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下少女【西幻】》 RоμSнЦWu.χγz 维缇 古朴宽大的浮木雕床垂着银色帷幔,夕阳坠落,最后一抹柔和的橘黄透过玻璃镶嵌窗照进卧室,彩色的光线在墙壁上形成斑驳离奇的光影。 床上沉睡着一个少女,纤细的双手和右脚踝都被牢牢地用一条浮动在空中的长锁链锁住,锁链复杂繁琐,由不同的链节组成,每个链节的长短、粗细、颜色都不一样,隐隐的暗芒环绕在锁链周围。 随着夕阳的倾落,墙上的布谷钟转动齿轮,钟上方的小木门打开,一只憨态可掬的布谷鸟探出:“布谷!布谷!” 报钟的声音没有惊动少女。 很快,大门被打开,身穿暗色长袍的男子进入,径直走到大床前。 “知道我来了还在装睡?” 少女不语,只是慢慢睁开了双眼,清明的双目从浓密的睫毛下显现出来,像一只蝴蝶间而的扇动。 见她不语,男人也不恼,只是打量着四周,“喜欢这个房间吗?嗯?” “这可是专门给你建造的宫殿我给你做了布谷报钟,屋后还有玫瑰园,你要是想要炼” “亚度尼斯,”少女打断了他,少女微仰着头,即使以这样的角度被束缚在床上也是冷静而骄傲的,“不放我就杀了我。” 从被囚禁后就一直沉默的少女终于开了口。 男人悠悠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你要是想要炼金,就去隔壁的炼金房,你想要的转化魔法书籍和锻造工具都在那边。” 她身上的锁链是他亲自设计让高地矮人锻造的,可以让她在这个大殿随意走动,锁链甚至没有重量。 “还以为你能再坚持一段时间呢,维缇,”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我怎么可能杀你,是不是要我多疼疼你,你才会知道我有多” 男人没有继续说下去,伸手想掀开眼前的帷幔。 少女倒是笑了:“多什么?多恨我?自始至终,你不就是想毁了现世的我吗?” 帷幔后,少女只虚虚搭着一件外衫,半露出白嫩的沟乳,男人一顿后,眼底渐渐浮起猩红:“是巴奈特??” 他在囚禁她时,就打算让她光裸着,浑身赤裸地待在他为她打造的宫殿。 少女只直视着他,不作言语。 “很好!很好!”亚度尼斯阴沉地把她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在她身上看到什么奇怪的痕迹,脸色才好了一点。手下的气力却是不减,男人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粗粝的大掌揉搓过她的小腿、臀肉、胸乳,淡红的痕迹很快出现在少女娇嫩的皮肤上。 少女闭了眼,上齿咬紧下唇,却躲不开被抚摸时身体本能的战栗。 “你的身体还没有任何人被碰过吧?这一世”带着暗哑的情欲,亚度尼斯上了床,唇舌从少女的肚脐开始往上舔舐,小腹被吸吮得又痒又麻。 “滚!”缇维吼叫着,用唯一自己能控制的左腿踹他,却被他轻松地控制住,抬起放在唇边,轻吻着脚踝, “乖,放过你的左腿可不是为了让你拒绝我。” 男人的双臂孔武有力,即使身穿着宽松的长袍也难掩一身令人敬畏的体格力量,更不用说他现在把衣服脱了,精壮的身子完全覆盖着她。 “叫什么?这不是以前我们经常做的吗?”灼热的吐气在耳旁,亚度尼斯含着她的耳垂开口:“我以前是怎么热情地和你交流的,你都忘了?” 看着维缇抗拒的眼神,亚度尼斯发出嗤笑:“到这个时候了,难不成你还指望那两个蠢货来救你?” 似乎是在试探她的心理底线,让她痛恨的话还在后面:“以前,嗯只有我和奎恩欺负过你,你以为安珂和巴奈特就不想吗?” 他五官分明的脸上浮起了邪恶的笑:“他们不是不想,是不敢啊。” 抵着他滚烫的身躯,全身都无法动弹,维缇几近绝望地开口:“我真是后悔你们这些混呃嗯我当初为什么要 ” 亚度尼斯是舌头极其色情地在她耳朵外圈打转,可说出的话却是像带了冰霜,“后悔遇到我们了?还是后悔想骂我们狼心狗肺?”,其实他想问,她是不是后悔对他们好,但连自己都想打自己一巴掌,怎么就这么贱呢。 但是就算她骂他狼心狗肺也好,狼子野心也罢,他都会困住她,绑住她,不让她再离开他。 亚度尼斯掏出早已蓬发的性器,抵在少女的穴口上,准备做扩张的手指却意外地感受到了一股股的滑腻。 “这么湿看来”带着难以抑制的妒意和怒气,将手指从她的下体移出,他抬起她修长纤细的左腿,一下子贯穿少女的身体,“看来我还是晚了一步。” “啊呃”维缇的上身明显地向上一耸,尽管她努力咬牙忍受,在她体内的横冲直撞的异物没有动作几下,她很快就昏迷过去了。 见她被自己干昏了,亚度尼斯没有停下动作,而是撑起双臂,看着少女完全地被自己律动的阴影覆住,满意地吻上她的嘴角。 “我们是你带大的孩子啊,维缇” “谁让你对我这么好。” “你欠我的。” 将醒未醒时,维缇迷瞪地想,若是回到八年前,她还会做出相同的决定吗? 答案是肯定的。 她绝不会忘记复族的使命,也不会放弃救出父亲。 更何况,她早就被盯上了。 -- 沦陷 quot;都浦王朝第八十代纪元,都浦王昏庸无治,普希王带领骑士攻下亚特兰蒂城,在马塔新建都城利康,开启普希王的光荣统治。quot;这是记录在布兰卡大陆史书中的一笔。 克白鲁一族被尊为 “王的盾和剑”,早在久远的过去,都浦王一世尚未完全征服大陆时,其麾下的克白鲁一族的族长就凭借掌握能召唤出不存在于现世的强大异兽的神秘的力量,成为都浦王一脉戴上王冠之路上的左右手,被都浦王一世赋予在中央王城附近富饶的封地和高贵的封号。 布兰卡大陆不缺召唤能力的人,但这召唤异兽的力量世世代代只传承在克白鲁一脉。 布兰卡大陆平静安逸了几个世纪,克白鲁氏的能力也如沉睡的雄狮,在很长的世代里都没有再次展现在世人面前。 都浦王朝破产后,普希王一世统治布兰卡手腕强硬,不过短短十余年,本来就是魔法第一大陆的布兰卡的陆表魔法容量放量增长五倍,周边大大小小的陆、洲地前后对布兰卡表示臣服,来自各地的魔法进阶者蜂拥来到布兰卡求学,布兰卡大陆出身的职业魔法师更是雇主们眼里的香饽饽。 新的人出生,新的魔法师成长,人们慢慢自然地承认自己的身份从“都浦人”到“普希人”,比起都浦的沦陷,人们更好奇的是关于克白鲁一氏的神秘能力的传说。 但是还有人没有忘记这场屈辱。 八年前,维缇八岁。 像无数个慵懒的午后时光,维缇缠着她的父亲给她念诗。 “但是宝贝,你该午睡了。”老克白鲁慈爱地抚摸她的头发。 “不嘛,我想听嘛!” 他又能怎么办呢?牵着他的女儿来到葡萄后院,走近藤蔓,葡萄藤就自发缠绕成一大一小两把藤椅,老克白鲁坐下,摊开诗稿,奎恩自然地站在她身后温柔地为她梳理着长发。 谁也没有预见一场浩劫的来临。 正当维缇昏昏欲睡时,老克白鲁给奎恩打手势让他把她抱去午睡。 第一个入侵者就是这时突然出现在老克白鲁身后的,他骨骼暴突,几乎撑破皮肤,形同野兽,出手狠厉,将手上的光圈甩出,光圈如有生命般迅速套上老克白鲁的脖子。 老克白鲁被这力道砸到地上,刚想催动魔纹,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召唤能力被这古怪的光圈死死压抑着,他吃力地转身,憋得紫青的脸色在看到入侵者后变得疑惑和震惊。 维缇惊呼出声,刚想扑到父亲身上时,大批大批的入侵者蜂拥般闯入后院。 最先的闯入者拔剑指向老克白鲁,对身后的人命令: “我先带走克白鲁,你们马上处理掉剩下的人,之后立马去中央皇城!” “是!” 他身后的人上前,围成半圆,将维缇和奎恩困住里面。 奎恩催动法阵,靠近他们的几个人立马爆体而亡。他将维缇紧紧护在身后,正打算向领头人出手。 “快!抓紧时间把维缇带走!”挣扎中,老克白鲁拼命向卡西欧大吼。 “不愧是克白鲁的族长,能看清局势....” 领头人露出狞笑:“不过,没了克白鲁的都浦,呵....外强中干罢了!” 这一切都发生得实在匪夷所思,奎恩当机立断破开出口,维缇被奎恩欧夹在臂膀里护着冲出重围时,还以为自己恍恍惚惚地在做梦。耳边是一阵阵的肃杀,刀与剑的碰撞,法阵的暗芒,还有奎恩喘息着的安慰:“别怕...别怕....没事的...” 一路上,地上尽是横七竖八躺着的大殿守卫者的尸体,奎恩把她带出大殿后,她看到了毕生难忘的景象。 乌泱泱的入侵者举着黑红的旗帜,几乎像是狂涌而来的浪潮。他们咆哮着,有的拿着巨大的黑色圆盾和长剑,有的用骨节粗大的手挥舞着沉重的铁锤。他们比一般人类高大壮硕,身上裹着一层鳞片突起的贴身密网,他们一边奔走一边吼叫,像一阵暴风般冲入防卫王都的阵线,像铁匠锤打红热的弯铁那样锤击着,皇家骑士在他们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异姓骑士的铁蹄入侵了亚特兰蒂城,没有人预知到这一切,克白鲁族被攻陷是一个可怕的讯息,入侵者们高呼着涌入中央王城,点燃战火。 “上啊,骑士们!!” “我们已经打倒克白鲁了,王都很快就是我们的了!!” ...... 这一天,一个名叫普希的男人带领着他的骑士兵冲入中央王城,射下都浦王的头颅。 都浦王朝覆灭了。 -- 【乌挪泊秘境篇】决心 千年前克白鲁一氏在决定效忠于都浦王时,与其签订了主臣契约,这份契约一直保留在历代的克白鲁族长手里,这是每一个被冠以克白鲁姓氏的人都知道的。 都浦王都被破后,维缇被奎恩保护着逃了三天三夜,即使专走人烟稀少的路径,在逃亡期间也遇到了无数次追击和暗杀,在晨光微熹的第四天,他们终于到达了布兰卡大陆的边境。 初升的太阳光并不炽烈,空气中还有明显的冷感。 维缇坐在一段枯树上,阳光柔柔地照在少女疲惫的侧脸上,似乎为她镀上一层光圈,她低着头,手指攥紧在手心里。 奎恩拾捡柴火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他走进维缇,单膝跪下,低声说:“您休息一会吧,等到了乌挪泊,我们再从长计议。” 布兰卡大陆边境乌挪泊,是只有克白鲁一族核心主脑才知道的秘密设立的骑士军所在地,克白鲁隐藏的军事力量和情报搜集地。 “父亲....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维缇三天都处于神经高度紧绷状态,连声音都是哑的。 她松开了手,奎恩才发现她的手心已经被指甲扎出了血,指甲长时间深陷在血肉里,松开手时连血都没有流出来。 “没能守护好族长是我的失职,但是,只有回到乌挪泊我们才能积蓄力量。” 高大的男人半跪着,长袍上布满了血和灰的污渍,脸上的划痕和血迹被牵动着,高度神经紧绷下声音低哑。 他低着头小心地翻看她手心的伤口,原本还算精神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她全身上下只有这一处被自己弄出的伤而已,但是他在连天的战斗中却受了几处重伤,腰腹处的剑伤被随意地用皮革和破布裹住,隐隐渗出血色,健壮的手臂上还有一处被箭撕裂的伤口,几乎见骨,他却浑不在意,皱着眉将她手心的伤口轻轻包拢。 “走吧,”她站起来,“我们回乌挪泊去。” ... ... 跃入眼帘的,是一片荒凉、严酷又贫瘠的大地。布兰卡大陆最高的山脊在行人脚前陡然下降,巨大的悬崖直扎入一道黑暗的深沟,深沟对面又升起另一道低得多的山脊,边缘参差,如同犬牙交错,脚下的土地隐隐泛着红光,像在召唤着什么。 维缇来过乌挪泊两次,第一次是她被族中的长老鉴定为魔纹的下一任宿主,也就是下一任族长时。 第二次是巴利发生暴乱,父亲一度打算动用乌挪泊的军力去平压时。 这是第三次,开启乌挪泊的钥匙是能被魔纹寄生的克白鲁人的血,维缇捏紧手上的伤,将血滴在土地上。 脚下的土地骤然发生了变化,红光沉淀下来后,身前的深沟缓缓升起,另一片深藏在深沟地下的大地出现在眼前,说是大地,更像是一座被多个大理石柱撑起的宫殿,如同沙漠里的绿洲,与周围的荒凉格格不入,这是一片磅礴而富有生气的新世界。 一队身穿铠甲的骑士迎了出来,领头的骑士长先对奎恩点头致意,而后左手扶胸,向维缇鞠躬。 “大骑士,维缇小姐,在下等候已久。我们已经知晓王城的情况,戈丁长老一直在里殿等着维缇小姐。” “好,知道了,”奎恩转头,从灰色长袍里拿出一颗暗灰色的石子,递给维缇,“这是当时族长被....的时候,扔给我的。” 维缇疑惑地接过,摩挲着,它平淡无奇却又棱角分明,像是能嵌入什么东西。 父亲在危机来临时留下的的小石子,她不明白它隐藏着什么秘密,或许,长老能为她解答。 骑士们带着维缇穿过外殿,进入里殿,一路上有正在操练的骑士,越靠近里面,通往不同方向的长廊数目越多,墙壁上点燃的红烛也燃烧得越璀璨。 走到底端后,是一张圆桌,一个老者坐在一旁,手里摩挲着一个红匣子。 看到维缇的出现,戈丁猛然起身,颤着声说:“小姐,您果然还活着.....”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戈丁老泪纵横,“克白鲁还有救。” “您身上没受什么伤吧?” 看到熟悉的老者,维缇也将一路上心中的担忧问了出来:“我没事的,戈丁长老,我很担心父亲,你知道他情况如何吗?” “听说大骑士在您身边时我就放心了,他果然将您保护得很好。小姐,不用担心,据我所知,族长他不会有性命危险。” “真的吗?可我一路上听了很多普希的事情,都浦王室都被他残忍地杀害了,他甚至没有放过都浦王族的旁亲,父亲在他手里....” quot;冷静一下,quot;戈丁微微沉吟,quot;小姐,有件事情也是时候告诉你了。quot; “三年前,族长命我调查一件事,他发现,很多族里的人都莫名失踪了,特别是亲近族长血脉的,族长的堂姐,也就是您的姨母,也在出访邻国时联系不上了。” “我顺藤摸瓜,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大型基地,在那里,我能感受到族人的气息,很奇怪的是,那里有一股属于我族魔纹的气息。” “魔纹?怎么会...?” “您没有听错,十三式魔纹是克白鲁族的力量和象征,每一代只选择一位寄生者,但在近百年不知什么原因逐渐脱离宿主,到了您父亲这一代,只剩下了七式魔纹。” 从初代的十三式魔纹传承至今,魔纹的式主无声无息地渐渐离开,这件事维缇有听父亲说过,父亲和长老们猜测是因为魔纹本身力量的消减,或是血缘的因素,因为魔纹在只选择克白鲁一族的人作为宿主,也就是血脉继承,在上千年的历史沉淀中,克白鲁家族的血脉也和其他家族的人结合过,影响了初代克白鲁血脉的纯正。 “族长试图找过消失的魔纹的去向,但是一丝线索都没有.....” “那个基地,会不会就是魔纹的所在地?”维缇问。 “还不知道....我调查了一半,就发生了普希攻城的事,”戈丁捋了捋胡须,“那个基地很严密,侦查的骑士兵只发现里面有魔纹的动静和渗透出....很奇怪的,压制魔纹的力量。” 维缇突然想起来那个锁住父亲的光圈,父亲似乎当时是想召唤魔纹,但又像是被控制了。 “小姐肯定也看到了,族长当时是被压制了召唤的力量,所以我想,那个基地就是普希用来研究如何控制魔纹力量的地方。” 是了,除了应对敌人,世人对克白鲁多是畏惧和崇拜,否则谁还会费尽心思去研究魔纹的压制方法。 “族长身上还有七式魔纹,普希也深知魔纹的威力,普希在压制魔纹的同时也把魔纹封印在族长体内,如果他对族长出手,魔纹脱离了宿主不受压制,到时候,魔纹的反攻足够清灭他的一切势力,所以,他不会杀死族长,而是把族长囚禁起来。” 维缇点点头,虽然说父亲没有生命危险,但她也必须救出被囚禁的父亲。 “对了,这是父亲留下的,”维缇拿出小石子,“不知道有什么用处。” “啊!果然!请您跟我来,”戈丁将维缇引到放置红匣子的圆桌旁,“这是放置克白鲁一氏和都浦王契约的容器,族长将钥匙给了您,这就代表了....” quot;虽说您作为未来的族长,迟早要打开它,不过现在确实还是太早了,打开了这个匣子,就是克白鲁使命的传承者,小姐,您做好准备了吗?”戈丁佝偻的身子明显地站直了,他目光如炬,温和而威严地同维缇对视。 “这是我的责任,长老。”维缇抬起头,目光坚毅。 早在第一次来到乌挪泊时,她就已经准备好了。 石子上面布满了坑坑洼洼的纹路和裂口,却意味地结实,维缇一开始并不能够放对缺口的位置,将石子颠来倒去地一点点适应缺口后,小石子才完美地镶入了红匣子的外壳上。 匣子外壳呈水状溶解,继而雾化向四周飘散,匣内黑纹浮动,逐渐连成一段字: “登上都浦的大船,延续克白鲁的荣耀” 黑色字纹,红色浮雾,顷刻,字纹消散后,红狮面像从匣底显露出来,先是利眸,后是獠牙,最后是肌肉贲张的面部线条。 红狮面像,克白鲁的族徽。 浴血的强者和英雄。 -- RоμSнЦWu.χγz 【乌挪泊秘境篇】寻找 维缇停留在外殿内侧的一个房门旁,轻轻扣了扣房门:“奎恩?” 没有应答。 维缇有些担心,奎恩的能力使然,她不担心他发生什么危险,但他身上的伤口看起来实在太渗人了。 “奎恩?奎恩?”她试图扭动把手,发现门没有锁住,悄悄探入脑袋,“我进来了哦?” 高大健壮的男人恰巧从浴室出来,随意披盖着的暗袍靠中间的衣带堪堪遮住下半身,能看出明显的肌肉线条,但又不至于过于粗犷,两条笔直的长腿从袍内伸展出来,明明是成年体格的男子长袍,却显得短小了些。 奎恩只是讶异了一下,很快又被门口探头探脑的小姑娘逗笑了。 “小姐,进来吧。” 维缇自然地走入,作为乌挪泊军队里的大骑士,奎恩在15岁后大都时间都待在乌挪泊,之前是在王城执行特殊任务时才回去,他所属的这间屋子也很大,倒是她这个未来族长在乌挪泊还没有自己的房间,只能暂时睡在一间临时收拾出来的房间里。 但这个屋子里的摆设却很简单,一张简单的实木床、一张桌子和椅子,为数不多的装饰品还是维缇过去两次来乌挪泊时带给他和没有带回去的东西,一个沙漏和几本厚重的冶炼工具书,桌子的抽屉里,她知道,里面是她寄放在他这里的一些零零碎碎的工具。 但是今天却有些奇怪,好像哪里多了什么,不过暗色调的房间一时还难以让人察觉不同的地方。 “你受了伤,怎么还洗澡了?” “我避开水了,“他把衣袍合上,悄然无息地用高大的身躯挡住某个地方,“小姐,您和戈丁长老谈得怎么样?” 维缇坐在床上,这种仰视的感觉让她心里有些不安感, quot;奎恩,不管我做什么事你都会支持我吗?quot;终究是离开了父亲的幼雏,觉得缺少了安全感。 “这是当然的,”他弯下身子,和她平视,将她的手放在他脸上,棱角分明的触感让人安心。 “我本来就是为了小姐而生的,自从被创造出来,我就只是小姐一个人的骑士。” 维缇柔柔地笑开了,她抱住奎恩脖子,“让我吸收一下能量” “我已经开启了契约内容,必须要提前履行我的责任,普希谋变,意图覆灭克白鲁,可现在父亲被囚,即使倾尽乌挪泊之力,不说路途遥远,容易暴露行踪, 还不知道普希的能力如何,不能轻率行动。” “所以小姐打算怎么做?”他努力放轻自己的呼吸,但近在咫尺不容忽视的少女的馨香和柔软的手臂实在是让人心猿意马。 “寻找遗失的魔纹,既然普希对魔纹有所畏惧,虽然不知道魔纹因因为什么原因脱离克白鲁,但那些魔纹的去向还是有迹可循的,戈丁长老那边有些线索。” 她相信乌挪泊强大的情报能力迟早能找出那些魔纹的下落。 默了默,她补充道:“而且父亲本来也就想要探知其他的魔纹魔纹和克白鲁不可分离,没有了魔纹,克白鲁就没有了魔法来源。” 奎恩叹了口气,平复似的轻吻她的手背:“即使找到了魔纹,可魔纹只寄宿在18岁的成年体上,这对现在的您来说还是太勉强了。” “所以,我还需要再等等时机。” 坐落在王城地下的黑牢狱里,常年不见光的环境既阴冷又悚人。 地下一层,小小的隔间密密麻麻地分布在过廊上,参差不齐,一眼望去,只有几个囚房关押着人,或男或女,都蜷缩者挤在小角落里,恐惧着看着来人。 地板上的血迹和泥灰糅杂在一起,粘在地上,长年累月被腐蚀的铁牢上斑驳的划痕和被强力扭曲的幅度都表明了这里在不久前经历过一次惨绝人寰的血洗,比起外面被屠杀的亚特兰蒂王城也不逞多让。 地牢在普希进入前清理过一次了,但还是无法完全驱散这里的满溢的死灵之气。 普希蹙了蹙眉:“怎么连地牢也变成这样了?” “冲破王城时,地牢一层里的牢狱受到冲击,里面大部分的囚犯逃了出来,被杀红眼的利康骑士们当成王城骑士兵”普希身后穿着黑披甲的骑士解释,“恕我直言,主上,利康骑士的血性好像还没有完全被我们驯服。” “没完全驯服才好,只要我手上还有魔纹,这种东西要多少就能造多少,不过是一群长着人样的野兽,要是能听话,也就少了杀性。” “是” “沙耶·克白鲁呢?” “在地下三层,请您放心,地下二层都是法阵机关和无数的矮人守卫,除了密道,没有谁能安全地进入第三层。” “做得好,”凌厉的眼风扫过身后的骑士,普希沉下声,“一定要确保好守卫的力量。” 虽然都是在地底下,但第三层却比第一层更明亮,偌大的整一层空间只为一个人准备,随时都在监视着牢笼里的人。 “克白鲁,好久不见。” 靠在墙边的老克白鲁睁开了眼睛,半饷才开口。 “普希?果然是你咳咳巴利的事情还没让你清醒吗?” quot;呵,quot;普希中等身量,五官平庸,突兀的鹰钩鼻上布满细细的丑陋沟壑,“难道我要感谢你在巴利对我做的事吗?” 克白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怜悯:“我已经饶过你一次了,你还是没法收手” “布兰卡大陆已经改姓了,都浦的剑也已经被我折断了,”普希拍拍手里的权杖,大笑一声,“没有谁能阻止我登王的路!” 克白鲁试图起身,一股本来蛰伏在他周围的力量却把他压下,同时,身上浮起了一道道黑纹,它们如有生命般汇集在克白鲁手臂上,似乎想要冲出,但却被束缚住,只能狂暴地游走在手臂上。 普希下意识退了两步,但很快反应过来,狞笑起来。 “你不会在指望着你那个女儿吧?” “放弃吧,克白鲁已经被灭族了,”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迟疑和恐惧,“一个小娃娃就算有人保护,也不可能逃出去。” “是吗?”克白鲁摇摇头,即使是弱势的姿态仍然镇定而冷静。 “看着吧,克白鲁永远不会熄灭。” 普希捏紧了手上的权杖,青筋暴起,似乎想要发作,但又被抑制下来。 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第三层牢狱 亚特兰蒂王城主殿上,慵懒的年轻男人靠在主位上,轻敲着椅手,从后面只能看到一点卷曲的金色头发。 “呦,耍完威风回来了?” 普希浑身一震,一股极强的威势猛然将他压倒在地。 “这次有好好听命令吧?不许对那个男人出手,他还有用。” “是是的,我没有伤害克白鲁。” “继续追查她的下落,还有” “你该庆幸她没死,不然,”金发男子转动手上的法戒,缓缓转身面向地板,声音变得狠厉起来,“别说称不称王了,死的就是你。” 另一个声音传来,似乎近在眼前,但却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唉,早告诉你要活捉她的,谁让你擅作主张的?” 跪趴在地上的身影战栗着,不敢出声。 “放心吧,巴奈特,她会回来的。”主座上的男人笃定地说。 她不会做逃兵,以前是这样,现在也会是这样。 她是下一代克白鲁的继承者,骨子里留着克白鲁尊严的血。 -- 【乌挪泊秘境篇】魔纹·阿尔瓦 转眼维缇就15岁了。 乌挪泊的夜空很美,维缇见过很多美丽的东西,都比不了它给她的震撼,广袤的黑和细碎的亮,比任何书里的描写、骑士们送她的宝石和钻石都要闪亮和美好。 像是无数的精灵隐匿在黑暗中,玩耍中间而出露的一角。 维缇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过精灵了,小时候在花园里和树精灵、花精灵一起玩耍的记忆好像前世一样久远。 低沉的男音从身后传来:“小姐,出来怎么也不加件衣服。” “奎恩...早上的时候暗殿的骑士向我报告了....” “魔纹出现的事吗?”他将手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眼前的少女只到他肩膀,海藻般浓密的长发是少见的黑色,纤细而挺直的背影似乎带着愁绪。 “嗯,我不知道....我的能力够不够,”她转身,“如果错失了这次机会,下次魔纹出现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别担心,有我在。”他话里似乎还有一层别的意思,“您还太小了,我也不忍心....” “距离我接收魔纹的年龄确实还是早了一些,但我等不及了。” “是说就在边境吗?” “是,而且奇怪的是,它似乎还有向乌挪泊移动的轨迹。” 正说着,两人都察觉到一丝不一样的气氛,地上的尘土诡异地微微打转,四周除了崖底的骑士兵外空无生灵,却让人感觉到周围都躁动起来,天上的繁星似乎也在向南挪动。 大地沉闷地震动,奎恩将维缇移到身后,催动法阵,巨大的攻击性阵法飞速升起,狂乱的气流向外卷出,昭示着强大的法力。 “等等!奎恩!”维缇先是感到奇怪,乌挪泊作为无人之境是既是天然屏障,又由克白鲁一代代的法屏加护,无论用什么方法也不会从外界感知这里的生命存在,普希的军队不可能进入。 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奇怪的归属感和无意识的牵动感迅速占据了维缇的心。 起先是一个黑点,后来慢慢变大,随着它的接近,千米内尘烟滚滚,它正上方的星空仿佛被粗暴地搅动,星星如同被打散的玻璃珠一样向四周散乱奔逃。 但维缇和黑点之间的直线空间却风平浪静,和周围的狂乱形成明显对比。 奎恩眯了眯眼,差不多确认了心里的猜想,脚下的法则往前推移,攻击性法阵迅速重组为束缚法阵,改组速度甚至无法用肉眼看清。 刺裂的呼呼冷风中,巨大的黑色旋体呼啸而来,行至两人十米开外时,魔法阵骤然发作,上千条密密麻麻的光柱向上穿透,猛地将试图前行的庞大物体困在原地。 巨物周身围绕着黑色的云雾,下体仅靠着一个如针细小的支点,个头却近百米高,巨大的身躯悬浮着,双臂粗壮得惊人的像是从风暴里长出来的巨人,头上带着金色的犄角头盔,头盔下方一双圆瞪着的眼睛努力辨识着下方。 当视线和维缇对接时,巨人仰天长啸,雷鸣般的高呼声甚至撕裂了天空,天空中间一条裂缝渗出惨淡的白光。 “奎恩,把法阵撤下吧。” 望了望被法阵困住的巨物,确认它没有攻击的意图后,奎恩才抬手,法阵的光芒慢慢消退。 “你是魔纹吗?”维缇向前,向它伸出手。 她身后的男人摩挲着手指,利眸紧盯着巨物,只要它一有什么行动,他立刻就能砍下它的脑袋。 黑色的巨物平静下来,俯身作臣服的动作,慢慢缩小身形,转眼变成一个可爱的小旋体,跳舞似的围着维缇转了一圈,然后在她的手臂上停下来,融到白皙的皮肤里,变成一道小小的黑纹。 “阿尔瓦,”她听到它瓮声瓮气的声音,“我叫阿尔瓦,主人。” 从体内源源而生的的力量骤然爆发出来,潮涌般的充盈感瞬间让维缇失重,她一趔趄,脸色潮红地倒在奎恩怀里。 -- 【乌挪泊秘境篇】交(h) 身体又飘又胀,她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小时候她送给小花仙们的法棍面包,松松软软的,或是将手掌陷在父亲长长的胡须里,又感觉好像变成了一根小小的羽毛,悠悠地飘落下来,落在一个宽厚的手掌中,温热可靠,像是.... ...像是奎恩落在她额头的吻。 维缇睁开眼睛,目光所至是淡蓝色的灯光,这不是她的房间,身体很奇怪,体内膨胀得像是要爆开,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在手臂上,螺旋状的黑纹安静地潜伏着,却像是被烙上去般散发着灼人的热量。 好一会儿,知觉归位,胸口处异样的湿热感越来越明显。 “你在干什么?!奎恩!不要!”平常在她面前举止恭敬的男人此时趴在她胸口,包裹着小乳的胸衣被推高,露出粉嫩挺翘的乳尖。 努力从喉咙里发出几声不明的制止,维缇拼命扭动腰身,推搡他的头,但怎么也逃不开他口舌的吮吸,他的嘴几乎含住了她的半个乳房,乳尖被轻咬着,灵活的长舌色情地绕着乳晕打转。 过了很久,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才抬起头,眼里一片猩红的欲望让维缇心悸得偏开了视线。 “奎恩....停下来....我命令你...啊!” 敏感的乳头裸露在空气中,被锋利的牙齿有意无意地搔刮着,右乳上面涂满了亮晶晶的液体,左乳被粗糙的大掌揉搓得通红。 “下仆该死。” 虽然这么说着,手上却没有停下动作,他直起身,蓝色灯光下伟岸的古铜色身体魅惑又妖治,胯下鼓鼓囊囊地一团隆起,单手摁住维缇,解开提袍,硕大的紫黑棒体弹跳出来,直挺地拍到结实的腹部。 这个动作拉远了维缇和奎恩之间的距离,身体内难耐的灼热感又重新恢复,她眯着眼本能地用脚尖勾住眼前的男人,不让他离开。 奎恩俯下身,拉开膝盖,将她的光裸的双腿分开,缠绕在他劲瘦的腰上。 少女的长发散开平铺在床上,胸口剧烈地起伏,殷红的小嘴微微张开,喘息着,几绺头发被汗水沾湿,杂乱地粘在脸颊上。 维缇下意识地合拢双腿,却夹住了男人的腰身,反应过来时想把腿抽出,又被他压在床上。 上面是沉重火热的肉体,下面是柔软的床,两边是男人健壮的双臂,她被两面围困着,无法逃脱。 他抓起她的手,放到他胯下,触手处先是一片旺盛粗短的毛发,狰狞灼热的肉棒从黑色丛林中冒出,像出笼的凶猛野兽,她一只手根本握不住,抽泣着想挣脱,又被强硬地摁捏住,上下撸动,不让她逃脱他的桎梏。 被女孩细腻柔软的手心包裹住,奎恩微微仰头,喉结舒服得上下滚动。 手臂上的魔纹躁动起来,扭曲成一团,又变成獠牙的形状,向奎恩呲牙咧嘴地示威。 眼角的余光扫过,奎恩腾出一只手覆上魔纹,像冷水一下子浇上被烧红的热铁,黑雾从指缝中飘出,张牙舞爪的魔纹慢慢平顺下来,恢复成比之前更小的旋体。 维缇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滑到了茎身的前端,圆润的龟头比青筋扎结的柱身更粗大,充血完全的形态下像一颗黑紫色的巨大蛋卵,随着她手指无意识的触碰而兴奋地颤抖,像心脏一跳一跳地搏动起来。 黑色的蕾丝胸衣映衬得她的皮肤雪白,身体渗出一层细细的薄汗,女孩迷离而脆弱的眼里腾起雾气,像一只被献祭的可怜幼兽。 真是要命,奎恩想,抵在女孩下穴的的欲望又膨胀了一倍,维缇害怕得收紧了手,引得男人倒吸了一口气。 和压着她火热地喘息的男人相比,维缇还没有开始动情,浑身不安地僵硬着,两片粉嫩的花瓣一直是紧紧合拢的状态。 粗糙的大手抚摸着阴蒂,肉肉小珍珠被轻轻地拨弄,食指和中指将阴唇撑开,狭小的洞口一点点地展露,微凉的空气钻进红肿的穴内,食指刚刚深入一个关节就引得身下的人儿瑟缩起来。 一直在穴上方旋转的手指突然重重地往下按了一下。 “呜呜呜....好难受...” 之前因为魔纹产生的不适逐渐消失,取代的是一股比之前更难耐的焦灼感,隐隐的空虚感腾起,难言的欢愉和渴望使维缇的下体慢慢决堤,白嫩的双腿上下摩擦着奎恩的腰部。 -- 【乌挪泊秘境篇】合(h) “小姐,“漆黑的眼睛牢牢地盯着她,奎恩抵着她的头,强迫她同他对视,”您需要我。” “抱着我就好...抱着就...不要....” “不够的....不够的。”他一寸一寸地从胸口向下吻过她的身体,所经之处出现暧昧的红痕,发出不明的几声轻笑,“您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等什么?维缇不知道,等她接收魔纹?还是等他发挥他的用处? 混乱的脑子还没想清楚,下体的刺痛感瞬间将她拉回现实。 “啊啊!”龟头猛地进入了一半,狭小的洞口还不够湿润,维缇猛地抓住身下的被单,剧烈的疼痛感下指甲的力道“刺啦”扯破了布料。 奎恩慢慢挺着腰身向里面进入,不意外地碰到了阻碍,迷乱的眼里闪过一道暗光,略一挺身,将隔膜冲破。 一口气梗在喉口,维缇疼得几乎昏厥,却在下一刻继续深入的拉扯中再次疼得清醒。 好像一根难以承受钥匙尺寸的锁,被粗暴强硬地凿开,崩坏的痛苦夹杂着快感。 安抚地亲亲她的唇角,从喉咙里发出性感的喟叹,“都进去了...嗯..放松一点...” 少女湿热的内体密密地将他包裹,就着进入的部分小小地抽动,不一会儿,耸动的速度渐渐快了起来。 爱液的分泌越来越多,奎恩的进入也更顺畅,维缇能感觉体内还在持续下沉,又吞入了一截棒体,灼热的欲望往更深的地方戳弄。 火热的性器飞快地抽动,抽出时棒身晶晶亮亮地带着透明的粘液,液体在两人交合处飞溅,有些滑入少女的股沟,又痒又羞,随着性器的上下耸动渐渐被捣成浑浊的乳白色泡沫。 被破开的嫩肉吃力地吞吐着肉棒,红艳的穴肉被翻出、带入,操进去时整个穴口带着周围都陷下去,两瓣肥厚的花穴被生猛地撑大到极致。 “你....你骗我...嗯...呃!太快了...等等...”维缇的话被撞击地断断续续,随着他的动作发出难捱的呻吟。 “嗯?”男人假装听不见,从她胸口处不舍地离开,靠在她耳边颈窝里,和她亲密地交颈、缠绕。 如果维缇从侧面看,就会发现柱身只进入了一半,另一半虽然还没有操进去,但在男人的温柔的安抚下毫不留情地一点点地塞入。 就着男上女下的姿势操了一会儿,奎恩垂直抬起她的右腿,将她摆成俯跪的姿势,柱身在她体内飞快地旋转了一圈,搔刮到之前没有碰到的敏感点。 小穴里的嫩肉疯狂地收缩痉挛,恐怖的快感简直将人逼疯,穴口出挤出一大波的粘稠水液。 奎恩停下了抽插,刚刚穴内猛烈的抽搐和绞紧几乎让他当场缴械。 等到维缇平复了呼吸后,他才继续动作,被水流浇过的小穴更滑腻也更紧致,他放缓了动作,力道却一下比一下更深,阴茎像一柄坚硬锋利的武器一点一点撞开宫口,摩擦子宫颈,捣得越深越重。 微凉的囊袋啪啪地撞击着穴口下方,发出清脆的击响,把臀部撞得一片通红。 后入的姿势本就进得深,维缇的小腹处隐隐可见性器鼓动的痕迹。 噬骨的高潮后奎恩粗大的性器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可他始终没有停止的打算,过度的饱胀感很快消耗了维缇最后的体力,她慢慢地从跪趴的姿势变成俯趴,双臂无力地耷拉着,臀部被他提起,和怒张凶悍的性器相连。 奎恩弯下腰,胸口和维缇的后背贴合,轻轻将她两颊的杂乱的发丝往后舔舐。 “再亲近我一点,再依赖我一点。” 男人的声音里满是委屈:“小姐长大后,就不如小时候那样亲近我了....” “那个时候,您还叫我哥哥,抱在怀里,小小的,又香又软,撒着娇要我给你编花环,戴在你头上,被精灵欺负了,就跑到我面前,央求我去给你报仇.....” 少女已经沉睡了,眉头紧蹙着,奎恩叹了口气,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睡颜。 “不要拒绝我啊。” ....不知过了多久,维缇晕过去后又被做醒,反复几次后,半睡半醒间,窗外微微可见晨光。 -- 【乌挪泊秘境篇】再现(h) 窗外洒进一点淡黄的光芒,照在窗格纹上,大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动。 下体一块硬物浅浅地来回磨动,饱胀地在红肿的内穴里小幅度地抽插,每次拉出棒身都带出一点殷红的嫩肉,紧紧地黏腻着,很快又被棒身塞入,像一张小嘴在细细地品咂、吞吐。 微凉的囊袋拍打在她的大腿和内穴上,肉体间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动。 “啪啪”的脆响、粘重抽插的水声和男人沉闷的喘息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您醒了?” 维缇被摆成左侧的睡姿,左腿平放,修长的右腿被他拉直,斜斜地挂在他的肩膀上,任着男人的挺动无力地一颤一颤地摇动。 坐在她被大开的门户中间,奎恩一只手拉着她的腿,一只手牢牢地控制着她的细腰,缓缓挺动腰身。 维缇低着头,发丝垂在胸口上,两只手即使在睡梦中也本能地交叉护在胸前。 这个姿势使维缇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两人交合处,勃大的阴茎已经完全地塞满了她,缓慢地插入更让她感受到可怕的饱胀,两颗囊蛋紧贴着她饱满的阴阜,抽出来时能看到一点阴茎的根部,不,应该是被吸附的深色棒身,被粘得严严实实,红艳得几乎滴血的穴肉还没有将阴茎吐出就又被堵了进去,肉壁被破开的水声粘重而萎靡。 维缇震懵地看着身下塞入拔出的重复动作,好一会儿才不敢置信地和奎恩对视。 男人一直都炽热直接地看着她。 这个画面的冲击对维缇来说甚至不亚于7年前的事变,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被她视为哥哥和长辈的人,居然和自己....!! 她用蹬着脚想抽出腿,却怎么也无法挣脱奎恩的手掌,气急败坏地踹他的脸,他好整以暇地虚虚挡过,顺手握住脚腕放到嘴边亲了一口。 身下的律动始终没有停止,阴茎头故意重重地研磨了一下顶端,粗大的龟头边缘膨起的肉冠擦刮到子宫口,维缇忍不住嘤咛一声。 “嗯...好酸....” 房口传来几声沉闷的敲门声,一个恭敬而苍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小姐?” 戈丁长老!! 维缇咬紧了下唇,本就紧咬着肉棒的穴肉狠狠地嗫了一口,紧张得用力努动下巴,用眼神示意奎恩起身。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嘴角的弧度似乎微微弯了一下,眸底暗得发沉。 “您可要小声一点。” 奎恩挺起腰,沉重的身体前倾,刀刻般的俊脸一半在阴影下,一半在光亮下,慢慢靠近她的肩膀。少女柔软的四肢仿若无骨,很轻易地就将少女的右腿折起,穴口被拉到最大,本来是艳红色的脆弱的边缘都浮出苍白,重力作用下的十几记猛烈的撞击,沉甸甸的两颗囊袋几乎要蛮横地撞进去。 “啊!...呃..嗯额....慢一点..嘶....” 纤细的五指绞紧了床单,维缇被撞得一点点后退,又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拉回来,被禁锢着承受。 敲门声还在持续,好一会儿才停止。 几乎是停止的一瞬间,七八股又浓又腥的精液才喷射在少女体内,强烈的刺激感几乎让维缇失声。 维缇被烫得一阵哆嗦,腰和臀部都紧绷着想往上缩,又无力地松弛下来。 刚刚醒过来的少女又昏了过去,奎恩随意清理了一下,把少女青青紫紫的裸体盖上,起身披上一件暗纹长袍。 穿过旁殿,就看到焦急得来回踱步的戈丁,看到奎恩终于出了房门,赶忙迎上去。 “小姐还没醒来吗?没事了吧?”看到奎恩点头,他捏了捏眉心,喜忧参半。 “看来提前接收还是对小姐的身体消耗太大了。” “嗯。” 奎恩不咸不淡的回答显然不能让戈丁满意,他作势摆摆袖口,语气里带着不自觉的小心:“不知道大骑士是怎么....” 奎恩停下脚步,狭促地瞥了身侧一眼,淡淡开口:“以前怎么做的,现在就怎么做。” “这样...是这样...”眼前的高大男人不经意的举止间也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已经找不到当初那个少年的影子了,戈丁看着他一步步走上大骑士的位置,成为克白鲁军力的实际掌控者。 昨晚奎恩把小姐抱回来后直接进了自己的卧室,乌挪泊骑士才知道地面上发生的事,满殿乌泱泱的骑士兵一整晚都自觉跪在主殿外,变相承担守护失力的责任,即使戈丁下了命令也没能让他们起来,直到清晨奎恩出来后才被他允许起身。 “戈丁长老有话?” “啊...是的,暗殿回来的侦查骑士在早上报告说发现魔纹的动静。” “哪里?” “科堂古。” 维缇醒来时是午后了,身体已经回复到自然状态,不仅如此,全身还充斥着奇异的联通感,扩容得好似连骨缝都松开了,不是力量,而是容纳更多力量的空间。 端着午餐的奎恩正好进来,两人目光相对。 “奎恩...你....”单纯的尴尬下维缇想问什么,开口又不知道要问什么。 “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您就有生命危险了。”奎恩不卑不亢,微微躬身,和清晨时分孟浪的样子简直是两个人。 嘴边的话千回百转,最后还是迟疑地问了出来:“...早上也是?” “您不舒服吗?”和眼神飘忽的维缇相比,奎恩显得从容不迫。 不,不是不舒服,而是很舒服。 维缇想,正是因为是奎恩,所以才没有不适感吧。 “您放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 他放下餐具,轻轻叹了口气,“您就当是为了克白鲁吧。” 男人干燥粗糙的大掌轻轻地抚摸她的侧脸,将唇印在她额间。 “我只是您脚下的贱狗。” -- RоμSнЦWu.χγz 原罪 奎恩厌恶魔石。 自从被克白鲁一族创造出来后,他是第一个睁开眼睛的人。 背部下凹凸不平的摩擦传来些微的刺痛感,他躺在铺垫着无数个千疮百孔的蓝色晶体的地面,随着周围五六个和他一样赤身裸体躺在地上的少年们的苏醒,晶体本就黯淡的光芒逐渐消失。 他们僵硬地直起身,眼神空洞地直视前方,四面是一个内凹的半弧状圆台,四周的高地上分别站着四个正施展术法的男人。 看到他们的苏醒,男人们都难掩激动。 领头穿着切伏纹样的长须男人笑着敞开手,对他们说:“欢迎你们。” 无渊之地是传说中最靠近神界的地方,就算是最高阶灵石还可以靠金钱和入流或是不入流的手段获得,但无渊之地特产的魔石却是有市无价,极其稀缺,一颗出世就能引起整个大陆里所有魔法师和锻造师的轰动和争夺。 魔石不仅数量稀少,分布零散,单个的位置诡秘,无渊之地又由无数的奇猛异兽守护,地势险峻,就算是有数十年经验的老练猎人和中级魔法师也不敢轻易进入。 克白鲁的族长亲自秘密前往无渊之地,耗费数月,为他的女儿寻找魔石,培养绝对忠诚的仆从。 不受情感控制,只知道服从的强大奴仆,没有什么比这更让老克白鲁放心了。 他们由魔石的庞大魔力塑成人形,作为可移动魔石的容器,为下一代族长的成长做准备,这是对这些少年们的界说。 三天后,他见到了那个孩子,他们的主人,彼时她才6岁,身后一个拿着手帕的女仆紧紧跟着,小小的女孩戴着青色兜帽,帽檐边冒出一点蓬松的黑色头发,手上还有一些没擦干净的浆果的红色汁液。 她惊喜地张大了眼睛环绕了一圈,然后蹬着腿地跑到他面前,清澈的大眼里完整地映出他的样子。 “这个哥哥是长得最好看的啊。” 主人是个很神奇的女孩,她既乐意和那些精灵打成一片,又喜欢蜷缩成一团安静地坐在阁台上看书,她热衷于一个人东奔西跑地炼药和把玩各种各样可以做出小玩意的工具,有时候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却笑得天真浪漫,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骄傲又灿烂。 他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不知不觉关注那个小小的身影,越来越频繁地路过她经常待着的地方。 老来得女的克白鲁族长,他的妻子在生下维缇后不久就去世了。 老克白鲁可不喜欢她去玩那些危险的工具,她就把工具和一些书藏到床底下,甚至偷偷藏到她父亲不常去的空酒窖的地下。 但无不例外都被找到了,她又想办法从父亲那里要来被收缴的工具。 她始终乐此不彼地玩着猫和老鼠的游戏。 她终于找到了绝佳的藏匿场所。 有一天她神神秘秘地来找他,“哥哥,我把东西放在你这里好不好啊。” 他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在那双褐色水灵的大眼的注视下作势思考了一会儿,他强迫自己按捺住内心的欣喜若狂,暗笑着看着女孩越来越紧张的脸色,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 他成了她的“共犯”。 后来她经常来偷偷找他,和精灵们玩累了就趴在他怀里,拽着他的手臂。 白皙的后颈在靠在他的胸口,还不及他的半个手掌大,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那片小小的皮肤。 要怎么告诉她他的渴望,她会理解吗? 如果他是正常的人类如果 他本没有人类的情感,但在她面前又会迸发出强烈的雄性本能和欲望,他多少次地想要摁捏住那截白嫩嫩的后颈,将她压在身下。 不她还太小了 反复的煎熬和折磨每时每刻都在翻涌隐藏在沉稳的绅士表象下。 “抱着哥哥的时候好像变得有力气了呢。”她仰着头嘟囔着,头发长长了,毛茸茸的发顶蹭到他坚毅的下巴。 当然了,他本身就是为她存在的、一个源源不断地生产魔力的魔石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克白鲁家族遗世独立,她身边没有合适的玩伴,有时候被顽劣的精灵耍弄后,哼唧唧地把自己塞到他怀里和他撒娇。 有时候说:“哥哥去把那些坏蛋变成石头!” 有时候又嫌精灵太少了,问他:“哥哥知不知道召唤更多精灵的魔法?” 然后又补上一句:“要漂亮的听我话的哦!!” 冬天的某一天他经过花园,少女蹲在地上堆雪人,裙摆边缘和长长的黑天鹅绒垂袖都碰到了地面的白雪,另一个少年站在他身后,低着头恭顺温柔地望着她,臂弯里挂着她的皮手笼。 那时他才清楚地认识到这个事实:不仅是他,和他一样的被制造出来的其他人也在和她接触,但其他人大都不常出现在她面前,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和其他人站在一起。 他无言地静静看了一会儿,转头离开。 那天晚上,他来到那些少年的房间里,将他们都杀了,本就不是有血有肉的人类,光刃掏进他们胸口后也只是痛苦地挣扎,化为蓝光消泯在空气中,但对待白天的那个少年,他及其耐心地掐住他的脖子,一点点挖出他的眼睛。 知道他们这些人底细的人不多,他们一直是被半隐藏的状态,因此其他人消失后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恐慌。 能杀死魔力本身的,也只有更强大的魔力。 老克白鲁很快找到了他,问他想要什么。 “权力,”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我给你得到权力的权利,”年长的族长轻轻颔首,温中带威,“不过我要你承诺对维缇绝对的忠诚。” 他想要更高的权力,这样,他可以从匍匐叩首,再到和她并肩。 作为一个人类,作为一个男人。 他要光明正大待在她身边,而不是像那个被他剜了眼睛的垃圾一样只能做一个不见天日的备用者。 从剑士到骑兵,再到骑士,他一点点走上克白鲁的心脉高点,成为乌挪泊的统领大骑士。 作为大骑士起誓时,是他第一次亲吻她的手背。 在那之前,他激动得好几晚都没睡着 可以守护她的人,我一个就够了。 -- 独启 是个很美的月夜,夜还未深,无垠的墨色夜空上只独月色冷寂,生来在这孤高的舞台。 亚特兰蒂城最高的标志性建筑可茨塔上,银白色的流光缓缓流过,在塔尖汇聚成一个小小的光点。 “亚度尼斯,感受到了吗?”光点上传来一个和其外表违和的急躁男声。 塔内起初是一片寂静,不多时,愠怒的声音骤然响起,“大晚上的你.....!” 被吵醒的怒气还没发泄完,又像是被什么事情生生遏制住了,塔内一阵起身的窸窸窣窣的响动,“阿尔瓦...竟然在边境吗?” “告诉普希查找境外?”塔外的声音马上接上。 “急什么,巴奈特,”他靠在床头,胡乱揉揉自己满头蓬乱的金发,语气里带着慵懒的得意,“阿尔瓦是个大脾气的家伙,只要她用了阿尔瓦,就一定会闹出动静。” 光点往上漂移,停留在塔尖上方轻轻晃动,似乎在沐浴着月光,闻言轻叹,“终于有消息了,不枉我.....” 又调侃,“7年了, 你真的不急?” 在塔内无言的漆黑中,亚度尼斯深邃的眉眼半合成一道狭长幽深的形状,半饷,才悠悠开口,“我要慢慢引她。” ...... “火药横流的边陲”科堂古,位于布兰卡大陆西部森林深处。 维缇听到这个消息时也很诧异,科堂古位置特殊,距离西南部的乌挪泊并不远,但中间多是沼泽洼地和黑森林,在很久以前还被人们认为是无人之境。但最近的数十年间,许多勇敢热血的冒险者从科堂古归来后,只告诉世人们:强大。 奇诡的是,很多慕名去了科堂古的魔法师再也没有回来了。 它神秘的面纱始终没有完全被人们揭开,科堂古的面貌无数次地被好奇的想象者写入猎奇小说里,或瑰丽,或危险。 早在都浦王朝后期,各方势力此起彼伏地涌动时,科堂古就凭借生产火药的独特优势攥取大量的财富,横空出世,成为布兰卡大陆新贵,自成势力一方,都浦王曾想和科堂古交好,但几次遣人前往都不了了之。 普希称王后,不承认科堂古的存在和地位,科堂古与周围数以万顷的沼泽地和森林连成一片,形成守卫屏障,割据布兰卡大陆近三成的面积,凭借其庞大财力和强悍军力与普希对峙。 科堂古的统治者罗素家族历史悠久、根盘蒂结,科堂古人据说也是骁勇好斗,民风彪悍。 人人皆知的“东盘利康,西栖罗素”所呈现的东西抗衡局面几乎在普希上台后就有了苗头。 既然知道了魔纹的下落,维缇打算马上启程,在晚餐时提起后,奎恩放下了手上的刀叉,搁在餐盘上。 “请允许我跟您一起。” 维缇还没说话,戈丁就憋不住了:“那个...大骑士...您还是留下吧...” 男人的面色还算正常,但望向戈丁的眼神却莫名令人感到心慌,即使如此,戈丁还是努力往下说,“乌挪泊的骑士们需要您的统领,之前寻找魔纹线索也是在您的指挥下展开的....所以,大骑士还是留下继续追查线索,为小姐传递魔纹的下落会更好。” 维缇也抓紧时机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奎恩,我自己可以的。” 奎恩拧着眉还想说什么。 “我已经接收了一式魔纹,有能力保护自己了。”她不能总在他的庇护下,被养成象牙塔里的花瓶。 奎恩沉默地抿着唇,这些天大大小小的事务确实繁杂,“这件事明天再说。” 维缇悄悄地放下银刀叉,向戈丁使了个眼色,戈丁瞄了眼起身给维缇拿湿手巾的奎恩,了然地点点头。 午夜12点,是守护乌挪泊地下主殿的骑士兵交接时间,把剩下巡逻的人调散后,戈丁将维缇送上地面。 “请一定小心,”戈丁摆正了神情,“这也是对您的磨炼。” “我知道的,这是我一个人的路。”她微微笑着,向戈丁摆摆手,长发编成利落的十字绑结,便于在夜间行走的黑色考特罩住她全身,只露出一双浅棕色的眼睛,融入在黑夜里,雌雄莫辨。 未来的路她自己来铺。 -- 吟诵 第一夜维缇休息在一个旅店里,第二天继续赶路。 她总有一种莫名的预感,好像奎恩在身后追她,又有一种被什么人盯上的潜意识,倒不是对现在赶路而言,而是感觉被牵引着一步步走到陷阱里。 维缇想,如果奎恩来的话,那她顶多是被说一顿,反正他对谁都很温柔呢。 前往科堂古的路她早已查清楚了,暗地里的暗销路她不知道,但运输军火设备的大路只有一条。 行了四天后,不远处的拉布达森林就是科堂古的地界。 森林中间被开辟出一条道路,两旁的树木被砍掉了,笔直的道路显得很宽敞而明确。 一路上倒是不冷清,路上的行人有旅人、挑着货物的零零散散的行商者,更多时候是疾行而过的一大篷车商队,带起一阵尘土飞扬,每行百米就有一家旅店或是餐厅。 越是靠近科堂古的中心,形形色色的人越来越多。 头戴着遮阳麦秆帽的旅人扛着麻袋在和商户讨价还价,戴着法戒和法杖的能明显看出魔法师身份的人多如牛毛,一波接一波的篷车商队驾着双头马车从城门内驶出,高大俊挺的黑马打着响鼻,整齐地蹬着腿跑过,两旁配有精锐的护卫佣兵,在载货马车背后还有一些小群体商队,它们跟在大商队身后,寻求大商队的庇护。 之前维缇在路上看到的商队多是后面这样的小商队,他们是外面进入“购货”的人,而不是科堂古本地的商队。 城门口的吟游诗人坐在石板上,穿着紧身对襟长衣,胫衣小腿肚子部分带着明显的被磨损的痕迹,他手上拿着一把老旧的乌得琴,琴柄平平稳稳地靠着他的大肚腩,粗短的手指格外灵活地在琴弦上舞动,手肘上的土色垂带也跟着晃动。 他笑容满面,胖脸上堆起细细的褶子,一边弹奏曲调,一遍吟诵。 “人、兽、精灵、妖精和矮人,上帝给予的天赋,谁是能使用魔法的天才?“ “科堂古,等待挑战的勇者,它等着天才们主动进入猛兽的獠口,” “当然,像那些神和天使、恶魔和龙的故事到底是真是假?” “是远古时代的传说,还是大人们的谎言,孩子的童话,谁又知道呢?“ “或许,我的朋友,知道的人也不再存在了....” 午后的天很热,他不时侧头用脖领上的风帽擦拭鬓角的汗水。 围在他周围的人们向他投以掌声和钱币。男人略一鞠躬,也不弯腰捡钱,潇洒地径直离去。 维缇蹙眉地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 这些商户也好,市民也罢,他们腰间都带着配剑或是短刀,能使用魔法的也不在少数。 ..... 科堂古城内一处府邸。 未满15岁的少年唇红齿白,脸庞还未脱稚气,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弧度,眉眼生得精致又柔和,像是被细细雕琢过,睫毛又长又弯,在尾梢微微下垂,一低头看人时总是显出无辜又乖巧的样子。 他漫不经心地侧坐在垫着青色绒长大衣的高椅上,一只手拿着面包,另一只手用牛油刀搅拌着奶油,涂在面包上。 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被侍从引了进来,她殷切地看着他,腰间挂着镶刻宝石的短剑,用手抚弄着头顶软帽的驼羽装饰,露出宽腰带下的身体曲线,提起裙摆,向他屈身行礼。 “午安,少爷。” “杜丽家的?” “是的,安珂少爷,主上让我来当您生日会上的舞伴。” “是吗?”少年放下面包,刀叉轻轻敲在盛放奶油的圆碟上,发出脆响,“那你会好好配合我吗?” “这是当然。”她忙不迭点头,“啊不,我是说,是我的荣幸!” 地上铺着一层厚地毯,圆碟子倒下时甚至没有发出声音,里面粘稠的奶油一点点地滑出,渗入地毯。 “那就舔干净吧。” 年轻的女人怔住了,她看向四周站得笔直的侍从们,发现他们都是漠然的神色。 虽然早就听闻安珂·罗素喜怒无常的性格,但第一次亲身接触还是吓出一身冷汗。 “怎么不舔?” “我...这...安珂少爷..quot;她手足无措,下意识捏紧了裙边,手脚微微发抖,但还是迫于他眼里的戾气缓缓俯身,跪在他面前。 “哦,我知道了,”他伸出手,墙壁上挂在绒毛线袋里的手杖向他飞来,停在他手里,他用手杖的下柄抵高她的下巴,“是因为你的嘴巴不够大,是不是?” “来人,把她嘴巴割开点。” -- RоμSнЦWu.χγz 梦境篇(h) 异域他乡,维缇一直睡得不安稳。 她好像身处喧闹的集市,被许多人围着,环绕着嚷嚷的杂音。 但四周又空无一人,一片白光中,只有三个孩子,像向日葵围绕着太阳那样,围绕着她。 其中一个金发蓝眸,是完美而标准的天使面容,乖巧地趴在她的膝头,像初生的小羊羔那样,慕濡地盯着她看。 “圣女,告诉我你的名字嘛,”他懒懒地翻了个身,晶晶亮亮的大眼对着她,蓝眸里满是湿漉漉的期盼,“我跟你说了我的名字,你也要告诉我,这叫‘礼仪’,写在圣录里的是不是?” “说什么呢?就知道胡言乱语,”她点点他的小脑袋,“我可要问问主帝是不是。” 她微微笑着,明明是无意识的梦境,却好像是在重复着发生过的事情,抚摸那颗在她膝上不满地摇晃者的小脑袋,五指顺着柔软头发从头顶往下梳理着,能触碰到软软白嫩的头皮。 另一个似乎好动得多,但又谨默少言,他一手指着前方,似乎要维缇带他过去,一身宽大的白色苏尔考特维特衬得他的脸蛋又小又稚,外衣胸前一排金扣子的第一颗和第二颗歪歪扭扭的扣错了位置,他闷不吭声地一下扯起她膝上孩子的金发,惹得他吃痛地抱怨。 维缇刚要说教,又只能无奈地先弯腰帮他重新扣好扣子。 ““她启唇念出孩子的名字,在梦境里模糊不清,又带着奇怪的熟悉感。她直视孩子的眼睛,严肃地摇头,”不可以这样的。” 轻嗤了一声,他执拗地拉着她,不让那个小小的天使接近她。在维缇没能注意的地方,撇去得意的一眼。 这两个孩子似乎常起争端,闹过后一个还是稳稳地拉住她,要她带他去前面,虽然要她带,却走在前面领路,另一个撅着嘴不情不愿地跟在他们身后。 被他拉着还没走还没多远,就看到一个扒在墙后,自以为相当隐秘的孩子,他猫着身子偷偷瞄着他们三人的身影,拙劣的躲藏手法,实在可爱得紧,无领白衬衫上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领,极短的黑色护胸背心显得他相较前面两个孩子的身量更加颀长。 她蹲下身子,边唤他的名字边对他招手:“过来啊” 原本就小心翼翼的孩子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惊慌下显现出身后泛着银白色光芒的细长的透明翅膀。他努力扇动翅膀想要逃走,可憋得满脸通红也没法成功。 维缇身后稚嫩的嘲笑毫不留情:“哈哈哈,好弱哦。” 维缇对身后的孩子摇摇头,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上前捏捏这个害羞的小精灵的小拇指:“做得好,在你这个年龄能长出翅膀就非常厉害了。” 腼腆的孩子脸蛋上一下子飞起了红霞,带着点肉感的小指节僵硬起来,潮红从指尖一直蔓延到他的小脖子,眼神扭捏地左右移动,就是不敢看她。 但是乖乖地微微点了点头。 孩子们渐渐长大了,成长为高大俊朗的男人。 命运的齿轮悄悄地转动。 梦境越来越朦胧了,画面一转,她被人困在臂膀里,双颊被捏住,抬起,湿滑的舌头沿着唇形细细舔舐。 半饷,离开了她的唇,低头眯着眼端视她,男人的笑带着邪气,“这么多年了,圣女的容貌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当初不过她腰前的孩子现在单手就能将娇小的她圈起来,把她压在墙上上下套弄,周围是强势的男性气息,没有一刻比这个时候更让维缇知道伏在她身上的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金色毛发的头颅一点一点往下游走,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胸前,在她身上啃噬,他尤爱她胸口的小巧浑圆,一掌即握,又软又香,仿佛能掐出水来。 像饿极的狼匹看到丰盛的全肉宴,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让他应接不暇,又吸又咬,力道渐渐加重,呼吸急促,嘬出一个又一个红痕。 维缇闭着眼低低叫着,即使面色上是明显的极力忍耐,还是不自禁地挥手打了他几下,但片刻就软软的没了力气,细弱的声音也不成调子:“别…” 抬头看她时,那双孩童时纯净的蓝色眸子沉如深渊暗谷,深不见底,带着浓烈的情和欲,“嗯乖这次我保证一点儿也不痛。” 说着,禁锢住她的双腿,从下摆处撕拉一声撕开长裙,将双腿分立,头颅探入其中。 察觉了他的意图,顾不得原本想要自暴自弃的念头,右腿不知哪来的气力,用力一顶,一下将他的侧脸挤出去,“滚开!” 男人倒是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凑上去,终于和能亲吻到那两瓣半开的小花。大掌伸到她身后,惩罚般地轻拍了下她的小臀,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身后是墙壁,她用力用双手推搡身下的头颅,又推又捶,双肩向前绷得死紧,后背拼命后缩,抵在冰冷的墙上,火热的长舌始终在内里搅动。 内穴死死绞住异物,舌头灵巧刁钻地挑逗花穴,开拓幽道,花穴一点一点盛开,变成鲜艳的血色,吞咽的水声在两人空间里尤其暧昧。 -- 梦境篇2(h) 薄唇突然上移,细细地抿住上面稀疏的毛发。 男人始料未及的动作激起她一阵鸡皮疙瘩,细密的电流从身下窜起,所经之处连最微小的毛孔都被刺激的痒意撑开了。 短促的惊声后,维缇张着小嘴,抬起头发出无声的长吟,焦灼地梗在喉咙里,又强迫自己一点点吐出,化为深沉的喘息。 舌头再是灵活,终究还是不比粗大的阴茎,痒意越来越强烈,急切地想要被什么东西狠狠塞满,难耐的空虚下维缇的眼神逐渐迷离,不由自主地被欲望支配。 “想要被我肏了吗?”他终于舍得起身,改为用手探入,两根满满当当地塞入的手指比舌头要长,但是...还是不够.... 火热的阴茎隔着一层布料摩擦她的小腹,马眼微微吐出前精,濡湿了中间的阻碍。 迫不及待扯去他们最后的隔碍,分明是肉感的阴茎里却仿佛包裹着坚硬的石块,还未入穴,他就晃动着大吊物急不可耐地在她腰间戳弄,在她的小腹、肚脐来回前后耸动,恨不得将她入穿的劲力让维缇下意识地感到危险。 他紧了紧喉,托起她探舌深吻,许久后又气喘吁吁道:“舌头伸出来。” “尝尝,甜吗?”和她贴合,将津液渡到她嘴里,唇瓣在她左颊上嚅动,“是你的味道。” 维缇烦厌地推开他的脸,咬着下唇,在男人的逗弄下大眼里浮起了水汽,无言地抱怨不满。 “你看看...我满手都是...”他将满手的滑腻伸给她看,又被她直接甩开。 “很久没看到了你这脾气了。”这很像她刚开始的时候一味抗拒的样子,当初她无论是磨破了嘴皮,还是使劲拼命反抗,最后都得挨操,那时候她可狠多了,一心求死,后来知道逃不过,也死不了,麻木下完全沦为他操弄的玩偶。 周围的噪音越来越大,男人似乎没有察觉,只有维缇听得见。 “...真紧!”龟头还未完全没入,她就噙满了泪,尖锐的磨痛几乎让她昏厥。男人的反应也好不到哪去,即使嫣红的花穴在努力容纳,前端还是卡着,进退两难。 “乖乖,别哭,你那里还太小了,“他慢条斯理挺着腰,又强硬地挤入一截,”多捅捅就好了。” 湿软的穴肉挤着性器,像无数张小嘴贪婪地吮吸,狭小的花穴被蛮横地冲开后一下撑大,变成大开的圆洞,粉嫩的阴阜随着男人的律动被撞击着,拍得通红。 “叫我...叫我的名字...”男人性感的喘息声在她的耳边,维缇翻了个白眼,又不是第一次被肏,叫他的名字只会引来他更可怕的反应,她疯了才会叫。 迟迟没能等来她的回答,他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控在原地,数百计疯狂的肏弄后,窒息的快感将她带上顶峰,濒临死亡的快感即使在梦里也真实得可怕。 灼热的液体喷洒在她体内,还是那么深,几乎将她烫穿。 “...啊啊!...哈!!” 男人伸手撸动了几下,还未完全疲软的性器重新坚硬起来。 将她翻了个身,她双腿巍巍颤颤的几乎要倒下,扶在墙上,浑白色的浊物顺着修长的细腿内侧流下,顺势将她下压,从她跪趴的双腿间进入。 挺立的小樱桃早就硬如石子,被男人的食指和中指夹着摩挲,几乎燃起火来,乳尖被男人恶意捏扯着和冰冷的墙体相贴。 这个体位进得非常深,腰肢软得像水,支撑不了她的上身,她被抛上天,又被狠狠甩下,完全被钉在男人胯下,两颗卵蛋疯狂地拍击她的小屁股,穴口通红一片,两瓣可怜的臀肉被凶猛的力道撞得几乎变形,连带着五脏六腑都好像移了位。 维缇抵在墙上,濡湿的刘海在墙体留下一道水痕,她捂住嘴巴,吞咽下难抑的呻吟,在她体内开疆扩土的巨物似乎要冲出,直抵喉头。 口里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垂落,连成银丝,又被身后的男人一点一点从下巴往上舔舐。 高潮后继续紧接着强烈的性爱,阴道传来干涸的胀酸,肉体间能擦出火来的摩动逐渐变得痛苦难耐。 之前几次赢弱的呻吟都被他忽略了,趁他亲吻她脖领时,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不要了....停下...” “嘶——!!你这是跟谁学的?!”幽蓝色的眼里闪过一抹暗光,好像想到了什么不悦的事情。他低下头,像公兽强迫母兽交配那样咬住她的后颈肉。男人毫不怜惜地大力顶撞,她的气息还没完全平稳,被狠捣得只剩抽搐、临近崩溃的穴肉又传来第二次痉挛。 吵杂的人声越来越大,最后渐渐汇成一句话.... “他是恶魔啊” .... “你赌错了,是不是?”男人的轮廓深邃,额上是汗水,沿着鬓角一直流到下颌处,“你真正想照顾的人只有一个吧?” 她无奈地张口,这个答案他永远都不相信:“我说过了,你们三个我一视同仁....” “呵....都说恶魔狡猾邪恶,你们创世者才是伪善呢。” “你以为....是恶魔?”他说了另一个孩子的名字。 抚弄着她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他满意地笑了,“看来我演得还不错。” 能把你骗到手。 她浑身都没有了力气,只能被他箍在怀里,闻言也只是偏着头不再作答。 -- 【科堂古篇】 蓝铁皮 梦结束了,维缇自然而然就醒了。 这处多是为旅人准备的休息地,旅店的位置不高,在城门外,能听见外面传来的匆匆人声、马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但还是清晨,声音也不大。 倒不如说,这个离奇而古怪的梦像是为了完成任务一样出现,结束后维缇甚至能记起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那个男人的指腹有些薄茧,不是练剑或是习刀的留下的,那个位置..... 维缇把手从被子里伸出,举到眼前,大拇指轻轻摩擦那处,一层硬硬的触感,自己同样的地方也有茧子。 是常年使用特殊冶炼工具卸筒的痕迹。 不过...重点是...这是春梦吗?? 啊啊 啊啊!怎么回事? 维缇又羞又慌,乱七八糟地想着,脸上都烧起火来,猛地将被子盖上脸,将自己蜷缩成团,裹得密不透风,在床上来回翻滚了几圈。 是因为自己之前那个过,所以才做这种梦吧?是因为这几天太累了?是正常反应吧? 说服自己后,维缇才拉下被子,失氧的小脸变得红彤彤的,后脑的长发在一阵折腾中粘在脸上,枕头早已在颠簸中倾倒在地。她立刻坐起来,瞄了瞄四周,生怕自己的疯傻的动作被人看到。 刚想抬手把脸上的头发抚到两侧耳旁,手臂上的黑纹一闪而过,在她眼前游窜往下,黑乎乎的一团覆在她掌心上。 “哎呀,你想帮我整理头发吗?” 黑纹在她手心手背上滑了一圈,有些痒,最后停在她手心上。 真是奇怪,维缇点点掌心,魔纹到底能不能说话呢?之前承接阿瓦尔的时候它有对她介绍自己,但她一直都不知道原来魔纹还能说话的,后来阿尔瓦也再也没有开过口了。她也没有听说过历代魔纹宿主有过能和魔纹交流的能力,一直以来,魔纹和克白鲁只是被召唤和召唤的关系。 最终维缇还是放弃了这个无头无绪的思考,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正式入城。 从城门口望去,科堂古中心地区的城镇街道地域宽阔,高大的建筑多为巴洛克风格,肃穆而个性。 城门的两个守卫看起来似乎形同虚设,一个手里握着长剑,坐在一旁的,一个靠在石壁上闭眼小憩,一波接一波的人流从他们之间走过。 但当维缇走进城门后,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上前拦住了她。 “你不能进入,回去吧。” “为什么?”维缇没想到居然还会被拦下,一瞬间千万中念头浮上脑海,莫非...是被发现了身份?不...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更何况,他们看起来也没有动手的打算。 “你没有魔力吧?”守卫们低头打量她,眼前的人一身简朴便利的打扮,身量不高,大半的脸都被包住了,带着风尘的长披风到脚裸处,声音低沉,不知道是男是女,周身没有一丝魔法气息,身上也没有佩戴任何的魔法首饰,只是一个普通不过的人。 维缇皱紧了眉头,魔力从来不是进入科堂古的通行证,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没有魔力的人就不能进去了吗?”维缇低头抱臂,刻意压低声音。 “最近城内有事情,为了你的安全,还是不要进去了。” 身旁经过的人们都侧目私语,也有人上前大声劝说。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过几天再入城吧。” “这几天城内盘查得紧,普通人进去也会被当成怀疑对象。” 维缇深呼一口气,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但是.... 魔纹踪迹飘忽不定,如果晚几天,线索就丢失了,她一定要进去。 正当维缇长袍下的手抚上手臂位置,准备发力硬闯时,身后传来一道厚重的声音。 “我们是一起的。” 维缇转头,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聚了一群伙人,总共十几个人男人,每个人都是衣着各异,但肩带上都烙着蓝色的锥状图案,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站在她身后,带着十足的压势。 领头中等身量的男人手上提着一个圆卷帽,看起来是刚刚摘下来的,对守卫微微颔首:“他是我们团里新加入的。” 守卫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对他苦笑道:“威特先生,我们和‘蓝铁皮’的各位自然都是老朋友,但是这两天情况特殊,主上下了命令...也不好随便带进一个....对吧?” 那群人里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男人颇有气势地摆摆手:“就当这位是刚刚加入我们团的,他在里面的行动我们来保证,怎么样?” “这....?quot; 领头人对他们承诺:“我们保证他会在三天内离开。” 守卫们迟疑地看了看对方,最后还是分开在城门两侧,让他们进入。 领头男人重新戴上圆卷帽,拍了拍维缇的肩膀,又对身后扬了下手,“伙计们,走吧!” 伙计...维缇无奈地扯扯身上的布料,长呼一口气,看来在性别上还是伪装得挺成功的。 进入了城内,维缇向他们道了谢,介绍自己叫“艾提尔”。 男人们个个豪爽又热情,将维缇簇拥着,七嘴八舌地问她,你从什么地方来?为什么披着这么长的披风不热吗?来科堂古干什么? 圆卷帽男人忙把他们喊退开,“不好意思啊,一群聒噪鬼。” 男人们又笑开,推来搡去地开玩笑。“我们是‘蓝铁皮’佣兵团,刚结束任务回来。我叫威特,这是我的两个左右手,皮尔和卡顿。” 他指着那个黝黑的青年和他身旁黄发矮小的男人。 “这几天你就住在我们佣兵团里的住所,你的事情一定要在三天内办完,三天后,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出城。” 维缇疑惑地问:“为什么?” “三天后城里会有变故,具体的我不能多说....一个没有魔力的人卷入只会牵连遭灾。” 他冲卡顿努努嘴,卡顿从兽皮夹里掏出将一只雪茄,熟练地点上火,递给他,“小伙子,来科堂古的人极少是不会魔法的,所以我相信你一定是因为什么重要的事情值得你来冒险。事情办完后我派人接你出去,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我也非常乐意搭把手。” 三天吗?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魔纹呢。 维缇先答应了下来,再次弯腰道了谢,和他们一起前往‘蓝铁皮’佣兵公会。 -- 【科堂古篇】 白雪 科堂古,虽然还是一片年轻的领土,但越是靠近城内,越是能感受到浓烈的魔法气息,这里不可思议般聚集了多少的魔法能力者. 样式各异的飞毯上从行人的头上掠过,即使是街边的表演戏法的卖艺人也能灵活地操作基本的水体魔法,贩卖魔法工具的商铺比比皆是。 ‘蓝铁皮’公会在城中心,大气恢弘的矮座长长铺开,贴满求佣告示和感谢信的桶型门窗和拱廊交叉拱顶,为了满足人流的需求设计得曲线曲折,但是结构又简约直接,一目了然。 耳边传来维缇熟悉的整肃时的铠甲碰撞声,列队的士兵向威尔行礼,“公爵,您回来了?” 她好像跟了不得了的一伙人?原本维缇想着,能和城门守卫熟稔的佣兵团,想必是具有一定威信的。 但是,好像不仅仅是这样。队伍后面的维缇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只是下定决心不能在科堂古耽搁太多时间,和上层接触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威特招呼一个从工会迎出来的管事模样的人让他带她去安排的住处,嘱咐她离开那日一定要来跟他说一声,就带着皮尔和卡顿急匆匆地离开了。 “照顾好我们的客人。”上马时他还不忘交代。 “好的,您请跟我来。”管事走在维缇跟前,领着她进入公会内。 外侧大都是熙熙攘攘的男人,女性佣兵很少,里侧只有几个女佣在清扫,这里看起来是佣兵们的住处。 两个女仆没有发觉身后走来的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真是忙碌呢,听说刚回来就被主上叫走了。” “不止呢!你知道我家那个这次和大人一起出任务吧,威尔大人就连回来也是赶着的,三天后就是那位的生日了....” 看见走来的维缇和管事,两个闲聊的女仆都闭上了嘴,退到一边。 三天后?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变故’? ..应该不是,只是时间上碰上了而已吧,为了一场生日也不至于如此管制城内的出入,和危险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虽然对三天后城内酝酿的事情很感兴趣,但维缇还是想先速战速决魔纹的事。 而且不管谁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估计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管事扫了眼欠身问好的女仆,继续领路。 走到一个房门口,管事将钥匙递给维缇,“先生,这是您的房间,请随意使用。需要我帮助的话,房间里的魔水晶可以随时联系到我。” “谢谢,请问威特先生是贵团的会长吗?” “是的,”管事为她打开房门,回答了维缇心里的疑问,“同时也任职科堂古一等爵位。” 原来如此,难怪拥有准许她直接入城的权利。 为她准备的房间连着庭院,中间只隔着一面低矮的围墙,听管事说是威特先生打理的,佣兵们也喜欢在里面种点东西。 还是下午,佣兵们大部分都出去接了委托,或是聚集在公会前侧,左右的门廊里寂静无声。 洗完澡换了身常衣后,随手拿了一本书,维缇轻松翻过围墙,跳入庭院内。 不过魔纹到底在哪里呢?阿瓦尔是不请自来,或许它能帮忙找到其他的魔纹? 但是它大都时候只是静静地待在她手臂上,只是偶尔会有些出乎意料的动作。 庭院很宽阔,但也能看出来很久都无人打理了,白车轴草恹恹地耷着,叶边焦黄卷曲,采光好的位置划给了玫瑰,但只能看出一点寥寥小小的花骨朵。 糙汉们的柔情已经尽所能及地给了这些娇娇嫩嫩的花儿,但还是阻不了它们的破落。 枯糙的老树中间镂空,刚好能放入一本展开的书,维缇从把书架在树皮上,翻到炼金的那一页。 特别的魔法材质制成的书籍,能存放物品,厚厚的一大本,足有半个手掌的厚度,里面的工具和材料是奎恩一面一面植入的。 铁炉里的赤红色液体逐渐转变成铂金色,液体边缘开始冒出细小黏厚的小气泡,一点点向赤金色变化。 但是很快又向红色过渡。 不行啊,需要稀释一下,书本内无法存放液体,维缇也不知道庭院内哪里能取到水。 维缇四处张望,没有停下手上搅拌的动作,炼金成功与否是需要运气的,最接近成功的一次,难道又要失败了吗? 白色的絮状体悠悠飘落,维缇后知后觉地抬起头。 一开始维缇还以为是什么白色的花,但花怎么可能一触碰地面就消失不见。 才过盛夏,刚入早秋,哪来的大雪? 幻觉魔法?这么大范围吗? 不,触感太真实了,雪花飘飘扬扬,能听到轻微的沙沙声,落在她昂起的脸上是一丝丝化开的凉意,明明在庭院内,四处无风,白雪飘落的轨迹却是斜着的。 这是...维缇想起来了。 超高阶魔法‘映像’,需耗费施展者大量魔力,将一个空间或时间内的呈像搬运到另一个空间,施展者水平越高,呈像越真实,极其少见的傲慢的恶作剧性魔法,没有高级魔法师水平的不可能施展。 白色的晶状体还没有靠近就融化在空气中,变成水雾,在空中凝成小水珠。 液体,倒是有了。 -- RоμSнЦWu.χγz 【科堂古篇】 萌动 “安珂少爷过来了。” 终于从领主宫回来,威特一口气都还没歇,管事就向他汇报了这个消息。 “过来干嘛?来折腾我?” 威特扶额苦笑一声,回来后还没进公会就被主上召唤,本来还以为是为了三天后宴会上的事情,原来是为了那位被安排给少爷的舞伴。 他刚回城不知道这件闹得满城风雨的事,据说是几天前杜丽家的小姐得罪了安珂少爷,被割开了嘴,鲜血淋漓的划痕直到耳后。 杜丽男爵自己的女儿被割了嘴,在主上面前还一副诚惶诚恐赔罪的样子,看得他心里一阵冷笑。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杜丽男爵,公会里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回去处理。 临走前,主上拉着他讪笑,“威特,我跟安珂说了,这事是你的主意。” 威特瞠目结舌,却敢怒不敢言,在这张赖皮的老脸面前毫无办法,气哼一声离开了。 之前明明是主上说少爷长大了,又一直不喜欢女人近身,在宴会上给他安排个女人,怎么最后出了事又变成是他给的主意。 照少爷的脾气,他一大把年纪可真吃不消 说那些水雾能充当液体,当然只是开个玩笑。 这些液体只是幻象,即使加入锅炉里也起不了任何效果。 不过这些雪居然能和现下的环境产生反应到这种可怕的地步庭院内明显只有维缇一个人,施法者还不在周围,看来还有其他附加术式的加持。 不知道谁因为什么仇什么怨要对这片庭院布下这么大型复杂的魔法。 不管怎么样,虽然炼金没能成功,但还是先记录一下,然后赶紧回房间吧。 维缇从书里取出冶炼时加护的红外罩套在头上遮挡雪片,抄起羽笔飞快地把刚才炼金的过程大致写了下来。 全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个潜入后隐匿的身影。 少女眉眼专注,手上的鹅毛笔停顿时会略微撅起嘴巴,敛眉沉思,脚尖一下一下在冒出土地的树根上磨动。 下笔时流畅又沉稳,头上红罩边连着的流苏跟着微微晃动,两缕没有被完全包住的长发垂到胸前,红黑白三种颜色糅合在她身上。 他想起了那个烂俗的故事。 “她的皮肤真的就像雪一样的白嫩,又透着血一样的红润,头发像乌木一样的黑亮” 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维缇抬头张望左侧,是一大簇蛇床子,生得高而密,伞形花序和绿叶上被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雪盖。 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维缇很快又转回了注意力。 安珂蹲在茂密的花丛里,透过蛇床子的花杆看她的侧颜。 这像是一幅画,他是闯入画中只为看看被他定时施法破坏的场面,没想到有了一个意外之喜。 这朵不败的美丽花儿。 说不出自己为什么要躲起来,似乎是一种本能意识,言语如此匮乏 只是懵懵懂懂地直觉什么东西裂开了,痒痒的、饱饱的、又甜甜的。 想变成她手上的那一本书,被她拿在手心里翻动,获得她全部的注视,掠夺她全部的思考。 这下完了,他想。 合上书后,维缇原路返回。 安珂还是呆呆地蹲在那里,像被定住了,一瞬间有想追上去的冲动,却像被无形的线牵住了,僵着不敢动作。 威特还在琢磨着怎么把锅甩回给主上,走到拐角就看到了安珂。 小少年看起来好像跟平常不大一样,看起来像失了神似的,不过比平常懒散的模样顺眼多了。 少年看到他时回了点神志,变回了那个他熟悉的小恶魔。 “你还没发现啊?” 回应安珂轻嘲口吻的是威特一脸的不知所以。 “嘁,没意思。” 少年要绕过他时,又突然开口问他。 “你在这里养女人了?”回想起那个幼嫩的少女,他又改口,“不是你的私生女?” “您在说什么?”威特狐疑地看着他,这不会就是他报复的前兆吧? “算了,我走了,你们俩个老头都给我小心一点。” 长廊上传来少年得意的声音。 “你现在去看看,或许它们还没死透哦。” “不对,连着下了小三天,肯定都没命了。” 威特眼皮一跳,几乎是当下就明白他做了什么。 果然,庭院里一片狼藉,白雪堆积了相当的厚度,他当亲女儿养的小花园在他临出发前还生机勃勃,现在只剩下变得一息奄奄的死气。 这坏小子!威特欲哭无泪。 不行,一定要找主上拿点补偿! -- 【科堂古篇】 讯息 礼炮和赞词,美酒和佳肴。 三天后一场未知的秘密“盛宴”。 城内的人围成一道墙,对此缄口不言,又心知肚明。 当然,在明面上,还是一场举城同欢的庆典,科堂古领主的独生子安珂·罗素的十五岁生日。 长考特实在是热,维缇上街买了几条白色头巾和颚布,包缠在头上,将头发盘在后脑,换上当地的短外套和大切口袖套,别上小短刀,走在人群中也不会有人注意她。 她尝试多到城内走动,来时的路上她已经侦察过科堂古周围的环境,却始终无果。 只有到城内的方向时她隐隐约约有所感应,阿瓦尔也是在来到城内的那一天比较活跃。 可现在阿瓦尔在她手臂上卧伏着,没有一点动静。 维缇也丝毫没有感受到魔纹的气息。 是科堂古本身线索有误,还是魔纹跑到其他地方去了? 两天过得很快,第三天早上维缇刚走出公会,就看到一大堆的人围在一起看着什么,她也凑近一看。 是一张普通的盗贼悬赏令,单看内容没什么特别的,如果不是底下的惊人的悬赏数值,可能很快就会泯然在一众悬赏令里。 足足比其他悬赏令多了几十倍的酬劳,悬赏的人头是近几年恶名昭彰的黑暗巫术师,据说是北方蒙地猎人出身。 毕竟是在恶棍圈子里混迹多年的疯子,这里没少张贴着他的画像,他的头像是悬赏令里的常客了,前面高大壮实的佣兵们聚在一起谈论着,嘈杂沸腾。 “这可是块大肥肉啊,你说赛段图是不是睡了别人老婆?” “得了吧,一个疯子,估计又干了什么疯事。” “哈!一二三四...几个零啊!” “我追着他脑袋跑了两年了,连他的...” 这个佣金咋看数值似乎很丰厚,但实际上没有人能拿到,恐怕也是贴在这里过了期效,赛段图的身价倒是又翻了几倍。 维缇看了热闹打算走开,却不知道是因为看久了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总觉得这张悬赏令格外眼熟。 等等....这个背景... 悬赏内容是深刻的黑色大字,下面的数值醒目,让人不自觉地被赏金吸引。 背景勾勒出某种野兽的轮廓,没有完整地画出来,只是半面像,似乎是狮虎类,但对称感很强,但是很容易就能在脑海里勾画出完整的图像来。 放大的男人面像两侧红色的印记舞动着,像是两道火焰,但维缇被前面遮挡了视线,只能歪着头看,从左往右看的话,配合野兽的图像,又像是尖利的獠牙。 这样组合起来的话.... 红狮面相! 维缇警觉地转身挤出人群,四周人来人往,她既不知道悬赏令什么时候被贴上的,也不知道贴上悬赏令的人在不在周围,但她知道贴上悬赏令的人是谁。 这个图案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奎恩已经知道她在城内了,乌挪泊的暗探虽在科堂古内,但维缇在明他在暗,她一时也想不到能和他接触的办法。 既然如此,那个悬赏令一定传达了什么讯息。 图段赛是蒙地语,寓意为矢无虚发的猎手。 维缇不期然想到一段对话。 “奎恩,你看这个东西,叫作攼棒。” “要是冶炼时没办法发生反应,那我只要把它放进去,十有八九就能成功刺激。” “攼棒不仅仅是一根搅拌的棍子,它上面都是稀有反应物,总有一种成分能刺激到惰性物质,简直就是神枪手,效果很快的,你看,一下子就...” 后来越到后面,冶炼越复杂,每当她趴在桌上苦盼着来点水纹波动,奎恩经过时总会笑着问她,神枪手呢? 布兰卡语上,攼棒和宾客的读音一样。 宾客。 看来就是那个古怪的生日宴了,而且还和宾客有关? 不远处突然传来两声轰响,两声之间相隔不过眨眼,大批的护卫军就冲四面八方涌来。 这两天城中心的护卫本就多,突然涌集的军队虽然有序,也一下子将街道堵得满满实实。 喷吐浓烟的赫然是工会后方,滚滚黑烟下的焰火在低落后,蛰伏着闷闷燃烧。 天空上方乌黑一片,裂光隐动,悬着一片犹如雷雨云般预示着凶兆的广袤阴影,占据在远远高耸在从北直插下来的灰烬山脉的一道长岭上。 -- 【科堂古篇】 是她 公会已经被完全封锁起来。 人群逐渐散开,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会出现什么事一样,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骚动,只有男男女女的议论声起起伏伏。 赶来的骑士们进入公会后,一部分人扶着几个被困住的人出来,剩下的人展开法阵,和天空中的黑色雷云对峙。 粗大的烟柱旋转着从中升起,根底是蒙尘的暗红,顶部乌黑汇入天上形成一片滚滚的云盖。 黑云逐渐被驱散,往后越过那道连绵的山岭,往前飘向街道人潮,那片点缀着微小火光的黑暗汪洋里面,有星星点点的闪光在流窜。 十几个高大的骑士装备的男人骤然出现在公会前的空地上,他们凭空出现,神情肃穆冷峻,腰胯上佩戴着甲子锁,环状金属在阳光折射下泛着冷光,前面几个男人手里都握着一人高的新月钺,刃面刺目的莹白冷芒光是看着就让人生惧,是明显见过血的锋刀利刃。 还是艳阳天,站在他们周围的一圈人却生生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往后退。 谁也没想到安珂和他手下的亲卫们会亲自来到这里。 ..... 一听到‘蓝铁皮’遭到袭击,意料之中的泰然后,他就担心那个少女会不会遇到危险,第一次见她时,她就在公会里。 戴着头巾的人不少,但他还是很快注意到了她。 在或高或低的头颅中,米白色头巾的主人安静地伫立着,不像旁人一样交头低语。 维缇正低头凝思,只能看到她的一张小脸,蒲扇般的睫毛像两片阴影投落在脸上,刘海被分到两旁,额头上露出一点黑色的发线。 他心头一震,这半张脸,非常像.... 他在默默在心里说,抬起头,抬起头.... 她慢慢抬起来了。 维缇不期然和他对视。 这群看起来能力不卓的骑士个个都是重甲在身,因为她在他们身后,所以没有看到最前面的男子,现在他转身看向人群,骑士们侧立一旁,她才发现他。 亚麻色的头发几乎齐耳,胸前是织花的绶带,眉眼精致得雌雄难辨,在一群体格壮硕的男人里,格外地少年感,但身上的桀骜和与年龄不符的上位者气度又让人难以忽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棕色大眼镇定沉着,里面是永远让人心静的从容,小巧可爱的鼻子微翘着,可以勾住一片娇嫩的花瓣,那片花瓣落下,于是下面是如同玫瑰般嫣红的花唇。 虽然全身都被仔细地包装过,但还是和记忆中的身影和面容重叠起来了。 他眼里的期盼和慌乱还没有完全褪去,狂涌的惊喜顷刻席卷而来。 他秘密地找过她,派人在城内探访过。 也不知道那个老头是在装傻还是什么,在威特那里死活得不到她的下落。 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不能搞出太大动静,他下令关闭了城门,本以为要过阵子才能寻到她。 ..... 终于被我找到了,他想。 维缇和他对视一眼后,很快移开视线,不想转头时那个骑士,不对,是男孩还在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他略一侧身,眼睛还死死盯着她的方向,和骑士们交代了几句,骑士们屈身后进入了公会内。 他走进了她,人群自动分出道路。 男孩看起来年龄比她要小一些,但是身材已经足够高大,光看脸的话是个十足的美人。 靠近她时,他才想起,用什么理由呢?用什么理由把她带去他的领域,把她永远带在身边? 他笑得又乖又软,眼里满是诚恳。 “你是目击者吗?请跟我走一趟吧。” 维缇伸手拢住头巾下部,貌似不经意地轻轻擦过,确认自己的长发有没有露出,压低了声音,“我是刚来的。” 四周错愕的视线扎在维缇身上,如芒在背,旁边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要来找我? “没关系,我也想听听后面是什么状况。” 原来是女扮男装,不之情的人第一眼下意识以为她是男人后,不会去深究她到底是男是女。 但他一开始就知道它是女人,很美的女人。 美得看过她以后,夜夜梦里都是她,翻来是她,覆去是她。 维缇还想张口拒绝,转念一想,算了,继续拒绝恐怕会被怀疑是犯事者,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颔首,示意他领路到一个安静点的地方。 少年和她并肩行走,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 安珂在心里演练了无数的话题,却一个一个地筛滤掉。 不行,太蠢了... 太无聊了.... ....会不会显得太失礼? 维缇总是感受到炽热的视线在她身上若有若无地游走。 “骑士先生,你叫什么?” 少年愣了一下,“...安珂” 维缇在科堂古的两天怎么可能没听说这个名字,人人口中的后天生日宴上的主人公。 不过那位尊贵的少爷怎么会在这里?他刚刚在骑士队伍里,莫不是同名的骑士? “你是骑士?” “是。”安珂还没从她主动问他名字的雀跃中回过神,下意识就回答了。 “不...不是!我不是骑士!” 懊恼眼里一闪而过,安珂小心地瞥她一眼,在心里嫌自己嘴苯。 维缇暗笑,这个孩子好可爱。 “是安珂·罗素先生?” 回应她的是小少年晶晶亮的带着笑意的眼睛,他点点头,脸上一下子飞起了红霞。 不过他们的方向似乎是往城内的中心....莱苡浮宫,统治者的领地。 只是问话而已,还要去那里? 听了她的问话,安珂笑得干净又纯粹。 “我是科堂古的第二统治者,当然要到合适的地方问话。” -- RоμSнЦWu.χγz 【科堂古篇】邀请 莱苡宫以富丽堂皇闻名大陆,外界称之为白金做的宫殿。 它矗巍瑰丽的姿态是外面的人谈论科堂古不可或缺的话题之一,也是书籍中中描述科堂古的重要元素。 单从眼前雄伟的建筑上就能知道这里主人不加掩饰的雄心。 但是罗素的公子,不像维缇想象中的娇懒贵公子或是野心勃勃的政治家。 “姐姐是女孩吧?”身侧的少年突然猝不及防地发问。 “诶?”维缇错愕地睁大了眼睛。 她还未反应过来,他就一把抓下她的头巾,海藻般的长发松开,像是盛开的鲜花一样散下,维缇在男性服饰的衬托下愈加显得娇小。 俊朗的少年眼里满是狡黠的光,“第一眼看到姐姐,我就知道你是女孩子了。” 真是好眼力,看着他清澈的眼睛,维缇想,还未满十五的小少年啊因为还是个孩子吗? 所以看人更通透,不会被表象迷惑。 “罗素先生想知道” “叫我安珂就可以了。” 他拉起她的手,把发带绑在她手腕上,米色的发带和白皙的皮肤意外地搭配。 “很合适姐姐呢。” “谢谢你安珂。“手臂垂下时发带也跟着飘动,灵动又飘逸。 “关于刚才的事故,我是在公会外的看悬赏令的时候突然听到雷鸣声,然后才走到公会的,当时火已经快灭了” 一个体型轻巧的男人小跑到他们身侧,右手扶胸,对安珂说:“少爷。” 他迟疑地看看维缇,眼神转回安珂,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 安珂自顾地往前走,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明显是在等待他的话。 明白了他的意思,男人报告:“少爷,跟您猜想的一样,确实是拜耳干的。” “是他本人?” “不是,听说是手下人擅自” “好,我知道了。” 维缇看看安珂,又看看正准备退到暗处的男人。 她只是一个路人,既然已经知道猜到是谁施法降雷纵火,不知道他特地把她叫来有什么意义。 拜耳拜耳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姐姐是住在公会里吧?跟公会是什么关系?” “我是一个旅人,只是借住而已。” 看来是威特那个烂好人了,不过他还以为她是男性吧。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公会里?” 少年沉吟片刻,“嗯,因为早上我看到姐姐从公会里出来啊。” 维缇刚想反驳从公会出来也不一定是住在里面,佣兵或者委托人也可以,安珂就截住了她的话头。 “公会出了事,那姐姐这几天就在这里吧。” 少年牵起她的手,温温热热地握住她的三根手指,让人不忍心拒绝,“我带你去逛逛。” 不远处是虹雕喷泉,七色泉柱变换着形状和角度,迎面而来的清风伴着水汽,沁人心脾。 趁着维缇驻足时,安珂稍稍退后,指尖凝法,向暗处丢了个什么过去。 “不知道姐姐能不能赏脸来我的生日宴上,当我的舞伴?” 看了那个悬赏令之后,维缇本就打算设法混入宴会中,现在主人公主动邀请 为什么不呢?维缇没多想就答应了。 ‘蓝铁皮’公会内,不同于平时的人声鼎沸,空荡荡的前殿正厅里只有寥寥数十人。 “那群杂碎,果然动手了,还真是会找地方”肤色黑黝的男人打破了沉默,是皮尔。 “总比过对民众出手好,公会内死伤不少让医生们好好治疗伤者,做好后续工作。”威特沉声道。 其他人点点头,佩戴着长剑的侍卫长低声说:“公爵大人,除了慰问,主上还询问后天的计划还能否正常进行。” “告诉主上,这次人手虽然损失了不少人手,但‘蓝铁皮’还有的是人!” 卡顿带着小队人从殿后大门进入,向威特行礼。 “怎么样?” “除了靠近庭院的几个房间补救及时,后面几乎都被烧毁了在艾提尔的房间里留下了字条,说他昨晚离开了,离开匆忙,没能亲自向会长告别,十分抱歉。” 几天前安珂少爷不知道为什么关闭了城门,严入禁出,他给了艾提尔一个手令,可以顺利让他从城内出去。 “他没受伤,走了就好,“威特走向虎纹扶手椅,大掌缓缓地搭在上面,看似气定神闲的动作却震得厚大的扶手不断抖动,“后天就是他们的好日子!” “现在城内都是我们的人了,大干一场吧!” -- 【科堂古篇】 风情 前一天礼服就送来了,带状刺绣的天鹅绒衣裙,茶色过肩和小垂袖上面是细密花边褶裥的拉夫领饰,一双浅蓝平底浅口鞋和黑山羊羔皮手套。 幸好没有裙撑或者细高跟,魔纹一旦出现她可不好行动。 维缇已经很多年没有穿上什么特别华丽的礼服了,虽然在乌挪泊有时也举行宴会,但都是一群汉子们的狂欢和醉饮,大多时候还是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 小时候父亲总是爱把她打扮得繁琐,有了什么好东西都爱往她身上折腾,父亲一离开她就马上把东西都摘下了。 房间很大,铺着一层柔软的海狸地毯,床柜上精致的花瓶里插着几支蓝紫色的欧石楠,空旷的空间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冰冷香气。占据一整面墙的巨大落地窗外,夕阳逐渐被阴郁的云层覆埋,消泯。 维缇叹了口气,父亲.... * 隔音虽然很好,但维缇一早上就被走廊上来往的脚步声吵醒了。 今日这场盛宴,最先准备的是侍从们。 她推开窗户,房间是客房里最好的位置,对向虹雕喷泉,喷泉像往常一样没有呈现七色喷注,巨大的水柱从中心喷射,在半空中分为无数条小注,均匀地回到地面,里面注流的金粉在阳光在熠熠生辉。 娇贵明艳的鲜花被摆在迎接宾客的红毯两旁,它们一生价值的最后归处。 间间断断已经有马车驶入莱苡宫,在宫门前停下,穿着黑色燕尾或是手持羽扇的宾客从车上下来。 侍从向他们致礼问好,带领他们入内。 格外地祥和欢庆。 宴会分为早宴和晚宴,早宴主要是领主接见贵宾,多是城内身居爵位的人或是尊贵的远宾,晚宴的内容是大型舞会,较之早宴人数更多,也更随意活跃些。 和维缇吃了女仆送上来的早餐后,门口传来了两声敲门声。 她应了一声请进。 三个女人推门进来,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一个绸缎篮子,里面是缎带香料一类的头饰和化妆品。 女孩坐在高脚椅上,端着果色茶杯,侧头俯望着窗外,交叠的两条细腿从开叉的织锦裙间露出,她光着脚,软木鞋歪歪斜斜地躺在地毯上,光洁圆润的脚趾一下一下轻点着空气,待她们走进后才转头,梢眉间还带着晨起的散漫和慵懒。 像露水河边的鸢尾。 年轻的鸢尾对她们启唇一笑。 她们见过很多贵妇,温柔的,高傲的,忧郁的,古板的,但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 带着别样的风情。 知道这位贵客的人不多,这位小姐被少爷安顿下来不过一天,她们三个被安排给这位小姐时还震惊于‘舞伴’一词,为她装扮,是她们今天唯一的工作。 和其他人比较,实在轻松太多了。 “小姐,少爷安排我们来服侍您换装。” “结束后请随我们到主殿。” 之前安珂送来衣服时,是有说过会有人来帮她整理妆容,她本因为只有一个人,没想到会有三个。 无论是宴会,还是舞伴,重头戏还是在晚宴上,不过想到魔纹... 早宴她也不能错过。 * 维缇方一进场,宴宾殿里靠近殿门的人都向她看来。 她很美,但来的女眷无不例外都是美的。 脸上别着黑纱,露出的半边脸庞弧线优美,脖领修长,只朦朦胧胧地看了一眼,就叫人放缓呼吸,舍不得移开目光。 但无论怎么看,她都不像是城内哪家的小姐。 安珂本就坐在殿中等她,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主人的奶犬,马上迎上去。 “姐姐,你来啦。” “生日快乐,安珂,昨天已经提前说了一次,”她理理手上有些滑落的羔皮手套,对他莞尔,“今天再说一次,生日快乐。” 安珂牵起她的手,搭在他臂弯里。 “姐姐今天是我的舞伴,是我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将她的手拾起来。 身穿华服的少年合拢双手,用几近于虔诚的姿态小心翼翼地拉着少女的左手,将吻覆在她的手背上。 然后,少年抬起头,晶晶亮亮的眼睛对着她笑了笑,又将头低下去,将唇覆在她手背上,说了句什么。 维缇不解其意,疑惑地看着他。 他讨赏似的:“教授我的先生说,左手的血脉连接着心脏,我这样..是不是就算在跟姐姐的心说话了呢?” “姐姐知道我刚刚说了什么吗?” 维缇哪里知道他刚刚讲了什么,只觉得嘴唇在手背翕动的时候痒得很,但乖乖巧巧的少年还是需要夸奖的。 于是她欣慰地开口:“ 很好很好,要好好听先生讲课。” ... 事实证明,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女孩果然不解风情。 安珂嘟起了嘴,像在撒娇,少年唇红齿白,面孔无暇,做起这个动作一点都不违和。 旁边的端着酒的侍从和宾客们都不约而同地目视前方那个空荡荡的王座,压下惊诧。 望族杜丽家族的大小姐被眼前男人下令划开嘴的消息还在城内蔓延发酵,他的态度很清楚,不喜欢舞伴这个安排,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是在做戏? 不可能,这位少爷脾性在场的人都知道。 乖张的少年,作为罗素的继承人成长,从小把玩火药军械,就像玩弄玩具。 正在逐渐接手布兰卡势力大腕之一,科堂古。 让人避之不及,却又渴望接近。 难道跟今天的...有关?嗯...这个倒是有可能,不过哪方面有关呢? 科堂古的王很快来了,宾客们都放下手上的东西,殿内响起一片掌声。 英俊的男人,身披宝蓝色统帅披风,不难看出年轻时的样子,他一步一步走上阶梯,站在王座前,并不坐下。 直直同维缇对视,然后看向她身旁的安珂。 嘴唇嚅动,嘴上的胡髭也跟着抖动了两下。 对视不过须臾间,他便在儿子的眼神的压迫下讪讪地收回了目光。 “欢迎贵宾们来到我儿的生日宴,”他居高临下,扫视了一下殿下的人群,“看来还有些客人没到,我们先开始吧。” -- 【科堂古篇】 远客 领主后面还跟着一个维缇熟悉的人,是他把她带入城内的。 啊,似乎忘了跟威特说明情况。 不过三天已到,他应该以为自己走了吧。 香衣云鬓,酒杯的碰撞声和谈笑声里,更多还是男人间的应酬。 到安珂面前庆贺他的人不多,安珂倒是不以为意,他带着维缇走上人少的二楼,这场宴会的主人公,似乎置身度外,闲适得很。 维缇频频看向门口,如果情报是真的,殿内目前还没有任何情况,那就是之后的客人了,现在应该也差不多了。 门口的侍卫们一片整肃,阿达加盾敲击的声音闷重深沉,“拜耳先生、米海尔先生、飞利浦先生,欢迎你们。” 手臂上的阿尔瓦突然亢奋起来,异样的感觉传向四肢,维缇似有所感,望向门口。 殿内气氛一下子变了。 “来了啊,远方的客人。”威特率先走下台阶,从礼桌上拿起一杯葡蓝的酒液。 看过他笑的人都知道这位彬彬有礼的老公爵先生现在笑得虚伪得很。 一行人走在最前面是拜耳,他向四周的人脱帽鞠躬,他身后两人也跟着点头哈腰。 “来得晚,各位大人久等了。” 威特向他们举杯,“多伦钶酒,不知道合不合大公的口味。” ‘海底的血液’多伦钶,科堂古的特色,不逊色于任何一种烈酒,但腥味浓重。 “哈哈...请公爵大人别这么称呼...既然在科堂古,叫我名字就可以了,都是朋友...” 五天前他们入城后,领主奥克兰·罗素原是把他们安排在莱苡宫内的,但弗里达硬是要求在宴会前远离城中心,他心里本来就忐忑,也就住到边城的卫城去了。 他们这么多人赶过来费了不少时间,幸好领主没有责备他们来迟。 “利康的人总算能赏个脸了?”靠着柱子的一位子爵开了口,语气里满是嘲弄。 “在下早就想亲自来科堂古拜访主上,主上致函邀请我们来参加安珂少爷的成人礼,这是莫大的荣幸,我怎么能推却呢?” 维缇听到身侧传来一声轻笑,是安珂。 还是上午,干邑色水晶吊灯只是个装饰,上万颗水晶映得少年的眼里满是碎光,“姐姐,很好玩吧?” “我们给主上带了一些好东西。”他转身向殿外招招手。 一群戴着镣铐的人被他们带了上来,像被驱赶的牛羊。 最前面的是一个女人,身形纤弱,宽大的连肩头套下两只眼睛大得吓人,眼眶欲裂,牙齿是尖长的锯齿状,两颊的骸骨高高凸出。 她趔趄着行走,双手伸出摸索着,艰难地保持身体的平衡,每一步都几乎像是要倒下。 第一眼,维缇就意识到,这群异形生物,很像当年袭击了亚特兰蒂城的怪物。 完全脱相的面容已经很难辨认出这个女人原本的样子。 但维缇几乎失声,姨母?! 之前戈丁说过姨母失踪,她想过最坏的结果是已经死亡。 记忆中和善美貌的女人和眼前摇摇欲坠的异类... “奴隶吗?这是什么人种? 哈哈哈,都说科堂古人蛮野,拜耳大人也不逞多让啊!” “不不不,不是奴隶,几个病秧子,伺候主上都不够格。”飞利浦正勒着瘦骨如柴的女人,赶紧解释。 长着鹰鼻小眼的男人接着说:“这是当初打下都浦的绝密武器....我们暗地里抓获了几个克白鲁人,普希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说是要研究怎么压制克白鲁。” “现在将他们献给主上,希望主上能加深对我们的信任,我们永远是科堂古的伙伴。” 空气一下子凝重,在拜耳身后侍从样子的沉默男子倏然警觉,飞快地窜到门口,早就准备好的潜伏者提起武器。 多节鞭勾住他的膝盖,一下将他甩在地上,肉体和坚硬地面之间剧烈的碰撞发出闷响,男子发出一声吼叫,忍着痛楚迅速起身,又被悬在其上的蝎尾钩套住了脑袋。 后颈处渗人的血花飞溅,举着武器的壮汉怒视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一条血线在他胸前蓝色锥状图案上留下划过。 “就是你这混蛋!” 拜耳身后的米海尔和飞利浦后知后觉地想要奔向殿门,二楼几声酒杯爆破的响裂后,他们又在骑士们的逼近下吓得瘫倒在地。 殿外,殿旁,甚至是天空上,都是骑士兵。 这是一座死牢。 奥克兰·罗素慢慢收敛了笑容,绷紧的脸部线条显出冷硬的神态,“那还真是多谢。” 拜耳四肢发冷,这次宴会他本来也想借口回避,可这次宴会宏大,罗素也下了死命令,他必须表出态度。 他不能不来。不管是惹怒普希还是罗素,后果都不是他能承担的。 他赌上那万分之一的不可能,起码现在罗素和普希还处于微妙的和平当中,罗素还不能对他动手,可弗里达却坏了事,瞒着他先烧了罗素脚下的那个公会。 “我知道!如果是为了公会的事情,是弗里达他私自做的!和我...” “看来三位是都忘了,我当初说了什么?” “七年前,普希进攻都浦,我下令禁止贩卖火药给普希.你们囤积大量火药,转卖给普希。” “一面在普希手下分功赏爵,一面又暗地里想要讨好科堂古,你们当我罗素是什么?” -- RоμSнЦWu.χγz 【科堂古篇】 召唤 “罗素!再怎么样我明面上也是普希的人,留着我对你有益无害,你真打算撕破脸?” “你们觉得普希会为你们报仇?蠢货!” 王座上的男人慢慢抬起右手,对着拜耳一伙攥紧了拳头,这仿佛是一个信号,大殿里的地面都在颤抖,他沉声下令,“杀了他们。” 拜耳头皮发麻,背上全是冷汗,下意识避开直对着他门面的拳头,可毕竟是在两方势力夹缝里苟延多年的人,他退后一步,冷哼一声:“还不一定呢。” 在来科堂古之前,他特地带上所有强干的亲信,买了几个的中高阶魔法师,以备不测。 殿外的骑士们呼啸而入,将所有出口都堵死,原来跟在拜耳三人身后的数个蒙面人也迅速围成一圈,将他们护住。 在场西装革履的男士们跃跃欲试,他们大都是以军功授爵起势的魔法师,久违的血腥味让他们手指大动。 这场打斗维持了半个小时,眼看着自己人身前的人一个一个倒下去,拜耳咬咬牙,施法击向大殿的两个柱子,倒下的大理石柱砸向墙面,尘土里破出的窟窿泄入了几缕光芒。 寻到了突破口,拜耳甩开扒拉着他的两人,飞奔而出。 安珂跳下二楼,原本悬吊在巨型灯饰上四片水晶穿过空气,简单粗暴地直击首级。 绝对的速度面前,三个蒙面人甚至还未抬眼就仰面倒下,血流沿着额角没入发际。 剩下一个追着拜耳飞去,拜耳下意识催动术式一挡,可还是被割伤了手臂。 啊下意识就出手了,怎么可以让姐姐看见 安珂转头,二楼的少女已经不见了踪影。 殿外的骑士们对拜耳来说不堪一击,他本人就是一个天赋不错的魔法师。 从重重包围中脱身,他蜷缩着手臂躲开重兵处。 该死!该死!狠啐了几口,他绕开外层追捕,剑走偏锋,拐回殿后。 不会错的,努力平复大量的魔法消耗下剧烈的喘息,他白眼翻出,谁也不会想到他会重回大殿。 躲在半人半兽雕像后,他暗忖魔法恢复后,使个隐身魔法,只要避开比他魔法造诣高的 不多时,他被什么东西踢了一下,清脆的声音响起。 “阿尔瓦。” 狂乱的气流向外大敞,凌厉的气流瞬间把拜耳卷出,滑稽地滚了几圈。 黑色螺旋状的庞然大物,拜耳瞳孔骤然收紧,这种感觉是克白鲁的魔纹! 还有人!克白鲁还没有死绝?! 黑色怪物睨着他,犄角头盔里的兽眼微眯着,像在看一只蝼蚁。 拜耳怪叫一声,向着反方向狂奔,忙不迭地开启爆裂法阵,巨大的红色魔法阵在阿尔瓦身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紧,震耳欲聋的炸裂声后,只留下一个四五米高的大坑。 阿尔瓦还在原来的位置,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巨大的魔物转动身体,像在挥动武器一般的架势,攻击目标之外的人只能听见一声尖锐得刺破耳膜的长啸,四面八方的风流汇集在此。 连带着空气和画面都静止了。 利风似箭,除非亲历者,谁也不知道那阵风的威力,拜耳如同破布一样被甩出了几十米远。 如果不是他身后的曼得石像,他还可以滚得更远。 但一下子撞到这么坚硬的石块,拜耳猝不及防地吐了一口血,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慢慢地瘫软,面露骇色的看着眼前盘绕着黑雾的巨物。 就在拜耳身后,赫然是一道长沟,不知蔓向何方,像是巨斧劈裂了大地。 就在阿尔瓦挪动着向前,准备最后一击时,维缇制止了它。 阿尔瓦长鸣一声,似乎还有些不尽兴,但还是乖乖回到她手臂上。 维缇注意身后草丛里异样的响动很久了,她还知道,是谁在那里。 女人癫笑着,巍巍颤颤地拾起地上的一把短剑,怨毒的目光几乎化为实质,毒蛇一般,恨不得把拜耳绞死咬烂。 “去死吧!拜耳!” 形容恐怖的女人几乎是扑到他身上,断剑上粘和着血液和沙土,直直地贯穿了体肉,把拜耳钉在地上。 维缇跑上去,将女人扶起,她张大了嘴,挺着最后一口气,“维咳咳你还” 她拉扯着头套,努力想把自己的脸盖住。 维缇握住她的手,对她摇摇头,忍着鼻头的酸气,眼眶湿润。 “是拜耳他们,他们联合了普希魔纹用掉了两两式” 拜耳已经死绝,他的残党也被全部剿杀。 巨响后,骑士们很快巡视到后殿,只看到拜耳和他带来的那个女人。 拜耳被克白鲁人杀死,罪有应得,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事实上,也是如此。 至于那道深入远方森林的劈痕,或许也跟那个克白鲁女人有关。 一场反杀。 * “抱歉,安珂,晚上没办法当你的舞伴了呢。” 忙完一切后,回到房间,已经临近黄昏,晚宴已经开始了。 提提被划破的绒衣裙,维缇带着歉意说,她已经把面纱和边上的黑白羽饰摘下来了,浅棕色的大眼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没关系,姐姐。”这场杀戮本来是在晚上执行,他把它提前时就不打算参加晚宴了。 “我们就在这里跳舞吧,就在这里姐姐先去洗澡吧,我等你。” 他还真是对舞伴什么的有执念。 维缇应了一声,进入浴室。 出来的时候,安珂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 她扶着他的肩膀,他握着她的腰肢。 房间里流淌着弗拉明戈,但他们不急不慢,欢快跳跃的节奏没有打乱他们的步伐,不是任何一种有规则的慢舞步,只是想要这样慢慢踱步。 是一场旖旎的梦。 好像她身上穿的不是睡裙,是大摆礼服,他身上也不是长袍,是燕尾背心。 少年就是这时候凑近了她,舔舐着她的下颊,那里有一块小小的雀斑,很淡,像是一只斑点蝴蝶。 -- 【科堂古篇】 驯服(h) 到了现在,维缇不可能看不出来安珂的意思。 事实上,她也没有推开他。 直到他的唇覆上了她的,少年干净清爽的气息就在她鼻翼萦绕。 是剔透清新的淡淡香草香,山涧里的清风拨过轻颤的花蕊,抚过甘甜的泉露和蔚色蓝天,挽着风铃将它携来。也是拂晓的太阳,不停息的高歌和火焰。 他的心跳很快,她甚至能从他的唇片上感受到不同寻常的跳动。 尽管他在笨拙地调整急促的呼吸,可还是无法和他口舌的节奏协调。 少年探入其中,描绘她的贝齿的轮廓,阻截那截甜美的软舌,汲取她口中的津液。 他们都没有闭眼,不是刻意的调情,一方的默许纵容,一方的小心试探,空气中都是道不清说不明的暧昧意味。 少年还小,他胯下的器物却不幼。 “我磨一磨,不进去...” 释放了下体,少年转手间就把自己褪得干干净净,伸手撩起她睡裙的下摆。 一鼓作气塞入她大腿根部,烫得她下意识张开双腿避开,他捏住她腿,粗大的性器在花穴和大腿根部的小缝隙里小弧度地抽动,突兀的粗糙感并不好受。 “那些克白鲁人,你能可以安葬他们吗?” “好。”她话一落,他就答应了,好像知道她要问什么似的。 “把他们....把他们和可卢石一起烧,嗯...慢一点..这样骨灰就能连成一块,然后撒在赛郗河里,他们能回到家乡的。” 他们能回到家乡的。 弗拉明戈还在打着拍子,磨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两人下体相接处的空气被挤压、膨胀,噗呲噗呲的肉体拍打声一下比一下重。 “啊!”她惊叫起来,刚才那一下差点顶入后穴。 她微微后退,安珂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鼻音又小又软,拱着脑袋贴上来。 这一次更紧更密,两具身躯毫无间隙地贴合,维缇的双手从他腋下穿过,攀附着他的背脊,努力踮着脚,在他脖领处扬起头,求得一点呼吸。 他肩脊的骨骼随着他身下的动作开张律动,前挺时,下陷出两个浅浅的窝。 交接间隙处慢慢有了湿意,安珂的抽插也更加顺畅。 就这个姿势不知过了多久,毫无章法的抽动撞得她耻骨生痛,维缇埋脸在他胸前,快要在稀薄的空气里窒息,用力捏了下他腰际的软肉,安珂腰眼一麻,停下动作,低头长长地喘息,忍住喷泻的欲望。 安珂的手在她腰窝磨蹭了很久,蠢蠢欲动地慢慢下滑,到了维缇挺翘滑嫩的臀部。 “这里可以吗?”他的嗓音染上沙哑,带着点不自觉的引诱。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他心里窃喜,自顾自的说:“这里可以。” 维缇脸色潮红,她渐渐有了感觉,这种不插入的性爱对双方都是折磨。 但安珂好像乐在其中,不知疲倦。 “姐姐...你都不知道,父亲把我的生日宴设计成一场狙杀,我有多伤心。”他呢喃着,头靠在她肩上。 她心头一软,还没细想,少年就把她掰了个身,灼热抵上她的臀肉。 “姐姐说,这里可以。” 细嫩的臀肉无法包裹住他的粗大,大半截柱身暴露在空气中,上下磨动。 维缇看起来是瘦小纤细,但该长肉的地方却是挺翘圆润,让人心痒。 安珂抑制住把她脱光的冲动,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 大掌左右掰开她的臀瓣,将自己的分身嵌入内,让臀肉含住它,凶猛的力道几乎要把她撕裂。 他赤裸着肉体,而她衣裳完好。 她像是在驯化一只野兽,身后少年轻啄着她的锁骨,胯下的力道却没有减轻半分。 不远处传来稀碎人声,是晚宴的高潮,维缇能想象,那里宴启宾欢,酒肉槟榭。 而这里,像是被渡走了所有风尘,只有越来越激烈的交合。 “啊..嗯..不要太进去..嘶..” “姐姐,本来不想你来的,”他喘息着说,“不过,无论如何也想让你看看。” 唱碟被扫下桌台,还是挣扎着挤出不成调的音符,安珂皱着眉把它踢飞,金属圆盘撞上床脚瞬间四分五裂。 他成年后的第一场杀戮,这场戏可精彩得很。 是他最喜欢的游戏。 罗素正式向利康宣战的第一只箭。 最后一下后,他挺身向上,浊白的腥液射入她的睡裙内,火热的种子一下粘附在她背上,有些甚至喷射到她衣领上。 “我不是故意的。” 骨子里的舒叹让他眼梢微微发红,他咬着唇,湿润的眼睛看起来无辜,但眼里的恶作剧却显而易见。 好了,他想,我心满意足了。 维缇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他将她抱上床,轻纱里两道身影继续交错 、缠绕。 她不能给他。 维缇深知,太快把底牌亮出,只会把自己逼上绝境。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安珂已经不在身侧了,拜耳一伙的善后还需要他去处理。 但维缇全身干爽,没有什么黏腻感。 她在床上发了会呆,思考自己回程的时间和时机,然后动了动身,立刻瘫下。 大腿内侧全身密密麻麻的吻痕,根部一片暗瘀色,两瓣花肉被磨破了皮,稍有摩擦就疼痛难忍。她只能侧躺在塌上,因为屁股也是被过度使用的痕迹。 还真是守信,除了没进去,什么都干了。 -- 【科堂古篇】 对话 意料之中的敲门声来得很快,维缇尽量迈开腿,踱着小步暗暗吸气,走了几分钟才到门把。 两个骑士在门口止步:“主上请您去议事厅。” 维缇换了身衣服,简单的骑马装利落爽气,长发用绳带绑起。 奥克兰·罗素不在议事厅,议事厅小敞口里辟出了一个小阳台,沙沙作响的梣属类植物向里延伸点树冠和枝条,老罗素就坐在柏木圆桌前,抿了一口咖啡,似乎是嫌太苦,拧着眉砸吧余味,从方碟里夹起一颗方糖。 不见昨日的肃杀果决,这位一方王者没有刻意摆出威势时倒是平易近人。 “克白鲁的残余?”他努努嘴,示意维缇坐在他对面,直截了当地问。 茶是温的,可见她在房间里耽误了多久,但老罗素并没有给她换茶,维缇提起茶杯润润嘴唇,“您还真是直接。” “哈哈哈哈,我不是我儿子,小丫头。” 老罗素捏碎了方糖,放了一点到嘴里,眯着眼数,“他被普希关了几年了?我数数....七年,对,七年了。” 维缇叩着茶托的手一紧,“您和我父亲认识?” “嗯...勉强算认识吧。” 太阳从东面攀爬,渐渐到了顶峰,阳台上有特殊结界,炽热的光线都被阻隔在外。 “是要复辟都浦,还是单纯地重建克白鲁,你想好了吗?” 老罗素眼里满是沉稳的睿智,维缇哑口微顿,避开这个话题, “布兰卡大陆的魔法师很多都来了科堂古,不知道您是怎么办到的。” “ 给他们想要的东西,“他悠悠开口,目光望向东面的白蜡树,阳光透过落叶间隙,直直投下光斑,“没有人愿意被奴役。” “罗素家族蛰伏了世纪之久了吧...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这就要问问你父亲了,小丫头。” 又是父亲?他说和父亲认识,维缇起先还能当做是因为什么巧合,可是科堂古出世和克白鲁没落的时间几乎是吻合的,克白鲁人终身都只在都浦王城守护,父亲和他实在没有什么认识的机会。 “明明还可以再等几年的,我想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间。” “没有好的时间,孩子。“他勾起嘴角,这位领主大人标志性的两撇小胡髭又在微微颤动,“只有好的时机。”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嗯..很久以前,一个小镇上传言金钱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于是许多人去各个地方寻找金钱,找到她的人回来后也说她是一个绝世美人。 有一个男人,为了找到金钱,也踏上了寻找她的旅程,最后,他来到了一个山洞,在那里,他看到了金钱,但是那是一个面目丑陋的老女人。 男人很失望,但是也努力和金钱搭话,一开始,金钱并不理睬他,当他问她有什么话想让他帮忙带给世人时,她才开了口。 那个面目狰狞的女人扯着枯糙的嗓子,说:'告诉他们,我很美。'” 这个故事,维缇一度以为金钱暗指的就是科堂古。 后来,她才知道不是。 * 维缇回到房间后,很快就离开了,和来时一样,她走得静悄悄的,但有老罗素的默许,事情顺利多了。 回程路上,脑里总是回荡着昨夜安珂在她耳旁的低语,“留下来,留下来...” 虽然她假装听不到,没有应和,但还是有莫名的负罪感。 她雇了一辆马车,穿过森林时,看到几个矮人围在一起说着什么,察觉有人靠近后迅速作鸟兽散。 一道沟壑盘踞在大地上,沿道的树木也跟着遭了殃,这两天似乎下了一场雨,雨水和松软的泥土滚入沟里,有了一点潺潺的水声。 这里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条河。 维缇这几天走的是弯道大路,所以现在才看到那道直直的劈痕。 赶车夫也震惊了,他摘下头上的头巾,甩干上面的水渍,打着响鼻的马匹跑了一段路,他还在张望身后,嘴里囔囔着什么。 她苦笑着,下意识点点右手臂,“阿尔瓦啊阿尔瓦,你这...” 脑子骤然响起老罗素的那句话:“是要复辟都浦,还是单纯地重建克白鲁,你想好了吗?” 她也不知道要做到什么程度。 收集魔纹只是第一步,之后救出父亲,重立克白鲁。 都浦曾经的政权,现下普希和罗素的争霸。 还有克白鲁,它的传奇流芳千年,金戈铁马的战绩公正地被记录在史书中,出现在父亲醇厚的诗里,还有她的梦里。 维缇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这是她现在要做的事情,之后的事,留给之后的她来想吧。 那个故事忘了是之前在哪里看到的,似乎是一本童话书,在此借鉴一下。 -- 腐烂 (h) 破开乌挪泊的红土地结界,看着断崖升起,明明离开不过十来天,心口却酸酸涨涨的,这里才让她有真正的归属感。 但是想到奎恩又让她惶惶。 在崖上踌躇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最后还是要直面的,顶多被训斥一顿。 守卫的骑士们看到有人进入,脸上全是惊喜的神色,连日来的疲倦感一扫而空,好像久别甘露的针叶,遇到雨水一下酣畅淋漓地伸展开出了绿叶。 戈丁正好绕过前殿,看见她赶紧小跑上去,“小姐,您回来了!” “长老。” 维缇左右张望,没有看到奎恩的身影,小声问,“奎恩呢?” “您走了以后,一开始大骑士想跟着去的,之后好不容易劝下来了...再后来一直在处理科堂古的情报,待在书房里没有出来。您找到新的魔纹了吗?” 维缇讪笑两声,科堂古那里有奎恩的眼线,看来他是一点都没跟长老说呢,“没有...另外,还有些事情,我遇到了姨母。” “薇拉大人?她在科堂古?”奎恩搬入书房后对军队的整治更严苛,看到他也是寡言冷面的,个中原因戈丁心知肚明,也不敢多问科堂古的情况。 “应该说,她是被带到科堂古了,这件事说来话长,失踪的族人果然是被普希抓走了,姨母告诉我,普希把他得到的两式魔纹的魔力注入他们体内,把他们充当为‘容器’,一面铸造利康骑士,一面研究如何抗衡魔纹....魔纹不在科堂古,只是被带去的姨母他们身上有魔纹的气息。” 戈丁沉默半饷,“族长那里的七式,您手里的一式,也就是说现在还有三式。” 姨母临死前痛苦的样子直到现在还让她心里发冷,维缇低声道,“普希...我不会放过他的。” 浴室里的摆设还像她走前一样,那瓶她用过一次的玫瑰精油还放在那儿。 她自己用新鲜玫瑰花做的,但只用了一次就不再用了。 精油里的玫瑰成分是天然的,正因为如此,在外保持几分钟后,香味就会逐渐变成一股沼泽地的臭味。 维缇不讨厌玫瑰香气,炽烈的玫瑰无论是什么品种花色,无不例外都是热烈明了的妖姬,连带着香气也是骄矜自傲的。 虽然已经打算不再用了,但维缇还是鬼使神差地抹了一些到背上。果然,不一会儿,氤氲的热气中升腾出淡淡的腐臭。 ...果然还是不要再用了。 维缇刚从背上转回注意力,眼前倏然出现两条长腿,男人不知道已经在浴缸前站了多久,眉骨锋利,薄唇紧抿,在缭绕的水汽也不能柔化半分,奎恩这样看她时,总是让她心里突突地跳,直觉自己要遭殃,这是从小到大的养成的本能,但每每到最后他还是会迁就她。 讨好地向他笑笑,维缇扯过一旁的浴巾就要盖上。 还没拿到,奎恩挡住她的手,漆黑的眼睛慢慢移动,顺着指尖,一点一点往下看,像是狼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带着水雾的大眼里有些慌乱,双乳上的两点嫣红被小小的左手堪堪挡住,露在外面的乳肉白得发亮,又挺又翘,纤细的腰肢不足一握,下面全浸泡在水里,被细小的泡沫掩住。 少女在热水里泡了很久,浑身都透着粉嫩,好像咬一口就能溢出香甜的汁水。 在我怀里腐烂吧,奎恩在心底说,身下的巨物在看到她无知无觉地歪着小脑袋擦背时就硬的发疼了。 “帮我?嗯?” 高大的男人跨入缸内,温水一下满溢,哗哗地流出了大半。 大掌一下覆上他日思夜想的小穴,水纹的层层波动下,小小的穴口微微蠕动,安珂留下的痕迹已经好了很多,只剩下些许暗红。 奎恩眸色渐沉,“自己弄的?” 紫黑色的巨物一点一点地撑开她,阴道被撑到极限,殷红的细缝被顶成一个大开的椭圆,滋滋叽叽地吞咽,肉缝边缘都泛着一圈白。 即使有水的润滑,巨物的进入时还是有轻微的崩裂感,维缇抑制不住,发出呜呜的呻吟声。 “叫出来。”发狠似的猛捣了几十下,直到她发出受不住的呻吟,奎恩才减慢了速度, “啊..太深了...呜呜..”性器进入到一个难以言喻的深度,几乎要把囊蛋塞进去,维缇捏紧缸沿,像是被抛上岸的鱼,张着小嘴急促地呼吸。 她原本是倒攀在浴缸中承受他的操弄,后来被奎恩摆成趴在百叶窗上玻璃的姿势,被按着屁股啪啪地后入,身下的水声又急又快,分不清是是交合的脆响还是被搅腾的温水,维缇只能重复喊着“不要了”,声音越来越小。 旷了半个月的男人发起狠来实在无休无止。 她失力地从玻璃上滑下,奎恩顺势反扣住她的双臂,温热的热水直往她鼻眼里钻,呛得她下意识收紧小腹,连带着穴肉都一阵抽搐。 奎恩没忍住,炽热的液体一下射出,一半留在她体内,白浊一点一点地从被欺负得狠了的小花穴里吐出,剩下的三四股射在她小腹和胸口上,慢慢滑下,汇集到她下体三角地带里的幽道。 她趴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才支起手臂,撑在他古铜色的胸膛上,硬硬的,像是一块岩石。 维缇从来没有从这种角度看过他,奎恩好像喝了酒,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点苦涩辛辣的酒气,脖根到胸膛一片酡红,但是看着她的眼神又非常清明。 “你喝醉了?” -- 学坏(慎入 高H) 维缇被他捞起来,软软地挂在他身上,两人走过的地面上滴滴答答留下一路水痕,她被托着屁股,就这样被按着挨操。 一出浴室,冷气直往被泡得松软的毛孔里面钻,背上一阵鸡皮疙瘩的凉意,她已经被完全操开了,完全适应了奎恩的尺寸,深色的肉棒在穴内快速出入捣弄,咕叽咕叽作响,她坐在他的棍棒上,好像生来就和他粘在一起似的。 白软的小乳肉晃得疼,可她两只手都无力地勾在他脖子上,只能紧紧贴住他的胸膛,压住上下颠动的肉团。 阴户和臀部被拍打得一片通红,黏黏地发烫发热,各种被混合的体液从交合处飞溅。维缇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高潮了,可男人只射了一次。 奎恩抱着她打开了房门,维缇吓得赶紧勾住他的手臂,她还裸着呢,万一碰到巡视的骑士怎么办。 喝醉的男人行为实在执拗古怪,但很明显,他是异常坚定地要去他的房间。 他们房间相隔不远,维缇一路担惊受怕,使劲把脸埋在他宽厚的颈肩上,周围有一点响动都能让维缇都能羞愤欲死,辛亏外面确实没有人。 进入房间,锁上房门,他把她压在墙上进入,插了几下,不尽兴,又把她抱到床上。动作间,维缇看到对面墙体交接的隔角上闪着深棕色反光,她终于发现了之前在奎恩房间里察觉的异样感:只有这个角度才能看到的一副木刻画。 平常她来的时候,奎恩都会提前把它收起来,只有上次和这次,两次始料未及。 小小的少女眉眼弯弯,戴着兜帽,纱裙轻扬,张开双手好像正要拥抱什么,雀跃而美好。只是一幅单纯的人像画,却能让人莫名勾勒想象出它的背景,一定是清澈溪涧和曼妙蝶翼,能破开一切肮脏和罪恶。 六岁的她。 维缇经常看到奎恩靠在这面墙上,一边擦拭着剑,一边抬头凝视着什么,这面墙上专门陈列着他惯常使用的所有黑檀剑鞘,是他多年征途的见证。 她被辗转压在床上,双腿大张,腿心被砰砰地撞击,最后本能地弓起身被灌精时,她已经哑了嗓子,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快感愈积愈高,维缇脱力地倒回床上,僵硬着身体仿佛无法呼吸一般死寂了两秒,脑海给窒人的刺激腾出了所有空白,一个名字骤然闪现,她脱口而出。 “安珂!” 喊出来后维缇自己都震惊了,她甚至在想这是不是她的声音,可又确确实实是从她嘴里跑出来的。维缇绷直了背,像鸵鸟一样盯着上面空洞的漆黑,屏住呼吸提心吊胆地留意她腿间的响动,半饷,才小心地瞄了他一眼。 奎恩侧着脸,隐在光线暗处的半边脸颊沉静而深邃,像被淫靡的黑暗吞噬了一半,胸膛起伏,腹肌下隐动的人鱼线在她大开的双腿之间。 似乎一切如常,维缇甚至怀疑他有没有听到。 但她知道,一定有。 房间里静谧了几秒,对维缇来说不亚于几个世纪,各种天马行空的想法在脑里交汇,不然还是解释一下?会死吧? 性器慢慢地被拔出,带出几缕银丝。 喘息平复后,他很快投入到下一轮征战中。 奎恩转身,伸手把她抱起,单手托住她的小屁股,让她悬在空中,另一只手从她小乳上摸了一把精液,涂到她张翕的后穴口上,两根手指在小洞周围画着圈,慢慢移动到中心,弓着手指往里面刺探,吓得维缇挣扎着往前缩。 他脸上神色如常,眼底却是一片被竭力压抑的狂热。 “我怕,我怕”维缇用脑袋蹭蹭他的手臂,耳根处软软的绒毛都被濡湿,带着脆弱的美感,“以后以后好不好?” 奎恩没有回答,眯着眼看她一会,手一松,维缇就这么跌坐在地上。 被拍得通红的穴口和屁股一下触到冰冷的地面,她下意识要爬起,但腿根已经毫无知觉,维缇一晃,扶住他的膝盖,那根直直挺立的紫黑色肉棒就在她眼前,黑色粗硬的毛发被爱液沾湿,表面覆着一层水光,条条狰狞的青筋交结蜿蜒,龟头还在一动一动地吐出白色的前精。 男人半阖着眼,好像在看着她,又好像没有,维缇感到莫名的怵意,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的口误还是因为现在越来越微妙的走向。 他什么也没有说,但她想她懂得他的意思了。 维缇攀开他的膝盖,轻轻含住他跳动的棒身,味道有点咸,还有点涩,总归不是太难接受。她嘴小,只能含着他前端和下面一点,慢慢吞吐着,时不时抬起眼睛看他的反应。 奎恩微仰着头,喉结上下滚动,在她好奇地戳弄下面的两个肉蛋时,神色难测地低睨着她,像在判断什么,许久,他缓缓把胸口的闷气吐出来,“学坏了。” 维缇心里咯嗒一响,这句话似乎含义颇多。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前倾,她被迫后仰,那根粗大可怖的棒体就这么靠过来,在维缇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一手扣住她的脑袋,一手捏住她的肩膀,强硬地打入一大截,硕大的前端卡在紧致狭小的喉头。 “你这样是不能让我射出来的。” 口腔内温热幼滑,奎恩闷哼一声,前后耸动,不是单纯的横冲直撞,而是退出一点后再大力前拱,越进越深。维缇抓住他胯部两侧,指甲没入股肌,承受暴风骤雨般的次次深喉。 “呜呜”维缇合不拢嘴,口水被的肉棒捣出捣入,囊袋打在她下巴上,随着深入慢慢从脆响变成闷重的水声。 这次他射得很快,肉棒滚烫地在湿软的喉道里弹 看小説請到主站:ìSёX.sρāてё跳,狠狠地射进她最深处,看到他退出时半滴也没有流出来,奎恩露出些许餍足的神色。 肉棒拔出后,维缇按着喉咙咳嗽几声,从喉管里流出一些精液,沿着嘴角滑下,粗粝的指尖在她下颔细细摩挲,他蹙着眉抹掉她嘴角的粘液,好像又不满意了。 奎恩把她提起来,放到床上,健壮的手臂搂着她,也不管两人一身的滑腻狼狈,“睡吧。” -- yuWangShe.мe 身份 奎恩知道那个叫做安珂的家伙,乌挪泊的情报能力放眼整个大陆也无出其右,魔纹踪迹出现的节点和那场别有居心的成人礼宴会时间吻合,他不能不把两者联想起来,进一步察觉到端倪后,他立刻给维缇发出讯息,告诉她魔纹和宾客有关。 那个少年一手策划的把戏,胆大果断,轻易就引诱那些狡猾的中立人上钩。 年纪轻轻却不可小觑,是罕见的魔法天才,也是科堂古的下任承位人。 当初听闻维缇成了他的舞伴,他是诧异的,他以为她会谨慎地混入宴会中,没想到是用这么高调的方式。 当然,这不失为一种障眼法,在那个节骨眼上,站在高处反而不显眼,她的身份就是“她身边男人的人”,谁也不会想到那位少爷的舞伴来自城外,不会去深想她怀着什么目的。 暗火无处可发,骨缝里渗出的苦和妒在血液里叫嚣,在漆黑的夜色里被放大膨胀,被酒精麻痹的后脑却越来越清醒。 奎恩轻哼一声,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不管怎么样,现在她就在我怀里。 维缇是打嗝打醒的,胃里的液体上涌,好像还保留着灼热,腥热地往上冒。 奎恩不在身侧,她还蜷曲着保持被人搂住的姿势,身子有些僵硬,她一动一动地耸着肩膀打嗝,顺便探手往一旁的被褥摸索,触手处微微下陷,还有一点余温,被子边缘被微微翻开,显然是刚离开不久。 她翻下床,胃里上逆的气体慢慢消失,随便找了件长袍披上,走出房间。 和奎恩的房间相邻的那间书房半合着,缝隙里透出暖橘色的灯光,里面很安静,时不时传出一点玻璃和什么碰撞的咚响,维缇推门进入,奎恩就在里面,桌子上的玻璃酒杯里装着小半的褐红色酒液,酒上滚动着冰块,旁边搁着一瓶开了瓶的朗姆。 奎恩抬头看她一眼,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动作间,酒杯和冰块的碰撞发出轻响。 “别喝了,奎恩。”他喝了那么多酒,眼底都浮着猩红。 “让我别喝呵你在用什么身份要求我?”他放下酒杯,慢慢抬起眼,酒精让他的反应都有些迟钝,可他说的话却清晰流畅,利眸紧紧锁住一步步走来的她,眼里的暗光直直射向她,“性仆?兄长?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维缇在他四五米外止步,沉默了一会,也生了点闷气,奎恩现在的状态和往常不一样,他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明天醒了酒应该就正常了,现在跟他讲道理他估计也听不进去,到时候再跟他好好说吧。 她转身打算,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低沉的声音,七分沙三分哑。 “我就喝一杯。” 维缇顿住了,她想起那副画,心一寸寸地疼起来,小的时候分别后,他独自在乌挪泊训练,度过多少个日日夜夜,她是他刀口舔血的动力和支柱。维缇走进他,轻轻揽住他的头,一字一顿:“你是我很重要的人啊。” 奎恩一颤,反手搂住她的腰身。 月色倾入,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第二次出发要比预想中快,阿尔瓦的躁动有段时间了,有的时候她甚至能从上臂听到一些细微的断断续续的语句。 五日后的一个黄昏,天气渐渐开始转冷,已经是晚秋了,今年的冬天大概会来得很早。 “小姐,您果然在这里。”戈丁抖抖身上的提袍,踱步到窗边的壁炉旁,摊开手上的信封,“刚刚传来的消息,您听说过梵尔马赌场吗?” 维缇合上书,接过信封,“那个会飞的?“看到戈丁挑动的眉毛,又改口,”还是会跑的黑赌场?” “不是,”戈丁被她逗笑了,“谁知道它是会飞还是会跑啊,不是,我是说,当然,这不重要。” “哼,我知道,您年轻的时候经常去那儿吧,您还撺掇父亲和您一起去呢。” 戈丁老脸一哂,回到重点:“其实之前就探查到几次魔纹气息,但是还没等到下一批人继续深入就消失了,这两天终于确定下来,这个赌场移动的轨迹和魔纹完全契合。” 维缇抬起头,“这个赌场现在是在北方吗?” “啊是的!您怎么知道?”看小説請到主站:ìSёX.sρāてё 维缇抬起手臂,阿尔瓦似回应她一般,游窜着往下灵活地滑到她手背上,“这几天魔纹浮躁了很多,而且我总是有股有直觉般的感应,好像在告诉我北方有什么,让我马上过去。” “身体会不舒服吗?”奎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脚步声很沉稳,又带着一点银铁的击响,她猜他今天穿的一定是那双黑革的轻骑兵长筒靴。 果不其然,维缇拍开书,伸了个懒腰,“不会啊,我想我应该很快就能和阿尔瓦说话了。” “那好,小姐,我先去安排他们接下去的追查工作。”戈丁向维缇和奎恩点头,转身退下。 奎恩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对她说:“他老人家这种时候总是跑得比我快,一听到消息,一转头人就不见了,马上就往你这赶。” 维缇也笑:“戈丁长老为克白鲁卖命了大半生,以前是偷偷摸摸地去赌场玩,等以后所有事情都结束了,就让这个老赌鬼去赌场里痛快地玩一场吧。” 她又笑嘻嘻地向他撒娇,“奎恩,这次能让我自己去了吧我保证,以后去哪里一定让你先知道。” 他轻吻她的额角的碎发,“等我忙完就去找你。” “记得安分点。”他这样叮嘱她。 提醒:之后是隔日更哦 -- yuWangShe.мe 【梵尔马赌场篇】 星期 往北就是亚特兰蒂和利康,两个都城离得不远,一个都浦的旧都,一个普希的新都。 亚特兰蒂地牢是父亲的所在地,也是维缇迟早要去的地方。她一直不明白普希迁都为什么不带走父亲,这种的隐隐的阴谋感早在去科堂古的路上时就非常强烈。 行踪诡谲的黑赌场这段时间的行踪意外地明了,直直往南,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估计也是受了魔纹的影响。 临出发前,戈丁还在絮絮叨叨地讲梵尔马赌场的事:“谁也不知道它是怎么移动的,它不欢迎新手,也不欢迎穷困的平民,只知道它每隔十天就会出现在另一个地方,赌场里 看小説請到主站:ìSёX.sρāてё没有时间界限,只有无尽的黑夜和狂欢。” 他顿了顿,“有可能你踏出来后,却发现自己身在异方,不知归途。” 戈丁很久没有去过梵尔马了,只能想起一点说一点。 “怎么知道来的人是不是新手?” “他们有专门的暗号,嗯当然只在有一定资历的赌手的线网里传递,我记得是星期一到星期十,每一天对应不同的赌场通道。至于平民的话,就看你付不付得起开局的筹码了。” “那里有很多个小赌场?” “不错,但我只去过星期八,头一次在那儿有了好手气,后来就一直待在星期八了。” 戈丁最后说:“小姐,记住,一定要把握好时间,尽量早点出来。” 奎恩没有来送她,他说他很快就会过去。 他还问她要不要给她增派骑士,尽管面上努力装出宽和的样子,言语间咬牙切齿的意味却没有藏好,维缇才被狠狠‘教导’过,自然是说不用。 “我只要你呀,我在梵尔马等你过来。”维缇面上乖巧,却在心里吐舌暗笑,他那么忙,说不定她回来的时候他还没出发呢。 赌场两天前出现在利康的临城多伦里,克白鲁氏只能在王城外一定范围内行动,维缇以前外出的机会不多,多伦里算是她比较熟悉的城市。 布兰卡大陆人口众多,虽然修习魔法的人在数目上不算少数,但总的来说还是供不应求,高级魔法师在整个大陆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大部分的魔法师还停留在初级阶段,但这也足够他们成为职业魔法师了。 神乐广场是多伦里的标志,它现在正为梵尔马赌场的到来举行魔法演出,绚丽的绯色霞光在法杖和咒语下幻化,糖果雨从天而降,人群发出一阵高过一阵的惊呼。 作为普希统治下的缩影,多伦里要比以前繁华得多,人往攘攘,比之科堂古毫不逊色。 维缇在街头伫立,不得不承认,即使夺位的手段多不光彩,普希至少称得上是一个有手腕的合格君王。 梵尔马赌场的位置很明显,人流的汇聚之处,他们的目的就在前面。 四处流浪的吟游诗人在哪里都是受欢迎的人,他们为人们带来新的消息和娱乐,有时候甚至要比骑兵传递消息的速度都要快。 尽管普希没有发声,助他登位的三位地位举足轻重的大公在科堂古被杀的消息已经不是个秘密了。 几个戴着中古风帽的旅艺人夸张地手舞足蹈,敲打着皮带上挂着的一组定音鼓,希冀的目光看着来往的行人,梵尔马赌场好不容易转移到多伦里,他们还等着筹够了钱去豪赌一场。 这次维缇没有刻意乔庄,赌场本就鱼龙混杂,戈丁也说没必要太过遮掩。 街角一个不起眼的独眼男人看到她后眼前一亮,朝她走来,从系腰带里掏出一把艳丽的缎带,颜色各异,蔷薇色的缎带比较少,他挑出一条给她:“小姑娘,需要吗?” 维缇皱着眉头着看他,眼神从他手上这条崭新的缎带移到男人透着鬼祟的脸上。 卖缎带的人?在赌场附近卖缎带? 维缇摇头,男人没有走开,右眼浑浊,糙黄下卷的眼皮和眼球狰狞地粘合在一起,他没有带眼罩,剩下的那只阴晦的独眼盯着她,突然开口:“要去梵尔马?” 维缇挑眉,都走到这儿了,不难猜出她的目的地,十之八九的人不就是冲着那个黑赌场。 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了,她抬脚离开. 错身之际,男人露出一点奇异的微笑,“那个地方女人的行动会更方便。” 身后传来放荡尖利的口哨声,“我是说,单身的女人。” 这个传说中的黑赌场的外表和维缇幻想中完全不一样。 比起所谓的赌场,它更像个迷宫,在内凹的地下,要进入里面首先要先走过错综复杂的扇形迷宫,才能到达四扇不同的赌场大门,最后在大门确认要前往的赌场区域。 啊,恐怕不是飞,也不是跑,维缇怀疑它是从地下冒出来的。 半透明的光罩把它同外界隔开,从上往下看,只能模糊地看到一点影影绰绰的人影和哥特式尖券,火焰纹式券廊把不同的十个区域隔开,戈丁说过,里面的人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也不会感知到困倦和饥饿。 她从临近的那个入口进入,尽量不走旁道,保持直行的方向感,渐渐和她一开始同行的赌手错开。 终点的大门是纯白色的,四下无人,只有她一个人到达这扇门,门上嵌着一块巴掌大的圆润石头。 维缇知道这种石头,蓝石布诺,它能够听到和它接触的人的心声,也是冶炼材料里的稀缺资源。 她覆手而上,石头发出淡淡亮光。 “尊贵的小姐,请问您要前往哪条路?” 维缇不打算按照戈丁的老套路来,她在路上花了三天时间,算上今天,一共四天。 “星期四。”她在心里说。 -- 【梵尔马赌场篇】献妓 绚烂刺目的白光后,眼睛还没法适应突然的阴暗。 一片模糊的光线中,只有男人的嬉笑声和女人高亢的呻吟尤为清晰。 视线渐渐明晰,火焰纹式券廊上是大大小小的奇异罗盘,罗盘上红烛环绕,像是火轮般缓缓旋转着,这个赌场的形态呈现水滴状的上狭下宽,维缇正站着狭小的拱门处,前面的人一时间还没有注意到她。 几个男人正吞云吐雾围着看热闹,一个年轻的女人趴在铺着红色绸布的赌桌上,被身后臃肿肥胖的身体砰砰地撞击,两团乳肉被压成扁状,她大张着嘴浪叫,呻吟里混着痛苦和快感。 “多伦里的女人可比不上利康,”驰骋的男人一边耸身,往女人臀上拍了一掌,手臂和大腿上的肥肉和汗水都跟着抖动,“处女就是麻烦。” “祭司大人从利康来,当然看不上这里的货色。”那些站着的男人们戴着齿状黑毡帽,指甲乌黑,是一群巫师,其中一个挤着睛笑,指向门口,“不然我去外面找个更好的?还有很多仰慕两位大人的妓女在等着呢” “告诉他们,我不要这种生涩的。”最后几下舒爽完,他松开女人的腰肢,女人两腿巍巍颤颤地没有气力,一下从桌上滑下,倒在地上。 他转过身,维缇才看清这个行秽者的脸。 绿莹莹的小眼被下颊肉挤得几不见缝,旁边一个男子殷勤地递上一支刚点燃的烟斗,他眯着眼睛吸了一口,面色浮现处迷醉的神色,无端让人想起丑陋滑腻的大鬣蜥。 大鬣蜥拖着尖角鞋往地上女人的下体踹了一脚,“就你这样的还出来卖?” 她脸上佯媚的笑还没褪下,马上溢上尖锐的痛楚,她压抑着低泣,小腿肚子 看小説請到主站:ìSёX.sρāてё抽搐着,被操弄后的双腿无法合拢,浊黄的液体混着血丝汩汩往腿心淌出。 “求求您了,我弟弟他” 男人弯下肥重的身子,解下绑住她双手的玫瑰念珠,挂回自己腰上的绳索,说出的话却让她彻底崩溃:“呵,他估计还没到资历” 女人嚎啕大哭,挣扎着抱住他的大腿,几近哽咽:“拜托拜托了他是我唯一的希望啊啊!” 话还没说完,被几个上前的巫师猛踢了几脚,女人在他们的一阵哄笑中昏死过去。男人轻呲一声,正要拿祭披擦拭胯间的性器,看到维缇,眼睛猛地一亮,糜红的软物还挂在胯间,直对着她。 “呦,来了个好货。” 四下的眼光一下射向她,有惊艳有贪婪,维缇从眼前的状况中回过神,这里不是赌场吗?她真的不是进了淫窝? 大鬣蜥眯着眼睛瞄她头发,她发间没有什么装饰,他嘿嘿笑:“怎么没戴东西?看来是自己出来卖的,说吧,要多少?还是要你父亲或者兄弟升格?” “是处女吗?”一个巫师问,眼里直泛绿光,祭司大人不喜欢处女,这样难得的美人,他也想自己占有享用。 男人摆手,推开一旁上前要扑上维缇的人,狞笑着打量她:“是处女也没关系,我亲自来调教她。” 少见的黑发美人,身段更是一对一的好,在多伦里玩完后把她带回利康也不是不可以。 他晃动着身下的屌物,咧开嘴唇露出两颗被烟熏得焦黄的门牙,摊开双手,边走近她边惊叹:“就算是‘贩妓’,你的美色配得上蔷薇色。” 维缇苦笑自己现在还能腹诽,不愧是神职者,连说话方式都 不过蔷薇色,刚刚那个街角的男人给她的缎带好像就是蔷薇色。 “等一下,我走错路了。”维缇开口,她摸索着后迈,虽然知道这让他们停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总归还是要尝试一下的。 “走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哈哈大笑,“赌场十条路,女人星期四,男人星期一,赌鬼嘛其他随意,既然知道怎么进来就不可能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看来解释是无果了,她是可以离开的,但好不容易来到‘星期四’,万一魔纹就在这里,她再进来一次可不容易。 维缇侧身躲过他的肥手,下意识抬腿踹向他下体,瞥见他腿间让人作呕的性器,差点退回,脚尖一转直击他脑门。 男人捂眼呼痛,却不见退意,更加兴致勃勃。 维缇发现角落里还有一张赌桌,上面只坐着一个矮小的男人,他穿着白袍,即使在这种场合也戴着象征圣仪的牧冠,紧紧盯着桌上的注码,一动不动。 他身旁两侧坐着两个身材火辣的女人,一个在他胸口画圈舔咬,一个伸手往下上下揉搓他的性器,但他显然对女人的引诱不感兴趣,嫌恶地甩开她们的手,“喂!布洛克,刚刚那局还没赌完呢!” “等等,我先尝尝这个美人的滋味。” 几个站在一旁的巫师争先谄媚俯身地朝他走近,“哈卢大人,我来和您赌吧。” “和你们玩没意思,”他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甩开手上的赌注,不耐地大嚷,“布洛克,再不来我把你赌筹都拿了。” 布洛克只能悻悻停下脚步,不甘地望了维缇一眼,对那些巫师命令:“你们看住她,别让她跑了。” 两个神职者和一群巫师,离开不难,维缇想召唤阿尔瓦,又怕它庞大的身躯把这里都撑垮,这样的话她可没办法控制接下来的走势了,这里所有人都会有生命危险也包括那些带着怜悯看着她的女人们。 再说,阿尔瓦的前例太容易,就算魔纹在这里,她也不知道怎么唤出它。 是能直接和她感知,还是需要什么媒介? 不然还是大闹一场吧? -- 【梵尔马赌场篇】狱诗 门口被堵住了,她陷入被前后围攻的境地。 思考间维缇逐渐力不从心,右手臂微微发烫,阿尔瓦感受到她的焦急,提醒她它的存在,她按住手臂,盯着狞笑的巫师们:“没关系,还没到时候。” 如果真的让阿尔瓦出来,那些无辜的人也要遭罪。 奎恩教过她一些专攻人体弱点的方法,但面对措手不及的群攻,关键还是躲避,更何况还是一群如同缠人的老鼠一样的人,一旦被粘上就难以挣脱。 几个巫师见抓不到她,还被她踢了几下狠的,恼羞成怒,气得拿出法杖低念咒语要束住她,口里威胁:“老实点,小心把你的舌头变成蛇!” 说着还真下意识念出邪恶的咒语,旁边的同伙忙推了他一把,只是把她绑住还好,要是真把美人变成蛇舌,估计祭司会把他们活扒了。 两道咒术射偏,一道射在地上,从乌烟中钻出一条扭动的蚯蚓,还有一道把一个巫师的鞋子变成了布条。 维缇轻哼,冶炼和巫术不分家,他们只是一群半吊子罢了。 趁他们手忙脚乱之际,她破开间隙大的地方,逃出包围圈。 惯性下她靠到墙壁上,碰到一个什么硬物的边缘,她低头一看,是一个中型罗盘,位置隐秘,看起来外表正常,不过似乎和周围的罗盘有什么不一样。 一时之间还无法察觉到不同的地方,电光火石间,维缇似有所感,她伸手掐灭其中一根蜡烛,罗盘慢慢停止转动。 原来它只有十根蜡烛,即使是以相同的速度转动,也显得比其他罗盘转得慢,罗盘停下后,那根被掐灭的蜡烛正指向左上方。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是一个传送机关。 左上方那就是星期九。 应该不会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身后的人在靠近,她听到杂乱不一的脚步声,衣服摩擦的声音和兴奋的喘息声,赌桌上的两个男人似乎已经决出胜负,正在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场好戏,那里时不时传来女人娇媚的杂带着痛苦的低喘声。 传送也需要一定时间,再者她也不知道是触碰机关的人被传送,还是整个空间的人都被传送,维缇闭上眼睛,抠住墙上的一个小疙瘩,现在最坏的结果就是她和他们一起被传送到星期九。 不然就只能召唤阿尔瓦了这才是最糟糕的结果吧。 几秒后,身后的声响消失了,看来是只有她被传送,不对她睁开眼睛,墙壁还是那个墙壁,她还是抠着那个疙瘩,一切都没有变。 她转身,追赶她的巫师们仿佛被静止了,好像被什么人按下了停止的按钮,他们身体前倾,还保持着奔跑的姿势,又长又细的黑指甲在空气中挥舞,直冲向她,最近的一个离她 看小説請到主站:ìSёX.sρāてё只有两步之遥。 “荆棘依旧,在布满石缝的地方死去 垂临在新木筑建的谷仓后 你会是一头英勇的困兽 从疲倦的安眠里再生” 红烛诡异地摇曳,男人磁性的声音似乎来自四面八方,又似乎就近在眼前。 银光蓦地闪出,一道小巧的身影飞过,在空中连成直线,所经之处红烛熄灭。 无形的按钮被松开,巫师们像是失去了重心,像一只只癞蛤蟆,大张着身体,一下趴倒在地。他们茫然看着四周,又望向祭司们。 哈卢和布洛克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们惊疑四望,不知道谁在暗处。 随着红烛一盏一盏地陷入黑暗,诡异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维缇已经可以确定,这是一个简单的储音魔法,可笑的是,这里的大多数人都被这小小的变戏法吓破了胆。 熟悉的诗句终于到了尾声。 维缇念出七年里在心里默念了千万次的名字,和神秘的声音重合。 “沙耶·克白鲁” 她的父亲。 这是父亲写诗的习惯,维缇听了那么多年,熟悉他的风格,这首诗她从来没有听过,只能是父亲在狱里写的。 她心里期盼是父亲出现,但又知道这不可能,这不是父亲的声音是谁在念诗? 巫师们发出一阵哀嚎,他们捂住耳朵,可血还是从指缝里流出,在维缇听来优雅醇厚的吟诗声生生震裂了他们的耳膜。 同时,她身后响起脚步声。 “终于找到你了。” 男人从银白的光芒里走出,皮肤白皙,细看能看到青色的血管,鼻骨和唇形生得极美,眉骨间尽是古典的美感,但五官不失硬朗和英挺。 他俯下身和她平视。 莫名的熟悉感,有什么东西闪现在脑海里,但又抓不住,这幅面孔不知怎的生出让她流泪的冲动,她嘴唇张翕,一字一顿,“巴奈特” -- yuWangShe.мe 【梵尔马赌场篇】火焰 他拥她入怀,用的力气很大,好像要将她揉碎在他怀里,松开她后,眼里的深情几乎将人溺毙。 传送启动了,他看着她消失在原地。 “待会见。”他说。 他慢慢直起身,胸腔和双手上还保留着她留下的触感和热度,他单手按住胸口,慢慢下滑,抚平呢绒大衣上的褶皱,带着庄重的仪式感。 “你是谁?!”哈卢猛地起身,他和布洛克离得远,受到的影响比较小,但耳里还是呜鸣一片,他松开手上的赌注,望着那些冒血的巫师们,心里发惧,“你知不知道我是利康第一大教堂的主祭” 女人们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敢吱语。 巴奈特眼底一片凉意:“祭司和被人唾恶的巫师们勾结在赌场里寻欢作乐,说出去我这里可不好做生意啊。” 哈卢和布洛克对视一眼,他是赌场的主人?赌场自从成立起至少也有百年了,看起来一直是被自由放任的状态,但实际上处在秩序和混乱之间的微妙平衡里,幕后人不可能不是心思老辣的人。 怎么会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男人? 昏暗的光线中,布洛克灵敏地察觉到一丝杀机,顾不得刚赢得的赌钱,他飞快地奔向门口。 空气里萤光点点,幻化为人,都是尖耳银发。 很明显,他们是精灵。 他们反手压住想要逃离的巫师们和布洛克,询问巴奈特如何处置他们。 布洛克双腿都软了,这些精灵藏匿在赌场的各个角落,负责梵尔马的管理,对破坏‘秩序’的人从来都不会手软,能让他们听从命令的人,也就那么一个了。 巴奈特没有马上回答,他向女人们颔首致意,“对不起,误伤了你们。” 瞥向那个昏迷在地的一丝不挂的女人,他收回眼光,眉头紧蹙:“对待女士居然这么粗暴,把她们带下去,给她们食物和药,另外,这些杂碎们,给他们找些男人,开开苞。” 他走到巫术们面前,用脚几下卸掉他们的胳膊,“处理完后,把他们带给普希。” 废物从哪里来,就该回哪里去。 * 看来星期九是一个正常的赌场,人流拥挤,里面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不断有人从拱口进入,维缇被人群推搡着到了柱子后面。 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知道父亲写的诗?难道是普希的人? 潜意识告诉她不是,但不管她怎么回忆,她确实没有见过他,怎么会叫出他的名字? 好像是本来就在她记忆深处的人,越想越乱,维缇晃晃脑袋,不想了,还是先看看‘星期九’的情况吧。 三个装扮鲜丽的女人从里侧走出,她们边走边聊。 “这次地下拍卖会听说会有些稀奇商品,好像有魔石。” “有魔石?这次来的人不少吧?!” “当然,这次竞争比以前要激烈得多了,本来来一个新的地方就只开一次,只有今晚整个梵尔马赌场参加大赌局里胜利的前百人和他们的‘搭档’能够进入,魔石还不是压轴的商品,后面还有个神秘的拍卖品。” “有禁药吧?” “兰莉娅~”她旁边的一个女子拖长了语气,“你都问了几次了,肯定有,放心吧,莱尔大人出手大方,只要你服侍好他,他就会带你参加拍卖,一定会帮你父亲拿到禁药的。” “我只是怕” 女子的声音渐渐远去,维缇靠在柱子上,梵尔马里还有拍卖会? 如果只有今晚开设的话,她可不能错过,她踩在这片土地上,能明显地感觉魔纹就在周围,但没有确切的方向。 既然她无法作为赌手进入,那就只能作为赌手的女伴。 ‘星期九’中间竖立起一个舞台,台上是热舞的女郎们在跳脱衣舞,最后一件紧身衣后,她们身上飘起灰色的羽毛。 是会使用魔法的女人。 台下几个赌手向她们招手,她们欣然下台,在起哄声中依偎在他们怀里,找到了今晚能带她们入会的金主。 维缇找到舞台的负责人,是一个美貌的中年女人,问她能否借用几件衣服。她是一个老练的赌手,混迹在一群男人里也是谈笑风生,不输气场。 “请随意。”她带着维缇到换装间,笑起来时眼角有细细的皱纹,和善里又透着一股风韵。 维缇拿起一件火红色的提诺斯式长裙和刺绣假面。 “确定要这一身吗?”她打量维缇娇小的身躯,她怕她撑不起这身颜色,如果是要缎带泡泡裙的话倒是合适。 “您是说这里的东西都可以吗?” “当然了。” 看小説請到主站:ìSёX.sρāてё维缇走进她,从她耳朵上摘下耳铃,用细线绑在她手腕上,只要一晃动手臂就会叮咚作响,清脆而灵巧。 女孩的动作让她心一动,她讶异地看着维缇。 “祝我好运,女士。”少女向她摆手,一转眼就站在台上了,带着无畏的气势。 女人哑然失笑,这个女孩不是俗物。 极具多伦里本土风味的《不死的火焰鸟》,本身就是一首闻名遐迩的民乐,寓意坚强不饶的精神和灵魂,加上维缇的即兴舞蹈更是增添了难言的风情和妖媚。 纤曼的舞姿,热辣而从容的美。 “太美了!就像穿着火焰在舞蹈!” “别想了,伙计,肯定是冲着今晚的名额去的!” 一舞毕,下面的赌手们响起一片掌声,几个有望能得到拍卖会名额的赌手们热切地望着她,等着维缇主动下来,依靠在他们身上。 维缇没有动,她在等。 一个戴着鸟喙面具的男人上台了,他手里捧着一束玫瑰,周围响起一阵口哨声和嘘声。 她有足够的本钱得到最好的搭档,这个戴面具的男人看起来是生面孔,有能进入拍卖会的资格吗? 就是他了,维缇准备接过玫瑰,但男子往后缩了一点,维缇抬头望他。 她认出了这双眼睛。 他在她耳边轻言,戏谑又色情:“美丽的小姐,比起这束花,我更像看你下面的花。” 她不是穿着火焰,她就是火焰本身。 -- 【梵尔马赌场篇】拍卖(微h) 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维缇凭着一股本能的直觉,跟着他。 她觉得他是可信的。 后来回想起来维缇还是觉得自己很大胆得可怕,居然相信一个身份陌生的、很可能是她的敌人的人。 他好像对赌场很熟悉,不需要任何侍从就轻车熟路地就来到了地下。 地下拍卖会,某种意义上是一个黑暗交易场。 偌大的展厅里,还没有任何人落席,他们是第一对入场的,但巴奈特并没有带她去前排的位置,中心展区的最后一排,只有两个座位。 他们就在那里落座。 从赌场到拍卖会,他一直紧紧牵着她,看着她时眼里似乎总是掩埋着很深的情绪,落座后,他悠悠开口:“赌场只是表面,地下的拍卖才是重点,上层的赌场只是作为筛选的手段,下面的才是真正的争夺战。” 他帮她拉好裙摆,火红色的舞裙被换回来了,维缇现在穿的是黑蓝色的细褶内裙,坐下时后面的面料会收紧,让人不舒服。 渐渐有人进入展厅。 维缇的外表引来了某些男人隐蔽的贪婪目光,有几个刚刚在‘星期九’的赌手认出了维缇,骚动连连。 “你刚刚太张扬了。”他搂住她,两人的身躯紧靠在一起,这是绝对占有性的姿势,巴奈特掀眼扫视下面的人群,窥视的目光渐渐消退。 他还是带着鸟喙面具,尖长的金属面具盖住了他高挺的鼻梁和大部分面容,只露出一双浅色的眼睛,维缇心想,要是摘下面具,在场的女眷们恐怕会恨不得把他吞食了。 “想要什么就跟我说。” 低沉的嗓音在她头上,他的右手触到她的左手,不是向着手背,而是顺着指腹一点一点向上,轻挠她的掌心。 维缇侧头看了他一眼,抽回手,他勾住她的小拇指,轻轻拉扯,就像在刻意逗弄、惹毛一只正热衷于舔爪的小猫,动作间又带着十足的调情意味。 她难得带着一点挑衅,“我只想要最后一个。” “还没开始,你就知道了?” “对,我想要最后一个。” 她听到他的轻笑,“好。” 大掌下移了,他的目的显然非常明确,她的裙摆被撩开,触手是绵软的肌肤,有一些凉,男人的神情一直是淡淡地看着前方,手下的动作却越发放浪。 “冷吗?” “不会。”她撑着下巴,无视他挑逗的动作。确实是没感觉冷的,但可能是以为在地下的缘故,裸露出来的手脚有些发凉。 她很快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了。 他的手掌没有茧子,被抚摸时并不让人觉得难受,维缇甚至舒服得有些昏昏欲睡。 像是被蝙蝠舔舐的驴骡,最后被吸食而亡。 “维缇那里一定很美,是不是?真想看看。” 她心里一震,虽然不意外他知道她的名字,问出迟来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很长的沉默,她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我是谁不重要,你迟早会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听到他这句话的颤音。 “以后不要随便跟着男人走。”顿了顿,他补充,“除了我。” 拍卖师开始报幕,简洁的开场白后,身穿燕尾的男人脱下黑色礼帽,敲下了棒槌。 就如维缇所想的一样,拍卖会一方上场的东西都是一些耳目一新的引起人购买欲望的东西。在拍卖师激烈的叫喊下,那些拍卖品一个接着一个被那些买家买走. 而且价格之高,也比外面高出几倍,甚至是几百倍不止。 “这些东西上粘了多少鲜血,洗也洗不掉。稀有的白羽毛宝石还有嗯下一个是空间戒指,还有很多杀人抢来见不得光的黑货。” 他碰到了那颗顶端的那颗小珍珠,小肉球被他来回挑弄,手指灵活地在肉核四周画圈,肉核慢慢挺立着硬起来。 “湿了。”他的声音完全哑了,又低又沉,“如果不是手指,是我像这样在下面这样吻你,那现在底下是什么声音?” 天。维缇自然想象的出来,她压低他的手臂,呻吟声化为行动,一口咬在他肩上。 他闷哼一声,在她唇角猛地撮了一口,将手臂凑近她的小嘴。 “抬起来一点。”食指和大拇指撑开她的腿心,要她抬高屁股,他的声音是生来就适合吟诵,比她的父亲更合适,魅惑的嗓音简直能迷惑她的心神。 “七百万一次!”拍卖师声嘶力竭,被掀开的红布下是一枚纯净的白钻,即使在这么远的地方也依然夺目耀眼。 中指插进去了,他似乎顾忌着什么,没有全部进入,只是浅浅地探了一个指节。 但维缇还是被突然的插入刺激到了,她绷直了背,难耐地左右扭动。 “七百万两次!”人群发出嘈杂的议论声。 又一根手指探入,维缇捏住他的手臂,但也无法阻止他的进入,两根手指在她穴内轻轻抽插,只是浅尝辄止。 她听到旁边男人越来越浓重的呼吸声。 他的反应不比她小。她想。 “七百万三次!”在棒槌敲定的那刻,维缇小腹抽搐着,穴口吐出一泡湿液,溅 看小説請到主站:ìSёX.sρāてё湿了他作弄的手指。 拍卖师托着一个圆盘上台,全场一片安静,似乎不少人都在等待这个时点,拍卖师小心翼翼地掀开上面的红色绒布,三颗透明的圆状物躺在里面。 巴奈特解释:“禁药,还有一种说法是白色魔法,让无魔法天赋的人获得魔法的一种药物。” 维缇能理解他们为什么想要获得魔法。 不过这没有什么副作用吗? “当然,魔法暴涨的同时也会减少人的寿命。” 维缇蹙眉:“什么?我不理解为了得到魔法,这样值得?” “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他的手指没有抽出,还在她湿漉漉的阴阜游走,口气嘲弄,“这个国家病了,病得很重。” -- 【梵尔马赌场篇】魔纹·赫伯特 巴奈特说得深意非常,但对魔力的追求从来就是常人常态,演变到病态也并非无迹可寻。 维缇想到那个关于金钱的故事,虚假的谎话以讹传讹多了,变成一个死循环,空洞浮华的表面后,谁也不会深想什么才是真正的事实。 但事实从来如此,到底不会被掩盖。 三颗小小的药片一下将整个展厅的气氛炒到一个顶点,底价抛出后,下一秒就开始此起彼伏地喊价。 “拿出来。”他的手越发肆无忌惮,幸好布料厚实,维缇感觉下裙都濡湿了一片。 他轻叹一声,似乎也感觉自己撑不住了。 临走前还不忘拨弄上面细软的幼发,他摸出一条手绢,把手上透明的粘液擦掉,然后把手帕折成整齐的四方形,郑重地放在上衣的口袋里。 右手大掌重新握住她的小指。 左手下意识要覆上抬头的某物,可旁边坐着她,这兴奋度恐怕越是撩拨越降不下去,她脸皮薄,吓到她可不好,只能忍耐着收回来。 前方一抹桃红色吸引了维缇的注意,那个女孩是她初到‘星期九’时,遇到的三个女孩子中的一个。 眼见价格越叫越高,她口里焦急地对身旁的男子说着什么。 她身旁的男子喊了几次价,他起先还在悠哉地逗她,看她急切的样子,但渐渐面色不佳,最后只是靠在软椅上,不再听她的请求。 女孩的脸一下子白了,合掌作恳求状,眼泛泪光。 男人似乎是觉得丢人,小心地看一眼一旁的人,按下她的手掌,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女孩眼里的光一点点地黯淡下去,肩膀微微颤抖。 禁药的价格被炒到了九千万,还是继续飙升,每次升价都以百万为阶格。 竞价越来越高,激烈的角逐后,最终落在一个男子手上,他的身边也依偎着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笑面如花。 在场不少人都眼露失望和恼意。 这次竞价的时间之久,大战般落下序幕。 休息片刻后,倒数第二件商品被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抬上展台,一块魔石躺在黄色羽绒上,闪着蓝色暗光。 魔石自然不用解说,人群爆发出惊呼声,这么大的魔石更是绝世少有,有几个人甚至不由自主地站起身。 不同于刚刚紧绷的气氛,现在更多的是惊奇和唏嘘。 “天啊,开采者是谁?” “果然还是梵尔马,其他赌场不可能拿出这么大的魔石!” 魔石法力强大,只是尚且还没有开发完全,目前或是打造成魔法饰品,或是作为隐藏能源,都是极好的。 “怎么了,对这个有兴趣?”他看到她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块蓝色石头。 “没有。”她低头,只是想到了奎恩。 确认了她眼里确实没有渴望的欲色,他抬眼看向展台,“这种石头作为冶炼材料也不错,你要是感兴趣,我” “不用。”她好像有点生气了。 维缇很忌讳谈到魔石,因为奎恩的缘故,即使克白鲁有能力得到足量的魔石供她把玩,她也从来没有用魔石作为‘材料’。 巴奈特没有说话,但手指松开了她的小指,扣在她手腕上。 她合上眼睛,默默等待这一场结束。 魔石最后被谁得到,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四座皆黑,只有台上还亮着光。 最后一件压轴商品。 只是大多数人都是冲着禁药来的,对这最后的压轴要么是兴致不足,要么是对于有能够压过魔石和禁药两物的好奇和期待。 “各位请看,这是从” 黑色绸布拉开后,冷冽的寒光后,维缇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东西,眼前倏然闪过白光。 空间被扭曲成杂乱的波纹状,四周的人恍若未见,还在观望展台,直至消失在维缇眼前,这是一个新的空间,周身是温暖的柔光。 “巴奈特?” “巴奈特?” 没有人回应她,维缇站在原地转了一圈,四周空白一片,她慢慢向前走。 她能感受到阿尔瓦的雀跃,热源和曙光越来越近,她预感到了什么,扬起笑容。 半人半兽形态的魔物,马身人首,它被巨大的冰块锁住,双眼上的额间有第三只眼睛,和下面两只黑色的不同,第三只眼睛是璀璨的金色。 脚下是青色焰火还在燃烧,它手中拿着一个弓箭,蓄势待发,肩头长发半束半拢。 眼底是无棱无波的平静,蕴含着更深的冰山雪岭。 能看出它在在被困住的最后一刻是什么样的姿态。 随着维缇的靠近,它身上冰雪消融,消融的不止是身上的枷锁,还有它眼里的坚冰。 全部消融后,淌下的冰水也都消失无踪。 “我是赫伯特,主人。”它屈膝,马身下弯,这是一道非常温和的声音。 空间重新恢复,如潮水般涌来的声音,白光消泯后,她坐正身子,发现她的左手腕还被巴奈特紧紧扣着。 右手背慢慢浮现黑雾,上面描绘出一块图案。 现下的时间并没有流逝,拍卖师还在介绍,“这是从无渊之地运送来的,和上一个商品魔石开采点一样,无渊之地是” 话未说完,他似乎在凝神细听什么,眼神在展厅环绕了一圈。 “不好意思,本次拍卖会到此结束。”拍卖师略一鞠躬,带着歉意,突然宣告这次拍卖的结束。 竞拍者们面面相觑,压轴商品只是一块白冰,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奥妙,不过也似乎没有利用和收藏价值,既然说不拍卖,他们也遵守这里的规则。 维缇转头看巴奈特。 “等等会送到你这儿。”里面的东西一定会让她惊喜。 看到她左手上的暗纹,他蹙眉,“这家伙这么快?” 维缇本以为也会来一场激烈的争逐,没想到他没有按常理 看小説請到主站:ìSёX.sρāてё出牌,不过能够截下拍卖品,说明他在赌场的地位不低。 “与其拉锯折磨,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人希望,白白让人伤心。”他挑眉补充,“我可没有那种恶趣味。” 想到刚刚那些女孩,维缇深以为然。 -- 【梵尔马赌场篇】礼物(修罗) 拿到魔纹,维缇全身都轻松了。 她从巴奈特掌心里抽回左手,覆上右手手背,闲适地靠在背后柔软的海绵体上,双腿交叠,宽松的下摆露出小巧的膝窝和一小截白皙大腿,被包裹的臀部线越显紧致。 略显俗气的编带露背鞋原是为中年舞者设计的,年轻女人还是更喜欢漆皮浅口鞋,但她翘着脚尖,连脚背都弧度优美。 保守古板的款式被她穿出了旖旎的味道。 赫伯特起先兴奋地在她两个手背上来回游走,见她抚摸右手,忙不迭跟上去。 黑纹里透着金色,像是它的第三只眼,那只金眸。 阿尔瓦不甘落后地跟上来,试图把赫伯特挤开。 “啊呀,你是吃醋了吗?”两个魔纹几乎融成一团,维缇被逗乐了,用指腹挠挠它们。 巴奈特慢慢收回空落落的右手,盯住她的右手背,叹了口气。 “我真嫉妒它们,能随时被你带在身上。” 这话里的情绪和她感知到的阿瓦尔的情绪如出一辙,她侧头看他,他正低头捏着眉心,神情懊恼。 “我想你也知道了,我已经拿到白冰里的东西,谢谢你带我进来,”维缇站起来,三三两两交携的人流从她旁边路过时,总会多瞟她几眼,“我们出去吧。” 他也站起来,好像被她说的话取悦了,不过微微停顿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得有些坏。 “不急,再等等。”他刻意咬重某个字眼,“待会儿‘我们’再出去。” 他本来是想把魔纹作为惊喜给她的,没想到它竟然这么不长眼,他还想私下看她突然发现里面惊喜的表情呢 既然她最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他就换一个。 “还有一个礼物。” 不一会儿,刚刚在台上的拍卖师从幕后的阶梯疾步走来,他手里捧着一块玻璃容器,里面有一个匣子,在容器中央,即使在行路中也一动不动。 走进后维缇发现里面是一块冰块,隐隐有魔纹的气息,应该就是那个压轴的商品,铁匣子被冰块冻住了。 “它没有融化?”应该是变成一滩水了才对啊,不过形状确实是不同了。 虽然她后面的注意力都被魔纹吸引了,不知道后来冰块有没有在大庭广众下融化。 不过在台上时还是一块无规则的冰块,现在却凝固得平平整整。 巴奈特笑而不答,“礼物就在里面,我很久以前就想给你的。” 拍卖师低着头,在心里苦笑,他好不容易在这么短时间内把化掉的冰重新冻起来,等一下还不是要碎开? 偷偷瞄了眼垂眼端视容器的维缇,不期然撞上巴奈特的笑眼,他赶紧垂头退下。 不过博得美人一笑也值了。 巴奈特轻轻摆手,玻璃容器飘到空中。 “记住”他揽住她的肩头,靠在她耳边,语气轻佻,“要到没人的地方才能看。” 维缇推开他,她眨眼细看眼前的冰块,里面的匣子很小,他这么说总感觉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她刚想细问,却见巴奈特眯着眼,他身材高大,视线越过她的头顶,在看什么。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还没看清什么,就被一股力量往后拉扯,撞上一片温热的厚实肉墙。 余光看到巴奈特神色复杂,是她全然看不懂的神色。 惊讶?了然?困惑?不快? 那个人,巴奈特很熟悉,那个在人流中逆行,直直朝着她的方向的人。 看到他时,很多事情都得到了解答。 是奎恩! “你来啦!”巴奈特看到她熟稔地揽着那个男人的手臂,眼里迸发出惊喜的光彩。 “你看!我”维缇举起手,要给他看魔纹,却发现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对面,嘴唇紧抿,脸部肌肉紧绷着,她能看出来,这太明显了,他不高兴。 维缇下意识拉着奎恩的手臂往后退了点。 她干笑两声:“奎恩,是他带我进来这里的。” “精灵?”奎恩淡淡开口。 巴奈特不置可否,只是轻笑两声,恢复成那副不羁的样子,他还是那么敏锐。 “精灵爱骗人,维缇不是知道吗?怎么还轻易和精灵接触?”他的语气很严肃,好像是在沉声训诫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什么什么?奎恩从来不会直呼她的名字的,她的眼神在两个男人身上飘忽,心一沉,想到出发前奎恩的嘱咐。 他指的是她小时候的事,维缇想说“那是以前”,但迫于他太过慑人的气场只能闭上嘴。 “我倒是不知道有这回事,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巴奈特扬眉,富有意味地抽出上衣口里的手帕,重新叠好,看得维缇心一抽,“维缇讨厌精灵?” 他神情促狭,似乎在问,那刚刚还那么舒服? 不是问‘不喜欢’,而是问‘讨厌’,这个问题她要怎么答? 那张手帕晃眼得很,等等,他不会说出刚刚那事吧? 维缇赶紧对他挤眉弄眼,她试图推动奎恩的身体,但推不动,只能伸手点点他的手臂,转移话题。 “奎恩,我们回去吧?你刚刚是怎么怎么下来的?外面过了几天了?长老知道你来吗?” 一直在空中悬浮的玻璃容器悠悠飘到维缇手上,她不接,它就跟着移动,她只好先伸手接住。 奎恩低头深深看了她一眼,轮廓冷硬,维缇头皮一紧,赶紧把人推出去。 巴奈特的声音适时从身后传过来:“记得要到没人的地方才可以看,要偷偷的哦!” 走了这么久,冰块一点也没融化。 不知道这个玻璃是什么材料,底部很温润,丝毫不受里面的冰块温度影响,只有四壁是冰冷的。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维缇消了声,只希望能一直这么走下去,最好是一路走到乌挪泊。 不行了,这么下去总感觉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 “这个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她开口,“奎恩,你来开吧?” 他没有停下脚步,目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半饷之后才回答,“我来?” “对对,如果他是敌人怎么办。”维缇把和巴奈特初遇的经过告诉他。 不过,带她去取魔纹,似乎也不像什么坏人。 这句话在看到奎恩触碰到玻璃边缘时,咽了下去。 如果不是他行步稳重,眉眼漠然,她还以为他迫不及待呢。 悬 看小説請到主站:ìSёX.sρāてё在半空的冰块微微打转,奎恩偏头看了她一眼,维缇重重对他点头。 他只用了几分力,冰块一下被震碎,匣子也裂开,迸开的细小碎冰和玻璃洒落在地,里面的物件却毫无损伤。 是一条项链,细巧的链条由透明和淡粉的月光石勾合而成,挂件是一片白色羽毛,绒羽轻动,好像有自己的生命一般。 -- 【梵尔马赌场篇】记忆(h) 项链被奎恩拾起,羽毛上流光闪过。 维缇提着裙摆要走进查看,“怎么样,奎恩?” 奎恩没有回答,片刻后她感觉到异样,抬头看他,才发现他仿佛陷入魔魇,定定站着,眼神 似乎只是聚焦在项链上,却没有看任何东西,目光空洞。 她立马反应过来:项链有问题! 维缇心悸,可她怎样拍打、叫他都唤不醒他。 余光扫到他手里的项链,她伸手要拿走项链,这个时候,奎恩才如梦初醒,抬头时眼神迷离,好像不认识眼前的人。 维缇轻轻呼唤他。 项链从他手中慢慢滑落,掉到地上。 奎恩空洞的眼睛慢慢聚神,低头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她,但总归是正常了。 “别吓我啊。”维缇还有些后怕,她踮起脚轻吻了一下他的下巴,语气委屈。 他的呼吸都弱了几分,黑色的眸子望着她,好像有话要说,薄唇张翕,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眼里包含糅杂了太多感情,维缇感觉他似乎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来。 他刚刚的状态太奇怪了,维缇正想弯腰拿起地上的项链,就被他一把揽住。 “维缇维缇”他喃喃道,越过项链和满地渣碎,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额上出了很多冷汗,紧闭着眼,睫毛都被濡湿了。 维缇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答,她只能安慰地轻轻拍拍他的背,许久后,他才回复了力气,在维缇的惊呼声中,把她扛上肩头。 因为赌手们大都回到上层的赌场,旁边的房间是一个闲置的空赌场。 一切都乱了,他把她按在赌桌上,摁住她的脸,疯狂地索吻,她有些干燥的嘴唇被舔弄吸吮得一片水光,从嘴唇到脖领,他的气息越来越急切。 像是穷途末路的恶徒,绝望之际看到一条小径。 像是穷困潦倒的破产者,突然看到失而复得的财富。 也慌不择路,也不能自已。 奎恩急切地要探到里面的幽道,却卡在大腿上部紧绷的内褶里。 但他还是摸到了她裙底的滑腻,布料湿了,触手处一塌糊涂,但花唇紧闭,显然不是因为他而动情,他哑声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给她回答的时间,维缇刚被松开唇,包裹臀部的布料就被蛮力撕开。 也仅仅撕了一个小口子,足够让他进入的空间。 她扬起头,侧脖靠在桌上,皱眉准备承受,修长细白的脖领不堪一握。 蔚色小湖里的白天鹅优雅地伸颈饮水,莫过如此。 “疼”没有充分润滑,甬道一下被撑入,最脆弱的地方传来被撕裂的痛感。 但性器还是坚定不移地推进,她知道这种情况他也会痛,但他就是不停手,好像要证明什么,她被迫吸啜那根充血的巨物,被抵入整个棒体。 维缇脑子里嗡嗡地响,大脑里的杂音和身下的痛楚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只有绝对的刺激是清晰的。 被压着后入时,她感觉自己像是那个可怜的妓女,就像那场她始料未及看到的交媾,总感觉门口站着另一个人。 不要再继续了她想说,但发出的总是不成调的羞人声音。 她脚尖张探着地面,却踩不到一处坚实,悬空的感觉总让她觉得害怕。 半个屁股还露在外面,她双手扶不住赌桌边缘,奎恩顶动时,她一颠一颠地下沉,像是在迎合他,更深地嵌进去。 啪啪的重响与黏糊水声在房间里回响,被固定在地的赌桌在同样的频率下吱吱咯咯地晃动。 奎恩扛起她双腿,猛地下压,她的身体非常柔韧,什么姿势都能很快适应。 维缇乖乖抱住自己的双腿挨肏,只要她睁眼,就能看到两人交合处的景象。 那么可怕的一根东西,狠厉地捣出白沫,快得只能看到出入的虚影,交界处红的、黑的、白的,虚虚晃晃。 两只小足就在他眼下晃动,小脚的主人又那么乖,把自己咬得那么紧,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奎恩握住她的半只脚背,用牙齿细细啃咬她脚上的皮骨,这种陌生的感觉太可怕了,她下身被他撑满,连脚都不被放过,维缇哼叫,“不要不要舔” 她下压小腿,要收回脚,却是把自己的臀部抬高了,好像是自己主动要往他胯下套。 他眼睛都红了,身下抽送的速度更快,“舒服吗?” 维缇轻轻哼叫,像只被抚弄得满意的幼猫。她的身体很舒服,脑子里却浮起了许多不应时的想法。 她不知道自己进入赌场几天,但总直觉是时候得赶快出去了。 这场性事恐怕没这么快结束,维缇声里都有了哭腔,断断续续地说:“我们嗯我们先出去好不好” “已经是第十天了,再过一会儿,这一天就会结束,”他的声音里蕴含着缥缈的向往,好像一碰就碎,“不如我们就这样做下去,去一个我们谁都不知道的地方,嗯?” “不行”她马上硬气接上。 “也是。”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他声音里没有表现出什么失望,他脸上本来就没有太多入情的神色。 释放后,他握着她的大腿轻柔而缓慢地向外拉扯,刻意放慢的动作让维缇小声地抽气,性器拔出后发出一声轻响。 灼热的情事过去后,脖子上一阵凉意。 项链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脖子上,但肯定不是奎恩戴上的。 白色的羽毛紧贴着她的胸腔,尾部挤在小小的乳沟里,像是有意识地轻轻扫动。 是个变态的项链啊。 维缇试图把它摘不下来,但找不到锁合的地方,只能放弃。 奎恩看了它一眼,倒也没有说什么。 还没出赌场门口奎恩就把身上的大衣解下,披在她身上。 多伦里已经下了第一场雪。 远处传来一阵钟响,三下笨重的闷沉后,空气中还有细微辽远的回声。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 这是一个兆示,又或者说,一个落幕的信号。 他们刚刚出来,再晚一步就错过了。 维缇想象过这个黑赌场是怎么移动的,但没有预料到是这样的这 看小説請到主站:ìSёX.sρāてё样无声无息。 没有狂风,没有震动,没有什么奇异的光芒,它的离去没有惊扰任何人,甚至连微风也没有。 好像只是一个旅者,它只是非常短暂地,停留了一下。 梵尔马离去了,眼前变成一块平坦的空地。 还有多少人在里面醉生梦死,还有多少人在里面狂欢泄欲。 盲眼的乞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拄着拐杖,佝偻着步入这块空地。 早晨阳光后,人们会踏上这片土地,他们会惊异什么? 多伦里还是多伦里。 她牵着奎恩的手,他们身后,松软的雪层被脚步碾压,沙沙作响,留下凹陷的印记。 黯淡的夜空下,神乐广场和第一天来时相比寂寥不少,半盘起的铁荆棘围栏被雪盖住了,雪色装点下的多伦里寂美宁静。 雪是公平的,它降落在广场上,也降落在那片空地上。 【今天的人气挺奇异的。我要截图下来。】 -- yuWangShe.мe 【落契山岭篇】龙尸 旧都亚特兰蒂刚刚迎来晨曦,破晓的黎光照在中心王城破落的建筑上,曾被鲜血浸染的生灵和土地,还留有驱不散的亡灵和杀戮气息。 建筑的北面,塔楼矗立。 高塔最顶端的小沿窗被遮掩得严严实实,巴奈特在塔下停驻片刻,洒落身上的雪,收起转移卷轴,迈步进入塔中。 亚特兰蒂还没有下雪,但阳光落在身上也毫无实感和温度。 塔顶宽阔,但里面是一贯的寂静无声,他撩起厚重的帘帷,耀眼的光线霎时盈满整个空间。 躺在高扶手椅上的男人被突然的白光刺得眯起眼,但很快适应,他显然是睡醒了后继续小憩,看到窗边的人影后,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你怎么来了?” 他离开不过两天,本以为下次再见会是她攻城后,亚度尼斯显然对他去而复返很感兴趣,英俊的脸上颇有些玩味。 “喂喂,你可比我先看到她,难道被她讨厌了?”他边说着,边闭眼捏捏鼻梁,这几天一直在雕刻东西,眼睛泛酸。 “他没死。” 亚度尼斯的手顿了一下:“谁?” 桌上摆着一个精巧的木制品,隐约能看出是鸟的形状,只完成了一半。 谁?不言而喻。 难抑的沉默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显得心照不宣,他想到那个在计算外的人,亚度尼斯抬起利眸,缓缓咬出几个字,“奎恩?在她身边?” 他们一直以为已经死去,不可能再重生的男人。 亚度尼斯摩挲着手指上的红石法戒,微妙而危险的气氛里一时间只剩下细碎摩擦的声音,邪肆的眉眼低头时透出一股阴翳,“难怪找不到他。” “也难怪一直找不到她。” 也有其他的原因,克白鲁还有自己的残党和地盘,要不是她发动了阿尔瓦,暴露出踪迹,他们还真要再耗费点时间。 巴奈特站在窗前,沉吟片刻,“不过他似乎失去了以前的记忆。” 眺望远方墙头的旱金莲,又补充一句,“但这也是你希望的。” 巴奈特的面色有些不好,他一夜未眠,匆匆赶路和无数思虑让他眼底青黑暗沉。 “他还是那副张狂的性子?”亚度尼斯问。 巴奈特想起地下赌场里那些被卸掉手脚的精灵,他是怎么进来的,不用多说。 似乎想到了什么,靠在椅背上的男人用大拇指轻轻抹去模具上的木屑,说出的话却和手上温柔的动作相悖。 “这些都是小事,既然他挡了我的路,就再把他弄死一次。” 还真是残忍啊,巴奈特一下一下地轻叩窗台,怎么样都没法吸取教训吗? “你和他一直不对付”巴奈特讥诮道,“还偏要装出一副友好的样子。” “那是因为她喜欢。”他起身,把大大小小的刻刀收起。 巴奈特冷哼一声,不知道是酸还是讽:“早睡早起、务求工整这些好习惯还是改不掉啊,明明不适合你,你还真是听话。” “起码她看的一直是我。”亚度尼斯挑衅,他用手指轻轻拨弄模具,“就算你做了,她也不会注意到。” “那你怕什么?”巴奈特转身,逆光而立,他眼底暗沉一片,口气凌厉,“作为同盟条件,你不想让她知道之前的事情,如果她真的那么喜爱你,那你怕什么?” 亚度尼斯的目光烧灼了火,那种冷意与杀意,放在平时,几乎能令与他对视的人战栗发抖。 巴奈特平静地和他对视,话里毫无波澜,“就算我们是同盟,毁了约定也别怪我。” “你做了什么?” 巴奈特抱臂微笑,悠悠地踱步:“谁知道呢?” *看小説請到主站:ìSёX.sρāてё 休息了一夜,果然只赌场里的那一次是不够的,到了旅店后又被折腾了好一晚。 不过每每和奎恩在一起时,被消耗的体力能很快恢复。 “刚刚戈丁传了消息来,我们回程的路上会经过的一处地方可能有点情况。” “什么地方?”她小心地撕掉手上葡萄的外皮,问,“直接经过吗?” “不,需要绕点路,是落契岭。倒不一定是魔纹的事情,戈丁没有明说。” 落契岭是著名的山脉,口传里的‘龙骨之墓’就是它,因为山脉的走向像一只巨龙的尸骨,传说是最后一只龙死去的地方。 “西边就是科堂古,只要沿着一条河道走下去就能直接到。”维缇感觉奎恩的眼神若有若无地飘在她身上,她翻了个白眼,把手上的葡萄塞到他嘴里。 现在回想科堂古,好像是很久发生的事了。 说到河的话,不会就是之前的 “没错,就是你弄出来的。”奎恩正在梳理她的长发,熟练地绑成饰带盘系头。 啊,因为这件事戈丁还责怪她做得太过火了。 因为阿尔瓦感知到她波动的情绪,才做出了激烈的攻击,可面对背叛旧主,抓捕族人的罪魁祸首,维缇不可能不愤怒。 那个一声声叫她‘姐姐’的羞涩腼腆的男孩,安珂当初她不告而别,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