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漫大佬》 第一章 女司机送我回2006（求收藏、推荐票） “您老别催啊，就算是买衣服我也得试试合不合身吧。” 简约装饰风格的办公室内，一位身穿黑色西装，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一脸无奈的站在飘窗前看着窗外繁华的风景。 “这事情也不怨我啊，没有喜欢的怎么办？” 男子名为李默，年仅三十四就已经是一家上市动漫公司的技术总监。 在别人眼里他是事业有成，但其中的经历与付出也只有他一人知道，否则，他也不会而立之年还是单身狗一条。 这不，皇太后的催婚懿旨隔三差五的颁布。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李默闻声望去，一位身穿黑色职场装的年轻女子恭敬的站在门口，眼神温婉的看着他。 “妈，我这有点事情得处理下，你放心，今年回家我肯定给你带个媳妇。” “这次保证不骗你，就算租也给你租一个，好吧，先这样了啊，晚点给你回电话。” 说完，他急忙挂了电话，深深吐了口气，转头询问道：“什么事？” “杨总刚来电话，他们已经到发布会现场了，问您什么时候到。” 李默看了下手表，发现时间差不多了，转而道：“现在就过去吧，你去开车，我坐你车过去。” “好的。”女子微微一笑，迈着性感的步伐转身离去。 “莫名我就喜欢你...” “深深的爱上你...”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女性的车内始终有股淡淡的清香，车载音乐播放着张洪量的“你知道我在等你吗”，歌词轻柔悠转。 而李默如同木头一般坐在副驾驶，头靠在玻璃上出神的看着往来的车辆。 “我眯一会，到了会场叫我。”说完，他直接闭上了眼睛，扭动了两下身子。 “我知道了，您先休息吧。” “年纪轻轻干嘛听这么老沉的歌曲，小心抑郁了。”李默随意的说道。 年轻女子轻啐一声，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死直男，活该单身一辈子。” ...... “李默，快醒醒。” “怎么了？到了吗？” “到什么到，再睡就迟到了，快醒醒，要点名了...” “点什么名？签到吗？” 李默爬起身，伸了个懒腰，可当他看到眼前一张青涩有似曾相识的脸面时，整个人直接蒙圈了。 “朋友，你哪位？好面熟啊！” “你睡傻了吧，我特么都不认识了？” “你是言俊杰？”李默有点木讷的问道。 “废话，当然是我。”青年白了他一眼：“你包夜是不是把脑子包坏了？说话神经兮兮的。” 卧槽，真是他。 李默忽然感觉呼吸有点不顺畅，言俊杰他自然认识，大学时两人可以说是最好的玩伴，形影不离。 可毕业之后两人就各奔天涯，虽说有联系，但更多时候都在为生活打拼，偶尔通电话也是吐槽社会的不公，怀念一下过往而已。 可他记得对方为了追逐梦想去了鹏城，怎么会在这里，还这么的...嫩。 呆滞的看了眼周围，十几平方米的屋子，略显昏暗，四张上下铺的床，有一张还放满了行李，门口还有一个木质脸盆架，还有一个八格的储物柜，确实是记忆中的宿舍。 下意识的想找手机看下日期，结果枕边空荡荡的。 “今天是几号？”李默迫切的看着对方。 “9月16号啊？” “几几年？” “2006年啊。” 言俊杰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位志同道合的同学，不明白对方到底怎么了？ 2006年9月16号？ 李默记得那是他刚进入大学的日子。 呆滞的坐在床上。 什么情况？他不是坐着孙羽的车去发布会了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把一个2020年的人带回到2006年？ 女司机再怎么逆天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车技吧？ “喂，你没事吧？”看到死党失魂的模样，言俊杰一脸关心：“要是不舒服我帮你请假，你就好好休息。” “不用了，等我会。” 李默起身，穿好衣服顺着阶梯爬了下来，来到卫生间，看着镜子中年轻脸庞。 原本的沧桑被青涩代替，疲惫的目光也充满了活力，就连熬夜的鱼尾纹都不见了。 “不是做梦吧？” 李默“啪啪”打了两下自己的脸，疼，不是做梦。 “艹，真的回来了。” 李默双拳紧握，脸上满是兴奋激动之色。 ...... 走在校园内，看着往来的学生，李默一时间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艺术系的姑娘真是水灵，当初他怎么就没注意呢？把所有时间都浪费在了游戏上，真是造孽，不过没关系。 妹子们，你们的皇帝回来了。 艺术系有很多专业，有传统的手绘动画，也有电脑动画等。 李默选择的是电脑动画，他清楚地记得，之所以选择电脑动画并非出于对动画的喜爱，而是电脑能玩游戏，仅此而已。 甚至有时候一整天都在电脑房度过，这对于学生党来说是一件好事。 毕竟年轻时候的想法始终那么简单纯粹。 只有在经历社会磨练与生活压迫之后，才会考虑利弊得失。 只是他自己当初都没想到，他会在这条路走的很远。 06年时三维动画在国内还处于发展阶段，虽然对二维市场有点影响，但还是以flash为主。 来到教室，一台台大头电脑有序的排列，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正聚集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讨论着各自的话题。 还有几位家境较为富裕的同学拿着手机播放着自认为“好听”的国外歌曲，还是dj版的。 歌词是什么意思没人知道，也没人管，反正逼格高，节奏感强就对了，否则，怎么能突显出老子有手机了呢。 刷着白色涂料的墙壁上还挂着“计算机是人类进步的阶梯”等口号，一切是那么的亲切。 但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这些同学穿着很是另类。 骷髅短袖，藏青色的牛仔裤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一般，两条库管大大小小的窟窿。 发行也是千奇百怪，斜刘海遮住了半张脸，有事没事像得了帕金森般甩动两下，还不忘向上吹口气，让头发“帅气”的飘动下。 颜色也是万紫千红，有些更狠，直接是墨绿色，贼他妈环保。 李默很难想象他当时是怎么和这群“非主流”同学相处了四年之久。 不过，这才是他记忆中的画面。 “想啥呢兄弟？” “没什么。” 李默微微一笑，友善的看向一脸不明所以的言俊杰。 “你今后要是和他们一样走非主流路线，老子把你头拧下来，替你父母超度你。” 说完，他大笑着走进了教室，亲切的和每一位同学打招呼，只留下懵逼的言俊杰在风中凌乱。 第二章 光明正大的翘课 看了下课程表，上午的都是flash课程。 换做之前，李默肯定欣喜万分，但现在，波澜不惊，稳如老狗。 上课铃声响起，所有同学都自觉的坐回了座位保持安静。 毕竟这才刚开学，大家还是会克制下，不能过早的放飞自我。 没多久，在李默期待的目光中，一位戴着眼镜，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三十岁左右的模样，看上去很清秀，很斯文，第一眼就会让人联想到“读书人”。 他就是动画六班的专业老师，李东宇，主教flash课程。 重生前李默就一直与对方保持着联系，老熟了，如今也算是故人相见。 李东宇来到讲台上，微笑着和同学们打了个打招呼。 “现在开始点名。” “周颖...” “到...” “系川...” “到...” “......” “李默...” “i’m here。” 嗯？ 这一下不只是李东宇，就连班里的同学都是有点讶异的看着李默。 李默丝毫不惧，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的李东宇，最终还是后者败下阵，继续点名。 “你小子是第一个这样回应老师，他肯定记住你了。” 言俊杰靠近李默，低声说道。 “怕个鸟。”李默满不在乎：“我告诉你，你把他老师，他就是老师，你把他兄弟，那就能和他抽着烟一起吹牛，你懂个锤子。” 以前上学校那会，李默比较含蓄，属于乖乖男，老师说什么就做什么。 但此时的他不再是以前的他，无论是市级领导还是公司老板他都见过不少。 更何况那时候他和李东宇也聊过不少男人之间的话题，所以，对方什么尿性他还是知道的。 “那我等着看你和老师一起抽烟。” “那你等着吧。” 就在两人闲聊之余，点名也结束了，李东宇合上点名册。 “我们开始上课，这节课我们讲解flash的基础操作。” 06年时还是用flash8，功能相对于cs2015和an没那么全面，但是做动画绰绰有余。 内容对于李默来说简直小菜一碟，毕竟这也算是他的主要软件之一。 不谦虚的说，无论是软件认知还是美术功底，讲台上的李东宇都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别的同学听的津津有味，李默就觉得枯燥无聊。 但老朋友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他双手抱胸靠在凳子上，一脸笑意的看着讲解知识的李东宇。 “所以在制作动画时，我们需要先将图片用线条勾画出来。” 李东宇边讲边在电脑上操作，说完，他还看扫眼课堂，想看下学生们状态如何。 可当他再次看到李默时，发现对方正用诡异的目光看着他。 欣慰...亲切...友善...甚至还有一些兴奋。 点名时对方就与众不同，其他同学都乖乖走流程，就他是个另类，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年轻人吗，有点创新是好事，更何况是动画专业，榆木脑袋可不行。 但这都快过去半节课了，对方还保持着这样的眼神，那他就有点慌了... 等等... 为什么他能读懂对方目光的含义，难道... 猛然间，李东宇感觉背后一阵发凉。 “李老师...李老师...” 在李东宇失神之际，坐在前排的同学唤醒了他。 深吸一口气，他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僵笑道：“这位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李老师，你把线条画弯了。” 李东宇：“...” 两人心思各异的上着课，终于熬到下课。 李默本来想找李东宇去聊会天“叙叙旧”，可见到后者接了个电话后，拿着教案就急匆匆离开了。 看来只能等下节课了。 铃声再次响起时，再次进来的并非李东宇，而是一位长相略显帅气，阳光的青年。 年龄看上去比他们大不了两岁，一样是四眼仔。 “各位学弟学妹好，我叫唐明，是你们大三的学长，李老师有点事情，这节课由我替课。” 说完，他还帅气的托了下眼镜，引得同班不少女学生窃窃私语。 唐明很满意这些反应，继续道：“我不知道李老师和你们讲到哪里，嗯...这样吧，这节课我先给你们说下关于动画的一些发展前景吧，有什么问题你们也可以提出。” 见没人反对，唐明自以为是的开始讲解关于flash的一些江湖消息，顺带还会说两个知识点。 无非就是动画赚钱怎么怎么快，前景怎么怎么光明。 总结就是：好好干动画，票子会有的，婆娘（汉子）会有的，地位也是会提高的。 所有人都是听的热血沸腾，只有李默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 言俊杰激动的用胳膊碰了下李默：“兄弟，我们选对专业了啊。” “你太天真了。” “啊？” 言俊杰听到李默的画，他疑惑的转过头：“难道唐师兄说的有问题？” “呵呵。” 李默冷笑一声都懒得解释。 一个还没踏上社会实践的大学生竟然给学弟讲述flash的前景，这无疑是纸上谈兵，空唱而已。 做动画赚钱不假，但2006年flash已经受到了三维软件的影响，不少人开始转型。 再说了，任何事情付出和收入都是成正比的，动画也离不开这个定律。 就李默自身而言，在之前，抛开各种加班熬夜不说，你还得伺候一群用屁股思考的甲方。 在公司他喝的最多的不是水而是咖啡，这也导致他有很严重的胃病，最后甚至咖啡都起到安神作用了。（本人现在真就这个状态。） 而且，他清楚的记得，毕业十年，全班同学还在坚持动画行业拼搏的超不过五人。 “叽叽喳喳说了一堆废话，讲了这多无非是他自己所设想的行情而已。” “不至于吧！”言俊杰看向唾沫横飞的唐明：“我看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动画行业要真像他说的那样，国漫也不至于这么低迷了。” “一位秃顶的大爷说过，酒要一口一口喝，路要一步一走，步子迈太大了，咔，容易扯着蛋，年轻人，认清现实吧。” 说完，他直接站起身向着教室外走去。 “师兄，早上吃坏肚子了，去下厕所。” 唐明不是李东宇，李默没必要太给对方面子，和他说一声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至于答不答应... 对不起，我只是通知一下你而已。 唐明看着已经离开座位的李默，这算哪门子请假？最多算告知吧？ 虽然心里不爽，但面上还是保持这微笑。 “嗯，去吧。” 李默大步离开，可刚走到门口他忽然停了下来，侧头对着唐明说道： “唐师兄，清除帧的快捷键是alt+退格，不是ctrl+退格。” 说完，他不顾讲台上脸色怪异的唐明，双手插兜，潇洒的离开了教室。 “傻鸟，快捷键还没背熟就来装逼，脑残吧。” 第三章 我教你画画 看着原本封存在记忆中的景象，李默竟然有一种故地重游的感觉。 穿越前他也回来过几次，但也只是匆忙和李东宇见了下，吃了顿饭就走了。 再后来，因为工作繁忙，两人也只是电话联系，见面的次数也少了。 李默闲庭漫步的游走在校园，很快，他就被一群蹲坐在小蠡湖边上的学生所吸引。 带着好奇走近一看，原来是一群学生在室外写生，从别人口中得知，是建筑系的。 此时正值九月，天气还是偏热，外加年轻人血气方刚。 所以到处都是短裙长腿，波光小荷，莺莺燕燕，一片青春活泼的气氛。 “夏天真好啊。” 李默意味深长的一笑，如同一位检阅的老师，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你看我画的怎么样？” “什么玩意，鬼画符吗，嘻嘻...” “卧槽，你个龟孙子把我化成了什么玩意？” 这边看看，那边瞧瞧，都是灵魂画手。 画的人物说是尖嘴猴腮都是夸奖他们，建筑风格更是取景于伊拉克，完全看不出是什么玩意。 都特么都是野兽派的。 有些学生耳中塞着mp3，跟着旋律晃动着脑子，嘴里还跟着哼。 乍一看是个王者，近一看，艹，废铁。 音乐和美术不一定相配。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之前李默也是这个鸟样，纯粹搞怪捣蛋。 他的绘画技术完全是在大三那一年才开始提高，真正有质的飞跃是实习开始。 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嗯？” 李默忽然在一位女同学身后停下了脚步。 其他同学都是鬼画符，她的算是人画的，至少通过其作品能一眼找到画的是谁。 其他同学的参照...阳间应该找不到。 李默打量了一番，一身浅绿色的百褶裙，王中王火腿真的很长，白色的休闲鞋，粗略估计有一米七左右的个子。 梳着简单的马尾辫，别着几个黑色的小花别针。 可惜角度原因看不见脸，不过想来不会丑。 李默静静的站在她身后看着，片刻，对于她水平有了大致了解。 绘画功底不错，但整体构建能力和细节掌控有所欠缺。 “同学，你这样画下去，虽然能画的像，但永远画不好，而且太费时间，因为你方法错了。” 郑茹茹原本在专心的绘画，突然被人打断眉头皱了下。 转过头只见一位男生专注的看着她的画板。 装模作样，又一个搭讪的。 类似的事情她遇到不知多少回了，总会有一些自以为是的学长跑来指点她。 李默并不知道他已经被对方打上了“搭讪者”的身份，自顾自说道。 “你的着重点一直是看到什么画什么，并没有先搭建整体比例框架。” 示意她起身，郑茹茹见对方说的头头是道，也想看下斤两，于是就起身让出了座位。 李默接过画笔，拿起画板。 “三庭五眼，这是最基础的，对方头部与身体的比例也要掌控好，再确定方位。” “然后也别着急画，你先把对方想象成是由几个盒子拼接而成。” “比如头部是个长方形，脖子身子也是...” 李默说的同时手上也没空闲，利用2b铅笔简单测量比例，随后刷刷的在纸上搭建框架。 仅仅片刻，参照模特的大型就绘画完成。 “大结构搭建完成，期间就算她动了也不会有大问题。” “这时候开始细节刻画，从五官开始，先画个十字中分线，免得好好的姑娘被你毁容了。” “噗...” 郑茹茹被李默的话逗乐了，掩嘴一笑。 “眼睛...鼻子...” “然后身体...” 围笼的人也越来越多，至于是冲着李默来的还是郑茹茹，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李默并不关心这些，此时的他全神贯注的讲解绘画，画板上的人在他笔下不断完善。 眼神，表情几乎如出一辙，就连衣服的褶皱都很明显。 “明暗也需要注意，确定好光线方向就不要改变了。” 笔尖与纸面摩擦发出“沙沙”声，别人可能没发现，但郑茹茹却发现从头至尾这位“师兄”都没用修正过。 下笔有神，应该就是这般吧！ 郑茹茹可能不知道，不管是素描还是速写，有点造诣的没有擦掉重画之说。 外出写生，铅笔、画板、纸张足以，弱鸡才带橡皮擦。 另一边，言俊杰在教室内探头探脑，李默这家伙不会是掉厕所了吧，都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回来。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铃声响起，不等唐明说下课，言俊杰就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看到对方离去的身影，唐明脸色有点发灰，现在的学弟都这么奔放不讲礼貌的吗？ “这家伙去哪里？” 言俊杰一脸疑惑，厕所找了，宿舍也不在，能去哪里呢？ 当他经过小蠡湖时，发现一群人围在一起，好奇的他也走了过去。 挤过人群，发现找了半天的李默竟然坐在那里画画，一位身材窈窕面容俊俏的女生站在他身后。 亏他找了这么久，这货竟然在这里泡妞画画？还是这么漂亮的学生，太不够意思了。 刚想上前抱怨两句，可当他看到画面上的作品时，整个人呆住了，不可置信的看了眼湖边的姑娘。 “你小子可以啊，这尼玛都能当遗照了吧。” 话音刚落，引起了一片笑声。 郑茹茹不善的眼神就看向了他，这家伙会不会说话。 “你怎么来了？” 李默转过头看到站在身后的言俊杰，疑惑道。 言俊杰先是对着郑茹茹歉意一笑，随后对着李默道：“都快十二点了，当然是找你吃饭，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这么晚了吗？ 言俊杰不说还好，这么一提，他还真的有点饿了。 对比了成果，也差不多了，站起身对着郑茹茹道：“差不多了，接下来你自己摸索吧。” 说完，他直接把画板递了过去，对着言俊杰道：“走了哥们。” 这一下让郑茹茹有点不知所措了，这就结束了？ 按照剧本，不应该问她拿qq号或者电话号码吗？ “喂...” “怎么？还有事？” 听到叫声，李默停下脚步疑惑道。 “师兄...那个...你有电话吗？”说完，郑茹茹面色一红，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询问对方信息。 “抱歉，家境贫寒，没买手机。” “那qq呢？” “这...我说我qq被盗了你信吗。” 李默一脸无奈，这话半真半假，神特么知道他06年用的哪个qq号了，就算知道密码也早忘了。 他只知道他的q在07年被盗了，然后又重新申请了个。 总不能把两年后的号报给她吧。 但这话落在郑茹茹耳中就变味了，画的好了不起啊，本来还想认识下，既然这么不识抬举，那就再见吧。 女生，尤其是漂亮女生总会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言俊杰则是在一旁干着急，心里不断默念：美女，问我啊，只要你开金口，我连我家门牌号都告诉你啊！ 郑茹茹显然没关注他这个配角，见李默拒绝，直接冷哼一声，漠然道：“既然如此就算了吧，再见。” 女人，你真的是六月的天气。 李默也懒得解释，耸了耸肩，拉着言俊杰向食堂走去。 见李默离开，当了半天模特的女生急匆匆走了过来，拿起画板看了下，脸上顿时出现了震惊之色。 “天哪，这也太像了吧。”她急忙把画放到身后，警惕道：“茹茹，这画的是我，你必须把画给我。” 郑茹茹因为李默的事情心情本来就有些不悦，如今自己闺蜜还来火上浇油，心情瞬间破碎。 “我连画板都送你了，谁稀罕。” 第四章 熟悉的味道，确定方向 由于吃饭时间人比较多，李默和言俊杰规矩的排着队。 “李默，那学姐长的这么好看，你怎么就狠心拒绝了？”言俊杰一脸不岔。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对方不信我能怎么办？”李默食堂熟悉的景色，满不在意。 “那你至少请人家吃个饭拉近下关系啊。” “我教她画画，还要我请她吃饭？你疯了吧？有这闲钱我还不如给自己加个菜。” 李默刚说完，排在他前面的两位女同学用异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而他本人直接选择了无视。 言俊杰没有李默的境界，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额头。 “兄弟，你这样会没女朋友的。” 这下轮到李默有点惊讶了：“兄弟，是你飘了啊，兜里没底都想谈恋爱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没多久轮到了他们。 “阿姨，青椒土豆丝，番茄炒蛋，再来一个糖醋排骨。” 看着一脸笑意的食堂阿姨，李默犹豫了下，恳求道：“阿姨，我还在长身体，求你手少抖几下，谢谢。” “哈哈，小伙子真可爱...” 打完饭菜，两人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李默迫不及待的吃了青椒土豆丝，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还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吧唧了下嘴，感慨道：“一如既往的难吃。” “呵呵，若不是你说出这话，就凭你刚才回味的表情，还以为你是个没有味觉的家伙。” 言俊杰吐了口气。 “青椒土豆丝能做出豆干的味道，他们是怎么办到的？” “我哪知道。”李默随便扒了几口饭，含糊不清道：“对了，下午什么安排？” “下午没课，自习。”言俊杰看着他嘿嘿一笑，道：“怎么样，上网去。” “上网吗？算了。”李默想了下，还是拒绝了：“我回宿舍。” 言俊杰一位李默又要回去，抱怨道：“生前何必多睡？死后必定长眠。” 李默白了他一眼，懒的废话。 言俊杰见状一脸无所谓，继续道：“对了，你画的这么好，跟谁学的？” “伯里曼。” 伯里曼？哪位？ 言俊杰有点茫然，唯一能确定这货绝对不是中国人。扒了口饭，嚼了四五下都没咽下去。 “不行了，我去打点汤，你要不？” “算了吧，我劝你也别打，真不行，花钱去买一份。” 言俊杰疑惑的看着他，不过也没多问，跑到窗口买了两瓶矿泉水。 大学食堂有免费的汤，因为是免费，所以没人看管，安全系数就低了不少。 李默清楚的记得前世他们隔壁宿舍有个人才，不知道从哪里看到说可乐加上味精喝下去之后会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于是这个鸟人为了实践真理，买了瓶可乐，买了包味精混合之后，趁没人注意直接倒进了汤里。 更神奇的是两个宿舍没有一人阻止，都默认了他的做法，结果自然毛事没有。 但自那之后，两宿舍的成员都达成了默契，再也没喝过免费汤，天知道别的班有没有这样的人才在里面加一些佐料。 好不容易吃完饭，刚到门口就遇到了迎面走来的郑茹茹和她的“参照物”。 见到两人，郑茹茹也是微微一愣，随后傲娇的哼了一声，直接擦身而过，倒是那个“参照物”友善的对着李默两人点了点头。 “没礼貌的家伙，看到没，就这德行，你还想找女朋友吗？” “想。”言俊杰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 “艹，狗改不了吃屎。” ...... 言俊杰和王斌他们一起出去浪了，宿舍里只剩下李默一人。 躺在床上目光凝重的看着屋顶，既然他有了再来一次的资本，那就不能浪费了，得好好规划下。 前一世他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在了动漫上，其他行业...理论他可以说一大堆，但实际操作就是个狒狒。 思量了一番，他还是决定重操旧业。 老话说的好，做熟不做生，隔行如隔山。 那么多年经验和技术浪费了实在可惜。 但是经历过巨浪的人如何能在小湖中安稳，小打小闹已经满足不了李默了。 要做，就做点大的，不求名垂青史，也要一石激起千层浪。 国漫有这么个说法，新兴的2007，奋进的2008，辉煌的2009以及2010。 至于2006年，也被誉为开挂的一年，有如奇迹般的涌现了一大批具有时代性的动漫佳作。 当时包括李默在内的不少漫迷疯狂追剧无法自拔。 遗憾的是，这些与国漫基本没有什么关系。 光是日漫的海贼王、火影忍者、犬夜叉、死神、银魂、死亡笔记等就近乎垄断了国内市场，更别提还有美漫和韩漫。 不可否认，期间国漫也有些不错的作品，但与之相比，确实逊色了不少。 所以很多公司都放弃原创改接国外的活而谋生。 说来也可笑，宫崎骏在看过手冢治虫的《白蛇传》之后决定从事动画事业，而手冢治虫的动画事业，却深深受万氏兄弟1941年的《铁扇公主》影响。 可以说在这一行我们就是启蒙老师，但随着岁月发展，学生已经把老师甩在了身后。 “既然如此，那我就给国漫行业加把烈火吧。”李默脸上满是疯狂之色。 虽然压力很大，但这样才有挑战性，不是吗？ 国漫的崛起还是从“大圣归来”播出后才有了起色，将不少漫迷拉回国漫这个点上。 2011年正式筹备，2015年正式上线，四年磨剑，一朝成名。 剧情、原画、以及其他设定他都了解，只要给他一些技术老手，他有把握一年之内做出来。 国内不缺技术人才，比起国外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现在有一个非常严重，也非常现实的问题摆在他面前。 钱。 原创动画没有强大的资金支撑根本运行不起来。 所以，当下他最主要的就是赚钱。 否则，纵使他有千般才华，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不幸中的万幸，动画这个行业只要你有稳定的业务，赚钱还是比较快的。 那么问题又来了，单凭他一人，赚点小钱妥妥的没问题，想要在规定时间内赚到应付原创的资金，就算他爆了心肝脾肺肾都不可能。 他需要一个技术团队。 很好，那问题又回到了之前，组建团队，特别是高质量技术团队，那又得一大笔钱。 顷刻间，李默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他必须想办法赚取第一桶金，但是得从什么方面下手呢。 一时间，李默再次陷入了沉思。 “今天流氓兔又更新了一集，那动画挺有意思的，就是更新速度太慢了点。” “慢工出细活，否则你怎么就看了两集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也对，那只贱贱的兔子太有意思了。” 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李默轻笑一声。 流氓兔在当下确实是最火动漫之一，除此之外，他记得还有“爆笑三国”“小破孩”系列等，就是更新太... 等等，李默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中满是振奋之色。 早上还在教育严俊杰路要一步一步走，结果下午自己就犯了同样的错误。 谁规定要一步登天直接创作高质量动漫电影？他完全可以从小短片开始。 一集五分钟左右的短片，他一个人完全可以应付。 他清楚的记得，在后世有好几部经典电影就是从小短片翻拍而来。 李默拖着下巴开始考虑从哪一部下手最好。 一个个后世经典角色如同幻灯片一般从他脑海中闪过，思量了一翻，又很快被他否定。 他必须选择一部符合当下实际情况的作品。 不能太难，剧情不能太复杂，因为只有他一个人制作，但又不能显得太无趣，否则后期没人看，他就白忙活了，得不偿失。 李默感觉自己就像后世的甲方爸爸，指着技术员嚷嚷道：钱就这么多，时间就这么多，我只看结果，不看经过，唯一的要求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其他你们随意。 想了半天，李默都没确定下来，烦躁的来到窗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烈日下的校园。 忽然，一只黑色的流浪猫吸引了李默的注意，小家伙小心翼翼的来到垃圾桶边，翻找着食物。 学校经常会出现一些流浪猫、流浪狗之类的，有些有爱心的学生还会喂养下。 忽然，李默笑容一顿，目光炽热的盯着楼下的小家伙。 黑色的流浪猫...我怎么把它给忘了。 第五章 角色设定，宿舍那些事 李默不是拖沓的性格，既然有了选择了，那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机房内，零散坐着些学生，为了避免被影响，李默选择了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 鼠标在他手里被按得“滴滴”响，很快，一只黑色的小猫就完成了，眼睛大大的占据了半个脑袋，看上去十分呆萌可爱。 “给你起个新名字吧，就叫李小黑怎么样？”李默轻笑的看着屏幕上黑色的小猫：“不回答就当你答应了。” 原本2011年才会出现角色因为李默的关系，在2006年就被创作出来。 这部动漫当初刚上映就获得了大量漫友的认可。 整体轻松搞笑，打斗之中又不缺乏热血剧情，其中的主角小黑猫还有着“治愈”的作用。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撒得了娇，卖得了萌，打得过壮汉，范得了二。 爱猫人士见了，肯定欲罢不能。 李默忽然很期待这部动画片发布之后造成的轰动。 但眼下他还得乖乖的做设定。 新建图层，紧接着，开始第二位角色，反正是先做第一集，不用设定太多，最先出场的五位就够了。 没多久，两位人形角色初稿也完成，李默也分别给他们起了名字。 李白和李白他妈。 紧接着又是一只虎头、独角、犬耳、龙身、狮尾、麒麟足的瑞兽，以及长着黑色耳朵的小孩子，十分形象生动。 五个角色设定一共花了他四个多小时。 按照原作的设定其实不用这么久，但李默看来，既然下定决心完成一部作品，那就不能太简单了。 他宁愿多花一些时间，也要把整体质量提高。 火焰烧的不旺，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于是，他把每一位角色都进行了细化，不仅在颜色上下了不少功夫，造型上也有着不小的改动。 使得配角看上去更加霸气，李小黑也更加萌宠。 这部动画片的剧情李默记得很清楚，完全可以直接制作，但他还是准备把分镜画出来。 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背景图的数量和需要增加的效果。 看了下时间，七点还没到，距离机房关门还有差不多三个小时，时间铁定是不够的。 五分钟的分镜，怎么说也得一个星期左右。 做到哪里是哪里吧。 至于晚饭...吃泡面应付下吧。 决定好之后，李默扭动了下脖子，打开ps，开始分镜制作。 李默全神贯注的投入，完全忽略了时间的流逝，机房的人越来越少，很快，就只剩下他一人。 机房除了主机的“嗡嗡声”之外，只剩下鼠标与键盘的按击。 “咚咚咚...” “同学，机房要锁门了，你应该离开了，有什么事明天来吧。” 管理员的声音打断了李默的制作，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五十了。 而他只完成了三组半镜头，没办法，虽然脑子中有货，但制作还是要些时间的，特别是增加的过程。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轻叹一声，算了，也不急在这一时，明天做吧。 “不好意思师傅，我保存下，这就走。” 将文件保存好拷贝进u盘之后，李默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机房。 全身心工作时没有感觉，可一旦放松之后，李默瞬间被饥饿感侵袭，脑子还有点晕乎乎的。 去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和泡面，为了犒劳自己的身体，还特意买了卤蛋和火腿肠。 想了想，又多拿了盒纯牛奶，还在垃圾桶里捡了个别人丢弃的冰淇淋盒子，这才离开。 走到宿舍楼下，李默并没有直接上去，而是走到垃圾桶附近。 “小黑...快出来，芭比给你喝奶奶...纯的哦...” “小黑...” 李默半蹲着身子，一边呼唤一边寻找着小黑猫的身影。 “喵...” 很快，一声猫叫从不远处的花盆下传了出来。 李默随着叫声走了过去，透过昏暗的灯光才勉强看清一团小黑影缩在那。 “小家伙躲在这里。” 李默轻笑着把牛奶撕开，倒在了冰淇淋盒子里，然后退到了一边观望。 没多久，小黑猫警惕的走了过来，嗅了嗅，才开始舔食。 至此，李默才满意的转身走进宿舍。 严俊杰几个家伙都坐在床铺上，屋内烟雾缭绕。 “我日，你们就不能滚阳台上去抽烟？按照你们这个尿性，我和陈磊活不过大四就得肺癌晚期。” 整个602宿舍就李默和陈磊不抽烟，其他几人基本都是老江湖了。 “去阳台就是我们抽烟蚊子喝饮料。”王斌几人嬉笑一声，道：“再说了，学艺术就得多抽烟，这样才有颓废感，否则一点逼格都没有。” 看到他手中的泡面和半瓶矿泉水。 “你这是晚饭还是宵夜？” “晚饭。”晃了下热水瓶，里面空荡荡的：“你们这个家伙不知道打水吗？” “这么热的天，谁喝热水啊？”曹志成光着膀子反驳道。 一群懒鬼，总能找到各种理由。 “我警告你们啊，谁敢动老子东西，半夜老子爬起来用他牙刷洗厕所。” 不警告下这些家伙，他可以肯定回来除了泡面之外只能看到卤蛋和火腿肠的“衣服”。 “你赶紧去打水吧，我帮你看着。”严俊杰帮衬道：“也不知道你小子一下午去哪鬼混了。” “混你妹。” 李默拿着热水壶走了出去，离开时还不忘对着几人竖了个中指。 “吸溜...啊...爽。”享受到食物的美味，李默脸上顿时露出了满足的神色。 “艹，你吃面就吃面，干嘛露出这么恶心的模样。” 蒋伟双眼看着李默手中泡面，语气虽然嫌弃，但眼神却有点渴望，李默选择了视而不见。 “你这家伙，平时斯斯文文的，开学第一周就敢当着老师的面翘课，牛逼啊。”曹志成一脸佩服。 “习惯就好。”李默喝了口面汤，打了个饱嗝，起身将面盒丢到垃圾桶，边走边说道：“再说了，他算哪门子老师？没听他说吗？就是个替课的。”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先规矩点好。”曹志成继续道。 “呵呵。” 又闲扯了一会，眼看就要熄灯，几人拿着毛巾开始各自洗漱，随后回到床上。 “啪”的一声，整栋宿舍楼陷入了漆黑。 06年智能手机还没普及，更别说电脑了，所以大多娱乐活动不是看小说就是斗地主，除此之外，就是和女生一样，聊八卦。 “你们知道吗？我们听高年级的学长说，我们男生宿舍之前是女生宿舍，后来因为出了事故，所以换成了男生宿舍。” 曹志成故作神秘的说道。 “什么事故？”除了李默之外，其他人都被他掉起了好奇心。 “一个学姐怀孕被抛弃了，然后想不开上吊了，就是最西边的那间储物间。” “卧槽，真的假的？” “那为什么要换成男生宿舍？” “废话，男生阳气重，能压制。” 李默半躺着听着津津乐道的曹志成，不管是哪个大学，类似的故事层出不穷，不是学姐上吊，就是乱葬岗之类的。 王斌几人听的一脸严肃，这群憨宝宝有时候天真的可爱。 别看他们现在一脸惊悚，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大半夜摸黑去厕所做一些脸红的事情来增加睡眠质量。 “李默，今天要不我们挤挤吧。”严俊杰靠近李默低声说道。 李默眉头一挑：“没问题，不过我一般喜欢裸睡，顶着你可别介意哦。” 听到回答，严俊杰脸色一僵，宿舍床就那么点地方，你还裸睡。 “呵呵，我说着玩的，你别当真啊。” 开玩笑，让一个赤身的男人抱着，他宁愿被阿飘抱着，至少性别没问题。 李默不屑的冷笑一声，小样，跟我斗。 不知什么时候，几人的聊天声就消失了。 李默还没有睡着，在已知的情况下只完成了五个角色设定和部分分镜制作，在他看来，下午的工作量有点低。 长此以往肯定不是办法，得想办法搞台笔记本电脑和手绘板，尤其是手绘板，这是必需品。 宿舍里面几个家伙都是一瓶饮料轮流喝的穷逼，指望不上。 真没办法，省吃俭用先买一块便宜的凑活，鼠标流浪费时间不说，他用的还不顺手。 第六章 攻略班主任 上 第二天，上午依然是专业课，所以上课地点还是在机房，这倒合了李默的心意。 吃了点早餐，和言俊杰几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了教室。这一次，他还是选择了昨天的老位置。 “为什么坐这里？”严俊杰好奇的问道。 “像我们这么拉风的男人当然要低调点。” 李默插上u盘，并没有急着打开文件，现在人多眼杂，他不希望太多人看到。 没多久，上课铃声响起，这一次还是唐明代课，点完名，讲了些废话之后，就开始让他们实践描图。 李默依然我行我素，打开flash导入图片之后，就切换成ps，继续他的分镜制作。 “卧槽，你小子竟然还会画分镜？” 言俊杰一脸震惊的看着屏幕上的分格草图，旁边，还写着备注与时间段，就是他这个菜鸟也能一眼明白。 但这玩意不是导演才有能力制作的吗？ “吵个毛，咋咋呼呼的。”李默瞪了他一眼：“帮我看着点，有人过来记得通知我，中午给你加个鸡腿。” 言俊杰木讷的点了点头：“好的老板。” 唐明一直在“野区”游走，尤其是女同学那边，遇到问题还会贴心的指导一翻。 这不，刚指点完一位，抬起头恰巧看到角落的李默，对于这位拉肚子拉了两节课的同学，他可是记忆犹新。 更让他诧异的是，后者此刻鼠标点的飞快，目光始终看着屏幕，就像一位老练的动画师。 若不是对方不时的按动键盘，他一定会以为对方在玩扫雷。 带着疑惑走了过去。 言俊杰看到对方走来，急忙“咳咳”了一声。 收到讯息的李默瞄了一眼，看到走过来的唐明，急忙alt+tab切换成flash，开始描图。 来到近前，唐明看着屏幕，并没有发现异常，质量是比其他同学高，但速度有点慢，人家房子都描完了，你才只是个屋顶。 一顿操作猛如虎，走近一看是堆土。 给李默贴上一个“故弄玄虚”的标签后，他就转身离开。 李默看到对方离开，重新切换成ps，继续高频率的按鼠标，隔壁的言俊杰看的眼冒金星。 经过不懈的努力，李默终于在下课前又完成了两组镜头，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但距离总量，只能算完成五分之一。 分镜之后还有背景图和动画制作。 这两项可是大工程，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尤其是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 不行，必须先搞定手绘板的问题。 动画还好说，背景图没有手绘板真的会把人玩死的，尤其是像他这种用不惯鼠标的人。 而他心中也有了“空手套白狼”的目标，希望能成功吧。 吃完午饭，李默再次拒绝了言俊杰他们的“浪荡”之旅，独自一人走在校园内，路过小卖部时，他犹豫了一下，转身走了进去。 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个红色塑料袋，装着一听肥宅水和一支可爱多，而他手里还拿着已经开封的五毛钱的小布丁。 难得穿越回来一次，空手见人总是不礼貌的，更何况还有求于人。 随着记忆来到办公室前，李默吐掉叼在嘴里的棒子，摸了把嘴，这才敲响了门。 没错，他把目标放在了李东宇身上，身为动画教师，笔记本和手绘板基本算是标配。 “进来。”是李东宇的声音。 李默推开了门，顷刻间，一股冰凉的气流席卷全身，爽。 “李老师好...咦，唐师兄也在啊。” 李默没想到唐明也在办公室内坐着，不过也就愣了下，随后便大大方方，一脸嬉笑的走了进去。 对于李默，两人可都是印象深刻。 但见他过来，李东宇还是有些疑惑：“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李默嘿嘿一笑，道：“没什么事，昨天李老师接了电话匆匆离开了，同学们不放心，让我来看看。” 唐明闻言，直接翻了个白眼，关心个鬼，这个逼昨天上午基本就不在，今天上午也一直神神秘秘的，说谎不带脸红的。 李东宇估计不知道这事，礼貌的笑了下：“没什么，私事而已，你先回去吧，顺便替我谢谢他们。” 回去？开玩笑，他可是抱着目的性来的，哪能这么简单。 “不急，天气太热了，我路过小卖部就随手买了点冷饮，乘凉吃。” 李默自顾自的把东西拿了出来。 可爱多毫无疑问的给了李东宇，因为贵，三元呢！ 至于肥宅快乐水，说真的，李默是给自己买的，只是没想到唐明也在，只能便宜这小子了。 紧接着，李默打量了下办公室，随手在窗台上拿了块抹布向外走去：“下午没课，我就在这里蹭会空调吧，至于电费，我用劳动偿还吧，你们忙你们的，就当我不存在。” 李东宇有点差异李默举措，不等他制止，李默已经走了出去。 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桌上的可爱多，轻笑一声，也不再客气，拿着就吃了起来。 反而一旁的唐明有些不屑，在他看来，李默这种行为，有点掉身价。 没办法，年轻人嘛，眼高手低是常态。 没一会，李默拿着打湿的抹布走了回来，看到李东宇正在享用他的“供奉”，憨厚一笑，开始擦拭办公室内的书柜。 李东宇看着忙碌的李默，眼神中闪过一抹赞赏，简单吃完之后，就继续盯着电脑桌面开始忙碌他的事情。 至此，李默嘴角浮现了一抹弧度，初步攻略成功。 没有两把刷子，前世他凭什么能在公司里坐上技术总监的位置？就因为他技术出众？ 不然，要知道能上市的动漫公司，技术卓越之人比比皆是，他李默绝对算不上是翘楚。 说到底，还是人情世故的潜规则。 假如，你在某企业老板办公室内看到一些高档字画或者摆件之类的物品，你若是天真的认为这是他自己操办的，那只能说年轻人，你真的太天真，太年轻了。 可以肯定，全办公室也就全家福是他自己带的，其他东西......呵呵。 只有了解行情规则才能不断上游，否则，无论你技术再好，始终只是个做技术的，进入不了核心层。 当然，送礼也有讲究。 好比李默现在只是一位刚入学的新生，他若提着五粮液苏烟中华之类的来李东宇办公室，抛开他没这么多钱不说，只要李东宇脑子没病，就绝对不会收。 反而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东西能大大方方的接受，还能让他记住你这个人。 这就是社会的生存法则，无耻，却很有效。 李默擦完桌子后，又很自觉的拿起扫把开始扫地拖地，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就像在自己家一样随意。 打扫之余，他还偷瞄了眼桌上，手绘板空闲，漂亮。 笔记本放在一旁，待机状态，哟西。 再看两人，当他看到显示器上那熟悉的操作界面时，他知道这货是在做私单。 亏他之前还担心来着，结果这厮竟然在增加收入，还真是人民好教师啊。 其实办公室不大，也就二十平左右，四个人的位置，也就二十来分钟，李默就干完了。 这一次，李东宇并没有催促他离开，而是默许他留了下来。 这时候，回报就体现了出来。 李默看着唐明桌上位置都没移动一寸的可乐，舔了下嘴唇。 “师兄，怎么不喝？是不是胃不舒服不能喝冰的？” “我很少喝碳酸饮料。”唐明摆着脸高逼格的说道。 贱人就是矫情，下次改请你喝老年高钙麦片得了。 “既然师兄不喝那就不勉强了。” 李默也懒得和这种人多废话，直接拿过来打开，“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完事还打了个“嗝”。 唐明看着一脸享受的李默，喉结滚动了下。 他其实喜欢喝，但碍于面子还是推脱了下，在他看来，李默肯定会热情的劝一下，到时候他再接受就能体现自身的地位。 没想到对方不按常理出牌，客气话都没说一下，直接喝掉了，这让唐明一度怀疑李默到底是不是给他买的。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冷哼一声，继续手上的活。 李默只当没看到，大大咧咧的站在他身后看他工作。 唐明制作的是渔船在海浪中翻涌，整体构图还行，颜色搭配也不错，动画节奏感也还可以。 怪不得李东宇会找他当马仔，还是有两下子的。 不过现在他正被一个小问题给难到了，正不断调试。 一会删除补间重新创建，一会删除重新导入。 站在身后的李默实在看不下去了，善意提醒道。 “不是补间和关键帧的问题，序列图导入会成为原件，有时候默认是静止的，把模式改成循坏播放就行了。” 原来，唐明导入的海浪是现成的序列图，但导入之后应该是动态动画，现在海浪成了静帧，试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解决。 听到李默的话，不只是唐明，就连李东宇都有点讶异的转过头，刚入学的菜鸟可说不出这样的专业性结论。 “你之前接触过flash？” 李默大方的点了点头：“我家一位亲戚就是做flash的，很多都是他教的。” “哦？是吗？”李东宇来了兴趣：“那你现在什么学到什么程度了？” 李默嘿嘿一笑：“一些简单的操作都不成问题，李老师有什么需要打下手不？我可以试试。” 第七章 攻略班主任 下 由于不知道李默的深浅，所以李东宇只是布置了最简单的工作，描图。 对此，李默并没有太在意，换他也会这么做。 打开了软件，熟练的导入了图片。 嗯哼，是个穿夜行衣的刺客，背后还背了把短刀，黑不溜秋的，有点像日漫的忍者，小儿科。 转动了下脑袋，李默拿起鼠标就是开干。 办公室除了空调的吹风声之外，都是鼠标与键盘的按击声。 唐明疑惑的看了眼李默，这家伙上午还像个萌新一样，怎么会现在感觉像换了个人。 高三学业有多重他也知道，就算有人教他，肯定也只是些皮毛。 可刚才对方不仅知道序列图片导入软件后自动变成原件的道理，还知道原件播放形式，巧合吗？ 认真工作的李默忽然发现有人盯着自己，抬头看去，果然，唐明那厮正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虽然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友善的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 “有毛病。”唐明白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干活。 wtf？ 李默一脸懵逼，什么意思？明明是对方盯着他发呆，结果还骂他有毛病。 这算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摇了摇头，看来这个家伙不只是矫情，脑子还不好使。 “哎，算了，要怪就怪自己太帅了，以后出门在外得注意安全。” 继续干活。 描图结束，接着是上色，色彩是搭配是他强项，不过此时体现不出来，因为夜行衣就一种颜色，加上基础肤色与剑柄的金属，一共才三个颜色。 三下五除二就搞定。 李默想了想，又整体打了个包，然后将身体各部位区分打上原件。 半小时就能完成的工作他愣是花了一倍多时间，这个时间他也是考虑过的，对一个新手来说，可以接受。 时间拖太久，会让别人觉得有你没你一个样，那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毕竟他是来碰瓷的，保留价值的同时，他还得抽出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一切为了手绘板和笔记本电脑。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李东宇看到李默摇头晃脑的样子，以为遇到了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我做完了。” “上色会吧，尝试下。” “也好了。” 李东宇看了下时间，本想让唐明去看下，沉默了几秒后，还是亲自起身过去看了下，李默也自觉的让出了位置。 一旁的唐明就像窃取情报的二五仔，隔几秒转头看一眼，若不是李东宇在，李默真想把他脑袋按过来。 “看来你是真学过，颜色没问题，原件分配也很合理，很不错。” 说完，李东宇还看了眼唐明，而后者此时也正好转过头，四目相对，唐明立马像鹌鹑一般低下了脑袋。 李默无语的看着这一幕，男人就不能坚挺一点吗？搞的像个怨妇一样。 在学校老师是喜欢乖学生，那纯粹是因为好管理，到了社会还这尿性的话，会被欺负的不成人样。 道德绑架这种事情自古有之，成年人的世界尤为明显。 李东宇倒是没什么异样，从口袋拿出烟盒。 “抽吗？” “不会。”李默摇了摇手。 这倒不是他客气，而是真不会，前世熬夜加班成这样他都没学会抽烟，这点算是动漫界的清流了。 李东宇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自己点燃了烟。 “李默，你老家是哪里的？” “江市的，就在锡城隔壁。”李默如实回道。 “那倒是个好地方，天下第一村就在那里，据说锡城的gdp这么高，很大功劳就是靠你们江市啊。” 这个倒是实话，不夸张的说，06年的江市就像开了挂，连续八年持续百强县第一，一直想独立出来，但锡城就是死咬不放。 但这和李默关系不大，他只是生活在这种富裕光环下的普通人家，还是给自己城市拖后腿的那种。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随意的聊着，从家常到技术，这也算是促进关系的一种方式。 交谈期间，李默既没有显得恭维，也没有放低身价，一直处于平衡的态度，甚至还“无意”透露出一些信息，比如动画什么的，他也“略懂。” “李老师，要不我就留下给你和唐师兄打下手吧，在这里我还能学点专业技术呢。” 瞧准时机，他直接提议道。 李东宇看着屏幕上的成果，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确实，李默的水准已经能够帮上忙了，在某些细节方面，比起唐明也好了不少。 “空余时间你可以过来，但有课的话你必须老老实实上完。” “这个您放心。”李默憨厚一笑。 李东宇“嗯”了一声，继续道：“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你可以找你唐师兄，他是学生会副主席，一些小问题他都能解决。” 随即，他转头看向唐明，道：“小唐，以后在学校对你师弟多照顾下。” “知道了李老师。”李东宇都发话了，唐明哪敢不从。 李默没想到唐明竟然还是学生会副主席，学校是没人了吗？ 不过这样也好，对付这种人，他有的是办法。 “以后就多情师兄照顾了，我绝对不会给师兄添麻烦的。” “嗯，小事情。” 唐明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李默，你说归说，为什么要在“绝对”上加重音量呢？ 又闲聊了一会，李东宇把需要完成的图交给李默后，三人再次陷入了安静的制作中。 很快，太阳西沉，李东宇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拿出二十元钱分别给了两人，算是餐费，又交代了几句，他就下班离开了办公室。 这一点倒是挺有人情味的，学校很多老师都拿学生当免费劳动力的，别说请吃饭，水都是饮水机的免费资源。 “唐师兄，晚上师弟做东，赏脸吃个饭呗。”李默提议道。 “不了，晚上学生会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你自己去吧，记得把空调和电脑关掉。”说完，唐明直接离开，好不潇洒。 李默撇了撇嘴，不去拉倒，还省了他一顿饭钱。 靠在凳子上，李默并没有急着离开。 又过了五分钟，他才起身打开了灯，走到李东宇办公桌上，拿起手绘板回到了电脑前，熟练的装好之后，调了下灵敏度。 拿出u盘，快速的在板面上滑动，这才是他要的感觉，方便，效率。 他没想到李东宇竟然没有把东西带回去，男人啊，真是太粗心了。 这也也好，不用他开口就能提前征用，棒棒哒。 教师办公室还有一个好处，不会断电。 因为有些大学教师都会忙碌到很晚，通宵也是有可能的，至于忙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第八章 反面教材，唐明(求推荐票、收藏) 第二天上午没课，李默本想睡个懒觉，却被王斌几个家伙给吵醒了。 人在睡眠不足的情况下脾气都不会太好，本想训几人一顿，结果对方热情的帮他带了豆浆和肉包子，这让他到嘴的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吃人的嘴短啊！ 问了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李默放弃了再睡一会的打算，起床洗刷了下便离开了宿舍。 王斌拿着洗面奶看向言俊杰，道：“你和李默关系最好，他这两天神神秘秘的在干吗？” “看他颓废的样子，不会是和谁表白被拒绝了吧？”曹志成一脸坏笑的问道。 “表白被拒？”言俊杰想起湖边李默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那么大一个美女，摇了摇头，感慨道：“是被拒绝了，不过不是别人拒绝他，是他拒绝了别人，那小子这两天忙正事呢。” “卧槽。” 几个家伙仿佛听到了大新闻，一脸亢奋的围了起来。 “快说说，他拒绝谁了，对方是不是很丑？” 想起郑茹茹的样貌，言俊杰又是一声叹气：“是个大美女。” “真的假的？”几个家伙显然不信。 “真的，至少我们班的女生没有一个比的过。”言俊杰一脸肯定。 “我擦咧，难道现在女生都反向审美了？”王斌一脸白色的泡沫，还不停的搓揉。 李默并不知道这些家伙在后背议论他，就算知道，也是嗤之以鼻。 轻车熟路的来到办公室，本以为自己是第一个，没想到推开门发现唐明和李东宇已经在开工了。 “不好意思，来晚了。”李默来到位置上，打开了电脑。 看到李默，唐明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李东宇停下动作，转头看向他：“以后不要那么晚，注意休息。” 嗯？李默略显错愕的看着他，对方怎么知道他很晚回去？难道教室内有摄像头？那岂不是他的事情被发现了？ 看到李默诧异的神色，李东宇笑道：“早上管理员和我说了，凌晨的时候办公室灯还亮着，他在窗口看了下，说是个小伙子在认真干活，我估摸着，也就你了。” 一语双关啊，果不其然，唐明听到李东宇的话，尴尬的咳嗽了声。 “东西做的怎么样了？” “已经做完了。”李默松了口气，还好昨天良心发现把任务做完了，否则今天还真不好解释。 李默把笔记本搬到李东宇桌上，后者简单的看了下。 “没什么问题，你不是说对动画也有些了解吗？试试吧。” “动画有什么要求吗？是12帧还是24帧？” “12帧的，没什么其他要求，做个蹦跑的动作就可以了，单手甩动，右手拿剑指地。” “知道了。”李默拿着电脑回到了位置。 李东宇回过身，正好又看到唐明伸长了脖子在“偷窥”。 “有什么好看的？你师弟知道勤能补拙，你呢，一组动画调两天了，还没好。” 李默眼角一颤，要不是知道李东宇的为人，他绝对会认为对方是在给他拉仇恨。 你训人就训人吗，干嘛把他给扯上做比对呢？你看看唐明，都被说的低下头了，很丢人的！ 唐明不能得罪，以后在学校还要靠他撑腰呢。 “李老师误会了，唐师兄昨天也想留下来的，后来学生会有事，被叫过去了而已。” “看到没有，师弟还帮你求情。” “我尼玛...” ...... 中午时分，李东宇估计也受不了食堂的饭菜，带着他两到校外小餐馆吃了点东西。 等菜时，三人闲聊着打发时间。 从李东宇口中李默得知，他接的是南京一家公司的外包，但价格被压的有点低，差不多只有70一秒。 听到价格，李默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这种质量，价格不可能低于100元一秒。 看来又是转手单，至少还三四手了。 国内的动画市场一直很混乱，恶意竞价的事情屡见不鲜。 这也是导致动漫低迷的一种情况，产生的连锁反应就是投资方不断减少预算。 技术员薪资不能变少，投入降低了，公司利润就也变低，自己做不划算，只能发外包。 张三80发给李四，然后李四又不想做，那怎么办？继续发外包啊，65发出去，质量稍微降低一点点也没关系 甚至有些人干脆成立皮包公司，不用请一个技术员，就靠赚差价过日子。 一来二去，能做出好东西吗？ 可以说每一位动画师都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市场仿佛也默许了这种潜规则。 要想改变这种情况，那只有一个办法，推动市场整体动漫质量。 没有人会傻到30元的价格给你做100元的质量。 虽然这种情况在以后会有所好转，但他李默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时间无限的缩短。 吃完午饭，三人又匆匆赶回办公室。 下午是思想品德和体育课，距离上课还有点时间，所以李默并没有急着回教室，调了会动画，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时，他才起身准备去上课。 以他和李东宇现在的交情，正大光明的翘课是不切实际的，还是规矩点好。 刚准备说话，可就在此时，李东宇的手机突然响了，只能等他接完电话。 “那你怎么会放我包里的？” “我现在哪有时间，一来一回至少两个小时，这周我必须把东西做完，你不能自己过来拿吗？” 李东宇烦躁的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没时间。” “啪”的一声，他烦躁的把手机丢到了桌上，狠狠吸了口烟。 李默看了眼唐明，后者也茫然的耸了耸肩，识相的继续做东西。 “师母的电话？” 他记得李东宇那时候就有个女朋友，两人在大学校里面就是恋人关系，踏上社会依然在一起，13年的时候两人才结婚。 当时李默也收到了喜帖，只是他在公司赶工一个宣传片，实在抽不出时间，就送了份红包表示心意。 李东宇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她的u盘放在我包里忘记拿出来了，里面有份工作资料现在急着要。” “我以为多大点事，我去帮你送一趟呗。”李默满不在乎的说道。 “不行，你下午有课。” “思想品德和体育课而已，随便找个理由请假就可以了。”李默看了眼唐明，后者直接白了他一眼。 “现在是工作时间，师母肯定走不开，你和唐师兄谁离开都会影响进度，难不成你还想让其他人去？” 李东宇没有说话，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这样说定了，u盘给我。”李默直接敲定了说道。 “你师母在五爱广场，你认识路吗？” “当然认识，校门口83路直达，或者坐杨舍到火车站的区间车。” 怎么说李默也在锡城呆了五年，不能说很熟，可绝大部分地方他还是认识的。 “既然如此，那就辛苦你了，老师那边我去知会一声。” 李东宇从包里找出u盘递给李默，由于李默没有手机，他只能把号码写在一张白纸上，让他到了联系。 “那您两先忙着，我出去偷懒了。”李默哈哈大笑着走出了办公室。 看着李默离开，李东宇转过头看向唐明。 “人情世故方面，你应该多和你师弟学学，别像个木头一样就知道死干，真不知道你是 怎么当上学生会副主席的。” 唐明：？？？？？ 第九章 热心的社会青年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06年的公交站台就一块告示牌子，还没有后来的遮挡架。 李默顶着个大太阳站在公交站台上，手不停的煽动着。 刚才走的太热情，忘记问下公交时间了，要是车刚离开，那他岂不是要在太阳底下站二十分钟？ 热死特人咧... 要不打车？看着告示牌上密密麻麻的站点，粗略估计，得四十元左右。 虽然李东宇也提过，还承诺报销车费，但这样一来，所取得的成效就会降低不少。 至于自己掏钱，那就更不可能了，开什么玩笑，他早已不是懵懂的热血少年了，而是个实实在在的社会人。 吃的热中热，方为人上人。 李默也不讲究，坦荡的坐在了马路牙子上，翘首以盼，远处的景色因为炎热变的有些扭曲。 忽然，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停在了他面前。 喘着气瞟了一眼，以为是拉客的，刚想挥手拒绝，忽然，车窗落下，一张秀丽熟悉的面孔探了出来。 “师兄，等车吗？” 李默抬头看了下，这不是前几天郑茹茹的参照物吗？ 这么热的天在站台边上不等车难道晒太阳吗？这问题问的。 “是啊，你们去哪？” “我们去市区一趟，茹...” “顺路顺路，谢了啊。” 如果顺路的话一起呗！ 按照正常思维都是这个套路，但她想说的是“茹茹要去修手机，我们先走了。” 但看到李默已经打开车门，她把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无奈的看了眼后座。 这个师兄还真不客气啊。 刚打开后车门李默就看到绷着脸的郑茹茹。 “哟，师妹也在啊，类猴啊。” “哼，无耻。”郑茹茹将头扭到了另一边。 李默充耳不闻，大咧咧的坐了进去，一股淡淡的香气飘入鼻中，不比寻常的香水，很淡雅，很好闻。 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到李默屁股都没拍下就做到了座位上，眼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下。 李默这厮就是个自来熟，不同的人他总能找到对应的话题。 路上，他和司机聊过往，lc市发展，感慨人生，对方抱怨时，他也认真的聆听，时不时附和几句。 又和“参照物”杨静聊专业，聊学生趣事，畅想未来，偶尔还调戏下，惹得对方“讨厌讨厌”，但脸上却是娇笑连连。 反而郑茹茹成了多余的，全程被冷落在一旁，嘟着嘴望着窗外。 “小伙子，五爱广场到了，哪里放你下来？” 司机热心的提醒道，之前的不愉快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站台丢我下来就行了，谢了程哥。” 出租车司机拉过很多客人，有点礼貌的称他为师傅，没礼貌的连称为都省略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称呼他为哥，咧嘴一笑。 “小事情。” 出租车在站台前稳稳的停下，李默下车时司机甚至还客气的说了句“慢走”，当然，他也点头示意。 看着离去的车影，李默深深吐了口气。 社会鱼龙混杂，有黑有白，有好有坏。 像出租车这种服务性行业的人很多，他们不奢求能赚大钱，内心渴望的还是一份尊重而已。 虽说路上疾驰的情况屡见不鲜，何尝不是生活所迫想多接一趟活。 至于郑茹茹和杨静，他岂能不知道对方只是礼貌的打个招呼，而且，敢肯定，就连问候也是杨静的主意，换成郑茹茹他只能吃灰。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那么热的天，傻子才会为了面子在太阳下暴晒。 两个丫头岂是他这个老江湖的对手，这不，他连车费都没有掏。 美滋滋... 李默向着路边的书报亭走去，没手机只能用公用电话，但刚走到一半他又停下了脚步，想了想，转头向着五爱广场里面走去。 有些事情不能太快了，否则，怎么能体现出他“风尘仆仆”？ 2006年反正没滴滴，至于打的车，他说没看到就行，谁会怀疑一位好心给他人送u盘的大一新生呢？ ...... “这小伙子人不错，一看就很实在，懂的还不少。” 车内，老司机程师傅吧唧了下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那可不，他画画的技术更好。” 想起李默之前的素描画，杨静也是一脸的赞赏。 “哼，既然如此，那你就去追他啊。” 郑茹茹被冷落了一路，心里早就不爽了。 之前因为李默在场，她不好发作，但现在人都已经走了，她竟然还被无视，真当她透明的？ “聊的来就要处关系啊？”杨静不以为然，她对李默印象是不错，但绝对不是男女那种。 侧身看着前者：“茹茹，其实你们也没什么事情吗，干嘛一见面就一副仇人的样子。” “我就是看他不爽，摆什么臭架子。” 郑茹茹双手抱胸，一副生气的模样。 对于这个闺蜜的脾气杨静还是很了解的，说白了就是自尊心作祟，傲娇的很。 出租车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若有深意道：“说到处对象，我反而觉得后面的丫头更合适。” “啊？” 两女都是一脸错愕。 “我和他处对象？师傅，你眼睛不好就别开车。”郑茹茹冷着脸道，一旁的杨静也是点了点头。 “哎，这你就不懂了吧。”出租车司机换了个档位，坐直了身子，老气横秋的说道：“老话说的好，不是冤家不聚头，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就像我和我家那位，之前也是看谁谁不顺眼，结果呢，还不是写我家户口本上了。” “还有，最近我闺女看的那个明什么道的电视剧也这样演。” 杨静看了眼出租车司机，又看了看郑茹茹，点了点头：“师傅，我突然觉的你说的很有道理。” “是吧，我也这样认为。” “哈哈哈。” “鹅鹅鹅” 两人没心没肺的大笑了起来。 郑茹茹脸色通红的的看着两人，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很是好看。 “阿嚏...阿嚏...” 李默走着走着，突然打了两个喷嚏，疑惑的揉了揉鼻子。 “难道是车内空调打太低，一冷一热感冒了？” 倘若让他知道他的“程大哥”正在给他说媒，不知道会不会兴奋之下卸了对方四个轮子。 搓了搓手臂，继续抬头打量着周围的景色。 五爱广场在06年还是老面貌，那些熟悉的建筑摊位都在，让他印象最深的还是地中海网吧。 那可是承载着他很多回忆，四年大学青春生涯，还有，他的qq就是在这个网吧被盗的。 各家店铺都播放着当下火热的音乐，不是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就是狼爱上羊啊爱的疯狂，甚至还有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对于这些“热歌”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李默都不怎么感冒。 唯一听的有感觉的，也许就周总的夜曲和小刚的寂寞沙洲冷了，哪怕多年以后，他的车载音乐中也有这两首曲子。 有些歌曲，就像珍藏的美酒，不管何时何地，都能勾起你内心深处的情感。 可惜啊，后来城市规划改造，这些都被拆除了，虽然变得繁华便捷，却少了那种熟悉、亲切的感觉。 漫无目的的又晃荡了一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李默就回到了之前的报亭，拿出纸条拨通了师母的号码。 第十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李默气喘吁吁的挂了电话，为了营造疲惫的氛围，他特意一路跑了过来，还是绕远路那种。 “阿婆，给我来瓶有点甜。” 李默递给对方五元钱，随手拿起一本杂志扇起了风。 “啥玩意？我这只有可乐、雪碧，没有你说的有点甜。” 打理报亭的是一位年过花甲的阿婆，正疑惑的看着他。 “是吗？那算了，给我来瓶农夫山泉吧！”李默脸上一本正经。 “这个有，一块，要冰的还是不冰的？” 李默想了下，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你看我脸上汗多吗？” “不多啊。” 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样问，但她还是如实的回答了。 “不多啊，那就不冰的吧。” 接过矿泉水，李默咕咚咕咚喝了一半，随后，在报亭阿婆错愕的目光中，他将水倒在手上，不断涂抹在脸上和身上。 原本干净的衣服顷刻间就湿漉漉的黏在身上，额头上还有“汗水”流下。 见此，她明白为什么李默要拿不冰的了。 现在的年轻人好复杂。 做完这一切，李默耐心的等着师母过来。 没多久，一位穿着灰色短袖的女子急匆匆走了过来，李默之前见过李东宇的结婚照，所以他一眼就认出来对方。 但他并没有迎合上去，反而装出一副酷热难耐的模样眺望着四周，手上扇风的动作都加快了不少。 阿婆看的是一脸心痛，暗暗决定，等会一定要让李默买下这本杂志，都起皱了。 “你是李默同学吧？”年轻女子走到近前问道。 “您是师母吧？这是您要的u盘。”把东西递给对方，“气喘吁吁”的歉意道：“学校那边没有找到出租车，只能坐公交了，不好意思，让您等急了。” 看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李默，丁香一脸内疚，这小家伙肯定走的很急。 “没事，辛苦你了，流了这么多汗，肯定累坏了吧。” 说着，她从口袋拿出10元钱递给了李默。 “你自己买点水喝，我那边还有急事，下次再请你吃饭。” “钱不能要，小事而已。”李默老实巴交的拒绝了。 “行了，拿着，我...”话没说完，丁香的手机响了，看到号码，她眉头皱了下，接通后就说了句“马上来”又挂了电话。 “同事催了，我得回去了，下次再联系。” 把钱硬塞在李默手里后，她转身小跑着离开了，相比李默的“急”，她才是真急了。 看着手中的票子，李默无奈的耸了耸肩。 报亭阿婆从头到尾看着李默的个人表演，现在的年轻人套路太深了。 正想开口说杂志的事情，没想到李默率先开口。 “阿婆，这报亭开了多久了。” “两年多了，我女儿怕我在家没事，就给我置办了这个报亭。” “那你女儿很孝顺，阿婆好福气啊。” “还行吧，对了你...” “我就是个大学生。” “阿姨，给我拿瓶水，渴死我了，要冰的。” 不等她说话，这时，一位中年人急忙忙走了过来，催促着说道。 “阿婆，你先忙，忙完我们再聊。”李默站在一旁，耐心的等待着。 拿瓶水也就一小会时间。而且看他的样子也确实不准备想跑，在用力的扇风， 一念至此，她转身去冰箱给年轻人拿水，可当她再次转身时，哪还有李默的身影，至于那本揉皱的杂志则被无情的丢在摊位上。 “现在的年轻人连老人家都骗，还大学生，太不要脸了。” “啊？你说什么？”中年男子不明所以。 “没说你，拿去，3块。” 中年男子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忽然发怒，也不敢问，付了钱拿了可乐就离开了。 回到学校，李默先去和李东宇汇报下，当然，去办公室之前他还是要先去趟厕所洗把脸。 做戏吗，开头经过都很nice，怎么能让结尾成为败笔呢！ 所以，当李默从卫生间出来时，又是一副“大汗淋漓”的样子。 可当他推开办公室准备迎接李东宇的慰问时，发现里面除了唐明之外根本没有李东宇的影子。 不仅如此，就连他桌上的笔记本和手绘板都不见了。 “回来了？”唐明看着满头大汗李默，不解道：“外面有这么热吗？” “啊，还好吧，李老师人呢？” 疑惑走进办公室，李默拿着纸巾擦了擦脸。 “他去开会了。” “那装备呢？” 老师开会也许会用到笔记本，但肯定用不到手绘板啊！ 唐明托了眼镜：“怕你不注意身体，所以李老师把电脑带走了，让你今天好好休息。” 谢谢啊，可他不要休息，他想工作啊，你个仙人板板... 这怪谁呢？自己？还是那个保安大叔？ 没有了工具，李默没办法实行自己的计划，而且用了手绘板，他是真的不想去机房甩鼠标了，何况还有时间限制。 看了下时间，还有一节体育课，算了，乖乖去看上课吧。 告辞了唐明，李默来到操场，先去和老师报了个到之后，就去找言俊杰那群家伙了。 “李默，这边。” 还是王斌先发了他，将他喊了过去。 “你小子可以啊，真人不露相。”蒋伟拍了拍李默的肩膀：“才一个星期，就已经翘课两次了，是我肯定不敢。” “熟归熟，别乱说啊，两次我可是都请过假的。”李默一脸严肃 “对啊，上个厕所需要一个多小时，这次又是两小时多，是不是来大姨妈了？女人都没你这么矫情。” 曹志成怪笑着说道，但他的话马上让同班的女生不爽了。 这不，一位个子娇小的站了出来：“喂，曹志成，没事老扯上我们女性干嘛？” “我又没说你们，干嘛对号入座。”曹志成也不是省油的灯，反驳道：“再说了，我说的是女人，你们现在都还只是女生吧？难道......” “哈哈哈...” 曹志成的话立马引得周边一群男同学叫哄笑。 “你...” “好了冯灵娟，你和他争什么。”李默看了眼曹志成，轻笑道：“人家和厕所的缘分可比我强。” 嗯？什么意思？几女生有些迷糊。 “你们仔细读他的名字，曹志成...曹志...曹志...” “草纸...哈哈。” 冯灵娟立马反应过来，这下，轮到女生开始嘲笑了。 “艹，李默，你到底哪边的？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曹志成黑着脸，恼怒的看着李默。 “谁让你先调侃我的，再说了，你应该谢谢我，我打赌，现在班里女生每次上厕所肯定都会不约而同的想到你。” 李默这话引得周边的男生再次爆发出一阵大笑，而女生则是红着脸轻啐了一口。 看着大笑的众人，李默的心情格外轻松，这他妈才是大学生活。 这种感觉，这种纯真，出了校门，就再也感受不到了。 第十一章 食堂冲突 体育课结束距离吃晚饭还有点时间，李默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不死心的来到了李东宇办公室，这一次连唐明都不在了，看来天注定让他好好休息。 准备回宿舍时，忽然想到师母硬塞给他的“辛苦费”。 “便宜那群龟儿子了。” 李默手里拎着个红袋子，吹着口哨走路一摇一晃，若是嘴里再来一根烟，那就活脱脱一个不良少年。 来到宿舍门口，抽出裤兜里的手，以为是开门，哪曾想他只是揉了下鼻子。 随后“砰”的一声，宿舍大门直接被他一脚踢开。 开玩笑，大学生开门是用手的吗？他们的手，有更大的用处。 “儿子们，爸爸给你们带了可乐，赶紧滚过来谢恩。” 李默把可乐放在桌上，转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这天气，到了晚上还这么热。 几人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桌上红色的瓶子，一个个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谢谢李老板。” “谢谢默哥...” 洗完脸出来，发现桌上多了一听可乐，看了一圈，才发现蒋伟不在。 “蒋伟人呢？” “那小子早就去上网了。” “这家伙，竟然脱离团队。”李默放好毛巾：“行了，不管他，我们吃饭去。” “我今天不想去食堂，要不你们帮我带点饭吧。”曹志成一脸颓废的模样。 “呵呵。”李默一脸轻蔑的看着他：“你今天要是敢离队，我就用你牙刷洗鞋垫。” “艹，你小子和牙刷有仇啊？不是洗厕所就是洗鞋垫。”曹志成不爽的说道。 李默阴险一笑：“你管我，给句痛快话，去不去？” “我敢不去吗？”曹志成无奈的站起了身。 别人说这话他可能会当成笑话，可李默这家伙邪门的很，他不敢怀疑。 “还以为你想当勇士呢。”李默打开门，率先走了出去。 几个家伙喝着可乐笑闹着跟了上去。 他们可能没有发现，不知不觉中，他们竟然默认以李默为首了。 大学世界其实就这样，没有太多复杂的情绪，你只要表现的够突出，那他们就会默认你的位置。 拿着盆子来到食堂，正巧，班里还有几个同学也在，打了个招呼之后，几人便在其他同学身后排队。 “哥几个晚上继续地中海集合？”王斌提议道，随后看向李默，严肃道：“你也要去，都多久没参加集体活动了。” “你们昨天不是刚包夜吗？今天还要继续？” 李默有点佩服的看着几人，年轻也不这么霍霍吧，真是一群精神小伙。 “一晚上而已，洒洒水啦。” “就是，最近我网恋了一个妹子，贼漂亮。”曹志成瞬间来了精神。 “我也去，我们团今晚继续mc，我想要风剑。”陈磊也是一脸激动。 “那简单，洗洗干净去和你们团长面基过两招就行。”严俊杰调侃道。 “华山论剑吗？”王斌一脸诡异。 “我感觉是华山斗鸟。”李默直接补刀。 闻言，几人大笑了起来。 “你们几个杂碎。” 602宿舍，陈磊绝对属于清流，专业成绩很好，可人很内向，平时很少说话，唯一的脏话，恐怕也就“杂碎”这个词了。 但只要讨论游戏或者动漫，他就很兴奋，能和你聊半天。可惜了，李默记得对方最后还是转行了。 “哐当...你干嘛？” 突然的嘈杂声吸引了闲聊的几人，顺势望去，打饭窗口一位女生被两名男生围住了，甚至还有些咒骂声响起。 这种事情学校见怪不怪了，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一些争吵，所以，只要不严重，食堂的一些工作人员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默本来也不想管，但曹志成却发现了受欺负的女生正是下午和他斗嘴的冯灵娟。 同班同学受欺负就不能坐视不管了，李默二话没说率先走了过去，言俊杰等人见此，也跟了上去，班里其他几位吃饭的男生见状，犹豫了下，也站起了身，靠了过去。 “艹，老子插队怎么了？学妹让学长天经地义，懂不懂规矩？” “小姑娘，识相点让开，现在只是饭撒了，要是你自己磕伤了，师兄我可是不负责的。” “让一边去，磨磨叽叽的。” 冯灵娟咬嘴唇，双眼通红的怒视着两人，她本身各自就不高，怎么可能是男生的对手，还一下就是两名。 排在她身后的又是其他班的同学，也没有帮忙的打算。 李默走到一半，直接把手中的饭盆丢了过去，正巧砸在其中一人头上，发出“哐”的一声。 “艹，谁扔的。” 李默没有理他，直接走到了他面前，平视而望。 “你们哪个班的？少管闲事，给老子滚一边去。” 李默一脸淡漠的看着两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但下一秒，没有任何征兆，直接出手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头发，用力一拉，直接把他按在了地上。 别说围观者，就连严俊杰几人都没想到李默这么果断，动手都不带废话的。 另一人回过神，刚准备上前帮忙，可王斌几人直接把他拦住了，同样按在了地上。 李默头也没回一下，一手抓着头发骑在男子身上，另一手按住他的脖子，后者根本使不出力。 “欺负我们班的人还跟我讲规矩？你他妈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在别的地方装逼老子懒得管，但你敢动我们班的人，你就得问问我们06电动班的人答不答应。” “不答应。” 李默的话顿时让周围同班的人感觉到热血沸腾，眼神中满是张狂之色，毫不夸张的说，现在只要李默一句话，他们绝对会不计后果的冲上去干架。 这就是不带脑子的热血青年啊。 十几人的声音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小打小闹食堂不会管，但李默搞出的动静他们也有点担心了，真打起来，他们也得承担责任。 这不，立马有一位穿着厨师装的人走了出来。 “食堂禁止打架，再不住手，我可要叫校保卫了。” 其他人闻言都看向了李默，而后者则是冷笑一声，转过头看着他。 “那你去叫啊，你要是跑的不够快我可以让我们班的人代劳。” 什么玩意？刚出来的厨师直接被李默给整懵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说。 “我们班女同学被打的时候你特么怎么不管？现在知道找人了？你找啊，最好把校长也找来，我倒想问问为什么我们交钱来上学最基本的人生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冯灵娟一脸懵逼，她什么时候被打了？ 被按在地上的男生听到李默的话，刚想挣扎反驳，但李默哪给他机会，抓着他头发的手加大了力度，后者直接惨叫出声。 另一人被严俊杰几人压着，也根本没说话的机会。 一时间，黑的白的都被李默一人给说完了。 厨师装扮的人讶异的看了眼李默，这小子说话做事老练的很，思路还贼清晰，知道挑重点下手，哪像个大学生。 “不顾学员生命安全”，这顶帽子是所学校都承受不起。 就算闹到校领导那，被骂的估计还是他。 “这个是我们处置不当。”厨师模样的人犹豫了下，看着越聚越多人，客气道：“这样，你先把人放开，这样会影响其他同学吃饭，至于这么女同学的事情，我们可以协商。” 李默想了下，也不想把事情闹太大，点了点头：“他们把我同学的饭打翻了...” “小事情，想吃什么我请了。” “我们几个还没吃饭呢。” “小事情，想吃什么我请了。” “她还被打了...” “小事......” 厨师男想顺口回答，却反应过来这女生哪里被打了，完全是瞎扯。 瞪了眼李默，那意思仿佛在说：行了，见好就收。 而后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重新看向了地面上的学长。 “两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女生你们还给老子装牛逼？艹，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种软蛋，滚。” 见李默松手，严俊杰他们也放开了另一人。 “小子，这事情没玩，你给我等着。”说完，两人狠狠看了他一眼，直接离开了食堂。 很多人都喜欢这样，放两句狠话找寻下已经破碎的面子。 李默一脸不在意，转身对着几人道：“傻站着干嘛，还不谢谢人家老板，今天可以放开吃了。” “谢谢老板。”严俊杰几人嬉笑一声，走向窗口，开始打饭。 “你真是06届的新生？” 厨师装扮的男人一脸好奇，李默的做事风格完全没有那种学生的稚嫩和畏手畏脚，反而多了一种老练沉稳。 “这还能有假，06电脑动画班李默。”李默嘿嘿一笑：“老板，有手机吗，借我打个电话呗。” “要电话干嘛？” 厨师装扮的男人一脸警惕的看着李默。 “放心，我不是叫人打架，我就是约个学长吃饭而已。”李默一脸不嫌弃：“这么大人了， 怎么这么胆小。” 男人见状差点爆粗口，出了事情他可是要负责的。 见李默不像说谎，厨师装扮的男人拿出手机递了过去。 “诺基亚6131，土豪啊。” 嬉笑着接过手机，李默拨通了一个号，他没有发现，在食堂西南方，一双眼睛始终注视着他。 第十二章 请客吃饭 把冯灵娟几人安排好之后，李默靠在食堂的椅子上，左手抱胸，右手摸着鼻子，身前的桌上还放着一些菜和两碗米饭，但是他并没有动筷子，很显然，他在等人。 忽然，两道身影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李默回过神，以为等的人到了，刚想说话，可当他看到对面的人时，整个人直接蒙圈了。 “怎么是你们？手机修好了？” “行啊，亏我们早上一口一个师兄，感情你只是个刚入学的新生。”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郑茹茹和杨静。 “这话说的，从头到尾好像都是你主动的吧。”李默一脸无辜的模样。 “你...”郑茹茹瞪大了眼睛气愤的看着李默。 “再说了，古人有云，达者为师，我技术比你强，你叫两声怎么了？” 郑茹茹有种提前大姨妈的暴躁感，这家伙这刚才是同一个人吗？好不容易有点改观，现在又不及格了。 “咦，郑师妹也在。” 唐明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可当他郑茹茹身旁的杨静时，原本嬉笑的面色顿时一正，紧张兮兮道：“杨...杨师妹。” 郑茹茹打了个招呼，倒是平时有礼貌的杨静只是淡漠的嗯了一声。 唐明傻笑着摸了摸头，随后问道：“你们认识？” “不熟。”李默与郑茹茹异口同声，只不过一个平淡一个愤怒。 四目相对...“切。” 杨静一脸笑意的看着两人，而唐明则是一头雾水。 “唐师兄这是刚准备吃晚饭？”郑茹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废话，转移了话题。 唐明点了点头：“准备和李师弟一起，你们吃了吗？” 李师弟。 听到称呼郑茹茹与杨静错愕的看着一脸嬉笑的李默。 大一新生竟然直接和学生会副主席称师兄弟了，到底什么路子。 “我们吃过了。” 虽然好奇，但两人并没有过多询问。 杨静继续道：“既然唐师兄和李...师弟有事，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慢吃。” 杨静起身拉着郑茹茹离开了食堂，临走时，郑茹茹还不忘狠狠的瞪了李默一眼，而后者满不在乎的做了个鬼脸，真是一对冤家。 唐明一直目送两人离开食堂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转过头，正好看到李默耐人寻味的看着他。 “怎么了？” “没事。”李默轻笑一声，客气的说道：“唐师兄快坐，看菜合不合胃口，想吃什么我再去拿点。” 唐明看了眼，点了点头：“够了，多了也吃不完。” 看来这家伙虽然矫情，但也并非一无是处吗。 “唐师兄和她们认识？”坐下之后李默随意的问道。 “你刚来可能不太了解，郑师妹可是我们江大建筑系的系花。” 说到此处，唐明疑惑道的抬起头看向李默。 “你刚才打电话我说有急事不会是想让我帮你追求她吧？我告诉你，这事情我帮不上忙，也不会帮忙。” 追求沈茹茹的男生加起来都能绕江大两圈了，他可不想成为男人公敌，而且在他看来，李默这样的，人家瞎了才会看的上。 “我追她？想什么呢？” 李默一脸无语，他长的有那么花痴模样吗？ “我就单纯的请师兄吃饭而已，我不说有事，师兄肯定不会来的。” 刚才李默借食堂老板手机联系的就是唐明，但这与郑茹茹的事情八竿子打不着边，不过看来，眼前这位唐师兄和那参照物倒是有奸情。 “那也不用买这么多，多浪费。” “我和周老哥可熟了，所以全部打对折了。”李默笑着说道。 “你还和周扒...周孟光认识？” 这一下唐明有些诧异的看着李默，这食堂老板可是出了名的抠，荤素搭配的菜系基本都是素，为此他们也提过意见，但对方每次都同意整改，但一年了，还是没变化。 所以，他们私底下都称呼其为周扒皮，这样的人竟然会给李默打对折，真是破天荒。 与此同时，李默对着橱窗里冒头的“周老哥”友好的挥了挥手，而后者，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菜不够这里还有。” “周大哥客气了，够了。” 唐明诧异的看着如同亲友般两人，一瞬间，对这个师弟又有了新的认识。 他不知道的是，周孟光其实是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巴不得李默赶紧吃完滚蛋。 “话说，你是怎么和郑师妹她们认识的？而且看样子你们之间还有些矛盾。”唐明好奇的询问道。 “这可不怨我，她问我电话和qq号，我说没有，她就以为我骗她。” “别这样看着我，我是真没有。”李墨也是一脸苦恼，随后摇头感慨道：“哎...这也不怪她，像我这么拉风的男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还有三年...我该怎么办啊！” 很好，这个回答让唐明对李默新的认知再次回到了原点。 唐明应该有事，随便吃了点就道了声谢离开了，李默一人坐在餐桌前继续扫荡食物。 “我说你小子怎么有恃无恐，原来和唐小子还有些关系。”大厨装扮的周孟光叼着根烟走了出来。 “我还没吃完呢，注意烟灰别掉菜里了。”李默把菜盘往身边移了移：“刚才的事情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就单纯的吃了个饭而已。” 周扒皮吸了口烟，确实，若是李默把事情告诉了唐明，对方一定会找自己问下情况，而且从唐明离开时的神色，也确实不知道这件事。 “那你就不担心那两小子找你麻烦？” “不担心。” “为什么？” 李默抬起头看着周扒皮，道：“因为我和唐师兄一起吃饭了，很多人都看到了。” 卧槽，周孟光震惊的看着李默，之前就知道这小子不简单，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他。 倘若李默直接找唐明出面，那周孟光绝对不会惊讶，可李默高就高在没说一句求人的话就把事情解决了。 他相信，不用多久，他们一起吃饭的事情就会传到那两个闹事家伙的耳中。 到时候对方要报复那不仅要顾忌下唐明，还得猜测下李默的身份。 学生会副主席会和一位普通的大一新生一起吃饭？显然不可能。 无中生有，这一招玩的挺溜。 更牛逼的是，这家伙吃的饭都没花自己一分钱，下流。 周孟光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我很好奇，你小子父母到底是干什么？” “普通的工人而已。”李默喝了口汤，满足的靠在椅子上：“吃饱了，还有啥问的没？没有我就回去睡觉了。” “有女朋友吗？” “有啊，刚被我说了一通回宿舍反省去了？男人有点事情就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 李默一本正经。 周孟光想起刚才离开的两个姑娘，其中很漂亮的一个确实有点生气。 “饭菜味道如何。” “难吃...” “艹，难吃你还吃那么多。” “浪费可耻。” “那你不能少拿点？” “长身体，营养要跟上。” “...滚。” 李默哈哈一笑，站起身从口袋拿出一包软包中华丢了过去，这是刚才他让严俊杰偷偷去小卖部买的。 “不能白吃你的，这可是花了我半个月生活费。” 周孟光看着手上的软中，再看了眼李默离去的背影，轻笑着装进了口袋。 “这小子，真他妈是个人才。” 第十三章 网吧群侠传 虽然李默再三肯定没事，但言俊杰几人还是站在不远处盯着食堂大门，对方要是去而复返，他们也能第一时间支援。 可报复的人没等到，倒是看到两女生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喂喂喂，快看，出来个好漂亮的女生。”曹志成看着门口，脸上一副惊艳的模样。 “你这个鸟人，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卧槽，真的挺漂亮。” 王斌本想说他两句，可当他看到对方的容貌时，李默什么的瞬间被抛开了。 言俊杰和陈磊也下意识的看了过去，陈磊还好，只是停顿了下，可言俊杰看到走来的郑茹茹两女时，整个人呆滞了下。 “学姐吃完了？”待两人走到近前，招呼道。 郑茹茹瞟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直接走了，杨静也只是淡漠的示意了下，毕竟他和言俊杰不熟。 待两人走远，曹志成和王斌迫不及待的将言俊杰围了起来。 “你小子竟然和她们认识？” “我以为李默已经隐藏够深了，没想到，你才是602幕后的王者。”王斌一脸唏嘘，随后他希翼的看着言俊杰：“言哥，求美女联系方式。” “同求。”曹志成也是一脸渴望。 “什么跟什么。”言俊杰白了两人一眼：“那是李默的妞，和我没关系。” “李默的？” 曹志成和王斌疑惑的对视了一眼。 “对啊，你们忘记之前我和你们说的李默拒绝某个女生的事情了，就是她啊。” 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都忍心拒绝。 若不是这么多天下来他们都是安全的，曹志成与王斌肯定以为李默是个性取向有偏差的人。 就连一旁的陈磊也感觉有点不可思议，接着轻叹一声，感慨道：“本以为我们宿舍同时诞生了卧龙凤雏，没想到，依然是一枝独秀。” “你们几个不回宿舍在这里干嘛？”李默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几人转身望去，只见后者一脸悠哉的走了过来，甚至还打了饱嗝。 “等你啊，怕你被打死在里面。”言俊杰努了努嘴。 “是吗？那你们的关心就是集体背对着食堂大门唠嗑？”李默一脸讶异。 “嘿嘿，默哥。”王斌贼兮兮的走了过去，拉着他的手，诚恳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亲哥。” “没错，他们敢炸你游戏厅，明天我叫人炸了他们舞厅。”曹志成也拍着胸脯，活脱脱一个古惑仔模样。 “这两货怎么了？”李默一脸疑惑。 “没什么，刚才我们遇到郑师姐他们了。”言俊杰回道。 “然后呢？” “他们想要联系方式。” 李默拍了下额头，很好，宿舍又多了两个想不开的少年郎。 “别闹了，还去上网吗？” “当然去，我得打几把cs压压惊，开学才几天，我们竟然把学长给打了，一下还是两个。” 王斌这货骨子里就不是个安稳的主，这事情对他来说甚至有点小刺激。 “那还等什么，走呗。” 于是，几人有说有笑的向着校门口走去。 可刚到校门口就被门卫拦了下来，因为过了放学时间，出校门必须登记。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了李默。 “签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说完，他率先走上去，刷刷刷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言俊杰走上去一看，艹，难怪这么爽快：06电脑动画班李世明，想了想，很快他也签下了自己的大名：言承旭。 最后，签名板上又多了三个奇怪的名字：王羲之，曹阿瞒，陈宫。 没多久，几人坐着公交车来到了地中海网吧。 刚入内，一股烟味加饭菜、汗水的混合味扑面而来。 “走位，注意躲技能，你是傻逼吗...”这是魔兽玩家。 “他们在a点放了炸弹...”这是cs玩家。 “你哪里的，我是贵州的，现在在锡城工作...”这是视频网恋少年。 除此之外，还有一群人，他们没有发出声音，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右手飞速操作着键盘，每隔两秒左手大拇指就会用力的击打空格键，发出“啪...啪...”的声音。 这是李默最怕的人群，劲舞团玩家，道上人称“空格终结者。” 也是他们的存在，导致前世每次上网他都得先检查空格键能不能用。 轮流开了台机，找了个连机坐下了，开始各玩各的。 李默先注册了个qq账号，在几人疑惑的目光中重新加了一遍好友。 只是这几个家伙的名字有点奇葩，上了十二年学的他竟然有几个字不认识。 ★·Ьěi巷9椧猫⌒、♀镎叚鈔换貞cǎo♀、°щδ好想折磨尒ㄨ、ゞ╃╰嬑想芣菿の嬡。 个性签名更别说了，眼花缭乱。 非主流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啊。 李默的的名字就比较单间了，墨客，至于个性签名，就写了一句比较有内涵的：时间不语，却回答了所有问题。 做完这些后，他开始浏览了一会正规网站，无聊是转头看向玩游戏的几个家伙。 其他人还好，陈磊刷着他的副本，言俊杰玩着他的梦幻西游，曹志成一口一个亲爱的秀恩爱。 唯独王斌这个家伙有点诡异，玩cs每次过门他都会侧过头，难不成这样能看到门后面的景象？ 拿了把狙蹲在墙角，连续被炸死两次了，还是不长记性的继续蹲点。 辣眼睛，实在看不下去了，这种智商的人是怎么考上江大的。 李默摇头叹息了一声，算了，还是做正事吧。 拿出u盘接在电脑上，打开已经画好的分镜，随后打开“闪客帝国”的网站。 闪客帝国在当时属于最热门的flash门户网站之一，很多大神都会把作品发在上面。 前世的李默每次看到大神们的作品十分的羡慕崇拜，直到现在，对于这群前辈他内心还是有些敬佩。 哪怕对方的技术已经不如他了。 李默这次要做的是寻找合适的特效，这些东西虽然能做，但是太费时间，有现成的不用，干嘛多此一举呢？ 第一集就开篇是打斗场景，还是比较模糊快节奏的那种，所以光效是必不可少的。 除此之外，他还需要寻找一些相匹配的音效。 一遍遍浏览着上面的作品，找到合适的，他就会下载下来，新建一个txt文档记录时间点，并标注好用处与效果，等回校后找个机会把中间能用的素材提取出来。 哪怕有些不尽人意，也只需要稍作休整，怎么算都比自己做来的快。 期间，曹志成起来上厕所，竟然看到李默带着耳机在“看”动画片。 不仅如此，他一个小片段竟然倒放了四五次，不明觉厉。 坐下后，曹志成继续和女网友聊人生，自我吹嘘。 “我跟你讲，你老公是学动画的，下次我单独制作一套专属我们的qq表情。” “真的，我不骗你。” qq表情？一旁的李默按键的手指微微一顿，定格了几秒后，他继续敲击着前进、后退键。 花了将近五六个小时，李默才把需要的东西找全。 特效可以修改，但音效就比较麻烦，由于资金紧张无法定制，只能用免费的，这样就大大增加了时间耗损。 毕竟要找道理想中的感觉，如同大浪淘沙。 看了下时间，竟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再看看几个舍友，其他人依旧如此，倒是王斌这个家伙，放弃了cs，也开始玩起了劲舞团。 此刻，这家伙正在游戏房间和别人吵架。 可让他受不了的是，这货全程低着头慢吞吞的打字，一句话不等他打玩，就已经被t出了房间，估计和他吵架的人等的也焦躁了。 可这货压根没发现，依然低着头打字，好不容易打完按下回车，抬头却发现已经在大厅了，气的他对着屏幕彪了两句脏话后，重新选了个房间。 真他妈是个人才，大学生的脸都被丢光了。 又听了会音乐，李默实在感觉无聊，起身帮他们每人买了瓶水，随后靠在严俊杰肩上。 “哥几个，我回去了，你们玩的开心。” “不是说好包夜的吗？这才一点多。”严俊杰放下耳机说道。 “就是，明天上午是素描和电脑课，下午没课可以睡觉，别走了。”曹志成也提议道。 “不行，明天下午我有别的事情，不说了，撤了。”李默不再和几人废话，直接潇洒的离开了。 无奈的目送李默离开，几人又各自玩了起来。 “艹，这个毛人，竟然黑装备。” 不知过了多久，严俊杰气愤的把耳机摔到桌上，随手想拿桌上的香烟，可随手一摸，桌面上空荡荡的。 “草纸，你特么是不是把我烟拿了？” “没有啊？”曹志成一脸茫然。 “那就是王斌你了？快拿出来。” “放你个屁，老子和你隔了张座位怎么拿？” “滚蛋，不是你也不是草纸，难不成是李默拿的？赶快交出来。” “我真没拿...” “我也没...” 另一边，学校门口。 李默看着脸黑的校门卫，微笑着将一包烟递到了他手中。 “不好意思师傅，辛苦你了。” 门卫看了眼手中基本满的烟盒，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下次不要太晚。” “听您的。”李默一脸微笑的走进了校门。 第十四章 桃花天降，移花接木 “我他妈说了没拿，你怎么就不信？” “艹，不是你们难道是我的烟自己跑了？” 李默迷迷糊糊的就听到了严俊杰那恼怒的声音。 被吵醒的他这次并没有因为他们带早饭而心软，直挺挺的起身双眼通红的看了几人。 “一大早的你们吵个鸡毛掸子？” 见李默醒来，言俊杰顺势问道。 “你醒的正好，有没有看到昨天桌上的香烟，草纸和王斌都说没拿？” 李默眨巴了眼睛，既不承认，又不否认：“我抽烟吗？” “就是啊，你不抽烟，肯定不是你。”言俊杰一头雾水，将早餐放在李默床上后，摸着下巴坐到了自己床位：“那就奇怪了，我的烟哪去了，明明放在桌上的啊。” 李默心里有点虚，但面上却佯装恼怒道：“一包烟而已，你们就为这点小事吵醒老子？要不要我赔给你们？” “说好的团结一致呢？说好的有难同当呢？” “行了行了，是我小心眼了，也许是我放哪里忘记了。”见李默有点生气，言俊杰也不想为了一包烟闹起矛盾。 “这就对了吗，兄弟如手足。” 几个人又闲聊了一会，顺带还把蒋伟批判了一顿，在后者答应承包中午的伙食后，才结束了批斗大会。 看了时间，快到上课时间了，几人起身准备上课。 曹志成却没有起身的意思，躺在床上：“你们去吧，素描课我就不去了。” “你这是东施效颦学人家李默了？”蒋伟笑道。 “你们三点多就趴着睡着了，我是聊完天又陪着玩游戏，货真价实的包夜，帮我找个理由应付下吧，饭后饮料我请了。” 曹志成有气无力的说道。 素描前期基本就是画画几何形练习形体结构讲解一些理论，无伤大雅。 “既然如此，你睡会吧，不过班主任的课你可别迟到。” “知道了。” 李默等人也不再多言，关门上课去了。 来到教室，李默明显感到班级同学看他的目光不一样了，有敬佩，有崇拜，肯定昨天的事情传开了。 与此同时，冯灵娟在另一位女同学的陪伴下来到李默身前，红着脸，鼓起勇气将手上的早餐递给了他。 “昨天的事情谢谢你，这是特意给你带的早餐，趁热吃。” 将袋子塞到他手中后，低着头逃一般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感受到同班同学们暧昧的目光，看了眼手中的鸡蛋饼，又看了眼位置上低着头的冯灵娟，这尼玛要出事啊。 素描老师是位谢顶的中年大叔，在黑板上讲讲画画，很是专注。 台下的李默却无心上课，他一直在想办法解决冯灵娟的问题，不是说她不好看，人家属于耐看形，皮肤白皙，蘑菇头显得有些可爱，但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当朋友还行，女朋友...算了吧。 可人家是女孩子，直接拒绝肯定会伤了人家自尊心，甚至还会被其他同学嘲笑。 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李默托着下巴，目光不断在言俊杰几人身上扫来扫去，而他们仿佛感知了他的想法，纷纷把头别了过去。 一群闷骚的家伙，明明都想找个女朋友，却因为面子不敢承认内心的想法，还要强装嘲笑的模样。 哼，虚伪的年轻人。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便宜曹志成了。 休息时，李默主动把冯灵娟约到了人少的过道，看到她低着头不断搓揉着衣角的小女生姿态，回想起昨天体育课怒怼曹志成彪悍的样子。 不得不感叹，爱情的力量是真的伟大。 “冯同学，昨天的事我得和你说明白，免得你误会，我白捡一个大功劳。” “什么？”冯灵娟有些疑惑的看着李默。 “草纸你知道的吧。” 自从体育课之后，草纸这个绰号已经和曹志成绑定了。 冯灵娟点了点头，眼神中依旧满是疑惑，不明白李默干嘛提他。 “其实昨天是他第一个发现你被欺负，也是第一个冲上来的，我们几个是看到他冲上去之后才跟上的，不过他这个人你也知道，斗嘴是行家，和别人理论就不行了，所以交涉这一块就由我来了。” “没想到让你误会成了我是主角，想了一节课，决定还是告诉你真相，同学之间，不能有欺骗。” 李默一脸真诚，还特意在“同学”二字上加重了语气，这也算是一种心理暗示吧。 不知道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李默脑海中忽然想起曹志成昨晚“宝贝...老婆”的样子，内心顿时有了一种罪恶感。 神啊...我有罪。 但死道友不死贫道，而且曹志成虽然油，但他确确实实是个好人，再说了，青春期的男人哪个不是大猪蹄子。 就冲他能陪女网友通宵聊天玩游戏，就能看出这是个懂得照顾女性的主。 这样一想，李默内心就释然了不少，算了神，我没罪。 “你说的是真的？”冯灵娟有点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李默肯定的说道：“你想想昨天的体育课，这么多女生起哄，为什么他偏偏和你斗嘴。” “为什么？”冯灵娟此时的思维已经被李默带着走了，自我思考的能力逐渐丧失。 “高中生物老师应该和你讲过吧，在异性面前表现自己是为了博取眼球的行为，没错，他喜欢你。”李默义正言辞的说道。 冯灵娟瞬间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李默。 草纸...不对，是曹志成喜欢她？ “我说的话你也许还有所怀疑，不过知道这事的不止我一个。”李默早就发现了言俊杰几人躲在拐角处偷看，为了增加真实性，直接把他们也拉下了水 “喂，你们几个过来说句话。” 言俊杰几货本不想参与此事，但看到李默那威胁的目光，又不敢忤逆，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你们说下草纸之前在宿舍说的话。” 说的话？什么话？ 五爱广场再过去一站有其它学院兼职的学姐？300一晚？还是学姐遭抛弃想不开宿舍上吊？ 最终，还是王斌最先反应过来。 “草纸说了，班级里面看了最有眼缘的就是你。” “对对对。”言俊杰几人顿时明悟：“你不知道，草纸每次提到你的时候，都会加上个前缀。” “什么前缀。” “我的...” “没错，我的冯灵娟。” 本来冯灵娟还有点怀疑，但这么多人口供一致，最后的疑虑被打消了。 赞赏的看了几人一眼，李默对着冯灵娟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个早点我帮你转交给他，不过你们事成了，必须请我们吃饭。” “必须请。” “提前把酒办了最好。” 几个毛人又开始起哄。 冯灵娟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就成了曹志成“女朋友”了，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之后，红着脸跑开了。 “突然有点羡慕草纸了，睡个觉都能找个女朋友。”看着离开的冯灵娟，蒋伟一脸羡慕。 “介绍给你你不要，现在羡慕有个屁用。”李默瞪了他一眼，喃喃自语道：“现在就剩下草纸了，不过这家伙没脑子，忽悠两下就行了。” 果不其然，曹志成还没到教室就被李默半道给截住了，甚至不需要言俊杰几人助阵就被他三言两语给拿下了。 临走时手上拎着“爱心鸡蛋饼”，一脸猪哥笑容。 “行了，这事情完美解决了。” 李默重重的松了口气，昨天本来就没睡够，一大早还来这么一出，午后饮料改red哞吧。 “你确定不会穿帮？”陈磊冷不伶仃的冒出一句。 “以他们现在的智商是不可能的，除非...”李默眯着眼扫视着几人。 “默哥放心，我王斌生平最恨三种人，吃里扒外、勾引大嫂、出卖兄弟，若有发现，必诛之。” “附议。” “附议。” 第十五章 一棍甩死你（票...我要） 李默带着602其他四大天汪回到教室时，惊讶的发现李东宇竟然站在讲台上，他以为又是唐明代课，还准备睡一会。 既然是李赛赛上课，那得收敛些了。 李默率先打了个招呼，李东宇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草纸这畜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位置换到了冯灵娟身边，整堂课两人都在没羞耻的你侬我侬，看的几人是眼皮直跳。 哼，一对狗男女。 两节课很快就结束，临近下课时，李东宇突然宣布了一个消息。 “同学们，经过一周多的相处，想必大家已经相互熟悉了，既然如此，明天早上我们竞选班干部，可以推荐，也可以自荐。” 说完，他深邃的看了眼李默之后，转身离开了教室，霎时间，教室内喧嚣不断，议论纷纷。 冯灵娟回宿舍拿东西，曹志成这个叉烧立马屁颠屁颠跟了过去，领走时还约李默他们一起吃饭。 李默明面上笑嘻嘻的答应，让他们慢慢来不急。 可一转身带着四天汪去了食堂，脑子有问题的才会等他们。 先前还有点内心亏欠，如今看来，是他想太多，这两货天生一对。 食堂内，又是一片热闹哄哄的景象，该巧不巧的是，李默竟然遇到了昨天两位被打的“师兄。” 所谓仇人见面份外眼红，王斌等人也是不虚的站在他身后。 但双方并没有动手，隔“江”观望，冷哼收场。 “阿姨，周大哥不在吗？”轮到李默打饭，他故意套近乎的问道。 由于昨天的事情，食堂阿姨对这个新生还是有印象的，最主要的是李默和周孟光有说有笑的画面被她看到了。 如今加上这称呼，她断定两人关系匪浅，于是热情道：“周老板今天有事不在，小伙子想吃什么阿姨给你打。” “谢谢阿姨，我要土豆牛腩，小黄鱼，韭菜。”李默笑着说道。 “好嘞。” 食堂阿姨的手这次异常坚定，哪里肉多打哪里，甚至还客气的问了句“够不够”，看的其他同学眼皮直跳。 “对了阿姨，我后面这几位是我一个宿舍的，能不能...” “放心吧小伙子，阿姨明白。” “谢谢阿姨，你真是比我亲姨还亲。” “哈哈，都是自家人，客气啥。” 于是乎，其他人盘中土豆居多，小黄鱼也是参差不齐，可李默几人盘中，满满一层牛肉，小黄鱼也是大号的。 被打的学长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若非有人后来告诉他唐明和李默一起吃饭，他早就找回场子了。 不信邪的他还让人旁敲侧击试探了下，结果两人确实认识。 唐明毕竟是学生会副主席，他再怎么混不吝在校内也不敢得罪对方，否则，一旦唐明针对他，那他还有两年时间别想好过。 场子是找不回来了，但放两句狠话找回点面子还是要的，拿着盘子想上前“问候下”李默几人，可当他看到对方的伙食再看看自己的...算了，下次吧。 “默哥可以啊，连食堂阿姨都攻略了。”蒋伟吃了一大口牛肉，一脸满足。 “肉都塞不住你的嘴是吧，下次别跟着我。”李默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蒋伟讪讪一笑，不再多言。 吃完之后，严俊杰他们回宿舍睡觉，李默来到了李东宇办公室。 打开门，空调开着，却没有两人的影子，应该是去吃饭了。 从李东宇桌上拿过电脑包，来到他的位置上打开电脑，而他期望已久的手绘板就放在隔层里面。 心动啊，这玩意不比女朋友香吗？有了它就能拥有全世界。 “可惜，你现在还不属于我。” 将电脑包丢在一旁后，继续他的动画制作。 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了李东宇和唐明的对话声。 下一刻，门被打开，李东宇率先走了进来，唐明紧随其后，手中还拎着一些水果饮料。 “我就说吧，这家伙肯定在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懒。” 唐明扁了扁嘴，没有吱声，将袋子放在了李默桌上。 他算是发现了，自从李默来了之后，李东宇怎么看他都不爽。 “这是你师母给你的，昨天的事情辛苦你了。”李东宇抽着烟感激道。 李默嘴角微扯，果然如他所料，师母回去之后说了他不少好话，这些话也只有从她口中说出，才能取得最大的效果。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心里虽然开心，但他面上还是假装局促不安：“师母太客气了，一点小事而已，这倒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事，收下吧。” 李默道了声谢，在装下去就不是客气，而是虚伪了。 将肥宅水拿了出来，又从桌上拿了个盆子，随后拎着袋子走了出去，没多久，又走了回来。 将洗好的水果分别分给李东宇和唐明后，他才重新坐回位置。 李东宇也不客气，吃了颗葡萄后，询问道：“明天的班干部你有什么想法吗？” 李默想了想，摇了摇头，如实道：“还在考虑。” 李东宇“嗯”了一声，建议道：“其实你可以竞选个职位先适应下，过段时间让你唐师兄带你进学生会磨炼一番，这样对你以后找工作有帮助。” 找工作？开玩笑，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了。 “谢谢李老师提醒，我会慎重考虑的。” 言尽于此，李东宇也不再多言：“行了，忙吧。” 说完，三人各咎其职。 没做一会，李东宇手机突然响了，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只听到他说“好..好。” 挂了电话，对着两人说道：“我出一下。” 两人点了点头，李东宇离开了，办公室就只剩唐明和李默。 “昨天在食堂你和别人起冲突了？” 李默正调试着动画，一旁的唐明忽然开口询问道。 停下手上的动作，李默转头看向了唐明，点了点头。 “我们班的同学被欺负了，看不过去才动的手。” 昨天这么多人在场，事后又有人看到他们一起吃饭，对方能知道他一点也不奇怪。 “那你昨天吃晚饭时怎么不和我说这事？”唐明的语气好似有点责怪。 李默目光直直的看着这个憨厚的师兄，他真的好想问下对方是怎么当上这个学生会副主席的，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换成其他有点智商的，早就能猜到他的目的了，虽说学生相对而言比较单纯，但是没有点手段也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顺杆爬吧。 “我昨天只是单纯的请你吃饭而已，若是夹杂了其他事情，怕师兄误会我有所图谋。” “我答应过李老师照顾你，要是你在学校被欺负了，他肯定会兴师问罪的。”唐明冷哼一声，随后霸气道：“别说这事情他们理亏，就算我们理亏，我也能帮你搞定，两条杂鱼而已。” “这事情你别管了，我会帮你解决的，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可爱的师兄，你已经帮我解决了。 “知道了师兄，谢谢师兄。” 唐明傲娇的嗯了声，重新看向了屏幕，赞赏道：“这事情你做的算个男人样，很不错。” 这话落在李默耳中就变样了，什么叫算个男人样？感情他以前不够男人？ 好想一棍子甩死他。 第十六章 计划与计划 转眼又是五点，身为“居家好男人”的李东宇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临走时，他来到李默身边看了下进度，估摸着再有一两个小时就能完成。 这样的速度对于一个“菜鸟”来说，已经很是不错了。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他每次看完李默的作品之后都会下意识的看下唐明。 青春期的学生总是喜欢多想，每次李东宇这样看他，唐明总会脑补一大堆剧情，是否他做的不好？是否不要他了等等？ 搞的他都快神经衰弱了。 交代了两人几句之后，李东宇就下班了。 又熬了半个多小时，唐明也完成了当天的任务，和李默随意聊了几句，也离开了办公室。 终于，见两人都走了，李默重重的吐了口气。 下一刻，只见他ctrl+v，原本缺少的动作瞬间被补全。 其实整套动作他四点半就做完了，不这样操作，他怎么能名正言顺的留下，借用人家的设备？ 保存好文件之后，李默迫不及待的连接自己的u盘，今天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把网吧下载的特效与音效剪辑出来。 闪客帝国下载的文件是swf格式，这种格式有个好处就是能反导入软件。 李默要做的就是去其糟粕留其精华，这不是个技术活，是个体力活。 至于音频，无需处理，也没办法处理，他只需要归好类就可以了。 处理好这些都快十点了，检查一遍，分镜ok、角色设定ok、特效音效ok。 还有一张画了一小半的背景，换做之前他肯定会熬下去把它画完，但昨天草纸和妹子聊qq时有个点提醒了他。 之前他满脑子都是做出成品，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所以，在此之前，他需要设计一个既省钱，又省时，还要有宣传力度的方案。 所以，在原有的计划上增加一个步骤，宣传。 所谓的宣传力度他也想好了，就从qq表情下手，以点画面，辐射全部。 但省时、省钱这两个点就有点冲突了。 省钱好办，自己干，但他就一个人，自己制作的话会拖慢整体进度，这样一来就会产生连锁反应，导致整个计划都延后。 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沉思了一番，是时候找个马仔了。 李默托着下巴不断在李东宇和唐明两人的座位上移动，最终，他将目光定格在了唐明的位置上。 李东宇已经踏上社会，算是老油条了，任何事情都会讲究一个利益性，难搞。 唐明就不同了，自以为老练，实际上就是个有点技术的傻大个，属于被人卖了还会帮忙数钱的主。 除此之外，李默还抓住了他另一层关系，只要好好利用，妥妥的合格性枪手。 这样一来，天时、地利、人和他都具备了。 “唐师兄，就让我们携手拉开国漫的序幕吧。” 想清楚整个计划之后，李默轻松的关闭了电脑。 老样子，先去小卖部买了晚饭，顺带给李小黑买了牛奶。 “儿子，吃宵夜了。” 这几天李默一直喂养，小家伙早就熟悉了他声音，这不，话音刚落，一团黑影就匆匆走了过来，亲密的在他脚边磨蹭。 将牛奶撕开，又逗了它一会，李默这才起身回宿舍。 “阿娟，我让周颖给你带的可爱多收到了吗？” 李默正喝着可乐，刚进门听到这个称呼直接喷了出来，不断的咳嗽。 “贱人，呛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曹志成瞄了他一眼，随即背对着继续秀恩爱：“没什么，李默那家伙喝水呛到了。” “还不是你造的孽。”捧着漫画的陈磊也是一脸哀怨。 李默把泡面丢在桌上，粗犷的脱掉了短袖，赤裸着上身，发现言俊杰三人的床铺竟然没有被翻动。 “他们三个家伙呢？不会又去包夜了吧？” “没有，受不了某人恶心的言语，在隔壁宿舍抽烟呢。” 回头看着一脸陶醉的曹志成，李默哀叹一声：“确实受不了，那你怎么不去？” “这边是低配版的精神攻击，隔壁是加强版的化学攻击。” 也对，一个人抽烟能忍，一群人抽烟...人间仙境啊。 李默吃泡面...曹志成：宝贝想你... 李默吃完...曹志成：亲爱的，明天我给你带早饭，你多睡会... 李默洗完澡躺在床上...曹志成：老婆大人息怒... 没多久，言俊杰三人抽完烟回来了，看到曹志成还在煲电话粥，都是一脸嫌弃。 十分钟后，除了曹志成之外所有人洗刷完毕光着膀子盘腿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这对狗男女太无法无天，这才多久，称呼从宝贝变成老婆大人了。 “对对对，就是那家，这周末我们一起去...” “没问题...” “...” “对啊，时间过的真快，我多么希望定格...” “爱你...拜拜，姆啊...” 终于，在熄灯的前五分钟，两人挂了电话。 与此同时，李默等人也重重的松了口气，终于他妈的结束了。 “草纸，你明天直接去开房吧，别在这里恶心人了成不。”严俊杰哀求道。 “你们这群凡人，我享受的是过程不是结果，你们懂条毛。” 曹志成一脸傲娇的拿着洗漱工具去了卫生间。 “李默，看你做的好事。”言俊杰一脸责怪。 “我也很后悔啊。” 李默也很无奈，他甚至在想要不要挖墙脚把冯灵娟追回来然后再甩了，还世界一片安静。 最终，在几人的强烈谴责下，曹志成保证以后打电话的时间缩短在二十分钟内。 “啪...”宿舍楼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602睡前座谈会也正是开始。 “李默，要不你去竞选当个班长吧。”蒋伟开着玩笑道。 “这点我赞同，全班同学除了你，别人当班长我王斌第一个不服。” “就是，你小子当了班长，我们还能受到特殊照顾。” “我赞同。” 曹志成和言俊杰帮腔道，只有陈磊保持沉默不作声。 “傻子才当班长，屁事一堆，还没点实际好处。” 这倒不是李默矫情，他是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当了班长屁事一堆不说，还没有点实际好处。 他现在除了钱之外最缺的就是时间，怎么可能再给自己增加负担。 但大学班长也是个重要职位，基本是老师在班级的代言人，要是落在别人手里，到时候因为翘课什么的引发一些摩擦，虽然不惧，但也麻烦。 所以，必须选一个靠得住的人来当。 而他就在幕后“挟天子以令诸侯。” 想来想去，除了宿舍里面这几个家伙之外，还真想不到其他人。 蒋伟...算了，胆子太小。 王斌...这个逼人恐怕会带着全班同学翻围墙上网。 思来想去，也就最后一个人选了。 李默爬起身，对着下铺道：“陈磊，你想当班长吗？” 第十七章 竞选班干部 “我特别喜欢足球，我的梦想是带领国足踢出亚洲，走进世界杯...” 讲台上的同学唾沫横飞，李东宇站在门口斜靠在墙上聆听着。 座位上的李默在听到对方的梦想是进入世界杯时，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丝怜悯之意。 可怜的孩子，有些大山注定无法翻越，梦想可以宣告破灭了。 “所以，我竞选体育委员，顺便我推荐李默当班长。” 啥玩意？推选他当班长？ 李默一脸懵逼，你竞选你的，拉我下水干嘛？而且他和对方貌似没什么交集吧？ 看到李默的目光，后者还得意的扬了扬下巴，那意思仿佛再说，不客气。 “姜涛同学起了个好头，接下来还有谁愿意上台的？” 李东宇对着全班同学说道，眼神不断看向李默，而后者直接装傻充愣，选择无视。 这时候，一位单马尾，看上去很文静的女生走上了台，先对着李东宇微微鞠了个躬，然后再对班里同学也鞠躬。 看到这一礼貌性的细节，李默眉头微微挑了下，这姑娘可以。 “同学们，我叫邹园，是个性格...” 就在对方演讲时，曹志成偷偷来到了几人身边。 “哥几个，昨天商量的好事情不能忘啊，兄弟就靠你们了。” “放心吧，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既然吃了你的早餐，我们肯定站在你这边。”王斌义气的说道。 “够哥们。”曹志成也是嘿嘿一笑，“这样一来，班长、团...” “所以，我竞选团支书职位，请大家支持。”邹园说完，再次鞠躬后，才走下讲台。 “我曹，竟然有人竞争？”曹志成睁大了眼睛。 昨天602座谈会时他就说出了冯灵娟想要当团支书的事情，为了让李默几人帮忙，他还承包了几人的早饭。 刚想询问对策，转过头却看到李默讥笑的模样，瞬间反应过来：“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猜会有人竞争了？” “你这不废话吗，团支书可是重要职位，也最有希望进入学生会，是个香馍馍，你当其他人都傻吗？” 大学班干部不比高中初中少，但是真正有作用、真正要做事、真正在评奖简历上有点用的，也就班长、团支书、学习委员了。 像姜涛体育委员那种职位，属于野鸡职称，除了体育课上喊喊口号出出风头之外，基本没个鸟用。 “那怎么办？你们可是吃了我早餐的。” 李默一脸为难，道“难办啊，班里每一位同学都是我的挚爱兄妹，亲如手足，现在竟然让我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情...得加钱。” 曹志成一脸黑气，其他几人忍俊不禁。 “那为什么陈磊不用加钱？”草纸反驳道。 “废话，他又没竞争者，再说了，陈磊当班长是为了602整体宿舍打掩护、谋福利，是伟大的奉献精神，你这个毛人纯粹是一己私欲帮马子上位，两码事。” 听到李默话，陈磊下意识的挺了下胸膛，瞬间感觉自己伟大了不少。 “说吧，什么条件。”曹志成认命的说道。 李默扭动了下脖子，略显疲惫：“最近两天都没怎么睡好，一点精神都没有，你也知道，人在睡眠质量不好的情况下思考能力会下降很多。” 赤裸裸的乘火打劫啊，可即便如此，为了爱情，还是选择了屈服。 “默哥辛苦，下课我立马去买红牛给你提神醒脑。” “孺子可教。”李默满意的看了他一眼：“别买太多，我也就这一周忙碌而已。” 曹志成眼角一颤，一周，大几十又没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其实很简单，你等会过去告诉你马子别说空话，别画大饼，多说一些在她职责以内能帮同学们争取实际利益的事实。” 曹志成点了点头：“然后呢。” “然后就交给我们陈班长了。”李默耐人寻味的一笑。 交给他？曹志成疑惑的看眼正襟危坐的陈磊。 “傻坐着干嘛，还不快去说，等会冯灵娟上台什么都晚了。”李默催促道。 曹志成点了点头，再次看了眼陈磊后，才偷偷向着冯灵娟走了过去，嘀嘀咕咕说了一堆。 没多久，冯灵娟上台了，她并没有像邹园一样夸夸其谈，而是听了李默的建议，从自身职位的作用开始讲述。 一旁的李东宇听了，也是暗暗点头，多看了她两眼。 竞选班干部其实和领导开会差不多，既要冠冕堂皇，也要符合实际。 对于这一套流程，李默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怎么说前世也和各阶层领导开过大大小小不少会议，算是知根知底了。 “喂，冯灵娟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陈磊按耐不住好奇的问道。 连他的班长“竞选稿”都是李默帮他写的，现在竟然还让他去主动帮别人谋取职位，这不扯淡吗。 “你什么也不用管，唯一要做的，就是在最后结尾加上一句话。” “什么话？”陈磊好奇道。 怕他记不住，李默特意写了出来：“诺，就这句。” 陈磊看了眼内容，瞬间不干了，道：“不行，你这不是让我得罪人吗？” “怕个鸡锤，记住了，你是班长，是他们的领导，不能你去迎合别人，要别人来迎合你，下属做错事、说错话就要批评，这样才能体现出你的威慑力。”李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行了，差不多了，到你这位主角出场了。”李默催促道。 陈磊点了点，李默说的确实有道理，也不再纠结，起身走向了讲台。 “大家好，我叫陈磊，我想竞选班长。” 话音刚落，整个班级一片哗然，他们怎么也想到平时默不作声的陈磊竟然会竞选班长职位，要知道姜涛之前可是推选的李默，两人相比，他们也觉得李默更合适。 不上台没感觉，这一上台，看到下方几十双错愕的眼睛注视着他，陈磊紧张的有些打颤了，但现在已然是箭在弦上，硬着头皮继续道。 “想然大家对我的第一印象是内向，不善言辞，可我要说的是，沉默是金，语言说的再好不如实际做出成绩，我当上班长后，除去平时配合李老师的工作之外，也会第一时间为大家谋取确切的福利。” “入党、各类奖学金我也会及时跟进通报大家...” 陈磊越说越有感觉，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李东宇有些诧异的看着台上的陈磊，他没想到平时不声不响的男生竟然这般成熟稳重，言辞犀利，每一句都说道了点子上。 看着讲台上义正言辞的陈磊，严俊杰好奇道：“李默，你为什么一定要让陈磊当班长？” 为了避免李默再用“废话”敷衍他，提前道：“别用你昨天那一套说辞，那玩意忽悠陈磊还行，别帮我们当傻子。” 王斌赞同的点了点头：“认识这家伙一个多星期了，说的话都不超过二十句，这样的人当班长，玩呢！” “你们都看出来了？”李默嘿嘿一笑，既然如此，他也不打算隐瞒：“垂帘听政知道吧？” “我曹，你这是打算当太上皇？”严俊杰一脸震惊。 “不是我，是我们。”李默低了低头：“你们想啊，以后我们翘课、包夜什么的，能比班长帮我们打掩护更安全吗？” “再说了，他若是没有当班长的心思，我说再多也是徒劳，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有道理啊，还是你想的远。”蒋伟佩服的说道。 “记住保密啊，公众场合他就是我们班长。”李默叮嘱道。 几个毛人赞同的点了点头，看着台上的陈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可惜这一幕陈磊没有看到，此时的他，依旧在严肃的演讲。 “最后，我多一句话，班干部要以班级实际情况为主，不能说大话、空话，相比较两位团支书竞选人，我觉的冯灵娟的发言更符合实际，谢谢。” 说完，陈磊一脸淡漠的走下了讲台。 “我曹，陈班长牛逼...” 整个教室再次沸腾，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陈磊最后直接来了这么一句话，这等同废了一位团支书。 另一处的皱园面目通红，胸口不断起伏，双目隐隐含泪的看着下台的陈磊。 坐回到位置上，陈磊重重的吐了口气，略微颤抖的问道：“我表现的怎么样？” 李默赞赏的点了点头，肯定道：“放心，班长的位子绝对是你的了。” “那就好。”压着他的大石头总算落地。 “不过...” “不过什么？”见李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陈磊忍不住询问道。 “等会下课你去小卖部多买点零食给邹园送去。” “为什么？你不是说我是领导不需要给他们面子吗？”陈磊不解的问道。 “我是这样说过，但忘记告诉你，融洽的下属关系也是必不可少的，否则，你就不是一位合格的领导者。”李默一本正经的说道。 陈磊呆呆的看着李默，半晌之后，轻微说出了专属于他的名言：“你个杂碎...” 第十八章 李小黑的“爹”和“娘” 班干部竞选最终落下了帷幕，陈磊斩获班长职位，团支书自然也被冯灵娟收入囊中。 没办法，就算别人选了皱园，她也没脸当下去，李默这招，够绝。 至于后续陈磊怎么摆平皱园，那就不关他的事了，反正中午吃饭的时候没有看到陈磊的身影。 李东宇课间也找过他，对此，李默给出的解释是：现在的心思都在钻研技术上，当了班干部会减少学习时间。 而且动画专业不同于其他管理专业，班干部，然后进入学生会之后在择业方面会有加分项。 他们这个专业说到底自身实力强才是硬道理，否则，哪怕你当了学生会主席也没有大作用，当然，留校发展除外。 对于这个解释，李东宇不能说完全赞同，可也无法反驳。 一来二去，也就随他了，毕竟身为班主任，在某些方面，他还是有些特权的。 来到办公室，李默将调试完的动画拷贝给了李东宇，至此，他的任务彻底完成。 李东宇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问题就交给了唐明，进行最后的合成，而他，还有最后一点背景没有画完。 李默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李东宇身后，虚心的“学习。” 一个小时后，成片输出，三人围在一起观看。 这是一个q版小游戏的宣传视频，整片时长30秒，在李默看来，颜色搭配不能说差，但肯定有提升的空间。 动作整体还算流畅，没有明显的卡顿和跳帧，就70元一秒的价格而言，算是良心质量了。 发现没问题，李东宇压缩了下，直接拖到聊天框，发送了过去，连邮箱都没有打开，霸气。 “行了，这两天辛苦你们了。” 唐明不是第一次当马仔，所以并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倒是苏墨一脸“真诚”的说道：“实践是提升技能的最快途径，这两天我感觉成长了不少。” 李东宇点了点头，好似想到什么，从口袋掏出200元钱递给了李默。 “不用拒绝，这是你应得的，你唐师兄也会有，要是不拿，下次就不要你来帮忙了。” 李默有些惊讶的看着李东宇，本以为他和唐明都是白工，至少他会是，毕竟他的技术在三人中属于“垫底”的存在，而且白工这种事情在大学也经常见。 凭心而论，他这几天的劳动成果根本不值200，李东宇却给了他这么多，这才是让他惊讶的地方。 李东宇这举动，很教师。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东宇哥。”李默将钱接了过来，连称呼都换了，这一声哥，他叫的真心实意，前世，他也是这样称呼对方。 “晚上，我请你们吃晚饭，算是拜师宴，也算庆祝我第一次拿工资的庆祝宴。” 这一次，他不给李东宇拒绝的机会。 “就这么定，否则，你们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学生和学弟了。” “行吧，那我们就先谢过了。”李东宇也不矫情，毕竟以后相处的日子长着，没必要计较太多。 “妥了，晚上小餐馆见。” 又闲聊了几句之后，李默离开了办公室，拿到了第一份工钱，也该让“儿子”吃顿好的。 ...... 距离男生宿舍不远处，郑茹茹和杨静这边瞧瞧，那边看看，寻找着什么。 “你确定是这边吗？怎么找不到？”满头大汗的杨静不断用手扇着风。 “当然了，我亲眼看到它往这边跑的。” 郑茹茹手里拿着一小袋猫粮，不停的拉着t恤衫，细密的汗水直接把头发粘在脸上，俊俏的鹅蛋脸通红一片，应该是长时间被晒的缘故。 “再找找吧，应该躲在哪个角落，小猫都怕生。” “咪咪...别躲了，快出来，姐姐不是坏人哦...” “喵...” 一只通体黑色的小猫谨慎的走了出来，戒备的看着郑茹茹两女。 “你看，我就说在这里吧。” 看到小黑猫，郑茹茹兴奋的像个孩子。 急忙撕开袋子，抓了一把猫粮蹲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向着小黑猫走去。 “乖乖，别跑，过来，给你吃好吃的，可香了。” 小黑猫“喵”了一声，看着越跑越近，身体往后一缩一缩的，时刻准备逃跑着。 郑茹茹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停下脚步，先向着小黑猫丢了一粒猫粮，然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 “吃吧，可好吃了。” 小家伙闻了闻落在脚边的“褐色不明物体”，直接吃了下去，随后对着郑茹茹又是“喵”的一声。 “好吃吧。”郑茹茹轻笑一声，继续丢了几颗，趁着小家伙进食时，偷偷靠过去，抓了一大把，加大了“输出”量。 然后，就进入了撸猫环节，手法老辣，技术纯熟，整的小黑猫“呜呜呜”的，一看就是“惯犯。” 杨静顶着个大太阳看着撸猫的郑茹茹，抱怨道：“你就不能把它抱到阴凉处喂食吗？再这样下去我皮肤要被晒黑了。” “你不懂，这时候抱它离开，肯定会跑掉的。”郑茹茹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和小家伙交流：“也不知道谁这么狠心，把你丢在了这里。” 杨静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这么喜欢它，又特意给它买了猫粮，干脆你当它亲妈得了，反正这小家伙也没人养。” “可以啊。”郑茹茹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小家伙，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妈妈了，以后你的...” “儿子（zei），你在哪，快出来，爹给你带了大餐...儿子...喵...” 不等郑茹茹说完，一道男声从不远处传来。 两人错愕的对视了一眼，依声望去，只见李默拎着个袋子不停呼唤着。 “喵...”听到李默的声音，小黑猫直接放弃了猫粮，撒腿向着他跑了过去。 看到小黑猫向着自己跑来，李默大笑一声：“小家伙原来在这啊，今天你爹给你带了鱼干，给你增加点营...咦，两位师姐怎么在这？” 看着走来的郑茹茹两女，李默也是略感好奇，可当他看到郑茹茹手中猫粮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来师姐也是爱猫人士啊，哈哈，我介绍下，这是我儿子，你们可以叫他李小黑。” 郑茹茹没有说话，脸色相比之前，更加红润，杨静则是站在一旁掩嘴偷笑。 “流氓。”郑茹茹冷哼一声，再次傲娇的离开了。 “恭喜师弟，师弟再见。”杨静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之后，也跟了上去。 “什么情况？恭喜我什么？” 李默一脸茫然的看着离开的两人，还有，他喂个猫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成流氓了？ 第十九章 庆功宴，手绘板到手 六菜一汤，四荤两素，再点了一箱啤酒。 三个大男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地上已经有好几个空瓶子了，师母丁香一脸笑意的看着三人。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虽然06年这条法律还不算严格，但李默也不能害人，所以，让李东宇把媳妇带上了。 “唐师兄，你他娘留这点养鱼呢？” “还有东宇哥，你这样不行，以后你和师母结婚时肯定会被人轮番轰炸的，你必须得先练起来。” 李默站着，一条腿踩在凳子上，红着脖子1v2，热闹的氛围使得周边的食客也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曾几何时，他们也像这般青春热血过。 “我是你老师，你这样...” “酒桌上只有兄弟没有师生，再说了，现在都放学了，我不归你管，喝。” 李默不给李东宇说话的机会，脖子一仰，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 “李师弟，我陪你喝几杯，你就别为难东宇哥了。” 李默带头之后，唐明也将称呼换了。 “你别急，等等就轮到你了，再说了，东宇哥喝醉了有师母，你他娘喝醉了是不是想抱着我睡？” 丁香坐在一旁一个劲的捂嘴笑，这个小学弟太能说了。 又是两杯下肚，李东宇面色有些红润，打嗝也满是酒气。 李默感觉差不多了，假意借着酒劲道。 “东宇哥，我想抽空多练习画画，您也知道，绘画功底才是动画的基础，需要大量时间训练，以后我还能帮你画背景图呢。” “你这个想法好，绘画就像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赞同。”李东宇一脸赞赏道。 “那你的手绘板借我耍耍呗，我感觉你今天画画的样子好帅气，难怪能追到师母。”李默嘿嘿笑道。 此次吃饭李默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为了庆祝拿到工资，感谢李东宇，二来，显而易见，手绘板。 这样说吧，就算李东宇不给李默辛苦费，这顿饭他也会请，只是第一个理由稍加改动，第二目的定型不变。 人无完人，宴无好宴。 “可以，你只要想，随时能来办公室练习。”李东宇沉稳的说道。 谁要在你办公室用，我特么想带回家用。 思路清晰，还知道留一手，看来没有喝多，继续。 “别的不说，就冲东宇哥能找到师母这么贤惠的妻子我都要再敬你一杯。” 不等李东宇说话，李默再次一饮而尽，无奈，他只能跟着喝。 “这一杯，恭喜东宇哥收得唐师兄这样的关门弟子。” 唐明就在旁边看着，拒绝不了，喝。 “在校你是我老师，私下，你是我大哥，是我兄长，这一杯，弟弟敬哥哥...” 拒绝不了...喝。 “师母从学校陪伴着你，不离不弃，就冲这一份执着的感情，再来一杯。” 这理由...喝。 “唐师兄，你别傻坐着，东宇哥在学校这么照顾我们，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双管齐下，唐明加入战场。 不一会，地上又多了好几个空瓶子。 李默又旁敲侧击的试探了下李东宇，这一次，李东宇大手一挥，霸气道： “什么你的我的，我既然是你大哥，那我就不能小气，只要不弄坏，手绘板随便你怎么用。” 搞定，等了半天，就等你这句话了。 这一顿热闹的晚饭吃了整整三个多小时，唐明和李东宇基本被李默一个人干趴下，李默虽然浑身酒气，但他自己清楚，这点酒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大影响。 前世应酬白酒当开水喝，一杯接一杯，喝完白的有时还要来点红的、黄的，至于啤酒，那是用来漱口的。 把唐明送回宿舍后，李默先去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半瓶，随后又给李小黑买了点口粮。 坐在路牙子上，李默目光深邃的看着远方，“儿子”李小黑在脚边舔牛奶。 李东宇的任务完成了，手绘板也如愿到手，最近一段时间他应该接不到私活，所以，他有足够的使用时间，最主要的是，唐明也空闲了。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把唐明拉入伙，否则，他总有一种被捆绑难以施展拳脚的束缚感。 就像你空有一身高超的厨艺，结果没有一样配料，只能傻瞪着。 至于唐明，他早就想好了攻略计划，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欠一股东风，需要一个人配合。 但让他头大的是，这股“东风”身边有一个“神经质”，李默现在只要想到她就感到莫名其妙。 算了，为了完成他伟大的计划，别说神经质，就算是神经病也得硬着头皮上。 留给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再不占领先机，他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泡沫。 “小家伙慢慢吃吧，爹回去洗澡了，否则你吃宵夜，蚊子也把你爹当宵夜。” 李默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哼着小曲回宿舍去了。 “没钱真的好痛苦，全身上下只剩两块五。” “一日三餐也只能吃素，缺钙缺爱我太孤独。” “后悔当初不念书，如今没有文化没前途。” “隔壁老王笑我傻乎乎，头脑简单像条猪。”—（匹配伤心太平洋） 回到宿舍，曹志成依然在“老婆长老婆短。” 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对着言俊杰几人道：“几分钟了？” 王斌深深的吸了口烟，看了下时间：“还有三分十二秒。” 李默嗯了一声，坐在他身边，安静的等待着。 三...二...一 时间一到，李默直接起身上前按断了电话，无视曹志成愤怒的目光：“过来，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陈班长呢？”李默回到床铺上，询问道。 “刚才还看到他，这一下不知道去哪里了。”言俊杰回答道。 李默点了点头，一旁的曹志成按耐不住了，询问道：“李默，啥好消息啊，你快说啊。” “刚才我回来，发现小蠡湖过去有一片小树林。” “这算啥好消息？”曹志成一脸不诧。 李默面色不变的看着他，继续道：“我看到不少情侣牵着手走了进去，还有不少学姐出来时在整理衣服。” 曹志成眼睛顿时一亮，但还是嘴硬道：“那又怎么样，我是那样的人吗？” “哦，我也没说你是那样的人，我估摸着树林里蚊子多，那些学姐只是抓痒罢了。” 说完，李默起身向外走去，对着言俊杰道：“老言，出来下，有事找你。” 看着走出宿舍的两人，曹志成一脸疑惑：“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我们面说，神神秘秘的。” 王斌叼着烟，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没多久，李默和言俊杰回到了宿舍，李默直接拿着洗漱工具走进了卫生间。 “喂，李默找你什么事情啊？”曹志成靠近言俊杰，八卦的询问道。 “关你卵事，明天记得买花露水才是真的，鸡婆。” 第二十章 攻略唐明计划 第二天一大早，李默迷迷糊糊的，刚睁开眼睛就看到陈磊站在他床前，猝不及防的他直接被吓的弹了起来。 “陈班长，大早上的你想吓死我？” 陈磊没有理会，而是责备的看着他，片刻之后，他才叹了口气，道：“这事情我原谅你了，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伤身体，桌上的包子是买给你的，记得吃。” 啥玩意？李默一脸懵逼，这家伙不会因爱生恨想和他背靠背吧，他可不想拼刺刀。 一不小心“捅死”了对方，那可是刑事案件。 等陈磊走后，李默惊悚的爬起床，叫醒了对面的言俊杰。 由于昨天有点累，所以没等到陈磊回来他就睡着了，他现在急需知道陈磊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 “草纸那家伙干的好事，说你因为邹园的事情很自责，就借酒消愁喝醉了，结果那傻鸟还真信了。” 被叫醒言俊杰的嘀嘀咕咕的说道，随后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李默呆滞的眨巴了下眼睛，还有这等操作？不过也好，曹志成总算做了件人事。 可不对啊，今天早上没有课啊，陈磊那个鸟人虽然不像曹志成他们那般废物，但也是个爱睡觉的主，今天怎么就早起了呢。 “你别睡了，和我说说，陈磊和邹园后来到底怎么样看了？” “你他娘的能不能不要烦我了，这他妈...”言俊杰看了下小灵通：“才7.25，你有什么问题不能等我睡醒再问吗？” “你就不能说完继续睡吗？说完谁吵你。”李默看着言俊杰，大有一副你不说休想睡着的趋势。 “你个鸟人。”言俊杰自然知道李默是什么尿性，睡眼朦胧的支起了身子：“一天的饭，五爱广场新开了家零食铺随便选，他负责买单，就这样。” 说完，他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别再吵我了。” 那也还行，要是这小子嘴巴稍微给点力，说不准，还能凑成一对姻缘。 不过以他对陈磊的了解，他敢去已经很难得了，要他泡妞，呵呵，除非他也是被女司机送回来的。 李默本来也想懒会床，可想了下，昨天李东宇和唐明喝的有点大，目前办公室应该没人。 快速的爬起床，洗刷完之后，拿着陈班长的“爱心”早餐向着李东宇办公室快步走去。 领走时还不忘提醒道：“昨天说的事情别忘了。” “你他妈...”不等言俊杰说完，李默自顾自的关上了门。 打开办公室大门，果然如他所料，里面空无一人。 由于昨天李默请客吃晚饭，所以李东宇并没有把笔记本带走，手绘板自然也在其中。 打开电脑，他并没有急着绘制背景图，而是打开了之前设定好的角色。 把李小黑单独存储出来，然后新建了一个word文档，将他心里面的一系列要求写了出来，尽量详细易懂。 这东西，等会要给唐明，虽然只是简单的qq表情，但李默走高质量路线，要求自然比较高。 一套qq表情暂定十二个，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对唐明的技术也有了一定了解。 让他一个人完成的话，保守估计也要一个星期左右。 但只要完成，就可以以直接投入使用，到时候，他再适当放出一两张背景效果图，增加点温度。 而他就可以趁着这一波缓冲预热期制作动画部分。 但即便如此，他的压力依然很大，这一波宣传与之后的网红小吃一样，都有一个沸点，李默的成片必须迎合这个沸点发布，这样才能获得最大的效果。 否则，新鲜感一旦下降，关注的人群也就会淡忘，那他的宣传就等于失败了。 可惜没办法把李东宇拉入伙，如若不然，他的压力就能降低不少。 “压力山大啊。”李默吐槽了一句，打开软件，全神贯注的绘制他的背景图。 不知过了多久，关闭的大门缓缓打开，严俊杰探了进来，发现办公室没人他才走了进来。 “艹，这都快成你的专属领地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李老师呢。”李默松了口气，重新切回绘制面板“唰...唰...唰”的不断滑动着画笔。 来到李默身后，言俊杰看到他竟然在绘制一座城市，而且结构、细节分布非常细腻，脸上再次出现了惊讶的神色。 “你这么牛逼的技术还来上学干嘛？” 要知道这个家伙前几天还在画分镜，一来一往，这逼好像动画的整套流程都会了。 “所以我能经常翘课，而你们只能乖乖上课。”李默目光专注的盯着屏幕：“怎么样，交代你的事情搞定了吗？”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言俊杰一脸傲娇，自顾自的搬过一张凳子坐在李默旁边，从口袋掏出一张纸条丢在了桌上。 “诺，这就是郑师姐他们班的课程表。” 李默保存了下进度，放下画笔接过纸条查看了起来。 “之前人家主动要你联系方式你不给，现在竟然玩这么一出，老实交代，你小子是不是后悔了准备再续前缘？”言俊杰一脸坏笑的问道。 “机智我言哥，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把她追到手，我感觉我就是这一届最靓的仔。” “兄弟支持你，加油。” 还真信了，李默懒得理会这个二货，从抽屉拿出一罐red哞递给他：“言兄辛苦，拿此特饮稍作休息，待道午膳时分，再与阁下畅饮。” “说人话，文绉绉的恶心谁呢。” “等会一起吃饭，现在你可以拿着红牛滚了。” 李默不耐烦的说道，好好和你说话不要，偏偏要逼他彪脏话，贱。 “你这家伙过河拆桥吧？亏我起那么早帮你去打探消息。”言俊杰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再给你一罐，滚。” “告辞。”言俊杰又拿起一罐后，直接潇洒离开。 “老子追她还需要课程表？看不起谁呢。” 李默看着关闭大门嘀咕完，随后继续看着手上的课程表。 昨天晚上他把言俊杰拉出去就是让他想办法搞到郑茹茹班级的课程表，知己知彼，才能出其不意。 当然，他这样做并不是为了郑茹茹，而是为了她的参照物，杨静。 上次在食堂请唐明吃饭，这二傻子看到杨静紧张的模样就已经说明了他对人家有不轨的想法。 而他要做的就是凑成这对狗男女以此为切入点把唐明拉下水，否则人家凭什么帮你？ “身为学弟还要帮学长泡妞，也没谁了。” 第二十一章 诱导唐师兄 李东宇一整天都没来办公室，这才是大学教师应该有的态度，当然，这也是李默最乐意见到的局面。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画手中稿。 转眼间日落西沉，校园之内被晚霞映射的通红一片。 李默也终于把线稿完成了，晚上要是闲来无事的话，过来把颜色上一下就大功告成。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李默掏出从言俊杰那借来的小灵通，拨通了唐明的电话。 “唐师兄，晚上有时间吗...对，又吃饭...” “你先别急着拒绝，今天这顿饭你不来到时候可别后悔…来了再说，我现在去周大哥那边打菜，就这样。” 说完，李默无视唐明的“喂...喂...喂”，直接挂断了电话。 唐明的性格说到底有点优柔寡断，这类性格的人有个通病，做事不够决绝，总是忧前顾后。 对付这类人你要是把话说明白了他不一定会来，可你只要说一半留点悬念，对方就会自行脑补一系列可能，然后下意识的赴约。 太在乎别人的感受。 果然，宿舍内正和舍友打牌的唐明听到李默挂断电话，犹豫了会，把牌给了旁观的同学。 “我有点事出去下，你先帮我玩。” 说完，不顾舍友的埋怨，穿了件衣服匆忙走出了宿舍。 食堂之内，李默端着饭菜，在其他同学羡慕的目光中礼貌的和打饭阿姨打了个招呼，转身之际，碰巧遇到他的“周大哥”穿着厨师服在食堂里转悠。 “周大哥，吃了没？”李默主动招呼道。 “原来是你小子，我吃过了？” 对于李默，周孟光可谓是记忆深刻，虽然年纪不大，但做事沉稳老练，远非一般大学生可比。 看了李默打了个好几个菜，笑问道：“这是准备和小女朋友共进晚餐？” “她还在反省呢。”李默煞有其事的说道：“今天我约的还是唐师兄。” “你小子，有着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不陪，怎么整天和唐小子混在一起。” “年轻人的世界你不懂。”说话之余刚好看到走进来的唐明：“行了，不和你扯了，下次聊。” 李默端着端着饭菜向着唐明走了过去。 “臭小子，你...”等等，周孟光这才发现李默的饭菜量竟然比别人多出很多，难道加钱了？带着疑惑向着打饭窗口走去。 李默和唐明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刚坐下，唐明就询问道：“说吧，什么事情。” “边吃边说。”李默把筷子递给了唐明，吃了口肉，才开口道：“唐师兄今年已经大三，马上就要实习了，有没有什么计划？” 唐明没想到李默找他会是聊工作的事情。 说真的，他之前还真没怎么考虑，如今被这么样一问，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到唐明迟疑的模样，李默轻笑一声，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其实无非就两个选择，留校、踏上社会。” “留校的发展前景相信唐师兄比我清楚，运气好进入编制，生活相对而言比较稳定，像东宇哥一样，空余之时提升下学位，不过就像一条直线，没有什么波动。” “踏上社会就不一样了，大浪淘沙，一切充满了未知，也许运气较好，业有所成，功成名就，又或者，漫无目的，得过且过。” 唐明有些错愕的看着李默，无论说话的方式还是语气，与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让他产生了一种轻微的拘束感。 话虽然说的模棱两可，但其中的暗语他能切切实实的领悟到，一时间，唐明垂着头，陷入了思考。 其实李默已经说的很委婉含蓄了，毕竟他现在面对的是一位大学生，要是换成前世在公司，那就简单了，一句话：要么干，要么滚。 公司一分钟几十万上下还要等你考虑？你当你谁啊。 这一下，唐明优柔寡断的性格再次体现，李默半碗饭都吃完了，这个鸟人还低着头。 再这么聊下去食堂都要关门了，无奈，他只能再换一种方式。 “杨静师姐今年应该大二了吧？再过一年也要面临同样的问题了，你觉得她会怎么选？” 一提到杨静，唐明兴趣瞬间提升了不少：“杨师妹应该会选择创业，她不是甘于平凡的人，而且她的梦想就是开一家自己的装潢设计公司。” 装潢公司吗？要是真能坚持下来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房地产在未来几年会呈现喷井式发展，要不是他穷的只剩毛，他都想去搞房产炒地皮了，到时候躺着都能赚钱，哪用得着起早摸黑的“肝”动画。 “唐师兄应该喜欢杨师姐吧？”李默突然开口问道。 唐明没想到李默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之前还在聊理想，聊未来，怎么画风突变聊姑娘了？ 支支吾吾，刚想否定，李默怎么可能给他机会：“你如果说不喜欢，那师弟我就追了，到时候我们结婚请你当伴郎，生了孩子认你做干爹，对了，平时开房我要是没带身份证你记得借我下。” 李默这话不可谓不毒，换做别人，估计都要和他干架了，饶是唐明这样的性格，也有点毛。 “我当然喜欢，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她有非分之想，我们兄弟都没得做。” 这不就行了？婆婆妈妈的，真让人糟心。 “既然唐师兄喜欢，那她就是我嫂子，放心，我这个人挑食，不爱吃饺子。” 唐明点了点头，可这话听起来总觉得有些别扭。 “既然如此，那唐师兄不准备做些什么吗？” “我现在也有点茫然。” 看着迷茫的唐明，李默虽然恨铁不成钢，但还是耐心诱导。 “假如嫂子创业成功，那她接触的人群肯定是一些有钱人士，到时候你以什么身份追求她？打工仔？还是普通教师？” “退一步讲，假如她创业失败遭受打击，你又如何帮助她？还是傻乎乎站在一旁劝她别哭给她递纸巾？” 这个世界最无用的，就是男人一无是处的温柔。 唐明嘴巴张了张，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李默这两个致命连问，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个很扎心，很现实的问题。 看着皱眉沉思的唐明，李默眯了眯眼：“所以，男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否则，连自己的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唐明失落的叹了口气，相比昨天，他现在更想喝酒：“创业说的容易，哪有那么简单。” 李默内心嘿嘿一笑，是时候进入主题了，可就在此时，周孟光一脸恼怒的走了过来。 “你这臭小子，竟然打着我的招牌骗吃骗喝？” 眼看就要成功，好不容易营造的氛围瞬间支离破碎，李默顿时感觉一股无名怒火窜上心口。 单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顺势起身。 “砰”的一下，桌面上的饭菜直接被震的“跳”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巨响别说其他同学，就连周孟光都被吓了一跳。 “老子吃饭没给钱还是偷你食堂饮料了？怎么就骗吃骗喝了？”李默红着脸伸长了脖子问道。 周孟光本来就是过来调侃一下李默，谁曾想这家伙竟然发这么大火。 “你说啊，说不出来老子现在打110，让警察叔叔还我公道。” 论打架，两个李默都不是周孟光的对手，可论到嘴遁，别说周孟光，就算他把清洁阿姨拉上都不是李默的对手。 最后，在李默“不赔偿就躺地上喊肚子疼”的威胁下，周孟光哭丧着脸拿了两瓶红牛算是赔偿，随后灰溜溜的走了。 “傻逼走了，我们继续。”李默拉开一罐红牛递给了唐明：“师兄，喝。” 虽然中间出了点插曲，但结果还是很好的，在李默的不断诱说下，再加上“那个做动画的亲戚”给出的消息，唐明终于同意加入李默的团伙。 客气的将唐明送到门口，约好明天一大早明天老师办公室见。 可唐明没走两步突然转身开口道：“对了师弟，郑师妹可是建筑系系花，你应该珍惜，别朝三暮四的，好好对她。” 郑茹茹？这一次，轮到李默一脸懵逼了，她什么时候成他女朋友了？这不是侮他清白吗。 第二十二章 坑爹的“儿子” 李默把食堂吃剩下的鱼和饭混在一起搅拌了下，然后用塑料袋拎着打算给李小黑补充补充营养。 离开时，他还微笑的吵着周孟光挥了挥手，搞的后者更加郁闷，谁他娘说只有女人翻脸比翻书快的？ 来到小家伙常出没的地方，李默蹲在地上，不停呼唤着。 “儿子，爹今天让你开开荤，快出来。” 换做之前小家伙早就沉默加速度了，但现在愣是一点反应都没。 “难道去哪里玩了？” 李默也不急，就坐在原地等了一会，可十几分钟之后，依然没有看到小家伙的影子， 回想到中午他和言俊杰吃饭时也没见到小家伙，一股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 “不会被保安他们赶走了吧？” 李默皱了下眉头，急匆匆的向着校保卫室走去，但得到的结果是“没有”，不死心的他又去门卫处询问了一番，答案依旧如此。 这一下，他是真的有点心慌了，养了这么久的“儿子”不知所踪，若是被人抱养那就还好，就怕出点什么问题。 等等，抱养... 猛然间，李默想起之前拿着猫粮的郑茹茹，会不会是她？ 没有多想，他急忙拨通了唐明的电话，这货绝对知道杨静的联系方式。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 “艹，这时候不不接电话。” 再次拨打，依旧如此。 拿着手机犹豫了下，他直接向着女生宿舍走了过去。 刚到女生宿舍，宿管阿姨的眼睛就自动gps定位，防贼似的盯着他。 李默摸了把脸，他长的就这么不让人放心？ 上前向宿管阿姨表明来意，哪知宿管阿姨“切”了一声，自以为是的说道：“就知道又是找郑丫头的。” 为什么说又？难不成天天有傻鸟跑这里来表白？ 宿管阿姨从头到脚审视的看了一遍李默，最后摇了摇头。 “不过你是我见过最寒酸的一个，其他人不是鲜花就是零食，你倒好，拎个塑料袋。不好好学习整天向着谈恋爱，对得起你们父母吗？” 李默笑容猛然一僵，他妈的，给你点微笑你还灿烂了，要不是现在有求于人，他都准备把手里的“营养套餐”丢她房里去了。 “阿姨，我有急事，麻烦你快点好不好。” “行了，别催了。”宿管阿姨不耐烦的拿起座机拨了过去：“喂，郑丫头在吗？有个叫...” “小伙子，你叫啥？” “李默。” “有个叫李默的学生找她，什么？告诉他你不在？哦，我知道了。” 阿姨挂完电话，怜悯的看着他：“她让我告诉你她不在。” 李默深吸一口气，这是秀智商呢还是欺负他人老实？ “你告诉她，三分钟不下来后果自负。” 说完，不给宿管阿姨说话的机会，转身走到了宿舍门前的大树底下。 宿舍内，杨静看到郑茹茹郁闷的挂了电话，笑问道：“又是哪个追求者啊？” “这次不是。”郑茹茹坐回床位，被单、被套清一色粉色系卡通图案：“是李默那个讨厌鬼。” “竟然是他？” 杨静听闻这话也是一脸错愕，对于这位与自己闺蜜八字不合，见面就吵架的学弟她印象可是深刻的很。 “他怎么会来找你？” “我哪知道...”郑茹茹还想吐槽下，可就在此时，电话声又响起。 “有完没完。”穿上小拖鞋，气呼呼的走过去接了电话。 “什么，他真这样说了...我知道了，谢谢阿姨。” “啪嗒...” 杨静看着郑茹茹用力的挂上了电话。 “又是李师弟？” “除了他还有谁？”郑茹茹一脸气愤：“好好的心情都被他破坏了。” 杨静很想说还有好多人，但看到郑茹茹生闷气的样子，她没好意思说：“他又怎么了？” “他威胁我说，要是三分钟不下楼，后果自负。”郑茹茹恼怒的说道。 “他这么着急找你，肯定有什么急事，要不你下去看看吧。”杨静劝解道。 “不去，难道他还敢冲进来？”郑茹茹赌气的说道。 别人的话估计不敢，但是这位学弟，真不好说，杨静本想再劝说一番，但现实却已经不允许了。 “郑茹茹，你把我儿子藏哪里了，快出来...” “郑茹茹，没经过我同意就把我儿子藏起来了，你这算是绑架...” 李默确实冲不进来，但他这番操作更狠，直接把两女整懵逼了，下一秒，郑茹茹红着脸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下了楼。 “郑茹茹，你把儿子还给我。” 李默的嘶吼瞬间吸引了一大群围观者，就连女生宿舍内部都跑出来不少人，趴在阳台上观望。 “你瞎喊什么呢？你再喊我也要喊保卫处了啊。”宿管阿姨急忙跑出来制止了李默的举动。 李默看了宿管阿姨一眼，果真停止了喊叫，因为他知道，只要郑茹茹听到就一定会下来。 果然，仅仅片刻，郑茹茹和杨静一路小跑的冲了出来。 “李默，你乱喊什么呢？” 郑茹茹喘着粗气，冲冠眦裂的看着李默，着急的她都没来得及换鞋子，一双粉色的李宁拖鞋，衬托着纤纤玉足更加白嫩。 “谁让你不下来的。”李默有点虚，不过他也没办法：“我儿子呢？是不是你抱回来了？” “放屁，我今天下午都没出过宿舍。”郑茹茹反驳道。 “真的？”李默确认到。 “千真万确，我和茹茹都没吃晚饭呢。”杨静证实道。 “那就奇怪了，小家伙跑哪里去了。”李默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是不是小黑猫不见了？” 杨静自然知道李默口中的儿子是谁，为此，她还不止一次调侃郑茹茹。 李默点了点头，凝重道：“中午我就没见到它，本以为跑哪里玩了，结果晚上还是不见踪影。” 杨静和郑茹茹对视了一眼：“那你到处找找啊？” “找了，我连校保卫出和门卫都去问过了。”李默有点烦躁：“你们去吃饭吧，我再到处找找。” 说完，他从一旁拎起袋子，快步离开了女生宿舍。 天色渐渐昏暗，李默几乎把整个江大都找了一遍，就连情侣约会的小树林都没有放过，但依旧没有找到小家伙的身影。 绝望的他，拎着袋子漫无目的的行走在校园内。 “叮...叮...叮” 小灵通来电声响起，李默看了眼号码，是唐明，但此时他没有心思接电话，随手挂了。 可没多久，电话声再次响起。 “你小子有完没...你说什么？真的？”李默瞬间睁大了双眼，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我现在就去。” 收起手机，他疾步向着宿舍走去，还没到宿舍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两道身影站在不远处。 气喘吁吁的来到近前，正是郑茹茹两人，不仅如此，她手中还抱着一只小黑猫，不是他“儿子”还能是谁。 看到李默，它还亲昵的“喵”了一声。 “还给你。” 不等他说话，郑茹茹直接将小家伙丢了过来，随后拉着杨静气愤的离开了。 李默看了眼怀中的李小黑，再看看两女愤然离去的身影，轻声的叹了口气：“儿子，爹这次被你坑惨了。” 第二十三章 论坛舆论战 上（求票票、收藏， 李东宇办公室，李默不断替换着线稿图的颜色，“儿子”李小黑蜷缩在大腿上。 先前这么一折腾，加上晚饭时的一罐红牛，他现在就是个精神小伙，睡觉肯定是睡不着了，索性带着小家伙来加班。 “叮...叮...叮” 裤袋里的小灵通响起，掏出来看了下号码，是座机号。 “喂...哪位？” “我是你爹。” 李默二话不说，直接挂了电话。 “叮...叮...” “喂...哪位。” “你有病啊，干嘛挂我电话，我是你言...” 不等说完，李默再次挂了电话。 “叮...叮...” 李默不耐其烦的继续接通电话，开场白依旧如此，甚至连语气都没变。 “喂...哪位。” “爸爸，我是你儿子，别再挂电话了，两毛钱一次，我一包辣条没了。”这一次，言俊杰终于服软了。 “早这样说话不就好了，龟儿子还想占老子便宜。”李默不屑的说道。 “妈的，现在借东西的都是大爷。”言俊杰语气中满是无奈：“什么时候回来。” “这才几点，再画一会。” “行吧，回来记得带宵夜，对了，你听说了吗，学校今天貌似发生大事了。” “什么大事？”李默弯头夹着小灵通，随口问道。 “有个傻逼拎着个塑料袋在女生楼下找儿子，你说是不...喂...喂。” 听着电话里再次传来的忙音，言俊杰有点不明所以：“狗东西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不是最喜欢八卦吗？” 李默黑着脸把小灵通丢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反正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心疼。 抚摸着腿上的小家伙：“听到没，为了你，老子都成为别人口中的“傻逼”了。” 小黑猫哪能听得懂，眯着眼睛蹭着李默的手心，喉咙发出“呜呜”的声响。 逗了小家伙一会，李默再次拿起画笔选配颜色，可没画多久，一旁的小灵通再次“叫”了起来。 “艹。”李默皱着眉拿了过来，是唐明的号码：“怎么了，唐师兄？” “你小子干的好事，快上听雨论坛。” 听到唐明急切的声音，李默随手保存了下文件后打开了论坛。 “惊爆：05建筑系系花郑茹茹已与某男子生子。” “痴情男子上门寻子，郑茹茹的感情隐秘史。” “女大学生竟然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 看着一条条不堪入目的言论，李默脸色越发阴沉，他甚至怀疑以后某c的小编就是这群混球，起个标题贼他娘性感。 “这尼玛明显造谣？你这个学生会副主席也不管管？” “这事情不归我们管，现在谣言越传越凶，郑师妹估计都要没脸见人了。”唐明语气中满是迫切：“要不我直接联系团部老师让他删除帖子吧。” “不行，一旦这样做，假的都变成真的了，反而更助长造谣者的气焰。”李默直接否决了他的建议。 “那你说怎么办？也不能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吧？你闯的祸不能让一个女孩子背锅。” “你急个**蛋。”李默大拇指和食指不断的搓揉：“这样，你先给杨师姐打个电话，让她安抚下郑师姐情绪，她现在应该是最难受的，还有，让她们千万不要乱发言论，保持沉默就好，告诉她们，这事明天起床之前，我保证解决好。” “你确定？”唐明持有怀疑态度。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李默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自信。 “行吧，我先去通知他们，需要帮忙记得找我。” 挂完电话，李默深深吸口气，不断浏览着各种帖子：“妈的，重生后的第一次公关竟然是在大学里，主角竟然还是我自己。” 自己挖的坑，含泪也要填完啊！ 在前世，类似的舆论公关他经历过不少，公司甚至有专门的处理团队。 所以，对于处理流程与方式也有所了解，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若这个时候他跳出来“叭...叭...叭”说一大堆，反而会让人觉得你心虚。 “舆论”说白了就是一群不明真相，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被几个“造势主”牵着鼻子走。 他要做的很简单，找出源头、理清思路、说明情况、再拉几个权威证实一下就行了。 大学生心思没那么复杂，想的事情也没那么全面，所以这事其实也并不复杂。 若是换成商业竞争的话，人家事先就会把你想到的路给堵死，白加黑轮流转，那时才叫真的走投无路。 网络暴力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而键盘侠，也是无处不在。 郑茹茹说到底就是个漂亮的女大学生，一般这类人的敌人只有两种。 嫉妒她漂亮的，追求她失败的，除此之外，李默想不出会有谁去故意抹黑她，这就是她的切入点。 首先将几个最热门的帖子记录下来，随后李默整理了下思绪，新建了一个文档，开始噼里啪啦的打字。 另一侧，杨静与其他几个女生正在安慰郑茹茹，后者此时眼睛通红，鼻子还一抽一抽的，显然刚哭过。 “茹茹，别难过了，先吃点东西吧。” “是啊，这事情明显是有人胡说八道，你别当真。” “都怪那个家伙，神经病，找猫就找猫，干嘛乱喊。”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更像是批斗大会，但说到底，确实是李默做的有所欠缺。 杨静本想说两句，忽然，一旁的小灵通响起，一看是唐明的电话，本不想接，但犹豫了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有事吗唐师兄？什么...你说真的...行...那我们拭目以待，不过你告诉他，要是他不能把事情完美平息，我们建筑系三班全体女生都不会绕过他。” 在几人疑惑的目光中，杨静放下了电话，转而对着郑茹茹道：“唐师兄让我转告你，李默那家伙说了，今天让你安心睡觉，等明天起床保证事情完美解决。” 不等郑茹茹说话，几个女舍友先开始叽叽喳喳。 “原来那家伙叫李默，不过他这么大口气，我怎么有点不信呢？”舍友甲。 “就是，这事情唐师兄都不一定能摆平。”舍友乙：“除非让团委老师把全部帖子删除。” “那不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舍友丙。 杨静无语的看着这几个舍友，到底会不会安慰人，反问道：“那你们有更好的办法吗？” 几女对视了一眼，都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那就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反正事情也不会变的更糟了。” ...... 不知过了多久，李默终于把“解释文案”写完，反复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疏漏之后，他才松了口气。 看了下时间，快到断电时间了，得加快速度才行，要是一旦宿舍断电，那就难办了，这种事情宜早不宜晚。 论坛上依然在如火如荼的聊着“郑茹茹生子”的事情。 李默冷笑一声，小屁孩们，接下来“叔叔”好好教育你们，网络言论也是要负责的。 第二十四章 论坛舆论战 下 “对，就这个姿势，来，叫一个。”李默把李小黑放在桌上，拿着小灵通不断调整角度。 “咔嚓。” 看着自己的杰作，李默大大松了口气，只有给黑猫拍过照的人才知道有多难受，这玩意不张开嘴巴，就是一团黑色不明物体。 更何况还是用小灵通这种“高像素”的科技产物。 将照片编辑成彩信发给了唐明，随后电话拨了过去，响了两声电话接通。 “唐师兄收到了我的彩信了吗？” “收到了，不过这黑不溜秋的是猫吗？”唐明疑惑道：“你给我发这玩意干嘛？” “你先别管，你寝室有笔记本吧？”李默问道。 “我舍友有一台，正在看帖子呢。”说道此处，唐明又有点急了，催促道：“你想到办法没有？现在越传越离谱了。” “别理他们，蹦哒不了多久了。”李默不耐烦道：“你上下q，我给你发个文档，你以学生会的名义发出去。” “行，我知道了，那你给我发这猫有什么用？” “哦，忘记说了，你用手机qq把这照片发我，没办法，没有连接线，暂时先这样吧。” 李默随手挂了电话，没多久，唐明的qq头像亮了起来，李默二话没说直接把撰写的文案发了过去。 单靠唐明学生会副主席的身份说服力还不够，得再拉几个“权威”。 想了下，李默也顾不得唐突，拨通了李东宇的电话：“喂，东宇哥，这么晚打扰你真不好意思，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情，你说。” 听他语气应该没睡，隐约李默还听到“尔康，你别走，紫薇...我在。” 原来是在看电视，还是还珠格格，那就好。 由于时间关系，李默没有虚与委蛇的废话，直接把情况给说了一遍。 “你小子，好好姑娘家的名声被你给败坏了。”李东宇有些责怪。 “我这不是没有逃避正在解决问题吗。”李默撇了下嘴：“再说了，这事情本来就没什么，完全是那些家伙为了博人眼球，以小化大。” “行了，你先把你写的“文案”发我看下。” 李东宇既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但李默知道对方算是同意了，有些事情不必要说的很明白，心里清楚就行。 “谢谢东宇哥，我马上发你q，你看下。” 挂完电话，李默看到唐明的头像不停的跳动，打开一看，一堆夸赞的废话，准备x掉，但转而一想，对方在这件事上也算战友，给点尊重吧。 于是，他点开表情图标，发了个笑脸。 ....... 丁香全程听着电话内容，看到李东宇挂了电话忍不住问道：“李默那小子怎么了？把人家女同学肚子搞大了？” “瞎说什么呢？这开学才多久。”李东宇一脸无语，这女人的脑回路都是三角形的吗。 “那你刚才说他坏了人家姑娘名声是怎么回事？”丁香一脸八卦。 回想起李默之前的讲述，他也是忍俊不禁，摇了摇头，把事情简单给丁香讲了一遍。 “这小子，表面看上去老老实实的，鬼点子一大堆。”丁香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李东宇起身套了一件汗衫：“那小子写了一篇“解释文案”，想让我出面发表下，顺带震慑下那些乱造谣的学生。” “确实，有些乱造谣的人是真的恶心”丁香也是一脸不诧，很明显，她在公司也遇到过。 “行了，你继续看电视，我去书房看下。”李东宇离开时顺手把烟和火机带上了。 丁香想了想，也起身跟了上去：“我也去看看。” 打开电脑，接收文件。 顺手打开文档，点了根烟，李东宇耐心的浏览起来，丁想也不嫌弃烟味，捧着茶杯坐在旁边。 在两人看来，李默只是位大一的新生，写的文案内容质量肯定不会太高，他甚至都做好了修改的准备。 但随着时间推移，两人震惊的发现，文案内容条理清晰，针对性强，就连解释说辞也是思路明确，有理有据。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分析出了带节奏人的目的性，劝导他们及时收手，也列举了一些网络暴力的危害性。 还把触犯国家哪条法律、会受到哪些惩罚都写的清清楚楚。 虽然这些东西网上随便都能查到，但没有那份细腻的心思，谁能想到这么多。 在最后结尾，还有一份帖子的目录，特意用红色的字体写了一段警告语。 “在明早六点之前以上帖子的帖主必须删除该帖原文内容改换成道歉文（帖子保留时间至少两日），否则，本人将采取法律途径维护自身名誉权，哪怕校方出面也决不妥协。” 注：转发者、传播者追求同等责任。 恩威并施，责任划分明确，高手。 “你这学生家里是不是做生意的？这一套一套的，我都想到不到这么全面。” 丁香本身就是做文案的，对于文字功底与逻辑性就有一定的基础，凭心而论，这份文案换她来做，都不一定能写的这么完善。 “他父母只是普通的工人而已。”李东宇抽了口烟，摇了摇头：“算了，也许是找人帮忙写的都说不定。” 丁香点了点头，随后担忧道：“那这事情不会对你有影响吧？” “我又不傻，就算校方知道了也不会责怪，说不定还会口头表扬两句。”李东宇肯定道。 要知道一些大学最怕闹出类似的丑闻，这会影响后期的招生情况。 说完，他打开听雨论坛，登录账号之后，粘贴了这份文章，并在下方表明了自己身份后才发表。 做完这些，他想了想，轻笑一声，道：“算了，帮人帮到底吧。” 又拿起手机，翻出了通讯里，拨通一个号码。 听雨论坛因为郑茹茹的事情今晚尤为热闹，妖魔鬼怪层出不穷，各路“百晓生”也比比 皆是。 忽然，一篇名为“关于郑茹茹真实情况告示书”的帖子突然出现。 点开之后，里面的内容然不少人陷入的沉思开始理性思考。 但还是有不少人嗤之以鼻，学生会说到底还是学生，震慑力虽然有，但没那么大，他们就想看热闹。 但没多久，类似的文章连续出现，署名更是xx专业教师xxx。 一连数位老师发文，这就不得不重视了。 传播的学生心里有点发毛了，发帖的更甚。 就在此时，又一篇名为“我为今晚给郑师姐造成的困扰致歉”的帖子横空出世。 相对于上面的“告示书”，这一篇“道歉文”详细的讲述了事情的开始以及经过，甚至 还有一张小黑猫的照片。 甚至不少人认出了这只猫，并讲述了来历。 “我在学校见过这只猫。” “我也见过，就在我宿舍前面，原来是李学弟养的。” “郑师姐傍晚确实在找这只猫，她还向我询问了有关信息。” “某些人太恶毒了，竟然拿这事情做文章误导我们，其心可诛啊。” “就是，希望学校严惩...” 一连两份告示，加上一些知情人士留言，就算再笨的人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原本的舆论也开始向己方倾斜。 “啪...”，熄灯时间，整个宿舍陷入一片黑暗。 这一下，不少人开始慌了，尤其是几位造谣者。 告示文中限定的时间是六点之前，但宿舍六点半才会供电，这事情连老师都惊动了，文中的警告也不像说说而已。 于是乎，半夜，不少黑影偷偷翻过围墙向着网吧跑去。 第二十五章 落幕 这是短暂而漫长的一夜。 夏末的清晨来的比较早，校园里到处都能鸟鸣，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晨露的味道，喜欢晨跑的同学也已经在操场开始慢跑。 女生宿舍，郑茹茹缓缓睁开双眼，看了下窗户，亮光透过窗帘“跑”了进来。 眼看天已亮，她迫不及待的爬起床，从床头拿过了电脑。 杨静就睡她旁边，被她的动静弄醒，迷迷糊糊的爬起身，看到郑茹茹正在开机。 后者此时眼袋有点重，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想来是一晚上没睡好。 看了下时间，才5点50分，还没到六点。 “怎么不多休息会，这也太早了。” “睡不着了。”郑茹茹头也不回的说道。 杨静轻叹一声，也没多劝，起身跑到了郑茹茹的床上，陪她一起看结果。 数十秒后，电脑终于启动完成，郑茹茹急忙打开论坛，但点击量最高的几个帖子依然存在，连顺序都没变。 郑茹茹绝望的靠在床上，眼中泪光乍现，真的是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看到她这幅模样，杨静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 “茹茹别哭，姐妹我帮你骂他们两句出出气。” 杨静拿过鼠标，打开其中一个帖子，可当她看到其中的内容时，直接傻眼了，不信邪的她打又开了余下几个。 “茹茹，你最好来看下这些帖子。” “呵，有什么好看的。” “不是，你先看看呢。”杨静有些焦急道。 郑茹茹惨然一笑，双目无神的瞥了一眼，下一秒。 “啊...” ...... “这几个家伙，道歉都一模一样。” 李默双眼布满了血丝，唐明等人发完帖子，宿舍断电就能睡觉，可怜的他在办公室盯了一晚上。 “算了，看在你们还是学生的份上饶了你们这次，希望长点记性，否则，社会爸爸会打死你们的。” 关掉论坛，重新切换回ps，可映入眼帘的不是背景图，相反，是一位少女端坐在河边，周围青葱茂密，河面还倒映着漫天星河与皓月。 少女旁边，一只黑色的小猫匍匐在她脚边，乍一看，少女的侧面竟然与郑茹茹有几分相似。 “昨天坑你的情算是还了，但你帮我找到儿子的情...”李默拿起笔继续开始完善：“我可不喜欢欠人情。” ...... 郑茹茹的舍友被她一声尖叫“叫醒”，所有人都来到了她床上围在电脑前七嘴八舌。 “经过确认，郑茹茹师妹的“儿子”确是那只黑色的小猫，并非昨天所言那般，本人为昨日盲目的举措与不良发言向郑师妹诚恳致歉，请求原谅。” “我去，真搞定了。” “这李默师弟可以啊，只用了一晚上就扭转乾坤。” 杨静点了点头，呐呐道：“这操作可比删帖子厉害多了。” 让帖主自行修改内容和删除帖子完全是两个性质。 首先这群家伙都是隐藏id的，根本不知道是谁，让他们修改普通方式根本行不通。 其次，在原文改内容，那些流言就会不攻自破，还连带堵住了后续人的嘴。 “这李默师弟是怎么办到的？四勾乙...” “快，再看看别的帖子呢。” 几女不断翻阅，很快，她们就看到了“道歉书”和“告示书”。 当几人看到内容时，表情各异，竟然这么多老师帮忙震场子，难怪那些人怂了。 “这个李师弟，有勇有谋有担当。” 另一位舍友更是一脸花痴的说道：“茹茹，你有这李师弟的联系方式吗？” “你想干嘛？” “这样的男人错过了实在可惜。” “你算了吧，茹茹还差不多。” “行了，你们几个别捣乱了。”杨静合上电脑：“既然事情解决了，就让茹茹好好睡会吧。” 几女还想再聊一会，但杨静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再呆在这，嘻嘻哈哈回到了自己床铺。 收起电脑，郑茹茹重新躺了回去，现在的她感觉像从一座漆黑的洞窟中爬出来。 目光恢复了神采，看着床顶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最后，带着一抹浅笑进入了梦乡。 ... 唐明推门而入就看到坐在办公桌前顶着黑眼圈的李默，桌上还有两罐红牛的空瓶子：“你小子不会一晚上都在办公室吧？” 李默虚弱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然呢？总要有人盯着吧，祸是我闯下的，只能我来解决。” “够爷们。”唐明翘了下大拇指。 “你这事处理的漂亮，换做是我都不一定能办到，早上看到那群家伙修改的内容，我们整个宿舍都震惊了，你现在也算名人了。” “呵呵...”李默不屑的笑了下，这个逼怎么不脸红的，昨天说的最多一句就是：怎么办，快想办法。 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丢在了桌上：“你看下，没问题就签字，按手印。” “什么东西？”唐明疑惑的拿了起来，竟然是一份保密协议：“为什么要签这个？” 李默哀怨的揉了下额头：“你好歹是学生会副主席，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你不签署保密协议，谁敢把一些原创性东西给你。” “那你签了没？”唐明询问道。 “你不废话吗。” 唐明“哦”了一声，但还是有些犹豫：“我先看看内容。” “随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找你私人律师判断下。” 估计是一晚上没睡的原因，李默现在的火气有点大。 唐明看出了李默有点不悦，讪笑一声：“我去帮你买份早餐吧，看样子你还没吃。” 说完，他收起文件，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李默看着离去的唐明叹了口气，这份保密协议一共就两页纸，整个收集排列过程也就花了十分钟，是一些最基础的保密条款，内容一目了然。 即便如此，唐明还是犹犹豫豫的，这种性格不改掉的话，以后很难有所作为。 “咚...咚...咚”，没多久，敲门声响起。 “进来。” 言俊杰推门而入，发现办公室只有李默一人后，大步走了进来。 “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说着，他拖过凳子坐在他旁边。 看到来人，李默放下画笔，起身活动了下：“你小子不去上课跑来这边干嘛？” “你说干嘛？”言俊杰拿过桌上的小灵通，检查了下：“都快没电了。” 再一番通话记录，密密麻麻都是电话，痛心道：“艹，老子电话费都快被你用光了，我不管，你必须帮我冲话费。” 李默没说话，从抽屉拿出一罐红牛。 “别再用红牛打发我了，喝了这玩意，老子看了半夜的屋顶，告诉你，没有30元话费，今天就赖在这不走了。” 言俊杰翘起二郎腿耍起了无赖。 “傻吊。”李默打开牛红，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大口：“说话要算数，你待会要是走了就是我弟弟。” “艹，你还别激我，我就...” 不等他说完，办公室大门再次打开，唐明拎着早餐走了进来：“师弟，我买了肉包、牛奶给你补补身体...咦，你怎么在？” 言俊杰经常和李默在一起，所以对于他唐明还是有印象的，就是不知道名字。 看到来人，言俊杰急忙站起身，有些拘束道：“唐学长好，我来看看李默，呵呵。” “那个...你们有事的话先忙，我先回去上课了。” 说完，将小灵通揣进兜里，凳子放回原位后，急匆匆的走了。 “弟弟，让陈班长帮我签个到，早上的课我就不上了。” 言俊杰错愕的转过头，当着“代课学长”的面翘课？ 再看看唐明，置若罔闻，将包子和牛奶拿到了李默面前：“趁热，凉了不好吃。” “好的大哥，你说了算。” 第二十六章 套路得人心 李东宇差不多九点左右到的办公室，就昨天的事情和李默聊了会天，夸赞他的同时让他以后做事别太冲动。 在得知一晚上没睡之后，就让他回宿舍好好休息。 离开办公室，李默并没有回宿舍，而是顶着黑眼圈向着校外走去。 老规矩，借用“唐太宗”之名后，顺利出了学校，搭乘公交车来到了五爱广场，跑了一圈，看到一家门面稍微正常点的广告店走了进去。 “老板，里面的有份psd文件，帮我彩印一下，用铜版纸，尺寸我已经设定好了。”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应承的接过了u盘，打开指定文件。 “霍，小伙子画的不错，是送给女朋友的吧。”老板笑问道。 “不是，送给男朋友的。”李默冷着脸说道。 这下老板笑的有些勉强：“呵呵，小伙子真爱说笑。” 李默现在很累，不太想说话，干脆把天聊死：“谁和你开玩笑了，告诉你，别打老娘主义。” 说完，还妩媚的白了他一眼。 “卧槽。” 中年老板一脸惊悚，吓的不敢再说话，只是时不时用异样的目光瞄他一眼。 “小...伙子，可以了。” 就在李默昏昏欲睡之际，店老板那纠结的声音响起，他实在不知道应该叫小伙子还是小姑娘。 李默深吸了口气，起身上前检查了下，色彩虽然有些微小的偏差，但不影响整体。 “多少钱。” “因为是大尺寸的，加上铜版纸，所以贵点，30元。” 老板虽然惊悚李默的性取向，但这丝毫影响他乱开价。 听到价格李默直接懵了，朦胧的抬起头，那样子看上去还有点憨。 “40*50你和我说大尺寸？还30元？抢劫啊。” 二话不说，李默丢出10元钱，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小娘皮，年纪不大，做事挺老道。” 见李默离开，店老板松了口气，把钱塞进口袋。 回到学校时已经将近一点，李默手上多出了几个塑料袋，里面装的都是水果。 他先去李东宇办公室送了点，随后，又去了其他几位“出手相助”的老师那感谢了下，还虚心的听从了几位老师的教导。 留下好印象之后，才回宿舍，连牙都没刷就直挺挺的躺下睡觉了。 “李默...李默...快醒醒，有人找。” 不知过了多久，睡的正香的他忽然被人给晃醒，睁开眼，看到的是言俊杰那挂着诡异笑容的丑脸。 “几点了。” “四点二十二。”言俊杰看了下小灵通，眼看李默又要躺下，急忙道：“别睡了，杨师姐找你，就在门口。” 门口？李默抬头看了下，门口哪里有人。 “你大爷，是楼下宿管那。” “你没告诉他我在睡觉吗？”李默感觉头依然有些昏沉沉的。 “我回来时碰巧遇到的，哪知道你在睡觉。”言俊杰死拽硬拉的把李默拖了起来，道：“快点，别让人家女孩子久等了。” “你他妈比老子还急。” 和言俊杰来到楼下，果然看到站在不远处斗小黑的杨静，后者也碰巧抬头看到他们，一脸嬉笑的走了过来。 “睡醒了？晚上有时间吗？” “有的，他今晚没事。” 不等李默说话，言俊杰抢先说道，那样子，仿佛是为儿子物色相亲的老父亲。 这也是这个年纪男生的通病，仿佛这样做能凸显他们的存在。 杨静“咯咯”一笑：“既然如此，茹茹想请你吃饭，算是感谢。” 嗯？李默还以为对方是来兴师问罪的，没想到竟然是来请吃饭。 “昨天本来就是我闯的祸，还给郑师姐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说到底，错在我，道歉的也应该是我，至于吃饭...算了吧。” 说真的，他不是很想去。 “怎么了？师姐请师弟吃个饭都请不动？”杨静面色淡漠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对方这个样子，李默突然想到“让子弹飞”里面一个桥段，发哥拿着三张扑克牌询问“请客、斩首、收下当狗。” 想了下，他还有一份人情要还给郑茹茹，与其拖着还不如把这些事情早点解决。 “行吧，但这顿饭得我来请，你们不能和我争。” “随你，待会食堂见。”杨静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开。 “既然请客吃饭怎么能在食堂，5点半，学校外的“兰州国际大酒店”见。”李默“大方”的说道。 目送杨静离开，李默转过身刚想说话，但言俊杰却抢先道：“你就是昨天那个找“儿子”的傻逼？” 李默：......nmsl。 回到宿舍，李默先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后，才拎着东西离开。 来到约定地点时，郑茹茹和杨静已经在了门口等了。 “可以啊师弟，请人吃饭还带迟到的？”杨静调侃道。 郑茹茹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 一身浅蓝色安踏运动服，精致的面容有些憔悴，原本朝气蓬勃见他就怼的气势没了，无精打采，看了让人有些心疼。 李默心里产生了一丝愧疚，但面上还是带着微笑。 “杨师姐此言差矣，就是因为知道和你们吃饭，所以回宿舍之后我立马沐浴更衣，从头到脚洗刷了一遍，以表尊重。” “真的假的。”杨静有些不信。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闻一下，我秀发上还散发着从舍友那偷来的“花香五号”气味，绝对新鲜。” 说着，他还真把头凑了上去。 “臭不要脸，谁要闻。”杨静被李默逗的咯咯笑，直到郑茹茹拉了拉她的衣服才反应过来：“行了，赶紧进去吧，第一次请女孩子吃饭就来这么“高档”的地方，真有你的。” “全国连锁，质量保证。”李默嘿嘿一笑：“你们先进去吧，我还要等一个人。” 等人？两女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李默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忽然看到不远处的超市，想了想，动身走了过去，出来时，手上多了两瓶果粒橙。 没多久，唐明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你丫的敢再慢点吗？杨师姐都有点生气了。”李默有些不悦的说道。 “刚开完会，没办法。”一听杨静有点生气唐明就有点慌了。 “行了，和我解释个锤子，诺，给你，待会进去你就说帮她们买饮料去了，这样杨师姐会开心点。” 李默把手上的果粒橙递给了他。 “还是师弟想的周到。”唐明一脸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顿饭师兄请了，你不许和我抢。” “这些都是小事，走，进去吧。” 李默亲昵的勾着唐明的肩膀，走进了“兰州国际大酒店”。 自古深情留不住，总是套路得人心啊，可爱的唐师兄还是那么好骗。 第二十七章 唐明加入 最终，李默还是没有“争”过唐明，由他买了单。 四人同步走在校园内，说真的，李默都不知道这顿饭是怎么吃完的，全程尴尬到极点。 他找郑茹茹说话，人家“嗯...啊...哦...”，找杨静，两人聊的开心。 反之，唐明找杨静说话，人家“是的，对，可以...”，找郑茹茹，两人有说有笑。 最后还是在儿子“李小黑”话题上，四人才有共同话题。 李某人的面子还不如一只猫，尴尬的一逼。 将两女送到宿舍楼下，李默把手中的袋子递给了郑茹茹，留下一句“给你的”之后，拉着三步一回头的唐明离开了。 “什么吗。” 郑茹茹嘀咕了一句，但没有打开，回到宿舍后随意的丢在了床上，和杨静一起拿着水瓶去打水了。 可当她们回来时，发现几个舍友围在她床铺前嘀嘀咕咕。 “你们在干嘛？” “茹茹，你这画哪里买的？”舍友好奇的询问道。 画？什么画？郑茹茹和杨静疑惑的对视了一眼，走上前，发现放在床上的袋子被打开。 从几人手中拿了过来，可当她看到纸上的内容是，整个人呆滞了下。 绚丽的银河，璀璨的星空，少女如同暗夜中的精灵，小黑猫安静的匍匐在脚边，一切是那么宁静、安逸。 就在她出神之际，突然有人出声提醒道：“喂，你们看这只小黑猫像不像论坛里的那只，还有这少女的侧面，和茹茹好像啊！” 不提还好，这一提，几人越看越像：“真的诶，真的好像。” 这一下几女瞬间沸腾了，围着郑茹茹寻常问短。 郑茹茹没有回答，她知道这问题一旦开始就很难结束。 指着被丢弃在床铺上的话梅和六神问道：“这也是里面的吗？” “对啊，你买的你不知道？” “不会是谁送的吧？” “哪个缺心眼的家伙送人东西用黑色塑料袋装？话梅可以理解，但送花露水是什么意思？” 杨静忍俊不禁，但没有说话。 郑茹茹也有些疑惑，可就在她低头看到了自己白嫩小腿上的“小红包”时，心里顿时有所明悟。 这家伙，还挺细心的吗。 ...... “追女孩子一定要胆大心细，像你今天这样等着收请帖吧。” 回去的路上，李默一直在吐槽唐明。 “可我真不知道聊什么啊。”唐明一脸无辜。 李默哀叹一声，这是典型的老实人特征，平时做事井然有序，可只要一遇到自己喜欢的人，通用语瞬间变成： “多吃点...早点睡...注意身体...没关系...” 就连聊天内容都是千篇一律，“今天东西好吃吗？你喜欢吃什么呀？我们下次再来，还要加个好不好。” 因为他们不敢开车，就连踩油门的不敢。 就连说句脏话都要看看对方脸色有没有变化。 “你这样发展，最后杨师姐最后对你说五个字。”李默摇头叹息道。 “哪五个字？” “你是个好人。”李默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不知道女孩子都喜欢坏坏的男生？” “可杨师妹说她不喜欢登徒子，最好就是那种斯斯文文的。” “尼玛，这话你也信？你不知道女人说话都要反过来理解吗？”李默气急败坏道。 “话不能这样讲。”唐明反问道：“那师弟你将来找老婆是要找好女孩还是坏女孩？” “废话，老婆当然要好女孩。”李默想都没想。 “呐，你自己都这样说了还说别人？” “我他妈...行，你牛逼，你自己追吧。”好心教他泡妞，结果这个毛人偷换概念。 “顺其自然吧，有些事情强求不来。” 唐明很豁达，见李默有点生气就不在聊这个话题。 从裤兜里掏出叠成豆腐干的白纸翻开递给他：“早上的保密协议我签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李默接过合约，透过路灯看了下，签名和手印都有，想了想：“走吧，现在就去办公室。” 没走两步李默又侧过头，道：“顺其自然是用来逃脱的借口，男人喜欢什么就应该抢过来，强扭的瓜虽然不甜，却能解渴。” 唐明心里不敢苟同，但也没说什么，努了努嘴，跟了上去。 “哇塞，这些分镜和背景图都是你那个亲戚画的？高手啊，东宇哥都不一定能做到这程度。” 唐明一脸震惊的浏览着李默“亲戚”的成果。 “行了，别大惊小怪的，以后你也要参与进来。” 李默不想废话，打开特意为他准备的“作业”。 “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先做一套qq表情，七天时间，一共12个，算是试水吧，这是角色设定和要求，你看下。” 嗯？怎么是只黑猫？唐明疑惑的瞟了眼李默，但也没多问，继续看着制作要求。 很快他就皱起了眉头，相对比之前帮李东宇接的单子相比，确实严厉了很多。 七天时间... 唐明斟酌了一翻，然后自信的说道：“难度有点高，不过问题不大，能搞定。” “能搞定就行，接下来，我们来说下待遇问题，俗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给你两个选择。” 李默竖起两根手指，不急不缓的说道。 “第一：技术形式入股，但仅限这部动画，最后无论收益多少，你都能获得总利润的3%，但制作期间没有任何报酬。” “第二：就是聘请形式，一个月给你3000报酬，半年一结，你也知道，我那亲戚白手创业，预算比较紧张，当然，绝不会不给，你若不相信，可以打欠条给你。” 说完，李默靠在凳子上看着唐明。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可以回去考虑考虑，但有一点你要注意，若是选了第二点，最后整片收益和你无关。” 唐明没有一丝犹豫，直接说道：“不用想了，我选第一条。” 这下轮到李默有点吃惊了，这小子换性格了？这么爽快？ 看到李默疑惑的目光，唐明轻笑一声，紧接着又叹了口气，道：“你之前不是说过吗，男人要有自己的事业，我若是拿工资，不还是等于帮人打工？我还年轻，赌的起。” 李默呆呆的看着他，最后，感慨道：“你平时要是有这样的魄力，杨师姐早就是你女朋友了。” 提到杨静，唐明再次恢复之前扭捏的状态：“说的好好的干嘛又说这些。” 好吧，之前“行事果断的唐明”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 回到宿舍，几个毛人围在一起斗地主，但让李默奇怪的是，宿舍电话旁竟然没有曹志成那鸟人的影子。 难道今天的电话任务提前完成了？ “喂，草纸那货呢？”李默来到几人身旁询问道。 “一对k，别提了，自从前天你提出小树林之后，那家伙就私会去了。”王斌叼着根烟，随口说道。 这家伙还真去了？ “那他带花露水没，那边的蚊子可多了。”李默好心的询问道。 “今天带没带不知道，昨天肯定没带。”言俊杰嘿嘿一笑：“飞机。” 看到言俊杰露出这样的笑容李默就知道有故事：“说说呢。” “昨天那家伙回来之后偷偷跑去卫生间用了陈磊瓶花露水，老子半夜上厕所整个卫生间都还是香的。” “不止如此。”蒋伟不嫌事大的补充道：“我还看到他屁股上有一个很大的蚊子包，我估计他睡觉放p都是花露水的味道。” 可以啊，这小子胆子不是一般大，才几天就带着妞跑小树林了。 “这恋爱有激情，就是废花露水？”随后李默看向陈磊，调侃的说道：“陈班长，下次多买点，指不定哪天你也能用上。” 听到这句话，打牌的几人忍不住都笑出了声。 陈磊一脸郁闷，干嘛扯到他，说了句“杂碎”后，翻个身继续看他的漫画小说。 第二十八章 主动加好友的郑茹茹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只要有时间就偷偷摸摸的在李东宇办公室“开小灶。” 既然合作，唐明就算是自己人了，在一些技术层面李默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两个人的时候，他完全是光明正大的操作。 那熟练的手法，即便是唐明看了也是目瞪口呆，甚至在制作过程中李默还会提出指导性意见。 这让唐明一度怀疑到底谁才是师兄，他这三年的动画是不是学狗身上去了，竟然不如一个大一新生。 就算再蠢，他也猜到了李默之前肯定是装的菜鸟。 好在唐明是个佛系玩家，这类人有个好处，就是自我安慰的能力强于一般人。 而他安慰自己的理由就是：家里有位“大神亲戚”就是好啊，换做是他，肯定不比李默差。 这一日，李默和李东宇在走廊闲聊，唐明乖巧的在办公室工作，时不时的抬头偷瞄两眼。 “你最近画画进步很大，下次有活，你可以尝试下绘制背景。”李东宇赞赏的说道。 李默嘿嘿一笑：“这还得谢谢东宇哥的指点和手绘板，用了那东西我都不想碰鼠标。” 李东宇哪能听不出李默话中的意思：“放心，我最近用不着，你可以尽管练习。” “我这不是怕吗，您也知道，习惯一旦养成，要是再改过来，那感觉就像犯烟瘾时没烟一样难受。” 李默这倒不是瞎说的，经历过的都有这种感觉。 李东宇赞同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刚好看到唐明贼头贼脑的缩了回去。 “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你唐师兄怪怪的？” “有吗？没有吧。” 李默假装不明白李东宇说的什么，心里则是把唐明骂了一顿，这个毛人是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走私”？ 隔一会伸头看下，隔一会看下，你当你乌龟啊？有情况难道老子不会暗示？ “没有吗？”李东宇神情有点茫然，难道是他多想了？ 抽了口烟，道：“你唐师兄人不错，就是太憨厚了，这种性格道社会上很容易吃亏，不像你，做事情比较圆润。” 说完，李东宇忧愁的吸了口烟，看得出来，对于唐明，他是发自内心的关切。 “人吗，总是有一个成长的过程，说百遍，不如亲身经历一次。”李默深有体会的说道。 “确实。” 李东宇感觉和李默交流十分轻松，不需要刻意组织语言，对方总能领悟到你话语中的意思，这种默契感，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李东宇把烟踩灭：“行了，你进去吧，我去处理点事情。” 回到办公室，李默直接来到唐明身边直勾勾的看着他：“你这家伙，只是做个qq表情，为什么搞的像做贼一样。” 唐明缩了缩脖子：“我们现在不就是在做贼吗？” “我...”李默深吸一口气，从一旁拖过凳子，好奇问道：“你老实讲，从你有记忆以来做的最坏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最坏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李默为什么这样问，但唐明还是认真的想了想：“应该是八岁那年偷了我妈五元钱买四驱车，然后我妈一边哭一边揍我。” “就这？”李默有点不可置信，这他妈也能算坏事？他感觉是个人都做过吧。 “你还想怎么样？”唐明瞪了他一眼，反问道：“你呢，有什么光荣历史。”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就你偷五元钱这种事情放在我身上，都能算好事。” 李默不屑的冷笑一声，直了直身子，道：“听好了，六岁那年我玩火不小心把幼儿园点了，九岁那年拐带我班女学生私奔，因为觉得浪漫，害的他父母差点报警，十二岁那年初识爱情，偷了家里户口本和女同学去领证，结果被家长领回去...高三那年因为老师说错一句话，放学路上被我堵了，直接揍了一顿，差点被开除。” 从六岁说到十九岁，李默花了近五分钟。 头一次他为自己不会抽烟而后悔，此时此景，吸一口中华，再眯一下眼睛，再带点回忆的沧桑，不要太完美。 一旁的唐明早就目瞪口呆，崇拜道：“我去，真的假的？你这么牛。” “有点脑子，当然假的。”李默白了他一眼：“真像吹的那么厉害，老子早就在看守所改造了，还能在这里陪你吹牛逼？” “靠，你又骗我？”唐明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会这货。 “行了，不扯了，抓紧时间干活，以后别鬼鬼祟祟的，东宇哥都起疑心了。”李默拖着凳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伸了个懒腰。 唐明看着他，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道：“师弟，你为什么不把东宇哥拉进来一起？” 李默看了他一眼，他也想啊，要是李东宇这么好忽悠，还要你干嘛？但这话能想不能说。 “首先他是老师，有自己的本职工作，我们这次创业属于个人行为，其次，他有父母有女朋友，不像我们，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难得让他帮下忙可以，但全身心投入不现实。 “创业成功，你是精英，所有人崇拜你，但只要创业失败，那你就是所有人的笑柄，所以在取得成果之前，这事情谁都不能说，包括东宇哥。” 唐明了然的点了点头：“明白了。” 李默不再多言，转过身登录qq，目前这是唯一的主流社交软件，所以等级不能落下，否则，别人还以为你是开小号的骗子。 可刚登录没多久“咳咳”经典的咳嗽声响起，这是有人加好友的节奏。 点开图标，“⊙冇er洞的猫○”加你为好友。 果断拒绝，谁知道是不是来骗他冲会员的。 将qq最小化之后，李默打开ps，继续画背景，按照这个速度，再要三四天就能完成，到时候，就能开始最后的流程，动画。 想想竟然有些小激动。 “咳咳。”没画两笔，qq再次提示好友信息。 点开，又是这位“⊙冇er洞的猫○”，拒绝。 “咳咳，”又加... 连续三四次，李默终于火了，加上好友，直接开口就骂。 墨客：“你有病啊？老加我干嘛？哥哥一分钟几十万上下呢。” ⊙冇er洞的猫○：“李默，你怎么骂人？” 竟然知道我名字？这下李默懵逼了。 墨客：“抱歉，抱歉，不知道阁下哪位，请报上大名。” ⊙冇er洞的猫○：“我是郑茹茹。” 你妈的，李默倒吸一口冷气，早知道直接退q了，他宁愿碰到让他冲会员的。 等等，她是怎么知道自己q的，宿舍那些家伙肯定不会说，出去他们，知道自己q的也就... 缓缓的，李默把头看向了一旁认真工作的唐明。 “你把我q给郑茹茹了？” “对啊，杨师妹刚问我拿。”唐明一脸不解：“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李默绝望的看着他，你要泡妞我不管，但你好歹征求下我这个当事人的意愿呢！ “师兄，在古代，你这种出卖兄弟的行为是要被浸猪笼的。” 第二十九章 老祖宗的至理名言 ⊙冇er洞的猫○“为什么送我画？” 墨客：“话梅挺好吃的，可以改善心情。” ⊙冇er洞的猫○“为什么送我画？” 墨客：“花露水记得用，早中晚三次，外敷，不要内服哦（调皮表情）。” ⊙冇er洞的猫○“为什么送我画？” 你他妈复读机啊，为什么送你画，当然是还人情，难不成想泡你啊，为了扯开话题，老子都卖萌了，还喋喋不休。 换成之前，他肯定直接x掉拉黑了，啰啰嗦嗦的。 但现在，两人的关系有点诡异，正好处于一个天平的平衡。 稍有不慎，刚刚修复的关系又要断裂了。 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老祖宗用血与泪得出的经验不可无视。 李默沉默了半晌，最后想到一个绝妙的回答。 墨客：“你猜。” 郑茹茹等了半天，结果就等到两个字，这怎么能猜？猜错了怎么办？ 一时间她竟然也不知道说什么。 李默见对方没有回话，知道她肯定也处于纠结状态，急忙见缝插针绕开话题，李小黑再次被拉出当挡箭牌。 终于，安全度过这个送命题。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李默随便找了个理由下线了。 “聊完了？” 唐明看到李默靠在凳子上揉额头，好奇的额询道。 李默哀怨的转过头：“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泄露我的qq号，间接性导致我们损失了好几万？” “你能不能好好聊天。”唐明懒的和他废话。 “现在的你不会明白，以后你会因为qq好友里面有我而感到自豪。”李默义正言辞的说道。 “哦，然后呢？” “当然是把损失补回来。”李默转过头，拿起手绘板继续快速滑动：“今天是周四，周六晚上之前我们必须把任务做完。” “你不是说七天的吗？这才过了三天。”唐明有点茫然。 “对啊，可现在改变主意了。” “你大爷，我还有六个没做呢。”唐明一脸惊恐。 “那就加油吧...” “默哥，我下次不敢给别人你q了，饶了我吧...” “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赶紧干活...” “嘤嘤嘤...” 两人玩了命的赶工，终于，周六下午，周明完成了qq表情，李默也把背景设定完成。 四天的活两天完成，人呐，不逼一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潜力。 李默看着国宝唐明制作的qq表情，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不需要修改了。” 当然，他此时的模样也好不到那里去，说是蓬头垢面也一点不为过。 相对比而言，他的工作量更大，唐明也是看出这一点，才开启“血祭”模式。 这年头，就怕比你厉害的人还比你努力。 “接下来还有什么要做的吗？”唐明打着哈气问道。 李默摇了摇头：“这两天辛苦了，你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下午我们在这里集合，开展下一步工作。” 唐明点了点头：“那我撤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他是真的累了，所以也不废话，简单收拾了下就回去了。 唐明走后，李默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坐回位置上，他现在还不能睡。 打开一罐红牛喝了几口，开始整理思绪。 现在李小黑战记第一集只差动画，其余设定基本都已经就绪。 第一集的动画时间大约在五分钟，难点在开始的打斗部分，大约三十秒，后面属于人物剧情过度，相对而言，比较简单。 和唐明双管齐下，估摸着最多一个月时间就能出成片。 加上十一长假，他有足够的时间制作动画，可能还会比预期的早点，按照这个时间推断... qq表情可以先放出去了，因为这玩意主要是起一个预名作用，让别人知道这个角色，况且传播也需要点时间。 至于背景设定，李默想了想，他打算一星期发一张，一共发三张，这样能在出成片之前，保持较高的热度。 这玩意不同于qq表情，是给专业人士看的，普通人看了也就“哇...好漂亮”，然后就没然后。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确定好之后，李默打开了闪客帝国，登录账号并没有急着上传，而是先给背景图打了上水印。 这一步不能忘，否则他辛辛苦苦的作品就为别人做嫁衣了。 虽说06年山寨横行，但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直接复制。 “李小黑战记背景图，版权认证，盗用必究。” 搞定之后，他才将图片上传，而帖子名字就叫：国产良心动画高清无码背景图.avi。 做完这些之后，他把唐明制作的表情文件转换成gif动态图，然后开打qq，给宿舍几人都发了一遍。 想了想，又给唐明了一份，并留言让他们多发一些朋友。 这时候有手机多少，直接一个电话远程操控，而不是写一堆废话，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得想办法整个手机了。 检查了一遍，看看有没有遗漏的。 忽然，他看到了郑茹茹的头像亮了起来。 犹豫了一下，李默还是咬牙点开了聊天框。 由于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他干脆丢了个李小黑卖萌的表情过去。 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两个爪子捧在胸口，就这样抬头呆萌萌的看着你。 ⊙冇er洞的猫○：“好可爱的小家伙。” 郑茹茹本身就个猫奴，否则，也不会为学校的一只流浪猫特意买猫粮。 现在看到这么可爱的猫系表情，肯定无法自拔。 墨客：““得意表情”这么可爱的我还有十一个。” ⊙冇er洞的猫○：“真的假的？” 墨客：“真的，不信，我发给你看。” 李默把余下的十一张图片全都发了过去，但让他奇怪的是，这一次郑茹茹并没有激动的回信息。 就在李默怀疑对方是不是断网时，郑茹茹终于回消息了。 ⊙冇er洞的猫○：“你又是送画，又是给我做表情，我挺感激的，之前的事情我原谅你了， 但我现在不想谈恋爱，抱歉。” wtf，李默看到内容时，整个人瞬间不好了，现在的女人都这么自恋的吗？ 往日只有李默故意把天聊死，现在他终于尝到被聊死的滋味了。 这玩意怎么回？ 短短几天，已经有两个人说原谅他了，第一位是懵懂少年陈班长，第二位，就是自恋少女郑茹茹了。 要不要说实话？可一旦这样对方会很尴尬的，但不说实话，他会很尴尬的。 思考了半晌，李默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这事情不能开玩笑，毕竟他还是原封小男人呢，让人误会多不好。 墨客：“师姐误会了，我是想让你帮我宣传下这套表情，你知道，我刚入学，认识的人不多（可爱笑脸）。” 这一次郑茹茹可以说是秒回。 ⊙冇er洞的猫○：“你的意思这不是为我做的？” 墨客：“对啊，怎么了？” ⊙冇er洞的猫○：“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李默一脸懵逼的看着下线的郑茹茹，他突然想起老祖宗还说过一句话。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第三十章 快乐树的朋友们 赵磊是水木动漫公司的老板，因为公司刚起步需要大量的作品打响名声，所以，每天忙完之后，他都喜欢去闪客帝国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新作品。 动漫这一行业，必须不断创新才能存活。 其中的创新不单单是技术创新，还有思维的创新，作品的创新。 浏览了一圈，都是一些老掉牙，真正的精品没有几个，还都是一些老朋友创作的。 正准备关电脑下班，忽然，余光瞥到一条“国产良心动画高清无码背景图.avi”的帖子。 这名字有意思，看后缀应该也是位同道中人，带着深意的笑容点了进去。 下一刻，他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里面的内容。 雾气缭绕，丛山峻岭，皓月当空，崖顶之上还有一间庙宇。 看了会，他对着旁边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道：“老张，过来下。” “好的。” 听到赵磊的话，中年男子放下绘笔，起身来到他身旁：“怎么了赵总？” 赵磊指了指电脑屏幕：“你看下这张图怎么样。” 被称为老张的男子依言，弯腰认真的看了起来，半晌，赞赏的点了点头： “画面层次感强，颜色搭配很细腻，阴影、细节处理都很到位，整体构图感让人看了很舒服，很自然，画这画的人肯定是个行业高手。” 看了眼水印，嘀咕道：“李小黑战记，没听过这部动画片啊，有这样的高手坐镇，就算动画是用脚做的也不可能籍籍无名。” 外行看动画片就是剧情内容，但内行是拆分看的，动画归动画，背景是背景，剧情算剧情，这并不是他们刻意，而是多年工作养成的一个习惯。 “也许还没播放吧。” 赵磊转头看向了他，继续问道：“你是公司的技术总监，这张作品如果换你绘制，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张驰想都没想，直接摇头：“以我目前的水平，大体上相差不会太大，但细节和色彩这一方面我肯定不如他。” 赵磊点了点头，面前的中年男子是他花大代价从别的公司挖过来的，看中的，就是他的绘画天赋和对动画的独到见解。 连他都做不到，看来，画这图的画手，确实不凡。 看了下发布时间，也就半小时前。 李小黑战记吗... 赵磊摸着下巴思考了会。 “我把链接发给你了，你时刻关注这号的动态，有消息及时跟进。”赵磊严肃的说道：“既然我们能看到，别人肯定也能看到。” 张驰点了点头：“放心吧赵总，我也很想认识下这位大神，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你这家伙...”赵磊关了电脑，轻笑着起身：“行了，早点下班吧，我先走了，不然母老虎又要问东问西了。” “明天见...” “明天见赵总。” 正如赵磊所言，关注“国产良心动画高清无码背景图.avi”的不只是他一家公司，其他公司，也在第一时间发布了相关的指令。 ...... 而作为原作者的李默并不知晓这些，刚吃完晚饭，锤拉着眼睛“飘”到了空无一人的宿舍。 周六这么神圣的日子那群家伙怎么会在宿舍呢，肯定在地中海网吧各种浪。 不过这样最好，他也乐得清闲，否则，那群毛人不知道又要讲述什么离奇的事情。 简单的冲了个澡，李默就躺到了床上，秒睡。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迷糊的看了下周围，几个毛人竟然还没回来。 宿舍也没有钟表，所以他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起床洗漱之后，就离开了宿舍。 半路上遇到同班同学问了下时间，才知道都快十一点了。 转身去食堂吃了点东西，还和周大哥聊了一会，离开时顺带拿了一瓶红牛，美名其曰：这是陪聊的费用。 搞的后者又是一阵谩骂。 来到办公室，唐明还没来，所以办公室也是他一人，都快成侠客行了。 打开电脑，刚登录qq，结果一堆“滴滴滴滴”的声音。 是言俊杰那个几个毛人发来的，大致内容就是他交代的任务都完成了。 倒是郑茹茹依旧没有理他，看来这白天鹅自恋骄傲的性格不是一般的严重。 在他无聊浏览网站之际，唐明推门而入，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他算是恢复了。 进来时，甚至还哼着小曲，显然心情很不错。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李默随手关闭了网站，笑着问道。 唐明把手中的一瓶可乐递给了李默，自己回到位置上：“没什么，刚和杨师妹他们吃完饭。” 李默也没客气，打开之后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还打了个“嗝”。 听到他这样说算是明白了，老实人就是容易满足，吃顿饭都能开心成这样。 “师弟，你昨天是不是又惹郑师妹生气了？” 李默眉头一挑：“她们找你吃饭就为这事？” “对啊。”唐明点了点头。 李默呆呆的看着唐明，突然发现这货有点可怜，当个中间人都能这么开心。 “这事情吧，也不能全怪我，待会再说吧。”李默把可乐放在一边，打开分镜：“聊正事，你先来拷贝下你负责的动画部分。” 见李默这样说唐明也没多问，把u盘递了过来。 李默把昨天整理好的属于唐明的任务拷贝给了他，道：“分镜和角色都在里面，你先看下。” 唐明应允了声，打开文件细心检阅了起来。 见唐明收回目光，李默才询问道：“怎么样，有问题吗？” “这些难度都不大，没问题。”唐明肯定说道：“制作周期是多少？” “你昨天做的qq表情和一些设定图已经发到网上了，也算是变相的宣传。”李默有点严肃道：“所以还是要辛苦下，国庆假期期间就要完成，最迟十号左右就要发布第一集。” “行，没问题。”唐明并没有抱怨什么。 李默嘿嘿一笑，道：“等我们忙完这段时间，师弟我手把手教你怎么追杨师姐。” 唐明脸色一红，本想反驳两句，但想起之前李默的一些作为加上李东宇的评价，别说，还真可能。 虽然心动，可嘴上还是逞强道：“你自己都没女朋友，还帮我追？忽悠谁呢！” “没有和不想追是两种性质，这点你要搞清楚。”李默抱着膀子不可一世的说道。 “拉倒吧你。” 李默知道唐明只是不好意思而已，也就不在调侃了。 “对了。”唐明忽然想到什么，抬头问道：“师弟，你有没有什么好看的动画片。” 动画片？“什么类型的？” 唐明想了想：“最好是可爱的，还是小动物的。” 可爱的、还要小动物。 李默眉头一挑：“是郑师姐要看吗？” “是的。” “有啊。”李默想都没想。 “欢乐树的朋友们”英文名“happy tree friends”，这部片子都是讲各种小动物的日常。” 听名字确实挺欢乐的，唐明也没多想，直接给郑茹茹发了过去。 第三十一章 天道好循环 （紧急插播一条通告：昨天更新章节中提及的“欢乐树的朋友们”，未满18岁的读者禁止收看，切记切记。） 唐明发现，今天下午李默一直回头看他，这让他很不自在，每次问，对方又说“没事”，但只要电话一响，不等他接电话，就会急忙先问“是谁”，搞的他莫名其妙。 “就让秋风带走我的思念...” “谁啊？”电话再次响起，李默和先前一样，询问道。 唐明瞄了他一眼，看了下来电显示，随后脸上露出一抹欣喜之色：“杨师妹的。” 随即，他激动的就想接通电话，但李默急忙制止。 “先别接，挂了。” “啊？”唐明一脸错愕，看看手机，再看看他，有点不明所以。 “有位前辈说过，男人永不能让女人牵着鼻子走，要适当的学会拒绝。”李默一脸真诚的蛊惑道：“越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懂得珍惜。” 好像有道理。 “那我先不接？”唐明试探性的问道。 李默急忙点头：“孺子可教，相信我，她还会打过来的。” 唐明看着朝思暮想的名字，犹豫了下，最终还是一咬牙挂掉了电话。 见此，一旁的某人暗暗松了口气。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杨静不可置信的听着耳麦中传来的提示音，这还是认识唐明以来第一次挂电话，以前就算开会也会说两句。 “怎么样？”郑茹茹一脸气愤的问道。 “他挂我电话了。”杨静有点讶异的说道。 “我就说嘛，他肯定被那李默带坏了，男人都一个样。”郑茹茹噘着嘴看了一眼身前的电脑。 屏幕上还暂停着诡异的画面，一群可爱的小动物正在欢乐的玩耍，但诡异的是，其中一头麋鹿却身首异处，鲜血淋漓。 “让他介绍动画片就给我介绍这么恶心的东西，变态。”郑茹茹越想越来气，夺过手机：“我来打。” 自从挂了杨静电话，唐明就没什么心思做动画，间隔几秒看下手机，可都一分二十秒了，还没打过来。 正准备问下李默，却发现后者正在收拾电脑。 “你要去哪？” 李默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那个...我有点事出去下，你别只顾着聊天，任务别忘了。” “放心吧，我...她真打过来了。”唐明拿着手机兴奋的像个孩子：“师弟，你果然有两下子。” “是吧。”李默向他眨了眨眼：“那我先撤了，你和杨师姐好好聊。” 说完，不等唐明回答，逃离似的拿着手绘板离开了办公室。 “什么事情这么急？” 看到李默狂奔而去的身影，唐明疑惑的摇了摇头。 随后，一脸激动却故作镇定的接通了电话：“喂，杨...” “唐明，你可以啊。”咆哮的声音从耳麦中传出。 “郑师妹？”唐明第一时间就听出了这不是杨静的声音，而且听口气还很生气，下意识的问道：“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唐明不问还好，这一问，郑茹茹感觉任督二脉都被打通了。 “你给我推荐的什么动画片？你变态吧，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此处省略数千字，自行脑补）。 听着耳麦中传来挂电话的声音，唐明还是一脸懵逼。 打开网页，找到动画片，随便点了一集，数分钟后...“李默，老子和你没完。” 此时的李默为了躲避唐明的追杀，偷偷来到了机房继续工作。 接下来几天，两师兄弟能不见就最好不见，距离产生美吗。 收了收心思，开始调动画，也许是亏心事做多了，又或许老天开眼给唐明加了个智力光环。 没做一会，他忽然感觉视线一暗，下意识的望去，就看到唐明杀气腾腾的看着他。 霎时间，李默背后一凉，强笑道“唐师兄找我有事？那个...先等下，我去趟厕所。” 但唐明哪给他机会，直接一把拉住了他。 ...... 早知道就不拿手绘板了，唐明就是以此为线索找到他。 经过三人的一阵批判，终于在一份全家桶的代价下，将事情揭过。 五爱广场kfc，郑茹茹和唐明三人坐在一边，拿了一份全家桶吃的开心，而李默独自一人做一边，抱着膀子，看上去竟然有几分萧条。 八十九元钱的全家桶，就当喂狗了。 “活该。”郑茹茹得意的瞅了他一眼，咬了一大口鸡腿堡，一脸满足。 李默淡漠的看着她，有些人哪怕吃起来很粗鲁，但配合那俊俏的面容，让人有种赏心悦目的另类感。 果然，美女就算挖鼻屎都是风景线，这么好的姑娘，吃完不胖十斤真是可惜了。 “吃啊师弟。”唐明还算客气，招呼了他一声。 “我不饿。”李默一脸心痛，将头扭到一边：“你们多吃点。” 三个人吃还勉强，再加一个，指不定又要去点一份 “你就当买个教训吧，谁让你发那么恶心的东西。”唐明一脸冷漠，亏他这么相信李默，结果这家伙连自己都坑。 “吃的好好的，你能不能不要提了，一想到我就犯恶心。”杨静说完，还狠狠的瞪了李默一眼。 李默现在算是千夫所指了，不过确实，头一次看那玩意确实会有点不适应，但越看越上头。 “行了，不够再点算我的。”唐明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看出了李默的顾忌。 “你早说嘛。”李默直接拿起一块原味鸡，大口大口吃了起来：“馋死我了。” 郑茹茹看到这一幕，不屑撇了撇嘴，嘟囔道：“不要脸。” 这话恰巧被李默听到，抬头反驳道：“好歹我是吃自己的，你是吃白食。” “放屁。”郑茹茹不乐意了：“你这是赔偿款，是我们的，你才是吃白食。” 李默不说话，几下吃光了鸡块，拿起垂涎已久的最后一块辣翅，但郑茹茹仿佛也看上了，两人同时伸手，同时触碰，四目相对。 “啪” 李默感觉手背一疼，下意识的松开，郑茹茹则是得意的扬了扬雪白的下巴。 眼看郑茹茹就要得逞，就在鸡翅距离樱口还有零点零二公分时，李默决定这时候怼她一下。 虽然他平时怼过其无数次，但这一次，李默肯定，在一口水的时间后，这位拿着辣翅的女主人会恨上自己。 “忘了告诉你，我刚才上厕所没洗手。” “嘎...”郑茹茹的动作猛然一僵，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下一秒，辣翅呈现一个弧度抛向了李默，后者也是敏捷的接住，毫不顾忌的吃了起来。 “你这人恶心死了。”郑茹茹拿起纸巾不断擦拭着手。 “谢谢。”李默没脸没皮的说道。 杨静看看李默又看看郑茹茹，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茹茹，你又被骗了，这家伙刚才什么时候上厕所了？” 第三十二章 保鲜膜的用处 新的一周，老样子的气象。 毕竟开学这么长时间了，大家都彼此认识、熟悉了，所以，一些人开始慢慢露出了“本性”。 李默打着哈欠和言俊杰一起来到了教室，昨天和唐明两人又忙到两点多。 可惜今天李东宇在办公室，没法翘课，否则，还能加快一些进度。 “卧槽，你小子稀客啊。” 王斌看到李默之后，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蒋伟也在一旁瞎起哄。 只有陈磊最淡定，抬头看了眼后，继续看他的漫画小说。 李默懒的搭理两人，直接坐在陈磊身旁，勾着肩膀，亲密的问道：“陈班长，之前翘课帮我搞定没？” “搞定了。” 陈磊没好气的打开他的手，冷漠的把头侧到了一边，继续看漫画。 提到这事他就觉得窝囊。 当初为了让他当班长，李默不仅各种“蜜汁语言”，甚还至主动教他怎么说怎么做，这一度让他产生了对方是真心实意帮他的错觉。 结果呢，当上班长才知道，这鸟人就是利用自己方便翘课，让他帮其擦屁股。 为此，他还得罪了一位女同学。 行，得罪女同学他也认了，最痛苦的就是当了班长破事一大堆，严重影响了他看漫画的时间。 这狗日的李默，祝他单身一辈子。 李默嘿嘿一笑，完全不在意他的态度，这家伙就像个宝宝，到时候送两本漫画书就开心了。 “不打扰你看书了，加油，国漫的希望落在你肩上了。”李默一脸慎重。 用力拍了拍陈班长的肩膀后，才起身来到王斌几人身旁，却发现曹志成那毛人竟然不在，不远处冯灵娟和一群女学生在嘻嘻哈哈。 “草纸呢？” 要知道平时这一对金（jian）童（fu）玉（yin）女（fu）可谓是形影不离。 “刚才还在和他马子聊天呢，这一转眼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王斌四下看了眼，就放弃寻找的打算了：“不管他了，倒是你，最近神出鬼没的去哪里了。” “看你这么疲惫，是不是和你学姐女友...嘿嘿嘿...”蒋伟在一旁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全宿舍最骚的可能是曹志成，但最闷骚的绝对是蒋伟，否则，这鸟人也不会获得流氓兔的称号。 “关你毛事，心痒痒就自己找个呗。”李默白了他一眼，懒得解释。 “就是，你管人家干嘛？” 王斌帮腔说道，随后画风一转，靠近李默，询问道：“你女朋友不是有个闺蜜好像姓王，和我同姓，没男友介绍给我呗。” “人家姓杨，姓氏都搞错了还好意思追人家，这不扯蛋吗。”言俊杰调侃了一句。 王斌无所谓的挥了挥手：“不管王还是杨，就说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李默都不带想的直接回答了，学生会副主席看上的女人，应该没多少人会不给面子。 “那就行。”王斌将脚踩在凳子上，混混样的说道：“很快，我们宿舍又要少条单身狗了。” 单身狗这词在06年时还没有流行，主要平时李默说多了，几个家伙也就跟着说了。 “那你要做好准备了，要知道学生会副主席也在追她。”李默靠在课桌上笑道。 “哈哈，你惨了...”蒋伟第一个幸灾乐祸。 “怂个屁。”王兵一点都不虚：“这样才有挑战性。” 蒋伟顺势又调笑了几句，李默也不想和他过多争论这个话题，王斌那混不吝的性格还真不一定会怕唐明，但也不是个安心追女孩子的主。 毫不夸张的说，这货追女孩表白到一半恐怕自己先笑场了。 闲聊之余，曹志成拎着一袋早餐屁颠屁颠的走了进来。 几人看到这一幕，很有默契的突口而出：“舔狗。” 很快，上课铃声响起，李默几人也各自归位。 这一堂是高数课，很好，李默连高中学的知识都忘记了，现在还给他讲这么复杂的题目？ 不夸张的说，有些公式他都忘记怎么称呼了，这样的学习完全是浪费时间。 这不，没过几分钟，周公的女儿就开始色诱他，两眼直打颤。 “不行了，你帮我打掩护，我先睡一会。”李默竖起课本趴了下去。 “你难得来上一次课，好歹给人家老师点面子，这才几分钟？”言俊杰无语的看着他，语重心长道：“你这样下去，毕业之后怎么找工作？” “你他妈脑子有病吧？你去做动画需要用到高数？”李默眼睛都没睁开一下，侧过头埋汰道：“又不是让你造原子弹。” 言俊杰一想也对，李默的专业技术他是见识过的，基本只要混到毕业，拿张证书就能出去工作了。 实习期恐怕都能跳过。 一念至此，他也懒得劝了：“我觉得你说的对，睡吧，有动静我会叫醒你。” “嗯...爱你，宝贝...么么哒。” “滚...老子不要华山论剑。” 于是乎，一整节课就这样睡过去了。 下课时，李默被喧闹声吵醒，抓了抓头发，上了个厕所后，半睡不醒的坐在位置上。 上课铃声一响，他如同机械一般趴了下去，继续睡，即便遇到点名什么的，也有“伟大”的陈班长扫尾。 这都已经成班里面的潜规则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很快就到了十一长假。 李默和唐明再次核对进度和任务之后，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哥几个假期准备怎么过？” 宿舍内，李默赤膊着上身，手里拿着一瓶肥宅水。 “还能怎么过？当然回家过呗。”言俊杰靠在床上吞云吐雾。 “本来还想出去玩两圈，后来一想就我一人，算了回家。”王斌也是一脸郁闷的抽了口烟。 说到这里，几个毛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一旁的曹志成，因为全宿舍里面就这个小贱人有对象。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草纸傲娇的扬了扬下巴：“我和阿娟去杭州西湖玩。” “切...”几人不约而同的竖起了中指。 “你们这帮家伙，羡慕嫉妒恨吧。”曹志成一脸不诧，随后轻笑一声：“不过放心，我会给你们这群单身狗带礼物的。” 蒋伟阴阴笑了下：“礼物带不带没关系，你别忘记带那个啥就行了。” “哪个？”草纸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就那个吗...”蒋伟越笑越诡异：“我们可不想这早当叔叔...” “嘿嘿嘿...” 这一下，所有人瞬间明悟，发出一阵骚气的笑声，甚至还各个提议哪个牌子好，整的曹志成那叫一个囧。 “行了，别听他们乱几把胡说，好好玩。”李默帮衬的说道。 “还是李默最靠谱，你们这群毛人，一个比一个下流。”曹志成见有人站在自己这边，瞬间有了底气。 李默诡异的瞟了他一眼：“其实带一卷保鲜膜就行了。” “哈哈哈哈......骚还是李默骚。” “一群杂碎...” 愉快的假期，就在602宿舍的大笑中拉开了序幕。 第三十三章 回家 虽说十月一号才是真正的假期，但九月三十号下午就基本算是放假了。 李默距离锡城也就一小时左右的车程，所以他基本没带什么东西，只拎了一个手提的旅行包。 相比李默，言俊杰更轻松，空身一人，什么也没带，锡城本地人就是方便，公交到家也就半个多小时。 站台此时早已人满为患，各自闲聊。 “你儿子安顿好了？”言俊杰随口问道。 李默点了点头：“买了包烟给宿管，让他帮忙喂养几天。” “这么久了，也没见你对我这么大方。”言俊杰有些哀怨的说道。 “本质不同，咱两的是感情，是兄弟，所以不用那么讲究，他们是交情，是关系，还是要讲讲程序。” 李默嘿嘿一笑，最近确实让他帮了不少忙。 严俊杰侧头看了他一眼，这话听着舒服，不过面上还是假装不屑。 “我宁愿和你只有交情，至少还能拿包烟抽抽。” 死鸭子嘴硬：“行，那下次找你我也买点东西行吧。” “这样最好。”言俊杰抬头看了眼火辣的太阳：“这鬼天气怎么还是这么热，艹。” “是啊，所以多赚点钱，买辆车。”李默半开玩笑的说道。 “我也想啊，但现实不允许。”言俊杰无奈叹息一声，随后调侃道：“你小子鬼点子多，给哥哥出点发财的主意呗。” 李默用手摩擦着下巴看着他：“你真想发财的话，我确实有点路子。” “真的假的？”言俊杰有点怀疑：“说说。” “你回家后不管是死缠还是烂打，让你妈在锡城最好的小学、初中附近能买几套房就买几套房。”李默一脸真挚的说道。 哪知刚说完，言俊杰就白了他一眼：“我一个月才800生活费，你觉得我能买的起房？丢。” “也对，大投入的办法看来行不通。”李默又沉默了会，一拍手，兴奋道：“还有一个办法，低成本高回报，还没有一点风险。” 言俊杰没说话，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 李默眯了眯眼，靠近他，压低声音：“世界杯足球，压上全部身家，下注国足。” “买国足赢？”言俊杰试探的问答。 “赢？”李默眉毛一挑：“要是哪天你想不开放弃人生了，可以这么下注。” “为什么？”言俊杰顺口问道。 李默摇了摇头，神秘道：“别问，问就是不可说。” 言俊杰“靠”了一声，显然不会相信李默的话，抽出一根烟，点燃之后吞云吐雾，目光看着不断的观望四周。 因为是节假日，有些距离近的的家长们都是开车来的，还有些吗...... 所以，校门口聚集了许多豪车，一些学生亲昵的和同学打完招呼后，脸上洋溢着骄傲，在别人羡慕的目光的中上了车。 更有甚者，开到一半遇到同班漂亮的女同学故意摇下车窗，询问要不要捎带一程。 看似礼貌，实则装逼。 “哼，最讨厌这些人了。”言俊杰言语有些酸。 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想成为有钱人，但现在看到条件相比优越的，又忍不住吐槽两句，典型的仇富心理。 拍了拍他的肩膀，李默语重心长的说道：“从今天起，你就要离我远点了。” “怎么了？”言俊杰有点不明所以。 “因为很快，我就要成为你讨厌的那种人了。” 李默深深吸了口气，看到行驶而来的公交车：“我车来了，节后见，拜了个拜。” 言俊杰看着远去的公交车，不屑的“呸”了一声：“除非你是李嘉诚失散多年的儿子。” 06年无锡的汽车总站还是周山浜，而李默乘坐的83路公交车只到火车站，两者之间还有一段差不多十五分钟的路程。 这一段路程鱼龙混杂，各种小吃摊位也是层出不穷。 “铁板大鱿鱼，三元一串...” “臭豆腐...” “......” 李默看着两边的小吃，吧唧了下嘴，这才是记忆中味道啊。 “朋友，刚弄来的多普达，最新机型，要不要？” 忽然，一位贼头贼脑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靠近他，大热天穿了件外套，偷偷给他看了一台手机，目光还不停的看向四张，貌似很紧张的样子。 见李默不说话，他又急忙道：“你可以看看，不是假货。” 李默微微一笑，接过手机看了下，没有磕碰，按键也没问题，确实是新机。 男子见李默不说话，一把夺过手机，重新放回口袋：“要不要？200给你，快点，我怕有人发现。” 李默晃动了下双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阿巴...阿巴...” “艹，是个哑巴。”男子眉头一皱，吐了口口水，转身离开。 李默站在原地，淡漠的看着对方离开的身影，直到对方融入人群，他才转身继续向车站走去。 短短的路程，他一共遇到的好几拨类似的情况，他就长的那么像傻子吗？ 其中有拿着“聋哑人”证书让你募捐的，有清华北大的学生钱包被偷需要30元去机场接老师或者同学的。 但这些人都被李默这根老油条轻松化解了，而他拒绝的方式很简单，很直接。 “咱们是同行。” 收到讯息的“队友”露出了解的眼神后，很自然的走开了。 这种现象在各个城市的火车、汽车站到处都是。 社会的善念就是被这群人不断消费才导致后来的人情冷漠，他不是圣人，管不了，也不想管。 花了十元钱买了去江市的车票后，李默安静的坐在候车室等车，时间一到，检票上车。 这一次李默没有到底站，中途就下车了，因为他家住在乡镇上，不在市区。 刚下车，李默就看到一位四十多岁的汉子站在树荫底下抽烟，旁边还有一辆灰色的“钱江”摩托，正是他爹李建国。 看到李默走来，男子将烟头丢掉，骑上摩托车：“热不热，大学生活怎么样？” “和高中区别不是很大，就是轻松自由了点。” 李默坐在后座，一路上父子两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听着耳边的风声，看着父亲被晒到呦嘿皮肤，不知为什么，他胸口突然有点发堵。 换做前世这个年纪，他根本没有这种体会，或许这就是两世为人的触动吧。 李默的父亲只是普通的水电工，还不是单位那种，属于个体户，赚的都是辛苦钱，母亲也跟着父亲干，帮忙打下手。 两人有时候甚至要在烈日底下暴晒一整天，为的就是那一人200一天的工资。 前世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李默工作的第六年才有所改善，这一年的话，应该不用等那么久了。 第三十四章 儿子长大了 还没到家门口，李默就听到了屋内传来了打麻将的声音，这也算是中年妇女生活消遣的活动之一。 除此之外，还有：带娃、八卦、种菜，朴实无华，至于街霸广场舞...目前还没开始风靡。 “我还有点活，出去趟。” 李默刚下车，李建国交代了一句，便骑着摩托车扬长而去。 看了老爹离去的模样，又看了眼天气，微微一叹。 “老娘，我回来了。” 有些回忆、有些画面、有些举动就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了心里，无法忘却。 “哟，大学生回来了...” “小伙子越来越神气了...” 李默客气的和几位邻居打了个招呼，其中有一位大婶有点面生，也没什么印象，应该是谁的朋友。 “水池里有你爸摘的香瓜和桃子，自己去洗吧。” 老妈谭玉兰虽然很开心，但她的重心还是在麻将桌上。 “多赢点，晚上买点好菜。” 李默嘿嘿笑着走到了后屋，水池里果然放了五个香瓜和一些桃子。 将泥土洗干净之后，直接用刀切了四个香瓜，随后装在盆里给奋斗的“中年妇女”送了过去，引来一阵夸赞之后，李默也拿起整个香瓜站在谭玉兰身后静静的看着。 “和同学没有闹矛盾吧？” “放心吧，你儿子又不是那种惹事的主。”因为刚咬了一大口香瓜，李默口齿不太清。 “那就好。”谭玉兰虽然打着麻将，但还是有喋喋不休：“大学虽然不像高中那样严格，但你也不能放松，要听老师的话...碰，南风。” “你儿子现在何老师关系可好了。”都推杯换盏，称兄道弟了，能不好吗。 “那是，我儿子走到哪里都是最棒的。” 吃香瓜的李默听到这话微微一顿，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前世，他告诉老娘入选公司时，听过一遍这话，当上组长又一遍，然后是项目经理、总监，每一次跨越，都会听到这一句话。 “上大学，有适合的女孩子也可以考虑下。” 对了，还有这一句也是，哪怕是穿越当天，他还在被逼迫相亲。 “小默才多大？你就迫不及待的想抱孙子了？”邻居吴大妈打趣道。 谭玉兰眼睛看着麻将牌，面色严肃道：“抱孙子不急，要是有适合的可以先谈起来，时间处长点，这样两人也能熟悉一些。” “你放心吧，你儿子这么优秀，又这么懂事，将来你媳妇可以好好选选呢。”另一位大婶也是一脸嬉笑。 “就是，你儿子随你，嘴伶俐的很，要是像你家建国，那你才要担心。”陌生大婶笑道。 李默明智的不说话，喀嗤喀嗤的啃着香瓜。 别人家的老妈都是劝孩子学业为主，自己老妈则反其道而行，劝自己找女朋友。 不仅如此，从小到大，谭玉兰都没有阻拦过他的选择，一直是处于支持政策，包括上大学。 有一个思想前卫、通情达理的老妈，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啊。 又看了会，李建国还没回来，李默决定自己去买菜，招呼了一声，他也就出门。 菜场距离他家就五六分钟的路，所以对于李默，都熟悉了。 买了点虾，买两条鱼，再给老爹买了点下酒菜，至于蔬菜...家里新鲜的。 到家之后，李默把菜丢在水池里，要不是他做的饭连自己都嫌弃，他还真想给老爹老妈做一顿饭。 支会了声，就跑去房间打开了台式电脑。 电脑是大二时买的，用来查阅资料，可桌面上全是游戏，软件除了各种播放器之外，什么也没有。 最节约的方法就是把系统重新装一遍，所有盘全都格式化，神知道自己以前到底放了哪些东西。 系统装好之后，把一系列软件给装上，然后从包里拿出手绘板，这还是他偷偷带回来的。 想了想，他打开了闪客帝国，翻出自己的帖子，把第三张，也是最复杂的一张背景图上传。 这一次，他的水印改成了：首集李小黑战记最晚将于十月中旬与大家见面。 做完这些事后，他浏览了一些留言，虽然求联系方式的人不少，但大多数都是普通的用户，学术交流那种。 就算有一些公司，也是抛出职位和薪水的橄榄枝，想将他收入麾下。 但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所里，并没有理会。 真正的老鱿鱼还在观望状态，毕竟三张图画的再好，也说明不了什么。 “小默，吃饭了。” “来了。” 听到老妈的呼唤，李默关闭了网站，起身走了出去。 沪市，水木动漫。 李默刚上传完没多久，张弛就将消息告诉了赵磊。 “这家伙的绘画技术真的吊。”张弛由衷的感慨道，每出一张图都能将他惊艳一把。 “十月中旬吗？”赵磊看着图片上的水印嘀咕道。 “老板，到时候播出之后怎么办？”张弛询问道。 “看效果。”赵磊想都没想，直言道：“要是真如背景图这般，那你要想尽一切办法第一时间联系对方。” “若是效果一般般呢？” “那也要联系对方。”赵磊抹了把嘴唇：“这么好的画师浪费就可惜了。” 张弛点了点头，确实，就凭这三张画，就足够证明画师的水准。 “我明白了老板。” ...... 吃完晚饭后，李默把老爹和老娘敢出去散步了，而他则是一个人承包了家务。 从拖地到洗碗，就连燃气灶都被他擦的贼亮。 他都能为别人打扫卫生，为什么就不能帮自己爹妈呢？ 清扫完成，拿着衣服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就坐在电脑前继续动画制作。 当两夫妻拎着个西瓜回到家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建国，这是我们儿子打扫的？”谭玉兰这边摸摸，那边看看。 “我们好像就一个儿子吧？不是他还能有谁？” 李建国也有点错愕，但并没有谭玉兰那么夸张。 “这大学没白上，臭小子懂事了。”谭玉兰欣慰的说道。 “那不是很好吗。”李建国点了根烟，眼神中也透露了一抹慰藉：“省的你整天报怨一个人干家务。” 谭玉兰轻啐了一口，切了半个西瓜，拿了把勺子：“我去看看那小子在干吗。” 先是敲了下门之后，谭玉兰才进来，将西瓜放在电脑桌上，瞟了眼，发现李默正在噼里啪啦的忙活，虽然看不懂，但肯定不是在玩游戏。 “儿子，来，奖励你的。” “谢了老妈。”李默戴着耳机，侧头龇牙笑了下。 “你这是在什么？”谭玉兰好奇的问道。 “动画啊，我学的不就是这个吗！”李默随口说道。 “哦，那妈就不打扰你了，早点睡。” 梁美娟退出了房间，一脸开心的开到客厅：“你儿子竟然没再打游戏，在学习。” 李建国点了点头，抽了口烟：“看来这大学，真没白上。” 儿子终于长大了。 第三十五章 男儿当自强 “对，没错，不过你这转场有点跳，不顺，需要再优化下。” 李默带着耳机，通过qq语音连麦唐明。 屏幕上重复播放着唐明已经完成的部分动画。 “还有一分十六秒的地方，李白转头那一小段，人转头时应该眼珠先往后看，他又不是僵尸。” 李默看的十分仔细，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不确定的地方还会倒回再看，确保无误后才放过。 “同一时间，李白他妈妈的动作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你图层对接有问题，所以看起来两人动作不协调。” “对，你没发现李白他妈慢了一拍吗？按照年龄她才三十多岁，还没到痴呆的地步。”李默半开完的说道。 “别的都ok了，不过，余下的动画也要抓紧做完，今天已经是五号了。” “那就好，辛苦了，我们的第一步计划马上就能完美收尾了，万事开头难，加油吧。”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两人又闲扯了几句，李默也顺势画了几个大饼才挂断了通话。 年轻人嘛，最喜欢虚幻未来的鼓励。 揉了揉自己的脸，切换回flash界面，拖拽鼠标，拉动时间轴。 只见一只小黑猫从高空一跃而下，紧接着一头虎头、独角、犬耳、龙身、狮尾、麒麟足的瑞兽紧随其后。 两者不断在树林中穿梭打斗，配合周边的景色与特效，镜头冲击感十分强烈。 来来回回拖动了十几遍，确认没问题之后，李默才继续往下制作。 按照这个进度，十号之前肯定能出成片。 不过保险起见，他决定明天就回学校开始合成，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所有的计划都会有偏差。 十一假期这几天，他基本足不出户，起早贪黑的赶制动画进度。 就连高中同学叫他聚会都被推掉了。 当天晚上，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 “明天下午我就要回学校了。”李默趁着父母空余之时开口说道。 谭玉兰有点疑惑：“不是七号吗？这才五号。” 李建国没有说话，闷头喝了口酒，但李默知道，老爹也想知道原因，但不善于表达。 “我回来不是做了个动画吗，学校还有个师兄也在做。” 李默扒了几口饭，继续道：“十号之前必须完成，所以我得早点过去，免得出现其它问题。” “哦，确实，不能让他们等你。”谭玉兰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 老样子，吃完晚饭之后，李默主动把碗洗了，冲完澡就回到了电脑前。 没多久，谭玉兰敲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叠钱。 “这是你这个月的生活费。” 李默看着老妈手中的钱，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他没有收入来源，这片子做完发布之后，具体情况如何，谁也说不准。 “谢了老妈。” “和我客气什么。” 说完这话，李默见谭玉兰没有走，他就知道思想教育课要开始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谭玉兰开始了她的“语言关爱”和“道德教育”。 无非就是:不要乱花钱，不过一定要自己吃好，不能饿，不要赌博、乱玩，父母赚钱不容易之类的等等，这应该是所有父母通用的话语。 当第二天李默醒来，谭玉兰和李建国已经出去干活了，看了下时间，才八点多。 洗刷完之后，李默给严俊杰打了个电话，通知他今天一起去学校，他请客吃大餐。 可能是在家无聊，又可能是为了所谓的“大餐”，言俊杰直接同意了。 再次看了一眼家里的摆设之后，李默才微笑着关上了门。 来到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随后他先去药店买了个口罩，然后看到一家手机店，径直走了进去。 五分钟后，他退了出来，口袋鼓鼓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这次没人送，所以只能坐公交车去总站买江市到锡城的直达车票。 一个小时后，李默拎着包出现在了周山浜车站门口，转了一圈，终于看到了蹲在车站阴凉角落处抽烟的言俊杰。 “你抽烟为什么要躲在这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物色抢劫对象呢。” 李默走上前就是一顿数落。 言俊杰叼着烟，眼睛被熏的眯了起来。 “我他娘刚才就是在门口抽的，结果两个执勤的警察叔叔一直戒备的盯着我。” 李默一愣，没想到还真有这一出。 扫视了他一眼，牛仔裤，黑色休闲鞋，黑色的短袖，打扮没什么问题，唯一的不足就是那发型，都快遮挡住半边脸了。 加上抽烟的二流子姿势...还真有点像。 “等等到学校你让托尼老师剪个头发吧，否则，哪次被误抓了我们还得去保你。”李默调侃道。 “滚蛋。”将烟丢到垃圾桶的专属烟口，言俊杰站起身：“说吧，请我吃什么？” 李默指着周山浜旁边的美食胡同，问道：“看到那条街了吗？” “我又不瞎。” “我要让全世界知道，这条街被我承包了。” “今天这么大方吗？”言俊杰兴奋的搓了搓手，还顺势咽了下口水。 要知道这条胡同里面的东西虽然不贵，可数量多啊。 但很快，他反应过来，警惕的看着李默。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又要本大爷帮什么忙？” 哟？小子变聪明了吗？ 李默咧嘴一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老言也，虽然我们相识不过一月，但我却感觉有数年之久，真是爱哉、兴哉。” “艹，别给老子怪迷魂汤，老子又不是女人。”言俊杰一脸嫌弃。 “女人哪有兄弟好！” 李默一眼嫌弃，随后霸气的伸出右手呈现握拳之状，霸气侧漏：“男儿当自强懂吗？我自横...” “打住。”言俊杰制止了喋喋不休的李默：“直接说吧，别废话。” 李默嘿嘿一笑，靠近对方的耳朵，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 “我艹，你小子疯了？” 言俊杰一脸震惊的看着李默，他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胆子这么大。 “怂了？你要是怕了我找王斌。”李默一脸不在乎。 “这不是找谁的问题，外一...” “没有万一。”李默自信一笑：“哥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又是这一局，言俊杰眉头紧皱，不过也是，李默从开学到现在的举措，确实不像一个正常的大一学生。 斟酌了一番，最后一咬牙：“行，不过有个条件。” “你说。” “一个星期的饭。” “不行。”李默二话不说，直接拒绝了。 “你妈的...” “必须再加上饮料，一天一瓶，否则你就是看不起我。”李默斥责道。 言俊杰微微一愣：“成交。” “这还差不多。”李默露出了满意的样子：“对了，你刚才我说妈什么？” “有吗？”言俊杰眨了眨眼睛。 “有，我听到了。” “哦，想起来了，我想说，你妈的真是太帅了。” 第三十六章 智取多普达 李默戴着口罩如同普通的大学生一般在老胡同里面穿梭。 这一次，他并没有拒绝那些“残疾人”和丢失钱包的各类“高校学霸。” 而是“同情”的慷慨解囊，一路上来者不拒，甚至还会“贴心”的关心一两句。 但是他也不多给，每次最多五元钱。 不把自己装成二百四十九加一，那些大哥怎么会“上门光顾”呢，他们也是见人下菜单。 原本一段十分钟的路程，李默这瞧瞧那看看的，愣是花了十几分钟，中途还顺手给陈班长买了两本盗版漫画。 可就是不见要等的人，就在他以为那天的小哥哥也按法定假期休息时，终于，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靠近了他。 “兄弟，要手机吗？多普达586，要不要？要的话二百元拿去。” 终于来了，你知不知哥等你半天了。 “真的假的，这么便宜，你别骗我。”李默故作惊讶的说道。 “刚从别人那捞来的，急着出手换点钱，不信你试试。”鸭舌帽男子迫切的说道。 李默接过手不用试就知道是真的，但面上还是假装谨慎说道：“我要打个电话试试。” 鸭舌帽男子见此就知道李默心动了，急着说道：“手机快没电了，而且到手之后我把sim卡丢了，你到底要不要？” “我看看外观。” 李默假意检查有没有磕碰，而鸭舌帽男子一直盯着他。 可能就十几秒，鸭舌帽男子就没什么耐心了，准备夺过手机时，一位青年急匆匆的撞了他一下，还不小心把钱包掉在了地上。 鸭舌帽男子下意识的摸了下口袋，发现东西没丢，才微微松了口气。 “走路没长眼睛啊？”鸭舌帽男子恶狠狠的对着撞人的青年说道。 “对不起大哥，赶火车，不好意思。”青年连连道歉，随后急匆匆的向火车站走去。 汽车站类似的人多不胜数，鸭舌帽男子也没想太多，再次吐槽了几句后，一把夺过了李默手中的手机。 “看完了吧，要不要给个准信。” “两百太多了。”李默一脸心动的说道。 “两百还多？这可是最新款。”鸭舌帽男子一脸不悦。 “你这个是来路不正，没有发票，也没充电器，还没质保书，还没有电...” “得...得...得...” 鸭嘴帽男子打断一一罗列的李默：“你直接说吧，多少合适。” 李默想了想：“八十。” “你抢呢？”鸭嘴帽男子有点恼火：“我当二手卖都不止这个价，一百五，一口价，合适你就拿走。” “那我不要了，这玩意我还担心被抓呢。”李默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 见李默真要走，鸭舌帽男子哪能愿意，一把拉住他，脸上出现了挣扎的模样。 “你再加点，八十真太低了。” “我身上就这么多了。”李默眼神真挚的说道：“刚才有一个大学生学深证丢了问我借了点，还得残疾协会的捐了点。” 听到这话，鸭舌帽男子心中大骂傻鸟，早知道李默这么蠢，他就早点上了。 但话又说回来，李默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他也不能贸然行事，若非这些“智障”举动，他也不会上来搭讪。 “行吧，八十就八十，要不是急着用钱我才不卖给你，给钱。” 说完，他还一副心痛的模样。 这么好的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李默暗暗叹息一声，掏出八十元，递给了他，鸭舌帽男子也从口袋掏出了手机。 “怎么开不了机？”李默拨弄了两下，一脸疑惑道。 “估计没电了，刚才你也看到电量了，也试过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自己去买个充电器就行了。” 说完，鸭舌帽男子不再理会李默，转身直接离开。 看着对方疾驰而去的身影，李默轻轻摇了摇头：“傻逼。” 来到火战车站台，言俊杰已经在那翘首观望，看到李默，急忙走了上来。 “怎么样？” 李默看了他一眼：“小伙子心理素质不行，要多练练。” 一把扯掉口罩，从口袋掏出从鸭舌帽男子那买来的手机，丢给了他：“拿去装逼吧。” “刚才差点吓死我。” 言俊杰看着手中多普达，脸上满是向往之色，急忙操作了一番，结果没反应：“没电了吗？” “这就是台模型机而已。”李默白了他一眼。 骗子口袋中有个内袋，真的先给你试试让你相信，然后再抢回去，当你真要买时，他就拿出内袋中事先准备好的模型机给你，然后用“没电了”忽悠你。 他们主要行骗对象就是李默这一类没有什么社会经验，却有一点小经济和虚荣心的大学生。 即便到时候发现被骗了，他们也不敢报警，当然，那些骗子也不怕你报警，因为胡同街道根本没有监控。 06年这类骗术很多，但远没后来那么高明，直接给你一台带电的假手机，都不用换。 对于这一套骗术，李默心里清楚的很，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干了，这次算是将计就计，你会偷龙转凤，我也会狸猫换太子。 就在言俊杰撞骗子的那一刻，他就把事先在手机店花二十买的模型机给替换了。 也就是说，骗子拿回去的那一台，也是模型机。 而李默前前后后加上给“残疾人”和“大学生”的，也就花了近一百二十而已。 一百二买台没电的全新多普达，怎么算都赚了。 言俊杰了然的点了点头：“那既然你知道这台是假的，为什么还要买？” “我不给钱，他很快就会发现手机被我们掉包了，但只要给钱买了，为了以防受害人找他，肯定会先消失一会，这不是给我们争取撤退时间吗。” 李默一脸微笑，仿佛什么事情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看着李默手中的正品，言俊杰一脸羡慕，用胳膊肘碰了下他：“诶，一周的饭就算了，要不，你故伎重施帮我也搞一个手机。” “你真当人家傻逼啊，同样的亏怎么可能吃两次。”李默狠狠瞪了他一眼。 言俊杰尴尬的笑了笑，其实他也就说说而已，真让他再干一次，还不一定有这个胆子。 看着即将进入尾声的电量，李默道：“走吧，去五爱广场买个充电器，顺便办张卡，从今天起，哥也是有手机的人了。” “就这样走了？”言俊杰直直的看着他：“说好的承包整条街呢？” 李默嘿嘿一笑，勾着他的肩膀：“路边摊哪能配得上言哥你的身份，走吧，kfc全家桶走起。” “这个可以有。” 就在李默两人走后没多久，一伙人急急忙忙的在胡同内寻找着什么，其中一人正是先前卖李默手机的鸭舌帽男子。 “妈的，没想到这次竟然栽了。” “别废话，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吗？”其中一人脸色阴沉的说道。 “知道个屁。”鸭舌帽男子愤怒的将口水吐在地上：“那小子说自己感冒，戴着口罩。听声音也就二十左右的样子，没想到是个老油子。” 常年打雁，终被雁啄了眼。 “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 先前说话之人一脸凶狠的看着鸭舌帽男子：“下次眼睛给我放亮点，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就滚吧。” 骗子行骗竟然被反骗，这事情被同行指导，他们干脆去自首得了。 冷哼一声，领着一群人走了，鸭舌帽男子也是骂骂咧咧的跟了上去。 第三十七章 小猫不能喝牛奶？ 当李默和言俊杰这一对狐朋狗友吃饱喝足回到学校时，已经快一点了。 “你先回宿舍，我去看看我儿子。”李默把手上的包递了过去：“顺便帮我把手机充下电。” 言俊杰没有接手，转而道：“反正没事干，一起吧，我也去看看我侄子。” “看侄子就空手去？”李默收回手，埋汰道。 言俊杰白了他一眼：“我现在就去买一盒牛奶行了吧。” “可以，礼轻情意重吗！” 趁着言俊杰不注意，李默顺手抢走了他口袋中的半包烟，然后朝着宿舍方向快步跑了过去。 言俊杰一脸郁闷，摸了摸空落落的口袋：“禽兽，又拿我的烟去做好人，自己不能买一包吗？” 来到宿管处，宿管正戴着老花镜、听着戏曲，到打高潮时，还会跟着唱两句。 “系叔好雅兴啊。” 李默一脸嬉笑的发了一根烟，然后不动声色的将剩余的半包小苏烟放在他桌上，双手插进了兜里，靠在墙上。 因为之前李默经常在李东宇办公室待到半夜，回来时宿舍大门早就关了，所以经常会劳烦他起来开门。 还好李默懂得人情事故的交际，时不时的给他点烟、有时候还会带点瓜子什么的，他也就没多报怨。 一来二去，两人就熟络了起来。 原本眼睛就不大的宿管看到这一幕眼睛就眯的更小了。 “怎么不在家多玩几天？你们602目前就你一个人来。” “有点事要处理下，反正没两天也要开学了，早一天晚一天的也无所谓了。” 李默转动了下脖子，可能是最近长时间坐着的原因，有点僵硬：“我儿子你没饿着它吧？” “哪能啊。”宿管拿起火机点燃了手上的烟，享受的吸了一口：“每天我都给喂的。” 看着对方的样子，李默实在不明白烟有什么好抽的，口味还大。 “行了，您老慢慢享受，我去看我儿子了。”李默直起身，劝诫了一句：“这么大年纪了，少抽点吧。” “戒不掉咯。”宿管笑了笑，忽然想到什么，道：“对了，有个挺漂亮的丫头从放假第一天就帮着一起喂。” 漂亮的丫头？李默有点迷糊，他第一反应就是郑茹茹，但对方不应该回家吗？沪城距离锡城又不是很远。 刚出宿舍大门，远远的李默就看到一道倩影蹲在树荫低下，李小黑正围在她身边不知道吃些什么。 还真是她。 “郑师姐没回去吗？”李默上前询问道。 听到声音，一人一猫不同的反应，郑茹茹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到是李默时，脸上明显出现了错愕之色。 至于李小黑，二话不说，如先前一样，直接来到他脚边，用猫背不断摩擦他的脚踝。 看到这一幕，郑茹茹脸上的错愕变成了愤怒，喂不熟的猫崽子，亏她这几天一直来看它。 “没有，我也是今天刚到。”郑茹茹站起身，努了努嘴。 李默直勾勾的看着她，郑茹茹眼神有些游离，但嘴上还是强势道：“看什么看？” 李默笑着摇了摇头：“我发现师姐今天有点变化。” “老一套。” 郑茹茹轻声嘀咕了一声，随后道：“是不是变漂亮了？” 类似的话她听了没有一百遍也有九十遍了。 但这话落在李默耳中却有种被调戏的感觉，女人都这么自恋吗？ “师姐想多了，我只是发现，今天你的鼻子有点长。” 鼻子有点长？郑茹茹微微一愣，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李默变相说她匹诺曹，不诧道：“要你管。” “咦，郑师姐也在啊？” 言俊杰拎着牛奶走了过来，疑惑的看着脸色各异的两人，疑惑道：“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 李默嘿嘿一笑，蹲下身子逗弄李小黑，至于郑茹茹，完全没有理会他。 见此，言俊杰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撕开牛奶蹲下身：“来，小家伙，叔叔给你买了牛奶。” 但还没等李小黑过去，郑茹茹脸上就出现震惊之色：“你竟然给小猫喂牛奶？你不知道小猫是不可以喝牛奶的吗？” 啊？这一下，不只是言俊杰，就连李默也是一脸懵逼，小猫不能喝牛奶吗？ 李默看了眼愤怒的郑茹茹，又看了眼一脸茫然的言俊杰。 “我靠，我才发现，你小子竟然给我儿子喝牛奶，你找茬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经验告诉他，女性在关爱宠物方面肯定强于男性。 “什么？”言俊杰一脸错愕的看着李默，反驳道：“不是你...” “我让你去买吃的，没让你买牛奶啊。” 这时候除非李默脑子短路才会让言俊杰说完。 “我艹，那你告诉我，小猫为什么不能喝牛奶？” 言俊杰算是知道了，李默这货肯定又把锅甩给他了。 “这种事情还用说？师姐，你来告诉他，免得他又说我胡说八道。”李默面色不变的把球踢给了郑茹茹。 看到李默的样子，郑茹茹还真就信以为真了，开始给言俊杰科普起来。 原来小猫咪直接喝牛奶会出现软便的情况，要是体质不好的话，还会导致身体不适，长期服用还会慢性发育不良。 搜迪斯奈... 听到解释，不只是言俊杰，就连李默也暗暗点头。 儿子，爸爸对不起你。 但这也不能怪他，按照男性的思维逻辑，小东西就应该喝奶啊！ “记住了吗小子，我儿子差点被你祸害了。”虽然心里亏欠，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装逼甩锅啊。 “记住了。” 言俊杰有气无力的说道，趁着郑茹茹不注意时，摆了一个口型，李默一眼就读懂了。 “你妈的。” 但脸皮赛城墙的他，直接选择了无视，骂两句又不能少块肉，再说了，你用口型骂，我不能在心里骂回来？效果还是一样的。 就这样，三人一猫站在树荫底下心思各异。 看着郑茹茹逗小猫开心的样子，又想起宿管之前说的话，李默心里微微轻叹一声。 “郑师姐，我们先回宿舍把东西放下，待会再来。” “哦，知道了。”郑茹茹头也没回的说道。 对着言俊杰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的跟了上来。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言俊杰疑惑的问道。 李默看了他一眼，把关于郑茹茹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郑师姐一直是一个人在学校？”言俊杰有点不知所云：“可她刚才明明说今天刚到啊，她为什么这样说？” 站在阳台上，李默看了眼树荫下的身影，这么看上去竟然有些孤寂。 “应该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她一直一个人吧！” 有些女人就是这样，看似外表凶悍强势，实则内心敏感的很。 距离家这么近还不回家，不是家庭拮据就是和父母关系不和睦，但是看她的穿着打扮，基本都是名牌，最差的也是李宁、安踏之类，第一种因素可以排除。 那就是第二种可能了，但这种事情除非对方主动告诉你，否则，还是尽量别问。 想了想，李默转头提议道：“反正下午也没事，再出去逛逛呗。” 第三十八章 恐怖屋 来到楼下，郑茹茹不嫌脏的把李小黑放在腿上，小家伙四脚朝天，不断和郑茹茹莲藕般细腻的双手吵斗。 “郑师姐，我们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李默大大方方走上前，打断了戏耍的一人一猫。 郑茹茹疑惑的抬起了头，并没有说话，只是眨巴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 “是这样的，我和老言都不是本地人，想去崇安寺玩，但你也知道，开学一个月我都没出去几趟，所以想请你当下导游。” 李默一脸真挚的看着她。 “对啊学姐，反正也没事干，你总不至于抱着儿子坐一下午吧。”言俊杰二溜子般的说道。 “唰...” 这一下，两道目光略带杀气般的看了过来，后者急忙缩了缩脖子，侧目眺望远方。 “今天挺不错的。” 看到装疯卖傻的言俊杰，李默冷哼了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为什么要去崇安寺？灵山大佛相对更好玩啊！”郑茹茹并不知道两个家伙有预谋，好心的提醒道。 我又不求姻缘、前程，干嘛去烧香？要相信科学。 “我听说崇安寺这次开放了恐怖屋和迷宫探险一类的场所，想去看看。” 这倒不是李默乱说，消息是之前他在五爱广场买手机配件时，从一对秀恩爱的小情侣那听到的。 “真的。”很多女孩子对这类娱很感兴趣，郑茹茹也是如此：“我去换双鞋子，你们等我会。” 郑茹茹“啪嗒啪嗒”的小跑回了宿舍，李默这才发现，这姑娘竟然穿的是双拖鞋。 什么？刚才怎么没发现？你看女人的第一眼难道是看鞋子的吗？ 由于假期的缘故，崇安寺可谓是人声鼎沸，大多都是像他们一样的学生，其中不少还牵着小手你侬我侬的。 郑茹茹戴着灰色的耐克鸭舌帽，穿着李宁的运动服，阿迪达斯的休闲鞋，好家伙，学生界最火的三大品牌都穿上了，赤裸裸的炫富啊！ 将近一米七的个子，配上那俊俏的容颜，引的不少男生回头观望，其中不乏那些牵着小女朋友手的男同胞。 后者发现之后，生气之下甩开了手，男生急忙上前去追，中间还不忘回头再看两眼。 郑茹茹显然也发现了，鄙夷的白了一眼后，继对着身旁的李默询问道。 “喂，你们说的迷宫和恐怖屋在哪？”。 李默一直在拿路过的女生和郑茹茹作比较，综合评定发现竟然没几个能比过她。 “鬼都怕光，肯定是去地下一层找啊。” “那快点吧，今天人多，估计要排队。”郑茹茹一脸迫切。 言俊杰叼着根烟，一脸郁闷的跟在两人身后，他有点后悔出来了，感觉就是个多余的。 终于，十分钟后，三人在地下广场西北角落处找到了恐怖屋，李默先去拿了张介绍单，三人聚在一起研究。 恐怖屋一共分为三个等级，恶梦、中级、入门，其中恶梦级难度下方还用鲜红的大字写着：胆小慎入、高血压、心脏病患者禁止入内。 看了眼近前的三条队伍，入门级是龙的传人，中级一般般，恶梦级就寥寥几人，还有一些女生没有进去就已经抱着男朋友的手瑟瑟发抖。 女生其实很奇怪，明明很害怕，却就是忍不住想进去，这种逆反心理李默到现在都不明白。 “怎么说？” 李默和言俊杰倒是没什么，就担心郑茹茹受不了。 “去恶梦级吧，初级那种小把戏没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她是神经大条还是真的胆大，竟然直接从最高难度下手。 “你确定？”李默眉头一挑：“你也看到单子上的介绍了，恶梦级可是有真人扮演的。” “你都说了只是人扮演而已，哪有真的鬼。”郑茹茹一脸不屑，轻蔑道：“你要是怕的话就去排队玩别的。” 哟呵，好心当成驴肝肺，行，到时候别哭就成。 “老言，你怎么说。” 怎么说？你们都选好了再问他有意思：“就按你们的来吧。” “妥了，我去买票。” 三人刚来到恶梦级入口处，就有一对情侣走了出来，女生不断地抽泣着，男生一个劲的安慰，但从他微微颤抖的嘴唇和发白的脸色，这哥们也是强弩之末。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李默看到微微有些紧张的郑茹茹，再次提醒道。 “你烦不烦。” 哎，爱逞强的女人啊！ 也就一首歌的时间，就轮到了李默三人。 跨步入内，温度骤然降低了不少，配合那似有若无的音乐，还真像那么回事。 三人摸摸索索的向前走着，郑茹茹紧抱着自己双臂，眼睛不断扫视着周围。 “嘿...嘿...” 忽然，李默身侧忽然伸出一只手，伴随着，还有那毛骨悚然的笑声。 “啊...”郑茹茹尖叫一声，双手下意识抓住了李默的胳膊。 这种猝不及防的情节，就连李默都被吓了一跳，当然，他是被郑茹茹给吓到了。 侧头看了眼被紧紧抱住的左手...好软。 言俊杰在身后将这一幕收入眼底，撇了撇嘴，搓了下手臂。 整条过道只有轻微的绿光照亮，加上内部温度、诡异的音乐和毫无预兆的吓人手段，三人一路上可谓是颤颤巍巍。 其中他们经历了“牢狱”、“义庄”等地，尤其是义庄，甚至还有手忽然从地下伸出，当你低头应付完地上，刚抬头，就发现不知何时，周围的棺材里坐满了“围观者”对着你冷笑。 短短几分钟的路程，他们愣是感觉像走了一个世纪。 其中好几个点，李默都被吓了一跳，恶梦级难度真不是吹的。 根据宣传单的介绍，还有一个“凶案现场”场景。 缓步进入场景，地上、洁白的墙上到处都是鲜血，白色和红色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不远处，还有一具尸体倒在桌上。 水槽不时还有水滴落，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敲击着三人的心脏。 “哐啷...” 三人下意识看去，不知何时，一把刀掉在了地上。 暗暗松了口气，可转头时，桌上的尸体竟然不见了，气氛一下紧张道了极点。 郑茹茹紧了紧李默的手臂，惊恐的咽了下口水。 三人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一道白影忽然出现在三人身后，正准备吓三人一跳，忽然，郑茹茹毫无征兆的尖叫了一声。 这一下，不只是李默和言俊杰，就连那准备吓唬三人的“尸体”都明显哆嗦了一下。 不等李默抱怨，白影率先开口道：“你们三个瓜娃子乱叫撒子哟，我这个“鬼”都被你们哈了一大跳。” 三人转头，错愕的看着不断拍着胸口的“尸体”。 “擦咧，这“鬼”还是川省的啊。”李默喃喃自语。 “川省爪子了吗，哎哟...” “噗嗤...” 原本恐怖的氛围瞬间就变的搞笑了起来，恐怖片顷刻变成了搞笑片。 就连郑茹茹自己都被整的忘记为什么要尖叫了。 接下来诡异的一幕就出现了，排队的众人只见两男一女大笑着从恶梦级出口走了出来，就连售票员也是一头雾水。 这三个家伙不会被吓傻了吧。 “那家伙太有意思了，你竟然还给他发了支烟。”郑茹茹单手捂着肚子，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人家赚钱也不容易，尊重下啦。” 言俊杰嫌弃的看着李默，你尊重别人干嘛又拿老子烟？ “老言，你觉得怎么没样？”李默转头问道。 “我觉的挺般配的。”言俊杰答非所问，两只眼睛盯着两人的手。 可能是聊的太投入，又可能被那川省哥们给逗的，两人竟然没有发现手还挽着。 急忙收回手，李默脸皮厚无所谓，郑茹茹倒是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道：“走吧，我们去迷宫。” 说完，她逃离似的走开了。 言俊杰促狭的看着李默：“我是不是说早了？” “跟上吧你。”李默瞪了他一眼，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迷宫门口，排队的人更甚。 郑茹茹苦着脸看着两人。 “人太多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来吧。” “好啊，吃什么？” 李默没有矫情，大大方方的答应了，反正郑茹茹看上去也不像个缺钱的主。 “kfc全家桶，怎么样？” 全家桶？言俊杰和李默睁大了双眼 “嗝...” 第三十九章 众人归位（求推荐，求收藏） 晚上三人又吃了顿火锅，这一次，是李默大方的付了钱，美名其曰是当导游的酬劳。 对此，郑茹茹欣然接受。 吃完晚饭，言俊杰知道李默晚上有事，所以他干脆去了地中海网吧继续他的“大话西游。” 把郑茹茹送回宿舍之后，都快九点了。 李默直接来到了李东宇办公室。 先去把手机充电，然后一边安装手绘板一边嘀嘀咕咕。 “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为博美人一笑，今有我李默闯鬼屋吃火锅让师姐感受人间真情，男人啊...都不容易。” 他的任务已经快接近尾声了，差不多一晚上就可以完成，唐明进度和他差不多。 也就是说，最早明天，最迟后天就能开始合成，收尾工作了。 “刚把爹...”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中午，杨静拎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学校，没走多久，刚好碰到迎面走来，萎靡不振的言俊杰。 两人也见过几次，虽然不是很熟，但还是有印象的。 杨静主动上前招呼道：“师弟这是怎么了？” “原来是杨师姐啊。”言俊杰打了个哈欠，道：“没什么，刚上完网回来。” 看到杨静手中的大包小包，主动接过行李箱：“师姐我帮你。” “那我就谢谢师弟了。” 杨静也不客气，拖了一路，她还真有点累点。 “李师弟呢？他不是和你形影不离的吗？” “那小子哪有时间上网，通宵在办公室奋斗他的动画呢。”言俊杰也没多想，随口说道。 “看来李师弟很刻苦啊。”杨静微微一笑：“对了师弟，你是哪里人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来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到了，谢谢师弟了。”杨静客气的说道。 “小事情，那我先回去了。” 来到宿舍，杨静一眼就看到郑茹茹哼着歌曲躺在床上刷剧。 “姐妹我都累死了，你就不能帮忙搭把手？” 郑茹茹的床位靠里面，是背对着宿舍大门，外加带着耳机，所以并没有察觉有人进来。 直到杨静开口抱怨，她才反应过来，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静静你来了啊。” “今天都七号了，我不来能去哪？” 杨静从行李箱里拿了些日用品出来放到柜子里，拉上拉链，粗鲁的把行李箱塞到了床下面。 看着郑茹茹依旧穿着睡衣的模样，不诧道：“大小姐，你不会这几天都在宿舍睡觉吧？早知道这样，你还不如去我家玩呢。” 身为闺蜜，杨静对郑茹茹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每次去你家也不好意思。”郑茹茹坐在床边晃动着白嫩的小腿：“再说了，我也没一直在宿舍睡觉啊，昨天我还给李默和言俊杰当导游呢。” “什么？当导游？”杨静一脸错愕的看着她。 “对啊，他们都不是本地的，对锡城不熟，所以让我带他们玩。” 说道此处，郑茹茹顿时来了精神。 “静静，你知道吗，崇安寺下面新开了恐怖屋和迷宫探险，尤其是那个恐怖屋，你不知道里面有个川省的人扮鬼，结果反被我吓了一跳，哈哈，太有意思了，找个时间我陪你去一次。” “姑娘，你是不是又被李默骗了？”杨静一脸苦笑。 由于两人基本一见面就斗嘴，所以杨静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的傻闺蜜被李默骗了。 “被骗？什么意思？”郑茹茹有点疑惑。 杨静坐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 “那个李默本来就是江市人，姓言的师弟距离我们学校更近，就半个小时车程，土生土长的锡城本地人，他们用得着你当导游？” “真的假的？”郑茹茹呆呆的看着杨静。 “当然是真的。”杨静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就刚才，那姓言的网吧通宵回来，还帮我搬行李呢，我们聊了一路，他亲口告诉我的。” “那李默呢？”郑茹茹顺势问道。 “他倒是没有去包夜。” 杨静回想着言俊杰说的话：“听那姓言的说，李默好像有什么很急很重要的动画，通宵在老师办公室赶工。” “很急很重要吗？”郑茹茹呢喃的嘀咕道：“那他为什么还要拉着自己去崇安寺玩？还请她吃火锅呢？” 另一边。 李默在宿舍呼呼大睡，经过一晚上的努力，他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就等唐明过来一起合成就行了。 言俊杰也睡在自己床铺上，整个宿舍除了两人的呼噜声，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李默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抬头看了下，原来是陈班长在收拾东西，又看了眼言俊杰的床铺，发现这家伙也迷迷糊糊的在观望。 刚收拾完东西，陈磊就看到李默拿着手机看时间。 “哟，买手机了？多少钱？” 才三点不到，李默哀叹一声。 “遇到一个热情的哥们，非要八十卖给我。” 陈磊显然不信：“你就不能说句真话？” “真的。”言俊杰竖起枕头靠在上面，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那兄弟还是我帮忙认识的，不然，他也买不到这手机。” 陈磊听的有点迷糊，看看李默，再看看言俊杰。 “你那兄弟还有吗？介绍给我认识下呗。” “你算了吧。”言俊杰想都没想直接回绝：“我那兄弟很凶残，你镇不住。” 李默笑着直起身，靠在墙上，看着陈磊道：“我包里有两本漫画小说，给你的。” 陈磊一听有漫画，眼神顿时亮了起来，也不再理会言俊杰，直接翻出李默的包，找到了两本漫画。 “你小子总算做了一件对得起我的事情。” “班长的马屁要拍好，以后还指望你多多照顾呢。”李默笑道。 “好说。” 没多久，宿舍其他几人也陆陆续续的到了。 坐在一起，各自聊着假期中的事，尤其是当曹志成来时，几个家伙顿时发出一阵诡异的声音。 “草纸，你瘦了。”李默率先调侃。 “走路还有点飘。”言俊杰跟上。 “脸色还有点苍白。”王斌接着补充。 “感觉怎么样？一晚上几次？是不是身体被掏空了？” 蒋伟对这方面的求知欲一如既往的高。 最实在的依然是陈磊：“杂碎，说好的礼物呢？” 曹志成看了几人一眼，微微一叹，拿出一个塑料袋丢在了桌上。 “生肖挂件，一人一个。” 陈磊二话不说，拿出来一看，很好，很节约，拇指大小，而且宿舍所有人年纪都一样大，不用挑。 “怎么无精打采的？”李默促狭一笑：“是不是关键时候硬不起来？” 闻言，几人又是一阵大笑。 “硬毛啊。”曹志成郁闷的坐起了身：“关键时刻她亲戚来了，七天时间，五天在宿舍休息。” “那不是还有两天吗？”蒋伟继续问道。 “你他妈来回不用坐车？”曹志成一脸愤慨。 几人对视了一眼，下一秒，一阵大笑从602宿舍传出。 第四十章 第一集发布 李默和唐明围坐在电脑前，查看着各自七天以来的成果。 唐明看上去有点精神萎靡，甚至还有些黑眼圈，显然，这几天他过的不是很安逸，也在全力赶制动画。 “不错，可以了。” 李默关掉播放器：“接来下你就好好休息吧，合成的事情我来就可以了。” 唐明点了点头：“你今天又准备通宵？” 想了想，李默直都否定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而且合成不比动画，花不了太久，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在课上做吧。” 唐明“嗯”了一声，确实，李东宇回老家还没回来，明天的专业课肯定又是他代课，所以，在时间方面，还是充足的。 而且以李默现在技术水准，上不上课都无所谓，凭他和李东宇的关系，难道还担心挂科？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唐明试探性的问道。 “先看下市场效果吧。” 李默慵懒的靠在凳子上：“一炮打响那自然是最好的，可若是明珠蒙尘，那我们估计又要忙碌一个多月了。” 说完，他轻笑一声，反问道：“要真是这般时运不济的话，唐师兄会不会觉得亏？” 唐明双手放在后脑，无所谓道：“有什么亏不亏的，就当练练手吧，做这种高质量的动画，技能提高挺快的，还有你亲戚给的那些建议也很实在，受益匪浅，就当交学费喽。” “再说了，要真是时运不济，我毕业后还能拿着这些去面试呢，待遇肯定好过其他人。” 李默看人不能说很厉害，但还是有几分眼力见的，唐明这般话说的挺中肯，没有那种口是心非的样子。 学校中类似的唐明的人不少，哪怕到了社会也是如此。 这类人比较佛系，优点就是心态好，无欲无求，不争不抢，活的轻松自在，哪怕吃了亏，也能自我安慰。 缺点也很明显，容易被欺负，尤其是到了社会，得不到尊重，不太会拒绝，还容易被道德绑架。 李默的性格就恰恰相反，只要看上的，不管如何，他都会去争。 在他看来，只有得到的，才是自己的，否则都是个屁，但相对应的，活的比较累。 假如唐明是佛教中人，那李默毫无疑问就是魔教中人。 性格的养成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要改变，难。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只管努力，剩下的，交给老天吧。” 李默附和着唐明的性格说道，随后自信一笑：“不过，我的运气向来不差。” 唐明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行了，别想太多了，回去早点休息吧。” 说完，两人离开办公室，各自回了宿舍。 也许是假期玩累了，宿舍几个鸟人竟然都在，没有一人缺席，换做平日，早就放飞自我了。 和他们玩了一会牌，吹了一会牛，就提前回到床上补觉。 第二天课上，李默坐在角落开始最后的合成步骤。 他本来想用ae合成的，后来想了下，还是决定用flash。 如此一来，也能给同行乘乘凉，出一份力。 其实合成没什么太大的技术含量，就是耐心活。 言俊杰依然充当着“守卫”的职责，监视着唐明的一举一动。 不过，他总感觉唐明今天看向他们这边的次数有频繁，整的他心理压力大大的。 也许是关心李默的进度问题，唐明讲了一会便宣布自习，然后直挺挺的走了过来。 “喂，老虎来了。”言俊杰用脚碰了下李默，急忙提醒他。 淡漠的瞟了他一眼，李默置之不理，依旧我行我素。 以为前者没听到，言俊杰再次提醒：“老虎来了。” “来就来，怕什么，你不知道老子是武松吗？”李默皱着眉头，嫌弃的说道。 “武你妹，唐师兄...他来了。” 言俊杰转头就看到了已经来到身边的唐明，最后几个字瞬间降低了声音。 现在阻拦已经来不及了，正当他绞尽脑汁想弥补方法时，唐明的举动直接让他懵了。 “怎么样？还要多久？” 唐明手撑着电脑桌，靠近了屏幕。 “还要一会，不过，中午怎么样都能完成了。”李默肯定的说道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再找我。” 说完，唐明起身离开，临走时，还拍了下言俊杰的肩膀。 等到唐明走远，言俊杰一脸不悦的抱怨道。 “原来你们两个早就好了，亏我还帮你把风，感情把我当傻子。” “我没说吗？”李默眨了眨眼睛：“可能是忘记了吧，你也知道，最近我睡得少，所以记忆力不怎么好。” 言俊杰切了一声，显然不信，但他也不在意这点小事，反而来了兴趣：“竟然把唐师兄拿下了，可以啊。” 大惊小怪，若是李默告诉他，不仅唐明被拿下，就连李东宇都被攻略了，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所以说，以后巴结着我点，否则，天天给你们穿小鞋。” “得了吧你。” 言俊杰白了他一眼，余光正好看到走进来的陈磊，用胳膊肘碰了下李默，道：“喂，你现在都皇亲国戚了，这傀儡班长是不是可以卸载了？” “我是无敌了，可你们还是群弟弟啊！” 李默不屑的冷哼一声，埋汰道：“早就看出你小子天生反骨，待我禀报班长，诛你九族。” 言俊杰看着李默，漠然道：“那简单，我连你一起卸载了。” ...... 当晚，李默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翘着二郎腿看大话西游，刷完大话西游，看了下时间，他又点开九品芝麻官。 星爷的电影可谓是百看不腻，每次看，都能发现新的笑点。 不同的年龄段，也有着不同的感悟。 就如同他本人所说“我拍的从来都不是喜剧，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却当喜剧看。” “滴滴滴...” 李默看了下手机，是他设置的闹铃响了，看了下时间，正好8:30整。 伸了个懒腰，李默按了下切换键，调出闪客帝国网站。 不仅如此，他早已把制作好的李小黑战记第一集上传完成，只是一直没有点发布。 直到现在，他才毫不犹豫的点下了命令。 想了想，他又打开了土豆网，将视频也传上去了一份。 为什么选这个时间点，很简单，这时候大多数人已经吃完晚饭、洗完澡，最悠闲的时候，上网率相对其他时间，较高。 看着“发布成功”的字样，李默用力的搓揉了下自己的脸。 “是龙是蛇，就看成果了，千万别让我等太久啊。” 第四十一章 应该很缺钱 张弛陪媳妇和孩子散完步之后，先去洗了个澡，随后才来到书房打开了电脑。 登录qq，准备和一群老友讨论下前景和吐槽下日常。 可qq刚连上线，提示如同深水炸弹一般“...滴...滴...滴...”的响个不停。 别的群都被他屏蔽了，唯独这个“一群基佬做动画”保留着信息提示，里面都是认识多年的行内老友，也算是“元老”级人物了。 “卧槽，这群家伙怎么了？平时屁都没一个。” 张弛喃喃自语，随手点开了qq群。 “做这动画的人疯了吧？这种质量，是要搞创新吗？” “能做出这种质量，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至少和老夫不相上下。” “老王，你说这话要不要脸？” “老钟，老王就住你隔壁，揍他。” “......” 张弛看的有点不明所以，以为几个家伙还在讨论网站上那三张背景图的事情，这可是目前群里面较为火热的话题。 “人家都说这个月中旬左右发布正片了，到时候是骡子是马不都一目了然？” 张弛噼里啪啦的说了几人一顿：“都讨论几天了，你们就不能换个话题吗？” “我赌一包软中华，老张同志又去陪老婆遛娃了，否则，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你小子是不是私房钱又被老婆发现，故意来骗烟的？听他口气就知道还没知道。” 众人七嘴八舌的，张弛看了一头雾水，感觉事情并非与他所想那样。 “哥几个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李小黑战记第一集十分钟前已经发布了，那质量，估计有人要坐不住了。” 什么？发布了？ 不是说中旬左右吗？怎么这么快？ 张弛急忙打开闪客帝国网站，果不其然，首页已经在推崇这部动画片。 “国漫新起之作—李小黑战记。” 张弛迫不及待的点了进去，看了下发布时间，正好是十分钟之前。 仅仅十分钟，就已经得到了首页的推崇。 期待的点了播放按钮。 引入的，正是三张背景中的第一张山川背景图，几秒之后，一道黑影从顶峰庙宇之中窜出，紧接着，一头瑞兽紧随而出。 一场精彩的追逐打斗戏拉开了序幕，两边的树影不断向后移动，空爆声不断，光效闪动。 没多久，画面一暗，切换到了城市之中。 “啪”，张弛按下空格，连续按下倒退键，把先前的打斗戏再次看了一遍。 瑞兽刚出现的一瞬间，他又按下了暂停，仔细打量着，没多久，他又继续观看。 整片看完，张弛抽出烟，靠在凳子上，看着片尾的合作qq出神。 一部五分钟的动画，他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光开头的打斗部分他就连续观看了不下十遍。 “高手啊。” 看了下播放量，算上他刚才消耗的十几分钟，二十多分钟，播放量已经破千。 他急忙拿出手机拨通了赵磊的电话，嘟嘟两声后，电话接通了。 “老张什么事？” 电话里满是喧闹声，各种劝酒、大笑声不断，应该是在应酬。 换做以往，他肯定识相的等老总忙完再报告，但现在他顾不了这么多，沉声说道：“赵总，李小黑战纪第一集发布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不到半小时。” “等我下...哥几个，我出去接个电话。” “赵总可是大忙人啊...” 又是一阵寒蝉，张弛默默听着，没多久，电话那头喧闹声消失。 “怎么说？”赵磊直接了当的问道。 “是个高手，整体效果都超过现有动画水准。”张弛没有过多废话，把一些评论和数据说了下。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有沉稳的呼吸声。 “你现在就去公司，我半小时后到。” 说完，赵磊直接挂断了电话。 张弛也没有犹豫，直接关闭了电脑，和老婆说了声之后，也开车向公司赶去。 看到张弛的头像变暗，群里其他几个人又开始调侃。 “我就说吧，老张坐不住了。” “坐不住的肯定不止他一个。” “也不怪他们，虽然只是第一集，但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没得挑。” “确实，只要一直保持下去，算是给国漫长脸了。” “是啊，要是多来几部这样的高质量动漫，我们国漫也不至于被压的抬不起头。” 此话一落，聊天的几人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触，安静了不少。 他们虽然拿工资做事，但日久生情，或者说，没有点感情，谁会在这个行业做这么久呢。 水木公司，张弛和赵磊围坐在电脑前。 赵磊十指交叉，眉头紧皱的看着动画闪烁，五分钟后，画面落幕，合作qq再次跳出。 按下暂停键，定格在这一画面。 随后，他滚动鼠标，看了下评论。 千篇一律都是夸赞，甚至还有人说了句：国漫崛起有希望了。 赵磊拿出烟，递了根给张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弛吸了口烟，自顾自的说道：“无论是动画、设定、背景、都没得挑，内容的话，只是第一集，这个暂且不好说，这应该是个很有实力的团队。” 微微停了下，他继续补充道：“不过...” “不过对方应该很缺钱。”不等张弛说完，赵磊直接开口道。 张弛点了点头，不可否认道：“确实，虽说其他效果无可挑剔，但音效、配音有点瑕疵，不是专业配音制作。” 毕竟在行业内奋斗了十几年，张弛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随后疑惑的看向赵磊：“赵总是怎么看出来的？” 要知道赵磊虽说也是行内人，但入行也没几年时间。 赵磊吧唧了下嘴：“不缺钱的话就自己开公司了，为什么要留下合作q呢！” 听到原因，张弛眼角微微颤动了下。 想了想，赵磊打开土豆网，搜索了下，果然，也搜到了同款视频。 虽说播放量不是太高，但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催更新了。 随即，赵磊登录qq，添加了视频上的号码，但显示对方不在线。 点开面板，看了眼信息，当他看到等级上两颗星星时，微微一愣？再次确认了下号码，没加错啊！为什么等级这么低！ 时间不语，却回答了岁有问题。 “还是个文艺人啊，不错，借用下。” 赵磊添加了好友，备注写着：沪城水木动画赵磊。 然后直接复制了这句名言，替换了自己“努力、加油”的个性签名。 “赵总，你这样不脸红吗？”张弛有点看不下去了，你好歹改动下吗。 赵磊满不在乎，笑道：“老张，做动画你在行，不过人情世故你得跟我多学学。” 旋即，他面色一正，吩咐道：“说正事，老张，你二十四小时盯着这个q，我们现在急需这种高质量动画打响名声，所以必须拿下。” 看到赵磊严肃的脸色，张弛点了点头：“明白了赵总。” 第四十二章 初期交涉 动画完成之后，李默如释重负，久违的和宿舍几个家伙一起睡懒觉，还一起去食堂吃了早饭，就连早上四节素描课都专心上完了，这让陈班长一度以为对方“改过自新”了。 直到下午的课李默再次神秘“失踪”，陈班长才感叹，原来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这是你们嫂子带的一点特产，拿回宿舍吃吧。” 办公室内，李东宇拿出两盒“伍佑糖麻花”，分别给了两人一盒：“本来还想给你们带点藕粉圆子的，但这玩意你们也没办法做。” “这有什么，等你和师母大婚，我们去吃现成的不是更好。” 李默厚脸皮的扬了扬手中的麻花：“谢了东宇哥。” 江市也有特产，不过那玩意锡城任何一家超市都有售，买来送人反而显得弱智。 “你小子...” 李东宇看了眼唐明，后者拿着特产“嘿嘿”的傻笑。 哎，真像个弱智。 来到位子上，李默随手登录了q，但刚连上... “咳咳...咳咳咳...” 由于没关声音，所以，这一阵十二级“肺痨”直接把李东宇和唐明给惊动了。 “之前qq不是被盗了吗，这次回去，我让一些高中同学重新加了下。”李默尴尬的解释了下。 总不能直接告诉李东宇，你学生我自己做了部动画片，现在一大群公司联系我，怎么样？要不要辞职跟着我干？ 这话肯定会说，但不是现在，当然也不会这么直白。 李东宇也没想，因为他也有李默那两颗星星的qq好友。 但唐明作为知情者，听到这么密集的请求好友，一时间有点坐不住了，若不是李东宇还在，他真想坐在李默旁边看着。 李默先把声音调成了静音模式之后，才有序的通过了所有好友的请求，根据对方的添加信息备注名称。 还有一些就算了，不是要抱抱就是大佬么么哒，总之不是“圈内”人士。 唐明看着李默噼里啪啦的打字，心里如同热锅上蚂蚁。 好不容易等到李东宇有事外出，他就迫不及待的来到李默身旁。 “你这边怎么样？” “删选了一批，那些家伙都是招工启事，具体的情况等选定再说吧，这事急不来。”李默气定神闲的说道。 “交际你在行，你做主就行。”唐明一脸信任的表情。 这话李默听了总觉不是味道，什么叫交际他在行，他又不是鸭连连，他也是靠真技术说话的。 “对了，你那个亲戚那边怎么样？” “他也在聊呢，放心，你也算是股东之一，有消息会及时告诉你的。” 在没有确定的结果出来之前，李默不准备把真相告诉唐明，没办法，要是做第二集怎么办？这么好的劳动力上哪里去找。 听到股东之一，唐明心里有些小兴奋，拍了拍李默的肩膀：“师弟你忙着，师兄我去给你买两瓶红牛提提神。” 说完，他就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还好对方是男生吗，若是女生的话，李默估计他是一蹦一跳的出去的。 没多久，李东宇回来，看到办公室就李默一人。 “你唐师兄呢？” 李默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他怕东宇哥这两天没休息好，去买红牛了。” 嗯？听到这话，李东宇有点疑惑，这家伙开窍了？ 与“苏州锐视公司”聊完之后，李默又点开下一人，别说，他还真有一种鸭连连轮流接客的感觉。 都怪唐明这个鸟人，把他思想带歪了。 “兄弟的个新签名很文艺啊，我先借用下装个逼！对了，兄弟贵姓？” 嗯？这个开头有些另类，相比之前上来就聊正事的有意思多了。 看了下备注，沪城水木赵磊，个性签名果然换成了他的。 墨客：“免贵姓李，赵总喜欢，我可以再多写几句。” 既然对方不切入主题，那他肯定不会率先开口，否则就陷入下风了。 再说了，虽然他是卖瓜的，但他这瓜又大又圆，想买的人多啊，主动权在他手里。 沪城水木赵磊：“那敢情好。” 墨客：“那赵总喜欢什么类型的？” 沪城水木赵磊：“就那种让人看了生气，又拿你没办法的句子。” 墨客：““抱拳”原来赵总也是性情中人啊！” 沪城水木赵磊：““抱拳”，哪里哪里，四海之内皆道友。” 想了想，李默还真就打了三句话过去，第一句：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不讲道理。第二句：我妈妈不让我交不三不四的朋友，所以，我的朋友都很二。第三句：你样样都行，就是长的不行。 沪城水木赵磊：“李兄弟可以，就你这文采，做什么动画？写小说不是更好？不像我，除了“卧槽”和“尼玛”都不别的感叹词了。” 李默有点方了，这家伙不会真是加他闲聊的吧？ 墨客：“写小说死路一条，做动画来钱快“笑脸”。” 这一次，对方没有急着回复，与此同时，唐明也走了回来，竟然买了一条红牛，拆开之后，一人两瓶。 “不错，小伙子有进步。” 给李东宇时，对方还夸了他一句，搞得后者一脸的迷茫。 李默笑着打开了一罐红牛，“吨吨吨”喝了几大口，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沪城水木赵磊：“李兄弟哪里人啊？” 查户口吗？李默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继续聊下去。 墨客：“老家是江市的，现在在锡城。” 沪城水木赵磊：“那距离沪城不远，有兴趣来兄弟这坐坐吗？还是李兄第想尽下地主之谊？” 怪不得不了正事，感情是要面基啊！ 李默搓着下巴：“沪城可是魔鬼之都，我早就想见识下了。” 沪城水木赵磊：“那好说，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李兄一条龙。” 李默吧唧了下嘴，老流氓，不过我喜欢，他甚至想问，茶叶新鲜吗！ 墨客：“这周六吧。” 沪城水木赵磊：“可以，也就三天时间了，那我扫榻相迎了。” 又闲扯了几句后，两人结束了交谈。 赵磊给他印象很不错，聊天没架子，接地气，就是有点啰嗦。 一下午，李默基本都在闲聊中度过，而他大浪淘沙之后，他选定了三家公司。 这是他聊完之后觉得最靠谱的三家，至少第一印象很真实，他没有太多时间，所以决定在这其中选择一家。 其中两家公司都是沪城的，一家是苏州的。 但是在此之前，他还需要做一些准备。 等李东宇下班后，他把唐明叫到身边。 “确定了三家，其中两家沪城的，分别是水木动漫有限公司和风雷传媒，还有苏州的锐视动漫。” 唐明点了点头：“都挺近的。” “这周时间有点赶，周六去沪城，周日去苏州。”李默又喝了一口红牛：“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去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 “找个熟悉的朋友，我需要这三家公司的详细资料。” 第四十三章 打探消息 李默让唐明去打听三家公司的情况，结果没多久就说沪城两家公司的人选找到了，让李默过去一起吃顿饭，他请客。 当李默来到约定的兰州国际大酒店，看到所谓的朋友时，整个人有点蒙圈了。 “师弟快坐，就等你了。”唐明热情的招呼李默坐了下来。 疑惑的看着唐明，又看看坐在对面的杨静和郑茹茹，你小子确定不是来泡妞的？ “怎么？师弟看到我们不开心吗？”杨静看到李默的目光，不岔的说道。 对啊，有问题吗？ “怎么会呢，早知道是两位师姐我们就因该吃点好的。” 李默一脸诚恳的让老板加了一份碗筷。 “算你会说话。” 郑茹茹点了份大盘鸡，杨静点了份凉拌牛肉，李默和唐明有随便点了几个菜。 “对了，听唐师兄说你有事找我们帮忙。” 郑茹茹用纸巾擦拭着碗筷，随口问道。 李默看了眼正给杨静献殷勤的唐明，心里微微一叹。 郑茹茹是沪城人他不知道吗？之所以没有找她们说白了就是不想有太多熟人知道，这个家伙怎么连这点都看不清？ 现在好了，人都约出来，再推辞就显得太目中无人了。 “确实，郑师姐是沪城人，想让你帮忙打听两个公司的情况。”李默如实说道。 郑茹茹点了点头：“没问题，你待会把公司名称、地址发给我。” “我现在就给你吧。” 李默掏出手机，登录qq，直接将风雷和水木两家公司的基本信息发给了郑茹茹。 “麻烦师姐了，信息发你q了。” 李默刚放下手机就看到郑茹茹幽怨的看着他，微微一愣，他瞬间反应过来，晃了晃手机：“前天刚买的，唐师兄作证。” “没错，我作证，杨师妹，来，吃牛肉。”此时的唐明眼里面只有杨静，随口敷衍了一句。 看到这一幕，李默再次一头黑线，兄弟如手足这话在唐明那里只是一句话。 杨静估计也被他弄的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吧，唐师兄不用这么客气。” 见此，郑茹茹和李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目光中看到了怜悯之色。 “行，回去我就帮你问问” “有点急，最迟周六之前。” 这已经是最大限度了，既然是消息，那肯定要在事情解决前才有用，否则，只是条新闻而已。 “放心吧，这两天就帮你解决。” 郑茹茹保证之后，拿起筷子就就开始吃东西，并没有继续询问。 李默见此倒是有些诧异，他还以为对方会叽叽喳喳问上一大堆，没想到很识大体，这倒省了他不少心思。 相比之下，某人就显得弱智了。 李默轻叹一声，随后举起杯子，豪迈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以茶代酒谢过女侠了，我干了，你随意。” 杨静看着一饮而尽的李默，不屑的“切”了声：“以茶代酒，瞧不起谁啊！” 妈的，一个蹭饭的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喝酒是吧？看着一眼不屑的杨静，李默转过头喊道：“老板，四瓶二锅头。” ...... 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当然，四人不可能真喝了四瓶二锅头，都是啤酒。 即便如此，杨静那小娘皮一人竟然喝了五瓶，还像个没事人一般。 将两女送到宿舍楼下，李默正准备离开，突然，被郑茹茹叫住了。 “静静你先上去。” 杨静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李默，随后才转身离开。 唐明迷恋的看了眼离去的杨静，就算他再蠢也知道两人有话说：“喝多了，我去下厕所。” 见两人离开，李默才好奇的询问道：“怎么了郑师姐？”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喝酒的缘故，郑茹茹脸上通红一片，看上去格外迷人。 郑茹茹盯着李默，深吸一口气，道：“你为什么要送我画？” 卧槽，又来？ 李默一脸绝望的拍了下额头：“师姐？能换个问题吗？” 这可是一道送命题。 “可以。”郑茹茹想都没想：“你和那言俊杰明明对无锡很熟悉，为什么还要骗我出去玩？别说什么同学，我们根本不一个班的！” 漂亮，又多了道送命题，问题她还把退路给堵死了。 这怎么说？看你一个人在宿舍孤苦伶仃的？这话说出来，李默肯定以后朋友都没的做。 “很多事情没有为什么，需要自己体会，说明白了反而尴尬。” 李默模棱两可的说道，在他看来，郑茹茹应该是个聪明的女孩，能体会其中的意思。 郑茹茹深深的看着李默，后者也不虚的与之直视。 少顷，郑茹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她转身逃离似的的走开了。 李默有点不明所以的耸了耸肩。 郑茹茹刚进女生宿舍，就看到杨静站在楼梯口等她。 “他怎么说？”看到郑茹茹，杨静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她摇了摇头，把李默先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静静，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 杨静摸着下巴点了点头，随后自信满满的说道：“他已经说的很明显了，一旦他向你表白，你若是拒绝的话，估计连朋友都没的做了。” 还好李默不在，否则，不知道会不会感动的一巴掌扇上去，就你聪明。 大学里面有些人自己都没恋爱过，却偏要装作情场百晓生的模样，各种猜测、出谋划策，好像他们说的就是真理一般。 只要你反驳，他们还能举出一大堆例子证实。 看到郑茹茹犹豫的模样，杨静轻叹一声：“感情的事情你自己决定，不过相比较其他男的，我更看好李师弟，有爱心，有责任心，重点他不像唐明一样，常做一些事情让你难堪。” 估计连李默自己都不知道他有这么多优点。 郑茹茹纠结的把手搅动在一起，满脸挣扎之色，半晌，她才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 办公室内，李默翘着二郎腿，梗着脖子，正借着“酒劲”思想教育唐明，指点他一些职场的规则，如何体悟话中的特殊含义。 唐明其实也是有虚荣心作祟，他就想让杨静刮目相看，最好是李默一不小心说漏嘴表示有人想购买他们做的动画。 青年人有这种心态很正常，正因为如此，李默不能直接说，只能借着“酒劲发发牢骚”。 唐明努了努嘴，见李默喝多了，也不想争辩，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左手棒槌右手糖，这是领导层的惯用方式，教训完，那就应该拉下感情话题了。 “还有，杨师姐找的是男朋友不是爸爸，要是你喜欢这个称呼，至少先把人家追到手吧！” “爱一个人就要对方她好。”唐明坚持自己的爱情观。 李默恨铁不成钢：“女孩子都喜欢坏坏的男生，像你这样，只能当接盘侠。” “你记住，叫你师兄，那说明你们只是同学关系，什么时候称呼你为唐明，说明对你有点好感，亲爱的，说明是你女朋友，要是称为老公，那说明...” “说明我们结婚了。”唐明激动的说道。 “不，说明你们已经是好再来宾馆的常客了。”李默一脸坏笑的说道。 唐明闻言，脸色不自然的红了下，目光游离的看向别处。 李默还想调侃两句，忽然，手机“滴...滴...滴...”的短信提示声。 本以为是10086，但一看，竟然是郑茹茹，难道已经打听好了？没这么快吧！ 打开短消息... “李默，谢谢你，不过我还没做好准备，能让我考虑下吗？” 嗯？谢谢我？谢什么？ 考虑下？考虑什么？ 李默一脸懵逼...... 第四十四章 锐视的首次谈判 水木动漫有限公司，成立于2006年6月，公司法人：赵磊，注册资金4000万人民币，工商注册号：310... 赵磊，其父工商部部长，其母...爷爷... 风雷传媒有限公司，成立于2005年3月，公司法人：梅魏，注册资金3500万人民币，工商注册号：308... 梅魏，其父...其母...舅舅... 锐视动漫有限公司，成立于2005年5月，公司法人：苏平。 李默和唐明凑在一起看着三家公司的资料，第三份基本可以忽略不计，肯定是百度上c+v的结果，有和没有都一个样。 倒是郑茹茹这小娘皮有点耐人寻味，工商注册号还好理解、但连老板家庭背景都调查出来了，没有点能力，还真办不到。 这很狗仔队啊！ 唐明看到内容的对比，也是尴尬的咳嗽了下。 “这家伙办事一点也不靠谱，等等回去，我好好教训他一番。” 李默瞟了他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说：你也一个样。 半晌，两人看完资料，李默心里有了底，分别把三份资料用数字编号后，拿出手机，给郑茹茹发了条感谢短信。 放下手机，李默关掉文件夹，靠在凳子上伸了个懒腰，想了想，开口道： “时间顺序换一下，这周六先去苏州，周日我们再去上海。” “为什么？” 唐明有点不明白，他明明看到锐视动漫被李默标注成了3，难不成是从大到小？ 李默正想回答，可就在此时，手机提示音响起，拿起来看了下，原来是郑茹茹回信息了。 “不用见外，小事情。” 李默食指挠了下眼角，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前天晚上收到郑茹茹莫名其妙的信息之后，他总感觉两人之间的关系有点微妙的变化。 摇了摇头，打开qq，分别给风雷的梅魏和水木的赵磊发了条歉意的消息，在得到对方的谅解之后，才继续和唐明交流。 “因为锐视不是我们第一目标，我想要的，是他们的价格而已，所以走下过场就行了，这是我们和后面两家谈判的筹码。” 李默关掉电脑，拍了拍唐明的肩膀，道：“行了，这两天好好休息养足精神，这周末，我们有的跑了。” 唐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时间一晃而过，周六很快就来到了。 虽然李默和唐明约好的是九点校门口集合，但八点四十五分，李默就已经来到了校门口，这是他前世养成的习惯。 即便晚上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但意外这种东西，不会和你打招呼，有备无患，总不会错。 今天的他穿了一身阿迪达斯的运动装，包括鞋在内，当然了，肯定是山寨的，他那点生活费怎么可能买的起正版。 不过衣服吗，就像古时候的良驹，有能力者才能驾驭。 有些人穿了正版倒像山寨，反之，山寨也能当正版，你不说，谁知道呢！ 没多久，唐明也急匆匆的赶来，李默看了下时间，距离九点还有七八分钟，时间方面，算是过关了。 相比李默，唐明穿的就有点正式了，白衬衫塞在黑色的西装裤里面，一双皮鞋黑的发亮，就连头发都明显打理过，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 “你这是准备去面试？”李默调侃的说道。 唐明被说的有些尴尬：“谈判吗，虽然不是正式的，也要尊重下别人。” 这个想法好，李默是没衣服，大一穿西装，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思想有问题。 锡城距离苏州不远，也就一个小时左右。 锐视动漫公司坐落于苏州园区科技园，距离汽车站不是很远，所以两人直接叫了辆出租车。 与苏平约好的是下午一点，现在才十一点不到，所以他们一点也不急，先找了个地方随便吃了点午饭，之后，便在园区内闲逛。 “这里坏境真不错。” 唐明看着一栋栋建筑，满脸都是向往之色！ 看到唐明的样子，李默微微一笑：“怎么了？有想法？” 唐明坦诚的点了点头：“在这里上班的人，工资应该都不低吧。” “或许吧。” 高吗？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有些公司外表光鲜亮丽，实际上基层人员待遇很是一般，扣除五险一金，拿到手的估计也就两千左右，甚至有些公司还不交保险。 不过这些话，李默并没有和唐明说，年轻人嘛，有点憧憬不是坏事。 “相信我，只要你坚持，很快，你的收入就是他们仰望的存在。” 看了下时间，已经十二点四十五了：“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锐视动漫坐落若9楼，通过楼层告示牌发现，整一层都是他们的，看来，还是有些实力的。 电梯中，李默电话联系了苏平，所以，刚出电梯没多久，就已经有一位穿着职业装，容貌清秀的姑娘小跑着来接待他们。 来到办公室，苏平已经泡好了茶在等待他们。 当他看到进来的李默两人时，明显愣了下，这么年轻？ “苏总很惊讶？” 李默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伸出了右手。 “不好意思。”苏平急忙站起身，也伸手相握：“没想到如此高质量的动画，创作者竟然这么年轻。” “英雄不问出处，高手不问年龄吗！” 李默侧过身，给苏平介绍了下唐明，后者虽然有些紧张，但怎么说也是学生会的副主席，经常出席一些活动，所以握手问个好还是不成问题的。 客套了几句后，双方就慢慢进入了正题。 一个多小时后，双方退出了会议室，李默和苏平一脸微笑，但唐明神色明显有些僵硬，虽然开着空调，但他额头上明显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送到门口，两人再次握了握手：“希望李老弟好好考虑下，我们给的价格很公道了。” “会的，这么大的数字，我得好好消化。”李默故作激动的说道。 谢绝了晚餐之后，李默带着唐明直接离开了他们的第一站。 直到电梯门关闭，苏平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这次收购有点危险这个年轻人虽然看上去心动，但眼神却没有那种欣喜之色。 微微一叹，他转身回到了公司。 来到门外，被风一吹，唐明才回过神，艰难的咽了下口水。 李默把手中的矿泉水递给了他：“怎么？区区这点钱就把你惊到了？” “那可是二百八十万。” 唐明一脸震惊，这数字对他来说已经很逆天，可李默却说“区区。” “三个点，你只能拿八万多。”李默白了他一眼：“再说，这老家伙看我们年轻，开的价根本就是欺负人。” 一部动画的版权包含周边、游戏、影视等等，还是如此高质量，二百八十万明显偏低，真当他是刚入行的菜鸟？ 唐明看着一脸不爽的李默，撇了撇嘴，嘀咕道：“八万多对我来说也很不错了。” 要知道，他只是做了一套qq表情，几分钟简单的动画而已，按照市场价，顶多三万，现在都高出三倍了。 李默不想多说什么，唐明还需要一点时间适应。 “行了，明天的两家公司才是重头戏，回去吧。” 第四十五章 风雷梅魏 风雷传媒，坐落于ja区汶水路210号，和梅魏约好的时间是上午九点三十分。 没办法，下午还要去水木动画，行程上有点赶，保险起见，李默和唐明当晚就感到了沪城，在附近找了家连锁旅店住了一晚。 待时间差不多，两人才赶往风雷传媒。 到了楼下，李默并没有急着上去，而是先电话通知了下，在梅魏默许之后，他们才进入大楼。 电梯门刚打开，一位四十多岁的精神男子站在电梯口。 看到李默两人，梅魏和苏平的第一反应一个样，之前电话中他还以为对方是个正太音的中年人。 因为先前qq聊天时，对方说话老道得体，丝毫没有青涩感。 万万没想到，还真是两个年轻人。 “梅总的反应和锐视的苏总一模一样。”李默走出电梯，主动和对方握住了手：“我在想，要不要先给水木的赵总发张自拍照，让他适应一下。” 他并没有做出隐瞒行程这样的愚蠢举动，大家都不是笨蛋，买菜都货比三家呢，更何况是几百万版权的问题。 “我觉得可以，否则，不管换谁来，都会惊讶一番。”梅魏哈哈一笑，随后看向唐明，疑惑道：“这位是？” “唐明，也是创作人。”李默大大方方的介绍。 “梅总好。” 两人象征性的握了下手，随后，梅魏热情的将两人迎入了公司。 相比锐视动漫，风雷传媒无论是内部装饰还是公司规格，都超出了一大截。 不管内部运作怎么样，至少在门面这一项上，算是很棒棒了。 哎...有钱真好。 来到会议室，桌上放着红茶、绿茶、和几瓶纯净水，老江湖做事就是细致。 几人落座之后，秘书进来询问了一番，随后倒好茶水便退了出去，倘若大的会议室，除了李默、唐明、梅魏之外，多了一名三十四岁左右的少妇。 穿着职业小西装，单马尾，化了淡妆，样貌相比郑茹茹差了不少，但有一种成熟的韵味。 “这是我们公关部的王琴，王经理。”梅魏微笑着介绍道：“这两位就是李小黑战记的创作者。” 李默眉头一挑，公关部经理，这是想玩美人计？ “您好。”王琴主动站起身伸出了白嫩的双手。 李默和唐明也起身，礼貌的握了下手。 李默还好，只是轻轻触碰了下，倒是唐明，坐下之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还下意识的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几口水来遮挡内心的紧张。 小处男的定力就是差啊。 王琴假意没没看到，自顾自的说道：“若非见到本人，打死我也不会相信如此高质量的动画，竟然是两位小帅哥制作的，真是英雄出少年。” 说完，她媚眼如花的看着两人，小处男唐明口干的又喝了几口水降降温。 “王经理这么漂亮，应该没有人会舍得动手打你吧？” 李默故作诧异的看着王琴：“再说了，梅总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员工被人欺负，对吧，梅总？” 别说正规聊天，你就算打黄腔，老子也能手把手教你飙车十八式。 “哈哈哈，那是自然。”梅魏深意的看了眼李默。 唐明羡慕的看着李默游刃有余的和梅魏两人交流，什么时候，他也能这样就好了。 又闲扯了一会，梅魏切入了主题：“不知道昨天锐视的苏总开价多少？” “三百三十万。”李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唐明听到这个价格，下意识的看了眼李默，二百八十万怎么就变成三百三十万了？ 梅魏点了点头：“这个价格算是中肯的了。” 说完之后，他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价格这种东西其实就是用来唬人的，你归你说，信不信取决于我。 这一点李默明白，梅魏自然也知道。 他报这个价格，说白了就是个底价，低于这个数字，就不用谈了。 李默也不去催，自顾自的喝着茶，别说，这款红茶真心不错，很纯，一点也不涩。 因为前世胃病的缘故，李默不能喝咖啡等提神饮料，慢慢的，他就喜欢上了红茶，除了能暖胃之外，更显得有种沉稳感。 虽然重生后这些病因不存在了，但他还是尽量控制。 犯胃病的那种痛苦，没体会过的人是真心不会知道有多难受。 喝完之后，刚准备续上，王琴却快他一步，在七分满时，停了下来，李默也礼貌的用手指敲了两下桌面。 这时候，梅魏也回过了神：“这样吧，我也懒的争斤论两了，在原价格上再增加二十万，三百五十万，这是我的心里价位。” 听到这个数字，唐明感觉自己又开始燥热了，内心甚至开始计算他的三个点能得多少...十万五千整，深吸一口气，乖乖，都快赶上李东宇一年的工资了。 李默不急不缓的喝了口茶：“梅总这茶叶哪里买的？很纯正啊。” 梅魏看了他一眼，笑道：“我还以为你们这个年纪都爱喝饮料呢，要是真喜欢，我抽屉还有点存货，待会送你两盒。” “那我先谢谢梅总了。”李默笑着说道。 “小事情，我刚刚说的价格怎么样？要是认可，我们现在就能签合同，最迟明天下班，钱肯定就能到你账上。” 三百五十万的价格算是中规中矩了，已经达到了李默的标准。 毕竟他只做了一集，虽然口碑什么的都很不错，他也有信心保证后续的收视率，但说到底，还是要付钱的人相信才行，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拥有上帝视角。 “梅总的价格，讲真的，我是认同的。”顿了顿，李默才继续道：“这样吧，下午我约了水木的赵总，若是两家公司价格相同，我优先考虑贵公司如何？” 这又是一句屁话，生意场上，除非签约盖章，否则一切都是纸上谈兵。 “诶...既然价格合适，水木那边就别去了。”梅魏打岔道：“吃完饭，我们好好在沪城转转不是更好。” “就是，水木公司在yp区呢，这一来一回也要不少时间，三百五十万，你可是一下子就成大老板了，我还想让你请客吃宵夜呢！”王琴帮衬着说道，目光中丝毫不藏羡慕之色。 迷魂汤，想色诱老子？你当我是唐明那个小处男？哥哥踩下油门，你连尾灯都看不到，直接秒杀你的gtr。 李默一脸正直的说道：“既然约好了，那赵总肯定也在等我们，无论如何还是要去一趟的，以后说不定还要来沪市发展，无论哪一位大佬我都不想得罪，所以...还望梅总见谅。” 闻言，梅魏不死心，又争取了一下，但李默就是不愿松口，无奈，他也只好作罢。 又闲聊了一会，李默再次谢绝了午宴之后，带着唐明离开了。 电梯内，唐明疑惑的看着李默，而后者此刻，手中还拎着一盒包装精美的茶叶。 “有什么话直接说，老盯着我干嘛？是不是见我发财了，想掰弯我？” “滚蛋。”唐明白了他一眼，两个人的时候，他胆子还是很大的。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拒绝午饭却接受了茶叶？在学校也没见你喝茶。” “我倒是想喝，但学校也没这么好的茶叶啊！” 瞟了他一眼，李默解释道：“午饭是鸿门宴，而茶叶却是友谊的桥梁，性质不一样。” “什么意思？”唐明越听越迷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默故作深沉的朝他眨了眨眼，随后微微一叹，道：“现在就剩下最后一家了，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说完，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摸了下口袋，里面藏着一张薄薄的纸片。 第四十六章 尘埃落定 水木的装饰与风雷不相上下，唯一不同的，就是风格上的差异。 风雷更注重现代风，而水木更偏向简约风，这倒是和李默的品味不谋而合。 会议室内，四人相对而坐，同样，桌上摆放着三种茶水和一盘水果。 “我到现在还是有点惊讶，文艺与技术的结合者竟然这么年轻。” 赵磊拿出一包软中华，先给李默递了根，在后者回绝之后，分别给唐明和张弛派了一根。 “其实吧，这一点我也是感同身受。” 李默微笑的看着赵磊：“qq上赵总更像一位邻家大哥，哪像一位快不惑之年的公司老总！” 虽然赵磊的聊天方式也算是一种谈判技巧，但这也变相证明了赵磊的心态还是挺年轻的。 男人嘛，在外一种风格，在家一种风格，应酬一种风格，独自一人时，又是一种风格。 “这话我爱听，女人永远十八，男人永远二十，就喜欢别人叫我哥哥。” 叫爸爸不是更好？李默暗自腹诽。 嘿嘿一笑，赵磊抽着烟开始长篇大论，李默也是很配合的接着他话聊下去，两人越聊越开心，压根没有往正事的方向发展。 最后还是张弛看不下去了，好心提醒了一下。 “对对对，先聊正事。” 赵磊吧唧了下嘴，李默这小子太对他胃口了，就算是开黄腔，都能加点新花样：“小老弟这个时候才来，应该也去其他公司参观了下吧。” 不知不觉间，赵磊对李默的称呼都变了。 李默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把锐视和水木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 “不知道赵总愿意出多少价格。” 赵磊笑着点了点头，拍了下手，搓揉了下，看了眼一旁的张弛，想要他发表点意见。 “梅总也算是老朋友了，他这个价格算是行情价，就算是我们出价，也相差不会太大。” 张弛想了想，继续道：“两位的动画虽然质量很高，也正因如此，加大了我们后期的成本。” 他尴尬的笑了下：“不是我们妄自菲薄，动画还好说，就背景图原创一块，我们公司的画手包括我在内，都不一定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所以后续招人，又是一笔很大的支出。” 赵磊赞同的点了点头，补充道：“对于老弟这动画我还是很欣赏的，你我也比较投缘，我再加五万，三百五十五万，你觉的怎么样？” 李默微微一笑，并没有急着回答，转而道：“两位不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吗？” “什么机会？”赵磊面色不变的看着李默，笑问道。 “出名的机会。” 闻言，赵磊挑了下眉，示意李默继续。 “风雷和锐视成立二年不到，已经有些底蕴了，但贵公司刚成立，想要在动画行业站稳脚的话，急需一部优质作品，证明自己的同时，打响名声。” “普通的质量很难起到一鸣惊人的效果，但李小黑战记不同，光第一集发布到现在，就闪客帝国而言，业内人士关注的已经不少了，对此，两位知道的肯定比我更清楚。” “按照这个质量做下去，只要不是剧情内容过于低俗无趣，足够达到成名的效果，当然，若是两位想走慢热路线的，当我没说。” 其实风雷和锐视成立才一年多一点而已，李默偏偏说成二年不到，算是一种心理暗示。 听完李默的话，赵磊一脸感慨，人才啊，不光会开车，还懂得行情分析，看得清形式。 见两人不说话，李默继续说道：“至于张总监说的背景图...这方面完全不用担心，我可以提供线稿支持，而且日后若是想要出番外或者剧场版，我也能够提供故事线参考。” 赵磊没有急着回答，反而陷入了沉思，李默说的很对，他们公司急需一部优质动画打响名号，之后后续的技术支持，讲真的，除了背景图线稿之外，其他两点就是摆设。 “小老弟直接报个价格吧。” 李默想了想：“四百万。” “不可能。”不等赵磊发话，张弛直接回绝了：“溢价太高了。” “三百六十万。”张弛刚说完，赵磊直接开口道。 李默摇了摇头：“三百九十万。” 赵磊吸了口烟，掐灭烟头，坐直了身子。 “行了，我们也别像大妈买菜，三百七十万，这是我的底线，而且我可以肯定，没有哪家公司会高过这个数字。” “毕竟只有一集，虽然口碑很不错，但日后的事情谁说不清，大家都是明白人，虚的话就别说了，纯粹浪费时间。” 唐明呼吸有些急促，紧张的看着李默，这几个小时，又涨了二十万。 见李默不说话，赵磊继续道：“我们公司确实需要一部高质量的动画，相反，小老弟你也急着用钱吧。” 李默有点讶异的看着对方，果然，老江湖都不是吃素的，这一点他也不准备狡辩。 其实，就算对方咬定三百五十万李默也会选择水木，这价格，就目前市场情况来看，已经很不错了。 微微一笑，他站起身伸出了手：“合作愉快，谢谢赵总。” “合作愉快。”赵磊两人也起身，笑着握了握手。 由于是周日，财务无法汇款，拟订合同也需要些时间，双方约定明天上午十点在公司签署合同。 将两人送离之后，张弛忍不住问道：“赵总，三百七十万是不是有点高了。” “高是肯定高了。”赵磊重新点燃一根烟，笃定道：“你信不信，就算三百五十五万，他也肯定会签约的。” 听到解释，张弛更加迷糊了。 “既然如此，那赵总为什么要多提十五万呢？” 赵磊深深吐了口烟：“因为对方急需用钱，你可以理解为这是变相的一种帮助和投资。” 他没有把李默当做普通大学生看待，普通大学生能做出这么高质量的动画？普通大学生在面对三百七十万巨款脸不红气不喘？ 旁边那戴眼镜的一脸高潮样才是正常大学生的表现。 一位二十多岁的大学生，既不是父母治病，也不是其它琐事，联系李默当前的举动，只有一个解释，这家伙肯定有其它动作。 但这毕竟只是个猜测，多给了怕亏本，十五万差不多了。 张弛了然的点了点头：“那赵总为何不明说呢？” 赵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张啊，做生意，有些话说的太透彻就没意思了。” 悠闲的吐了个烟圈，丝毫不避讳的说道：“要不是这小子野心太大，我还真想把他招进来当总监。” 张弛听了一脸无语，当着他本人的面说这话真的好吗？ “行了，你去联系行政，让他们加班拟订一份合同。” 说完，赵磊哼着小曲转身回了办公室。 第四十七章 完美落幕 当夜，李默和唐明乘地铁来到了外滩，买了一打啤酒坐在黄浦江旁边的台阶上，看着不远处的东方明珠塔。 “等明天签署完合同，事情就完美落幕了，你也算小资了，准备怎么挥霍？”李默笑着问道。 唐明心情还有些激动，“吨吨吨”喝了几大口啤酒：“先给爸妈寄点钱吧，以前都是在用他们的，现在赚了钱，也得孝敬下他们。” “没了？” “再买台笔记本电脑，想要很久了，你不知道我宿舍那个孙子有多嘚瑟。”唐明抬手，和李默碰了下：“对了，还有你那个亲戚，我一定要请你们吃顿饭。” 先前李默用亲戚那边没谈拢为由敷衍了唐明，这傻大个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我亲戚就算了，恐怕没这个机会了？” “啊？他怎么了？”唐明茫然的看着李，询问道：“他出什么意外了？” 李默好笑的白了他一眼：“从头到尾就没这个人，你怎么请？” 唐明一脸震惊的看着李默，从头到尾都没这个人？ 等等，那岂不是说整部动画都是李默自己制定的？一时间，他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呆呆的看着对方。 半晌，他叹了口气，“吨吨吨”一口气喝完了啤酒，随手又打开了一罐，没有说话。 “怎么？生气了？”李默拍了拍他的肩膀，询问道：“我问你，要是我一开始就和你说实话，你会帮我吗？” 会吗？唐明想了想，答案是肯定的：“不会。” “那不就行了，我也是没办法而为之。”李默搂着他的肩膀，主动碰了下，喝了两大口。 唐明自己也不知道现在什么状态，这一个月时间接触下来，他就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尤其是这两天的谈判，他更是无地自容，仿佛就是个摆设，没起到一点作用。 以前还能给自己找个台阶，现在，台阶没了，找不到自我安慰的理由了，有些失落。 “你为什么找我？你一个人完全可以搞定。” 李默听出了他言语中的失落，指着不远处的东方明珠塔，道：“知道为什么东方明珠塔会成为地标建筑吗？” 唐明摇了摇头。 “它之所成为沪城的地标建筑，就是因为它在其他建筑起来之前就已经存在了，若当时规划的时候慢慢建造，说不定就出现西方佛塔、南方书塔什么的了。” “同理，我一个人是能做，但你别忘了，时间不等人，我们国内做动画的高手有很多，假如有人像我们一样，也做出了相同质量的动画，那今天和他们谈判的，就是别人了，正因为你的加入，我们节约了很多时间，赢得了先机。” 李默一直在强调“我们”，算是一种肯定。 “我知道了。”相比之前的颓废，唐明现在有点了声色。 “做人要谦虚，但不能没自信，我找你，说明你的技术比别人强，明白了吗？” 李默并没有用“自卑”等敏感性字眼，也就是唐明，他愿意废点口舌开导下，毕竟还身处温室中，而且人是真的不错。 但即便如此，这些话他也只会说一遍。 “那你呢？”唐明转头看向李默：“才大一，为什么技术连那张总监都说不及你？就连聊天都是游刃有余。” “我不一样。”李默坏坏一笑，凑近唐明，低声道：“我是从2020年穿越回来的。” “滚。” 李默哈哈一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吧，回去了，我得再检查下资料是否齐全，要是明天掉链子的话，那就尴尬了。” 唐明一口气喝光了啤酒，快步跟了上去：“等等我。” 第二天，李默准时来到了水木动漫公司。 张弛早就在门口等候，笑着将两人迎入会议室。 会议室内，除了赵磊之外，还多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看到来人，抬头看了下，可当她看到李默两人的年龄时，明显愣了下，随后+笑着点了点头，重新将目光看向屏幕。 “老弟来了？坐。”赵磊看到李默两人，热情的说道：“吴经理在做最后的确认，稍微等等，喝会茶。” “不急，反正今天我翘课了。”李默不在乎的说道。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没多久，吴经理核对完成，对着赵磊道：“赵总，可以了。” 赵磊闻言，指了指李默，道：“老弟看下，没问题的话我就打印了。” 李默笑着接过电脑，仔细阅览了起来，赵磊几人也没催，自顾自的喝茶抽烟。 “其他没什么问题，但是第二版第四条：乙方需提供完整的分镜与背景图设定给甲方，这条需要改下。” 李默淡漠的看着赵磊。 “有吗？”赵磊假装迷糊的拿过电脑看了下：“还真是，不过话说回来，你昨天不是说可以提供线稿支持吗？” “我是这样说过。”李默并没有否认：“但前提是在你们遇到问题时候，可按照这条内容，我就变成是给赵总打工了。” 按照李默的故事线，李小黑战记第一季是三十集，但版权归属赵磊后，对方完全可以增加数量，若是对方设定八十集，那他以后什么都别干，天天画分镜和背景图得了。 “要不这样，这条款不变，我可以多增加点费用，或者再给你开工资如何？”赵磊不死心的说道。 “不可能。”李默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了：“你有你的发展计划，但我也有我的人生规划，这一条肯定是不行的。” 李默霸气的往椅子上一靠，大有一副你不改我不签的架势。 赵磊淡淡的看着李默，而后者丝毫不惧的与之对视，会议室一时间陷入了僵持。 唐明看着李默的举动，对比了下，假如自己遇到这情况怎么办？最后得出结论，他肯定不敢这么霸气。 微微一叹，赵磊妥协道：“行吧，那不知道李老弟准备怎么改？” “不用改，这条直接去掉。” 交情归交情，生意是生意，李默不会给自己留下人隐患：“赵总应该明白，我提供线稿支持完全是个人意愿，但您不能以此来限制。” 细致胆大、技术又强，目光还独特，说真的，赵磊是越来越欣赏李默了。 这一条其实他是故意加进去的，就是想看看李默能不能察觉其中的问题，若是不能，那就正中下怀，若是发现了，他也可以装傻充愣。 “这条去掉吧。” 赵磊对着吴经理吩咐道，随后看向李默，脸上丝毫不吝啬的赞赏之色：“我是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 李默嘿嘿一笑，再次变成先前的恢复之前的状态：“这话被嫂子听到，我怕她拿刀砍我。” “哈哈哈...”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合同打印出来，李默又再次看了一遍，随后签上了大名，按上手印。 流程走完之后，赵磊直接吩咐财务汇款。 没多久，李默手机传来了消息提示，三百七十万已到账。 至此，事情才算是完美的画上句号。 第四十八章 雨露均沾 合作完成，庆功宴必不可少，但也就四人而已。 推杯换盏，李默喝了不少，唐明要负责善后工作，所以就意思了下，否则，两人都喝醉的话，只能睡赵磊公司去了。 期间，李默和赵磊喝多了之后抱在一起，一会哥哥，一会弟弟的，差一点就跪下结拜了。 一直喝到两点左右，四人才散场，唐明负责李默，张驰负责赵磊，告辞离开了。 进入房间，唐明把李默放在床上，去卫生间洗了条毛巾，准备给他擦拭下。 可当他转身出来时，李默已经坐在凳子上，拧开矿泉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哪有之前醉酒的模样。 “你没喝醉？” 李默接过毛巾，擦了把脸：“还行，不过也差不多了。” 两瓶五十二度的白酒几乎被他和赵磊喝光了，不尽兴的两人还一人喝了瓶红酒。 “那你装的跟真的一样。” 想到这一路上自己累的半死，他就一脸郁闷。 李默笑了笑：“你以为赵磊他就喝醉了？天真。” 酒场上，三分靠酒量，七分靠演技，你见过哪个真喝醉的人还能思维清晰的和你称兄道弟？早趴桌底下抱着凳子腿睡觉了。 唐明被怼的无法反驳，回想刚才，确实，赵磊还能引用典故和李默讨论动画发展前景。 艹，城市套路真他妈多。 白了他一眼，李默拿出手机，翻出一张名片，拨了过去。 “喂，王姐，我李默...对对对...晚上有时间吗，赏脸吃个饭呗...哪里，我觉得见了王姐很有亲切感...私人身份，王姐不会忍心拒绝吧...行，那弟弟现在就去安排下，晚上见...” 李默挂完电话，将名片丢到了床头柜上看了眼唐明，哎，要是个姑娘就好了，能给老子按摩按摩。 唐明不知道李默所想，走过去看了下，竟然是风雷公关部经理王琴的名片。 “你怎么会有她名片的？” 昨天他们一直在一起，根本没见到对方派名片啊！ 李默有深意的一笑：“这还是昨天离开时，她偷偷塞给我的。” 他故意在“偷偷”上加重了语气，为的就是让唐明误会。 果不其然，这傻小子立马着道了，脱口而出：“她想睡你？” 在他看来，李默现在也算有百万身家了，也算笔“巨款”了，肯定会有女的找他。 “你想屁呢？”李默揉着脑袋，想笑又笑不出来。 “我算发现了，你小子看上去老老实实的，其实内心骚的很，给我名片就是想睡我？” 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傻大个太有意思了：“再说了，她想就有用吗？除非老子主动躺下，否则，她只能啃黄瓜。” “那你找她干嘛？” “我约她有正经事。”李默又动了下身子：“风雷在沪城动画市场也算的上大哥，这次我们和水木签约，虽说价高者得，但难免心存芥蒂，需要疏通下。” “原来如此。”唐明点了点头，但转而又一想，又疑惑的问道：“那你也应该约梅总啊，约那个王琴干嘛？” “你蠢吗？梅魏之前愿意见我们是因为李小黑的版权在我们手里，现在版权没有了，他凭什么见我们？” 李默侧身躺了下去：“行了，我休息一会，一小时后叫醒我。” 说完，他不再理会唐明，闭眼开始小憩。 三点半，李默被准时叫醒，休息了会，精神恢复了点，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后，两人才离开。 王琴是六点下班，时间还足够，两人身上的现金基本见底了，这时候支付宝还没出来，没办法，先去银行取了点现金，顺带把唐明的那一份酬劳转给了他，搞的后者又是一阵激动。 随后找了家高档茶庄，买了盒极品大红袍，花了好几千大洋，又去商场买了一瓶高档香水和一套护肤品。 王琴如此年纪就能做到公关经理，能力肯定是毋庸置疑的，若只是花架子，那也应该是当秘书。 今后肯定会遇到一些公关问题，到时候说不准还要对方帮忙。 未雨绸缪的事情，李默从不会吝啬去做。 为此，他还选了一家位于外滩的日料店。 看着周围高档的坏境，唐明也有些小窃喜，他也算是吃过高档料理的人了。 没多久，王琴到了，依然一身职业装，但相比昨天，多了双黑丝。 这一下，小处男唐明又不淡定了，喝水时，眼睛不停的转动，直到后者入座，他的目光才由下而上。 一顿饭虽然没有中午的火热，但王琴的职业加上李默的口才，包间内也是笑声不断，就连唐明也在一旁“呵呵...哈哈...”的傻笑。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笑，看到两人笑，他也就潜移默化的跟着笑。 用餐快结束，李默才将东西拿出来，起初王琴严厉拒绝。 但李默却说是礼尚往来，毕竟昨天他“收”了梅总的礼。 至于化妆品，是以“弟弟”的身份送给“姐姐”的，不收就是看不起他。 王琴虽然是公关经理，但李默也不是吃素的，经历的事情相比只多不少，一翻推辞之后，还是收下了。 至此，唐明总算明白李默之前那句“茶叶是桥梁”的意思了。 “明天梅总知道你送他礼物，应该心情会好一些吧？”看着王琴离去的身影，唐明说道。 “明天？”李默呵呵一笑：“最迟十分钟他就知道了。” “这么快？”唐明一脸错愕。 李默自信的瞥了他一眼，拍了下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小伙子，你还太年轻，要学的还很多。” 说完，他大笑着离开了。 年轻？唐明本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除了年龄比李默大之外，好像找不到了其他优势了。 ...... 王琴把东西放在副驾驶，拨通了梅魏的电话，简单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 “有意思的家伙，我说怎么会主动问我拿茶叶，原来是玩这么一出，现在看来，他一开始的主要目标就是水木，不过也对，换我肯定也会这样选。” “对了，成交价知道吗？” “没有，我旁敲侧击的问了下，但他很好的把话题转移到别处，只字不提价格的事情。” 王琴如实的说道，为此，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魅力不够，连个小毛孩有搞不定。 “不奇怪，行了，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挂掉电话，王琴看着副驾驶的化妆品，想了想，给李默发了条信息。 和唐明在江边散步的李默听到提示，拿出手机看了下。 “谢谢你的礼物，我们很喜欢。” 我们？ 见此，李默嘴角微微一扯：“走吧，回去睡觉，明天一大早我们还得赶回锡城。” 第四十九章 回锡城 第二天，两人睡到自然醒，吃了点东西之后便退房去车站坐车回锡城。 一路上，两人十分轻松惬意，有说有笑。 到了锡城，他们先是去了梦之岛数码港，一人选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又买了移动硬盘和 手绘板。 两人赶回学校时，已经三点出头了。 宿舍内空无一人，应该都在上课，李默简单的收拾下之后，急匆匆的向教室赶去。 下午是两节flash课，来到教室门口，李东宇正在讲解图层的运用与简单的遮罩知识。 “报告。” 李东宇被打断，看了下门口，发现李默正一脸嬉笑的看着他。 这两小子，周日晚上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有事请两天假，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这个班主任头一次给学生擦屁股，还一下两个。 尤其是唐明，他发现，自从李默加入之后，完全被带偏了。 虽然心存疑惑，但此时正在上课，不是闲聊的时候，忍着好奇让他进入了教室。 在班级同学敬佩的目光中，李默大咧咧的走了进去，在言俊杰身旁坐了下来。 李东宇看了他一眼之后，继续讲课。 “遮罩层一定要锁定...” “喂，你小子这几天都去哪里了？” 言俊杰压低了声音询问道，作为死党的他竟然一点消息都没，太失败了。 “去了趟沪城，处理了点事情。”李默单手托着下巴，目光看着讲台上的李东宇。 这时候蒋伟也凑了过来，道：“你小子和李老师什么关系？这两天上课他故意没有点你名。” “我请过假了。” 就算没有请假，估计李东宇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了，其他老师那里没问题吧？”李默询问道。 “放心吧，有傀儡班长在。”王斌没有丝毫顾忌的说道。 “唰...”前方的陈磊听到这话，一脸气愤的转过了头盯着他。 “看什么看，这里又没别人！”王斌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整个班级，除了李默让他有点忌惮之外，其他人完全不放在眼里。 没办法，李默这家伙太疯狂了，班主任的课说翘就翘，平时看上去嘻嘻哈哈，但动起手来也丝毫没有一点顾忌。 这类看不出情绪的人才恐怖。 “行了，自己人吵什么。”李默看了两人一眼，继续道：“待会别去食堂了，我请你们外面去吃。” “真的假的？你发财了？” 几人一听到李默请吃晚饭，瞬间就来了精神。 “当然是真的，不过在此之前，你们都给我好好听课，别再叽叽歪歪了。” “听你的，老板。” 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李东宇离开时把李默给叫上了。 来到办公室，李东宇坐在位置上，点了根烟，板着脸问道。 “说吧，这两天你们两小子去哪里了？” “去了趟沪城。”李默笑嘻嘻的回答道。 “沪城？”李东宇疑惑的看着他：“你们去那里干嘛？” 李默想了想，出售版权的事情李东宇迟早要知道，因为不用多久，他还得去一趟沪城。 一念至此，他直接开口道：“东宇哥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我们详细和你汇报下。” “神神秘秘的，现在不能说？” “这事情有点复杂，不是一两句能讲清楚的。” 李默靠坐在桌子上，一脸坦然。 李东宇淡淡的看着李默，片刻，他才幽幽的摇了摇头：“今天没时间，明天吧。” “那就这样说定了。” “自从你加入后，连你唐师兄都开始活跃了。” 李默尴尬一笑，故意不接这个话题：“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撤了。” “去吧，以后注意点。” 以后？以后就停不下来了。 “听你的，东宇哥。”李默嬉皮笑脸的离开了办公室。 “这小子。” 李东宇吸了口烟，打开电脑开始浏览网页。 做动画的都会有一个习惯，喜欢收集一些优秀的作品，比如“happy tree friends.” 离开办公室之后，李默担心李东宇找唐明询问情况。 保险起见，他先给唐明打了过去，交代了一番，在得到唐明的回复之后，他哼着小曲回到了宿舍。 刚进门，不等他开口，曹志成急忙跑了过来，一脸兴奋的看着李默。 “干嘛？你家阿娟怀孕你喜当爹了？”李默抢先说道。 “滚犊子，他们说你今晚请客吃饭，真的假的？” “真的。” 李默越过他，坐到了陈磊床上，这货正趴在床上，看着先前送给他的盗版漫画。 陈磊转头看了眼，见是李默，他身体往里面挪动了下。 一听是真的，曹志成屁颠屁颠的走了过来，也一屁股坐了下去，搂着李默的肩膀。 “那我能不能把我家阿娟带上？” “滚你丫的，我坚决反对。” 不等李默回答，原本躺着的言俊杰急忙坐了起来，瞪着曹志成。 “你要是带上你马子，我们都会被恶心到吃不下东西。” “我赞成老言的话。”王斌走了过来，坐在了言俊杰旁边，行成统一战线。 “你们这几个家伙，就是嫉妒我找到女朋友，心里不平衡。”曹志成一脸不岔的说道。 “你有脸说是你找到的？”言俊杰伸长了脖子看着他：“要不是人家李默不想恋爱，你他妈只能跟我们一起吃狗粮。” 原本陈磊还在纠结王斌那句“傀儡班长”，但现在听到言俊杰这话，心里突然舒服了不少，终于有一个比他惨的了。 “怎么说话呢。”李默用手肘撞了下言俊杰：“人家那是真爱，我只是成人之美而已。” “听到没有。”曹志成红着脸强词夺理道：“阿娟要是不喜欢我，也不会同意当我女朋友！” 蒋伟一直坐在自己床位上看着几人斗嘴，突然，他猥琐一笑，提议道： “要不李默你好人做到底，干脆一人给我们介绍一个女朋友得了，嘿嘿...” “你闭嘴。”李默狠狠瞪了他一眼：“全宿舍就你最下流，下次干脆叫你流氓兔得了。” “这是个好主意。”王斌第一个赞同。 “我也觉得可以哦。”言俊杰嘿嘿一笑，搂着王斌的肩膀晃了两下。 “滚蛋，老子又不是拉皮条的，哪来那么多女人。” “你可以现在拉起来吗，我们可以等的。”蒋伟一脸期盼。 王斌也言俊杰也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那你们慢慢等吧。”李默站起身：“走了，吃晚饭去。” 说完，率先走了出去，几个毛人急忙床上鞋子，快步跟了上去。 第五十章 坦白 食堂内，李默和唐明坐在一起吃饭，身旁还放着一个用红色塑料袋包着的盒子。 “晚上你准备和东宇哥坦白？” 唐明看着筷子上的红烧肉，那上面的毛比他腿毛还长，犹豫了下，最终还是丢到了一边。 “这事情早晚要说的，我们毕竟是学生，没他的支持，我们后续的工作很难继续。” 他现在只是大一，不像大四一般自由。 难得请一次假不是问题，但经常性消失，没有人帮忙兜着，时间一长，肯定会被学校404。 唐明听到李默的“后续工作”瞬间来了兴趣，吃过一次蜂蜜的人，很容易喜欢上这种感觉。 “你准备有新的计划了？带上我呗。” “德行。” 既然当着唐明的面说这话，那等于是表态了，这傻缺竟然看不明白，还需要锻炼下。 “后续事情比较麻烦，我还没有彻底想好，需要整理下思路。” “没关系，我等你就是了。”唐明一脸憧憬。 李默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那你要好好提升下技能了，否则，小心被后来者给顶下去。” 创业最怕的就是讲情面，优胜劣汰才是真实写照，否则，你累死累活的干，别人拖你后腿不说，还觉得你亏欠他们。 典型的吃力不讨好，当然，这种愚蠢的事情李默肯定不会干，机会是会给你的，但能不能把握，还得看你自己。 “你不准备给你家里点钱吗？”唐明突然询问道。 给啊，怎么不给，但问题是他不知道怎么给。 几天前他还拿了老娘几百生活费，几天后告诉老妈自己赚了几百万？任何一个当父母的都不会轻易相信吧！ 而且，他接下来也是用钱的时候，给多少合适呢？ 脑阔贼几把疼。 “哟，唐小子也在啊？” 就在李默为难之时，食堂老板周孟光走了过来，叼着根烟，随手丢了根烟给唐明，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至于李默，他直接无视了，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抽不抽烟还不清楚吗！ 看到周孟光，唐明立马摆出一副学生会副主席的模样：“周老板，你这菜品质量需要提高一些了。” 指了指桌面上被抛弃的猪肉：“你自己看，这上面的毛都没处理干净。” “哦，知道了。”周孟光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像他这种滚刀肉形式的作风，哪会真听进去，纯粹是敷衍下而已。 吧唧吧唧吸了两口烟，对着李默道：“找我啥事。” 李默郁闷的看着他：“你特么能不能讲点卫生，每次吃饭你都跑过来抽烟，你要是把烟灰掉我饭盆里，我立马拿着去校长室找说法。” 周孟光嘿嘿一笑，在唐明错愕的目光中，还真就把烟给灭了。 他也担心啊，李默这家伙还真干的出这种事情。 “给你的。” 李默指了指旁边用塑料袋装的盒子。 “啥玩意？”周孟光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纯木盒子，面板上，还雕刻着一些花纹，正中间刻着“金骏眉”三个字。 虽然没有标注价格，但光看外包装就知道不便宜，随手打开闻了闻，有一股很纯正的茶香。 “你小子怎么想到送我这么好的茶叶？” 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般都喜欢喝茶，周孟光也不列外。 “怕你抽烟抽太多晚年不保，给你洗洗肺。”李默板着脸说道。 “艹，好不容易感动下，又被你混小子弄没了。” 周孟光拿着茶叶直接离开，连句谢谢都没说。 “你怎么把梅总送你的茶叶给他了？”唐明有点不明白，那茶叶贵的很。 “难不成我还自己买啊？” 李默白了他一眼，随后轻叹一声：“老唐同志，我很好奇你这个学生会副主席是不是靠潜规则上位的？人情世故这一方面，你应该好好补习补习，这个社会，不是光靠技术就能干下去的。” 听到李默的话，唐明一脸懵逼，因为不久之前，李东宇说过同样的话，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委婉，一个直接。 下午没课，李默主动拉着宿舍几个毛人一起去上网，这一次，他没有看动画，也没有找素材，久违的打开了一款竞技游戏。 跑跑卡丁车。 一下午，他都在漂移和连喷的欢乐中度过，除此之外，唯一的情调就是王三秒那龟速打字法和侧头cs枪法，百看不腻。 晚上，李默和唐明把李东宇约在了新开的一家火锅店。 由于师母丁香要加班，所以李东宇一人赴约了，赶到时，两人已经点了不少菜。 “怎么点这么多，吃不完浪费。” 李默笑笑没说话，倒是唐明，在中午被李默点拨之后，回宿舍从网上找了一些类似谈话的技巧，试着说了几句客套话，不过听上去有点奇怪。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们两小子这几天神秘秘的干什么去了。” 因为三人的关系，李东宇连前奏都省了。 李默点了点头：“本来这事情就没打算瞒你。” 于是，李默把这两天找卖家谈判的事情简单说了下，李东宇听的是一愣一愣的。 “李小黑战记是你们做的？还卖了三百多万？” 说真的，李东宇第一反应是这两位学生在逗他，闪客帝国他也经常逛，自然也看到了那让人惊叹的背景图和整部动画，为此，他甚至还留了言。 李默自然之道李东宇有点不信，他也没多做解释，直接让唐明拿出合同，递给他了。 李东宇疑惑的接了过来，看了眼封面。 《李小黑战记版权收购合同》，翻到最后一页，甲方：沪城水木动漫有限公司，乙方：李默、唐明。 日期，正好是前天，再看金额，操蛋，也没问题。 这一下李东宇彻底相信了，但一时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茫然的看了眼一脸淡定的李默，又侧头看了眼一脸兴奋的唐明，不用猜都知道谁是主导者了。 半晌，李东宇合上合同，他现在需要静一静，目光淡漠的看着沸滚的锅底。 他的一个学生开学几天竟然赚了三百多万。 真的挺...操蛋的。 第五十一章 唐明的泡妞教程 李默担心李东宇心存芥蒂，吃饭时还主动承认“错误”，声称应该拉他一起，但因为第一次尝试，又怕失败，所以不敢说出来，毕竟这事情谁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唐明还为此作了证，一套说辞无非就是之前李默灌输他的“利益论”和“家庭论”，最后总结还加了一句：我们也不知道运气这么好。 李东宇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加上这一轮解释，他自然能够接受。 而且，也正如李默所说，即便当时找他，估摸着也不会同意，原因就如唐明所说那般。 他现在不是单身一人，也过了热血冲动的年纪，任何事情，都会考虑利弊。 说不准，他还会劝解两人别浪费时间。 总之事情已经过了，再议论，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话说开了，氛围又开始热闹起来。 其实，当时没有通知李东宇，李默还有另外一层原因，那就是主导地位。 拉唐明入伙，是因为他有把握掌控对方，但是李东宇不一样，假如制作过程中两人意见发生冲突，那到底听谁的呢？ 李东宇怎么说也是他老师，肯定会以年轻、经验少为说辞，李默又不能得罪太深，除非他这学不想上了。 而且，他可以肯定，真发生这样的事情，唐明肯定会偏向李东宇。 还有一点，那就是版权分配，很多时候人可以同苦，但不能共富贵，利益一旦分不均匀，那才是真正的矛盾。 于公于私，李默都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现在好了，他已经做出了成绩，掌握了话语权，就算今后让李东宇入伙，后者肯定会把控好自己的定位。 这一点，就是成熟社会人的自知之明。 吃完之后，李东宇要去接丁香，就先行离开了。 李默和唐明并没有急着回校，两个大男人沿着五爱路向前走着。 “待会我取点钱给你，明天一大早你去昨天那家店再买一台笔记本，然后再买两条烟给东宇哥送过去。” 李默看着车来车往，突然开口说道。 李东宇那台电脑李默用过，有点年纪了，只要存储量一大，就犯“哮喘”病。 再说了，送点东西，也变相说明他在两人心目中还是有地位的，算是变相的示好。 “我这边有钱，你不用给我了。” 唐明实诚的回绝道，在他看来，这一次他已经赚了不少了，再让李默出钱，他有点不好意思了。 李默好笑的看了唐明一眼，老实人的性格再次体现。 “加起来也要万把块，你那点钱先好好存着吧。” 李默努了努嘴，示意唐明往旁边看，一位穿着黑白条纹polo衫，黑色休闲裤的男子手里拿着束花，身侧，职业小西装女生甜蜜的抱着他的手臂，不断的撒娇。 看两人的穿着打扮，应该是某公司的白领。 相对而言，其实大学时代的恋爱才刻骨铭心，纯真，很少参杂物质条件。 就好比曹志成和冯灵娟，两人拿着鸡蛋饼都能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上半天。 唐明有些羡慕的看着他们，微微一叹，随后有些期待的看着李默，扭捏道：“你之前答应我的事情还算数不？” 嗯？答应的事情？哪一件？ “你知道我最近事情有点多，给点提示行不。” 唐明眼神四下晃荡，吱吱唔唔道：“就是完成李小黑战记之后，教我怎么追杨师妹。” 李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不远处秀恩爱的狗情侣。 他突然想起动物世界中，赵忠祥老师的一段经典语录。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大草原又到了动物们... 不过也是，喝酒之后，就容易多愁善感。 尤其是晚上，看到一些画面，听到一些音乐，都会唤醒深藏在内心深处的一些情感或记忆。 不过话说回来，唐明这么一提，他倒是想起来，这两天竟然没有看到“孩子他妈”，之前她可是经常来找小家伙的，就连qq都一直处于离线状态。 “对了，你知道郑茹茹和你女朋友忙什么吗？都看不到人了。” 李默怕唐明多想，故意把杨静的称呼给换了。 “她还不是我女朋友呢。”唐明脸上满是不好意思，但眼神中却有着憧憬、向往之色。 “起始的第一步就是把她当成女朋友，这样你做事情才会顺其自然，不会显得很弱智。” 李默语重心长的说道。 “哦哦，我知道了。” 唐明现在对李默可谓是言听计从：“建筑系有一项设计比赛，她们两都报名参赛了，最近估计忙着制作参赛作品呢。” 不愧是舔狗，这消息就是灵通。 “对了，接下来怎么做？” 唐明现在满脑子都是杨静，他甚至连以后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李默想了想，道：“这样，你先去对面零食店买两袋子零食，再买两杯奶茶，既然在准备参赛作品，那肯定比较忙，这时候，就需要零食来维持动力，只要她们一吃零食，就会想到你。”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你说的有道理。” 唐明一脸佩服的看着李默，随后一路小跑去了零食铺，心里还暗自感慨，不愧是拒绝系花的男人，点子就是多。 没多久，他拎着两大袋零食和三杯奶茶走了回来。 “来，师弟，请你喝。” 李默满意的接了过来，这小子，总算有点开窍了。 “走吧，我们现在赶回去，她们应该还没睡觉。” 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回了学校。 车内，李默还不停的指导唐明待会如何说、如何做，强调一定要他拿出当爸爸的气势，而不是儿子的怂样。 一套套理论，说的司机不断往后视镜观望。 从出租车上下来之后，李默喝着奶茶，一脸悠闲，唐明则是拎这两大袋零食。 “刚才的话记住了吧。”李默再次询问道。 “记住了，放心吧。”唐明一脸激动的说道。 李默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伸出了右手。 唐明以为是和他握手，激励他，将袋子归到一只手，伸手就想去握手。 可谁知道李默一巴掌打开了他：“谁要和你握手，给我一袋零食。” “啊？这不是给静静她们买的吗？”唐明一脸懵逼。 “是给她们买的，不过一袋就够了，另一袋是我要的。” 李默不顾一脸错愕的唐明，直接动手抢了一包，转身就走，嘴里还不岔的嘀咕道：“教你泡妞不用交费啊？真以为一杯奶茶就能打发我了？” 电脑什么的不好意思让他全资，可敲一包零食还是可以的，就当回扣吧。 路过宿管房间时，李默还亲切的拿出了几包给他当宵夜。 回到宿舍，几个毛人正围在一起斗地主，李默二话不说直接把零食丢了过去，头也不回的走进厕所。 “要吃东西自己拿，不过给老子留点。” 几人本想骂几句，但看到一大包零食后，把牌一丢，开始疯抢，嘴里还不停的谢主隆恩。 李默代替了蒋伟，边吃零食边斗地主。 忽然，手机声响起，看了下，是唐明的。 “怎么样唐师兄？杨师姐是不是很感动？” “她都没下楼，让舍友下来拿了下。”唐明的语气很失落。 “也许人家真的很忙呢。”李默侧头夹着手机，手上还不停的忙活：“你要这样想，至少人家接受了你的心意，没让你拿回去自己吃。” 嗯？听到李默的话，唐明忽然觉的很有道理。 “别气馁了，这样，我待会给你发一部教程，你好好学下里面的主人公是怎么泡妞的，就这样，挂了。” 下一秒，一阵忙音从耳麦中传来。 收起手机，唐明迷恋的看了眼女生宿舍后，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回到宿舍，他急忙拿出电脑，登录qq等待李默的“教程。” 十几分钟后，李默的头像跳动，唐明急忙点开，内容是一条网站链接，他迫不及待的点了开来。 可当他看到内容是，整个人差点崩溃，这教程赫然是，陈小春版“鹿鼎记”，还他妈是全集。 第五十二章 好的不学（亲爱的书友，我爱你们 ps：你们和姑娘吃大餐、秀恩爱的时候，苦逼的我还在加班，能否给点推介票，点下收藏 这一节是高数课，原本李默不想来的，可唐明去梦之岛数码港采购了，不到中午回不来，李东宇更不用说，下午才有课，没特殊情况，也不会早来。 无聊之下，只能来上课打磨时间。 他托着下巴，拿着笔不断在白纸上涂涂写写，乍一看，就像认真做笔记的好学生。 言俊杰看到这一幕，好奇的凑了过去，一把抢了过来。 “我他妈就知道你小子在装逼，公司...电影...短视剧...什么玩意。” 纸张被抽走，李默书写的动作一顿，斜眼看着他。 “三秒钟还给我，否则后果自负。” “哦哟，是吗？” 言俊杰一脸贱贱的，还故意把纸拉远了一点：“我就不信还敢在课上动手打我。” “打你？呵呵。” 下一刻，李默在言俊杰挑衅的目光中直接举起了手，原本正在讲课的老师看到他，托了下镜框：“这位同学，还没到提问阶段，不要急。” “不是这样的老师。” 在言俊杰错愕的目光中，李默站起身，指着言俊杰道：“这个...家伙打扰我，不让我好好听课。” 李默本想说这个“逼”的，但这样恐怕斯文的老师会有想法。 “我没有...” 看着板起脸的高数老师，言俊杰有点怂了，刚想反驳，但李默岂会给他机会。 “还狡辩，班长也看到，不信你问他。” 陈磊转过头无语的看着他，你们两闹关我卵事？ 虽然不爽，但没办法，李默此刻正笑眯眯的看着他，看在昨天的零食上，向恶势力低回头，就这一次。 “是的，我看到了。” 陈磊本来就是乖宝宝，学习成绩又好，老师肯定信他的话。 “老师我也看到了。”王斌不嫌事大的帮衬道。 这一下，言俊杰算是百口难辨了。 “这位同学，你先坐下。” 随后，他阴沉着脸看向言俊杰，道：“好好上课，再打扰其他同学，我赶你出教室。” 言俊杰一脸郁闷的看着李默，后者脸上完全是一副上位者的蔑视，用手指敲了下桌面，示意他自觉点。 “你大爷的，算你狠。” 言俊杰随手把白纸还给了他，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李默一脸不屑：“对付你老子都还用动武？连班长都是我马仔，你凭什么和我斗？简直自取其辱！” 前排的陈磊撇过头自动屏蔽了这句话，专心听课。 ...... 中午，吃完午饭打发了几个毛人之后，李默买了瓶肥宅水径直来到了办公室，唐明还没回来，就他一人。 讲真的，李东宇办公室都快成他的“后花园”了。 自顾自的坐在位置上，从口袋里掏出课上的白纸，皱着眉头，细细的看着每一步，发现有问题，就涂拿笔划掉重写，遇到不确定的，就画个五角星标注下。 这是他自己写的一份规划书，上面清楚的罗列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有顺序编号。 没多久，唐明拎着东西走了进来，看到李默一脸凝重的坐在凳子上啃手指。 “怎么了？” “想些事情。”李默摇了摇头，转而问道：“东西买好了？” 白纸已经收起来了，所以唐明并没有看到李默那一份“蓝图”，有些东西，没必要搞的人尽皆知。 “买了。”唐明准备给李默看一下，但他罢了下手。 “买了就行。” 随后李默诡异一笑：“昨天的教程看的怎么样了？” 不提还好，这一提，唐明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你小子不捉弄我能死啊？好玩是吧？” “哪里逗你玩了？”李默一本正经的说道：“韦爷可是我们男人的偶像，不管是御姐还是萝莉，他都妥妥拿下了。” “你直接告诉我向他学习什么？赌钱还是下药？” 唐明不岔的看着他：“你是有多恨我才能这么坑我。” 李默直接被逗笑了。 “你这个家伙能不能学点好的？全片几十集你就关注这两点？真尼玛人才。” “学会了什么？” 这时候李东宇突然闯入，看着两人：“门外面就听到你们声音了。” 见李东宇进来，两人打了个招呼，随后李默笑着把“泡妞教程”的事情讲了一遍。 唐明一脸窘迫的站在一旁。 李东宇一脸怪笑的看着他：“你小子，他是让你学人家脸皮厚点。” “听到没有，好的不学，还来怪我。” 李默嘿嘿一笑，诡异道：“根据心理学推算，人越想什么，就越容易接受什么，唐师兄，你口味很重哦。” “我没有。” 轮嘴上功夫，唐明怎么可能是李默的对手，三两下就被说的满脸通红。 “行了，你就别欺负他了。” 李东宇看到自己的“爱徒”被“欺负”，展示了护短的一面，将矛头对准李默，道：“你也别说他，古人云，言传身教，为实事，说再多，有本事你自己先找一个。” “no...no...no...” 李默自傲的摇了摇食指，霸气道：“我现在的重心不在把妹上面，否则，光是预备团都能绕学校三圈。” 李东宇：“呵呵...” 唐明：“呵呵...” 看到两人轻蔑的目光，李默懒得解释，别说他现在有这么多钱，就算没钱，光凭他的画画技术，也能折服一群妹纸。 凡人短浅的目光不可理喻。 李默对着唐明努了努嘴，后者了然的把买的电脑和烟拿了出来。 “东宇哥，我们孝敬你的。” “什么好东西？” 李东宇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台电脑和两条软中华。 怪异的看了两人一眼：“你们这算是贿赂？还是孝敬。” “当然是孝敬，一人为师，终身为父吗。”李默哈哈一笑：“是不是很感动？” “就你小子会说，行吧，那我就收下了，谢了。” 这一次，李东宇很爽快的收下了，换成之前他肯定不会接受。 可现在，这点钱对两人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而且，他还真有换电脑的打算。 “自己人有什么客气的。” 李默潇洒的说道：“对了东宇哥，向你打听个事情。” 李东宇把电脑和烟放到柜子里，听到询问，他才转过身：“什么事情，你说。” 李默低头想了想，道：“我们学校有没有关于大学生创业扶持的政策，或者说，哪位领导是负责这一块的？” 第五十三章 学弟也不错 ps：这两天都在加班赶一个项目，对不起各位老爷了，明天就能恢复 办公室因为李默的一句话显的有些安静。 唐明略显兴奋，倒是李东宇一脸淡漠，先丢了根给唐明后，然后才自己点上。 “你准备创业？” 就他所知，很多学生都是到了大三、大四才有这样的想法，但李默才大一，具体点，只是个刚入学不到两个月的新生。 可转而一想也不对，就是这样一个新生，仅仅用了一个月时间，带了只弱鸡，赚的钱比他这个当老师的十年都多。 “有这个打算。”李默坦诚的点了点头：“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了解学校有没有相关的辅助政策。” 唐明识相的听着两人交谈，没有说一句话，扑哧扑哧的抽着烟。 他和李默的性格完全相反，一个波澜不惊，一个波澜壮阔，李东宇从教室点名就知道这不是个安稳的主。 再加上李默那见到谁都自然熟的性格，到哪里都能吃的开，而且，从售卖的价格也可以看出，这货绝对不是个吃亏的主。 所以他也没有苦口婆心的劝阻，换成唐明这样做，李东宇估计直接让他把钱捐红十字会得了，至少能得到点表彰。 “江大怎么说也是211大学，肯定会有类似的政策。” 李东宇想了想，继续道：“但具体情况得问下团部的刘勤刘主任，他是主要负责这一块的。” 刘主任吗？“我知道了。” 李东宇“嗯”了一声，“你是准备继续在动画方面发展？” “不然呢。”李默苦笑一声：“除了动画，其它领域都一窍不通，做熟不做生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这个答案算是意料之内。 “确实如此。”李东宇吸了口烟，略显沉重道：“不过这方面的投资很大，你那点钱...估计不太够。” 不是不太够，肯定是不够的，李东宇这话算是委婉的了。 见李默皱着眉头不说话，李东宇转移了这个话题：“你准备从短片入手吗？” “电影吧。” 李默扭动了下脖子：“这点钱支撑不了太久，所以，只能加快进度玩命一搏了。” “题材呢？这一点非常重要。”李东宇一脸严肃。 “题材啊...” 确实，你要是选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题材，过审很简单，但结果肯定很悲惨。 李默目光悠悠的看着窗外，随后转头看向李东宇，笑道：“东宇哥，你喜欢看西游记吗？” ...... 李东宇去上课了，但李默和唐明没去，两人依然在办公室。 “交给你两个任务。”李默靠在凳子，竖起手指，看了一眼唐明。 终于又要派上用场了，唐明激动的搓了搓手，那种感觉，就像小时候被一群损友忽悠去 女厕所尿尿一样，急忙拿起纸和笔。 “你说，我记着。” “第一：你去文学系招聘位学生。” “这简单。”唐明想都没想就接了下来：“有什么具体要求吗？” “要求...” 李默想了想：“文字功底强，最好是大四的学生，最差不能低于大三，喜欢创作，思维 开阔，吃苦耐劳。” 文字功底？还需要大三、大四的学生，唐明立马想到了他们的作用。 “你想让他们写文案？” “废话，难道让他们帮我侄子写作文啊。” 之前是没钱，只能自己玩命，但现在他有钱了，只需要提供大概思路，余下的交给“枪手”就行了。 更何况，他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本以为会被李默表扬一番，结果被嘲讽了一下，尴尬的抓了抓头。 “那待遇问题呢？” “待毛个遇，什么水准都不知道，怎么聊待遇？” 大学没毕业的学生大多都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个个眼高于顶，仿佛老子天下第一，除了 上市公司和世界五百强企业之外，余下的都是弟弟。 唐明想想也对，犹豫了下，写了句待遇面议。 “性别有要求吗？” 性别？李默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你小子，好坏哟，要是招到女生的话我们要不给她买一套水手服，或者黑丝什么的？” 听到“水手服”“黑丝”，唐明脸色瞬间一红，咽了下口水，扭扭捏捏道：“这样不好吧。” “不好还问性别。” 李默直接白了他一眼：“还没当老板就想着潜规则下属，骚货，怪不得杨师姐看不上你。” “明明你自己说的，关我卵事。” 唐明被骂的一脸郁闷，但他又不敢回怼，只能不满的轻声嘀咕，写了性别不限。 “对了，面试考题就用“西游记”或者“我心目中的西游记”，诗歌除外，500字左右。” 说完，李默自己先笑了，因为他不自觉的想到了小时候写作文的情景，不也是这个情况吗！ “可以了，第二个任务是什么？” “第二个很简单，只需要你去公关下就行了。” “公关？” 唐明下意识的想到了风雷的王琴，那种成熟的风韵，对这些大学生有着致命的诱惑，但又怕李默说他，所以脸上装的很自然，但心里早就突突了。 李默点了点头：“你想办法去刘主任那里搞一份大学生扶持计划的书面文件，记住，要原件，不要复印件和电子版。” “哦，原来是这样啊。” 唐明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要他“接待”谁呢：“你怎么不去，正好和刘主任熟悉下，说不定后续还需要他帮忙呢。” “帮肯定要帮的，但现在我出面不合适。” 能坐上那位置的人岂是省油的灯，都是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虽然他现在有了点小成就，但这和学校没有半点关系，换言之，好处都被李默得了，学校毛都没看到一根，凭什么帮助你？ 李默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你不一样，你是学生会副主席，随便找个正当的理由就可以了。” 唐明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问，这事情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平时处理学生会的事务时，多多少少也会与那刘勤打交道。 “行，这两件事交给我了。” “那就辛苦唐总了。” 李默故意换了个称呼，随后继续鸡汤灌输：“记住，你现在是面试官，自己的定位很重要，除非你一辈子都想做技术。” 李默这一声唐总叫的唐明有些飘飘然：“放心吧李总，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现在就去落实第一件事。” 好家伙，刚换称谓说话语气就变了。 “去吧。” 唐明风风火火的走了，看着对方消失的背影，李默微微一叹。 得尽快帮他找个女朋友了，刚才提到公关，唐明自认为掩饰的很好，但李默还是看出了些端倪，只是没说而已。 他突然想到一个关于大学生的笑话。 大学第一年，我要找个系花女朋友，大学第二年，我要找个班花当女朋友，第三年：我要找个女朋友，第四年，其实学弟也挺好的。 第五十四章 我有脸盲症 ps：对不起各位老板，我有罪，我自己打脸了！ 602宿舍的氛围还是那样和谐，当然，这离不开李默的功劳。 几个毛人的爱好依然没变：看书，吹牛，斗地主。 当然，现在的话题相比先前“我们这...”“学校食堂的阿姨...”这些低端话题提高了不少。 开始聊哪位学姐身材好，还时不时的拿自己班里的同学做对比。 “我感觉吧，周颖其实挺好看的，不比隔壁班的张钰差。” 王斌光着膀子，叼着根烟，配上那放荡不羁的外貌，真的很像一个古惑仔，唯一欠缺的，也就是青龙、白虎系列神兽加持了。 言俊杰想了下，还是摇了摇头，道：“我觉得还是张珏好看。” “那是你缺少审美的目光。” 王斌抖了下烟灰，习惯性的想让李默评判下。 看到对方的举动，李默都准备回答了，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王斌又转身问了蒋伟。 “流氓兔，你说张珏和周颖谁好看。” 蒋伟猥琐一笑：“我觉得都不错。” “鸟人...贱人...” 怪不得李默说全宿舍最骚的就是他，一点也没错。 “其实吧，我觉的周颖更耐看。” 曹志成坐在一旁，老气横秋的说道：“我家阿娟说，周颖平时都不怎么化妆，那个张珏你们也看到了，口红、眼瘾都用。” “那叫成熟，你懂个屁。” 言俊杰不爽的反驳，倒不是他喜欢对方，就是自己的选择被否定了，感觉面子上挂不住。 又拿了几个女同学作比较，无一例外，李默都被他们无视了，这就让他郁闷了。 “你们今天是对我有意见？” 李默合上牌，一脸不爽的问道：“老子好像没得罪你们吧。” 三人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没有啊。” “那你们怎么不问下我的意见？” “你等级高，不一样。”王斌大咧咧的挥了挥手。 “你可是连系花都拒绝了的男人，那些庸脂俗粉肯定不入你法眼。”言俊杰帮衬着。 “哎，你们不了解我啊。” 知道原因后的李默反而表现出了一副伤心的模样，语重心长道：“我得了一种脸盲症，所有女人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样子，分不清好看不好看。” “艹...” 三人还以为李默会说些什么，结果来了这么一句，纷纷竖起了中指。 李默哈哈一笑，拆了根棒棒糖，好奇的看着曹志成。 “你今天怎么不带你家阿娟钻小树林了？” 这家伙除了下雨乖一点之外，其他时间都是准时上班，今天怎么旷工了。 原本微笑的曹志成听到李默的话脸色瞬间低沉了：“别提了，她们宿舍今晚聚餐，出去玩了。” “感情你小子被抛弃了。” 李默丢了个飞机，埋汰道：“现在知道组织好了吧。” 曹志成扑哧扑哧的抽着烟，没有说话，显然对冯灵娟选择出去玩没选他而不开心。 又玩了会，快要到熄灯时间了，可李默发现几人没有起身洗漱的准备，就连陈班长都是淡定的看着漫画。 “你们就不准备洗漱？” 若不是对方身上一股汗臭味，他真以为几个毛人都洗漱完了。 “洗漱干嘛，明天早上再说吧。” 明天早上？ “你们还准备出去？”李默顿时反应过来。 “废话，待会出去包夜呢。”言俊杰随意的说道。 怪不得一个个的这么淡定，原来还有午夜场。 “啪...” 刚说完，宿舍陷入一片黑暗，几个家伙把手中的扑克牌一丢，开始穿戴衣服。 “行动。” 就连好男孩陈班长脸上也有一种兴奋的神色。 来到二楼处，李默准备继续往下走时，王斌一把拉住了他：“今天哥哥我带你当一回特种兵。” 特种兵？卧槽，这家伙不是要带他翻围墙吧？ 男生宿舍另一端连接展厅，中间有一道窗户可以穿梭，这条新通道还是别人无意间发现的，仅仅几天，就已经在男生宿舍间传开。 果不其然，一群人弓着身子，向着另一头走去，期间有其他宿舍的人出来看到，也只是吹吹口哨而已。 几人轮流从传户口爬过去，然后通过展厅来到楼下，宿管那一关，完美度过。 接下来就简单了，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找点砖叠下脚，直接翻过围墙，顺利通关。 来到大马路上，几人放开了胆子，有说有笑。 “李默，今天哥哥带你体验了一把特种兵，宵夜一人一桶泡面，你请了。” 王斌一脸得意的说道。 “给你加个卤蛋都行，不过，王哥哥能不能先回答我两个问题？” 李默郁闷的看着王斌。 “你问，哥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以我和宿管、门卫的交情，光明正大走出去都行，你干嘛多此一举又是翻窗又是爬墙的？” 李默这一说，其他几人也反应过来。 对啊，李默这家伙基本把学校基层工作人员都给攻略了，宿管上来查看时都会跳过他们宿舍，甚至有时候还会主动帮他们把门关好。 最明显的，还是食堂大妈，别人吃素，他们顿顿吃肉，搞的不要少人眼红投诉。 只要有他在，直接走大门不就行了？ 王斌也反应过来，脸色一红，支支吾吾的，强行解释道：“话是这么说，但你们不觉得这样做很刺激吗。” “呵呵，行，那我问你第二个问题。” 李默指了指略显冷清的马路，道：“现在公交车司机都下班了，你是准备走到地中海吃早饭吗？”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打的，我来。”看到几人的冷漠的目光，王斌黑着脸说道。 ...... 地中海网吧内，几人又是排排坐，其他几人已经开始了他们的游戏之旅，一个个玩的热火朝天。 李默玩了两把跑跑卡丁车之后，就没什么感觉了，关掉游戏，登录了qq。 看了眼好友，郑茹茹的头像依旧是灰的，看样子，应该还在做她的参赛作品。 倒是张驰和赵磊的头像都亮着，自从购入版权之后，他们一直都在加班赶工。 想了想，他还是点开了赵磊的头像。 “赵总，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啊！” 仅仅片刻，赵磊就回复了消息。 “滚蛋，昨天我和狗聊天的？” 自从合作完成之后，李默就一直和他保持着联系，后者也比较豁达，没什么架子。 开始一两天，两人还客客气气的你好，再见。 没多久，两人慢慢的卸下伪装，展露出了本性，各种成人用语满天飞。 李默想了想：“赵总还精通兽语啊，666。” 远在沪城的赵磊看到李默的回复，直接骂骂咧咧的，这家伙，摆明说他也是同类吗。 “少扯皮，这几天有时间的话过来一趟。” 墨客：“怎么了？是不是背景图有问题？我是讲信用的，要求发来，最快速度帮你们完成线稿。” “差不多这个意思，不过我希望你来我们公司指导下张弛，一劳永逸。” 嗯？看到这句话，李默皱了皱眉头：“不行啊赵总，最近学业比...” “来沪城后，衣食住行我都包了，外加三万指导费，只要你身体扛得住，天天会所嫩模一条龙。” 看到这一句，李默直接删除了已打的内容，言简意赅的回道。 “好的，老板。” 第五十五章 再回沪城 隔日，李默睡到下午两点左右才醒，几个毛人就曹志成醒了，趴在床上也不知道和谁在聊天。 简单洗漱之后，他打了个电话给唐明，得知他在办公室，恰巧李东宇也在，说了句“马上到”之后，便挂了电话。 路过小卖部时顺便买了牛奶、面包，边吃边向着“后花园”走去，到门口，刚好吃完，把垃圾丢到垃圾桶后，推门而入。 办公室内，李东宇在写教案，唐明看着笔记本屏幕，浏览着什么。 打了个招呼，李默来到唐明身后，发现他正逛听雨论坛，看了下标题。 “校内招生，文学系的福音。”很好，广告形式的招聘格式，看似逼格高，实则没卵用。 就像当下某些斯巴达十八线医院一样，xxx技术，不孕不育的福音，xxx技术，脱发者的福音。 再看看内容，漂亮。 只要技术好，月入过万没烦恼，只要能吃苦，每分每秒有收入。 文学系的同学大家好，我是唐明，现因业务需要... 下面的内容李默已经没什么心思看了，基本都是一些废话。 “怎么样？找到人选了吗？” 虽然知道了答案，但李默还是多此一举的询问道。 “就几个而已。” 唐明一脸疑惑，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没人应聘：“条件我也写的很清楚了啊。” “要不你把标题和内容换下。” 李默不好意思打击他，好心提议道：“标题换成：人生巅峰，梦想起航。” “内容吗，改成：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就从这里开始，其他你什么都别写，留下联系方式就行了。” 唐明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这样行吗？太简单了吧！” 内容什么都没写，就是各种吹牛逼。 “有没有用试试就知道了。” 李默笑着拍了拍唐明的肩膀，随后走到李东宇身侧，靠着桌子道：“东宇哥，我请几天假，要去一趟沪城。” 听到去沪城，唐明“刷”的一下抬起了头，渴望的看着他。 “这次不是去谈判的，所以我一个人去，你在学校尽快帮我把人招到，这很重要。” 唐明很想去，但当下他确实有任务，无奈，只能作罢。 “行，我知道了。” “大约要几天。”见两人说完，李东宇才开口询问。 李默想了想：“大概...也许...可能一个星期左右吧。” 说完，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笑了。 “时间最好别太长，不然，其他老师那边我不好交代。” 一两节课李东宇可以找个理由搪塞下，但时间一长，难保那些老师不会多想了。 “我明白，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李东宇点了点头，习惯性的拿出一根烟，但是没点着，夹在手指上：“准备什么时候走？” 李默看了下时间：“五分钟后。” ...... 当李默到达沪城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 其实，就算赵磊不找他，这几天他也准备请假来一趟沪城。 现在好了，不仅全程免费，甚至还有工资拿，想想真是让人提神，不知道赵磊知道真相后，会不会掐死他。 轻车熟路的来到水木动漫，除了财务部和后勤之外，其他部门可谓是灯火通明。 接到电话的赵磊笑眯眯的走了出来，打开了电子门。 “你小子动作挺快的吗，我还以为要等你两天。” 李默拖着行李箱走了进去，笑嘻嘻道：“时间就是金钱我的老板。” 室内有些安静，只有键盘和鼠标的操作声。 “他们就是李小黑战纪的项目组成员，都是我公司的精英啊。” 赵磊没有压低声音，甚至有些提高了音量，就是想让他们听到。 这话有点扯淡了，注册资金4000万的公司，你特么就十几个精英？ 李默看了下，竟然有十几位员工，其中还有两三位戴着眼镜，披头散发的女同胞，一看就知道，这是长时间加班导致的。 张弛坐在最里面，方便查看员工的工作情况，此时的他，正聚精会神的绘画着。 赵磊拍了拍手：“大家停一下手上的工作。” 看到所有人的目光聚集过来时，他亲密的搂着李默肩膀，道：“我给大家介绍下，这位就是李小黑战记的创作人李默同学。” “第一集动画也是由他全程主导制作的，技术上就连张总监都是赞叹有佳，接下来几天，他会在我们公司进行技术指导，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问。” “他就是创作者？” “太年轻了吧...” “年少有为啊...” 一时间议论声不断，所有人都好奇的盯着他。 “几位小姐姐这样看我，我很开心，但哥几个这样的目光，让我有点担心啊，虽然赵总给了钱，但兄弟我只卖艺，不卖身。” 听到李默的玩笑话，不少人都是哈哈一笑，看他的目光平和的不少，顺势还响起了掌声。 “欢迎...” 看到李默仅用一句话就缓和了气氛，这让赵磊对他的看法又有了新的改观。 对上不怵，对下有方，是个帅才。 “行了，大家先忙吧，张总监，你也进来下。” 赵磊拍了拍李默的肩膀，示意他去办公室。 “赵总好狠的心啊，这么娇滴滴的小姑娘愣是被你折腾成了梅超风。” 李默把行李放到一边，慵懒的坐在了沙发上。 “怎么？心疼了？” 赵磊用镊子从茶具中拿出两个杯子，先用开水冲洗了一遍后，才将泡好的茶倒了进去。 “你只要加入我们公司，那她们也不用这么累了，说不定她们一感动，还能促成一段姻缘呢。” “女性怎么了，一位姓毛的伟人说过，女性能撑起半边天，赵总你这封建思想要改改。” 李默不客气的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吧唧了下嘴：“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 赵磊真的是好气又好笑，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无赖。 “算了，不和你掰扯了，老张，你和这家伙说下目前的进度。” 张弛点了点：“第二集我们计划是一周完成，目前动画已经接近落尾，但背景制作只完成了三张，有点跟不上节奏。” 说道此处，他苦笑一声：“说到底，还是李兄弟把槛设的太高了，你不知道，那几个画师差点就一边骂人一边画了。” 骂肯定是被骂了，不过不是在嘴上而已。 确实，动画再怎么难，多加个人加班加点的就能做出来，但这高质量的背景图就有点麻烦了。 一人负责一张，就算你通宵，若是不能画到位，就得不断的重复修改。 “这样，明天你把画师集中下，我和他们讲解下这方面的知识点，有些东西说明白了，就没那么难了。” “那这几天就辛苦李老弟了。” 赵磊客气的帮李默把茶倒满，随后略显凝重道：“李小黑的推广工作已经进行了，月底之前，必须开始更新，否则，我花这么大价钱购买的版权，意义就不大了。” 赵磊的担忧与李默之前一模一样，说到底还是热度问题，而且你永远不知道，期间会不会出现其他变故。 “放心吧赵总，既然我答应来了，肯定不会做拖后腿的事情。”李默信誓旦旦的说道。 “对你我肯定是放心的。” 赵磊用力拍了下李默的肩膀：“对了，你吃过晚饭了没？没有的话，我们随便出去吃点。” 李默拍了下挺起的胸膛。 “我们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又不去会所什么的，一顿不吃不碍事，身体扛的住。” 第五十六章 指导 赵磊还算大气，在附近找了一家四星级酒店，开了间商务房，距离公司走路也就十分钟。 这倒是让李默有些意外，在他看来，普通的快捷连锁旅店就差不多了。 洗完澡，他穿着浴袍走了出来，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说什么会所嫩模一条龙，哼，连大学生都骗，没道德。” 大气归大气，可这也不能弥补他独守空房的事实。 “还不如连锁旅店呢，连张小卡片都没有。” 站在落地窗户前，看着沪城的夜景，灯火阑珊，车水马龙，那绚丽的灯光中充满着未知的诱惑，仿佛透过玻璃窗都能听到人们的欢笑声。 毕竟，北上广不相信眼泪。 沪城十月的清晨有了些许凉意，不少人都穿了件单薄的外套。 四星级酒店提供早餐，而且还很丰盛，李默喜欢的，基本都有。 打了份豆腐脑，拿了两个茶叶蛋，又倒了一杯牛奶，一天完美的开端。 来到水木公司时，所有人都已经在上班了，在公司门口，他还恰巧遇到了之前拟订合同的老阿姨吴经理，她正在给前台小姐姐布置工作。 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之后，李默面带笑意的走了进去。 “吴姐，他是新来的吗？” 前台小姐姐还是第一次看到李默。 老阿姨吴经理笑着摇了摇头：“赵总倒很希望他能来，不过，他一来，张弛总监就要变成副总监了。” “啊？” 前台小姐姐一脸惊讶，刚才的小伙子竟然这么厉害，看上去年纪还没她大。 老阿姨吴经理看到对方讶异的模样，笑着调侃道：“你不是想涨工资吗，只要把他追到手，然后让他加入我们公司，赵总估计直接提拔你当后勤主管了。” “吴姐，你别取笑我了，谁能看上我这个前台小妹。” 虽然这样说，但隐隐泛着绿光的双眼说明她此刻的心情不太平静。 老阿姨并没有提及版权费的事情，否则，眼前的小丫头指不定真就主动投怀送抱了。 可惜，李默走太急不知道前台小姐姐的心思，否则，他肯定会留下对方的qq号码，然后找个人少安静的地方，好好的批评一下她的思想作风问题。 微笑着和“精英团体”打过招呼，李默来到张弛身边随意的聊了会。 没多久，飞秋来了信息提示，张弛毫不避讳的打开，是提醒开会。 “这里是目前完成的动画和背景图，你随意看下，我先去开晨会，待会我们在会议室开始培训。” “没事，你去忙吧，” 这种进度汇总会议严格时，基本天天都要来一次。 张弛轻笑一声，拿着一旁的笔记本向着会议室走去。 李默坐在张弛的位置上，打开文件夹，里面清晰的标注着动画时段和三张成图，图画下方还有着制作者的名字。 先看了眼动画，没什么问题，很流畅，预示、缓冲做的想到到位，他真想拷贝一份让唐明好好学学。 可惜，抛开保密问题不说，内部电脑的u盘插口基本无法使用，只能通过内网传输文件。 拷贝资料也必须到规定电脑才行，而且，得使用内部u盘，这就是大公司的保密措施。 关掉动画，李默依次看了下三张背景图，从构图、颜色、细节、比例等等，他都很专注。 十几分钟后，会议结束，张弛他们走了出来，看到坐在位置上的李默，其中有人低声询问道。 “张总监，那小子真有那么厉害吗？” “待会你问小赵她们不就行了？”张弛笑了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赶快去忙吧，赵总刚才也说了，这个月完成目标，给你们发奖金。” 问话男子看着张弛的背影，无奈的耸了耸肩。 “久等了，走吧，我们去会议室。” 李默嗯了一声，起身跟着张弛进入了会议室。 “李老弟来了，昨天睡的好吗？” 赵磊坐在主位，指了指身旁，示意他坐过去，桌面上还放着张弛的笔记本电脑，就连手绘板都已经接好了。 除此他们外，还有两位三十不到的姑娘，仔细一看，竟然是昨天三风组合中的两位，还有一位和张弛年纪相仿的男士。 “不太好，有点冷。” 李默随意自如的坐了下去，张弛挨着他坐在旁边。 “你这家伙真的太坏了，一点大学生的节操都没有。” 赵磊笑着摇了摇头：“来吧，别藏着掖着了，好好指点指点他们。” 灯光熄灭，会议室陷入了黑暗，投影仪再次启动，将画面投射在雪白的墙壁上。 “指点说不上，就提一些拙见吧。” 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不能太装逼了：“动画方面我就不说了，公司里面都是专业的，也达到了标准，我们就讲一下背景图吧。” 说着，他打开了第一张成图，是一座古城。 “按照剧本，这一段是李小黑在做梦，构图方面没问题，但是细节方面差那么点意思，比如这个城门...” 李默边说边打开软件，导入线稿图，操作着电脑，画笔也不断发出“莎莎”声，墙幕上的作品不断被他完善、修改。 张弛几人也安静的听着，时不时的点点头。 “这样一改，至少我们第一眼看上去会自然许多，画面感也充实了不少。” 李默轻咳了一声，拿起身前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细节处理先这样，接下来我们说下色彩，既然是做梦，颜色搭配就不能太亮，也不太适合用暖色，偏冷色调会好一些，毕竟换谁梦到自己被人拿刀追着砍还能笑醒的。” 赵磊等人闻言，都笑出了声。 “颜色的搭配结合剧情、音效，会直接影响观看者的情绪，这一点大家都懂，但往往简单的东西，才是最难的。” 接着，李默开始给线稿图搭配色彩... 在外面工作的项目组成员隔一会看下会议室，有些人还会私底下窃窃私语。 “他们在里面都三个多小时了，还没结束啊...” “那家伙年纪和我弟弟差不多，真有那么厉害？” “听说他还是个大学生...” “咔嚓...” 忽然，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一群人笑着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赵磊和李默，原本聊天的几人急忙端坐，认真的工作。 “刚刚讲的你们要记住了，有什么不懂的抓紧问。” “知道了赵总。” “那李老弟我们先吃饭，下午还得辛苦你呢。” 赵磊心情明显很好，刚才李默讲解的确实很在行，他这点算是没白花：“你们也别太辛苦了，先去吃饭吧。” 见赵磊等人离开，按耐不住好奇心的众人瞬间将三人围住。 “小赵，那家伙技术怎么样？” “对啊，你们在里面这么久，都干了些什么。” “钱哥，快说说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但这话听上去的怎么这么诡异呢？ 三人中唯一的男性微微一叹，唏嘘道：“这家伙是个高手，他讲的那些理念和知识很超前，很...骚。” 第五十八章 注册公司 由于下午还需要讲解，所以中午几人并没有喝酒，找了家餐馆随便吃了点就赶回了公司。 又花了一个多小时把余下的问题解决，顺带讲了些绘制背景图的技巧。 忙完之后，李默和赵磊坐在办公室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畅聊动漫的未来发展。 “其实吧，你们完全不用一次性发布。” 李默双手枕着头靠在沙发上：“可以拆分来更新。” “哦？” 赵磊来了兴趣，放下茶杯，好奇的盯着他：“怎么个拆分法，说说。” “可以分季来播放，一季十二集，这样一来，若是销售不好，能及时止损，若是成绩好，那变相也是一种营销模式。” 李默侧着头，眨了眨眼睛：“毕竟“欲求不满”的感觉，很难受。” 赵磊摸了摸下巴：“那中间空余期怎么办？不可能第一季结束第二季立马播出吧？” “这个简单。” 李默坐起身子：“插播几集番外就行了，维持热度的同时还能提高知名度。” 赵磊定神的看着李默，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用力的拍放在桌上：“我真想打开你脑子，看下里面的构造和我们哪里不一样了。技术又好，连营销理念的鬼点子都这么多。” 李默笑笑没有说话。 这种营销模式还是鹅厂发明的，不过人家为的不是测试收视率，而是让你开会员，赚取更多的钱钱，毕竟他选择的动画都是有客户资源的，不存在亏本之说。 当然，电视剧除外，很少有拍第二季的，原因吗，你懂的。 赵磊刚想说话，李默的手机忽然响起，看了下，是唐明的号码。 “你先接电话。” 赵磊不急不忙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喂，什么事？”李默直接问道，连称呼都省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唐明兴奋的声音：“师弟，你太牛了，截止目前为止，已经有四十三个人报名了。” “大惊小怪的。” 李默交代道：“你把他们写的内容整理好，然后发我邮箱。” “我正在整理，等会就能发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忙完了自然会回来。” 李默一脸不耐烦：“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要我给你喂奶啊，就这样。” 说完，他不等唐明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怎么？学校催你回去了？”赵磊一脸笑眯眯的问道。 李默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完全没有客人的觉悟。 “赵总放心，既然收了你的工资，肯定不会半途而废的，而且我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呢，怎么了能离开。” “哦？这么看来李老弟还是很讲诚信的吗！”赵磊换了个坐姿，笑道。 “那是必须的，人无信而不立。”李默一脸严肃认真。 赵磊呵呵一笑，要不是前两天还在和对方讨价还价，他还真就信了。 “对了，你刚才说还有事情要处理？” “是的。” 李默没打算隐瞒，甚至还想着让赵雷帮忙：“我准备在沪城注册一家公司。” “注册公司干嘛，你直接来我公司不是更好？”赵磊再次抛出了橄榄枝，这家伙，每次见面都能给他惊喜。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还是算了吧。” 见李默再次拒绝，赵磊虽然惋惜，却没有感到意外，反而开着玩笑道：“若是在三国时期，我肯定会让人把你推出去砍了。” 李默哈哈一笑：“就算在三国，赵总也必是曹操那般枭雄之辈，而非袁术那等目光短浅之徒。” 听到李默的话，赵磊佯装恼怒道：“我岂是那等窥探他人之妻的好色之徒？” 李默一脸错愕，赵雷这是狼人发言啊，不过我喜欢。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拿起茶杯碰了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和你这小子聊天，我都感觉年轻了不少。” 赵磊一脸感叹，岁月不饶人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哥哥在沪城还是有点人脉的。” 李默想了想，也不矫情，道：“赵总有没有咨询公司的朋友？我想让他们帮忙注册。” 其实类似的流程李默也很清楚，但是他的注册资金太少了，他那点钱别人看上去很多，但和这些大人物相比，毛都不是。 那些有技术的高手也是眼高于顶的主，庙太小，怎么能吸引这些大佛呢。 “看来李老弟的胃口不小啊。” 赵磊靠在沙发上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确实有这么一位朋友，我这公司也是他帮忙的，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约出来吃个饭。” “今天晚上约了朋友。” 李默算了下时间，回到：“明天晚上吧，位置我来定。” 一顿饭赵磊也没客气，他的关注点反而是在李默那句“约了朋友。” “这个朋友男的女的。” “女的。” 李默微微一叹，失落道：“没办法，某人说话不算数，我只能自己找了。” 赵磊听了顿时不乐意了：“我这是为你好，怕你陷入温柔乡无法自拔。” “小气就小气，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干嘛？大家都是千年狐里，还谈什么聊斋。” ...... 还没到下班，李默就提前走了，他不是员工，不需要遵守公司的那些条条框框。 来到外滩，还是之前那家rb料理。 李默这次找了一间靠窗的雅座，侧头看着窗外夜幕下被灯光折射成五颜六色的黄浦江。 “久等了李老板。” 李默转头望去，笑着起身：“小丫头这声“老板”叫的真是让我荡气回肠啊，要不你多叫两声？” 李默相约之人正是风雷的王琴。 今天的她并没有穿职业装，一件黑色蕾丝花边v领衬衣，下身是一条浅咖色紧身过膝裙子，将凸显的部位显现的淋漓尽致。 加上那妩媚的气质，路过之处，所有男士纷纷驻足观望。 不愧是公关高手，时时刻刻都抓住人的眼球。 王琴掩嘴一笑，媚眼如丝的刮了他一眼：“哪里来的小丫头，李老板是不是约错人了？” “是吗？” 李默故作疑惑：“那哪里来的李老板？王姐是不是应错约了？” “咯咯...”王琴掩嘴轻笑，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成熟女人就是不一样，换成郑茹茹或者杨静，肯定又是一阵鹅叫。 李默嘴上扯着皮条，行动上绅士的帮她拉开了座椅，王琴礼貌的来到他身前，霎时间，一股淡淡的蓝风铃的香水味涌入他的鼻腔中。 祖马龙的蓝风铃香水吗？好像就是他送的那盒吧！ 待她坐下之后，他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叫来了服务员点餐。 王琴轻抿了口茶，笑着问道：“今天怎么会想到找我这位老阿姨的？” “王姐可一点也不老，不信你转头看看，周边好多位男士盯着你看呢。”李默笑眯眯的说道。 王琴没有说话，只是浅笑的看着李默。 一开始，李默还能与之对视，但没多久，他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假装帮他倒了杯水，见此，王琴嘴角微微扯动了下。 “今天找王姐也没什么事，就聊聊天而已。” 好家伙，今天要不要发生点什么呢！ 第五十九章 换个地方喝 这一顿饭吃的可谓是“惊心动魄”“心血澎湃”，明示暗语层出不穷。 李默都在考虑要不要去考个f1赛车驾驶证，这娘们开车的速度太彪悍了。 阿威十八式，全套不打折。 王琴也是表面笑嘻嘻，心里mmp，眼前这个大学生比那些场面人还要狡猾，很多“陷阱”都能完美躲过。 哪怕一小心“中招”，立马换上直男的面孔，开始不解风情。 她算是看明白了，李默就是个戴着直男面具的混蛋，真不明白现在的大学都教点什么？ “如何克服社会诱惑？”还是“与女性交流的基本守则？” 将王琴送走后，李默又闲逛了一会，他没有回水木公司，毕竟他只是“外援”，没必要陪他们一起加班。 更何况，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 回到宿舍之后，他拿出电脑，登录qq，收到了唐明“已发送”的留言后打开了邮箱。 将压缩包下载至桌面，解压之后，开始耐心的查阅起一份份内容。 “西游记，改编自明代小说家吴承恩同名文学古典名著，后由中央电视台...” 五百字的内容李默只看了前一百字就直接关掉了，写的都是一些基本常识，甚至连演员名字都加入进去凑字数了。 他又是不是去给小学生补课，pass。 下一篇... “西游记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有背景的妖怪都被救走了，没有的，基本都被超度了...” 很好，这是一位看清现实的学员，将来混体制应该有个不错的前程。 但是全文怨气太深，让他写的话估计不用多久就会404。 看了下名字，邓超，操蛋了，还是位“明星”，不好好待在毛里求斯当国王，跑来上什么大学啊。 四十三位面试者写的内容，李默花了不到一个多小时就全都看完了。 其中三十八位面试者的内容没有特色，太过于中规中矩，没有特色，这不是他想要的。 之所以选择还没毕业的学子而不是有经验的社会写手，为的就是那与众不同的思路，毕竟，社会写手都被“商业”化了，思想太局限了。 新建文件夹，将入选的五位面试者的资料存储好之后，李默煮了点水，来到窗前，看着外边的景色。 刚才和王琴聊了不少，但两人都很自觉的没有聊工作上的事情，但每一句话又带着试探性的味道。 李默如此，王琴也是如此。 高手聊天，不会直接问一加一等于几，这样目的性太强，很容易被利用，而是会选择旁敲侧击的询问。 就简单的例子，你吃饭了吗？ 有些人会换成中午吃的什么好吃的？ 还有些人：你脸红红的，中午喝酒了？ 王琴有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李默不知道，但是他得到了部分信息。 他要开公司，必须要招募一些有经验的高手，公关这一块，他看上的就是王琴。 社交经验老道，谈吐举止都很到位，而且对方目前离婚状态，孩子跟了前夫，可惜，对方目前没有换工作的打算。 更可惜的是，他是一个人回来的啊，否则... 不过这也证明了他的眼光没问题，谁说做公关的女人都是靠陪睡上位的？肤浅。 ...... 给三人指出存在的一些问题后，李默不需要一直讲解，只需要难得去看下，指点下，遇到问题帮他们解决就行了。 单独找了个位置，李默直勾勾的看着这几天抽空画的一张线稿图。 通过画面勉强可以看出其中包含了好几位角色。 拿着棍棒的猴子... 三头六臂的哪吒... 浑身金鳞的巨龙... 还有拉着威猛的似狼似犬拥有三只眼的靓仔...拿着鞭子的老头... 最后方，是一位面目狰狞头长犄角的恶魔。 “角色还是不够啊，得再设定一些。”关掉线稿图，李默揉了揉脑袋。 “干嘛呢小子？看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你丫不会真找刺激了吧。” 赵磊拿着茶杯走了出来，正好看到李默这一举动，不忘调侃两句。 “确实挺刺激的。” 李默也不反驳：“我正在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神神秘秘的。” 赵磊来到他身旁，桌面上就简单的一张蓝天白云背景图，努了努嘴：“和老周约好了，晚上7点，地方选好没？” 李默点了点头：“选好了，凯悦大酒店。” “速度挺快啊。”赵磊喝了口茶：“你什么时候订的？” 李默看了下时间，两点不道，想了想：“半小时后，酒店前台。” “尼玛的...” 老周全名周建华，名字很具时代特色，是一位四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留着点胡子。 进入包间之后，一脸恭维的和赵磊打个招呼，没办法，他的业绩好不好还得看人家老子脸色。 赵磊介绍了一番，李默和对方寒颤了几句直接入座。 吩咐服务员上菜，看了名片，和睦咨询有限公司，总经理周建华。 暗暗点了点头后，将名片收入口袋中。 既然是请人帮忙，那场面上就不能小气，菜就不说了，光茅台原浆就点了两瓶。 三人边吃边聊，一开始还有些拘束，可半瓶酒下肚之后，场面就活络了起来。 “李总真是年轻有为啊，年纪轻轻就开公司了。” 周建华打了个酒嗝：“不知道你准备开一个多大规模的？” 赵磊自顾自的吃着东西，任由两人闲聊。 “注册资金三千万吧。” 李默拿起酒瓶，先给老周倒了一杯，再给赵磊满上，最后才是他自己：“不知道周总是怎么收费的？” 三千万的注册资金，乖乖，这小子什么来路？ 周建华偷偷看了眼赵磊，可后者熟视无睹。 “诶，什么收不收费的，既然是赵总的朋友，那也就是我周某人朋友，李总随便看着给就行了。” 周建华一脸豪爽的说道。 在李默心里肯定是越低越好，市场价一般是两到三个点左右，三千万也要大几十万，他心疼啊，后续开销也是一大笔数字。 但脸上还是故作豪迈道：“朋友归朋友，生意是生意，怎么能让周总吃亏呢。” “诶，自家人那么客气干嘛...” “亲兄弟明算账，你这样，老弟我很不好意思...” “那就请我多喝两杯...” “朋友的酒不能带上利益，否则就变味了...” 赵磊看着两人一来一去的，直接道：“行了，一来二去就熟络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交集，老周说个实在价，别吃亏，但也不能坑了我小兄弟，大家细水长流吗。” “那是...那是...” 周建华连连点头，想了想，道：“这样，四十万吧。” “李老弟感觉怎么样？”赵磊看向李默询问道。 四十万基本是良心加上友情价了，李默差点笑出声。 “行，大家都是男人，矫情的话当弟弟的就不多说了，这个情，我记下了。” 说完，他直接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敬两位哥哥一杯。” 两瓶茅台原浆基本一人三杯就差不多了，三人都是酒场高手了，这点酒明显没有尽兴。 但李默也不准备继续了，直接叫来服务员买单，随后在两人不解的目光中猥琐一笑。 “三个大男人喝没意思，我们换地方，今天不醉不归。” 赵磊和周建华都是老江湖了，哪能听不懂其中的意思，嘿嘿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六十章 请你们喝奶茶 三人一直喝到凌晨才结束，李默迷迷糊糊的被一位性感女郎送回了酒店，拒绝了对方进一步的“帮助”，拿出一些钱就让对方离开了，随后，都没洗漱倒头就睡。 第二天，他被刺眼的阳光照醒，下意识的抬手遮挡了下，直到适应亮度，他才起身拿 起一旁的矿泉水“吨吨吨”的喝了一大半。 从兜里拿出手机想看下时间，但除了手机之外，竟然还有两张名片，坐到床边眯着眼看了下。 今夜星辰营销经理阿伟，今夜星辰公关经理楚娇，原来是妈妈桑和销售，随手丢到一边的垃圾桶。 还好昨晚保留了一分理智，否则，他的第一次就便宜失足少女了。 看了下时间，都已经十二点三十六了，看来昨天喝的确实有点上头。 先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准备一些稀饭送到房间，随后拿着换洗的衣服进入了卫生间，不一会，冲水声响起。 洗了个澡确实舒服了不少，整个人也精神了起来。 坐在凳子上，给赵磊打了过去。 “喂，哪位？” 嗯？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听语气好像刚睡醒的样子。 李默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好家伙，彻夜未归啊。 “让你旁边的老板接电话。” “他在洗澡。” 女子窸窸窣窣的，好像在穿衣服：“赵哥说等会公司见面聊。” 哦哟，都叫哥了，本想调侃两句，但这时候门铃响了。 李默挂断了电话，打开门，点的稀饭到了，餐送达后，服务员正准备离开。 但李默想赵磊应该也没吃，拿出五十元小费，让对方再准备一份，这次打包带走。 坐在四星级酒店窗口吃着稀饭，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市，别说，还另有一种感受。 吃完随便收拾了下，李默便拎着装有稀饭的袋子，顶着大太阳向水木公司走去。 路过前台时，和小姐姐亲密的打了个招呼。 “小李老师稍等一下。” 前台小姐姐突然叫住了他，在李默疑惑的目光中拿出一杯奶茶，红着脸交到了他手上。 “请你喝的。” 说完她低着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李默看着手中的奶茶，又看看一脸娇羞的前台小姐姐，擦咧，这娘们想泡我？ 来到办公室，赵磊还没到，李默干脆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水壶。 趁着水开之余，他拿出手机给老妈打了电话，有些事情总要说的。 “喂，老妈，我是小默...这不是我同学的手机，是我的...你别急，不是偷的，是我买的...我现在在沪城...有个事情和你说下...你还记得我之前做的动画吗？” “对...版权我卖了...这事情我老师和学长他们都知道，真的...” “没有，怎么可能啊...” 这时候赵磊走了进来，见他在打电话，就没出声坐到了自己的老板位上，靠在椅子上。 李默指了指边上的袋子，口中还在给他老妈解释着。 赵磊好笑的打开袋子，竟然是一碗鸡丝粥和一份炒蛋，看了眼叽叽喳喳的李默，也不客气，直接吃了起来。 可他吃完李默这电话都没打完，笑着点了根烟。 “你不是有我班主任的电话吗，你可以打电话问他啊...” “你现在别来，我回去的时候我提前告诉你行吧...” “好好，我保证，先这样，我这里有点事。” 挂完电话，李默重重的吐了口气。 “看样子你家人还不知道你赚钱的事情啊。” 李默头疼的嗯了一声。 “不过也是，换成谁突然听到自己儿子赚了几百万，肯定会担心。” 赵磊仿佛陷入了回忆，双眼迷离道：“记得我开公司赚到第一笔钱的时候，我老娘竟然嫌弃我赚的少，哎...” 李默瞅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泡了两杯茶。 “你是官二代加富二代，和我们不一样。” “哥也是靠实力说话好吧。” 赵磊起身来到到李默身边。 “呵呵...” 李默白了他一眼，当哥第一天出来混的？ 扭了扭身子：“看不出来赵叔叔老当益壮啊。” “我怎么就成你叔叔了？”赵磊一脸不悦。 “好...好，哥哥行了吧。” 主要李默自己才二十岁，赵磊比他大了一轮多，叫叔叔也不算乱了辈分。 “不过你也要节制，男人三十微软，四十联想，还有，风月场所的女子要注意安全。” 赵磊瞟了他一眼，悠哉的吐了个烟圈：“她不是昨天会所那女的。” 纳尼？这一下轮到李默错愕了。 早上那女的听语气绝对不是赵磊他老婆，你媳妇在家里叫你哥的？就算这样叫，接到电话也不可能这样称呼。 还好没调戏，原来是小嫂子。 “可以啊赵...哥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李默一脸调侃，故意在“哥哥”两字加重了语气，拿起前台小姐姐送的奶茶，狠狠的吸了一口：“我下次该怎么称呼？嫂子？还是姐姐？” 这事情其实见怪不怪，他也不会蠢到去询问经过，是不是真爱。 “臭小子...” 赵磊不想在这个话题多扯，转移话题道：“奶茶也不帮我买一杯？自己吃独食？” “嗯...这你就冤枉我了。” 李默咽下口中的奶茶，混不吝道：“这是前台小姐姐看我帅送的，不是我自己买的。” “小杜啊，不错的一个姑娘。” 赵磊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考虑下，这样咱们算是亲上加亲了。” “她是你家亲戚吗？”李默一脸疑惑，两人看上去不像啊。 赵磊摇了摇头：“当然不是。” “那你们只是劳务关系，算哪门子亲上加亲。” 李默不屑的他一眼：“她要是你表妹什么的我还考虑下，混碗软饭吃吃也不错。” “这简单啊。” 赵磊也是位老江湖，扯皮打混也有一套：“你点头，我明天就认她当干妹妹，这样也算亲戚了。” “无耻，你怎么不当人家干爹？” 赵磊摸着下巴想了想：“也行，顺带收个干儿子也不错。” 李默刚想反驳，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赵磊定了定神，恢复之前的威严的仪态：“进来。” 李默也识相的吸着自己的奶茶。 “赵总，小李老师。”敲门的是负责背景图的赵琳。 “有事？”赵磊询问道。 赵琳点了点头：“李老师现在方便吗？有个问题请教下。” “有空。” 李默站起身，他本来就是负责技术指导的，只是路过赵琳身边时，诡异一笑。 “对了，你们赵总说你们辛苦了，准备请你们喝奶茶，别忘了帮他买一杯。” “啊？” 赵琳疑惑的看了眼赵磊，以前饭长请，可奶茶还是头一回。 赵磊一脸无语，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赵琳扁了扁嘴，刚转身，却传来了赵磊的声音。 “你让小杜统计下，然后让后勤的刘经理去买。” 赵琳一听，满脸开心。 “谢谢老板。” 说完，她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第六十一章 万事俱备 接下来几天就比较平淡，李默基本都在水木公司待着哪也没去，甚至晚上也跟着他们一起加班了。 等待周建华消息的同时，抽空他也在赶工一些设定。 期间赵磊也来看过，以为他接下来准备制作关于西游题材的动画，还善意的劝告他类似的题材市场已经不大了，让他换个思路。 1999年的动画版西游记堪称经典，也为国漫挣了点脸面，但从那之后...哎。 而李默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过多的解释，这让赵磊郁闷了，因为他从李默那里感受到了强烈的自信，仿佛，这动画出来一定会大卖一样。 这种感觉很模糊，就像...男人的第六感。 这一天，李默正在构图，周建华终于打来了电话，告诉他注册公司的事情已经完成了，看什么时候方便把东西送过来给他。 李默想了想，约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周建华说半小时到后，挂了电话。 和赵磊说了一声，李默离开了公司。 左岸咖啡，在周边也算是上档次的场所，很多白领都喜欢来这里办公，显逼格的同时也能体现自己的身份。 周建华还没到，李默并没有急着点单，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等了一会。 七八分钟后，周建华拿着文件袋走了进来，找了一圈，发现了坐在窗边已近站起身的李默，微笑着走了过来。 “久等了。” “哪里，我也刚到。” 李默对着服务员招了招手，后者授意拿着菜单走了过来。 把菜单放到了周建华面前，笑道：“辛苦周总了，先喝点东西吧。” 虽然已经是十月底了，气温没有之前那么热，但周建华额头上还隐隐有着一些汗渍。 周建华随意点了一杯拿铁，而李默要了一杯柠檬红茶。 “这是公司的一些相关资料，李总请过目。”周建华把文件袋交给了李默。 厚厚一叠资料，李默打开看了下，营业执照、公章、税务登记等一系列都在。 “没问题，谢谢。” 李默把东西收好，放在一边，随后笑着说道：“最晚明天，我就把钱给你汇过去。” 周建华的名片上就有汇款账号，所以，他只需找家银行汇钱就行了。 “不急，你是赵总的朋友，我还能信不过吗？”周建华一脸不在意。 两人又闲聊了十几分钟，因为还有别的事情，周建华就起身告辞了。 李默坐在窗边，并没有着急离开，端着茶杯，嘴唇轻轻摩擦着杯沿。 公司注册地址暂时用的是赵磊公司空出来的一间办公室。 那可是那晚李默用两杯纯酒换来的，虽然他也给了租金，但那点钱，讲真的，人家不一定看不上。 没办法，上海房价已经呈现暴涨的趋势，好一点的地方他根本承受不起，而且他的钱还有别的用处。 “欠的人情是越来越大了。” 李默轻叹一声，放下了茶杯。 起初赵磊开出三百七十万的价格李默就已经欠下一个人情了，虽然那是生意，可赵磊明显没怎么压价，其中的道理他是知道的。 他这次过来，本想着还这个人情，但却欠下了更大的人情。 自古人情最无价啊，好在他有办法偿还的方式，否则，时间一长，真不知道怎么办。 现在万事俱备，可以开始接下来的计划了。 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红茶，李默拿着文件袋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咖啡馆。 回到水木后，李默先和前台小姐姐聊了一会人生，把人家逗的“讨厌、讨厌”之后，才去到赵磊的办公室。 “搞定了？” 李默把文件袋随意的丢在他办公桌上，慵懒的坐回沙发上：“搞定了。” 赵磊看了眼文件夹里面一套执照和证书，吸了口烟，啧啧称奇。 “我像你一样大的时候，还在学校泡妞翘课呢，你小子都开公司了，三千万的注册资金。” 将文件塞回文件袋：“接下来有什么动作？” 李默双眼看着屋顶，手指不断敲击着沙发：“赵总有兴趣一起吗？这样也省的我去拉投资了。” “你逗我呢，什么也没看到你就想让我投资？真当我钱是大风刮来的？” 赵磊白了他一眼，抖了抖烟灰：“你好歹让我看到内容再决定吧。” 李默侧过头好笑的看着他：“你不是看到了吗？” 看到了？赵磊想到李默画的“西游”设定，震惊道：“你不会真的想做西游题材吧？我告诉你，那市场真的不行了。” “西游题材分很多种。” 这次换成李默白了他一眼，坐直了身子，严肃道：“就看你有没有新花样，我走的可不是寻常路。” 不走寻常路？ 赵磊疑惑的看着李默，换做别人，他可能会不屑一顾，但李默这小家伙太诡异了，不能用常人的想法。 否则，他也不会这么照顾他，又是提供注册地址，又是给高薪的。 但投资是另一回事了，这里面的投入可不是几千、几万的小数目。 “空口无凭，你总得拿出点东西来啊。” 李默哈哈一笑，他也没准备靠几句话就让对方同意。 “文案我正在写，这不是也在招人帮忙分担吗。” “那到时再说喽。”赵磊摆出了商人无耻的一面。 李默故作气愤道：“别说我没提醒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回去之后，我准备把我们学校拉进来，到时候你的份额就要缩水了。” 赵磊切了一声，故作大度的说道：“有钱大家一起赚，我赵某人岂能吃独食？” 李默一脸无语，万恶的奸商竟然能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大上。 赵磊可能也发现了，自嘲的笑了笑。 “听你的语气，你这是准备回去了？” “差不多了。” 李默重新靠在沙发上，恢复了之前懒散的模样：“赵姐她们技术本来就不差，只是我的风格和他们有些出入，一时间接受不了，只要矫正过来就没什么问题了。” 赵磊也不管这话真假，想了想，道：“距离李小黑发布也就几天时间了，你也不差这两天，干脆等出结果再走吧。” “赵总这是担心效益不好找我赔钱了？”李默开着玩笑说道。 这两天他一直能在知名网页上看到关于李小黑的宣传报道，赵磊在这上面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当成是成名战来打了。 “是啊，这么多钱，买个炸弹还能响一下，要是成绩不好，我肯定把你从楼上丢下去。” 李默哈哈一笑：“行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等出结果了再走。” 第六十二章 首轮成绩 李默隔天就把钱给周建华汇了过去，不仅如此，李默还多汇了五万，美名其曰是辛苦费。 人家客气，那我们也得上道，毕竟中间还夹着赵磊。 收到短信的周建华挺惊讶的，先给李默回了个电话，两人又是一阵商业互吹后，他也给赵磊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说了一遍。 “我早就和你说过，这小子做事手段老练的很，你不能把他当大学生来看待。” 赵磊一脸悠哉的坐在自己家书房看着近期的财务报告。 李默成熟举动也变相给他涨了点脸。 “我家那臭小子要是能这么上道，我也不用这么拼命了。” 周建华一脸唏嘘，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同样是上大学，一个已经开公司，还和赵磊这样的大亨处的如此和睦。 自家那个呢？除了伸手要钱之外，就是撒泼打滚，想到这里，他又是微微一叹。 “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过男孩子吗，还是独立点好。”赵磊轻笑着说道。 “是啊，所以我准备把他送去国外，断了他的经济来源，自己打工赚学费。” 赵建华心一狠，要是再这样被宠下去，指不定最后做出什么坑爹的举动：“赵总您先忙吧，下次有时间出来聚聚。” 挂了电话，赵磊把手机放到一旁，点了根烟后，继续翻看报表。 ...... 十一月一号，晚上八点二十分，水木公司所有部门灯火通明。 有人看着网剧，有人聊着qq。 李小黑项目组的精英团队也没有在工作，而是拿着咖啡惬意的交谈着，就连前台小姐姐杜怡也是捧着奶茶和他们相谈甚欢。 但是他们的目光却时不时的看向墙上的电子钟，显示了他们内心的不平静。 总经理办公室内烟雾弥漫，赵磊和张驰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就连李默也是捧着一杯前台小姐姐同款奶茶眉头紧皱。 李小黑战记头两集已在二十分钟前准时发布，八点半会出第一批相关的数据，他们都在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你们两个老烟枪能不能别抽了？我快被你们熏死了。” 相比两人的焦灼，李默的“愁容”是被烟熏出来的。 张驰看了眼手上还有小半根烟，讪讪一笑，掐灭了。 “嫌呛啊，出去找你的杜姐姐聊天啊，干嘛和我们大老爷们在一起。” 话虽这样说，但他还是起身打开了身后的窗户，清凉的风顺势涌入，卷走了一大批烟雾。 “早点开窗吗，真不会做人。” 李默大咧咧的把腿架在沙发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算知道沪城空气怎么越来越差了，都是你们这群烟民害的。” “老子开窗是为了方便待会把你丢下去，你以为什么？” 赵磊看着沙发上的李默，“恶狠狠”的说道。 而后者直接一脸不屑，轻蔑的看着他：“还指不定谁丢谁下去呢。” 两人体格看上去都差不多，赵磊看上去更加健硕一些，但这有什么用呢，纣王还不是被九尾狐掏空了身体被周文王捡了人头。 “是吗？” 赵磊冷笑一声：“你当老张是摆设？我们两个连手还搞不定你？” 一旁的张驰一脸微笑的看着斗嘴的一大一小，识相的没有发表意见。 “卧槽，你这么无耻？” 李默咬着吸管：“说好的1v1男人大战呢？” “什么年代了还1v1？” 赵磊藐视的看着李默：“我参与进来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否则，我外面几十号兄弟，挥挥手就就能把你干趴下。” 就在两人闲扯之时，一位戴眼镜的小伙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赵总，第一批数据出来了。” 赵磊下意识的看了眼手表，已经八点半了。 “傻站着干嘛，拿过来啊。”看着站在门口的小伙，赵磊一脸不悦。 眼镜小伙缩了缩脖子，急忙把数据递给赵磊。 又是一位刚踏上社会的技术男啊，凡是有点社会阅历的，绝对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不知不觉中，李默又想起了唐明那个憨憨。 看着认真审阅的赵磊，两人都没有打扰，李默依旧淡漠的半靠在沙发上，张驰则显的有点紧张、有点期待。 半晌，赵磊重重的松了口气，把数据汇报表递给了张驰，让他也看一下。 “怎么，是不是准备把我丢下去了？”李默斜着眼看着他。 “谁说的，老张是不是你说的？” 赵磊义正言辞的看着他：“你我是兄弟，谁敢在我地盘动你就是不给我面子。” 李默“切”了一声，直接无视了他，看向张驰，道：“old张，give me see see。” 从赵磊的表情就能看出成绩不会差。 张驰看了眼赵磊，在后者默许的情况下，把报表给了李默。 短短半小时，李小黑的播放率直接破了十万大关，其他数据也很是可观，按照这样情况，只要保证稳定更新，很快就能赶超那些人气动漫，毕竟质量、剧情内容摆在这。 怪不得脸色一下子变的这么亲密，呵，男人。 “老张，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十五分钟后楼下集合，我请大家吃宵夜，海鲜。” 看到数据后的赵磊心情愉悦的很，这一仗算是打了个漂亮的开端：“留下加班的兄弟也不能忘了，一人发个红包。” “好的赵总。” 张驰转身离开，很快，门外传来一阵欢呼声，还带着“赵总万岁的”的声音。 又和李默闲聊了几句，两人起身离开了公司，开始了夜晚的狂欢。 几家欢喜几家愁，风雷公司内，梅魏眉头紧皱的看着李小黑战记的成绩。 虽然他看不到具体的数据，但是播放量还是能查到的，十万播放量，半小时，加上那目前9.7的评分和底下一大堆好评以及催更留言。 这是起飞了啊！ 关掉网页，梅魏烦躁的抽了根烟，心里也说不上懊悔，毕竟，他开的价格算是实在价，只是没想到赵磊会开更高的价格。 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数字，但对他而言，李默只是一位“谈吐举止”超过常人的大学生，看重的只是钱。 “梅总，还没下班？” 侧头看了下，王琴正站在笔直的站在门口。 “您是在想水木的事情吧？”见对方不说话，王琴继续开口道。 梅魏没有否认，点了点头：“没想到一位大学生的作品竟然能有这么大的效果，这下水木的名声算是打响了。” 同行是冤家，虽然他和赵磊遇到时也会客气的握手谈论一些有的没的，但说到底，他们始终是竞争关系。 其他公司他或许不会太上心，实在不行动用点关系收购也可以，但水木不一样，赵磊的背景连他也有些忌惮，一旦发展起来，行内资源就会被分割，对他而言是个不小的损失。 “早知这般，我就应该直接出高价买下那版权。” 王琴听着梅魏左一句大学生右一句大学生的，知道他还是没把李默太放在心上，但她和李默接触过几次，谈吐举止根本不能当大学生看待。 对此，她私底下也委婉的提及过，不过看样子，效果不大。 “梅总要不要找个时间约下李默？”王琴尽职的再次提醒道。 “他手上还有动画版权？”梅魏反问道。 “现在可能没有，之后...” “那就等他有了再说吧。” 不等王琴说完，梅魏直接打断了她：“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路上开车慢点。” 王琴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轻叹一声，梅魏这人有魄力、有手段，是个做事的人，但金无足赤，他也是个自负的人。 有时候太注重眼前利益不是好事，假如把梅魏比作曹操，那赵磊更像刘备，布局长远，能放下身段，这也是能得到诸葛亮的关键原因。 说了两句场面话之后，王琴便告辞离开了。 第六十三章 郑妹妹需要我 “干杯...” “干杯...” 整整两大桌，二十几号人。 除了李小黑项目组的成员之外，杜怡以及后勤、行政的一些领导也在。 “这一杯，我们先敬李默，他不仅给我们公司送来一份大礼，还放弃学业千里迢迢赶来技术指导。” 赵磊红光满面，过了今夜，他水木动漫公司的大名将稳稳立足于动画界。 李默听到这话有点变扭，怎么有一种不务正业的感觉。 看着一群人举起杯子，他急忙起身：“这杯受之有愧，若不是赵总慧眼识珠，以及各位技术支持，李小黑也不可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这一杯应该敬我们大家。” “为了明天，为了国漫，干杯...” “干杯...” “吨吨吨...” 期间，李默都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就连杜怡那小娘皮都来敬了两次，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但无一例外，都被他“直男”防火墙给自动拦截了。 惹的后者一阵幽怨，嘟着小嘴看着他。 没办法，不是哥的菜，吃了怕闹肚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默呼吸都有点急促了，脸在酒精的作用下红红的。 赵磊搂着他的肩膀，有点大舌头道：“李老弟，这次我们算双剑合璧，哥哥的公司算正式起航了，答应你的酬劳，哥哥决定双倍给你。” 这一次赵磊不是装醉，而是真有点醉了，他的心情在看到第一份数据表之后就一直处于云端状态。 一个个员工来敬酒他都没有丝毫避让，全数接下，不仅如此，甚至还和公司几位领导多喝了两杯。 李默摇了摇头，反手勾着他的肩膀：“这一次赵哥给了兄弟我不少支持，再提酬金的事情，就是不把我当自己人了。” 光是赵磊帮他解决公司注册地址这一点，就已经帮了天大的忙了，更别说还给他介绍周建华便宜了一大笔中介费。 换他自己，收费高不说，还没这么快时间办下来，这样还拿钱，就是他不识抬举了。 李默虽然喝了不少，但他的思绪还没有像前几天会所那样迷糊。 见赵磊还要反驳，李默直接制止，抢先道：“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来日方长，赚大钱才是我们的目标，何必为了点小钱争论呢。” 说完，他拿起酒杯碰了下赵磊的杯子，一口喝光。 “哈哈，李老弟这话说的对。” 赵磊用力的拍了拍李默的肩膀，也一口闷了。 “叮铃铃...” 李默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了下号码，对着赵磊歉意一笑：“接个电话。” 来到走廊，李默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什么事情？” “你喝酒了？”唐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嗯，和赵总他们，今天不是李小黑战记正式上映吗！” 李默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我不是让你看了吗？” “嗯，我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 “就这两天了，有什么事情，快说。” 李默虽然喝大了，但从唐明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有事，换成平时，他肯定咋咋呼呼的，不会这么平静。 果不其然，唐明顿了顿，开口道：“郑师妹她被人给欺负了。” 嗯？郑茹茹？ “一次说完。” 他和郑茹茹的关系有点奇怪，算朋友吧，但两人一见面就斗嘴，算仇人吧，可经常一起吃饭，还一起照顾“儿子”李小黑。 旋即，唐明把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之前郑茹茹和杨静一起参加了“校园杯设计大赛”，获得名次后还能参加省级大赛，辛辛苦苦准备了一个月。 可就在昨天，她的创意被一位大三的学长给剽窃了，还抢先一步提交给了校领导。 近乎大半个月的努力白费不说，对方竟然还恶心人，发帖称这是他准备了一个月的成果，各种吹嘘。 李默可以想象的到郑茹茹那小娘皮现在的样子，抱着双腿坐在床上，两只眼睛红彤彤的，就像之前那次一样。 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二十了，他现在赶回去估计也要十二点多，不过想来那两娘们也睡不着。 唐明听着耳麦中粗重的呼吸声没有说话。 “你现在打电话给她们，去之和东宇哥聚餐的那家火锅店等我。”李默现在有点晕乎乎的，一时间竟然想不起火锅店的名字了。 听到李默的话，唐明很是震惊，这是要王者归来的节奏啊。 可听他的语气显然喝了不少，外加人在沪城，这么晚回来，周明也有点担心。 “要不你明天回来吧，这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少废话，就这样定了。” 李默懒的和他多废话，说都说了，能装作不知道？ 其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急着回去。 回到包间内，赵磊等人还是喝的很开心。 “你小子，我还以为你掉厕所了，想让老张去捞你了。”赵磊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来到李默身边，搂着他回到了位置上。 相比他离开前，此时的赵磊脸上红晕更甚，电话这一段时间内，看来他又喝了不少。 李默并没有坐下，而是拿起酒瓶给自己倒满了酒，随后一脸歉意的看向众人。 “不好意思各位，锡城有点事情，我得先告辞了，这杯算是赔罪，等下次过来，我再和各位一醉方休。” 说完，他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用而尽。 赵磊打了个酒嗝：“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不能明天吗？” 李默苦笑一声，道：“拯救一个心碎的少女。” 赵磊哈哈一笑：“懂了懂了。” 李默呆呆的看着他，他自己都没懂，你懂个卵蛋。 赵磊亲自把李默送到了酒店门口，谢绝了派专车送回去的提议，他先回到酒店简单收拾了衣服，叫了辆出租车杀向锡城。 沪城到锡城还是有点距离的，外加这么晚了。 出租车大叔接到李默这个醉汉，一开始他是拒绝的，但当李默掏出一叠红票子之后，他一万个愿意。 车子一晃一晃，李默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到了目的地后，他还是被出租车师傅叫醒的，付了钱，拿着行李，眼神迷离的站在五爱路的站台上。 十一月初的深夜有了些许凉意，冷风一吹，也清醒了不少，辨别了一下方向之后，拎着行李向火锅店走去。 郑妹子别怕，你默哥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