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短篇合集)》 Ρο-18.Cōм 【嫡姐】1、我不是孩子了 喜轿前面是十六人的喜吹唢呐,后面跟着十八担的嫁妆挑子,这样热热闹闹地绕着渝州城转了半日,肖清兰终于在正午的吉时恰恰地到了苏家。 那姓苏的新郎官今日穿着簇新的衣衫,只是站着,倒看不出往日瘸着腿,满街兜货的窘迫了。 但一走动就看出来了,左边的脚比右边的短一截,是个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天残。 桃喜是肖清兰的陪嫁丫鬟,看见本就生得样貌身形都不出众的新官人还是个瘸子,刚刚被冷风吹干的眼睛又湿了,也不知道是哭她苦命的小姐,还是哭苦命的自己个儿。 待苏郎官牵着红绸,把肖玲兰领进了屋,桃喜的泪便越发憋不住了。 虽然来之前就听了苏家是破落户,但是这屋这瓦这园舍也太破落了。 就这还是应着新婚拾掇过的,平日里更不知道要破落成什么样子。连肖家远在乡户的房子都比不上,更不要提跟肖家大宅里,肖玲兰住惯了的闺房比。 肖玲兰是肖家嫡出的小姐,自小锦衣玉食,吃的穿的用的,比一般的小姐都体面。 有一回,贺家的小姐开诗会,来了个不知道什么劳什子的翰林院编纂的庶女。不过是个庶女,却自诩是京城来的,有着不凡的见识见地,嘲讽她们渝州城的小姐都是土包子。 却不想,说的胭脂水粉,尽是自家小姐用得不用的货色,丢了好大的没脸。 桃喜忍了又忍,终于忍到拜了堂,肖清兰被送进新房,新郎官出去招待宾客。屋子里只有她们主仆二人,慌忙拉住了肖玲兰的手:“小姐,少爷定是一时的糊涂,猪油蒙了心,他平日里对小姐那般的千好万好,怎么忍心把小姐嫁到这样破落的人家来受苦?” 少爷?肖清兰听到这个称呼,也就想起了那张英俊的脸,是比她小半岁的弟弟,肖廷延。苯書橃Ъù紆:③щ丶Π加2加q加q丶c加Ο加M(豝加去掉) 肖廷延对她的确是好的,从不曾刻薄了她,父亲死后,还维持着她养尊处优的生活,甚至,更加奢靡。 跟其他亲戚家眷的每况愈下的愁云惨淡一比,便越发扎眼了。 如今把她嫁到苏家来,嫁给苏强这样的丈夫,反倒像是肖廷延一贯对待肖家人的手段了。 这些话隐在心里,肖清兰只道:“廷延自然有他的考量,既然嫁过来,便该安心留下。” 桃喜比肖清兰年幼,被肖清兰自小养在身边,肖清兰性子好,便养得她有些骄纵。于是抓着肖清兰的衣袖,只是不依:“小姐,你回去求求少爷吧,把我们接过去吧。那什么苏强,一个天残的瘸子,乞丐窑姐都看不上的下等人,一块咸菜都得摆成两顿吃的破落户,哪里有半分配得上小姐……” 肖清兰没有想到桃喜竟这样大胆,喜帕下的面色不由得一沉:“怪我平日里太纵容了你,竟纵得你编排起主人家的不是,合该大棒子打了出去,好叫你晓得什么叫主仆尊卑。” 肖清兰这样说,倒也不是真的要撵了桃喜,不过是言语敲打一下。如今嫁了人,便不如原先在宅子里做姑娘的时候自由,一言一行俱得符合德言容功。 稍有不慎,自己坏了名声不说,还要连累族中姐妹婚丧嫁娶,丢了整个家族的脸面。届时桃喜这个始作俑者,便是再有她私心护着,不死也要脱一身的皮。 况且,桃喜委实说得太过了,苏强虽然家境贫寒,但肖清兰自己有钱。 肖清兰带了丰厚的嫁妆,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即便肖廷延不添置什么也足够她吃穿不愁了。何况肖廷延应着面子,也给她这个嫡姐添了些田地铺子,怎么也不至于落魄到“一块咸菜都得摆成两顿吃”。 肖清兰只盼着这吓一吓桃喜,便叫她学了乖,却久等不到桃喜的回应。 头上的喜帕是不能自己揭的,需得新郎官拿喜撑杆来挑,只得在红烛红帕投下的蒙蒙喜红里出声问:“桃喜,你有听我说话吗?” “姐姐还是这般贤淑,刚刚拜堂,便维护起那挂名的相公了。”清朗的男声,却不是桃喜。 肖清兰先是一惊,她的洞房花烛夜,新房里怎么进了男子?然后是一松,她听出了这个声音,正是她拿比她小了半岁的庶弟,肖廷延。继而却又是一惊,本该坐镇肖家宅院的肖廷延到她新房里来做什么? 肖清兰心中疑惑,便问了出来:“廷延?你来这里做什么?” “人说新娘子新婚这日,美得很,我便来瞧瞧。”肖廷延似乎喝了些酒,走到肖清兰面前一个踉跄。 肖清兰下意识伸手去扶,嘴上却道:“你怎么能来这儿?叫人看见如何是好?快些回去。” 肖廷延只比肖清兰小半岁,已经是个成年的男子,骨骼宽大,肌肉丰盈,哪里是娇弱纤细的肖清兰扶得住的?两个人都跌在床铺里,肖廷延趴在肖清兰身上不肯起来,还伸手去揭她的喜帕:“姐姐竟这般喜欢说教。让我看看,是不是又板着脸?” 肖清兰自然是抓着不让:“喜帕哪里是可以随意揭的?你这孩子怎么进来的,快快出去,莫叫人看见。” 肖廷延嘟嘟囔囔的,依旧赖在肖清兰身上不肯起。 离得这样近,肖清兰都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我不是孩子了。” 肖廷延又说了一遍,他的手不再去揭喜帕,转而抓住了肖清兰的腰带。 “既然姐姐不想揭,就戴着吧,无碍的。” -- ΡO-18.℃óм 【嫡姐】2、孩子能令你这么 “孩子能令你这么舒服吗?” 肖清兰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是她的新婚之夜,那娶她的良人或许不是世人眼中的乘龙快婿,却也是三书六礼的明媒正娶。 婚期定了之后,肖清兰也曾在午夜梦回和午后小憩里,脸颊绯红滚烫地幻想过这个时刻。 她知道未来的夫婿长得并不好看,知道他不良于行,知道他刑克父母,知道他不过是个挑货的郎中,镇日走街串巷,靠着卖些针线荷包恬淡度日。那样一个粗人,粗手粗脚的,或许是疼痛的,不那么美好,但她可以忍得,女子都要走这么一遭,谁也不能例外。 但是肖清兰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肖清兰趴在床上,双手被绑在床头,脑袋埋在稻穗做的枕头里,她的额头满是汗水,发髻早就乱了,只剩下跟头钗固定在一起的喜帕,还倔强地蒙住双眼,遮挡着视线。 被迫高高抬起的地方,被灵巧地舔舐,被舔得向两侧分开,露出里面更加娇弱稚嫩的东西,就连柔软光滑的舌面也变成了可怕的折磨,每每发酸,便颤抖着喷出些淅沥的汤水。 “孩子能令你这么舒服吗?”那让她浑身大汗发酸发软的始作俑者,是小她半岁的庶弟,还这样问道。 “求求你。”肖清兰在红烛红帕投下的蒙蒙喜红里,虚弱地哀求。 “求我什么?”明明是庶弟的声音,却又不是他的声音,像妖魔精怪一样引人堕落。 肖清兰咬了咬唇,吐息都变成了哽咽:“求求你,不要这样折辱我。” 家里的人对肖廷延不好,肖清兰是知道的。 那倔强的男孩子只比她小了半岁,却过的全然是另外一种生活。 在生肖清兰之前,肖清兰的母亲先给她生了一个哥哥,所以虽然母亲在生肖清兰的时候不成了,之后肖老爷也没有续弦,但肖家早就有了能够继承家业的嫡亲大公子。 如果仅仅是这样,肖廷延作为一个可有可无的添头庶子,有一个正经抬回来的良妾母亲,肖家如此的家大业大,肖老爷不说厚待,也不至于给不起他一口饭吃。 但肖廷延的母亲与人私通,叫肖老爷捉奸在床,为了避免家丑外扬,当场打死了事。 当时不过一岁的肖廷延虽然留了一条性命,肖老爷却不想再多看这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血脉的孽种一眼,就打发去了下人的房里饥一顿饱一顿地养着,待懂事了便如奴仆一样使唤。 肖廷延年纪幼小,便失去了母亲,虽然有父亲,却不如没有,顿时什么魑魅魍魉都扑上来要将他拆吃入腹,叫他小小年纪便见遍了大宅子里的腌臜龌龊。 如果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肖廷延永远都是奴仆,至多外放到庄户上去做个管事,便算是熬出头。 却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肖廷延的转机,就在他十三岁那年。 那是肖老爷带着肖大公子第一次出门走商,谁也没有想到,也是最后一次。 走时活生生的两个大活人,回来的时候,变成了两个黑漆漆的棺木椁子。 肖清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听不懂管事的禀告,听不懂官府的讣告,哭得脸都花了,只知道父兄在行商路上某个山匪横行的地方齐齐丢了身家性命。本書發布于:3щ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 对肖清兰而言,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噩耗接踵而至。 肖清兰本已说定了门当户对的亲事,待她满了十五便要过门,谁知那家忽然反悔,不给丝毫缘由地要退亲。若肖清兰父兄犹在,自然有人与她做主,便是打上门去,闹上官府,也要那家给个说法。 但肖清兰父兄俱都不在了,无人帮衬,那休书竟还要她自己抛头露面地亲自去接。 肖清兰死了父兄,又没了夫家,一个还没过门就下堂的弃妇,如何守得住偌大的肖家? 宗族的叔伯耆老登门,说得好听,帮她管着,按年给她盈利花销度日。肖清兰心里知道,给出去容易,再收回来就难了。但不给出去又怎么办?难道真让她自己抛头露面的地去与人洽谈商事推杯换盏? 那些日子,于肖清兰而言简直是天昏地暗。 肖清兰心思恬淡,却也是因为一生顺遂锦衣玉食,方养成这样不争不抢的恬淡性格。 陡然遇了风雨,便如同温室里的娇花,肉眼能见地枯萎下去。 是肖廷延找到了肖清兰:“姐姐,我是你弟弟,你若应承我,我便让你过得如爹在世时一般好。” 当宗族的叔伯耆老再度上门,向肖清兰讨要田地铺子,指着肖廷延的鼻子骂他是“不知道哪里爬出来的野种,春秋大梦的混账,痴心妄想的瘟生”,肖清兰鬼使神差地说——“他是我弟弟”。 肖清兰本来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大胆了,太莽撞了,想一想却又释然了。 待叔伯耆老悻悻而归,肖清兰将肖廷延叫到跟前:“你说得对,你是我的弟弟,不管父亲承认不承认,是肖家的血脉,肖家落到你的手里,总比落在那些嘴上说着叔伯兄弟骨肉至亲却一门心思只想搂钱的亲戚手里强。我终归是要嫁出去的,我过得如何并不重要,你好好经营着,莫败了肖家就好。” 肖廷延继承肖家自然没有这么简单,只肖清兰一句话,又不是金口玉律,便让其他人都退避三舍。 那天肖清兰承认了肖廷延的身份,不过是打了稳操胜券的叔伯耆老们一个措手不及,很快,他们便卷土重来了,大宅里侵占家产的那一套弯弯绕,俱都丢到了肖清兰和肖廷延头上。 两个人小心应对,肖廷延终于稳坐上肖家家主之位的时候,肖清兰竟已蹉跎到了十九岁。 即将二十岁还没有嫁出去的肖清兰算是老姑娘了,她知道自己错过了最好的年华,找不到太好的婚配,但知道未来丈夫是个瘸腿的货郎还是忍不住失望:“廷延你到底是如何选的姐夫,竟没有我弟弟半分优秀。” 那不过是戏谑之言,说出口的时候,肖清兰决然没有想到会演变成这样。 “孩子能令你这么舒服吗?”肖廷延询问的时候,吐息坏心地喷吐在那不住颤抖的绯色嫩肉上。 他可怜的嫡姐趴在大红的喜被里,凝脂般雪白的腿根已经堆满了黏液,被温热的吐息刺激着,湿亮的唇肉又挤出一股清亮的汤水:“求求你,不要这样折辱我。” 肖廷延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哀求,胯下本就胀大的地方,更是硬得发痛了:“马上,就给你更舒服的东西。” -- 【嫡姐】3、新婚夜,当着丈夫被庶弟开苞 似乎是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情,肖清兰挣扎起来。 肖清兰虽然未经人事,却也在母亲的嫁妆匣子里,看见了外祖母留给刚出阁的母亲的东西。那看一眼都叫人心惊又脸红的画本,决然不是她应该跟庶弟摆成的样子。 “廷延,我是你姐姐,我从未苛待过你,你不能……啊!”肖清兰的声音戛然而止于撕裂般的疼痛。 一同历经磨难的庶弟,原是居心叵测的歹人,露了蓄谋已久的獠牙,便决然没有无功而返的道理。 肖廷延扣住了肖清兰不住闪躲的臀,强迫可怜的嫡姐对着已经完全勃起的肉茎挺起雪白的臀瓣,膨胀的顶端抵住了腿根里被折磨蹂躏得一片湿濡的嫩肉,一挺身,青筋贲张的东西便插了进去。 肖清兰绝望地绷直了脊背,从未被造访过的地方,本该在今夜清清白白地交付良人,却被庶弟蛮横地拓开了。即便有着丰沛的汁水滋润,依旧是疼痛的,疼得满眼都是慌急的泪。 “唔!” 不给肖清兰任何反应的机会,肖廷延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开始了第一下撞击。 肖清兰被撞得浑身一颤,那盈溢于睫的泪水便滚出眼眶,顺着薄施粉黛的面颊,滚到了下巴。 “唔!” 肖廷延紧接着又撞了第二下和第三下,慌乱的肖清兰咬得太紧了,如果不撞开层层簇拥上来的绵密蚌肉,肖廷延疑心自己立马就要在嫡姐毫无章法地吸吮下丢盔弃甲。 只三下,肖清兰便痛得满身是汗了,淋漓的冷汗从毛孔里迸出来,初次受到造访的地方却在重创下不情不愿地松开了钳制,紧绷的软肉如花瓣一样娇弱无力地绽开。 肖廷延顺势挺身,加深了入侵。手指顺着大红喜袍的衣襟,握住了藏在肚兜里的丰盈,无法一手掌控的东西果然如同想象中那般美好,肖廷延俯身贴在肖清兰耳边:“姐姐,你的奶子好软,又大又软。” 肖清兰痛得指甲抠进床头木,抠坏了上面精心描绘的蔻丹:“畜生。” 畜生二字,过于书匠气,没在肖廷延心头掀起半点涟漪。 肖廷延虽然如今坐上了肖家家主的位子,已经久不用口舌翻张,但肖廷延到底是在下人房里饱一顿饥一顿的长大,自小接触市井泼皮街巷泼妇,搜肠刮肚一番,还是能够吐出一套成章的荤脏来。 恨得双目猩红,喉头刺血,也不过憋出一句软绵绵的“畜生”,恐怕只有他自小锦衣玉食的嫡姐了吧? 虽然这词没有刺痛肖廷延,但用来做惩罚肖清兰的借口,再好不过了:“姐姐这样嘴硬,要罚。” “不……啊!” 之后就是无话,一晌蛮干了。 肖廷延抱着肖清兰的腰肢,用力地捅,青筋贲张的紫黑色肉棒上挂着夹杂着血丝的浊液,一次又一次抻开湿软的肉瓣,结结实实地喂到最深处,吃个盆满钵满的。 可怜肖清兰被缚住双手,无力挣扎,只能抖着腿儿将每一次撞击扎实地吞吃到底。 肖清兰开始还强自忍着,后来忍不住,便发出哭泣般地呻吟。 再后来,连叫也叫不出来,只脸埋在稻穗的枕头里,高高撅着屁股,随着撞击发出急促的喘息。 清亮的汤水,从交合的地方不断溢出,堆满了腿根不算,又滴滴答答地落在白色的丝绢上。 肖廷延只觉得肖清兰的身体做了最好的水磨豆腐,那样湿软,又那样滑溜,直叫他爱不过来。只想抓住了一直捅,一直操,将湿乎乎软绵绵的小屄捅得更软,操得更湿。 碾磨了小半个时辰,这场性事进入了最后的冲刺。 肖廷延干得很重,每次操上去,都能听见肖清兰的头冠撞着床头,叮叮当当地响。 最后百十来下抽插,肖廷延抵住肖清兰雪白的臀瓣重重一顶。肖清兰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感觉这是狂风骤雨之后难得的宁静安逸,竟乖乖地撅着屁股,任肖廷延抵着没有动弹,只是喘气。 须臾之后,半软的肖廷延滑了出来。 拔出的肖廷延回头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佳作,还生出了一些猫哭耗子的悲悯来。可怜他冰清玉洁的嫡姐,连男人的精水是什么都不晓得,便被恣意操干后满满地灌了一壶。 “该揭喜帕了。” 这次肖清兰没有阻拦,也无力阻拦。 肖廷延勾住了喜帕一角,一抬手,肖清兰亲手绣下花开并蒂的红布便被揭开了。 喜帕下的肖清兰满头是汗,汗湿的长发一缕一缕地地贴在汗湿的脸上,脖子上,眼睛湿润,粉颊雪白,越发显得细细描绘了艳色口脂的唇瓣,娇媚得不可思议。 肖廷延凑上去,舌头撬开唇瓣,追着里面绵软的舌头一顿嬉闹,又喂他娇弱的嫡姐吃了些口水:“姐姐看看,那是谁?” 顺着肖廷延的示意,肖清兰才发现房间里并不止她和肖廷延两个人。 屋角捆了一个,用二指粗的麻绳捆在柱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捆的,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看了多少。 那是个陌生的男人,肖清兰此前并不曾见过。但是看着他哀痛欲绝的脸,看着他身上簇新的喜服,肖清兰突然明白了他的身份——肖清兰新婚的丈夫,苏强。 肖廷延竟在她的新婚夜,她的新房里,当着她丈夫的面,强奸了身为嫡姐的她。 反应过来的时候,肖清兰面色刹那就白了,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畜生!畜生!” 肖廷延亲了亲肖清兰泪湿的粉颊,再度拉开了她的双腿:“姐姐哭得真可怜,哭得弟弟都硬了。” 肖清兰被肖廷延拉到身下,那刚刚才泄过的东西抵上腿根,竟真的再次胀硬了。肖清兰没有想到肖廷延寡廉鲜耻到这个地步,又想到刚刚开苞的剧痛,骇得手脚冰凉,一个劲地往后缩:“不要,疼。” “姐姐放心,这次不会疼了,”肖廷延仿佛依旧是肖廷延,那个高大俊朗的庶弟。却又仿佛已经不是肖廷延,他竟能用诱哄般的清朗嗓音说出可怕至极的话来,“弟弟的大鸡巴保管把姐姐的小屄操得爽翻了。” “畜生!不要,不……啊!” -- 【嫡姐】4、姐姐还是早些歇息,弟弟这就与你 “表姐,表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官人。” 堂下哭得凄凄切切的,是肖清兰娘家的妹妹,夏若云。 夏若云的母亲跟肖清兰的母亲,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但外祖家的血脉本就不如父辈家亲,肖清兰母亲死得早,没了长辈走动,跟那位姨娘的亲情都十分淡薄,更不要说姨娘嫁出去之后,跟夫家生出的孩子。 两家本就不怎么走动,待肖清兰被原先的夫家退了亲,这姨娘便连年节也不上门,也不许肖清兰上门,唯恐被尚未成婚便被休离的弃妇攀累了女儿的名声。 没想到夏家表妹到了适婚的年龄,却说给了肖家旁支的儿子。 如今,更是求到了肖清兰门下。 夏若云哭哭啼啼一阵,肖清兰算是听明白了她的来意。 肖廷延年少的时候受了许多碾磨,夏若云的夫君,便是其中带头的一个。 肖廷延掌权,彻底坐稳了肖家家主之位的位子之后,对这些折辱过自己的人自然要秋后算账。账一笔一笔地算着,便算到了夏若云的夫君的头上。 说起来,也是夏若云的夫君自己不争气,本来手里管着几个铺子,若只是玩又吃又拿揩些油水的手段,兴许能在肖廷延手底下再苟延残喘几年。但他或许是眼看着当年碾磨过肖廷延的伙伴都遭了殃,心里怕了,竟铤而走险,拿了买货的款去赌,想着一本万利了便将本钱还回来,也有了自立门户的资本。 不想输得血本无归,吓得立马躲去了外祖家,却当天下午就让肖廷延派人抓了回来。 这样大的把柄送到手里,肖廷延也没有客气,抓住人便直接扭送了官府。 眼看着便要开堂问案了,如果肖廷延执意要律法严办,人便要送去服苦役。 夏若云求道肖清兰门下,便是想求她跟肖廷延面前说说软话:“官人虽然不如本家这样富庶,却也是打小有小厮伺候的公子哥,如何受得了那苦寒之地的繁重徭役?” 夏若云说这话,肖清兰是信的,以她与姨娘不多的几次见面,能够看出姨娘是一位非常精明的妇人,断然不会选择那等子家境破落不堪的做自家姑爷。 夏若云继续在堂下凄凄惨惨地抹泪,用上好的丝绢点眼角:“听说现在天色还长,那边便已经很是寒冷,再过些日子,只怕更是天寒地冻,官人如何受得了那样的苦?还请表姐与表哥说一说,求一求,求表哥看在表姐的面子上,轻饶了官人,表妹必感念表姐的恩德。” 夏若云说的是肖廷延,她本可以跟着丈夫的辈分,称呼肖廷延一声堂哥。只是如今求到了肖清兰的名下,便攀着肖清兰的交情,称一声表哥。 闻言,肖清兰浑身一僵,脸色白白的:“我在肖廷延面前没有半分面子,若当真有面子,何至于嫁到苏家来。这件事,我实在是半点话都说不上,你还是请回吧。” 要按夏若云自己想,她也是这样觉得的。 若肖清兰当真有什么面子,怎么会嫁到苏家?嫁给那样的相公?肖若云进来的时候仔细地看了,这苏家比她家柴房还破,破落也就罢了,那叫苏强的货郎,还真是个瘸子,走路一跛一跛,别提多难看了。 求着这样的肖清兰,能求出个什么来?偏偏官人三令五申地叫她来,还放下狠话不来便要休了她。 想到这里,夏若云想起家里未出嫁的妹妹,断然不能因为她累了名声,便真的生出几分悲切来,噗通一声跪在肖清兰面前:“表姐,表姐你权当是发发慈悲,求求表哥,救救我家官人吧!” 肖清兰吓了一跳,连忙来扶:“你快起来。” 夏若云又是摇头又是哭,更凄切了:“表姐若是不答应,我便长跪不起。” 肖清兰叹了一口气:“我答应你,你起来吧。” “真的?” “真的,”肖清兰点头,“我尽量试试,但成不成功却不敢保证。” “表姐愿意帮我就行了,成与不成,都多谢表姐。”得了肖清兰的准信,夏若云本是一喜,转念一想,自己居然要这般低三下四,求到当年惨遭退婚沦为笑柄现在更嫁给破落瘸子的肖清兰面前,岂不是比她还要低贱下等,便又伤感起来,情真意切地掉了几滴泪。 肖清兰哪里知道夏若云转念的功夫想了这许多,只当她是忧心相公,不由得更加同情。 入夜,肖清兰正在灯下做女红,忽然伸出一只手,取过她手中的针线:“姐姐是在给我做衣裳吗?” 肖清兰不答,只道:“肖十二拿了铺子里的钱去赌,输得一文也不剩,听说你已将他送到了县衙。” 靛蓝的粗布衣衫,自然上不了肖廷延这样常出入酒楼与人推杯至盏的贵公子的身,却是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容易磨损衣衫的货郎的最爱,肖廷延明知故问,不过是与肖清兰凑趣。既然肖清兰不接话茬,肖廷延也没兴趣再拿着那挂名的姐夫的衫子,随手一扔就丢回了装针线的簸箕里:“不错。” 肖清兰看着肖廷延:“他污了多少银两?我替他还。” 肖廷延却摇头:“姐姐既知道我已将他扭送了官府,便该知道,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情。” “我愿意双倍奉还。” 肖廷延还是摇头:“都说了,不是钱不钱的事情。” “他到底是你我的堂弟。” “他偷钱的时候,如何不想着是我们的堂弟?” “你便一定要他去那苦寒的地方,去做采石的苦役?” 肖廷延点头,捡着肖清兰的话,一字一顿地重复:“我便一定要他去那苦寒的地方,去做采石的苦役。” 肖清兰不再说话,又把衫子拿了起来,借着烛光去找刚才缝的针脚。 肖清兰不理他,肖廷延却又凑了上来:“姐姐想替肖十二求情?” 肖清兰侧了侧身,并不理会,只继续闷头缝衣。 “姐姐便是这般替人求情的,竟半分软和的话都不说?”摇曳的烛火了,肖清兰绷着的侧脸越发清丽,肖廷延看着看着,便有些目眩神迷,不由得欺身凑近。 眼看着便要在粉白的面颊上落下一吻,肖清兰蹭地一下起身,拔腿就往外面走。 肖廷延唬了一跳,慢了一拍才想起来把肖清兰抓住了:“姐姐要去哪里?” 肖清兰对上肖廷延的目光,挣扎得更加厉害了:“放开!” 肖廷延自然不放,不仅不放,还一把将肖清兰甩到了床上。 正这时,房门被打开了,苏强跛着脚从外面走了进来。 肖清兰躺在床上,看着苏强便如看见了救命的稻草,下意识凄凄地喊:“强哥救我!” 肖廷延却是头也不回,声音冷厉:“滚出去!” 苏强在门口一僵,面色难看至极,却是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还从外面带上了门。 肖廷延便施施然压上了肖清兰的身体:“外面更深露重,姐姐还是早些歇息,弟弟这就与你宽衣。” -- 【嫡姐】5、轻一点,小心孩子 肖清兰悬了梁。 一是因为夏若云。 肖十二到底是发配了,还是黥面发配的。 夏若云原先说得好听,只需肖清兰跟肖廷延求情,成与不成都感念肖清兰的恩情。判决下来的时候,却当场晕了,醒过来便找上门来,大骂肖清兰,言语难听至极。 别的倒也就罢了,还说了些“素日里,姐弟两个关门闭户,谁知道躲在里面干的什么瓜田李下的丑事”。 夏若云说的时候,不过图个嘴上痛快,并不真的知晓什么,偏偏肖清兰是真的问心有愧,那夏若云说的话,便一字一句都像在戳她的脊梁骨。 二是因为苏强。 那天肖清兰的衫子缝好了,叫苏强来试穿。 苏强不穿,肖清兰好言好语地哄着,他干脆一把将衫子夺了过去,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最后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娼妇”,然后扬长而去。 这窝囊的男人,不敢违抗肖廷延,眼看着妻子受辱,肖廷延叫他滚便当真灰溜溜地滚了,没有半点血性,转头却将气撒在妻子头上。肖清兰气得手脚冰凉,伤伤心心地大哭一场。 哭过之后,肖清兰抹了脸上的泪,转念又想,是啊,她新婚夜被庶弟奸污,不以死明志保全贞洁,却还苟延残喘地活在世上,致使事后又受了许多次奸淫,当真是寡廉鲜耻的娼妇。 与其这样活着受辱,辱及家宅门楣,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肖清兰钻了牛角尖,便悬了梁。 肖清兰踢了凳子,脚下一空,白绫勒住脖子便渐渐喘不上气来。 恍惚中,肖清兰看见虚掩的门缝里闪过桃喜的身影,她忧心这自小养在身边的丫头会冲进来救了她。桃喜却没有,她在门口徘徊数下,肖清兰恍惚的视野里便瞧见那翠色的罗裙一时遮住了门缝里透进来的光,一时又没有,最后,那一线的光被完全遮住了,因为桃喜阖上了门。 这是肖清兰看到的最后的场景,眼前一黑,她便人事不知了。 肖清兰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守在床边的小丫头十分伶俐,肖清兰一动,她便揭开了床帐:“燕儿姑娘,你醒啦?” 燕儿姑娘?肖清兰张嘴,才觉得喉头刺痛,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啊……” 小丫头连忙握住了肖清兰下意识要去抚脖子的手:“姑娘的脖子受了伤,虽然已经上了药,但一时还说不出话来。好在大夫说了这药十分灵光,至多七八日的功夫,姑娘便能再度开口说话了。” 这里是哪里?肖清兰说不出话,只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小丫头。 小丫头却是一拍脑门:“瞧我这糊涂的,公子说了,燕儿姑娘醒了,要第一时间禀报他。” 说着,小丫头便起身出去了。 燕儿姑娘?肖清兰又听到了这个陌生的名字。那是谁?难道她已经死了,这便是地府?但便是地府,也没有随便修改她人名字的道理。公子又是谁? 小丫头很快就回来了,她不过是走到门口,跟守在门外的丫鬟交代两句,便回来继续守着肖清兰。 肖清兰说不了话,只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小丫头。 小丫头也不知道是真的看不懂肖清兰的目光,还是突然变得不伶俐了,只在脚凳上坐着,静静地微笑。 肖清兰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如果说她对于大步流星的走进来的男人,那张英俊的面孔十分熟悉,鼻梁高挺,眉眼带笑,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庶弟肖廷延。 “做得好,出去吧。”肖廷延这样说道。 小丫头规规矩矩地躬身一揖,前脚出去,肖廷延后脚便趴上了肖清兰的身体:“姐姐吓坏我了,肖家本来就只你我二人相依为命,你怎么忍心弃我而去?” 肖清兰本来深恨肖廷延,但她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再看肖廷延如幼时一般把头放在自己身上,这么大的人,却情真意切地红了眼眶,不由得又有些心软。她说不出话来,只温柔地摸了肖廷延鬓角的头发。 “不过这事也是有好处的,此后我和姐姐便能够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说着,肖廷延越发往肖清兰身上爬,还去解她的衣带。 “???”好好的姐弟情深,突然变成了车祸现场,肖清兰紧紧地拽着衣带,自然是不肯的。 但肖清兰本就不是肖廷延的对手,更何况她还大病未愈,更是体虚气短。几下就被肖廷延扒了干净,裸露出一身娇弱雪肤,如同壳里剥出壳娇嫩雪白的蛋来。 那不干好事的庶弟还一边说着“姐姐若当真那样去了,弟弟也不能独活,碧落黄泉要追随姐姐”的情话,一边拉开了肖清兰的双腿,胯下的东西早就胀硬了,青筋贲张地挺着,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嫡姐的小屄。 肖廷延抽插起来,撞得肖清兰胸前雪白的肉团,颤巍巍地摇。 肖清兰气坏了,却又说不出话来,只怒瞪着肖廷延,但那双湿淋淋的美目也因为受着奸插,水光潋滟。 肖廷延欺负肖清兰说不出话来,便又说了些“姐姐的小屄夹得好紧,是不是黄泉路上也舍不得弟弟的大鸡巴,便不想死了,只想回来让弟弟操穴?”“那些个牛头马面的软货,哪里及得上弟弟的鸡巴,能将姐姐的小屄插得这样湿乎乎软乎乎?”“弟弟也不是那般狠心的人,只要姐姐以后天天让弟弟插穴,把小屄奸了又奸,给弟弟生出三俩的大胖小子,便原谅了姐姐这次的自戕”骚话,很是自得其乐。 肖清兰开始还能瞪肖廷延,后来被换了几个姿势蛮干,干得脱力,浑身湿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身下的褥子都被淫水打得湿透了,便只是喘气。最后委实不想再听肖廷延自说自话,干脆晕了过去。 肖清兰事后才知道,她悬梁之时,恰巧肖廷延来找她,救下来的时候,还剩一口气。 肖廷延当即对外发了丧,称嫡姐肖清兰因不满跟苏强的婚事,愤而悬梁自尽。让苏强守灵三日,便将一副空棺下葬,因为是自戕而亡,不能入祖坟,只埋在了郊外的荒地里。 却将真正的肖清兰改换了唐燕儿的名字,称是自己的未婚妻,接入别院治疗。 “待姐姐伤好了,我们便成亲。”肖廷延依旧自说自话,全然不顾肖清兰不忿的瞪视。 “姐姐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虽然昨夜弹尽粮绝,但若姐姐实在想要,弟弟还是可以勉力一战的。” 肖清兰连等肖廷延也不敢了。 时间过了许久,大概一年后吧,肖清兰突然想起了她的贴身丫头:“桃喜去哪儿了?” “嫁给了苏强,孩子都生了,”这样说着,肖廷延眼中有一闪而逝的冷凝,太快了,仿佛只是错觉。这一瞬之后,肖廷延抱着肖清兰,挺胯操得坐在自己身上的嫡姐丰软的大奶子一颤一颤,“姐姐真坏,被弟弟的鸡巴操着小屄都不专心,尽想着不打紧的旁人。” 肖清兰受了一顶,顶得魂都飞了,自然再没有余力去关心旁人:“廷延轻一点,小心孩子,啊,啊啊。” -- 【嫡姐】番外 宠妻灭妾 肖思南的名字是他爹的取的,并不是盼着他能再思来一个男孩,他自己就是个男孩子。 只是听闻爹爹有一个姐姐,肖思南的姑姑,死得很早,不足双十年华便去了,名字里面有个南,或者是兰,反正就是差不多的读音,爹爹为了纪念她,所以给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取名思南。 肖思南六岁的时候,被爹送进私塾开蒙,却进私塾的第一天,便跟别的孩子打了架。 肖思南的爹罚他去跪祠堂,他不肯,还嚷嚷着没有错。 他爹便让下人拿出了家法,屁股上刚刚挨了几下,他娘就来了。 “你让开,我今天非要教训这个小兔崽子,太混账了,进私塾的第一天便打同学,不管教还怎么得了?”肖思南年纪小,家里的仆人又全部都换过了,他并不知道他爹的过往,不知道他爹幼小的时候过得十分苦,不仅没有书读,没有先生教导温良恭俭让,连饭都没得吃。只觉得爹爹十分蛮不讲理,喜欢以“暴”服人。 倒是他的娘亲,生得温婉秀雅,脾气也是十 本書來自于腐讀閣備用站:3щ點YūщāиGsне(慾朢社)點mе分的好:“便要打他,也得问明了缘由再打。” 爹是很宠爱娘的,这样的气头上,都停住了挥舞的大棒:“好,让他说,我就站在这里听他说,我倒要看看这小兔崽子能说出什么花来。” 娘摸了摸肖思南的头:“说吧,怎么回事?” 肖思南被爹打了几棒子,还倔强得跟不屈的斗士似的,被娘摸了摸头,眼泪哗哗地就下来了,一边哭,一边哽咽:“我进去私塾之后,说,我是爹的儿子,是肖家的嫡长子,他们就殷勤,奉承着,说我爹好,会经商理财,我娘亲也好,生得美艳动人。我越听越不对,就问他们,他们说,我娘亲是戚夫人。怎么能是戚夫人呢?戚夫人明明只是个妾室,一个跟奴仆差不多的妾室,也配做肖家的当家主母,做我母亲?” 听到这里,爹和娘的脸色各异,但是想来也明白肖思南后面要说什么了。 果然,就听见肖思南继续说道:“我同他们理论,他们只是不信,因为外出饮宴,爹从来都带着戚夫人,一次也没有带过娘亲,便是宠妾灭妻,也没有宠到这种地步的,他们说,戚夫人肯定是爹的正妻。我再如何解释,他们都不信,还说,若我不是戚夫人所出,便不是嫡子,是冒牌货,我便同他们打了起来。” 最后肖思南仰着头,用满是泪水的眼睛望着娘,满是悲切:“娘,我没错。” 肖思南的娘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肖思南的头发:“你没错。” 说完,狠狠地瞪了肖思南的爹一眼,那一眼,仿佛所有错的,全是肖思南的爹。 肖思南的爹面色不虞,只一反手,把家法递给了仆役。 入夜,因为伤伤心心的哭了一场,作为补偿,肖思南获得了跟娘一起睡的机会。天知道肖思南从记事起就被抱离了娘的身边,听见小伙伴说现在还跟娘睡在一起,内心是多么的羡慕。 跟娘睡果然跟想象中一样的好,娘又香又软,脾气还好,难怪爹天天晚上都跟娘一起睡,任凭戚夫人如何作妖,爹都雷打不动地睡在娘屋里。 肖思南本来以为自己会兴奋得睡不着,但他到底还是个孩子,白天大哭一场,哭累了,很快便睡熟了。 迷迷糊糊的,肖思南好像听见爹和娘小声说话的声音。 “要不,以后需要女眷出席的,我都带你去吧?” “你糊涂了,虽然事情过去许久,但以前认识我的人又不是死绝了。若是被人看见,你我必然受累不说,思南更是……人人都要说他是……所出的孽种。” “好了,好了,你别哭,还如之前商量的那样,不带你,只带戚夫人,别哭了。” “你……你做什么?孩子在旁边呢。” “没关系,他都睡着了。” “小心惊醒了他。” “惊醒了才好,让他看看他爹是怎么跟他娘睡觉的,叫他看了再不好意思嚷嚷着要跟我们一起睡。” “你胡说什么……啊!” 这一夜,肖思南睡得很好,娘却似乎没有睡好,虽然发髻依旧如往常一样梳得一丝不苟,表情却恹恹的,眼角绯红,见肖思南不住地打量她,便连脸都红了。 果然,爹当晚便以肖思南影响娘睡眠为由,把肖思南打发回自己房间去了 -- Ρο-18.Cōм 【嫡姐】番外 前夫(?) 肖清兰未出嫁前,见过何文。 何文,原是母亲在世时给肖清兰指腹为婚的夫婿,只等肖清兰年满十五,便过堂成亲。 不想一朝父兄俱丧,何家递了退亲的文书,何文跟肖清兰做不成亲人。甚至,落井下石,倒成了仇人。 何文捎信求见,肖清兰本来是不见的,桃喜却借口挑新样子的珠花,将肖清兰诳出了肖府。待软轿停下,肖清兰顺着撩开的帘布往外一看,却哪里是老字号卫瑞轩的铺面,分明是何府的后门。 肖清兰坐在轿子里不下去:“回府。” “小姐,何相公对你用情至深,便听听他说些什么吧。”桃喜在旁边娓娓地劝。 何文也道:“莫不是还记恨愚兄当年退亲?竟连话也不愿意同愚兄说一句?愚兄知道这些年你吃了许多的苦头,便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清兰,还请原谅愚兄。” 肖清兰看着轿前作揖的男人,她自记事起便被告知要嫁给他,当时父兄俱丧,他却上门退亲,说不心寒是不可能的。肖清兰看了片刻,终于只是一叹:“都过去了,我不怪你。” 何文面色一喜:“既原谅了我,府中备了薄酒,你我多年未见,便给愚兄一个面子,进去吃一盏酒。” 肖清兰却仍是拒绝:“入府吃酒就不用了,若有什么话,便在这里说吧。” 肖清兰不下轿,纤细的身影全拢在软轿的阴影里,何文只能看见一截粉白的下巴。却那一截白皙尖细的下巴,已然比何文如今的发妻清丽许多,何文看着,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清兰,你当真说亲了?” 肖清兰点头:“不日便要成婚。” 何文看着肖清兰,突然挤出几滴泪来:“你何苦还要瞒着我?肖廷延如今掌管了肖家,处处糟践肖家的老人早已不是秘密,你是堂堂的肖家大小姐,那瘸腿的货郎能是什么好归属?不若你到我府中来,你我两家是世交,总少不得你一口饭吃的。” 肖清兰听得新奇:“到你府中?” 何文连连点头:“对,到我府中来。” 肖清兰越发觉得有趣起来:“用什么名义呢?” “良妾,”何文拍着胸脯,“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名分,正经八百抬进门的良妾。” 贬妻为妾,何文不觉得荒诞,还摆出施恩的嘴脸,肖清兰便觉得十分荒诞,顿时笑了。她本就生得清丽,这一笑,眉眼舒展,黑眸潋滟,更加清丽了。 何文被肖清兰潋滟的眼神荡得越发色授魂与,痴痴地伸手要去摸肖清兰的脸。 “你说那瘸腿的货郎不是好归属?”肖清兰忽然问道,得了何文斩钉截铁的点头,嘴角的笑意便越发嘲讽,“你个背信弃义痴心妄想贬妻为妾还自诩高义的小人,又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 何文顿时面色铁青,直望着肖清兰的软轿离去许久,依旧说不出话来。 肖清兰的死讯传出之后,何文专程去一些酒肆与友人喝酒,醉后便对这些友人大吐苦水。苯書橃Ъù紆:③щ丶Π加2加q加q丶c加Ο加M(豝加去掉) 不几日的工夫,肖清兰跪地哭求何文娶她为妾,被何文断然拒绝,方悬梁自尽的消息便甚嚣尘上。 也有人提出疑问:“那何家不是早就退了肖家的亲事?还是在肖家灵堂上,肖清兰怎么可能会去求他?” 便有好心人士热情解释:“怎么不是真的?何相公相貌堂堂,何家也是有名的富户,总比那瘸腿的苏货郎强吧?你是没看见那何相公,说得多么情真意切,说道只恨自己夫妻恩爱美满,断然拒绝了肖清兰,不然肖大小姐也不会一时想不开,还哭了呢。” “哭了?一个大好的男儿,竟哭了,看来真是真的了。” 肖廷延恰好到酒肆谈事,听得路人 本書來自于腐讀閣備用站:3щ點YūщāиGsне(慾朢社)點mе闲谈,气得浑身颤抖,面上却笑了:“好个情真意切的何郎君。” 随行的小厮看着肖廷延的笑脸,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这个何相公要倒霉了。 肖廷延此后是如何整治得何家一门凋敝破败,暂且按下不表,只说当夜,肖廷延去了别院。 肖清兰伤好了一些,能够出声,话却还说不利落。 被肖廷延压着,自然又是一顿抢白“姐姐真是榆木脑袋,竟只看得见何文,怎么就看不见身边玉树临风器大活好的你弟弟我?”“他那样只知道动嘴皮子的绣花枕头,可有弟弟的大鸡巴伺候得姐姐的小屄这样舒服?”“姐姐夹得好紧,我便知道姐姐的小屄还是更喜欢弟弟的大鸡巴的。” 肖清兰气得脸都红了:“混……混账!” 肖廷延还跟着点头:“何文竟这样编排姐姐,的确混账,我自然会替姐姐好好收拾他。不过姐姐也不乖,竟敢同那样忘恩负义的小人低下见面,弟弟得好好罚你。” -- ΡO-18.℃óм 卑劣人生】1、新来的人妻邻 因为编辑威胁如果我再不交稿,她就要跟我解约,所以昨天晚上我熬夜了。 虽然熬夜了,但我还是一个字都没有码出来,我打了半宿的太极拳,又玩了半宿的数独,天就亮了。 虽然一个字都没有码出来,但是我觉得自己已经十分努力了,所以决定去楼下的小超市买盒泡面,在里面加两个卤蛋外加两根双汇王中王,犒劳自己。 不要在屏幕上打出“双汇给你多少钱,我美好给你双倍”的弹幕,我对双汇的爱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打开门,门口站着正打算敲门的女孩子,我俩同时一愣。 女孩子先反应了过来,她冲过来一把抱住了我,开始哭泣:“顾先生,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鉴于女孩子哭得实在是太伤心了,我不得不暂停前往超市的计划。 我先抱着她哭了一阵,任由她已经发育完全的丰软乳房隔着夏季单薄的布料抵在我的胸膛上,随着哭泣颤抖而不住弹跳。许久,我正直地将她推开了:“你流了这么多眼泪,一定很口渴,我帮你泡杯茶好吗?” 惠子,也就是女孩,她似乎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她的眼泪将我大片的衣服打湿了,红着脸点点头:“谢谢。” 许久,我从厨房里走出来:“抱歉,没有茶叶了,白水可以吗?” 惠子也不是专程跑到我这里来品茶的,当然没有拒绝,她接过水杯,开门见山地道:“顾先生,请你帮帮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点点头,摆出倾听的姿态:“发生了什么事?” “是,”惠子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脸又红了,沉默片刻,她才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定,“是我的哥哥。” 我再次点头:“一郎先生,他怎么了?” 惠子整齐的贝齿羞臊地咬了咬下唇,她为难地看着我,又重复了刚进门时说的那句:“我实在受不了了。” 我也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惠子小姐,如果你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无法说出,我也很难帮助你。” 惠子显然明白我说的正确的,但是她的表情看上去更加为难了,没有说话。 我也不着急,只耐心地看着她。 许久,惠子才再度开口:“哥哥希望由我诞下铃木家的下一任继承者。”本書發布于:3щ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 惠子的全名是铃木惠子,她的哥哥是铃木一郎,没错,就是那位非常出名的有钱人,铃木一郎先生。而惠子提到的,铃木家下一任的继承者,就是说会继承铃木一郎先生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我掩饰住心中的艳羡,露出爽朗的笑容来:“那很好啊,恭喜你。” 惠子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瞪大了双眼,清秀白皙的面庞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可是,我们是兄妹啊,我怎么可以生下有血缘关系的哥哥的孩子?” 说着,惠子又哭了起来,她惊慌地抓着我的衣角喃喃地重复着“帮帮我,顾先生,只有您能够帮助我”。 不,我也帮不了你。我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表面上只是抚摸着惠子的头发温柔地安慰她。 叩叩,敲门的声音。 “可能是房东太太”,我这样说着,让惠子稍坐,自己去开了门,然后对门外意料之中出现的男人,做出意料之外的愕然表情,“一郎先生?你怎么来了?惠子小姐?不,她不在我这里。” 铃木一郎当然拆穿了我蹩脚的谎言,他一推开门,身后的保镖就冲了进来,将吓得瘫软在沙发里的惠子带走了。惠子真是个善良的小姑娘,她害怕得浑身发抖,被保镖带离的时候,却不断重复着“请不要伤害顾先生,是我主动来找他的,是我的错,请不要伤害他”。 目送着惠子被保镖带上了车,我看向目前西装革履的铃木一郎,用只有我们两个可以听到的声音:“铃木先生,我们的合约已经结束了,希望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下一次,我不想为你的无能收拾烂摊子……” 铃木一郎二话不说,掏出了一个信封。 我看着那个信封的厚度,适时的转变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我是说,随时欢迎你们的再度造访,如果下一次惠子小姐再来找我,我一定像这次一样,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 是的,铃木一郎之所以来得如此迅速,是因为我在厨房里泡茶的时候,给他通风报信了。 铃木一郎冷冷的瞥了我一眼,让我疑心被他发现我曾经任由惠子丰软的乳房紧紧挤压在胸前的小心思。就在我的冷汗要顺着脑门流下来的时候,铃木一郎转身走了。 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对绝尘而去的高档汽车竖了中指。 不懂得知恩图报的败类,过河拆桥的渣滓,还记得是谁让你可爱的小妹妹在你的胯下乖乖张开了腿吗? “顾先生?”陌生的漂亮的女人,端着芳香的苹果派出现在我的门口。 “你是?”我疑惑地看着她。 “我刚刚搬到隔壁,”女人这样介绍着自己,“我的先生姓树下。” 一名人妻,住在隔壁,让她爬墙,我能姓王,我在心里欢快地念着刚刚出炉的打油诗,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打量着她胸前高耸的浑圆弧度,做出热忱的样子:“原来是树下太太,你怎么知道我的姓氏?” 树下太太俏皮地指了指我旁边,顺着她的示意,我看见墙壁上的名牌,恍然大悟:“欢迎来到这个社区。社区的太太们每天会结伴去菜市采购,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向你引荐组织者,藤原先生。” 我的话果然引起了树下太太的好奇:“藤原……先生?” “是的,”我点头,“藤原先生是这个社区唯一的全职先生,他的砍价技术跟他的烹饪技巧一样优秀。” 树下太太顿时露出恍然大悟又欣喜的表情:“那就麻烦你了,顾先生。” 我又一次状似不经意地打量了一下树下太太颤动的乳房:“不麻烦,睦邻友好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顾先生你真幽默。” 树下太太娇笑着,高耸的乳房颤动得更加厉害了,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在床上让她感受我的睦邻友好了。 -- 【卑劣人生】2、迷奸人妻邻居 “树下先生因为忙于项目,我们最近已经很久都没有,”树下太太说到这里,扬起因为醉酒而嫣红的脸,对我露出了一个有些娇憨的笑容,“……那个了。” “那个?”我故意装作不懂,在沙发上靠近了树下太太。 伪装成妇女之友,已经成功跟树下太太拉近距离的我,这样的动作自然不会得到她的反感。甚至,她还娇笑着推了我一把,露出更加炫丽的笑容:“哎呀顾先生,就是那个啊。” 我也做出不胜酒力的样子,被推得一歪,掰正回来,手就不偏不倚地落在树下太太的胸上。我握着这觊觎已久的美肉,放肆地搓揉了几下,面上却越发装出辜的样子:“树下太太,这是,你的乳房吗?” 树下太太素白的手指捂着嘴唇笑了:“难道顾先生还没有摸过女人的乳房吗?” 老子摸过的奶子比你见过的都多,这样腹诽着,我憋了一口气,把脸憋红,不说话。 树下太太脸上的笑慢慢收敛了,眼中露出怜悯的神色:“可怜的顾先生,我让你摸,别难过了好吗?” 我哪里会在这个时候进行虚伪的客套,当即握着两团软肉又搓又揉,还隔着奶罩掐住了奶头又拧又扭,嘴上还夸赞着:“好大,摸起来真是柔软,好厉害,揉起来这么舒服。” 树下太太自然敌不过我高超的技艺,面色更红了:“好热,顾先生,你的手掌好热。” 这样说着,树下太太却没有拒绝我的抚摸,她的眼睛湿得仿佛要滴出水来,后仰着把脖子放在了椅背上,挺出一对大奶往我的掌心里挤,摆出更像是邀请似的姿态。 “让我摸摸你的奶子好吗,树下太太?”我趁机说道。 “你不是正在摸吗,顾先生?”树下太太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让我,直接摸你的奶子。”听见我这样回答,树下太太眼中的疑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湿润的水气,她红着脸嘤咛一声,柔顺地歪倒在了沙发里。 我哪里会不懂眼前的人妻已经完全缴械了,隔着没有掀开的裙子,已经能够闻到她浸湿了底裤的骚气。 我双手并用,一手推开她的奶罩的同时,一手伸到裙底,将遮住阴户的一点布料向旁边拨开。 树下太太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得这样快,她只是同意我揉她的奶子,而我却拨开了她的底裤。果然,她抗拒着低低地呻吟:“不,那里,不行。” 我没有说话,只是叼住了树下太太的奶头,用牙齿和舌头折磨尖端,她很快就放弃般主动张开了腿。 我握着阴茎,用龟头推开肥厚的阴唇,对准那早就一片泥泞的肉洞,狠狠地插了进去。 “啊!”树下太太尖叫着主动抬起腿环住了我的腰,这个成熟的人妻美妇,挺着阴户对准了我的阴茎,熟稔地摇起了屁股,“亲爱的,把你的阴茎放进我的阴道里,全部都放进来,好舒服。” 听着树下太太的呻吟,我暗笑着,毫不客气地耸动起来。 整整三个小时,我在客厅的逼仄的小沙发里,用粗长的阴茎鞭挞着这个漂亮的人妻邻居。 第一次结束的时候,树下太太似乎有些回神,她的眼中染上了惭愧和内疚,想要挣脱我的阴茎。当我紧紧地抱着她,将精液深深地射进了她的子宫,她的表情哀怨而绝望。 没有给树下太太更多的自我厌恶的时间,我抱着她很快就开始了第二次奸淫。本書來自于腐讀閣備用站:3щ點YūщāиGsне(慾朢社)點mе 我让树下太太跪在沙发上,从后面干她的屄,她的屄非常湿,有她自己的淫水,也有我射进去的精液,抽插着发出十分湿润的水声。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直在揉她的大奶,从后面贴上去,双手像握方向盘一样握着她的奶子,肆意搓揉成任何想要搓揉成的样子,最后,依旧将精液毫阻滞地射进了她的子宫。 第三次的时候,树下太太已经十分疲累。她浑身是汗,眼中有泪,不知道是爽的,还是愧疚,我更倾向于她被我操得爽哭了:“不,顾先生,我们不可以再做,这种事情。” “真的不可以吗?树下太太,你下面好软,湿乎乎地吸着我。”我用辜的表情,疑惑地问着。 树下太太的神色有些动摇,被我巨大的龟头搅拌湿润敏感的外阴显然让她十分舒爽畅快,她的表情一再挣扎,最后道:“那么至少,戴上套子好吗?” 戴上安全套,不要将精液射在屄里,不过是树下太太最后的遮羞布,因为之前她已经结结实实地被我灌了两次精,屄里面的荤汤有一半都是我的精液。对于这样的恳求,我没有说话,一挺身,勃起的阴茎狠狠地插进了树下太太的阴道,我用结结实实的肌肤相亲回复了她的哀求。 树下太太的眼中又弥漫起浓重的哀色,但是很快,随着我抽插起来,变成了潋滟的水色。这漂亮的人妻,很快就挺动着成熟的身体,随着我的抽插,主动摇起了屁股。 树下太太的屁股在抖,奶子在抖,她浑身都在我的抽插中像撞击岩石的波涛一般荡开涟漪。 树下太太在我的身下被干成了一滩水,那些水从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嘴巴流出来,最多的,却是从她的屄里,化作喷溅的阴精,汹涌地流了出来,流到她白嫩的腿根,和我的沙发上。 结束之后,树下太太匆匆地走了,她需要赶回家做晚饭。 我坐在沙发上了眯了一会儿,临近傍晚,估摸着树下先生下班回家的时间,我给沙发拍了一张照片,是那团被阴精打湿的布料,联系人选择树下太太,点击发送。 发送之后,我歪着头想了想,今晚树下先生会操树下太太吗?用阴茎操干那个被我操过灌精的美屄? 这个想象让我的心情有些奇妙的愉悦,于是我站起来,去楼下买了方便面、火腿肠和卤蛋,作为犒劳。 等待泡面的空档,我看向放在茶几下的果酒,又一个疑惑浮上心头。树下太太会将今天的事情当做她天生淫荡下贱,还是猜到我在低度的果酒里放了不该放的东西呢? -- 【卑劣人生】3、逼奸人妻邻居 接下来的几天,树下太太都没有再来找我,所以我不得不亲自登门。 开门的是一个没有见过的男人,树下先生,树下太太的丈夫,我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对方的身份:“不,我就不进去了,只是之前树下太太将头花落在了我的家里,今天我恰好路过,所以顺便给她拿过来。” 或许是树下太太还没来得及给树下先生更新我的资料,他对我的印象还是妻子口中热情的邻居,一个热心的妇女之友,所以他对我这个给他戴上绿帽子的家伙露出了十分热情的笑脸:“奈奈子正在做饭,请进来和我们一起用午餐吧。” 奈奈子,看来就是 本書來自于腐讀閣備用站:3щ點YūщāиGsне(慾朢社)點mе树下太太的名字,我做出盛情难却的样子,进入了房间。 树下太太对我的到来大吃一惊,虽然她极力掩饰,但我还是察觉到了她一直颤抖的手指和睫毛。 树下太太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呢?来向她的丈夫揭穿我们的关系?来破坏她平静幸福的生活?不,我没有那么愚蠢。但是可怜的奈奈子并不知道我的内心想法,整个午餐,她都紧张得手足措。 “不太舒服吗?奈奈子?”树下先生也察觉到了树下太太的反常。 树下太太向我投来哀求的一瞥,那个湿润的小眼神太可怜了,于是我收回了正在树下太太小屄里抽插的手指,悄悄的,就如同我悄悄地插进去时一样小心。 树下太太偷偷地吁了一口气,摸了摸泛红发烫的面颊:“没事,可能有些感冒了。” 碍于树下先生,我本来打算就此退兵,再谋图后计。但简直是天助我也,树下先生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十分歉疚地看着我们:“抱歉,项目临时出了点问题,我需要到公司去一趟。” 树下太太将树下先生送到门口,目送着他在玄关换上了外出的皮鞋,走出去,从外面关上了门。再也坚持不住,腿一软,瘫坐在玄关的地板上,她看着我,那是一种惧怕又饥渴的眼神。 我当然也没有令她失望,我走上去,拉开了树下太太的腿,将三根手指狠狠地插进了她湿乎乎的小屄里。她的阴道已经非常湿润了,吃饭的时候被我拨到一边的底裤根本兜不住里面丰沛的淫水,从饭桌走过来的短短的路程,透明的粘液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一直流到了腿弯。 如果树下先生再慢一点点出门,树下太太及膝的裙子就要遮不住她正在流水的丑态了。 刚刚送走了上班的丈夫的树下太太,就坐在自己家玄关的地板上,大张着双腿,被我的手指抽插着湿软的小屄,流出更多黏滑的淫水:“住手,不要,再插了,不,啊!” 树下太太尖叫着,这个成熟的人妻,淫荡的美妇,嘴巴拒绝着,却只是被我的手指捅了两下,就颤抖着达到了高潮。足足半分钟,她痴痴地坐在地上,一边任由我的手指拨弄着屄肉,一边潺潺地流出淫水,仿佛是失禁了一般,在地板上汇流成一滩。 理智稍稍回神的时候,树下太太捂住了脸,崩溃般呜呜地哭了起来:“你想要什么?是要钱吗?” “我不要钱。”我这样回答。 树下太太哭得更厉害了:“你想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我的丈夫,以此来破坏我的家庭是吗?” “不是的。”我还是摇头。 “那你想要什么?”树下太太疑惑地望着我。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在你需要的时候,在你空虚寂寞助的时候,成为你可以依靠的臂弯。这将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我不会告诉树下先生,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还是没有放过树下太太,一直在用手指插她的屄。 树下太太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骚,她坐在地上,大张的双腿含着我拢成锥形的三根手指,我甚至能够从手指的间隙,看见她被淫水浸得发亮的屄肉,蠕动着吮吸我手指的样子。 我看得鸡巴都硬得胀痛了,恨不得立马在树下太太的奶子,嘴巴,屄,每一个地方都爆一炮。但我按捺着,摆出深情的样子,说出那些让我自己听了都恶心的话。 “为什么?”树下太太的表情更加疑惑了,看着我的眼神却充满期望。 “我爱你,”我顿了一下,安抚自己的恶心反胃,“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深深地爱上了你。” 这些话虽然我说着恶心,但树下太太听着似乎十分受用。她嘤咛一声,倒在了自己流出的淫水里。 我心中暗笑,上前推开了树下太太的奶罩,她丰软的大奶,像跳脱的雪兔一样弹了出来。我把脸埋在上面,享受地又蹭又揉,用舌头急切舔过每一寸皮肤,一会儿吸吸这个奶子,转头又吸吸那个奶子。 树下太太的大奶很快就湿淋淋的,上面都是我的口水。她被我吸得不住呻吟,红着脸在我的身下扭动,一杆不盈一握的细腰,贴着我的下身简直要扭出花来:“不要吸了,不要吸……” “什么?”我故意追问。 树下太太终于将隐在后面低低的嗫嚅说出声来:“插进来,顾先生,用你的大鸡巴操我的屄。” 说着,树下太太主动将双腿环上了我的腰,我便如愿以偿地将阴茎捅进了她湿润的小屄。 “哦,顾先生,好舒服,好爽,啊,不要,不要揉奶子,太爽了,我受不了了。”树下太太在我的身下发出高亢的尖叫,这个丰满的人妻,很快就在自己家玄关的地板上,再次被我干到了高潮。 我们并没有干太久,因为树下先生是临时外出,担心他临时回来。 在玄关干过一次之后,我和树下太太又在浴室里打了一炮,她跪地上,用涂满泡沫的大奶给我洗屌,清洗过后的阴茎,最后当然是又钻进了树下太太的小屄里。 结束之后,跟树下太太约定三天后树下先生到外地出差,再到家里来干她,我便满足地离开了树下家。 -- Ρο-18.Cōм 【卑劣人生】4、地铁轮奸人妻 第二天,从采购的超市回来,我和树下太太在挤地铁。 新干线的地铁向来是如此人满为患,每天都有人被挤流产,也有人被挤怀孕。 当时,树下太太默默地缩在地铁的角落里,许久都没有说话。我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异状,她红着脸,好像是在看窗外,却低垂着眼睑,表情羞臊而隐忍。 我往她身后一看,就看见了站在她身后的人,一个陌生的男人。 陌生男人并不出奇,新干线上这样热闹,每天都会遇见数的陌生人,不是女人,就是男人。 但出奇的是,那个男人的下体正紧紧地贴着树下太太屁股,双手抓住了树下太太的乳房。 男人显然也折服于树下太太优于一般女性的大奶,他一边陶醉地搓揉着树下太太柔软的奶子,一边挺着小腹,隔着布料顶弄树下太太的屁股。他每一次都顶得很重,树下太太被他顶得紧紧地贴住了车厢门,还随着顶住一下一下地颤动。 我并不感觉到愤怒,树下太太又不是我的老婆,虽然她的奶子很软,屄也很软,我操得很舒服,但这依旧不能改变她不是我老婆这个事实。这个地铁痴汉是跟我一样,觊觎人妻丰满肉体的卑劣货色,我没有理由鄙视他,甚至,看着他在大庭广众玩弄着树下太太,我感到了兴奋。 痴汉更加肆忌惮了,他竟然解开了树下太太的衬衫。 今天,树下太太穿的是白色的衬衫搭配杏色的包身裙。裙子是极为贴身的款式,并不方便掀起,痴汉便将蹂躏的重点放在树下太太的一对大奶上。他解开了衬衫的纽扣,将奶子从天蓝色的奶罩里取了出来。苯書橃Ъù紆:③щ丶Π加2加q加q丶c加Ο加M(豝加去掉) 太刺激了,树下太太的奶子直接贴在了车厢门光 本書來自于腐讀閣備用站:3щ點YūщāиGsне(慾朢社)點mе滑的玻璃上,这个时候如果有地铁汇车,对面地铁的乘客一眼就可以看见,树下太太被痴汉从衬衫里剥出来,挤压得牢牢贴在玻璃上的大奶。 树下太太的表情十分惊慌,但嫣红的面颊却又有着惊慌之外的什么情绪。 是刺激,这个淫荡又下贱的人妻,我在心里暗暗骂道,因为在地铁里被痴汉揉奶,爽得都要高潮了。 树下太太蠕动起来,贴身的裙子并不方便痴汉,同样也阻碍了树下太太。从她放浪的扭动,可以清楚地看出,她是多么迫切地希望能够被男人的阴茎贯穿小屄。 如果不是地铁里有这样多的人,树下太太恐怕会立刻跪在地上掰开流水的屄肉求痴汉操她,一边搓揉她淫荡的大奶,一边把她放荡的小屄操得又软又湿,灌入精液。但现在树下太太却只能并拢着被裙子包裹的笔直双腿,隔着布料,一个劲地往痴汉顶上来的下体上撞。 树下太太和痴汉像两条丑陋的肉虫一样相互蠕动,最后,痴汉一个哆嗦,索然味地抽离。痴汉神色如常地汇入了下车的人流,顷刻间便消失得影踪。 树下太太慌忙扣好扣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但是她并不满足,我从车窗的倒影里,看见她红着脸,悄悄地搓揉着自己的奶子。 我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却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到了站,便绅士地提着菜走下了地铁。 甚至,回到住处,我也没有操树下太太,反而以要赶稿为由,早早地请她离开了。 第二天,又一次完成采购,在回家的地铁上,同样的车厢,同样的位置,痴汉掀开了树下太太的裙子。树下太太今天刻意换上了宽松的裙子,那是雪纺的面料,轻软而垂坠,容易撩开,掀起一部分后,旁边的就会垂下来,遮掩住一些丑态。 树下太太甚至主动地分开了双腿,对准痴汉抵上来的阴茎撅起了屁股。 插入了,痴汉的阴茎,一下子就插进了树下太太在超市采购就一直湿软着的阴道。 然后,痴汉解开了树下太太的衬衫纽扣,又一次将雪白的大奶推压在冰冷光滑的车门玻璃上。 这一次,树下太太没有昨天的幸运,我们遇到了汇车。对面地铁上的乘客,清楚地看见了树下太太贴着车门玻璃,被挤压得变形的雪白的奶子,我看见了他们惊讶得睁大的眼睛。 但是树下太太并没有发现,她被痴汉插进小屄的阴茎操得爽疯了,大量的淫水法控制地从她的小屄喷出来,顺着白腿内侧往下流。她被干得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只贴着车门被痴汉压着不断摩擦,不断喘息。 当痴汉将阴茎深深地捅进树下太太的阴道,将精液疯狂汹涌地射进小屄的时候,我摁下了相机的快门。 快门闪了十几次,像是慢放的视频,一帧一帧地清楚记录下树下太太在地铁里被痴汉奸插小屄,插得满面通红,浪水长流,最后被灌入精液,浊白的浓精挂在黑亮的阴毛上,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滴落的样子。 事实上,并不仅仅是照片,在拍摄照片前,我将手机调整成了拍摄模式。 从树下太太主动抬起屁股,迎合着痴汉的插入摇动着屁股开始拍摄,一直拍摄到灌入精液。 痴汉又一次索然味地抽离,神色如常地汇入了下车的人流,顷刻间便消失得影踪。 树下太太却趴在车门上,久久法平息。她面色潮红,小口喘气,甚至没有力气拉起被褪到肩膀下的衬衫,遮掩住满是红色指痕的大奶,直到……直到另外一个男人摸上了她的屁股。 那是本来站在旁边的男人,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看到多少。 因为太过于专注于树下太太和痴汉,我都没有关注到他,直到他对树下太太伸出了手。 树下太太浑身一僵,但是并没有反抗,男人便大胆起来,隔着雪纺的裙子揉了她的屁股,又去摸她的奶子,最后用早就胀痛了的阴茎,插入了树下太太还残留着痴汉精液的小屄。 接下来的事情是始料未及的,树下太太被好几个勘探到秘密的男人围住了。我不得不再三向男人们承诺,会在之后的周末将树下太太带去时钟酒店供他们奸淫,才将树下太太从男人们手下救了出来。 即使是得到了我的再三保证,每个男人都还是拍摄了树下太太或是用嘴,或是用屄含着阴茎的照片,又存下了她的电话号码,才满意地将她放走。 -- 【卑劣人生】5、人妻乱交派对 又是第二天,是我在树下家奸淫过树下太太的第三天,树下先生为期两天的短期出差的第一天。本来我跟树下太太约定的秘密偷情的日子,但是因为地铁里发生的事情,这天叩响树下家门的男人不止我一个。 房门又一次响了,我慷慨地拉开了门,依稀是地铁里见过的面孔,并不知道姓名:“请进。” 男人走进客厅,便看见趴在开放式厨房的中岛台上,被另外一个男人从后面奸插着小屄的树下太太。 树下太太没有穿衣服,裸体穿着一条粉色的围裙。 围裙大开的领口,根本兜不住她巨大的奶子,论是从上面还是侧面,都能够看见大奶浑圆雪白的轮廓。激凸的奶子在围裙上顶出十分情色的突起,丰软的奶肉还随着撞击不住地颤动。 围裙用很细的布条系在树下太太的腰后,光滑的脊背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同样没有布料覆盖的,还有她的挺翘的屁股,笔直的双腿。围裙堪堪遮住小腹的前襟,也不过是一动就能够露出小屄的长度,男人就隐约地看见了树下太太的小屄被阴茎插入的样子。 “有人比我先到了。”男人欣赏着树下太太被操得娇喘连连的样子,这样说道。 “是的,”我点着头,用眼神示意正在树下太太小屄里耕耘的男人,“天不亮就来了,已经干了两炮了,这是第三炮,精液全部都射在了树下太太的小屄。” 我用了树下太太的真实的称呼,点明了她人妻的身份,男人兴奋了,阴茎在裤裆里夸张地支了起来:“不介意的话,把树下太太抱过来,我们一起玩她怎么样?” 男人的发言强调了树下太太人妻的身份,正操着树下太太的男人果然也更加兴奋了,他一边挺着大屌往树下太太的屄里面顶,顶得她眼睛湿润,不住喘息,一边问道:“怎么玩?” “你继续操她的屄,我来玩她的嘴?” “可以。” 男人们自顾自地交谈,便达成了协议,丝毫没有要询问树下太太的意见的意思。 男人把阴茎从树下太太的屄里面拔了出来,被堵在里面的精液顿时喷了出来。男人没有丝毫怜悯,从厨房里走出来,走到客厅中央的地毯上坐下:“走过来,对准我的鸡巴坐下去,树下太太。” 树下太太被男人干得爽翻了,陡然失去了将小屄塞得满满的阴茎,喘息许久,才稍微恢复了神智。 树下太太走向男人,每走一步,都有淅沥的精花滴落 本書來自于腐讀閣備用站:3щ點YūщāиGsне(慾朢社)點mе在地上。终于走到男人面前,树下太太扶着男人的阴茎往下坐,却还没有贴近,屄肉收缩,一口荤汤喷在男人的龟头上,是之前男人灌入的浊精,树下太太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气。 并不给喘息的时间,男人扣住纤细的腰肢往下一拉,挺身一顶,再度贯穿了树下太太湿软的屄眼。 “啊,饶了我,大鸡巴,不要再操小屄了,小屄要被操破了。”树下太太抖着奶子尖叫着。 “不会破的,”男人嘲讽地狞笑着,更加深重地顶弄着树下太太的屄眼,“你今天一早就含着老公的精水吃我的鸡巴,吃了这么久,吃得小屄嘴又湿又滑,可是一点油皮都没有破呢!” 另外的男人握着勃起的阴茎,迫不及待地放进了树下太太的嘴里。 树下太太皱着眉,红着眼睛,将男人的阴茎深深地含进了喉头。 两个男人,一个操树下太太下面的嘴,一个操她上面的嘴,把树下太太操得不住扭动。 射出的时候,下面的男人将阴茎深深地塞在树下太太的屄里,满满地灌进了子宫,上面的男人更是紧紧的抵住树下太太的喉头,强迫她全部都吃了下去。 之后,男人们换了姿势,将残留着粘液的阴茎塞进了树下太太的嘴里,用插过嘴巴的阴茎贯穿了小屄。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插入树下太太,开始了新一轮的律动。 之后又陆陆续续来了其他的客人,客人们很快便理解了自己的角色,融入了这场游戏。 当最后一名客人到来的时候,树下太太已经被玩弄得非常狼狈了。她浑身都是迸溅的精斑,浊白的液体甚至飞溅到了她的头发上,而她的脸上除了斑驳的精液,还有为男人口交留下的黑色卷毛。 “饶了我,求求你们,我已经不行了。”树下太太哭着这样哀求道。 但是男人们并没有心软,甚至,看见有着丰臀巨乳的人妻,淌在自己家的地上,不断从被干得红肿发亮法闭合的屄眼里流出白色的新鲜精液,男人们更加兴奋了。 “我们是在惩罚你,给丈夫戴绿帽子的贱人,干烂你的骚屄,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 “还有这对奶子,你就是用这对又白又大的奶子勾引野男人回来玩你的身体的吧,荡妇。” “淫荡的树下太太,别想用伪装的哭哭啼啼迷惑我们,快张开你的嘴巴,好好品尝野男人的精液。” 这场狂欢持续了两天一夜,直到临近了树下先生回来的时间。树下太太不断哀求男人们放过自己,因为害怕被归来的丈夫撞破丑事而害怕得不断哭泣。 其实男人们在树下太太身上发泄了两天的欲望,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但他们并不想太过轻易地放过这个可怜的人妻,还强撑着最后的精力在树下太太湿软的阴道里冲刺。 而树下太太为了尽快地结束一切,不得不化为榨精名器,哭泣着祈求男人们把精液通通射进她的屄里。 “射进来,把野男人大鸡巴里的精液全部射到我的屄里,让我怀孕,怀上不是老公的野孩子。” 既然树下太太这样盛情地邀请了,男人们自然不会不识趣地拒绝。 之后就是灌精的地狱了,男人们一个接一个地插入树下太太的小屄,在里面爆射出精液。树下太太被灌得小腹微凸,却依旧不得不淫荡地要求男人们继续用精液冲刷她的子宫。 一场完美的乱交派对,男人们对于树下太太的放荡十分满意。最后拍下了跟树下太太发生性关系的照片,作为要挟这个漂亮人妻继续跟自己保持不伦关系的证据,才姗姗离去。 -- 【卑劣人生】6、人妻邻居沦为娼妓END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顾先生,请你帮帮我。”一个午后,树下太太敲开了我的房门。 树下太太在我的沙发里坐下,眼神恹恹的,充满憔悴,却又从湿润的眼睛和艳红的唇瓣里透出难以言喻的风情,浑身透着被充分耕耘灌溉过的滋味,本就丰满的身材变成更加婀娜多姿了。 “那次之后,他们又来了好几次,每次都是趁着我先生出差,”树下太太捧着我递给她的水杯,忧心忡忡地喝了一口,“有一次差点被我先生发现。那天,我的先生突然回来,我不得不将他们藏在厨房的中岛柜下,他们却趁着我的先生在客厅办公,用手指插我的屄,最后把我带到卫生间操屄灌精。我不能反抗,结束之后,还需要为他们掩饰,让他们可以避开先生的视线离开。” 最后,树下太太捂住了脸:“这样的日子,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你希望我怎么帮助你呢?” 树下太太愣住了,抬起头看着我。 “你是希望那些人,再也不要来找你?”我试探着询问树下太太。 树下太太的表情有些迟疑,显然,她正在理解我的话。不再找她,代表恢复平静,也代表恢复平淡,再也不能够被陌生男人的大鸡巴狂烈地暴操小屄并射入精液。她想了许久,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最终也没有明白地给出确切的回复,也没有点头或者摇头。 我却明白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不久之后,树下先生带着树下太太登门来感谢我:“奈奈子最近的心情好多了,多亏了你,顾先生,给奈奈子介绍了合适的工作。你说得对,现在早就过了女人一定要在家里做全职太太的时代,整天憋在家里面对财米油盐,人都会憋坏的。有了工作之后,奈奈子心情好了很多,人也开朗了。” “哪里,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做的事情。”我这样说着,却坦然结果了树下先生赠送的伴手礼。 下午,树下太太独自登门,再次来感谢我。 我让她脱得光光的,先用大奶搓揉,然后用嘴巴舔,最后才用沾满唾液的阴茎贯穿了她的小屄。 因为前戏做得久,树下太太的小屄早就湿透,我一插进去,她就放浪地尖叫起来:“好舒服,顾先生。” 我搓揉着她的大奶,压着她的屁股,啪啪地操干着她的屄:“你变得更加厉害了,树下太太,小屄咬得非常紧,看来你很快就适应了你的新工作。” 树下太太一边主动搓揉着自己的大奶,让一对雪白的奶子在纤细的手指灵巧翻飞下被挤压成各种淫靡的形状,一边挺着屁股迎合我的操干:“顾先生,你真的是太聪明了。对先生说找到了文职的工作,然后偷偷在风俗店卖淫,就可以每天光明正大的出门跟陌生的男人性交了呢!” 我也没有吝啬自己的赞美:“也是树下太太非常能干,才会这样受欢迎。” “讨厌,顾先生,这个时候要叫人家奈奈子。”树下太太忽然娇嗔着。 我有点惊讶:“树下太太用了真名?” “又没有人会知道,”树下太太调皮地眨了眨眼,抬起双腿,主动环住了我的腰,“客人,啊,客人的大鸡巴好厉害,不要只顾着操奈奈子的小屄,也吸一吸奈奈子的奶子嘛。奈奈子的奶子最喜欢被客人吸了,就是因为被很多客人吸过,奈奈子的奶子才变得这么大的,客人要不要试一下,非常软哦。” 看着胯下已经沦为免费娼妓的人妻邻居,我微微一笑,挺着胯更加用力地把她送到了高潮。 ------------------------- 【人妻邻居】完了,但【卑劣人生】没完,后面视情况会开别的系列 -- ΡO-18.℃óм 【狗影帝】1、“喜哥,你的 李七喜洗澡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用一指禅打着当天的报告。 李家重武轻文,传到李七喜这里,越发如此,让她打二百字的报告,比打八套降龙伏虎拳都难。 偏偏公司规定,任务期间要将当天的情况形成书面文件,每晚十点前发送到指定的邮箱。 如果没有意外,李七喜直接复制先前的报告交差,偏偏今天出了点意外,就不能像平常那样糊弄了事。 李七喜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一个字一个字的描述今天疯狂的粉丝是如何冲破了栅栏,追着许君盛后面撵,幸好是许君盛跑得快,只撵掉了鞋,再跑慢点,连内裤都得给扒掉了。虽然只掉了鞋,李七喜也当晚就在多个二手交易平台看见了那只遗失的皮鞋,因为擦边“原味”,价格高得令人咂舌。 李七喜实在是完美继承了李家对文字一窍不通的优良传统,想得头都要秃了,才憋出一百八十个字,通读一遍,眼看着竟能把那样惊心动魄活泼有趣的事情写得这样无聊干巴,也不由得感慨自己是块板材。 距离十点还有半个小时,琢磨着就是一分钟抠一个字出来,也还剩十分钟深思熟路,李七喜站起来,离开使她头秃的电脑,决定泡一杯枸杞来弥补自己掉落的头发。 李七喜一转身就僵住了,因为她看见了站在身后的男人。 李七喜刚刚洗了澡,本来围在身上的浴巾在她咬牙切齿绞尽脑汁打报告的时候,顺手扯来擦了头发。 所以现在李七喜几乎可以说是一丝不挂的,几乎个屁,她就是一丝不挂的。 之前还是背面,她现在站起来,想去泡枸杞,直接正面撞进了男人的视线。 李七喜的奶子很大,大到她觉得十分妨碍日常生活,叛逆的青春期一度想过通过医美的手段来限制生长。现在成年了,平时都用加厚的运动背心压着倒还好些,这刚刚洗了澡,什么都没穿,憋屈了一天的大奶畅快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就大得十分过分了。 当下,这对又大又挺的奶子直接完全暴露在男人面前,因为惯性,挺翘的奶头还弹性十足的跳了跳。 李七喜懵了一下,她没有去遮自己的身体。一是因为她是李七喜,她做不出这么娘的事。二是鬼知道对方站了多久,看了多少,现在遮还有个屁用。她只是看着对方,表情冷峻,声音冷淡:“滚出去。” 对方不仅没有滚,还伸手握住了李七喜的奶子,握着又捏又揉:“喜哥,你的奶子好大。”本書發布于:3щ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 李七喜捏着浴巾的手指紧了又紧,手背青筋隐现,这混帐是仗着自己是雇主,而她身为保镖不能攻击雇主吗:“你有没有想过,终有一天,我们的雇佣关系是要结束的。” 雇主,也就是许君盛继续搓揉着李七喜的奶子,还点头:“说得对,喜哥也不能当一辈子的保镖嘛。” 对你妈的头,等雇佣关系结束,老子就捶爆你的狗头,李七喜绷着冷面,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 【狗影帝】2、“你想爽,我胸前藏俩馒头也让 一个影片宣传的晚宴。 晚宴快结束的时候,李七喜让个女演员阻着,问了些“你是谁?做什么的?为什么跟着许君盛?”的废话。虽然李七喜很快反应过来,在地下车库找到堵着许君盛的喽啰,三下两下全部打得满地找牙,但这依旧不能够改变许君盛受伤的事实。 是的,许君盛受伤了。 或许是其中的那个喽啰手上戴着戒指,许君盛脸上挂了彩,一条零点五厘米的血口。 许君盛被李七喜带回住处,就倒在沙发里哼哼,像罹患重症即将不治一样悲惨。 助理亨瑞给许君盛的经纪人打了个电话报告伤情,然后熟练地从电视柜里面掏出一个小号的医药箱来:“是林春丽的人,跟你炒CP粉的事情,看来她是没跟金主通好气。” 许君盛跟林春丽合作了一部电影,在里面饰演一对恋人,眼看着电影排了档期,今晚的宴会就是为电影宣传。双方的经纪公司决定顺便炒炒绯闻,是惯用的造势手段,也拉票房,也拉粉丝。 没想到林春丽的金主醋劲这么大,许君盛就遭殃了。 亨瑞交代了前因后果,就去给许君盛消毒上药。 许君盛歪在沙发里,哼哼唧唧的,跟攒足劲的泥鳅似的扭个不停,就是不给上。 亨瑞顺着许君盛的眼神一瞄,明白了,酒精棉签一道塞进李七喜手里:“喜哥,麻烦了。” 李七喜正在发呆,虽然这次许君盛没受什么大罪,但她这个保镖当得无异是失败的。 李七喜竟然让许君盛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了足足五分钟,幸好对方只是想给许君盛一个教训,如果对方是奔着许君盛的命来的,那么五分钟够许君盛死一百次了。 是幸运地得到一个教训,还是不幸地挂掉,把主动权交到了别人的手里,这本身就是极不专业的行径。 李七喜有点惆怅,为接下来要写的二百字报告。 所以当手里被塞进东西的时候,李七喜有点懵,她对上亨瑞和许君盛期待的目光反应了一会儿,才认命地在许君盛旁边坐下:“就不贴邦迪了,伤口敞着比较容易愈合。” “我受了这么大的伤,都是因为你的失职,你就没什么表示吗?”上了药,许君盛靠着李七喜问道。 李七喜惊异地看着许君盛,用眼神示意——“连邦迪都不用贴的这么大的伤?” 许君盛在李七喜旁边哼哼唧唧,像没断奶的婴儿,又像没骨头的肉虫。 李七喜叹了一口气,谁让今天是她失职,她认命揽住许君盛的后脑勺一把压胸上:“行了,要哭就哭吧。” 虽然李七喜的豪迈动作,颇有大学同住一个寝室的室友“你想爽,我胸前藏俩馒头也让你爽”的精髓。但这丝毫不妨碍许君盛开开心心地趴在李七喜的胸上:“喜哥,你奶子好大,好软啊。” 前一秒还眨巴着自带“风往北吹”BGM的小眼神,这一秒就洋溢上“世上只有妈妈好”的幸福。许君盛是真·影帝,金鸡戛纳认证的演技派,但是狗成这样,李七喜也不得不叹服,狗影帝。 亨瑞看两人相处得挺母慈子孝岁月静好的,就放心地去收拾床铺了。 刚走出去没多久,砰的一声巨响,亨瑞连忙跑回来。 只看李七喜还稳稳地坐在沙发里,许君盛却跪在距离沙发好几步远的地毯上,那架势,跟受了窝心脚,倒飞着窝出去好几步似的,吭哧就跪地上爬不起来似的。 好像个屁,根本就是受了窝心脚。 亨瑞冲上去撩开许君盛的T恤,右肋一团淤青,倒跟昨晚上挨在左边的一团对称了。 脸上刮了半厘米伤都哼哼唧唧的许君盛,捂着腰一声不吭,只定定地看着李七喜,一双黑眸幽深晶亮。 -- 【狗影帝】3、“别秀演技了,要操就操吧。” 晚上,许君盛爬了李七喜的床。 李七喜毫不意外,她在许君盛走进房间的时候就醒,她就是在黑暗中一动不动,静静地望着天花板,想要看看许君盛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在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她之后。 果然,如许君盛这样满脑子都是精液的二百五能想出什么好来?李七喜对有那么一秒钟还对许君盛抱有期待的自己很是失望,这种失望在许君盛从衣摆下面握住了她的大奶的时候,累积到了极点。 “不愿意就推开,反正我肯定打不过你。” 许君盛发现李七喜醒了,在黑暗中发表声明,说这么怂的话,语气竟然英勇得跟个斗士似的。 李七喜有小情绪了,小个屁,李七喜情绪可大了。小样仗着我不敢把你往死里揍是吧?虽然我不能打死了你,但我今天也能让你晓得一下什么叫“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你踢我。” 就在李七喜打算活动一下有些发痒的双腿的时候,忽然听到许君盛这样说道。 或许是黑暗剥夺视觉,留给了太多的遐想空间,李七喜竟从许君盛简短的三个字里听出别样的委屈来。 “你踢我,当着亨瑞的面。” 这次就是实实在在的真委屈了,委屈得李七喜都想跟他解释,没有当着亨瑞的面,当时亨瑞出去了。 李七喜没有说出声,许君盛却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孩子更委屈了,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你还想狡辩,你踢我,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把我踢得那么痛,还想狡辩。” 李七喜就不说话了,她感觉许君盛把脸埋在她的肩窝里,一点凉凉的东西落在了那里的皮肤上。 许君盛哭了。 李七喜就在许君盛抽泣似的哽咽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别秀演技了,要操就操吧。” 许君盛刚刚把情绪酝酿得太饱满了,陡然听见李七喜服软了,还哑着嗓子,跟殉道者仰望圣母玛利亚一样虔诚:“喜哥你太凶了,把小君盛都吓软了,可以帮我把它舔硬吗?” “……”她现在改变主意,决定还是让这个二百五见识一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来得及吗? 李七喜没说话,但许君盛又在黑暗中准确感知到了李七喜的不高兴,于是他善解人意,他温柔体贴,他委屈巴巴,倒把李七喜衬托得了一个恶贯满盈的坏人:“不舔也没关系,没关系的,我不是很介意,喜哥。我就这样干吧,能麻烦你把腿张开一点,让小君盛进去吗?” 李七喜张开了腿。 “谢谢喜哥,你真是个好人。”这样说着,许君盛充满感激地亲了亲李七喜的面颊。 跟温柔小心的亲吻不同,许君盛提着早就胀硬的阴茎,对准李七喜尚未湿润的阴道凶狠地冲了进去。 李七喜痛得皱眉,她下意识想要推开许君盛,却被许君盛先一步八爪鱼似的抱住了:“好舒服,喜哥,腰上被你踢的伤好像立马就没有那么痛了呢。” 李七喜叹了一口气,放松了蜷缩的手脚,任由许君盛在身上驰骋起来。 ------------------------------- 万万没想到,【卑劣人生】一下子就更完了,【星光】倒要接档【为奴】了 先放三章,等【为奴】更完了开更 求珍珠,求收藏,正版不易,支持一下~ 当然,更欢迎订阅,哈哈哈哈哈 -- Ρο-18.Cōм 【狗影帝】4、坏种 李七喜跟许君盛从小就认识。 那个时候的李七喜还没有现在聪明,那个时候的许君盛却已经能够瞧出些现在的美貌了。 “青椒和胡萝卜有很多的维生素,喜哥你要多吃一些,才会长高高哦。” 幼儿园,看见原本在许君盛碗里的青椒和胡萝卜跑到了自己的碗里,李七喜一张脸皱成一团,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许君盛的眼神那么诚恳,好吧,李七喜甩开腮帮子努力地吃了下去。 “我们还是学生,第一要务当然是学习,喜哥不可以告诉别人,她们会伤心的。” 小学,把塞满书包的粉丝信封倒出来,指着错别字和拙劣的示爱措辞哈哈大笑,最后全部撕碎丢进垃圾桶里。面对李七喜不敢苟同的目光,许君盛是这样解释的。苯書橃Ъù紆:③щ丶Π加2加q加q丶c加Ο加M(豝加去掉) “别的男孩子都有经验了,就我没有,他们都排挤我。” 初中,虽然不知道一下课就被男孩子们簇拥着的许君盛到底是哪里受到排挤了,但是听见他这样说,李七喜就任由他解开了妈妈刚刚给自己买的小内衣。 “好厉害,喜哥的奶子,跟男孩子完全不一样,摸起来好舒服。” 看着许君盛激动到泛着红晕的白皙脸蛋,李七喜强忍着发育的疼痛,勉强露出自豪的笑脸。 “没有经验的话是会被男朋友嫌弃的,找外人练习不太好,我来当喜哥的陪练好不好?” 当她是十几岁涉世未深的小妹妹哄骗吗?但那个时候,李七喜的确刚满了十八岁而已。还因为一门心思习武,文化课业连带着脑筋都不太好。插入的时候流血了,她又痛又害怕,许君盛却很兴奋,不肯停。 后来,许君盛又来找了李七喜几次,她怕痛,不肯同意。 那个时候的李七喜武技已经很成体统,许君盛虽然是男孩子,却也奈何她不得。李七喜不同意,许君盛很生气,却又没有办法,转头就另外找了女朋友,还带给李七喜看。 许君盛和李七喜的交情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淡的,随着许君盛换女朋友的速度,越来越淡。 许君盛每次换了女朋友,都带给李七喜看,给女朋友介绍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喜哥”,但那个时候他们的交情淡到只在交新女友的时候见一面。 开始的时候,李七喜还会在见新女友的时候,避开新女友悄悄地问前一个,后来她连这个都不问了。 再后来,大学毕业,许君盛进了娱乐圈,李七喜进入家里的公司上班,两个人就彻底断了联系。 李七喜也是在出了社会,年岁渐长,慢慢地理解到许君盛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有一部国外的电影,名叫《坏种》,讲的是一个天生就坏的小女孩。虽然是个小女孩,李七喜却很能从那张天真无邪的可爱脸蛋上看见小时候的许君盛的影子。 那是一张世人不愿意一丁点污糟染上去的脸,如果有一天许君盛杀了人,他顶着那张脸,说人是自己撞上刀刃死的,而他只是个刚巧抓住刀的路人,人们会很愿意去相信。 -- 【狗影帝】5、舌头灵巧地拨开红肿的阴唇 许君盛是很体贴的,当他想表现自己的体贴的时候。 就像前一天晚上他出来了三次都不想戴套,第二天一早,李七喜就在床头柜发现了装着小药片的瓶子。 他们是有默契的,虽然这一次因为工作原因见面之前,李七喜跟许君盛已经中断联系长达五年了。他们依旧是有默契的,就像现在,李七喜不需要许君盛说什么,就默契地吃掉了瓶子里的药片。 然后,李七喜电话联系了自己的经纪人。 是的,作为金牌保镖,李七喜也是有经纪人的。 “找个人来接替我的工作,对,就现在给许君盛当保镖的这个,加钱,加的钱我出。” 挂了电话,李七喜开始收拾行李,她本来就是暂住,行李不多。来的时候塞行李箱里的还有一部分纸质文件,作为要交接给接替人的资料,不需要带走,就显得行李更少了。 李七喜很快就整理好了,所以许君盛端着荷包蛋进来的,只看见李七喜把行李箱关好:“这么早就起来工作了?我给你煮了蛋,快过来吃。” 李七喜没客气,但是很克制。她先去卫生间刷牙洗脸,然后推开一直叽叽歪歪叫着“你不累吗?要不要我喂你?看起来真好吃,你喂我也行”试图靠过来的许君盛,自己急行军似的把荷包蛋扒拉了。 李七喜吃完荷包蛋,想去把碗洗了,许君盛扑上来抱着她。 从先抓住的小腿开始,这个男人跟美女蛇似的沿着李七喜的身体往上爬,最好牢牢地将李七喜抱在怀里。也不说话,只巴巴地望着李七喜,小眼神那叫一媚眼如丝,更不要提一直往李七喜身上拱的下体。 这个满脑子都是精液的狗影帝又发情了,李七喜一句话准确判断如今的情形。 李七喜本来想踹许君盛个“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但想着昨天晚上都干了,现在拒绝有点矫情,又想着已经找了接替的人,很快就要走了,便任由许君盛拉开了她的腿。 或许是自以为用高超的性爱技巧征服了李七喜,许君盛那个高兴啊,没有了夜色黑暗的掩饰,满脸的得意掩都掩饰不住:“喜哥,你下面都肿了,真可怜。” 李七喜强忍着并拢双腿的冲动,只冷着脸掩饰自己的羞涩:“所以昨天晚上到底是哪个混蛋……唔!” 许君盛亲了上去,他似乎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做,表情有些惊讶。但当他对上李七喜惊讶得在瞪大的眼眶里孤零零表演“瞳孔地震”的眼睛,又探出舌头,贴了上去。 “唔!” 李七喜叫得更厉害了,虽然她强忍着,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还是忍不住从咬紧的牙关里溢出破碎的呻吟。当许君盛的舌头灵巧地拨开红肿的阴唇,有力地穿刺着红肿的肉洞的时候,李七喜把枕头都咬破了。 最后,李七喜潮吹了,在许君盛只用了舌头的情况下。 许君盛亲了亲李七喜失神的脸颊,充满怜爱的柔情蜜意,然后用阴茎毫不客气地贯穿了李七喜还因为高潮余韵兀自震颤着的阴道。如同享受驯服后缴械的猎物,肆意抽插起来。 -- 【狗影帝】6、跟雇主乱搞还搞出人命的桃色绯 接替的人下午就来了。 李七喜将前期的资料和近期的报告,一并交给了对方。 当李七喜抓起行李箱,一直抱着胸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许君盛终于出声:“你就这么走了?” 李七喜想了想:“我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许君盛先生,这次任务的雇主。周箜峂,接替我的保镖,也是我们公司的金牌保镖,之后的保镖工作将会全权交给他来负责。” 许君盛根本不看周箜峂,只盯着李七喜:“给我换保镖,你擅自就决定了?经过我同意了吗?” 李七喜点了点头,坦然的表情充满责任感:“这的确是我擅自的决定,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向公司投诉我。如果你觉得投诉不能够解决问题,需要的赔偿可以找我的经纪人协商。” 许君盛的脸色更难看了:“你非要走吗?” 李七喜点头。 “就算我不要这个什么周什么留下,你也要走吗?”许君盛追问。 “虽然我非常希望你能够让周箜峂留在你的身边保护,至少在你找到新的保镖前留下他,因为就之前的那些恐吓信来看,你的处境并不安全,”说到这里,李七喜微微一顿,她再度点头,“但是是的,如果你不同意周箜峂留下,我依然要走。” 语罢,李七喜拖着行李箱饶过面色黑尽的许君盛,听见他道:“所以昨晚是分手炮?” 分你妈的手,他们又没有交往,分什么手?什么分手?话到了嘴边,李七喜想起许君盛一贯恶人先告状的行径,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跟他打这种必输无疑毫无悬念的嘴炮了。 “就当是吧。”李七喜这样接道。 许·狗影帝·君盛的棘手,就在于随便你接什么,都能够声情并茂地让你喝一壶。 许君盛噗通一声就跪下了,他拿膝盖蹭着地板,一路跪过来抱住了李七喜的小腿,张嘴就嚎:“七喜,我不要分手!我跟林春丽不是真的,我们就是拍电影炒CP而已,我们不分手好不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你不考虑我,也考虑一下你肚子里的孩子……” 周箜峂当时就看愣了:“喜哥,你们两口子的事情,兄弟怕是不好搀和。” 李七喜也愣了:“你跟林春丽炒CP跟我有什么关系?跟我要走又有什么关系?就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瘪犊子?孩子?孩什么子?什么孩子?” 许君盛嚎得更情真意切了:“不要分手,七喜,我不要分手,你就别吃醋了,小心动了胎气。” 周箜峂表示,他看!不!下!去!了。 “喜哥,加的钱就不用了,你把我过来的机票报了就行,那行,没什么事兄弟就先走了啊,”说着,周箜峂跟后面有鬼在追的时候跑了,拉开门还打了个哆嗦,似乎这一哆嗦就能抖落满身的鸡皮疙瘩。从外面带上门的时候,周箜峂又探回头来,“喜哥,你还是注意点,打孩子他爸没关系,别动了胎气。” 胎你妈的气! 眼看着周箜峂溜得比耗子都快,有预感自己跟雇主乱搞还搞出人命的桃色绯闻,顷刻间就要传遍整个公司,李七喜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看向许君盛。 许君盛在李七喜的注视下,慢慢地放开了李七喜的腿,收起了情根深种的痴情脸。将就着跪在地上的姿势,许君盛摆成了得道高僧的端坐姿势,舍生取义似的:“好了,你打我吧。” -- ΡO-18.℃óм 【狗影帝】7、“我喜欢痛。 你以为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我就下不去手打你了吗? 李七喜真的没下下去手。 李七喜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留了下来,跟许君盛还开始保持不明不白的关系。 李七喜有点搞不明白许君盛想干啥,她以为许君盛还是小时候那个满肚子坏水的熊孩子。事实上,的确如此,许君盛在千方百计爬上李七喜的床这件事上,充分地展示着较小时候更青出于蓝的手段。 但跟随着许君盛出入经纪公司,出席宣传活动,人们对于许君盛就好像是串好供词一样的一致好评,又会让李七喜陷入疑惑——人们口中德艺双馨的许君盛,跟她认识的许君盛,真的是一个人? 等再度被许君盛爬上床的时候,李七喜就清醒了,呵呵,一群被美色蒙蔽了双眼的愚蠢凡人。 “喜哥,过来。”许君盛正在沙发里跟亨瑞谈事情,忽然喊了李七喜一声。 李七喜正坐在窗前想事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转头对上许君盛黑沉的双眸。 亨瑞先站了起来:“我出去一会儿,一个小时够吗?” 许君盛没有看亨瑞,还是看着李七喜:“今晚别回来了。” 亨瑞欲言又止,终于是止住了,拿上平板往外走。 李七喜认命地站起来,走到许君盛面前,许君盛已经把裤链拉了下去,当着李七喜的面打手枪。五官端正容貌俊美的男人,在沙发里用白皙修长的手指抚摸白皙笔直的性器,顶端的嫩肉渗出一点清亮的粘液。 这个画面竟意外的好看,但是,亨瑞都还没出去呢。 李七喜下意识瞥了一眼亨瑞的背影,小助理已经摸到了门把手,他大概也没想到许君盛的动作这么快,慌忙出去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个踉跄,背影更透出了落荒而逃的味道。 哐——门从外面关上了,房间里只剩下李七喜和许君盛两个人。 许君盛一个满脑子都是精液的狗影帝能想出什么好来,李七喜腹诽着,认命地对准小君盛坐了下去。 “喜哥,你刚刚是不是在那边意淫我了?小屄都湿了。” 放屁!要真湿了,能只吞进去个龟头就胀痛得这样,还是在许君盛自摸把自己龟头摸湿了的情况下? 但李七喜没跟这个睁眼说瞎话的狗影帝打嘴炮,她算是看明白了,许君盛就是天生反骨只能顺毛捋的犟驴,惹毛了,能扣着腰二话不说往里面生捅,这犟驴真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明明,不够润滑的话,痛的不仅仅是她李七喜一个人。 “我喜欢痛。”许君盛似乎看穿了李七喜的疑惑,他这样说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李七喜看着那被舌头舔过,舔上一层水光显得更加娇艳的唇瓣,感觉到只半截塞在屄里的阴茎胀得更大了。变态,李七喜准确地给狗影帝再贴一个标签。 “别动,等我再湿一点。”李七喜抵住许君盛妄动的小腹。 听见李七喜这样说,许君盛就真的不动了,只亲了亲李七喜的哪儿,堪称温柔:“那你快点。” 李七喜很快就明白许君盛为什么这样好说话了,他早就预料到这个不上不下的姿势,她根本坚持不了多久。李七喜虽然是个下盘稳如磐石的功夫高手,但她之前站马步可不需要在屄里夹棍子,夹了棍子就如同破了功,几个弹指的功夫,李七喜就觉得自己大腿内侧又酸又软,累得直跳。 李七喜已经很久不曾感受这种马步初学者的狼狈了,许君盛却趁着她累得喘气,扣住她的腰往下一拉。 狗影帝!本書發布于:3щ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 开始连更,每个小时更一章,一直更到完结 -- ΡO-18.℃óм 【狗影帝】8、“好,你射进 李七喜迷迷糊糊地醒了回来,看见晃动的天花板,和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 不,不仅是赤裸着上身,男人全身都是赤裸的。 男人也在晃动,跟天花板晃动的频率是一样的,男人的阴茎正在她的阴道里抽插。 李七喜看了一会儿,才渐渐想过来发生了什么——她刚刚在沙发上,被许君盛干晕了。 虽然只是一小会儿,虽然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她,李七喜,被许君盛干得晕了过去。 趁着她晕了,男人帮她抱到了床上,继续干。男人自然就是许君盛,因为用粗长的阴茎火热地抽插着她的小屄,垂荡的睾丸啪啪地拍打着她红肿的阴唇,汗水从俊美的脸一直流到了棱角分明的下颌。 或许是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太过于深刻,李七喜又是个“武功高手”,所以虽然许君盛现在已经长得比李七喜高大,但李七喜还是觉得许君盛比她娇柔脆弱需要呵护得多。 也所以,意识到自己刚刚被许君盛干晕了,李七喜呆呆的,大脑一时间无法处理这件事。 许君盛发现李七喜醒了,他握着李七喜的腿弯,推到李七喜的胸前。他低下头,用唇瓣温柔地触了触李七喜的膝盖,然后顺势张嘴,一口叼住了膝盖旁边的李七喜的奶子。 许君盛的舌头非常有力,李七喜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这可以让小屄潮吹的舌头,在玩弄奶头的时候,也是一把好手。跟许君盛断了联系的五年,李七喜觉得自己有着足以使许君盛所有的阴谋诡计分崩离析溃不成军的成长,在这根舌头下分崩离析溃不成军。 更不要提,正一个劲往屄里钻的阴茎。 李七喜的屄已经很湿了,有李七喜的淫水,也有许君盛的精液,阴唇肿红得不成样子,阴毛上沾染了浊白的汁水,大腿内侧也尽是泥泞的粘液,在床单上晕染开大片的水渍。 啧啧,啧啧,许君盛抽插的时候,阴茎搅拌着阴道不断发出湿濡的水声。 “够了。”李七喜侧脸,试图用冰冷的缎面降低面部高温的方式找回一些理智。 许君盛的舌头缠着李七喜激凸得胀硬的奶头,还能够利落地问话:“想爽了吗?” 便显得李七喜喘得十分狼狈:“嗯,你快点射吧。” 许君盛继续嘬李七喜的奶子,嘬得啧啧作响:“让我射在里面。” 嘬你妈嘬,这么喜欢嘬怎么不回去吃你妈的奶,这样腹诽着,李七喜疲惫地点头:“好,你射进来。” 许君盛表情满意地进入了最后的冲刺,百十来下重撞之后,他挺着阴茎深深地埋进李七喜的阴道,对准颤抖着不住收缩的宫口,精关大开,浓精喷薄而出。 李七喜浑身一僵,也痉挛着喷出一口稀薄的阴精来。 许君盛抽了出去,李七喜太累了,竟无法按照克制的作息去完成洗漱,只一蜷身,侧头睡去。本書發布于:3w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 许君盛又从后面贴了上来,小腹紧紧抵着李七喜的臀瓣,拉开了她的腿。 “我操你个满脑子只有精液的狗……唔!” 李七喜难得爆发的怒斥戛然而止,看来她注定要保住自己冷淡的冰山招牌。 -- 【狗影帝】9、“拿出来。” 李七喜其实是喜欢许君盛的,当她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许君盛跑马灯似的女朋友,也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对于许君盛而言是多么可笑又可悲。 许君盛找第一个女朋友的那天,李七喜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晚上。她失去了处女膜,那个让她痛得不行的混蛋还转头就找了别的女人做女朋友,她又难堪又难过,还不能哭吗? 李七喜躲在被子里像个娘们一样哭了整晚,虽然第二天从她表情匮乏的冷脸上完全看不出丝毫端倪。 再后面,看到许君盛还是会心痛,但这种心痛随着许君盛换了越来越多的女朋友,越来越淡薄。 没有那么难的,停止联系的五年,日子不也就这么过来了吗? 前一段时间,就是在接受许君盛的保全任务之前,李七喜还能够在公司同事好奇的八卦着许君盛跟某位影后的新恋情时,心平气和地回答“啊,只是小时候认识,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 她不是早就决定了要停止对许君盛的饮鸩止渴?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李七喜表情木然地跟在许君盛身后走进了后台,好在她一向是表情匮乏的表情,大家都习惯了,连亨瑞都没有看出端倪,直到许君盛冲亨瑞一扬下巴:“你先出去。” 小助理近期对于许君盛脑子里的精液丰沛程度也有了一定的认知,但是眼看着许君盛要在随时有可能来人的后台里乱搞,也是出离了愤怒:“Jason,你克制一点!喜哥,你也别那么惯着他,好歹说说……” 亨瑞一侧头,就看见李七喜扶着化妆用的桌子,已经是站都站不住的样子,不由得一呆。 李七喜咬了咬唇,她一贯气质冰山,除了表情匮乏,还因为面皮极少透出血色。此刻,李七喜的脸色依旧是淡淡的,唇色却异样嫣红,被牙咬出一点齿缘的痕迹,竟说不出的艳丽:“拿出来。” 拿出来?短短的三个字,使亨瑞脑洞大开,开完脑洞的小助理恨不得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落荒而逃。 亨瑞在出去前,下意识回身关门,却看见李七喜已经彻底站不住,绵软地倒进了许君盛的怀里。 许君盛向来以少年感著称,李七喜却是个不苟言笑的冷面保镖,被“喜哥喜哥”的叫着,他们站在一起总有种姐弟感,甚至和乐融融的场景被亨瑞内心调侃为母慈子孝,或者,父慈子孝也很贴切。 但就在李七喜软倒在许君盛怀里的一瞬间,亨瑞忽然意识到,李七喜也是个女人,还是个有着男人梦寐以求的大胸脯,长相也不赖的女人。虽然面色还是淡淡的,但唇瓣嫣红,向来冷厉的黑眸中潋滟着水光,被许君盛不怀好意地环在怀里,便透出柔弱的风情来。 似乎是察觉了亨瑞的目光,许君盛豁然转过头来。 对上许君盛冰冷的黑眸,亨瑞连忙关上了门。是他色欲熏心,竟忘了对外树着成熟禁欲温柔绅士Flag的许影帝是何等幼稚小气苛刻记仇的角色,只是那一眼,他就觉得自己浑身都结冰了。 -- ΡO-18.℃óм 【狗影帝】10、在后台被内射 “拿出来。”李七喜紧紧地抓着许君盛的手臂,费劲地吐出潮热的仿佛哽咽般的喘息。 被李七喜抓住了手臂,完全不妨碍手指的灵活动作。许君盛灵巧地拨弄着柔软的蚌肉,又热又紧的阴道,已经完全湿透了,敏感脆弱的嫩肉还因为不应该出现在里面的东西可怜地抖个不停。许君盛却完全没有要取出的意思,甚至抵住那个令李七喜无力瘫软的始作俑者,更往深处推了推。 “唔!”李七喜的手指一下子收紧了,跟拽着许君盛手臂的手指一起收紧的,还有李七喜的小屄,湿滑的蚌肉紧紧地含住了入侵的手指,颤抖着吐了一口清亮的荤汤。 “喜哥,只是跳蛋而已,这么爽吗?”许君盛摆着疑惑的无辜脸,亲了亲李七喜流满口水的下巴。 而李七喜失神地兀自痉挛着,已经完全听不到许君盛的话了。 许君盛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又屈尊纡贵似的。他让李七喜扶着化妆桌站着,自己从后面贯穿了她,在依旧没有把跳蛋取出来的情况下。 李七喜觉得视线晃动起来,晃动了许久,她才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她双手撑着化妆用的桌子,化妆镜上的灯泡,将她前倾的上身照得纤毫毕现。包括她凌乱的头发,嫣红的嘴巴,被嘴角里流出来的口水打湿得亮晶晶的下巴,和从解开纽扣的前襟里爆出来的一对豪乳。 表面残留着斑斑红色指印的雪白大奶,丰盈柔软的奶肉随着撞击荡开淫靡的波涛,甚至其中的一只还落在男人手里,被从背后伸过来的修长大手肆意搓揉出丢脸的形状。 李七喜顺着手臂看向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正肆意操干着她的男人。被灯泡照亮的镜子,清楚地映着她跟男人贴合的下体,映着男人的青筋贲张的阴茎,推开肥厚的阴唇,一次又一次深深捅入阴道的样子。 明明做着这么黄暴的事情,男人俊美的脸却还是雅致极了。 如果是顶着那张脸,说是她自己用塞了跳蛋的阴道含住他的阴茎,又解开衣服,主动把奶子放在他手里,强迫他的手指又搓又揉地捏个不停,全世界都会相信吧? 一张脸,那么好看。所以无怪乎,她也不过是被美色蒙蔽了双眼的可笑凡人罢了。 “喜哥,被我操着小屄竟然还走神,不乖,要被惩罚哦~” “住手!……唔” 工作了许久的跳蛋因为电量不足而减弱了弹跳的频率,但被送到前所未有的深度也足够使李七喜惊跳了,她满头大汗地喷出更多的水,光裸的大腿内侧凉飕飕的。 便显得那在阴道里不懈工作的肉棒又热又烫,硬得不可思议:“够了。” 许君盛有条不紊地抽插着,饶有余禄地询问:“让我射在里面吗?”本書發布于:3w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 李七喜垂头,大口喘息,大滴的汗水滴落在化妆台的桌面上:“好,射进来。” 许君盛满意地亲了亲李七喜的后颈,一提胯,重重地喷射而出。 -- 【狗影帝】11、“麻烦妈妈用奶子把我的精液 “你有恋母情节吧?” 许君盛又在吸李七喜的奶子,就在保姆车里。 许君盛像个变态一样用领带绑住了李七喜的手,将她的手臂绑在车门的把手上,然后一头埋进李七喜因为双手被束缚住高抬过头顶,完全袒露得没有丝毫阻滞的大奶里。 李七喜的奶子都被吸得麻了,那根要命的舌头,疯狂地舔舐拨弄着她的奶头,再搭配上要命的嘴,李七喜的奶肉上全是口水和指痕,又热又胀,已经被吸得麻了。 为了扳回一城,李七喜忍不住用“恋母情结”揶揄许君盛。 这话说出口李七喜就后悔了,虽然她绷着一贯缺乏表情的表情,看上去毫无波动,但内心里其实很后悔。她做什么招许君盛?不招许君盛都这么能折腾,还招他,不是自己作死吗? 果然,李七喜马上就为她的嘴欠付出代价了。 “人家最喜欢玩妈妈的奶子了呢,每次想到玩的是喂我长大的奶子,鸡巴立刻就硬了呢。” 许君盛的无耻简直超乎了李七喜的想象,一时间,她说不出话来,只能让眼仁在睁大的眼眶里表演“瞳孔地震”——我操,你还能再变态点吗? “我不可以插妈妈的阴道,那是乱伦的,所以麻烦妈妈用奶子把我的精液榨出来好吗?” 我操,我不是真叫你再变态点啊喂,麻烦清醒一点好吗?谁来管管这个蛇精病! 任凭李七喜如何在内心吐槽,许君盛依旧把阴茎掏了出来。正如他所说的,已经硬了,龟头膨胀,睾丸紧缩,充血的茎身胀成了一杆青筋贲张的肉棒。 没事的,不就是被鸡巴磨奶子吗?李七喜这样做着心理建设。 “唔!” 好烫,许君盛就在保姆车里,骑在李七喜身上,睾丸紧紧地贴着乳根,把阴茎放进了李七喜的乳沟。 驾驶座里的亨瑞已经完全不敢往回看,隔着后脑勺的头发都能够看出他想要夺门而出的窘迫。亨瑞恨不得塞住自己的耳朵,他已经再也无法直视母慈子孝这个成语了好吗? 许君盛握着李七喜的奶子向中间挤压,雪白的奶肉紧紧地包裹住肉棒不留丝毫缝隙,抽插了起来。 更烫了,贲张的青筋浮凸寸寸搔刮雪白柔腻的奶肉,产生了酥麻的热度,李七喜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男人蓬勃的生命力化为澎湃的脉搏,突突的,跟自己的心跳跳成了同一频率。 “妈妈,你的心跳得好快啊,”许君盛显然也发现了这个秘密,但是这个满脑子精液的狗影帝能想出什么好来,果然立马解释为,“就这么喜欢被儿子的鸡巴操胸部吗?” “闭嘴……唔!” 许君盛对奶头恶趣味的掐拧,再度帮助李七喜顺利地保住了冰山的招牌。 忽然,李七喜浑身一颤,许君盛居然用龟头去磨她的奶头。热烫又湿润的龟头粘膜,跟还残留着掐拧激痛的奶头接触产生了极为奇妙的触感,有些酥麻,更多的却是瘙痒。针一般细微,却又针一般尖锐,刺激着李七喜渴望更多的触碰,却无论怎样触碰,都不过是隔靴搔痒。 “妈妈,你下面都湿了,果然是喜欢被儿子操胸部的变态呢~” 我操! -- 【狗影帝】12、“我里面好痒,你用鸡巴帮我 “够了吧?” 李七喜的奶子都被操红了,满是指印红痕的皮肤上沾满了许君盛的体液,青筋贲张的阴茎却还在不知疲倦地折磨着热烫到发麻的奶肉,猩红的肉头玩着一会儿藏进乳沟,一会儿又脱“乳”而出的游戏。 啪嗒啪嗒,李七喜甚至听见许君盛抽插着她的奶子,发出像抽插阴道一样黏糊的声音。 许君盛看着李七喜,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那张漂亮的脸依旧文雅极了。用坐姿看着仰躺在胯下的李七喜,就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气势:“你知道该说什么吧?” 李七喜舔了舔嘴唇,倒不是她想诱惑许君盛什么的,只是她被在胸部上不知疲倦的阴茎烫得口干舌燥,舔嘴唇的动作顺便让李七喜清了清嗓子,得以字正腔圆地说出:“操我。” 漂亮的女保镖挺着一看就被蹂躏过的大奶躺在保姆车的后车座里,双手被就地取材的领带捆绑着无力地高举过头顶,翻起的手肘到被迫示人的细腻的手臂内侧皮肤,都透出可怜的柔弱。 她还穿着制式的白衬衫黑半裙,但跟无法履行蔽体功能的纽扣全部解开的衬衫一样,裙子被撩到腰上。自小腹往下唯一勉强还履行着职责是一条黑色内裤,之所以说勉强,是因为被拨弄到一边的底裤没能包裹住最重要的部分,许君盛就从女保镖主动张开的双腿间,清楚地看见了湿淋淋的蚌肉。 许君盛对这个类似职场潜规则似的场景非常满意,对女保镖主动的邀约也很满意,但是他戏精上身:“不可以,我们是母子啊,我不可以操妈妈的骚屄,这是乱伦,别人会唾弃我们的。” 母你妈的子,不操就滚,有多远滚多远,滚滚滚滚滚。 腹诽着,李七喜慷慨地附送了许君盛霹雳五连滚,但是鉴于她对许君盛的了解,她没有说出口,而是道:“不是操,我里面好痒,你用鸡巴帮我挠一挠好不好?” 许君盛的眼睛亮极了,里面全是兴味的光,但他还做出无辜又疑惑的表情:“不是操?” 就是这样的脸,这样的表情,让世人舍不得染上一丁点污糟的天真纯洁,却是个天生的坏种。在心里准确地给许君盛贴上标签后,李七喜鬼使神差地点头:“不是操。” “只是挠痒痒?” “只是挠痒……唔!” 许君盛狠狠地插进了李七喜的屄里,力道之大,操得她的头直接撞上了车门,头顶的钝痛跟下身的闷胀同时酿造出一声压抑的低哼,许君盛却已经大开大合地耸动了起来。 “妈妈的屄里好多水,果然早就痒得不行了吧?妈妈快把腿再张开一些,我给你好好地挠。” 啪嗒啪嗒,正如许君盛所说的那样,李七喜的屄已经很湿了,在许君盛操她的奶子的时候,分泌出许多的水。那些水都蓄在屄里,现在被许君盛一操,就喷了出来,喷在许君盛的睾丸上,李七喜自己的腿上,还有她身下的汽车坐垫上。 坐垫得换了,不然别人坐着,多尴尬,李七喜迷迷糊糊地想着,抬起腿圈在了许君盛的腰上。 -- ΡO-18.℃óм 【狗影帝】13、修罗场? 又是宴会,李七喜穿着礼服的长裙,陪同许君盛出席。 参加宴会前,许君盛恨不得把全世界最漂亮的东西都堆在李七喜身上。真的进入宴会会场,许君盛却又后悔起来,他应该让李七喜穿抹布来,还是那种又脏又土让人看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的抹布。 随着越来越多向李七喜投来的目光,许君盛的表情越发阴沉,偏偏还有人没有眼色地凑过来。 “七喜?”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真的是你,远远地看着我都不敢认,你今天太漂亮了。” 李七喜打量着面前身形高大的男人,想了一会儿才认出对方:“威廉,你怎么在这儿?” 威廉十分西式地耸了耸肩,向李七喜展示着身上的西装,语调轻松:“我退役了。” “退役?你还没到三十五岁吧?” “三十二岁,”威廉又耸了耸肩,“但是我退役了,现在一家保全公司做保镖。” 三十五岁并不是退役年限,而是雇佣兵的黄金时间,几乎没有雇佣兵会在三十五岁前退役。 是的,威廉是一名雇佣兵。李七喜跟他认识在一场小国家的内战中,他们同时受雇于宗教。那是李七喜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去战乱国家执行保全任务,李七喜的武功在那里几乎毫无用武之地,因为肉体不能跟热武器相抗衡,所以她很快就被别的金牌保镖替换回国。 李七喜不过在那里短暂地跟威廉相处了三天,甚至,威廉并不是雇佣兵的本名,而是他的绰号,雇佣兵们都是用绰号在世界上行走的。就像威廉第一次听到李七喜的名字的时候,以为也是她的绰号。 “七喜?不不不,为什么要用这种清凉的饮料做名字?你可以叫辣椒。毕竟,”说着,威廉用半握的双手,夸张地在胸前划了划,“你非常的火辣。”本書發布于:3щ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 旁边的雇佣兵们,都不怀好意地笑了。 李七喜没有示弱,跟这些发战争财的野狗共事,她也不能示弱。 李七喜很快就让威廉领教了什么叫做中国功夫,威廉的战友们给枪上了膛,李七喜的同事们也端起了枪,本该是同阵营的双方剑拔弩张地对峙着,谁也没敢先扣扳机。于是一大群男人就看着李七喜对着比她高大得多的威廉一路吊打,打得那叫一“满面桃花开”。 后来,李七喜虽然很快就被调回国内,却一战成名,自此奠基了“喜哥”的称号。 李七喜跟威廉的相处,无论再怎么宽容地去看,也谈不上愉快,李七喜走的时候,威廉也被送回了雇佣兵基地,因为被李七喜打得无法继续执行任务了。 所以李七喜对于威廉能够如此轻松热情地跟自己打招呼,目光很是稀奇。 “你呢?七喜,你怎么在这里?”威廉问道。 “我陪朋友来看看。”李七喜这样回答。 李七喜没有再过多解释,看见她跟陌生人站在一起的许君盛自己走了过来:“七喜,这位是?” 李七喜还没有回答,威廉率先开口:“这就是你的朋友?” 李七喜微微皱眉,两个同样高大男人对面而立,明明脸上都还带着笑意,但她总觉得气氛过于紧绷了。 -- 【狗影帝】14、“你不要走,我会乖的” “他是谁?” “你为什么不说话?” 李七喜简直没脾气了,她跪在卫生间的地上,被许君盛把脸摁到了胯下,始作俑者还薅着她的头发,一个劲地把阴茎往她嘴里送,不用看也知道唇彩眼影,满脸的妆都花得不能见人了。 “你到底是要我给你舔,还是要我说话,能不能给个准信?”李七喜罢工。 许君盛掐开李七喜已经满是口水的下巴,把阴茎又塞了进去。膨胀的龟头顺着湿软的舌头一直抵到最里面,修长的五指顺着李七喜的头皮插进去,薅住了李七喜的头发,又耸动了起来。 “是不是你的姘头?” “那种绣花枕头,能有我操你操得这么爽?你说啊!” 李七喜忍无可忍,重重地推开许君盛,把他推得一个踉跄跌坐在马桶盖上:“闹够了没?” “你凶我。” 李七喜要离开隔间的动作一僵,完了,影帝又飙戏了。 李七喜小心翼翼地偏了半拉脑袋,侧头看去,果然看见许君盛十分失意地坐着。不愧是迷妹无数的影帝,生了一张俊美的脸,坐个马桶盖都坐出了遗世独立高处不胜寒的气质风度。 对上李七喜的眼睛,许君盛又说了一遍:“你在外面乱搞,我不过问问,你就凶我。” 乱搞?什么乱搞?乱什么搞?李七喜想甩出素质三连问,但是她不能,因为许君盛已经飙上戏了。 许君盛一句话说出,哽咽了一声,眼眶就红了。他并不流泪,只大睁着泛红的眼眶,像强忍悲切到极点的泪意,显得黑白分别的眼仁,黑的越黑,白的越发青白。 这个时候,无论李七喜接什么,许影帝都能让她喝一壶。 李七喜认命了:“想干嘛,你直说吧,别整幺蛾子了。” 许君盛眼睛一亮,跟他颇有默契的李七喜分明从里面看出货真价实的窃喜,但许君盛的表情越发可怜巴巴起来:“喜哥,我错了,我给你舔还不行吗?你不要走,我会乖的,以后再也不过问你跟别的男人乱搞的事情,也都会乖乖给你舔,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 舔?舔什么?什么舔?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 等不明所以的李七喜被推得抵住墙壁,许君盛从后面靠近她分开的腿间,灵巧的舌头熟练地分开阴唇,李七喜顿悟了,顿悟过来的瞬间——我操你个满脑子精液的狗影帝,鬼才稀罕你舔! 许君盛用舌尖灵巧地舔舐敏感的阴核,翻弄肥厚的阴唇,然后有力地刺入了下面湿软的肉洞。 李七喜很快就被许君盛舔得小屄跟眼睛一样湿漉漉的了。 “喜哥,我舔得你很舒服对不对?小屄流了好多水,都湿透了。” 说话的时候,许君盛的吐息就喷吐在李七喜的阴唇上,李七喜被吹得不由自主地打颤。一个哆嗦,一泡阴精就挤了出来,太多了,阴唇根本挂不住,拖出长长的丝线,端端地落在马桶盖上。 “七喜真是坏孩子,竟然爽得尿出来了,把马桶盖都尿脏了,叔叔要用棒棒惩罚你哦~” 尿你妈的……“唔!” -- 【狗影帝】15、被干得爽到尿了 “七喜真是坏孩子,嘴巴上说着不要,小屄却把叔叔的大棒棒夹得这么紧。” 许君盛的角色扮演又换了,毫无疑问,这次演技精湛的许影帝扮演的是一个变态大叔,还试图让李七喜演绎一名惨遭变态猥琐的小女孩。 “七喜喜欢这样吗,被叔叔一边揉着奶子,一边用大棒棒操小屄屄?” 变态大叔还在继续,一边挺着粗大的阴茎噗呲噗呲地抽插小女孩的阴道,一边搓揉她的乳房。 李七喜双手抵着墙,因为是面向马桶的方向,她的双腿分开在马桶的两侧,无法闭合。大量的粘液,从她跟许君盛交合的地方,被碾成浊白的细沫,拖出长长的丝线,滴落在马桶盖上。 之前本来只是有几滴清亮粘液的马桶盖,现在已经被白色的汁液画出了一副世界地图。 长久地保持着憋屈的姿势,李七喜累得不住喘气,掌心里都是细密的汗水,根本扶不住墙壁,上身跟着下滑的手臂一齐向下滑,光裸的脊背跟地面齐平,沉甸甸的大奶垂荡着,随着撞击不住晃动。 许君盛站在李七喜的身后,空间就宽裕得多,甚至可以在抽插的空档,轻松地换着更省力的角度。 许君盛握着腰肢的手臂微微上移,就在脊背完全没有弯折的情况下,轻松地握住了李七喜的奶子,看上去就像是李七喜主动弯下腰,将沉甸甸的大奶放进了许君盛手里一样。 许君盛把玩着李七喜激凸的奶头,胯下也没有留情,结实的腰身推着青筋贲张的阴茎,强而有力地挤压着李七喜的屄肉:“爽吗?以后天天都被叔叔的大棒棒操小屄操得这么爽好不好?” 许君盛表情雅致极了,只黑眸晶亮,透着癫狂,眼看是一头扎进变态大叔的人设里拔不出来了:“如果不想被别人知道小屄被叔叔操了的事情,七喜就要乖乖地当叔叔的小母狗。只要叔叔想操小屄,随便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乖乖地掀起小裙子用小屄吃叔叔的大棒棒,把小屄吃得又湿又软,一直不停地流骚水。” 母你妈的狗!我才看你才是狗,早晚找几个喜欢走后门的兄弟,轮死你个不看地点发情的死变态。 腹诽着,李七喜识时务地没有正面抑其锋芒。相比饶有余禄只额角略略见汗的许君盛,口水顺着嘴角流满下巴,眼前一圈圈白光炸开的她要显得狼狈得多:“叔叔好棒,好大,好硬,小屄屄爽得受不了了。” “小屄屄有多爽?”许君盛亲了亲李七喜满是细汗的光裸脊背。 “叔叔不要再干了,再干小屄屄就要,要……”李七喜咬了咬牙,“要被干得爽到尿了。” “真的吗?那七喜尿给叔叔看好不好?”这样说着,许君盛又亲了亲李七喜的脊背。 “住手!” 李七喜浑身一僵,反手去推许君盛,许君盛竟然在插入的情况下,用手指去抠她的阴核。却已经来不来了,跟温柔的亲吻不同,许君盛手下的动作,快准还狠,一下子捏住了李七喜的阴核——用指甲。阴核早就爽得充血,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根本控制不了,当场就尿了。 许君盛享受着李七喜因为失禁而紧绷收缩的阴道,最后冲刺十数下,一挺屌,重重地插进了深处。 李七喜被内射得浑身哆嗦,不仅尿着,还潮吹了。 大量的粘液流到了李七喜的大腿内侧,滑滑的,凉凉的。 轰隆——旁边的隔间传来冲水的声音,诉说着这里作为公共卫生间,使用者可不止他们两个人。 -- ΡO-18.℃óм 【狗影帝】16、许君盛恋爱了 宴会结束的时候,威廉专程过来跟李七喜道别。 “再见。”威廉的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十分郑重,眼神很奇妙,又晶亮又黯淡。 “再见。”李七喜不明所以地点点头,亨瑞把保姆车开过来,就跟着许君盛一起上了车。 车里,许君盛的心情很好,他哼荒腔走调的小曲。 李七喜懒得理他,许君盛又自己忍不住了,巴巴地凑到李七喜旁边:“你知道在隔壁冲水的人是谁吗?” 李七喜挑眉。本書發布于:3w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 “就是那个威廉。”许君盛迫不及待地回答。 砰!车子突然被逼停了。 写威胁信的幕后黑手,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李七喜反应不可谓不快,当即将许君盛压在身下,冷厉的黑眸从车窗望出去,谨慎打量敌情。 下一秒,李七喜被伴着霹雳吧啦快门声的闪光灯闪得一愣。 “Jason,旁边是你的新女友吗?你跟林春丽是分手了吗?还是你现在是脚踏两条船?” 李七喜愣住,许君盛倒反应过来,他推开李七喜,看向拿着摄像头怼在车窗上的狗仔:“你哪个报社的?” 到了许君盛如今的影坛地位,自然不如十八线的小咖受了多少气都得忍气吞声,被逼停得险些出车祸都要赔笑脸。但狗仔自觉抓住了许君盛的把柄,相机里李七喜把许君盛压在车座里的照片真得不能再真,所以对上许君盛黑沉的双眸也不怂:“想撤新闻啊?这种独家头条,可不是那么好撤的。” 许君盛不再废话,示意亨瑞:“把他脸拍下来,报警,我要告他。” 狗仔杵了一下,马上就平复了:“Jason,这样就没意思了,恋情坐实了,你那些女友粉怎么办?” 狗仔的意思很明显了,媒体和明星向来是店和客的关系,店大欺客,客大也欺店,他没有要坚守新闻自由,不惜得罪许君盛的意思,不过是想拿照片换钱,趁机捞一笔。 许君盛笑了,他是立成熟禁欲温柔绅士Flag的影帝,这一笑也是温柔可亲的:“我会让工作室出声讨你的声明,我要让你在整个业界找不到一份工作。” 说干就干,许君盛当晚就发了声明,用实名认证为许君盛,实际上是工作室负责运营的微博大V号。 在许君盛晒出的交警裁决结果面前,这位半夜逼停影帝险些酿出车祸的狗仔只用五分钟就冲上了热搜。 一开始,人们的确是有志一同地声讨狗仔不顾艺人生命的自私行为。 但任何事情,一旦关注度多了,关注点就歪了。人们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狗仔不惜得罪影帝,也要逼停他的车? 许君盛这一顿操作,狗仔果然被搞得在业界内再也找不到一份工作。狗仔伏低做小了几天,还是四处碰壁,终于认清现实,决定来个绝地大反击——曝光了李七喜和许君盛的照片。 狗仔之所以能够当一个狗仔,拍照的技术是十分过硬的。 保姆车里,漂亮雅致的影帝许君盛躺在车座里,李七喜动作矫健地趴在他身上,一对大奶就紧紧地贴在雪白衬衫的胸前,眼睛茫然地盯着摄像头,怎么看都是一副好事被打断的场景。 民怨沸腾。 除了极个别“啊啊啊,君君好可耐,我可!”,“君君好柔弱,麻麻爱你”以及“君君果然是下面的那个”这种不和谐的声音,大多数人都愤怒地指出——许君盛恋爱了! -- 【狗影帝】17、水晶男孩的忧伤干净而剔透 许君盛恋爱了! 不是以往转眼就能澄清的炒作绯闻,而是有图有真相的车震石锤,这个消息瞬间引爆网络。 经纪人给许君盛打了电话:“怎么回事?” “放心,我会处理的,”相比经纪人的气急败坏,许君盛的反应堪称平静,透着一种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从容,“我这边拟了个声明,用微博发出去就行了。” 或许是被许君盛的从容安抚了,经纪人的情绪平静下来:“好,尽快,别让事情再闹大了。” 许君盛复制了早就敲好的声明,贴进亨瑞的聊天窗里。 许君盛前脚点了发送,亨瑞后脚就推开了许君盛的房间门,捧着还打开聊天窗界面的平板:“盛哥,这个声明……” “直接发就行了,我已经跟黄姐打过招呼了。”许君盛这样说道。 亨瑞迟疑,还摸出了手机:“这么大的事情,我还是跟黄姐再确认一下比较稳当。” “那天,你站在门口,看到了什么?”许君盛突然问道。 站在门口?看到什么?亨瑞陡然想起,那天他走出后台的化妆室,站在门口一转身,看见李七喜无力地软倒在许君盛怀里,神色淡淡的,唇瓣却异样的红,透出往日没有的柔弱风情来。 许君盛一直没有发作,亨瑞还侥幸以为事情都过去了。但是现在对上许君盛黑沉的双眸,亨瑞激灵灵打了哆嗦,立马把手机收了起来:“发,我这就发。” “乖,”许君盛就笑了,“出去的时候把喜哥叫进来。” “喜哥还生气呢……”亨瑞一顿,“叫,我现在就去叫她。” 眼看着亨瑞就差没跪在地上求自己了,李七喜叹了一口气,推开许君盛的门:“找我?” “我叫你那么多次,你都不理人家。”许君盛垂着眼睑,表情很委屈。 许君盛五官干净,长相雅致,是一张世人不愿意沾染上一丁点污糟的脸。他低垂着眼睑,眼眶优美,长长的睫毛在细致的眼窝里投下温柔的阴影,显得本就以少年感著称的容貌更加柔软。 李七喜没说话,就是看着许君盛,她觉得自己真是很有长进了,竟可以无视这样的美色,并用眼神无声诉说着——我为啥不待见你,你个瘪犊子心里没点逼数吗? “亨瑞一叫你就进来了,”许君盛的表情更加哀伤,低眉顺眼地演绎着什么叫水晶男孩的忧伤干净而剔透,“你是不是爱上亨瑞,不爱我了?” 李七喜扶额,影帝又飙上戏了。 很快,卧室里就传出了上演限制级戏码的声音。明明在进入房间之前,女主角还对男主角不分时间地点的发情怒火中烧,却马上就像无脑无剧情的蹩脚爱情动作片一样缴械投降。 鉴于李七喜对许君盛堪称宠溺的满腔母爱,亨瑞对事情的发展并不意外。 亨瑞只是再次看向自己的平板屏幕,上面正以几何倍数爆发增长的回复和转发,忧心忡忡。 似乎是嫌亨瑞的忧心忡忡不够,各大门户网站开始弹窗,标题里许君盛的名字十分显眼。 很快,电话也响了起来,屏幕上黄姐的名字闪个不停,亨瑞不敢接,只能选择技术掉线。 -- ΡO-18.℃óм 【狗影帝】18、颜射 李七喜在洗澡。 许君盛打开门走了进来:“我也要洗。” 浴室很宽,但是李七喜闻言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就像军训资源紧缺,共用淋浴头那么自然。 许君盛却贴到李七喜后边:“你帮我洗好不好?” 李七喜懒得跟许君盛打嘴炮,她还想快点洗了去睡觉,闻言扯过淋浴头往许君盛身上浇了一通,就拿起沐浴乳要往他身上抹。 “诶,不是这样,我教你。”许君盛却抓住了李七喜的手。 李七喜眼看着许君盛把盛在掌心里的沐浴乳抹在了她自己的大奶上,双手手裹着她的手,对大奶一顿细致地搓揉,直搓出又白腻又丰厚的泡沫,然后捉着堆满泡泡的大奶往胯下拉。 在奶肉即将接触到许君盛胯下早已敬礼的小兄弟前,李七喜沉默地推开了他。 见李七喜扯过淋浴头就要冲掉大奶上的泡泡,许君盛开始作:“爽的时候,叫人家大鸡巴哥哥不要停,爽完了连用奶子洗鸡巴都不肯,呵,拔屄无情的女人。” 李七喜太累了,狗影帝不知道是不是疯了,压着她从下午干,一直干到刚刚才结束。李七喜现在累得一门心思只想睡觉,许君盛不让她洗,她就不洗了,沉默地转身就往外走。 许君盛作为金鸡戛纳认证的影帝的棘手,就在于他要作,那就是非一般的作,不是你不搭话就能形成铁桶防御的:“李七喜,不想明天的答辩出篓子的话,我劝你还是乖乖地跪下来,用奶子搓老师的鸡巴,你也不希望辛辛苦苦读了四年,却拿不到毕业证吧?” 很明显,许影帝预设了一场系主任威逼女大学生性贿赂的潜规则大戏。 李七喜连白眼都懒得翻,一只脚已经踏出了浴室。 “妈妈!”本書發布于:3w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 李七喜浑身一僵,她知道自己不该回头,但是又忍不住回头。 只见容貌干净雅致的青年满面惊慌无措,那张俊美的脸,太干净了,就连用手指拿起阴茎的姿势都透着天真无垢:“我好像生病了,看见妈妈的奶子,这里就胀得好大,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操,你还能再变态点吗? “好难受,但是我想,如果妈妈可以用奶子帮我把里面的东西挤出来的话,我应该就可以病好了。”许君盛继续眨巴着天真无邪的眼睛,扬起了佯装坚强的阳光笑意。 “……”我不是真的叫你再变态点的意思啊喂。 许君盛坐了下来,坐在冲澡的小板凳上,双腿向两侧分开,挺着升旗敬礼的阴茎。 李七喜跪在许君盛双腿之间的地板,主动捧着一双挤满了泡沫的大奶,裹住阴茎进行认真细致的清洗,连龟头下面的皱褶都没有放过,她洗得咬牙切齿:“你不能总玩这一套。” 许君盛抚摸着李七喜的头发,五指温柔地插进发间,下一秒,他扣住李七喜的头狠狠压向胯下。几乎是同时,一些温热的东西有力地喷在脸上,李七喜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许君盛射了,射在她的脸上。 许君盛对上李七喜沾染了迸溅状的精液的脸,笑得少年气十足,声音温柔又宠溺,黑亮的双眸甚至带了一点无可奈何的味道:“但是你就吃这一套啊,七喜。” -- 【狗影帝】19、那是根要命的舌头,众所周知 从浴室出来,李七喜真的是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许君盛却还精力十足,李七喜一把将他薅到一边,他却又锲而不舍地爬了上来。 “喜哥的反应好冷淡哦,让我觉得我对喜哥而言只是一根按摩棒而已,明明我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跟喜哥做,”许君盛从背后贴近了李七喜,亲吻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沿着光裸的脊背往上,触碰过肩头、后颈,最后停在了耳垂,“总喜欢以知心大姐姐自居的人,又痛又害怕,叫得好可怜。” 李七喜闭着眼睛,装睡。 “真的可以放进去吗?可是你看起来好大。” “是不是不对?血流出来了。” “我没有怕痛,但是好难受,可不可以停下来?” “不,不要再进来了,真的好可怕,啊,啊,啊。” 李七喜的睡装不下去了,许君盛躺在旁边,可怜巴巴地皱着一张亟待蹂躏的脸,漂亮的眼睛里都是苦闷,叫得又痛又爽似的,比最棒的AV女优还带劲,柳下惠也装不下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李七喜不如许君盛,上天赏了“戏精”这口饭吃,七情不上脸的人,这个时候神色依旧是淡淡的,声音十足冷静,“不,你到底做了什么?” 许君盛愣了一下,然后是激赏,果然不愧是金牌保镖李七喜啊,触觉多么敏锐。许君盛一点没吝啬自己的赏识,抱着李七喜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亲,然后拉开了李七喜的腿:“我在跟你做爱啊,还想一直做。” “操了这么久,都操松了吧?”任由许君盛顺着双腿大开的空隙,又一次挺着阴茎插了进去,李七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没头没脑地想到这个,还说了出来。 “没有哦,喜哥的小屄本来就小,操肿了之后就夹得更紧了,每次插进去都用力地把我往外面推,我真的退出来却又收缩着想要挽留,是跟喜哥本人一样,喜欢口是心非的小妖精哦!” 听着许君盛的回答,李七喜面无表情地看着在身上奋力驰骋的青年,表面毫无波动,内心十分后悔,她果然是被操得昏头了,才会问出这么没有营养的问题。 许君盛似乎完全没有看出李七喜的懊恼,还在继续借题发挥:“喜哥的小屄操起来非常爽,奶子又大,每次操一操就颤颤巍巍地抖个不停,让人忍不住想要一直操,一直操,把小屄屄操烂呢!” 李七喜不再说话,不再给许君盛任何歪楼的机会,直接抬手捂住许君盛的嘴巴——你可以闭嘴了。 许君盛没有躲,任由李七喜的手贴在他的唇瓣上,然后——用舌头舔李七喜的掌心。 那是根要命的舌头,众所周知。 李七喜又把手收了回来,就看见许君盛嘴角得意的笑容:“七喜,你下面更湿了,收缩个不停,这么喜欢被舔吗?” 李七喜收回的手落在自己脸上,捂住了眼睛,虽然她有张七情不上脸的脸,但眼睛已经在暴烈的攻击下迸出了酸涩的泪水。如果是捂住眼睛的话,也许还能够保住冰山的招牌:“要干就干,你能闭上嘴吗?” 许君盛竟真的乖乖不再说话,只用舌头探入指缝舔舐泪水的动作无声告知——冰山招牌?不存在的。 -- 【狗影帝】20、一个用结婚做结尾的Happy En 等李七喜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事件已经尘埃落定。 全世界都知道李七喜跟许君盛结婚了,李七喜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李七喜终于能够摸到手机,一打开公司的微信群就听见周箜峂的声音:“我一直以为喜哥是无照驾驶闹出人命,我甚至还疑心喜哥对人家小明星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强迫就范手段,没想到是我错怪她了。” 下一条语音消息,听见周箜峂又道,有商有量有条有理,情节紧凑逻辑严密:“也不对,其实也不能排除喜哥采取了暴力手段,万一是她强迫人领证的呢?小明星长得那么幼齿可爱。” 李七喜想捏碎手机,虽然她明白捏碎手机并不能改变她被结婚的事实,但她就是想捏碎手机。 不然怎么办?难道她真能冲出去捏碎许君盛的狗头? “醒了,”许君盛在这个时候端着餐盘走进来,“饿了吧?” 李七喜无视自己咕咕叫的肚皮:“对外宣布的我们结婚了的消息是怎么回事?” “你怀孕了,当私生子可不是什么好的教育,我们当然要结婚。”许君盛满面理所当然。 “我怀孕了?”即使是一贯冷淡的女保镖,在听见这样的爆炸消息时,也不由得声调提高了八度,“这不可能,我一直都在吃你给的避孕药。” “避孕药?”许影帝用那张俊美的脸,完美地演绎了从疑惑到大悟的表情过渡,眼中却自始至终都是笑意,“你是说放在床头柜上的那瓶吗?那是维生素,蔓越莓的味道不错吧?” “……”李七喜说不出话来,她被许君盛摆了一道,能说什么,夸这一道摆得润物无声吗? “好了,吃饭吧,”许君盛摸了摸李七喜的肚皮,表情温柔,眼神深情,“你不饿,孩子也饿了。” 李七喜跟许君盛结婚了,父母自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就在李七喜还在犹豫如何对父母说出她必须要奉子成婚的噩耗,许君盛率先出声:“一切都是我的错,其实我跟七喜很早就结婚了,但是为了我的事业,不得不对外隐瞒结婚的事实。七喜为我吃了很多苦,我都看在眼里,所以现在时机成熟,就立刻对外公开了。” 李七喜的父母生平没见过许君盛这样狗的人,不然怎么能生养出对此毫无戒心的李七喜来,他们看许君盛满面隐忍深情,就觉得他是真的隐忍深情,最后一致得出结论——唉,孩子也不容易,娱乐圈哪里是好混的,好像的确是吃了很多苦,既然都公开结婚了,那就不要再阻碍他们了。 李爸李妈甚至乐观地想着,女婿长得这样好看,小外孙或者外孙女该多么冰雪可爱? 李七喜就真的跟许君盛领了证。 领证当晚,许君盛爬上了李七喜的床。 “孩子?什么孩子?孩什么子?这个小屄我还没操爽,怎么可能让那种东西碍着好几个月不能操呢?” 面对李七喜的拒绝,许君盛如此理所当然地回答。 我操,狗影帝! -- ΡO-18.℃óм 【狗影帝】番外 狗 周箜峂交了女朋友,女朋友养了一条狗。 那是一条十分聪明的金毛,十分聪明,以至于对试图抢走女主人注意力的周箜峂充满敌意。 周箜峂带女朋友来见李七喜,许君盛非要跟着,就变成了一场四人会面,哦,还有一条狗。 “啊,你,是Jason!活的,Jason本人!”周箜峂的女朋友很高兴,跟许君盛握了个手,脸就红了,等拍了合照,坐下吃饭,小嘴叭叭地夸奖着许君盛,十分钟不带重样的,那脸就红得不行了。 周箜峂很高兴,这个高兴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这是你的狗?真可爱。”这样说着,许君盛摸了摸金毛油光水滑的脊背。 周箜峂漾着幸灾乐祸的高兴的小眼神一下就灭了,蹭一下站起来,冲着金毛大喊:“这不公平,凭什么第一次见面让他摸,我给你喂了多少零食,陪你玩,咬坏三双AJ没敢说一句重话,你都不让我摸,还咬我。” “可能因为我长得帅,上至八十岁的老婆婆,下至三岁的小母狗,老少通杀。”许君盛说道。 许君盛在抬高自己颜值标杆形象的同时,狠狠地踩了周箜峂一脚,这还不是最令周箜峂心痛的,他长得不如许君盛,这个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但最令周箜峂心痛的,是他女朋友不仅不反驳,还在旁边娇笑着捂住了嘴:“Jason真的好幽默哦。”???周箜峂黑人问号,这,幽默在哪儿? 李七喜也很痛心,看给孩子逼成什么样,周箜峂好好的一个金牌保镖,竟跟一条狗理论,嗯,还输了。 整顿饭,周箜峂都吃得恹巴巴的,最后还得去买单,更恹巴了。 女朋友跟上去亲了周箜峂的耳朵:“傻瓜,知道豆豆为什么只作弄你,不作弄别人吗?” 周箜峂被亲得勉强振作了一下,就一下,继续眼头巴脑地摇头:“不知道。” “因为它知道我只爱你啊,傻瓜。” 周箜峂眼睛蹭一下就亮了,亮得,三千五百瓦远光灯似的,瞬间满血满buff,昂首挺胸地结账去了。 许君盛撞了李七喜一下:“看看人家怎么做的女朋友,学着点。” 李七喜想了想,蹲下来,很认真地看着金毛,语重心长:“你不是真的人,他是真的狗。” 说话的时候,李七喜掰出一根手指头,直直地指着许影帝。 金毛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觉得李七喜面善,那本来懒懒摇晃的大尾巴,摇得更欢快了。本書發布于:3щ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 晚上,许君盛让李七喜四肢着地的趴着,从后面上她:“狗?就应该跟狗一样干!” 本書來自于腐讀閣備用站:3щ點YūщāиGsне(慾朢社)點mе被干得浑身汗如津出,眼前一圈圈发黑的时候,李七喜后悔了,她没事招这神经病干啥? -- 【狗影帝】番外 反攻(喜哥X狗影帝,女攻, 李七喜收到了一个快递。 那快递包得太过于严实,李七喜拆的时候免不了用力。 谁知道太过于用力,一扯,里面的东西就飞了出来,啪嗒,刚好掉在许君盛面前。 许君盛瞄了一眼,顿时满面委屈,眼中却分明都是笑意:“喜哥,难道我操你操得不好吗?你竟然要用这种没我大没我粗的东西,自己操自己的小屄给我看,太过分了!” 李七喜对上许君盛的双眼,表情一贯地匮乏:“你操我操得挺好的,所以这个东西是拿给我操你的。” “什么?”许君盛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七喜生动具体地解释道:“就是我戴着,爆你菊花。” 许君盛听懂了,听懂的瞬间,脸全黑了。 一力降十会,众所周知。所以任凭许君盛如何撒娇卖萌耍赖痴缠,将狗功力发挥至十成十,一旦李七喜免疫,他就是一块摆在案板上的香肉,任由李七喜这把刀俎搓圆捏扁。 “不要,喜哥,你不要拿那个插我好不好?” “李七喜,胆敢攻击系主任,你不想要你的毕业证了吗?” “妈妈!妈妈,我会乖的,我以后再也不会不听话了。” “七喜,你再这样叔叔就生气了,叔叔生气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 眨眼的功夫,许君盛已经缝切换了四种角色,却看李七喜不为所动,越靠越近,那绑在胯下的橡胶制品的尖端已经抵上了臀缝里紧缩的小孔,许君盛的脸色真的变了。 “李七喜,我操,你胆子长肥了是吧?你特么快放开我!听见没有?放开!” 李七喜在许君盛层出不穷的言语攻击下,凭借惊人的自制力充耳不闻,严格按照使用说明,给许君盛的菊花和自己的假鸡巴抹了许多的润滑剂。 做完润滑,李七喜掐着许君盛的腿弯向两侧掰开,把膝盖压贴在床单上。可怜的许影帝双手被高举过头顶绑在床头,双腿也被压到两侧,只挺着被掰开了臀缝的屁股,中间紧张得不住收缩的菊花正面刚上李七喜压下来的假鸡巴,急得都要哭了。 “它看起来好大,真的可以放进去吗?七喜,要不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李七喜也有这样的疑惑,所以试探着施力,用假鸡巴形状逼真的龟头,顶开了收缩的菊花。 许君盛一声惨叫:“啊!是不是流血了?” 李七喜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闻言吓了一跳,虽然从面表情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遭受惊吓的端倪。连忙掰开了看,只见假鸡巴不过进去了一个龟头,又软又韧的小屁眼紧紧地咬着假龟头,一点血都没有流。 李七喜翻了个白眼,作为一惊一乍的惩罚,握着许君盛的腰狠狠一挺。本書來自于腐讀閣備用站:3щ點YūщāиGsне(慾朢社)點mе 沾满润滑剂的假鸡巴,瞬间贯穿了许君盛吸饱了润滑剂的菊花。 许君盛浑身都僵直了,脊背弓成再施加一份力气就会绷断的弦,垂死的天鹅般伸长了脖子。 似乎是难以置信,又似乎是精神恍惚,他幽深的黑眸久久地盯住天花板一点,一动也不动弹。 许君盛不动,李七喜却动了起来,她小幅度地抽动着腰肢,假鸡巴就小幅度地摩擦起许君盛的菊花来。 被假鸡巴表面逼真的青筋碾磨着肠道,身体好像不仅仅是被抻开的锐痛,锐痛中还夹杂着奇妙的别的什么东西,许君盛竟从这种奇妙的锐痛中缓了过来。 “好痛,七喜,好痛,可不可以停下来?”缓过来的许君盛叫得更惨了,眼眶里蓄着泪水,眼睛湿漉漉的。喊着痛,却分不清是痛是爽,因为他的声音听起来,又痛又爽似的。 李七喜忽然能够理解许君盛那些乐此不疲的恶趣味,因为她也有点上头了:“你不是喜欢痛吗?嘴上说着不要,骚鸡巴却硬了。” 许君盛好像已经听不见李七喜在说什么了,李七喜干得更狠了,菊花被假鸡巴贯穿,括约肌被迫延展,变得更加强烈的奇妙的锐痛让他花容失色:“不,不要再进来了,真的好可怕。” 李七喜嘴角微扬,面表情的冰山脸瞬间崩坏。不要再进去?不存在的。 光是听见许君盛又痛又爽的叫床声,她就能一夜七次,干烂他的菊花了。 “啊,啊,七喜,太深了,不,那里,啊,啊。”—— 是的,你们没有看错,狗影帝被李七喜开苞的娇喘,跟他模仿的李七喜被他开苞的娇喘,一毛一样。 -- 【包养】1、“我要包养你。” “杨总,庄皓先生希望由你亲自洽谈。” 二秘走进来的时候,杨柳正在看文件,闻言从资料夹里抬头:“安娜?” 二秘提到庄皓,是目前国内炙手可热的一线流量,也是今天即将跟公司签约的代言人。而杨柳作为回复的反问中提到的安娜是企划部经理,也是本次代言签约的主要负责人。 杨柳只甩出了两个字,二秘就明白了杨柳的疑问:“安娜在场,但庄皓先生坚持只跟您谈。” 杨柳想了想,以庄皓的级别够不够摆这个谱,嗯,还真够。于是她转头,看向旁边的一秘。 一秘较二秘的能力突出,大概就在于二秘还需要杨柳说出两个字,而一秘只需要杨柳一个眼神就能够展开工作:“视频会议订在半个小时后,如果能够在半个小时内结束跟庄皓先生的洽谈,完全来得及。” 杨柳点头,示意二秘:“请庄皓先生上来。” 几个字,一个眼神,就极有效率地在杨柳本就密集的日程安排里,见缝插针地嵌入了一场代言谈判。 庄皓也很有效率,几分钟后就在二秘的带领下进入了办公室。 杨柳跟庄皓握手,一边示意他在对面落座,一边翻开一秘刚刚拿来的合约条款:“庄皓先生,关于你的代言报酬,有什么需要补充……” “没有,我对贵公司提出的报酬没有任何异议。”庄皓坐下,简洁而态度鲜明地打断了杨柳。 庄皓的回答出乎了杨柳的意料,她本来以为庄皓会狮子大开一些安娜无法决断的口,才如此坚定地要跟她亲自谈,不禁皱眉:“所以你坚持要求跟我谈是……” 庄皓对上杨柳疑惑的目光,没有吝啬笑容:“我有一个额外的条件。” 果然是有追加条款的,杨柳皱着的眉头松开了:“请说。” 庄皓微微地吸了一口气,他年纪不大,二十五六岁,但气势已经很盛。流量和名声是养人的,越是当红的流量和名声越是养人,庄皓被养得举止从容盛气凌人。但这一刻,他也不禁从深呼吸里汲取勇气,为了接下来要出口的话:“我要包养你。” 杨柳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谨慎地没有接话,因为这个听错得太离谱了,以至于重复都是尴尬。 杨柳想了想:“你的代言费,之前安娜跟你谈的价码,我这边可以做主增加百分之五。” “可以。”庄皓点头的样子,金贵而矜持。 果然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杨柳对于庄皓的回复很满意:“那我现在叫法务进来,我们把合约签一签。” “我可以把这次代言所有的报酬都作为包养的费用支付给您,不扣除经纪公司抽成的全额支付,”庄皓又一次令杨柳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嫌杨柳惊讶得不够,他又补充道,“包括您刚才做主增加的百分之五。” 以庄皓如今的身价,代言费用是很大的一笔,对许多普通家庭而言是天文数字的巨款,但杨柳还是觉得遭受了冒犯:“庄皓先生,我认为自己已经表达了自己的诚意。” “我感觉到了你的真诚,”庄皓点头,“希望你也能感受到我的。” 这合约谈不下去了,电石火光的刹那,杨柳利落地判断出了谈判桌上的形势:“庄皓先生,你有开车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让秘书派车将你送回经纪公司,或者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毫无疑问,杨柳在用逐客令宣布谈判失败。 庄皓却还在坚持:“我哪里都不想去,在你同意我的包养之前。” 杨柳有些恼怒了,她自问已经保持了极高的涵养,眼前的小明星却还在纠缠不休:“庄皓先生,不要太过分了,你并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不,我就是你们唯一的选择,”庄皓反驳,斩钉截铁,“您的确是成功的,相比其他站在巨人肩上开始创业的富二代而言,眼光精准果敢努力。但比起那些数百年历史的老牌奢侈品,ISON还没有强势到给代言人镀金,很明显是代言人给ISON引流。符合ISON这次宣传形象的同级别流量的确不止我一个,但品牌力量限制了你们接洽的级别,而且我会向其他人施压。” 说到这里,庄皓微微一顿,胸有成足:“相信我,我就是你们唯一的代言选择。” 杨柳终于确认,不想确认,却又不得不确认:“你在威胁我。” 庄皓点头,又吸了一口气:“是的。” 庄皓的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对,这世界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人。只要杨柳愿意砸钱,不说一线流量任选,十八线野模总是随便挑的。 庄皓的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又是对的,ISON在时尚的圈子里混着,一直想打入奢侈界,现在正在最关键的时刻,需要的不是十八线的喽啰,甚至不是跟ISON旗鼓相当的一线,而是能够给ISON引流的超一线。 杨柳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还真的被庄皓威胁到了。 杨柳衔着金汤匙出生,连别人艰难困苦的创业都走得坦荡顺遂,庄皓的包养提议是她人生有限的吃瘪。 这让杨柳不由得正看了庄皓一眼,流量男星并不都是长相漂亮的,不还有什么谐星丑帅的路子吗?但庄皓作为国内超一线流量,长相毫无疑问是漂亮的。 眉毛浓黑,长长的睫毛在形状优美的眼眶落下浅浅的阴影,营造出深邃眼窝的错觉。鼻梁高挺,越发显得带了些天生笑意的唇瓣温润柔软,最后加上清澈的眼睛,组成一张英俊又没有攻击性的漂亮脸蛋。 杨柳看了片刻,心中忽然生出些疑惑来:“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 ΡO-18.℃óм 【包养】2、杨柳的前世 杨柳是重生的。 她几乎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因为重生后的生活跟重生前并没有太大的不同,既没有牛市炒股,也没有记住任何一组彩票。 重生之前,ISON已经很成规模,杨柳是在标志ISON成为超一线品牌的发布会上重生的。没有车祸,没有地震,她站在后台,因为即将发表的演讲的确有些心绪激荡心潮澎湃,但还能够按捺。 就在主持人宣布请她上台的时候,她一抬脚,眼前的景象忽然一变。 杨柳不明所以地跟着不断催促的一秘去开了个会,会议结束,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着桌面上的日历沉吟许久,终于不得不承认,她重生到了六年前,自己三十岁的时候。 杨柳重生了,只是区区的六年,但她还是重生了。 杨柳很快在脑海中捋了一下这一年发生的大事,事业上对自己十分满意,唯一想要改变的,就是家庭。 三十岁对杨柳而言,生活却并不是平静。 就在这一年,父亲有了外遇,最终跟母亲离了婚。 虽然多年来,母亲并不眷顾家庭,而是将大部分的重心花在了如何更快更有效率的花钱上,但这不过是许许多多家境富裕的阔太的缩影。 结婚三十余年,父母甚至是为人啧啧称羡的神仙夫妻,父亲负责赚钱养家,母亲负责貌美如花。 如果杨柳不是父亲的大女儿,而父亲没有儿子,杨柳注定要继承父亲庞大的产业,那么她的一生也该以母亲作为标杆。每天的日常就是喝喝下午茶,做做spa,翻着各品牌商送到家的新季品杂志,兴致来了便约上几个小姐妹坐自家的私人飞机去巴黎一顿买买买。 但父亲突然的外遇,打破了幸福的假象。 母亲彻底崩溃了,父亲的外遇对象是一个二十岁的男孩子。那个时候,杨柳已经三十岁,而她的父亲,杨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 在这个年纪找了一只狐狸精,还是一只公狐狸,这件事打了所有人的脸。 母亲,父亲,包括作为他们女儿的杨柳,都沦为笑柄。 杨柳本该参与遏止事态发展的,但当时她自己也是焦头烂额,她的丈夫也出轨了。 那个浑身都是浪漫细胞的画家,多年来因为商业联姻娶了杨柳而郁郁寡欢。这一年,丈夫痛定思痛,终于决定要去追求真爱,出轨了他的初恋。 当杨柳的丈夫变成了前夫,父亲跟母亲也办理了离婚手续。 杨柳和妹妹杨菲早已成年,也不需要谈什么抚养权的问题,所以分割的,只是财产。 父亲并没有隐匿或者瞒报,离婚使他的身家缩水了三分之一。但母亲并不满意,在她看来,父亲做出跟二十岁的小男生搞在一起的丑事,应该净身出户。 杨柳是知道母亲的不满的,但是她没有想到母亲会那样糊涂,多年的养尊处优宠坏了她的脑子,她竟叫人绑架了父亲。本来不过是做戏唬钱,但绑匪听见母亲提出的数额巨大的赎金,将绑架做成了真的。 结局惨烈。 父亲死了,死于绑匪撕票。母亲被拘留,被检方同时控告教唆绑架和教唆伤人两罪,因为在绑架父亲的同时,母亲还叫人轮奸了那个小男生。本書發布于:3w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 杨柳本来对这个家庭的破坏者满腔怒火,但是当她在ICU看见了那个满脸是血鼻青脸肿的身影时,她忽然就冷静了。男生是孤儿,她作为家属,冷静地听着医生说——“患者伤得很重,能不能挺过来要看具体的恢复情况,即使能从ICU出来,肛门撕裂,直肠破裂,也很可能日后不能正常排泄……”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连杨柳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父亲早就立了遗嘱,将跟母亲离婚后剩余的财产一分为二,一半给了杨柳,一半给了那个男生。母亲要求杨柳上诉,申请遗嘱无效,杨柳拒绝。母亲在她的案件审理时当庭翻供,说绑架父亲轮奸男生都是杨柳指使的,母亲只是想包庇身为女儿的杨柳,才冒认了罪名。 母亲的说辞,得到了妹妹杨菲的附和。 杨柳被拘留,情况十分不利,还是前夫从中周旋,才得以保释。 之后,一场官司断断续续地打了好几年,最终以母亲二十五年,妹妹杨菲三年有期徒刑告终。 虽然这一系列的事情并没有影响杨柳的事业,她一手创立的ICON在负面消息中蒸蒸日上,在她三十六岁这年一跃成为超一线品牌。但她依旧不能算是成功的,因为她家破人亡。 这场战役,没有胜利者,全是输家。 重生后,杨柳做的唯一一件利用重生的事情,就是让人找到那个男生,给了他一笔钱。 据杨柳所知,男生当时被父亲包养,是因为无亲无故穷困潦倒。杨柳给了他足够的金钱,他便再没有以二十岁的年纪,委身一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的理由。 杨柳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件好事,对所有人都好的好事。 父母依旧离婚了,但没有父亲外遇的事情,这婚离得心平气和,父母还偶尔一起吃饭,仍如朋友一样。 对那个男生也是好的,他虽然没能继承父亲缩水三分之一的身家的一半的财富,但他拥有了健康的身体,和无限的未来。前世,离开ICU后,杨柳没有再见男生,只听照顾的人说没有死,但恢复得并不好,常常大小便失禁,年纪轻轻就离不开轮椅。 能够这样解决问题,杨柳对这次重生很满意,并很快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她依旧跟前夫离婚,将事业的重心放在了事业上。 一切按部就班,如今,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ISON在她三十六岁这一年,到达了超一线的关隘。 就在刚刚,杨柳收到了安娜传来的,跟其他艺人接洽失败的汇报。 三天前,本来已经跟ISON确认代言关系,只差个签约流程的一线男星庄皓,突然提出了额外的条件——包养杨柳。当时使出一招缓兵之计“让我考虑几天”的杨柳,送走庄皓后,立马让企划部经理安娜联系了其他的同级别男星,ISON开出的价码不菲,却遭遇了全面拒绝。 “相信我,我就是你们唯一的代言选择。”说出这句话的庄皓成竹在胸,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 跟安娜洽谈失败的消息一起送来的,是一沓资料,庄皓的资料。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是哪里都通用的信条。杨柳翻看着这这沓资料,看了许久,叹了一口气—— 原来当年无亲无故穷困潦倒的男孩拿到那笔钱,顺利地完成学业后进了娱乐圈,又改了艺名,庄皓。 -- 【包养】3、还以为要强奸她 从酒店出来,杨柳直接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 杨柳喝了一点酒,没醉,但过不了交警的酒驾测试器。她坐在驾驶座里发了一会儿呆,想着到底是冒险开车回去,是找代驾,还是把车放在这里另外打车回去,想得入了神。 叩叩—— 有人敲车窗,杨柳把窗户摇了下来,顺着敲击玻璃的骨节分明的手指看出去,哦,庄皓。 庄皓迎上杨柳的目光:“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杨柳看着庄皓,很认真的打量,像不认识他了一样。 杨柳当然是认识庄皓的,她也记得三天前面对庄皓的“包养提议”,回复“让我考虑几天”的缓兵之计。 但她就是很认真地打量着庄皓,从眉毛,眼睛到鼻子嘴巴,耳垂到下颌的线条,脖颈到肩头的弧度。 前世,杨柳只见过庄皓一次,就是在ICU的那次。 当时在办公室里说出“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的杨柳,决然没有想到他们是那样曾经的相见。 隔着玻璃,杨柳都能够看出庄皓的瘦弱,以至于杨柳甚至怀疑父亲除了恋同,是不是还有恋童的倾向。 而且,那个时候的庄皓太惨了,他应该是反抗得很激烈,所以被打得很惨,满脸的瘀伤显现出来,青肿紫胀,就如同被鲁智深砸开了酱油铺的镇关西。 当时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虽然从调查资料上得知了庄皓的身份,杨柳依旧不敢确认,那个营养不良又鼻青脸肿的小可怜,已经长成了面前宽肩窄腰大长腿,还英俊漂亮得拥有无数迷妹的青年。 现在,杨柳已经知道庄皓接近她的原因,应该是知晓了她就是当年的资助者。 但是杨柳很难理解庄皓接近她的目的,报恩?不得不说,包养恩人,这个报恩的方式真特别。 杨柳没有包养过人,更没有被包养过,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谈包养的,但庄皓找上门的一句追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就未免显得过于急切了。 杨柳想了想:“总要等确认你的形象真的符合本季新品宣传,我们再接着谈。” 庄皓皱眉:“你们之前已经打算签我了。” 言下之意,就是ISON早就已经确认过他拥有符合本季新品宣传的形象。 杨柳却摇头:“可能是我的企划经理在沟通的时候没有表达清楚,ISON很重视这一季的新品宣传,我们同时联系了五六名艺人,会给每一位艺人都拍摄一组照片,从中挑选一位作为下个月《时尚ROCO》月刊的封面先生。这位封面先生,才是最符合宣传形象的,拿下ISON代言合约的幸运儿。” 庄皓又道:“你们根本就凑不够五六个同级别的艺人。” 看来庄皓很清楚他在业内的施压使ISON面临了什么样的窘境,但杨柳并不退缩,见招拆招:“如果国内找不到,我们会考虑外籍艺人。” 庄皓咬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择优方案,是刚刚才想出来打发我的。” 杨柳再度耸肩,她甚至不再说话,只用无谓又戏谑的表情表达挑衅——哎呀,被你看出来啦。看出来了又能拿我怎么办呢?我一点都不觉得抱歉。 庄皓瞪着杨柳,咬牙得更厉害了。 下一秒,庄皓低头,贴着杨柳的侧脸落下一吻。他吻得极为深情,杨柳因为惊讶而睁大的眼睛,映着庄皓的特写,也就清楚地看见他闭合的眼睫是如何紧张得如蝶翼般轻颤的。 十分温柔的一个吻,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跟亲吻一起送来的,还有庄皓宣誓般郑重的承诺:“我一定会拿到封面先生的。” “拭目以待。”杨柳这样回答。 庄皓蹭蹭后退三步,像个偷亲教导主任被当场抓包的学生,转身就走。他腿长,走的步子很大,看上去像是在跑。即使脊背挺拔,依旧不能改变落荒而逃的事实。 目送着庄皓消失的方向,杨柳摸了摸脸,那里还残留着青年唇瓣温软的触感。 杨柳笑了,她在后视镜里看见自己无奈又戏谑的笑脸—— 摆出那种视死如归的表情,还以为要强奸她,结果只是亲了一口。 还是亲脸,真……纯情啊。 -- 【包养】4、真的是要强奸她。 “庄皓先生,杨总不在,没有预约,你不能……” 门被豁然推开的声音,让杨柳从文件中抬头。 杨柳看清楚冲进来的人影,冲阻拦失败的一秘姿态闲适地摆了摆手:“没事的,出去吧。” 一秘从外面关上了门,办公室只留下杨柳,和她办公桌前兴师问罪的庄皓:“你骗我!” 杨柳摇头:“我没有。” “那把你的银行账号给我,我把代言费打给你。” 杨柳依旧是摇头:“既然贵公司已经收到代言费,我们现在就把代言合约补签一下怎么样?” “可以,只要你承认,我们现在已经是包养的关系。” “这不可能。”杨柳拒绝,斩钉截铁。 “你说只要拿下《时尚ROCO》月刊的封面先生,我就可以包养你的。” “我没有这样说过,”杨柳再次断然反驳了庄皓的论点,“我说的是,《时尚ROCO》月刊的封面先生是拿下ISON代言合约的幸运儿。所以,你拿下封面先生,就成为ISON代言人,顺理成章。” 于是庄皓终于醒悟:“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杨柳并不觉得自己欺骗了庄皓,她也的确没有做过任何同意包养的承诺。 她只是虚构了一场竞赛,哄得庄皓为了战胜不存在的对手,超常发挥地拍摄《时尚ROCO》的当月封面。 庄皓在演绎方面是优秀的,无论是在荧幕的动图,还是平面的大片,成品张力十足,反响热烈。 这不仅仅是某一方面的胜利,而是双赢。 ISON的新品备受关注,已经开始安排后续的宣传方案。庄皓的时尚表现力也受到业内肯定,据杨柳所知,因为这组大片,他的经纪公司收到了许多时尚杂志的拍摄邀请,甚至收到了巴黎时装周的前排看台票。 杨柳更在原本承诺增加百分之五的基础上再增加了百分之五,用超最初谈判价码百分之十的金额作为代言费,表达了自己对庄皓如此尽心竭力的感谢。 庄皓名利双收。 所以杨柳绝不承认这是一个骗局,充其量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她只是从中获得一些老阿姨恶趣味得以伸张的快乐,作为庄皓曾经贸然践踏了她的自尊的惩罚,甚至,她还是花了钱的。 杨柳并不把庄皓当做同级别的对手,这个二十六的男孩子手段还太嫩了,怎么会是她这种千年的老狐狸的对手?看着对面每一根汗毛都往外滋滋冒着青春气的鲜嫩青年,杨柳摆出老阿姨德高望重的样子:“愿赌服输,见好就收,小庄,纠缠不休就太难看了。” 庄皓动了,他一抬脚,转身就走。 庄皓的脸皮如此之薄,一句话臊得愤然离场,杨柳还有些失望。一场悄无声息的胜利,缺少了对手的捶胸顿足痛哭流涕,快意便来得如此绵软无力。 刚走到门口,庄皓又倒了回来。他腿长,走的步子又大,很快就缩短了跟杨柳之间的距离。 庄皓瞪着杨柳,表情凶狠,脉脉的黑色眼眸却是湿漉漉的。 “小庄,你的眼神看起来好凶,是又要亲我了吗?”杨柳可以对天发誓,她不是故意要讽刺庄皓,就是庄皓视死如归的表情跟地下停车场里一下子重合了,她没忍住老阿姨的恶趣味,“还是亲脸吗?” “不,”说这话的时候,庄皓已经摁住了杨柳的肩膀,“我要强奸你。” “???” 庄皓看着杨柳,眼神清澈,表情认真。 杨柳这个时候才陡然反应过来,庄皓刚刚走到门口,好像是去锁门了。 是她得意忘形了。 杨柳认识到了这一点,并很快为此付出了代价。 “庄皓!住手,再不住手我叫人了!”杨柳刚刚试图逃跑,然后被庄皓绊倒了,重重地摔在地上,虽然有着地毯缓冲,但手掌跟膝盖仍旧感觉到挫伤的钝痛。 “你叫,最好让全公司的人冲进来,看着我怎么强奸你。”始作俑者还趴她的身上,沉沉的体重限制束缚了她的挣扎,隔着衣服都能够感觉到彼此交融的体温。 庄皓一只手握住杨柳的手腕高举,牢牢地固定在头顶上方的地板,一只手伸进她的裙底,拉开了她的底裤。修长的指节分开紧闭的蚌肉,试图造访更加幽深的秘洞。 庄皓再一次用行动证明了他的执行力惊人,他说自己是ISON唯一的选择就对业内施压,说要成为封面先生就超常胜任了《时尚ROCO》的大片,说强奸也是真的强奸。 杨柳觉得庄皓恐怕是疯了,羽翼这种东西,难道不是身为公众人物的对方,应该更加爱惜吗? 把优秀的执行力滥用在眼前的情况,难道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吗? 办公室强奸甲方总裁,难道是什么可以涨粉的正面新闻吗? 杨柳竭力挣扎,但是她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当然,恐怕也没有人会有这方面的经验。 试问天底下有几个女总裁,拥有如杨柳这样面积宽大隔音极佳的独立办公室?又有几个女总裁,青天白日,会在办公室里面临被自家代言人暴起强奸的? 有那么一瞬间,杨柳甚至觉得自己是这一届混得最差的女总裁了。 -- ΡO-18.℃óм 【包养】5、继续强奸 “住手!” 杨柳夹紧双腿,庄皓的手指却已经伸了进去。细腻的大腿内侧紧紧地夹住庄皓的手掌,不像是拒绝,倒像是邀请。杨柳狼狈极了,这种狼狈,在她的蚌肉随着庄皓的灵活搅动迅速分泌出汁水,变成了难堪。 “你湿了。” 不用看庄皓故意抽出来,凑到眼前让她细看的粘附着晶亮粘液的修长手指,杨柳也知道自己湿了。 就算听不见庄皓的手指抽插阴道的水声,杨柳也能够感觉到,带着薄茧的指腹进出得比原来更加润滑。 杨柳不是个需索无度的女人,甚至恰恰相反,无论是前世还是重生,跟前夫的感情都谈不上深厚,他们的夫妻生活偶尔得像是例行公事。后来离婚,将重心全部转移到事业上,杨柳对这方面就更不上心了。 杨柳的确是旷得久了,所以她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她被庄皓压在办公室的地毯上,摔青的膝盖还在抽痛,却只是用手指潦草捅了两下,就冲动得湿了。 是骄傲稳住了理智,才让杨柳僵硬着腰肢,没有随着庄皓的手指起舞:“住手,我同意了。” “同意什么?” “同意被你包养。” “把话说完整。”这样说着,庄皓的手指还在翻弄着杨柳湿润的阴道。 “我,杨柳,同意被庄皓包养,”形势比人强,有着“翻脸不认账”不良前科的杨柳不得不在屋檐下低头,但即使是在这个时候,她依旧没忍住老阿姨翻腾的恶趣味,“公证员,需要我报一下身份证号码吗?” “不用,”庄皓的好说话并没有让杨柳松一口气,因为他接着说道,“我根本就不相信你的话。” 下一秒,庄皓插入了杨柳。 庄皓抽出手指,握着龟头抵住了杨柳的阴唇,然后一挺身,用阴茎插入阴道。 杨柳豁然瞪大的眼睛,映着庄皓漂亮得没有丝毫攻击性的英俊脸蛋,从正面,给了她一个暴击。本書發布于:3щ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 杨柳的阴道已经很湿了,被庄皓翻弄着,连她自己都能够感觉自己的柔软。但庄皓的进入还是令她绷紧了身体,太久没有被进入了,只是吞进龟头,下体就传来被迫张开的饱胀感。 “很舒服吧?”庄皓放开杨柳的双腕,改而抓住了她的腰,握住纤细的腰肢,不容许丝毫闪躲,然后狠狠的,将早就胀痛的阴茎结结实实地完全插了进去。 杨柳根本说不出话来,理智的弦在贯穿的瞬间彻底崩断,龟头碾压着紧张的屄肉一路插到底的激爽,过电般从尾椎直窜到后脑勺,让她不由自主地弓起下体,贴住了庄皓精壮的下身。 这个姿势太荒谬了,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冲进来,看见杨柳大张的双腿,弓起的腰肢,根本不会相信这是一场强奸。但杨柳就是忍不住迎合着庄皓的插入挺起了腰,咬紧的下颌紧绷到牙酸的地步。 庄皓的阴茎实在是太大了,而杨柳实在是太久没有被进入了。 只是吞下青筋贲张的茎身,腿根软肉都传来让杨柳冷汗直冒的撕裂感。 庄皓的手指从腰部往下移动,扣住了杨柳主动上挺的细腻腿根。强迫躺在地毯上的女总裁,用向两侧分开的双腿紧紧夹住了自己的腰,开始有力地律动起来。 当庄皓抽插起来,撕裂般的酸软更加强烈,二度开苞的荒谬念头让杨柳伸手抵住庄皓的小腹:“住手!”。 庄皓并不理会这种程度的负隅顽抗,抵住腹部的手掌对推拒抽插没有丝毫作用,手指随着入侵的耸动在腹部的皮肤上下游移,最后甚至变成了爱抚。 相比杨柳的狼狈,庄皓要游刃有余得多,他甚至亲了亲杨柳的下巴,十分温柔的一个吻,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放松,你夹得太紧了,都干不到里面。” 干不到……个屁。 庄皓干得很重,每一次都插到了颤抖收缩的深处,让杨柳生出要被顶穿的错觉。但凡还有一丁点多余的力气,杨柳都会吐槽这种毫无技巧的蛮干,但她就是一丁点多余的力气都没有了。 杨柳甚至疑心庄皓入了珠,传闻中,这是娱乐圈的男星为了上位,伺候富婆的惯用手段。 杨柳几下就被庄皓干得满头是汗,大口喘气:“轻,轻一点。” “那你同意被我包养了吗?” “停……停下来。” “同意被我包养吗?” “……啊!” “同意吗?” 杨柳死去活来,眼冒金星,认命地抬腿圈住了庄皓的腰:“包,随你想怎么包。” -- 【包养】6、你很好干,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干 按照前世的关系,庄皓算是杨柳后爸,小爹?鬼知道到底该叫生父小了三十岁的年轻小白脸叫什么。 按照重生后的关系,杨柳对庄皓有恩,她是庄皓的恩人。 无论是前世还是重生,杨柳觉得她跟庄皓都应该和性交易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 但现实的荒诞戏剧,就是发展脉络向来不肯以任何“应该”作为准绳。杨柳一丝不挂地躺在办公室的地毯上,仰头看着正干着她的庄皓,充分认识到了生活的反复无常。 就算庄皓不知道杨柳的资助让他避免了先是被杨柳爸开菊花,继而被一群混混开菊花,最后靠着轮椅过一辈子的惨状。但他至少是知道二十岁那年的第一桶金,是来自杨柳的资助。 虽然杨柳的想法并不纯粹,更多是希望庄皓从父亲的生活轨迹里消失,但这依旧不能改变杨柳资助了庄皓的事实。 人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庄皓受了杨柳这样大的恩情,把又热又烫的鸡巴插在杨柳的阴道里,一顿抽插操干之后,抵着不情不愿的颤抖宫口,浊精如泉涌,这泉是不是涌的方式不太对? 杨柳很怅然,十分怅然。 东郭先生被蛇咬的时候什么心情,杨柳现在被她的便宜小爹干着就是什么心情。 年轻漂亮的便宜小爹并不能理解杨柳的这种怅然,他已经射过了一次,但依旧精神,每个毛孔都往外滋滋冒着青春气的鲜嫩肉体,不知疲倦地在杨柳身上做着仰卧起坐。 杨柳望着庄皓微微汗湿的脸,不合时宜地想到——老爹还挺有眼光。别的能力不说,性能力毋庸置疑。 就在刚刚,杨柳在被庄皓插入的情况下,拨通了内线。天知道她的手指几乎抠烂了樱桃木的桌面,才在阴道被庄皓持续抽插的情况下,保持住一贯的沉稳,利落吩咐一秘取消了今天早上的所有日程安排。 挂断内线,始作俑者还贴在耳边低喃:“很害怕吧?小屄紧张得一直收缩个不停。” 那是当然的吧?总裁跟代言人在办公室乱搞这种事情曝光的话,她丢不起这个人,ISON更丢不起。 杨柳却根本没有力气回答,她撑着桌面,大口大口的喘息,她潮吹了,在跟下属通话的时候,被庄皓干得喷出稀薄的阴精。阴唇根本挂不住丰沛的浪水,清亮的淫液顺着腿根往下滑,大腿内侧凉飕飕的。 庄皓也射了,最后一记重顶,小腹抵住杨柳的下体,阴茎深深埋进阴道,精液喷薄而出。 结束了,一动不动地任由庄皓中出,杨柳长长地吁出一口浊气。 庄皓却揽住杨柳疲软的身体,脱掉已经被揉皱的高档西装,让女总裁一丝不挂地躺在办公室的地毯上。 “什么……”刚刚才射过的东西没有乖巧地蛰伏下来,却在杨柳的惊愕中,再次贯穿了湿软的阴道。 庄皓顺着杨柳的目光,看向两人交合的下体:“好看吗?” 杨柳这把年纪,到底不是面皮薄嫩的年轻妹子,做了“盯裆猫”被当场抓包也不害臊,还真的撑起身子去看。庄皓人长得好看,阴茎也不赖,一脉相承,颇有本人几分英俊漂亮的精髓。白皙笔直的茎身既长且大,抻开了杨柳屄口的所有褶皱,干得艳色阴唇向外大张,四周含上一圈稠白的淫水。 “挺好看的。”杨柳这样回答。 “要不要叫人进来看看?”庄皓继续问着,挺身又是一顶。 杨柳浑身一颤,声音都抖了起来:“不,不用了。” 庄皓挺身又是一顶:“真的不用?你之前不是说要叫人吗?” “……” 杨柳觉得庄皓肯定是疯了,他到底有没有身为超一线艺人,吃饭喝水的日常都能引爆全网流量的自觉? 被发现在办公室乱搞,难道丢脸的是她一个人吗? 难道从强奸变成和奸,这个脸就比较丢得起了吗? 庄皓握着杨柳的腿弯向两侧压开,膝盖被掰到贴住地面的程度,对准了挺出腿间的湿软嫩肉再是狠狠一顶:“愿赌服输,心悦诚服,杨总,死鸭子嘴硬就太难看了。” 愿赌服输,心悦诚服,杨总,死鸭子嘴硬就太难看了。 愿赌服输,见好就收,小庄,纠缠不休就太难看了。 结构何其相似的两句话,杨柳也没想到庄皓会这么快就把这句话甩在她脸上,还是用这种方式。 如庄皓这样的天赋异禀,无需外物,也不用技巧,只要加重了力度,便足以使杨柳久旷的身体软成一滩春水,抖着双腿将每一次操干结结实实地吞吃到底。杨柳几下被庄皓入得死去活来,满头大汗,又生出自己是不是当了被人造狼牙棒伺候的富婆的疑问。 杨柳软着腿,声音都在打颤:“你太好看,我只想自己一个人看。” 庄皓亲了亲杨柳的侧脸,十分温柔的一个吻,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堪称深情:“你也很好干,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干。” -------------------------- 【嫡姐】【狗影帝】再加上【包养】,感觉已然奠定了,这是一个甜番合集的基调 -- 【包养】7、夜半电话来一炮 杨柳醒了,因为她的电话响了。 循着振动和音乐一阵摸索,杨柳最后在床边的地毯上找到了响个不停的手机。 看了一眼屏幕上兀自明灭的名字,杨柳拥着薄被推开卫生间,从里面关上了门:“甄田?” 一个电话打了许久,杨柳赤着脚坐在马桶盖上聊,挂断的时候,脚已经冰凉。 时间还早,杨柳还想再睡一会儿,从卫生间出来,却看见床上的男人大睁着眼。 “抱歉,吵醒你了,”杨柳贴着床缘凑上去,给男人掖了掖被角,“还早,再睡会儿吧。” 男人像半夜踢被的孩子一样掀开杨柳刚刚掖好的被子,被子掀开,袒露的却是有别于孩子,属于成年人的宽阔厚实胸膛,白皙细腻,在夜晚的黑暗中仿佛自生华光:“睡不着了。” 杨柳在男人的注视中陡然生出了被包养的自觉:“那我先回去,不打扰你睡觉了。” 男人不再说话,只是伸手,一把抓住了杨柳的脚。 杨柳的脚早就凉透了,骤然接触到男人从被窝里伸出来的宽大手掌,竟温暖得不想挣开。 男人就顺着杨柳被暖意麻痹的腿往上攀爬,手指爬过脚踝,小腿,腿弯,大腿,最后握住滑腻的腿根向两侧掰开,像掰开河蚌的保护壳,露出中间还湿软着的嫩肉。 杨柳后仰着挺起了腰,任由男人将枕头垫在她屁股下面:“你不累吗?” 男人侧唇叼住耳垂,低声反问:“你说呢?” 下一秒,杨柳被贯穿了。 阴道被胀大的东西结结实实地塞得满满当当的事实,有力证明男人的精神抖擞。杨柳忍不住伸手,去抚摸男人光滑饱满得没有一丝赘肉的身体:“年轻真好。” 男人,也就是庄皓,在办公室被压着做了三次,杨柳彻底接受了被包养的设定。 之后,杨柳被庄皓带回了他的公寓,他们在公寓里胡搞,直到凌晨才睡去。半夜被电话吵醒,结束通话的时候,杨柳看了一下时间,距离上一次酣畅淋漓的发泄仅仅过去了两个小时。 而现在,庄皓竟然又硬了。 庄皓看着杨柳,眼中有异样的光:“你也还年轻。” 虽然明白男人在床上会说一些使猪上树的鬼话,但在对方是金主的情况下依旧如此恪尽职守,杨柳忍不住失笑:“如果我年轻的时候努力一点,孩子都该你这么大了。” 庄皓开始挺动:“众所周知,十岁的小女孩是生不出孩子的。” 杨柳三十六岁了,而庄皓年二十六岁,十岁,正是他们相差的年纪。 前世,父亲有没有遗憾过自己的年纪配不上这个年轻漂亮的便宜小爹?杨柳又不合时宜地想着。 似乎是不满杨柳的走神,庄皓扣住了杨柳的腰,那里还是柔软而纤细的,显得胸脯和屁股都丰盈极了。庄皓重重地撞了几下,每次都用青筋贲张的阴茎推开已经被干得外翻的红肿阴唇,直直插到颤抖的深处,膨胀的龟头撞得深处光滑肉口的无措地收缩个不停:“在想什么?” “没什么?” “想给你打电话的人?”庄皓干得更狠了。 狠到杨柳既想吐槽毫无技巧的直男手法,又忍不住被几乎顶穿身体的刺激,激动得浑身打颤。 “轻,轻一点。”杨柳呻吟着,抬起腿圈住了庄皓的腰,主动挺着屁股结结实实将每一次操干吞吃到底。 这种程度的示好安抚了庄皓,挺动变得温存,嘴巴却依旧不肯饶人:“他有我干你干得这么舒服吗?” 杨柳听见自己的阴道很快发出汁水丰沛的啧啧声:“没有,你干得最舒服了。” “他果然干过你!” 庄皓捉奸的口味带着孩子气,杨柳难免失笑:“庄皓……” “没关系,”庄皓却又自顾自地消弭了怒气,“以前的我都不在意,反正以后你就只能被我一个人干了。现在,先给你盖个戳,这样就不会有别的人肖想我的东西了。” “不行。”眼看着庄皓漂亮的脸逐渐靠近,温软的唇瓣贴上颈项,杨柳连忙伸手去推,那是面颊往下面一点点的位置,这个季节的衣服根本遮不住的地方。 庄皓并没有跟杨柳比力气,进攻就是最有力的防守。他挺着小腹狠狠一顶,便顶得胯下的女总裁软了手脚,然后如同享用缴械的猎物般,好整以暇地在眼睛湿濡的女人颈项留下嫣红的吮吸痕迹。 “小屄被我的鸡巴干得爽吗?” “停……” “干得爽吗?” “……轻点。” “爽吗?” “爽。” “还有呢?” “被你的鸡巴干最爽了,以后只给你一个人干,所以,轻一,唔!……混蛋!” -- 【包养】8、信息量很大的一章 “杨总,庄先生来了。”内线响了,接通之后,话筒中传出一秘的声音。 杨柳并不想这样说,但她知道拒绝也没有用,只能这样说:“请他进来。” 果然,几乎是立刻,门被推开,向两侧移动的对开门慢慢显露出这位超一线男星西装革履的挺拔身影。庄皓显然是站在门口,只等杨柳做完口头同意的表面功夫就推门而入。 却还有人更快,就好像庄皓是专门为他开门那么自然,冲进杨柳的办公室,扑进了杨柳的怀里。酝酿了一路的悲切,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哭腔就错听出些深情来:“柳柳。” 变故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反应迅敏的一秘和执行力惊人的庄皓。 倒是杨柳率先反应过来,她拍了拍比她高了很多,却把头埋在她怀里的男人的脊背:“别哭,有客人呢。” 说着,杨柳丢给一秘一个眼神。 一秘预判指令:“庄皓先生,很抱歉,杨总有一点私人的事情需要处理,麻烦你这边坐着等待一下好吗?” 杨柳觉得,往日如臂使指的一秘大概是骤遇变故,脑袋短路了。一秘示意庄皓的座位竟然是杨柳办公室的沙发,那杨柳为了避开,还不得自己到隔壁去处理私事? 但是没有办法,话已经说出去了,杨柳只能搂着哭哭啼啼的男人,移动到隔壁的洽谈室。 男人跟着杨柳离开之后,办公室里顿时恢复了安静,一秘给沙发里双腿交叠成闲适姿态的庄皓上了茶。 “那位是谁?”庄皓这样问道。 虽然没有给特定的修饰词,但一秘还是准确地判断出了庄皓好奇的对象,是刚才冲进来打断了会晤并让杨柳离席的男人:“是甄画家。” “画家?” “是的,画家,”一秘想了想,抬手指向墙壁上的挂画,“这就是他画的。” 庄皓顺着一秘的示意转头,看见了墙壁上的油画,一副杨柳的肖像画。 其实庄皓来的第一次就看见了这幅画,但之前他没有如此仔细地打量过。金色欧式边框中的女人,有别于杨柳一贯示人的气质过于庄重内敛的女强人形象,更年轻一些,更轻松一些,但同样漂亮。 落款是极浅的灰色字迹,不仔细都看不出来:the man who married this woman·甄。 庄皓突然想起,夜半梦醒,从关上门的卫生间里传来的杨柳低低的声音——“甄田” 送走了甄田,杨柳回到办公室,茶几上的茶已经凉透,沙发上没有庄皓的踪影。 杨柳也没有在意,她的工作日程本就安排得十分紧密,很快就将这件事抛诸了脑后。 这晚,在某知名律师阴沉的注视下,载着甄田去吃了晚饭,杨柳将甄田送回家。 是甄田的其中一处房产,从始至终都挂在甄田名下,但杨柳曾经来过。 将甄田送到门口,杨柳拒绝了进去坐坐的邀请:“我就不进去了。” 甄田瘪着嘴,眼眶又红了,这个画家有着满腔的浪漫主义和满腔的多愁善感:“那个时候不离婚就好了。” 杨柳没有接茬,只道:“需要我明天早上来接你吗?” 甄田点头,他其实比杨柳大一些,但当他眼巴巴地望着杨柳,全然看不出是个四十岁的男人:“嗯。” 杨柳点头:“别想那么多,洗个澡早点睡,我明天一早来接你。” 离开甄田家,杨柳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刚刚坐进驾驶座。 叩叩——顺着敲击车窗的修长指节,看见庄皓英俊漂亮的脸蛋。光滑紧绷的年轻面皮,在地下车库的白炽灯下如同自生华光,杨柳才意识到他们有一个月没见了。 杨柳松了车锁,庄皓坐上副驾驶座:“他是你老公?” 杨柳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庄皓可能看见了她跟甄田:“前夫,我们已经离婚了。” “那你过来找他做什么?”庄皓又问。 “他……遇到一点麻烦,我顺便送他回家。” “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他是我老公。” “前夫,你们已经离婚了。” 这样快就把杨柳刚刚说的话,一字不漏地甩在杨柳脸上,孩子气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杨柳又找到了一点想要失笑的感觉:“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能袖手旁观吧?” “我也是吗?” “什么?” “六年前,你给过我一笔钱,帮我度过了难关。” 庄皓突然说道,真的很突然,虽然这早就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但骤然揭破,还是令杨柳不禁瞠目。 “是单纯因为你很好心,觉得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能袖手旁观,”说到这里,庄皓微微一顿,他长了英俊漂亮又毫无攻击性的脸,低垂的眼睑微颤,便透出莫名的委屈来,“还是因为,你知道我是你弟弟?” 弟弟?什么弟弟?弟什么弟? 电石火光的刹那,一个念头闪电般击中了杨柳—— 前世,父亲之所以将庄皓接到身边并将遗产的一半留给他,并不是因为父亲在知天命的年纪突然转变性向,看中了这个比他小三十岁的男孩子的美貌,而是因为,这个男孩子是他的骨血,是他唯一的儿子。 杨柳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还真有可能:“你是我弟弟?” “没关系,”庄皓又自顾自地消弭了怅然委屈,“反正以后你只能被我干了。” -- 【包养】番外 甄田的麻烦 前世,虽然跟甄田婚姻关系的缔结源于商业需求,而不是感情。但甄田出轨初恋女友,还是狠狠地打了杨柳的脸。以至于很长的一段时间,杨柳都不愿意提起甄田。 但是杨柳做梦都没有想到,遭遇了父亲死亡的噩耗,紧接着被母亲和妹妹诬蔑为害死父亲的真凶,唯一在外为她奔走的竟然是甄田这个前夫。 在跟杨柳离婚后,甄田跟初恋女友结婚。 成为甄田妻子的初恋女友再次出轨,不仅恶意转移了甄田的大部分财产,还跟着情夫一起玩弄了甄田。 是的,你没有看错,一场强迫的3P,甄田是被夹在中间的那个。 甄田哭哭啼啼地来找杨柳,却发现她被拘留了,然后他说,他要救杨柳。本書來自于腐讀閣備用站:3щ點YūщāиGsне(慾朢社)點mе 因为之前跟杨柳离婚,甄田与家族决裂,失去了家族的权势庇护。 被初恋女友转移了大部分的财产,他拿着仅剩的流动资金找到了一个骗子,理所当然被骗得一干二净。 最后,没钱没势只剩下画作的甄田,找到了一个骗子律师。 虽然依旧是一个骗子,但至少的确是一名律师。 用身体支付了报酬,因为对方拒绝接受以画抵债,并拒绝等待甄田卖画变现。 当杨柳走出看守所,沐浴着久违的阳光,实在法形容得知甄田所付出的代价的啼笑皆非和潸然泪下。 这个曾被杨柳打从心底里嘲笑心性过分软弱的画家,有着满腔不切实际的浪漫主义,却也有着念旧和善良的宝贵品格。 所以重生之后,杨柳依旧选择了跟甄田离婚,他们并不适合,但两个人保持着朋友的关系。 杨柳甚至没有阻止甄田被初恋女友欺骗,因为前世初恋女友和情夫最终被捕,免不了牢狱之灾,大部分转移的财产都被追回。如果算是给天真的画家买一个教训,这个价格并不昂贵。 但,在写字楼下接走甄田,从后视镜里看着车外西装革履眼神阴沉的律师,杨柳难掩心中疑惑—— 明明已经不需要帮被诬陷入狱的她找代理律师,甄田为什么还是跟这个名叫何衍的律师相遇了? -- ΡO-18.℃óм 【权阉】1、抓住了 采药归来,薛青远远便瞧见屋前安坐的老人家。 薛青认得那老人,前几日来求过药,兴许是药吃完了,今日便又来了。 薛青又走了两步,忽然停住了。 薛青的屋子建得偏僻而粗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山顶上孤零零的一间,土墙草顶,连院墙都没有。 此刻,将夜的暮色里,那求药的老人就孤零零地坐在孤零零的屋子前,山顶的寒风翻卷着老人的粗布衣衫轻摇,老人一双灰黑的眼珠子,风烛残年般闪着幽微的光。 薛青忽然生出些不祥的预感来,扭身便走。 薛青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对方的反应却更快。 “薛神医,你再退一步,就别怪温某刀下不留情了。” 一声断喝,中气十足,振聋发聩,止住了薛青离去的步伐。 薛青缓慢转身,看见一张不算陌生的面孔:“温歌白。” 温歌白,虽然有着一个颇为诗意文雅的名字,却是一员武将。 薛青回头,就看见这没有穿甲胄的将军提着一柄九环钢刀,跟提个二两的猪肉般轻松惬意,放在老人的脖子上,仿佛不知道轻轻一旋,吹毛断发的刀刃就能收割一条人命。 或许温歌白知道,但是他并不在意。 “薛神医若是走,能不能走脱,温某不敢定论,但这老头的命必然是保不住的。” 温歌白手腕一动,老人家脖子上就见了红,六七十的老人在钢刀下抖得跟筛糠似的:“薛,薛大夫救我。” 薛青瞧着实在可怜,只得走回来。温歌白的亲兵立刻冲上来,将薛青团团围住了。 薛青就被亲兵团团围着,别开温歌白的钢刀,站在老人家面前,给伤口上药。上过药,薛青到底心气不顺:“魏无极手下的狗腿子,做得温将军这般尽心竭力的,实在不多。” 论嘴皮子,温歌白也不是吃素的:“厂公有些要务,不能亲自来接薛神医,十分惋惜。特吩咐我等先行回京,他完了手头的事物便立时来见神医。温某估摸着,不需要到京都,在江州便能撵上,届时薛神医有许多的话,尽可以当面说与厂公。” 薛青顿时恹了。 一名温歌白的亲兵走上来:“将军,可要上镣铐?” 温歌白瞄了一眼亲兵捧上来的镣铐,玄铁锻造,少说也有百八十斤,摇头:“镣铐可锁不住薛神医,若实在担心看不住,便给薛神医找个伺候的丫头。” 亲兵一时不明所以:“将军,咱们探查到薛青行踪后一路急行军,没带女眷。”本書發布于:3w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 “没带女眷,你不会去山下抓一个?” 亲兵越发不明所以了:“随便抓吗?” “选那十一二岁,怯懦胆小,没见过世面的村丫头,”说到这里,温歌白微微一顿,意味深长地看向薛青,“与薛神医说清楚,这丫头背井离乡,一副身家性命,尽系于神医一念。” 薛青的脸色更难看了,还勉强压着脾气:“让老人家回去吧,山里夜凉,他的伤口不能见风。” 温歌白一双冷眼,却似是早就看穿了薛青的把戏:“等伺候的丫头来了,他才能走。”—— 你们看《锦衣之下》了吗?我没看 但是我看了小阁老X林姨的cut,简直不要太上头 -- ΡO-18.℃óм 【权阉】2、下药 翌日,亲兵果然从山下带了个丫头回来。 倒不是抓的,十两雪花银,买一个山里丫头的生契,已经是十分公道的价码。 十岁的小丫头,穿着靛蓝的布裙,怯生生地在薛青面前做了个不甚规矩的福:“老爷好,我叫芹菜。” 薛青为求方便,在外行走都是做男子打扮。她扮得稀松随意,旁人细心地瞧,便能从耳洞腰肢嗓音五官瞧出许多端倪,但芹菜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不知道世间还有女扮男装的说法,只看着一身飘逸的青色长袍便认定了薛青是个男人。 薛青见芹菜认错性别,也不纠正,只点头叫了名字:“芹菜” 温歌白吩咐亲兵驾来马车,待薛青和芹菜进了车厢,一扬马鞭:“出发。” 山路颠簸,马车也摇晃,待上了官道,才摇得好一些。 薛青在车里摇摇晃晃,竟睡了过去,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漂亮的小少年狗儿似的抓着她的衣袖不放,黑秋秋的眼睛也如狗儿瞧着主人般尽是依恋:“你不会离开我,一辈子都不会,对不对?” 那时的薛青也不过十来岁,生性顽劣,初次下山,尚不知道一辈子的长短,在小少年满眼期许里,忽然成长出些责任担当来:“睡吧,我不会离开你的。” 小少年便安心地偎过来,畏寒般窝在薛青怀里的动作,也如狗儿一般乖巧。本書發布于:3w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 “老爷,”薛青被摇醒了,是芹菜,“老爷吃饭了。” 薛青掀开马车的帘布,外面天色又黑了。 该是没赶上宿头,在野外扎营,温歌白的亲兵正在煮汤饭。薛青下车的时候,亲兵正舀出第一碗饭来,恭敬地递给温歌白。 温歌白没接,只下颌朝着马车的方向一昂:“先给那边送去。” 亲兵瞧着不甚乐意,却还是依言将汤饭递到了薛青跟前:“薛神医请用。” “谢谢军爷。”薛青正要伸手去接。 温歌白却又摇头:“让小丫头先吃。” 亲兵一愣,也省过味来。薛青医术卓绝,医毒不分家,当下将汤饭递到芹菜面前:“你吃。” 芹菜不明所以,不知道不过是吃一碗饭,怎么所有的人都瞧着她。但面前热气腾腾的汤饭实在馋人,她也实在是饿了,便将碗抱了过来:“那我吃了?” “吃吧,”薛青靠着车辕坐下来,温和地看着小丫头,“好吃吗?” 那汤饭还滚烫的,芹菜小口的吸溜着,一边吃,一边哈气:“好吃。” 亲兵瞧着,便又舀出一碗来,递给温歌白:“将军请用。” 温歌白却又摇头:“不急。” 亲兵回头,但见那前一秒还生龙活虎的小丫头,竟脑袋一歪,倒在薛青怀里。 亲兵顿时出离了愤怒:“你竟然下毒!” 此次温歌白前来,带的都是手下精锐,一人断喝,余下人等尽皆出刀,明晃晃的刀片耀了一地的雪白亮白。薛青冲着刀刃,很是好脾气地解释:“只是些安神的药,给诸位助眠罢了。” 亲兵一看,芹菜倒在薛青怀里,腆着小肚子,果然只是睡着了,睡得十分香甜,面色稍霁,语气依旧不好:“说得好听,你不过是寻思着药倒了我们,好趁机逃走。” 薛青叹气:“我见诸位军爷白日赶路辛苦,想着夜里睡个好觉,怎的不识好人心呢?” 亲兵懒得跟薛青再做口舌之争,大手往薛青面前一伸:“解药。” 薛青便从怀里取出一支玉瓶交到亲兵手里,很是从善如流。 亲兵打开,见里面是些淡黄色的药散,便要往锅里倒。 “且慢,”温歌白突然出声,看向薛青,“这解药怎么用?” 薛青便细致周到地答:“每个人放在鼻下闻一闻。” 温歌白又问:“若不是闻,而是服下会怎么样?” “立时三刻便要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内脏融化,七窍流血而亡。”语罢,薛青忽然笑出声来。 在薛青愉悦至极的笑声中,亲兵们各个面如土色。特别是那名拿着玉瓶要往汤饭里倒的亲兵,浑身僵硬着,拿也不是,丢也不是,顷刻间额头便生出密密的汗。 -- 【权阉】3、夜奔 第二日,一行人终于赶上了宿头。 开得偏僻的夫妻店,老板神色木讷,言语刻板,老板娘却爱说爱笑,很有几分美丽。 老板娘做了阳春面,一定要给薛青多窝一个鸡蛋,理由是开店十几年,南来北往的客人,竟没见过薛青这样俊俏的郎君。惹得老板吃了干醋,在厨房里摔锅摔瓢,她却又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 入夜,薛青溜出房间。 后院,神情木讷的老板牵着马早早等在后门口,见了薛青便迎上来:“马已饮足草料,青姑娘请上马。” 这白日还为薛青得了老板娘顾看而拈酸吃醋的老板,此时却一口叫出了薛青的身份。 薛青翻身上马,没有急着走,一转身,老板却似是料到了他要说什么:“青姑娘放心,内子已将那小丫头藏在床下夹层里,官兵遍寻无获,便只当她是被你一齐带走了。” 薛青这才拱手:“待风头过去,还要劳烦大哥送芹菜返家。” 对外木讷刻板示人的老板,面对薛青,却言辞殷勤周到起来:“姑娘于我夫妇二人恩同再造,如今不过为姑娘做这些许的事情,当不得劳烦。” 薛青扯住缰绳,正要策马。 “薛神医这是要去哪儿?” 温歌白的声音,止住了薛青的去路。 薛青又勒了马,胯下已做好驰骋准备的马匹被迫退回,喷着响鼻,马蹄来回哒哒地敲着青石砖。 老板回头的瞬间,面色就变了:“放开内子!” 薛青也回头,暮色里,后院只靠着廊下一盏油灯照明。昏黄摇曳的光里,本就身形高大挺拔的武将更加高大了,显得那被扼住咽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老板娘,纤细柔弱得可怜。 薛青嗤笑一声:“温将军老是用这一招,就不觉得腻烦吗?” 温歌白看着薛青,神色冷峻:“招数不在老,管用就行。” “放开内子!”老板忽然大叫着,冲了上去。 温歌白抬出一脚,正中下腹,老板倒飞出去,撞坍了半垒泥墙,当场吐出一口血来。 被捏住了脖子的老板娘顿时挣扎起来,温歌白手指一紧,脸就胀成了猪肝色,连眼睛都充了血丝。 “放开她吧,我不走了。”薛青从马上滑下来,将马牵回了马厩,还给它添了些草料。 温歌白这才撒手,老板娘顿时软瘫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老板被踹飞出去,那样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歇下的亲兵。一阵刀枪剑戟奔袭之声,亲兵齐齐聚在了后院里的时候,薛青正给委顿在墙角的老板把脉。 对上亲兵们的大刀,薛青很是从容:“你们来得正好,把老板扶回房间,我开一副方子熬些药给他喝。” 亲兵们便去看温歌白,等面色冷峻的将军点头,方分了两个人出来,一左一右地挟着老板上楼去了。 老板娘这才勉强爬起来,面色煞白,眼角绯红:“是我办事不力,害得姑娘不得走脱。” “原不是你们的责任,倒是我连累了你们,”薛青左右瞧着老板娘脖子上的淤痕,“上楼吧,我给你也开些涂抹的膏药,必不叫你身上留疤。” -- 【权阉】4、水匪 又行了一段,终于离开僻地,能看见些富庶繁华。 行程却依旧没快起来,五步一停,十步一歇的,倒更慢了。 路边搭了凉棚,棚下立着小厮。见了马车,便由衣衫齐整的管事上前,也不多说多问,只恭恭敬敬地伺候水酒,饮马粥兵,又恭恭敬敬地送人离开,这是曾蒙妙手的显贵。 拖家带口,衣衫褴褛,路中央屈膝一跪,哭得凄凄惨惨,那是前来求医的穷苦。 这样耽搁,竟是一副走得天荒地老都到不了京都的架势。 温歌白九环大刀锋利,却也斩不过来这样的头颅,当机立断,弃马,改走水路。 温歌白的亲兵都是内陆生的旱鸭子,不通水性,还晕船得厉害,一日的功夫就倒下了大半。余下的几个勉力支撑,三五不时也要扒着船舷对外面吐一口酣畅淋漓的。 所以当晚,水贼摸上船来的时候,竟是除了一个温歌白,全无招架之力。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洗劫官船。”温歌白拎着九环钢刀,挡在薛青面前。 温歌白的对面,猎猎江风吹得水贼们手中的火把不断摇曳,甲板上被钢刀架着脖子的亲兵脸色煞白,也不知道是晕船晕的,还是做俘虏吓的,亦或是两者都有。 听见温歌白的问话,一名水匪排众而出。虽然也是常年江上行走的短打,模样却比其它刀疤独眼瘸腿豁牙的水匪周正一些,别的水匪见了,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这水匪距温歌白八步开外站定了:“官船怎么的?这年头当官的有钱,咱们打劫的就是当官的。”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温歌白胸前横刀,刀背上九个拇指粗的圆环叮铃作响。 气氛冷凝,一触即发,水匪突然冲温歌白身后一探头:“我看你身后那小白脸长得不错,刚巧我缺个压岛的夫人,不如你把这小白脸给我,咱就把兵都还给你。” 此话一说,薛青暗道要糟。 果然,温歌白一愣,那横在胸前的九环大刀就转了方向,搁在了薛青的脖子上:“滚,不然我杀了她。” 水匪还抓耳挠腮,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你这是做什么?莫不是那坊间没用的话本看多了,学起了什么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的昏招,还杀起自己人来了?” 温歌白没领会了水匪半点插科打诨的幽默来,依旧冷着脸:“弄丢了她,厂公那里没法交代,我们都是要没命的。反正都是没命,不如我索性现在就杀了她,黄泉下也有个作伴的。” “诶,”水匪越发抓耳挠腮,手足无措了,“你怎么不按牌理出牌。” 薛青扶额:“你这蠢货,竟说得这样白,叫他给看出来了。” 水匪顿时出离了愤怒,当场跳起来:“他是谁,四大刺客之一的温歌白,如今归顺了朝廷,你便真当他做了吃斋念佛的善男信女了?我不这样说,难道真的跟他刀兵相见吗?我有几斤几两的重量?跟他比武,不是上赶着去寻死吗?我好心救你,你却让我去死?” 薛青顿时觉得额角突突弹跳,头更痛了:“罢了,你走吧。” “慢着,”温歌白的刀还横在薛青脖子上,眼神却是望着水匪的,“他们能走,你不行。” -- 【权阉】5、炒菜 水匪叫胡树生,并不真的是水匪,所以他也晕船了。 薛青给温歌白的亲兵熬药,顺便也给胡树生熬了一碗。 胡树生被拇指粗的绳子绑在船舵上,就着薛青递过来的碗喝了几口:“这什么,又苦又辣,太难喝了。” “有得喝就不错了。”薛青白了他一眼。 胡树生连着呸了好几口,也没吐干净嘴里的苦辣味,便发起闲聊转移注意力:“早些时候,跟雄峰吃酒,听他说起你招惹上了魏无极,我还不信。现在一看,好家伙,连温歌白都派出来了,就为了抓你这么个细胳膊细腿抬不起三两猪肉的庸医,至于吗?” 被叫做庸医,薛青也不恼,只靠着胡树生坐下,从怀里掏出个纸包来,“肉干吃吗?” “吃,”胡树生探头过来叼住一块肉干,用力地嚼,满嘴肉沫乱溅,也没妨碍他聊天的兴致,“你到底怎么惹上魏无极那活阎王的?是药死他爹,还是药死他娘了?” 薛青没出声,只又塞了一块肉干进胡树生嘴里。 胡树生眼珠子一瞪,差点没脱出眶去:“真药死人爹娘了?那不怪他找你麻烦。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薛青还是没说话。 胡树生又自己省过味来了:“不对啊,魏阎王的爹……” “雄峰在哪儿?”薛青忽然开口,截断了胡树生未说尽的话。 被打断了话茬,胡树生也不在意,反正有得聊就行了,从善如流地道:“我来之前已经飞鸽传书,他该在路上了。但那是温歌白,四大刺客之一,是刺客,不是剑客,杀人的祖宗,不兴公平决斗那一套。” 薛青品着胡树生话里话外的意思:“你觉得雄峰会输?” 胡树生神色一肃,迟疑着摇头:“不好说,五五之数吧。” 薛青摩挲着手里的油纸,表情一时有些怔忪:“这可不好办,时间不多了。” 胡树生不明所以:“什么时间不多了?” 薛青解释起来,很是耐心:“滇北摇摆多年,今天从汉,明日从元,蒙古甚至能够借道通商,大陈设的镇抚使就是个摆设。年前竟让元人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玉门,走时掠了无数粮食人口,还斩了镇抚使祭旗,今上吓得不轻。那镇抚使本就是魏无极推上去的,今上让东厂去收拾烂摊子,魏无极身为厂公,责无旁贷地去了。但看着时间,差不多也要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只关心你药田里一亩三分的事情,没想到对朝廷的事情居然知道得这样清楚。”胡树生看着薛青,满面的刮目相看。 薛青又道:“雄峰对上一个温歌白都是五五之数,再加上魏无极,便当真是输定了。” 胡树生左右瞧着竟没人看守,悄声凑到薛青耳畔:“那你还等什么?现在便解开我的绳子,我们跳进江里,温歌白一干亲兵都是旱鸭子,风大浪大的,上哪儿去寻我们?” 薛青却又摇头:“不行,芹菜还在里面。” “什么菜?这紧要关头的,炒的什么菜?”胡树生不明所以。 薛青垂下头,眉目低敛,微弯的嘴角便带出了一点苦涩:“我若这样走了,他真的会剖出芹菜的心肝脾肺来,送到云梦山与我炒菜。” -- 【权阉】6、招惹 薛青到底是怎么惹上魏无极的,她自己也闹不太清楚。 说出来都有些丢人,薛青本来还以为自己跟魏无极交情挺好的。 毕竟,是薛青从江州接了魏无极,又一路风尘仆仆地送到了西京。 虽然一路上吃不好穿不好,遇上黑店,好不容易逃出来,盘缠和马匹都丢了,馒头都买不起,魏无极饿得直哭,薛青嫌他吵得很,拿安眠药丸骗他当糖豆吃。 进了集市,卖饼的大叔看两个小孩儿可怜,给了两张糕饼。薛青一个人吃了一张半,混了个肚饱就去看胸口碎大石猴子跳火圈,一不留神,魏无极就被拍花子的拍走了。 在楚馆里找到人的时候,描眉画眼涂脂簪花的魏无极被嫖客压在大床上,哭得跟只花猫似的。薛青冲进去抢人,魏无极帮他挡了龟公一拳头,眼睛青肿了好大一块,两三个月都没消。 终于到了西京,魏无极狠狠地瘦了一圈,本就又黑又大的眼珠子镶在巴掌大的小脸盘上,显得眼仁孤零零的,更黑更大了。进殿叩拜谢恩的时候,借了三王爷小时候的衣服,麻杆似的小身板居然没穿住,滑下去的衣襟露出半拉肩膀,被言官当场参了个君前失仪,而薛青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 算了,薛青不想再回忆了,再回忆下去,连她自己都觉得魏无极没把她大卸八块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总而言之,薛青就惹上魏无极了,魏无极开始处处跟她不对付。 丢薛青的笔,弄乱她的草药,往她的衣服上泼墨水,薛青总觉得是小孩子闹脾气。 或许是最初的时候,魏无极哭哭啼啼娘们唧唧的样子印象太深刻了,薛青根本无法想象他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一言不合便夺人身家性命的样子。 因为薛青始终记得,从楚馆里逃出来的晚上,他们躲在破庙里,外面的风声、雨声、脚步声和楚馆寻人的喊杀声连成一片。那粉雕玉琢的娃娃,眼眶可笑地青了一块,偎在她的怀里,狗儿一样依赖地扒着她的衣袖:“你不会离开我,一辈子都不会,对不对?” 她在那样殷切期盼的眼神里,忽然生出难以言喻的责任担当来:“……我不会离开你的。” 直到……直到…… 薛青身体的深处,突然尖锐地痛起来,手里茶碗握不住,就掉在了地板上。 碧汤的茶水洒了一地,空空的茶碗骨碌碌,一直滚到了屋角。 “老爷不舒服吗?”听见声音,芹菜哒哒地跑了进来。她换了件鹅黄的衫子,正在啃饼,落了半身的杏仁饼碎,匆匆跑进来,饼碎便落得到处都是。 “没事,”薛青从怀里拿出个纸包递给芹菜,“给胡树生送些肉干过去。” 芹菜接过纸包,又乐颠颠地出去了。 “怎么了?”温歌白也听见声音,走了进来。 薛青收捡地板上的茶叶,没有抬头:“魏无极到哪儿了?” 温歌白抱着刀站在门口,是一个既能看见船舱,又能够看着甲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角度:“顺风顺水,最迟后日,我们便能到江州,厂公也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 “他会弄死我吧?” 温歌白似乎愣了一下,然后,他转过头来,正看薛青一眼,豁然笑了。 或是做惯了冷峻的表情,笑起来不甚熟练,温歌白的笑容透出诡秘:“不会。” -- ΡO-18.℃óм 【权阉】7、劫船 船又一次被拦住了。 前一次遭遇了水匪之后,温歌白问罪了沿江巡逻的水曹司,水曹司便派了精通水战的兵卒沿途护送。温歌白的亲兵喝了薛青配的汤药,也能够适应行船。 壮大了的队伍,肉眼可见的兵强马壮,但就是又被拦住了,在码头。 距离江州至多还有一天的行程,这是最后一次购买补给,将要丢开缆绳的时候,被人一脚踩住了垫板。 踩住垫板的大脚,来自顶着一头醒狮般乱发的男人,男人十分魁梧刚猛,肌肉累累的胳膊却拎着一柄细窄的青锋,跟捏根牙签般不搭。更不搭的是男人的轻身功法,纵身一跃,凭虚御风,竟说不出的空灵。 当时,薛青正在甲板上晒太阳。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就被男人拎着,从甲板到了岸上。 温歌白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九个钢环一阵叮铃,刀刃就到了。 男人被迫放开了拎着薛青肩膀的手,提剑相抗。男人虽使的是青锋,看样子心法不是刚猛路数,却也没辜负了一身横练的肌肉,三尺青锋,竟硬扛了九环大刀一记凌空重砍。 当!男人稳站着没有动,倒是温歌白落地之后退了半步。 温歌白的亲兵这时也反应过来了,他们自知掺和不上男人和温歌白这样级别的打斗,但抓一个细胳膊细腿拎不起三两猪肉的薛神医还是可以,纷纷冲向薛青。 却有人更快,亲兵们还没有上岸,一双素手从后面搭上了薛青的肩头:“跟我走。” “师姐!”薛青先是一喜,继而迟疑,“不行,胡树生和芹菜还在船上。” 薛青一声惊呼,换那绯色罗裙的女子一抹温婉笑意:“胡树生什么样的滑头,自然会趁乱带人开溜的。” “唔!”忽然,那边醒狮样的男人一声闷哼,腰间便见了红。 女子面色一绷:“快走,雄峰拦不了温歌白多久。” 薛青不敢再耽搁,拔腿就跑。薛青的武功实在稀松,幸而女子带着她刚刚跑过,一群力夫走出来,冲散了后面追击的亲兵,又七歪八拐地走了巷道,方甩掉尾巴。 临时租住的民宅,薛青拉开板凳坐下,他一路跑得急,大喘气扯着肺叶子疼,满嘴都是血气翻涌的铁锈味:“这里不安全,我们得尽快出城。” “等雄峰来了便走,”罗绯从灶台上取出一坛子水,给薛青倒了一碗,“六叶朱果根,你找到了吗?” 薛青一口气喝了大半碗,点头:“温歌白找来那日,我刚好在山上找到,幸而贴身藏着,没有被搜去。” 罗绯略一沉吟:“这样师伯的药便齐了,等雄峰回来,立刻送回云梦。”本書發布于:3w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 薛青想了想,又问:“胡树生和芹菜呢?” 罗绯嘴角又露出点温婉的笑来:“放心,只要你不在,温歌白不会追着他们不放的。随便找个地方躲一阵,避了风头,胡树生知道把人送回去的。” “行,”薛青仰头把剩下的半碗水喝了,空碗往罗绯面前一顿,“再来一碗。” -- ΡO-18.℃óм 【权阉】8、愁云 薛青和罗绯在民宅里等了小半个时辰,雄峰还没有来。 “温歌白是四大刺客,雄峰却也不是吃素的,打不赢,跑总跑得掉,怎么耽误这许多的功夫?”罗绯的手指在桌面上来回地敲击,薛青知道她这是急了。 其实薛青也有些急了:“按理,怎么也该来了,除非……” “除非?”跟薛青对视一眼,罗绯明白过来他话里未尽的含义,但明白过来的瞬间,罗绯立马就摇头了,“这不可能,魏无极从滇北赶回来,最快也要明天才到江州,只一个温歌白,还抓不住雄峰。” 薛青自然也不希望这个揣测成真,沉默着没有坚持。 罗绯一下子站起来,当机立断:“我们先走,把六叶朱果根送回云梦山,雄峰不见人,自然知道来追。” 薛青虽然也站了起来,却有些迟疑:“万一雄峰真的被抓了……” 罗绯打断薛青,斩钉截铁:“万一雄峰被抓了,我们更要尽快赶回云梦山,请师父出面处理此事。” 薛青面带隐忧:“魏无极不会轻饶了雄峰。” “以雄峰的身份,魏无极不敢杀他,雄峰皮糙肉厚的,些许皮肉伤不妨事,只要性命无碍,等着师父搭救就行了。师伯却等不了了,没有这六叶朱果根做引,他的毒要发了。” 薛青想了想,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师姐,不如你带着六叶朱果根先走,我留在这里再等等雄峰。” 罗绯没有伸手接,凤目一睨:“薛青,你千万别犯糊涂,拿你换雄峰的买卖,我们是不做的。” 薛青咬了咬牙,她本不想把话说得白了,显得自己怯懦。但话梗在喉头,实在咽不下去:“魏无羡顾忌我云梦鬼谷的名头,的确不敢杀伤雄峰性命。但若是缺了胳膊短了腿,我虽然号称神医,却也没有那样的医术,再给雄峰造出一副能使青锋剑会跳梯云纵的躯壳来。” 罗绯简直恨铁不成钢:“你要落在魏无羡手里,是什么下场,你自己不清楚吗?” 薛青就是知道,才如此进退维谷,焦头烂额。 幸而这时,一道人影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定睛一看,正是雄峰。见着屋里好一阵愁云惨淡,醒狮似的乱发下五官端正的面孔写满疑惑:“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还不快走?” 罗绯松了一口气:“耽搁这么久,我们还以为你被抓了。” 雄峰咧嘴笑露出八颗白牙:“我想打服温歌白不容易,他要抓我,却也没那么简单。” 薛青注意到雄峰濡湿的腰侧:“你受伤了。” “皮肉伤,不打紧,”雄峰用腰带往伤口处随便一勒,那腰带是玄色的,遮住了便看不出血迹来,“我们先走,出了这地界再说。” “好,”薛青不再耽搁,把装六叶朱果根的油纸包往怀里一塞就往外走,“等回了云梦,我给你调些伤药,必叫你不仅不留疤痕,还养得比青楼里最美的花魁还要光滑水灵。” 雄峰没说话,罗绯先翻了个白眼:“他一个大男人,养那么水灵做什么?” “也给师姐调些美容养颜的膏脂,谢师姐出山救我于水火,”薛青狗腿地捧了罗绯一把,叉着腰长出一口浊气,“反正回了云梦,我便留在谷里,再也不出来淌这些浑水了。” “青姐姐这是要去哪儿?”本書發布于:3w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 一道声音,忽然传来。 极细,极轻软,极温柔,却让薛青在听见的瞬间,战栗到僵硬。 -- 【权阉】9、无情 “那汤药你不要再服了,伤了根本,日后连话都说不出来。” 薛青将魏无极带到西京的时候,情形并不好。 当年,为了将魏无极带到西京,鬼谷一门精锐尽出。但是当薛青真的将魏无极带进了西京,朝廷忽然不如一开始的时候那样需要他了。 不仅不需要,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仿佛是一夜之间的事,今上开了金口,要魏无极断人伦,做太监。 鬼谷一通暗箱操作,虽然保全住了魏无极的小丁丁,此后他却只能以宦官的身份行走。 那时薛青跟魏无极的交情尚好,又或者,是薛青自以为跟魏无极的交情好。担心魏无极年岁渐长,让人瞧出来端倪,主动给魏无极配了许多汤药,有软化毛发的,有娇嫩皮肤的。 其中的一种,饮下能使声音尖细,轻软温柔,取名“沐春”。 年少的时候,薛青有些附庸风雅,“沐春”取如沐春风之意。其实药性猛烈,短期服用无碍,喝得久了便伤损了嗓子,不仅不能恢复,严重的还要失声。 但薛青没来及跟魏无极说副作用,他们就闹掰了。 再见,便是这会儿了。 这是时隔许多年的再见,薛青偶尔会在晨起望远和午夜惊梦的时候,想象此时的情形,想象她会跟魏无极说什么,但饶是她想秃了脑袋,也没想到是这一句。 或是感觉时间没有冲淡情感,这久违的再见,依旧熟稔得如同刚刚分别。魏无极微笑着,声音细软,便错听出几分温柔来:“青姐姐,好久不见。” 魏无极的身量并不特别高,不说身侧的温歌白,便是后面的几名亲兵较他都要高出一些。 容貌秀雅,五官纤致,肩头窄,显得身形纤细修长。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摊开的五指也是纤细修长的:“青姐姐,过来。” 那手指雪白,通透,不带一丁点的茧子,看上去便柔软无比。 薛青盯着这雪白柔软的手指,却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薛青这一退,褪尽了魏无极所有的和颜悦色,他盯着薛青,黑眸幽深:“过来,趁我还没有生气。” 罗绯率先反应过来,她推了薛青一把,从腰间抽出兵刃,是一把软剑:“薛青快走。” 雄峰也亮了青锋,日光下映着凛凛的光:“你们先走,我殿后。” 语罢,雄峰大喝一声,冲了上去。 雄峰比魏无极高大得多,也魁梧得多。 雄峰肌肉炸开的胳膊,比魏无极的腰还要粗。而魏无极的胳膊,比雄峰手里的青锋剑宽不了多少。 旁人看去,毫不怀疑一个雄峰,一胳膊能把八个魏无极都掰折了。 出乎意料,雄峰挥出去的青锋被挡住了。魏无极轻而易举地在雄峰疾刺而来的时候,避开剑刃,握住了雄峰的手腕,在这之前,他甚至饶有余禄地挥退了想要代他迎敌的温歌白。 即便是薛青这样武艺稀松的庸手也能看出来,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雄峰都不是魏无极的对手。 魏无极拎着雄峰的胳膊,轻松得跟拎着一根晾干的挂面似的:“青姐姐,到底份属同门,你这样不顾惜他们,也太无情了。” 话音未落,雄峰的胳膊就真如同晾晒得干透了的面条,干脆利落地折断了。 -- 【权阉】10、万骨(END) “住手!我跟你走。”望着魏无极,薛青脱口而出。 这一次被魏无极捏在手里的,是为了夺回雄峰而冲上去的罗绯的手腕。听见薛青的声音,魏无极将要再度掰折骨头的动作顿住了,黑沉的眸子看向薛青,还是那句:“过来。” 薛青浑身一颤,终于上前。 魏无极松开了罗绯,空出双手,结结实实地抱住了薛青。如同不过是一场捉迷藏的游戏,他在游戏结束前抓住了躲藏的玩伴,便露出了胜利者单纯的喜悦笑容:“抓住你了。” “放开薛青。”雄峰挣扎着站起来。 温歌白横刀,挡在雄峰面前:“你们可以走了。” 雄峰还要再争,被罗绯一把拦住了:“魏无极既赶来了,我们全然没有胜算,速回云梦,禀报师父。” 雄峰恨得咬牙,却也知道形式比人强,只得捂着断手跟罗绯快速遁去。 这边魏无极搂着薛青,眼中全然没有旁人,已经走得远了。 当地的府台不知如何收到了风声,率众来拜魏无极:“下官备了酒席,还请千岁大人赏光。” 这样俗烂的奉承,魏无极自然懒得理会,但他想了想,又回过头来:“借一间厢房用用。” 府台不明所以又诚惶诚恐:“谈不上借,千岁大人要用,自然是我的福气。这就吩咐了下去……” 没有听府台表尽殷勤,魏无极旁若无人地搂着薛青进了府台的大宅。 府台还想再跟,温歌白的九环大刀一横,差点切掉了他的鼻子尖。 魏无极在府台的厢房里待了三天,期间温歌白守住院子,连送餐食的婢女都不准进。 一应饮食皆由温歌白收了送进去,却也不准进门,只放在门口。 几次饭菜都凉透了,热过几遍,依旧不见取用。 三日后启程回京,薛青终于时隔三日夜第一次见了阳光。 温歌白偷眼瞧了,薛神医双颊绯红,眼角生艳,两腿打颤,竟是一副连路都走不动的样子。 最后还是魏无极,打横抱着放进了马车。 薛青就这样被带回西京,做了厂公的对食。 在薛青当了厂公对食许久后的一天早晨,温歌白接了一只扑棱棱的白鸽,看过白鸽脚上带的纸条之后,快步走到魏无极身侧低语:“边度半路伏击,雄峰受伤不敌被俘,罗绯几经周折,赶回云梦,杨天蓝的毒已经发了,性情大变,幽闭王旭,如今鬼谷已经易主了。” “我之前在滇北寻到了‘万骨’的方子,你给杨天蓝送去,告诉他,我不想看见王旭再出鬼谷。” 魏无极裸身穿着朝服的外袍,他身形纤致,容貌秀雅,从未系的衣襟和下摆落露出的胸膛和脚踝,越发衬得朝服花团锦簇,雪肤冰肌玉骨,是介乎少年不辨男女的美态。 温歌白却不敢细看,深深垂头,低敛眉目:“薛神医那里……” 魏无极细长的眉毛微蹙,嘴角却勾了起来,声音极细,极轻软,便错听出几分温柔来:“青姐姐不喜欢我送的新玩具,竟娇气得哭了一夜,刚刚才睡下,这样的小事,就不要打扰她了。” -- 【权阉】番外 相濡以沫 薛青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十来岁的她带着一个比她自己还小的孩子,四处东躲西藏。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只觉得迷雾重重,危机四伏,满心惶惶措。 终于到了云梦山,山前并肩站着师门众人,仙风道骨的王旭正站在最前面。她欢欣雀跃,一声师父含在嘴里还未喊出,那被一路护在身侧看不清面目的孩子突然拔高身形,化为猛虎,将众人吞吃殆尽…… “师父!”薛青睁开眼,看见床前点在黄铜烛台里昏黄的油灯。 “青姐姐醒了,可要喝水?” 薛青口干舌燥,迷茫的目光下意识追着靠近的茶盅。 那青花白瓷的茶盅近了,在薛青茫茫然张嘴的时候,却又远了。光滑的杯缘送进了另外一张绯色的薄唇,然后茶盅被放得更远了,蒙着水光的薄唇却靠近了,越靠越近。 薛青痴迷地望着薄唇上的水光,下意识张嘴含住了它。 又软又滑凉的唇瓣,薛青很快就吮光了上面稀薄的水意,但干渴的喉头并不满足,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叫——打开它,里面还有水。 薛青想伸手去掰,手却被抓住了,被压在头顶,不容许轻举妄动。 薛青只能用嘴巴去吸,她开始不得其法,只换着角度不断吮吸那绯色的薄唇,把唇瓣吮得嫣红,却依旧没得到半点水意。然后她灵机一动,用舌头去撬,唇瓣果然被分开了,后面却是依旧紧闭的牙关。 薛青如法炮制,又用舌头去撬牙关,这次却法她怎样舔舐齿列,牙关丝毫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薛青累得身上发热,又起了薄汗,更渴了。她放弃了面前的薄唇,目光落回茶盅,挣扎着要去拿。 薄唇却又贴了上来,那开始论薛青怎样舔舐依旧不为所动的牙关主动打开了,薛青如获至宝,含着 本書來自于腐讀閣備用站:3щ點YūщāиGsне(慾朢社)點mе又吸又吮,还用舌头检查里面各处,确认对方有没有偷藏着水。 谁知对方也把舌头探了过来,唯恐对方是来抢水的,薛青连忙咽了下去。 “青姐姐今日真乖。” 乖?她生性跳脱,师门又宠溺,便养成了顽劣又窝里豪横的性子,乖巧向来跟她是不搭嘎的。 但这一刻,薛青什么都听不到,只一心一意地吮吸从薄唇里渡来的温水,嘬得啧啧出声。 突然,薛青浑身一僵。一根细细的棍子,插进了她两腿之间,那里又泥泞又红肿,只是插进去就传来难以言喻的酸软,但那棍子还肆忌惮地抽插了起来。薛青连水也不喝了,挣扎起来。 “青姐姐若是不听话,就又要痛了。” 说着,白玉般的手指,轻弹了一下薛青的乳尖。 薛青看着兀自震颤的娇蕊顶端,嵌着一枚黄金圆环,刻作十分精巧的蛇吞尾形,却贯穿娇蕊,一侧的入口还残留着一点干涸的艳血。她不知怎的,心里又气又急,就呜呜地哭了。 “这样便又哭了?真是娇气。” 那声音又轻又细软,可奈何,便错听出几分温柔宠溺。 下一秒,腿间的细棍抽出,薛青被更加巨大的东西狠狠贯穿了。 -- 【搬山】1、杀孽深重 到了新的城镇,这时候,说早不早,再出城肯定赶不上下一个宿头,说晚不晚,离天黑还有那么一帽子的工夫,平安索性从怀里拿出一块黄布并半本黄册,就地摆出个算命的摊来。 旁边面摊的老板探过头来:“去去,别处揽生意去。” “我真的是尼姑。”平安回答。 老板眼中的鄙夷丝毫不减:“这年月,什么流莺暗娼的破落户都敢自称尼姑,也不怕菩萨怪罪。” 平安并不生气,熟练地把帽子摘了,让人看她头上的戒疤。平安年纪不大,那戒疤却有些年月了,三颗烧香白印,正正点在刮得锃光瓦亮的头皮上,倒是个真尼姑。 其实不看戒疤,只看头皮,老板便信了。寻常姑娘家尚且爱惜头发,操持皮肉生意的暗娼更决然没有剃出个卤蛋似的光头的道理,愠色淡了些,却还是道:“你初来乍到,又是尼姑,谁会找你算命?” 老板说得很有道理,世道向来对尼姑不太友好,更何况是如今这不太平的年月,平安点着头:“谢谢施主关心,我赶了一路,歇歇脚,反正坐着也是坐着,索性碰一碰有缘人。” 老板嘟囔着“谁是关心你”,却不再说话,转头煮面去了。 平安坐了一会儿,无人算卦,只好念佛,好像念了佛,今夜的晚饭和宿头便都有了着落。 “师兄,是个尼姑。” 平安循声睁眼,看见一女两男三个道人,平安特意多看了那女道士一眼,倒是个端正漂亮的小姑娘。虽说一佛一道,你信你的释迦摩尼,我信我的元始天尊,但都是出家人,也算半个同行,平安正要招呼道友算上一卦,却一张嘴,喉头一甜,便吐出一口血来。 平安也是猝不及防,那血哇地一声吐出来,落在地上,险些溅了女道士的鞋面子。 三个道人中年长些的那个,横臂往女道士身前一拦:“快走。” 三个道人说走就走,半点不耽搁,大步流星,顷刻就走得没了踪迹。 平安本有些不明所以,但想想,也就明白了。 前面说了,那年月不太平,单单活着就不易了,疫病还来凑热闹。前些年云南的滥肠死了一万人,湖南的黄肿死了三万人,甘肃的瘟疫死了五六十万人,青海的“牛羊传染”也死了二十多万,这尚且是数得出来人死得上了万的,那些规模较小万人以下的疫灾就更是不计其数了。 三个道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看平安突然吐血,难免疑心她染了时疫。 这年月,人们对疫病敏感得很。幸而三个道人只是走了,没有闹。若是闹将开来,平安一个初来乍到没有亲朋旧友的外地尼姑,恐怕要被就地打死了焚烧坑埋以绝后患。 平安抹干净嘴角的血渍,又使脚尖勾些灰土掩住地上暗红,旁人便瞧不出她曾经吐过血了。 做完这一切,平安才抬头望向道人们离去的方向。 平安打眼瞧着女道士,便心道是个端正漂亮的小姑娘,却看清楚被称为师兄的男道士,方知世间总一山还有一山高。 鬓若刀裁,目若点漆,高鼻深瞳,不像中原人,倒有些异族的长相,是生平仅见的英武俊朗。平安回忆着那惊鸿一瞥的星目剑眉,没来由地叹了一口气,却也是生平仅见的杀孽深重。 -- 【搬山】2、大师,看风水啊 平安被挟持了。 半个月后,当平安再次来到这个城镇,甫一进城门,就被一群地方军围住了。 地方军,是一种明面上好听的说法,他们虽然穿军装,拿枪杆子,但并不听北洋政府的命令。不仅不庇护一方百姓,还今日欺男,明日霸女,比地痞流氓更凶恶。 当兵的枪口讨食,都迷信,却不信道不信佛,信看见秃驴尼姑就是晦气。 平安身为一个晦气的尼姑,挨打根本不需要理由。 见人围上来,平安熟练地抱住了脑袋,殷殷叮嘱:“别打脸。” 这些兵却不是来打平安的,带头的一个拉开了平安的细胳膊,对着平安不明所以的眼睛,咧嘴露出一口黑牙:“大师,我们可算是等到你了。” 平安越发不明所以:“你们等我做什么?” 黑牙笑得更灿烂了,鸦片的腥臭扑面而来,平安站得近,首当其冲,还看见了龋齿:“看风水啊。” “可是……我不会看风水。” “大师谦虚了。”黑牙面上的笑容一敛。 平安却又说了一遍,神情庄重,语气认真:“我就是个尼姑,真的不会看风水。” 黑牙彻底敛了笑容,眼睛里就透出阴森来,一拍腰杆,掏出毛瑟驳壳,对准了旁边的一个男人。 那男人本来被几个兵拦在后面,平安没注意到。黑牙这一掏枪,被推出来,平安就看清楚了。 二指粗的麻绳五花大绑着,头发散乱,嘴里塞了抹布,脸上带了伤。毛瑟驳壳对准额头的时候,男人嘴里的抹布也被扯了出来,缺了牙齿,说话漏风:“她会看,就是她跟我说,别出摊,能避开血光之灾。” 平安认了出来,面摊老板。 当日,平安草台班子似的算命摊摆到天黑,依旧没有开张。 还是面摊老板收摊的半碗阳春素面,才祭奠了辘辘的五脏庙。 第二天,从面摊老板家的柴房醒来,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两张葱花烙饼,即将再度踏上行程的平安终于决定要投桃报李——“我见老板印堂有暗,今日还是不要出摊为好”。 平安本想着与人消灾,但看面摊老板如今的样子,果然运势定了就定了,不能改。 “这风水,你能是不能看?”问话的时候,黑牙的枪口抵在面摊老板脑门上,威胁的意思十分明显。 平安想了想,叹一口气:“我的确是不会看风水的。” 黑牙也不废话,直接压了击锤。 击锤压下,子弹上膛的声音很清脆,脆得面摊老板两股战战,哆哆嗦嗦就要跪下。 平安又道:“但你想让我看什么,倒是可以与你看一看。” 黑牙便满意地收了驳壳,又龇咧出一口黑牙来:“大师,请吧。” “他呢?”平安看着面摊老板。 “放了放了,”黑牙挥苍蝇似的摆手,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鸦片抽多把身子骨抽虚了,黑牙瘦骨嶙峋,马脸的猴似的,这一挥手,倒挥出几分指点江山的气度来,“反正知道他家住哪儿,要抓回来也方便。” 这便又是威胁了。 -- 【搬山】3、兔死狐悲 平安很快被带到了大本营,除了她,这些当兵的还抓了些绿林好汉。 跟平安这个冒牌的风水先生不同,绿林好汉是正经的绿林好汉,其中的一个还试图用黑话切口来盘平安的道:“今朝四海万事哀,乃是高山过海来,青天碧水云遮顶,彩霞落入此山开。” 平安却是个实打实的普通尼姑,根本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我就是个尼姑,听不懂黑话。” 放在平时,平安一露生,绿林的好汉就该不搭理她了。但现在都让地方军抓了关着,一根绳上的蚂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对方换了白话:“他们抓你干什么?” 平安如实回答:“说是让我看风水。” “你会看风水?”对方肃然起敬起来。 平安摇头,特别诚恳:“不会。” “……” 平安反问对方:“那他们抓你来做什么?” 对方也干脆,利落地抛出两个字来:“倒斗。” 平安却不明所以:“倒斗是什么?” “支锅,挖红薯,翻肉粽,”对方换了好几种说法,见平安依旧满面茫然,也是没了脾气,“掘坟。” 平安终于明白了:“盗墓。” 对方点头。 平安上下打量一圈屋里关着的男人们:“你们都是土夫子?” 其他人没搭理平安,还是那个最先开口的:“我叫李飞白,你叫什么?” 平安经人这一盘,陡然想起了出家人的本分,双手合十谦称:“贫尼,法号平安。” 一通寒暄的工夫,部队就拔营了。 为了方便监管,督军下令,把所有抓来的人都汇在一处,放在队伍中间,前后用兵看着。平安李飞白都是那马脸猴似的黑牙抓来的,督军派出去抓人的却不止黑牙一个,这一汇,光抓来的就是好几十号人口。 几十号人里,有土夫子,风水先生也有好几个。 平安见别的风水先生,穿马褂长衫,蓄八字胡须,还有戴瞎子墨镜,梳耗子尾巴的,反正个顶个的十分有范,个顶个都比她像风水先生。李飞白偷偷告诉平安,十里八乡有名的风水师,尽在这儿了。 平安有些明白自己为啥被抓了,黑牙倒不真的指望她看风水,不过是十里八乡的风水师傅都被别人抓绝了,黑牙抓个她交差,权且凑数,应付军命罢了。 这样一想,平安心里就松泛了,因为四柱命相,六柱风水,堪舆青乌,她实在是统统不会。 路行出去一段,队伍突然停住了,两个卫兵跑过来,一人抓走了一个风水先生。 两名风水先生走后不久,两声枪响,惊飞林中雀鸟无数。 打枪了,为什么打枪?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那两个卫兵又来了,扯着嗓门问:“还有风水先生吗?” 李飞白凑上去问:“刚走的那二位呢?” 卫兵一斜眼睛,并不理他,只又扯着嗓门喊:“风水先生,麻溜地出来。” 李飞白偷偷往卫兵手里塞东西,平安站得近,瞧着阳光下晃眼睛,是个金器。 卫兵瞄了一眼指缝里透出来的颜色,这才开了尊口:“两人一个指东一个指西,督军还没开口,有意思,俩老小子自己先打了起来,你薅头发,我拽裤裆,互不相让,督军不耐烦,就赏了花生米吃。” 这年月不太平,人命轻贱。但听见这样轻贱,一道被抓来的难免兔死狐悲,心里不是滋味。 那两个风水先生方才走在平安旁边,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没了,平安也有些不明不白的情绪。 卫兵又抓了两个风水先生走,风水先生走了没有回来,但也没有枪响,队伍又开始行进了。 -- 【搬山】4、“那小尼姑,有些邪性” 晚上就地扎营。 两个风水先生被送了回来,虽然满面灰土形容狼狈,倒到底是喘着活气回来了。 人一回来,就被团团围住,纷纷地问:“怎么回事?” 风水先生或有看日星山川的真能耐,却也要有舌灿莲花的嘴皮子,几句话就把白日的情形和当下的情境说得一清二楚:“我们去时,前头去的两个尸身已经半凉。遇见岔道口,督军问卦,他们意见不合,竟在军前闹将开来,督军下令,副官亲开的枪。我们若想留得活着回家,绝不能互相拆台,还得团结一致才行。” 众人不知道心里如何盘算,反正听到这里,面上是纷纷点头。 之后,当兵的送了饭食过来,每人一碗淡盐的清汤野菜,一个剌嗓子的粗面馍馍。 平安看着瘦小,其实很是能吃,平宁便老说,莲华庵是叫平安一口吃穷的。 走了一天,才得一碗汤,一个馍,并不顶饿,李飞白瞧着,掰了半块馍给她。 平安也不客气,两口就吃了。吃完了,又巴巴地瞧着李飞白,当时李飞白碗里还剩一口汤,尽喂了她。 晚上睡觉,当兵的尚且匀不够帐篷,平安等人更是直接睡在了地上。 李飞白挑那被灶火烤过的一块地让平安躺着,自己躺在平安旁边。 晚上有人来摸平安,她虽然是个半大的尼姑,却到底是个女人,李飞白搂着,那人便悻悻地走了。 平安窝在李飞白怀里:“萍水相逢,为何看顾我?” 月色下,李飞白的眼睛亮晶晶的:“我本来有个妹妹,那年饥荒,若能活下来,也是你这般年岁。” 世道不太平,总有许多不好的故事,李飞白的就是一个。 平安窝在李飞白怀里,沉沉睡去,一夜酣眠。 李飞白却睡得不好,来摸平安的人竟是前赴后继,天色泛白终于消停了,却又要赶路。 如此过了几日,李飞白吃不好,睡不好,本就疲惫,还叫人打了一顿。 平安是偌大一支队伍里唯一的女人,又是一副无力自保绵软可欺的样子,免不了受人觊觎。而且这种觊觎,随着行进之地越荒芜,没摸到女人的时间越长,越严重。 那些觊觎平安的合起伙来把李飞白打了一顿,好叫他不要那么“护食”,也匀出几口让旁人香个嘴巴。 李飞白被打得鼻青脸肿,没有药,还要赶路,嘴角的一处肿得油亮,喝水都痛得龇牙咧嘴。 平安想了想,找到打李飞白的其中一个:“你要死了。” 那人是个瘌痢头,闻言也不生气,还乐了,露出满口黄牙:“小尼姑,晚上爷们就教你什么叫欲仙欲死。” 平安并不多做口舌之争,扭头就走了。 当天下午,攀山的时候,瘌痢头不知怎么的脚底打滑,摔了下去。 挺高的山崖,他倒没一摔到底尸骨无存,崖下伸出一块岩来,他就摔在那岩块伸出的平台上。站在崖边,能够清楚地看见他在不高的岩块上磕破了头,磕得血流了一地,却还没死,喘着粗气求人救他。 也有人想救,腰上拴着绳子下到一半,一股妖风险些将救人和拽绳的一道刮下山去,便没人再敢下去。瘌痢头开始还能骂娘,后面便只听见风箱似的喘气声,再后面,连喘气声也没了。 一路行来,不是没死人,瘌痢头却算是死得最人尽皆知的一个。 因为整个队伍都从他身边经过,听见他的喘气声是如何由强变弱,消失于无。 知道死人,和亲眼看着亲耳听着一条生命是如何消逝的总有不同,再是大奸大恶,也免不了物伤其类。 联想到白日里平安跟瘌痢头的龌龊,一个消息当晚便传遍了队伍——“那小尼姑,有些邪性”。 -- ΡO-18.℃óм 【搬山】5、聊佛经 这一夜,慑于“小尼姑的邪性”,竟是平安被抓进军队里最安静的一夜。 李飞白身上白日被打的瘀伤作痛,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平安睁开眼:“你睡不着吗?” 李飞白有些歉意:“吵醒你了?” 平安摇头,又道:“既然睡不着,我们来聊天。”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李飞白问:“聊什么?” 平安想了想:“我给你聊佛经吧。” 李飞白本是七十二行里的土夫子,干着掘人祖坟的勾当,不信鬼神,但看着平安一张小脸在月光里瓦白瓦白的,就点了点头:“好,你聊吧。” 平安便聊起来:“佛修前世因,今世果。便是说,如果一个人前世做了什么,都要报在现世上。” “嗯。” “若是前世为善,现世自然平安顺遂。若是前世为恶,现世便要不得善终。” “嗯。” “只要前世为恶,任现世如何为善,都要暴毙而亡。因为现世的因,是要报在下一世的。且前世越是罪恶滔滔,现世越是死状凄惨。但若是仗着现世不报,恣意为恶,便又要报在下一世里去。所以住持常教导我们,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嗯。” “但你知道吗?若一个人前世罪业深重到了极致,佛反而不会让他轻易去死了。”本書發布于:3w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 “为什么?” 平安想了想,捡出个自己信服的说法来:“可能是因为佛觉得,简简单单的死不够惩罚他的罪孽,便不肯让他死个痛快,反要让他活着,千般百般地受苦受累。” “怎么受苦受累?” “佛会让他屡遇险境,却逢凶化吉。命途坎坷,却大难不死。失怙失恃失亲失友失爱失一切,却长命百岁。孤家寡人地尝遍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直到生命的尽头。” “听起来像是风水命理常说的命硬,天煞孤星,”李飞白看着平安,“你不是不会风水吗?” “我的确是不会看风水的,但是我会算命。” “风水命理,不是一脉相承的吗?” 李飞白还要再问,平安却翻了个身:“不聊了,睡吧。” 李飞白盯着平安的后脑勺,仿佛是要盯出两个洞来,平安还是没有回头。 平安在黑暗中,静静地望着旁边的小草,她想起那在城镇里惊鸿一瞥的道人。 长得真好看啊,异族的高鼻深瞳,唇瓣菲薄,剑眉下一双星目凌厉,是生平仅见的丰神俊朗。却也生平仅见的杀孽深重,仅仅是靠近,她就被他身上浓烈的血腥气熏得呕出一口血来。 他知道自己一生颠沛奔忙,注定爱别离、怨长久、放不下,却又求而不得吗? “平安,你睡了吗?”李飞白从背后出声,叫着平安。 平安没有回答。 “一个人,若是吃了人,下辈子还能做人吗?”李飞白又问。 平安依旧没有回答。 “或是要做畜生了?”李飞白叹了一口气,“做畜生也好,下辈子换她来吃我。吃一个畜生,也不造孽。” 平安忽然想起李飞白说过他妹妹,说过——那年饥荒。 -- 【搬山】6、这大概就是命吧。 “今晚上别睡死了。”吃饭的时候,李飞白凑在平安耳边道。 这群地方军既不听中央的命令,自然不享中央的军饷,吃穿用度一应都得自己想法子。 这次倾巢而出,本是钱粮吃紧,督军听闻附近有大墓,想来找补找补。找了许多天,那传闻中埋填着金山银山的大墓连一根毛都没有找着,反让急行军,消耗了许多本就不富裕的口粮。 为了能够继续找下去,克扣着粮食,平安等人每天只两碗稀得照出人影的野菜汤,饿得头晕眼花。 兼且大墓一直没找着,督军心气不顺,就要拿他们这些绑来的撒火。土夫子倒还好些,风水师却已经死了七八个。不过土夫子也好不到哪儿去,等风水师死完了,便要轮到他们了。 这样下去,不是累死饿死,也要被打死泄愤。 幸而克扣着他们的口粮,士兵们也好不到哪儿去。日子清苦,三五不时要出逃兵,抓住了就是枪毙。留下来的也士气低迷,看守得没有原来严了。 绑来的人自然动了心思,私底下约着逃出去。 平安知道李飞白的意思,偷偷问他:“跟你约着一道走的是哪几个?” 李飞白没说话,只偷摸着用眼神一一示意给平安看。 平安一一地看了,又转头来看李飞白。 平安看过来的时候,一双招子黑沉沉的,李飞白竟被她看得有些心里发毛:“怎么了?” 平安想了想:“可以走,但别跟他们走一道。说好了,他们往东,我们就往西,他们往南,我们就往北。” 李飞白不明所以,但没有多问,依言去找了那几个人,过了一会儿回来冲平安点头:“说好了。” 是夜,平安猫在李飞白身边,旁边却还有个人。 平安认得,是李飞白给她示意过的几个中的一个:“不是说好了,不走一道吗?” “我一转头,就看不见他们了,只好来找你们。” 说话的时候,人眼睛滴溜溜地转,平安就知道他没说实话。但也没有办法,这个节骨眼,任人悄摸地跟着还有一线的生机,若是闹开了,被地方军发现,他们三个都是喂枪子的命。 李飞白也知道这个理,不含糊,一摆手:“走。” 三人便趁着夜色,往东掠去。 却走了没多远,见前方一块大石,大石后人影悉索。待平安李飞白靠近,石头后面的人影便走了出来,打眼看去,尽是李飞白示意给平安看过的人,一个不落,全部都在。 李飞白也是恼了:“不是说好了,你们往西边走吗?” 几人一阵推搡,最后推出个弓背驼腰的小老儿:“本是说好的,但是李家兄弟,咱们向来是一道,斗里摸金,斗外掘土,从没有别开谁的道理。让你一个人带一个尼姑走,势单力薄的,不能够啊!” 小老儿这话说得好听,倒像是一门心思为李飞白着想似的。 李飞白听着,果然息了怒气,只瞄了平安一眼,怕她着恼。 平安倒宽心了,长吁出一口浊气:“这大概就是命吧。” “命?什么命?”小老儿警觉地望着平安。 平安没有回答,一声枪响代替她回答了。 啪——站在小老儿旁边的一个土夫子应声倒地,迸出来的血溅了小老儿一脸,地方军追来了。 -- 【搬山】7、两个也行 枪声一响,刚刚还在李飞白跟前表了“不抛弃不放弃”决心的土夫子们做鸟兽四散。 李飞白也一把抓住了平安的手腕:“快走。” 仓促间,平安只来得及吩咐:“分开,别跟他们跑一道。” 李飞白拉着平安,找准了没人的方向,竟真的在嗖嗖的枪声里跑了出去。 跑了一段,李飞白把平安往棵树后面一摁:“我回去看看。” 平安抓着李飞白的手:“他们注定今夜要死,唯有你,跟我的气运纠缠,我看不透,或有活下去的机缘。” 自打那瘌痢头死了,队伍里便疯传了平安邪性的流言,李飞白从来不谈。行走江湖,总有些独门的手艺,便如他们倒斗的行当里,亦有发丘铜印,搬山分甲,摸金寻龙,卸岭逢山搭梯遇水架桥的说法。 风水先生相看气运的伎俩,不过是糊口的本事。 眼下听平安主动提起,李飞白笑了:“倒真有些算命先生的架势。” “你不信?”平安反问。 李飞白只道:“你不是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吗?” 平安的确是说了,但这般半道回去,奔必死的穷途,算哪门子的行好事? 平安还要再说,李飞白却已经走了出去。平安从树后探头,但见李飞白一瘸一拐,过处滴落点点暗红,平安才明白他受了枪伤,注定走不远,不想让地方军循着血迹找过来,拖累了平安,才主动出去赴死。 李飞白走后不久,一声枪响。 后面又陆续有些枪响,平安窝在树后,惊得满手冷汗。 枪声渐远渐息,紧绷的神经渐渐松了,平安竟睡了过去。 平安一觉睡醒,天已大亮,她从树后站起,活动了麻木的手脚,便去找李飞白。 地方军追缴逃走的士兵和绿林好汉,最开始,还将击毙的尸首拖回去夹道摆着,以作警示。后面口粮不够,个个饿得大夏天打摆子,搬抬不动,便只打死了事,尸身任野狗分食。 平安估摸着这光景,地方军早就开拔,走出好几里地,她找着李飞白,就地刨坑埋了,也算入土为安。 平安直找得日上三竿,才找着了李飞白,确是死了,尸身都凉了。 眼睛却是圆瞪了,不曾闭上,平安看得害怕,拿块布把他的脸遮住了,才开始在旁边刨土。 那稀得照出人影的野菜汤平安吃了好几天,本就浑身没力气,昨晚上出逃,一晚上到现在滴水未沾,不过刨了个浅得埋不住脚背的土坑,平安就眼冒金星了。 “师兄,是个尼姑。” 平安循声回头,两男一女,却是曾见过一面的三名道人。 “道友,相逢即是有缘,可能施舍一个馒头?”平安伸手去抓道士的脚背,却刻意避开了那只靠近便熏得她气血翻涌的俊朗男道士,只抓那乖巧可爱的圆脸女道士。 女道士的脚背还没抓住,男道士斜里伸出一脚,精准有力地踹在平安的肩上,踹得平安凌空转了几个圈圈,最后一个狗吃屎摔在地上,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师兄,她像是没有恶意。”女道士拦着男道士。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样说着,男道士看平安确不像是个能打的,也就没有再上来补刀。 女道士望着平安:“你就想要一个馒头?” 打男道士出现,平安就觉得胸内气血翻涌。被踹得吐了一口,倒脑内清明,神清气爽起来。她一时爬不起来,索性躺在地上,舔了舔嘴角的血渍:“两个也行。” -- ΡO-18.Cōм 【搬山】8、遇红姑 这年岁不太平,地主家尚且没有余粮。女道士从背篓里抠抠索索地摸了半天,终于摸出两个馍馍,粗面的,倒比先前剌嗓子的军粮好些。 平安捏着馍馍问:“我叫平安,你们叫什么啊?” 女道士还没有开口,男道士先发话了:“行走江湖,不便相告。” 平安又问:“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男道士还是道:“行走江湖,不便相告。” 平安还问:“你们多大了?” 这次男道士直接不理会平安了,只对着另外两个道人说:“别耽搁了,快些赶路。” 平安叫住他们:“我不好白拿你们的馍馍,这样,我给你们算一卦吧。” 女道士稀奇起来:“你不是尼姑吗?也会算卦?” 平安想了想,决定如实以告:“倒也不算是很会。” 闻言,俩男道士没说话,但好像是齐齐翻了个白眼。 女道士倒醍醐灌顶似的:“我想起来了,我们见过你,在那个镇子上,你坐在路边,吐血了。” 坐在路边吐血,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印象。果然,本就距平安有一段距离的男道士闻言,拦着女道士蹭蹭地后退数步,更是跟平安拉开了距离:“快走。”本書發布于:3щ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 三个道人行走江湖惯了,做事雷厉风行,说走就走,半点不耽搁。 平安只能冲他们的背影喊:“施主此行凶险,有血光之灾,万万小心。” 简短的一句话,喊完三人就跑得只剩个小黑点了,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听见了,又听没听进去。 平安望着三人的背影,最后目光凝在那高大挺拔的一个上。 真好看啊,风尘仆仆掩不住的长身玉立,脊背挺拔,异族的隆鼻深目,是生平仅见的丰神俊朗。 平安望着,嗫嚅半晌,出声:“不算命也行,能再给一口水喝喝吗?” 那边的三个道人连小黑点都看不见了,自然不会回答。 平安干啃了半个馍馍,继续挖坑。她没有趁手的工具,傍晚又啃了半个馍馍继续挖,直挖得月色撒了一地,才勉强刨出个能容人的坑来,把李飞白放了进去。 埋完李飞白,天便又亮了,平安索性不睡,踏上了回程的路。 平安连日又累又饿又奔波,叫那男道士踹得吐血,受了暗伤,又挖了一天一夜的土坑。走了一段,被正午的太阳一晃眼睛,竟倒头厥了过去。 平安睡了一觉,刚一动,就听见耳边传来声音:“姐姐,尼姑醒了。” 平安睁眼,面前是个半大的男孩子,看头发是苗族,想是说话的人。另外一个满脸英气掩不住漂亮的姑娘,穿着飒气的红衣裳,应当便是男孩子嘴里的姐姐了。 红衣姑娘开口:“你昏在路上,叫我们遇见,便带了回来。” 平安也想起自己眼前一黑的光景:“我这是在哪儿?” 男孩子率先回答:“攒馆。” “攒馆?”停尸的地方?她怎么到停尸的地方来了? 红衣姑娘点头:“这里地处偏僻,没有人家,只有攒馆勉强可以歇脚。” 正这时,一个汉子冲进来,满面的喜色:“红姑,大部队来了。” -- 【搬山】9、美色杀我 平安侧耳去听,攒馆外面果然出现许多人声,喧嚣嘈杂。 红衣姑娘便起身出去了。 不久,外面传了“开拔”的齐声呼和,平安虽没亲眼见着,但呼和声连绵雷动,也能想见人数众多。 红衣姑娘进来拎了苗族的半大少年一并走了,走时嘱咐平安:“攒馆无主,你尽可以在此休息。” “红姑施主。”平安叫住了红衣姑娘。 红姑回头:“还有什么事?” 平安想了想,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道:“谢谢。” 下午的时候,一行人回来了,扛枪的地方军和拿刀的绿林混杂着。当时平安已经能走动,站在攒馆的门口,远远便瞧见打头抬着人的担架。担架上躺了个斯文白净富家公子哥似的男人,人事不知地昏迷着,抬担架的个个如丧考妣,后面还跟了些伤胳膊瘸腿的,只看一眼,就知道是铩羽而归。 红姑也忧心忡忡地跟在那数人抬的担架旁,顾不得平安,跟着涌动的人流一道进攒馆去了。 “是你。” 平安循声回头,也是十分意外,竟又遇见了三个道人,混在归来的队伍里,出声的正是圆脸的女道士。 平安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自己是没病的,但目光一对上女道士旁边严阵以待长身玉立的男道士,气血便翻涌到了喉头,只怕张嘴就要吐出一口腥甜的,连忙转身。 “诶,你跑什么啊?” 任凭女道士在后面如何喊,平安跑得头也没回。异族长相的男道士好看是好看,但平安自觉依自己吐血的频率,怕是不够命多看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美色杀我。 一离了男道士的身影,翻涌的气血便偃息了,温顺地蛰伏进脉搏里。 平安脚步慢下来,敛目沉吟。平安本想着住下来养几天伤,但男道士来了,便不能住了。血是吐一口少一口,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只怕旧伤未愈,还能吐得她直接血枯而亡。 打定主意,平安去找红姑。 “谁,谁在外面?” 刚走到门前,门被豁然打开了,对开的木扉,显出站在廊檐下的平安:“红姑施主,贫尼是来辞行的。” 红姑看着门前双手合十的平安,推开旁边人对准平安的驳壳枪口:“你要走?” 平安又是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多谢施主搭救,贫尼伤势见好,也该走了。” 红姑又问:“你刚在外面,听见我们说什么了?” 平安怔了怔,还是点了点头:“只听见你们说,崖下有长翅的黑蛇精怪……” 红姑丰润的唇瓣豁然勾出一抹笑意来:“那你便不能走了。” 平安被麻绳五花绑着,丢进了柴房的草垛后面,那苗族的半大少年就捆在旁边。 少年被绑了手脚,堵住嘴,却还窝着呜呜地哭。 平安也被堵住了嘴巴,说不出宽慰的话来,听少年呜咽听得昏昏欲睡,便真的睡了过去。 平安睡得沉,直到柴房里传出别的声音—— “……卸岭先下去那两人就是被这帮蜈蚣吃了,哼,还差点冤枉我们。” -- 【搬山】10、她修行不足,道行太浅 “大爷,放我出去,我要尿尿。”少年不再呜咽,说起了不太顺溜的官话。 “我在断崖见过这小孩,他好像就混在卸岭那群人里,”是圆脸的女道士的声音,“诶,尼姑也在。” 平安听得清楚,却睁不开眼,上眼皮跟下眼皮如同是粘上了,怎么都打不开,只听见他们说话。 “谁把他们绑在这儿的?卸岭那帮人?他们还绑票呢?” “别胡说。” 不用睁眼,甚至不用听声,平安也能够清楚地知道这低声训斥的是有着生平仅见的丰神俊朗的男道士。 因为她只是被靠近,就气血翻涌,要呕出一口血来。 “大爷,求求你,放我出去。”苗族少年又在可怜巴巴地哀求。 旁边悉悉索索地响,平安觉得一阵风打身侧经过,再有人声,便是在屋外响起了。 “是我们从附近苗寨请来的带路的孩子。” “绑来的带路的吧?” “罗帅绑的,不绑他是真跑啊,到时候谁给咱们带路,”说话的人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对了,魁首,我正找您呢,我们总把头请您借一步说话。” 外面安静了一会儿,平安身旁的草垛一陷,便听见了熟悉的呜咽,苗族少年又回来了。 “这尼姑真安静,死了似的。”另外的男道士的声音。 一只手贴在了平安的额头上,是圆脸的女道士:“她发烧了。” 平安还是睁不开眼睛,只默默心道,难怪觉得贴上来的手指浸凉,原来是发烧了。 “你别碰她,师兄说,她怕是得了时疫。”男道士紧张地道。 贴在额头上的手被打落了,下一秒,平安的手腕被捏了起来,一点柔软的指腹搭在她的脉门上:“不是时疫,我们第一次见她,都是大半个月前的事情了,要是时疫,哪儿能活到现在,早死了。” “那她怎么样了?” “气虚体弱,身有瘀伤,染了风寒,才发起烧来。” “瘀伤?哪儿来的瘀伤?” “你忘了师兄踹了她一脚?” “哦对,师兄的脚,那是得瘀伤。只是瘀伤,还算她命大的。别的没什么了吧?” “没什么,喝些汤药,捂一捂汗就好了。” “那就好。”男道士的语气放松下来。 女道士的声音却疑惑起来:“她是才染的风寒,第一次见时好端端的,又没有被师兄踢,怎么会吐血呢?” 男道士也紧张起来:“所以还是时疫吧?” “都说了不是。” 为什么吐血?因为她修行不足,道行太浅啊。平安睁不开眼,说不出话,只能在心里默默回答。 后来,她被撬开了嘴巴,灌了一肚子温苦的汤药,便又睡了过去。 平安做了一个梦,梦中她走在一座桥上,那桥很长,俱是攒动的人头。 行人走得很慢,平安混在人流里,也走得很慢。她走得无聊,就从桥一侧的栏杆望出去,望见了无边无际的黑色河流,河水是黑色的,天上的星光,桥上的火光投进去,都映不出一点亮来。 平安忽然想起——冥河长流,千年万年不改法相,因为那河里涌动的,是九幽永生不得超度的恶鬼。 -- ΡO-18.℃óм 【搬山】11、终你,终你们一 之后几日,平安半梦半醒。 听见那男道士摸进柴房,一时跟苗族少年说话,一时又跟红姑说话,最后两人在外面打得噼里啪啦的。 等平安完全清醒,柴房里就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捆着,苗族少年已不见了踪迹。素日能见的面孔,除了圆脸的女道士偶尔会来送饭,再没有旁人。 “花灵,”平安已经知道女道士名叫花灵,扒完饭,出声叫住了她,“我给你算一卦吧。” 花灵拿着空碗转回来,表情疑惑:“你不是不会算卦吗?” “不是不会,”平安纠正着花灵,“只是不是很会。” “不是很会,跟不会有什么区别?” 平安被问住了,想了想:“我不会算卦,但是我会算命。” 花灵又问:“你怎么老是想给人算命?” “我还想着给谁算命了?” “之前在山里面遇到,我给你馍馍那次,你就想给我算命,我们走得快,没算上,现在又想给我算。我们第一次遇见,在镇子上,你在路边摆了个算命的摊,也想给人算命。” 平安想了想,还真是,只好解释:“住持从小就教导我们,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听不懂,说人话。” 好吧,平安换成大白话,双手合十,神情虔诚地念了一声佛:“佛修前世因,今世果。你救了我,我得报答你,若是我这辈子不报答你,就得下辈子报答你。我这辈子报答你,也许算个命就行了,下辈子报答你,加了一辈子的利息,鬼知道怎么的才算报答完。” 花灵听明白了,明白过来的时候就忍不住:“你这尼姑,信佛也信得太鬼了,还带盘算的。” 平安觉得有必要辩解一下:“你这是偏见。我连命都算,信佛为何就不能盘算?” 平安这辩解堪称诡辩,花灵没说话,直接瘪了瘪嘴。 平安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也觉得,如果我不做尼姑,合该去当一名商人。” 花灵笑了,在平安面前盘膝坐下。花灵做道人打扮,这一盘膝,肩平身正,腿阳抱阴,只差双手再结个子午诀,就能入定了:“好,你给我算吧。” 平安看着面前十来岁的圆脸女道士:“你真的是道人吗?” “为什么这样问?”花灵反问,圆瞪的大眼睛写满警觉。 “我给你算命,要算得准,自然要问一问情况,就像算命先生算命前,要人生辰八字一样。” 花灵想了想,眼珠子一转,笑容狡黠:“我是道人,不过,是搬山道人。我搬山道人用术不同于世间任何方术,自然也不同于寻常道人。” 搬山,平安半梦半醒,听见过这个词。 搬山魁首,红姑和那叫花玛拐的男人都用这个称谓称呼过那丰神俊朗的男道士。 但也仅此而已,平安是个寻常的尼姑,并不混绿林,这几日听的,就是平安听过的搬山这个词的总和。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平安又问。 花灵的笑容越发狡黠了:“你不是会算吗?你算算我们是来干嘛的。” 平安想了想:“我知道的讯息不多,算也不一定准,你姑且地听一听” 花灵点头:“好,你姑且地说。” 平安斟酌了一下措辞:“你们是来找东西的。” 花灵挺了挺脊背,似乎是下意识的:“继续说。” “这个东西,你们已经找了很久。” “能找到吗?”花灵追问。 平安对上花灵亮晶晶的大眼睛,其中尽是希翼,平安沉吟须臾,终是选择摇头,打碎了里面的希翼:“终你,终你们一生,都找不到它。” 花灵愣了一下,然后蹭一下站起来,她似乎是气着了,又无处发泄,扭头就往外走。本書發布于:3щ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 平安被绑着,方便吃饭才放开了手,脚却还绑着,见此只能伸手去抓花灵的衣摆:“你会死,花灵,死前甚至没有那东西的半点线索。如果就此放弃,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花灵一把撇开了平安的手,她年纪不大,但已是走南闯北的老江湖:“我搬山一派找寻雮尘珠本不是什么秘密,你在这攒馆住了多日,想也就是听了一耳朵。此刻危言耸听,不过是想哄我放你离开罢了。” -- 【搬山】12、晚上我想吃两个馍。 第二日,到了下午,花灵还没有来送饭。 平安饿得前胸贴后背,疑心自己昨天的“危言耸听”惹恼了花灵,花灵故意要教育一下自己。 后来,平安才知道自己错怪了花灵。 大部队又去了一次前次去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弄的,反正又是铩羽而归,死的人比前一次还多,伤的也多,花灵作为唯一精通药理的大夫,忙着给伤员看病,才没空管她。 平安被从柴房里放了出来,坐在一个往竹片上雕名字的人旁边扒饭。 听闻是他们的传统,人死了,带不回去囫囵尸体,就把名字雕在竹片上,以寄哀思。 扒干净饭碗,平安一抹嘴巴,觉得自己也不好吃人白饭:“我给这些兄弟念个往生咒吧!” 那刻竹片的道谢:“多谢师太。” “不敢称师太。”平安连忙推辞,开始念往生咒。 平安打小在尼姑庵长大,别的不说,念经的课业顶顶好,多少个半路出家的尼姑拍马也撵不上。这一念上经,就技痒得停不下来了。她先是想着念足二十一遍灭五逆,又想着破十恶,又想着救谤法,又想着超度亡灵,最后干脆懒得数,一直念,大有一次念够了三十万遍,直接去见阿弥陀佛的架势。 平安从晚上念到了早上,然后吐出一口血来。 那刻竹片的只当平安至虔至诚,念得心力交瘁,更是满脸感激。 平安却明白,她吐血,不过是那被称作搬山魁首的男道士回来了。一抬眼,正好瞧见风尘仆仆的男道士从身侧经过,侧颜越发显得隆鼻深目,粗布衣衫蒙了灰土,依旧是掩不住的器宇轩昂。 太好看了,平安只看了一眼,便又吐出一口血来,厥了过去。 平安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柴房了,花灵在旁边给她把脉,满面的疑惑不解。 对上平安睁开的双眼,花灵也没有掩饰自己的困惑:“太奇怪了,他们说你又吐血了,我也摸得出你气血两亏,但除此之外,你脉象正常,就连之前的风寒都好了,我实在是看不出来你为什么会吐血。” 顿了一下,花灵盯着平安的眼睛,似乎是要盯出洞来:“难道真如他们所说,你至诚一心,吐血明志?” 平安想了想:“我先前对你所言,字字发自肺腑,一片至诚,你却弃如敝履,还斥我危言耸听。我越是想,越是心痛不已,便吐血了。这血,实是为你吐的。” 哐——是两个男道人中的一个,听说先前一起出去找什么宝贝,现在搬山魁首回来了,他也就回来了。 男道士僵站在柴房门口,圆睁着眼睛瞪着平安,颇有些瞠目结舌的意思。 平安不过是有心说笑,对上男道士震惊的眼睛,也生出些出家人打了诳语的忐忑来,连忙承认错误:“我说心痛吐血不是真的,但我对花灵字字肺腑,尽是真的。” “你不也是个女的吗?”满头乱发的男道士冲上来指着平安的鼻子大喊。 平安不明所以:“是啊。” “那你对我师妹说什么,什么……”男道士说不下去,上来一把牵了花灵的手,“师妹,我们走。” 平安越发不明所以,眼看着俩道人大步流星,眼看着就要走得没影,只能喊:“晚上我想吃两个馍。” 自然是无人理她。 -- 【搬山】13、孤寂且长久地活着 是夜,搬山魁首来找平安。 还没进门,平安就闻见他身上的血腥气:“有什么要问的,你尽可以问,但是别进来,就在那儿问。” 搬山魁首便真的不动了:“你对花灵说,我们找不到雮尘珠?” 平安还当他是来干嘛的,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花灵就跟你说,我说你们找不着雮尘珠?” 搬山魁首反问:“你还对她说了什么?” 平安估摸着花灵顾惜,没有跟搬山魁首说她“咒”过花灵命不久矣的事,也是不怂:“不错,我是说了。” “那有雮尘珠吗?” 搬山魁首的兴师问罪倒跟平安想的不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雮尘珠,这世间真的有这个珠子吗?” 平安想了想,吝啬言语,只吐出一个字来:“有。” 夜风缭绕,掀起搬山魁首鬓角碎发,他在门槛处侧站着,平安便只能看见侧脸,依旧是生平仅见的丰神俊朗,隆鼻下唇瓣菲薄微微一咧,似是笑了:“那就好。” 那就好?这算什么回答?值得一笑?平安不明所以:“你们还找吗?” “自然是要找的。” “就算明知道找不到?” “世间既有这珠子,怎么会找不到?” 因为天不佑你,因为佛要罚你,才会用“庙算有遗;良图不果;降龄何足;功败垂成”的法子。 这些话,平安隐在心里没说,只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一个人?” 搬山魁首约摸是没想到话题会转得这样快,面色一凛,神情疑惑,没有回答。 平安继续问:“是红姑娘吗?” 搬山魁首依旧只是看着平安,黑眸幽深,并不说话。 平安只得自顾自地说下去:“我见你红鸾星动了,该是有桃花的。” 搬山魁首还是不说话。 平安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都无法动摇你继续寻找雮尘珠的决心,也就不说了。但有一件事你可以做,断了跟红姑娘的姻缘,或许能饶她一命。” 搬山魁首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喜欢红姑娘,她就会死?” 平安在尼姑庵里长大,打小就听佛家经典,听过大恶之人携罪业转世的故事,但那不过是传说。 在见到这位搬山魁首之前,平安根本无法想象,世间真的有一个人背负着如此深重的转世罪业活着。 往生咒,又名“拔一切业障根本得生净土陀罗尼经”,也超度亡灵,但持咒最大的利益是灭五逆、十恶、谤法的重罪。如此大乘的佛家经典,都无法压制搬山魁首身上的罪业,逼得还在念经的平安就吐了血。 你喜欢和爱的一切,都会死去,唯有你,能够活,孤寂且长久地活着,尝遍“求不得放不下”的苦。平安望着丰神俊朗的搬山魁首,终于只是双手合十,肃穆虔诚:“贫尼言尽于此,魁首请回。” 当夜,大部队在庭前对天歃血,再度出发。 平安从旁听着,终于明白这地界人迹罕至,往年三五月难见一个生人,为何忽然这样多的过客齐聚。 这些人,搬山、卸岭,包括最开始绑了平安的地方军,都是冲着山中堆填了金玉宝货的元代大墓来的。 -- ΡO-18.Cōм 【搬山】14、我是不是…… 这一次,没有人再绑平安。 平安在空无一人的攒馆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踏上了回庵的路。 平安是步行,走得慢,走出去没多远,听见火药炸山的声音。 平安回头去看,也看不见个什么,只见雾气缭绕里,一座山形状如瓶子的高山歪插在云霄里。 这里自诩福地,却自古便要吞吃许多人命,今次也不例外,平安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 终于回到莲花庵,住持问平安:“怎么走了这么久?” 平安还没有回答,平宁从旁抢白:“还能怎么的,肯定是又显能耐,惹祸去了呗。” 平安白了平宁一眼,到底是自己有错在先,不敢如平宁那样造次。转向住持时双手合十,肃穆虔诚:“住持,我在路上遇见了一个人。” 住持看着平安,表情慈祥,眼神温和:“你走这一路,应该遇见了很多人。” 平安点头,却又摇头:“他不一样。” 住持便问:“怎么不一样了?” 平安想了想:“他带了满身的转世罪业,是弟子此生从未见过的深重。竟是佛家经典中,大逆转世,注定劳而无获,一世孤苦的的命格。他……会如何?” “你不是已经说了吗?”住持反问。 “弟子说了什么?”平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住持双手合十,眉眼闭合成慈悲平和的弧度,念了一声佛。然后捡着平安刚说的话,一字不改地复述了一遍:“大逆转世,注定劳而无获,一世孤苦。” 平安愣住了,愣了许久,才双手合十,亦诚心念佛:“住持说得是。” “好了,你无故晚归,便罚你去小佛堂,诵念一夜的往生咒,不准吃晚饭。” 平安又一次双手合十:“是。” 半夜,住持到小佛堂看平安,还带了熟地瓜:“白日平宁在,我见你似乎有话没说。” 平安接过地瓜,捧在手里:“住持,我在路上遇见了一个人。” 住持点头:“嗯。”本書發布于:3щ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 “他救了我,自己却死了。” “他现世种了善因,来世会结善果的。” “他只是受了伤,本来不一定死的,为了不牵累我,才死的。” “你与他多念些往生咒,也好祝他拔生救苦,早登极乐。” “我就地埋了他,无碑无坟,连张草席都没有。” “世道不太平,他能入土为安,已强过许多人。” 住持说的这些,平安都懂,但她还是觉得:“……我心里难受。” 住持便明白了:“你喜欢他。” 平安猛然抬头,有些仓皇地望着住持,便看见那自小养大她的尼姑,表情慈祥,眼中并无苛责,嘴角甚至是带笑的:“我见你红鸾星动了,该是有桃花的。” 平安对上住持平和的目,脱口而出:“我是不是……” “不是。”住持却打断了她。 “我都还没有说完……” “不是,”住持又说了一遍,眼神温和,语气坚定,“把地瓜吃了就回去睡觉,不要多想。” 住持走了,平安独坐在小佛堂里,盯着手里的地瓜,盯了一会儿,落下泪来。 -- 【搬山】15、一念山河成,一念百草生。 半年后的一天,一个师妹跑进来:“师姐,外面有位施主找你。” 平安正在洒扫,闻言停了手中的扫帚:“找我?” 平宁在旁边探头,神神叨叨:“一个独臂大侠。” 平安在记忆里找了一遍,没在认识的人里找到符合缺胳膊这个特征的,只能怀着疑惑走出莲花庵。然后,她看见了搬山魁首,依旧是道人打扮,丰神俊朗,生平仅见。 不用侧头,平安一眼就能够看见搬山魁首是一个人来的,花灵和那个男道士都不见了踪影。 平安远远便站住了,不再靠近:“魁首施主,你找贫尼?” 搬山魁首没有立时回答,只定定地望着平安,望着望着,抿紧了菲薄的唇瓣。 庵门前,搬山魁首脊背挺拔地站着,肩平身正,山风翻卷他空空如也的左臂衣袖,浑身煞气比起上一次见面更重了。平安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但几乎立刻,她顿住了脚步。搬山魁首的身上明明罪业依旧,明明有了更加深重的煞气,平安却并不觉得气血翻涌了。 平安回望着搬山魁首,四目相对,她了然又疑惑:“是谁点拨了你?” 搬山魁首并不回答,甚至并不解释前因后果,只问:“我要找一个叫金算盘的人,能找到吗?” 搬山魁首虽得高人点拨,但罪业依旧,甚至煞气更重,所以平安摇头了:“不能。” “如果,你跟我一起去找呢?” 一起去找?这是什么意思?平安想了想:“搬山魁首,我给你批个命吧。” 搬山魁首看着平安,没有说话,胡渣微生的下巴略略一颔,算是应承了。 “你是大逆转世的天煞之命,注定奔忙颠沛,劳而无获,丧亲失友,一生孤苦,”说到这里,平安微微一顿,没敢把话说得太死,留了余地,“雮尘珠,或许终有一日会被找到,但这个人,绝不会是你。” 平安虽话里留了余地,但到底还是有些忐忑,担心惹恼了搬山魁首,要暴起打人。平安捱过搬山魁首的飞踢,知道刚正面,自己全然不是对手,便轻踮着脚,做了稍有异动拔腿就跑的准备。 搬山魁首在部族数千年的岁月里,亦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又走南闯北,并不轻易叫命途一说吓破了胆子:“天地万物,有一强则必有一制,我便是有这命,也必然有解。” 平安又想了想:“红姑娘现在如何?” “湘阴闹了瘟疫。” 言简意赅,平安却是懂了,时疫总是要命的:“魁首与她定亲了?” “卸岭总把头陈玉楼保的媒。” “魁首现在回想,当日我与你说,断了跟红姑娘的姻缘,觉得如何?” 搬山魁首便缄默了。 “花灵和那总跟着你的男道士,想来也是没了吧?” 搬山魁首猛然抬眼,剑眉下一双黑眸,目光凌厉地射向平安。 平安唯恐惹恼了他,忙道:“我说这许多,不是要揭你短处,戳你伤疤,实是想说,命途天定。你当日听我劝你断了跟红姑娘的姻缘,即便不信,心里亦有所防备。但结果如何?仍是定了亲事,丧了性命。这便是命途天定,所谓逆天改命,不过是镜花水月,梦幻泡沫罢了。如今你更是丢了一臂,不如归去?” 搬山魁首沉默片刻:“你说这许多,不过是不肯同我一路去找金算盘罢了。” 平安被揭穿了,也不否认:“不错,注定无果的路,我的确是不想走的。” 搬山魁首掏了枪,他虽丢了一条胳膊,仅剩的一条把玩起二十响镜面匣子,依旧是行云流水似的:“你说这尼姑庵里,可有使枪的好手,能挡得住我的子弹。” 竟是威胁了。 平安对上黑洞洞的枪口,掌心生出绵密的汗:“你执念太深,需知一念成佛,一念入魔……” 搬山魁首打断了平安:“我确有执念,不过是一念山河成,一念百草生。” 平安叹了一口气:“好,我与你同去。” -- 【搬山】16、这独臂大侠是谁? 平安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去与住持告辞。 住持并不问缘由,只问:“何时回来?” 平安跪在蒲团里,想了想:“住持,你为我批个命吧。” 平安这样回答,或许只是想说她也不知道何时能回,能不能回,便让住持为她批命。也或许不过是她求了许多年,终于又找到了一个理由,一个借口,请住持为她批命。 住持看着平安,慈悲平和,如先前的许多次那样回答:“我不能为你批命。” “住持……” 正这时,搬山魁首走了进来。他身量极高,虽然肢体残缺,却不改丰神俊朗,甚至因为脊背挺拔,神情沧桑,长腿舒展间,空落的左臂衣袖飒飒,显得更加器宇轩昂,卓绝傲岸。 住持看着搬山魁首,然后飞快地看了一眼平安,接着又将目光落在了搬山魁首身上,久久不肯移开。住持的表情没有变化,依旧慈悲平和,平安却分明看到住持瞳孔一瞬间的震颤。 “这位就是要跟你一起离开的施主?”问话的时候,住持还是一眼不错地盯着搬山魁首。 平安点头:“是。” 住持忽然道:“既要带贫尼的弟子走,留个山名吧。” 此话一出,不仅平安,搬山魁首也是微微一怔。 虽然没想到破落的尼姑庵里,慈眉善目的老尼姑竟要盘道,但搬山魁首还是拜山了:“搬山,鹧鸪哨。” “原是搬山魁首,”住持一语道破搬山魁首的身份,却不多言,看对平安,“去吧。” 平安跟着鹧鸪哨走出大殿,平宁跑了上来:“你要下山?” 平安脚步不停:“嗯。” 平宁也不以为意,就跟在平安身侧:“这独臂大侠是谁?你在外面招的野男人?” 平安任平宁跟着,没有说话。 平宁还是不以为意,还兴致更浓了:“真是你招的野男人?阿弥陀佛,那你现在下山,是因为不守清规戒律,让住持逐出山门了?” 平安瞪了平宁一眼。 平宁跳起来,跳过了庵门前的高门槛:“你瞪我干什么?我说错了吗?你一贯爱显摆,瞎折腾,爱闯祸,招是非,好像全天下就你一个人能耐,其他人都是窝囊废似的,这下祸闯大了吧?” 平安想了想,点头:“我以后一定争取不显能耐,不闯祸,谢谢关心。” 平安的回答大出了平宁的意外,她怔了怔。 “哪个缺心眼的关心你。”反应过来的平宁呸了一口,转身就走了。 平安没有管她,鹧鸪哨长腿错落,她明明也一步没停,这说话间却被甩了好几步远。 平安小跑着,终于撵上了鹧鸪哨,已经要走尽了庵门前蜿蜒的小路。 这是能够看见莲花庵的最后一点路,再往下走,就是林荫夹道的小路。平安忍不住回头,便看见那方才明明作势走了的平宁站在莲华庵的门口远远地望着她,对上她的目光,似是猝不及防,一阵慌乱,最后对她无声地摆了摆手,一扭头,这次是真的走了。 “走吧。”鹧鸪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站在身后唤了平安一声。 -- ΡO-18.℃óм 【搬山】17、莲花庵,平安 是夜,平安和鹧鸪哨在郊外露宿。 “那是什么?”平安出声询问。 鹧鸪哨手里拿着一块龟甲坐在平安的旁边,面前被山风吹得不断摇曳的篝火,照亮了雕刻着看不懂的文字的龟甲,其中夹杂的一些眼球形状的图案十分醒目。 听见平安的声音,鹧鸪哨反手握紧了手中的龟甲,并没有回答。 平安想了想,问:“你为什么要找我一起走?” 鹧鸪哨看着平安,依旧没有说话,幽深的黑眸映着明灭的篝火,如同生了两团簇幽的火苗。 平安对上鹧鸪哨黑沉的双眸,也是不怂:“终归觉得,贫尼是有些用处的。” 鹧鸪哨仍是不说话。 “魁首,你若找我批命,还是那句话,你有转世的大逆罪业,注定劳而无获,一生孤苦,与其这样奔波劳碌,不如早些归去,”说到这里,平安话锋一转,“但如今我既已跟你一道,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总还是希望略尽了绵薄的力,早些结束了此间的事,也好回返山门。” 语罢,平安盯着鹧鸪哨,十分诚恳。 鹧鸪哨生了异族的长相,隆鼻深目,英俊也很有些异族的风情。他走南闯北,餐风宿露,满面风尘依旧掩不住丰神俊朗,甚至因为沧桑蹉跎,显得轮廓深刻的五官越发凌厉。 或是有感于平安这番话掏了心窝子,鹧鸪哨终于打开话匣子:“这是我从西夏黑水城拿到的龙骨天书,上面有雮尘珠的下落。” 有雮尘珠下落的龟甲?平安忙问:“那你能看懂吗?” 鹧鸪哨摇头。 果然,这世上能叫天书的都不容易看懂,这叫龙骨的天书,约莫也就比无字天书好上一点,不多,一丁点,所以依旧是不容易看懂的。平安耐不住好奇:“能给我看看吗?” “你能看懂?”鹧鸪哨反问。 “还没有看,谁知道看不看得懂?” 平安虽然这样说着,但心里明白,多半是看不懂的。鹧鸪哨把龟甲递给平安,平安仔仔细细地瞧了,跟方才瞥见的没什么不同,看不懂的文字,夹杂着醒目的眼球图案,果然是看不懂。 “怎么样?” “看不懂。” “……” 平安把龟甲还给鹧鸪哨,又问:“我单知道你们要找雮尘珠,却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找?” “我搬山一派,原是扎格拉玛族,因受了诅咒,全都活不过四十岁。千年前,族中先知占卜得知,这世间有一颗状如人目的珠子,名叫雮尘珠,能解除我族人的诅咒。” “花灵和那男道士,都是你的族人?” 鹧鸪哨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平安盘膝静坐,默了好一会儿,这才真的掏了心窝子:“雮尘珠找不找得到另说,但我必竭尽所能,助魁首去找,刀山火海,再所不惜。”本書發布于:3щ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 鹧鸪哨倒疑惑起来,盯着先前还连下山都不情不愿的平安:“为什么?” “我想看看,你可以做到什么地步,”说到这里,平安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莲花庵,平安。” 鹧鸪哨看了平安许久:“搬山,鹧鸪哨。” -- 【搬山】18、你没头发 鹧鸪哨这一行的目的,是找金算盘。 听闻金算盘常在黄河两岸行走,鹧鸪哨便带着平安沿着黄河,一边打听金算盘的消息,一边探访着博学的文士,询问是否能够看懂龟甲上的异文。 这日,新到了一个地方,鹧鸪哨去澡堂子里探问本地有名的博学之士。 平安不方便进去,只在澡堂子外等。 等得无聊且技痒,平安便掏出黄布和半本黄册往地上一搁,摆出个算命摊来。 摆好不久,一个人影就站在了摊前,落下宽大的阴影,平安连忙招呼:“施主可是要算卦?” 人影摇头。 “批命?测字?” 人影连连摇头。 “施主就想随便看看?” 人影还是摇头。 平安也不明所以了:“那施主想干什么?” 人影没出声,旁边又围上来几个人影,三四双眼睛齐齐盯着平安:“给钱。” 平安更是不明所以了:“给什么钱?” 那最开始站在摊前的人影就白了平安一眼:“到地界不拜山头竟也敢走江湖,哪里的规矩?” 平安明白过来,原是收保护费的地痞:“我没钱,要不免费给你们算一卦,就当是给钱了?” 听见不给钱,旁边的人撸了袖子就要上来抽平安。 人影伸手拦住了,咧着嘴笑,一副先礼后兵的架势:“好,你算,我看你算得怎么样。” 平安装模作样地一番盘看,又掐指叽里咕噜地算,最后一点头:“我算出来了。” 人倒也十分期待平安能算出个什么来,圆睁着双目,目不转睛地看着平安:“算出什么来了?” “你有血光之灾。” “……” 一阵静默,人怒而暴起,不仅不拦着旁边的人,自己便要亲自上去抽平安:“区区的暗娼流莺,竟敢戏耍你爷爷,也不掂量自己下贱身子,拆得出几斤几两重的骨头。” 恰恰好鹧鸪哨从澡堂子里出来,仓促间一推手,才免了平安皮肉受苦。 人被鹧鸪哨单手甩得转了个圈圈,转回来看清楚鹧鸪哨的形容,更是火冒三丈:“我道只是暗娼,原还有仙人跳的姘头,男盗女娼的下九流,竟连扮相都如此敷衍了。” 世道对尼姑不友好。 平安一个人走在外面,谁看她都像个假尼姑。 平安跟鹧鸪哨一起走在外面,更是像告诉往来的人,尼姑是假尼姑,道士也是假道士。 语罢,四个人一起冲了上来。 街头斗殴。 一切尘埃落地,平安从旁边的台阶跳下来,看着躺了一地的地痞:“我算你们有血光之灾,没算错吧?” 鹧鸪哨瞥了平安一眼,剑眉下黑眸递来极为凌厉的一眼警告:“走。” “哦,”平安乖乖地跟在鹧鸪哨身后,“要不,我也扮做道士吧。这样扎眼,终归不是办法。” “你没头发。” 鹧鸪哨这句话没问题,他的意思是说平安受了斋戒,剃了三千烦恼丝,没有头发,绑不出道家发髻,自然扮不了道士。但一句话过于干脆利落,平安就从里面感觉到了一些嫌弃,她摸了摸锃光瓦亮的头皮:“那你扮作比丘吧。” “比丘?” 平安点头,诚恳而严肃:“我可以给你剃发,我在庵里常帮师妹们剃,手艺很好的。” 然后你也没头发了,平安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 -- 【搬山】19、血肉之躯 龙骨天书一直没找到看得懂的人,倒有了金算盘的零星消息。 临出发却又停了下来,因为下雨了。 最初的一段时间,平安并没有意识到鹧鸪哨怕下雨。直到有一次,他们在山里没找着山洞,就在路边升了篝火,半夜下起雨,两人只得冒雨赶路。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的山路上冒雨行进,虽然穿了斗笠,却还是免不了要吃些凉风淋些冷雨。 半道上,鹧鸪哨突然一头栽倒。 平安连忙跑过去,将鹧鸪哨从泥水里翻出来。但见他双目闭合,牙关咬紧,风雨雷电里面色是风尘淤泥都掩不住的青白。人昏着,右手却下意识地抬起,握着空落落的左肩,瑟瑟地抖。 平安才知道他痛,痛得生生晕了过去。 或许是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太深刻了,也或是虽然之后缺了一条胳膊,鹧鸪哨依旧使二十响的镜面匣子,赤手空拳打退地痞流氓,所以平安一直没有意识搬山魁首残废了。 却是在这一刻,鹧鸪哨的脑袋沉沉地歪在平安的臂弯里,肩颈下滑到斜方肌的弧度拉扯出脆弱的线条,牙关咬紧,任由冷雨霹雳吧啦地落在颜色青白的隆鼻深目上,眉间深皱。 平安才忽然意识到,这个满身煞气一身罪孽的大逆转世,星目剑眉丰神俊朗的搬山魁首,亦不过是一副血肉之躯,会因为肢体残缺,在阴雨天气里痛到瑟瑟发抖。 鹧鸪哨生得高大,人事不知更是肢体沉重,平安好不容易才把他挪到旁边的一颗树下避雨。 那树枝繁叶茂,却也并不能全然抵挡风雨,平安只好把所有的蓑衣都铺在鹧鸪哨身上遮蔽。 雨下了一宿,天亮的时候才停,鹧鸪哨却又发起烧来。 鹧鸪哨一病,病得来势汹汹。高烧烧得人昏昏沉沉,脸色苍白,唇瓣却异样干裂艳红。 平安只好找来枯木,绑出一抬滑篙,把鹧鸪哨放在滑篙上拖下山。 山路本就难行,大雨过后更是泥泞,滑篙没有轮子,沿途拖拽野草,野草又拖拽了许多泥块,越走越是沉重。平安走不了多久就得停下来清理一次,却走了许久,清理了许多次,也没走得多远。 幸而后来遇见了老乡的牛车,才终于把鹧鸪哨和平安载到附近城镇。 平安给鹧鸪哨熬了汤药,怎么也灌不进去,心中急切。 大夫看过却啧啧称奇,说鹧鸪哨身子骨强横,竟不药而愈,如今也不是昏迷,只是睡着了。 平安见鹧鸪哨虽然人事不省,却呼吸平缓,真像是睡着了,才放下心来。 鹧鸪哨多年来心力交瘁,不知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这一睡足足睡了三天。 鹧鸪哨一觉睡醒,果然生龙活虎,平安却病倒了。 平安也淋了雨,受了凉。后面又拖鹧鸪哨下山,要拖动抬着鹧鸪哨的滑篙,全靠一条藤蔓编的草绳,用粗布垫着,还是磨破了肩膀。到了山下,她一心照料鹧鸪哨,也没有在意,竟感染了。 平安这一病,病了足足一月才好。 后来他们便十分注意天气变换。 眼下虽然有了金算盘的消息,但见雨来了,只得停下来。 这一耽搁,后面虽然赶到了打听的地方,却又没了金算盘的踪迹。 -- 【搬山】20、遇陈瞎子 这一日,鹧鸪哨又去探访饱学之士,平安便又在路边支摊。 正所谓“星期一,买卖稀”,平安依旧作尼姑打扮,生意依旧是门可罗雀。 眼瞅着时近正午,街上的行人倒是多起来,却行色匆匆地往家里赶,更不可能来算命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平安招呼了旁边摆摊的中年男人:“先生,不如我们互相给对方算一算,聊以打发时间吧?” 方桌后面的男人,四平八稳地坐着,鼻梁上架了一副墨镜,倒不同于滥竽充数的天桥货色,是个真瞎子。闻言甚是和气地一笑,开口就有名角儿起嗓的范儿:“好啊,姑娘怎么算?” “我看一眼就能算了,”平安盯着男人,“先生怎么算?” “姑娘听起来年纪轻轻,倒是行家里手,”男人微微一顿,“我却没那对观眉目如观日月的招子,姑娘若只想泛泛地算一算,只用六爻,若想算得准一些,则需摸骨。” 平安虽然并不会算卦,却也知道六爻用的是龟甲铜钱,想了想:“那摸骨吧。” 说着,平安把脸递到了男人手下。 男人一边捏,一边问:“姑娘想算什么?” “算命。” “命?” “命。” 男人点着头,摸得更仔细了。须臾,男人收了手,把手抄在袖子里,沉吟:“姑娘先说,还是我先说?” 平安想着礼让残疾人:“先生先请。” 男人却又道:“你就不问问我算什么?” 平安便问:“那先生算什么?” “我也算命。” “好,我知道了。” “姑娘只瞧了瞧,竟连算什么都不问,莫不是想蒙我给你算了就跑,欺负我一个瞎子也不能去追你。” 平安下意识要反驳,转念一想省过味来,这算命的瞎子通身走江湖的市侩,官腔推搪,不过是想让她先说罢了:“那我托大,先给先生算算?” 男人果然又起了名角开嗓似的范儿:“请讲。” “先生出身大富大贵,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号令既出,能挥斥千军万马。这般诸侯盛势,却中途而夭,若就此安于现状,虽无东山再起时,恬淡度日还是行的。” 闻言,男人默了许久,才缓缓吁出一口气来:“姑娘竟真是个行家。” 平安看向男人:“先生,该你说了。” “姑娘命途贵重,我人微言轻。” 语罢,男人抄着手,缄口不言了。 什么意思?平安等了许久,又琢磨许久,蹭一下站起来,出离了愤怒:“你才是哄着我给你算命呢!” 男人却摆出大义凛然的样子来:“相师不自相,就像医者不自医一样,姑娘想要知命,自然要问旁人,想必姑娘已问过许多风水相师。你今日找我以命易命,好似并不经意,实则蓄谋已久,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他们既不能给姑娘答案,姑娘又何必难为我一个瞎子呢?” 平安耳边陡然响起住持的声音,慈祥且平和——“我不能为你批命”,满心的怒气便偃息了。 “先生如何称呼?” “我姓陈,就叫我陈瞎子吧。” -- ΡO-18.Cōм 【搬山】22、李淳风的墓 第二日一早,平安跟鹧鸪哨便出发,往西南方向走。 越走越荒芜,却在山尖上看见一座庙宇。 平安率先看出不对来,她还住在庵里的时候,平宁时时地在耳边念叨着吃饭花钱,所以平安看见庙宇修在人迹罕至的黄土地上,下意识奇道:“这样偏,哪儿来的善男信女供奉香火?” “去看看。”说着,鹧鸪哨率先抬脚。 平安点头,紧随其后,却一脚踩空,直直陷了下去:“啊——” “平安!” 鹧鸪哨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也没快过地心引力,他扑过来,只摸到平安的手,擦着他的手滑了下去。 鹧鸪哨站在洞口略一沉吟,一纵身,也跳了进去。 平安和鹧鸪哨顺着西北地区特有的黄土窟窿一路下滑,冲落许多黄土泥灰块,人重重地跌在地上,头顶又落下许多黄土泥灰块,兜头掉得满脸满身都是。 幸而平安没头发,毛巾一抹锃光瓦亮,不然这泥块都掉头发里就难洗了。 “呸!”平安连吐了好几口唾沫,依旧是满嘴的土腥味,“这是哪儿?” 鹧鸪哨后掉下来,却先站了起来。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摔倒,鹧鸪哨滑落下来的时候双腿稳稳踩住了地面,所以可以在第一时间站起来:“一个……西周墓?” 平安顺着鹧鸪哨的视线,看到了旁边一个巨大的鼎,她是一个普通尼姑,没有鉴定古物的能力,鹧鸪哨说是西周就是西周吧:“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鹧鸪哨四下逡巡,选定了一个方向:“走这边。” 虽然跟着盗墓界的翘楚同行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但这还是平安第一次真正下墓,不由得四下打量,黄土埋了半截的感觉并不十分新奇,更多是灰头土脸的气闷。 “快跑!”鹧鸪哨突然回头,抓住平安就跑。 平安不明所以地跟着懒跑了两步,等从鹧鸪哨高大身影没掩住的缝隙里看见比人还大的蜘蛛,不是一两只,不是两三只,而是铺天盖地的扑上来,连忙开足马力:“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蜘蛛?!” “人面黑腄蚃,”鹧鸪哨扯着平安疾跑,扯风筝似的,快得平安觉得自己要飞起来。却全然不妨碍鹧鸪哨说话,不带丁点喘息,“应该是这个西周墓的墓兵。” 平安跟着鹧鸪哨七歪八拐地跑,穿过一条刻有人面雕像的长长的墓道,冲进了一间石室。 平安虽然不会鉴别古物,但看四周雕刻,也觉得跟先前看过的人面风格不同:“这是……” 鹧鸪哨看了看见棱见方的石室,又看了看蒙古包一样的穹顶,最后目光落在石室中央巨大的浑天仪上:“……是唐墓,五品文官,是李淳风的墓。”本書發布于:3щ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 李淳风这个名字平安还是听说过的,是李世民手底下,跟袁天罡齐名的易学大师。平安胡乱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走向冥殿八扇石门其中的一扇:“所以,这真的是推背图?” 鹧鸪哨也瞧了一眼那刻满图形的石门,表情刻板,丝毫不见平安的激动:“应该是。” -- ΡO-18.Cōм 【搬山】23、你注定找不到 平安站在推背图前细细地看,就看在眼睛里拔不出来了。 鹧鸪哨不通周易八卦风水玄学,对推背图并不感兴趣,转而打量四周。他看见墙壁一副老者图,老者手中拿着龟甲,那龟甲刻满异文,分明跟黑水城里拿到的龙骨天书如出一辙,正要伸手去拿。 “鹧鸪哨!”平安忽然出声,叫住了他。 鹧鸪哨侧头,就对上平安在阴暗的冥殿显得有些晦涩的双眸。 “我先前对你说过,你是背负罪孽的大逆转世,注定劳而无获,永远都找不到雮尘珠。刚刚,我用推背图又算了一遍,得到了更准确的讯息。你虽然注定找不到,但你的子孙可以,最晚不出三代,你的孩子,就能够找到雮尘珠,解除扎格拉玛一族的诅咒。” 鹧鸪哨看着平安,剑眉下黑眸微眯,目光专注而冷凝:“你应该还有话没有说完吧?” 平安咽了一口唾沫,说下去:“只要,你现在什么都不动地退出去。” “好。” “诶?你,你答应了?这么爽快?” 说出要鹧鸪哨退出墓室,平安自己也明白多么像为了阻止鹧鸪哨盗墓,临时组织的推搪之言。 仓促间,平安又在心里备下几套说辞,只等鹧鸪哨一反驳就丢出来。 如,“我不通武技,于盗墓之事没有丝毫裨益,说是累赘也不为过。但你已是扎格拉玛族千年来数一数二的身手,寻觅多年,亦没有找到雮尘珠的踪迹,才想着另辟蹊径,邀我同行。” 如,“我不会算卦,却会算命,与青乌风水不同,乃是佛赐慧眼。想来这也是你邀我同行的原因,借我这双眼睛帮你‘看’路,如今我既已帮你‘看’过,你便该信我。” 又如,“来之前,我请人算卦,乃是天雷无妄的卦象,不生妄念,方能平安无事。” 没想到鹧鸪哨答应得这般爽快,平安准备的说辞竟是一句都没有用上。 “走吧。” 打定主意不动一针一线,鹧鸪哨转身就走,倒是平安,没有反应过来,慢了一步,落在后面。 之后,两人有惊无险地过了悬魂梯,避开人面黑腄蚃,顺着一条人工挖凿的盗洞钻了出去。 从盗洞里探出头,平安借着光亮看出盗洞的出口是在一尊佛的莲花座下面。本書發布于:3щ點N加2加q加q點c加O加M(把加去掉) 从莲花座爬出来,平安环顾一圈,但见庙里空空的,不仅没有香客,连僧侣都没有。 平安又走出寺庙,才发现这就是先前远远看见的那一座。 平安略略一想,也就明白了,原是拿来掩护盗洞的,难道修在这样偏僻得收不到半点香油供奉的地方。 站在鱼骨庙外,平安望着苍凉的皇天后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果然是天雷无妄。” 不动妄念,方能平安无事。 平安感慨一番,转头,就看见鹧鸪哨站在旁边看着自己:“怎么了?” “我送你回去吧。” 既已知晓能寻到雮尘珠的时机,再没有同行的必要,所以我送你回去吧。 平安想了想,点头:“好。”—— 其实对鹧鸪哨而言,重要的不是找到雮尘珠。 当然,找到雮尘珠是顶顶重要的,但是如果注定找不到,虚无缥缈的寻找和遥遥无期的等待同样可怕,虚无缥缈的寻找、遥遥无期的等待并为之耗费一生,就是可怕max。 所以重要的就是—— 1、告诉他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雮尘珠——寻找不是虚无缥缈。 2、告诉他何时能够找到——等待不是遥遥无期。 这两点,平安都做到了。 找不到雮尘珠,一丁点都不妨碍鹧鸪哨是鹧鸪哨,那个身手非凡胆识过人让无数迷妹舔屏的鹧鸪哨。 甚至因为没有找到,但最终找到雮尘珠的小胡和小杨用的都是外公留下的线索,走的都是外公外婆(?)走过的路,更添几分悲壮传奇(???)的色彩。 至于等待,扎格拉玛族已等待千年,再等几十年,不过是个零头。 -- 【搬山】24、以战止战(END) “烧了,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路过的樵夫努力地回忆,“很久了,是去年清明前后的事情。” 平安站在碳痕焦黑的水泥地前,静静望着本该是莲华庵,如今却只剩断壁残垣的废墟,估摸着:“跟我离开庵里,也就是前后脚的事情。” 鹧鸪哨也算出来了,如果是去年清明前后发生的,那的确是平安走后不久,莲华庵就烧了,一庵的尼姑不知所踪,当机立断:“我们先离开这里。” “好。”平安点着头,跟在鹧鸪哨身后往山下走。 人说下山容易上山难,平安却是上山容易下山难。 上山的路,平安脚步轻快,人有能够回去的地方,总是心情放松脚步轻快的。下山,却是因为莲华庵被毁,没了能够回去的地方,平安心情沉重,脚步也就沉重了。 半山上,鹧鸪哨问平安:“你如今作何打算?” 平安满脑子的浆糊,想了许久:“我想在附近找一找,问一问,看能不能打听到住持的下落。” 鹧鸪哨点头:“好。” 平安跟鹧鸪哨到了山下的镇子里探问,虽然时间久远,但烧了一座尼姑庵,还险些酿成山火到底是大事,许多人都能记起来,能张嘴说出一二来,却又说不出明确的所以然。 如此问了几天,只问到一些零星的消息,连为什么烧起来都不知道,住持等人的踪迹更是毫无线索。 人常说,设身处地,感同身受,平安也一向知道鹧鸪哨十几年,扎格拉玛族几千年找雮尘珠找得十分辛苦。但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轮到自己去找了,平安才明白这辛苦,到底是多辛苦。 平安只找了几天,就食不安寝夜不能寐是满心焦虑仓皇无措,觉得自己要疯了。 半夜,平安摸上了鹧鸪哨的床。 鹧鸪哨身手非凡,生性警觉,虽然睡着,平安一动他就醒了,一把抓住平安的手:“你做什么?” 吧嗒—— 平安没有说话,夜静极了,不知哪里来的水滴跌落,竟发出吧嗒的声响。 鹧鸪哨感觉到那大颗的水滴打在自己的脸上,是温热的。 吧嗒,吧嗒—— 鹧鸪哨慢了一秒,才意识发生了什么:“你哭什么?” 平安还是没有说话,她突然发难,抱着鹧鸪哨的脑袋就闷头亲了上去,扑头盖脸毫无章法。唇瓣虽然温软,鹧鸪哨却没有生出丝毫绮念,因为他感觉更多温热的泪水,又急又凶地流进了自己的肩窝。 平安毫无经验,亲了一会儿,见鹧鸪哨毫无反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停下来。 一时间,房间里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夹杂着平安鼻腔受堵的抽泣。 许久,平安终于出声。 “我也是天煞命格,喜欢和爱的都将死去,注定一世孤苦。” “推背图除了能够预言,还有改命的办法,以战止战。” 鹧鸪哨明白过来:“你想……” “以战止战。”以天煞命格对抗天煞命格,就像有理数的乘法法则,负负得正一样。 “好。” 陈瞎子算计那姑娘去鱼骨庙里拿金算盘的尸骨,久没回来,不免有些担心。 担心着担心着,陈瞎子却又坦然了。他虽然丢了一双招子,一言一动,仍如当年挥斥间指点数万卸岭力士一般傲然:“佛陀转世历劫的金贵命格,没那么容易死,没回来,该是另有际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