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 яòцЯòцωц.us 1.她果然是被你藏起来 在贺昭把安萝带回来之前,安萝就已经不说话了。 那双眼睛再不见往日灵动,平静地像潭死井。 起初,贺昭只是想着她是被吓着了,她从小在贺家长大,豪门龌龊见得多,但也没有那般粗鄙不堪。 一想到自己百般珍视的女孩被卖到连网络都没有通的山区受尽欺负,贺昭就恨不得杀了那些畜生。 可是唯独那个最该死的女人他不能动,否则贺西楼就会知道安萝在他这里。 安萝刚回来的时候,晚上不敢睡觉,甚至有自残的行为,贺昭不分白天黑夜地守着她,一守就是好几个月,她依然半个字都不肯说,贺昭虽然心疼但也不勉强,只要她人好好在他身边就够了。 某天,贺昭有事外出,傍晚下了场大雨,佣人没注意,安萝就跑到草地上淋雨。 她仰着头迎接雨水的淋洗,眉眼都发白,浑身冷得颤抖也不肯进屋,佣人没办法,只能去找慕瓷。 慕瓷陪安萝一起淋雨,几个月来第一次听到她开口说了话。 她说,“我好脏,要洗干净。” 我好脏,要洗干净…… 一遍一遍重复、呢喃。 后来,慕瓷拿这几个字跟贺昭套话,贺昭听完后就发疯一样冲了出去。 这天刚好是贺军五十九岁的生日,贺昭出现时,大家都以为这个成年了还在不懂事闹离家出走的贺二少迷途知返借机回家认错。 毕竟是亲儿子,贺军也不会真的不认他,本意是等他服了软就给个台阶下,结果这不孝子进屋就掐着他小姨林珊的脖子,把她摁在七层楼高的窗台上。 大厅恐慌尖叫声此起彼伏,贺家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连忙送宾客离开。 林珊半个身子都在空中,妆容姣好的脸此时涨得一片青紫,眼睛瞪得极大,气息悬浮,蹬腿地力道越来越弱,贺昭手里有刀,上前拦他的人都伤得不清。 眼看着林珊就要被活活掐死,满屋子的宾客惊魂未定。 贺军又被气得犯了哮喘,贺西楼才终于露面。 他遣散众人,大厅只剩三人。 “放开吧,”贺西楼点了根烟,眼镜下蓄着薄薄的笑,轻描淡写,“你如果真要她死,大可以直接一刀毙命。” 贺昭朝他怒吼,“你以为我不敢!” 突然加重的窒息感使得林珊面目狰狞,她抓破了贺昭的手,整个人如一滩烂泥堆在地毯上大口喘气。 “贺昭……贺昭……我是你小姨,你别乱来!” “小姨?你可别玷污了‘姐妹’这两个字,世界上哪个小姨会先爬上姐夫的床再和自己的外甥搞在一起?我妈没你这样的妹妹,你也不是我小姨!贺西楼虽然不是我妈生的,但我妈一直把他当亲儿子看,你恬不知耻往他床上送,但他只是利用你给老东西吹枕边风而已,”贺昭讽刺道,“现在他的位置坐稳了,我就算掐死你,他都不会眨一下眼,还会谢谢我替他解决了你这个麻烦。” 林珊脸色越来越白,她满含希冀地望向贺西楼,期盼他的怜惜。 哪怕只是抱抱她,问她疼不疼。 而他只是坐在那里,优雅矜贵,像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 “你愿意犯贱,老子懒得管,”贺昭一把抓着林珊的头发扯到脚下,手里的刀泛着粼粼白光,“老子今天找你,是来跟你算安萝的帐!” 贺西楼顿了半秒,轻叹一声。 “啧,她果然是被你藏起来了。” ———— 卑微小阿耐不住寂寞开文啦!走过路过的姐妹们点个收藏鸭~ 这本写安萝和贺家兄弟的故事,贺西楼的人设有改动,以这本为主,《着迷》系列最后一本了,之后就算再开新文也会是全新的故事。 这本《破晓》依然不会太长,10-15万字,还是两个月写完,让我们一起点亮星星。 -- 2. 深谙如何让我生气 有很长一段时间,安萝都是昏睡的状态。 她醒不了不久就会有人给她打一针,然后又沉沉睡去。 后来贺西楼回来了,才停了药。 贺家很大,窗外草地一片绵延的绿色,天气由冷转热,绿色看不到尽头。 这里是安萝曾经住过十几年的地方。 她只记得那晚极其混乱,贺昭神色凝重地回去,说要带她离开这座城市,她却误伤了贺昭。 白光粼粼的刀捅进他的腹部,流出的血染红了他的瞳孔。 王姨敲门进屋时安萝还是和中午一样,坐在阳台上抱着膝盖发呆,她瘦得脱了型,下巴很尖,眼睛大却无神,以前很合身的裙子她现在穿着腰上都松了一大圈,空荡荡的。 “小姐,吃点东西吧,南瓜粥,没加糖,刚煮好的。” 安萝像是听不见王姨在说话,也不看她。 “不吃就只能打营养针,你的手都没一处是好的,昨天医生来都找不到扎针的地方,”王姨看着安萝长大,水灵灵的女孩如今成了这幅模样,难免心疼,“安萝啊,你听王姨一句劝,别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垮了。” 安萝两只手的手背布满针孔,左手鼓了个包还没消下去,因为瘦得厉害,青紫血管格外明显。 粥的热气都散了,她也没碰一下。 王姨长叹了一声,把餐盘原样端出卧室。 在楼梯口碰到贺西楼,“少爷。” 贺西楼目光扫过,粥放了太久表面结了一层粥皮,勺子还是干净的。 “重新换一碗热的送上来。” 王姨连忙照办。 主卧在三楼,靠近阳台的那边阳光洒进来铺满地毯,女人坐在藤椅上,身子浸在一层柔光里,闭着眼,睫毛根根分明,唇色稍浅,皮肤是接近透明的白。 贺西楼解了领带挂在衣架上,走到阳台,看着女人身上中性款式的棉布睡衣。 他想起王姨曾经说起安萝刚来贺家的时候,她因为害怕贺家嫌她麻烦不要她,吃饭只敢吃半碗,连摆面前的菜都不敢多夹,捡贺昭的旧衣服穿,还怕梳头时掉头发弄脏地板把头发也剪短了,以至于贺昭见她第一面以为她是个男孩。 王姨把粥送上楼,轻轻带上门出去。 贺西楼先尝了一口,南瓜煮化了,有丝丝甜味,他向来不喜甜,哪怕甜味很淡也不喜欢。 他就着这一勺喂到女人嘴边,“吃饭。” 安萝脸扭到另一边,瓷勺贴着脸颊划出一道黏腻感。 “你可以把粥打翻在我身上,我正愁没有理由扒掉你这件奇丑无比的破烂睡衣。” 她扬起的手僵在半空。 “张嘴,”贺西楼拿了纸巾给她擦了擦脸,把粥吹凉,“虽然我今天没心情用嘴喂你,但如果你实在不听话,我也可以把事情推到明天。” 女人双眸紧闭,嘴唇咬得发白,藤椅扶手被她指甲扣地沙沙作响。 “吃,”贺西楼冷漠地下命令。 安萝不让他喂,拿过碗,一勺一勺木讷地咽下去。 贺西楼这才满意,她被迫吃还是主动吃他并不在乎,和在床上一个道理。 “你在他那里几个月也是这副样子,我心里倒是平衡了。” “什么时候开口说话,什么时候让你去见他,那一刀伤得可不清,他见不到你就不配合治疗,再这么下去应该很快就能去陪林思女士了。” 安萝僵住,睫毛轻微颤抖。 林思,林珊的姐姐,贺昭的生母,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大家闺秀。 三年前因病去世。 贺军当时在国外,贺昭因为母亲临死前都没见到父亲最后一面恨上了贺军,搬出去之后三年没回贺家。 “这句听清了?”贺西楼轻笑,勾起女人下颚,手指拂去粘在她嘴角的米粒,姿态亲昵缱绻。 “宝贝,你真是深谙如何让我生气。” -- 3.像叫狗一样 贺夫人林思还在世的时候,贺家很热闹,逢年过节尤甚。 她是大学老师,生活注重仪式感,哪怕是六一儿童节这样幼稚的一天也会费心思精挑细选给孩子们准备礼物。 安萝来贺家的第一年,收到的儿童节礼物是一个玩具熊。 米色毛绒熊,站起来比她还高,穿着白色蓬蓬裙,摸起来软软的,安萝曾经在商场的橱窗里见过。 林思还会办 party,告诉孩子们可以邀请朋友一起来玩,蛋糕奶油弄得到处都是她也不生气。 而现在的贺家,死气沉沉。 安萝觉得这栋房子像一口巨大的棺材,草地上那个不知道从哪儿飘来的红色气球就是坟墓上的花圈。 “姐姐!” 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安萝看过去,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站在大门外,脖子上戴着红领巾。 “姐姐,可以帮我捡一下气球吗?挂你家树上了。” 王姨在厨房,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小女孩摘下帽子双手合十做出‘拜托拜托’的模样,脸热得红扑扑的,安萝抿唇,起身往树的方向走。 “要小心一点哦,不然就会‘砰’的一下炸掉。” 气球绑了根绳子,安萝一米六八,在女生里算是高挑的,她点起脚尖就能够到绳子,阳光太刺眼,脑袋涌出一股眩晕感。 安萝晃神的时间,大门外又多了好几个穿同样衣服的小孩。 安萝把气球还给小女孩,对方朝她甜甜地笑,“谢谢姐姐,儿童节快乐。” 王姨每隔一会儿就出来看看安萝,看见安萝定定地站在太阳底下暴晒,生怕她晕倒,赶紧把她拉进屋。 安萝上楼去浴室,王姨知道她是出了汗要洗澡,就把干净的睡衣找出来放在浴室门口。 “小姐,大少爷一会儿回来。” 王姨暗示安萝快点洗,否则撞上了又要吃亏。 她也不敢离得太远,担心安萝滑倒,就在卧室外等着。 车开进院子的引擎声由远及近,王姨心一急进去敲门提醒安萝。 安萝听见了,不为所动。 水面飘满泡沫,她闭着眼睛往下滑,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窒息感沉重。 安萝在男人走进浴室之前坐起来。 水声哗啦,溅得到处都是。 她被逼着吃了几天饭养回来了一些,皮肤被热气熏得微微泛红,湿发贴在脖颈,顺着轮廓滑落的水滴路过锁骨处的下陷,雪白的娇乳露出水面一半。 “穿这件,”贺西楼随手把真丝吊带睡裙扔进去,“光着也行,便宜我了。” 不是王姨帮安萝拿的那件。 并且,没给她内衣。 安萝擦干身子,套上睡衣走出浴室。 贺西楼嫌热,关了阳台的门,空调温度开得低,衬衣领口扣子解了两颗,朝安萝勾了勾手指,像叫狗一样。 安萝低头朝他走过去。 “看来上次跟你说的话,你是真听进去了,”贺西楼勾唇讥笑,把人拉到腿上坐着,手扶在她腰肢。 真丝面料手感极好,凉凉的,滑滑的,但比不上女人的皮肤细腻。 几个月前,贺昭在农村用来储存蔬菜粮食的地窖里找到被关了好几天的安萝时,她一身伤。 因为她试图逃跑,被那家人抓回来,当天晚上就要让她和那家的儿子结婚,她踢坏了男人的命根子,被打晕关在地窖。 贺西楼的手从安萝裙摆摸进去,触感是他是他熟悉的滑腻柔软,头压低,薄唇贴在她颈后,“抹了什么,这么香。” 男人的抚摸让安萝胃里翻江倒海涌出一股恶心感,嘴唇咬得发白,牙印明显。 贺西楼并没有深入,他晚上还有事。 面带淡笑地俯视着女人如蝼蚁般挣扎,看着她一边忍着想讨好他,却又畏惧厌恶。 “既然听进去了,就把嘴张开,”贺西楼把手指伸到安萝嘴里,她避之不及,舌头舔在他指尖,恶心感更强烈。 安萝想吐,挣扎着要往浴室跑,被贺西楼掐着腰抓回去。 贺西楼把旁边喝过的茶给她,看她白着脸灌了大半杯,眼尾的笑意浓了几分。 “你不说话,我怎么让你去见他呢。” 安萝靠在他肩头咳嗽。 贺西楼掌心贴在她后背轻抚,他并不喜欢她一脸丧气病怏怏地模样,像现在这样脸颊红润点看着才顺眼。 -- 4.去医院 王姨以为会发生点什么,楼上却出奇的安静。 晚饭准备好,贺西楼先下楼,安萝跟在后面,穿着那件酒红色的真丝睡裙,身上没有痕迹。 王姨暗暗松了口气。 贺西楼晚上有应酬,他先吃了一碗饭垫垫胃。 安萝坐在对面,碗里的米饭拨来拨去还是那么多。 以前贺家的晚饭时间从不会像现在这样安静,贺昭总有说不完的话,贺军也宠他,定好的规矩统统都作罢,随他自由,一面威严,转过脸就被逗得忍俊不禁。 在外面都能听得见欢声笑语。 “不想吃就不吃,少吃一顿也饿不死,”贺西楼没看安萝,“王姨,帮我泡杯茶放车上。” 王姨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连忙跑着去车上拿杯子,再回来泡茶。 贺西楼捡起手机起身,走了两步,衣摆被一股轻微的力道抓住,他停下脚步,低眸瞧着那只手。 她指甲从不涂那些奇奇怪怪的颜色,修剪整齐,透着粉粉的肉色,白嫩干净。 安萝低着头,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去……医、院。” 若不是客厅过于安静,贺西楼可能都听不清。 像是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她小时候是个结巴,说话慢,且吐字不清,胆小又怯弱,畏畏缩缩的,唯一不招人烦得优点大概就只有那张还算漂亮的脸蛋。 贺西楼一年只回国一次,两人说不到几句话,她跟着贺昭叫大哥,刚开始她连这两个字都会卡壳,过了几年竟然把结巴的毛病改掉了。 某一年的除夕夜,她端着一杯牛奶撞到贺西楼,牛奶全泼在他身上,吓得又是道歉又是愧疚,贺西楼惊讶她说话吐字顺畅清晰,便随口问了句,她红着脸说是贺昭慢慢教她的。 一向跋扈嚣张的贺二少对她倒是有耐心。 男人许久都没有反应,安萝以为他没听到,或是有意为难她,咬牙提高音量,“去医院。” “还以为你能有多大能耐,看来是高估你了,”贺西楼拨开女人的手,抚平衣角被她攥出来的褶皱,神色淡漠,“让路舟开车送你去。” 脚步声远去,安萝捂着脸大口呼吸,跑上楼换衣服。 路舟是贺西楼的私人助理,办事利索,身手不凡,寡言少语。 路舟开车到医院,把安萝带到住院部九楼。 走廊最靠里侧的一间病房外面守着人,不用他说安萝也知道贺昭住在那一间。 门上有扇封闭的玻璃窗,书本大小,门锁着,安萝透过窗户看到里面被砸得不像样,贺昭躺在病床上,眉目颓废阴厉,腰间的纱布被染红了一块。 安萝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眼泪一颗一颗往外滚。 这扇门和其它病房不一样,电子锁,安萝进不去,只能双手用力拍打着门。 贺昭刚睡不久,被吵醒,看都不看直接抓了个杯子砸到门上,让人滚,对方却把门拍得越来越响。 贺昭睁开眼,眉间烦躁堆砌,忽然看到门外的安萝,心口一颤。 “安萝,安萝!”贺昭挣扎着翻下床。 脚下一片狼籍,他摔了一跤。 安萝清晰地看到纱布上的血迹往外圈浸出,急得眼泪不停。 让他别动,他却听不见。 隔着门,只能透过一扇窗户看到彼此,贺昭心急,后退两步,一脚接着一脚猛烈地踹门,双眸腥红地怒视着路舟的后脑勺。 “操你妈的放老子出去!狗东西拿着贺家的工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把门打开!老子出来杀了你!” 路舟提醒安萝,“二少的伤早上才刚刚重新包扎过一次。” 今晚这场饭局坐在主位的是位省部级领导,他的父亲曾经是贺家老爷子当兵时的战友,两人有过命的交情,贺老爷子去世后,他们对贺家很照顾,对贺西楼也有提拔之恩,贺西楼有意将姿态放低,又投其所好找了两个女大学生陪酒。 酒过三巡,领导有几分醉,‘秘书’坐到他身边敬酒。 这地方安全,大家也都默契地把头扭到一边,旁座陪同的人跟贺西楼搭话。 对方即使不够格贺西楼态度也依然礼貌谦和,侃侃而谈,目光轻淡地落在手机屏幕上的监控画面。 女人不知道从哪儿借了笔和纸,写了几个字,上一秒还在发疯踹门的贺昭瞬间被安抚,两人隔着玻璃窗互相比划着什么,幼稚又可笑,搞得像牛郎织女似的。 贺西楼手指点了两下屏幕,放大监控画面。 女人脸上的眼泪比她被操得潮吹时喷的水还多。 啧,有点烦啊。 -- яòцЯòцωц.us 5.勾引我的劲儿哪去了 路舟看了看时间,对安萝说,“该回去了。” 另一个人去叫医生,贺昭的伤口需要重新上药包扎。 他又是踹门又是砸东西,再加上见到安萝情绪激动,将仅存的那点体力消耗完,脸色发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安萝想再写点什么,路舟直接一把将她拉开。 贺昭看他跟安萝动手瞬间就炸了,却因为体力不支昏倒在地上。 “快!把二少抬到病床上。” “止血!” “……” 都是医院最好的医生,用进口药,贺西楼并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他对同父异母的弟弟算是宽容。 安萝被路舟带上车,送回贺家。 王姨知道安萝在杏花村受过惊吓,晚上不关灯,尤其是卧室外面的走廊,彻夜亮着。 安萝晚饭吃得少,王姨说给她准备夜宵,安萝还是不说话,摇了摇头,扶着楼梯上楼。 贺昭伤得很重。 她浑浑噩噩过了大半年,那晚从贺昭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沾满她的双手,她才从噩梦中惊醒。 贺军被贺西楼强行送出国,国内的事根本传不进他的耳朵,旁系那几家现在也只是困兽之斗,全都依靠贺西楼而活,该讨好谁个个都心知肚明,根本不会插手贺家内部的事。 幸好,幸好他还活着。 “这么晚还不睡,”男人从身后贴近,手从她睡衣领口伸进去,“等我呢?” 已经是凌晨,贺西楼有几分醉。 他从风月场所回来,身上除了酒气之外更多的是香水味。 安萝实在难以忍受,坐起来就要下床。 “想吐?”贺西楼盯着女人紧蹙的眉眼,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摔在床上,“就摸了一下,这才哪儿到哪儿,你下午洗澡时勾引我的劲儿哪去了?尝到点甜头就开始装贞洁烈女,哪有这么好的事,嗯?” 贺西楼对性爱的要求极高,并不急着进入主题,等到安萝爬到床尾才抓住她的脚踝拖到身下。 她又穿着那件老妇女才会穿中性睡衣,手感粗糙,袖口都脱线了,但贺西楼深知里面包裹着的皮肤有多细滑。 “对,就是这样,再用点力,”贺西楼在笑,安萝明知是徒劳却依然挣扎,头发凌乱一身汗的模样令他愉悦,“虽然我陪那几个老东西应酬了一晚上很倒胃口,但……嘶!松嘴!” 贺西楼脸色微沉,安萝死死咬着他的脖子不放,她想,她应该多吃点饭才有力气,咬破他的大动脉,再不济也能撕掉一块肉。 “鼠狗的?”贺西楼没了耐心,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狠力甩开。 手摸到侧颈那两排很深的牙印,手指沾了点血迹,他凝视着那点红色,舌尖抵到齿根,“出去一趟,野了点。” 安萝滚下床,趴在地毯上,刚才额头撞到桌角,很疼,一股湿热的液体从额头流到嘴角,腥甜的气息使得胃里翻江倒海往上涌。 她没吃东西,除了酸水吐不出来什么,只是干咳。 她太瘦了,贺西楼一只手就能把她捞起来,轻而易举撕了那件碍眼的睡衣,下手前蓦地看到她脸上的血。 “宝贝,这是跟我玩儿宁死不屈呢?”贺西楼低笑,手指拨开女人伤口处几缕粘在一起的头发。 安萝闭着眼偏过头。 “行,瞧着比前几天一脸要死不活的丧气顺眼多了,继续保持。” 贺西楼打开卧室的门走出去,安萝脱了力,倒在床上。 “王姨,进去给她收拾,打电话让宋翊过来!” 一听要叫宋医生过来,王姨连忙上楼,暗红的血迹凝固后颜色更深,衬得安萝脸色愈加苍白。 王姨心疼却不敢说什么,大少爷还在家,说不定会来主卧休息,帮安萝止血,然后更换床单被罩,连地毯也一并换了。 -- rouRouwu.Us 6.二少要出院 宋翊是贺西楼的舅舅,但他是宋家最小的儿子,只比贺西楼大四岁,在第四医院工作。 他高度近视,常年戴着一幅银框眼镜,长相斯文温和,没有长辈的架子。 都后半夜了,被一通电话叫过来也没什么脾气。 安萝睡在贺西楼的房间,伤在额头,宋翊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看到了隐匿在发间的一枚吻痕,尽管她已经有心遮掩,但在脖子上那么明显的地方根本不可能藏住。 再加上两个月前贺西楼搬进市委书记那间办公室之后贺家发生的事宋翊也有所耳闻,他心里大概猜到了些什么。 “天气热,容易发炎,注意别让伤口碰到水。” 王姨点头应道,“谢谢宋医生,我一定注意。” 安萝从床上坐起来。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不用这么客气,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值夜班,去医院之前再来给你换药,”宋翊收拾好药箱起身。 王姨也让安萝别下床,“我去送宋医生。” “他不在家?” “在的,大少爷在二楼书房。” 正好到二楼,宋翊看了看时间,拐到楼梯左侧,在书房外随意敲了两下,推门进去。 办公桌上的电脑亮着,贺西楼连衣服都没换,开了瓶红酒。 “大外甥,”宋翊笑着调侃,“都这个点了还在工作,真不知道你这不要命的性格到底随了谁。” 话虽然这么说,但宋翊知道他这个外甥性格跟大姐宋妍像。 大姐争了几十年,贺夫人却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人死前赢得体面,死后成了贺军心里抹不掉的朱砂痣更是赢得彻底。 再不甘心又能怎样。 要怎么跟一个死人争呢? 宋翊是典型医学生,不懂政事,没多看,他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坐到旁边沙发上。 “聊聊?” 贺西楼淡淡道,“回去洗洗睡吧。” 宋翊叹了声气,也不强求。 “这贵点的酒味道果然跟超市货架上摆着的那些不一样,剩下半瓶我拿走了,钱就用我的出诊费抵,少了的就当外甥孝敬长辈,”宋翊走到门口,停了几秒,“记得给脖子上的伤擦点药。” 他进屋就看见了。 牙印很明显。 咬破了皮。 ———— 安萝总是天亮了才能睡着,她额头贴着纱布,轻轻一碰都疼,每次睡不了一会儿翻个身压到枕头被会被疼醒。 宋翊的药效果好,安萝额头上的伤口一个星期就结痂了,白皙细腻的脸上有指甲盖大小黑黑的一块,很刺眼。 安萝不说话,平时只有王姨一个人照顾她,贺家安静地过分。 贺西楼回来过两三次,但没去三楼主卧。 他其实很忙。 他刚坐到这个位置,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他太年轻,三十出头的年纪就坐上了别人奋斗一辈子都到不了的位置,如今贺家人都依靠他而活,却也抓着能让他从天堂到地狱的把柄。 外人不知贺家的大少爷是贺军年轻时一夜风流留下的种,并不是林思所生,但贺家人知道。 唇亡齿寒的道理,互相牵制而已。 路舟走进办公室,毕恭毕敬,“二少想出院,要回贺家养伤。” 回贺家。 贺二少离家出走三年都没回去过,现在倒是吵着闹着要回去。 贺西楼拿了份文件翻开,淡声道,“医生怎么说?” “安萝小姐去过医院之后,二少就消停了,没再砸东西,也开始配合治疗,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家里条件好,更有利于二少静养。” -- 7.反正大家都说你是我的童养媳 贺昭出院这天,天气格外好,天很蓝。 送走这位‘祖宗’,医生们都深深松了一口气,毕竟他在医院的时候惹不起也碰不得,出了问题还都是医院的责任。 贺昭挂念安萝,恨不得飞回贺家。 “磨磨唧唧,”贺昭嫌路舟开得太慢,早就看他不顺眼,“爬呢?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路舟保持正常车速,目不斜视,“会的,二少。” 贺昭骂了声傻逼。 这就是个机器人,只听贺西楼的,不怕死也不要命,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在外面被指着鼻子骂都能无动于衷,没血没肉的。 贺家别墅建的早,是老宅子,也是贺军和林思结婚时的婚房,住了将近几十年年,期间翻新过,也重新装修了好几次,位置偏了点,但环境好,以前没这么多讲究。 车刚停,贺昭就急忙下车。 他走得急,拉扯到伤口,疼得额头直冒汗。 路舟跟在后面,“二少,您慢点。” “知道了知道了!”贺昭最烦身边的人啰嗦,“记得把我的手机号补回来。” 他被关在医院病房两个月,跟坐牢一样,完全和外面断了联系。 王姨看到贺昭风风火火地进屋被吓了一跳,“二少。” “安萝呢?”贺昭越过王姨往楼上走。 他对贺西楼零信任,不亲眼看看安萝总是不放心。 “安小姐在房间里。” 王姨暗暗松气,还好,安小姐昨天就搬回了她以前住的那间卧室,否则被二少知道安小姐最近都睡在大少的房间,还不知道会怎么闹。 安萝的卧室在二楼的阴面,最角落一间,她来贺家之后一直住的。 贺昭边走边喊安萝的名字,到房间外顾不上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安萝在阳台,看到贺昭整个人都愣住,忘了反应。 “傻了?看到我这么开心呀,”贺昭笑着走近,弯腰,抬手在安萝眼前晃了晃,“这么大太阳,一会儿就晒到阳台上了,你热不热啊。” 安萝回神,目光往下聚焦在贺昭腰上,眼眶渐渐潮湿。 “没事的,都是小伤,还没有我十二岁那年骑摩托车摔得那一跤严重,而且也快好了,”贺昭安慰她。 安萝被他揉乱了头发,露出额头浅淡的疤痕,结得痂昨天刚掉,新长出粉色的嫩肉。 “你这脸怎么弄得?”贺昭凑近看得更清楚,眉头皱起,“疼吧,女孩儿脸上可不能留疤,到时候会嫁不出去……” 安萝忽然紧紧抱住贺昭。 贺昭舌尖的话音凝固。 贺家二少爷在外面浪得一逼,一双桃花眼风流痞雅,满嘴骚话,人帅又多金,初中就有女孩儿找到林思叫婆婆。 唯独在安萝面前,锋芒收敛,嘴硬又青涩。 被安萝抱着,他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他也才二十五岁而已。 阳光晒到阳台上,贺昭耳根发烫。 过了好一会儿贺昭僵在半空中的双手在轻轻放在女人腰上,清晰地感觉到紧贴在胸膛那一片柔软的触感,他知道那是什么。 天气热,都穿得薄。 刚上大一的时候秦淮那狗逼就说安萝发育好,不像其她女生那样干瘪,该细得细,该翘得翘,一斤肉都没多长。 她虽然瘦了,但那里还是……很软。 贺昭发现自己竟然可耻地起了反应,尴尬掩饰,“怕嫁不出去啊?” 安萝没说话,只是抱得更紧。 这两个月以来,她总是梦到那一晚,贺西楼的人在她和贺昭上飞机之前拦住他们,她失手伤了贺昭,血溅到她脸上,惊醒后周围黑暗空荡,那种喘不过气地窒息感,贺昭大概不会明白。 “有什么,我娶你不就行了,”贺昭顾作淡定地看着窗外,“反正以前大家都说你是我的童养媳。” -- 8.你想不想我 傍晚,路舟把装好电话卡的手机送到贺家。 王姨在厨房准备晚饭,贺昭拉着安萝在客厅看电视。 安萝还是不说话,贺昭很无奈,但更多的是心疼。 “安萝,我替你出气了,绑架你的那个畜生被判了十年,十年后他被放出来我有办法再让他进去,你不会再见到他,包括那一家子。” 安萝能逃过一次两次,但肯定逃不过三次四次,那畜生应该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把安萝怎么样,否则贺昭一定会弄死他一家。 “还有贺西楼,欺负女人,他可真行,”贺昭换了个坐姿,假装拿遥控器握住安萝的手,“我以后都住家里,你不用怕他。” 林珊这个女人他连提一句都觉得恶心。 “王姨说你一直在家,都没出过门,闷不闷啊?”贺昭一个人自言自语也习惯了,“过几天我带你去找慕瓷吧,你跟她还挺合得来,才认识几个月就愿意跟她说,你都不跟我说话。” 蜷在他掌心的手动了动,慢慢反握住他的。 贺昭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电视里播放着什么乱七八糟的综艺节目他也没仔细看,就瞧着某女团成员跳舞,心里却在想,腰没安萝的细,腿也没安萝的好看。 电话卡补回来了,贺昭联系了几个兄弟才知道沈如归去自首了。 贺昭想,他肯定是为了慕瓷,沈如归在乎的只有慕瓷。 贺昭离开贺家这三年都是跟着沈如归混吃混喝,‘大哥’叫了三年,心里难免有点难受。 “安萝。” 安萝看向贺昭。 太阳刚落山,天色还亮着,客厅光线柔和,她眼神眼睛,瞳孔里倒映着贺昭的五官。 贺昭问她,“你想不想我?” 安萝点头。 “点头不算,说话,我要听你说话,总不说话怎么能行呢,”贺昭想听她说点什么,“安萝,你说:‘我-很-想-你-贺-昭’。”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教。 就像安萝小时后说话结巴,他教得那样。 贺昭耐心十足,一点不着急,“安萝,你看着我。” 外面传来车的引擎声。 贺昭眉头一皱,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贺西楼就走进来。 安萝下意识地抓紧贺昭的手,后背僵直。 “回来了。” 贺昭冷哼,语气不耐,“老贺呢?” 贺西楼没看沙发那边,去餐厅倒水,喝了几口后回答,“在新西兰度假,你想他可以去陪他。” 贺昭因为对林思的死耿耿于怀,恨了贺军三年,才没那么容易原谅。 一听贺军去了新西兰就火大。 宋妍在新西兰。 “大伯和三叔在公司都斗成那样了他还有心情度假,生了个‘好’儿子就是不一样啊,没到六十岁就退休了,”贺昭讽刺道,“你晚上还有事么?” “可有可无,”贺西楼挑眉,“怎么?” “没重要的事,我就跟你谈谈。” “谈什么?” 当然是谈安萝。 -- 9.我会照顾她一辈子 “吃菜,”贺昭夹了块排骨放到安萝碗里。 安萝也给他夹了一块。 贺昭笑得风流,“嗯,我也吃。” 他有三年都没吃王姨做的饭了。 林思在世时,工作不忙的时候经常下厨,她什么都会,什么都做得好。 贺西楼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吃顿饭你给我夹一块我给你夹一块,始终都是淡淡的,情绪毫无波澜。 “医院的饭菜都是白水煮的,我都快吃吐了,”贺昭当贺西楼不存在,故意逗着安萝说话,“看我瘦的,安萝,你可得好好照顾我。” 安萝笑着点头。 “我们安萝真好,”贺昭心满意足。 贺西楼放下筷子上楼,王姨知道他的习惯,泡好茶送到书房。 吃完饭,贺昭去后院打电话,等事情问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上楼。 贺西楼开了瓶红酒,贺昭轻嗤,还挺会享受。 贺昭大摇大摆地走到沙发上坐着,腿搭在桌角。 “你胡闹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收收心了,”贺西楼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可以给你安排个职位跟着学学……” “打住,少拿‘长兄如父’这一套来管我,老贺还没死呢,我用不着你操心,”贺昭打断他,直接开门见山,“我是要跟你谈谈安萝。” 闻言,贺西楼笑了笑。 书房只开着台灯,他坐在办公桌里侧,一半亮,一半暗。 修长手指轻压高脚杯的杯托,贴着桌面慢条斯理地轻晃,暗红色液体酒香浓郁。 “你是用什么龌龊手段才坐上市委书记的位置我大概也能猜到,我不跟你争,贺家的财产都进了你的腰包我也没意见,你不用防着我。” 林思临终前嘱咐过贺昭,他斗不过贺西楼,所以不要争。 “安萝不就是撞见了你和林珊上床么?就算念着我妈的情分她也绝对不会往说,我外公丢不起这个脸,你大可以安心抱着你的钱过一辈子,死了也都全带进棺材里。” 官场,最忌讳风月。 贺昭不遗余力地讽刺,贺西楼脸上没有半点异样。 “不会往外说?” 安萝可不仅仅只是听了一场床事。 贺西楼轻笑,“她不还是都告诉你了。” “还用她说?林珊跟她无冤无仇却搞了那么大一出,差点害死她,你又跟条疯狗一样一直在找她,我还能猜不出来?” 贺昭不想多说。 “总之,我就一句话,就算安萝手里有你的把柄,但以你的手段,她够不成威胁,我妈让我照顾安萝,我就会照顾她一辈子,你别把我惹急了,到时候我可不管什么狗屁兄弟。” 贺西楼听着好笑。 贺二少还是年轻。 “笑什么?”贺昭最烦他这幅嘴脸,“利索点,给句话!安萝不想在江城生活,我要带她走。” “不行,我需要三年时间,期间如果出了岔子就会前功尽弃,”贺西楼不紧不慢地陈述,“所以三年之内她必须老老实实待在贺家,只要她安分守己,我不会把她怎么样,三年之后随她去留我不干涉,但现在,不行。” “凭什么?安萝凭什么为你的龌龊行为买单?”贺昭不乐意。 “她已经答应了,”贺西楼淡笑,“我有留人在贺家看着她么?并没有,她如果不愿意非要和我作对大可以直接报警,我还没有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半晌,贺昭一拍桌子,神色严肃,“行,记住你说的话!” 他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把门甩得震耳欲聋。 凌晨一点,贺西楼合上文件,揉了揉眉心。 酒瓶里的酒只剩了个底。 整栋房子寂静无声,贺西楼拿着酒瓶到二楼。 安萝的房间,门从里面反锁了。 几乎是在外面的人拧门把手的第一下安萝就惊醒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死死盯着房门。 又没有声音了。 没过几分钟,钥匙插进锁缝发出细微的声响,床单被安萝攥成一团。 随着‘咔嚓’一声,门被打开,房间里的灯光洒向走廊。 -- 10.看你的表情多淫荡(2800) 贺西楼走进卧室,反手关上房门。 只是关着,没有锁。 安萝缩到角落,一脸防备,随着贺西楼一步步走近,空气里的酒味蔓延过来,安萝才发现他喝了酒。 跳下床就要往外跑。 “跑什么,”贺西楼轻而易举将人抓到怀里,笑得无奈,“跑得了么,嗯?” 安萝厌恶他的触碰,握紧拳头用力捶打男人胸口,却被他反压在床上,扯掉了睡衣扣子。 “老房子隔音不太好,你住了这么多年应该比我清楚,”贺西楼俯身亲吻女人的背,一幅温和的模样,“如果弄出太大动静,贺昭就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我倒无所谓,但你不想的,不是么?” 安萝一僵,嘴唇咬得发白。 贺昭…… “上一次也是在这张床上,”贺西楼低叹,似是回味。 去年,就在这间卧室,这张床上,贺西楼破了安萝的处女膜。 他那个傻弟弟根本没碰过她。 她很青涩,虽然平日里寡淡无味,喝醉了酒在床上的模样却出人意料得勾人。 长衣长裤下藏了一幅好身材,双乳挺翘饱满,腰细得用手就可以握住,她很白,稍微用点力久会弄出印子,腿又长又直,挂在他腰上晃啊晃的。 穴口紧致窄小,又是第一次,她敏感无措,只是被抚摸胸乳都会抖个不停,浑身皮肤都透着一层奶粉色,声音又细又软。 他花了点时间才进去,处女膜撕裂,她疼得清醒了几分,才看清身上的人是他。 “快一年了吧,还记得被我填满的感觉吗?”贺西楼还没什么感觉,跨下隐藏的巨物尚未勃起。 他掰过女人的脸,看她一脸即将被强奸的隐忍愤恨,下腹慢慢起了 PΟ-1⒏奌て+Ο+Μ反应。 修长手指拨开拢在她颈间的发丝,含住她的耳垂,“你很紧,很湿,水多得泛滥,最后都被我干得喷水了。” 安萝咬着枕头,双眸紧闭。 “就是不经操,”贺西楼低声叹息,手指挑开内裤,探到女人腿间的那条细缝。 “你滚!”安萝夹紧双腿,却被男人压在身下毫无挣扎的余地,声音沙哑哽咽,“贺西楼你滚!” 贺西楼挑眉,“肯说话了?” “你就是欠治,”贺西楼握着女人的肩把她翻过来,手覆在她乳房揉捏捏,用最平淡的语气威逼利诱,“我耐心有限,你再不把嘴张开,就真的别再说话了,哑巴才是最安全的,我也能永远绝了后患。” 贺西楼捏着女人的下巴,舌头探进她齿间扫荡。 他注重性爱质量,很享受女人在他身下高潮迭起的沉沦,前戏向来做的足。 酒味充斥着口腔,安萝恨不得咬断他的舌头,“你滚出去!你敢……我一定会告你强奸!” “宝贝,你怎么这么天真呢,”贺西楼笑着拍了拍她的脸蛋,“还是喝醉了更可爱。” 他撑起身体,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红酒瓶。 安萝睁大双眸,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捏着下颚强行张开嘴。 “喝!”贺西楼把瓶口塞进女人嘴里,竖起瓶底。 红酒灌进安萝嘴里,她呛得咳嗽,扭着头挣扎,酒精流得满脸都是。 暗红色液体顺着她的嘴角往脖子下面淌,像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液。 那小半瓶红酒一滴不剩,卧室里酒香四溢。 贺西楼把空瓶扔到地毯上,俯身吻住安萝,唇舌顺着流淌的酒渍往下,安萝越是反抗他就越是花样百出。 “湿了。” 男人指尖沾染着透明液体,滴在她唇边。 酒劲上头,安萝连挣扎都只是把自己更可耻地送到男人身下,她悲哀地清楚自己逃不过。 “要做就快点,不做就滚!” “我快不快,你不是体验过么,”贺西楼轻笑,“床上的事,要慢慢来才能尝到味儿。” 藏在阴唇间的小口微微张开,连容纳两根手指都困难,更何况是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 他强行插入的瞬间安萝疼得咬破了嘴唇,脸色惨白,手紧紧攥着床单,本能地想要并拢双腿,却被推高,压在胸口摆成M状,交合处就这样直白的袒露在他眼前。 “怎么这么紧,”贺西楼被夹得舒爽,快意从尾椎骨往上窜直达大脑。 他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纾解过。 太忙,忙得顾不上这些。 他慢慢抽插了几下,女人甬道里缩得更厉害,穴口被撑得可怜兮兮,越缩越紧,跟处女没什么区别。 “又哑巴了?”贺西楼笑着俯身,含住女人咬破的唇舔吮,酒香盖住了血的铁锈腥味。 安萝咬着牙不让他的舌头进去,左右摇头躲避,贺西楼喝了酒,耐心一般,阴茎被夹得寸步难行,情欲涌上来,抬手她臀部拍了一巴掌。 “我没兴趣奸尸,”贺西楼抽出性器,龟头拔出的时候发出了‘啵’的一声。 “既然你在床上叫不出来,那就换个地方。” 安萝被贺西从床上楼捞起来,抱进了浴室。 洗手池墙上贴着一面镜子,映着安萝赤裸的身体,她一只脚踩在大理石台面,贺西楼站在她身后,右手扶着她的腰,硬挺的阴茎在她臀缝间蹭了蹭,借着那点湿润顶开穴口。 “眼睛睁开,”贺西楼亲吻女人的脖颈,让她低头看着。 镜子里,男人深色的硬物慢慢推进穴口,直到完全没入她的身体,小腹微微隆起他的形状。 贺西楼知道安萝的酒量,清楚她什么程度会醉得不省人事,喝多少会醉个五六分。 在床上灌她的那点红酒不足以麻痹她的感官,助兴而已。 插入后,贺西楼等她适应,操得慢,她咬着唇不肯出声,贺西楼就偏偏想听她嗯嗯啊啊的叫。 他捏着女人的腰忽然加快节奏,顶得又深又重,肉体拍打‘啪啪’作响。 “嗯……”安萝齿间溢出一声呻吟。 她浑身的皮肤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粉色,连乳头都是粉的,贺西楼握住一边揉捏,乳尖在他手里变硬,挺立着。 安萝隐忍厌恶却又无法抵抗身体的反应,陌生的刺激让她眼前渐渐变得模糊。 她足够湿润,贺西楼开始大开大合的操弄,正根没入,抽出时带出一片黏腻,交合处被挤出的淫液顺着腿根往下淌。 “早就想这么上你了,”贺西楼胸膛紧贴着女人的背,笑声沙哑慵懒,“看你的表情多淫荡。” 热气吹在安萝耳后,她控制不住敏感地缩了一下,“你……你闭嘴!” 这种姿势操起来没那么爽,但比起在床上男上女下的体位更容易找到隐藏在软肉里的敏感点,第一次贺西楼就发现安萝的敏感点藏得深。 贺西楼找到一处硬硬的,每次龟头擦过那里她会颤抖不停,蝴蝶骨绷得仿佛要飞出去。 “找到了,”贺西楼停下来,龟头抵在那一处碾,“在这里。” “不要!”安萝失声尖叫。 “怎么不要?”贺西楼掰过女人的脸接吻,她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你里面越来越热了,好烫,是要高潮了么?” 说话时,他性器缓慢抽出,安萝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然而一口气还没喘上来,他就突然挺腰顶入,又快又深,次次都捣在敏感点,安萝捂着嘴颤抖。 不到十下,贺西楼就感觉到女人的甬道紧缩抽搐,紧接着一股热流浇在肉柱上。 安萝站不住,脚下发软,整个人往下滑。 贺西楼把她放下来,让她弯腰俯身扶着洗手台,她高潮后的小穴湿滑滚烫,媚肉筋挛颤抖,从四面八方挤压着性器,这个姿势插得更深,贺西楼几十下就顶开了宫口,龟头还要往里钻。 太深了! 安萝双腿无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她忍到这里已经是极限。 贺西楼搂着她的腰把她捞起来,让她双手撑着墙壁,再次扶着水淋淋的性器很顺畅地顶入。 “怕什么,我会让你很舒服的,”贺西楼吻去女人眼角泪痕,一幅温和的模样和下体肆虐般冲撞截然不同。 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 “坏不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进去。” 第二波高潮来得太快,安萝差点昏过去,全靠贺西楼手臂的力量勉强撑着。 液体滴在深色防滑垫上,淫靡不堪。 “上次你醉得太厉害,大概也不记得什么,不过没关系,改天我把视频发给你一份,你好好回忆回忆。” 安萝瞬间脸色煞白。 贺西楼却在这时放开了操弄,大开大合,‘啪啪’声激起回应,几百下后射在她身体里 PΟ-1⒏奌て+Ο+Μ -- rouRouwu.Us 11.要多说话 贺昭有跑步的习惯,但受了伤不能剧烈运动。 他被关了两个月,作息比小学生还规律,睡得早起得早,不能跑步就牵着狗出去溜。 早上空气好,也不热,跑步的人多,有女人认出贺家的小少爷,搭讪不成却反被狗追得上气不接下气。 贺昭坐在长椅上休息,刷到了浪子秦淮补办婚礼的新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沈如归和慕瓷有了孩子,陆哥迟早是要去把他家妹妹追回来的,秦淮这狗逼才比他大三岁也结婚了,现在又要补办婚礼,其他几个兄弟二婚的都有,里面就只有他还单着,且一事无成。 贺昭越想越觉得不是个事。 昨天他拿到手机就联系过黑子,黑子跟了沈如归十年,沈如归自首后,手里的产业被查被封得没剩几家,现在正在风头上,黑子他们被逼得没办法,又不能硬搞,就想找贺昭帮忙。 贺昭叫沈如归一声大哥,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问题是怎么管。 要想插手,就得用贺家的关系。 贺昭正想着,余光不经意瞥见一个女人从对面药店出来,拆了药盒扔进垃圾桶,扣出两片药就往嘴里喂。 “安萝?”贺昭大步往对面马路走,“你什么时候起的?我以为你还在赖床呢,哪儿不舒服要吃药?” 安萝慌乱地把药藏在背后,不敢看他,含糊其辞,“我……生理期,有点疼……睡不着,就出来买止痛药。” “诶!”贺昭惊喜,“安萝你跟我说话了!再说两句。” 贺西楼昨天晚上不仅仅只为解决生理需求,他给安萝提了个醒,再继续装哑巴,他手里的性爱视频就不会只存在电脑硬盘里。 贺昭的注意力集中在安萝开口说话这份惊喜上,没有多问她藏在背后的药,安萝尽量放松,不让他看出异样。 “你出汗了。” “嗯,热啊,”贺昭笑着低头凑到安萝面前,“我自己看不见,你给我擦擦。” 安萝点头说好,从兜里拿出干净的纸巾帮他擦汗。 早晨阳光柔和,映着眉眼如画,萦绕在周围的气息有种很淡的香味,贺昭情不自禁靠得更近。 “好了,”安萝轻声说。 贺昭:操!怎么不多出点汗! “走,回家,”贺昭装作若无其事,自然而然地牵住安萝的手。 狗跟在后面。 离家不远,但十来分钟才只走了一半。 “你肚子疼,就得走慢点,而且走太快小腿容易长肌肉,你的腿现在这样就最好看,”贺昭解释地有理有据。 安萝被他握着的手掌心都出汗了,燥热潮湿。 “那你还热吗?”安萝担心贺昭的伤,“出汗了不好,伤口会痒。” “没事,我回去洗澡。” 安萝抿唇,随他牵着慢慢走。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即使不说话也不会尴尬,安萝本来就是话少的性格,她在贺昭那里的几个月也很少开口,都是贺昭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但贺昭现在想听她的声音。 “安萝,要多说话知不知道,你不说别人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好。” -- rouRouwu.Us 12.去考试 王姨发现,自从贺昭回贺家了之后,安萝就大不一样。 就像是被晒地即将枯死的绿萝,下了场雨,又重新活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伤筋动骨一百天,贺昭的伤要慢慢养,他闲不住,不影响日常生活就出去忙了,沈如归被判五年,他名下的那些产业得有人替他管理,贺昭经常早出晚归。 “累死了,”贺昭灌了大半杯冰水,整个人瘫软在沙发,“安萝,我又饿又困,晚上想吃你炖的鱼。” “鲫鱼汤吗?” “嗯,加嫩豆腐。” 安萝的厨艺是跟林思学的,以前林思下厨的时候,只要她在贺家都会去厨房帮忙。 家里有王姨,贺昭一般不会缠着安萝给他做饭,女孩子在厨房待久了对皮肤不好。 今天到家就点菜,是因为再过半个月,是林思的忌日。 “王姨菜都买好了,没买鲫鱼,我现在去买,一会儿回来就给你做,还要不要别的?” “我们家安萝怎么这么好,不要别的,你弄个汤就行了,其它王姨做。” 安萝准备去超市,在门口换鞋时,贺西楼刚好回来。 十月份的天气还热着,他从外面进来,带了一身热气,长腿裹着黑色西装裤,安萝坐着,视线落在他脚上。 “要出去?” “我去超市,买鱼。” “保姆干得活,你不用抢着干,”贺西楼走进客厅,“有时间不如多看看书,准备年底的考试。” 路舟跟在他后面,搬了一箱书进来。 贺昭本来就看他不顺眼,“干什么?安萝心疼我去买条鱼回来给我补身体怎么了?她要考什么试?你少把你在外面那套带回家。” “贺家不需要废物,”贺西楼扯松领带,眉目温和,“她现在不是十四岁,是二十四岁,身体也养好了,贺家用什么名义养着她?” 贺昭脾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嚷嚷着他养安萝,养一辈子,不用贺西楼管。 安萝背对着贺西楼,轻声开口,“我会去上班的。” 贺西楼轻哧,慢条斯理,“你是说去年毕业的时候实习的那家公司?实习期还没过就出了意外,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能耐让人家把职位给你留一年?” 安萝试图辩解,“我……” “已经给你报名了,”贺西楼并不想听她说废话,“还有两个月,多把时间放在正事上。” “放屁!”贺昭朝他吼了句,“安萝,你别理他。” 安萝打开门出去。 贺西楼什么意思她心里清楚,他让她参加公务员考试是要把她安排在他眼皮子底下,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二十四小时她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录的那段音频只有林珊一个人说话,贺西楼只字未言,他完全可以否认。 她不能坐以待毙,否则一旦他拿出视频威胁她她就只能妥协,毫无办法。 可……要想拿捏贺西楼谈何容易,他是那样心思缜密的人。 安萝脑袋里各种念头都冒出来,刚有点希望,又很快被推翻,她心不在焉地挑了条鲫鱼,拿手机结账时才看到贺西楼十分钟前发来的信息。 【不想继续吃药,就记得带两盒冈本回来。】 安萝盯着屏幕上几个字,脸色发白。 “麻烦快一点,后面还有人在排队呢。” 在收银员的催促下,安萝低着头拿了两盒避孕套扔进袋子里一起结账。 ———— (卑微小阿在线求珠,现在的新书榜也太难上了吧……) -- 13.先试试她的嘴 半个小时前路舟搬进屋的几本书横横竖竖躺在院子里,应该是贺昭扔出来的。 贺西楼的书房朝阳。 安萝抬头就看到他站在阳台喝茶,夕阳余晖落在他脚边,他居高临下俯视着万物,万物都渺小如蝼蚁。 安萝面无表情地把书捡起来,拍了拍灰,走进大门。 王姨帮忙处理鲫鱼,安萝洗完手也进了厨房。 贺昭嘴不挑,除了动物内脏之外都可以,他最近早出晚归,三餐没按时吃,胃疼的毛病又犯了,安萝准备的菜口味都以清淡为主。 鱼汤熬好出锅后,王姨看见安萝洗了一小把香菜。 “安萝啊,大少爷不喜欢香菜的味道,汤里面就不要放了吧。” “他可以不吃。” 安萝把香菜切碎,洒在鱼汤上面,端到桌上后,上楼去叫贺昭。 贺昭只睡了一小会儿,惺忪睡眼燥意困顿,躺在床上来回翻了几下才坐起来。 鲫鱼汤贺西楼一口没碰,贺昭倒是吃得心满意足。 “安萝,我太撑了,你陪我出去散会儿步呗。” “我看书。” “看什么书,等等……你还真的要考公务员?”贺昭瞪大眼睛,他突然站起来抓住安萝的手,“公务员那点破工资还不够你吃饭的,你想上班就直接去公司,三叔不会有意见,选择多的是。” 安萝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贺西楼开了口,她就必须按照他说的做。 “我闲着也是闲着,先看看吧,也不一定能考上,”安萝平静地说,“我很多同学去年都考了,待遇也都挺好的。” 贺西楼有看新闻的习惯。 只要他在家,饭后都会在客厅看半小时新闻。 贺昭不满贺西楼独裁霸权替安萝决定未来,要冲过去跟贺西楼理论,安萝拉住他,朝他摇头。 贺昭虽然作罢,但心口堵着气。 “我下午洗澡了,伤口痒,你帮我擦药。” 安萝说好。 贺昭坐在餐厅懒得动,药在他房间里,安萝拿了药又下楼。 贺昭把T恤掀起来用牙咬着,伤在腰上,但他在病床上躺了两个月腹肌早没了。 他用手摸了摸,还好没有赘肉,不然多丢脸,心想得找时间运动运动,把腹肌练回来。 “这疤能消吗?”安萝轻声问。 贺昭一点没放在心上,他觉得男人 身上留点疤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还在腰上,平时不会露出来,他又不像秦淮那么骚气连打个球都要撩衣服。 “估计消不了,”他故意逗安萝,“你看你,在我身上留这么大记号,一辈子都抹不掉。” 贺昭回来之前,安萝总是梦到那一晚。 药膏一股清凉的薄荷味,贺昭本来逗逗她玩儿,但真看到她眼角潮湿内疚自责又心疼。 “逗你的,”贺昭笑着揉乱安萝的头发,“医生说能消,按时擦药,几个月就消了。” 这管药膏都没开封。 安萝抬起头,灯光映着她眼眸潮湿。 “我总忘记,”贺昭装作无意,“除非你每天给我擦。” “好。” 餐厅在贺西楼斜侧方的方向,新闻里正播报着昨天国家主席接见外国领导人的谈话内容,餐厅那两个人也在贺西楼的余光里。 女人身子压得很低,俯在男人腰腹上。 她正面平淡无味,只能算得上清秀温婉,侧脸和侧影却是绝美。 脖颈纤细,直角肩,胸型挺翘,腰又很细。 正面适合娶回家,侧面适合做情人。 擦完药,她凑近伤口小口吹气,隔着半个客厅的距离,贺西楼也注意到贺昭的身体因为她的动作明显绷紧了,喉结滚了滚,转着眼睛左看右看来掩饰,却还是忍不住偷偷低头看她。 她领口微敞,贺西楼能想象到令贺昭耳朵泛红的风景。 但让他分神的是安萝的嘴。 贺西楼搭在腿上的手两指轻轻敲打着膝盖,看着新闻联播,眼前却勾勒出安萝跪在他腿间含着他的性器为他口交的画面。 她应该会很吃力。 并且会觉得羞辱。PΟ-1⒏奌て+Ο+Μ 她没有经验,牙齿可能收不好,总是会刮到他,他会先惩罚性地扯着她的头发在她温热的口腔里抽插几次,再慢慢教她用舌头舔。 她会因为顶到深喉窒息得面色潮红,会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瞪着他,脸上应该还是那幅厌恶憎恨却又畏惧隐忍的表情,令人快慰。 贺西楼垂眸,点了根烟。 烟雾弥漫,顺着他的手往上,漫过他腕上的银色手表,漫过黑色衬衣的纽扣,稀稀疏疏散在空气里。 她新买的冈本可以暂时先放着。 他要……试试她的嘴。 -- 14.当伴娘(200珠加更) 秦淮补办婚礼,日期定在十月底。 他们有个微信无群,群名叫:【贺狗今天破处了吗 】,群里的人就只有贺昭还单着,伴郎的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到贺昭身上。 秦淮已经在群里把贺昭安排地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贺昭本人却毫不知情,晚上回家才看到消息。 贺昭往上翻了十分钟的聊天记录,非常有气性地打出一行字发出去:想都别想,爷爷才不干。 安萝在房间看书,王姨说贺西楼有客人,是政府的某位高官,贺昭也认识,但他烦贺西楼,也不想应付这些人际关系,索性没进屋,绕到了后院。 安萝住二楼,不高。 天气不太热了,安萝本就体寒,没开空调,她的书桌在窗户旁边。 突然一包薯片从窗户外面飞进来,砸在她脸上。 安萝愣住。 没过一会儿又飞进来一盒饼干。 安萝弯腰把零食捡起来,站起身,头探到窗户外。 果不其然,贺昭就坐在下面的草地上笑,手里还拿着一包零食正要往上扔。 “看书呢?” “嗯,”安萝看他是直接坐在草坪上,“你怎么不进屋?” “这儿凉快,风吹着特别舒服,”贺昭朝她勾手指,“你下来。” 贺西楼在客厅见客人,安萝并不想这个时候下楼。 “耽误不了学习,考不上就考不上呗,你想上班就去公司,不想上班就每天逛逛商场买买买,我养你一辈子,看,我买了这么多零食,都是你喜欢的。” “我已经不爱吃零食了。” “我爱吃,我爱吃行了吧,”贺昭作势要爬墙,“你不下来我就上去。” “别别别,我下来!” 贺西楼的客人是位长辈,贺家的远方亲戚,安萝礼貌打了声招呼,安静地从后门出去。 “贺昭前几年跟着沈如归胡闹,没少惹事,我听说有人准备拿这件事做文章,恐怕会对你不利。” “表舅多虑了,阿昭不是胡闹,他是打着胡闹的幌子去当卧底,很多证据都是他提供给警方的。” “真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贺西楼笑了笑。 当然是假的。 贺昭重义气,不可能会出卖沈如归,如果不是那两个月他刚好受伤,他必定要插一脚,说不定还会一起进去。 是贺西楼在背后运筹操纵,给了他‘卧底’的身份,让他置身事外。 “安萝,”贺昭把手机倒扣在草地上,清了清嗓,“你想当伴娘吗?秦淮和他老婆月底补办婚礼,缺伴娘,让我问问你。” “我和他们不太熟,没关系吗?” “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不熟?我就当你答应了啊,秦淮一直催我。” 安萝想了想,“好吧。” 她还没有当过伴娘。 贺昭心里一喜,表面却不动声色,背过身给秦淮回了条消息: 【孙子,爷爷可以给你当伴郎,但有个要求,伴娘必须是安萝,你跟你老婆商量,要么找别人,要么就是我和安萝打包。】 -- 15.含进去 秦淮是军三代,他爷爷当过兵,父辈开始从商,她老婆是江城货真价实的名媛,两人从小就认识,结婚三年了才补婚礼,青梅竹马加浪子回头。 两家都是名门世家,婚礼必然要办得漂亮。 年轻人多,闹得晚,新娘子不小心落水,安萝就在旁边,想都没想就往泳池里跳,把不会游泳的新娘子救上来,秦淮还不知情,好再只是呛了几口水,没出大事。 安萝一身狼狈,秦家人带她去换衣服。 “旗袍?” “真不好意思,没有其它合适的,这件旗袍是我们小姐两年前找人做的,没穿过,您别嫌弃,先将就一下。” “不不不,”安萝解释,“我不是嫌弃,这衣服挺贵重的。” “小姐说她胖了,穿不了,放着也是浪费。” 安萝打了个喷嚏,礼服吸了水,她怕感冒,就没再推辞,换上了那件旗袍。 别人的房间,安萝不好待太久,头发吹到半干就出去,却在楼梯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林珊。 她总是把眉毛画得很细,往上挑,配正红色口红,高傲冷艳,如今却是美人迟暮,荒凉憔悴。 “小姨,出国散散心吧,改天我让路舟把机票给你送过去。” 林珊气得脸色大变,咬牙切齿,“贺西楼你混蛋,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十分钟后。 贺西楼抽完了一根烟,“出来。” 墙角处露出来的那只脚很白,往里缩了缩。 贺西楼无声嗤笑,低眸碾灭烟蒂。 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响越来越近,安萝屏住呼吸,几乎是贴在墙上。 脚步声停住,从她的视线可以看到男人灯光下的影子被折断在墙角,在她松懈的时候脚步声又继续响起,仿佛是在刻意挑战她的神经,绷紧,再绷紧。 砰———断了! “还躲?”贺西楼勾着女人的下巴微微抬高,她皮肤的凉意传到他指尖,低沉嗓音不紧不慢,“怎么这么巧,每次都是你。” 安萝推开他,站远了些,“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贺西楼哑声低笑,“宝贝,你最好祈祷没有第五个人知道,否则……” 他忽然注意到安萝换了衣服。 米色旗袍,绣着蓝色的花纹,盘扣扣精致,扣最上面一颗,露出一截白皙漂亮的天鹅颈。 头发半湿挽在脑后,耳边散落几缕碎发,眉眼温婉,唇色自然,胸部饱满,但又不至于大得过于夸张,往下,腰肢纤细,再往下,腿型笔直修长,旗袍长度到她膝盖上面一点。 女性的曲线美在她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 贺西楼的目光游走在女人年轻身体上,伴娘礼服也很适合她,但不如这件旗袍,正悄无声息地引诱着一场始料未及的性事。 他突然不说话,安萝以为他是谨慎,顾忌场合,却没想到一分钟后就被他推进一间卧室。 “你干什么?”安萝恼怒,秀眉紧蹙,甩开他要去拉门。 贺西楼扣住女人的手腕稍稍用力,安萝就直接跪倒在他两腿之间。 “不干你,你用嘴给我弄出来就行了。” 安萝浑身一僵,小脸顿时煞白,这一个月他很少在家,安萝有意避开,几乎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在秦家的婚礼上发情。 “你疯了!这是别人的家。” 是,但是贺西楼硬了。 “楼下都有哪些人?秦家那几个,陆家的,人多着呢,对,贺昭也在,这个房间刚好是落地窗,开盏灯就一目了然,任何一个人只要无意间抬头往这边看,就能看见你在被我操。” 贺西楼坐在沙发上,他全身都是黑色,没有系领带,但戴了副银框眼镜,窗外灯光璀璨,镜片下的黑眸却平静深邃。 大手捏着女人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指腹压着她的下唇揉碾,光线昏暗,但是彼此能看到对方轮廓的程度,他能想象到她此时的唇色。 他的手指伸进安萝嘴里搅动,沾了口水,被润滑后,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慢进慢出。 “是用这张嘴还是用你下面那张嘴,你自己选。” 这一层的房间是秦家人专门腾出来给客人休息的,喜宴难免会多喝几杯,尤其年轻人多,闹得开。 留下来的客人都在楼下的露天草坪。 贺西楼有的是时间。 他没有给安萝第三种选择,但是她不会,僵着身子,始终迈不出第一步。 “把拉链拉开,拿出来。” 安萝心里屈辱感绝望,她百般不愿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贺西楼为了高升能和林珊上床,尽管没有血缘关系,但林珊始终是他名义上的小姨。 清贵俊朗面皮之下藏着毫无底线龌龊肮脏的灵魂,又怎会顾忌她的脸面。 如果她不按照他说的做,他就真的会在这里,楼下很多人。 安萝闭上眼睛,低着头,半张脸都被暗色笼罩,睫毛轻颤,保持着跪姿往前挪,四肢僵硬木讷。 “都吃过好几次了,还不敢看,”贺西楼轻嗤,左手撑着额头,散漫慵懒,“你闭着眼睛要怎么弄?我可没那容易射,真要耗到天亮?” 安萝心里羞愤。 男人裆部顶高,并没有完全勃起,硬度也不够,安萝第一次用手碰,陌生触感贴着掌心,热闹被隔绝在外,房间里很安静,呼吸声都被放大,她感觉到阴茎皮下的筋脉在跳动,像被烫到了般扔开跌坐在地上。 “含进去,”贺西楼抬脚将她勾过来,硬挺的性器弹气宇轩昂地弹到她脸上,龟头在她唇边磨蹭,“怕什么,撑不坏你。” 他俯身靠近,诱哄着,呼吸全落在安萝的脖子里,她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你……唔……” 贺西楼 PΟ-1⒏奌て+Ο+Μ趁安萝开口说话的瞬间挺腰顶了进去,龟头顶端被牙齿刮了一下。 她口腔里温暖湿滑,将他包裹着,在肉体和精神双重快感的对比之下,那点痛感就显得微不足道。 贺西楼继续往里送了送,顶到她的喉咙,她被呛得窒息闷声咳嗽,猛地吸了他一下,贺西楼身体往后靠,两指按着眉心,呼吸热了一度。 “用舌头舔,舔湿了,把牙齿收好,别咬着我。” -- 16.一场隐蔽的活色生香 安萝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性器继续在她嘴里涨大,她含着本就有些吃力,现下更是难受。 本能地想要吐出去,男人却已经洞悉她的意图。 “手也别闲着,留下外面的部分你握不住,就全部给我含进去,反正喉咙被撑开顶多出点血而已,死不了。” 安萝强忍着恶心反胃的不适感,怒气不敢发泄,两手颤颤巍巍地握住男人阴茎的根部。 贺西楼太大了,她只能含住前面的龟头,慢慢吐出来,深呼吸后开始用舌头舔,从她嘴角流出来的液体润湿了阴茎,她没有任何技巧,甚至是糟糕透顶。 大概是想让他快点射出来,也想快点结束这个屈辱的过程,她还算乖,除了刚开始生涩无措牙齿会磕到他,后面就好多了。 贺西楼过往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比她会舔,花样比她多,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用嘴就能让他缴械,甚至连硬起来都难,除非他有意快点结束,他很挑,外面的女人不干净,某些场合逢场作戏这些事情无可避免,他都只是让女人用嘴。 但此时却被她劣质的口活舔得有了快感,酥麻感从尾椎骨直达头皮。 她的手,很软。 “贺家把你养得水嫩,倒也有点好处,”她只是用手握着,一动不动,贺西楼被逗笑了,“没见过男人撸?” “我怎么记得,王姨说有一次贺昭忘了锁门,你急着找他,没敲门就进去,吓得贺昭直接射了,你是没看仔细?还是没敢看?” 这当然不是王姨的原话。 安萝脸颊瞬间红透,连脖子都红了,好再光线昏暗,看不明显。 “男人成年后这方面的需求就会很旺盛,贺昭虽然忍着没动你,”贺西楼似是颇有兴致,“难道也没有让你用手帮他解决过?”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龌龊!”安萝忍不住呛声。 贺西楼不甚在意。 护着吧,我看你能护多久。 “握紧,上下动一动。” 男人五官轮廓深邃立体,银边眼镜,西装革履,袖口没有半点多余的褶皱,手表价格不贵,他不需要这些外物来彰显身份,混仕途的男人,都会避免佩戴过于名贵的手表。 一幅斯文清贵的气质,然而腿间的硬物却挺立着,马眼渗出了粘液,在光线下点点盈亮。 安萝做不到像他这样无耻,只能催眠自己那只是根棍子。 “再快一点,不想耗到所有人都来找我们,就卖力点,好好舔,让我舒服了我自然就会射出来。” 贺西楼挺腰顶到女人的喉咙口,龟头被吮吸得很爽,安萝手都酸了,却不敢懈怠。 舔吮、撸动,水声细微,是一场隐秘的活色生香。 手机震动声响起,贺西楼拿出来看了一眼,他有心调教安萝,却被打断,有些不悦。 他从不会因为女人耽误正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站起来。 大手抓住安萝头发,握着她的后脑头发按在胯下,毫无顾忌地挺腰抽插,次次深喉,安萝被男人的气息包围,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细碎声音。 男人越来越粗鲁,安萝的嘴角都被磨破了,感觉到他腰部收紧,是射精的前兆,就推打着他让她出来,他却愈加过分,最后全射在她嘴里。 他有一个月没做过,囊袋里存的量很大,也浓稠。 安萝被呛得呼吸困难,小脸涨红,乳白色的精液从嘴角流出来,脸上都是,极其狼狈。 而贺西楼站在她面前,不紧不慢地将裤链拉上后,就恢复了矜贵清雅的模样。 “咽下去,”贺西楼命令她,“这里没有东西给你收拾,别人看见了,就会猜到做过什么。” 这里是秦家,白天举行过一场婚礼,房间里一股腥膻的气息,安萝又恼又恨。 她强迫自己吞咽,发出‘咕咚’一声。 贺西楼看着她把自己的精液咽下去,下腹隐隐一紧,虽然才刚刚射过。 安萝被男人搂着腰一把捞起来,他的手从她小腿一路往上,摸进了裙摆。 “你!” “嘘,”贺西楼堵住她的唇,舌尖舔过她嘴角的一点白浊,推进她嘴里,缠着她的舌头勾勾缠缠。 安萝的伴娘礼服是露肩款,她没穿内衣,只贴了乳胶胸贴。 她被贺西楼他按在怀里,乳房贴着他的胸口,羞耻地摩擦着一粒扣子。 安萝无比厌恶这个男人,却无法抗拒身体的生理反应,紧闭的眼角沁出了泪珠。 “会把衣服……弄脏,这裙子是别人借我的……” 贺西楼并不打算现在就脱掉她身上这件旗袍,因为她穿着还算养眼。 “那就乖乖张开你的腿,”贺西楼在她臀部拍了一下,手挤进去,“内裤这么湿还穿,不怕得妇科病?” 安萝本来是准备换了衣服就回去的,到家就换掉内衣裤,天气也不是很冷。 “不用你管……你……你干什么!” 贺西楼把人抱起来,脱掉了她的内裤。 “我用,当然归我管,”贺西楼不紧不慢地道。 他在安萝难以置信的目光下面不改色的把湿透的内裤装进西装裤口袋,然后捡起手机走出房间。 安萝再难忍耐,跑进洗手间漱口、洗手。 把双手搓得发红好像都洗不掉那股味道。 安萝听到外面有人叫她,关掉水龙头后听得更清晰,匆忙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 秦淮嫌弃地推了贺昭一把,对安萝说,“贺昭帮我挡酒,喝多了,闹着找你。” “我有点头晕,在楼上休息,”安萝低声解释。 她从秦淮手里扶过贺昭,贺昭醉得厉害,一身酒气,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就埋在她颈窝闻了闻,“安萝?” 安萝下面真空,旗袍又短,稍有不慎就会走光,贺昭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她几乎站不稳。 “安萝……我头疼……” “很难受吗?”安萝吃力地扶着贺昭,高跟鞋崴了好几次,才一会儿她就出了汗,“贺昭啊,你先站好。” 泳池边几个看戏的兄弟口哨吹得响亮,上学那会他们就爱开安萝和贺昭的玩笑。 秦淮叫人过来帮忙,但贺昭根本不让别人碰,跟块糖似的粘着安萝,场面一度失控。 有人拿手机拍了下来,准备等贺二少酒醒了发给他 PΟ-1⒏奌て+Ο+Μ看。 “我老婆不会游泳,今天谢谢你了,”秦淮还算是有点人性,虽然被贺昭逗得哭笑不得,但毕竟贺昭是替他挡酒。 “先把这狗弄回去吧,改天我单独请你们吃饭。” 安萝点头,她一秒钟都不想多待,在司机的帮助下把贺昭扶上了车。 -- rouRouwu.Us 17.再叫声‘哥哥’ “安小姐。” 路舟几步追上,在安萝上车之前叫住她。 安萝回头,视线落在他递到面前的衣服。 是贺西楼的外套,他今天穿得就是这件。 “大少让你披着。” “我不要,”安萝别开眼,坐上车关上车门。 车往贺家开,贺昭醉得厉害,他坐不稳,几乎倒在安萝腿上。 安萝没穿内裤,旗袍并不长,坐着就缩到了大腿上,贺昭热腾腾的呼吸尽数吹在她腿部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很痒,安萝两腿并拢贴着车门,背挺得笔直。 “贺昭,你先别脱衣服,会感冒的。” “太热了,你帮我拿着,”贺昭浑身都是汗。 他扯掉西装外套随手一丢,安萝抿了抿唇,弯腰捡起来,铺在腿上,然后对司机说,“再开快点。” 贺昭今天高兴,喝醉了也高兴。 明明已经醉得神智不清,嘴里却还嚷嚷着‘继续喝,爷爷挨个把你们放倒’,手也不安分,一会儿扯衬衣扣子,一会儿忽然扬到空中乱挥,安萝都被他打了好几下。 半个小时后到贺家,司机帮着安萝把贺昭扶进屋。 “王姨,贺昭喝醉了,你先照顾他,我换件衣服过来帮你。” 贺昭拉着安萝安萝不放,王姨哭笑不得,连忙上前帮忙,安萝好不容易解脱出来。 她跑回房间后立马就换掉了身上的旗袍,小心挂好,送去干洗后还要再还回去。 她忍了一路,总觉得浑身上下都是贺西楼的味道,想起在秦家做过的事,心里就一阵恶寒。 安萝匆匆洗了个澡,又去厨房煮了醒酒茶才去贺昭的房间。 王姨看见安萝上楼就像看见了救星,“二少喝醉了比小时候还闹腾。” “王姨你休息吧,”安萝笑笑。 贺昭喝酒上脸,连脖子都红红的,身上的衬衣扣子扯散了好几颗,露出壁垒分明的腹肌线,他最近有空就去健身房,腹肌又练回来了。 “贺昭啊,”安萝坐在床边,用手轻戳他的脸。 贺昭翻了个身,用背对着她。 “干嘛?”安萝看着好笑,“生气了?” 贺昭喝醉后完全是另一个人,就像王姨说得闹小孩子脾气,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地,像在撒娇,“我头好疼……你都不管我……” 安萝猜,他是想林思了。 林思忌日那天,贺昭自己一个人去了墓园,待了很久,回家就进了卧室,连晚饭都没吃。 “我是去帮你煮醒酒茶了啊,”安萝温声哄着他,“喝了就不难受了,我扶你坐起来好不好?” 贺昭吃软不吃硬,被哄着喝完了一杯苦涩的茶,就倒在床上昏头大睡,没再闹了。 他身上的酒味实在太重了,安萝把门窗打开透气,又小心帮他脱掉皮鞋,袜子,衬衣,轮到裤子的时候犹豫了,可他明显睡着不舒服。 安萝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气。 一分钟后。 熟睡中的贺昭眉头皱得深,安萝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都出汗了,耳根隐约透出一抹红色。 怎么、怎么解不开啊? “出来。” “我教你怎么解。” 安静的空间突然响起恶魔的声音,安萝被吓得直接坐在地上,抬头就看到靠在门口的贺西楼。 他还戴着那幅眼镜,黑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安萝狼狈地站起来,小声抱怨,“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是你太专注了,”贺西楼低声笑了笑,“出来。” 安萝不看他,“贺昭不舒服,我要照顾他。” “他都睡着了,你还要留着陪睡?”贺西楼挑眉,不紧不慢,“当然,我进来也行。” 安萝闭了闭眼,快速帮贺昭盖好被子,走出房间关上门。 贺西楼把烟咬在嘴角,在女人从面前经过时抬手扣住她的手腕,把人拉近,她洗过澡了,身上散着淡淡的香味。 “再叫声‘哥哥’,哥哥教你男人的皮带怎么解。” 安萝以前都是叫贺西楼‘哥哥’。 贺西楼在国外读书,回来的时间少,安萝被接来贺家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贺西楼。 那天下着大雪,客厅开着地暖,安萝刚进屋一会儿鞋子就开始滴水,弄脏漂亮的地毯,站在玄关不敢动,穿着朴素的羽绒服,带了顶不算新的毛线帽,但她有双极美的眼睛。 瞳孔黝黑,湿漉漉的,仿佛氲着一潭秋水,有些好奇地四处张望,却又露怯。 手指紧紧抓着裤腿,无措又迷茫。 贺西楼从楼上下来,他提前知道林思收养了一个小女孩,今天会来,所以并不意外,帮她拿了双拖鞋。 她皮肤很白,耳朵红红的,显得可爱,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在外面冻的,低头看着那双毛茸茸的粉色拖鞋,小声说了句‘谢谢哥哥’。 声音软糯,模样又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刚出生的小奶猫。 “我不想学,”安萝心下厌恶,怕吵醒贺昭不敢弄出太大声响,挣扎间手已经被贺西楼带着放在胯下。 隔着布料摸到了他的性器,恶意挺了下腰,往她掌心顶。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你下流!” “害什么羞,两个小时前你才用嘴含过,”贺西楼嗓音淡淡,“给你衣服你不要,裙子那么短,不怕被别人看见?” 安萝脸上青一道白一道,嘴唇咬得发白。 贺西楼几句话就让安萝难堪到极点,他却只是随口提一提而已,说话时握着她的手往上,覆在腰间的金属扣上。 “金属里面有个小按扣,你大拇指摸到的这个就是,用手按着,把另外一边的皮带慢慢抽出去就解开了。” “我会了我会了!”安萝并不想学,更不想站在贺昭房间门口和这个男人亲密接触。 “会了?”贺西楼挑眉轻笑,“那下次你帮我脱。” 安萝头也不回地跑下楼。 她没有睡,而是开始看书,白天都在秦淮地婚礼上帮忙,晚上要补回来。 她要考上。 虽然她知道自己即使考不上贺西楼也会想办法暗箱操作把她安排进去,但既然结果是一样的,不如由自己掌握。 视频在他手里,她如果坐以待毙,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他。 PΟ-1⒏奌て+Ο+Μ -- rouRouwu.Us 18.我的工资不给你花给谁花 贺西楼出差了。 他不在,安萝才觉得在贺家没那么难熬。 贺昭里里外外跑了两个月,才终于把沈如归名下被封的产业都解禁了,有黑子他们几个兄弟照看着,只要没人闹事就不会出太大问题。 贺昭开始为自己考虑。 安萝的意见是他进贺氏最好,他外公外婆也都这样劝他,贺昭起初不愿意,甚至很排斥,后来不知怎么的又想通了。 林思在贺氏集团的股份都留给了贺昭,贺昭算是大股东,他一进公司就是副总的位置,旁人就算有意见也只能背后偷偷议论。 “大伯和三叔天天给我开会,烦死了,安萝,你来公司陪我吧。” “我不行,”安萝温温和和的,“我查了成绩,考过了。” “考上了?”贺昭挑了下眉,感叹道,“我们安萝就是厉害,考什么都不会差。” “还要等面试。” “那也差不多了,走,我们出去吃,给你庆祝。” “可贺叔叔今天回来,”安萝觉得不太好。 半个小时前,贺军的助理就打电话到家里来,说他们已经下飞机了。 “我不想看见他,看见他就想起我妈走的时候……”贺昭神色冷淡,“安萝,我妈死前那么想见他最后一面,他却在国外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我打了那么多通电话求他他都没有赶回来,还有林珊!安萝,我没办法原谅他。” 安萝自是明白。 安萝来贺家这么多年,一直以为贺军和林思很相爱的,都说豪门夫妻大多是貌合神离,但他们不一样。 后来安萝才得知贺西楼不是林思的儿子,是贺军在外面的私生子,比贺昭还要大五岁。 而林珊比林思小十二岁,她很像年轻时候的贺夫人。 “把安全带系好,”贺昭启动车子,“想吃日本料理还是想吃泰国菜?” 安萝没有再劝他回家,而是放逐自己跟随他。 “你呢?” “我都行,听你的,你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学习都瘦了,得补补。” “那就泰国菜吧,想喝冬阴功汤,行吗?” “行,当然行,我们安萝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临近新年,街道上很多地方都挂起了灯笼。 贺昭想,再过两年半,他就可以带着安萝搬出贺家,贺西楼再也别想干涉。 泰国菜基本都是酸辣口,贺昭点完菜后问服务员有没有什么补品。 “两位来得巧,今天还有最后一份血燕,本来是客人提前三天定的,结果临时取消了,十分钟前才打的电话。” “就要这个,”贺昭很满意,“做好就端上来。” 顶级血燕比普通燕窝少见,物以稀为贵,这道补品都没有写在菜单上。 安萝小声说,“贺昭啊,是不是有点太贵了。” “贵什么,我的工资不给你花给谁花,”贺昭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他随口一句话,对于安萝来说,却是难以抗拒的心悸。 “贺二少,”有人走过来打招呼,“真巧,你也来这里吃饭。” 贺昭打量对方的同时,安萝也看了几眼。 女人很漂亮,唇红齿白,大波浪卷发披在肩后,一个笑就有风情万种的味道。 “贺二少不认识我了?” -- 19.不要太早对一个女孩子许下承诺 女人低声轻叹,眼睛里从惊喜到失望的情绪转变拿捏地恰到好处,安萝一个女生看着都动容。 “我们十天前才在饭局上见过的,晨峰集团的赵总是我父亲。” 两家公司有合作,贺昭跟赵总吃过饭,那天主要谈生意,他根本没注意赵总还带着女儿。 “原来是赵小姐,”贺昭虽然没什么印象,但他从小在上流社会的环境里长大,对这一套门清,合作商家的千金小姐还是得给点面子,女人都爱听好话,“你今天太漂亮了,我才没认出来。” 燕窝端上来,贺昭把银行卡递给服务员,“赵小姐他们那桌我结账。” 赵家当然不会缺这一顿饭钱,但赵小姐还是隐隐得意,她享受男人为她买单,尤其是为她刷卡的对象还是贺家的二少爷,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满足。 身后远远看着的姐妹们在她过来搭讪之前都说贺昭喜欢清纯温柔系的女生,根本不会搭理她,然而贺公子却笑脸相迎,甚至还主动开口为她结账,她能想象得到此时那些小姐妹们向她投来目光里的艳羡。 女人委婉礼貌地推辞了一番才接受,说下次回请。 “这位是?”她把目光转向安萝,装作刚注意到的模样,“这家餐厅的血燕很有名,每天只限量三份,我来好几次了,都没吃上。” 血燕刚端上桌,安萝没动过,赵小姐虽然只是随口说说,但意思很明显,她想着贺昭和父亲最近在谈合作,为了讨好父亲,肯定会把燕窝让给她。 贺昭笑了笑,“下次提前定,好东西多等一等总是值得的。” 他没有要介绍安萝的意思。 并且,也没有把燕窝转送给赵小姐。 赵小姐脸色讪讪,心里不悦,但没有表现出来,又客套寒暄里几句才回到自己那桌。 贺昭打了个响指,把安萝的目光引到餐桌上,“你看什么?趁热吃,凉了就不是这个味道了。” 菜陆陆续续端上来,他们两个人,没点太多。 “一个老总的女儿,我求他办点事,对人家女儿得客气点,”贺昭简单解释。 安萝默默看了全程,很明显感觉到贺昭为人处事的方式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贺昭啊,”安萝看着他笑,眉眼温婉,“你成熟了好多。” 如果在以前,他开口就是让人滚,哪儿会这么好脾气。 贺昭经过这一次的事想明白了,他比贺西楼差远了,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 同样是姓贺,贺军给他的更多,而贺西楼只是比他年长几岁,多了几年历练,却已经爬到了市委书记的位置,能拦住沈如归的人把安萝带走,能把他关在医院两个月不惊动警察,连处处针对他的大伯和三叔这两个人都巴结讨好贺西楼。 而他,一事无成,外人眼里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林思告诉他,不能太早对一个女孩子许下承诺。 现在他连带安萝离开这座城市都做不到,何谈给她幸福和承诺。 他总得成长,为自己,也为安萝。 “这是夸我?”贺昭勾唇笑了笑。 “嗯,”安萝由衷地开心,夹菜放到他碗里,“夸你。” ———— (卑微小阿在线求珠) -- 20.新年快乐 贺昭不回贺家,住在酒店。 贺军骂他没良心不孝子,嘴里不在乎,但其实很失望,他特地回来过年,儿子却躲着不见他。 安萝开始准备面试,隔几天给贺昭送一次换洗衣服。 贺西楼在除夕夜这天下午回来了。 林家两位长辈坐飞机来江城,林珊陪同,前后只差了一个小时到贺家。 “外公,外婆,新年好,”贺西楼在长辈面前一如既往地谦逊,“小姨。” 两位老人都已经八十多岁了,安萝跟着叫人打招呼,但面对林删,她做不到像贺西楼那样面不改色。 安萝在秦淮的婚礼上见过林珊,那天的她即使穿着名贵的礼服,化着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消瘦和衰败,时隔两个月,却仿佛 脱胎换骨了,就像病了一场,病好后又恢复到从前那样,美得明艳动人,不认识她的人根本猜不到她的真实年纪。 “这是安萝吧,都好几年没见了,真是越长越漂亮,远着真像思思小时候,”老太太握着安萝的手。 老爷子笑着说,“就是母女俩,当然像。” 林思对待安萝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从未亏待她。 “西楼工作辛苦吧,听说你昨天还在一线。对了,阿昭呢?这小子怎么大过年的都不着家,”老太太一心念着外孙,来了这么 长时间都没见到人。 “他还在加班,我去给他打电话。” 安萝泡好茶,连忙给贺昭打电话。 贺昭不想见贺军,但看在外公外婆份上怎么都会回家吃顿年夜饭。 长辈们在客厅喝茶聊天,安萝去厨房帮忙。 年夜饭的气氛还算温馨。 饭还没吃完就开始下雪,雪势来得猛,原本要回公司加班的贺昭被爷子留下来,陪着下棋,电视里放着今年的春晚。 贺军也是老棋迷,看了几局就有点手痒,贺昭把位置让给他,给安萝使眼色,让安萝跟他去后院。 他搬了一个箱子。 “这是什么?”安萝好奇。 “小烟花,够你玩儿一个小时了,现在才刚过十一点,”贺昭点燃一根递给安萝。 他身后是墨染的夜色,皑皑白雪从夜空中飘下来,落在他肩头。 安萝怔怔地凝着贺昭,只觉得烟花再耀眼,都不如他眼里的光。 一根燃尽,再点一根。 直到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贺昭啊,”安萝侧首看着贺昭,笑意浅浅,“新年快乐。” 她穿着羽绒服,帽子上有毛领,为了遮额头那道浅浅的疤剪了刘海,显得鹅蛋脸更小,烟花火光映着她一双秋水眸明亮温柔, 贺昭在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贺昭好想好想好想亲她,但忍住了,借着抬手帮她拍掉帽子上的落雪动作掩饰内心的悸动。 再……等一等。 “安萝,”四目对视,贺昭也笑了,“新年快乐。” 三楼露台上,站着喝茶的两个人将这一幕收进眼底。 平心而论,林珊愧对贺昭,她自己心里也清楚,那天贺军喝醉了,把她当成姐姐,她半推半就跟他上了床。 至于安萝,跟林家毫无血缘关系,她谈不上愧对,甚至连半点内疚都没有过。 从小所有人都说她不如姐姐,不如姐姐漂亮,不如姐姐学习好,不如姐姐懂事,也是,林家一家子好人,就只有她长歪了。 “后来我回想起来还有点后怕,那天晚上如果你没有突然让人去沈如归的地方找安萝,阿昭大概真的会把我从窗户口推出 去,”林珊眼尾勾起讥诮,“他从小就犯浑,除了姐姐谁的话都不听,对安萝倒是特别。” 贺西楼俯视着夜色雪景,茶水热气浮在他面前,五官棱角温和了许多。 他对林珊暗有所指的话无动于衷,黑眸微敛,似乎并没有看楼下那两人。 “小姨过完年还是出国吧,姨夫也需要人陪伴,”他转身往里走,欣长身体投在地上的影子很淡。 林珊沉了脸,她紧抓着栏杆扶手,力气大到新做的指甲都被折了一截。 她比贺西楼大岁,最讨厌从贺西楼嘴里听到‘小姨’这两个字,‘小姨‘这个称呼直白地提醒她的年纪,提醒她即使每天用再 贵的护肤品也无法像二十四五岁的女孩子那样满脸胶原蛋白,她脸上的皱纹只会越来越多。 …… 箱子里小烟花还没放完,安萝就收到一条短信,打破了她对关于美好和未来所有的幻想。 【半小时,把自己洗干净,三楼卧室。】 安萝手里的那根小烟花燃到最后,火光越来越暗,她眉眼间的笑意也一点点堙灭,消失殆尽。 “困了?”贺昭把剩下那几根一起全点了,“那你先睡,我陪他们打打牌。” 林家除夕夜有守夜大习惯,老人家身体还算硬朗。 安萝低着头含糊应了一声,她坐了太久,站起来的时候双腿僵硬麻木,差点摔倒,贺昭抓住她的手扶她站稳,掌心传来凉意, 他眉头皱起。 “怎么这么凉,”贺昭拉着安萝的手往自己衣服里放,“舒服点没?进屋就暖和了。” 安萝木讷地点了点头,眼角湿气藏在夜色里。 两人并排往屋里走,走到门口时,安萝停下脚步,贺昭也跟着她停下来。 “贺昭啊,”安萝抬起头,屋内灯光氤氲,她眉眼弯弯。 她有酒窝,笑起梨涡浅浅,甜得像盛了蜜。 “新年快乐。”PΟ-1⒏奌て+Ο+Μ “刚才已经说过了,”贺昭侧首回应她的目光,手指在她脸上的小酒窝处点了一下,“我们是收到彼此新年祝福的第一个人, 也是新的一年第一个见到的人。” 安萝笑着将那四个字又重复了一遍,“新年快乐。” 贺昭也笑,“新年快乐。” 大家都在客厅,贺昭刚进屋就被叫到牌桌上。 “西楼昨天熬了一夜,刚才又多喝了几杯酒,就让他先休息了,阿昭你来替他。” “来了来了。” 没人知道安萝在贺西楼的房间。 -- 20.新年快乐 贺昭不回贺家,住在酒店。 贺军骂他没良心不孝子,嘴里不在乎,但其实很失望,他特地回来过年,儿子却躲着不见他。 安萝开始准备面试,隔几天给贺昭送一次换洗衣服。 贺西楼在除夕夜这天下午回来了。 林家两位长辈坐飞机来江城,林珊陪同,前后只差了一个小时到贺家。 “外公,外婆,新年好,”贺西楼在长辈面前一如既往地谦逊,“小姨。” 两位老人都已经八十多岁了,安萝跟着叫人打招呼,但面对林删,她做不到像贺西楼那样面不改色。 安萝在秦淮的婚礼上见过林珊,那天的她即使穿着名贵的礼服,化着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消瘦和衰败,时隔两个月,却仿佛 脱胎换骨了,就像病了一场,病好后又恢复到从前那样,美得明艳动人,不认识她的人根本猜不到她的真实年纪。 “这是安萝吧,都好几年没见了,真是越长越漂亮,远着真像思思小时候,”老太太握着安萝的手。 老爷子笑着说,“就是母女俩,当然像。” 林思对待安萝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从未亏待她。 “西楼工作辛苦吧,听说你昨天还在一线。对了,阿昭呢?这小子怎么大过年的都不着家,”老太太一心念着外孙,来了这么 长时间都没见到人。 “他还在加班,我去给他打电话。” 安萝泡好茶,连忙给贺昭打电话。 贺昭不想见贺军,但看在外公外婆份上怎么都会回家吃顿年夜饭。 长辈们在客厅喝茶聊天,安萝去厨房帮忙。 年夜饭的气氛还算温馨。 饭还没吃完就开始下雪,雪势来得猛,原本要回公司加班的贺昭被爷子留下来,陪着下棋,电视里放着今年的春晚。 贺军也是老棋迷,看了几局就有点手痒,贺昭把位置让给他,给安萝使眼色,让安萝跟他去后院。 他搬了一个箱子。 “这是什么?”安萝好奇。 “小烟花,够你玩儿一个小时了,现在才刚过十一点,”贺昭点燃一根递给安萝。 他身后是墨染的夜色,皑皑白雪从夜空中飘下来,落在他肩头。 安萝怔怔地凝着贺昭,只觉得烟花再耀眼,都不如他眼里的光。 一根燃尽,再点一根。 直到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贺昭啊,”安萝侧首看着贺昭,笑意浅浅,“新年快乐。” 她穿着羽绒服,帽子上有毛领,为了遮额头那道浅浅的疤剪了刘海,显得鹅蛋脸更小,烟花火光映着她一双秋水眸明亮温柔, 贺昭在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贺昭好想好想好想亲她,但忍住了,借着抬手帮她拍掉帽子上的落雪动作掩饰内心的悸动。 再……等一等。 “安萝,”四目对视,贺昭也笑了,“新年快乐。” 三楼露台上,站着喝茶的两个人将这一幕收进眼底。 平心而论,林珊愧对贺昭,她自己心里也清楚,那天贺军喝醉了,把她当成姐姐,她半推半就跟他上了床。 至于安萝,跟林家毫无血缘关系,她谈不上愧对,甚至连半点内疚都没有过。 从小所有人都说她不如姐姐,不如姐姐漂亮,不如姐姐学习好,不如姐姐懂事,也是,林家一家子好人,就只有她长歪了。 “后来我回想起来还有点后怕,那天晚上如果你没有突然让人去沈如归的地方找安萝,阿昭大概真的会把我从窗户口推出 去,”林珊眼尾勾起讥诮,“他从小就犯浑,除了姐姐谁的话都不听,对安萝倒是特别。” 贺西楼俯视着夜色雪景,茶水热气浮在他面前,五官棱角温和了许多。 他对林珊暗有所指的话无动于衷,黑眸微敛,似乎并没有看楼下那两人。 “小姨过完年还是出国吧,姨夫也需要人陪伴,”他转身往里走,欣长身体投在地上的影子很淡。 林珊沉了脸,她紧抓着栏杆扶手,力气大到新做的指甲都被折了一截。 她比贺西楼大岁,最讨厌从贺西楼嘴里听到‘小姨’这两个字,‘小姨‘这个称呼直白地提醒她的年纪,提醒她即使每天用再 贵的护肤品也无法像二十四五岁的女孩子那样满脸胶原蛋白,她脸上的皱纹只会越来越多。 …… 箱子里小烟花还没放完,安萝就收到一条短信,打破了她对关于美好和未来所有的幻想。 【半小时,把自己洗干净,三楼卧室。】 安萝手里的那根小烟花燃到最后,火光越来越暗,她眉眼间的笑意也一点点堙灭,消失殆尽。 “困了?”贺昭把剩下那几根一起全点了,“那你先睡,我陪他们打打牌。” 林家除夕夜有守夜大习惯,老人家身体还算硬朗。 安萝低着头含糊应了一声,她坐了太久,站起来的时候双腿僵硬麻木,差点摔倒,贺昭抓住她的手扶她站稳,掌心传来凉意, 他眉头皱起。 “怎么这么凉,”贺昭拉着安萝的手往自己衣服里放,“舒服点没?进屋就暖和了。” 安萝木讷地点了点头,眼角湿气藏在夜色里。 两人并排往屋里走,走到门口时,安萝停下脚步,贺昭也跟着她停下来。 “贺昭啊,”安萝抬起头,屋内灯光氤氲,她眉眼弯弯。 她有酒窝,笑起梨涡浅浅,甜得像盛了蜜。 “新年快乐。”PΟ-1⒏奌て+Ο+Μ “刚才已经说过了,”贺昭侧首回应她的目光,手指在她脸上的小酒窝处点了一下,“我们是收到彼此新年祝福的第一个人, 也是新的一年第一个见到的人。” 安萝笑着将那四个字又重复了一遍,“新年快乐。” 贺昭也笑,“新年快乐。” 大家都在客厅,贺昭刚进屋就被叫到牌桌上。 “西楼昨天熬了一夜,刚才又多喝了几杯酒,就让他先休息了,阿昭你来替他。” “来了来了。” 没人知道安萝在贺西楼的房间。 -- 21.脱光,爬过来(400珠) 贺西楼的卧室并不是贺家最大的房间,在三楼 本文首髮釪ЯΘц┽SHЦ┽Щц(肉書箼).Xy╅z 祛棹┽號最左边,视野开阔,夏天望出去是一大片的绿色。 老房子色调偏旧,窗帘留了一半,窗外夜色朦胧,白雪纷飞。 贺西楼坐在沙发上,他教过安萝如何解皮带,但今天没有验收成果的心情,所以在等待的时间里洗了澡,只披了件浴袍,腰带 松松垮垮地系着。 他的皮肤要比一般男人更白一些,五官棱角是偏清隽温和的长相,尤其是戴眼镜的时候会显得更斯文,但他近视很轻,很少 戴。 他在外面总是一幅西装革履的模样,衬衣永远都要扣子最上面一颗,只露出喉结和一双手,喉结明显凸起,而手指修长,骨节 分明。 昏黄灯光下,他夹着烟的那只手从小臂到手背血管静脉脉络清晰,然而另一只手,却握着胯下那根半疲半硬的性器上下撸动。 女人贴着门后站着,手还握在门把上,随时都会拉开门跑出去,她没有按照他的吩咐把自己洗干净再上来,身上依然穿着简单 的毛衣和裤子,是在用这种方式无声地反抗。 “今天能不能……”安萝头埋得很低,试图跟他商量。 可某一瞬间,她隐约听到了楼下贺昭的笑声。 只隔着一扇门。 “我今天不想!”安萝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强撑着几分骨气,不敢看他,“你也很累了,早点休息。” 她生硬地快速说完,转身就要跑,贺西楼只是低声轻笑,意味深长。 “你会想的。” 他捡起手边的遥控器,按下播放按钮,视频画面直接投到墙上。 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一阵女人的哭声,其中还混杂着性交肉欲和黏腻的水声,忽高忽低,暧昧淫靡。 安萝呼吸一窒,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泼到脚,连神经末梢都被冰冻,僵硬麻木。 贺西楼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虽然给你发过一份,但我想你应该还没有看就删掉了,”贺西楼颇有兴致地欣赏着性爱视频,低沉嗓音不急不缓,“没有 AV那么完整,也还不错,啧,听这叫声,多像发了情的猫,转过来看看吧,看看你在床上到底有多骚。” 视频里,女人浑身赤裸,两条长腿被推高压在胸口,男人深色的性器在她腿间泥泞不堪的小穴里进出,双乳随着抽插的频率摇 晃,碎发汗湿贴在脸颊,眼神迷离,呻吟声断断续续,嘴角还有透明的液体。 那张淫荡色情的脸,是安萝。 拍摄视频和压在她身上大开大合操干的男人都是贺西楼,视频里只有他的阴茎,没有露出任何其它部位。 就算视频传播出去了,安萝是被议论的主角,对于视频里男人,他们最多在看的时候会提一句类似于‘器大活好,阴茎形状和 颜色都挺漂亮’这样的话。 “我拍得好吗?是不是很助兴?”贺西楼抽了口烟,白色烟雾从他嘴里漫出。 上一秒他还是温和地笑,下一秒就如同阴戾的地狱使者发出不容拒绝命令,“脱了,爬过来。” 他熟知如何击垮安萝心里的防线,轻而易举将她仅剩的自尊踩进泥坑。 安萝绝望地闭上眼,将门反锁。 她身上衣服一件一件被脱下,堆在门口。 “脱光,”魔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安萝双手绕到背后解开内衣搭扣,然后是内裤。 跪在地上,手脚并用地爬到他面前,像狗一样。 暗红色地毯衬得女人肌肤如雪,贺西楼的视线落在她胸前那一对乳房上,乳头是粉色的,没有内衣的包裹和遮挡,便随着她爬 的动作晃啊晃。 在安萝从门口爬到贺西楼脚下这个过程期间,他腿间半硬的性器已经完全勃起,即使他连续半个月高强度工作疲惫劳累,昨晚 甚至彻夜未眠,又赶飞机从外地回来,昂扬挺立后的尺寸和硬度依旧惊人。 “用舌头舔湿。” 男人的阴茎弹到脸上,属于他的气息无孔不入地侵入安萝鼻间,她麻木地张嘴含住。 第二次,她依然生涩。 龟头顶到喉咙口就被呛得干呕。 贺西楼今晚的目的并不是让她替 他口交,被她含几下虽然也舒爽,但他并不想射在她嘴里。 “教你玩点新鲜的,”贺西楼用脚尖勾着女人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她被呛得沁出几滴眼泪,眼角潮湿,脸色却难看得如丧考 妣。 不仅没有得到贺西楼的怜惜,反而刺激了他身体里施虐的劣性。 “用手捧起你的奶子,夹住它。” 安萝怔了几秒,低头照做,她就像个提线木偶,控制她的线绳都在贺西楼手上。 她的乳房是贺西楼喜欢的大小,用手能挤出更深的沟壑,性器被完全包裹,触感柔软滑腻,是另一种享受。 贺西楼抬手在女人脸颊拍了一下,“动一动。” 安萝还是照做。 不够湿润,乳肉被磨得通红,龟头会顶进她嘴里,她牙齿收不好就会刮到肉柱,马眼被刺激渗出液体,快感和痛感掺杂,贺西 楼闭上眼,喉结滚动,手背青筋凸显。 他抽了两口烟,烟雾慢慢吐出,透着几丝情欲。 “夹紧,再快一点。” 投影仪的视频开始重复播放,安萝麻木地帮男人乳交,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然而视频里醉得一塌糊涂的她呻吟声软得仿佛是在 水里泡着。 贺西楼并没有刻意延缓射精的欲望,挺腰抽插了几十下全射在女人胸口,乳白色精液顺着她的皮肤蜿蜒流淌,从乳头滴到沙发 上,淫靡不堪,她的眼神却依然干净。 他当然知道整个乳交的过程只有他爽了。 “这什么表情,很委屈?”贺西楼勾唇低笑,沙哑性感。 安萝被他拉到怀里,他的手摸到她腿间。 穴口干涩,连一根手指都插不进去。 贺西楼低头亲吻女人的脖子,缱绻温和,“哪次没让你舒服,委屈什么,你买的套子还在你房间放着吧,去拿上来,你身上沾 了这么多精液,内衣内裤会弄脏,就别穿了,反正还要再脱,麻烦。” “对了,贺昭还没走,你下楼的时候会不会刚好遇到他呢?你的奶子这么骚,不穿内衣会激凸,他看出来了怎么办,嗯?” 雪越下越大,地面已经积了白白一层。 恍惚中,安萝脑海里滋生出了一个可怕 本文首髮釪ЯΘц┽SHЦ┽Щц(肉書箼).Xy╅z 祛棹┽號又恶毒的念头。 她第一次希望贺西楼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 -- 22.看我让你汁水泛滥 林珊接了通电话就出去了,王姨在牌桌旁边看了会儿,才上楼准备把客房收拾一下,给两位老人住。 王姨刚拐过楼梯口就看见安萝双手捂着胸口从贺西楼的房间出来,脸色很差,她本来低着头,听到脚步声后像是受到了惊吓一 般猛地抬头,发现是王姨才松了口气。 “小姐……”王姨欲言又止。 只有王姨知道内情,她看安萝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这种眼神让安萝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脱光了站在广场上被人指指点点,无比难堪,脸上青一道白一道。 毛衣被撑起,乳头摩擦着。 她用手遮挡着胸口,声线涩哑,“我去卧室拿点东西……王姨,你能跟我一起吗?” 王姨愣了几秒,心下了然,大家都在楼下,抬头就能看见。 “正好,我忘了拿枕头,”王姨牵唇笑了笑。 王姨和安萝一起去下楼,安萝走在里侧。 贺昭无意往上瞟了一眼,他打出一张牌,问道,“安萝,你怎么还没睡?” 王姨连忙开口替她遮掩,“小姐帮我收拾房间呢,就要休息了。” 走到贺昭看不见的地方安萝就绷不住了,逃避什么似的快速跑回房间,王姨抱了两个枕头在外面等她。 安萝胡乱找出锁在抽屉里的避孕套,她抱着头躲在墙角,哽咽声沙哑模糊,几分钟后抹掉眼泪起身往外走,手背上的牙印被毛 衣遮住。 王姨什么都不问,递给安萝一个枕头让她抱着,跟她一起上楼。 三楼卧室里,贺西楼点了第二根烟,他没有烟瘾,平时很也很少抽,喝茶提神,所以他身上总是一股淡淡的好闻的茶香味道。 安萝走进去后将门反锁。 虽然她知道贺家不会有人不敲门就闯进贺西楼的房间。 投影在墙上的视屏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重播,贺西楼坐在光影昏暗的地方,夹在他手指间的香烟火光忽明忽暗。 “去洗澡。” 安萝一言不发地进了浴室。 磨砂玻璃门,她脱掉了毛衣,然后是裤子,慢慢映出让男人血脉喷张的胴体,臀部挺翘,小腰细得勾魂,胸前饱满多汁的蜜桃 乳即使不穿内衣形状也很完美。 她站在花洒下仰着头,轮廓勾勒模糊,半隐半现更具诱惑,窸窸窣窣的水声响起,和视频里的呻吟声交织,催化人的欲望。 贺西楼射过一次,有足够的耐心等她出来。 安萝擦了擦头发,浴室里没有她能穿的衣服,她就赤身走了出去。 她整个人白得发光,但胸口红得显眼,是乳交时磨破了皮,那一片的皮肤都透着红血丝。 贺西楼的视线从她还在滴水的发丝顺着玲珑曲线往下,就像在欣赏一件他还算是有点兴趣的玩物,目光只是在她脚上多停留里 几秒。 她光着脚踩在暗红色地毯上,看似心如止水,在男人面前袒露身体丝毫不觉得羞耻,但在隐蔽细微的角落里脚趾不安地蜷起, 还有没擦干的水滴。 贺西楼勾唇,“过来。” 安萝迈步走过去。 贺西楼手里的香烟剩了半根,他就是用这只手在女人腰上缓缓摩挲,手指探进稀疏毛发下面的那条细缝。 只有从浴室里带出来的湿气。 烟头烫到了一根阴毛,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股毛发烧焦的味道,很淡,他抽了几口烟,烟味就盖住了。 “这么干涩,自己先把自己玩湿。” 安萝足足用了两分钟才理解贺西楼的话,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男人斯文清隽的面皮之下藏着一个恶魔败类的灵魂,单纯的肉体交欢并不能满足他,他享受的不仅仅只是身体高潮射精那一刻 的快感,也不是女人毫无生机的顺从,而是干净的她挣扎无果坠入情欲深渊后面色潮红潋滟由心而发对他的渴望,渴望他的亲 吻,抚摸,渴望被他插入,渴望他给的快意和高潮。 赤身裸体的安萝被贺西楼推倒在地毯上,她脸上再细微的情绪变化都清晰地展露在贺西楼眼底。 那双死气沉沉的双眸终于有了波澜,紧紧咬唇瞪着他,耳朵因羞耻而泛红,睫毛轻微颤抖,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想要我来?”贺西楼唇角勾起淡薄的笑意,他缓缓俯身,在女人肩头印下一枚轻吻。 安萝厌恶地一把推开他,缩着身子往后退。 “我碰你你又害怕,”贺西楼也不生气,“所以你还是自己玩吧,我喜欢你水多一点。” 桌上放了份文件,他拿过来翻看审阅,一幅给足了安萝时间让她自由发挥的模样。 “把腿打开,用手摸下面的小穴,自己洗澡的时候看过么?没看过也没有关系,手指不敢插进去就揉那颗小阴蒂,还有上面的 奶子,一起揉,你很敏感,不用太卖力就能湿。” 安萝脸红得仿佛要渗出血,这些龌龊下流的字眼从他嘴里说出来平淡地就像是在教她如何写数学题。 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人! 她越紧张,身体就越僵硬,贺西楼有足够的耐心调教,看着她因为恼羞气愤胸口起起伏伏心情颇好。 贺西楼翻了一页文件,趁她走神,捉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到身下。 “还是太干了,”他摸到女人的穴口,微微皱眉,“你又那么紧,进去一根手指都费劲,如果强行插入你的阴道会被撕裂。” 贺西楼喜欢看她像受惊的小鹿似地胡乱挣扎,一边徒劳地用手推拒捶打,一边在他耳边喘息。 “我虽然不想伤你,但怎么办呢宝贝,”贺西楼握住安萝的手腕压进沙发,不知何时已经抬起头的生殖器顶在她小腹,似有若 无地碾磨,“感受到到了么,你这副生不如死的表情让我很有性致,男人硬了不射出来会很难受。” “不愿意自己玩,那就求我。” 安萝紧闭双眸,偏过头,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求——你!” 从她进门开始,任何一个细微的情绪都在掌贺西楼的控之下,是在他面前自慰还是求他,按她的性子只会选择后者。 “真乖,”贺西楼敛眸低笑。 安萝放弃了挣扎。 耳垂被男人灵活的舌头 本文首髮釪ЯΘц┽SHЦ┽Щц(肉書箼).Xy╅z 祛棹┽號卷进湿热的口腔,沙哑的嗓音混着呼吸一起落进她耳蜗,“看我让你汁水泛滥。” ———— (400珠都来了,600珠还会远吗,冲鸭!) -- 23.仿佛她在自慰 这一次安萝没有被灌酒,她清醒着,全身所有的反应和感官都敏感地让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像贺西楼说的那样下贱淫 荡。 他只用了几分钟就让她干涩的身体不断分泌出黏液,真皮沙发上流得到处都是,像是被泡在水里。 随着他手指在穴口进出,潺潺水声隐约起伏。 “国内好像没有生理课,”贺西楼把女人抱起来,“很多女孩子对自己的身体都不怎么了解。” 安萝两腿被分得大开跨坐在男人腿上,面对着投影仪还在循环播放着的视频,视频里她潮喷了,一小股一小股的水从交合处喷 出,将床单打湿了一大片。 现实中的她脸颊绯红,私处流出来的液体已经泥泞不堪,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 “这两片肥厚的肉是阴唇。” 她的手被贺西楼带着从稀疏的毛发摸到穴口,贺西楼漫不经心地给她讲解女性私处构造。 “最敏感的性器官就藏在阴唇里侧,摸到了吗?是不是很舒服?这叫阴蒂,这里有丰富的神经末梢,所以极其敏感,它受到一 定的刺激充血了就会变硬,阴蒂被Q裙精品文壆:RōùSんùЩù(肉書屋)。Χγz③1④3持续刺激,你就会被强制高潮,只要技巧得当,阴蒂越来越敏感,高潮间隔的时间也会越来 越来短,到最后,哪怕只是轻轻碰一下,都会给你带来灭顶的快感,甚至会失禁。” 安萝的手指被迫碾着那颗硬硬的小肉珠轻揉,摩擦。 仿佛是她在自慰。 安萝紧紧咬着嘴唇,撑在沙发上的左手将真皮沙发抓出几道浅浅的印记,呼吸烫得仿佛要烧起来,她脚背都绷紧,脚趾蜷缩 着。 她光洁的后背紧贴在贺西楼的胸膛,控制不住加快的心跳声引得贺西楼轻笑,“别害怕,我只是说说,这种方式太消耗体力 了,你本来就不怎么经操,我一般不会这么弄你。” 安萝水淋淋的手指被贺西楼推进了穴口。 只是半根手指,就已经被夹得紧涩难动,安萝清晰地感受到甬道里的肉壁从四面八方缠上来,企图将手指排挤出去。 从她齿间溢出羞耻的呻吟声被贺西楼吻住,变得含糊不清。 “阴道前面稍微宽一点,但你的手指这么细都很难进去,里面更窄,子宫还要更往里,你的手指进不到那么深。” 安萝捂着脸,哭腔哽咽模糊,“别、别说了!” “那怎么行,既然教了就要教完整,”贺西楼认真地道。 安萝被他推倒在沙发,仰躺着,双腿缠在他腰上。 贺西楼摸到一枚避孕套,用牙齿咬着撕开,显得十分色情,安萝闭着眼睛不看他。 足够漫长的前戏已经让安萝湿透了,真皮沙发上到处都是她的淫液,贺西楼俯身吻她,安萝咬紧牙关不让他他的舌头进去,贺 西楼轻笑一声,龟头在她腿根蹭了蹭就顶开两片阴唇从穴口插入,甬道被撑开,性器正根没入后抽出一截又再次顶入,节奏从 一开始就很快,贺西楼没有给安萝一点适应的时间,安萝被刺激得仰起身子,指甲失控地在他胸口挠出几道血痕。 安萝近乎失声,张着嘴大口呼吸,正如贺西楼所愿,舌头探进她齿间,寻到她的舌头吮吸勾缠。本文首髮釪ЯΘц┽SHЦ┽Щц(肉書箼).Xy╅z 祛棹┽號 安萝身子被撞得不断往上蹿,脑袋掉下沙发,才被贺西楼掐着腰拉回去。 高潮来得太快。 越来越多的黏液被阴蒂捣成白色的泡沫从交合出流出,高潮后的甬道紧缩颤抖,肉壁筋挛着微微跳动,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吮吸 着阴茎,贺西楼没有停,急风骤雨般抽插,顶开了子宫口。 安萝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尖叫着哭了出来。 她被刺激仰高身子,后背几乎弯成了月牙。 贺西楼含住女人挺翘的乳尖,顺着泪痕从锁骨舔到眼角。 “这里面就是子宫,如果射进去,可能怀孕的。” 当然,他戴了套。 所有的神经末梢都绷到极限,安萝近乎崩溃,哭声哽咽,嘴里断断续续地求着他‘不要’。 怀里的女人乖顺温软,贺西楼笑着将性器顶地更深。 窗外大雪纷飞,贺昭和长辈们都在楼下客厅守夜等待新年第一个清晨的到来,而安萝浑身赤裸被贺西楼玩弄到高潮颤栗。 -- 24.像在亲吻 大家陪着两位老人守夜,早上六点钟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贺昭没睡多久,他还有工作,吃完午饭就得去公司。 他洗了个澡,边擦头发边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 外面的雪势比昨晚小了,纷纷扬扬飘落,地上积存了厚厚一层雪,整个世界银装素裹。 王姨只准备了贺昭一个人的午饭,“大少爷一早就出门了,其他人都还在休息。” 客厅清净,贺昭里里外外绕了一圈,“安萝还没起?” 王姨道,“小姐可能没睡好,她说不吃午饭,我就没叫。” 她想着大少早上出门的时候神清气爽,昨晚应该不会太晚,虽然它并不知道安萝是什么时候回房间的。 安萝从不赖床,小时候还经常早起帮忙做早饭,走路去学校也从迟到,更何况她昨晚没有守夜,这都中午了,她不应该还在 睡,贺昭不禁蹙起眉,担心安萝是不是病了。 “我上去看看。” 贺昭起身往楼上走。 王姨一听,就有些慌神,跟着上楼,欲言又止。 贺昭是打算吃晚饭直接去公司,所以已经换好了衣服。 他以前很少穿西装,休闲款居多,但现在在公司上班,必须穿得正式,白衬衣外面是一件浅褐色毛衣,黑色西装裤,他一米八 几的身高,出身矜贵,又年轻,出门时再套件大衣,精英范儿十足。 王姨看着贺昭的背影,心里莫名百感交集,从前潇洒桀骜的二少爷身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有几分大少爷的影子,成熟稳 重了,太太如果还在世应该会很欣慰。 “安萝?你睡醒了吗?” 里面没有声音,贺昭又敲了两下,“安萝?” 贺昭耳朵贴着门,听不到任何声响。 安萝就算冬天贪睡,也 本文首髮釪ЯΘц┽SHЦ┽Щц(肉書箼).Xy╅z 祛棹┽號 绝对不会睡这么死,贺昭眉头越皱越紧,握着门把手拧了两下,门从里面反锁了。 “王姨,你把钥匙拿给我。” 王姨连忙去拿备用钥匙。 整个别墅安萝这间卧室是最小的,只有一个单间,浴室都是后来隔出来的,安萝住习惯了,一直没有换,贺昭把门打开后看不 到人,床上被褥隆起了一块。 贺昭几步走过去,掀开被角,安萝在里面缩成了一团,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贺昭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温度烫得吓人。 “安萝发烧了,王姨,家里的体温计放在哪儿?” “我马上去拿。” 王姨拿来体温计,放到安萝腋下,五分钟后拿出来一看,三十八度三。 “小姐烧这么厉害,都怪我,早上应该进来看看的。” 贺昭没说什么,今天是大年初一,只能让王姨联系宋翊。 床上的安萝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却毫无血色,呼吸热度惊人,但手脚冰凉,贺昭看着又心疼又内疚,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怪他,昨天晚上那么冷,他拉着安萝在外面吹了一个小时的冷风。 贺昭进了趟浴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条热毛巾,安萝被他的动作弄醒了,撑开眼皮,她视线模糊,愣了好一会儿还是很茫 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贺……昭?” “你发烧了,我给你擦擦手,”贺昭换了一只手,越擦越恼火,也不知道在气什么,“病了怎么不说?我怎么跟你讲的,身体 不舒服一定要看医生,不管大病还是小病都一样,家里这么多人,没有一个知道你病了,烧坏了怎么办?我要是没上来看 你……” 安落被这一通训斥吓懵了,怔怔地看着贺昭。 “对不起……贺昭,我早上吃了药,以为睡一觉就好了,没想让你担心……对不起……” 她高烧三十八度,眼角红红的,又是刚醒,眼睛朦胧氲着一层湿气,无辜茫然,声音也是哑的。 贺昭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哪儿还会怪她,“对不起,我不应该骂你,我的错,是我害你生病的,应该道歉的人是我。” 王姨跑进屋,焦急地道,“宋医生的电话打不通。” “王姨你帮安萝换衣服,我带她去医院。” 安萝还没这么虚弱,让王姨帮忙把衣服拿到床上,她自己穿,贺西楼从不在她身上留下明显的痕迹,但昨天晚上……她侧腰和 胸口好几处乌青,即使王姨知道她昨晚再贺西楼的房间,她也羞于让王姨看到自己身上令人作呕的事后痕迹。 贺昭开车去医院,一番折腾安萝才输上液,他也没去公司,就在病房里守着。 安萝睡睡醒醒,到了晚上才稍微好一点。 晚上八点多,加了瓶药,换了个护士来,贺昭的目光一直盯着她手上的动作,她因为紧张,第一针安萝手背就鼓了个小包,安 萝烧糊涂了,其实感觉不到疼,但贺昭看着疼,直接对护士说再扎不好就投诉她,护士战战兢兢地扎第二针,没问题才松了口 气,出门差点就哭了。 一瓶药输了两个小时。 病房小,还没有暖气,安萝越睡越冷,贺昭去了趟值班医生办公室,回来就把安萝从病床上抱起来。 安萝嗓子干,只动了动嘴,没能出声。 “医生开了药,我们回去睡,家里舒服,”贺昭抱着安萝进电梯。 他站在角落,用背挡住其他人的眼神,低头贴着安萝的耳朵说,“我衣服里面暖和,手放进去。” 安萝还迷迷糊糊地,本能朝着温暖靠过去,小脸深深地埋在贺昭怀里,贺昭抱得更紧。 上了车,贺昭就把大衣脱下来盖在安萝身上,暖气也开到最大,并且打了通电话让王姨煮粥。 大年初一,路上车不多,道路顺畅。 安萝睡着了,贺昭开得慢,到家也已经是深夜。 两位老人下午的飞机,贺昭当时在医院,没能去送,有林珊陪着,倒也没什么事,他们到的时候给贺昭打过电话。 贺家家族大,人丁兴旺,在公司明争暗斗是一回事,但表面关系得维持着,每年都聚。 贺军也被接去老三家吃饭了,今晚估计不会回来。 贺昭刚抱着安萝下车,贺西楼的车就开进了院子。 冷风呼呼吹,灌进领口刺骨的冷,安萝本能地往贺昭怀里依偎,贺昭没有理会身后地车,边往大门方向走边低声跟她说着什 么。 深夜白雪,角度像是贺昭在吻安萝。 贺西楼透过车窗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 (这一章是不知道为啥的加更~) -- roūSんūωū.ΧyZ 25.想陪你 贺昭的车直接开了进去,横在院子里,刚好挡住了车库大门,路舟就算车技再好,位置不够,也没办法把车开进车库。 “就停这里吧,”贺西楼下车,“明天不用过来,你也该放假几天休息休息了。” 这场雪下了一天一夜,地面积了厚厚的雪,王姨年纪大了,院子里只扫出一条人行道。 她下午扫过一遍,现在已经是深夜,地面上又落了薄薄一层。 这一片地段清净,都是独栋,非富即贵,虽然也都认识,但来往少,冷冷清清的,没什么年味。 贺西楼在晚上的饭局上喝了几杯酒,王姨帮他泡茶。 客厅灯都亮着,饭菜的香味从厨房飘出来。 “这么晚还煮宵夜,贺昭要在家住?” “小姐发烧了,高烧,是二少爷先发现的,中午送小姐到医院输液,两个人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刚刚才回来,这么晚了,二少应该是要住家里的。” 王姨说完小心翼翼地往客厅看了一眼,贺西楼五官眉目温和清隽,和平常无异,似乎只是随口问起,也并不关心。 她在贺家也有十年了,大少爷和二少爷完全不像,无论是性格还是处事待人,二少虽然脾气不好,小时候打架闹事几乎每个星期都被老师请家长,又爱玩,骨子里天生桀骜不驯,但其实很好相处。大少则相反,在国外读书从不让贺家人操心,优秀谦和,不争不抢,却莫名地有种距离感,令人心生畏惧。本文首髮釪ЯΘц┽SHЦ┽Щц(肉書箼).Xy╅z 祛棹┽號 “喝酒伤胃,我煮了粥,大少也一起吃点吧?”王姨把茶端到客厅,毕恭毕敬地。 光线柔和,贺西楼坐在沙发上,深眸微磕,指腹轻按着太阳穴,手掌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眉间的疲惫。 “也好,酒桌上没怎么吃,明天休息半天,早饭可能就睡过去了。” “那我再多炒两个菜,”王姨又进了厨房。 二楼,安萝的卧室。 贺昭在认真地看药的说明书,有冲剂有药片,剂量也都不一样,有的饭前吃有的饭后吃,他按医嘱分成两份。 他试了试水温,正好能喝,饭也快好了,就把安萝叫醒。 安萝睡的浅,迷迷糊糊地被贺昭扶着坐起来。 贺昭还往她背后垫了个枕头,然后把水杯和药片递给她。 安萝嗓子干得疼,药片咽下去后把一杯水都喝完了,嘴唇才湿润,但血色依然淡。 “贺昭啊,你今天没去公司,工作耽误了,会不会影响不好?” “外国人不过年,专挑这个时候来中国,签合同没那么容易,都精着呢,今天只是带着他们转转,有两个副总陪着,还有好几个部门经理,喝酒够数了,我不去没什么影响,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担心我的工作,小财迷。” 贺昭其实不太会照顾人,从小到大走到儿都是别人照顾他,他只是对安萝有耐心而已。 “还渴吗?再给你倒一杯?” 安萝摇了摇头。 “你还没退烧,明天得再去医院输液,我陪你。” “我自己可以的。” “是,你可以,那我想陪你行不行,”贺昭音调故意拖得长,显得散漫无赖。 -- RóúSんúωú.乄YZ 26. 贺昭在酒店住了大半个月,安萝的房间整齐干净,空气里有种女孩子特有的香味,桌上放着一叠公考面试的资料,贺昭随手翻了两页,没多大兴趣,在床边坐下来,看见安萝低着头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你哪儿不舒服,脸怎么红了?” “头疼?还是刚才的药吃了难受?” “不是,”安萝含糊摇头。 她在医院输液好几大瓶,一会儿睡一会儿醒,没上过厕所,刚才又喝了一大杯水,尿意急,她实在忍得辛苦。 贺昭看她额头都出了汗,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半凶半哄地追问到底怎么了。 安萝尴尬得捂着脸,小声憋出一句话,“我……我想去厕所,可你一直拉着我。” “啊?”贺昭愣住。本文首髮釪ЯΘц┽SHЦ┽Щц(肉書箼).Xy╅z 祛棹┽號 他反应过来才后知后觉地不太好意思,连忙松开抓在安萝手腕的手,故作淡定但是撞倒了椅子。 “那……你一会儿下来吃饭。” 贺昭回房间换了身衣服,下楼才注意到餐桌上的贺西楼。 没有动筷,在等他们。 “听说你的手表丢了,我送你一块,就当是新年礼物,有看上的款式就告诉路舟。” 贺昭坐姿慵懒散漫,闻言嗤笑了一声,“贺书记可真阔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贪了多少。” 话虽然这么说,但贺昭知道贺西楼比谁都谨慎,他有进中央的野心,绝对不会在‘贪’这个字上犯错误。 更何况,贺家并不缺钱。 “谢了,我有需要自己可以买,用不着你花钱。” 贺西楼不置可否,“当然,每年单是公司股份分红贺二少都花不完,但你又不动那些钱,每个月纯工资都不够你一顿酒钱……”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手表丢了?”贺昭忽然一拍桌子,横眉冷对,盯着贺西楼的眼神极为不善。 贺西楼笑了笑,将溅到餐桌上的茶水擦干净,慢条斯理地道,“别紧张,我没有你身边安排人,晚上三叔提了一句,我刚好听见了。” 贺昭刚才确实怀疑自己身边哪个秘书助理或者司机是贺西楼的人,否则他丢块手表这种小事怎么会传到贺西楼耳朵里。 他丢手表那天,是和三叔一起去的工地。 三叔又爱巴结贺西楼。 这么一想,贺昭的警惕心也就放下了。 “那也用不着。” 难听的话贺昭虽然没说出口,毕竟大过年的,但也摆明了不想和贺西楼过多交谈,贺西楼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安萝没想到贺西楼会在。 她僵着一步都迈不动,贺西楼抬眸,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昨晚不堪的画面就铺天盖地涌出来,一帧一幕在她脑海里浮现。 “脸色这么差,还没退烧?”贺西楼收回视线,温和地道,“别一直站着,已经很晚了,吃完早点休息。” 贺昭从厨房出来,叫安萝过去吃饭,安萝回神,不太自然地掩饰心里慌张,抿了抿唇,走到贺昭左手边的位置坐下。 -- 27.顶在她小腹 官场上的事贺西楼从不带回家,贺昭的工作也绝对不会跟他聊,两人说了几句之后就终结话题各吃各的。 都习惯了,也不会觉得气氛尴尬。 安萝高烧未退,嘴里苦涩,一桌饭菜王姨做的再用心她也是如同嚼蜡,更何况对面还坐着贺西楼。 贺昭知道安萝不舒服,也不像平时那样总逗着她说话。 安萝小口喝粥,头疼脑涨的。 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机械地搅拌着米粥,碗里突然多出几根清炒油麦菜。 “吃点青菜,补充维生素,”男人温和的嗓音落在耳边。 安萝抬头对上男人的目光,一幅道貌岸然的模样,就像是真的关心她。 如果不是因为他…… 她也不会感冒发烧。 安萝很想把那两根油麦菜拨出去,可贺昭还在,她低着头不看贺西楼,‘谢谢’两个字哽在喉咙里,就突然伸过来一双筷子, 把菜夹走了。 “安萝不喜欢吃绿色的蔬菜,她觉得有奇怪的味道,”贺昭一口吃了那两根油麦菜,重新夹了旁边的笋丝给安萝,对她笑了 笑,“吃这个。” 贺西楼看着女人那张小嘴一口一口吃下贺昭夹的菜,眉头轻挑了一下,“抱歉,我在家吃饭的次数确实太少了,以前也都在国 外,对你了解不够。” “你不用了解安萝,”贺昭丝毫不给对方面子,“你过你的,她过她的,就是住在一起而已。” 再等两年,他就和安萝就搬出去住。 贺昭还要说什么,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瞟了眼屏幕上的备注,不是外人,就在餐厅接了。本文首髮釪ЯΘц┽SHЦ┽Щц(肉書箼).Xy╅z 祛棹┽號 “爷爷我吃饭呢,你一个结了婚的已婚男士大半夜的不睡觉给我打什么电话?” “你这夜宵也忒晚了点吧,”电话那边的秦淮啧声,被老婆锁在卧室外面只有一个枕头过夜这么丢脸的事他怎么可能会让第三 个人知道,“哥儿几个太久没有一起打游戏了,吃完来一把?” 贺昭猜到了,懒得戳破,安萝还在,男人之间有颜色的话不适合,“把你婚礼的照片发给爷爷,爷爷考虑考虑带带你。” 他和安萝那天是伴郎伴娘,照片不少。 “操啊,”秦淮笑着骂他,“你这狗逼一门心思就套那几张照片,我就不懂了,人天天在你眼前,要照片有什么意思。” “你懂个屁。” “……” 贺昭这一天几乎没吃什么,他一个成年男人一碗粥肯定不够,王姨又去给他盛了一碗。 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秦淮聊着,安萝却坐如针毡,半分钟之前她不小心踢到贺西楼,刚要把脚缩回来却被他两腿夹住,她全身 酸软无力,手抵着桌角借力都挣脱不开,然而他却泰然自若喝着茶,连茶杯都没有晃一下,仿佛桌底下坐乱的人不是他。 安萝被他弄得心烦意乱,本不想理会,可那只脚变本加厉,从她睡衣裤腿慢慢往上爬,她身子一抖,差点打翻了没吃完的半碗 粥。 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明明不饿,他也没有吃夜宵的习惯,这么晚了为什么非要讨人嫌。 安萝恼羞地瞪了贺西楼一眼,她再次对上男人的目光,那黑眸讳深难辩,只一秒就互相错开。 贺昭一边打电话,一边手自然而然地覆上安萝的额头,“这么烫。” 贺昭匆匆对秦淮说了句‘不聊了’就挂断电话,转向安萝的时候语气明显温柔了很多,“头疼吗?” “一点点,我吃饱了。” “那回房间休息,先别睡,过半个小时还要再把剩下的药吃了,也别洗澡。” 安萝点头,“嗯,你慢慢吃。” 又过了十几秒贺西楼才放开她,让她上楼。 贺昭几口喝完粥,也上了二楼。 他的手里落在桌上,微信消息提示音足足响了二三十下。 等安静了,贺西楼才伸手拿过来,一次就输对了密码,密码是林思的生日。 是秦淮发来的消息,几段语音,上面全是照片,大概就是他们打电话时贺昭嘴里提到的‘照片’。 贺西楼点开一张一张看,都是秦淮婚礼当天拍的。 秦淮发来的这些照片里都有贺昭和安萝,有的照片甚至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个黑色西装,一个浅紫色长裙,一个俊朗潇洒,一 个温婉秀静,用婚礼那天司仪调侃的话来说,就是‘绝配’。 安萝并不是让人一眼惊艳的长相,但她跳了十多年的芭蕾,身上有种干净脱俗的气质,而且她皮肤白,眉眼精致,无论是充当 照片的背景还是在最角落,也许看第一眼并不会注意到她,但只要多看几次就会移不开眼。 贺西楼然并没有吃多少,筷子也早早就放下了,但他人还在餐厅,王姨就没有去收拾碗筷。 过了几分钟王姨才听到叫她。 “贺昭的手机,给他送去安萝房间。” “好的。” 王姨没进屋,贺昭在门口接了手机就又进去了。 安萝白天睡了很多,但吃了药没过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就让贺昭也回去睡觉。 “等你睡着了我再走,”贺昭嘴上这么说,但根本不放心。 安萝小时候就大病过一场,也是因为发烧,当时家里没有大人,他又大意。 贺昭给她盖好被子,“睡吧,小仙女。” 安萝迷迷糊糊睡过去,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又烧起来。 贺昭用酒精帮她擦额头,脖子,手脚,一直熬到四五点,最后在沙发上睡着了。 早上七点多,安萝醒了,手机震动声不知道是从哪儿传来,安萝被吵得头疼,从床上坐起来,脚刚落地,就愣住了。 贺昭睡在她房间。 沙发小,他一米八几的个子,缩手缩脚的,翻个身就会掉下去。 安萝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沙发旁边。 他睡得不舒服,眉头皱着,一晚上的时间,下颚就长出了青茬。 “贺昭啊。” 安萝手在男人肩头轻轻推了两下,“贺昭,你醒醒,去床上睡,贺昭?……啊!” 突然手腕一紧,话音被吓成惊呼声。 一阵天旋地转。 原本睡在沙发上的贺昭此时压在她身上,下颚埋在她颈窝。 “别吵,”嗓音混沌,浓浓的烦躁不悦,明显是被吵醒后的起床气,呼吸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 男人的短发扎在皮肤上很痒,安萝僵着一动不敢动,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不到两分钟,就从脸红到脖子。 因为……男人下腿间硬硬的东西就顶在她小腹。 -- 28.春梦?(600珠) 男人的唇贴在安萝颈窝,呼吸温热,胯下顶起高高的帐篷,硬物隔着布料在她腿根处磨蹭,反应越来越来大,手也摸到了她胸 口,握住一边揉捏。 一系列让安萝面红耳赤地行为全部发生在两分钟之内。 男人沙哑慵懒的声线落进耳蜗,浓郁地荷尔蒙气息充斥占据着安萝的呼吸。 安萝那晚被迫替贺西楼乳交,乳头磨破了,睡梦中的贺昭又没个轻重,疼痛让安萝猛得回过神,耳根红得仿佛要渗出血来。 睡衣已经被撩到胸口上面了,安萝手忙脚乱地推贺昭,但她还没有退烧,浑身酸软无力,不仅推不开,还引得贺昭不悦,嘴里 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什么,随后捉住她的手腕压在头顶,唇舌从她耳后一路啃吻到锁骨,在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红印子。 他还要再往下。 性器抵着一处温软厮磨,动作也从最初的试探到肆意,安萝的内裤边缘都被顶地陷进了小穴,如果不是两个人都穿着睡衣,刚 才那一下他就进去了。 “贺昭!” 安萝烧了一天一夜,全身的神经反应都比平时缓慢,但不至于麻木迟钝。 “贺昭啊,你醒醒。” 她夹紧双腿,不安地扭动身体,膝盖不小心踢到男人那一处,贺昭吃痛地闷哼,从她身上滚下去,脸色不堪形容。 “贺昭,你没事吧,”安萝吓了一跳,爬起来跪在他身边,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满眼担心愧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的… 本文首髮釪ЯΘц┽SHЦ┽Щц(肉書箼).Xy╅z 祛棹┽號…” 贺昭抓了个抱枕,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没—事!” “可……可你看起来很疼。” “不疼,”贺昭忍着爆粗口的冲动,胡乱揉了揉短发,坐起来,看清面前的安萝后,瞬间呆愣住。 她脸颊绯红一片,水眸湿漉漉的,睡衣扣子散了两颗,露出枚红色的内衣,脖颈白雪一的皮肤上几颗吻痕潋滟,旁边还残留着 口水印记,自然光线下泛着莹亮。!!!! 贺昭彻底清醒,根本听不见安萝嘴里小声说着什么,只盯着她锁骨处那枚最深的吻痕,眼热心跳。 除夕夜他就熬了一晚上,虽然带安萝去医院之前睡了几个小时,但来来回回也折腾得够呛,即使睡在并不舒服的沙发上也陷入 了深度睡眠。 晨勃是纯粹的生理反应。 地毯是软的,摔下去对他来说就只是翻了个身而已。 大脑还处于待机状态,半梦半醒间,摸到了女人软软的、香香的身子,耳边隐约听到女人细细柔柔的声音,是他熟悉的安萝。 十七八岁的年纪对性的好奇就跟吸毒了一样,毛片看过不少,AV里的女人嗯嗯啊啊的叫,被摆成各种姿势,贺昭每次看着看 着,AV女主的脸就慢慢变成了安萝的样子,第二天早晨起来内裤黏湿。 成年后,他脑子里性幻想对象依然只有一个人。 他以为是场春梦,完全遵循身体本能。 结果竟然不是梦! 男人的脸色从紫到白,最后红了个透,安萝被他盯得心慌,“贺昭啊,真的没事吗?” 她大学宿舍有个女生爱讲荤段子,说男人那里最坚硬也最脆弱,被踢到后的痛感是别的部位被伤到的好几倍。 “还是去医院……” “不去!不用!”贺昭反应特别大,从地上站起来,眼神四处打转,只敢用余光瞟安萝,多看一眼脖子就红透了。 安萝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变态! 解释吗? 怎么解释啊! “我我我我我逗你玩呢,根本没碰到,一点都、都、都不疼,”操操操怎么还结巴了!贺昭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安萝抿了抿唇,面露疑色。 贺昭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在房间来回走了几步,有点语无伦次,“天都亮了啊,我怎么睡你屋里了,这破沙发也太小了, 难 怪我头这么晕,都睡懵了,安萝,你把早上的药吃了啊,我洗个澡再带你去医院输液。” 他要出去,跟个无头苍蝇似的看到门就开,结果拉开了浴室的门。 简直尴尬到人神共愤。 操操操! 贺昭咬牙低声骂了句,小时候他外公当着几个亲戚的面讲他尿床的事他都没这么尴尬。 他故作淡定地走到门口开门出去,关上门之后就一脚踹在走廊墙角,疼得龇牙咧嘴,最后在王姨迷惑的目光下一瘸一拐地上 楼。 贺昭扶着楼梯上了三楼,贺西楼刚好从房间里出来,他有半天的假期,下午才出门,是一身家居服,短发妥帖,不像贺昭顶着 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呆毛左一根右一根地翘着。 虽然黑眸清明,但瞳孔里几条红血丝很明显。 不像是早起,更像是一夜没睡。 “这么早,不多睡会儿?” 贺昭没心情说话,脾气躁躁的,“谁跟你一样,年轻人睡几个小时就够了。” 说完就摔上门。 王姨早饭还是煮了粥,安萝没胃口,只要了一小碗,贺昭没下楼,王姨叫了一次,贺昭说不饿,让他们先吃。 餐桌上就只有贺西楼和安萝。 安萝罕见地穿了一件高领毛衣,头发挽高,显得脸更小。 她皮肤敏感,穿高领的衣服总觉得痒,平时很少穿,几乎不穿,这件还是林思在世时买给她的,好几年了。 贺西楼视线落在她的脖颈,几秒钟后,平淡地掠过。 和他独处让安萝很不舒服,她勉强吃了几口就想回房间,“我……” “才半碗,自己吃不下去,”贺西楼淡淡地开口,“等会儿就我来喂你。” 安萝身子一僵,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要吃你吃。” 王姨在院子里扫雪,她进屋时餐厅没人。 地上一片狼藉,碗碎成了几片,白粥溅得到处都是。 贺昭换好衣服下楼,就只有宋翊在客厅,一杯茶还没喝完,笑着跟他打招呼,“新年好。” “你们家真新鲜,舅舅给外甥拜年,”贺昭倒了杯白开水喝,“王姨,你帮我叫一下安萝,该去医院输液了。” 王姨说,“有宋医生呢,就那么麻烦地不用去医院了。” 贺昭一听,回头瞧着宋翊,桌上放着药箱,他刚才没注意。 “是贺西楼叫你来给安萝输液的?”贺昭轻哧,“真好使唤。” “昨天我有事,手机关机了才没接到你的电话,”宋翊笑了笑,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红包,“你和西楼都一样,舅舅也给你准备 了压岁钱。” “自己留着买糖吃吧,”贺昭拿了手机和车钥匙出门。 “王姨,我去公司了,你好好照顾安萝。” -- 29.孤男寡女共处 贺军下午才回家。 贺西楼和宋翊在书房,最后一瓶药块输完了,王姨去叫宋翊帮安萝拔针,贺西楼下楼时听见贺军跟人打电话让订机票。 “刚过完年,不多待几天?” “那臭小子看我跟看仇人似的,有家不住天天住酒店,让外人笑话,”贺军叹气,“我早点走,让他回来。” 他也老了。 昨天在老三家听说了贺昭在公司的表现还算不错,心里多了几分欣慰。 “安安病了,严重吗?” “发烧,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贺军点了点头,父子二人相对无言,客厅陷入沉默。 他自知自己这个大儿子相处不多,和西楼一直在国外,每年回来待不了几天,他年轻的时候忙工作,有时甚至连一面都没见到 他就又出国了,现在他老了,孩子们也都长大了,隔阂却越来越深。 “西楼啊,”贺军斟酌着开口,“有些话我还是想跟你说一说,阿昭年轻不懂事,你当大哥的,多提点他,他以后成气候了也 能帮帮你。” 今天是个晴天,雪停了,熹微的阳光散落, 本文首髮釪ЯΘц┽SHЦ┽Щц(肉書箼).Xy╅z 祛棹┽號贺西楼立在窗边,身姿挺拔欣长,投下模糊薄弱的影子折断在墙角。 “自然,”他喝了口茶,热气浮动在面颊,五官轮廓显得温和,“我们是兄弟。” 贺军拄着拐杖上楼,步子沉重,楼梯嘎吱嘎吱地响。 他回头看向窗边的人,无声地叹气,“你妈今年冬天咳得厉害,那东西太耗身体了,你有时间就劝劝她少抽点。” 光影斑驳,贺西楼沉默,垂眸凝视着树下的积雪。 几分钟后,宋翊收拾好东西从安萝的房间出来,“我先走了,明天再过来。” “晚上要加班?” “今年春节没有安排我值班,休息。” “那我再给路舟多放几天假,”贺西楼转过身,“厨房有几斤螃蟹,同事送的,路舟还挺喜欢吃这种东西,你带回去吧。” 宋翊笑了笑,“谢了,大外甥。” ———— 秦淮自从改邪归正以后就很少来风月场所喝酒,非得几台大轿抬着,他还要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狗样,贺昭对他这点尿性了解 的门清。 “大年初一那天晚上,你是被你老婆锁门外了吧。” “开什么玩笑,我在家里的地位你根本无法想象。” “纪舒在隔壁包厢,你再大点声,说不定她都能听见,还能给你鼓掌。” “这叫夫妻情趣,你不懂,”秦淮给自己倒了杯酒,“我听说你打算自己开公司,为这事儿发愁呢?需要钱直接开口。” 贺昭心不在焉地应付了几句。 秦淮大学毕业就进了自家公司,经验丰富,人脉广泛,在这方面他能给贺昭的意见是贺昭在别人那里听不到的。 群里七八个兄弟,贺昭年纪最小,上学就爱跟着他们玩。 秦淮最浪,但生意场上丝毫不含糊。 他随口提了几句就点出了关键问题,让贺昭心服口服,也越发觉得自己没个卵用。 “我这坐半天了,小贺总都不拿正眼瞧人是怎么回事,”秦淮打趣他。 贺昭揉了揉脖子,“酒店枕头睡着不舒服,落枕了。” “你还住酒店呢,”秦淮翘起二郎腿,意味深长,“我记得你们家平时就只有一个做饭打扫卫生的阿姨,你爸又出国了吧,那 家里除了阿姨就只有贺西楼和安萝,孤男寡女共处,你就不担心出点什么事?” 贺昭冷哼一声,“狗屁。” “我没有诋毁你家安萝的意思,她心思单纯,但贺西楼可不一定。” 秦淮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豪门多龌龊,多少夫妻表面恩爱关上门就各玩各的,都等着抓住对方把柄离婚时财产分割占据主动 权,亲表嫂跟野男人开房他看见了都能当不知道。 但贺昭是他兄弟,局中人往往看不真切,适当的时候还是得提醒一句。 “我跟舒舒办婚礼那天,有人看见他们俩前后从一间休息室出来,当然,也许什么都没干,但我们这些外人难免会多想。” 贺昭比贺西楼小六岁,差得并不多,但贺西楼的喜好跟他是截然不同。 从小到大,他喜欢的,贺西楼从不沾染,小时候是玩具、衣服、球鞋、零食、朋友,长大了车、权利、野心,贺西楼知道贺军 想把自己在贺氏集团的位置留给贺昭,为了避免贺军为难,贺西楼从一开始就没有要进公司的念头,后来也是在政府机关部门 工作。 至于女人…… 想要讨好贺西楼的人都知道,他的审美偏向那种美艳厉害的角色。 而贺昭喜欢温柔的,皮肤白一点,腿要好看,眼睛也得漂亮,笑起来有酒窝,可以说,安萝完完全全是按照他的喜好长得。 贺昭跟安萝关系亲密家里人都看得出来,林思也经常打趣,等安萝长大了当她的儿媳妇。 “贺西楼不喜欢安萝这款,”贺昭灌了一口酒,“就那几间休息室,安萝认生。” 那天林珊也在,贺西楼肯定又是给安萝敲警钟。 贺西楼和林珊的丑事贺昭没脸让外人知道,哪怕是秦淮他也绝口不提。 “他跟你说的他不喜欢?”秦淮笑笑,“我没记错的话,他那个未婚妻,跟安萝有几分神似。” 贺西楼订婚的时候,贺昭还在离家出走期间,根本没到场,未婚妻不是江城人,他没见过。 -- 30.喝醉了也硬不起来 开年复工后没过多久安萝就收到了面试通知,她去年落榜的几个大学同学今年也都上岸了。 面试顺序不是按照成绩排名,随机安排的,安萝一直从早上八点等到了下午三点多,才叫到她的名字。 “安萝,江大的高材生,”翻简历的男人看到这个名字挑了下眉,“听说是贺书记家里的人。” “亲戚?贺书记都没打招呼。” “第一名进来的,还需要打什么招呼。” “怎么跟贺书记扯上亲戚的?” “她父亲是消防员,参与了零几年那场地震的救援,当时救了贺书记的母亲,她是单亲家庭,没有其他亲人,父亲牺牲后被追封为烈士,多家媒体报道他的事迹,这姑娘就被贺夫人收养了,快二十年了吧,你们几个都年轻,不知道很正常。” “难怪,也算幸运了,照片挺漂亮啊,不知道真人看着怎么样。” “国家烈士的女儿,别开玩笑。” 敲门声响起,刚才开玩笑的男人抬头看过去,不经意地打量,心里默默得出结论:真人比照片漂亮。 安萝准备了很长时间,从容不迫,落落大方,给人第一印象深刻,问题回答完,面试官朝她笑了笑,让她回去等通知,安萝礼貌地离开,并带上门。 走出大楼后,赶紧给贺昭回电话。 “贺昭啊,我这边结束了。” “出来吧,我在外面等你。” 贺昭远远看到安萝就下车,安萝跟一起出来的两个同学说了几句话,便朝贺昭走过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等很久了吗?” “刚来,”贺昭笑了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安萝上车,“想回家吃还是在外面吃?” 安萝中午就在附近一家面馆随便吃了点,现在面试完心情放松了才觉得饿,“你不想回去,就在外面吃吧。” “老头子不是走了么,我今天就搬回去住,”贺昭打转方向盘。 “那你决定,我吃什么都行。” “我们安萝一点不挑食,也太好养 本文首髮釪ЯΘц┽SHЦ┽Щц(肉書箼).Xy╅z 祛棹┽號活了。” 贺昭把车开到一家中餐厅,离商场近。 两人早就说好要给慕瓷的儿子买礼物,但贺昭最近太忙了,今天难得有空,他想买点什么给安萝,顺便再逛逛母婴店。 贺昭对小孩子的东西一窍不通,他中途离开了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安萝已经挑好了婴儿推车和两套衣服,贺昭愉快地结账走人。 家里没有外人,本来贺昭是想好好解释一下那天早上的事,他绝对不是变态,这些天他只要一闲下来满脑子都是那场自以为的‘春梦’。 公司里几个爱八卦的女人私下都在议论小贺总是不是纵欲过度了。 结果到家不到十分钟贺昭就接到一通电话,又急急忙忙地出去。 他走之前说晚上一定回来,让安萝别睡太早。 安萝在客厅看电影等贺昭,门铃响,王姨去开门,路舟扶着贺西楼进屋。 贺西楼脚步虚浮,身上酒气浓重。 他很少喝醉,就算醉了也不会让人看出来,安萝都不知道他的酒量,也是第一次见他被扶着回来。 如果是贺昭王姨会唠叨几句,但醉酒的人是贺西楼,王姨心思通透,路舟离开后她就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间。 贺西楼支肘看着安萝,眼里笑意浮动,“等我呢?” 女人眉眼冷淡,关了电视准备上楼,脸上分明写着三个字:不要脸。 安萝从贺西楼面前经过时,他抓住了那只白皙纤细的手腕,指腹在她掌心缓缓摩挲,安萝挣扎之前他就松开了,身体往后靠着沙发上,黑眸微磕。 “头疼,”他手指按了按眉骨,“渴了。” 王姨卧室的门关着,安萝不言不语地去餐厅倒了一杯白开水。 贺西楼看了一眼,眉头蹙起,“怎么不是醒酒茶。” 安萝淡淡道,“我不会煮,你找别人。” 她避开了贺西楼的目光,站在几米远外,贺西楼垂眸看着茶几上的玻璃杯,从喉咙里溢出的笑声很低。 他喝了大半杯,一滴水珠顺着明显凸起的喉结滑落,隐没在衣服领口。 “扶我上楼总会吧,”贺西楼扯松领带,嗓音低沉沙哑,“抖什么,喝醉了也硬不起来。” 能把轻佻变态的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安萝心里鄙夷,脸上不动声色,抿唇走过去把人从沙发上扶起来。 男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潮湿温热的呼吸落在她颈窝,她怕痒,忍到打开卧室连灯都没开就把男人往床上推,却被拽着倒在床上。 “贺西楼!” “嘘,太吵了,”贺西楼翻身覆在女人身上,压住她胡乱踢踹的腿,手从衣摆摸进去,一片滑腻柔软,“叫的跟被强奸一样。” 安萝紧攥着床单,呼吸微喘,“我生理期!” 贺西楼大约是觉得扫兴,摸到她腰间的大手停着没有下一步动作,一分钟后,从她身上离开。 他醉得深,身体沉重,翻身躺到旁边后安萝的呼吸才顺畅了些。 安萝狼狈地爬下床,还未起身,手腕便被男人捉住,他掌心燥热,带着安萝的手放到皮带金属扣上。 “帮我脱衣服。” “都说了生理期,你恶不恶心,”安萝反应很大。 贺西楼被逗笑了,睁开眼,女人的轮廓在眼前隐约模糊,鼻息间还残留着属于她的香气,丝丝缕缕。 月光微弱,透过薄纱窗帘落进卧室,渗入淡淡的青色,门开着,走廊灯光明亮,她逆光站在暗色里,一只手背到身后在桌上悄悄摸索着什么。 “我是要洗澡,你想什么呢?” 安萝僵了一瞬,摸到某件坚硬物品的手握紧,下一秒就要往贺西楼脑袋上砸,却在几秒钟后不动声色地把手收回,垂在身侧。 “我没有义务伺候你。” “我是你领导。” “我还没有正式入职。” 贺西楼勾唇低笑,沙哑慵懒,“倒也是。” 安萝转身往外走。 “回来,”贺西楼‘啧’了一声,“先扶我进浴室。” 男人体温高,又是一身酒气,哪怕隔着一段距离都是让人神经烦乱的存在,安萝并不想和他有任何的身体接触,可又看他躺在床上眉头皱得深似是极其不适,万一吐了还得她收拾。 贺西楼躺着没动,直到安萝不情不愿地走近,他才配合地坐起来靠在她身上。 他站不稳,淋浴是不可能了,安萝一边扶着他一边艰难地给浴缸放水,溅了她一身水不说,还被被推得踉跄地往后倒,后脑勺撞到墙壁,耳朵里嗡嗡地响。 安萝再好的脾气也觉得烦了,“又干什么?” “解决生理问题,”贺西楼搭在她肩头的手顺着骨骼往下,一直到手腕,握住她的手带到下腹,“掏出来,帮我扶着,不然会尿到裤子上。” 旁边就是马桶。 “你没手吗?”安萝再一次刷新了这个男人的下限程度,硬不起来也要羞辱她,“别说喝醉了没力气,你还能说话,就没有到大小便都不能自理的地步。” “我喝醉了。” “那就尿裤子里。” 安萝双手抵在男人胸口用力推了一下,没推开,正要曲起膝盖攻击男人下盘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房门虚掩着,贺昭没进去都能闻到酒气,敲完门朝里面问了句,“看见安萝了吗?” -- 31.找女人找到我屋里来了? 贺西楼低头,怀里的女人小脸失了血色,紧张连呼吸都屏住,紧紧攥着衣摆,一副偷情被捉奸在床的模样。 “找女人找到我屋里来了,”贺西楼嗓音淡淡,“我也不知道她在不在,你进来看看?” 安萝募得瞪大眼眸,贺西楼的反应却从容淡定,她满脑子只有贺昭,忘了反抗,他带着手把生殖器从内裤里掏出来。 屋里响起细微的水声。 说话这么难听,贺昭低咒了一声,下楼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安萝紧张的情绪却没有得到任何舒缓,她又要对贺昭撒谎。 “嘶,”贺西楼倒吸一口冷气,下颚压在女人肩头,嗓音沙哑暗沉,“想捏断?” “贺昭在找我,”安萝急得都快哭了,“你放开。” 贺西楼笑得愉悦,目光深邃炙热,“我们这样像不像偷情?” “改天把衣柜腾空,下次他再回来坏事,你就躲在衣柜里,等他走了我们再继续。” 呼吸尽数吹进安萝的颈窝,耳垂被 本文首髮釪ЯΘц┽SHЦ┽Щц(肉書箼).Xy╅z 祛棹┽號含住,濡湿的触感让她警铃大作,她用蛮力在男人脖子上咬了一口,趁他吃痛的瞬间挣脱开跑了出去。 客厅没有贺昭的影子,但安萝能隐约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安萝跑回卧室,快速换了件睡衣,拿着花洒对着脸冲,又拿了瓶之前朋友送的香水喷了两下,顾不上敲门就闯进了王姨的房间。 贺昭在后院转了一圈,回到客厅。 茶几上的手机在响,他走过去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安萝的,他掐断电话,被忽然‘砰’的一声吓得没拿稳手机直接砸在脚背上。 “安萝?”贺昭一脸苦瓜色,“你去哪儿了,我叫你没听见?” 他紧赶慢赶才在十二点之前回来。 “吹风机坏了,我借王姨的用,声音太大,”安萝低声解释,贺昭揉着脚背,她顺势转移话题,“你脚怎么了?” “没事,碰了一下,”贺昭抬头看安萝,她头发半干,柔顺地垂在肩头,眉眼秀静。 灯光下那双秋水眸湿漉漉的,水洗过的一样,睡衣领口湿了一块,隐约透出内衣的颜色,樱桃红,和那天早上他看到的那件颜色很像,随着呼吸起伏。 “咳咳,”贺昭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跟个变态似的盯着安萝胸口看,脸上隐隐发烫,虚掩着拳头放在嘴边,不太自然地咳了两声,“你、你衣服湿了,换一件,我回房间等你。” 手机屏幕显示时间:2精品文壆:RōùSんùЩù(肉書屋)。Χγz9。 “五分钟啊,最多五分钟,”贺昭先上楼。 他卧室在走廊另一侧,不需要经过贺西楼的房间。 五分钟后,安萝深吸了一口气,敲开贺 ‘啪’的一声轻响,贺昭关了灯,房间陷入黑暗,安萝嘴角勉强的笑意怔住,贺昭捧着蛋糕在点燃的蜡烛火光后面看着她笑。 “安萝,生日快乐。” 安萝是2月29号凌晨出生的,每隔四年才有这么一天。 今年不是闰年。 今天是28号。 “快许愿,时间马上就过了。” 安萝被贺昭拉到蛋糕前,闭上眼,双手合十。 【贺昭,对不起。】 【贺昭啊,希望你越来越好。】 橘黄色火光映着她眉眼温婉,在零点到来之前吹灭了蜡烛,然后一个小盒子递到她面前。 “生日礼物,打开看看。” 安萝视线渐渐模糊,她这十几分钟里全都在想着怎么骗贺昭,甚至喷了香水掩盖身上的酒气,而他却是在偷偷计划着给她惊喜。 “……你什么时候买的?” “蛋糕是去接你之前去店里取的,放在车后座藏着,项链是你给小朋友挑礼物的时候我偷偷买的,是不是以为今年我忘记了,怎么可能?我忘记吃饭睡觉都不会忘记你的生日。我今天早上还在临城,忙完了回来没有订到头等舱,经济舱坐着特别难受,旁边是个两百斤的大胖子,还有体臭,我差点被熏晕过去,但想想你就觉得没什么了,诶,安萝,你别哭啊。” 贺昭捧起安萝的脸给她擦眼泪,“给你过生日是想让你开心的。” 越擦泪水越汹涌,贺昭手都湿了,笑着逗安萝,安萝忽然紧紧抱住他。 “贺昭。” 小脸埋在他胸口,声线哽咽叫他的名字,两个字从她嘴里叫出来百转千回,贺昭心脏软得不像话。 “贺昭。” “在呢,”肩膀湿热,贺昭不自觉地放柔语调,“是先吃蛋糕还是先试试项链?好,我知道你想我了,那就先抱抱吧。” 沉重的愧疚感让安萝整颗心浸了水一样酸涩,她好想告诉贺昭,贺西楼就是个变态,可她不能,千言万语哽在心头,一个字都说不出。 不知道这个拥抱持续了多久,安萝的情绪被安抚,哭声慢慢停了,但太近,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咚……咚……咚…… 淡淡的玫瑰香萦绕,贺昭清晰地感受到女人胸口的柔软,可耻地开始心猿意马,血气方刚的年纪哪经得起半点撩拨,怕起反应,但又舍不得放开搂在她细腰的手。 “又长大一岁。” 安萝眼睛红红的,睫毛上还粘着湿气,窘迫地低着头,“跟你一样大了。” “少来,我比你大4个月,没让你叫‘哥哥’就不错了,”贺昭伸手够到桌角的纸巾递给她,“擦擦手,我给你切蛋糕吃。” 贺昭不爱吃甜食,半块就腻了,坐在旁边看安萝吃得满足心里开始琢磨着另一件事。 “安萝,我有个事情要好好跟你讲讲。” “什么事?” “就……你发烧,我睡在你房间那天早上,”贺昭抓了抓头发,眉头皱起斟酌措辞,“我那个……安萝啊……那个是男人生理反应,所有男人都会有,我那天又睡蒙了,真不是变态。” 安萝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我有常识。” 贺昭怔了几秒,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股莫名的脾气冲到天灵盖。 “你从哪儿知道的这种常识!” “小说里写的啊,高中同学借我看过几本,”安萝眨了眨眼,“我又不是十五岁。” 贺昭,“……” 这么长时间他吃不好睡不好,结果在她这儿压根就不是个事儿,他都白紧张了。 女人捧着蛋糕,渗出粉嫩的舌尖舔走嘴角奶油,贺昭喉结滚动,灼灼目光里多了点什么,“言情小说还能普及常识。” “那这个呢,”他俯身靠近,吻在女人唇上,品尝到甜腻的奶油味。 几秒钟后退开一点距离,“小说里怎么写的?” -- roūSんūωū.ΧyZ 32.单身吗? 男人俊朗的五官在眼前放大,安萝怔着忘了反应,属于贺昭的气息探入齿间,陌生的颤栗让人心悸。 贺昭被她身上的香味引诱着深入,她轻轻‘嗯’了一声,像刚出生的小猫一样,贺昭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可不受控制地浑身气血都往大脑里涌,以往春梦里各种活色生香的画面电影般闪现,刺激得他想要更多。 贺昭含住她的粉唇吮吻,手也移动到她后颈,微微用力压向自己。 安萝忽然惊醒,身子往后缩,两人分开,视线胶黏在一起,仿佛有什么冲破身体。 贺昭看着她脸红得像奶油草莓,唇上水光盈盈,水眸无措湿润,喉结不动声色地滚了下。 空气里除了香甜的奶油蛋糕味道,还多了丝丝缕缕暧昧的气氛。 “咳咳……”贺昭口干舌燥地,心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却故作老练,“怎么,书上没写这个吗?” 安萝心乱如麻,不敢看他,丢下一句 本文首髮釪ЯΘц┽SHЦ┽Щц(肉書箼).Xy╅z 祛棹┽號“我回去睡觉了”就走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恢复寂静,刚才……她没有推开他,柔软甜腻的触感似乎留在他唇上,贺昭心里狂乱的欣喜就越发压抑不住,他看着桌上安萝吃剩的小半块蛋糕,低笑出声。 好半晌,他才捡起地上的小锦盒下楼,来到安萝的卧室外敲门。 “跑这么快,项链不要了?” 里面没声音,贺昭也不催她,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了一条缝,一只白嫩的手从里面伸出来。 她手指纤细,指甲修剪的整齐,没有戴任何首饰,嫩生生的,贺昭盯着看了几秒,把项链放到她手里,她缩回去,门又关上了。 贺昭忍着笑,心情愉悦哼着小曲上楼。 王姨从贺西楼的房间出来,贺昭随口问了句,“没事吧?” “大少今天喝的酒太烈了,醉得厉害,胃病犯了,我刚把药送进去,”王姨说,“二少你休息吧,我照顾着。” 贺昭“嗯”了一声,关上门。 ———— 安萝接到通知,周一入职。 办公室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姓李,面试那天他也在,听那几个同事聊过安萝的事,就知道了安萝是贺家的人。 贺西楼是刚上任一年的市委书记,多少人争着讨好巴结,官场上的人无论高低个个都是人精,李主任心里盘算着自己儿子明年硕士毕业工作的事,一直想准备点什么但苦于没有机会,这安萝来了不就是机会嘛,哪怕是碰面了她在贺书记面前介绍一句‘这是我们主任’,一来二去总能留点印象。 办公室就四个人,熟悉得快,李主任观察了几天,发现这姑娘话少,温温柔柔的,心细认真,交给她的工作她都完成得比他预期地好,本科毕业,比他儿子还小两岁,年纪也合适。 李主任有了这个心思,逮着机会就试探安萝,“小安啊,你这条项链挺漂亮,男朋友眼光真好。” 安萝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锁骨旁的吊坠,“不是男朋友送的。” “还是单身?”李主任惊讶道,“你这么漂亮,工作又稳定了,怎么没谈恋爱?” 安萝客套地回答了几句,对面早看出点什么的同事笑着打趣,“李主任,单位还包分配对象吗?” 李主任哈哈大笑,喜形于色,开始说正事。 “今年的扶贫任务我们办公室得出一个,小赵啊,你能力不错,下乡其实没那么辛苦,是很好的锻炼机会,上面的领导也会去。” 一听这话,小赵脸色就变了,“李主任,我女儿才半岁,没断奶,离不开我。” 李主任对安萝的照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表面大家都是笑脸人,背地里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安萝都能当李主任的女儿了,真是不要脸。 “前年就是我,”她看了安萝一样,“新来的更需要这样的机会。” 李主任对小赵的态度不满,很是不悦,说就一个礼拜的事,推三阻四的。 安萝面不改地写材料,她的修养做不出当面让人尴尬的事,下班后才找到李主任,表示自己愿意下乡。 李主任同意了,正好下班,顺水推舟说要代表办公室请安萝吃饭,安萝推辞不掉,但又觉得影响不好,正左右为难时,那人从大门走出来,后面跟着几个领导,其中一个安萝上周送材料的时候见过。 安萝第一次在单位见到贺西楼。 他今天又戴了副眼镜,西装革履,即便跟旁边的人说话时脸上几分淡笑,但有种距离感。 “贺书记好,下班了,”李主任笑着打招呼。 贺西楼点了下头,路舟把车开过来,陪同贺西楼的那几个人各自离开,贺西楼才看向站在李主任后面的安萝, 男人的目光盘旋在头顶,比夏天的烈日还要让安萝站立难安,那晚他醉醺醺的回家,后来王姨说他胃病犯了,凌晨宋医生还去了一趟贺家,他早出晚归,安萝本就避着他,他又出了趟差,这一个月见面不到五次。 正是下班时间,同事们进进出出,安萝迫于压力,礼貌地叫了声,“贺书记。” 贺西楼:“还习惯?” “嗯,挺好的。” “上车吧,一起回家。” 安萝不想跟李主任吃饭,说了声“抱歉”便走到另一边上了车。 李主任惊讶,他们原来还住在一起。 路舟打转方向盘,汇入车流,天气回暖,道路两旁的梧桐树透出绿色,春意盎然。 是单位配的车,并没有多好,空间不大。 安萝即使贴着车门坐,拐弯或者开过减速带时,也会碰到贺西楼的腿,她连这样的接触都觉得厌恶,所以当那只手摸到她脖 子的时候,她难以忍受地叫出声让路舟停车。 贺西楼没有开口,路舟继续平稳地往前开。 “这项链是新买的?”贺西楼右手搭在女人肩上,食指勾着项链,吊坠被他从毛衣里拉出来,一个红豆大小的红宝石闪着光亮,皮肤白得让人很想在上面弄出点痕迹。 “红色很衬你。” “你别碰我,”安萝推开他,眉眼冷淡,“停车!” 贺西楼低笑,除夕夜把她操到高烧不退,那之后她即使说话,也是冷言冷语的,没有外人在,就连演都懒得演。 “他不停,”贺西楼把人揽进怀里,毛衣细小的绒毛柔软地拂过他掌心,痒痒的,他低头,薄唇贴在耳垂低语,“宝贝你想下去,就只有跳车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