寒宵已经舍弃了高明的剑法,看来她的气力确实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黑袍贼首这才加紧进攻了起来。 黑袍贼首这一加紧进攻,罗寒宵顶不住了,眼看着对方一刀想自己的手腕削了过来,罗寒宵想横剑硬拼无奈气力已尽,想抽身而退却已是来不及了,微微迟楞的这工夫只听“当啷”一声,黑袍贼shou chang刀直接削在了残红落花剑剑柄往上约为半尺的地方之上,借着这一削之力黑袍贼首顺势一挑,罗寒宵手臂酸麻掌中宝剑再也把持不住,只见寒光一闪猛地冲向天际,残红落花剑直向天上飞了出去,罗寒宵见状忍不住“啊”的一声喊了出来,黑袍贼首脚尖一点地轻轻一纵,身子就好像是窜天猴一样猛地弹了起来,不等宝剑下落之时早已一把将残红落花剑抄在了手里。 第874章 文辉巧言讥寒宵 黑袍贼首落地之时当即仰天大笑起来,笑罢多时对着涅呆呆fa leng的罗寒宵晃了晃手里跌残红落花剑,用生硬的普通话道:“罗掌门,贵派的宝剑已经落于我手,不过你不要担心,我并不想侵吞贵派的宝剑,只要你将我族圣物还给我,我们就此离去,贵派的宝剑也立刻奉还,罗掌门,这样做你们也并不吃亏,还请罗掌门即刻吩咐下去,将我族的圣物即刻交还于我……”罗寒宵闻言微微一愣,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胖虎,又转过头来看了看站在峨嵋众弟子中的寒雨,当下一咬嘴唇走到胖虎跟前道:“胖虎师兄,峨嵋宝剑已经落入敌手,竟然咱们同为峨嵋弟子,那你不想本派的传承之物就此丧失了吧?”罗寒宵这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了,罗寒宵并没有直接开口向胖虎索要那柄鬼神杖,而是用峨嵋的师承和传承大义来压胖虎,罗寒宵当初和黑三儿勾结在一起的时候,与胖虎也算是有过数面之缘,胖虎心里一直感恩峨嵋对自己的再造之恩,对这位金池大师的开门大弟子的行径十分看不上眼,而罗寒宵心里也知道胖虎看不上自己,暗地里没少鼓动黑三儿早点对胖虎暗下杀手,不过令罗寒宵没有料到的是这位外门弟子的胖虎一身功夫竟然也如此了得,就算自己尚无消耗之时想从胖虎手中夺得鬼神杖尚且不易,此时自己的状态肯定不是胖虎的对手了,当下出口一言便直接指出了胖虎的弱点所在,可见罗寒宵的心眼还是挺多的。 可是现在胖虎已经不再是当年峨眉山脚村里的憨厚农民了,胖虎闻言鄙夷的一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话,罗寒宵,你刚才叫我什么?师兄?我胖虎何德何能敢承担掌门弟子这样的称呼?罗寒宵,你现在管我叫师兄了,当初你在黑三儿面前怎么说的,我这种连峨嵋祖庭边都不配摸一下的汉子,早就应该被你和黑三儿灭口了是不是?这些日子以来,你没有见到黑三儿,难道没有感到些怪异么?罗寒宵,你自己何德何能妄称是掌门弟子?暗中勾结黑三儿残害本门同胞又该当何罪?我胖虎一身功夫出自峨嵋,行走江湖之际迷失了自我做出了令本门弟子不耻的行径,胖虎今日特来峨嵋请罪,见到的却是你妄取峨嵋掌门信物却又丧失敌手,按照峨嵋门规,该当何罪?面对大敌之际你不顾同门弟子的生死,调动内门弟子布下峨嵋剑阵导致山门失守又该当何罪?现如今不知想方设法将遗失的宝剑夺回,竟然低三下四的恳求晚辈弟子向黑恶势力低头,罗寒宵,你又有何资本号令众峨嵋弟子,又有何面目去见我峨嵋的四位师祖?” 胖虎这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语惊得罗寒宵是长大了嘴巴一语皆无,胖虎这一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在场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文辉撇着嘴用胳膊肘碰了碰站在身旁的大少爷柳寒水,嬉皮笑脸的说道:“大少爷,咱们刚进山就赶上这一场热闹,看来家大人多也不是件好事,良莠不齐队伍就不好带了,寒雨的担子看来还真得不轻,我都已经有些后悔来这一趟了……”大少爷柳寒水闻言嘿嘿一笑道:“文处长,这个就是你少见多怪了,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峨嵋派乃是道门祖庭之一,弟子众多自然就难保良莠不齐,你再看看龙虎山祖庭和茅山祖庭,就算是皂阁祖庭这百十年来也不都个顶个是正人君子,自从你们孙局入仕一来,要不是有老当家的留守山门亲自坐镇,我看这些年来全真祖庭也得出上几个歪瓜裂枣……” 文辉和大少爷的对话音声音不大可也不小,在场众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寒雨闻言眉头皱了一下瞪了二人一眼,二人见状立刻闭口不言,罗寒宵听闻之后立刻大怒,当下打定了转移视线的打算,纵身一跃便冲着文辉和大少爷二人冲了过来,怒声喝道:“尔等又是何人,为何夜闯我峨嵋祖庭之地,难道说你们二人也与这伙贼人是同道中人,觊觎我峨嵋重宝,向趁乱打劫分得一杯羹不成?”面对怒气冲冲直奔自己而来的罗寒宵,文辉和大少爷柳寒水二人不惧反喜,文辉嬉皮笑脸的走上前去,围着罗寒宵转了一圈道:“常闻峨嵋弟子不仅武艺gao qiang术法精深,而且个顶个的水灵灵的俊俏无比就好似天上的仙子一般,啧啧啧,大少爷,你看看这位道长,从后面看还真的有种想犯罪的心理,可是转过来一看么,挺俊俏的脸上竟然还长了几颗青春嘎嘣豆,怎么了,上火了这是?峨嵋山中饮食清淡,再加上道门中人时常练功习武,怎么说也不比城里普通人毛病多,怎么着,这位道姑平时是不是偷着喝酒吃肉了?”文辉话应刚落,只听大少爷柳寒水接口道:“文处长,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人家是道姑又不是尼姑,逢个年节的还不许人家过节庆祝一下,再说了人家道姑又不是峨嵋的掌门弟子,喝口小酒吃口小肉的也不算是犯戒的事情吧,我听说道门中人和佛门中人是不同的,佛门中人严禁荤腥,道门中人可没有这中不近人情的规矩……” 罗寒宵闻言登时大怒,眼看着这二人不像是练家子,刚才又听到文辉口口声声称呼对方是少爷,罗寒宵打定了主意这人就是普通的纨绔子弟,当即怒喝道:“放肆!”话音未落之时罗寒宵探出一掌直向大少爷面门就劈了过来,原本想教训一下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出一出自己心中的这口恶气,可没有想到自己眼前一花,一掌劈空之时大少爷早已退了出去,罗寒宵见到一掌落空紧接着抬掌又向文辉劈来,可这一掌刚刚举过头顶却再也放不下来了,只见文辉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把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 罗寒宵虽然住在山里不经常下山,但是也知道枪为何物,当下看着文辉的枪口停住了手臂,气的一张俏脸发白,开口道:“你…你…你们……”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这个时候领路的两名弟子走上前来道:“师伯,这二位可不是什么贼人,而是掌门师祖的客人,是经过掌门师祖允许……”不等这两位道姑说完,罗寒宵登时怒道:“住口,是不是贼人我自然分的清楚,不用你等二人多口,我问你,未经我的允许,你们二人为何私自下山勾结匪人,别的也不用多说了,你们二人就此收拾一下,明日一早下山去吧,以后不再是峨嵋山的人了……”二位道姑没有料到这位师伯一开口就将自己逐出山门,正欲辩解之时只听文辉道:“掌门弟子就是掌门弟子,好大的威风,一开口就将人家逐出师门,怪不得大家都要抢着当掌门弟子呢,只可惜我是个大老爷们,要是我也是个娇滴滴的小娘们,说不定也准备出家当个道姑,也争个掌门弟子威风威风……”文辉话音刚落,大少爷又接口道:“文处长,我看你就算了吧,人家争这个掌门弟子自有人家的资本,你有啥本事可以争这掌门弟子之位?”文辉道:“哦?大少爷,敢问这位道姑又有何资本争当掌门弟子?”大少爷笑道:“这个还用我说么?你没看见刚才这位道姑与那个高手交手么?那剑法凌厉无比奥妙无双,脚下步伐轻盈飘逸,真格的就好似云中的仙子雾中的精灵一般,你若是也有这个本事,我倒是不嫌麻烦,把一个大老爷们变成一个娘们的法子也不是没有,就怕你现在再准备学功夫倒是不赶趟了……”文辉听着大少爷言语中尽带调侃之意,当下嘴里不饶人也答道:“大少爷,没想到你看着文质彬彬的外表之下竟然有如此猥琐的一颗内心,对着这么多峨嵋女弟子说这样的话,难道就不觉得难为情么?我可不像你似的,对着这些女弟子说这么粗俗的话来,咱们就说这争掌门的事,我为什么没有资本,我也可以把那柄残红落户剑拿在手里胡乱的舞动几下,我也可以挥舞着那柄残红落花剑和那位刀客过上几招,我也可以被人家一刀把宝剑震得脱了手,我也可以被人家三招两式之下便夺走这把宝剑,大少爷,你把话说清楚,我那一点不如这位女道长?”文辉话音刚落,众峨嵋弟子不少的已经忍不住哄笑了出来,罗寒宵闻言更加怒不可遏,眼看着自己在文辉和大少爷身上占不到便宜,当下瞪着那两位道姑喝道:“松风,松云,你们二人还不即刻下山,难道要我亲自送你们下山么?”那两位道姑闻言对视了一样,当即冲着大雄宝殿的位置俯身拜了三拜,转身这就要下山而去,这个时候只听寒雨大声喝道:“慢,罗师姐,既然你想将松风松云逐出师门,有些话还是说清楚一点的好,松风松云,你们去把你们的师傅叫道这里来,咱们当面对质……” 第875章 寒雨代师发落 寒雨当面将松风松云这两位弟子拦了下来,罗寒宵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在道门之中,将门下弟子逐出师门可不是一件小事,严格来说,像峨嵋祖庭这样的道家门派,将门人弟子逐出师门可不是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可以解决问题的,即便是外门弟子,要将弟子逐出师门,只有该弟子的授业师傅和本门的门长有这样的权利,如果门下弟子触犯了本派的门规,确实要受到逐出师门的惩罚时,当由其师亲自起草文书,将给弟子逐出师门的缘由以及查证的经过写的详详细细,报经本门门长同意之后盖上本门的大印,还要将这份文书传袭到各大门派,告知天下道门该弟子因为何故被逐出师门,纵然是中间哪一代的弟子有心为难其中一位弟子,有心给这位弟子穿小鞋轰其下山,一旦此事报告给本门的门长,这位做师傅还要受到相应的门规惩罚。门人弟子一旦被逐出师门,今后也将不可能在继续吃道门这碗饭了,各大门派也不会将这种被逐出师门的弟子在录入门墙之中,如果是有了一定修为的内门弟子,在逐出师门之前还要废去其一身的武学和阴阳术法的修为,废去一身的武艺倒还是比较容易,但是要废去一身的阴阳术法修为,着实要花上一些功夫,需要将该弟子的丹田气海毁去但是还不能毁人性命,这种手法基本上都是由本门辈分较高的人物才可执行。而此时罗寒宵不问青红皂白一张嘴就要将这两位弟子逐出师门,虽然罗寒宵并非是掌门弟子,但是这段时间寒雨并不在山上,而罗寒宵又仗着自己是山中留守的内门大师姐,平时素以掌门弟子自居,因此这二位弟子并没有敢当面顶撞罗寒宵,而此时既然寒雨已经回到山中,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罗寒宵坏了峨嵋的山规,这才出面将此事拦了下来。 松风松云原本并非是奉了峨眉山的法旨而下山迎接寒雨等一行人的,而是今日晚间正值这二位弟子值守山门,文辉等一行人来到峨眉山脚之后便将事先写好的拜帖呈了上去,可是接连几天都没有接到回信,寒雨本就是峨嵋弟子,峨嵋山规她自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接到拜帖之后就算是老门长一时无暇顾及,也会派遣相关弟子将来人引上山来待客,待得闲之后便会立刻会见客人,绝不会将远道而来的客人晾在山脚之下不闻不问置之不理,一旦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那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峨嵋内部出了事,已经无暇再顾忌山脚之下的客人了。想到此处寒雨担心峨嵋和几位老当家的安危,这才忍不住连夜沿着小路上山一看究竟,却不料误打误撞的遇见了前来索要本族圣物的黑袍杀手,而罗寒宵一出口便道出了将这两名弟子逐出师门的理由,那便是私自下山勾结匪人。看上去这八个字很简单,但是其中含义却很耐人寻味。很显然“勾结匪人”这四个字的罪名是罗寒宵强加给这两名弟子身上的,眼看着这些黑袍杀手不请自来,自己虽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不过正好可以来个顺水推舟,将这个屎盆子扣在这两门弟子身上,而“私自下山”才是罗寒宵处理这两名弟子的真正缘由。寒雨作为峨嵋上下皆知的掌门弟子,一旦回到山中,自己作威作福呼风唤雨的日子就要结束了,过惯了有人巴结有人伺候的日子,忽然之间要看人家的脸色,这个滋味肯定是不好受的,因此最好的办法还是尽量避免寒雨回到山中。当日文辉呈上的拜帖其实早就送到了山上,而接到这份拜帖的正是这位监派的大师姐,说来这也是天意,此时正逢峨嵋多时之秋,峨嵋四大剑正在闭关准备后山之事,罗寒宵正好顺手牵羊,打开拜帖读完之后便丢在了一旁,因为她也知道,没有峨嵋山上传下的法碟,外派出去的弟子是不可以随便进山了,即便是掌门弟子也不例外,罗寒宵料想寒雨也不敢贸然进山,当下便兵行险着,自己的师傅和师叔伯年事已高,平时足不出户已经有多时没有踏出山门之外了,料想自己暗自扣下这一份拜帖也不会出现什么情况,捱到后山事毕,峨嵋四大剑中其中一位或是两位再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再勾结黑三儿在外控制后山的九子金莲,在内控制众峨嵋的内门弟子,到时候就算自己师傅或是师叔伯再加上掌门师妹寒雨回到山中,到那个时候整个峨嵋的局面已经牢牢的被自己掌握在手中,总不能为了寒雨师妹,几位老当家的把所有的内门弟子全部逐出师门吧? 罗寒宵的算计确实精确,如果只是寒雨独自回山的话,还真的就如罗寒宵算计的那样,寒雨就算是在山脚过上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敢贸然进山,可是令罗寒宵没有料到的是,跟随寒雨同行而来的还有十三局的文辉和神族的大少爷柳寒水,自己明明以及扣下了拜帖,几位老当家的尚在闭关之中,自然不会有人知道寒雨要上山的事情,没有接到通知的寒雨自然也不会擅自登山,因此罗寒宵这才恼怒松风松云二为弟子擅自下山迎接掌门师妹进山。 文辉和柳寒水在山下等了这几天,这二人没有道家的耐性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眼看着心里也十分焦急的寒雨,二人一唱一和的这么一鼓动,寒雨这才下定决心擅自登山,没想到这一来还真的算是来着了,正赶上这一群黑袍杀手围攻峨嵋,若不是寒雨及时出现,说实话我也不能继续躲在暗处,为了隐藏身份而置峨嵋安危于不顾。 胖虎刚才见到寒雨将峨嵋信物残红落花剑交给罗寒宵,从寒雨的态度中便可以看得出来,这明显是寒雨在考验罗寒宵,换成自己的话,即便是自己也有夺取峨嵋掌门之心,也是万万不敢接受的,而这位罗寒宵竟然不顾一切的大大咧咧的就接过了去,这也直接让胖虎笑掉了大牙,对这位罗寒宵更加鄙夷起来,这个时候见到寒雨当面将这两位弟子拦了下来主持公道,当即走了过来,也不顾自己岁数比寒雨大了很多,对着寒雨俯身便拜,开口说道:“峨嵋外门俗家弟子彭谷拜见掌门师姐,罪徒罪孽深重,如今重回峨嵋甘愿受到门规的惩处,这柄xie e无比的鬼神杖乃是弟子无意中得来,本欲直接毁去却因一念之差险些铸成大错,今人幡然悔悟,本欲回归山门领罚,却不料引得贼人夜攻峨嵋,这一切皆为弟子之错也,还请掌门师姐代天下道门正中发落这柄xie e的鬼神杖,至于这些黑袍杀手,就有弟子代劳吧……” 胖虎华英刚落,黑袍贼首猛地抬眼看了胖虎一样,随后脸上便显出一副傲慢的神情来,对着寒雨竟然还晃了晃手中的那柄残红落花剑,似乎是在提醒寒雨,此时你们峨嵋的传承宝剑还在我的手里,鬼神杖重要还是这柄宝剑重要,你自己掂量着办吧。寒雨瞥了一眼黑袍贼首,冲着跪在地上的胖虎道:“你即为峨嵋弟子,无论犯了什么罪过,只有尚有一颗向善和悔过之心,便还有留在峨嵋的一丝希望,当年我的授业老恩师金影大师曾经说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必改善莫大焉,彭谷,希望你能够话付前言,如果你依旧不知悔改,弟子便要代你的授业师傅,亲自收回你的这一身峨嵋功夫,你可知道?”胖虎闻言道:“弟子谨遵掌门师姐教诲,可是这鬼神杖……”不等胖虎说下去,寒雨道:“彭谷,你的事情等到时候我们再行论处,不过你既然将鬼神杖带到了峨嵋,这xie e无比的东西自然就不能在流毒于世,就让我峨嵋代天下道门来销毁这柄鬼神杖好了,不过这也只是我的意思,具体需要如何处理,还要等掌门师伯出关之后再做定夺,至于这些杀上山门来的贼寇么,既然我在这里,就还轮不到你出手,还不给我退在一旁。”寒雨说完之后胖虎立刻口中称谢退在了一旁,黑袍贼首听到寒雨的这一番话之后显然没有料到寒雨会放弃自己手中的这柄残红落花剑,眉头皱了一皱横起长刀摆在身前亮了一个架势,寒雨并未理会黑袍贼首的举动,看着罗寒宵道:“寒宵师姐,你身为监派弟子,处事不公妄自将门人弟子逐出山门,妄自尊大遗失本门传承之物,峨嵋第三十四代掌门弟子向金池师叔赔罪了,来人,将峨嵋弟子罗寒宵关押起来,等到金池师叔出关之后,交由金池师叔亲自发落……” 寒雨话音刚落,众峨嵋弟子中早有不服罗寒宵者走了出来,当即就要将罗寒宵拿住,罗寒宵忽然大喝一声道:“慢,寒雨师妹,本门传承宝剑的遗失,你也有责任,你毕竟是掌门师伯钦定的掌门弟子,怎么,就这么一句话把这屎盆子都扣在我的头顶之上么?”寒雨道:“寒宵师姐,既然你如此说,那我就将残红落花剑重新夺回来,也好让你心服口服……” 第876章 残红万点碎长刀 话音落时寒雨的身形已经跃了出去,挥舞着双拳直向黑袍贼首袭来,黑袍贼首见到寒雨不宣而战,当下横着长刀向后撤了一步,寒雨身形落之时,黑袍贼首晃了晃手里的长刀,看着年纪并不大且是赤手空拳的寒雨,摇了摇头一甩手将手里的长刀和残红落花剑同时丢在了地上,紧握双拳拉开了架势准备空手迎战寒雨,寒雨见状点了点头,当下便与这黑袍贼首斗在了一处。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寒雨空手格斗,寒雨的剑法是出了名的稳准狠,相比之下寒雨在剑法上的造诣不仅不比寒烟差,而且尚高出一筹,但毕竟这把残红落花剑乃是峨嵋的传承之物,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寒烟留给自己妹妹唯一的遗物,因此这些年来这把残红落花剑从来不曾远离寒雨的视线,反而徒手的功夫我却是很少见到寒雨施展。剑法上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外行,可是在拳脚上我可算是半个行家,毕竟我二师傅留下的那一套达摩龙虎拳全我早已经练的精熟于胸,经过这些年来不断地研习和在实践中的体会,拳脚之上的套路已经了然于胸,可是我打眼这么一看,心里也不由喝了声采,寒雨挥舞着双拳身形飘逸洒脱,犹如林间的蝴蝶在翩翩起舞一般潇洒,相比之下黑袍贼首在拳脚之上的功夫就差了很多,三五个回合之后已经被寒雨的拳脚完全的压制住了,黑袍贼首眼看着在招式上占不到丝毫的便宜,当下便准备利用男女之间气力的差距来对付寒雨,挥舞迎着寒雨打过来的拳头挺拳就冲,完全是一派没有道理就凭蛮力对拳头的打法。 寒雨毕竟是女流之辈,若是单比较气力,自己也许能够硬碰硬的顶上对方几个回合,但是时间长了毕竟那女有别,这种打法对寒雨来说比较吃亏,几个回合之后寒雨便看清楚了对方的战略意图,当下凭借灵活的步伐与黑袍贼首zhou xuan起来。 寒雨这一采取灵活机动的打法,黑袍贼首顿时有些不适应了,虽然这位黑袍贼首举手投足间的动作也是迅捷无比,但是凭借多年来的经验来看,这位黑袍贼首跟我的毛病是一样的,我并没有系统的修习过剑法,因而在使用雷光桃木剑的时候,往往将达摩龙虎拳的一招一式套在其中,而这位黑袍贼首在刀法上造诣颇深,而此时挥舞着双拳亮出的架势,却和刚才所使用的刀法如出一辙,这也就是说,在武学这个层面上,我和这黑袍贼首可谓是各有所长,但是和寒雨相比的话,我们二人都没有这位峨嵋掌门弟子全面。我能够看出黑袍贼首的套路,寒雨自然也能够看得出来,双方又zhou xuan了十来个回合之后,寒雨已经完全的摸透了黑袍贼首的攻防套路,黑袍贼首并不精通拳脚,因此拳招出手的时候早已经被寒雨摸了个透彻,双拳虽然不停地在变换着频率,但是已被招招后发而先至的寒雨牢牢的压制住,看到这里我心里已经放下心来,若是按照这个趋势发展的话,不出十几个回合,这个黑袍贼首必定会被寒雨所擒。 果然十来个回合之后,寒雨侧身让过黑袍贼首一击之后,身形猛地一蹲,双腿下压立时摆出了一个一字马,身形一矮的同时挥舞着双拳直向黑袍贼首的小腹击去,黑袍贼首见状急忙举双拳猛地向寒雨的双拳兑了过来,眼看着这双拳四手硬碰硬的就要撞在一起,寒雨却忽然将双拳收了回来,单腿打了一个螺旋稳住身形,伸出另外一只脚猛地向黑袍贼首的下盘扫了过去,黑袍贼首没有料到寒雨这一招乃是虚招,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嗖、啪”的两声,黑袍贼首直接被寒雨扫了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不等黑袍贼首起身,寒雨一个箭步起身冲了过去,伸腿便向黑袍贼首胸口处踏去,黑袍贼首交叉双臂护在胸前,哪知寒雨这一脚又是个虚招,见到黑袍贼首双臂护住胸口之后,寒雨脚腕一转脚尖直向黑袍贼首的面门点去,黑袍贼首见状已然来不及再做反应,眼睛一闭就准备硬挨上这一脚,只见一道劲风将黑袍贼首额前的头发吹的往脑后一甩,寒雨的脚停在了黑袍贼首的面前并没有点下去。 寒雨的拳脚之功我心里并没有实数,但是从寒雨这一身精妙的剑法上来看,这一脚要这真格的点实了,这黑袍贼首不死也得丢掉半条性命,天下武学虽然流派众多,但是万变不离其宗,下盘腿功不稳的话,任何功夫都是练不到家的,黑袍贼首本就是刀法上的高手,这个道理他自然明白,心里也知道这一脚点中自己的后果将会如何,这才闭上了眼睛等着硬挨上这一脚。 寒雨低头看了一眼倒在自己面前的这位黑袍贼首,忽然收招换式将这一腿收了回来,黑袍贼首等了半天发现没有动静,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寒雨寒雨收了招式慢慢的向那一柄刀和一柄剑走去,黑袍贼站起身来的时候,寒雨已经走到了那柄长刀的面前,脚尖轻轻一挑刀柄紧接着向黑袍贼首摆腿一抡,夜色中闪出一刀刀芒,这柄长刀直向黑袍贼首而来。黑袍贼首见状伸手一把握住了刀把,寒雨冲着黑袍贼首点了点头,亮出双拳又一次摆出了架势,看这情形是准备空手对付黑袍贼首的这一柄长刀。 黑袍贼首见状面色一沉,挥舞着掌中的长刀“刷刷刷刷”的就舞出了几个刀花,几刀过后黑袍贼首猛地身形往前一纵,左右交叉舞出一阵十字刀花便向寒雨杀了过来,杀到近前之时,寒雨双足轻点地面使出一招鹞子翻身,身形高高跃起直接从黑袍贼首的头顶翻了过去,见到寒雨翻到了自己的身后,黑袍贼首并没有转身继续向寒雨杀来,而是冲着丢在地上的那把残红落花剑刺了出去。长刀的刀剑抵在残红落花剑的剑柄上时,黑袍贼首顺势一挑紧接着单臂向着寒雨一挥,残红落花剑也闪出一道寒芒向寒雨飞了过去,寒雨见状也一把将宝剑抄在了手里,“刷刷刷刷”的也舞出了几个剑花,这一柄刀和一柄剑便有斗在了一处。 看到这个场面,文辉对着大少爷柳寒水道:“诶我说大少爷,这个黑袍汉子打架还挺讲究的啊,知道对面是个女孩子,自己输了一阵之后,还知道把宝剑还给人家,如此看来这个黑袍汉子也不像是个不讲理的人,要我说还是把让你家的东西还给人家算了,反正也不是你们的东西,是邪是正的只要他们不把这东西拿出来害人,我看也就算了,有必要非认那个死理儿吗?”柳寒水道:“自古正邪不两立,文处长你就一定知道这东西不会出来害人么?要我说人家峨嵋做法没有什么不妥,凡是xie e的东西,那就一定不能留在这世上。”文辉闻言急道:“诶诶诶,我说大少爷,咱们这一次出来,你怎么净跟我作对?我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所有被认作是xie e的东西都要毁去,那还要你们这些所为的正派人士做什么?如果这个世界只有正没有邪,嘿嘿,那这个世界也就成不了世界了,早就该毁灭了……”大少爷笑道:“文处长,有两下啊,没想到这能耐没有多少,讲起道理来却是一套一套的……”文辉抢道:“那是,咱爷们就凭这这张嘴了,要是这张嘴那天也不好使了,那咱爷们也就彻底玩完喽……” 文辉和大少爷柳寒水这有一搭无一搭闲扯的工夫,寒雨掌中的残红落花剑和黑袍贼首的长刀已经分出了胜负,黑袍贼首虚劈了几招之后当即亮出了绝活,一柄长刀围着周身上下舞动了一圈之后,直接向寒雨自上而下就劈了出来,这一道劈出之际只觉眼前猛地一亮,无数刀影宛如银河星爆一样灿烂直向寒雨袭来,寒雨见到对方使出了大招,当即挥舞着掌中残红落花剑也使出了看家的本事,掌中宝剑以迅雷之势舞出无数朵剑花,但见这剑花光芒尚未落尽之时,寒雨掌中宝剑脱手而出直向空中飞去,被抛在空中的残红落花剑发出一阵虎啸龙吟般的剑鸣之声,这无数朵剑花发出光芒猛地一闪,化作无数点炽红色的光点激射而下,犹如夜空中骤然而来的流星雨一般壮丽,刀锋剑影猛地撞在了一起,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寒雨的身形迅速的向后滑去,残红落花剑飞落下来直插入地面之中直至剑柄,而黑袍贼首则发出一声惨呼,掌中长刀已被寒雨这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削成了数截,“叮叮当当”的洒落了一地。 黑袍贼首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只剩下的那一个空刀柄兀自愣神,罗寒宵眼看着这一幕脸色惨白的喃喃自语:“残红落花,难道这就是残红落花吗?”众峨嵋弟子见状顿时爆发出一阵喝彩之声,正在这时候,只听大雄宝殿之前忽然传出一声道号:“无量天尊,寒雨,是你回来了吗……” 第877章 滇南刀家 这一声道号响起,众人不禁全都往大雄宝殿台阶之上看去,借着大雄宝殿透出那昏暗的灯光,我依稀辨得是一位年迈的道姑站立在大雄宝殿之前,她的左右两旁各站了一名弟子,因为距离比较远再加上天光昏暗,我一时半刻也看不清身旁两人的容貌。 见到这位年迈的道姑出现之后,众峨嵋弟子齐齐跪倒拜见师祖,见到这一幕我心里也明白了,这位年迈的道姑定然就是峨嵋四大剑之一了。寒雨听见这声道号之后,三步并作两步的便来到大雄宝殿的阶前,跪倒在地冲着这名老道姑就磕起头来,三个头磕罢,只听寒雨略微哽咽着说道:“弟子季寒雨拜见师叔,师叔,是寒雨回来了……”老道姑闻言点了点头,冲着身旁的两位弟子道:“寒秋、寒冰,你们二人还不拜见掌门师姐?”身旁的两位弟子略微迟疑了一下,急忙从这位老道姑身旁走了下来,一把将跪在阶下的寒雨拉了起来,对着寒雨躬身施礼道:“弟子瑞寒秋、曾寒冰见过掌门师姐。”寒雨见到这二位师妹之后,真格的就好似遇见了多年未见的亲人一样,伸出双手轻轻的在二人的脸上抚摸了起来,瑞寒秋和曾寒冰此时也颇为动容,师姐妹三人亲热一阵之后,当即将寒雨请到了大雄宝殿之上,寒雨上了台阶之后再次躬身跪倒,对着老道姑道:“弟子季寒雨给师叔磕头了……”说话间两行清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老道姑闻言一伸手便将寒雨扶了起来,对着阶下所有峨嵋众弟子朗声喝道:“众峨嵋弟子听令,所有内门弟子回归本位各司其职,没有本座法旨不得擅离职守,殿前事宜自有贫道处理,尔等速速退了下去吧,寒秋、寒冰,你们二人即刻负责重新整顿安排这些内门弟子,快去吧。”瑞寒秋和曾寒冰闻言略微迟疑的看了老道姑一眼,开口答道:“是,弟子谨遵师傅法旨。”说罢二人径直向众峨嵋弟子走去,重新整顿暗安置这些弟子暂且不表。 瑞寒秋和曾寒冰离去之时,我才明白这位老道姑的来历,这位老道姑非别,真是峨嵋四大剑的最后一位,峨眉山老当家的之一金枝大师。金枝大师怜爱的伸出手来拉着寒雨,时不时的在寒雨脸上抚摸起来,可就在金枝大师的手口扣在寒雨手腕子上的时候,忽然神情一凛,一脸狐疑的看着寒雨道:“寒雨,这段时间,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身的道家气息……诶,不对,体内还有别的气息,寒雨,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寒雨闻言泪如雨下,顿时又准备再次跪倒答话,金枝大师拉着寒雨并没有让她跪倒,寒雨泪眼朦胧的看着金枝大师,颤颤巍巍的说道:“师叔,弟子……弟子对不起峨嵋,弟子愧为峨嵋第三十四代掌门弟子……”说着寒雨身子一软又想跪下来,金枝大师环顾了众人一眼之后道:“好了,寒雨,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自有我们四个老当家的给你做主,你随我来吧。”说话间金枝大师带着寒雨从大雄宝殿的台阶上走了下来。 胖虎见到金枝大师走了下来,带着鬼神杖当先赶到金枝大师的身前,跪下便拜,磕了几个响头之后便平举着这柄鬼神杖递到了金枝大师的面前。金枝大师看着胖虎点了点头道:“你是彭谷罢,你这名弟子很有意思,我有印象,这柄鬼神杖的事情我知道,彭谷,你起来吧,退在一旁。”胖虎闻言立刻起身退了开去,金枝大师带着寒雨径直向那位黑袍贼首走去。二人走到黑袍贼首面前的时候,黑袍贼首一脸死灰的看着金枝大师和将自己击败的寒雨,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一幅盛气凌人的模样,金枝大师看着这名黑袍贼道:“孩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带着你的人夜闯我峨嵋山妄造杀戮,但是你的出身来历老朽已经窥得一二,孩子,你是滇南刀家的人吧?”黑袍贼首闻言猛地一惊,抬眼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和颜悦色的金枝大师,嘴唇微动但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听到这里我心里也是暗自一惊,这刀姓并不在百家姓之中,那是滇南的一个少数民族的姓氏,这刀姓来源据说乃是始于明朝中期,明朝时期滇南的少数民族之间和当地的汉民经常发生矛盾,小矛盾逐渐演变为大矛盾,大矛盾又演变为械斗,械斗不断之后渐渐的又产生了屡禁不止的民变,因此大明朝廷才决定动用军队对南方进行平乱,天朝大军肃清滇南之后,除了将那些有不臣之心的少数民族头子处死之外,便重新扶植了新的亲明的少数民族的家族势力,大明朝廷为了便于管理,对这几大家族势力赐姓,其中刀姓便是其中之一。刀姓最早在姓氏中念作“叼”,但是这个念法和我们汉族的百家姓中的“刁”姓又有了重复,在日常生活中就会产生一些不便。滇南的这些少数民族常年生活在热带雨林之中,久而久之传承了一套独有的制刀和用刀的本领,到了清朝初期的时候,滇南少数民族的刀法在武林之中已经享有盛名,只不过因为少数民族的生活习惯和他们的民族信仰以及为人处世的风格,这些少数民族并不经常带刀满世界的溜达,来到滇南地盘上的外人只要不招惹当地的少数民族,这些人也不会自然也不会与你为难,当然了如果你要是对这些少数民族不安好心的话,人家的刀说亮就亮说砍就砍,绝对不会向给你还手的机会。这些少数民族自然也有出来闯世界的人,这些人离开南方来到中原腹地的时候,世人称呼这些人的姓氏就叫做“刀”,久而久之这少数民族的人干脆就把这刀姓念作是“刀”而不再念作“叼”了。除了这制刀用刀的本事以外,这些少数民族还有一个本事就是用毒。滇南地处赤道边缘,一年四季温热无比,生活在热带雨林中毒虫遍布蚊虫密布,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经常会感染温热的疾病以及面对毒虫的叮咬,经过千百年来的繁衍,这些少数民族早已经形成了一套自己独有的药理理论,利用这些毒虫身上的毒素经过提炼加工,成为一种秘制的良药用于他们的日常生活当中,这也早已不再是什么秘密了。 金枝大师看着眼前的汉子欲言又止的样子,转过头来对着寒雨道:“寒雨,给我弄一长刀过来。”寒雨闻言当即纵身而出,直向那些手握长刀的黑袍杀手而去,黑袍杀手已经见识过寒雨的手段,当即一个个的紧握刀柄一脸警惕的看着寒雨。不等寒雨出手,那名黑袍贼首忽然冲着人群中大声喊出了一句古怪的文字,众黑袍杀手闻言之后,当即将手里的长刀抛在了地上,寒雨见状了冷不丁的吓了一跳,就近拾起一柄长刀之后即刻返回,将这柄长刀递到了金枝大师的手里。金池大师伸手接过长刀仔细的在刀身上打量了起来,看了片刻之后忽然伸出手来叠指向刀身之上弹去,只听一阵刀鸣之声奔涌而来的波涛一样奔涌而出,刹那间我感到胸腹间一阵的覆雨翻云,急忙鼓起丹田之内的气息与之相抗,直至一个小周天之后这种感觉才逐渐的平复了下去。 我小心翼翼的长出了一口气,再次举目向金枝大师看过去的时候,只见那些黑袍杀手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早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胖虎也趴在地上失去了知觉,但是手中依旧紧紧的捂着那柄鬼神杖没有撒手,大少爷柳寒水和文辉也倒在了地上没有半点动静,顷刻间整个大殿之前只剩下和金枝大师、寒雨和那名黑袍贼首。黑袍贼首见到众人眨眼间便被金枝大师弹刀震倒,当即一脸警惕的看着金枝大师,亮出一个架势紧守门户,眼神中已经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惧色。 金枝大师和颜悦色的将掌中的长刀递给了寒雨,对着黑袍贼首继续说道:“好了,现在这里都清净了,我们说话也不会再有别人听到了,孩子,我知道你能听得懂汉话,你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姓刀,你爹是刀长锋还是刀长铎,你叫什么名字?”金枝大师这番话说完之后,这名黑袍贼首更加诧异的看着眼前的金枝大师,既然金枝大师能够说出这些人名字来,看的出来金枝大师肯定知道一些事情的,黑袍贼首等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金枝大师迟迟没有开口,金枝大师笑道:“姑娘,你大可不用这样戒备贫道,虽然你化了妆改了扮,但是你的动作幅度是改变不了的,男人和女人的伸展程度是不同的,女人的柔韧性更好,而男子的伸展性更好,你用不担心,你的族人都没有什么大事,一会之后便会醒来,我说了这么多,闺女,你可以把你的身世告诉我了吧……” 金枝大师这话说的不仅是寒雨吃了一惊,就连我也暗暗吃了一惊,我也看了很久这黑袍贼首的一举一动,竟然没有发觉她竟然是一名女子。 第878章 刀白翎下山 金枝大师话话说到这里,黑袍贼首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于是当着金枝大师和寒雨的面,伸出双手在自己的脑后轻轻一扯,紧接着往下一拽,只见一张薄如蝉翼的脸皮从这名黑袍汉子的脸上被扯了下来,就在这黑袍贼首脸上的人皮面具被扯下之后,寒雨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只见这人皮面具摘下的同时,一头乌黑柔顺如水的长发从脑后的披了下来,一张白里透红极其俏丽的面容露了出来。金枝大师微笑着向这位少数民族姑娘走了过去,站在姑娘面前之后继续和颜悦色的赞道:“果然是滇南刀家的女子,个顶个的都是绝美的姑娘,就好似天宫中的仙子一般,闺女,你说,你的父亲是刀长峰还是刀长铎?”金枝大师如此一问,很显然是十分熟悉这位女子家中的情况的,在峨嵋生活了多年的寒雨也没有料到刚才和自己交手的竟然是一位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小的女子,寒雨原本的相貌就已经十分出众了,可是跟这位黑袍贼首相比,显然直接被比了下去,不过寒雨并没有在意这外表上的差距,此时也很好奇,这位黑袍贼首究竟是什么来历。 这名黑袍女子闻言对着金枝大师躬身施了一礼,用生硬的汉话道:“刀长铎是我的爷爷,刀长锋是我的大爷爷,我叫刀白翎,我爹是刀莫语。”金枝大师闻言不禁也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眼前的黑衣女子不禁喃喃自语道:“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长铎都有孙女了,也是,自从恩师将我收入门墙,我就再也没有回到滇南故地,按照这时间算来,也是差不多了……”金枝大师这番话不禁令眼前额黑袍少女大吃一惊,就连身旁的寒雨也吃惊匪浅,寒雨一脸吃惊的看着身旁的金枝大师,而那位黑袍少女则开口问道:“大师您认识我爷爷?不知大师您……”看着身旁一脸吃惊的二位女子,金枝大师和颜悦色的转过头来对着寒雨说道:“寒雨,你在峨嵋山生活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我也是出自滇南刀家吧?”这一句话尚未说完,金枝大师又对着黑袍少女道:“闺女,你可知我为何一眼就看出来你是滇南刀家的人?”黑袍少女茫然的摇了摇头,金枝大师笑道:“说来我还要好好谢谢你对我的门人弟子手下留情,要不是你及时解了我门下弟子的蛊毒,恐怕这个时候我的那位老徒弟,嘿嘿,已经变成了虫子窝了,孩子,过来,好好让我看看……”说话间金枝大师满眼的期待满脸的慈爱之色,就跟家里的长辈看着自己的后辈一样,刀白翎见状不由自主的走上前来,金枝大师仔细端详着刀白翎,伸手在刀白翎脸上轻轻的抚摸着,其中慈爱之意竟然并不次于寒雨。站在一旁的寒雨听到金枝大师刚才言道自己也是出自于滇南刀家之人,心里便隐隐的觉察出来自己的这位老师叔和眼前的这位妙龄女子肯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借着昏暗的夜色看过去,二人虽然一个年迈苍苍一个正是青春年少,但是眉宇间依稀十分的相像难道说这位刀白翎是金枝大师的后人不成?想到这里寒雨又暗自摇了摇头,自从自己上了峨嵋之后,这四大剑从来不曾还俗,又怎么会有后人留在世上呢? 金枝大师抚摸了刀白翎一会之后,放下手来对着刀白翎道:“白翎,恩,多好听的名字啊,你爷爷他……”刀白翎道:“大师,爷爷他……我爸爸身体很好。”金枝大师并没有注意到刀白翎话里有话,紧接着点了点头道:“这位是我的师侄,也可以说我的弟子,也是我们峨嵋第三十四代的掌门弟子,从你刚才施展出来的刀法来看,功力已经不浅了,不过跟我这位弟子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你败给她并不冤,白翎,你知道我是谁么?”刀白翎茫然的摇了摇头,金枝大师笑道:“不知道也没有关系,明日一早你即刻下山,回去问问你的爷爷便知,至于你所说的本族圣物那根骷髅杖,就先留在我这里,这东西对你们没有好处,待我想出一个好法子来再行处置,对了,孩子,你出来寻这柄骷髅杖,是谁的注意?”刀白翎道:“是大爷爷让我来的,这些族人也是大爷爷给我派出来的,大师,如果我不能将圣物带回去,又如何与我大爷爷交待?”金枝大师闻言一笑:“不着急,孩子,一会我给你一封书信,你带回去给你的大爷爷,你大爷爷一看便知,我说了,我也是出自滇南刀家之人,怎么到现在你还信不过我么?”刀白翎眼看着自己众人已经无法在金枝大师面前沾到便宜了,也只好答应了下来,金枝大师抬头看了看天色,对着刀白翎道:“孩子,我看着时辰已经不早了,重新准备笔墨纸砚徒费时间,这样吧,书信就不写了……”说着金枝大师随手从身上摸出一块木牌来,递给刀白翎道:“孩子,这骷髅杖如何成为你族的圣物以及如何遗失的经过,我暂时先不问你,你把这东西拿回去给你爷爷看,到时候你爷爷自会对你有所交代,寒雨,你去唤醒那些人吧,替师叔将白翎送下山去吧。” 寒雨装着满肚子的疑惑可此时也不敢多嘴,当下赶到众人身边将众黑袍杀手一一拍醒,在寒雨的护送下,刀白翎带领着这些黑袍杀手对着金枝大师深深一礼,当下转身便向山下而行。 顷刻间大雄宝殿之前只剩下金枝大师一人,金枝大师对着看了看倒在地上尚未转醒的胖虎一眼,紧接着对着趴在地上的大少爷和文辉道:“行了,你们两个小兔崽起来吧,别在我老婆子面前装了……”金枝大师话音刚落,文辉和大少爷嬉皮笑脸的站了起来,文辉对着金枝大师道:“我就知道我们这点小伎俩瞒不过大师的发言,金枝大师,我们俩其实刚才就想配合您老人家来着,可不知道怎么的,这一倒下就犯困,上眼皮打下眼皮困得我们是直睁不开眼,金枝大师,您老人家可别笑话我们,我们就是一普通的凡夫俗子,可不不上您老人家多年来的高深修为……”金枝大师文闻言笑道:“好小子,年纪不大就油嘴滑舌的,我真担心寒雨跟你们在一起久了,也会学坏了,当初我就不赞成寒雨下山接替寒烟,你们也见到了,我们身后的这一辈弟子,除了寒烟寒雨姐妹二人,还真的没有可塑之才,你们此行说是来将残红落花剑送回峨眉,其实是替寒雨说情来的吧?”金枝大师话音刚落,文辉立刻手里了那幅嬉皮笑脸的模样,当即对着金枝大师跪了下去,道:“启禀金枝大师,寒雨的事情,都是我一时不慎所致,其实这事不能怪寒雨,我知道这一次给峨嵋山填了不小的麻烦,若是金枝大师无法平息雷霆之怒,就请金枝大师惩罚我文辉便是,还请看在寒雨死去的姐姐寒烟面上,救寒雨一命。” 金枝大师闻言点了点头,道:“行了,你小子起来说话……”话音尚未落下金枝大师忽然话锋一转厉声喝道:“想看场好戏也得有时有会的,难道我们峨嵋山的笑话就那么好看吗?”文辉和大少爷柳寒水不明所以的看着金枝大师,却见金枝大师忽然一转身,指尖轻轻一动三点寒星直向躲在暗处的我袭来,三道流光在夜色中显得十分耀眼,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令我猝不及防,也只好下意识运起气息挥掌而出,三道雷光自掌心而出直向三点寒星而去,空气中响起三声炸雷,三点寒星被我的掌心击落之后,眼看着我再也无法隐藏下来,也只好纵身而出,来到金枝大师面前俯身跪倒道:“雷云观弟子拜见金枝大师。”金枝大师点了点头道:“起来吧,你就是雷师兄的弟子么?上次听师姐说雷师兄的弟子出山了,对你赞不绝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三道掌心雷似乎还在令师的水准之上,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来也是为了寒雨的事情吧,好了,你们三人随我来,趁着寒雨不在,你们给我好好说说,寒雨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到我出现之后,大少爷柳寒水神情一滞,明显的没有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文辉见到我却是没有露出丝毫的诧异之色,金枝大师说完之后转身便行,我们三人紧跟着金枝大师而行,只见金枝大师并未将我们三人带入禅房之中,想来是峨嵋山中女弟子众多,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出现多有不便,我们三人跟着金枝大师拐弯抹角抹角拐弯,天色微明之时我们已经出了峨嵋山门,来到后山一处简易的草棚之中。金枝大师道:“峨嵋山中俱是女弟子,三位俗客留在山中都有不便,这里乃是我们进山的落脚之处,一般情况之下是无人来的,好了,你们谁来说说,寒雨身上的气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879章 金莲来历 历来是能说会道的文辉从头到尾将寒雨如何与柳寒水结拜又如何为了除去僵尸始祖旱魃的始末讲述了一遍,金枝大师默默地听着,中间未插一言,文辉讲述完毕之后,大少爷柳寒水当即对着金枝大师释放出来一股浓厚的神只之气,金枝大师见状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峨眉山中清晨的雨韵山色,无比怅然的说道:“没想到这传说中的僵尸始祖旱魃依然留存于世,没想到为了除去这金毛犼,尔等后辈做出了如此的牺牲,这真有点令我这个老婆子感到汗颜了,不过你们此时送寒雨回来,真的有些不合时宜。” 大少爷柳寒水道:“金枝大师,虽说毁了寒雨这一身的道家修为,乃是为了除去金毛犼的权宜之计,但毕竟这件事情并没有得到寒雨授业恩师金影大师的恩准,这一点确实是我们料想的不周,纵观峨嵋这一代的弟子,依我看来,不客气的说除了寒雨,也确实没有合适的传人,这一次我们陪同寒雨回到峨眉山,其实不单单是向几位老当家的请罪,而且……”大少爷讲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瞥了文辉一样似乎是想让文辉把话茬接过来,金枝大师见状急道:“柳居士,有什么话直言即可,虽然寒雨并不是我名下弟子,可想当初寒烟寒雨姐妹二人,都是我们师兄妹四人共同培养出来的弟子,我们老四位可是视寒烟寒雨姐妹二人如己出一样,当初寒烟英年早逝,已经令我老四位唏嘘不已,寒雨如今又变成了这样,我虽然可以理解你们,但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与我那三位师姐开口诉说。”大少爷闻言还是盯着文辉没有开口,这个时候文辉干咳了两声后道:“金枝大师,其实这一次我们前来,这第一确实是向峨嵋的几位老当家的负荆请罪,第二点还是请四位老当家的合力救治寒雨,助寒雨能够顺利通过这一关,就在不久之前,峨嵋那柄残红落花剑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寒雨身上不同的气息,已经有些不受寒雨的操控了,我们的意思并非是想让寒雨脱离道门,只要寒雨能够顺利的压制住体内神只之气的爆发,平稳的度过这两种气息的过渡期,日后如果四位老当家的不弃,寒雨依旧是峨嵋山的人,今后峨眉山的事情,就是我们十三局的事情,这一点还望金枝大师能够与其他三位老当家的说个清楚讲个明白,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将寒雨身上的道家气息全部化去,确保寒雨的生命安全。” 金枝大师点了点头,忽然转过头来冲着我看来,看了两眼之后微笑着说道:“孩子,你夜探我峨嵋,又跟寒雨他们不是一路而来,是不是不放心他们三个?”我闻言面色面通红,冲着金枝大师点了点头道:“金枝大师,确实如此,寒雨他们三人出发以后,我越想心里越不踏实,这才偷偷溜了出来,想在暗中保护寒雨,没想到还是被金枝大师发现了。”金枝大师呵呵笑道:“其实啊,按照以前道门中的老规矩,你们这种做法确实不妥,而且免不了要受到掌门师姐的责罚,就是你们十三局的一把来到峨嵋,那也只有听话的份儿,不过现在不同了,很多旧的lao xi俗我们都已经不讲究了,况且寒雨这事情有可原,其实也怪不得你们,如果这事出在几年前,贫道尚敢打包票保证寒雨这孩子的周全,可是眼下别说是我了,就是寒雨的授业恩师金影师姐或是我的掌门师姐金灯大师,也未必能够打包票能保寒雨的周全。”大少爷柳寒水闻言惊呼道:“金枝大师何出此言,难道是那两位老当家的身体有恙不成?”金枝大师微微一笑道:“柳大少,你可知我们峨嵋四大剑今年寿有几何?”金枝大师这么一问,我们三人同时摇了摇头,金枝大师又道:“我的年纪最小,过了今年已经是整九十了,金池师姐今年寿数九十有五,金影师姐几年寿数九十有七,而我的大师姐金灯大师,几年乃是九十有九,正值极阳之数。”听到金枝大师将这四位老当家的寿数讲了出来,我们一时间也没有明白金枝大师的意思,金枝大师微微顿了一下道:“这样的寿数,即便是在道门之中,也是罕见的高寿之数,柳居士所推测的虽然不准,但是多多少少的也沾到了一些边,倒不是我们师姐妹四人身体有恙,到了这个岁数了,我们早已经将一切都看开了,可是事情赶在这个节骨眼而上,对寒雨来说,可真的不是一个合适的时候。” 我闻言忍不住问道:“金枝大师,我初来峨嵋的时候,曾经和贵派外门弟子彭谷有过一面之缘,据彭谷所言,金池大师的掌门大弟子罗寒宵暗中勾结外人觊觎贵派后山封地中的九子金莲,而且近来峨嵋弟子屡受攻击,皆是这位罗寒宵将峨嵋弟子行踪泄露出去,为的就是将这一锅水搅浑,然后趁乱夺取后山金莲的九子,金枝大师,虽然这件事情涉及到贵派的隐秘,但是事关重大,晚辈弟子不得不说,还请金枝大师恕罪。”金枝大师和颜悦色的答道:“孩子你言重了,其实我们峨嵋后山封地中的九子金莲,并非是我们峨眉山的不传之秘,只不过是没有必要公之于众而已,这些年来,我峨嵋数代师祖辛勤培育出来的这株九子金莲,确实已经到了要结果的时候了,诸位可知我们后山这株金莲的来历?” 这九子金莲乃是峨嵋后山之物,生长在天地之间已历千年之久,我们又如何能够知晓?金枝大师见到我们三人摇了摇头之后,这才慢悠悠的讲起了这九子金莲的来历。 当年玉蟾师祖创立峨嵋派不久之后,为了寻求克制全真一脉的武术,便云游名山大川遍访各地高人,不仅在武学之上造诣颇深,在阴阳术法之上也颇有建树,因为玉蟾师祖一心只想压制全真,因此在道法的传承之上就没有用心,因此玉蟾师祖的亲传弟子其实本身的修为并不高深,玉蟾师祖晚年间回到峨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弟子修为并不高,这才感到自己醉心于压制全真只顾及提高自己而忽略了身后的弟子,眼看着自己的弟子一个个的也年过半百,这个时候再教授弟子的话,肯定是来不及了,于是便趁着有生之年,在自己的再传弟子中寻找一些年纪尚轻且资质优越的孩子由自己直接言传身教,以免自己的一身本事就此失传于天下。玉蟾师祖暮年之时,全真师祖王重阳以及全真七子皆已离世,此时玉蟾师祖如果想灭去全真一门的话,真的就是易如反掌一般,可是作为和王重阳同辈的师祖级人物,面对这些后辈弟子又如何能轻易地出手?因此心中的那仇恨之心也逐渐淡去,自己便隐居在峨嵋后山了此残生。 玉蟾师祖除了日常教授弟子意外,便游荡与峨嵋的雨韵山色之中,时常沉醉于这绝世的美景之中,感叹自己一生已经逝去的韶华。忽一日玉蟾师祖在后山寻得一处石洞,这石洞洞口不大,但是其中却另有洞天,玉蟾师祖进洞之后发现,洞中依稀似乎有先人居住的痕迹,一张简易的石床,一座粗糙的八角凉亭以及一柱浅浅的溪水从洞顶自流而下,潭水清澈见底缓缓而流,玉蟾师祖见到洞中的奇景不禁为之赞叹不已,忍不住伸手掬了一捧潭水入口,但觉甘甜凛冽心旷神怡。借着洞中昏暗的光线,玉蟾师祖赫然发现,就在这潭水中央竟然生长这一株金色的莲花。 世上的莲花多为白色,偶有粉色huang se,如同这种闪烁着金光的莲花,玉蟾师祖真格的是第一次遇见,自打第一眼看到这株莲花的时候,玉蟾师祖便心生欢喜,于是回到山中之后,将山上的事务尽数交给自己的掌门弟子打理,自己则移居到这个山洞之中,日夜陪伴这这株金色的莲花。 有了金莲的陪伴,玉蟾师祖的心情好了很多,除了每日间正常的起居意外,驻足在潭水边静静的观莲,便是玉蟾师祖每日必须做的事情。数日后玉蟾师祖感叹一生光阴有始必有终,花开必有花落,于是取来文房四宝,妙笔丹青将这株金莲画在纸上,以便在花落之时也可以留住这短暂的花期。可令玉蟾师祖没有想到的是,这株金莲一开,竟然一直持续了两年,莲花这东西的寿命只有区区一年,待莲花叶落之时,这一世也就走到了尽头,这一株接连盛开两年的金莲着实让玉蟾师祖诧异不已,在这峨嵋山腹地之中,能够遇见一株生命力如此顽强的金莲,也令玉蟾师祖欣喜不已,冥冥中玉蟾师祖似乎感觉到自己已经和这株金莲的命运连在了一起。 不久之后再一个月圆之夜,玉蟾师祖忽然心血来潮,只觉洞中溢彩生辉,那朵金莲焕发出金色的光芒,将洞中照的景物照的十分的清晰,借着这闪耀的金光,玉蟾师祖忽然发现,这洞中的四壁之上,竟然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片字迹。 第880章 殄文天书 见到四壁上的字迹,玉蟾师祖既惊讶又疑惑不解,从这石洞的痕迹上来看,这里荒废了至少有百年的光景,而且这里地处峨眉山深处,自己创立峨眉派之前,这里还只是一片野山头,难道说这个地方在千百年前就已经有高人在此隐居不成? 玉蟾师祖就这洞内的金光慢慢的走到石壁之前,仔细的打量起石壁上的文字来,这不看则可一看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石壁之上的文字并不是世间所使用的文字,而是一种类似象形文字的字符。那个年代人类对于文字的研究还没有起步,也没有什么象形文字楔形文字亦或是拉丁文字的说法,在玉蟾师祖的眼里,这些一个个好像是蝌蚪一样又好像是图画的一样的符号并不是文字,而是某种历史悠久的符文,这个发现立刻使玉蟾师祖精神大震,为了弄清楚这些字符所表达的含义,玉蟾师祖立刻行动了起来,将石壁上的字符按照顺序拓了下来,重新的修订成册之后,带着这本图册又下了峨眉山,开始遍访高人。 玉蟾师祖这一走就是数年杳无音讯,洞中的金莲依旧孤零零的在潭水中盛开,似乎一直在等待着玉蟾师祖回来,一晃又是十年的光阴,当玉蟾师祖再次回到峨眉山的时候,已是将近百岁高龄的老人了。玉蟾师祖回到峨嵋之后,眼看着自己的一些门人弟子都已经逝去山中的事务已经荒废,于是立刻召集门人弟子,将那把跟随自己多年的残红落花剑传给了第二任的峨嵋掌门灵霄师祖,便准备回到后山石洞中羽化飞升。 玉蟾师祖回到峨嵋之后,始终没有提起那些石壁上的文字,这令后辈的弟子疑惑不解,眼看着自己的老恩师已经年迈苍苍,自己也不好开口多问,而且眼下峨眉派中弟子凋零,重振峨嵋的香火的才是重中之重,于是灵霄师祖次日一早来到后山的山洞,跪在石洞门前向玉蟾师祖说出了自己准备下山,筹集资金建设峨眉金顶的同时广收门徒传业布道,玉蟾师祖听罢之后慨然应允,于是灵霄师祖带着玉蟾师祖传下来的那把残红落花剑当日就下了峨眉。 灵霄师祖这一走就是三年的时光,三年来峨眉山上本就不是很多的弟子见到灵霄师祖这一走杳无音讯,当即认定了灵霄师祖带着峨眉传承之物一去不返,别看当时的峨嵋祖庭就是一个清汤寡水的破落宅院,可是这传人的宝座依旧有人在惦记,敢情这觊觎掌门之位的情况可不是现在人的专利,早在千百年前就是有的。眼看着灵霄师祖这一去多时不返,早有门下弟子来到后山向玉蟾师祖告状,此时的玉蟾师祖早已将世间的俗物抛之脑后,任由门人弟子如何诉说,玉蟾师祖依旧一言不发的端坐在石洞之中,仿佛在守护着潭水中的那株金色的莲花。 门人弟子一个接着一个,一拨跟着一拨找上门来,玉蟾师祖不闻不问,这些门人弟子也只好各自散去,不久之后这些本就不多的门人弟子分成了数派,为了争夺峨嵋掌门之位竟然公然的大打出手,一时间峨嵋山中乌烟瘴气,派中事务无人打理,田地荒芜香火难继,耗费了玉蟾师祖一生心血的峨嵋祖庭建立不到百年,便面临着关门大吉的厄运。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下山许久的灵霄师祖带着几名年纪轻轻的道童赶回了山中,当灵霄师祖来到峨嵋金顶之上的时候,正遇见几拨峨嵋弟子为了瓜分峨嵋本就不多的庙产大打出手,全然不将庙堂之中那几尊三清神像放在眼里,灵霄师祖见状大惊失色,当即伸手拔出了那柄残红落花剑,手腕猛的一抖,宝剑发出一声虎啸龙吟般的剑鸣之声,顷刻间峨眉金顶便安静了下来。 众弟子转过头来见到回到山上的灵霄师祖顿时大吃一惊,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再为了那些庙产你争我夺了,急忙跪倒在灵霄师祖面前认罪伏法,灵霄师祖见到自己离开峨嵋的这三年来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当下老泪纵横,将所有参与争夺庙产的弟子全部发到三清神像前忏悔之后,当即将峨嵋山中的事务从新分配,在灵霄师祖的主持下,不到一个月的功夫,眼看着就要关门大吉的荒山古刹竟然又焕发出了新的活力,重整河山之后,灵霄师祖当即带着一名贴身的道童赶到了后山的石洞,拜见自己的恩师玉蟾师祖。 见到灵霄师祖带了一个道童来见自己,玉蟾师祖当即就明白了灵霄师祖的意思,于是玉蟾师祖为这个道童亲赐道号弘法,这便是我们峨嵋的弘法师祖了。灵霄师祖拜见完玉蟾师祖后,便将弘法师祖留在了玉蟾师祖这里,一晃又是数年,弘法师祖又一个懵懂的孩童也渐渐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道姑,这个时候玉蟾师祖寿数已经一百一十余岁了,而灵霄师祖也将近八十高龄了。 这一日峨眉山金顶大雄宝殿终于落成,灵霄师祖特请玉蟾师祖主持大雄宝殿落成仪式,老态龙钟的玉蟾师祖在弘法师祖的搀扶下来到峨眉金顶的大雄宝殿之前,看着这一座壮观巍峨的建筑感慨万千玉蟾师祖本就不是十分注重仪式之人,信步来到神像之前,双手合十对着神像拜了几拜,一抬手便将改在神像之上的黄布揭了下来,黄布揭下玉蟾师祖抬头向殿内观看之际,不由得眉头一皱,身旁搀扶的玉蟾师祖的弘法师祖大惑不解,抬头顺着玉蟾师祖的眼光看去,峨眉金顶原来那三座三清神像竟然悄然被被换成了的玉蟾师祖的神像,壮观的大殿之中一座高大的神像惟妙惟肖神采飞扬,很显然灵霄师祖在这尊神像之上确实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将玉蟾师祖年轻时的风采勾勒的十分的生动,见到玉蟾师祖将黄布揭下,所有峨眉门下已经齐聚大雄宝殿之前的峨眉金顶之上,对着玉蟾师祖屈膝叩拜,山呼海啸一般的齐声说道:“恭祝玉蟾师祖一百一十载大寿,敬祝玉蟾师祖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本就对这些世俗间的仪式很反感的玉蟾师祖,见到万千峨嵋弟子齐声为自己祝寿,又见到几年之间峨眉山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也不禁老泪纵横,对着灵霄师祖挥了挥手道:“灵霄,这些年来,难为你了……”玉蟾师祖这寥寥几个字,说的灵霄师祖也是豆大的泪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别人不知道可是她自己清楚,这些年为了将峨嵋发扬光大,自己耗费了多少心血。 大雄宝殿落成仪式完毕的一个月后,弘法师祖忽然从后山而来,将自己的师傅灵霄师祖叫到了后山的石洞之中,灵霄师祖这一去便和玉蟾师祖再也没有出来,弘法师祖便接替了凌霄师祖开始执掌峨嵋,半年之后,弘法师祖手持残红落花剑宣布,玉蟾师祖和灵霄师祖功德圆满已经羽化飞升,由这里两位师祖都是高龄仙逝,因此峨眉山上并没有广着孝袍,接连做了一个周的法事之后,峨嵋祖庭正式来进入了弘法师祖的时代。 金枝大师讲到这里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起来,我们三人都没有开口插嘴,早已经沉醉在这段往事之中,金枝大师缓了口气继续说道:“灵霄师祖的金身是由弘法师祖亲自请出来的,就在峨嵋金顶当中火化,并由弘法师祖亲自将灵霄师祖的遗骨洒在这峨嵋的山水之间,从那时候开始,峨眉掌门羽化之后,其骨灰都要洒在这峨嵋的山水之间,至于玉蟾师祖的金身,按照我的推测,应该尚留在峨嵋后山的山洞之中,与那株金莲相伴。” 讲到此处金枝大师长出了一口气,我们三人沉默半晌之后,我忍不住开口问道:“金枝大师,不久之前弟子听闻,峨嵋后山山洞中的九子金莲,历经千载之后金莲九子即将成熟,这金莲九子具有起死人肉白骨枯木再逢春之效,难道说这金莲九子真的有如此功效?”金枝大师道:“峨嵋后山的石洞,自弘法师祖请出灵霄师祖的金身之后,便被布下了禁制,这禁制只有掌门弟子才能po jie,至于石洞之内的情形,我也是不得而知,当初我们师兄妹四人上上皂阁之时,正逢先师毓悯大师圆寂之时,我们师姐妹四人回到峨嵋之后,掌门师姐见到毓悯大师的书信之后,这才进入后山的石洞,请出了毓悯大师的金身,据贫道所知,这千百年来,进入后山石洞之后,也并非所有的掌门先师都要命丧其中,只不过其中究竟有什么门道,那便不得而知了……” 听到这里我心灵猛地怦然一动,顿时想起当初在杨家村陈家老宅里遇到的那些殄文字符来,于是我不禁脱口而出道:“金枝大师,弟子斗胆推测,峨嵋后山玉蟾师祖金身所在的石洞之内,石壁之上的字符,弄不好就是殄文字符,如果这些殄文字符并非是按照九宫序列不成殄文方阵的话,那石壁之上的内容,就应该是一部殄文天书了……” 第881章 一死谢天下 听到“殄文天书”这四个字,金枝大师顿时吃了一惊,看了我一眼道:“你小小年纪竟然知道殄文天书?”我答道:“金枝大师,并非是我博闻强记,而是就在不久之前,我们十三局遇到了一桩有关这殄文天书的奇事,说来对付这殄文方阵,我们众人还差点折在其中,要不是关键时候我们请到了东北的几大仙家相助,弄不好我等众人都没有眼下这个缘分能够见到金枝大师您了。” 我说完之后,文辉紧接着将在杨家村如何对付陈家老鬼的经过简要的讲述了一遍,金枝大师听罢之后若有所思,眼看着天光已经大亮,金枝大师沉吟半晌之后,对着我们道:“看来这后山石洞中的情况并不寻常,这殄文据传说乃是出自地府幽冥的文字,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阳世之中,况且这殄文方阵竟然能够摄人魂魄,将人的阴魂困在其中,至于说能够孕育出天之骄子,听来好像是天方夜谭,但是也未必就是一件不可能事情,兹事体大,我还要向掌门师姐汇报此事,这样吧,眼下天色已明,尔等与我速回峨嵋,就请在山上稍事休息,带我禀明掌门师姐之后再做定夺,至于你么……”金枝大师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虽然你乃是雷师兄的高徒,但是夜探峨嵋也定会被我道家祖庭不容,看在雷师兄的面子上,你即刻下山从哪儿来的就立刻回到哪儿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峨嵋山上没有你的事情了。” 见到金枝大师直接下了逐客令,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愣愣的看着金枝大师,文辉嬉皮笑脸的立刻说道:“秦卓,你还不多谢金枝大师不罚之恩吗?嘿嘿,峨嵋也是道门祖庭之一,你以为凭借你的身手夜探峨嵋,就没有人知道么?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别看峨嵋四大剑都没有现身,这峨嵋祖庭肯定也布下了什么阵法,你刚刚进入峨嵋的时候,金枝大师就已经知道了吧。”文辉说完之后,金枝大师立刻向文辉投去一丝赞许的目光,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是金枝大师有意放我一马,当下我急忙起身对着金枝大师躬身一礼道:“多谢金枝大师不罚之恩,弟子秦卓在此谢过,等到合适的机会,弟子再上峨嵋亲自向峨嵋四位师祖请罪……”金枝大师摆了摆手道:“好了,请罪谈不上,按照我们道门之中的论法,你也不要口口声声的唤我们做师祖,要是被你那个老牛鼻子的师傅知道了,少不了要闹上峨嵋来讨个说法,不是我说,你那个老牛鼻子的师傅,也是一把岁数的人了,矫情起来倒是像个孩子一般,好了,有机会的话,欢迎你和令师一道来我们峨眉山做客,在武学身手上,我还真的看不上你那个老牛鼻子的师傅,不过在开山门收徒上,我们还真的比不上雷师兄。” 话说到这里我已经没有必要在留在上山了,当即冲着金枝大师拱手势力又拜了一拜,转过身来走出去几步之后又急忙返了回来,文辉见状道:“秦处长,你不用担心我们三人,又峨嵋四大剑这四位老当家的做主,没人会难为我们三人的,既然峨眉山正值要紧之时,局里近期也没有什么大事,我们正好在此助金枝大师一臂之力,若是金枝大师不嫌弃我们这些晚辈的身手,到时候你再上峨嵋助各位师祖一臂之力就好……”文辉话音刚落,大少爷柳寒水接口道:“不错,小秦兄弟,犬子就拜托你了。”我看着文辉和柳寒水二人道:“呃,其实我返回来是有一件事情忘了和金枝大师说……”说着我伸手入怀,将胖虎交给我的那刻舍利子取了出来,双手捧在金枝大师面前道:“金枝大师,这枚舍利子是当时彭谷和黑三儿从大雄宝殿中盗出来的,彭谷委托弟子将峨嵋祖传的舍利子完璧归赵,还请金枝大师收下……” 金枝大师看着我手心中的那颗舍利子微微愣了一下,片刻自之后还是面色郑重的双手合十虚空拜了一拜,这才将舍利子接了过去,我对着金枝大师和文辉等人一一打了个招呼,这才转身下山直接返回十三局。 一路无话,两天之后我便回到了局里,当我出现在十三局大门口的时候,正在院子里看着柳相如练功的周杰老爷子当即两眼发直,双手擦了擦眼睛之后发现确实是我回来的时候,当即撇下了小相如,直接拉着我就进了办公室,进了办公室周杰老爷子屁股还没有沾到凳子上,就急忙开口问了起来:“诶诶诶,我说,你小子是怎么回事,不说让你暗中接应文辉他们的吗,你小子怎么回来了,我告诉你,我派你出去是让你干活去的,不是让你在峨眉山上逛一圈糊弄差事就回来的,告诉你,这一次的花销由你自己承担,私自旅游的费用局里可不给报销……” 听到周杰老爷子这番话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周局,这样不合适吧,这一次我差点连小命都混丢了,好不容易杀出重围,您老人家倒好,还给我来个费用不给报,不给报也行,以后再派我出去,我就直接拎着行李去旅游了,反正出生入死在您们当领导的眼里也是糊弄差事……”周杰老爷子闻言眼珠一瞪,围着我走了一圈盯着我看了片刻没有开口,周杰老爷子这么一看倒是给我看的有些心里发毛,于是有开口问道:“诶诶诶,我说周局,您老人家这是干什么?”周杰老爷子手捋着下巴颏上那寥寥几根的胡子道:“秦卓,你小子也学游了,就出去这么几天,就学会跟我老人家油嘴滑舌的说话了,我看看,你就是秦卓还是文辉那小子假扮的……”说着伸手就向我的脸上摸了过来,我见状一个箭步急忙躲了开去,周杰老爷子一手抓空,这才将手背在了身后道:“恩,看身手不是文辉,那个小兔崽可躲不过我老人家这一下,说吧,山上的情况如何……” 我将这些日子遇到的情况讲述了一遍,周杰老爷子听完点了点头沉默不语,我继续又道:“按照这个局面来看,我们倒是把形势估计的有些严重了,道门祖庭就是道门祖庭,这点气度还是有的……”周杰老爷子抬眼皮了了我一眼道:“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峨嵋后山封地乃是峨嵋不传之秘,金枝大师这么说,那是因为这个事情已经传了出去,为了保全峨嵋山的声誉金枝大师才这么说的,再一个你们都是十三局的人,当年英局在的时候,我们十三局和峨嵋山的关系一直处的都不错,因此寒烟出师的时候,金灯大师才会将寒烟送到我们十三局来历练,以你为寒烟会一辈子留在十三局么,如果寒烟能够活到现在,那此时顶替寒雨的就是寒烟了,寒烟毕竟是姐姐,从金灯大师的布局来看,应该是寒烟跟随金灯大师进入后山石洞检验那株九子金莲,一旦金灯大师有了三长两短的,寒烟便在其他三大剑的协助下主持金灯大师的葬礼,按照峨嵋历代掌门的习俗,会由寒烟亲自将金灯大师的遗骨洒在峨嵋,以后峨眉山便由寒烟执掌,再将寒雨送到十三局历练,眼下寒烟意外身故打乱了金灯大师的布局,门人弟子可用的也就只有寒雨一人了,而现如今寒雨一身的道家修为又被神只之气所克,且不说寒雨的安危如何,就看目前峨嵋这些门人弟子,其中就没有能够撑得起局面的人,千年祖庭峨嵋,难道说这四大剑谢幕之后,就要断档了不成?” 周杰老爷子说完,我急道:“周局,您老人家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文辉和寒雨他们……”周杰老爷子道:“你以为呢,道门之中那个当师傅的不护犊子?金灯大师倒是可能还会平静一些,毕竟寒雨不是她的亲传弟子,可是金影大师哪里就不好说了,上一次金影大师来局里收回残红落花剑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场吗?你看看她的揍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训斥寒雨,这要是到了没人的时候,指不定要如何训斥寒雨呢,可是训斥归训斥,要是外人谁敢欺负寒雨试试,不等寒雨出手,金影大剑还不活剐了他,金枝大师既然把你赶下峨嵋,就说明金枝大剑对她师姐的脾气秉性了解得很,文辉和大少爷在峨眉山虽然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过你瞅着吧,这两个小子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要么这小子能在你临走之前留下话来,说是让你再登峨嵋助四位大剑一臂之力,其实是要你找个机会把他们捞出来,相比之下大少爷就要正直的多了,文辉这小子心里弯弯绕最多了,知道这事情能瞒过你的双眼,可瞒不住我老人家,我老人家肯定会洞晓这山上的形势发展变化,会在合适的机会法子把他们捞出来,可大少爷却不这么想,既然寒雨已经承袭了柳家神族的神只之气,大少爷将相如拜托给你,便是起了一命换一命之心,如果届时峨嵋四大剑翻脸,大少爷便一死以谢天下。” 第882章 酒中见真 从周杰老爷子的办公室里出来,我浑浑噩噩的满脑子都是周杰老爷子的哀叹之声,不知不觉间我又走到了十三局档案楼前,楼前站岗的小战士见到我之后立刻对着我敬了一礼,我见状也连忙抬手回敬了一礼,原本我并没有打算进入档案室,双方行礼之后我要是不进去的话似乎有些不大好,当即迈开脚步便进了档案楼。 进了档案楼之后我轻车熟路的走进了档案室之中,硕大的档案室里将悄悄的鸦雀无声,单单坐立一人,正在低头在桌上摆弄着什么,此人眼前还摆放着一本古册,摆弄了片刻之后又抬头向古册之上看去,看罢多时又继续摆弄起来。 我离着老远就看清了,此人非别正是十三局二处的董伯召,我快步向董伯召走去,走到董伯召身旁的时候我便情不自禁向桌上看去,之前桌子上摆放的是一些被铰成各种图形的硬纸片,这些硬纸片有方形、椭圆形、三角形还有一些不规则的几边形,纸片并不大,董伯召将这些纸片摆成了一个图案之后便对着古册之上的符文比较了起来,比较片刻之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随手将这些纸片打散,继续按照古册中的符文摆弄了起来。我静静的站在董伯召身前看了许久,不知道董伯召是第几次将眼前的纸片打散之后,忽然惊呼一声一高蹦了起来,对着我就劈出一掌,董伯召忽然向我出手令我措手不及,下意识的撤步闪身也平推一掌迎了上去,只听“嘭”的一声闷响,我和董伯召同时后退了几步,董伯召见到是我之后立刻收起了架势,惊呼道:“秦卓,我去,怎么是你,回来了悄么声也不说话,我还以为是谁在tou kui我呢……”我和董伯召对了这一掌,顿时将档案室中守卫的兵士吸引了过来,几个真qiang实弹的兵士顿时将档案室包围了起来,我见状急忙对着这些兵士道:“没事没事,误会了误会了,这里没有外人,你们下去吧……”见到档案室里是我和董伯召,这些兵士才又退了出去,我刚准备将在峨嵋山上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董伯召却不由分说的一把将我拉到椅子上,对着我兴奋的说道:“秦卓,从杨家村陈忠勇那老不死的身上发现的这本九宫秘术,当真可是奥妙无穷,你猜我发现了什么?”看着董伯召一脸兴奋的样子,我也不好再打击董伯召的积极性,当下耐着心看着董伯召在我面前演示了起来。 董伯召兴奋的说道:“你走的当天晚上,沈小三和我去对面的小酒馆喝酒,按照这小子的话说,次日这小子要去寻找辛家那老哥仨,算是为他践行的酒,我也没有多想就去了,我们俩喝到一半的时候,周局也来了,周局这酒量虽然不怎么滴,但是这嘴叼得很,看着桌上的酒菜只撇嘴,不顾沈小三的脸色硬生生的又点了几个硬菜,可是就在服务员上菜的时候,不小心将桌上的酒瓶子碰到了,瓶中的酒水直接就流到了我的裤子上了,这个时候裤兜里正装着那本九宫秘术,我担心酒水损坏了书页,当即把九宫秘术掏出来擦拭,可就在这个时候,我下发现这根九宫秘术的真正秘密,你猜怎么着,敢情这本九宫秘术的纸页之上,浸了酒水之后,才出现了真正的九宫秘术。” 听到这里我也感到一阵的惊奇,急忙问道:“老董,那这本九宫秘术之中,究竟讲的是什么内容?”老董笑道:“来来来,你来看……”说着董伯召从身旁掏出一个小酒瓶来,将酒水倒在手心里之后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古册的纸页之上,这个时候奇迹发生了,原本纸页上的字迹慢慢的淡化直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整片看不懂的怪异符文。董伯召道:“看见了吧,其实这里面的内容才是真正的九宫秘术,这些符文就是殄文,虽然说这符文乃是地府冥宫所用的文字,可是这些字符除了可以与鬼神沟通以外,还可以不成一种九宫阵法,我正在研究这种九宫阵法。”我道:“老董,看这情形,你小子这九宫阵法应该是已经有所小成了吧?”老董摇了摇头道:“哪有那么简单,这九宫阵法博大精深变化无穷,当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我又问道:“老董,这古册已经经历多年了,你就这么一次次的将酒水涂抹到古册之上,难道就不怕这古册长时间浸满了酒水,遭到毁坏不成,如果你这九宫秘术没有修习成功,但是这古册却遭到了毁坏,岂不可惜?”我这话说完董伯召顿时一愣,茫然的望着我道:“那,那你说怎么办?”我笑道:“怎么办?你不会趁着酒水未干之时,将这些殄文字符誊写下来吗?”董伯召闻言大喜,当下找到纸笔就要抄写,可是看到这纸页上的殄文字符既然模仿,又忍不住把笔放了下来,我看着董伯召笑道:“说让你誊写你就去找纸笔,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吗?”董伯召急道:“不用纸笔如何誊写,哦,对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要用毛笔来誊写是吧,等着,我这就去找,你先帮我看着……” 董伯召说走就走,我见状连忙一把将董伯召拉住道:“老董,你这脑子怎么锈掉了,毛笔和这水笔有什么区别吗?你不会将这每一页的字符用相机拍下来吗?这样还可以永久保存,还节省时间……” 我们二人用了将近一下午的时间,终于将整部的九宫秘术的内容全部拍了下来,为了加身印象,董伯召每研究一套九宫阵法,便找出纸笔来再誊抄一份出来,一连一个周的时间,我和董伯召同时钻研起这套九宫秘术起来。这本九宫秘术的阳文,也就是古册上用汉字书写的内容,前一部分是简单的阴阳理论知识,这些东西作为到道门中人早已经烂熟于胸,自然不用多花功夫,而后面的一部分内容则是阳文与殄文字符的对照注解,也就相当于是一部阴阳文的字典,我匆匆的浏览了一遍,发现这殄文字符并没有阳文文字那样众多,粗略算了一下,正好一百零八个的字符,也就是说这殄文文字也只有一百零八个字,或者说我们眼下能够识别的,也就只有这一百零八个字符。我和董伯召从最简单的九宫阵法开始练习,最简单的九宫阵法不过只有聚气的功效,随着阵法的功效不断的增强,阵法的布置也变得更加复杂起来,我和董伯召练习九宫秘术的时候,直接将殄文字符刻画在符纸之上,再将刻画了殄文字符的符纸放置于九宫方位之上,这样一道简易的九宫阵法就布成了,就在我们撤去九宫阵法之后,空气中传出一阵轻微的波动,一声若隐若无的天破之声传出,我和董伯召顿时大喜,这就说明就九宫阵法已经布成了。 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一大半的九宫阵法我们都已经烂熟于胸,虽然这殄文字符不是我们日常应用的文字,但是这些殄文字符偏向于象形文字,书写起来也并不是很复杂,这一百零八个殄文字符我们也基本上能够背下来了,不过虽然我们已经练成了不少的九宫阵法,但是曾经在杨家村陈家老宅中遇到的那种能困住生魂阴魄的九宫阵法,我们依然没有找到。 一个周之后沈三郎带着辛老二赶回了局里,沈三郎和辛老二的到来,顿时让周杰老爷子更加有了底气,我和董伯召也就可以更加专心的钻研这本九宫秘术,这一个月一来,沈三郎在辛家弟兄的精心治疗下,身上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而辛家尸族身上的尸毒也被一举清除了个干干净净,辛老大和辛辣三留在当地正在做统计人数的基础工作,以便等到杨家村施工完成后尽快的搬出深山融入现代的生活当中。沈三郎见到我之后自然迫不及待的打听起峨嵋山的事情来,我将事情的经过简简单单的说了一遍之后,沈三郎当即心急如焚的思念起寒雨来。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我和董伯召已经将九宫秘术中的阵法全部学了个透彻,学会之后董伯召若有所思的道:“秦卓,你发现没有,九宫秘术中记载的这些阵法,就算我们学到了后面最为复杂的阵法,也只是一些粗浅的阵法,这些阵法用于抓个冤鬼,聚气生财倒是可是,可是要与那陈忠勇那个老鬼布成的可以塑魂的九宫阵法还是相距甚远,你说是不是还有什么内容我们没有发现呢?”我将那本古册翻过来调过去仔细的看了几遍道:“老董,按理说这本古册咱们已经看完了啊,也不会再有什么遗漏的内容了,难道说有些阵法真的只有死去的阴魂才能看到不成?”董伯召闻言叹了口气道:“如此一来,要是真的要修习这九宫秘术的话,我们还非得抹脖子不成?那当初留下这本九宫秘术的作者,又是如何将这九宫阵法传下来的呢,难不成说那位作者,也是时候变成死鬼之后,采用殄文将九宫阵法传下来的吗?” 第883章 三大剑出关 董伯召这个说法很显然是不成立的,人死后便化为阴魂,阴魂并没有实体,肯定是不能够驾驭纸笔着书立说的,可眼下陈老鬼当初在陈家老宅中布下的那座十分霸道的九宫阵法,我们二人将整本九宫秘术翻了个底儿朝天都没有找出来,真是怪哉怪哉,眼下我和董伯召学会的这些九宫阵法,虽然是从殄文字符翻译中得来,但是大多的阵法都是道门之中比较基础的阵法,别说我们这种正宗的道门中人,就是那些走街串巷蒙吃蒙喝的风水先生,许是也会上其中那么一两种,如果我们不能将陈老鬼布下的那个阵法找出来的话,这本九宫秘术除了给我们提供了一些殄文的参照以外,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这边我董伯召参悟九宫秘术遇到了瓶颈,而另一边的周杰老爷子确实和辛老二打的火热,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周杰老爷子最近迷上了歧黄之术,对辛家传承下来的医道颇有兴趣,整天除了在办公室里坐着喝茶看完了当天的报纸,就是跟辛老二一起讨论歧黄之术,一来二去的周杰老爷子竟然也变成了半拉医生,见到我们时不时的也冒出一两句的医学专业术语来,这让我们颇感意外。这段时间由于和董伯召忙着在钻研九宫秘术,柳相如便交给柳寒山和沈三郎代为看管,原本周杰老爷子也是十分愿意带着相如这孩子的,可是自打迷上了歧黄之术,周杰老爷子带着柳相如的时间也少了许多,好在我之前已经将道门基础习气的法门教给了柳相如,只要他勤加练习,体内的道家罡气不就便会孕育而成,等到筑基成功之后,也就不用我在时时刻刻的看着他了,沈三郎和柳寒山多多少少的也会些拳脚,虽然这二人的身手远远达不到武林高手的水准,但是教授柳相如还是可以的,我和董伯召闲暇之余经常看到柳相如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情景,见到这一幕我心里也颇感欣慰,眼看着柳相如这么小的孩子独自一人在训练场上刻苦训练,我又不禁想到了远在峨眉山上的寒雨和文辉等人,也不知道他们三人在山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时间一晃又过了一个半月,这一个半月以来局里各项工作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从周杰老爷子口中得知,孙局参加的那个叫做什么世界特异功能人士交流大赛已经结束了,会议结束了但是参与会议的人可是没有闲着,孙局会后接到邀请去造访欧美教廷,经上级批准之后,还在国外的孙局又马不停蹄的赶往欧洲,听到这个情况我心里又不禁想起了当初在罗平县中的那座晚晴妖楼中遇到的三位靓丽的红衣大主教来,也不知道孙局此次访问欧洲教廷,会不会遇见那三位年轻的红衣大主教。 眼瞅着时间就到了八月底即将进入九月,金秋九月可谓是京城一年之中最好的时节了,这个时候气温不冷不热令人感到十分的舒适,原本这个时间正是人们准备即将到来的黄金周旅游计划的时候,我和董伯召却没有丝毫外出游玩的兴趣,峨眉山上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而皂阁后山封地修补古井中的封印的时间也马上就要到了,沈三郎整天的思念寒雨也是闷闷不乐,而我和董伯召一天到晚也是如临大敌一般。 这日清晨我刚刚起床,带着柳相如在训练场上晨跑之后,刚刚吃了几口早点,电话便响了起来,我将相如一个人留在食堂里当即赶往周局的办公室,等进了办公室之后,只见董伯召和沈三郎已经到了,周局睡眼朦胧的看着我们道:“好了,你们三个都到齐了,刚刚接到的消息,峨嵋大剑已经出关,随时都要研究寒雨的事情,伯昭,你们皂阁山的事情快到时候了,是在今年的八月十五吧?”董伯召闻言点了点头,周杰老爷子又道:“文处长发来了消息,峨嵋三位大剑是昨晚上出的关,鉴于峨嵋后山金莲洞的情况也十分紧急,关于寒雨的情况,最晚最晚在后天肯定会有一个结果,你们三人尽快出发,速速赶往峨眉山,记住,寒雨虽然是我们十三局的官差,但是寒雨毕竟是峨眉山的人,道门中人回归自己的门庭是无可厚非的,秦卓,既然你被提升了二处的代理处长,就要切实的负起责任来,那什么,无论峨嵋四大剑的态度如何,无论寒雨如何抉择,你们都不要进行干涉,你们三人自此去峨嵋,是要助峨嵋四大剑一臂之力的,可不是要你们去教峨嵋四大剑如何处为人处世的,如果到时候你们中的谁意气用事,导致峨嵋四大剑翻脸,那地方天高皇帝远的,十三局的牌子也护不住你们,你们记住没有?”周杰老爷子话音刚落,我们三人同时默默地点了点头,周杰老爷子随后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沈三郎一眼道:“小三啊,别看我年轻大了,可是你们年轻人心里的那点心思我清楚的很,谁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这一次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了,这些日其实我也将前前后后的事情又串了一遍,我总觉得峨嵋后山的封地和皂阁后山的封地之间似乎有某种联系,这二者虽然远隔千里,但是冥冥中似乎是有一根看不见摸不着的线在牵着,这一次如果峨嵋四大剑不用你们帮助,那你们记住,切记不可轻易出手,如果有幸随着峨嵋四大剑中的一位进入这金莲洞,伯昭啊,你一定要好好的留意,也许其中的情况,对于回到皂阁修补封印会有一定的启发。” 周杰老爷子说罢之后,我们三人又同时答应了一声,在往常的时候,周杰老爷子说完之后,沈三郎总是会和周杰老爷子贫上那么几句,而董伯召也会时不时的见缝插针说上几句,可这一次沈三郎和董伯召答应一声之后都没有言语,周杰老爷子见状之后也轻声叹了口气道:“好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局里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过两天松二爷也会到局里陪我看家,相如这孩子你们也不用担心,后天开始我请的家教就到了,到时候会有人给这孩子补习功课的,你们分头准备,即刻出发去吧……” 我们三人离开之后立刻打点行装,中午时分便从十三局出发直奔峨嵋。一路无话当日黄昏时分我们三人已经来到了峨眉山脚,由于我事先已经来过一次,这一次理所当然的由我亲自带路,为了节省时间,我们三人还是选择从后山的小路上山,本打算赶到峨嵋后院之后在绕行到正门,结果刚刚走到半山腰处,便发现了几个峨嵋弟子已经守住了这条山路。峨嵋弟子见到我们三人鬼鬼祟祟的半夜从后山小路摸上上去,当下喝住了我们。我走上前去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再次值守的峨嵋弟子竟然是胖虎。此时的胖虎竟然混到了一身峨嵋的道袍,穿上了道袍令我乍一看有些不适应,胖虎见到是我也大喜过望,当下喝退了众位峨嵋弟子,张开臂膀直接给我来了一个熊抱。 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当下对着胖虎介绍起董伯召和沈三郎二人来,胖虎一一打过招呼之后这才讲起了后来发生的事情。当日我离开峨嵋之后,虽然寒雨已经回到峨嵋,但是鉴于寒雨的身份出现了变数,便由金枝大师替寒雨的授业老恩师金影大师暂时收回残红落花剑,寒雨也临时被取消了掌门弟子的身份,胖虎自知罪孽深重,将鬼神杖交出来之后便将罗寒宵和黑三儿暗中勾结的事情讲了出来,金枝大师不听则可一听顿时怒火中烧,当即召唤罗寒宵当面查证,可这一找却发现罗寒宵竟然已经趁乱私自下山逃之夭夭,原本胖虎讲述的事情金枝大师并不是分的相信,毕竟罗寒宵乃是峨嵋的资深弟子,比胖虎个资格可是老的多了,可是罗寒宵这一跑,金枝大师心里便明白了,即便这个胖虎所言不尽实,但是罗寒宵肯定有问题,当下吩咐峨嵋众弟子四处搜寻,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罗寒宵体力原本就消耗了不少,在加上峨眉山前后就那么几条山路,这还有个找不到的吗?不到半天的工夫,金枝大师的掌门大弟子瑞寒秋就将罗寒宵押了回来,罗寒宵面对胖虎的证词还狡辩了几句,胖虎当即指出了当初她和黑三儿密谋的那间茅舍,这样一来罗寒宵再也无法抵赖了,于是金枝大师暂时将罗寒宵关押起来,虽然胖虎这些年来也做过一些坏事,但是毕竟胖虎关键时候迷途知返,被罚在祖师像前闭门思过一个月之后,金枝大师格外开恩,将胖虎录入了自己的门下,并赐法名寒谷。考虑到胖虎是男子留在山上并不合适,再加上此时正值峨嵋多事之秋,于是将胖虎派遣在后山山路之上,保卫峨嵋山门的安全。 第884章 季寒雨洗髓 胖虎简单的将自己被金枝大师收录门墙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沈三郎心里惦记着寒雨,急忙询问起寒雨的情况来,胖虎道:“你不问我也要说,掌门师姐虽然暂时被收回了残红落花剑,临时取消了掌门弟子的身份,但是我知道,在峨嵋山上,绝大多数弟子还都把寒雨当做是掌门师姐,陪同掌门师姐而来的那位文处长跟我也聊过了,这些日子以来,寒雨师姐身上两种气息你争我夺的,也只好留在禅房中由家师亲自照顾,如果没有家师的悉心照顾,真不知道寒雨师姐是不是能平安的度过这两个来月的时间,不过好在寒雨师姐坚持下来了,哦对了,文处长和那位柳居士说你们不久之后会再来峨嵋,一想到能再次见到你,我胖虎……哦不,我寒谷心里还真的是很高兴,不过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眼下还不能离开峨嵋,我已经将鬼神杖交给师傅了,师傅暂时凭着自己的修为封住了我和鬼神杖只见的联系,一时半刻之间这柄鬼神杖也无法继续吸取人的魂魄了,和鬼神杖断去联系之后,我的状况竟然也有所好转,按照师傅的说法,等到我完全适应了不依靠鬼神杖而活,就可以慢慢恢复正常了,不过到那个时候我可能会大病一场,而且一身的修为也可能丧失殆尽,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胖虎已经手刃了仇人,我已经把我掌握的那些人贩子和有买卖人口的村子等信息告诉文处长了,文处长说他会安排人进行处理的,师傅说这也算是我的一场功德,功德不功德的我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只希望在余生之中多做一些好事,来弥补我曾经做过的错事,有朝一日我如果能无安全恢复的话,真想再跟你一道做几件轰轰烈烈的事情……” 听到胖虎这番肺腑之言,我心里也感到十分的欣慰,于是伸手拍了拍胖虎的肩膀道:“好吧,那你就好好的在峨眉反省吧,听说峨眉山三位老当家的出关了,是不是后山金莲洞的事情要发生了,金影大师说没说要如何处理寒雨?”胖虎闻言笑道:“秦处长,这个我胖虎就不得而知了,我虽然听说了一些峨嵋后山金莲洞的事情,不过当初还是你猜测的对,罗寒宵那罪徒也是道听途说,幸亏我迷途知返,否则的话必将酿成大错,昨天也间我听其他的几位弟子说,三位老当家的一出关,便问起了寒雨的情况,原本出关之后要调养一阵子,三位老当家的没有休息连夜讨论起寒雨的事情来,至于最终如何处置,秦处长,还是你们亲自去看个究竟好了。” 胖虎说完立刻打了唿哨,身后的几位峨嵋道姑立刻分列两旁让开了道路,我们三人冲着胖虎等峨嵋弟子拱手施礼,便向峨嵋金顶而行。见到我们走了过去,胖虎立刻掏出一部步话机对着话筒喊了起来:“寒冰师姐寒冰师姐,我是寒谷我是寒谷,收到请回答……”片刻之后从步话机另外一头传出了一个女子的话音:“我是寒冰我是寒冰,收到收到收到……”胖虎对着步话机又道:“寒冰师姐寒冰师姐,十三局秦处长等一行三人已经进山,秦处长等一行三人已经进山,请寒冰师姐在后山门处迎接,请寒冰师姐在后山门出迎接……”胖虎说罢从步话机另外一头再次传出话音来:“寒冰收到寒冰收到……”见到峨嵋祖庭之中竟然也用上了现代化的玩意儿,我们三人忍不住又转过身来向胖虎看去,胖虎说完忽然觉察出来,对着我们呲牙一笑道:“还是这东西好使,高科技就是高科技,要是凭嗓子喊,喊破喉咙寒冰师姐也听不到……” 我们三人沿着山路而上,半个小时后便遇到了早就守候在山路至上的曾寒冰,再一次见到我之后,曾寒冰不在向上一次那样伶牙俐齿的对待我们众人,十分亲切的“师兄长师兄短”的带着几位峨嵋弟子将我们领进了峨眉金顶之上。再次来到峨眉金顶,看着眼前巍峨的大雄宝殿我心里不禁汹涌澎拜,见到我们三人来到金顶之后,金枝大师的开山大弟子瑞寒秋立刻迎了上来,亲自将我们领进了大殿后面的一处禅房之中。禅房之内布置的十分朴素,瑞寒秋为我们倒了三杯清茶之后便离开了禅房,不到五分钟的工夫,一阵脚步声传来,文辉和大少爷柳寒水赶了过来。 大家见面之后显得格外的亲切,相互打了招呼之后,沈三郎迫不及待的打听起寒雨的情况来,当提到寒雨二字的时候,原本兴高采烈的文辉和大少爷柳寒山脸色立刻变得有些不大自然起来,沈三郎也是善于察言观色之徒,见到这个情景急忙抱住了文辉的双肩,边使劲的摇晃边急道:“文处长,寒雨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她已经……不行了……”文辉就是一介书生,沈三郎虽然身手不怎么滴但是多多少少也有两下子,文辉哪里经受得住这么摇晃,眼看着文辉就要被沈三郎晃悠的骨头架子都散掉了,大少爷柳寒水急忙伸手打掉了沈三郎的双臂,干咳了两声道:“沈老弟,那个,你肩膀上的伤势好了啊,好了就好,看来辛家那几个老不死的东西,行医问药这方面还真有两把刷子,幸亏当初我没有意气用事,否则的话沈老弟这肩膀轴子,估计可就废了……”大少爷柳寒水这么一说顿时替文辉解了围,文辉立刻远远的躲了开去,环抱着胳膊揉了起来,沈三郎闻言放开了眼前文辉,又直接抱着大少爷柳寒水急切的问了起来。大少爷柳寒水见状边尴尬的笑了笑便打掉了沈三郎抱在自己双臂之上的那两只胳膊,对着沈三郎道:“沈老弟,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当日咱们在须弥石窟边的那座古墓初次相遇的时候,我好像听说你想重新打造一张捆尸网送给令师以尽孝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们在须弥佛国中一场生死大战,后来我又赶回柳家山庄处理后事,眼下又开始忙于将柳家搬出深山,这个事一耽搁就耽搁到了现在,本来我是想抽时间给你在打造一张捆尸网的,不过后来我又仔细一琢磨,既然这须弥佛国已经被除掉了,那我们神族柳家祖传的这张金刚琉璃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再说柳家的神杖也找到了它的主人,所以我也就不费那个工夫了,直接将那张金刚琉璃网送给你就得了,反正以后我们也用不到了,送给你也算是给你留个念想……” 大少爷柳寒水说罢之后,沈三郎忽然冷静了下来,直愣愣的盯着大少爷柳寒水看了片刻之后,这才慢悠悠的说道:“给我留个念想,大少爷,你是说寒雨她……难道就真的没有法子了吗……”说话间沈三郎的眼圈已经湿润了起来。 见到文辉和大少爷柳寒水二人演的这一出,我和董伯召也不禁茫然起来,来的路过山路的时候,我们三人分明听胖虎说寒雨已经坚持了过来,怎么就在我们这一上山的工夫,这事情又发生了变数了呢?董伯召也是个急性子人,见到沈三郎在大少爷柳寒水口中问不出什么来,当下将文辉拉到了禅房之外,我虽然也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董伯召既然已经和文辉走了出去,我也就不好再跟出去,于是对着大少爷柳寒水投去一丝询问的目光。 四目相对之时大少爷立刻避开了我的目光,略微嬉皮笑脸的道:“沈老弟,其实我们柳家的这张金刚琉璃网,也并非只有我们神族之人可以驾驭,只要是上了点档次的法器,都有认主之法,这样,等我们下山之后,找个时间我亲自帮助你成为金刚琉璃网的宿主,再把这金刚琉璃网的使用方法告诉你……”不等大少爷柳寒水说完,沈三郎哽咽的说道:“我不想要什么金刚琉璃网,我只想要寒雨,大少爷,你是寒雨的大哥,也算是我的大舅哥,既然寒雨已经……能不能代为引荐一下,我想拜见一下峨嵋金影大师,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把寒雨带走,那怕是再次回到须弥佛国,一生一世我都远守着她……” 沈三郎这话音刚落,只听禅房之外忽然传出一阵话音:“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说话间屋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一位面目慈祥身形清瘦的老道姑推门走了进来,对着我们三人掐了一道宗师指诀开口打了一个问询,我抬头一看,只见金枝大师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见到金枝大师出现,我们三人急忙拱手施礼,金枝大师打量了沈三郎片刻,这才面带微笑的道:“世人皆言小白脸子没有好心眼子,没想到你这样一个眉清目秀的汉子竟然也对寒雨如此痴情,真不知道是不是寒雨这一生的福气,柳居士,既然我们昨夜商量已定,也就没有必要再慢着他们了,大家都是自己人,请几位随我而来吧……”沈三郎闻言抹了抹眼眶中的泪水道:“大师,寒雨她……”金枝大师微微一笑道:“不用担心,三位师姐正在为寒雨洗髓,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是凭借三位师姐的修为,寒雨应该可以确保无忧……” 第885章 姐妹的命格 听到其中过程尚有一定的风险,沈三郎欲言又止,急忙向我看来,我心里明白,沈三郎是担心自己贸然开口失态被金枝大师看出了端倪,这才要我来替他询问,其实就是他不说我心里也着急的很,当下忍不住开口问道:“金枝大师,这洗髓……” 金枝大师冲着外面一招手,文辉和董伯召立刻走了进来,这二人走进来的时候一脸的严肃和紧张,从这面相来看,寒雨此次洗髓并不像金枝大师所言的那般轻松。金枝大师将所有人都叫入禅房之后,众人分宾主落座,金枝大师似乎并不着急,吩咐几个小道姑准备茶点,工夫不大几盏茶水和几盘清淡的点心端进禅房中后,金枝大师又吩咐我们喝茶用些茶点。这个时候我们众人哪有什么心思品茶吃茶点,匆匆的喝了口茶吃了口点心,便将目光全部聚集道金枝大师身上来。 金枝大师笑呵呵的看着我们道:“不错不错,几位年轻有为,一个个的都是棒小伙子,你们中间的一个,是寒雨的心上人吧?”说着金枝大师便向眼光向我扫了过来,我见状顿时心里一阵大囧,要说答应吧,可这人又不是我,万一弄个张冠李戴日后出现什么事情再落得个欺瞒师祖的罪名实在是犯不上,可是不答应吧,现在就将沈三郎和寒雨的事情公布出来,万一峨嵋四大剑不答应,岂不又坏了大事?于是也只好冲着文辉看去。金枝大师见我看向文辉,眉头皱了皱道:“怎么,不是你啊,难道说贫道看错了?”说话间金枝大师又向文辉看了过去,文辉见状也尴尬的干咳了两声,很不自在的看了看身旁的董伯召,金枝大师一脸狐疑的又将目光转向了董伯召,董伯召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另外一侧的大少爷柳寒水,柳寒水神情自若似乎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金枝大师见状佯怒道:“胡闹!” 这个时候沈三郎放下茶杯起身离坐直接跪倒在金枝大师面前道:“弟子沈三郎叩禀,弟子沈三郎是东北仙家胡三太爷的出马弟子,又拜过西南大山麻天野学过控尸术,弟子进入十三局以来,便对寒雨心生爱慕之情,弟子虽然出身卑微无法与峨嵋祖庭相提并论,但是弟子对寒雨的这一颗赤城的心,却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金枝大师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沈三郎表情微微一变,不过随即又和颜悦色的说道:“起来起来,孩子你这是干什么,什么出身卑微不卑微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个吗?没看出来你年纪轻轻的,就是胡三太爷的出马弟子,这么说在东北的话,你小子的身份可低啊,要是我家寒雨跟了你去东北,那也是少奶奶的身份了……”金枝大师这么一说众人紧张的情绪顿时放松下来,沈三郎闻言一愣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直愣愣的金枝大师傻笑起来,金枝大师再次吩咐沈三郎起身落座,这才幽幽的说道:“其实寒烟寒雨这姐妹俩,这一世确实有这一场大劫,寒烟寒雨二人的身世,恐怕几位都应该有所耳闻,不过几位就一点不感到意外么?”金枝大师这一番话说的令我们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金枝大师环顾了众人一眼之后,叹了口气道:“想当初掌门师姐眼看着这些不成器的峨嵋弟子心里便一阵的着急,自从我们峨嵋四大剑名动江湖之后,这将近百年的时间里,峨嵋都是依靠我们峨嵋四大剑在主持,回想当年,我们还是在这些弟子这般年纪的时候,早已经被先师毓悯大师委以重任,眼看着我们一天天的老去,可是峨嵋的传人始终没有找到,于是早在数十年前,掌门师姐金灯大剑便驻足峨眉金顶之上,夜观星斗占卜峨嵋未来的传承,这占卜之术也是一门道家的学问,虽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神奇,说什么泄露天机就要如何如何,但是占卜这一门学问确实是一门极耗心神的学问,当日掌门师姐金灯大师问天卜卦,几乎穷尽一生的修为终于得到了卦象。那一夜后掌门师姐大病一场,在山中将近休养了三年才逐渐恢复了过来。” 金枝大师讲到这里,端起茶杯轻轻的呷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董伯召忍不住急道:“金枝大师,这卦象……”金枝大师放下茶杯道:“这卦象么,呵呵呵呵……金灯师姐一遍养伤一般参悟这卦象,直到五年之后才将这个卦象参悟出来,于是金灯师姐带领着金影师姐立刻下山,这才遇到了失手放出百年飞僵的寒雨,寒雨由于年轻尚浅不知道其中的厉害,这才将镇着百年飞僵的符纸揭了下来,细说起来,这也是她的命。后面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我那两位师姐除去了飞僵,但是季家老少全部罹难,只留下了寒烟和寒雨这两个孩子。”金枝大师说罢之后,微微的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二位师姐将这两个孩子带回峨眉山之后,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寒烟这孩子是天煞孤星,纵然是道门奇才但是不免孤独一生,如果这孩子将来一旦遇到自己心仪的人,不就便会离世而去……”金枝大师说到这里的时候,冲着我瞥了一眼道:“孩子,还记得当时金影师姐见到你将我们峨嵋的残红落花剑还回来的时候夸你来着吗?我这位金影师姐心气极高,很少夸人,这就说,你小子可是得到了我金影师姐的认可,自认寒烟命数使然……”不等金枝大师说完,文辉脸上不自觉的已经起了变化,金枝大师瞥了一眼文辉道:“文处长,你的那点小心思我知道,如果寒烟是我的弟子的话,我也不会同意你们的事的,幸亏寒烟是对这位雷师兄的弟子动了心思,如果真格的换成是你的话,文处长,你的命格可扛不住天煞孤星,那日命丧于成陵地宫之中的,就是你了……” 金枝大师话音刚落,文辉双眼隐隐的泛出了泪光,曾经那悲伤的一幕又浮上来心头,文辉略微哽咽的说道:“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用我的性命换回寒烟一命,又有何不可?”金枝大师闻言面露赞许的表情冲着文辉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虽然寒烟寒雨这两个孩子的身世十分的凄苦,但是各人有各人的命格,寒雨是寒烟的亲妹妹,寒烟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而寒雨却刚好相反,乃是天乙贵人的命格,这二人的命格都是道门中不世出的奇才,如果寒烟能够守住道心,一生终老峨嵋,那必将成为我道门之中的一代名宿,而寒雨的天乙贵人的命格则是需要四处闯荡,各种福缘、善缘、道缘甚至姻缘才会纷至沓来,因此当时我们对着这两个孩子的教导也是不同的,从小开始,我们就有意无意的对寒烟灌输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而对寒雨则是多强调一些家庭般的温馨,因此在外人看来,做姐姐的寒烟性格坚毅,而做妹妹的寒雨多愁善感,其实这些都是根据她们本身的命格而来的,当初将寒烟放下山去历练,原本我是不同意的,可是金灯师姐的意思是,如果将寒烟就这么一辈子留在峨嵋,通过这样的手段守住本心,对寒烟和整个峨嵋都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寒烟能够在茫茫人海中守住本心,这才算是真的修成了,才更有说服力将来继承我们峨嵋的衣钵。” 金枝大师讲到这里时候,我们这才明白了这姐妹二人这一生的命运,众人端坐在屋中沉默片刻之后,金枝大师叹了口气道:“其实当初寒烟的噩耗传来,金灯师姐比我们谁心里都难过,虽然说这两个孩子是我们四大剑共同培养出来的,可是金灯师姐对寒烟的期望极高,而且也颇有信心,认定了寒烟将来一定能能够回来执掌峨嵋,因此这十几年来,金灯师姐在寒烟的身上所花的心血,并不次于当初毓悯大师悉心教导我们四位师姐妹,寒烟去世之后,可以说当初耗费了金灯师姐数十年修为的那一卦,可就算是白白的浪费了……”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道:“金枝大师,怎么算是白白浪费了呢?”金枝大师道:“原本金灯师姐舍弃了自己数十年的修为,是为了替峨嵋寻找一位合格的继承人,寒烟英年早逝,寒雨的命格又不适合留在山里,如果强行的将寒雨留在山里不去世俗将随缘,便会与这天乙贵人的命格犯冲,将来不是寒雨身遭不测,便是峨眉山会出现动荡,金灯师姐的数十年修为,岂不就是白白的浪费了么?” 金枝大师话音刚落,一直沉默不语的大少爷柳寒水忽然哈哈大笑道:“金枝大师,请恕晚辈多嘴,其实除了寒雨,峨嵋山中尚有可传之人,不知金枝大师意下如何?”金枝大师闻言不怒反喜,立刻对着大少爷柳寒水道:“哦?柳居士何出此言?”大少爷柳寒水道:“金枝大师,这些年来四位老当家的一心只想培养寒烟和寒雨两姐妹,却忘了记了别的内门弟子,请恕在下冒昧,敢问金枝大师坐下三位弟子,是何时入的门墙?” 第886章 峨眉传人 金枝大师闻言一愣,随即略微思索了一下,便脱口而出道:“贫道座下不过就只有三名弟子,这三名弟子在山上也不过匆匆十载的光阴,柳居士,难道说贫道的弟子可执掌峨嵋?”大少爷柳寒水道:“金枝大师,所谓执掌一代道门祖庭,需选择品学兼优之辈,纵观峨嵋第三十四代内门弟子,目前来讲除了寒雨,确实没有出乎其类拔乎其萃之辈,不过金枝大师门下这三位弟子不同,虽然峨嵋的武学术法尚不精通,可是毕竟这三人年纪尚轻,还有无穷的潜力可挖,提起这个我倒是要先恕个罪说,四位老当家的身处事中,必然会有些事情看不透彻,再加上寒烟、寒雨这姐妹二人确实太过显眼,因此其他弟子自然而然的在四位老当家心里的分量就轻了很多,如果我猜的不错的的话,如果寒雨一身的本事没有筑基成功的话,金枝大师恐怕就连这三位弟子都不会收录的吧?”金枝大师闻言微微一愣,眉宇间似乎有些认同大少爷柳寒水的话,见到金枝大师没有反驳自己,大少爷继续说道:“瑞寒秋和曾寒冰的身手我见过,这两位姑娘的年纪比寒雨稍小几岁,不过倒退数年的话,寒雨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其身手必定也远胜瑞寒秋和曾寒冰,当然了,余寒霜的基础还是差了一些,如果金枝大师可以像培养寒雨一样重新培养瑞寒秋的话,金枝大师又何愁峨嵋没有合适的传承弟子呢?” 金枝大师闻言沉默不语似乎若有所思,大少爷急忙又添了一把火道:“况且执掌峨嵋祖庭可不是一件小事,有道是德才兼备,道德水准还是要放在首位的,如同像罗寒宵之流,金枝大师可放心将峨嵋传于此人?”大少爷话音刚落,金枝大师微微的摇了摇头道:“不错,柳居士此言不差,可执掌峨嵋祖庭之人,不仅要要身手敏捷悟性过人,还要一身正气彰显我道门祖庭的慈悲,二者缺一不可,寒秋这孩德行方面倒是没的说,不过在修为上么,如果她一身的修为不能服众,时间一久不仅掌门之位不保,更会引起道门中的哗变,兹事体大,不得不三思而后行。”柳寒水闻言又道:“金枝大师,三思而后行是对的,我观瑞寒秋此人,德行确实没的说,一身的正气确实无愧于峨嵋祖庭,别忘了我柳寒水是什么人,别的兴许我看不出,但是这人身上的有没有正气可瞒不过我的眼睛,第二点,别看瑞寒秋此人年纪尚轻,不仅心怀慈悲之心,而且还是一位极聪颖之辈,刚才我亲眼见过瑞寒秋所使出的雨氲寒星指,和寒雨所施展出来的大体相同但是并没有寒雨施展的那般行云流水,这雨氲寒星指乃是峨嵋不传之秘,只有内门弟子可以修习,想必这些年来金枝大师并没有多少时间和精力放在瑞寒秋身上,直到寒雨离开峨嵋之后,才更多的教授她们一些,此外,听说瑞寒秋平时还要负责全部峨嵋弟子的后勤保障,如此说来瑞寒秋平时就更没有多少工夫花在修习武学和术法之上,可是即便如此,瑞寒秋依旧取得了如此的进境,金枝大师,请恕晚辈放肆,您老人家还觉得瑞寒秋是一个平庸之辈吗……” 金枝大师闻言猛地一震,立刻吩咐道童将自己的开门大弟子瑞寒秋唤了过来,工夫不大,瑞寒秋带着众弟子赶到了禅房之外,金枝大师道:“寒秋,你的雨氲寒星指到了什么境地了,打给我看。”瑞寒秋闻言一愣,看着我们众人涅呆呆的fa leng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道金枝大师很少考量自己的武功修为,却不知为何现在却打起了考究自己的心思。大少爷笑道:“瑞姑娘,令师想看看你的功底如何,你就演示一下吧。”话音刚落大少爷忽然一抖手腕向着瑞寒秋抛出一物,大少爷陡然间出手没有任何的预兆,昏暗的夜色中只见白光一闪直向瑞寒秋面门而来,瑞寒秋下意识的一抖手腕,只见指尖轻轻一弹,一道微弱的流光自指尖激射而出直向那道白光打去,只听“咔擦”的一声,瑞寒秋这一记雨氲寒星指直接将大少爷柳寒水抛出这一物打的粉碎,等到此物化为数截碎片之后,我才发现大少爷柳寒水抛出的竟然是一只茶碗的盖子。 瑞寒秋一击之下将碗盖击碎,当即抱拳拱手对着金枝大师赔罪,金枝大师点了点头道:“好了,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去值守吧……”瑞寒秋莫名其妙的对众人打了一声招呼便转身带着众弟子离去,众人回到屋中之后,金枝大师对着大少爷道:“柳居士果然目光如炬,寒秋这个孩子确实是个好材料,只可惜贫道老眼昏花,差一点错失了这个好苗子,如此一来,我峨嵋祖庭百年无忧矣……” 这个时候文辉嬉皮笑脸说道:“金枝大师,那什么,您看,峨眉山的传人我们也帮您老人家找到了,那寒雨您看是不是就可以……”金枝大师笑道:“文处长,果然你真的很会算计,寒雨的事情,刚才贫道还说的不够明白吗?”文辉闻言一愣道:“金枝大师,刚才您不是就说了寒烟和寒雨这姐妹二人的命格么?等到三位大师替寒雨洗完髓,是不是就没有寒雨的事情了?”金枝大师看了文辉一眼道:“好个小兔崽子,算盘打到我老人家的头上来了,怎么说寒雨也是我们峨嵋的掌门弟子,就凭你文处长一句话,就想把寒雨带走不成?”文辉尴尬的笑了笑道:“金枝大师,您老人家可就别拿我们这些当晚辈的打镲了,刚才您明明说的,寒雨是天乙贵人的命格,出山之后才能遇到各种缘分……”金枝大师道叹:“是啊,寒雨这孩子的缘分是不浅,可是你知道这些奇缘的背后是什么吗?”文辉道:“什么?”金枝大师道:“是难以忍受的痛苦和无尽的苦难,你们就这么忍心,让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承受这人世间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吗?” 金枝大师话音刚落,这个禅房之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此时一根针落到地上也仿佛能够听得一清二楚。看着沉默不语的众人,金枝大师缓和了一下语气继续道:“其实我知道,你们对寒雨都很好,都很心疼寒雨,舍不得寒雨,可我们老四位又何尝不是?我们师姐妹中,要数金灯师姐修为最为高深了,同时也就只有金灯师姐能够明白这洗髓过程的痛处,这洗髓的gong fa,每个道门之中都有其独特的法门,但是唯一相同的是,无论是那一派的洗髓法门,其过程都好似抽筋扒皮一样痛苦,如像普通的洗髓尚还好说,此时寒雨身上已经承袭了柳居士一门的神只之气,而这神只之气又与道门气息相克,在为寒雨洗髓的过程中,金灯师姐想要消耗自己一身的修为压制住神只之气,金影师姐消耗自身的修为替寒雨洗髓化去一身的道家修为,这一过程至少需要半日的时间,你们想想,半日十二个小时时时刻刻处在无尽的痛苦之中,这种滋味岂是常人可以忍受的?金池师姐还要时刻准备接应金灯师姐和金影师姐,若是这二人其中一人气力不继,不仅是寒雨一人,就连我那三位师姐轻则变成废人,重则当场性命不保,其中的凶险程度,一点也不亚于你们在须弥佛国中遇到的场面,如此说来,你们还觉得我们峨嵋山不应该要求一些什么?” 金枝大师说罢,沈三郎立刻开口道:“金枝大师,您看这话您说的就有些外道了,您看看,我们十三局的精英人物可是都来了,说是冲着寒雨而来这话一点不假,可是真格的就只是为了寒雨一人么?这么说吧,来前儿局里已经给我们下达了死命令,峨眉山的事情就是我们十三局的事情,许人家不用我们,但是不许你们几个出工不出力,寒雨可是峨嵋那四位老当家的心头肉,寒雨也是为了我们十三局变成这样的,寒雨回到峨眉山无论发生什么事,只有我们十三局的不对,没有峨眉山的不是,金枝大师,我们这一次来,寒雨的因素有,但是……”不等沈三郎说完,金枝大师冲着沈三郎笑道:“行了行了,真拿你们这些孩子没法子,说起俏皮话来一套一套的,其实我们早就商量好了,寒雨的事情,就由她自己做主好了,等到洗髓完成之后,她身上便没有了道家的修为痕迹,如果留在峨嵋山中我们自然是欢迎,如果愿意下山还俗,我们也认可,总而言之言而总是,一切都由她自己决定吧,希望这一次三位师姐和寒雨能够平安度过这一关……” 金枝大师说罢,董伯召忽然开口道:“启禀金枝大师,皂阁弟子还有下情回禀。”金枝大师闻言一愣道:“哦?孩子,你说说看。”董伯召道:“启禀金枝大师,晚辈乃是皂阁弟子,当初四位老当家的剑扫皂阁山时,那位年轻的道长就是我的师傅,时间一晃已经半个多世纪了……” 第887章 金灯大剑托孤 董伯召将自己从师傅那里听到的往事对着金枝大师说了起来,这件事情乃是金枝大师亲自参与的,只是听到了一个开头,便知道董伯召即将要讲的内容,董伯召并没有因为金枝大师是当时参与者之一而简短解说,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一遍之后,又将自己这些日子对着九宫秘术的领悟讲述了一遍,金枝大师认真地听完了董伯召的讲述,这才开口道:“孩子,你能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考虑,确实很难得,也十分有胆略,真可谓长江水后浪推前浪尘世间一代新人胜旧人,不过这里面还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第一,当出我们师姐妹四人确实奉了先师毓悯大师的法旨,跟随令师祖来到皂阁后山修补封印,当时我们并没有进入皂阁的古井当中,只是在封地之中协助诸位师兄封住了封地的禁制,以免封地中的无数冤魂逃离出来为祸人间,因此,贵派后山古井之中的东西,究竟与这殄文方阵有没有关系,尚不可知;第二,我峨嵋后山的金莲洞,只有历代掌门弟子可以进入,自从峨嵋开山第三代师祖弘法大师起,从来没有其它弟子出入过后山的金莲洞,我清晰的记得,当年我刚刚进入内门弟子之时,师祖凌音大师进入后山的金莲洞内,三日之后凌音大师从金莲洞内返回,回到山中便吩咐先师毓悯大师为其准备后事,多年前先师毓悯大师进入金莲洞后不幸葬身于金莲洞内,而后也是由掌门弟子金灯师姐进入金莲洞将先师毓悯大师的金身请出,后在峨眉金顶主持火化仪式,将毓悯大师的骨灰撒在了峨嵋山上。至于峨嵋后山金莲洞内具体是什么情形,多年来都有峨嵋弟子守护,就连贫道也不曾进入过半步,那金莲洞内四壁之上的符文是否是殄文天书也未必可知,孩子,你虽然勇气可嘉,但是贫道却不敢擅自定夺。” 金枝大师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既无法辩驳也经得住推敲,不过董伯召还是没有放弃这一丝的机会,对着金枝大师道:“金枝大师所言不错,眼下虽然没有十足的机会证明峨嵋后山的金莲洞内和我们皂阁后山古井中都有殄文方阵,但是通过我对于偶得的那本九宫秘术钻研的情况来看,九宫秘术中必有一种关于殄文方阵的布法,在杨家村中,陈忠勇的阴魂因为殄文方阵的存在而可以滞留阳间数十年之久,按照其的说法,这个殄文方阵还具有一种可以孕育出天之骄子的功能来,虽然我们及时阻扰了陈忠勇的计划,但是这本九宫秘术从纸品上来看,也只是近来这一二百年的产物,峨嵋后山的金莲洞自玉蟾师祖开始计算,便已经有千年之久,而我们皂阁后山的古井封地亦有千载的光阴,弟子认为这绝对不是一种巧合,再说这,除了这殄文方阵,世界上应该不存在什么阵法可以困住这么多阴魂逗留在我皂阁后山的封地之中,弟子大胆推测,也许这金莲洞内,也许还会有……”说到这里的时候,金枝大师猛地厉喝问道:“会有什么?”董伯召道:“也有峨嵋历代师祖的阴魂……”董伯召这句话说完之后,只见金枝大师忽然勃然色变道:“大胆,好放肆的弟子,竟敢暗中觊觎我峨嵋后山的封地,妄图制造绯闻以乱我峨嵋众弟子的视听,来呀,将此贼给我轰出峨眉山去……” 金枝大师话音刚落,早又两名道姑冲了进来,伸手拿住董伯召的双肩就要将董伯召赶出禅房,董伯召臂膀微微一晃当即震退了这两名道姑,对着金枝大师俯身跪倒道:“启禀金枝大师,弟子没有对峨嵋历代师祖不敬之意,只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弟子不得不说,弟子有此推论,那是因为……”说话间董伯召瞥着眼睛直向身后的两名峨嵋道姑看去,金枝大师见状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们先下去吧。”这两名弟子见到金枝大师发了话,当即出了禅房将房门关上,董伯召这才对着金枝大师道:“启禀金枝大师,弟子之所以有这样的推测,那是因为据家师所言,当日古井封地之中涌出的万千冤魂,多为我们皂阁的历代先辈,伯昭几位皂阁弟子,便一心要破去这千年的遗祸,以求我数代皂阁先师的英灵能够早归地府再入轮回,能使千百皂阁前辈的阴魂困于封地之中,也就只有这殄文方阵了,而弟子正是据此才推断,峨嵋后山的金莲洞内,也必有殄文方阵,如果真的是殄文方阵的话,那历代峨嵋师祖的阴魂……” 金枝大师听到这里,脸色应缓和了许多,对着董伯召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说了吧,其实两个月前,秦卓这孩子也跟我提起过这后山的金莲洞中的石壁上,可能是殄文天书,闭关之前,金灯师姐亲自赶到金莲洞中一探究竟,却并未发现石壁上有何文字,金灯师姐在金莲洞内呆了整整一日,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字迹,孩子,这一次恐怕你要失望了……” 金枝大师话音刚落,忽听门外传出一阵钟鸣之声,听到这阵钟鸣之声,金枝大师立刻起身离坐,我们见状也立刻站了起来,这个时候禅房的们忽然被打开了,只见瑞寒秋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道:“启禀师傅,三位师伯已经替寒雨师姐洗髓完毕,现在后山竹林小院中等候师傅……”金枝大师闻言一愣道:“洗髓完毕,这么快?难道是出事了,这金顶大钟是何人所鸣?”瑞寒秋道:“是寒宵师姐的弟子朝月所鸣,说是遵照掌门弟子的法旨将门人弟子全部召集在峨眉金顶之上,保卫诸位师祖的安危……”金枝大师听罢急道:“哎呀寒秋啊,我说你什么好,你的三位师伯正在为寒雨推宫洗髓,哪里还有什么掌门弟子会下什么法旨,朝月这孩子都是跟寒宵学坏了,你速速带领弟子去看看,别让朝月把寒宵给放跑了,寒宵这丫头牙尖齿利,岂是尔等可以匹敌之人?对了,你刚才说三位师伯已经替寒雨洗完髓了,又是何人所说?”如寒秋道:“启禀师父,三位师伯确实已经替寒雨师姐洗完了,弟子一直守候在大师伯的门前,寒雨师姐被扶出来的时候,乃是弟子亲眼所见……” 金枝大师听罢立刻道:“寒秋,以后遇到事情多动动的脑子,快去将峨嵋弟子遣散各就其位,还有一定要将寒宵和朝月抓回来。”瑞寒秋闻言便带着众弟子出了禅房,金枝大师也立刻动身赶往峨嵋后山的竹林小院,当听到寒雨洗髓完成之后,我们众人早已是按耐不住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刻赶到寒雨身前,不过这里毕竟是峨眉山,我们也只好耐心的等到金枝大师布置完成之后,才一个个足下生风紧跟着金枝大师向竹林小院而去。 这后山的竹林小院乃是历代峨嵋师祖的清修之地,竹林小院离着峨眉金顶并不远,步行五分钟即可到达,竹林小院顾名思义,一小片别致的院落之中盖了几间竹屋,正中间最大的那一间便是金灯大师的住所,其余几间自然便是其他三位大剑的住所了。我们跟着金枝大师抬腿便进了金灯大师的房间,只见正中间的床榻之上并肩坐着三位慈眉善目的老年道姑,从相貌上看着三位道姑年轻之时必定也是极美丽的女子,金枝大师走入房中之后急道:“三位师姐,寒雨呢?” 金枝大师话音刚落,居中而坐的那位老道姑当先睁开眼睛道:“金枝,你来了……咳咳咳……”刚说了这半句话,金灯大师竟然已经咳嗽了起来。见到金灯大师咳嗽起来,金枝大师急忙走上前去查看,金灯大师急忙摆了摆手止住了金枝大师道:“金枝,这几位后生,就是十三局的道门晚辈吧?”金枝大师闻言急忙点头称是,这个时候文辉和大少爷柳寒山当先迈出一步俯身跪倒,我和沈三郎以及董伯召也随着他们二人跪了下来口打问询拜见峨嵋三位老当家的。 金灯大师微笑着冲着我们点了点头,紧接着又看了金枝大师一眼道:“金枝,我们师姐妹这数年来躬耕于峨嵋,虽不是亲生姐妹却胜似亲生姐妹,寒雨这孩子一生坎坷着实的不易,由我们老三位送她一程,也算是尽到我们师徒之间的缘分了,金枝啊,我们羽化之后,峨嵋就全靠你了,我看瑞寒秋这孩子不错,要是师妹你没有意见,以后峨嵋就交给寒秋执掌吧……”金灯大师话音刚落,金枝大师急道:“师姐,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们怎么了,寒雨呢?她怎么了?” 金灯大师轻声道:“寒雨就在西厢房中,这孩子的命……咳咳咳……真是苦啊……也许是我们这些当师傅的无能吧,竟然压不住柳居士一脉的神只之气,金枝啊,我们三人都失手了,后日月圆之际,便是我峨嵋后山金莲洞九子成熟之时,届时我们三人便要进入这金莲洞,金枝,峨嵋重担就全都交给你了,我们临时闭关,等到后日子时自会出关,你们退了出去吧……” 第888章 寒雨舍生取义 金灯大师说罢便闭口不言,金枝大师看了看自己的三位师姐欲言又止,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当先转身迈步出了这间禅房。金枝大师离去我们自是无法留在屋中,等到众人全部跟着金枝大师来到西厢房门口的时候,金枝大师驻足在门前站立良久,抬头看了看晚间的月色,怅然道:“难道这金莲九子成熟之际,真格的就是我峨嵋四大剑殒命之时么?” 金枝大师喃喃自语片刻之后当即推门而入,金枝大师进屋之后,我们众人都没有擅自进入西厢房屋中,文辉急得在西厢房门前不停地走绺,董伯召站在原地不停地摩拳擦掌,沈三郎和大少爷柳寒水则是并排倚在门前的竹墙之上仰望着天空中的明月,这峨眉山顶的空气确实比城市里要好得多,一轮明月当空将峨眉山上照的十分的明亮,明月的周围星星点点的繁星也清晰可辨,远处一片光华灿烂的银河如同一根玉带一样漂浮在夜空之中,想到寒雨曾经说起过的往事,年幼的寒雨依偎在寒烟的怀里仰望着星空,也不知道当年寒烟给寒雨指的是那一颗星星,更不知此时此刻天上的繁星又是那一颗代表着寒雨。 半个小时之后,西厢房的竹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金枝大师叹了口气看了我们一眼道:“寒雨醒了,你们也……也去看看吧……”说罢金枝大师竟然头也不回的径自去了。金枝大师离去之后,不等文辉迈入房中,沈三郎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等到我们众人进入屋中的时候,只见沈三郎已经冲到了寒雨的床前,四只手早已经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寒雨见到我们都到齐了,当下挣扎要坐起来,沈三郎急忙要将寒雨搀扶起来,文辉叹道:“好了,寒雨你踏实的躺着吧,我们又不是什么外人,又何必如此,我们见过金灯大师及三位老当家的了,沈小三,没想到你也……”说话间文辉拍了拍沈三郎的肩膀,便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寒雨闻言便不再强挣扎着坐起来,看见我和董伯召都围在床前而站,寒雨虚弱着说道:“三哥,快,给大家找个座坐着说话,大哥,小妹恐怕此生再也见不到咱娘了,等到逢年过节的时候,还请大哥代小妹替咱娘敬杯水酒……”大少爷闻言点了点头,转过身去的时候已是双眼微红,寒雨对着董伯召又道:“董师兄,我的事情还是不要跟秀珠妹妹说了,秀珠妹妹多愁善感,如果问起的话,就说我无法脱离道门,已在峨嵋出家了此残生。”董伯召眼眶湿润着点了点头也别过头去,寒雨看了我一眼,对着沈三郎道:“三哥,看来你我今生有缘无分了,真是命运造化弄人,也许当年不是裘家嫌贫爱富的话,沈三哥你也早过上了幸福的日子,也不用在跟我一起体会着人间的生离死别,三哥,我和秦师兄有些话要说,你看……”沈三郎含着眼泪点了点头,轻轻的拂去寒雨眼角间的泪水,恋恋不舍的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文辉等人见状也都自觉的走了出去,此时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寒雨会对我单独说起什么。 众人出了禅房之后,此时屋中只剩下我和寒雨二人,我蹲在寒雨的床前,寒雨强打着精神对我说道:“秦师兄,寒雨在有生之年尚有一事相求。”我闻言道:“寒雨,都这个时候,还说什么求不求的,只要我能办得到的,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寒雨闻言微微一笑道:“我就知道秦师兄不会不答应的,后天午夜子时,我那三位师傅便要进入峨嵋后山的金莲洞,这金莲洞只有历代峨嵋掌门才可进入其中,既然金灯师伯允许师傅和金池师叔一起进入,我心里猜想,金灯师伯是打定了要摘去这九子金莲的决心了,这千百年来,我峨嵋数代师祖殒命于金莲洞内,无论这金莲洞中的九子金莲究竟为何物,看来金灯师伯都不准备在留着它了,多年来整个峨眉山间,只有金灯师伯进过这金莲洞,虽然我不知道这金莲洞中具体情形如何,但是我猜想这九子金莲并非是今时刚刚成熟,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我觉得师傅和其他三位师叔伯准备拼死进入金莲洞采取金莲九子,希望能给我挣得最后的一线生机……”说到这里寒雨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 我急忙端过桌上的清水喂着寒雨喝了几口,寒雨缓了口气之后继续道:“不管师傅和其他三位师叔伯一同进入金莲洞到底所为何故,但是采集这九子金莲的事情肯定是要做的,刚才在洗髓的过程中,我体内的神只之气忽然喷涌出来,合师傅和金池师叔二人之力都没有将这神只之气压制住,不等我这一身道家的气息被洗去,这一股强劲的神只之气就已经喷发出来,我季寒雨的生死是小,居然连累师傅和师叔伯也受了伤,她们三人年事已高,若没有这次拼着耗尽修为的危险替我洗髓,四大剑尚可以留在世间,可现如今师傅和师叔伯也寿不远了,金莲九子的功效只存于传说之中,如果真格的有这样的功效,恐怕这年百年来早已经留不到现在了,秦师兄,后日子时时分,我也会赶到金莲洞外,虽然我已经被剥夺了掌门弟子的身份,但是新的掌门弟子未确定下来之前,我还是掌门弟子,况且这一次师傅和师叔伯们又是为了我进入这金莲洞内,无论怎么说我都要亲自将师傅和师叔伯的金身请出来,寒雨自幼丧尽家人,全靠峨嵋四位老当家的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教养cheng ren,如果这时候我还退缩的话,那我季寒雨纵然是一死,又有何面目面对见九泉之下的峨嵋历代祖师,又有何脸面去见我的亲生爹娘和我的姐姐……” 寒雨说道这里的时候已是上气不接下气,见到我迟迟没有表态,当即要挣扎的坐起来,我见状急忙将寒雨按在了床上,替寒雨盖上了被子之后,寒雨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一脸的期待。我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寒雨,这里面是不是有点出入啊,我刚才分明听见金灯大师有托孤之意,言道金灯大师及金影、金池三位大师进入金莲洞,金枝大师留守峨嵋主持峨嵋一切事宜,如果只是我们几人的话,这个事情问题不大,文处长应该不会阻拦,大少爷和董伯召虽然也十分关心你,但这毕竟是你这一生最后的夙愿,想必也不会阻拦,沈三哥对你一往情深,若是平常肯定是不允许你这么做,可事到如今也不应该有什么反对的意见,其他的峨嵋弟子也不会反驳你这个掌门弟子,可金枝大师那里……”不等我说完,寒雨道:“秦师兄,其中缘故也就只有你看不出来,当着你们这些外人的面,金灯师伯岂能明言,其实刚才金灯师伯的话我都已经听到了,你想想,如果金灯师伯真的是想留下金枝师叔的话,又何必说出‘我们师姐妹四人虽不是亲生但胜似亲生’的话来,这话就是说给金枝师叔听的,师姐妹情同手足过了这么多年,此时金灯师伯抛出这句话来,你觉得金灯师伯是有意留下金枝师叔执掌峨嵋么?就算金灯师伯真有此意,金枝师叔也不可能眼看着她的三位师姐进入金莲洞以身犯险而自己苟活于世,况且刚刚金灯师伯说:‘她看寒秋师妹不错,要是金枝师叔没有意见,将来峨嵋就交由寒秋执掌吧。’既然留下了金枝师叔执掌峨嵋,金灯师伯又怎么会再推出一位掌门弟子来?虽然金灯师伯和金枝师叔是同一辈分,可在道门之中,如果金灯师伯将掌门之位传给金枝师叔的话,那无形之中金枝师叔就比金灯师伯矮了半个辈分,金灯师伯怎么可能会同时推出两个峨嵋掌门来呢?” 寒雨这话说的确实不错,在道门中的传承中,与现在的官本位体制还是有区别的,现在官本位体制讲究的是任期,彼此之间只论第几任第几任,不会说第几代第几代,而道门中的传承却是以代来论的,这个说法道是很类似于封建帝王的传承法则,父传子子传孙类似于师传徒徒传徒孙,最典型的例子便是当年朱洪武在世的时候自己的大儿子就已经死了,他没有改立别的儿子而是立了自己的孙子朱允炆,虽然这位小朱皇帝还是被自己他的四叔抢走了皇位,但是这传承的法则是没有错的,当然也有极个别情况皇帝没有子嗣的,比如清朝的同治皇帝,才会传于同辈的兄弟。金灯大师如将掌门之位传于金枝大师,虽然二人是同辈的师兄妹,但是在掌门排序上来说,金灯大师乃是第三十三代峨眉掌门,原本应该成为第三十四代掌门的寒雨则变成了金枝大师,以此类推瑞寒秋则成为峨嵋地三十五代掌门,矮的这半个辈分便是指代掌门传承来说的。 话说到这里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当下也只好冲着寒雨点了点头,可这个时候我心里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如果这件事情不能解决的话,我实难助寒雨一臂之力,可若办成此事,还真的不那么容易。 第889章 逆徒夜遁逃 寒雨见我虽然口中答应起来,但是以及面有难色,于是又问道:“秦师兄,怎么,这个事情对你来说,真的这么为难吗?”我苦笑道:“寒雨,其实倒不是为难不为难的事,只不过我忽然想起一件要紧的事情来。”寒雨道:“什么事?”我答道:“我曾经多次听金枝大师和你所言,峨嵋后山的金莲洞,只有历代峨眉掌门才可以进入,金影大师和金池大师以及金枝大师虽然不是峨眉掌门,但是峨嵋四大剑共同执掌峨嵋这么多年,其实早已经不分彼此了,届时她们四人且不说为了什么,就算都一同进入后山的金莲洞,恐怕这官司打到玉蟾师祖哪里,也不会有谁能说三道四的,你作为掌门弟子,四大剑的嫡传弟子,根据旧制请回四大剑的金身自然也无可厚非,但是以你现在体力和经历,又如何能将四大剑的金身一一请出?当然了,如果四大剑能够完好无损的从金莲洞中脱身而出自然更好,可是刚才你分明说,两位大剑都没有能压住你身上的神只之气,如此看来……假如你进入金莲洞也无法将四大剑的金身请出来,那……” 不等我说完,寒雨艰难的点了点头道:“秦师兄,你所言极是,所以我才要你帮忙,到时候如果方便的话,我的意思是说,请你和董师兄一道进入金莲洞,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请你助我,将四位恩师的金身请出来……”我闻言不禁惊呼道:“寒雨,这,这如何使得,这金莲洞乃是峨嵋的绝密之处,岂能由外人随便进入,别说我这区区外人,就是峨嵋内门弟子也未必可以进入,寒雨,如此一来必惹得四位大师不快……”寒雨听到这里伸出手来费力的摆了摆手道:“秦师兄,很多事情就是因为太过拘于旧俗,才没能妥善解决,上一代我峨嵋出现了四位大剑一时名动江湖,这一代峨嵋弟子之中,我和姐姐二人本足可撑起峨嵋山的大旗,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如果趁着我和师傅有生之年不能将峨嵋后山金莲洞的问题解决,难道说我们峨眉山还要继续牺牲无数代人的性命吗?其实早在我下山之前,家师便已经起了彻底毁去这金莲的决心,只不过大师伯金灯大师这么多年来无数次出入金莲洞,也并未找到其中的缘由,这一次也是因我而起,正值金莲洞五十年之期,四位大剑这才决心彻底将金莲除去,至于金莲洞中石壁之上的符文是不是殄文方阵,这个我并不敢肯定,毕竟当时我并没有参与陈家老宅的任务,我斗胆邀请董师兄一起进洞,就是为了请你们甄别一番,这金莲洞中石壁之上的符文,究竟是不是殄文天书,如果真的是殄文天书,你和董师兄深谙九宫秘术,如果能够看懂这石壁上的文字,也就可以破去我峨嵋金莲洞这千年之谜了。” 我闻言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一事又不禁问了起来:“寒雨,还有件事情我很好奇,两个月前,我曾经听金枝大师说起这金莲洞的情形,据金枝大师介绍,当初流传下来的消息称,金莲洞内乃是当年玉蟾师祖发现的一株金莲生长在洞中,而且玉蟾师祖的金身似乎还留在金莲洞中,既然如此的话,这金莲洞可就好比是玉蟾师祖的埋骨之所了,那为何峨嵋又要在以五十年为一周期,进入这金莲洞内查看金莲的呢?换句话说,如果不去的话又会怎么样呢?”寒雨闻言叹了口气道:“如果不去的话,到时候我峨嵋风水便会出现异动,甚至会有山崩地裂之势……”我惊道:“山崩地裂之势,会有这么严重?”寒雨默默的点了点头道:“这两个月来我没事的时候便翻阅峨嵋山志,大约三百年前,正值满清da zi入主中原之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我峨嵋山第二十四代掌门云浦祖师下山普救众生,没想到被满清da zi的鹰犬盯上了,当即对我峨嵋师祖展开围攻,我众峨嵋弟子原本就是女流之辈,岂能是满清鹰犬的敌手,云浦大师杀出重围赶回山中的时候,正值五十年之期已到,怎奈云浦大师尚来不及进入金莲洞便与世长辞,座下弟子上来不及接过掌门之位,便要替云浦大师进行坐化仪式,岂料当晚一过子时,月在中天之际,峨眉金顶阴风阵阵,似有阴兵百万气吞山河,这个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没有及时进入金莲洞内查看金莲,后来耗费了多名弟子之力,才将这股阴风压了下去。” 听到这一段往事我心里又不禁好奇起来,紧接着又问道:“寒雨,你可知历代掌门进入金莲洞内所为何事,又因何而命丧其中?”寒雨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寒雨已经有些疲倦了,看着昏昏欲睡的寒雨,我急忙起身告辞,寒雨强睁着眼睛看着我离去这才闭上了眼睛。出了寒雨的屋子之后,只见文辉等人早已是踪迹不见,我正暗自诧异之时,只见一个小道姑走过了过来道:“请问你是京城赶来的秦师伯吗?”听到这话我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虽然我已经开山门收徒,但是柳相如毕竟是个孩子,眼前的这个道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管我叫师伯我还真的有些不大好意思。我看着这位小道姑忙道:“正是在下,敢位道姑有何吩咐?”道姑道:“金枝师祖已在禅房中恭候,另外几位师伯已经过去了,吩咐我在此为秦师伯传话,还请秦师伯随我来……”说罢这位道姑当即转身而行。 我跟着这位道姑拐弯抹角抹角拐弯便来到了另外一处禅房,道姑冲着一处亮着灯光的屋子一指道:“秦师伯,金枝师祖便在屋中恭候,请秦师伯进屋一叙……”说着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我道了声谢便轻轻的敲了敲门,禅房的门当即“吱呀”一声分左右被打开,大少爷柳寒水一把将我拉进了禅房之中道:“秦卓,快点,就等你了……” 进了禅房之后我才发现,金枝大师居中而坐,其余众人围着金枝大师也坐了下来,见到我来了之后,金枝大师当先开口道:“你们这位文处长说,你们中间你才是说了最算的人物,既然雷师兄的高徒是主事之人,那贫道就不跟你们绕弯子了,其实这一次请你们前来,贫道却是有事相求,还请看在天下道门一家的份上,请几位道门的高徒年轻的才俊们助我峨嵋一臂之力……”金枝大师说罢文辉冲我微微点了点头,我当即起身言道:“金枝大师言重了,晚辈愧不敢当。峨嵋四大剑在道门中早已威名赫赫,乃是我辈中人的楷模,凡我道家中人无不对四位老当家的敬佩不已,况且我们虽然与寒雨没有兄妹之名,但实有兄妹之义,来时局领导在已经吩咐我们,峨眉山的事情就是我们十三局的事情,金枝大师大可不必如此客气,可当我们就是峨嵋山的晚辈后人,如有差遣,自当从命。”话音刚落金枝大师喝道:“好,不愧为雷师兄的高徒,不骄不躁,是个人物,既然如此说,贫道也就不客气了,眼下正值峨眉多事之秋,峨嵋祖庭能否度过此次难关重新恢复往日的繁荣,就要靠在坐的诸位了,刚才金灯师姐的话你们都听到了,两日后的子时,我便要同三位师姐一通进入金莲洞内,可眼下还有两件棘手的事情要拜托几位了……来人呀,把寒秋给我叫过来……” 金枝大师说道自己要同三位大师一起进入金莲洞的时候,文辉等人并没有出现惊诧之色,很显然他们已经听出了刚才金灯大师的话外之音,工夫不大,瑞寒秋来到了禅房之中,对着金枝大师和我等众人一一见礼之后,金枝大师道:“寒秋,把情况和几位师兄说说吧。”瑞寒秋答应了一声便开口说道:“启禀师傅,各位师兄,经过寒秋一番查证,寒宵师姐确已被峨嵋逆徒趁乱救出,跟随寒宵师姐一起遁走的,还有……”不等寒秋继续说下去,金枝大师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寒秋,你还叫她做师姐吗?”瑞寒秋冷不丁被吓了一个哆嗦,当即答道:“是师傅,这一次跟随逆徒罗霄一起逃脱的内门弟子共计四十九人,俱是第三十五代内门弟子中的佼佼者,据弟子推测,罗霄等四十九名峨嵋逆徒并没有逃出峨嵋山的范围,其目的在于后日子时趁乱夺取金莲洞中的九颗金莲子。”金枝大师问道:“如果逆徒罗霄指挥这四十九名逆徒摆下峨嵋剑阵,凭借你的实力,能抵挡否?”金枝大师话音刚落,瑞寒秋支支吾吾的道:“启禀师父,请恕弟子无能,这些年来弟子没能勤于练功,有损师傅您老人家的威名,还请师傅您责罚……”瑞寒秋说罢,金枝大师长叹了一声道:“唉,其实这也不怪你,归根到底还是为师大意了,如果为师现在将峨嵋的残红落花剑暂交由你使用,你可有信心抵挡峨嵋逆徒的剑阵?” 第890章 寒秋承重任 听到金枝大师要将峨嵋传承的宝剑残红落花剑交给自己,瑞寒秋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金枝大师仿佛自己听错了一般,愣了半晌才喃喃地说道:“师傅,这……”金枝大师看着fa leng的瑞寒秋道:“什么这那的,为师问你,如果你使用峨嵋祖传的那把残红落花剑,可否抵挡罗霄等四十九人的剑阵?”金枝大师问道第二次的时候,瑞寒秋已经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虽然自己也曾经梦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够像寒雨师姐一样执掌残红落花剑平扫天下,但是真当这个时候来到的那一刻,瑞寒秋还真的有些不敢相信。 金枝大师看着依旧沉默不语的瑞寒秋,当下觉得在我们面前有些挂不住脸面,眼看着金枝大师胸腹间一提气就要开口训斥,大少爷柳寒水抢先一步站了起来道:“瑞师妹,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瑞师妹赐教。”大少爷这话一出口,不仅堵住了金枝大师即将出口的训斥之言,也将涅呆呆fa leng的瑞寒秋惊醒了过来,瑞寒秋闻言当即开口答道:“小妹不敢,柳居士但说无妨……”大少爷道:“前几天我也看过你和那些黑袍杀手们交过手,虽然你的身手尚不及那些黑袍杀手,但是我从你的剑法中也隐隐看出了剑气,请恕我直言,想必瑞师妹的剑气,乃是自己参悟而来,并没有得到系统的教授,是也不是?”大少爷话应刚落,瑞寒秋脸色一红,急忙低头低声的答道:“柳居士所言不差,只因在下资质平庸平时又很慵懒,这才没有修习到上乘的峨嵋剑法,若是可以像寒雨师姐那样,别说使用本门的宝剑,就是随便用把铍铜烂铁,也自然可以抵挡罗霄等众逆徒的剑阵了……”大少爷闻言点了点头又道:“既然瑞师妹可以自己悟出剑气的法门,并没有得到令师的指点,因此瑞师妹的剑气才时而可以打出来时而打不出来,在下与寒雨相识也有一段日子里,对峨眉的残红落花剑也有所耳闻,据说这把残红落花剑乃是峨嵋先祖玉蟾祖师当年随身的佩剑,传到现在已历千年之久,乃是道门中的宝剑人世间的神器,如若瑞师妹可以执掌这柄残红落花剑,纵然这万千剑气不能随心所欲的激发而出,但是凭借这柄利器便可以削段众逆徒的长剑,长剑一断这剑阵便名存实亡,敢问瑞师妹何以又如此没有信心呢?” 大少爷柳寒水的讲到这里,我才听出了他的意思,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大少爷柳寒水无非就是说出了两个意思:第一,瑞寒秋乃是金枝大师的亲传弟子,多年来峨嵋四大剑几乎倾尽所有教授寒烟、寒雨二人,其他门人弟子几乎都没有得到多少真传,在此基础上,瑞寒秋能够自行参悟出剑法中的御气之道已经实属不易,金枝大师是不该在此基础上再难为瑞寒秋;第二,既然峨嵋四大剑已经选定了你瑞寒秋执掌峨嵋,无论你现在身手如何,可毕竟你还年轻,只要肯下功夫,凭着你这一身的资质和修为,又何愁不能成为一代峨嵋名宿呢?临阵对敌之道,更多的时候是靠智谋,单凭一己之力,眼下瑞寒秋也许尚无抗衡罗霄的实力,但是还能够以智取胜,以自己掌中的宝剑削断对手掌中的长剑,毁去对方手里的家伙什,当然也算是一种策略了,此时正值峨嵋多事之秋,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其中过程已经不重要了,大少爷柳寒水这也是在旁交侧击的在为提点瑞寒秋。 金枝大师乃是一代峨嵋名宿,自然听出了大少爷柳寒水的话外之音,端坐在pu tuan之上也只是微微瞥了一眼柳寒水并未开口阻拦呵斥,想必是大少爷柳寒水所言也有一定的道理,自己也只如此对待瑞寒秋确实有些过分了。原本以为瑞寒秋听了大少爷的话立刻会士气大振,立刻答应执掌峨嵋的残红落花剑迎敌,却不料瑞寒秋又说出另外一番道理来。 瑞寒秋当先对着金枝大师和大少爷柳寒水抱拳拱手施了一礼后道:“小妹多谢柳居士出言提点,其实小妹也知道,本门的残红落花话剑乃是玉蟾师祖的遗物,当真威力无穷,若是小妹真的执掌此剑,攻防效果确实能够提升一大截子,这一点柳居士所言不差,但是除此之外另有别情柳居士有所不知,我峨嵋剑阵乃是玉禅祖师依照九宫八卦序列原理而创,后经数十代峨嵋祖师发展创新,现如今的峨嵋剑阵在当初玉蟾祖师所创的剑阵基础上,又增加了数种变化,即便是弟子依靠掌中残红落花剑削去逆徒手中长剑的话,这剑阵依旧可以演变为赤手空拳的拳掌阵。峨嵋剑阵或者是说峨嵋拳掌之阵,其要义其实并非是以众欺寡,而是根据九宫八卦的排列使这众峨嵋弟子在时间和空间上达道最佳的状态,依靠彼此间的合作而形成一座进可攻退可守,此起彼伏连绵不断首尾呼应的阵法,因此若是双方实力相当的话,对方摆下的是剑阵还是拳掌之阵,其实道理都是一样的。此次跟随峨嵋逆徒罗霄而去的四十九名弟子,尽是三十五代门人弟子中的翘楚,这些门人弟子其中很大一部分虽然辈分上比我等师妹三人矮上一辈,但是入门时间却比我们师妹三人要早的多,因此从修为上来看却也不弱于我们师姐们三人,除此之外眼下仅存的三十二名名内门弟子,也仅可以布成区区五五之数的剑阵,可就这区区五五之数的剑阵,以弟子目前的实力,尚未参透其中奥妙,况且仅存的这些弟子都是晚辈弟子中的修为比较差的,而我同辈师姐妹中,除了一些已经下山还俗和负责守卫后山禁制的以外,加上前掌门师姐寒雨在内也不过区区数人,残红落花剑乃传自开山师祖玉蟾祖师,若是寒秋修为不高气力不继,死则死耳寒秋在所不惜,可如果将峨嵋师祖所传的佩剑遗失于贼首,寒秋岂不是峨嵋的罪人,又有何面目去见峨嵋历代祖师?” 瑞寒秋这言之凿凿的一番话说得大少爷柳寒水竟然也无言以对,原本大少爷是好意,想暗示瑞寒秋此刻便执掌峨眉的残红落花剑,可是瑞寒秋这么一说,大少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当下看了金枝大师一眼之后,默默地点了点头退了下去。虽然说金灯大师已经有意将峨嵋掌门传于瑞寒秋,可是这样一说弄得金枝大师好似赶鸭子上架,这把残红落花剑如同烫手的山芋一样,金枝大师一时之间也不好开口命令自己的弟子领受宝剑,眼看着就要冷场,文辉忽然“噗嗤”一笑站了起来,走到瑞寒秋面前说道:“寒秋师妹,我文辉跟你套个近乎叫你一声师妹,其实我并非道门中人,但是我可是十三局的人,这些道门中人跟我文辉那可都是生死相交的兄弟,做哥哥的我说你一句,你可愿意听?”瑞寒秋当即拱手施礼道:“寒秋愿闻文师兄高论。”文辉摆了摆手算是跟瑞寒秋回了礼,开口道:“寒秋啊,你不肯执掌峨嵋的残红落花剑,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对峨嵋的一片忠心,这要比那些指佛穿衣赖佛吃饭的货强了很多,寒雨的情况想必你也知道了,如果寒雨真的有机会能够重掌峨嵋的残红落花剑,想必金枝大师也不会将这柄宝剑授予你,不错,眼下你的身手修为确实和寒雨没法比,可有道是不积小流不成江海,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凡是都要有个过程,寒雨一身的本事,就是睡一觉做一个梦就成就的吗?那是经过无数个日夜刻苦努力练成的,别人可以练成,你寒秋就不可以了吗?我看你现在还比寒雨小上几分年纪,当年寒雨跟你一样大的时候,她尚且无法自行悟出峨嵋剑气的法门,如此说来,你现在已经超过了同一时期的寒雨了,还有何疑虑呢?再说了,你看看这几位师兄,你以为他们是来峨嵋干什么来的?在城里呆腻了来峨眉山旅游的,还是大鱼大肉吃喝腻了来这里品素斋清肠胃的……”文辉刚刚说到这里,只见金枝大师猛地咳嗽了一声,瞪了文辉一眼之后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水,文辉干咳了两声道:“寒秋师妹啊,文师兄我是个粗人,话说的粗糙了一点但是理儿不歪啊,我们虽然并非峨嵋中人,但是和峨嵋都是一家人,我看待金枝大师就跟我自己的授业老恩师是一样的,如果有人能够在我们几个眼皮底下将寒秋师妹的残红落花剑夺走,寒秋师妹,这可不是峨眉山跌了份栽了跟头,而是我们十三局丢了人现了眼,旁的我就不多说了,此时正值峨嵋多事之秋,作为峨嵋弟子,理当为振兴峨嵋而贡献自己的微薄之力,如何取舍,寒秋师妹你自己决定吧……” 文辉说完对着金枝大师躬身施了一礼,瑞寒秋闻言直愣愣的发呆,看着自己的老恩师金枝大师喃喃的说道:“师傅,难道说,您老人家真格的要将峨嵋祖庭托付到我的手里不成?” 第891章 有信自远方来 在众人的开导下瑞寒秋终于接过了这把象征峨眉传人的残红落花剑,在将残红落花剑捧在手里的那一刻,瑞寒秋脸上明显的泛出了一丝兴奋而又凝重的神情,金枝大师将残红落花剑传授给瑞寒秋之后道:“寒秋啊,虽然这柄残红落花剑现在已经授予给了你,但是以你现在的修为层次,还不足以发挥这把利器的最大威力,这些年来为师虽然对你少加教导,但是峨嵋内门武学和阴阳术法基础已经全部教授与你了,见到你自己竟然可以摸索出来一些武学的法门,为师也颇感欣慰,但是你记着,将峨嵋祖庭发扬光大任重而道远,切不可有一丝的懈怠,这几位师兄虽然不是我们峨嵋祖庭的人,但是关键时候却胜似我们峨嵋祖庭的人,今后你么你要多亲多近才是,距离为师进入金莲洞的时间不多了,关于峨嵋武学和阴阳术法方面,其实为师已经没有什么可教授你的了,剩下的便需要你勤加修习和不断的揣摩参悟,有道是水滴石穿,为师相信众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寒秋,你还年轻,将来的路还很长,只要你肯吃苦,将来的成就一定在为师之上,如果你消极懈怠耽误了自身的前途和峨眉的未来,为师纵然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寒秋,你可记住了?”金枝大师说到这里的时候,瑞寒秋情不自禁流出泪来,跪倒在金枝大师座前哽咽道:“师傅,您待弟子犹如亲生子女一般,徒儿今生肝脑涂地也不能报答师傅恩情之万一,师傅的话弟子自当牢记心中,日后弟子不仅严于律己勤加修习本门武学和阴阳术法,更要严格约束门人弟子,大开山门广收门徒,将峨嵋祖庭发扬光大,师傅,弟子生是峨眉山的人,死也要成为峨眉山的鬼,弟子将一生都要献给峨嵋……”金枝大师闻言笑道:“寒秋啊,那也不必,我们道家众人不像佛家那么多的讲究,如果你也能有寒雨那般好的福气,自然可以下山还俗,只要你心中有峨眉,峨嵋就时时刻刻还在你的心中,在不在山上其实都是一样的,好了,时间不多了,为师也要抓紧时间闭关了,寒秋啊,你代为师安排一下这几位师兄吧……”金枝大师说罢之后便闭上了眼睛一语皆无,寒秋含泪答应了一声之后,我们便起身准备离开禅房,就在我刚刚迈出禅房的时候,忽听金枝大师开口道:“寒秋啊,你和秦师侄留下,我还有话要交代……”我闻言立刻停住了脚步,瑞寒秋忙唤过一名小道姑带着文辉和大少爷等人离去,等到众人远远的走了开去,我和瑞寒秋才又回到了禅房之中,静静的站在屋中等待着金枝大师开口。 金枝大师依旧闭着眼睛,瑞寒秋将禅房屋门关闭之后,金枝大师这才开口说道:“秦师侄,两个月以前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夜探峨嵋的的事?”我闻言心里一惊,当即跪倒在地道:“金枝大师,弟子夜探峨眉确实冒犯了峨嵋祖庭的天威,还请金枝大师责罚,弟子甘愿领罪……”金枝大师悠然道:“唉,寒秋啊,还不将你秦师兄扶起来……”我闻言那里肯让瑞寒秋来扶我,当即站起身继续道:“金枝大师,弟子当时确实考虑不周,当时也有言,时候必将来峨眉山负荆请罪,还望……”不等我继续说下去,金枝大师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秦师侄,都过去的事情了,我这个老太婆都不计较了,你还放在心上干什么,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寒秋,你去我的书桌之上,将右边放着的一封书信取来……”瑞寒秋答应一声便走了出去,工夫不大瑞寒秋便拿着一封旧式的信封走了回来,金枝大师道:“寒秋,你将这封信交给秦师兄吧,秦师侄,你看看这封信的内容。” 我闻言从瑞寒秋手中接过这封信,略微迟疑了一下便伸手打开信封抻出信瓤,就这禅房之中的灯光读了起来。信的内容并不长,虽然这信封还是旧版的信封,但是其中的信纸确是当下十分流行前卫的信纸,彩色卡通背景的信纸之上写着几行娟秀的字迹,我将这封信读完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封信是刀白翎代替她的爷爷刀长铎写的,信中对金枝大师说起了滇南刀家得到这柄鬼神杖的前因后果,原来这柄鬼神杖是刀长铎在滇南深山采药是偶然的得到的,虽然这柄鬼神杖的顶端刻着一颗骷髅头,但是滇南的少数民族大多对这骷髅头并不害怕,当地很多的少数民族都有杀牲祭天的习俗,甚至有些少数民族杀牲之后,便将牲畜之首就露天放在自己的村寨中,任其自然腐烂成为一堆白骨,因此这一类的兽骨或是人骨在滇南少数民族眼里并不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东西,反而却是一种很神圣的东西了。刀长铎当时正在山中采药,经常爬山的人都知道,手上要是有根拐杖什么的,自然是省劲儿多了,当年刀长铎四十来岁,说老不老说小不小的,在深山之中见到一柄拐杖正合适,刀长铎乃是本地土生土长的少数民族,虽然不知道这柄鬼神杖的来历,但是估计可能是那一支少数民族祭天完成时候遗落或者是丢弃在这里的,自己捡回去正好可以上山采药时使用,这柄鬼神杖之所以被滇南刀家称作是本门的圣物,那是因为自从刀长铎将这柄鬼神杖待会刀家之后,刀家上下发生了一些系列的怪事,但是具体是怎样的怪事信中并没有明确的写出来。 刀家人刚开始并没有在意,后来随着怪事越来越多,刀家老辈子人终于怀疑起了这柄鬼神杖,便让刀长铎找个机会将这东西丢掉,却不料请神容易送神难,这柄鬼神杖竟然好像是在刀家扎下了根,任由刀长铎想方设法,都没能将这柄鬼神杖丢出去,见到这个奇事,刀家的人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推测,这些怪事正是源于这柄来历不明的鬼神杖。 刀长铎是刀家第一个使用这鬼神杖的人,不久之后刀长铎身体开始发生了变化,为了不使家人担心,刀长铎并没有将自己身体的变化告诉家人,而是像平常一样的生活,但是纸包不住火雪里埋不住死孩子,刀长铎身体的变化还是引起了家人的注意,不久之后刀长铎卧病不起,身体开始大面积的溃烂,刀白翎的父亲刀建宇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滇南少数民族的医药水平也是相当发达的,刀建宇遍访名医都没有将刀长铎的病治好,正当一家人愁眉不展束手无策之际,这柄鬼神杖却不知不觉的丢失了。与这鬼神杖失踪的还有刀白翎的姑姑刀建凤,这个刀建凤是刀白翎大爷爷刀长锋的女儿,刀建凤承袭了刀家的优秀基因,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自幼胆大心细,性格如同男子一般,刀建凤和鬼神杖同时失踪,刀家的人便怀疑是刀建凤趁乱盗走了这柄鬼神杖,眼看着刀长铎身染不治之疾,为了避免这柄鬼神杖祸乱世间,刀长锋一怒之下便下达了刀家的追杀令,刀家的杀手从此离开家园,四处追拿刀建凤,搜寻这柄鬼神杖的下落。 刀建凤和鬼神杖失踪之后,数十年杳无音讯,这是数十年来,刀家一刻也没有放弃追查这柄鬼神杖的踪迹,直到刀白翎长大cheng ren练就了一身的好武艺,这才让刀白翎带队继续查找刀建凤和鬼神杖的下落,功夫不负有心人,刀白翎一改往日的搜查方法,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些偏远的村镇,刀白翎自小跟着姑姑一起长大,深知自己姑姑的习惯,这刀白翎一出马果然不同凡响,不久之后道家的眼线便发现了刀建凤和黑三儿的踪迹,于是刀白翎顺藤摸瓜,这才一直追查到了胖虎的身上。 我看完这封信之后,小心翼翼的将信瓤塞入信封之中还给了瑞寒秋,金枝大师见我读完了信,这才说道:“秦师侄,这封信是你下山之后一个月左右的时候,刀家从滇南派人专程送到山上来的,事到如今贫道也没有必要隐瞒了,其实你应该早就猜出来了,贫道俗家也姓刀,信中提到的这位刀长铎,还是我的一个侄儿,按照我们刀家的论法,刀白翎还要叫我一声曾祖奶奶。贫道既已出家,俗家的事务本不应该再有牵挂,但是这鬼神杖出世祸乱人间,又不由得贫道不出手,也是时运不济,此时正值峨眉多事之秋,作为峨嵋四大剑之一,贫道自然不能抛开峨嵋置身事外,这鬼神杖的来由,就连贫道也不知其出处,既然刀家的后辈找到了我,于公于私于道于俗,贫道都不能置身事外,可贫道毕竟不能一分为二,也只好将此事留给徒儿代劳了,秦师侄,劣徒寒秋修为尚浅江湖阅历尚短,还请秦师侄多念同门之谊,替贫道完成这个心愿了吧……” 第892章 滇南故里许约 金枝大师亲自开口,我自当不能推辞,当下也就答应了下来,金枝大师见到我答应下来,心中也是大喜,随手从身上摸出一小块木牌向我递了过来,我见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瑞寒秋急忙走上前去替我将木牌接下,随后便走到我的面前,举手将木牌递到了我的眼前。 我双手接过木牌,直愣愣的看着金枝大师不明所以,金枝大师微微一笑道:“秦师侄,这块东西自贫道出生起就一直跟着我了,到现在也将近有百年的春秋了,你可识得此物?”我闻言仔细的打量起这块木牌来,这木牌触手之时十分的滑润,一股迷人而又淡雅的幽香传了出来沁人肺腑涤荡人的心灵,这股幽香在五脏六腑中绕行一圈,似乎体内的三魂七魄都经过了一次洗礼,想必这几十年来金枝大师爱不释手,时常在指尖把玩,木牌的表面光滑油亮,我将木牌举在眼前,迎着灯光看向木牌的时候,觉察出来这木牌之中隐隐透出一股幽紫色的光芒,木牌正面之上刻画着一幅立体的南方民居图,虽然这木牌只有掌心般大小,可是就在巴掌大的木牌子上,这一幅南方民居的版画也刻画的惟妙惟肖,人物表情十分的细腻。就在我仔细端详木牌正面图画的时候,隐隐觉得木牌的背后似乎有些字迹,我急忙翻过木牌来仔细查看,只见木牌的背面刻画的倒像是一幅书法作品,最上面刻画着一个大号的“刀”字,这个“刀”字的横折弯钩倒是普通的很,唯独这一撇很有功力,书法讲究的是铁画银钩,撇撇如刀点点似桃,提按行顿如钟如松,沉着稳重,方显我中华民族的文化和精神,眼下这刀“字”的一撇深得书法之要义,即便是粗通文墨之人,看一眼便会觉得这一撇真格的如同一把锋利的长刀一般,“刀”字的下面是一段蝇头小楷,木牌本身便呈幽紫之色,此时屋中灯光并不是分的耀眼,木牌子上的蝇头小楷只靠肉眼并不能看的十分清楚,于是我点出指尖向字迹上按了下去。 随着指尖的触摸,我依稀辨得木牌背后的蝇头小楷是这样几个字:“滇南刀家得女梦婷,生于葵卯年正月初三,父灞海于葵卯年正月十五立牌。”辨认出上面的字迹,我心里不禁一阵的赞叹,没想到眼前的这位年近百岁的老道姑,年轻时也曾经有这样富有诗意的名字。我一边摸索着木牌上的字迹,一边不知不觉得便已经喃喃的念诵了出来,站在一旁的瑞寒秋很显然也听到了我读出来了木牌上的文字,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一阵不自然的神情来。瑞寒秋似乎是在有意的提醒我,用手帕遮在口前轻声的咳嗽了一声,我闻声这才醒悟了过来,这才握住了木牌对着金枝大师深深一礼道:“金枝大师,弟子一时失礼,还请金枝大师赎罪。”金枝大师闻言莞尔一笑道:“我们这一代的道门中人,需要讲究的繁文缛节就已经不少了,到现在我都厌烦了,难道说你们这一代的弟子,这繁文缛节也这么多么?秦师侄,你何罪之有?”我闻言脸色一红道:“金枝大师,弟子一时不察,道出了金枝大师的生平……”“哈哈哈哈……”金枝大师闻言忽然开怀大笑起来,紧接着看了瑞寒秋一眼道:“我的生平又如何?我又不是天上的大罗金仙,即便是真格的大罗金仙又怎么样,难道他的生平就不能让凡人知晓么?别说我们道门中的普通百姓了,就是现在国家领导人不是都不对国人隐瞒自己的简历么,我这个老太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你们知道就知道了呗,贫道自打进入峨嵋的那一天,金枝这个法名便随着我一直叫到了现在,虽然贫道也时常把玩这块木牌,但是秦师侄你刚才不这么念叨一番的话,我还真的忘记了我曾经还有个梦婷的俗名呢……刀梦婷,寒秋,这名字好听吧……”瑞寒秋闻言冷不丁身子一颤,看着金枝大师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眼看着眼前金枝大师一幅老小孩儿的模样,我顿时抢道:“金枝大师,这名字何止是好听啊,简直时候富有诗情画意,不仅名字好听,金枝大师,请恕弟子无礼,金枝大师虽然现在容颜老去,但是年轻之时必是一位绝美丽的女子,这一点从金枝大师现在行为举止就能看得出来……”金枝大师闻言又是一阵开心的大笑,笑罢多时金枝大师道:“孩子,你真是好眼力啊,不错,告诉你吧,我们滇南刀家的女子,女孩子个顶个的都水灵灵的,就好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轻轻一捏就能捏出水来,用你们现在年轻人的说法,那就是一个个的都是大mei nu……”金枝大师说罢,就连一向在金枝大师面前十分拘谨的瑞寒秋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刻我们竟然似乎是脱离道门的约束,真格的好似一家祖母三代一般。 三人笑罢之后,金枝大师稳了稳心神道:“哎呦呦,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了,都说笑一笑十年少,我真格的就好像是年轻了十岁呢,不过笑归笑,这东西可不是白送给你的,秦师侄,你可知这木牌在我们道家代表着什么?”我看了瑞寒秋一眼,茫然的摇了摇头,金枝大师道:“在我们滇南少数民族家中,只要是大户人家基本上每人都会有这样一块记录自己生辰八字的木牌,这木牌在我们哪儿也叫作生牌,等到孩子长到十六七岁到了可以婚配的年龄,姑娘或者小伙子便会将自己的生牌取出来送给自己心仪的对方,如归对方也满意自己,便会把自己的生牌送给你,到时候你只要将对方的生牌送到家里,这门亲事便是定了。如果对方没有看上你,那么便会将你的生牌还给你,这样一来彼此谁都会保留一丝颜面,再见面的时候也不会显得尴尬,怎么样,别看我们是少数民族,但是在这婚姻上面是不是比你们汉人开明的多?至少不像你们那样包办婚姻。看看我这块生牌,这可是用寸木寸金的小叶紫檀做的,看看这品相,这东西若是卖出去,可也值不少钱呢。”听到这里瑞寒秋忽然脸色微微一红,当即低头不敢直视金枝大师,金枝大师见状忽然醒悟道:“哎呦,寒秋你这个死丫头,敢嘲笑为师是不是?秦师侄,让你见笑了,我刚才跟你讲的,是我们滇南刀家俗世的风俗,老朽早已是化为之人,这生牌与你自然不是俗世间的这个意思了,贫道的生牌与你们二人,便是有一件极为重要事情,需要你们代为师完成。” 说到这里金枝大师忽然严肃了起来,这个时候我和瑞寒秋自然也不敢在开玩笑了,当下也开始认真的听着金枝大师吩咐起来,金枝大师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秦师侄,我知道你身在公门,不过还是请你离开峨嵋之后,即刻和寒秋二人赶往滇南刀家去找我那个曾孙女刀白翎,滇南古镇多为本地的少数民族,别看现在大多数少数民族已经同化,但是仍有不少的人还承袭了以前的生活习俗,那里鱼龙混杂良莠不齐,贫道唯恐你们到了滇南之后会遭到暗算,你到了滇南之后,只要将这块生牌挂在腰间,自会有刀家的人带你找到刀白翎,刀白翎的爷爷也就是我的侄儿刀长铎应该是本门弟子彭寒谷出现了一样的状况,眼下我用峨嵋山的秘制灵药已经控制住了彭寒谷身上的恶疾,但是这并不能治本,你和寒秋找到白翎之后,兴许在滇南会找到这鬼神杖的来历。寒秋,寒雨事情结束之后,你立刻跟着秦师兄赶往滇南,如果查到了鬼神杖的来历,不用考虑甚多立刻找到毁去这柄鬼神杖的法子,如果此行无果,那此事便是你这一生的任务。” 瑞寒秋听罢立刻郑重的点了点头,我闻言道:“金枝大师,此事就包在我秦卓的身上,此行要是没有结果,我便与寒秋师妹一道,什时候毁去这柄鬼神杖什么时候才算完。”金枝大师闻言点了点头道:“好,秦师侄,有你出手我就放心多了,寒秋啊,还不替为师谢过秦师兄……”寒秋闻言立刻对我拱手施礼,我急忙制住了寒秋道:“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那什么,金枝大师,此行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金枝大师略微一沉思道:“寒秋,如果可能的话,请代为师去祭奠一下先父刀灞海,除此之外也就无他了……” 金枝大师说罢之后又简单的交代一些注意事项之后,便吩咐我们离开,瑞寒秋亲自将我送到禅房中后便告辞而去,我进了禅房躺在竹塌之上睡意全无,不知不觉得把玩起金枝大师生牌来,思绪从现在金莲洞不知不觉得飘到了滇南刀家,眼前的人物好使走马灯似的从寒雨换成了金枝大师,又从金枝大师换成了瑞寒秋,不知不觉间眼前一晃又出现了刀白翎那俏丽的身影…… 第893章 小叶紫檀价几许 不知不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禅房之内早已经摆好了四碟清淡的小菜和几个馒头还有几碗清粥,文辉和大少爷正在“呼噜噜”的吸溜着碗中的清粥,见我醒来之后,文辉当即冲着我招了招手道:“秦卓,赶紧的快来尝尝,这峨眉山里的小菜虽然清淡,但是味道竟然也十分的鲜美,大少爷已经喝了三碗粥了,沈小三他妈的也干了三个馒头了,你再不来可就没了……” 我坐起身来的时候发现金枝大师给我的那块生牌依旧握在掌心之中,很显然众人都已经看到了这块生牌,我匆匆的洗了把脸坐到了桌前,文辉一边将一碗清粥推了过来一边道:“秦卓,我文辉自认为精明无比,每次任务的过程中许见不到好处,可是不许有油水叫我文辉捞不到,没想到这一次我文辉没捞到什么,倒是你小子捡了个便宜……”我喝了口清粥果然感到这粥比我们在城里喝到的粥味道好了很多,一股淡淡的稻米香味顿时充满了口腔,仔细品尝的话,稻米之香中隐隐还夹在着一丝丝的甘甜,也不知道这粥是用什么稻米熬成的。喝了口粥的工夫听到文辉这番话,我顿时放下粥碗道:“文处长,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捞到好处了?”文辉不答话伸手用筷子夹起一片翠绿的笋片放在口中大嚼了起来,大少爷见状笑道:“秦老弟,你掌中的那块牌子,嘿嘿……是金枝大师给你的吧,我看了一眼,那木牌可不简单,想来和金枝大师的身份还有一定的关系,这木牌有何含义暂且不说,咱就单说说这块木牌,小叶紫檀的吧,这种木料那可是寸木寸金,不说这上面的刀工如何,就这一小块小叶紫檀的原木,那可就价值万千,再加上金枝大师亲自盘了这么多年,你再看看这成色,木块滑润清亮而且还带有道家的气息,这样一块东西带在身上,纵然是在七月半子时走在极阴之地,恐怕万千冤鬼幽魂也不敢近身,都是为了寒雨来峨嵋的,文处长是眼红你了……”我闻言哑然失笑,文辉道:“没想到你们还真是挺懂行的,对于文玩一行我并没有多少兴趣,自然也不懂行,敢问文处长,这块木牌要是放在市场上,能卖多少钱?”文辉瞥了我一眼道:“这东西你放到市场上,告诉你京城的紫玉山庄里的别墅,至少能买两套。”我闻言顿时一惊,不禁脱口而出道:“我超,这么多?”文辉道:“怎么,你不信?”我道:“我知道这东西值钱归值钱,可是也不能值这么多吧?紫玉山庄那是什么地方,住在里面的可都是富甲一方的商业巨鳄,要说能换个一两套房子我倒是相信,可要是说能换两套紫玉山庄的别墅,是不是有点太……”不等我说完,大少爷柳寒水道:“秦老弟,这种东西究竟值多少钱,要看你怎么卖了,或者说你卖给谁了,遇到不识货的,别说一两套房子,一顿饭人家都不会给你的,可是你要是遇到真正懂行的,恐怕比文处长说的这两套别墅还值钱。” 大少爷看了一眼还有些涅呆呆fa leng的我继续说道:“这块木块的原料是小叶紫檀,这种小叶紫檀多生于热带地区,其生长几位的缓慢,五年才能长出一轮,换句话说,如果你看到一棵树桩上的年轮,有几轮这树木便是多少岁,可小叶紫檀的话,其年龄要在这个基础上乘以五,小叶紫檀要八百年以上的才可以成材,其硬度为百木之首,多年来被历代皇室规定为专用木材,因此又称‘帝王之木’,现在这种小叶紫檀木已经被国家列为濒危树种,禁制随便采伐,市场上所见到的小叶紫檀,基本上都是人工培养出来的或者是用其他的崖柏制成的冒牌货,如果真的能从地下挖出一颗小叶紫檀的乌木,一夜之间你就可以成为首富级的人物,不过这个你就不用想了,真格的你发现了的话,这东西也是归国家所有,你想想,这小叶紫檀珍贵如此,像你这样一块正正宗宗地地道道的万千小叶紫檀手牌,放在现在的市场上其价格几许,正宗的小叶紫檀木质坚硬无比,越大的木料反而越容易雕凿,这样巴掌大的一块木料上,又是刻画又是刻字,这手艺又价值几许?金枝大师乃是峨嵋祖庭一代高道名宿,经过金枝大师一生的把盘,这木牌之上早已吸收了金枝大师身上的浩然正气和峨嵋祖庭的道家灵气甚至还有运气,你再说说这将近百年间道家名宿身上的气息又价值几许,我曾经听说一个香港的影星,去西藏的时候花了几个亿的高价请回去了一枚高僧盘过的天珠,据说这名影星当年带着家人在印度洋度假的时候,这枚天珠曾经发出示警,才使得这一家人从印度洋大海啸中幸存下来,综合这些因素,你再琢磨琢磨,这块木牌的价值,还换不得紫玉山庄的两套别墅吗?我看不仅能换到,而且绰绰有余。” 大少爷柳寒水滔滔不绝的这么一说,顿时将我说瞠目结舌,手里拿个刚咬了一口的馒头也不知不觉得掉在了桌上。董伯召见状笑嘻嘻的将馒头捡了起来重新放到了我都手里道:“秦处长,别听他们穷白话,这东西说白了,遇到懂行的人就是无价之宝,遇到不识货的么,喏,你看,还不抵你手里的这块馒头,粮食来之不易,有道是手里有粮心里才能不慌,什么别墅不别墅的都是瞎扯淡,咱们现在是遇到好年景了,万一啥时候又出现了天灾,真正能救万民于水火的,还是手里的这块馒头……” 我抬头看了一眼文辉和大少爷柳寒水,只见二人一脸怪笑的看着我,我当即一伸手将桌子上的菜全部倒在一起摆在我的面前,就着清粥和馒头将饭菜吃个一干二净,吃罢之后我抹了抹嘴这才说道:“没有你们想像中的那么美好,这东西可是金枝大师的贴甚之物,值不值钱的对于我们道门中人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这东西是金枝大师在滇南的一个身份象征,就好比是我们的身份证一样,说多了你们也不懂,金枝大师将这块木牌给我了,是要我带着峨眉弟子赶回滇南,处理那炳鬼神杖的,你们可不要想歪了。”说完之后我伸了伸懒腰,金枝大师所托之事讲了出来,文辉听罢摇头叹息道:“你看看,我就知道你小子日后肯定是我们十三局的香饽饽,自从当年在西夏离宫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小子有股与众不同的气息,这才几年啊,老董,这叫啥你懂不?这就叫人比人得死货比货的扔,当初我死乞白列的跟着秦卓混到了三处,本想着跟着huang ju也学点能耐,可没想到huang ju这老小子神龙见首不见尾,你不想见到他的时候,这老小子就老在你身边打晃,你要是有急事想找他吧,他干脆就给你玩个人间蒸发,让你挖地三尺也别想把他找出来……” 董伯召闻言忽然神情一震,对着文辉道:“文处长,你说咱们有多久没有见到huang ju了,你说这一次要是huang ju出手的话,那寒雨……”文辉闻言也是一愣,看着董伯召叹了口气喃喃的说道:“唉,一说到huang ju,当年我就是眼睁睁的看着寒烟躺在我怀里走的,如今寒雨又是……如果huang ju在的话……唉,算了,不说了不说了,有些事情不要将希望总是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当初huang ju带着袁延寿那个老不死的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一晃的工夫,有二年没看见他的人影了……” 这两日之间我们众人就留在山上调养生息养精蓄锐,准备两日后午夜子时跟随峨嵋众弟子赶往后山的金莲洞,在此之前金枝大师已经将可能遇到的情况算计了一遍,仅存的内门弟子全部由曾寒冰带领守在峨眉金顶大雄宝殿之前以便随时可以接应,胖虎带领众峨嵋外门弟子主要值守峨眉山的后山,遇到上山采药的乡里乡亲及时劝解下山,毕竟峨嵋只是一个道家的门派,还没有权利封山,瑞寒秋和我们众人跟随峨嵋四大剑赶往峨嵋后山的金莲洞,随时接应这四位老当家的。 原本这一次四大剑进洞采莲是没有通知寒雨的,虽然寒雨也知道这件事情,但是考虑到寒雨身体的情况,因此这次采莲行动没有邀请寒雨参加,可前天夜晚的时候我已经答应了寒雨,因此我心里明白,寒雨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的躺在卧榻之上的。 时间一晃两天的就过去了,当晚峨嵋山众弟子饱餐战饭各司其职,我们众人也是收拾的紧趁利落,随时准备跟随峨嵋四大剑进入后山的封地,将看着时间将近子时,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瑞寒秋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我们跟着瑞寒秋来到峨嵋金顶,金枝大师点检了一下众位弟子之后,在金灯大师的带领下我们众人启程赶往金莲洞。 第894章 金莲洞外月华明 一路无话,在金灯大师的带领下我们就来到了峨嵋后山的封地之中,见到金灯大师等人出现之后,守护在金莲封地前的记名弟子立刻迎了上来,其中一名白发苍苍的老道姑引起了我的注意,只听这位老道姑对着金灯大师深深一礼道:“金灯师姐,现如今五十年期限已到,弟子在此紧守封地,幸不辱命。”金灯大师也对着这个老道姑还礼道:“金华,当年你触犯峨嵋律法被师叔废去修为罚在此处看守封地,没想到时过境迁,你我这一辈众人也就只剩下咱们师兄妹五人了,这半个多世纪以来,金华师妹苦守金莲封地,功不可没,现如今五十载期限已满,师妹,你可以自行下山还俗去了……”这位叫做金华的老道姑闻言微微一笑道:“多谢金灯师姐能信守当初的承诺,不过不必了,这些年来金华早已经看破一切,将自己的生命和这金莲封地融在了一处,金华愿意留在金莲封地之中,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金灯大师严肃的看着这位叫做金华的道姑道:“金华,不必再说了,当初你私自进入金莲洞妄图盗取金莲九子,企图依靠吞服金莲九子来提高修为,不料却被守候在金莲封地的弟子当场拿货,若不是先师毓悯大师替你求情,当初我毓诚师叔早就将你革出门墙了,本座念你苦守金莲封地数十载之功,信守当年的承诺放你下山还俗,自会保证你的日常饮食起居,这个你自不必担心,至于你要留守在这金莲封地么?那就不必了,也许过了今夜子时,峨嵋的金莲洞也就不复存在了,你们几位弟子还不将金华师妹送下山去,以后这里也没有你们的事情了,从明日开始,你们也不必守在这里了,寒风,你带着她们去吧……” 金灯大师说话间冲着领头的一个弟子挥了挥手,这位年过中旬的道姑冲着金灯大师躬身施了一礼,随后便对着身后的众弟子一挥手,众弟子当下搀扶着那位叫做金华的老道姑向山下走去。刚刚走出去两步,那位叫做金华的老道姑忽然挣脱了众弟子的搀扶,跌跌撞撞的奔了回来,跪在金灯大师身前哭道:“金灯师姐,你刚才是说,这一次要……要将这金莲九子尽数采摘么?金灯师姐,当初金华确实触犯峨嵋不赦之规,可当年恩师毓诚大师和掌门师伯毓悯大师都曾说过,这金莲洞中的九子金莲不可轻易采摘,虽然这金莲已历千年之久足可以采摘,但是二位先师曾有言在先,这朵九子金莲的生命与峨嵋一脉的气数是有关联的,一旦将金莲九子摘下,那我们峨嵋山也……”“够了……”不等金华道姑说完,金灯大剑早已不耐烦的吼了出来:“金华,本座念你多年来苦守金莲封地,这才信守承诺放你下山,如若你不奉本座法旨,那就休怪本座无情了……”金华道姑闻言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金灯大师忽然没了言语,看了片刻之后忽然转身对着金莲洞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喃喃的说道:“弟子金华拜别峨嵋历代祖师……” 那位叫做寒风的中年道姑再次将金华道姑搀扶了起来,刚刚走出两步之后,金灯大师身后的金影大师忽然喝道:“慢!”金影大师忽然发话令在场众ren da吃一惊,就连金灯大师也忍不住转过身来看着金影大师。只见金影大师走到金华道姑身前,盯着金华道姑道:“金华,我金灯师姐宅心仁厚放你下山,可不代表我们都是愚昧之人,金华,这些年来你在峨嵋金莲封地中,可曾偷着修习过什么高深的术法?”金华道姑闻言身子猛地一颤,双膝一软当即又要跪倒在地,搀扶着金华道姑的那位叫做寒风的中年道姑急忙双臂使劲,这才使金华道姑没有跪在地上,只听金华道姑道:“金影师姐,金华被罚在此数十载,一身的道家修为和武术根基早已被毁,又如何还能修习高明的术法,莫说什么高明的术法,恐怕就连最为普通的峨嵋长拳短打,金华已是无法在施展出来,金影大师,到了现在,你还不放心金华吗?”金影大师冲着金华笑道:“金华,你可以瞒得过别人,可未必能瞒得住我,金华,你若没有暗中修习高深的术法,又何必时常暗中派人打探我们师兄妹四人的动向,你若没有野心,又何必苦苦哀求要留在这金莲封地之中?金华,不要以为你装作年迈体衰就可以瞒过我等,刚才你苦苦哀求留守金莲封地分明是假,其实的你真是目的就是要离开这里,然后趁着我们进入金莲洞后伺机发难,控制峨眉山的局势,然后抢夺峨嵋掌门之位,是也不是?” 金华道姑闻言脸色一变,当即挣扎着一把推开搀扶自己的寒风道姑,跪在当场哭道:“金影师姐,想当初金华确实一念之差险些铸成大错,现如今半个世纪的光阴都过去了,怎么金影师姐你还对金华心存芥蒂,如今金华已是一个风烛残年的废人了,既然如此的话,金华倒不如一死,来洗去金华曾经犯下的错误吧……”说话间金华道姑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当先冲着身旁的一块大石便撞了过去。 身旁的寒风道姑微微一愣的工夫,金华道姑的身子已经飞了出去,寒风道姑再想拉住金华道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金华道姑就要撞在身旁的大石之上,这一下要是撞实了,立时就得脑浆崩裂万朵桃花开。这个时候忽见身子已经飞了出去的金华道姑好像被什么东西拉住一样停了下来,金华道姑身子被拉住之后猛地往下一坠,双脚踩在山间的泥土之上,一大片的泥土“夸啦”一下滑落在弯曲的山间石阶之上,金华道姑一脸不可思议看的眼前无动于衷的寒风道姑,又拽了拽自己的胳膊,这个时候只见躲在众人中沈三郎一晃手腕,从众人中走了出来道:“金华大师,你都这么一把岁数的人了,与何必自寻短见呢?”金华道姑见与自己开口说话的竟然是一个男子,紧接着又向我们看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这一行人之中出了本门的峨嵋女道姑之外,竟然还出现了这几个男子,当下直愣愣的看着金灯大师道:“金灯师姐,我峨嵋祖庭之中,怎会有男子出现,你怎么还会放任外门男子进入本门这金莲封地之中?” 金灯大剑根本不屑于回答金华道姑的问题,这个时候沈三郎又道:“金华道姑,这个事情应该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吧,你还是先好好的考虑考虑你自己吧,说说吧,你是怎么和这些弟子勾结在一起的,准备趁着四大剑进洞之时,好趁机发难掌握峨嵋?一五一十实话实说还则罢了,要是想来个死不认账,我们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沈三郎话音刚落,金华看着金灯等四大剑道:“金灯师姐,难道说,这就是你念在我苦守金莲封地功不可没,对金华的赏赐吗?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金灯,要杀要剐,任凭自便。” 看着金华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金影大师立刻怒不可遏的就要上前,这个时候金灯大师忽然开口道:“金影,算了吧,看在毓诚师叔的情分上,就此放过她吧,寒风,还不将金华送出峨嵋……”金灯大剑开口,金影也只好作罢,寒风道姑闻言答应了一声,便搀扶着金华道姑向前山走去,片刻之后金华道姑和寒风道姑等八位弟子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金华道姑离开之后,金等大师开口问道:“金池师妹,距离午夜子时,还有多少时辰?”金池大师闻言一边仰望天色一边伸出手来开始掐算起来,片刻之后金池大师道:“回禀掌门师姐,距离金莲洞开,尚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按照现在的算法也就是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金灯大师闻言立刻带领众人继续沿阶而下,众人来到金莲洞前世,我才发现这具有十分传奇色彩的金莲洞,从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洞口只有并排二人一般宽,高有两米,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 金灯大师见到各就各位之后便开口道:“金枝师妹,可以开始了。”金枝大师闻言道:“是,掌门师姐!”当下金枝大师冲着身后的如寒秋使了一个眼色,瑞寒秋会意,当下指挥着峨嵋内门弟子布成了一个五五之数的峨嵋剑阵,将金莲洞的洞口紧紧封住。峨嵋四大剑盘膝坐在金莲洞口之外,静静的等待着午夜子时的到来。 是夜峨嵋后山金莲洞外明月高挂凉风习习,一片明亮的月华撒在后山之上,仿佛整个山坡上都披上了一层明亮的轻纱,看上去这十分恬静美好的景象,却处处蕴含着十分紧张的气氛。 第895章 峨嵋家贼偷剑 趁着大家都在准备的时候,文辉忽然碰了碰沈三郎和大少爷柳寒水,低声道:“你们二人赶去竹林小院,金华那个老东西有问题,这地方有老董和秦卓在,你们二人勿必确保寒雨的周全。”沈三郎和大少爷柳寒水闻言立刻而动,悄悄的离开了金莲封地直奔竹林小院而去。 沈三郎和大少爷柳寒水也是有功夫之人,二人当下蹑踪潜行,悄悄的向竹林小院摸了过去,峨嵋后山的金莲封地距离竹林小院根就不远,工夫不大二人已经来到了竹林小院之中。竹林小院中的几间禅房这二人心里是清楚的,当下直接来到寒雨当初所居的那一间禅房前停了下来。眼下夜深人静,整座竹林小院漆黑一片鸦雀无声,沈三郎伸手就要推开屋门走进去,可就在沈三郎的手刚刚碰到禅房屋门的时候,身后的大少爷柳寒水忽然一把抓起沈三郎纵身跃起,三步登空直接跃在了禅房屋顶之上,沈三郎心知大少爷柳寒水定是发现了什么特殊情况,当下急忙和大少爷柳寒水趴在禅房屋顶之上,沈三郎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果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了出来,片刻之后几个黑影摸到了竹林小院当中。 几人来到竹林小院中后,挨个房间的窥视了一番,最后来到寒雨这间屋子之前,领头的黑影向屋中窥视一番之后,冲着身边一个黑影打了一个手势,黑影从腰腹间拔出一把长剑,轻轻的将屋门撬出一个缝隙来,紧接着摸出一根小竹管伸了进去。躲在屋顶上的大少爷柳寒水和沈三郎看的清楚瞧得明白,这几个贼人分明就想用麻药麻翻了屋中的寒雨意图不轨,沈三郎见状就要出手,这个时候大少爷轻轻按住了沈三郎示意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沈三郎虽然心急如焚,不过也只好留在屋顶之上耐下性子来继续关注事态的进展。从这黑影的动作上来看,干这种勾当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新手,一定是个练家子,怎么呢?别看这个过程似乎轻而易举,实则不易,要是对着一般普通人家这样做的话,只要手里有东西肯下功夫踩盘子,得手的成功率还是很高的,这里可是峨嵋山,尤其是这后山的竹林小院,里面住的都是什么人物,除了峨嵋四大剑便是寒雨亦或是掌门弟子等峨嵋山的高人,一个个都是有鸡司晨犬守夜的本事,稍微有个风吹草动的,立刻会被这里的人感觉出来,如果没有两把刷子的,还真的不敢在这里面下家伙。这些人看来也是深知峨嵋山的情况,算定了此时峨嵋四大剑不在这竹林小院中,寒雨又重伤在身,这才敢孤军深入来到这竹林小院中,既然她们明知道峨嵋四大剑不在这竹林小院中,很显然她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寒雨,控制了这位寒雨,在她们的眼里也即是控制住了峨嵋的局势,虽然寒雨已经不是掌门弟子了,可在她们的眼里,寒雨还是这峨嵋山里最有威胁的一个对手了。 黑影将竹管推入屋中之后,低头将口凑近主管往里轻轻一吹,紧接着便将主管抽了出来,随后便躲在门后静静的等待了起来,片刻之后之后屋中传出一阵轻微的咳嗽声,躲在门外的黑影脸上一喜,冲着不远处那位领头的黑影打了一个手势。此人见到自己的伎俩取得成功,当下便带领着几人赶到了禅房大门之前,躲在屋顶之上的沈三郎听到这一声咳嗽之声心里却坦然起来,此时大少爷和沈三郎通过这一声咳嗽之声已经辨别出来,屋中之人并非是他们所关心的寒雨。屋顶之上的这二人辨别出来,可是这几个黑影却没有辨别出来,只道是屋中的寒雨已经中了自己的蔫儿炮鬼吹灯,当下一个个兴奋的直接推开了屋门,直接进入了禅房之中。 几人进入禅房之中后,屋中顿时传出一阵轻微的惊呼之声,这一阵惊呼之声传出之后便没了动静,黑影吩咐手下点燃了屋中的烛光,躲在屋顶之上的沈三郎生怕自己一个没留神弄出响动惊扰了屋中的贼人,于是便一动不动的趴在屋顶之上,大少爷柳寒水却是丝毫没有顾忌,伸手轻轻的摘去屋顶上的一块竹片,借着屋中微弱的烛火向屋中探视起来。原本这峨嵋山间已经是通了电的,众多峨嵋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的住处使用电灯的,为了遵循旧制以便清修,峨嵋金顶的大雄宝殿和竹林小院还是用的是蜡烛,这个传统一直流传下来,以至于寒雨刚刚来到十三局的时候,住在宿舍中使用电灯还有些不习惯。 借着屋中昏暗的烛光,大少爷柳寒水看得清楚敲得明白,这几个黑影均身着一袭破旧的道袍,看来就是峨嵋山内部的人,虽然每人脸上都以灰布蒙住了容貌,但是依旧看得出来这几人从年纪上看都在四十岁上下。领头的那一位道人进到禅房之中后便直向躺在竹塌上的道姑走去,走到床前先是探了探这位道姑的鼻息,随后便掏出了随身所带的棉布绳索,一招手合众人之力将这个年轻的小道姑五花大绑了起来。 几人将这名年轻的道姑绑好之后,领头之人随后伸出手来轻轻的拍打了几下这位年轻道姑的脸颊,这位道姑一直面壁而卧,直到被牢牢的捆了个结实之后再被众人扳过了身形,就在这个领头之人刚刚拍了这个年轻道姑的脸颊之后,忽然发出一身微弱的惊呼。众人闻声之后立刻围了上来,借着屋中的烛火只听领头之人惊叫道:“怎么回事,这屋中的人,不是季寒雨,她是谁,她为什么会在这竹林小院的禅房之中?”身后的几名道人中有眼尖之人,看了一眼这名年轻的道姑当即答道:“她……她是金枝师祖的老弟子,她是余寒霜。”领头之人闻言道:“余寒霜,也是一位寒字辈三十四代弟子,这……”不等这位领头之人说完,身后的这位道人又道:“师伯不必担心,这位余寒霜虽然是金枝师祖的关门弟子,但是她的功夫稀松平常的紧,说是稀松平常却也是高抬这位余师叔了,金枝师祖原本座下弟子就非常的少,除了瑞师叔尚有两下子之外,剩下的两位师叔曾寒冰和这位余寒霜,身手都稀松平常的紧,尤其是这位余寒霜,别说是和寒字辈众师叔伯相比了,就是和我们第三十五代弟子相比,都不在一个层次上,师伯,这位余师叔不足为惧。”这位道人说罢,立刻应得了几人的随声附和,领头的那位道姑点了点头道:“既然这位余师妹的身手如此不济,又为何能进到这竹林小院中居住呢?”适才开口的那位道人又答道:“师伯有所不知,前不久这位余师叔受了刀伤,又中了那些围攻峨嵋黑袍杀手的奇毒,后来毒虽然解了,但是一直处于休养状态,莫不是因为四位师祖前往后山金莲封地,料想这竹林小院中安全无比,这才将这位余师叔安排在此处休养身体?”领头的道人道:“这竹林小院乃是数百年前所建,虽然历经多次修缮,但是我们峨嵋众人都知道,这竹林小院乃是历代掌门和掌门弟子以及同辈之中佼佼者才可进入,如此这种弟子就然也可以进入竹林小院清修,金灯师伯如此处事,难怪门人弟子不服不忿着甚众了,可这位余师妹出现在这里,那位掌门师妹季寒雨又到哪里去了?那把残红落花剑又在何处?朝阳,你说金枝师叔收回了残红落花剑,我们偷偷进入过金枝师叔的房中,根本就没有找到残红落花剑,难道说那位掌门弟子季寒雨乃是诈病引诱我们上钩,一身无敌的峨嵋剑法尚在?”这个叫做朝日的弟子略微思索了一下道:“不能,应该不能,当日我们趁着三位师祖替季寒雨洗髓的时候,将师傅营救出来后不久,寒雨师叔分明洗髓失败,洗髓这个过程可不是随随便便闹着玩的,一旦洗髓失败,受到牵连的不仅是寒雨师叔一人,就连三位师祖也会功力大损,我看这其中必有缘故,与其我们在这猜来猜去的,倒不如问问这位小师叔究竟是着怎么一回事?” 这位叫做朝日的道人提醒了领头的这位道人,道人闻言后立刻吩咐众人将余寒霜唤醒,几人七手八脚的在余寒霜身上脸上拍打了一阵之后见到余寒霜仍旧未醒,朝日转身端起桌上的水壶,打开壶盖冲着寒霜脸上就泼了过去。冷不丁的一激余寒霜顿时悠悠转醒,当自己睁开双眼的那一刻,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眼前又是一些蒙面之人,余寒霜当即吓得失声喊叫了出来,那名叫做朝日的道人见状急忙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物塞入了余寒霜的口中,这个时候那位领头的道人才开口喝道:“我知道你叫余寒霜,我问你,你究竟为什么能够进入竹林小院之中,季寒雨身在何处,那把残红落花剑又在何处?” 第896章 沈柳二侠戏贼 面对这名中年难道人一连窜的问题,余寒霜那里回答的上来,挣扎了一番发现自己已被紧紧捆住,这才又放弃了挣扎,朝日道姑见状才将塞在口中的帕子取了出来,余寒霜当即冲着这位道人答道:“你们是谁,为何要将我绑起来,这竹林小院乃是峨嵋历代掌门高道的清修之所,尔等还不将我松开,自去众位师伯座下领罪……”躲在屋顶之上的大少爷柳寒水听到余寒霜这一番话顿时笑了出来,心道这个小道姑还真的是幼稚得很,人家既然敢趁着这个时候举事,难道还能被你这三言两语就吓唬住了吗?大少爷这一笑之时嘴角微微上扬并没有笑出声来,一旁的沈三郎却已经看了个清清楚楚,急忙挪动这身子想凑过去看个究竟,大少爷急忙止住了沈三郎,又伸手在沈三郎眼前的位置上揭掉一块竹片,沈三郎一低头,也可以将屋中的情形看个一清二楚。 面对余寒霜的强硬回答,那位为首的道人十分的不满意,冲着身旁的朝日道:“这位师妹不愿意配合,你们说怎么办?”那位叫做朝日的弟子道:“师伯,既然这位小师叔不愿意配合,那咱们留着她又有什么意义呢?弟子曾经听说这位小师叔好像是怕蛇,我们峨嵋山各种蛇多得很,想抓几条毒蛇来那太简单不过了,师伯,你稍等片刻,既然余师叔不愿意跟我们配合,那就这找些余师叔愿意配合的东西来,弟子去去就来。 听到朝日要去抓蛇,余寒霜脸上顿时变了颜色,这一个细小的变化没能瞒过那位中年道人的眼光,中年道人见状立刻道:“恩,也好,听说我们峨嵋后山的蛇是最毒不过的,你去多抓上几条回来,丢禅房之后陪着你们这位小师叔吧,看她说是不说。”大少爷有心要看看这位小道姑的胆气,当下和沈三郎继续躲在屋顶之上静静的关注着事态的变化,不久之后那位叫做朝日的道姑拎着一个大号的麻袋走了回来,中年道姑道:“事情办妥了吗?”朝日道:“师伯,您就放心吧,看我的……”说着朝日猛地将手上的麻袋一抖,只见从麻袋中倒出黑乎乎的一大片的毒蛇来,蛇本就是冷血动物,惧光,见到屋中的烛光之后当即收到了ci ji,一个个昂起脖子“嗤嗤嗤”的吐着信子,余寒霜见状之后当即吓得大声惊叫了起来,身后的几位峨嵋道人确实一个个仰面哈哈大笑起来。 峨嵋山地处西南,这里气候湿润,再加上此处山高林密,这毒虫蝼蚁自然十分的多了,峨嵋弟子入山门最开始学的便是这些对付毒虫蛇蚁的法子,因此只要是住在山上的峨嵋弟子,基本上对这些毒虫什么的都是不怕的,可余寒霜则是不同,原本余寒霜的年纪就小,而且不久之前中了蛊毒,眼睁睁的看着一条长有尺余的大蜈蚣就趴在自己的眼前,那时候心里对这些毒虫一类的东西的恐惧之情就已经深深的埋在心里了,这个时候面对这一大片的毒蛇自己又被五花大绑困在床上,若是这些毒蛇全部向竹塌上冲过来,那余寒霜当真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心里越怕什么还就越来什么,余寒霜这一声惊呼顿时引起了这一大群毒蛇的注意,在屋中不停的吐着信子的毒蛇辨别了方向之后,竟然不约而同的齐向竹塌之上爬去,余寒霜见到这一幕更加惊骇,四肢开始不停的摆动挣扎起来。见到余寒霜近乎歇斯底里的挣扎,这个时候那位领头的道人道:“寒霜师妹,你这又是何必的,只要你将实情说出来,我立刻将屋中的毒蛇清走,你也不必胆战心惊的待在这里,季寒雨的行踪和那把残红落花剑的下落,这两件事情对你来说也算不得是什么说不得道不得的事情吧,有道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无论峨眉山将来有谁执掌,但是总也不会落在你余寒霜的手里,如何取舍,寒霜师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来考虑了……” 这位道人话音刚落,余寒霜惊恐的说道:“寒雨师姐是我们的掌门师姐,人家两条腿长在人家自己身上,她想去哪儿可不是我们这种的身份的弟子可以知道的,再说那把残红落花剑,既然你们同为峨嵋弟子,自然知道残红落花剑的重要性,宝剑已被恩师收回,只等我掌门师姐寒雨身体恢复之后,再行重新执掌,尔等宵小之徒,也想觊觎我峨嵋的传承宝剑么?”见到余寒霜又硬生生的将这位道人顶了回来,躲在屋顶之上的大少爷也不禁暗自为余寒霜喝了声采,面对自己极为恐惧的东西尚能保持住一颗坚定的道心,这也着实不易了。 领头的道人见到余寒霜依旧死不松口,认定了余寒霜这是准备跟自己死扛到底了,当下吩咐那位叫做朝日的道人,驱赶着这一片毒蛇往竹塌上爬去。看到这里沈三郎心里暗自着急,用胳膊肘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大少爷柳寒水,意思是说再不出手的话恐怕这个小道姑真的就要被毒蛇咬死了,大少爷自然也明白此时沈三郎的意思,眉头一皱便计上心来,对着沈三郎打了一个手势,随后便将手中的一块竹片抛到了院中。 这一块竹片被大少爷抛出之后,落到庭院中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这一声脆响惊动了禅房之中的几人,只听领头那位道人喝道:“什么人?朝日,带人快去看看……”朝日带了两个道人刚刚迈出禅房的大门,趁机早已经溜下来的大少爷柳寒水立刻从门后闪了出来,出手疾如闪电一般“吜吜吜吜”的几下便点住了这三名道人,屋中的领头之人见到事情出现了变故,当下一闪身也从屋中闪了出来,大少爷见到领头之人从屋中闪出来,身形一纵急忙向一片竹林丛中跃了出去,领头的道人见状一把抽出了腰间的长剑,紧跟着大少爷柳寒水的身形也纵了上去,这一纵之间见到这个道人身形十分的轻盈,看来这位道人的身手也确实有两下子。 大少爷柳寒水与这领头的道人穿梭于竹林当中,趁着这个工夫,沈三郎也从屋顶之上跳了下来,进入禅房之中后发现这一片毒蛇竟有十五六条之多,其中不乏眼睛蛇和金环蛇这种剧毒的毒蛇。眼看着这十几条毒蛇慢悠悠的已经攀上了竹塌,被五花大绑的余寒霜睁着一双大眼睛恐惧的看着这几条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毒蛇,这个时候发现禅房之中忽然多出一人来,自己慌忙之中急忙抬眼观瞧,却发现这个陌生的男子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沈三郎此时没有工夫和这个余寒霜废话,当下轻轻一抖手腕,双腕间的天蚕丝和雪蚕丝同时激射而出,只听几声极轻微的声音传出,这十几条毒蛇早已经被沈三郎牢牢的控制起来。沈三郎将毒蛇聚集在一起,这才一伸手将困在余寒霜身上的棉绳扯了下来,不等余寒霜开口致谢,沈三郎开口低声道:“别说话,看我来替你的掌门师姐收拾这些臭不要脸邪徒。”说罢沈三郎驱使这这几条毒蛇慢悠悠的向刚才被大少爷柳寒水点倒了那两名道人和朝日爬去,虽然她们三人被大少爷点倒在地浑身酸麻无法动弹,但是眼睛和嘴还是好使的,看着沈三郎驱使这几条毒蛇直冲自己而来,当下三人吓得惊叫了起来。与大少爷柳寒水斗在一处的领头之人听到惊呼之声不对,急忙回过头来的时候便发现了沈三郎的身影,于是撇去了眼前的大少爷又向沈三郎疾奔而来。大少爷见到此人舍自己而去,当下随手在竹林中抓在一把竹叶,气贯小臂一抖手便向这位道人掷了过去,只听数道破空之声传出,道人急忙挥舞这掌中的长剑挡去,等到剑身将片片竹叶挡下的时候,道人才发现竟然是几片不起眼的竹叶。 道人看着身后的大少爷柳寒水又看了看眼前的沈三郎,不知道该顾那一头为好,这个时候又听见那三位道姑发出声声凄惨的叫声,道人心一狠一跺脚竟然直接跃出了墙头,丢下这几位小老道自己跑了。见到领头的道人将人己撇下,沈三郎更是肆无忌惮起来,驱赶着毒蛇便向朝日爬来,朝日眼看着自己亲手抓来的这几只毒蛇慢慢的爬到了自己的脚上,早已是睁大了眼睛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沈三郎见状心里冒坏,驱赶着毒蛇沿着朝日的裤腿便向里面钻了进去,朝日见状更是吓得体若筛糠一样,不知不觉间只觉胯下一热,一股骚臭的气息顿时传了出来,沈三郎见状急忙躲开两步道:“诶我说,你抓这些毒蛇的时候不是挺能能耐的吗?怎么现如今见到毒蛇也吓得尿了裤子了,你也害怕被这些毒蛇咬到吗?都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作为道家弟子用这种手段,你就不觉得脸红吗?” 沈三郎话音话音刚落,大少爷慢慢的走上前来道:“脸红,若是知道脸红,她们也不会这么做了,好了,沈小三,先把蛇拿出去吧,是时候该好好聊聊了……”21 第897章 威逼之下问缘由 沈三郎抖了抖手腕,将那几条已经爬到了朝日道姑裤筒里的毒蛇拽了出来,见到这几条毒蛇已经被拉扯出来,朝日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大少爷见状问道:“好了,现在可以了吧,我们聊聊吧,聊点什么呢?就从今天晚上说起吧,来,你给我说说,刚才逃走的那个人是谁,你们来此究竟所为何故?” 朝日道姑看着眼前几条呲牙咧嘴的毒蛇,心理防线早已经崩溃,大少爷话音刚落便开口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讲了出来。原来这几人正是跟随金华道姑从金莲封地出来那一拨人,领头的道姑正是那位叫做寒风的道姑。寒风道姑乃是金华道姑的弟子,当年由于金华道姑东窗事发被罚在金莲封地之中,她的座下弟子寒风也追随师傅在此受罚,原本那一次事件中,寒风道姑并没有参与其中,但是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原本当年毓诚大师是想将寒风分拨到金枝大师座下,由金枝大师代为传艺,如果寒风能够知耻而后勇,亦不失为一代峨嵋的翘楚,可自从金华被罚之后,寒风道姑当时早已成年,深知道门之中的规矩,自己改换门庭虽然身不由己,但是人家可不会这么看,虽然表面上都还过得去,可这背后的闲言碎语就能杀死人,因此寒风道姑心一狠呀一咬,金华道姑犯错归犯错,但是金华道姑毕竟是自己的授业老恩师,这一点无论如何是抹杀不了的,因此寒风道姑便以照顾金华道姑日常起居以尽孝道为由,跟随金华道姑值守在这金莲封地之中。 金华道姑被罚入金莲封地之前,早已经由毓诚大师亲手废去了金华道姑一身的修为,毓诚大师亲自出手这还有错么?当下峨嵋四大剑以及众峨嵋弟子都没有再将这个已经被废去修为的老道姑看在眼里,时间这么一晃又是将近半个世纪的光阴,在此期间金灯大师也曾经多次去探望这一直守在金莲封地中的师徒几人,借着给师徒二人检查身体为由来检验这师徒二人的修为进境,多次检验令金灯大师颇感欣慰,金华道姑一身修为确实无法再恢复,而寒风道姑的修为也停滞不前,看来这么多年来师徒二人确实已经放下了这个野心了。 可是令金灯大师没有想到的是,其实金华道姑早已经利用寒风道姑和峨嵋山的逆徒罗寒宵勾结了起来,罗寒宵作为内应控制峨嵋局势,而金华道姑和寒风道姑的任务就是替金华道姑做掩饰和传递消息,等到峨嵋四大剑一旦出现不测,金华道姑立刻趁乱进入金莲洞夺取金莲九子,到时候金华道姑一身的道法修为可以更进一步,还会咸鱼翻身成为峨嵋的老门长,作为交换条件之一的便是将罗寒宵立为掌门弟子,她们之间日常传递消息的就是朝日朝月这两名心腹的弟子。 大少爷听了片刻道:“这么说金华老道的修为早已恢复了,可是你刚才分明说金灯大师探查了几次,金华老道一身的修为早已毁去,这金华老道一身的修为到底是恢复了还是没有恢复,如果真的恢复了,这么多年来又是如何逃过金灯大师法眼的呢?”朝日答道:“柳居士,其实金华师祖一身的修为早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只不过我们这些外人都不知道而已,弟子也是最近要举事时才知道的,金华师祖从能耐上来讲,确实不如四大剑,但是当年既然能够拜入毓诚祖师门下,金华师祖也是有一定的水平的,至于金华师祖是如何恢复修为又如何能躲过金灯师祖查验的,那弟子就不知道了。”大少爷闻言点了点头道:“那你们今日晚间来此何干?”朝日道:“按照我们的推算,金莲洞开之时,四大剑肯定要亲临金莲洞,山中本门的弟子出类拔萃的并不多,稍微优秀一些的早已经被我们控制起来,余下的都是些不成器的弟子不足为惧,唯一能给我们造成威胁的便是三十四代的掌门弟子寒雨师叔了,不料寒雨师叔回到山中之后又面临着洗髓,对我们来说,这简直是天大的喜讯,果然我们所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了,寒雨师叔洗髓失败了,如此一来峨嵋四大剑至少折去其三,所剩唯一的大剑又要肩负起采摘金莲的重任,也只有这金莲的九子才能将掌门师叔救回来,这样的话峨嵋四大剑其实已经名存实亡,峨眉山间弟子的层次我们心里都有数,到时候金莲九子一出,金华师祖便立刻发难抢夺,到那个时候,峨嵋四大剑恐怕已经无力于抵抗金华师祖了,我们此来就是来抢峨嵋的传承宝剑残红落花剑的。”大少爷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个计策确实算计的可以,不过你们既然已经成竹在胸了,又何必还在乎这一把宝剑呢?”朝日道:“柳居士有所不知,这把残红落花剑对峨嵋的意义非同寻常,谁手持着这把残红落花剑,便是峨嵋之主,也就是说金华师祖如果有残红落花剑在手,那么登高一呼便会一呼百应,纵然是我们举兵谋反,那也算是顺理成章的有理有据的事情,况且残红落花剑乃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宝剑,有了这把宝剑在手,我们的胜算就更加多了一分。” 朝日讲到这里的时候,沈三郎忽然插嘴道:“贼道姑,我问你,你当真不知道金华老道是如何恢复修为的么?还是你知道不打算跟我们说清楚?”朝日闻言顿时惊呼道:“这位沈居士何出此言,贫道根基粗浅又如何能得知金华师祖的手段,料想是金华师祖修为深厚,当初毓诚师祖在废去金华师祖修为的时候念其修行不易,姑且饶她一次,金华师祖在金莲封地中苦修数十载,这才重新恢复了修为……”不等朝日说完,沈三郎过放声大笑道:“好你个贼道姑,死到临头还搁我这花言巧辩,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对不起了……”说话间沈三郎手腕一抖,几条毒蛇又向着朝日爬了过去,朝日道姑见状立刻尖叫起来,大声喝道:“沈居士住手住手啊,我说,我都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沈三郎闻言立刻抖了抖手腕,几条毒蛇就盘在朝日道姑的身前昂着头吐着信子,朝日道姑颤颤巍巍的刚要开口,只听大少爷柳寒水忽然喝道:“小心!”夜色中两道寒芒直向沈三郎而去,沈三郎的身手哪里能躲的过这两点雨氲寒星,大少爷纵身而起将沈三郎扑倒在地的时候,只听“叮叮”两声脆响,竹林小院中的地面上崩起数点火星,二人刚刚起身的时候,只见又是一点寒星直向朝日而去,见到这两点寒星出现之后,朝日道姑原本看到了希望,就在这两点寒星将大少爷柳寒水和沈三郎逼开的时候,见到这一点寒星直冲自己而来,朝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发出寒星的位置,只听“噗”的一声,朝日闷哼了一声,当即倒地而亡。 这个时候大少爷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既然已经知道了金华道姑的修为已经恢了七七八八,而且寒雨既然不在竹林小院之中,那自然寒雨的安危一时还没什么要紧,赶回去金莲封地报信才是最主要的。大少爷顾不得另外两名被自己点倒的小道姑,一把拉起沈三郎便跃出了竹林小院,刚刚走出去没有几步的工夫,只听身后隐隐传出“噗噗”的两声,大少爷心道好心毒的道姑,等到金莲洞的事情处理完,老子非要讲你们这些心如蛇蝎一般的贼道姑绳之以法不可。 大少爷柳寒水和沈三郎再次赶回来之后,匆匆的在文辉耳边耳语了几句,文辉闻言皱了皱眉头没有开口,这个时候只见金池大师忽然睁开了眼睛,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之后,开口道:“金灯师姐,子时中天已到,我们该进洞了……”金灯大剑闻言睁开了眼睛,环顾了众人眼,将目光停留在金枝大师身上之后道:“金枝师妹,你考虑好了吗,确定要与我们一同进洞采莲么?”金枝大师道:“掌门师姐,这两日我已经峨嵋山诸多事宜安排妥当,峨嵋总不能一直由我们师姐妹共同执掌吧,也是该交给年轻人的时候了,我峨嵋历代师祖为了培育这株九子金莲,牺牲了无数前辈的性命,今日我等采摘九子金莲,也算是告慰峨嵋历代师祖的英灵了……”金灯大师闻言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好吧,寒秋你过来。”瑞寒秋闻言走到金灯大师面前,金灯大师道:“寒秋啊,我们进洞之后,也许就出不来了,按照峨嵋的老规矩,明日午时你要将我们老四位的金身请出来,就在峨眉金顶火化吧,骨灰还是按照以往的估规矩,就撒向这峨嵋山里吧,寒秋啊,将峨嵋发扬光大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瑞寒秋含泪点了点头,金灯大师喝道:“峨嵋众弟子听令,贫道金灯以峨嵋山第三十三代掌门的身份发出最后一道法碟,金枝大师座下弟子瑞寒秋秉性纯良,德才兼备,现立为第三十四代峨嵋掌门,从此时此刻起,峨嵋便由寒秋执掌了。” 金灯大师说罢伸手虚空向金莲洞口的位置上拍了几掌,一阵破空之声传出,峨嵋四大剑依次走进了金莲洞中。 第897章 威逼之下问缘由 沈三郎抖了抖手腕,将那几条已经爬到了朝日道姑裤筒里的毒蛇拽了出来,见到这几条毒蛇已经被拉扯出来,朝日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大少爷见状问道:“好了,现在可以了吧,我们聊聊吧,聊点什么呢?就从今天晚上说起吧,来,你给我说说,刚才逃走的那个人是谁,你们来此究竟所为何故?” 朝日道姑看着眼前几条呲牙咧嘴的毒蛇,心理防线早已经崩溃,大少爷话音刚落便开口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讲了出来。原来这几人正是跟随金华道姑从金莲封地出来那一拨人,领头的道姑正是那位叫做寒风的道姑。寒风道姑乃是金华道姑的弟子,当年由于金华道姑东窗事发被罚在金莲封地之中,她的座下弟子寒风也追随师傅在此受罚,原本那一次事件中,寒风道姑并没有参与其中,但是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原本当年毓诚大师是想将寒风分拨到金枝大师座下,由金枝大师代为传艺,如果寒风能够知耻而后勇,亦不失为一代峨嵋的翘楚,可自从金华被罚之后,寒风道姑当时早已成年,深知道门之中的规矩,自己改换门庭虽然身不由己,但是人家可不会这么看,虽然表面上都还过得去,可这背后的闲言碎语就能杀死人,因此寒风道姑心一狠呀一咬,金华道姑犯错归犯错,但是金华道姑毕竟是自己的授业老恩师,这一点无论如何是抹杀不了的,因此寒风道姑便以照顾金华道姑日常起居以尽孝道为由,跟随金华道姑值守在这金莲封地之中。 金华道姑被罚入金莲封地之前,早已经由毓诚大师亲手废去了金华道姑一身的修为,毓诚大师亲自出手这还有错么?当下峨嵋四大剑以及众峨嵋弟子都没有再将这个已经被废去修为的老道姑看在眼里,时间这么一晃又是将近半个世纪的光阴,在此期间金灯大师也曾经多次去探望这一直守在金莲封地中的师徒几人,借着给师徒二人检查身体为由来检验这师徒二人的修为进境,多次检验令金灯大师颇感欣慰,金华道姑一身修为确实无法再恢复,而寒风道姑的修为也停滞不前,看来这么多年来师徒二人确实已经放下了这个野心了。 可是令金灯大师没有想到的是,其实金华道姑早已经利用寒风道姑和峨嵋山的逆徒罗寒宵勾结了起来,罗寒宵作为内应控制峨嵋局势,而金华道姑和寒风道姑的任务就是替金华道姑做掩饰和传递消息,等到峨嵋四大剑一旦出现不测,金华道姑立刻趁乱进入金莲洞夺取金莲九子,到时候金华道姑一身的道法修为可以更进一步,还会咸鱼翻身成为峨嵋的老门长,作为交换条件之一的便是将罗寒宵立为掌门弟子,她们之间日常传递消息的就是朝日朝月这两名心腹的弟子。 大少爷听了片刻道:“这么说金华老道的修为早已恢复了,可是你刚才分明说金灯大师探查了几次,金华老道一身的修为早已毁去,这金华老道一身的修为到底是恢复了还是没有恢复,如果真的恢复了,这么多年来又是如何逃过金灯大师法眼的呢?”朝日答道:“柳居士,其实金华师祖一身的修为早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只不过我们这些外人都不知道而已,弟子也是最近要举事时才知道的,金华师祖从能耐上来讲,确实不如四大剑,但是当年既然能够拜入毓诚祖师门下,金华师祖也是有一定的水平的,至于金华师祖是如何恢复修为又如何能躲过金灯师祖查验的,那弟子就不知道了。”大少爷闻言点了点头道:“那你们今日晚间来此何干?”朝日道:“按照我们的推算,金莲洞开之时,四大剑肯定要亲临金莲洞,山中本门的弟子出类拔萃的并不多,稍微优秀一些的早已经被我们控制起来,余下的都是些不成器的弟子不足为惧,唯一能给我们造成威胁的便是三十四代的掌门弟子寒雨师叔了,不料寒雨师叔回到山中之后又面临着洗髓,对我们来说,这简直是天大的喜讯,果然我们所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了,寒雨师叔洗髓失败了,如此一来峨嵋四大剑至少折去其三,所剩唯一的大剑又要肩负起采摘金莲的重任,也只有这金莲的九子才能将掌门师叔救回来,这样的话峨嵋四大剑其实已经名存实亡,峨眉山间弟子的层次我们心里都有数,到时候金莲九子一出,金华师祖便立刻发难抢夺,到那个时候,峨嵋四大剑恐怕已经无力于抵抗金华师祖了,我们此来就是来抢峨嵋的传承宝剑残红落花剑的。”大少爷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个计策确实算计的可以,不过你们既然已经成竹在胸了,又何必还在乎这一把宝剑呢?”朝日道:“柳居士有所不知,这把残红落花剑对峨嵋的意义非同寻常,谁手持着这把残红落花剑,便是峨嵋之主,也就是说金华师祖如果有残红落花剑在手,那么登高一呼便会一呼百应,纵然是我们举兵谋反,那也算是顺理成章的有理有据的事情,况且残红落花剑乃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宝剑,有了这把宝剑在手,我们的胜算就更加多了一分。” 朝日讲到这里的时候,沈三郎忽然插嘴道:“贼道姑,我问你,你当真不知道金华老道是如何恢复修为的么?还是你知道不打算跟我们说清楚?”朝日闻言顿时惊呼道:“这位沈居士何出此言,贫道根基粗浅又如何能得知金华师祖的手段,料想是金华师祖修为深厚,当初毓诚师祖在废去金华师祖修为的时候念其修行不易,姑且饶她一次,金华师祖在金莲封地中苦修数十载,这才重新恢复了修为……”不等朝日说完,沈三郎过放声大笑道:“好你个贼道姑,死到临头还搁我这花言巧辩,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对不起了……”说话间沈三郎手腕一抖,几条毒蛇又向着朝日爬了过去,朝日道姑见状立刻尖叫起来,大声喝道:“沈居士住手住手啊,我说,我都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沈三郎闻言立刻抖了抖手腕,几条毒蛇就盘在朝日道姑的身前昂着头吐着信子,朝日道姑颤颤巍巍的刚要开口,只听大少爷柳寒水忽然喝道:“小心!”夜色中两道寒芒直向沈三郎而去,沈三郎的身手哪里能躲的过这两点雨氲寒星,大少爷纵身而起将沈三郎扑倒在地的时候,只听“叮叮”两声脆响,竹林小院中的地面上崩起数点火星,二人刚刚起身的时候,只见又是一点寒星直向朝日而去,见到这两点寒星出现之后,朝日道姑原本看到了希望,就在这两点寒星将大少爷柳寒水和沈三郎逼开的时候,见到这一点寒星直冲自己而来,朝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发出寒星的位置,只听“噗”的一声,朝日闷哼了一声,当即倒地而亡。 这个时候大少爷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既然已经知道了金华道姑的修为已经恢了七七八八,而且寒雨既然不在竹林小院之中,那自然寒雨的安危一时还没什么要紧,赶回去金莲封地报信才是最主要的。大少爷顾不得另外两名被自己点倒的小道姑,一把拉起沈三郎便跃出了竹林小院,刚刚走出去没有几步的工夫,只听身后隐隐传出“噗噗”的两声,大少爷心道好心毒的道姑,等到金莲洞的事情处理完,老子非要讲你们这些心如蛇蝎一般的贼道姑绳之以法不可。 大少爷柳寒水和沈三郎再次赶回来之后,匆匆的在文辉耳边耳语了几句,文辉闻言皱了皱眉头没有开口,这个时候只见金池大师忽然睁开了眼睛,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之后,开口道:“金灯师姐,子时中天已到,我们该进洞了……”金灯大剑闻言睁开了眼睛,环顾了众人眼,将目光停留在金枝大师身上之后道:“金枝师妹,你考虑好了吗,确定要与我们一同进洞采莲么?”金枝大师道:“掌门师姐,这两日我已经峨嵋山诸多事宜安排妥当,峨嵋总不能一直由我们师姐妹共同执掌吧,也是该交给年轻人的时候了,我峨嵋历代师祖为了培育这株九子金莲,牺牲了无数前辈的性命,今日我等采摘九子金莲,也算是告慰峨嵋历代师祖的英灵了……”金灯大师闻言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好吧,寒秋你过来。”瑞寒秋闻言走到金灯大师面前,金灯大师道:“寒秋啊,我们进洞之后,也许就出不来了,按照峨嵋的老规矩,明日午时你要将我们老四位的金身请出来,就在峨眉金顶火化吧,骨灰还是按照以往的估规矩,就撒向这峨嵋山里吧,寒秋啊,将峨嵋发扬光大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瑞寒秋含泪点了点头,金灯大师喝道:“峨嵋众弟子听令,贫道金灯以峨嵋山第三十三代掌门的身份发出最后一道法碟,金枝大师座下弟子瑞寒秋秉性纯良,德才兼备,现立为第三十四代峨嵋掌门,从此时此刻起,峨嵋便由寒秋执掌了。” 金灯大师说罢伸手虚空向金莲洞口的位置上拍了几掌,一阵破空之声传出,峨嵋四大剑依次走进了金莲洞中。 第898章 金莲洞内霞光耀 峨嵋四大剑依次进入金莲洞之后,瑞寒秋立刻指挥着峨嵋剑阵封住了洞口,在这皎洁的月光下,二十几柄长剑剑光闪闪,透出一阵肃杀之气。 这金莲洞原本是一处野洞口,自从峨嵋祖师玉蟾师祖发现了金莲洞之后,随着历代祖师对这金莲洞的布置,整个金莲封地隐隐有一种洞天之相,洞口已经被推出平整一大片空间来,其间有一条山路直通峨嵋后山,封地的边缘处有一件简易的茅屋,其中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想来这是那位看守封地的金华道姑所居之地了。此刻月上中天,瑞寒秋盘膝坐在峨嵋剑阵之中紧紧的守护着金莲洞口,而我们几人则是站在山路旁的一块大石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封地之中的情形。看罢多时文辉忽然问道:“大少爷,数月前罗寒宵摆下的那座峨嵋剑阵,若是你单打独斗话,可否能破去?”大少爷道:“文处长,这要看怎么说了,如果单从武功身手上说,再来十个柳寒水也破不掉这峨嵋剑阵,不过若是不择手段的话,仅凭我一人,要破去这剑阵却也不难。”文辉点了点头又道:“那好,如果一会出了什么茬子,大少爷,就请你不择手段一回,老董,刚才那个金华道姑你看见了吧,怎么样,你有把握吗?”董伯召略微一思索道:“若是换个地方,我倒是不怕这个老道姑,你知道,这里空间狭小,我就怕伤及无辜……”文辉点了点头道:“老董,你说的也是,这样吧,秦处长,一会那个金华出现之后,你就直接对付金华,旁的不要管,老董,你和沈三郎时刻监视金莲洞的洞口,只要不是那四位峨嵋老当家的出现,你们二人尽管抄家伙给我揍,往死了揍。” 文辉将诸事安排齐备,我们四人便从山路上走了下来,董伯召和沈三郎分列金莲洞的左右,我和大少爷则是每人分站一边,紧紧的等候着对方的到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我们四人静候了半晌,也没见有半个人影出现,我心里有些着急不免向坐在石块上的文辉看去,文辉抽着香烟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又过了将近一盏茶的工夫,金莲封地中忽然刮起了凉风,这阵凉风一起直吹的众峨嵋弟子衣襟袖带随风飞舞,“呼啦啦”的响个不停,瑞寒秋见状立刻娇呼一声,所有峨嵋弟子整齐划一的全部倒转身形,将长剑对准了金莲洞的洞口。 片刻之后金莲封地中风势渐渐的大了起来,吹得地上的泥土打在脸上一阵阵的生疼,董伯召见状屏气凝神,但见封地之中的狂风刮到董伯召身前的时候,已经化为一道道旋风围着董伯召而转,看来董伯召已经施展出了御风之术,准备应对即将发生的情况。 工夫不大空中的月光将渐渐的黯淡了起来,我抬头一看,只见一朵乌云遮住了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明月被乌云遮住之后,金莲封地中的风势渐渐的小了一些,我趁着这个工夫气贯全身冲开天眼,向金莲洞中扫视而去。天眼中的气息在扫到金莲洞口的时候,只觉天眼微微一涩,就好像是肉眼进入了辣椒一样忍不住流眼泪的那种感觉,我急忙将天眼的气息从金莲洞口转移开来,这才感觉舒服了许多。天眼无法扫视金莲洞内的情况,应该不是峨嵋四大剑的手笔,此时这四位老当家的还哪有什么闲工夫来阻挡我的天眼,我看多半是这洞中的金莲在作祟,有了灵识的妖物在其修为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都会产生一些保护自己的办法,比如人参娃娃,达到了一定修为的人参娃玩,会在地底下准备不少的逃生之路和藏身之处,即便是被人用红线拴住了上面的缨子,人参娃娃还会依靠别的法子使采参的人找不到此处,实在不行就自己忍痛将一部分缨子掰断,到时候任你再想捕捉自然是难上加难,眼前的这株金莲看来也是同一个意思,依靠自己发出的气息将金莲洞封闭了起来,这样一来这金莲发出的气息便无法从洞中散发出去,自然而然的也就无法引来那些开启了灵识的山间散修的注意了。 我刚刚稳了穏心神,空气中不知道从哪儿吹来一股妖风,直接将云中那一片乌云吹散,刹那间皎洁的月光再次如天河倒泄一样喷洒下来,只见金莲封地中忽然狂风大作,与此同时金莲洞内也忽然迸发出一股耀眼的金光来。 金莲洞中的金光一出,金莲封地中的狂风忽然向金莲洞内奔涌而去,此时金莲洞就好像是一个血盆大吼一样使劲的吞噬金莲封地中的一草一木,随着风势逐渐加强,众峨眉弟子被强劲的风势吹得一个个东倒西歪,眼看着这峨嵋剑阵就要被这股强风吹散,冷不丁只听得金莲洞内峨嵋四大剑衣襟挂风似乎已是在于什么人交起手来,瑞寒秋见状顿时大声喝道:“峨嵋众弟子听令,紧守阵位,扼守洞口。”瑞寒秋高声喝罢,这二十来个峨嵋弟子紧咬牙关抗拒着强大风势,二十五把长剑剑尖直向金莲洞口,仿佛生怕有什么东西钻出来一般。 眼看着金莲封地中风势越来越大,沈三郎此时已经蹲在了地上,我和大少爷柳寒水也硬咬牙坚挺着站立着,更何况这些峨嵋弟子呢。董伯召见状干脆一屁股坐在了金莲洞的洞口前,屏气凝神之后施展出御风之术来,随着封地之中的风势越来越大,董伯召身旁的旋风也越卷越厚,片刻之后董伯召身旁硬生生的已经滚出了两道巨大的旋风来,瑞寒秋见状不禁啧啧称奇,董伯召施展御风之术后,果然封地之中的风势小了很多,董伯召双掌不停的拨弄着这两道旋风,忽然一转身双掌猛地向金莲洞内平推而去,两道旋风夹杂着卷起来到泥土伴随和金莲洞内的这股吸力迅速的向洞内撞了过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两股旋风刚刚撞到金莲洞口的时候便爆裂开来,只见整个金莲封地忽然山摇地动,一阵尘土飞扬。 等到这股巨大的震荡停下来的时候,金莲封地中的狂风已经停了,董伯召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刚拍打了两下身上的泥土,一抬头之前便向金莲洞内看去,这一看两只眼睛便牢牢的被吸在了洞内,再也转移不开。我见到董伯召这个样子,也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刚刚走到董伯召身前的时候,只觉一股异香扑鼻,我抬眼向金莲洞内观望之时,只见洞内霞光万道瑞彩千条,那一株生长了足有千年之久的几年竟然足有磨盘般大小,盛开的金莲花瓣上迸发出道道五彩的光芒,将洞中景象照的十分的清楚,董伯召看着金莲洞中的情形涅呆呆fa leng,迈步就要往洞中而行,我眼疾手快一把将董伯召拉住,可不料就在我刚刚拉住董伯召的时候,董伯召忽然猛地一甩手腕将我的手臂震了开去,就在我再向拉住董伯召的时候,抬眼将发现洞中的九子金莲的莲台之上,竟然端坐着一位圣洁无比的道姑。这位道姑看上去三十岁上下,面容十分的俊俏,一身的圣洁之气不带有半分半毫的人间烟火,见到这一幕我又不得一呆,恍惚间只见莲台之上端坐的道姑忽然伸出素手向我点指过来,眉宇间散发出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气息,我情不自禁的也迈开步伐向金莲洞中走去,就在这个时候忽听“啪啪”的两声脆响,只觉后脑一疼顿时脑中清醒了过来,这个时候再向金莲洞内看去,只见道道五彩光芒将洞内映的一片迷茫,根本看不清洞内的情形,这时候只听大少爷道:“这金莲的气息可以扰乱我们的意识产生幻觉,你们二人小心。”说话间大少爷同时将我和董伯召推了出去。 董伯召急忙调集气息,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之后才向大少爷道了声谢,瑞寒秋等所有峨嵋弟子似乎知道这金莲洞内光芒的厉害,紧闭耳鼻单凭感觉在死守金莲洞的洞口。这个时候再次从金莲洞内传出打斗之声,我不敢贸然向洞内窥探,也不知这金莲洞内出了什么妖邪,只盼着峨嵋四大剑能够在洞中诛灭此妖邪,顺利的将金莲九子采摘下来。 洞中打斗了一番之后又平静了下来,我约摸着是峨嵋四大剑已经将洞中妖邪诛杀,心里正暗自高兴的时候,洞里面又传出了打斗之声,就这样打斗之声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好一阵子,忽然洞中光芒猛地闪耀了几下,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从金莲洞中忽然倒着飞出一个人影来,众峨嵋弟子闻声急忙睁眼观瞧,瑞寒秋眼疾手快,冲着这个人影便飞抱过去,等到众人围拢过来之后定睛观瞧,只见飞出来的这个人影正是峨嵋二当家的金影大师,金影大师手捂心口浑身颤抖口不能言,很显然已经受了重伤,瑞寒秋见状断然道:“峨嵋弟子速速救助金影师伯,待弟子入洞助诸位师伯一臂之力……”瑞寒秋说罢便向金莲洞中冲去,这时只见峨嵋弟子中忽然窜出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瑞寒秋拽了回来,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师傅,请恕弟子违背师命了……” 第898章 金莲洞内霞光耀 峨嵋四大剑依次进入金莲洞之后,瑞寒秋立刻指挥着峨嵋剑阵封住了洞口,在这皎洁的月光下,二十几柄长剑剑光闪闪,透出一阵肃杀之气。 这金莲洞原本是一处野洞口,自从峨嵋祖师玉蟾师祖发现了金莲洞之后,随着历代祖师对这金莲洞的布置,整个金莲封地隐隐有一种洞天之相,洞口已经被推出平整一大片空间来,其间有一条山路直通峨嵋后山,封地的边缘处有一件简易的茅屋,其中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想来这是那位看守封地的金华道姑所居之地了。此刻月上中天,瑞寒秋盘膝坐在峨嵋剑阵之中紧紧的守护着金莲洞口,而我们几人则是站在山路旁的一块大石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封地之中的情形。看罢多时文辉忽然问道:“大少爷,数月前罗寒宵摆下的那座峨嵋剑阵,若是你单打独斗话,可否能破去?”大少爷道:“文处长,这要看怎么说了,如果单从武功身手上说,再来十个柳寒水也破不掉这峨嵋剑阵,不过若是不择手段的话,仅凭我一人,要破去这剑阵却也不难。”文辉点了点头又道:“那好,如果一会出了什么茬子,大少爷,就请你不择手段一回,老董,刚才那个金华道姑你看见了吧,怎么样,你有把握吗?”董伯召略微一思索道:“若是换个地方,我倒是不怕这个老道姑,你知道,这里空间狭小,我就怕伤及无辜……”文辉点了点头道:“老董,你说的也是,这样吧,秦处长,一会那个金华出现之后,你就直接对付金华,旁的不要管,老董,你和沈三郎时刻监视金莲洞的洞口,只要不是那四位峨嵋老当家的出现,你们二人尽管抄家伙给我揍,往死了揍。” 文辉将诸事安排齐备,我们四人便从山路上走了下来,董伯召和沈三郎分列金莲洞的左右,我和大少爷则是每人分站一边,紧紧的等候着对方的到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我们四人静候了半晌,也没见有半个人影出现,我心里有些着急不免向坐在石块上的文辉看去,文辉抽着香烟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又过了将近一盏茶的工夫,金莲封地中忽然刮起了凉风,这阵凉风一起直吹的众峨嵋弟子衣襟袖带随风飞舞,“呼啦啦”的响个不停,瑞寒秋见状立刻娇呼一声,所有峨嵋弟子整齐划一的全部倒转身形,将长剑对准了金莲洞的洞口。 片刻之后金莲封地中风势渐渐的大了起来,吹得地上的泥土打在脸上一阵阵的生疼,董伯召见状屏气凝神,但见封地之中的狂风刮到董伯召身前的时候,已经化为一道道旋风围着董伯召而转,看来董伯召已经施展出了御风之术,准备应对即将发生的情况。 工夫不大空中的月光将渐渐的黯淡了起来,我抬头一看,只见一朵乌云遮住了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明月被乌云遮住之后,金莲封地中的风势渐渐的小了一些,我趁着这个工夫气贯全身冲开天眼,向金莲洞中扫视而去。天眼中的气息在扫到金莲洞口的时候,只觉天眼微微一涩,就好像是肉眼进入了辣椒一样忍不住流眼泪的那种感觉,我急忙将天眼的气息从金莲洞口转移开来,这才感觉舒服了许多。天眼无法扫视金莲洞内的情况,应该不是峨嵋四大剑的手笔,此时这四位老当家的还哪有什么闲工夫来阻挡我的天眼,我看多半是这洞中的金莲在作祟,有了灵识的妖物在其修为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都会产生一些保护自己的办法,比如人参娃娃,达到了一定修为的人参娃玩,会在地底下准备不少的逃生之路和藏身之处,即便是被人用红线拴住了上面的缨子,人参娃娃还会依靠别的法子使采参的人找不到此处,实在不行就自己忍痛将一部分缨子掰断,到时候任你再想捕捉自然是难上加难,眼前的这株金莲看来也是同一个意思,依靠自己发出的气息将金莲洞封闭了起来,这样一来这金莲发出的气息便无法从洞中散发出去,自然而然的也就无法引来那些开启了灵识的山间散修的注意了。 我刚刚稳了穏心神,空气中不知道从哪儿吹来一股妖风,直接将云中那一片乌云吹散,刹那间皎洁的月光再次如天河倒泄一样喷洒下来,只见金莲封地中忽然狂风大作,与此同时金莲洞内也忽然迸发出一股耀眼的金光来。 金莲洞中的金光一出,金莲封地中的狂风忽然向金莲洞内奔涌而去,此时金莲洞就好像是一个血盆大吼一样使劲的吞噬金莲封地中的一草一木,随着风势逐渐加强,众峨眉弟子被强劲的风势吹得一个个东倒西歪,眼看着这峨嵋剑阵就要被这股强风吹散,冷不丁只听得金莲洞内峨嵋四大剑衣襟挂风似乎已是在于什么人交起手来,瑞寒秋见状顿时大声喝道:“峨嵋众弟子听令,紧守阵位,扼守洞口。”瑞寒秋高声喝罢,这二十来个峨嵋弟子紧咬牙关抗拒着强大风势,二十五把长剑剑尖直向金莲洞口,仿佛生怕有什么东西钻出来一般。 眼看着金莲封地中风势越来越大,沈三郎此时已经蹲在了地上,我和大少爷柳寒水也硬咬牙坚挺着站立着,更何况这些峨嵋弟子呢。董伯召见状干脆一屁股坐在了金莲洞的洞口前,屏气凝神之后施展出御风之术来,随着封地之中的风势越来越大,董伯召身旁的旋风也越卷越厚,片刻之后董伯召身旁硬生生的已经滚出了两道巨大的旋风来,瑞寒秋见状不禁啧啧称奇,董伯召施展御风之术后,果然封地之中的风势小了很多,董伯召双掌不停的拨弄着这两道旋风,忽然一转身双掌猛地向金莲洞内平推而去,两道旋风夹杂着卷起来到泥土伴随和金莲洞内的这股吸力迅速的向洞内撞了过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两股旋风刚刚撞到金莲洞口的时候便爆裂开来,只见整个金莲封地忽然山摇地动,一阵尘土飞扬。 等到这股巨大的震荡停下来的时候,金莲封地中的狂风已经停了,董伯召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刚拍打了两下身上的泥土,一抬头之前便向金莲洞内看去,这一看两只眼睛便牢牢的被吸在了洞内,再也转移不开。我见到董伯召这个样子,也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刚刚走到董伯召身前的时候,只觉一股异香扑鼻,我抬眼向金莲洞内观望之时,只见洞内霞光万道瑞彩千条,那一株生长了足有千年之久的几年竟然足有磨盘般大小,盛开的金莲花瓣上迸发出道道五彩的光芒,将洞中景象照的十分的清楚,董伯召看着金莲洞中的情形涅呆呆fa leng,迈步就要往洞中而行,我眼疾手快一把将董伯召拉住,可不料就在我刚刚拉住董伯召的时候,董伯召忽然猛地一甩手腕将我的手臂震了开去,就在我再向拉住董伯召的时候,抬眼将发现洞中的九子金莲的莲台之上,竟然端坐着一位圣洁无比的道姑。这位道姑看上去三十岁上下,面容十分的俊俏,一身的圣洁之气不带有半分半毫的人间烟火,见到这一幕我又不得一呆,恍惚间只见莲台之上端坐的道姑忽然伸出素手向我点指过来,眉宇间散发出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气息,我情不自禁的也迈开步伐向金莲洞中走去,就在这个时候忽听“啪啪”的两声脆响,只觉后脑一疼顿时脑中清醒了过来,这个时候再向金莲洞内看去,只见道道五彩光芒将洞内映的一片迷茫,根本看不清洞内的情形,这时候只听大少爷道:“这金莲的气息可以扰乱我们的意识产生幻觉,你们二人小心。”说话间大少爷同时将我和董伯召推了出去。 董伯召急忙调集气息,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之后才向大少爷道了声谢,瑞寒秋等所有峨嵋弟子似乎知道这金莲洞内光芒的厉害,紧闭耳鼻单凭感觉在死守金莲洞的洞口。这个时候再次从金莲洞内传出打斗之声,我不敢贸然向洞内窥探,也不知这金莲洞内出了什么妖邪,只盼着峨嵋四大剑能够在洞中诛灭此妖邪,顺利的将金莲九子采摘下来。 洞中打斗了一番之后又平静了下来,我约摸着是峨嵋四大剑已经将洞中妖邪诛杀,心里正暗自高兴的时候,洞里面又传出了打斗之声,就这样打斗之声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好一阵子,忽然洞中光芒猛地闪耀了几下,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从金莲洞中忽然倒着飞出一个人影来,众峨嵋弟子闻声急忙睁眼观瞧,瑞寒秋眼疾手快,冲着这个人影便飞抱过去,等到众人围拢过来之后定睛观瞧,只见飞出来的这个人影正是峨嵋二当家的金影大师,金影大师手捂心口浑身颤抖口不能言,很显然已经受了重伤,瑞寒秋见状断然道:“峨嵋弟子速速救助金影师伯,待弟子入洞助诸位师伯一臂之力……”瑞寒秋说罢便向金莲洞中冲去,这时只见峨嵋弟子中忽然窜出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瑞寒秋拽了回来,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师傅,请恕弟子违背师命了……” 第899章 金灯大剑出手 被拉回来的瑞寒秋定睛一看,只见将自己拉拽回来的正是曾经的掌门师姐季寒雨,当下脸色一红,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残红落花剑。自己的修为明显的要比季寒雨差上好大一截子,而原先在季寒雨手中的残红落花剑又被师傅授予了自己,瑞寒秋原本就是脸皮很薄的姑娘,此时此刻跟寒雨打了一个照片,相比之下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不由而生。 从这个话音中我也听了出来,这个隐藏在众峨嵋弟子中道姑就是寒雨,寒雨原本就打算进入金莲洞替自己的几位师傅请回金身,眼下见到金影大师从金莲洞中重伤而出,此时也顾不得自己重伤未愈,话音落下之时身形已经掠出,直向金莲洞而去。之前我已经答应过寒雨,原本只是在洞外守候便可,直到时不可解之时在进洞助拳,可眼下金影大师竟然重伤而出,能将金影大师重伤成这样的对手,恐怕那三大剑的境地也极其的危险,眼看着寒雨纵身而出,我立刻高声喝道:“四位大师,请恕弟子秦卓放肆了……”话音未落我紧跟寒雨的身形也向金莲洞中跃了进去,尚未进得金莲洞时便听到身后两声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四位大师,请恕弟子董伯召(沈三郎)放肆了……”原来董伯召和沈三郎也担心的寒雨的安危,见到我纵身而出也按耐不住,紧跟着我和寒雨的脚步跃了出来。 我跟寒雨前后脚便进了这金莲洞,而董伯召和沈三郎也紧跟着冲了进来,双脚刚刚落地之时只觉一道劲风自后而出直向我而来,我急忙大喝道:“小心!”身形一矮躲过这道劲风的时候,只见一道利闪直奔寒雨而去,只听一个声音从洞外传出:“寒雨师姐,接剑。”寒雨闻声顺手便接住了那把残红落花剑,原来瑞寒秋见到我们奋不顾身的冲入洞中,急忙将手里的残红落花剑抛给了寒雨,寒雨见剑便心知瑞寒秋的之意,当下接住长剑舞出了几个剑花,残红落花剑发出一阵虎啸龙吟般的剑鸣之声,这阵剑鸣之声听来十分的欣喜,仿佛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刹那间整个金莲洞内回声阵阵。 寒雨亮出了一个架势定睛观瞧,只见金莲洞内光芒闪闪,除了金影大师以外,金灯、金池、金枝三位大师围坐在水潭之前,水潭之中一朵磨盘大小的金莲正开的旺盛,从这金莲的莲台之中弥漫出阵阵的异香。稍微一愣神的功夫,端坐在水潭边上的金灯大剑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睛睁开之后向我等众人怒目而视,见到这一幕我顿时打了一个哆嗦,心道难道金灯大师怪罪我等外人擅自进入金莲洞不成?就在我正暗自狐疑之际,金灯大剑忽然纵身而起,随着金灯大剑宽大的袍袖呼呼挂风,只见金灯大剑手腕轻轻一抖之际,一道寒光直向寒雨而去,寒雨见状顿时惊呼一声,急忙撤步闪身斜撩着一剑就迎了上去,两道剑气撞在一起的时候发出“轰”的一声,身形落下的金灯大剑和寒雨同时被震得后退了几步。寒雨见到金灯大剑对自己出手,当下惊讶的喊道:“师伯,是我呀,我是寒雨……”被震退几步的金灯大剑似乎并没有听见寒雨的呼喊,挥舞这手中的长剑再次向寒雨袭来,寒雨一边向金灯大剑解释一边呼喊其它两位大剑,盼望着那两位师叔能出来帮忙解劝,金灯大剑果然名不虚传,身手如电光火石一般,耀眼的剑光早已舞成了一道道的虚影,这种虚影只有在身形十分迅速的情况下才能形成,寒雨看见金灯师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当下一脸不可思议的与金灯大剑斗在了一处。这一场师徒之间的决斗真格的就好似上山虎遇到了下山虎,云中龙遇到了雾中龙,金灯大剑和寒雨的身形同时化为道道虚影穿梭其中,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金属相碰之声传出,阵阵肃杀之气从两团虚影中释放出来,令我们在场众人不由得感到一阵颤栗,我们三人之中只有沈三郎修为最浅,虽然沈三郎比我们二人都要担心寒雨的安全,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凭借我们的身手已经无法将这两位分来了,如果硬要以阴阳术法的手段分开二人,这二人不免都要受到重创,原本金灯大剑就因为给寒雨洗髓而受了不轻的内伤,寒雨重伤也未愈,在此情况之下二人竟然还能将峨嵋剑法使得这般模样,如果眼前的这三位大剑都是敌人的话,那我们哪里还有全身而退的机会?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和董伯召情不自禁的站在前面将沈三郎挡在了身后,沈三郎知道我和董伯召的一番好意,架不住心里担心寒雨的安危,急切的跳着脚从缝隙里向寒雨看去,其实这个时候我们三人看不看都是一样的,如果大少爷柳寒水在场的话兴许还能看出个子丑卯酉出来,在我们三人眼里,眼前就是两个虚影在相互缠斗,根本看不出来谁优谁劣谁强谁弱谁高谁下,我们二人看罢多时董伯召忽然喃喃的说道:“秦处长,寒雨乃是这四位大剑共同的弟子,平时管教虽然严厉,但是对待寒雨绝对是关爱有加,若是说我们这些外人进入金莲洞惹恼了这三位大剑,那她们直接冲我们而来就行了,又为何单独只为难寒雨呢?”董伯召话音刚落,身后的沈三郎忽然道:“老董,你这话说道点子上了,刚才我们明明看到金影大师倒着从洞里飞出来的,这一掌之力非同小可,难道说是她们师姐妹被这金莲迷失了心性都把彼此当成仇人不成,那也不对啊,那她们四人应该对打起来才是,为什么咱们进来的时候三位大剑还端坐在水潭之前,看样子已经入定了很久一样,可不是这三大剑所为,那又是谁能将金影大师一掌打出来呢?” 沈三郎说完之后,董伯召道:“这里面有古怪,寒雨能和金灯大剑打个平平,就说明这里面绝对有问题,金灯大剑虽然是寒雨的大师伯,论修为论内力兴许要比寒雨高上很多,但是一位百岁高龄的人是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速度的,我觉得金灯大剑她……她已经……”沈三郎闻言惊呼道:“老董,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若是金灯大剑真的那什么了,那眼前寒雨对付的又是谁?”董伯召道:“是谁?我看就是那个将金影大师打伤的东西了,寒雨,快撤回来,金灯大师有问题……”董伯召喊出去的时候,只听寒雨的话音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董师兄,我撤不回来了,眼前的不是我的金灯师伯,它是……啊……” 随着寒雨一声惨叫,两团人影之中忽然窜出一道利闪,董伯召见状猛地伸手将我一推,同时自己的身子往边上一侧,这一道利闪直接从我们二人的眼前穿过,只听“嗖”的一声,残红落花剑直射到了石壁之上。 我们转过头去的时候,只见寒雨倒在地上,伸出捂着自己的胳膊在想向我们爬行而来,边爬边哭道:“师伯,您老人家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非要弟子的性命不可?如果师伯真的容不下弟子,那弟子情愿自己了断在师伯的面前……”此时的金灯大剑等着一双死鱼眼恶狠狠的看着寒雨,掌中的剑尖尚有血迹慢慢的滴落在泥土上,往日那慈眉善目道门宗师的风范皆无,沈三郎见状当即就要冲着寒雨奔过去,董伯召一伸手将沈三郎拦住道:“秦处长,你去把宝剑夺回来,峨眉山的圣物不可落入邪魔之手,我来救助寒雨……” 话音刚落董伯召的身形已经掠了出去,不等金灯大剑做出反应,董伯召早已经一把将寒雨拉了起来随手向沈三郎推了过去。沈三郎见状急忙将寒雨抱在了怀里,依偎在沈三郎怀中的寒雨不顾臂膀上的剑伤,依旧哭着喊道:“师伯,我是寒雨啊,我是寒雨……”董伯召将寒雨送到沈三郎身边之后,当即就亮开了一个架势,准备迎战金灯大剑,可谁知金灯大剑似乎并没有看到董伯召存在,掌中握着仍在滴血的长剑慢慢的从董伯召身前走过,直向我而来。 我刚刚拔出残红落花剑的时候,金灯大剑呼啸着便冲我飞了过来,见到这一幕我心下大惊,来不及将手中的宝剑丢给寒雨,当下气贯全身对着金灯大剑就挥出一记掌心雷,一道炽白色的雷光直向金灯大剑而去,这一记掌心雷发出之后我心里便有些悔意,我这一记掌心雷就是普通的僵尸都能劈个粉碎,跟别说一个大活人了,只因为见到金灯大剑来者不善情急之中我这才没轻没重的打出了这一记掌心雷,却不料金灯大剑迎着这道雷光挥剑便砍,一剑削过竟然直接将这一道掌心里反弹了回来,我当即再次发出一道掌心里打去,两道掌心雷相撞在一起顿时发出“轰”的一声,金莲洞内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火球爆裂开来,一时间电光火星四下飞溅,眼前一阵尘土飞扬,我没有来得及缓口气的工夫,只觉一道杀气直向我冲来,只见电光火石之间隐隐的出现了一道剑光。 第899章 金灯大剑出手 被拉回来的瑞寒秋定睛一看,只见将自己拉拽回来的正是曾经的掌门师姐季寒雨,当下脸色一红,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残红落花剑。自己的修为明显的要比季寒雨差上好大一截子,而原先在季寒雨手中的残红落花剑又被师傅授予了自己,瑞寒秋原本就是脸皮很薄的姑娘,此时此刻跟寒雨打了一个照片,相比之下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不由而生。 从这个话音中我也听了出来,这个隐藏在众峨嵋弟子中道姑就是寒雨,寒雨原本就打算进入金莲洞替自己的几位师傅请回金身,眼下见到金影大师从金莲洞中重伤而出,此时也顾不得自己重伤未愈,话音落下之时身形已经掠出,直向金莲洞而去。之前我已经答应过寒雨,原本只是在洞外守候便可,直到时不可解之时在进洞助拳,可眼下金影大师竟然重伤而出,能将金影大师重伤成这样的对手,恐怕那三大剑的境地也极其的危险,眼看着寒雨纵身而出,我立刻高声喝道:“四位大师,请恕弟子秦卓放肆了……”话音未落我紧跟寒雨的身形也向金莲洞中跃了进去,尚未进得金莲洞时便听到身后两声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四位大师,请恕弟子董伯召(沈三郎)放肆了……”原来董伯召和沈三郎也担心的寒雨的安危,见到我纵身而出也按耐不住,紧跟着我和寒雨的脚步跃了出来。 我跟寒雨前后脚便进了这金莲洞,而董伯召和沈三郎也紧跟着冲了进来,双脚刚刚落地之时只觉一道劲风自后而出直向我而来,我急忙大喝道:“小心!”身形一矮躲过这道劲风的时候,只见一道利闪直奔寒雨而去,只听一个声音从洞外传出:“寒雨师姐,接剑。”寒雨闻声顺手便接住了那把残红落花剑,原来瑞寒秋见到我们奋不顾身的冲入洞中,急忙将手里的残红落花剑抛给了寒雨,寒雨见剑便心知瑞寒秋的之意,当下接住长剑舞出了几个剑花,残红落花剑发出一阵虎啸龙吟般的剑鸣之声,这阵剑鸣之声听来十分的欣喜,仿佛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刹那间整个金莲洞内回声阵阵。 寒雨亮出了一个架势定睛观瞧,只见金莲洞内光芒闪闪,除了金影大师以外,金灯、金池、金枝三位大师围坐在水潭之前,水潭之中一朵磨盘大小的金莲正开的旺盛,从这金莲的莲台之中弥漫出阵阵的异香。稍微一愣神的功夫,端坐在水潭边上的金灯大剑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睛睁开之后向我等众人怒目而视,见到这一幕我顿时打了一个哆嗦,心道难道金灯大师怪罪我等外人擅自进入金莲洞不成?就在我正暗自狐疑之际,金灯大剑忽然纵身而起,随着金灯大剑宽大的袍袖呼呼挂风,只见金灯大剑手腕轻轻一抖之际,一道寒光直向寒雨而去,寒雨见状顿时惊呼一声,急忙撤步闪身斜撩着一剑就迎了上去,两道剑气撞在一起的时候发出“轰”的一声,身形落下的金灯大剑和寒雨同时被震得后退了几步。寒雨见到金灯大剑对自己出手,当下惊讶的喊道:“师伯,是我呀,我是寒雨……”被震退几步的金灯大剑似乎并没有听见寒雨的呼喊,挥舞这手中的长剑再次向寒雨袭来,寒雨一边向金灯大剑解释一边呼喊其它两位大剑,盼望着那两位师叔能出来帮忙解劝,金灯大剑果然名不虚传,身手如电光火石一般,耀眼的剑光早已舞成了一道道的虚影,这种虚影只有在身形十分迅速的情况下才能形成,寒雨看见金灯师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当下一脸不可思议的与金灯大剑斗在了一处。这一场师徒之间的决斗真格的就好似上山虎遇到了下山虎,云中龙遇到了雾中龙,金灯大剑和寒雨的身形同时化为道道虚影穿梭其中,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金属相碰之声传出,阵阵肃杀之气从两团虚影中释放出来,令我们在场众人不由得感到一阵颤栗,我们三人之中只有沈三郎修为最浅,虽然沈三郎比我们二人都要担心寒雨的安全,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凭借我们的身手已经无法将这两位分来了,如果硬要以阴阳术法的手段分开二人,这二人不免都要受到重创,原本金灯大剑就因为给寒雨洗髓而受了不轻的内伤,寒雨重伤也未愈,在此情况之下二人竟然还能将峨嵋剑法使得这般模样,如果眼前的这三位大剑都是敌人的话,那我们哪里还有全身而退的机会?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和董伯召情不自禁的站在前面将沈三郎挡在了身后,沈三郎知道我和董伯召的一番好意,架不住心里担心寒雨的安危,急切的跳着脚从缝隙里向寒雨看去,其实这个时候我们三人看不看都是一样的,如果大少爷柳寒水在场的话兴许还能看出个子丑卯酉出来,在我们三人眼里,眼前就是两个虚影在相互缠斗,根本看不出来谁优谁劣谁强谁弱谁高谁下,我们二人看罢多时董伯召忽然喃喃的说道:“秦处长,寒雨乃是这四位大剑共同的弟子,平时管教虽然严厉,但是对待寒雨绝对是关爱有加,若是说我们这些外人进入金莲洞惹恼了这三位大剑,那她们直接冲我们而来就行了,又为何单独只为难寒雨呢?”董伯召话音刚落,身后的沈三郎忽然道:“老董,你这话说道点子上了,刚才我们明明看到金影大师倒着从洞里飞出来的,这一掌之力非同小可,难道说是她们师姐妹被这金莲迷失了心性都把彼此当成仇人不成,那也不对啊,那她们四人应该对打起来才是,为什么咱们进来的时候三位大剑还端坐在水潭之前,看样子已经入定了很久一样,可不是这三大剑所为,那又是谁能将金影大师一掌打出来呢?” 沈三郎说完之后,董伯召道:“这里面有古怪,寒雨能和金灯大剑打个平平,就说明这里面绝对有问题,金灯大剑虽然是寒雨的大师伯,论修为论内力兴许要比寒雨高上很多,但是一位百岁高龄的人是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速度的,我觉得金灯大剑她……她已经……”沈三郎闻言惊呼道:“老董,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若是金灯大剑真的那什么了,那眼前寒雨对付的又是谁?”董伯召道:“是谁?我看就是那个将金影大师打伤的东西了,寒雨,快撤回来,金灯大师有问题……”董伯召喊出去的时候,只听寒雨的话音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董师兄,我撤不回来了,眼前的不是我的金灯师伯,它是……啊……” 随着寒雨一声惨叫,两团人影之中忽然窜出一道利闪,董伯召见状猛地伸手将我一推,同时自己的身子往边上一侧,这一道利闪直接从我们二人的眼前穿过,只听“嗖”的一声,残红落花剑直射到了石壁之上。 我们转过头去的时候,只见寒雨倒在地上,伸出捂着自己的胳膊在想向我们爬行而来,边爬边哭道:“师伯,您老人家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非要弟子的性命不可?如果师伯真的容不下弟子,那弟子情愿自己了断在师伯的面前……”此时的金灯大剑等着一双死鱼眼恶狠狠的看着寒雨,掌中的剑尖尚有血迹慢慢的滴落在泥土上,往日那慈眉善目道门宗师的风范皆无,沈三郎见状当即就要冲着寒雨奔过去,董伯召一伸手将沈三郎拦住道:“秦处长,你去把宝剑夺回来,峨眉山的圣物不可落入邪魔之手,我来救助寒雨……” 话音刚落董伯召的身形已经掠了出去,不等金灯大剑做出反应,董伯召早已经一把将寒雨拉了起来随手向沈三郎推了过去。沈三郎见状急忙将寒雨抱在了怀里,依偎在沈三郎怀中的寒雨不顾臂膀上的剑伤,依旧哭着喊道:“师伯,我是寒雨啊,我是寒雨……”董伯召将寒雨送到沈三郎身边之后,当即就亮开了一个架势,准备迎战金灯大剑,可谁知金灯大剑似乎并没有看到董伯召存在,掌中握着仍在滴血的长剑慢慢的从董伯召身前走过,直向我而来。 我刚刚拔出残红落花剑的时候,金灯大剑呼啸着便冲我飞了过来,见到这一幕我心下大惊,来不及将手中的宝剑丢给寒雨,当下气贯全身对着金灯大剑就挥出一记掌心雷,一道炽白色的雷光直向金灯大剑而去,这一记掌心雷发出之后我心里便有些悔意,我这一记掌心雷就是普通的僵尸都能劈个粉碎,跟别说一个大活人了,只因为见到金灯大剑来者不善情急之中我这才没轻没重的打出了这一记掌心雷,却不料金灯大剑迎着这道雷光挥剑便砍,一剑削过竟然直接将这一道掌心里反弹了回来,我当即再次发出一道掌心里打去,两道掌心雷相撞在一起顿时发出“轰”的一声,金莲洞内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火球爆裂开来,一时间电光火星四下飞溅,眼前一阵尘土飞扬,我没有来得及缓口气的工夫,只觉一道杀气直向我冲来,只见电光火石之间隐隐的出现了一道剑光。21 第900章 采摘金莲九子 这道剑光正是源自于金灯大剑掌中的这把长剑,我见状不敢与之争锋,当下急忙撤步闪身避其锋芒,一道凌厉的剑气从剑尖激发而出,只听“轰”的一声,身后的墙壁上顿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我来不及多想急忙一抖手将残红落花剑向寒雨甩了过去,看上去穷凶极恶的金灯大剑见到这一道利闪忽然又停住了脚步,僵硬的转过头去直向寒雨看来,寒雨紧咬牙关一把接住了残红落花剑,就在此时金灯大剑忽然打了一声唿哨,纵身而起又向寒雨刺出了一剑,此时的寒雨已经受了剑伤,因为伤痛的影响动作一下子慢了下来,眼看着金灯大剑的剑锋就要刺向寒雨,董伯召单拳挥出的时候一到凌厉的旋风已经凭空而起直向金灯大剑卷去,却不料这股凌厉的旋风迎上金灯大剑发出的旋风之时竟然直接硬生生的给劈成了两半,化作两片清风向两旁散去。经过董伯召这一道御风之术的抵挡,这一道剑气将将被旋风化去,说时迟那时快,金灯大剑不等身形落下第二道剑锋又到了,董伯召立刻又发出两道旋风分左右直向金灯大剑的双肋卷了过去,此时沈三郎见势不好急忙抱着寒雨向一旁滚了出去,寒雨冷不丁没有反应过来,再加上臂伤疼痛的影响,眉头一皱把剑顿时脱手,只听“当啷”一声,残红落花剑直接落在了地上。 这“当啷”的一声引起了金灯大剑的注意,金灯大剑见到残红落花剑落地之后,立刻纵身而起飘身而至,金灯大剑使用一把普通的长剑,其一身的修为精深如此,如果再得到这把残红落花剑,那真格的就好像猛虎肋生双翼,我们四人再无获胜的机会,想到此处我立刻挥舞着双臂对着金灯大剑就发出了风雷双刃,两道刀影凭空而现直接向金灯大剑的背后劈了过去,金灯大剑头也没回直接挥剑冲着我斜撩着就削了一剑,这一道剑气直接贯穿我发出的两道刀影,硬生生的将这两道刀影一分为二。 将我的风雷双刃劈散之后剑锋势头不减,继续向我袭来,我见状也只好来个就地十八滚避其锋芒,身后的墙壁上顿时火星四溅,又是一条深深的剑痕出现在了墙壁之上。金灯大剑这一剑将我避开之后,正想弯腰将残红落花剑拾起的时候,这个时候只见沈三郎忽然一把将怀中的寒雨向董伯召推了过去,道:“老董,受累帮我照顾寒雨,不能让这个老妖婆得到那把宝剑……”董伯召闻言下意识的一把将寒雨接到怀里,这个时候沈三郎忽然一抖手腕,双腕之上的雪蚕丝和天蚕丝同时激射而出,一根直向地上的残红落花剑冲去,而另一根则直接缠向金灯大剑。金灯大剑刚刚弯下腰来,不等握住残红落花剑的时候,动作忽 然微微一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般,直接一挥手挥舞着长剑虚空甩出了一剑,只听“乓”的一声,似乎有微光一闪,沈三郎惊呼一声凭空一个跟斗倒着栽倒在地,不等我赶上前去,沈三郎一个鲤鱼打挺又站了起来,牙关一咬手腕猛地一缩,只听“吜”的一声,沈三郎又发出一声闷哼,这个时候之间沈三郎的肩头上已经出现了几个血淋淋的血洞,一道道血迹从血洞里流了出来。 我见状大吃一惊,金灯大剑直接用剑身将沈三郎发出的那股雪蚕丝直接拨了回去,拨回去的雪蚕丝势头不减竟然直接穿透了沈三郎的身躯,沈三郎这个东北汉子果然充满了血性,忍着剧痛硬生生的一咬牙猛地又是一抖手腕,一道流光一闪而过,沈三郎一把将残红落花剑拽了回来,再次抛给了寒雨。寒雨见状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伸手接住残红落花剑之后,挣脱了董伯召搀扶再次亮出了架势准备迎战金灯大剑,此时金灯大剑脸上毫无表情,双眼紧盯着寒雨手上的残红落花剑,一抖掌中的长剑又要冲上来抢夺宝剑。 不等寒雨举剑相迎,忽见两道人影同时飞出,直接挡在了寒雨的身前,我定睛仔细观瞧,只见挡在寒雨身前的正是金池大师和金枝大师二位大剑。只听金枝大师道:“这里不是您们你该来的地方,还不带领寒雨速速退去……”说话间金池金枝二位大剑分左右迎着金灯大剑已经冲了上去,这两柄长剑同斗金灯大剑手中的一柄长剑竟然丝毫占不到任何的便宜,金池大师原本在替寒雨洗髓的过程中也消耗不小,相比之下金枝大师确实精力旺盛,师姐妹二人一前一后分左右和金灯大剑颤抖在一起,片刻之后只见三道虚影穿梭其间,剑光阵阵隐隐的透出霞光万道瑞彩千条。 金灯大剑毕竟替寒雨洗髓也受到了内伤,刚才与我们一番交手又消耗了不少的气力,看情形之前金影大师定是被被金灯大剑一掌击出金莲洞,金影大师也必定消耗了不少金灯大剑的修为,没过多久的工夫金灯大剑的身形渐渐的慢了下来,在金池金枝二位大剑的围攻之下已经渐渐的落入了下风。毕竟是一师之徒的亲师姐妹,纵然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金池金枝二位大剑也不可能对自己的亲师jie tong下杀手,可眼前的金灯大剑大剑虽然气力不继,但是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慈悲之心。 此时的寒雨早已是泣不成声,对着三位激战正酣的三位大剑跪倒在地,哭道:“师傅们,弟子纵然是有千般的过错,都有弟子一力承担,还请三位师傅住手,不要再打了……”寒雨这边哭诉着不停,沈三郎气喘吁吁大声道:“老董,秦处长,咱们进洞是来干什么的,还不赶紧的 去采摘那金莲的九颗莲子,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沈三郎这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我和董伯召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小三,寒雨就交给你了……”话音未落我们二人同时纵身而起直向水潭中的金莲纵了过去,眼看着生长在水潭中央的九子金莲,我们二人这一纵之下未必就能越到莲台之上,随即掏出胖虎给我的那把飞抓百链锁,在空中悠了两圈之后直接向九子金莲的莲台之上抛了过去。百爪百连锁“噗”的一声便牢牢的抓住莲台,九子金莲猛地晃动了一下随即又绷直了身形,我将手中的牛皮筋绳索拉的笔直,对着董伯召道:“老董,你先上,快,我守着……” 董伯召毫不迟疑便的飞身跃起,脚尖轻轻在绳索上一点,身形再次跃起之后便牢牢的落到了九子金莲的莲台之上。董伯召落到莲台之上后当即发现了镶嵌在莲台之上的九颗莲子,董伯召急忙蹲在地上忙活起了,此时金灯大剑发现董伯召登上了九子金莲的莲台,发了疯似的猛地挥出了两掌,这两掌似乎凝聚了金灯大剑这一生全部的修为,两道掌印挥出直接将两侧的金池金枝二位大剑震倒在地,见到这一幕寒雨和沈三郎急忙纵了过去将二位大剑搀扶起来,金灯大剑撇去了我们众人急忙向九子金莲的莲台上飞奔而去。 此时我拉着飞爪百连锁无法分身,董伯召正撅着大屁股在采集金莲的九子,如果此时金灯大剑再回到莲台之上,不仅金莲九子无法到手,就是董伯召的这条小命也危在旦夕,眼看着金灯大剑身形已经掠出,我急忙气贯全身冲开了四象经络,金莲洞内一阵风起云涌,不等金灯大剑落到莲台之上,我将飞抓百链锁的牛皮筋往腰间一缠,伸出双掌虚空便向金灯大剑抓来,空气中顿时出现两道巨大的掌影直向金灯大剑而去,金灯大剑挥剑向掌影直接刷刷点点的就劈出了出来,数道剑气从剑身激射而出,我急忙躲过这数道剑气变换方向向金灯大剑再次抓去,金灯大剑修为毕竟消耗不浅,不等身形落下便已经被我的四象手拍中,只听“嘭”的一声,金灯大剑直接被我一记四象手拍了回去。被拍倒在地金灯大剑恼怒无比,挥舞着长剑再次向莲台之上奔去,我再次用四象手将金灯大剑拦了下来,这个时候沈三郎见势不妙,顿时记得大声喊道:“老董,我说你倒是快点啊,我们这压力可不小啊……”不等沈三郎话音刚落,只听“当啷”一声脆响,只听莲台之上的董伯召大声骂道:“我超,这时什么做的莲子,比他妈石头都硬,我都撬断了两把刀了,连一颗都没撬下来……” 董伯召气的一脚将折断的断刃碎片踢到了潭水中,寒雨听到董伯召的声音忽然纵身而起,身形下落之际脚尖在牛皮筋上轻轻一点,随即也落到了莲台之上,这个时候自听寒雨喝道:“董师兄助我,九子金莲已经存世千年,莲台和莲子俱已石化,只有用残红落花剑才能把这金莲九子采摘下来……”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 第901章 渔人之利 寒雨落到莲台之上后,立刻将掌中的残红落花剑冲着莲台之上的一颗莲子就刺了下去,金灯大剑见到寒雨拔剑刺向莲台之上的莲子时,身形猛地一震,仰天发出一声歇斯底里般的吼声,紧接着纵身飞起再向金莲飞去,我见状急忙挥出四象手就拍了过去,金灯大剑见到巨大的掌印向自己拍了过来,当下拼着性命不要硬生生的向这只巨大的掌印撞了过去,企图凭着一身的劲力冲破这四象手,慌忙之间我感到一阵巨大的压力传来,急忙聚集起全身的气息向金灯大剑拍去,就在这一掌结结实实拍在金灯大剑身上的时候,只见一道寒光自金灯大剑激射而出直向我而来,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金灯大剑见到无法越过我的四象手,这才拼着自己的一条老命引出我的全部修为,借着我这一记四象手拍在她身上的时候对着我甩出这致命的一剑,自己挨上这一记四象手重伤是免不了的,但是兴许还有一战之力,但是这一剑结结实实给我扎个透心凉,我可就再也没有机会出手了。 想明白此节之后我的心也凉透了,此时寒雨和董伯召已经跃在莲台之上,即便是向出手相救已然是来不及了,而身旁的沈三郎显然没有这个实力能挡下金灯大剑的这一手撒手剑,眼看着握已经避无可避的时候,只见又是一道寒光从另外一个方向激射而来,“叮”的一声直接将这柄长剑撞了开去,我定睛一看,只见倒在地上的金枝大师发出一记雨氲寒星指将这柄长剑打飞,我急忙看向金枝大师,金枝大师冲着我欣慰一笑,随即便闭上了眼睛。 沈三郎见状急忙向金枝大师而去,此时我顾不得金枝大师的安危,急忙鼓足了气力挥舞着四象手紧紧的将金灯大剑困在其中,金灯大剑对着这两只巨大的掌印挥舞着双掌不停的拍去,这两记四象手乃是结合集合了周围的气息凝结而成,金灯大剑纵然修为绝顶,又岂能震散我这一对四象手,金灯大剑一双肉掌拍向四象手的时候,我也调集了气息驱使这四象手向金灯大剑拍去,几个道掌风过后,金灯大剑被这双巨大的掌印拍倒在地,抖动了几下便再也无法站立身来。 此时沈三郎来到金枝大剑身旁将金枝大剑扶起,轻轻的晃动了两下,见到金枝大师仍然没有丝毫的动静,急忙伸手去探金枝大剑的鼻息,片刻之后沈三郎一脸面色一喜的向我看来,我高悬额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峨嵋四大剑除了这金枝大师,其余三大剑在为寒雨洗髓的饿时候已经受了内伤,虽说在这个年纪羽化飞升并不算是一件十分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但是金枝大剑并没有受伤,也没有参与给寒雨洗髓,以金枝大剑现在的身体状况,在活上个十几 二十年的恐怕问题也不大,如此命丧于此的话,真的就有些可惜了。沈三郎见到金枝大剑尚有气息,急忙将金枝大师平放在地上,紧接着又向金池大师看去,相比之下金池大师的伤就要重了许多,沈三郎看罢多时轻轻叹了口起道:“金池大师伤势沉重,恐怕……”听到这句话我心里一沉,这个时候在莲台之上的寒雨闻声也是一愣,不过这个时候寒雨也心知此时不是悲伤的时候,于是双臂一较力不顾身上的剑伤的疼痛,伴随着掌中的残红罗花剑,眼眶中豆大的泪珠也滑落了下来。 寒雨这泪水落下之时正好滴在了这莲子之上,不知道是因为这把残红落花剑锋芒太盛还是因为寒雨的泪水感动了这朵九子金莲,寒雨的泪水滴在莲子之上的时候,莲子表面那一成干硬的石化表层竟然纷纷碎裂开来,紧接着一道五彩的光芒从莲子里面映了出来,董伯召见状急道:“寒雨,快,成了……”见到莲子石化的表层脱落,寒雨一较力使劲一撬,只见一道五彩的光芒猛地一跳,一颗圆润无比泛着厚重清香的莲子从莲台里面被挖了出来,寒雨见状急忙将莲子收了起来,放入身上的布袋之中。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片刻之后寒雨将莲台之上的九颗莲子全部摘了下来,就在第九颗莲子被装入口袋之后,只见莲台猛地晃了一下,原本耀眼的光芒迅速的变成了一片的灰暗,就在所有的金光全部消失不见之后,整个莲台剧烈的抖动了起来,这个时候董伯召一把将寒雨拉了起来,纵身一跃脚踩牛筋绳索一借力便纵了回来,我见状急忙收回了飞抓百链锁,沈三郎见状急忙向我们迎来,正当我们准备离开金莲洞的时候,一道月光竟然直接从洞外照了进来,灰暗的金莲洞内变得一片皎洁。 就在这皎洁的月光的映照下,金莲洞内的石壁上一片符文忽然若隐若现的显示了出来,我和董伯召情不自禁的向符文上看去,只见这些符文的特点也和殄文十分的类似,一个个字符十分明显的带有象形文字的特征,沈三郎见状急忙大喝道:“不好,这里也有殄文方阵,快走,迟了就来不及了……”沈三郎这番话提醒了众人,当初我们在杨家村的时候被困在陈家大宅中好一顿折腾才脱身而出,此时我们可没有东北仙家相助,也只好趁着这殄文方阵未成之际赶紧离开这金莲洞,沈三郎话音刚落便一把拉起寒雨向洞外急奔而去,寒雨沈三郎拉着的时候匆匆的看了倒在地上的三位大剑一眼,满眼流露出无尽的不舍之情。 寒雨这么一迟楞的工夫,只见金莲洞内四壁之上的殄文字符好像动了起来,见到这个情景我心里大吃一惊,急忙对着董伯召喝道:“老 董,不要向石壁上的殄文字符看去,快走……”董伯召猛然间打了一个哆嗦才反应过味儿来,沈三郎拉着寒雨出了金莲洞之后我们二人也紧跟着也就钻了出来。钻出了金莲洞后我们四人立刻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起了粗气,稳了穏心神之后董伯召忽然反应了来:“诶,文处长和大少爷哪里去了?”董伯召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问题所在,只见空荡荡的金莲封地中半个人影都没有,不仅文辉和大少爷柳寒水踪迹全无,就连瑞寒秋和众峨嵋弟子以及重伤在身的金影大师也不知所踪,寒雨见状顾不得怀中的九颗莲子,当即大声的呼喊了起来。 众人见状顿时心急如焚,沈三郎道:“难道说金华那个老东西杀回来了?那也不能啊,就是说金华那个老东西一身的修为已经恢复,也不可能这些人的对手,其他峨眉众逆徒中也没有谁是大少爷柳寒水的对手啊?”沈三郎这话音刚落,只见金莲封地的周围忽然亮起了油松火把,一时间将金莲封地照的亮如白昼,一小队高举火把的峨嵋弟子手持长剑陆陆续续从山路上走到下来,人群分开之后被硬生生的推出了几个人来,我们几人定睛一看,只见大少爷柳寒水、文辉还有瑞寒秋三人每人脖颈之上架着一柄长剑,两个道姑手持长剑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我看得清楚瞧的明白,这二人正是峨嵋逆徒罗寒宵和金华道姑。 金华道姑看着我们众人笑道:“怎么,没有想到吧,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季师侄不愧为掌门弟子,当真是有两下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把这金莲九子弄到手了,这倒是省去了我们很大的麻翻了,寒宵,还是你的主意高,等到他们进入金莲洞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将这金莲九子弄出来,我们再享受这渔人之利,寒宵,这件事情成了以后,你可是首功一件。”罗寒宵笑道:“师叔,主意我是出了,东西眼下他们也弄到手了,怎么将这金莲九子切实的装在自己的兜里,师叔,这可还要您老人家辛苦辛苦才是……”寒雨见到这两位吃里扒外的货色当即急道:“金华,你们把我师傅弄到哪里去了,我师傅怎么样了?”不等金华道姑开口,罗寒宵当先开口答道:“寒雨师妹,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惦记金影大剑吗?我看你还是好好的考虑考虑你自己为好,听说前几日你洗髓并没有成功,怎么样,身上两种气息相克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好听说你承袭的是什么神的气息,嘿嘿,师叔,神什么样子我可没有见过,不知道您老人家有没有见过真神究竟长的是一副什么模样?”金华道姑道:“寒宵,休听她一派胡言,还神的气息,真的有那么神通,还用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摘着金莲九子么?寒宵,时间不多了 ,赶紧的吧……” 罗寒宵闻言个儿喽儿一笑道:“寒雨师妹,听见没,金华师叔说了,你们还不赶紧的将金莲九子交出来,你们要是老老实实的交出来便罢,如若不然的话,你们的人可都在我们手里呢,这三个人倒是还能陪你很耗上一时半刻,不过你的恩师金影大师身体什么状况你是知道的,能坚持多久你自己心里有数……”不等罗寒宵说完,沈三郎当先走出一步道:“罗霄,你休要猖狂,我们一时不慎中了你的蔫儿炮鬼吹灯,我们认栽,不过就凭你空口白牙就想要我们的金莲九子,是不是太过儿戏了……”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 第902章 沈三郎挑拨离间 罗寒宵闻言道:“儿戏,我看一点也不儿戏,不管怎么说,最起码我罗寒宵还是个峨嵋弟子,就算是被你们看作是峨眉的逆徒,那也是峨眉山弟子,即是峨嵋弟子,便有权利有义务保护好我们峨嵋历代祖师花去无数心血维护的这颗九子金莲,你们呢,你们一不是峨眉山的弟子,二没有权利没有义务进入我峨嵋山的净土,今日趁着峨嵋山内乱之际私闯金莲洞,已是触犯了我峨眉山的大忌,作为峨嵋弟子,虽无权剥夺尔等的性命,但是夺回金莲九子乃是名正言顺,我知道几位都不是一般人,都有两下子,甚至个顶个的都比我罗寒宵强上那么几分,不过今时今日尔等若不交出金莲九子,就是插翅也难逃公道。” 罗寒宵话音刚落,沈三郎不顾伤痛当即哈哈大笑起来,沈三郎这一笑看的罗寒宵及众峨嵋逆徒直发楞,笑罢多时只听金华道姑道:“寒宵,不用跟他废话,赶紧动手,以免夜长梦多。”罗寒宵听罢当即拽出手中长剑直向沈三郎刺来,不等沈三郎动弹,董伯召眉宇间忽然一动,一道旋风凭空而起直向罗寒宵卷了过去,罗寒宵并没有将这道旋风看在眼里,正准备直接穿过这到旋风的时候忽听身后的金华道姑道:“寒宵速退,这是风刃!”听到“风刃”这两个字的时候,罗寒宵明显的浑身一震,急忙来个急刹车向后躲去,躲了稍微慢了点胳膊肘稍微被旋风的边蹭了那么一下,就见罗寒宵身形一侧歪闷哼一声的同时“刺啦”一声,宽大的袍袖被旋风直接铰成了一条条的布条,一条白皙的胳膊luo lu了出来,见到这一幕罗寒宵顿时花容失色,文辉和大少爷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连身后的中峨嵋弟子的脸上也写满了嘲笑之意。 罗寒宵狠狠的看了大少爷一眼,正想上前给大少爷来上一脚给个嘴巴发泄心中的怒火,这个时候只听寒雨道:“罗霄,你还不知道么?你早已经不再是峨眉弟子了,你作为内门弟子觊觎峨眉后山的九子金莲,不惜勾结逆徒残害同门师长妄图窃取金莲九子,你们的罪恶行径早已经被我诸位师叔伯看在眼里,你以为今天你真的能得逞么?罗霄你也太小看我们十三局的人了,若是连你这种卑劣的小人都制约不住,我们十三局早就挂牌关张了……”平时十分讲究素养的寒雨此时一开口也说出这等凶狠的言语来,也不知道是因为跟我们大家在一起时间长了习惯了,还是因为金华道姑和罗寒宵等众人的卑劣行径实在令寒雨太过气愤,寒雨说到此处,沈三郎将寒雨推在董伯召身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摇头晃脑的对着众峨嵋弟子道:“来来来,你们出来一个,不就是想要这金莲的九子么,大家都是知道这金莲 九子的珍贵之处,而且这金莲九子在峨眉山生长千年,要说落到别人的手里,作为峨嵋弟子心有不甘也情有可原,不过这金莲九子也就只有这么区区九颗,你想要我们也想要,既然有了冲突分歧,那咱们就好好谈谈,共同商量出一个能让我们双方都满意的结果皆大欢喜,又何乐而不为呢?我们这边我说了算,诶,老不死的,你们那边谁说了算?出来一个。” 沈三郎这一公开叫号,明显的这一声“老不死的”是在称呼金华道姑,金华道姑闻言眉头一皱怒喝道:“你找死……”话音未落身形已经飘了出来,一抖手一道剑气直冲沈三郎劈了过来,寒雨见状急道:“三哥小心……”不等董伯召出手,我早已经挥出一道风刃迎了上去,空气中隐隐出现一道刀影直向金华道姑劈去,金华道姑见状也是吃了一惊,急忙挥剑又发出一道剑气,我这一道刀影直接将金华道姑震退了数步才停下身来。沈三郎看着金华道姑这个狼狈相个儿喽儿个儿喽儿的笑道:“老不死的,你也是一大把年纪了,动不动的舞刀弄qiang的,哪来的那么大的气性,我都说了要跟你们谈,看来你这个老不死的不愿意是不是,既然不愿意就算了,寒雨,我看咱们也别费这个劲了,峨嵋四为大师已经到了这个境地,即使我们将她们换回来,也不能保其周全了,不如我们就此离开,我看她们谁能拦得住我们!瑞师妹呢,怎么说也是峨嵋山的人,就算道不同也不至于杀人灭口,至于大少爷和文处长么既然是外人没有利益冲突,我想那个老不死的也没有必要难为他们,我看咱们还是就此离去吧,先给寒雨治伤要紧,等到寒雨完全恢复,到时候在重新回到峨嵋重整山河,别忘了,残红落花剑还在咱们手里呢……” 沈三郎这一番话说的众人勃然变色,寒雨闻言也是眉头一皱,刚想一开口训斥沈三郎的时候,身旁的董伯召急忙拉了寒雨一把,寒雨这才反应了过来,沈三郎话音刚落,金华道姑急道:“慢,既然你们有心要谈,那我们就跟你谈谈,不知这位小居士怎么个谈法。”沈三郎道:“既然是谈,那双方就得派出个说了算的代表来,否则的话我跟你这个老不死的商量好了,人家这位寒宵大剑若是不认可再出什么幺蛾子,一来是浪费时间,二来我是说你们峨嵋内部没有沟通好呢,还是说你这个老不死的言而无信?我们这边你放心,我就是代表,我说了就算,老不死的,你赶紧的给个话……”沈三郎话音刚落,罗寒宵当即走上前来道:“好,既然你如此说,那我罗寒宵就跟你们谈一谈……”不等罗寒宵说完,只听身后的金华道姑喝道:“放肆,罗寒宵,你眼里还有师长吗? ”说话间金华道姑也走了出来,罗寒宵闻言转过身来心有不甘的看了金华道姑一眼,虽然身子没动地方但是眉宇间已经已经显出不悦之色来。 沈三郎见状嬉笑道:“诶诶诶,你们看,你们看看那,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我就知道她们这些贼道姑不讲信用,幸亏我把话说到头里,否则话等到谈妥了,是不是难免又是白忙活一场,那什么,你们内部先协调好,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内,自己人都捋不顺溜,还舔着老脸跟我谈个屁啊……”沈三郎话音刚落,我们几人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沈三郎这话说的太损,金华道姑闻言心中怒火中烧无处发泄,伸手对着罗寒宵就是一个大嘴巴子,道:“寒宵,听听人家是怎么说我们峨嵋的,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怪不得我四位师姐看不上你呢,不怪人家,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峨嵋要交到你的手里,我千年峨嵋祖庭,迟早要沦为道家的笑柄,寒宵,你还给我退在一旁。”罗寒宵没有料到金华道姑会当众打自己,冷不丁挨了这一个嘴巴心里顿时怒火中烧,不过惧于金华道姑的身手还是狠狠的退在了一旁,这个时候金华道姑才对着沈三郎道:“好了,这位小居士,有什么谈法跟我说,眼下峨嵋四大剑已经身受重伤不能理事,就由在下金华暂时执掌峨嵋,与这位小居士论上一论吧。” 沈三郎见到金华道姑稳住了局面,当即嬉皮笑脸极尽嘲讽的冲着罗寒宵看了一眼道:“罗霄大剑,不久之前我亲耳听见金灯大剑已经将你的‘寒’字辈剥夺,眼下你已经不再是峨嵋弟子了,不过目前这位金华老道说了算,是不是呢,那我就按照眼下的情形来说,还叫你一声寒宵大剑,别嫌我啰嗦,兹事体大不得不谨慎小心一些,寒宵大剑,金华老道所言,可能代表尔等众人么?”沈三郎话音刚落,文辉身后的一位道姑当先喝道:“当然可以,我等众弟子以金华大剑为马首是瞻……”这话一出口顿时引起了众峨嵋弟子的响应,罗寒宵紧咬嘴唇面有不甘一语皆无,金华道姑转头瞪了罗寒宵一眼,罗寒宵眼睛一闭,喃喃的说道:“寒宵听金华师叔的……” 沈三郎听到这番话之后,这才笑嘻嘻的对着金华道姑道:“好,金华大剑,既然你们峨嵋都听你的,那你就是代表了,那我让你看看我们这边,也让你放下心来,诶我说哥几个人,咱们十三局由我来当代表行不行,我说了能算吗?”沈三郎话音刚落,董伯召笑道:“好他妈小子,你沈小三算是哪根葱哪头蒜,就凭你也能代表十三局,且不说落到对方手里的文处长了,就算是我们这里也轮不到你说了算,秦处长你说呢?”听到这番话我心里反应了过来,当下 顺着董伯召的话茬道:“老董,你这话可说道点子上了,别光看人家峨嵋弟子争来争去的,毕竟人家人多势众,可咱们就这么几个人,沈小三,你小子还想挣个代表当当,我看你趁早哪儿凉快哪儿歇着去吧……”我话音刚落,被长剑抵在肩头的大少爷和文辉也起哄道:“沈小三,下去吧,下去吧……”沈三郎闻言脸色一红道:“诶诶诶,我说哥几个你们可不能这样,当着外人拆我的台可不行……” 见到这忍俊不禁的一幕,金华道姑顿时怒不可遏的喝道:“好小子,你敢耍我……”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 第903章 金莲子换大剑 见到金华大剑眉宇间勃然色变,沈三郎急道:“诶诶诶,我说金华大剑,休发虎狼之威且息雷霆之怒,既然我沈小三官卑职小位轻言微,那就由大家在推举一人出来与你商谈便是,你又何必吹毛瞪眼的呢?行了,我不行你们赶紧的在选出一个来,人家峨嵋都表态了,既然这个办法是咱们提出来的,可不能让人家峨嵋弟子看低了咱们十三局的老少爷们。”沈三郎说罢,金华道姑冷笑的看着沈三郎道:“我知道你们几个心里打的是什么注意,你们是不是还指望着那个守在后山腰的那个后生能来救你们,实话告诉你们,那小子已经来不了了,峨嵋内门的剑阵早已经封住了后山的要道,要是谈你们就赶紧的,若是动手老道也不怕,大不了就来个鱼死网破大家同归于尽,这金莲九子老道得不到,谁也别想弄到手。” 金华道姑说罢,沈三郎又摇头晃脑的走了回去,边走边道:“好了,我沈小三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是你们的事情了,秦处长,要不你来吧……”我历来是不善言辞,这种场合我肯定是应付不来的,这个时候文辉又道:“老董,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他妈抻着呢,你再不出来我文辉可就要骂娘了啊……”董伯召闻言笑着走了出来道:“文处长,你这不是都已经骂上了吗?没法子,谁让我老董脾气好呢,好吧,就让我董伯召和你这金华大剑论上一论吧。”金华道姑见到董伯召走了出来,身形微微向后撤了一步道:“这位董道友,既然是你们提出来的,不知要怎么个谈法?”董伯召道:“既然咱们双方的焦点集中在这金莲的九子上,那就围绕着这金莲九子而谈,金华大剑代表着峨嵋,乃是道家祖庭,我代表着是十三局,乃是国家的机关,一个是江湖道一个是官道,各有各的谈法,但是考虑到我们同属道门弟子,那就按照道家的江湖道谈法,你们峨嵋都是女流之辈,我们自然要让你们一先,金华大剑,文谈还是武谈,就请你任选其一。”金华道姑闻言道:“董道友,何所谓文谈,何又所谓武谈?”董伯召笑道:“文谈么,那便是你我选出代表各出个题目,你们能做得到而我们做不到,那便是我们输了,这一场便是你们峨嵋获胜,我们可以将九子金莲之一交给你们,反之如果你们出的题目我们做到了,那便是你们输了,我们的人便要还回来一个,这便是文谈。这武谈么,那就好理解了,我们这一方就这么几个人,咱们双方各选出三人出来直接交手,胜者为胜败者为败,败者自然要交出对方所要的东西来,金华大剑,你看如何?” 金华道姑闻言哈哈大笑道:“董道友,你打的真是个好主意,虽然你们金莲九子在手,但 是峨嵋四大剑和你们的人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本来是一对一平等交换的局面,按照你们这一个文谈武谈,直接就变成了一场赌局,董道友,贫道虽然不才,但是多多少少的痴长众位几十个春秋,你觉得这种小伎俩能瞒过我吗?”董伯召道:“金华大剑此言差矣,虽然我们的人落在了你们的手中,不过我们早就说过了,这几人我们不要也罢,谅你们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退一步说,眼下峨眉四大剑不久于人世,原本立为掌门弟子的寒雨经过洗髓之后已经不再是峨嵋山的人了,这峨嵋祖庭掌舵人自然而然的就在诸位中间产生了,如果因为这金莲九子,金华大剑敢公然挑衅我们十三局的话,我就不信金华大剑纵然一身修为高深,还能强过国家的qiang炮,届时由十三局召集天下道门齐聚峨嵋祖庭,金华大剑,尔等逆徒不免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峨嵋四大剑在道门之中德高望重,又与我们十三局有不同寻常的关系,我们自是不能坐视峨嵋四大剑金身尽毁于尔等的手中,既然我们各有所求”而又各执一词争执不下,就按金华大剑你所言,解决我们双方的争端最好的方式便是这种赌局了,金华大剑,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断,换句话说,既然我们十三局划出的道不合您金华大剑的口味,那就由您金华大剑划个道出来,只要是个公平公正的法子,我们十三局还没怕过什么,只要诸位能够赢得了我们十三局,这金莲九子一颗不差自当如数奉上,我们的人该死的死该伤的伤,只怪我们敬师不到学艺不高,与金华大剑等峨嵋众人毫无关系,不仅如此,峨嵋山日后归谁执掌乃是峨嵋山内部事务,我们十三局自不会干预,反过来即使金华大剑等人输了,信守承诺将我们的人悉数放回,我们处理完四大剑的后事便离开峨眉山,峨眉山的传承仍属内部事务,我们也不会干预,金华大剑,生死轮回乃是天道,即便是服食了这金莲九子,也未必能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即便是这金莲九子真格的有如此功效,你我俱是道门中人,出现如此逆天之举,届时引下九天玄雷遭遇雷劫,金华大剑,到那个时候您这一代峨嵋名宿不免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就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孰轻孰重还请金华大剑三思。” 董伯召这一番话直说的金华道姑眉头紧锁半天没有言语,沉思了半晌之后金华道姑忽然道:“董道友,竟然如此说我金华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峨眉山正逢四大剑殒命之时,也正逢多事之秋,贫道年事已高本不应该再参与着门庭之争,可无奈贫道师出峨嵋,不忍看着我峨眉山千年道家祖庭旦夕陷落,这才不得已重新出山执掌峨嵋,如果董道友能够话付前言 ,我金华也不愿与和十三局以及天下道门伤了和气,董道友有句话说的很对,生死轮回乃是天道,这一点贫道却是愚钝了,寒风,将文处长和这位柳居士请回去吧。” 金华道姑说罢,文辉身后的道姑答应了一声之后,随即撤下了抵在文辉和大少爷肩头之上的长剑,文辉和大少爷对视了一眼,便径直的向我们这方走了过来。见到文辉和大少爷走了回来,董伯召又道:“既然金华大剑如此深明大义,那就将这位寒秋师妹和金影大师一并请出来吧。”金华道姑冷笑道:“董道友,将十三局的两位朋友放了回去,贫道正是看在峨嵋祖庭往日和十三局以及天下道门的交情上从轻处理,我们将两位朋友放了回去,也显示出了我们峨眉的诚意,瑞寒秋和金影大剑乃是我们峨嵋山的人,刚才我分明听到董天师说过,只要我们识时务便为俊杰,峨眉山内部事务一概不再干涉,董道友如此理直气壮的向贫道索要我们峨嵋的人,难道说你们十三局要出尔反尔不成?” 金华大剑这一番话顿时把董伯召将住了,虽然有言在先我们要求的是将峨嵋四大剑和瑞寒秋一并要回来,可不干涉峨嵋内部事务也是董伯召亲口说出来的,金华道姑沉思片刻之后便权衡了一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将文辉和大少爷柳寒水还给我们,即表示了她的诚意先主动退了一步,又扣押住峨嵋四大剑和瑞寒秋以不干涉峨嵋内部事务为由堵住了我们的嘴,看来这金华道姑这一把岁数还真的没有白活,也是个老谋深算之辈。 见到董伯召一时语塞没了计较,文辉搓了搓手腕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走上前来道:“金华大剑,我想你可能是没有听明白老董的意思,嗯……话也不能这么说,也兴许是老董没有把意思表达清楚,我们的意思不是直接向金华大剑您索要这几人,我们是想买,不……这么说不合适,我们是想换……就用这金莲的九子来换取这几人,你看如何?” 金华道姑闻言神情一凛,看着文辉急道:“文处长此言当真?” 文辉答道:“自然当真。” 金华道姑瞪着双眼直视文辉又问道:“果然?” 文辉神情自若的答道:“当然果然。” 金华道姑又道:“文处长可能代表在场众人?” 文辉回头冲着我们道:“我的话能代表你们大家的意思吗?”沈三郎见状当先答道:“那是自然,文处长的话要是还不都能代表的话,那就没人能代表十三局了,金华大剑,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们出尔反尔,我们可不是说了不算拉屎往回坐的无耻小人……” 沈三郎话音刚落,金华道姑眼 睛一亮,对着文辉道:“不知道文处长如何用金莲九子交换这几人?”文辉道:“如何交换?这还用多此一问么?自然是一颗金莲子交换二人,在你们手中的金影大师和瑞寒秋以及尚在金莲洞内的三位大剑,我都看作是在你的手上,五个人的话我吃点亏,给你两颗金链子,再给那位寒宵大剑一颗,共计三颗,你看如何?” 罗寒宵听到还有自己的一颗,当即忍不住兴奋的喊了出来:“文处长,如能话付前言,我罗寒宵答应你们……”金华道姑闻言当即怒喝道:“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 第904章 罗寒宵清理门户 罗寒霄闻言顿时大怒,冷笑着看着金华道姑道:“金华师叔,好大的威风,怎么,这金莲九子还没有弄到手,就准备卸磨杀驴了?”金华道姑闻言转过又来看着罗寒霄道:“寒霄,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你是不是想质问我是不是一直都在利用你?哼哼,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在利用你,你罗寒霄也不撒泡尿照照,当初你在金池大剑门下的时候作威作福说一不二,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想你这种没本事没脑子的蠢货,也就只配被人利用,我们师徒几人苦守金莲封地数十载,你在山中吃香的喝辣的,到头来这金莲九子你还要分上一杯羹,你凭什么?”罗寒霄冷笑了一声道:“金华师叔,话不要说的太早了,当初我就知道你们师徒不靠谱,合谋夺取这金莲九子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这金莲九子又不是山间的草药一抓一大把要多少有多少,俗世间挖个坟掘个墓的还要在背后下上一刀子,卸磨杀驴的结果我早就料到了,金华大剑,你是不是以为没有我罗寒霄,你一样能够将金莲九子弄到手?”金华道姑听到这番话顿时乐了,对着罗寒霄笑道:“寒霄,这么说你早就对我又提防了是不是?我实在想不出你还有什么资本能够跟我一较高下,论身手就这你这两下子,嘿嘿,想执掌峨嵋祖庭,你也配,你可知这世上还有羞耻二字么?若是峨嵋祖庭真的交到你的手上,那才真的是我峨嵋祖庭的悲哀,听听刚才人家叫你什么了吗?罗霄,寒霄,你的辈分都已经被人家给剥夺了,还痴心妄想得到这金莲子,你想干嘛,你现在就是条丧家之犬,若不是有我金华收留你,眼下你早已经无处投奔了,看看你这个年纪这个相貌,倒不如下山找个好人家嫁了算了,山中修行清苦,实在不适合你,我看你还是速速下山去吧。” 金华道姑这番话数落的罗寒霄顿时怒不可遏,当下猛地一把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朗声喝道:“金华老贼,你又何尝不是被峨嵋扫地出门之人,只因我毓悯师祖一念之仁才留下你这个祸根,金华你以为峨嵋四大剑命殒,你就能称霸峨嵋了不成,告诉你,我罗寒霄也不是省油的灯,朝月,布阵!” 罗寒霄说完之后,只见金莲封地中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罗寒霄呆立半晌之后仿佛明白了什么,转过头来一脸悲愤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朝月道姑道:“朝月,难道连你也背叛我了吗?”朝月道姑闻言低下了头,默然道:“师傅,还请师傅不要怪我,以咱们的实力是无法对抗金华师叔祖的,师叔祖说的对,眼下峨嵋四大剑命不久矣,我们只有紧密的团结在金华师叔祖的周围,峨嵋才有复兴的希望,师傅,这些年来师傅对弟子的教导之恩弟子 永世不忘,但是为了峨嵋的复兴,弟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朝月道姑已经说不下去了,哽咽着对着罗寒霄就跪了下来,罗寒霄不听则可一听当时便气撞顶梁门,对着朝月怒喝道:“朝月,我的好徒弟,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子,为师这些年来把你当做自己的心腹一样对待,到头来就落得了这个下场,朝月,你对得起为师么?”跪在地上的朝月哽咽道:“弟子知道对不起师傅,可是弟子也没有法子,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峨嵋败落在咱们自己的手上……”罗寒霄闻言怒道:“你……” 怒发冲冠的罗寒霄只说了一个“你”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了,此时的罗寒霄已经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长剑不停地哆嗦,金华道姑见状道:“罗霄,行了行了,消消气,这是干什么,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们峨嵋培养出来的人,就算人家把你逐出了师门,不是还有我呢吗,只要你愿意,可重新拜在我的门下,朝月还是你的弟子,寒风便是你的大师姐,如果你刻苦修习本门的术法,等到为师百年之后,还会将峨嵋交给你的,不要让外人看我们峨嵋的笑话,当然了,罗霄,如果你真的愿意下山还俗,我金华绝不为难你,日后有个马高镫短的时候,只要捎来二指宽的小纸条,我金华绝对不能坐视不理,如果你舍不得下山还俗,那也由得你,峨嵋四大剑能将你逐出山门,我金华就能将你重新收入门墙,而且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金华能重新将你收入门墙了,罗霄,将来你若是还想叫‘寒霄’这个名字,也就只能指望我金华了,两条路摆在你面前,你自己选吧……” 罗寒霄闻言面色惨白,这个时候罗寒霄心里已经明白了,本想利用金华道姑为自己铺路,却没有想到自己却成了金华道姑的一枚棋子,仔细权衡之后罗寒霄心一狠呀一咬,当下紧走两步走到金华道姑面前跪了下来,叩拜道:“弟子罗霄愿拜金华大剑为师,还请金华大剑不计前嫌,将弟子重新收入门墙……”金华道姑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对着罗寒霄道:“这就对了么,罗霄,其实你早就应该这样了,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过为师毕竟年事已高,再行收徒恐遭同道门人耻笑,这样吧,寒风,你辛苦一下,为师替你做主了,你就收下这个开门大弟子吧,寒霄这个法名已经不能再用了,以后你就叫罗朝霄罢,朝霄,还不过去拜见你的师尊……” 罗寒宵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得个这样的境地,当下起身冲着金华道姑怒喝道:“金华,你当众出尔反尔可不要欺人太甚,我罗寒宵士可杀不可辱,你拿命来吧……”说话间手中长剑猛地向前一递,金华道姑冷笑一声身形飘然而动,瞬间 已经向后跃出数米,不料罗寒宵这一剑乃是虚招,趁着金华道姑向后躲闪之际,一个箭步窜到了朝月的面前,举剑便向朝月道姑的小腹刺去。朝月虽然是第三十五代内门弟子中的佼佼者,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师傅会突然想自己下毒手,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一柄长剑已经刺入了自己小腹之中,朝月道姑惨呼了一声立时毙命。 金华道姑见到罗寒宵一剑刺死的朝月道姑,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反而是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罗寒宵,寒风道姑见状却勃然而动,身形跃起的时候身后数柄长剑紧跟着寒风道姑而来,瞬间将罗寒宵围在了其中。 眼看着一场内斗即将开始,寒雨心中不忍立刻开口喝道:“够了,金华,现在是你清理门户的时候么?既然罗霄对你这么重要,我们可没有闲工夫看这场热闹。”金hua wen言对着寒风道姑摆了摆手道:“好,那我就给你这位掌门弟子一个薄面,刚才的事情让几位见笑了,文处长,一颗金莲子换两人,是不是有点太便宜了?”文辉笑道:“金华大剑,我觉得一点也不便宜,按照你的话说,峨嵋四大剑命不久矣,价值也就在这了,我们十三局的人可不像是你们这样的狼心狗肺之徒,四大剑对寒雨有养育之恩,我们自当替四大剑请回金身按照峨嵋一代宗师的规格妥善处置后事,金华大剑,不论你和这四位大剑有何恩怨,这四大剑毕竟是峨嵋的一代宗师,也是我们道门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四大剑身后事如果办的不妥,峨嵋祖庭面目无光,就连你这个准继承人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我们妥善处置四大剑的身后事,其实也不单单对我们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对你而言也是有利的事情,刚才我说了,三颗金莲子换峨嵋四大剑的金身和这位寒秋师妹,除此之外,还有这把残红落花剑我们也会还给峨嵋,交由金华大剑留存,这样的条件还不够么?怎么说我们十三局也出了不少力,难道说这金莲九子都要收入你的囊中你才甘心?” 金华道姑听到文辉要交还残红落花剑的时候,身形微微一颤明显的有了心动的意思,沉思片刻之后金华道姑道:“文处长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这九颗金莲子毕竟是我峨嵋历代师祖耗尽心血而育成,每一颗金莲子都凝聚着我峨嵋历代师祖的心血,如果贫道随便就将这金莲子拱手让人,贫道百年之后实难免对历代师祖,既然文处长开口了,我金华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这样吧,只要文处长能提的出来,我金华能够办得到的或是我峨眉山有的,当着众峨嵋弟子的面我金华绝不推辞,你看如何?” 文辉闻言看了看金华道姑,又转过头来看 了看寒雨,随后便道:“如此说来,金华大剑,这金莲子你肯定是不让了?”金华道姑道:“各种缘由贫道俱已说明,出让金莲子贫道实难从命,难道说除了这金莲子,我峨眉山中就没有十三局看得上眼的东西么,还是你信不过我金华的为人?”文辉沉思了片刻之后道:“也罢,既然金华大剑如此说,我也就不强求了,我们可以将九颗金莲子全部交给你,不过有几个问题还请金华大剑实言相告,不知金华大剑意下如何?”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 第905章 董伯召提问金华 金华道姑闻言大喜道:“只是几个问题,不需我峨眉祖庭的任何法器秘籍,当真便将全部金莲子让给我?”文辉道:“金华大剑,你把我文辉当成什么人了,大丈夫一言既出便是驷马难追,我文辉敢说便敢做,金华大剑若是觉得得不偿失的话,那就此作罢……”金华道姑当即答道:“文处长,贫道并非是此意,既然文处长如此慷慨,倒显得贫道有些小气了,这买卖对贫道来说稳赚不赔,若是贫道就此答应下来,此事传将出去,难免遇到有些不会听之人,还道是贫道以长欺幼,难免坏了贫道的名声,贫道再啰嗦一句,若是文处长现在反悔来得及,实不相瞒,我峨嵋祖庭虽然比不上茅山祖庭和龙虎山祖庭那般富有,但是拿得出手的玩意儿还是有那么一两件的,旁的不说,单说我峨嵋祖庭祖传的那颗释迦佛骨舍利,便是佛道两门中的无价之宝,文处长在十三局任职,难免会有个马高镫短的时候,这颗佛祖舍利虽无肉白骨气死人枯木再逢春之功,不过文处长若是时时刻刻佩戴在身,能救文辉长于水火还是可以做到的……”文辉笑道:“金华大剑,多谢你的好意了,有道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的生死自有其定数,并非是一颗两颗舍利子可以改变的,沈小三,先取出三颗金莲子交于金华大剑……” 沈三郎闻言一把将寒雨手中的袋子抢了过来,寒雨一个没留神被沈三郎抢了个正着,眼看着费劲千辛万苦采集到的这九颗金莲子就要拱手送给金华道姑,寒雨一脸的不情愿,下意识的身手便往回抢,沈三郎并没有理会寒雨,微微一侧身躲过寒雨伸过来手,一只手扯开袋口紧接着另外一只手便探了进去。寒雨一把抓了个空,随即一脸失望、悲伤的向沈三郎看去,这个时候董伯召忽然将寒雨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伸出大拇哥轻轻的在寒雨的手心里按了三下。自己的手被董伯召按住的时候寒雨多少有些惊慌失措,心里正在狐疑的时候便感觉到了董伯召轻轻按的这三下,当下寒雨醒悟了过来,文辉和沈三郎平时就混在一起,这二人如此一唱一和的,其中必有缘故。想到此处寒雨心里虽然心下稍安,但是仍旧有些不放心的向沈三郎看去。 这时候沈三郎的一只手在布袋中来回的搅动的着,就在布袋打开的那一刻,一股"qing ren"肺腑的清香之气顿时充满了整个金莲封地,金华大剑看着从布袋口处隐隐发出的那五彩的光芒,一脸的欣喜溢于言表。沈三郎的那只手在布袋中晃悠了片刻,似乎是从这九颗金莲子中挑选出三颗,金华大剑看的有些着急,只道是沈三郎此时犯了小家子气,当下忍不住道:“沈居士,既然文处长已经答应贫道将这九颗 金莲子全部让出来,先行取出的这三颗金莲子又何必分个大小我倒是没有反应过来,反正这九颗金莲子早晚都属于金华大剑,在下又何必空废时间做此愚行呢?金华大剑,是您辛苦一趟亲自来取,还是派个弟子来取呢?”说话间沈三郎从布袋中掏出三枚金莲子平举在掌心之中,这金莲子一出,沈三郎顿时被五彩的光芒笼罩在其中,原本沈三郎的相貌就十分的俊美,借着火光看去,此时的沈三郎就好似从天宫中下界的仙人一般。 在场众人已经被沈三郎此时的模样惊呆了,就连金华道姑都直愣愣的看着半天没有开口,直到沈三郎说了三遍之后,金华道姑才反应过来,颤巍巍的道:“金莲子如此珍贵,就不必假借他人之手了,贫道亲自来取。”说话间金华道姑迈步向沈三郎走去,走到近前的时候先是环顾了一下我们众人,见到我们众人都没有采取任何动作,金华道姑这才伸手向沈三郎的掌心中探了过去。原本以为这个时候文辉或是沈三郎必有后手相拦,可不料金华道姑伸手一把便将这三颗金莲子抓到了手里。得手后的金华道姑急忙纵身向后跃去,生怕我们反悔再将这三颗金莲子抢回去,纵身跃回的金华道姑急忙将三颗金莲子放在鼻前贪婪者呼吸着这金莲子散发出来的清香,一时间金莲封地中的众峨嵋弟子的眼神全部聚集在金华道姑的身上。 寒雨一脸愤怒的看着文辉和沈三郎,这个时候董伯召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寒雨的肩膀,寒雨余怒未消的晃了晃肩膀似乎是对董伯召的动作十分的不满,此时大少爷一脸严肃的看着寒雨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寒雨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寒雨见状也只好别过头去,不再看金华道姑那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文辉一脸戏虐的看着还深深陶醉在其中的金华道姑道:“金华大剑,我文辉已经向给了你三颗金莲子了,这是我文辉的诚意,也是我们十三局的诚意,金华大剑,你的诚意呢?”金华道姑满脸笑容的道:“诶呦呦,文处长,你看我都老糊涂了,年纪大了这记性就是有些不大灵光了,文处长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才好,寒风,还不将金影大剑请出来,给文处长送回去。”寒风道姑答应一声,片刻之后几个小道姑搀扶着一个老道姑走了出来,寒雨看见这个老道姑之后当即失声叫道:“师傅,师傅您老人家怎么了?” 不等几个小道姑将金影大师送回来,大少爷柳寒水当即抢了上去,一把将金影大师搀扶了回来,等到金影大师坐定之后,寒雨立刻抢到金影大师身边轻声的呼唤了起来。董伯召 看了我一眼之后将寒雨微微扶开,我当即气贯全身单掌抵在金影大师的身后,一个纯正的五行之气缓缓的注入到了金影大师的体内,片刻之后只见金影大师身子猛的一震,直接将我的手震了下来,金影大师回头看了我一眼道:“秦师侄,多谢了,贫道已经油尽灯枯,这一身宝贵的气息,就不要浪费在贫道身上了……”寒雨闻言忍不住扑到了金影大师的怀里痛哭了起来,金影大师抚摸着寒雨满脸的慈爱之情,对着众人道:“小徒寒雨一生凄惨,能否够采到金莲九子救回寒雨,就全看你们的了,金影在此拜托了……” 金影大师说罢便闭上了眼睛,看情形已是在闭目养神,文辉见到金影大师回来之后,继续道:“金华大剑,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我们要的只有金影大剑一人吗?”还沉寂在得到三颗金莲子喜悦中的金华道姑道:“寒风,真不会办事,既然文处长一言九鼎,我金华也不是小气之人,将瑞寒秋这丫头也给他们吧……”不多时瑞寒秋也回到了我们阵中,金华道姑小心的翼翼的将三颗金莲子收在怀中,对着文辉道:“文处长,人我们已经换给你们了,剩下的那六颗金莲子……”文辉笑道:“金华大剑,不必着急,当初我们不是说好了么,等到有些事情问清楚了,我们自会将金莲子如数奉上的。”金华道姑闻言早已经迫不及待,当即道:“好,有什么问题文处长尽管问,只要是贫道知道的,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咱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万一文处长问个没完没了,岂不是……”文辉道:“金华大剑,这个你不用担心,开口之前我们自会约定好数目,省得到时候咱们来回来去的扯不清楚论不明白,这样可好?”金华道姑当即道:“好,理当如此,不过在下还有个要求,贫道回答完毕,便要得到一颗九子莲,只要现的,一把一利索我们双方都清楚,文处长可不兴来个一锅烩,到时候弄不清楚说不明白的,伤了咱们之间的和气可就不好……”文辉道:“这个自然,老董,你听清楚了吗?你有什么不明白的,想向金华大剑请教的,赶紧的抓紧时间吧……” 董伯召闻言站了出来,对着金华道姑道:“金华大剑,既如此便由我来向您老人家请教三个问题,可以开始了吗?”金华道姑一摆手道:“请!”董伯召道:“好,那我就先问第一个问题,刚才我们进入金莲洞之时,金莲封地之中早已经布下了剑阵,其中不乏柳家大少爷这样的高手,请问金华大剑,你等使用何手段制约住柳家大少爷的?”金华大剑闻言当即哈哈大笑起来:“董道友,就这个问题,嘿嘿,说实话这个问题真的不值一颗金莲子,虽然我们双方道 不同不相为谋,但是我还是忍不住为你有些不值,这样吧,这个问题就当是我送给你的,不算在那三个数之内,说起这位柳居士,此人确实不简单,但论身手的话贫道未必是这位柳居士的对手,柳居士一身的神祇之气确实厉害,普天之下柳居士可谓是罕有对手,不过万里面总会有个一,压制神祇之气的法门,刚好贫道知道……”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 第906章 金华道姑的修为 董伯召闻言心里一喜,当即对着金华道姑道:“金华大剑,既然你知道如何压制神祇之气的法门,何不说来听听?”金华道姑冷笑道:“董道友,你和这位柳居士乃是同道中人,难道也想知道如何压制人家神祇之气的法门么?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大能对得起朋友,难道说董道友也向暗中留上一手,以免日后翻脸之时,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董伯召闻言哑然失笑道:“金华大剑此言差矣,我们和柳居士乃是以心相交,纵有意见相左产生分歧之时,我想凭借我的道家修为和柳居士的身份,也不至于公然翻脸,至于为什么我好奇这个,金华大剑就不用多考虑了,反正我董伯召对金华大剑并无恶意,况且咱们有言在先,我提问题你负责解答,我得到想知道的答案,你得到期盼已久的金莲子,如果金华大剑此时反悔的话,那也由得金华大剑,反正我们手中尚有六颗金莲子,比之金华大剑手中的金莲子尚多出一倍之数,这一行也算我们没有白白辛苦一场……” 董伯召话音刚落,金华道姑当即道:“好,不愧为道门中后起之秀,小嘴叭叭叭的真能穷磨叽,既然如此我就把其中奥秘道出来……”说话间金华道姑瞥了一眼大少爷柳寒水找补道:“柳居士,你也看到了,此并非是我贫道有意将这压制你的法子公之于众,而是你们的这位董道友咄咄逼人,如果将来柳居士行走江湖多有不便之时,这一笔账可不要算到贫道身上……”大少爷闻言拱了拱手微笑道:“金华大剑多虑了,我柳寒水还不是那样小肚鸡肠之人,金华大剑乃是道门中德高望重的前辈,这也正是我们学习的一个好机会,金华大剑但讲无妨。”金华道姑听到大少爷柳寒水丝毫不介意自己将克制他的法门公之于众,当即喝道:“好,柳居士,那就请恕贫道得罪了。” 金华道姑环顾了众人一眼继续道:“其实说来克制柳居士一身的神祇之气的法子不敢说我贫道所创,只不过是贫道偶然之间灵机一动,想出了这克制柳居士神祇之气的法子而已,其中具体的手段实乃来源于前辈们所遗的术法而已,不知董道友可知这九宫阵法?”董伯召闻言道:“九宫阵法乃是道门基础的阵法,在下如何不知?”金华道姑点了点头道:“好,董道友即知这九宫阵法,敢问董道友,这九宫阵法又有何实际的用途?”董伯召道:“这有何难,九宫阵法的原理不过就是根据九宫序列的变化而产生各种各种的效果,或为聚气,或为散气,或为延时,或为封闭……等等等等,九宫阵法千变万化奥妙无穷,又岂能在一时之间说尽?”金华道姑点了点头道:“不错,董道友说的一点也不错,大少爷一身 的神祇之气虽然是圣洁无比,但是这神祇之气毕竟现存在于世间,存在于世间的东西,讲究的时候一物克一物,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绝对的逆天存在,柳居士,看你这面相,这些年来贫道斗胆推测,大少爷日常饮食十分的清淡而且十分注重个人卫生,是也不是?”大少爷柳寒水闻言眉头一皱道:“金华大剑,何以知之在下的生活习惯?”金华道姑大笑道:“这有何难,从大少爷刚才的举动就可以看得出来,虽然大少爷刚才并没有出手,但是大少爷和其他人的举动有着明显的区别,就是十分注重自己的卫生,其实这个世界上有洁癖之人不在少数,就是在我们峨眉山上,不少的弟子也有洁癖,这个不能算是一种毛病,当然说是一种好习惯也谈不上,可是柳居士个个人卫生的讲究已经超越的一般二般的洁癖了,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了,大少爷过分的讲究卫生,看来这一身的神祇之气,一定是被世间污秽之物所克了,真因为如此,刚才贫道带领弟子出手的时候,事先准备了一些作料,柳居士,不小心弄脏了你这一身行头,贫道实在有些抱歉,这一身行头看上去价格不菲,我们峨嵋祖庭虽然久负盛名,但是山中弟子众多生活清苦,这样的行头我们可是赔不起的……” 金华道姑说罢,大少爷柳寒水当即哈哈大笑道:“金华大剑,原来如此,没想到金华大剑被困囹圄,仍然心思缜密,这不得不令在下佩服之至,实事求是的讲,我虽然一直有这习惯,但是还真的没有仔细琢磨过自身的这个弱点,经金华大剑这么一说,柳某人还真的应该仔细的重视一下了,金华大剑不必担心,柳某这一身行头看着唬人罢了,其实并不值多少银钱,细算起来也并不比大师身上这一身道袍贵重,如果金华大剑舍得送给在下这样一件道袍的话,在下自然喜不自禁,胜过在下这一身行头多矣。”金华道姑闻言哈哈大笑道:“柳居士言重了,区区一件道袍何足挂齿,只怕柳居士看不上眼而已,若柳居士真的有兴趣的话,等到此事完结之后,贫道自然会舍得将一套道袍奉上,还请柳居士不要嫌弃为好。” 道门中人讲究的这污秽之物,大体上有两类,一者为人畜所遗粪便,根据道家的理论,人畜所遗粪便乃是经过人体新陈代谢后的产物,精华之物已被人畜吸收,所遗自然是污秽之物了,这二者乃是人畜的血液,道家并不是所有门派都禁肉食,相比俗人而言,虽然部分道门中人也吃肉食,但是血食是绝对不会吃的,例如猪血鸭血这类的东西可以破去道家的符箓,因此被看做是极污秽之物了,大少爷柳寒水忽然之间被金华道姑所压制,定是因为金华道姑事先已经 安排弟子在这金莲封地中利用这污秽之物摆下了九宫阵法,依靠九宫阵法的效力封住了污秽之物的气息,等到需要出手的时候便改换九宫阵法的序列,这样一来污秽之物气息爆发出来,大少爷一身的神祇之气自然无法凝结,虽然大少爷柳寒水的功夫也不低,在没有神祇之气的加持下,面对金华道姑这样的高手,不是对手也奇怪了。 金华道姑将其中缘由讲了出来,董伯召听罢之后转头看了文辉一眼,见到文辉微微的点了点头后,当即冲着金华道姑道:“好,金华大剑果然名不虚传,我董伯召受教了,这个问题说到此处便已作罢,第二个问题,在下刚才分明听闻,金华大剑一身功夫和修为已被废去,而且还是由峨嵋先师毓诚师祖亲自出手,毁去了你的丹田气海,却不知金华大剑又是如何恢复了先前的修为,难道说尊师毓诚师祖念你乃是自己的亲传弟子,徇私枉法并没有下狠手不成?” 金华道姑道:“董道友此言差矣,先师毓诚大师乃是德高望重之辈,也是我道门中的名宿,当年与掌门师伯毓悯大师并称峨嵋双绝,二人齐名于天下,自然不可能如此行事,说来我还要感谢掌门师伯毓悯大师,若不是当年毓悯大师在恩师座前开口说情,当年贫道被废去一身的修为之后,便要被逐出山门,若如此贫道这一生再无出头之日,贫道今日能够恢复修为重塑丹田气海,嘿嘿,说来全都要拜毓悯师伯所赐了,这些年来我金华感念毓悯大师对贫道有再造之恩,因此一直值守在这金莲封地之中,如果贫道想争夺峨眉山门长的话,早在多年前便可出手争夺,不满几位道友,我那四位师姐毓悯大师的四位高徒,早已经不是贫道的对手了,贫道多年来值守金莲封地忍辱负重卧薪藏胆,就是为了这金莲洞内的九颗金莲子。” 董伯召道:“如此说来,金华大剑是因为值守在这金莲封地,才获得重塑丹田气海的机缘了?”金华道姑道:“董道友此言不差,正是因为当年毓悯大师替贫道求情,为贫道挣得一个值守金莲封地的机会,贫道才有幸能够脱胎换骨重塑金身,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必要了,其实早在数十年前贫道心灰意冷之时,无意中发现了这金莲洞的秘密,这才意外的得到了这一份机缘,在下苦守金莲封地数十年隐忍不发,也算是报了当年毓悯师伯对我的一份恩情,董道友,各位,你们来看……” 说话间金华道姑忽然探出单掌向一侧的山坡上挥去,这一掌拍出之际单掌忽然为爪,五根手指弯曲之际单臂猛地往回一收,山坡之上的一颗矮树忽然发出“咔擦”一声,一根树枝竟然硬生生的被 金华道姑凭空抓断,直向金华道姑飞来,不等这一截树枝落地,只见剑光又是凭空一闪,这一截树枝落到地上的时候已经被劈成了两段。 金华道姑对着身边的罗寒宵道:“朝霄,将树枝拾起来,送与董道友查验……”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 第907章 殄文天书的秘密 罗寒宵闻言一脸极不情愿的走了出来,低头将断为两截的树枝捡了起来,一抖手便向董伯召抛了过来,董伯召见状急忙伸手将两根树枝抓在手里,金华道姑见状厉声喝道:“朝霄放肆,如此行事岂不败坏我峨嵋山的名声,若不看在几位朋友的面上,贫道必不能轻饶于你,寒风,还不将你的弟子送至祖师神像之前严加管教?” 金华道姑话音刚落,寒风道姑立刻走了出来,伸手推了罗寒宵一把道:“朝霄,听见没有,金华师祖将你罚在祖师神像之前悔过,怎么你还不去么?”罗寒宵转过头来一脸同情的看着眼前的寒风道姑,似乎刚才受到金华道姑训斥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这位寒风道姑。寒风见到罗寒宵半天没有动地方,当下又推了几下,罗寒宵这才冷笑了几声当即迈步而行,寒风道姑当即点了两名小道姑跟随自己,押送着罗寒宵径自而去。 寒风道姑将罗寒宵押送而走不必多说,单说董伯召将这两截树枝拿在手里翻过来调过去看了片刻也没有看出个子丑卯出来,随手将这两截树枝向大少爷柳寒水递了过去。大少爷柳寒水接过这两截树枝也仔细的观看了起来,看罢多时大少爷道:“金华大剑,你将这两段树枝交于我等查验,无非是想暗中考究我们的见识,是也不是?”金华道姑闻言道:“柳居士果然名不虚传,一眼便道破了贫道之意,不错,将这两截树枝送与几位查验,确有考究几位之意,不过这个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证明贫道所言非虚,若是柳居士比较不出来的话,你们当中不是有行家么,可让她来验证一下贫道所言是真是假。” 金华道姑话音刚落,大少爷微微一笑,随手将这两根树枝向寒雨递了过去,正在小心翼翼照顾金影大师的寒雨见状也接过了这两根树枝,翻过来对着火光仔细的观看起树枝的茬口来。站在一旁半天没有言语的沈三郎走到大少爷身旁道:“大少爷,这不就是两根普通的树枝么,这树枝又如何能证明金华大剑所言的真伪,难道说峨嵋后山的金莲封地灵气充沛,山间的树枝也成了气候,化为人形有言有口,看见了当时的真实情况可以出来作证不成?”大少爷闻言“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对着沈三郎道:“沈小三,你这话说的可就业余了,金莲封地之侧哪里有什么成了气候的山精树怪,金华大剑让我们看的是她的修为。”沈三郎狐疑道:“她的修为,怎么讲,这两根普通的树枝又如何能看出来她的修为,难道说金华大剑的修为能凭借一根树枝显示出来?”大少爷闻言道:“那当然了,武学一道和阴阳术法从本质上有很多东西是相同的,有道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我们都是外行,自然看不出其中的门道,不过好在我们中间也有内行人,金华大剑所言是真是假是虚是实,片刻之后自有分晓。”沈三郎闻言回头看了寒雨一眼,只见寒雨伸手抚摸着树枝的切口似乎是在感觉着什么,沈三郎不解其意,对着大少爷又道:“大舅哥,我说你就别卖关子了,我沈小三目光短浅没见过什么世面,说说吧,也让我沈小三张张见识。”大少爷面对死缠烂打的沈三郎也无可奈何,也只好对着沈三郎道:“沈小三,峨嵋祖庭乃是以武入道,一身的道家修为以剑法为主,经过千年的发展演化,峨眉门人的武学早已经和道家阴阳术法融合在了一起,这是峨嵋祖庭十分独特的地方,在世间佛道二门中,武学和阴阳道术虽然不分家,但是这二者都有专门修习的群体,精通武学之人虽然也懂一些阴阳道术,但是在阴阳道术上也仅仅是入门甚至连入门级别都达不到,修习阴阳道术之人虽然在道法的修习上有所成就,但是在武学一脉上就远远不及习武之人了,虽然这些人也会一些粗浅的拳脚,这些拳脚平时强身健体或者是对付个市井的泼皮无赖还可以,遇到硬茬子真格的就贻笑大方了,只有峨嵋祖庭的门人弟子,日常修习的时候将武学和阴阳道法融合在了一起,在其它的道家派中,精通武学的门人弟子未必有高深的阴阳道法,而精通阴阳道法的人却未必有一声惊世骇俗的功夫,只有峨嵋祖庭的门人弟子,只要通过看一个人的武学修为或是阴阳道法的修为,便可断定出此人在另一方面的层次,比如说这位金华大剑,这一身的功夫非同寻常,便可推断出金华大剑阴阳术法的修为必定不浅,而要看出金华大剑一身武学修为的高低优劣,其实并不需要真刀真qiang的与金华大剑抖上一场打上一架分出个你死我活不可,只要通过这短短的一截树枝便可看的出来,若论武学我们之间只有寒雨和金影大师是行家,你看看寒雨,这是在仔细的查验这树枝的茬口。”沈三郎又道:“这茬口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说这茬口还有什么门道不成?”大少爷道:“那当然了,说是茬口,其实是看剑痕,刚才金华大剑那一抓之下,便可以看出金华大剑一身的罡气非同寻常,此时在看着剑痕,便可以通过这树枝茬口上的剑痕推测出这一剑的厉害程度,我们谈论剑法之时,往往注重于剑招是否精妙剑气是否凌厉,但是忽略了剑招的速度,其实这剑法上的修为到了极致,是看速度的,这个速度既要看出手的速度,又要看剑锋的速度,眼下寒雨看的就是这剑锋的速度,茬口越平滑,就说明金华大剑这剑锋的速度越快,进而就可以说明金华大剑的武学和阴阳术法修为越精深。 ” 大少爷说完之后沈三郎低头沉思若有所思,这个时候寒雨轻轻的叫了一声:“师傅……”随即便将这两截树枝摆在了金影大师的面前,金影大师没有睁眼,伸出手来之时在树枝的茬口上从头到尾摸了一遍,便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我们师姐妹四人自称峨嵋四大剑名动江湖数十载,却不及峨嵋后山隐忍数十载的一介逆徒,金华,你赢了……”金影大师说罢便闭口不再言语,众人听到金影大师这番话顿时大惊失色,金影大师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说,眼下的这位金华道姑的修为,已经超出了峨嵋四大剑的水准,这确实是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之外。 金华道姑闻言哈哈大笑道:“金影师姐,你总算是说了一句公道话,没想到当初毓悯师伯的慈悲一念,竟然又促成了一位峨嵋大剑,金影师姐,我金华可称得上是峨嵋的名宿当世的大剑么?”金影大师盘膝而坐并未回答金华道姑的话,这个时候董伯召接过话茬道:“金华大剑,既然金影大师已经认可了你的修为,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好了,我看我们可以继续了,你这一身的修为,又是如何恢复的呢?”金华道姑道:“好,既然金影师姐说的公道,我金华也不是量浅之人,既然咱们有言在先,那我就实话实说,其实贫道能够重塑丹田气海恢复修为以至于修为大进,都是依靠着这座金莲洞,回想当年我被罚来值守和金莲封地,确实已经心灰意冷,毓悯师伯查验金莲洞内的金莲时不慎殒命,金灯师姐将毓悯大师后事处理完成之时,我便尝试着破去这金莲洞外的禁制,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尝试了上百种方法之后,我终于找到了破去金莲洞禁制的法门,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便偷偷的潜入了这金莲洞,原本我就是一时好奇,却不料这一次进的的洞内,却改变了我的一生,金莲洞内的四壁之上所刻画的符文想必你等众已经知晓,可其中奥秘尔等却未必可以参透,金影师姐,这个奥秘,我可以说出来吗?”金华大剑说道此处,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金影大师的身上,金影大师虽没有直接回到,但是神态中并没有显示出拒绝的样子,金华大剑顿了一顿这才说道:“既然金影师姐并不反对,那我就说了,这金莲洞内是石壁之上所刻画的符文,乃是一部殄文的天书,世间流传这殄文乃是流传于幽冥的文字,除了世间只有一小部分人可以看懂以外,要读出这殄文,必然要有殄文和阳文的对照才可以一一翻译出来,嘿嘿,其实这也并非是这殄文天书的正确读法。”董伯召听到这里当即急道:“金华大剑,那你说这殄文天书究竟应该如何读取呢?” 金华大剑道:“董道友,你这个问 题问的还真有点水平,实事求是的说,此一问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贫道能解答清楚了,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了,那贫道索性就和盘托出,也好让诸位十三局的朋友觉得这三颗金莲子花的物有所值,这殄文乃是阴间幽冥所使用的文字,在阳世间出现,区别我们阳世间的文字来说,这殄文便是阴文了,既然是阴文,自然要在阴光之下才能读出其意了,怎么样,这一层你们没有想到吧……”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 第908章 阴光之下显大道 “阴光?敢问大师,这阴光乃是出自地府冥宫幽冥之光,阳世间又如何才能够出现?难道说这殄文天书其中的奥义,只有下阴去地府冥宫之中才可以看出不成?”董伯召话音刚落,只见金华大剑忽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董伯召看着金华大剑不解其意,这个时候文辉忽然走了出来道:“金华大剑,你的意思是说,这殄文天书,只有在月光之下才能够看出来其中真正的含义?”兀自仰天大笑的金华大剑听到文辉这番话之后顿时听了下来,道:“文处长就是文处长,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文处长并非是我们道门中人,如果文处长肯出家为道的话,将来必定是我道门中的一代高道名宿……”文辉笑道:“金华大剑过奖了,我文辉只有些个小聪明,比起金华大剑等众位高人,是在惭愧的紧,古人将日月又叫做太阳和太阴,既然在在阳光之下看不出这殄文天书来,那就只有在月光之下观看了,月亮古时也叫太阴,金华大剑口中的阴光,自然指的就是这月华之光了,不知道我文辉猜测是也不是。” 金华道姑道:“文处长所言不差,其实在月华之光下可辨殄文天书,这个也是我无意之中发现的,就在那一次偷偷进的进得金莲洞发现了石壁上的殄文天书之后,我便开始苦苦思索如何po jie这殄文天书中的内容,这个不是我吹,当年我金华在峨嵋山上学艺的时候,除了峨嵋四大剑我那四为师姐,再数的话可就要算的上是我金华了,贫道日夜冥思苦想都没有看破这殄文天书的奥秘,最初贫道还以为这些符文乃是历代峨嵋师祖在洞内留下的峨嵋秘术,可是几经参悟都没有解出其意,因此我便想出了一个法子,借着寒风出门准备日常起居之物的时候,暗中吩咐寒风替我准备纸笔,于是在一个个夜晚中,贫道不知疲倦的将这些殄文字符全部拓了下来,以便于时常可以参悟。说来一晃已经将近三十年了,三十年前,我将拓下来的殄文天书副本分做数份,吩咐寒风将这几分殄文天书的拓文副本送出去,寻找这世间可以看得懂这种文字的高人大能,将近十年之后,也就是在二十年前的时候,才从以为峨嵋弟子的口中得到了线索,这位弟子无意中看到了这种文字,当下随口说出了这种文字的出处,说者无意闻者有心,寒风立刻向这位弟子仔细打探了起来,直到这个时候,我们才知道这种字符根本不是我峨嵋历代师祖留下的峨嵋秘术,而是这个世界上鲜为人知的殄文天书。董道友,文处长,不知道我这样解答,你们二人可满意?” 董伯召文闻言欲言又止,这个时候文辉晃着脑袋大大咧咧的说道:“金华大剑,你不是就准备这么就把我们打发了吧? 你这么说就相当于是讲了一个故事,我们就知道在月光下能看出来这殄文字符,而我们提出的问题是当年您老人家一身修为尽数已被废去,又如何能恢复一身的修为尚且还有进境,金华大剑,不管怎么说我们在您老人家面前也算是晚辈,您这当长辈的当着众人的面就这么糊弄我们晚辈,传说出去可有些不大好听。”金华大剑闻言笑道:“文处长,你不用巧言激将贫道,贫道既然敢将这殄文天书的事情讲述出来,就不怕你们知道这殄文天书的内容,文处长,董道友,你们是不是这个意思?”金华道姑这么一问倒让我们有些不好回答,如果我们回答说不是这个意思,那金华大剑随即便可顺利成章的将话题引向别处,这金莲洞内的殄文天书我们再也无法探知,洞内的金莲寿有千载,从这金莲子的品相来看绝非普通之物,既然金莲能在洞中存活千年之久,必定有其内在和外在原因,只因洞内的特殊的生态环境或者说水质这种恒温条件下金莲的寿命可以延长十年百年,可是到了千年就有些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另外,这金莲寿有千载,按照这个岁数的话,这株金莲早就应该吸收了天地间的灵气产生了灵识,不论是成精成怪,绝度不应该只是一个孕育了九颗金莲子的普通莲花,而且董伯召和寒雨在采摘这九颗金莲子的时候,发现这金莲子的莲台因为年深日久已经出现石化的趋势,很显然这株金莲子根本没有产生灵识,这一切的一切都直向了一个方向,那就是这株九子金莲的存活绝对不是一个巧合,乃是千年前有人刻意为之,而这株九子金莲能活到现在,其肯定与这洞中石壁上的殄文天书脱不开干系,这金莲九子确实珍惜无比,可是这洞中石壁之上的殄文天书,也确实不可轻视。而此时如果我们说就是这个意思的话,这明显是就触犯了道门中的大忌,无论怎么说,这金莲洞是在峨嵋山的后山,金莲洞内的九子金莲也是当初峨嵋祖师玉蟾师祖最先发现的,就算这株金莲时大罗金仙曾经栽种的,可这千百年来便属于峨眉山的势力范围之内,自然而然的包括这殄文天书在内,都属于峨嵋山的管辖,公然开口讨要峨嵋山殄文天书的内容,无异于公然打探峨嵋山的武学术法要义,这在道门中乃是大忌,因此这话只要一出口,金华大剑瞬间便成了绝对占理的一方,我们将处于全面被动的局面,是以董伯召虽然想开口询问,但是瞬间还是反应了过来,当下即是的闭住了口没有说出来。 董伯召乃是道门中人,其性格也十分的正直,自然不好意思开口直接询问,可是心有不甘又不想放弃这绝好的机会,峨嵋后山 金莲洞内的殄文天书,也许和po jie皂阁后山古井封地中的神兽有很大的借鉴意义,董伯召一时语塞,但是文辉可没有接不上来的词儿,按照这小子的话说就是没有文辉他剃不了的疤赖头。金华大剑说完之后,文辉微微顿了一下道:“金华大剑,您老人家这么说话,是想让我们这些做晚辈的继续开口说呢,还是向借着这个机会堵住我们的嘴,要是不想往下说的话,那你老人家就直说,这殄文天书乃是我们峨眉山的不传之秘,这千百年来只有您金华大剑po jie了这殄文天书,论成就的话,单单说这po jie殄文天书这一件,其功便可以远远凌驾于尊师毓悯大师之上,真是说比肩峨嵋祖师玉蟾师祖也不为过,既如此的话,我们虽然是做晚辈的,但是这些年来走南闯北的也见过不少的阵势,道上的规矩我们懂,不该问的不问,不该我们知道的我们也不会开口打听……” 文辉这一番话又将局势扭转了回来,尤其是那一句“其功便可以远远凌驾于尊师毓悯大师之上,真是说比肩峨嵋祖师玉蟾师祖也不为过”,不仅将金华大高高的架了起来,言语间更是充满了讥讽之意,金华大剑果然听完之后脸上变颜变色,对着文辉道:“文处长,是不是有些误会贫道的意思了,既然我们有言再先,那我就正面回答你们好了,贫道得以恢复这一身的修为,甚至修为还有了进境,全是因为贫道修习的这殄文天书上的内容,石壁之上的殄文天书,别看内容并不多,但是其中所记载的阴阳术法却是博大精深,贫道当年苦守金莲封地之时,闲暇无事之际便苦修这殄文天书,刚开始依靠手中仅有的阴阳文字的对照来研读,成效微乎其微,不久之后一个偶然的机会,那日晚间正值一个月圆之夜,贫道夜不能寐,于是在金莲封地中徘徊,身上的拓本忽然掉落于地,就在贫道俯身拾起的时候,才发现在月光的映射下,殄文天书上的文字渐渐的发生了变化,这个发现令我欣喜不已,于是每逢十五月圆之际,便会拿出殄文天书详加研读,穷尽数十载之功,我金华才有了如今的修为,如此说来,文处长,董道友,这样的回答你们可满意?” 话尽于此文辉和董伯召对视了一眼,也只好点了点头,再详细问下去的话确实有些不大合适了,当下董伯召也只好冲着金华大剑抱拳拱手道:“好,这第二个问题算是完成了,还剩最后一个问题了,金华大剑,还望你能话付前言。”金华大剑道:“董道友尽请问来,两个问题贫道都已经说了个明白讲了个清楚,也不差这最后一个问题了。”董伯召道:“好,那我就问了,你且听好,这最后的一个问题便是,这九颗金莲子究竟有何功效如何用法,竟然让你如此殚心竭虑去争夺,在下听闻到一些小道消息,说这九颗金莲子有起死人肉白骨枯木再逢春之功,敢问这九颗金莲子果有奇效么?”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 第909章 金莲子的功效 金华大剑闻言道:“董道友,这金莲子贫道也是刚刚得到手里,这千百年来,关于我峨嵋后山的金莲子有诸多传闻,或说这金莲子乃是天上仙人的产物,服之便可飞升而去位列仙班,或说这金莲子乃是经过数代峨嵋师祖耗尽修为孕育而成,服之可延年益寿百病不侵,或说这金莲子乃是世间的毒药,服之顷刻之间便会化为一片腐朽随风而散,董道友,以上诸多说法接来源于市井流言,想必不足为信,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要是回答出董道友这个问题,必要等到服食了这九颗金莲子之后,方可回答,文处长,董道友,贫道这么说,不知道你们是否可以满意。”金华大剑这番话说的原本不错,这九颗金莲子也是刚刚从这金链之上彩摘下来,是否真的具有以上功效,亦或是毒药,还真的无法验证,文辉听罢也只好点了点头,示意董伯召这种说法也无可辩驳。董伯召又道:“金华大剑此言不差,那这金莲子的用法,看来金华大剑也不知了?”金华道姑道:“虽然贫道不敢妄称知晓,但是金莲子乃是这朵金莲凝结了千年的灵气凝结而成,想要吸收其的养分,自然是要服食的了,除了将这九颗金莲子吞入腹中慢慢消化,贫道实不知还有什么法子能将这九颗金莲子化为己用,如果这个回答不能令文处长和董道友满意的话,那么这个问题贫道可以不算在内,你们可以另出一题问之……” 金华大剑话音刚落,文辉哈哈笑道:“金华大剑大可不必,先前已经让我们一个问题了,我们做晚辈的就岂能说了不算算了不说拉屎往回坐,既然我们有言在先,三个问题交换剩余的这六颗金莲子,那我们就话付前言,沈小三,将金莲子交给金华大剑吧……”文辉说完的时候,寒雨大惊失色,轻轻的晃动了一下金影大剑道:“师傅,您看……”金影大剑此时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不闻不问,寒雨见到金影大剑毫无表示,急忙向沈三郎看去,只盼望着这一次沈三郎能够不奉文辉的命令,将这六颗金莲子保留下来,即便不能将所有的金莲子保留下来,至少要保留住四颗,留给四位大剑每人一颗。此时沈三郎已经将手探入布袋之中根本没有发现寒雨的举动,寒雨见状急道:“沈三郎,你干什么,你当真要将所有的金莲子都交给峨嵋逆徒金华不成?”寒雨这一声厉喝之后,沈三郎忽然一顿,也就只是微微顿了那么一瞬之间,那只伸入布袋之中的手已经缩了回来,三颗泛着五彩光芒的金莲子托在沈三郎的掌中,眼看着沈三郎一抖手便要将这三颗金莲子抛出去。 寒雨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喝道:“沈三郎,你敢……”说话间单手探出,从指尖忽然闪出三道 寒芒直向沈三郎掌中打去,站在对面的金华大剑见伸出手来也是轻轻的一弹,三道流光同时激发而出向沈三郎打去,只听“叮叮叮”的三声,三对雨氲寒星六道流光撞在一起,金华大剑轻而易举的便将寒雨发出的三道雨氲寒星指打落在地。寒雨见到这一幕凤眼圆睁对着金华大剑怒目而视,而金华大剑却一脸不屑的看了寒雨一样,紧接着又迫不及待的向沈三郎看去。这个时候盘坐在地的金影大剑忽然开口道:“寒雨,既然文处长等人与金华师妹有言在先,那就任由他们吧,为师知道你的心意,不过我们师姐妹四人早已经油尽灯枯,金莲子这等仙品,就不用浪费在我等身上了……”寒雨闻言回头看了金影大师一眼,双眼泪水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不等沈三郎将金莲子抛出,寒雨忽然径直走了出来,对着金华大剑俯身便跪,金华大剑见状颇感意外,不等寒雨跪下,身后的大少爷柳寒水一把将寒雨拉了起来,此时的寒雨也抵不过大少爷的气力,当下对着金华大剑道:“金华师叔,弟子寒雨恳求您老人家不计前嫌,看在同为峨嵋弟子的份上,只要您老人家能让出四颗金莲子与我四位师傅,寒雨此生此世甘愿为奴伺候金华师叔终老,您看如何?”金hua wen言笑道:“寒雨,最为曾经的峨嵋掌门弟子,能为了自己的师傅委曲求全,实事求是的讲贫道颇为感动,就凭这一点,你就比我的所有弟子都强,金影师姐,我真羡慕你能有这样的徒弟,不过寒雨,你想过没有,我和你的四位师姐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平心而论,我和这四位师姐其实并没有什么冤仇,不过经过这将近半个世纪的打压,我们很难共同相处,寒雨,你退了下去吧……” 金影大师和金华大剑二人的对话已经封住了全部的退路,这九颗金莲子看来是不可能在回到自己的手里了,此时寒雨伤心欲绝,实在不明白文处长等众人为何要将自己千辛万苦得来的九颗金莲子让了出来,这个时候沈三郎的手臂一甩,又是三道五彩的光芒向着金华大剑飞了过去,金华大剑接到这三颗金莲子喜不自禁,当下急忙将捧在手心仔细的看了一番之后,这才收进了自己的怀中。 接下来沈三郎将最后的三颗金莲子取了出来,托在自己的掌心中看了片刻,不顾另外一边寒雨阻拦,一甩手将最后的这三颗金莲子也向金华大剑抛了过去。金华大剑一把将这三颗金莲子抓在手里之后,忍不住又将怀中金莲子拿了出来,双手捧着九颗金莲子放在鼻前不停地呼吸着金莲子发出的香气,寒雨见状忍不住身子一软,大少爷急忙行寒雨抱在了怀里。 这个时候只听金华大剑狞笑道:“文处长,董 道友,刚才你们问贫道什么来着,我记得好像是问贫道,这九颗金莲子的功效和用法,现在我就可以回答你们,让你们亲眼看看这九颗金莲子的功效,不过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们,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了,从今日开始,这金莲封地便成为尔等的坟墓了,不过你们不要担心,我会派遣门人弟子逢年过节给你们四时祭拜的,金影师姐,不要怪我这个做师妹的心狠手辣,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个道理可是世间的真理……”说罢金华大剑一仰头,将手中的九颗金莲子一一向口中倒了进去。 眼看着金华大剑就要将这九颗金莲子全部吞入口中,这个时候只听文辉道:“金华大剑,你高兴的太早了,我早就知道你的话不可信,像你这样卸磨杀驴不敬师长的货色,又怎么会话付前言呢?沈小三,把九颗金莲子收回来吧……”文辉话音刚落,只见沈三郎双腕有节奏的一抖,从金华大剑身上激发而出九道五彩的光芒直向沈三郎飞来,正准备享受吞服金莲子喜悦的金华大剑听了文辉这话微微一怔,不想眨眼间手中的金莲子就好像长了腿一般向沈三郎飞了过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九颗金莲子已经尽数脱离了自己的掌心。 眼看着这九颗金莲子就要飞回沈三郎的手中,金华大剑脸色一沉,当即身形一蹲踩出一个马步,挥出双掌为爪,十指弯曲往回一扣的同时紧接着双臂往回一收,自掌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强有力的吸力直向那九颗金莲子而去,眼看就要到手的九颗金莲子顿时又被金华大剑夺了回去,沈三郎急忙晃动着手腕,借着四周火光看的清楚瞧得明白,九颗金莲子漂浮在空中来回的晃动着,金华大剑脸色涨得通红,一看便知使出了十成的气力,而此时沈三郎的双腕之上也被天蚕丝和雪蚕丝勒出了一道道勒痕,从这道道勒痕之中隐隐有血液渗了出来。 见到此状我急忙纵身跳到沈三郎的身旁,气贯全身逆行太极清气,掌心之中凭空也伸出一股吸力向九颗金莲子吸去,有了我的加入沈三郎的压力顿时减少了许多,和我们二人之力顿时又将这九颗金莲子拉近了不少,董伯召见状急忙也赶了过来,文辉见转急忙喝道:“老董,擒贼先擒王。”文辉话音尚未落下,董伯召忽然调转身形对着金华大剑就挥出一拳,这一拳挥出之时一道旋风凭空而出直向金华大剑卷了过去,金华大剑见状急忙撤回一手单掌化刀自上而下就劈了下来,这一击掌刀劈下竟然也带出了一道剑气,这道剑气将董伯召发出的旋风一分为二之后势头不减,竟然直向董伯召继续劈来,董伯召没有料到金华大剑竟有如此功力,此时自己身后便是寒雨和金影大师等人,董 伯召紧咬牙关拼得受伤的危险,硬生生的挡在了众人的身前。 正在这危机的关头,斜向里忽然闪出一道剑气,这一道剑气气势如虹直接将金华大剑发出的这一道剑气击了个粉碎,这个时候众人急忙回头看去,只见瑞寒秋手持残红落花剑慌忙之中虚劈一剑,竟然也发出了一道剑气,将金华大剑的剑气震碎的同时,也救了董伯召一命。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 第910章 金华大剑的造化 金华大剑受到董伯召的牵制一时间散去了不少的气力,趁这个这个工夫沈三郎猛地大喝一声使出吃奶的气力将双腕之间的两股丝线使劲的往回一扥,这九颗金莲子泛出九道五彩的光芒直向沈三郎而去,沈三郎当下顺势将九颗金莲子又重新装入了布袋之中。金华大剑见到九颗金莲子得而复失,又见到关键时候瑞寒秋这个丫头竟然也发出了剑气,挡住了自己致命的这一击,当下有些怒不可遏,一时间也有些后悔支开了自己的左膀右臂的寒风道姑,这个时候见到我们众人群起而攻之,当下朗声喝道:“众峨嵋弟子听我号令,布阵!” 金华大剑一声令下之前剑光闪耀,数十柄长剑寒光闪闪顷刻间将我们围在了中间,金华大剑眼看着峨嵋剑阵已成,当下狞笑着对着我们众人道:“文处长,这里面是你说了算吧,眼下的形势你也看到了,这九颗金莲子无论终归谁手,说到底这也是我们峨嵋的家事,你们十三局乃是朝廷的鹰犬,是不应该来趟这趟浑水寻贫道麻烦的,如果尔等此时愿意交出九颗金莲子,贫道也无意与贵局结怨,这样,只要文处长能将九颗金莲子交于贫道,一切都好说,贫道绝不再与峨嵋四大剑为难,如果四位师姐愿留在山中,贫道便视其如同亲生姐妹一般照顾,如果四位师姐不愿意留在山中,那今后四位师姐遇到个马高镫短之时,贫道自不会袖手旁观,至于寒雨乃至寒秋等,愿意追随各位下山贫道拒不阻拦,如果几位心里仍旧过意不去,这把残红落花剑贫道也不要了,就留与众人做个纪念,贫道能开出这样的条件,已是退了一大步了,文处长,如果这样的条件你们还不肯答应的话,那就别怪贫道心狠手辣,今儿个及时今儿个了,你们一个也走不了,你们不让频道好过,那贫道这一把老骨头也没什么可在乎的了,倒不如拼的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来的痛快。” 见到金莲九子失而复得,寒雨这才明白原来沈三郎早已经在这九颗金莲子上面做了手脚,想到自己刚才误解了众人,又见到此时金华大剑口出狂言咄咄逼人,当下跳了出来,一伸手抢过瑞寒秋手中的残红落花剑,对着金华大剑道:“逆徒金华,只要我季寒雨尚有一口气在,就决不允许尔等逆徒玷污峨眉山的清誉,既然四位恩师身遭不测无法迎敌,那就由弟子替峨嵋历代师祖清理门户吧,毓诚师叔祖,请恕弟子得罪了……”寒雨说罢一抖手中的长剑便直向金华大剑而去,金华大剑见状冷笑道:“好,那贫道就看一看你这位掌门弟子学到了你师傅的几成功力……”话音金华大剑举剑相迎,但见剑光闪闪二人好似林间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便斗在了一处。 寒雨先前在金莲洞内已经消耗了不少的气力,刚才虽然也恢复了一些,但是毕竟和以逸待劳的金华大剑还有一定的差距,况且这位金华大剑凭借着殄文天书上的秘术,这一身的修为不仅恢复如初,经过多年来的暗中修习,其修为竟然隐隐在峨嵋四大剑之上,寒雨又岂能是金华大剑的对手,眼看着寒雨持剑而上,我心里不禁暗自担忧起来,果然不出十几个回合之后,金华大剑的身形越来越快,寒雨已经呈现出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的趋势,金华大剑的身形渐渐的化为一道道虚影,看似这道道的虚影十分的缓慢,实则这些虚影是因为金华大剑的身形达到了一定的速度才可呈现出来,寒雨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一时间无法和金华大剑分庭抗礼,也只好挥舞着残红落花剑紧守门户,又是十几个回合过去,寒雨已经被金华大剑逼得有些手忙脚乱鼻洼鬓角热汗直流。 这个时候金影大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睁开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独自迎战金华大剑的寒雨,眼看着寒雨不出几个回个便要败下阵来,金影大师忽然开口道:“无量寿佛,寒雨,还不速速退下……”说话间金影大师指尖微微一弹,数点寒星直向金华大剑而去,金华大剑闻声急忙撤剑挡去,只听“叮叮当当”的一阵脆响,趁着金华大剑抵挡这数点寒星的时候,寒雨立刻抽身跃了回来,将手中的残红落户剑递在寒秋手里的时候已是大口喘着粗气,身子一软就要跌坐在地。我见状急忙一把将寒雨扶了起来,扶到金影大师身旁坐下。 这个时候金华大剑道:“金影师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和高徒胜负未分,你又何必旁生枝节,既如此,想必金影师姐心生战意,那就请金影师姐出来与金华一战如何?”金影大师闻言笑道:“贫道乃出家之人,争强斗狠本不是我们出家人的行径,既然劣徒寒雨并非是金华师妹的对手,金华师妹又何必咄咄逼人呢?”金华大剑笑道:“金影,我金华并非有咄咄逼人之意,刚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的话你也听到了,只要你们交出这九颗金莲子,所有条件我都答应你们,金影,此时此刻你还有何说?若是连你都不舍得这九颗金莲子,你就休怪我金华心狠手辣,待我血洗金莲洞封地之后,我峨嵋不日之后依旧会重新屹立于道门之中,到那个时候便不会再有人知道这金莲封地之中还曾出现过这一场血雨腥风,金影师姐,如何取舍,想必你心里应该明白的很……”金影大师闻言微微一笑道:“金华师妹,并非是贫道不舍得将这九颗金莲子送与你,实在是这九颗金莲子并非如同时间传言的那般,看上去这九颗金莲子珍贵无比,但 这九颗金莲子实则并非是常人可以享用,如尔等凡夫俗子擅自强用,不仅不能吸收金莲子化为己用,而且还会被金莲子吸收了你残存的生气,届时你便会成为这株千年金莲的养分,金华师妹,虽然当你一念之差误入歧途,贫道念你这一生苦守金莲封地,这一身的修为来之不易,不忍看你误入歧途,因此才提点与你,还望你好自为之。” 金影大师话音刚落,金华大剑仰天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开口道:“金影,我金华也不是三岁的孩童了,还会相信你这样的鬼话,这金莲子被采摘下来之后便如同死物一般,贫道即已将金莲子吞入腹中,这金莲子又如何能够吸收贫道的生气,金影,难道说面对此情此景,你实在是没招了,便出此妄言哄骗我等不成?”金影大师依旧微微笑道:“金华,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峨嵋后山的这株金莲,寿竟可达千载,你有没有想过,这株金莲只要是超越了其本身的生命范畴,那其本身的这九颗金莲子便算是成熟了,随时可以采摘,只要这株金莲子不死且不将这九颗金莲子采尽,这株金莲依旧会生长在金莲洞内,换句话说,在这千载之下,其实我峨嵋又无数机会可以达到无数颗金莲子,可历代师祖们为何以为的苦守金莲而不擅自采摘呢?话尽于此,金华你自己掂量吧,如你仍旧执迷不悟的话……”说到此处的时候金影大剑忽然伸手开始掐算了起来,片刻之后金影继续道:“金华,如果你仍旧执迷不悟的话,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了……” 金华大剑看着金影大师掐算片刻,脸上情不自禁的泛出一丝狐疑的神色,暗自沉思了片刻之后忽然脸上又一喜,当下对着金影大师道:“金影师姐,果如你所言的话,贫道金华便放弃这九颗金莲子,不过这金莲子既然已经采下,敢问金影师姐,你们留下这金莲子所为何用,难道说还要继续在这金莲洞中植入金莲子,再培育出救株金莲不成?”金影大师道:“金华,这九颗金莲子非是凡物,又岂能再次培育,贫道要着九颗金莲子,乃是位小徒洗髓之用,实不相瞒,只有全天下只有依靠这金莲子,才能为小徒寒雨洗去道家的修为……”不等金影大师说完,金华大剑哈哈大笑道:“金影,你如此花言巧语费尽心思,无非就是想私自留下这九颗金莲子为你师徒二人所用,金影师姐,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有些太贪心了,金莲子共有九颗,你们师徒纵然可用,每人使用三粒的话尚可余下三颗,难道说贫道就连一颗金莲子都得不到么?” 金影大师闻言也不气恼,对着金华平淡的道:“金华师妹,我已经说了,这金莲子并非是我等凡夫俗子 可以使用的,寒雨承袭了柳居士一脉的神祇之气,因此可以消化这金莲子,你我二人以及在场众人,都不可以消化这金莲子,你若不信的话……”说着金影大师看了沈三郎一眼继续道:“孩子,你将金莲子交给金华师妹吧,如果金华师妹真的可以消化这九颗金莲子,也是她的福气,如果真的不幸被贫道言中,金华,你能留下滋养这株金莲,也是你的造化了……”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 第911章 却为别人做嫁衣 沈三郎闻言直愣愣的看着金影大师,简直不敢相信金影大师就这样轻松的将这九颗金莲子让给金华大剑,而寒雨听罢之后也对着金影大师急道:“师傅,当真这九颗金莲子就这么拱手送人不成?”金影大师看了寒雨一眼道:“寒雨,休要多言,为师心里自然有数,既然金华师妹不相信贫道的话,那就请金华师妹一试好了,不过到时候金华师妹没有吸收金莲子却又反受其害,悔之晚矣之时,纵使恩师毓悯大师复生,亦难救你于水火之中,金华师妹,你可想好了么?” 金华大剑只道是金影大师危言耸听,况且自己苦守多年只为了今朝这一刻,又哪里肯轻易的放弃,当下对着金影大师道:“金影师姐,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就请将九颗金莲子交出来吧,金华这一生苦守金莲封地卧薪尝胆数十载,为的就是这九颗金莲子,纵然真的像金影师姐所言这般,我金华这一身的生气和修为被这株金莲吸尽,此生也无憾矣。”金影大师闻言探了口气道:“既然如此,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孩子,还不速速将金莲子交于金华师妹……”金影大师话音刚落,文辉有些不甘心的问道:“金影大师,那个,既然这金莲子凡夫俗子不可消用,我看那也不必全部交给金华大剑了,我们先给上她一颗,若是金华大剑真格的可以吸收这金莲子,那是我们再将剩余的八颗金莲子送与她不迟……”不等文辉说完,金影笑道:“文处长,我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其实这金莲子九颗和一颗本无区别,如果金华师妹可以消化这金莲子,其余那八颗金莲子自然而然的就已经变为无用之物了,你又何必还多此一举呢,都送与她了去吧……” 金影大剑说到此处,文辉这才悻悻的退了下去,沈三郎见状也无可奈何,依依不舍的瞥了寒雨一眼,见到寒雨也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这才开口道:“好吧,既然金影大师做主,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金华大剑,这九颗金莲子,归你了……”说着便要将手中的布袋向金华大剑抛了过去。 正在这时忽听大少爷道:“慢,沈老弟且慢动手,先听我一言。”沈三郎闻言急忙又将已经甩出去的手臂缩了回来,金华大剑眼看着就要到手的金莲子又被大少爷拦了回去,当即喝道:“柳居士,既然金影师姐已经做主,将这九颗金莲子送与贫道,难道说柳居士又想旁生枝节么?”大少爷柳寒水笑道:“非也非也,金华大剑,我记得咱们有言在先,只要我们交出这九颗金莲子,好像你金华大剑还答应我们一些条件来着,不知道这些条件是否还有效。”金华道姑闻言一愣,对着大少爷柳寒水道:“柳居士不必以小人之心 度君子之腹,既然我金华能说的出来,便能做得出来,只要你们将这九颗金莲子交给贫道,先前所提的要求一一兑现。”“好!”大少爷闻言当即喝道:“金华大剑,我柳寒水敬重你金华大剑是个人物,绝对不会出尔反尔说了不算算了不说拉屎往回坐,事到如今我柳寒水斗胆做一次住,寒秋,你速速带本部所有峨嵋弟子,从后山小路下山,找到寒谷之后,寒谷自然会安置尔等众人的,此外,这把残红落花剑你也带走吧,此剑为峨嵋祖师玉蟾师祖传下来的,将来重振峨嵋祖庭,还少不了这把宝剑,金华大剑,只是寒秋所带本部弟子先行下山,我们都留在这里,你不会不放心吧。” 金华大剑闻言道:“柳居士小看金华了,这些弟子在金华眼前还掀不起什么风浪,既然柳居士开口,我金华便给柳居士一份薄面,寒秋,你即刻便可以带领本部弟子下山,所有弟子听着,有愿意留在山上跟着我金华继续修行的,我金华不仅不计前嫌,还将尔等视为亲传弟子一般,如若无心跟我金华继续修行的,即刻便跟随寒秋下山去吧……”金华大剑说罢之后向身后摆了摆手,身后的峨嵋剑阵立刻撤去,人头攒动之间金莲封地中让出一条路来,瑞寒秋将残红落花剑紧紧地缠在了腰间,转身跪倒在地冲着金影大师和金莲洞郑重的磕了三个头,一一与众人道别之后便含泪而去。 大少爷柳寒水先行让瑞寒秋等人离去,不仅保留了峨嵋众弟子的实力,而且还避免了即将出现的麻烦,毕竟这九颗金莲子是否能被金华大剑所吸收尚且未知,万一真的被金华大剑尽数消化的话,眼前这位深谙殄文天书的金华大剑,其实力何止增长了一倍两倍,恐怕到那个时候,纵然是峨嵋四大剑完好无损,也未必可以抵得过这位金华大剑,想到此处文辉等众人也不禁暗自为大少爷柳寒水这一决定喝了声采。 片刻之后瑞寒秋等众人已经消失在了夜幕场中,早已经迫不及待的金华大剑看着瑞寒秋等人离去之后,立刻对着沈三郎道:“沈居士,你们的人该走的已经走了,这九颗金莲子……”沈三郎闻言转过头去向金影大师看去,此时金影大师闭上了眼睛不发一言,沈三郎又看了看文辉,但见文辉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才一抖手将手中的布袋向金华大剑抛了过去,金华大剑见状大喜,当即一把将布袋抓在手里。得到九颗金莲子的金华大剑生怕此时再出现什么幺蛾子,伸手探入布袋之中后仔细的检查起来,生怕这九颗金莲子再被沈三郎暗自动了什么手脚,沈三郎见状嘴一撇不屑的说道:“金华大剑,既然金影大师做主将这九颗金莲子让给你了,我又何必再旁生枝节 ,看,有什么好看的。” 金华大剑丝毫没有理会沈三郎,仔细的将九颗金莲子检查了一番,确认这九颗金莲子之上再无异状之后,这才放心的取出一枚金莲子,随后立刻将布袋的口紧紧地扎了起来。金华大剑将这枚金莲子托在掌心之中仔细端详了片刻,这才伸出二指轻轻的将金莲子夹了起来,眼看着这颗金莲子已经送到了金华大剑的口边却不见金华大剑将开口吞食,寒雨和沈三郎二人见状神情焦急,而金影大师和大少爷柳寒水等人却是神情自若,仿佛成竹在胸一般有十分的把握金华大剑无福消受这颗金莲子。 金华大剑将这颗金莲子放在口边迟迟没有吞下,这个时候从金莲封地边上的山路匆匆闪出一个人影,这个人影迅速的穿过峨嵋众弟子,来到金华大剑身旁的时候俯身跪倒道:“师傅,弟子寒风前来复命,朝霄已被关押在祖师神像之前,由八名内门弟子轮流看管……”金华大剑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寒风道姑道:“寒风,你来的真是时候,如今为师已经尽数取得这九颗金莲子,这些年来你追随为师吃了不少的苦,现如今金莲子到手,也应该有你的一份功劳,寒风,这一颗金莲子就赏赐给你了吧……”说着金华大剑手腕轻轻一抖,五彩流光一闪直向寒风而来,寒风道姑闻言大喜,当即伸手接过了这枚金莲子,冲着金华大剑边磕头便称谢。金华大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寒风,你我师徒之间不必如此,这颗金莲子历经千年之久,得之不易,还不快快将金莲子服下。” 寒风道姑当时并不在场,自然没有听到金影大师的那一番话,自然没有想到这金华大剑看上去像是在犒赏自己,实则是在利用自己,当下感激涕零,双手捧着这颗金莲子就往自己口中送去。寒风道姑将这枚金莲子吞服下去之后,众位峨嵋弟子顿时发出一声惊呼,寒风道姑吞服了这颗金莲子之后,身上立刻映出五彩的光芒来,随着这一阵五彩的光芒大盛,寒风道姑忽然衣带飘飘随风而起,身形飘在空中宛如云间的仙子一般,峨嵋弟子本就个顶个的眉清目秀,虽然寒风道姑已经年过四十,但是常年来的道门生活清淡的饮食习惯使得这位寒风道姑看上去仍旧像是二十岁的姑娘一般,此时映衬着五彩的光芒,不仅众人看来不由得有些如痴如醉,就连金华大剑的眼神中也显露出无比羡慕的神情。 寒风道姑在空中漂浮片刻之后,金华大剑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当下急忙解开布袋又掏出了一颗金莲子径直往自己的口中塞去,可不等这颗金莲子放入口中,金华大剑手中的这颗金莲子连同布袋之中的那八颗金莲子同时闪出五彩的 流光,这八道五彩的流光径直向漂浮在空中的寒风道姑飞去,分别从寒风道姑的七窍钻入了体内,金华大剑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将金莲子托在眼前仔细观瞧,这个时候却发现原本是泛着五彩光芒的金莲子竟然已经变成了一颗毫无生气的石子,轻轻一捏竟然化为了一片齑粉随风而散,没想到为了这九颗金莲子倾尽心血的金华大剑,到头来却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 第912章 寒风足下生莲 金华大剑见到自己掌中的金莲子顷刻间化为一把齑粉,当下悔恨不已,随手将已化为齑粉的金莲子丢掉,紧接着纵身跃去直向漂浮在空中的寒风道姑扑去,此时的寒风道姑沐浴在五彩的光芒之中显得十分的圣洁,金华道姑高举双掌飞扑而来之际,寒风道姑下意识的挥出一掌抵挡,却不料一道泛着五彩光芒的巨大掌印透掌而出直向金华大剑拍来,金华大剑猝不及防据双掌迎面便发出两道掌风,这两道掌风在这五彩的掌影之前微不足道,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这一道五彩的掌影将这两道掌风震碎的同时势头不减,直接将金华大剑震了出去。 金华大剑被这一掌拍倒在地激起尘土无数,这一幕别说金华大剑,就连我们都看的有些不可思议,沈三郎喃喃的念叨着:“难道这九颗金莲子真格的就便宜了这个寒风道姑了吗?”此时在场众人都被这震撼人心的一幕惊呆了,唯有金影大师依旧端坐在地,一脸波澜不惊的而继续打坐习气。 寒风道姑见到自己匆忙一掌之下竟有如此威力,当下喜不自禁,微微一聚气的工夫发现周身上下这五彩的光芒急速向自己的体内涌来,寒风道姑见状更是大喜,当下挥舞着双掌频频向金华道姑拍来。金华道姑见状大惊失色,急忙纵身跃起躲了开去,数不清的五彩掌影一时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直向金华大剑而来,金华大剑一个没留神又挨了数道掌影,被拍倒在地之后忍不住吐了口鲜血,手捂胸口对着依旧漂浮在空中的寒风道姑狠狠的说道:“寒风,好啊,你真是我的好徒儿,没想到为师心怀妇人之仁一念之差,你吸收了这九颗金莲子之后既然会对为师下次毒手,寒风,你当着对得起为师么?”寒风道姑闻言冷笑道:“师傅,金华大剑,你就别在此惺惺作态了,你安得什么心思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么?这么多年来我寒风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当做生母来伺候,到头来你又是怎么对待我的?眼看着这九颗金莲子即将到手,担心徒儿心生抢夺之意,以押送朝霄之名将弟子支开,若不是弟子及时醒悟,恐怕此时尽数吸收了这九颗金莲子的人就是您老人家了吧?即便是弟子及时赶回,您老人家依旧对弟子不死心,妄入以徒儿之身试服这金莲子,真是老天有眼,幸得徒儿承蒙峨嵋历代师祖在天之灵护佑,竟然尽数吸收了这九颗金莲子之力,如若徒儿当真如金影师伯所言,这一身凡夫俗体尽数被金莲子所化,那又待如何?金华大剑,休怪徒儿心狠手毒,只怪为师不慈徒儿自当不孝,金华大剑,你年纪大了,峨嵋祖庭事务繁多,我看你还是远归山林颐养天年的好……” 寒风道姑说罢金华大剑 更加怒不可遏,登时怒喝道:“寒风,无论怎么说,咱们毕竟师徒一场,眼下对方数人才是我们的敌人,难道在你心里,你我这数十年来的师徒一场,还比不过这区区几日的数面之缘么?寒风,你我师徒今时鹬蚌相争,可真格的就要便宜了这许多年来一直压制咱们师徒二人的峨嵋四大剑了,难道你就这么不念及多年来的师徒之情,留给外人渔翁得利之机么?”寒风又道:“师傅,徒儿自然不会便宜这些外人,不过这些外人相比师傅您来说,对弟子的威胁还是要小得多,且不说这些十三局的官人,就说这峨嵋四大剑我这四位师伯,多年来不曾为难于我们师徒,不仅如此逢年过节嘘寒问暖总好过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之辈,有道是明qiang易躲暗箭难防,师傅,若不是这些年来弟子还算机警,恐怕早就活不到现在了吧,不知道师傅还记不记得十五年前的一个夜晚,当初师傅为了修习殄文天书中的九宫方阵,竟然不惜牺牲徒儿的性命来检验这阵法的威力,幸亏当时师傅的神功未成,徒儿这才有幸捡回一条性命,虽然事后师傅您老人家悻悻作态又对徒儿关怀备至,可从那时候起我便已经知道了,弟子在师傅眼里就是一颗棋子,如果真的遇到个马高镫短之日,师傅必不会保弟子周全,相比之下您老人家再看看峨嵋四大剑我那四位师伯,原本弟子是有机会改换门庭投入到金枝师伯门下的,只是因弟子一念之仁才误入了虎狼之窝,看着这位比我小很多的掌门弟子季寒雨,徒儿真是羡慕嫉妒恨,师傅,如此种种的过往在弟子心中依旧历历在目,弟子不愿意背负欺师灭祖的罪名,眼下有两条路给你选,第一,自废修为远遁深山,日常起居及身后之事自由弟子为师傅打理;第二,弟子不愿意亲自动手,那就将师傅您老人家交于十三局等众人之手,也许十三局的官人心怀慈悲,尚能留下师傅您老人家一条生路也说不定,何去何从,师傅您老人家给个痛快话罢……” 说话间寒风道姑周身上下的五彩光芒已经尽数吸收到了体内,寒风道姑慢慢的从空中落下,随后慢慢的向金华大剑走去,每迈出一步,足下脚印便泛出一抹五彩的焰火,虽然这一抹五彩的焰火一闪而过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就在这一瞬之间,寒风足下的木屑草灰还是被这五彩的火焰燎的冒出一朵朵火光,阵阵白烟从足下的泥土中冒了出来。金华大剑见到这个情景顿时惊呼道:“寒风,你……你竟然足下生莲,这……这难道就是金莲子的功效么?”寒风道姑笑道:“不错,师傅,弟子跟着您这么多年,您老人家每算计一步弟子都看在眼里,其实说来弟子还是对您老人家十分佩服的,被废 去了全部修为困于金莲封地中数十载竟然还能够找到机会咸鱼翻身,若是换成弟子的话,恐怕早已经埋骨于此了,不管怎么说弟子得此境遇也多亏了师傅您老人家,说实话让您老人家远遁深山弟子心中颇有不舍,我观这金莲封地中风水不错,正是一处绝佳的埋骨之所,不如师傅就此自行了断,也省去弟子一番的惦念……” 金华大剑闻言怒喝道:“寒风你狂,不要以为你吸收了金莲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为师既然敢养虎,就不怕虎大成患,纵然你可以足下生莲,我金华大剑也要清理门户,以告慰我峨嵋祖庭历代祖师之英灵……”金华大剑话音刚落身形暴起,手中长剑嗡嗡作响直向寒风道姑刺来,寒风道姑见状不慌不忙,单手掐出一记宗师指诀直接向金华大剑点了过去,一道指影透指而出直接抵住了金华大剑的剑锋,就在这道指影抵住剑锋的同时,指影忽然化作一朵五彩的火焰瞬间将金华大剑手中的长剑包裹在其中,金华大剑惊呼一声急忙撒手丢下长剑,这一柄长剑不等落到地上之时,便听到一阵金属断裂的声音传出,等到这五彩的火焰散尽之时,这一柄长剑落到地上的时候已经节节寸断。 见到这一幕我心里也不禁大吃一惊,如果此时寒风道姑对付的不是金华大剑而是我们众人,我看多半和众人之力也不是这个寒风道姑的对手。见到一招之间寒风道姑便碎了自己手中的长剑,金华道姑不退反近,挥舞着一双肉掌直接向寒风道姑而来,寒风道姑见状冷笑一声也飘然而上,凭着自己的一双肉掌也和金华大剑斗了起来。由于寒风道姑步步生莲掌掌自带五彩的火焰,金华大剑并不敢和寒风道姑硬拼掌力,通过脚下灵活的步伐寻找寒风道姑的破绽,寒风道姑自持吸收了金莲子的功效毫无畏惧,根本不将金华大剑放在眼里,挥舞着一双肉掌呼呼挂风,全凭自带的五彩火焰玩起了不讲道理的打法,虽然金华大剑从身手上来说却是要比寒风道姑高上一个层次,但是彼此间实力相距太大,一时半刻二人也斗了个旗鼓相当不分高下。 沈三郎看着这一对殊死搏斗的师徒二人,走到大少爷柳寒水的身旁问道:“大舅哥,这足下生莲是怎么个讲究?”大少爷一面观战一面答道:“所为足下生莲,乃是修为到了一定程度所表现出来的一种境界,足下生莲本意为每一个脚印之下都可以生出一朵莲花,在我们佛道两界之中,都将这莲花视为圣洁之物,能够通过自己的修为生出莲花,那此人的修为和德操都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举手投足间生出的莲花火焰,可以烧尽世家一切邪魔歪道,凡人到达了这个境界,那也就离着升仙成佛不远了,不过峨嵋山乃是道家门派,据我所知,这步步生莲的状态却多见于佛家高僧身上,而此时足下生莲的情况却出现在道家弟子身上,当真有些匪夷所思了……”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 第913章 金莲子复归莲台 大少爷柳寒水喃喃自语,似乎是在回答沈三郎的提问,也似乎是兀自若有所思,寒雨此时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己恩师金影大师身上,丝毫没有关注尚在缠斗不休的师徒二人,金影大师则依旧是一副安泰的神情,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位消化了金莲子效力的寒风道姑。 数十个回合之后金华大剑改变了打法,举手投足间招式并未使老,招招使出来一半便见好就收,仿佛此时并非是仇敌以死相搏倒像是师徒间的日常切磋点到即止一般,寒风道姑见到金华大剑一招一式之间似乎有所顾虑,当下自持吸收了金莲子毫无顾忌的下了狠手,边打边喝道:“师傅,这可是您老人家逼弟子出手的,原本弟子念在你我师徒一场,尚给你留有一丝退路,如此这般的话,那弟子可就不客气了……”寒风道姑边打边说,金华大剑却不闻不问,依旧一般无二的与之周旋,双方你来我往又缠斗了十几个回合,寒风道姑见到自己依旧无法打到金华大剑一分半毫,心下略微焦急,手上脚下的动作一招快似一招的加紧向金华大剑攻来,反观金华大剑依旧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双足时不时的踏出几步古怪的步法,轻而易举的便将寒风道姑发出的掌影躲了开去。 看了打了半天未分胜负的这一对师徒,沈三郎忍不住又向大少爷问道:“大舅哥,这师徒二人打了这么半天也未分胜负,你看究竟是这足下生莲的寒风道姑技高一筹呢,还是金华大剑略胜一筹?如此打将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大少爷柳寒水答道:“沈小三,你看双方谁略胜一筹呢?”沈三郎晃着大脑袋道:“依我看,自然是这位年轻貌美的寒风道姑略胜一筹了。”大少爷闻言道:“哦?何出此言?”沈三郎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么?金华大剑这一身功夫确实不俗,若是别的时候这二人交手的话,十个寒风道姑也禁不住金华大剑一划拉,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眼下寒风道姑吸收了金莲子,已经达到了足下生莲的境地,虽然金华道姑凭借眼下的修为足可称得上是一位大剑级的人物,可是相比之下还是这位足下生莲的寒风道姑略胜一筹,金华大剑毕竟年事已高,论持久战必不能与年纪轻轻的寒风道姑相匹敌,反观寒风道姑,依靠这金莲子的效力拳拳发威掌掌要命,金华大剑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别看眼下双方依旧难分高下,若是时间久了金华老剑客气力不继老眼昏花,心有余而力不足,到时候手脚可跟不上自己的双眼了,被这寒风道姑一拳一掌拍中的话,嗯……不能这么说,就是被寒风道姑一拳一掌扫到个边儿,我看金华老剑客就受不了了,到时候难免被逼得命悬一线,不久之前 还牢牢地掌握这局势,片刻之后便会被自己的徒弟逼得手忙脚乱,一旦落败,免不了落得个丢人现眼身首异处……” 沈三郎这番话说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让在场众人听得见,尚在缠斗不住的寒风道姑闻言面露喜色,当下士气大振,一拳快似一拳一掌快似一掌的继续向金华大剑施压,金华大剑气定神闲的举手相迎,似乎并没听到沈三郎的话。大少爷闻言微笑道:“沈小三,你的看法不能说不对,不过双方胜负还存在不小的变数,以现在的情形观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沈三郎又道:“大舅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你看好金华老剑客逆袭寒风道姑吗?我看未必,金华老剑客此时明显的不敢与寒风道姑硬碰硬的干,叉招换式之间留有很大的余地,就是担心自己万一气力不继,也好留有退身之步,我觉得再有个几十个回合,金华老剑客必为寒风道姑所败。”大少爷柳寒水脱口而出道:“这个世界上,真理往往是掩藏在表象之内的,虽然从表面上来看,金华大剑确实处于劣势,不过你仔细琢磨琢磨,虽然金华大剑一直处于劣势,可是并没有吃多大多亏,反观寒风道姑虽然一直占据上风,可并没有占到什么实质上的便宜,说的直白一些,金华老剑客就好像是在跟这寒风道姑捉迷藏一样,自己虚张声势东躲西藏的打法,看上去确实不那么华丽,但确是眼下最为实惠的打法,正如你所说,论持久战的话,金华老剑客肯定比不过开了小灶吃了夜草的寒风道姑了,不过采取这样的打法,自己的气力消耗很小却能保持不败的境地,而寒风道姑虽然气势强劲却空耗修为,即便是寒风道姑自持其勇,这一身的修为也自有其用尽的时候,到时候你看着吧,金华老剑客准备着手反击的时候,便是这寒风道姑落败之时。” 大少爷的话说的沈三郎一愣愣的半天没有反过味儿来,尚在攻击中的寒风道姑却将每一个字都听在了心里,心里这一暗自琢磨,手上脚下的动作自然就慢了下来,金华大剑见状忽然身形暴起,双掌挂风呼啸而至,招招指向寒风道姑的前心后背。原本以为对方没有丝毫反击之力的寒风道姑见到金华大剑忽然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当下心头一急,这才反应过来大少爷柳寒水所言非虚,自己就只是微微一迟楞的工夫,金华大剑挥舞着双掌竟然已经有了反先之势,寒风道姑虽然气势强劲但是毕竟年纪尚欠经验不足,一招被金华大剑反先之后招招受制于人,眨眼间是几个回合过后,寒风道姑已经被金华大剑牢牢的压制了起来。 沈三郎见状忍不住惊叹道:“了不起了不起,金华大剑果然是大剑级的人物,只要 还有颗小指头钩在悬崖边上就能找机会翻身上来,看来寒风道姑还是年轻啊,可惜了刚开始这大好的局面了……”沈三郎这边摇头晃脑不冷不热的品评着,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原本就已经被牢牢压制住的寒风道姑听了沈三郎的话忍不住心里起急,心里这一着急手上脚下的动作显得更加混乱,金华大剑气定神闲稳扎稳打,丝毫不受外界因素的干扰,趁着寒风道姑心神意乱的工夫一掌便拍中了寒风道姑的后心。寒风道姑挨了这一掌之后顿时一个踉跄往前走了几步,不等寒风道姑稳住身形,金华大剑飞奔而至举手点指在寒风道姑身上“啪啪”的就点了下去,一阵眼花缭乱的指法过后,伴随着寒风道姑凄惨的呼声,金华大剑陡然而立,手掐道家宗师指诀朗声喝道:“寒风逆徒,尔还不束手就擒?” 周身上下受到金华大剑的数记重手,寒风道姑站立当场已然是失去了还手之力,原本周身上下光彩熠熠的寒风道姑此时身上的几处大穴尽数被封,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金华大剑,金华大剑慢慢的走到寒风道姑的身前笑道:“寒风,这九颗金莲子的味道不错吧,你是不是以为吞噬了这九颗金莲子,为师就拿你没有法子了?你太年轻了,为师早就说过,既然敢养虎,就不怕虎大为患,为师能让你吃了这九颗金莲子,也能让你把这九颗金莲子吐出来,金莲子孕育了千年之久,外层的表皮已经石化,你以为单凭这一时半刻就可以尽数吸收这金莲子的精华吗?你也太心急了,这么好的东西落到你的腹中,当真是暴殄天物,还是给贫道吐出来吧……” 金华大剑话音刚落,身形飘动伸出双掌又向寒风道姑拍了过来,寒风道姑已被金华大剑封住了周身大穴,浑身酸麻动弹不得,又哪里还能躲开,金华大剑一张拍在寒风道姑身上之时,寒风道姑“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伴随着这口鲜血,一道五彩的流光从寒风道姑口中飞了出来直接被金华大剑收入了囊中,如此这般金华大剑接连拍出九掌,九道五彩的流光尽数汇聚于这一颗金莲子之上,而寒风道姑接连吐出九口鲜血之后,脸色惨白没有半点的血色,一脸不甘心的看着金华大剑。 金华大剑手里捧着这颗泛着五彩光满的金莲子仰天哈哈大笑,当着众人的面一仰头将这颗金莲子吞入了腹中。金莲子入腹之后,金华大剑也如同寒风道姑刚开始那般,整个人都沐浴在五彩的光芒之中,片刻之后金华大剑的身形也慢慢的飘了起来,就在我们众人以为金华大剑即将吸收这颗金莲子精华的时候,忽然见到金华大剑的面部表情扭曲了起来,身上流动的五彩光芒仿佛给金华大剑带来了无尽的痛 苦,眨眼间金华大剑忽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伸出双手探入口中,似乎是在紧扣嗓子眼儿想将这颗金莲子吐出来,几经努力之后徒劳无功,而金华大剑似乎浑身的气息也来越小,原本面色红润的老剑客瞬间苍老了几十岁一般,眨眼间脸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皱纹。 金华大剑惊恐之余仍旧希望能将金莲子吐出来,就在周身上下那抹五彩的光芒全部聚集在金华大剑体内的时候,只见一颗圆形的莲子忽然从金华大剑的口中飞了出来,与此同时金莲洞内忽然五彩光芒大盛,这颗金莲子脱口而出之后,径直向洞内的金莲飞了过去。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 第914章 争莲子洞内激战 见到这颗金莲子从金华大剑的口中飞出,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沈三郎,沈三郎手疾眼快直接一抖手腕,天蚕丝顺势激发而出直向金莲子而去,金莲子刚刚飞入洞中的时候,便被沈三郎用天蚕丝紧紧拉住,沈三郎拉住金莲子时候双臂合在一起使劲的往回拉拽,站在一旁的大少爷柳寒水见状也急忙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沈三郎的腕子,和二人之力共同往回拉拽起来。 这个时候金莲洞内五彩光芒大盛,洞中的那株千年金莲焕发出耀眼的光芒夺人耳目,金莲子被沈三郎和大少爷拉住之后,千年金莲莲台之上的数枚叶片开始抖动起来,似乎是在召唤着这颗金莲子,从这株千年金莲之中迸发出一股强有的吸力,紧紧拉住这枚金莲子的沈三郎和大少爷柳寒水竟然无法抗拒这股强有力的吸力,金莲子虽然被天蚕丝拉住减慢了飞向莲台的速度,但是莲台之迸发出来的这股强有力的吸力强劲无比,将二人掌中的这根天蚕丝拉得笔直,二人合力尚显得力有不逮,四只腿脚弯曲的抵在地面之上依旧无法阻挡这金莲子的势头,二人慢慢的被金莲子带向洞中。 见到此时又出现了重新夺回金莲子的希望,寒雨当下撇开身旁的金影大师,纵身一跃便直向金莲子而去,就在寒雨刚刚奔到洞口之时,忽觉一道凌厉的掌风从身后拍了过来,这一股凌厉的掌风来的悄无声息,等到我察觉出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挡,寒雨尚未进入金莲洞便被这一掌拍了个正着,寒雨闷哼一声当即跌倒在地,忍不住“哇”的一口血就喷了出来。我和董伯召见状同时栖身而上,不等我们二人赶到寒雨近前,只见一道身影迅速的向金莲洞飞掠而去,借着洞中五彩光芒看去,只见这个人影非别,正是刚刚吞噬了那颗金莲子又被金莲子吸尽了一身修为的金华大剑。 此时的金华大剑身形枯槁一头白发,满脸的皱纹看上去便是一位行将就木之人,可就是这样一位行将就木之人,其身形步法竟然也十分的迅捷,金华大剑拍倒寒雨之后直奔那颗金莲子而去,此时的沈三郎和大少爷二人就显得有些尴尬了,若是此时放手,这颗金莲子便会直接飞入这莲台之中,重新嵌入莲台之中后,再想将这颗金莲子取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可如果此时不放手,眼看着金华大剑已经先我们一步抢先进洞,二人拼了老命为夺取这株金莲子却被金华大剑抢夺了胜利的果实自然也心有不甘,经过仔细权衡之后大少爷柳寒水还是开口冲我们喝道:“秦老弟,金莲子尚有一线生机,能不能夺回金莲子,就全靠你们的了……” 此时沈三郎双手之上已经被天蚕丝勒出了数道深深地勒痕,从这勒痕 中已经开始渗出丝丝血迹,有道是十指连心,忍受着这种剧痛沈三郎依旧能够咬牙坚持,可见沈三郎已经拼了老命,见到这个情形我急忙纵身而出直向金莲洞而去。 先我一步抢入洞中的金华大剑直向空中的金莲子二人去,我见状急忙气贯全身单臂挥出,一道掌心雷直向金华大剑劈去,金华大剑没有料到我这么快便会追了上来,这一记掌心雷直接劈在了金华大剑的左臂之上,金华大剑惊呼一声直接被这一道掌心雷震了出去,趁着这个时机董伯召纵身而来直向金莲子而去。金华大剑见到董伯召抢夺金莲子,当下怒不可遏的长啸了一声,身形凭空而起双掌挥出数道掌风直奔董伯召而去,我冲开四象诸穴施展四象手挡住了几道掌风,可是依旧有两三道掌风来不及抵挡,眼看着董伯召单手就要将金莲子抄在手里的时候,又被金华大剑的掌风拍了下来。 此时我们双方都心知肚明,洞外的沈三郎和大少爷柳寒水已经使出了吃奶的气力在与金莲子相抗,稍微一松劲儿,这颗千年的金莲子便有可能被吸入莲台之中,眼下最为紧要的是将金莲子夺在手中,而不是双方之间拼得个你死我活,董伯召被金华大剑掌风拍下之时迅速翻身而起,双臂挥出数道旋风向着金华大剑席卷而去,只听董伯召道:“秦处长,我来牵制住这个老妖怪,你速速去将金莲子夺回……”话音未落之时董伯召已经挥舞着双拳已经向金华大剑而来,眼看着董伯召双拳呼呼挂风,金华大剑也显得颇有见识,知道这道道旋风威力无穷,当下脚踏九宫董伯召一一避过这数道旋风,趁这个机会我急忙纵身而起直向金莲子扑去,就在我双手刚刚握住这颗金莲子的时候,只觉身后又有数道掌风袭来,眼看着这颗金莲子得来不易,我又怎么会在乎自己的安危,当下双手紧紧地将金莲子握在手里的同时将一身的太极清气全部汇聚到背后,一股强劲的压力凭空而至,我紧咬牙关硬生生的硬抗这数道掌风。 只听“嘭嘭”的两声,只觉体内的气息一滞,身形就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此时腹腔之中就如同翻雨覆雨一样难受至极,忍不住一口血也喷了出来,借着这两掌之力,我手中抓这金莲子竟然直接向洞外飞去,守在洞外的沈三郎和大少爷柳寒水忽然之间感到压力锐减,当下喜道:“秦老弟,金莲子到手了吗?”我刚想开口搭话,可不料身形刚刚飞到洞口的时候,身后又是一股强大的吸力袭来,我的身形顿时又向洞中金莲的位置飞了过去,沈三郎和大少爷冷不丁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头,当下又急忙将腕间的天蚕丝使劲的往回拉拽,一时间我双手紧紧捂着金莲子 ,和这颗金莲子一道被这两股力道困在了空中。 此时董伯召和金华大剑依旧斗了个不分胜败,董伯召双拳挥出之际虽然发出道道旋风,金华大剑一身的九宫术法却也十分的精妙,眼看着董伯召死死地缠住了自己而我们三人一时间被这金莲子也牢牢的牵制,当下恶狠狠的对着董伯召道:“董道友,既然你们如此行事,可就别怪贫道手下无情了……”话音刚落金华大剑忽然撤步闪身,单腿直立而另外一只腿从身后高高翘起,上身笔直上手掐出一道古怪的指诀来,这指诀一出只觉金莲洞顿时风起云涌,伴随着这股强劲的气流,金华大剑口中念念有词,洞中石壁之上忽然闪出一种异样的光芒,无数个怪异的殄文字符在四壁之上若隐若现,董伯召见状心中并不慌张,凭着先前我们对九宫秘术的钻研,这石壁之中的一些殄文字符董伯召已经认了出来,金华大剑指尖不停地变动,这石壁上的殄文字符就好像听到了金华大剑的召唤一样慢慢的活动了起来,顷刻间这数不清的殄文字符也焕发出一道异样的光彩,这异样的光彩一出顿时将那株金莲发出的五彩光芒压住了不少,董伯召正在暗自啧啧称奇之时,只见从这数不清的殄文字符中忽然出现了无数个冤魂厉鬼,长牙舞爪的向董伯召抓来。 这些冤魂厉鬼虽然数量众多,但是对于董伯召来说并构不成什么威胁,面对这些冤魂厉鬼,董伯召一伸手掏出一把五谷颗粒就撒了出去,这一把密密麻麻的五骨颗粒直接将最先出来的几个冤魂厉鬼烫的哇哇哀嚎起来,就在这把五谷颗粒落到地上的时候,董伯召手掐指诀口中也念念有词,瞬间万千剑气自五谷颗粒中激发而出,一张由万千剑气交织而成的光网陡然间便向四面方法散去,一时间金莲洞内哀嚎惨呼之声接连不断,一大片的冤魂厉鬼顿时被这天风地雨阵绞了个魂飞魄散。 金华大剑见到这一幕脸色微变,当即纵身而起又向董伯召而来,董伯召迎着金华大剑又洒出一把五谷颗粒,这一把五谷颗粒尚未落地之时已经发出了万千剑气直取金华大剑,眼看着这万千剑气就要将金华大剑绞个粉碎,这个时候金华大剑的身形忽然在眼前凭空消失不见,万千剑气直接激射到了金莲洞的四壁之上,“轰”的一声巨响,洞中山崩地裂一般猛烈的抖动了起来,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刚刚消失的金华大剑竟然凭空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金华大剑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早已经探出双掌直向我的面门就拍了出来,此时我的双手紧紧地握着那颗金莲子已经没有法子在抵挡了,眼看着一股巨大的压力凭空而至,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忽然猛地抵地上 蹿了出来,不等金华大剑这一掌拍到我的脸上,此人竟然直接从身后抱住了金华大剑直接将金华大剑扑倒在地,转瞬时间我忽然感到压力骤降,定睛看去的时候只见是寒雨死死的将金华大剑抱了起来,金华大剑恼怒非常,双臂微微一震将寒雨震开之后紧接着探出一掌直向寒雨的小腹拍去,如果这一掌真的拍中,寒雨纵是大罗金仙也恐无力回天。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 第915章 救爱徒四大剑命殒 寒雨被金华大剑震得一个趔趄顿时倒了开去,紧接着金华大剑双掌挥出的时候,寒雨已经无力在起身抵抗了,一来是寒雨本就重伤未愈,二来不久之前又经历了一场大战,寒雨早已经精疲力竭在无一战之力,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金华大剑这一双肉掌拍向自己。 正在这危机的时候,忽见金莲洞内激发而出数道流光直向金华大剑而去,此时金华大剑双掌挥出之际正是面对着寒雨,而这数道流光乃是从金华大剑背后的方向激射而来,金华大剑没有转身却也已经察觉到背后恶风不善,自己纵然是可以一掌将寒雨击毙,可届时再也无暇顾及自己的身后,这样一来自己也不免遭到重创,金华大剑心一狠牙一咬当下纵身而起,并没有选择正面抵挡这数道流光而是采取躲避的方式,这样一来金华大剑身后便是已经无力躲闪的寒雨,这数道流光自己可以躲开,但是寒雨比无法躲避,看着这位曾经被寄予厚望的掌门弟子就这么死在自己人的手上,金华大剑纵身跃起之时,嘴角也不免露出一丝奸笑来。 金华大剑想的挺好,可是就在金华大剑纵身跃起躲开这数道流光之后,这数道流光飞到寒雨身前的时候竟然齐齐的划出一道道令人不可思议的弧线,原本已经闭上眼睛认命的寒雨只觉眼前一阵清风拂过,顿时反应了过来,心中一喜当时喝道:“金灯师伯,是您老人家吗?” 寒雨这一声呼喊也将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只见这数道流光划出一道道不可思议的弧线之后,竟然绕过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寒雨,径直向刚刚纵身而起的金华大剑飞去,原本打算身形落下之后好好看一场热闹的金华大剑见状魂不附体,当下脚尖急向地面点去,眼看着这数道流光袭来的时候,金华大剑纵身再次跃了起来,这数道流光将将从金华大剑的脚下穿过。再一次躲过这数道流光之后,金华大剑身形刚刚落下,正自想喘口粗气稳稳心神,可这个时候只听“叮叮叮叮”数声脆响,金莲洞内石壁之上迸发出数点火星的同时,几道流光撞在石壁之上的时候竟然又快速的反弹了回来,顷刻间这数道流光又向这金华大剑的面门激射而来。金华大剑见状更加不敢怠慢,抢过一把长剑纵身跃起的同时,挥舞着掌中的长剑向这数道流光削去,掌中长剑在金华大剑的掌中的舞出了一个剑花,只见剑锋之上星芒闪动,又是“叮叮当当”的数声脆响,这数道流光被金华大剑尽数挑落。 见到这数道流光被自己挑落之后,金华大剑这才吐出一口浊气稳了稳心神,不经意抬眼一瞬间立刻怔住,这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金莲洞内当中,并排站立着四位白发苍苍 面目慈悲的老年道姑,寒雨见状顿时喜道:“四位师傅,你们,你们都……”不等这句话说完,寒雨心中百感交集,眼眶一红,两行清泪顿时又流了下来。见到峨嵋四大剑重新站了出来,当下我士气大振,双臂之间仿佛也充满了气力,当下咬紧牙关紧紧地将金莲子握在手里,金华大剑见到峨嵋四大剑同时出现,脸上顿时也变了颜色。这个时候只听金灯大剑道:“金华,想必有些事情我金影师妹已经告诉你了,这金莲子并非凡夫俗子可以染指,这么多年来暗中修习殄文天书上的阴阳术法,当真以为贫道不知道么?贫道多年来感念毓诚师叔恩德,见你苦守金莲封地数十载一心向道,便不忍将此事说破,心中只愿将来峨嵋有个马高镫短之时,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便将你重新收入门墙,也算是贫道报答当年毓诚师叔对我们师姐妹几人的教导之恩,可不想金华你聪明反被聪明误,贪念和忌进之心蒙蔽了你的双眼扰乱了你的道心,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一幅苍老的样子,又如何算得上是峨眉的名宿道门的高人?我峨嵋一脉以武入道,日常修习讲究的是清心寡欲慈悲为怀,是以我历代峨嵋师祖虽然武功高强,却从不恃强凌弱,正是因此才守住了这一刻颗慈悲的道心,我峨嵋历代师祖均驻颜有术,待到百年飞升之际,也留一幅道容于天下,金华,事到如今一切都晚了,纵然你现在浪子回头,一身的修为也已经被这金莲子吸收殆尽,如此之状也只是回光返照之态,金华,且听贫道良言相劝,就此放手了吧……” 金华大剑闻言冷笑一声道:“金灯大剑,你这话大了点吧?我放手?凭什么?当年我们师兄妹几人几乎同时进入峨眉山门学艺,多年来师傅师伯二人心存偏袒,看家的本领几乎都留给你们师姐妹四人了,同为一辈的内门弟子,你们师姐们四人日夜修习峨嵋术法,而我却被打法到山中砍柴挑水,这活一干就是二十年的光景,当年你们师姐妹四人声名远播之时,我金华却刚刚习得峨嵋粗浅的功夫,峨嵋四大剑,哼,好大的威风,为了早日能跟得上四位师姐的步伐,我迫不得已起了歪心,不错,这件事情确实触犯了峨嵋的山规,可当年我金华毕竟年纪尚轻,守不住本心也情有可原,可师傅却执意将要我逐出山门,也亏得了毓悯师伯的妇人之仁,否则的话也就没有我金华的将来了,现如今我金华终于等到了翻身之日,怎么,就凭你们师姐妹四人空口白牙一张嘴我就要放手?金灯,实事求是的说,峨嵋四大剑确实有实力,可是我金华不怕,事到如今我金华也不用在掖着藏着了,四位师姐,你们是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个的来,我劝你们 还是一起上的好,一个个的来,我金华打起来还真的有些不大过瘾……” 金华大剑这番话顿时惹怒了寒雨,寒雨这一生最亲近的除了自己的姐姐便是这四位大剑,见到金华出口不逊,当及忍不住喝道:“住口,金华逆徒,收拾你这歪门邪道又何必需要我四位师傅出手,待弟子亲自出手,替毓诚师叔祖清理门户……”金hua wen言笑道:“季寒雨,果然是峨嵋四大剑嫡传弟子,本事不怎么样,这幅脾气倒是学的挺像,就凭你也想替先师清理门户?哼哼,待着你的吧,留着一身的气力,好好看看我金华这个逆徒,是怎么收拾你的四位师傅的吧……” 金华大剑话音刚落,一抖手腕之际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金华大剑这一抖之下竟然直接将掌中的长剑震得粉碎,不等这长剑的碎片掉落在地,金华大剑猛地一挥袍袖,这数截长剑的碎片定是化作数道寒芒直向峨嵋四大剑激射而来,峨嵋四大剑见状急忙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舞出朵朵剑花,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过后,金华大剑再一次做出了刚才那个古怪的动作,单手掐出指诀之后,只见洞中四壁上的殄文字符忽然普天盖的罩了下来,就在这殄文字符出现之后,哪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又袭上了心头,但觉身体忽然变得轻飘飘的如同鸿毛一般,体内一阵空空荡荡不着一物,这种感觉袭上心头自己我心道不好,金华大剑已经开动了殄文方阵,这是要将我等的生魂尽数吸走。 我见状强打着精神喊了出来:“不好,这是殄文方阵,可以吸取人的生魂,寒雨,快带峨眉四位大师离开金莲洞……”这句话喊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有灵魂出窍的迹象,空气中有股巨大的力量将我的生魂从体内往外抽,寒雨闻言大惊失色,急忙强撑则站起来向四位大剑的方向扑了过去。 不等寒雨冲到峨嵋四大剑的身旁,金华大剑的身形忽然凭空消失,眨眼间金华大剑竟然直接出现在了寒雨的身前,金华大剑一把将掐住寒雨的脖子将寒雨提了起来,寒雨的一张俏脸顿时涨得通红,只听金华大剑狞笑道:“季寒雨,既然你的师傅说普天之下只有你能吸收这颗金莲子的效力,那也就只好辛苦辛苦你了,你去把那颗金莲子取下来吧……”说话间金华大剑猛地将寒雨往我这抛了出来,我见状下意识的双手张开想要将寒雨接住,可就在我松开金莲子的那一刹那间,双臂一阵酸软半分气力也提不起来,寒雨的身形重重的将我撞倒在地。 这一眨眼的工夫,金华大剑又出现在峨嵋四大剑的身前,只听“嘭嘭嘭嘭”四声闷响,金华大剑拍出四掌将峨嵋四大剑一一击倒在地,此时峨 嵋四大剑全力在抵抗这殄文方阵,每人受了这一掌之后当即栽倒在地,恍惚间只见四道虚影从四位老剑客的身体里飘了出来,我暗道不好,四位老剑客的生魂竟然已经被抽了出来。 这个时候忽听“啪”的一声,只听的洞外传出一阵惊呼,原来是另外一头的沈三郎和大少爷坚持不住了,天蚕丝拉拽不住这颗金莲子,失去了天蚕丝得束缚,金莲子又向着潭水中的金莲飞了过去,金华大剑见状冷笑道:“想跑么?”话音刚落之时金华大剑挥掌向空中虚拍了几下,飞在空中的金莲子好像是撞到了一条透明的墙壁一般被挡了下来。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 第916章 刹那间韶华散尽 漂浮在空中的金莲子左突右冲无法冲破这道无形的墙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莲台却不能飞回去,这株千年金莲之上的层层花瓣上下不停的抖动,似乎是在急切的召唤自己的孩子一般。这个时候金华大剑又来到寒雨身旁,对着寒雨道:“季寒雨,我知道你是个极其孝顺的弟子,看见了么?你的四位师傅已经被我的殄文方阵抽掉了生魂,四位师傅虽然修为精深但是毕竟年事已高,生魂离体的时间一长,其后果自然不必我再多言,既然令师金影师姐言道只有你能吸收这颗金莲子的效力,我姑且就相信她的所言,季寒雨,你还将那颗金莲子服下?”说话间金华大剑猛地一把将寒雨从地上拉了起来,直向那颗金莲子推了过去。 寒雨一个踉跄向着金莲子的方向而去,这金莲子漂浮在空中而寒雨确是在地上,心中挂念四位师傅的寒雨脚下一个拌蒜,没走出几步当即又跌倒在地,倒在地上的寒雨丝毫没有顾忌自己身上的伤痛,抬眼向自己的四位师傅看去的时候,发现峨嵋四大剑此时倒在地上声息皆无,心里便认定了这位金华大剑所言非虚。寒雨并没有天眼,自然而然的看不出四位老剑客生魂离体的情况,而我却是看的真真儿的,但是此时此刻身在殄文方阵之中,我全力抵抗着这一股强有力的吸力,已经再无力救助寒雨,寒雨见到自己的四位老恩师生魂已经离体,又凄然的看了我一眼,当下倒在地上闭上眼睛干脆等死。 金华大剑见状心有不甘,当下又一把将寒雨拽了起来,对着寒雨道:“季寒雨,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清楚得很,其实你自不必如此,只要你能将这颗金莲子吞入腹中,我自然会撤去这殄文方阵,你好好看看,在这殄文殄文方阵之中,只有你我二人不受影响,那是因为贫道已经对你手下留情,只要你按照贫道所言行事,贫道自会将你那四位师傅的生魂放回去,虽然你那四位恩师年事已高,不过只要细心调养,你们师徒几人仍不免又几年的好日子过,如若不然的话,纵然是贫道无福消受对着金莲子,也定要你等众人陪葬……” 金华大剑话音刚落,忽听从洞外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只见人影一闪,董伯召和沈三郎飘然进入金莲洞,只听的董伯召道:“金华大剑,你高兴的太早了,若说别的本事我董伯召没有,可是这殄文方阵还真的难不住我……”说话间董伯召伸手也掐出一道指诀,随着董伯召口中念念有词,石壁之上的殄文字符又活动了起来,董伯召脚踏九宫步法不停地变换手中的指诀,殄文字符四处游动纷纷向董伯召身旁聚拢而去,金华大剑皱着眉头看着董伯召施法,片刻之后只见董伯召忽然撤去 了指诀,双掌连连挥舞朝着头顶上方的位置上接连发出几掌,伴随着董伯召道道掌风,殄文字符忽然调转方向向空气中的这几个位置撞去,金华大剑冷笑着看着董伯召施法并不加阻拦,就在一整套的九宫步法踏遍之后,只听空气中传出一阵似有似无的天破之声,金莲子面前的那道透明的墙壁忽然消失不见,这面透明的墙壁消失之后,金莲子也迅速的向着金莲的莲台之上飞了过去。 金华大剑冷笑道:“好小子,没想到你竟然能够看破我的殄文方阵,真是长江水后浪推前浪,尘世间一代新人换旧人,董道友,没想到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见识,这也让贫道大吃一惊,不过你也不要高兴地太早了,你以为这殄文天书中的方阵,当真如此简单吗?”金华大剑说罢之时,眼看着那颗金莲子就要飞到莲台之上的时候又撞到了一面透明的墙壁之上,见到金莲子再次被金华大剑阻拦了回来,董伯召也是微微的吃了一惊,没想到金华大剑施展的殄文方阵竟然比杨家村的老鬼陈忠勇专业的多,这殄文方阵竟然一阵套着一阵,俨然就是一幅三环套月的殄文方阵。 见到如此精妙的殄文方阵,董伯召一时之间也没了计较,虽然我们已经掌握了从杨家村获得的那本九宫秘术,从金华大剑所施展出来的殄文方阵来看,那一本九宫秘术,只不过是记载了一些初级基础的东西而已,而我们所掌握的内容也十分的粗浅。金华大剑冷笑的看着董伯召道:“董道友,既然你也能识得,那就我让你在涨涨见识。”话音刚落只见金华大剑单手探出化掌为爪直接向那些处于游离状态中的殄文字符抓去,所有处于游离状态的殄文字符仿佛接到了某种命令一般开始有序的移动起来,片刻之后这些怪异的殄文字漂浮在空中各就各位,居然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八卦阵。完整的八卦阵是一个正圆形,其中包含着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卦象,而此时这个凭空出现又殄文字符组成的半圆形的八卦只有乾、坤、震、巽前四个卦象,董伯召和沈三郎看着这个半圆形的八卦阵一时间也不明所以,金华大剑笑道:“没有想到吧,其实道家各种阴阳术法讲究的是万变不离其宗,道家阴阳术法总是脱离不开这些基础的东西的,世人皆知这八卦精妙无比,且看贫道这半幅八卦的厉害……” 金华大剑说罢又对着这半圆形的八卦挥出一掌,这一道掌风直接将这些组成半个八卦的殄文字符全部击散,殄文字符被击散之后那个半圆形的八卦依旧漂浮于空气当中,从这半圆形八卦之中忽然生出一股强劲的吸力又向那些被击散的殄文字符吸去,散落在四周的殄文字符又迅速 的向这半圆形的八卦中心聚去,顷刻间这些殄文字符形成了一个圆柱的形状,所有的殄文字符不停地转动起来。 伴随着所有殄文字符快速的旋转,空气中一股强劲的吸力陡然而生,我刚刚缓了口气体内的生魂又开始松动了起来,董伯召沈三郎见状也急忙盘膝而坐稳住心神,董伯召尚自还能坚持片刻,而沈三郎却无法抵御这股强劲的吸力,眨眼间三晃两晃的一缕生魂便要被抽了出来。 此时寒雨见状急忙惊呼道:“金华,你不是就要利用我吸收这颗金莲子么,我答应你,这些人并非是我们峨眉山的人,你速速放他们出去……”说话间寒雨鼓足了劲力纵身一跃伸手便向那颗金莲子抓去,那颗漂浮在空中不停躲闪的金莲子竟然没有躲开寒雨的这一抓,寒雨身形一晃之际便将这颗金莲子摘了下来,金华大剑见状大喜,正要走上前来抢夺金莲子的时候,却见寒雨紧握金莲子道:“金华,你若不将他们放出去,我就直接捏碎这颗金莲子,大不了咱们一道同归于尽。”金华大剑闻言略加思索,当即虚空拍出一掌震碎了那半个八卦阵,八卦阵图消失的同时,殄文字符也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身上这一股巨大的压力立刻消散,寒雨见状急道:“秦师兄,董师兄,日后三哥就由你们二位师兄多加照顾了,寒雨先走一步了……”当下寒雨一仰脖张口便将这枚金莲子吞入了腹中。 金华大剑见状也顾不得我们尚在金莲洞中,当下抢了过去伸出一掌直接抵在了寒雨的后心之处,只见寒雨周身上下泛出五彩的光芒,这五彩的光芒围着寒雨周身上下涌动片刻之后便迅速的向寒雨体内钻了进去,片刻之后一道五彩的流光从寒雨后心之处又向那位金华大剑体内流了过去。 沈三郎见状急忙向金华大剑飞奔而去,我和董伯召也同时纵身而起分左右直取金华大剑,正在吸收金莲子效力的金华大剑腾出另外一只手反手就挥出三道掌风,这三道掌风直接将我们三人拍倒在地,这个时候忽然见到寒雨转过头来冲着我们三人凄然一笑,紧接着身子猛然一震,金华大剑一个没留神被寒雨震了开去,正准备再次将掌心按在寒雨后心之上的时候,却见寒雨早已纵身而起直向那株千载金莲的莲台之上跃了过去。 金华大剑见状大惊,紧接着也纵身而去向寒雨抓了过去,沈三郎见状急忙一甩手将天蚕丝和雪蚕丝同时甩了出来,眼看着金华大剑这一抓就要按在寒雨的肩头,沈三郎双手猛地往回一拽,金华大剑身形一滞顿时被沈三郎拉了回来,也就是这么一顿的工夫,寒雨已经飘身跃上了莲台。 金华大剑见到寒雨跃上了莲台 ,顾不得我们三人急忙将缠在脚上的两股丝线抖落,紧接着也向莲台之上跃去,不等金华大剑跃上莲台,只见莲台之上的叶片忽然立了起来将寒雨紧紧地包裹在了其中,猛听得金华大剑一声惨呼,一道五彩的流光从金华大剑体内迅速的流了出来直向金莲而去,等到金华大剑匆忙落下之时,口中惨呼之声接连不断,我们抬眼看去,只见原本已经形同枯槁的金华大剑越发的衰老下去,已经如同干尸一般模样。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 第917章 四大剑火烧金华 本站:见到痛苦不已形同枯槁的金华大剑,我和董伯召对视一眼,同时纵身而起并排站在一起,二人挥出一拳的同时,两道风刃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凌厉的旋风直向金华大剑而去,金华大剑的身形虽然已经形同干尸一般,但是依旧感觉到了这一股强劲的旋风,金华大剑不仅没有躲闪反而平局双掌直向这一股旋风而来,这一双干枯的肉掌挥出之际,金华大剑面前陡然间出现了一道通明的墙壁,直接将这一道旋风反弹了回来,我和董伯昭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向两旁躲闪,这道旋风直接卷到了墙壁之上,震得金莲洞内四壁激荡泥土飞扬。 金华大剑一招便将我和董伯召的风刃弹开,逼开我们二人之后立刻纵身又向潭水中的那株金莲飞去,沈三郎见状又将天蚕丝和雪蚕丝抖了出来,可是这一次却没能沾到金华大剑一分半毫。金华大剑刹那间便飞到了金莲之上,脚踩莲台的边缘伸手便向莲台中的寒雨抓了过去,就在双爪探出的时候,片片已经立起来的金莲花瓣忽然猛地向外一弹,金华大剑没有料到这个情况,一个没留神当即被这一片花瓣弹出了来。 金华大剑被金莲花瓣弹出之后立刻纵身而起,沈三郎见状急忙又将天蚕丝和雪蚕丝甩了出去,这一次两股丝线正中下坏,将金华大剑的双足紧紧地缠了个结实。刚刚离地的金华大剑陡然间发现自己又被我们缠住,当下怒不可遏的回身一掌便向沈三郎劈去,沈三郎的身手哪里躲得开金华大剑这一掌,掌风过处沈三郎闷哼一声,一口鲜血立时喷了出来。 口喷鲜血的沈三郎丝毫不顾自己的伤势,双手紧紧地抓住腕间的丝线使劲的往回拉拽,董伯召见状当即纵身而起对着金华大剑劈头盖脸的就洒出了一把五谷颗粒,五谷颗粒落到金华大剑身上的时候立刻“劈了啪啦”的炸响起来,董伯召手掐指诀口中念咒,千万剑气顿时涌现出来,横七竖八的便将金华大剑刺了千疮百孔,金华大剑猛地哀嚎了一声,浑身一抖将身上的五谷颗粒抖落在地之后紧接着使劲将腿抬了起来,这冷不丁的一抬腿顿时两沈三郎过拉了一个趔趄,不等沈三郎稳住身形,金华大剑 剑又是一记掌刀向沈三郎劈了过去。我见状急忙挥出一记四象手相拦,只听“嘭”的一声,空气中传出一阵剧烈的震荡,我和金华大剑同时后退了数步。 金华大剑后退数步之后,见到我们三人合力围攻,当下又施展出了殄文天书中的秘术,无数个殄文字符出现之时我们三人顿时又陷入了生魂离体的境地,董伯召见状紧咬牙关对着空中的殄文字符发出数道风刃却丝毫不见效果,身处殄文字符中的金华大剑身形忽然不见,等到再出 现的时候已经站在了董伯召的面前,见到这个形同干尸陡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董伯召那里反应的过来,不等手中那一把五谷颗粒撒出,只听“砰砰”的两声,董伯口吐鲜血被金华大剑远远的震了出去。 倒在地上的董伯召道:“你们小心,金华邪道施展的是九宫遁法,在这金莲洞内可以瞬间移动,沈小三,你赶紧的撤出去吧……”董伯召这话音未落,只见沈三郎双臂忽然崩的笔直,似乎时候被什么东西拉了起来,沈三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冷不丁的被抓着往前踉跄着走了几步,等到沈三郎反映过来的时候,只见金华大剑已经站在了他的的面前,说时迟那时快,没见金华大剑如何出手,沈三郎的身形已经倒着飞了出去。 看着董伯召和沈三郎二人被金华邪道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我心下大急,尚未思考出如何对付这个金华邪道的法子,直觉一股巨大的压力向我袭来,我心知不好,急忙俯身来了个就地十八滚,身形刚刚躲开的时候,赫然见到一个掌印已经拍在了我刚才站立的位置上。我急忙起身冲开天眼,透过天眼中的气息向四周扫视而去,只见金莲洞中上上下下布满了金华大剑的身影,我这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心说话难不成这个金华邪道竟然已经修成了分身之法不成。 此时金莲洞内出现了无数个金华大剑的身影,而这无数个身影每一个的姿势都不同,就在我迷茫分不清楚真伪之际,一股强大的压力骤然而至,慌忙之间我举拳相迎,“嘭”的一声只觉胸腹间一阵翻云覆雨,胸腹间气息顿时被封了起来。 金华大 大剑见到我们都被震倒在地,当即转身向潭水中的金莲而去,看来到了这个时候金华大剑依旧对那颗金莲子没有死心,既然金影大师身前曾经说道,这颗金莲子只有寒雨可以消化,而此时寒雨已经洗髓失败,如果没有这颗金莲子的话也命不久矣,倒不如让寒雨冒死一试,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还真的能入金影大师所言那样,想到此处我自然不能坐视金华大剑飞身而去抢夺金莲子,我当下猛地纵身而起猛地一提气,“哇”的一口鲜血喷出之后强行的冲开了封住的经络,单臂挥出一记掌心雷直向金华大剑后心而去,金华大剑此时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金莲子上,没有料到我能强行冲开经络在与之缠斗,这一记掌心雷正劈在金华大剑后心之上后,金华大剑立刻暴怒了起来,站起身来之后猛地一张口,只见从殄文方阵中忽然涌出了无数个冤魂厉鬼直奔金华大剑而去,这数不清的冤魂厉鬼被金华大剑吸入口中的同时,只觉一阵巨大的吸力再次涌现,董伯召盘膝坐倒手掐诀不停地念诵着定魂咒,金华大 剑吞噬了无数个冤魂厉鬼之后戾气大涨,头上的根根白发凭空竖起,就好似千万根银针一样,就在我调集全身的气力紧守门户的时候,金华大剑忽然出现我的面前,一伸手猛地掐住了我的咽喉梗嗓,这一下顿阻挡住了我体内气息的流转,眼看着金华大剑张开血盆大口猛的向我吸来,我灵机一动,挣扎着一掌向金华大剑的额头上拍去,就在掌心挨到金华大剑额头上之时,我立刻将可以调集出来的气息全部向金华大剑的体内灌去,这猛然间的气息暴涨竟然也令金华大剑有些不适,就在金华大剑松开手臂抵挡的时候,我们的大喝一声道:“破!” 只听“轰”的一声爆裂之声传出,金华大剑的身形猛地向后退了几步,一张形同枯槁的脸一般已经被我的玄破之法震碎,一只干枯的眼球当啷在外面尚有一丝的血迹滴落在地。 被我玄破之法震碎了半拉头颅之后,金莲洞内的殄文方阵的威力顿时弱了很多,金华大剑此时歇斯底里的惨叫了起来,挥舞着双掌直向我扑了过来,不等来到我的近前,金华大剑的四肢忽然 然发生了异样的扭曲,似乎已经不听使唤了一般,我匆匆向金华大剑身上扫视而去,只见在这一幅形同干尸的体内,忽然出现了四个模糊的身影,这四个模糊的人影分别抓住了金华大剑生魂的四肢,因此金华大剑的躯体才出现这不受自己控制的一幕。我见状又仔细的观瞧起来,仔细这么一看我才辨别出来,这四个身影非别,正是刚刚被金华大剑抽出来的那四位老剑客的生魂,此时峨嵋四大剑的生魂似乎已经发觉了我见到了她们老四位,金灯大剑冲着我努动着嘴唇好像是在跟我说些什么,我自己辨别一番之后,这才反应过来,金灯大剑好像是让我躲开一些,反应过来之后我迅速撤步闪身,这个时候又是一个虚影从金华大剑的身体里冲了出来,四位老剑客同时伸手将这个虚影牢牢的抓在手里,只觉金光一闪,一朵虚无缥缈的火光闪了出来,一阵远在天边似乎又近在眼前真实而又虚幻的惨呼之声传了出来,金华大剑的生魂被四位老剑客的生魂紧紧抓住,共同消失在这朵金色的火焰当中。 见到此状我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四位老剑客是有意被金华大剑将自己的生魂吸出,生魂离体之后便迅速的躲入了金华大剑的体内,等到合适的机会直接制住金华大剑的生魂,合四位老剑客的生魂之力燃起生命之火将其焚化。五道生魂消失之后,金华大剑的这幅枯骨顿时散落下来,落到地上的时候直接化为了一片骨头渣子,董伯召和沈三郎慢慢的走了过来,见到这一幅骨头渣子也唏嘘不已。 眼看着金华大剑已经化为 腐朽,我们还没有来得及高兴的时候,只见潭水中央的那株金莲忽然发出一者“咔嚓嚓”的声音了,我们三人同时举目而望,只见这一株金莲发出的五彩光芒纷纷向四壁上的殄文字符上涌去,片片金莲花瓣紧紧地闭合了起来,直接将寒雨关在了里面,我们三人见状急忙向莲台之上跃去,等跳上莲台之上的时候却发现,这一株千载的金莲竟然化作了一朵毫无生气的石质莲花,任凭我们三人使劲的拍打,不见寒雨的丝毫动静。 {本章完} [搜索本站:小说网]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 第918章 千年的夙愿 本站:见到金莲顷刻间石化将寒雨包裹在其中,沈三郎顿时拼了老命往石化的金莲上拍了过去,随着“啪啪啪啪”数声响动,莲台之上石质的花瓣之上已经沾满了血迹,我和董伯召见状急忙架住沈三郎,足底轻轻一点便将沈三郎架了回来。 沈三郎使劲挣扎摆脱了我们二人,跪在地上趴在水潭边上哭喊着寒雨的名字,豆大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在了潭水之中。沈三郎的心情我是可以体会到的,当年在成陵地宫之时寒烟与我和文处长之间那种微妙的情愫,依然能够让我体会到此时此刻沈三郎那一颗肝肠寸断的心。我和董伯召同时别过身去不忍再看沈三郎,任由沈三郎伤心欲绝的守着寒雨。 我和董伯召也暗自伤心之时,忽觉身后一阵异动传出,我瞥了一眼董伯召,只见董伯召依旧低头似有垂泪之相,看来董伯召并没有感到这一丝异动,我担心沈三郎有失,当下急忙转过身去,俯身一把将沈三郎的双肩架了起来,冲着沈三郎道:“三哥快起来,这水潭有古怪。”说话间我双臂一较力便想将沈三郎拉回来,而沈三郎此时却丝毫不为所动,使劲的扒着水潭的边缘不肯离开,我见状急道:“老董帮我一把,这水潭有古怪……”不等我这话音落下,董伯召早已纵身而出一把抓住了沈三郎的肩头,合我们二人之力这才将沈三郎拉了回来,沈三郎将我们二人将其架离水潭颇为不满,当下挣扎着向着水潭中央的那株石化的金莲高声喊喝着寒雨的名字。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平静的水潭上开始泛出一阵阵涟漪,这一阵阵的水波越来越大,眨眼间水潭之中已经涌起了阵阵的浪花,见到这一幕沈三郎的哭声顿时戛然而止,而我和董伯召也立刻气贯全身准备投入新的战斗中。我们三人并立而站紧紧地盯着水潭中的浪花,片刻之后从这朵朵浪花之中忽然冒出一股水柱,水柱出现之后逐渐的泛出了一丝丝金色的光芒,转眼间这一丝丝金色的光芒大盛,伴随的哗哗的水声,这阵金色的光芒已经将那朵石化的金莲笼罩了起来,石化的金莲在这阵金色光芒笼罩之下散发出一阵阵的 的白雾,不知不觉间这朵石化的金莲似乎被这阵白雾消化了一般消失在了这阵白雾之中。沈三郎见到这股白雾将石化的金莲化去,当下不顾一切的向水潭中奔去,我和董伯召见状当即一把将沈三郎拉了回来,沈三郎凄苦的看了我和董伯召一眼道:“秦师兄,董师兄,其实我知道,寒雨被吸入金莲之后早已是九死一生,生还的希望十分的渺茫,可只要这石化的金莲尚在,我沈三郎多少还有个念想,可现如今这金莲带着寒雨一同消失而去,你让我如何接受得了,寒雨不 在了,我沈三郎又何必苟活于世呢……”沈三郎这番话说的我也是肝肠寸断,一时间心中一苦眼泪也情不自禁的落了下来,拉着沈三郎的双臂不知不觉得一松。 此时的董伯召却是十分的冷静,见到我松开了手臂,当下一把又紧紧的拉住了沈三郎道:“沈小三,你怎么还这个德性,寒雨的事我们都很难过,虽然你和寒雨之间的感情比起我们众人来都要更近一步,可这并不代表着我们不关心寒雨,沈小三,此时寒雨多半已经不在了,若是寒雨在天有灵,见到你这个样子她能开心么?刚才寒雨口口声声的说要我和秦处长照顾好你,这话什么意思?寒雨的意思就是让你好好的活下去,你沈小三一死了之太简单不过了,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死了你的家人怎么办,你家的老沈头谁来赡养?纵然有我们在还不至于让你家老沈头缺吃少穿,可是逢年过节盯着照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你有考虑过没有?若是你真的为了万千百姓维护世间阴阳平衡以身殉职,免不了积攒下一身的阴德,若此为了寒雨轻生,虽然其情可悯但却是道门中的大忌,你这样做且不说对不的起你自己和你家老沈头,你仔细琢磨琢磨,你对得起寒雨吗?”沈三郎闻言顿时一愣,直愣愣的看了董伯召片刻后哭道:“董师兄,你说,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沈三郎虽然身手修为不是很高,但是平时从没见过沈三郎如此不知所措的模样,论起心智来,这个沈三郎恐怕比文辉来也并不逊色多少,可眼下沈三郎面对寒雨的离去竟然手足无措起来,可见 见沈三郎对寒雨的一片痴心绝无虚假。董伯召见状也能理解沈三郎此刻的心情,当下拍了拍沈三郎的肩膀道:“沈小三,生离死别乃是人世间的一大考验,不要以为这个世界对你沈三郎不公平,远的不说你想想文处长,文处长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寒烟死在他的怀里却无能为力,你以为文处长心里就好受么?这么多年来,凭借文处长的条件,什么的姑娘娶不到,你只看到文处长这些年来人前潇潇洒洒的活着,背地里想思念寒烟的时候,他的心情一点也不次于你,可是这么多年来文处长依旧挺过来了,我们担心文处长心里不好受,都不会在他的面前提起寒烟,反而他自己却时常的将寒烟挂在嘴边,看似轻浮调侃,其中却饱含了他对寒烟的一片深情,寒烟的去世已经是实实在在无可逆转的了,可眼下寒雨虽然跟着金莲一同消失,却并不能代表着什么,金莲能够寿有千载,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还记得金枝大剑的话吗?寒雨是天乙贵人的命格,一生各种机缘纷至沓来但却要经历无数常人难以忍受的磨难,有道是不经历风雨就见不到 彩虹,寒雨此刻虽然伴随着金莲消失,但是我觉得寒雨并没有离去,而是又开启了一段新的机缘……” 董伯召说罢之后,我紧跟着随声附和起来,沈三郎吧嗒吧嗒董伯召话里话外的滋味,也觉得董伯召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当下抹了一把泪水点了点头道:“好,董师兄,我听你的,但愿你的猜想是对的。”见到沈三郎终于想通了,我们二人当即准备退出金莲洞,让文辉帮我们参谋一下其中的关节,文辉这小子虽然不会什么功夫,但是这脑子好使的紧,我们看不出来的东西,说不定这小子能得出什么结论来。 就在我们刚刚转身之际,身后的水潭之中忽然传出一阵巨大的水流之声,这一阵“哗哗”的声音令人一听便不同寻常,我们三人转身向水潭之中看去,只见石化的金莲消失之后,从这株金莲的位置上猛地喷出一股水流来,这股水流如同喷泉一样,粗大的水中喷到空中又向四周落下,整个水柱喷洒下落的轨迹渐渐地形成了一个莲台的形状。 。 见到这一幕我们三人也不禁在啧啧称奇,伴随着这座喷涌而出的莲台,一股异样的气息忽然从这莲台之中涌现了出来,我们三人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几步,恍惚间只见水中边缘的雾气中渐渐的浮现出一个虚幻的人影来,这虚幻的人影随着水雾越聚越浓越来越清晰,眨眼间一个端庄秀丽圣洁无比的中年道姑模样的人影端坐在莲台之上。 见到这个道姑模样的人形我们三人大吃一惊,我定睛观瞧只见这个中年道姑虽然不认识,但是眉宇之间似乎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是仔细回想又记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沈三郎见到这个中年道姑也是一幅涅呆呆发愣的样子,看这情形他也不知道这位中年道姑的出身来历。我正暗自思考着这位道姑究竟是何许人也,这个时候却见莲台之上忽然闪出一阵圣洁的光芒,这阵圣洁的光芒顿时将金莲洞内映的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圣洁的光芒一出,端坐在莲台之上的中年道姑忽然睁开了双眼,眼神中充满了威严神圣和慈悲。见到这一幕我和沈三郎更是大惑不解,这个时候只觉身旁的董伯召忽然将我和沈三郎按在了地上,紧接着董伯召自己的跪倒在地,双手合十对着这位道姑模样的人影磕头便拜,一边叩拜一边朗声说道:“后世皂阁门弟子董伯召拜见峨嵋玉蟾师祖……” 董伯召话音刚落,我的心头猛地一震,这个时候我才反应了过来,这个端坐在莲台之上的中年道姑,可不就是跟大雄宝殿之上的那祖师神像一般无二么?当下我和沈三郎也急忙对着玉蟾师祖叩拜道:“后世弟子秦卓{沈三郎}拜见峨嵋玉蟾师 祖……”端坐在水雾莲台之上的玉蟾师祖对着我们微笑道:“尔等即非我峨眉弟子,但可以进得这金莲封地,那便是有缘之人了,贫道这一丝分魂镇守金莲洞千载光阴,终于等到了后辈中的有缘之人,既然尔等俱是有缘之人,那贫道也就只好将其中之事明言相告,还望尔等后辈弟子念其道家同门之宜,了却贫道这千百年的夙愿……” {本章完} [搜索本站:小说网]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 第920章 马不停蹄奔皂阁 本站:董伯召闻言急忙问道:“敢问玉蟾师祖,要彻底除去这殄文方阵,需用何种宝物?”玉蟾师祖道:“说起这宝物,其实并不算是宝物,只不过确实是有一种特殊功能物品而已,相传当年周穆王西巡,来到昆仑瑶池拜见西王母,二人一见钟情,当周穆王准备摆驾回宫之时,西王母将一大车的宝物赠送给周穆王,在这些宝物中间,有一面天光盘,这面天光盘原是西王母日常起居聚光散光照影时的器具,将这面天光盘送与周穆王,便是告知周穆王,见到此盘便如同见到西王母本人一样。周穆王与西王母一别之后此生在没有回到昆仑山,这面天光盘也伴随着周穆王葬入地宫之中。后来历经春秋战国乱世,这面天光盘又重见天日,后被始皇帝所得,大秦帝国覆灭之后,汉高祖刘邦将这面天光盘赏给了一名道家的散修,从此之后这面天光盘就一直留在了道门之中。” 董伯召闻言又道:“这天光盘究竟是何物,竟有如此威力能够破去这殄文方阵?”玉蟾师祖道:“其实这面天光盘谈不上是道门中的至宝,不过却是有一种特殊的功能,便是可以搜集阳光和阴光,其实这个世界上能聚光之物着实不少,虽然那些可以聚光之物价格不菲,但是也绝非人间的至宝,不过这面天光盘却与这世间普通的夜明珠有所不同,世间的夜明珠只可以储存吸收以及释放自然界的光,其无法储存和释放自然的气,而这面天光盘不仅可以吸收储存自然界的光,而且还可以储存自然界的气,但凡是气,这面天光盘都可以将其储存在其中,这一整面的天光盘分为两个部分,一面名曰日光盘,一面名曰月光盘,这日光盘和月光盘合扣在一起,便是一面完整的天光盘,日光盘在白日间吸收天地间的阳光和阳气,而月光盘则是在夜晚时分吸收天地间的阴光和阴气,如此阴阳相济,不仅滋养了这面天光盘,而且还可以令使用者阴阳平衡百病不侵。” 听到这里董伯召若有所思,开口问道:“玉蟾师祖,您老人家的意思是,只有用这天光盘,才能将破去这里的殄文方阵?”玉蟾师祖点了点头道:“孺子可教也 也,要毁去这里的殄文方阵,必须要用这天光盘,也只有依靠这天光盘,才可以尽数将这里的殄文方阵除去,这殄文方阵一日不除,这株金莲便会永远的存于世上,这金莲洞常年以来不见天日,日光月华也无法射入洞中,因此这株金莲虽然存活千年之久,结五彩莲子于世,但是因其无法吸收天然的日月光辉,因为没能产生灵识,于是也就并未有引下天劫,但是这殄文方阵确是能够抽取人的生魂,余下恶念的生魄祸乱人间,我要提醒你们一句,一旦这殄文方阵中的生 魄被放出,无论在你们眼中呈现出什么样的形象,都切不可将它们留存于世间,这些恶念积攒下来的生魄,足可以汇聚在一起形成鬼王,到那个时候,这个世间又不免遭到一场浩劫。” 董伯召闻言点了点头,又问道:“敢问玉蟾师祖,那这面天光盘究竟藏于何处,我们又如何取得这面天光盘呢?”玉蟾师祖慈祥的一笑问道:“孩子,你是皂阁弟子吧?”董伯召闻言一怔,下意识的答道:“弟子正是皂阁派门下,玉蟾师祖又何以知之?”玉蟾师祖道:“说来你们皂阁派,比起贫道这峨嵋还要早上数百年,当年贫道开山门始建峨嵋之时,皂阁派已经初具规模,当初贫道也有幸进入皂阁派的后山古井封地之中一探究竟。”董伯召闻言急道:“玉蟾师祖,您是说,那面天光盘就在我们皂阁后山的古井封地之中?”玉蟾师祖点了点头道:“孩子,既然你知道后山的古井封地,自然也是这一代皂阁弟子中的佼佼者了,不错,那面可以毁去殄文方阵的天光盘确实就在贵派的古井封地之中,不过你要想取得这面天光盘,却也着实的不易,封地之中除了那面天光盘,还有……” 玉蟾师祖讲道这里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董伯召将玉蟾师祖欲言又止,当即道:“玉蟾师祖,这两位弟子虽然不是我们皂阁派的门人,但是也同属道门正宗,也是要相助弟子一同去修补古井封地中封印之人,玉蟾师祖不必避讳,有言但讲无妨。”玉蟾师祖闻言莞尔一笑,问道:“孩子,你可知皂阁后山封地之中,封印着究竟是何物?” ”董伯召道:“据历代师祖传言,我皂阁后山古井中,封印着一只上古神兽,封印每百年间便要修补一次,每一次修补封印之时,都需要耗去将近皂阁半数弟子的性命,弟子这一次遵循古训,即将也要奔赴皂阁后山修补封印,还望玉蟾师祖给弟子一些提示……”玉蟾祖师点了点又道:“皂阁后山古井中所封印之物,贫道确实知道,但是不能跟尔等后辈弟子明言相告,贫道相信,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如若此次尔等后辈无法取得天光盘毁去这里的殄文方阵,只能说机缘未到,贫道也只好继续在此镇守,以保这一方风土的平安,孩子们,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贫道也要就此隐去了,三位不要担心,那位女弟子乃是贫道的徒孙,有贫道在可保其无虞,切记我刚才跟你们所说的话,切记切记……” 随着玉蟾师祖的话音越来越弱,水潭中的水雾渐渐散去,玉蟾师祖这一丝分魂消失不见的时候,水潭中的那一个水柱也轰然落下,平静的潭水中空无一物,沈三郎起身站立在潭水边上,神情的凝视了这片水潭,喃喃的说道 :“寒雨,等我回来……” 沈三郎说罢便毅然决然的转身而走,我和董伯召见状也急忙跟了出来,我们三人出了金莲洞之后,发现外面已经天光大亮,见到我们三人平安的走了出来,文辉当先走上前来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三个,四位老剑客呢?寒雨呢?”沈三郎蹲在一旁默不作声,董伯召走到文辉身旁耳语了一番,文辉这才怅然道:“既然如此这般,看来也是寒雨的机缘了,金枝大师说得对,寒雨这一生虽然机缘丰厚但也确实命运多舛,既然你们见到了玉蟾师祖的法相,那就事不宜迟,稍事调整之后便即刻赶往皂阁,我和大少爷留在这里协助瑞寒秋整理门户,你们三人还要快去快回才是。”董伯召闻言点了点头道:“文处长,这里只要你和大少爷,人手够不够,如果不行的话,我看还是让秦处长……”不等董伯召说完,文辉摆了摆手道:“行了,金华大剑已经作古了,那位寒风道姑也韶华不在变成废人了,那些随风倒的内门弟子只是一些 些宵小之徒,一时不察误入歧途,眼下已经缴械了,再说了,除了大少爷,不是还有寒秋和寒冰呢,别忘了还有一位寒谷兄弟呢,夺取天光盘是重中之重的事情,要不是我文辉手无缚鸡之力,就连大少爷我都要拨给你们……” 文辉说话间我转头看去,只见大少爷当前傲然站立,手中掐出一道手印面相众峨嵋弟子,身后并排站立的正是峨嵋继任的掌门人瑞寒秋和她的师妹曾寒冰。从大少爷手印之中涌出一股浑厚的神祇之气,中峨嵋弟子无不拜服在大少爷的脚下,此时众峨嵋弟子一个个早已长剑脱手低头而立,沐浴在峨眉山的晨光之中,似乎是在对自己以往的选择而忏悔。 见到大少爷控制了局面,我当下也放下心来,文辉看了我们三人一眼道:“好了,你们三人消耗甚重,诶诶诶……我说,你们谁不小心踩了屎了是怎么着,怎么这么臭,赶紧的去洗洗,艾玛熏死我了,峨眉山素来不留宿男性弟子,你们三人即刻下山,找个地方该治伤治伤,该烫澡烫澡,该吃吃该喝喝,吃罢喝足马上赶往皂阁,老董,我文辉不能跟你走这一趟了,请代我向皂阁山的老前辈问好……” 董伯召闻言冲着文辉抱拳拱手施了一礼,当下便大步流星的向山下走去,我见状一把将沈三郎拉了起来,对这众人一一打过招呼之后,便紧跟这董伯召的脚步而行。不等走出几步,忽听一声娇呼道:“几位且留步,若不嫌弃我峨眉山上食宿简陋,就请几位在山中歇息一日,明日一早待小妹亲自送三位下山也不迟……” 我们三人转头循声而望,只见瑞寒秋腰间佩戴着残红落花剑威 风凛凛,还真的有一丝掌门人的风范,董伯召闻言道:“寒秋师妹,我等俱是男子,留在山中多有不便,况且我们这一身……”不等董伯召说完,瑞寒秋莞尔一笑道:“董师兄休要顾虑,文处长一行来时,家师金枝大师早已经安排文处长和柳居士留宿山中,所谓时移世易,我们峨嵋也不是事事都墨守成规的……” {本章完} [搜索本站:小说网]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 第921章 皂阁派招生 本站:在瑞寒秋的盛情邀请下,我们当日便留在山中休养一日,准备第二天一早出发直奔皂阁。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们便起身而行,经过一整天的休息,精神状态好了许多,沈三郎身上的伤也好了很多,大清早瑞寒秋便带领着曾寒冰和余寒霜将我们三人送到了峨嵋山的后山口,我们三人一一和瑞寒秋以及文辉等人告别,便急匆匆的下山而去。 赶到半山腰的时候,忽见胖虎带着一队峨嵋弟子正匆匆的往峨嵋山上赶来,见到我们正准备下山,这才忙问其故,我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胖虎这才道:“昨日晚间我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总觉得山里比往常古怪了很多,可是自己职责在身无法进山查看,直到今天一早才接到了寒秋师姐的指示,撤去后山小路的封锁,进山整理峨嵋事务,几位师兄不知下山何干?”沈三郎心中焦急,不愿意与这胖虎浪费时间,当下迈步往前径自走去,董伯召见状摇了摇头快步跟了上去,我道:“胖虎,你速速回到山上,协助寒秋整理一下山中的事务,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丝毫不容得我们有所迟缓,等所有的事情办完了,到时候咱们再大喝一场也不迟。”见到我们三人行色匆匆,胖虎略微尴尬的笑了笑,当即与我拱手拜别。 我快步向二人追赶而去,下山之后我们打车直奔机场,以最的速度向皂阁山赶去。又是马不停蹄的赶了一整天的路,飞机换汽车,汽车又换三蹦子,终于在次日一早赶到了皂阁山的脚下,董伯召站在山脚下凝望着山中若隐若现的宫殿,不由得叹道:“皂阁凌霄阁,弟子董伯召回来了。”感慨了一声之后董伯召当即带着我们向皂阁山走去,皂阁跟峨嵋山一样,现在也是被开发成了旅游风景区,当年由于支援抗战,皂阁门人弟子纷纷下山抗日,解放后皂阁弟子人数锐减,后来为了大力开发旅游,将原有皂阁山很大一部分宅院都改建了旅游区,只留给皂阁派一半的区域,不过幸好皂阁十八盘和原来的山门和后山的封地都俱在,大力发展旅游经济的同时,对皂阁弟子的日常修习也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董伯召边走边跟我讲起皂阁派的由来和历史,丝毫没有提起后山古井封地,看得出董伯召此行一定是势在必得 得。我们进入皂阁风景区直向后山的山门而去,到了地方之后只见风景区的边缘用铁丝网拉了起来,四处都贴满了写有“道家圣地,游客止步”字样,一扇仿古的大门紧紧闭合,董伯召四下环顾了一圈,发现不远处一间平房之中有几个身着道袍的小老道正在喝茶嗑瓜子唠闲嗑,抬眼一看只见门前竖起两块写满字迹的牌子,其中一块牌子 之上竟然是一则招生启事。沈三郎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边看这则招生一声启事一边不由自主的念叨了出来,我走过去打眼一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见这块牌子写着用毛笔歪歪扭扭的写着: 招生启事 皂阁派是道家名门大派,与茅山宗、龙虎山、全真教、峨嵋派并成为道家五大祖庭,常年来精研各类阴阳术法,皂阁派道家理论博大精深,其术法广泛涉猎国粹武术、奇门术数、中医药理、天文星象、气象风水、预言占卜等领域,为弘扬中华传统道家文化,现向社会广泛招收入门弟子,具体事项如下: 一、招生对象 凡年满四周岁的童男至十六岁的童男皆可报名。 二、招生条件 凡报名者必须体态康健,身有残疾着不得录用。 三、收费标准 本期收徒根据本市物价局的规定,入门弟子2000元学年,食宿费500元月{六人间},食宿费800元元{四人间},食宿费1000元{双人间} 四、报名方式 可在本月直接来到皂阁风景区内指定报名地点填写表格报名,也可以登录皂阁山官方网站下载报名报,在网上报名。 五、授课时间 经过面试缴费后便可成为皂阁派正式的入门弟子,兹定于本年10月10开始正式授课,一旦授课开始,所有入门弟子要严格遵循道家清规戒律,未经允许不得私自下山,如有弟子违反清规戒律,自当按照派中道规处置,被逐出山门者以上费用一概不不予退还 最后落款处写着“皂阁山招生管理处”和“皂阁派道家文化传播委员会”的字样,歪歪扭扭的字迹之上,还盖着两个圆圆的红章。 沈三郎一边喃喃 的念叨着一边瞥着眼睛向董伯召看去,只见董伯召此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恨不得有个地缝当时就能钻进去。道门中的弟子可不是这么随随便便就能招收的,大多情况都是道门中的师长,在定期云游的过程中亲自选定的,这种弟子一般来说都是传承衣钵之人,找不到合适的弟子而含恨而终的道家高人多了去了,因此才会有诸多的道家术法失传。而现皂阁派这样广开山门大搞特稿社会上那些个野鸡大学的一套手段,确实是有些贻笑大方了。沈三郎也是冒坏,有日子没有看见这种乐子了,念叨到最后的时候,还故意提高了声调将落款处的“皂阁派道家文化传播委员会”这几个大字念了出来。 沈三郎念罢又向另外一块牌子上看去,只见这块牌子之上的写的是皂阁派的简介,沈三郎兴趣不减,喃喃的又 念叨了起来:“皂阁派简介,皂阁宗,即道家灵宝派派别,为符箓三宗之一,以皂阁山凌霄殿为传播中心,形成于北宋,传承至今……” 不等沈三郎继续念下去,董伯召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推了沈三郎一把道:“沈小三,你他妈小子也学坏了,也知道怎么踩姑我了,你看看你这个德性,告诉你你这素质真是有点低了,你看看人家秦处长,要么你怎么当不上领导呢……”沈三郎闻言笑道:“诶诶诶,老董,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啊,嘎哈呀,急扯白咧的,到了你的地盘上了,你就跟俺们耍牛逼是不?我就不看看么,看看也不许啊,这牌子摆出来不就是让人家看的吗?”董伯召闻言怒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想看我回去给你写几幅你慢慢看……” 董伯召话音刚落,只听屋门“吱呀”一声推了开来,从屋中走出两个小老道出来,这两个小老道年纪不大,一身破烂的灰布道袍上星星点点的布满了水渍,一张口一嘴的黄板牙,嘴唇上横七竖八的瞥着那么几根狗油的胡子,挺长的尖脑壳之上竟然还梳着孩童一般才留有的日月双抓髻,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这两位小老道盯着我们看了片刻后喝道:“去去去,这里不是景区,乃是我们皂阁派的道家清修之地,走走走,别影响我们清修……”说话间这两名小老道又将那两块招生的牌子正了正,一转身就往屋里走去。 董 董伯召刚刚被沈三郎奚落了一番,此时又见到自己的皂阁门人又是这样一幅模样,当下脸上挂相就冲了过去,我见状急忙一把将董伯召拉了回来,又冲着沈三郎使了一个眼色。其实我的意思是要沈三郎即刻闭嘴,既然此路不通,我们再找其他的道路进山就得了,何必跟着些小人一般见识,可不知道沈三郎过是曲解了我的意思,还是有意心里冒坏水,当下晃着脑袋走了过去到了那两块牌子跟前,伸手在牌子指指点点的说道:“学费两千块,还真不便宜,再加上食宿费,嗯……最便宜的六人间,那也要五百元,山中学艺不得下山,免不得期间还要有些花销,这样下来一年至少要五六千块,不便宜不便宜……”那两个小老道刚走到门口,正想推门而入的时候,听见沈三郎这番话后当即又返了回来,对着沈三郎道:“这位先生此言差矣,你出去看看,现在社会上的那些个培训机构,请几个老师照本宣科,学费轻则五六千重则上万,关键是你报了班最多也就是打个基础,而且人家老师讲完课拍屁股就走,更有甚者还都是函授,不像我们,你一年到头吃住都在山上,授意的师傅们也住在山上,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问,保证你能学到能耐,先生,我劝你 还是仔细考虑考虑,这个价钱不贵了……” 沈三郎看着这两个小老道又道:“嗯,两位小师傅说的可也是,要说这价钱虽然不便宜,但是比起那些社会上的野鸡课程,确实靠谱的多……”两个小老道闻言顿时面露喜色,异口同声的喝道:“先生,可有意投入我皂阁门下,来来来,这边来填张表,在下即刻便领先生去缴费……”沈三郎抬头瞥了这两个小老道一眼,一脸为难的又道:“诶呀,我是有心向拜入皂阁门下,可是不行啊,你看看,这不是写着呢么?凡四周岁至十六周岁的童男皆可报名,你看看我都多大了,这老胳膊老腿的,现在可不像孩子那样的灵巧,这老胳膊老腿的,又如何能进得山门习得文武之艺呢?”两个小老道闻言哈哈一笑道:“先生不必较真,我皂阁派学术博大精深,也不都是这个年龄段的童男才可以修习的,比如星象占卜啊、中医药理啊等等,我看先生修习此道颇为合适……” {本章完} [搜索本站:小说网]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 第922章 穷白话的小老道 本站:沈三郎闻言瞥了这个小老道一眼,紧接着嬉皮笑脸的问道:“诶我说这位道长,什么星象占卜啊,什么中医药理啊,都是些干什么的?”小老道见到沈三郎还真的有点要上山学艺的样子,当下对着沈三郎讲了起来:“这位先生,这中医药理么,顾名思义,就是学一些中医知识和中药知识,跟你说,我们道家祖传的中医,那可跟城里的医院不同……”沈三郎闻言饶有兴趣的问道:“哦?有何不同,你倒是说说看?”见到沈三郎提起了兴致,这个小老道也来了精神,当下对着沈三郎白话了起来:“这位先生看着衣装打扮就是走过南闯过北见过大世面的人,想必城里的大医院什么样子也不用我多言了,你看着那些大医院高楼大厦,各种医疗器械应有尽有的,但是在我看来,他们那些个所谓白大褂的医术不值一钱。”沈三郎道:“这话怎么说?”小老道道:“怎么说?这不是明白着的吗?城里那些个大医院,这科那科分的可是个细致,像你们这种有文化有见识的年轻人进医院倒是还凑合,可是换成老年人呢?咱们国家的那么老年人,除了一少部分有文化以外,大多数都是旧社会过来的,他们连中国字认起来都费劲,更别说去排队挂号找这个科那个科了,我当年就遇到过一次,一个老大爷被医生指使着找这科那科的,该找的没找到,最后摸到妇科去了……”沈三郎闻言顿时忍不住“轰”的一声笑了起来。 小老道脸色一急道:“诶,你可别不信,按照他们那一套程序折腾下来,就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回头医生还没找到估计这人就折磨的差不多少了,碰到运气好的又怎么样呢?屁大一点儿的毛病,验血验尿倒还好说,回头这个超那个超的照一大堆片子,钱没少花时间没少浪费罪也没少受,回头结果一下来就是个偶感风寒,大夫们大笔一挥龙飞凤舞,别说他们不识字,他妈识字的人也认不出来,等到了药房排完队取完药,好家伙,黄药丸儿黑药面儿白药片儿还有粉红色的药水儿那是应有尽有,这一顿药吃完了也饱了,倒是省饭钱了,你说说这是治病么?这简直就是花钱买罪受,我也就纳了闷了,好好的中国 国人不好好研究传统的中医,非要学什么老外的医术,老外的医术就那么好使?”沈三郎看着眼前愤青一样的小老道不禁笑道:“这位道长,你这么说就有失公允了,你说的这些情况虽然也是事实,但是没法子,现实情况就是如此,很多疾病不用这个法子,还真的就没法治,咱们老祖宗祖传的医术确实精妙无比,这个我知道,可咱们祖传的中医也不是万能的,当初老外的医学发展起来的时候,若是跟中医比起来确实差了许多,不 过随着近代可续的迅猛发展,老外的医术也突飞猛进,填补了很多中医无法解决的空白,举个例子来说,肺结核知道不,这个病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可是还挺膈应的,肺结核这个病当初在康熙朝的时候叫做寒热重症,那是公认的绝症,当初康熙爷亲征漠北的时候,就染上了这种病,当时皇太子胤礽听到消息后美的连龙袍都穿上了,后来怎么着,还是康熙爷命大,小的时候扛住了天花,老的时候又遇到了一个西方的传教士,还是这个传教士用金鸡纳霜救了康熙爷一命,到了近代的时候,这肺结核又叫做白喉,中医依旧拿它束手无策,后来还是西医传了进来,才彻底的治愈了肺结核,这位道长,中医和西医各有各的,要中西医结合才是正确的路子……” 小老道闻言不怒反喜,紧接着道:“这位先生说的不差,是有这么一回事,电视剧不是也演了吗,这个我也看过,情况虽然是这么个情况,你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有很多情况还是没有考虑进去,老外的医术也就是这近二三百年才兴起的,这点时间跟咱们国家的历史一比,那充其量也就是个放屁的工夫,放屁的工夫这些医术能丢失多少?咱们老祖宗的医术那可是历经了几千年了,这些年来由于年代久远、战乱和医者的私心,绝大一部分医术已经失传了,而且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失传的这些医术还都是存世中最为核心的医术,为什么这么说呢?咱们老祖宗有句老话,叫做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师傅教徒弟往往都会留上一手,而留上的这一手活那肯定是自己的绝活,名医扁鹊厉害吧,会一百个 活儿,教完徒弟留一手,他的弟子就只会了九十九个活儿,而失传的的这一个活儿便是这一百个活儿中最为拿手最为核心的活儿了,他的弟子再往下传,再留上一手活儿,你想想这么一直玩到现在,恐怕扁鹊的弟子到现在连个头疼脑热都不会治了,都改行进了澡堂子搓澡了……” 沈三郎闻言哑然失笑,吧嗒吧嗒这个小老道的话,倒是也觉得有一定的道理,于是又问道:“这位道长,那你说说你们道家的这个医术又有何不同呢?”小老道又道:“所谓医道,其实万变不离其宗,为什么呢?因为万千人体的生物命理都是一样的,若说这不同,首先在于我们的医术,说起这术,那便是医治病人的手段了,我们皂阁立派千年来,所有的医术尽数流传了下来,所采用的方法不拘一格,在城里大医院里,照片子验血验尿的麻烦半天的功夫,只用望闻问切这四种古法片刻就可以查出病根,治病需要的这个‘药’不仅仅限于我们时常所说的药材这一种,只 要对症施术,世间万物皆可入药皆可治病救人;其次我们再说这个药材,我们皂阁山茫茫云海之中,蕴含着万千灵药,这些灵药可不比城中的这个药片那个药面,都是纯天然有机绿色的,说了这么多再给你讲个故事吧,大约也就是在半年前吧,一位客人来皂阁山旅游,这位游人趁着管理人员换岗的时候偷偷的溜出了景区,直接来到一处云深林密之处,脚下便是万丈的深渊茫茫的云海,这位游人昂立在山间片刻,忽然一纵身便向万丈深渊跃了下去,恰巧此时我掌门师傅正在此处采气,见到这位轻生的游客也是大吃一惊,慌忙之下抻出腰间随身所带的飞抓百链锁便向此人抛了出去,万幸的是掌门师傅反应够快才将此人救了回来,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此人已经身患绝症,无钱医治只好来到此处轻生。掌门师傅仔细替这位游客把脉之后,发现此人确实得了不治之症,世间的不治之症很多,世间不治的恶疾很多,此人身上竟然多达好几种,当下掌门师傅将此人留在了山中仔细调养医治,到现在也是半年的工夫吧……” 听到这里沈三郎插嘴道:“怎么, 治好了?”小老道瞥了沈三郎一眼道:“那是绝症,哪有那么快,不过这半年来在掌门师傅的调治下,这位游客身上的恶疾已经控制住了,身体也在慢慢的恢复,当初这位客人刚刚进入山中的时候,真格的就好似一张人皮包着一副骨头架子,现在虽然病症没有完全的恢复,但是人的气色好了很多,身上的恶疾已经消化了不少,这位先生若是不信的话,此时这位游客已经入了我们皂阁派的门庭,成了我们皂阁派的一名入门弟子,按照掌门师傅的法子,我看这位小师弟身体再过了一年半载的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沈三郎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看来皂阁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如此说来我倒是有点动心了,还有那个叫啥星象占卜的又是什么意思?”小老道听到沈三郎接着问起了这星象占卜,当下精神头更足了,立刻开口道:“说起这星象占卜来,这位先生你真是问对人了,这星象占卜其实指的就是通过夜观天象来占卜吉凶祸福的一种法门了……”不等小老道说完,沈三郎顿时急道:“你可拉倒吧,天上的星星离着我们何止千里万里,又如何能预示着我们的吉凶祸福?”小老道闻言急道:“诶诶诶,这位先生,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别看天上的星辰我们看得见摸不着,可是这天上的星辰和我们生活的这一片土地之间,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古人最早就是通过星象来制定的十二时辰,也是通过星象来勘察地上的风云变幻,从而才制定出来历法,我们现在的时间概念 ,最早也是来源于这观测星象,这么说你要是听不懂的话,那我就说个现代词儿,万有引力知道吧,这每颗星星之间,其实都是有联系的,只要能摸出这些规律来,便可以预测到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听到这位小老道居然搬出了万有引力,我当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身旁的董伯召登时大怒,抬腿便要走上前去揍这个小老道,我见状急忙将董伯召牢牢地拉住,这个时候沈三郎回头对着我们二人使了一个眼色,对着小老道又白话了起来。 {本章完} [搜索本站:小说网]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 第923章 皂阁神卜 本站:沈三郎道:“我看这位道长天挺饱满地阁方圆骨骼清奇,举手投足间无不彰显出一代宗师的气派,看来这位道长定是皂阁派中的一代高道名宿了,不知这位道长姓字名谁如何称呼?”这位小老道一身脏兮兮的道袍,一脸的尖嘴猴腮外带着左七右八狗油的胡子,我实在是看不出这个小老道哪里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又哪里有一代道门宗师名宿的风范,想必是沈三郎为了拉近和这个小老道的关系故意口出夸赞之言,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一招历朝历代用在谁身上都好使,果然这个小老道听罢之后冲着沈三郎满脸的笑意,竟然还伸出手来假模假式的捋了捋那几根狗油的胡子,站在一旁的董伯召心中怒火难平,不愿意看这个小老道的熊色样,当下别过头去看向天边的云彩。 这倒是也不怪董伯召,不仅董伯召不爱听这番话,就连这个小老道身旁的另一位小老道听罢此言也不禁略带讥讽的笑了起来,听到另外这个小老道的笑声,这个小老道才觉察出来似乎有些不大合适,当下放下了那只捋着自己狗油胡子的手,对着沈三郎笑道:“贫道俗家姓林,在这皂阁祖庭出家已有二十余载,贫道道号须弥子,法名文远,眼下山中的规矩不像以前那么严格,可以带着俗家的姓氏,这位先生可称呼贫道为须弥道长,也可叫贫道的法名林文远,这位道长乃是贫道的师弟,道号赤虚子,法名陈文刚,贫道乃是皂阁祖庭第三十八代掌门弟子,家师乃是皂阁祖庭当今的掌门人冯伯渊,家师道号凌云子,未请教几位先生如何称呼?” 听到这位叫做林文远的小老道自称是须弥子,董伯召忽然转过头来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两名小老道,笑容之间似乎包含着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含义,沈三郎闻言立刻抱拳拱手连连向林文远和陈文刚施礼,惊呼道:“原来是皂阁祖庭的两位仙长,请恕我等三人肉眼凡胎不识高人,还请二位仙长赎罪则个……”沈三郎夸张的表情简直令我有些难以接受,若不是碍于董伯召的情面,我当场非得将前天的饭也得吐出来不可,林文远和陈文刚二人听了这番话则是受用非常,当下也抱拳拱 拱手向着沈三郎还礼,沈三郎继续道:“不瞒二位仙长,在下姓沈,家里行三,大家都称呼我为小三,这二位乃是我的同事,这位身材高大相貌甚伟的俗家姓董,这位身材稍微矮小一些的俗家姓秦,我们三人都是俗世中人,乃是一介凡夫俗子……” 林文远闻言点了点头,抬头冲着我和董伯召打量了片刻,对着沈三郎道:“这位沈先生,贫道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若是说将出来提及三位的痛处……”不等林文远说下 去,沈三郎那嬉皮笑脸的劲儿又上来了,当先拦口道:“林道长,这话说得就见外了,我等俱是一介凡夫俗子,能有幸得到二位仙长指点一二,乃是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林道长但讲无妨……”董伯召闻言顿时对着沈三郎怒视起来,这个时候我也觉得这戏演的有些过了,在不加干涉由着沈三郎如此自由发挥下去,再说上几句弄不好我们二人都得让沈三郎卖给这两个小老道当耷拉孙儿不成,想到此处我按耐不住,伸手握拳放在口边干咳了两声算是给沈三郎提了个醒儿。 沈三郎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和董伯召的反应,依旧我行我素的一副热脸贴冷屁股的样子,那个叫做林文远的小老道干咳了几声摆足了派头,这才对着沈三郎道:“我观三位先生虽然一身的俗气俗不可耐,但是在这股俗气之中隐隐又蕴含着一股正气和运势,这股运势非同寻常,并非是常人身上所能携带的运势之气,而这股正气虽纯正无邪但是却略有暴戾之相,贫道斗胆猜测,三位先生并非是普通之人,而是……”沈三郎嬉嬉皮笑脸的看着林文远道:“是什么?”林文远冷笑两声道:“若是贫道猜的不错的话,三位乃是公门中人,从这无邪的正气和略带暴戾之相来看,贫道大胆推测,三位应该是六扇门的人。” 六扇门是古代江湖中对于衙役捕快的泛称,古代的衙门外墙唯一的出入口就是位于中轴线正南方位的大门,这个大门也叫“头门”,它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门洞,而是一座有屋顶的建筑物。这种屋宇式大门是中国建筑的一大特点,它的形制受到法律、礼制的严格限制,无论多大的州县 ,大门都只能是三开间,每间各安两扇黑漆门扇,总共有六扇门,所以州县衙门也往往俗称“六扇门”,民间俗称衙门的差役、书吏之类的工作人员为“六扇门里的勾当”,久而久之江湖中便用“六扇门”来指代这些衙役和捕快,到现在这种说法依旧存在于道门之中。 听到林文远将我们的身份说了出来,我和董伯召也微微有些诧异,二人对视一眼之后便静静的等着这个小老道的下文,小老道一脸贱笑的看着沈三郎继续道:“不知三位先生,贫道的眼力如何?”沈三郎听罢立刻又摆出一副十分夸张的神情,惊呼道:“诶呦呦,果然是道门中的宗师人世间的仙长,只是匆匆一瞥之际便看出了我们三人的来历,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沈三郎话音刚落,只听陈文刚接口道:“那是,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林师兄在我们皂阁祖庭中,识人辨相可是有名的准,不瞒众位,若是单说这识人辨相,别说在我们皂阁祖庭当中,就是在整个道门之中我林师兄那都是鼎 鼎大名,就连我掌门师伯冯伯渊都对林师兄赞许有加,恐怕林师兄在识人辨相上的造诣,已经超越了冯师伯,有道是长江水后浪推前浪,尘世间一代新人胜旧人,三位先生,如果你们能够拜入我们皂阁祖庭成为入门弟子,一心一意的清修,说不定将来有缘能够成为我林师兄的弟子,这对三人来说也不失为一段道缘佳话……” 听到陈文刚这番话,一直装孙子的沈三郎也不禁有些扛不住了,当下弯下腰来装作咳嗽掩饰自己忍不住的讥笑之意,林文远闻言顿时喝住了陈文刚道:“师弟,切莫如此说话,你我二人都是修道之人,讲究的是清心寡欲,切不可被功名利禄蒙蔽了双眼失去了道心……”说到这里林文远转过身来对着沈三郎道:“沈先生,既然贫道所言不差,那三位先生上山求道之因贫道已经了然于胸,不知三位是否愿意拜入我皂阁祖庭之中,做一名普普通通的入门弟子呢?”沈三郎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和鼻涕,对着林文远道:“林道长,你果然知道我等三人为何上山求道的吗?”林文远冷笑道:“沈先生,贫道既然能够看破三位先生的身份 份来历,自然知道三位上山求道所为何事,只不过说将出来,对于你我二人颜面都不好,还是不说为妙……” 林文远说罢我心里又暗暗吃了一惊,我和董伯召又对视了一眼心说话,难道这个叫做林文远的小老道真的能看破我等赶到皂阁祖庭的目的么?这个时候沈三郎道:“既然林道长已经看出来了,何必不明言挑明,我们三人既然已经来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自然也不存在什么颜面不颜面的了……”林文远听罢道:“既然如此,那贫道就得罪了,三位先生最近是遇到了无解之事了吧,说得通俗一点,就是遇到难解之难了,不知贫道所言可准?” 林文远话音刚落,沈三郎的脸上也变了颜色,转过头来看了我和董伯召一眼后,怯生生的问道:“敢问林道长,此难我们可有解法么?”林文远闻言哈哈大笑道:“世间有因才有果,世人若种善因,便可结出善果,若是种下恶因,自然就只能结下恶果了,既然世间有因有果,自然这因果也是可以解开了,不过若是想解开这个因果,却着实不那么容易,还需要三位先生有所行动才是……”林文远说道此处的时候,沈三郎已经没有心思在继续装孙子了,急道:“若要化去我们眼下的这颗恶果,解除我们眼前的这个危难,还请林道长不吝赐教,为我等三位凡夫俗子指点一条明路……” 从沈三郎这句话的语气上判断,此时的沈三郎并没有开玩笑,毕竟寒雨尚在困在石化的金莲当中,所谓有病乱投医,如果身 处事外的话很容易便看出其中的破绽,且不提别的,单说这位林道长真的有如此本事和地位的话,又怎么会被打发到这里看摊子呢? 果然沈三郎话音刚落,这位林道长一开口就露出了马脚,只听林道长道:“事到如今三位先生还执迷不悟,非叫贫道实话实说不可吗?三位隶属于六扇门却擅离职守上山问道,无非就是贪赃枉法监守自盗,东窗事发之际已经无处可逃,也罢,三位即有意投入道门之中,我道家祖庭自会庇佑尔等三人……” {本章完} [搜索本站:小说网]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 第924章 讨价还价 本站:沈三郎闻言脸上顿时一喜,这喜上眉梢的表情瞬间又变成了一幅愁眉苦脸的表情,不过从这瞬间的变化便可以看得出来,沈三郎已经知道了这两个小老道是个西贝货。 林文远瞪着二目紧紧地盯着沈三郎,并没有发现沈三郎瞬间变化的表情,看着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林文远,沈三郎叹了口气道:“唉,林道长,被你说破倒也无所谓,其实情况原本没有你所说的那么严重,但是也差不多少,我们三人平时在单位里关系最好,虽然身为公门之人,可这公门也有贫富之分,有的部门肥的流油,一年四季吃喝都不用自己花钱,上班豪车回家就是广厦,可有的部门确是穷的叮当的乱响,一年到头除了那几个极其有限的工资,屁也捞不到一缕,您说说,都说建设she hui zhu yi只有高低贵贱之分没有分工不同,嗯……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可是都是为广大人民服务的,为什么人与人的差距就那么大呢?林大师您应该看得出来,我们三人都是老实巴交的人,进入公门之后这十几年来,兢兢业业老老实实,根本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可是随着身在公门的时间越长,其中的门道我们便越看的清楚,有道是人是铁饭是钢,家家户户过日子也离不开柴米油盐酱醋茶,每天早上一起床,开门可就是钱啊,再看看我们那几个工资,除了该扣的,除了赡养老人和养育孩子的,真正能落到我们自己头上的,当真是一只手可就数的过来,只是无奈我们三人身处公门时间太久,已经养成了公门中的工作习惯,在到社会上去工作,人家根本就不要我们,要是丢了公门的这个饭碗,我们可连现在的日子都没有的过了。我们三人隐忍数年,终于机会来了,一个修桥补路的工程项目分到我们弟兄的头上了,这修桥补路可是一件极其有油水的项目,我们三人原本打算靠着这个项目捞上一笔,可没成想关键的时候上面又派出一个人来横插一脚,将大头全部捞了个干干净净,我心里说话,你上面有人有靠山我们认了,你吃肉我们不跟你抢,不过你吃完了好歹给弟兄们留口汤喝啊,没成想这孙子真是狗啃过的骨头那是干干净净一点都 都不留啊,于是我们弟兄迫于无奈之下才准备铤而走险,结果还没等动手便被纪委查了出来,好在事情出的比较早,我们三人没等捞到钱财便揪了出来,停职检查一样不少,这样一来您说我们一家老少几口人吃啥喝啥?这日子实在没法过了,我们三人一合计,这不是才准备上山来看看,说不定能遇到个有本事的大师什么的学学能耐,听说学会了道家的法术就能挣大钱,林大师,这星象占卜我听着似乎有些不大靠谱,听说道门中人都会一些抓鬼降 妖的法术,你看看我们能不能学一些这样个法术,就算这个世界上找不到鬼遇不到妖怪,摆地摊当个戏法耍上个一阵子,不是也能挣点钱吗?” 林文远闻言笑道:“沈先生,您们三人的遭遇贫道很同情,不过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有钱的贼有钱,穷的贼穷,是穷是富都要靠自己去奔,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现在是允许一部人分先富起来,然后带动贫困的那一部分人逐渐富裕起来,最终达到共同富裕,沈先生,身在公门之中,不读书不看报是不行的,要活到老学到老,时时刻刻严格要求自己,远的不说就说我们皂阁山吧,每天晚上关注国家大事那是我们道家的必修课之一,诶,说多了你们也未必能理解,我看你们还真的有一颗求道的心,虽然这动机不纯,但是好歹算是主动想加入道门的,这样总比那些个富家子弟指佛穿衣赖佛吃饭拿出家当做炒作自己的一种手段要好得多,这样吧,我看你们也真是挺困难的,这学费你们三人未必交的出来,你们三人如果真的有诚意拜我皂阁祖庭成为我皂阁祖庭的入门弟子,那就先交一个人的费用,其余的等你们学到本事挣到大钱之后再补缴回来,如此这般贫道已是仁至义尽了,若是你们三人连一个人的费用都拿不出来的话,纵然我想把你们带入道门之中,我皂阁祖庭之中的其他师兄弟也必然不允,你刚才有句话说得对,每天早上一开门便是钱,柴米油盐酱醋茶一样少不了,你们的日子是这样,我皂阁祖庭也是一样,你们三人合计合计吧,看看咱们之间能不能有这个缘分……” 沈三郎这一把鼻涕 一把泪装得还着挺像那么回事,唬的这个叫做林文远的小老道还真的给我们开了后门,沈三郎闻言道:“林大师,那我们就多谢您嘞,那什么,这个规矩我懂,要是我们镚子儿都没有的话,林大师就是有心想收留我等,回去自然也不好交代,既然林大师都能替我们考虑,我们也不能不替林大师考虑不是,这样,您稍等片刻,我们三人把钱凑凑,您放心,只要将来我们真的学到了本事挣到了钱,不仅把欠的学费补齐,届时还要好好感谢林大师一番好意才是……”林文远闻言面露喜色但是却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我你们就不用感谢了,我也是为了弘扬道家的传统文化,身为道门中人,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义务,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赶紧的凑钱去吧,看着点时间啊,再过半个小时我们就要回山去了,要是你们凑好了钱,就到这间屋子里面找我,要是我不在的话,你们就说是林大师新收的两位弟子,到时候会有人领你们进山的……”说罢林文远和陈文刚二人径直回到了屋中。 见到那两个小老道进了屋子,沈三郎这才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对着董伯召道:“诶我说老董,刚才我演的还行吧,怎么样,咱哥们的脑瓜够使吧,这叫欲擒故纵,我沈小三是不是有两下子……”不等沈三郎话音落下,早已气愤难平的董伯召冲着沈三郎就“呸”了一声,沈三郎冷不丁没有料到董伯召直接对着自己就喷了过来,这一口吐沫星子结结实实一点没有糟尽都喷在了沈三郎的脸上,沈三郎急忙伸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道:“诶诶诶,我说老董,你这是干什么,我沈小三千里迢迢的陪着你回家干活,你们皂阁祖庭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吗?”我见状生怕二人争吵起来,当下伸手拉了董伯召一把,董伯召转过头来对着沈三郎道:“沈小三,我老董平时不敢说对沈小三两肋插刀,但是咱哥们对你可没的说,你倒好,刚刚一进山就开始拐弯抹角抹角拐弯的埋汰我皂阁祖庭,沈小三,你若是笑话我董伯召,我老董没二话,可是你诚心调侃我皂阁祖庭,那就不行……”沈三郎闻言不干了,当时急道:“诶诶诶,我说老董,你这话说的 的就不对了,怎么叫我调侃你们早皂阁祖庭了,来来来,你来看,这块招生的牌子是不是你们皂阁祖庭自己摆出来的,不是我沈小三自己弄出来特意埋汰你的吧,我费了半天吐沫星子讨价还价,把价格压到最低了你还想怎么样,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替你省钱,这都是你们家的事,我们三人的钱都应该你出……” 董伯召闻言也不干了,当时怒道:“沈小三,你也不嫌风大闪了你的舌头,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张嘴就是三人的学费都是我出,告诉你这钱我老董出得起,别说这点钱,再多十倍老子也出得起,出得起归出得起,可是凭什么归我老董出钱。要出钱也可以,大家一起出钱,aa制谁也别想占便宜……”沈三郎闻言冷笑道:“aa制,老董,亏你想的出来,这么大个老爷们不真不要个脸,我问你,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羞耻二字吗……” 我看着已经吵起来的董伯召和沈三郎二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劝谁好,这个时候屋里的林文远听到了吵闹之声,忙从屋里走了出来,对着我们道:“诶诶诶我说,这里是皂阁祖庭,乃是道家清修之地,容不得你们在这里大吵大闹的,现吵去菜市场,山脚下的镇子里就有,有这个工夫你们赶紧的去把钱凑起来好不好,在这吵吵闹闹的,呱噪……”见到林文远说完转身又要进屋,沈三郎急忙对着林文远道:“林大师留步,这事可怪不得我,方才我算了算,把我们三人身上的前凑一凑,弄不好能凑出两个人的学费出来,原本按照我的意思赶紧的就交了,早上山 早学本事,也好早早下山挣钱,原本说的好好的一件事情,这孙子忽然变卦了,这孙子说你们皂阁祖庭本不是要收我们当徒弟,而是骗着我们去当苦力的,说什么你们要把我们骗进去到后上去挖什么一口古井,还好说那口枯井邪乎的很,能吃人哩,很多皂阁山的弟子都偷偷地从山上跑下来了,他就遇到了几个,诶我说林大师,你们皂阁祖庭的后山上真有会吃人的古井吗?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们还真的不敢去了……” {本章完} [搜索本站:小说网]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5 第928章 纵使相遇应不识 任伯年忽然发力将董伯召用力的甩了出去,说明任伯年已经看出了董伯召这是在装死,任伯年这一甩之下董伯召的身子凭空飞起来十余米高,高大的身形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头,很显然这个年纪轻轻的任伯年不仅凭借脉象看出了董伯召施展的是闭气功,而且还大致的推断出了董伯召的修为,这才敢放心大胆的将董伯召高高的甩了出去,从刚才任伯年背着董伯召这一路来看,这一甩之力也未用尽全力,否则的话董伯召此时也就不单单只是飞起十余米高了。 看似十余米好像没多高,实则不然,这十几米的高度也有层楼的高度了,任伯年忽然发力大大的出乎了我和沈三郎的意料之外,沈三郎见状情不自禁的“啊”的一声喊了出了,就连林文远和陈文刚这两位小老道见到这一幕也不禁为之脸色一变。 被高高甩在空中的董伯召似乎毫无察觉,任由自己得身体自由的翻滚下落,任伯年见状忽然眉头微皱,这个时候似乎已经对自己的推断产生了质疑,难道说这个董伯召真的已经重伤不治了吗?眼看着董伯召的身子就要重重的摔在地上,我刚想抢上前去接住董伯召,这个时候只觉胳膊忽然被身旁的沈三郎轻轻一拽,我稍微一迟楞的工夫,一个大活人的下落之势何等的迅猛,我再想冲出去救人已经来不及了,这个时候忽然见到任伯年身形一动,眨眼间已经站在了董伯召的身下。 见到这一幕我才反应了过来,不管怎么说董伯召也是伤在皂阁祖庭道人之手,无论是董伯召装死还是真伤,在这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的时候,那怕是董伯召心生苦肉之计硬生生的挨上这一摔,只要有伤这皂阁祖庭便脱不了干系,莫说这一甩之下是出自任伯年之手,就是我们自己人将董伯召抛出去摔伤,这人伤在皂阁山上事情出在祖庭之中,任伯年纵有百口自然也无法辩驳,眼下若是想摆脱皂阁道人的责任,最好的法子还是确保董伯召无恙才是上上策。 任伯年别看年纪不大但是为人处世也并不显稚嫩,虽然说这一抛之下略微有些意气用事,但是面对这样的局面敢想就敢做,倒也有些胆略。任伯年抢道董伯召身下之后,看着董伯召即将下落的身形,脚尖轻轻一点纵身轻轻一跃,伸手一把便牢牢的抓住了董伯召的胸口,借着任伯年这一纵之力,正好将董伯召下落之劲卸去了七七八八,任伯年单手抓住董伯召胸口的同时另外一只手猛地在董伯召身上又是一拽,等到二人落地的时候,董伯召已经完完全全的站在了任伯年的面前。 见到董伯召平安无恙的着了地,我和沈三郎这才情不自禁的长出了一口气,不等我们二人缓过这口气来,落在地上的董伯召忽然睁开了眼睛,伸出双手猛地向任伯年的脉门抓来,任伯年反应也是极为的迅速,当下立刻变抓为指,直接向董伯召胸口处的膻中穴点去,胸口处的膻中穴乃是人体的要穴,是全身诸条主要经络汇集之处,董伯召自然知道其中的紧要,于是也立刻向后跃开了一步,这后跃一步之后虽然躲过了任伯年的这一指,但是自己扣住对方脉门的计划也同时破产,二人初次交手的这第一个回合便是平分秋色。董伯召趁着这个机会微微的调整了一下身形,随即便亮出了一个架势,平扎马步挥舞着双拳直向任伯年攻来,任伯年微微后撤闪身也调整好了身形,见到董伯召冲着自己施展出了道门极为普通的基础长拳短打,心中似乎知道了董伯召有意考究自己的修为,当下亮出一个架势,也施展道门普通的基础长拳短打的技法迎了上去,但见二人脚踏罡步拳影闪闪,十几个回合之后打了个旗鼓相当不分胜败。 任伯年和董伯召这边兀自打着,站在一旁的林文远和陈文刚忽然“妈呀”一声惨叫了出来,只见林文远当下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一股淡黄色的液体顿时从身下流了出来,一股淡淡的骚臭弥漫了开来。这个时候只听陈文刚哭喊道“不好了,快来人啊,诈尸了,皂阁山出现僵尸了……”说话间陈文刚竟然撇下了林文远,连滚带爬的向外跑去,看这情形似乎是准备去多张罗一些皂阁弟子来助任伯年一臂之力。正在和董伯召交手的任伯年见状眉头一皱,很显然任伯年也对这两个小老道的表现十分的不满,如此表现确实在外人的面前丢了皂阁祖庭的颜面,作为代理的门长,任伯年的脸面又岂能挂的住? 任伯年眉头一皱,虚晃一招之后忽然撤了一步,紧接着纵身直向陈文刚跃了过去,一晃之间任伯年已经将抓住了刚刚跑出院门陈文刚后背,陈文刚背后自是不能长眼,只道是自己被作为僵尸的董伯召抓了起来,当下手舞足蹈的挣扎了起来,任伯年见状脸色一变,猛地将陈文刚往院中一甩,只听“吜、啪”两声,陈文刚被任伯年甩回小院中后,刚刚一抬眼便看见董伯召站在自己的身前,当下两眼一翻,嗓子眼儿里发出“个儿喽儿”一声便吓晕了过去。董伯召站在当场没有动弹,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任伯年,任伯年也知道自己的门人弟子现了大眼,当下脸色难看至极,伸出脚来勾住陈文刚的身体紧接着又是轻轻一挑,直接将陈文刚踢到了一旁。 处理完陈文刚之后,任伯年看着董伯召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当下脸色一红,挥舞着双拳又向董伯召打来,此时自己的门人弟子已经丢了皂阁祖庭的颜面,也只好依靠自己在拳脚修为之上找回来了,只要是能在这一次交手中击败董伯召着,或是在董伯召身上打上一拳踢上一脚,哪怕仅仅是在董伯召身上留下了鞋印子,这场子也算是找回来了,原本以为董伯召只是一个粗通拳脚的俗客,可是你来我往的又打了十几个回合之后,董伯召依旧气定神闲神采奕奕,而任伯年的额头之上却已经隐隐的渗出了一片汗珠。 以我对董伯召身手的了解,若是真把这任伯年当着敌人,恐怕任伯年早已被打倒在地了,此时董伯召没有下狠手,很显然是有心在考究这位小师弟的功夫和修为,眼看着自己在拳脚上奈何不得董伯召,任伯年忽然虚晃一招收回了身形,双手合十叩打问询,紧接着单手掐出一记宗师指诀直向董伯召点来,这一记宗师指诀点出之时,只觉一道凌厉的道家罡气透指而出,董伯召见状也急忙撤步闪身,躲过了任伯年这一击宗师指诀之后心中了然,这是任伯年眼看着无法在拳脚上胜过自己,准备在道家阴阳术法上再与自己一争高下。董伯召躲过这一记宗师指诀后也双手合十掐出了宗师指诀,其实这宗师指诀是道门中最基础的指诀,单手便可以掐出,双手合十再掐出宗师指诀是道门中一种不成文的规定,宗师指诀作为道家的一种阴阳术法是有一定威力的,但是作为道家阴阳术法的同时,又是道家的一种礼仪,即是道门中人见面后相互打招呼的一种方式,先双手合十在掐出宗师指诀,这个意思就是在向对方表达敬意,同时也是告诉对方,自己接下来掐出的宗师指诀乃是向对方施礼打招呼,这时候掐出的宗师指诀不带有任何的道家气息,纯粹就是一种尊敬的手势,对方见到这个情况之后,往往也会向双手合十在手掐宗师指诀回礼,表示相互尊敬之意。 而此时任伯年先是双手合十而后掐出的宗师指诀却蕴含了自身的道家罡气,看似好像是违反了道门中不成文的规定,但是双方已经处于交手的状态之中,拳脚之上不分胜负,任伯年这时起了在阴阳术法上一论高下的决心,毕竟皂阁祖庭和峨嵋祖庭不同并非是以武入道,拳脚功夫并非是皂阁派的所长。董伯召自然也看出了任伯年的意思,这才双手合十回礼,紧接着掐出了宗师指诀冲着这任伯年又点了过去。刚才董伯召避开了任伯年的一指,并非是有意怯战,而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无法及时聚气迎敌,此时气贯全身的董伯召发出一记宗师指诀向任伯年点去的时候,任伯年早已经聚集了气息,当下迎着这一记宗师指诀也点出一记宗师指诀迎了上去,两记宗师指诀凭空而撞,空气中发一阵轻微的波动,从这股轻微的波动看得出来,董伯召并没有使出全力,而任伯年应付董伯召的这一记宗师指诀也显得游刃有余。 经过这一招简单的试探,董伯召已经大体上摸清了任伯年的修为层次,当下双手频频出招,不停地变换各种道家指诀向任伯年攻来,刚开始的时候任伯年尚可以应付,随着董伯召逐渐发力,任伯年有些招架不住了,眼看着董伯召忽然挺身而立伸手掐出一道剑指指诀向任伯年劈来的时候,任伯年大惊之下不得不祭出了看家的本事,撤步闪身躲过这一记剑指指诀的时候,忽然掏出一把五谷颗粒向董伯召撒了过去。 第930章 大师兄问罪 说话间从院子外面急匆匆的走入一个中年道人来,此人看上去和董伯召年纪相仿,一身朴素的道袍虽然并不崭新却洗的干干净净,就在此人刚刚jru院中的时候,董伯召发出的那一面由万千剑气形成的光网冲到距离任伯年身前两米左右的时候忽然“轰”的一声爆裂开来,随着这光网轰然爆裂,万千剑气顿时化为无形,而地上的那一把五谷颗粒却直接被震成了一片齑粉。 任伯年似乎并没有听到这位中年道人喊喝之声,直愣愣的看着一地的齑粉犹自呆呆的愣神,董伯召转过身来对着刚刚进来的这名中年道人拱了拱手道“伯渊,多年未见,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师兄吗?” 这位刚刚赶到这里的中年道人正是皂阁门的掌门弟子冯伯渊,从冯伯渊身着的道袍来看,此时的冯伯渊应该还没有接替掌门之位,在皂阁门中,掌门身着的道袍要比普通门人的道袍在款式上虽然一般无二,但是颜色上要深一些。这个冯伯渊听到门人弟子听说自己的小师弟任伯年将一位上山寻仇的客人背了上来,又在自己独门院落中打了起来,冯伯渊得知后大吃一惊,当即仔细的询问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其中几个小老道中正好有搀扶林文远之人,路上的时候早已经询问了个清清楚楚,原本林文远当时已经口不择言的说不清楚了,可是边上的陈恩刚却是滔滔不绝讲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冯伯渊得知当时发生的情况之后,略加思索便猜出了此人应该就是本门的大师兄董伯召。正常来说俗客碰瓷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钱,可到这道门祖庭门前碰瓷的简直是闻所未闻,一来道门中人本就无甚银钱,再说道门中人都是化外之人,有功夫有阴阳术法在身,随随便便使个小把戏都能治得你卑卑服服的,哪里还会有什么闲人敢到这里碰瓷,可如果不是碰瓷的话,这几人话里话外透露出想进山的目的,本来皂阁门已经贴出了招生启事,如果真是向求学问道的,直接报名即可,又何必寻衅滋事呢?即便是真有这样的人,公然敢让伯年师弟亲自背人上山的可就不可能会有了,看来此人一定是和我们皂阁门有一定的渊源才是。冯伯渊左推右敲仔细的一琢磨,在加上此时正值皂阁门百年修补封印之时,而且自己早就给十三局去了信息但是本门的大师兄又迟迟未归,难不成这个俗客便是大师兄董伯召不成?大师兄董伯召出师之时,皂阁门中只有寥寥数名弟子,除了董伯召以外,当时已经拜入内门弟子的数量就更少了,董伯召下面就是这位排行第二位的冯伯渊,董伯召出师之后便离开了皂阁山,经过数年的云游之后,才遇到了周杰老爷子,由周杰老爷子推荐jru了十三局任职,因此董伯召出师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回到山上,一别将近二十余载,眼下们众弟子很多人都没有见过自己的这位大师兄,想来这位小师弟不认识董伯召,却也是合情合理。 想到此处冯伯渊喝退弟子急匆匆便往任伯年的独门小院而来,不等进到院中,便已经觉查出来院中传出一股肃杀之气,仔细体谅一番之后冯伯渊发现这肃杀之气竟然出自皂阁门的天风地雨阵,这天风地雨阵乃是皂阁门的看家本领,眼下山中除了自己,能够施展出这样的天风地雨阵也就只有这位小师弟任伯年了。见到此状冯伯渊加快脚步往院中而来,生怕自己的小师弟一个没留神在伤到自己的这位大师兄,董伯召离开皂阁云游之后,便jru了十三局任职,而冯伯渊出世云游之后便回到了皂阁山协助掌门师伯管理皂阁事务,按照冯伯渊的想法,大师兄jru十三局便是国家的官人了,国家的官人自不比山中的道人,平时工作繁多哪里有山中道人那么多闲散的时间修习本门的阴阳术法,这匆匆一别就是小二十年的光景,这二十年来冯伯渊除了负责皂阁日常事务,便将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了本门术法的修习上,说来这个任伯年虽然是自己的师弟,但是这个小师弟的一身本事大多是自己所授,董伯召的师傅念慈大师年事已高,已经没有精力再亲自指导这位小徒弟了,况且这些年来,念慈大师全神贯注的在精研后山古井封地中的封印,就更没有时间来教徒授艺了,因此便将这年纪轻轻的任伯年交给了冯伯渊,冯伯渊也确实没有辜负念慈大师的希望,一丝不苟严严谨谨的教授这位自己的小师弟,时间一晃就是将近十年的光景,这十年来,每年念慈大师又会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来查验任伯年的修为进境,这一查之下发现小小年纪的任伯年在冯伯渊的调教之下竟然进境神速,当下倍感欣慰,于是便更加放心的将任伯年交到了冯伯渊的手里。 按照冯伯渊的想法,大师兄生在公门之中必定公务缠身,这二十年来鲜有时间在修习巩固自身的修为,想必此时大师兄的本事不仅远远及不上自己,就连自己的这位小师弟恐怕也难以应付,任伯年的本事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任伯年的斤两冯伯渊自然是清清楚楚,可就算是董伯召此时应付不了这位小师弟,但是大师兄毕竟是大师兄,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自己调教出来的小师弟伤了大师兄。想到此处冯伯渊加快脚步往院中赶来,可冯伯渊距离这小院越近,感觉这股肃杀之气越不寻常,似乎并不是自己的小师弟能够激发出来的,冯伯渊惊愕之下加快脚步,感到院子门口的时候便一眼看了出来,此时跟小师弟任伯年交手的,正是自己一别经年的大师兄董伯召。 冯伯渊乍一见到自己的大师兄又惊又喜,可仔细再一看的时候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睁睁的看着大师兄穿梭于天风地雨阵中游刃有余,即便是自己的小师弟任伯年布下的天风地雨阵并未达到登峰造极的境地,可是凭借小师弟此时的这一手天风地雨阵,那也是够瞧的了,自己亲自与小师弟比试天风地雨阵的话获胜自不必说,可是赤手空拳穿梭于天风地雨阵中,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够应付的如此潇洒自如,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位一别多年的大师兄了。刚刚看了片刻就发现小师弟无法奈何大师兄,已经将最后的看家本事使出了来,原本那个时候冯伯渊便想出面制止,可是眨眼间小师弟的手段不仅又被大师兄破去,反而被大师兄抛入了阵中,生生的将小师弟的天风地雨阵抢夺了过去,当见到董伯召发出的那面剑网的时候,冯伯渊心里明白,自己的修为还远远的不及大师兄董伯召,这才一着急立刻喊喝了出来。 冯伯渊见到大师兄董伯召回山自然喜不自禁,可没想到此时的董伯召却不生不熟的来了这么一句,顿时将冯伯渊这颗火热的心浇了一个透心凉,冯伯渊只道是大师兄心中还在生任伯年的气,当下对着董伯召拱手施礼道“大师兄,伯渊不知道大师兄此时回山未曾远迎,大师兄,你也不是早一点给我们个信儿,我也好给你安排一下,伯年这孩子年纪尚清,大师兄出师云游之时,伯年这孩子尚未jru山门,自然也不认识大师兄,中间如有什么误会,伯渊代替伯年给大师兄赔罪了……”冯伯渊这番话说的确实很得体,在我听来这个冯伯渊就可以的了,这么多年未见还一直将你这个大师兄放在心上,也算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了。可不料董伯召闻言却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在理会冯伯渊,径直走到任伯年的面前,道“你就是师傅收的那位关门弟子任伯年?不错,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在你这年纪,可没有你这样俊俏的身手,怎么样,刚才师兄没有伤到你吧?” 兀自愣神发呆的任伯年听到董伯召开口对自己说话,这个时候才如梦方醒,立刻俯身跪倒冲着董伯召便拜,董伯召哪里肯让初次见面的小师弟给自己磕头,当下急忙伸手将任伯年扶了起来,任伯年又对着董伯召抱拳拱手道“师弟贸然对大师兄出手,伯年放肆了……”董伯召闻言哈哈大笑道“伯年啊,师兄弟之间交手切磋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再说你又不曾认识我,也是我有心要考究你一番,不知者不怪,小师弟,你的基础不错,我皂阁门的阴阳术法,在于循序渐进日久见真功,岂不可浮躁忌进,待到工夫下到之时,一身的修为自有进境之日,你一定要切记……”董伯召话音刚落,任伯年立刻答道“是,师弟谨遵大师兄教诲……” 董伯召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紧接着一转头对着冯伯渊忽然厉声喝道“伯渊,你可知错吗?”董伯召这一声厉喝顿时吓得冯伯渊涅呆呆发愣不明所以,这时沈三郎凑够了过来在我耳边道“诶诶诶,秦处长,看见没,老董这可是到家了,这逼装的,劲儿大了去了,这可是装给咱俩人看的……” 第934章 九宫序列的变化 我们接连在山中住了三日,身上的伤势基本上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山中的空气清新无比,自比市立要好上许多,每日清晨起来,几个大周天过后便感到浑身上下充满了精气神,第四日屋后,我们刚刚用罢午饭,我和董伯召正在竹塌之上习气,沈三郎独自躺在竹塌之上翻阅着道家典籍,这个时候只听得房门“当当当”的响了三声,林文远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大师伯在吗,弟子林文远拜见大师伯……”听到有人来了,我急忙卸去了气息,沈三郎一个咕噜翻身坐起,董伯召睁开眼睛道“文远啊?进来吧……”林文远进屋之后,当先对着我们三人躬身一礼,随后才道“大师伯,两位师祖传下话来,即刻召见大师伯和这两位居士……”董伯召闻言立刻动从床榻之上起身,道“快点头前引路,我们这就动身……” 我们三人跟着林文远拐弯抹角抹角拐弯就来在了一处更为隐秘的独门小院之中,林文远站在院子门口道“大师伯,师祖就在屋中,还请大师伯自行前去。”董伯召答应了一声抬腿便向院中迈入,我紧跟着董伯召便进了院子,此时忽听沈三郎道“等一下,这院子里有古怪……” 沈三郎话音刚落的时候,我和董伯召已然进了院中,就在沈三郎话音响起的同时,我和董伯召同时感到了有些不大对头,这个独门小院四周栽满了绿油油的竹子,微风徐徐出过,一缕缕竹叶的清香随风飘出,令人感到十分的舒适,可就在这阵阵的清风之中,我隐隐的感觉到了一阵肃杀之气。不等我们走到屋前,董伯召忽然站住身形,伸手一把将我向后推去,借着董伯召这一推之力,我立刻纵身向后而退,眼看着就要出了这间小院,只见院门前的一小片翠竹忽然摆出了一个违反自然常理的角度,竹身轻轻摇曳的同时,几枚竹叶从竹身之上飘落下来,这几枚竹叶尚未落在地上之时,陡然间同时在空气中一顿,紧接着便好像离弦之箭一般向我射了过来。这个时候我若是硬着头皮往外闯,固然可以硬闯出去,可如此一来也必会被这几片竹叶扎在身上,从这几片竹叶的势头来看,其中劲力非必须常,别看只是几片软绵绵的竹叶,可若是加持了这种力道的话,钉在人的肉身之上,也难免会扎出几个血洞来。 我见势不好自然也只好撤步闪身躲过了这几片竹叶的攻击,只听“吜吜吜吜”的数声响动,这几片竹叶竟然直接插入了地面深有寸余。这几片竹叶射出之后,似乎是引起了连锁的反应,从这四面八方的翠竹丛中,三三两两的不停有竹叶激射而来,刚开始我和董伯召脚踏罡步还能轻松躲过,可是片刻之后随着竹叶越来越密集,我和董伯召已经有些难以应对了。我一边躲闪着密集的竹叶一边对着董伯召道“老董,老当家的这是怎么个意思,就算是要考究咱们的修为,也不用这样真刀真qiang的来吧,老董,说句大不敬的话,要是在这样下去,我可不客气了,到时候毁去了这片翠竹林,这笔账可要算在你的头上。”此时也气喘嘘嘘的董伯召道“秦处长,要是能毁去这片翠竹从,还用你动手吗?我早就给它们拔干净了,这一片翠竹从是根据九宫序列移植过来的,这里的天风地雨阵也蕴含了无数种九宫序列的变化,若说师傅有意考究咱们的身手修为,也许其中有这个意思,但是我看更多的还是要让咱们了解这九宫序列的变化,秦处长,别看这只是一片普通无奇的翠竹林,你若是真想毁去这片翠竹林,单真也不是那么容易,不行的话,秦处长你可以尽请出手,所有的账都算在我董伯召的头上。” 董伯召说话间,越来越密集的竹叶已经将我逼得有些应接不暇了,这个时候董伯召已经施展出了御风之术,阵阵旋风围在董伯召身前将激射而出竹叶纷纷反弹了出去,被反弹出去的竹叶落在地上之后,竟然也反弹回来,朝着董伯召又快速的激射而去,而我这边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凭借脚下的竹林步法虽然躲过一拨又一拨的攻击,在这么走下去的话,身边的空间已经全部被竹叶封锁住了,任你步伐再高超可是没有空间也是无可奈何。眼看着董伯召施展御风之术可保无虞,当下我猛地气贯全身,单臂挥出之际一道风刃迎风而出,空气众浮现出一道刀影直向眼前的竹叶劈去,这一道凌厉的风刃直接将竹叶劈散,劈散后的竹叶并没有被震碎,在空中调转了一下方向紧接着又分不同的方向向我激射而来,眼看着无数片竹叶就要将我扎个透心凉,我立刻又聚集起体内的气息,将一身的太极清气猛地激发出来的时候,我周身上下已经布满了炽白色的电弧,我猛的大喝一声将身上的雷刃激发出去,一时间只见我周围的数尺范围内全部闪耀着这一股炽白色的电光,数不清的竹叶顿时被这无数道电光劈中,只听“轰隆隆”的几声闷响,无数竹叶纷纷落到了地上,空气中迷漫出一阵的焦臭。 站在院门口处的沈三郎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好,秦处长就是秦处长,果然名不虚传,我沈小三这辈子是赶不上你了……”沈三郎话音未落,身旁的林文远也惊呼了起来“我去,几位居士,你们…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啊?我看着本事比起我的师傅来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董伯召闻言笑道“文远,莫说你的师傅不是秦处长的对手,就算是我也未必能沾到秦处长的便宜,此时师傅并不在屋中吧?这九宫天风地雨阵是你有意将我们引过来的吧?” 林文远闻言大吃一惊,急道“大师伯,弟子……弟子也是奉命行事,大师伯休要怪罪……”说话间林文远抹身就跑,沈三郎眼疾手快哪里能容得他在自己面前跑掉,当下手腕轻轻一抖,两条丝线从手腕间激发而出,直接缠在了李文渊的双足之上,林文远一时不查还兀自先前奔去,只听“咕咚”一声,没跑出两步的林文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沈三郎三步并作两步的蹿了过去,一把将林文远薅了起来,怒喝道“好你个吃里扒外的小牛鼻子,老子出钱出力出法子,想方设法振兴你们皂阁祖庭,没想到到头来还中了你的蔫儿炮鬼吹灯,说,你是奉了谁的命令来加害我等……” 林文远在沈三郎手里犹自不停的求饶,这个时候天风地雨阵中又起了变化,已经掉落无数片竹叶的翠竹林仿佛身上的竹叶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短暂的停了片刻之后,又是无数片竹叶从竹身之上散落下来,这次散落的下来的竹叶漂浮在空中,按照九宫序列向我和董伯召激射而来,我凭借风雷双刃再次将这数不清的竹叶逼了开去,董伯召也依靠风刃将这万千竹叶弹开,眼看着这些竹叶变化也来越多,路数也也来越复杂,董伯召忽然冲着我使了一个眼色,心领神会之后,猛地爆发出一道风雷双刃将周身上下的万千竹叶震碎,而与此同时董伯召也将身旁的那股旋风爆裂开来,我们二人同时将身前的万千竹叶震碎之后,迅速的跳在了一起,同时气贯全身直冲着庭前一株最为矮小而且一直以来并未有一片竹叶落下的一颗翠竹发出一拳,双手两拳挥出的同时,两道拳风伴随着两道旋风同时激发而出,瞬间融合在了一起直向那一株矮翠竹而去,此时只听院外一人高声喝道“伯昭速速停手,速速停手啊……”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们二人的拳风发出去之后自然再无收回来的可能,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眼前的这株矮小的翠竹顿时被我们二人的拳风直接震成了数截,这矮小的翠竹被震碎的同时,庭院中的翠竹林忽然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万千竹叶应声而落。 这个时候只见一个身着灰布道袍的小老道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庭院之中,走到翠竹林前看看这里看看哪里,又看了看满庭院中满地的狼藉,当下便暴跳如雷的窜到了董伯召的面前,劈头盖脸的就骂了起来。见到这个老道人教训董伯召的时候就好像教训儿子一样,于是隐隐的猜出了老道的来历,果然老道人骂了片刻之后,董伯召立刻双膝跪倒道“师傅,弟子董伯召回来了……”我见状也急忙下跪叩拜,小老道瞥了我一眼,双手轻轻一拂便将我托了起来,我见状也只好拱手施礼道“雷云观弟子拜见皂阁念慈大师……” 此时念慈大师余怒未消,指点着董伯召骂道“好哇,你个小兔崽子下山之后这么多年来踪迹全无杳无音讯,这刚刚回到山上这横挑鼻子竖挑眼,还把老子多年来的心血毁于一旦,伯昭啊,你真是老子的好徒弟啊……” 第936章 七星对七星 见到念慈大师下手毫不留情,我顿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躲在沈三郎身后的林文远顿时捂住了双眼惊呼道“诶呦,大师伯啊,我说你倒是赶紧的跑啊……”,边翘着二郎腿便看热闹的沈三郎此时也觉得好像有些不大对头,当下疾呼道“念慈大师,老董可是你的亲徒弟,有道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虎毒还不食子啊……” 沈三郎话音落下的之后,只见这条条金光已经袭到了董伯召面前,此时的董伯召自是避无可避,当下紧闭双眼等着这条条金光扎在自己身上。就在这条条金光已经袭到董伯召眼前的时候,念慈大师忽然撤去了手中的指诀,紧接着轻轻一挥宽大的袍袖,只听“轰”的一声,条条金光爆裂开来,漂浮在空中的符纸顿时被震得粉碎,化为片片纸屑散落下来。见到关键时候念慈大师收了神通,我和沈三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可这一口气还没吐尽之时,只见念慈大师忽然身形一动,紧接着一股压力骤然而至,我慌忙之间举拳相迎,念慈大师一掌拍出不等招式使老便忽然变招,我这双拳架空之时只觉胸口处一紧,身子猛地腾空而去,既然被念慈大师一把抓起甩进了这座小院当中。 我在空中及时调整身形,双脚站定之时只听念慈大师道“你个小兔崽子,还不给老子滚出来,怎么,还想让老子亲自请你出来吗?”董伯召微微一笑,紧接着瞥了我一眼道“秦处长,我家老爷子好开玩笑,不过身手却着实厉害的紧,相比之下确实也不在峨嵋四大剑之下,稍微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着了他的道儿,秦处长,到时候不用看我的面子,能收拾这个老东西就可劲儿的收拾,你要是能把这老东西打的服服帖帖的,这个老东西越高兴,不用惯他那个臭毛病……”说完董伯召便走了出去。 董伯召离开之后,念慈大师“嗖”的一声又跳入院中,对着我开口道“听说你小子是雷云观的弟子,雷瞎子那个老不死的跟你怎么称呼?”我闻言道“回禀大师,雷瞎子那个老不死的正是我的家师……”念慈大师道“咦,好小子,竟敢称呼你师傅那个老不死的叫做老不死的,真有两下子,挺合我的脾气,你师傅那个老不死的一身的雷法当真有两下子,不过遇到贫道么,嘿嘿,总而言之贫道就是不服,今日遇不到你师傅,那就之后跟你这个徒弟伸伸手了,有道是打了孩子不怕大人不出来,我倒是要看看这个老不死的这些年来有多少长进,来吧,动手吧……”说着便亮出了一个架势。 我见状抬眼向院子之外的董伯召看去,董伯召冲着我点了点头,我也只好准备和这个念慈大师一较高下,既然念慈大师提到了我的师傅,自然我也不能再用其他的招式迎敌,当下一把抻出背后的雷光桃木剑,冲着念慈大师道“念慈大师,请了……”说罢将雷光桃木剑横举在胸前,也亮出了一个架势。 我这架势刚刚摆好,念慈大师不宣而战直接挥舞着双掌直奔我就冲了过来,双掌过处好似尖刀利刃一般,道道掌风如天河倒泄一般向我袭来,我当下气贯全身挥舞着雷光桃木剑紧守门户,双方你来我往片刻之间便走了十几个回合。十几个回合之后念慈大师忽然收招换式改变了打法,一抖手一张符纸已经出现在了掌中,掌中的符纸轻轻一摇之际“呼”的一下冒起了火光,符纸烧着之后念慈大师手腕轻轻一摇,一道火线自念慈大师的掌中直向我激射而来,我见状不敢怠慢,撤步闪身躲过这一道火线之后,只见这一道火线“噗”的一声直接钉在了我刚才站立的位置之上,符纸烧尽之后火焰并没有熄灭,就在我啧啧称奇之时,念慈大师一抖手又是一条火线向我激射而来,我再次纵身躲了过去,转眼之间地面之上已经燃起了几朵火焰,我偷眼向地上那几朵火焰的位置上看去,忽然心头一动,这几朵火焰正好是摆成了一个北斗七星的形状,虽然此时北斗七星的形状尚未完成,但是从这火焰的位置上来看,这北斗七星的形状那是肯定无疑的了,就在我微微一愣神的工夫,念慈大师一抖手又是一道火线向我袭来,前几道火线我都没有硬拼,匆匆一瞥之下发现这几道火焰所形成了乃是北斗七星阵,这最后一朵火焰说什么也不能让念慈大师轻易的点到星位之上,否则的话这阵法一旦形成,启动之后可真够我好好喝上一壶的。 想到此处我决心不再躲闪,迎着这条火线单臂挥出,空气中猛地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一道刀影凭空而现直向火线劈了过去,这一记雷刃直接劈在了烧着的符纸之上,空气猛地传出一阵剧烈的震荡,“轰”的一声巨响火光乍现,我和念慈大师同时倒退了两步。念慈大师见到我发出雷刃阻挡住了最后一点星位,当下纵身而起双臂齐出,两道符纸发出的两道火线同时向最后的星位点去,我见状立刻将雷光桃木剑插在地上,双臂齐挥的而同时风雷双刃应声而出,又是“轰轰”的两声,这两道火线又被我的风雷双刃震碎。 念慈大师见状忽然神情一凛,当下纵身而起挥舞着双掌又冲了过来,我施展达摩龙虎拳也迎了上去,这一斗又是十来个回合不分胜负。交手之际我已经打出了十二分的精神头,念慈大师此时也是神采奕奕,仿佛与我交手尚比董伯召交手还要费劲一些,见到空手近身搏击占不到便宜,这个老东西居然玩起了心眼,在我的眼前脚下忽然一个拌蒜,紧接着踉踉跄跄的向前冲了几步。我见状心里暗自好笑,这种故意露出破绽引出敌人上钩的打法,早已经是我玩剩下的了,严格说是我那位老不死的牛鼻子老道师傅雷瞎子玩剩下的,早在初中毕业的时候,我就已经掌握了这种技巧,此时念慈大师使将出来,岂能瞒过我的眼睛,当下我也没有继续追击,猛地一撤步挥舞着双拳守住了周身上下的要害之处。 念慈大师很显然没有料道我并没有上当,自己假么假式的踉踉跄跄的跑了几步之后发现我没有跟上来,当即微微一怔,这个时候只听沈三郎笑道“老宗师,你小看我们秦处长了,这种伎俩早已经是我们十三局玩剩下的把戏了,换一招吧……”董伯召闻言当即瞪了沈三郎一眼,吓得沈三郎立刻闭上嘴巴不敢在说风凉话,念慈大师闻言脸色微红,当下又挥舞着双掌冲了上来,不等几个回合之后,念慈大师忽然又踉跄了几步,我见状心下狐疑,心里想追可是仔细一琢磨还是没有贸然行动,这个时候只见念慈大师忽然转过头来阴险的一笑,紧接着手中又掏出一张符纸,顷刻间符纸化为一道火线直向北斗七星的星位点了上去。 见到这一幕我顿时大吃一惊,心里暗道“糟糕,经过刚才这一番搏击竟然忘了北斗七星阵这个茬儿了……”想到此处再向阻拦依然是来不及了,念慈大师大笑一声纵身向后退去,身形落下之时双手早已经掐出了指诀,眨眼间晴朗的天空中忽然亮出一道利闪,七朵火苗“呼”的一下窜起来数尺之高,耳边听得雷声滚滚,我心道不好,当下纵身急忙将lei guan桃木剑抄了起来,抬眼看向空中的时候才发现此时正值白天,哪里看得见北斗七星的星位? 我正彷徨无计之时,念慈大师早已经启动了北斗七星阵,但见指尖指诀飞速的变动,七朵火焰开始有节奏的跳跃了起来,我兀自愣神之时,只觉一道凌厉无比的杀气凭空而至,耳轮中只听“咔嚓”一声,我急忙纵身躲去,就在我刚刚所站立的位置之上,一道泛着蓝白色光芒的雷电凭空而落,劈在地上溅起泥土飞扬崩的我身上一阵阵的生疼,不等我稍微缓口气,第二道雷光又落了下来,我见状急忙纵身闪躲,不知不觉间念慈大师已经引下了十几道天雷围着我劈个不停。 眼看着如此被动挨打也不是办法,正在苦思无计之时我心头忽然一亮,虽然我看不到此时空中北斗七星的星位,但是这里不就有个现成的吗?我看不出未必这个念慈大师就看不出,既然念慈大师能在大白天摆出这北斗七星阵引下天雷,就说明至少这北斗七星的星位还是靠点谱的,于是我立刻横起掌中的雷光桃木剑,按照那七朵火焰的形状快速的拨弄起了剑身上的滑珠。 就在剑身之上的七颗滑珠归位之后,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雷光桃木剑瞬间便和我身上的气息连成了一体,气息贯通之后天眼自然冲开,这个时候又是一道天雷落下,我高举雷光桃木剑迎着这道雷光便将天眼中的气息释放了出去,两道电光相撞的那一刻,只觉一道激流迅速的钻入了我的体内,也许是这道天雷激发出了我体内的九天玄雷之气,此时我浑身上下布满了细小的电弧,雷光桃木剑发出一阵炽白色的光芒,我向天高举宝剑,雷光桃木剑忽然又是一闪,天空之中忽然同时落下七道炽红色的雷光直向那七朵火焰劈去,只听得“轰”的一声,七朵火焰被天雷击碎之时,念慈大师“哇”的一口鲜血吐喷了出来…… 第938章 古井地宫中的实情 念慈大师刚刚发完牢骚,紧接着将目光转到我的身上,话锋一转道“秦师侄,刚才老朽听你说,峨嵋四大剑……”听到念慈大师问起峨嵋四大剑的消息,我们三人顿时沉默起来,念慈大师的目光从我们三人脸上一一扫过,从这面相上便知道了事情的结果,只是我们一直都没有开口,念慈大师似乎依旧心存一丝希望,盼望着我们能说出他心里希望的结果来。看着满脸期待的念慈大师,我心中实在不忍,当下叹了口气道“董师兄,还是你来说吧……”董伯召闻言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对着念慈大师道“师傅,峨嵋四大剑已经……已经驾鹤西游了……”念慈大师闻言默默无语,片刻之后忽然眉毛一挑道“不对,伯昭,这事不对啊,峨嵋四大剑乃是峨嵋祖庭的当家人,也是我道门中的一代宗师,老朽虽然与四位师姐一别数十载再未谋面,可是峨眉山上的情况老朽也是知道一些的,四位师姐虽然年事已高,但是峨嵋祖庭历来养生有道,四位师姐绝不会此时便油尽灯枯,况且峨嵋四大剑岂能同时而亡,即便真是如此,为何贫道却又没有接到峨嵋祖庭发来的讣告呢?伯昭,此事你们时候从哪里听说的?” 董伯召苦笑一声正欲搭话,沈三郎早已按耐不住,当即站起身来对着念慈大师也是深深一礼道“念慈大师,我们怎么是听说的啊,我们就是从峨眉山来的,实不相瞒,峨眉四大剑确实已经亡故,其中曲折,沈三郎不敢欺瞒念慈大师,是这么这么一回事……”说着沈三郎便将峨眉山上发生的情况讲述了一遍。 念慈大师不听则可一听便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了双眼直愣愣的看着董伯召道“如此说来,峨嵋玉蟾师祖的一丝分魂,真格的还在金莲洞中不成?”董伯召道“师傅,确实如此,否则的话弟子也不会马不停蹄的赶回皂阁,根据玉蟾师祖的话和弟子近来的遭遇判断,我们皂阁后山的古井地宫之中,也必然存在着殄文方阵,也只有这殄文方阵,才能困住我皂阁历代无数祖师的阴魂无法往生,师傅,这一次就让弟子彻底除去这古井封地中的神兽吧……” 念慈大师闻言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伯昭啊,你可知玉蟾师祖为何不明言相告我皂阁后山古井封地宫所镇的究竟为何物?”董伯召道“师傅,后山古井封地中的所镇之物,不是上古神兽么?至于是何上古神兽,弟子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既然是上古神兽,弟子和这列为师弟自然不怕,不瞒师傅说,年初的时候我们找到了传说中的须弥佛国,重新塑魂成功的金毛犼也被我们诛杀于世,更何况其他神兽呢?”念慈大师听闻此言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喃喃的道“伯昭,你是说,你们除去了金毛犼?这金毛犼可是传说中观音大士的坐骑,你们十三局竟有如此通天的手段?”沈三郎闻言答道“念慈大师,这个还真不是跟您老人家吹,当时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在京城发现了一具活死人,后来顺藤摸瓜,发现了这个世界上还存有神族和尸族,后来我们十三局联合神族和尸族的人进军须弥佛国,也是历经了九死一生这才将这祸害从世间除去,以后有机会的弟子亲自讲给您老人家听,眼下您看……” 念慈大师闻言点了点头道“好吧,眼下还是先办正事要紧,伯昭,既然这两位也是道门弟子,又跟你同属十三局,也不算是外人了,其实我们皂阁后山古井封地中的所镇之物,并非是什么上古神兽。”董伯召闻言道“师傅,您说什么?不是上古神兽,那又是何物?”念慈大师没有回答董伯召的问题,抬眼向我们二人扫了过来,眼神之中似乎蕴含了询问之一,我正狐疑之间,只见念慈大师对沈三郎道“沈师侄,看你眉宇间似乎成竹在胸,莫非已经猜出我皂阁后山的古井封地之中,所镇是何物了?”沈三郎道“弟子不敢放肆。”念慈大师瞥了董伯召一眼道“伯昭,你可想出其中关节?”董伯召道“弟子不敢妄言。”念慈大师道“好吧,沈师侄,既然你成竹在胸,就请说说看吧……” 沈三郎闻言当即冲着在场众人拱了拱手,道“既然念慈大师让我说,那沈小三就放肆了,言语不周之处,还请诸位包涵则个……”说到这里沈三郎假模假式的清了清嗓子呷了一口茶水,这才继续说道“当初我们在峨嵋后山的金莲洞内遇到了玉蟾师祖的一缕分魂,这是确凿无误的,这千载的金莲以及这颗独一无二的金莲子,穷尽峨嵋祖庭历代师祖的心血,长到现在着实不易,玉蟾师祖说的明白讲的清楚,这株金莲能够存活至今,和金莲洞内的殄文天书密不可分,这殄文天书其中蕴含着长生的秘密,而玉蟾师祖并没有觊觎长生之法,而是点化我们来此寻求天光盘来破去这殄文方阵,这就足以说明殄文方阵并不应该出现在我们的这个世界上,换句话说,这殄文方阵一日不除,这个世界上就一直存在着扰乱阴阳的隐患,说来也巧,按照玉蟾师祖所言,这天光盘竟然存于皂阁祖庭的后山,而后山的古井封地之中,也存在着皂阁祖庭历代无数祖师的阴魂,种种迹象表明,古井封地之中也必然存在着殄文天书,而且从这古井封地的封印来看,这殄文天书的威力,比起峨嵋后山的金莲洞有过之而无不及,既然峨嵋后山仅仅是一株金莲便要玉蟾师祖的一缕分魂亲自镇守,那皂阁祖庭的后山之中,镇守天光盘的,念慈大师,就不用我明言了吧……” 沈三郎说罢,念慈大师向沈三郎投去一缕赞许的目光,这个时候董伯召忽然道“沈小三,其实我曾经也有所怀疑,可是终将不敢如此推断,如果实施果真如此,峨嵋祖庭的玉蟾师祖尚且可以现身一见点化我等众人,那为我皂阁祖师……”董伯召说到这里似乎发现自己忽然失口,当下停了下来,念慈大师见状道“伯昭,大家都是自己人,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倒让外人看了我们皂阁的笑话,其实我们皂阁祖庭和峨嵋祖庭渊源已久,当初峨嵋四大剑跟随我和师傅在古井封地中镇守万千冤魂,着实帮我们不少的忙,正如这位沈师侄所言,我们皂阁古井封地之中,其凶险远胜峨嵋金莲洞,伯昭,当你年你在山上的时候,我曾经给你讲起过我们皂阁祖庭和峨嵋四大剑以及毓悯师伯的渊源,其实你师祖临终之际便留下话来,等到将来峨嵋四大剑命殒之时,也是峨嵋后山金莲洞彻底解决之日,同样也是我们皂阁古井封地的终结,伯昭,你们猜的都不错,我们皂阁后山古井封地之中所镇之物非别,正是皂阁开山师祖葛天翁葛道爷……” 念慈大师讲出实情后,董伯召似乎有些不能理解,立刻脱口而出道“师傅,若真的是我皂阁祖师,为何玉蟾师祖不能名言,若真的是我皂阁祖师,为何却又要残害我历代无数师祖的阴魂,师傅,此时其中必有缘故,还是待弟子亲自jru地宫一探究竟再下结论吧……”念慈大师闻言摆了摆手道“伯昭啊,遇到事情一定要冷静对待,一旦心神急躁之心,对待事物的判断之上便会有些许的偏差,难道说为师还会欺瞒你么?”董伯召闻言又要开口争辩,这个时候沈三郎一把拉住董伯召道“老董,你仔细琢磨一下便能想出其中的关节,并非是念慈大师危言耸听,而是情况确实如此,念慈大师,如果弟子猜想不错的话,皂阁开山师祖葛天翁,应该是沉迷于殄文天书中的长生秘术之中无法自拔,而这殄文天书本身就是不全,如果葛道爷真的能够获得一整套的殄文天书的话,自然可以获得长生之法,但是这种扰乱阴阳的逆天之举,也必然会引下雷劫,正是因为这残缺的殄文天书,识得葛道爷失去了道心,一心痴迷长生得道,反而受到了这殄文天书中的方阵所噬,如今弄不好已经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好似当初我们在杨家村见到的那个陈忠勇一样的怪物一般了。道门祖庭的开山人物变成了此等的妖物,传出来有损道门祖庭的名声,玉蟾师祖不将此事说破,那是不愿意伤了峨嵋和皂阁两大祖庭之间的和气,老董,你想想,当时我们面对的情况,要是玉蟾师祖真格的说出来事情,我们有如何能够相信,况且金莲洞内情况不明,就这样直接将事情透漏出来,难免会引起我们的怀疑……”沈三郎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对着念慈大师拱手道“念慈大师,这天光盘,就是皂阁开山祖师葛道爷的贴身法器吧?” 第940章 大义灭亲 听到葛天翁葛道爷如此说话,已经成为一代宗师的葛洪也不敢在开口顶撞了,当下支应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回到凌霄阁之后,葛洪葛老道仔细的盘问那个小老道,无论是威逼利诱还是苦口婆心,任由葛洪葛老道办法用尽,这名小老道始终言辞一致,那名白日间遭到葛洪训斥的小老道就是自己亲眼见到的jru了古井地宫之中,便再也没有出来。 从这小老道口中再也问不出别的话来,葛洪便命人将这名小老道看管了起来,自己回到禅房中后,躺在卧榻之上再也无法入眠,自己的门人弟子自己是知道的,如此这般审讯,小老道没有任何道理欺瞒自己,况且自己已经宽恕了小老道的全部罪责,可这小老道依旧没有改变言辞,道门中出家之人讲究的是不打诳语,能够日夜伺候老门长的道人,也是从门中万千弟子中摘选出来品行兼优之人,就算这些弟子忽然之间起了歹心,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自己尚在壮年而且又继承了葛天翁葛道爷一身的本事,想抢班duo quan恐怕是早了点,而老门长葛天翁早已经隐居古井地宫之中,若是心存歹念向借机控制住老门长,从老门长口中探得一些皂阁术法秘籍之类的东西,似乎有没有这个必要,因为本门的各类阴阳术法早已经装订成册,任由门人弟子自行查阅,本门的术法看似简单,但是讲究的是一个“悟”字,即便是你抄录了皂阁术法副本,没有这个资质和悟性的,没有名师指点一二看了也是白看,以老门长的秉性,如果你真的把住了老门长的命脉企图以此要挟,恐怕也无济于事,老门长年事已高,早已将生死看淡,再加上老门长脾气本就暴怒无常喜怒无色,尚在年轻之时也断然不会受制于人,更何况此时已尽古稀之年了。 葛洪葛老道躺在卧榻之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脑中一直思虑的便是此事,整整一宿百思不得其解,眼看着天色已经微明雄鸡隐隐开始报晓,葛道爷翻身起来匆匆的洗了把脸,心中忽然一震,急忙吩咐弟子将小老道押了出来,待到天光大亮之时,当着众人的面将这名小老道直接逐出了师门。 在现在这个时代,被师傅逐出师门虽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但是情况似乎也并不很严重,无论是道门中人还是俗世中的各行各业,徒弟被师傅逐出师门另起炉灶的有的是,甚至不少的弟子还因为和师傅分配不均主动提出离开师门独立门户的,离开师门的弟子独树旗帜的甚至过得还比之前好了许多,可在古代,无论是道门中人还是俗世中的三百六十行,被师傅逐出师门甚至比被丈夫写了休书的妇人还抬不起头来,那个时代讲究尊师重道远远比现在严格的多,当师傅的在平时授业当中真的是非打即骂,而当弟子还真是把师傅当成父亲一般,不要小看这打骂的手段,人身上的皮肉是有记忆性的,一个动作不对给上一杆子的效果,要比你苦口婆心效果好得多,待到徒弟长大成才之后,便会更加感激师傅的教导之恩,尊师重道在当时那可是上纲上线的一个大的标准,不忠不孝之人不仅在道门中不受待见,即便是在俗世中也一样被世人所不齿。 这个小老道被葛洪葛道爷当中逐出师门之后,自是委屈难平,简单的收拾了自己的物品之后,便独自一人下了皂阁山。这名小老道下山之后,眼看山脚下镇子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时间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心路一窄便要寻了短见,就在自己解开腰带刚刚挂在一颗歪脖子树上的时候,只听“咔嚓”一声,歪脖子树枝应声而断,小老道从树上跌落下来之际依稀发现自己身后站了一个人影,急忙转身观瞧的时候这才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竟然是刚刚将自己逐出师门的皂阁掌门人葛洪葛老道。葛老道将这个小老道逐出师门之后便暗暗跟着他,想看看这个小老道究竟品行如何,见到小老道以死明志,当下心中便明白了过来,这个小老道并未说谎,文问题还是处在古井地宫之中。 小老道看着葛洪葛道爷不明所以,葛洪葛老道便向这名小老道道出了实情,将小老道逐出师门是假,暗中授艺才是真,于是这名小老道便在山脚之下一处简陋的茅屋中安顿了下来,葛洪葛老道定期暗中传授这名小老道皂阁宗最为精深的阴阳术法。 师徒二人就这么一日两两日三的过了几年,在这几年间,皂阁后山古井地宫中的葛天翁葛道爷也平常如初,自从丢失了一个小老道之后,每日间送去的饭菜再也没有被送回来,山上的日子很平淡,都说时间是世上最好的良药,这句话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很很对,可是这名失踪的小老道始终还留在葛洪葛老道的心中。 五年之后,这名被逐出山门的小老道学艺有成,当即被葛洪派下山去云游,又是匆匆数载过去,葛洪葛老道从当初那个中年道人已经变成了一位白发苍苍货真价实的老道,这位当年的小老道回山之后,葛洪当即恢复了此人的道籍,并将皂阁百年大计交给了这名小老道执掌,此人便是皂阁宗另外一名赫赫有名的浑天道人。 葛洪葛老道留下传承之后,当即遣散了皂阁山中的所有门人弟子,只留下很少一部分内门弟子留守凌霄阁,自己则是带领着浑天道人来到后山的古井封地之中,趁着月圆之夜准备暗探地宫。这不去则可一去才引出后来皂阁宗大义灭亲的壮举来。 念慈大师讲到这里,只觉口干舌燥,当下举起茶碗向喝口茶水润润喉咙,刚刚端起茶碗才发现碗中茶水已经喝尽,当下便吩咐林文远续上茶水,林文远将整整一大壶的茶水送了过来,董伯召见状立刻替念慈大师倒上了茶水,念慈大师闭着眼睛深深的喝了一口茶,舌尖轻轻的搅动了几下口中的茶汤之后才恋恋不舍的咽了下去,看上去这扣茶水给念慈大师带来了无比的享受。喝罢之后念慈大师睁开眼睛看着董伯召道“伯昭,我知道你不待见文远这孩子,其实我又何尝不知道文远这孩子不是一个修道的材料?文远虽然是伯渊的弟子,但是为师有时间的时候,只要看到文远修习功课,便会指点一二,文远可以说也算得上是为师半个弟子,这孩子脑瓜好使,可是这颗心并没有完全放在修道之上,有道是人各有志不得强求,可这些年来皂阁宗若是没有文远这孩子的话,真格的就要关门大吉了,现在这个时代不同往日了,肯吃苦的年轻人不多了,一心一意的愿意留在山中的年轻人更是凤毛麟角,有些时候为师也在考虑皂阁门的未来,虽然祖宗留下的规矩不能破,但是以为遵循旧制立法,恐怕必会被当今的时代所淘汰,又何谈将道家文化发扬光大呢?伯昭,为师问你,若是为师将皂阁宗交到你的手上,凭借你现在的人脉关系,为师相信皂阁宗不会就此没落,可你又如何发展我皂阁宗呢?” 董伯召没有料到念慈大师忽然有此一问,当下支支吾吾的答道“弟子自当坐镇山门,广收门徒,以德行善念教化世人……”不等董伯召讲完,念慈大师摆了摆手,又冲着沈三郎道“沈师侄,若是老朽将皂阁山交于你的手上,你又如何发展我皂阁宗呢?”沈三郎闻言一怔,站起身来略加思索之后道“若念慈大师将这千钧重担交于弟子,那弟子首先要梳理皂阁内部秩序,重新建立一整套既不违反祖宗家法又不违背当今时代发展趋势的道门新规范来,大开山门广收门徒也是极其必要的,将皂阁宗独有的道门产品广施于世,将具有皂阁宗特色的道家产品和服务公之于众,既得到了现实的利益,又能将皂阁宗的声明远播海外,如此一来皂阁宗的兴盛必不远矣……” 沈三郎说罢,念慈大师瞥了董伯召一眼道“伯昭啊,听到了吗?不仅是我们道家祖庭,佛门祖庭依旧如此,只有遵循时代的发展规律,才能以时代背景为依托,将我皂阁宗道家文化继承和发扬下去,在这一点上,你比起文远那孩子可是差远了,伯昭,但就这一点来说,你虽然是老朽的长门大弟子,但是为师就不能将皂阁的千钧重担交付与你,你可明白?”董伯召闻言点了点头道“弟子受教了,弟子明白了……” 董伯召话音刚落,只听沈三郎摇头晃脑的道“念慈大师,有我们十三局在背后撑着,您老人家就放心吧,皂阁宗不仅倒不了,而且只会比以前更加兴盛,老门长,若是您老人家信得过在下,等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我沈小三亲自给咱们皂阁宗谋划谋划,别的不敢说,至少还可以保证老门长天天都能吃上顺口的饭菜,那什么,葛洪葛道爷在古井地宫之中究竟发现什么了?” 第942章 心急吃不了臭豆腐 念慈大师闻言点了点头道“不到四十岁的年纪便可以驾驭蓝品的符箓,也算是很难得了,当年你师祖可以驾驭蓝品符箓之时,已是将近五十的年纪了,伯昭啊,虽然你身在公门这么多年,但是一身的修为不仅没有落下而且还有所进境,为师也是欣慰的紧啊……” 不等念慈大师说完,沈三郎又插嘴道“念慈大师,虽然我认识董师兄时间不长,但是我知道,董师兄的修为在最近一段时间内可着实称得上突飞猛进,董师兄离开皂阁祖庭时间也不短了,为何直到现在修为才有所进境呢?嘿嘿,董师兄,这事还是跟念慈大师说说吧,也让老人家高兴高兴……”沈三郎说罢,董伯召立刻脸色一红,很明显沈三郎指的是董伯召和白秀珠之间的事,念慈大师虽然不明白其中的缘故,但是之前已经看到了董伯召手里的那张手帕,此时听了沈三郎的话又见到董伯召面色微红,当下喜道“伯昭,怎么你已经讨了媳妇了吗?哪家个姑娘,怎么不带回来给我老人家看看?” 道门中讲究的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在这种道德体系之下,作为弟子的很多生平大事都是由师傅在做主的,当初在地府冥宫之时,从周杰老爷子口中得知董伯召年幼时便已经双亲亡故,作为婚姻大事既然要由师傅念慈大师做主,即便是董伯召双亲尚在,但是念慈大师要是觉得对方不合适,这门亲事一样结不成,皂阁祖庭乃是道家门派,自己的长门大弟子离开了山门,因此便可以娶妻生子,即便是山上的弟子如果家里面安排了亲事,一般来说只要对方的姑娘的命格不是太过不合,作为门长的师傅也不会随便的阻拦。做主归做主,但是俗世间吹吹打打的场面,一般当师傅的是不去的,这倒不是因为师傅舍不得那些个份子钱,是因为道门中人参加这样的场面与喜庆的场景格格不入,因此往往婚礼这种场面做师傅的是不会去的,只是在后来将新媳妇带上山来拜见一下即可。类似董伯召这样的情况又有所不同,严格的来说,董伯召虽然和白秀珠一见倾心,白家同意了这门亲事,但是董伯召依旧需要禀明念慈大师,需要念慈大师许可之后才行,老董也并不是不愿意将此事禀明,只因局里的事情繁多再加上白秀珠还是个在校的学生,春节假期之时董伯召去了江南镇,而且正好今年还要回到皂阁修补封印,因此董伯召便打定了主意准备在暑假期间带白秀珠回皂阁山见自己的师傅,可是没有料到其中又出了峨嵋山的事情,因此这一次并没有顾得上带白秀珠前来。 面对念慈大师的咄咄逼问,董伯召一时语塞,脸红脖子粗的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董伯召自幼便进了皂阁跟着念慈大师学艺,他的脾气秉性念慈大师知道的一清二楚,看着董伯召这一幅三杆子打不出半个响屁的德性,当下怒骂道“伯昭,怎么个意思,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为师的话都不好使了,滚,你给老子滚出皂阁山去……”见到念慈大师发怒,沈三郎急忙走上前去道“念慈大师,不要难为董师兄了,都怪我这张臭嘴,董师兄不好意思开口也是天性使然,那什么,念慈大师,我沈小三这倒是还有些存货,请您老人家给掌掌眼……”说话间沈三郎直接走到了念慈大师身旁,根本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念慈大师身旁,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照片来和念慈大师一起看了起来,边看还边给念慈大师讲解,这是谁谁谁,这是在哪儿哪儿派的,我们在哪儿都遇到了什么等等等等…… 站在一旁的董伯召这个气啊,当下厉声喝道“沈小三,你如此不分大小,竟敢和我师傅同榻而坐,何其欺人也,还不给我滚下来……”董伯召一声厉喝吓得沈小三打了一个哆嗦,念慈大师抬眼瞥了董伯召一眼道“吼什么吼,一边儿待着你的……”沈三郎闻言一脸得意洋洋的瞥了董伯召一眼,继续向念慈大师讲解了起来,气的董伯召急忙转过头去不在看他。 沈三郎将所有的照片都给念慈大师看了一个遍,这才说道“念慈大师,怎么样,董师兄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吧,白家姑娘按照我们城里的流行词儿来说,那就是响当当的白富美,跟了董师兄,不委屈您皂阁祖庭的名声吧?”念慈大师道“何止是不委屈啊,这小子也不知道积攒了几辈子的福分,能娶到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怪不得一见面就敢跟老子吹胡子瞪眼呢,敢情是这小子有资本底气足了啊,诶诶诶,这姑娘叫啥名字来着?”沈三郎道“噢,您是问我董大嫂子啊,她叫白秀珠,是江南镇白家的独女……”念慈大师点了点头,伸手指着手机屏幕上又道“我这徒儿媳妇边上的女子又是何人,诶,你先别说,让我老人家猜猜看,从这姑娘的面相体型来看,也是个道门中人,是峨嵋祖庭弟子吧?” 沈三郎闻言忽然面色一呆,当下眼圈发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念慈大师看此情形有异,当下立刻追问起来,董伯召见状急忙走了过来,一把抢过沈三郎的手机,紧接着将沈三郎从念慈大师身旁拉了起来,自己一屁股坐了下来道“师傅,这姑娘非别,乃是峨嵋四大剑的弟子,曾经峨嵋的掌门弟子季寒雨……”念慈大师闻言,双眼出神边沉思边喃喃的说道“四位师姐的弟子,寒雨,诶,不对,但年我听说峨嵋祖庭的掌门弟子不是这个寒雨,怎么没过多久就换人了?这可是掌门弟子,太儿戏了吧……”董伯召道“师傅您老人家有所不知,当初峨嵋祖庭的掌门弟子是季寒烟,也是我们十三局的人,后来在成陵一战中以身殉职,寒雨是寒烟的亲妹妹,寒雨的修为并不亚于寒烟,寒烟去世之后,便由寒雨接替了峨嵋祖庭的掌门弟子之位……”念慈大师闻言这才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我就说寒雨这个名字我听着有些陌生呢,刚刚你们讲峨眉山的事情,我还以为自己老糊涂了,把人家名字记错了,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一段隐情,当初寒烟那姑娘还来过咱们皂阁送过书简,但是为师看那个孩子就知道她有出息,没想到这么好的孩子竟然英年早逝,唉……诶诶诶,你个小兔崽子,你他妈往哪儿坐呢?这地方是你坐的吗,你敢跟为师平起平坐,你小子安的什么心?想欺师灭祖不成?滚滚滚,滚下去……”说着一把将董伯召从竹塌之上推了下去。 我见状心里想笑又不敢笑,见到董伯召一副委屈的样子,急忙起身道“念慈大师,眼下寒雨还被困在峨嵋后山的金莲洞中,那位寒雨姑娘也是……呃……那什么,念慈大师,咱们是不是……”不等我说完,念慈大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我说你们这一辈的弟子都是怎么了,一说话就跟打哑谜似的,有什么不好明说的,寒雨那姑娘是那个小兔崽子的相好吧,要不然一不会哭哭啼啼的跟个娘们似的,能让好端端的一个东北汉子哭的跟个娘们似的,那也只有这情字了,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有些事情不能心急,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心急吃不了臭豆腐,你们先听我说完再说……”说罢念慈大师接着讲了起来。 三道金色的光线形成一个正三角形后,这三才绝气阵便成了,阵成之后,只见这个人影周身上下的雾气渐渐的消散开来,不久之后便又露出那一身不堪入目的身躯来。正在享受月华滋养的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似乎也发现了有些不大对头,等到周身上下那些白色的雾气散尽的时候,一抬头发现月光大盛而自己却吸收不到半点月华的时候,这个怪物顿时发狂起来,暴跳如雷开始在自己身上抓挠起来,原本就是一身黏糊糊的身子上再被这么一抓,当下又流出一股股的粘稠的液体来,浑天道人见到这一幕也不由的胸腹间一阵呕逆。 原本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刚开始并没有发现浑天道人的存在,浑天道人看着这个怪物胸腹间不禁一阵翻云覆雨,恰在此时没有调理好自己身上的气息,冷不得“噗……”的一声出了一个虚恭,这“噗”的一声顿时惊醒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见到有生人出现破坏了自己吸收月华,当下便向浑天道人而来。 这人不人鬼不鬼怪物还没有几步便撞到了那三才绝气阵的金色光线之上,只见怪物的小腿顿时被这金线烫一个口子来,从这个口子中顿时又流出了一大片的粘液来。浑天道人盘膝坐下手掐指诀口中念咒,只见这三才绝气阵中的三条金线开始上下移动起来,忽高忽低忽快忽慢逐渐的便形成了三面金色的墙壁将这怪物牢牢地困在了阵中,怪物在阵哀嚎连连挣扎不已,片刻之后忽然自阵中飞出一物直向浑天道人面门而来。 第944章 天光照影 葛洪葛老道话音刚落,明楼那颗血肉模糊的头颅赫然睁开了眼睛,一双只有眼白没有黑眼仁的眸子直愣愣的看着这师徒二人,就在葛洪葛老道和浑天道人刚刚落到地上之时,明楼的头颅一张口猛地喷出一股漆黑的死气来,葛洪葛老道见状急忙猛地一抖宽大的袍袖,一股纯正的道家罡气激发而出,直接将这股浓烈的死气驱散的干干净净,浑天道人见状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道“师傅,明楼他,这是变成了一种什么样的怪物?” 葛洪葛老道闻言也大惑不解,自己纵横江湖也有些年头了,那个年月虽然正值大宋的盛世之时,可是外来的番邦蛮夷也时时刻刻扰乱大宋边界,鬼怪之物葛洪葛老道也见过不少,可是像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僵尸不僵尸的东西还真格的说不上来是个什么玩意,明楼一口死气喷出之后,原本已经化为一摊肉泥的尸身竟然渐渐的蠕动起来,这一幕直看的师徒二人胸腹间一阵的翻江倒海。 这些散碎的肉泥边蠕动边向一起聚集而来,葛洪葛老道看罢多时忽然惊呼道“浑天,不好,这东西好像可以重生,快,放火烧了它!”葛洪葛老道话音未落,浑天道人掌中早已经捏出了一道符纸,指尖轻轻一弹,只见一道金色得光线直向这一摊碎肉激发而去,瞬间只听“轰”的一声,一朵金色的火焰顿时在这摊碎肉之上着了起来。金色的火焰一起,明楼顿时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葛洪葛老道拉着浑天急速的后撤,直到退出了数米之后才停住脚步,静静的看着已经被火光笼罩了的怪物明楼。 随着金色火焰的灼烧,明楼的碎肉发出一阵“滋滋啦啦”的声响,地上开始有不明液体慢慢的渗了出来,惨呼声声之中,明楼的皮肉在火光中越烧越烧,而地下的液体却越来越多,葛洪葛老道皱眉沉思,喃喃的说道“明楼这种怪物,究竟是靠着什么而活到现在呢?它的阴魂又为何会一直聚而不散呢?”葛洪葛老道这边兀自思量,身旁的浑天道人却忽然惊呼道“师傅,快看,明楼的血肉好像是再逃跑一样,向中间的那个水潭流去,这古井地宫之中,水潭的位置刚好位于中心点上,师傅,这个地宫,这个地宫好像是布下了某种阵法……”浑天道人这一番话似乎是点醒了葛洪葛老道,葛老道闻言忽然纵身而起道“浑天,看着明楼的一身血肉,不可让这些血肉流入水潭当中,待为师查看一番再做计较……” 说话间葛洪葛老道的身形已经掠了出去,围着地宫又开始勘察起来,浑天道人也迅速来到了水潭的边上,迎着缓缓流过来的血水横七竖八的又打出了数道符纸,这数道符纸印在地上之后迸发道道的幽蓝色的光芒,好像是一面墙壁一样将明楼渗出来血水全部挡了下来。 须臾葛洪葛老道回到了浑天道人的身边,只听葛洪葛老道喝道“浑天,不好,这古井地宫是按照九宫方位建造的,这眼泉水正处于九宫阵法的中心,这泉眼便是这九宫真的阵胆,我看师傅他老人家,多半已经不能保也……”浑天闻言道“师傅,这个时候,已经由不得我们再尊师重道了,如果师祖他老人家也……师傅你该如何取舍?”葛洪葛老道瞥了浑天道人一眼道“这个还用我多说么?为师自幼便是孤儿,多亏了师傅救我于洪流之畔,否则的话为师早已经下去轮回了,为师能活早现在有了现在的成就,都是拜你师爷所赐,可是当真你师爷也变得这样的话,为师自然不能置天下苍生于不顾,待为师亲手消灭了你师祖之后,自会一死以谢天下……” 葛洪葛老道话音刚落,只听泉水中忽然传出一阵大笑的声音,这个声音在熟悉不过了,葛洪葛老道闻声当即跪倒在地,冲着潭水哭道“师傅,是您老人家吗?”浑天道人见状也跪了下来,冲着泉水道“徒孙浑天道人叩拜师祖……”浑天道人话音刚落,只见泉眼中忽然迸发出一道五彩的光芒,就在师徒二人正在诧异之时,只见泉水“嘭”的一声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水花,水花溅起之时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从泉眼中射了出来,葛洪葛老道见状急忙一把抓起浑天道人的后背猛地纵身向后跃去,师徒二人双脚刚刚落地之时,只见一道水线自上而下激射而来,“噗”的一声直接拍在了师徒二人刚刚所跪拜的位置之上。葛洪葛老道见状急道“师傅,您老人家这是何故……” 很明显若不是葛洪葛老道及时的反应了过来,被这一道水线拍了个正着的话,纵使这师徒二人一身道法高深,也不免被被拍个半身不遂,见到自己的师傅一出手便对自己下了狠手,葛洪葛老道情不自禁的问了出来。葛洪葛老道这话音刚落,人影又是虚空一拍,只见一道水花直接向浑天道人刚刚布下的符阵上拍了过去,又是一声破空之声传了出来,刚刚布下的符阵顷刻间烟消云散。 葛洪葛老道乃是皂阁祖庭开山祖师葛天翁的嫡传弟子,自然是对自己的恩师十分的了解,虽然自己已经多年没有在见过师傅了,但是葛天翁葛道爷的一举一动还是认得出来的,这个人影举手投足间的姿势像极了自己的师傅葛天翁,可是此时这个人影却是一副虚虚实实亦幻亦真的模样,葛洪葛老道也不禁狐疑了起来。正在葛洪葛老道正在狐疑之际,浑天道人忽然走上前来,对着葛洪葛老道道“师傅,这就是师祖,只不过始祖他老人家已经……”只听了浑天道人这前半句话之后,葛洪葛老道当即喊喝了出来“浑天,不可妄语,你可要欺师灭祖不成?” 其实当浑天道人这半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葛洪葛老道也看了出来,这个人影就是自己的师傅葛天翁无疑,不过此时自己的师傅已经化为了一缕阴魂而已,自己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才情急之下开口训斥了自己的徒弟浑天道人。浑天道人自然也能理解师傅此时此刻的心情,若是此时彼此换个位置,浑天道人自然也无法接受这样一个现实,无法接受归无法接受,可是事实毕竟是事实,任由师徒二人如何不敢相认不愿与承认也是改变不了的了,趁着师徒二人这一交头接耳的工夫,这个人影破去了浑天道人布下的符阵之后,忽然一抖手,泉眼中的泉水再次爆发了出来,随着这万千水珠的四下飞溅,泉眼中迸发出一道五彩的光芒,一面圆盘状的发光物从泉眼中飞了出来。 浑天道人见到这个圆盘状的发光物,当即惊呼道“师傅,你看,这是师祖爷的天光盘!”听到“天光盘”这三个字的时候,葛洪葛老道心里猛地一震,这面天光盘乃是自己的师傅的贴身法宝,当年自己追随师傅的时候,虽然时常能够见过这面天光盘,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师傅用起过这面天光盘,自己也曾经问起过师傅,为什么不使用这面天光盘,当时葛天翁葛道爷的回答是,这面天光盘并算不得是什么法宝,但是却有一种独特的作用,便是可以一分为二吸收储存日精月华,这日精月华乃是天地间纯正的至阴至阳,并不适合普通人来用,此时见到师傅已然开启了天光盘,葛洪葛老道也不禁暗暗吃了一惊。 这面天光镜从泉眼飞出来之后漂浮在空中忽然一分为二,两道纯正的至阴至阳之气从日光盘月光盘中同时涌了出来,这个时候古井墙壁之上忽然光华大盛,那些怪异的字符忽然活动了起来,由慢变快逐渐向着其中一面天光盘汇聚而来,葛洪葛老道看的惊奇,就在这些怪异的文字汇聚道日光盘周围之后,日光盘中涌现出来的阳气忽然弥漫开来,将所有怪异的文字全部笼罩了进去,被阳气笼罩后的文字躁动不安,似乎急于摆脱日光盘的束缚,日光盘中涌现出来的阳气威力十足,将这些怪异的文字全部束缚在其中,这个时候只见葛天翁的阴魂冷笑一声,森然道“洪儿,看见了么?这就是为师这些年来的成就,只要有这天光盘在手,为师我便可以与日语同辉与天地同寿了……”葛洪葛老道闻言惊呼道“师傅,师傅真是您老人家吗?师傅啊,您这是怎么了?当年您时常教导我们不得悖逆天道,现如今您老人家怎么会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呢?师傅,这世间岂有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寿之物啊,师傅,如若您老人家在不罢手,势必将引下雷劫,身陷万劫不复之地啊……” 葛洪葛老道话音刚落,只听葛天翁厉声喝道“住口,你给我住口,洪儿,你竟敢如此跟为师讲话,难道说你起了欺师灭祖之心不成?” 第948章 断臂再接之能 见到玉蟾师祖跃入井中,呆立在井口边缘的通惠道人不仅犹豫起来,广邀天下道门中人前来古井地宫荡除邪魔乃是当年葛洪葛老道亲口留下来的遗言,但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时不可轻入这古井地宫,也是师傅和师祖爷留下来的训教,以自己的此时能耐,自然比起师傅和师祖爷来还相距甚远,按理说自己不应该轻率的就跟进去,可毕竟峨嵋玉蟾师祖乃是自己邀请来的客人,客人已经出手了,自己却留在井外看热闹,这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思虑再三通惠道人还是一咬牙纵身一跃也jru了古井地宫之中。 通惠道人双脚刚刚落在地上,已经听见了有打斗之声传了出来,通惠道人急忙抬眼观瞧,只见昏暗的地宫之中,依稀有两个人影已经斗在了一处,其中一人身形飘飘身姿婀娜,不用问肯定就是自己请来的峨嵋高道玉蟾师祖了,可另外一个人影,难道说就是师傅口中所言我皂阁宗的邪徒不成?想到此处通惠道人急忙纵身跃了出来,准备与玉蟾师伯合在一起斗这邪魔,可到了近前却把通惠道人吓了一个哆嗦,只见和玉蟾师祖交手的这个邪魔,一身的血肉模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当真是恐怖无比,空气中一股令人作呕气息传出通惠道人立刻感到一阵眩晕,胸腹间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哇”的一口便吐了出来。 正在缠斗间的玉蟾师祖发现了通惠道人抵不住这腐臭的气息,当下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伸出一掌猛地在通惠道人背后一拍,通惠道人顿时又是“哇”的一口浓血喷了出来,玉蟾师祖不由分说直接掏出一粒丹丸弹入了通惠道人的口中,紧接着一抖手便将通惠道人远远的丢了开去。 通惠道人被玉蟾师祖撇开之后,坐在墙边急忙运起抵御,不知道玉蟾师祖刚刚喂给自己的丹丸乃是何种药物,入口之后便觉得一股清凉顺着喉咙直达肺腑,片刻之后只觉神清气爽,四肢百骸舒爽之际,通惠道人盘膝而坐调集气息行走了一个大周天之后,又吐出两口淤血,这才站起身来,亮开架势准备再次迎敌。 就在通惠道人刚刚亮开架势准备动手的时候,只见昏暗的地宫之中,玉蟾师祖和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已然斗的密不可分,二人的身形越来越快,眨眼间只见两道虚影缠斗在一起,凭借此时自己的修为,根本看不清玉蟾师祖的动作,就在通惠道人暗自惊诧的时候,只听“嘭”的一声闷响,空气中传出一阵剧烈的波动,通惠道人竟然也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定睛再看的时候,却见玉蟾师祖和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已经停了下来,面对面傲然而立。 通惠道人见到玉蟾师祖和这邪徒对峙起来,一时间也不敢轻易的走上前去打扰,伸手拽出数道符纸紧紧握在掌心之中,以待不时之需。玉蟾师祖和邪徒对峙良久之后,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忽然仰天发出一声长啸,这一声长啸震耳发聩,冷不丁差点把通惠道人吓了一个跟头,而就在这一声长啸的响起的同时,只见玉蟾师祖身形微微一晃,一抖手只听“刷”的一声,紧接着古井地宫中打出一道亮闪,一柄柔软而坚韧的宝剑赫然出现在了玉蟾师祖的掌中。 听到这里董伯召忽然惊呼道“残红落花剑,这是残红落花剑。”念慈大师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此时玉蟾师祖确实亮出了自己的残红落花剑,当年的玉蟾师祖世上罕有对手,能令玉蟾师祖拔剑的更是凤毛麟角了,当初峨嵋派刚刚建立不久,在江湖上也没有什么名气,因此通惠祖师也并不识得这柄残红落花剑,不识得归不识得,但是从这残红落花剑中透出的凌厉的杀气,通惠师祖也心知这是一柄世间难寻的宝剑了……”不等念慈大师继续说下去,董伯召又插嘴道“峨嵋玉蟾师祖乃是一代道门宗师,世间唯有玉蟾师祖的种种传闻,至于玉蟾师祖究竟能够达到如何境界,恐怕很难说的清楚了,通惠祖师能够亲眼得见玉蟾师祖出手,也是一件幸事了。”念慈大师点了点头道“不错,当年通惠祖师见到玉蟾师祖亮出残红落花剑时,便知道玉蟾师祖这是要亮出真本事了,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明楼一声长啸之后,忽然挥舞着双掌也亮出了架势来,不等玉蟾师祖出手,明楼已经向玉蟾师祖冲了过来。” 听到这里沈三郎猛地惊呼道“念慈大师,这里面有些不大对劲啊,当初葛洪葛道爷和浑天道人jru地宫之时,这个明楼虽然也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可是那时候的明楼根本没有丝毫的战斗力,嗯……至少还不是葛洪葛道爷和浑天师祖的对手,可是这一次逆徒明楼却又为何能够主动向玉蟾师祖出手呢?”念慈大师道“沈师侄,你这个问题问的好,其实你不问我也要说,这一次玉蟾师祖出手,距离上一次葛洪葛道爷和浑天师祖谈地宫的时候,已经相距将近百年的光阴,这百年来想必躲在古井地宫之中的皂阁逆徒明楼,其身手修为也有些一些进境,早已经不是当初单单的那一幅被动挨打的局面了,所以你们要记住,等到你们jru古井地宫之时,切记不可小看了这个明楼逆徒。”念慈大师说罢我们三人当即点头答应了一声,念慈大师见状后干咳了两声,又继续讲了起来。 这些年来明楼虽然有了不少的进境,但是通过这刚刚发出了一招来看,单凭通惠道人自己,也就能和这个明楼斗了个旗鼓相当,凭借自己在符箓之术上的造诣自虽然绰绰有余,但是想要一举拿下对方那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眼看着明楼的双抓已经抓到了玉蟾师祖的身上,玉蟾师祖忽然一抖手腕,又是“刷”的一声,一道利闪过后只听明楼忽然发出一声惨呼来,通惠道人急忙循声而望,只见一道利闪闪过的同时,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也甩了出来,通惠道人急忙向那个影子奔了过去,等赶到了近前才发现,这个黑乎乎的东西,竟然是明楼的一条手臂,这条血肉模糊的手臂被玉蟾师祖一剑削落之后,兀自躺在地上不定的抖动了起来。 明楼见到自己一条手臂被玉蟾师祖削断之后,当即急忙向断臂而来,玉蟾师祖并没有阻拦奔向自己断臂的明楼,此时通惠师祖忽然纵身跃起,朝着明楼便打出了两道符纸。两道符纸好似两只离弦之箭一样向着明楼袭来,明楼丝毫不为所动,硬生生的扛着这两道符纸打在自己的身上,只听“噗噗”两声,两道符纸打在明楼身上的时候紧接着“呼”的一下冒出一朵幽紫色的火光,片刻之后明楼的身形全部被这两朵幽紫色的火焰所包围。 被幽紫色火焰包围起来的明楼顿时又发出声声惨呼,此时玉蟾师祖忽然转过头来看着通惠师祖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便可以驾驭紫品符箓,贫道倒是有些小看你了,不过你可知贫道出手之际,最忌讳的便是有其它人插手……”通惠师祖闻言便知玉蟾师祖误会了自己,当下开口答道“玉蟾师伯,您老人家有所不知,这个怪物他……他……他具有断臂再接之能,若不是及时加以制止,即便是将此怪物斩为肉泥,此人依旧可以恢复如初……”玉蟾师祖闻言大惊“哦?果有此事呼……” 玉蟾师祖话音刚落,只见明楼浑身上下猛地一抖,身上猛地喷出一股股的粘稠的液体来,周身上下的这片幽紫色的火焰顿时被这汩汩液体浇灭,此时明楼似乎忍受了极大地痛苦,一把抓起自己的那只断臂猛地往伤口上一按,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呼之声传了出来,玉蟾师祖和通惠祖师二人同时向后跃出数米,只听“咔擦”以上,明楼那一身惨呼之上戛然而止,紧接着便看到明楼挥舞着那只已经重新接好的断臂在空中舞动了几下,看这情形似乎恢复如初了。 正常人断手短脚之后,只要及时得到救治,确实可以接上,虽然不会和以前一模一样,但是至少也算是重新长在了一起,这种现象在很早以前便已经被人所知,因此古代处罚那些被斩断手脚的罪犯时,往往立刻将斩下来的手脚放在火上烤上一烤,这一样以来经过火烤的地方细胞已经完全死去,而死去的细胞便失去了生物体的活性,自然而然也就不能再将断肢接上了,而若是正常的情况下,要接上断肢也要颇费一些周折和时日,眼下明楼是瞬间便可以将自己的断臂重新接上,况且这还是一条被通惠祖师用符火烧过的断臂,可见这个明楼此时已经有了不同寻常的特性了,眼看着明楼重新将断臂接好,玉蟾师祖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我倒是要看看,真的化为一摊肉泥的话,又如何能够枯木再逢春……” 第952章 半部天书 葛天翁葛道爷没有料到玉蟾师祖还有撒手剑这一招,一个没留神这一道利闪已经刺入了葛天翁葛老道的心窝,葛老道顿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趁着葛老道这一声惨呼之际,玉蟾师祖身形飘动直接来到了通惠道人的身前,一把抓住通惠老道的后背紧接着身形三纵两纵便来到了井口之前,一抖手腕便将通惠老道向上抛去。通惠老道恍惚间只觉耳畔生风,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身形已经向井口上飞去,通惠老道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了井口边缘的绳索,双臂一较力脚下一点,“蹭蹭蹭蹭”几步便爬了出了古井地宫。 爬出古井地宫的通惠老道急忙屏气凝神,这一运气才发现自己周身上下的气息已经全部被明楼反弹回来的符纸全部封住,自己想揭去钉在身上的符纸,可是轻轻一扯符纸,身上便传出一股钻心的疼痛来,如此试探几次之后,通惠老道长叹一声也只好作罢,此时自己心里也知道,凭借自己这两下子根本无法对付古井地宫中的这两位邪魔,当下也只好守在井口准备随时接应玉蟾师祖。 玉蟾师祖将通惠老道抛出古井地宫之后,转身又向葛天翁葛老道而来,看这情形玉蟾师祖并没有要离开这里之意,葛老道惨呼数声之后猛地一把将插在自己心口处的宝剑抽了出来,随手便向玉蟾师祖丢了过去,昏暗的地宫中闪出一道光华直向玉蟾师祖而来,玉蟾师祖不慌不慌,随手掐出一道指诀口中念念有词,这一道利闪袭到玉蟾师祖面前的时候忽然围着玉蟾师祖环绕了数圈,眨眼间只见一道流光直向玉蟾师祖掌中钻去,等到葛天翁葛道爷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把残红落花剑又从新回到了玉蟾师祖的掌中。 葛天翁葛老道见状冷笑道“娃娃,有两下子,御剑术可以练到这个境界,贫道倒是有些小看你了,这么多年来贫道在这古井地宫中参悟天地间的大道,实在是寂寞的紧了,正好有人前来陪贫道玩玩,说到这里贫道倒是有些不忍送你上路了……”话音刚落葛天翁葛道爷将日光盘和月光盘合而为一,这日精之气和月华之气融合在一起的时候,这一道光柱便将葛天翁葛老道笼罩其中,在这道光柱的映射下,葛天翁葛老道胸口上那一个足有拳头大小的剑痕竟然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迅速愈合,玉蟾师祖见状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片刻之间葛天翁葛道爷便恢复如初,葛老道将天光盘收好之后便向玉蟾师祖走来,玉蟾师祖将残红落花剑横在胸前紧守门户,就在葛天翁葛老道向玉蟾师祖走来的时候,另外一侧的明楼也向玉蟾师祖合围而来。 眼看着葛天翁葛老道和明楼已经将玉蟾师祖围在其中,玉蟾师祖掌中已经扣好了书数点寒星蓄势待发,这时只听葛天翁葛老道道“娃娃,你这一身功夫俊俏的紧呐,贫道见你一生修行不易,倒不如留在这古井地宫中拜入我的门下,贫道自会将天下大道传授于你,等到他日位列仙班之时……”不等葛天翁葛老道说完,玉蟾师祖当即怒喝道“住口,你这个妖道,在如此暗无天日的地宫之中,行此卑劣之行径,早晚有一天尔等的劣行会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届时引下九天玄雷,尔等必身遭万劫不复,若是尔等及时迷途知返,贫道倒是可以为你们这两个怪物超度一下……”葛天翁葛老道闻言和明楼对视了一眼,幽幽的说道“世人愚昧,难解天地间的大道,难道说这世间可悟道之人,唯你我师徒二人不成么?明楼,为师乏累了,代替为师送这位女道姑上路吧……” 葛天翁葛老道话音刚落,明楼双手合十道“弟子谨遵师傅法旨……”说话间明楼双手合十当先掐出一记宗师指诀冲着玉蟾师祖微微一点,空气中传出一股轻微的波动,如果空气中荡起一片涟漪一样向玉蟾师祖涌了过来,玉蟾师祖撤步闪身也掐出一道宗师指诀向明楼点了过去,两道宗师指诀相碰之际发出一声轻微的天破之声,明楼冲着玉蟾师祖点了点头道“这位女道姑,既然你不愿意成为我们的同道中人,那我们也就容不得你了,真是可惜了……”明楼说罢便伸出手来在空气中比划了起来,玉蟾师祖只觉一股强劲有力的气息凝结在空气当中,明楼比划了片刻之后,玉蟾师祖忽然惊呼道“这……这是虚空画符……”明楼闻言抬眼瞥了一眼玉蟾师祖,幽幽的道“这位道友,如果你此时回心转意的话,尚且来得及,如果等到这符文一成,那可就……”不等明楼说罢,玉蟾师祖忽然倒背宝剑伸出一只素手也在空气中比划了起来,明楼见状大惊失色,忍不住也失声喊了出来“道友,你竟然也会这虚空画符……” 玉蟾师祖并没有理会明楼,依旧专注在刻画着自己的符箓,明楼当下手下不停继续画了起来,须臾之间但见明楼一抖袍袖,空气中一道耀眼的金色符文向着玉蟾师祖袭来,玉蟾师祖不慌不忙,单手画符的同时另外一只手倒提着残红落花剑猛地这一道金色的符文削来,一股凌厉的剑气激发而出,直接将明楼发出的这一道金色的符箓震碎,不等明楼有所反应,玉蟾师祖单掌猛地向自己刚刚画完的符箓上拍了一掌,昏暗的地宫中又是一道金色光芒闪过,一道金色的符箓直向明楼而来。 明楼见状大惊失色,双手同时在空气中比划了起来,眼看着玉蟾师祖这一道金色的符文就要印在自己的身上,明楼当即伸出双掌们的向自己刚刚画好的符文拍了出去,空气中两道符文相撞之后发出“轰”的一声闷响,玉蟾师祖身形只是微微晃了两晃,那一道金色得符箓震碎了明楼所画的符文之后势头不减,直接印在了明楼的身体之上。 被玉蟾师祖所化的符箓印在自身上之时,符文之上顿时燃起了黑白相间的火焰,被这朵火焰包围的明楼就好像是一张黑白色火焰的照片一样,明楼见状忽然惊呼道“这是红莲业火,你使用的不是道家指诀,你究竟是何许人物,为何还会佛家指印……啊……”不等这句话说完,明楼顿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呼之声,随着这一声惨呼,红莲业火的火势逐渐增大,眨眼间眉清目秀的明楼道长又恢复了先前那血肉模糊的相貌。玉蟾师祖冷笑着看着明楼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大道吗?我看不过是邪魔歪道而已,明楼,既然今日被贫道遇见,也就没有你的将来了,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说话间玉蟾师祖掌中手印一变,明楼身上的红莲业火陡然间高涨起来,眼看着惨呼阵阵明楼就要在这红莲业火中化为灰烬,这个时候葛天翁葛老道忽然又祭起了天光盘,玉蟾师祖只觉一阵阴风袭来,下意识的向后微微一退,再向葛天翁葛老道看去的时候,只见天光盘再次一分为二,从这日光盘和月光盘中同时射出两道光芒直向明楼而来,这两道光芒一照在明楼身上之时,明楼身上的黑白火焰顿时压下去了不少,玉蟾师祖见状再次掐出手印,这个时候只听葛天翁葛老道冷笑道“娃娃,没用的,你以为你用佛家的大日如来伏魔手印就能封住明楼的气息吗?你太小看我们道家的阴阳术法了……”说话间葛天翁葛老道忽然猛地将日光盘和月光盘又合而为一,紧接着明楼身上的黑白火焰“嗖”的一下便向天光盘而来,眨眼的工夫这一大片的红莲业火尽数被吸入到了天光盘当中,玉蟾师祖见状心里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正在思虑如何对付这个葛天翁葛老道之时,此时葛老道出手了,只见葛老道单腿之力另外一只腿后翘,一只手摸向自己后脚尖而另外一只手掐出一道指诀,摆出了这样一幅怪异的姿势,玉蟾师祖见状虽然有些忍俊不禁但是心知其中必有深意,当下也不敢怠慢,调集全身的气息蓄势待发。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董伯召和沈三郎同时对视了一眼,念慈大师看出其中有异,当下便问道“怎么,你们三个小兔崽子听出什么来了,给我老头子说说看……”沈三郎抢道“念慈大师,不是我们三人听出什么来了,而是您老人家刚才讲的,那个葛天翁葛老道所摆出的那个怪异的姿势,像极了不久前我们在金莲洞内遇到的那个金华老道所摆出来的姿势,念慈大师,您要是这么说,我看这事情就对上了,金莲洞和皂阁后山的古井地宫之中,都有半部殄文天书,金华大剑暗中习得了一部分殄文天书的内容,而葛天翁葛道爷和明楼也暗中修习了半部的殄文天书中的内容,仅仅是因为这半部殄文天书的内容,已经让他们这些人欣喜异常了,如果这些人真格的得到了全部的殄文天书,说不定还真的像葛天翁葛道爷所说的那样,早就位列仙班了……” 第954章 大师伯献艺 晚饭吃罢,林文远帮着一班小老道收拾桌子,念慈大师径直回到禅房之中休息,董伯召担心念慈大师的伤势,本想进的屋中替念慈大师推拿一番,却被念慈大师赶了出来,我们三人在禅房门外等片刻,冯伯渊从屋中走出来道“大师兄,几位师兄,师傅他老人家睡下了,留下话来明日一早在召见几位师兄……” 冯伯渊说罢我们也只好就自离去,回到禅房之后沈三郎待得憋闷,便拉着董伯召要浏览一番皂阁山的夜色,我们三人在董伯召的带领之下沿着上路登上了一处峰顶,迎着山间的清风向下看去,只见山下灯火阑珊,依稀有一番车水马龙的样子。三人站在山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山脚下行色匆匆的人们各自想着心中的心事,直到夜半时分才回到禅房之中。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天色刚刚亮起来时,山中的钟声便响了起来,董伯召听到这阵钟声,条件反射一般立刻起床穿衣,董伯召的动作惊醒了我和沈三郎,见到董伯召起床,我们也无法在继续安睡,于是也立刻起来,匆匆洗漱之后便忙问其故。董伯召洗漱之后便来到皂阁凌霄阁前,我和沈三郎赶到的时候,只见不少的皂阁弟子早已经整齐划一的站成了一个方队,冯伯渊站在最前方,开始打起了皂阁门最为基础的拳脚,董伯召看着凌霄阁前的这些皂阁弟子,叹道“当年我也是每日一早便来到凌霄阁前开始修习皂阁的武术和阴阳术法,没想到匆匆一别,竟然已经二十余载,曾经在凌霄阁前刻苦练功的少年,转眼间已是中年了……”董伯召正在感叹之时,带领众弟子练功的冯伯渊忽然看见了我们,当下停住了身形,转身对着皂阁众弟子道“诸位弟子,大家请看,凌霄阁前站立的便是我的大师兄,也是你们的大师伯,还不拜见大师伯?”众位皂阁弟子闻言当即拱手施礼,齐声颂道“皂阁宗弟子拜见大师伯……”冯伯渊冷不丁来着这么一下,直接给董伯召弄了一个大红脸,虽然说董伯召乃是皂阁宗的大弟子,但是目前为止董伯召尚未开山收徒,而自己的二师弟门下弟子已经有数十位之多,自然没有见过这个阵势,眼看着下面黑压压一片皂阁宗的弟子众星捧月一般将董伯召架了起来,一时间董伯召还真有些不大适应,可眼下众位皂阁弟子已经将董伯召架了起来,自己一言不发自然也是不大合适,当下干咳两声,一开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只好尴尬的拉起了长音。 沈三郎见状心知董伯召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下抢出一步站了出来,当着众位皂阁弟子的面挥了挥手,好似军区首长检阅三军仪仗队一般,清了清嗓道“众位弟子,皂阁乃是当代道家祖庭之一,列位能够投入皂阁门下,也是为了发扬我道家传统文化贡献了一份力量,道家文化起源于我泱泱大国,发展于我泱泱大国,五千年来,我泱泱中华涌现出了无数道家宗师,在中医医学药理、天文星象、四时历法、农业工商业等领域做出了极其突出的贡献,特别是在近代,在我国人民饱受西方列强和东洋鬼子欺凌的时候,能够勇于走出山门扛起保家卫国的旗帜,更是彰显出了我道门中人的伟大情怀,现如今世纪祥和、国民安泰,经济发展,市场繁荣……呃……”说到这里的时候沈三郎肚子里也没了词儿,微微的转过身来侧目向董伯召看来,只盼望着董伯召能赶紧的接过话茬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之情,这一侧目之时却发现董伯召竟然对着自己暗暗伸出了大拇指,紧接着又做出了一个“继续”的手势来,沈三郎此时骑虎难下,脸色微微一红,继续道“呃……这个我们道家,他……他这个……与这个……佛家还是有区别的……这个区别在哪儿呢?是不是,嗯……这个问题提的好……这佛道两家其实呢……他就……” 眼看着沈三郎肚里没货,言语间离着主题越来越远,此时下面的一些皂阁弟子已经开始有些交头接耳的样子,这样一来沈三郎更显得有些难堪了,我当下也只好立刻替沈三郎解围,开口道“佛道两家其实原本也是一家,想当初道家师祖之一的老子西行,西出函谷关之后,便来到了西方的天竺,参悟了天地间的大道之后,便在西方天竺国指点佛祖释迦牟尼参禅悟道,最后创立的佛教,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老子化胡的传说了。无论是诸位弟子选择道家还是佛家,只要能够刻苦修习本门的阴阳术法,时时刻刻以慈悲为怀,以善德为念,便会守住了自己的本心,此生终将有所成就。我们十三局自创立之初,便以国家有关规定和政策为行为准则,一向对于佛道两家的文化十分的重视,尤其是源于我们自己的道家文化,更是一如既往的要加大扶持力度,虽然道家祖庭在发展的过程中遇到了这样那样的困难,但是你们要记住,你们jru了道家的门庭,修习到了道家的阴阳术法,传承了我们泱泱中华的道家传统文化,这是一条十分正确的路线,今后我们十三局在党和国家的领导下,将与诸位皂阁弟子一道努力奋斗,将我们道家的传统文化继承和发扬下去……” 我说罢之后,下面的冯伯渊带头鼓起掌来,见到众皂阁弟子开始鼓掌,董伯召和沈三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只听董伯召道“沈小三,看见没,这干啥都要有文化,要是肚子里没点墨水的话,你看看,人家想捧你,你自个儿都得把自个儿弄得下不来台……”沈三郎闻言道“可不是么,老董,这个诶,咱们这种大老粗不服不行,要么人家秦师兄能当领导呢,别小看这个穷白话,到了一定时候你就是肚子里有那么三两滴的墨水也不一定能倒得出来,这叫啥?这就叫水平……”我听了二人的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时候冯伯渊又冲着众位皂阁弟子道“诸位,你们可能还有所不知,你们这位大师伯,眼下可是在京城的国家机关里面的官员,要是按照俗世间的论法,你们见了大师伯还得叫一声首长,大师伯回山一次不容易,咱们一起欢迎大师伯露上一手给我们开开眼怎么样?大师伯的修为,可是比我还要高的多的多……” 冯伯渊这么一起哄,董伯召有心不答应,可是面对这些都是自己门中晚辈弟子,刚才没有讲话此时若是还不答应,那就显得自己这个大师伯有些看不起这些晚辈弟子,董伯召转头看着我道“秦处长,如此我答应下来,不算是当着晚辈弟子显摆自己,哗众取宠吧?”我闻言笑道“老董,你想多了,现在肯投入到道门中的年轻人不多了,肯吃苦的更是凤毛麟角了,若是你再不露两手绝活,让他们开开眼界,也许这些年轻人也没有继续学艺的动力了,你就算是鼓舞一下大家的士气也好啊……”我说完之后沈三郎也随声附和起来,董伯召这才点了点头,迈步从凌霄阁阶前走下去之后,这才对着众位弟子道“既然让我露一手,那你们说说看,想看看什么绝活?”董伯召话音刚落,众位弟子中忽然闪出一人道“大师伯,弟子何文顺斗胆,既然我们皂阁宗的看家本领是天风地雨阵,就请大师伯留一手天风地雨阵让我们涨涨见识吧……”这个何文顺说罢之后,顿时引起了众人的响应,在冯伯渊的指挥下,众弟子向后退去,腾出了一个场子留给董伯召,董伯召点了点头,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沈三郎的胸口,紧接着手臂一较力使劲一推,沈三郎没有料到董伯召忽然向自己伸手,转瞬之间便反应了过来,这是要拿自己当靶子啊,可此时当着众位皂阁弟子的面要是失口喊出来的话,那可就算是栽了,当下一狠心紧咬牙关愣是一声没吭。 沈三郎刚刚站住身形,只见董伯召随手撒出一把五谷颗粒,这一把五谷颗粒尚在空中之时便焕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虽然此时正是大早上阳光正足,可依然看得出来从五谷颗粒发出这一阵光芒。就在这阵光芒闪过之后,只觉空气中凭空一股清风吹过,只是转瞬之间这一抹光芒便散去,五谷颗粒落在地上弹了两弹之后再未出现任何的动静。此时别说所有的皂阁弟子了,就连我在内也不禁狐疑了起来,难道说老董这是太紧张,一时失手这天风地雨阵没有成功? 沈三郎呲牙等了好一阵子都不见有任何动静出现,于是心里又嘚瑟了起来,道“董师兄,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说你也有失手的时候?” 第956章 等待有缘人 想到此处玉蟾师祖急忙挥舞着掌中的残红落花剑冲着泉眼便挥出一道剑气,剑气过处在古井地宫中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直向泉眼而去,葛天翁葛道爷岂能让玉蟾师祖就此的手,当下一改掌中的指诀,捏出一指急向这一道剑气而去,自指尖激发而出一道凌厉的劲力直接将玉蟾师祖发出的这一道剑气化为无形,玉禅师自见状自知单凭这一剑之力尚无法抵御葛天翁葛道爷,当下心一狠猛地咬破舌尖,一股剧痛顿时惊醒了处在浑噩边缘的玉蟾师祖,趁着这难得的片刻清醒,玉蟾师祖挥舞着残红落花剑直向葛天翁葛道爷而来。 葛天翁葛道爷见状急忙点指向玉蟾师祖点来,道道凌厉的指力激发而出直向玉蟾师祖而来,玉蟾师祖挥舞着残红落花剑守住周身的要害,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乱响,眨眼间玉蟾师祖已经窜到了葛天翁葛老道的身前,准备展开近身的搏击。峨嵋一脉原本就是与武入道,此时的玉禅师自有宝剑在手,而皂阁祖庭乃是正宗的符箓派,以阴阳术法闻名,虽然同是道家门户同为道家祖庭的宗师级人物,葛天翁葛老道一身的功夫也不是泛泛之辈,但是比起玉蟾师祖来却是无法力敌的,葛天翁葛道爷也心知单凭武术自己也无法沾到占到玉蟾师祖半点便宜,当下冲着玉蟾师祖便撒除了一把符纸。 这一把符纸撒出之后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向玉蟾师祖而来,玉蟾师祖立刻挥舞着掌中的残红落花剑将这一把符纸荡了开去,数点火星闪过之后这一把符纸闪过一抹金色的光芒,从这金色的光芒之中焕发出万千剑气激发而出,此时玉蟾师祖和葛天翁葛老道之间的距离很近,再加上这天风地雨阵中的剑气又十分的迅捷,眼看着玉蟾师祖已经避无可避,这万道剑气即将刺入玉蟾师祖身上的时候,玉蟾师祖也是起了以死相搏之心,猛地在自己的舌尖一吮,紧接着向葛天翁葛老道面门就吐了出去。这一口带着舌尖血的阳涎破空而至,葛天翁葛道爷没有料到这个时候玉蟾师祖会使出这种最初级的道法来,一个没留神被玉蟾师祖的这一口阳涎吐了个正着,这一口阳涎沾到葛天翁葛老道脸上之后顿时发出一阵“滋滋啦啦”的声音,一股白烟忽然冒了起来,葛天翁葛老道顿时惨呼一声,伸手向脸上的这一口阳涎抹去,可不料这一抹之下阳涎的覆盖面积更大了,葛天翁葛老道又是惨呼一声,此时再向葛天翁葛道爷脸上看去的时候,只见葛道爷的脸上沾到阳涎的地方已经被出了一个深深地大洞,这大洞深可见骨,汩汩的黑血留的满脸都是。 葛天翁葛老道这一惨呼之后,符纸中激发而出的万千剑气忽然将消失的无影无踪,玉蟾师祖见到痛苦挣扎的葛天翁葛老道,心道此时如若不动手,当真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了。就在玉蟾师祖挥剑刺出的时候,葛天翁葛老道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兀自痛苦挣扎中的葛天翁葛老道还是察觉出来了这一股凌厉的杀气,拼得同归于尽的打法不躲不闪直接向玉蟾师祖挥出一掌,就在这一剑刺入葛天翁葛道爷身上的时候,葛道爷这一掌也拍在了玉蟾师祖的胸口之上,只听“嘭”的一声,玉蟾师祖长剑脱手身形倒着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到地宫墙壁之上之后才摔倒了地上。见到倒在地上迟迟没有起身的玉蟾师祖,葛天翁葛道爷狞笑着说道“好你个贼道姑,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对付我老老人家了吗?今儿个就是今儿个了,贫道就让你开开眼,让你知道知道,人和神之间的差距……”说罢葛天翁葛老道猛地纵身而起直向泉眼中扑了过去,“噗通”一声跳入泉眼中后,经过泉水的清洗,虽然葛天翁葛老道脸上依旧留下了一大片深可见骨的伤口,但是玉蟾师祖那一口阳涎已经被泉水洗掉了,重新从泉眼中跃出的葛天翁葛道爷身上哩哩啦啦滴着水迹,一抖手一分为二的天光盘立刻漂浮了起来,日精之光和月华之光顿时激射而出,两道光柱在空气中缓缓移动之后,同时照在了葛天翁葛道爷的身上,只见沐浴在这日精月华光芒中的葛天翁葛道爷浑身上下泛起阵阵的白雾,顷刻间脸上的伤口竟然又快速的愈合了起来。 此时玉蟾师祖也醒了过来,挣扎着站起身来之后,见到沐浴在日精月华之中的葛天翁葛道爷,当下手掐指诀口中念咒,昏暗的古井地宫中一道亮闪直奔玉蟾师祖而来,这一抹亮闪顷刻间消失不见的时候,那一柄残红落花剑又重新回到了玉蟾师祖的手中。重新执掌残红落花剑的玉蟾师祖吐出一口浊气,稳了穏心神之后,一抖手腕挥出了几个剑花,紧接着便向葛天翁葛道爷刺来,正在沐浴日精月华之光的葛天翁葛道爷忽然睁开了眼睛,见到玉蟾师祖直奔自己而来,当下对着身旁的泉眼虚空拍出了一掌,这一掌拍在泉眼之上后,顿时又激起了一朵巨大的浪花,这朵巨大的浪花飞去之后在空气中又化为了无数颗水滴,这无数颗水滴忽然一亮,万千剑气又从水滴之中激发而出,葛天翁葛道爷举手投足之间,又轻易的布下了天风地雨阵。 玉蟾师祖见状急忙撤剑紧守门户,眼看着单凭一把宝剑无法同时应对这万千剑气的时候,玉蟾师祖也使出了看家的绝活,猛地把掌中的长剑插入了脚下的泥土之中,气透剑身的同时单臂一较力猛地往上一挑,一抔泥土顿时被剑身挑了起来,不等这一抔泥土落到地上,玉蟾师祖猛地将掌中的宝剑对着挑在空中的泥土就扫了过去,这一抔泥土顿时被扫了出去,扫出去的泥土化为无数颗细小的沙粒同时向空中的水滴击去。这个时候葛天翁葛老道发出的万千剑气已经到了,玉蟾师祖急忙挥舞着掌中的残红落花剑紧守门户,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之后又是一阵“辟辟剖剖”的声音传出,空气中的万千水滴被沙粒击碎的同时,玉蟾师祖身上也被万千剑气划出了道道伤痕。 此时顾不得身上伤痛的玉蟾师祖冲着漂浮在空中的那一分为二的天光盘举剑就劈,两道凌厉的剑气向天光盘劈过去的时候,直接被那两道日精月华之光反弹了回来,玉蟾师祖急忙纵身闪过,见到自己的剑气无法破去这天光盘,心念一动便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当下又迅速的向着那一处泉眼而来。来到泉眼之前的玉蟾师祖倒提着宝剑猛地向泉眼之下刺去,葛天翁葛道爷见状大惊失色,顾不得自己尚未吸收完日精月华之光,手臂一挥那两面日光盘月光盘直接向玉蟾师祖拍了过来,玉蟾师祖心知这两面天光盘的力道强劲无比,被拍在身上难免受到内伤,可如果此时虽然可以避开,但是再想破去古井地宫中的阵眼可就没有机会了,当下将全身的气息全部顶到了自己的背后,硬扛着挨上这一击也要破去此处的阵眼。 玉蟾师祖打定了主意猛地将手中的残红落花剑向泉眼中刺去,可这一刺之下玉蟾师祖大惊失色,剑身刺入泉水中后只觉泉水汪汪并无半点异状,难道说自己看错了不成?就在玉蟾师祖按此大惊之时,两面天光盘已经到了,只听“嘭嘭”两声,玉蟾师祖忍不住“哇”的一大口血喷了出来,血水直接落入了泉眼之中。 这一大口血迹落入泉眼之中后,泉眼忽然“突突突突”的冒起了泡泡,这一阵气泡冒气之后,天光盘落到地上之后立刻不停地抖动了起来,玉蟾师祖强忍着胸腹间的剧痛猛地提起宝剑再次向泉眼中刺了进去,这一次只觉泉眼中忽然生出一股强劲的气流,那一口鲜血快速的向剑身之上凝聚而去,就在残红落花剑吸收了这一口鲜血之后,剑身猛地迸发出一阵耀眼的红光,红光乍现之后泉眼中的泉水好像沸腾了一般鼓起了巨大的气泡,葛天翁葛老道见状急忙向玉蟾师祖扑来,眼看着玉蟾师祖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就在这个时候,泉眼之中忽然伸出一股巨大的吸力,葛天翁葛老大的身形尚未碰到玉蟾师祖之时,便被这股吸力吸到了泉眼当中,这个时候抖动不止的日光盘和月光盘同时飞了起来,合而为一迅速向泉眼之上盖了上去,玉蟾师祖见状急忙抽出长剑向后躲去,却不料从泉眼中忽然伸出一只手来一把便紧紧地抓了玉蟾师祖的手腕,此时的玉蟾师祖已经无力抵抗这股力道,眼看着自己即将被拽进这口泉眼之中的时候,只听一阵惨呼忽然从泉眼中传了出来,只觉手腕一松一股大力将玉蟾师祖猛地推了出去,玉蟾师祖挣扎着站起身来的时候,只见天光盘已经牢牢的盖在了泉眼之上,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尔非其对手,速速退出古井地宫,等待有缘之人除此邪魔……” 第958章 我觉得靠谱 沈三郎闻言转了半天的眼珠也没有琢磨出来个子丑卯酉,于是急道“老董,行了吧,我看这关子也卖得差不多了,究竟该怎么对付这个明楼,你倒是说说啊?”董伯召微微一笑道“其实很简单,你们忘了?当年在黄河边上的时候,文处长使用什么法子破了袁延寿的普天镜的?”董伯召话音刚落,我顿时反应了过来,立时喊了出来“老董,你是说用盐啊?可是这盐,能好使吗?”一听到用盐,沈三郎也接过话茬道“诶我说老董,盐这个东西能对付这个老不死的明楼,这个靠谱吗?若是咱们下去后发现那个明楼还是一副死不乱颤的德行,你再用天风地雨阵把明楼斩为一堆肉泥,在撒上盐,乖乖,剩下的是不是咱们再生把火,我在带上几个馍馍下去,到时候把肉烧熟了,咱们也尝尝肉夹馍是个什么滋味……”沈三郎说罢,我忍不住“噗”的一口把刚刚含在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念慈大师闻言也是眉头一皱,沈三郎见状丝毫不为所动,晃着大脑袋继续找补道“怎么了,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以为我真的想吃明楼的肉?这就是一个比喻,不是有那么一句形容词吗?叫啥恨不得生啖其肉来着,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当初董卓伏诛之时,不是就被老百姓分割了,拿回家炒了吃了吗?还有那个袁崇焕,据说是在菜市口被活剐了三千刀,片成了肉片也被老百姓分而食之,这个有什么好奇怪的……” 沈三郎说完又晃着脑袋坐了回去,伸手拿过自己的茶碗喝了口茶,捏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大嚼了起来。董伯召对着念慈大师道“师傅,当初我们十三局在一次任务中遇到了普天镜,当时文处长和秦处长都被普天镜困在普天镜像当中,后来还是文处长灵机一动,用盐水破去了普天镜的禁制,我想这万变不离其中,盐对于很多法器都有破法的作用,即便是对于这天光盘无用,但是如果遇到明楼,我们再次将其斩为肉泥,再撒上一把盐的话,我就不信明楼还可以起死回生,退一万步来说,就是这个明楼依旧能够起死回生,身体里盐分太高的话,自然也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至少对这个明楼还会造成不小的影响,无论怎么说,我觉得这事靠谱,至少会起到些作用。” 念慈大师点了点头道“伯昭啊,你要用盐对付明楼,这个无可厚非,就如你所言,即便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是至少还是管点用的,这个我倒是赞同,不过有一件事你们还是要切记,既然你们还要回到峨嵋后山的金莲洞去救那个寒雨,那天光盘就是必须要夺取的了,千万不要将盐洒在天光盘上,一旦天光盘被盐腐蚀,那么寒雨可真格的就要永远的困在金莲之中了。”董伯召闻言道“多谢师傅提醒,您老人家若是不说,我还真的个忽略了。”念慈大师道“伯昭,你们准备何时jru古井地宫,诛杀邪魔呢?”董伯召沉吟道“师傅,我听说jru古井地宫最佳的时候,不是在月圆中秋之时吗?”董伯召话音刚落,沈三郎猛地喝道“老董,等到那个时候,可就晚了,别忘了咱们临行前玉蟾师祖的交待,咱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月上中天之时,必须要返回金莲洞将寒雨救出来……”董伯召闻言神情一凛,当下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念慈大师看着董伯召道“伯昭,你听谁说的jru古井地宫最佳时机是月圆中秋之时了?当年葛洪葛祖师选择月圆之夜,那是为了行事方便,通惠师祖也是一样,自从玉蟾师祖离开皂阁之后,每隔百年需要修补封印一次,这些年来也确实都选择在月圆中秋之时,但是并不是说必须要在月圆中秋之时,伯昭,这个你大可不必强求……”念慈大师说罢,我们三人顿时长出了一口气,董伯召略加思索之后道“师傅,我们从峨嵋来时,多多少少的身上都挂了彩,这些日子也恢复了差不多了,弟子以为,此事事不宜迟,还是尽快动手为好。”念慈大师闻言点了头道“也是,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早晚都会来,避无可避,那你准备何时动手?”董伯召转过头来看了我和沈三郎一眼道“要我说的话,咱们三日后的子时jru古井地宫降妖除魔,你们二位觉得如何?”董伯召说罢,沈三郎一摆手道“老董,三日后,那这三天干嘛,吃饱了就睡睡足了再吃?那不是闲的屁一串串的,我看明天子时动手就好,省得夜长梦多……”董伯召闻言又向我看来,我沉思片刻之后道“我觉得三日之后也行,明日子时行动的话,时间太赶了,我们还没有仔细研究一下行动方案和可能遇到的麻烦,我看,倒不如利用这三日的时间,咱们先研究一下可能遇到的情况和应对之法,以免到时候万一遇到个马高镫短的时候,也不至于慌了手脚。”沈三郎闻言仔细琢磨了一番,也觉得我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当下我们商量已定,三日之后子时行动,jru古井地宫降妖伏魔。 商量已定我们便离开了念慈大师的禅房,各自准备各自的应用之物,当晚我们三人仔细的研究了一下行动的方案,根据我们三人的实际情况,最后商定由董伯召最先对付出明楼,之后便是我和董伯召一道对付葛天翁葛老道,由于沈三郎又有天蚕丝和雪蚕丝在手,便由沈三郎伺机夺取葛天翁葛老道的天光盘,说起如何夺取天光盘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急道“老董,三哥,如果那面天光盘已经被葛天翁葛老道认主,凭借三哥的那两根丝线,要夺取天光盘我看还真的不容易,在这个上面我看咱们还得仔细的研究一番才是……”我这话应刚落,董伯召的眉头也紧皱了起来,喃喃的道“不错,这一点我们还真的差一点忽略了,凭借葛洪葛老道、浑天道人以及玉蟾师祖和通惠祖师的本事,他们自然也看得出来,这天光盘对于修习殄文天书的重要性,自然也想到了要夺取这天光盘,可是从师傅讲述的往事中,并没有提过这四位先祖夺取到天光盘,看来我很还真得好好研究一番才是,若是单凭你我的修为强力夺取的话,我看此事多半难以成功……”沈三郎看了看苦思无计的董伯召,又看了愁眉不展的我,忽然哈哈到大笑起来,我和董伯召同时问道“沈小三,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可笑的?”沈三郎不慌不忙的道“我不笑别的,只笑你们一个十三局的处长,一个皂阁祖庭的长门大弟子,竟然为一件小小的认了主的法器而束手无策,在你们二人眼中极难解决的问题,在我沈小三的眼里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这岂能不令某可发一笑?”董伯召闻言道“行了,沈小三,知道你心眼活泛肚子里的鬼主意多,赶紧说,有什么好法子。”沈三郎微微一笑,一伸手之际猛地在腰间一抽,眼前一晃的工夫只见那条经寒雨的手重新修饰过的蛟蛇筋鞭出现在了眼前,见到这根蛟蛇筋鞭在手,我顿时长出了一口气,董伯召惊呼道“沈小三,这蛟蛇筋鞭,不是文处长已经送给寒雨了吗,怎么此时此刻会在你的手里?”沈三郎瞥了一眼董伯召道“诶诶诶,我说老董,这可就是你不厚道了啊,什么叫怎么会在我的手里,我问你,江南镇我白家妹妹的那辆小汽车为什么你老开着走?这问题还用你回答吗?蛟蛇筋鞭是寒雨的,我跟寒雨那是两口子,放在我身上怎么了,难不成还要放在你身上才行,我倒是不介意把这东西放在你身上,来来来,老董,你把这蛟蛇筋鞭缠在身上,你缠上缠上,你只要敢缠,我沈小三就敢给你老董拍个现行,马上就给我白秀珠妹妹发过去,回头我告诉秀珠妹妹,你老董在山上拿着寒雨的东西魂不守舍的,你自己还是好好琢磨琢磨日后该如何解释吧……” 第二天一早,皂阁山间钟鸣之始,董伯召便被林文远叫了出来,这一走直到天色暗淡下来也不见董伯召回来,我和沈三郎吃罢晚饭便找到林文远准备打听董伯召的下落,见到林文远的时候,林文远正骑着一辆电动车,看着样子是准备下山,看将我们二人之后,林文远立刻从车上下来,不等我们开口询问,林文远道“二位师伯,您不说我也知道您们二人要问什么,不用担心,大师伯被师祖爷叫过去了,趁着这三天的时候,师祖爷要给大师伯开个小灶,暗自传授大师伯我们皂阁祖庭的另外一套看家的本事乾坤金光阵,不过这乾坤金光阵要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要能够驾驭金品的符箓才行,不知道这几天的时间大师伯能参悟多少,诶对了,二位师伯,文远正要下山采办一些货物,要是二位师伯没事的话,可随文远一行,也好解解闷……” 第960章 张秀梅中毒 郭子老板这“嗷”的一嗓子顿时引起了不少行人的注意,这一疼之下郭子老板也立刻送开了林文远,林文远涅呆呆的看着沈三郎道“沈师伯,这……”沈三郎一脸坏笑的看着林文远并不答话,我见状急忙走上前来,轻轻掰开沈三郎的手腕,道“三哥,我看差不多得了,人家也不容易,既然求到咱们头上来了,也是一种缘分,林文远,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穷折腾。”掰开沈三郎手腕之后,郭孟立刻揉起了自己的手腕,只道这一下子自己的手腕怎么得也要肿起来不可,这一看却大吃一惊,只见自己的手腕上光滑无比根本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若不是皮肉表层之上还依稀有些微麻的痛感,真的不敢相信刚才那一股剧痛是真的。 沈三郎冲着郭老板笑道“郭老板,刚刚在下跟你开个小玩笑,让你受委屈了,不过我可不是冲着你,文远,你还给老子滚过来……”沈三郎话音刚落,林文远立刻赶了过来,一脸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沈三郎道“沈师伯,那什么,是师侄我有些脏心烂肺了,不过这个您老人家可也不能怪我,想我林文远在皂阁祖庭中名不见经传,放个屁都不响,只怕直接说将出来会给二位师伯添麻烦,回头又免不了会遭到师傅的责罚,只怪我林文远在山上没有刻苦修习皂阁宗的阴阳术法,否则的话,这等小事也不用再费尽心思请二位师伯出手了……”沈三郎闻言佯怒道“好你个林文远,昂,有话不会好好说,费尽心思跟人家演双簧哄骗我们,你知不知我们是什么人,你知不是道我们走过多少路趟过多少河,你要是演的像一点也行啊,就演成了这个样子,你对得起谁,你又能骗得了谁……昂……你说啊……你说啊……”说话间沈三郎伸出手指在林文远脑袋上戳了几下。 林文远顿时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哭道“哎呦呦,沈师伯,你就体谅一下弟子吧,怎么说咱们也是自己人不是,多多少少的也要给弟子留些颜面,回到山中师伯千刀万剐弟子绝无二话,可是这大庭广众的,以后弟子还如何在这里混啊……”林文远这一番话倒是把沈三郎说乐了,沈三郎笑骂道“好他妈小子,都他妈被千刀万剐了,还惦记以后怎么在这里混,还不给老子站起来,真他妈能给老子丢人现眼……” 沈三郎一把将林文远拉起来之后,林文远又来了精神头,当即招呼郭子把超市关了,又找来了一个超市的伙计骑着电动先把这两大口袋精盐送回山去,我们四人则是在林文远的带领下,找了一家茶社坐了下来,四人坐定之后,林文远给我们四人倒上了茶水,这才嬉皮厌脸的冲着沈三郎道“沈师伯,您老人家是怎么看出来的?”沈三郎瞥了一眼林文远道“怎么,我很老么?告诉你,你小子心里那点弯弯绕差的远了,想在我眼前玩花活,你还嫩的紧,从一开始我就纳闷,但凡是干采购的,都是肥缺,谈价格的时候绝对不愿意让别人跟着,你小子又怎会这么好心邀请我们一起下山采办货物,再者说这个时候都是山间弟子做晚课的时候,按理说要是需要下山的话,你早就应该去了,而且都应该回来了,你小子在山里又没有什么大事小情的,看来一直就是故意在等我们的,到了人家郭老板的店里,大批量采购食盐居然不讲价钱,而是直接开始吹牛逼,这个对于你这个平时并没有多少油水的小老道再说实在是有些不大正常,后来结账的时候,抓了一大把票子数也没数,这是你的风格么?皂阁宗本来生活就十分的清苦,又哪里会有如此多余的钱财来供你浪费,简朴惯了的人如此大手大脚,你说这正常么?还有郭老板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就算是有把子气力,确实根本不懂得半点的格斗技巧的,当初你在皂阁山门之前,一巴掌打到了你的大师伯,分明是有些功夫底子的,你的身手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对付个普通人还是可以的,至少不至于被人家一把抓住挣脱不开,这不就是明摆着的是演给我们看的……”林文远闻言顿时冲着沈三郎竖起了大拇哥,道“沈师伯您老人家,额……您果然是火眼金睛啊,我林文自认为此事天衣无缝,没想到却留下如此多的破绽,沈师伯,林文远佩服之极……” 沈三郎瞥了一眼林文远后,冲着一旁郭老板道“郭老板,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吧,大家能够遇到一起便是缘分,只要我们能够处理的,也不用你倾家荡产的,林文远说得对,你那点家当我们还真的看不上,我们道家讲究的是慈悲为怀虚怀若谷,有事但讲无妨……”郭老板闻言道“那我就在此向二位致谢了,其实这事并不完全怪林道长,这个主意还是我出的,只因我家中最近出了件怪事,在下遍访名医办法用尽,到现在依旧无法解决此事,期间其实林道长也向我推荐过任伯年任道长,可是在下……唉,全怪我……” 我闻言道“郭老板,是你舍不得钱财也罢,是你不相信道门中的手段也可,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们时间很紧张,你速速道来吧。” 郭老板闻言冲着我们拱了拱手,当即便将家中怪事讲了出来。 郭老板原名郭孟,就是在皂阁山脚之下的普通村民,近些年来赶上了市场经济和旅游经济的热潮,于是也放下了肩膀上的担子,准备学着人家搞个农家院做做生意,可是郭孟准备出手的时候已经晚了,皂阁山下的镇子里早已经没有了合适的地方给他了,这个时候郭老板灵机一动,既然开不了农家院,超市总是可以的吧,来往行人无数,谁还不用个日用品啊,于是郭孟便在这个镇子上开了间超市,经过几年的经营,别看利润不高,但是皂阁山脚游人如织,这些年来倒也是挣了俩钱儿。 话说今年年初,郭孟郭老板刚刚收了订完的货物,正准备利用淡季的空闲,想着开发几样新的产品和服务能多挣点钱的时候,却接到了家里人的电话,自己的妻子张秀梅一夜之间忽然得了一种怪病,全身起了豆大的水疱,轻轻一碰便会破去,里面那种水一样的液体流在别处便会奇痒无比,张秀梅原本没有当回事,于是匆匆的在镇里的卫生所擦了些药膏便回去准备干活,可不想这药膏不擦倒好,这一擦之后,浑身的水疱纷纷破裂,从里面流出的水片刻便流满了身上表层的皮肤之上,接触到这股水的地方上又开始长出了同样的水疱,张秀梅顿时痛不欲生的哀嚎了起来。 郭孟得到信息之后,张秀梅已经被送进了镇子里的医院,镇子里的医院毕竟条件有限,经过医生诊治之后,无法确定病因,也只好立刻转院,到省城里的大医院去医治。经过一宿的颠簸,张秀梅被送入到省城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了,此时身上的依旧长满了水疱,这些水疱时不时的还发出“剖剖”的爆裂之声,身上裹着的被子已经这些水浸湿了一大片。张秀梅刚刚从急救车上拉了下来,正好经过的一位年轻的医生匆匆瞥了一眼,当即眉头一皱,道“快快,把人送到重症监护,这东西可能会传染。”郭孟不知道这个大夫是什么人物,但是从他说完之后立刻来了一群白大褂七手八脚的忙活起来,便可以判断出这个大夫身份不同寻常。 在这位年轻的大夫的安排之下,张秀梅以最快的速度安排进了重症监护病房,重症监护病房意味着什么郭孟心里清楚,可是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为什么一夜之间张秀梅便会得此怪病。 郭孟后来得知,这位大夫便是省第一人民医院的副院长张磊,张副院长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将张秀梅安顿好了之后,没有立刻检查张秀梅的病情,而是问起了郭家日常起居饮食,与张秀梅同住的还有郭孟的双亲和自己的女儿,这几人都没有发病而唯独张秀梅发病,看来就不是饮食上的问题,但是张副院长还是十分坚定的坚持着自己的看法,张秀梅这不是病,而是中了一种奇怪的毒。张副院长带领着自己的团队先后对郭家的房子进行了一翻考察,又在张秀梅身上取出样品毒素进行化验,但是前前后后,忙活了大半年,张秀梅的病情也没有好转,眼看着自己的妻子一天不如一天,郭孟和妻子商量后,便将妻子接回了家里,按照当地的习俗,要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家里。 可是自从张秀梅回到家里之后,情况似乎又发生了变化,原本已经瘦得皮包骨头的张秀梅忽然食量大增,虽然一身的水疱没有脱落之相,但是半个月后张秀梅面色似乎有了好转,身子也渐渐的壮实了起来。 第962章 鸡狗不到头 三人坐定之后,沈三郎斜着眼睛瞪着林文远道“行啊,别看山上的日子过得清苦,你他妈小子在这个镇子上那可是混的顺风顺水的,没有你不认识的人啊,这些年来,别看山上没有多少油水,可是你小子倒是也没少闷声发大财啊。”林文远道“沈师伯,看你这话说的,有道是有公就有私,有私就有弊,我林文远从来不干那些个偷鸡摸狗的事儿,当然了,我也绝对不会亏待了自己,总之,在不损害皂阁宗整体利益的大前提下,也绝不能亏待了自己,这才是我林文远的处事风格,诶……这儿呢这儿呢,刘老六,往哪儿看呢,赶紧的……” 说话间刘老六将三个半大不大的瓦罐儿端了上来,林文远见状急忙把盖子掀了开了,盖子一打开顿时一股扑鼻的香气四溢,沈三郎问道这股香气自后肚子竟然忍不住“咕咕”响了两声,林文远见状急忙招呼我们喝汤,片刻之后三大盘子炒粉又端了上来,于是我们三人便甩开腮帮子颠起后槽牙大吃了起来,一阵风卷残云之后我们三人直吃得盆干碗净,林文远挺着大肚子道“刘老六,不错,这汤还是那个味儿,不过这炒粉不行了,有点柴了,以前您这的炒粉可是又滑又嫩,不管怎么说还凑合,那就这么着了,有空我们再来……”刘老六闻言急忙跟了出来,冲着林文远点头哈腰的一个劲儿的说好话,沈三郎狐疑道“林文远,你他妈小子混的可以啊,吃完饭一抹嘴就走,你以为你是谁,地主恶霸吗?”林文远笑道“沈师伯,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就是当场给钱,刘老六也不会要的。”沈三郎道“为啥,难道这个刘老六还怕钱咬了手是咋的?”林文远微微一笑道“沈师伯,你忘了今儿个咱们是干什么来的?到时候会有人给咱们结账的,咱们都免了人家的出场费,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吃一顿,不算是过分吧……”沈三郎闻言点了点头道“我说呢,差点被你小子给唬了,要是上面知道我们仗势欺人吃饭不给钱,到时候活着比死都难看,行了,走吧,诶我说,那个郭老板呢?怎么个意思?这是不相信咱们的手艺还是咋的?怎么半天都见不到个人?”林文远道“沈师伯,你急啥,你看看现在才几点钟,八点才集合呢,现在刚刚七点过一点,你急啥……” 我们三人就这么在镇子上转悠了将近一阵,直到快到八点的时候,才见到郭孟郭老板也骑着一辆电动车出现在超市的门口,见到我们早已经等候在自家超市的门口,郭老板有些歉意的道“不好意思,林道长,几位大师,我来晚了……”林文远笑道“不晚不晚,郭老板,你头前带路吧。” 我们一行四人来到郭孟郭老板家中的时候,刚到八点一刻钟的样子,这个时候正是郭孟一家吃早饭的时候,院子里摆着一张不大的方桌,坐上摆着几碗粥和几个馒头,一小碟子咸菜摆在正中央,看得出郭孟这一家日子过得十分的节俭。郭孟将我们引进院子里,郭孟的父母正要招呼孩子吃饭,见到我们进来之后又急忙的招呼了起来,郭孟道“爹,你们吃你们的,这几位是林道长的师伯,是来给咱家看看的……”郭孟说完之后,老两口立刻不再言语,招呼着孩子坐在桌前开始吃饭,很显然这一句“是来给咱家看看的”已经足以说明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了,郭孟的父母自然也听出了郭孟的话外之音,这才带着孩子干脆自顾自该吃吃该喝喝,不再打扰我们。 我环顾了一下郭孟家的小院,小院子不大不小,山村的房屋面积都大,这个院子也足有五六十平的样子,正中间一座二层的小洋楼显得十分的洋气,院子里杂乱的对着一些柴火,角落里面盖了一间鸡舍,除此之外再无别物。郭孟道“原本这院子里面还开出来一小块菜地来着,种植一些时令的蔬菜吃着也方便,可是由于秀梅的病,唉……”林文远道“郭老板,这一次你就踏实的把心放到肚子里面去,只要我大嫂子有救,那就绝对没问题,这样吧,咱们先进屋看看病人去……”说话间林文远便张罗着我们向屋中走去。 此时的沈三郎忽然向院子角落里面那破乱的鸡舍看去,边看边道“郭老板,按理说像你们这种农村的人家,家家户户都有养狗的习惯,怎么你们家没有养条狗看家呢?”郭孟苦笑道“沈大师,谁说没养呢?当初我们家是有一条大黑狗来着,养了也有将近五六年了吧,跟我们一家人早就认熟了,可是不知道这大黑狗是犯了病了还是怎么回事,半年前一到半夜就开始发狂,先前我以为是进了贼了,可是出门来一看,哪里有什么贼人,安抚了黑狗之后我便进屋睡去,可谁知没睡多久这只大黑狗又开始吼叫了起来,闹的街坊四邻的狗都开始叫了起来,如此反复数日,村里人都有意见了,我只好迫不得已将大黑送人了,后来我尝试着换几条狗试试,可是这些狗都奇了怪了,连我的家门都不敢进,一路上都正常的很,可是到了我的门前就停步不前,我硬是给抱进院中,一松手这狗直接就跑了出去,我看没法子,这不也就只好不养了。” 郭孟说话间沈三郎仔细的看着郭孟家的鸡舍,我循着沈三郎的眼光看去,只见这个破旧的鸡舍里面散落着一地的鸡屎和鸡毛,一股骚臭的气息扑鼻而来,此时的沈三郎却一改往日嫌脏怕臭的传统,双眼仔细盯着鸡舍里的那几只骨瘦嶙峋的小鸡看了起来。见到沈三郎仔细的盯着鸡舍里的鸡,林文远当即道“郭老板,那什么,今天中午我么你就在你家凑合了,不用准备太多,就炖只鸡就行了,诶,你看看,就那只,我看就那只还大点,其他的都不行,我说郭老板,怎么说你也是个正宗的农户人家,你看看这鸡让你养的,这眼神好的知道是你手艺不灵,要跟眼神不行的,还以为你这是养了一窝家雀呢……” 郭孟闻言一脸一脸不好意思的道“林道长,不瞒您说,倒不是我郭某舍不得这只鸡,只是这里面的鸡无论怎么样都养不大,你知道我平时都喂这些鸡吃啥吗?”林文远道“喂啥?”郭孟道“不瞒林道长您说,这些鸡比我吃的都好,为了养好这几只鸡,我特意让人家捎来的东北黑土地的小米,这小米肥啊,蒸熟了表层都是一层的油,用这样的小米碾碎了和炖熟了的骨头渣滓碾碎了,和上香油拌匀了喂它们吃,可是你看看,喂了大半年了,就喂成了这个德性,真不是我舍不得,我是担心这几只鸡有病,吃了不安全,可是扔吧毕竟喂了这么久了,我又有点舍不得……”林文远道“诶,郭老板,这个可就奇怪了,按照你这么个喂法,就是小鸡子也该长成大鹅了,再看看现在,养鸡养鸡不成,养狗养狗不成,您这倒好,成了鸡狗不到头了……”郭孟闻言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我还指望着这几只鸡给秀梅补身子呢……” 林文远此时又待开口,沈三郎忽然开口道“林文远你给老子闭嘴,郭老板,我问你,你刚才说你家的狗跑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是在大嫂得病之后还是得病之前?还有,你们家以前经常吃鸡吗?”郭孟闻言道“狗发病的时候,应该是在秀梅得病之前,我们是农户人家,平时肉食虽然不多,但是鸡肉却是不缺的,我们主要的肉食除了鸡肉便是在山间偶尔摸上来几条鱼了……”沈三郎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狗有的时候比人类的感觉强多了,定是这些狗已经发现了这里有危险,故而不敢留在你家,而你家的鸡么,嘿嘿……郭老板,你们家平时都在哪里杀鸡杀鱼?”郭孟指着一处墙角道“沈大师,以往我们家宰鸡杀鱼,都在那里进行,喏,我们为了用水方便,专门在院子里安装了一条自来水管线,在哪里冲洗比较方便。” 沈三郎闻言点了点头,信步走到水龙头前之后便蹲了下来,仔细的向水管周围的泥土上看去,我看着沈三郎的行为大惑不解,忍不住道“三哥,有什么发现么?”沈三郎摇了摇,又对着郭孟道“郭老板,嫂子在病发前几日时,在田间劳作之时,可遇到了什么怪异的时间,比如特殊的动物什么的?”郭孟沉吟半晌道“没有,绝对没有,这个我可以肯定。”沈三郎道“你为何这么肯定呢?”郭孟道“因为平时下田干活都是我的父母二人去,为的是我们二人趁着年轻再多生几胎,可孩子没怀上,秀梅却……” 沈三郎闻言点了点头道“好了,差不多了,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藏在你们家的这个东西应该是不离十了,不过眼下还不是该动手的时候,能不能彻底治好嫂子,就看你能不能养好这几只鸡了……” 第966章 代师收徒 这一张紫色的光网落下之时,一股强烈的压迫之感立刻传了出来,虽然我不知道被这一张紫色的光网盖在身上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滋味肯定是不好受的,当下我也顾不得其他,气贯全身冲开天眼,猛地释放出体内的九天玄雷之气,数道耀眼的利闪顿时闪耀了出来,昏暗的夜色中顿时被这两种光芒映的十分的明亮。 数道雷光密布直接劈在了这数道符纸之上,一阵“劈了啪啦”的脆响过后,那一股强裂烈压迫感没有减少反而加剧,我心里暗暗一惊,没想到这紫品的符箓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威力,竟然能够抵挡得住我这一身九天玄雷的气息。 这一张紫色的光网扛住了数道九天玄雷之后继续向下而来,我心念一动,轻飘飘的符纸既然竟然可以扛得住九天玄雷,那自然是是因为这数道紫色的光线了,以我目前的修为,虽然无法驾驭这些高品阶的符箓,可是这些高品阶的符箓也是奈何不得我的,一张紫品符箓的威力对于我来说还是十分有限的,既然这数道紫品符箓可以抗拒我的九天玄雷之气,那就是说,这些紫品符箓通过这些紫色的光线已经连接成了一个整体,一张紫品符箓微不足道,但是十张百张甚至更多的符箓聚集在一起的话,其威力可想而知了。 想到此处我再次调集体内的气息,就在这紫色的光网即将压在我身上的时候,第二拨九天玄雷又释放出来了,这一次我没有将攻击目标放在这数道符纸之上,而是将体内的九天玄雷之气尽数释放在那些紫品符箓之间相连的紫色光线之上,数道雷光劈下之后,只觉空气中传出一阵剧烈的震荡,就在这面紫色的光网即将盖在我身上的时候,一阵天破之声陡然响起,紫色的光线顿时被这万道雷光劈了个粉粉碎,失去了紫色光线连接的符阵顿时失去了那道紫色的光泽,对面的人影闷哼了一声的同时身形晃了两晃,数道符纸便如秋后的落叶一般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 尽数破去这紫品符阵之后,我正欲冲过去看个究竟,在这皂阁祖庭之中到底是谁想向我暗施毒手,这个时候只听黑暗中忽然传出了沈三郎的声音“老董,你这偷摸的开小灶,刚刚学会了一手新活,就准备拿秦处长练练手,怎么样,被人家的雷法破了吧,我就知道秦处长的身手就算赢不了你,也不至于输给你……”沈三郎话音刚落,只见那个黑影哈哈一笑,身手摘到了头上的面罩,道“沈小三,还是你他妈小子眼神好事,秦处长,我老董得罪了……”听到董伯召开口,我这才明白了过来,于是道“老董,你这不声不响的吓死个人,要是想切磋一下直接明说多好,若不是在你皂阁祖庭之中,刚才我差点祭出了凤胆剑气,到那个时候把你斩成了肉泥,可教我如何向念慈大师交待……”董伯召闻言笑道“秦处长,以你现在的修为,若是还需要使用凤胆剑气的话,那这一身的修为真格的就要浪费了,东西是好东西,随身带着能不用尽量不用,凭借法器致胜,我老董可不服你……” 说话间董伯召已经走了过来,冲着沈三郎道“沈小三,我这一手乾坤金光阵耍的如何?”沈小三翻着眼皮看了看董伯召道“老董,你哪只眼睛看见金光阵了,我就看见了一道紫光阵。”沈三郎这一句话顿时把董伯召噎的个儿喽儿个儿喽儿的,董伯召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道“好,沈小三,你小子行,噎起我来一套一套的,既然这样,秦处长,在下有句话要单独跟你说……”不等我开口,沈三郎急道“诶诶诶,老董,你这就不对了,我不就是噎了你一句吗?怎么还说起背人的话来了,这个我可要挑你的理啊……”董伯召瞥了一眼沈三郎道“沈小三,其实你听不听都没什么所谓,我是来传递师傅念慈大师的法旨的,怎么,你也有兴趣听一听?”沈三郎道“有,当然有兴趣了,你自己消失了两天,单独吃了小灶,莫不是这一次又给秦师兄准备了什么小灶,偏偏你们吃的我沈三郎就吃不得?”沈三郎话音刚落,董伯召哈哈大笑道“好,既然如此,沈小三,那你就留下来听着吧……” 董伯召说完之后忽然紧了紧衣襟,正色道“皂阁派第三十六代掌门弟子念慈,秉承历代皂阁祖师遗志,执掌皂阁祖庭已有五十余年,弟子不才,未能在有生之年将皂阁祖庭发扬光大,以至皂阁祖庭人丁不旺,门下弟子参差不齐,念慈特向历代皂阁祖师请罪……”听到董伯召颁布了如此一道法旨,我和沈三郎对视了一眼不知道念慈大师这是何意,只听董伯召继续讲道“为发扬皂阁道法,重振我皂阁祖庭之雄风,弟子念慈特破例将本门秘籍授予道门后起之秀,以为皂阁祖庭百年之基石,今特遣坐下大弟子董伯召代师收徒,将雷云观高徒秦卓收于皂阁宗门下……” 董伯召讲到这里的时候微微一顿,向我看了过来,我见状俯身跪倒道“弟子秦卓叩谢皂阁念慈大师……”董伯召闻言冲我点了点头,正准备继续开口的时候,沈三郎急道“慢,老董,你这是怎么个意思,是看不起我沈小三吗?秦处长,我沈小三可不是冲着您,老董,你这么搞是不是忒不地道了,我们三人同时而来,凭什么代师收徒只有秦处长一人,我沈小三差啥?不行,老董,走走走,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去找念慈大师评个是非曲直,为啥念慈大师不要我,我哪点对不住你们皂阁祖庭了,我就不信这个劲儿,这一定是你老董中间使坏,老董,你这么搞对得起我吗?” 沈三郎话音未落,只听一阵笑声传出,昏暗的夜色中缓缓走出一个老者来,我定睛观瞧,来人非别,正是董伯召的师傅,皂阁祖庭的老当家的念慈大师。念慈大师出现之后,我和董伯召齐齐跪倒道“弟子拜见师傅!”念慈大师笑道“好好,起来起来……”说着念慈大师走到我面前,一把拉住我的手道“雷师兄恐怕到死也想不明白白,自己的高徒竟然能被我抢了去,嘿嘿,他知道的时候也已经晚了,按照我对雷师兄的了解,这个老小子知道以后肯定会暴跳如雷,跳着脚的指着贫道的鼻子就骂……”不等念慈大师说罢,我道“师傅,这事我那大师傅确实干的出来,不过大师傅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人还是很好的……”念慈大师点了点头后,转身又走到沈三郎面前,抬眼向董伯召瞥了一眼道“伯昭,这一次还是你猜对了,没看出来这个小兔崽子还真的有个上进的心思,不过沈师侄,我皂阁的符箓之术威力非比须常,修习起来也颇费一番功夫,不知道你……”不等念慈大师说罢,沈三郎当即俯身跪倒道“念慈大师,弟子沈三郎也想学学这一手绝活,有道是技多不压身,念慈大师,若是您老人家觉得我沈小三资质愚钝无法参透皂阁祖庭这符箓之术的玄妙,那沈小三自不再提及此事,绝不因为一己之私堕了皂阁祖庭的威名,若是念慈大师觉得弟子还有些可塑之性,弟子愿拜念慈大师为师,日后端屎拉尿伺候念慈大师终老,绝不怠慢……” 念慈大师闻言眉头一紧,怒叱道“好你个小兔崽子,还没拜入老朽门下,倒是先咒起老子来了,伯昭,为师老了,你的这个小师弟若是不听话,你就代为师好好的教训他,打的轻了为师可不答应……”沈三郎闻言心中一喜,急忙俯身跪倒道“弟子沈三郎拜见师傅……” 当晚,我们四人席地而坐,就这山顶之上的莹莹夜色,念慈大师信手捏短一根树枝,在地上比划了起来,将皂阁祖庭所有的九宫序列的变化从头到尾讲解了一遍,陡然间一下子听到这么多的内容,难免有些消化不了,念慈大师道“知道以你们目前的修为,要理解这么多内容确实是难为你们了,所有的九宫序列图为师已经画了出来,留着你们慢慢参详吧,接下来我给你们讲解一下皂阁的符箓……” 念慈大师讲完九宫序列的时候,时间早已经过去了一大半,眼下时近中秋,山间的清风一过,一股凉意透骨,按照董伯召的意思,我们先行回去,待到明日一早再听念慈大师训教,不过念慈大师执意不肯,沈三郎急忙起身,在山顶胡乱的拾了些枯枝野草堆了一堆,董伯召捏出符纸手腕间轻轻一抖便冲燃了一张符纸,火堆燃起之后一阵暖意袭来,念慈大师这才点了点头继续讲了起来。 第968章 月上中天启封印 经过一整日的修整,我们三人已是精神饱满蓄势待发,待到子时将近,林文远早已经将一大包的精盐准备好,我们三人每人身上都装了一大包的精盐,饱餐战饭收拾停当之后,便跟着念慈大师赶往皂阁后山的古井封地。 来到古井封地之前,早有十几名与念慈大师年纪相仿的老道守在古井封地之前,念慈大师对着这十几名老道躬身施礼之后,紧接着我们三人道“现如今你们三人皆为我皂阁弟子,昨日为师焚香奏表,告慰我皂阁祖庭历代师祖,但凡你们二人踏入我皂阁祖庭半步,便为我皂阁宗正式内门弟子,今时今日,我皂阁宗决定一举剿灭古井地宫中的邪魔歪道,彻底了断这千载遗留下来的祸患,你等三人也必将永载于我皂阁宗的史册,不过其中凶险你们三人也要有所知晓,历代师祖在修补封印之时,都有数百名皂阁弟子前仆后继随同前往,而此一番只有你们三人jru古井地宫之中,等到古井封地中的禁制被打开之后,自有我和诸位师叔在此镇守,届时万千冤魂厉鬼便会出现,我等众人自是无法在分身估顾及你等三人,伯昭,开启这古井地宫的九宫序列变化,你可已经尽数知晓?”董伯召道“师傅,弟子已经将所有九宫序列的变化烂熟于胸,请师傅放心。”念慈大师闻言又道“好,如此一来事不宜迟,伯渊、伯年……”冯伯渊和任伯年听到念慈大师召唤之后,当即走上前来道“弟子在。”念慈大师道“你们二人不可jru古井封地半步,只待留守古井封地的禁制,如何开启和关闭禁制之法,伯渊你可尽数知晓?”冯伯渊道“启禀师父,开启和关闭禁制之法,弟子已经了然于胸,请师傅放心。”念慈大师闻言点了点头道“你们二人记住,不可妄入古井封地半步,无论这古井地宫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比如我和诸位师叔抵不过封地中的这万千冤魂厉鬼,哪怕是命丧当场,你们二人也不可擅自开启禁制jru古井封地之中,就算是伯昭他们三人命陨于此,你们也不可jru,直到子时过后中冤魂厉鬼散去之时,放可jru封地请出我等众人的金身,你们二人可知晓?”冯伯渊和任伯年闻言齐声道“弟子谨遵师命!” 念慈大师闻言点了点头,见到诸事齐备之后,当即挥手虚空一排,开启了古井封地前的禁制之后,我们众人便jru了古井封地之中。我们众人jru封地之后,念慈大师回身看了冯伯渊一样,冯伯渊心领神会,当即也学着念慈大师,挥手虚空一拍,封地中的空气忽然一闷,这千载之前布下的禁制又紧紧地关闭起来。 董伯召带头向诸位师叔深深一礼,众位师叔还礼之后,当即在念慈大师的带领下,围着古井呈九宫方位席地而坐,念慈大师抬头看了看天色之后,当即居中而坐不再言语,时间不大,昏暗的古井封地渐渐地明亮起来,董伯召抬头向天上看去,此时虽未到月圆之时,但是此时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好似半拉烧饼大小的明月也发出了灼灼的光辉,我们三人又静静的等了大概十来分钟的工夫,只觉古井封地之中忽然阴风骤起,封地之中无数身着道袍的冤魂厉鬼渐渐的现形出来。 就在这一股阴风骤起的时候,念慈大师似乎就已经觉察了出来,当下伸手捏出一道符纸,手腕一抖之间但听得“嗖”的一声,这一道符纸便向离弦之箭般钉在了距离古井井口半米处的位置上,这一道符纸打出之后,其他诸位师叔也纷纷捏出符纸,道道符纸先后有序的向古井井口处打来,片刻之后古井井口的边缘已经贴满了密密麻麻的一层符纸。 随着影影绰绰的冤魂厉鬼越聚越多,古井井口处的符纸随风而动,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音来,董伯召再次抬头向天上看去,只见此时正值月在中天之时,董伯召大喝一声道“师傅,众位师叔,伯昭去了……”话音刚落,董伯召伸手虚空便向古井上方拍出一掌,这一掌过后,古井井口上方忽然出现了一面九宫八卦图,董伯召不断的变换手上的指诀,只见这一幅九宫八卦图开始旋转了起来,中间的九宫格内的忽然出现数颗黑白的圆点,随着旋转的九宫八卦图旋转,这些黑白的圆点也开始游动了起来,就在这数颗黑白圆点全部聚在九宫八卦图的中心之后,只觉空气中忽然传出一阵轻微的波动,空中的九宫八卦图忽然迸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这道耀眼的光芒转瞬即逝,与此同时这座漂浮在空中的九宫八卦图就好似一面透明镜子一般,随着这转瞬即逝的光芒渐渐的化为虚无,消失的无影无踪。董伯召见到古井的九宫封印已开,当即道“二位师弟,请了……”话音未落董伯召早已纵身跃起,直向古井跃了进去。 我和沈三郎见状对视了一眼,当即纵身而起也向古井地宫中跃了进去,跳入古井之中后,一股阴凉混合着发霉的气息迎面而来,只见眼前一条绳索晃动不止,随着身形的下落之势,我一把抓住绳索慢慢的向古井井底溜去,眨眼间我们三人便到了古井地宫之中。 进了古井地宫之中,我才发现这古井地宫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上许多,我和董伯召正在向四周打量,身后沈三郎呼道“师兄,你们看那,那是天光盘……”我和董伯召循声看去,只见位于古井地宫的中心处确实盖着一面镜面大小的圆盘,从这圆盘所覆盖的位置上看,这里应该就是地宫中的那一眼泉眼了,见到这面天光盘的时候,似乎有一阵潺潺的水声传了出来。 见到天光盘后,沈三郎当即直奔泉眼而去,我和董伯召跟上前去站在这面天光盘前后仔细打量,只见这一面好像是古镜一样的天光盘,上面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铜锈一般的东西。沈三郎心中惦记寒雨的安危,乍一见到天光盘后当即喜不自禁,当下伸出手来便向天光盘摸了过去,眼看着沈三郎一把就要将天光盘拿了起来,董伯召忽然伸手攥住了沈三郎的手腕,低声道“等下,这天光盘不可妄动。”沈三郎闻言急忙把手缩了回来,虽然这天光盘近在咫尺,但是董伯召此言也并非空穴来风,沈三郎虽然心急,但是心知此时还不是造次的时候。 将沈三郎拉回来之后,董伯召冲着我们二人使了一个眼色,我和沈三郎心领神会,远远的向角落中的那张石床看了一眼,随后兵分三路向石床包抄而来。来到石床近前的我们见到石床并无异动,董伯召忍不住伸手就要向石床角落里的机关销器摸去,沈三郎见状一把将董伯召拉了回来,嘴角一笑之时我心中顿时一颤,这小子看来又要冒坏水。 沈三郎将我和董伯召拉倒身后,来到石床前仔细看了一番,发现石床的表面虽然平滑,但是似乎并不会一个水平的平面,当下伸手掏出一张符纸来直接盖在了石床之上,紧接着便快速的跑了回来,拉起我们三人便远远的躲了开去。 紧紧地躲开之后,董伯召道“沈小三,你这是干什么?”沈三郎微微一笑道“董师兄,刚才我在石床上面看了,这石床的表面其实就是一幅石棺的棺材板,棺材板上几个小洞,看来这些小洞是通风口,留着给明楼这个老不死的通风用的,我刚刚把用符纸把这些小洞堵死了,咱们先看看,这个老不死的明楼,没有空气还能不能活下去。你们两个有能耐,躲在暗处,我在明处,到时候明楼若是出来了,我先动手,估计我沈小三这能耐也就是一两个回合的事,到时候你们二位从暗处杀将出来,后来的可就是你们来的事儿了……”说着沈三郎大大咧咧的走了出来,一抖手腕双臂环保在胸前,一幅悠然自得的样子。 果然沈三郎堵住了石棺上面的通风口不久之后,石床开始有了动静,先是轻微的颤动了几下之后,忽然这座石床猛烈的摇晃了起来,不久之后只听“咔嚓”的一声巨响,石床的床面也就是石棺的棺盖猛地高高掀了起来,随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传出,一个人影忽然从石棺中蹿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声闷响传出,石棺的棺盖又牢牢的盖在石床之上。 虽然我们之前已经听说过关于明楼的种种描述,但是这人影出来之后我一看看上去的时候,忍不住还是被这惨烈的形象恶心的无可无不可。只见这人影周身上下糊着一成黏糊糊的液体,一股似是腥臭亦或是腐臭的气息扑鼻而来令人作呕,董伯召伸手入怀捏出两粒药丸,自己吞了一粒给我了一粒,我急忙吞服下去后才想起沈三郎还没有服药,急忙抬眼向沈三郎看着,准备招呼着沈三郎赶紧的撤回来,可这一看却发现沈三郎不慌不忙,一幅安然无恙的模样,一抖手腕上的天蚕丝直向明楼而去。 第970章 爬不出去的古井 被绞碎了双腿的明楼惨叫连连,一时间古井地宫之中阴风怒号,身临其境的我见状也不免心中泛起一阵阵的寒意。董伯召一击得手之后再次变换掌中的指诀,天风地雨阵中再次闪出万千剑气继续向明楼而来,明楼见状苦于无法移动,当下也只好挥舞着双臂抵挡着这万千剑气,可毕竟这一双手臂乃是血肉之躯,又如何能够抵挡得住这天风地雨阵的威力呢,眨眼间明楼又发出数声惨呼,万千剑气贯穿于明楼的身躯之后,只见明楼发出的惨呼之声忽然戛然而止,就在这万千剑气消失之后,明楼的这一副血肉模糊的身躯忽然直立在阵中再无任何动静,又过了片刻之后,一片片血肉从身躯之上慢慢的滑落了下来,眨眼间这一一副血肉模糊的身躯就变成了一副光秃秃的骨头架子,光秃秃的骨架之上根根肋骨分明十分的清晰,碎肉内脏散落一地散发出阵阵的恶臭,骨架之上的那颗骷髅头依旧看着古井之下那一抹月华的方向,两颗眼珠镶嵌在干枯的眼眶中透露出一股死不瞑目的神情。 见到明楼被天风地雨阵绞碎之后,沈三郎长出了一口气后,慢慢悠悠的从暗处走了出来,来到天风地雨阵边缘看着阵中的明楼叹道“唉,你说你,好好的正经路不走,非要走这歪门邪道,妄自你存活了这千年的光阴,看似时间挺长,可是这千年来一直都在这暗无天日的古井地宫之中,难道说这就是你追求的大道吗?真如此的话你纵使获得长生又有何意义?倒不如当年勤加修习皂阁祖庭的正经绝艺,千载之下也免不了可以称王称祖的,现在倒好,你看看你这一副德行,不仅自己没混到好日子过,就连名声也混臭了,唉,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真是想不开,不过再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就算你有悔过之心,这一身的臭皮囊也是改不了得了,你就认命吧……”沈三郎话音刚落,明楼这一幅骨架忽然“夸啦”一声散落一地,吓得沈三郎“嗷”一声远远的躲了开去,董伯召笑道“沈小三,嘚瑟啊,刚才人家牛逼的时候你有多远躲多远,现在看见人家不行了,你又跑出来说风凉话,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看着吧,这个明楼到时候再恢复金身的时候,肯定收拾不死你……”沈三郎瞥了一眼董伯召道“老董,明楼有啥可牛逼的?长生之人我沈小三又不是没有见过,最后怎么样了,看似风风光光的长生不老,人前身后称王称祖的,可还不是一个个都跟孙子似的躲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出个门都要事先准备好避雷针,你看看袁延寿那个老不死的,再看看明楼这个老不死的,都他妈是一个德性,跟我比啥?我就是一个凡夫俗子,你们成仙得道的人跟我这个凡夫俗子比好意思吗?有能耐去挑战一下雷劫啊?当年没有我小秦师兄,袁延寿早就被劈死在雷劫之下了,老董,我看我们背着这些咸货也是多余,就应该把这东西引出来,看看究竟是这货的脑瓜应还是这九天玄雷厉害……” 董伯召闻言笑道“行了,一说起这个你他妈小子滔滔不绝头头是道,一到真格的就撒丫子了,赶紧的把,明楼伏诛咱们赶紧的夺取天光盘,拿到天光盘之后立刻就撤,千万不要恋战。对了,先别上咸货,那天光盘不可沾到这咸货,万一你手上出汗沾得了一丝半点的咸货,在沾到天光盘之上,那可就全完了。”沈三郎闻言一愣,道“老董,那按照你的意思,先夺取天光盘,再处理这一身臭皮囊?”董伯召点了点头道“葛天翁葛老道还没有出现,明楼只是一个小角色不足为虑,还是想法子先把葛天翁葛老道逼出来再说,只有把葛天翁葛老道逼出来,我们才能够把这名天光盘弄到手,否则的话天光盘根本拿不起来……”董伯召说罢,沈三郎一脸不可置信的走到了泉眼之前,伸手便向天光盘抓去,沈三郎抓住天光盘之后双臂一较力猛地往起一提,盖在泉眼之上的天光盘果然纹丝不动,沈三郎又试了几把依旧没能将天光盘取下,这才转过头来对着董伯召道“我说老董,这天光盘怎么好像是长在这泉眼之上似的,这又如何能够取下来呢?”董伯召笑着走了过来,一把将沈三郎推到身后,道“怎么取下来,你当然不知道了,这上面已经布下了九宫阵法了,起开起开……” 董伯召将沈三郎推开之后,一抖手便虚空拍出了一掌,这一掌拍出之后,只见泉眼之上似乎模模糊糊的又出现了一道九宫八卦阵,董伯召抬头仰视这道九宫八卦阵,片刻之后伸出手来掐住指诀,随着指尖的指诀变动,空气中的九宫八阵图越来越清晰,直到这道九宫八阵图完全清晰地显现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九宫八阵图正在飞速的旋转,与此同时嵌在八阵图中间的九宫方块也在飞速的移动着,董伯召一般变换掌中的指诀一变掐算着九宫序列的变化,九宫方块之上的那些黑白圆球随着九宫方块和旋转的八阵图也不停地跳跃了起来,好似一张光幕一样浮现在空气中。 掐算片刻之后董伯召忽然一抖手腕,双手合十又重新掐出了一道指诀,这一道指诀掐出的时候,九宫方块停止了移动,其中的那些黑白圆球迅速向着已经停下来的九宫方块而去,董伯召每掐出一道指诀,其中一个九宫方块之上就聚集了几颗黑白的圆球,不等这些黑白,圆球全部摆完,我已经看出了这道九宫八阵图的门道,这个时候只听沈三郎喃喃的念叨道“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八六为足,五居中央,老董,你这个不就是九宫格的数字游戏吗?”沈三郎话音刚落的时候,空气中九格方块正中央的那一块中刚好摆上了五颗圆球,就在这九宫方块之上的所有圆球都各就各位之后,八阵图猛地一闪,空气中一阵轻微的波动传了出来,这一幅九宫八阵图的光幕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董伯召见状忽然向后纵身一跃,身形腾空之时忽然喝道“沈小三,看你的了,速速夺取天光盘……”董伯召话音刚落,沈三郎微微一愣之际便已经反应了过来,当下猛地一抖手腕,双腕之间的两股丝线顿时激发而出直向天光盘卷了过去,董伯召身形刚刚落下之时,只见沈三郎双臂一较力使劲往回一扥,只听“轰”的一声,泉眼中猛地激起一道巨大的水花,这面镜面大小的天光盘顿时脱离泉眼直向沈三郎飞了过去。 沈三郎见状急忙一把将天光盘抄在了手里,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手里的天光盘,没想到这天光盘如此容易的便夺到了手里。董伯召看着还在愣神的沈三郎道“沈小三,你还不赶紧的有多远滚多远,楞在这里干什么?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吗?”董伯召这一句话点醒了沈三郎,沈三郎抓起天光盘直向古井就跑,我和董伯召同时栖身而上挡在了泉眼之前,无论怎么说,先把沈三郎和天光盘送出去才是头等的大事。眼看着沈三郎已经跑到了古井之前,一伸手已经拉住了绳索就要往上爬,可就在沈三郎刚刚爬了一步之后,只听“哎呦”一声,沈三郎忽然从绳索之上掉了下来。&160&160&160&160&160我和董伯召闻言回头看去,只见沈三郎一屁股坐在地上冲着我们“嘿嘿”一笑,随即便立刻起身急忙向上爬去,就在我和董伯召刚刚转过身来的时候,只听身后又是“哎呦”一声,我们二人第二次转过头看去的时候,沈三郎第二次趴倒在地,董伯召见状皱着眉头道“沈小三,都这个时候了,你搞什么鬼,还不赶紧走?”沈三郎道“老董,你以为我不想走吗,这绳索邪性得很,我抓着绳索刚刚怕两步,就好像有人拉我一样,生生的将 我给拽了下来,我还想问你呢,老董,小秦师兄,是不是你们中的谁在跟我开玩笑呢?丑话说前面,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可别耽误了大事……” 沈三郎说罢之后立刻起身抓起绳索又向上爬去,没等爬出两步的时候,沈三郎忽然“我超”的骂了一声,整个人倒着便从绳索之上栽了下来,我和董伯召见状大惊失色,这个时候我急忙气贯全身冲开天眼,在古井地宫中扫视了起来。 这不看则可一看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泉眼旁边端坐这一位老道的阴魂,正一脸戏谑的看着这要往外爬的沈三郎,此时我天眼中并没有释放出任何的气息,这个老道陡然间似乎觉察出我好像是发现了它的踪迹,当下瞪着双眼直向我看来,我心下一凛,立刻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的样子,又开始四处打量了起来,这个老道的阴魂看罢多时才放下心来,我道“沈三哥,这里什么也没有啊,是不是你手滑啊,把手好好蹭蹭……” 第972章 咸盐的滋味 葛天翁葛老道瞥着沈三郎道“孙砸,你即知爷爷就是皂阁祖庭的开山祖师,又为何深入这古井地宫中盗取爷爷的天光盘,你可知这天光盘乃是爷爷的贴身之物,看你们的身手也俱是道门弟子,天下道门俱是一家,怎么,今儿个见到了师祖爷爷爷,不知道俯身can bai么?”沈三郎闻言哈哈大笑道“葛天翁,看在你当年辛辛苦苦创立皂阁正宗的份儿上,我叫你一声葛天翁葛道爷,若不是现如今还有这皂阁祖庭,你这个邪魔歪道给我沈小三提鞋都不配,葛老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天光盘我们今天是要定了,如果您老人家尚有一丝良心未泯,我们也并非心狠手毒之人,喏,我这有把小片刀,你再往哪儿看,明楼已经被我们斩成一堆肉泥了,你们二人在这古井地宫之中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了,走了一个你这个老不死的肯定心里也不是滋味,正好你可以用这把小片刀自行了断,回头我再把你片成一片片跟那个明楼一个样,这对明楼来说也算是一种公平了,到时候我们亲自超度你们二人,说不定你们倒是也可以躲过九天玄雷之劫,待到往生之时,仍可以享受到世间的花花绿绿,这有多好……” 沈三郎这么一通白话,可是把葛天翁葛道爷气的不轻,葛道爷闻言后胡子头发居然都飘了起来,冲着沈三郎大喝道“你放屁,你放嘟噜屁,看爷爷不撕碎了你的嘴……”话音刚落,葛天翁葛道爷身形跃起挥舞着双爪便向沈三郎扑了过来,沈三郎见状撒丫子就跑,一边跑一边嘴里不闲着,眨眼的工夫七大姑八大姨的把葛天翁葛老道的各路亲戚问候了一个遍,葛天翁暴怒异常,下定了居心不会放过沈三郎,眼看着沈三郎无法逃脱葛天翁葛老道的魔爪,我当下气贯全身对着葛天翁葛道爷就劈出一记掌心雷。一道雷光劈出之时,葛天翁葛老道轻描淡写一般轻轻一挥袍袖,直接便将这一道掌心雷震碎,震碎这一道掌心雷的同时脚下不停,继续向着沈三郎而去。 董伯召见状大喝道“沈小三,你他妈往哪儿跑呢?打不过人家跑路都不会吗,还用我提醒你几次?”沈三郎闻言才又反应了过来,当即调转身形直向天风地雨阵的方向跑了过去,葛天翁葛道爷几个起落之间便已经追到了沈三郎的身后,眼看着这一巴掌就要按在了沈三郎的肩头,沈三郎忽然来个就地十八滚直接滚到了天风地雨阵中。葛天翁葛老道一掌拍空哪里肯这么轻易的放过沈三郎,当下脚尖一点地紧跟着也追了进来,就在葛天翁葛老道追入天风地雨阵之时,董伯召忽然大喝道“趴下……”沈三郎闻声而动,立刻趴在地上不敢在动弹,葛天翁葛道爷闻声微微一愣,董伯召双掌指诀早已经掐出,五谷颗粒顿时光满一闪,万千剑气陡然而现,直向葛天翁葛老道激射而去。 葛天翁葛道爷见到这万千剑气再次一愣,随后便在天风地雨阵中跳跃了起来,这万千剑气虽纵横交错,但是却奈何不得葛天翁葛老道,葛天翁在董伯召的天风地雨阵中似乎游刃有余,一脸的轻松道“孙砸,你这一手活是谁教给你的,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皂阁祖庭就没有培养出几个像模像样的弟子吗?就这个也好意思叫做天风地雨阵?真是让爷爷可发一笑,孙砸,你以为凭借这么个破烂玩意就能挡得住爷爷吗?既然你亮出这一手活来,那我就看在你也是我皂阁宗徒子徒孙的份儿上,让你们一马,如果这天风地雨阵能够打中爷爷一下,嗯……不能这么说,要是这万千剑气能够占到爷爷半分半毫,那爷爷就算是栽了,任你们晚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爷爷绝不阻拦……”说话间葛天翁葛道爷几个起落之间已经躲过了几拨剑气的攻击,葛天翁葛老道虽然是个邪魔歪道,但是也颇守信用,几个起落之间和沈三郎之间的距离已经是近在咫尺,但是却没有趁着此时向沈三郎出手。 眼看着葛天翁葛老道在自己身前闪转腾挪,沈三郎这才反应了过来,趁着一拨剑气又向葛老道激发而去的时候,匆匆又是一滚急忙逃出了天风地雨阵,葛天翁葛道爷瞥了一眼沈三郎冷笑道“孙砸,咱们的账一会再算,待爷爷我先溜溜腿再说……”此时的董伯召额头之上已经渗出了一大片的汗水,看得出董伯召已经使出了全力,眼看着天风地雨阵中的万千剑气无法奈何葛天翁葛老道,董伯召指诀陡然一变,忽然纵身而出直向天风地雨阵中冲了过去。 董伯召冲入天风地雨阵中之后,阵中的万千剑气已经全部聚集在了董伯召的周围,董伯召栖身而上冲着葛天翁葛道爷就是一拳,这一拳打出之后,拳风携带者一股旋风还夹杂着万千剑气直向葛天翁葛道爷席卷而去,葛天翁葛老道见状忽然面色一沉神情一凛道“这是什么玩法,爷爷我倒是没有没见过……”葛天翁葛道爷说话间已经躲了开去,这一道旋风紧追不舍直向葛天翁葛老道而来,葛老道一时之间并没有看出这股旋风的门道,只道是一股普普通通的拳风而已,几番躲闪之后一抖袍袖直向这一股旋风拂了过去,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修为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这一股拳风震碎的葛天翁葛老道没有料到,就在这袍袖刚刚拂到这股拳风之上的时候,只听耳边传出一阵“刺啦”的声音,眨眼间宽大的袍袖便被董伯召的御风之术铰成了一片碎布条,葛天翁葛老道猝不及防,不等身形急速向后躲闪的时候,附着在旋风之上的万千剑气忽然迸发而出,葛天翁葛老道此时距离这股旋风并不远,剑气又是何等的迅速,葛天翁葛老道若是再不出手的话,势必将会被这万千剑气所击中,果然葛天翁葛道爷后撤一步的同时忽然推出一掌,掌心之中凭空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力,这原本向葛天翁葛道爷激发而来的万千剑气此时忽然改变了方向,直向葛天翁葛道爷的手掌而来,就在这万千剑气几乎扎进葛天翁葛道爷掌心的时候,葛道爷手臂一较力大臂带动小臂猛地向董伯召一挥,这万千剑气顿时改变了方向直向董伯召而来,董伯召见状大惊失色,眉宇间一动之际身旁凭空而现数道旋风迎了上去,只见光芒一闪之后“轰”的一声巨响传出,董伯召的身子向后倒着飞了出去,天风地雨阵瞬间烟消瓦解。 见到董伯召被葛天翁葛道爷打了出来,我急忙向董伯召飞奔而去,抱起董伯召之后单掌抵在董伯召的身后,一股至纯的气息注入道董伯召体内的时候,瞬间便将董伯召全身的经络冲开,董伯召睁开眼睛“哇”的一大口血便吐了出来,这个时候葛天翁葛老道纵身一跃一把抓住了沈三郎,沈三郎也是抱定了必死之心,当下也拼了老命对着葛天翁就是一拳。葛天翁葛老道微微一笑轻轻一闪便躲开了沈三郎的这一拳,这一拳挥出之后发现葛天翁葛老道并没有对自己下手,这倒是有些出乎了沈三郎的意料之外,这么一愣神的工夫沈三郎忽然感到身上一轻,抬眼再看的时候,自己拿那一面天光盘又回到了葛天翁葛老道的手里。 见到葛天翁葛老道抢回了天光盘,我大吃一惊,董伯召也急道“沈小三,快把天光盘抢回来,不能让他用天光盘恢复明楼的金身……”董伯召话音刚落,葛天翁葛道爷笑道“孙砸,你想多了,你以为凭借你们几人就想抢走爷爷的法宝不成?若是这样的,那爷爷这些年来的咸盐不是都白吃了吗……”说到这里葛天翁葛道爷又看了沈三郎一眼继续道“孙砸,你跟爷爷我的差距太大,若是爷爷出手弄死你,那就跟碾死个臭虫一样轻松,所以爷爷若是亲手收拾你,真格的是脏了爷爷的手,也只好将你留给我的明楼徒儿了,不过爷爷告诉你,我这明楼徒儿可是一个记仇的狠角色,若是他想起来你们把他变成了这样一幅德性,嘿嘿,他可有的是法子让你们生不如死……” 说话间葛天翁葛道爷举起了天光盘一分为二,日光盘和月光盘在葛天翁葛老道的手里已经隐隐的闪现出了丝丝光滑,沈三郎见状大声急道“慢,葛道爷且慢动手,我有话说……”葛天翁闻言一愣,当下放下了手里的天光盘笑道“孙砸,怎么你怕了吗?可是怕了也没有法子,爷爷是不能留下你们的……”沈三郎道“葛道爷,弟子刚才听你说,若是我们将你的天光盘抢走,你这些年来的咸盐都是白吃了,我真的很好奇,这些年来你们被封在这古井地宫之中,当真吃过咸盐吗?”葛道爷闻言一愣,和显然不明白沈三郎这话是什么意思,当下道“孙砸,你这话什么意思?”沈三郎哈哈大笑道“葛道爷,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听了你的这句话,我忽然想起来了,这么多年来你们久困地宫当中,肯定是吃不到咸盐的,巧了,我这里正好有一些,也好让你回忆回忆这咸盐的滋味……” 第974章 声东击西 胡三太爷这番话说的我和董伯召一愣一愣的,怪不得沈三郎难么有把握用盐对付明楼这个邪魔歪道,原来是沈三郎早就请示过胡三太爷了,有了胡三太爷的支持,这小子才会如此信心十足的带上这一大包精盐在身上。 胡三太爷说罢之后,忽然转过身来冲着葛天翁葛道爷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就说么,单凭一个小不死的肯定不会有这样的手段,这背后一定还有个老不死的,老不死的,你就是那个老不死的吧?”胡三太爷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老不死的,葛天翁葛道爷当即气的大喝道“好小子,居然还会得一手请神的法术,先别说爷爷我,你他妈不也是个老不死的吗?怎么,你上了人家的身子还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吗?告诉你,别人怕你我葛道爷可不惧你,嘿嘿,纵然你道法通天,可是这小子的一身皮囊可禁不住你这个老不死的这么折腾,你要是舍得,嘿嘿,那我老人家也舍得,你大可以使劲的折腾……”胡三太爷闻言笑道“好,单凭你这话爷爷我就饶不得你,这年头敢称呼我叫做老不死的人还真的就不多,别说是人了,就是天上的神仙也没有几个敢这么跟老子说话的,行,既然你能看出来这孩子身子骨不禁折腾,那你也算是有些道行了,不过对付你这样的东西还真的不配爷爷我亲自出手,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还有能动弹的没有?” 胡三太爷话音刚落,我和董伯召同时站起身来道“太爷,我尚有一战之力……”胡三太爷看着我们二人转了转眼珠道“恩,还是你过来吧,你小子一会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不能轻易的消耗过多的修为,孙砸,你来替爷爷出手,除了这个邪魔外道可好?”说罢胡三太爷冲着我指了指,我点了点当即冲着胡三太爷躬身施礼道“太爷,就是不为您老人家,我们也要除去这种歪魔邪道,还一个清平世界给人间。”胡三太爷闻言点了点头道“好,这才是我的好孙砸,告诉你,用精盐杀这小子肯定是正着,但是这小子为什么一点事儿都没有呢?你看出来什么端倪?”我看了看站立当场一脸不屑一顾的明楼,又看了看手持天光盘的葛天翁葛道爷,当下心念一动,道“太爷,我知道了,是不是葛道爷那个老不死的又修改了阵眼,将阵眼又转移到了明楼这个歪门邪道的身上,依靠古井地宫中的阵法压住了明楼体内的精盐不发生任何反应?”胡三太爷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孺子可教,今天爷爷没有太多的工夫跟你们逗闷子,沈小三这孙子修为稀松平常,但是身上的好东西倒是着实的不少,喏,这个你拿上,用这个给我抽这个小不要脸的……”说着三太爷一把将沈三郎身上缠着的蛟蛇筋鞭抛了过来。 我一把接住这只蛟蛇筋鞭,对着胡三太爷道“太爷,您老人家确定,用这东西抽这个小不死的真的能管用……”胡三太爷道“孙砸,你尽管抽你的,抽不死丫的太爷爷就抽死你,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你小子还反应不过来……”话尽于此我心里再也没有了顾虑,当下挥舞着蛟蛇筋鞭虚空抽了几下,空气中传出“啪啪”两声脆响,刚刚才不可一世明楼此时竟然微微的后撤了几步。见到这个细节我心里更加肯定了胡三太爷的判断,当下舒展了一下身体,举起蛟蛇筋鞭直向明楼劈头盖脸的就抽了过去。 此时明楼一改刚才那一幅咄咄逼人的气势,见到这一道鞭影过后急忙向后躲去,从这匆匆躲闪的动作来看,明楼似乎十分惧怕这支蛟蛇筋鞭,此时我也顾不上考虑这个实力非凡的明楼究竟为何害怕这只蛟蛇筋鞭,只是一股脑的挥舞着蛟蛇筋鞭不停地向明楼抽去。明楼面对这道道鞭影急速的躲闪起来,生怕沾到一星半点,我原本也不会什么鞭法,手中的蛟蛇筋鞭也只不是耍出了市井平民一般的手段出来,明楼虽然不敢被这蛟蛇筋鞭沾到半分半毫,但是其身法还是十分迅捷的,一转眼十几鞭子抽了过去,古井地宫之中一派飞沙走石,但是却没有沾到明楼身上的半根毫毛。 胡三太爷见状叹了口气道“孙砸,说你实诚你还真是老实,我说让你用这家伙什儿抽它,你就只用这家伙什儿吗?不知道和你身上的这些能耐结合再一起使用,伺机再用这蛟蛇筋鞭抽它吗?”胡三太爷话音刚落,我心里顿时一亮,心说话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当下我气贯全身猛地冲开四象经络,冲着明楼一掌拍出的时候,一道巨大的掌印凭空而现直向明楼拍去,这一击四象手我已经练得精熟,虽然此时我还不能在施展四象手的时候同时驾驭出四象神兽之力,但是这一记四象手的威力已经非同寻常了,明楼见到这一道巨大的掌印拍出来之后,当即紧皱眉头回身对着这一道巨大的掌印也准备平推双掌相抗,我见状急忙纵身而起,挥舞着手中的蛟蛇筋鞭对着明楼就抽了过去。 明楼没有料到这个时候我又挥舞着蛟蛇筋鞭冲了上来,经过瞬间的权衡明楼还是决定放弃抵抗转身便走,这一记四象手印在古井地宫墙壁之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只觉一阵地动山摇一般,明楼身形堪堪躲了过去。这一阵剧烈的激荡惊得忽然太爷一蹦多高,跳着脚的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注意点行不行,这里可是地宫,要是被你把这里震塌了,就连爷爷我也要跟你们一起陪葬了,怎么,你小子手下就这么一点分寸都掌握不了吗?”胡三太爷说罢,我脸色微微一红,当即冲着明楼又挥出一记四象手,明楼见状顾忌我手中的蛟蛇筋鞭不敢硬抗,当下又开始躲闪了起来,我频频挥出四象手,一时间古井地宫之中掌影缤纷,虽然这古井地宫中也算是十分的宽阔,但是这西面八方早已经被我的道道掌影封了个密不透风,明楼每每想平推一掌与我的四象手相抗,可是见到我手中的蛟蛇筋鞭又只能作罢,一时间古井地宫中的众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我和明楼之上,眼看着明楼已经被我的四象手逼的手忙角落再无还手之力,可此时胡三太爷忽然冲着我一使眼色,大声喝道“孙砸,此时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我闻声当即挥舞着掌中的蛟蛇筋鞭直向身后抽了过去,一旁的董伯召见状忽然一愣道“秦处长,你抽谁呢?”董伯召话音刚落的时候,我这一鞭出手迅疾无比,一道凌厉的鞭影直向身后的葛天翁葛老道而去,仍旧是一派悠闲自得模样的葛天翁葛老道没有料道我会忽然向他自己出手,虽然我不会正经的鞭法,但是这一身功夫也是吹出来了,这一鞭子抽出去的同时加上葛天翁葛老道没有做出提前的预判,见到鞭影已经袭到眼前的时候下意识的身手一把抓住了蛟蛇筋鞭,胡三太爷见状喜道“快,缠住这个老不死的……” 不等胡三太爷开口,我便已经想出了其中的关节,其实在刚在胡三太爷冲我挤眉弄眼的时候我就已经想通了其中的道理,胡三太爷让我冲着明楼出手,明着是在打孩子,其实明楼就算是被我的蛟蛇筋鞭抽中,也最多就是受点皮外伤而已,而真正的要消灭明楼,必须将明楼身上的阵眼除去,这阵眼是葛天翁葛老道亲自转移到明楼身上的,此时也只有葛天翁葛老道能够操控这个阵眼,如果此时能够将葛天翁葛老道和这阵眼隔绝出来,那么个葛天翁葛老道自然也无法在操控这个阵眼了,换句话说这个阵眼以前在何处还会回到以前的地方去,失去了阵眼的保护,这三十多斤精盐,明楼又哪里还能扛得住?刚才一直冲着明楼下手只不过是个声东击西的计策而已。 胡三太爷话音未落之时我早已经纵身而起,伸出一掌指向葛天翁葛老道就劈出一记掌心雷,葛天翁葛老道猝不及防,挥舞着宽大的袍袖便向这一道雷光拂了过来,凭借葛天翁葛老道的修为,自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这一道雷光震碎,可我要的就是葛天翁葛老道有此一举,趁着葛天翁一抖袍袖的时候,我早已经栖身而上,葛天翁葛老道尚未来得及反应之际,我早早已经将手中的蛟蛇筋鞭牢牢地缠在了葛天翁葛老道的身上。 就在蛟蛇筋鞭缠在了葛天翁葛老道身上之后,古井地宫之的空气中又传出一阵轻微的波动,明楼的身子猛地一震,忽然发出一声惨呼直接跌倒在地,眨眼间这个活生生的大活人便已经瘫软了下来,从脑袋上的七窍中开始流出一阵阵的血水出来。葛天翁见状猛地挣脱了身上的蛟蛇筋鞭,急忙举着天光盘再次向明楼照去,我担心明楼又一次起死回生,当下捡起蛟蛇筋鞭猛地猛地向天光盘抽了过去,只听“绑绑”的两声,葛天翁葛老道一个没留神,掌中的天光盘被我一鞭抽了下来。 第976章 夺取天光盘 葛天翁葛老道恶狠狠的瞪着沈三郎半晌没有言语,沈三郎看着恶狠狠的葛天翁葛道爷道“葛道爷,刚才你那么在意明楼的生死,我看多半也是装出来吧?怎么说您老人家也算是一代道门中的名宿了,一时不察被猪油蒙了心,误信了明楼的谗言导致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虽然寿有千载可是一直躲在这暗无天日的阴暗之处,想必这滋味也是不怎么好受的吧,要我说,与其这样获得长成之法,倒不如来个干脆的,三爷我这正好有把小片刀,直接抹了脖子一了百了,待到百年之后重新转世而来,免不了还会面对花花绿绿的这大号的河山,这又何乐而不为呢?躲在这巴掌大的地方,要吃没吃要喝没喝的,您老人家这又是何苦呢?”葛天翁葛老道闻言笑道“好一张巧嘴,你说的不假,贫道最开始还真的有些悔意,不过这些年来贫道早已经习惯了,既然大错已经铸成,那就由不得你我了,更何况别说你有把小片刀了,听说你们现代人发明了一种叫做一溜烟的东西,威力无比甚是厉害,恐怕就是你们用这一溜烟也难以取了贫道的性命,既然上天有此注定,那便是说明贫道存活于世也是天道使然,虽然贫道此时尚无法离开这古井地宫,不过等到位列仙班之时,贫道自然会脱离苦海,只不过到那个时候,几位无知的后辈可就看不到了……” 葛天翁葛老道说罢,沈三郎又笑道“葛道爷,你老人家也是道门中的一代宗师了,若是按辈分来论,我们在您老人家面前,就连耷拉孙儿都算不上了,又何必口出诳语哄骗我等?还位列仙班?葛道爷,当年您老人家开山门首创皂阁宗的时候,可曾听说那位位列仙班之人是困在某处阴暗的角落,靠着吸取这体精月华之气维系生命的?若是在这古井地宫之中,你老人家尚可以依靠着天光盘吸取存储日精月华来维系生命,如果您老人家有一天失去了这天光盘,或者是这古井地宫被毁去,就来这一眼泉水也消失不见,到那时您又依靠什么来维持生命呢?葛道爷,你我都是道门中人,您和明楼此举已经违反了天道,必然不会受到天道的眷顾,看看你的明楼徒儿,已经成了这个德性了,难道您老人家依旧执迷不悟,依旧要走明楼的老路不成?” 沈三郎话音刚落,葛天翁葛老道当即怒喝道“住口,你放肆,当初皂阁宗万千弟子都无人敢如此跟贫道说话,贫道本有心放尔等一条生路,既然你们如此不知好歹,那就休怪贫道心狠手毒了……”“得了吧,葛老道,你这话也就骗骗三岁的孩子还可以,你若是想放放我等出去,早就放了,我们此时早就已经回到地面之上了,不错,当年皂阁宗的万千弟子是无人敢这样与您老人家说话,不过那个时候您老人家乃是一代道门的宗师,可现如今呢,你老人家只不过是这古井地宫中的一介邪魔歪道而已,天下正道之士人人得以诛之,葛道爷,我说了这么半天的废话,难道您老人家还没听出来我的意思吗?”沈三郎闻言针锋相对毫不示弱的怼了回去。 葛老道闻言“嘿嘿”冷笑了数声,道“好,那我就在多耽搁一会儿,反正道爷我有的是时间,孙贼,你说说看,你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沈三郎晃悠着大脑袋道“什么意思您老人家还不知道么?我的意思就是说,这古井地宫中的殄文方阵和你老人家布下的阵法,我都已经看个清楚瞧了个明白,若是在这样打将下去,但凭修为的话或许我一人远远不及您老人家,但是和我们三人之力未必就不能和您老人家相抗衡,眼下正是月在中天之时,一旦午夜子时一过,中天皓月之光偏离这古井地宫,此时这里便再也无法吸收到一丝一毫的月华之气,到那个时候也就是您老人家修为开始渐弱的时候,如此一来此消彼长,葛道爷,我们双方之间的胜算又会如何呢?”葛天翁葛道爷闻言哈哈大笑道“孙贼,我以为你看出什么来呢,如此说来,你还是太小看贫道这一身的道法了,不信的话,那爷爷就露上一手,先陪你们几个玩玩儿让你们看看,爷爷是不是想你说的那样……” 说话间葛天翁葛老道忽然伸手猛地在泉眼中一拍,这一掌拍下之后,从泉眼中顿时震起一大片的水花来,这一大片的水花化作万千水滴漂浮在空气中的时候,已经幻化出万千剑气直向沈三郎而来,沈三郎见状急道“诶诶诶,葛道爷,您老人家这么做可不对,您这做长辈的对待晚辈怎么能不宣而战呢?即便是我死在你老人家的掌下,我也不服……”沈三郎一边白话着一边撒丫子就跑,可是这两条腿哪里有万千剑气的速度快,只见空气中光芒一闪,这万千剑气就已经到了,沈三郎见状心道完了,反正凭借着自己的本事也逃脱不了,干脆停下身形等着自己被这万千剑气扎成蜂窝也就得了,这个时候我和董伯召已经来不及出手相救了,眼睁睁的看着这万千剑气落在沈三郎身旁的时候,却发现沈三郎毫发无损,此时的沈三郎似乎也发现了自己并未被剑气扎到,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个究竟的时候,恰好此时这一片水花落了下来劈头盖脸的就淋了沈三郎一声,沈三郎“呸”的一声吐出一口水来,一身的水渍显得狼狈不堪,而对面的葛天翁葛老道见状却哈哈大笑起来。 沈三郎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大声喝道“葛老道,你欺人太甚,岂不闻士可杀而不可辱呼,我沈小三今日跟你拼了……”说话间沈三郎竟然不要命似的冲着葛天翁葛老道冲了过去。葛天翁葛老道见到沈三郎冲了过来,不怒反喜,道“孙贼,来来来,正好爷爷陪你们玩玩……”说话间葛天翁葛老道收起了天光盘背在自己的身后,亮出一个架势等待着扑过来的沈三郎。 我和董伯召见状急忙也跟了上去,生怕沈三郎身手不济被葛老道打伤,三步两步赶到近前之后,却发现沈三郎面对葛老道竟然一不出招二不出伸手,直接飞着便向葛天翁葛老道扑了过去,葛老道见状忽然一愣,一时间没有弄明白这究竟是个什么打法,就在这一愣神的工夫,沈三郎已经扑到了葛天翁葛老道的身上,这一下乐子大了,葛天翁葛老道一个没留神直接被沈三郎扑倒在地,沈三郎也算是一条东北大汉了,将近一米八的当个头压在葛天翁葛老道身上的时候直接将葛老道压倒在地,葛老道急忙伸手使劲的向沈三郎推去,边退边大声喝骂了起来,沈三郎冲着葛老道狞笑了一声道“老不死的,今儿个就是今儿个,你家三爷好好陪你就是,我去你妈的……嗬……唾……”说话间沈三郎一口咬破了舌尖,猛地嘬了一口阳涎冲着葛天翁葛老道就喷了过来,这个时候二人相互缠绕在一起葛老道又哪里能够躲得过沈三郎这一吐,这一口阳涎一点没有糟尽直接喷在了葛天翁葛老道的脸上,阳涎喷上之后立刻在葛老道脸上留下了无数点伤痕,随着葛老道一声惨呼,葛老道的脸上开始冒起了丝丝的白烟,我和董伯召正要走上前去相助,这个时候却见沈三郎咬着牙一把抻出了那根蛟蛇筋鞭,随后便一把将葛老道背在身后的那面天光盘取了下来。 见到沈三郎将自己的天光盘夺走,葛天翁葛老道当下怒不可遏,挥舞着双拳顾不得脸上的剧痛直向沈三郎背后打来,此时的沈三郎并不躲闪,将手中的蛟蛇筋鞭在自己腰上颤了一圈之后,紧接着又向葛天翁葛老道身上缠了过去,这个时候只听“嘭嘭嘭”数声响起,葛天翁葛老道数拳已经击在了沈三郎的背后之上,沈三郎闷哼一声,“哇”的一大口血直接喷在了压在身下的葛天翁葛老道的身上,葛老道顿时又发出一阵惨呼来。 眼看着沈三郎已经拼上了老命,我和董伯召正要出手,沈三郎将蛟蛇筋鞭缠了两圈之后,紧接着一把将天光盘甩了出来,开口疾呼道“快走,快拿着天光盘去救寒雨,不要迟疑,在迟疑就来不及了,泉眼之内是另外一处阵眼,只有压住另外一处阵眼,这天光盘才能带出地宫……”说罢沈三郎压着葛天翁葛老道又道“老不死的,没有想到吧,你这阵眼已经被我看出来了,若是不压泉眼中的另外一处阵眼,这天光盘是无法离开古井地宫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三番五次都会从古井之中掉下来的原因了,老不死的,咱们走着吧……”说话间沈三郎不停地向身下的葛天翁吐这阳涎,在这阳涎的作用下葛天翁惨呼连连似乎好像失去了战斗力,我见状正欲上前拼命,董伯召一把将我拉住,伸手捡起天光盘之后拉着我便向古井之外爬去。 第978章 林文远取经 瑞寒秋这一席话顿时将众人的心结解了开去,当日晚间曾寒冰亲自给我们安排了禅房,一路劳顿之后我和董伯召也感到十分的乏累,当下还是在峨嵋山中美美的睡上了一宿。 第二日子一早起来,众人洗漱已毕吃罢早饭,便来到峨嵋后山的金莲洞前,我和董伯召对视了一眼,将手里的天光盘向董伯召递了过去,按照我的意思,无论这天光盘所谓何用,但是毕竟这东西乃是皂阁宗的法器,还是由董伯召亲自使用比较好,董伯召见状并没有接,而是直接给我推了回来,董伯召道“秦师弟,只要是这涉及到我们皂阁宗的事情,你就还是我皂阁宗的弟子,你也是我董伯召的师弟,这天光盘是你从古井地宫之中背出来的,此时还是由你来试用吧。”此时金莲洞外聚集着瑞寒秋、文辉、大少爷柳寒水以及彭寒谷等人,众人见到我手持天光盘,当下跃跃欲试都要进这金莲洞看个热闹,我手持天光盘jru了跟随着大家jru了金莲洞内,见到金莲洞内当初留下的剑痕依旧斑驳,心里一急又想念困在金莲之中的寒雨,当下高举天光盘直向洞内的水潭上照了过去。 这一照之下才发现,不仅是金莲洞内的水潭毫无动静,就连手中的天光盘也没有映射出半点光华来,我一脸不解的回过头去向董伯召看来,董伯召见状冲着我也轻轻的摇了摇头,看样子他也不知道这天光盘究竟该如何使用才是。见到一时半刻无法启动天光盘,众人也只好悻悻的离开了金莲洞,回到了大雄宝殿之前。 此时大雄宝殿之中并排放着峨嵋四大剑的遗体,我和董伯昭在瑞寒秋的带领下can bai了峨嵋这四位老剑客的金身。一般来说,峨嵋掌门人驾鹤西游之后,其金身立刻就要在峨嵋金顶进行火化,由继任的掌门弟子主持火化仪式之后,便将骨灰撒在峨嵋山间,能够在大雄宝殿中停灵数日的都是对峨嵋正宗做出了极其重大贡献的一代掌门人了,在大雄宝殿中停灵,便是取了享受峨嵋开山祖师玉蟾师祖的香火作为一代峨嵋名宿终生的成就之意了。can bai完了峨嵋四大剑刚刚回到禅房小院,董伯召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老董取出电话一看,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董伯召稍微一愣神是接还是不接的时候,文辉一把抢过董伯召手里的电话就按下了接听键,只听文辉道“诶诶诶,对对对,是我是我,哦不是不是,他就在我身旁,什么?我是谁,我还要问你是谁呢?哪里来的大老爷们,告诉你,我们老董电话里除了我们几个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弟兄以外,剩下的可都是清一色的年轻漂亮妞,你这大老爷们有事没事,没事少跟我们这扯犊子……什么……你是老董的大师伯……放你娘的狗臭屁,老董乃是皂阁正宗的大弟子,他的师傅也是皂阁正宗的老宗师,哪里来的大师伯……哦哦哦……那是我听岔了,他是你的大师伯啊,嗨,那你不把话说清楚,你等着,让你大师伯跟你说话……”说着文辉又把电话递了个董伯召道“喏,人家说了,你是他的大师伯……” 董伯召见状不禁哑然失笑,接过电话之后招呼了两声,才发现原来是林文远打来的。董伯召接过电话支应了两声,边听道电话的另一头“叽哩哇啦”传出一长串的话音,董伯召闻言抬头瞥了我们一眼,紧接着朝着院中一个角落走了过去,看情形是不想让我们听到电话中的内容,文辉见状嘴一撇,道“德性,谁爱听似的……” 电话另外一头那“叽哩哇啦”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只听董伯召道“这,恐怕不好啊,峨嵋祖庭历来好像也没有这样的先例,再说师傅他……”董伯召话未说完,电话那头又“叽哩哇啦”的响了起来。这一通电话直打了将近半个小时董伯召才挂上了电话,挂上了电话后的董伯召一脸严肃,刚刚抬起头来忽然发现瑞寒秋正站在自己身旁瞪着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盯着自己,当下董伯召脸色微红,干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尴尬的神情道“瑞师妹……” 董伯召这一声瑞师妹说完,正并排坐在院中的文辉、大少爷柳寒水和我同时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董伯召的脸更红了,瑞寒秋倒是十分大方的对着董伯召道“董师兄,可是皂阁宗的老宗师要来我峨嵋祖庭?”瑞寒秋这一番话说的声音不大,但是院中的我们都听了个一清二楚,董伯召闻言点了点头道“嗯,师傅的意思是想来峨嵋祖庭一趟,亲自为四位老剑客送行,我知道峨嵋祖庭历来没有这个先例,所以……”瑞寒秋闻言捂嘴一笑,道“董师兄,若是寻常门派,我峨嵋便会婉拒了,这可不是我峨嵋祖庭自视清高,而是自家的师祖仙游,却不想给其他道家门派添麻烦,这也是我峨嵋祖庭几百年来一直留下了的规矩,但凡是峨眉金顶有火化的仪式,三日内峨嵋山紧闭山门不与外界来往,除了极个别的情况会有其他门派的宗师前来观礼,但是三日内也不得擅自离开峨嵋,直到仪式结束之后,才由众弟子恭送下山。不过皂阁宗的老宗师和家师以及三位师伯颇有渊源,并非寻常道家门派可比,若果老宗师真的有此心,瑞寒秋代家师以及三位师伯,在此恭迎皂阁宗的老宗师了……”董伯召闻言当下对着瑞寒秋躬身施礼道“皂阁宗弟子谢过瑞师妹了……” 眼下众人一时间也无法立刻开启天光盘,也只好按照文辉的意思等到中秋之时再jru金莲洞内寻找寒雨的踪迹,五天之后,在林文远的陪同下,念慈大师姗姗来迟,赶到峨眉山脚的时候,瑞寒秋带领着众峨嵋弟子以及我们众人早早的便在峨眉山门之前列队相迎,文辉看着峨眉山路崎岖,当下唤来一名挑山的脚夫,一伸手掏出几张大红票子就递了过去,文辉跟着脚夫一路将念慈大师抬上了峨嵋山门之前,众弟子急忙俯身跪倒叩拜,念慈大师笑呵呵的将众人扶了起来,随后便面色凝重的径直往峨眉金顶而来。 关闭山门之后,念慈大师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峨嵋金顶之前,看着眼前巍峨雄伟的大雄宝殿,念慈大师眼眶微红,径直向大雄宝殿之内走去。众人跟着念慈大师的脚步来到了大雄宝殿之前,念慈大师当先对着殿中的玉蟾师祖神像拜了拜,紧接着便向殿中走了过去。董伯召正欲提醒老恩师,瑞寒秋轻轻一拽董伯召,众弟子老老实实的守在大雄宝殿之外不敢擅入宝殿半步,原本殿中尚有几名守灵的弟子,瑞寒秋见到念慈大师进殿之后,冲着这几位弟子招了招手,这几位小弟子冲着念慈大师躬身一礼,随即便撤出了大雄宝殿。 将所有弟子从大殿中撤出之后,瑞寒秋当先走下台阶,下面恭候着念慈大师,众人见状也不好守在大殿门口,也只好跟随瑞寒秋一道垂首站立在台阶之下。虽然此时峨嵋四大剑停灵在大雄宝殿之中,但是此时后山洞中玉蟾师祖的一丝生魂尚在,而金莲洞内的事情并没有完结,因此此时并没有将峨嵋四大剑的丧事提到日程之上,峨嵋众弟子也并没有披麻戴孝,念慈大师独自在大雄宝殿待了将近有一个钟头的样子,这才独自缓步走了出来。 瑞寒秋当即将念慈大师请到了一处清幽的禅房之中,自从我们在峨眉山上住了下来,瑞寒秋专门腾出一处别院来,专门留给我们男宾所住,念慈大师回到禅房之中便喝退了众人,林文远看着山上竟是些年纪轻轻相貌清秀的女道姑,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神往的样子来,董伯召恶狠狠的瞪了林文远一眼,林文远这才吐了吐舌头,垂手站立不敢在四处瞎看。 我见状笑道“董师兄,你这是干什么,人家文远大老远的来了,看看有什么打紧,瑞师妹,我知道有些话现在说出来好像有些不合时宜,但是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还请瑞师妹不要见怪。”瑞寒秋莞尔一笑道“秦师兄有话但讲无妨。”我道“瑞师妹,我见峨嵋祖庭将这道家文化经营的有声有色,当年我还记得,金影大师一出门就有大奔可以坐,可是皂阁祖庭的情况就要差了很多了……”不等我说完,瑞寒秋瞥了一眼董伯召道“秦师兄,董师兄,你们不用说我也明白你们的意思,你们是想,让林师兄留下来参观我们峨嵋祖庭,来取经的吧?”我奇道“瑞师妹,你何以知之,那个啥,林文远他是董师兄的师侄,你可不要叫他师兄,差辈了……” 瑞寒秋笑道“叫什么都无所谓,若是林师兄愿意唤我做师叔,我也欣然接受,其实这个也没什么奇怪的,已经有好多道家门派来过了,你们皂阁祖庭来的还算是晚的……”5 第979章 金莲洞塌陷 文辉闻言奇道:“诶,不对吧,我说瑞师妹,我文辉可是在山上住了大半年了,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谁家的弟子拜过山门取过什么生意经啊?”瑞寒秋道:“文处长,天下道门是一家,我们峨嵋祖庭有了先进的经营理念,十分愿意与大家一起分享,不过分享归分享,也不用大家都提着礼品篮子非要到我峨眉山上来呀,再说了,自从文处长等各位师兄上得山来,峨嵋祖庭才从此破例,单独腾出一处别院来留给众位男宾居住,在此之前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这些来我峨嵋祖庭取生意经的人,一直都在山下。”文辉道:“山下?在山下又如何才能取到生意经?”瑞寒秋忽然捂嘴笑道:“文处长,您out了,难道您不知道现在有网络这个东西吗?我们峨嵋祖庭早就已经举办了多次道家文化传播培训班了,好多道家子弟学过我们的课程……”文辉惊讶道:“不会吧,还道家文化传播培训班,诶诶诶,寒秋师妹,这话咱们哪儿说哪儿了,你们山中的女弟子一年半载也难得下山一次,嘿嘿,按照我的看法,那也是井里的蛤蟆见过多大的天儿啊?丑话我可得先说到头里,峨嵋祖庭能赚到人家的学费那是你们的本事,但是忽悠人可不能忽悠到咱们皂阁祖庭头上来,那什么,咱们之间的渊源可不是一点半点的,我再多句嘴,那些个课程,都是你们从哪儿弄来的?” 瑞寒秋闻言道:“文处长,你怎么那么看不起我们峨嵋弟子呢?我们可是有正规资质的办学单位,你以为我们山上的弟子都是不学无术之辈么?寒冰,你来给文处长说说……”曾寒冰闻言道:“文处长,您这话确实说的业余了,我们峨嵋祖庭中的的弟子,可不像是您想想中的那个样子……”说话间曾寒冰伸手点指旁边一位站立的弟子道:“朝花你过来,你跟文处长说说,你是哪里毕业的……”这个叫做朝花的弟子闻言拱手对着文辉施了一礼道:“弟子毕业于哈城工业大学,主修机械设计……”朝花说罢便退了下去,曾寒冰又点指一位弟子道:“来,朝叶,你来说说……”又一位年轻的道姑走了过来,深深一礼之后道:“弟子毕业于松江震旦大学,主修建筑和设计专业……”不等这个叫做朝叶的弟子退下,曾寒冰又道:“来来来,朝田,该你了……”有这个叫做朝田的姑道:“弟子毕业于西京交大,现在是武昌大学的在读硕士,主修的是历史专业和现代企业管理学……”眼看着寒冰还要继续请出弟子来,文辉急道:“行了行了,寒冰师妹,我服了,我服了还不行吗,没看出来啊,你们峨嵋祖庭的弟子一个个的都是深藏不露啊……”瑞寒秋抿嘴一笑道:“文处长,那你以为呢?当初将我们这些女弟子送出山门读书,还是家师金枝大师的意思,其实当年峨嵋的条件也和其他道家门派的条件差不多,师傅早就看出来了,无论是道家和佛家,单凭一味的修习道家阴阳术法,也许你的修为可以出乎其类拔乎其萃,但是你却不能给广大道门弟子带来福祉,自从二十年前,师傅和四位师伯便勒紧裤腰带供峨嵋弟子中的佼佼者走出山门读书,虽然那时候经历了一番清苦的岁月,但是二十年来这回报也是极其丰厚的,文处长,你应该知道吧?已故峨嵋掌门师姐季寒烟可是川大数学系的高材生,寒雨师姐也是重点大学毕业的……” 此时听到瑞寒秋又提到了寒烟,文辉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当即笑道:“既然你们峨嵋众弟子都这么有出息,看来这课程还真的有的一学了,寒秋师妹,你的学历也不简单吧?”瑞寒秋闻言道:“文处长,我是天开毕业的,学的是档案管理,寒冰是之江大学毕业的,学的是气象学,说来我们山中最厉害的还要数我们的小师妹余寒霜了,寒霜是华清大的物理高材生……” 众人听到这里早已无法淡定了,没想到这个赫赫有名的道家祖庭的弟子,基本上全都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怪不得将这道家祖庭经营的有声有色呢,董伯召见状伸腿一脚将林文远踢到瑞寒秋身前道:“小兔崽子,还不拜见你瑞师叔……”林文远这小子猝不及防“哎呦”一声便跪在了瑞寒秋的身前,瑞寒秋见状也轻轻惊呼了一声,林文远这小子身手不怎么滴但是脑子转快的很,听了董伯召的话后立刻道:“皂阁宗弟子林文远拜见峨嵋瑞师叔,还请瑞师叔教授弟子经营之道……”瑞寒秋笑道:“行了行了,起来吧,正好后天我们要新开一期培训班,寒冰,你安排一下,就让这位林师侄去上课吧……” 两天后林文远便在曾寒冰的安排下下山去了峨嵋祖庭举办的培训班中学习,我们便在峨嵋山中等候中秋之期的到来,十来天的工夫眨眼便到,就在中秋的当晚,众人饱餐战饭收拾的紧趁利落,早早赶到了后山的金莲洞外,等候着月圆之刻的到来。念慈大师端坐在金莲洞外伸手不停地掐算起来,等直到午夜子时将尽,一轮皓月如同一轮金盘一样挂在空中之时,念慈大师终于开口道:“好了,时候到了,你们进去吧……” 念慈大师话音刚落,我和董伯召早已经按耐不住,纵身一跃便进入了金莲洞之中。此时洞外的金莲封地中月华满满,如天河倒泄一般照的整个金莲封地十分的明亮,进入金莲洞后,石壁之上的殄文字符灼灼发光,片刻之后水潭之中忽然汩汩的冒起了一阵气泡,随着这一阵气泡的涌起,一朵石化的莲花渐渐地从水中冒了出来。见到这一株石化的莲花,我仿佛已经见到了寒雨正端坐在莲台之中,此时石化的莲花荷叶紧闭,任谁此时见到这一株莲花,也想象不到其中还有一位年轻的弟子端坐其中。 这株金莲从水中钻出之后,石化的莲叶上渐渐地发出了一丝丝的荧光,随着这一丝丝的荧光大盛,一阵“咔嚓”的声音逐渐响了起来,石化的荷叶之上渐渐的出现了一丝丝细小的裂纹,随着这一阵“咔嚓”之声大盛,石化的荷叶开始碎裂开来,纷纷落入水潭之中,溅起朵朵的水花。 见到这一幕我和董伯召对视了一眼,当下立刻掏出了天光盘一分为二,将镜面对准了这即将出世的莲花。就在这株金莲身上所有的石屑全部落入潭水中后,一朵含苞欲放的金莲溢彩生辉的出现在了的我们的面前。这株金莲出现之后,四壁之上的殄文字符顿时光芒大盛,焕发出灼灼光芒的殄文字符渐渐地活动了起来,纷纷向金莲聚拢而来,就在所有的殄文字符都聚在金莲周围的时候,潭水中忽然涌出一股巨大的水花,巨大的水花顷刻间形成了一座透明的莲台,连台出现之后一阵雾气茫茫,从这茫茫的雾气中忽然显现出玉蟾师祖的身形来。 再一次见到玉蟾师祖,我和董伯召当即跪倒便拜,玉蟾师祖轻轻一拂便将我们掀了起来,只听玉蟾师祖悠然道:“金莲存世千载,今日终于遇到了终结这金莲的有缘之人,今日天光盘在手,便由贫道助尔等一臂之力,来了解这千年的恩怨吧……”玉蟾师祖话音刚落,伸出一双芊芊素手直向天光盘抓来,这一对天光盘似乎有了反应似的当即向玉蟾师祖飞去,玉蟾师祖伸手接过天光盘合二为一,紧接着便举起天光盘直向金莲上照了过去。一道异样的光芒从天光盘中射了出来,无数殄文字符遇见这道异样的光芒之后迅速避开,这道光芒照在金莲之上的时候,这株金莲忽然苏醒了过来,荷叶一片一片开始张开,就在这株金莲完全盛开之后,寒雨的身形出现在了莲台之中。 见到寒雨平安无恙,我和董伯召顿时激动不已,玉蟾师祖猛地将天光盘一分为二,一道光束顿时变成了两道光柱同时照在了寒雨的身上,此时的寒雨身上升起五彩的光芒,体内数道光彩熠熠的气息川流不息起来。 见到寒雨体内的气息已经活跃了起来,玉蟾师祖当即将掌中的天光盘又向空中的殄文字符照去,这两股气息照在殄文字符上之后,这些殄文字符忽然聚集起来形成了一张半圆形的八阵图,就在这半圆形的八阵图漂浮在空中的时候,金莲中的寒雨忽然猛地睁开了眼睛,纵身一跃直接飘身而下,离开水潭之后便向玉蟾师祖跪了下来。玉蟾师祖道:“后辈峨嵋弟子,既然你便是有缘之人,便又你亲自毁去这殄文方阵吧……”寒雨闻言道:“弟子谨遵师祖之命……” 话音刚落,寒雨站起身来双手合十便掐出了一道指诀,玉蟾师祖将天光盘向我抛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接住了天光盘,只听玉蟾师祖道:“今日殄文天书已除,贫道功德圆满,尔等后辈弟子好自为之……”玉蟾师祖说罢,身形渐渐的变得虚化了起来,此时自寒雨指诀中忽然激发而出一道五彩的光芒直向那半面八卦击去,只听“轰”的一声,殄文八卦应声而碎。这殄文八卦碎裂之后,潭水中的金莲竟然快速的枯萎起来,金莲洞猛地一晃,头上大块的泥土开始纷纷坠落。 skbshge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980章 再登皂阁宗 眼看着头顶之上的泥土纷纷坠落,董伯召急道:“不好,这金莲洞要塌了,快走……”话音未落董伯召伸手一把猛地将我向洞外推了出去,借着这一推之力我急忙纵身而去直向金莲洞外跃去,等到我冲出金莲洞后,董伯召拉着寒雨也紧跟着冲了出来,众人见到我们三人平安出来自是欣喜万分,此时身后传出一阵“轰轰”之声,众人见状也顾不得嘘寒问暖,直向金莲封地之外躲了开去。 众人远远的看着烟尘四起的金莲洞,这一处孕育了千载金莲的洞府就这样在一片烟尘中轰然倒塌,直到这座金莲洞化成一座土坡之后,众人才缓过神来,纷纷向寒雨看了过来。 寒雨和众人一一打招呼,董伯召向寒雨介绍起了念慈大师,寒雨当即俯身跪倒便拜,念慈大师见到俏生生的寒雨当下喜不自禁,那里肯要寒雨跪拜自己,立刻将寒雨搀扶了起来。瑞寒秋见到千载金莲洞尽毁,忙招呼着大家回山说话,寒雨道:“瑞师妹不忙,这座金莲洞内的殄文天书虽然已经毁去,但是此处也不可就此荒废,我峨嵋祖庭的开山祖师玉蟾师祖的金身便葬身于此,我被困于金莲中时,体内生魂即将被金莲吸收之际,正是玉蟾师祖的一丝神魂护佑,才可以坚持到现在,我等后辈弟子切不可忘却祖辈开山之艰难,我看不如就在此处修宗建祠四时祭拜,以告慰玉禅师自在天之灵……”寒雨所言顿时赢得了大家的赞许,瑞寒秋闻言当即开始安排了起来,金莲洞一毁,这里的禁制自然而然也消失了,建立宗祠之事倒也是省去了些许的麻烦。 众人回到山中之时,正是后半夜时分,眼看着金莲洞尽毁殄文天书已除,众人一个个精神振奋那里还有睡意,原本我和董伯召以为还会有一番艰苦的战斗,却不料在玉蟾师祖的帮助下,依靠天光盘如此轻而易举的便除去了这殄文天书。大家知道寒雨被困于金莲之中将近一月,担心寒雨腹中饥饿,是以早早就备下了饭菜,念慈大师以年迈为由并未出席,其余弟子心知我们还有话要说,当下也各找理由离席而去,片刻之后整整一大桌子上只坐了我、文辉、董伯召、大少爷柳寒水和瑞寒秋五人。 寒雨看着满桌子的饭菜食欲大增,笑着说道:“好久没有吃到这么香的饭菜了,当初被困在金莲之中,我都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吃到家里的饭菜……”说着也不顾众人的眼光端起饭碗就吃,瑞寒秋见状急忙给寒雨不停地夹菜添饭,寒雨一口气吃了三大碗这才打了一个饱嗝,心满意足的丢下饭碗之后道:“好了,既然峨嵋后山金莲洞已毁,这千载的宿命就此完结,瑞师妹,以后峨嵋祖庭便由你来执掌了,如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就跟你师姐说……”瑞寒秋闻言环顾了众人一眼后,当即俯身跪倒在地,冲着寒雨道:“寒秋等承蒙师傅师伯不弃,代行峨嵋祖庭掌门弟子,今寒雨师姐胜利归来,弟子愿奉寒雨为峨嵋掌门,重新执掌峨嵋祖庭……”说话间瑞寒秋直接将那把象征着峨嵋传承的残红落花剑捧了出来。 寒雨见状急忙站起身来,伸手接过残红落花剑的同时一把将瑞寒秋扶了起来,瑞寒秋见到寒雨接过了残红落花剑,当下喜上眉梢,却不料寒雨只是轻轻的抚摸了几下之后,一转手又将宝剑递到了瑞寒秋的手中,道:“寒秋,你作为第三十五代掌门弟子,接手峨嵋祖庭顺理成章名正言顺,师姐虽然作为前任掌门弟子,但是此时师姐一身的峨嵋道家气息尽数被洗去,换句话说,师姐已不再是道家中人了,又如何能够重新执掌峨嵋祖庭呢?不过你不要失望,师姐永远是你的师姐,也永远是峨嵋祖庭的人,寒秋,四位师傅已经……已经仙游了吧……”瑞寒秋闻言重新接过残红落花剑,默默地点了点头道:“师姐,师傅和三位师伯的金身停放在大雄宝殿之中……”不等寒秋说完,寒雨急道:“速速带我前去……” 我们陪着寒雨来到了大雄宝殿之前,此时峨嵋四大剑的金身依旧在祖师神像之前享受着这一份应得的荣耀,寒雨见状皱眉道:“寒秋,我被困于金莲洞将近月余,为何你还不主持四位师傅的火化仪式?”寒秋道:“师姐,师傅和三位师伯乃是您的授业老恩师,师妹我……师妹我是想等你回来……”说道这里的时候瑞寒秋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寒雨见状叹了口气,伸手捧起瑞寒秋的脸,轻轻拂去瑞寒秋脸颊上的泪水,道:“师妹,师姐错怪你了……寒秋,你准备何时……”瑞寒秋道:“师姐,弟子不敢妄自做主,还请师姐定夺。”寒雨闻言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等寒雨说下去,董伯召急道:“寒雨且慢,殄文天书之事尚未完结,难道你就不觉得少了一个谁吗?”董伯召这话音刚落,寒雨道:“董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三哥他……他不是已经……”董伯召见状急忙将话拦了下来道:“寒雨,你有所不知,此次你能脱险,我们能够将天光盘带来这金莲洞毁去这殄文天书,全是沈小三的功劳,若是你在不跟我返回皂阁祖庭去营救沈小三,你三哥……可就真的要跟你阴阳两隔了……” 董伯召话音刚落,寒雨柳眉倒竖,急道:“董师兄,此话怎讲?”董伯召将我们在皂阁祖庭古井地宫中的遭遇讲述了一遍,寒雨听完之后早已是泪流满面,喃喃地说道:“我还以为三哥已经赶回了京城,没想到因为我所累,三哥却受了如此之苦……”说话间寒雨匆匆的抹了一把眼泪,转过身来对着寒秋道:“寒秋师妹,峨嵋祖庭赞由你所照顾,待师姐将三哥搭救回来,再行给四位师傅送行……” 众人就此各自散去,当晚我们十三局几人加上大少爷柳寒水就坐在大雄宝殿的阶前,寒雨一边流着含泪一边回忆和沈三郎对自己的种种好处,文辉和董伯召一边听着一边也不禁面露悲伤之色,大少爷柳寒水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安危寒雨,也只好将脸转向另外一边,我看着满眼泪痕的寒雨道:“寒雨,我说你也别哭了,古井地宫中的葛天翁葛老道虽然难对付的紧,但是不是还有我们在么,既然有我们在,那你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那你还怕什么,就算我们加在一起都不是那个老不死对手,你跟三哥要是光荣了,我秦卓陪着……” 我这话音刚落,文辉当即喝道:“呸呸呸!秦处长,你看你说的什么屁话,还你陪着,人家小两口生死相依,你跟着凑什么热闹?”文辉这一句话倒是给大家逗乐了,寒雨闻言也忽然“噗嗤”乐了一声,道:“秦师兄,文处长,我知道你们大家都是好意,其实我就是心疼三哥,倒是不太介意你们说的那个什么葛天翁……”董伯召闻言道:“寒雨,此事不可如此轻率,那葛天翁葛道爷乃是我皂阁祖庭的开山始祖,相比起来,比起玉蟾师祖来还要早上百年有余,这个葛天翁葛老道,具有驾驭金品符箓的修为,合我们三人之力都不是其对手,如果不是沈小三他……”寒雨道:“董师兄,不是有那么句话吗?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咱们明天就出发,我要尽快把三哥救出来……” 我们几人在大雄宝殿之前说了一宿,直到天色微明才各自散去,我和董伯召回去之后立刻收拾行囊,准备天色一亮便带着寒雨直奔皂阁祖庭,念慈大师留恋峨眉山的景色,还准备参加峨嵋四大剑的火化仪式,当下也不愿意折腾,于是便留在了峨嵋山中,一路无话,两日后的晚间,我们三人便赶到了皂阁祖庭的门前。 再次回到皂阁祖庭之后,前前后后相隔了大概半个月的时间,这一次我们通过山门的时候,当初那一则招生简章已经撤去了,皂阁祖庭和峨嵋祖庭不同,山上都是清一色的男老道,乍一出现个女弟子,顿时吸引了所有的大老道小老道半大老道的目光,冯伯渊和任伯年相互见礼之后,便立刻去给寒雨安排住房,我们三人端坐在禅房中的时候,院外早已经聚集了一干老道往屋中扫视,董伯召起身大大方方的将禅房们打开,冲着众位弟子道:“来来来,进屋来坐着看,这么看不难受吗……”众位老道闻言顿时如鸟兽散,惹得我和寒雨一阵大笑。 按照我和董伯召的意思,虽然我们一路舟车劳顿,但是沈三郎此时被困于古井地宫之中,多耽搁一日便多一些危险,准备当日午夜子时便出手,寒雨却摇了摇头道:“二位师兄不必如此,小妹心里有数,今晚可放心安歇,待到明日午时,小妹亲下古井地宫降妖除魔……” skbshge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981章 季寒雨金莲加身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和董伯召便早早的起来收拾,原本昨日子时就要动身,因为寒雨而改在了今日午时,为了保证寒雨休息好,董伯召特意嘱咐冯伯渊取消了今日的晨钟,我和董伯召收拾的紧趁利落之后,刚刚推门而出的时候,去发现寒雨早已经起身,就盘膝坐在禅房的院子里面,听到我和董伯召出来之后,寒雨这才睁开了眼睛,随即站起身来跟我们一道而行。 吃过早饭我们又将古井之中可能遇到的情况研究了一遍,我和董伯召这边紧锣密鼓的商量应对之法,一旁的寒雨似乎并不感兴趣,依旧盘膝而坐入定习气,山间的气候清凉无比,我正和董伯召商量着对策,不经意抬眼一瞥之际,却发现此时寒雨的头上竟然隐隐的散发出一阵白雾状的气息,这白雾状的气息就好似一道气环一样围绕在寒雨的头顶之上,见到这一幕我大惑不解,正想转过头来提醒董伯召的时候,发现此时董伯召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寒雨看了过来,我们二人直愣愣的看了半晌,山间一抹阳光忽然透过院中的树叶直射下来,照在寒雨头顶之上的时候,那一道白雾状的气环竟然发出了一道彩虹一般七彩的光芒来,我见状下意识的喃喃道:“佛光,七彩佛光,难道这就是峨嵋金顶的七彩佛光吗?”董伯召见状也啧啧称奇,寒雨依旧入定习气,并没有因为我们二人的惊异之举而停止习气,见到这一幕我和董伯召再也没有心思继续研究下去了,当下也盘膝而坐开始习起了气息。 几个大周天过后,只觉体内气息通畅四肢百骸舒爽无比,身体内似乎有无穷的力量,正在我感到一阵惬意之时,忽觉一道异样的气息向我涌了过来,我下意识的睁眼一看,只见此时董伯召和寒雨早已经起身而立,那一股异样的气息正是寒雨所发,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只见高高的日头直挂中天,我猛然间一惊,立刻站起身来看了看时间,离着午时也就只剩下半个小时的时间了。 我们三人在董伯召的带领之下,来到后山古井封地之前的时候,冯伯渊和任伯年早已经在此守候了,见到我们三人之后,师兄弟二人率先躬身施礼,我们三人还礼之后,董伯召随即吩咐冯伯渊打开禁制,三人前后脚纵身便进入了古井封地之中。 进入古井封地之后,董伯召抬头看了看天色,当即伸手虚空拍出一掌,一道若隐若现的九宫八卦图立刻呈现了出来,此时阳光正盛,这一幅九宫八卦图若隐若现的看的并不清楚,不过这并难不倒董伯召,急道指诀掐出之后,空气中再次传出一阵轻微的波动,古井地宫之上的九宫封印再次开启。 开启封印之后,董伯召冲这我们二人点了点头,当即率先纵身一跃便跳入了古井之中,我和寒雨紧跟着也跃进了古井,等到了古井之下后,空气中迷漫着那一股腐臭的气息依旧没有散去,董伯召掏出三枚丹丸分给我和寒雨一颗,三人服下丹丸之后,我抬眼向另外一侧看去的时候,只见地上的五谷颗粒依稀可见,一片模糊的碎肉中间,一副骷髅骨架依稀可辨,看来这个明楼已经不可能在起死回生了。 三人服下丹丸之后,我们立刻分品字形围在了泉眼之中,此时只见泉眼之中一汪泉水清澈无比,低头看下去,泉眼之下一汪碧绿波光粼粼,却哪里有半点人影?董伯召见状不禁急道:“诶,怎么没有人呢?难到说这泉眼之下还通着其他当下河?若是这样的话,那这么久的时间,沈小三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这可就遭了……”我闻言仔细琢磨了一下,道:“老董,不可能,你想,葛天翁葛道爷在这里呆了千年之久,躲在这泉眼之中都没事,沈三哥又怎么会有事呢?我看这泉眼多半是那个葛天翁葛老道做出的障眼法,董师兄,看我破法……” 说话间我伸手捏出一张符纸来,这一张符纸还是当初念慈大师给我的一道出自皂阁祖庭的符纸,我猛地一口咬破舌尖,猛地吸了一口舌尖血,将这一口阳涎猛地吐在了符纸之上,紧接着一抖手之际气贯全身冲燃了符纸,符纸烧着之后紧接着又是一抖手直接将掌中的符纸向泉眼中打去,这一道符纸好似离弦之箭一般直向泉眼飞了过去,就在这道符纸落入泉眼之中后,泉眼中的泉水忽然汩汩的冒起了一大串的气泡,随着这一个气泡的冒出,原本清澈无比的泉水竟然变成了一汪灰暗的死水,一股股腐臭的气息随着这气泡喷涌而出。 见到泉眼发生了如此异状,我和董伯召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见寒雨猛地纵身而来一把按住我和董伯召的肩头猛地又是纵身向后跃去,就在我们三人刚刚向后躲去,一股巨大的水花直接拍在了我和董伯召刚刚所站立的位置上。我们三人刚刚稳住身形,泉眼中的气泡大盛,从这泉眼之中忽然传出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之声,笑声未绝一个人影陡然间从泉眼中钻了出来,直挺挺的站在了我们三人的面前。 我手搭凉棚定情观瞧,只见此人不是葛天翁葛道爷又是何人,当下开口怒喝道:“老不死的,赶紧的把我的人交出来,否则话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葛天翁一双眼睛直盯着在我身上的天光盘之上,我这一番话说完之后,葛天翁葛老道笑道:“怎么,你还惦记着那个小白脸子么?想让爷爷把人交出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么,你们得先把爷爷的天光盘还给爷爷……”董伯召闻言道:“葛老道,你说话可算数?”葛天翁笑道:“爷爷我这一把岁数的人了,还能跟你们这些后辈耍笑不成?”董伯召闻言眉头一皱开始沉思起来,若是交出天光盘,就算葛天翁葛老道能够放出沈三郎,但是没有了天光盘我们又如何能够消灭这古井地宫中的殄文天书呢?可是如果不交出天光盘,难道我们真格的就眼睁睁的看着沈小三命丧黄泉不成? 就在我和董伯召正在迟疑的时候,寒雨冷笑一声,一伸手从我身上直接抓过天光盘便向葛天翁葛老道就抛了过去,寒雨这忽然一出手令我猝不及防,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这面天光盘已经被寒雨丢了出去,对面的葛天翁葛老道似乎也没有料到寒雨会如此轻易的将天光盘抛了回来,微微一愣之际下意识的伸手接过天光盘,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这才笑道:“痛快,没想着这么痛快你们就将爷爷的东西送回来了,既然这样的话,那爷爷也没有必要跟你们废话了,实话告诉你们,那个小白脸子,嘿嘿,已经……已经那个啥了,即使给你们也没用了……”见到葛天翁葛老道耍起了无赖,我和董伯召顿时义愤填膺,正想出手之际,寒雨忽然伸手将我们二人拦在了身后,道:“二位师兄,今日寒雨想要亲手除去此邪魔外道,替三哥报仇雪恨,如果寒雨今日身遭不测,还望二位师兄能够将我和三哥葬在一起,寒雨感激不尽……”说罢不等我和董伯召反驳,直接向葛天翁葛老道走了过去。 寒雨一步一步的向葛天翁葛老道来,每一步走的十分的缓慢,足印起落之间忽然生出一朵幽蓝色的火焰,这一朵金黄色的火焰宛若一朵金莲的形状转瞬即逝,董伯召见状喃喃的说道:“足下生莲,寒雨居然也达到了足下生莲的境界。” 寒雨一步一步的向葛天翁葛老道靠近,此时从寒雨身上释放出一股无比圣洁的气息来,我和董伯召同时感觉到了这股气息,当下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神祇之气!”从寒雨身上释放出来的神祇之气圣洁无比,竟然将这个存活千载的葛天翁葛老道也震慑住了,葛天翁葛老道手里拿着天光盘竟然不自觉的倒退了起来,一脸吃惊的看着想自己缓缓而来的寒雨。 寒雨双手掐出诀并不着急施展出来,随着足下一朵朵转瞬即逝的金色火焰,葛天翁葛老道不知不觉得竟然已经退到了古井地宫中的墙壁之上,再向后退去之时才发现身后乃是一块硬邦邦的石壁,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 见到寒雨一身的神祇之气竟然将葛天翁葛老道逼得连连后退,一股悲喜交加的情绪袭上心头,当下忍不住冲开天眼向寒雨扫视而去,这不看则可一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董伯召见我长大了嘴巴一幅惊诧无比的表情,心里顿时明白过来我肯定是通过天眼看出了什么,于是也忙着向我询问了起来,我看着寒雨的身形喃喃的说道:“寒雨她……她……她……”我接连说了几个“她”字之后,董伯召急道:“诶呦秦处长,你可急死我了,寒雨她到底怎么了?”我看了董伯召一眼,道:“寒雨她……金莲加身了……” skbshge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982章 古井地宫葛天翁自裁 董伯召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不知道这“金莲加身”所为何意,其实这“金莲加身”的情景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在此之前我一样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此时的寒雨周身上下全部为金莲所覆盖,足下踏着五彩的莲台,周身有数片莲叶包围,头顶之上则是一颗金光闪闪的圆形颗粒,重重迹象表明,这颗圆形的颗粒的正是当初那颗九子合一的金莲子。 从董伯召的举动上可以看得出来,此时寒雨身上这种金莲加身的情景他是看不到的,这也就是说,这种情况也只可以通过天眼才能见到,在我们道门之中,素来具有三花聚顶的说法,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乃是道门丹鼎派达到了一定境界时产生的景象,修习丹鼎术法的道人,能够将全身的精气神聚于自己的体内的一颗内丹之上,随着修为的逐渐增强,这一颗内丹先是逐渐变大,直到凝聚在体内形成类似鸡蛋大小的一种气团状的物质之后,便会由虚化实逐渐变小,当这颗内丹变为珍珠大小的实体颗粒之后,此时的修为便已经渐入这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了。&160; &160; &160; &160; &160; &160; &160;这三花指的是天花、地花、人花三类,所为天花,并不是指当年那种闻声色变的传染病,而是指是一种人的思想意识,说的再清楚一些,其指代的就是人的一颗道心,当人的这一刻道心已经纯洁无比,再无任何和邪念的时候,这天花也就成了;地花则指的是人体内的气息和经络以及诸穴,人的身体有血有肉,血肉附着在骨架之上,而连接着骨血的便是人身上的这些穴位和经络了,而调节这穴位和经络的便是体内的各种气息了,体内的气息理顺了,一身的穴位和经络自然通畅无比,百病不侵;而人花则是指的人本身的躯体了,无论是天花和地花,其产生的条件便是一具活生生的身体尚在,有道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如果身体没有了,自然也就谈不到什么三花聚顶了。这三花其实分被指代的是道门中人修习道法过程中人、神、气这三大最为关键的方面,这三大方面又于道门中的身、魂、魄三大要素相吻合,在修习三花聚顶的过程中,也同样是修习身、魂、魄的过程,这五气朝元就更为显而易见了,五气指的是体内的五行之气,指的就是心、肝、脾、胃、肾这五脏中的五行之气,所为五气朝元,便是这物种气息运行之时,自然而然的便会归于上元、中元和下元之中,这三元其实指的就是人体之中的上中下三个丹田,五气朝元便是五脏中的气息与体内三大丹田连成一个整体,从而是体内气息贯通,五脏精旺。 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是丹鼎派达到最高修为的一种境界了,这种境界之存在于传说当中,传说当年的元始天尊便达到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在这里要简单的说明一下,道家中的所为位列仙班,并非是单指修行者的修有多么的高深,而是其此生的功业达到了一定的标准被天地大道认可之后取得的一种资格。位列仙班之人,虽然以神仙自居,但是其自身的修为未必都有通天之大能,很多一部分所谓的神仙,更多是在修习的过程中悟到了天下之大道,一生的善举积攒到了一定的程度得到了天道的认可而得到了位列仙班的资格,但是其本身并不具有多高的降妖除魔的本事。说到这里又有人问了,这天道到底是啥,又是谁在主导着世间的人界和天上的仙界,这个事情说来虚无缥缈,但是按照道家理论来说,却也不是一件十分匪夷所思的事情。自从当年周武王兵出岐山阐截二教大战之后,人神的秩序便重新被规范了起来,何称之为神,何又谓之仙有了明确的规范,世间之人或是修行者死后受封方可为神,而世间之人或是各种修行者功德圆满获得仙籍,所谓为仙,神和仙在世上时也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或是产生了灵识的各种动物或者物品,既然修行的本体有所差别,其本身的特性自然而然的便呈现出多种多样的特点,因此神和仙的修为也肯定不是一般无二了。 说起这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当初元始天尊在诛仙阵中曾经施展出来一次,周身上下有三花护佑,脚踏祥云在阵中游刃有余,任由万千剑气而伤不得半分半毫,从这则道门中的传说可以看得出来,修得了这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确实可以刀qiang不入水火不侵,而此时寒雨这一幅金莲加身的样子却显得更加耐人寻味了,寒雨师出峨嵋,峨嵋又是以武入道,虽然山间也有不少关于道门丹鼎派的典籍,但是若要修习到这个境界,简直不敢想象,丹鼎派在道门中的几大派别中,其修行难度是最高的,若是没有名师指点,在其修习过程中极易走火入魔,轻则一身道法俱废,重则全身瘫痪甚至一命呜呼,丹鼎门人穷极一生难以窥得门径的大有人在,这就是为什么道门中丹鼎派存世最少的原因了,此时别说寒雨了,即便是峨嵋四大剑复生,也很难达到这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了,因此此时寒雨这一幅金莲加身的情景,唯一的解释就是寒雨已经完完全全的吸收了这颗金莲子的功效,目前为止有没有完全消化不得而知,但是这周身上下的金莲,定是这颗金莲子的功效无疑了。 葛天翁葛老道手持天光盘后背已经重重的靠在了墙壁之上,此时的葛天翁葛道爷避无可避,眼看着一步一步想自己逼近的寒雨,葛老道也只好豁出老命拼死一搏了,当下亮出一个架势准备迎敌。葛老道亮出了架势之后,寒雨依旧手持指诀慢慢向葛天翁葛老道而来,这个时候对于惊弓之鸟来说,最为恐惧的不是你一出手如何如何的厉害,而是你迟迟不出手,这不出手带来的威慑之力明显要比出手之后带来的威慑之力大的很多。葛天翁亮着把式紧咬牙关,眼看着一幅波澜不惊的寒雨,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忍不住率先出手发动了攻击。 葛天翁葛老道试探着伸出双掌先是向寒雨虚空拍来,葛老道的掌风我和董伯召是领教过的,这种威力的掌风拍在身上不死即废,绝对没有好的结果,这一道掌风对准了寒雨扑面而来,寒雨依旧不为所动,这一道凌厉的掌风刚刚拍到寒雨近前的时候,寒雨身上的莲叶轻轻一抖,轻而易举的便将这一道掌风化为无形。 这一幕不禁对面的葛天翁葛老道看的大吃一惊,我也惊愕的长大了嘴巴,这一掌被寒雨化为无形之后,葛天翁葛老道当即反过神来,双臂一较力猛地将掌中的天光盘向寒雨摔了出来。被葛老道抛出的这面天光盘发出一道流光直向寒雨面门而来,寒雨抬眼微瞧,轻动指尖一道指诀便弹了出去,随着这一道指诀的弹出,空气中忽然呈现出一片金光闪闪的莲叶,这一片莲叶撞在天光盘上之后“轰”的爆裂开来,化作一团耀眼的金光,天光盘在这一阵巨大的震荡之下顿时被远远的弹了开去,葛天翁葛老道见状心一狠呀一咬,当下纵身一跃直接来到了泉眼之前,伸出一掌便向泉眼拍了出来。 这一拍之下又是一朵水花飞溅而出,飞溅在空中的水花眨眼间散落成无数颗水滴,不等这无数颗水滴落下,葛天翁葛老道也掐出一道指诀来,这无数颗水花顿时一闪,万千剑气同时激发而出,直向寒雨射了过来。葛老道拍出这一捧水花正是布下了皂阁宗的看家本领天风地雨阵,寒雨迎着这万千剑气依旧不慌不忙,指尖轻动之后,又是一片莲叶无风自起,直向这万千剑气而来,原本以为这一片莲叶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这万千剑气毁去的我见到了真实的情景后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这万千剑气直接将这一片莲叶铰成了千疮百孔,斩碎了莲叶的万千剑气势头不减继续向寒雨激射而来,就在这万千剑气即将扎进寒雨身上的时候,却发现寒雨头顶之上忽然金光一闪,一朵金色的莲花陡然而现,这万千剑气尽数被这朵莲花吸了进去,吸收了万千剑气的金莲金光一闪便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刚刚被万千剑气绞碎的那片莲叶化作点点金光直向空中的水滴而去,又是“轰”的一声,空气中的水滴被这点点金光击落,“啪啪啪”的落在了地上。 见到这一幕我和董伯召对视了一眼,同时长出了一口气,而对面的葛天翁葛老道楞在当场长大了嘴巴也就说不出话来了,寒雨默默的看着葛天翁葛老道,道:“如果你现在把人交出来,我还可以放你一马……”不等寒雨说完,葛天翁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好小子,爷爷知道不是你的对手,那又怎么样,告诉你,爷爷在这古井地宫之中活了一千多年了,早就活够了,也活够本了,爷爷无非就是一死而已,可是死也不会死在你们的手里,倒是你们这辈子却再也见不到那个小白脸子了,哈哈哈……”随着这一声大笑,葛老道忽然纵身猛地向墙壁之上撞了过去…… skbshge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984章 识破计谋寒雨落水 葛天翁葛道爷说罢,伸手从身上摸出一根绳索来,见到这根绳索时寒雨顿时浑身一震,这根绳索非别,正是当初放在沈三郎身上的那根蛟蛇筋鞭,这蛟蛇筋鞭上的装饰还是寒雨亲自编织上去的,现如今这根蛟蛇筋鞭落在了葛天翁葛道爷的手里,这也足够说明了沈三郎此时就在葛天翁葛道爷的手里。 寒雨看着这个蛟蛇筋鞭微微出神,我和董伯召对视了一眼,微微一点头之际便准备同时飞身而上将这一根蛟蛇筋鞭抢夺回来,葛天翁葛老道似乎是看透了我和董伯召二人的心思,将蛟蛇筋鞭在手中晃了晃便紧紧地攥在了手里,冲着我们嘿嘿一笑道:“怎么,这东西是不是看上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们也不用装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东西就是从哪个小白脸子身上弄到的,还别说,你们那个小白脸子别看能耐不怎么滴,不过还真的不白给,都被爷爷我抓住了,还想用这东西和爷爷我捆在一起来个同归于尽,你们都是明白人,就凭这根破烂儿玩意儿就想将爷爷捆住,嘿嘿,这事也就是那个傻小子能干得出来,眼下你们怎么说,是你们自己动手捆住呢?还是让爷爷亲自动手?” 葛天翁葛老道这番话明显的是对着我和董伯召说的,明着是说他夺去了沈三郎的这根蛟蛇筋鞭,可实际上的意思是说,沈三郎此刻就在他的手里,若是大家各有所图,那么各得其所之后便一拍两散,日后各顾各的老死不相往来,若是趁着这个机会想突施毒手妄图偷袭取胜,那么自己纵然不是寒雨的对手,大不了也就和沈三郎一起同归于尽,至于那部殄文天书,我葛老道得不到大家谁也别想得到。我和董伯召自然也听出了葛老道话里话外的意思,当下又对视了一眼便向后各退了一步,葛老道见状这才又满意的笑了笑道:“嗯,这还算是有点诚意的样子,既然这样,那我老人家就辛苦一下,娃娃,就请你先委屈一下了”说着葛天翁葛老道便向寒雨走了过来。 寒雨见状不动声色的将双手平端了出来,露出了一段雪白的手腕来,葛天翁葛老道走到寒雨身前,看了寒雨的这一双素手之后叹道:“真是一幅绝顶的美人胚子,这么好的脸蛋不好好的找个婆家嫁了,非要学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上山修道,真是可惜了了”说话间葛天翁葛老道将蛟蛇筋鞭缠在了寒雨的手腕之上,蛟蛇筋鞭原本就取自于当初黄河滩前的那条蛟蛇大筋中柔韧性最强的那一段,这一段经过加工之后也有好几米长,这么长的一根蛟蛇筋鞭绑在寒雨手腕之上,明显的根本绑不住,葛天翁葛老道缠了片刻之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当下狠狠的勒了几下之后,紧接着又将剩余的部分缠在了寒雨的身上,直到最后在寒雨后背之上紧紧的打了一个死结之后,葛天翁葛老道这才拍了拍手满意的笑了笑道:“嗯,这样还差不多,爷爷我也就放心了” 见到葛天翁葛老道不仅缠住了寒雨的手腕,又将寒雨身上绑了起来,我和董伯召一时气愤但是顾忌沈三郎的安危也不敢轻易的造次,见到葛天翁将寒雨绑紧之后,董伯召暗暗在我身后点了几下,随后便道:“葛道爷,人你也绑了,那我们的人是不是也该还给我们了”说着便在我身后轻轻的推了一把。我心领神会的向葛天翁葛老道走了过去,正欲开口之际却见葛天翁葛老道喝道:“慢,你给爷爷我站住,对,就站在那不许动,若是再敢上前一步,爷爷就先弄死这个小娘们,就你们心里那点弯弯绕还想瞒过爷爷的法眼吗”葛老道开口止住了我之后,一把拉着寒雨便向泉眼的方向走了过去,我和董伯召对视了一眼,急忙跟了上去,葛天翁葛老道见状又呵斥道:“干什么?我说的话不好使么?再往前走一步爷爷我可真的要动手了”不等葛老道继续说下去,董伯召厉声喝道:“老不死的,人也绑了,我们说的也做到了,怎么说您老人家也是我们的长辈了,在后辈面前言而无信说了不算算了不说拉屎往回坐,这要是传将出去可好说不好听”&160; &160; &160; &160; &160; &160; &160;葛天翁笑道:“好个猴崽子,少跟爷爷来这套,爷爷我都活了一千来年了,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认识爷爷我是谁啊,什么名声不名声的爷爷我不在乎,既然你们把话说到这里,那爷爷我干脆也把话挑明了,你们几个还毛儿嫩得很呢,编瞎话哄骗爷爷我,说什么另外一部殄文天书就在那个小白脸的手里,真是在小白脸子的手里,那上一次你们来的时候大可跟爷爷我开诚布公的直接提这个交换的条件,那一次明显是你们偷了爷爷的天光盘,发现只有这东西还不能尽数po jie殄文天书的奥秘,这才又请了救兵返回来哄骗爷爷把那个小白脸子弄回去,捎带手的再把这殄文天书的秘密套出来,没想到你们请来的救兵竟然是个小娘们,是,爷爷我承认,在这个小娘们面前是占不到什么便宜,可是现在不同了,这个小娘们现在已经落在我手里了,就凭你们两个无能的后辈,爷爷我还真的不放在眼里,孙砸,你们中了爷爷我的蔫儿炮鬼吹灯儿了,哈哈哈哈” 葛天翁葛老道说罢之后便发出一声放肆的大笑,我和董伯召顿时怒不可遏,当下不约而同的纵身而起直向葛天翁葛老道扑了过去,如果此时沈三郎真的身遭不测的话,再把寒雨也赔在这里,纵然是合我董伯召二人之力能够毁去这里的殄文天书,那么这一仗我们也代价也太大了。我们二人纵身而起的时候已经使出了各自的绝活,董伯召冲着葛天翁葛老道劈头盖脸的就撒出了一把五谷颗粒,而我气贯全身冲开四象经络的时候,挥出一掌也打出了一记四象手,想凭借着四象手的威力将寒雨夺回来,葛天翁葛老道见状不慌不忙,面对劈头盖脸而来的那一把五谷颗粒毫不顾忌,直接冲着我这一记四象手抬手也挥出了一道掌风。 董伯召身形落下之际任由掌中指诀如何变换,那一把五谷颗粒就好像是一把普通的泥土一样从葛天翁葛老道的身上滑落下来,丝毫没有起任何的反应,反而是葛天翁葛老道这一记凌厉的掌风直接穿透了我的四象手,经过四象手的拦截之后,这一道掌风的威力被卸去不少,但是打在胸前依旧将我拍了一个跟头,董伯召见状急忙纵身抢出直向葛天翁葛老道的面门抓来,葛老道个儿喽儿一笑道:“都是老中医,少他妈给爷爷我开这个偏方”话音未落葛天翁葛老道已经识破了董伯召的伎俩,看似董伯召是抓向葛天翁葛老道的面门,实际上这却是一个虚招,只要葛天翁葛老道伸手格挡,董伯召立刻变招向寒雨抓去,葛天翁不等董伯召变招之际突施鬼魅之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竟然直接抓住了董伯召的脉门,五指微微一较力董伯召便受不了了,身子一软直接蹲了下来,伸出另外一只手来紧紧地扳着葛天翁葛老道的五指,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顷刻间便滴落了下来。 见到这一幕我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因为顾忌葛天翁葛老道手中的寒雨,不敢轻易的释放出雷霆之气来,于是便挥舞着双拳施展出达摩龙虎拳直向葛天翁葛老道而去。葛天翁葛老道见状冷笑一声,一抖手猛地将董伯召往外一甩,将董伯召甩出之后紧接着伸手在寒雨后背一按,寒雨一声未出直接被推入了浑浊的泉眼当中。 见到葛天翁葛老道将寒雨推入了泉眼之中,董伯召立刻纵身而起发了疯似的向葛天翁冲了过来,于此同时我的拳风也到了,葛天翁葛老道并不跟我拆招换式,迎着我的拳风也硬碰硬的打出了一拳,见到这一幕我心里微微一动,当下将全部的气息调集在拳头之上,双拳相碰之际只觉手上一阵剧痛传出,我紧咬牙关猛地将全身的气息迅速注入葛天翁葛老道的体内,葛天翁见状大惊失色,似乎看出来我的意图,当下也气贯全身将我注入的这一股气息使劲的向我体内顶了出来,眨眼间我的气息不仅被顶了出来,反而被葛天翁葛老道的气息也注入倒了我的体内,这玄破之法的威力我是见过的,当初辛老大的一双铁手在我的玄破之法下顿时被震得粉碎,若是葛老道此时也施展出玄破之法来,我这一双手臂多半也不能保全。 就在我玩了命的将这股气息使劲的往外顶的时候,董伯召已经冲了上来,举拳直向葛天翁的小腹击去,此时葛天翁全力抵抗着我的气息,这一下猝不及防被董伯召一拳打了个正着,下丹田受了这重重的一击之后,葛老道体内的气息顿时一滞,我的气息瞬间便注入到了葛老道体内,我见急道:“老董闪开”话音刚落我高声喊喝道:“破!”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葛天翁葛老道的身子顿时碎裂开来,化成了一片血雾。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985章 破九宫葛道爷出山 葛天翁葛老道被我的玄破之法震碎了金身之后,一缕阴魂忽然飘了出来,董伯召并没有天眼,因此并未察觉,只道是葛老道已经命丧九泉,当下便往泉眼之处蹿了过去,葛天翁葛老道的这缕阴魂立刻向董伯召飘了过去,眼看着葛老道的阴魂就要飘入董伯召体内进行夺舍,我当下急道:“老董闪开”话音刚落一道掌心里直接向葛老道劈了过去。 空气中闪出一道利闪直奔葛老道的阴魂而去,葛老道转身一掌拍出直接将这一道掌心里挡了开去,董伯召闻声心知情况不妙,当下也是纵身而起躲了开去,葛天翁葛老道荡开我的这一道掌心雷之后,当下挥舞着双掌直向我扑了过来,我见状急忙对着葛老道就释放出了天眼中的九天玄雷之气,一道炽红的电光劈出之时,葛老道的阴魂忽然消失在原地,我微微一愣之际猛然间只觉身后一道劲风而来,此时再想转身已经来不及了,当下脚尖一点猛地向前跃了出去,借着这一跃之力,躲过了一道劲风的些许之力,可这一道劲风的余威还是扫在了身后,一阵酸麻的感觉立刻传遍了全身。 董伯召见状立刻奔了过来,与我背靠背抵在一起,道:“秦处长,还是那个老不死的阴魂吗?”我点了点道:“不错,还记得当初杨家村的陈家老宅么?这老不死的弄不好也在这里布下了九宫绝阵,董师兄,你深谙九宫阵法,一会若是有机会逃出去就先走,赶紧出去找救兵”不等我说完,董伯召苦笑道:“秦处长,如果真是九宫绝阵的话,那这个阵眼就一定设在了那个老不死的身上了,老不死的一毁,这九宫绝阵也会尽毁,届时这古井地宫坍塌,咱们又如何能够逃得出去,再说了,纵然是有机会能够逃走,寒雨落入潭水之中,沈三郎此时多半也不能保全,而你又被困于这古井地宫之中,十三局精锐经此一战尽毁,皆我皂阁之罪也”不等董伯召说罢,我厉声喝道:“老董,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天下道门乃是一家,我等俱为道门中人,除魔卫道维护天下阴阳平衡乃是我们的己任,岂能因为我们几人的性命而忘却如此大义,切莫说我们十三局牺牲了几名战士,这千百年来,为了除去这邪魔外道,皂阁祖庭无数道门前辈前仆后继舍死忘生,为的可就是今天这一刻,只有将葛天翁葛老道这老不死的消灭,才是告慰历代师祖最好的方式,可如果我们真的不是对手的话,这古井地宫中也不多我秦卓一个阴魂” 我这一番大义凛然的言辞顿时激起了董伯召的万丈雄心,董伯召当即道:“好,既然如此,那就也算上我老董一个,此生能与秦处长一起并肩作战,那也是我老董的荣幸了,秦处长,咱们出手吧”话音刚落董伯召便纵了出去,侧着身子开始往地上撒下了五谷颗粒,见到这一幕我心知董伯召这是又布起了天风地雨阵,当下我也纵了出来,通过天眼中的气息开始在古井地宫扫视起来。董伯召之所以侧着身子是因为此时此刻董伯召并不能看出个葛天翁葛老道的身形,为了防止暗中遭到葛天翁的袭击,侧身站位便于躲闪,我透过天眼的中的气息,见到葛天翁葛老道的阴魂正坐在泉眼旁边,我当下猛冲了过去,为了给董伯召争取时间,挡在董伯召中间对着葛老道就挥出一道掌心雷。这一道掌心里直向葛老道劈了过去,劈在葛老道阴魂之上的时候,葛老道的阴魂忽然化为一缕青烟消失不见,见到这一幕我微微一怔,难道就这么简单的将葛天翁的阴魂劈散了?就在此时忽听身后的董伯召发出一声惨呼之声,我急忙转头看去,只见葛天翁葛老道的一掌正拍在了董伯召的身后,董伯召当即便被这一掌拍了一个跟头。 我见状大惊失色,葛天翁葛老道此时只是一介阴魂,若使用达摩龙虎拳再依靠玄破之法已经无法伤到葛天翁了,于是我立刻抽出了雷光桃木剑,点手滑动剑身上的滑珠之后立刻便向葛老道而来,几道剑锋划过,剑身之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雷光桃木剑发出一道炽白色的光芒,随后我立刻释放出了体内的雷霆之气,身上剑上立刻布满了炽白色的细小电弧,随着到道道剑锋横扫竖劈,无数道炽白色的雷光耀眼,一时间将葛天翁葛老道的阴魂完全罩在其中。 见到我一身的雷霆之气大发神威,董伯召立刻挣扎着站起身来,掏出一把五谷颗粒继续撒了下去,葛天翁葛老道的阴魂见到董伯召又站了起来,当下阴笑一声直向董伯召纵了过去。此时我好不容易将葛天翁葛老道困在我的雷光之中,又岂能如此轻易的放它离去,当下心念一动猛地释放出雷霆之气的同时斜撩着就扫出了一剑,这一剑扫出之后,只见一道泛着炽白色雷光的剑锋直向葛天翁葛老道而去,电光的速度何等的迅捷,之时匆匆一闪之际这雷光也就到了,眼看着这一道泛着雷霆之气的剑锋就要将葛天翁葛老道劈个正着,可就在这一道剑锋似挨着又似没有挨到葛老道阴魂的时候,葛老大的身形忽然凭空的消失在我的眼前,只听“轰”的一声,一道炽白色的雷光直接劈在了地上,崩的地上的泥土一阵的尘土飞扬。 见到葛天翁葛老道又消失在眼前,我心下大急起来,这个时候董伯召似乎看出了门道,当下喝道:“秦处长小心,葛天翁葛老道怕是在这古井地宫之中,也可以利用九宫遁法瞬间逃离险地,只可惜沈小三他,若是还能请到三太爷出来,定能po jie这九宫遁法啊”董伯召话音未落之时便发出一声惨呼,我立刻纵身奔了过去,定睛一看自己只见葛天翁葛老道的阴魂此时正躲在董伯召的身后,双爪按在董伯召的双肩之上冲着我狞笑道:“孙贼,你不是可以放雷吗?来,来吧,再放点出来,把爷爷劈了,使劲的劈,爷爷被你的雷霆之气劈碎,我这徒孙也难免跟着也爷爷一起转世轮回,黄泉路上我们爷俩一起搭火,也不觉得闷得慌,来啊,怎么不动手了” 看着葛天翁一幅欠抽的样子我心里顿时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刻就把葛天翁葛道爷的阴魂撕个稀碎,可毕竟董伯召此时还在它的手里,这句话说的还是没有毛病的,若是我的雷霆之气释放出来,纵使能够将葛天翁葛老道劈个稀碎,可董伯召这肉身凡胎多半也不可保也,我见状也只好猛地虚空劈出了几剑,一片炽白色的雷光闪耀,葛天翁葛老道董伯召的周围顿时瞬间被一片雷光所覆盖,一片烟尘四起,片刻之后葛天翁葛老道笑道:“诶呦,没看出来你年纪不大脾气却是不小,怎么,就凭这几道利闪就想唬住爷爷吗?爷爷这一千年来也不是被吓唬大的,干嘛劈这些地上的泥土,是不敢直接劈在爷爷身上,还是不舍得把我这徒孙劈得个魂飞魄散?”葛老道话音刚落,董伯召呼道:“秦处长,亲师弟,刚才你是怎么跟我说的?除魔卫道乃是我们道门中人的己任,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下不了手了呢?只要能劈碎了这个老不死的,我董伯召死不足惜”“住口,好他妈小子这个时候还不老实,看爷爷怎么拾掇你”葛老道说罢伸手猛地在董伯召肩头之上拍了两掌,人的双肩之上是人的人火和地火这两把火,这两把火被拍灭之后,董伯召立刻浑身发抖起来,葛天翁葛老道这千年的阴魂身上的阴气肯定非同寻常,被拍灭了人火和地火的董伯召禁不住这股阴气也是正常的,我见状疾呼道:“老董,你顶住,我他妈非碎了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不可”葛天翁葛老道冲着我狞笑道:“孙贼,刚才爷爷给你机会了,现在爷爷可舍不得将这个徒孙再还给你了,爷爷这一声臭皮囊也该换换了,孙贼,你就当是孝敬师祖爷了,把这一幅皮囊让给爷爷了吧”说着葛天翁葛老道的阴魂直接向董伯召的体内钻了进去。 葛天翁的阴魂钻入董伯召体内自后,董伯召忽然猛地浑身一抖,透过天眼中的气息我赫然发现,董伯召的一缕生魂正渐渐的被葛天翁葛老道往外挤,董伯召虽然在全力抵抗,可是无奈肩头上的两把火已经被葛老道拍灭,这无疑加大了守魂的难度,此时的董伯召浑身发抖双眼圆翻,口中上牙直打下牙发出一阵“得得得”的声音,可是从口型来看,董伯召此时依旧强打着精神在念诵着定魂咒,见到这一幕我顿时慌了手脚,无论是生魂还是阴魂,都是虚幻之物并无实体,我徒有一身力气却无处可使,一出手又难免伤及董伯召,就在我彷徨无计之时,只听身后的泉眼中忽然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水花,就在这水花喷涌而出的时候,三个人影同时纵了出来,只听一个声音道:“后辈弟子休要担惊少要害怕,贫道来也”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986章 降天火五宗师火化 话音刚落,三个人影齐刷刷的站在了古井之前,我定影仔细观瞧,只见居中而站的乃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道,而这位老道左右两旁所战之人非别,正是寒雨和沈三郎。 见到这一幕我吃惊匪浅,也就是这微微一愣神的工夫,这位鹤发童颜的老道纵身而起挥舞着道袍轻轻一拂,只觉一股强大的压力骤然而至,我一个没留神直接被这股压力推了出去,跃在空中的老道不等身形落下,伸手冲着董伯召虚空点去,三道流光从老道的指尖激发而出直向董伯召而去,只听“噗噗噗”的三声,这三道流光点在董伯召身上之时,透过天眼中的气息看去,只见董伯召肩头之上的人火和地火“噗”的一下窜起来数米之高,紧接着火焰一矮又恢复到了正常的情况,这人火和地火重燃之后,董伯召头顶之处的天火也猛地“噗”的一下蹿出了一道火苗,跟人火和地火这两道火焰一样,窜到数米之高后紧接着又落了下来,就在这三道火焰恢复原状之后,董伯召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这位鹤发童颜的老道身形落下之后一把抓起董伯召,紧接着一掌便拍在了董伯召胸口处的膻中穴之上。 这一掌拍下之后董伯召顿时“哇”的一口吐出一口黑血来,这一口黑血吐出之后,一个虚影顿时从董伯召的体内被震了出来,这名道人随即手腕轻轻一扬,直接将董伯召抛了过来。我见状急忙纵身而上,将董伯召接住之后便和寒雨与沈三郎站在了一处,寒雨和沈三郎急忙蹲下身来查看董伯召的伤势,我正与开口,寒雨轻轻的摇了摇头,伸出玉指向那位鹤发童颜的老道指了一指,我抬头看去,只见葛天翁葛老道的阴魂冲着这位鹤发童颜的道人骂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就说凭借着后辈弟子的手段,岂能逃出老朽的阵法,洪儿,你真是老子的好徒弟,没想到你为了铲除贫道,在这暗无天日的泉眼之中一忍也是千年的光阴,洪儿,我当真还是小看你了,这九宫绝阵,你早已经po jie了吧” 听到葛天翁葛老道这番话,我顿时反应了过来,原来此时出现的这一位鹤发童颜的道人正是当初那位舍弃了自己生命的葛洪葛道爷。葛道爷闻言冲着葛天翁葛老道道:“师傅,有道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作为弟子本不应该如此行事,无奈师傅您老人家误信谗言失去了道心早已经堕入了魔道,作为道门弟子,洪儿有无法推卸的责任,转眼间这千载的光阴已逝,弟子虽然早已经窥破了这九宫绝阵的奥秘,但是苦于没有有缘之人为弟子破阵,时至今日天时地利人和我们俱以占尽,师傅,还是听弟子一番话吧,若就此罢手,弟子愿与师傅一同赴黄泉之路”不等葛洪葛老道说罢,葛天翁的阴魂大骂道:“住口,放屁,你放屁,你放嘟噜屁洪儿,当年若不是贫道将你从山间溪边捡回来,你早已经命丧山间野兽之腹,现如今老子养子为患,没想到到头来拆了台的竟然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好徒儿,为师就在这里,洪儿,你若要动手,那就请动手吧,我倒是要看看,作为皂阁弟子,你又是如何欺师灭祖的”说罢葛天翁葛老大胸脯一挺挺脑怪一梗梗,竟然摆出了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 葛洪叹了口气道:“弟子苦守古井地宫,正是为了有朝一日师傅您老人家真格的不知悔改,弟子也只好亲自陪同师傅一程,便算是向师傅您老人家谢罪了,没想到今日果然如此”葛洪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转过身来对着寒雨和沈三郎道:“既然你们二人俱为有缘之人,那就有劳二位了”葛洪葛道爷说罢之后便退在了一旁不再言语,寒雨和沈三郎闻言立刻站了起来,对着葛天翁葛老道的阴魂便走了过去。 见到寒雨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刚才自己被寒雨牢牢压制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了眼前,只见葛天翁葛老道的阴魂道:“你们你们诶,娃娃咱们刚才可是有言在先的,我把人还跟你们,你们把另外半部殄文天书送给贫道大家都是道门中人,可不兴言而无信”葛老道颤颤巍巍的话音刚落,只听沈三郎笑道:“老不死的,其实如果你不将我们二人推入井中的话,师祖爷一时半刻也离不开这泉眼,师祖爷虽然已经参透了这泉眼中的九宫格序列,可是并没有人可以开启这座阵法,若不是你心狠手毒将寒雨也推入泉眼当中,也许我和师祖爷永远都无法离开这里,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这就是神祇之气,所谓位列仙班只不过是道门中人一种美好的愿望而已,可是眼下具有神祇之气的人就在你的眼前,老不死的,今天你的死期已经到了,不要以为你还可以依靠九宫遁法在这古井地宫之中无限穿梭,我们出来的时候,师祖爷便已经将这里的九宫序列全部锁死了,你现在充其量就是一个普通的阴魂了,不信的话,我沈小三可以网开一面,让你在这里面向溜上两圈试试” 沈三郎说话间,寒雨一步一步的向葛天翁走去,每走一步足印之下便生出一抹莲花状的火焰,葛天翁葛道爷见状大惊失色,急忙施展九宫遁法准备逃窜,岂料接连施展数次之后,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寒雨见状轻蔑的一笑道:“尔等邪魔,今日不除更待何时”话音刚落寒雨点指弹出一道金色的流光,这一道金色的流光集中葛天翁葛老道的时候,葛老道浑身上下顿时被金色的火焰紧紧包围,声声哀嚎之声从火焰之中传出,顷刻间金色火焰散尽,葛天翁葛老道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见到葛天翁葛老道被寒雨烧尽之后,我和董伯召立刻来到葛洪葛道爷面前,对着葛洪葛道爷便拜了下来,和我董伯召这一拜,沈三郎和寒雨也同时can bai,葛洪葛道爷将我们一一扶起之后道:“没想到后辈弟子中真会出现身兼神祇之气之人,邪魔已除,贫道终于可以放下这段千载的恩怨了,这古井之中的殄文天书万万不可留于世上,就让贫道亲手毁了去吧”说话间葛洪葛道爷伸手向天光盘抓去,天光盘猛地一颤,忽然漂浮了起来直向井壁之上的殄文天书照去,这半面殄文八卦再次呈现出来的时候,葛洪葛老道点弹去,天光盘猛地发出一道耀眼的气息,随着这半面殄文八卦阵爆裂开来,井壁之上的殄文字符开始“窸窸窣窣”的脱落下来。 根据葛洪葛道爷的遗愿,他将在此为葛天翁葛道爷恕罪,自毁古井地宫长留于此,我们虽然心中不忍,但实则葛道爷金身已毁也无法在存留于世,于是我们对着葛洪葛道爷再次参败之后,便告辞离开了古井地宫。就在我们离开古井地宫之后不久,古井封地忽然塌陷下去,我们四人又默默连同冯伯渊和任伯年又冲着古井封地磕了三个头之后,这才返回皂阁山中。 彻底除去了后山的祸患,众人自然是兴高采烈,冯伯渊仔细的将过程询问了一遍之后,便亲自写了一封书信,折成一只纸鹤掐出指诀便丢了出去,纸鹤飘在空中直向峨嵋方向而去,为了赶时间,我们没有在山上逗留,短暂的调整了片刻之后,当即赶回峨嵋处理四大剑的后事。 赶到峨嵋山的时候已是第三天的清早,我们四人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的时候,念慈大师伸手捏着数日前冯伯渊亲自书写的信笺,老泪纵横的看着我们四人,腿一软竟然跪了下来,我们见状急忙将念慈大师搀扶起来,念慈大师道:“好,好,好,不愧为我皂阁门的好弟子,我哇”的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我们四人见状大惊失色,后来从林文远口中得知,其实念慈大师早已经深受内伤,当初冒险窥探古井地宫是第一受伤,第二次在皂阁山间与我硬拼雷法乃是第二次受伤,第三次受伤便是在我们取得天光盘之时了,念慈大师看着沈三郎颤巍巍的道:“你们都是道门中的功臣,为师看见你回来了,也就安心了”念慈大师言讫溘然长逝,享年八十九岁。 见到这一幕不仅我们悲痛欲绝,就连众峨嵋弟子也悲痛不已,最后还是文辉做出了决定,当即将冯伯渊和任伯年二位师弟请上了峨嵋,由于老一辈的念慈大师和峨眉四大剑颇有渊源,经得瑞寒秋等众峨嵋弟同意自后,遂将念慈大师和峨嵋四大剑并列置于峨眉金顶之上,此时皂阁祖庭和峨嵋祖庭的掌门人是冯伯渊和瑞寒秋,这火化典礼本应有此二人同时主持,不过这二人还是不约而同的将这主持之位让给了董伯召和寒雨,董伯召和寒雨也不推辞,带领众人躬身向着这五位道门宗师行完叩拜大礼之后,接下来便由董伯召和寒雨焚表祭天,向天陈述五位宗师的一生功绩,就在董伯召和寒雨焚表之后,原本晴朗的天空中忽然降下一道天火,五位道门宗师的金身顿时被这道天包围了起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987章 月夜金银索 由于念慈大师生前并未及时留下遗嘱,冯伯渊也只好以继任掌门的身份,将念慈大师的骨灰收好之后送回皂阁宗安葬,原本我们准备同行回到皂阁宗参加念慈大师的飞升之礼,可寒雨和瑞寒秋执意要去皂阁宗去送念慈大师最后一程,而且眼下还要将四大剑的骨灰撒在峨嵋山中,众人简单商议之后,便由董伯召、冯伯渊以及任伯年三位亲传弟子护送念慈大师骨灰先行一步,我和沈三郎也算是半个皂阁宗的弟子了,跟随寒雨和瑞寒秋处理一下峨嵋事务之后再行前往皂阁宗。 次日一早,在寒雨和瑞寒秋的共同主持下,所有峨嵋弟子共同将四大剑的骨灰抛入了峨嵋茫茫山谷之中,就在所有骨灰洒尽之后,峨嵋峰顶忽然泛出一圈五彩的霞光,这一圈五彩的霞光迎着山间的雾气朦胧浮现在山巅之上时,这个山峰就好似一尊头顶五彩莲台的三清祖师神像一样祥和无比,众人见状无不啧啧称奇,寒雨和瑞寒秋带头跪在山间冲着这一尊三清神像叩拜起来,事后有些人说,只有峨嵋山间出了德高望重的佛道宗师,才会出现此罕见之相,既然峨嵋山峰呈现出道家三清的莲台法相,想必应该是因为四大剑一生德高望重,今日功德圆满已经得到了上苍神佛的眷顾了。 诸事办完之后,瑞寒秋将峨嵋诸事暂时交由曾寒冰和彭寒谷共同处理,当时金枝大师曾经和我许下信约,委托我寻找鬼神杖的来源,因此我暂时还不能和文辉等人一起回到十三局,金枝大师委托之事我也早已经跟周局做了汇报,周局也是慨然应允,于是次日一早我们众人便一同下了峨眉山门,直奔皂阁宗而去。 赶到皂阁宗的时候,冯伯渊等皂阁弟子早已将诸事办的紧趁利落,念慈大师的飞升之礼在小师弟任伯年的主持下进行,在任伯年的主持下,众人分主次先后拜祭了念慈大师之后,便一同为念慈大师的遗骨填土埋葬。 转眼间峨嵋和皂阁两大道门祖庭的老当家的同时飞升,这也算道门中的一件大事了,此消息一出不胫而走,其它三大道门祖庭也在及时派出弟子前来吊唁,和峨嵋祖庭低调办事不同,皂阁祖庭历来对其他同道之人广而纳之,毕竟念慈大师和峨嵋四大剑渊源颇深,而且皂阁宗和峨嵋宗相距不近,也为了不给其它道门中人添麻烦,冯伯渊建议在皂阁宗念慈大师牌位的旁边同时竖起峨眉四大剑的排位来,瑞寒秋和寒雨考虑到念慈大师毕竟离世于峨嵋山间,这样一来也正好找了个平衡,当下也慨然应允,其他道门中人闻讯之后陆陆续续赶往皂阁祭拜这五位道门宗师,数日后皂阁宗山下聚集了无数同道之人,董伯召等师兄弟三人自然也忙的不亦乐乎,两日后从山门之下走上来一队身着官衣腰缠孝带的人来,冯伯渊见状不明所以,董伯召见状急忙迎了出来,我抬眼看去,只见周杰老爷子亲自披麻戴孝带着十三局的一队人马前来拜祭这五位宗师。 十三局周杰老爷子亲自到来,这是给足了皂阁宗和而峨嵋宗的面子了,礼毕之后周杰老爷子抓住寒雨和沈三郎的手道:“孩子,这一趟辛苦你们了,原本我也是应该亲上峨嵋送四位老剑客一程的,可是寒雨你知道,眼下局里也就剩下我这个老不死的了,唉,我啊,真有点对不住四位老剑客”寒雨抹了把眼泪道:“周局,看您说的,我们峨嵋宗的传统您是知道的,四位师傅生前不喜被人打扰,飞升之后也是一样,周局您的心意寒雨心领了,寒秋,还不快过来参见周师叔” 由于峨嵋四大剑和念慈大师在道门之中颇为盛名,前来祭奠的道人络绎不绝,甚至还有从海外赶来的道门弟子,眼看着董伯召一时无法脱身,周局便带着文辉等人先行回到十三局,临别之际瑞寒秋看着寒雨有些恋恋不舍,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在我们眼前一直是个小姑娘的寒雨明显的成熟了起来,寒雨捧着瑞寒秋的脸道:“寒秋师妹,以后你就是峨嵋的当家人了,有什么难处可以来找师姐,但是你毕竟是身负重任,不能事事都由师姐来帮助你,其实师姐又何曾不想一直留在峨嵋,只是师姐这一身的道家气息早已经被洗去,也只好将这个重担放到你身上了,师姐相信你,你将来的成就一定不比四位师傅差,好好干吧,对了,这一路上有秦师兄同行,我倒是放心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寒雨又转过头来对着我道:“秦师兄,寒秋师妹可是我的亲师妹,若是寒秋师妹掉了一根头发,做妹妹的我可不答应”寒雨说完董伯召便代表皂阁宗为我等送行,来到皂阁山脚之后,众人一一告别之后,便准备分道扬镳。 不等我们各自踏上前路,从皂阁山上忽然飞奔而下一人来,众人心中惊奇,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林文远一路小跑的追了下来。等到林文远赶到我们面前的时候,顾不得喘口气稳稳心神,便气喘吁吁的“师爷师伯”的叫了起来。沈三郎见到林文远之后,忽然猛的一拍脑门道“哎呦,文远啊,你看看我这个记性,对了对了,想起来了,咱们还有个小尾巴没有解决,周局,要是您嘞赶时间,我沈小三就不耽误您了,若是您还有点时间,那咱们就一道去看场热闹如何?”经过沈三郎的简单介绍,众人一时好奇,也都想去看看这金银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于是在林文远的安排下,我们直接赶到了郭老板的家中。 进了村之后,我们便远远的看见了郭老板蹲在自己家的院墙之外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大路,见到我们众人出现之后,泪水顿时夺眶而出,沈三郎大大咧咧的捂住了郭老板的手道:“诶呀呀,郭老板,我们来晚了,倒是让您担心了,不过这可不怨我们,事情出了点小茬头,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走走走,我去看看你家的那只鸡怎么样了” 此事是沈三郎一手主导,连同周局在内我们都是外行,因此也只好老老实实的跟在沈三郎的身后,沈三郎见状顿时牛逼劲儿大了,腰板儿挺挺着脖子梗梗着,沈三郎装模作样的走了几步之后,身后的寒雨看不惯沈三郎的样子,当下低声喝骂道:“德性!” 我们跟随沈三郎的脚步来到鸡舍之前,再次见到这只怒晴鸡的时候,好像是换了一只鸡似的,此时这只怒晴鸡昂首挺胸看着我们众人丝毫没有半点惧色,火红的鸡冠如同冠冕,一双如钢似铁的双爪来回在鸡舍中踱步,随着怒晴鸡的来回走动,一身五彩的羽毛一颤一颤的在阳光下溢彩生辉,看上去英气十足威武雄壮好似一名站殿将军一般。眼看着怒晴鸡又踱步到了鸡舍的门前,沈三郎伸出手指穿过鸡舍门间缝隙朝着怒晴鸡的鸡腿处轻轻一挠,怒晴鸡猛地扑棱了一下翅膀冲这沈三郎的手指低头就啄了下去,沈三郎见状急忙将手指缩了回来,转回身冲着郭孟郭老板道:“不错不错,郭老板,这鸡被你养的不错,牛逼带拉轰的,挺好,诶,今天你喂它吃什么了没有?”郭孟郭老板闻言苦笑道:“沈大师,这些日子以来,这镇子上的毒虫都被我买光了,后来我只好跟着一个老师傅亲自进山去抓,刚开始还好,可是后来这毒虫也越来越少,从昨天晚上开始,它就已经断了顿了,我原本想向继续用小米喂它,先垫吧垫吧,可是谁知道我用小米和香油这鸡死活都不吃”沈三郎笑道:“好了好了,不吃就对了,要是一吃了,这鸡可就废了,快,把鸡舍里的东西都撤走,今晚上咱们就动手,再动手之前,这鸡必须一直饿着它” 当天我们便在郭孟郭老板家用饭,吃过午饭之后众人便在郭孟家稍事休息,这一等便直接等到了夜半三经之时。 夜半三更之时,整个村子早已经陷入了一片安静,我们众人远远的躲在门外,向院中窥视起来,此时沈三郎提鼻子在院中闻了闻,当下一把打开鸡舍将怒晴鸡抱了出来。被抱出来的怒晴鸡似乎也知道了自己即将面对的敌人,握在沈三郎怀中时并不挣扎,等着一双如电的小眼睛四处打量着,沈三郎摸了摸鸡脑袋道:“晴儿啊晴儿,一会那两根辣条出来之后,什么你都可以吃,但是有一点你可记住了,可不行毁了它们嘴里的那两颗毒牙,能不能救活你的主人,可就全靠这四颗毒牙了,诶,我超,我他妈刚说两句好听的你他妈就抖上了,真不禁夸啊,你怂个屁,不是还有爷爷我陪着你吗?有爷爷陪着你一起战斗你怂个屁,你要是真怂了,那爷爷要你有啥用,倒不如支起大锅把你给炖了,还能给爷爷我打打牙祭”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988章 子孙何其多 也不知道是这只怒晴鸡真的听懂了沈三郎的话,听说沈三郎要炖了自己吓得不敢在嘚瑟,还是受到了沈三郎这番话的鼓舞士气大涨,沈三郎说罢之后,这只窝在沈三郎怀里的怒晴鸡忽然伸直了脖子,晃着大红的鸡冠子左顾右盼,一幅跃跃欲试求战心切的样子。 沈三郎见到怒晴鸡变了一副模样,这才伸手抚摸着怒晴鸡背后五彩的羽毛道:“这才像点样子么,记住,你是怒晴鸡,怒晴鸡是啥,那可不是一般的鸡,那是鸡中的战斗机,一会那两个畜生被爷爷我钓出来之后,别给咱爷们丢脸,可劲儿的给爷爷啄这俩臭不要脸的”说话间沈三郎蹲下身来放下了怒晴鸡,怒晴鸡被沈三郎放下之后,迅速朝着院中的那跟水管走了过去,走到水管之前后,怒晴鸡低下头来不停的在地上啄了起来,沈三郎见状轻声疾呼道:“诶诶诶,回来回来,你现在就过去,那俩臭不要脸的味道了你的气息,可就不敢出来了,过来过来”沈三郎说罢,那只怒晴鸡似乎又听懂了一般,一路小跑又回到了沈三郎的身旁,沈三郎又安抚了几下怒晴鸡之后,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竹筒来,走到水管之前扒开塞子,将竹筒中的液体倒在了水管边上的地上。 沈三郎倒完之后迅速的躲到了院中的一处阴暗的角落,怒晴鸡见状也跟了过来,空气中渐渐地漂浮这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我们众人躲在院子门外大气也不敢出,紧紧的盯着院中的那个水龙头。此时正值中秋刚过,虽然这一轮月亮已经不再是当时那么圆,但是这一轮明月发出来的光辉依然明亮的紧,将院中的情形照的十分的清楚,我和文辉端坐在墙头之上,周杰老爷子坐在大门正中间的位置上,而左右两旁则是寒雨和大少爷柳寒水,瑞寒秋则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紧紧的依偎在寒雨的身旁,林文远躲在周杰老爷子的身后露出一只眼睛偷眼观瞧,郭孟郭老板早已经远远的躲了开去,不敢看院中的情形。 这一股血腥之气散发出来之后不久,水龙头前的泥土渐渐的动弹了起来,先是有节奏的向上凸起了几下,紧接着便从泥土中伸出一根触手来。见到这根触手伸出来之后,众人知道这一对金银索即将被沈三郎钓出来,当下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我和周杰老爷子以及大少爷柳寒水等人早已经闭住了身上的种种气息,生怕这东西感觉到了异样的气息不敢出来。 躲在暗处的沈三郎见到这根触手伸出来之后,当下又在怒晴鸡背后安抚了几下,紧接着蹑手蹑脚的慢慢的走到了那根触手之前,一伸手又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竹筒来,伸手拔去塞子一翻手腕,竹筒中的液体竟然直接顺着触手倒了下去。这根细小的触手被这股液体一淋猛地又缩回了土中,沈三郎见状又急忙向后躲了开去,这根缩回到泥土中的触手眨眼间又钻了出来,在空气中来会的摆动,似乎是在寻找着这液体的气息。 沈三郎回到暗处并不为所动,抱着怒晴鸡捂着鸡嘴紧紧地盯着这只触手,不大一会泥土又是一番,两根触手全部钻出土壤之后,沈三郎放下手中的怒晴鸡,又从怀中掏出第三个竹筒来。这一次沈三郎不在出来了,直接伸手拔去塞子,一抖手腕将竹筒抛了出去,竹筒掉落在院中的空地上时发出“绑”的一声,竹筒中的液体顿时撒了一地,这第三个竹筒中的液体洒出来后,空气中的血腥之气明显的重了很多,寒雨和瑞寒秋素来讨厌血腥之气,急忙伸手捂住口鼻屏住呼吸,虽然讨厌这种气息,但是仍旧按耐不住这一刻好奇之心。 就在这“绑”的一声响起的同时,这两只触手同时一顿,紧接着又向这一片血腥之气的源头慢慢的探了过来,眼看着这两只触手就要沾到这片血水的时候,忽见这两只触手停了下来,在空气中又摇摆了几下之后,水龙头边上的泥土忽然被拱了了起来,紧接着从泥土中冒出两个暗绿色的光点来。这两个暗绿色的光点出现之后,我立刻看出了端倪,这两个暗绿色的光点正是这金银索的一对眼睛,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了过来,前两次沈三郎是有意先将兑了水的鸡血洒在水龙头边上的泥土里,最后这一竹筒鸡血则是纯鸡血,远远的丢出来正是要把这金银索钓出来。 果然这只蜈蚣露出头来之后,紧接着身旁的泥土又剧烈的翻动了一来,转眼间一个胳膊粗的洞口便被拱了出来,这条蜈蚣出现之后,迎着明亮的月色,果然见到这只蜈蚣自头顶之上一直到尾巴上,长着一条长长的银线,看来这条蜈蚣便是金银索中的那条母蜈蚣银索蜈蚣了。银索蜈蚣出现之后迅速朝着那一片鸡血爬了过去,等到这银索蜈蚣爬到这一片鸡血之前的时候,在场众人不仅暗暗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蜈蚣这东西也不算是什么罕见的东西,可是这一只足有两米多长粗有成人胳膊一般的蜈蚣,可就称不上是一种毒虫了,这简直就可以说是一种野兽了。 银索蜈蚣出来之后立刻趴在这一片渗入了鸡血的泥土上吸了起来,这土壤本来就具有吸水渗透的功能,就算这鸡血要浓于水,但是落在土壤中也难免不被土壤吸收渗透,银索蜈蚣趴在这一片土壤之中使劲的翻动这这一片泥土,似乎十分恼怒这一片土壤吸收了自己的想要的鸡血,沈三郎见到时机已到,当下猛地一拍怒晴鸡的鸡屁股道:“好了,咱爷们立功的机会来了,饿了吧,辣条你给爷爷可劲儿的造吧” 说话间沈三郎一抖手将怒晴鸡便抛了出去,怒晴鸡被抛到空中之后迅速张开了翅膀,怒晴鸡这一展翅腾飞我才发现,这一对翅膀完全展出来之后竟然不亚于孔雀的翅膀。怒晴鸡煽动翅膀在空中飞出几米之后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银索蜈蚣的头前,银索蜈蚣正在陶醉于身前这一片散发出浓厚鸡血气息的泥土时,这怒晴鸡就到了,眼看着这已将近两米长的银索蜈蚣的身形比怒晴鸡大了许多,但是怒晴鸡似乎并不怯战,就在银索蜈蚣微微一抬头那两只触手般的须子刚刚转过来的时候,怒晴鸡的一只钢爪便直接向银索蜈蚣的脑袋上扣了下去。 怒晴鸡这一把直接按在了银索蜈蚣的头上,银索蜈蚣这颗拳头大小的脑袋顿时被怒晴鸡狠狠的按在了地上,将银索蜈蚣按在地上之后,怒晴鸡立刻伸出脑袋向银索蜈蚣啄了下去,银索蜈蚣的毕竟体型巨大,被怒晴鸡按住脑袋之后立刻猛烈的挣扎了起来,卷起两米多长的身子猛地向怒晴鸡抽了过来。怒晴鸡见状急忙一抖翅膀又飞了起来,这一飞立刻躲过了银索蜈蚣的这一击,趁着这个机会银索蜈蚣顿时抬起脑袋了掉头就跑,可是无奈自己的身形太过庞大,这身形一大难免就显得十分的笨拙,又哪里有怒晴鸡的速度快,眼看着到了嘴边的辣条就要溜了,怒晴鸡岂能放任其溜走,当下一抖翅膀身形又飞了起来,落下之后一伸爪子一把又把银索蜈蚣的脑袋牢牢的按在了地上。 怒晴鸡再一次将银索蜈蚣按在地上之后便丝毫不给银索蜈蚣任何机会,银索蜈蚣翻滚着这巨大的身子不停地挣扎,而怒晴鸡时不时闪动着翅膀将席卷而来的身躯向四外推去,推开银索蜈蚣巨大的身形的同时低头使劲的向银索蜈蚣啄了起来。 怒晴鸡猛烈的啄了一阵之后,银索蜈蚣渐渐地失去了动静,那一双绿色的眼睛的也渐渐地失去了光泽,最后怒晴鸡干脆一抖翅膀双爪全部扣在了银索蜈蚣的脖颈之上,说是脖颈其实也就是在银索蜈蚣脑后不远的位置上,刚开始银索蜈蚣的身形抖动和还比较猛烈,这一次被怒晴鸡双爪按住之后立刻稳当了许多,随着怒晴鸡低头又是一顿猛啄,银索蜈蚣身上的甲壳四处翻飞,身上一片的血肉模糊。 眼看着银索蜈蚣就要命丧当场,沈三郎忽然从暗处钻了出来,低声疾呼道:“行了行了,吃两口的了,还有一条呢,这条吃饱了另外一条出来你可就吃不下了”沈三郎这话音刚落,只见洞口中忽然又冒出两颗暗绿色的光点来,沈三郎见状急忙向后退去,就在沈三郎刚刚躲了开去,从洞里这两个绿色的光点下面直接喷出一股雾气来,这一股雾气直向银索蜈蚣身上的怒晴鸡而来,怒晴鸡正吃得香,猛然间觉出这股恶风不善,当下翅膀一扇立刻飞了起来,飞到空中的怒晴鸡忽然身子失去了平衡,沈三郎见状急道:“不好,怒晴了中了毒雾了”话音刚落沈三郎一抖手腕紧接着又往回一扥,怒晴鸡正倒栽葱似的往下摔的时候直接向沈三郎飞了过去。 沈三郎接住怒晴鸡之后立刻翻着怒晴鸡的眼睛看了起来,片刻之后伸手捏出一粒丹丸掰开怒晴鸡的嘴塞了进去,这个时候那只金索蜈蚣钻了出来,用硕大的身形将银索蜈蚣包围了起来之后忽然发出一阵怪异的声音,声音响起之后,从洞里忽然“窸窸窣窣”的钻出一大片黑压压的蜈蚣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989章 鸡鸣天未晓 这一大片黑亮色的小蜈蚣从洞里爬出之后,顿时惊得我们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寒雨和瑞寒秋已经用双手捂住了眼睛不忍再看,此时在院中的的沈三郎却一点没有畏惧之心,一边轻轻摇晃着手里的怒晴鸡一般边喃喃的说道:“诶诶诶,我说你行不行啊,装死装一会就得了,这金银索的毒性又不是很强,爷爷不是给你吃了解毒的药了吗?这一朝被蛇咬怎么着你也十年怕起井绳来了,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惜命,行了行了,起来起来吧,看看看看,多少辣条等着你吃呢,再不吃可就都跑了,过了这个村可就再也没有这些个辣条吃了”沈三郎这边晃动着怀里的怒晴鸡,另外一边那条金索蜈蚣已经将银索蜈蚣牢牢地围了起来,而从洞中钻出来的那些个小蜈蚣转眼间密密麻麻的已经爬到了金索蜈蚣的身前严阵以待,似乎是在保护着自己的爹娘,借着明亮的月光看过去,只见这些细小的蜈蚣后背之上已经长出来了短短的金银丝线,看来这一窝金银索日后也可以存活下来数百对成虫。 金索蜈蚣呲牙咧嘴的冲着沈三郎不停地发出一阵怪异的叫声,身下那些细小的金银索随着这阵叫声也时不时的发出一阵虫鸣之声似乎是在响应着金索蜈蚣,怒晴鸡在沈三郎的晃动下又渐渐的恢复了知觉,沈三郎见状立刻把怒晴鸡放了下来,怒晴鸡围着沈三郎走了两圈,看情形体内的毒应该是已经解了,可是走了几圈之后任由沈三郎如何驱使,这只怒晴鸡再也不向那群蜈蚣迈出一步来。沈三郎看着心中有气却也无可奈何,琢磨了片刻之后忽然一抖手腕亮出自己的那根天蚕丝来,天蚕丝出手立刻向虫堆中扎了进去,转瞬之间沈三郎再次一抖手,已经将一只细小的尚未长成的金银索抓了过来,这只细小的金银索落在沈三郎身旁的时候,抬起头来发现自己身旁忽然失去了同伴们的踪影,立刻卷起身子左顾右盼起来,看这情形似乎是在通过寻找同伴们的气息而找到同伴们的踪迹,怒晴鸡见状顿时“咯咯咯”的叫了一声,金银索幼虫闻声大惊,浑身颤抖着慌不择路竟然直向沈三郎的位置爬了过来,不等这只幼虫爬出几步来,怒晴鸡伸出一只好似钢钩一样的爪子猛地按住了这只金银索的幼虫,这只金银索幼虫被按住之后立刻仰起头来挣扎着往外爬,此时怒晴鸡低头直接啄了下去,鸡头三点两点之间便将这只金银索的幼虫吞了进去。 沈三郎见状笑骂道:“好他妈小子,欺负人家孩子你倒是涨了能耐了,见到人家大人你倒是怂了,爷爷把丑话说前面,你干多钱的活可就只能吃多钱的食儿,到时候饿了腹中没食儿了,你可不要怪爷爷我没给你机会,看在你刚才英勇战斗的份儿上,爷爷再奖励你几条,不过你听好了,也就这几条了,剩下的就都指望你自己了”说着沈三郎双腕齐抖,天蚕丝和雪蚕丝同时向虫堆扎了进去,瞬间天蚕丝又卷起一直金银索幼虫带了回来,但是那条雪蚕丝扎入虫堆之后,一大群的金银索幼虫迅速的躲了开去,这一扎之下竟然连一直金银索的幼虫都没有抓到。 沈三郎见状微微一愣,瞬间之后便想通了其中的道理,这天蚕丝是用蚕丝制成,虽然天蚕丝的功能在很多方面可以媲美雪蚕丝,但是天蚕丝毕竟是用普通的蚕丝制成,能够达到这种效果,全是因为这炮制之法的功劳,而雪蚕丝则是不同,原本这雪蚕就不是普通的虫类,常年生活在极其寒冷的地方常年吸收阴寒之气,经过自身的消化早已经孕育出了一身诡异的寒毒,而这种雪蚕产出来的丝线自然也带有这样的寒毒,这种毒虫天生就喜欢阴冷的环境,这种环境之下自然食物并不充裕,也只能有啥吃啥,遇到比自己厉害的若是躲闪不及,也难免成了它物的腹中之食,可雪蚕霸道就霸道在这里,无论是奇毒无比的蛇蝎还是蟾蜍猛兽,只要是吞服了这雪蚕,自己也会感染寒毒而毙命,因此有经验的采蚕人会根据毒虫尸体的情况而判断出体内是否会存有雪蚕的尸体,从而便会在其中提出部分雪蚕丝加以提炼,这也就是雪蚕丝为何这么值钱的原因了。 沈三郎想通了其中的原因之后,当下也只好收回了雪蚕丝,怒晴鸡又吞下一只金银索幼虫之后,沈三郎嬉笑道:“看见没,有爷爷这件宝贝你还怕个什么劲儿,过来,爷爷给你装饰一下,管教你立马鸟qiang换炮”说着一把抓过怒晴鸡,一抖手腕将双腕之间的两条丝线全部解了下来,一圈一圈的仔细的缠在了怒晴鸡的双足之上,刚开始被缠住的时候怒晴鸡惊恐的发出一阵“咯咯咯”的叫声,这鸡鸣声一起,对面的虫堆立刻爆发出一阵的sao luan,看得出这怒晴鸡还真的对这些毒虫有很大的威慑力。 沈三郎将两根丝线缠住之后立刻放开了怒晴鸡,失去束缚的怒晴鸡展开双翅扑棱了几下之后发现自己并无异状,当下震动双翅又向虫堆而来。怒晴鸡双足过处立刻引起了虫堆一阵跟大的sao luan,冲到虫堆近前的怒晴鸡丝毫不顾地上那一片密密麻麻的金银索幼虫,直接震动双翅向上飞了起来,展翅飞起之时怒晴鸡扬起双爪猛地向挺在空中的金索蜈蚣的脑袋上抓了过去,金索蜈蚣似乎是感到了怒晴鸡抓上那根雪蚕丝的气息,当下竟然不敢向怒晴鸡发起进攻,晃动了两下修长的身子脑袋一矮竟然直接将脑袋埋进了自己的身子之中。 坐在门外位置最好的周杰老爷子见状笑道:“好他妈小子,有两下子,竟然用这样的法子对付金银索,沈小三,你他妈小子坏透了”沈三郎闻言回头冲着周杰老爷子微微一笑并不答话,紧接着转过头去又向怒晴鸡看去,只见怒晴鸡此时高昂着脑袋站在金索蜈蚣身上,看着身下那一片黑压压的金银索幼虫竟然隐隐的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沈三郎见状嘿嘿一笑道:“吃啊,你他妈还等着爷爷给你弄些油盐酱醋来吗?爷爷好的东西你不学,他妈的这一手装逼的绝活倒是让你学的淋漓尽致” 也不知道是怒晴鸡真是听懂了沈三郎的话还是经过一场大战又累饿了,沈三郎话音刚落之时怒晴鸡对准了金索蜈蚣的背后就猛啄了下去,几嘴下去便将金索蜈蚣身上的硬壳便被啄掉了几片,金索蜈蚣顿时猛地一颤,怒晴鸡对准了那露出来的皮肉又啄了下去。 金索蜈蚣吃痛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但是脑袋依旧不敢露出来,那一双暗绿色的眼睛微微一露头便看将怒晴鸡伸爪就挠了过去,金索蜈蚣见状立刻将脑袋又躲在了身下,怒晴鸡见状当下又挥舞着爪子抓下了几片身上的硬壳,随即低头又是一阵猛啄。金索蜈蚣抖动这身躯不停地挣扎之时发出了阵阵的虫鸣之声,早已经乱作一团的金银索幼虫闻声当即又调转身形向着怒晴鸡而来,见到这一幕我暗暗担心怒晴鸡会寡不敌众,不由得一颗心已经悬到了咽喉梗嗓之处,眼看着这一大片的金银索幼虫如潮水一样爬了上来,怒晴鸡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朝着被掀开硬壳之处的嫩肉猛啄着。 又啄了一阵之后怒晴鸡忽然发现不对劲,只见口中啄到的都是一条条的幼虫,这幼虫原本身形就小,再加上还有一身的硬壳,哪里有金银索身上的纯肉吃着鲜美,当下猛地拨棱着脑袋想把这些金银索幼虫赶走,可是怒晴鸡毕竟只有一只,而这些金银索的幼虫确实成千上万,眨眼间这些金银索的幼虫没有被赶走,反而金索蜈蚣身上的伤口此时已经被这些幼虫所覆盖,我见状这才将一颗心放下了下来,忍不住叹了口气道:“都是虎毒不食子,每想到这金索蜈蚣竟然用自己的万千子孙换取自己的一命,这还哪有一点点当爹的样子”我这话音刚落,身旁的文辉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叫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金银索能长到这个个头那是绝无仅有的,而这些幼虫说不定长不到一半便会死去,为了种族的繁衍,也只好丢车保帅了,只要这一对金银索还在,就能再孕育出万千毒虫来,诶秦处长,说道这个我倒是有个疑问,你说这金银索会不是保护动物,万一被我们就这么弄死了,再出来一些个类似什么爱狗人士之类的爱虫人士再拿起法律武器,弄不好可够咱们喝一壶的”文辉话音刚落,沈三郎接过话茬道:“文处长,你这话说的有失公允了,要保护的话,也得保护咱的怒晴鸡不是”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正白话之际,站在金索蜈蚣背上的怒晴鸡似乎对这无边无沿的金银索幼虫失去了耐性,抬起爪子抓死一大片幼虫之后猛地仰头高声啼叫了一声:“个儿个儿个儿”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990章 心胸凭海阔 听到这一声鸡鸣,众人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只见此时天色未明这只怒晴鸡却鸣啼报晓,一时间众人都不解其意,这一声鸡鸣之后,金索蜈蚣和一大片的蜈蚣幼虫顿时sao luan起来,怒晴鸡见到一声鸣叫起到了作用,当下又开始“个儿个儿个儿”的叫了起来。 几声鸡鸣之后整个村子渐渐地有了动静,先是几声狗叫之后,紧接着便响起了一阵稀稀拉拉的鸡鸣之声,工夫不大,这一片鸡鸣之声竟然随着怒晴鸡的鸣叫连成了一片,转眼间整个村子都响起了鸡鸣之声。 这个村子位于皂阁祖庭之下,这些年来随着旅游的兴旺,家家户户的日子都好了起来,以前那种土木房屋早已经变成了高大的砖瓦房,个别富户甚至盖起了独门独户的别墅,居住条件虽然得到了大大的改善,但是山间的村民依旧保留着原来的生活习惯,家家户户养狗养鸡都比较普遍,这个村子也有将近二百来户村民,家家户户的鸡加起来也有将近千来只了,虽然这千来只鸡只有郭孟郭老板家这一只怒晴鸡,但是这怒晴鸡历来便被称为鸡王,沈三郎那句话不假,将怒晴鸡称为鸡中的战斗机一点不为过,若是这千来只鸡同时聚集在郭孟郭老板家中,恐怕这些金银索的幼虫还真的不够它们吃的。 随着这一阵鸡鸣狗叫之声,已经有了几户人家亮起了灯光,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沈三郎,只听的沈三郎道:“老郭,赶紧的,看见谁家人起来了,把他们家的鸡都弄过来,文远你跟着去,这鸡钱我来出”沈三郎话音刚落,林文远立刻答应了一声,一把拉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郭孟郭老板便向那几户先亮起灯光的人家走去。大家都乡里乡亲街里街坊的,虽然这些鸡也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养的,但是大家也都知道郭孟郭老板家里的情况,原本是骂骂咧咧的村民们见到是郭孟郭老板,稍微一打听再加上林文远能说会道的,立刻就把自家的鸡都让了出来,郭孟郭老板也是农人出身,自然也懂得如何驱赶鸡鸭等家禽,工夫不大我和文辉便已经远远的见到林文远和郭孟郭老板赶着一大群鸡走了回来。 沈三郎见状急忙打开了大门直接将这一大群鸡放了进来,鸡群进了院子之后,见到怒晴鸡依旧在啼鸣不止,当即也开始附和着怒晴鸡鸣叫起来,一时间院中鸡鸣之声大盛,一大片的金银索幼虫顿时刷刷如潮水一般朝着洞口退去。沈三郎见状急道:“秦处长,快封了洞口,不可让这些犊子跑了”“犊子”是东北方言,原本是骂人的话但是随着方言的广泛运用,这个词也渐渐的被赋予了其他的含义,尤其是那一部拍了又拍接连拍了不知道多少部的描写东北农村爱情生活的电视剧传遍大江南北之后,“犊子”一词跟其他东北方言一到早已经被人们所熟识,我当然也听得懂是什么意思了,当下气贯全身冲开四象经络挥手便打出一记四象手,一道巨大的掌印凭空而现直向洞口处拍了过去,只听“轰”的一声大响,水龙头边上的那个拳头大小的地洞顿时被这一记四象手拍塌了下去,最先赶到洞口前的一些金银索幼虫直接被压成了一片肉泥。 站在林文远身旁的郭孟郭老板陡然间见到这一记四象手,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着眼睛长大了嘴巴欲言又止,林文远见状微微一笑,一把将郭孟郭老板拉了起来,道:“郭子,你这是干什么,我就说你们农民少见过怪,早就跟你说了,挣了俩钱别老攒着,该出去走走见见世面就去见见世面,这位秦处长也是我的师伯,怎么样,这一招潇洒的紧吧,前几天我告诉你有我几位师伯在保你一家平安无事,你还不信咧” 林文远得意洋洋的冲着郭孟郭老板白话的同时,站在金索蜈蚣身上的怒晴鸡忽然转过身来冲着这一大群鸡提高八度鸣叫了一声,这一声过后,一大群足有数百只的鸡顿时挥舞着翅膀冲着这一大群金银索幼虫而来,一时间只听得“咯咯咯”的叫声不断,地上的无数金银索的幼虫顷刻间便被这一群鸡抢食了干净,几只瘦小的鸡没有抢到,扑棱着翅膀意犹未尽,似乎还想去金索蜈蚣身上叨上两口尝尝鲜,怒晴鸡见状当即冲着鸡群又啼鸣了几声,这一大群的鸡闻声之后立刻远远的退了开去,沈三郎见状笑骂道:“好他妈的小子,还知道护着自己的孩儿们,行了,郭老板,把这些鸡都送回去吧,带出去好好看着,过了一天之后还没事的就给人家还回去吧,死了的按价赔偿,这钱我来出” 郭老板将一大群鸡赶出之后,院中只剩下了这只怒晴鸡和一大片的金银索幼虫的残肢碎片,金索蜈蚣伸出脑袋仔细盯着怒晴鸡不停地颤抖,看得出此时的金索蜈蚣十分的惧怕这只怒晴鸡,怒晴鸡看着金索蜈蚣又啼叫了几声,猛地一震翅膀直向金索蜈蚣头顶抓来,金索蜈蚣见状避无可避,当下又冲着怒晴鸡喷出了一股毒雾来。这一口毒雾喷比刚才的那一口毒雾明显的浓厚了许多,以至于端坐在墙头之上的我们都感到了一丝腥臭之气,沈三郎见状急忙掏出一颗药丸冲着文辉丢了过去,其他人都可以用自身的气息抵御住毒雾的侵袭倒也不用太担心,文辉伸手接过丹丸之后急忙吞了进去,紧接着便开口骂了起来:“沈小三,你给老子吃的什么东西,怎么一股臭烘烘的味”沈三郎笑道:“臭烘烘的?那就对了,这药丸是用好几种虫子的粑粑制成的,专门克制这种毒虫的毒雾,文处长,这会你可是老太太模电门——抖起来了,这东西可不是你想吃就能吃得到的”沈三郎话音刚落,文辉道:“好他妈沈小三,你小子损透了,呸呸呸” 但凡可以喷出毒液或是毒雾的毒虫,只要这毒雾或是毒液喷尽,那便意味着此物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之时,毒虫体内的毒雾或是毒液也不是自来水,一拧开水龙头要多少有多少,那也是依靠自身营养分泌出来的,即便是体型巨大的毒蛇,除了遇到危险别无他法时才会向对方注射毒液,就算是在捕食的时候,能够不用毒液也是尽量不用的,沈三郎见到金索蜈蚣喷出这两口毒雾,便料定这金索蜈蚣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这金索蜈蚣体内毒素吐尽,那便意味着那只银索蜈蚣再无多余的毒素用来中和,死亡也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有了雪蚕丝傍身,怒晴鸡被这一股毒雾虽然喷了个正着,一抖翅膀之际竟然丝毫未露中毒之相,见到怒晴鸡一阵翅膀再一次腾空而起直向自己扑来,金索蜈蚣此时耷拉着脑袋在无力抵抗,怒晴鸡这一双钢爪扣住金索蜈蚣之时翅膀猛地又是一震,将金索蜈蚣拉起来一米多长之后才落到了地上。 吐尽毒雾之后的金索蜈蚣落到地上之后已是奄奄一息,而此时怒晴鸡去好似来了兴致一般,双爪拉着金索蜈蚣的脑袋振翅再次飞起,飞起将近两米之后双爪一松便将金索蜈蚣丢了下来,金索蜈蚣的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如此反复几次之后,从金索蜈蚣口中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怒晴鸡则是一副战胜了的将军一样昂首挺胸在金索蜈蚣身前来回的踱步,沈三郎看罢多时之后,这才起身走到了金索蜈蚣的身前,用脚尖踢了踢巨大的蜈蚣身子,见到金索蜈蚣再无动静之后,一把抓住了怒晴鸡,将绑在双爪之上的雪蚕丝和天蚕丝收回之后,这才将金索蜈蚣和银索蜈蚣口中的毒牙掰了下来。 怒晴鸡斗败了金银索之后,见到沈三郎掰掉了两只蜈蚣的毒牙,似乎也明白了战斗已经结束,当下晃着脑袋径直向鸡舍走去,来到鸡舍门前转过头来又看了一样倒在地上的金银索,屁股一扭便钻入了鸡舍当中。沈三郎将四颗毒牙交给郭孟郭老板道:“这两颗长的是公蜈蚣的,两个短的是母蜈蚣的,四颗毒牙焙干了研成粉末,每次这公母毒牙份各取一勺,溶进水里让大嫂子喝了就没事了,诶对了,可不是你们家吃饭的炒菜的大勺,是耳挖勺,至于这蜈蚣洞么,天亮了找几个力巴,想用枯草把地面烧一下,然后填土夯实了就没事了”郭孟郭老板仔细记下之后又道:“那这两条蜈蚣”沈三郎道:“那还不好办吗?蜈蚣是药材,找一找当地的老中医,他们都知道怎么办”沈三郎话音刚落,林文远急道:“慢,等等,这么大一条蜈蚣给了老中医,那不是可惜了吗?郭老板,生火,快生火,过一会这肉可就不新鲜了” 郭孟郭老板不解其意,但是还是按着林文远的意思生了火,村里人家基本上都用柴火做饭,片刻之后一堆篝火燃了起来,林文远伸手从沈三郎身上摸出一把小片刀来,在蜈蚣身上几刀下去便挑出一根大筋来,道:“看见没,这就是蜈蚣的毒腺,怎么样我这手艺还行吧,这东西完好无损,肉是无毒的,来来来,大家都来尝尝”沈三郎闻言道:“我超,你他妈小子心真大,这玩意也敢吃。”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991章 千里求蛊源 林文远轻车熟路的便将蜈蚣肉扯下在火上烤了起来,原本这虫类的肉就十分的细嫩,经过火苗微微一燎就熟了,片刻之后院中便飘出了一阵奇异的肉香,林文远撕下一片正滋滋冒油的蜈蚣肉刚想放入口中,只听一人忽然高声喊道:“慢,你小子管沈小三尚且还得叫上一声师伯,现如今这蜈蚣肉烤熟了,不先孝敬师长,倒是自己先张口吃了起来,这样做合适吗?”说话间周杰老爷子摇头晃脑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林文远见状笑道:“诶呦呦,周师爷,你误会孙子我了,我这不是刚刚把肉烤熟,想替大家尝尝咸淡吗,要是烤的薄咸合适,第一个肯定先要孝敬您老人家呢,不过就是不知道你老人家敢……吃不吃得贯这山间的野味。”周杰老爷子闻言一把抢过林文远手中的蜈蚣肉笑道:“好小子,心里背地里笑话爷爷不敢吃这蜈蚣肉是不是,告诉你,爷爷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别说这蜈蚣肉了,长虫蝗虫知了等等啥东西没吃过?别看这虫子不好看而且不大卫生,但是这虫类可是好东西,都是高蛋白,过油一炸那是要多香有多香,这么大一条蜈蚣若是不好好享受享受,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来来来,过来来,是爷们的都来尝尝……”话音刚落周杰老爷子一抖手已经将这一片烤熟的蜈蚣肉抛入了口中,肉片入口之后但见周杰老爷子一脸的享受,喉头一动间将这一片蜈蚣肉吞入腹中之后立刻吮了吮手指,林文远见状大喜,当下又撤下一大片蜈蚣肉烤了起来。 这种事情寒雨和瑞寒秋自然是不能参与的,见到众人一幅馋涎欲滴的样子早已经躲了开去,沈三郎边闻着空气中的香气边慢慢的往火堆前凑,伸手刚想捏起一片蜈蚣肉来忽然发出一声惨呼:“诶呦,这谁啊,轻点轻点,诶我超,这谁……”沈三郎骂着的时候转过头来一看,见到原来是寒雨伸手一把揪住自己的耳朵,当下又立刻改了口道:“诶诶,寒雨轻点,我说你轻点啊,我不是想吃蜈蚣肉,我不就是看看么,这肉万一没烤熟,你说周局这一把岁数再吃出个好歹来,你说这算谁的,咱们做晚辈的不得替人家长辈考虑的周全一些,诶诶,错了错了,我错了行不……” 眼看着寒雨一把沈三郎拉了回去,众人忍不住一阵好笑,文辉心里冒坏,伸手拿过一片蜈蚣肉放在口边,冲着沈三郎吹气,直馋的沈三郎恶狠狠的瞪了文辉一眼,转过又去不在看他,文辉就站在沈三郎的身旁边吃边吧唧嘴,林文远见状也学着文辉的样子,干脆将一大片烤熟了的蜈蚣肉都拿到了沈三郎近前大吃起来,沈三郎一脸委屈的看着寒雨道:“寒雨,你就这么看着人家欺负你家老爷们还无动于衷吗?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儿不可忍……”瑞寒秋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走到寒雨身边轻声叫道:“师姐……”寒雨看了瑞寒秋一样,转过头来又看了沈三郎一眼道:“行了,馋了就滚过去吧,少吃两口,尝尝味儿就得了……” 见到大家都围坐在火前吃了起来,我也蹲了过去吃了几片,这蜈蚣肉果然味道十分的鲜美,比起山珍海味来不仅毫不逊色,甚至这滋味还要更加鲜美几分,眼看着这一条蜈蚣肉转眼间便进了我们的肚子,林文远手起刀落,又将那条银索蜈蚣的肉挑了出来放在火上烤了起来。众人边吃边聊转眼间天色转明,村里的乡亲们都有早起的习惯,这一大早烤蜈蚣肉的香味便飘满了整个村子,村民们纷纷来到门口观看,见到郭孟郭老板家中这一大早就考上了肉食,当下也是啧啧称奇。都是乡里乡亲的大家也都十分的熟识,郭孟郭老板将剩余的鸡还给乡亲们之后,损失的数十只鸡准备折钱给人家,可是人家哪里好意思要,一来二去的最后提出了一个条件,钱是不要的,只是这火上烤的这肉却从来没有吃过,林文远早已经听到了郭孟郭老板和众乡亲的谈话,正想征求我们意思的时候,寒雨干咳了一声之后,沈三郎立刻道:“好了好了,周局,您看大家吃也吃了,这事乡亲们也绑了不少的忙,是不是咱们也发扬一下十三局的风格……”周杰老爷子闻言一抹嘴道:“风格什么的你们要发扬随便发扬,我老人家不拦着,我岁数大了,哪还有那么大的饭量,尝尝味得了……” 周杰老爷子说罢之后便出了院子让出了场子,我们见状也都让了出来,村民见状立刻闯了进去,林文远当下又开始忙活了起来,原本见到这么大的蜈蚣村民们也吓了一跳,可还是没有经受住这股香味的诱惑,蹲下来吃了起来。 文辉抬头看了看天色道:“行了,我看着个事情也告一段落了,这里的事情沈小三你妥善安排一下,随后便回十三局报到去吧,我和周局先行一步,秦处长么,周局,您老人家怎么说……”周杰老爷子打了一个饱嗝道:“原本按照我的意思,你和寒秋这孩子直接赶往南疆便是,金枝大师跟我们十三局交情深厚,她老人家的委托不可怠慢,可是昨天晚上我刚刚得到了消息,孙局已经回来了,孙局的意思是,我们全部向回十三局报到,文辉,你小子带着其他人该怎么走就怎么走,坐火车也行,坐灰机也行,那怕是坐驴车只要能赶回十三局也算,秦卓和寒秋这孩子跟我的专车走,其他人各走各的,对了,鬼神杖你们带着呢吧,千万要收好了。” 听到周杰老爷子发了话,文辉叹了口气道:“得,原本还想趁机沾个光坐坐周杰老爷子的好车呢,这一下也没机会了,秦卓,瑞师妹,你们二人好福气,刚来就能坐专车回去……”不等文辉继续说下去,周杰老爷子道:“文辉,你小子少他妈叽叽歪歪的,当着外人的面也不怕人家笑话,这可是孙局的决定,可不是我不让你蹭车,这笔烂账不要算在我老人家头上,好了,各自分头行动吧,秦卓,寒秋,嗯……寒雨你也上来吧,挤一挤我看也差不多坐得下……”沈三郎闻言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啊,寒雨,你走了我怎么办……”寒雨闻言没有搭理沈三郎,文辉一把搂住沈三郎的肩膀道:“行了,你的寒雨丢不了,人家秦处长也抢不走,你就委屈一下吧,跟你的大舅哥和我同行吧……” 一路无话,经过二十小时不停的赶路,周杰老爷子的专车终于在第二天一早驶进了京城,进城之后上了五环路之后,便已经可以远远的看见十三局的大院了,车辆驶入十三局大门之后,正赶上食堂正开早饭,这一路上二十个小时众人早已经是饥肠辘辘,尤其是司机更是乏累无比,当下周杰老爷子带着我们先进入食堂大吃了一顿,这才回到办公室里。我们刚刚来到周局的办公室坐定,一个倩影便闪了进来,我定睛一看顿时心里一惊,原来此人非别,正是我的那位老同学,北方大学的讲师唐樱。 我乍一见到唐樱顿时有些惊愕,唐樱见到我之后微微一笑,直接将一大沓子文件放在了周杰老爷子的办公桌上,随后便道:“周局,这是您老人家需要的材料,我整理好放在您桌上了……”周杰老爷子闻言点了点头道:“嗯,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吧……”唐樱点了点头,冲着我们笑了一下便走出了办公室。周杰老爷子看着一脸惊愕的我道:“怎么,动心了?我知道你们认识,不过把这姑娘调进来可不是我的主意,孙局那里,嗯,也有些压力吧,好了好了,不谈这些,那什么,寒雨啊,你先带寒秋去你的屋中休息吧,新的宿舍暂时还收拾不出来,也就是几天的事情,先在你那儿挤挤,秦卓留下,我还有话要交代……” 她们二人走后,周杰老爷子关上了办公室的房门,坐在我边上低声道:“这一次让你们回来报道,是孙局的意思,孙局好像是得到了一些关于这柄鬼神杖的信息,这才准备让你回来,可是路上我又接到了孙局的通知,孙连海这小子已经动身了,他先你们一步赶往南疆去打探消息,这些资料便是他留给你的,此去南疆路途遥远,孙局留下话来,这一行你和瑞寒秋二人不可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局里专门给你们二人派了一辆专车,届时就由范启龙那小子给你们充当司机好了,都是自己人用着也方便,你们只能捡一些偏僻人少的道路而行,这柄鬼神杖的性能暂时尚不明确,但是有消息称,这柄鬼神杖跟蛊神之源有一定的联系,如果只是简单的凭外力毁去这柄鬼神杖,也许可以做得到,但是其后果也是毁灭性的,有消息称,只有通过这柄鬼神杖才能找到蛊神之源,也只有通过蛊神之源,才能毁去这柄鬼神杖,这些资料你拿回去好好研读一下,做到心里有数,休息三日之后便启程赶往南疆,对了,这是你的证件,通知就不公开了,还有关于你的最新的任命,你自己看罢……” skbshge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992章 只身赴酒约 周杰老爷子说罢之后便起身将一大沓子资料递在了我的手里,我临出门之时,周杰老爷子道:“秦卓,这些东西你拿回去慢慢看,家里的事情不用你担心,相如那孩子已经入学了,局里配了专人进行接送,这些日子相如这孩子的能耐也长进了不少,等着一阵子忙活完了,你在亲自教他吧,对了,文辉那一对干儿子现在跟相如厮混的烂熟,呃……好了,晚上你见到他的时候听他自己跟你说吧,我老人家岁数大了,先回去看看我的大孙子了,秦卓,这一次你自己独立而行,别看你小子有两下子,可是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你小子心眼实诚容易上当,文辉这样的人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这小子脑瓜太好使了。” 出了周局的办公室,我抱着一大沓子资料赶回了宿舍,趁着此时无人,我正好可以安安静静的仔细阅读一下这些文献资料,看看这周杰老爷子口中所言的这个蛊神之源到底所为何物。刚刚将资料放在桌上,从这一堆资料中忽然落下一个信封来,我心下好奇,急忙捡起信封抽出信瓤仔细观看,只见一张纸上写着几个隽秀的字迹:“晚上下班后海酒吧,七月七酒吧不见不散……”见到这熟悉的字迹我心里顿时又浮现出唐樱那俏丽的身影来,唐樱刚入学不久便被评为北方大学的校花及人物了,不过我却对唐樱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唐樱这人也许汇聚了当代年轻人所有的优点于一身,但是对我而言,总是对这个人提不起丝毫的感觉,倒是因为我曾经收拾了校霸梅岩而一直使唐樱对我刮目相看,毕业后唐樱已经留校了,却不知为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十三局,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周杰老爷子的秘书。我见字微微一笑,随手将信丢在了纸篓中,翻开这一厚沓子资料看了起来。 蛊,又称蛊毒、蛊术,是南疆地区十分流行的一种秘术,相传这蛊术由蚩尤所创,当年蚩尤被黄帝打败之后便流落到南疆的偏远大山之中躲了起来,南疆大山阴暗潮湿多毒虫,通过多年来与这些毒虫打交道,终于探索出一种依靠各种毒虫来控制、制约甚至可以杀人于无形的一种手段来,这一种手段经过几千年的不断发展,到现在可以说已经形成了一整套的独立的术法系统,完全可以在道门之中开宗立派,我们所听到见到的蛊术,大多数的情况都是谁谁惹了谁谁,便被对方下了蛊,最后找谁谁谁解蛊等等,其实这个蛊术最初并非是为了害人,而是为了救人,著名的中医门派祝由科,据说很多医法便是受到蛊术的启发发展而来的,只不过这数千年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好人就有坏人,有坏人习得了蛊术自然便会想方设法的害人,历史上历朝历代,尤其是近代历史,为了彻底清除蛊毒祸害,当局轰轰烈烈的开展了多次灭蛊运动,事到如今懂得蛊术的人已经不多了,不多归不多,但是不代表没有,对于蛊的存在,一直以来众说纷纭,支持者有,反对者也有,不过我个人认为,这东西如果可以用在造福人类上面,倒也是无可厚非的,甚至可以作为非物质文化异常加以保护。 接下来的内容便是一大堆对各种蛊术的介绍,像什么子母连心蛊、桃花蛊、五毒梅花蛊等等一大堆色彩艳丽的名字以及行行色色的介绍,看着像是真的可是档案中并没有任何图片和实证,又不免使我产生了一丝疑虑。看完了一小部分资料之后,宿舍的们被推开了,一个小男孩发现屋中有人先是一愣,紧接着猛的向我扑了过来,我转过身来一把抱起了柳相如,柳相如见到我竟然比见到大少爷柳寒水还亲,好像我才是他亲爹似的。我将柳相如放下,柳相如当即丢下了书包,就在宿舍里当着我的面掏出一张符纸,一抖手腕紧接着便将这道符纸向我甩了过来,我见状立刻伸出手来准备接住这道符纸,这空手接符严格的说也是一门极其吃功夫的符箓之法了,在对方打出符纸之后趁着符纸尚未发生反应之时迅速出手接住符纸,隔断符纸和对方发出的气息之间的联系,从而使这一道符纸无法产生任何效果,虽然我在符箓上的修为并不怎么样,但是小相如打出的符纸我还是有信心接住的,可不料我这一只手探出之后尚未接到符纸之时,这道符纸竟然“轰”的一声爆裂开来,化为一片纸灰落了下来。看着我有些涅呆呆的发愣的样子,柳相如一脸骄傲的道:“师傅,您看我学的打符之法怎么样?是周爷爷教我的……”柳相如话音刚落,我这才反应了过来,这小兔崽子举手投足间的姿势还真的和周杰老爷子的姿势一般无二,我赞许的点了点头,至少我当年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有这俩下子。 猛地一抬头间我才发门口又站着一个人,于是道:“相如,你姑姑也回来了,你去看看你姑姑去吧,你姑姑也想你了。”相如听罢立刻飞奔了出去,敲开寒雨的房门之后一闪身便钻了进去,我对着站在门口的人说道:“小范啊,站在外面干什么,进来坐。”站在门口处的正是直属于三处的武警战士范启龙,我没有想到局里竟然安排范启龙来接送柳相如,范启龙闻言笑了笑走了进来道:“没有秦处长的命令,我哪儿敢随便进来坐啊?”我笑道:“好小子也开起我的玩笑来了,最近相如这孩子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吧?”范启龙笑道:“秦处长你多虑了,有道是名师出高徒,柳相如和孩子可真给你长脸了。”我闻言道:“小范,这话什么意思?”范启龙道:“相如班上有个叫做袁胖子的同学,家里看样子有俩糟钱,每天他妈妈都开着好车带着两条大狗来接他,那两条大狗看上去应该是宠物狗,可是相貌着实凶恶的紧,这个袁胖子自持家里有这两条大狗,平时便在班里耀武扬威,谁要是不听他的就要放狗咬谁,吓得同学都不敢不听他的,这个袁胖子后来欺负到柳相如头上来了,相如有功夫在身能怕他吗,叮咣五四就揍了这小子一顿,结果放学之后,袁胖子一上车就放出狗来咬相如,一时间吓的好多孩子又哭又闹。结果您猜后来怎么着了?”我闻言急道:“怎么着了?”范启龙道:“这小子第二天上学就带着大猊和避水兽去了,到了放学的时候,袁胖子果然又放狗出来咬相如,相如站在那儿丝毫不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大猊一撅屁股就把避水兽给拱了出去,避水兽迅速的窜到了小相如的怀里,那两条大狗刚刚窜到相如身旁的时候就停住了,那个袁胖子见状立刻冲着那两条大狗喊了起来,小相如抱着避水兽就走,结果那个小袁胖子他妈妈过来牵狗的时候才发现,两条大狗浑身发抖,身下尿了一大片,从此之后那个小袁胖子再也不敢带狗出来了。” 范启龙说罢我们二人同时笑的前仰后合,我刚想张罗着范启龙一起吃饭,这时手机忽然闪了两闪,范启龙见状之后立刻借故离开,我打开手机一看,只见这是一条唐樱发来的信息:“晚上七点,后海七月七,我订好了位子,不见不散。”眼看着还有一点时间,我便匆匆的和寒雨打了声招呼,将小相如交给寒雨,径直出门打车直奔后海而去。 赶到后海七月七酒吧的时候,天色刚刚暗了些,我看了看时间,离七点钟还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我在后海闲逛了一会,便见到唐樱手里提着一个大牛皮纸袋子走进了酒吧。我跟着唐樱进了酒吧,唐樱坐定之后不看菜单,直接点了一瓶叫做标准夏日的香槟酒。我对香槟和红酒等洋酒的鉴赏能力极其的有限,匆匆瞥了一眼菜单之后发现这一瓶香槟的价格竟然高达七百九十八元,虽然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八百元一瓶的酒并不是消费不起,但是心里总还是有些舍不得。唐樱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之后便一饮而尽,紧接着又到了一杯酒之后才对着我说道:“秦卓,你对蛊术了解多少?” 听到唐樱开门见山直接问起了蛊术,当下我不由得一惊,对于蛊术实事求是的说我根本就是个门外汉,虽然曾经学艺的时候也听说了一些,但是那些内容都是一些传闻,根本谈不上有什么了解,于是我只好答道:“我对蛊术也只停留在听说过的层面上,谈不上有什么了解。”唐樱闻言点了点头,伸手打开牛皮纸袋之后,从中掏一沓子资料递了过来,我伸手接过来匆匆一瞥,这不看则可一看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skbshge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993章 红颜心已碎 只见这一沓子资料并不是已经整理好的那种打印出来的文字,而是一些潦草的笔迹,从这一整片一笔带过的字迹来看,写作者时间很紧,想迅速的把自己所知道的内容记录下来,我匆匆一瞥之际,发现这些资料上的文字明显用的是一些简化字,这里所说的简化字并不是我们现在流行的这种经过简化了的汉字,而是我们为了在记录一些内容,在书写上尽量节省时间而造出来的一些词语,举个简单的例子,我们在写报告或者是在做记录的时候,经常会用到“测量”一词,这一个词笔画不少,而且在报告中也会反复出现,故而我们将“测量”一词经过简单的加工,自己创造出一个“三点水”再加上一个横杠这样的一个像字不是字的字符来,这样便会大大缩短书写的过程,其中这个“三点水”便代表着“测”字,而中间的一个横杠则是代表着“量”字中间的那一条长横,诸如此类的简化字简化词甚至简化句有很多,作为历史专业的学生,在以往的学习生活中,少不了要书写、记录大量的东西,若是单单书写似乎没有必要这样大费周折,可是遇到在现场记录的情况,必需要用这种方法,因此我在学校的时候还专门的请教过一位已经退了休的老教授,据这位老教授说,这种方法还是当年解放前的一位老学者发明出来的,当初发明这种方法的原因其实并不是为了提高速度,而是为了保密。那个年头但凡是国内的一些知名学者有了研究发现,西方列强包括东洋鬼子都会派出一些卧底来诡探这种新的发现,这样做笔记留下来的东西也只有自己能够看懂,即便是被人抢夺了去,以当时的情况就算保护不了,至少也能给对方添点麻烦。 这样一份东西在现在来说其实用处并不十分的广泛,现在的机关单位开会都会事先印好了材料发下去,就算不下发会议精神的,讲话的领导习惯了拉长音儿,想要记录下来也不算困难。若是在野外考古的过程中,其实那就更简单了,我们现在的政策是不动那些尚未破坏的古迹,考古研究仅限于那些意外发现或者已经被盗掘过后的一些墓葬,既然这样,那就慢慢做呗,累了可以歇会,人又不是机器,就是机器用的时间长了也会老化,一天写不完两天再写,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算,只要时间不是拖的太离谱都没什么问题。可眼下这一份东西的出现,至少说明了两个问题,一、写作者的时间很紧,所记录的内容十分的重要;二,写作者的书写环境很差,很多比划弯弯曲曲的看上去就是在抖动的条件下完成的,这也从侧面说明了这东西的真是可靠性,或许这东西的写作者还会受到生命的威胁也说不定。 唐樱慢慢拿起酒瓶给我也倒上了一杯,随后便举起自己的酒杯轻轻的在我的杯子上撞了一下,道:“秦卓,请吧”我闻言也只好放下手中的材料,拿起酒杯向唐樱端了过去,再次撞了一下杯之后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们二人这种喝法直看的旁边几桌人瞠目结舌,我匆匆的向其他座位上的人看去,只见那些小年轻们都是手里拿着酒杯边晃悠边小口啜着细细品尝,我苦笑着看了唐樱一眼道:“唐樱,这地方实在不太适合我”唐樱一边拿起酒瓶倒酒一边瞥了我一眼道:“秦卓,你是说这地方不适合你,还是不适合咱们俩一起来”唐樱这句话问得我顿时哑口无言,空气中顿时有一种凝固了的感觉,唐樱放下酒瓶瞥了我一眼继续道:“你以为我今天约你来是为了什么?单单是来品酒的吗?”我闻言道:“那你是”面对我的目光唐樱忽然别过头去,伸手在眼角前擦拭了几下,这才转过头来道:“我是为了找到闻海山闻教授”“闻海山?”我小声的低估了一声,唐樱将我似乎没有回想起来,当下便接口道:“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北方大学的老教授,自然生物学院的院长,当初我们在发掘北银山少数民族三号墓的时候,不是发现了几颗古怪的骨头,当时还请了闻教授来现场指导工作来着”唐樱说起这件往事的到时候我顿时想了起来,当下便道:“对对对,是有这么回事,当初那几个骨头我们都以为是几颗破烂的土块原本都没有在意,还是米杨这孙子最先发现了端倪,闻教授虽然没有给我们带过课,可是在那一场考古活动之后,我便对闻教授的学识佩服的五体投地,闻教授他诶,你怎么会和闻教授”唐樱慢慢的喝了口酒道:“闻教授他他是我爸爸”“什么?唐樱,你说闻教授是你的父亲,这怎么可能,你姓唐啊,难不成这些年来你都只用名字不用姓氏,那你应该叫闻唐樱?”唐樱看着我幽幽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跟我妈妈的姓,我原本应该叫做闻樱的。” 说到这里我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唐樱继续道:“好了,今天约你来不是为了跟你讨论我的家事的,爸爸早在我们毕业的那一年就离开了学校,这三年来我都没有见过爸爸一次,以前每隔三个月左右,爸爸都会从寄来一些东西,都是他的手稿或是论文什么的,我平时没事就帮着他整理这些东西,想着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也会省去很多的时间,可是最近这一年来爸爸忽然杳无音讯,到现在为止爸爸已经失踪了整整一年了,我曾经也要求校方和当地的公安机关寻找过,可是校方说爸爸背着学校单独签约了一个叫做古迪逊的研究机构,经查这个叫做古迪逊的研究机构是一家外资机构,就在爸爸签约之后,这家研究机构忽然退出了中国市场,由于爸爸签约属于个人毁约行为,因此校方便没有继续追查爸爸的下落。”我闻言道:“那不对吧,当初闻教授外出考察,他所作的项目应该是北方大学的研究项目,可是这其中又怎么会出现个什么古迪逊研究机构呢?”唐樱道:“这也是我十分奇怪的事情,按理说爸爸根本没有背叛北方大学的理由,北方大学虽然不是国内顶尖的大学,但是在咱们国家也算是一流大学了,他主持的生物研究项目,那可是京城首屈一指的科研项目,当初华清大学为爸爸开出了一张空头支票,只要爸爸能带着项目过去,上面的数字自己想填多少就填多少,可就这样爸爸也不为所动,因此我觉得爸爸的离奇失踪定有蹊跷,半年前,从南疆边陲寄回来一封文件,这是一封复印件,上面是有爸爸署名的签约文件,校领导发现爸爸背弃了北方大学顿时怒不可遏,派人联系又联系不上,这才当了真,便停了爸爸在学校内的所有职务,该项目也该由其他教授来主持了。”我闻言又问道:“闻教授进行的是什么项目?”唐樱道:“是一个关于毒虫药理的研究项目。” 说话间唐樱伸手将拿起那些资料,微微抖了一抖之后从中掉出几张相片来,唐樱将照片推到我门前,道:“你看看这个,丑话说在前面,内容会引起部分不适,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我闻言轻轻一笑,直接记过照片仔细观看了起来。这些照片拍的好像是南方的某一处树林中的景象,南方气候湿润雨水充沛,雨林自然也多的紧,这一处树林中长满了热带树种,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我看着唐樱道:“这 就是你说的不适?”唐樱道:“你仔细好好看看。”我再次拿起这些照片又仔细的看了一遍,仍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唐樱看着我道:“都说十三局的人胆大心细,我看你也不过如此,秦卓,你仔细看每一张照片的右下角。” 我闻言再次查看起来,只见每一张照片之下都有一个很细的圆点,这个圆点并不是一个正圆形的圆点,而是带有一个尖形圆头,我仔细琢磨这个图案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来,唐樱见状立刻起身走到了我的身边,将所有照片垒在一起,紧接着用手指轻轻一搓,所有的照片便向台阶一样被搓了开来,唐樱手指离开之后,我再次见到照片上的图案之后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这照片的右下角赫然出现了一个小指头,这个小指头看上去又粗又大,这种粗大并不像是经常在田间劳作而形成那种短而粗的手指,而是类似于肿胀一样的状态,小手指的指甲看上去也并不像是一个指甲,人的指甲都是自然生长的,长出来的形状也是十分又规律的,而这个指甲边缘却十分的不规律,虽然现在有很多年轻时尚的年轻人在指甲上大做文章,但是像闻教授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在指甲上花时间呢? 唐樱道:“秦卓,这一次看出来了吧,这是一年前爸爸最后一次寄回来的东西,如果爸爸真的有什么意外,这些东西就是爸爸的遗物了,你拿回去仔细看罢,这一次你去南疆,我是想请你尽力帮我找到爸爸”说罢唐樱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994章 孤影夜独酌 看着玉面沾巾的唐樱我心里忽然感到一阵的不是滋味,开口又问道:“唐樱,你不是在北方大学任教么?怎么又会进入到十三局里呢?”唐樱道:“其实我原本可以继续留在学校里的,只是因为爸爸的原因我和校方产生了一些误会,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们,毕竟北方大学为了这个项目也付出了不少的心血,爸爸失踪之后,校方不愿意再为爸爸耽误时间,而我却认为校方不应该如此行事,我们双方虽然有些矛盾,但是校方也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为难我,只是我实在不能相信爸爸因为钱一走了之不辞而别,这其中肯定会有特别的原因在内,所以我便离开了学校,刚开始原本我打算自己去南疆寻找爸爸,妈妈不放心,这才找到了爸爸当年的一位老朋友,还记得当初我们在西夏离宫相遇的那一次吗?其实那一次我们能够去现场参与发掘,也是走了李伯伯的后门。李伯伯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便跟妈妈说要我加入十三局,十三局我以前也知道一些,也都是从这位李伯伯口中得知的,李伯伯找了你门十三局的一位局长,刚开始那位局长好像不怎么愿意,后来又一位局长发了话,这才把我留了下来,那位局长说,能找到你爸爸,估计也就只有我们十三局了。” 唐樱说到这里我心里才明白了过来,她口中的那位李伯伯多半就是松二爷李岩松了,而那两位局长肯定就是周局和孙局了,周局刚开始不答应,后来孙局拍了板将唐樱留了下来,这就是白天周局为什么会说那句“孙局哪里也有压力吧”的话来了。话说到这里我自然无法再推辞了,且别说唐樱毕竟跟我同窗四年,就算是普通的朋友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一定会出手相助的,况且周局说孙局已经提前离开赶往南疆,那就足以说明孙局对这件事情还是极为重视的,平时不怎么出门的孙局这一次亲自出马,看来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于是我立刻答应了下来。 唐樱见到我答应了下来,立刻长出了一口气,一张口干掉了杯中的酒之后道:“秦卓,那就多谢了,东西先留在你这里,等你出发了再还给我,时间紧迫,我先回去了”说罢不等我开口,唐樱从兜里掏出一沓子大红票子就拍在了桌子上,我见状笑道:“唐樱,你这是干什么,难道说这一瓶酒我还请不起你么?”此时的唐樱心情好了许多,转过头来冲着我嫣然一笑道:“yi ma归yi ma,这一次是我求你办事的,下一次就是你请我了”说罢唐樱便走了出去。 唐樱离开之后我原本也准备离开,可是手刚刚将这些材料拿起来匆匆瞥了一眼之后便迫不及待的读了起来。笔迹虽然潦草,但是跟我大学时做笔记的套路基本上一样,因此读起来也不算是十分的困难,在这一份笔记中,没有交代事情的背景,但是却把研究的过程记录的很详细,很大一部分内容都是一些活生生的数据,对于我这个历史专业学生来说,根本看不出这里面所能表达出来的东西,数据看不懂,但是笔记中有一些徒手画的草图我确实能够看得明明白白,其中一幅草图中,画着一个类似蚕蛹一样的东西,在另外一侧又画着一只成虫,这一个蚕蛹和这一成虫之间又画着数条波浪形的曲线,曲线边上每一断依稀的做出了刻度标记,看见这样一幅图形,我心里顿时一震,这东西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蛊了,蛊虫虽然是以毒虫为主,但是使用蚕来做蛊也是极为普遍的,世间盛传的什么金蚕蛊究竟是不是一种蚕我不得而知,不过通过这一幅草图便可以断定,闻教授在研究项目的过程中,一定是遇到了南疆的蛊了,不仅如此而且还抓到了一对或是一只,从蝉蛹的大小来看,明显的这个蝉蛹的大小并不能孕育出如此大的一只成虫出来,虽然这只是一幅草图,但是也没有必要对二者使用不同标准的比例,很显然闻教授弄到手的时候,就是这一对或是一只已经成了形的蛊虫了。 后面笔记的内容又是一大片的数据,从这曲线坐标图的标记上来看,闻教授似乎是在记录着这一对蛊虫成长的过程,再往后看,则是对这一对蛊虫每到一个生长阶段便做出了一个细致的描绘,等我翻到资料最后的一页时,最后一页却并不是一张完整的纸,而是从本子上匆匆扯下的半张纸,这半张纸没有丝毫的字迹,只有一片波浪形的曲线。 读完了全部的笔记之后,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拿酒瓶,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瓶中的酒早已经被我喝尽了,一晚上我粒米未进早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了,正想点一些小吃垫垫肚子的时候,这才发现整个酒吧里只剩了我独自一人。虽然酒吧只剩下我自己一人,但是这里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服务员并没有要赶我走的意思,眼看着时间不知不觉得已经过了午夜,当下我也只好结了账打车匆匆回到了十三局。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我起来之后,便打开这一份笔记再次从头到尾读了起来,和昨天晚上一样,读完第二遍之后也并无什么大的发现,吃罢午饭之后,文辉和沈三郎以及大少爷柳寒水等人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十三局,大少爷柳寒水不习惯机关里的气息,当下独自去了杨家村看看施工进展,周杰老爷子见到众人都回到十三局后,便将辛家弟兄干脆也轰到了杨家村的工地中,文辉和沈三郎见到我研读的笔记之后大吃一惊,沈三郎看了那一幅草图之后立刻断定,这就是南疆的蛊虫,而且是一对已经养成了的蛊虫。在场众人都不是什么专业人士,因此文辉将所有的笔记复印了一份之后,又将照片也扫描了一份留了下来,沈三郎见到照片之后立刻惊呼道:“我超,秦处长,你这照片哪里弄到的,这地方,这地方,这是”我看着沈三郎一幅喳喳呼呼的样子道:“沈三哥,这地方到底怎么了,还有,局里最新的任命下来了,我已经不是处长了”不等沈三郎开口,文辉笑道:“行了,我知道,你小子现在摇身一变成了特别行动专员了,告诉你,别看不是处长了,可是级别还是处级,这一下你小子直接受孙局领导了,只要你小子有种,我们说话你都可以不听了”沈三郎道:“文处长,秦处长,呃不,是秦专员这高升了,那我们二处”文辉笑道:“你们二处自然有你们二处的处长来管了,你小子想当处长还差的远呢,等老董回来的,这任命就应该下来了,其实我看就是来回的穷折腾,一共就这几个人几条qiang,干脆每人都给个官儿得了” 文辉这边白话着,我心里还惦记这沈三郎刚才未说完的话,立刻走到沈三郎身前道:“三哥,你刚才说的这地方怎么了?”听我再次问了起来,沈三郎这才道:“秦处呃秦专员,怎么叫着这么别扭啊,我还是叫你小秦师兄好了,这地方可不是普通的林子,这地方是一处蛊虫的培育场” 沈三郎话音刚落,我顿时惊呼道:“沈三哥,你此话当真?”沈三郎道:“那当然了,这还能有假,你们忘了,当初咱们在水葬墓场之上遇到的那些虫子,可不就是在田地里培育出来的吗?照片上的林子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异状,可是你们要是以前见过这培育蛊虫的地方,一眼就可以辨认得出来。”我急道:“沈三哥,你快所说看”沈三郎拿起一张照片走到窗前,指着院中的一颗树木道:“小秦师兄,你看,无论是什么树,这树也无论是北方的树还是南方的树,高矮粗壮也许会有不同,但是一棵树之上的比例基本上是平衡的,就比如这棵树,枝繁叶茂看着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你看照片上的树,一样的粗细一样的枝繁,可是这叶却稀稀拉拉的,明显的就是被蛊虫吃的,如此一大片林子,这么老些叶子,你说可以养出来多少对蛊虫” 此时文辉也走了过来,听完沈三郎的话后道:“沈小三,南疆的蛊毒不都是用那些什么蜈蚣、蛇、蜘蛛、蝎子啥的放在一起狗咬狗制成的吗?对了,好像还有我们常见的那个歇了虎子,蚕这东西,有道是春蚕至死丝方尽,好像是吐丝的东西,怎么还有毒呢?”沈三郎闻言道:“文处长,这个您就有所不知了,当年我家老麻头讲过,蛊其实指的是一种术,怎么一种术呢,就是通过养殖虫子,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这种虫子进入人的体内,在人体内孵化寄生,从而达到控制和伤害此人的目的,当然了蛊也并非都是害人的,也有很多人养蛊是为了救人的,南疆的少数民族很少有死于肿瘤的,那是因为可以通过蛊术将体内的肿瘤细胞吃掉,这些都是我们传统意义上的蛊了,您说的那种叫做毒蛊,也叫蛊毒,用于害人的居多”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995章 茫茫南疆路 听了沈三郎的话我心里顿时明亮了起来,当下急道:“沈三哥,你曾经在西南大山待过,肯定对着蛊术了解很多吧,倒不如你辛苦一下,跟我一道走上这一程?”沈三郎闻言脸色落寞起来,郑重地摇了摇头道:“小秦师兄,并非是我沈三郎不愿意与你同行,也不是我沈小三贪生怕死,更不是我沈三郎放不下家里的寒雨,只是对于这蛊术来说,只要不是业内人士,其余的的人都是外行。”我闻言又道:“沈三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沈三郎摇了摇头笑道:“小秦师兄,这话说来好像是句废话,但实则不然,我的意思是,只要不是系统的学习过这蛊术之人,其他的人都是外行,举个例子来说,就说公园里象棋摊上的那些老大爷们,一个个的拿个大茶缸子带个大镜片子,一坐就是一整天,看似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的样子,可是面对专业棋手来说,几个回合都走不过去,可是这些大爷们若是见到高手对弈,虽然达不到人家的高度,但是看棋还是能看出来些门道的,若是让他们和专业棋手对弈,可就走不出那种妙手出来了,蛊术也和这棋局有类似之处,虽然你深谙道法,各类道法也有相同之处,但是蛊术就跟这棋局一样千变万化,甚至在举手投足间便可轻易的改变这下蛊原有的手法和蛊种,就好比是棋盘中的棋子一样,夹车炮的杀招虽然厉害,但是先走炮先走车甚至先走前炮或是后炮都会产生不同的结局,所以即便是我跟你们同行,其结果也是一样式儿的,我这一身西南大山的控尸术,其实在现代社会中的实用性并不高,当初这一门手艺兴起,那是因为当时战乱众多乡人客死他乡无法魂归故里,说起来这一门手艺倒也是和赶尸有些类似,只不过比起赶尸来却要又高出一层来,饶是如此我家麻老爷子曾经也一再叮嘱我们,遇到南疆的蛊族之人,一定要以礼相待岂不可轻起纷争,南疆的蛊族之人,乃是传自一种古老的民族,这种族人虽然也渐渐地接受了一些现代化的东西,但是骨子里还是有着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只要你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出来害人,而且你就算是遇到个马高镫短得了个疑难杂症,有幸遇到蛊族之人的话,他们还非常的乐意助人,帮助你之后也不会妄取身外之物,只不过这种蛊族之人不愿意你将其身份泄露出来,只要你能够遵守他们的承诺,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从这个角度说来,其实这些蛊族之人也并非是传言中的那么难以接触,不过这万里总有个一” 听到沈三郎说起这万里之一,我当下急道:“沈三哥,万一又是怎么个说法?”沈三郎道:“说起这万一,就是这些蛊族与生俱来的秉性了,只要是你冒犯了他们,无论是你无心之过也好,诚心的找茬也罢,这些蛊族之人都不会详加分析你的心里,定会找机会睚眦必报,哪怕就是走在大街上你一心关注于街边的景色不小心撞了人家一下,如果就这样不当个事直接就走的话,就很有可能被人家下蛊。这样的事情在咱们这边都不叫事,在我们东北甚至只要相互间点个头就可以过去的事情,在那边却是一件了不得事情了,这些蛊族对于这种十分细小的纠纷,甚至谈不上纠纷的事情倍加敏锐,说来这情况也有些历史因素,小秦师兄,你是历史专业科班出身,自然知道清朝中期乾隆爷出兵大小金川,地方叛乱的情况也许是有的,但是远远达不到危机当地zheng quan和guo jia an quan的地步,可是乾隆爷依旧出兵讨伐,一来是彰显自己的十全武功,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因为讨伐蛊族,而讨伐蛊族的原因,就是为了夺得蛊族手中的蛊神之源。” 我闻言愣了片刻,又道:“沈三哥,这蛊神之源究竟为何物?周局给我了一些资料,可是这些资料我看了,却觉得这些资料对这蛊术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参考价值,文中也确实出现过几次这‘蛊神之源’的字眼,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文字解释”不等我继续说下去,文辉忽然笑道:“秦卓,你还年轻,我们十三局所保存的秘密档案,都是不能随便公之于众的,虽然作为十三局的工作人员,可以随时查阅到一些档案,但是这些档案都不是最为绝密的档案,最为绝密的档案,别说是我了,就是孙局都未必可以随时查阅,这些档案所记载的内容,也许都颠覆了你我的认知了,周局能拿出来给你看的东西,只不过能够给你提供一些了解而已,其不说这汪洋世界,且就说我们华夏五千年来,又存在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们十三局是国家的机关不假,可是十三局也不是万能的,更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包罗万象无奇不有,类似于我们十三局这样的机构,那个国家没有?老美的五十一区,lao mao子的克格勃,英国的零零七,那不都是” 不等文辉说下去,沈三郎立刻接过话来道:“诶诶诶,行了行了,文处长,刚开始你这话听着还有点意思,最后他妈的还整出零零七来了,再说下去是不是把港台的国产零零七也得搬出来,时间紧迫咱们就得捞干的直给,小秦师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明白文处长的意思,我是听出来了,他的意思是说,目前我们十三局还有很多没有弄明白的东西,需要我们逐一去的调查解密,这其中肯定是包括这蛊神之源的,虽然眼下这蛊神之源以及蛊族偏居深山之中与世无争,并没有掀起什么乱子来,可是你知道这蛊神之源什么时候会发生出什么事情来,如果明天忽然传出西南某省某市忽然蛊毒横行,纵使我们十三局主力全部出动,又岂能在一朝一夕之间平息此事?有道是防患于未然,我们现在是文明社会,如果这蛊族所掌握的蛊术真的可以治病救人,国家非常愿意将他们的东西开发出来造福人类,可是如果真的有人靠着东西害人的话,国家也一定要有手段来制约这些蛊族,远的不说就说这柄鬼神杖,当然了,咱们就权且称之为鬼神杖吧,只要是滴血认契,便会把人变成一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可是这柄鬼神杖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人本身的生气却不见了,按照现代生物物理学的观点来看,这生气也是人体中的一种能量,这一边能量消失了,却没有发现另外一方能量在增强,这根本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小秦师兄,你说这” 文辉闻言又打断了沈三郎的话,道:“嘿嘿嘿嘿沈小三,你行啊,还他妈搬出能量守恒定律来了,你读过书吗?认识字吗?真能穷白话,怎么着你也准备效仿三国吕子明,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么?我看你省省吧,秦卓,简单的来说,这一次你带着瑞师妹去南疆,一来是遵照金枝大师的遗愿,帮助南疆刀家找到这鬼神杖的po jie之法,一举毁去这鬼神杖,金枝大师说得对,这种害人之物万万不可留存在世上,再一个就是这蛊神之源了,你的那位红颜知己约过你了吧,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也答应了人家是不是?实不相瞒,孙局此行便是先行去了解闻教授失踪的情况了,你是不是也以为你的母校太没有人情味?实则不然,早在唐樱感到事情不妙之前,其实国家有关部门就已经在关注闻教授的研究成果了,唐樱也给你了一部分资料了吧,嘿嘿,这些东西你也就看看做到心里有数,其实这些东西都是经过截留的,很多太过匪夷所思的东西都已经在孙局手里了,原本闻教授主持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动植物制药的项目,通过孙局掌握的情况来看,闻教授在考察生物药性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一种奇异的生物体,这种生物体很可能就是我们所说的蛊虫,不过是不是蛊神之源我就不知道了,也许这蛊神之源和这柄鬼神杖之间也颇有渊源,也许这二者毫无关联,其实北方大学早已经得到了有关部门的通知,而且该部门早已将闻教授的全部档案和组织关系从北方大学提走了,涉及到国家绝密,北方大学自然不能随便的将此事告诉唐樱了,你以为唐樱真是靠着走走门子就能随便进入十三局,京城里的大官儿多了,部级干部国级干部甚至将军委员的数不胜数,我文辉托个大说,有几个大官敢在十三局安排人的?” 我闻言心里这才痛快了许多,于是说道:“文处长,敢情我这一次不是顺藤摸瓜,而是摸着石头过河啊?”文辉匆匆一笑道:“秦卓,我们十三局那一次任务不是摸着石头过河?你以为那些基层的干警或者各类的市局以及武警战士都是吃干饭的么?只要是人为的,想查没有查不出来的,只有那些摸着石头过河的事情,才需要我们出手,这也是我们十三局的价值,这一次是你单独带人执行任务,不要指望孙局,孙局跟你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茫茫南疆路,秦卓你好自为之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996章 太行蒋家沱 众人离开之后,考虑到关于蛊神之源的这些资料也未必会有多大的参考意义,当下便将这些资料全部收拾整齐之后又放回了周局的办公室中,周局的办公室从来不锁门,局里自然也不会有谁敢随便到这个老爷子办公室里去溜达上一圈看看风景,况且此时又有唐樱来替周杰老爷子打理这些俗事,倒也不用担心这些资料会丢失。原本三天之后我们就要出发,不过小相如得知我又要走,当下缠着我不放,非要我教他一招两式再走,无奈我也好先将道家的宗师指诀和剑指指诀教给了他,这个考虑到相如年纪还小,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情,万一玩闹间脑子一热使出这两道指诀来,虽然这宗师指诀只是道家最为基础的指法,但是加持了道家的咒法也是具有一定威力的,至少小孩子是无法承受的,因此我只教授了相如这两道指诀的掐法,暂时没有教授他道家的清光大咒,小相如学到了这两道指诀之后喜不自禁,上下学之后便忙不迭的掐指练习起来,一个周的时间转眼即逝,眼看着小相如这两道指诀掐的有模有样,我这才放心的带着瑞寒秋以及范启龙准备启程赶奔南疆。 中秋过后正值十一黄金周,这个时候出发路上肯定不好走,不过好在事先周局早就选择好了路线,我们也不用赶着这旅游大潮而行,范启龙车技颇为不俗,驱车走在乡野道路之上,虽然路途之中有些颠簸,这一路上倒是也畅通无阻。由于不知道此行究竟会遇到什么事情,考虑到瑞寒秋毕竟功力尚浅,因此代表着峨嵋传承的那把残红落花剑并没有带在身上,瑞寒秋只是带着自己平时使用的那把佩剑随行,经过大半天的行程,我们早已经驶出了京城的地界,眼看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范启龙抬眼之际发现不远处隐隐的出现了一片村落,当下便打算就此歇息一日。经过大半天的颠簸,说实话我也有些累了,瑞寒秋坐在后排,口中虽然不言,但是看得出这一路上也辛苦的紧,后座颠簸的更加厉害,这是我们都知道的,因此范启龙提出这一建议后,立刻得到了我们的响应。 范启龙减慢了车速渐渐地驶入了这片村子,透过车窗看过去,这座村子的规模颇为不小,家家户户深宅大院的好不气派,车子刚刚驶入村子,却见不远处一家挂着肉铺幌子的店家里忽然伸出一个脑袋来,匆匆的向我们这里望了一眼之后,好像看见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事情一样,立刻关门上板躲了起来。范启龙见状笑道:“秦处长,您说我们这一路上是不是文处长都已经给咱们打好招呼了,怎么当地的村民见到咱们的车子都吓得躲了起来,您看看这时间根本不晚啊,要是早年间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倒还没有什么可说的,可你看你这个村子根本不是穷村,家家户户这大房子盖的,在看着街道这么宽敞,肯定家家户户也都有车了,怎么这种条件的村子里的村民,生活的会如此传统呢?”我闻言笑道:“你小子净瞎想,乡下么,毕竟不比城里,干完农活早早休息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再说了,早睡早起身体好,赶紧的找一家招待所住下吧” 范启龙边说便慢慢的溜车沿街找这店铺,这一看倒好,沿街各色店铺确实不少,可是都没有开门的,明明从门缝里能够看到灯光,可是这铺子就是不开门,来回的溜达了两圈,范启龙开了一天的车早已经疲惫至极,此时终于见到了村子却发现家家户户都不开门,当下将车停在了路边,下了车对着就近的一家店铺就砸了起来。范启龙将店门砸的砰砰作响,屋中明显的传出了动静可就是没人来开门,范启龙气的当下抬腿就要踹门,我见状急忙喝道:“范启龙,你干什么,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么?”我这么一大声喝止,范启龙顿时停了下来,我举目看去,只见挺大的一个村子没有半个人影,眼看着夕阳西下最后一抹余晖就要散尽,匆匆一瞥之际忽然发现了角落里似乎有个人影一闪,我急忙冲着人影赶了过去,那个人影见我追了过来,当下就要跑,却哪里有我的速度快,我三纵两纵只见便追到此人的背后,说实话我心里也憋着一口气,当下猛地一把抓住了此人的肩膀往后一拽,那人顿时发出“哎呦”一声直接坐到了地上,借着昏暗的天色看去,只见此人竟然身着着一身不算是十分破旧的警服。 警服这东西我见的太多了,警服是国家专门为警务工作人员配发的工作服,市面上有很多假冒的警服,之前也却确实发生过不少身着假警服冒充干警实施犯罪的案件,但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这一抓之下便可以判断出来,这一身警服并不是市面上那些冒牌的警服,能够将一身正宗的警服套在身上,至少说明此人应该就是当地基层的小干警。 见到了干警俺就相当于见到了自己人,我并没有亮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直接厉声喝道:“身为国家警务人员,为何见人就跑,难道说你是个假干警不成,冒充国家警务工作人员,那可是违法行为,走,跟我走一趟”我故意这么一吓唬,范启龙听到了声音此时也赶了过来,这个叫干警当下急道:“诶呦呦,这个帽子可不敢瞎扣,我可是地地道道真真实实的干警,今天正好轮到我在这里执勤,这不巧了吗,正好遇到你们了,你们可不要误会,喏,你们看,这是我的证件,看看,这可假不了”说着将自己的证件递了过来。我冲着范启龙使了一个眼色,范启龙伸手接过证件检查了一番,又冲着点了点头,我一把抢过证件,领着这个小干警直接走到了车里。 见到我抓了一个小干警回来,瑞寒秋一时间不明所以,范启龙从车里掏出一本证件递了过去,小干警看完之后脸色大变,忽然直挺挺的冲着我们敬了一个礼,紧接着伸出手双紧紧的握住我的手道:“哎呀,我们可盼到你们了,你们来了,我们这蒋家沱的春天可就来了来来来,咱们换个地方说话,你们还没有吃饭吧,来来来,跟我走跟我走”说着竟然热情的拉住我就走。 这个小干警轻车熟路的将我们三人带到了一家大宅之前,有节奏的敲了几下大门之后,大门立刻开了一条缝,透过门缝看去,只见一位老者站在门内,见到我们几位生人之后,当即“妈呀”一声喊了出来,一把关上了大门往里就跑,小干警闻言喊道:“老蒋头,你跑个球啊,是我,上面来人了,咱们蒋家沱的春天来了”这个小干警又使劲的喊了几声,这个老头子才又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打开门之后看了这个小干警之后,这才将大门打开,将我们让进屋中之后,这才在额头上抹了一把,随即冲着屋里喊道:“老婆子,家里来且了,顺子也来了,赶紧的弄些酒菜来,我们要喝会子” 我们三人进屋之后,这个叫做顺子的小干警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就好像这是自己家一样指使着老蒋头沏茶倒水,我走进屋中一看,只见屋中的陈设十分的讲究,清一色的木质家具,城里的家电一样不少的全部陈列在宽敞的客厅中。 我们三人坐定之后,这个叫做顺子的小干警当先介绍起来:“三位首长,我们这个村子名叫蒋家沱,村里面一共住了将近八百来户,按照这个规模来说,已经算是当地上数的大村了,这里地处太行山脉深处,不知道从何时起我们蒋家沱的祖先就开始在此定居了,我们的祖先以前是走船的,村外有条河叫做沱河,据说最早在这里定居的老祖先姓蒋,我们这里也就被叫做蒋家沱了,喏,这位叫做蒋三弦儿,就是我们这蒋家沱的村长了,来来来,老蒋头,你能说会道的,你来给首长说吧” 不等这个叫做蒋三弦儿的村长开口说话,热气腾腾的饭菜一盘盘的端了上来,老蒋村长见状急道:“诶我说家里的,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呢,就不知道把茶水赶紧的收下去,去,赶紧的把我收藏的烧酒拿出来,这个败家的玩意儿” 听到老蒋村长冲着自己媳妇发飙,寒秋明显的面露不悦之色,老蒋村长见状急忙找补道:“诶呦呦,这位首长,我不那个意思,那啥,我们庄户人家都是大老粗,有啥话说的不中听的,您可别跟我们一般见识”我冲着寒秋摇了摇头,示意寒秋不要少见多怪,寒雨这才转过头去不在看他,这个时候范启龙道:“行了行了,别扯那些没有的,说说吧,你们这里到底怎么了,一个个的都是啥毛病,我们刚刚进村,明明还有一家开着的店铺,一看见我们就好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躲了起来,你他妈小子身为警务工作人员,竟然也这个德性,配得上这一身衣服吗?”这个叫做顺子的小干警道:“诶呦,各位首长,真不是我顺子胆小怕事,只不过是这事,唉,他他吓人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997章 巡夜遇诡事 看着顺子这一副样子,范启龙当即笑道:“顺子,我说你小子也怎么说也是个身穿官衣的人,怎么还被吓成了这样一幅德性,你瞅瞅,熊色!”顺子闻言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位首长,不是我顺子胆小怕事,实在是这么说吧,要说起胆量来,我顺子在这十里八乡那还算是胆子大的,别人不知道我们的老蒋村长那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初就是这位老蒋头的二小子,这小子可他妈不是东西了,用只烧鸡在我们哥儿几个身上挨个的找乐子,说谁他妈敢在坟地上睡上一宿,就请谁连吃上三天的烧鸡,说起这烧鸡来,现在可能算不得是什么上档次的东西,可是那年代烧鸡可算是奢侈品了,别说连吃上三天,就是一个人能完完整整的吃上一整只,那可就跟过了年似的,也是我年轻气盛,卷着铺盖卷儿就去了,可谁知道这他妈小子”不等顺子继续往下说,老村长蒋三弦儿立刻拦住了话茬道:“我说顺子,行了,这些个陈芝麻烂谷子还提起来干嘛?不就是把你吓尿了吗?后来我老蒋亏待你了吗?是不是当着你面揍了那个小王八蛋一顿,还给你赔了一身新衣服”说到这里的时候老蒋村长转过头来冲我笑这说道:“这位首长,不是我笑话这小兔崽子,当年他家穷的叮当乱响,这小子自幼父母双亡,都是老头子我一把屎一把尿给拉扯大的,我老人家一身好的他不学,他他妈的一身臭毛病又懒又馋,当时救济粮都送到他家门口了,这小兔崽子宁可饿肚子也不出来搬粮,你说这小王八蛋是不是活该挨饿?”“行了吧,我不说就拉到得了,老蒋头,当年你是养过我几年,可是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吗?别看我当时年纪不大,可是心里却清楚地很,若不是我那死鬼的老子留下来一尊石雕,你他妈能那么好心,你不说我倒忘了,是我懒不愿意动弹吗?”顺子闻言不依不饶的继续道:“当年村部里的大喇叭怎么说的,每人一百斤白面一百斤大米一百斤棒子面,这些粮食加在一起基本上够我一年的口粮了,可是分到我头上,他妈的大米白面都不见了,就剩下了三袋子棒子面,你咋说的?你说我年纪小用不了那么些细粮,你先给我存着,存来存去都他妈存到你家小子肚子里去了,再说我老子给我留下的那尊石雕,说,你给我弄到哪里去了,这东西你要是不赔我,告诉你我就跟你们老蒋家没完”老蒋头闻言顿时怒喝道:“诶我说你个小兔崽子,真他妈是个白眼狼,当年你小子夜里发高烧,老子背着你走了三十多里的山路送到县医院治病,你婶子把家里唯一一只下蛋的母鸡杀了熬汤给你喝了,你小子现在翅膀硬了,敢跟老子吹胡子瞪眼了是不是”说着“啪”的一声将筷子猛地在桌上一拍。 我见这二人将话题越扯越远,急忙向范启龙使了一个眼色,范启龙见状急道:“诶诶诶,行了行了,老蒋头,你还说人家呢,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也穷白话了不少,别扯那些个没用的,说正事,你们这蒋家沱到底是怎么回事?”蒋三弦儿闻言这才拍开酒坛子给我们众人倒酒布菜,边张罗着我们吃喝边道:“这是说来也是不久之前的事情了,其实我们这蒋家沱,自从改革开放以来,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过得好,我们心里也十分的感激党和国家的关怀,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蒋家沱背靠太行又有沱河穿过,祖祖辈辈都是靠着这一片青山绿水过活,也许是这里环境清幽的缘故,这沱河里的鱼虾鲜美异常,作为久居于此的村民,我们深知这涸泽而渔焚林而猎的道理,因此这些年来我们的从来不过度捕捞这沱河中的鱼虾,从我们蒋家村的这条沱河顺流而下,将近四十公里的水程便有一处更大的镇子,这镇子可有说道,据说当年是古燕赵之地哩,你们来前儿也见到了,我们这蒋家沱地处山中交通不便,也就是近几年才修了这一条通往村外的柏油马路,前些年我们与村外的交易,都是通过这条沱河顺流而下,尤其是近些年来国家对于生态环境保护的力度加大,还将这条沱河作为了典型,整条流域将近有十来个大小的村镇吧,也只有我们有捕捞沱河鱼虾的资质,这沱河中的鱼虾数量虽然有限,但是凭借其肉质细嫩滋味鲜美,一上市便会被qiang gou一空,其价格也高出其他地方的鱼虾数倍有余,因此我们蒋家沱也算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富裕村了,原本这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很多外出打工的年轻人们也纷纷回到这里生活,原本人丁稀少的蒋家沱渐渐的又热闹了起来,可是大概在三个月之前刚刚入夏的时候吧,我们蒋家沱忽然发生了一件怪事” 范启龙闻言道:“老蒋村长,这事怎么个怪法儿,说来听听”蒋三弦儿举杯和我门碰了一杯,喝了口酒道:“顺子,你小子伶牙俐齿的,你来说吧”顺子闻言放下酒杯,清了清嗓子后道:“三位首长,是这么回事,因为我自幼便失去了双亲,老蒋村长可怜我,力排众议将村里唯一一个到县里武装部培训的名额给了我,当时村里很多有钱的人家为这个可没少拎着酒肉拿着红封来找老蒋村长,那时候老蒋村长家的门槛子都他妈被踩平了好几寸,我只道是老蒋村长好心,可谁知道我进入县武装部报道后的第二天,老蒋村长就托人告诉我,当年我爹留下的那一尊石雕,被这老东西的不小心碰碎了,别人不知道我心里明镜儿的,这老东西是怕我把这事情闹大了,给他安上个毁坏文物的罪名”不等顺子说完,老蒋村长立时喝道:“滚他妈一边儿去,当着三位首长的面儿说这些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干嘛,说他妈正事” 顺子闻言急道:“呃对对对,看我这张破嘴,经过县武装部培训之后,我便正式被编入了基层的干警队伍,为了便于对基层的管理,像我们这些分配出来的的名额,经培训之后是要都迁回原籍任职的,当我身着一身警服耀武扬威的走在蒋家沱的大路上时,那感觉,轻飘飘的就好像是当了县长一样。经过几年来的锻炼,我也从一名基层的小干警当上了这里的小所长,我原本就是本地人,又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和这里的乡亲们本来就很熟,因此在这里各项工作开展的也十分的顺利,可就在三个月前,我们蒋家沱的怪事就出现了。蒋家沱这些年来生活水平提高了很多,但是这里的村民大多还保留着以前早睡早起的生活习惯,按照惯例,每日九点半左右的时候,我在村里巡视一圈之后便可以回到所里休息了,晚间会由值夜班的小刘继续执勤。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巡视完了正准备回到所里的时候,就看见村中的大路上朦朦胧胧的站着一个人影,看着人影的相貌很熟悉,村里毕竟不像是城里,整条的大路只有孤零零的那么两三盏的路灯,光线十分的昏暗,仅限于能看清楚路况。先前我以为是个盗贼,可是看着人影很熟悉应该是本村的人,这个时间出来溜大街,我看多半此人没安好心,于是我便慢慢的向此人走过了过去,正要开口询问之际,这个人影似乎发现了我掉头就跑,看着这人就跑,我便认定了此人有问题,当下便紧追了过去,这蒋家沱可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地方,自然十分的熟悉,走街串巷追了好一会,竟然发现此人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以为这小子肯定是找了一个暗处躲了起来,于是打开手电筒找了起来,这一折腾直到将近午夜时分,也没有发现这个人影。值班民警小刘见我迟迟没有回到所里,担心我出了什么事情,拿着qiang也出来找我,远远的看见我之后忙问其故,我将发现的情况跟小刘说了一遍,小刘闻言道:‘蒋所,我说你是不是看错了,这么短的巷子,若是真的有人逃了进来,喏,你看,也就百米来长,就是博尔特来了,跑完这个巷子也要秒的时间吧,就算你追不到他,又怎么会看不见他跑到哪里去了呢?再说这条巷子是背巷,大门的院墙都在另外一面,你看看墙的高度,就算是能爬的上去,又怎么可能无迹可寻呢?’我自己思索一下似乎是这么个理儿,当下便和小刘回到了所里。可是我们回到所里刚刚打开电灯的时候,小刘忽然发出一声惊呼,我见状也急忙低头看来,却发现此时我身上竟然布满了鲜血。” 范启龙听到此处急道:“怎么,你受伤了?还是在毫无知觉下受的伤?”顺子道:“刚开始小刘也以为是我受了伤,可是当我脱下衣服准备清洗血迹的时候才发现,这一身的血迹,根本不是我的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998章 索命血太岁 听到这里范启龙又哈哈大笑起来,道:“顺子,一身的血迹,还不是你自己的血,就把你吓成这个德性,枉你还在县武装部培训过,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毕的业,这基层小所长又是怎么混上的”顺子闻言苦笑道:“范首长,若是这么简单的话,我也不用非要将您三位大首长留在此处了,那日我洗去身上的血迹之后,便隐隐的感觉这里面有些不大对头,身为警务工作人员,在人民群众前的一言一行那都代表着我们的党和国家的执法队伍,不仅要做好本地的安全工作,更要当好人民的公仆,我坚信那日晚间并不是我眼花,也肯定没有看错,可是这人影为何一晃这百米长的巷子就钻过去了呢?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那什么,老蒋村长,你老人家就是当事人,还是您老人家来说吧” 蒋三弦儿闻言放下了筷子,道:“三位首长,别看顺子这小兔崽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在工作上确实还算兢兢业业,这些年来这个小兔崽子倒也为了我们蒋家沱做了不少的好事,自打那天晚上的怪事发生后,村里接二连三的便出现了不少的怪事,就在顺子发现了人影不久之后的一天晚上,我早早的熄了灯跟婆娘上了炕,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就听到家里的狗闷哼了一声,当时我也没有在意,只道是狗儿喘了口气,翻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可当第二天早上我开门走到院中这一看,顿时吓得我差点都没了脉了,只见俺家这条大狗平平展展的趴在地上,院子里猩红一片满是血迹,一股血腥之气直逼脑仁,我见状急忙向狗儿走了过去,等走到狗儿身旁这么一看,顿时吓得我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啊,您猜怎么着?”范启龙闻言下意识的的接了一句:“怎么着了?”老村长蒋三弦儿顿足捶胸的道:“哎呦呦,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了,就没见过这么惨的事情了,俺家这条狗儿,已经干瘪的好像是一张狗皮一样就这么铺在地上,只有狗头还有些水分,一双眼珠子睁的又大又圆,一幅惊恐的模样,临死前还看着屋中的大门,期盼主人能救它一命啊”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和瑞寒秋对视了一眼,瑞寒秋眉头微微一皱冲着我摇了摇头,示意她也未能洞悉其中缘故,范启龙举着酒杯沉思不语,片刻之后道:“老蒋村长,后来呢?”老村长蒋三弦儿道:“后来我便找来了顺子,顺子看了现场之后也惊愕不已,不久之后闻讯而来的乡亲们围在我门口议论纷纷,我那老婆子,诶呦,就因为这狗儿的事,一病就住了院,养了将近两个月才康复。” 范启龙点了点头道:“仅仅是一条狗而已,还不足以说明问题,接下来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发生?当时这条狗应该是绑在院中的,既然这个无形的杀手能够潜入到院中杀狗,那就说明这院墙和大门并不能对着凶手造成什么障碍,那为何现如今你们大家每到晚上便会紧锁院门呢?”老村长蒋三弦儿道:“就在我家的狗儿出了事之后,隔三差五的便会有村民家中的狗儿鸡儿什么的出现同一情况,顺子带着小刘仔细勘察一番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便将此事报给了县里的公安部门。”范启龙点了点头道:“县里来人了吗?他们怎么说?”老村长蒋三弦儿道:“超,都是他妈是一群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玩意儿,县里闻讯之后下来一个带着眼睛的小年轻,还带着几个白大褂,来到村里之后便开始对那些个死鸡死狗进行检查,前前后后一共来了三拨人,我他妈是好吃好喝供着,到头来呢,人家吃喝完一抹嘴就走了,到头来撂下一句话:‘等化验结果吧,结果出来了在通知你们’结果这一走到现在也他妈没个说法”范启龙道:“然后呢?村里还是继续出现死鸡死狗?”老村长蒋三弦儿道:“何止啊,刚开始是鸡狗这一类的小东西,自从此事出现之后,有些家夜里把狗栓进屋里了,这狗倒是没事了,可这鸡可就遭了秧,不过毕竟鸡也不值几个钱,干脆大家直接把鸡都杀了干净,能吃的就吃了,吃不了的直接送到集市上卖了,后来村里的鸡没有了,接下来的又是牛羊遭了殃,牛羊可不比鸡狗这些东西,这一头牛羊可是上千块啊,就算是我们现在生活好了,可是也禁不住这千把块的往出扔啊”范启龙道:“老村长,这牛羊也和鸡狗是一样的吗?都是剩下一张皮?”蒋三弦儿道:“可不是么,这鸡狗还能放进屋中,可是这牛羊怎么放到屋里啊?又过了一个月,村民们是在坚持不住了,于是自发组织到了省城告了状”不等蒋三弦儿说完,范启龙纠正道:“那叫报案,不叫告状。”老村长蒋三弦儿闻言急道:“是是是,报案报案,我们回到村里之后不久,县里又下来一伙人,大大咧咧直接跟我说道:‘我说老蒋头,不就是几只鸡几只牛羊吗?还至于到省里点我们的眼药,我们随便找个名目,就可以从县里拨出一些牛羊来送给你们,多大点个事啊,告诉你老蒋头,别看你是这里土生土长的老人了,要说我们诚心的话,随便找个事就能把你的帽子扒拉下去,不是告诉你了等化验结果了吗?喏,这就是结果,你自己看吧’说着丢下一沓子材料便扬长而去,你看看,有这么办事的吗?” 范启龙闻言道:“哦?这么说化验结果出来了?那报告呢?可否拿来给我看看?”这一次不等老村长开口,顺子直接道:“范首长,我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庄户人家,虽然我在县里也培训过几天,可学的不过就是些简单的办案技巧,哪里懂得这些东西,那份报告我看了,里面都是一份份的表格,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各项的数字,这东西他他妈认识我我不认识他啊,后来老村长一生气,晚间做饭的时候直接丢到炉灶里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顺子说完之后,我和瑞寒秋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时候老村长蒋三弦儿又道:“三位首长,不要以为老朽这是在说笑,其实这事情刚刚开始,按照县里面那些人所说的话,就是那么几只牛羊么,也确实不是什么大事,直到后来出了人命,县里的人才坐不住了,后来又下来了一拨人,勘察了半天之后半个没味的屁也没有放出来就又走了,第二天便派下来一拨真qiang实弹的干警,晚上就开始在这里巡逻起来哩。” 听到出了人命,我们三人顿时一惊,对视一眼之际异口同声的道:“出人命了?”老村长默默地点了点头,范启龙急道:“老村长,这人命,可也是变成了张人皮?”老村长叹了口气道:“倒是没有那么夸张,不过这人啊,也基本上成了一具干尸了”范启龙听到这里有转过头来对着顺子道:“顺子,你说吓人?怎么个吓人法儿?”顺子道:“这些干警刚开始巡逻的时候,情况确实好了很多,家家户户再也没有出现怪异的事情,这情况一好转,县局便认为这是犯罪分子受到威慑不敢再轻易地出来活动了,准备先稳定局面再详细调查破案,可就在一个周之后的一天晚上,我和小刘交接完了之后便离开所里在村里巡视起来,这一走我却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哪里有些不大对头,来来回回的走到了几遍之后,我忽然反应了过来,那一队真qiang实弹的干警不见了。按理说如果上面撤去了布防,肯定有通知下达到所里的,眼下这案子并没有告破,这一队武警战士却不辞而别,说轻点这时擅离职守,说的重一点这可就是逃兵了,若不是这样的话,那就说县里临时下了新的命令,一时间可能并没有传达到所里,或者是说我并没有及时看到,于是我急匆匆的便向所里赶去,准备去问问小刘有没有接到县里的通知,可是刚刚一回头的工夫,去发现我眼前站着一个面目狰狞一脸血气的干警,等着两只血红色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吓得我‘妈呀’一声跳起来多好,撒腿就跑第二天天亮以后,村里的街道已经被隔离开来,其中一个带qiang的干警还倒在血泊之中,此时站在这具尸体之前的其它几名干警竟然毫无察觉那个干警是怎么死的,这纸是包不住火的,雪里也是埋不住是孩子的,一时间死人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若是寻常的村民遇害,大家便已经惶惶不可终日了,此时见到一个干警也因公殉职,这恐怖之心更加剧烈了,一部分有条件的村民当天就搬到了城里,后来我请教了本村的一位老叔公,据这位老叔公说,这种情况在若干年前好像也出现了一次,这种不明情况的死因,据传说是血太岁索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999章 夜查蒋一手 “血太岁索命?”范启龙嘀咕了一句继续问道:“顺子,这血太岁是个什么东西?还有,怎么叫个血太岁索命?” 顺子呷了口酒道:“老村长,这血太岁的事情,能说不?” 蒋三弦儿斜楞着眼睛瞥了顺子一眼,怒喝道:“顺子,现在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什么能说不能说的?只要能把案子破了,人家问啥你就说啥,少他妈打马虎眼……” 顺子闻言吐了吐舌头,转过头来对着我道:“倒不是我顺子有意推三阻四的,主要是我们闹血太岁这事吧,历来就是村里的禁忌,据老叔公说,其实这一次村里有人畜被吸食了血液这事吧,也不是最近才出现的,好像在三十多年前也出现过一次,那时候您们应该是知道的,我应该是没有出生,就算已经生人了,也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老村长那个时候就已经我们蒋家沱的村长了,老村长,我看这事要不还是您老人家……” 老村长蒋三弦儿边抽着寒烟便听着顺子白话,冷不停听见顺子又将皮球踢给了回来,当下将手里的旱烟杆在桌子腿上磕了几下,原本这旱烟的味道就十分的呛人,老村长这么一磕,屋中这股烟味更加浓烈了,瑞寒秋本就受不了这股烟味,经这么一折腾,顿时忍不住捂着口鼻咳嗽了起来。 范启龙见状急忙起身将屋门推了开来,一股清新的空气顿时涌了进来,瑞寒秋这才感觉舒服了许多。 见到范启龙推开屋门,顺子和老村长蒋三弦儿对视了一眼,同时露出了一丝惊愕的神色,却并没有开口阻拦。 范启龙看着这一老一小二人的表情笑道:“怎么,怕了,由我们在这里你们怕什么?就算是那个什么血太岁真的在这里,我们倒省了一番周折了,正好在这就把这叫什么血太岁的东西抓住,我倒是要看看让你们这些村民闻声变色的血太岁到底是个什么东东……” 见到范启龙如此说,顺子和老村长蒋三弦儿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蒋三弦儿干咳了两声,抬眼向屋外院中瞥了一眼,这才开口道:“说起这血太岁来,在我们这蒋家沱流传了也有年头了,具体早到什么时候,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在我小的时候,家里的大人便会用这血太岁的名号来吓唬我们,来管教那些个不听话的孩子们。 三十多年前,那是一个风风雨雨的年代,原本宁静的蒋家沱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就来了一群人。” 范启龙道:“老村长,捡重要的说,别耽误时间……” 蒋三弦儿笑道:“好好好,你们接着往下听。自从这些人来了以后,每天便将大家伙都集中在一起,组织大家一起学习这,我们都是庄稼汉,哪里有那些高深的文化,那个时候老汉我还算是村里有点文化的人咧,不过即便如此,让我完完全全的把书上的内容念下来,也是做不到的。见到村里的人大多数都没什么文化,于是这些人便天天的组织大家念诵背诵这些书上的文字。我们原本就是农民,农民自古以来便是向土地要粮食的人,看着成天读这些东西,地里的庄家一天天的都没人管,大家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光着急也没有法子,人家不干呐,最后还是一个叫做狗子的后生是在忍不住了,于是偷偷的溜到自家的地里去干活,整个一个村子少了一个俩个的根本看不出来,见到狗子去务农,大家纷纷三三两两的也就都不来了,眼看着学习的人越来越少,那个头子一打听,原来大家都去田间地头干活了去了,当下便怒不可遏,将带头的狗子抓了起来,这样一来再也没有村民敢顾忌自家的农田了,转眼间半年的时间就过去了,这些人日常的吃喝都由村里开支,那时候家家户户虽然都有些余粮,可是也禁不住这么糟蹋啊,就在人进村将近一年之后,村里的余粮基本上已经吃完了。” 老村长讲到这里眼中隐隐的湿润了起来,伸手拿起旱烟杆刚刚填上烟叶,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看了一眼瑞寒秋立刻又将手里的旱烟杆放了下来,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又继续讲了起来。 那个年代农村还不具有现代化的设备,从种到收只能靠纯人工劳动,每年秋收之后,余下的才是自己的口粮,遇到年景好的时候,余下的粮食多一些,每家每户便会保存一起来以便不时之需。蒋家沱依山傍水,原本不需要靠天吃饭,不过不久之前的自然灾害也给这蒋家沱造成了不少的损失,眼看着这年前景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却不料地里的庄家又因为这群人的到来白白的荒废掉了,村民们也曾经到县里反应过来情况,不过到了县里才知道,敢情县城里的情况和自家村里的情况也差不多少。 此时村里不少的年轻人在这群人的鼓动下,干劲十足,可是肚子空了要挨饿,这挨饿的滋味可着实的不好受,更何况那个年代的生活条件原本就不高,群众的肚子里油水匮乏,一个年轻的后生一顿饭敞开了吃,那可真是半大小子能吃死老子的主儿。有限的粮食吃完之后,村民们只好趁着晚间的时候偷偷出去挖些野菜回来充饥,不到一个月的工夫,村民们一个个的面黄肌瘦,哪里还有气里在学习? 村民们这样,那些个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些人也正值青春年少,一个个的乳臭未干正是能吃的时候,哪里能挨得住这饥饿的滋味,于是便挨家挨户的找理由混吃混喝。 这么一找之下,还真的让这些人发现了一些情况,就在几个人摸到村西头蒋一手家中的时候,发现蒋一手的家人一个个红光满面,丝毫没有半点挨饿的迹象,人便认定了这一户人家私藏了粮食中饱私囊,于是便在蒋一手家中搜查了起来。接连几天的搜查都没有查出半颗粮食来,人不甘心,将蒋一手抓起来准备严刑拷打。蒋一手挨了几顿毒打棚,可是人以及没能撬开蒋一手的嘴巴,后来一个人头头计上心来,将蒋一手好言安抚一番之后,亲自将蒋一手送了回去。 回到家中的蒋一手原本此时就结束了,当晚趁着夜深人静之时,蒋一手便开始点火起灶,就在蒋一手一家人刚刚掀开锅盖的时候,蒋一手家的大门顿时被踢了开来,一大队的人顿时破门而入,将围坐在灶台边上的家人抓了个正着。蒋一手的小儿子见到这一群凶神恶煞的人破门而入,当下吓得哇哇直哭,其中一个人一把将蒋一手小儿子手中的碗夺了过来,放在鼻前闻了闻急忙送到了头头的面前,头头接过汤碗放在鼻尖闻了闻,吹了吹碗中冒出的热气,一张口便将碗中的汤水喝了干净。 喝完之后这个人的头头咂摸咂摸嘴道:“蒋一手,你还有何话说,如今别我们抓住了现行,说罢,你是什么时候偷的粮食,又是怎么偷的?” 蒋一手挨打挨怕了,当下急忙把自己家的卷烟拿了出来递了上去,对着人解释了起来。其实这锅中烹煮之物并不是粮食,自己也没有偷盗的粮食,这东西只不过是在自家田地里挖出了一块碎肉。 听到有肉,人一个个顿时眼中放光,蒋一手蒋锅中的汤水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大家喝完之后都觉得这汤水十分的顶饿,只不过这一顿吃完之后,以后便再也吃不到了,一时之间大家又觉得一阵黯然。 蒋一手就是个朴实汉子,当下又道:“众位有所不知,这碎肉只要割下一小部分煮汤,喝下之后一天都不觉饿,别看只是小小的一块碎肉,煮完之后便会完完全全的化在汤中,第二天再去看时,原先被割下的那一部分又会完好无损的长了出来。”人见状哪里肯信,说着就要蒋一手连夜带着他们去看,蒋一手无奈,也只好摸黑来到自家的田地里,借着微弱火光指着地中杂草中的一块腐肉道:“喏,就是这一块。”人见到那一块碎肉之上渗出浓水已是之极自是不信,非要蒋一手现场演示一遍不可…… skbshge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十三局密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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