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城(骨科)》 ΓòǔΓOǔωǔ.òRɡ 第一章 以前一直住学校,周末才回家的赵慈晏,在高三决定每晚都回家睡,这样可以学习到晚一些,和赵晋易商量,赵晋易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同意了,说在家里也好,终归是要比学校方便。 高三开学的那一天,赵慈晏起晚了,她从梦中惊醒,猛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透过窗子照进来的太阳,四处寻找闹钟。 然后她发现自己的闹钟放在睡在一旁的赵晋易身侧,7:30。 赵晋易的眼睛轻轻的闭着,薄薄的蓝色棉被搭在因为常年健身运动所以肌肉线条流畅的身上,微微的起伏,阳光给他蒙上了一层光晕,覆在他的脸上,看起来很温柔宁静。 一只手搭在闹钟上,一看就是被他按掉的。 赵慈晏本来还想捏他鼻子叫醒他,同他生个气,但想起昨晚自己躺在沙发上睡着的时候他还没回来,应该是睡很晚,而且眼睛周围有一圈儿淡淡的黑青色,想来这段时间应该很是辛苦,也就把气憋了回去。 赵慈晏七岁那年,也就是赵晋易二十三的时候,赵怀和成碧车祸去世了。 那年她已经上小学了,但是那段记忆因为太过痛苦,在刻意的遗忘下也变得模糊起来,就剩下了刺鼻的血腥味,消毒水在空气中喷洒,医院的白墙,医生略带歉意的眼光,身边的人的哭泣,盖在他们身上白色的布,以及哥哥把自己搂在怀里轻声哄着的语调。 他们两夫妻就留下了首都一套房子和少许的钱,也没有亲戚愿意领养他们兄妹。⑴眇耭ィ主苯妏蛧阯:ΗAiTANɡSΗūщu(海棠圕箼)點て0m 赵晋易成绩不好,高中就没再上学,开始在社会上打拼,所以也能养着自己和赵慈晏。 那时候赵晋易,一边安慰着整日哭泣的他,一边处理父母的后事,还要一边赚钱。 两个人的生活虽然很难,也没什么钱,但是赵慈晏依旧是无忧无虑的长大,甚至还被赵晋易宠得有些调皮。 夏天的时候买不起空调,赵晋易就整夜整夜的拿着扇子给妹妹扇风,轻声哼着小调哄妹妹睡觉。 冬天两个人就相拥而眠,紧紧靠在一起互相温暖。 哥哥的腿总是毛茸茸的,妹妹要经常用手指绞着哥哥的腿毛睡。赵晋易阻止了几次也就放任了。 赵慈晏知道赵晋易很辛苦,很快就不哭了,也不再在他面前提起爸爸妈妈,偶尔还能逗逗赵晋易开心。 她几乎不说自己想要什么,就算只有校服和妈妈留下来的一些衣服改改穿,也笑得明媚。 好在小姑娘生得好看,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梳着马尾站在一群穿漂亮裙子的姑娘们中间,也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她曾经看见过一句话,最美好的岁月其实都是最痛苦的,只是日后回忆起来非常美好。 现在回忆起来最困难的时候,生活虽然穷,但是他们两个相依为命,亲密无间。 除了经常心疼他,学习也很辛苦之外,赵慈晏一直都觉得自己过得很开心。 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心,什么东西都带着探究的意味看半天。 最大的爱好就是看各种奇奇怪怪的书,爱好也和一般人不一样。 而且这两年,生活也在慢慢的变好。 家里渐渐的就多了很多东西,大沙发,空调。 赵晋易也会给赵慈晏一些零花钱,甚至还问过赵慈晏想不想搬去大房子。 当时坐在沙发上,赵慈晏窝在他怀里看电视,电视里放男主角带着女主他去一家店买衣服。 “端木带我去了美特斯邦威,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公主。” 赵晋易突然说,别人有的,你也会都有。 赵慈晏笑嘻嘻的亲了他一口,“我一直都有。” 他们住在城市角落的旧居民楼里,原本灰色的外墙已经被经年累月的灰尘染得泛了黑,每家每户窗子外面都有黑色的铁窗,偶尔上面挂点儿腊肉,香肠。 他们兄妹住在这里已经八年了,三千多个日升日落一晃而过,他们看见电视局里别人富丽堂皇的大厅,灯红酒绿的生活,却从未羡慕过。 赵慈晏觉得,幸福若有个定义,那便是爱的人在身边。失去过反而更加懂得珍惜。 感情好是一回事,关键是赵慈晏现在找不到自己的袜子了,她看见了哥哥的袜子躺在地上,就偷偷的凑上去闻了一下,不臭。 穿上了哥哥的袜子,有点儿大。醒来找袜子的就是哥哥。 她跑出去飞快的做了两个鸡蛋煎饼,昨天晚上弄好了材料,今早只要从冰箱里拿出来热就行。 她开火,倒上油,很快炸好了,把一个留在锅里,盖上锅盖保温留给哥哥,一个放在袋子里自己在上学的路上吃,走前回到房间亲了一口还在睡觉的赵晋易,这是两个人这么多年的习惯,早安吻和晚安吻。 正准备转身去上学,突然被拉住了手腕,“走了?”赵晋易懒洋洋的半睁开眼睛。 “嗯那,早饭在锅里,你再睡一会儿。”赵慈晏说。 他低声的嗯了一声,骨节分明又有些茧的大手揉了揉赵慈晏的柔软的头发。 -- ΓòǔΓOǔωǔ.òRɡ 第二章 赵慈晏搭着公交车飞快的跑到了学校。 她是从高一跳上来的,当时直接参加的高二的期末考,考得还不错,学校就让她跳级了,所以这次的班级对她谁都不认识。 到了学校门口,她来不及欣赏一下两个月没看见的学校风景,直奔高三一班。老师已经到了讲台,看见这个漂亮小姑娘背着书包气喘吁吁,几缕发丝黏在脑袋上,温柔的笑着让赵慈晏上台自我介绍。 赵慈晏看了一眼底下从一堆书里抬起头来看她的同学们,平复了一下呼吸,“大家好,我叫赵慈晏,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其实学校里的大家都听说过她,因为她要来自己班上还有些兴奋。高三的同学们兴奋点总是很奇怪。 来新同学,或者谁又有了什么八卦,总而言之只要能让大家从书里抬起头,就都是好事。 老师指着一个空位说,你就去坐那个位置吧,那个同学转学了,正好你可以成为他们的组员。 赵慈晏走过去,同桌是一个女生,穿着白色的毛衣,白白瘦瘦的,头发微卷的披在身上,给了赵慈晏一个友善的微笑。 “我叫何希希。”那个女生小声的自我介绍。对于高三这种紧张的时期,生活中任何的新鲜事都能给人带来好心情。赵慈晏也给她传了一张纸条,“很开心和你当同桌。”,配上一个笑脸。 虽然没什么特别好的朋友,赵慈晏一直都是对身边的人挺好的,谁喊她帮什么忙都笑眯眯的答应,考试前也会帮同学们压压题。 一个小组四个人,除了她和希希,后面还有一个穿着白色卫衣,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男生,叫刘昊。 希希说,叫他日天就行了。那个男生撑起头来,头发有些凌乱,挑眉说了句你好。刘昊的同桌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小伙子,叫钱毅之,据说学习很好,大家喊他师兄。⑴眇耭ィ主苯妏蛧阯:ΗAiTANɡSΗūщu(海棠圕箼)點て0m 所有老师在开学的第一节课直接开始讲课,偶尔叫叫同学回答问题,然后在学校吃饭,下课了下去跑跑步,都是最普通的生活。赵慈晏还算是一个比较有趣的人,偶尔也会说说冷笑话,和他们一起出去买一杯奶茶。 上完晚自习是十点,赵慈晏摸到钥匙开了门,看见客厅灯开着。 今天回来这么早?这些年赵晋易越来越忙,经常深更半夜才到家。 她一看,赵晋易在客厅的沙发里坐着,夏天热,就穿着一个带袖子的灰色的t恤,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昏黄的电视光印在他的脸上和身上的肌肉线条上。 她放下书包,就冲赵晋易身上粘了过去。 抱住哥哥的左手臂的时候,她感觉赵晋易轻轻的颤抖了一下,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她立刻想撩开哥哥的袖子,赵晋易右手阻止了她,“做什么?” 赵慈晏想挣脱,但力气没有赵晋易大,“你是不是受伤了?” 赵晋易说了句,“没事。” “那你给我看看。” “真的没事。”他安抚似的摸了摸赵慈晏的手。 赵慈晏咬了一口他的右手,他没料到,手一松,赵慈晏就撩开了他的左手袖子,看见一个渗血的绷带在左手小臂上,周围还有一些青紫,光看着就疼。 赵慈晏眼框一下就红了,赵晋易弹了弹她的额头。 “就不能换一份工作吗。”赵慈晏心疼,眼泪一边掉一边说,赵晋易擦掉赵慈晏的泪。 赵晋易这几年在娱乐场所,什么夜总会里工作,但具体做赵慈晏什么不知道,这些事还是她无意中发现的,有一次在夜总会外面看见他走出来 她知道他经常回来的时候会带着一些伤,有时候还会连着一周不回家。 直觉让她觉得他的工作一定非常危险。 “我努力学习,很快就能赚钱了。上大学会有奖学金的,哥你换一份工作吧。”赵慈晏拿起赵晋易的手放在自己的嫩滑脸上蹭蹭。 “傻。”赵晋易无奈又复杂看着赵慈晏, “很多事都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 “那你要一直陪着我。”赵慈晏拽着赵晋易。 “说什么傻话,你会嫁人,不能呆在我身边一辈子。”他低声温柔的说,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我不能一直陪着你,而且你也很快就去念大学了。” “不,我不嫁人。”赵慈晏摇头,“大学我也就在B大。” 赵晋易轻笑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争辩,只是把视线移回了电视上。 “我说到就一定能做到。”赵慈晏嘀咕,“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你要好好的,也不要娶别人,好不好呀。” 赵晋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说了句,“幼稚。” 说实话赵慈晏觉得他的回答一点儿也不走心,她亲上了赵晋易的嘴。 赵慈晏柔软湿润的唇贴上来的时候,就连舌头伸进去都不会,只是紧紧的贴着哥哥,赵晋易呼吸乱了一下,轻轻回吮了一下赵慈晏。 彼此心照不宣的亲密,不需要什么言语。 -- 第三章 自己什么时候对赵晋易产生了一些微妙的想法,赵慈晏本身也不太能说上来。 但是那些本不该有的想法一开始可能只是一瞬间的情愫上涌,然后在经年的日积月累里,从一颗小苗破土而出,逐年在细微末节的积累下生长成了一颗大树,满满的占据了赵慈晏的心。 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来思考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无论是肢体上对于亲密的渴求,还是无意间的凝视,每次相拥而眠的悸动,还有看着情侣牵手走在大街上的羡慕,都让赵慈晏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但又无路可退。 她从来都是一个想到什么都会去做的人,小心翼翼的突破两个人的界限,然后每一次都会悄悄的看哥哥的反应,不然两个人兄妹都没办法做了。 但是哥哥其实是一个,情绪不太外漏的人,就像是无风的大海一样,总是平静,漫不经心的。 这些年也没见过他生什么大气,自己考试考砸了,甚至是做饭的时候忘关火差点儿把家里烧起来,他也只是安慰赵慈晏,教育几句。 所以赵慈晏做这些越界的事情哥哥也只是纵容着,没表现出什么,但也不拒绝。 他对赵慈晏也算是尽他所能的宠着,只要他不出差赵慈晏每天晚上都要等他到家了才睡,有时候白天太累,就在小书桌上趴着睡着了,他会帮赵慈晏脱掉衣服,换上睡衣,抱上床去。 赵慈晏大姨妈疼,他会给赵慈晏揉一个晚上,用自己的手给赵慈晏暖肚子。 赵慈晏身体一直不好,经常生病,每次他都会一直陪着,无数次发烧的凌晨背着赵慈晏去输液,站在那些静谧又烧到糊涂的夜晚,赵慈晏在他宽阔的背上,烧到神智不清,但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的就是呜呜吹着的夜风,树叶扫动的声音,还有他说,哥哥陪着你。 每年赵慈晏的生日,也都会有礼物,有的时候是项链,有的时候是书,不算贵重但都也精心。 一起逛街,赵慈晏要的东西,他都是直接买。 虽然赵慈晏也不会要太贵的,但是就是,几乎从未被拒绝过。 有时候她觉得这样一直下去就很好,有时候又不够。随着她的长大,她开始害怕哥哥和其他女人谈恋爱,这种害怕越来越在心头盘踞,每次甚至都会偷偷闻哥哥身上有没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 当初赵怀和成碧还活着的时候,他们夫妻二人感情算不上特别好,但是家里也还算是平淡又温馨。 赵怀是一个普通国企小职员,老家在北方,五官深邃,眉骨高,薄唇,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不喝酒不抽烟,最大的爱好就是要请几个好朋友来家里打打牌,经常抱着赵慈晏说,我家闺女真水灵。 成碧是中学老师,老家在南方,温柔美丽,偶尔辅导孩子们学习。 可惜不知道为什么,赵晋易成绩很不好,中途辍学。 两兄妹从小关系就很好,赵慈晏有时候做错了什么事,被批评了,就屁颠屁颠的哭着找哥哥,鼻涕眼泪都往哥哥身上擦。 只是赵晋易总是很忙,经常不在家,她就天天在家门口和窗子口徘徊,盼着哥哥回来。 有时候赵慈晏看着学校的男生们哄笑着做什么事情,或者一群人意气风发的走过,就会想起当初的哥哥。当初,他也是这样的吧。 她和当时的同桌讨论八卦的时候,说起喜欢谁。 喜欢这件事本身就挺难定义的。 但赵慈晏也看了不少电视剧,她看见男主女主相拥着接吻,甚至在床上滚来滚去,一起说着一生一世的誓言,脑海中都只有赵晋易的脸。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回到家里,发现自己粘乎着他哥哥的时候,心底里冒出的丝丝甜蜜和依赖,就是,那种感情。 趁着哥哥睡着了悄悄看着哥哥的样子,能感觉到心脏跳到快要蹦出来。 所以收到了那么多人的告白,她从来没有对谁动心过,甚至都不会动摇。 赵慈晏从父母去世以后就不愿意一个人睡觉,这么多年都一直是和赵晋易睡在一起。 她习惯了赵晋易身上的味道,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但就是暖暖的。 这几年更加是一睡着总是喜欢整个人都往赵晋易怀里钻,在他怀里像只猫一样拱啊拱。 赵晋易也会轻轻的搂住她。 一直住在宿舍就么天盼着周末回家能和哥哥一起睡,高三终于忍不住非要走读。 赵慈晏在心底给自己的得寸近尺感到不齿且欣喜。 -- 第四章 这一个月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赵晋易回家的时间经常变得更晚,凌晨才回来,甚至有时候通宵不归。赵慈晏都等着他,正好高三也忙,看看卷子做做题等他时间也过得快,通宵不回来他也还是会提前发个短信让赵慈晏先睡觉。 赵晋易也不知道在外面干嘛,她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每一次一问,都说你还小,大人的事你别管。可是她已经很努力的快速长大了。 在学校里的生活也挺开心的,要知道,这个年纪的人熟悉起来是很快的。 大家经过一周的相互熟悉,一周的试探,然后再相处一个两个周,就可以开始随便开玩笑了。 他们三个发现赵慈晏虽然成绩好,但是也绝对不清高和高傲。他们说什么话她都会认真的回答,上课也会偷偷地传纸条,甚至还会开玩笑。 希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萌妹子,上课会偷偷照自己的小镜子,然后细细碎碎的和赵慈晏说话,两个女生很快就成了一起手拉手上厕所和吃饭的交情。 在一起悄悄谈论班上的同学,路过的大长腿。 两个月的时候,交朋友很慢热的赵慈晏终于完全的接纳了自己的组员。 日天兄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男生,长年累月懒洋洋的,但是长得挺帅还幽默,和班上男生关系都很好。下课喜欢去打篮球,偶尔和老师顶顶嘴,有时候也会来问穗穗题。 大家天天呆在一起,聊着天,学着习,谈天,说笑,赵慈晏竟然有了几分归属感。 因为从小虽然被哥哥呵护得很好,还是遭受了不少白眼,而且身边的朋友来了又走,她虽然活泼,但也不敢太过对于谁敞开心扉,对于别人对自己的好,赵慈晏总还是很感激,甚至手足无措,每一次都想办法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给别人的。所以也在竭尽所能的对他们好一些。 每一周都有一次年纪小测试,四次考下来,赵慈晏都不是第一名,但是也都在年纪前二十。 其他的人也都有了不小的进步,因为考前赵慈晏总会总结知识点,然后逼着他们三个背,还甚至帮他们押题。别的小组的有时候也会凑过来蹭蹭赵慈晏的补课。 刘昊的成绩每一次进步都挺大,从一开始单方面的赵慈晏给他讲,变成两个人经常一起学习,找一张卷子然后帮对方把白痴的题划掉,然后交换,这样事半功倍。 有一天二师兄拿着笔睡着了。二师兄坐在赵慈晏的后面,赵慈晏悄悄的转过头,把二师兄的笔芯转出来,然后换上了一根紫色的笔芯。 然后不动声色的转了回去。二师兄醒了之后写了字,发现是紫色的。他惊讶的啊了一下。 周围的人全部都在憋笑,赵慈晏转过身装作不知道,“怎么了?” “黑色的笔写出来成了紫色。”二师兄摸着脑袋不解的样子。 “噢。我教你。”赵慈晏拿出一张纸,写了高锰酸钾制氧气的方程式。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是因为发生了这个反应,所以才变成了紫色,你把他配平。”她把纸轻轻拍在了二师兄的桌子上。 二师兄一脸震惊的拿着这个方程式研究,赵慈晏淡定的转过身,然后周围爆笑。 仔细观察,赵慈晏真的是一个很有灵气,对万物都很有好奇的姑娘,而且有自己的一套生活理论,大家想吃外卖的时候,只有赵慈晏敢打电话给外卖员,然后几经接头送到班里来,大家对于她简直赞不绝口。 偶尔作业没写好,她也会不交作业,然后偷偷爬窗进去重新交。 高三的第一次月考,她觉得自己发挥得还不错,坐在床上靠着枕头在看自己错的卷子,赵晋易十二点回家,洗了个澡,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背心和短裤向床上走了过来,头发还略微有些湿,他坐到床上凑搂住赵慈晏的腰,低头看了一眼赵慈晏的卷子,数学146,错了最后一道选择题。 也不知道这小姑娘为什么成绩这么好,难道基因不一样吗。 “今天早点儿睡? ”他问。 “好啊。”赵慈晏抬手关了灯,掩盖住自己略微不自然的表情。然后和赵晋易躺下,她双手环住赵晋易的脖子,然后凑上去亲,突然想使坏,用舌头舔了舔赵晋易的嘴。嗯,薄荷味牙膏的味道。 赵晋易突然翻了个身,把赵慈晏压在下面,一手撑在枕头边,然后重重的亲上去,舌头入侵赵慈晏嘴,在她嘴里肆掠,舌头交缠,空气只有二人沉重的呼吸声和啧啧的水生。这是赵慈晏第一次舌吻,她的脸红到了耳根。觉得有一丝电流从心底蹿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比如说腿间。 一直到赵晋易放开她,她都呼吸不稳的没反应过来。 “睡吧。”赵晋易轻声说。他的声音在黑夜,像是鲛人在海上,为了吸引渔夫然后唱的迷魂曲,赵赵慈晏就是那个渔夫,被迷惑以后心甘情愿,义无反顾的往下跳,被吞噬而尽。 她钻进了赵晋易的怀里,脚插进赵晋易两腿之间,脸贴着他硬硬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的味道,缓缓的睡着。 而赵晋易却睁了很久的眼睛,眼里神色晦暗不明。 人生都是各人下雪,各人有各人的隐晦与皎洁。 -- ΓòǔΓOǔωǔ.òRɡ 第五章 期中考试是全市联考,全市前五名能拿两千块钱的奖学金。赵慈晏给赵晋易看上了一件毛衣,浅灰色的羊毛,看起来很柔软,在市中心赵慈晏从来没有踏进过的一家专卖店的橱窗里,赵慈晏每次路过都会看好几眼,想象这件衣服穿在哥哥身上的样子。牌子上标价,一千五。 对于穷了这么多年的赵慈晏来说,妥妥的天价毛衣,但是哥哥生日快到了,很想买给哥哥当作生日礼物。 如果拿到了奖学金就买,她在心里悄悄的算计。 赵慈晏最近学得特别认真,错题本都来来去去翻了好几遍。下课的时候也在做题,昏天黑地的学习。希希找赵慈晏说话,喊了好几声赵慈晏才听到,抬起头来,“怎么了?” “门口有人找你。 ”希希说。 赵慈晏从门口看去,一个戴着耳钉,头发有点儿刘海,长得桀骜的男生在外面站着,不认识。赵慈晏缓缓的站起来走过去,“请问同学,怎么了?” 他对赵慈晏说,“赵慈晏,我喜欢你。”语气里满是张扬和自信。 赵慈晏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直白的人,“抱歉,谢谢你的喜欢,但是我不喜欢你,所以不行。”她说完转身回教室。 那个男生拉住她,“等一下。”。 赵慈晏不太喜欢和别的人有肌肤接触,皱着眉头甩开了他的手,“怎么了?”⑴眇耭ィ主苯妏蛧阯:ΗAiTANɡSΗūщu(海棠圕箼)點て0m “我叫周子也,高三十七班的。“ “嗯。”赵慈晏回答了一声。就回了座位,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依旧紧张的学习着。 考试那天,赵慈晏很早就醒了,跑去窗台边读完了英语,做了两个人的早餐,哥哥也起床了,头发有些凌乱,在透过缝隙照进来的阳光下,踏着拖鞋向赵慈晏走过来,身材太好了,肩宽腰窄,八块腹肌,五官算不上特别好看但是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哥哥怎么身材就能这么好。 千万不能被别的人抢走了。 赵慈晏这么想着,就坐到了哥哥身上,腿叉开盘住他,手放在他的肩上,去吻他。一个轻柔湿润的早安吻。他低眸看了一眼赵慈晏,揉了揉赵慈晏的头发。 两个人开始吃早餐,每天早餐的时候,赵慈晏都和哥哥说自己生活的琐事,身边的同桌,组员,老师上课讲了什么笑话,自己小测试考了多少分。赵晋易耐心的听着,时不时回一两句。 赵慈晏说自己今天要期中考试。 “紧张吗?”赵晋易问。 “十拿九稳。 ”赵慈晏把脸凑过去。“差你一吻。” 赵晋易轻笑了一声,然后吻了吻她的脸。 赵慈晏怀着小甜蜜去考试,考前和希希来了一个爱的拥抱,遇到一周后发成绩,全市第一,全校第一。本来他们北城四中就是全市最好的中学,全校第一一般都是全市第一。 考这么好她自己也挺吃惊的。 自己小组的,大家进步也都挺大。二师兄都考了年级30名,以前都是倒数前三的。日天进了年纪前100,希希金了全校前300,赵慈晏非常的欣慰,没白考前逼着他们背公式,押题。他们三个拉着赵慈晏的手感恩涕零。赵慈晏说别搞这些形式主义,我想喝黄果兰味道的酸奶。 每次联考之后的周一都有一个全校的总结大会,这次只有高一高三的第一名在北城中学,高二第一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学校拿了,转让学校非常气愤。以前都只是让他们上去拿钱刺激一下同学们好好学习,这次非要高一高三的第一名上去发表一下感言,分享一下学习经验。 赵慈晏看着台下的一双双眼睛,自己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她站在台子上,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开口。声音像是流动的泉水,也像是玉珠落在玉盘上,清脆动听。 “学习本来就是一件很无法测量的事情,我觉得全校前20名应该都是一个水平,可能这一次谁的作文没写好,可能你做大题的时候就是不小心算错了,但其实你的实力就在那里。每一次结果也只是代表了你考试的状态怎么样,甚至还有这一些运气成分。” “我虽然这次考了第一,但并不代表我下一次就是第一,也不代表我的实力就是第一。还有无数的和我一样,刻苦学习的人,他们也只是没有发挥好而已。” “刚刚在给我下次如果没考好找台阶下。” 台下一阵哄笑。 “我给大家推荐几本教辅书吧,龙门专题还不错,天星教育也还可以。但是主要是要总结,拥有自己的错题本。可能天赋对于以后的工作有很大的作用,但是现在我们完全可以用努力弥补所有天赋的缺陷。我从来不觉得我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别人看一眼就能知道答案的题,我去要想很久。那就努力一点。” “最后感谢我的哥哥,谢谢我的组员,也谢谢大家。”她悄悄cue了一下不在场的哥哥。 她举了一个躬,走了下去。 校长走上来,“赵慈晏同学的发言又幽默又在真心的和你们传授…” 校长说什么,赵慈晏没听进去,大家也没听进去。想着刚刚那个仙女似的姑娘,长发到腰,眉眼弯弯,站在阳光下抿嘴一笑,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成了好多男生高中最朦胧的回忆,一直到很多年后,记不起她的样子了,还是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当时心里的悸动。 可现在赵慈晏现在满心都是那一件柔软的毛衣,想着一会儿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出去买了,兴奋.jpg。今晚就是哥哥的生日了,还要写一个贺卡,亲手做的那种。蛋糕也要安排上,毕竟我也是有两千块钱的人了。 她哼着闯码头小调和希希一起回教室。 “不是哥哥不爱你呦,因为我是农村的,一年的收入只能养活自己,哪里还能顾得上你。” -- ΓòǔΓOǔωǔ.òгɡ 第六章 中午赵慈晏就拉着希希出了校门,登记了一下原因:肚子疼买药。 两个人都是重点班的,门卫也没说什么。算上午休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坐上了公交车去市里,直奔专卖店。 “祖宗你慢点儿。”希希看着赵慈晏在人群里灵活的一直窜的样子,拉了拉她。 “怕被人买了。”赵慈晏说。 “也不差这几分钟。”希希说,“而且专卖店不是小店,存货都有很多的。” 赵慈晏没在高档一点的店买过东西,不知道,原来并不是卖了就没了,她松了一口气。终于到了,店员取下了那一条浅灰色毛衣,赵慈晏用手摸了摸,还蹭了蹭,柔软又温暖,像哥哥一样温暖。她付了钱,一千四百九十八。 何必不一千五呢,赵慈晏在心里腹诽。然后提着袋子很开心的和希希在外面吃了一碗面条,准备回去。 希希家也算不上富裕,但是父母都是工薪阶层,比赵慈晏家里还是好多了。她大概知道赵慈晏家的情况,感叹,“你对你哥哥真的太好了。” “因为我很爱他。”赵慈晏一边吃着面条,一边认口齿不清。 “我也想有个哥哥。”希希没发觉不对劲,就是感觉着这两个人的感情真好。 吃完饭之后,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向公交站走去。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好学生也偷跑出来。” 循声看去,一个帅气又张扬的男生向她俩走过来,身后跟着几个不认识的男生。那个人看着挺眼熟的,赵慈晏稍微想了一下,“就是上次来找你那个。”希希知道赵慈晏不太认人,提醒道。 对,就是上次在教室门口和她说话的那个男生。 “出来做什么,买东西吗。”周子也看了一眼赵慈晏手上提着的袋子。 “嗯。”赵慈晏不想过多的纠缠,回答了一声就想拉着希希走。 “喂,赵慈晏,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我可以给你买。”周子也说。 “没了,谢谢。”⑴眇耭ィ主苯妏蛧阯:ΗAiTANɡSΗūщū(海棠圕箼)點て0Μ 周子也在一群朋友的面前,这么被搁了面子,有些不开心。 “也哥,这女的这么不给面子,教训一下?”有人上来说。这一群人都是家里挺有钱的富二代,来念书就是混个文凭,然后会被送出国,女生们都是趋之若鹜,很少被拒绝过。可周子也没说什么,摆了摆手。 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个姑娘走掉的背影。 一整个下午,赵慈晏都因为心情太好了所以心不在焉,甚至还在下课的时候哼起了歌。 日天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戳戳赵慈晏,“你是不是中邪了。”黑色的笔不小心掉了下去。 赵慈晏替他捡起笔,然后悄悄拿了两只自己的笔,一支白色,一支黄色。 “年轻人,你掉的是这一支金笔,还是这一支银笔呢?”赵慈晏用很慈祥的声音问。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都不是。”日天说,“我的笔是钻石做的。”大家笑了,赵慈晏撇嘴,“年轻人,你可太贪心了。”然后把他本身的那支笔递了过去。 刘昊勾起嘴笑了笑,他就是那种青春小说里的男主角长相,白衬衫少年,洋溢青涩与张扬,一头短发,笑起来似乎所有的光都照到了他头上。赵慈晏意识到他还真的挺帅的。 回到家里,哥哥不在家,赵慈晏在学校还买了一束鲜花,她私心的买了一束玫瑰,还买了一块小蛋糕和蜡烛。她只插了一根蜡烛在上面,然后找哥哥的打火机。 左边一般是哥哥睡的,哥哥那边的床头柜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如果找不到只能去厨房点,她这么想着,打开了哥哥的床头柜,她看见了里面的打火机,去拿,却发现自己摸到里面好像还有一个暗格。暗格这么高端的东西,自己家里怎么可能会有,她这么想着,去拉,发现竟然拉开了。赵慈晏一看,这里放着一个奇怪的东西…看过电视剧的赵慈晏知道,这是一把枪。他心里一紧。 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她赶快拿打火机点了两根蜡烛,然后把打火机放回原位,关上暗格,又关了卧室的灯,跑出去。 赵晋易换了拖鞋,一抬眼就看见了赵慈晏。“哥哥回来了。”赵慈晏说。嗯,他答应了一声。 赵慈晏拉住了他的手,带着他去房间里,他沉默的跟着赵慈晏,赵慈晏推开门,走到书桌前房间是黑的,书桌上一个小蛋糕上面插着两根蜡烛,隐约能看出旁边放着一束花。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赵慈晏小声的唱着生日歌,然后说,“哥哥吹蜡烛。” 因为太黑,看不清赵晋易脸上的神色。他吹灭了蜡烛,房间一片黑暗,“快许愿。”赵慈晏说。赵晋易笑了一声,赵慈晏在心里悄悄的猜他许了什么愿望,很快,他说,“开灯吧。” 赵慈晏跑去把灯打开,拿出了自己今天买的毛衣,然后笑着说,“哥哥,这是给你买的礼物。” 说起来,这还是赵慈晏第一次给赵晋易买礼物,以前每一次生日赵慈晏也都会唱生日歌,下一晚长寿面,如果有零花钱也会买一块蛋糕,但这是第一次有钱去真正给他买点儿什么。 赵晋易拿过毛衣,很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然后放进了衣柜里,他勾着嘴角,眼里是暖意。他低头吻了吻赵慈晏,然后把赵慈晏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哪儿来的钱。” “奖学金,这次考了全市第一。”赵慈晏声音带着几分得意和求表扬,像是摇着尾巴的小狗。 赵晋易捏着赵慈晏的下巴,让她微微仰着头,然晏亲了下去,他细细地亲吻着赵慈晏,像是亲吻着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赵慈晏沉浸在他的吻里,像是霎那间沉入了深深的海底,耳朵里嗡嗡的听不到别的声音,光线也变得暗淡,只剩下嘴唇间的触感和舌头的交缠。他主动亲吻自己,兄妹间的表达方式不应该是亲吻吧,赵慈晏想。 他,会不会对自己也有一些,不是兄妹的感情呢。 晚上的时候,赵慈晏躺在哥哥怀里。突然想起了那把枪,她思考了一下要不要问,她从来都不是那种可以藏住心事的人,不问清楚会担心到睡不着, “哥。” “嗯?”他低眸看向赵慈晏。 “我今天找你的打火机,在你的柜子里看见了一把枪。” 空气凝固了一下,赵慈晏能感觉到赵晋易搂着自己的手紧了紧,“以后别动我的东西。”赵晋易说,声音有几分冷淡。 他虽然总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也从来没有凶过赵慈晏,没赵慈晏说过任何一句重话。听到这句有些凶的话赵慈晏突然开始委屈,鼻子发酸,从他怀里挣扎出来,隔了大概一个枕头的距离,背对着他。 赵晋易伸出手把赵慈晏捞进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在她的耳边说,“哥哥的事情很复杂,你还小,解释不清的,你现在好好念书就行了。” “那你会有危险吗。”赵慈晏说出自己心中最担心的。 “不会,我不是答应你要一直陪着你吗。”赵晋易咬了一口赵慈晏洁白纤细的脖子,“睡吧晏晏。” “嗯。”赵慈晏在被子中找到了赵晋易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蹭了蹭。然后开始绕了绕赵晋易的腿毛又是相拥而眠的一个夜晚。 -- 第七章 高三的日子总是很快的,赵慈晏高三一直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紧张的状态。因为她觉得如果自己考上了很好的学校,有了能力以后就能和哥哥离开这里。那把枪成了她挥之不去的阴影,他是她的亲情和爱情的全部寄托,无法想象失去了哥哥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再加上学校哪里都在渲染着高三的气氛,处处都是标语,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升高一分,干掉千人。高三的这栋楼里,大家都穿着校服行色匆匆的走过,脸上带着点儿这个学期特有的麻木和坚定交织的色彩,还有动员大会上所有人声嘶力竭的叫喊————我要改变未来。 那一段青春是所有中国普通少男少女的记忆,热血,紧张,对未来的迷茫和盼望,日复一日的低头学习。偶尔走操场,看见学校里的柳絮早就开始缓缓的飘散在空气里,和蝉鸣一样晕染了几分夏意。 人类都是是群居动物,很容易被气氛影响。赵慈晏睁眼闭眼都是卷子,耳边回荡着都是刷题的声音。她一笔一画的在自己烟火封面的笔记本上写着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 绝不象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快点长大,不要一直被当成小孩子,要站在哥哥的身边,像一个成年人一样。 不仅仅是他单方面的宠着养着自己,就像那一首诗一样,也要成为一棵木棉一样坚定的站在他旁边,一起承担风雨。 从动员大会之后,每天早上赵慈晏的桌子上都会有一朵新鲜的黄果兰,黄色的,细长的花,问一下仿佛从鼻子能香到心里最深处,沁人心脾,心情都变得轻松起来。也不知道是谁,赵慈晏谢谢都不知道和谁说,只是每天都好好的带回家,放在桌子上,干了以后再扔掉,所以就连卧室里都是黄果兰的香味。 有次赵慈晏回来看见赵晋易坐在桌子前看着上面摆成一排的兰花,脸色有些阴沉。“不知道是谁送的,还挺香的就拿回来了。”“我不喜欢家里有别的味道,以后别拿回来。”赵晋易说。哥哥有些习惯真的是很奇怪,赵慈晏这么想着,也只能再也不吧花带回家,就放在自己课桌里。 她每天都低着头,刷题,总结,背诵,偶尔休息就看看满分作文。就连笑话也不怎么跟别人讲了。 刘昊看不下去了,戳戳赵慈晏的背,赵慈晏回头,马尾辫轻甩,听见他问,“你以后的理想是做什么。”,赵慈晏说,没想好,赚钱就行。 “我家开超市的,我以后想学商业,然后把我家超市开成连锁大超市。” 赵慈晏眼睛一亮,开超市是不是特别赚钱啊,你有没有试过偷偷把你们家付款的二维码,换成你自己的二维码。 刘昊说,你把你二维码发给我,我悄悄给你换一天,你看看可以赚多少钱。 赵慈晏兴奋了,把付款的二维码发给了刘昊。 然后第二天,赵慈晏就不停的收到钱,几乎每隔一会儿就是几十块钱。最后第三节课下课收入三千二,希希和赵慈晏一整天都悄悄的看着支付宝的提示,每一次都会激动一下。高三的人的兴奋点总是这么奇怪。 到了晚上,她把钱转回给刘昊,刘昊收了回去,然后也陪着赵慈晏咯咯的笑。 赵慈晏从此后,理想就变成了,开超市。她甚至还发了一个朋友圈儿,截图是自己收款的流水记录,“确认过理想,以后要开超市。”希希在下面评论:那你可以考虑一下家里开超市的某人。 赵慈晏回:买椟还珠可以吗。 甚至上了大学,同学问她理想,“开超市。”她总是这么说。 晚上回去,和哥哥躺在床上的时候,赵晋易突然问了一句,“你缺钱?” “不缺啊。 ”赵慈晏不解,“你为什么问这个,我高三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没事。”赵晋易说。 仔细想起来这些年其实赵慈晏没缺过什么,虽然她习惯性的觉得自己穷,可是那些两个人一人一口吃饭,几件衣服翻来覆去穿的那些记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早就慢慢褪色了,渐渐的别人有的她也都有,甚至连房子哥哥都问过,她不愿意搬家,哥哥也就同意了。 电脑,手机,衣服,生日收到的项链,漂亮衣服,这些都在无意中也多了好多。 哥哥从来都是把钱放在抽屉里,自己要就拿,可是也没想过要拿,下意识的觉得哥哥挣钱不容易。 好像...也没那么穷。 赵晋易几乎是她在高三焦虑又紧张的生活里的安慰和温暖,每一次疲倦和心累,偶尔考差了的失落,都会在他宽厚的怀里,和两个人接吻的亲密里消失,赵慈晏也越来越依赖赵晋易。 赵晋易依旧像以前那样纵容着赵慈晏,但是赵慈晏依旧很没有安全感,害怕赵晋易会爱上哪个女生突然不要她了。赵晋易对于赵慈晏的什么一直陪着我之类的话,从来很少给予什么正面回应。 不对,她当然知道不对,但是,没办法啊。 希希在高三上册的结尾开始和周子也谈了恋爱,究竟是怎么在一起的,赵慈晏也不知道。 只记得希希经常被人叫出窗外,成绩也有一些下滑,后来看见他俩牵着手在学校外面走过才知道在一起了。对于希希不告诉自己这件事情,她难过但也能理解。 后来希希大概在两周之后终于告诉了赵慈晏,朋友的恋爱最好还是一味的支持,不能给予什么建议。因为感情上的事情大家都太过于锱铢必较,而且女生更加容易走得如履薄冰,希希有的时候会说起他俩有多甜,有的时候也会说起他让她生气的事情。赵慈晏也都只是说,希望这段恋情能让你每天开开心心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陪着你。 有一天赵慈晏在希希的桌子上看到一本【红玫瑰与白玫瑰】,里面有一段话: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她想了很久,悄悄的用以前从没用过的字体写了一张纸条夹了进去——“月光在太阳升起的时候会消失不见,而你是最温暖的阳光” 她依旧怕希希介意之前的事情,每次看到周子也招呼都不敢打。 后来可能是两个人感情升温了,周子也经常放学后站在教室门口等希希。 赵慈晏一直都是班里来的最早的,所以也能看到周子也会给希希送一些零食,放在希希的柜子里,她只能低着头刷题,免得目光相接尴尬。 在希希和他吵架的时候,赵慈晏也只能默默的买两杯自己最喜欢的珍珠奶茶给希希喝,然后陪着她喝完。 那个时候的感情,不会考虑到希希的家境和周子也的区别,也不会想以后会不会结婚,就是单纯的满心都是喜欢的人,因为喜欢的人的一句话而揣揣不安一整天,或者也甜蜜一整天,因为什么事情就能自己哭好久。 长大了以后回忆起来,无论是单向的悸动,还是两个人表明心迹的爱情,这份情愫也会融入青春里,带着点儿操场的微风的气息,混杂着粉笔沫的纷纷扬扬,再加带着下课铃时候的悠扬和兴奋,还有敏感和对未来的不确定。 这些杂糅在一起,你是我年少的欢喜,喜欢的少年是你。 刘昊告诉赵慈晏,本来周子也是个混世大魔王,准备直接出国读书的,之前的女朋友都是想换就换,为了希希现在也就想留在国内念书,大家都说周子也是真的栽了。 周子也让我告诉你,当时和你表白,也只是跟同学打赌,希望你别介意。 赵慈晏有时候看着希希和周子也从自己身边牵着手走过,他俩走在阳光下,只用躲着教导主任,一路迎着春风。 可是自己的仿佛是在阴暗又阴雨连绵的角落里,等待着哥哥的那一些回应。 可能是压力,也带着女生的敏感与年纪差距的自卑,那时候赵慈晏总还是爱胡思乱想,哪怕晚上躺在哥哥怀里,呼吸着哥哥的味道,也还是挡不出心里的忐忑不安与心悸。 只能吧这些感情埋在题里,物理大题,数学大题,一道一道,仿佛这样就把知识塞进脑海里,然后逼迫着自己能快点儿长大。 新年的时候,哥哥买了好些平时不太允许吃的零食,薯片,妙脆角,浪味仙。 他俩窝在沙发上看春节联欢晚会,赵慈晏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窝在哥哥怀里咯咯的看着小品笑,薯片渣落在赵晋易身上,他低头看了一眼赵慈晏,眼底也染上了几分笑意。 12钟声的时候,电视里主持人在一起说着话,他们本来靠在窗子上看烟火,她突然踮起脚尖吻了上去,因为太出其不意所以牙齿相撞,窗子外面满城的烟火,火花一瞬间炸开,然后星星点点,层层叠叠,丝丝缕缕的滑下,把本来黑色的天空映得如同白昼。空气里都带着点儿热气的火药味道。 两个人唇齿相依,电视里喧嚣,电视外灿烂,赵晋易不知什么时候也搂住了慈晏,舌头勾住了她的舌头,给这个本来轻柔的吻多了几分缠绵。吻了很久很久,一直到一个新的小品都结束了,赵慈晏也几乎腿软到站不住了,靠着赵晋易的手揽着才站着。 “哥哥我爱你。”她凑到赵晋易耳边说。 赵晋易揉了揉她的脑袋,“新年快乐,宝贝。有什么愿望吗?” “愿望就是新的一年我们两个平安健康,每一天都开开心心的。”赵慈晏说。 “那你开开心心的就行,你开心我就开心。”他俯身在赵慈晏额头印下一吻。 -- 第八章 高考的那一天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天依旧是那个点亮起来,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天气有些阴冷。滴答滴答的雨落在屋檐下,也下在旧居民区坑坑洼洼的地面上,仿佛一个协奏交响曲。 哥哥特意早起煎蛋了两个鸡蛋,还有一根油条,摆了个100分的形状,味道不错,自己上初中以后,就几乎没见哥哥做过早饭。她想提醒哥哥满分是一百五,喝了一口热牛奶,暖到胃里,想到哥哥这些年难得幼稚,偷笑了一下,决定不说。 吃了早餐,她跑到哥哥面前亲一口,蜻蜓点水的吻一下,自己却又红了脸。 赵晋易捏捏的脸,“考试加油。” 赵慈晏一路上蹦蹦跳跳的,看到希希和周子也一起走过来,她跑上去和希希相互给了一个拥抱。说谢谢这一年的陪伴。 全国九百多万考生坐在桌子前,大家看着那几张承载了无数人希望的卷子,刷刷的用笔写着。他们聚精会神,努力又认真的写每一个答案,也为自己的整个青春叫上了答卷。 高考考完了以后,赵慈晏有些恍惚,站在自己的教室外面驻足,看着里面的黑板,桌子,走廊。想着自己曾经在这里呆过了那么久,那些紧张的日子现在想起来也多了几分温情。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回头,刘昊。这个清秀的少年,总是穿着白衬衫,其实虽然没有人承认过,但就是校园时期大家都很喜欢的翩翩少年。大家总是调侃的喊着他日天,他也从来不生气,还经常在赵慈晏有什么小情绪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安慰。赵慈晏正想说什么,他却先开口,“我喜欢你。” 赵慈晏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对于突如其来的话语,语无伦次,“你…” “没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是来和你告白的,我是来和你告别的。之所以想告诉你,也只是想告诉你你很优秀,是一个很值得别人喜欢的人。 ”他对着赵慈晏笑了,眼底眉梢都带着少年的气息。仿佛是森林里每天早晨鸟儿一起协奏交响曲的那一股朝气蓬勃又带着点儿芬芳的味道。 “谢谢你。”赵慈晏心里有些感动,其实喜欢大部分人都是要回报的。我喜欢你,所以我觉得你也要喜欢我。就连赵慈晏也是这样,因为爱着赵晋易,所以也渴求着赵晋易回报自己他的爱,在深渊里一步一步越陷越深,恨不得让他陪着自己一起沉沦。但是这个少年,却只是把自己的爱慕告诉自己,然后说,“你是我见过最美好的姑娘,我希望你和你喜欢的人能幸福。” 他张开双臂,“能抱一下吗?”。赵慈晏走上去轻轻的和他拥抱,他的拥抱是那种阳光的味道,和哥哥那种给人安全感的温暖不一样,他很轻柔。 两个人道别以后她一直在想刘昊的事,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 其实刚刚上高三的时候,刘昊的成绩是全班二十名左右,一模二模三模都进步非常大,最后的模拟考试,好像是考了全班第二。 到后面他俩经常一起讨论题,传一些纸条写上自己对这道题的看法,偶尔还会写一些吐槽的话。 比如,“这个老师的牙齿上有菜” “她讲的可太啰嗦了。” 她也曾经在班级聚会里的真心话大冒险里说过,自己有一个非他不可的喜欢的人,并且高三毕业一定会表白。 会表白这个说着挺心虚的,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表白。 毕竟有些话说出口了就再也不能收回。 大家当时都起哄来着,似乎那天之后刘昊喝醉了回去的。 那么,自己要不要给哥哥告白?赵慈晏已经潜移默化的做了这么多事情,从一起睡觉,到亲吻,到拉着哥哥说一辈子在一起,她看起来很自然,但其实小心翼翼,步步为营,随便哪个举动都不是兄妹可以做的,赵晋易没有抗拒,甚至偶尔还会主动。 他究竟是不是只是没有下限的,当妹妹一样宠着自己。这层窗户纸要不要捅破? 但是如果不告白,哥哥今年已经32了,有一个女人多正常啊,如果真的喜欢上谁了,一想象会有别的女人搂着他,想自己一样亲吻她,她都难受到不行。而且自己也快念大学了,不能每天像现在这样腻着哥哥。 而且赵慈晏很担心,她知道哥哥有多爱自己,甚至可能会因为爱她而答应她的任何要求,万一哥哥其实并没有想一辈子只和自己呆在一起,会不会因为要回应自己的爱恋而痛苦。 胡思乱想着,就走到了家里。 她给赵晋易打了个电话,想说今晚有同学聚会,可能会晚一些回来,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她正准备说什么,接通电话的是个女人,“喂。”声音柔媚。 “你是谁?”赵慈晏瞬间炸毛,哥哥竟然会让一个女人帮他接电话。 “我是他女朋友,阿易在那边谈事情。你找他有什么事吗?“那个女人说。 还是真想什么来什么。 “你让他接电话。”赵慈晏拿手机的手一抖,呼吸都紧了。 “他现在接不了。”那个女人就把赵慈晏的电话挂了。余晴把那个没有备注的电话挂了,心想也不知道这个女的是谁,竟然还来找阿易。不一会儿,赵晋易从那边走了过来,来到这边的大厅里,因为是夜总会,所以灯光有些暗。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毛衣,五官深邃,薄唇微微的上翘,看起来像是在笑,但是笑也没有达到眼底。看起来清冷疏离的样子,让余晴心动不已。 当初爸爸和他谈一笔交易的时候,自己也在。他坐在凳子上和自己的爸爸说话,身后站着一群黑衣服的人,他声音低醇,喉结微动,看起来运筹帷幄的样子,她当时就陷入了情海。 当晚回去,她和自己的爸爸说,自己喜欢他。 爸爸说,这个男人叫程易,非常危险,今年才三十出头,道上都尊称一声小程爷,是黑道上传奇人物程修程老大的养子。 他被程老大一手培养起来,这些年越做越大,步步为营,手段极其阴狠残忍,做事斩草除根,但是却让跟着他的人忠心耿耿从无二心。 是程老大的左右手,程老大似乎已经起了快退出的想法,把手上的权利差不多都在慢慢的交放给他。 虽然暗地里的异心还是有很多毒瘤无法铲除,但是现在几乎国内的娱乐产业和赌博很大一部分都真正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看起来表面上只有这些,其实东南亚那边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无论是珍稀木材,文物,枪支弹药这些的走私,还是武装冲突的暗地操作,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自己也是因为这几年毒品交易和东南亚那边的线人出了问题,所以和他们合作。 听到这些,余晴更心动了,这样一个男人,还不近女色,如果能站在他的身侧,得到他的倾心... 余晴和爸爸闹了整整一年,每天都会去B市最高端的夜总会喝酒,想和他偶遇,确实也偶尔能和他偶遇。她如果上去打招呼,他也会微微颔首,说一句余小姐,你好。 这种冷淡的模样让从小被众星捧月长大的余晴欲罢不能。余晴的父亲也是黑道上的风云人物,从祖父那一辈开始,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毒品生意,掌握着很大一部分毒品的命脉。 余晴的父亲是真的爱她的妈妈,妈妈去世得早,所以几乎是把余晴放在心口疼的。 看见女儿闹了这么久,终于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余晴成了赵晋易的女朋友。 现在是成了女朋友之后的第一个月,除了有一天她喝醉了之后,神志不清抱着他哭着和他说自己多爱他,然后两个人上了床,他再也没和自己有什么过多的身体接触。 看自己的眼神也没有变温柔,但这才在一起一个月,他总会慢慢的变好的。 自己打听了一下,他身边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什么固定的女人,可是那天。 想到这里余晴红了脸,那天早上起来,两腿之间全是浓浓的白色液体,空气里都是那股糜烂的气味。自己红着脸让他下次轻一些,他似笑非笑的答应了。从那以后,他似乎是对自己更加温柔了一些。 “刚刚有个女人给你打电话,我帮你接了。”余晴说。 赵晋易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通话记录,也没什么过多的反应,只是嗯了一声。 余晴靠近他,挽住他的胳膊。其实余晴能感觉到每次自己靠近他,他都会有些僵硬,但是两个人都睡过了,他怎么还没对自己熟悉起来了,“阿易,今晚留下来?” 最近每一次天晚上他都会离开自己,去别的地方谈生意也是,自己想凑上去,他却说累,想自己一个人呆着。那天晚上之后,他也没陪自己睡觉,而是白天才来看自己。自己一个女生,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肯定不能拒绝吧。 “好。”他说。余晴看着他的薄唇,每一次想亲吻都会被他避开,自己总有一天会打动他的,自己是这些年唯一可以站在他身边的,自己一定是特殊的那一个, -- ΓòǔΓOǔωǔ.òRɡ 第九章 赵慈晏坐在沙发上,混身手脚冰凉,心乱如麻。女朋友…哥哥的女朋友。 哥哥今年已经三十二了,自己才是一个十六岁。哥哥刚好是自己的两倍,自己再努力长大,他也就当自己是一个小女孩儿,什么都不懂吗,他真的可以把那些亲吻当撒娇吗。 想着刚刚那个娇媚的声音…自己 甚至能想象出那个女人妖娆的样子,男人都会喜欢那样的吧。她脱了衣服,来到镜子面前,看着自己没有发育完全,但还是鼓鼓的胸脯,纤细的腰肢,不算很大的屁股。看起来,就是一个干瘪瘪的小女孩儿啊。 哥哥有女朋友了,哥哥不再只属于自己了,这几句话就像是魔咒一样在赵慈晏的脑海里回旋着。 她脑海里闪过了好多片段,之前家还在的时候,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在操场上扬眉一笑;父母的葬礼上他温暖的怀抱;寒冷的冬天那些相拥取暖的夜晚;她生病的时候他宽厚的背脊;有一个生日她拉着他陪去坐摩天轮,两个人在最高点像情侣一样亲吻。 那些片段层层叠叠在脑海里缠绕纠缠,侵蚀着赵慈晏的每一跟神经,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为什么我不能长大一点呢,为什么自己和哥哥差了这么多岁呢。 虽然这么亲近,但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哥哥。他在自己面前没什么过多的情绪,他到底是做什么工作,他身边的朋友,他的一切一切,自己什么都不知道。⑴眇耭ィ主苯妏蛧阯:ΗAiTANɡSΗūщu(海棠圕箼)點て0Μ 无论是十六年,还是血缘都是两个巨大的,难以跃过的坎。 他也会亲吻那个女人?会和那个女人做爱吗?赵慈晏浑身冰凉。 如果是亲情,赵晋易可以宠她爱他,可以哄她陪她,可以牵着她的手陪她度过漫长的岁月,可以共甘共苦,可以相依为命,甚至亲亲抱抱。但赵慈晏永远也没有立场吃醋,他们两个人都会拥有其他的家,她要嫁人,赵晋易会娶别人。 默默的陪在哥哥身边,看着他成家立业?自己能忍受吗? 她想起刘昊的话,他说,我不是来和你告白的,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我喜欢你,但并不想占有你。 那爱呢?如果自己非要拖着哥哥在一起,那两个人会承受多少非议呢?自己存在私心,意识到自己喜欢哥哥之后,没有把哥哥介绍给自己的朋友们过,但是,还是有很多人知道他是自己的哥哥。 甚至,哥哥现在有了女朋友,他真的会陪自己沉沦吗。 默默的陪在哥哥身边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突然,电话响了,打断了赵慈晏的胡思乱想“赵慈晏,你在哪儿。”希希的声音,“我们要开始吃饭了,都等你呢。” “噢,好。”赵慈晏反应过来,自己本来就是要去同学聚会的。 她压下了心中的难过,想着这是青春的最后一天,换上了一条裙子,这条裙子自己还从来没有穿过,是联考拿了奖学金剩下五百块钱,然后存了三个月零花钱,凑了八百买的。 绿色的吊带收腰长裙,柔顺又光滑的面料上面点缀着黑色的斑点,胸口有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下摆还绣着薄如蝉翼的纱。选了好久,是她送给自己的礼物。 她打了个车到聚会的地点,鸿宾楼。这是一个很高档的餐厅,她以前都只是听说过,从来没有去过,希希说是全班最有钱的那个男孩家里入了股,然后请大家来这里吃的,可真是太有排面了。 她一路走一路看,这金碧辉煌的装修,真是看着就贵。龙纹的柱子,穿着旗袍的服务员,觥筹交错的声音,这是她前16年从未接触过的生活。 走到包间里,所有人的眼光都看了过来,赵慈晏穿着绿色长裙,因为是吊带所以露出了修长的锁骨,美丽白皙的脖颈像是天鹅的一样,从来都只是高高扎起来的黑发竟然批了下来,已经到了腰,柔软的披在身上,再加上那一条又仙又欲的裙子,显得整个人仙气满满,纤细高挑,腰也盈盈一握,像是闯入人间的仙女。 大家其实都早已经把赵慈晏默认成校花,只是因为她成绩太好,而且也不怎么和除了身边的人接触,没什么人去打扰而已。 以前穿着校服都像是学校里的一道风景,如今稍微打扮一下,美得令人窒息。比电视里那些明星不知道好看到哪里去了。 赵慈晏看大家都看向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久等了。”所有人都闹腾了起来,趁着毕业的那一股兴奋劲儿,起哄着,说赵慈晏迟到了,要自罚一杯。 赵慈晏走到希希给自己留的位置旁边,大家已经开始喝了起来,全班三十几个人,两桌,大家都热火朝天的说着,掩盖离别的伤感。 她说,好。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她其实从没喝过酒,这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是情景之下,还是想掩饰一下自己的慌张,一口喝了下去,然后有人在吹口哨。入口苦苦的,但喝下去有一些甜,麦芽发酵之后的味道,从轰隆到胃里,一直到呼吸都还有一些酒精的回味。 她一边吃东西,一边和周围的希希,刘昊他们说这话。刘昊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衫,清俊的样子,还带了些在学校不曾有的懒散的意味。高考完之后的放松。 希希说,自己觉得自己考得还不错,上重本肯定没问题。赵慈晏说,到时候咱们可以一起研究志愿。 “那你考怎么样”希希问。 “还行,正常发挥吧。”她回答。 “那咱俩肯定不是一个级别的学校。“希希切了一声。 有人突然起来说,赵校花,我暗恋你这么久,敬你一杯酒你喝不喝。 赵慈晏抬眼看了一眼,一个不太认识的男生。赵慈晏不怎么和除了组员之外的人接触,所以除了身边的几个组员,谁也不太认识。 赵慈晏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去。然后小声和希希说,“如果我醉了,你一定要把我送回去。”高三周日上午开始上课,希希有时候周日会和她一起去学校,所以知道她家在哪里。 然后大家就开始各种敬酒,一时涌上来好多人敬她,一个男生起来,说,谢谢你当初给我讲题,你给了我努力学习的动力。和赵慈晏一饮而尽。 又来了一个女生,说谢谢赵慈晏当时给她压题,一杯一杯一杯又一杯。 喝到最后大家都哭了。 也有几个男生来给希希表白,希希本来就是很好看也可爱的一个女孩子。 赵慈晏说希希,谢谢遇见你,你真好。 希希哭了,说你才真好,你是我遇见过最好的姑娘。 赵慈晏说,刘昊,祝你幸福。 刘昊说也祝你幸福,你一定要幸福。如果我还能遇见你,我就会努力追你。 希希惊讶了,才知道刘昊一直都喜欢赵慈晏。拍着他的肩和刘昊说,日天兄弟你隐藏挺深啊。 说着胡话,赵慈晏就喝醉了。希希没喝什么,也都是抿一口。 到最后散场的时候,希希看着她一杯接一杯的喝,眼神开始迷离,然后跑到厕所里想吐,希希在厕所外面等着,周子也也来接希希了。 刘昊想着一会儿送这赵慈晏回家,不然太晚了不安全。 已经十一点了,赵慈晏的手机响了,希希看见备注是一颗爱心,不知道是谁。希希一开始没接,看又打了两她,她接起来,“你好,我是赵慈晏的同学,她现在接不了电话。” “她在哪?”那边的声音是一个低沉的男声,明明好听的声线却让人听了背脊发凉。 “我们今天同学聚会,她喝了酒现在在吐,我们会把她送回来的。”希希说, “地点。”赵晋易捏紧了手机问。 “鸿宾楼。” 赵慈晏几乎是差点儿吧胃里的水全部都吐出来了,吐到眼前冒点点星星。 然后扶着墙打开了门,一打开,看见了眼底凝结了万年寒冰的赵晋易。“哥哥…”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喃喃的说。 赵晋易拦腰抱起赵慈晏就走了。 希希和他们看着赵晋易抱着赵慈晏的背影,“终于见到慈晏的哥哥了,也太帅吧” 不是那种五官顶级的帅,而是站在那里就给人压迫感,从上到下散发出令人不敢直视的气场,是他们现在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无法企及的。 如果赵慈晏听见了,会说,不,没有,才不是。我哥平时在家翘着二郎腿看电视来着,压迫感是因为他现在生气了QAQ -- 第十章(终于写到h了,我真的只想写个肉文啊 赵慈晏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怎么到了家,只是一直闻着哥哥身上的气味,觉得安心又眷恋。一直在往哥哥怀里蹭,哥哥抱自己的力气有点儿大,掐着自己的腰,一点也不温柔。睡了一小觉的她突然被放在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上,是家里的床,她清醒了过来,微微睁开眼睛看赵晋易。 赵晋易看见平时乖巧的赵慈晏,突然穿着撩人的裙子,喝到醉醺醺的,颜色迷离的像一个小妖精一样站在别人面前,不怎么对赵慈晏生气的他愤怒到了极点,想到看到的她和别的男人拥抱的照片,眼底的寒冰几乎可以把一整池湖水都冻起来。 可能是酒精总是能放大人的情绪,虽然赵慈晏现在不醉了,但是脑海里又冒出了他女朋女友的事情,看着哥哥穿着正装的样子,心里一个声音——说出来吧,再不说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自己快离开家了,也只能看着哥哥渐行渐远了。 人总是要勇敢一回的,她想象自己是要上战场的战士,告别熟悉的故土,义无反顾的拿着冲锋枪要破釜沉舟:哪怕之后做不成兄妹也不后悔,今天就要问清楚,带着决绝与满腔的爱意。 如果现在赵晋易能听到她的心声,一定会敲敲她的脑袋,喝了酒的少女就是戏多。 她拽着赵晋易的领带,把他勾了下来,“哥哥我爱你,想成为你女朋友的那种爱。” 然后吻了上去,她满嘴酒味,却又带着少女的清甜,舌头在他嘴里横冲直撞。他没有回应也没有推开,只是虚虚地搂着赵慈晏的腰。 亲完之后,他掐住赵慈晏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两个人四目相对,想看清赵慈晏眼底到底是迷离,还是坚定。 “你现在清醒吗。” 赵慈晏吃痛的唔了一声,然后点头,“挺清醒的。” “你还小,现在做这种选择太早。你先去上大学看看你的同龄人们都是怎么生活的,这个世界很丰富,你该是生活在灿烂的阳光下,没有任何负担的感受你这个年纪应该感受的一切美好。而不是和我在一起,失去和你同龄人谈恋爱的机会。”他的声音低低的,刻意压抑着些隐秘的情绪。 “我爱你远胜过一切,只能纵容着你这些年的一切举动,但那些不该是束缚你,给你压力的东西。” “可对我来说,最美好的就是能和你在一起,最令我快乐的事也是和你在一起,那么努力学习也是为了快点能站在你身边,你就是我全部的梦想,过去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也绝对不会后悔。”赵慈晏跪坐在床上看着哥哥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说,“如果能睡你我就更快乐了。” 空气大概沉默了十秒。 赵晋易眯起眼睛,声音一沉“你说什么?” 赵慈晏从来都是一个很大胆的姑娘,想到的事情几乎都会去做,知道哥哥也爱自己,那就更没什么好想的了,一不做二不休的伸手想去解掉赵晋易的皮带。刚伸过去,手被赵晋易捉住了,“谁教你的?“他气笑了。 她眨了眨眼眼睛,装作乖巧,想抽出手继续,“看电影学的。” “我还是觉得你喝醉了。”赵晋易有些无奈。 “真没醉,我还能给你背化学元素周期表,H,He,Li,Pi,B....quot; 趁着赵晋易不注意,两条细白的退跨坐在赵晋易的腿上,终于解开了皮带,手伸进去,她像是触电一样,摸到了和希希一起看nine songs里的那个东西,硬硬的,还略微有点儿弹性。轻轻的戳了戳。 赵晋易看着眼前的少女,略微凌乱的头发,身材纤细柔软,跨坐在自己身上,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星光,美得让人心惊。手也不老实,在自己的裤子里乱摸着。 “我最后给你反悔的机会。”他看向她,呼吸却不再平稳。赵慈晏握住了那个早就立起来的东西,捏了捏,对着赵晋易粲然一笑。 操,自己当公主养,结果养成了只妖精。 “把裙子脱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挺平静,眼底却全是情欲。赵慈晏脱下了自己的裙子,露出了少女的粉丝蕾丝小胸罩。然后她解开了自己胸罩,赵慈晏总是自己反不过手来解,喜欢让他帮忙。这次却顺利的解开了,露出两个柔软又洁白的酥胸。 赵慈晏觉得身体有些一凉,被哥哥这么看着觉得不好意思。胆子大是一回事,实际情况又是另一回事,放开握住哥哥硬物的手,半挡着自己的胸。及肩头发略微有几分凌乱的散落下来,看起来楚楚可怜,纯洁又极致诱惑。 他把赵慈晏放在床上,看着少女洁白修长又光滑的腿紧紧的闭着,压抑住了自己心中凌虐的欲望。 内裤被赵晋易褪到了膝盖,赵晋易低头含住了挺立的乳房,香甜的少女味道,真是还有一些奶香。赵慈晏从未经历过这些,叮咛了出来,赵晋易没有脱衣服,还依旧是穿着衬衫和裤子,他的阳具早就立了起来,他松开拉链,释放出自己的肉棒,蘑菇形状的大肉棒,早就已经青筋暴起,他伸出手,摸到了少女从未被人侵犯过的秘密花园。 他因为常年用枪所以粗糙的手,此刻揉捏着少女的小穴,摸到了那一颗小核,赵慈晏“啊”的娇柔的叫了出来,两只腿想闭上,却被他用膝盖抵住。 他缓缓的把手指伸到了湿润的小穴里,里面温暖,柔软,嫩得仿佛是最鲜美的豆腐,紧紧的包裹着他的手指。他伸手开始抽插,进进出出,赵慈晏扭着腰叫出声,她的声音像是百灵鸟一样动听,又像是时间最大的诱惑,听得让赵晋易几乎理智。 这是他养大的花朵,如今在自己身下绽放。 他想好好给小姑娘做做前戏,免得太疼,一直抚摸到小穴里水充盈了。他的龟头抵着少女的小穴摩擦了两下,慢慢戳了进去,一开始只进去了一个头,赵慈晏疼得哭了,一直喊着哥哥,哥哥,哥哥。还想伸手抱,这是他唯一的心肝宝贝儿,平日里到枪弹雨,手段残忍的赵晋易,现在哪怕忍着欲望也要给她平生最大的温柔,抱着赵慈晏,“乖,很快就不疼了,别怕。” 终于他腰腹发力冲了进去,冲破了那一层薄膜,肉棒一瞬间被紧紧的包裹住,湿润又直冲灵魂的快感。他低头看着泪水在在脸上流淌,发丝粘在脸上,紧紧皱眉喊着哥哥,疼得冒出冷汗的的赵慈晏,吻走了她脸上的汗珠。 “还想要吗。”他问到。 “要,我爱哥哥。”穗穗虽然疼,还是伸出手抱住了他精壮的腰腹。他勾起嘴角,开始缓慢的抽插,把赵慈晏因为疼痛的呻吟全部堵在了她喉咙里,霸道又侵犯的舌头交缠,交换着唾液。 赵慈晏完全合不拢腿,仿佛下身失去了知觉,在赵晋易开始含住她的乳房吮吸的时候,无意识的娇喘,呻吟,喊着赵晋易的名字,那声音如同魔咒一寸一寸侵蚀了赵晋易所有的理智。他精壮的腰腹不停的摆动,下身快速的抽插着,阴囊的毛发上全是白色的粘液,拍打在赵慈晏的花穴口,发出啪啪啪的声音,肉棒的根部在一次一次飞快的撞击中若隐若现。身上的肌肉线条全部展现,空气里弥漫着香甜又罪恶的气味。 他的舌头挑逗着少女的乳房,那香甜的乳让他眷恋,他深深的吸着。然后开始一下一下的在赵慈晏身上留下印记。他一边继续着重重的抽插,一边吸得极重,那些红色的吻痕很快就遍布了白嫩的乳房周围,还有那纤长的脖子上,仿佛是拖着天使下了地狱。 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挺进,带着龟头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钟,赵慈晏收缩小穴高潮了,突然的收紧让赵晋易冷吸了一口气。他抽出来了自己阳具,依旧狰狞挺直,赵慈晏的花穴里缓缓的流出淫靡的白色液体和红色的血丝,打湿了床单,他拍打了一下赵慈晏嫩嫩的屁股,拖得离自己近一点,继续一下插进去。 他爱这种被包裹的感觉,仿佛是自己在黑暗里踽踽独行了这么多年,突然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包围。 赵慈晏声音已经沙哑了,还是无意识嗯嗯啊啊的喊着哥哥。 “嗯啊…啊…哥哥。”她扭着腰肢,娇娇奶奶的叫着。 “乖乖,晏晏,我在。 ”他亲吻着她的泪水和汗水,都是咸咸的,然后继续捅进去,通到她身体最深处,让他们灵魂都交融在一起。 “疼…” “哥哥陪着你。 ”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很温柔,温柔得像是夜色,他的汗水也低在了赵慈晏的脸上。两个人面对面的,赵慈晏在他身体底下面向他,他压在赵慈晏身上起起伏伏,两个人性器紧紧的交织在一起,液体交融,灵魂都在颤抖。赵慈晏被插到颤抖,他拿过枕头,垫在了赵慈晏的腰上,把赵慈晏的脚分到更开,开始坐最后的冲刺。 他疯狂的抽动着性器,在赵慈晏的花穴里进进出出,带出她花穴里粉嫩的小肉都翻出来一些。在湿润里摩擦。 他靠在她的耳边问,“宝贝,叫哥哥。”声音粗重又充满着诱惑。 “嗯啊,…哥哥。”赵慈晏早就失去了思考,只是随着本能说着。 “大声点儿。”他又突然用力,一下冲了到了深处。赵慈晏疼到不行,“啊..哥..哥哥。” “再大声点儿。”他的喘息越来越粗,肉棒抽插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哥..哥” 突然,一股热流流淌进了赵慈晏的身体里。烫得让人灵魂都升了空,脑海中仿佛一寸寸烟花绽放,充满了赵慈晏的花穴。他没有抽出来,软了以后,也依旧放在赵慈晏的身体里。就好像这样就能互通思想,灵魂交融,让赵慈晏和他一起感受到那些黑暗血腥的世界,理解他阴暗龌龊的内心,和难以言喻,甚至不知道可不可以称之为爱,但是深入骨髓,渗透进身体每一寸肌肤的感情。 这是六月,天气已经有些炎热,再加上这是海滨城市,所以空气也有些湿润。以前都是赵晋易抱着赵慈晏睡觉,今晚赵晋易却把头埋在赵慈晏的怀里,紧紧的贴在赵慈晏的胸口,感受着赵慈晏身上清香的气息,仿佛是生活里最后一根稻草。但赵慈晏现在已经昏睡了过去。 赵慈晏醒过的时候,抬眼看见床边天色已经暗了,所以自己是睡了一天一夜吗。太阳穴昏昏胀胀的,稍微一动,那个部位是撕裂般的疼痛。她发现自己穿着睡裙和内裤,床单也干干净净的,身上触目惊心的红斑告诉自己,昨晚上不是梦。那些哥哥说的话,还有那些抵死纠缠,亲吻,还有…交合的下身... 自己步步为营这么久,想让哥哥对自己产生点儿别的感情,没想到花了两年从地面飞到十米高空,一个晚上直接坐火箭飞到了光年之外的宇宙空间站。 为昨晚的自己点赞。 她想起床找哥哥在哪里,脚触地,却发觉自己脚软,而且私处疼到不行,一下坐到了地上,发出了一些声响。门突然被打开了,赵晋易沉默的过来把赵慈晏轻轻的抱起来放到了床上。赵赵慈晏闻到了他身上浓浓的烟味,看他手上夹了跟烟。 他几乎从来不在家里抽烟的,说明此刻心绪复杂。 赵慈晏摸了摸他的头发,“哥哥。”她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但是依旧动听。 “嗯。 ”赵晋易看着她回答,低声回答。 她抱住了哥哥,窝在哥哥怀里,闻着他身上的烟味。 赵晋易把烟掐了,单手搂住了她,问,“疼吗?” 赵慈晏意识到他问的哪里,脸红了,撇过头不看他。 “现在知道害羞了,昨晚胆子那么大。”赵晋易轻轻拍了拍赵慈晏的屁股,“我给你上了药,这几天走路小心一些。”赵慈晏打开了电视,然后腻腻歪歪的窝在赵晋易怀里看电视。 电视里在放甄嬛传,甄嬛黑化之后归来,画着浓浓的眼妆在和其他妃子联络阵线。 她把头搁在赵晋易的腋窝里,突然想起了那个哥哥女朋友,直起身来,若有所思的问,“哥,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女朋友,我以后不会还需要宫斗吧。” 他把赵慈晏按回了怀里,把她的头转回了电视方向,“好好看你的电视。” 这一集结束了之后,她突然听到他说, “晏晏,哥哥的事情太过复杂,你只需要做你想做的事情,然后相信哥哥,你是哥哥唯一的宝贝。” -- 第十一章 一天没吃饭了,赵晋易叫了个外卖,两个人吃完之后躺在沙发上又看了几集甄嬛传。 晚上十点的时候赵晋易就出去了,赵慈晏收拾了一下餐桌,赵晋易提着垃圾袋出门准备出门顺便扔了,说很快就回来,困了直接睡,不用等他。 睡了一天了,再睡就成猪了。赵慈晏没好气的说。 他扔了垃圾,走到一个隐秘的路口边,上了来接他的布加迪。旁人虽然也会多看几眼,但这种平民区出现这种车也并没有太大的惊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京城总是卧虎藏龙,不是吗?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现在还沉浸在甜蜜里,平静不下来,拿出手机准备下载一个微博。上了高中自己就把所有的娱乐软件全部删除了,现在可以重新拥有。 一天没看手机,发现好多人祝自己毕业快乐,说了些感谢和离别的话,大部分人她其实都不太认识。那天在毕业宴上加了不少人微信。还有希希的三条消息。 希瓜:姐妹 希瓜:那是你哥哥吗? 希瓜:那气质太帅了,我看呆了 希瓜:我可以当你嫂子吗? 今天就不学习:???我截图发给周子也了啊 希瓜:你发(死亡笑脸) 今天就不学习:不敢不敢,惹不起。你在做什么? 希瓜:家里玩儿手机。 今天就不学习:不和你情郎约会? 希瓜:晚上十点了,想什么呢姐姐。 希瓜:我想和周子也出去旅游,在选地点。 今天就不学习:旅游好啊,我也想旅游。你俩想去哪儿? 希瓜:蓉城,你不会想跟我们一起去吧,我们不欢迎电灯泡,你找个男朋友带上我们就欢迎你。 希瓜:上次你说毕了业就表白,表了吗。 今天就不学习:表了,成功了。 希瓜:??!!!!!!!!!!!!!!! 希瓜:啊我的白菜,被一只不知名的猪拱了。 希瓜:到底是谁啊,带出来看看,一起吃个饭啊。 今天就不学习:你先别告诉别人,等时机到了我再告诉你。 希瓜:一只熊猫脸表情包正猥琐的看着你.jpg 根本没办法说,下意识的不想说谎话,但是和自己亲生哥哥在一起这种事情,在谁眼里都无法接受。时机到?时机不可能到。人所做的每一个选择很少有能简单的用一两句话能够概括的,世间的每一个真相下面都埋藏着明明暗暗,千回百折的理由。 她和哥哥在一起,可能是因为他们两个相依为命的这些年,他们都无法接受生命里没有对方; 可能是因为他们没有父母在身边,少了那层亲情的障碍和家庭本来健康的兄妹观念; 可能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两个孤单的灵魂,妹妹从小失去父母,看似洒脱实际上生性敏感,哪有优秀而轻松的人,因为担忧得太多,觉得做得越多害怕得越少,埋头读书。哥哥一人在残酷的社会里(实际上是枪林弹雨和无数人虎视眈眈的高压下)打拼这么多年。 人总是脆弱的,他俩在无数个夜晚里相拥而眠,成为彼此心灵的所有寄托和唯一救赎。 他们在家里过着柴米油盐,温馨平常的生活,出了门却又披上无坚不摧的铠甲。 就因为以上列出的原因相爱? 而且,相爱非要理由吗? 所以希希,我觉得我并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因为我完全无法和你解释。人其实很难去做到真正的相互理解,只能每次插科打诨的蒙混过去。 她也想和哥哥出去旅游,拿出手机翻了半天,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赵晋易回来了,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坐到了赵慈晏的旁边,略微看了一眼她在手机上的页面,旅游攻略。 “想旅游?”他问。 “嗯嗯,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出去旅游好不好呀。”赵慈晏一边抠赵晋易衣服上的毛线一边问。 “想去哪儿?”他低头看了一眼被抠出一个洞的毛衣问。 “哥哥最近经济紧张吗”赵慈晏问。 “还行,想出国吗。”赵晋易看着她试探的眼神,轻笑了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 “那咱们出国吧,我拿继续手机去查一查。”她摸到手机,然后上网搜索半天,又翻出中国地图来研究。 “缅甸,老挝,柬埔寨…”赵慈晏看着地图上的这三个地方,“签证很方便,消费也不高,哥哥我们可以去吗。”她抬起头眼里冒着星星的看着赵晋易,似乎很渴望的样子。 赵晋易似乎被她说的话镇住了,表情有些复杂,“澳洲,夏威夷,欧洲,瑞士,这些地方不想去吗,哥哥这些年存了挺多钱,你不用这么省。” “你记得我书架上一直有一本千年一叹和行者无疆吗,前几年你给我买的,我反反复复读了好几次,一直都很想去看看里面描写的那些场景,这些太过于封闭的国家反而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想看看这些国家的人是怎么生活的。前段时间我也看了红海行动,摩洛哥也还不错,只是刚刚开放免签,不知道情况怎么样。”赵慈晏说。 “美国,欧洲这些地方就是有钱人的生活,主要是艺术类的经典,我反而不怎么感兴趣。” “而且还是电影和小说里经常出现的毒品金三角,湄公河行动咱们一起看的,你不觉得很酷吗。”赵慈晏贴过去亲了亲哥哥的嘴,撒着娇问。 赵晋易不想回答这个酷不酷的问题,揉了揉太阳穴,“真想去?” “真的。”赵慈晏点头。“你知道的我爱的爱好总是奇奇怪怪的,充满了好奇。” “好。”他把赵慈晏压在了沙发下,吻了下去,湿润又炽热。赵慈晏的手勾住了赵晋易的脖子,插在了他的头发里,顺了顺他的头发。他却骤然吻得更激烈,仿佛要把两个人卷进风暴里,知道赵慈晏面色红润,嘴唇略微肿的躺在他的怀里,环着他的腰,听他的心跳。他也轻轻的搂着赵慈晏。 隐晦又沁润的甜蜜。 “哥。” “嗯?” “你困了吗,我们去睡觉?” “别动,我再抱会儿。” 两个小时前,赵晋易出门后去了天夜会所。 天夜会所,是B市作为首都,最声色犬马的场所。据说这里和黑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全国最顶尖的一切服务,关于性交易,枪支贩卖,毒品流通。也是顶级权贵们彼此心照不宣的地方,他们白天再晚宴和商业场所里游刃有余,社交就会在这里享受最尽兴的服务。奢华到极致的装修,穿着暴露的服务员,有最高的保密性与安全性。从来只接受会员,能拥有这里会员的都是人中龙凤,毕竟,每个人心里都有欲望,这里就是最赤裸的欲望之城。 在天夜会所的最里面,赵晋易给程修倒了一杯茶。程修的一生写一本一百万字的小说都不为过,叫做《黑道风云之跌宕起伏六十年》或者《黑道大哥不得不说的那些事》,母亲是妓女,偷渡到东南亚卖淫,跟着母亲的恩客混,什么事都干过,一刀一刀砍,倒卖枪支弹药,曲折坎坷,最后四十几岁时终于混成了龙头,可是今年六十三,儿子和妻子在二十年前被人打死,一夜白了头,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二十年把赵晋易当继承人一样在培养。作为全国黑道一把手,虽然这些年不少产业都已经交给赵晋易在打理,但声望只增不减,这么多年刀尖上舔血,看起来却像个平凡无奇的老年人,长相也普通,可是手底下却掌握着无数人的命脉。 当你掌握着太多人财路,性命和欲望,你必须强大到让他们仰望你,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他的一双眼睛锋利得仿佛能一眼看透人心。 “缅甸那边儿怎么样了? ”他喝了一口茶,开口问赵晋易,不,在这里他叫做程易。 “送货人出了些问题,我已经叫人解决好了。第二批送货人已经把货送到了仰光,明天何叔会去守着交接完。” 赵晋易说。“赌场的税务已经和澳门打点好了,重新送了调教好的女人过去,尼泊尔来的。” “那个送货人是谁手下的?” “宋三,我查了上去,是交接的时候被人换了,相关的人我全部处理干净。” “当时走漏风声,边境的警察怎么处理的。” “知情的全部被清除了,他们家里的人也都处理干净了。” “你办事,我放心。”程修点了点头。 “过几天我会去一趟缅甸看着那边的货,不出意外那边的罂粟交易以后也被我们拿下了。”程易替程修把烟点上。 “好。”程修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你和小晴还好吗?” “都听父亲的安排。”程易不动声色的说。 “还是没有软肋好啊。”程修吐了烟感叹了一句,“改天带她出去走走。” “是。” 余晴在门外等着他,看见他出来就温柔的靠了过来,他搂着她的肩膀,两个人一起进了夜总会的一个豪华包间。 “我身上烟味重,洗了澡就出来,你睡前爱喝的牛奶我给你准备好了。”程易把她的头发撩在了耳后,“等我。” 他连自己每晚睡前要喝一杯牛奶都知道,余晴红了脸,看起来冷淡,实际上这么关心。她喝掉了牛奶,感觉浑身轻松,一抬头就看见一个人走向自己,“阿易...” 程易走进浴室后,听见外面嗯嗯啊啊,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面无表情的洗了手,从暗道里出门了。 -- ΓòǔΓOǔωǔ.òгɡ 十二章(微h) 作者的话: 我真的是太难了,作为一名正儿八百的理工科学生,在写毕业论文之际报复社会的来写脑洞,不但要注意文笔不能太小白,感情要细腻,还想在保持玛丽苏逆天设定的同时要符合逻辑(我干嘛不去把我的论文写完呢?) 想把每一件事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哥哥要牛皮得有道理,妹妹的成绩为什么这么好,为什么爱人会成为爱人,朋友会成为朋友。还要符合我对生活的理解,不能是完全一帆风顺,事情具有随机性,有因果关系,因果关系又不能太明显。 妈耶,我真的只想写个小黄文。你们随便看看就好,有时间可以在评论区和我唠唠嗑,我不会坑的,说不定也会接受你们建议的剧情走向。 (完) 两个人约定好的时间是一周后去缅甸。 这一周赵慈晏一直在做攻略,拿出小本子涂涂画画,仰光,曼德勒,还有落地签什么的怎么办理,还有换钱啊,电话卡啊什么的。哥哥却一直不知道在忙什么,每次都等赵慈晏睡着了才回来,没醒来就走了。只有中途偶尔醒过来才能看见他。她把他摇醒,哥,我们签证还没 他微微睁开眼,含糊的嗯了一声,捞过小姑娘,手伸进她的睡衣里,捏了捏软软的胸部,把衣服推到胸上,张口含了上去。赵慈晏手捏住了床单,嘤了一声。他摸了摸,还不算太湿,分开她的白嫩嫩的腿,承M型打开,舌头钻进了花穴里。 赵慈晏一下就清醒了,看着哥哥在自己腿间哥哥 他在花穴里吮吸,翻搅着,那湿润又灵活的异物让初经人事不久的赵慈晏几乎承受不住,想忍住声音,那些羞耻的声音却从嘴间溢了出来,她有些颤抖。⑴眇耭ィ主苯妏蛧阯:ΗAiTANɡSΗūщū(海棠圕箼)點て0Μ 赵晋易觉得差不多了,抬起身,把早在自己腿间立起的硬物慢慢的放进了她的腿间。赵慈晏一开始还是很疼,慢慢的有了一些奇异的感受,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下身一直到脊椎再到脑海里。 他开始抽插,从缓慢到慢慢加快,听着自己阴囊在她身上花穴上击打的声音,感受妹妹在自己身下神色迷离的小声呻吟着,他在她耳边问,“你想说什么?” 现在赵慈晏脑里一片空白,回过神来在想,突然他重重的一戳,“嗯啊”她又疼又麻。 “签签证和机票。” 她似乎听到赵晋易轻笑了一声,然后感受到他突然的加重,搂住了他的腰,感受他在她身上的起起伏伏和两个人交合的性器里面的每一寸神经。然后突然一股热流射进了赵慈晏的花穴里,她脑子里仿佛烟花盛放。 赵慈晏后面半梦半醒间问了一句,“哥哥我会不会怀孕呀。” “不会,哥哥结扎了。” “为什么,疼吗?” “不想你出意外,不疼。”他低头吻了吻赵慈晏的额头,“别担心,以后想要宝宝了哥哥再去做手术” “哥哥就是我的宝宝。”赵慈晏埋在他怀里说。 他嗤笑一声,重重的捏了一爪赵慈晏的屁股。 赵慈晏醒来发现自己腿间又被清理过了,哥哥也又不在了。真的是拔屌无情。她一边吃着哥哥放在餐桌上,一看就是楼下买的包子一边想。 嗯,藕馅儿的,还挺好吃。 到了约定好出发那一天,赵晋易带着她上了一辆不认识车牌的车,开车的是一个五十岁的叔叔,他全程看起来有些紧张,都不敢回头看一眼,连后视镜都没敢看。赵慈晏本来还想和司机打声招呼,觉得气氛很奇怪就没说。只是问哥哥是去机场吗,可是咱们没有签证也没买机票。想到那天问这个的时候发生的事,还红了脸。赵晋易只是回答了一句,是去机场。 车停在了一个草坪上,看到直升飞机的那一刻,赵慈晏愣住了。自己对于直升飞机唯一的了解就是,英文名叫,helicopter,还有就是头顶上有个嘟嘟嘟的螺旋桨。 “哥你中彩票了?”她一边走上被赵晋易拉上飞机,一边说。 “没。”他回答了句,“之前存了很多,你没怎么花而已。” 上了飞机,赵晋易拿出耳机,献给赵慈晏带上,调好,然后给自己戴上。“哥哥,你是不是可以听到我的声音。” “嗯。” “哥哥。” “嗯。” “哥哥。” “闭嘴。” “不,我现在就是大观园的刘姥姥,不想闭嘴。”赵慈晏把手放到赵晋易手心里,直升飞机准备上升了,螺旋桨越转越快,然后升空,失重的感觉让赵慈晏有些害怕的缩到赵晋易怀里,风声和轰鸣声就算带着降噪耳机也震耳欲聋。赵晋易有力的双臂环抱着赵慈晏,他的怀抱总是最温暖的,也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就像是鸟儿的巢穴一样,也像是爱斯基摩人的饼屋,钻进去就能躲过世间一切危险。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拍了拍赵慈晏的背,“抬头看看。”他说。 赵慈晏捏着他的胳膊抬起头,看见底下路过的巍峨山川和蜿蜒河流,从电视播放的航拍纪录片上看不出亲身体会的百分之一的震撼,甚至还有鸟群从下面飞过。她惊叹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在高考之后,自己从只有学习的生活里出来了。 世界不止于她前十几年死磕的书本,还有万物与众生。 靠近地面的时候,看见几乎全部都是平房,人在下面熙熙攘攘的的走着,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越到靠近目的地,飞机越低,越能感觉到这里灰尘有些大。这里本地的人皮肤比我们黑一些,喜欢穿色彩斑斓的衣服,还有很多人在街边沿路乞讨,但是街边依旧偶尔有豪车经过。 这里是缅甸,和华夏国接壤的第三世界国家,贫富差距庞大,社会混乱,大部分人民贫穷却又满足,这里是走私贩私,毒品枪支交易的天堂,无数罂粟在角落里绽放,阴暗的角落里随地丢着毒品注射后的针管,抢劫犯在街上抢走别人的钱包后飞奔,少女穿着吊带裙走在路边会接受最恶意的目光。 贫穷,混乱,肮脏。又原始,淳朴,带着点儿危险的美丽。 但这不是赵晋易给赵慈晏看的缅甸。 他们就这样降落在了仰光的一个三层楼的建筑外,建筑是圆形的,看起来似乎有些密闭,外面站了好些穿黑衣服的人,严肃的低头站在那里,本来下来后赵慈晏的腿就开始打颤,看到这个场景被这些黑衣人吓到了,就更走不动了,赵晋易抱起她走了进去。 大家其实也全部都不敢乱看,低着头。小程爷平时不近人情,第一次带着女人来工作,竟然能这么宠,好像是余军的女儿余晴小姐。不过可不能看,小程爷不喜欢别人打探他的生活,以前有人因为多看了一眼, 被手筋脚筋挑断,还挖了眼珠。 里面的装修带着点儿异域风情,又有些年代感,但是也简简单单的,并没有太多陈设。花纹奇特的地毯,挂着的色彩斑斓的粗布,大厅里有一盏华丽又巨大的水晶灯,也依旧有一群低着头的黑衣人。楼梯螺旋式的,复古的棕色扶手,带了几分斑驳,大理石的台阶,墙纸上的图案是墨绿色,给这栋建筑增加了几分风情。 赵晋易带着她去了二楼的房间里,房间是简简单单的,有一张床,一个桌子,白色墙纸。她躺下去,床特别软,她躺下就陷了下去。赵晋易坐在她旁边问,“热吗?换衣服?” 缅甸比首都确实要热一些,她换上了一条吊带的裙子,露出长长细细的锁骨和白皙的脖子,手臂。头发披下来,像是误入凡尘的精灵少女吧。他本来想让她换保守一点的衣服,看她笑靥如花的样子又不忍心说,就这样拎着小姑娘出门了。 “哥哥我想要这个。”赵慈晏看着路边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小吃,非要赵晋易买,比如一个炸了的丸子里不知道塞了什么,还有三角形的吃的,赵晋易拗不过她,只能无奈的陪着她沿街买了一路。 她兴奋的看着这些从未见过的东西,拉着赵晋易灵活的到处乱窜。她还找赵晋易要了好些零钱,每一次路过一些乞讨的人的时候,都会往里面放一些钱。赵晋易一直小心的护着她,周围也跟了几个伪装的平民一直跟着,让那些跟上来的乞讨者离她远一些,她并没有发现。看着她穿着清凉的小裙子,笑得灿烂的样子,眼底也有几分宠溺。 有一个老头子扛着一些披肩走过,渴望的看了一眼赵慈晏,赵慈晏路过之后被那个渴望的目光打动了,拉着哥哥去买了两条小披肩,披在身上,被风吹得微扬。 每一个和赵慈晏接触的商家都会被赵晋易的人调查,可疑的人会被秘密斩杀。他身份太过敏感,又带着他唯一的软肋,被有心人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他布置了整整一周,可又不想限制小姑娘的自由,正好程修让他带着余晴走走,给她安了余晴的身份。 这么麻烦的一件事情,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又觉得值得。 好好的欧洲不去,来缅甸,还他妈毒品金三角。他感到头疼,酷个屁。 回到了住的地方,拿出那些吃的东西,慈晏一个咬了一口,都觉得不好吃,就塞给了赵晋易。晚上两个人躺在被窝里,赵慈晏突然肚子疼,仿佛五脏六腑都搅到了一起,赵晋易面色铁青的到卫生间里打电话,让人赶快送来了药,喂她吃下。 “哥哥你什么时候买的。“她乖乖的把药吞下,知道自己不该乱吃东西,讨好一样的问着哥哥。 “带来的。”他一边皱着眉头给赵慈晏揉肚子,一边说。 “哥哥你真聪明。”赵慈晏疼得脸色惨白,怕赵晋易担心,所以还是一直细细碎碎的和赵晋易说话。 “你别要皱眉,长了皱纹就不好看了,本来就年纪大。”她仰头吻了吻赵晋易皱着的眉头。 “嫌我年纪大?”他轻轻拍了一下穗穗的肚子。 “所以你要开开心心的才能保持年轻呀,不要老是那么深沉。”她说被弄得痒痒的,轻轻的扭了扭。 “明天我是不是不能乱吃东西了。”赵慈晏鼓了鼓嘴巴。 “你说呢?” “我想起小的时候喜欢吃烧烤,你说不健康,不让我吃,我就偷偷存钱去吃了好多,也是吃到肚子疼,也是你给我揉了一个晚上。” “你也好意思说。” “哥哥你好冷漠呀,一点儿也不可爱。” “” “我肚子疼你现在要哄哄我。” “你自己乱吃东西。” “我不管你就要…”她话还没说话,就被赵晋易的湿漉漉的吻堵住了,一只手依旧帮她揉肚子,一只手把她勾到了面前,吻到赵慈晏呼吸不稳。她才终于闭了嘴。在赵晋易怀里睡着了。 赵晋易轻轻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吻了吻她的唇角,在门口有十二个带着枪守着的人,他走了出去,有两个人跟了上来,走到了楼下大厅里。和一些人交代着一些事情,然后去检查了一些货物,再处理了几个被查到身份不干不净的人,是被人派来的几率很小,但是对于赵慈晏他一点儿险也不能冒。 深夜才回到床边,到赵慈晏身边睡下,赵慈晏睡着了还是无意识的靠近了他,枕着他的手。 真的磨人,他看着她的睡颜,眼底却比窗外的月光还温柔。 -- ΓòǔΓOǔωǔ.òRɡ 第十三章(h) 赵晋易在赵慈晏起床之前,先翻了翻她的背包里小本子里写的想去的地方。莱茵湖,瑞光金塔,乌本桥日落,固都陶佛塔,山达穆尼寺,以及,红灯区。红灯区下面用红笔标了重点符号。 赵慈晏醒来感觉到的就是来自坐在床边的赵晋易的凝视,缅甸的阳光透过窗户印在他的脸上,轮廓的线条明明锋利,却渐渐被软化成了柔和。他看向赵慈晏的眼神永远不像是对外界的阴鸷,赵慈晏也从未感觉到过他的冷肃。 在赵慈晏心里,哥哥总是带着点儿漫不经心的意味,很少生气,大部分时候纵容着自己。在家里总是能看到他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剪影。在自己有些过分的时候,也会挂着点儿对于自己跳脱的思维无可奈何的笑。 但是涉及到底线,就会喊着自己全名,这个时候说明情况很严肃或者生气了。 来自他的凝视让本来带着暖意的早晨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赵慈晏。”⑴眇耭ィ主苯妏蛧阯:ΗAiTANɡSΗūщu(海棠圕箼)點て0Μ 听见没,全名。 “你想法挺特别的啊。”他略微挑了挑眉。 “啊?”刚醒过来的她一头雾水。 “红灯区,又是打哪儿来的好奇心。”他把赵慈晏抵在床头,略微带点儿胡渣的下颌微扬,两人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带着点儿少有的侵略性。 赵慈晏明白了他肯定看了自己的小本子,被这个距离弄得不太自在,想向后退一些,可是发现自己已经靠着床头了,把双手搭在了赵晋易的肩上,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哥哥~”。 他冷笑一声,单手把赵慈晏的双手手腕合拢抵在她的头顶,压在墙上。赵慈晏试着挣扎了一下,一点儿没撼动,力气真大。 “先告诉我你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到底都是从哪儿来的。”赵晋易说,“你知道红灯区是做什么的吗,这些年念的都是什么书?” “来都来了”她准备用中国人旅游经典语句,来都来了,那就看看呀。 “谁一个小姑娘旅游想去妓院?你知道缅甸是什么地方,有多少危险?如果我不陪着你,你自己也要去?就为了你的好奇心,往危险的地方钻?”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是不是我这些年太惯着你了,让你从没见过,反而对这些的地方感兴趣?” “你告诉我,怎么才能让你平安顺遂的长大。” 好久没见过赵晋易发火的她,被这怒火吓得脸色发白,收嬉皮笑脸的样子,垂下了头。半响才小声开口,“想来缅甸是因为,曾经无意见过和你和一群人在香舍街那边走在一起,其中有一个人脸上有块刀疤,后来我再国际频道缅甸内战的新闻里见到过他走在街边。” “想去红灯区也是因为知道你的工作和这个有些关系。” “你总当我小孩,可我还是希望能多了解你一些的,不然总是担心。” 听到这些话,他的怒气成了诧异,他沉默的放开了放开了压着赵慈晏的手腕,上面有几道红痕。他轻轻的揉了揉。 当时陪她看了湄公河行动,知道小姑娘很喜欢这部缉毒的电影,所以作为毒品贩卖相关从业人员,他还是心情复杂的带她来看看这部电影拍摄的地方。 但是妓院对于她来说鱼目混杂又危险重重,不该和她产生任何联系,好奇心也不该有。 他的过去太过暗无天日,所以他一直尽力想让她没有心理负担,快快乐乐的像个普通人一样在阳光下长大。她也确实善良,活泼,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他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谁利用她的纯净与对世界的探究欲,把她骗去那种地方,所以才会出离愤怒。 赵慈晏撇开头不看他,眼底几分湿意。她穿着粉色的睡衣,头发蓬蓬的,带着少女稚嫩的气息。明明就是个小姑娘。 证明自己没把她当小孩子这回事,不能说,要用做的。 他褪下她可爱的睡裤,手伸到她的衣服里,从腰开始,沿着她的光滑的背脊向上攀爬。赵慈晏被这种触感刺激得浑身触电一样。他单手把她捞到怀里,紧紧的把她压向着贴住自己,咬住了她的耳垂。她动了一下,他的手伸到下面探,湿了。 “既然长大了,就坐到哥哥身上来吧。”他的声音带着热气,附在耳朵上,让赵慈晏头皮发麻。他解开皮带释放出挺立的阴茎,用她柔嫩的小手贴住。肿胀得更大了。赵慈晏还是有些生气的咬了咬赵晋易的下巴,然后慢慢的靠近,用自己的小穴对准哥哥的阴茎,慢慢的坐下去。一开始是龟头,有些大,因为有些疼,而且异物感很重,她冷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往下做,大概到二分之一的位置就坐不下去了,女上位总是最深的。她就把那二分之一露在外面,撅着屁股去亲赵晋易。 赵晋易搂着她的腰把想逃过的小姑娘重重的按了下来,深入到了阴道最里面,甚至碰到了宫口,这是从未曾到达过的深度。她疼的冒冷汗,呻吟了出了,手抓紧了赵晋易衣服。赵晋易安抚的摸了摸她圆润的小屁股,然后带着她上上下下的动,每一下都直击小穴最深处。赵慈晏嗯嗯啊啊的叫着,贴在赵晋易的身上,脑海中一片空白的高潮了,小穴不受控制的缩紧。 赵晋易还没尽兴,他把赵慈晏压在身下重重的抽插着,然后索性让她趴在床沿,跪下。他站在地上对准她的小穴推进去,再次到达了小穴最深住。她双手泛白的捏着床单,呻吟声被撞碎,整个床都随之吱吱呀呀的抖动,几十下也有,几百下也有。最后突然加快速度,射在了她的身体里,浓浓的白精烫得她颤抖。 虽然已经做了几次了,朝夕相处的哥哥在自己身体里面那种刺激感,以及波澜不惊的他染上浓浓的情欲,在自己身上抖动的那种突破人伦的界限,都让赵慈晏沉迷。 后面赵慈晏没力气的躺在赵晋易怀里想,难得吵个架,吵着吵着就吵到床上去了。 虽然似乎一开始就是在床上吵的。 再次起床就已经是中午了,赵晋易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看着自己。”醒了就换衣服,想去寺庙就穿多一点儿,寺庙不许穿吊带。” 缅甸和尼泊尔一样都是千佛之国,是信仰极深的国家。那些尖顶的佛堂群有白色,有黄色,有单独的,有群落,全部都有满满的信仰和历史沉淀感。无数人曾经在这里虔诚的膜拜着,带着美好的祝愿和崇敬。其中辛比梅佛塔让赵慈晏印象深刻,白色的尖顶佛塔屹立在那里,像是层层叠叠的白色海浪,也像是一块巨大的奶油蛋糕。纹路和每一个形状都精致又巧妙,人文景象和自然景观都能带给人视觉和心灵上的冲击。 有意思的是,这里的taxi是马车,两匹马和一个戴着草帽的农夫,咯噔咯噔的在路边走着,车轮很大,车棚是竹子片编织的,顶棚像是夏天的凉席。赵慈晏坐在上面惊奇又兴奋不已,摸摸这里摸摸那里。 晚上在莱茵湖边吃晚餐,虽然感觉是一个很高档的酒店,但是味道还是不怎么样,几乎全部都是咖喱,咖喱鸡,咖喱牛肉,咖喱土豆。赵慈晏吃了两口就开始看外面的风景,莱茵湖的夕阳是纯粹的黄色,流心蛋黄的颜色,也像是从天上撒下的黄色星辉。一群鸟停在木桩子上叽叽喳喳的叫着,人从木桥上走过,安宁又平和。 再混乱贫困的地方,都依旧会有人间烟火。 吃了饭,赵晋易带着赵慈晏上了一辆车,在车上欲言又止的给赵慈晏包得像个中东女人。赵慈晏不解,“为什么。”。他没回答,只是又缠了两圈儿,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 车停在了一片很繁华的街道,缅甸人口不是很多,可街道上人挺多的,而且气氛很奇怪。这一条街都是一些店,男人女人都行色匆匆的在这里走着,无论是瘦骨入柴还是挺着大肚子的男人走进店里都会被人迎进去,有的人衣衫褴褛,有的人衣冠楚楚。店的名字她看不懂,店上面贴着一些光陆怪离的海报,外面还站着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 啊这里是妓院 她捏了捏赵晋易的手,眼睛骤然间亮了起来。赵晋易撇了一眼她兴奋样子,有些头疼。身前身后也都是他安排的一些人。他们装作是普通人混在这里面保护着赵慈晏。 赵晋易带赵慈晏走进了一家店里,门外的小姐姐对着赵慈晏笑,赵慈晏也笑了回去,只露出了眼睛,但是眼睛弯弯的。 里面并没有人打扰赵晋易和赵慈晏,因为提前安排好,所以那些店员的眼睛都不敢看向他们两个,更没有来揽客,只是有些路过的客人看了一眼这个男人和身边这个有些娇小的中东女人。 “啊,那个姐姐胸好挺啊。 “你看左边那个屁股好大啊” “刚刚路过的那个姐姐太!好!看!了。” 赵慈晏一路东张西望,然后仗着别人听不懂中文不停的拽着赵晋易很小声的惊呼。 赵晋易不想回答她,带着她走了一圈儿,然后重新回到了车上。 “满意了?”他替赵慈晏解下围在脑袋上的丝巾。 “满意,非常满意。”赵慈晏使劲点头,亲了赵晋易一口。“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你是全世界最麻烦的妹妹。”他弹了弹小姑娘的额头。 晚上到了床上,赵慈晏非要缠着赵晋易问, “哥哥,你觉得她们胸大还是我胸大。” “我和她们谁比较好看一点。” “你也和她们quot; “你很闲?”他把小姑娘的话再次堵在了吻里,覆身上来,掐着她的腰要了她一遍又一遍。她哭哭啼啼的喊着累,小腹被精液涨得鼓鼓的,他把精液堵在了赵慈晏的身体里,软下来之后也没抽出来。 逛了一天,还有激烈的晚间运动,赵慈晏终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腿间塞着东西,黏黏腻腻的不舒服,想到是哥哥也就慢慢适应了。 昏昏欲睡间似乎听到有人说,“只有你,也只爱你。” -- 十四章 从缅甸回来之后赵晋易又忙了好一阵,有时候连着好几个晚上都不回家。一直都沉迷于学习无法自拔(然而微信名叫做今天就不学习)的赵慈晏很少像现在这么闲过。不想等成望夫石,所以在家里看看闲书,背背英语,偶尔和希希约着逛个街,然后找个小店喝杯奶茶。 在奶茶店里和希希说起旅游的事情,希希给赵慈晏看了好多她和周子也旅游的照片,他们甜甜蜜蜜的抱在一起,在蓉城湖边亲吻,在各种公园里比动作。希希还分享了好多小事情,有的她开心,有的她生气的。 但凡牵扯到周子也的前女友们,比如看到前女友们给他发消息,或者他和某位前女友在网络上的互动,希希都会又委屈又生气的和他吵架。周子也在尽量的照顾希希的感受,但是因为以前实在是太浪了,所以总还是会冒出一些的人。 “什么叫尽量照顾你的感受?”赵慈晏问道。 “就是能删的都删了,也从来不主动去找,她们找他,他也不会理。”希希解释。 “那你为什么和他生气,做得挺好的呀。” “我也不知道,就是忍不住情绪,可能就是气他以前怎么就那么花心。” “以前花心不正好衬托对你的专一吗。浪子回头可千金不换。”赵慈晏嚼着奶茶里的珍珠说。 “那万一我也会成为他的前女友之一呢?” “周子也现在喜欢你吗?” “喜欢。” “你喜欢他吗?” “也喜欢。” “那就不要再钻牛角尖了,你不能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可能性就纠结来纠结去的。相信你自己,也相信你选择的人。”本来也没什么经验,在爱情的汪洋大海里滑着小木船到处乱飘的赵慈晏小朋友,劝起别人来却像模像样的。 爱情的迷人之一,在于其中的不确定性。刚在一起的时候大家都爱得真挚而热烈,可是谁又能知道爱情的小木船到底会向哪边飘,会不会在你们齐心协力划桨的时候,突然又上来一个女人一脚把你踹下去,抢了你的对象偷了你的船。但你们至少现在坚定的站在一起,也相信着以后也会和现在一样坚定。所以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壮丽带点儿凄美,忐忑埋藏着甜蜜。 对于赵慈晏去缅甸的事情,希希既羡慕赵慈晏可以出国,也对于她选择的地点感觉到奇怪。 “你和你男朋友还好吗,怎么和你哥去不和你男朋友去。 ” “和那个男朋友不合适,就又分手了。”赵慈晏咬着吸管说。 不想和好朋友撒谎,还是只能撒谎,不然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分手速度真快,这是你初恋吧。别伤心,你这么优秀,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希希安慰道。 “没什么好伤心的。”赵慈晏说,“明天出分数吗?” “对,明天。” 第二天出分,赵慈晏全市第十二,对于跳级的她来说,算是非常顶尖了,全国大学和专业任选。虽然是意料之中,但是学习上,可能随随便便的一个事物就可以拉出十几分的差距,运气其实也占了很大一部分愿意。所以能拿到这个成绩赵慈晏很开心,有一种这么多年的付出都没有被辜负的感觉。 希希也不错,超了重本线30分,能去一个很不错的大学。但她说周子也考得很差,他家里还是想送他出国,他在努力和家里抵抗,想在国内读一个不那么好的大学,因为要和希希呆在一起,异国恋能修成正果的可能性太小了。他本来就是要以后直接继承家里的公司,所以学历也没那么重要。 这让赵慈晏很感动,因为几乎所有人一谈恋爱,口上都每天挂着,我爱你,但是最爱的还是自己以及自己的前途。 之前赵慈晏参加那些竞赛遇到过非常多很优秀的学长学姐们,他们中也有很多情侣,无论是大学的还是高中的,再怎么情比金坚,商量好一起考上最好的大学,一起保送哪个学校研究生,一旦有一个人落榜了,另一个人也绝对不会说我读你那个学校来陪你,或者我不去另外一个城市读研究生,我要和你在一起。 如果谁有出国的机会,那更是不可能会放弃。哪怕现在爱得死去活来,但还是下意识的想给未来的自己留更多选择。 见多了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看见一颗赤诚的心就尤其的感动。 突然,班群里炸了,全市状元,刘昊。他高三刚刚开始名不见经传,一次一次往上爬,最后三模全校20名,可是高考成了理科状元,一匹最大的黑马。赵慈晏想起那个清秀的少年,每天坐在座位上刷题,专心致志的样子。善良又执着的人总是会发光的。 全国最好的两所大学,一个在T市,一个在B市,赵慈晏想也没想就选了B大,作为首都的大学,还可以和哥哥在一起。她想等着赵晋易晚上回来告诉他这件事情,赵晋易直到今天高考分数会出来,今晚应该会回来吧。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接到了赵晋易的电话。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她问。 “我不回来,你早点睡,后面几周我都有些事情。”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疲惫。 赵慈晏有些失落,“我成绩出来了。” “嗯,我知道。”他说,“专业和学校你自己决定就行,选你喜欢的。我在抽屉里留了一张卡,密码是你生日,想买什么就买。” “我尽快回来,你自己在家好好的。 ” “那你也不要太辛苦。”赵慈晏顿了顿,“注意安全。” “好,晚安,宝贝”他说。 “嗯,晚安。” 挂了电话她坐到了床上,好多天没好好和哥哥呆在一起了。前段时间他哪怕回来也都是凌晨陪自己睡觉,两个人话都没有说几句,只能在夜晚的时候缩在他怀里,两条腿夹着他的腰,手环着他的脖子,把他抱得紧紧的,可醒来人就又不在了。现在直接好几周不回来,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希希又跑出去和周子也旅游去了,赵慈晏不想胡思乱想,索性找点事情做,去一家咖啡厅里打工,咖啡厅叫做1978。 自己已经因为没成年被拒绝好多次了。这家店的店长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但是也没有中年发胖,还挺帅的,姓何,人称老何。他和妻子离了婚,孩子跟老婆去了美国,所以自己一个人。他还在市中心也有一家店。听说赵慈晏市B大的学生,就把赵慈晏收了。 他教赵慈晏磨咖啡,收银,帮别人点单。赵慈晏聪明,很快就上手了,早上七点上班,下午五点下班,忙碌又不算沉重。 她喜欢看形形色色人,形形色色生活。大家有的人坐在这里慢慢喝一杯咖啡,看看手机,或者拿电脑check邮件,有的人打包一杯咖啡就行色匆匆的向对面的办公楼走去。大家都像是一颗行星,按照自己的轨道环绕着,一圈一圈。 赵慈晏问老何,自己开学以后,可以周末来兼职吗。老何笑了,求之不得,你这是为我增加营业额,好多小伙子为了来看你专门跑到这里来喝咖啡。 白天在咖啡厅里忙忙碌碌,晚上就在家里搜索选什么志愿。她觉得心理学或者新闻传播都还不错,她总是能捕捉到别人细微末节的情绪,也喜欢观察,应该可以当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或者记者。有时候想哥哥了就悄悄闻一闻哥哥的衣服,晚上抱着哥哥的枕头睡觉,也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 第十五章 上午十点的时候,咖啡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赵慈晏在前台忙得团团转。不停的点单,收钱,找零,您的小票谢谢,下一位。 “一杯卡布奇诺,带走。” 听到这个声音,本来盯着屏幕,正在按咖啡编码的赵慈晏突然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画着精致的妆容,高档绿色连衣裙勾勒出完美身材,头发栗色及肩,举手投足都有着赵慈晏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无法拥有的迷人。 “好的女士。”赵慈晏说,“三十二元。” 她一边打电话,一边把钱递过来,手指修长纤细。 “嗯” “我一会儿先去陪阿易。” “好” 就是这个声音,上一次接哥哥电话的那个女人的声音,哥哥已经一周没回来了,赵慈晏捏紧了收过来的钱。她不动声色的把这个女人的单给她,还帮下个人点好了单,拉着打下手的张桦接手自己的工作,去后厨找到了老何,说自己有急事,需要现在离开。 脱下围裙,出去刚好跟上那个女人,她小心的跟在她后面,看她上了一辆车,她赶快叫了一辆出租车,“叔叔,跟着前面我姐姐那辆车走就行。” 出租车司机看了一眼前面那一辆宾利,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小姑娘,“行。” 赵慈晏心脏砰砰的跳,紧张到手都有些发抖,第一次跟踪别人,跟拍无间道似的。昨晚给哥哥打电话,想告诉他自己选好专业了,可是却发现打不通。越想越担心。 不管了,先跟过去看看。 宾利停在了首都最好的医院的一栋楼前,她踩着黑色高跟鞋下了车,走进了左边楼一个电梯里。赵慈晏等她上了电梯才把钱递给司机,说了声谢谢,走了过去,看见显示电梯停在了11楼。她也想按,却发现需要刷通行卡。楼梯通道也打不开。 只能在电梯的旁边等着有没有人上去或者下来,这栋楼修得跟高级宾馆一样,赵慈晏看了一眼电梯旁边略带棱角的黄色的反光镜,自己穿着印有咖啡馆logo的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扎着马尾,回想了一下刚刚那个女人连衣裙下摇曳的身姿。她扯了扯T恤上的褶皱,自己就像是一只灰头土脸的丑小鸭。 等了大概有一个小时,看见有一个人走向这里,而且这个身影越看越熟悉。 “钱毅之?你怎么在这里。”这不是自己组员吗。 他看到她也很惊讶,“我爸是这里的医生,我来送饭,你呢。” “我也找人,你能带我上去吗?”她指了指电梯。 “这上面是VIP的病房,我爸的办公室也在里面,正好我要过去,一起吧。”他刷开了电梯门,“几楼?” “十一。”赵慈晏看了一眼按钮,是顶楼。 他有些诧异,然后说十一层没人住,是用来通向十二层的,十二层办法直接电梯上去,需要从十一层爬楼梯去,这段时间一直有人守着。 “为什么?” “我爸不让我问。”钱毅之说,然后电梯停在了第九层,“我先下了。” “我跟你一起去拜访一下叔叔吧。”赵慈晏赶快跟着一起下了电梯,有人守着自己能进去就有个鬼了,需要曲线救国。 钱毅之莫名其妙,“你拜访我爸干嘛,而且你为什么要去十一层?你认识十二层的人?” “认识,可我上不去,叔叔能替我想办法吗?” “你们什么关系?” “关系还挺好的。” 那个女人说看望阿易,结果来了医院。赵慈晏的心提着一口气,她必须上去看看。 医院总是有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瓷砖与墙壁,因为是私人VIP病房,所以没有普通病房的拥挤和喧嚣,只有少许护士和医生戴着口罩,推着医用仪器穿梭在走廊里 走廊的尽头,【荣誉副院长:钱诚赫】,标签贴在门上,钱毅之推开了门,落地窗,里面一张很大的办公桌,周围放着一些医学仪器,一个头发已经有些白的中年人正在一个文件夹里写着什么。 “爸。”钱毅之喊道。 那个中年人抬起头来,和钱毅之长得挺像的,也是胖胖的,看起来很慈祥也很博学。赵慈晏觉得这个人就是钱毅之长大后的样子。 “来啦。”他放下手中的比,看着赵慈晏问道,“这个小姑娘是?” “我组员,就是我之前和你说帮我学习的那个。”钱毅之走上去,把受伤的饭递给他。“她想你带她去十二楼的病房。” 钱院长接过饭,听到这句话很惊讶,“你认识程先生?” 程先生?难道生病的不是哥哥? “...认识。”赵慈晏硬着头皮说,“但是他不让我去看他,我还是想去看看,所以希望叔叔你能带我去。” 钱院长也不知道十二楼VIP病房里的人的身份,不过一直作为帝都最顶尖的医疗资源,一直都是被是留给他们的。之前经常过来的是一个有些老的人,似乎受了枪伤的那个人看起来挺年轻。不过身份都是不能打听的。 没想到钱毅之的同学竟然和他们有些牵扯。 “他们不是什么简单的人。”钱院长说,“你会给自己惹很大的麻烦。” “没事,我就是想进去看一眼。您能帮帮我吗。” “爸你帮帮她吧。”钱毅之也说话了,他也挺喜欢这个偶尔恶作剧整自己,但是在关键时刻总是帮忙的前桌。 “好吧,我一个小时之后我会去查房,你可以当作护士和我一起进去。”他说,然后问了一句,“你会包扎吗?” “...您教我,我试试?” 从十一楼爬着楼梯上去,果然有人两个人守在那里。他们看见是主治医生,后面跟着一个挺漂亮的女护士拿着托盘,恭恭敬敬的让开路。上了楼梯,病房前面也有两个人守着,守门的人敲了敲门,说“程先生,医生来了。” 里面传来赵慈晏最熟悉的冷淡声线 ,“进来。” 门被打开了,病房里面是灰色的地毯,白色的墙纸上爬着些纹路,虽然是白天但也开着灯,除了一些医学仪器,也有少许的花瓶摆件,就连消毒水的味道都淡了些许。靠窗是一张床,床边有两个人正站在窗前,似乎刚刚正在和躺在病床上的人说些什么。 穿着护士服的赵慈晏跟着钱诚赫走到了病房前,抬起头看了一眼赵晋易。赵晋易明显僵了一下。 他的肩上包扎着,有些怠倦的靠在床头,被窗外的光线勾勒出剪影,钱院长说是枪伤,没有射中要害,只是需要慢慢调养,只是可能以后阴雨天伤口附近都会酸痛。他的薄唇此刻没什么血色,看到赵慈晏之后眸色一深,眉头紧锁。 钱院长照例问了一些问题,比如感觉有什么异常吗,伤口疼痛是否好些了,对于药物过敏吗。然后让赵慈晏换药。 “你们出去吧。”赵晋易对站在床边的两个人说。那两个人回答了一声是,然后就走了出去。钱院长活这么多年,早活成了人精,明白他们有什么话要单独说,拍赵慈晏的肩,说“那我也先走了,你换小心点儿换药。” 然后门被人关上了。 诺大的病房瞬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目光交接。 “解释一下?”赵晋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觉得你需要先解释一下。”她把装着换药的绷带和药品的托盘放在了床边,走到了赵晋易的旁边。 -- ΓòǔΓOǔωǔ.òгɡ 第十六章(h) 赵慈晏看着他肩上缠绕的绷带,还是渗出一些血痕,回忆了一下钱院长给自己示范的绷带环形法,第一圈环绕稍作斜状,第二圈、第三圈作环形,并将第一圈斜出的一角压于环形圈内。 一撕开原来的绷带,看到枪口周围还有一些火痕,已经一周了,哪怕一部分已经凝固成了黑疤,却还是触目惊心。虽然以后没有大碍,枪伤毕竟是枪伤,一开始该有多疼啊。 她红了眼眶,还是先把按照步骤药换了,换的时候眼睛里的水汽越来越重,不小心碰到了伤口,能感觉到肌肉紧了一下,但赵晋易一声不吭的看着她。 包扎完了情绪更浓,那个漂亮的女人不知道陪了他多久才走的,还告诉自己要出差,不要联系他。要是子弹再往中间或者下面一些…她费劲的眨巴眨巴,又仰头,憋了这么久的眼泪,终于滴了下来。 情绪会让人失去理智,废了这么大劲才见到,现在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却让她换完药转身就走。 一股力把她拽着,她也不敢挣扎怕拉扯到他的伤口,就在那里无声的泪如雨下。太丢脸了,她想。小孩子遇到事情才总是哭,她都已经考上大学了,立志做一个成熟的人。可怎么还是哭得停不下来。 赵晋易把她带到床上来,用手替她擦眼泪。赵慈晏打掉他的手,像小时候那样,拿着他的衣服把眼泪擦在他的衣服上。他单手手肘把赵慈晏抵在自己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 “我没事儿。”他无奈的安慰着小姑娘。 “我在生你气,没心疼你。”她一边抽嗒一边说,情绪渐渐稳定了一些,坐在他腿间,埋在他怀里闻到了他怀里的药味。冲着他的胸上咬了一口,他的胸硬硬的。⑴眇耭ィ主苯妏蛧阯:ΗAiTANɡSΗūщū(海棠圕箼)點て0Μ 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什么硬硬的东西抵住了,赵慈晏意识了过来。 她解开哥哥的扣子,伸出舌头舔了舔赵晋易胸上的小红点儿,他呼吸重了些,手却只是轻轻帮她理了理额间的碎发。 她想学习一下之之前在某日本僧侣动漫上的那些动作,舌头绕了一圈儿他的小红点儿周围,然后轻轻舔上去的吸了一下。手伸到他的裤子里,摸了摸他早就翘起来的小兄弟。 他虽然没什么大的动作,搂着赵慈晏的手却紧了很多,眼底的情欲如同散不开的浓墨。 赵慈晏穿着小护士的衣服,门外还有人守着,她推开赵晋易的手,低下身子含住了赵晋易的小兄弟。 她的嘴很小,只能含住龟头和下面的一些。舌头比小穴更能感受他阴茎上的纹路,她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尽量的再深一些,上下摆弄了几下。 湿润的嘴,柔软的舌头,再加上视觉上,乖巧的妹妹此时穿着护士服舔着自己硬物的刺激,他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 赵慈晏却抬起头,说,“之前来看你那个姐姐还挺漂亮的。” “我的宝贝最漂亮。”他说,抬起赵慈晏的下巴想吻她,被赵慈晏躲过去,只亲到了唇角。 “之前她接了你的电话,说是你女朋友。嫂子不带回来我看看吗?”赵慈晏冷笑一声。 他直立的硬物就里在那里,深深的看着妹妹,喉结微动,沉默了片刻,低声说了句,“疼。” 他的伤口再次渗出血,应该是方才她要走,他拉住她的时候牵扯到的。他监护人作为赵慈晏唯一的亲人和监护人,虽然说这些年宠着她,但是她还是在心底对他存了家长的地位。突如其来的示弱让赵慈晏愣了一瞬。 他趁着这个愣神,反身把赵慈晏压在了身下,吻上去。 呼吸的热气和相交的唇舌都让空气里都弥漫着些许缠绵悱恻的意味。他单手解开赵慈晏护士服的扣子,拉下她的少女胸罩,从嘴往下一直,沿着下巴,脖子,吻到胸口。轻易的用他的腿把赵慈晏的腿从大腿内侧分开。她又羞又有些沉迷,想挣扎却不太感动。慌乱的喊了声哥哥。 “嗯。”他回答,“腿张开,小护士。” 她此刻护士服的扣子解到了胸下,露出了少女白白嫩嫩的胸,眼睛还有些泛红,扎好的头发因为被压在身下也显得凌乱,眼里还带着点儿隐忍和不甘心,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垂眸看着她,赵晋易身下涨得疼。 他把自己送了进去,一瞬间被嫩穴包裹住,开始抽动,冲击着赵慈晏敏感的地方,深深浅浅的击打着,房间里都是令人面红耳赤的水渍声。赵慈晏处于这种类似于电流从脑中划过的颤抖,在他的抽送中沉迷和低声呻吟,她努力的抑制住发出声音,有人站在外面呢,还一边下意识的搂住他,断断续续的喊着哥哥轻点儿,害怕他再次伤口再次加深。 欲望是最能让人亲密的,让两个人脱去衣物,坦诚相见,仿佛脱去了在尘世间行走的画皮,露出灵魂深处的贪婪和堕落,然后在身体的抵死纠缠里,交换着汗水,体液,和唾液。 他呼吸粗重,眼里印着她迷离的美,在她身上起起伏伏,性器拍打着她的小穴,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最后在她身上颤抖着送出自己的精液。 赵慈晏去厕所清理了一下,然后给他重新包扎了一遍,包扎完又被他拉着亲到嘴都有些红肿。他抵着小姑娘的额头说,“先回家,我后天就回来。” 赵慈晏穿好衣服,红着脸打开窗户透透气,不想让别人闻到这里面颓靡的气味。害怕外面的人听到了声音,低着头皮拿着托盘,加快步伐去给钱院长道了个谢,脱下护士服换回原来的T恤衫就打车回了咖啡厅。 多么敬业的咖啡小妹,腿软到不行还是从3点钟工作到了下班时间。 只是一直有些恍惚,是所以没有在前台,在后厨帮忙烤一些华夫饼,往上面滴蜂蜜的时候,还在想着自己的气还没消,哥哥也还没给自己解释,他受伤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还有他受伤了为什么完全不告诉自己。莫名其妙的被骗着被他 虽然确实是自己先开始的,但那个时候真的就只是想撩起来然后走掉。 “回神。”张烨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滴多了,七号桌,快送过去。” “啊,好。”她连忙端着走了过去。 七号桌是一个长头发的男生,说是男生因为喉结很明显,长相有些偏女性化,笑着个赵慈晏说了声谢谢。 下班的时候,她给老何道了歉,老何说工资扣一百块,然后挥了挥手说快点儿回家吧。 晚上,提交志愿的最后一天,她把之前的志愿全部改了,写上了溪河医学院,B大医学部,B市医科大学,首都医科大学。 溪河医学院是全国最顶尖的医学院,每年只招收五十个学生,其中最优秀的人会和美国H大联合培养。自己是B市十二名,B市录取5个,按照以往的定律,大概比自己考得好的人,三个人出国,三个人去香港,剩下5个去B大和T大,自己应该是很稳的。 这几年医患关系不好,应该也没什么成绩特别顶尖的学医。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躺在床上,把之前都抱着睡觉的赵晋易的枕头用脚踢了两下,然后蹬到角落里。不要脸,大坏蛋,臭流氓,花心大萝贝。 -- ΓòǔΓOǔωǔ.òRɡ 第十七章 七点钟的时候,才刚刚开始营业的咖啡厅只有一个客人,昨天来过的一个长头发精致男生。 他穿着考究的蓝色薄风衣,长头发卷卷的搭载脸上,靠近看能辨别出画了淡妆,点了一杯冰美式,半靠着前台和赵慈晏说话。 好多店里的小姑娘眼神都若有若无的往这边飘。 “你看起来年龄很小。”他说。 “其实已经挺大了。”赵慈晏一边拿杯子接着咖啡机里滴下来的咖啡一边回答。她可不想老何被人举报非法聘用未成年人。 “还在读书?” “嗯,高中毕业。”赵慈晏把咖啡盖上盖子,加了冰,同吸管一起递了过去。 他接过咖啡,手指甲一看就是精心修过的。赵慈晏敢拿赵晋易的良心(?)打包票这个人是个gay。 赵晋易的良心:??您有事儿吗 “什么大学?”⑴眇耭ィ主苯妏蛧阯:ΗAiTANɡSΗūщu(海棠圕箼)點て0Μ “还没下通知书,所以不知道。”赵慈晏说。 “那究竟选了什么学校呢?” “溪河医学院。”人对于长得好看的人总是多了几分宽容,这个男人有一双桃花眼,狭长的眼眸看着你的时候,你就会神使鬼差的回答他的问题,赵慈晏此时就把自己的志愿说了出来。 “噢。”他说,“我的大学在溪河医学院隔壁,首都艺术学院。” “以后说不定能经常见面。”他挑眉一笑。“走了。” 果然是搞艺术的,浑身的艺术气息穿个麻袋都能漏出来。赵慈晏洗完刚刚倒接咖啡的杯子,后面的客人就陆陆续续来了。 今天晚上哥哥要回来。 在忙碌之中,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下班后她在街边买了一碗馄饨,打包回家,在沙发上拿手机开外放,放着医学纪录片,一边看一边吃。吃完之后收拾了垃圾,准备回房间拿充电器给手机充个电。 门虚掩着,推开看见赵晋易坐在椅子上对着电脑输入些什么,被吓一跳的赵慈晏倒退一步,无意中看到赵晋易电脑里面不是英语,应该是法语,唯一的英文字就是网站名,“marianas web”。 三年之后的赵慈晏在youtube上无意中看到一个介绍暗网的网站才会知道,这是马里亚纳深网,暗网之一,掩埋在网络深处的秘密。 “过来。”他盖下电脑,回过头对赵慈晏说。 “你在家怎么不出声,我还以为你没回来。”她到他面前,坐到他的腿上,扒开他的衣服看了一眼,伤口没渗血。 “等你吃完晚饭。”他问,“志愿选好了,填的哪儿。” “之前不管现在知道来问了。”她冷哼一声,“白城大学拖拉机修理专业,在吉林,离这儿挺远的,逢年过节也不回来,我们以后各过各的。” “学拖拉机挺好的。”他低头亲了一口赵慈晏的嘴,“要拖拉机吗,我给你买辆你先试试?” “我不回来你很开心?累赘没了好和你女朋友在一起?”赵慈晏生气了,重点是拖拉机吗?自己不回来他不挽留一下? “你不回来我去找你,哪儿都一样,她和我没什么关系,只是现在有点儿用。” “有用就能当你女朋友吗?你有你的女朋友,那哥哥,你把我当什么了?” 女人最会在爱情里钻牛角尖,之前她劝过希希,但是现在她劝不了自己。 相爱的人吵架,无论谁吵赢了都会两败俱伤。 你赢了我肯定不服气,我赢了,看着你失落我也不是滋味。 道理她都懂,但是矛盾不解决就一直如鲠在喉。她现在这么生气也没办法跟哥哥好好谈。 “我不喜欢她,也没碰过她,但是晏晏,哥哥也有无法左右的事情。”他的声音里投了一丝无奈。 “以己及人,我不希望有人来抢我的男朋友,所以我也尊重别人的感情。”赵慈晏说。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做的一直是你的世界观里十恶不赦的事,你会怎么办?”这句话他说得很慢,近乎自虐的看着赵慈晏的眼睛。 赵慈晏一愣,睫毛颤了颤,他的眸色变深,空气里剩下两个人呼吸的声音。 “那还是哥哥比较重要。”她想了想,说道。 “十恶不赦也好,杀人放火也好,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我以后去当医生,在你受伤的时候能陪着你,也会救很多很多人,我们中和一下,我不是好人,你也并非坏蛋。 他把下巴抵在了赵慈晏的头顶,赵慈晏听着他的心跳,感觉他一起一伏的胸膛。 “晏晏,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我现在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不会再藏着你,去哪里也都带上你,只是从此以后,你不再拥有自由。你去任何地方必须带着保镖,但凡遇到危险,终止读书。” “第二个选择,保持现状,和你的同龄人一样,可以和好朋友出去逛街,念书,旅游,打工。但是不要离哥哥的世界太近。”他加了一句,“我也只会有你。” 刚听到这句话的赵慈晏只知道纠结于到底是选择平静的生活,还是选择和赵晋易一直在一起。 很多年之后想起这一天的那些话才明白,这其中的每一个选择,都是赵晋易这些年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堵上性命为她撑起的一片净土。 爱你所以你开心我也会开心,你难过我会比你更难过。 当一个人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能力与世界观之后,那些打着爱得名义去禁锢,去束缚的人,说这我为你好,所以要替你做选择的,爱得不是你,他只爱他自己。 赵晋易其实说不太清自己对赵慈晏到底是什么感情。 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小姑娘,从换牙齿的时候缺着两颗门牙,跟在自己后面屁颠屁颠的喊哥哥,到第一次来初潮拉着自己哭得稀里哗啦说得了绝症要写遗书,然后亲眼看着小肉团子一天一天慢慢的变瘦,五官也越来越清丽。 从懵懵懂懂,到也有了少女的心思想来亲近自己。 路人看见街边盛开着一朵美丽的花,他们可以没什么心理负担的采摘下来。 可是如果这是你一天一天的浇水和呵护,目睹了它从发芽,到长出枝桠,落叶,生出花苞,然后绽放。 你已经不太舍得采摘它了,甚至你爱它的理由都和她是否美丽无关,你希望看她好好开着,能开多久开多久,迎着朝露,沐浴阳光。 健康的爱情总是少一些浪漫,多一些理智。 爱得太炽热更让人沉迷却也容易窒息,那些可以为你下跪哭天喊地的说没有你我会死掉的人,甩起你来也不会管你是不是在哭泣。 他们是爱情的俘虏,情绪的奴隶,他们能给你感天动地和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他们却不能陪你好好过完柴米油盐的一生。他们追求的是刺激的爱情,不是你。 赵晋易的爱是爱情,也是亲情。带着点儿父母的守望,你要远行我替你打包好行李,站在这里目送你离去。也是恋人的亲密,渴望亲吻,做爱,你想要我,那我就尽量多陪着你。 所以赵晋易只是说,我把选择给你,你自己选。 选择你来选,风险我承担。 “哥你等我几年好不好。”赵慈晏说,“你等等,我把书念完了,然后就再也不和你分开了。你比什么都重要,但是我不想是菟丝花,我想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而不是只能依附你的存在。” 赵晋易突然笑了,慈晏不解,我说的话很好笑吗,很严肃啊。 “所以你是准备开着挖掘机去救我吗?”他问。 “你好烦啊!”赵慈晏跑到床上把头蒙在被子里。 “到底学的什么?”他躺到赵慈晏旁边,抬手碰了碰裹成一团的小姑娘。 “临床医学,在溪河医学院。”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那当医生还能穿护士服吗?”他问。 “啊啊啊啊啊,你太讨厌啦。”她把头蒙得更紧了。 作者的话: 妈耶,我写的是肉文吗 我写的是渣男辨别方法啊! 赵哥哥手把手教你什么才是爱。 -- 第十八章(高h) 在下班回家的路上,从小区的门口那里拿到溪河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赵慈晏以为自己不会激动,但还是一路蹦回了家,打开门又到沙发上滚了两圈儿。 拿出录取通知书,照了一张相,发到了朋友圈儿里,配文“你好,溪河。” 很快下面就有了很多的彩虹屁 同学A:【学霸牛皮】 同学B:【天呐,你学医】 同学C:【比B大医学部还好,厉害了】 同学D:【祝贺祝贺】 希瓜:【珍惜现在你的头发,过不了多久就会掉光。】 刘昊:【祝贺,我一直以为你会学文科一点的专业。】 刘昊还是比较了解她,她一开始真的是想学文科。但是她希望她的未来是能和哥哥绑在一起的,如果是学心理学或者新闻,总不能去给夜总会小姐做心理辅导,或者说报道一下首都权贵的纸醉金迷,最后替哥哥写一篇新闻推送——人物周刊:中枪后,他在医院里的十天。 她不希望哥哥遇到危险,如果有,那么也不要让自己只能在旁边看着。 赵慈晏去洗了个澡,回来收到了钱毅之的消息轰炸: 我不是一只猪:我告诉我爸爸你在溪河医学院学临床了。 我不是一只猪:我爸爸说祝贺你 我不是一只猪:还让我建议你可以先在这个假期看看国内的基础的医学书,因为他们都是跟着国外的教材上课,很多人一开始就跟不上。 我不是一只猪:内科学,外科学,妇产科学,诊断学,药理学,精神病学...... 我不是一只猪:对了,我爸爸是你的内科学老师。 今天就不学习:啊!!钱叔叔!! 今天就不学习:替我谢谢他 今天就不学习:抱着大腿哭泣.jpg 今天就不学习:以后钱叔叔就是我的亲爸爸。 我不是一只猪:????不许抢 希希去Q市海洋大学学海洋科学,周子也在Q市恒星学院学企业管理,两个人也算是缠缠绵绵片片飞了。 刘昊在T大学金融,选T大不选B大的理由是因为T大承诺让他大二去麻省理工交换。 钱毅之在C市科技学院学计算机。 他们四个组员又在一起小聚了一次,虽然就在一个小小的烧烤摊上,但是说二十年以后,就是未来的金融大鳄,海洋学家,医学专家,互联网领头人了。大家干杯! 这是杯子相撞的声音,也是年轻的梦碰在一起的声音。 以前回过头,或者用手肘碰碰,就能一起说话,相互八卦,问问题的人,从此分散在华夏国的地图里,各奔东西。 工作已经满了一个月了,老何把工资结给了赵慈晏,一共两千一,说好的扣一百,结果多加了一百。老何解释说,因为她在这里增加了很多营业额,所以给她两百块奖金。并且告诉她随时可以回去。 赵慈晏在网上下单了一整套医学蓝宝书,准备在家听着网课死磕两个月等开学。 晚上听到哥哥的开门声,她神神秘秘的把他拉到了屋里,让他坐在床上,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两千块钱,递到他面前,狡黠一笑,“两千,睡你一晚上够不够。” 赵晋易默不作声的接过钱,放到床头柜上,肩上的枪伤好得差不多了,他把赵慈晏拉到自己的怀里, 压在床上就开始亲吻,一边在她嘴里搅弄着,一边褪下了她全身的衣物。手伸到了她的下面,正要伸进去,却被赵慈晏拉住了。 “你还穿着衣服呢,服务态度一点儿也不好?”她把压着她的赵晋易推起来,跨在他身上,伸手去解他身上的扣子,赵慈晏还从来没有见过赵晋易赤裸着上身的样子,上次在医院也只是解到了胸口。 每次他反而把她衣服脱得干干净净,禽兽。 解到腰腹的时候,他捏住了赵慈晏的手。赵慈晏故作刁蛮的说,你竟然敢这样对我,我要去投诉你。他轻笑一声,手松开了。赵慈晏顺利的扒掉了他的上衣,却发现了他的身上纵横交错都是伤口,除了肩上的伤,还有小腹,尤其是后背,触目惊心的一道凹凸的疤痕,整个后背面铺满了纹身,是自己看不懂的图案,但是给人感觉线条紧簇又密集,隐约能在能看出匕首,铐链,骷髅头,让人不寒而栗又充满视觉冲击。 除了整个后背,在心脏的地方也有一个纹身,她在昏黄的灯光下仔细看了一眼,那是...自己。 是自己十岁生日的时候拍的一张大头贴,他把自己的样子用黑线勾勒成纹身图,周围围绕一些复杂的线条,纹在了心脏上方。 和哥哥一起睡了这么多年,她竟然一无所知。无论是伤口,还是纹身。原来他睡觉穿的白色或者灰色t恤下面竟然是这些。 他看着赵慈晏心疼和惊讶的表情,吻了吻她的眼睛,然后低头含住了住了她的胸,赵慈晏的胸口被舔弄着,他一路向下吻着,胸,小腹,然后,花穴。他分开了赵慈晏的洁白光滑的腿,看见了少女粉嫩的小穴,他覆了上去。 “啊。”赵慈晏被突如其来的奇怪感觉支配者,不由自主的想夹着腿,却再次被赵晋易轻轻的分开,他深了舌头在小穴里舔着,发出啧啧的水声,赵慈晏脸色潮红的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喘,他伸出手指,放进去,紧密又柔软的地方紧紧的包裹住他的手指,他轻轻的抽动,然后放进了两根,开始进进出出,赵慈晏嚷嚷着疼,他觉得足够湿润了,就用龟头抵住了赵慈晏的小穴。 他重新吻住了少女,然后身下冲破层层阻碍,缓缓的向前,赵慈晏觉得自己下身像又疼又舒服,同时迷失在他细碎又温柔的吻里,两个人紧紧的结合在一起。 赵慈晏看着着他的后背上的纹身,那些密密麻麻的复杂线条,透露着危险,死亡,又压抑。 她被赵晋易重重的一顶拉回神智,随着他腰腹的动作起伏。她能感受到赵晋易肉棒上的每一寸纹理,被自己的身体含着,两个人用最亲密的方式贴合在一起,让心脏有一种奇怪的感受想破土而出。 赵慈晏把腿架到了他的臀部上,然后感受着他的袋囊一下一下拍打着自己的小穴,他的阴毛都随着插入的动作在自己身体里进出。 她小声的呻吟着,痴迷在空气里甜腻又腥臊的味道里,感受着两个人每一次的身体交合,也忘记了这是哪里,今夕何夕。 “满意吗,赵小姐?”他一边重重的顶着,一边问。 “嗯啊.quot;赵慈晏在呻吟中回答,“满...满意。” “就是..啊...不能让...我哥哥知道...” 他加快了速度,然后突然重重的抵进了她的子宫,柔软的小口被他打开,赵慈晏感受到令人颤抖的疼痛。 “哥哥,疼。”她眼泪都出来了,咬住了赵晋易的肩,疼得浑身发抖。赵晋易用吻安抚着她,然后看着她的小腹一上一下的随着自己阳具抽插而上下,能在她小腹里看见自己阳具的形状。小姑娘今年才十六岁,真的太小了。 “乖,不疼。”他轻声说着。 她高潮了几次,收缩着小穴,然后扭着腰,呻吟也被撞得七零八落。赵晋易在刺激下,也终于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洒在了赵慈晏的身体深处,烫得赵慈晏吸气,然后他并没有抽出,而是堵在了赵慈晏身体里,赵慈晏的小腹鼓了起来,慢慢的都是赵晋易的精液。 赵晋易抱起赵慈晏,把她放在自己手臂上面对着自己,双脚环住自己的腰上,边走边插,走一步都是重重的的进入,赵慈晏靠在他的胸膛上,化成了一滩水一样。 两个人走到了浴室里,他把赵慈晏放到了浴室的洗手台上,然后开始继续狠狠的挺近,一下两下,把所有液体堵在赵慈晏的阴道里,原本平坦的小腹里现在全是液体,涨到不行。 “哥哥,好涨,我难受。”赵慈晏环着赵晋易的脖子,声音柔媚。 他操红了眼,冷静自持的人现在却充满了淫欲的用粗大的肉棒在小穴里抽插。“宝贝,一会儿就好了。“他声音沙哑。 “你打工辛苦,我总该让你值一些。”他勾起嘴角,阳具在淫水里进出,看着赵慈晏小腹的鼓起,赵慈晏清纯仙气的面孔现在却染上了欲望,他似乎是把天使拉下地狱。 他把赵慈晏翻了一个面,让赵慈晏看着镜子,看着她自己满身的红痕,又纯又欲的样子,从后面挺进,他重重的顶入,退出一些,又顶入,然后加快速度,又射了一次,赵慈晏的小腹涨到快炸了,想让哥哥出去,就挤了一下。 突然,一股巨大的热流冲了上来,持续了很久,赵慈晏被这股液体烫到,眼泪一直流,喊着哥哥,哥哥。他竟然在自己身体里尿了,赵赵慈晏又羞又气。赵晋易终于抽了出来,身体里的液体慢慢流了出来,赵慈晏的小腹终于又平了下去。她恍若无骨头的趴在赵晋易身上,看着赵晋易为自己清理身上和花穴。 “你为什么要在我身上...”赵慈晏说不出后面两个字 他没说话,凑上去亲她。 -- 第十九章 假期过很快,一个假期就看完医学生痛苦学习五年本科的蓝宝书,不现实。但是赵慈晏还是很努力的看了一部分,有的时候认真到哥哥回来了都没发现。 “你这是放假吗?怎么跟高三一样。”他弹了弹她的额头。 “如果聪明的鸟也先飞的话,笨鸟先飞就也赶不上了。我觉得我算不上顶聪明但也还行。” 就连和希希约去公园的长椅上晒日光浴,也带了点儿笔记去看,希希以为她在看小说,凑上去看了一眼上面的人体骨骼图,真诚的说了句,“操。” “你被周子也带坏了。”赵慈晏一边说一边给自己补了防晒霜。 终于开学了,每一届也就五十个学生,学医的女生还是要比男生多一些,男女比例3:7。开学的军训很快就过去了,她既没有看bbs,也没有加入什么社团,本来学校小也没什么活动,几乎每天都泡在图书馆。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人来搭讪,她都很直接的说,自己有男朋友了。 本来上课的位置就散落着坐的,没办法拥有组员和同桌,加上学校宿舍是单人间,她也没有经历那种传说中的宿舍之情,渐渐的大家都觉得她是那种高岭之花的女神。 在钱教授的课上,他的课没有多生动有趣,但都是实打实的知识。他让赵慈晏做了他的助手,帮着他搬一些实验器材,或者大体老师。下课也会问问赵慈晏有什么不懂的吗,也算是很照顾了。 大家都是来自各个地方的精英,再加上人少,而且是学医的,所以说实话和高中也查不了多少,甚至更忙。 赵慈晏又回到了只有周末才能见到哥哥的时候。他们两个在周末的时候做爱,从床上到地毯,从桌子到厨房,每次的周一她都两个腿打颤,哥哥真的不会肾虚吗? 值得一说的是,她经常见到了那个长头发买咖啡的男生,就在学校门口。首都艺术学院和溪河医学院是面对面的关系,一所学校里的学生洋溢着艺术气息,学生们的头发颜色应有尽有,穿着也精致或者非常有设计感,三三两两的挽手走过,连带着空气里都有了些颜料的味道或者是雕塑的粉末,另一所学校的学生们带着眼镜的尤其多,书包重得像是要去炸碉堡。靠近了闻你可能会闻到大体老师或者福尔马林的味道。 一个是最顶尖的艺术学院,一个是最顶尖的医学院,每所学校的人都少,再加上两个人都爱喝同一家奶茶店的奶茶,所以偶遇的机会就大大增加了。 这个长头发的男生叫做席悠,父母是银行家,养出了他这么个艺术家,今年大三,21岁。 两个人从一开始的点点头,到说几句话,到约出来一起吃饭,再到真正的好朋友,经历了大半个学期。赵慈晏交朋友是真的慢热。 席悠学的是西方艺术史,需要大量的阅读文献,也需要自己动手画画,弄雕塑。和赵慈晏熟悉了以后,两个人就经常一起在某个自习室自习,他有时候也会带上他的男朋友,他的男朋友几乎是一个月换一个,甚至一周换一个。 赵慈晏总是非常担忧他把他们学院的男生都睡完了,这可怎么办。 “那就去找学院外的。”他优雅的撩了撩他的头发,“我现在太单纯,怕被学校外面的坏男人骗,所以先找学校里的,大家势均力敌,互相折腾。” 虽然说一个人的生活也是生活,但是高三这么热热闹闹,我关心你你关心我这么过来的,太冷清也让赵慈晏有些不适应。多一个好朋友倒也算是很好。 席悠很苦恼的说,学院里的女生怪我和她们抢男朋友,和男生做了朋友我总忍不住想睡,所以除了你我真的也没了别的朋友。 他说,看到赵慈晏第一眼就觉得很投缘。 “我当时就觉得我们以后可能会成为朋友,我的第六感总是很准。” “对了,你的男朋友我还没见过。” 赵慈晏说,我以后可以带出来给你看看。 “我怕我...”他欲言又止 “你想得美。”赵慈晏吸溜了一口珍珠奶茶,恶狠狠的说,“有胆子你就试试。” 第一学期的期末快到了,大家都陷入了一种学到精神错乱的状态。席悠的画画作业和雕塑作业都交了上去,剩下文化课,需要天天泡图书馆。就天天和赵慈晏在图书馆里没日没夜的学。 “怎么好久没看到你带男朋友了?”赵慈晏感到奇怪。 “晚上做爱影响白天学习效率,只能暂时分手了,”他说。 周末做爱也影响工作日学习效率,自己这次要回去制止某人了,赵慈晏想。 考完试之后,钱教授问赵慈晏有没有空,说自己有一个课题可以带本科生一起做,发论文的时候不一定带名字,但是也能跟着一起学到东西。但是需要假期的时候留在学校,呆在他的实验室。 赵慈晏当然同意了,所以她的假期只有四天,然后就又是恢复上学的状态。这四天赵慈晏缠着赵晋易不去工作,在家里陪着自己点播电影。 总是男女主角还没说上话的时候,赵晋易就已经把自己插到了赵慈晏的里面。男主角女主角牵手的时候,赵慈晏在沙发上几乎跪都跪不住。他们终于接吻了,赵慈晏被抱到茶几上,腿被放到赵晋易的肩上,那根肉棒是她唯一的支撑,所以赵晋易越插越深,顶着跨插,阳具一下一下的进入赵慈晏的身体。赵晋易舔着她的耳朵说,“晏晏,韧带挺软。”。赵慈晏羞愤的掐了他的腰。 看了四天,一部电影的情节都没记住。 正好席悠也要留在学校里弄一个参赛的作品,所以两个人平时一起吃饭,白天赵慈晏呆在实验室,席悠呆在艺术馆,然后晚上一起泡图书馆再回宿舍。 后来成绩出来,赵慈晏全年级第二。第一是一个短头发有些微胖的女生,她也不怎么和别人接触。赵慈晏想,很多事也未必非要去挣个第一,第二还不错。 假期的中途,希希他们回来,到学校里来找她,她请他们在学校门口吃了一顿饭。 在假期结束之后,钱教授正式邀请赵慈晏加入他的团队,赵慈晏答应了,于是大学生活变得更加充实。 两年很快就过去了,曾经校园里无数人都偷拍过这样的照片——个长发及腰的纤细美丽女生和一个卷头发,妖娆好看的男孩子挽着手一起走,颜值都高到爆炸,回头率百分之百。席悠可比赵慈晏精致多了,教她化妆,分清楚口红色号,粉底液的颜色,睫毛膏怎么用,sk2的神仙水不要用于敏感肌,定妆要用散粉,这些赵慈晏都学得挺认真的。但是他还带她逛名牌店,给他讲birkin包包的种类,lv的那些限定包包好用,爱马仕的顶级包都需要配和订购。 赵慈晏说,这种只是对于我来说都是冷知识,等我能用上的时候,说不定你说的话我都忘了。 这两年席悠经常带着赵慈晏去他家里吃饭,他家在一个别墅区里,是一栋三层楼的西洋别墅。赵慈晏认识了席爸爸和席太太,很严肃的男人和温柔慈祥的女人,但是他们对赵慈晏都很热情。幸福美满的家庭和高级知识分子开放的观念,才能养出席悠这种宝藏男孩。 席悠并不太知道赵慈晏的家境到底怎么样,他没见过她的家人,她的性格不像是贫困家庭养出来那么敏感自卑,而且经常带的那一条项链的价格是二十万的一个欧洲小众品牌,一般人都不认识,但他一眼就知道不是赝品,赵慈晏也不像一般学生也没有出现过月末缺钱的时候,和自己去高档餐厅吃饭也能面不改色的和自己AA。 但是有时候自己开车自己去接她一起去学校,却发现她住在一个不太好的小区里,以前也在咖啡馆打工。 其实这个事问赵慈晏,她也无法回答自己到底穷不穷这个问题,除了哥哥给自己的卡似乎是没有额度的,她还是一直按照自己的节奏来生活,像是任何一个普通大学生,爱买漂亮裙子衣服还有护肤品,学校还给奖学金,虽然偶尔会跟席悠去过资本主义生活,一个月三千怎么也就够了。 她依旧住在她和哥哥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家里,习惯了简简单单的生活。 但是她想起上次的直升飞机,还有随着大学视野的开阔,发现上次和哥哥出去旅游,去机场的那一辆车是劳斯莱斯。但这些都是哥哥那边的,离自己很近,也离自己很远。哥哥有时候会送一些礼物,项链啊,裙子什么的,她也都会用。但是她不喜欢理所应当的索取,哪怕那个人是赵晋易。 席悠非常喜欢赵慈晏这姑娘,两年相处下来,他觉得她真诚善良,内心丰富却不喜欢表达,敏感又总是照顾别人的情绪,知世故而不世故。席悠总是能感觉得到赵慈晏和自己是同类,虽然席悠活得坦坦荡荡,赵慈晏却在遮掩着自己的秘密,但他们依然是同类,同类总是相互吸引。 -- ΓòǔΓOǔωǔ.òгɡ 第二十章 到赵慈晏十八岁生日那天,已经大二的尾巴了。这个时候席悠也已经准备念研一。 西方艺术史这种东西,不读到博士,几乎是找不到工作的。 他送了赵慈晏一条非常优雅的蓝色百褶裙,荷叶边的设计,袖子是纱纱的,V字领,而且也能看出身体曲线,性感和仙气完美融合,而且刚好能露点儿肉。赵慈晏穿上以后,美得不像是人间里的人,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眼波盈盈如水,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 她借到了希希的电话,还有好多朋友的祝福微信。 席悠用他爸爸的名义在B市最高档的会所里给赵慈晏定了一个包间,说他提前了半年定,这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要带她看看全国最高端的大人的世界。席悠开着车来宿舍下面接她,那一辆银色保时捷真是骚包到不行。他冲着赵慈晏吹口罩,他帮赵慈晏打开门,甩了甩自己的马尾,“公主,上车。” 会所里面,服务员都是穿着暴露,裙子短到屁股,灯光炫彩,音乐咚咚咚的仿佛是人的心在跳动,上面还有不知道谁在唱歌,一群人在舞池里跳舞,长发女郎,兔女郎,西装革履的男人们,还有穿着各种衣服的时髦俊美男男女女在下面跳着舞。 赵慈晏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到处东张西望,席悠拉着她往里面走去,“别乱看,这里进来的人非富即贵,惹到谁都不好。”他提醒着赵慈晏。⑴眇耭ィ主苯妏蛧阯:ΗAiTANɡSΗūщū(海棠圕箼)點て0Μ 进到包间里,一群人正在里面喝酒,包间的地板是玻璃的,一张大桌子上慢慢的酒,然后还有一些气球,气球上写着赵慈晏小公主成年快乐。然后大家一起喊——happy birthday。 是赵慈晏这两年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还有席悠的几个和赵慈晏关系还不错的前男友。 他们拿出生日蛋糕,让赵慈晏吹了许愿,赵慈晏许,哥哥今年平平安安,今晚上能快点儿见到哥哥,学业顺利。 大家闹腾到不行,然后玩儿起真心话大冒险,回答不了的就喝一杯酒。这还是赵慈晏第一次玩儿这种社交活动,问赵慈晏的问题赵慈晏全部回答。 “有过性生活吗?” “有”赵慈晏说。一群人起哄。 “谁啊,这么牛逼泡到了我们的校花” “我男朋友啊”赵慈晏说。 “我们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朋友,怎么都没到学校里来送过你。” “他有偷偷来找过我。” 然后大家笑得暧昧。 一群人闹腾了老半天,但是赵慈晏并没有喝酒。她想留点儿理智回去和赵晋易一起再过一遍生日。 大家聚会结束得挺早,因为赵慈晏想早些回家等哥哥。她要去一趟厕所,有女生要陪着去,赵慈晏说不用了,我问服务员就行,然后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去了厕所,一路上和无数男男女女擦肩而过,女的一般都大胸大屁股,漂亮到不行,赵慈晏恍惚间想到了赵晋易曾经的那个女朋友,还路过好多个激吻的人,走了几分钟才走到厕所,赵慈晏用水洗了一把脸,然后准备回去。 席悠去停车场开车等着自己。 等等——自己从哪里出来的。她想拿手机,却发现手机也没有带出来。于是只能凭着印象走,似乎是09。房间号是09,走到了一个分叉的路边,首先要先找到房间聚集的地方,她正抬着头在努力找方向,03,左边是02,右边是01,路痴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当时在大学里,也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记得路。 记忆告诉自己向左吧,她向左边走着,突然在前面不远处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难道是认识的? 她想追上去借个手机,可跟着走了几步路之后一转弯那个人就不见了,这个人是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兔子先生吗?感觉没遇到服务员了,周围喧哗的人声也没有了,她知道自己肯定走错了,想往回走,但是一路上路过了那么多分叉的地方,有些地方还挺黑的,但是看见前面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不如去借个手机,给席悠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竟然发现有一个台阶。 一个高档酒吧怎么玄机这么多,说实话赵慈晏有些害怕了,向着人声走去,她推开了几扇门,弯弯绕绕老半天才走到了人声那里, 最后,赵慈晏看见前面有一个大厅,大厅里传来声音,门口有两个人在守着。他们看起来高高大大的,大块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赵慈晏有些害怕,感觉这里不像是什么正经的地方。 她准备倒退,看看乱走能不能找到什么别的人。可是她踩空了一下,发出了一点儿声响,那两个人看过来,瞬间跑来把赵慈晏的手翻扣,让赵慈晏跪在了地上,她痛得呼出了声。 完了。赵慈晏心想,这不是爱丽丝梦游仙境,这是什么黑帮集会现场。 两个男人把赵慈晏拖到了大厅里,大厅里站了十几二十个个人,每个人身上要么拿着刀,要么别一把枪,里的所有人都抬眼看着她,中间的地上有人几个人趴着,血肉模糊,周围也是一滩血。全场只有一个男人是坐着的,坐在黑暗里,被光线勾勒出身型,看起来沉默又危险,抽着烟,还有一些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那个男人旁边。 “小程爷,有人偷听。”一个男的说。 那个黑暗中的男人抬起眼,赵慈晏深吸一口气。他穿着一身西装,身材精壮英隽,头发下颌线条流畅,薄唇,在昏暗的灯光下铮铮冷峻的样子让赵慈晏恍惚觉得自己认错了人,与昨晚抱着自己,还被自己缠着着讲睡前故事的哥哥仿佛是两个人。 他抬眸看了一眼赵慈晏,把手头的烟掐了,摆了摆手,所有的枪放了下来。 所有人此时心怀鬼胎,看来老大应该是不会杀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真的别人派来来偷听的,还是闯进来了。反正老大如果操完,说不定送给我们,被大家轮着操,不小心闯进来,进都进来了,也别想出去了。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的,看起来还像是个学生,操起来也不知道有多爽。 “过来。”赵晋易说。声音不大,在这个场子里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押着赵慈晏的那两个人放开了赵慈晏,赵慈晏现在有些狼狈的在地上,精致的长裙现在也破了一些,还好里面穿了打底裤和白色的底衬衣服,柔顺的长发也有一些凌乱,再加上本来清纯仙气的长相,像是误入人间,跌落凡尘的仙女,更能激发起男人的性欲,让这里的一群男人们内心的血都骚动了起来。赵慈晏站起来,膝盖很疼,但她还是绕过了在地上的那两个血肉模糊的人,走到了赵晋易旁边。 生日愿望是真的有用,但是实现的方式过于诡异了。赵慈晏心想,虽然没危险了,但是估计要完蛋。 “把这两个人处理了,今天到这里。沈四去数数下一批货,和那边联系,王军可和赵辉找蓝家那边对接人,把李言找到,处理了,如果遇到什么情况就告诉我,赌场那边我明天去,其他继续守着场子。”他的语调偏冷,带着令人不可忽视的威信,所有人都秉着呼吸听,“这个人的我来审,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到底为止。” 说完他起身,用别人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和赵慈晏说了句“跟着。”然后向里面走去。赵慈晏谈快跟着。 所有人什么也不敢乱想,也绝对不敢说什么,毕竟小程爷的吩咐要是不好好听,下场绝对不仅仅是一个死字。大家在道上混的,比起死,怕太多东西了。小程爷这些年接手了几乎所有产业,变得越来越狠,几乎没有任何漏洞,心机深沉似海,几乎没有人能猜透。现在国内的赌场和夜总会,还是东南亚那边的毒品和性交易走私,几乎都在他的掌控下,好好听话也都能分很大一杯羹,谁要是有二心,那就是刚刚那两堆血肉模糊的人。大家对他都是又怕又敬。 小程爷亲自审问,那么估计这个女人连全尸都没有,真是可怜了,多漂亮啊,要是给我我肯定找个地方养起来。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被大家压下去了,小程爷说了,到此为止,就是到此为止。 两个人走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挺大的,最里面有一张桌子,一个椅子,一个架子,架子上放着很多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粗绳子,各种刀,粗布,棍子,枪,不认识的器具,还有一些罐子里不知道装着什么。桌子上是茶杯,里面的茶叶还在飘,甚至冒着热气。赵慈晏总觉得里面有点儿血腥味,她在心里坐着一万种猜测。 门被外面的人关了,有几个人在外面锁着。看着这个房子的构造有一些隔音的效果。 只剩下两个人了的时候,赵慈晏放松了才发现肩特别酸,刚刚被人翻扣住。腿早就已经疼到不行,被人拉着从外面拉进来,虽然没有破皮,但是感觉撞到了什么伤到了骨头,要不是太紧张,她肯定站不起来。现在早就步履艰难,撑着墙站着,被赵晋易轻轻的抱到了椅子上放着。 他蹲下来撩起赵慈晏已经磨得有些脏了的长裙,皱眉看着赵慈晏青紫的膝盖,“疼吗。” “疼。”赵慈晏撒着娇说。张开手臂,“哥哥抱抱。” “为什么到这里来。”他并没有起身抱她,声音暗藏着怒气,手却慢慢的帮赵慈晏按着受伤的膝盖。 “嘶”赵慈晏被按到疼的地方,“席悠带我来过生日,我上厕所就走错路了。” “来这种地方过生日,还走错路到这里?”他气笑了,“这里离大厅要走二十分钟吧,还有人那么多人守着,你是怎么避开的。” “就…不小心。”赵慈晏有些不好意。“我没看到人啊,一路上走来也没人拦我。” “对了,我是看见,两年前在医院的时候,有两个人当时在你病房里的其中一个人来的。” 和哥哥有接触的人她总是记得格外熟悉。 那个人就是李言,是警察那边的卧底,在这里潜伏了十年,处理起来有些麻烦。竟然还能清理出守着的人。 但是现在他的怒气来源于赵慈晏差点儿陷入危险,这是他守护了这么多年的宝贝,也是他的命,他不允许有一点儿意外,可能性都不能出现。 “你知道我要是今天不在会发生什么吗,赵慈晏?” 听见没,又是全名。 “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你别生气了。”她乖乖认错,鞋子被哥哥脱掉了,她伸出圆润可爱的脚碰碰哥哥的脸。 赵晋易不知道从哪里拿的药膏给赵慈晏膝盖慢慢的抹,动作轻缓,凉丝丝的感觉,帮赵慈晏换完药,给了她一件衣服披上,她打电话给席悠,说刚刚拉肚子,又遇到了男朋友,不用送她一起回去了。 席悠说了句好,问她,说小公主生日快乐,今天开心吗。赵慈晏看了一眼哥哥的脸色,说了句开心,谢谢。 赵晋易脸色更不对劲了。 然后赵晋易带她回了家,他抱着着赵慈晏从一个后门里出去,外面是一辆黑色牌照的车,车停在了她家还挺进的一个巷子外面,一路上被他拦腰抱着的赵慈晏一直在悄悄看赵晋易的脸色,面无表情的哥哥最吓人了。 -- ΓòǔΓOǔωǔ.òRɡ 第二十一章(h) 九点半,进了家门,赵晋易紧抿着唇,却还是小心的把赵慈晏放到了床沿上坐着。他脱下西装,换上了在家里穿的衣服,赵慈晏这才觉得自己的哥哥回来了,而不是刚刚坐在一群人中间那个面容冷峻的抽着烟,让人不寒而栗的男人。 赵晋易冷着脸导致整个屋里都是低气压,准备出卧室去客厅里做什么。 她连忙拉住他的衣角,“哥,从今天起我就成年了,说好的你今晚陪我过生日,有什么惊喜吗。” “你倒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刚许了生日愿望想快点儿见到你”她干笑了两声.“然后就是这么的突然。” “你别这么凶,抱抱我吧。”她拽着他的衣服,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身上带着伤口,衣服也有些凌乱,楚楚可怜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然后弯腰下来环住她,哪怕换了衣服他身上依旧有着浓浓的烟味,但是因为是哥哥身上的,所以烟味也很好闻。 她捧着他的脸开始胡乱的亲着他,眼睛,鼻子,眉毛,脸颊,都是蜻蜓点水的轻轻一啄,柔软的唇贴在他的脸上,抚平了他看见赵慈晏被那些人贪婪的打量,身上受着伤的烦躁。 他这几十年什么没见过,唯一的害怕就是不能保护好她,让她陷入危险。⑴眇耭ィ主苯妏蛧阯:ΗAiTANɡSΗūщu(海棠圕箼)點て0Μ 他扣紧妹妹的后脑勺,入侵她的口腔,交换着唾液与呼吸,似乎这样就能让她体会到他的焦躁和不安。 赵慈晏被吻到动了情,这两年两个人做了无数次爱,听呼吸就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了解对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不但流着一样的血,似乎就连身体也早就已经融为一体,密不可分。 她就这么躺在床沿,小穴面对着哥哥,面对着双腿被折叠到一个非常诱人的弧度,席悠送的裙子被赵晋易撕烂了,残破的分散在床上。她捏着床单,手指泛白,赵晋易站在床边,一下一下的抽动着自己的腰腹,把自己送进妹妹的身体里。 深一点,再深一点,他用力顶着,看着赵慈晏的汗水粘着发丝,紧紧咬着嘴唇的样子。 “晏晏,叫出来。”他的声音比平时粗了几分,带着粗重的呼吸。 顶到了宫口,这么多次还是让她习惯不了这种疼痛,她不再咬着唇,带着哭腔呻吟出来,“嗯嗯啊疼哥哥哥哥抱抱。” 她总是那么渴望拥抱,做爱的时候,委屈的时候,一见到他的时候。似乎两个人生来就应该是抱在一起的。 他俯身下去抱住了妹妹,加快了身下的动作,阴囊重重的拍打在赵慈晏的身上。他呼吸变得凌乱,脸上的情欲是那么的明显,快速又极深的在她的小穴里抽插着,身上的肌肉也变得紧绷。 她在情迷意乱里去抚摸他背上狰狞的伤口和大片的纹身,手指在他腰间游走,靠着他的耳朵说, “哥,我爱你,也喜欢你在我身体里。” 他总是单方面的宠着妹妹,默默的撑起那些沉重的东西,然后轻松的对她笑。 只有在做爱的时候,她能感受到他的脆弱和沉溺,那是最原始的欲望,让他在她耳边重重的喘息,在她身上起起伏伏的抽插着,感受两个人交合的身体,粘腻的体液,一次又一次的撞击,还有她破碎的呻吟。 听到这句话,他似乎颤抖了一下,然后再加快节奏深深的抽插了几下,最后射出白色的浓精,她的腿间,阴毛上,床单,空气里,都是他的味道。 他靠在她怀里喘着气,软软密密的头发贴在赵慈晏的脖子和胸口,她伸出手轻轻顺着他的头发,像是世界给他留的唯一温暖与安全的怀抱。 十一点五十,赵慈晏坐在沙发上,哥哥再次给她膝盖伤的伤口上药后,再帮她按揉着被暴力人反折过的手臂。做爱的时候没这么疼的呀,她一边哼哼着,一边想。 十二点的时候,赵晋易从起身从客厅的鞋柜上拿来一个黑包,坐回沙发吻了吻赵慈晏的嘴角,“既然成年了,哥哥送你些东西。”,顿了顿说,“ 你不是一直想包养我吗。” 这两年赵慈晏只要拿了奖学金,或者做项目发了钱,就会回家很拿给哥哥,很兴奋的说这些钱能包养你吗。 他从包里拿出了一叠材料,面上拿了一张纸,上面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他说,这是我给你开的账户,里面是一千比特币,可以用来买一些在现实生活中买不到的东西,大约价值六千万人民币,不过我希望你用不到。 然后是一份合同和看不懂的材料,他说这是永邺连锁超市的股权,我以匿名的身份买的,但其实是以你的名字。你在高中的时候说想开超市,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但姑且就算你是真的。我不想参与进这个集团的事务,所以买了百分之二十,你随时可以进入管理层,不然的话就跟着分红就可以,我给你重新办了一张卡,市场价大约三亿。 最后一个房产证,写的是赵慈晏的名字,是席悠家那个小区的一栋别墅,盛世湖光,市场价大概是两千万。他说,本来我知道你上大学后只和他是好朋友,如果想搬家我们可以搬到那附近,但是现在我不想了。 他把房产证放回了包里,说我重新给你挑个地方, 把晏晏带到天夜会所里,给她准备派对,说小公主生日快乐,他在心里冷笑一声。 赵慈晏惊呆了,虽然知道哥哥似乎很厉害,但是一直以为只是和缅甸有些生意关系,她猜测是组建了一个什么中国缅甸妓女联合交流会(?)虽然说有只在图片里见过的车和直升飞机,但是也不该 有钱到这个地步吧。 先是震惊,然后是难以言喻感动。自己几年前随意发的一个朋友圈儿被他记到现在。 她环住他的腰喊着哥哥,然后啃他的下巴。 他纵容着小姑娘对自己上下其手,然后说,你答应我一件事。 “啊?”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要求些什么。 “任何情况下,都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只要哥哥你好好的,我就也安安分分的,不会再胡来。” 后来这句话一语成谶。 他把小姑娘抱回床上,关了灯,小姑娘像以前缩到了他的怀里,像他养的小动物一样。 “哥你明天有事吗?”她记得在大厅里说,他明天要去赌场。 “嗯,去澳门。”他回答。 “下个周末我想带你见见我朋友。” “哪个朋友?” 他几乎从来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希希他们也都只是在毕业宴会上见过他带走赵慈晏。这是赵慈晏第一次提出想带谁见他。 见家人是朋友之间一个很有仪式感的环节,尤其是,赵晋易也不仅仅是赵慈晏的家人,也是埋在心里最深处的秘密和爱情,心防的最后一条线。 晏晏从未曾与谁提起过他,也就是其实从未对谁真正的敞开心扉。 “你知道的。”她说。 “不见。”他干脆的拒绝了了。 “哥哥。”她在他怀里扭了扭来撒娇,还把手伸到了他的裤子里去摸他腿间的东西,一开始是软趴趴的,碰到之后稍微用指间挑了挑,就硬了起来。 赵慈晏知道自己闯祸了,连忙把手伸回来。 他拉回她的手,让她重新握住硬起来的东西。“自己挑起来的。” “我之前答应过要把男朋友介绍给席悠的。” 她和哥哥侧睡着,背贴着哥哥的胸膛,哥哥的手环抱着自己,把衣服解到胸下面,露出白嫩的双乳,揉捏,她的胸不是很大,但是柔软可爱,哥哥的手掌包围着,轻轻揉搓着上面的乳尖,她颤抖着,呼吸也变得混乱。耳边是哥哥呼吸的热气,她的脖子后面都起了鸡皮疙瘩,手还在帮哥哥一上一下的弄着他的硬物。 是介绍男朋友,不是哥哥。 他喘着气,低声嗯了一声,最后射在了赵慈晏手上。 不知道算不算答应,就当是答应了。 第二天赵慈晏除了膝盖疼,右手在实验室拿试管的时候,也一直在颤抖,肌肉酸痛。 中午的时候约席悠吃了一顿饭。 席悠最近因为谈了一个外国的男朋友,就把头发染成了金黄色,再加上他五官精致柔美,看起来和精灵王子差不多。赵慈晏觉得自己要是个男子,自己都要弯。 他们去了一家咖啡厅,因为有密闭且隔音效果好的单人雅座。点了披萨和石锅拌饭,等着上菜的时候,席悠被赵慈晏盯得头皮发麻。 “你昨天看上我哪个前朋友了?”他拿了杯子和水果茶给慈晏倒水,手指纤长细致,一看就是经常去美容院保养的。 “你想见我男朋友吗?”赵慈晏白了他一眼,然后问。 他手一抖,水差点儿洒出来。 “就是你藏了两年,从来没出现过的男朋友?说实话要不是知道你不会说谎,我肯定觉得他并不存在。” “存在的。”赵慈晏说。 “你看过水形物语吗?去年得了奥斯卡的那部电影。”她接着问 “看过,国内把里面一段很精彩的床戏删了。” 赵慈晏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席悠你严肃点儿。” 他把水递给赵慈晏,收起轻佻的语气,“好,你说。” “我看水形物语有着很强的共鸣,女主和她的好朋友,一个是不被社会接受的保洁员哑巴,一个是喜欢拥有家庭的老板的同性恋。后来女主和一只实验室里的怪物相恋了,然后他们两个人一起把怪物偷了出来。” “尤其是女主去说服她的好朋友帮她那一段儿,我特别感同身受。” “我其实这些年很少有过什么好朋友,我知道你也是。我们相互吸引和靠近,是因为我们其实很相似。我们都算是社会中的少数人,有着不被社会接受的孤独。不过你肆意潇洒,我却不得不隐瞒。” “无论是你经常把我带回你家里吃饭,觉得我很穷不动声色的照顾我的自尊心,还是和我分享你的每一段感情,都让我特别感动。你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花心,也在努力的寻找一些能稳定的东西,甚至我能感受到你对于伴侣的恐慌。” “就像是你能感受到我的不安一样” 席悠默然的听完赵慈晏的话,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其实一直是很轻松的。没脸没皮的开玩笑,力所能及的互相帮助,监督对方赶dealline,稳定的长久陪伴。 大家都觉得席悠换男朋友跟换衣服一样,没什么感觉。只有赵慈晏会在他分手的日子里拽着他出去自习,和他开玩笑,说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不让他一个人呆着。 相互理解真的很难,赵慈晏这些你那一直在努力理解别人,却从来没有试图让别人理解她。 但是她觉得席悠可以。 “我从父母在我七岁那年去世了,我男朋友是我亲生哥哥。”她终于说出来了这句话。 这是她守护着的,埋在心灵深处的,不曾被任何人窥探到的秘密。骤然间分享给别人,并没有想象中的不安,反而有几分放松。 是不是以后和哥哥有什么特别甜蜜的事情,有人可以分享了,不用自己埋在被子里傻笑,或者悄悄地看着哥哥送给自己的东西发呆。 席悠问她,“那这几年你过得快乐吗。” “非常快乐。”她拿起一块披萨往嘴里送,“哥哥对我很好,我们很爱对方。” 席悠笑了,一双桃花眼笑得没有那么妖媚,反而很温和,“那就好。” “你说得对,我最喜欢的电影也是水形物语,我们相似才会被相互吸引。我之前觉得你不愿意说,可能是因为你家很特殊,或者是男朋友是女的。” “终于等到你愿意告诉我了。”他金色的头发在咖啡厅的棕色灯光下泛着微光,好看到不真实。 “下周周末一起吃饭吧。”赵慈晏说。 (下一章吃醋play你们准备好了吗) -- 第二十二章(h)(吃醋后的写论文play) 席悠此人,混天混地的长大,没什么怕的,浑身都是妖娆带点儿颓废的艺术家气质,他的导师爱惜他的才华,又对他懒懒散散的习惯咬牙切齿,但是要让他正正经经的做点儿什么事,难。 此刻他站在家里的衣帽间里选衣服,选了他最中规中矩的一套:黑色羽绒服里面配棕色卫衣,再加上加绒的工装裤。在镜子里看了一眼,很直,很正经。 开玩笑,自己嚷嚷了两年才让赵慈晏把男朋友给自己看看,要是在他面前太过风骚,赵慈晏不得把自己的苹果里注射福尔马林。 吃饭的地点一开始被席悠定在B市最高档的酒店顶楼的月华餐厅,被赵慈晏逼着取消了预约。让哥哥和席悠穿着西装,小口的喝葡萄酒聊天?妈耶,想想就受不了。不就是让自己好朋友和男朋友一起吃个饭吗,怎么搞得跟两国建交一样。 作为一名如假包换,正儿八经的贫民窟少女,她特别受不了这种高端场合,做作又尴尬。 你们俩见面要是敢鞠躬握手,我就敢把柠檬水淋在你俩头上。赵慈晏恶狠狠的威胁席悠。 期末考试在赵慈晏生日之前就结束了,席悠从实验室把她接了出来,看见赵慈晏也穿了件黑色的大衣,说了句凑巧。吃饭的地方是一家环境很不错的日料店,但是有小包间。坐下来之后,赵慈晏打量了一下席悠,依旧是金色头发,从后面随意的扎了一簇,看起来就像是个不羁的帅气少年。 她和席悠点了些菜,就在这里等着哥哥过来,两个人像平常一样说话。 “你的实验做到哪儿了?” “实验差不多了,这个项目是基因工程的,用PCR扩增DNA,然后看荧光标记物,图都出来了,钱教授让我先写introduction明天发给他。”赵慈晏叹气,“这几天守在实验室,一个字没动呢,今晚上估计睡不了了。” 他俩这几年是学习战友,对方的学习内容算不上非常了解,但是也都知道个大概。 “那你可能真的睡不了了。”席悠说。 在她准备去拿一个寿司的时候,包间的门被推开了。席悠看着来的人,有些愣神,这个人穿着风衣,身材修长,眉目深邃,只是淡淡的走了过来,却觉得沉稳不敢轻视。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赵慈晏说他是个商人,可又带着商人没有的压迫感。 他只是走过来的时候略微看了一眼席悠,几乎没怕过谁的席悠觉得自己仿佛被刺了一刀,心脏狂跳。 赵慈晏回头,喊了声哥哥。他嗯了一声,坐在了赵慈晏的旁边。 她觉得需要介绍一下,“席悠”,“我哥。”补了句“和男朋友。” 她总是不太习惯把哥哥当成男朋友,哥哥就是哥哥,做爱亲吻和一起睡觉觉都可以的哥哥,男朋友这个词怪怪的。 席悠跟着赵慈晏喊了句哥哥好。 “嗯,晏晏经常说起你。”他只是用平常的语调说话,席悠却有些紧张。 “吃饭吧,我好饿,做了一天实验,午饭都没吃。”赵慈晏拿起刚刚就想拿的寿司,咬了一口,觉得不怎么好吃就放到了赵晋易碗里。 “午饭我不是帮你点了个外卖吗。”席悠说。 “仪器在跑结果,我要守着,不敢去吃。”赵慈晏又夹了一个蘑菇,有些烫,放在碗里凉了凉放在了嘴里。 “宋庆年不在?” “今天他有时出去了,只有我在。重复了好几遍图片都不清晰,只能发给钱教授让他看看。”她说。 “也可以用photoshop,你发给我我试试。”这种学术界的骚操作席悠熟到不行。 本来席悠的想法是今天可以八卦一下,他俩究竟是怎么在一起的。不过看到赵慈晏她哥的那一刻他就放弃了这个念头,谁他妈敢。 “和那个法国小帅哥分手了?”赵慈晏发现最近那个法国小帅哥没有和席悠走在一起。 “分了,他回国了。” “你和你男朋友们撒了两年狗粮,我今天也算报仇雪恨了。”赵慈晏笑嘻嘻的转身亲了一口哥哥的脸, 默默的给她拨虾子的赵晋易撇了她一眼。 “带着我的男朋友,不是男朋友们,我还不至于一次带两个男朋友。”席悠纠正她。 看多了赵慈晏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拒绝别人,这两年在学校里清心寡欲立地成佛的样子,席悠看她和别人亲密的样子,有些不习惯,也有些欣慰。 虽然对象看起来并不像是可以和她粘腻的。 无法想象古灵精怪的赵慈晏怎么和旁边这位朝夕相处,还谈恋爱的,席悠自己和他呆在一起都忍不住紧张。 他现在好奇心膨胀到快要飘起来,私下一定要好好问问。 “哥哥你平时工作很忙吗,好像没来看过慈晏。”主动和赵慈晏她哥说话的席悠此刻握住筷子的手心都是汗。 被除了赵慈晏之外的人喊哥哥,还是赵晋易人生头一回,他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是很忙,谢谢你在学校照顾她。” “才没有,我照顾他比较多的。”赵慈晏嘟囔了一句。 “你的deadline不都是我催着你交的,每次你都拖到最后一秒钟。”席悠反驳。 “精益求精懂不懂。” “那你今晚记得把你的论文介绍写完。” 赵慈晏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席悠妖娆一笑,“今晚来催你。” 赵慈晏伸出手想掐他一爪,被他躲过去了。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和席悠说了声再见之后,赵慈晏和哥哥回了家。 赵晋易五六岁的时候就被送到程修那里,程修这个人能从东南亚底层混起来,心思之深,暴戾残忍,所以赵晋易大部分时间都被关在地下室或者地下格斗场学装枪,拆弹,角斗,厮杀。每次到浑身没一片好皮肤,鲜血淋漓的时候,才找人给他治,留他一口气。 后来稍微大了些又是去全世界各地帮程修做各种事,暗杀,卧底,接货,谈判,抢货,或者直接交火,无数次命悬一线,看尽人心的阴暗面。程修冷眼旁观,说他不养废物。 在那样的生活下,他手下无数人命,对所有事都冷漠,手段比程修更残忍。他恨他,也变成了他。 赵慈晏是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出生的,和他流着一样的血的小小肉团子,谁都不喜欢,只喜欢他。他每次任务中途总是喜欢回来看看她,哪怕衣服下面满是伤痕,她一伸出手他也会把她抱起来。一直到现在,小姑娘还是最喜欢窝在他怀里,哪怕是做爱的时候,也总喜欢喊着要抱抱。 她以为他在念书,假期也要在外面打工,赵怀和成碧总是威胁她,你再不乖哥哥今年就不回来了,她总是会被吓哭。 赵晋易没过过正常的生活,所以他想给他的小姑娘一个正常的童年,可以哭,可以闹,可以笑,最大的烦恼就是下个月的考试。 今天是他第一次看到小姑娘和她同龄人在一起的样子,虽然他对她的生活了如指掌,也因为安全原因一直让人暗中看着她,但是亲眼看见她和席悠在一起说起学校里的事情,打打闹闹的样子,觉得这才是赵慈晏应该有的生活。 他觉得他应该永远希望他的小姑娘开心,她爱他,他就是她的爱人,她爱上了别人,他就是她的哥哥。可是他突然发现,两年前他可以这么做,现在却做不到了。 亲情的无私和爱情的排他性总是很难平衡,他的天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向爱情倾斜,所以他现在莫名的有些气闷。赵慈晏一无所知,拉着他的手问他席悠是不是长得也别好看。 不好看。赵晋易想,从一开始进门看到他们两个人说笑,穿着打扮很和谐的样子都让他觉得很刺眼。 这是她和她同龄人在一起的样子,轻松,也有共同的话题。 回到家里赵慈晏也没感觉出来哥哥在吃醋,回到房间里写论文,听席悠的给她发的语音,“离明早发给钱教授你还有八个小时。” 哥哥进了屋,看她换了睡裙,光着脚半跪在床边,把电脑放在床沿,手肘撑在床上,愁眉苦脸的看着word文档,文档里只有了了几行单词。 “不去椅子上好好坐着?”他问。 “没灵感。”她撇了撇嘴。“想一会儿坐在床上写。” 突然感觉她的睡裙被人从背后撩起,一双手伸到了内裤下面,隔着丝绵的内裤捏了捏她的小核,她缠绵的啊了一声,双腿一颤,差点儿没跪住。他并没有拉下她的内裤,只是手从侧面伸了进去,揉捏着她敏感的地方。她夹紧了腿,向后靠在赵晋易怀里颤抖,娇娇的喊着哥哥。 他让她趴着床跪,岔开双腿,褪下了她的蓝色小内裤,把手指伸了进去,在她狭窄的甬道里进出,她呼吸紧促,想让哥哥更深一些,他用手把小姑娘弄得湿得不行,再半跪下来,看小姑娘几乎瘫软在自己怀里,用硬物抵着穴口,在外面磨磨蹭蹭,但就是不进去。 “哥。”她回过头不解的看着他,眼神纯洁又带着欲望。 “你要写论文。”赵晋易说。 “可我现在想要哥哥。”她声音满是委屈。 “好好写你的论文。”赵晋易说。 然后赵慈晏用抖着手写论文, 【The goal of global aquaculture is to meet increasing】 “啊”,她呻吟着,他深深的捅进来一次又抽了出去,那种眷恋的感觉让她想他一直留在她身体里。 【demands for seafood due to world population growth and depleting fishery stock】 又是一次的抽插,龟头破开拥挤的媚肉,戳到了她的敏感点。她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回过头泪眼婆婆娑的看着哥哥,赵晋易只是默默的把她的头转了回去。 【Aquaculture produces more than half of the fish consumed by people 】 手抖到几乎打不了字,沉浸于哥哥进来的那一瞬间的快感。 【and this can be attributed to the development and refinement of rearing technologies 】 她被哥哥拉了起来,腿站在地上,撅起白嫩嫩的屁股,上身撑在床上,屁股与哥哥的性器相撞,撞到了最深处。 【aimed at improving fish yield and quality (Small et al. 2019).】 她捏紧了床单,趴在床上,甬道锁紧,高潮了。 硬物在她身体里,感觉被吸紧,他轻轻的拍了拍小姑娘的屁股,说了声乖。 赵慈晏可以说是用尽毕生所学,死死的咬着嘴唇写论文,没有reference创造reference也要写,强制自己不要沉溺在身后一次一次的撞击,引经据典把introduction写完了。 “写...写完了。”她一边弯腰仰起头说。 赵晋易把小姑娘捞起来,背过去,压在墙上,对准之后插得用力,每一次都顶在她敏感的地方。 最后终于射在了她身体里,精液和花穴里的水交融在一起。 赵慈晏一个晚上不愿意和赵晋易说话,在浴室也不愿意,赵晋易打开水,用手试了试水温,然后帮小姑娘清洗,她别过头不看他,他帮小姑娘洗着头发,看她别扭的样子,占着泡沫的手抬起她的下巴,两个人在洗发露和温水的冲洗下接吻。带着奇怪的香味的吻。 吻着吻着赵晋易又硬了起来,抬起她一条腿,把自己放进去,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她紧紧的咬着嘴唇,他就去亲吻她,让她牙关松开呻吟出来。 最后又射了两次才算结束。 赵慈晏没有了从浴室里出来的记忆,睁开眼就已经是第二天早晨,醒在赵晋易的怀里。 作者的话:小伙伴点播的play,以及这真tm是我毕业论文,还带referene的,你在网上搜都搜不到我给你说。 赵哥哥也来监督一下我写论文吧,我一万二千个单词,才写三千,可比晏晏惨多了。 -- 第二十三章(微h) 第二天席悠问起论文的事的时候,赵慈晏一脸羞愤的说写完了。 后来赵慈晏写论文变得比谁都积极,绝对不赶deadline,任务一安排上,写,马上写。只要一拖论文,那天腿间意犹未尽的感觉都让她又羞又气。 大二的暑假期到一半时候,在溪河医学院可以去全球最顶尖的医学院H大医学院读大三大四的五个名额出来了,在发表过论文的人里面选排名前五的,赵慈晏刚好就是那个第五名。 一开始允许申请的时候,她没想写申请表。不知道哥哥是怎么知道的,和她说想去就去,到时候他每个月去美国陪她几天。 赵慈晏在心里打算盘,现在是每一周都能和哥哥在一起两个晚上,他一般十一点之后回来,早上七点就走,一天八个小时,一周十六个小时。一个月大约有四个周末,六十四个小时。 所以只要哥哥能一个月陪自己三天满的,那就不亏。 然后她就哼着小调把申请表给填了。 对于她要走的事情,席悠特别不乐意。翻自己学校官网的交流项目,看看有没有和H大在一个城市的,找到了一个西方艺术史全球前几名的艺术学院,也提交了申请,结果出得比赵慈晏晚,但是也申请上了。 研究生是两年的,还剩下一年就读完了,他说如果能找到靠谱的导师,可以在那里申请博士。 赵慈晏说,不是找靠谱的导师,而是找个能忍你的导师。 去美国的那一天是在中午,赵晋易又有事不能去送她。总归还是一个人去远方,虽然说哥哥会来陪她,她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在前一天夜里缠着哥哥要。 他分开小姑娘的腿,深深浅浅的在她穴里抽插,次次顶在敏感点,她环着他的腰在他身下很快就小穴紧缩高潮了。他想抽出来射,免得她还要去清洗,却被晏晏拦住了。 “哥哥留在里面。”她的手在他后背摸来摸去的,软趴趴的东西就在她身体里留了一个晚上。 在梦里梦到自己是古代的一个大魔女,爱上了长着一张哥哥的脸的武林盟主两个人相爱相杀,最后她把武林盟主下药睡了,然后两个人开始xxoo,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那东西又开始在自己身体里一下一下的顶着。低头含着自己的胸,看见她醒了,咬了一口。 她哼哼唧唧的娇喘着,高潮了几次之后又睡着了。 席悠的爸爸妈妈去机场送了他们,飞机上三十六个小时,赵慈晏就一阵一阵的睡觉,和席悠唠嗑,或者看飞机后面小屏幕上的电影。 到了美国很快的就办理了交换手续,留学生宿舍也是单人间,而且比国内的条件要好多了。 赵慈晏在交流之前加了上一届交流的学长学姐的微信,她问,需要怎么和local(当地人)相处。 学长学姐回,不用和local相处,他们都是脑子里只有party的傻逼。 嚯,这种族歧视的言论,还挺有趣。 你歧视我,我歧视你。 刘昊一年前就去了麻省理工,两个人去H大附近的中餐馆吃了顿饭。刘昊比当年青涩的少年成熟了不少,也长高了些,头发也比以前长了。 当年在B市里的同学,如今在几千公里外的美国相聚,倒也很有趣。 他问赵慈晏单身吗,赵慈晏说,和当初喜欢的人依旧在一起。 他叹了口气,装作惆怅的说,说等了两年怎么还没分手 “别等了,分不了。”赵慈晏说。 然后两个人就笑了起来。 “当时我真的特别喜欢你,为了能和你多说几句话,一起讨论题目,拼命的学。” “然后抢了我的理科状元。” “我不抢你也不是,你才十二名。”他无情的指出。 “你桌子上的每天早上的黄果兰也是我送的,因为你说过你喜欢那个味道的酸奶。”他说,“还好我家门口有一颗黄果兰树,不然真不知道从哪儿弄。” 赵慈晏感叹,“原来是你啊,真的谢谢你,你让我每天早上都盼着去教室闻花。” “还有你记得我说把我家超市的二维码换成你的那一次吗,那次其实是我一直在给你转钱,我转之前把自己名字改成了我家超市的名字,给你转了一天。” “为什么?”她又惊讶又感动。 “看你那个时候太紧张了,想逗你开心。” 哥哥就是因为那一次,她说想开超市,才会给她买超市的股份。 这两个人,哎。 总有一些人对你好到,你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报答。 赵慈晏非要去付账,刘昊也就没争。 分开前赵慈晏说,你一定会又一个比我好看得多,比我能干,还特别爱你的女朋友的。 他也点头,说一定会的。 回了学校又和席悠一起去图书馆。这两个人就是生命不止约图书馆不止。 席悠知道她去和高中同学吃饭了,问了问怎么样。 然后她把这件事讲给了席悠听,席悠说这也太深情了,这个小哥哥我想认识一下。 赵慈晏说,“人家是直的,收起你的想法。” “咱哥知道你和暗恋你的人单独去吃饭会吃醋吗?”席悠好奇。 他俩之间,总是什么咱爸,咱妈,有时候席悠的男朋友实在是太帅了,赵慈晏也会调侃这是咱男朋友。 “他不会知道的。”赵慈晏说。 席悠没少逼着赵慈晏讲她和她哥的事,除了赵慈晏把自己的哥哥淡化成了普通商人,一般也会回答他。席悠觉得这段感情简直是可歌可泣,经常问咱哥什么时候来,来了又不敢见。 赵晋易当然知道她去和刘昊见面,他安排了几个人过去暗中保护晏晏的安全,他们也会汇报晏晏的日常。他又不是十几二十岁的少年,当然不会去和小姑娘吵架或者质问,只会在床上折腾她。 他一个月陪她三天,去过迪士尼,陪着晏晏坐各种各样的过山车,经历VR小黄人的历险记,被喷一脸水,在鬼屋里晏晏抱着他尖叫,那些扮鬼的人甚至还会追上来,晏晏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晚上看童话人物游行,她看见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看见王子,艾尔莎,都会激动的掐他的胳臂,最后他们在迪士尼的烟火里像那年过年一样接吻。 他经常会转过头去看她的脸,盈盈笑意在她眼里绽放,他想起那些血肉模糊的场景,在枪林弹雨里爬,在尸体堆里找东西的雨夜,还有很多年前在角斗场里满脸是血的和人肉搏。 其实,生命待他不薄。 他们也去过环球影城,赵慈晏最喜欢哈利波特的馆,买了一跟魔法棒,穿着魔法长袍,要去喝南瓜奶油啤酒。喝得醉醺醺的跟他回家,把腿挂在他腰上亲他。 在拉斯维加斯的这一所全世界闻名的赌城,有光陆怪离的广告牌,低胸的妖娆女郎,街边也有衣衫褴褛的乞丐,那些楼的设计都千奇百怪,奇怪的色彩搭配却形成一种隐秘的和谐。就连湿润的风,都带着点儿歇斯底里的味道。 她什么都不会,为了看性感荷官在线发牌(?)拉着哥哥走到一家赌场,穿着高跟鞋和低胸裙的兔女郎把他们迎进了赌场里,坐在排桌前,赵慈晏心猿意马的听着规则,然后看着对面的小姐姐的那个胸,怎么就能那么大。 稀里糊涂的,哥哥给的赌注是三十万美元,被规则都没听明白的赵慈晏输得干干净净。她有点儿不好意思,说哥哥咱们还有钱回家吗。 “没钱了,一会儿把你抵在这儿。”赵晋易回答。 有人看到赵晋易的身影,这不是...大股东吗..... 这只是巧合,赵晋易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走进这里,程修的产业主要在东南亚,这几年被赵晋易稍微扩大到了美国和欧洲,但都仅仅是为了促进东南亚的产业而略有涉及,毕竟也没有人能只手遮天,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主宰者。 但其实赵晋易来美国的日子,他们大部分都在赵慈晏的公寓里,除了去便利店买吃的,不分白天黑夜的做爱。各种地方,各种姿势,床上,地毯上,桌子上,凳子上,窗台边,他沉迷于埋在他的小姑娘身体里进进出出,每一次顶到最深处,看她在他身下颤抖,呻吟,然后把自己射进她腿间。 她也喜欢他在她身体上起起伏伏,然后捧着他的头去吻他充满情欲的眼睛。 生活也不能仅仅沉溺,这只是一个月的三天,十分之一。 赵慈晏大部分日子还是非常苦逼的,和席悠在图书馆里坐到腰酸背痛,埋头写论文,听没听懂的课堂录音,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期末考试的时候几个通宵不睡,学到几乎神经错路哭唧唧的给哥哥打电话,蹲在楼道里哭,还说不许哥哥这一个月来,然后去讨好教授,让教授收了她。 她选择在三个月的夏季假期里继续读summer school,所以一年就读完了两年的课程。 她要早点儿念完书,然后再也不和哥哥分开。 最后找到了一个很优秀的导师John,一开始她准备申请研究生,可是那个导师竟然让她直博。直博的意思就是跳过研究生,直接读博士。那个导师说钱教授大力推荐她,说她认真又聪明,很有想法。 要知道,学医,你不读到博士,也是没什么搞头的。 H大的医学博士主要是看你什么时候能够完成指标什么时候毕业,赵慈晏觉得自己努努力,应该也不会很晚。大概...两三年应该就可以。 席悠也找到了导师,所以她决定和席悠一起念博士。席悠痛心疾首的说,我今年24,你没满19,我竟然要和你一起读博。 赵慈晏说,可能是你交的男朋友们分走了你的气运。 她接到正式的博士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也是她的19岁生日,她很开心的给哥哥打电话,而且觉得哥哥一定会给自己惊喜的。可电话却没打通。 哥哥的电话是经常打不通的,她可以等着哥哥来联系他。 可是她等了一个月都没等到,哥哥也没来找她。 这是赵慈晏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哥哥失去联系。 -- 第二十四章 【一年后,尼泊尔,加德满都】 除了美国和墨西哥,全球最大的军火商是在尼泊尔的秦家。 军火是一块巨大的肥肉,政府管控严格,杀伤力巨大,威慑性强,所以谁能掌握非政府之外的军火,几乎就是黑道上的第一把交座椅。 实际上,秦家到了这一代已经被程修控制,成了一个光面堂皇一个傀儡,只拥有部分的军火生产基地,其他的生产基地,原材料和运输的核心全部都掌握在程修手上。 军火的生产分为三个流程,原材料,生产,流通。 其中生产是最简单的步骤,原材料的获取和军火的运输流通才是重中之重,真正的知情人可以画出一幅密密麻麻的全球地下流通图,涵盖几乎所有的国家和地下组织,环环相扣,细致之极。其中的每一个环节下又因为利益的冲突,掩盖着无数人命,也算是一张被血沁透的地图。 如果有这张军火流通的地图,那一定会被所有人争夺,价值连城。全球可以画的人不超过三个,程易是其中之一。 可是他们三个谁也没这个闲心来给你画这玩意儿。 但是秦家明面上依然是风光的军火世家,哪怕只是拥有部分的军火生产基地,在黑道上的地位都已经无法撼动,无论是谁见到都要客客气气的说话。 所谓世家,就是以传统的大家庭为核心。 秦家现在的家主是秦恒兮,年纪不过25岁,却已经撑起了整个庞大的家族,算是金三角最传奇的女子。 她七个月前查到怀了孩子,和男朋友结婚,现在已经怀孕八个多月,肚子已经很大了。一直是干练的短头发的她,在怀孕的这些日子里留了头发,现在已经到了肩的下面。原本冷丽倔强的女中豪杰,现在眉眼间也多了几分作为妻子和母亲的柔美。 没想到这样一个传奇女子,自从怀孕以后,就不能坐飞机,不然就吐到不行,只能在尼泊尔保胎。 好在家里的私人医生是全尼泊尔最顶尖的医生,毕业于H大医学院的博士。可是在八个月的时候,私人医生家里出了急事,不得不走,他就推荐了在尼泊尔医院当无国界医生的自己的小师妹去代替自己。 他说自己的小师妹虽然现在博士还没毕业,但是水平高超,是自己导师的关门弟子。在他离开的两个月,她会全程负责秦小姐的孕期注意事项。 赵慈晏被人从联合国驻尼泊尔医学研究院接到了秦家。 在赵晋易失踪以后,赵慈晏发现,自己怎么都找不到他。她真的对于赵晋易的生活一无所知。 在哥哥一周多都不联系她的时候,她只是有些不安。 两周的时候,她开始慌了。 三周,她意识到哥哥出事了。他绝对不可能这么久不联系自己,让自己担心她。 她没办法再安心在实验室里呆着。 席悠陪着她到处找,在美国,他们两个去过的每一个地方。再是国内,去夜总会里装作席悠点的小姐,两个人一间一间包房的找,被人赶了出去;然后去天夜会所,她怎么走都找不到那个见到哥哥的大厅,问服务员,服务员也不知道。最后是缅甸,她和席悠几乎走遍了每一个角角落落,可是连哥哥的影子都找不到。 找哥哥的整整一个月,她几乎都没怎么睡着过,也吃不下饭,瘦得几乎风一吹就能倒。 她在她和哥哥住过的家里哭了一整夜,哭到手脚冰凉,身体发麻,眼睛全是红血丝,都哭不出声音了。站起来那一刻天旋地转,倒了下去,醒来在医院。 醒过来之后,席悠问她,说你还找吗? 她说,找啊。 她又去了一趟天夜会所,努力的回忆,终于走对了,而且像上次一样,那一路都没有人守着。在大厅里看到了一个大约六十几岁的男人,满头白发,长相普通,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他看到赵慈晏,问,“你是谁。” “叔叔你好,请问你认不认识这个人。”她拿出一张哥哥的照片,那张照片是她偷偷拍的哥哥在看电视的样子,有些模糊。 那个人低头看了一眼,“我见过他。” 赵慈晏捏紧了手,“请问他在哪儿?” “死了。” 那一刻她的心脏仿佛被人揪了起来,又有些站不稳,“您说什么?” “也不知道死在哪儿了,好像就是上个月吧。”他回答。 “这里不是什么小姑娘来的地方,回去吧。” 她不信,她觉得哥哥肯定不会就这么死了。 既然不知道死在哪儿,那肯定就是活着 哥哥知道自己有多爱他和依赖他,他是自己生活的希望甚至是信仰,所以他不可能会留她一个人活着,绝对不可能。 她拒绝相信,然后搜集资料看怎么找人,用哥哥曾经给的比特币,挂到暗网上,悬赏问他的下落。 一周之后有人把哥哥的消息发到了自己邮箱里。 quot;Cheng Yi, age 35, adopted son of southeast Asian drug Lord Cheng Xiu, whose methods are inscrutable, married arms dealer Qin family owner one months ago, most recently in Nepal attach:marry.jpg” 翻译:“程易,年龄三十五,东南亚毒枭程修养子,手段残忍深不可测,一个月前和军火商秦家家主结婚,最近一次出现在尼泊尔。” 附上了一张照片,拍得还挺清晰的,能看出一个穿婚纱的女生,身材高挑,短头发,本来清冷的五官上,却带着笑意。在她旁边的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高大沉稳,和新娘挽着手并肩而立,看不出表情,却让赵慈晏红了眼眶,这是....哥哥。 第一反应,松了一口气。 第二反应,不敢相信,哥哥怎么可能会抛下自己三个月不闻不问,转过头去娶别人。 她给john辞学,说要去尼泊尔当无国界医生。 “我建议你最好读完书再去。” “对不起,我有一些原因所以一定要去尼泊尔。”赵慈晏说。 john叹了口气,说,总觉得你以后可以在医学上大有造诣,不希望你从此被埋没。” “博士你依旧读着,并非非要在我身边才能做项目。小组会议我们可以在skype上开,你现在先去替我们搜集H-24激素在尼泊尔人群中的浓度比例,下一步我再告诉你。” “我帮你写一封推荐信给一个你在尼泊尔的师兄,你以后就跟着他在联合国驻尼泊尔医学研究院,组会一周开三次,三篇论文,影响因子50,我就给你毕业。” 赵慈晏这些年总是遇到各种各样的好人,从给自己传纸条的希希开始,刘昊,钱毅之,钱教授,老何,席悠,john。 他们每一个人都在力所能及的给她帮助或者陪伴。 人来到这个社会上,再独立的人也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会有亲人,朋友,爱人。 每一份感情都让你的灵魂更加完善,成为一个更完整的人。 “今年多大了?”john突然问。 “20。” john挥了挥手,“回去吧,小姑娘一个,别整天减肥减肥,都这么瘦了,多吃点儿。” 席悠非要亲自送她去尼泊尔,师兄在机场开着车来接她。 师兄长得挺圆润的,笑起来跟个弥勒佛一样,接过了赵慈晏的行李箱。席悠给师兄送了两条烟,说小姑娘不懂事儿,您该打打该骂骂。 他来的路上打听好了,尼泊尔中国的烟难买。 然后他又坐飞机回了美国。 她每天除了工作,其他所有时间都会在尼泊尔大街小巷走,尼泊尔的路总是坑坑洼洼,街边的烟尘很大。可她每一个小巷都会去逛一逛,酒吧也去过,赌场也去过,接受别人赤裸的打量,她也拜托同事们帮她留意。 调查秦家她根本无从下手,去问师兄知不知道秦家,师兄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找人。” “就是那个照片里的人?” “对。” “这是你来尼泊尔的目的吗? “是的。” “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爱人,可是他在尼泊尔失踪了。” 她不敢停下来给自己时间思考,只能拼命的工作和找人。 可是生活还是特别喜欢不经意间给你捅刀子。 中国来旅游的男男女女在路边接吻的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走着的时候,去便利店无意中看到两个人在美国一起买过的零食的时候,看见有人的背影像他的时候,一件事一个刀子,她在无形里血流如注。 医学上有一个名词,叫做心碎综合症,当初学到的时候还和席悠说这个病太过于生动形象。是人因为巨大的悲伤引起的生理性心脏疼痛。 “悲伤者在某一时段中会有肉体上痛苦的感觉,觉得喉咙变紧干燥、呼吸困难、需要叹气、腹部觉得空空的、肌肉无力、并有心痛紧张的感觉。根据许多有关悲伤者的研究结果,悲伤者的患病率和死亡率都会因悲伤过度而有所增加。” 她没想过这件事会和自己扯上关系。她需要吃安眠药才能睡着,每天也要吃一些调理神经疼痛的药。 经常不停的梦到哥哥被别人杀死的场景,或者一遍一遍重复着那张照片里他们两个结婚的场景。 哥哥,你舍得晏晏这么难过吗。 有一天她刚刚结束小组会议,接到一个同事的电话,说, “你找的人,我们看到了,在Labim Mall,你快过来。” 外面在下雨,不算很大,但是也打湿了路面,积起一些水,和尘土混在一起。车开过去的时候,总会让尘土飞洒。她实验服里面穿着普通的衣服和裤子,在路边等车的时候,溅得满腿泥泞。 打到了车,让师傅快点去Ladim Mall,我给您加钱,求您快一些。 路边有一个地方有些堵车,已经很近了,还有五百米。她下了车,跑过去,踩到水里泥土里都不管了,到了商场门口的时候,自己一幅落汤鸡的样子,几缕发丝粘在脸上,衣服湿透了。真是出师不利。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个高档商场,应该不会让自己进去。 商场的门突然被拉开了,赵慈晏一抬头,心脏仿佛被一根针刺了一下,一瞬间浑身僵硬。一个黑色西装的男子慢慢搂着一位优雅的女士走了出来,男子看起来就像是儒雅的商界精英,乌黑深邃的眼眸,高档定制价值连城的西装,带着礼貌的微笑,让人觉得倾慕又不敢靠近。身边的女子有看起来清冷孤傲,但是也穿着小礼服裙,肚子隆起,幸福挽男子的手的微笑着。 那个男子的目光从自己身上略过去,冰冷,一点儿情绪也没有,仿佛在看一个尼泊尔的乞丐一样。 有人下来开门,两个人上了一辆黑色的车,然后就走了。 赵慈晏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在滴水,头发上的水滴从脸上满满滑下,她不动声色的低下头看着地面。过了很久才抬起头来。哥哥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等她意识到自己可以追上去的时候,车已经开到看不见的地方了。 她蹲在了门口,把头埋在手肘里,哭到颤抖。 赵晋易从来没用这么冰冷的眼神看过自己。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喉咙里都带了点儿血腥味,抬起头来的时候,眩晕了一下,然后看见师兄站在自己旁边看着自己,抽着席悠送给他的中华。 “刚刚那几个同事看到你了,我让他们先走了。”他深吸一口烟。 “刚刚那个女人就是秦家家主,旁边你一直在找的男人是她的丈夫,两个人7个月前结的婚,女的怀孕八个月了,我是秦家聘的私人医生,一直在帮她保胎。” “她虽然年轻,但是太过劳累,也过度开发身体机能,所以还挺麻烦的。” “之前不想告诉你是因为,不想你牵扯进去,他们的世界太危险了。” “看你这么折腾了几个月,我也不忍心。我请了两个月的假,你代替我去秦家给她保胎吧。” 他顿了顿, “小师妹,万事小心,别强求,也别多问。知道得少才安全。” 现在她坐上了去秦家的车,在车上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哥哥为了自己结扎了,哪儿来的孩子? 这是喜当爹啊。 -- 第二十五章 在国外的华夏民族,会比国内更注重传统,仿佛这样他们的才是有根的人,才能提醒自己的体面和身份,从而获得内心的满足感。 从几乎每一个国家的唐人街都能看出来,他们的时间停止在了中华民国。那些大家族尤其如此。 秦家就是这样一个家族,他们的房子是一个非常大的园林式院落,有飘着莲叶和小雨的人工湖,古朴的亭子,木制的栏杆,各种需要静心养护的草木,几进几出赵慈晏看不明白,但是车开了进去之后,起码又开了十几分钟才在大厅停了下来。 大厅上悬挂着和金同价的金丝楠木木匾,上面龙飞凤舞的一个大字,秦。 笔锋锋利又浑厚,仿佛沉淀着这个百年家族的兴盛,哪怕现在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内里被刨得干干净净了。 赵慈晏被带到了大厅,大厅里是很古朴的传统中式,木制的龙纹椅子,茶杯,桌子。秦恒兮坐在大厅的中间,肚子已经很大了,周围站了几个佣人。 她打量了一会儿赵慈晏,那目光让赵慈晏很不舒服,然后说,坐吧。 和在程易面前的她完全不一样,回到了家主的位置,清丽的面孔,举手投足都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在赵慈晏来之前,她让人查了赵慈晏的身份,在华夏首都的家庭长大,父母双亡,没有别的亲人,孤苦伶仃的长大,身世也还算是清白。 可是女性总是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生活里的漂亮的女生带着点儿莫名的恶意,尤其是怀了孕的女人,更加敏感。她看了照片之后,再三问赵慈晏的师兄,还没有别的医生推荐,或者别的地方的顶级医生,她愿意出巨资,可是他说别的医生都拒绝了来尼泊尔,这个女生是尼泊尔除了他最顶尖的了。 她比照片中瘦一些,却更加漂亮。身材纤细,身高大约一米六五,柔顺的黑发及肩,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皮肤极白,眉目间笼罩着江南烟雨,几乎算是秦恒兮见过最好看的女人。 赵慈晏只敢用余光看她,她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并没有几年前的余晴好看,可是却比余晴更让人难以忽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和..哥哥是一类的,上位者的感觉。 “你就是赵医生?”她的声音听不出明显的敌意,却让赵慈晏感觉到了若有若无的压迫感。 “是,秦夫人好。”她颔首。 “赵医生,周连说你医术高超,如果能顺利护我生下我和阿易的孩子,自然不会亏待你,出了事你也逃不掉。这段时间你先住在秦家,秦家并非普通家族,不要乱走,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我也保不住你。” 别人是先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秦恒兮是先给一颗糖再打一巴掌。 “你是好医生,我们不会亏待你,还有两个月我就要生产了,你需要住在我家里。这两个人佣人会伺候你的饮食起居,你需要每晚上替我检查和护胎。”秦恒兮端起一杯茶正准备喝一口。 “等等。”赵慈晏突然说。 秦恒兮看着她。 “孕妇最好不要喝茶。”她说。 秦恒兮放下茶杯,对佣人说,“带她去住的地方吧。” 在她跟着两个佣人在走廊里走的时候,前方走来了一个人,身形高大。可哥哥并没有给她多余的眼神,只是和她擦肩而过。 她走得神情恍惚,哥哥为什么不和自己说话,打招呼。难道真的是爱上别人,觉得自己是个累赘不想认自己了? 她的屋子从外面看起来古朴,里面的摆设却是现代化的,一张大床,白色的桌子和凳子,大衣柜,一台苹果电脑,还有一台跑步机。太混搭了,仿佛从民国穿越到了现代。 佣人说这是之前师兄住过的,跑步机也是给师兄准备的。她想起了弥勒佛师兄大大的肚子,这个跑步机怕不是用来挂衣服的。她收拾了一下,佣人送来了晚餐,是普通的中餐,味道还不错。 她坐在电脑面前给john写上次会议的会议总结,却心不在焉,三个小时写了不到一百个词。想着哥哥的背影,觉得胸闷,喘不上气,找出治疗神经疼痛的药吃了两颗。 这个药吃了胃疼,可是西方药学不就是拆东墙补西墙,两痛取其轻。她安慰自己,至少哥哥不是下落不明了,哥哥还在,只是好像不要自己了。 找哥哥的日子里她总是在回忆,高三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试探,朦朦胧胧的暧昧,大学三年里那些亲密又激烈的做爱,两个人说过的话,走过的路。 从医学上来说,荷尔蒙的保质期大概是一百八十天,六个月。从那之后,激情就会减退,爱情就参杂了更多的东西,有些人的爱情会逐渐变成亲人的依赖,有些人会就这么逐渐消失然后寻找下一个产生荷尔蒙的对象。 哪怕..哪怕是厌烦了也总该有一个过程吧,怎么会突然间就... 而且他们还是亲人啊,唯一的亲人。哪怕爱情没了,也不至于突然冷漠成这样。 她发消息给师兄,说自己住在他曾经住的房子里,安全到了秦家,一切都好,请放心。 师兄并没有回答。 很快到了晚上,她被人带到了秦家的医馆,赵慈晏看到里面的东西惊讶极了,里面医学仪器和医学器材室尽有,超声成像,磁共振成像(MRI)设备,正电子断层扫描仪,CT扫描仪和X射线成像。这就是一个医院里的影相科。 孕妇不能经常接触辐射很大的东西,一周一次检查胎儿的状态。 她问了上一次她孕检的时间,就在前几天,所以下一次正式的超声波孕检可以安排在这周周末。她调出上一次大师兄帮她孕检的照片,看了她的身体检查报告。 “有点儿妊娠糖尿病,注意吃饭的时候少油少盐少糖,我给你打一针胰岛素。你的胎不是特别稳,不要有大动作,平时小心一些情绪稳定,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 赵慈晏尽量还是要装作自己是一个好医生。 她给她打了一身胰岛素之后,在帮她测了血压之类的,孕妇的药物也不能乱吃。 果真是需要医生贴身照顾的那种。 意识到不是哥哥的孩子,她先是替哥哥有些生气,但其实大部分情绪是松了一口气。 你二十年来最亲密亲人和爱人,和你不告而别,下一次见面理都不理你,还和别人结了婚,孩子都有了。谁受得了。 秦恒兮在打了胰岛素之后感觉好一些了,被人搀扶回去了。赵慈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赵慈晏每天帮秦恒兮检查和养胎,她也终于对她放得宽松,稍微放心了一些,说话也没那么强硬。 赵慈晏却越来越坐立难安,明明哥哥离自己很近,除了上一次和哥哥擦肩而过,就再也没见过哥哥。在一个周末的晚上,天已经黑了,她问女佣自己能够一个人在外面走一会儿吗。 两个女佣相互看了一眼。赵慈晏说她不适应这里的气氛,想去透透气,很快就回来,顺便还能帮秦夫人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适合妊娠期间散散步。 赵慈晏保证自己半个小时之内回来,她们终于还是答应了。 她沿着林园到处走,也不怕迷路,反正哪儿都有佣人。 赵慈晏觉得可能是亲兄妹之间总是有那么一点心灵感应,在冥冥之中,她总是可以阴差阳错的找到哥哥。在医院里,在天夜会所,还有这一次,明明都隐藏得很好,只要一个环节不对她就会和哥哥擦肩而过,但是每一次他都可以恰恰好的被她找到。 就像是现在,她在一个拐角处和他见到。而且他身边没有跟着谁。 可他还是用那种陌生的眼神看了一眼赵慈晏,让她浑身从头到脚仿佛被淋了一桶冰水,所有情绪一起涌上了心头。 很多人都觉得,人们是在在长年累月的积累中,慢慢成熟和长大的。 但是对于赵慈晏来说,长大是一个瞬间的事情。 她之前多娇气啊,受了一点儿伤就找哥哥哭哭啼啼的,委屈了也会哭得不停,非要哥哥哄。他稍微语气不好,一点点自己就会闹脾气,不看他不和他说话。 明明自己学的医,生了病非要去折腾赵晋易,要他心疼,带自己去看医生。 肚子疼也不吃药,要他给自己揉肚子。 可是在他失踪的时候,她闹了一个月,从医院里醒过来的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突然间成熟了。 她该吃药就吃药,心脏疼吃心脏疼的药,姨妈疼吃布洛芬,睡不着觉自己找安眠药吃。像一个正常人一样,那么努力的学习,再也没有偷过懒,还一个人学习暗网,抓住任何一丝希望找他。 哪怕随时觉得自己心脏被人死死捏住了,揪着疼。 除了上次在雨里见到哥哥,她再难受也很少歇斯底里的哭过。 可是站在他面前,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赵慈晏压抑了一年的情绪全部都忍不住了。 “哥。”在他忽视她,准备继续向前走的时候,她像以前一样拉住他的衣角。泪如雨下,哽咽着喊他,“哥哥你怎么不理我了。” 他停下来,用冰冷的眸子扫了一眼赵慈晏,“你是谁?” “我...”她被着个问题惊倒,“我是晏晏啊。” “不认识。”就连声音也很冷漠,一点儿温度都没有。然后他转身走了,一点儿迟疑都没有。 赵慈晏愣愣的站在原地,感觉泪水从脸上划过。 不认识? 是装的,还是...真的不认识。 -- ΓòǔΓOǔωǔ.òгɡ 第二十六章 因为赵慈晏吃了安眠药,每天晚上睡觉总是睡得昏昏沉沉的,做一些奇怪的梦,只有在梦里哥哥才会像以前那样抱着自己睡觉和亲吻,醒来却失落。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给哥哥的妻子和绿帽子生的小孩儿保胎? 她还是处于一种不相信的状态,想和哥哥问清楚,但是却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哥哥。 她和席悠联系,席悠说他在参加一个米开朗琪罗雕塑大赛,还说找了一个稳定的男朋友,以后都不想分手了,你快点回来我带你给你看。 她说,好,已经找到哥哥了,只是有些意外。 席悠也不多问,说我等你。 来到这里两周了,眼前的这些东西都跟演电视剧一样,自己一年前还在为毕业论文和期末考试焦头烂额,每天和席悠在图书馆里一坐一天。 这一年因为经历了太多痛苦,而且一直在吃安眠药和止疼片,显得不太真实,遇到什么事情也总是反应不过来。 总觉得一觉醒来就又回到以前了,数着日子等哥哥过来,去席悠的学校门口的一家中餐厅吃饭。 只有开组会和写论文的时候才能找到一丝丝过去的影子。 赵慈晏在早晨的时候被佣人带去了一个她从未去过的地方,说让她给一个正在昏迷的人看病。⑴眇耭ィ主苯妏蛧阯:ΗAiTANɡSΗūщū(海棠圕箼)點て0Μ 这是这一个古朴庭院里最奇怪的建筑,一个三层的红色砖房,没有窗户,像是一个牢笼一样锁着什么,有人给她开门让她走了进去。 这个楼因为没有阳光,所以阴暗潮湿。在第一层的一个小房间里,有一张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因为常年被关在没有阳光的地方,所以皮肤比赵慈晏还白,嘴唇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很瘦,瘦到几乎只剩下骨架,但是面容却很精致,只有胸口的起伏证明着他还活着。 “秦夫人让你看看他,不要让他死了。” 你看这个说法,不要让他死了,随便多难受,哪怕一直昏迷,哪怕是植物人,只要留一口气就行。秦恒兮一定很讨厌这个男人。 可是赵慈晏很讨厌秦恒兮,这个女人抢了哥哥,她本来就隐忍着给她调理身体。可她仿佛把自己当她家里的的佣人一样,毫无顾忌的打量,言语间都是威胁,仿佛允许自己吃饭都是好大的恩赐。 她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可是对于情绪这么敏感的赵慈晏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她对自己的敌意和瞧不起。 赵慈晏这辈子没遇到过什么特别坏的人,也几乎没讨厌过谁。就连那个余晴,她也只是生哥哥的气,不清不楚招蜂引蝶。可这并不代表她就是个人人拿捏的软柿子。 这个男人她救定了。 赵慈晏帮他测生命体征,突然看见他的生命体征开始下降。赶快让人拿来CPR开始做心肺复苏。 心肺复苏仪器每一分钟一百次,然后做心电监护和除颤术,给他输养气,然后给他输葡萄糖和各种营养液,折腾到晚上,他的生命体征才稳定下来,嘴唇稍微红润了一些,赵慈晏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人也算是运气好,如果自己晚来一分钟,他就没救了。 大约晚上八点的时候,这个男人醒了。他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张开眼睛。赵慈晏发现他的眼睛颜色很浅,是浅棕色的。配合他苍白精致脸孔,像是个洋娃娃。 他盯着这个屋子里唯一的人,赵慈晏。 他稳定下来以后赵慈晏就让别人先回去了,说人太多的话容易影响病人心绪,等他过了危险期自己就回去。 “我是医生,刚刚救了你。”赵慈晏被他盯得不自在。 “滚。”他说话有气无力的,声音极其沙哑。 “你别激动,深呼吸,情绪保持稳定。”赵慈晏看了一眼心率仪,“好不容易把你就救回来,我可不想再帮你做一次心肺复苏。” 他没有再看赵慈晏,眼睛盯着天花板,平静得如一汪死水。 “我看见你身上的伤痕了,尝试自杀很多回了吧。” “虽然我并不了解你,但是你这样自杀不了,只能让自己身上很疼痛。别割手腕了。” 赵慈晏说完这句话,再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守他的人在门口站着,看见赵慈晏走了出来,就重新进去守着他。 “那个仪器如果滴滴滴叫就赶快来找我。”赵慈晏嘱咐到。 秦恒兮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在赵慈晏的调理下,也没长什么妊娠纹,饮食都是专门有人在控制,所以也只是肚子很大,依旧清丽。最近去给秦恒兮每日检查的时候,程易也都陪着他。 当初也没有每天陪着我啊,怎么现在天天陪着别人了,不就是怀了孕吗。 她每天想见他,留在这里也是为了还能见面,可是一靠近他又难受和委屈。她强制自己不去看他,不然每次一看视线就模糊。 她低着头看着地面说,最近秦夫人已经好多了,虽然到了孕晚期,但是也可以适当的走走。秦恒兮拿着赵慈晏刚刚给的B超图,看了半天,说我都八个月了,可以看清楚宝宝的脸了吧。怎么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赵慈晏看了一眼那个图,“这是后脑勺。” 重新拿了一张,“这个才是正脸。” 秦恒兮拿着那张图,靠着程易柔情似水的说,阿易,这是我们的宝宝,像不像你。 程易勾了勾嘴角,说像。 放屁,现在看得出来个鬼。赵慈晏在心里腹诽,而且根本不是我哥的孩子你这个坏女人。 赵慈晏从那天起每天都去那栋楼里看一眼那个苍白的少年,因为他实在是太虚弱了,不愿意吃饭,只能靠输葡萄糖和营养液。 她除了做项目也没别的事情,前段时间在尼泊尔研究所已经把H-24的资料搜集到差不多了,现在就差把论文写出来。所以每天都会去默默的坐一两个小时,就当是透透气,不然也不允许自己乱走。 他们两个也不说话,男人的要么闭着眼睛,要么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 就这么过了二十几天,这种相处其实还挺和谐的。两个女佣每次帮自己守在外面,竟然还挺听话。她一直以为女佣只有一个监视的作用。 他有一次突然发烧,赵慈晏给他打降压药,守了他一个晚上。赵慈晏也不是圣母,觉得这个人可怜就非要怎么怎么样。一开始是因为想给秦恒兮找不痛快,后来是为了不想呆在房间里,一静下来就会胡思乱想自己哥哥和那个坏女人的画面,其中也再夹杂了几分医者仁心。 再者,看他这么惨兮兮的样子,好像自己也没那么惨了。 有天赵慈晏给他的手上的滞留针管里装药的时候,忍不住说了一句,“吃饭吧,血管全部青了。” 他没有回答,赵慈晏也没指望他回答。 却在赵慈晏想以往那样在他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看论文的时候,他突然说了句, “你叫什么名字。” “赵慈晏,慈和的慈,言笑晏晏的晏。”她惊讶他会主动开口。“你呢。” “秦恒遇,遇见的遇”因为太久没有开口说话,他的生意依旧沙哑。 秦恒遇,秦恒兮,听起来像是兄妹啊。 “秦恒遇。”她跟着念了一遍。 “你是被关在这里吗?”,终于忍不住问道。她发现这个人完全就是被囚禁,每天除了被人送饭,和其他人都没有一丁点儿接触。 “嗯。”他回答。 “多久了。”赵慈晏问。 “五年。” 五年,把一个人关在这么一个房子里,不会疯吗?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在手腕上割那么多伤疤,会为了想死不吃饭。 这些大家族,每一步,都是踩着无数的辛密。 赵慈晏沉默了,因为她不知道想说什么。 从那以后两个人还是可以每天说几句话。赵慈晏问什么,他也会回答。也终于开始愿意吃点儿东西。 秦恒兮已经九个多月了,还有一周就要生产了。 赵慈晏最近每天给她检查的时候都小心翼翼,西药都不敢用了,开了点儿养胎的中药当安慰剂。依旧是每次程易都在。 赵慈晏终于愿意慢慢相信哥哥是真的忘记自己了。 靠近他她都觉得心脏被人揪起来了,就像是不会游泳的鱼一样,在没有水的地方会因为缺水渴死,在水里又会被淹死。都是死路一条。 -- 第二十七章 有天晚上十点的时候,赵慈晏因为胃疼,去厨房要了点儿热水喝,拿着热水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听见秦恒兮娇喘着喊阿易,阿易,重一点。 操,赵晋易,怀孕九个月的女人你也做。你是不是人啊。(哥:我不是,我没有) 她又生气又无措,一个人坐在自己房间外面吹了一个晚上的夜风。 所以赵慈晏准备在秦恒兮生完孩子之后就离开这里。 不然呢?继续看着哥哥和那个女人做爱?带孩子? 太残忍了,我心脏真受不住了。 她告诉席悠自己快回来了,席悠也没问她是不是能把哥哥一起带回来,只是说回来就好,我来接你。 刚刚好在赵慈晏预估的预产期那天,秦恒兮临盆了。 赵慈晏并不是给她接生的人,她静静的站在待产室外面,如果生产过程中有什么问题她需要去处理。程易在她旁边站着。周围各种佣人和秦家的其他男女老少都在外面等着。 已经三个小时了,里面似乎却还是在难产。佣人们开始忙东忙西。 程易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离赵慈晏很近。似乎像是在看病房,似乎不是。只是浑身的气压很低,能看出来情绪不是很好。 可能是在担心秦恒兮。 这是赵慈晏除了第一次拉住他之外,离他最近的一次。 赵慈晏看周围的人都在忙碌,用很小声的声音说, “以前我们真的认识的。”她指甲掐进了手掌, “你后背和心脏上方都有纹身。” 纹的我。 “身上还有很多的伤疤” 藏了好多年不让我看。 “左边大臂内侧有一颗痣” 每次枕着你的手睡觉的时候我都会摸。 “以前你去做了手术,不会有孩子的。” 男人知道自己被带了绿帽子以后,可能都会恼羞成怒,可是他妻子还在待产,而且他不一定会相信自己,赵慈晏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心情。 可是他像是听到了,也像是没听到,也没什么反应。 突然,有人出来说,秦恒兮大出血了,需要抢救,问赵慈晏怎么办。 赵慈晏扎起头发,戴上口罩和手套,向手术室走去,“我来。” 每一个女人,在生产的时候,几乎都是从鬼门关走一圈的。无论这个女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她十月怀胎,肚子里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在生产的那一刻,都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手术进行了五个小时,秦恒兮流了很多血,也输了很多血,相当于全身的血都换了一遍,整个人昏迷了过去。孩子先是头出来,再是整个身子都出来。是个男孩子,他开始哭泣,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发出的第一个声音。 秦恒兮被推了出去,孩子也被抱了出去。手术室里是消毒灯,和刺鼻的血腥味。戴着口罩都能闻到。五个小时的高度工作,再加上本来身心都巨疲的赵慈晏,看着大家走了出去,扶住了病床,眼前黑了一下。最近总是这样。 她出去的时候,看见孩子被递给了程易,程易背对着自己站着,抱着孩子。 自己小的时候,也是这样被哥哥抱着的吧。 爸爸妈妈说自己总是哭,只要哥哥一抱自己,自己就笑了。 哥哥有了新的家人,有了宝宝(虽然可能不是他的),再也不需要自己了。 赵慈晏听到了自己的世界坍塌的声音。 她脱下手术服,来到了囚禁着秦恒遇的地方,秦恒遇正闭着眼睛,这里的冷清和潮湿与秦恒兮那边人人来人往反差太大了。 她叫醒了秦恒遇。秦恒遇被赵慈晏调理得好多了,也愿意吃东西,能起床走路了。 秦恒遇睁开眼睛不解的看着她。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是什么人,为什么被关在这里,我只问你,你想不想离开这里,去华夏国生活。”赵慈晏说,“你也不要问我为什么救你,你走不走。” 他脸上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要是相信我你就回答我,不相信我你就当我没说。” 他沉默了十秒钟,“走。” “好,你跟我来。” 席悠是来接赵慈晏的,他等在赵慈晏在无意中发现的一个,可以离开秦家的后门。那里一直有人守着,可是今天几乎所有人都集中在了秦恒兮那里,是整个秦家守卫最薄弱的时候。 一出去席悠果然按照短信里说的那样等在那里,一辆车牌号AE1287的车,两个人上了席悠的车,太久没有剧烈运动的秦恒遇有些喘,脸色苍白。 赵慈晏看出他的不对劲,平静下来,按照我说的节奏,呼——吸——呼——吸——。他终于慢慢呼吸稳定了下来。 席悠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赵慈晏和秦恒遇,“咱哥整容了?还是穿越到别人身上了。” 熟悉的调侃和熟悉的声音让在里精神上和身体上都透支的赵慈晏放松了下来,“你少看点儿耽美小说可以吗。” 她对席悠说,“这是秦恒遇,听名字是秦家的人,但是具体的来说是谁我也不知道,你别问我为什么带他走,我也不知道,他之前被关在一个楼里五年。” 席悠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苍白的少年。 面对席悠的目光,他有些不自然的低头。 “好好开车可以吗。”赵慈晏说。 “那你准备带他去华夏国?怎么带?他身份证拿了吗?”席悠问。 “我联系了华夏国和尼泊尔医疗物资的运输飞机,可以带咱们三个一程。”赵慈晏地图看了看手机,“两个小时之后在Sauraha Art Gallery见面,你跟着google map走。” “牛逼。”席悠挑了挑眉。 “你别怕,华夏国是一个法治社会,这个人家里贼厉害。”赵慈晏指了指席悠,“可以给你安排个身份,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情,比如说开一家超市。” “打住,别把你奇怪的理想强制性加在别人身上。” 席悠和赵慈晏唠了一路。 “你论文怎么样了?”席悠问。 “刚刚投出去一篇,已经过了初审了。改完之后发表,就已经两篇了,再写一篇就能毕业了。”赵慈晏说。 “牛逼。”席悠再次感叹,“你这样儿都能发两篇SCI,我还在苦海里挣扎我的第一篇。” “医学和人文社科不一样,人文社科发文章太难了。”赵慈晏说, “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john说他要去华夏国B市访问一年,正好我就跟着他在国内。”赵慈晏说。 “那岂不是又只有我一个人在美国,当初我跟着你去的,结果你先跑了,良心呢?” 赵慈晏说,“你不是有了稳定的男朋友吗,哪儿呢?” “又分手了。“ “....我就不该信你。” 秦恒遇静静地听着两个人聊天。 三个人成功的到了物资运送飞机的地方,开飞机的是个四十几岁的大胡子的重庆人,笑得特别和善,说,“哩们三个随便坐嘛,当粗要不四勒个小姐在我染上尼泊尔流感的食候救我,我早就没得命了” (你们三个随便坐,当初要不是这个小姐在我染上尼泊尔流感的时候就我,我早就没命了。) 赵慈晏赶快说谢谢您。 飞机起飞了。 赵慈晏看着尼泊尔尘土飞扬的街道,那些平平的房子,田里的土地,喧嚣的集市,那些人逐渐小成了蚂蚁。 她眼中划过赵晋易抱着小孩子的那个背影,心脏像是碎掉了,胸闷到喘不上气。她默不作声的吃了两颗药,没喝水直接吞下去。 秦恒遇坐在床边,看着底下逐渐缩小的尼泊尔,胸口一起一浮,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飞机上,三个人一起商量秦恒遇以后怎么办。 “你想叫什么名字,名字肯定是要换的。” 席悠拿出了五张身份证,“我从来之前赵慈晏就让我准备好了,这些身份证的照片都是可以改的,名字不能改,你选一个名字吧。” “我刚刚说了这是一个法治社会,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赵慈晏一边说一边拿起身份证看。 分别叫,王三狗,李二牛,田花花,牛铁柱,许清。 “你是从哪个村儿里偷的身份证???”赵慈晏惊呆了,这都是些什么名字。 “姐姐帮你选。”她说,“就许清了,把别的收起来。” 秦恒遇也笑了,这是赵慈晏第一次看到他笑。 “我二十六。”秦恒遇说。“我比你大六岁。”赵慈晏曾经告诉过他自己的岁数。 因为总是被赵慈晏兜着说话,秦恒遇的声音也没那么嘶哑了。 可是他因为常年的营养不良,看起来只有十几二十岁的样子。 “我不管,我就要当姐姐。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弟弟。”赵慈晏强词夺理。 席悠掐了赵慈晏一爪。 “两个月前有个华夏国的支援医生在尼泊尔被人杀死了,也是你们医院的。”席悠说。“听到这个消息我都要吓死了,还好是个男的。据说还是枪伤,这也太危险了。” 赵慈晏心里一紧,拿出手机搜索,这则新闻之前还上了微博热搜,警察到现在都没能查到是谁干的。 微博上显示出受害人信息: 姓名:周连 年龄:三十八 国籍:华夏国 身份:联合国驻尼泊尔医学研究所主任,无国界医生,毕业于美国H大医学系,一妻一女,父母健在。 还有案发现场的血迹。 大师兄,枪杀,两个月前。 “小师妹,万事小心,别强求,也别多问。” “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我也保不住你。” 赵慈晏问秦恒遇,“之前一个胖胖的男人,有没有给你治过病。” 秦恒遇点头。 见过秦恒遇的人,秦家全部都不会放过。 “李叔叔,你能开回尼泊尔吗?”赵慈晏赶快跑到机长室说。 赵慈晏在尼泊尔下了飞机,把秦恒遇交给了席悠,让他俩继续跟着回中国,叮嘱席悠好好对他,还提了一句别把人掰弯了。 席悠不让她走,“为什么要突然又回去?太危险了,你不能走,跟我回去。” “不,我和秦恒遇同时消失,他们肯定会知道是我带走的秦恒遇,我们会很快被秦家追到,都跑不了。你和尼泊尔一点关系也没有,仅仅是来旅游的,没有任何人会查到你的。你们两个先走。” “我救了秦恒兮的命,她不会对我怎么样。况且我哥哥还在呢,我哥哥肯定不会让我出事的。”赵慈晏说,“我只是去辞行,很快就回来了,说不定就比你晚一天。” 席悠想到赵慈晏的哥哥还在那里,也就迟疑的同意了,“有任何事情联系我,我随时等你消息。” 赵慈晏看着飞机起飞,逐渐消失在视野里,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飞机不在出入境的名单上,所以没有人会查到这两个人回中国了。 她打了一个出租车,说了秦家的地点。 -- 第二十八章(h)(走了这么久剧情,终于可以 离赵慈晏带秦恒遇离开秦家,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从中午十二点,到了下午五点。 后门已经有人守着了,现在秦恒兮肯定还昏迷着,大概是明天才能醒,后门依旧没人。 她跑到自己房间里,松了一口气,然后装模作样的拿出电脑来写论文。到了十点钟的时候,有人来找她,说程先生有请。 程先生,哥。 她合上电脑,跟着佣人走去,走到了一间屋子里。程易坐在桌子上正看着什么文件,看到赵慈晏来了,示意佣人都下去。然后放下文件,看着站在门口的赵慈晏。 “秦恒遇呢?”他问。 “秦恒遇是谁?” 他静静的看着赵慈晏,赵慈晏对哥哥太熟悉了,这就是他生气的前兆。在以往的这个时候,他要开始喊自己全名了。 “噢,你说的是那个病人吧,我一下午都在房间里,什么都不知道。” 她装作恍然大悟。 “需要我把监控调给你看?”他声调冰冷。 全世界唯一一个敢在程易生气的时候和他装模作样,甚至和他皮的人只有一个,赵慈晏。其他的人早就跪下来求他放过自己,不然就再也没办法开口说话。 “我不想告诉你,你要是生气了,就杀了我吧。”赵慈晏轻笑着说。 她从来不会怕哥哥,她只怕失去他,怕他不在会像以前那样爱自己,有人代替自己在他生命里的位置。 这段日子,看着他不理自己,和秦恒兮在家宴上并肩而立,好多次和自己擦肩而过没有一点儿停顿,在每晚见秦恒兮的时候看见他们在一起的样子,还有哥哥抱起别的小生命的背影,自己早就心如死灰了。 其实救秦恒遇,她带了点儿自我毁灭的意味,被捉到了就死吧。 她的信仰已经破灭了,她不想再靠着安眠药睡觉,也不想再面对那些不经意的回忆。 他是真的生气了,看着赵慈晏的那一双眸子黑得像是没有黎明的深夜,眼里的怒火仿佛要把赵慈晏焚烧了。是这些年她从未面对过的怒气。 “或者。”赵慈晏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或者是死前的破釜沉舟,破罐子破摔,她走到程易的面前,“你陪我睡一觉好了。” 她走到程易的面前,不敢看他的脸,也知道自己肯定会被推开。闭着眼睛,像以前那样,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他。 刚刚搂住他的时候,闻到他身上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泪水就滴了下来,一年了,哥哥,你知道吗,今天是晏晏二十岁生日,也是你离开我的第三百六十六天。 这一年我哭了整整一个月,走了好多地方去找你,每天都跟死了一样难受,可你对我好冷漠呀。 程易坐在椅子上,她边哭边抱他,“哥,我想你。” 他身上僵了一下,并没有推开赵慈晏,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呼吸着。 男人都是这样吗?妻子还在病床上躺着,就无法拒绝一个自己贴上勾引他的少女。赵慈晏腹诽着。 她不敢看他的脸,去解他的扣子,让衣服就在他身上敞开,身材摸起来还是像以前那样,身上的肉硬硬的,手感很好。她贴上去舔了舔他的乳头,然后有些泄愤的重重咬了一口。突然看到他心脏上面的自己的纹身。她伸手摸了摸。 手伸到下面去解他的裤子,两个人做了这么多年爱,她轻车熟路的解开了他的皮带,拉开拉丝,释放出他的阳具。 已经立起来了,男人可真经不起诱惑。 渣男三原则,不拒绝,不主动,不负责。 伞状的龟头,粗长的阴茎,她用手戳了戳,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正准备含进去,突然想到,那天晚上听到的“阿易,阿易,重一点”。 她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抱着哥哥在他身下呻吟,哥哥的这个也会插到她的身体里面。想到这个她竟然有些想吐,反胃,恶心。 不想做了。 她起身来,看到程易的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把枪,她拿起枪来打量。 程易瞬间把枪从她手上拿回去,声音低沉,“你做什么?” “没什么,我是刻意进的秦家,秦恒遇是我放走的。” “为什么来?” “找你,你记不得我了吧。我找你一年了,到处找,我们以前是包养关系,我读书赚钱养你来着,可不容易了。结果见到你,你却结婚了。”她故作轻松地说。“男人心海底针。” 程易欲言又止,赵慈晏打断他,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秦夫人的孩子真的不是你的,你相信我。如果你依然愿意接受她,还喜欢她,就和她好好在一起,不过我不觉得她是好人,还不如那个余晴呢,余晴你还记得吧。” “你要是不喜欢秦夫人就重新找个喜欢的人,生个孩子好好生活,别全世界到处跑那么辛苦了。” “好吧,我说完了,你开枪吧。” 她闭上了眼睛,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下来。 冰冷的枪并没有抵上自己的额头。 而是一个轻柔的吻。他说了句:“傻。” 赵慈晏觉得自己听错了。 然后把她抱上了桌子,拂开桌子上的文件,笔和其他东西,撩起她的裙子,褪了内裤,手伸进去看看花穴湿润了吗。 在她去解哥哥扣子的时候,其实早已经湿到不行。他把自己龟头抵在了她的花穴口,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她恍惚到忘记去挣扎,哥哥已经进去一个头了,她痛得呼出声来,腿乱动,一年没有做过,已经紧到极致的小穴夹着程易的龟头,让他感受到极致的快感。他俯身吻吻晏晏的眼泪,“乖,把腿张开一些。”赵慈晏像是被他的声音蛊惑,乖乖的把腿分开,绕住哥哥的腰。 他腰部用力,阳具向前推进,顶进层层媚肉里,那湿润又温暖的小穴让他沉迷,赵慈晏背躺在桌子上,腿夹着他的腰,靠着他的阳具支撑着,疼到不行,一边哭一边呻吟着,“嗯啊,哥哥,疼。” 他把晏晏扯到自己面前,她只有一半的背在书桌上了,程易完全把自己放到了她的身体里,顶着她小穴的顶端,她已经颤抖着小穴紧缩,高潮了一次。程易被夹得也差点儿射了,呼吸变得粗重。 觉得晏晏适应了,他开始慢慢的动,抽出一部分,再重重的抵上去,一下一下,逐渐加快速度在晏晏身上抽插着,小穴拍打的声音是那么清晰,就连桌子都在颤动着,夹杂着她尽量忍住,还是呻吟出来的闷哼声。 她还在哭泣,伸出手想抱他,他无奈的俯身让她抱住,她的手紧紧的抠着他的背,把他的背挖出血痕,他像是感受不到一样,任由小姑娘抓着,只是用手指拂去她的泪水,去吻她的唇,吻的激烈,舌头在她嘴里横冲直撞,与她的舌头绞弄在一起。突然间一个用力,直插到宫口。突如其来的酸麻和疼痛让她想叫出声来,却被埋藏在这个侵略的吻里。 你看,他们还是融为一体。仿佛是回到了美国的那个一室一厅的公寓,两个人不分白天黑夜的做爱,沉溺在身体交合的快感和灵魂相融的亲密。 他把小姑娘直接抱起来,手扶着她的屁股,她的腿依旧环着他的腰,用力的抽插了几十下,把她压在自己怀里,插得更深。她在他怀里颤抖着,咬他的肩,最后他终于把精液射在了晏晏的小穴里,量实在是太大,让晏晏的小腹微微鼓起。他把她抱放到了地毯上,让她跪下,撅起屁股,拍打几下就又插了进去,后入和女上位都是最深的,面对又突然捅进来的硬物,她嗯啊的叫出来,感觉到自己又被贯穿,哥哥顶到了自己的敏感点,戳几下她就捏住地毯的边缘再次高潮,他也趁机加快速度,对准小穴,阴囊拍打着她的屁股,噗嗤的水生,和啪啪啪的击打声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她到最后也失去了仅存的理智,放开了咬着的牙齿,开始叫着,动听又销魂的声音是程易最好的春药,最后程易又射了出来,精液堵在她的小穴里,却还是没有软下去,他又带着满肚子的精液抽插了几下,又撑又难受又舒服的她晕倒在哥哥的怀里。 醒过来的时候,天又已经亮了。 她最近,总是不太能分清梦境与现实。所以,昨天是梦,还是现实呢? 她准备起身,却发现,大腿内侧和屁股上青青紫紫的,小穴疼痛,脖子上和胸上也都是吻痕。所以...不是梦? 她现在在自己的房间里。 做完了不想承认就跑了? 女佣在外面说,赵医生,秦夫人找你。 一会儿程先生找你,一会儿秦夫人找你,这两个人。 啊,秦夫人不会是知道了自己把她的老公睡了,现在要把自己五马分尸吧。 秦恒兮正躺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孩子,眼里流露着世间最动人的温柔,看见赵慈晏来了,让佣人把孩子抱下去,关上门,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赵医生,听说你救了我的命,我是想谢谢你的。”她的声音很轻,因为人很虚弱。 “不敢当。” “赵医生,你知道吗,你的师兄被我们秦家的人杀死了。因为靠近秦家的外人,都没一个活路。”她声音虽小,赵慈晏却听得清清楚楚。 “我们秦家有太多的秘密,每一个,都可以引起一场腥风血雨,所以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我必须狠,不然也撑不起秦家。可是——你毕竟救了我的命,这两个月对我无微不至的养胎,我私心还是想留你一条命。” “你前面有两杯水,一杯有毒,一杯无毒,你....quot; 话还没说完,赵慈晏现打断她,“你闭嘴,你这个恶心得令人发指,丑陋又肮脏的女人。” 赵慈晏走上去,拿起床边的红枣汤,举到她头上,翻倒过去,淋在她脸上,她惊讶到来不及尖叫。 要死是一回事,该骂的人还是要骂。 然后赵慈晏拿起左边的水,看了一眼,轻笑一声,喝下,又拿起右边的另一杯,一饮而尽。 她刹那间感觉沉到了水底,世界天旋地传,耳边嗡嗡嗡的听到好像秦恒兮在尖叫,然后说些什么,嘴里一股铁锈的味道,然后一个门被撞开声音响起,似乎很远,似乎很近。她失去了意识。 -- ΓòǔΓOǔωǔ.òRɡ 第二十九章 赵慈晏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到自己沿着一条小道一直走,前面只有一点点光,她沿着光走,空气里的味道让人愉悦和安心。前面的光渐渐的亮了起来,照得她暖洋洋的,她想起了妈妈身上的味道,好久好久没闻到妈妈的味道了。 有人把她往外面扯,不要,她想往光走。 又有人把她往外扯,你放开我,烦不烦啊,我好想妈妈。 她还是被扯出来了,闻到了她作为一名医学博士最熟悉的医院的味道。这是消毒水的味道呢,还是福尔马林的味道。如果是福尔马林的味道,自己现在已经成为大体老师(医学生用来解剖和学习的尸体,由志愿者死后捐献,致敬)了吧。 头疼,胸口疼,呼吸疼,浑身上下都疼,耳鸣得像是好多夏蝉在自己耳边吵闹。她呼吸的时候,似乎是鼻子上被笼罩了一层薄薄的纸,让她喘不过气。她颤动着睫毛,睁开眼睛,眼前的光太亮了,刺得她流出了泪水。 然后再重新慢慢睁开眼睛,只能睁开一个小缝,然后慢慢张大,病房的天花板。 向旁边看,哥哥。 哥哥在自己旁边看自己,眼里满是红血丝,脸上都有青色的胡渣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哥哥这么狼狈和疲倦的样子。 她想伸手默默哥哥的脸,却发现手不听自己使唤。 他发现她醒了,握住了她柔软无力的手,低声喊了声:“晏晏。” 哥哥的声音好沙哑呀,像是当初秦恒遇一样,也不知道秦恒遇和席悠怎么样了。 她想说,哥,你想起我了。可是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晏晏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说话。”他亲了亲她的手,然后把她的手贴在他因为好几天没刮胡子,所以泛青的脸上,扎扎的。 赵慈晏点了点头,觉得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晏晏已经昏睡了十天了,医生早上来的时候说,再醒不来可能这辈子都醒不来了。 他寸步不离守在她的身边十天,一遍一遍的看着她,描摹她的五官,从头发,到眉毛,轻轻闭着的眼睛,没什么血色的嘴唇。他的小姑娘真的很漂亮,可是漂不漂亮在他眼里都没什么分别,因为这是他带大的,是他的宝贝,他的命。 她要是醒不过来,他就让牵扯到这件事情的所有人给她陪葬,然后再自己也去陪她。 他看着她闭着的眼睛,觉得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然后笑得弯弯的,甜甜的喊自己哥哥。 自己不是一个好哥哥,没能保护好她。 他想起她对自己说,你开枪吧。当时她眼里光全部都熄灭了。 他以为远离她就可以让她永远开开心心的生活,什么都不说,那些阴暗就侵蚀不到她身上,可是自己终究还是让她伤透了心。 自己忘记了,小姑娘也是那么爱自己,把自己当成她生活里的希望。 他再也不会让小姑娘难过了,从此也不需要顾及任何人,没有人再能分开他们两个。 晏晏醒后的二十天,他哪儿也没去,在医院陪着晏晏。现在是清除程修余党和把秦家最后一部分军火生产基地吞并的关键时期,那些人一波一波的来医院,站在病房外和他汇报,听他部署,井井有条。 晏晏大部分时候都在睡觉,只要晏晏清醒了,所有人就等在外面,他要陪他的小姑娘说话。 除了沉四和两三个那天跟着程易的心腹,没有人知道病房里面是谁。小程爷这些年从未对谁上过心,他们不敢想,也不敢问。只能在外面等着小程爷出来。 他告诉晏晏自己在尼泊尔商场门口的那个雨天,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回忆起她来了。就算没能回忆起她,在看见她的那一刻也会重新爱上她。 她进秦家的女佣是自己安排的人,一直在暗地里保护她,替她守着房间,屋子也是自己替她布置的,记得她只喜欢用苹果电脑,台式机肯定比平板好用,而且她每次焦虑的时候都会去跑步机跑步。 她吃的中餐也是他安排的,秦家给普通人吃的尼泊尔餐全是咖喱味道,以前在缅甸她一吃咖喱就皱眉头。 那天晚上他陪她吹了一晚上的夜风,就站在她后面。 他修改了晏晏寝室的摄像头,把她的安眠药换成了褪黑素,然后每天夜里都去抱着她睡觉。她可乖了,缩在他怀里轻轻的呼吸,也从来没有在中途醒过。或者醒过来也觉得自己在做梦。 神经痛的药也被他换了,换成了调理女生雌性激素的药丸,只是每天晚上都会给她按按头,揉揉太阳穴。 秦家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程修安了监控,所以不能在她拉住他的时候,抱着她擦干眼泪。 他说他听见她哭着喊哥哥的时候,恨不得把整个秦家全部烧了然后带着她走。 他每天都在摄像头上看她的一举一动,晏晏你坐久了要起来走走,不然腰会疼的。⑴眇耭ィ主苯妏蛧阯:ΗAiTANɡSΗūщū(海棠圕箼)點て0Μ 现在他看着晏晏打针,输液,她手上是滞留针管,不用每次插针。不然护士进来,都会被程易的目光吓到魂飞魄散。 他抱着晏晏去上厕所,晏晏不好意思的遮住他的眼睛,他就凑上去吻她。 他陪着她慢慢的重新找回平衡走路,现在也终于可以下床了。 这二十天,程修那边的收尾工作,还有秦家的最后一部分军火吞并都完成了。晏晏好得差不多了,终于能重新说话了,只是声音有些沙哑,但慢慢调养一年就会重新好起来。 有些事情,也该处理了。 他给晏晏盖上被子,吻了吻她的嘴角,他首先去了秦家,下车,李沉四开车门后恭恭敬敬的把他迎到了秦家的大厅。 “小程爷,现在秦家五代以内所有人,二百七十八口全部都压在地下室。” “带上来。” “是。”沉四现在想起自己很多很多年前学的一句古文,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他跟着小程爷二十年,从未见过小程爷这么生气的样子。 小程爷的情绪从来不怎么显山露水,沉默一会儿所有人就都已经跪下了。哪怕是直接只带几个人和对面军火充足的大部队交货对峙,甚至很多年前做任务的时候在牢里被鞭打,从他眼里也看不出任何的恐慌或者什么情绪。这次却是所有人都直接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怒火。 小程爷那天晚上带着人闯到程老大那里,直接开始交火,程老大十分惊讶。程老大这么多年也是心思缜密,所以一开始两队人马实力相当。可后来其他的人赶到,才发现程老大的心腹几乎全部倒戈到小程爷那边,最终把程修的人全部压制。 对于这一个夜晚,程老大部署了两个月了,或者说,二十年。 一个夜晚,东南亚和华夏国,变天了。 压制住程爷之后,小程爷赶到秦家,听说赵医生被秦夫人叫到了屋里,他冲进了房间,然后沉四看见了此生难忘的一幕:小程爷抱着一个晕倒的漂亮小姑娘慌张的跑去车里,几乎是开到了快爆胎的车速,送进医院的时候,他看见小程爷似乎是红了眼眶。 红了眼眶,沉四当时心想,秦家完了。 秦家男女老少二百七十八口人全部都押在了秦家大堂,好在秦家财力雄厚,大堂很大,所以跪得下。 “把秦恒兮放了。”程易说。 秦恒兮大出血完,月子还没坐,被赵慈晏莫名其妙骂一顿,倒了一碗烫人的汤之后,她看见阿易进来了。她正想和阿易哭述说赵医生疯了,自己好疼。就看见他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抱起赵医生冲了出去。 接着,整个秦家的人,全部都被枪抵着,关押了起来。 秦恒兮是谁,秦家最年轻的家主,整个东南亚最传奇的女子,这些年来手段高明,自命不凡,除了程易,全世界都没有人能配得上自己。其他的女人都是只有空空的外表,她不一样,接受最精英的教育,有手段,有身手,有断绝,是个天生注定不平凡的奇女子。 她觉得整个秦家都要听她的管制,只有她的话才是对的。其他人都是秦家的蛀虫,她简直恨铁不成钢。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压到了地牢里,和她瞧不起的其他秦家的秦家人关在一起,除了正经的秦家人,甚至那些她瞧不起的乡巴佬,旁亲也来了。 但是孩子一直哭一直哭,她只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喂孩子。 -- ΓòǔΓOǔωǔ.òгɡ 第三十章 秦恒兮想起阿易抱起赵医生冲了出去,那个赵慈晏果然不对劲。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在自己怀孕的时候勾引自己的丈夫。 赵慈晏喝了自己的毒药,也活不久了。 阿易清醒过来一定会想起自己,十月怀胎为他生孩子,阿易虽然总是表面上不显山露水,但是对自己那么好,每一次自己去看医生,都会陪着自己。自从自己怀孕以后,为了孩子和自己的健康这么久都没碰过自己,对于男人来说,这是多么难得的。 但是孕妇也会有生理需求,而且尤其难熬,她是高傲的女子,不好意思告诉阿易,只能喊着阿易的名字在房间里自慰。自己只和阿易做过一次就怀孕了,那一次真的意犹未尽,等好起来之后她红了脸。 他肯定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但是深爱着自己。男人总有劣根性,喜欢年轻的躯壳和美丽的脸蛋,但是那只是欲望驱使,一回过神来,就会想起,全世界,只有自己和他才能站在一起,自己才能懂他心里的雄心壮志,和他并肩而立。 在牢里的时候她有些慌张,阿易怎么还没来接自己,她只能揣揣不安的喂孩子。 那些卑劣的秦家人,收起你们卑劣的眼睛。 秦恒兮今天被压到大堂,终于又看到阿易了。 他似乎是清瘦了些,对吧,后悔了吧,没有自己和宝宝的日子不好过吧。⑴眇耭ィ主苯妏蛧阯:ΗAiTANɡSΗūщū(海棠圕箼)點て0Μ 她当时靠着阿易一起商量宝宝叫什么名字,后面说好,男生叫程思修,用来尊敬他的爷爷当初一统东南亚,女生叫程思秦,说明阿易爱自己。 自己这么提议的时候,阿易似乎是笑了,阿易真的很爱自己呢。 “把秦恒兮放了。”听到这句话她都要哭出来了,整整一个月的等待,阿易终于回来找自己了。 她压上来的时候,孩子就被别人抱去了,应该是被阿易安排去喂奶或者什么的了。 她快步走到阿易身边,他的声线还是那么清冷自持,让自己沉迷。 他说,“你坐。” 秦恒兮听话的做到了阿易旁边的椅子上,他们两个人中间隔着一张桌子。 她就坐在那里,然后看着秦家人的男人一个一个被枪毙。 二叔,三表哥,四表哥,舅舅,姐夫,叔父 全部都是她的亲人,她觉得只有她才能带领秦家走上辉煌,她瞧不起他们,也渴望他们的赞赏。 她看得心惊胆战。 当杀到她关系最好的大表哥的时候,她尖叫了,想拉着阿易说别杀了,却被站在身边的人死死按住。 “阿易!你别这样!我们的孩子还小,以后秦家也都是他的!” 程易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我们的孩子。”对沉四说,“先放视频吧。” 秦家的大堂上挂的画被换成了白色,瞬间被投放了一个视频,在暗室里,传来肉体击打的声音,秦恒兮浑身的衣服都被撕碎了,胸前耸动着一个无比壮硕的男子,那个男子巨大的阳具插在秦恒兮的身体里,发了疯的插,把她插得神志不清,腿间液体飞溅,胸上,肚子上都是精斑。 “婊子,爽吗?”被下了药的男人在她身上淫邪的笑着说。 “好爽啊被你插得好爽”她也跟着喝了药,胸部跟随身体颤动。 “老子的鸡巴打大不大。”他把她翻过去继续插,这个女人屁股大,插起来太爽了。 “大老公鸡巴大好大老公重一点”她叫床的声音比av还av,又骚又浪。 “真他妈骚女人,老子要操死你。” 所有敬仰她的秦家人,把她当作家主敬重,尊敬的人,都看着她骚浪的样子。她几乎快晕过去。 “那天不是你?” “被你下了药就要睡你?”程易反问。 “所以你一直知道孩子不是你的”秦恒兮声音都在颤抖。 “一开始只是觉得我过去的审美恶心,几天后意识到我根本不可能爱过你。”他记忆里的那个人,虽然因为被催眠回忆不起来了,但是也绝不可能认错。 他从不和人废话,或者解释什么,但是他想让这个女人更绝望一些,击碎这些年支撑她的骄傲。死亡是一瞬间的事情,比死亡更让人恐惧和折磨的有太多。 “所以你陪我演了一年的戏。”她尖叫着哭泣。 “没演,你自我感动。”他声音不大,却在他说话的时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开口,所以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只是在她说话的时候回应几个字就让他厌恶了。要不是想每天看看晏晏,晚上看她做产检,他回应都不会回应。 本来看她折腾了一年,也没什么,等结束就枪决了。可她伤害了晏晏。 想起晏晏洗胃的时候痛苦的样子,他从未这么恨过一个人。 “这个视频,所有认识你的人的邮箱里,一人一份。”程易说话余光都没有看她,轻轻摩擦这晏晏碰过的那把枪,“那天的水,我喝了一口察觉不对,就全部给守卫喝了,你一开口就恶心得我清醒了。” 秦恒兮心如死灰。 秦家两百多口人,就在这里看了这么一场大戏。 “本来秦家我想留着的,但我现在不想留了。”程易说,“继续。” 五代以内,一个不留。 枪声一声声的响起,在大堂里回荡,大屏幕上依旧是秦恒兮和人奸淫的视频。 所有秦家男性枪杀,女性手筋脚筋挑断,毒成哑巴,送到底层妓院或者犒劳手下。 就在这样的时刻,空气里都笼罩着所有人的恐慌,谁情绪崩溃就会先被拉出来枪决,秦易不说话,也没有人敢说话,空气里只有男男女女的小声的抽泣,和枪响起的声音。 突然间,电话响了。手机铃声还是赵慈晏当初设置的,周杰伦的告白气球 “塞纳河畔,左岸的咖——啡——,我手一杯 品尝你的——美——quot; 所有人心里一紧,看向声音的地方,程易的手机。 他的这个手机,手机号码只有赵慈晏有。接起来,声线低沉却使是别人从未曾见到过的温柔,“晏晏。” “哥,你在哪儿。” 这是她第一次醒过来看见哥哥不在身边,有些慌神,守着的人说,哥哥去处理事情了。上次失联给她的阴影太大了,她还是害怕,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在秦家处理事情,很快就回来,你再睡一会儿,让他们把窗帘拉上。”他嘱咐着。 “好,我等你。”晏晏说。 所有人震惊了,是自己听错了吗,小程爷和温柔两个词,隔着十万八千里。所有人都觉得他不近人情,冷心冷血,波澜不惊的。哪怕之前和余晴小姐在一起一年,也从来未曾见过二人在人前有任何亲近,只是默许余晴小姐留在他身边而已。就算结了婚却也未住在秦夫人这里。 他们都觉得小程爷这辈子都不会和风花雪月沾上边儿,可是竟然还能用这种哄小姑娘的语气和别人说话。 挂了电话,大家也不敢表露出什么,等把秦家所有人解决掉以后,有人私下问沉四,沉四这些年跟在小程爷身边,是小程爷真正的心腹。 沉四小声说,病房里的那位。 -- 第三十一章(h)(白衬衫play) 程易回病房已经是晚上了,他先冲了个澡,不想让晏晏闻到什么不好的味道。 随手拿了一件白衬衫和短裤穿上,头发滴着水,坐在床的边缘,背对着她。赵慈晏小鸟坐在病床上举高了手给他吹头发。因为是夏天,所以开的冷风档,吹风机的声音呜呜的吹着,她的小手在哥哥头发上拨来拨去,吹到半干不干的,觉得差不多了。 她把吹风机关了,随手放下,然后环住他的精壮的腰,脸贴在他的衬衫上蹭蹭。 他回过身,捏捏小姑娘的脸,掀开被子把小姑娘放到床上坐好,然后把薄薄的被子给她盖上。, 白衬衫被头上滴下的水打湿了一些,变得有些透明,若隐若现的勾勒出他流畅的肌肉线条和分明的八块腹肌。 “啊。”赵慈晏看到以后,歪着头用手戳戳他的胸肌,“这位先生你在勾引我。” “今晚来我房间,让我满意了,下部电影男主角让你拍。”她的手指在他身上绕圈儿。 他却只是躺到了她身边,把她搂到怀里,紧紧的抱着她,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真的很紧,她几乎快出不了气,觉得都融入了他的骨血里,却又不想喊疼,任由哥哥抱着自己。 “瘦了。”他说。 “还好吧,我有好好吃饭的。”晏晏回答。 “这一年做了什么。”他调查过了,但有些细节只能听她说。 她想了想说,“申上了博士,跟着一个叫john的导师,做的是内科相关的。然后一直在找你,在天夜有个人说你死了...” “谁?”他问。 “不认识,白头发,六十几岁。”赵慈晏说,“可我不信,你才不会丢下我呢,所以我就在网上搜怎么找人,最后在暗网里得到了你的消息,花了一百比特币,我聪明吧。” “聪明。”他低声说。 “有人发邮件告诉我,你是一个叫程修的人的养子,在尼泊尔结婚了。” “然后我就想,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是累赘不想要我了,但还是想来看看你,就去了尼泊尔找你。” “师兄是个大胖子,笑起来像个弥勒佛,帮我进了秦家,可是我后来才知道,他却被秦家杀死了。”她声音越说越低。“和我有关吗。” “无关,他选择去秦家,秦家就不会放过他。”哥哥回答他,他说话的时候下巴会震动,弄得她肩膀痒痒的。 “秦家好吓人,气氛都特别不对,所有佣人都只会低着头走路,三步两步都会有人守着,无论是主人还是下人都是神色匆匆的样子,感觉都不正常,你还不理我,我可害怕了。” “哥哥错了。”他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那个秦恒遇到底是谁呀哥哥,我救走了他,你还对我生气了。” “秦恒遇被软禁在秦家。你随便做什么,我都不会对你生气。”他说,“我那时在气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杀你。” 他说得很慢,“你永远是哥的宝贝,不是累赘,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就算杀了自己,也不会舍得动你。” “为什么别人叫你程易,是因为那个程修吗。”她问,“你到底叫什么呀。” “我是晏晏的哥哥。” “我看到你结婚的照片好难过,可惜我不能嫁给你,哥,你以后不要娶别人了好不好。” “哥娶你。”他说,“晏晏二十了吧,你好起来了我们就结婚。” “啊?可是我们是亲兄妹啊。” “哥哥还有程易这个身份,而且我们是亲兄妹,也是爱人。你才哥哥的妻子。” 她讪讪的说,“我感情上脑子不太够用,你要是让我宫斗,肯定活不过前两集,就被赐一丈红了。” 他笑了,“是晏晏在努力工作包养哥哥的,哥哥是晏晏一个人的。” “睡吧宝贝。”他说。 “不。”晏晏学着哥哥,去舔了舔哥哥的耳朵,“想和哥哥做爱。” “你身体刚好,我怕弄伤你。” “可你已经抵着我了。”她手伸下去,握住立起来的阳具,“那我睡哥哥好了。” 她从哥哥怀抱里出来,把哥哥压在床上,然后想了想,拿起哥哥的领带,蒙上了哥哥的眼睛,系好。 一点儿邪恶的小心思让她并没有脱下白衬衫,先是跨坐在他的腰上,去亲他,咬他的嘴唇,一直到两个人都气息不稳。 然后脱下哥哥的裤子,也褪下自己的内裤,拿起哥哥的手贴在自己的胸上。他的手上有茧子,可是却很温暖,他的手揉着她的胸。 “是不是变小了。”她问。 赵晋易闷笑了一声,”揉揉就大了。” 她开始爬到他的腿间,舔着他的阴囊,上面毛茸茸的,舌头不是很舒服,就往上,先是阴茎,再是龟头,舌头一路舔上去,然后含住了龟头。开始上上下下的吞吐着。嘴巴很小,抵着喉咙深处就会很难受,但她还是努力的让哥哥舒服一些。 他开始迎合着,挺起臀部向她喉咙里插,她配合着,收起牙齿,吸着阳物,一直到嘴巴都酸了的时候,哥哥的呼吸突然加重,在她的嘴里射了出来,甚至溅到了白衬衫的角上。 她叮咛一声,嘴里全部都是腥咸的液体。她皱着眉头咽了下去,空气里听到吞咽的声音。 哥哥的稍微软了一些,她用手戳戳,摸摸下面的阴囊,就又硬了起来,她缓缓的坐了上去,一点一点,稍微疼痛的时候就吸气,然后坐到了最深处,抵着宫口。 她想起张爱玲说的话——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 哥哥在自己身体里,用下面包裹着哥哥,她才觉得灵魂都完整了,仿佛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她觉得自己累了,不想动了,就上下磨蹭了一下,坐在上面。 “哥,你和秦恒兮做过吗?”她问。 “哥只有你。”他突然用力的掐了一下小姑娘的胸,“别乱想。” 半途而废的赵慈晏同学就坐着不动了,只是收缩一下阴道逗逗哥哥,然后就趴在他的胸上,听他的心跳,咚咚咚。 赵晋易被蒙了眼,看不见,手还是伸到了她阴蒂的地方,逗弄着,她颤抖了一下,阴道再次缩紧。 他开始顶胯抽插,一只手玩弄赵慈晏的阴蒂,一只手把她紧紧的压在自己身上。赵慈晏像是在坐木马一样,被带动着和哥哥一起一上一下,被哥哥越捅越深。 她在哥哥感受着哥哥的硬物在自己体内快速的抽插,环抱住哥哥的腰,隔着白衬衫,去吻哥哥的乳头。 小穴里渗出的水溅到了打湿了哥哥的阴毛,那些阴毛也随着阴茎一起进出小穴,抽插到最后,哥哥射出来来了,那热热的精液把她烫得再次高潮。 然后哥哥留在自己体内,堵着精液。她躺在哥哥身上喘着气。 她就只管做完,然后挂在哥哥身上,换床单啊,洗内裤啊,带她去清理啊,全部都是哥哥的事情。 想起在秦家两个月,知道他不得已,可她还是很生气哥哥的冷漠。 那就折腾哥哥好了。 (小伙伴点播的白衬衫playamp;女上位play) (本来想妹妹sm哥哥,也想写哥哥sm妹妹,可妹妹太奶了,哥哥人设又不是太那个啥,啊,我想想,要不就喝酒之后?) -- 第三十二章 强制性被关在尼泊尔医院里疗养一个月的赵慈晏终于可以出院了。 从全球各地被强制聘请来的所有的医生和专家组也松了一口气,送走一尊佛,回去继续搞科研和临床了。 “哥你爱我吗。” “嗯。” “我要什么你给我什么吗?” “是。” “那我要吃酸辣粉。” “不行。” “你骗我。”她一口咬在哥哥的手臂上,他手臂也太硬了,口感不好。 “医生说不能吃辛辣的。”他牵着晏晏走出医院,直升飞机就停在医院的门口。 上了飞机之后赵慈晏也没有死心。 “我也是医生,我觉得可以。”她试图说服。 “哥带你去见个人。”赵晋易当初没听到,给小姑娘寄好安全带。 “谁呀?”赵慈晏问。 “去了你就知道。”他回答。 直升飞机飞了挺久,赵慈晏具体也不知道飞了多久,因为她没有手表,也没把手机拿出来看。别过头去看飞机外面的风景,飞逝而过的矮房子让她意识到自己正在离开尼泊尔。 来尼泊尔的时候心里的忐忑和不安还历历在目,她把和哥哥握住手的姿势改成了十指相扣。哥哥抬起手,垂眼吻了吻她的手背。 估计已经出境尼泊尔了,直升飞机飞过了一些山林,最后进入一个平地,停在了一个巨大,圆柱形的的建筑外面,有一群武装人员在外面穿着防弹衣守着。第一次看见这种阵势的赵慈晏有些害怕,靠得哥哥近了些。 他察觉到小姑娘的靠近,低声说了声“没事。” 二人依旧十指相扣,武装部队让开一条道,所有人眼睛都直了。 小程爷和一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少女牵着手走。 这是小程爷吗?真的没看错吗?这个女生也太漂亮了,以前从来没见过啊。 他们也不敢看太明显,怕小程爷发现,还是目视前方,只是用余光瞟着。 这个巨大的建筑里面空空荡荡的,几乎什么摆设也没有,让她想起了上次缅甸的那个屋,那里面的装饰就还可以。不知道是不是哥哥专门给自己布置的。 两个人上了螺旋的楼梯,进入一间很大的屋子里。里面有床,有桌子,有一盏灯,还有一个白头发的老人,他的角上被铁链拷起来,活动范围仅限于。 是那个在天夜会所里,告诉赵慈晏,赵晋易已经死了的人。 他看起来比那个时候苍老了很多,坐在椅子上,看见有人来了,抬起头,他没有看赵慈晏和赵晋易,只是死死盯着他们两个交握的双手。 程修胸口激烈起伏,“你是来杀我的?”。 “我只是带她来看你一眼,或许你也很想见她。”赵晋易停在他面前大约三米处。“你培养我三十年,我不会杀你。” 程修冷哼一声,“孽障,三十年养出一只白眼狼。” 比起程修的愤怒,赵晋易平静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房间,“你催眠我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 “你们两个败坏人伦的东西。” 一只云里雾里听着他俩打哑谜的赵慈晏突然被点名批评败坏人伦,她握着哥哥的手无意识的紧了一下。 赵晋易说,“我还是要感谢你把她放在我身边。以后我不会来打扰你,你就在这个房子里安度晚年。” “你出生我就该把你掐死。” 说完这句话,老人目光空空的看着前方,比刚刚更加颓废。 赵慈晏一直处于一个懵逼的状态,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这个人一眼?而且自己为什么要看他?他是动物园里的新品种吗... 而且为什么是这个人把自己放在哥哥身边。 两个人正要转身要走,突然程修突然开口。“等等。” 赵晋易并没有停,赵慈晏却神使鬼差的停下了了步伐,拽了拽赵晋易,“哥,他叫你。” “到我面前来。”程修说完咳嗽了两声,“赵慈晏...到我面前来。” “我?” “去吧。”赵晋易轻轻放开了晏晏的手。 哥哥这么说完之后,赵慈晏慢慢走到了那个老人面前。 她觉得他的眉眼莫名的很熟悉,像是早就见过了一样。 他的眼里全是赵慈晏看不懂的情绪,喃喃的说到,“一模一样,你和她长得一摸一样啊。” “谁?”她不解。 他叹了口气,“走吧,走吧,我也不想再看见你们两个孽障。” 等走出了那个建筑,武装部队又重新把那个房子围起来,一只苍蝇也混不进去。 在一群人想看不敢看的目光下,赵慈晏坐上了直升飞机,飞机停在了一个建筑的顶楼。她和哥哥在一群人的迎接下,走到了一个很高档的落地窗餐厅里,里面却像是一个房间,只有一张桌子,还有沙发,电视什么的。上好菜之后,餐厅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赵慈晏坐在高脚凳上慢慢绞弄碗里的虫草松茸鱼翅粥,这也太浮夸了,怎么不再来点儿鲍鱼龙虾?种东西喝了真的不会流鼻血吗,虫草看起来可太恶心了。 “这就是传说中资本主义的生活吗。”她把虫草挑到哥哥碗里。 赵晋易把虫草夹起来,放到她嘴边喂晏晏,“乖,吃了。” 赵慈晏皱着眉头不乐意的吃掉了,真的跟一条虫一样,有些滑唧唧的。 “我记得我们家很穷吗,以前连空调都买不起,还是你给我扇一晚上扇子才能睡着。” 赵晋易说,“你想清楚,是不是我说要给我们家买空调,你说什么也不同意,觉得买了空调我就没饭吃了。” “你就不能告诉我没穷成那样吗。”她不好意思的继续绞弄粥。 “说了,你哭着说我骗你。”他无奈的说,“和你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也不能和你说我究竟是做什么的,也就由着你了,看你还穷得挺开心的。” 谁穷得开心了,这不是怕你觉得没照顾好我,打肿脸充胖子,还要维护你自尊心吗。 赵慈晏低头喝了一口汤。 “晏晏,程修是我们两个的血缘上的父亲。” 赵慈晏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听哥慢慢说。” “程修在二十岁还没混出头的时候,有一次受伤,被一个叫宛青的雏妓救了,两个人相爱,他给宛青赎身,偷偷的养着。后来宛青怀孕了,生下了一个男孩儿。宛青和男孩儿被他秘密养在了越南。七年之后他成了东南亚最大的毒枭,娶了秦家家主的女儿秦月竹,又生下秦恒遇。” “秦恒遇!”赵慈晏惊呼。 “嗯,是他。为了培养宛青生下的男孩儿,他把男孩儿从宛青身边带走,告诉宛青他要把他带在身边养,然后声称小男孩儿是他的养子,寄放在普通人家里。最后他在暗中把鼎盛时期的秦家一步一步吞没。” “九年后秦月竹发现了他养在外面的宛青,当时宛青又怀孕了,秦月竹想尽办法让宛青知道,程修是个毒枭,已经有老婆孩子了。” “宛青一直觉得自己的丈夫是一个经常外出的商人,接受这么大的刺激,早产,血崩,死了,生下了一个小女孩儿。” “宛青生下的两个人就是我们。” 赵慈晏想起在秦家的时候,秦恒兮生孩子的时候,哥哥眼睛一直看着病房,她以为哥哥担心秦恒兮,其实...是回忆起了宛青生自己的时候吧。还有他抱着小孩的那个背影,是不是也想起了自己小时候。 “你出生后也被送到了我的寄养人家里,宛青死后,程修一夜白头,快速控制了秦家,杀死秦月竹,把秦恒遇囚禁在秦家。对外声称妻子儿子都被人杀死。” “诶,他们也是程修的妻子和儿子啊。”赵慈晏不解。 “利用而已。”赵晋易说。 “五年前程修知道了秦月竹那里有一张过去一百年的秦家军火售卖的名单,秦月竹死前给了秦恒遇。还有一些隐藏的势力。那份名单非常重要,势力也是很大的隐患,所以程修让人直接把秦恒遇软禁在房子里逼他开口,可是秦恒遇从来没说过。” “我被程修暗地里培养这么多年,他计划我接手他的东西,但我和他都决定要保护你,准备等你上了大学之后,我就装作出车祸,或者飞机失事,死亡后留下一大笔钱。我以程易的身份生活,你就再也不用牵扯到这些事情里面来,不会有任何危险。” “可是你告诉我你爱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和我在一起,所以我违背了他的意愿,留在你身边。他对我开了一枪,那时你才会在医院看到我。” -- 第三十三章(h) “那家咖啡厅里的老板是程修,也许突然的内疚而想见你,他知道你在找工作后,买下一家咖啡厅等你,故意把头发染成了黑色,每天都会扮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啊...”赵慈晏被巨大的信息量震惊。 “后来在美国,他知道了我们的事,趁我不备,把我锁起来注射致幻剂强制催眠,我一直在抗拒,所以催眠进行了两个月,他想让我忘记你,记得自己爱的人是秦恒兮。” “秦恒兮是秦月竹亲哥哥的儿子,秦恒兮的父母牺牲自己,让秦恒兮成为了新的秦家家主。” “程修和秦恒兮约定,我娶秦恒兮,秦家剩下的生产基地全部交给程修。而且这样也能让我们分开。” “我被催眠以后也一直将信将疑,觉得记忆混乱,而且想不清楚一些事情。我的记忆告诉我,我很爱她,但我感觉不到我对她有任何的感情。不动声色的配合他们,想看清楚究竟在做什么。” “在尼泊尔商场门口看到你那一刻,我回忆起了一切。程修的监视让我无法靠近你,我只能暗地里布置和他的最后对峙,本来准备再过几年时机成熟了再行动,可是他却让我们分离了整整一年。” “我看见你变瘦了好多,那天在雨里,浑身淋湿了,悲伤的看着我,我一刻都忍不了,开始准备动手。” “本来想压制住程修之后,再来找你,可你这个傻孩子却来自己来了秦家。程修一直在监视你,我也只能默默的陪着你。” “我想动手的那天本来在半个月之后,却因为那时那你那么伤心的问我要不要杀你...” 赵晋易顿了顿,“我见不得你伤心,夜里就带着人动手,因为没完全准备好,没有十足的把握,怕有去无回反,就先没告诉你,让你累了先好好睡一觉,我回来就带你走。” 那时候他回来看见她倒在地上,他经历了此生最慌张的时刻。 “一但牵扯到你,我就完全无法冷静。”他对赵慈晏低声说,“也承受不了你出什么事情。” “以后我不会再隐瞒你,你想知道什么,哥哥都告诉你。” 赵慈晏惊讶到说不出话来,所有的事情,看似突然,其实全部事出有因。 她看似风平浪静的生活下面早就已经波涛汹涌,生活像是一张大网,那些细线密密麻麻纵横交错把所有人织在里面。 她无意中来到尼泊尔遇到哥哥让他恢复记忆,见到秦恒遇的时候莫名其妙的亲近感,哥哥为了她再三再四的提前动手的时间。 原来她以为的亲生父母只是养父养母,哥哥的养父才是他们两个的亲生父亲。而那个人给哥哥催眠让哥哥忘记自己,还骗自己说哥哥已经死了。 那天在天夜会所,其实是他在等自己吧,不然怎么会又没有人守着,任由自己闯进去。 她走到哥哥身上跨坐着,环着哥哥的脖子,贴在他的胸上问他,“哥,什么叫被催眠两个月,怎么催眠的,你难受吗。” 注射,电击,洗脑。 “不难受,只是不想忘记晏晏。”他一手住她的腰,一手轻轻拍她的脑袋。 “宛..宛青死的时候,你是不是和难过呀。”她没办法对一个刚刚知道存在的人喊妈妈。 “那天你来到了我身边。”他搂着她的手肘紧了紧。 “那秦恒遇和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关系吗?” “是。” “他是不是还需要继续被软禁,我是不是惹麻烦了?”赵慈晏有些不安的问抬起头来看他,“昨天我还问席悠他们两个怎么样了,席悠说他经常会出门,我以为是被囚禁太久想走走,会不会在做什么事呀。” 他弹弹她的额头,轻声问“为什么救他?” “当时..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想找死。还以为秦恒兮和他之间有什么矛盾,比如说他才应该是秦家家主之类的,想给秦恒兮添点儿麻烦。而且对他总有种若有若无的亲近感。” 原来是因为有二分之一的血缘。 天色渐渐的晚了。 赵晋易沉默了一下,抱着她放到了落地窗旁边的沙发上,俯身吻她,一点儿也不温柔,入侵她嘴里,吻到她缺氧,头发散开,她喘着气把赵晋易推开,“哥你做什么。” 赵晋易和她的力气不是一个量级的,轻易制住她的手,压在沙发上,继续舌头交缠。手伸到她上衣里解开了她的胸罩,把衣服撩到胸上,揉搓着胸。用膝盖分开了她的双腿。 这里是...落地窗....别人能看见的... 她想挣扎,却被哥哥脱下了裤子,挂在膝盖上,哥哥解开他自己的拉链,硬物蹦了出来,然后他摸了摸晏晏的小穴,觉得有几分湿润,就这么直接插了进来。 突入起来的异物感让她想惊呼,可是却被哥哥的吻压制住。 他直起身来,开始抽插,一只腿半跪在地上,另一只在沙发上,腿间之物在她的花穴口进进出出,她的一条腿被抬起来,放在他的肩上,随着他向前深顶的动作一起动着。 她被插得又舒服又羞耻,一边嗯嗯啊啊的叫着,一边喊哥哥停下来。 他却依旧如狂风骤雨般抽插,耸动腰腹,不停的把硬物送到她的穴里。 她高潮的时候突然小穴口紧缩,把他也夹射了,精液喷射到她的推荐,还洒了一下在沙发上。 她又羞又气,想起身来把衣服穿好。看到旁边是巨大的落地窗,这个建筑有六十层楼,俯视下面壮观又让人心惊胆战。 可是赵晋易又拉着她,把她压到落地窗上,让她的胸贴着玻璃,从后面噗嗤的一声突然插入。 “呃啊”她腿一颤,手指抵在玻璃窗上,被他从后面撞击。 “哥哥..不要...别...别人能..看到。”她一遍在透明玻璃窗上一下一下的被撞着,看着下面的街道,车流,和人群,羞耻感让她的身体更加敏感。 她一边哭一遍呻吟着,“嗯啊 ..哥哥不要了,哥哥我害怕。” “啊...哥...停...停下来。” 他做爱的时候总是很沉默,深深的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印入脑海。 他附着她耳朵说了句 “单向玻璃。” 他的阴囊继续拍打着她洁白圆润的屁股,巨大的阴茎在她的小穴里抽插,拍打的声音,和阴茎进入小穴的水生,还有哥哥的喘息声和她自己的呻吟,都让这个屋里充满了淫靡的气息。 最后一下的时候,哥哥从后面环抱住她,咬着她洁白的肩膀,在她身上颤抖着射了出来,精液再次被灌到她身体里。 他抱着她去卫生间,给她拭擦腿间,看她红肿的小穴,拿出药膏来给她擦。竟然还随身携带这种东西。然后替她穿好衣服。 赵慈晏是真的生气了,哥哥突然之间就这样,一句话也不说。明知道自己不想还这么对自己。 餐厅里一股味道,沙发上还有他的精液, 赵晋易一直最在乎她的感受了,他变了。她气到掉眼泪,他伸手给她擦,被她一巴掌拍掉。 出卫生间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外面万家灯火,车灯霓彩,像是川流不息的银河。 “我从让他们再送点儿吃的,你还没好好吃饭。”赵晋易说。 赵慈晏不说话,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这里不是餐厅,是我们睡觉的地方,卧室在厕所向里走的拐角处。”他解释。 酒店也不可以,我都说了我不要了。 她在电视里找好看的电影,回到中国了,终于能听懂电视里的人说的话了。 尼泊尔语那些字长得可太丑了,一坨一坨的,要不是大部分人都会说英语,她肯定过不下去。 她点播了【我的鬼姑娘】(没这部电影),感觉海报还不错。 光线印在她脸上,她不自觉的微微堵起嘴,就是个赌气的小姑娘。 新的菜被送了上来,赵晋易把勺子送到她嘴边,她把嘴闭着。 他把她抱到他腿间坐着,哄她,“晏晏乖,你昏迷了十天,又吃了很久流食,按时吃饭才不会胃疼。” 她哼一声。 “你是我带大的,你却莫名其妙对秦恒遇亲近。 ”他给晏晏解释自己为什么会那样,“我才是你亲哥哥。” 所以这是...吃醋了? 赵慈晏气消了一点儿,“你以后不能这么对我。” “嗯,以后都听晏晏的。”他重新舀了一勺粥,“先把粥喝了。” 哥哥喂她喝完粥,她就窝在哥哥怀里继续看电影。 电影说的是,一对新婚夫妻,他们在结婚之后,妻子出车祸去世了。丈夫得了幻想症,幻想自己的妻子的鬼魂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幻想着幻想着,突然发现,身边真的有一些事物开始改变。结局开放式,也没有说妻子的鬼魂究竟是幻想,还是真的。 看到后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全往赵晋易身上蹭。 他一边给小姑娘抵纸,一边说,这只是电影。 “人死了真的会变成鬼吗。”她抽抽鼻子。 “你觉得会就会。”赵晋易说。 “以后我们老了你不能先死,你要等我死了才行,不然我会很难过。” 赵晋易对于她经常的胡思乱想无可奈何,抱着她上了床,这个酒店的床软软的。 她手夹在哥哥的手臂下面,抱着哥哥的腰,“哥我们今晚为什么要来这里。” “明天你就知道了。” 赵慈晏不存在认床,只要能抱着哥哥睡就能睡很好,所以她很快就睡着了。 -- ΓòǔΓOǔωǔ.òгɡ 第三十四章 赵慈晏是早上六点醒的,本来想再闭眼睡个回笼觉,却发现哥哥不见了。摸一摸身边的位置,并不暖和,似乎他已经起床挺久了。 天刚刚蒙蒙亮,是那种深深的宝蓝色,甚至还能隐隐约约看到月亮。她散着头发光脚走下床找他,来到客厅,看到哥哥站在落地窗边抽烟。 哥哥回头,看到她,把烟灭了。她走过去,哥哥单手抱起她,她脚岔开环住哥哥,“哥你怎么起这么早?” “晏晏想不想和哥哥结婚?”他另一只手顺了顺赵慈晏的头发,低声问。 赵慈晏心脏停了一拍,还来不及回答,哥哥却把她放了下来,然后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拿出一个戒指,说,“晏晏,嫁给哥哥好不好。” 在病房,哥哥说要娶自己,她以为哥哥只是说说。就算是在一起,毕竟也还是亲兄妹,结婚就像是正式缔结成一个家庭,觉得还是离自己很遥远。但是如果是哥哥的话,当然可以。 她使劲点头。 哥哥拿着她的手,给她带上戒指。 那个戒指上并没有钻石,是一枚银色的钻戒,上面的纹路却很精美,似乎还有非常小的一行字,看起来像是英文,又带着点儿类似声调的符号。应该是越南语。⑴眇耭ィ主苯妏蛧阯:ΗAiTANɡSΗūщū(海棠圕箼)點て0Μ 他手上也有一枚一样的。 赵晋易告诉她,这个戒指有定位系统。他教她拿出手机,下载一个软件,然后有复杂的注册码,之后还有邀请码,并且出现一些看不懂的语言,哥哥帮她设置好之后,她可以随时看到哥哥在哪里。 “这样你就不用再到处找我了。”他说。 赵晋易有严密的反追踪部队和信号干扰器械及人员,可没想到竟然会有一天专门研发一个戒指能让她随时知道他到底在哪里。 早上出门后,赵慈晏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了,从这里开五分钟车,就到了民政局。 他们两个像是一对普通情侣一样,牵着手排队,填表,拍照,盖章。 其他的人一直在偷偷打量他们,女生看起来就是个的漂亮女学生,笑得特别甜,排队的时候悄悄往里面望,男人看起来却已经三十几,高大又沉默,牵着那个女生的手,眼底有几分温柔。 大家在内心已经脑补了一百出大戏: 冷面总裁的小娇妻;男生包养女生后,女生带球上位;总裁在学生时代的时候有个白月光,阴差阳错的错过了,现在找了个替身。 民政局的大妈看着他俩一个刚满二十,已经一个三十六,也打量了他俩好几眼。 赵慈晏一直到把红红的小本子拿在手上,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就这么嫁给哥哥了。在一个晴朗的早晨,两个人手牵着手一起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哥哥以后就成了自己的丈夫了。 在车上的时候,她侧过头去看哥哥,觉得他看起来好像是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情人的眼睛是最好的滤镜,在她眼底的哥哥的轮廓似乎更柔和了一些。有一种甜蜜又奇妙的感觉从心里面溢出来。 她轻轻的用嘴唇贴了一下哥哥的嘴唇,哥哥的手压着她的后脑勺贴近他,重新进行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车在溪河医院门口停下了,john在溪河医院的实验室访问一年,所以这一年赵慈晏就跟着john在溪河医院里做科研和实习。在join这里滑了一年水的赵慈晏非常内疚,决定以后要好好做人。 赵慈晏永远也不会知道越南国籍的程易为了和她能去民政局登记结婚究竟做了多少事情。 秦恒遇被席悠带回来之后,安排了新的身份和住的地方,席悠在回美国之前,还专门让他的朋友们照看一下秦恒遇。对于她的嘱托席悠真的很上心了。 席悠在电话里告诉她秦恒遇已经走了,赵慈晏知道是哥哥接走的,但她并不准备问哥哥之后准备做什么,或者求他放过秦恒遇。 她因为之前闯祸的事情已经很内疚了,她想了想,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做一个优秀的医生,不给哥哥添麻烦。 赵慈晏的前二十年,对于赵晋易的事情一无所知。赵晋易现在能告诉她的也都只是冰山一角。 坐到他这个位置,每天都要做无数的选择。走错一步后患无穷。没有真正身处这个事情中的人,是无法理解当事人做每个选择的时候心中的千回百转的思虑和无奈。 她要是凭着自己的想法,要哥哥放了这个,放了那个,蝴蝶效应会导致什么根本无法预估,肯定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在添乱。 人们总是喜欢用自己的世界观去评判别人,尤其是爱人和亲人,打着爱的名号去控制。 everyone is an island(人人都是一座孤岛)(我不是江一燕) 就算是再亲近的人,也无法懂你的所有,所以控制和改变,不如理解和包容。 不知全貌,不做评判。 她知道哥哥的很多事情,自己肯定无法认同。但是哥哥是她的爱人,所以她不问,她只想确定哥哥是不是安全。 他涉及贩卖偷渡妓女,她就偷哥哥的钱建立发展世界女性保护协会。 他贩卖毒品,她就悄悄捐款给那些缉毒警察的家人。 他贩卖军火,她就去军医院做义工。 要求对方,不如改变自己。 圣母白莲花也好,装模作样也好,无用的心理安慰也好,她只遵从自己的内心做事情。 也希望冥冥之中能给哥哥一个好的结局。 她不信宗教,但觉得事情之间总会有些因果。 席悠的文科博士读得相当的惬意,哪里有西方艺术展,他就去哪里。一会儿去欧洲看希腊化与马其顿艺术展,一会儿去意大利欣赏罗马王政与帝国艺术展,还能有时间在周末的时候来溪河医院围观赵慈晏第穿着白大褂,挂着听诊器,给john打下手。 赵晋易在溪河医院附近给晏晏买了个一室一厅的居室,让她不用每天打车或者坐公交。赵慈晏估摸着自己什么时候去把车学了。赵晋易这段时间很忙,一个月也只有一两天晚上可以陪她,所以二人聚少离多多多多。 他问她想不想一直跟着他,她说,等博士读完吧,大约还有一年。 所以这一年赵慈晏是数着日子过的车。 希希已经和赵慈晏处于网友状态两年多了,她大学毕业准备回B市的海洋所读研,周子也回来接手他们家的公司。钱毅之保研本校,继续在C市读书,据说因为失恋已经瘦成了一个大帅哥。 刘昊也留在麻省理工里继续念书。 赵慈晏在稍微不那么忙的时候,也会抽时间和希希见一面。四年,早就已经把当初的两个青涩少女变得更加漂亮。希希的头发不再卷卷的,而是直的披在肩上,似乎脸更尖了,也更瘦了,很有古典美人的韵味。 她也惊呼赵慈晏五官张开之后比电影明星还好看,尤其是一双摄人心魂的眼睛。 两个人以前约的地方是奶茶店,现在约的却是咖啡厅。 赵慈晏说自己感情生活现在很稳定,但是男朋友身份特殊,不能带给别人看。希希以为是保密局这种,两眼冒着星星的点头,说好羡慕赵慈晏。 希希说她和周子也大学过得不怎么好,周子也很有钱,一去那边就买了车,很多女生都喜欢和他打情骂俏,或者是仗着朋友的名义想和他有点儿什么。 有时候周子也也会有纵容她们在他那里闹,毕竟是这个年纪的男生,不可能有多深沉,漂亮女生围着他夸和崇拜,或者故意搞点儿暧昧,几乎没人能拒绝。 她好几次抓到周子也和别人的暧昧短信,自己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帮他拦桃花的机器,有时候和他歇斯底里的吵架的时候,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可爱少女,也没有了以前手牵着手时心动的感觉。 可周子也却是也对她很好,她知道周子也爱自己,两个人五年的感情也是真的很深。 她说,如果回来以后,周子也的情况能好一些,就继续在一起,不然就分手。 赵慈晏在心里估摸了一下,估计玄乎。 周子也是要去当总裁的,大约会面临的诱惑分别是: 长腿制服女秘书,御姐大胸女董事,温柔多情少妇干部,咖啡往他身上撒的(装)傻乎乎大学实习生,撩人女明星,社交场合风情万种交际花。 要想周子也完全不出轨,有两种途径, 1. 主观条件 周子也自身爱希希爱到非君不可。 可是按照希希说的,他虽然没越轨,可连大学的诱惑都无法完全拒绝。这个条件不成立 2. 客观条件 (1)希希御夫有道。可希希并不是那种攻于心计,欲拒还迎,还能跟别的女生一起装谁更白莲花的人。所以不成立。 (2)周子也事业和生活上离不开希希。希希要么成为商业上的女大佬,要么家里很厉害,让他不敢出轨。也不成立。 人性是不能考验的,七宗罪,傲慢、贪婪、色欲、嫉妒、暴食、愤怒及怠惰,全部都是写在基因里的东西。 综上所诉,要是希希始终想不通周子也的桃花或者容忍不了他的出轨,两个人估计不能修成正果。 赵慈晏只能告诉希希,你看你觉得什么比较重要。要是觉得平静的生活更重要,那就及时止损,分手找一个更让你安心的。 要是觉得年轻就要谈一场刺激的恋爱,就只和他谈恋爱。不要有太强的控制欲和拥有感,注重他带给你的快乐就行了。同时学会分散注意力,找一个爱好什么的,或者专心搞事业,不要把所有精力放在他身上。 不然只是给自己画地为牢。 周子也这种邪气桀骜的少年,最容易让女生心动不以。 可是小学课文里学过,你看月亮挂在天上,美不胜收。可当你拥有了之后,就会每日担心阴晴圆缺。很多时候不拥,仅仅欣赏,有比拥有快乐多了。 如果席悠在这里肯定会说,周子也当炮友很快乐,当男朋友很痛苦。想花他的钱很简单,想守住和他的家很难。 他能在高考之后轰轰烈烈的放弃出国陪希希念书,却熬不过周围一波一波的莺莺燕燕。 赵慈晏想到当初看到哥哥和别人结婚照的绝望,这些年很多次早上醒来后他就已经走了内心的失落,看他全世界到处走,以色列,伊朗都去过,内心的担忧,聚少离多的日子。但好在他们都是坚定且深爱。 爱情的迷人,也在于总是快乐于痛苦交织。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看见赵晋易在家,她蹭掉鞋,跑上去抱他。 他把晏晏压在沙发上,两个人接吻到情迷意乱,脱去浑身的衣物,赤裸着在沙发上做爱的时候。 她在猛烈的撞击中,恍惚间却想起了希希的事。 “哥你会不会有一天喜欢别人。” 赵晋易把她翻过去,从后面深深插入,她被顶到了高潮,在小穴的收缩中,他说, 你是我的骨血,救赎,和希望。 (我错了,以后不放飞自我胡乱抒发感情,乖乖写小黄文QAQ) 第一卷完结撒花 -- ΓòǔΓOǔωǔ.òRɡ 第二卷 第一章 【老挝,琅勃拉邦,红色古堡内】 下午八点,巨大又巍峨的红色古堡大厅内,有一张巨大的长形石桌,石桌上有两个男子面对面做着交谈些什么。 左边的男子看高大沉稳,没什么表情,右边的男子莫约五十几岁,身材瘦削。 程易和索朗贡。 老挝曾经是全球生产鸦片最多的地区,现在罂粟田也发展成了一个巨大的产业,赵慈晏觉得他们在说这个,但是自己又听不懂,老挝语也叽里呱啦的。 程易身后站着五个人,赵慈晏,还有四个他的心腹。 博士毕业没多久的赵慈晏装作自己是叱咤风云女中豪杰,扎个丸子头面容冷峻,悄悄打量索朗贡。 据说索朗贡是老挝这边特别厉害的地头蛇,在各个领域都能分一杯羹。今天来拜访哥哥也不知道是想做些什么。 赵慈晏站到腿都酸了,但她还是要保持冷酷的样子,这样才像哥哥身边的女助手。不然下次哥哥就不会让她来偷看了。 两个人说老半天了有完没完,说实话索朗贡的眼圈儿发青,鼻子周围又一些粉刺,肝火旺,而且肾不太好。她在心里想着写乱七八糟的。 突然,索朗贡站起来对着门口说了句什么,然后走进来了三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都是看起来清纯,瘦弱,楚楚可怜,在那里含羞看着程易。 赵慈晏瞬间清醒了,她看不见哥哥的表情,只是听见哥哥说了句话,哥哥的心腹之一何溢光要出去做些什么,她觉得自己表情绷不住了,就跟着何溢光走出去,装作要和他一起做事。 这就开始送女人了? 何溢光出来后看见赵慈晏也跟出来了,而且脸上表情似乎不太对,意识到她看见索朗贡送来的女人生气了,正想帮老大解释,赵慈晏说,“没事,我站累了回去睡觉。” 这个红色古堡是程易在老挝的据点之一,程易要来处理一些事情,赵慈晏这次要跟着来,他觉得这里更安全一些。 他每天都会接见各种人,或者出去做些什么。赵慈晏太无聊了,缠了他一个晚上,他才同意带着她。 果然,这么熟练的送人来,肯定不是第一次了。自己只是来陪陪哥哥,又不是来查岗的 她正要回到自己住的房间,古堡的内部结构很复杂,路痴赵慈晏并不知道怎么回去,拉了个守卫带路,反正古堡里面外面,走几步路就是一个守卫。跟着守卫走的时候,有一批穿着老挝传统服饰的人正和自己路过,看起来像是走向大厅,一个人碰到赵慈晏一下,她手上被塞了一个纸团。 等到了她的房间,她打开纸条【If you want to escape, contact 123456677】 (如果你想逃离,拨打123456677) 逃离?是因为自己刚刚面容太冷酷了,所以觉得自己是被胁迫留在这里的? 她拿出手机,给123456677发了条消息【hello,it's me】(你好,是我) 那边回消息【hello,lady,I heard you cry every night.】(我听说你每天晚上都会哭泣) 啊是会哭但是哭的原因是 但是,自己这里守卫很多,是谁能够打探到自己的消息,知道这里多了一个女人,且能够知道自己的动向?哥哥这里出了间谍? 【Yes, I wanted to escape, but I was imprisoned here.】 (是的,我想逃跑,但是我被囚禁在这里) 【I can help you】 (我可以帮你) 【How do you want to help me, and how can i trust you】 (你能怎么帮我,我如何相信你) 【The day after tomorrow you will help me to keep him in the castle, and I will be able to take you out the next day. To prove my sincerity, I can put a gipani in front of your windowsill and give it to the beautiful lady.】 (后天你帮我把他留在古堡,后天晚上我就能带你出去。为了证明我的诚意,我可以在你的窗台前放一朵鸡蛋花送给美丽的女士。) 注:鸡蛋花,老挝的国花。 最后一条消息隔了十分钟之后才发,她跑到窗台前,拉开窗帘一看,白色花瓣黄色花蕊的一朵鸡蛋花在窗台前放着。 晚上十点,她坐在床上思考着,却传来了开门,然后门被钥匙打开的声音,程易的脚步声又小到大。 她低着头不去看对面走过来的人,他伸手直接把她揽到怀里,让她面对着自己,坐在自己腿间,亲吻她的头发,“以后不会有这种事了。” “那以前有?”她伸手去推他。 “以前哥遇到过一些事,所以没人敢。这次你在身边,才有人试探,以后就更没人敢了。” 那三个女人和索朗贡的下场,他并不准备告诉晏晏。 他制住她的手,环抱住她的腰,“乖,你不必为这种事费心,哥只会有你。”⑴眇耭ィ主苯妏蛧阯:ΗAiTANɡSΗūщū(海棠圕箼)點て0Μ 她也轻轻抱住了程易,“我讨厌那个索朗贡。” 他嗯了一声,“我也讨厌他。”他也没机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这么抱了一会儿,赵慈晏抬起头说,“哥,今天有个人给我塞了张纸条,说如果我想逃跑,就联系一个电话。 然后她从旁边拿出手机给他看。 赵晋易接过手机,重新环着她的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看短信。然后拿起那朵花,若有所思的闻了一下。 他把她重新抱起来放到床的枕头边,有时候赵慈晏觉得自己就是哥哥的一个人行玩偶,抱来抱去,揉来揉去,捏来捏去。 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把窗帘拉上,你先睡,我过一会儿就回来。 赵慈晏没睡着,听见外面有什么声响,似乎是那些守卫的脚步声。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程易就回来了,见她睁着眼睛看着自己,脱下外衣躺在她旁边,“还不睡?” “哥哥你去做什么了?”她躺到哥哥手臂上。 “花上有海洛因的味道,查谁吸食过海洛因,再对比指纹,找到了人之后审问。” “怎么这么快。” “早点回来陪你睡觉。” “那是谁让他这么做的?” 程易沉默了一下,“秦恒遇。” 秦恒遇? -- 第二卷 第二章(微h) “秦恒遇....我以为上次你把他带走了。”赵慈晏把脸埋在他身上“都是我惹的麻烦。” 他轻轻顺了顺她的头发,“这样反而能帮我查防卫有什么薄弱的地方,而且他手上的名单和当初秦家遗留的人脉既然是隐患,早点解决未必不好。” “真的吗。”她瓮声瓮气的说。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有危险反而是最安全的时候。” “可我还是觉得你在安慰我。” 他分开她的腿,挺身进入,“那换你安慰我。” 小姑娘生性敏感,况且每一件事情都说不清好坏,他需要解决秦恒遇这个麻烦,囚禁并不是办法,她放走他也算是阴差阳错的引蛇出洞。 正好趁着次机会直接解决东南亚军火的所有隐患隐患。 他在她的甬道里研磨,层层往里面顶着,二人呼吸交错,酥麻和满足感充斥着神经,她的手插在他的发间,圆润的脚趾紧绷着,腿在一次次地撞击中夹不住他的腰,半露在空气中,一荡一荡。 “哥哥....”她哼叫着。 他低声答应,然后锁住她的腰,可以更深的插入。阳具整根没入的时候,她的小腹都跟着起伏。甚至欧式大床和巨大的蚊帐都在跟着晃动。 “哥哥..轻.....一点。” 他总还是把她当作曾经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宠着。有时候兄妹的感觉格外强烈。 他是无条件宠着她养她长大的哥哥,她是懂事却又调皮的妹妹。 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才能看见波澜不惊的他也会失控,疯狂的耸动腰肢,会滴着汗水,呼吸混乱,甚至闷哼。 赤裸的皮肤相互触碰,还有紧到窒息的拥抱,都让她沉迷。 她意识到每次二人交合的时候,那种胆战心惊,然人心颤的感觉,叫乱伦。 他最近总是喜欢在她身下留下印记。他会一边顶着她的花穴,一边在她洁白的胸口吮吸,添弄她的乳头。 所以每次洗澡都会看见身上红痕遍布全身,在细嫩的皮肤上看着触目惊心。 他抵着她的深处射过一次之后,钻下去舔他的硬物,舔去二人交合的液体,然后吞吐着他的性器顶端他喘着粗气抚摸着她的头,看着她平日里灿若星河,如今却蒙上情欲的薄雾的双眼,按着她的头往下。 她听话的让性器抵制她的喉咙深处,忍住想呕吐的欲望,用舌头绕着他的颈身打转儿,然后他又射了出来,她皱着眉头“嗯”了一声,小口小口的咽下。 她不喜欢这个味道。 但这样做能让她觉得离哥哥近一些。 他看着她吞下的样子,性器很快又立了起来。他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抬起她的一条腿,再次插入。他看着阴囊紧紧的贴着花穴,巨大的性器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每一次顶到最深处,都能明显感觉到她会颤抖一下。 她的花穴在巨物的入侵下紧绷着,然后突然紧缩,她捏紧了床单。 他再次射了之后,拔了出来,她的腿间缓缓流出白浊的液体,他抱着她去了浴室清洗完重新回到床上,她困得睁不开眼了。 迷迷糊糊地问他,哥,你后天出去吗? “去。”他回答。 “可是,他们是不是本来就想你出去。这么来套路我,只是加深让你出去的决心。” 她闭着眼睛嘟囔着自言自语,“秦恒遇不会笨到真的觉得我想逃离你,想害你。守卫也不至于是个大傻子,觉得每晚上我自己在哭吧。” “按照这个逻辑,还是不出去比较安全。” “如果他猜到我猜到他不出去,你还是出去比较安全。” “如果他猜到我猜到他猜到了,你还是不出去比较安全。” 程易听着什么都不懂在这里儿乱猜的小姑娘说着她的俄罗斯套娃理论,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腰。她哎呀了一声,抬起头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睡吧,明天要早起。”他说。 赵慈晏悄悄翻了个白眼,是谁折腾到这么晚的。 晚上她梦到一个人看不清脸的人站在面前和自己说,我听到你每晚都在哭泣,你想跟我逃走吗? 醒来心脏跳得难受,也不知道今天要和哥哥去哪儿,来老挝之后,他从未带自己一起出门过。 没想到下了直升飞机,两个人又来到了囚禁程修的那一座别墅。这座别墅给赵慈晏印象很深刻,巨大,圆柱形,压抑,空旷。 她说怎么路过的那一片森林那么眼熟。 程易和赵慈晏坐在大厅里,她环视一圈儿,没有看见别人,似乎大厅里就只有她和哥哥,他们面前大圆木桌前放着一个紫砂壶和两个茶杯,紫砂壶上还冒着氤氲的热气。 程易拿起紫砂壶的把手,给晏晏倒了一杯,他手指修长,微微倾斜茶壶,茶杯瞬时就满了。她捧起茶,吹了吹,抿了一口,先是带点儿清新的苦涩,然后是沁人心脾,绵长的甘甜。 “原来这座别墅在老挝。”晏晏说。 “老挝和柬埔寨的边境。”程易重新帮她把茶沏满。“来的时候你看到的那片森林就是老挝和柬埔寨的分界线,那是东南亚最名贵的木材之一,花梨木,又叫鸟足紫檀,每年大量出口中国和欧洲。” “我听说过紫檀,似乎是很值钱,还带着香味。” “你手上那一串儿就是最好的紫檀。” “啊?”赵慈晏抬起手,这个手串是哥哥在她十五岁的时候送的生日礼物,闻起来是有些香味,她经常没事闻闻,觉得这是哥哥的味道,还以为是他自己给他穿的。 知道这么值钱之后,闻起来似乎更香了呢..... “哥,怎么就我们两个在这里,你不去看看程修?”她好奇。 “等人。”程易也喝了一口茶。 没过多久,门外突然有了一些声响,似乎先是直升飞机的螺旋桨,还有车辆的车轮声,整齐的脚步声,可是没过一会儿脚步就变得杂乱了,似乎是几对人马遇到了一起。甚至还有几声枪声。 而刚刚空旷的别墅内部,突然出现了很多武装部队,他们穿着防弹衣,拿着枪,出现在别墅的各个地方,二楼三楼也都站满了人,赵慈晏刚刚都没看见他们。似乎是埋伏在这里很久了。 她有些紧张的挽住哥哥的胳膊,这个时候,大厅的门被推开了。 有几个人逆着光走来,走进了赵慈晏才看见,是两个武装兵压着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他皮肤极白,五官精致,像是一个美貌的病弱少年,却让赵慈晏瞪大了眼睛。 两年不见的,秦恒遇。 他看见了他们两个,说了句,“好巧。” “不巧,等你很久了。”程易说。 -- 第二卷第三章 “你是来救程修的?”赵慈晏问秦恒遇。 秦恒遇虽然被压着,还是云淡风轻的笑着反问,“为什么就不是来杀他,或者仅仅是来拜访一下我的父亲呢?” 于是现在,关押程修的屋子里,程修被拷着,把秦恒遇压上来的人走了,他现在半倚在墙上,垂眸似乎思考着什么,赵慈晏本来跟在程易后面,在看到程修之后,她向前走了两步,把程易的手拉上,十指相扣。 这个不大却空旷的房间里,只能听见四个人的呼吸,没有人说话。 沉默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赵慈晏捏了捏程易的手,“是不是要说点儿什么,四个人就这么看着好尴尬呀。” 程易说,“想说什么?” 她想说什么?她完全不知道他们三个究竟要干嘛。尴尬癌晚期的她也受不了大家就这么望着,还不如坐下来四个人刚好搓一局麻将。 她看相秦恒遇,“不是你说要来拜访你父亲的吗?” 秦恒遇在本就只有一盏灯,所以不太亮的光线下,看起来更加苍白,像是随时要化蝶飞走了一样,他抬眼看着程修,“对啊,我想来看看,他也被囚禁起来,是什么样子。” ”感觉还不错吧。”他讽刺的勾起了嘴角,“父亲。” 已经一年多没有看到的程修,比一年前看起来更加苍老,因为瘦了,所以脸上的皱纹也深了很多。其实囚禁起来,不与外界接触,几乎能打垮任何人。曾经的从枪林弹雨里走出来,所有人敬畏的程老大,【黑道风云之我当大哥三十年】的男主,就这么老去了。 他的声音也不像是一年前,和模样一样苍老了很多,“我从不后悔,也从很多年前就知道,自己不得善终。” 一旦走上这条路,随时处于权利与欲望的巅峰,所有人虎视眈眈,牵一发而动全身,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秦竹月害死她,我本该连你一起杀,留下你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程修说。 “可你知道十几年不见天日的感受吗?”秦恒遇眼里带着点儿那盏灯昏黄的光,“你这才多久,一年多?” 没有人回答他,程修没在开口,赵慈晏觉得没有人回答他也挺尴尬的,回了句“对。” 然后三个人看向她,她扯了扯程易的手。 程易看了看头顶的钟,对秦恒遇说,“聊天到此为止,救你的人已经快到了,作为兄长,这一次我依旧放过你。” 话音刚落,就响起了无数直升机落地的声音。 秦恒遇这一年做了很多事,虽然这一次被程修埋伏抓住,但是他的实力其实早就不容小觑,那些人接到暗号,也都很快赶来了。 秦恒遇说,“程易,今天你不杀我,你以后会后悔的。” “是吗,拭目以待。” 大家都没怎么交火,秦恒遇就被人救走了。看来程易是真的想放了秦恒遇。但是一开始的那一批秦恒遇的俘虏却被关押起来。 程易要走之前,程修叫住了他。 “看在我教了你接近三十年的份上,杀了我。” 程易回过头看了一眼,这个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现在却脆弱又颓废的老人,他蒙上赵慈晏的眼睛,开了一枪。 巨大的枪声在密闭空间里引起共鸣,似乎房间的空气都震动了一下,一股火药的味道。 程易搂着她的肩转过身下楼。 一代枭雄,就此落幕。 赵慈晏在飞机上问哥哥为什么会知道秦恒遇会来这里,短信上明明说的是后天,也就是今天的明天不让他出门。 他的声音隔着耳机传到她耳里,平时清冷的语调现在听起来带着夹杂电流的磁性。 “你要是参照别人给你的思路去思考,无论哪条路都是陷阱。” “首先跳出他给你的框架,想他做这件事的目,他要做什么才能达到这个目的。” “秦恒遇与我悬殊太大,他唯一想让我措手不及的办法就是得到程修的支持,以及拿你威胁我。” “他先试探你,下一步就是程修,说了后天,那时间选在后天之前才能出其不意。“ 赵慈晏听完哥哥说的话,用脸蹭着他的胳臂,“哥,你像心理分析师一样,好厉害。” 程易捏了捏小姑娘的脸。 “那如果有人拿我威胁你,你怎会怎么办。” “拿我的命换你。” 这句话依然是从耳机里传来的,所以比他平时的声音温柔不少,可是却听得她莫名紧张。 她侧身靠在程易的胸膛上,小声说,“不会有那一天的。”,他伸手环住小姑娘,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直升飞机依旧在颠簸。 哥哥总是很喜欢她的头发,所以她留到及腰的长度,有一些微卷。每次哥哥摸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小动物一样,想钻到他怀里蹭。 “你为什么还要放过秦恒遇,万一下次他给你带来危险怎么办?” 程易说,“别担心,留着他还有用。” “那杀了程修,你难过吗?”毕竟程修虽然狠,也算是培养了他这么多年。 再冷血的人也不是机器,程易对程修的感情很复杂,敬佩,仇恨,感激。亲手开枪杀死也说不上什么感受。 他湿热的唇覆上赵慈晏,二人呼吸交错,舌头缠在一起,赵慈晏轻轻的摸着哥哥的头,安慰着他。 从那之后,几乎每天晚上,赵慈晏睡着了之后,几乎都会听到有声音在自己耳边说,逃离吧,逃离吧,离开他吧,简直不胜其扰。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声音?她也没太在意。 之后赵慈晏就一直跟在赵晋易身边,大家都偷偷传,小程爷身边跟了个姑娘,长得像个仙女似的,小程爷去哪儿都带着。只是她平时面色冷漠,似乎是小程爷强抢的。 小程爷这些年身边从未有过女的,大家都觉得他这么一个冷淡狠戾的人,这辈子都不会牵扯上风花雪月。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大家都好奇得不得了,见过的人都说小程爷宠得跟宝贝一样,没人能近得了她的身。多少人想往小程爷床上送人,也都只是想想,唯一试过索朗贡,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有一次路过罂粟田的时候,赵慈晏闻到罂粟的味道,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她神情恍惚,觉得这个世界都不太真实。 那天程易是要去和以色列武装军的一个人谈判。 来和程易确定明年以色列军火订单的迦南一直在打量站在程易身旁的赵慈晏,从十年前,程易开始替程老大接手一部分的军火事务之后,就一直是他们二人在交涉。他觉得程易此人,深思熟虑,手段高明,很有信誉,二人也算是有些交情。哪怕现在迦南完全掌控以色列一个很大的武装分部,也是年年亲自来找程易。 他打量着赵慈晏,东方美人的长相,纤细瘦弱,乌黑柔软的及腰长发,眼睛摄人心魂,让任何人都无法忽略的美,就是看起眉宇间有些忧愁。 (赵慈晏:???我不是为了让自己更加符合谈判的气场吗) 他和程易聊完正事之后,说了些其他的,然后调笑着问,Yi,is your mistress behind you (你身后那位是你的情妇吗?) 情妇这个词就很灵性,这个人以为她听不懂英文吗。 她的手突然被握住拉了一下,本来就恍惚的她没站稳踉跄的坐到哥哥腿上,大庭广众的他们两个人很少这么亲密过,她的脸一下就红了。空气中的气氛瞬间就不对了,所有人眼睛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小程爷会不会生气,这姑娘也太大胆了。 程易搂住她,说了句,“she is my wife.” (她是我的妻子) 一年半之后,席悠也博士毕业了,赵慈晏和席悠几乎每一周都会视频,席悠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换衣服一样换着对象。 席悠在视频里说,“除你之外,我抗拒着和任何一个人保持稳定的关系。你总给我很安全,像是一跳静静流淌的河,不会伤害任何人的感觉。” “人与人的相处,如果两个人互相没有要求,一起看看夕阳说说话,或者我安静听完你拉一场小提琴,下次见面相视一笑,甚至开个房打一炮,暧昧就到此为止,美好又让人回味。” “要得太多的牵扯,无论是利益牵扯,还是情感牵扯,就会变得有负担,而没那么轻松。” 赵慈晏一直是觉得,学艺术的人生活本身也非常的艺术,像是游离在了人世之外。 直到有一次,她看和他视频,看到了他桌子上的盐酸氟西汀,抑郁症的药。 可能吗?你的好朋友,平日里胡天胡地的开玩笑,花很多,爱好也很多,看起来家庭和睦,颜值也高,一切正常,突然你意识到,他可能得了抑郁症。 -- ΓòǔΓOǔωǔ.òгɡ 第二卷第四章(h) (声明:这一章的医学相关,全部进行了艺术加工,不可深究) 赵慈晏和哥哥说,想回去看他。 程易说,不可以,晏晏,最近很特殊,你只要离开我,或者我们现在离开东南亚,都随时可能会有危险。 她只好联系了三个关系很好的心理医生朋友,然后和席悠说,我三个朋友打麻将三缺一,你去帮我和他们凑一桌行吗。 于是他们就真的打了一晚上麻将。 打完麻将之后那三个医生连夜讨论了一下病情,打电话告诉赵慈晏,最好要进行干预治疗。从他们刻意的套话和言语中判断,他不是轻度抑郁症了,中度或者重度都会有自杀倾向,如果不住院治疗,可能会随时会出现危险。 赵慈晏一个晚上没睡着,翻来覆去的。程易轻轻把她搂进怀里,“怎么了晏晏。” “哥,我真的很担心席悠。” 席悠一个接着一个的换男朋友,究竟是在干什么?寻找内心的安全感?还是根本不敢与人深入接触。 她想到,自己留在学校的实验室里,他总是有理由也跟着留下来。当初自己要出国,席悠跟着自己出去交换。甚至每次吃饭他都会来找自己。 朋友与恋人的区别是什么,就是朋友几乎是永久的朋友,而恋人寻找到新的恋人就会离开你。 这是因为他极度没有安全感,需要有人稳定的陪伴吗? 还有他带自己回家,看见他那个完美的家庭。 完美的家庭,完美而且冷漠的高级知识分子家庭。 看起来爸爸妈妈都开放,其实真的能接受席悠的同性恋吗。 太多的漏洞,赵慈晏却从来没有意识到过。 她在程易怀里求他,“我好想回去看他,他在你不在的那一年里,帮了我好多。哥,求你了。” 程易沉默了一会儿,把她楼得紧了些,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好,哥哥陪你回去。” 果然,二人刚刚离开东南亚的地界,就遭到了伏击。虽然程易也带了很多人手,但是对方埋伏的人手更多。还有人开着飞机试图撞下他们的直升飞机。还好程易一开始就准备了四辆飞机,不停的交换前后顺序,让别人不知道到底程易在哪一辆飞机上。 虽然其他三辆一直试图护着他们,把其他的来撞和攻击的直升飞机隔绝在他们身后,可是他们坐的这一辆直升飞机也一直在盘旋,剧烈颠簸,失重,甚至还会旋转三百六十度。赵慈晏的耳机已经掉下了,枪声在耳边一声接着一声的响起,风声也呼呼呼的刮,还有其他直升飞机从旁边擦身而过的声音。这些声音的巨大,都让她的耳膜几乎都快破了。 程易把赵慈晏护在怀里,对着她的耳朵说,“晏晏别怕。” “没事,哥哥我不怕。”她捏紧哥哥的衣服。 突然一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飞机直接从对面撞过来,训练有素的驾驶员又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之后躲开了,可却被被抢击中了。他失去了意识,飞机开始掉下去,完全的失重让赵慈晏脑袋一时空白,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哥哥也放开了她,完全就是安全带让她没有从飞机里飞出去。 她快失去意识的时候,感觉到飞机的失重好一些了,看到前面哥哥到了驾驶座上,正在操纵什么。然后飞机转了几个弯,向前飞进了树林里,与无数巨大的参天大树的树枝剐蹭,发出巨大的撕拉的声响,然后掉在了地上。那的震动让赵慈晏彻底失去意识。 等她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疼。 哥哥哥哥呢?她努力的爬出飞机,身上都是一些飞机碎屑刮出的血口子,但是她来不及看自己身上的伤,来到前座,从破碎的玻璃里看到了昏迷的程易。 他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⑴眇耭ィ主苯妏蛧阯:ΗAiTANɡSΗūщū(海棠圕箼)點て0Μ 赵慈晏小心翼翼的把哥哥抱出来,害怕都来不及害怕,撕掉自己裤子的一部分,给哥哥擦血,看这么多血都是哪里冒出来的。 先是脸,脸上有一块摩擦出来的长条血印,嘴角也有伤口。然后是身上,上身和后背很多青青紫紫的,一直看到小腹。小腹还在淌血,周围是火痕,这是枪伤。 程易在护着赵慈晏的时候中了一枪,还到前面驾驶着飞机,让飞机没有完全失重,最后降落在丛林里。 小腹的枪伤必须马上取出子弹。 她手抖着,怎么办,轻轻的把哥哥放到地上,到处在地上找石头,有没有刀一样很锋利的石头。到处找都没找到,最后到飞机残骸上找,看到手机已经不能用了,联络装置也全部坏掉,但是找到刀了,还有急救医疗包! 她用消毒液给自己洗了手,给刀也消了毒,给哥哥取子弹。普通的刀不像是手术刀一样锋利,她用力的十字形割开哥哥小腹的肉。因为心疼和害怕,她的手抖得不像话。 不,做手术的时候不能抖,她为了让自己清醒,拿酒精往自己身上最大的伤口上倒,“嘶”,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帮哥哥取出了子弹,涂上消炎的药,缠上绷带。 完成这一切之后,她才稍微放松一些,给自己身上的伤口也处理了一下,主要都在背上。 不能长时间留在这里,天已经渐渐黑了,这个丛林没怎么被人开发,会有野生动物的。天无绝人之路,她去找找附近有什么东西的时候,看到一个山洞,山洞里还有一堆有火星子的柴火,应该是之前谁来这里偷什么名贵木材的时候,来这里休息,点的火。这里是东南亚边境的丛林,有很多名贵树木。 她把程易背起来,保持一个不牵扯到他伤口的姿势,然后往山洞。程易187的身高,接近80kg,赵慈晏一米六多,不到一百斤,再加上身上也有伤,背起来极其困难。 她几乎是用尽了最大的力气,才让两个人顺利来到山洞。她倒腾了好几次,手上划了好多个口子,几乎都肿起来了,才让火星子重新燃起来。她出去找了一些木材堆起来,让这里更暖和一些。 那些木头说不定还真的挺名贵的,烧起来有一种幽幽的香气。 哥哥有些发烧了,在给他清理血迹的时候,他的衣物几乎都被她脱了下来,防止血和衣服黏在一起。发烧的人特别怕冷,又弄了些木材,再点一个火堆。然后用酒精给他擦身体,可以降烧,也可以防止感染。 擦完之后,她把哥哥原本的外套和自己的外套都盖在哥哥身上。 这是赵慈晏这辈子经历过的最漫长的夜晚,火堆燃烧的声音,时不时发出小小的爆炸的声响,山洞里不知道哪里在滴水,有水滴滴到石头里的声音。她抱膝坐在一旁,盯着看着哥哥一起一伏的胸膛,听着他的呼吸声,从来没有觉得呼吸的声音这么好听。 火如果小了,她就从旁边天黑没完全黑的时候,搜集的木材那里拿些木材加上,有的时候帮哥哥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或者是给他换药。看到伤口都会让她心疼到呼吸困难。 加了第四次木材之后,赵慈晏回到哥哥身边,看到哥哥的手动了一下,然后他的眼皮颤动了一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眼里印着赵慈晏浑身是伤,狼狈的样子,还有旁边的火光,哑声喊了句,“晏晏。” “哥。”她哭了。 这是她今天第一次哭,醒来看见浑身是伤的时候没有,给他做手术的时候没有,来到山洞害怕他醒不过来的时候没有。却在他喊自己的时候,忍不住泪水。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该这么任性,你都说了危险我还非要回中国。” 她哭得浑身发抖,“我怎么总是给你添各种各样的麻烦,还让你受了两次枪伤。” 上一次他中枪,也是他为了陪她,违背程修而中的枪。 “哥你现在是不是很疼,我没有止疼药,你还发烧了。” 她一边口齿不清的说话,一边哭着,今年都二十三岁的人了,还是像小的时候犯了错一样在哥哥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别哭了,我没事。” “可你就是很疼,这么大的伤口,还发着烧。” 他只能无奈的看着小姑娘继续哭,哭到一半想到还要给他换药,就拿起医疗包,把盖在他身上的衣服放在一边,小心的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给他的小腹换药。 昏迷的时候没什么感觉,清醒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几乎常人无法忍受的痛,他虽然没说话,但是浑身紧绷的肌肉却让赵慈晏能感觉到他隐忍的疼痛。 她尽量小心的帮他包扎好,结束之后看见眼前什么东西立了起来。啊,刚刚不小心碰到了他腿间的东西。 所以,如果做爱的话,是不是可以减缓疼痛。 她褪下自己的裤子,缓缓坐了上去。当二人交合在一起的时候,他终于哼了一声。 能感觉到哥哥的巨大的肉棒和自己的小穴紧密的贴合在一起,龟头深深的抵在了宫口。她稍微适应了一下,等自己小穴里面湿润的时候,才开始动。 怕拉扯到哥哥的伤口,所以动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让他的肉棒在自己的小穴里摩擦。 在这种静谧的环境里,她并不想叫出声,所以咬住了嘴唇,屁股一上一下的吞吐着哥哥的肉棒。程易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喘着粗气,低声喊着,“宝宝。” “嗯,哥。”她答应着,然后努力让他舒服一些,让小穴夹得更紧,能够感觉到他性器上的褶皱和纹路,两个人交合的水声,性器进入小穴的噗噗的声音,盖过了火堆燃烧的声音。 特殊的环境和氛围,都让二人更加的敏感,一直蔓延到脑力每一根神经的舒服。 “把衣服脱了。”程易说。 她完全褪去自己的上衣和裤子,解掉胸罩,露出被程易养得大了不少的两个又白又挺的乳房。 两个人在中国缅甸交界处丛林的山洞里,赤裸的做爱。 程易一双深黑的眼睛看着她抿着唇,纤细的腰肢在摆动,头发贴在额头上,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乳房也跟着一跳一跳的样子。 他伸手揉捏着她柔软的胸,射了出来,那滚烫的精液把赵慈晏也烫得高潮。 等赵慈晏检查完伤口,清理好,重新给哥哥盖上衣服。 程易说,“我还是很疼。” “怎么办?我给你再上上药吗?”赵慈晏有些慌张的问。 “你过来。” 赵慈晏走到他手边。 “低头。”她低下来,身上的衣服却被撩起。 他含了上来,咬住她的乳头,吸着。 她哼唧了一声,然后把胸向前挺了些,让他能轻松的咬到,用腿小心的垫着哥哥的头,手轻柔的顺着哥哥的头发,他的呼吸热热的喷在她的胸口,再加上他吸着乳房的啧啧声,空气里的气氛再次变得粉红起来。 -- 第二卷第五章 火还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赵慈晏的乳头被程易吸到红肿,她却分心悄悄听他的呼吸声,判断他的疼痛到底有没有好一些。 程易放开了她,她的乳头稍微的弹了一下,她看向程易。 他沙哑的声音带着点儿蛊惑的味道,在山洞里回响,“宝宝,哥哥硬了。” 赵慈晏捂住耳朵,“我不听。” 他顿了顿,然后低声说,“可是我疼。” “哥你三十九了,跟我撒娇是不是还挺不好的。”她拿下哥哥身上的衣物,看到那肉棒果然立着,顶端还渗出来些液体。 今天实在有些太累了,赵慈晏没力气再坐上去,伸出舌头舔了舔,那肉棒稍微动了一下。她又用手指戳了戳,这么一个大东西放在自己身体里,感觉真不可思议。 她趴下,撅起小屁股,帮哥哥吸了好一会儿,一直到嘴酸,哥哥才射到她嘴里,一股一股的腥咸的液体。 她依旧全部都吞了下去,然后皱着眉和哥哥说,“好难喝。” 在天亮之前,来救他们的人到了。沉四带着人,沿着飞机损坏的树木,在找到飞机残骸之后,又来山洞,看到了衣物完好的二人。听到别人从远方来的脚步声,赵慈晏就帮哥哥穿好了衣服。 枪伤而已,程易什么伤没受过,受过特殊训练,身体素质也是顶尖的。只要还没死,他几乎都能很快用联络的各种方式联系上别人,带着枪伤不但能走,还能开车开飞机。其实醒了之后二人马上就可以得救了,但是这次他并没有联络,也没有站起来,装作奄奄一息的等着沉四找过来。 二人被带回了柬埔寨的皇家医院。赵慈晏身上和手上有些擦伤,涂上些药,好好休养就能好。程易因为枪伤处理及时,虽然在脆弱的小腹,但是也没什么大碍。 赵慈晏守着程易想让他好好休息,不想让他带着伤去处理事情。 程易看着拦在他面前的小姑娘,哭笑不得的弹了弹她的额头,“晏晏,我要就这么静心养一个月,我不确定这一个月有没有人会把这家医院轰炸了。” 她只能放他去。 哥哥回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些味道,具体无法描述,就像是罂粟田里的味道。 让她浑身轻飘飘的。 晚上和哥哥一起躺着睡觉,她做梦,梦到自己飞起来了,然后离哥哥越来越远。 对啊,离开他啊。 他在禁锢我,我要离开他。 醒来之后觉得这个梦很奇怪,自己恨不得天天和哥哥粘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想离开哥哥。 她不能去见席悠,只能天天和席悠打电话,希望能让他感觉稍微好一些。 “我朋友说你麻将技术不行。” “屁。”他说,“他们就差没把内裤输给我。” “是吗,看来他们要面子没和我说实话。” “我准备和我哥要孩子了。” “可是你们近亲会不会对孩子特别不好?”他有些担忧的问。 “对,这是个问题,但是有问题咱们就要想办法解决对不对,我觉得一切问题都能被解决的,所以我去医院问了问,医院说可以做试管,然后筛选,再移植到我身体里。” “那挺好的。” “你想当干爹还是干妈。” “。。。干爹。” “我最近越想越觉得,有你真好,没有你,当初我哥哥不在的日子我根本撑不下去,你还来尼泊尔接我,帮我照顾我朋友,我有困难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你,你对我真的太重要了。” 他少见的沉默了一会儿,问了句,“是吗。” “当然啊,你在大学陪我吃饭,咱一起玩耍,你教我化妆,教我怎么撩我男朋友,还陪我去美国,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了。” “你还有你哥。”他说。 “对,但是你只吃饭不喝水能不能活?不能吧。有了恋人就可以没有朋友吗?也不能。我的生命里,你们两个缺一不可。” “可以喝粥。” “席悠你别跟我杠,我夸你呢。” 他笑着说,“行行行,你继续夸。” 赵慈晏依旧每晚梦到那些奇怪的画面,一会儿是自己变成了一只兔子,一直向前跑,跑到一座城堡里,哥哥是个大巫师要拿自己炖汤,自己只能继续跑到巫师抓不到的地方。 或者是梦到自己成了一只蝴蝶,哥哥是抓蝴蝶的人,拿个网扑自己,自己怎么飞都飞不高,越飞越慌张。 再或者是小恒星要撞地球了,整个世界颠三倒四,乌烟瘴气,一会儿特别冷,一会儿特别热,她碰到了一些熟人,可却记不起熟人的名字。恒星向她飞过来,她觉得世界天旋地转,看见小恒星变成了一辆车,哥哥开着车要来撞自己,自己只能变成一个泡泡,往天上飞。 最后一次她梦到席悠死了。 她参加了席悠的葬礼,然后席悠从棺材里跳起来问她,你怎么不来看我?你就只要你哥哥不要我!都是你不陪我!是不是你哥哥囚禁了你不让你来! 她吓醒了,抱紧了身边的哥哥。 程易总是对轻微的响动很敏感,每天都能感觉到晏晏在梦里的焦躁不安。他都会轻轻的顺她的背。 醒过来之后真的看到一条席悠发的朋友圈儿。 “朋友们,再您妈的见。” 还有一条他单独发给她的消息,“谢谢你,对不起,晚安。” 艺术家的生活总是那么艺术性,席悠选择死亡的方式,也是那么的艺术。 他选择了他最喜欢的建筑,一跃而下。 他把他的一生都写了成了一首诗。 赵慈晏看过他笑的样子,花心的样子,温暖的样子。 却不曾见过他从小被人嘲笑娘炮;被别人骂畜生,恶心;在家里被父母说你这种人怎么不去死;谣言说他得了艾滋的样子。 人们总是喜欢和别人抱成团,一起排挤异端,从而证明自己的强大。 赵慈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周,哭着翻她和席悠的聊天记录,回忆她和席悠的事。 程易最近本身也很忙,每天尽量抽出精力晚上陪着她,整夜整夜的安慰她。她却好像把梦里的恨都转移到现实里来了,她都没有理过哥哥,如果他想抱她,她就把程易推开,还说各种伤人的话,“你别碰我。”“我不要你在这里”“我恨你。” 程易虽然对她的话诧异,但还是每次都伸手抱紧她,摸摸她的头发,“晏晏,别伤心了,睡一会儿好不好。” 她有一天她突然惊觉自己对哥哥说了什么,觉得之前的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可理喻。自己怎么能这样说哥哥,他为了陪自己回去看席悠,受了好重的伤,自己最喜欢陪在他身边,他怎么肯能在禁锢自己。 她想去找哥哥,说她不是这么想的。别人告诉她哥哥在一楼的大厅里,她赤着脚往大厅里跑,似乎感觉不到地上的寒冷,也看不到周围的人。 她推开大厅的门,大厅里竟然在开party,灯红酒绿,放着震耳欲聋的节奏感音乐,然后她看到....看到一个柔媚的女人坐在哥哥腿上,和哥哥接吻。 哥哥就像吻自己一样的吻着那个女人,所有的灯光打在他们两个身上。 这个时候,她看见旁边的人手上有一把枪,她把那把枪抢过来,对着程易和那个女人。 突然,她的视线模糊了一下,看见似乎前面没有女人,这里是一个会议厅,哥哥正向自己走过来,沙发上坐着几个中年男子看着自己。 然是回过神来,耳边又是杂乱的音乐,眼前是炫目的灯光,哥哥依旧在和那个女人接吻。 她还没开枪,先头脑混乱,昏了过去。 -- 第二卷第六章(高h) 醒过来的时候,赵慈晏觉得自己头疼欲裂,看着头顶白白的天花板,不知道是在现实还是在做梦。 自己...刚刚是拿枪对着哥哥吗? 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晏晏。”她听到哥哥的声音,回过神来,看见哥哥坐在自己的旁边。 她慌张的想和哥哥解释自己不是故意,“哥,我...” 程易吻了吻她的脸颊,“别怕,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被催眠了。” 程易在和缅甸那边的人交接一些事务,突然间,门被人打开了。守卫不可能让任何人此时进来,却发现进来的人是晏晏,她穿着睡衣,散着头发,光着脚,颜色迷离的看着自己,然后拿起了旁边想拦她却不敢拦她的侍卫的枪,对着自己。 他怕枪后座力太大,会伤到她,赶快走过去想把枪拿走,她却倒了下去。 检测结果,新型234号毒品,液体,无色无味,正在研发中还没开始流通,没有什么成瘾性,但是致幻性极强。和海洛因的气味配合之后,能够达到很强的催眠性。 他想起那朵鸡蛋花上海洛因的气味,他有时会和一些人常年种植毒品的人接触,每次回来之后晏晏晚上都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次住的地方不远就有一片罂粟田。 但是,她什么时候喝下的毒品?谁给她催眠? 他拿起晏晏的手机,密码是他的生日,解开后看见页面是短信。 短信上每一天都有不同的手机号码给她发消息。 “你恨程易。” “都是程易害的。” “程易在囚禁你。” “程易背叛你了。” “你想杀了程易。” “你想杀了程易。” “你想杀了程易。” “去杀了程易” “去杀了程易” “去杀了程易” 催眠三要素,药物,重复,洗脑。 “催眠?”赵慈晏震惊了。 “嗯,你一直在被别人催眠。” “我就总是听到别人在我耳边说,我恨你,要杀你,有的时候我也分不清是我自己的想法,还是别人在说,这是现实还是在做梦...”她有些无措的看着程易,“哥哥我一直都爱你,从没恨过你,讨厌都没有过。” “哥哥,我爱你。”她拉着程易的手,怕他相信了自己之前说的那些伤人的话。 “我知道。”他安抚着她。 234号毒品的抗体已经打进了赵慈晏的身体里,大约一个月之后就会完全消散。 也就是这一个月内,赵慈晏可能都会有想杀他的想法。 赵慈晏担心自己会伤害到程易,“哥,你把我关起来,或者离我远一点。” 程易笑了,拿起一杯温水喂她喝下去,“你放心,你这点儿身手伤不到哥哥,哥哥从小被人暗杀长大的。” 于是之后的一个月,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的看着小程爷最宠爱的姑娘天天想用千奇百怪的手段想杀他。平日里狠戾又杀伐果断的程易现在却无可奈何。 两个人好好的坐着,她的手突然伸过去,想掐程易脖子,或者拿起他的手腕咬,他怕自己伤着晏晏,只能纵容着她,想掐他脖子他就低下头来让她掐,想咬手腕他就把手递过去,另一只手还在顺她的头发。 有的时候接吻突然想把自己推开,他就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贴近自己,然后咬她的嘴唇让她清醒过来。 她力气小也做不出什么,他就当自己的晏晏变成了什么暴躁的小动物。 这真的是他见过最明目张胆的,也是唯一一个让他心甘情愿配合的暗杀,或者说明杀。 后来他发现了一个可以快速让她清醒的办法: 做爱。 有天晚上程易回到房间里,看她拿起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枪,对着站在面前的程易,眼神飘忽。 程易一侧身,制住她的手腕,束缚在她头顶压在门上,揽住她的腰。她手腕一酸,枪落在地面,他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咬破了她的嘴唇,一股铁锈的味道在两个人交换津液,唇舌交缠的时候,在嘴里蔓延开。 他让晏晏背对自己,拿起一旁捆窗帘的布,捆起晏晏的手腕,固定在门把手上。 手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肢,沿着她细嫩的皮肤,伸进她的衣服里,穿过她的胸罩,捏了捏她的乳尖。她浑身抖了一下,娇滴滴的喊了声哥哥。 他应了一声,褪去她的裤子和内裤,挂在她的膝盖上,伸手摸她的小穴,在周围转了一圈儿,还不够湿。他的一根手指伸了进去,晏晏的手被困住了,没有手可以挡,也不能抓住什么东西。只能啊的一生,夹住腿,扭着光溜溜的屁股说,“哥哥...不要....”。 他分开她的腿,用膝盖抵住,手指在她狭小又湿润的小穴里抽入抽出,带出一些分泌出的花液和银丝。她发出缠绵的呻吟。然后他换成了两根手指,感觉小穴里水充足,扩充得差不多了,就单手解下自己皮带和拉链,弹出一根巨大的硬物,在晏晏的小穴口上上下下磨蹭。 “哥,你..放开我..”她被他压在门旁边的墙上,手被侧捆在门把手上,回过头梨花带雨的看着他。 他现实在她的大腿间抽插,她的大腿细嫩,很快就红了一片,在他的硬物涨得更大的时候,他对准小穴口,重重的的捅进去。 “啊。”她颤抖着,感觉到那个东西到了自己的身体里,眼泪都留了出来,紧紧的吸着哥哥的肉棒, 他被小姑娘吸得太近,几乎动不了,拍拍她的屁股,“宝宝,放松。” 然后紧贴着她的后背,把她的前胸压在墙上,自己往里面深入,一直到里面还要刻意研磨一下,破开她的宫口。 她甚至能感觉到哥哥的硬物在自己小腹里起起伏伏。 “嗯啊...”她随着哥哥的撞击呻吟着,腿一颤一颤的,靠着哥哥肉棒的力量和被捆住的手才站着,洁白纤细的手腕很快被勒出了很深的红痕。 程易看到红痕之后,把布条解开,肉棒依旧猛烈的插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手上却温柔的拿起她的手腕亲吻。 接着让她环住自己的脖子,坐在自己手臂上,面对自己,背贴着强,性器交合,把她一下一下的往门上撞,仿佛要把她钉在门上。门被撞得一声一声的响。 她的背受力面积大,所以不疼。身下交合的地方淫水四溅,又麻又痒,又疼又舒服,觉得自己都要化成一滩水了。 “嗯啊...哥哥...哥...”她喃喃的喊着。 他一边快速的耸动腰肢,性器在她身体里抽插,一边问,“晏晏是想杀哥哥,还是想和哥哥做爱?” “做..做爱...”她一边高潮一边回答,“想和...哥哥做爱。” 他深深的抵在里面,射了出来,精液从她腿间溜出来,滴在了地上。 他没有抽出性器,抱起小姑娘,往房间里走,把她放在了床上,很快就再次硬了起来,又开始快速的抽插。 她为小穴摩擦的感觉沉迷,程易射了几次,一直到她的小腹鼓起来,又混着水插了几次才算结束。 把她抱到浴室里,再次把她压在墙上亲吻,侵略性的在她嘴里交缠,没忍住硬物又分开她的腿,捅进了她的身体里。两个人在热水的喷洒下,在朦朦胧胧的水蒸气里继续体液交融。 赵慈晏弯着手指,抠着瓷砖,一次次的闷哼着接受着身下阴囊的撞击和硬物的进出。 程易贴在她耳边问,“以后还折腾哥哥吗?” “不..嗯啊...不了....”她迷迷糊糊的回答。 再次醒来是大半夜,想伸手掐死他,无意碰到他手上的戒指,清醒过来,重新躺在他怀里。 手却被他突然握住,十指相扣。 -- 第二卷第七章 一个月之后的一天,程易要出去办事,所以很早就离开了。 赵慈晏起床之后想去厨房给他炖冰糖雪梨,等他回来的时候吃。虽然他不怎么当着她的面抽烟,但是她无意中撞见他的时候,总看见他手上夹着支烟。润润肺吧。 上次和程易出去的时候,专门买的泰国大梨子,看起来水灵灵的,切开的时候,她削了一小块儿放进嘴里,从舌尖窜到味蕾深处的甜。 炖好了之后,她端着东西从厨房回去,到了房间里,关上门。一双冰凉的手捂住她的嘴,塞进去什么东西,让她无法说话。然后用手铐把她手制住,整个人瞬间被禁锢住。 她的第一反应是程易在吓唬她,但是不对,程易的手,没有这么柔软,这么凉。抬头,看见了秦恒遇那一张精致又苍白的脸。他轻声说,“好久不见。”然后拿出枪抵住赵慈晏的太阳穴,“我取下你嘴里的东西,但是你不要叫。” “你想做什么?”赵慈晏咳嗽了两声,问。 “程易这段时间把我的人赶尽杀绝,我走头无路,只能拿他的软肋来威胁他了。”他的枪抵住她太阳穴的力度重了重,“程易护你护得真紧,我最后一批人全死在这栋楼下。” “你要威胁他什么?” “或许是要他的命,或许是让他把他现在有的东西都让给我,看我的心情。”他挑了挑眉,“不过,你想和我走吗,如果你和我走,我就放过程易。” 赵慈晏没回答他这句话,抬头望着他,“席悠的死和你有关吗。” 秦恒遇顿了顿,没也没回答,只是一双浅棕色的眼睛也看着她。 “为什么你发的短信里,会写关于席悠的事,你怎么知道的?”她盯着秦恒遇“你究竟做了什么。” “你觉得我做了什么,我就做了什么。”秦恒遇笑了。 赵慈晏闭上了眼睛,然后说, “我做事从来不后悔,唯有一件,每次想起都悔不当初,我不该救你,更不该让席悠和你遇到。” 突然间,传来许许多多的脚步声,这个房间,乃至这整栋楼,瞬间被武装部队包围住,无数把枪瞄准秦恒遇,而秦恒遇用手肘勒住赵慈晏的脖子,用枪抵着她,看着正走过来,眼底漆黑如深渊的程易。 “放了她,你想要什么?” “要你现在所有的东西,你给吗?” 程易说,“给。” 这个干脆的回答让秦恒遇猝不及防。 后来,那间屋子发生了大爆炸。 不知道是埋了多少炸药,把这栋楼炸成了废墟,砖块都飞到一百米外,好多人都被埋在了里面,血肉模糊。 那座楼的废墟后来成了一个带有纪念意义的地方,把尸体都运走之后,再没有人去动这一块废墟,甚至在之后的很多年内,无数想混出头的人来这里祭拜。 因为,程易和他这些年一直带在身边的小姑娘也在里面。 令多少人闻风丧胆,又敬又怕,在东南亚叱咤风云,毒品,赌博业,还有军火都是一把手的小程爷,和程老大一样驰名与无数人的脑海里,可以写进东南亚黑道历史书里的传奇人物,就以这样突然的方式,去世了。 让所有人都比任何时候都能感觉到世事无常,以及这一条路的危险,越往上走越危险。 因为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看着你,一旦你有任何一丝松懈,都会马上万劫不复。所以在每一年的每一天的每一个小时,都要保持高度的警戒,作出正确的判断,还要够狠够果断。 你不比别人更冷酷,就只能被别人杀死。 这样的生活,程易过了三十多年。 接手程易的事情的,是程修突然冒出来的那个,失踪了二十年的儿子,秦恒遇。 所有人都觉得程易的死是秦恒遇做的,但是程易却在很早之前却在暗地里布置好一切,让沉四带领着那些人归顺秦恒遇。 这些大佬之间的辛秘,旁人又怎么能看得清。 秦恒遇没有程修的魄力和能力,能把之后的事情做得怎么样,或者说坐到这样一个位置,究竟对他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是现在还说不清的。 秦恒遇自己也有些懵逼,他只是随口一说的。 程易答应这么干脆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恒遇正想说的话 ,想做的事,还都没说,没做。 当初把他们在美国迪士尼接吻的照片发给程修,导致程修催眠程易的人,是他。 那个暗网上给消息,把她引来尼泊尔的人,是他。 他那个时候的病危是真的,为了不引起程修和秦恒兮的怀疑,他把自己弄得奄奄一息,没想到真的弄出了生命危险。醒过来就看见她正望着自己,眉眼和自己有些相似,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带着点儿担忧。 担忧,好陌生的词。 那个时候,程易不记得她,她很悲伤,不敢靠近程易,就每天拿着电脑来自己这里噼里啪啦的写论文。 她悄悄打量他,他也悄悄看她,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羡慕程易,有这么一个小姑娘养在身边,该多好。 她让过去见了太过阴暗与杀戮,冷血到没有弱点的程易,有了几分人味,和软肋。 秦恒兮是真的想赵慈晏死,给的毒药都是见血封喉,洗几次胃都没用。 他当时看着那一杯水,看了一晚上。想着如果毒死赵慈晏,程易肯定会变得失去理智,真想看看这个所谓被精心培养三十年的人疯狂起来是什么样子。 这么想着,他把水换成了234号毒品,让他们两个反目成仇岂不是更好,让程易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被最爱的人杀死。 所以赵慈晏其实不死更好,对吧,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当时如果不是她喝了两杯,喝过量中毒了,本不该进医院的。 席悠也不是他做的,他只是一直在观察席悠而已。那个和赵慈晏能唠几个小时,笑起来让山河失色的长发少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这么观察一个人,但就是好奇,席悠会有怎么样的人生。 他没有过去,他的过去就是被囚禁在秦家。虽然有母亲的旧部在帮助和教导自己,但是他依旧只能困在这一方天地。 所以,正常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他是真的想知道。 他还悄悄去了席悠的葬礼,送上一朵鸢尾花,因为那代表着“宿命中的游离、破碎的激情和精致的美丽,以及易碎且易逝的人生和爱情。” 他觉得和席悠很像。 他这次来其实也不是真的想杀谁,或者说复仇。 知道程修死之后,其实他的仇恨,已经冲散一大半了。他觉得对赵慈晏的催眠激怒了程易,自己应该命不久矣了,过来,其实就想来看看她。 顺便,看能不能让她叫自己哥哥。 她说她悔不当初的事,可是那却是他放在心底,这些年受过的唯一温暖。 可这些话他说不出口。只能看着她误会自己,然后默认。 你能不能原谅那些,不善言辞,内心荒芜的人。 他们没得到过什么爱,所以面对别人的善意,一次一次试探。 他们在你面前装作邪恶和阴险,但其实也很想好好把真相说给你听。 他们只是习惯了对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的恶意妥协,无力解释,不想挣扎。 他有选择吗? 他没有。 -- ΓòǔΓOǔωǔ.òгɡ 第二卷第八章 “所以,你很久之前就想带着我走了?” “对。” 处于巅峰的位置,会知道太多的秘密。一旦退出,没有了保护你自己的权利和能力,会有无数的人想把你除之而后快,几乎是没有活路的。所以他准备了几年,一直在暗地里转移资产,做一些交接,而做这些事的时候尤其凶险,所以当时才不能让晏晏离开东南亚。 “你没有杀秦恒遇,因为你想让他接手吗。” “嗯,他被秦家的旧部培养得很好,是最好的人选。” 而且他知道秦恒遇没有真的害过晏晏,所以也才放过了他。但因为内心某种奇怪想法,所以他不准备告诉晏晏。 他们并肩走在美国的街道上。 美国人觉得所有中国人都长一样,也不会有人觉得他们是兄妹,所以在美国他们两个都是正大光明的牵手,接吻, “哥,你离开是因为我吗?”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小姑娘饿不饿,要不要回家做饭吃。 他们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苹果谷买了一个小别墅,三层楼的,配草坪。赵慈晏拉着程易去买了好多家具来装扮这个屋子。现在家里看起来特别温馨。 甚至还圈起了一个地方准备以后养点儿什么,羊啊,鸡啊,猪(?)啊什么的。 她在当医生和当老师之间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申请了H大医学院的博士后,等读完博士后从助教开始做起,然后留在H大当老师。john非常开心的帮她引荐。虽然当医生工资很高,美国最顶尖的医疗机构也要她,可是却会很忙,两个人好不容易才能像今天这样平平淡淡的在一起,她想多在家里陪着哥哥。 程易用超乎常人的难度生活了四十年,突然这么闲下来,倒也轻松。某天他心血来潮带着晏晏加入美国射击协会,想教晏晏枪击,他瞬间成为美国射击协会的镇会之宝,还聘请他当高级顾问,工资瞬间就比社畜赵慈晏小姐高了。心心念念想包养哥哥的赵慈晏非常不开心。 射击俱乐部那枪他是真的嫌弃,很多年前他都不生产了,走之前最后产的那一批可能要五年之后才会流通,他想要随时能有,下次给晏晏试试。 他离开,确实是因为她。毕竟在那样的生活里,随时直面危险,就算他觉得自己能护好晏晏,也依旧有不好的可能性。一步走错就是万劫不复,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出错误,再强大的人也不是圣人,总会有出现漏洞的一天。 之前,几乎所有坐上第一把交座椅的人,没一个善终的。 他不能冒这个险,如果没有晏晏,他可以,因为走上这条路,该承担的风险与后果就要有承担的准备。 但是他有了小姑娘,不想她随时为自己提心吊胆,也不想自己出了什么意外让她伤心。自己上次离开她,几乎折腾掉了她半条命。他舍不得。 她是他的盔甲,也是软肋。 每天晚上和晏晏一起散步,推着车的逛超市,把晏晏拿下来的垃圾食品放回货架上。⑴眇耭ィ主苯妏蛧阯:ΗAiTANɡSΗūщū(海棠圕箼)點て0Μ 两个人在厨房边做饭边做爱。她炒菜,他贴在她的背后,揉捏着她这些年大了不少的乳房,巨大的紫红色肉棒在她的小穴里九浅一深的插着。她每一次都被他撞到敏感点,他的手还在拨动着她的阴蒂,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快拿不稳锅铲。 最后也不炒菜了,火一关,他扯掉晏晏的围裙,随手扔在一边,把晏晏放在餐桌上,分开她纤细修长的腿,抬起一只,就开始对准,顶上去快速的插。两个人交合处滴下来的白色的液体滴在了两个人一起精心选的餐桌上,她捏着桌布,呻吟着,那声音让程易几乎失去理智。 在美国,每一户人之间都隔得很远,所以完全不用担心被听见,她也不用咬着唇。 程易把她手上的桌布拿开,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肩上,让她环住自己,然后一边接吻一边耸动腰肢,重重的拍打晏晏。她和桌子都随着程易的撞击而动。 最后他射了出来,精液把晏晏的肚子填得鼓鼓的,东西依旧没有抽出来,她在高潮完之后,面色潮红的对着他说,“老公。” 这是赵慈晏第一次这么喊他,他的硬物在她的身体里又开始涨大,她哼唧了一声,然后舔了舔他的耳朵说,“老公,我们生个宝宝吧。” (完) 后记: 作为一只土澳留学狗,大家如果关注新闻就知道,要去澳洲需要去第三方国隔离。 所以这篇从第一章到最后一章的时间间隔刚好是十五天。 写在闷热的泰国,我门都不敢出,天天缩在公寓开着空调的日子。也算是苦中作乐。 现在回到土澳,导师催起来,我必须要开始搞我的论文了。 但是写到现在,我觉得自己的结尾不算仓促,每一个伏笔都交代了。 这是我第一篇完整的小说,我自己读的时候会皱眉头,觉得人物形象不够丰满,情节不够连贯。如果下一次还会写的话,可能会写得好一些。 能把这本书完整的读下来的,都是朋友。 非常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陪伴 好几次想停下来去搞论文,都是觉得不想辜负你们的期待才写完的。 遗憾的是有一些朋友点播的play我答应了还没写,还有希希的番外。 我会在番外里写的,先等等我把我的论文码完 再次感谢,祝大家在三次元的生活里开心。 啊我还没说完,本来想把妹妹写得更天才一些,但是作为一名勉强算得上科研狗的人,我不允许有人在搞科研和学术上面不逻辑,于是也没办法写得更天才但我尽力了,你们知道的本科发sci好难得,妹妹都发了,肯定是大佬的 -- ΓòǔΓOǔωǔ.òRɡ 番外(一) 赵慈晏电话响的时候,是一个周末的上午,她正在房间里对着电脑看学生交的quize(作业),通过看大题的雷同程度可以看出谁和谁是好朋友,谁被孤立了。昨天凌晨3点钟截止的作业,竟然有人凌晨2:59交,这些学生是在玩极限操作吗,也不怕网络不好上传不上来。 作为助教的她一边输入分数,一边接起电话,“希希?” “晏晏,我下周结婚。”隔着大半个地球,依然能听出她声音里的温柔和喜悦。 赵慈晏手一抖就给一个只写了几个字的学生打了个10/10(满分)“你说的是真的吗?” “这种事我骗你做什么?”希希说,“你要不要回来当我伴娘。” “我家程端禾都四岁了,我怎么当伴娘啊。” “我说能就能。”希希说,“下周周日,你一定要来。” “伴娘我就不当了,但我一定来。” 挂了电话,赵慈晏看着放在电脑面前的合照,今年年初的时候照的。程易一身休闲的衣服站在中间,左边是穿着波西米亚长裙的自己,右手抱着程端禾小胖子。周围是沙滩和海浪,刻意避开了一些裸体正在晒沙滩浴的肌肉男和大胸美女,就只有他们三个。赵慈晏和程端禾都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程易眼底也是海风一般的宠溺。 当初刚高中毕业的那个晚上自己把他睡了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一晃就是十三年,时间真是指尖风。 有时看着程端禾,会忽然间想起《杀鹌鹑的少女》里的一句话,只是当时站在三岔路口,眼见风云千樯,你作出选择的那一日,在日记上,相当沉闷和平凡,当时还以为是生命中普通的一天。 只要自己稍微有一些犹豫,哥哥就会以死亡为借口,永远的离开自己。而现在两个人的孩子都一天一天的长大了。 程端禾小胖子出生的时候也是难产,赵慈晏在加利福尼亚州立医院的产室里呆了整整一天,麻醉医生来补了好多次麻药,打在脊椎上,还是疼得满头大汗,面无血色,嘴唇都要咬破了。程易一直紧紧的捏着她的手,呼吸很沉重,皱着眉头看着她,似乎是比她还疼。到后面感觉哥哥越捏越紧,她把手从哥哥手心里抽出来,拍拍他的手背,说,哥,我没关系的,你别紧张。 小胖子刚生出来的时候不是很胖,因为赵慈晏孕期闻到食物的味道就反胃,就算程易想尽办法让她吃了些东西,她还是反而消瘦了些。 医生抱着小胖子给程易看,程易就稍微看了一眼,继续握着晏晏的手,宝贝还疼吗。 赵慈晏气若游丝的说,“哥,我要看看我儿子。” 本来赵慈晏觉得哥哥会像当初养自己那样对小胖子,他对自己可谓是宠溺纵容关心至极,要不是自己够懂事,肯定成了个混世小魔王。但是似乎完全不一样,他对自己说,在美国是不能太过干预孩子的成长的,要让他发挥自我本性。所以准备把他送到全寄宿式的贵族学校让他自己长大。 赵慈晏一边觉得有道理,一边觉得不太对劲。 突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然后传来小胖子的喊声,“mom,where are you .quot;(妈妈你在哪里?) “来了。”她把电脑合上,端着喝完的咖啡下楼去,小胖子突然扑上来碰到了她手上的杯子,她的杯子从手里脱了出去,被程易轻易的接住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把小胖子拽回来,动作行云流水,小胖子和赵慈晏都来不及反应。 职业天赋就是厉害 程易要出去买些东西,小胖子一直在打扰赵慈晏工作,赵慈晏就让程易把小胖子带出去了。小胖子太黏妈妈了,每天从早上起床开始,念叨一天mom,mom,mom。 平日里程易和赵慈晏都要工作,所以唯一的办法还是托儿所,然后周末接回来。⑴眇耭ィ主苯妏蛧阯:ΗAiTANɡSΗūщū(海棠圕箼)點て0Μ 程易依旧在做一些枪支相关的工作,不过是合法的,而且每天还能送赵慈晏出门,接她下班回家。因为小胖子只有周末才在家,所以平日里在家赵慈晏依旧喜欢和哥哥腻腻歪歪的,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小胖子自己回房间玩儿玩具了,赵慈晏准备去做午饭,让程易帮他寄围裙,程易从后面环住她的腰的时候,却低头咬了一口她的脖子。 “哥。”赵慈晏说,“希希下周末结婚,我们一起回去参加她的婚礼好不好。” “谁?” “我高中同桌,何希希呀,我经常和她发消息的。” “好。” “那我们带小胖子吗?” “不用,把他给刘智。”程易说。 刘智是程易的助理。 其实优秀的人做什么都优秀,因为他们那些做事做到极致,思维缜密的习惯是一直存在的,所以程易随便做什么事情总还是能碾压别人,这个别人包括了赵慈晏。他拿到的钱也是作为全球最好的大学毕业的高精尖人才赵慈晏几十上百倍。况且当初本身他转移的那些资产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赵慈晏好羡慕小胖子,你每天这么憨憨的,知不知道自己是个超级富二代啊我的儿砸。你妈妈我童年穷得一匹,你爸爸连空调都不给我买。为了争奖学金给你爸爸买条一千五的毛衣,几乎快把你妈妈学疯。 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赵慈晏在心里腹诽。 下一个周六,两个人坐上了去B城的飞机。前一天晚上,赵慈晏收拾行李箱的办法就是把所有东西都全部塞进去就玩儿事儿,程易把行李箱重新打开,把晏晏的内衣用小纸袋装上,东西整整齐齐的摆好,过海关需要申报的东西放到容易取出来的地方,再重新给行李箱设置一个密码,还准备了一点儿晕飞机的药带在身上,当初晏晏怀孕的时候,哪怕看到天上飞过飞机,就开始想吐。 赵慈晏趴在床上,两个腿翘起来一晃一晃,手撑着脑袋看着程易替她收拾。 程易把行李箱放到卧室门口,把门锁上之后,走到晏晏面前,直接把她的睡裙推到背上,褪下她的内裤,放到枕头旁。释放出自己的硬物,抵着赵慈晏的大腿内侧。 赵慈晏回过头和哥哥接吻,两个人舌头交缠,他分开她的腿,下身也慢慢的一点一点开始入侵赵慈晏的小穴。这么多年了,依旧紧致得如同少女一般,把程易的硬物紧紧包裹着。 戳到最深处,赵慈晏颤抖着呻吟,“哥哥” 程易稍微出来一些,拍了拍她的白嫩圆润的小屁股,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他低声问,“叫什么?” 然后重重抵进去,开始快速抽插,每一次都到最深处。 “老老公。”赵慈晏的脚趾都紧紧的蹦着,和温暖的大床一起震动着。 当初选房子还好选了一个隔音效果好的。 程易把赵慈晏抱起来,让她面对着墙站着,手抵着墙,撅起屁股。他对准之后插了下去,赵慈晏的腿软了一下,他单手环住她,让两个人紧紧的抵着,甚至还在她的深处研磨了一下。赵慈晏能感觉到哥哥的阴囊贴着自己的屁股,性器抵也在最深处。 这种亲密从阴道蔓延到血液。 后面也不知道做了多久,程易射了出来。浓浓的白精在赵慈晏的小穴深处绽放,她抵着墙的手指抓得泛白,几乎是靠着程易的力气才站着的。 “老公哥哥我好爱你”赵慈晏,在头脑完全空白的时候,几乎是潜意识里说出了这句话。 “宝贝,我知道。”他缓缓抽出自己的硬物,吻了吻她的侧脸,抱着她去浴室。 其实这些年,从床上去浴室的路,赵慈晏就没有自己走过。 -- 番外(二) 结婚的前一天晚上,何希希整夜没睡着,一边想着明天的流程安排,一边又有些感慨自己要出嫁了。 她算是自己身边的人中嫁得很晚的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赵慈晏,孩子现在都四岁了。 在二十四岁的时候,她妈妈就催着她和她刚谈了一年的唐知政结婚,说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在婚恋市场上就不值钱了。 何希希怼了回去,“妈你也是女人,为什么对女性自身恶意这么大,首先我活着不是为了在婚恋市场上值钱,其次我自己的生活也不需要别人说三道四。” 结婚和谈恋爱不一样,谈恋爱分手是伤心,结了婚如果离婚,就是伤筋动骨劳命伤财。上一段感情的失败让何希希缓了好久才回过神,从一开始怀疑自己,到怨恨对方,再到怨恨消失彻底解脱。每一步都是脱胎换骨的过程,把自己碎成一地的心拼起来重新装好,但是那之后却觉得看得更通透些了。 她和唐知政谈了八年,同居了六年,从同居以后年年他都求婚,每一次她委婉的说自己还没准备好。今年答应的时候把唐知政吓一跳。把戒指给她带上的时候,说这是好几年前的款式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一会儿带你去买别的。 何希希说,我很喜欢,而且送戒指的人对了就行。 唐知政是个高级程序工程师,在阿里九九是个重要领导,平时里在公司大会上训人,在工作群里说话都没人敢接茬。 可二十三岁的唐知政遇见二十岁的何希希的时候,大学毕业一年,工作才刚刚起步,只是个极其闷骚的普通程序员。想给她表白,熬夜写了好几天的程序,只要她点开就能看到无数个爱心从电脑里绽放,然后一行字会出现,问她愿不愿意当自己女朋友。 这是程序员土掉牙的浪漫。 后来才知道,她有一个已经谈了三年的男朋友了,那个程序也一直没机会送给她。 之后知道何希希失恋了,又正好他调到了B城的阿里九九总部,天时地利人和之下,他开始追她。她失恋那一年都是他陪着过的,他工作很忙,但还是请她看电影,陪她喝酒,陪她压马路,陪她聊天。 何希希长得漂亮,追的人也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唐知政能给她很安心的感觉,所以干脆的拒绝了其他追求者,默认唐知政在自己身边。 不过说实话,何希希每次嚷嚷着要喝酒,点一扎啤酒,她都是只喝一口。剩下的一扎减一口都是唐知政喝完的,然后两个人迎着夜风和路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从小时候说到感情经历,说到工作,说到发小,说到高中同桌,说到几天前看的动画片,慢慢的走回家。 有一天走着的时候,何希希就把唐知政的手牵上了。那天其实两个人的手都出了些汗,但是都没放开,一直拉到何希希住的公寓前面,唐知政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何希希。 何希希准备上楼梯,唐知政叫住她,她回头,“怎么了。” 唐知政抱住她,“有点儿紧张,也挺开心的。” 希希闻到他身上,是薰衣草洗衣粉的味道。 后面两个人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唐知政不像是周子也,会在宿舍底下给希希点燃爱心形状的蜡烛,买一后备箱的玫瑰,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她弹吉它唱情歌,开着跑车来教学楼底下接她,给她买奢侈品,在晚会上大声给她告白。带着她玩儿SM,让希希有时候出门不穿内裤,两个人随时在没人的角落里做爱,车震,学校卫生间,电影院。 但唐知政把自己工资卡给希希,让希希给他发零花钱。把自己微信头像设成希希的照片,名字改成唐东东,做爱的时候和希希一起探索阴道的敏感点,让她第一次阴道高潮。两个人一起看片学习技巧,互相探索,继续进步。 和周子也在一起的时候,每一天都热烈又甜蜜,但是在心底却给人一种很空虚的感觉,那种空虚让她更加依赖周子也,想,时间就停在这一秒吧。 但是和唐知政,却安定而温暖,而且,让人期待明天。 和周子也分手的那个时候,希希是真切的觉得,自己坏掉了。自己不会再像爱周子也一样爱别人,也不会有人接受这样的自己。 她翻墙进了北城中学,蹲在周子也给她表白的那个楼梯底下,给赵慈晏打电话,哭得一塌糊涂,说晏晏,我过不下去了,真的好难受,我沉浸在以前的情绪里怎么都走不出来。我是不是再也不值得人爱了。 赵慈晏说,会好起来,时间可以治愈一切。而且,你值得的,你非常非常非常值得。 “真的吗。” “真的。” 后来唐知政的事业有升有降,阿里九九压力巨大,程序员本身也是一个很辛苦的职业,希希就像是当初他陪着她那样,陪着他出去手牵着手走夜路,吹海风,数路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晚上回到家,她也总是会等他,还会煮一些夜宵,唐知政见证了希希厨艺的成长。 有的时候吃了蒜爆羊肉还要凑上去亲希希,说媳妇儿辛苦了,希希半推半就的让他亲,嫌弃地说你可太讨厌了。 唐知政好多次都说,希希,如果没有你,我肯定早就撑不下去,辞职了。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个晚上就过去了。早上五点钟被人拉起来化妆,穿上婚纱就等在娘家的卧室里。唐知政来接她的时候,被亲朋好友逼着发了好多红包,还对着门大喊何希希我爱你。希希笑得眼妆都快花了。 他终于进来,和何希希相视一笑,把她背出去。在大家的起哄声中,何希希小声地问,“今天怎么样。” “有点儿紧张,也挺开心的。” 好耳熟的一句话,何希希掐了唐知政一下。 他身上还是薰衣草洗衣粉的味道,但是这次洗衣粉是何希希亲手放的。 他们两个站在门口欢迎别人,何希希觉得自己和唐知政就像是哼哈二将,不停的,“谢谢”“欢迎” 笑得脸都僵了。 突然,看到一个长发及腰,皮肤白皙,身材纤细,笑起来跟仙女似的姑娘,挽着一个沉稳内敛却让人无法忽视的男人走过来。赵慈晏!五年没见了,看起来还是跟二十出头一样,只是多了几分温柔。 两个人看到对方,隔老远就直接放开了挽着的丈夫,向着对方跑过去抱在一起。 “你终于到了,我一直在等你。” “飞机晚点了。” “怎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 “等你生了宝宝你就懂了。”赵慈晏说。 两个被抛弃的丈夫看着自家姑娘开心的样子,无奈却又勾起了嘴角。 仪式开始了,在念誓词的时候,唐知政让大屏幕放出了一个程序,冒出很多个爱心,然后跳出一行字,“你愿不愿意当我老婆。” 他说,这是我十一年前给你做的,当时没送出去,现在终于能重见天日了,改了两个字。当初我很爱你,愿意花几个通宵给你写程序,毕业一年还偷偷跑到你们学校坐你旁边上课。但是现在我更爱你,想把我的一生送给你,也想养你一辈子。 何希希,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何希希哭着说我愿意,妆彻底全花了。“能遇见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运,没有之一。” 赵慈晏在台下也湿了眼眶,程易给她递了张纸,握住她的手。 突然,赵慈晏看到了一个人。自从高中毕业后就再也没见到过的周子也。周子也也是三十几的人了,不是当初那个张扬肆意的少年,时间也让他变得成熟了些,头发更短了些,眉宇间也不见了年少的轻狂,多了些世故和疲倦。他坐在高中同学那一桌,一杯一杯酒的闷头喝,旁边有人劝他他也当没听见。 他几年前就结婚了,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当初他的妈妈一直对希希有意见,这次这个女人就是她妈妈挑选的。据说周子也不喜欢那个女人,在外面还包了一个据说长得像希希的大学生。 当初他们分手,就是因为他和秘书暧昧不清,拥有的时候不珍惜,现在却深情到不行。 还好,赵慈晏在心里想。就让他们爱恨交织,相互折腾,虐恋情深,替身白月光,追妻火葬场吧,我的希希已经稳稳的幸福了。 -- ΓòǔΓOǔωǔ.òгɡ 番外(三) 那天晚上的婚礼结束以后已经十点钟了,赵慈晏和程易没有让希希给他们两个在酒店里留房间,而是想回当初两个人住了十六年的公寓里住。 想着还可以跟哥哥一起逛逛,她把行李箱留在了那边,拿了两个人的睡衣和一些洗漱用品放在包里。 十点以后的B城依旧热闹,街道的角落到处是小摊子,摆上两三个椅子,一些行人坐下来,点些烤串儿,叫瓶啤酒,在这有几分闷热的夏天里鼻尖冒着汗,却笑得开怀。而马路上依旧堵车,那些司机按着喇叭。喇叭声是独属于华夏国的喧嚣,因为国外的司机都是给你比中指。 走在街上的时候赵慈晏还是有几分抽抽嗒嗒的,沉浸在婚礼的感动中。感觉到旁边的程易有些沉默,她捏了捏两个人牵着的手,“哥?” “嗯?” “你在想什么事吗?” “这周围变了很多。” “都这么多年了当然变化大。”赵慈晏看着前面说,“我们小区门口开了家酒吧诶。” 前面就是两个人之前的家了,小区比当初更加斑驳了些,处处显示着带了点儿年份的感觉。估计过不了几年就会被拆掉了,到时候也成了拆迁户。 “哥,你喝过酒吗。” 赵慈晏从没看见过程易喝酒。 “一次。” “什么时候?”她好奇。 “你毕业,喝酒了回家之后,我吻你的时候你满嘴酒味。”他似乎是回忆起了那时候,两个人的第一次,声音里带着些温柔。 以前他不能碰酒,只要一丝毫麻痹神经的东西,都太过危险。 “今晚你想试试吗?”她问。 时隔多年,回到两个人曾经住的小区旁边的酒吧一起喝酒,配上点儿悠扬的背景音乐,就能成为罗曼蒂克电影里的情节了。 程易迟疑了一下,看着晏晏眼底的期待,“走吧。” 他们坐在吧台上,赵慈晏看着那么多千奇百怪的酒的名字,什么新加坡司令,椰林飘香,迈泰,粉红佳人,莫吉托,血腥玛丽,加勒比日出,喝哪个好呢? “喜欢就都点吧。”程易看着晏晏苦大仇深的看着酒单纠结半天。 “真的吗?”晏晏惊喜的说,然后勾了一大串的酒的名字,侧过头亲了一口哥哥。 调酒的小哥手特别熟练,像是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白皇后调解药的时候一样,加一堆东西,噼里啪啦一顿摇就是一杯酒。什么颜色的都有,橙色,白色,粉红。 和何希希当初喝酒一样,赵慈晏都是小小的抿一点点,大部分的酒都是看着漂亮,闻着香,但是喝着又冲又呛人。剩下的都被程易喝掉。 “哥,你喝多少会醉。”她把一杯刚尝完的酒递给程易。 “不知道。”他接过之后,放到嘴边。在炫彩的灯光,喧哗的人声,节奏感的音乐中,平日里内敛沉稳的程易喝着色彩鲜艳的酒。这一切都让赵慈晏鬼迷心窍的吻了上去。 他的嘴里也带着重重的酒气,因为酒都是冰的,所以交缠的舌头也比以前凉了几分。 这一页酒单上的酒被勾了一大半之后,程易依旧是略微靠着吧台,修长的手指拿着酒杯,喉结轻轻滑动,帮晏晏喝掉她点的酒。好多女人想偷看,却又因为他的气质不太敢看他。 赵慈晏想着,都四十几了怎么还能惹桃花 但她有些担心程易,“喝多了会难受,你还好吗。” “嗯。”他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不对劲。 赵慈晏凑近却发现程易的眼底带着些和以前不太一样的朦胧,“哥?” “宝宝。”程易喊她。 这个称呼一般是做爱的时候,或者一些其他的特殊时刻才会喊的。赵慈晏确定哥哥喝醉了。 喝了这么多就是个人都会醉吧,她下意识的觉得哥哥无所不能,是把店里的酒喝完了都会没事的那种。这只是他第一次喝酒而已。 她准备去付钱,却被程易一下拉住手腕,“不要走。” “啊?”她没反应过来。 程易抬起眼,黑色眸子深深的看着她,又说了一次,“不要走。” 被突然粘人的他吓到的赵慈晏带着他一起去付钱。 他走路依旧四平八稳,只是牵着晏晏的手的力道大了几分。 两个人在楼梯间里,赵慈晏从口袋里拿出了钥匙,还是哥哥细心,专门带了这个家里的钥匙,不然就只能撬门了。 正准备开门,却被程易压在了墙上,吻过来。带着从未有过的湿漉而炽热的酒气。 在狭小的楼梯间里,两个人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啧啧生。赵慈晏怕被下来的人看见,推开了哥哥,却发现推不动。 “哥,我们先回家。”她轻轻别开头,对他说。 他闻若未闻,手插入她发间,覆唇上来继续亲吻。 “哥,我生气了。”她躲开,让他只亲到她的唇角,红着脸说。 他放开了赵慈晏,站在她旁边看着她开门。看着运筹帷幄的程易这么乖巧听话的样子,赵慈晏有些手抖的打开门。程易提前找家政把屋子打扫了一下,所以和当年差不多。 看到这屋子里的景象,赵慈晏想起上一次回来,还是自己在到处找哥哥,没找到来到这间屋子里哭到晕倒。 这里面的一切都是两个人生活过的痕迹,她的毛绒熊已经快秃了,透明玻璃水杯,她去缅甸选的彩色地毯,饰品店买的水晶球,随手乱放的大白兔奶糖糖纸,还有那一张充满了回忆味道的沙发,以及对面的电视机。以前她回家,看见哥哥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的样子,都会心悸好久。 她想去卧室看一眼,却突然被程易紧紧抱住,“你要去喝毒药吗?” 赵慈晏没听懂,“什么毒药。” 他低声说,“你生我气,会去喝毒药” 是那个时候在秦家,以为他把自己忘了,有了新的家,所以把秦恒遇准备的水都喝了那一次。没想到都,九年了,那次的事情却还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赵慈晏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脸,“我不生你气,我爱你。” 然后拉着他一起来到卧室,床单应该是被家政阿姨洗过,重新铺上了,还是以前的那一床。 他们两个人去洗澡,赵慈晏打开水龙头,调好水温,帮程易脱下衣服,也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两个人站在水下,她让程易低头,要帮他洗头。 他乖乖的低下头,让她洗。她环住他的脖子蹭他的脸,“哥哥你现在好可爱呀。”⑴眇耭ィ主苯妏蛧阯:ΗAiTANɡSΗūщū(海棠圕箼)點て0Μ “那我和程端禾你要更爱我。”他看着晏晏的眼睛说。 “好,我更爱你,我最爱你了。” 洗到他下身下面的时候,赵慈晏还在想,按照医学上来讲,酒后乱性其实对于男性来说不太可能,因为会影响勃起,然后就看见哥哥的大肉棒直直的立在那里。 她拿了沐浴露在手上搓出泡沫以后,弄到他肉棒上,上下搓几下,然后慢慢冲干净。搓的时候他闷哼了一声。 他把晏晏拉过来,让她背靠在墙壁的瓷砖上,面对着他,抬起她一条洁白的腿,巨大的龟头已经抵在了粉嫩的小穴口,没有打招呼就开始慢慢往里插。 完全插进去之后,低下头亲吻她,两人嘴间还带了几根晏晏发丝,亲到她面色潮红,深色迷离,才开始耸动腰肢,让粗硬的阳具退出一些,再抵进去。两个人下腹也不知道是晏晏花穴里的水,还是水龙头里流出的水,相撞的时候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带着噗的水声,在回响很好的浴室里回荡。 水还依然淋在他的后背和纹身上,满满的沿着他流畅的肌肉线条留下。每一次做爱赵慈晏都会去摸他后背的纹身和伤痕,仿佛这样就可以触摸到那些她没有参与过的,他阴暗窒息的过去。 他的身材真是太好了,她一边被插得整个人快要离地,一边身手摸摸他的腹肌。 他浑身的肌肉也随着他抽插的动作震动着。 赵慈晏的花穴被他的肉棒强制性撑开以后,就紧紧的包裹着程易的肉棒,每一次抽出去,插进来,都是极致销魂的体验。 “宝宝,舒服吗?”他一边腰腹用力,阴囊重重的拍打着花穴,一边问。 他做爱的时候从来不会说什么羞人的话,今天却问这种问题。 赵慈晏断断续续的回答,“嗯嗯啊舒舒服” 他得手捏起赵慈晏柔软的胸部,开始啃咬乳头,努力的吮吸着,似乎想吸出来什么。赵慈晏一边被不停的冲撞阴道里的敏感点,一边被玩弄着乳房,太强烈的感受让她很快就高潮了,紧紧的夹着程易的大肉棒。 他报复一样,咬了一口赵慈晏的胸,留下红红的牙印,然后加重了插入的力气,每一次捅到最深处,要不是他的一只手一直抬着她的一条腿,帮着她站着,赵慈晏几乎快两条腿发颤的坐了下去。 “那你只爱我。”他说。 “好嗯啊我只只爱你”她能感觉到水温暖的从身上流淌过去。 他更加用力的吮吸着赵慈晏的乳房,让赵慈晏想起了一段他真的可以吸出东西的时光,脸红得不行。都多大年纪了还和小胖子争宠,哥哥真是为老不尊。 他射出来之后,很快又硬了。把赵慈晏摆成各种姿势又要了好几次。每一次还问,“你爱不爱我。” “喜不喜欢我对你这样。” “舒服吗” 赵慈晏不好意思回答,他就一直插到子宫口,疼到不行,赵慈晏就只能回答,爱,喜欢,舒服。 喝醉了就可以这么没羞没躁,不要脸吗,等他清醒了她要好好找他麻烦。 最后两个人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他抵着她的额头,进得赵慈晏能看清他脸上的睫毛。 他说,“对不起,宝宝。” “为什么?”赵慈晏疑惑。 “你羡慕他们吗,我们没有婚礼。” “你今天就在想这个吗?我不羡慕他们,和你在一起的每天我都是最幸福的人。” “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他说 “嗯,我们一直在一起的,哥哥。” 她想起杨绛先生的一句话,我们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死别也不会有。 一直以为他这么成熟的人,从来都不会想这些事,什么更爱谁,一直在一起。只有幼稚的自己才会这么想。 但其实,程易也会有这么想的时候,只是喝了酒才会表现这一面来。 她就像高中的时候一样,缩在哥哥怀里,枕着他的手臂。看着哥哥闭着的眼睛。 然而,从此以后,这么乖巧的哥哥仅此一次。赵慈晏每一次试图提起这一天,都会被他操到说不出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