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不羡与谁依》 分卷阅读1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1 书名: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属性分类:古代/宫廷江湖/美强/正剧 关键字:封时  秦华  忠犬受 自救第三弹《半面神偷》系列外传的一个小故事 三对老夫老妻合力闪瞎一个中二病单身狗的看了不困的江湖小故事 ☆、楔子 古书有云,“食药人之血肉可得甲子一等功。” 药人者,幼而入药,精深骨髓;一朝得成,经脉俱损之人可复得,将死之人可保命;习武者内力大增,天下第一。 江湖传闻苗疆之地曾育得药人,尔後此方传入中原,皆不得其精髓…… 幽黄的光将昏暗的地牢入口照亮,黑色的衣摆扫过地面,来人拿著火把缓步走到了地牢的深处,火光照亮的墙壁上刻画著让人看不懂的文字图形。深处的牢房,铁栏被人用怪力拉开,毁的不成形状。一名玄衣男子站在牢房之中,手执一破卷,脚下是一堆白骨和还没有完全腐烂的衣布。 “启禀主上,探子来报。”男子恭敬地跪在那人面前,说道:“云竹从苗疆长老处打探到,这一代苗疆蛊王少时曾育得一药人。” 男子等了许久都未见对方有任何回应,便接著说:“至於药人的下落,云竹还没有打探出来……望主上再给他一些时日……” 被唤做主上的玄衣男子将目光从那本破卷中收回,淡淡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哦?这一代的蛊王,我倒是见过一次……长得还真有那麽几分姿色。”他笑了,火光下的面容瑰丽而又惑人,若说姿色绝不比那苗疆蛊王差,只可惜他的笑太过阴冷,让人觉得危险。 跪在地上的人瞧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主上,云竹说这个月的解药……” 玄衣男子将长袖一挥,一个精致的瓷瓶落到了他的手里,那人略带玩味地看了他一眼,“云竹是我的亲弟弟,我怎舍得让他受苦?”那人特别强调了“弟弟”二字,似是别有深意。 “那……那个长老……” “杀。” ☆、第一章 海浪拍打著暗礁,迎起东升的旭日。南海夙暝,江湖四绝之地之一,同样也是四绝之中旁人最难进入的一个海岛仙境,与其说是仙境,倒不如称之为陷阱来得贴切。 “有去无回”是江湖中人对南海夙暝的评价,且不说旁人根本无法预知它的具体方位,就算侥幸在这茫茫南海之上找到了岛屿所在,也很有可能因海上自然形成的瘴气而失了性命。 夙暝阁素来不屑与中原武林为伍,也因此落得了一个邪魔之地的名声,不过阁中之人并不在意这些所谓的名声,邪魔如何,正义又能如何?这些也不过只是那些所谓的中原人口中的一面之词,真正的邪魔是谁,还未曾可知。 岛的南面高耸入云的群山便是夙暝阁的所在,阁中善机巧者,修阁宇於高山悬壁之上,领鬼斧神工之韵,浑然天成。 细微的海风吹散了萦绕於山腰的晨雾,夙暝阁的弟子怀中抱著几叠书信穿梭在偌大的阁中,看上去似是有些行色匆匆。此刻碧桃苑的桃花开得正盛,飘零的花瓣落到了那人怀中的书信上,只是他并未察觉,绕过碧桃苑往东面走去。碧桃苑的东面房屋由中轴左右对称组成一栋大院,是阁中左右使所居的院子。夙暝阁中除却阁主,权利最大的可谓左右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左使专司内务,右使专司外事,是阁主最信任的左膀右臂。 小弟子拐进右使的院子,轻轻叩了叩房门,发现并无人应。心下了然,便出了院子往左使的院子跑去。刚想踏进门去便被一道黑影拦下,定眼一看竟是一名女子。女子身著邪影堂影卫服,玄青的衣衫与她黑亮的长发融为一体,看上去有些难以接近。小弟子见状不由得愣了一下,轻声道:“阁中的一些要务须得右使大人过目……” 未等那影卫答话,便听得院内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让他进来。”闻声影卫自觉让出一条路来,那小弟子挠了挠头,抱著书信走了进去,在距离卧房还有三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方才那小弟子说话的时候,一向浅眠的右使封时便醒了,他皱著眉将放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移开,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那人睡的有些凌乱,不知是梦到了什麽好事,唇角有一丝不可察觉的弧度。随著脚步声渐近,想要轻触那人脸颊的手顿了顿,换了个方向拿起了屏风上搭著的外衫,封时下了床披上外衫走到了院中。 “参见右使大人,孽刑堂几个长老让小的给右使大人过目。”小弟子恭敬地将信件举起,封时伸手接过打开看了几眼,随信带过来的花瓣随著落了下来,跪在地上的小弟子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抬眼便见右使盯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下去吧。」封时并没有说别的,那人便恭敬地行了礼,匆匆离去。 封时打了个响指让影卫退下後转身回了卧房。绛色轻纱阻挡住了他的视线,隐约可见大床之上,躺著一个人。抬手撩起轻纱,视野一下变得明了了,凌乱的红色锦被遮不住床上那人的白皙皮肤,无意识露在外面的肩膀与修长小臂看著让人有些心痒。细看,那人锁骨处还有不少殷红的痕迹,斑斑点点都是封时昨晚的杰作。 他盯著床上的人玩味地看了半晌,似乎是在反省昨夜的情事太过激烈了些。但转念想到,可以将这武功天下第一之人压在身下肆意玩弄,封时打消了刚刚的念头。这种畅快的感觉,恐怕只有他封时一人可以体会。 因为── 床上的那人并不是什麽男宠小倌,而是他夙暝阁乃至整个武林武功第一的人──夙暝阁的左使秦华。 封时随手褪下了方才随意披上的外衫,换上了新的内衫和墨色长衫,站在床边将长发束起。等一切收拾妥当,他皱著眉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正香的人,最近这人的警觉性似是下降了,以他的内力,方才的动静为何完全没有察觉? 伸手推了推秦华,对方这才嘤咛著睁开眼睛。一双美目近在眼前,这让秦华心情大好,他支起身子凑过去想要亲一下封时的演技,只可惜对方没有让他得逞,他的唇堪堪擦过对方的侧脸,秦华不甚在意,带著些慵懒地唤了一声:“右使哥哥……” 封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被那人唇角蹭到的侧脸。秦华支起的身子正好让锦被滑落至腰际,白皙的身子露出了大半,这才让封时意识到昨夜欢情之後并没有替对方穿衣……甚至没有来得及清理。秦华动了动身子,许是察觉到了什麽,“呀”了一声,耳垂泛起了朱红。锦被之下的腿间此刻定是淫靡不堪,封时有些口干地挪开了视线,他不想承认已经被眼前这人给蛊惑,却又不得不承认,他喜欢这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2 人喜欢得不得了,无论是这副身子……还是其他。 “起床陪我练剑。”封时将秦华的衣衫丢给他,拿了剑转身走出了卧房。 “哦……”闷闷的声音从布料中传出,秦华将对方丢到他脑袋上的衣服拿下来,披到了身上。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待那阵眩晕感消失,才慢慢地起身,用发簪将长发盘起。他挪到一旁的浴桶里,简单地清洗了一下身子里的东西後,裸身跨出了浴桶。拿著布巾不急不缓地擦拭著身子,身上的点点猩红都看得一清二楚,秦华勾了勾唇角,套上了白色的内衫。 随手抽掉木制发簪,任长发自然散开,秦华随意找了一件红色外衫穿上,便拎著佩剑来到了别院之中。那边封时已经开始舞起了剑,并不是什麽可以致命的招式,而是他们每年都要在夙暝阁庆典上表演的剑舞。 秦华看著那抹身影,不禁勾起了唇角,纵使那人是夙暝阁的右使又如何,纵使那人长得再美又是如何,那人是他的了……秦华的手悄悄移上了小腹,喃喃道:“是我们的了……” 墨色如绸在眼前闪过,秦华收了神定眼望去,对方手执长剑,挑眉示意秦华放马过来。 秦华一笑,抽剑迎战。 红色衣袖带起一阵微风,树上的花瓣迎风飘落,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秦华的剑身上。秦华露齿一笑,反手迎上对方袭来的剑。此刻,是两个绝顶高手的巅峰对决。一红一黑两道身影衬著院子里的美景煞是好看,秦华的散发被风吹起,不攻反退一跃而上,封时对对方的突然收招皱了皱眉,随即运起轻功追上,两人在半空中打得难解难分。兵器相交的声响映著晨间鸟兽的啼鸣偶尔还能听到左使秦华的说笑声声,预示著夙暝阁中一天的开始。 过了几十招,两人不相上下,此时的封时不得不用上十成功力来与对方过招,秦华武功远在他之上,若非秦华放水,他很难轻易取胜。 封时落地时并未耽搁太久,反倒一个旋身执剑刺去,秦华见状赶忙跳开一步,堪堪躲开了对方的攻击。封时眯了眯眼睛,迎身而上采用近身战术,秦华早已料到对方的路数,本想抽剑抵挡,却没想到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了内力的急速流失,反应一慢没有来得及挡住对方刺过来的剑。 “恩……”秦华口中发出一声闷哼,长剑刺中了他的肩膀,封时一愣,随即撤开了剑。对方居然败在了自己剑下?封时的嘴角不禁扬了一下,可是一向喜欢看到他笑容的那个人这次却没能看到。 秦华脸色苍白,单手捂著被刺中的肩膀,鲜血从指缝中流出,将他那件红色的外衫染得更加妖豔,封时这才意识到对方有些不对劲,随即把长剑往边上一丢,将人拉了过来,粗暴地扯开了那人的衣衫。光天化日之下的裸露让秦华略感羞耻,“右使哥哥……我……” “闭嘴!”封时皱眉呵斥了对方一声。待看到秦华肩上的伤後,对方败在自己剑下的那份喜悦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幸好,他的剑上没有淬毒…… 难得见到封时这般表情,秦华顿时觉得自己肩上的伤没那麽痛了,他抿唇笑了下,“右使哥哥,我没事,我……” 凋零的大红桃花簌簌落下,跟著坠落的还有未将话说完的秦华,封时下意识地伸手将人搂进了怀里,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人的苍白脸色,一时竟不知是何滋味。 秦华於他,一向是强大的,从未见过他的这般样子,就连生死关头,那人也能带著自己杀出重围…… 封时将人抱起,一脚踢开房门,将人轻柔地放在了床榻之上,拉过锦被替那人盖好,转身唤来影卫,“叫沐成晏过来。” “是,属下领命。”影卫进屋的时候闻到了血腥味,方才左右使在院内练剑她便主动退下,一来阁中规矩非亲传弟子不得擅学左右使剑法,二来,左使一向不喜有影卫保护,所以左使院中并无影卫把守。 沐成晏是左使麾下圣手堂的堂主,虽然武功不好,但医术高明。 影卫来找沐成晏的时候他才刚刚睡下。昨日他为了采一味药在夙暝阁南面的山沟沟里呆了一宿,今早才回来,没想到美梦还没开始便被影卫姊姊直接提了就走。 沐成晏被影卫拽著一路狂奔,有些不情愿地撇了撇嘴,“姐姐慢点,我这衣裳还没穿好呢。”影卫只是回头瞪了他一眼,“少废话。误了大事有你受的!” 沐成晏一听,乖乖地闭上了嘴,邪影堂的影卫总是这麽不近人情。任由影卫拽著他来到了左使的院子,沐成晏原以为是哪个邪影堂的弟子受了伤,怎麽会到这里…… 影卫拽著人来到卧房门前,恭敬地对屋内的人说道:“启禀右使,沐堂主带到。” 房门突然开了,只是没有看到开门的人,冰冷的声音从屋内的最里面传来,“让他进来。” 沐成晏愣了愣,随即跨了进去。撩开帘帐,看到了床上躺著一个人,而唤他来的右使正面无表情地站在一侧。沐成晏凑近看了眼床上面无血色的左使,颇为吃惊地看了一眼封时,“右使大人……这……” 封时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失手伤了他,你替他看看。” “是。”沐成晏先是替秦华包扎好了伤口,然後搭上那人的脉把了把。 夙暝阁中的弟子都知晓沐成晏这个人孩子心性,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他摸著秦华的脉象,怎麽摸怎麽像……脸上的表情也越见夸张了起来。 封时见他表情怪异便出声问了一句,沐成晏抬起头故作老成地咳了一声,见对方皱眉便老老实实地问道:“那个……右使可知左使身子不适,是何时开始的?” 闻言封时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似是在回忆些什麽,秦华从未对跟他说过身子不适,即便是昨晚也是缠著自己胡闹了许久,“不知。” 沐成晏眨了眨眼,突然就想起了几年之前的左右使继任大典,默默地抿了抿唇。自夙暝阁初始以来便定下了左右使要成一双人,相互牵制,而这一任左右使…… 这时,床上的人悠悠转醒,似是敷在肩上的草药起了药性,秦华看了一眼坐在床头的沐成晏,勉强笑了下,“成晏你来啦……” 秦华的声音打断了沐成晏的思绪,他点了点头,“左使大人,别动……肩膀上的伤要好好养。”尔後凑近对方轻声道:“放心,绝不留疤。” 秦华感激地笑了笑,这会儿那种内力流失的眩晕感消失了,肩上的伤也就变得有些无足轻重。 沐成晏想到刚刚那个脉象,不禁犹豫道:“咳,左使大人,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秦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家这个小堂主何时这般拖沓了,倒是一旁的封时颇为不耐烦,让他快点说。 沐成晏撇了撇嘴,起身向两人施了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3 一礼,“恭喜右使恭喜左使,是喜脉。” 秦华闻言一愣,在看到右使哥哥那有些反应不过来的表情的时候不禁撇过头去,偷偷地笑了。 ☆、第二章 此等逆天之事也难怪一向沈稳的封时会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蹙眉看向床上的人,似是有些不信。见对方怀疑沐成晏有些不服气,索性将有关生子药的传闻一股脑都说了出来。苗疆古域的典籍中曾记载过这种生子药的制法,只不过历代蛊王都对此一笑置之,认为是祖上的妄想之说。话虽如此,但此药确实存在,也确实有男子因服用此药而逆天生子。 “当然也并非所有人对此药都有反应,若是没有内力之人,吃十颗估计也无济於事。”沐成晏把玩著他戴在手上的手环笑道。孩童在体内以吸食宿体内力长大,因而会出现内力减弱甚至消失的症状,他家左使这情况完全符合典籍上所记载的,并且那脉象也足以证明此刻他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小生命。 秦华靠坐在床上听著沐成晏有模有样地将这些传闻绘声绘色地讲了个大概,不由得笑了,“成晏懂得真多。” “那是自然!”被左使夸奖的沐成晏颇为自豪地挺了挺胸,然後拉著那人的手有些兴奋地讲起了这些时日需要注意的事项来。 等到事无巨细地交代完,沐成晏便行礼告退了,临走的时候冲床上的左使俏皮地眨了眨眼,秦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便将还有些虚弱的目光投向了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封时。 这会儿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少了秦华的聒噪显得颇为安静。窗外掠过几只禽鸟,明亮的啼叫声打破了这一瞬间的安静,封时看著他叹了一口气,撩起衣摆坐到了床边。秦华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右手轻轻抬起,想要去摸一摸他的小腹,其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真的可以孕育生命。 那只手将要摸上小腹,却被另外一双手紧紧地抓住,秦华诧异地抬起头,下一刻便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的身上有著自己喜欢的味道,那双紧紧抓著自己的手有一些微微的汗湿,秦华怔愣的瞬间只听那人在耳边厉声呵斥:“胡闹。” 一瞬间秦华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他将脸深深地埋在对方胸口,原来一直以来,并不是自己……一厢情愿。 许是因为内力在逐渐流失的缘故,秦华就这样窝在封时的怀中睡下了,封时难得耐著性子一动不动的一直维持著这个动作,只是这样窝著很是不舒服,封时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熟睡的人,心下不知是何种滋味。沐成晏的那句“喜脉”说出来的时候,他著实吓到了,不是因为这件事本身,而是这个人竟会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 弯身将秦华放平,让他躺的舒服些,封时拽过床角的锦被,想要替那人盖上的时候,视线落在了对方平坦的小腹上,封时眯了眯眼,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午膳是摆在左使屋里用的。秦华迷迷糊糊地嗅到了饭菜的香味,睁开眼睛发现屋里只剩下自己了,桌上摆著下人送来的饭菜。昨晚运动量过大,再加上早上这麽一闹,现下秦华早就饿了,掀起锦被下了床,秦华抬起受伤的手臂活动了一下,许是沐成晏敷上的草药起了效果,没有了起初的那种疼痛感。秦华挪到桌前坐了下来,桌上菜色自是比普通人家的好上多倍,秦华惊喜地发现今日居然还做了水晶饺。 玉箸夹起一个放到口中,香软的面皮下,虾仁的味道刺激著味蕾,鲜香溢满唇齿。这个东西是自二阁主回来之後才有的,据说是一种中原的名吃。厨娘做的虽不及二阁主那般味道好,但也不错。许是饿极了,秦华端起碗大快朵颐了起来,完全忽略了旁边还摆著的另外一双碗筷。 封时推开议事厅大门的时候,屋内的几个人都不由得将目光转向他。一向勤於阁中事物的右使居然迟到了,还真是个稀奇的事儿。封时没在意这些人的目光,依旧面无表情地躬身行礼,高座上的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挥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这人便是夙暝阁的阁主,闵子萧。闵子萧长相俊美,与他那亲弟十分相像,只是身为阁主的闵子萧除却眼帘上的那道伤疤外,还多了几分让人忌惮的肃杀之气。他斜坐在高座之上,示意几个长老继续刚才的话题,封时自觉地站到一旁,待那些长老们把话说完,闵子萧皱了皱眉,似是感觉到哪里不对。他抬眼看了一下,并未发现那抹红色身影,不禁开口问道:“怎得不见秦华?” 封时向前走了一步抱拳道:“禀阁主,左使身子不适,属下擅作主张让他在房中休息,请阁主责罚。” 闵子萧挑了挑眉,身子不适吗……说起来,他的卧房里现下也正躺著一个被他弄到起不来床的家夥。闵子萧觉得有意思极了,便开口道:“左使为我夙暝阁操劳,一会儿我随你去看看吧。”封时愣了一下,许是没想到阁主会这样说。 从议事厅里出来後,闵子萧便跟著封时往左使的院子去了,封时作为右使,又是闵子萧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自然不会骗自己,但方才这人的那番话,闵子萧却是有些不信的。没想到还没到地方,便有影卫现身,“启禀阁主,厉公子方才派下人去圣手堂请了沐堂主……”那影卫斟酌著,阁主有令,任何关於那人的事情都要事无巨细地汇报。 “沐成晏?”闵子萧蹙了蹙眉,摆手示意影卫退下。“你也先回去,改日我再去看秦华。” “是,属下告退。”封时施了礼,望著闵子萧远去的背影不禁松了一口气,他并非有意隐瞒,只是也有许些顾忌…… 闵子萧推门进来的时候,厉景云正在穿衣,听到声响赶忙将衣裳揽好,只可惜还是让那人看到了裸露在外的白皙肩膀。闵子萧的目光从厉景云的肩膀向下看去,两条白皙修长的腿恰到好处地露在外面,再往下,那人竟是光著脚的。闵子萧皱了皱眉,大步走到厉景云的跟前,伸手便把人抱了起来。只听得那人一声惊呼,有些羞涩地将脸埋在了闵子萧的怀中,轻声道:“放我下来。” 闵子萧难得笑了笑,“自然要放。”说罢,便把人放到了床榻上。他栖身上来冲著厉景云的唇便亲了一下,一双手顺著那人的腰身慢慢向下摩挲,最後将手停留在了小腿的位置。“说了多少次了,不准光脚下床。”闵子萧坐在床边伸手替对方搓了搓有些发凉的小腿,语气严厉。厉景云有些羞赧,想要抽回小腿,却被闵子萧紧紧地抓住了。 “方才沐成晏来过了?”闵子萧将那人的腿放下,靠过去抚了抚他的碎发。 厉景云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低下了头。闵子萧眯了眯眼睛,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有事瞒著我,恩?” 厉景云下意识地摇头,这些年来已经让他习惯了服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4 从对方,如今的闵子萧不再是当初那个跟在他身後的少年,而是一个真正的强者。而他,只是一个被废了右臂的人,虽然两人已经和好,那人也不在乎现在无用的自己,只是…… 闵子萧暗暗叹了一口气,看来让这人真正敞开心扉还需要时间。厉景云眼下有些害怕对方会怪罪沐成晏,索性拉著那人的衣襟主动将吻送了上去。带著些讨好与小心翼翼让闵子萧很是受用,索性将人直接扑倒,将那件刚穿上的衣衫再次扯到了床下,享用起了属於他的午膳。 院子里的花儿开得正好,封时却无心观赏,径直穿过院落花园时恰好微风将树上的散花吹下,他下意识地伸手接住,是红色的,与秦华相像的红。想到秦华,封时心里一动,快步走向了後院。刚一推开门便见秦华老老实实地坐在桌前,似是在等著自己用饭。封时面上并没有什麽太多表情,只是坐到了秦华的身边,那人的面色红润了不少,封时拿起玉箸,见对方坐著不动便冷声道:“快吃。”对方依旧没有什麽动作,只是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封时皱眉看他,突然想起早上的时候刺伤了他的肩膀。想起之前秦华就曾在他面前嘀咕过经常看见二阁主给陆少侠喂食的事情,封时心里一动。 秦华在心里暗暗笑了笑,心想这次总算有机会让右使哥哥喂自己吃饭了,只是方才贪嘴吃的太多,现下有些饱,封时夹了一个水晶饺,“张嘴。”秦华心下大喜,赶忙张嘴,将那水晶饺咬在了口中,冲著封时笑了笑,似是开心得不得了。 封时不明白对方因何如此开心,但这种照顾人的感觉有些奇妙,罢了,这次就依著他吧。 只不过喂了没几口秦华便不想再吃,不是因为身子难受,而是他真的吃不下去了,早知道右使哥哥会这般温柔地喂自己用饭,他方才就该忍著什麽都不吃。 ☆、第三章(微h) 夙暝阁建阁初期便立下左使右使两人,辅佐阁主处理阁中大小事务。因身份特殊,从那时起,为了让左使右使相互牵制,阁主立下规矩,左右使必成一双人,且右使为上位者。自闵子萧接任阁主之位後,左右使在夙暝阁中的地位更是比那些个上了年纪的长老们高出许多,把左右使比作是阁主的左膀右臂一点儿也不夸张。长老们虽有许些不服气,但因忌惮阁主也不敢多说什麽。这些年来,左右使将夙暝阁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条,也便让那些个不服气的老家夥们无话可说。 右使堂建在夙暝阁北面的一处山涧旁,每日封时都要来此处处理一些阁中事物。他坐在桌前看著那些被下人送过来的卷宗,提笔将阁主上午的吩咐写好後,唤来下人将卷宗取走。等到将事物全部处理好已近黄昏,封时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这才起身回了院子。 院里的石阶上放著几本武功秘籍,应是秦华落在这的。被风吹起的书页上散著几朵落花,封时在石阶前驻足片刻,这才推开了房门。 房中床帐并未束起,看来那人应是睡著了。封时走过去抬手将白色床帐撩起,映入眼帘的是秦华微微躬起的身子。秦华这人睡觉极其不老实,这一会儿锦被便已滑落大半,封时刚想将锦被给他盖好,那人便翻了一个身,锦被就被他卷走抱在了怀里,单薄的内衫被那人无意识的翻身给撩起,露出一截精细的腰身,这让封时看的有些口干。 封时皱了皱眉头,自己何时竟如此沈溺於色欲了?他有些烦躁地向後退了两步,不料却碰到了身後的桌角,听到声响,秦华的身子动了动,他翻过身来趴在床上看了一眼站在桌角的封时,支起的身子露出大片胸膛,似是还未睡醒,语气里带著些慵懒的倦意:“右使哥哥,你回来啦!” “恩。”封时随口应著,目光却已经落在那人半开的衣衫上,若隐若现的红,让封时不禁想起几天前这人骑在自己身上,任由自己顶弄,而这人却不满足的自己玩弄自己的这里…… 经沐成晏的悉心调理,秦华这两天精神还算不错,虽然仍然感觉内力在慢慢流失,但却不会产生那种极端的眩晕感。秦华下了床来到桌前,故意隔著封时的身子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怀中若有似无的磨蹭让封时的那话儿有了反应。封时想起沐成晏的话,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侧身径自走到了床前坐了下来。 秦华的左手划过对方黑色的衣角,他暗暗笑了笑,转手将桌上的茶盏拿起,倚著桌子将茶水饮下。秦华将茶盏拿在手中把玩,无意识的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这让封时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不过现在不比往常,想起沐成晏的话,封时只能运起静心诀,将那一股邪火压制下去。 刚闭上眼睛,便感到身子一重,原本站在桌前的人不知道何时趴在了自己的腿上,那本应拿著茶盏的手正隔著他的衣裤摸上了那物…… 封时吸了一口冷气,怒道:“你在做什麽?”伸手便要将跪在地上的人拉起来,但秦华却不听他的,那双好似会说话的眼睛就这样看著他,眸子里满是爱恋。封时有一瞬的怔愣,便是这一瞬让那人得了机会,秦华动作迅速地将他的墨色衣摆撩起,用脸去蹭了蹭那已然勃起的地方。察觉到那处并不排斥自己的触碰,秦华抿唇一笑,故意凑到那处轻声道:“你想要的对麽……” 封时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秦华的脸颊,秦华乖顺地蹭了蹭那人的手,低声唤了句:“右使哥哥……”衬裤下的那物在听到这声呼唤後果然变得更大了,秦华的手轻柔地移到了封时的腰间,轻车熟路地将腰封拆下,一手沿著那人腹部的肌理慢慢向下,见封时没再阻止,秦华便大著胆子拉开了他的衬裤,用嘴巴伺弄起了眼前的巨物。 封时的每一个表情都被秦华看在眼里,方才他便知道对方所想。两人许久没有亲热,让他也十分想念那种滋味,秦华乐得帮封时做这种事,只不过就是嘴巴累一点而已,因为他家右使的那物实在是太大了。 “唔……”秦华吞吐了一阵,将那物吐出,用舌尖舔舐著敏感的区域,听见封时嘴里发出舒服的轻喘,秦华自己也忍不住激动了起来,身下起了反应。双手抚慰著封时的东西,秦华悄悄抬头看了对方一眼,见那人眯著眼睛,十分享受自己的伺弄,性感的表情让他也有些忍不住。 封时察觉到对方的小动作,鼓励似的摸了摸他的耳朵,然後顺著颈线伸到了衣服里,触摸著那人胸前的硬挺红粒。如此弄了许久,封时才在对方嘴里丢了精,浊液喷射而出让秦华来不及躲闪,下意识的吞咽让他将封时的东西全部都吃了进去。秦华吐出那人的东西,有些脸红地看向封时,即便这已不是第一次。 封时见状将人拉起,伸手擦了擦秦华嘴上的余浊,见那人轻咳著想要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5 开口说话,便说了声“闭嘴。” 秦华很乖,老老实实地闭了嘴,时不时伸出舌头舔一下嘴角的东西,这让封时很是受用。他将那人拉到怀中,原本秦华就只穿了一件单衣,封时隔著单衣摸了摸他的下面,有些湿润的触感让他不禁挑了挑眉,一把将那人的衬裤拉开,伸手抚弄那已经高涨的地方,此时的秦华十分敏感,没一会儿便也跟著丢了。 秦华靠在封时的身上轻喘著,他转头看了一眼表情如常的封时,“右使哥哥,方才舒服麽?我……” “闭嘴。”封时打断了他的话,拿起被他丢在一旁的衬裤擦了擦手上的东西。 “哦……”秦华嘟哝著应了一声,但心里却是十分的畅快。 “以後不要这样,对你身子不好。”沈寂了一会,封时突然开口,对上的却是秦华含笑的双眼。 封时揽著对方站起身来,伸手替他拢了拢身上要掉不掉的内衫,转身出了卧房。秦华看著那人远去的背影眨了眨眼,仰倒在了大床之上,嬉笑著伸手摸了摸依旧平坦的小腹。 晚膳是摆在院子里用的,其中有一道便是秦华每日都要用的药膳。沐成晏乐得研究一些药膳,如今更是拿自家老大做起了实验。秦华显然对此一点意见也没有,似乎是对尝试新的药物习惯了。这些天每当桌上多出来一道怪异的药膳的时候封时总要皱一下眉头,秦华乐呵呵地跟封时讲著一些阁中的传闻,丝毫不介意吃这些看上去有些奇怪的药膳。 清晨,伴著东升的太阳,夙暝阁的弟子们开始了一天的生活。议事阁里,左右使及长老们正等著阁主的到来,秦华站在封时身边时不时跟一旁的沐成晏说几句话。都说左使堂出来的人热情大方,这话一点儿不错。沐成晏便是一个例子,这会儿阁主没到,两人便已经就昨晚吃的药膳说道了起来,在这偌大的议事厅里显得有些聒噪。无妄堂主绷著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看著正说得欢快的两人,有些後悔今日站在了圣手堂主的旁边。秦华说得带劲,见一旁站著右使哥哥麾下的堂主便免不了一顿调笑,眼见火要烧到自己身上,无妄堂主向他家右使大人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目光,封时面无表情地双手抱胸,一副压根不想管他的样子。 这时,一道啼鸣声划过天际,还在跟沐成晏说著些什麽的秦华被封时喝了一声:“闭嘴。”紧接著议事阁的外门被打开,一个桀骜不羁的身影从远处走来,雅青色的云锦长衫上茶白的杂染如同溪流般延伸至衣摆,挂在腰间的苍色玉佩与之相应。天空中盘旋著的海东青俯身冲下,直直落在了来人抬起的手臂上。几人一齐行礼:“恭迎阁主大人,阁主大人万福!” 闵子萧进了议事阁,撩起衣摆端坐在高座上,他手臂上的海东青自觉地飞到了一旁的梨木桌上吃起了下人早已备好的瓜子仁。闵子萧看了众人一眼,示意大家将要事一一禀报。几个堂主将这些时日来的事情向阁主说了个大概,闵子萧瞥了一眼正和沐成晏说著悄悄话的秦华。能在例会上如此大胆开小差的人也就只有他家左使了吧,前些日子这人似是……身子欠妥?闵子萧暗暗笑了笑,将目光收回来继续听那堂主的汇报。封时在察觉到阁主的目光後不禁瞪了一旁的沐成晏一眼,对方哪里敢得罪右使大人,默默地住了嘴。秦华见对方不搭话了,颇为无聊地蹭到了自家右使哥哥身边,欣赏起美人来。沐成晏见状不禁翻了个白眼,为什麽倒霉的总是自己…… 闵子萧的手指轻轻敲打著桌面,将事物交代下去後便让众人散了。秦华拉著封时的衣袖正想踏出门去,只听他家阁主低沈的声音响了起来:“左使留步。” 秦华回头看了一眼高座上的人,笑嘻嘻地问道:“不知阁主有何吩咐?”他手里还捏著封时的衣袖,对方自然也只能在门口驻足。 “听闻前些时日左使身子欠妥,定是为我夙暝阁操劳而得,本座自当关心一下。”闵子萧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封时,那意思不言而喻。 秦华闻言立马来了精神,眼下屋内只剩他们三人,也没了那麽多规矩,秦华坐在左手边的座位上开始跟阁主抱怨了起来:“……每日事物繁多,都没法跟右使哥哥在一起了,阁主你真是好狠的心!”闵子萧听著眼前人的絮叨,原以为封时会出口制止,不料对方这次竟是出乎他的意料。封时坐在一旁什麽话都没有说,反而逗起了他的海东青。 闵子萧摆了摆手,示意秦华住嘴,尔後赏给了他一些补品慰劳他对阁中事务“操劳”的一番苦心。秦华露齿一笑,表示这还差不多,然後心满意足地跑去左使堂操劳去了。 左使堂里,几个小弟子正整理著信笺,秦华进屋的时候看到那撅起来的三个屁股,一人给来了一脚。三个小弟子嗷嗷叫了两声,正想质问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踹左使堂的人,没成想来人是自家老大,便老老实实地行了礼。前些日子右使堂的手下派人来说,左使身子欠妥,重要事务直接呈到左使内室去,他们几个已经许久没见到秦华了。 秦华笑了笑,对於属下的关心很是受用,他坐到桌前开始处理起事物来。说起来,左使在阁中处理的大多是阁内的事物,虽然简单却很是细小繁杂。 快到晌午的时候,沐成晏背著他那小布袋从圣手堂一路溜达著往南面的小山去,路过左使堂的时候看到那抹火红的身影正在忙碌,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从什麽时候开始左使喜欢穿红色了呢…… 夙暝阁历来的规矩,左使右使白墨二色,但自从秦华继任左使之後,他便磨著阁主为他改了这个规矩,并非他自己多麽喜欢红色,而是那赤霞般的红对秦华来讲有著特殊的意义…… 秦华早就察觉到门口有个人在偷看自己,他冲沐成晏招了招手,示意他进来说话。沐成晏进了门便凑到了秦华身边悄悄替那人号了号脉,秦华眯著眼睛笑了笑:“我何曾这样被人照顾了?” 沐成晏嘿嘿一笑:“那是,左使大人永远是英明神武的左使大人,但现在特殊情况嘛!”脉象没有什麽异动,沐成晏颇为安心地点了点头。 “什麽特殊……”秦华刚想开口反驳,意识到还有其他弟子在场便转了口:“没关系,我身子好著呢,只是今早收到了中原探子的书信……” 沐成晏凑过去看了两眼:“武林盟的麻烦自然要武林盟主管嘛,再说了……季君寒解决不了的事不是还有苗疆蛊王呢麽,怕什麽。”武林盟主季君寒便是苗疆蛊王王妃的事在南海本就不是什麽秘密。 秦华难得没有反驳,只是盯著探子的书信默默地抿了抿唇。 ☆、第四章 氤氲的水气布满了整个房间,偌大的水池里缓缓升起几缕水雾,似是对乍暖还寒的抱怨。几件荼白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6 的衣裳被随意搭在了屏风上,室内偶有水流声传出,应是有人在里面沐浴清洁。 锺离轩颇为慵懒地靠在池边闭目养神,似是要洗去这些时日的疲惫。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尔後侍女的声音从外室传来:“启禀蛊王,王妃回来了。” 锺离轩缓缓睁开眼睛,墨色的瞳子在水汽的氤氲下显得格外好看,在听到那人回来的时候他微微勾了勾唇角。从池中站起身来,没有让侍女进来伺候,锺离轩自己拿过屏风上的衣服套上,从屏风上取下软鞭缠在腰侧,半湿的长发随意地甩了甩,落在肩膀处的湿发将那片内衫浸透,毒蝎纹身露了出来。 蝎子乃苗疆的圣物,它的地位等同於夙暝阁的海东青,是苗疆的代表。蝎子带毒,却又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就像是蛊王一样,人人都说他阴狠毒辣,但他也有温柔的一面。历来,只有苗疆之主有权利将这纹身印在身上,当然这个纹身并不是普普通通的纹身,其中传说要说起来还真是来头不小,它是苗疆最毒的蛊,也是苗疆最高的权利象征。 锺离轩披上外衫,推门走了出去。外室里候著的侍女见到蛊王恭敬地施了一礼,锺离轩看了她一眼,问道:“王妃现下在何处?” “书房,似乎精神不是很好。” 侍女斟酌著说道:“王妃回来的时候,奴婢闻到王妃身上有蛇蝎草的香味,可能是无意间中了毒。” 闻言锺离轩皱了皱眉,今日一早季君寒便自己一个人骑著马出去了,他自然不便多问,权当是去散散心,这家夥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锺离轩挥退了侍女,便快步来到了书房。这会儿书房外墙处种著的花开的正盛,蝴蝶绕著那抹红色翩翩起舞。锺离轩在书房门口驻足,凝神细听,并未听到屋内任何响动。他挑了挑眉,看向那翩翩蝴蝶的眸子里带著一丝狡黠。锺离轩屏了内息悄悄将书房的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那个身著霜色长衫的人,此刻他正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小憩。锺离轩勾起唇角,悄步靠近那人。 季君寒再是疲惫也不可能对对方的到来毫不知情,在那人快要抓住自己的时候,他一个旋身,从座椅上弹起,站到一旁双手抱胸,看向锺离轩。 锺离轩偷袭不成,就明目张胆地袭击,腰间的鞭子不知何时被他拿在了手上,右手一挥,长鞭如蛇般灵活地向季君寒袭去,将那人的腰身紧紧缠住。右手一扯,便把人抱到了怀里。 亲了亲对方的唇角,引来那人的一阵怒瞪,锺离轩笑了两声,在对方耳边说道:“张嘴。” 季君寒不明所以,想要挣脱开对方的禁锢,奈何锺离轩的力气极大,无奈之下只得乖乖听话,张开了嘴巴。 朱唇轻启的瞬间一颗带著清香的药丸被锺离轩塞进了他的嘴里,虽然药丸闻著不错,但味道著实有些涩。季君寒皱了下眉,最後还是将那药丸咽了下去。心道:只要不是春药就好…… 见季君寒将药丸吞下,锺离轩这才放开了对他的禁锢,拉著他坐到躺椅上。躺椅上铺著前些日子两人猎回来的虎皮毯子,很是舒服。锺离轩让季君寒靠著自己的大腿躺下,而他自己则是靠在椅背上替那人把了把脉。季君寒瞪著大眼睛瞅著上方的男人,不知对方又发了什麽疯。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闹的这一阵,刚回来时的疲惫感渐渐消失了。脉窝处的双指轻轻挪动了一下,脉象并无大碍,这会儿服下了蛇蝎草的解药应是无事了。 “今日去哪里了?”锺离轩抬手摸了摸季君寒的脸颊,被对方像是怕痒似的躲开了。 “蝶谷。” “哦?王妃为何一人前去蝶谷?”锺离轩调笑著问了一句,还未干透的发顺到了季君寒的脸侧,对方抓住那缕湿发,叹了一口气。 见季君寒不语,锺离轩坐直身子将人扶起与之对视,“到底怎麽了?难道本王不配与你分担你的秘密?” 如此郑重的一句话,让季君寒听得心头一热,他看著眼前这张美的惑人的面孔,低声笑了笑,“阿轩,你多想了。是武林盟的事。” “哼,武林盟的那群老家夥真是无能,你只不过离开了不到半个月又有什麽事要你回去?” “……没……没什麽。”季君寒欲言又止,让锺离轩不禁起疑。 其实昨日季君寒接到了一封密信,说中原武林近几日开始传言苗疆的长生不死之术,闹的整个武林都想来苗疆之地探个究竟。但这长生不死之术又……岂能是真的? 季君寒今日一早便骑著马来到了蝶谷,按照锺离轩教他的方法把蝴蝶图召出来,想要找点线索,不过最终他没有这麽做。如今身处苗疆,他不再只是武林盟的盟主,还有个更加重要的身份,那便是苗疆蛊王的王妃,於情於理,他都不该这麽做。苗疆的秘密本不该告诉他这个外人,但锺离轩一意孤行,甚至不听长老们的劝阻执意带自己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告诉他,在那人的心里,自己到底有多麽重要。季君寒静静地坐在蝶谷里,山涧繁花似景,蝴蝶绕著他来回飞舞,似是要安慰他的心情,就这样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回来的时候在潮湿的山洞里不小心滑了一下,幸而抓住了山谷里的山草,却没想到那东西是有毒的。 虽说季君寒身上有魂印庇护,但一旦直接接触这种毒物,虽然不会中毒很深,但疲惫与麻痹感还是有的…… 见季君寒不愿坦白,锺离轩也懒得再问,反正自己早晚也会知道的。近几日在殿上,那几个苗疆的长老们越来越目无他这个蛊王了,竟然直接拿他的爱妃说事儿,真是可恨至极!是,季君寒是外人,还是中原之人,但如今他是他的王妃,就是他的人,这群老家夥居然敢指责王妃,真是罪该万死! 室内有一瞬间的静默,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锺离轩搂著对方的腰身轻轻地摩挲著,对於这种小动作季君寒已经见怪不怪了,索性软下身子靠在了锺离轩的身上。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尔後便听见奶娘急急的叫喊声,说的是季君寒听不很懂的苗语。 大门被人推开了个缝隙,一个穿著锦衣的小娃娃在门口探了探头,看见季君寒後眼睛一亮,使足了劲将那扇厚重的大门推开,便飞扑到季君寒的身上,用苗语唤了声什麽。 季君寒低头看了看爬上自己大腿的小娃娃,表情变得无比柔和,将那孩子抱起来,用手指擦了擦他的小脸蛋,小娃娃咯咯笑了,把脸埋在了季君寒的肩上。季君寒的身上总会有一种若有似无的香味,小娃娃很是喜欢这个味道。这个香气不是其他,正是象征著蛊王王妃权利的魂印。 锺离轩盯著眼前将自己完全无视的两个人,也用苗语说了句什麽,小娃娃回头瞪了他一眼。季君寒倒是听懂了锺离轩的话,笑著摇了摇头,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7 “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锺离轩哼了一声,就当这时奶娘抱著另外一个小娃娃跑到了屋门口,恭敬地向蛊王和王妃施了一礼,用不是很熟练的汉语说道:“大少爷嫌屋里闷……” 奶娘怀里的小娃娃看见锺离轩和季君寒後,便向两人伸出手来,甜甜地唤了一声“父王~” 锺离轩笑了笑,上前将小娃娃接过来,便挥退了奶娘。 季君寒怀里的娃娃见状也甜甜地唤了一声“爹爹~”在苗疆,学习苗语是很重要的,作为蛊王的继承者,更加需要掌握苗语。所以两个小娃娃偶尔会用苗语与他们的爹交流。不过很显然,老大对於两种语言的转换还不是很在行。 季君寒笑了笑,把娃娃放到了躺椅上,锺离轩也把他怀里那个放到了一起,两个粉嫩嫩的小娃娃煞是可爱。两个小家夥在躺椅上拿著父王的长鞭玩耍了一会儿,注意力便被季君寒腰间挂著的青玉所吸引,锺离影伸手去够,季君寒也乐得去逗弄他,他一伸手就躲一下,不过最後还是让小家夥得手了。锺离影拿著和自己手掌差不多大的青玉,想要给一旁的弟弟玩,只是这会儿锺离晨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锺离影学著大人的样子把人抱在了怀里。这俩娃娃是一对双生子,经常形影不离,虽然长得相近,且都随了锺离轩那般好看的长相,但老二因为出生的时候受了点苦,看著弱弱的,不如老大那般壮实。 “晨儿怎麽又迷糊了……”季君寒忍著笑,看著锺离影很努力的把他弟弟抱在怀里。锺离轩也跟著笑了笑,伸手弹了弹锺离影的额头,“小孩子中午不好好睡觉,瞎跑什麽?” 被斥责,锺离影气哄哄地哼了一声,“愚蠢!”锺离轩闻言挑了挑眉,这孩子无论从长相还是性格上都和自己很像,就连那口头语都一模一样,将来必成大器。他捏了捏小娃娃脸上的肉,笑道:“混小子,也就是你敢这麽说老子。” 眼见锺离影快抱不住弟弟了,季君寒赶忙把孩子抱起送到书房里用来休息的床上,小小的锺离影也爬下躺椅,亦步亦趋的跟著季君寒跑到里屋,趴在床头看著弟弟。 锺离轩想了想,在门口拍了拍手,唤来奶娘看著俩少爷,便拉著季君寒去了别处。 走在长廊上,季君寒自认为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阿轩,你说世间真的有长生不老之术吗?” 锺离轩闻言脚步一停,看著季君寒的目光突然一变,“愚蠢的中原人的说词你也信?”季君寒惊讶地看了锺离轩一眼,原来对方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吗…… 锺离轩拉起季君寒的手,在他手心写了几个他并不熟悉的文字,当时季君寒没有读懂是什麽意思。後来他询问了一些懂苗语的人才知道了那几个字的意思。 “不可说,不得说,有亦无,无亦有。” ☆、第五章 “云竹,你在看什麽?”侍女端著给主子准备的茶点路过小花园,看到正坐在假山石上发呆的少年,不禁问道。这个孩子是苗疆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收养的义子,长相俊秀,为人随和爱说笑,在下人们之间有很好的人缘。 云竹没有看她,目光依然看著远处的山峦,最後轻轻叹了一声:“月亮,要圆了。” 侍女疑惑地歪了歪头,虽然少年人缘很好,但是总是喜欢说一些奇怪的话,侍女没有多做停留,她还要去给蛊王王妃送茶点,於是便端著茶点离开了院子。 云竹抬起左臂,白色的衣袖卷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上面日渐清晰的血色纹路,让他不禁皱了皱眉。时限已经快到了,而这次的解药却迟迟没有送来,难道是主上不满他这次的私自行动?想到圆月之夜要受的苦,云竹双手捂著脸,清秀的脸上露出几分恐慌,他闭著眼睛,左手不住的发抖,用尽全力握紧拳头,一瞬间想就这样自行了断,但是他却不能,不能背叛主上,因为那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要自己做什麽,自己都要去完成。也只有主上,可以了结他的性命。 想起那个玄衣男子,云竹眼底里都是温柔,纵使那人从未将自己当做弟弟看过,纵使那人恨他入骨,他依然要依附那人,追随那人,因为他也姓云,那人是活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待那股疼痛感消失,左臂上的血色纹路又长了一块,若是再放任下去……云竹不敢再想,他从假山石上跳下来,打算去马厩里看看蛊王的骏马。他虽然是苗疆长老收养的义子,但在蛊王的宅子里也不过是一个看管马匹的下人。背著一筐草料慢慢走到马厩,马儿有灵性,跟云竹又熟,见到他的到来踢了踢蹄子,似是在欢迎他。云竹像个孩子似的跳过去,轻轻摸了摸马背,白色的鬃毛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很是好看,云竹给马儿加了一些草料,思绪又有些飞远。 他并不是真的被长老收养的义子,而是将一个无辜的男孩残忍杀害之後装作他的样子等著那长老来救,长老对云竹犹如亲生孩子一样的呵护,让从未体验过父爱的云竹有些感动,但他却不能背叛主上的意思,在问出线索後将那长老杀害…… 感觉到胸口一阵刺痛,云竹伸出手臂看了一眼上面的红色纹路,苦笑了一下,若是解药再不到,他就真的坚持不住了。 “主上,属下已经查明,蛊王养的药人尚在人世。”黑衣人擦了擦额角的汗,跪在地上向玄衣男子汇报。男人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哦?在何处?” “这任蛊王锺离轩曾收过一个经脉俱损的孩童当徒弟,後来……不知因何此人离开了苗疆,若属下推断的没错,这个人就是当年蛊王养活了的那个药人。” 敲击著桌面的修长手指微微一顿,云鹰低头笑了笑,“离开了苗疆?”有点意思,千辛万苦培育出来的药人居然就让他轻易的离开?云鹰有一丝怀疑,这是否是锺离那厮故意使出的障眼法,药人仍在苗疆某处也不无可能,都说凤凰城中机关重重,若非藏著这般珍贵的东西又怎会将苗疆的主城用蛊保护起来? “是的,主上。”黑衣男子打量了一下云鹰此时的脸色,开口道:“请主上再给属下一点时间……”他暗暗握了握拳头,向著对方磕了一个头,“请主上允许属下去给云竹送解药……圆月之日快到了……” 云鹰抬起眼帘看了一眼面前紧张的男子,他抬起右臂,宽广的玄色衣袖被他慢慢撩起,美人侧坐做出这般动作定是十分赏心悦目的,只是黑衣男子不敢多看。云鹰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纹路,轻笑一声:“去吧,莫要忘了你的正事。” 长袖一挥,一个精致的瓷瓶落到了黑衣男子的手中,他赶忙将解药收好,恭敬地道了句:“属下遵命。” 魏七领了命匆忙告退,此时月色朦胧,他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不禁有些紧张,揣好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8 怀中的瓷瓶,快步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从那之後,江湖上的谣言愈演愈烈,而且句句都很有指向性的针对一处,那便是江湖四绝之一的苗疆古域。千百年来,江湖的腥风血雨无不与武功秘籍权势地位有所关联,而药人正是可以助人取得这些的良药。培育药人的古方曾被先人所毁,那些拿著零星碎片的後代子孙却抵不住诱惑,想要试上一试,因此也铸成大错。蛊王锺离轩用经脉尽断的孩童育得药人这件事仅有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知晓,他们深知此事事关重大,因而只是将此事默默地放在了心中。这次的传言直指苗疆,让那些个尚未离世的老家夥不禁怀疑起蛊王不顾众人反对所娶的那位王妃,王妃在中原是个什麽身份,他们自然知晓。中原人将苗疆看作什麽他们自然也有所耳闻。 人一旦心生怀疑就会变得猜忌,苗疆的长老们向蛊王进言,而他们的蛊王却只是冷笑,什麽也不说,袒护的意思不言而喻。 长老们无法,便也不再说什麽。只是,就连他们也不知晓,当年的那个孩童,现下究竟去了何处。 秦华晌午的时候在阁中转悠了一圈,这会儿到了无妄堂门口,一个劲儿地往里瞧。方才去右使堂听那里的下人说右使去了无妄堂,秦华便溜达过来了。 无妄堂门口的弟子见了秦华赶忙行礼,恭敬地让出了一条通路,秦华乐呵呵地拍了拍门口面无表情的两人的肩膀,道了句:“真乖!”尔後走了进去。俩汉子早就习惯了被左使调戏,试问右使手下的人有哪个能逃过左使的摧残? 秦华并没有直接进屋,而是做贼似的猫著腰挪到门口偷偷地往里瞧。这会儿那个墨色身影正在与无妄堂主及属下说著什麽,封时背对著门口站著,一袭墨色劲装将他的腰身很好地显露出来,那人双手抱胸正在认真聆听堂主的汇报,时不时打断插上几句关键的话。 只见无妄堂主吩咐两个小弟子将放在一旁的地图展开,封时修长的手指在图纸上的几个地方画了画,又吩咐了几句。这才提高了声音对门外猫著的人说道:“准备躲到什麽时候?” 秦华闻言不禁勾了勾唇角,他在门口露出半个脑袋来,笑著唤了一声:“右使哥哥!” 封时面无表情地瞥了那人一眼,红色衣衫下的腰身依旧纤细,但只有他知道,那里还有另外一个生命,是他的。“进来。”封时开口道。 秦华站起身来,跨步进了屋,无妄堂主见状便自觉行礼告退了。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封时秦华二人,秦华蹭到封时身边,方才右使哥哥的样子简直太迷人了。 封时低头看了缠著自己的人一眼,有些无奈。他拉起对方的胳膊,将人压在了一旁的座椅上。秦华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对方看著,封时抿了抿唇,下一秒秦华便支起身子凑了上来。对於秦华的主动献吻,封时向来不会客气,只是思及此处还有影卫,便没有做更加过分的事情。冷著脸质问了几句不好好在左使堂处理事务的秦华,便让那人先回去休息。 秦华刚回去不久,沐成晏便背著他的小药箱来了,先是例行替秦华做了检查,秦华如今脉象无异,内力虽然在逐步的消失,但却没再出现之前的状况,看来沐成晏的药很是管用。红衣被扯开,露出了之前受伤的左肩,沐成晏从药箱里找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将里面的药膏涂到了秦华的肩上,凉凉的触感让秦华不禁抖了一下。 沐成晏嘻嘻笑道:“哎呀,左使大人真敏感。” “去你的!”秦华睨了对方一眼,肩上的伤早已好的差不多,这个药膏是用来除去那道细长疤痕的。凉凉的触感很是舒服,这药很是神奇,现如今肩上几乎看不出曾经受过伤。这让他不禁想起了阁主。 那张美得惑人的脸上,因为眼帘处的那道疤痕让人觉得惋惜,若是没了那道疤痕定是如同那闵子谦一样好看的吧。阁主与那人本就是亲兄弟,两人长相又相像,只是闵子谦要更加好看一些…… “这东西要是阁主也用就好了……”秦华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这会儿就自己嘟哝了出来。沐成晏眨了眨眼,这药他早就会制了,也曾由长老献给过阁主,只是阁主似乎一点儿也不想将那道伤疤除去。 沐成晏回去的时候先去了右使堂找封时说了说他家左使大人的情况,封时默默听完,冷声问了一句:“秦华在干吗?” “左使大人有些乏,属下伺候他睡下後才过来的。”沐成晏回道,尔後留下了一个方子,让封时过目,是他为秦华调理身子的补药。 夙暝阁的人大部分都粗通药理,封时拿起来看了看,觉得没什麽问题便让他退下了。 秦华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没了沐成晏的踪影,他坐在床上伸了伸懒腰,尔後轻柔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开心地笑了。外面的天似是有些阴沈,不似上午那般阳光明媚。他穿好衣衫,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看,伸手探上自己的脉,最近内力流失的厉害,是好事也是坏事。看来肚子里的那个小家夥在逐步长大…… 漫天闪过一道火光,秦华看得出神,这时屋外传来侍女的声音:“左使大人,右使大人吩咐奴婢给您送甜汤来了。” 秦华闻言应了一声,推门出了屋子,侍女将甜汤放到了院里的石桌上,“右使大人吩咐奴婢给您炖的甜汤,让您一定要喝。” 秦华一听是封时的吩咐,顿时喜上眉梢,原本就十分俊秀好看的脸上露著让人看著便欢喜的笑,那侍女抿了抿唇,催促道:“请左使大人趁热喝。” 秦华笑著点了点头,今天很特别,他并没有穿红色的衣服,一袭月色外衣将他整个人衬得有些虚无。虚无得像是要消失掉一样…… 当封时听到消息赶回到院子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秦华右手执剑将那侍女一剑刺死,左手使劲捂著小腹,虚弱地撑在桌面上的情景。封时一惊,掠到那人身边将秦华揽在怀里。仿佛是感觉到了自己熟悉的气息,秦华骤然聚起的杀气消失了,然後就这样毫无生气地倒了下去,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衣,仿佛他今日依旧穿著那件红衣一般。 ☆、第六章 跟在封时身後赶来的影卫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也惊呆了,左使大人满身是血倒在右使大人的怀中,毫无生机的样子让他们几个人都慌了神。放眼江湖,能伤到左使的人并不多,女子捂著嘴向後退了两步,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跟著一起来的影卫拉了她一把,影卫本应无心无情,若是这情景让左使大人看到又该调笑他们了吧。感觉到有人依靠,女子转头看了那人一眼,眼里满是内疚的神情。男子抿了抿唇,在阁中唯一不必有影卫守卫的地方大概就是左使堂,可是这次却……女子本就是左右使的影卫,现在左使出了事,她会如此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9 也不难理解。 “沐成晏!快去把沐成晏找来!”封时红著眼吼了一声,站在最外面的影卫闻声赶忙向圣手堂方向奔去。 封时紧紧拥著秦华的身子,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生命在渐渐流逝。方才在右使堂处理事务的时候他便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自己一向健壮的身子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心悸,那种急速的生命流逝感让他无所适从。封时扶著桌角抚了抚胸口的位置,突然意识到什麽,不顾在场的其他几人运起轻功便往回赶,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早些年,两人曾一同去中原执行过任务,也就是在那时候,封时才发现身边的这个家夥武功到底是有多麽的厉害,往日里的吊儿郎当都是秦华装出来的。密林里,他与秦华的身份被那些所谓的中原大侠所识破,无奈之下只得与之正面交锋。因为是秘密调查,两人身边并没有带多少人,而所要面对的却是犹如千军万马。虽说单打独斗未必有人可以敌得过自己,但面对如此多的人,封时对付起来也有些力不从心。从一开始他就没指望过身边的这个红衣男子,印象里两人自从继位大典之後几乎每日都有对招,而那人从未胜过自己。银针暗器被他捏在指间,背对著他的那个人不知从哪里捡了一把长剑,两人有些力竭地背靠著背。面对著不断涌来的人群,封时皱了皱眉,他们两人的体力已经开始有些下降,应赶快脱身才是正理,谁料身後的那人还在跟那些中原大侠们斗嘴,封时听得心烦,不由喝了一声:“闭嘴!” “哦!”秦华笑了笑,还没等笑意淡下去便觉有人偷袭,秦华眸光一闪,旋身一脚将那人踹飞,他把剑提了提,“哼,雕虫小技。”调笑的话语还没说完,他便意识到这是对方的阴谋,那些人就是想让自己和封时分开。身在战局,封时或许看不透,但其他人却看得一清二楚──他身边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就在两人被分开没多久,封时便被暗器所伤,伤处不深,但却有毒,毒液让封时一时间无法动弹。秦华不再恋战,使出全力击杀几人,掠到封时身边扶起他,他的目光不似方才那般,而是充满了杀气,“你们竟敢伤了我的右使哥哥!” 封时几乎不敢相信,秦华居然是这麽的厉害,密林里的那些人对秦华而言根本不是对手,他一手揽著自己,一手挥舞著长剑,剑气如风如影,所到之处惨叫声此起彼伏。 “原来你是故意的……”封时皱眉开口,谁知这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吐了一口血,那毒药霸道得很,这就是所谓正义之士使用的手段,封时在心里冷哼了一下,怪不得阁主会如此厌恶中原人……尔後便陷入了一阵黑暗之中,“右使哥哥,我会救你的。”昏沈中,他似乎听到秦华说了这麽一句话。 後来到底是怎麽救的,封时并不知晓,他醒来的时候身边那个人正搂著自己的胳膊睡得香,明明是自己受伤,但看上去那个人比自己还要累。後来,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子里被种了蛊,是那人将自己的半条命给了他。那蛊名曰“同命”,子蛊依附母蛊存在,顾名思义,母蛊若是出了事,子蛊自然无法存活。当封时知道自己体内的是母蛊的时候,他慌乱了,他明白这样做对秦华来说意味著什麽,也就是从那时起两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封时将秦华打横抱起,脚边的那个死人很是碍眼,他看了怀里的秦华一眼,默默地紧了紧抱著他的手,这种情况下还能将敌人一击致命的也只有你了吧……封时这般想著,抱著人跨步进了卧房。 沐成晏几乎是被影卫姐姐拎著进来的,进门的样子十分狼狈。还没来得及抱怨,便看到原本就没什麽表情的右使更加阴冷的脸,沐成晏不敢多说什麽赶忙跑上前替左使看诊。 沐成晏皱著眉替秦华把了把脉,他看了一眼封时的脸色,抬起袖子擦了擦额间的冷汗。秦华现如今的脉象很是不好,方才那侍女给他喝的八成是加了毒药的堕胎药。看著紧皱著眉头躺在床上的秦华,沐成晏急得脸都红了,他顾不上自己神医圣手的名声,扑通跪在了封时的面前:“属下无能,请右使责罚,属下……属下保不住孩子……” 封时闻言身形有些摇晃,这时只听沐成晏接著说:“也保不住左使……” “什麽?!”封时瞪大了眼睛,似是不相信沐成晏所说,他是南海最厉害的神医,若是连沐成晏都保不住秦华,那…… 心悸感越来越强烈,那是秦华生命在流逝的征兆,封时推开跪在身前的沐成晏,一把握住了秦华的手,“秦华!” 沐成晏被猛的一推撞到了胳膊,不知是疼痛还是因为其他,他的眼里满是泪水,左使於他不仅仅是上下属的关系,更多的是朋友,是知己。沐成晏此时有些恨自己,恨自己只能看著左使的生命渐渐流逝却无力将他跟孩子留住。想到孩子,沐成晏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眼泪,“右使大人……还有一个方法可以救左使大人……” “说!”封时吼了一声,沐成晏哽咽著将苗疆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唯一可以救左使的,恐怕也只有苗疆蛊王锺离轩了,可是对方是苗疆蛊王啊……怎麽可能来救人呢…… 封时听了对方的话,紧了紧抓著秦华的手,低声道:“我知道了。”尔後便将秦华交给沐成晏照顾,自己去了阁主所在的院子。 望月阁背靠山川,站在阁楼的顶层可直观望月山飞流而下的瀑布。此时顶层的纱帐不知被谁放了下来,微风吹起藕色的纱帐,让整个屋子变得有些飘渺。屋内除却一些必要的装饰,那张大得不像话的床铺著实惹眼。 “别……”惊呼声响起,紧接著一个身影倒在了床榻之上,那人刚想起身便被另外一人禁锢在了双臂之间。 厉景云红著脸想避开闵子萧灼热的视线,只可惜对方并不给他这个机会,闵子萧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那张冷漠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笑意,厉景云不禁抿了抿唇,紧接著那人的手指触了上去,十分情色的抚弄让厉景云红了脸。 闵子萧的长发擦过厉景云被扯开衣衫而露出的胸膛,有些痒痒的。厉景云伸手想要将那些散发拂去,却不料被对方抓住了手,那双手带著自己抚摸起了前胸的那处,这让厉景云感觉十分羞耻,“恩……别这样……”敏感部位被人这样玩弄让他的身子诚实地起了反应。闵子萧笑了笑,伏在他耳畔不知说了句什麽,紧接著那双手便伸到了他的下面,抚摸起他光滑的大腿来。背後的川流很好地掩盖住了声声诱人的低吟,闵子萧满意地看著被自己挑起情欲的人,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封时先是去了阁主的院子,却被那边的守卫告知阁主不在,眼下他心急如焚,哪里顾得上其他,一把抓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10 住守卫逼问阁主的去处。守卫哪曾见过右使大人这般情状,哆哆嗦嗦地将阁主去了望月阁的事情告诉了右使。封时闻言立马将人放开,运起轻功往望月阁的方向掠去。 刚到阁楼附近便听到瀑布的声响,封时快步走向阁楼,谁知眼前突然晃过两个人影,一双黑衣挡住了他的去路。“右使大人,阁主吩咐不得打扰……” “让开!”封时冷声喝道。 “这……”两个黑衣人相互看了看,他们都是邪影堂出来的影卫,按道理来说右使还是他们的主子,可是阁主的吩咐又岂能当做儿戏。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见那两人不动,封时冷冷开口:“让开!” 两人犹豫的瞬间,封时便动手点了两人的穴道,许是没料到右使大人会对自己动手,两人都没来得及防备,就这样眼睁睁地看著右使闯了进去。 顶层的屋子里,情意正浓。阁主拉著厉大侠来这里的目的封时是可以猜到的,但现在他顾不得这麽多了,就这样硬闯了进去。 虚掩的房门被封时打开的瞬间,闵子萧敏捷地揪起床上的锦被将近乎赤裸的厉景云整个包了起来,身子一动挡在了那人的身前。看著来人,闵子萧颇为恼怒地眯了眯眼睛,情事被人打断任谁也不会高兴,更何况这人竟敢硬闯他的阁楼,简直目无规矩! 斥责的话语还未说出口,只见封时直直跪在了自己的面前,闵子萧有些怔愣,记忆里除却自己继位的那日,封时便再也没有行过这般大的礼了。左右使於他不仅是手下,更多的是兄弟,因而闵子萧早就免了两人的跪拜礼。 “封时你……” 封时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拳头,“请阁主开恩,救秦华一命!” 闻言闵子萧惊了一下,赶忙让封时起来说话,但对方却不肯起身,他红著眼对闵子萧说道:“请阁主答应属下!” 从未见过封时的这般样子,闵子萧心知定是出了什麽大事,赶忙答应了对方,谁料封时所说的救人竟是要去请苗疆蛊王。他与苗疆蛊王是老相识,只是近些年来不怎麽来往。犹豫的瞬间衣角被人拉了一下,紧接著大腿一疼,闵子萧转头便看到被他藏在床榻上的人正看著自己,用口型对他说了句:“救人要紧。”说罢他指了指一旁险些走火入魔的封时。 闵子萧快步上前,一把将人拉起来,给那人输了些内力,封时原本通红的眼睛变得清明了许多。他低著头,轻声道了句:“多谢阁主。”这才将秦华出的事简明扼要地说了出来,闵子萧听了後,二话没说便答应了。他命封时先行回去照看秦华,务必让沐成晏在蛊王来之前替秦华续命,封时领命赶忙往左使院子奔去。 闵子萧提笔在纸上写了几句,这时床上的人穿好衣服光著脚凑到了他的身边,厉景云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只是此时两人都无心继续方才的事情了,“苗疆离此地颇远……万一……” “对雷霆来说那便不算什麽了。”闵子萧将信折成纸卷,放到信桶中,对一旁的人说道。天空划过一个黑影,带过一声嘹亮的啼鸣,海东青雷霆俯身冲到了阁楼中,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闵子萧的肩上。 厉景云亲自将闵子萧写的信绑在了海东青的腿上,尔後雷霆振翅飞远。望著消失在天际的那个黑影,厉景云轻声道:“全靠你了……” ☆、第七章 几乎是秦华出事的同一时间,武林盟中也出了大事。几位大侠研究再三还是决定让人快马通知盟主前来定夺。武林盟的信使日夜兼程,快马赶到了苗疆蛊王的府邸。这会儿晌午刚过,锺离轩正和季君寒在小书房与两个娃娃逗乐,侍女听说是信使来访,便请他在前厅稍等,前去请示。 “阿爹,我要吃~”软软的话语从锺离轩怀中的娃娃嘴中说出,锺离轩低头看了一眼小娃娃,满是温柔。他抬手抹了抹对方蹭脏的脸颊,笑道:“吃个芝麻团都能吃的满脸都是,真是丢人!”季君寒笑了笑,将锺离影放到地上,小娃娃一著地就跑到锺离轩那边拉著父王的裤腿往上爬。 侍女敲门进来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她向蛊王王妃施了一礼,然後将中原信使求见的事情道了出来。 锺离轩一听是武林盟的人,脸色立马沈了下来。他的王妃才来了几天,怎麽就派人来寻,愚蠢的中原人就是没用!季君寒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对方的脸色,吩咐侍女将人带到偏厅稍後。锺离轩哼了一声,似是对王妃做法很不赞同。季君寒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唤来奶娘将两个孩子先行带下去。季君寒刚要随著出门,只觉腰间一紧,那人不知何时出鞭,将自己缠了个结实,季君寒转头看著那张美得惑人的脸,最终放弃似的冲那人说了句刚学会不久的苗语。 锺离轩挑了挑眉,似乎是对这句话很是满意,他松开了对季君寒的束缚,调笑道:“这可是爱妃自己说的。”季君寒懒得搭理他,跨步往偏厅赶去,锺离轩是自然要跟著的。 刚一进偏厅,锺离轩便认出了那个中原来的信使,这家夥可是个老熟人了。几乎每次他一来就意味著他的爱妃又要回中原忙碌了。 信使见了季君寒赶忙起身,谁料盟主身後还跟著那个大舅哥,信使心里便有些犯怵。未等几人坐定寒暄,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阵嘹亮的啼鸣,院子里的几个下人都吓了一跳,抬眼望去,一个黑色的身影俯身冲了下来,直直飞到了偏厅之中,绕著偏厅转了个圈最终落在了锺离轩身边的椅背上。 “这是什麽鸟?”武林盟的信使不由得出声问道。此鸟肌理健壮,毛发光亮,颇有气势,在中原很难见到这种鸟兽。海东青扑棱了一下翅膀,似是对此人的不屑。其他人不知晓此物,锺离轩自然认得,这是夙暝阁主的圣宠。 锺离轩看了一眼海东青腿上的信筒,略有不解地伸手将信拿了下来。闵子萧这家夥已经许久不跟自己联络了,这次是怎麽了…… 锺离轩看了信笺猛地站起身来,单掌狠狠地拍了一下梨木桌子,震得茶盏都歪了。未喝完的茶水顺著桌面淌了下来,在桌面留下一片印记。旁边坐著的季君寒一愣,见锺离轩情绪不对,便下意识地拉了拉对方的手示意他静下心来。感觉到手中的温热,锺离轩的情绪缓了下来,季君寒起身凑到了他的身旁,看了一眼那封信上的文字,颇为吃惊地看向锺离轩,“秦华他……” 锺离轩皱眉点了点头,“若是秦华出了事,封时会不会也……”季君寒清楚地记得当初秦华曾来求锺离轩救过那人,当时锺离轩替两人种了同命蛊,从此同生同命。 “无妨,同命蛊的母蛊在封时体内,子蛊未绝,母蛊的剧毒不会释放的,况且……”况且秦华当时硬是要他将母蛊中的剧毒去掉,纵使子蛊出了事,体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11 内有母蛊的人顶多会感觉到子蛊的流逝,然性命无忧。锺离轩顿了顿,他并非在担心这个,而是秦华竟然会被奸人所害,性命垂危!以他的武功天下能有几人可以伤到?锺离轩皱了皱眉, 难不成是有人知晓了秦华是药人的事情,要加害於他?锺离轩没有将此话说出口,他唤侍女取来笔墨,将可以续命的方子写在纸上,绑到了海东青的腿上,“时间紧迫,快走!”海东青似是听懂了他的话,它抖了抖翅膀,继而飞向了天的南面。那,是南海的方向。 季君寒看著飞远的黑影有些担心地抿了抿唇,转头看到候在一旁的人,这才想起询问等候多时的武林盟信使所来何事。 “启禀盟主,中原武林现在……现在都在传言……传言……”那武林盟弟子犹犹豫豫地看了一眼季君寒,又偷偷瞧了一眼长得十分好看的苗疆蛊王,“药人重现江湖,无论是各路正道侠士还是习武之人都有些蠢蠢欲动……传言愈演愈烈,尚有几个门派的长老因为抢夺线索而自相残杀……请盟主速回武林盟主持大局!”季君寒皱眉,挥手让信使先行退下。 “哼,我看是想要得到药人才是真的吧,这群愚蠢的中原人!我徒弟的命岂是你们可以轻易得到的!”锺离轩愤愤,吩咐手下去马厩将他的马牵来。 季君寒看了锺离轩一眼,眼神有些复杂,锺离轩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也看了他一眼,“看来我们又要分别一阵子了。” “恩。”季君寒点了点头,“救人要紧,我们马上出发。” 骏马飞驰在林间大道之中,锺离轩与季君寒的马匹跑在前面,季君寒抿了抿唇,开口道:“秦华他……” 锺离轩看了季君寒一眼,点了点头,“没错,秦华是我年少时候养成的药人,并非对你刻意隐瞒……” “我知道。”身在高位,季君寒自然知道,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反而不是什麽好事。 锺离轩拉起缰绳,马儿踢踏了两下停了下来,原地转了两圈,季君寒随即也停了下来,只听那人说道:“关於苗疆古域之谜传到中原一事,我早就知道了,长老们都怀疑你,但我不会。” 这次的事,让锺离轩更加坚信他的王妃是无辜的,药人一事他从未对季君寒提过,所以泄密的肯定不是季君寒,许是苗疆长老之中出了内贼。 “阿轩……” “这次的事情看上去比较棘手啊……”锺离轩苦笑一声,他目光如炬,看向远方,“只希望这两件事仅仅是个巧合。”若非如此……那麽这些人已经触碰了他的底线,他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的真相。 原本十几天的路,被锺离轩日夜兼程缩短到了七日。季君寒并未跟著他一起乘船,而是在码头的地方与锺离轩分了开来。虽说他也很担心秦华的安危,但相信有那人在应该不会出什麽大问题。季君寒看著飘远的船只,牵起缰绳调转马头。现在他要做的便是尽快赶回武林盟,从踏入中原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再是蛊王的王妃,而是中原武林的武林盟主。 “驾!”季君寒扬起马鞭,马儿绝尘而去,跟在他身後的是锺离轩留给他的两个高手,虽说以季君寒的武功,这天下很少有人能伤得了他,但那人就是喜欢自作主张。对於锺离轩的专制,季君寒也懒得说什麽,至少他给自己留的这两个人还是很有用的。 锺离轩所乘的船只在海上飘了半日,撑船的船夫开始有些担心,若非这位主顾给的银两多,他才不会接这个差事。江湖人都知道,想要擅闯南海之地基本都是有去无回,只是看这位爷器宇不凡,话语间有一种让人不敢拒绝的威严,让船夫将信将疑地接了这笔生意。看著渐渐暗下的天色,船夫心道:“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锺离轩懒得跟这愚蠢的中原人多说什麽,漫无尽头的大海让他觉得很是惬意,苗疆长老曾说南海夙暝对於其他地方来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因为他们不依附於任何人,这些年更是如此。 天空中响起一声嘹亮的啼鸣,锺离轩抬头望去,只见那海东青在不远处盘旋,他伸手指了指那个方向让船夫快些将船划过去。 锺离轩牵著他的爱马下了船,快马往不远处的密林深处奔去。那船夫颠了颠手中的钱袋,嘿嘿笑了笑,本寻思会死於非命,没想到真的到了这传说中的南海夙暝。一时贪欲起,他弃了船,顺著方才那贵人远去的方向走了几步,想要到里面探个究竟。只可惜还未出这片林子,他便被暗器打中,倒在了密林中。树上的黑衣人默默地摇了摇头,旋身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锺离轩在山脚下弃了马,运起轻功一路上了山。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下来,大部分夙暝阁的弟子都去用饭了,只有几个侍卫在门口看守,见锺离轩风风火火地闯进来,门口的两个侍卫相互看了看,冲锺离轩施了一礼。阁主早有交代,雷霆带进来的人便是贵客。锺离轩看了两人一眼,问道:“秦华现在何处?”那侍卫一愣,抱拳回道:“左使应在左使院歇息。” 锺离轩没再废话,赶忙去了左使所在的院子。院里桃花簌簌,夜风吹起豔红的花瓣,让人觉得有些凄凉。就在他踏进院子的时候,屋顶的影卫敏感地察觉到了锺离轩的存在,眼下非常时刻,任何异动都有可能危及到左使的性命,女子的手移到腰间,细小的动作被锺离轩察觉,他抬头看了一眼影卫所在的位置,似是压根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女子气急,正准备将推门的锺离轩拦下,却不料被旁人拉了一下,那人低声道:“不得无礼。” 没等女子反应过来,锺离轩便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当看到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秦华时,锺离轩的怒气再也忍不住了,他上前颇为粗鲁地拉起秦华的手臂,想要替他诊脉,只是手还未触到秦华,便被一人挡了下来,锺离轩这才发现了坐在床边一脸疲惫的黑衣男人。 感觉到有外人接近,封时有些疑惑自己的影卫为何没能将此人拦下,未睁开眼睛便出手向那人袭去,但这人竟是轻易地化解了他的招数,封时一惊,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站著的是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封时赶忙收了手,恭敬地站到了一旁,这时男人瞥了他了一眼,冷哼一声:“本王千里而来,这就是你们夙暝阁的待客之道?” 忙了几宿没睡的沐成晏有些困倦,刚想支著脑袋打个盹,没想到被人吵醒,他往里屋一瞧,有两个身影。他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却见左使大人的床前站著另外一人,那人身材高大长相俊美,足足高了自己一个头,沐成晏颇为羡慕地眨了眨眼,听到那人的自称,沐成晏心想:‘若是没有猜错定是阁主请来的救星,苗疆蛊王!’ 封时闻言没再言语,看著来人替秦华诊脉,那人脸上的表情变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12 得有些紧张,封时的心也跟著紧张了起来。这些天,秦华就一直这样面无血色地躺在床榻上,院落里少了他喋喋不休的聒噪让封时很不适应。 沐成晏见蛊王正替左使诊脉,便凑过去轻声道:“我用银针封住了左使的七经八脉,那药方也都用了……” “恩……做的好,去准备些药材,本王要替他施针。”锺离轩看了一眼眼前的小不点,冷声吩咐道。沐成晏将蛊王所说的药材记下後赶忙跑出去准备。 锺离轩一路赶来没来得及休息便要先替秦华施针,他将衣袖卷起,抽出沐成晏小布袋里的银针在指尖捻了捻,沐成晏抱著药材从外面赶回来,锺离轩将银针沾了酒,在烛火上烤了烤。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封时,眯了眯眼睛,沐成晏立马明白了,有些为难地将他家右使大人“请”了出去。 ☆、第八章 木门被屋里的人毫不留情地关紧,封时微微抬起的手有些不甘地紧了紧。纵使他知晓即便自己在场也帮不上什麽忙,但此刻却是无比想陪在那个人的身旁。这些天,封时体内的母蛊几乎感觉不到秦华的一丝一毫,若非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封时真的以为秦华已经抛下他了。隔著门,他的右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前胸的衣裳被抓出了褶皱,原来那人在自己的心里竟是如此的重要。 门口传来一阵异动,封时敛下心神侧头一看,却见阁主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先前隐在暗处的影卫现身不知跟阁主说了句什麽,闵子萧的脸上没有什麽异样,只是在听到那个消息後松了一口气。他走上前去,看了一眼面色有些憔悴的右使,微微蹙了下眉,“瞧瞧你现下的样子!”闵子萧开口道,“哪里还有我夙暝右使的样子!” 封时闻言猛地抬起头,只见阁主目光如炬,怒意全写在了脸上。封时自然晓得,夙暝阁历来戒律森严,容不得半点差池。出了这种事简直是对夙暝阁的一种挑衅,他身为右使,自当将事情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伤害秦华的人,他绝不会轻饶!“属下知错,请阁主责罚。” 闵子萧抬手拍了拍封时的肩膀,“秦华大可放心地交给锺离。”封时闻言愣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两人没有在此处多做停留,而是去了议事阁商讨此事。门口的侍卫恭敬地将议事阁的大门打开,屋内站著一人,身著白染长衫,长衫下摆处延绵著雅青色的花纹,乍一看似是与阁主的衣裳有些相似。厉景云正望著墙壁上的挂画出神,听到声响後回过头来,冲著跟来的封时微微点了点头。这次的事,阁中并未声张,一来是为了保护秦华,二来是为了引蛇出洞。被秦华一剑击毙的侍女有些蹊跷,奈何人已经死了,这让事情变得有些棘手。 “按道理来说,秦华的武功不至於连一个小小的侍女都应付不了。”在一旁默默听著两人谈话的厉景云轻声开口道,闵子萧曾对他说过,秦华的武功乃是天下第一,不要说一般的人,就算是中原的第一高手也奈何不了秦华一丝一毫。 封时闻言一怔,秦华的武功是天下第一不错,但倘若那时没了内力……他紧了紧身侧的拳头,突然想起之前沐成晏的一番话,那侍女给秦华端来的是一碗加了堕胎药的汤药,而秦华有孕在身这件事莫说是外人,就连阁主也不曾知晓……封时微微蹙眉,心里似是有了一个答案。他抱拳道:“敢问阁主,此事相关联的人现下在何处。” 闵子萧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厉景云,似是早已知晓封时会这麽问,“都被关在了地牢。” “属下斗胆……”封时斟酌著开口,岂料却被闵子萧打断,他微微抬起胳膊,只见一个黑影从窗口掠进来,落在了闵子萧的胳膊上,他轻柔地抚了抚臂弯里的海东青,“背叛之人,一个不留。” “是!”封时作为夙暝阁的右使,本就有先斩後奏的权利,但此次他却先过问了阁主,足以证明事态的严重。这一举动很好地取悦了身为阁主的闵子萧,即便封时做的再怎麽过分他都不会去过问。 从议事阁出来的时候已是黄昏,封时看了一眼此时的天际,快步回了院子。院子里依旧是那麽的安静,他在屋前徘徊了许久,直到屋内燃起烛火,那扇紧闭的门依旧没能打开。封时就这样一直在院子里站著,直到影卫现身提醒他事情已经办妥,才匆匆离开。阁主说的对,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去做。 昏暗的地牢里燃著火把,即便如此依旧让人觉得有些不寒而栗,那些因左使之事牵连进来的人都被关在了死牢,只可惜他们并不知晓,一旦进了此地就再也没可能活著出去了。封时走进死牢,伸手摸了摸牢门上斑驳的铁锈,那是与人血同样的味道。孽刑堂的堂主站在一侧恭敬地说道:“右使大人,属下接阁主密令,在阁中秘密抓捕的这十二人均在此处。”封时微微点了点头,他看向牢房内蜷缩的几人,意外发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如果他没记错,这人便是秦华平日里拿来当做谈资的人──佘长老的贴身侍从。封时嗤笑一声,暗道秦华的话多还是十分有用的,至少现在心中的那个可能性更加的大了。封时没有对他们用刑,甚至连话都没有问,就这样转身离开了死牢。孽刑堂堂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阁主密令让抓来的都是在阁中呆了有些年岁的下人,难不成是出了什麽大事?但看右使大人的样子,又不像是出了什麽事。 两人走出地牢,还没等他想明白,一旁的封时便开口了:“全部绞杀。” 闻言堂主瞪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时封时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命令:“不要声张,这十二人全部处死。” “是,属下领命。” 封时回了院子,刚一进门便被一道黑影拦下,定眼一看竟是阁主身边的影卫。那人恭敬地向他行礼,封时默默地点了点头,示意他起来说话,那影卫四下看了看,凑到封时耳畔说了几句,封时眯了眯眼睛,“我知晓了。”他看了一眼将要离去的影卫,轻声道了一句:“多谢阁主。”此番定是费了阁主不少功夫才查到的线索,在夙暝阁中左右使的地位日益高涨,甚至已经超过了那些个所谓的长老。阁主本就想将那些人除去,没想到这些不安分的长老竟是自己撞了上来,那麽就让他封时替阁主分忧,替秦华报仇吧。 封时亲身埋伏在了死牢之中,为的就是亲手将那叛徒除去。果不其然,午夜过後,一个黑影蹿进了死牢之中,贴身侍从失踪了好几日,这让他心里十分恐慌,但阁中一切如常又让他放松了警惕,谁料今日却从手下的口中听说阁主捉了一些人,这让他有些做贼心虚。他的那个侍从并非阁中人,只是一时色欲熏心带回来的男宠罢了,先前他的权利被左右使架空让他一直怀恨於心,这侍从正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13 好偷听到了左使与沐成晏的谈话,这才让他起了报复之意。他的侍从是个玲珑剔透的人,一切都帮著他安排好了,只可惜千算万算,终究还是有没算到的地方。如今他只要杀死他的那个贴身侍从,便可从中洗清嫌疑,没有人会怀疑一个跟著阁主三十多年的长老的…… 佘长老掏出匕首溜进死牢,却没想到死牢中间站著一个黑影,那黑影负手而立如魅如煞,吓得他猛然後退了几步,只见黑衣男子转过身来,那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脸上满是寒意,此人正是右使封时。此时的佘长老已经被孽刑堂的手下挡住了去路,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封时只是平静地看向佘长老,俊美的面容此刻却是无比的骇人,佘长老浑身发抖甚至连手中的匕首都险些掉落到了地上。他跪在地上祈求右使的原谅,将那些主意罪过全都嫁祸给了那个侍从,封时的手下不禁有些惋惜,再怎麽说那侍从也曾与佘长老交好过,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 看著平日里那幅高高在上的嘴脸跪在自己面前哭泣求饶,封时冷哼一声,就在佘长老再次求他饶恕自己的时候,封时原本抱著胸的双臂自然落下,尔後便见佘长老倒在了地上,竟是没了生气。几个手下处理佘长老尸首的时候发现他的额间被人射入了三根银针。 几乎是整夜都未入眠,等解决完这个叛徒,封时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眼下这个时辰自当不能去禀报阁主的,而秦华那里……依旧灯火通明,大门紧闭。封时在床畔坐了几个时辰,突然胸口一阵悸动,这让他猛地惊醒,匆忙往秦华的院子赶去。刚走到卧房的门口,那扇紧闭的大门便被人打了开来,锺离轩从屋里走了出来,一旁跟著的还有顶著黑眼圈一个劲打著哈欠的沐成晏。封时见状立马冲进了屋里,满室药香,床帐之中躺著的人呼吸平稳,没了前些时日的那般死气。封时伸手摸了摸秦华的脸,那张美人脸上难得露出了许些笑意,他替秦华紧了紧锦被,起身出了屋子。 锺离轩站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筋骨,一旁的沐成晏狗腿般地上前询问,锺离轩低头看了这个小不点一眼,知晓他在担心什麽,便开口说道:“秦华的命算是保住了,至於他那身武功……就看他自己的了。”锺离轩没有把话说满,这次秦华的药人之躯已经受损,他那身绝世武功能恢复几成,很难说。要麽,十成十,甚至比之前还要精进,要麽……一成也无。 ☆、第九章 封时推门出来的时候院子里早已不见了沐成晏的踪影,许是听了锺离轩的吩咐去煎药了。晨曦交替半昏半晨,让站在院子里的高大身影显得有些虚无,他背对著封时仰头看向东面的天空,绛紫华服的衣摆随风飘动了几下,紧接著那人转过头来,看向封时的眼神里多了些不屑与敌意。 封时心下一惊,几乎是没有看清那人的动作,锺离轩便移到了他的眼前,出手就是一掌,封时下意识的出手接下了锺离轩的这一掌,对方似乎十分不满,旋身之後再次袭来,这次封时的眼前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闵子萧加入了战局。许是没有料到闵子萧的突然出现,锺离轩微微蹙眉收了掌。闵子萧挡在封时的面前有些不解地看了两人一眼,方才听影卫说秦华已无大碍,便匆忙赶来,谁料刚一进院子却看到两人打起来了。“锺离你缘何要……” “呵!”锺离轩冷笑一声打断了闵子萧的话,“你们简直胡闹!” 闵子萧皱了皱眉,似是对无端迁怒的不耐,刚想出言反击,却被锺离轩抬手打断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属下做了什麽!竟然让秦华吃生子之药,你知不知道他吃了会怎麽样!居然为了一己私利让他冒著性命危险替你生子!”锺离轩这次是真的气恼了,原以为秦华只是中毒受伤,但当他的手触上秦华那微弱的脉搏的时候,发现秦华竟然有滑胎的迹象。锺离轩一身怒气地问了旁边守著的那个小不点,沐成晏吓得一哆嗦,老老实实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孩子已经没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秦华的命,奈何他身为药人有著异於常人的生命但眼下却无法左右自己,原因全在那个孩子身上。生子之药於没有内力的人是没有任何效果的,因婴孩在体内是吸收内力维持生命的,内力越高对孩子越好,但这仅限於普通的习武之人,而秦华却还有著另外的一层身份,正因为他是药人才不得逆天生子,此中的危险秦华又怎会不知! “……”任闵子萧此时也有些惊异於锺离轩的话,他有些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身後紧握著拳头的封时,此等大事他居然知情不报!他瞪了封时一眼企图安抚锺离轩,“有你在哪里还会出事……”恭维的意思很是明显,锺离轩听了只是冷哼一声。 此时沐成晏端著药回来了,有些惊讶地发现院子里居然站著三个人,眼下无暇顾及其他,他赶忙将药汁端进屋,喂给秦华喝。锺离轩看著沐成晏的动作皱了皱眉,伸手将碗夺过来,亲自给秦华喂了汤药。沐成晏接过药碗,恭敬地退到了一边,封时见他一脸憔悴便让他回去歇息,沐成晏看了一眼自家阁主,闵子萧点了点头,沐成晏此次也算是立了大功的。 锺离轩哼了一声,看著封时那张美人脸怎麽看怎麽觉得不顺眼,不由气道:“除了这张脸,你到底哪里值得秦华这般付出!还有你!身为阁主你到底知不知道秦华他……”锺离轩的话被突然拉住他衣角的一只手打断了,床上的人有些虚弱地支起身子,微微张了张嘴,轻咳出声。锺离轩皱了皱眉,揽住他,轻柔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秦华醒了,封时心里那块石头算是放下了,但见到锺离轩与他这般亲密,心里莫名的占有欲又开始作祟。秦华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封时,以为他是生气了,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他揪著锺离轩的衣角,怯怯地开口:“不怪右使哥哥,不怪阁主,是我自己……” 锺离轩猛地甩掉了秦华的手:“简直胡闹!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东西!” 什麽东西……是啊,他是什麽呢?是师父救回来的一个容器吗……小的时候很多大人都这麽说他,但自从懂事之後,师父就下令不准其他人叫他东西了,他是一个人,是蛊王唯一的徒弟,是天下第一的高手。而如今,师父生气了,又这麽说他了…… 秦华低垂著眼眉,右手不自觉地抚上什麽都没有了的小腹,“对不起……我知道,我是药人,是不能吃这生子药的,但是……我只想给右使哥哥生一个孩子……”眼泪不知不觉地滴落,看得让人心疼。 封时与闵子萧听到这话俱是一愣,他们从来不知道秦华居然是药人!闵子萧皱了皱眉,对於自家左使身世的隐瞒有些不满。年少时的经历让闵子萧用人很是谨慎,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14 他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床上虚弱的人,不禁默默叹了口气。现如今,秦华是他夙暝阁的左使,至於他还有什麽其他身份,於夙暝阁而言,并不重要。 “原来那个传言是真的……”中原武林盛传药人重现江湖,只是封时并未料到,传言中的人物眼下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锺离轩冷笑著看向封时,知道秦华的真实身份之後,那张没有什麽表情的脸上终於露出了许些震惊,封时坐到床边,不顾在场的其他人将秦华揽到怀里,虽然表情十分严肃,但说出来的话语却是极尽温柔:“原来你这麽厉害,怪不得我总打不过你……”他轻轻地抬起那张脸,伸手擦了擦秦华脸上的泪水,轻柔地亲吻起他的脸颊,“别哭,我不喜欢你哭。” 秦华被封时搂在怀里,感觉到喉头一阵腥甜,忍不住咳了起来,鲜血顺著嘴角流下来,在封时还未反应过来之际,锺离轩就将怀里的人接了过来,并命令他们都出去。封时明显十分不想离开,锺离轩怒道:“想让他活就滚出去,不要耽误本王替他施针!” 闵子萧将有些不情愿的封时带了出去,此时的天已经大亮,闵子萧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东升的太阳,开口道:“如此看来,你我二人算是捡到宝了。”闵子萧说的是谁,封时自当清楚,他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轻轻地“恩”了一声。 既是宝物,那便要用心护著才行。 房内,草药的味道弥漫著整个卧房,锺离轩为秦华施完针後,扶著他慢慢坐起,用内力打通了他原本拥堵的经脉,秦华又吐了两口血,这才感觉舒服多了。 锺离轩看著那些被他吐出来的血,讥讽地笑道:“浪费啊……” 话音刚落,便觉胸前一沈,秦华像小时候那样,将他抱住,脸蛋埋在他的怀里,锺离轩愣了一愣,最後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长发。 “我错了,师父……”闷闷的声音带著些沙哑从他的怀中传出,锺离轩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他还在气头上,秦华这次也太不懂事了! 胸前的衣衫被秦华的眼泪沾湿,锺离轩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摸了摸对方的长发,将他的脸抬起来,正视自己:“你知道你是在做什麽吗?早知你这麽不爱惜自己,本王就该在当初直接杀了你!”、 “师父……我不是……” “闭嘴!当初本王让你选,你说你有留恋,你想做一个人。本王答应了,教你武艺,甚至允许你来这南海夙暝,而你就是这麽对待本王对你的好的!?”当年秦华一意孤行,只说要去南海寻人,但这南海又岂是常人可以踏足之地,锺离轩没想到他会活著来到此地甚至还深受闵子萧的重用,直到在继任大典上他看到那个曾经抱著自己撒娇的孩童变成了夙暝阁的左使,心中稍有感概,这可真是便宜了他闵子萧了。 秦华抿了抿唇,难得没有接话,像小时候那样,低著头抓住了锺离轩的衣角。 “知道你是想用孩子来留住封时,这麽久了你还是这样!到底对你自己多没信心?本王的徒弟能喜欢那小子才是他的福气!哼!”一想到自己徒弟如此倒贴对方就生气,锺离轩捏了捏秦华的脸颊,愤愤道。 “……” 锺离轩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封时跪在门口,他冷哼一声,一甩衣袖。封时只觉一阵掌风袭来,就这样挨了锺离轩的一巴掌。这一掌下手极重,封时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血迹。锺离轩眯了眯眼,“为何不躲?” 封时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这一掌他可以轻松躲开,但是他没有,“请蛊王告诉我秦华的所有事情。” “他没告诉过你?”锺离轩闻言一愣,封时摇了摇头,嘴角难得露出一抹苦笑,“他虽话多,但从未向我说过他的身世。” 锺离轩皱了皱眉,“对於江湖的那些传闻,你打算如何?” 封时握紧拳头,“力保秦华周全!” “我要的不是这些。”锺离轩淡然地看了看远处的山峦,江湖注定要因为药人的传言而再次陷入一场危机, “多余的人,不留活口。” 再次对上封时的眼睛,才发现对方眼中和自己闪烁著一样的光,是阴狠的杀戮。 ☆、第十章 秦华虽已苏醒,但身体却十分虚弱,锺离轩与沐成晏几乎每日都来替他诊脉。若说秦华与之前有什麽不同,大抵就是他的话变少了,每日都恹恹的,沐成晏来看他的时候时常见秦华抚著平坦的小腹发呆。纵使秦华不说,也能感觉得到他心中的悲伤。失去这个孩子的意义於他简直就是一场劫难,赔上了绝世武功却换不得一个孩子…… 沐成晏从厨房回来的时候恰好碰上苗疆蛊王,锺离轩见那个小不点手里端著的药不由得挑了挑眉,冲他招了招手。沐成晏凑过去,嘿嘿一笑,“蛊王大人好啊!” 锺离轩应了一声,“我有些话要问秦华,交给我就行了。”说罢,他伸手将沐成晏手中的碗接过来,跨步走进了院子。沐成晏望著空了的手心不由得挠了挠头,反正有蛊王在,比自己在还靠谱,便溜溜跑回圣手堂歇著去了。 屋门被人推开,躺在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锺离轩无奈地笑了笑,从桌上拿起一颗果仁,曲起手指冲那人的腰间打去,只听“哎哟”一声,秦华翻过身无比怨念地坐了起来。锺离轩无视对方的眼神,用命令的口吻道了句:“喝药!” 锺离轩坐到床畔,用汤匙一点点将药喂给了秦华,秦华偷偷瞧了对方一眼老老实实地将药都喝了下去。等苦涩的药汁都喝完,锺离轩起身倒了一杯温水给了秦华,秦华靠在床头,手里摩挲著茶盏,一时无话。锺离轩挑了挑眉,问道:“那生子药哪里来的?” 秦华小心翼翼地看了锺离轩一眼,轻声道:“偷……偷的。” “哦?”锺离轩撩起衣摆优雅地坐到了矮桌旁的座椅上,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夙暝阁的茶叶与苗疆的大不相同,因光照的不同这里的茶泡出来十分清澈爽口,他端起茶盏晃了晃,“何人偷的?” 秦华抿了抿唇,几乎不敢去看那人,“我……我偷的。” 茶盏被人砰地一声放下,秦华的视线里多了一个绛紫色的衣角,只听锺离轩笑了一声,“呵,我劝你老老实实地说实话。你的那些能耐我还不知道?比武打架是可以,偷东西,你还差点火候。”锺离轩捏起秦华的下巴,“说!到底是谁偷的!” 早在锺离轩笑的时候秦华就觉有些腿软,他师父的手段他是见过的,这会儿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招了。他抓著锺离轩的手可怜兮兮地说道:“师父您别跟阁主生气,是……是我求的二阁主……” 锺离轩挑了挑眉,能从他眼皮子底下把生子药偷走的人,除了那个半面神偷也不会有其他人了吧。 闵子谦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15 此人生性闲散,一个夙暝阁二阁主的帽子也压不住他,为了他家那位大侠,闵子谦每年都要回中原住一段时间。秦华这些天对闵子谦献殷勤献得连封时都有些吃味,晚上狠狠地教训了秦华一顿,才让秦华老实了几日。 这天闵子谦本欲去後厨给陆钧麟和闵青尧做点点心,却不料遇到了埋伏在此的秦华。闵子谦本想开溜,还是被那人发现了。秦华扔下面团,冲著闵子谦乐呵呵地笑了笑,闵子谦无奈地靠著门框问道:“左使最近如此纠缠,不知到底为了何事?” 秦华搓了搓手上的面,做贼似的拉著闵子谦蹲到了厨房灶台前,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闵子谦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直到对方说出要他帮忙去苗疆偷个小东西的时候,赶紧伸手示意他先停一下。闵子谦勾唇笑了笑:“左使可能不知,我已答应麟儿不再偷了。” 秦华眨了眨眼,拉著闵子谦继续说:“哎呀,二阁主你再怎麽说也是半面神偷啊,你不偷简直是江湖的一大损失!”见闵子谦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秦华撇了撇嘴,“切,说了这麽多,你不会是怕偷不到毁了你半面神偷的名声吧?” 闵子谦挑了挑眉,暗道秦华不愧是夙暝左使,他活动了一下左手,笑道:“苗疆可不是闹著玩的,蛊王的那些蛇虫鼠蚁也不是随便养养的。” 不得不说,秦华的话让闵子谦有些心动,自从他答应了温暮昀不再偷之後这左手时不时的还会有些手痒,往往此时他家陆大侠就遭了殃,身上的小饰品经常消失几日後又回来了,闵子谦也趁此欺负了那人一把。之所以会犹豫其实还有别的原因,自从来到夙暝阁後,秦华对陆钧麟很是照顾,经常在兄长面前替陆钧麟美言,虽然他与秦华时常吵嘴,但对於这个朋友,闵子谦还是很欣赏的。 “停停停!”闵子谦出声制止了秦华的叨唠,起身挽起衣袖对著秦华揉了一半的面团捏了捏,“你到底让我帮你偷什麽?” 秦华嘿嘿一笑,主动抢过面团帮著揉,“我和右使哥哥之前受伤的事你也是知道的,虽然从蛊王处求得同命蛊得以无事,但是那玩意吧……”秦华眼珠子转了转,“它有毒啊!” 闵子谦将信将疑,“有毒?”他上下瞧了瞧秦华,活蹦乱跳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见闵子谦不信,秦华开始煽情了,把当初他和封时那事添油加醋地重新说了一遍,特意强调了同命蛊里子蛊毒素发作时候的销魂彻骨。其实秦华也没有说谎,原本同命蛊就是有毒的,但是只有在母蛊出事的时候才会释放这种毒,他只是忘了说这个前提而已。 说了半天,口都渴了,秦华见对方还是一副心不在焉做著点心的样子,一掌拍向了案板,瞬时间面粉四散飞起,好在闵子谦躲闪及时才没有遭殃。他用手挥了挥空气,只见案板上凹陷了一块,“帮还是不帮!” 闵子谦挑了挑眉,“帮,左使大人开口了怎能不帮?”他笑了笑,“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什麽条件?” “外加一个月的点心。”闵子谦笑得欠揍,轻轻拍了拍手上的面。 “好!一个月就一个月!” 苗疆之地对於闵子谦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挑战,若是成了他的神偷名声又该轰动江湖了,只可惜这次只能暗搓搓地下手。令闵子谦没想到的是,秦华也跟著一起去了。有了秦华的帮忙,无论是骗过陆钧麟还是进入苗疆都十分的顺利。秦华似乎对此处的地形机关十分熟悉,两人没怎麽费劲就到了苗疆古域里。那药丸被藏在了最机密的藏宝阁中,秦华隐在暗处刚想出手却见对面的侍卫倒在了地上。月光下,闵子谦眨了眨眼睛,都说半面神偷偷盗的时候肯定要戴著半面面具,只不过这次他并没有,而是用黑色的布巾蒙面。方才就连在他身边的秦华都没看到闵子谦到底是如何出手的,秦华愣愣地看著那双好看的眼睛,这一次真正见识到了半面神偷的神乎其神。紧接著两个人窜进了藏宝阁,闵子谦不愧是神偷,那些个机关暗匣都能在他手中轻易地解开,藏宝阁里有许多瓶瓶罐罐,秦华都无视了,要闵子谦帮他打开那个匣子。闵子谦瞧了瞧那匣子,并非多麽难开只是上面有毒。 秦华伸手扯下闵子谦的面巾,塞了个不知什麽进他的口中,闵子谦皱了皱眉,低声问道:“什麽东西?” “万毒散。”秦华也扯下自己的面巾吃了一颗,示意闵子谦快些动手,闵子谦无奈地叹了口气,三两下就把匣子弄开了,而且没有任何损坏,里面果然藏著一个精致的瓷瓶,秦华眼睛一亮,伸手拿出药瓶从里面倒出了一颗药丸,放到了怀中。闵子谦看著他的动作不禁问道:“就一个够吗?不多拿点?” “不用不用,够了够了。”说完两人带好面巾飞身出了藏宝阁。 ☆、第十一章 时间掐算的将好,闵子谦与秦华刹身躲进了藏宝阁前的灌木林。如一阵夜风吹过,那个被闵子谦弄晕的侍卫幽幽转醒,有些混沌地晃了晃脑袋,见一旁的同伴正一脸困意地揉著颈子,不由得愣了一下。方才……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侍卫用苗语问了同伴,也不知同伴回了句什麽,竟是惹得躲在林中的秦华差点笑出声来。闵子谦瞥眼看了一下身边的人,秦华冲他笑笑,见时机成熟便一把拉起他离开了此地。 都说苗疆古域以毒蛊闻名於世,就连圣宠都是那剧毒无比的毒蝎,但是这一路上蛇虫鼠蚁没碰上多少,反倒是那些个机巧机关让闵子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蛊王居所地处苗疆主城凤凰城的中心位置,想要偷著进去并非易事,重重机关若是有一丝疏忽便功亏一篑。不过这些机关暗格在半面神偷的手中根本不算什麽,能偷到苗疆蛊王的藏宝阁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成就,不能拿出去炫耀一番真是颇为可惜。 夜还很长,闵子谦抬手将面巾扯下,看了一眼漫天的繁星,不禁摇了摇头,“敢问左使要拉著我到何时?”说罢他晃了晃还被对方拽著的衣袖。 闻言,秦华松了手,颇为嫌恶地在自己的夜行衣上蹭了蹭,真是叫人有些哭笑不得。闵子谦懒得理他,独自一人走在前面,夜风吹起他的长发,不知是想到了什麽,他转过身来,冲秦华笑了笑:“这下,总算圆满了。” 一颗看不出什麽特别之处的小药丸被秦华拿在手中看了又看,听到对方的话,他微微勾起唇角,将这颗来之不易的药放进了瓷瓶揣到怀里,喃喃出声:“是啊!全靠你啦!” 後面的事不用秦华说,锺离轩也猜到了七八分。没想到那半面神偷还真敢偷到他苗疆蛊王头上来,凤凰城中的守卫机关一向严谨,竟就这样被那半面神偷轻易破解了。锺离轩笑著摇了摇头,看来那姓闵的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16 嘶……疼……”秦华轻吟了一声,却见他抓著的长袖里钻出一只熟悉的家夥,银蛇顺著锺离轩的衣袖缠到了秦华的手臂上,吐著信子似是在跟老朋友打招呼。秦华指尖的微红,是方才它咬的,银蛇本身带毒,但这些毒对秦华来说都不算什麽。 药人体质不同於常人,药人之血肉的益处自当不用多言。苗疆古书有云:药人之躯,幼而入药,百毒难侵。唯“长生”与之相悖,降物也。这个“长生”实则是苗疆蛊师在很久之前养的一种长生蛊,长生蛊喜食人精气,因其可改变男子体质又被称之为逆天之物。锺离轩所制的生子药便是参照了长生蛊的古方,少时育得秦华时,他曾半开玩笑地告诉对方,与他相克之物便是长生。至於长生是否真的会对药人有害,谁也不曾亲眼见过,古书上写的也未必就是实情。 以药人之躯吞食生子药本身就是冒险。婴孩将秦华的内力吸走,让他变得与常人无异,所幸他有的是这幅药人之躯,服下剧毒後并未马上要了他的命,反倒是那被加在里面堕胎药……在无形中起了作用,让秦华失了内力,也差点丢了性命。想到这里,原本的怒气化作了一丝心疼,锺离轩抓起秦华的手瞧了瞧方才被银蛇咬伤的地方,“算是给你的教训罢。” 封时推门进来的时候恰好碰上锺离轩也在,对方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男人,伸手替坐在榻上的人裹了裹外衣,“我明日再来看你。” 榻上的人愣愣的没什麽反应,封时挑了挑眉,将锺离轩送出门後,方才开口:“有劳蛊王。” 锺离轩摸了摸腰间的鞭子,装作不经意地回了一句:“秦华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封时回到卧房的时候,秦华已经侧身躺在了床榻上,方才披在肩上那件绛红外衫滑落到了地上。封时弯身捡起那件红衣,柔滑的触感让他有一时的失神,低头看著手中的这件衣裳,思绪被渐渐带远…… 那年,他才不过十八岁。 自古夙暝阁便有“阁主继位大典与左右使成婚同日而礼”的规矩。夙暝阁中的左右使如同阁主的左膀右臂,左使专司内务,右使专司刑罚,若有一方叛变则会威胁到整个南海的安危。因而自夙暝阁初始以来便定下了左右使要成一双人,相互牵制,且右使为上者。 弟子中武功最高者当为右使人选,右使选定後方才在弟子中择文韬上优武功次之者为左使。既然是阁主的亲信,自然还要过少阁主的这一关。 封时是被老阁主捡回来的,许是瞧著这孩子根骨不错,将他交给了阁中武功最为高强的长老教授武功,右使之位若无例外本就应是他的囊中之物。几年前少阁主自中原回来後性情大变,也正是那时封时答应闵子萧一定会成为他的亲信,永不背叛他。 右使之位的争夺本就在意料之中,高台之上唯有封时笑傲群雄。微风吹起他雅青色的衣摆,随著年龄的增长,封时那张美人脸变得越发俊美无双,只可惜这位美人生性冷淡,让人不敢轻易调笑。封时皱眉看向台下,人群中有一个人的目光让他难以忽视,似乎之前他才刚把那人踹下台去。 三日後,左使之位争夺。想到那个有些奇怪的规矩,封时心中仍有些别扭。生性冷淡的他,对於情爱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封时站在闵子萧的身侧看著面前的十八名弟子,不知因何目光停在了那个总是喜欢跟著他聒噪地说个不停的男子身上。 “那是秦华,你若喜欢大可留下。”身边的人突然开口,让封时有些惶恐。闵子萧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一众弟子,秦华在这些人里面比较突出,单看长相确实配得上他的右使。 比试开始,众人的目光几乎都放在了身著缥色长衫的秦华身上,这种时候穿这样的衣服简直是给对手行了方便。只是秦华却不以为然,双刀在他手中像是有了生命,轻而易举地便将对手的银鞭缴下,秦华胜。 封时冷眼看著高台之上的秦华笑著将一个个对手打败,随著最後一人的倒下,双刀被他丢在了地上。一身缥色衣衫迎风飘起,像是尚未开花的嫣桃。冲著他飞扑而来的人,亲昵地搂住了他,唤他“右使哥哥”。 雾幽听雨,日出东升。迷雾被初晨的一抹光亮拨开,藏匿於南海的岛屿渐渐露出了它的面貌。晨锺棹动,梦中的人悄然转醒,眼里满是喜色,“终於等到这一刻了……” 房门被轻轻叩响,榻上的人应了一声,伺候的下人鱼贯而入,见到秦华後纷纷见礼:“恭喜左使大人!”秦华笑了笑,似是对这个称呼极为满意,他光脚从床榻上迈了下来,十分好奇地揪起托盘里的喜服看了又看。南海有一门古老的手艺名曰:“桃染”,其布料由尚未出阁的桃月生女子用山桃花挑染而成,因而此种布料很是稀缺,唯有富贵人家成婚时才用得起。山桃挑染出来的颜色像极了旭日东升时的那抹豔红,明豔而又不失奢华。暗金色的刺绣由胸口连绵至衣摆,代表著一帆风顺,最外层是一件茜色的纱衣。 今日是阁主的继任大典,同样也是左右使大喜的日子,自当不能像平日里那般随意。往日里曾听说过左右使成婚时所穿衣裳的与众不同,今日一见竟是让秦华有些移不开眼。 前来伺候的侍女见秦华这般样子轻轻笑了笑,这喜服是前日才刚送到的,阁主特意吩咐为左右使制作新的喜服足以证明左右使在阁中的地位不同往日。秦华被人伺候著穿上了这有些繁杂的喜服,衬得原本就生得俊俏的他更加好看了。穿戴完毕,托盘中还有一物未动,看样子应是右使给左使的信物。秦华伸手触了触那木刻的盒子,木盒上的纹理很像左使玉佩上的纹路。轻巧地将木盒打开,里面放著的是一支珀玉簪子,微凉的触感像极了送簪子的人。铜镜里映出自己的影子,秦华有些难以置信地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的玉簪,痴痴地笑了。 夙暝阁中的锺响了三声,伴随著天空中一声嘹亮的啼鸣,一个黑影划过天际。阁中弟子分列两侧,齐齐看向远处,新任阁主从远处缓缓走来,雅青色的长衫上茶白的杂染如同溪流般延伸至衣摆,与之相应的是挂在腰间的一块苍色玉佩。男子长相俊美无双,只可惜眼睑处的那道疤痕破坏他如画的容貌,在看不出表情的脸上显得有些肃杀。 高台之上的酒碗被他端起,一敬天、二敬地、三敬海。等这些都做完,便到了海东青认主的时候了,海东青是南海的圣物,唯有被它承认的人才可坐上这阁主的位置,闵子萧站在高台上微微抬起左臂,原本在空中盘旋的海东青一个俯身冲了下来,直直落在了他的手臂上。此时,身著喜服站在众人前面的左右使,向阁主叩首,表明自己将永远效忠阁主,紧接著众弟子跪拜阁主,这礼便成了。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17 左右使继任即成婚,由阁主亲自主婚,阁中弟子观礼。与中原人成亲不同的是,夙暝左右使在拜完天地之後还需执剑起舞。封时与秦华领命,双双起身去取佩剑,谁料两人的手竟是伸向了同一把剑,双手碰到一起的时候两人俱是一愣,秦华冲对方笑了笑拿了另外的一把佩剑。那一瞬间,封时有些不自然的从那人的身上移开了视线,他不想承认方才的那一刻他竟是有些看呆了。 长剑出鞘,秦华看著对面那个美得不可方物的男人,暗暗勾起了唇角。方才大典时他就偷偷地看了好几次跪在身边的男人,原本的冰冷被这一身红衣冲淡了不少,从此刻起右使哥哥便是他的了。红绸闪过,失神间,封时执剑向他袭来,秦华用剑尖一挑飞身跃起。两人在空中交手,招式随身体的扭动而变换著,不带内力的比试仅仅是用肢体去控制手中的宝剑,翩然起舞。 酒宴上,原本还在嬉闹的人突然不见了踪影,封时有些懊恼自己竟是被那人牵住了心神。夜风吹散了周身的酒气,封时站在卧房门口定了定神,抬手推开了房门。 室内燃著两支红烛,桌上趴著一人,身著与自己相似的红衣,似是因不胜酒力而睡了过去。封时慢慢靠过去,想要抬手将那人的散发缕到耳後,谁料原本趴在桌上的人竟是在装睡。秦华抬手揽住了封时的脖颈,“右使哥哥……”声音低哑辗转,带著些让人心痒难耐的媚意。 封时低下头,本想斥责对方一句,不料看到的竟是那人松散的衣衫以及若隐若现的白皙大腿。封时眯了眯眼睛,没想到他的左使大人竟是如此主动。秦华一手揽著封时的脖颈,另外一只手伸到桌面上端起酒盏饮了一口,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大部分的酒都洒到了他的喜服上,酒香四溢。湿漉的衣衫透出那人白皙的胸膛,封时有些难堪地发现自己竟是对这人有了反应。秦华自然也发现了,他伸手去碰封时那处,却被封时紧紧抓住了手腕,火热的触感让秦华不禁抖了一下,他挑起眼帘看了封时一眼,继而盘上了那人的手,抚上了他的身子。封时错愕地发现秦华的衣衫里竟是光著的!“你……” 似是知晓封时要说什麽,秦华笑道:“反正都要脱的,不是麽……啊!” 一阵轻咳惊醒了还在回忆中的人,封时将红衣放到了一侧,转身替秦华倒了一杯温水喂他喝下。秦华的眼角有些微红,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洞房那日,他不知怜惜地将这人欺负惨了。封时将秦华搂在怀里,轻柔地摸了摸他的脊背,“很好看。” “恩?右使哥哥你说什麽……?”秦华愣愣地抬起头,发现近在咫尺的那张美人脸靠得越来越近,额间的触感显得有些不真实,让他忘了方才要问的答案。 很好看,你穿红衣,很美…… ☆、第十二章 微风扬起散在地上的花瓣,如梦似幻。一抹红衣闯入封时的视线,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让他感觉到莫名的安心,他想要伸手去触碰,却什麽也没有抓到。红色衣摆如指尖一抹青烟散开在了漫天繁花之中…… 青帘卷残梦,封时自梦中惊醒,见依偎在自己怀里的人还在熟睡,暗暗松了一口气。微微蹙起的一双眉,似是不愿回想方才的梦境,他看了一眼又无意识地跑到自己怀里的秦华,那人的脸色不似前些时日的苍白,因熟睡而微张的双唇染著一抹豔丽的嫣红,封时心下一动,凑过去偷偷亲了亲,起身下了床。 换做平日,总有人自告奋勇地来替自己更衣,封时拿著墨色衣衫的手微微顿了顿,尔後轻轻摇了摇头。铜镜里映出他的背影,如墨的衣衫上暗红的纹绣代表著什麽,或许只有封时一个人知晓,又或者,他也早已知晓。 时辰不早,封时打理妥当後便出了卧房。昨夜微雨,院里的桃花散了一地封时走下石阶,伸手将石桌上的落花拂去,当年秦华用匕首刻出的棋盘还在,封时弯身捡起一块碎石,拿在手中把玩了片刻,最後放到那画得歪歪扭扭的棋盘上。临走的时候,封时冲隐在暗处的影卫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好好保护屋里的人。 暗处的影卫默默地点了点头,若是放到平日,哪里还有他们保护的份,恐怕人还没藏好就被左使大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捉弄一番。 夙暝阁中一如往常,一切看起来都是那麽的井然有序。封时本欲先去右使堂处理一下事情,只是走到半路他突然改变了主意,随手拉过一个玄衣弟子问清了阁主去处便转身去了议事阁。 议事阁里,闵子萧正与几个长老说著什麽,见封时来了便让他进来说话。等事情安排妥当,闵子萧挥手让他们先行退下,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闵子萧开口道:“左使现下如何?” “谢阁主关心,秦华他……”封时顿了顿,虽说性命无忧,但武功尚未有定数,是好是坏,封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闵子萧并未为难他,起身绕到了桌前,似是知晓封时的担忧,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无论发生什麽,秦华永远是我夙暝左使。”封时抬起头,许是没料到阁主会这样说。闵子萧看著眼前人慌张的样子不由露出一抹笑意,“说吧,此次前来是为何事?” “属下是想让左使堂的人去看看秦华。”封时轻声开口,一贯冷漠的声音里带著许些柔情,可能就连他自己都没能发现。闻言闵子萧皱了皱眉,此事自当越少人知晓越好,否则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回想起沐成晏添油加醋的描述,闵子萧最终还是答应了封时的请求,“对外就说秦华病了,切记不可将实情泄露。” “谢阁主!”封时抱拳领命,目光瞥向了门外来人,封时与对方打了个照面便恭敬地行礼退了下去。厉景云左手抱著一摞书本冲他点了点头,目送那人出了门。闵子萧挑了挑眉,伸手将人拽到了怀里,将那人手中的书本取下。厉景云微微红了脸,却是没有阻止对方的放肆,闵子萧十分满意地勾起了唇角,当看到书的名字时脸色微变,“你是我的人,何故要帮他跑腿。” 厉景云见闵子萧有些恼怒,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柔声道:“莫气,我只不过是半路遇上了,顺道给你带过来罢了。”这一说辞很好地取悦了有些吃味的男人,闵子萧让厉景云陪著他在议事阁里处理阁中事物,至於那蛊王让帮忙带过来的书,早就被两人忘在了脑後。 秦华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没有了那人的踪影,桌上的白瓷碗里冒著热气,应是沐成晏让人送来的汤药。秦华微微动了动身子,正想起身时听到门外一阵嘈杂,还以为是出了什麽事。直到左使堂的弟子扯著嗓子喊救命,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左使堂的人来探望自己了。 卧房的门被一冷面男子推开,尔後无情地将跟在後面的人挡在了门外。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18 黑衣影卫面无表情地走到珠帘外,见左使已经醒来,暗暗松了一口气,道了一声“得罪”便走了进来。秦华眨了眨眼,似是没反应过来眼下是怎麽个情况。只见那黑衣影卫端起桌上的汤药,恭敬地端到自己面前,一副想要喂自己吃药的样子。 门外传来几声惨叫,沐成晏推门进来,见黑衣影卫一脸为难地端著药碗不由愣住了,“妈呀,这是咋回事?” 黑衣影卫面无表情地说道:“右使大人吩咐,让左使大人按时服药。”影卫无心无情,就连说话也是,一个多余的字儿都没有。 “哦,我懂了。”沐成晏憋著笑,接过影卫手中的汤药,细心服侍秦华喝下,影卫这才在屋里消失了。 门外又是一阵嘈杂,尔後卧房的门再次被打开,几个左使堂的弟子纷纷进了屋。弟子们第一次进自家老大的“闺房”,一个个好奇得不得了,见了秦华更是犹如见了亲人似的一溜烟都围到了秦华的床前。“左使大人我们好想你啊!” 秦华也颇为惊喜,坐在床上听著弟子们絮叨这些时日来的趣事。“老大老大,你不在都没人给我们撑腰了。” “可不是嘛,上次去无妄堂都不敢调戏美人了!” “就是!你看方才那影卫对小爷我是个什麽态度!” 沐成晏笑著抬脚踹了那弟子一下,“你小子什麽时候成爷了?” “嘿嘿,老大不在家的时候!”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终於是把一直沈默不语的秦华逗笑了。见自家老大笑了,几个人也默默地松了一口气。一向身子很好的左使突然生病,左使堂的弟子们都担心得不得了。这会儿看到左使大人心情不好,自然使足了劲耍起宝来。 封时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他站在窗边,透过缝隙见秦华笑著坐在床上听著几个弟子说话,时不时还插个几句,不禁微微勾起唇。笑意一闪而过,因为影卫从屋顶翻下,恭敬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汇报给了他。封时点了点头,推门进了屋,左使堂的人被自家老大调教的很好,一见到封时立马反应过来,纷纷行礼後就开溜了。 秦华的脸上还带著许些笑意,满目柔情地看向站在桌前的人,开口道:“右使哥哥,你回来啦。” “恩。”一如往日的回应里,多出了许些的温柔。 ☆、第十三章(h) 月斜於湖面之上,武林盟主的书房内烛火未熄,饶是这个时辰仍有几位大侠正与盟主商议著要事。“药人”重现江湖”一说让中原武林为之大乱,传言被传的有模有样,让不少武林中人深信不疑,更有甚者不惜花重金打探药人的消息。药人於江湖,究竟是福是祸? “启禀盟主,惠州那边的人传来消息……”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大胡子,腰间的两把明晃晃的双刀很是显眼,想来在这江湖上也定是个人物。 闻言,季君寒的声音里带著些急切:,“莫不是寻到了齐少侠的下落?”他口中的这位齐大侠乃是飞刀齐海候的长子,奈何资质平庸武功也不若家中次子那般深得齐老前辈的喜爱,如今更是听信了药人之血肉可助成甲子一等功之说,於前月里失了踪影。毕竟血浓於水,齐老前辈定是放心不下他这长子,加上自己与武林盟的众人交好便请诸位大侠多多留意他家这个儿子。 那大胡子叹了一口气,狠狠地的拍了一下脑袋瓜子,“咱们的人去晚了,等到了地方,齐少侠早就断了气……”屋里一阵静默,据大胡子的描述,齐少侠的死的很是蹊跷,周身没有任何伤口,不像是被人袭击致死,更像是中毒而亡。奇怪就奇怪在这里,等到他们去验尸的时候却又查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 季君寒皱著眉,这种情况并不陌生,那姓齐的少侠很有可能并非中毒,而是……中了要人命的蛊。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季君寒有些头疼地的揉了揉额间。 守在门口的两个高大男子相互打了个对眼,其中一人推门而入。见到来人,季君寒愣了一下,有些无奈的的摇了摇头,未等自己开口,来人便下了逐客令,将打扰他们王妃休息的中原大侠们统统轰走了。 季君寒站在桌前,看著桌上的信笺叹了一口气,“可曾收到过蛊王的消息?” 两个汉子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用蹩脚的汉话回道:“王妃不必担忧,蛊王一定尚在南海,所以才不曾与我们联络。”南海之地,自古以来就是常人难以踏足之地,别说是人,就算是送信的禽鸟也很难进入。 季君寒点了点头,“看来有必要去一趟惠州了……”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汉子,启唇说了句什麽,那汉子愣了一下,微微欠身恭敬地的用苗语回了一句:“遵命。” 这些时日,一有空闲左使堂的弟子们便跑来同秦华谈天玩闹。秦华牵挂左使堂事物,时常问起,都被几个弟子打著哈哈糊弄过去。开玩笑!若是让右使知晓左使大人病著还要料理事物,非将他们生吞活剥了不可。为了哄自家老大开心,这些个弟子可算是费尽了心机,都敢把闲话说到阁主头上了,一向冷清清冷的右使别院里著实变得热闹了起来。封时看著日渐开朗的秦华,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他的左使怎麽可能会就这样被轻易压垮。 傍晚十分,天空中飘起了蒙蒙细雨,雨水打湿了桃枝,繁花如雨随飘落。封时洗浴完後悄步来到床边,靠在内侧的人似是已经睡著了。想起下午时候看到的那张笑脸,封时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转身来到窗前,将半敞的窗户关紧。烛火被熄灭,他悄声上了床榻,躺在了秦华的身侧。过了没一会儿,封时翻了个身,望著那人的腰身看了半晌,鬼使神差地的伸出手去想要将人拉到怀中,谁料这一动作却是让他察觉到身边一些异动。,微凉的手被人捉住,一张美人脸出现在眼前,让秦华有些不知所措地的想要用衣袖挡住眼睛。封时皱了皱眉,对方眼睛微红,还带著些微微的抽泣,想来是偷偷哭过。一时间封时心疼不已,原来白日里的那些嘻嘻哈哈都是秦华装出来的,为的只是想让大家放心。封时一把拉过秦华将其压在身下,恶狠狠地的说道:“以後只准你在我身下流泪,听到没有!” 被压制住的人红著眼睛,许是习惯了服从,轻轻点了点头。封时有些心疼地的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俯身亲了亲,“乖……” 封时这样的柔情更加让秦华觉得更加的委屈,泪水在眼珠里打转,他不敢眨眼,生怕会流下泪水让对方生气。秦华大著胆子揽上了对方的脖颈,就在封时怔愣的瞬间主动将吻送了上去。温热的唇若即若离地的触碰到他封时的唇角,秦华有些羞赧地的收紧双手,试探性地的伸出舌头,似是在等对方反客为主。,封时自然不会让他失望,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19 搂著他的腰身大肆地的亲吻起来。早就见识过秦华在床笫之间的主动,两人又许久不曾亲热,往日里的那些不合时宜的场景映入脑海,欲火几乎是一触即发。 双唇分开的瞬间,秦华轻轻咬住了封时的下唇,带著些柔媚的挑逗,让对方眸色一暗。秦华伏在封时他的怀里喘息著,饶是封时,此刻也有些气息不稳。秦华自然感觉得的到对方的情欲,索性大著胆子将搭在那人肩上的手向下滑去,正要抚上那处的时候,手腕被人抓住了,封时蹙眉道:“莫要胡闹。” 秦华却不以为然,手腕一转扣上了那人的手掌,十指纠缠。往日里秦华最喜欢拉著自己封时的手把玩,也不知这双手有什麽可喜欢的,竟是让他如此著迷。 本以为对方秦华会就此打住,却不料下一刻他那人的衣衫竟是自动散开。,原来就在对方他把玩自己封时手指的同时,另外一只手早已将自己的腰带解开,本就单薄的内衫散了开来。许是觉得有些冷,秦华微微动了动身子,原本挂在肩头的衣衫落下挂在肩肘,胸前的红缨挺立,似是待人采撷。 “你……”封时一时无言,若是放在平日他自当不会客气,定要将这人压在身下狠狠玩弄一番才好,只是现在他有许些担忧。秦华自然知晓对方的顾及,他直起身子跪在封时的面前轻声唤了一句“右使哥哥……” 封时抓著秦华的手紧了紧,要知道秦华虽然在床笫之间十分主动大方,但任他如何折腾也从未在这床榻之间发出过任何声音,如今秦华衣衫半褪,双眼微红,更是含娇带媚地的唤了自己……让他如何自持。 见封时对方没有动作,秦华抓起对方的手抚上了自己半露的身体,从锁骨到胸前,再到衣衫掩盖著的下面……那里早在两人亲吻时就变得有些湿润,封时的手指抚上那处的时候明显顿了顿,秦华有些羞赧地的抬了抬身子带著那人的手指抚了进去。 剩下的事情不用秦华再在做,封时的手指慢慢的开始在那处进出起来。,秦华靠在那人胸口,感受著他的心跳,封时有些无奈地的笑了,最终他还是输给了眼前的人。他捏起秦华的下巴,让对方直视自己,“你是故意的。”秦华没有出声,反而将那手指含在口中伺弄起来。,封时眯了眯眼睛,将人一把推倒在了床榻上。,锁骨上轻微的刺痛产生了不小的欢愉,秦华的双腿不自觉地的在榻上蹭了蹭。,封时的手隔著衬裤抚了抚已经十分硬挺的地方,秦华原以为他对方会就此扯下他自己的衬裤狠狠地的进入後面的那处,却不料封时只是隔著衬裤揉弄那已经有些受不住的家夥。 秦华扭著身子想要挣开,这样隔著衣衫的玩弄简直太过羞耻,“别动。”男人一声令下,秦华便不敢再在动,老老实实地的感受著不同於往日的触碰。因为有布料的摩擦,抚弄变得更加有感觉,释放的瞬间,原本在秦华眼中打转的泪水流下,如今更像是因情事而产生的欢愉。 衬裤的底部湿了大片,好似孩童尿湿衣裤一般,很是羞耻。,封时将秦华脸上的眼泪吻去,这才将他的衬裤除下,下身湿漉漉的很是可怜,封时居高临下地的看著床上的人,低哑地的唤了一声:“秦华。” 秦华睁开眼睛,就在他的眼前,封时慢条斯理地的将内衫脱下,“我说过,你只准在我的身下哭。” 巨大的硬物在大腿上滑动,让秦华有些难以自持地的张开了大腿。,许是很满意他的反应,封时奖励似的亲了亲他的唇角,尔後亲吻起大腿内侧的敏感处。,秦华明显感觉的到今天的封时对自己特别的温柔,明明早就可以…… 封时将手指抽出来,指尖带著些晶莹的液体,是秦华体内分泌的,封时拉起那人的双腿,凑过去舔弄起来。,秦华几乎吓了一跳,但很快的便沈溺於那无上快感之中。前端再次在此挺立起来,预示著这场欢愉才刚刚开始。,感觉差不多了,封时停止了舔弄,他直起身子用手背擦了擦唇边的液体,秦华喘息著,双腿主动缠上那人他的腰肢,几乎就在同时封时掐著他的腰身用力一顶。 “恩……”不知是谁发出的声音,封时弯下身子亲吻著身下人的身体,狠狠地的顶弄起来。温热包裹著硬物让他有些飘飘欲仙,这些时日都没有被触碰过的身子紧致如昔,不知因何封时突然想起秦华与那苗疆蛊王的亲昵,有些吃醋的他更是恶意地的在秦华的身子上留下了痕迹。 黑发如瀑,白色的内衫凌乱地的挂在手肘上要掉不掉,秦华骑在封时身上上下摆动著,方才被进入的一瞬间他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想法,只要他跟右使哥哥不停地的欢爱,或许就有可能再次拥有一个孩子。 所以当对方想要释放的时候他缠著那人把让那浊液全部撒进了自己的体内,并且仍然不知餍足地的骑在他的身上动作。再也受不了秦华这般惹人的动作,封时翻身将人放倒大肆顶弄起来,释放的瞬间两人的十指紧紧相缠。 封时缓缓将那物退出,液体随著流出,说不出的淫靡之感。封时还想再看却被秦华捂住了眼睛,那人的唇凑了上来,感觉到温热光裸的身体靠近了自己怀里,秦华哑声开口道:“右使哥哥,好困。” 封时“恩”了一声,扯过锦被将两人包住,就这样相依而眠。 ☆、第十四章 细雨渐歇,院里落花满地,负责清理院子的小厮懒洋洋地拖著长扫把推开院门,哈欠打了一半便被眼前的景色给惊呆了。夙暝阁里种了大片桃枝,前阁主十分喜欢桃花,更是对这桃花酿情有独锺,因而命人将桃枝种在了阁中。若说起哪处的桃花最盛,莫过於右使堂管辖的碧桃苑。记得前些年左右使继任大典的时候,前任右使就命人将碧桃苑里的几株嫣桃栽种到右使的院里,算作是给新人的礼物。小厮愣愣地看著这一地的落花,许是不堪昨夜细雨的敲打,花瓣簌簌落下,竟是将这院子铺成了一张不小的花床。 屋外传来一阵异动,一向浅眠的封时睁开了眼睛,窝在自己怀里的人还在沈睡。昨夜缠绵,两人都未曾穿衣便睡下了,封时的手轻轻在那人光裸的脊背上抚了抚,怀里的人动了动,孩子似的蹭了蹭他的胸。封时挑了挑眉,伸手向下探去,那处依然湿润,想到可能是什麽,他眸色一暗。谁知此时怀里的人竟是幽幽转醒,秦华眨著湿漉漉的大眼睛望向正对自己偷袭的人,哑声唤了一句:“右使哥哥?” 见封时的目光有些闪躲,秦华不禁扑哧一笑,他靠近对方怀里轻声道:“好喜欢……” “恩?”封时没听清对方的低语,他从床侧捡起一件衣衫披上,尔後抱著被折腾得彻底没了力气的人去了卧房後面的浴室。秦华乖巧地任人摆布,等将身子打理利爽後又被抱著放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20 到了床榻上。 “终於有点像是右使哥哥的男宠了。”秦华抱著锦被坐在床上,看著正站在床侧穿衣的封时笑道。 闻言封时皱了皱眉,“莫要胡说八道。”那年他们两人奉命去中原寻二阁主时,秦华就被那些中原人说成是男宠。 秦华抬起手来,没有一丝内力的感觉让他至今都不能适应,想到师父口中的那个可能,笑意也渐渐消退。封时看著镜中坐在床榻上默默无语的秦华,狠狠地握了握拳。 右使堂里,封时有些心不在焉地看著手下呈上来的密报。中原那边出了乱子,幸而这些年因为二阁主的缘故,阁主在中原安插了不少探子。关於药人的事情在中原武林已然引起了轩然大波,好似有人故意放出消息一样,封时提笔写了一封密信唤来手下。手下接过密信,刚想行礼退下,不料被右使大人出声拦住。手下愣愣地看著走远的右使,有些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右使大人居然早退了……” 封时由後山的小路下了山,说起来这条路还是当初秦华发现的,只不过後来为了保证阁中弟子安全,这条小路被封死了。曲径通幽,许是很久没有人踏足过的缘故,原本蜿蜒的小路上长满了杂草,让人难以分辨哪条才是正确的道路。封时快步往山下走去,快到山门口的时候转了个弯,走向了密林幽处。 不远处,海潮声起,原来这条路通往的是近海。临近海边的地方有一处宅子,古朴中带著一丝华贵。封时在门前驻足许久,正当有些犹豫是否要进去的时候,院内传来声响:“既然来了,为何傻愣著站在外面?” 封时顿了顿,伸手推开了院门。院子里摆满了捕鱼用的工具,不一会儿一个身著白衣的男子从室内走了出来,此人便是夙暝阁的前任左使林尘。 林尘蹙眉看著站在门口的人,依旧是印象里的那张美人脸,只是比起年少时更加冷漠了些。老阁主有令,若非关系到夙暝阁的生死存亡,任何人不得打扰前任左右使清幽。莫不是阁中出了什麽大事? 许是看出林尘眼神里的担忧,封时轻声开口:“前辈大可放心,阁中并无大事。晚辈此番前来是想……” 青铭从海边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家那位正坐在案桌前看著桌上的钱袋发呆,“有人来过?” 林尘见他回来了不由笑了起来,青铭有些不解,取下挂在墙上的佩剑擦了擦。只见林尘凑上来将他手中的布巾抽走:“怎麽?不想知道是谁来过了?” 青铭冷哼一声,“没必要,一会儿你在床上自会老实交代。” 林尘冲他翻了个大白眼,一屁股坐到了一边,颇为嫉妒地嘟哝著:“封时那小子都知道疼人了,你怎麽还是这幅德行。” 背对著林尘的青铭挑了挑眉,疼人?好啊…… 次日一早,右使的院落里迎来了一位贵客。来人身穿荼白色长衫,腰侧挂著一串七彩琉璃珠子,珠子的末端挂著一个形似骏马的美玉。来人嘴角含笑拎著竹篮轻车熟路地走到院里。一如往昔,熟悉的场景让他不禁在院中驻足。 隐在暗处的影卫早在来人踏进门的时候便察觉到了,待看清来人後不禁一愣,黑衣男子甚至有些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这不是…… 林尘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有些奇怪那些个隐在暗处的影卫怎麽没出现。林尘无趣地撇了撇嘴,拎著篮子大大方方地将卧房的门推了开来。 这会儿秦华正在床上把玩著沐成晏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那个什麽九连环,见有人来了便抬起头来,谁料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许久不曾见到的面孔。一时间秦华有些怔愣,连带手里的九连环都掉到了锦被上。 林尘撩起珠帘,见秦华正坐在床榻上不禁有些心疼。那日封时去别院找他并未说明秦华这孩子到底遭遇了什麽,如今见他这般样子怎能不心疼。 “前……前辈!你怎麽来了?”秦华看著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有些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林尘笑了笑,伸手捏了捏秦华的鼻子,“许久不见,我的小秦华都长这麽大了。”拉过那人的手时,他才感觉到不对劲,秦华的武功……林尘一阵心痛,他终於知晓封时为何会说秦华闷闷不乐了。 秦华有些惊喜左使前辈竟会来探望自己,毕竟阁中规矩摆在那里。年少时他初到夙暝阁也是多亏了受前辈的照顾,这位前辈风趣幽默,很是让人喜欢,秦华自然也不例外。自从他与封时继位,就再也没能见到过前辈了。 林尘拉著秦华天南海北地讲了一堆,不觉有些口渴。秦华见了想要起身替前辈倒杯茶,却被对方拦下了。“你好生歇著,看我的!”说罢他冲秦华眨了眨眼,秦华忍不住笑出声来。林尘耸了耸肩,将手放在唇边吹了一个只有夙暝阁中人才知晓的暗号。 瞬间,黑衣影卫出现在了两人面前,秦华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男人听到自家左使的笑声顿觉不好,再想溜已经来不及了,林尘笑眯眯地表示:“你们左使渴了,你知道该怎麽办吧?” 黑衣影卫面无表情的脸上更加的面无表情了,只是屋里的两位都不好惹,只能老老实实当小厮好生伺候两位左使大人用茶。许是许久都没欺负过右使堂的人了,林尘兴致勃勃地刁难起小影卫来,直把秦华逗得直乐。 “林前辈是瞒著青前辈来的?”秦华兴缓筌漓的问起来。提起青铭,林尘一阵脸红,突然想到了什麽,清了清嗓子,“咳,忘了给你报喜了,你前辈我把青铭那混蛋给……”林尘比划了个下流的手势,正在喝茶的秦华惊得一口喷出,“什麽!?” 林尘颇为自豪地挺了挺胸,继而端过茶盏饮了一口,“你说什麽就是什麽咯!” 秦华还是不信,盯著林尘看了又看,直把人看得有些心虚。对方笑了笑将放在一旁的竹篮拿了过来,塞到了秦华怀里,秦华抱著篮子眨了眨眼:“什麽东西……?” 林尘讪讪一笑,“反正不是你青前辈养的老母鸡。” “噗──哈哈哈!”秦华笑著掀开了竹篮的盖头,一抹红色映入眼帘,伸手将里面的红色布料拉出来,才发现那是一件红衣,与当年的嫁衣十分相似的红衣,只是样式比较普通。秦华掩不住欣喜,这是他最喜欢的颜色,甚至连布料都几乎与当年的那件嫁衣一模一样。 林尘看得真切,他凑到秦华耳边笑道:“喜欢吗?是他送的哦。” “他……” “前些天那小子突然出现在我们院子门口,真是让我吓了一跳。阁中规矩你自然比我更清楚,没想到他竟是来托我帮你这臭小子去做衣裳的。”林尘笑笑,“当年我生怕他那冷冷的样子会欺负你,现在放心了,他是真的喜欢你。” 一时无言,秦华心中突然涌上一股委屈。见秦华感动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21 得都要掉泪了,林尘不禁捏了捏那张俊俏的脸,“好了,快些试试吧。” 欲借三分桃枝色,为伊染尽一厢情。明豔的红衣穿在身上,让秦华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连林尘都忍不住要夸道两句。 锺离轩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林尘见了来人不禁愣了,“这不是苗疆的小美人嘛!”锺离轩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只听对方继续喃喃自语:“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小美人都变成大美人了!” 秦华忍著笑,任由锺离轩替自己把脉。林尘突然想起刚进屋那会儿没能察觉到秦华的内力,不禁又是一阵心痛:“你说你这孩子,当初让你认我当师父你不同意,被人欺负了吧,我要是你师父,别人肯定不敢碰你一根汗毛。” 锺离轩冷哼了一声,问道:“你是何人?离我的宝贝远一点。”说罢他用余光一瞥,果不其然看到门外的那抹墨色衣角。 林尘自然也察觉到了,知晓这个大美人可能是为了试探封时,也便不再多说什麽。“行了,我得回去了,也不知道青铭跟阁主小子说完正事没有。”林尘笑了笑,凑到秦华身边轻声道:“若是封时那小子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临出门的时候林尘还在嘟哝:“虽然我好像是主张不打美人的……罢了罢了!” 院子里除了封时,还有另外一黑衣男子,此人正是青铭。林尘迎上去笑道:“鱼都给阁主小子送去了?不收银两我们亏了啊,是不是得跟阁主小子算算帐?” 青铭一把拉过林尘,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了笑,“恩,是该好好算算帐。” 看著远去的青林二人,隐在暗处的影卫默默地擦了擦汗,“前辈莫怪,我不是故意告密的。” ☆、第十五章(h) 锺离轩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略带挑衅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封时,手里还拿著上午秦华把玩的那个九连环。走到院门口,锺离轩突然想到了什麽,脚下微顿,“本王听说南海有一处温泉,那可是疗伤圣地啊。”封时面上并无太大变化,只是本欲推门的手顿了顿,转身也出了院子。 秦华坐在屋里等了半天都不见右使哥哥,有些担心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他的那个师父不知怎麽的就是对那人有些成见。才走到门口,门便被人推开了,一身墨衣的封时出现在了秦华眼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对方便蹲在了秦华的面前,冷声道:“上来,我背你。” “咦……?”见秦华还呆愣地站在原地,封时伸手拉了一下那人的胳膊,秦华重心不稳向前倾倒,封时顺势就将人背了起来。秦华晕晕乎乎的被人背到了背上,颠簸中下意识地搂紧了身下人的脖子,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 一路上都有阁中弟子向两人行礼,秦华有些害羞地将脸埋在了封时的脖颈,再看自己身上的这身红衣,不由默默地勾起了唇角,“现在好像背媳妇哦……” 封时没有接话,只是用手轻轻托了托那人的臀,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秦华趴在封时的背上欣赏著阁中不一样的景色,颠簸中两人越走越偏,原本宽广的道路变得有些狭窄,穿过一片密林之後来到了一处山洞,洞口有两名弟子把守,见是来人是封时,纷纷行礼,尔後将低垂在洞口的藤蔓撩开。 封时冲那两人点了点头,背著秦华进了山洞。洞口虽小但里面别有洞天。山洞里石桌石椅俱全,桌上还备有酒菜点心。方才刚一踏足便觉洞内有些温热之感,原是山洞中有一处天然温泉。据夙暝阁的前辈们说,此处温泉乃是千百年前南海山崩地裂之时所形成的,集天地之灵气,是疗伤的圣地。 此地原本是阁主闵子萧为厉景云所备下的,外人自当无权随意使用。想来方才封时定是去了阁主那处讨得了这个事。 封时将人放到了石桌旁,秦华有些好奇地瞧著四下环境。南海的温泉他自然也听说过,只是此处乃是阁主私物,纵使是夙暝左使也无权利随意使用,他还真是第一次踏足。 封时抬手擦了擦额间的汗,见那人新鲜完了正盯著自己猛瞧,有些不自然地将目光荡向别处。那身红衣穿在秦华的身上,可谓别有风情,此处本来就有些闷热,眼下封时不觉有些口干舌燥。他不敢再看,生怕自己会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来…… 没有人可以比秦华更加了解封时,他的每一丝变化都被他看在了眼里。想到可能是在忌惮门外把守的人,他轻轻笑了笑,低头看向自己的这一身红衣。松散的长发挡住了他的侧脸,秦华抬手将发丝别到耳後,冲著对面的人眨了眨眼。 封时并未看到他的暗送秋波,秦华自讨无趣地撇了撇嘴,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他扶著石桌将自己里面的衬裤褪了下来,光裸的下身若隐若现地藏在红衣里,说不出的勾人。 一件衬裤突然被丢到了自己面前,封时猛地抬起头,却见对面的人正缓缓向著自己靠近,白皙的胳膊勾上了自己的脖子,光裸的大腿也跟著在自己的身侧蹭动。又是这样无言的引诱。封时眯了眯眼睛,低头吻上那人有些微红的双唇,辗转缠绵的过程中,他抚上了秦华的腰肢,红衣如绸紧贴在对方的身上。 他送的这件红衣,他要亲手将它脱掉。一时间,封时产生了这种荒谬的想法。封时的手沿著秦华的腰身慢慢向下,在臀上轻轻揉捏了两下,攀著自己的人微微抖了一下。封时将对方拉开一段距离却见自己的墨衣上留下了一些羞耻的水痕,封时挑了挑眉,捏著对方的下巴晃了晃,“呵,这麽想要?都把我的衣裳弄湿了……” 秦华脸红了红,但仍旧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挺起的下身预示著此时他早已身陷囹圄,顾不得羞耻。当然他自然也察觉到了封时那处的变化,索性拉著他转换了一下位置,就这样直直向後倒去。封时下意识地伸手揽住了那人的腰身,也跟著跌入了温泉之中。 这一下两人算是全湿透了,秦华哈哈笑了起来,抬手揽住封时的脖子将吻送了上去。温热的泉水变成了情欲的催化剂,亲吻中封时亲手将那身红衣褪下,单薄的衣衫就这样飘在了温泉的水面上。秦华只著单衣站在温泉里,白色的里衣早已被水浸透,挡不住胸前那处红润。他偷偷将手移到了对方下身,缓缓抚弄起来。封时轻喘一声,享受著对方伺弄的同时不忘啃咬著那人的身子,想到下午锺离轩那个挑衅的眼神,封时不禁狠狠地在那人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串红痕。刺痛让秦华手上的动作一顿,封时有些不满地捏了捏他的臀肉,秦华这才再次动作起来。因为衣衫都已经浸湿,不好脱下,秦华费了好一阵子才将封时的衣服脱光。巨大的硬物在水下戳著他的大腿根,秦华自觉地分开双腿方便封时的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22 抚弄,手指刺入的瞬间秦华忍不住哼了一声,这让封时很是惊喜,情欲更胜。 带著些热水的进入让秦华有些撑不住地伏在了那人的身上轻喘著。感觉一条腿被人抬起,紧接著便是巨物的闯入,秦华咬著唇感受著这与众不同的欢爱,与过往的每一次都不同,封时这次很是温柔,温柔到秦华有些受不住。他想要开口求那人,却又有些舍不得失去这麽温柔的右使哥哥。 前端的硬挺已然有些受不了这麽慢吞吞的攻势,秦华滑下一只手想要自行解决,却被封时一下抓住。他咬了咬那人的手背,“怎麽?又不听话了?”秦华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尔後老老实实地环著封时的脖子感受著水下的律动。 封时在那人身上留下了大片的痕迹,仿佛还是有些不满足,他故意慢慢动作,想要借此惩罚秦华让自己吃的醋。许是看著怀中的人太过可怜,封时将硬物抽出,一把将人抱到了岸边的软榻上,分开他的双腿,这才大肆顶弄起来。 云雾缭绕之间,透过一丝光亮似是可以看到欢情中的两人,忘我放纵,焉知今夕何夕。封时泡在温泉里抱著有些昏昏欲睡的秦华亲了亲,水下的那只手还在那人的身体里来回抽动。秦华微微抖著身子,哑声唤了一句:“右使哥哥……”封时挑了挑眉,这才将手指从他的体内撤出来。两人在温泉里又泡了一会儿,封时先行起身,看著两人都湿透的衣服皱了皱眉,秦华懒洋洋地趴在温泉边上看著正为衣服犯难的右使哥哥,偷偷摸了摸小腹。 ☆、第十六章 薄雾难掩玄月,城中的一处花楼里,热闹非凡。舞娘们穿著轻薄的纱衣随著胡琴翩翩而舞,试图用自己的美色来吸引高坐在主座上的男人。男子一身墨色华衣,斜靠在座椅上,手执酒杯饶有兴致地观看著这场表演。一旁的侍女小心翼翼地伺候著这位主子,生怕会惹得对方不高兴。领舞的女子随著乐曲摆动著纤细的腰肢,缓缓向著主座的方向靠近。男子挑了挑眉,站起身来的同时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伸手一把将那女子揽入怀中。女子娇嗔一声,带著些明目张胆的勾引,扭动著腰肢用她翘挺的娇臀蹭动著男人的身子。一声轻笑传入耳畔,一双大手抚上女子纤细的腰肢,未等她反应过来,只觉身後的那处热源离开了,女子有些焦急地想要回头,却被腰间的一股力量拽了一下,重心不稳直直倒在了那人的怀里。 女子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前,表情里似是带著些羞怯。原来就在方才,男子一下将她的腰带拽了开来,如今坐在怀里的人儿已是衣衫凌乱,我见犹怜。 半透明的肚兜几乎遮不住大片春光,男人将目光收回,笑著拿起桌上的酒壶,就当女子以为对方要她帮忙斟酒时,冰凉的液体将她淋了个透彻,“啊……” 屋门被人推开的瞬间,乐声戛然而止,正在兴头上的男人有些不悦地抬起头,见来人是魏七後冷声命那些舞娘乐师退下。怀中已然被他挑起情欲来的女人有些不愿地冲他撒起了娇,男人看了她一眼,像是被她的娇媚所迷惑,抬起的一双手环抱住那人的身子,给了女子一个温柔的拥抱。 魏七看著主子的这一动作不禁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紧接著男人一把将那碍事的女人推了开来,女子就这样毫无生气地倒在了一旁的地上。 云鹰拿起布子擦了擦手,看向魏七的眼神里带著些慵懒,“本座不想听没用的消息。” “回主子,云竹已经得手。”魏七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苗疆长老已死,恐怕武林盟主也不能坐视不理了。”闻言云鹰点了点头,从袖中滑落下一个瓷瓶,丢给了跪在地上的人,“做得好,接下来该怎麽做,你们自己明白。” “是,属下告退。” 季君寒带著几名手下快马去了趟惠州,几经波折总算是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只是这些支离破碎的关键点根本不足以撑起事情的真相。到底是谁恶意散播关於药人的谣言并且将矛头直指苗疆,还未曾可知。 赶了两天的路,一行人终於是回到了武林盟。刚一进门,季君寒便吩咐跟著自己的汉子速将密信送回苗疆,密信里夹著蛊王王妃的信物,想来此信定是十分的重要。 那汉子点了点头,接过密信刚要转身离去,却被迎面跑过来的另外一人拦了下来。那人恭敬地向季君寒行了礼,“主人,苗疆有人来了。”闻言季君寒猛地抬起头,只听对方接著说道:“是都灵长老的养子,云竹。” “云竹?”季君寒回忆了一下,印象里是一个柔柔弱弱的清秀少年,在苗疆负责看管蛊王的马匹。 季君寒来到前厅,当见到云竹的时候他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眼前的少年衣著破烂,撕裂的衣衫下可以看出身上曾遭人毒打。云竹眼里噙著泪,见了季君寒赶忙跪下行礼,“云竹见过王妃……” “快些起来!”季君寒走上前去,想要将少年扶起来,不料对方倔强地摇了摇头。云竹想要说些什麽,却不知晓该如何开口。季君寒察觉到了云竹的情绪,他的语气里带著些不确定:“是不是苗疆……出了什麽事?” 云竹闻言瞪大了眼睛,泪水顺著脸颊滑下,他点了点头,轻声道:“都灵长老死於非命,大家都怀疑是我……”後面的话云竹没有说下去,在场的人却是明白了大半,因为怀疑是云竹所为,所以对他进行了毒打凌虐,多亏他逃了出来,否则後果……真的不堪设想。 似乎有哪里不对,季君寒的脑海里闪过一丝疑惑。他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微微蹙了蹙眉,正当想要开口再问些什麽的时候,跪在地上的云竹突然晕厥了过去。好在身边的苗疆汉子眼疾手快将人一把抱住了。那汉子似是有些著急,说出来的话都不利索了,苗语夹杂著汉话很是滑稽,大体意思是说云竹乖巧懂事,怎麽就遇到了这种事情。云竹被送到了武林盟的客房休息,因身份有些特殊,季君寒只得让两个苗疆汉子轮流照顾。 “云竹身上的伤是真的。”男人低声道,“这一路不远万里的跑到这里还不知受了些什麽罪。”云竹身上的伤有新有旧,看来是在逃亡的过程中也遇到了什麽事情。武林盟与苗疆相隔万里,难以想象他这一路是怎麽找过来的。季君寒点了点头,命人好生照顾云竹,既是可用之人,便留在身边吧。 这天夜里,原本睡下的云竹突然睁开了眼睛,侧头瞧了一眼屋外明亮的月光,微微勾起了唇角。他缓缓坐起身来,将发上的配饰取下,那配饰形状怪异,不像是中原的物件。云竹将配饰上面的部分取下来,一缕幽香袭来。过了一小会儿,几只萤火虫顺著窗口飞了进来,云竹笑了笑将那配饰重新戴到了头上。瞬间的功夫,屋内多了一个黑衣男子。云竹见到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23 男子有些惊讶,本以为来人会是普通的弟子,没想到会是他。 “小竹……”男人开口唤他,云竹却是笑著打断了对方的话,问道:“主子可好?” 魏七脸上的表情一僵,抬手将袖中的解药扔给了云竹,“这是这次的解药,你……万事小心。” 云竹捧著瓷瓶点了点头,见男人就要离去,有些犹豫地伸手拉了一下他的黑衣,魏七转头看向对方,只听云竹轻轻开口:“之前的事……多谢你。”先前的冷漠化成一丝羞赧,魏七有些惊喜地伸出手,轻柔地触了触云竹脸上的伤,“还疼麽?”那些伤到云竹的人早就被他杀了,虽说打伤云竹是主子的命令,但那些欺负过云竹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云竹吓了一跳,向後挪动了一小步,魏七苦笑著收回了手,“下个月初三,万宝楼。你会看到你想见到的。”魏七笑著摇了摇头,云竹的心思其实真的很好懂,话音将落便一个飞身离开了此处。 站在榻边的人轻轻摩挲著手中的那个瓷瓶,低声唤了句:“哥哥……” ☆、第十七章 单薄的衣衫凌乱地的滑落至肩肘,散开的长发遮住了大片脊背,秦华伏在男人的身上缓慢地的摇动著身子。封时仰躺在床榻上饶有兴致地的看著正用那处取悦自己的人,他一只手扶著那人光裸的腰身,另外一只手把玩著那人垂下的长发。许是有些不满右使哥哥的心不在焉,秦华坏心人地的收缩了一下那处,惹得对方闷哼一声。,封时眯著眼看向自己身上有些得意的家夥,狠狠地的捏了一下那人的臀後,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猛烈的动作了起来。 隐在暗处的影卫默默地望著天,身为影卫自当耳聪目明,有些声音真是想听不到都难。默默地向外移了两步,谁料恰好碰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男子回头一瞧,见女影卫瞪了自己一眼,有些尴尬地的将头转了回去。许是听到了什麽奇怪的响动,两人的目光齐齐望向院门,只见一个人身穿夙暝阁下人的衣裳的人风风火火地的跑了进来。此人大概是第一次来这右使院落,对此处的地形还不是很熟悉,口中念叨著书房的位置却一溜烟儿地的往卧房的方向跑去。还没等到地方,便被人凌空提溜了起来,丢到了一边。 在地上滚了两圈的下人抬起头来便看见屋外站著俩黑衣影卫,似是有些见怪不怪,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小的是倾云楼的下人,阁主请右使大人去倾云楼一趟。” 倾云楼……那不正是厉公子的住处? “什麽事?”卧房的门被推开,封时衣著整齐地的站在门口看向门外的三人,声音里带著些情事後的慵懒之意。 那下人将阁主的吩咐重复了一遍,封时“恩”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便又回到了屋子里。大床之上躺著的那人丝毫不介意将光裸的身躯呈现给眼前的人,微张的双腿间黏浊的液体显得有些诱人。封时挑了挑眉,见床上的人一副还没吃饱的样子不禁有些懊恼。本欲来看看秦华有没有按时服药,却不料在中途中变了味道,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的滚上了床。 “右使哥哥?”见封时站在床边不动,秦华轻声唤了一下,该死的性感。封时俯身将锦被盖在了他的身上,低声道:“摆这幅样子想要勾引谁,恩?” 秦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半张脸躲在被窝里瞅著那个他想要勾引的人。许是拿他没了办法,封时抬手宠溺地的捏了捏那人的脸颊,冷冷的声音里好像带了一丝温柔,他说道:“把衣裳穿好。” 秦华窝在被子里点了点头,封时十分满意对方的乖巧,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这才转身出了卧房。 刚一推开房门便看到先前来送信的下人正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封时脚下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因微风吹起的红纱,曾几何时也有人这般等在右使堂的门口,而那个人已经完完全全的属於了自己了。 那下人站起身来有些羞赧地的拍了拍衣裳,跟著右使大人一起出了院子,往倾云阁的方向走去。倾云阁地处夙暝阁的内阁,一般弟子无权踏足。前些年阁主从中原将厉景云带回来的时候就将人安置在了此处,一时间更有传言说此处乃是阁主圈养美人的地方。 门口的侍卫见来人是右使大人,纷纷恭敬行礼,尔後有侍女从里面出来将人迎了进去。倾云阁构造奇巧,每一处长廊的廊壁上都提有与“云”字有关的诗句,别有一番诗情画意。封时在侍女的带领下快步穿过长廊,那侍女停在了一处房门口,轻轻叩了叩门,“禀阁主,右使大人带到。”屋内传来一声低沈的回应,侍女轻轻将门推开,恭敬地的退到了一边,“右使大人,请。” 封时点了点头,跨步进了屋子。屋内的高座上,闵子萧正逗弄著臂膀胳膊上的海东青,见来人进了屋,便将胳膊一抬,海东青会意的地向著封时的方向冲了过去。封时抬起胳膊,圣宠稳稳当当地的落在了他的右臂之上。,这时室内走出一人,手里还拎著一个竹篮,见了封时点头一笑,“快些过来,我煮了一些茶。”一边说一边将竹篮里的茶壶取出,左手熟练地的将茶盏摆好,一一为两人其奉茶。等一切打理妥当後便十分自然地的坐到了闵子萧的身侧。 “我既将你唤到道此处,也便不必拘泥於居於那些个规矩了。”闵子萧开口道,他与身边的人对视一眼,厉景云笑著点了点头,“你们阁主在我这里从来不懂礼节。”话语里带著些甜蜜的抱怨。,封时肩上的海东青扑闪了一下翅膀,飞到了主座旁边,厉景云抬起左手摸了摸它光亮的羽毛,拿起桌上的瓜子喂给它,将空间留给了另外两个人。 闵子萧将目光从厉景云身上收回来,饶有兴趣地的看向封时,领口处的那片痕迹似是刚弄上去不久,闵子萧在心里笑了笑,问道:“秦华如何了?” “比起之前要好上许多……”封时斟酌著开口,若是让阁主知晓方才他们还在做那档子事,後果真是有些难以预料。 “方才景云同我说了一个提议,我觉得甚好,找你来商议一下,看看如何……”闵子萧品了一口茶,将功劳都推给了旁边逗弄著圣宠的青衣男子。 秦华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穿衣。,这些天他的气色看上去好了许多,许是汤药起了作用,现在的他除却感觉不到内力外,竟是与平时无异,只是连日的欢爱让他稍显疲惫罢了。秦华坐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轻轻咬住了嘴唇。 卧房的门被人推了开来,来人见秦华还在床上傻坐著不,禁皱了皱眉头,“不是跟你说了,多活动活动,怎得又跑床上去了?”话虽这样说著,锺离轩还是上前替秦华把了把脉,见脉象平稳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锺离轩已经好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24 几日不曾来探望自己,秦华还以为他生气了,话语间都带著些怯怯,“我正准备起来活动一下的……” 锺离轩双手环抱站在床前,上下打量著床上之人。几日不见,他这小徒弟就又敢瞒著自己做坏事了,还真是让人有些恼怒。他不动声色地的笑了笑,“说吧。” 锺离轩只说了这两个字,他抬起那双美目看向秦华,似是想要等他坦白。无形的威慑力让秦华有些害怕地的缩了缩脖子,“师父……” “哦?有趣,真是太有趣了。”锺离轩笑了,他抬手挑起那人的下巴,带著些凉意的手指沿著秦华好看的下颚向下移去,最终停在了那处带著欢爱痕迹的脖子上。,锺离轩眼睛一眯,冷哼道:“这是什麽,我难道会看不出?” 秦华吓了一跳,赶忙用手捂住脖子,以往的欢情中封时从来不会在明显的部位留下痕迹……锺离轩嗤笑一声,将手收回。“你心里是怎麽想的,我都知道。”锺离轩冷声开口,秦华瞪大了眼睛看向眼前高大的男人,低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的握了起来。锺离轩见此情形不禁叹了一口气,如今这样倒不如干脆一点,省的秦华钻了牛角尖,毁了自己的根基。 “再怎麽样你也不会再有孩子了。”冰冷的声音无情地的传入了秦华的耳畔,他看向锺离轩的眼里瞬间溢满了泪水,锺离轩最讨厌看到懦弱之人,尤其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徒弟。他抓著秦华的下巴使劲晃了晃,“你看看你,现在像什麽样子!哪里配当我锺离轩的徒弟……” “师父……”带著些哭腔的呼唤让锺离轩瞬间有些心软,他自然知晓孩子对秦华来说意味著什麽,只是那不代表秦华可以胡来。时至今日,就连锺离轩都有些害怕,秦华的身子虽然日渐好转,但内力却是一点儿都不曾恢复,若真如此,那秦华以後又将如何。 秦华抓著锺离轩的衣袖,有些控制不住眼眶里的泪水。,锺离轩无奈地的摇了摇头,抬手将那人的脑袋按到了自己的怀里,任由那人将他的衣衫哭湿。锺离轩轻柔地的抚摸著秦华的长发,语气虽然强硬,但却能听出一丝温柔,“此计无法,那便习得天下第一,让他臣服於你。” 怀里的人点了点头,揪著锺离轩华贵的衣服蹭了蹭鼻涕,惹得对方哭笑不得地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个臭小子。” 站在屋外掩住气息的人握紧了拳头,周身的冰冷与屋内的暧昧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脑海中闪过千万种理由来为那人开脱,却依旧抵不过眼下的醋意。,他沈默著,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再误伤了那人。後面的事情封时没有再看,而是转身拂袖而去。 凉亭细雨,封时靠在凉亭的立柱上看著从远处山上跑下来的几个孩童。,那些孩子穿著夙暝阁弟子的衣裳,手里捧著的似是在从山上摘的野果。他默默地闭上了眼睛,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一个干净白皙的白衣少年,他将刚采的野果在自己白净的衣衫上蹭了蹭,向自己递了过来,笑道:“封时哥哥,这个给你吃。” ☆、第十八章 秦华坐在前厅等了半晌都没见封时回来,望著一桌子的吃食有些无聊地拿起竹筷戳了戳面前的那条鱼。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秦华仰著脖子往外瞧了一眼,只可惜看到的并非他想的那人。沐成晏穿著蓑衣,怀里还抱著个小竹篮,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有些奇怪左使大人怎麽还未用饭,尔後很没形象地望著那一桌子好菜吞了口口水。秦华见状笑了起来,用筷子戳著沐成晏的腰肢打趣道:“瞧瞧,都是堂主了,还一副小要饭的样子。” “嘿嘿,这不光顾著给左使大人炖药膳,没顾得上吃饭呢嘛。”沐成晏嘻嘻笑道,将竹篮里的罐子端了出来,拿过放在一旁的空碗将里面的药膳倒了出来。与以往的药膳不同,这次的药膳看上去并非出自沐成晏之手。秦华端著那碗还冒著热气的药膳抿了抿唇,有些感动地呢喃了句“谢谢”。尔後将药膳喝了个干净。 闻言沐成晏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无功不受禄,这药膳的方子是那苗疆蛊王给的,并再三嘱咐他不要告诉秦华,这其中缘由他还没闹明白,但是看方子就知道是对左使大人身体有益处的东西。 秦华将碗放到了桌上,朝院门口瞅了瞅,可惜依旧没有人影。他将一旁的碗筷推到了沐成晏的面前,“小要饭的!陪爷吃顿饭,当是爷赏你的。” 许久都没听到秦华的调笑,沐成晏有些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见对方似是恢复了往日的神情,有些开心地应了一声,陪著秦华用了这一顿晚膳。 直到那场细雨停了,封时才抬步慢慢地往回走。等回到院子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前厅里桌上的残羹冷炙还未撤下,原本属於自己的那双碗筷被人用过,封时蹙起一双俊眉。前来收拾的下人见右使大人站在前厅里,赶忙行了礼。封时并未说话,而是一撩衣摆坐到了秦华喜欢坐的位置上。下人有些摸不到头脑,只见右使大人竟执起碗筷就著那些残羹冷炙吃了起来。“这……右使大人,小的去吩咐厨房再做些吃食过来吧。” 封时抬起眼来冷冷地看了对方一眼,吓得那人不敢吱声,就站在一旁等右使大人吃好离开後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 封时推开房门,正趴在床上看著书本的秦华立马抬起头来。他都在床上暖了一个时辰的被窝了。方才听影卫说右使哥哥早就回来了,只是用过饭後又去了书房,秦华以为对方有要事要忙也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床上,谁料这一等就又是一个时辰。 “右使哥哥!你回来啦!”秦华眨著眼睛看著对方的美人脸慢慢靠近,就在秦华以为对方要对自己做点什麽的时候,封时只是伸手将他手里的书抽走了。室内的灯被人熄灭,黑暗中只觉床榻上多了一人,秦华默默地靠到那人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封时一手枕在头下,有些吃味地望著床帐。黑暗中,秦华动了动身子,双手不老实地在对方的身上摸索著。封时看了一眼身侧不老实的家夥,伸手将人揽在了怀里。感觉到腰上那双强有力的手,秦华暗暗自喜,索性将手伸到了那人的衣衫下,抚摸起男人结实的腹部来。 惹火的触摸让身边的男人有些难以自持,想到下午那个令人遐想的画面,封时拉著对方的胳膊一把将人压到了身下。秦华蹙眉“嘶”了一声,封时有些诧异,一把撸起那人袖子,借著月色一块淤青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有些刺眼。封时皱了皱眉,两人之前还做过那种事,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弄在对方身子上的每处痕迹,而这里……却是新的。 一瞬间,封时不知是想到了什麽,有些愤恨地低头啃咬起秦华的双唇来。许是很久没有见到过如此粗暴的封时,秦华的身子抖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25 了抖,他并没有反抗,软著身子任由对方轻薄。看到身下的人如此乖巧,封时不由更加愤怒,他一把扯开那人单薄的衣衫,似是要检查身上还有没有别人的痕迹。中午才被疼爱过的地方渐渐变得有些湿润,秦华的双腿难耐地蹭了蹭,封时眯了眯眼睛,嗤笑一声。 听到笑声已然陷入情欲的秦华睁开了眼睛,看著身上那人的俊美容颜,竟是有些移不开眼。封时勾起唇角,秦华的双手被他禁锢到了头顶,一副任人采撷的样子让人欲罢不能。封时的嘴角带著些嚣张的笑意,他低头伏在秦华的耳畔哑声质问道:“呵,你跟那苗疆来的到底是何关系,恩?” 秦华有点懵,似是没明白对方的意思,这表情在封时眼里却是变了味道,冷声喝道:“说!” “右……右使哥哥,你说我师父?”秦华咬住下唇,身子上的刺激差点让他轻吟出声。 封时冷冷地“恩”了一声,啃咬著红缨的唇突然停了下来,似是意识到什麽,他看向在自己身下轻喘的人,“你说谁是你师父?” “咦,我没说过锺离轩是我的师父麽?”秦华有些无辜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封时瞬间明白过来那厮对身下这家夥的所作所为,真是又气又好笑。“哼,胆子大了,连我也敢瞒著了。”封时冷哼一声,虽然闹了个大误会,但他依然决定继续惩罚身下的人,任哪个男人看到现在这幅场景也不能停下来的吧。 云雨初歇,秦华的身子还有些欢愉的发抖,他靠在封时的怀里享受著此刻的柔情。封时一手揽著那人的腰身,一手轻柔地理著对方的长发,似是想到了什麽,他开口道:“今日阁主跟我提起一件事……” “恩?什麽?”秦华抬起双手揽住封时的脖子,裸著身子跪在了他的怀里。对方怕秦华著凉,拿起锦被盖在了他的身上。“……阁主想要让我们两人收亲传弟子。” 秦华愣了一愣,似是有些感动。他靠到了封时的胸前,听著那人的心跳笑道:“恩,好啊。” 亲传弟子,这代表著什麽不言而喻。闵子萧这个阁主肯为秦华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算是真真把他当成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古书中曾有过左右使收亲传弟子的记载,亲传弟子与左右使衣钵相传,继承其武功绝学,成年後替师继任左右使,只是後来左右使的选择由阁主亲定,这一规矩也就仅仅成了古书中的那麽几行文字了。 ☆、第十九章 许是昨日里太过折腾,封时醒来的时候那人还枕著他的胳膊睡的正香,一点想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封时轻柔地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微微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疼,但却很是满足。掀开的被角映出锦被之下的淫靡场景,赤裸著的男人身上满是自己弄上去的痕迹,深深浅浅,令人口干舌燥。封时翻身下了床,拿过屏风上的衣裳穿了起来,等一切打点妥当後又替秦华掖了掖被角,这才出了卧房,准备去右使堂处理事务。 过了约一个时辰,榻上的人幽幽转醒,伸出胳膊伸了个懒腰,有些茫然地从床上坐起身来。秦华揉了揉有些酸软的腰肢,拉著锦被凑到床边,伸手将屏风上的红衣揪了过来。这件红衣是那日林尘带过来给他的,是封时送给他的礼物。他捧起衣服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那上面还留著右使哥哥霸道的味道。秦华仰躺在床榻上,举著那件红衣,笑了起来。 卧房的门被人推开,一袭红衣在院中绽放,秦华手中拿著一把长剑挥舞了起来。由於没有内力,他只能单纯练练招式,与其说是在练功倒不如说是在比划庆典上要表演的剑舞。 封时自右使堂回来,路过前院的时候便听到刀剑划过长空的声响,他愣了一下快步来到後院,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封时瞪了一眼隐在暗处的影卫,尔後运起轻功将还在舞剑的秦华揽进了怀里。秦华被一把抓住腰身,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手上的剑被对方取下,封时的声音里带著些严厉:“怎麽不好好歇著?” 秦华面上有些微红,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他一把夺过被右使哥哥抢走的佩剑,跳脱开来:“右使哥哥,我好饿……”秦华笑著打量著拎著一坛好酒的封时,将剑丢到一边的石桌上,拉著那人去了前厅用饭。 酒是封时自己用桃花酿的,香醇且不上头,如今秦华身子大好,饮一点酒也无妨。练了一上午的剑,秦华还真有些饿了,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不禁大呼“好饿”。秦华一如往日细心地替右使哥哥布好了菜,这才坐下来饮了一杯桃花酿,见身边的人一直盯著自己,不禁眨了眨眼,“右使哥哥,怎麽了?” “没事。”冷冷的回应换来对方的挑唇一笑,封时将目光移到别处,拿起酒盏饮了一小口,在秦华看不到的那一瞬间,勾起了唇角。 来到南海已有月余,这些时日自闵子萧那里得知了一些关於中原武林的事情,锺离轩便有些坐不住了。武林盟的危机他不管,但武林盟主的事情他却不能就此放任。秦华的身子已没有什麽危险,是时候该离开此地了。 临行前的一个下午,客房的院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锺离轩靠在院门口看著院里的那袭墨色不禁挑了挑眉。封时听到响动转过头来,十分恭敬地向对方行了礼。锺离轩走到封时身边笑了笑,“都知道了?” 封时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只可惜知道的有点晚,说不定把人都得罪透了。 既然都已经知道,那麽这小子此番来意他也能猜得七八分。“旁的话就不必说了,本王只想问你一句。” “前辈请讲。”封时抬起头看向对方,只见一条银色的小蛇从那人袖中爬出来,顺著衣摆爬到了锺离轩的肩头上,对方抬手安抚了一下有些嚣张地冲著封时吐著信子的银蛇。 “如果秦华一直不能恢复武功,你待如何?”锺离轩抬起眼帘看向封时,“秦华的内力一直没有恢复,看来情况很是不好,若是真的……” 封时打断了锺离轩的话,语气里带著些让人不易察觉的温柔:“虽说这样说不好,”他顿了顿,接著说道: “但我觉得这样的秦华也挺好,他只要依赖著我就可以了……” 锺离轩把玩著银蛇的手顿了顿,他挑了挑眉,重新审视了一番眼前的这个男人,倒还是真有那麽点可取之处的嘛。 两日後,锺离轩踏上了归途。他站在船上看著越发朦胧模糊的南海夙暝不禁叹了口气,“但愿此地可以保你一世平安。” 少时的那番作为到底是对是错,锺离轩已不愿再想,秦华是他亲手培育的药人不错,药人之血肉能增涨功力也不错,但想要欺负他的人,那还要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是不是云竹做的不好,惹主子生气了?”小小的声音里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26 带著些怯懦,季君寒抬起头来,伸手摸了一把云竹的脸颊,颊上的伤好了大半,只是还有几处有些乌青。本想让他帮著自己抄写文书,谁料云竹这孩子根本不会写字,歪歪扭扭的字体还不如那几个苗疆汉子写的好。季君寒不想打击这个少年,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些碎银,柔声道:“左右无事,让几个大哥带著你出去转转吧。” “哎?真的可以麽?”云竹接过季君寒递过来的银钱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他来到此地已经有十几天的时间了,这些时日他一直呆在武林盟中,没敢出去一步。季君寒笑著点了点头,“自然,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出去熟悉一下江城也好,以後多得是用得著你的地方。” “谢主子!”云竹十分激灵,见几个苗疆大哥都叫季君寒主子也便跟著叫了起来。 云竹没有劳烦别人而是自己出去转了转,起先他以为是武林盟主在试探自己,只是在集市上转了许久都没发现有人跟著他,这才让他彻底放下了心来。云竹心下一动,随手拉了个行人问道:“这位大哥,万宝楼怎麽走?” “万宝楼啊,过了这条街左转就是了。”云竹笑著谢过,快步往那人指的方向走去。 万宝楼是江城首屈一指的酒楼,更是武林豪杰聚集的一处圣地。云竹被店小二迎了进去,只是现如今因药人的消息不胫而走,许多江湖中人都来到此地打探,因而万宝楼里更是人满为患,店小二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云竹,见他不像是那种很有钱的主儿便想著给他在楼下拼个桌。 云竹站在门口等了一小会儿,店小二便带著他来到临窗的这桌前,云竹刚欲坐下却被同桌的人吸引住了目光。桌前坐著一个穿著素雅的男子,男子的眼帘被一块白色的绢布蒙起,但这并不能遮挡住男子的豔丽之色,一双如玉的手正捧著杯盏,似是对有陌生人与之同坐的无措,好美的人…… 云竹自小见惯了美人,却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的人物。他眯起眼睛打量起这位白衣美人,先前并未听说江湖上有这麽一号人物,说不定只是路过的哪家公子罢。云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著茶杯望向楼梯的方向,似是在等一个人的出现。 过了约半盏茶的时间,门口出现了一个锦衣男子,男子站在堂子里左右看了看似是在寻人,挥退了迎上来招呼的店小二径自往窗边的方向走去。 云竹默默地吃著点心,突然感觉到对面的人动了动,不禁将目光转了过去,发现有一锦衣男子正向他们这桌走来。“瑾墨,久等了。”那男子开口道,白衣美人并未说话,只是朝著男人的方向笑著摇了摇头。男人将银两放在了桌上,对那白衣美人说道:“我们走吧。” 名叫瑾墨的美人点了点头,起身之际他冲坐在对面的云竹笑了笑,轻声道:“在下的脸上可有不对?” 闻言云竹差点被咬在口中的点心噎住。他惊讶地看向对方,“你看得到?” 白衣美人并未回答,只是笑了笑,转身拉住了锦衣男子的衣角。对方有些诧异地回过头,许是觉得陌生地方他不大习惯,於是便拉住了美人的手,宽大的衣袖遮住了两人紧握的手,就这样一起离开了酒楼。 ☆、第二十章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白衣美人的身影,云竹才将目光从门口收了回来。他捧著茶盏观察著四周的情况,前面那桌坐著的应是百刃派的人,百刃派的人衣摆上都喜欢绣上梅花。左後方的人应该是从北边过来的,云竹眯著眼看向那人放在一侧的双刀。旁边那桌的女人有些聒噪地与自己的师兄弟讲著关於药人的话题,云竹勾了勾唇角,心下有了打算。眼看盘子里的点心见了底,云竹将店小二招了过来,“小二哥!算账!” “好!!这位小公子,一共是七文钱。”店小二弄拿著抹布殷勤地替云竹擦了擦桌子,趁机将一个纸条塞到了云竹的手里。云竹面色如常地将纸条揣进了袖子里,将银两放到了桌上,离开的时候故意绊了一下摔到了那位女侠的身边。 女子身手敏捷,见有人冲她摔了过来,赶忙将人扶住,“这位小哥,你没事吧……”云竹又羞又臊,他低著头声音里都带著些小心翼翼:“多谢这位姊姊。”云竹勾起唇角,被他藏在袖中的左手轻轻一翻,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毒蛊转移到了女子的身上。 道过谢後,云竹便离开了万宝楼。万宝楼乃是碧云宫在中原的产业,与其说是酒楼,倒不如说是一个据点来的更加贴切。转过一个路口後,云竹才将纸条打开来看了看,尔後他走出巷子蹲在画糖画的老人家的摊位前,瞅著那老人画起了糖画来,趁老人家去舀糖稀的时候将纸条丢到了熬著糖稀的炉火之中。 ‘三日後,万宝楼二楼西厢。’云竹笑了笑,从腰间掏出季君寒赏的碎银,将老人画的那只凤凰买了回去。 最近武林盟里的访客越来越多,大多数人都是冲著打探药人的消息而来,弄得季君寒是烦不胜烦。刚送走了一批江湖上德高望重的侠义之士,季君寒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角,那些自诩正义的江湖大侠们居然也觊觎起了药人,真是太过可笑。 房门被人轻轻叩响,季君寒回过神来让人进来,云竹端著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的饭菜还冒著热气。见了季君寒,对方有些不好意思地捏著衣角,“主子……该用饭了,您这麽劳累,蛊王大人会心疼的。” 季君寒笑了笑,坐到了桌前,菜式与武林盟厨房里做的大不相同,看上去更像是苗疆的菜色。“你做的?” 云竹点了点头,“主子莫要嫌弃云竹的手艺就好。” 云竹的话大方得体惹人喜欢,季君寒笑著用了些饭菜,尔後便又出去查探起散播谣言之人的下落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云竹偷偷地从武林盟溜了出来。今日季君寒很是忙碌,除却晌午那会儿,根本顾不上其他。云竹轻车熟路地绕到了万宝楼的後门,轻轻敲了三声後,大门被人打开了一个缝隙,云竹闪身进到了里面。为了不引起怀疑,云竹混进了一群少年少女里跟著上了楼。 房门被人推开,云竹低著头跟著一齐进入了奢华的房间。主座上坐著的人是依旧那麽的俊美无俦,他懒懒地靠在软榻上,凝视著他们这群少年少女。云竹有些按耐不住此刻的激动,他有多久没有见过那人了…… 少年少女们在厅中站好,高座上的云鹰勾起一抹豔丽的笑。他支起身子整理了一下宽大的衣摆,尔後端起一杯酒走到了这些人的面前,仿佛挑选著珍珠般一个个的审视著,最後他停在了云竹的面前。瘦小的身体带著一股熟悉的感觉,那人有些紧张地捏著衣角,云鹰饶有兴趣地看著他紧张的神情,修长的手指勾起对方的下巴,他看向那张酷似那个女人的脸眯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27 起了眼睛,果然如此。他开口道:“赏你的。” 云竹有些无措地接过杯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魏七。这一动作被云鹰看在眼里,他勾起了唇角像是要看一场好戏。 与云竹一起被带来的少年少女都被一个老嬷嬷带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站在那里。老嬷嬷见云竹呆愣地站在那里,不由得伸手推了一把。云竹没料到会有人突然推了自己一下,直直的往前倒去,正好伏在了高座之人的脚边。 人虽然摔倒了,但手里的那杯酒却是未洒出分毫。云竹在云鹰的目光下将那杯美酒饮下,对方看了之後不禁挑了挑眉,他换了个姿势,用靴尖将云竹的下巴抬起来,冷声道:“真听话,早知道就换杯毒酒了。” 闻言云竹的身子抖了抖,云鹰很是满意对方现在的表情,他像是对待情人一般将人拉到了怀里,哑声道:“我又怎麽舍得呢,恩?” 云竹羞红了脸,他不知晓主子要对他做什麽,这般亲昵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云鹰的余光看向站在一旁的魏七,那张脸上没有看出任何的波澜。他挑了挑眉,一手挑起云竹的下巴,另外一只手则温柔地抚上了云竹大腿…… “主……主子……”云竹有些害怕地呢喃了一声,站在一旁的魏七手指都要被自己捏碎了。云鹰轻笑出声,他就是喜欢这样,看著别人痛苦。上一刻还温柔似水的他,在下一刻说不定就会置人於死地。 云鹰用宽大的衣袖遮住了他和怀里的人,似是在说些什麽,更像是在亲昵。魏七不敢抬头去看,余光看到两人的亲昵更加焦躁。就在这时云鹰收起了衣袖,他怀里的人软了身子倒了下来,他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任由云竹直直的向下倒去。 魏七身形一动,将云竹抱在了怀里,云鹰嗤笑一声,站起身来离开了房间。 云竹醒来的时候四下里已经没有了人,桌上燃著的那支蜡烛也快烧到了尽头。尝试著活动了一下身子,只觉有些绵软无力。突然意识到什麽,云竹将左臂的衣衫挽起,白皙一片没有任何的痕迹。他抿了抿唇,方才在衣袖後面发生的事情,恐怕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云鹰托起他的下颚逼他服下去的药丸,竟是这次毒蛊的解药。 望著窗外半弯的明月,云竹单膝跪地,语气是不曾见过的郑重:“谢主子怜惜,云竹自当……万死不辞。”乌云遮月,预示著这个江湖注定要迎来一场动荡。 ☆、第二十一章 凌溪有些不明情况地跟著一众弟子来到了武场。方才他本在清扫院子,谁料还没扫几下便被穿著藏青色弟子服的师兄拦了下来。那师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还在这里扫什麽地,快些去武场集合。” 凌溪手里拿著扫把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对方,他咬了咬唇,轻声开口:“我不是……” 可惜那位师兄并未注意到他说什麽,而是扯著嗓子把不远处和他一样正在干杂活的弟子喊了过来,见凌溪还站在原地,不禁皱眉道:“傻愣著干什麽,还不快去。” 凌溪名义上虽是夙暝阁弟子但实际上也就是个当下人的。夙暝阁中弟子众多,多数弟子是阁中後代,也有少数是岛上的富贵人家送上来习武的。当然凌溪并不属於这两类,他只是个死了爹娘的可怜人,被下山采买的弟子捡回来当做下人的孩童罢了。只不过夙暝阁自古以来的规矩,尚未及冠的孩子都要学习武功,凌溪也就跟著学了一招半式,可惜资质稍差,没能有所建树。 武场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弟子,凌溪有些局促地站在其中。围在一起的几个弟子中有人看到了他,不禁勾起了一抹坏笑。他用胳膊碰了一下被围在中间的那个弟子,示意他朝凌溪的方向看去。叶云霆转头便看到那个低等弟子也站在其中。他哼了一声,嘲笑道:“乌鸦也想变凤凰呢。”闻言几个弟子都大声笑了起来。凌溪低著头,有些无助地捏著衣角,默默地站到了角落里。 天空传来一声嘹亮的啼鸣,原本吵闹的武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弟子们自觉地站好,等待著来人。盘旋在天空中的海东青一个俯身冲向了武场中的弟子们,使得他们不得不从中间让出一条路来。顺著海东青飞翔的轨迹,一个桀骜不驯的男人走了进来。自古以来就有圣宠之美名的海东青飞到了那人的肩膀上,闵子萧瞥看了一眼自己左肩上的圣宠,尔後缓步往高台的方向走去。 与以往不同的是,他的身边多出了一个人,茶白色的云锦长衫将那人衬得更加的柔和。厉景云似是还有些不习惯这麽大的场面,只是一味地跟在闵子萧的身後。闵子萧的脚步微顿,就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人拉到了身边,就这样与他并肩走上了高台。 跟在两人身後的便是一红一墨的夙暝左右使。说起来这还是左使秦华抱恙养伤之後第一次出现在这麽多人的面前。闵子萧在高台上站定,底下一众弟子向他行跪拜之礼,“阁主万福。” 闵子萧点了点头,微微抬起右臂示意众人不必多礼。他环视了一眼在场的弟子,大都不超过十岁的年纪,与他刚到夙暝阁的时候差不多大小。闵子萧转头看向身侧等候多时的长老,示意他可以开始了。那长老恭敬地施了一礼,尔後朗声道:“今日把你们叫到此处的目的想来你们也已知晓,无论左右使大人的亲传弟子是你们之中的谁,都要……”说的无非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跟著左使沾了光站在高处的沐成晏小声嘟哝著,暗暗抱怨阁主怎得让徐长老来传话,阁中谁人不知就属这徐长老最爱讲场面话,瞧这意思,看来他还得陪著多站一会儿了。秦华带著些笑意瞅了沐成晏一眼,尔後将目光放到了台下弟子的身上。不知是想到了什麽,秦华默默地将左手移到了小腹之上,这一动作被站在他对面的封时看到了,对方面无表情的脸上微微有些动容。 台下的弟子们似懂非懂地听著长老的传话,每个人脸上都表现出对成为左右使亲传弟子的向往。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孩子趾高气昂地仰著头,嘴角噙著一丝略带痞气的坏笑,看上去很是得意。秦华的目光并没有在这个孩子身上多做停留,而是看向了站在最後边角落里的那个孩子。与其他弟子不同,他并没有扬起头来期盼,而是独自低著头看著地面,单薄的旧衣穿在身上让他稍显可怜。许是听到海东青的啼鸣声,那孩子稍稍抬头好奇地瞧了瞧圣宠,一张清秀可人的面庞映入了秦华的眼中,只可惜还未看透,那孩子便又低下了头去。 不耐的轻咳声自阁主口中传来,徐长老这才收了话,恭敬地站到了秦华的身边,“左使大人,请……”秦华笑著点了点头,手中拿著佩剑慢慢走下了高台。微风吹起他红色的衣摆,仿若一朵飘落下来的嫣桃。秦华并没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28 有在前排多做停留,缓步往後面走去。 一抹红色的衣摆停在了他的面前,一直站在後面的凌溪有些诧异地抬起头,发现那高高在上的左使大人正站在他的面前,其他的弟子也都回过头来看向他。凌溪有些无措地低下了头,只觉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抚摸起自己的头发,左使大人温柔的声音自耳畔传来:“你叫什麽名字?”凌溪愣了愣,偷偷瞧了左使大人一眼,这才小声回答道:“凌……凌溪。” 秦华勾起唇角,将随身的佩剑丢给了凌溪。那孩子下意识的用双手接住了佩剑,他有些愣愣地抬头,就见左使大人转过头去冲高台上的人朗声道:“左使亲传弟子,凌溪!” “什麽?”在场的人无不惊异於秦华的选择,这个孩子一看就没什麽根基。跟在一旁的沐成晏不禁轻声提醒了他一句,秦华笑了笑,目光柔和地看向高台上的那个男人,“武功不好没关系,日後……让他的右使保护他就好了。” 又是一片哗然,原本趾高气昂站在最前面的叶云霆愣住了,那个小要饭的居然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他带著些鄙夷地瞪了那个小要饭的一眼,气冲冲地回过了头来,站在一起的跟他要好的几个弟子也都七嘴八舌地议论著。此时,站在高台上的封时淡淡地看了叶云霆一眼,抬手将与左使一对的那把佩剑丢了下去。重物由高处落到了自己的面前,叶云霆想都没想下意识的伸手接了佩剑,尔後便听得封时身边的影卫朗声道:“右使亲传弟子,叶云霆!” 原本通红著脸低著头的凌溪猛地抬起头来,看向站在前面和他拿著一样的佩剑的那个人。他轻轻咬了咬下唇,低声唤道:“左……左使大人……” 感觉一件红衣披在了自己身上,左使大人弯著身子摸了摸他有些发热的脸蛋,“恩?叫师父。” “……师父。”凌溪小小声地喊了一句,秦华笑著牵起他的手将他带到了前面。走到叶云霆身边的时候,凌溪特意看了一眼几乎愣住不动的那人,叶云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此时封时也从高台上走了下来,站到了叶云霆的身边。 闵子萧拍了拍手掌,似是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他开口重复了一遍两个小弟子的名字,这意味著他们二人从此刻起便不再是夙暝阁中普通的弟子,而是左右使的亲传。左右使带著两个新收的徒弟向阁主行了跪拜之礼,此番收徒仪式也便顺利结束了。 成为了左右使的弟子自然不能再在原来的地方住著了,凌溪与叶云霆二人被安排在了一个小院里,因为整个院子只有他们两个弟子,显得颇为奢华。帮叶云霆收拾东西的几个弟子不禁羡慕了起来,只可惜要他和那小要饭的住在一起,叶云霆是有些不愿的。他的那帮兄弟表面上嬉皮笑脸的,其实早就笑话自己了吧,叶云霆有些气恼地一把夺过包袱,离开了弟子房。 凌溪也没料到自己怎麽就变成了左使亲传弟子了,他拎著自己的小包袱跟著左使堂里的一个师兄来到了住的地方。院子不大,但对於小小的凌溪来说简直就是一座豪宅了。院子的左右两侧是两间卧房,中间的那间则是大堂,推开卧房的门,凌溪小心翼翼地问了带路的师兄一句:“这麽漂亮的房子真的是给我住的麽?” 那师兄笑了,他们左使堂的手下里还真没有这麽样的一个弟子,看著那张认真的小脸,本欲逗逗小师弟的坏心收敛了几分,“当然,你先收拾一下吧。” 凌溪乖巧地点了点头,送走了师兄之後开始收拾起屋子来。屋里东西一应俱全,也没什麽真正可收拾的。凌溪将小包袱放到了柜子里,他听到对面的屋子里有人说起了话,想来是那个家夥也来了,凌溪有些紧张地拿起桌上的布巾四下擦了擦。 秦华有些按捺不住,跟阁主商议完正事後便决定先过来看看他那宝贝徒弟,一进屋便看到凌溪正在收拾著屋子。正弯腰擦著板凳的凌溪并未发现有人进来了,抬起头来便看到了左使大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秦华笑了起来,抬手摸了摸凌溪的脸颊,见对方有些害羞,便收了手打量起这间卧房来,“还算不错,若是住的不习惯便跟我说。” “恩,谢谢……师……师父。”凌溪小声应了一句。 听到这声师父,秦华更是高兴,不顾凌溪的阻拦主动帮忙收拾起屋子来。凌溪有些受宠若惊,他不敢忤逆师父的决定,只得跟在对方的身後抢著干活。秦华站在榻前对著被褥端详了一会儿,嘴里还嘟哝著什麽,凌溪没有听清,只见他的师父转身出了屋子,直接进了对面房里。没过一会儿,秦华拖著一床锦被出来了,锦被的一角还被叶云霆的一双手揪著。凌溪站在门口愣愣地看著自己师父抢了对方的被子,对方可怜兮兮地揪著被角的样子让凌溪不禁笑了。 正是因为凌溪的这一笑,原本打算死守被子的叶云霆松开了手。秦华挑了挑眉,将锦被塞到了凌溪的怀里,冲著叶云霆说道:“你再去要一床就好了,这个给我们小溪了。怎麽,有意见?” “没有……”叶云霆垮下脸来,别人师父都来帮著收拾屋子了,为啥自己的师父到现在连句话都没跟自己说过。 秦华还想再交代点什麽,只不过还未开口,门外便探进来一颗脑袋。沐成晏笑嘻嘻地冲自家左使大人问了声好,两个亲传徒弟也恭敬地向堂主大人行了礼,沐成晏挨个赏了点小玩意,然後冲秦华耳语了一番。 秦华露出一抹甜蜜的笑意,帮著凌溪将被子拿到屋里才跟著沐成晏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十二章 如玉的手执起棋盒中的棋子,轻柔地放在了棋盘上。桌上茶盏冒著缕缕青烟,飘在最上面的那根茶梗缓缓立了起来,只可惜这一切那人都看不到。 颜瑾墨醒来後薛天启便不见了踪影,心知对方定是有事要去办,便无聊地坐在客栈二楼的厢房里摆起了棋局,与自己对弈起来。这一局棋,却是没有对手。 窗外传来几声禽鸟的啼鸣,颜瑾墨勾了勾唇角,微微抬起的左手上,落下了一只火红的禽鸟。那鸟儿站在颜瑾墨的手指上很是亲昵地叽叽喳喳叫了几声,惹得对方不禁一笑:“是天启回来了吗?” 话音将落,客房的门便被来人推了开来,一身墨衣的薛天启走了进来,见到颜瑾墨的瞬间他愣了一下。今日颜瑾墨穿了一袭莹白色的长衫,衬得他更加的美豔动人。薛天启用手抵著唇暗笑了一下,尔後吹了个口哨将小红唤到了自己的身边。 薛天启走到桌前,坐到了颜瑾墨的对面,见他桌上摆著棋局不禁有些愧疚道:“等事情办完我就可以陪你了……” 颜瑾墨摸索著抓住了薛天启放在桌上的手,笑道:“陪我下棋?” 薛天启笑了起来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29 ,反握住那只细滑的手,轻轻摩挲著,“瑾墨你可饶了我吧,下棋什麽的,可真难倒我了。” 闻言颜瑾墨也笑出声来,薛天启目光柔和地看著对方那张蒙住了眼帘的美人脸,柔声道:“还是等有空带你去见见我师弟,跟他一较高下才不会辱没了我的瑾墨。” 许是不习惯薛天启的夸赞,颜瑾墨脸上泛起微红,他乖巧地点了点头,“恩,都听你的。” 看著那张微红的脸,薛天启心下一动弯身凑了过去,只可惜还未亲到,便被风风火火跑来通报的手下给打断了。颜瑾墨感觉到对方的衣袖蹭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尔後听到那人微微的叹气声,他抬起手背来蹭了蹭唇角,不禁暗暗勾起了唇角。 来人见老大一脸严肃便知不好,只是此事紧急眼下也顾不上这麽多了,“主子,武林盟主找上门来了!” “武林盟主?”薛天启皱了皱眉,他们下九流门的人素来不与武林正道打交道,难不成……薛天启想到了一种可能,他看了一眼身後的颜瑾墨。似是感觉到对方的目光,颜瑾墨伸手抓住了那人的衣袖,不顾还有他人在场,怀抱住了他的腰身。 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了薛天启的思路。颜瑾墨抬起头来,歪著头似是在打量著自己抱住的这个男人,半晌他说道:“不见见麽?” “恩?”薛天启愣了一下,有些没听明白颜瑾墨的意思。颜瑾墨的手摸了摸自己眼帘上的布巾,“那个武林盟主。” 季君寒此次收到消息说是江湖人称“路不知”的薛天启现下正在江城之中,瞬间脑海中闪过一个可能性,若是有人买通“路不知”来散播药人的消息,也不无可能。手下很快打探到薛天启的所在之处,季君寒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去问上一问。 临出门的时候,他看到了坐在长廊上把玩著蝴蝶的云竹,季君寒抬手将人唤了过来,带著他一起去了薛天启所在的那家客栈。 刚一进门,跟在季君寒身後的云竹便停下了脚步,眼前的两个人太过熟悉,让他有些後悔要跟著一起来了。好在墨衣男子并未认出他,不过云竹还是格外小心,从进门之後一直低著头。 季君寒上前与薛天启寒暄了两句,这才将目光放到了一旁的白衣男子身上。男子的长相不亚於他们家那位苗疆蛊王,只可惜眼睛被布巾蒙住,让他的美中多了一丝凄凌。“这位是?” “在下姓颜。”颜瑾墨开口道,其他的他什麽都没有说,只是柔和地笑了笑。季君寒点了点头,唤了一声“颜公子”也没再多过问什麽。 薛天启亲自替季君寒倒了一杯茶,开门见山道:“盟主前来所为何事?”既然对方都把陆钧麟搬出来了,薛天启也不得不卖他个面子,只要不牵扯到他探门的机密,还是会知无不言的。 “我大概知晓了,”薛天启说道,“确实有不少人想要来我这里买药人的消息。但……”他顿了顿,勾起一抹轻佻的笑,看向季君寒,“大抵都是些无稽之谈,要不然现在我早就成了天下第一了,不是吗?” 身旁传来一声轻笑,薛天启回头见颜瑾墨笑了,不禁抬手挠了挠脸。季君寒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对药人的渴求不仅仅是那些想要获得甲子一等功的正道大侠,都是武林中人,任何可能性都是有的。薛天启并未明说,但从对方的话语里可以知晓此事的确与他无关。只是如此一来,又回到了一个无从下手的境地。 季君寒叹了一口气,向薛天启道了谢,反倒是对方拉著他询问了一些关於陆钧麟他们的事情。临走的时候一直乖巧地坐在一旁的颜瑾墨也起身送了送他们。颜瑾墨站在云竹的身边笑了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笑道:“小公子,又见面了呢。” 云竹瞪大了眼睛,看向转身走进客房的那个白衣美人,直到季君寒唤了他一声才匆匆下楼,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 快马扬起地上的尘土,锺离轩在一处茶肆前翻身下了马,招呼小二来上些吃食。此地距离江城不远,来往此地的大都是武林中人,锺离轩戴著斗笠坐在茶肆里喝著清淡无奇的茶,一路上他听说了不少关於药人的事情,幸好大都是一些假消息,只是有一件事他十分在意,为何所有的消息都是指向苗疆的,明显是有人在刻意的抹黑。 宽大的斗笠遮住了他俊美的面容,锺离轩冷著脸听著别人议论著药人的事情,往好的方面想,至少现在秦华是安全的。锺离轩摸了摸身侧的鞭子,但是有人胆敢染指他苗疆,他绝不会容忍! 季君寒议事回来後便听手下来报说是锺离轩来了,虽然早先有收到消息说对方要赶来,却没想到竟是这麽快,月余不见,许些思念。季君寒加快了步伐往卧房走去,还未推门便听到里面锺离轩带著怒意的声音。季君寒推开门见两个苗疆汉子跪在地上不禁有些诧异,只听锺离轩冷声道:“没用的东西!你们是怎麽办事的!”下午刚到武林盟的时候,锺离轩便把这两个亲卫召过来询问起实情来,谁知他竟是越听越生气。有蛊王亲卫在此,造谣都敢造到他苗疆的头上了,还真是不把他这苗疆之主放在眼里了! 见锺离轩还要发作,季君寒赶忙上前,锺离轩现在满肚子火,见了王妃也没露什麽好脸色。季君寒想要替两人求情却不料被锺离轩打断了,他冷声问道:“都灵长老的事是你处理的?” 季君寒愣了一下,印象里对方从未这般对自己说过话。本来就被武林盟的事情所烦恼的季君寒本以为见到对方会让自己心情好起来,没想到却被这般质问,他也没了方才的心情,“是我,那又如何?” “如何?你可知道苗疆现在……”锺离轩原本的怒气突然淡了下去,他看著季君寒瘦削的身形不禁心疼了起来。他眯了眯眼睛,让那两个亲卫退下。本欲好好跟季君寒叙叙旧,不料那人转身就要离开。 锺离轩没料到对方会如此,眼见他要跟著出去,一把甩出了鞭子,将人卷了回来。季君寒在锺离轩的怀里挣了挣,“放开!” 锺离轩怎会让他如愿,拉著他转过了身来。下颚被人挑起,季君寒有些不愿地转了下头,他不想让那人看到自己这般狼狈的样子。锺离轩看著季君寒微红的眼角,不禁有些想念起眼前这人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的画面。他霸道地吻上了季君寒的唇,原本的挣扎渐渐变成了迎合,锺离轩揽著他的腰身加深了这个久别重逢的亲吻。 “恩……啊哈……别……”季君寒攀在锺离轩的身上,喘息中带著些隐忍的低吟。落在地上的腰带及衬裤他已无暇顾及,眼下他只能攀著眼前这个让他愉悦的男人,任由对方顶弄进身後的那处柔软。 “混蛋!你慢一点……啊……” “还在生气,恩?”锺离轩伸手摸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30 了摸季君寒的脸,却被那人一把将手拍开。锦被下光裸的身躯上满是方才对方弄上去的痕迹,季君寒把自己缩进被子里,不愿看他。 季君寒感觉到锺离轩光裸的身躯靠了过来,那人结实的臂膀将自己揽到了怀里,露在外面的肩膀处毒蝎纹身显得尤为抢眼。耳畔传来那人低哑的声音,“方才是我气急了,君寒别再……” “我是你的王妃!”季君寒转过头来,看向锺离轩的眼睛有些发红。“那是自然。”锺离轩笑了笑,凑上去亲了亲他的王妃。季君寒接下来的话被锺离轩堵在了口中,他当然明白,正因为季君寒是他锺离轩的王妃,所以他才有权利帮自己处理苗疆事物,无论对错,这次都不该怪他。 ☆、第二十三章 季君寒醒来的时候还被那人霸道地的搂在怀里,他有些无奈地的将那人的胳膊移开,刚想起身下床便被身後的人抱住了腰身。昨夜毫不收敛的欢情让他此刻还觉得有些酸软无力,单衣下摸进一只温热的手掌,沿著脊背慢慢地的揉捏著他的腰肢。,季君寒微微动了动身子,靠在那人身上享受著对方难得的服侍。 等到武林盟的下人急急忙忙的来找盟主的时候,赫然发现盟主身边多了个熟悉的身影。来人先是愣了一下,尔後凑到季君寒身边耳语了几句,季君寒皱了皱眉,“你先过去,我马上就到。” 锺离轩的目光瞥到了角落里战战兢兢的俩苗疆汉子,他冷哼了一声抬手把玩起季君寒肩上的长发来。季君寒转头看了他一眼,“出事了,你随我来。” 闻言,锺离轩把玩著长发的手顿了顿。,他点了点头,跟著季君寒一起去了议事厅。那里早已聚集了不少江湖中人,看到来人赶忙迎了上来。,谁料後面还跟著一个人,此人大家都不陌生,依旧是趾高气昂,的不将他们中原人放在眼里,这位大舅哥的架子还真是大啊。 锺离轩压根没在意那麽多,径自坐到了一旁喝起茶来,,季君寒有些不耐地的瞪了他一眼。在场的都是老江湖了,见了季君寒也没那麽多的客套,袁大侠是里面比较年长的一位,他上前拍了拍季君寒的肩膀笑道:“怎得不见尊夫人?”武林盟中谁人不知季君寒娶了一个外邦美人儿当媳妇…… 季君寒用余光看了一眼正喝著茶的锺离轩,笑道:“在娘家养胎呢。” “噗──”锺离轩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眯著眼睛看向那个胡说八道的家夥。 反将了锺离轩一军,这让季君寒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这时,袁大侠将一直默默站在一边的几个人拽了过来。,那些人的脸上显得有些惨淡,见到季君寒既无寒暄也无尊敬,上来就是一句:“我要替师妹报仇!。”那人说完,恨恨地的握紧了手中的剑。 季君寒心知此人便是方才下人说的百刃派的弟子,不由叹了口气,稍微安抚了几句便询问起那些人来。锺离轩看似对这些事情并不关心,但实际上他却将那些人的话全都听了进去。等送走了那些人,锺离轩才站起身来,走到了季君寒的身边,“走吧。”季君寒抬头瞥了他一眼,“去哪儿?” “自然是去验尸。”锺离轩勾起唇角,中原人的死活他才懒得管,只是竟然把矛头指向了苗疆,他可不能忍。方才那不知轻重的小子话里有话,他不信季君寒没听出来。 季君寒点了点头,让锺离轩跟来就是为的这个目的,他是蛊王自当熟知蛊毒,先前那些手下不敢确定的事情,说不定他可以给出一个答案。 女子已经入棺,停放在了城南的一处茅屋里。尸身已经有些不成样子,但奇怪的是竟没有任何的恶臭味道。锺离轩拿出一根银针试了试,和之前几个人一样的结果,没有中毒。他皱了皱眉,从身上取下一个竹筒,季君寒愣了一下,只见竹筒里的几只小虫飞进了木棺里,紧接著一股恶臭味散了出来,季君寒赶忙用手捂住口鼻,见锺离轩站著不动,没有犹豫地抬起另外一只手帮对方捂住了口鼻。 锺离轩轻轻转了转头,季君寒只觉得温热的唇蹭了一下他的手心,季君寒他冲对方打了个眼色,两人便出了茅屋。回去的路上锺离轩一直没有说话,季君寒跟在他的後面也没多问什麽。 等回了武林盟,锺离轩才将方才验尸的发现说了出来,“君寒你猜的没错,此人应是中了毒蛊而亡。”锺离轩顿了顿,他看向季君寒无比郑重地的问道:“我若说不是苗蛊,你可信我?” 季君寒笑了笑,他抽出了别在腰间的软剑,“你若打赢了我,我便信你。”季君寒的这兵刃乃是兵器谱上位列前三的凝秋剑,季君寒更是青出於蓝而胜於蓝,凝秋剑在他手中如同人剑合一,威力无敌。 只可惜再好的剑法也有被破解的时候,软剑最怕的就是软鞭,而那便是锺离轩的兵器。两人在院里打得的难解难分,最终还是以锺离轩将他的王妃卷入怀中为结局结束。季君寒抬起头来笑道:“我自然是信你。” 锺离轩这才明白对方是看自己方才的情绪不好,所以才要与自己对招来让他释放一下愤懑,锺离轩也笑了笑,揽著季君寒的手更加的紧了。 苗疆的毒蛊向来霸道,但是而且这些毒蛊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锺离轩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和他们一样也擅长用毒用蛊,除了这点再无其他收获。这些时日除却要处理一些苗疆的事物,锺离轩还跟在季君寒的身边东奔西走,完全忘了将南海的事情告诉对方。 这日,两人用过晚膳,季君寒突然问起秦华的情况,锺离轩这才将在南海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对方。“现在的情况也算是好的,至少秦华在南海是安全的。”锺离轩苦笑一声,为了他这个药人还真是把全江湖都惊动了。 “那便好,只是夙暝阁中的人知晓秦华是药人的话,会不会……”季君寒的话未说完便被锺离轩的一声打断了,“什麽人?” 门外似是有个黑影,季君寒愣了愣,示意锺离轩稍安勿躁,“是小竹吗?” “恩……主子,是我。”云竹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季君寒笑了笑,走过去把门打了开来,云竹似是被锺离轩的那声吼吓到了,有些怯懦地的看了一眼屋里的人,季君寒将人迎了进来,让他将茶点摆在了桌上。 “小竹这孩子也是可怜……”季君寒站到锺离轩身边轻声说道,对方则是环抱著手臂眯著眼看著眯著眼那个人。,云竹将茶点摆好,便想要退下,谁料这时锺离轩却开口了,“站住。” 云竹顿了顿脚步,转身跪在了两人面前。,他有些害怕地的握紧了左手,在季君寒面前他还可以装可怜蒙混过去,可是在蛊王面前他根本不敢演戏。,原以为会就此败露,却不料对方只是指著桌上的那盘绿豆糕说道:“本王不喜欢那个,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31 下次记住了。” “是,云竹明白了。” ☆、第二十四章 云竹的出现让锺离轩不禁产生了一丝怀疑。,印象里他似乎是那死於非命的都灵长老的义子,再加上又是如此凑巧地的出现在季君寒的身边,实在太过可疑。那日他有意试探,看的就是对方的反应。,碍於自家爱妃的面子,他没有对那少年进行盘问,等到再想将人唤来询问的时候,那个叫云竹的少年却是失了踪影。 那晚无意间听到了有关药人的秘密,云竹心里既欣喜又害怕,被锺离轩叫住的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败露了,明显刻意的试探让他无所适从。与其说是试探,倒不如说是蛊王给自己的警告来的更为贴切。比起应付那些武林正道,像锺离轩这种亦正亦邪的角色才最难对付。显然这些时日的相处已经让季君寒对他十分的信任,云竹拿捏得的很好,因为他知晓季君寒的顾虑。只是现在,无论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他都不能再待呆在武林盟了。 云竹连夜从武林盟跑了出来,夜色很好的为他做了遮掩。,他云竹来到了万宝楼的後门,轻轻叩了几下。很快,大门被人打开,来人看到云竹的时候显然有些吃惊,他将云竹拉到了里面,警惕地的四下看了看,这才将大门又有拴上了。 云竹怀里抱著一个包袱,看样子是偷跑出来的,他抓著应门人的胳膊,语气有些著急:“主子……主子在哪里,我有急事要禀报!。” 应门人皱了皱眉,未等开口便见有人提著一盏灯走了过来。,那人看了一眼云竹,冷声道:“进来说话。” 云竹跟著进了万宝楼的一间客房,客房里燃著的熏香让云竹有些不耐地的皱了皱眉。,只见那人坐在了座椅上直勾勾地的瞧著自己,语气里三分轻佻两分调笑:“云竹这般模样还真是有些我见犹怜……” “我要见主子。”云竹打断了那人的话,不去看他那人有些露骨的眼神。对方笑了笑,根本没理会云竹的话,他换了个姿势,接著说道:“是何要事,我可以代为转达,或者……”那人笑得猥琐,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我干得的你没法亲自禀报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云竹本就在忍,他只是没有想到主子会将此人留下,大抵也就是为了羞辱他吧。云竹勾起一抹豔丽的笑,“好啊。”抬起的手放到了腰间,作势要拉开腰带。 坐著的人并未想到云竹会如此听话,一时间放松了警惕,只见云竹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飞身袭了过来,速度极快让对方无法躲闪。脖间微凉,那是匕首的温度,见识过主子的残暴又怎会忘了眼前这个挟遏制住他的人与主子流的是同样的血。,刺痛传来,他有些害怕,连声求饶:“二宫主饶命!,属下一时糊涂,还望二宫主大人不记小人过……主子早已回碧云宫了……”云竹眯了眯眼,手上又加重了几分,“马上安排我回宫,否则,要你狗命。” “是……是……”那人从腰间掏出传递消息用的密令递给了云竹,云竹接过密令抬手给对方喂了一颗不知是什麽的药丸,这才将人松了开来。,颈间突然消失的凉意并未让那人太过高兴,眼前突然变得模糊了起来。那人昏过去的瞬间竟是清楚地的看到了云竹不经意间露出的左臂上血红的纹路。 马车一路向南,驾车的车夫是个哑巴,他并不知晓自己拉著的是个什麽人物,只知道是个打扮怪异的年轻人。这一路云竹几乎没怎麽出过马车,一言不发地的窝在马车里。圆月将近,云竹抬起胳膊看了一眼上面越发清晰的纹路一阵苦笑,他不知晓魏七有没有派人去给自己送药,这次的毒发……是他自己惹下的。 “呃……啊……”云竹捂著左臂靠在车里喘息著,方才那阵剧痛几乎让他昏过去,汗水打湿了他的额角,云竹看了一眼被自己放在身侧防身用的匕首,闭上了眼睛。他可以忍耐的,还可以再忍耐的,他要把消息亲口告诉主子,一定要亲自…… 飞鸟越过山林,密林之中停著一辆马车,驾车人倒在了车前已然没了生机。车里的人幽幽转醒,下意识的撸了撸衣袖,左臂上血红的痕迹消失不见,他轻轻叹了口气,撩起车帘看了看。云竹对倒在地上的车夫没有一点意外,他跳下车,打量了起四周来。 “出来吧。”他开口唤道,树上的人一跃而下来到了他的身边,皱眉看他。云竹没有说话,将腰间的密令递给了那人,尔後走到了不远处那块被藤蔓遮掩住的石壁前,抬手将上面的藤蔓拂去,看到“乌鸣碧云”四个字的瞬间他露出了一抹安心的笑容。 云竹随意抓了一个碧云宫里的下人询问起云鹰的所在,那下人在见到云竹的瞬间时候有一些诧异,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的将云鹰在後院的事儿说了。云竹不敢耽搁一刻,赶忙往後院跑去,那地方是宫主的寝宫,一般人不得擅闯,云竹没那麽多的顾忌,他现在就想赶紧将消息告诉主子。 只是还未踏入院门便被一人拦了下来。,那人见到云竹很是惊喜,“怎麽是你?”云竹没有理会对方,便硬要推开对方闯进去。魏七皱了皱眉,一把抓住了那人云竹的手臂。,云竹瞪了一眼拦下自己的魏七,“放我进去!我有要事要禀明主子……” “主子现在不方便……”魏七有些为难地的说道,若是在平时他或许不会拦住云竹,只是现下…… 云鹰慵懒地的靠在床榻上享受著小男宠的伺候,那小男宠将他的巨物吐出,抬起头来讨好似的看了云鹰一眼。,太过俊美的男人只是挑唇一笑,奖励似的摸了摸他的脸颊。只可惜这份温柔没有持续多久,下一刻云鹰便毫不怜惜地的将人拉到了床上,小男宠自觉地分开双腿,将早已湿漉的下身那处露了出来…… 原本还在挣扎的云竹突然间停了下来,屋内传来阵阵欢愉的呻吟声,让人听得面红耳赤,云竹捂著自己的左臂站到了一旁。突然的安静让那淫靡的声音显得更加突兀,原本低哑的欢愉呻吟变成了放肆的呻吟叫喊,“主子……啊啊……好棒……啊……” 云竹捂著左臂低著头,没有人能看到他现在的表情,方才被魏七抓住的地方微微泛著疼,他咬著下唇尽量不去听那些声音,只不过那都是徒劳。 卧房的大门突然被人打了开来,一名穿著不整的男宠打著哆嗦走了出来。,男宠脸上红晕未退,靠在门框上喘息著看著院门口的两人。“主子让你进去。” 他抬手指了指门外的云竹,这一动作让他原本披在身上的衣衫滑落了下来,露出的大片肌肤上满是青紫。 云竹红著脸进了屋,地上凌乱地的散落著的衣服让他更觉羞愤。云鹰并未起身,只是披了件单衣斜靠在床榻上,云竹跪在他的面前行了礼,“主……主子……属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32 下要事要禀明主子……” “嗯。”云鹰的声音里带著些情事之後的沙哑,他换了个姿势,看向云竹的眼神里带著些玩味,“说吧。” 云竹偷偷抬起眼来瞧了一下便不敢再看,他低著头将在武林盟偷听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蛊王确实是说那个叫秦华的人是药人,武林盟主也没有否认……” 云鹰勾唇一笑,好像刚才云竹说的他都没有听进去,他冲跪在地上的人勾了勾手指,“过来。” 云竹咬了咬唇,起身默默地走到了云鹰的身边。空气里似乎还残留著欢爱的气味,云竹有些无措地的站在云鹰的面前,对方凌厉的目光上下打量起他来,最後停留在了那人他微微露出的左臂上。云鹰用手指轻柔地的在那处描画了几下,只见云竹的脸更加红了,果然十分有趣。 “啊……”方才的温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云鹰一把将云竹拉到了床上。,云竹下意识的动作让他触到了云鹰火热的胸膛,云鹰眯了眯眼睛,看著身下这个有些凌乱不堪的人,与那个女人人一样的眉眼让他觉得厌恶至极,他瞧了一眼站在门口守著的人,笑道:“都怪你,方才本座没有尽兴……” 云竹瞪大了眼睛,即便那人真的要对自己做了什麽他也不能拒绝,“我……啊……!”剧痛突然传来,身上的毒蛊竟是在此刻发作,云鹰并未管他,只是跪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的看著。 痛苦的呻吟声自云竹口中发出,云鹰几乎可以猜出门外人的反应。,“恩……主子……”云竹颤抖地的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的这棵救命稻草。云鹰挑了挑眉,许是觉得这种玩法没了意思,他从暗格里拿出一粒药丸塞到了云竹的口中。 剧痛渐渐平息,云竹刚想谢恩便被对方一把摔下了床。,那人的讥讽地的笑道:“这麽迫不及待地的爬上本座的床……真不愧是那个贱人的儿子!” 毒蛊发作时的剧痛也比不上从对方口中说出的这一句话来的痛心,云竹眼里的泪水流了下来,这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哭。 云鹰离开的时候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在出门前说了一句:“事情查清之前就留在碧云宫中吧。” 作家的话: 高潮要来了。。。。 ☆、第二十五章 魏七见云鹰从房里走了出来赶忙上前行礼,云鹰睨了他一眼,尔後抬手拍了拍他那人微微躬下的肩膀,“还是你忠心。”此话一出,魏七僵住了。,云鹰轻放在他肩上的手似是足有千金重,。冷汗不自觉地的自额间冒出,那人太过直白地的告诉自己,方才的一切皆是一场试探,若是他没能忍住……这会儿大概云竹和他都会没了性命。 云鹰饶有兴趣地的将他这护卫的表情收入眼中,越是折磨别人,他便越是快乐。,他曾经尝过的那些苦楚,他自然要一一还回去。云鹰将目光收回来,看了一眼泛起云雾的天色,便要离开。魏七见状赶忙跟在後面,只是在临出院门的时候略带担忧地的回头瞧了一眼那间屋子。 书房里早已备下茶点,云鹰侧卧在软榻上捻起一块糕点尝了尝,想到方才云竹的话他不禁微微勾起了唇角,“这世上,本就不该存在药人……” 天色渐暗,魏七面无表情地的站在树下,不知想著些什麽。“嘿,干嘛呢?”树上倒挂著一人,晃著双手冲他打起了招呼。魏七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挪动了几步,“你回来做什麽?。” 倒挂在树上的人笑了笑,一个翻身站到了魏七的面前,“哟,态度可真冷淡,我回来自然是有大事要向宫主禀报的。” “密令是你给云竹的?”魏七看了一眼对面轻浮的男人,他才不信对方会如此轻易地的将碧云宫的密令交给云竹。 对方挑了挑眉,装模作样地的四下看了看,不答反问:“他没说我坏话吧?”还未来得的及答话,魏七便被书房里的人唤了进去。 “启禀主子,小五回宫了。”魏七行了礼,将方才的事情一一说了。云鹰倒是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模样,他朝门外看了一眼,冷声道:“还不给本座滚进来。” 方才与魏七交谈的轻浮男人进了屋,向高座上的男人施了一礼:“属下方五,参见主子。” 云鹰没有看他,反倒是被一旁有些心不在焉的魏七吸引住了目光。,他嗤笑一声,“怎麽,心疼了?” 意识到主子是在说什麽,魏七赶忙低下头,有些局促地的摇头:“属下不敢。”方五并不知晓之前发生了什麽,还以为是魏七做错了什麽事惹得主子不高兴了。只不过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瞪大了眼睛。 云鹰把玩著手中的镇纸,笑了笑,“本座知晓你喜欢云竹,等事成之後便将他赏给你。”见魏七不答话,方五有些欣羡地的看向魏七,“哟,主子果然疼七哥,七哥玩腻之後别忘了让小弟们也爽爽啊。”方五说的十分浪荡污秽,只不过这些却能取悦到主座上的男人。,魏七怕云鹰会同意方五的意见,只不过这次,男人并没有多说什麽。 “闭嘴,吵死了。”云鹰打断了方五的话,将之前云竹说的事情交代给了方五,让他速去查明。方五领了命退了下去,云鹰看著那人远去的背影蹙了蹙眉,“方五不可留,此事就交给你了。” 魏七恭敬地的行了礼,抚著腰间的长剑背对云鹰勾起了唇角,主子的这番话显然是对方五已经有了戒心,碧云宫从来不留有二心的人,但凡有一丝想要背叛的人,格杀勿论。 方五按照云鹰的意思去接近夙暝阁的人,据说因为这些年来夙暝阁主多了个喜欢游历中原的弟弟,因而在中原也有夙暝阁的人留守。方五生性风流浪荡,结识实了不少江湖中人,自然接近这夙暝阁的人也容易了许多。,他这次也没多想就冲著里面看上去像是有点能耐的人去了。从一开始的警惕到後来的推心置腹,方五可算是用尽了办法。为了不打草惊蛇,方五一直都以富家公子的身份与之结交,每每谈及南海时都带著些欣羡,只可惜对方却是每次都将这个话题转到别处。方五以为他是真的对夙暝阁忠心耿耿,却不料这其中还有缘由。 这日方五约他去酒肆喝酒,本欲趁他喝醉将能让人吐露真言的蛊给他中上,没想到成想这人竟是酒後吐了真言,不仅将自己的身世说了,还把他一直心心念念想要知晓的消息说了也和盘托出。原来此人是佘长老的私生子,佘长老很是喜欢他这个儿子,知晓自己与阁主关系不太好,为保万一将他安置在了中原,远离夙暝阁的权力斗争。夙暝阁内自然给他这个儿子留足了人手,万一出了什麽事情也好有个照应。只是不料这个万一却成了真,他的生父,也就是那个佘长老竟然命丧黄泉。消息传到中原後,他十分的愤怒,认为他爹就是阁内权力斗争的牺牲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33 品,而真正的情况却是一无所知。 酒後之言难免令人难以信服,为此方五还是用了蛊,他只问了对方一个问题,听到的答案却如刚才一样,这下方五便有了主意。 这天夜里,那位佘公子本在卧房,突然有一把飞刀直直地的飞进来戳进了立柱上,上面的纸条清楚地的写道:“血海深仇若还报,月圆之时,城北破庙见。”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顿时有些心动。待到十五月圆之夜如约来到对方纸条上写的那座破庙里,不成想没想到在那里见到的却是那位方公子,几番对峙之後两人相互交了底,“你们要打听秦华做什麽,他是不是和药人有关系?” 方五笑而不答,这个叫秦华的到底是不是跟药人有关,主子尚未明说,眼下也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许是看出对方的顾虑,方五笑了笑:“只要你跟我们合作,我保证你想要的都会有。” 对方犹豫了半晌,抬起的眼里满是仇恨,“我要替我爹报仇!。” 方五挑了挑眉,故作友好地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这太简单了,这个秦华到底是何许人也?” “秦华乃是夙暝阁的左使。”那人将秦华的身份道出,方五面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之前早就听到这个答案,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秦华竟是夙暝阁的左膀右臂。 那人见方五不说话,便接著说道:“我爹留在夙暝阁的亲信说秦亲左使前些日子受了伤一直在调养,而且那段时间里,我的人曾经见过苗疆蛊王经常进出左使的房间,应是伤的挺重。”方五点了点头,将联络用的竹筒交给了他後便离开了这间破庙。 消息被很快的传回了碧云宫,正在和男宠玩乐的云鹰看到这个消息後不禁笑了起来,攀在他身上的男宠眨了眨眼,一脸迷恋地的看著眼前这个太过美丽的男人。,云鹰抬手摸了摸男宠的脸,将那一张纸塞到了男宠的口中,男宠一边努力地的将纸咽下一边求欢似的舔著他的手指。,那个消息最终被男宠吞进了肚里,云鹰奖励似的扯下了他的衬裤,狠狠地的贯穿了他,惹得对方淫叫连连。 欲望发泄过後,云鹰没有一丝怜惜地的将人推到了一边,男宠早已习惯了主子的喜怒无常,捡起地上的衬裤便心满意足地的离开了房间,果不其然在门外看到了那个主子最讨厌的人,他炫耀似的将手伸进了自己的後面挑出一丝白浊来给那人看。云竹站在不远处抿唇看著那个小男宠,对方似是将自己也当成了伺候主子的男宠了吧。 云鹰慵懒地的靠在软榻上,方才探子的消息再加上云竹之前所偷听到的,他可以笃定这个秦华很有可能就是他要找的药人。云鹰眯了眯眼睛,看向自己右臂上的纹路,决定要赌一次。 要想将那药人擒来绝非易事,且不说秦华此人的武功有多高,就是那南海夙暝之地也非常人可以轻易进入。仇恨是激化情绪最好的药剂,有了一心想要父为为父报仇的夙暝阁的人里应外合,云鹰觉得此刻简直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第二十六章 叶云霆跟著几个小弟子跑到外面玩闹了一下午,等到肚子饿的咕咕叫了才想起来回别院去。这些时日可把他憋屈坏了,和最不屑的人住在一起不说,师父还对自己不冷不热。再怎麽说也是个尚未及冠的孩童,好不容易得了半日清闲,便约著原来的兄弟一起去外面玩耍了半日。 院落里安静得很,堂屋里早早的燃起了烛火,叶云霆并未在意那麽多,眼下填饱肚子才是正事。前厅里的桌上摆著一双碗筷,许是怕饭菜都凉了,几道菜都被碗碟扣了起来。叶云霆撇了撇嘴,暗骂那人多管闲事。自从两人成为了左右使的亲传弟子後,除了要住在一个院落里之外,用饭更是要在一张桌上。叶云霆少爷心性,最瞧不起的就是凌溪这种人,要他跟凌溪同桌吃饭,传出去简直是丢了他的脸面。要说起来那姓凌的小要饭的还是挺有眼色的,除了那次与师父们一同用饭的时候,基本都是夹一点青菜端著碗筷回屋用饭。叶云霆将一块红烧肉扔到嘴里,狠狠地扒了一口白饭。桌上的饭菜除了那盘青菜基本没动过,叶云霆哼了一声,用筷子夹起一块鱼肉填到嘴里嘟哝了起来,“小要饭的是不是都不爱吃肉啊,怪不得长得跟个豆芽菜似的。” 吃饱喝足,叶云霆在前厅里活动了一小会儿便想著回屋休息,屋里还是早上起来的那派景象,乱七八糟的,让人看著就有些心烦。原本踏进去的脚步顿了顿,叶云霆扶著门框回头看了一眼对面仍有亮光的屋子,勾起一抹坏笑,将脚收回转身去了凌溪的屋子。 这会儿凌溪刚洗漱完,本想一会儿就上床休息也就没穿外衫。凌溪穿著一件单薄的内衫,趴在桌前练习著上午师父教他写的那几个字。桌子的正中央摆著一张宣纸,上面的字迹行云流水十分耐看,凌溪小心翼翼地临摹著师父教给的这几个字,口中念念有词。这些时日,秦华并未直接教授他武功,而是在发现凌溪不怎麽识字後便亲自教他读书写字,凌溪这孩子十分乖巧懂事,教起来也不用很费心。 房门被人叩响,来人不等屋里的人答话便推门进了屋。与自己的房间截然不同,凌溪的房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让人觉得十分舒服。叶云霆撇了撇嘴,抬眼见对方有些诧异地看著自己,不禁勾起了唇角。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发现凌溪竟然只穿著内衫,手里似乎还藏著什麽东西。叶云霆走到凌溪身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纸页来,上面歪歪扭扭的写著几句诗词。叶云霆嫌恶地看了一眼,“写的什麽破玩意啊……丑死了!”说罢才意识到凌溪这麽大了居然还不识字,他讥笑道:“原来你不识字啊,哈哈哈!” 凌溪羞红了脸,心里十分难过,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量,竟然将那一叠纸从对方手中夺了过来,只可惜纸页因为两人的争抢撕坏了。凌溪心里的委屈顿时涌了上来,他没再搭理叶云霆,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写好的字抚平拼好。下午的时候师父明明还夸奖他写的很好,他明明很努力地去学去练…… 叶云霆被推了个踉跄,後腰撞到了桌角险些将桌上的蜡烛撞倒。他有些惊异於对方竟敢反抗他。见那人单薄瘦小的身子背对著他蹲在地上,抚平那些被他弄皱的纸,他冷哼了一声,想要夺过那些东西的时候却发现纸上的文字被晕开了许些,叶云霆愣住了。 逃一样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叶云霆倚著被自己关紧的屋门喘著粗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逃回来,有些挫败地打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叶云霆一下扑到了床榻上,将自己藏进了锦被里。 次日一早,叶云霆是被自己师父从被窝里拎出来的。原本正抱著锦被睡得好好的,只觉周身一冷,叶云霆迷迷糊糊地睁开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34 眼睛便发现自己竟然腾空了,面前是师父那张面无表情的美人脸。叶云霆有些紧张地挣扎了一下,身後触到一抹柔软,他回头瞧了一下,看到的竟是影卫姐姐,想到方才碰到的可能是什麽顿时羞红了脸。 叶云霆被扔到了地上,有些害羞地挠了挠脸颊,“你想要睡到什麽时候?”封时冷冷地开口,叶云霆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是起晚了半个时辰,怪不得连师父都来亲自捉人了。他撇了撇嘴,看来昨晚是真的惹到那小要饭的了,以往对方都会在临走之前过来敲敲门,但是今天却没有。 凌溪一大早就坐在左使堂门口等著师父,等待的空档他捡了块石头在地上练习著师父教的字句。凌溪写得认真,就连秦华来了都没发现,“小溪,过来。”秦华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身边来。 凌溪丢下石块跑到了秦华的身边,对方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脸,“怎麽还这麽瘦,是不是吃不惯厨房做的饭菜?下次师父给你做。” 凌溪赶忙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吃不胖的……”秦华被他的话逗笑了,牵起凌溪的手带著他来到了後山的一处空地上。许是知晓左使大人要开始教授亲传弟子武功了,几个随行的影卫便没有进山。 秦华随手摘了一片叶子,低头看向身边的凌溪,“之前学的心法还记得吗?”秦华指的是夙暝阁中弟子都要学的基本心法,凌溪虽然也跟著学了但是因为这些下人没人带著,再加上不怎麽识字,故而悟不出其中道理。 凌溪摇了摇头,那些东西他根本不明白,再加上知晓自己是当下人的学会了也没什麽用处,也就没用心去记。秦华将那片树叶放到了凌溪的手里,“不记得也罢,师父教你更好的。” 午饭是凌溪一个人吃的,送饭的下人说右使大人把叶小公子留下了,说是要让他多站一个时辰的木桩,让他不要等了。等到叶云霆双腿打著哆嗦回来的时候,院里早已不见凌溪的影子,桌上的饭菜依旧被碗碟盖得好好的,叶云霆哼了一声,脸上渐渐有了一丝笑意。 趁热打铁,凌溪吃完午饭便跑到後山练功去了,秦华中午和封时亲昵了一会儿来得稍晚了些。秦华所教的心法并非夙暝阁的心法,而是自己结合夙暝阁的内功心法独创的一路,凌溪的资质有限若是死板地学习夙暝阁的心法估计很难有所成就。 秦华靠在树上看著凌溪,一时兴起,他问道:“小溪,想不想学剑舞?” “剑舞?”凌溪歪了歪头,似是回想起每次庆典时候自己偷偷藏在远处看的情形,带著些欣羡地狠狠点了点头。 秦华笑了笑,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当做长剑,将剑舞所有的招式在对方的面前表演了一遍。红衣如绸,似景似画,让身边的凌溪几乎都看呆了。秦华收了招,笑著揉了揉他的发顶,“来,我教你。” ☆、第二十七章 凌溪自地上捡了一根树枝,像模像样地学了起来。秦华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学会的这剑舞,但一招一式早已印刻在他的心里。看著凌溪努力的样子他不禁勾起了唇角,凌溪见师父笑了,还以为是自己摆的招式不对闹了笑话,顿时红了脸,低声唤了句“师父”。 秦华笑著眨了眨眼,本欲伸出去的手在瞬间转了个弯将凌溪一把拉到了自己身後。凌空出现的几个黑衣人将他们二人围住,手中拿著兵器向著秦华缓缓靠近。树上跃下一人,挡在了那些人的前面佯怒道:“混账东西,见了我们秦左使还不赶快行礼?” 闻言几个黑衣人跟著笑了笑,收了兵刃便要行礼。就在弯身的瞬间朝著秦华袭来,让人猝不及防。秦华眉头微皱拉著凌溪躲过了对方的攻击,见秦华如此灵活地躲过了自己的攻击,黑衣人有些气恼,冲其他几人打了个手势,几人迅速围了上来。交手间秦华只防不攻,想方设法带著凌溪往密林那边靠近。 若是放在平日里,再多上几十个人秦华也不会放在眼里,只是现下他的内力尚未恢复,虽可见招拆招,但如此只躲不攻也不是办法,而且……秦华握紧了身後紧抓著他的那只有些发抖的手,他绝不可以让凌溪受伤。身侧不知何时冒出一人,似是看透他的弱点,照著凌溪的方向就是一刀。只听“刺啦”一声,红色的衣袖被刀剑撕裂,秦华有些气愤地瞪著那些黑衣人,“你们到底是何人!”来人的武功路数与夙暝阁很是相像,却又有些不同,像是为了对付自己而临时学的招数。秦华眯著眼,思索著自己在夙暝阁中是否有过仇敌。 黑衣人拿著长刀笑了笑,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可怖,“要你命的人!” 秦华哼笑了一句,好像对方的话在他看来是多麽的可笑。他轻轻拽了拽凌溪的衣服,示意他往密林的方向跑,只要穿出那片密林,就可以找到他的影卫……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跟这群人周旋,给凌溪足够的时间逃离此地。 秦华将撕坏的衣袖一扯,嫣红如凋落的桃花落在了地上,秦华抬起眼帘,轻笑道:“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缠斗中,黑衣人察觉到了秦华的异样,几番对招全凭那些个空无的招式,难不成……黑衣人挑唇一笑,原来左使受了伤是真的,而眼下的左使早已没了内力!秦华抓住机会一把将凌溪推离了自己,凌溪被推倒在地上,他没有停留马上爬起来想要往密林深处跑去。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会突然出现这麽多黑衣人,那些人为什麽要这麽做……凌溪跑了几步停下来想要看看师父是不是跟著一起逃了出来,回头望去,除却风吹起的密林枝叶没有任何动静。凌溪有些担心师父会不会出事,便返回去看了看,谁料看到的便是自己师父被几个黑衣人钳制住的场景。凌溪不知道秦华是故意被抓住,先前的缠斗早已让秦华疲惫不已,眼下他不能硬拼,与其拼个鱼死网破倒不如乖乖束手就擒跟著前去一探究竟,揪出幕後的那个主使和那些夙暝阁中的叛徒。小小的身影从林中窜出来,大叫著“师父”奋力跑过去一把将那个举著长刀的人撞开,原本制服住秦华的人被撞了个踉跄,对著凌溪抬手就是一掌。没有武功的凌溪根本无力抵挡,硬生生挨了一掌,但依然奋力地抱著黑衣人的腰想要让师父先走。黑衣人冷哼一声将凌溪推倒在地,“小兔崽子,找死!” “小溪!不要!”秦华站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的血,“不要伤害那个孩子,我跟你们走!” 话音将落,长刀贴著凌溪的脸颊插到了地上,而後又被缓缓地抽出,黑衣人看向秦华,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看来还是秦左使识相。” 黑衣男子让同夥将凌溪绑了起来,“好了,就劳驾秦左使跟我们走吧。”秦华不信他们会信守承诺放凌溪一条生路,仍然留守在凌溪身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35 边的两个黑衣人便是证据,“要我跟著走可以,但必须保证不伤害他。” 黑衣人笑了笑,似是有些不屑。秦华看了一眼凌溪,冷声道:“夙暝岛岂是你们可以随意进出的,若我不从大可同归於尽。” 领头的黑衣人皱了皱眉,似是觉得秦华说的有理。秦华笑了笑,挣脱开禁锢,像往常一样蹲在了凌溪的面前。他轻柔地抚了抚凌溪已经哭湿的脸颊,将早已准备好的蛊虫喂给凌溪吃了,“别怕,”秦华声音里带著些颤抖,似是已然撑到了极限,“师父不会让你出事的。” 秦华站起身来,当著那些黑衣人的面,把另外的一只蛊虫也吞进了肚子里,“此蛊可以让我知晓他的生死,你们别想耍花招!”语气凌厉,仿佛依然是那个天下无敌的夙暝左使。 凌溪眼里含著泪,看著师父与坏人周旋,一瞬间他有些懊恼,都是因为他,师父才会被捉住的……“不要……师父,不要跟他们走……”话音未落,只觉眼前一片漆黑,黑衣男子将凌溪打昏,“劳烦左使大人将您的影卫支走,否则这小娃娃的命……” 秦华紧握著拳头,原本从腰间拿出的短笛又放了下来,“我知晓一条暗道可以直接通往海边,大可不必惊动影卫。” “老大,小心有诈。”其中一人轻声提醒道,黑衣人有些犹豫地想了想,只听对面略显狼狈的秦华接著说道:“若我无缘无故支走影卫,才更加让人怀疑。”黑衣人冲其他几人点了点头,才把放在凌溪脖颈间的长刀收起,命人将他丢到後山。 秦华被推搡著慢慢往後山深处走去,此处距离海边不远,挣了挣被紧紧捆住的双手,秦华自嘲地笑了笑,还好凌溪没有事…… 临近傍晚,叶云霆惦记著被他惹恼了的凌溪,急急忙忙回了院子。只是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圈都不见那小要饭的人影。叶云霆不禁有些气恼,不就是撕坏了他的字儿嘛,本来写的就不好看,还不兴说了啊。他摸了摸下巴,有些无趣地蹲坐在凌溪的屋子门口,准备等他人回来之後好好教训一番。 谁知凌溪没能等来,却先等来了送饭的下人,那下人见了叶云霆还有些奇怪,往日都是凌小公子过来帮忙,今儿个怎麽换人了。叶云霆坐在桌前,难得没被桌上的饭菜吸引住目光,他盯著大门外头一个劲儿的瞧,只可惜饭菜都被他等凉了也没能等回小要饭的来。 叶云霆有些气恼地扔了筷子,抓起俩包子出了前厅。院里的树上不知何时来了个贵客,南海的圣宠海东青正站在树丫上梳理著它的毛发,叶云霆嘴里啃著包子冲著海东青打了个招呼,只可惜对方压根没搭理他这茬。被无视,叶云霆很是不甘心,此时天色已暗,他朝著门口的方向看了看,依然不见凌溪的影子。以往再怎麽样,凌溪也一定会按时回来吃饭的……他皱了皱眉,凑到树下仰起头来冲海东青喊道:“雷霆,你这麽厉害,帮我找找凌溪好不好?”这还是叶云霆第一次没有唤凌溪作小要饭的。 树上的海东青歪著头看了他一眼,尔後振翅飞远。叶云霆不知道它听没听懂自己的话,仰著头看著海东青与墨色的天际融为一体。过了约两盏茶的时间,原本飞远的海东青啼叫著飞了回来,叶云霆不知道雷霆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依然下意识的跟著它追了出去。 原本等在山门的两个影卫见天都已经黑了不觉有些奇怪,左使大人一向珍惜与右使大人一起用饭的时间,怎得到现在还没下来。两个影卫相互看了看,便壮著胆子进去看了看,谁知原本的那块平坦的空地上早已不见一人。影卫警觉地查看起四周,发现地面上的沙土凌乱似是有过打斗的痕迹,他蹲在地上听著四周的动静,另外一人却在不经意见看到不远处的碎石下压著的破损衣袖,“这是……” “有人来了!”影卫抬起头来,看向对方轻声说道。 两人默契地相互点了点头,隐在暗处抽出了长剑,天空中响起一阵啼鸣,只见一人跑了进来,影卫二话没说将他一把制服,待看到是谁後不禁愣住,“是你?” 叶云霆跟著雷霆一路小跑,谁料刚一进山就被抓了个正当,还以为是遇到了坏人,猛力一击,只可惜招式轻易被破解,反而被对方紧紧地压制在了地上,“哎哟疼!”影卫见是右使大人的弟子便放开了他,冷声问道:“怎麽是你?” 叶云霆从地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雷霆把我带到这儿的……我以为凌溪会在这里。” “糟了!快去通知右使大人!”影卫冲同伴喊道,那人点了点头,运起轻功消失在了密林之中。叶云霆愣愣地看著影卫大哥,察觉到事情不对,他问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双拳,摇了摇头。没一会儿,封时便带著几人来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天空中盘旋著的海东青见到熟人後俯身冲到了封时的肩上。封时冷冷地看了那两个影卫一眼,最终将目光放到了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叶云霆身上,“这是怎麽回事?” 叶云霆被师父冰冷的口气吓到了,他小声回道:“我让雷霆帮我找凌溪,然後,就碰上了影卫大哥他们。”封时带著怒气的美目看了一眼肩上的圣宠,许是明白他的意思,雷霆再次振翅,带著他们一路往山的断崖边走去。 此时早已漆黑一片,山路异常难走,封时本欲让叶云霆先回去,但见他咬牙坚持跟在身边便没说什麽。他们在一处断崖附近的山洞里找到了昏睡著的凌溪,凌溪身上有不少的伤,封时伸手将塞住他嘴巴的布巾拿了下来,凌溪被痛醒,见到来人再也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右使大人……右使大人快救救师父!他被坏人捉走了!” 闻言封时伸到一半的手停了下来,“你说什麽?”封时极力想要遏制住自己的情绪,但事与愿违。 凌溪被吓到了,蜷缩著的身子抖个不停,站在封时身侧的叶云霆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跑到封时面前一把抱住了颤抖不止的凌溪,“师父你吓到他了!”凌溪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窝在叶云霆的胸前放声哭了起来。 凌溪的哭声让封时冷静了许多,他将拳头狠狠地砸向了山洞的石壁,“可恶……秦华你居然敢被别人抓走!”几个影卫看见他这样不禁有些动容,“右使大人……我们……” 封时流著血的手撑起身子,看向几个影卫的眼神里带著些可怕的凌厉,“废物!” 几个影卫赶忙跪在了地上,无法预知的责罚任他们这些无心无情的影卫也有些害怕。“右使大人在流血……”声音虽小,但封时却听得真切,他回过头看向缩在自己徒弟怀里哭得眼睛都肿了的凌溪,凌溪吓得一缩,但还是犹豫著将怀里的帕子拿了出来,大著胆子伸出手去。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36 封时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他伸手接了凌溪递过来的帕子,熟悉的花纹让他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鲜血将锦帕染成了红色,他紧握著那块锦帕低声唤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第二十八章 远山的锺声惊醒了在场的所有人,封时蹙眉看向不远处高扬的火把,原本紧握的双拳松了开来。阁中异动若想瞒住阁主,想来也定是天方夜谭,看来阁主也已知晓了此事,那些人大概是阁主派来的。 来人将整个山路照亮,领头的侍卫在见到封时後什麽话也没说,只是恭敬地的施了一礼,命人让出一条路来。,原本漆黑的山林被火把照亮,封时走在前面,後面跟著的是几个影卫和那两个小弟子。叶云霆扶著凌溪走了几步路後,便有影卫将快要虚脱的人儿抱了起来,一路送下山去。锺响过三声後,封时命人将凌溪等人带回去,自己则是快步往议事阁的方向走去。 已是深夜,原本早已歇下的长老们听到鸣锺後也赶忙来到议事阁,只是不见圣手堂的堂主。,几人面面相觑,都在暗暗猜测是不是与左使堂有关。议事阁的大门被人推开,封时冷著脸走了进来,原本想要上前寒暄的长老在看到对方的表情後便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地的退到了一旁。 闵子萧从内室走出来,看了一眼众人,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右使封时的身上。,封时面上并无太大变化,依旧是那张冷淡的美人脸,但闵子萧却是知晓,此刻他在忍。闵子萧大手一扬,冷声道:“右使留下,剩余的人将夙暝岛临海封锁,禁止任何人随意进出我南海夙暝。” “是!属下遵命!”闵子萧虽未明说,但众人也已知晓事态的严重性,纷纷领命退下。 闵子萧走到封时身边,看向那只他一直藏在身後的手皱了皱眉,“受伤了?”封时愣了一下,微微抬了抬手掌,看向对方摇了摇头,“不碍事。” 闵子萧看了一眼身边伺候的手下,对方立马明白了阁主大人的意思,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上抱著一个药箱,道了声“失礼”後便上前替右使大人包扎起伤口来。刺痛自掌心传来,那手下小心翼翼地的将残留在手掌中的碎石取下,取来清水和伤药替右使大人洗净伤药,包扎的时候,阁主亲自接过白净的布巾,替那人包扎了起来,手下将东西收好,便退出了议事阁。 “伤了惯用银针暗器的手,你还怎麽去救秦华。”闵子萧替封时将受了伤的手包扎好後,略带责备地的开口。他的话语刺激了一直忍著情绪的人,只见封时双目通红,俨然一副想要爆发的样子,被闵子萧抓在手中的那只手似是有些颤抖,“秦华被人抓走了……”封时哑声开口,似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闵子萧微眯著眼,松开了他抓著的那只手,一个转身坐在了高座上,冷声问道:“还有呢?” “都怪我……” “是该怪你,本座将夙暝阁的安危交於你,你看看你都干了什麽!”闵子萧袖风一扫,将桌上的茶盏摔在了地上,“真是可笑!本座的左使竟都被人抓走,你说说本座是不是该责罚於你!” 闵子萧的一番话让封时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明,意识到方才阁主的话後赶忙跪在地上请罪。这时,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闵子萧将人扶起来,语气虽冷但已没有了方才的凌厉,他说:“此事关系重大,看来那些中原人是定要拉我夙暝阁下水了。” “阁主……”封时的话被闵子萧打断,“无妨,现在秦华才是最重要的。” 凌溪被影卫一路抱著回了别院,身上的伤势倒是不打紧,只是被绑的时间过长,有些受了惊吓。叶云霆一反常态,反倒是老老实实地守在床边陪著凌溪。见凌溪哭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的瞅著自己,叶云霆有些不自在地的哼了一声,脚丫子踢了踢地面,说道:“你可别误会,我是为了看住你,防止你和坏人是一夥儿的……” 凌溪吸了吸鼻子,声音小到几乎听不到,“刚才……谢……谢谢你。” 叶云霆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羞赧,他装作没听到凌溪的话,将锦被一下拉到了凌溪的脑袋上。嘴里还哼哼著什麽,影卫大哥见了不由瞪了他一眼,抬手将锦被替凌溪拉好。 说话间,屋门被人推了开来,几名影卫在看到来人後赶忙行礼。,厉景云微微点了点头,快步来到了床前。叶云霆只觉自己被人拉了一下,回头便见影卫大哥冲他使了个眼色。,他愣了一下,才发现来人竟是阁主身边的那位厉公子。阁中众人对这位厉公子和阁主之间的关系早已心照不宣,叶云霆瞅了瞅那位白衣公子,又看了一眼身侧的影卫大哥,这才明白过什麽来,把位置让给了来人。 厉景云坐在床侧,轻柔地的摸了摸凌溪紧皱的眉头。感觉到有人触碰,凌溪缓缓睁开了眼睛,见到来人,有些害怕地的缩了缩身子。厉景云柔声道:“别怕,有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好不好?”说罢他用帕子轻轻地的擦了擦凌溪哭花了的小脸蛋。 话音将落,门外便传来一阵嘈杂。沐成晏便被影卫姐姐一路拎了进来,还没来得及跟她生气,便看到了坐在床侧的人,沐成晏愣了一下,颠颠跑到屋外看了看,又颠颠跑了进来,有些奇怪为何厉公子会在这里。厉景云被对方逗笑,摸著凌溪的手笑道:“以後可不能变成沐叔叔那种傻瓜。” 紧张的气氛被厉景云的一句话所化解,凌溪不再像向一开始那般害怕,反倒是有些好奇地的瞅了瞅眼前这位清秀帅气温柔的阁主夫人。“诶诶,我怎麽就傻……天啊,小溪你这是怎麽了?”沐成晏想要反驳的话说了一半,便被凌溪身上的伤痕吓了一跳,想到方才阁中鸣响的三声锺声,沐成晏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听到锺声後本欲赶往议事阁的他却在半路被影卫姐姐抓到了这里,看这情况,应是左使大人出了事。凌溪脖子上的掐痕以及腕上的勒痕尤为明显,沐成晏很是心疼,把脉时都刻意轻柔了许些。好在这孩子的伤并没有看上去那麽严重,沐成晏从小布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倒出了一粒药丸塞到了凌溪的口中。 苦涩的味道险些让凌溪吐出来,但他还是努力地的咽了下去。,厉景云接过影卫端过来的茶盏,让凌溪靠在自己怀里,喂了些清水。似是想到了什麽,厉景云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拉过凌溪的手腕将锦盒里的药膏抹在了他的腕上,轻轻揉搓起来。沐成晏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若是让阁主知晓这千年灵芝所做的伤药便宜了这个小弟子,还不知要出什麽乱子。 感觉腕上暖暖的,凌溪好奇地的瞅著自己的手腕,没一会儿上面青紫的痕迹竟是消失了,原本的酸胀感也没有消失了。,凌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仰头看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7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37 了一眼将自己揽在怀里的人,厉景云柔和地的笑了笑,轻声问道:“下午的时候都发生了什麽,你还记得吗?” “师父……师父被坏人抓走了!”凌溪激动地的说道,“都是我不好!。”凌溪低下头自责起来,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顺著脸颊滑落,厉景云赶忙将人抱到怀中,轻柔地的拍著他的後背,“小溪别怕,我们会救出你师父的。” “真的吗?”凌溪带著哭腔问道。一旁的沐成晏抬手蹭了蹭凌溪的小脸,“那当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位叔叔是谁,肯定会帮我们找回左使大人的……” 厉景云瞪了沐成晏一眼,接著问道:“你看没看到那些人的长相,是否是阁中之人?”厉景云虽不是夙暝阁中的人,但对南海之地的守卫一向很有信心,一般的人怎麽可能会擅自闯进夙暝阁中,这其中必有蹊跷。凌溪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他们没有蒙面,但我不认识他们。” 厉景云心下了然,没有再问其他的事,只是与沐成晏一起与凌溪说了些其他的事情,安置他睡下後,带人离开了院子。 议事阁中的灯火尚未熄灭,厉景云命人守在外面,自己推门进了屋。见到来人闵子萧赶忙上前将他迎了进来去,“凌溪受了些惊吓,现在已经没什麽大碍了。”厉景云看了一眼有些憔悴的封时,抿唇道:“小溪那边知道的并不多。” 闵子萧点了点头,方才几路人都没能带回有用的消息,黑夜几乎是阻断了一切的消息。就连雷霆也未能在海上寻到任何可疑的踪迹,看来那些人应是已经离开了南海。 厉景云看了一眼闵子萧,继而站到了封时的面前。,冷峻的脸上不似从前那般无惧无畏,像是多了丝自责与彷徨,厉景云心知这样势必会影响到以後的营救,他开口道:“凌溪说秦华给他吃了一种蛊,说是可以感知到凌溪是否安全。”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封时猛地惊醒,他用手抚上胸口,没有任何异样,这证明秦华仍是安全的。 厉景云的话成功的化解了封时心中的不安,他轻轻叹了口气,“莫要太过担心,秦华自当吉人天相。” ☆、第二十九章 晃动让秦华略感不适地的蹙起了眉,缓缓睁开的眼睛里带著些混沌,他昏沈地的晃了晃脑袋,定眼发现一片漆黑。从地面上的潮湿来看应是还在船上,秦华动了动被人用麻绳捆住的双手,不禁叹了口气,若是在平日这小小的麻绳怎能困得的住他? 努力将身子坐直後,秦华倚靠著船舱暗暗分析起方才发生的这些事,想来他们的目的也很明显了,那就是冲著自己来的,至於为什麽……秦华自嘲地的笑了笑,若是让师父知晓自己的身份在百般遮掩下还是暴露了,不知会不会大发雷霆。 船体剧烈的晃动让秦华一下跌到地上,只听门被人打开,一双黑色的靴子映入眼帘,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被来人一把拉起来,塞了个什麽东西进嘴里。 “咳咳……你给我吃了什麽?”秦华瞪著那些人问道,紧接著便有另外的几个黑衣人走进船舱,“跟他废什麽话,还不赶紧带人下船。”来人将秦华拉起,推搡著下了船。 秦华跟著他们下了船,方才他们给自己吃的东西十有八九是软筋散,只可惜这些药对他来说都起不了太大作用,秦华决定按兵不动,看看他们到底还有什麽花招。 上岸的地点很是荒芜,看样子很少有人踏足,几个黑衣人站在岸边掏出怀中的地图四下看了看,似是在等什麽人前来接应。秦华站在他们中间左右瞧了瞧,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奈何还未等他开口,便见一条白绫凌空飞下,捆住了四周的黑衣人,紧接著刀光闪过,原本围站著的黑衣人随著白绫的撤走纷纷倒在了地上,没了生机。 秦华只觉手上一松,原本捆著自己的麻绳被人用飞刀弄断。,他秦华活动著手腕仰头看了一眼,一个身著白色纱衣的女子自树上跃下,跟著便有一群穿著同样衣服的黑衣男子从林中跑来,女子略带嫌弃地的看了一眼秦华身上的破衣,命人丢给了他一件差不多样式的粗布衣裳,“换上,跟我走。” 秦华将衣裳从头上扯下来,笑了笑,“我还寻思是美人救英雄打算以身相许呢,搞半天是羊又入虎口啊。” 女子瞪了他一眼,待秦华穿好衣裳後,抬袖甩出一道白绫缠到了秦华的手上。,白绫如活物般将秦华的双手禁锢住,秦华抬了抬胳膊,有些哭笑不得,“不是吧姐姐,好歹用个红色的,看著也喜庆不是?” 对方没再在搭理秦华,直接拉著就走。秦华险些被那女子的蛮力拽倒,如今看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秦华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早已没了生气的夙暝阁叛徒,看来从一开始对方就也没打算让他们活下来,只是他们自己没能看透。 秦华一路上虽然过得辛苦,但他也没让这些人好过,一会儿这个不行一会儿那个不行的,虽然大部分时候换来的是一阵拳打脚踢,但能让那位姐姐气的吃不下饭去也还是有些心情舒畅。渐渐的秦华发现虽然他们敢对自己动手,但却都不敢把他真的怎麽样,看来抓他的人定是吩咐过他们要留活口了。 後面的路没再在走小路,一行人选择走官道,这样一来秦华也就成了一个大问题。秦华被绑在树上双手捧著个冷干粮听著几个人的对话,不禁翻了个白眼,“不是吧,我都这样了,你们还害怕我能跑?快给小爷松开,让我跟姐姐扮个夫妻,恩爱到……哎哟!” 黑衣人用剑柄狠狠地的敲了一下秦华的头,女子走到秦华的面前用手捏起了他的下巴仔细地的瞧了瞧,冷笑道:“好啊,就如了你的愿,看你还能玩出什麽花样来。”女子当著秦华的面解了穿在外面的衣衫,一袭墨色的劲装衬著原本就不苟言笑的人更加的冷豔。,她抬手将长发束起,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手帕将脂粉擦净,俨然一副男子扮相。“哼,来人,去镇上买一身水粉色的罗裙来。” 对方确实很讲信誉地的给秦华松了绑,但是……秦华拽了拽身上这一身罗裙,撇了撇嘴,还是右使哥哥穿女装好看啊。 从小路跃上官道,一路上偶有人与之擦肩,但也并未对他们这行人起疑。豔阳高照,秦华被里三层外三层地的套上了女装,眼下真是汗流浃背虚弱得的不行,本欲装装柔弱让那黑衣男子再抗上他跑个几里路,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有一茶肆。 这种小路上竟会有茶肆,这说明此地定是武林要道。秦华眼珠子转了转便不走了,闹著要去喝茶。女扮男装的碧云宫管事实在没了办法,便带著他去了不远处的茶肆。 茶肆里聚集了不少武林中人,秦华一行人要了张桌子,便让小二上了一壶茶。黑衣男人砰的一下把茶壶放到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8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38 了秦华的面前,咬牙道:“喝吧!”秦华切了一声,慢条斯理地的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尔後捧著茶盏装作在饮茶,实际则是观察著四下的人。 一声“天启”引起了秦华的注意,背对著自己坐著的男子一身白衣,额上还绑著一条白练,从身形来看是个高手,而他口中的天启……秦华装著为别人添茶侧过身来,正好看到白衣男子对面坐著的那个人,英气勃发看上去像是个人物,肩上落著的红色禽鸟让他不禁觉产生一丝熟悉感。若他猜的不错,这或许就是二阁主口中的薛师兄,江湖人称路不知的薛天启! 秦华挑了挑眉,心上一计记。坐正後再捧起茶盏大口饮了一口,继而砰的一下将杯盏放到了桌上,嚷嚷了起来:“不喝了不喝了,难喝死了!”说著就要离开。 女扮男装的人皱起了眉,起身拦了秦华一下,谁料对方却确是被她这并未怎麽用力的一下推倒在了一旁。,秦华趁机将贴身藏著的左使令丢到了那个叫“天启”的男子脚下。秦华微微弯了弯唇角,或许他还要感谢那帮人将他扮作女装,这身衣裳给了他了一个很好的屏障呢。 摔倒的人被同伴拉起後便付了茶钱离开了,薛天启将目光收回,挪动了下身子想要替坐在对面的颜瑾墨添一杯茶,谁料脚下却是踩到了一个硬物。他皱了皱眉,弯身捡起地上的令牌,上面的纹路很是奇特,想到方才摔在自己旁边的那个高大的女子,薛天启似乎明白了什麽。,他冲身边的人招了招手,吩咐他们远远的跟上去。 颜瑾墨歪了歪头,一只手摸索著抚上了薛天启拿著有令牌的手,在触到令牌上纹路的瞬间顿了一下,下一刻便觉那人将令牌抽走,自己的手反被握住,十指相扣,颜瑾墨笑了笑柔声问道:“此事你要管?” 薛天启不可置否不置可否,顺势将美人拉起来,红色禽鸟随即飞向天际。薛天启挑眉看向小红飞远的那片天,将银两放到了桌上,拉著颜瑾墨走远後低声笑道:“直觉告诉我这可是一桩好生意。” ☆、第三十章 本欲南行的计划被这一块突如其来的令牌所打乱,直觉告诉薛天启,这次的事情并不一般。他拉著颜瑾墨上了马车,命人调头回去。车上他带著些歉意地的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颜瑾墨,看来回去祭拜师父的事情还得再拖上一阵子了。 颜瑾墨坐在车里沈默不语,看似漫不经心,实际却将心思放在了方才的那块令牌身上。虽然只有短暂的一触,但那异样的纹路让他察觉到了一丝危险。属於杀手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此事非同小可,很有可能与之前的那些事情有关。,他并不希望薛天启与之扯上什麽关系,但是而就现在看来,对方是不打算置身事外了。 飞驰的马车扬起地上的尘土,颜瑾墨微微低了低头,抬手抚上了那被布巾遮住的双眸。,对面的人注意到了他的这一动作,颜瑾墨只觉那人靠身过来,坐到了他的身侧。,“怎麽了?”颜瑾墨摇了摇头,微微勾起了唇角,或许还有个办法可以让他们二人置身事外。 客栈二楼的客房里,颜瑾墨将方才那块令牌上的纹路凭著记忆提笔画了下来。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他将那张画有图案的纸张轻轻吹了吹,对折後藏到了袖中,起身走到了客房的门口。 店小二被突然打开的房门吓了一跳,见到来人不免微微驻足,颜瑾墨笑了笑,柔声道:“劳烦小二哥送些热水上来。”说著,他将方才的那张纸连同一些银钱塞到了店小二的手中。对方看了颜瑾墨一眼,低声道:“属下马上去办。”颜瑾墨点了点头,没再在理会对方,便转身回到了客房中。 不过一会儿,便有人送上了热水,水汽氤氲,使得整间屋子都变得有些虚无。颜瑾墨走到屏风後,抬手试了试水温,温热的水让人觉得很是舒服,他有些孩子气地的撩了撩,听著水声轻轻笑了笑。 白色的衣带被他抽掉,紧接著地上散落下颜瑾墨平日里喜欢穿的那身白衣。一双修长匀称的腿踏进了浴盆里,被水没过的部分让人产生无限遐想。 薛天启回来的时候便见颜瑾墨坐在一边擦著微湿的长发,空气里似乎还弥漫著沐浴後的水汽。,他暗暗叹了口气,小声嘀咕起来:“早知如此便该早些回来,说不定还能赶上美人出浴。” 声音虽小,但却逃不过颜瑾墨的耳朵,他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感觉到对方有些无奈地的站到了他的面前,“又被你听到了啊。” 颜瑾墨轻轻恩了一声,尔後抬起头来,随著薛天启的视线,擦拭长发的布巾被扔到了一侧一边,一双如玉的手摸索著攀上对方的颈子,吐息之间,耳畔响起致命的诱惑:“现在看也不迟……” 美到不可方物的脸近在咫尺,说著这麽诱人的话语,薛天启哪里还能把持得的住,揽著对方的腰身狠狠地的吻了下去。颜瑾墨软著身子任由对方轻薄放肆,微张的双唇毫不吝啬地的吐露出低哑的欢愉呻吟。 颈间的刺痛让颜瑾墨不禁抖了抖身子,原本系好的内衫被对方扯开了大半,暴露在空气中的羞耻感让他有些不自在地的红了脸,察觉到薛天启的投入,颜瑾墨缓缓将环在他颈间的双手向下,好似爱抚般的沿著那人的身子上下摩挲。胸前的那抹嫣红被情难自控的男人含到了口中,颜瑾墨不禁轻吟了一声,他咬住下唇,试探著下手,眼看就要将那块令牌偷到手的时候,被原本正在玩弄自己前胸的男人一把抓住了。 颜瑾墨愣住了,维持著被薛天启抓著的姿势喘息著,对方似乎和他一样,也都有些气息不稳。薛天启笑了笑,问道:“瑾墨这是在做什麽?” “我……”颜瑾墨抿了抿唇,微微挣了挣收回了被对方抓住的手,宝贝似的抱著那块令牌。 薛天启挑了挑眉,对方的衣襟被他弄的乱七八糟的挂在臂弯里,现在这幅样子还真真像一个被他欺负了的小美人。他用手挑起美人的下巴,轻笑一声:“小美人若想偷本大爷的东西,还嫩的很呢!”他抬手解了自己的衣带,夺过那人手上的令牌丢到了一边。,牌子落地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太过突兀,颜瑾墨刚想开口却被对方打断,被他拉过去的双手抚上了一处火热的硬物,那人带著些痞气的笑说道:“不过……本大爷的这里面的东西,倒是乐得……被美人你偷走。” 颜瑾墨瞬间红了脸,往日的欢爱中,对方都对自己十分的温柔,他哪里听过薛天启说这般让人羞耻难堪的荤话,“天启……嗯……” “乖,让大爷我好好地的疼你……” 春宵一刻,等这场带著些惩罚的欢情结束後,薛天启搂著一丝不挂的颜瑾墨躺在床上,轻柔抚摸著对方的长发,笑道:“怎麽?还不愿说实话?”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9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39 颜瑾墨揽著那人的腰身摇了摇头,凑到薛天启的耳畔不知说了些什麽,对方先是愣了一下,尔後表情变得有些严肃,“放心,我自有分寸。” 一路上秦华都在想,把唯一可能救命的令牌随随便便丢给那个人到底是对是错,他望了望已然黑下来的天幕,默默地叹了口气。,“雷霆啊雷霆,你可要保佑我没有认错人啊。”秦华小声嘀咕著,偷偷瞧了一眼走在後面的黑衣人,有些无聊地的撇了撇嘴,跑到了女扮男装的女子旁边,俏皮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嘿!我说姐姐啊,你到底要把我带去哪里啊?”如果秦华没有看错的话,此地应是距离江南不远,难不成这些人的老窝在江南? 对方看了秦华一眼,“少废话!,跟著走便是了!。”女子训斥道,转头对看管他的黑衣男子说了句什麽,只见那人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队伍。 秦华将手放於脑後,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既来之则安之,乖乖听话还能少挨点皮肉之苦,何乐而不为呢。他眯著眼睛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那位姐姐,发现她他身上戴著的玉坠子又换了一个颜色,好像自从她接手之後,每到一个地方,身上的玉坠子都会有变化,这说明这东西可能是传递消息的信物。 中原的夜空不似南海那般明亮,秦华看著天上的半轮明月不知怎得就想到了那个人,知道自己被抓走後,他会不会伤心呢……应是会的吧。秦华抿了抿唇,一只手抚上胸口,‘右使哥哥,别担心,我会活著回去的。’ 原以为他们会就此进城,谁料竟是选择了一处岔路,到了偏离江南城主道的寒池镇上。天色不早,他们几人只得在附近的镇子上过夜,秦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家疑似青楼妓馆的地方,愣了愣,这些人应该不是觊觎自己的美色千辛万苦把自己从南海卖到这里的吧…… “不走了不走了!连口饭都不给吃,我走的脚丫子都磨破了!”秦华蹲在地上一副耍赖的模样。,开玩笑!他的身心可都是右使哥哥一个人的!。女子皱眉,不知秦华又整什麽么蛾子,未等开口便有黑衣人一把将他扛起来,大步流星地的进了那家高挂著红灯笼的院子。 ☆、第三十一章 秦华被黑衣男子扛了一路,活脱脱像个被劫道的小姑娘。等进了屋,黑衣人丝毫没有怜惜地将他往地上一扔,秦华揉著被摔疼的肩膀,四下看了看。厅里静的很,除了几个侍女外并无他人。秦华有些纳闷,难不成此处只是一栋简单的宅子?但门外的那几盏灯笼…… 思绪被一声轻笑打断,一名穿著豔丽的女子自楼上缓步走了下来,看了一眼地上的秦华,微微皱了皱眉,尔後将目光放到了男子扮相的女人身上,“哟,这是怎麽了?”她抬手指了指地上的人,讥笑道:“这种也忒上不了台面了吧,想要讨好我们主子啊,还是找些姿色好点的来吧。” 秦华一听有些不乐意了,刚想开口反击,就被随行的女子挡住了,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麽,就只听见豔丽女人歇斯底里地叫喊著:“哪里来的丫头片子敢打老娘!” “吵什麽吵!”楼上站著一名华服男子皱眉看向楼下的众人,在见到男子扮相的人後眼睛一亮。他摇起折扇,勾唇笑了笑,缓步走了下来。 被打的女人见方五来了便想让他替自己教训一下那个不知轻重的女人,谁知还未开口便被方五一下点了睡穴倒在了他的怀里,方五将女人推给了那些黑衣人,笑道:“赏你们的。” 女子将身上的玉坠取下,恭敬地递到了方五的面前,开口道:“五爷,主子要的人已带到,还请五爷……” “不忙,”方五抬起折扇打断了对方的话,蹲下身子仔细瞅了瞅蹲坐在地上的秦华,秦华有些嫌弃地往後躲了躲,方五皱了皱眉,支起身子问道:“主子要抓的就是这个人?” 女子点了点头,似是有些不敢直视方五的脸,微微低了低头。方五挑了挑眉,命人将秦华带到了一间屋子里好生看管,“五爷,那密令……”女子见状不禁出声道。 “伺候我快活了,自然就把密令给你了,恩?”方五将手放肆地放在了女子的腰身上,轻轻摩挲,“悦儿这身男子打扮可真是让哥哥我喜欢得紧呢……” 次日一早,秦华就被人带到了厅里,果不其然见女子身上的玉坠换了个颜色。秦华挑了挑眉,看著女子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暧昧。“哎呀姐姐这样可就伤了我的心了。”他笑了笑,跳到女子身旁用手拨弄了一下她腰间的玉坠子,在耳边轻声道:“原来姐姐喜欢那种类型的呀。” 女子闻言脸色微变,幸好秦华的声音很小,没有被其他人听到。她一把抓住了秦华的手腕,冷声威胁:“等到了主子手里,看你还怎麽得意!”秦华嘿嘿笑了笑,没再说话。看样子,很快他就能知道到底是谁将他不远万里抓到此处了。 许是因为没了黑衣人的跟随,也可能是方才的话惹怒了女子,对方毫不怜惜地再次用白绫将秦华的手腕绑了个结实,就这样带著他一路往山上走。 远看此山与普通的山峦并无太大异处,只是走近了才发现那都是些幻象,这种情况他曾在苗疆见过,用蛊可以制造幻境,也就是说,对方定是用蛊的高手。 两人一大早就上了山,而女子又有意带著他绕路而行,徒步半日早已是饥肠辘辘,秦华索性放了力气,被女子一路拽著走。等到了一处山涧峡谷附近,秦华的眼睛突然一亮,不远处树上的果子又红又亮,看上去很是鲜美。秦华停下了脚步,指著那边的果树嚷嚷了起来,“姐姐啊,那是什麽果子啊,好不好吃啊?” “闭嘴,快走!”女子喝了一声,谁料对方又耍起了无赖,蹲在地上就是不走。 女子皱了皱眉,无奈之下只得带著秦华去摘了几个果子。秦华将鲜红的果子在衣服上蹭了蹭,张口想咬的瞬间愣了一下,眼珠一转,嬉笑道:“这个没毒吧?” 女子勾唇一笑,从对方手里拿过一个果子,秦华原以为对方会先尝尝,不料那人却一下将果子塞到了他的嘴里,逼著他咽了下去。本以为酸涩的果子却意外的有些美味,秦华眨了眨眼,刚想再多摘几个的时候,被女子拉著离开了。 啃了三四个果子,也算是稍稍垫了垫肚子。两人穿过一片密蔽的树林後来到了碧云宫的入口,秦华看著一旁宽敞的大路不禁恨恨地想,这个恶毒的女人肯定是在折磨他! 女子将身上的密令放到了地上,向著南面的方向走了三步,尔後又向著西面走了五步,好似一种阵法。紧接著一旁的石壁开启了,里面走出一人,身著黑衣,走向他们二人。就在对方弯身捡起密令的瞬间,他将长剑挥向了站的最近的女子,在女子惊异悔恨的眼神中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40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40 ,将秦华带进了碧云宫。 “他不是你的同伴吗,为何要杀她?”秦华冷声质问男子,男子不答反笑,停下脚步後盯著秦华看了看,微微蹙起眉似是回忆起什麽,紧接著反手将秦华弄晕,发出讯号让人将他带下去,自己则是去了西苑,禀报云鹰。 云鹰本在西苑同男宠戏耍,听到魏七说人已带到宫中,便不再理会男宠的厮缠,披上衣服去了前厅。这一天他等了近十年,云鹰觉得此刻十分的畅快,那本就不该存在的东西,他终於可以亲手……毁掉。 云鹰一路进了前厅,一撩衣摆坐到了主座上,一旁的侍女赶忙奉上茶水。魏七带人进来的时候,发现主子正斜靠在高座上慵懒地饮著茶,云鹰吹了吹茶水,眼皮抬都没抬一下,“人可带来了?” “回主子,人已带到。”魏七命人将秦华丢在地上,主座上的人这才抬起眼来瞧了一下。 秦华早已换回一身男装,只不过眼下看上去有一丝狼狈,凌乱的发丝遮掩住了他的长相,云鹰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地在那笼中鸟身上审视了半晌。魏七见状有些犹豫是否要动手将人弄醒,只见高座上的人缓缓走了下来,停在了他们的面前。他向侍女微微抬了抬手,侍女立刻会意将茶盏奉上。魏七就这样看著云鹰将一杯热茶直接浇到了那药人的身上。地上的人发出一声呻吟,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秦华微微动了动身子,眼前除了方才对自己动手的黑衣男子外,还有一人,锦衣华服,高大俊美。想要站起的身子被身後的人踹了一脚就这样直直地跪在了那美貌男人的身前。 秦华皱了皱眉,自从他入了夙暝阁,除了师父与阁主,能让他行此大礼的也只有与他共饮过合卺酒的封时一人。仰头看著那张不比封时的美人脸,秦华调笑道:“美人费尽心思把我抓来,难不成是要我当压寨相公?” 云鹰的脸上勾起一抹勾人的笑意,好似方才秦华说了一件十分好笑事情。秦华乐得欣赏美人含笑,只是上一刻的笑意化作了下一刻的阴狠,云鹰一把拽住秦华的头发,不答反问:“你便是苗疆蛊王养的药人?” 云鹰抓著秦华的头发使得他只得仰著头看向对方,抬起的手抓住了云鹰的一截衣摆,秦华气势丝毫不减挑唇反问:“是又如何,不是美人你又要如何?” 云鹰挑了挑眉,弯下身子靠近秦华那张有些狼狈的脸,“好……很好!我会让你明白,我要如何!”云鹰毫不留情地将人用内力推到了地上,冷声道:“来人,把他给我关到密室去。” 秦华抬起手背擦了擦唇角的血渍,紧接著便被几个人架起往外走去,他转头喊著什麽,声音随著几人的快步离去渐渐变弱。云鹰隐约间只听到那药人喊的是:“美人,你可要快点来呀,不要让我等太久啊!” ☆、第三十二章 桌上的灯火不知何时熄灭,许是因为太过紧张跟劳累,本应在桌前翻阅书卷的男人伏在桌上睡著了。天色微亮,屋外脚步渐近,原本浅眠的男人猛地惊醒,看向来人的目光里带著些不善。 影卫深知自己犯下滔天大错,唯等将左使大人救出再来以死谢罪。他站在离封时五尺的地方恭敬地将方才阁主命人送来的消息告知了对方。封时接过影卫递过来的纸张,上面写著十几个人的名字,其中有几人用笔圈了出来。他看著其中一个名字微微蹙了蹙眉,像是发现了一丝端倪。他提笔将那个名字誊抄了一遍,尔後递给了一旁候著的影卫,命他速去查明此人身份,影卫领命後消失在了屋子里。 封时看了一眼桌上的中原地形图,不知怎得想到了几年前,他也曾在此处看著这张地形图,他看图,秦华看他。封时将手轻轻放在胸口,闭上眼睛想要感受些什麽,半晌他睁开眼睛轻唤了一声那人的名字。 秦华失踪的事情惊动了早已归隐山林的前任左右使,林尘拽著青铭一大清早便来到了阁中。起初闵子萧见到二人还生了好大的气,将身边的侍卫随从骂了个狗血淋头。若非关系到夙暝阁的生死存亡不得惊扰前任左右使安宁,老阁主的教诲到了他这里竟变成了空话。现在的夙暝阁若是连自己的左使都保不住,那他这个阁主当得也太过牵强。林尘冷著脸听著闵子萧的话,暗暗骂了一句“臭小子”。见门口快步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便不理闵子萧,拽上那人出了议事阁。青铭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走到闵子萧的面前,说道:“话虽如此,但我与林尘始终是阁中之人,再者说了,”青铭顿了顿,“自己的晚辈出了事,任谁也不能坐视不理吧。” 闵子萧被青铭的话说的没了脾气,一旁的厉景云拉了拉他的袖子,冲他摇了摇头。下人恭敬地替青铭奉上了茶水,闵子萧挥退了旁人,这才将今早查明的事情一一告诉了青铭。青铭拿著厉景云呈上的名单皱了皱眉,暗骂林尘此时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名单上的一人十分可疑,或许他会知道些什麽。 林尘拽著一身墨衣的封时出了议事阁的院子,对方有些诧异他怎麽会在这里,林尘撇过头睨了他一眼,“等以後再收拾你,不是说小华的徒弟受了伤?在哪里你带我去。” “前辈……”封时刚想说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禀报阁主,就被林尘拽著衣袖扯远了,“前什麽辈,快点带我去。” 封时只得先带林尘去了两个小徒弟所居的院子,方一进门便看到在凌溪屋门口睡的歪七扭八的叶云霆。封时愣了一下,见到自己的徒弟在此竟是有些诧异,印象里两个徒弟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是很好。 叶云霆裹著被子睡的正香,晚上回了屋他的脑海里就一直不停地闪现出凌溪伤心哭泣的画面,他怕凌溪会做噩梦,索性抱著被子溜到了人家的屋檐下,用这种笨拙的方式守著凌溪。 叶云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看到自家师父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他吓了一跳赶忙站起身来行礼。封时点了点头,尔後推门进了屋,那个陌生的男人也跟著进了凌溪的房间。叶云霆站在门口伸著脖子瞅了瞅,没敢造次。 凌溪单薄的身躯窝在被子里睡的很不踏实,林尘站在床前心疼地摸了摸孩子有些苍白的脸颊。许是被这一触给惊到了,凌溪吓得睁开了眼,林尘收了手冲他笑了笑,“别怕,我是你师父的前辈,也是你的大前辈。”凌溪偷偷瞧了右使大人一眼,捏著被子点了点头,乖巧地唤了句:“前辈好。” 封时见凌溪现下这个样子也有些不忍,“好些了吗?” 凌溪“恩”了一声,壮著胆子说道:“我……我梦见师父了……” 闻言林尘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他抓著凌溪的手,声音柔柔地将话又问了一遍,尔後冲封时说道:“绝对是内贼,排查过没有。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1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41 ” 封时点了点头,“阁主已命人将夙暝阁上下排查了一遍,其中有十几人下落不明……” “十几人?”林尘皱了皱眉,“名单可在你身上?拿给我。”他冲封时伸出手来,对方将那份名单交到了林尘的手上。 林尘看了几遍,其中的一个名字让他有些在意。他指著那个名字对封时勾唇一笑:“此人与佘长老关系密切,大可将那厮抓起来审问一番。” 封时皱了皱眉,佘长老此人他可并不陌生,说起来这位长老的命还是了断在他的手中。难不成此事竟是与之前的事情有关? 林尘看到封时的表情,还想再说便见门口猫著俩脑袋,不禁扑哧一笑,训斥道:“站在那儿干嘛?莫不是内奸来的?” 门口的沐成晏赶忙摇了摇头,拎著个小提篮走了进来,被连累的叶云霆有些不愿地跟了进来,乖乖站到了封时的身後。自从出了事,凌溪与叶云霆这院子便被把守了起来,就连送药这种小事都须得沐成晏这个堂主亲力亲为。林尘看著凌溪将汤药喝尽,有些怜惜地摸了摸孩子清秀的脸,柔声问道:“苦不苦?”见凌溪摇头,林尘笑了笑,“真是好孩子。” 回去的路上,林尘将那个可疑之人的身份跟封时说了个大概。佘长老在还是堂主的时候曾经救过那人的命,并许他在夙暝阁中衣食无忧,因而那人很有可能是佘长老在阁中的暗牌,“臭小子这代削弱了长老们的权力,暗牌养著也没太大用处了,难不成他是想留给儿子用?”林尘回忆道:“大可先将佘长老抓起来审问一番。” 封时的脚步顿了顿,林尘方才的话点醒了他,那佘长老年岁不小却并无子嗣在身边,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将其养在了别处。 林尘跟著封时回到了议事阁,刚一进门便见大堂里跪著一黑衣影卫,林尘习惯性地想要去招惹一番,他默默地走到了桌前,趁旁人没注意的时候捻起一块点心,刚欲出手便被一旁的青铭察觉,对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低头将那人手中的点心塞到了嘴里。林尘顿时红了脸,气愤地收回了手。 闵子萧微微抽了抽嘴角,好在封时将心思放在了影卫身上,并未发现他们二人的动作。那影卫见阁主表情微变不禁冒出了冷汗,“我们的人将可能的地方找了个遍,最後在一处荒芜海滩附近的草丛里发现了这个。”影卫从怀中将那令牌掏出呈了上来,“绑走左使的人应是在此处上的岸。”情况危急,夙暝阁中派出了几路人马一路出海去寻。这处口岸本没有什麽特别之处,但有手下发现沿海的树林中有的树干上有深深的勒痕,像是使用鞭子一类武器的人留下的,加之雷霆一直盘旋於此,便立即派人细细搜查,果然发现了端倪。 “看来中原这趟是不得不走了。”闵子萧的语气里带著些不悦,他看了一眼封时,接著说道:“我不管来人到底是为何目的捉走秦华,他都已经招惹到我南海的底线。” ☆、第三十三章 海上的迷雾被凌空的剑气划开一道,黑衣女子收了剑,恭敬地退到了封时的身後。只见盘旋於云层之上的海东青俯身冲向了前方的海域,迷雾随之散开,回头望去是一片广阔无垠的海域,仿若刚才的迷雾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海风吹起墨色的衣摆,自腰间延绵至衣摆的暗红花纹在潮湿的水气下显得更加鲜亮,封时手拿璞玉剑环抱著双臂,面无表情地看向远处的海面。这把剑是临行前,秦华的那个小徒弟给他的,左右使之剑自古都是成对出现的,“璞中之玉,连城之璧”。如今那小徒弟将璞玉剑给了他,意思自然不言而喻。封时看著手中的璞玉剑,抬手轻轻触了触上面的纹路,纹路与自己的那把剑恰好相反,却又相辅相成。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前辈们的那种心情,也明白了夙暝阁缘何从自古以来便要让左右使成一双人。封时心底一柔,弯下身子抱住了凌溪。被右使大人抱在怀里的凌溪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麽,只是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应该这样做。封时抬手摸了摸凌溪的头,一向清冷的声音里带著坚定的允诺,他说:“我会将你的师父带回来的。” 再一次踏上前去中原的路,身边却少了聒噪的那个人,封时握紧了手中的剑,此刻他只欲踏浪乘风,将那思念中的人救回来。 “右使大人,我们就快到了。”站在身侧的影卫出声提醒道。封时将目光从远处收回,点了点头,他转过身来冷冷地看了一眼船上的人,阁主几乎将夙暝阁的精锐都调配给了他,也就是将夙暝阁上下的安危都系在他与秦华二人的手上。此番恩情,他封时无以为报,唯有将秦华安全带回,用余生去效忠南海夙暝! 封时将左使之剑挂在身侧,冷冷地说了八个字:“只此一次,将功补过。” 影卫们闻言齐齐跪下,尔後齐声回道:“誓死救回左使大人!” 船只在一处荒芜之地靠了岸,众人在雷霆的指引下,来到了寻找到线索的那处树林。影卫敏感地察觉出此处与之前的不同,戒备地相互看了看。封时冲著他们做了个手势,由影卫在前领路走进了那处树林,拨开杂草见到的却是与前日不同的一番景象,原本空无一物的地面上多出了一些颜色怪异的痕迹。众人让出一条路来,封时走上前去,在看到地上的痕迹後不禁皱了皱眉。 是化尸散,因为临近海域,化尸散在海水的潮气下出现了异形,前日里没有异常的地面上留下了大片死尸化尸之後的液体,就液体散落的痕迹来看,人数应是不少,甚至就是在此处被人灭口。封时眯了眯眼睛,只觉肩上一沈,雷霆落到了他的肩上,封时冷哼一声,冰冷地说了一句“死有余辜”。 雷霆扑棱了一下翅膀,发出一声嘹亮的啼鸣,封时看了一眼肩上的圣宠,微微抬了抬肩膀,“回去吧。”雷霆似是听懂了他的话,向著南海的方向振翅高飞。封时将目光从圣宠身上收回,带著一行人踏上了这片并不怎麽熟悉的地域。 一行人沿著树林一路北上而行,遇到岔路时便兵分几路前去查探。敌人很是聪明,这一路上死路很多,若不小心就会迷失,好在夙暝阁的影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对於这些个障眼法还不曾放在眼里。 几日下来,除却早先掌握的消息外并无其他收获,封时留了几名手下在此继续查探,他相信以秦华的性子,定然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给自己留下些什麽线索。剩下的人跟著他直接去了别处,之前林尘前辈的话让封时不禁怀疑起留在中原的夙暝阁中人是不是也与此事有关,而且此人定与那姓佘的长老关系密切,若非里应外合怎会如此顺利? 为避免打草惊蛇,封时命人先去下一处城镇,自己则趁著黑夜潜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2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42 进了夙暝阁这处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宅子。他站在廊後,将之前从闵子谦那里要来的人皮面具戴在脸上,原本惊豔的容颜瞬间变得平平无奇。感觉到有人靠近,封时出手将其敲晕,直接换上了那人的衣服。 次日一早,封时便以新的身份在这个宅子里查探了起来。夙暝阁中弟子根据职位大小穿著不同颜色的衣衫,他在院子里转了半天,并未看到穿著管事衣著的人,这让封时有些不解。这些弟子来去匆忙,想来也是收到了阁主传来的命令而在中原境地打探消息,这也恰好为他做了掩护。封时摸索著来到了应该是管事处理事务的屋前,四下看了看,在察觉到并无人在此处後,便想推门进去,谁料此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伸到一半的手收了回来,封时旋身躲到了屋後。 只见两名穿著华服的男子走了进来,来人并未发现异常,说笑著进了屋。“哎,也不知主子大费周章的是要干嘛,我可听说这南海夙暝阁可不是什麽好惹的主。” “切,夙暝阁?厉害又能怎样,还不是被我们主子的几只蛊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另外一人鄙夷地笑道,“看看外面那些夙暝阁的弟子,现在还不都个个听命於你我?” “要说还是咱五爷有能耐,也不知这会儿送没送那位立了大功的佘公子上路……” 听了两人的话,封时几乎可以确定之前的猜测,这位佘公子为了替父报仇联合外人与夙暝阁中的亲信里应外合掳走了秦华,而这些人口中的主子或许就是主谋。 封时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抬手揭下了那张平淡无奇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俊美无俦的美人脸,他勾起一抹嗜血的笑,“这里的人都听命於你?呵,那、可、未、必!” 骏马踏起地上的尘土,封时拉紧了手中的缰绳,马儿嘶鸣著在原地踢踏了两步,他回头看了一眼被大火吞噬的宅院,唇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意。 伤害过秦华的人,都不该活在这个世上,无论是谁…… ☆、第三十四章 武林盟的书房内,季君寒看著手下呈上来的消息不禁有些无奈地的摇了摇头。,他瞥了一眼正坐在一旁若无其事喝茶的锺离轩,将纸页甩到了对方的面前。,锺离轩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的放下茶盏,这才抬手将那写著消息的纸页接了过来。上面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堆,总结起来就四个字“魔教作乱”。 锺离轩哼笑一声,抬眼看向季君寒,“好啊!好一个魔教作乱,敢问季大盟主,西域月影,南海夙暝,北都上城……这些都曾被你们称之为邪魔之地,为何这次偏偏要怀疑我苗都?”锺离轩语气不善,让季君寒不由想起两人初识时候的场景,相互看不顺眼,却又被相互吸引。 他抿了抿唇,没有答话,只是将锺离轩手中的纸页拿了回来,当著他的面撕了个粉碎。白色的纸屑洋洋洒洒地的散了一地,季君寒看向男人真诚挚地的说道:“我若怀疑苗疆,身为蛊王的你此刻应在地牢中喝茶才是。”锺离轩与之相视一笑,抬手将落在季君寒发间的纸屑取下,顺势拈起一缕黑发放到唇边亲了亲,“看来一向自诩正义的爱妃,如今也知道护短了。” 季君寒瞪了他一眼,问道:“对於这件事你有什麽看法?”既然此事与苗疆无关,那必是另有他人想要嫁祸。锺离轩的左手摸了摸缠在腰间的鞭子,暗暗斟酌,会是谁这般残忍将整个一片宅子全部烧毁呢,如此残暴的性子倒是颇有自己年少时候的样子。 正想著,房门被人叩响,应声而入的是一直跟在季君寒身边的那个苗疆汉子。,来人恭敬地的向蛊王和王妃施了一礼,而後凑到锺离轩的耳边嘀咕了两句苗语,边说还边偷偷抬眼瞧了瞧站在一旁的自家王妃。对於武功高深的季君寒来说,想要听到两人所说并不难,再加上他本就学了一些苗语,大抵可以猜出两人对话的意思。 锺离轩闻言勾了勾唇角,用苗语回了一句什麽,而後便挥退了苗疆汉子。季君寒见对方一脸的得意,不禁叹了口气,转身走到了案桌前,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许是没有猜到对方会这般反应,锺离轩觉得有一丝新奇,三两步走到季君寒的身边,在对方思索的瞬间将人搂在了怀里,看著纸页上的那几句吩咐低低笑了笑。 耳畔传来男人一贯的笑声,季君寒将毛笔放到一侧,温热的手掌拍了拍那人的胳膊柔声问道:“你不回去真的不要紧麽?”危难时刻对方在自己身边确实让季君寒感觉轻松了不少,但他并没有忘记对方的身份,以及苗疆人的安危,眼下有许些可能都会使得苗疆变成江湖之敌。 锺离轩轻笑一声,搂著那人的胳膊更加紧了,“你觉得呢?”季君寒闻言一愣,想到方才他与那苗疆汉子的对话,不禁眨了眨眼,“这种时候你莫要再添乱了。” 锺离轩挑了挑眉,将人松了开来,有些无辜地的向後退了两步,季君寒倚著案桌看向他,“你到底做了什麽?” 对方无所谓地的耸了耸肩,“只不过是叫蛊师做了个假货出来罢了。”苗疆之人的蛊可谓天下无双,对方也定是知晓这点所以才将药人的事情推到苗疆的头上。既然如此,那便称了他的心意,看看他究竟欲意欲何为。锺离轩命人传回密令,让苗疆最优秀的蛊师按照他先前培育秦华的方子做个假货出来,引起那些个愚蠢的中原大侠的注意。 季君寒并不认同锺离轩的这般做法,若是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会弄巧成拙。苗疆本就处於风口浪尖之上,如此恣意为之很有可能使苗疆陷入一个更加危难的窘境。他不知锺离轩为何会作此决定,但既然对方这麽做了,理应是有十足的把握。季君寒抬手替站在自己对面的家夥理了理衣襟,手被对方抓住轻轻摩挲著,季君寒唇角露出许些笑意,两人一同经历过这麽多的事情,那份信任早已深入骨髓。 锺离轩并不意外对方的温顺,他拉起对方季君寒的手放到唇边,轻轻触了触。湿热的触感让季君寒抖了一下,看向对方的眼神里带著些无辜,锺离轩勾了勾唇角,微微弯下了身子…… 只可惜尚未轻薄到那双想念已久的唇,便被门外的来人打断了。季君寒不著痕迹淡淡地的抽回自己的手,仿佛刚才什麽都没发生过。,锺离轩哼了一声,坐到了一旁。苗疆汉子一进门便瞅见自家主子似是不怎麽高兴,暗暗吞了口口水,将一封密信呈给了自家主子。 锺离轩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坐在座椅上换了个姿势抬手将那封密信接了过来。看著那不同於一般纸页的密信,季君寒有些好奇地的凑了过去,锺离轩看了他一眼,见对方催促便将密信打了开来。除却信封上的那个标记,墨色的纸页上没有任何的文字。,锺离轩抬手将茶盏里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3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43 的水倒了上去,神奇的是水并未将纸页浸透,而是被纸吸收,在墨色之上呈现出铅白的文字。 与此同时,封时一行人也趁著夜色赶到了江城。前些时日收到阁主密信,说是已将事情告知武林盟主,让他先行赶往武林盟与之汇合,此前发生的种种都与中原武林盛传的药人一事对应了起来,说不定盟主那里会有些有用的消息。 碍於身份,封时并未直接登门,而是趁著月色翻进了武林盟的大门。夜色与他的墨衣融为一体,武林盟中高手众多,不过只是他不曾将这些中原高手放在眼里,在他心里,称得上是天下第一的,只有一人。封时并不知晓盟主所居的院落在何处,索性抓了个武林盟的下人问清了盟主所在。 封时来到书房所在的院子,还没进门便察觉到院里守卫的几个人,袖间的银针滑落到指间,他抬步走了进去,却意外地的发现那些人并不拦他,想到可能武林盟主也收到了消息,封时便将银针一收,抬手推开了书房的大门。 书房里一片沈寂,封时可以察觉得的到那份压抑之感。站在桌前的那个人应当就是阁主口中的武林盟主,季君寒。除却武林盟主之外,还有一人,正是前些时日在夙暝阁的蛊王锺离轩。季君寒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封时,想要说些什麽,最终也只是摇了摇头。封时握紧了拳头,刚将想开口说些什麽,只听“刺啦”一声,他的右肩上的衣料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面前的锺离轩不知何时站起身来,手中拿著鞭子,恶狠狠地的说道:“好你个力保秦华周全,我倒想知道现在是怎麽一回事!”长鞭被甩在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鞭痕,昭示著他此时的怒气。夙暝阁的那封密信犹如给了他当头一棒,恨不得马上把这那小子抓过来质问一番,为什麽秦华会被人抓走!他当初的信誓旦旦都去了哪里,说什麽让秦华依靠著他就好了,说什麽会力保秦华周全,他要的可不是这些不切实际的空话! 封时没有说话,锺离轩说的对,当初的那些保证如今看来都只是空话,他没有保护好他的左使,甚至如今连他的下落都不知晓。 见封时没有说话,锺离轩更加生气,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地的抽向了封时。,对方并未闪躲,甚至撤掉了护体的内力,硬生生的挨了对方的鞭子。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让封时不禁闷哼出声,凌厉的鞭子毫不留情地的抽打在了身上,让封时不得不单腿跪在了地上。,他捂著左胸,心里却是莫名的放松,‘你是不是感觉得的到我的痛,舍不得的话,就快来救我啊……’ 锺离轩猛然收了鞭子,走到封时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的看著他,“这次救回秦华,我便将他带回苗疆……” “不……”封时一把抓住锺离轩的衣袖,汗湿的发遮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沙哑地的开口:“不可以这麽残忍……秦华是我的……我的!” 锺离轩冷哼一声,弯身用手捏起他的下巴,“秦华看上的不过是你的脸,我若毁了它……”方才的一顿毒打,锺离轩唯独没有对封时的脸下手。闻言封时愣了一下,不知在想些什麽,感觉到锺离轩再次挥起鞭子,他闭上了眼睛。 剧痛没有像预想的那样预料之中一样袭来,封时睁开眼睛,便看到季君寒不知何时拉住了对方的手,语气有些不善,“闹够了没有?”锺离轩拂袖将他的手甩到了一旁,季君寒无奈地的摇了摇头,弯身将封时扶了起来。那身墨衣被抽的有些不像样子,身上也有多处伤,看来锺离轩方才并未手下留情。 “你也真是,就硬生生让他打?”季君寒看著封时的一身伤不禁训斥道。他本就大封时几岁,说起话来好似一个前辈兄长,让人不得不尊敬起来。封时微微低了低头,“这是我该得的……” 季君寒没再说什麽,若是他想拦,早在锺离轩挥出第一鞭的时候便可以拦下,但是他没有,因为知晓两人心中都有气结,若是不发泄对两人都不是好事,封时这顿鞭子挨得是值得的。 “时候不早了,你又受了伤,还是先去休息吧。”季君寒指了指他身上的伤,尔後冲著门外喊了一声,一苗疆汉子探头进来,方才听到屋内似是有鞭子的声音,料想到应是自家主子在发火,却不料竟是毫不留情地的将来人抽了一顿。接收到季君寒的目光,苗疆汉子默默地带著封时去了客房休息。出门前,锺离轩突然冷笑道:“呵,前些天的那座宅子烧的可真是干净。”封时脚下一顿,背对著锺离轩说了一句:“死不足惜。”语气冰冷,不带有一丝感情,锺离轩挑眉看向那个此刻有些狼狈的那个背影,微微勾了勾唇角。 屋里的烛火随风抖了一下,季君寒将锺离轩的表情看在眼里,知晓他是故意为之,便调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美人为了谁争风吃醋到我武林盟来了呢。”锺离轩收了鞭子,笑著看他:“怎麽?爱妃可是吃醋了?”季君寒并未理会他这个无聊的问题,而是将话题转到了秦华的身上。 “本王倒要见识见识是谁敢带走我的人……” ☆、第三十五章 刺痛让封时猛地睁开了眼睛,腕上的那条银蛇正冲他吐著信子。门外传来脚步声,锺离轩推门而入,见到封时腕上的银蛇并不惊讶,他打了个响指,小蛇便溜溜爬回到他的袖里。锺离轩看了封时一眼,抬手将一个不知是什麽的药丸塞到了他的口中。封时并未抗拒,甚至不曾怀疑,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将药丸吞了下去。 “怎麽?不怕我喂你吃毒药?”锺离轩冷笑一声,坐到了一旁。 封时抬起头来,看向对方,“怕倒是不怕,只不过会心有不甘罢了。” 锺离轩挑了挑眉,似是对这个答案不甚赞同,“说的也是,等将那臭小子救出来再罚你也不迟。” 封时带来的夙暝阁影卫仍在查探著有关左使的下落,另一方面,中原的那些个大侠们也被锺离轩命蛊师所制的那个假药人吸引去了视线,这便给足了他们时间来梳理整个事件。 对方的目的很明确,便是要寻到真正的药人,因而放出谣言,使得江湖上有贪欲的人都成为他的棋子,帮他来寻找真正药人的下落,甚至不惜伤人性命,迷惑众人,可以说整个江湖都被他利用了。只是秦华失踪後为何还依然有人死於这无声无息的毒蛊,便让季君寒等人有些猜不透对方的心思了。 让武林盟主都猜不透心思的人眼下正是春风得意。云鹰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个名叫秦华的男人,就是他想要的。云鹰并没有急於去折磨对方,而是将秦华丢在地牢晾了两天,既然已经落到了他的手里,那就不必著急,有的是时间和他慢慢玩。他倒要看看这药人是不是真的如传说那般神奇,让人不惜毁了一切也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4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44 要得到…… 云竹被留在碧云宫的这些时日,除却偶尔跑到西苑偷偷瞧一瞧云鹰,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他在碧云宫中所居的院子并不小,只是那地方十分的冷清。在碧云宫中,几乎没人想要踏足此地,因为在这里的,唯一还活著的也只有云竹一人了。 云竹自十几岁便被接任宫主的云鹰赶出了碧云宫,云鹰并未彻底放手,而是给他下了含有剧毒的毒蛊,让他每月都要经历一次生不如死,最终不得不听命於他。本以为这个小家夥会就此了断自己,却不料他竟是咬牙坚持了下来,放弃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一心只愿做他云鹰的手下。过了这麽多年,就连碧云宫的人都已经忘了,那个被主子扔到外邦去的探子,实际上是他们的二宫主。 云竹坐在床边,看著自己白皙的胳膊发起了呆。魏七曾在无意之间说起过主子的胳膊上似是也有与他相似的纹路,毒蛊发作时才会出现的东西竟是出现在了那人的身上,云竹有些不明白,主子早已制出解药,却始终没有将自己身上的毒蛊去除,到底是……为了什麽? 思绪被门外的脚步声打断,云竹将衣袖落下,有些奇怪谁会来到这里。房门被人叩响,云竹打开门,见到来人後不禁蹙起了眉,他怎麽也没料到会在此地见到方五。 方五见云竹想要将门关上,赶紧伸手一拦,斜靠在门框上笑道:“哟,脾气怎麽这麽大了?怎麽?不想看见哥哥啊,可是哥哥我却想你想得紧呢。”方五言语下流,句句针对云竹。云竹不愿与他多说什麽,只是挥开方五伸过来的手冷声问了一句:“有何贵干?” 方五抬手摸了摸被云竹打疼的手,笑道:“切,不识好歹!主子叫你去书房一趟。”他嘀咕了两声,转身出了屋子,“你以为我愿意来啊,我可听说你这院子晦气得很。” 云竹站在门口愣了愣,他看著方五的背影默默地叹了口气,“没错,所以来过此地的人都……”云竹话未说完,便看到只差两步走出院门的方五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云竹走了过去,发现方五的胸前插著两把飞刀,出自谁手一目了然。方五死的时候显然还带著震惊,双目突胀,看上去十分吓人。云竹并未在意,就这样出了院门,不远处魏七站在树下冲他点了点头,“主子让我交给你的。”一把匕首和一个瓷瓶,以及云鹰的亲笔密函。 在看到密函的时候云竹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主子让他接近药人,是否意味著他在主子的心目中是和魏七一样可以信任的人。云竹的神情里带著些欣喜,魏七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只是因为方五,魏七现在并不敢太过高兴,知晓药人一事的人除了自己与云竹,基本全部被除掉了,他甚至有些害怕,害怕主子的下一个命令是让他除掉……眼前的人。 云鹰所居的院子里并没有他人把守,云竹低著头穿过院子,站在屋门前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门推了开来。室内一片寂静,寻不到主人的影子。云竹抬手将门掩好,按照主子的指示来到床侧的那个柜子前面。柜子上雕刻著奇怪形状的图腾,他回忆著将几个抽屉抽出,然後将那些奇怪的图腾拼成了一个形似白!的图形,机关随机启动,整个一面墙壁打开了一道,幽暗狭窄的密道两侧点著火把,云竹不曾料想到主子的房间里还有这种密道,而密道的另外一段,直通的便是关著药人的地牢。 地牢里,秦华被两条粗长的铁链拴住了脚踝,让他只能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活动,现在的他便犹如困笼之鸟,根本无法逃离升天。 本以为来人会是那天见到的那个美人,没想到抬眼见到的却是一个看上去年岁并不大的少年,应是那个美人的手下。秦华看向对方,只觉哪里有些不对。云竹并未见过秦华,本以为会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不成想却是一个样貌清秀的男子,见对方盯著自己瞧便也蹲在他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秦华挑了挑眉,笑道:“诶诶,怎麽不见那个大美人呢?” 云竹并未搭理他,抬手抓住了秦华的胳膊,秦华愣了一下,“小兄弟这麽热情啊……”云竹从怀中掏出了那把匕首,秦华立马明白了过来,挣扎著想要躲。云竹并未让他得逞,一下划破他的手指,将他的血装进了一个精致的瓷瓶之中。 秦华看著对方的眉目突然明白了过来,“你该不会和那美人是兄弟吧?”虽然这个小兄弟长得不如那个大美人那般精致好看,但眉眼里还是稍微有些相像的。 云竹拿著瓷瓶的手明显晃了一下,秦华的血滴到了他的手背上,云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冷声道:“少废话,你现在已经是阶下囚,最好老老实实的,别想耍花样!” 秦华不可置否,他将手指含在嘴里嘟哝著,“我想耍花样也耍不来啊……”见云竹要走,秦华赶忙将人叫住,“诶,别走那麽快啊!这里就关我一个吗?好闷,你陪我说几句话呗,要不然给口饭吃也行啊,大美人光放血不给饭,也太没人性了……嘿,又不是说你你还生气了,照我说啊……” “你真的是药人?”云竹打断了对方的喋喋不休,有些疑惑地问出了口。 秦华这会儿倒是住了口,勾起了一抹豔丽的笑,说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跟之前回答云鹰的答案一样,不承认亦不否认 云竹将那瓷瓶收好,笑了笑,道:“你最好祈祷你不是药人,否则……”云竹顿了顿,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胳膊,“你会生不如死……” ☆、第三十六章 幽光照亮昏暗的地牢,角落里的人并没有一丝作为阶下囚的自觉,脚踝上的铁链成为了他的玩物。云竹刚一进来便听到铁链铮铮作响,他微微蹙了蹙眉,拎著提篮走到了秦华的面前。对方并没抬头,而是一个劲儿地的把玩著脚踝上的那个铁链子,知晓有人站在了自己面前,轻声笑道:“这个可比九连环难解多啦!” 秦华的脸色不似前几天,许是因为不曾进食显得有些憔悴。见了云竹,他将铁链往边上一丢,脸上依旧笑著,“果然是你,也不知道大美人何时才会来看我。” “你应该庆幸,是我来。”云竹没好气地的摇了摇头,暗道此人不识抬举,若是主子来,他哪里还能如此悠闲地的坐在地上,恐怕早就……云竹嗤笑一声从提篮里拿出吃食,推到了秦华的面前,“快些吃了。” 秦华看了他一眼,没有丝毫犹豫地的端起碗筷来,看著碗里略显丰盛的吃食问道:“这是美人的吩咐还是你自作主张?” “少废话,快吃!”云竹撇过头去,不再理他。并非是自作主张,云鹰早有交代在结果出来之前让他照料此人,原以为饿了他几天会让秦华老实一些,没想到谁承想还是这般样子。 分卷阅读44 - 分卷阅读45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45 秦华的腕上也被铁链拴住,用起饭来十分不便,勉强吃了几口便不再吃,“喂,你叫什麽名字啊?” 云竹撇过头,“你无需知晓。”弯下身子想要将那半碗饭菜端走,的手却被秦华抓住,云竹愣愣地看他,只见那人勾起唇角:“那你告诉我大美人的名字也可以……”云竹有些气愤地的抽回手,头也不回地的离开了地牢。云鹰的院子里不知何时来了人,云竹一股脑地的往外走,恰好撞上那人。魏七低头看著撞进自己怀里的人,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双手从那人的肩上慢慢滑下,抓住了云竹微微颤抖的手腕,“怎麽了?” 云竹反射似的得一把甩开了魏七的手,他低著头,紧咬著双唇,像是在惧怕什麽,左臂上灼热的触感让他无所适从。魏七知道那是他的心魔,里面被关著的人不知跟云竹说了什麽,竟是让他如此触动。 云竹向後退了两步,蹲下了身子,抱著头,泪水自他的脸颊滴落到地上,脑海里的时光倒流了,那时他才不过六七岁的年纪。 碧云宫中新来的弟子时常与他调笑,偶尔会向他问起被关在西苑里的那个美人。“至少告诉我他的名字吧!”弟子的目光里流露出一些欣羡,“看这美人的年岁不大,也不像是宫主养的男宠啊。” 那时的云竹并不知晓男宠是什麽,西苑里关著的本应是他的哥哥,可是娘亲却说那人是个疯子,叫他不要与之来往。云竹曾偷偷溜过去攀著栅栏瞧过,十几岁的少年长著一张美得不像样子惑人的俊俏脸庞,仿若是画卷上拓印下来的仙子般。,年岁较老的奴仆曾说宫主之前的结发是碧云宫中的圣女,也正因此云鹰才生的如此瑰丽俊美俏。 他总能看见院里的人痛苦地的仰著头,右臂上如烙印一般的痕迹折磨著那人。,云竹虽小,但他知道那应该是毒蛊,是谁给哥哥下了这麽恶毒的蛊?他曾去问过娘亲,却遭到了一顿毒打。,云竹不懂娘亲为何会发这麽大的火,挨了一顿打之後,却还是偷偷来看院里的人。 毒蛊不曾发作的时候云鹰偶尔也会露出一丝笑意,他会跟指尖的落蝶说悄悄话,也会折一束繁花把玩。当然也会偶尔看向自己…… “爹……!娘……!”云竹站在院里不敢向前,暗红的血自他的房间流出。,他捂著嘴倒退了几步,屋内走出一人,长剑在地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云竹一眼就认出了那人便是西苑里的他的那个哥哥。,“哥哥……” 云鹰微眯著眼睛看向站在院里的那个少年,刺耳的称呼让他皱了皱眉,他直直的向云竹走去,沾满鲜血的手抚上那张带著惊恐的脸,“呵,记住了,我可不是那个贱人生的孩子的哥哥……” 云竹震惊地的看向云鹰,他抬起手来抚了抚自己脸上带著灼热的血渍,闭上了眼睛。 “没用的东西!”耳边是云鹰带著怒气的声音,云竹从回忆中惊醒,赫然发现自己竟是躺在主子的怀里,口中略带苦涩,应是吃了解药。魏七的旁边还站著那个近来十分得宠的男宠,对方有些吃味地的看向云竹。云竹有些无措地的放开了抓著主子的手,头都不敢抬一下,云鹰并未多说什麽,只是一把将人推到了魏七的身上,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带他下去。” 之後的日子,云竹每日都会到地牢来给秦华送些吃食,他惊讶地的发现那个聒噪的人偶尔也会有安静的时候。,秦华会蜷缩在角落里面向南方,静静地的看著,密闭的空间里除却墙壁上荧黄的光再无其他,但透过秦华的眼神,好像可以看到别的东西。大部分时候那人还是喜欢嘻嘻哈哈地的说个闹不停,基本上都是秦华在对著他自言自语,说的也是天南海北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偶尔提及南海,他的语气里总能让人察觉到一丝思念的情感。而云竹自然不会回应他什麽,只是默默地听著。 “喂,你怎麽样才肯和我说话?”秦华说的口都干了,奈何这个小家夥就是不愿搭理自己。云竹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那你怎样才肯闭嘴。” 秦华的眼珠子转了转,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笑道:“那……告诉我,你的名字。” “为什麽不是主子的……?”云竹有些惊讶,想起前些时日的事,本以为秦华会对主子的名讳更加感兴趣,没想到不成想…… 秦华抬起手臂伸了伸懒腰,铁链因他的动作发出一阵响声,“你是在我临死之前唯一陪著我的人嘛,不像大美人这麽忘恩负义,是吧。” 这次云竹并没有因为秦华诋毁主子而生气,不知是对方的哪那句话触动了他,他也跟著蹲坐在了地面上,“主子名叫云鹰,是碧云宫的第三任宫主……” 秦华对云竹的答非所问有些不满,倾身过去撞了他一下,“那你呢?” “我?”云竹低下了头,秦华清楚的将他抚著手臂的动作看在了眼里,只听他轻声道:“我叫云竹。” 秦华眨了眨眼,“所以你也姓云?该不会真的是那大美人的兄弟吧!” 云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摇了摇头,“今日不早了,我明日再来看你。”秦华看著他远去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若是他没猜错,他们之间定是发生过什麽事,才使得兄弟之间变成了这样。 每当秦华有意的指出两人之间的关系时,云竹的表情都会变得十分紧张难看,这一点足以证明秦华的猜想。也许就连云竹自己也不知晓,他的那双眼睛,尤其在生气的时候,像极了那个大美人。 ☆、第三十七章 云鹰踱步来到了密室前,这一刻他等的太久了,眼下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想到他很快就可以折磨那个人,整个人都变得畅快了起来。密道的尽头传来秦华的调笑声,云鹰并未在意,反倒是站著不动听起了他的罗嗦。烛火拉长他的影子,让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阴沈,云鹰用手指轻轻抚了抚下唇,勾起一抹豔丽的笑。 “说起大美人来,谁也比不上我家右使哥哥好看,哼哼。”秦华嘟著嘴,一副全天下只有他家右使哥哥才是大美人的样子。云竹眨了眨眼,几次三番都听秦华说起过这个右使哥哥,他不曾见过对方口中的这人,但在云竹的眼里,没有比云鹰更好看的人了。 “你喜欢男子?”云竹盯著秦华,突然问道。 一瞬间,秦华的目光变得柔和,他摇了摇头,“只不过是喜欢他罢了。”云竹似懂非懂地的点了点头,还想再说些什麽却见密道的尽头出现了一道拉长的人影,他吓惊了一跳,站起身来问道:“谁?”墨色的衣摆出现在了眼前,云鹰缓步走了出来,饶有兴趣地的将目光放在两人身上打量了起来。云竹的表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下意识地的捂住了左臂,云鹰走到他的面前,冷声道:“这里没你的 分卷阅读45 - 分卷阅读46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46 事儿了,下去吧。” “是……主子。”云竹恭敬地的行了礼,瞥看了秦华一眼,默默地退了下去。背後传来秦华一如既往的调笑声,大都是在抱怨云鹰为何这麽久才来看他。还没等云竹走出还未走出那条昏暗的地道,一声惨叫让他瞬间顿住了脚步。 他惊恐地的回头,只却见原本坐在地上的秦华被铁链高高地的吊了起来,铁链硬生生地的穿透了他的蝴蝶骨。,秦华的脸上骤然没了血色,无法抑制的疼痛让他再也难以忍受地的喊叫出声。云竹吓得不敢再看,那些可怕的记忆涌了上来,他後退了两步,撞倒了放置在墙角的烛火,密道瞬间暗了下来。 秦华大口大口喘著粗气,剧痛让他的身子无法抑制地的颤抖,越是如此便越发的刺激到吊著他的铁链,“……大美人……为何……一来就下此毒手,真是……太不懂得怜惜了……”他的声音带著颤抖,纵然在这般情状下,他依然没有低头求饶。 云鹰觉得此人很是有趣,他走上前,轻柔地的拨开了秦华额前的湿发,前一刻的柔情瞬间消失得的无影无踪,云鹰狠狠地的捏起秦华的下巴嗤笑道:“难道你不应该是最清楚的那个人吗?”秦华脸上的冷汗顺著云鹰的手滑落了下来,对方这才将手松了开来,有些嫌恶地的在衣衫上蹭了蹭。 先前命云竹取的那一小瓶药人之血让他喂给了一个将死的死囚,没想到的是,那人竟真的活了过来。,都说药人之血肉可以令将死之人复生,看来此话一点都不假。当然云鹰并没有那麽好心,在那人清醒後便又送了他一刀,反正他本就该死的,能让他在看到活下去的希望之时再置他於死地,这种畅快是云鹰最喜欢的。 秦华渐渐地的适应了穿骨的刺剧痛,听到对方的话後不禁出声道:“美人你……可真是心肠歹毒。” “歹毒?呵……”云鹰笑了笑,看向已然暗下来的密道,“那便让你见识一下更毒的!” 光源在逐渐地的靠近,蹲在墙角的云竹错愕地的抬起头来,看到的便是主子那张好看的脸。,云鹰冷哼了一声,抬脚踢了踢蹲在地上的云竹,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响起:“过来。”云竹赶忙站起身来跟著主子回到了地牢,他不敢再看秦华,只是默默地站在主子的身後听从差遣。云鹰悠闲地的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此刻既然已经知晓眼前这个人便是药人,他也不急於做些什麽,反正还有大把的时间足够他来慢慢玩。 云鹰将一把匕首丢到了云竹的脚下,他用右手撑起下巴,衣袖滑落露出了他白皙的手臂,上面暗红色的纹路很是刺眼。,云竹愣愣地的盯著那处看,只听此时云鹰开口道:“替本座取些药人之血来。” 云竹怎麽也没料到主子将他留下是为了这个,这些天的相处虽然云竹不说,但打从心里他已经将秦华当成了一个特别的存在,因为只有他可以一眼看出自己与主子的关系,也只有他,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疏远自己。只是眼下他无法违抗主子的命令,云竹弯身捡起地上的匕首,一步步的朝秦华走了过去。 秦华虚弱地的笑著,“这次总算觉不到疼啦……”身上的剧痛掩盖了指尖划破的瞬间的刺痛。,云竹用瓷瓶将血盛了进去,他的手微微颤抖著,但却强忍著不让血流到别处,因为他知道那样的话,会被主子责罚的…… 云竹恭敬地的将瓷瓶呈给了座上的人,对方接过瓷瓶并未著急饮下这传说中可以使人取得甲子一等功的药人之血,而是饶有兴趣地的晃了晃手中的瓷瓶,好似要品一盅美酒。见云竹还呆立在一旁,便冷声命他退下。 云竹的脚步声渐离,应是已经走远,此刻秦华粗重的喘息声在地牢里显得尤为突兀。云鹰抬起头来,看向对方,鲜血无情地的染红了他的衣服,低垂的头仿佛夺走了他的骄傲,此刻的秦华仅仅是他云鹰的阶下囚。什麽天下第一,夙暝阁左使,甚至是药人又能如何,还不是要任人摆布。 秦华用仅有的力气抬起头来,就这样看著对方将自己的血饮下,那人还故意的用舌头舔了舔唇角,那般脸庞那般动作带著三两分勾人,只可惜秦华已然无心欣赏调笑。药人的血太过红豔,给人一种将要重生的错觉,他苦涩地的扯了扯唇角,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这个劫数。 要是一开始便让师父杀掉他就好了……那样的话,会不会就见不到右使哥哥了……右使哥哥……封……时……泪水划过脸颊,秦华低下头看著自己血染的这身衣裳,如嫁衣般刺眼的红,让他闭上了眼睛。 近日,江湖有传言说魔教为得药人不惜作乱中原,闹得整个中原武林是人心惶惶。,人们在匡扶正义想要讨伐那些个魔教妖人的同时,也想著一探药人之究竟。只不过他们并没有料想到,被他们说成是作乱中原的两大魔教的人正在武林盟主的书房里,商讨著什麽。 根据封时之前在被烧毁的宅院里听到的对话,他们几乎可以确定的是,此事的主谋定是那个被手下称作“主子”的人。,而且此人善用毒蛊,且与苗疆本是同系,不出意外的话,应是对中原熟悉得的很。而关於苗疆的那些情况,大概也是由探子带回的情报。知晓秦华是药人或许是个意外,那日失踪的云竹必然与此事有莫大的关系。,每每想及至此季君寒都不禁要叹气,他这麽一个老江湖居然还被云竹给骗了,也难怪,对方拿捏得的很好,破绽曾有过但他都没有深虑,想来也是因为太过信任锺离轩所致。 ☆、第三十八章 没有有用的线索,他们也只得像没头苍蝇一样的四处打探。,封时这些时日大都在武林盟的客房里养伤,那日锺离轩的那几鞭子可算是丝毫不留情面,只不过如今他哪里还能安心呆著,只得命影卫继续在周边打探。依著秦华的性子定不会坐以待毙,他一定会给自己留下什麽线索。封时站在窗边看向天边南飞的大雁,抬手抚上了胸口的位置,“你还活著,对吗?”冰冷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封时低声道:“等我……” 江城地处武林要道,四通八达,周边城镇山林不计其数。要想掩人耳目在此处寻到秦华所留下的记号可谓大海捞针,跟著封时来的夙暝影卫分散开来在江城附近探查,纵使海底捞针也不会放弃丝毫。 影卫大哥和与其搭档在城南的树林里寻了一上午也没找到些有用处的东西,很是丧气。见同伴如此他不禁摇头,本应无心无情的影卫如今却是为了左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左使大人可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他影卫大哥看了看天色便提议去早先路过的那个酒家歇歇脚,顺便打探一下,酒肆茶楼可谓打探消息的好去处。另外一人微微愣了一下,似是在斟酌是否可以这样做。,影卫大哥上 分卷阅读46 - 分卷阅读47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47 前拍了拍他那人的肩膀,冷声道:“走吧,说不定左使大人在酒楼里等著戏耍我们呢。”对方听了不禁抽了抽嘴角,见影卫大哥走远,也顾不上其他只得快步追上。 城南的这家酒楼很是热闹,南来北往的武林人都喜欢在此处歇脚。两人跟著店小二到了楼上,要了一壶清茶和几个小菜,简单的用了些饭菜,他们便暗暗的打量起四周的人来。江湖中人大都不拘小节,谈论起武林之事来也是口无遮拦,这会儿他们南海夙暝都已被说成是邪魔之道了,本欲从他们口中打探一些有用的消息,看来也只能是想想罢了。影卫瞅著同伴干扒白饭,不禁默默望天,暗骂中原人真是黑心,这麽几小盘菜居然如此金贵,这次出门没带多少银两,想要吃饱也就只能干扒白饭。吃饱喝足,影卫大哥将银钱放到了桌上,示意同伴一起离开,狭窄过道上的一个侧身,影卫黑衣的内衬露出了一角。 窗边正与美人说笑的薛天启在看到男人衣服上的暗纹後挑了挑眉,知晓颜瑾墨的顾虑,便什麽都没说,继续与他之说笑,时不时还夹菜还喂给对方。颜瑾墨听话地的张口将对方递过来的饭菜吃下,“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别只顾著我……。” 轻笑声自耳畔传来,薛天启笑著捏了捏颜瑾墨如玉的手,柔声道:“好,都听你的。”话音刚降落,果见美人的脸上泛起了微红,薛天启顿时有些移不开目光了。,知晓自己又盯著人家看入了神,薛天启不禁轻咳一声:“我见楼下摊子有卖你喜欢吃的桂花糕,在这儿等我,恩?”颜瑾墨脸上带了些笑意,轻轻点了点头。 薛天启来到楼梯口,看了一眼坐在大堂里的颜瑾墨,见他并未起疑,便找来自己的手下,吩咐他们跟上方才的那两个人,方才无聊的一撇谁料却是让他意外地的看到了与之前捡到的那块令牌上相像的纹路,加上颜瑾墨曾说过这个东西应是与药人有著莫大的关联,如此巧合便更加让薛天启好奇了起来,看来老天爷还真就不想让他路不知有不知道的事情。 手下领命後便匆匆下楼去追那两个男人,薛天启则是不紧不慢地的到楼下的摊子上买了些桂花糕。,这个时节的点心里属著桂花糕金贵,薛天启付了银钱,捧著糕点回了酒楼。颜瑾墨坐在原处老老实实地的等著他回来,时不时用手指轻轻触著桌上正吃著瓜子仁的小红鸟,许是察觉到对方的气息,他手下一顿,微微侧头,冲薛天启莞尔一笑。小红鸟在看到主人後振翅飞到了薛天启的肩上,“好香的味道!”孩子似的话语自颜瑾墨的口中说出,让薛天启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柔和。,他坐了下来,将糕点放到了桌上,小红鸟随即随机飞到桌上叽叽喳喳地的叫了两声,似是也想尝尝这桂花糕,薛天启笑著掰了一小块喂给小红,撑著下巴看著颜瑾墨一小口一小口地的吃著。 派出去的手下完全低估了对手,他们跟踪的可是夙暝阁的影卫,还没等跟著走多远便被那两个影卫察觉,两人不动声色地的对视一眼,影卫大哥冲同伴点了点头後,两人随机装作什麽都不知道一样的转进一个巷口。,此路通往的是武林盟的後院,那两个跟著的手下还颇为奇怪,难不成这事儿跟武林盟还有什麽关系?见那两人翻身进了武林盟後院,手下不禁笑了笑,“说不定是内鬼呢,正经武林盟的人,谁放著大门不走?”随即随机也跟著进了院子。 封时正坐在桌前把玩著手中温热的茶盏,见来人直接推门而入不禁皱了皱眉。,影卫们的手下他手下的影卫自然不会如此无礼,封时马上立马想到可能是发生了什麽,便装作不经意地的将手挪到了身侧,手指滑落的瞬间指尖捏起了三根银针。影卫见了封时齐齐向他行礼,“参见右使大人。” 封时淡淡地的瞥了两人一眼,“起来回话。”只见影卫起身低声跟他说了些什麽,薛天启的两个手下内力不强,根本听不清说的什麽,不过能打探到这些也已经足够,两人相互看了看便决定先回去禀报主子,要知道在武林盟中高手众多,被发现简直太容易了。 等影卫察觉到跟著自己回来的俩小子溜了之後才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一禀报给了封时。封时默默猜测此事是否与秦华有关,这时其他出去寻找左使下落的影卫也回来了,“启禀右使大人,属下在城东的一处密林里发现了疑似左使大人留下的记号。” 秦华留下的记号、跟踪他们的人,封时皱了皱眉,方才跑掉的那两个男人很有可能便是掳走秦华的那帮人,他站起身来命影卫去通知盟主他们,自己则是先行跟了上去,势必要看看到底这幕後是何人! 薛天启带著颜瑾墨寻了一处林间小亭稍作休息,自己则是借著去采摘野果为由的名义跑去见了派出去的两个手下。,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薛天启又换了一副皮相,手下早已见怪不怪,老老实实地的将方才看到的都说了,只是话还没说完,薛天启便察觉到不对劲,想来应是被人盯上了。,他抬手狠狠地的拍了一下手下的脑袋,对方略带委屈地的喊唤了一句:“哎哟,老大干嘛打我!” 薛天启翻了个白眼,高声问道:“不知是哪位英雄,何不现身一见?”话音刚降落,凌空飞下一人,墨色的衣衫与他的长发融为了一体。,来人抬起眼帘,盯著薛天启那张其貌不扬的皮相打量了一番。薛天启也在看著他,似是在想是否得罪过这位冰冷的美人。 封时哼了一声,连话都懒得说直接朝著薛天启袭来。,後者吓下了一跳,翻身一躲,奈何对方速度太快,眼看就要被抓住,林间突然响起一阵诡异的声响,只见向著自己袭来的那位冷面美人蹙了蹙眉,收了手,似是在压制什麽。薛天启趁机从地上爬起来,那声音越来越近,让人觉得有些头痛。,他抬起手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就在此时一个身影落在了自己的身边,颜瑾墨将手中的杨叶丢到了一边,关切地的摸了摸薛天启,“天启,没事吧?” 薛天启“恩”了一声,刚想问他怎麽来了,便觉身子被对方拽了一下。,颜瑾墨带著薛天启弯身躲过了封时发出的银针,颜瑾墨将薛天启然後将他推到一边,抬手抚了抚蒙著布巾的双眼,向著封时的方向便袭去来。,正当两人打的难解难分之际,锺离轩与季君寒赶了过来,薛天启见到季君寒赶忙上前,对方则是瞅著他愣了一下,薛天启这才意识到自己易了容,抬手将人皮面具揭了下来,“季盟主,是我。” 季君寒不由叹了口气,抽身加入战局,拦下了正要丢暗器的封时,“自己人。”封时看了季君寒一眼,又看了一眼下方才的那个男人,点头收手。 颜瑾墨也收了手,乖巧地的站到了薛天启的身边,仿佛刚才出手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季君 分卷阅读47 - 分卷阅读48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48 寒看了一眼颜瑾墨,莫名的熟悉感让他不禁蹙了蹙眉。 “此地说话不方便,还请薛公子跟颜公子到武林盟一叙。”季君寒侧身让出一条路,薛天启无奈摇头地点头,大方地的拉起颜瑾墨的手跟著回了武林盟。 作家的话: 麟儿表示:子谦快放开我,我要去看美人们打架! ☆、第三十九章 武林盟的大厅里这会儿热闹得的很,下人奉上茶水後自觉退下。季君寒先是为封时的冲动向薛天启等人道歉,薛天启大方地的摆摆手表示没什麽,继而打量起那位一上来就对自己动手的美人来。封时双臂抱胸站在厅中,一副不悦的样子让薛天启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嘀咕起来:“原来那标记竟是南海的吗……” “薛公子说的是……?”季君寒出声问道。只见薛天启站起身来走到了封时的面前,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递了过去,“喏,就是这个东西。” 封时接过令牌的瞬间不禁怔愣了,这是秦华的左使令,怎麽会到了薛天启的手里?他抬起头来,看向那个有些轻浮的男人,只听对方继续说道:“前些时日我与瑾墨在沿路的一个茶肆里捡到的。”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见对方并没太大反应便接著说道:“本以为会与药人有些关系,想留著赚一笔的,没想到谁承想倒是得罪了师弟的本家……”薛天启干笑两声,企图用闵子谦来掩饰一下自己私藏夙暝阁左使令的事实。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锺离轩突然笑了,他抬手摸了摸胸前的一缕长发,继而将目光转向薛天启,“下九流门‘路不知’知道的可不止这些吧?” 被拆穿,薛天启有些尴尬地的坐回了座位上,看来这次的消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个子儿都没赚到!“将此物扔到我脚下的是个穿著怪异的女子,随行的还有几人,看著应是江湖中人。” “女子?”锺离轩看向封时,封时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怪异。,薛天启不禁撇了撇唇,不给银钱的消息透漏这麽多已经很给师弟面子了,要知道就连他的师弟想要消息都是得付钱的!只是现在……薛天启暗暗打量了一下在场的三位高手,直觉告诉他,这些人现在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说辞,看来想要离开,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天启。”颜瑾墨轻声开口,摸索著抓住了那人的手。,粗糙温热的手掌让颜瑾墨人感觉到安心,薛天启以为他出了什麽事,刚想开口询问便听对方说道: “日月轮回,乌鸣碧云。天启可是忘了其中一人身上挂著碧云宫联络消息用的玉坠?”他虽对著薛天启,但话却是说给季君寒他们听的。 “瑾墨你说……”什麽二字被颜瑾墨用指尖堵在了口中,只听他继续说道:“那玉坠子是用蛊做的,每到一处便会由蛊虫吞噬继而变成其他颜色,想来这招苗疆应是没有的。” 众人都有些吃惊地的看向坐在薛天启身边的这个人,被遮盖住的双眼下究竟隐藏著怎样的情绪,他们无从知晓,同为习武之人,唯一可以断定的是,此人定是个角色。 “你到底是什麽人?”季君寒突然开口问道。,只见颜瑾墨转过身来,冲他微微勾了勾唇角,“盟主好生健忘,之前不就说过了,在下颜瑾墨。” 封时没有心思去关心颜瑾墨究竟是什麽人,他所说的无论真假都要去试一试,左胸突然的刺痛让他隐隐有些不安。封时看了锺离轩一眼,对方显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锺离轩摸了摸下巴,哼笑道:“既然如此,那便用我苗疆有的方法来寻。” 颜瑾墨给他们的消息里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蛊虫噬玉”,既是用蛊虫作为传递消息的指引,那就好办多了。锺离轩命手下跟著影卫去了先前寻到秦华留记号的那片树林,只见苗疆汉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打开後里面飞出几只黄豆大小的蛊虫,蛊虫在空中来回绕了几圈,最後奔著一个方向飞了过去。影卫想要去追,却被苗疆汉子拦了下来,对方用不怎麽流利的汉话说道:“追不上的,等过个两日再来看吧。” 云彩遮住了夜空的明月,微风穿过竹窗,吹起屋内低垂的珠帘,隐约可见,大床之上躺著一人。云鹰难得的没有让男宠陪侍,平日里嬉闹的院落变得很是安静。,守在院外的魏七看了一眼天上被云遮住大半的明月,有些担忧地的往院里看了一眼,抱著佩剑默默地摇了摇头。 屋内燃著一盏昏黄的灯,床上之人双目紧闭,似是睡熟了。过了没一会儿,露在外侧的胳膊上渐渐显县露出与云竹左臂上一样的暗红色纹路,云鹰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表情很是痛苦。,纵使如此他依旧没有醒来,似是在遭受著什麽。 碧水蓝天鸟语花香,还有坐在山涧石泉旁嬉耍的孩童。温柔娇美的女子拎著竹篮将还在与蝴蝶嬉耍的孩童唤了过来,小小的身影一头扎进了女子的怀里,绷著一张漂亮的脸蛋轻声唤了句:“娘亲。” 女子笑了笑,弯下身子用帕子擦了擦他有些汗湿的小脸,竹篮里被布巾蒙著的东西动了动,孩子好奇地的伸手触了触,软乎乎的一团让他不禁眨了眨那双与娘亲一样好看的双眼。女子将布巾揭开,笑著将里面的一只白色的小兔子抱到了他的怀里,“阿鹰不要贪玩了,快帮娘照顾一下这个和你一样淘气的小家夥。”说罢还用手指刮了刮云鹰的鼻尖,云鹰哼了一声,有些不服气,但还是乖乖抱著那只受了伤的兔子,跟著娘亲下了山。 云鹰自出生之日起便成为了这乌鸣碧云的少主,本应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却被那个不知哪里来的女人,还有那个所谓的弟弟,彻底搅乱了。狐媚的女人彻底迷惑了宫主的心,他不再疼惜云鹰的母亲,甚至会为了那个女人子虚乌有的慌话来责备她。 一向痴迷於蛊虫的父亲,更是不知从哪里得来了苗疆古域关於制药人的古方,残缺的破卷变成了毁灭云鹰的工具。听信了那个女人的话,宫主他开始丧心病狂地的利用自己结发的妻子来做药引,只因他的妻是碧云宫的圣女,圣女的血是制成药人最好的引子。噩梦从那一刻开始,云鹰他被父亲关了起来,眼睁睁地的看著母亲被人带走,几乎每日他都能听到母亲院子里传来痛彻心扉的嘶吼。,他不懂为什麽会变成这个样子,直到父亲强硬地的逼自己吃下无药可解的毒蛊,直到他被迫吞下後看到女人唇角勾起的笑。那一刻他明白了,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云竹的娘想得到原本属於娘亲的东西…… 剧痛让本在沈睡的云鹰蜷缩起身子,猛然睁开的双眼带著些微红。,他坐起身来,肩上的衣衫滑落下来,露出了大片肌肤。,微凉让他不禁皱了皱眉,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瓷瓶,里面装著的是毒蛊的解药,云鹰看著倒在手 分卷阅读48 - 分卷阅读49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49 中的解药,嗤笑了一声,用内力将其震碎。 束缚他的早已不是毒蛊,而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你也应该猜到了,老宫主并没有制得药人他并没有制得药人。……”云竹吹了吹手中的粥,给秦华喂了过去,被吊在墙上的人勉强吃了几口,便不愿再用。云竹也不逼他,只是继续说道:“其实夫人在再被主子救下来之後又撑了一些时日,蛊师说唯有真正的药人才可以救她的命,所以主子就派人去寻……”云竹抬眼看了看秦华,结果自然是没有寻到,云鹰的娘亲也因此油尽灯枯。 被囚禁,被迫吃下毒蛊,云鹰此人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才会挣脱这一切,杀光了那些欺凌过他的人,夺回自己的东西。 其实,云鹰的娘亲本是老宫主的女儿,老宫主自然不会将整个碧云宫全部交给他那个娶走女儿的徒弟,因此他为女儿留了後路。,在云鹰院子的後面有一处密室,密室开启的方法只有云鹰的娘亲知晓,娘亲在父亲变心的时候就将密室开启的方法教给了云鹰。密室里留有碧云宫传下来的古卷,以及一些逆天的武功秘籍,云鹰能在这麽短的时间内练成一代高手,应是习了那些被正道人士说成是邪魔的内功心法。 “所以他如此恨我?”秦华失笑,觉得云鹰从某种程度上讲就是一个小孩。云竹摇了摇头,“主子不是讨厌你,而是讨厌药人。”不可置否,秦华没再在说什麽。 地牢外的长廊里响起一阵响动,云竹立马站起了身来,反倒是秦华有些无所谓地的笑了,“得,又要放血了。” ☆、第四十章 一身墨衣的男人走了进来,站在门口冷眼看著地牢里的两个人。,云竹下意识地的低下了头,恭敬地了行礼後便想要先行退下。擦身的瞬间,左臂被男人轻易的抓住,云竹错愕地的抬头,见云鹰的眼神里带著些复杂,这让他感到一丝恐惧。,灼热沿著两人相触的地方蔓延开来,云竹知道这是毒蛊就要发作的先兆。 他咬了咬下唇,想要抑制住那种不安。,本以为主子心情不好会多加折磨自己,却没想到对方竟是无比温柔地的问了一句:“疼吗?”云竹不敢不敢置信相信地的瞪大了眼睛,只是那双美目并没有看向云竹,而是冷冷地的盯著被吊在墙上的秦华。 云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身子有些无法抑制地的发抖,左臂上若隐若现的毒蛊纹路刺得他生疼,那句不是对他说的温柔话语更是刺痛了他的心。他知道,主子是故意的,他也知道,他不配拥有主子的温柔,只是内心依然有著小小的奢望,奢望著哥哥能看他一眼,奢望著……叫他一声“哥哥”。 终究抵不过毒蛊带来的刺痛,云竹就这样直直地的跪在了云鹰的脚下,唯有左臂还被那人拉扯著。云鹰低头看著面前向自己示弱的人,心中变得有些畅快,将解药塞到了云竹的口中後便将人推到了一边,径自走了进去。药性渐渐起了作用,云竹靠著墙面喘息著,他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默默地离开了地牢。 云鹰走到秦华的面前,审视著他的这件杰作。,秦华皱著眉头看了他一眼,讥讽道:“美人果然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人都要百般折磨。” 云鹰嗤笑一声,径自走到墙边将上面挂著的鞭子拿在了手里,看向秦华的眼神里带著些不屑与挑衅,“既是我的人,生死便全在我的一念之间。”他顿了顿,转身走向秦华,接著说道:“我就喜欢看人生不如死的模样,就像你现在这样……” 秦华眨了眨眼,有些好笑地的看向云鹰,“我可不是你的人。” 云鹰笑了笑,意外的没有反驳。,鞭子被他拿在手中掂量,美目一抬,打量起这个几次三番故意挑衅自己的人。,狼狈的模样却带著一些不一样的味道,云鹰眯了眯眼睛,觉得有些烦躁。对方丝毫不在乎的表情让他很是恼怒,手上的鞭子突然毫不留情地的挥向了吊挂著的秦华,一鞭一鞭毫不留情。 这些天来云鹰都在食用药人之血,他可以清楚地的察觉到体内明显的变化,不仅内力大增,就连一直未能有所进展的独门绝技也突破了第七层,神功练成指日可待。越是如此他心中便愈发烦闷,世间之人贪婪无耻,为得名利神功不惜伤害至亲之人,真是太过可笑! 抽打在秦华身上的鞭子将他原本就凌乱破损的衣衫彻底抽碎,大片肌肤落露了出来,白皙的身子上满是可怖的鞭痕,竟是带著些狼狈的美感。痛楚让秦华忍不住轻哼出声,低哑的哼泣婉如一只困笼之兽。,云鹰停了手,像是安抚小兽一般的抚摸起秦华汗湿的脸颊,只是他的这只猎物却不像想象中的那般乖巧听话。,秦华欲躲开云鹰的触碰,仅是这一微小的动作便觉身後剧刺痛不断,饶是如此秦华依旧想要躲开。,这一动作惹怒了云鹰,先前的温柔不再,他狠狠地的捏起秦华的下颚,冷笑道:“怎麽样,鞭子的滋味好受吗?恩?” 秦华的唇角上沾著血,看向云鹰的眼神里带著些不甘。,他狠狠地盯著那张美人脸,半晌突然笑道:“呵,美人你不知道,我师父也善用长鞭,他那鞭子……可是用来缠情人的。哪里像你这样见人就打,毫无怜惜可言!” 秦华的这个眼神深深地的映在了云鹰的眼里,他心头一震,仿佛看到了曾经对著自己父亲说要复仇的自己。 气急败坏地的从地牢出来後,云鹰便命人将养在後院的男宠唤了过来。,没有丝毫的怜惜,一把将人推倒到在了床榻之上,扯掉男宠身上那要掉不掉的衣裳便冲了进去。,云鹰听著身下人的娇喘皱了皱眉,这个人是平日里最会伺候他的,而今日却是让他没了丝毫感觉。他有些气恼地的骂了句:“闭嘴!”小男宠有些委屈地的眨了眨眼,云鹰一把抓过他的头发,将他按到身下的地方,让他跪在榻上用嘴伺弄起自己的巨物。面对主子的喜怒无常小男宠早已习惯,他看了一眼主子尚未发泄的巨物,痴迷地的抿了抿唇,张口吞了下去。 云鹰斜靠在床榻上,享受著男宠技巧的服侍,长发遮住了他的脸庞,看不清此刻的表情。大敞的衣衫,低沈的喘息,说不出的惑人,小男宠越吞越深,用自己来取悦著男人。 不知怎的,云鹰的脑海里出现了秦华那副狼狈却又不肯低头的模样,用刑时候偶尔倾泻出口的低吟,低哑而诱惑。他闷哼了一声,就这样射了出来。,小男宠有些猝不及防,愣愣地的看向自家主子。,云鹰心情大好,抬手摸了摸男宠白嫩的小脸儿,低哑地的开口道:“赏你的,喜欢吗?”男宠将云鹰的东西咽了下去,跪在榻上抬起手来擦了擦嘴角的白浊,老老实实地的点了点头,本以为主子会再要自己几次,却没料到没想到对方却将自己推了开来,下床穿 分卷阅读49 - 分卷阅读50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50 好了衣裳。 云鹰系上衣带,心里想的却是或许可以将秦华留在身边,看著他臣服自己,岂不畅快?云鹰系著衣带的手顿了顿,方才的一瞬间他竟是想放过秦华,将他留在身边,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让他不禁蹙了蹙眉。,他将长发从衣衫中撩出,看著铜镜中那张俊美无暇的脸,笑了笑:“玩物罢了。” 黄昏日落,云鹰踱步而出,在看到院外守著的魏七时,冷声吩咐道:“本座要闭关数日,大小事务你斟酌著处理。”碧云宫中,云鹰真正信任的人并不多,魏七是打小跟著他过来的,也是在他被软禁的日子里唯一一个敢为他打抱不平的下人,所以他将魏七留到了现在。 魏七对此并不意外,主子功力大增,也是时候修炼老宫主留下的传世秘籍了。,只是那本秘籍邪门得的很,主子当初仅仅练了两年多便可将生父杀死,逆天之法注定有不少弊端,只怕…… 云鹰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勾起唇笑道:“从今往後,这中原天下定将是我碧云宫的囊中之物。” 作家的话: 有喜欢鹰咋的吗。。。大概没有这麽变态的人 ☆、第四十一章 这天一大清早,锺离轩便来到了封时暂居的院里,见那人正坐在院里擦拭著带来的那两把剑,不由挑了挑眉。他走过去一把按住了封时的手,剑身撞击到石桌上发出砰地一声。,封时微微皱了皱眉,没说什麽,只是拂开对方的手将秦华的那把佩剑收好。见此情形,锺离轩不由笑道:“怎麽,这会儿倒是有心思摆弄这些了?” 封时没有看他,右手在剑身的纹路上轻轻抚了抚,冷声开口道:“既然蛊王说有办法,那便应是万无一失的。”说罢,他抬起头来,看向来人。明显恭维的话语让锺离轩心情大好,他有些赞许地的点了点头,“有消息了,跟我来。” 封时将双剑收起,跟著锺离轩一路出了武林盟的大门,这会儿门外聚集了不少的人,除了自己带来的那些个夙暝影卫,还有一些季君寒的亲信。封时微微蹙眉,只见季君寒将缰绳塞到了他的手中,像是知晓他心中所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这些都是我的亲信。” 闻言封时点了点头,秦华身份特殊,若非迫不得已,他并不想让太多人参与进来。,只是他们现在并不知晓对手的情况,为保万一还是多一些人手比较好。本以为那些人是盟主借给自己的,不料对方也跟著翻身上马。,见封时有少许错愕,一旁早已上马的锺离轩哼笑道:“徒弟出了事,师母不去救,像话吗?” “锺!离!轩!”季君寒打马向著锺离轩的方向追去,封时骑在马上看著远去的两人,微微松了口气。,他知晓这是二人故意说给自己的,为的就是让他不要太过紧张。 骏马在原地踢踏了两下,封时拉紧手中缰绳,看向两人远去的方向,心中默念道:“‘秦华,等我!”’ 一行人趁著晨光往之前发现秦华记号的那片树林里赶去。守在那处的苗疆汉子在听到马蹄声後不免警觉了起来,手中滑落下苗疆特有的剧毒暗器,蹲在一旁的同伴见此情形拉了抬手他一下,用苗语说道:“可能是蛊王来了。” 果不其然,打马在最前面的是他们至高无上的苗疆之主,跟在後面的除却王妃还有那个长相俊美的男人。苗疆汉子将暗器收好,见来人翻身下马,便恭敬地的行了一礼,用苗语唤了句“蛊王,王妃。”季君寒轻咳了一声,而後瞪了两个汉子一眼。,两人有些不明所以,默默地将地方让给了自家主子。 反倒是锺离轩很是满意俩亲卫的表现,看向季君寒的目光里满是戏谑,仿佛在说:“反正此处懂得苗语的就我他们四人,怕什麽。” 季君寒无奈地的摇了摇头,凑到早已下马查看的封时身边。树干上被秦华刻上的扭曲记号变成了莹蓝色,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般。只是他们二人并未看出什麽端倪,“若是普通人也能看出来,那还要蛊师做什麽?”锺离轩走了过来,站在他们两人面前说道。锺离轩瞥了一眼季君寒,袖中不知何时蹿出的银蛇吓了对方一大跳。,季君寒难得露出孩子气的一面,一下躲到了封时的身後,抓著他的衣裳冲著锺离轩嚷嚷:“你你你……把它放出来作甚!” 盘在锺离轩手臂上的银蛇嘶嘶吐著信子,样子看上去有些委屈。,封时面无表情地的任由季君寒抓著,可见对方确实不善对付这类东西。 锺离轩给银蛇喂了一颗不知是什麽的药丸,只见原本银白的蛇身居然泛起了幽蓝兰的光。,他将银蛇放到了地上,说道:“跟著它走就可以了。”银蛇喜欢噬玉蛊的香气,跟著它定能找到秦华的所在。 本以为有了银蛇带路事情会变得顺利许多,只是没想到对方竟是十分谨慎,在围著江城周边转了两圈之後,才在一处不起眼的小镇附近有了突破。看著渐暗的天色,锺离轩将缰绳递给了自己的亲信,抬眼看了看这高耸入云的山峰,将本欲带著他们进山的银蛇唤了回来,冲一旁的封时道:“此处只得步行而上,你留两个你的人在此接应。”封时点了点头,留了两个影卫在此处接应。此处山川陡峭,看上去很少有人烟出没。季君寒站在山脚下不禁蹙了蹙眉,此地离江城并不远,会有哪门哪派能逃得过武林盟的眼线藏匿於这连绵山川之中?。 林间雾气很重,好在他们一行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些还难不倒他们。夜间行动是影卫们最擅长的,封时命他们走在前面,为後面的人引路。现在的他们好像闯进了一个巨大的迷宫之中,只能前进无法回头。迷雾挡住了他们来时的路,封时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不知是不是秦华遇到了什麽危险。他用手抚了抚胸口,试图想用同命蛊来探知秦华现在的状况。跟在封时後面的季君寒见他如此动作还以为是出了什麽事,他抬手挥了挥眼前的雾气,“可是出了什麽事?锺离明明说雾气没有毒,你……” “没事……”封时将手放了下来,只听前面的影卫嚷嚷道:“咦,到头了?” “怎麽回事?”锺离轩走上前去,见银蛇不再移动,不禁有些奇怪,难不成是蛊虫出了问题?正当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封时在一处石壁上发现了端倪,“这上面好像刻著字。”奈何天色太黑,有些看不清到底是什麽。 影卫从怀中拿出一个火折子点燃,视野瞬间变得明亮了许多,封时用剑撩开盖在石壁上的藤条,只见上面刻著“乌鸣碧云”四个大字。 “擅闯碧云宫者,死。”封时喃喃读出这一行字,一旁的锺离轩倒是有些沈不住气了,他嘲讽道: “碧云宫?什麽玩意?” 封时站起身来,目光如炬,“无论是什麽,欺负过秦华的,都该死!” 分卷阅读50 - 分卷阅读51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51 季君寒抬手敲了敲石壁,“看来这里应是有个……机关的……”话未说完,只听轰的一声,石壁被人硬生生的用内力震碎了。再在一转头,便见封时与他家那位暴脾气齐齐收手,抬步迈了进去。 季君寒有些无奈地的摇了摇头,面对已经闻声赶来的碧云宫中的人,只得从腰间将凝秋软剑抽出来,准备一同应敌。他高估了封时与锺离轩的耐心,看来这次……季君寒挥剑将一人撂倒,“还是要简单粗暴地的来啊!” ☆、第四十二章 夜色掩盖了地上的血红,封时拎著剑走在最前面。,听到动静的碧云宫守卫们此刻已经赶来,高举著的火把照亮了前路。,守卫拿著刀剑将此处围住,看著那个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男人向他们走来。 “来者何人!为何要擅闯我碧云宫!”人群中走出一人,似是这群侍卫的统领,他将火把递给了一旁的守卫,高声问道。直觉告诉他,这些人定是来者不善。 封时抬起头来,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唯有那双嗜血的眼睛,使人不寒而栗。拿在手上的连城剑被他一翻,冷声道:“要你命的人!” “臭小子!竟敢口出狂言!”男子抽出长剑高喝一声:“来人!擅闯者一个不留!”身後涌出一群侍卫,没给封时丝毫准备的时间便纷纷向他袭来。,封时自袖间滑落下银针,左手一翻,射了出去,。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被打中倒地。,男子没料到封时还有这一手,只见从他身後蹿出几个黑衣影卫,与他们的人打得的难解难分。“快去通知主子!”男子高声喊道,人群中有一人匆匆跑远。封时想要去追,却被男子拦下。,对方的武功不差,封时无法,只得与之周旋,十几招下来,封时将人擒住,“秦华在哪里?!” 男子的脖颈被封时擒制住,那人双手紧紧扒著封时的胳膊试图挣脱开来,只可惜这些都是徒劳。,男子无法只得奋力带著封时往其他人的刀剑上撞去,眼看封时的脊背要撞上後方的刀剑,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长鞭,“啪”的一声,抽开了後方的刀剑,紧接著又是两鞭,也正是这两鞭子,直接要了男人的命。 锺离轩跟季君寒解决完後面的麻烦赶了过来,他冷冷地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首,对封时道:“这里交给我们,你去找人!”说罢一个转身,长鞭缠住了一个守卫的身子,“快去!”封时跳脱开来,向著碧云宫的里面跑去。 这种情形下,可以最快找到秦华的想来也只有封时一人。,锺离轩抽开想要往自家爱妃身上招呼刀剑的碧云宫的人,默默地看了一眼,封时远去的身影,“臭小子,就看你的了。” ‘秦华,你在哪里……告诉我在哪里啊!’封时十分著急地的四下寻觅著,跟在身边的影卫因要应付敌人越来越少,最终只剩下了封时一人跑到了一处看上去十分奢华的院落前。 云鹰已经闭关数日,魏七一直守在外面,直到方才匆匆跑来一人说宫中出了大事。“你说什麽!?”魏七抓著那人的领子质问道。 “有一夥人,破了我们的石门机关,就连蛊虫都无法奈何不了他们,就这样直接闯了进来,正在外面大开杀戒!”那侍卫说的很是著急,若非如此也不会急於来寻闭关的主子。 魏七皱眉,看向身後紧闭的房门。,现在进去通知主子岂不是让神功功亏一篑?魏七犹豫了一下,将腰间的令牌丢给了那侍卫,“速速调派人手前去应敌,我马上就来!” 就在此时,身後的房门突然打了开来,云鹰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满是怒气,长袖一挥,冷声喝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敢擅闯我碧云宫!” “主子……”魏七看向云鹰,难不成就这几日的时间,神功就已经练成?云鹰睨了他一眼,运起轻功向远处掠去。神功尚未练成,还需一些时日,但此时他又怎能放任不管。来人的目的他已经猜到了八分,恐怕就是地牢里的那个人惹的祸端。呵,越多人抢,才证明他越好。,云鹰眯了眯眼睛,长袖一挥将几个盟主的亲信打伤在地。,碧云宫的人见是宫主来了,纷纷跑了过来,“宫主!” “一群废物!”云鹰冷声喝道:“这种小角色都对付不了,养你们何用!?” 封时在院子里转了半晌,直觉告诉他秦华应该就在附近,鬼使神差地的推开了那间卧房的门,里面却是什麽人都没有。,封时站在屋内,抬手抚上胸口的位置,他清楚地的感觉到了那里轻微的刺痛,秦华应该就在附近这里。在哪里,秦华到底在哪里?! 封时拎起剑,本欲再去别处找,出门的瞬间看到了那排与房间里其他陈设完全不同的风格的柜子。他顿了顿脚步,跑到了柜子前面。印象里,闵子谦曾跟自己讲过有一种机关叫做“移图”,只要将图形拼起来便可打开,而这些花纹凌乱的柜子很有可能便是一道机关,在这後面应是有什麽机关密道才对。封时抚摸著柜子上凌乱的纹路闭上了眼睛,等再睁开的时候,他便迅速地的将图形拼了起来。,如此试了两三次,只听“啪嗒”一声,紧接著柜子整体移开了一道,从外面看来应是一条密道,封时想都没想便拎著剑走了进去。 墙上的火把忽明忽暗地的照著,封时小心翼翼地的往里走,果不其然在第二道门外遇到了机关,十几把带著毒液的箭齐齐向他射来。,封时挥舞著剑避开那些剑暗器,一个飞身越过了机关,在地上滚了一下这才站起身来。石门被打开,眼前有两条通道,一条生,一条死。封时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而後选择了左边的那条通道。生怕前路还有什麽机关,封时走得的十分谨慎,他不敢用身子触碰密道里的任何东西,来之前蛊王交代过,既然对方是善用蛊的,毒和蛊不分家,说不定是条毒蛇。 这一路他并未遇到什麽阻碍,快步走到尽头,光亮刺痛了他的双眼,下意识的抬袖去挡,却在此时看到了那个他要找的人。封时愣在当场,简直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这一切,难以抑制的心疼瞬间涌上心头。 地牢里被吊著的秦华听到了脚步声,还以为是云鹰那个狠毒美人来了,连头都没抬,有些虚弱地笑道:“大美人,你来了啊……” 满身的血红,凌乱破损的衣衫,他的天下第一,怎麽会变得如此狼狈不堪?都怪他,没有保护好他的秦华。封时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上前去,无比轻柔地的抬手摸了摸那人的脸颊。 感觉到对方的靠近,秦华本是抗拒的,但却不曾想那只抚著自己的手却是如此的熟悉。,他瞪大了眼睛,看向来人,就这样愣住了。封时的脸上露出一些不忍的表情,他扔下剑,双手捧著那人的脸,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说道:“别怕,我带你 分卷阅读51 - 分卷阅读52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52 回家……” 瞬间,秦华的眼眶里溢满了泪水,封时让他轻靠在自己的肩上。,感觉到肩膀处湿了大片,封时像是安抚孩童般地的抚了抚秦华的头,封时捏了捏对方的耳垂,“记得我说过什麽吧?” 秦华乖乖地的点了点头,哑声道:“恩,只能在右使哥哥身下哭。” 封时难得的露出一抹笑意,秦华几乎都要看呆了,他的右使哥哥是那麽的美,这般美人居然冲著自己露出了笑容。 安抚完秦华,封时左右看了看,发现要放秦华下来似乎不易。铁链生生的穿过了秦华的蝴蝶骨,双臂也被铁环钉在了墙上,无论先放哪个,秦华都会很痛,眼下他只想将对秦华的伤害降到最低。看出封时的为难,秦华打起精神来,冲他笑道:“右使哥哥,快点放我下来,我想抱著你。” 封时瞪了他一眼,从地上捡起连城剑,将剑往天上一抛,运起内力一个旋身,剑气将钉在墙上的铁链生生砍断,秦华也随著落了下来。,封时将人接到在怀里,感受到对方的身子在不住地的发抖,他有些不忍,但眼下没有其他的办法。,他低头亲了亲秦华毫无血色的唇,在他耳边轻声道:“别怕……” 秦华早已做好准备,他点了点头,双手紧紧地的抓著封时的前襟,只觉一阵剧痛袭来,险些让他昏过去,“呃……啊……”秦华终究没能敌过这蚀骨的疼,叫喊出声。好在封时的动作利落,虽是对著秦华,也丝毫没有犹豫,一下子便将铁链从他身体里抽了出来,随即在他胸前点了几个大穴止住血。 封时将外衣脱下给秦华披上,抱起那人便向外走去,现在他需要尽快找到锺离轩,让他看看秦华的情况。 从密道里出来後,封时在院落中发现了自己的影卫。,影卫们见自家右使怀中抱著一人,都不禁有些激动,左使找到了!可是等看到左使的情况後纷纷燃起了心中的怒火,实在太可恶了,竟敢将左使大人伤成这样! “我们快些离开此处。”封时看了一眼窝在怀里的秦华,冷声说喝道。几个影卫点了点头,在前面为右使开路。,只可惜他们在半路便被碧云宫的人马拦了下来,几个影卫两人相互打了个对眼,便飞身过去与他们之缠斗了起来。 “想要带走他,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凌空飞下一人,落在了封时的前面。,他指著封时怀里的秦华冷笑道:“呵呵,原来是你想要带走我的东西。” 封时冷冷地的看向他,眼里满是怒火,“是你伤了秦华……?” “是我,我不但伤他,凌虐他,解决你之後还要上了他。”云鹰舔了舔唇,挑衅地的说道:“那又怎样?”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封时,他将秦华交到了两名影卫的手上,察觉到封时的情绪,秦华有些著急地的拉了拉他的手,对方只是冲他笑了笑,而後转过身来厉声道:“自然是要……杀了你!” 剑气如虹向著云鹰袭来,连城剑被注入了强大的内力,此刻它才真正的变成了一个杀人的利器。云鹰一个旋身便躲开了封时的长剑,就在此时封时自袖间滑落下三根银针,趁其不备向对方发出去。说起来如今云鹰的武功可是在封时之上,解决这招对他来讲便如九牛一毛轻而易举。,云鹰用衣袖挡住了银针,反手向著封时便是一掌。 云竹从噩梦中惊醒,不知为何他有些心慌,抬手一抹,脸上满是虚汗。,他起身下床,却见东面的天泛起了红,仔细听来,似是还有嘈杂的打斗声。惊觉一定是出了什麽事,云竹赶忙跑了出去,院外已经有几具尸体,他捂著口鼻倒退了几步,“怎麽会这样……?”想到可能发生了什麽,没有丝毫犹豫地就这样冲了出去,见到碧云宫的人就焦急地的抓著人问主子在哪里。 封时怎麽也没料到对方的武功竟会这般厉害,无法预知的招式和强劲的内力让他应付起来十分吃力,自己的银针暗器在对方的面前也变成了空架子,双剑相抵难解难分。封时的招数虽未全被破解,但也却根本无法给云鹰致命的攻击。如此一来,反倒是让对方钻了空子,云鹰趁其不备抬手又是一掌,这一次直接打到了封时的前胸。带著巨大内力的一掌使得封时一下吐出血来。,封时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里满是愤恨,他试图用剑撑起自己的身子,但却被云鹰用暗器打中他的双腿,就这样直直地的跪了下去。一边的秦华被影卫护著,看到右使哥哥被人欺负,他又气又急。,云鹰喝了药人之血岂是那麽容易对付的,他拽著影卫的胳膊,声音里很是焦急:“快去帮他!快去啊!” 影卫却是一动不动地的护著他:,“右使吩咐属下保护左使大人,恕属下不能从命。”秦华都要急疯了,这时云鹰冲著封时又是一击,毫不留情地的将他打倒在地。“呵,不自量力。”云鹰嗤笑一声,转身冲著秦华笑道:“这样的废物也配拥有你?哈哈哈!” 地上的剑被云鹰用脚挑起捡起来拿在手上,他狞笑著毫不留情地的持将剑向封时刺去,本以为这一切都会就此结束,却不料就在此时一道凌厉的剑气划过长空,硬生生的让他的剑刺偏了。长剑擦过封时的胳膊插到了地上,封时微微运气翻身站了起来。令人意料之外的是,眼前拿著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还倒在封时怀里的秦华。 就在云鹰挥剑的瞬间,暴怒的秦华突然感觉到体内丰盈的内力,原本因伤被禁锢的内力回来了,而且比起从前更加的厉害。,他一把抢过身边影卫的剑,向著云鹰就是一击。 云鹰吃惊地的看著将封时护在身边的秦华,错愕地的吼道:“你的武功还在!” 秦华看向云鹰,抬手擦了擦唇角因乱用内力而流下的血。,他接过封时递过来的璞玉剑,与之比肩而立,样子虽狼狈但却气势如虹,“还要多亏了大美人你,敢伤我右使哥哥的人……,我绝不轻饶!”说罢便执剑迎了上去。,魏七见此情形也抽身加入战局,只可惜他被封时的两个影卫纠缠著,根本无法脱身。秦华的武功本就是天下第一,如今更是厉害,封时与之双剑合璧,纵使是服用了药人之血的云鹰也不会被他放在眼里。 秦华并没有善用的武器,可以说任何兵刃到了他的手中都会变成最好的武器。,秦华给了云鹰一击之後便觉得有些不好,他的身子本就虚弱,这次完全是因刺激而暴怒,很可能会走火入魔。,云鹰被秦华一掌打飞数尺,缠斗中更是被封时淬了剧毒的银针打中,落在地上的样子十分狼狈。,封时将秦华快要昏倒的秦华揽入怀中,有些无奈地的捏了捏他的鼻子,“最後还是要你保护我……剩下的交给我吧。” 知晓封时是故意做给云鹰看的,秦华笑了笑,抓著右使哥哥的衣襟在他的怀里失去了 分卷阅读52 - 分卷阅读53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53 意识。 封时抬起头来,方才的柔情不在再,他恨恨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云鹰,执剑毫不留情地的刺了过去。“不要!!!!”一个人影飞奔而来,硬生生地用身体挡住了封时的这一剑。,云鹰见到来人下意识地的想要推开他,可是为时已晚,长剑毫不留情地的刺入了那人的前胸,云竹就这样倒在了云鹰的面前。 “小竹!!!!”被影卫围攻的魏七大喊了一声,发疯一样的对影卫发起攻击。 看著那个瘦小的身体倒在了自己的面前,云鹰瞬间乱了心神。,那双与他十分相像的眸子里仿佛还有泪水没来得及滴下,他伸手想要去接……但就在此时,封时给了云鹰他致命的一掌,将他打下了身後的万丈山崖。,与此同时魏七突破了影卫的围攻,将云竹揽在了怀里。,云竹看著云鹰被打下山崖的方向,眸子里的泪流了下来,用尽最後的力气低低唤了声:“哥哥……”吐出的鲜血染红了魏七的手,被影卫包围的两人已经无法逃离升天。魏七紧紧抱著怀里的云竹,可以清楚感觉到对方急促而又痛苦的呼吸,魏七的下颚抵著云竹的头,柔声说道:“别怕,我不会丢下你的。”魏七反手一掷,烟雾瞬间将两人包围了起来。生怕此雾有毒,影卫们都没敢妄动,等到雾气散开,早已不见了魏七和云竹的影子。 锺离轩与季君寒解决完那边的麻烦也寻了过来,见到封时怀里的秦华不禁愣了一下。,上前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锺离轩皱了皱眉,将一颗药丸塞到了秦华的口中,起身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带他下山吧。” 封时点了点头,抱起秦华亲了亲他的额角,跟著离开了此地。 ☆、第四十三章 季君寒跟在锺离轩的身後,看著地上时不时出现的一两具尸首,不禁嘟哝出声:“……这下可真成魔教作乱了。”身旁的锺离轩挑了挑眉,将手上的鞭子往腰间一缠,勾起唇角笑道:“可不是,盟主带头作乱。” 季君寒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这趟下来何止是碧云宫的人,就连武林盟的亲信也有不少死於刀剑之下,江湖纷争注定要有伤亡,谁都不可避免。季君寒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封时,笑著摇了摇头,好在尚未酿成大错,一切都还来得及补救。 封时也受了伤,但他坚持要自己抱著秦华,看著怀里那张熟悉而又狼狈的面孔,封时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还好被他找到了,这一次绝不会再将他弄丢了。 虽然出了碧云宫,但依旧走的不快,这些人大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些伤。怀里的人发出一阵嘤咛呻吟,封时低头一看,却见秦华的脸上泛著红,身子也有些发烫,应是方才乱用内力所致。封时瞬间有些不知所措,一旁的影卫姐姐见状赶忙捂著左肩奔到前方,将正跟季君寒说著闲话的锺离轩拦了下来。 影卫不善言谈,此刻更是有些言不达意,锺离轩闻言赶忙前去查看。,秦华身上的血是暂时止住了,但山里气浊,很可能受了风。 锺离轩试了试秦华的额头,果然很烫。此地距离山下还有不少路程,秦华须得快些疗伤才是。锺离轩四下看了看,见一旁的山路延伸至一片平坦的树林,便对封时说道:“秦华须得先上些伤药,你带他去那边。” 封时点了点头,朝影卫扬了扬下巴,几人立马明白了过来,四窜而去。不过一会儿便又回来了,怀里或是抱著杂草,或是抱著干柴。 影卫麻利地的将干草铺好,又脱下自己的衣服来铺在上面,一旁的柴火也已经燃了起来,。封时这才将怀里的人放到了临时铺好的床榻上。,锺离轩见状不禁挑了挑眉,暗道闵子萧那小子真会享受。这哪里是专司杀人的影卫,这明明就是为了享乐才训练的吧。 封时浅灰色的衣衫上染上了不少血,看上去有些骇人。他有些不情愿地的将位置让了出来,恭敬地的站到了一边。锺离轩略带赞赏地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还是搂著他比较好。”封时“恩”了一声,复将秦华轻柔地的搂在了怀里。锺离轩弯身替秦华他切脉,脉象有些乱,应是内力混乱所致。他看了一眼秦华的背,蹙了蹙眉,“多亏秦华是药人之躯……”若非如此,背後这伤足以要人性命。锺离轩抬手点住了秦华的几个大穴,而後竟是伸手摸向了封时的胸口,封时有些不明所以,但依旧没动,任由锺离轩摆弄。 “有什麽感觉?”锺离轩问道。 封时摇了摇头,微微顿了顿,蹙眉道:“有些不易察觉的刺痛,比起那时,这不算什麽。”那时,大概是指的秦华滑胎那次。封时不知道锺离轩为何要这样问,也不知道这样的状况是好还是坏。曾经的他从未将这同命蛊放在眼里,认为一切都只是秦华的一句玩笑。直到这次,他才明白,他们两人的命早已用这小小的蛊虫维系在了一起。 锺离轩收了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简单地的替秦华清理了一下血迹斑斑的脊背後,将药粉撒了上去。药粉撒上的瞬间,秦华剧烈地的颤抖了起来,“这是苗疆秘药,用毒物的唾液所致,疼些是应该的。” 一旁的季君寒发现封时的後颈上满是虚汗,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听武林盟的亲信说那个碧云宫主曾多次出手伤了封时,他的伤应是不轻。 季君寒走上前将一个瓷瓶递给封时,开口说道:“喏,将这伤药吃了。”见封时不接,直接将伤药塞到了封时的手里,笑道:“一会儿你还得抱著他下山,现在就倒下还怎麽行?” 封时略带感激地道了声谢,将那瓷瓶里的药丸吞下。,锺离轩哼了一声,似是对季君寒的这个做法略有不满。就在此时,从山头跃下的影卫匆匆跑到了封时的身边,轻声道:“属下无能,没能找到那两个人。” 封时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秦华,他冷声道:“我不想再看见那个地方。” 两名影卫对视一眼,双双抱拳朗声道:“属下知晓了!”继而又消失在了山腰间,锺离轩一手搭著秦华的脉,一手摸了摸下巴,哼笑道:“怎麽?放火放上瘾了啊!” 锺离轩摇了摇头,让封时将秦华扶起来,一撩衣摆坐到了地上,亲自将为秦华的将真气归位。,看著秦华脸上的表情慢慢舒缓了下来,封时也跟著舒了一口气。等到秦华面上不再发烫,锺离轩才收了手。,这时,那条不知消失到哪里去的银蛇溜溜爬了过来,一下蹿进了锺离轩的袖里。 锺离轩站起身来,却发现不见了季君寒的影子,“你们盟主呢?”话音刚将落,林间走出一人,手里还拿著几个颜色鲜亮的果子。,季君寒拿起一个在衣衫上蹭了蹭,便啃了一口。见一行人都看向自己,不禁轻咳了一声,“我见这林子里有片果树……你们要不要尝尝?”说 分卷阅读53 - 分卷阅读54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54 著便将果子递了出去。 一向稳重的季君寒做出如此孩子气的举动,在场的人瞬间没有了之前起先的紧张感,所有人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此时,昏迷的秦华也虚弱地的睁开了眼睛,哑声唤了一句:“右使哥哥。”他眨著眼,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几个夙暝影卫,纵使没了力气也要开口调笑一番:“真好,我的小影卫们,一个也没少……” 封时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他让秦华趴在了自己的胸前,喝了一句:“闭嘴。”几个影卫听到左使大人的调笑险些控制不住情绪,果然只有左使大人可以左右他们的主子,可以左右本该无心无情的邪影堂影卫。 这次的事件算是结束了,至於江湖人心心念念所想的“药人”,大概这会儿也已经发挥起他的作用了吧。 锺离轩命蛊师所制的假药人,实则便是最毒的毒药。若是真的有人心怀不轨饮了他的血,定会七窍流血暴亡而死,要知道苗疆的毒蝎可不是吃素的。敢将脏水泼到苗疆的头上打苗疆的主意,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锺离轩看著走在前面的两个晚辈,不禁摇头笑了笑,当初他的选择是对是错,如今看来是有了一个结果。若非如此,他也不会遇到他的王妃,更加不会经历这麽多的故事。 ☆、第四十四章 天朗气清,武林盟的大院里围了不少的人,都是想要一睹盟主夫人风采的江湖人。江湖上关於药人的风波也因江城外的一把火有了个了断。传闻碧云宫的人为夺药人不择手段,与魔教人马起了争端,最终落得这麽个下场。至於那人人都想得到的药人,也因几位大侠的饮血猝死,成了一个烫手山芋,别说是想要得到,就是碰上了也都要躲著走。 嘈杂的院子突然安静了下来,季君寒走了进来,只可惜并未见盟主夫人的影子。一些人不禁有些失望,还以为能见一见这美人呢。季君寒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起之前说出的话,不禁抵唇轻咳。昨晚那位盟主夫人可是毫不留情地压在自己身上说:“我也很想陪你出去,可是我不应该在、家、待、产、吗?恩?” 这厢季君寒应付著各路武林中人,烦不胜烦。後院里却是有一个人早就乐开了花。秦华如今的身子不能太过奔波,只得暂留武林盟养伤,等到伤好得差不多了之後再回南海去。封时本不欲麻烦盟主,想要在江城附近随便找个宅子住下,或者去之前二阁主曾居的江南别院,兴许还能碰上,顺便将他也带回南海。只是如此一来,锺离轩就要时常两头跑。让蛊王大人跑腿著实有些不合适,再加上武林盟中的这处别院,本就是专门为了一些不便透漏身份的人准备的,封时也便没再拒绝季君寒的好意,就这样带著人马住了下来。 屋门半掩,室内发出一阵阵狼嚎,院里的影卫从墙角都快挪出院子了,还是能听见左使大人杀猪般的嚎叫声。每隔三日,锺离轩都要为秦华换药。背上的伤一开始还不觉得,等到开始长肉结疤的时候就觉得刺痛难忍,尤其锺离轩丝毫不留情地给他用上了苗疆的秘药,真是让秦华疼得死去活来。最要命的是,若是封时在跟前,他还得死撑,为的就是不让右使哥哥担心。 这天封时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去向何处。锺离轩倒是优哉游哉地如约而至,进了屋二话没说就让秦华脱了上衣,准备换药。封时不在身边,秦华也就没有了往日里的淡定,大声地嚎了起来。 锺离轩皱著眉,拿手拍了一下他的头,“前些日子也不见你疼得狼嚎,什麽毛病?” 秦华委委屈屈地抱著头,活像一个被人糟蹋了的小姑娘。“师父,呜呜,是真的很痛啊!!”锺离轩瞪了他一眼,“疼也是你自找的,忍著!” 这药疼是疼了些,却不留伤疤,金贵得很。看著秦华背上的粉红嫩肉,锺离轩哼了一声,“好东西都便宜你了,还敢嚎!” 封时回到院子,见自家影卫都快跑到院外来了,不禁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而後便听到屋内传来的叫喊声,封时心下一惊,赶忙进了屋。说也奇怪,他刚一进屋,秦华就不吭声了,紧咬著下唇想要将剧痛忍下来。锺离轩见封时回来了便也不再多留,收拾了一下便将屋子留给了他们二人。 封时走上前去,轻轻地将人揽到了怀里。察觉到秦华身子微微的颤抖,他低叹了一声,抬手捏起那人的下颚就这样吻了上去。 秦华错愕地瞪大了眼睛,那一瞬间几乎忘了背上的痛楚,他眨了眨眼看向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有些不敢相信。封时吻得轻柔,将那被咬得快要破掉的唇舔舐了几下,便见对方一脸呆滞地盯著自己,他不禁抬手,将秦华耳旁的发别好,柔声问道:“还痛麽?” 低哑好听的声音在耳畔炸响,秦华愣愣地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什麽又摇了摇头,“右使哥哥我疼!”这次反倒是秦华先下手为强,主动揽上那人的脖颈亲吻了起来。 等到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才将双唇分开,秦华窝在封时的怀里笑的灿烂,右使哥哥真的好温柔呢…… 正想著,口中突然被塞进了一个不知是什麽的东西。秦华下意识地动了动唇,却发现此物竟是异常的甜。只见封时从身後拿出一个纸包,又往秦华口中塞了一个才皱眉道:“你心心念念的松子糖,也不过如此吧。”比起南海那些名贵的点心,确实差了许多,但秦华觉得这小小的松子糖如今却是最好吃的点心。 原来,右使哥哥全都记得。 封时索性蹬了鞋子陪著秦华在床榻上歇著,秦华毫不客气地趴在他的身上,孩子似的拽著他墨色的衣襟,一脸的幸福。 “回去之後阁主会不会怪罪啊?”秦华抠了抠封时衣衫上的暗纹,嘟哝出声。 封时枕著胳膊靠著床头,闻言不禁皱了皱眉。这下大概夙暝阁算是坐实了魔教之名了,说起来大部分还是因为他的责任。不过阁主当年灭了人家门派的时候夙暝阁不就已经是魔教了嘛,封时这般想著,也就没了顾忌。“有我在,别怕。”低沈的声音里带著一份莫名的温柔,秦华蹭著那人的胸膛低低地笑了。 伤势未愈,秦华的身子还比较弱,没过一会儿就趴在封时的身上睡著了。这一睡就是一下午,好在不是在南海,就算闲来无事封时也不可能顶著魔教妖人的帽子四处乱转,浮生难得半日闲,封时也便乐得陪著秦华休息。 临近黄昏,房门被人推开了一条缝隙,一个穿著怪异的男人探头进来,还没等出声便瞅见床上躺著俩人。苗疆汉子默默地望了望天,本想退出门去一会儿再来,却不料就在这一瞬,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站到了他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皱了皱眉,似是在询问他的来意。 看著那张不亚於自家蛊王的美人 分卷阅读54 - 分卷阅读55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55 脸,苗疆汉子一时没倒过来,张口就叽咕出了苗语。封时自是听不懂的,看著对方连比划带说的样子,有些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一向浅眠的秦华听到响动也醒了,他趴在床上抱著锦被哈哈大笑起来,也叽咕了几句封时听不懂的话,这下苗疆汉子才意识到自己竟是闹了大笑话,赶忙用不怎麽熟练的汉话说道:“蛊王命我送药来……” 封时面无表情地接过提篮,一丝情面都没留就这样关上了屋门,秦华抱著锦被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封时瞪了他一眼,将提篮里的药取了出来,黑色的药汁一看就十分的苦涩。 他坐到床边,轻轻舀了舀药汁,放到唇边轻轻吹了吹,就这样递了过去。秦华止住了笑,看向他的右使哥哥,其实这种苦汤还是一口气灌下去的好,但秦华却没有多言,凑过去任由封时将一大碗的药汁一口口喂给他。 秦华含著汤匙看著那个温柔的男人,竟是觉得,今日的汤药没有了那般苦涩,是不是师母偷偷加了蜜进去…… 秦华这般想著,眉眼都弯了。 ☆、第四十五章(h|完结) 等到秦华伤势好转,一行人也准备启程归家了。这次来中原,不是被关著就是在床上养伤,可把秦华郁闷得不行,二阁主说的那些个好玩的他还都没见著呢! 封时知晓秦华的心思,心下也早有了主意。在拜别了蛊王和盟主後,两人一起走出武林盟。虽有不舍却盼归家,秦华走出武林盟的大门後,突然就想念起夙暝阁的一草一木来。他有些豁然地伸了伸懒腰,露出了别在腰间的璞玉之剑,秦华笑著摸了摸剑柄。如玉的手递过一块令牌,上面熟悉的纹路让秦华一惊,“啊!左使令!”他记得当初是扔给了一个名叫“天启”的男人,没想到此物竟会到了右使哥哥的手里。封时并未多说什麽,见秦华站著不动,便蹲下身子替他将左使令戴到了腰间。 封时翻身上马,见秦华还傻站著不动,便伸出手来,冷声道:“上来。” 秦华看著那只伸过来的手眨了眨眼,似是有些不信,封时略带不耐地皱了皱眉,见一旁还有影卫瞧著便想将手收回,谁料就在此时,那人搭上了自己的手,翻身上了马。 身後是宽广温热的怀抱,秦华窝在封时的怀里,颠簸之间,似是将彼此的心跳都连成了一线。骏马驰骋在官道之上,行人偶有驻足,看向这群匆匆而行的外乡人。封时手拿缰绳,怀里拥著他的左使,不知怎麽的就想这样拥著他一辈子。封时暗骂自己没出息,林前辈说的或许是对的,再薄情的人终究也会有一天,心里会只有彼此,想要护著他疼惜他…… 秦华在颠簸的马背上昏昏欲睡,迷糊间似是听见耳畔响起右使哥哥低沈好听的声音:“若是想来,以後陪你便是。” 海潮还复生,整个南海笼罩在一片夜色之中,一切都显得十分安静祥和。三日前,夙暝左右使归来,可让夙暝阁上下热闹了一阵,不仅阁主亲自前去迎接,连前任左右使都来了,为的就是要亲眼确认秦华无恙。秦华见到闵子萧,什麽话都没说便跪下请罪。若非当初的刻意隐瞒,也不会酿成现在这个局面。封时见状也跟著跪下了,闵子萧一脸严肃地看著二人,本想装装威严,却不料被林尘的一巴掌给打断了,“装什麽严肃,别吓唬我们小华。” 被林尘这麽一弄,闵子萧也不好再多说什麽,他揉著被林大前辈拍疼了的胳膊说道:“都起来吧,回来就好。” 秦华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刚站起身便被一个小小的身影抱住了大腿。凌溪听到师父要回来的消息後,便壮著胆子去找了厉景云,求他带自己来看看师父。 “小溪!”秦华摸了摸他的头,点头向厉景云问好。厉景云笑了笑,走到了闵子萧的身边,轻声问道:“你胳膊怎麽了?” 闵子萧哼了一声,瞪了一眼正数落封时的林尘大前辈。难得孩子气的举动让厉景云很是惊喜,他主动凑过去替他揉了揉被敲痛的地方,“这下,你可放心啦。” 闵子萧挑了挑眉,没有回答,看向不远处的那些人,微微勾起了唇角。 半月後 最近的天气十分的潮湿,南海时不时会下起一阵小雨,这可苦了尚在恢复期的秦华。脊背上的伤开始结疤,总觉得有些痒,奈何来换药的沐成晏严肃地表示若是不想被右使大人休妻,就千万不能去动!秦华一下子苦起脸来,他忍得住疼,却忍不住痒。 这天夜里,两人刚睡下不久,秦华就觉得背上有些痒痒的,本打算不去管它,但是在这麽个寂静宁谧的夜晚,越是不想去想,那种瘙痒感就越发的膨胀了。 秦华无法,只得躲在锦被里用手偷偷去挠,但是结疤的地方又恰好是在他够不到的地方,真是急坏了秦华。他瞄了一眼正在身侧睡著的右使哥哥,在床榻上轻轻蹭了蹭。 “嗯……”秦华发出一丝微弱的声响,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被人压在了身下。他错愕地盯著上方的右使哥哥,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背後的地方还是有些痒,他不禁就著被压制的动作扭了扭身子。内衫因他的动作扯开了一道,露出漂亮精致的锁骨。封时挑了挑眉,一只手沿著秦华有些微红的脸蛋向下,隔著衣衫蹭了蹭那处的凸起。这一触,秦华更是有了感觉。方才大著胆子贴近封时身子的蹭动,便有些变味。月余没有欢爱,早已习惯欢情的身子,如今也是想得很。 谁料他的小动作竟是被右使哥哥抓了个现行,秦华红著脸,低低唤了声:“右使哥哥……” 早在秦华翻过来覆过去折腾的时候,封时便察觉到了。身边的人擦著自己的身子蹭来蹭去的,难免也把他蹭起了一阵火。封时看著身下已然有些情动的人,蹙了蹙眉,现在的状况还是不要做这麽激烈的事情的好,万一失了分寸伤到秦华就不好了。 他冷声道了句:“别闹。”只见秦华可怜兮兮地咬了咬唇,却是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抓著那只方才还触碰过他身子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前胸。明显的勾引,让封时的气息有些不稳,秦华带著他的手在胸前抚弄,看起来淫荡极了,封时想要抽回手,却舍不得手下的触感。肉粒在指尖把玩,对方的喘息更加放肆了。秦华扭动著身体,似是在蹭痒,又像是欲求不满的求欢。 封时眸色一暗,显然是被挑起了情欲。想到之前那个碧云宫主挑衅的话语,封时顿时有生出想要弄坏秦华的念头。察觉到右使哥哥的情绪,秦华主动攀上他的脖颈,与他亲吻了起来。封时的理智被秦华的主动彻底击溃了,他抚著那人的腰身将主动权夺了回来,沿著腰线摸进身子的手掌带著一丝微凉的触感。秦华很是享受这样的触碰,没过一会儿便瘫在了封时的怀里任由对 分卷阅读55 - 分卷阅读56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56 方摆弄。 结疤的地方被人用手指轻轻蹭了蹭,秦华的下身也因此更加的挺立。封时察觉到衬裤下那个迫不及待的小东西不禁挑了挑眉,他一把抓住那处,隔著衣裤狠狠地揉弄了一下,“都湿了,就这麽想要?” 秦华自然不会出声,他点了点头,主动将下身往封时的身上蹭过去。封时将手掌抚进他的衬裤,捏了捏他光滑圆润的臀,而後沿著那条可以取悦自己的缝隙轻轻划了划。秦华将头埋在封时的肩上,察觉到右使哥哥坏心的玩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了。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封时露在外面的脖颈,似是在催促他快点。 封时将人按倒,故意折磨似的将秦华的衬裤慢慢拉下,白皙的双腿间高昂的前端露出了一丝晶莹的液体。封时用指尖抹了一下,只见那可怜的小东西抖了抖,秦华的双腿竟是不自觉地分得更大。封时眯了眯眼,决定奖励他的左使,弯下身子,将那处含到了口中。 秦华一惊,没想到右使哥哥会这样做。快感如潮在身体里炸开,许久没有欢爱的身子经不起这般伺弄,没一会儿便丢了。封时擦了擦嘴角的浊液,见那人双腿大开,捂著眼喘息著,一副任人采撷的样子,任谁也无法自持。 察觉到封时没了动作,秦华将挡著脸颊的手拿开,看向男人。眼前的男人依旧穿著整齐,而他却是衣衫半褪,甚至比不穿更加的淫乱。身下那处好想被右使哥哥的东西填满,秦华的脑海里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他想他,想让他玩弄自己,甚至弄坏自己。 秦华支起身子,将要掉不掉的内衫扯掉,跪趴著抚上了封时已然勃发的下体。隔著衣裤的揉弄已经无法满足秦华,他抬头瞧了一眼封时,似是在等他的允许,而後便将那个大家夥从衬裤里掏了出来。秦华迷恋地用脸颊蹭了蹭封时的东西,而後将那物含进了口中。 封时低喘著,有些不满秦华不紧不慢的含弄。他一把抓住秦华的头发,快速地在那人的口中进出了起来,耸动中恶声问道:“这麽久没做,还是这麽熟练,你是不是也这麽伺候过别人?恩?” 秦华口中含著巨物根本无法出声,听到封时的话竟是有些开心,他的右使哥哥如今也知道吃醋了。巨物将要释放的瞬间,封时从秦华的口中抽离了出来,一下子射到了他的脸上。 秦华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封时抬手替他擦了擦脸上的白浊。秦华笑著牵起封时的手,将他手上的东西舔净吃下。秦华的动作明显取悦了封时,他凑到封时的耳边,轻声说道:“只有右使哥哥,可以这麽放肆。”封时一愣,只觉那人牵著他的手来到身後,“而且,还可以更加放肆。” 呻吟声被秦华吞进肚里,封时的手指在後面那处来回进出起来,紧致温热的甬道让封时迷恋不已,索性将锺离轩的警告抛之脑後,放肆地享用起身下的人来。 巨物摩擦著秦华的敏感,让他的身体都不禁泛起了粉色,敏感得不得了。封时的手在他的胸前玩弄著,双重快感几乎要把秦华弄晕过去,就这样又丢了一次。 封时低沈地笑出了声,将秦华抱到怀里再次进入了他,这些时日来难得的欢情,自然要狠狠地惩罚一下身上这个家夥,最好是能让他在床榻之上放肆地叫出来。 秦华抖著身子感受著那人将他的东西射进自己的身子里,灼热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他揽著封时的脖子撒娇似的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封时抱著秦华感受著情事之後的余韵,见对方还有些不老实,不禁摇了摇头,捏起那人的下巴问道:“都溢出来了,还没饱,恩?” 秦华羞红了脸,竟是一下将封时压倒在了床榻上。他抬手摸了摸被灌满液体的後面,不知羞耻地笑道:“夜还很长,不是吗?” 倾云阁的前厅里摆了一桌好酒好菜,秦华刚一进门便被这一桌子好吃的吸引住了目光,刚想偷吃便被右使哥哥打了手。秦华委屈地揉著被打红的手,老老实实地站到了封时的身边。 没过一会儿,内室里走出两人。阁主闵子萧与厉景云一前一後走了出来,闵子萧看了一眼自家左右使,还没等开口,便听得厉景云笑道:“傻站著做什麽,快些坐下。” 闵子萧挑了挑眉,暗道自家这位越来越有阁主夫人的风范了,便也一撩衣摆坐了下来。秦华从坐下开吃,嘴巴就没停过,或是跟厉景云讲起在中原的事情,或是看似偷摸地说些阁主小时候的坏话。这边两人聊得热络,却把两位上位者晾在了一旁。封时替闵子萧斟了一杯桃花酿,低声说道:“这次……多谢阁主。” 闵子萧端起酒盏来晃了晃,“正道之士也好,魔教妖人也罢,不过是虚名罢了,本座可不曾在乎过。”说罢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厉景云听著秦华说的故事,将一盘鲜美的鱼肉推到了秦华的面前。听闵子萧说,他们家左使最爱吃的便是这个,不料秦华闻到那鱼腥味後竟是干呕了起来,这下可把在场的人吓坏了。 闵子萧赶忙命人将沐成晏带了过来,沐成晏替破例霸占了阁主软榻的左使大人诊完脉後不禁笑著揉了揉鼻子,“嘿嘿,这次真得恭喜左右使,是喜脉!” 秦华眨了眨眼,抬手狠狠拍了一下沐成晏的头,“胡说八道!” 沐成晏颇为不服地吼了一声:“就是喜脉!我神医圣手绝不会断错!不信你让蛊王来看!”这下可把秦华吓傻了,他拉著封时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师父说……师父说……” “凡事都有个意外情况嘛,再说了,左使大人的内力不都回来了……”沐成晏嘟哝著站到了厉景云的身边,似是在找个支持自己的人。 秦华难以置信地抚上自己的小腹,刚一抚上便被封时如玉的手抓住了。秦华看向他,声音里带著些颤抖,“右使哥哥……我……” 封时将人拥进怀里,柔声道:“别怕,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们受伤。” 微湿的衣衫里闷闷地传出一句回应,秦华轻柔地抚了抚小腹,破涕而笑。 这一次,我们不会再让你受伤。 碧桃春雨化泪滴,鸳鸯不羡与谁依。 -全文完- 作家的话: 谢谢大家的观看,《鸳鸯不羡与谁依》到这里就正式完结了。左右使功德圆满!孩子在番外里出生,名叫封蔺!,小名封口费(并不是)是一个超级萌的男孩纸 不管有没有人喜欢这个故事,我也坚持著po完了!未来江湖还有许多故事,希望有机会还可以与大家一起分享。 最後再次谢谢各位的支持,如果看完完结章可以给我留下一两句话语的话,我会更开心。谢谢! ☆、番外一 执迷(h) 云山云归山未静,潮生潮落海非闲。初夏南海,潮汐潮落,海风吹散了尘世的恩怨情仇, 分卷阅读56 - 分卷阅读57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57 留下声声海潮。 陆钧麟静静地靠在闵子谦的怀里看向远处的海面,不禁回想起往事。那些年少的岁月都已渐渐模糊,唯有身边人,变得越发清晰。从一开始的不甚了解,到後来的相依终老,说起来也称得上是一段江湖传奇了罢。 “想什麽呢?”低沈的声音在耳畔炸响,陆钧麟抓著那人抚弄著他额前碎发的手笑了笑,“想你想听到的答案。” 闻言闵子谦勾起了唇角,带著被对方抓著的手轻轻下移,捂住了那人好看的眼睛,弯身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察觉到对方的睫毛轻轻翻动,闵子谦笑道:“真乖。” 之前的玉麒麟事件让陆钧麟对黑暗产生了恐惧,仿若梦魇般抓著他不放,这让闵子谦十分心疼。好在平淡的生活冲淡了曾经的那些江湖纷争,闵子谦用陪伴与爱意将被束缚在梦魇中的人唤醒。 “啊,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陆钧麟红著脸在闵子谦的怀里挪动了一下,轻声道。两人在海边呆了许久,这会儿也该回去了,陆钧麟偷偷摸了摸肚子,有些羞赧,‘不知方才的那声有没有被子谦听到。’ 闵子谦哪里会不知道陆钧麟的小心思,这麽急著回去想来也该是肚子饿了吧,他装作什麽都不知道的看了看渐晚的天色,点头笑道:“好,回去吧。” 两人沿著小路上了山,夙暝阁依山而建,有山雾做它的天然屏障,从外面看著便真如同仙岛一般,似真似幻。阁中下人见了两人纷纷停步行礼,这里不比江湖,两人早就没了避讳,牵著手前後走进了他们所居的那处别院。 陆钧麟寻了一圈,发现院子里没有了闵青尧的影子,陆钧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去找找他。”闵子谦点了点头,看著那人匆匆而去不由笑了笑,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想著去给两个馋猫做些点心。 闵青尧不在自己院子里,不外乎就是跑到了他另外两个“阿爹”那儿去了。陆钧麟在闵子萧那儿没寻到人,反倒拿了几块闵子萧专门让人给厉景云做的点心走了。点心做的精致,一看便知是出自他家子谦之手,陆钧麟三两口吞下一个,边吃边往左右使的院里走,没成想在半路上碰上了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封时。 他有些无措的眨了眨眼,嘴里咬著点心的模样有些好笑。想要跟封时打招呼但又怕一张嘴点心就会掉出来,对方倒是没在意这些,冲他微微点头算作问好,迈开步子往前走去。墨色的身影好似蛟龙,无形中给人一种想要敬畏的感觉。同样是美人,右使大人绝对属於那种只可远观,焉能亵玩的人。 陆钧麟趁此机会将点心吞下,快步跟了上去,封时在自家院门口顿步,微微侧头看了身後的人一眼,径直进了院子,陆钧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也便跟著进了院子。 东面的屋子里传来一阵孩童的嬉笑声,推门一看便见闵青尧撅著屁股趴在床边捧著脸跟刚刚会爬的封蔺!玩耍,封蔺!是封时与秦华的亲生儿子,继承了两位父亲的优点,小家夥长得十分漂亮讨喜,俨然一个缩小版的封时。闵青尧对这个弟弟喜欢的不得了,经常跑来与之玩耍,小家夥也不认生,一来二往便把闵青尧当成是自己的亲哥哥般亲昵。 榻上还匍匐著一直小黑豹,听到响动那只小黑豹警觉地抬起头,冲著来人吼了两声。闵青尧转头一瞧,笑著奔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封时的大腿,揪著他墨色的衣摆甜甜的唤了声“阿爹。”小豹子在榻上翻了翻肚皮,封蔺!有样学样的翻了翻身,惹得陆钧麟不禁轻笑出声,他冲闵青尧招了招手,“青尧,回家了。” 闵青尧有些不舍的仰起头,封时低头看了闵青尧一眼,并未说话,只是用手摸了摸他的小脸,闵青尧红了脸,扑到了一旁陆钧麟的怀里,任由爹爹抱著回了自个儿的院子。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两人一豹,封时蹙了蹙眉,许是在想这会儿秦华怎麽还没回来。放在平时,秦华肯定早早赶回来照料这个小家夥,只不过这些时日阁中的事物颇为杂乱,让他有些忙不过来,奈何自己又是个逞强的主,忙不过来也不肯让人帮一下,好在有左使堂的那帮弟子们陪著忙碌,也便不觉得多麽辛苦了。 小黑豹伏在封蔺!的身边晃了晃尾巴,一跃跳下了床榻,撒娇似得在封时的跟前转了两圈後,便一溜烟跑没了影。封时将目光收回,便见榻上的那个小东西竟是迷迷糊糊的打起了哈欠,模样十分的乖巧可爱,他缓步走到跟前看著榻上睡著的小娃娃怔了怔,不知在想些什麽。 过了约半柱香的时间,左使堂的小弟子跑来送信说左使大人被阁主叫去商议隔月庆典的事儿了,让右使大人自己先用饭,不用等他了。 封时点了点头,深知庆典的重要性,也难怪阁主会亲自过问了,他一个人先去用了些饭菜,本想去书房呆一会,想到床上的那个小东西无人看管也便作罢。月光倾洒进窗,衬得封时那张美人脸更加好看了,洗浴过後的他仅著一件素色单衣,看上去更像是月中走出的仙子。床上的小家夥动了动哼哼了两声,听到声响,封时将手中的书本放到了一旁,走过去瞧了瞧床上的小家夥,不知是梦到了什麽,小家夥哼哼唧唧的嘟哝了两声。封时心下一动,也跟著躺在了榻上,撑著脑袋看著熟睡的儿子,这是他的儿子,是秦华为他生的……亲生儿子。 血缘这种东西是很奇妙的,纵使是封时这样冷的人也会为之触动,从出生以来他都对封蔺!不怎麽亲,毕竟这小东西让他的秦华又受了不少的苦,一想到这点他就有些吃味,只是现在…… 看著那张小脸,封时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戳了戳小娃娃圆圆的脸颊,柔柔的触感让他的心底也跟著变得柔软,他记得秦华那时的欣喜,也记得秦华因他而受的苦,当那人虚弱汗湿的笑著对自己说“是我们的儿子”的时候,眼前的小家夥好像变得不是那麽的可恶。封时忍不住多蹭了几下,谁料此时小娃娃突然醒了,冲他“哇”的叫了一声,咧著嘴抓住了他的手指,带著些汗湿的小手抓著他的手指便不放开了,封时有些恼怒,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秦华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还未等他说话,只觉指尖湿漉漉的,封时转头一看,那可恶的臭小子居然啃起了他的手指!更要命的是他居然抽不出来,只得僵著身子任由这臭小子啃。 秦华站在不远处愣愣的看著榻上斜著身子的男人,有些奇怪右使哥哥怎麽躺的这麽早,莫不是身子不利爽? 封时冷著一张脸应付著秦华的关切,当对方发现异状後,出乎意料的没有放肆大笑,而是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穿著轻纱的胳膊蹭著他的手臂,如同拨弄琴弦般,缓缓向下,抓住了他另外的那只手。 秦华凑过去舔 分卷阅读57 - 分卷阅读58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58 了舔他的手指,媚眼如丝,学著封蔺!的样子将他的食指含在了口中,末了还唤了一声“右使哥哥。” 指尖的温热迅速的蔓延到了全身上下,封时眯著眼睛看向跪在榻上的秦华,单薄的红衣下是怎样的美丽,他清楚的很,只是现下,小家夥还在他的旁边,理应不该做什麽才对。封时微微蹙眉示意他不要胡闹。秦华用舌头舔弄了两下他的手指,竟是老老实实的停了下来。反而逗弄起不知何时爬到他怀里的封蔺!来,小小的娃娃拽著秦华的衣袖想要往上爬,想来这招也是跟小黑豹学的吧。 封时虽然面上一直是冰冰冷冷的,但对於自家儿子的成长也颇为关心,儿子刚生下来没几天,封时便一个人跑到夙暝阁後面的云麓山上捉了一只刚刚生产完的母豹回来,连同一并带回来的还有方才的那只小黑豹。封蔺!从出生开始便是吃母豹的奶长大的,这般说来,那只小黑豹应算他的奶哥哥了。 “臭小子,口水都留下来了。”秦华柔声笑道,抬手捏了捏小家夥的脸颊,惹得他咯咯笑了起来。 封时直起身子,翻身下了床,在秦华含笑的目光中推门走了出去。秦华给小家夥擦了擦口水,颇为得意的勾起了唇角,方才右使哥哥对他起了反应,他也有些想要,只不过顾忌儿子在场没敢放肆。秦华捏了捏封蔺!的小鼻子,“哈,都怪你。” “啊!”封蔺!抓著秦华的手啃了啃,嘴里“啊啊”著像是在跟爹爹对话。 封时出了屋门,径直往浴房走去,方才秦华的样子让他有些难以自持,身子诚实的起了反应,他有些气恼自己又被那个人牵著走了,但却又有些不可言喻的满足感。在浴房里泡了一会儿冷水後,封时回了屋子,刚一进门便被一人从背後抱住了腰身,封时有些无奈的拍了拍秦华的胳膊,冷声道:“莫要胡闹。” 温热的气息沿著脖颈来到了耳畔,秦华舔了舔封时的耳垂笑道:“右使哥哥好冷淡啊……” 封时哼了一声,挣开他的束缚径自往前走,榻上不见了儿子的影子,这让封时有些奇怪的转头看向秦华,这一看不要紧,只见秦华衣衫半褪弯身站在桌前,手里拿捏著刚刚褪下的衬裤,光裸匀称的双腿间,那处早已蓄势待发,秦华从不耻於在他的面前裸露自己的身体,以前是,现在……更是。 因为动作秦华的红色纱衣挂在了肩肘处,半露的肩膀再往下便是那已然有些微挺的红缨,封时捏紧了拳头,方才将歇的欲火就在此刻重新被点燃,秦华丢到手中的衬裤,支起身子看向封时,见对方没什麽反应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将肩肘处的纱衣拉起,便要往床榻上躺,口中喃喃道:“早知道还不如让蔺!陪我睡……”那意思不言而喻,封时眯起眼睛,冷哼一声,向对方下达了指令,“过来,谁让你躺下的。” 闻言秦华心中一喜,赶忙从床榻上爬起来,走到了封时的面前,对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霸道的将他拉到身前,秦华此刻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情欲,他想要眼前的人狠狠的贯穿自己…… 封时的手顺著他的衣衫慢慢向上抚摸,除却这件几乎透明的红色纱衣,秦华没有穿任何的东西,无言的勾引让封时很是受用,他情色的捏了捏对方的臀肉,顺著那处缝隙插了进去,耳畔传来封时低沈的声音:“这麽想要,恩?” 秦华攀著他的身子,并没发声,只是诚实的点头,下意识的将另外一条腿攀上了封时的腰身,封时挑眉将手指抽出,看著被浊液沾湿的手指咒骂道:“淫荡。” 秦华并不在意封时会怎麽说他,自己的身子一旦沾染上对方的气息就会变得淫乱不堪,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麽不好,他只是在与右使哥哥做该做的事情而已。秦华仰著脖子承受著那人的舔弄,胸前的肉粒被封时含在口中伺弄,秦华的身子发出轻微的颤栗,他没有过多的在那处停留,反而去亲吻起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嘴巴来,吐息之间满是春情。 秦华喘息著,抓著那人的胳膊缓缓蹲下了身子,用口含弄起那人腿间的巨物,封时十分受用,他奖励似的轻抚著秦华的脖颈,待到差不多的时候将巨物从他的口中抽出,拽著秦华来到榻上,在那人主动张开腿的同时俯下身子,就这样纠缠在了一起。 欢情之中除却低哑的喘息,秦华从不出声,虽然听不到那人动情的低吟有些遗憾,但这丝毫不会影响到两人的欢爱,封时架著那人的双腿律动著,时不时奖励似的落下几个轻吻,秦华抓著身下的床单,感受著右使哥哥独有的那份霸道,情到深处,抑制不住那份激动的喷薄而出。封时则是轻笑著,当著他的面抹了一些他射出的液体把玩,这样秦华觉得很是害羞,身子一紧,只觉内里一阵滚烫,原是封时射在了里面。 秦华直起身子攀上封时的肩膀,缓缓将深埋在他体内的东西抽了出来,只是还未等完全抽出,对方便坏心的向上一顶,只听一声闷哼,那物又再次埋进了最深的那处。 秦华有些难耐的晃了晃臀,似是在责怪右使哥哥的自作主张,封时哪里管得了他那麽多,搂著秦华光裸的腰身大肆顶弄了起来。 一夜欢情,直到白昼初露,才将将停歇。秦华趴在封时的身上含笑睡下了,搂著他的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著自己怀里的人不禁露出一抹柔和的笑,低头吻了吻秦华的发顶。 门外传来一阵异动,不知是谁在砸门,秦华迷迷糊糊的嘟哝了一句:“唔……好困。”封时看了他一眼,径自起身披了件外衣便打开了房门,门外闵青尧怀里抱著封蔺!一脸渴望的看向封时,“阿爹抱!”旁边的小黑豹还在不懈的挠门,封时见此情形心底一柔,连带著闵青尧一起抱在了怀里,两个娃娃开心的笑出了声。 秦华撑著身子看著门外父子的互动,不禁勾起了唇角。 当初执迷,如今不悟。 作家的话: 封口费出没! ☆、番外二迷藏 天色微凉,大床之上的人儿动了动身子,缓缓睁开了眼睛。四下都很安静,秦华微微起身,越过男人,下了床。屏风遮掩住他的身躯,只留下那双令人足以幻想的修长双腿在视野里,他穿好衣裳,赤足走到了床前,看著摇篮里的小娃儿轻轻笑了笑。 白嫩的小娃儿这会儿睡得正香甜,不知是梦到了什麽,时不时还摆弄一下他的小手。秦华笑著摸了摸儿子的小脸,眼里满是宠溺。 封时自床上坐起,见秦华正摆弄著儿子不由挑了挑眉,似乎自从有了这个小东西,自己就被无视了个彻底,早上再也不是扒著自己亲昵,这让封时略微有点吃味。他现在总算明白闵子谦的苦了,虽说当年还曾嘲笑过那家夥吃自家儿子的醋,看来自己这醋坛子也不少装 分卷阅读58 - 分卷阅读59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59 啊。 “右使哥哥,你醒啦?”秦华抬起头来,冲他笑了笑。然後自觉的跑到床前伺候起封时穿衣来。精干的身躯被一袭墨色的衣衫包裹的严严实实,秦华近乎迷恋的看著自家男人,很是得意。这样的冷豔美人只有在他的身边才能露出那不为人知的一面,想到前夜里的那场欢情,秦华不由有些心动,或许下次还可以用酒来助兴…… 下颚突然被人捏起,封时抬起他的下巴,冷冷开口:“在想什麽?” 秦华轻笑出声,就著右使哥哥的动作往前一凑,轻巧的在那人的薄唇上亲了一下,“自然是想念右使哥哥的味道。” 封时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或许他还有时间将这勾引人的妖精收拾一番…… 抚在腰间的手近乎情色的移动到了那足以令他销魂彻骨的地方,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颤抖,封时很是满意,正当他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一阵嘤咛声打断了正想做坏事的两人。秦华猛地醒了过来,赶忙跑到摇篮前将悠悠转醒的封蔺!抱了出来。 小家夥扒著爹爹的肩膀瞪大了眼睛看著一脸怨气的美人爹,有些不知所以的“啊啊”了两声。秦华拖著儿子的小屁股哄了哄,等那阵子想哭的势头过去,这才将儿子放到了榻上,任他在大床上爬来爬去。 秦华一转身便看到自家右使哥哥面无表情的脸上更加阴沈了,他不禁有些想笑,亲热被打断了确实可惜,但还有机会的不是? 两人安顿好睡醒的封蔺!便双双去了议事阁,议事阁里的堂主都被右使大人冷峻的脸吓到了,沐成晏悄悄挪到自家左使大人身边低声嘀咕起来:“妈呀,右使大人脸色有够臭,难不成是欲求不满?左使大人这就是你的错了,你怎麽能……” 声音虽小,但却逃不过右使大人的耳朵,他皱了皱眉,低声喝道:“闭嘴!” 沐成晏瞬间收了声,自觉地往旁边挪了两步,离开了这块是非之地。 闵青尧一大早便起了,自己将内衫穿好後,从榻上爬了下来。屋外伺候的人听到动静便推门进来,闵青尧乖巧的让侍女姐姐帮著将外衫穿戴整齐,这才跑出了门去。自从他大了些,阿爹就不允许他与之同睡了,闵青尧也十分独立,小小年纪就敢自己住一间,也不哭闹。 小家夥一路跑到了阿爹的院子里,路上遇到的下人们纷纷向他行礼,只因为他的身上还有个少阁主的头衔。阁主闵子萧认定这娃儿就是闵子谦的儿子,既然是弟弟的儿子,那也定是这夙暝阁未来的主子。 闵青尧推开院门,轻车熟路的进了屋,蹬了靴子就往床上爬。陆钧麟饶有兴趣的看著正努力往床上爬的儿子,见他有些吃力便一把将人抄了过来,闵青尧见到爹爹很是欢喜,一头扎进了爹爹的怀里撒起了娇。闵子谦微微睁了睁眼,感觉到有人一屁股做自己腹部了不禁有些无奈,他伸手摸了一把小东西的脸,顺势捏了捏:“这麽早就来折腾人了。” 闵青尧见阿爹跟自己说话了,便一下扑到了阿爹的身上,揪著阿爹的衣襟不肯松手了。陆钧麟没说话,径自翻身下床,准备去练一会儿剑。闵子谦则是搂著来扰人清梦的小东西又睡了一会儿。 等到闵青尧被饿醒了,才发现他的两个爹早就在桌前做好了,闵青尧坐起身来,冲著两人唤了一声。闵子谦放下筷子,开口道:“过来,吃饭。” 闵青尧很是听话的从床上下来,一路小跑来到桌前,像模像样的拿著长长的筷子夹花生米吃,陆钧麟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许是小时候的一些经历所致,他这儿子吃饭的时候只敢吃自己面前的东西,於是陆钧麟只好亲自剥了个鸡蛋放到了闵青尧的盘子里,柔声嘱咐他吃掉。 吃饱了的闵青尧也没闲著,颠颠跑出了院门,不知又到哪里玩耍去了。左使院子里一只黝黑的小豹子用身子将卧房的门挤了开来,叼著一束小花便跑了进去。封蔺!刚被喂饱了豹奶,这会儿正坐在床上把玩著自己的手指,见豹子哥哥来了,不禁开心的拍起了手。 小黑豹一跃而上,将小野花放到了封蔺!的身边,用收起指甲的爪子扒拉了一下小娃儿的手,似是在说:‘这是送给你的。’ 封蔺!咯咯笑了,抓起豹子哥哥的尾巴就往嘴里塞,被咬了小黑豹也不在意,甩著尾巴任由封蔺!玩耍。等玩得累了,封蔺!便枕在豹子哥哥软乎乎的肚子上睡了起来。 闵青尧偷偷溜到了左使的院子里,见院里没人便跑到了弟弟的房间去。小黑豹敏锐的发现有人来了,仰起头来戒备著,见来人是个熟人便又趴了下去。闵青尧奔到床边,痴痴的看向熟睡的弟弟,他这弟弟长得很是好看,让人有些爱不释手。 许是察觉到有人的到来,睡了一会儿的封蔺!醒了过来,见是青尧哥哥便张开手求抱,“咯咯……”闵青尧很是开心地将弟弟抱在了怀里,亲了亲他的小脸,“阿爹怎麽不在?” 四下都没看见阿爹和秦华叔叔的影子,闵青尧嘟著嘴,看著封蔺!俊俏的小脸决定要把他的弟弟偷走藏起来! 说做就做,闵青尧抱著封蔺!出了房门,小黑豹亦步亦趋的跟著一起跑了,说是将弟弟藏起来,实际上就是把小家夥带到了凌师兄那边去,这会儿凌师兄的房里没人,应该是去练武场习武了。闵青尧将弟弟放到了榻上,自己蹬了鞋子也爬了上去,陪著封蔺!一起玩耍,两人一豹玩得不亦乐乎。 等到秦华他们回来发现本该在屋里的封蔺!不见了踪影,封时看著床上多出来的那一撮野花,便想到可能是被母豹叼走玩去了,秦华也觉得很有可能,也便没在意。 封时挑了挑眉,看著秦华那纤细的腰身,突然想继续上午被儿子打断的事情,於是他将秦华逼到了墙角一下将人禁锢在了自己的身前,秦华看了一眼自家右使哥哥,轻柔的抬起手,沿著那人俊美的脸颊滑下,最後到达了那处已然有些勃发的地方,轻笑道:“还是说……”他舔了舔嘴唇,“是右使哥哥命人故意将蔺!带走的?” “哼,闭嘴。”封时蹙了蹙眉,语气不善,这种时候还只想著那个臭小子,真是太可恶了,一会儿你可别想好过! 封时确实没让秦华好过,自己的那处被绑住了不说,还逼著自己出声,否则就不让自己舒爽,一场欢情过後,秦华几乎是没了力气,裸著身子躺在榻上微微勾起了唇角,那处缓缓流出的液体让秦华有些红了脸,虽然明知不会再有孩子,但他依然很喜欢吃右使哥哥的东西,这让他不禁觉得自己很是淫荡。 等封时抱著他去清洗干净後,两人这才察觉到,天色已经不早,然而儿子依然不见踪影。这下秦华便有些著急了,他不顾自己衣衫尚未系好,跑到了母豹所居的那间屋里 分卷阅读59 - 分卷阅读60 鸳鸯不羡与谁依 作者:商锦书 分卷阅读60 ,见母豹正趴著睡觉顿时觉得心下一凉,他看了一眼跟过来的封时,哑了嗓子:“蔺!不在……右使哥哥,蔺!他……” 封时眉头微皱,见秦华有些害怕不由抱紧了他的身子,早先的一些事情让秦华对这个孩子很是重视,封时一把将赤足的秦华抱到了怀里,低声允诺:“别怕,儿子不会出事的。” “右使哥哥……” 将秦华送回房之後,封时唤来影卫询问起今天发生的事儿,说起来也巧了,今日是影卫门点卯的日子,每个院里的影卫都有一刻是离开的,就是这会儿,他们的小主子便不见了。 封时见状立刻命人去寻,一时间夙暝阁上下又被惊动了。陆钧麟听说後也难免有些担心,反倒是闵子谦一脸漠不关心的画著他那画,见陆钧麟想要跟著影卫去寻这才幽幽开口:“你家儿子也消失一天了,麟儿莫不是忘了?” 陆钧麟这才想起来,从早膳後就再也没见到自家儿子,难不成青尧也被坏人抓走了?闵子谦见他一脸担忧不禁摇了摇头,“许是青尧将小东西抱走了,大可不必去阁外找,仔细找找阁中的房间便可。” 凌溪回来的时候便见屋里多了两个人,两个小师弟正在自己的榻上安睡著,声怕小娃娃们著凉,凌溪特意给他们找了个毯子盖上,快到下午的时候两个小家夥醒了,都有些肚子饿,凌溪去厨房做了些鸡蛋羹给两个小师弟吃,陪著他们玩耍了一会儿便哄著睡著了。 等秦华找到封蔺!的时候小家夥正扒著青尧哥哥的衣服睡得正香,秦华那一颗悬著的心也便放了下来,他上前将儿子抱起,轻轻的亲了亲儿子的脸,看了一眼床上呼呼大睡的罪魁祸首不由笑出声来。 右使哥哥说得对,不必担心,因为他会保护我们。 分卷阅读6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