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个女疯子!》 分卷阅读1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1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文案 佛曰:不可说。子曰:等着瞧。 强女养成是一件很艰辛的事,一不小心没养好容易歪长。 而被迫乔装成男子的真正强女,能不能压倒却是个未知数…… “靠!你个女疯子!” 真是饱含血泪的怒骂啊。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歌天涯 ┃ 配角:蓝若言 ┃ 其它:女尊gl ================== ☆、2逗你玩= ,=(阴险) 歌天涯看了看手机来电,撇嘴冷笑几声任那铃声响下去。 仿佛无休无止的铃声刚停,小张就匆匆忙忙地抱着一堆文件夹闯进门来。 歌天涯清亮有神的黑眸幽幽地盯着他。 “说吧,这么急干什么。”小张干笑几声,四处看了看大着胆子把文件都放在歌天涯的办公桌上,见boss没吱声,脸上一边堆起笑一边腾出手来擦汗。 “老大,这是几家旅馆最近的营业额统计。还有数据分析。”歌天涯冷着脸打开文件,静静看了一会儿,又往后翻了几页。 “小张啊。”有啤酒肚的小张连忙看向boss。 “你自己看吧。”歌天涯别开脸,分明是怒意上涌,却有种笑的*滋生。最终演变为似笑非笑,她端过手边的茶水抿了抿,复又放下调整呼吸。 “呵。小张。你以为我不知道最近的营业额有多差?我倒不明白,我要的是差的原因,你给我这些无用的数据做什么!小张,你老实说吧,到底什么原因。” “旅馆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人流量都符合市场最优交通最优原则,价格也算公道,我们的服务也一样人性化。你们都是我亲手选出来的,我也清楚你们处理人际处理事情的能力。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小张低着头,拿下眼镜狠狠抹几下又戴上去。 “老大,我还是照实说了吧。虽然有点荒谬,不过都是真事儿。” “我和其他几个人一向都经营得好好地,从没出什么大事。和当地一些居民关系也不错,可 最近,也不知怎么的,旅馆里的客人反映说晚上有看到自己卧室里凭空出现湿漉漉的脚印。也不是一个人这么说,还有人说晚上看到贞子了。又或者是独自走在走廊时在墙壁上看到了女人的影子……”“老大……”小张悲愤地快哭泣了:“慢慢地旅馆名声就不好了,说是闹鬼。一开始还有旅行团支撑一下,后来那些旅行团也慢慢地选择别家了。我都想找几个和尚来诵经了……”tat “。”歌天涯无语了一阵,“亏你想得出来。” “好了,没你事了,下去吧。”小张一懵,然后星星眼:“老大,你想出对策了?” “……正-在-想。”歌天涯亲切地对他笑了笑。 小张干笑着一副狗腿摸样地带上门把手:“呵呵,呵呵,老大,慢慢想,慢慢想……” 随着门锁清脆的响声沉寂,歌天涯的眉头更加深锁了。 闹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好几晚都彻夜难眠,白天精神不济。 再这么下去,她好不容易奋斗出来的家业绝对的要破产啊! 不过,闹鬼什么的……越想越诡异。 夜里下雨,雨声缠绵。 歌天涯觉着这种阴雨天气特别着人心烦,一大早就起来,对着镜子里不修边幅脸色憔悴的女人咧了咧嘴,微仰起头在下巴上比个胜利的“v”字。 “啊啊啊啊——”一个老女人的尖叫声划过半空,她放下手,眨了眨疑惑的眼睛。刚好像看到什么东西从窗户旁边掉下去了?也许是错觉。 “……”不过脸朝下趴在地板上的那个大婶是哪位啊。 淡定地甩了甩手,歌天涯边活动着手指关节边走出浴室。 她歪着头看了大婶半天。 “你不起来?”那个趴在地上的人形物体终于动了动,摸着后腰哎哟哎哟地喊着站起身来。 歌天涯的黑眸镇定。不过……实际上……浑身都在发生静电反应啊!绝对战栗了。 不承认是被吓得。hiahiahia~无声女王笑。 “先自报家门吧。”歌天涯僵硬地对她笑了笑。 “哎,我是地府的工作人员。”大婶说了半句又去扶腰。 “……云南白药用不用?”大婶惊喜地看着她。 歌天涯无语地走进卧室,“哎哎啊——不用了,年轻人真是好心啊,不过那些东西对我没用~” “(⊙o⊙)哦。”她惊愕地看着大婶,一瞬间露出傻呆呆的表情。 “……哦。”好丢脸。继续面无表情地走回来,继续之前的话题。 “我呀,是地府工作人员,你该是听过我那姐姐大名的。孟氏。”大婶顿了顿,也没注意到歌天涯失魂落魄的郁闷表情继续说:“我们呀,有一个很重大的使命需要一个人去完成。” “据我对你多年来的观察,你非常适合完成这歌使命。” “……额。”歌天涯彻底变成了天然呆特有的小白表情。 “我说……大婶。” “嗯?”大婶笑得如菊花般灿烂。 “= =什么使命?” “统一吴楚,还有央。” “……你在开玩笑。”歌天涯郁闷地吹了吹额发:“我在这还有我的事要做,好好的去你那不知道啥地方也许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去统一什么大陆?大婶你绝对在开玩笑。别看我这么严肃,我可是很随和很好说话的。你让我去打打杀杀的我可干不来。” “……大婶我看你好几年了。当然了解你。”歌天涯被那柔柔的语调弄得完全僵硬。 “打打杀杀什么的自有人替你去干。我儿子自小练武,体格健壮,能以一当十,给你当先锋当元帅当保镖都是不成问题滴。” “……” “我还是不想去。”歌天涯脸上带了些落寂。“我走了,我妈妈怎么办。” 虽然妈妈近几年总是想方设法地给她安排相亲,但…… “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那里的百年对于这里,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瞬间。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没有理由拒绝它。呵呵……” “身穿还是魂穿?”歌天涯打断大婶的假笑。 “魂穿。”大婶敛起了笑意,“不过,如果你在那里的身体死了,你再也回不来这里。那个时空也有它自己的地府,到时你就是那里的一只孤魂野鬼了,也许会被贪狼吃掉。”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2 “明确?”歌天涯静静地看着她。 “那就开始吧。闭上眼睛。” 歌天涯闭上眼睛,忽然想到什么睁眼怒喝一声:“我的旅馆闹鬼是不是你们搞的?!” “啊?什么?听不见——” 大婶的音容渐远,入眼是白茫茫一片。 空余叹息,也许是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本百合。。。 ☆、3东宫太女 空降在一片绿草地,睁开迷茫的双眼,歌天涯看着天空有个越来越大的黑点砸下来…… 迷茫。 “啊啊——”她在那声杀猪似的惨叫停止前迅速翻身。 然后一个男人以脸朝下的姿势深陷了土地。 “。”她沉默地推推男人:“喂……”不会死了吧=。= 发出一声粗哑的□,男子闷闷的声音传来。“帮偶翻译……” “啊?”她一头雾水,连忙凑近点。 “……帮我……翻个身……”她照做了,看见男子苍白生出奇异红晕的脸,一怔。 “你是大婶的儿子?” “嗯……她把我丢下来了。”男子委屈的语调好像要哭出来,含情眼眸眼角泛红。 “哦。我们去哪?”男子茫然地看着她:“娘让我跟着你,寸步不离……” 歌天涯囧。 “额……那随便走走吧……嗯,随便走走……”扶额打量着四周,歌天涯不甘心地回头问他:“那你总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 “(⊙o⊙)”狼夜猛摇头。 歌天涯脸黑成了锅底,心里画圈圈无限诅咒。 你奶奶的穿越就算了啊,送个免费保镖就算了啊,但这保镖不靠谱怎么回事啊! 希望遇到危险的时候靠谱点= =不奢求别的了,唉。 “丫头!”活像村大喇叭出现的声音,歌天涯一怔。凝神细听,叹息着摇摇头。 “丫头!” “……” “大婶?” “哎哟丫头呀,你这是到哪去了呀,我明明定了地点是东宫呀,怎么到囿场来了……” “那怎么办?” “赶紧去东宫!趁那太女没死先学习学习!省得以后上了身露馅!” “……哦。”滴声结束了通讯,歌天涯默了。东宫在哪里啊? 像是知道她在愁什么,大婶喇叭似的嗓音又炸开了:“前面,左拐,再……朗月呢?!” 最后一声吼得歌天涯一个哆嗦。 话说谁是朗月…… “嗯,我在。”温润的声音响起,却是一个湖色衣衫,发髻一丝不苟的狼夜。 歌天涯就看见他柔笑的侧脸,一张一合的红色唇瓣,那双深邃风流的眼眸让她惊为天人。 “知道东宫在哪吧?” “嗯。” “带丫头去东宫,记住,在宫里不要暴露身形!告诉狼夜那个猪脑子!别再干蠢事了,再干蠢事他养的那些笨兔子一只都别想留!老娘最近正想吃兔肉呢!”滴滴。 朗月闭眸,嘴角还微微带笑。然后他转身握住了歌天涯的手腕。 “走吧。”愣愣地被他牵了一路,心里的疑惑没有变少,反而越变越多了。 “现在是什么时间,这是什么地方?” 朗月顿了顿。 “这是一个女尊为尊的国度,而你即将成为国力最强盛的南吴的太女陛下。这是另外一个时空,时间流速很小。是七国开战后的第三年,人们称之为元和三年,寓意渴望和平。” 她几乎要沉醉在朗月的声线里。 “不过……” “你刚说什么来着……女尊……” “嗯。” “女尊?”这回轮到歌天涯炸毛了。 “女子生来高过男子,体格强壮。女尊男卑,等级界限鲜明,南吴犹盛。” “……”沉默良久,歌天涯问了一个她特在乎的问题:“谁生孩子?” “……”朗月终于侧身,目光奇异地看着她。“当然是女的。” 额,当然。怨念。 那这么说,就是母系社会咯~ “那些男子不会化妆吧?” “……当然。” “化还是不化啊?” 朗月嘴角的笑意快要坚持不住了,但最后还是笑得春花灿烂。“当然……化了。” =。=哦?哦……(⊙o⊙)! 怎么办……脚软了。 “还没到吗?”朗月眯眼看了看远处的摘星阁,陈暮的大钟正巧打响,悠悠的声音敲醒了一地的生灵。 “快了。” 东宫 “快点!奶妈!奶妈过来!”焦急的呐喊声一下子充斥了整个东宫。 太女又晕倒了。 洗衣的漂妇们窃窃私语着。 “可不是嘛,看那娇弱的身子就知道了……” “女皇陛下这么骁勇,怎么生出个这么弱的……唉,还是咱们的太女。” “要我说也不能怪太女,啥时候生都是天定的,她早产也是早产的命。” “才不咧,明明就是陛下太惯着太女了!你看不让她出去,说是怕被晒坏哟,还不让她练武!你说这七国战乱呀,你不练武怎么称霸天下啊。” “哎哎,你这就不懂了吧~治国呢,是要文道的,只有匹夫,才喊打打杀杀的……” 巡查的女官经过,路过拐角,站着听了会儿牢骚。 心想,,还真说到我心里去了…… 但很快她就一脸刻薄地走出来,怒目圆睁大吼一声:“要不要活了!” 漂妇们面面相觑,洗衣坊顿时只剩下了猛搓衣服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嗯~多谢支持~哦捏噶一~哦呵呵……求评求收藏~酱紫。 推荐一下还一篇百合文《你肯定搞错了》…… ☆、4奶娘 “我不要喝药,苦死了!奶娘呢!我要奶娘!”梨花带雨的太女陛下此时正红着眼睛哭诉。 所谓的奶娘匆匆进来了,她身着宫装,泛着一丝冷意的脸在见到太女小花猫似的脸时变得温和。其实也不过是个美貌的妇人。 “太女殿下……”奶娘不经同意便熟稔地坐到太女床边,而太女也顺从地趴在她的腿上,嘴角微微带笑,嗅着奶娘身上的香气。 “唉,好好的女儿家怎么能这么哭。”指腹抹去太女的眼泪,奶娘温柔的笑意在听到“陛下驾到”时生生遏抑,迅速退离太女匍匐在地。 “星儿……”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3 奶娘低头看见用金线绘有龙纹的锦袍一闪而过,而她低顺的眉目埋得更低了。 “有什么不开心的,嗯?”南星儿抱住母皇的腰,埋进她的胸脯蹭了蹭,这才闷闷地说:“我听说有几个刁奴在私底下说星儿的坏话。” “还有啊,星儿不想喝药!太苦了!加了梅子也苦……”她瘪着嘴,一双雾气蒙蒙的黑眸湿漉漉地看着南权星。 南权星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女儿的眉眼,“你个娇气包。” “嘻嘻。”笑弯了的眉眼流露出淡淡的羞涩。 东宫外 “那个是……”歌天涯远远地看见一群人抬着绿竹做的轿子走过来,走进了才发现那是玉不是竹子。 那些身形都削瘦纤长的女人个个身着红色宫服,无知觉地从歌天涯他们旁边走过。 透过轿子薄薄的丝质帘布,依稀能看见轿里的人高束髻起的头发形状,还有弧度优美的侧脸。 “那是女皇,南权星。以后她就是你的母皇了。”朗月眯眼看着远去的轿子,又将视线投向女皇过来的方向——那处有个宫门。 “唔,走吧。”任冰凉的手捏着自己的皓腕,歌天涯别过头打量这里的建筑,啧啧赞叹。 “好封闭啊……”哦不对,赞叹个毛啊,根本就是牢笼。 两边高立的宫墙都刷上了一层红色光亮的物质,上围镶嵌了碎的边缘锋利的琉璃,如果哪个家伙花了力气上去了,也要做好手或者脚被扎得鲜血淋漓的准备= =不知道哪个人设计得这么有才。 不过那些琉璃在阳光照射下散发出不同的光芒,真的是观赏性十足的。 “到了。”歌天涯愣愣地看着那写着“东宫”的匾额。那只冰凉的手也松开了,人也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你去哪?”湖色衣衫的背影停顿了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是你的保镖,当然得先熟悉熟悉这个地方。” 歌天涯独自走进了东宫。 一片安静,不过绣花针掉地的声音还是听不见的啦。 满地是漫天飞舞的樱花。 她继续往里走。 “是谁在私下说了太女的坏话?”女官阴冷的声音像毒蛇游走过跪着的宫奴们。 “我这是授陛下的旨意……呵呵。如果那个人不站出来,你们这些人就要连坐。连坐懂吗?” “就是说,你们都要受罚。”终于有人坚持不住,举了手,犹豫地看了看角落里匍匐得最低的人。“是……是阿贵。” 女官斜了举手的人一眼。 “你怎么知道?” 她期期艾艾地:“……我一句都没说……但是阿贵跟我说……” 女官若有所思:“你们是乡亲?” “是……我们从小一个村的。” “嗯,大义灭亲……好,你叫什么名字?” 听了女官亲切的问候,举手的人脸上带了微弱的希冀:“小的叫阿喜。” 名叫阿贵的人闻言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熏红带着恶意。 “把这两个人都拖出去打,然后拔舌,逐出皇宫。阿喜,哎,真是个好名字。不过……没了舌头的哑巴又能干什么呢。”歌天涯正巧听见这一句,毛骨悚然。 搓着手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她眼睁睁看着那两个人被架出去。 这时隐藏在角落的人才走出来。 “黎关大人。”女官恭敬地伏地。 歌天涯好奇地看着那个貌美妇人,见她向女官招了招手。 女官附耳过去听那妇人说了几句话,不知是什么内容,只见女官眼睛瞪大,眉间不自觉地皱起来。但最终女官还是轻轻点头退了下去。 那妇人微微颔首,背脊挺得直直地走进长廊深处。 歌天涯跟着她走在后面,走了一段路妇人停下来。但是歌天涯没停,就这么穿了过去。 穿过了妇人的身体,很快被弹出来。 歌天涯捂住嘴。差点就出声了。 “奇怪。” 见妇人凌厉的眸子垂下去,歌天涯抚着胸口,再也不敢跟在妇人后面了,径自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更《搞错》的……=。=求收藏求评论啊。。。明天再看吧,争取两边……好吧,争取(扶额) 这边收藏到25再更。。。没到的话就更《搞错》酱紫。 16:21个……晚上再看看……话说记得“收藏此作者”。。。爬走——写苦x的暑假作业去了,唉。 17:(*^__^*) 编辑找咱签约了~拿到合同了~晚点会更新的,嘿嘿,等待的亲不好意思嘿嘿。。。 ☆、5大胆官奴 歌天涯就坐在太女南星儿卧房前的台阶上,无聊数蚂蚁中。 “好苦啊!”南星儿气恼地把茶盏摔倒在地,一旁的官奴见状立马跪地收拾。 歌天涯耸肩,早已见怪不怪了。 看那个太女现在还中气十足的,会吼人会撒娇,也会妒忌。方才就有一个可怜的姑娘因为手指漂亮被她找借口给去了一个……=。=明明是女尊不是么。 真是受不了。 唉…… 想到这儿,余光恰好瞥到那个可怜的官奴低着头端着水过来。 普通的一张脸,但是手指葱白,指节漂亮。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 右手缺了跟小指,残缺的部分让人看了就发憷。 “太女殿下。”南星儿冷冷地瞥着她,“放下吧。” 官奴弯腰,垂下的眼眸暗沉,歌天涯好奇地看着,干脆就站到官奴身边,只是闪了下神,就看到药汤上浮着些许白色的粉末。 然后歌天涯眼睁睁看着官奴淡定地用玉勺将其搅匀,递给太女。 (⊙o⊙)……原来南星儿是因为下毒死的,她恍然大悟,差点拍手了。 南星儿冷冷地看着官奴,官奴的身形显得更卑微了。 然后南星儿翘着兰花指,淑□雅地,眉间略带愁绪地将药灌了下去,末了用丝绢擦嘴。 官奴将碗收回,端着金盘袅袅离开。 一双眼睛探究地看着官奴离去的背影,随即又定格在了太女身上。 期间歌天涯看到南星儿表情奇怪地抚着胸口,皱眉。她起身走了走,走到一半腿脚酸软四肢无力,头昏眼花,最终软软倒地。不过不要紧,还没死。 大概是在地上翻白眼,痛苦地低吟了一阵才死的。 一个男人不知从哪蹿进来,浓眉斜飞入鬓。 歌天涯被他吓了一跳,但是对方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4 只是伸手探了探南星儿的呼吸,就退了出去。 再接着一堆女官闯进来,慌乱的声音一片几乎要掀翻歌天涯的理智。 “来人啊——” “殿下!殿下!——” “快点禀报陛下!” “——陛下驾到!” 南权星身后还有众多官员,朝服未退,甚至还双手执笏(hu 四声),高等级的随南权星进去了,等级稍低的则候在门外。 “星儿……”南权星双目微红,却不敢去抚女儿的鼻息,因为结果她知道。但她还是叫了一众的太医过来让他们来鉴定太女的气息是否断绝。 歌天涯眼看不好,赶紧上了南星儿的身。 第一个上来诊断的太医已垂垂老矣,鹤发鸡皮。她浑浊的双目看了眼太女安静苍白的脸,去抚脉搏,然而怎么抚,都是一个结果,最后,再摸鼻息。 冷汗簌簌流下,她一把老骨头跪地:“陛下,太女她……已经去了。” 南权星斜睨着她,眸色血红。 “再看。”第二个太医年级尚轻,还是个男子。 他紧抿着唇,心底哀叹小命休矣,疼爱太女的陛下恐怕会在伤心之下让他们陪葬。 他俯身,听太女的心音,隐约……双眸一亮,他伸手去抚太女的脉搏。 脉搏渐强。 于是再摸鼻息。 呼吸有力。 他大喜:“恭喜陛下!太女只是身体孱弱,性命无碍。方才兴许只是体力不支晕倒了。” 南权星诧异回眸,袍袖一挥,太医们退开一边。 她一手执着袖子,一手去摸女儿安静的侧脸。脸还有温度,两颊却稍显苍白。 暗道奇怪,但是女儿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情充斥心扉,也不管其他了。 余光瞥到那老太医目眦尽裂,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冷哼一声:“朕看你也是老眼昏花了,连死人活人也分不清。还是告老还乡,找个地方等死吧。”老太医涕泗横流拜谢。 “至于你。”年轻太医跪地。 “官拜一品。” “谢陛下——”几家欢喜几家忧愁。 “以后,就由你负责太女的病情,一旦出事,为你是问。”那可怜的一品太医一噎。 还没来得及高兴就…… “是。”其他剩下的太医暗想,当太女的专属太医,那可得,自求多福了。 而此时有一个人还一心以为太女死了,宫廷大乱,正想着如何出逃呢。 此乃那下毒的官奴,本名九清,幼儿时被拐卖到京都当奴隶,后来当了官奴进了皇宫。 她身世可怜,又因太女遭得斩指的横祸,原本还算澄澈的心灵早已变得怨天尤人。 但是下毒之后,她却想笑了,如此身世尊贵的太女,竟然死在她的手上。 心中的怨气,终于淡了些。 剩下的,就是等死的心了,如果事情败露,她一定活不过今晚吧。 就在她心如死水地打包包裹的时候,一个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跟我走吧。”她转身,看到一身湖色衣衫的男子双眸含笑看着她,莫名森冷。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还没到25……=,=,看到今天两边都更的份上评论收藏给力点哦~^_^ 不过哈(擦汗),乃们会不会被朗月迷住啊?虽然说本文该是gl的说,还是说乃们np无所谓。 前几章铺垫,慢慢等女疯子出来吧tat嗯,酱紫。 ps:我一直以为是狼月哎~看了亲的评论回头再看,发现都是朗月=,=狼夜朗月是一个身体嗯,原型是两个头的怪物,乃们记住湖衣朗月,黑衣劲装狼夜就可以了。 18:=。=下午再看吧。评论何在?。。。 ☆、6殿下!小心了 袅袅香烟,香气四溢。床上的人双颊灿若桃花,嘴角微微上翘。 朗月拨开她颈后的长发,指尖触摸肌肤上血色的曼珠沙华,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歌天涯醒来的时候,天边晚霞正绚烂,蔚蓝的天空渐渐染成浅紫、粉蓝,金色的光线一点点收拢,被云层遮盖。 她站在窗前,一袭白色单衣,眉目如画,苍白的肤色,深邃的黑色眼眸。 手指缠绕长发,歌天涯斜着眼睛打量地上的女人。 九清看着歌天涯的神色像是见了鬼:“太……太女……”她哆嗦着匍匐在地。 是药的剂量不够吗?还是…… 年轻的一品太医在门外扣了扣门。 “进来。”华歆长得极为神气,他一双黑眸看了眼地上的官奴,又收敛起来,恭敬地将盘中的药膳递给太女:“这是雪蛤炖的汤药,益气补身。” 歌天涯点点头,仰头全喝了去。 华歆从余光瞥了眼太女的神色,只觉得清冷如仙,并没有属官们所说的那么无力刁蛮。 不过,的确是挺孱弱的面相。 接过空了的药盅,华歆一声告退后,屋子里再无半点声响。 看到太医走了,歌天涯摸了摸下巴,心底猥琐大笑三声,但是声音还是很矜持很高贵的:“嗯……以后你还是负责我的起居,下去吧,没你的事了。”说罢她笑眯眯地看了九清,“你也不用太怕我,只要不要有坏心,本殿一定好好待你。” 九清早已惊恐地说不出话来,哪里敢跟歌天涯对视,说了声是就匆匆退下去。 “(⊙_⊙)……真是无聊。”玩味的笑意散去,歌天涯坐在床边晃着脚丫子:“……朗月出来!” 清风拂面,没有人影。 “朗月出来……!”寂静。 “那……狼夜出来!”只听“噗”地一声粉色烟雾散开,黑衣劲装的男子单膝跪地在她面前。 额。 “起来说话啊。”狼夜依言站起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歌天涯的视线。 她的视线就落在狼夜随着呼吸颤动的腹肌上,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狼夜郁闷了,“有什么命令吗?要杀什么人。”歌天涯黑线。 “很无聊,所以拉你出来玩。”狼夜瘪嘴:“我在给小兔喂吃的呢,很忙。” 歌天涯再次黑线。 于是狼夜转身就走了,歌天涯低头听着声音远去,却又看到一双镶了金线的华美黑靴。 “应该杀了她。”她纳闷:“你不是走了么……” 抬头瞥见湖色衣衫的朗月,淡如清风的眸。 “为什么要留着九清?”歌天涯发了会儿呆:“她不一定会想得这么深啊。我不想杀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5 人,虽然我不是什么德智体健全发展的三好女青年,但是最起码的道德观还是有的。” 朗月掀唇笑了。 “这是你自己留下的祸患。”歌天涯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知道了。” 在书房消磨时光,看了会史书。 吴国。 曾经吴国统一了这片大陆,男尊女卑,女子足不出户地位低下。 “女子常读《女诫》,相夫教子即可,男子奔波在外养家糊口。”貌似就是古代中国那样的。 吴国二代皇帝荒淫无道,斩杀了不少昔日的开国功臣,最终天怒人怨,他的妹妹姬歌以清君侧的名义和驸马内外联合诛杀了皇帝和他的部下。 然后姬歌成为了第一代女皇。 那时吴国的领土还是完整的,版图是最大的,但之后外戚独大,女皇成为了傀儡。 后面几代女皇几乎只是垂帘听政,但是没有权力干涉大政方针的决定。 待到吴国领土分裂,最后又因内战划分为南吴和吴楚两国之后,这种情况才稍微有点变化。 但是南吴女皇越加强势的同时,吴楚男子登上了宝座,曾经的吴国,一边女尊一边男尊。 央是一个可以称为国家的部落,传说那里的男女皆十分妖美,但是靠近雪地,所以人口稀少也十分荒芜。分裂成的七国中还剩魏、临、蓝、越。 魏越分布在吴楚两侧,男尊国。 临分布在央附近,是女尊国。 蓝国有些特殊,夹在南吴和吴楚两个大国之间,蓝国君主据说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但是好男风。这里男女地位几乎平等,短暂的和平地带。 “统一吴楚,还有央啊……”太女思索着双手交叠在脑后躺下。 “那跟七国统一没差了啊。”= = 忽闻一声通报。 “太女殿下,陛下邀您去大兴宫赴宴。”她挑了挑眉:“好~稍等。” 作者有话要说:  。。。嗯,酱紫,更了…… 20:╮(╯▽╰)╭……最近收藏真的很不给力!点击也是=。=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提啊? ☆、7送亲 换上四龙纹的杏黄色准太女服饰,原本娇弱可怜的一张脸也衬得多了些许英气。 歌天涯径自走在前面,两侧的女官微微弯腰替她打着灯。 “来来来,星儿。”南权星远远地瞧见女儿唇角微微含笑,双眸凌然有神的样子,一时得意非常。“坐这里。” 太女瞥了眼女皇亲切的面容,乖乖地坐在她右手边。 “娘啊,有话要跟你说。”歌天涯微微讶异,没想到女皇会这么对自己说话。 “南吴需要一个人出使央。” “央?是那极寒之地么,让星儿前去吧。”南权星赞许地看她一眼:“你弟弟今年已经十五了,你也十七了。他要肩负作为皇子的使命,你这个姐姐是应该陪陪他。” “不过央是除吴楚之外的强敌,且央的国主为人狡猾,极难对付。你一路上要小心。毕竟我南权星只生了你和你妹妹两个皇女,子嗣单薄。” 太女沉默了会儿,“是。女儿会小心的。” 摸着女儿极柔顺的长发,南权星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苦笑:“你大病一场,倒是懂事了不少。可我偏偏不想你这么懂事啊……” 歌天涯抬起头,水光潋滟的黑眸定定瞧着南权星:“您是女皇,我是您的女儿,我是太女。再一副男儿的做派,连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话才出口,歌天涯就后悔了,她懊恼地低下头。 南权星怔怔地瞧着她,笑了:“那些个古板的大臣也总这么劝我,但我就是忘不了你刚出生时那么可怜的小小的一团。” “你从小就体弱多病,像只小猫似的。”歌天涯略带茫然地看着她的目光,那里面的慈爱,几乎能溺毙她。 “你小时候多可爱呀,还说要保护我,我那时说,好啊,母皇等你长大。”南权星喉咙动了动,眼眶泛红:“结果那年我就因为出征,你才会在囿场里迷了路,几天几夜啊。你那时是吓怕了吧,回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年回来,我回来抱你,哭啊。你都不记得我了,怯生生地叫我母皇。” “好不容易才养胖的小胖子,瘦的脸也小了一圈,可还是那么可爱。”歌天涯任女皇伏在她肩头,没有说话,她没有那些记忆,只能轻抚着南权星的背,一下一下。 “……一定要好好地,如果真的受不了,就回来吧,不要逞强。”南权星叹气,紧紧抱着她。 内城城门打开。 两排身着铠甲的士兵庄严等待出发,乍一眼望去,似乎看不到尽头。 歌天涯在马上,摸了摸藏在腰间紧扣的紫薇软剑,想起南权星昨夜那番话,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城门。 穿越那一道道城门、宫门,坐在座位中央的那个人,如果知道她的女儿早就死了,会不会……很伤心呢。一定会的吧。 旗帜在猎猎的风中飘扬,太女坐在红棕烈马上,带领着亲信和士兵一条长龙蜿蜒向城外,目标是遥远的冰雪极地。 “报——南吴太女即将带领和亲队伍出使央!” 这一道消息像是一阵风,又像是一簇火苗点燃了狂傲者势在必得的眼睛。 这一路一定坎坷的,但是作为太女的初次历练,这一关,必须得过。歌天涯不知道的是,有一个人,很久很久以前,就对她很感兴趣了,而且,是不太一般的兴趣。 “传说南吴太女貌若天仙,娇如男子,呐,弥撒,真想看看那。”六根清净的和尚轻捻手中的佛珠,默念佛经,没有回话。 半响,他双手合十,说道:“那就去看看吧。” 接近临国的边境,就能看到一条如翡翠碧带的河流。 天色已晚,被迫安营扎寨,一个五大三粗看似很有力气的女将抱拳来了个自我介绍:“太女殿下,臣是护送您的将领——千禧。” “……嗯。”太女不知道说什么,她瞥了眼千禧将军黝黑但很憨实的脸:“那个……” 唉,要改改说话习惯啊! 于是她清清嗓,争取拿出boss的架势:“皇子怎么样?” 千禧闻言摸摸头,犹豫地看了眼太女,缓缓开口:“末将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啊。”她最喜欢直接的人了啊,不要拐弯抹角的。 “末将方才在兵营看见皇子……在和她们玩行酒令。”千禧发现太女的脸,黑极了。 果然不应该说的! 兵营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6 一男子头发高高束起,双颊泛红,目光迷离地对着和他玩行酒令的女人大吼:“一两二两漱漱口!” 对面女人大乐,喊:“三两四两不算酒!” “一两二两漱漱口!” “三两四两不算酒!” “一两二两漱漱口!” “三两四两……咦?”女子喝得正尽兴,心想谁拍我,转头看见一张火光下极为美艳的脸。 “哟!哪家小哥这么俊……”她说着伸手就要去摸歌天涯的脸,还打了个酒嗝。 后边跟来的千禧将军恨不得捂脸,这坏事的臭皮蛋哟!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得我好痛苦……tat嗷嗷,我的作业都没怎么动呢。。。郁闷死了 21:九本加各种辅优试卷加240篇短小精悍读书报告……让从来不看《三国》《红楼》的我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升高二的孩纸真是伤不起,我们学校尤其~(咬) ☆、8小主 一只手在太女反应过来之前狠狠拍下了那只爪子,酒醉的女子委屈地瘪瘪嘴:“皇子殿下你怎么又打我!”将军心中宽慰。 南圣月撇撇嘴,眯了眯眼睛一把揪住女子的耳朵,揪得她哇哇直叫一双眸里渗出了水光。 “你还说?不能喝酒还陪我喝……”太女见状内心悄悄上演了小剧场。 怎么感觉那么像打情骂俏呢? 不过长姐的威严是很有必要的,所以她偏头咳了几声示意她的存在。 那个皇子弟弟好像浑然不觉,直到她一张脸拉得老长了才冷冷地说了句“皇姐”。 直觉告诉太女,这个弟弟跟她的关系好像不咋地。 而且皇子……好吧,算是打了招呼了,打完招呼又跟没事人似的继续跟那个女将闹。 “咳咳……(那个)弟弟,毕竟是去和亲的,你这么做,不太好吧?”太女组织了下语言,不过说出来的话表达的是那个意思没错,但语调…… “你什么意思?”南圣月看见太女那张比他还娇弱可怜的脸,无端地就来了气。 “……什么什么意思!我是告诉你什么叫做男女有别。”太女也怒了。、 “不用你关心,等到了央,我就不再是南家的人。不再是皇子!”南圣月对她吼完,却是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跑回了营帐。 太女看着他的背影极度郁闷,余光瞥见烂醉的女子大着舌头一脸满足地腻在地上,叹气。 “将军,这个家伙你把她处理一下吧……” 千禧惊悚:“处理……?” “……好吧……她睡哪儿的送哪儿去……”千禧默默点头,然后看着太女扶额好像很神伤地回去了。 太女真的没事吧?看着那张脸就让人担心。 营帐内南圣月怔怔地看着烛火发呆。其实他也没那么讨厌南星儿,毕竟她是长姐,是太女,对他也不算差。虽说不像他那些官宦之家的伙伴所说的姐姐一样英俊潇洒,神勇非常。 可他就是嫉妒。明明女儿家不该那么受宠的,明明不该娇养的,偏偏母皇把她当成个什么似的。他这个应该宝贝的儿子反而可有可无。 他天天去校场看士兵们进行体能训练,晒黑了母皇不管。 他天天都疯疯癫癫和女子一同玩耍,她也不管。 宴会上见到像野猴子似的他,她也仅仅只是皱了皱眉,训斥了一番。然后他就看到大姐,端坐在母皇怀里,怯生生地看着他,那么可爱白皙娇嫩的皮肤、黑曜石一样的眼眸。 连他都没有。莫名就开始嫉妒了,也不出去疯玩了,直到把自己捂白了。 最可笑的是两人一起玩耍的时候,她居然被虫子吓哭了。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感觉。母皇责备地看着他的时候他也木木地一句话都不说。 太女第二天是被一种奇怪的呼喝声闹醒的。 揭开帐子就看见那些士兵分成了一组组进行对打,背着手巡视的有点眼熟,揉了揉眼睛想起来是昨夜喝得烂醉的那家伙。 一脸正经倒是相貌不错,如果那个皇子弟弟喜欢她倒也不奇怪。 “太女殿下。”千禧笑得些许谄媚地凑过来,她斜了她一眼:“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可以了……”太女注意到太阳高挂,金色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于是脸颊微红:“……走吧。”貌似是起晚了啊。 坐在红棕烈马上,太女身形摇摇欲坠,那马屁股一扭一扭很有节奏,她在马背上一颠一颠也挺带感的。如果屁股不是痛得这么厉害就更好了。 回眸哀怨地瞥了眼坐在轻纱竹制马车内,说不定还在啃冰凉西瓜的皇子弟弟,她抬起手摸了摸因为一直在出汗而冰凉的额头。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她就没什么时间观念了,只能根据太阳的位置和光照强度知道一个大致的时间。 如果是之前那个南星儿,大概根本不会来吧。她撇撇嘴,阴险地笑笑。 无力。 她觉得自己快成了肉干,在风里和日光里被风干。还是晚上好,虽然冷了点。 哒哒的马蹄声。 “殿下,前边有一些貌美男子求助。”哈?她甩甩有些晕的头,对小将说:“去打听打听是什么人。” “是。” 一会儿那探路的小将又回来了。 “殿下,他们是护送他们府上小主去央国的,路上说是遇到了劫匪……”太女再次扶额。 不是吧,这么巧? 帮,还是不帮? 其实她想不帮的,但是后来想想名誉还是答应了,反正离临国也没多少路了,到了临国就找个理由分道扬镳。 那小将奉命领了那些男子过来,果然都是貌美如花,明艳不可方物。 让太女欣慰的是,并不是单纯的柔美,而是一种略带英气的柔媚。 虽说她没啥心理下限,但还是请求维持在她心里接受范围内啊。 他们其实都面带白纱,只露出眉宇和一双双水光潋滟的眸子。他们叽里呱啦了一通,终于走出一个男子。 他对着马车上的太女欠了欠身,浑然不觉太女已经被他雷得里焦外嫩。 “这位公子,奴家请求您带我们一程!”“……”太女愣了一下。 半响她笑了,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惨兮兮的:“好啊……来~千禧……” 那些貌美男子得到允诺后笑得面若桃花,一双双勾魂眼柔媚地好像能滴出水来。 所谓的小主坐在层层帷帐的香车内,隐约能看见身姿绰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7 约、风华妖娆。 错过时她分明感觉到他深深凝视的目光,那种热烈的感觉,让她不自在地对着他点了点头。 “呵呵……”如鬼魅的笑声,简直*蚀骨,她的背后汗毛都竖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进入正题了…… 22:= =今晚上更《搞错》……然后剩余一部分时间写作业……这个暑假一定要把它完结掉!这个坑毕竟只是新文调剂……=。=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今天睡晚了下午有人找于是乎一切都乱套鸟。。。(龇牙) ☆、9生变1 一路上这群貌美英气的男子跟在太女送亲队伍一旁缓缓前行,在马背上颠地七荤八素的太女回首望了一眼那香车,隐约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其实太女觉得自己看得很正大光明的,就是不清楚千禧怎么会认为她相中了里边的小主。 她看上去有色眯眯的吗? 暗自嘀咕几句,太女揉揉困懒发烫的双眼,拍拍双颊,勉强撑起精神看向前方。 耳边千禧还在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当地的景物风貌,人文地理,存在时间。 “……”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太女果断放弃了搭讪解闷的想法。 思想领域真不是一国的。 千禧唾沫横飞地说了一阵子,掏出腰间的水壶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晒黑的脸上满足地咧了个笑容。 太女斜眼睨着将军,摇头看了看自己还没开动的水壶。不是她不渴,只是水壶的水在高温下已经发烫了,再者,那水壶里有股怪怪的泥土味。 本来配给员给她准备的镶金边的水晶皇室专用酒壶,被她拒绝了。 开玩笑,炫富也不是这么炫的,比起炫富,秉承财不外露的她更喜欢藏着掖着自己偷偷看。 当然,更重要的是在不知道会不会有突发事件的情况下,在燥热的半沙漠地带,这些水太珍贵了。 恍神间,压抑的空气中传来破空声,只听“嗖”地一声,方才还好好扛旗的士兵扑通倒在地上,扬起的尘土中混杂了血腥气。 负责巡视的小将焦急地大喊一声——“保护主上!” 千禧沉着黑面拉马靠近太女,双眼警惕地观察周围的沙堆。 一望无际的沙漠中隐隐有着些许绿荫,远处有几颗灌木,和几个矮矮的沙堆。风一吹来,沙尘又迷了眼睛,众人捂着自己一阵子再睁开眼,又觉得景观变动些许。 除了方才突然的动静,那藏在暗地的人又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千禧面色难看地巡视了一遍,挥手喊道:“加强警惕!继续前进!” 太女皱着眉,看看身后都一脸沉重赶路的士兵,沉默地回过头。 看来这送亲队伍,这场政治联姻,看好的人……并不多呢。是南吴的死对头吴楚的人吗? 其实她也没觉得政治联姻啊和亲什么的能起到什么作用,不过中国历史上倒是经常有和番活动的,倒不是寻求庇护找安全感,像是一种惯例,无论国家强弱都要遵守的一种惯例。 南圣月的香车一路上都很安静,这个皇子弟弟虽然脾气挺大的也不温柔,但是在冒牌太女看来不算什么。他似乎也没有要逃婚的打算,这点让她松了口气。 以前看到女主和亲路上逃走的文就觉得送亲将军很悲催,还好这个弟弟总算深明大义。 又赶了一阵,太阳也过了最高点慢慢下沉。 众将士都已疲惫不堪。 “原地休息!”太女不解地看了眼原地踱步显得非常不安的千禧将军。 “你让人家休息,自己怎么不消停?” 千禧苦着脸:“常年行兵打仗的人,对这些不好的事情总是有种预感。” “有人跟着我们,跟的很紧。”她说:“不太清楚人马的数量。” 太女看这光秃秃的沙漠地,沙砾闪闪地像是金色的腰带起伏不定。 “这地儿,看着是光的。藏个人却是绰绰有余的。”千禧语气凝重。 拍拍千禧的肩,太女径自喝了口水,擦擦嘴角微笑:“别想太多了。该来的总会来,你这么紧张兮兮的,给谁看呢?” 千禧牵强地扯扯嘴角。 太女看在眼里,只好叹气。士兵们都三三两两地坐着,南圣月也下来了,正朝她慢慢走来。 “大姐。”南圣月冷着一张俊俏的脸。 “……”太女忍住抓头发的冲动:“怎么了?” “……我想如厕。”太女晴天霹雳,“额,你随便找个地儿解决啊……” 南圣月眯眼。“我是皇子。” “……你前几天怎么解决的就怎么……”硬着头皮躲过这个弟弟的目光,太女干笑:“再等等吧,憋着。”南圣月一脸不屑地走了。 太女望着他的背影很无语,她怀疑这便宜弟弟是故意耍她玩的!那一脸淡定的表情哪里像是人有三急的表现。 前脚刚走一个弟弟,后脚又来了一个美人小主。 这个小主面带紫纱,面纱后是意味深长的笑容。 一双□在外的眼睛狭长带着几分情意。说不清是戏谑还是楚楚动人。 “奴家谢过公子了。”小主盈盈一拜,略带沙哑的悦耳声线拂过耳朵,轻柔舒适。 太女客套地笑笑。小主火辣辣的眼神看得她尴尬无比,一时两人就这么站着,相对无言。 “启程——” 千禧一声呐喊,太女如释重负地笑了欢快地奔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牺牲睡眠了嘤嘤……明天还要上课……= = 话说还没猜到么?奇怪的对象就只有一个啊,就是那小主= = 人女扮男装的= = ☆、10生变2 “公子,公子!”公子你妹啊!当叫魂呢!太女不耐烦地停下来,冷着脸看过去。 不过冷脸维持了不到一秒就成了呆滞。 那位娇喘着的小主脸上挂着的白纱在奔跑着不小心掉落,于是乎露出一张惊天地泣鬼神的脸……不是美的惊天地泣鬼神。谢谢。 忍住抽嘴角的冲动,太女咽咽唾沫后退一步,语气温和:“嗯……小主有何事?” 那自称奴家的少年闻言低头娇羞一笑,手里是被蹂躏发皱的面纱。 “奴家……奴家想和你一起坐……”试想,现代一个人妖两颊酡红星眸璀璨深情脉脉地看着你,伸出兰花指道你要奴家么,你啥感想吧。反正太女是挺无语的。 她一向自认抗打击能力强,但也不是这么来的。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8 这人妖貌似看上她了。 难道说语气温和一点就让他有了暧昧的错觉? 苍天!她语气温和一点,不过是因为这货摘了面纱后没那种侵略的错觉罢了…… “公子?”少年疑惑地。 “……”千禧在一旁看不过去了:“公子,你就……”太女斜了她一眼。 最后的结局,画着一脸堪称毁容浓妆的少年娇羞笑着,坐在了某冒牌太女的身前。 两人一前一后地坐在红棕烈马上,颇有民曲中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的情调。 太女苦着脸很不自在。 她不太习惯和别人靠这么近,所以一开始就只是虚虚地从身后环着这位娇弱的小主。 但这个一脸春意绵绵的少年显然把心拉近,所以第一步就是往后蹭,再往后蹭…… 终于——“啊!”别误会了,这声不是那少年的。 是可怜的太女,被“袭胸”发出的惨叫。 “啊……你怎么了?让奴家看看……”他说这话的时候太女正龇牙咧嘴地揉着胸口,眼瞅着那只贼手就要覆盖上来,太女炸毛地把对方向前一推。 也许是力气太大,少年一下子被推向了马脖子,身子微微倾斜。太女有些不是滋味地看着少年缓缓爬起来,坐正身子,一言不发地挺直了脊背。 方才一些鸹噪的声音像不是眼前这个背影的主人发出的,两者前后的反差之大,让太女微微地内疚。 眼前的背影让她忽然想起一个人。 诚然,她歌天涯从没谈过恋爱。也许是不屑谈,也许是碰不上对的人。 但是喜欢的她的,向她告白的数不胜数。男生中能抗得过她小强性格的没几个,几个贪图她漂亮皮囊的很早就被她横眉冷对逼出包围圈。最后剩下的却是一个女孩子。 那天她走在学校去食堂的路上,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眉毛微微吊着,无趣地左右环顾。 柔顺的黑发披散着,一脸的生人勿近——考试挂科了心情不好。 那个女孩子穿着粉色的裙子,不得不说长得很可爱,难得的是态度落落大方。 她仰起脸,眼底有种特别闪亮的神彩。那会儿歌天涯就很迷茫地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 ——“我喜欢你!”她说完,甚至没有逃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歌天涯要个答复。 那时候她怎么说来着,她很诚实,她说:“哦,我不喜欢你。”说完她眉头蹙起,偏着脑袋看着女孩。 女孩没走,沉默地站在原地,但是一张漂亮的脸却暗淡了。 那个女孩的身影逐渐和眼前少年的身影重叠,太女越发觉得内疚了自己是个坏蛋了。 “你……”话音未落,少年眼神欣喜地转过身来,太女扯扯嘴角,笑得牵强:“你坐稳点,小心摔下去了。”少年点头,娇羞看她一眼转过身去,屁股又往后挪了挪。 太女无语望天,视而不见。 哦,对了,她想起来了。 那姑娘呀,被她拒绝后不死心地问她:“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看上去就这么像蕾丝?”歌天涯莫名其妙外加悲愤地反问。 女孩眼神变了,一下子从水汪汪成了死鱼眼:“不是蕾丝你为什么不交男朋友?”诚然,都大四了。可她不交bf怎么了?她又没碍着谁。 “嘿~我说——”觉得荒谬的歌天涯正想说话,却被一脚踢了小腿,落了个“我靠”的骂名,然后她望着那姑娘动如脱兔的矫捷身姿两眼就差泪汪汪。 真是的,她碍着谁了么? 回想起后续的太女摸摸鼻子,感叹一声。 “殿下!——”情况忽然生变,方才还热日炎炎的沙漠忽然间成了浴血战场。 太女听闻那声惨叫时回首,看到千禧和众将士和一队矫健的便衣男子厮杀一处。 千禧还在喊:“殿下快跑!” 太女浑浑噩噩地扯过缰绳不知所措,然后一双皓腕悄悄缚住缰绳纯熟地驾驭起这匹珍贵的红棕烈马—— 恍惚的太女只是转过头,看到千禧风中飞扬的长发—— 大刀挥过的一瞬,一道银光分割了千禧的颈项身体,那颗头颅快速地旋转着,落在了地上…… 她睁大双眼,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走小白风了……嗯~或许咱可以试着走剧情帝? 老写小白没意思……写到三万多咱会开始攒文……酱紫,一切,为了申榜做准备……嘛,睡去了,我等评论哦~明个还要上课嘿…… ☆、11若即若离 冒牌太女真没见过什么世面。若称现代为前世,最血腥的也就是看看惊悚新闻,或是撞见车祸遗迹什么的。死人不可怕,但像这么具有冲击力的场面,还真没遇见过。 太女恍恍惚惚地随着狂奔的马颠簸,手渐渐地松开了缰绳,前边的少年没心思管后面惊吓过度的人,所以太女在烈马最后跨溪的一跃中摔进了小溪。 “噗——”水花四溅,脑门上在浅石滩上重重一磕,终于磕醒了太女。 麻木地往脑后一抹,殷红的血迹醒目刺眼,胃重重抽搐着,她摇摇晃晃地支起身子,趴在石滩边呕酸水。小主瞥了眼太女,他座下的红棕烈马也睁着棕色大眼狠狠打了个响鼻,并踢踢蹄子活动关节。 太女狼狈地站起身,就着溪水抹了把脸。抬眼便看见少年狭长的眸里流动的情思和担忧。 “……”她强颜笑了笑,又很快黯然。算是明白司马迁遭受宫刑后的心情了——“是以肠一日而九回,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其所往。每念斯耻,汗未尝不发背沾衣也……”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活下来。”她沉默了会儿苦笑。 小主始终像一个善解人意的男子一样以目光给予太女安慰,发觉他的坚强,那张浓如如花的扮相在眼里也逐渐顺眼。 “我给你包扎吧。”注意到太女渗血的后脑勺,一双多情眼眸闪过浅浅心疼,少年从裙上扯了一缕锦缎草草给她处理伤口。“找到华先生就好了。” 哦……也是,差点把那个太医给忘了。 一路沉默地牵着马行了一路,太女想想说:“要不我们回去找他们吧……” 少年忍不住斜她一眼。 太女小委屈地耷拉下脑袋,摸摸后脑的伤,等着最后一根稻草压下来。 “当然要找,不过得等到晚上。”少年一笑。 日光渐暗,这白日里小片的绿洲蒙上一层昏黄。风渐渐凉爽,慢慢冷得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9 人打哆嗦。 可怜两个人走得匆忙,除了□一匹马,别的什么也没有。 “咕——”太女茫然地转了转眸子,像在问谁的肚子在叫? 少年不语。 太女郁闷地捂着肚子独自忧伤。她长这么大,还没两顿不吃过呢……一是她不减肥,二是她从来懂得享受,对于她而言,食堂的饭菜差点有什么关系?反正是人吃的,而且能填饱肚子。 才不会折腾得盲肠炎胃病神马的一大堆。 “我们……吃什么?”别怪她,少年那副老神在在过分淡定的表情很能安慰人心。 “你去捉只兔子吧。”少年答。 “……”太女眯着眼睛打量四周,很怀疑这里的气候会不会有这种生物生存。 走至水潭,寻了许久终于发现一条墨黑的鱼静静在石块下紊动着鱼鳃。 她凝神看着它,慢慢伸出手。 鱼似乎有所察觉,鱼尾灵活一摆就要走开。 “给我站住!”大叫一声太女扑了上去…… 两手死死抓着肥硕的墨鱼,顾不及擦去一脸被甩的水珠,太女小兴奋挺有成就感地有些屁颠屁颠地奔向少年……摆弄的烤架。 他瞧见她的狼狈,嘴角微微翘起配着流光溢彩的狭长眼眸,倒不觉得是嘲笑,反倒让太女红了脸颊。原本吓人的妆扮洗去,露出略显苍白瘦削的俊颜,淡粉色的唇瓣越发显得性感。 感觉到太女的惊艳,少年不动声色视线下移,浓密笔直的睫毛如黑羽覆盖住情绪。 “怎么了,别看着我了,我不好看。” 太女闻言抓着鱼的手一松,鱼乘机蹦跶,她手忙脚乱地重又抓紧鱼黏滑的身体,这才小声答:“……没有,其实……你不抹胭脂挺好看的。”话一出口,她脸开始发烫了。 少年眸光闪动,缓缓看向她,一笑间刹那的妖娆芳华。 “给我吧。”他笑过后敛起嘴角,摊开白嫩的掌心。 “?”太女愣了愣,他于是直接上前从她手里捉过鱼,接触到他温热的指尖,她冰凉的手指下意识蜷曲,心中一丝悸动。 太女想,完了,这么快就栽了。 纤长的十指熟练地清理鱼的内脏,他的脸上逐渐面无表情,仅剩的有微不可见弧度的嘴角却是轻蔑。 一边纠结的太女根本不敢看他,更别说直视他的眼神。 也许……她应该嗯……和这小主保持点距离?坦白说,她挺怕爱情这玩意的。这玩意是愚蠢的代表,是一种一沾即上瘾的毒。 随意翻烤着墨鱼,等表皮焦黄泛香,他唤来发呆的太女。 “好了。” 太女接过鱼,犹豫了下没下口。 “……你吃什么?”他顿了顿,语气淡淡的:“我带了干粮。” 太女这才安心地下口,小口抿着嫩香的鱼肉,原本以为鱼腥味会很重,没想到几乎淡到闻不出来。正巧吃到鱼腹,从腹部切口处渗出绿色熟烂的汁液。 “我在里边塞满了厚实多汁的叶片,去腥。”他微微笑:“吃快点吧,天色晚了。” 太女猛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嘛~别以为这货真的带了干粮。其实是轻微洁癖发作而已。 太女惨了。 4:真心没动力啊……唉。爬去写作业了。话说国庆作业真tmd多啊! ☆、12扒死人堆 最后一抹夕阳藏于后山时,林子里彻底恢复寂静。一身低调奢华装扮的太女发丝微乱,却无心去管,只是怔怔地坐在火堆旁看少年用石块灭了火堆,三两下收拾好物什。 耳畔乌鸦苍凉的叫声低低飞过,太女径自去了水潭边淋面,沁凉的水滑过温热的面颊,洗去了几分粘腻昏沉。 “走吧。”少年也至水潭边,只洗了洗青葱玉指,又牵来红棕烈马示意太女上马背。 太女有些笨拙地踩着铁马镫上了马背,手扶着马鬃调整姿势,后面的少年轻巧一踏便翻身上马。太女瞥了他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回头默默抓住马鬃。 果然对比之下,弱者更弱啊…… 少年抽了身下红棕烈马一鞭,马昂首嘶鸣,撒开四蹄寻着来时的路狂奔而去。 眼看着离那片才淋过鲜血的土地越来越近,太女后背开始冒冷汗,之前恐怖的场景在脑海中盘旋不去,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咬唇直视前方。 远远地便能闻到恶臭的血腥气。 随风席卷的狂沙盖住了一些尸体,在日照下原本蜿蜒在地的热血只留下黑红的血印。沙鹰在天空盘旋不去,仿佛等候夜幕降临后静享这顿腐肉大餐。 而除了那些散地的无名头颅、残缺的肢体、尸身,诡异中看不见生机。 “都走了。”少年眸色不变,微眯起看向远方的绿洲,苍白面无表情的侧脸怎么看怎么冷漠。 待身下的马缓缓迈步,太女忽然喝道:“等等!” 他诧异地瞥她一眼。太女有些兴奋地指着尸堆,她刚才就一直不死心地盯着那里看呢。 “那边……动了一下。”他皱眉,“是吗?” 淡色眸子极快地闪过一丝不耐,他勾起一抹笑:“在哪呢,太女能找出来吗?” 本来兴奋的太女不由得露出一分怯意。 瞅一眼面无表情的少年,她下马手抖脚也抖地跨进了尸堆。 抖抖抖,恨不得闭上眼睛,最好来个网络神经屏蔽。 “殿下……”虚弱的叫声几乎不能传进耳朵,官奴九清被压在尸堆下,吃力地睁眸看见太女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差点背过气去。缓了缓气,再睁眼时就看见有些畏缩的太女一脸视死如归地走过来。 “你……”太女终于发现了她,听见她的呼唤。九清眼底的绝望淡去,沾满鲜血却惨白的脸上露出极淡的一抹笑意,昏了过去。 而太女皱眉小心翼翼地翻过压在九清身上的尸体,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在争先恐后地往外冒,嗓子渴得发干,脑袋却异常冷静清醒。顾不得九清身上的血污,她拉过她的一只手臂——刚一拉就痛得九清惨叫着醒过来,那软绵绵的触感也吓得太女心底发毛。 “你的胳膊是不是……”九清抿唇笑了,缓了缓气换过一只胳膊靠在太女身上幽幽说:“能捡回一条命就是万幸了,人太贪心会遭天谴的。” 太女闻言不语。 两人一步一步慢慢到了少年身边。 少年看见浑身狼狈的九清,没有说话,任太女把人放在马背上,这才开口:“再行一段路可以到临国疆界,到时候再找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10 大夫。要快点了,否则夜里会有狼出没。” 太女抿唇点点头。 不过……她打量着马鞍,上面根本没她的位置了。 少年显然也发现了这点,而马背上的官奴九清已经昏厥了。他眯了眯眼睛,略带懒散和讽刺,“没办法呢,多了个人,太女殿下不会让我一个弱男子徒步的对否?” 太女扯了扯嘴角,摇摇头垂头丧气地跟在马后面。 苍白的俊颜上红唇轻撇,却是戏谑的弧度。视线下移到九清身上,心道他一学武之人怎么会听不见她的求救呢,只不过是想视而不见罢了。多一人多一分累赘。还累了自己,何必? 虽然明知沙漠夜行的危险,可他还是缓缓趋马前进,而太女在后面跟着慢跑,跑一会儿又走几步,已经极累了。 眼看着天边明月已经高挂,苍渺皓白的清辉撒在银色沙地上,听着后边人粗重的喘气声,少年下了马。 “就在这呆一晚吧。” “啊?”太女满头大汗抬起头,疲惫的脸上眸光黯淡:“可还没到啊?” “这么晚,守关将士早就回城了。就算到了也不会放我们进去。”少年淡淡解释,接着补充:“你走得太慢,那一段路还有三又二份。” “……你不催我还以为快到了呢……”太女欲哭无泪,“如果呆在这碰到狼怎么办?”话音刚落,少年挑了挑眉笑了。 “你有当乌鸦嘴的潜质。”道路两旁的树林静静闪烁着惨绿的兽瞳,悄无声息地增加着数量。 空气里还弥漫着九清身上的血腥气,那气味深深刺激着野兽的嗅觉。 太女已经快哭出来了,双眸闪烁着晶莹却迟迟不落,但令少年诧异的是,这个胆小的太女却在这种时候决定挡在他们面前。 “你们走吧,我断后。” 诧异中的少年失去了淡然的笑容,他双眸冷厉而讥讽:“你打得过狼群?” “打不过。”太女回答得很干脆。 “那好吧……”少年叹息,“我们走了。” 太女听着马蹄声离去,泪终于在兽瞳中闪现落下,然而少年的轻笑却响在耳边:“我有一个不用打的方法呢。” “不早说!”太女哭丧着脸大吼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女强什么的别指望了,不过强女养成倒是有点眉头…… 哟西,这几天考试考得我昏天黑地啊……求评嗯? 10:尽量抽时间更~月底期中的说,大考小考不断啊!我去……不过运动会本人基本上是驻足远观的类型= =可以正大光明睡大觉了~今天英语课放了首英文歌《yesterday when i ; youny》最老的老汉版本……感觉很有味道啊,口齿清晰当英语练习也不错~昏昏欲睡的某人马上醒了嗯~ ☆、13制狼 秀气和美的俊颜少年表情微微麻木,太女只见他指尖翻转,还没看见他拿取的动作,一片残影过后葱白修长的指尖中就多了一管玉箫。玉质的箫身修长颜色润泽,通透而不掺杂色。 玉与其红润光泽的指甲对比,红玉相衬说不出的好看。 “……你这是要吹箫么……”少年闻言眼皮懒懒垂下,松松地覆盖着忽然凌厉如雪光的眼眸。 唇轻触箫管,他抬眼瞥一眼蠢蠢欲动的狼群,目光暗沉,又定格在最前面的那只狼王身上。 与其他尾巴下垂的夹尾巴狼相比,这只狼骄傲地挺着胸膛,触及少年的目光也未曾退缩眼底的血性,它的尾巴高高竖起,正举起前爪小心翼翼地舔舐,如果用人类的表情来描述,那只狼眼底的傲慢冰冷仿佛正诉说王的骄傲。那是看未来盘中餐的目光。 少年收回目光,嘴角微勾堪堪露出一分冰冷讥嘲又收了回去。全神贯注闭眸凝息,喉间溢出清啸。清啸最初透过玉质箫身,微弱。 箫身轻轻震颤着,发出玉质的声响。 叮。 这一声过后清啸忽然尾音上扬至一个尖利的高度,太女捂住耳朵,可耳膜还是发疼,清啸上扬到一个高度后趋于无声。太女这时却无法分辨,因为她的耳朵暂时失聪了。 唯一能看见的只有少年闭眸静静吹箫的样子,脑袋里一片混沌。 从树丛间缓缓升起绿色微弱的光点,太女惊奇地观望着,见那绿色的光点飞近了,才眯眼看清——居然是浑身透明的虫子。 暂且称它神奇的小绿虫吧。 小绿虫缓缓飞到少年身边,围绕着上下飞舞几圈后一齐停驻在玉箫上。笔直的一道绿光,忽闪着停滞了,像是集中全力将身上的光芒挥发散尽…… 狼王前足一软半跪在地上,而它身后的众狼群早就歪歪斜斜倒了一片。 太女揉着耳朵靠近少年,伸长了脖子想看清小绿虫的模样。他睁开双眸,沉静的黑中是小绿虫们失去光芒的身体。取出怀中的漏孔竹筒,他把那些细腿抽搐身体僵硬的醉蛊一点点装进去。 末了指尖摩挲箫身,珍视地一同别入怀中。 耷拉的眼皮上挑,触目是太女亮晶晶的眼眸。 “……”他抿了抿干燥发烫的唇,“把那只狼王带过来。” 太女有些屁颠屁颠地去了,步子迈开才想起来——那只狼王……好像没昏啊…… 不过他应该不会害她。 就这么想着,太女蹑手蹑脚地靠近狼王。狼王一双绿眸竭力睁着,很平静地看着鬼鬼祟祟过来的太女。待她罪恶的手靠近了,妄图触及自己尊贵皮毛的时候,它终于发怒了,长嘴两边的皮肉紧紧收紧发出恐吓的“嗤嗤”声。 手已经近到能触到露出的森森白牙,太女感觉到额上的冷汗,咬咬牙干脆一把抓住狼王的长嘴。狼王暴怒地撑起前腿就要起身,挣扎咬合的牙齿撑起狼嘴,太女吓了一跳,忙探过另一只手一起迫使狼王闭上恐怖的血盆大口。 “呜……”狼王喘息着彻底倒下了,嘴上的力道减小了,太女有些欣喜地松小了手的力量,可就在这瞬间狼试图挣脱束缚并狠狠咬向她的手腕。 “啊——!!!”太女惊吓地松开手,并一脚踹开狼王。 这一脚踹得好啊,狼王幽绿的兽瞳不甘地闭上了,像是死尸一样躺在太女不远处。 自觉丢脸的太女摔坐在地上,郁闷地起身,以抱小狗的姿势从后抱起狼王。双手夹在狼王前肢炙热的腋窝——肚皮晾在外面……幸好狼王昏了,要不然就算死也会咬掉太女一块肉的。 莫大的屈辱啊! 抱着狼王缓缓前进的太女估计这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11 狼王的重量,又忍不住想起自己以前养的大型犬。低眸瞥见狼王耷拉着的绒绒灰色耳朵,心中凶物的概念早已被萌物取代了。还闪着金粉呢。 话说真的是很可爱啊……不合时宜的陶醉差点冲昏太女的头脑,但马上被少年漫不经心的嗓音点醒了。 “快点啊。你肚子不饿么。” 太女抱着狼王愣了下。 少年瞥了一眼狼王,又移向太女:“有没有刀?”太女愣愣地从腰间取出紫薇软剑。 “只有这个……”少年蹙眉:“算了,将就吧。” “来,那只狼递给我。”太女瞧见少年手中紫薇软剑的冷光,再瞧瞧被自己半抱着的昏睡的很像萌宠的狼王,结巴了:“你、你、你想干吗?不会想杀了它吃肉吧!” 少年诧异地斜了她一眼,“不杀了吃肉那要怎么样。” 太女再一次欲哭无泪了。这男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本人也是觉得大型肉食动物很萌滴……好吧,我没忘了危险性,不过还是很萌~~~ 嘿嘿,对应承诺了吧?我去睡了…… “勇于开拓,展现自我!”——我是明天我们班喊号子滴……= =文科班女的气势真是弱啊……尤其和我那坚定有力的大喊相比……班主任:“喊不响亮不许吃饭!”tat ☆、14收为坐骑 正当少年要磨刀霍霍向狼王的时候,狼王一双兽瞳唰地亮起了,但是这次它呆在太女怀里并没有挣扎,分外乖巧地蹲在她怀里一动不动。瞥见狼王平静的兽瞳,少年眼底微微诧异,随即收起了软剑,将它丢给了太女。 太女看着那剑花一闪,有些笨拙地捧住了剑柄。 “算了……”倒是个有灵性的,少年暗暗思索着,嘴上却依旧冷冷的:“先当储备粮吧,你走的这么慢,刚好多一个坐骑。”狼王不知有没有听懂,兽瞳闪了闪,依旧很平静。 它看着那个人类的背影,头颅微微下伏,最终搁置在一对前爪上,太女在一旁看着小心翼翼伸出贼手,放在它背脊上。狼王身上的肌肉没有放松,感觉到她的触碰时深深紧缩却没有过激的反应。 太女大着胆子摸向它的三角耳朵。 狼王只觉得有些瘙痒,不适地抖了抖。 太女暗自心里催眠:这是她养的拉布拉多犬……催眠之下不再客气,抓住它的耳朵轻轻揉搓,在两颊处轻轻挠痒。被挠得舒服的狼王闲适地眯起眼睛,假寐。 却也没有再理太女。 眼看着无视她貌似睡着的狼王,太女不舍地看了眼走到少年身边。前方架起的篝火上火焰红艳地舞蹈,少年黑色眼眸中印着火光。太女偏头看他。 他狭长的黑眸有种淡漠,没有了最初那种特意的勾魂夺魄,也没有那么亮,分明是幽深,带着一种神秘的沉郁。微微上挑的眼角下有一个淡淡的褐色印记,像是斑,又像是淡色的痣。 “你要去央国吗。”太女呐呐地开口。 “嗯。” “那……你去央国,是为了什么呢?” 少年瞥了她一眼,淡淡一笑又收回目光:“我是央国护国公之子。” 哦。太女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看着篝火,忽然仰躺下来,望着星辰。沙漠上的月亮似乎特别地亮,美得带些神秘妖异。可它冷清的光辉却像夜晚的寒风一样,似乎能将冷穿过人心。 “和亲啊……可和亲的人都不知去哪了……” 一大早醒来,篝火已经熄灭了。 少年正安慰着红棕烈马,狼王趴在地上一双兽瞳冷冷地看着她。太女冲它笑了笑,也不觉得诡异,步伐懒散地走到河边,好好洗了个清醒。 身后的狼王也撑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后长啸一声,再慢慢前后爪交替着优雅地走到太女旁边,低下头舔着清水。太女有些诧异,随即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耳朵。 狼王依旧舔着水。 “走吧。”少年轻松地跨上马背,狼王见状伏低前半身,狼首低低地唤了一声。 看太女一副傻了的样子,少年有一丝好笑:“它让你上去。” 太女恍恍惚惚地坐上了狼背,抓着它颈边的皮肉,还是有点梦里雾里。 直到身下的狼王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即将被甩下背的太女这才回过神紧紧攀住狼王。 “嘿嘿……”抿着嘴的太女忍不住溢出一声偷笑。 坐上狼背把狼王当坐骑的她在现代一定是第一人~心里的奇妙感让她暂时愉悦起来。 干脆长手揽住狼王的脖子,她稍微往前面趴了点,眯着眼睛注视着前方越来越近的一座古城。 “清水关。”她远远读着城门上的字,身下的狼王也放缓了速度,慢慢走到关门不远处停了下来。 太女翻身下来。 身后的红棕烈马慢慢赶上来,少年瞥了眼地上的狼王,又瞧向守关处。 那里有几个士兵把守,有一个将领策马过来。 “尔等何人?” 少年微笑,“我们是从南吴过来的商人。” 将领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又看到他马背上的九清,“这是谁?受伤了?” “……我们路上遇到了劫匪……”少年脸上的笑意收去了,将领狐疑的目光又转向了太女。 “是吗?”太女点点头。 然后这时将领才注视到太女身下是个什么东西,她身下的马匹在狼王的注视下瑟瑟发抖,前腿已经软了下来。将领显然有些见识,有些诧异地瞥了眼太女那副弱鸡样,“长得到挺标致的……”语调有一丝风流,随后她策马便要离开,可她身下的白马怕狼王怕得要死,根本就驱不动,她恼羞成怒地挥了它一鞭子,待马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才哼一声远去。 “走吧。”少年牵着马走至关口,太女点点头并不多话,跟了上去。 然而少年的余光却小心瞥着太女的神情,见她依旧一脸的不知情有些嘲讽地开口:“你长得倒是标致呢……” 太女闻言摸脸,不解:“这阵子已经晒黑不少了。”少年黑线,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那将领分明说她长得标致……犹如男子……= =分明在羞辱她。 作者有话要说:  去学校了……求评~我晚上回来看~嘿嘿~ 夜:捉虫……= =今天写得有点赶,错别字多了点嘿嘿……= = ☆、15入城 守关将士们很平静地放了太女和少年进去,可边城的子民却一点都不平静。 道路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12 两边的茶馆此时已坐满了看客,他们对着往来的人品头论足,一些商贩也紧盯着来往的人,只要见到像是个有钱的便想方设法地吆喝过去。 人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自以为声音压低,却不知被评论的对象早把内容听了个一清二楚。 太女坐在狼背上,随着狼王的步伐轻轻起伏,她的目光聚焦在狼王优美的身段上,时不时地做贼似地摸摸狼首、狼耳。至于耳边有些熟悉的字眼早就被她选择性忽略了。 可少年就不一样了,一脸黑线,因为他练武,所以耳朵眼睛比常人更灵敏,被迫接收着声音。 “狼啊!是狼!” “那狼不咬人吧?都被坐着呢!” “屁!狼不咬人?你试试看不吃饭?” “去年一个商队就遇着狼群了,就一个李三回来了,缺了条胳膊。” 一片吁声。 “这两人是夫妻吧,咋男的比女的看上去有力气?” “官家公子(女子别称)都长得病歪歪的,那皮肤啊,比馒头还白、还嫩!” “嘿嘿……”忽然一阵猥琐的笑声。 有个人小声说:“我知道我知道,王四说过,就长得跟女馆里的伶人似的!有一些滋味比男的还好呢……” 听到这里的少年不知为何怒火中烧,他原本淡漠的一双长眸凌厉地朝那人看过去,吓得那人腿肚子一个哆嗦,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冷着脸收回目光,瞥见满眼里只剩个畜生的太女,有些后悔没宰了那只狼。 这就叫玩物丧志啊。他心道。 前方忽然有个孩子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她头顶软软的黄发扎成一小撮,分明可笑地竖在头顶——像个小扫把,可配上她天真的笑容和因为营养不良有些泛黄的小脸,却有种可爱滋生出来。一双水润的黑眸定定地注视着昂着下巴的狼王,含糊地叫着:“毛毛……” 无知者无畏啊。坐在狼王身上的太女瞪着那个小女孩,深怕她做些什么惹怒了狼王,导致血盆大口的降临。 有个长相清秀的男子一脸惊惶地从人堆里挤出来,他绷着脸打了女孩一记屁股,很响。 狼王轻轻咕噜了一下。 女孩哇地一声哭开了,干嚎那种,一双黑眸还是定定地看着狼王,还伸出手指:“狗……大狗狗……”额,太女郁闷了。 谁知狼王打了喷嚏,身体下伏示意太女下来。 太女不知所以,却见狼王径自走向女孩,猩红的舌头一卷糊了女孩一脸口水,旁边女孩的父亲已经吓傻了。正待狼王离开,慢半拍的女孩咯咯笑起来,肉手抓了它一把…… 太女很努力地让自己嘴角的弧度不那么明显,可一旦瞥见狼王背上缺了一撮毛有些滑稽的地方,还是很想笑。 实际上那女孩揪了一撮狼毫下来……当时它怒了,偏首很是凶狠地虚咬一记。可毕竟是虚的不是?极度羡慕恨啊,她可没那魄力。 难道说大型猛兽对于弱小的生物比较感兴趣么? 因为没威胁? 唔…… “先去钱庄。”少年说着走至一个绘有古怪花纹的招牌下,走了进去。 太女闻言摸摸腰侧的一包金叶子,也跟了进去。 掌柜的并不多话,一双呈现老态的眼睛却精光四射地数着银票,再兑了同样张数面额大小相同的临国纸币,上面有一种味道特殊的印泥,闻起来带着树脂的味道。 就在少年数银票的当口,发现了一张白纸掺杂其中,他手顿了顿,余光瞥了一眼面容隐隐恭敬的掌柜,不慌不忙地装进衣袋的缝口。 太女安顿好狼王,(狼王黑线)四处张望着寻到少年,又悄声问他:“金叶子能不能兑银票?” “一片金叶可以兑一百两面额的银票。若雕工上乘,可兑一千两。” 一旁的掌柜笑眯眯地看着太女扭扭妮妮地上前,接过她手里的金叶子凑近了细看。 xx府敕造……他摇摇头还给太女:“这我不能兑。” 太女满脸尴尬地接过金叶子,一张素净的脸红透了——这金叶子是从步摇上摘下来的= = “那……这个我当了。”簪子还没摆上柜台,却被少年夺了去。 “当给我吧。样式不怎么样,不过雕工还挺奇巧的。”他随手递给太女一张面额一百的银票,见她小心翼翼地放入袖口,又移开目光。 南吴女皇若知道一向宝贝的太女当了赐给她的簪子,大概会气疯的吧……黑眸笑意闪现。这可不止一百两,不过,也是当不出去的东西。 近傍晚的时候,两人一狼上了当地有名的食馆二楼打算犒劳犒劳肚兄。 他一向吃的少,又嚼得慢,眸光飘忽着落在吃得很专心的太女身上,身侧的狼王嫌弃蹲在桌下,太女便让它上了长椅,它便纵身上了长椅撕扯着一只活鸡。 本来太女打算给它烤鸡,奈何它并不感兴趣。(狼王:熟肉只能尝鲜……吃多了牙齿会退化。呲牙) 先从喉咙处饮尽了鲜血,它才一把按住垂死的鸡,大口啖食其肉。狼王没弄出多余的血迹,末了满足地舔舔爪子,撑了个懒腰。 太女没敢看,只好把视线更加专注于面前的美食。 然而窗外却传来熟悉的叫喊声:“你这老儿!不救人还悬什么壶济什么世!”义愤填膺而带着一丝哭腔的倔强声音,让太女诧异地听了进食的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记得猛兽的确不能多吃熟食的……因为牙齿一旦退化,就会失去血腥鸟,因为生肉咬不动= =忘了哪看到的了 17:好累啊……= =话说今早上发现养了一个月的仓鼠跑了= =也许被猫叼走了也许躲起来了= = 还没来得及郁闷,晚上回来老妈告我:俺又买了一只~给你~原来那只特凶,小伙子,一刻不安稳的,现在是个姑娘,天然呆……tat我看着那双圆眼睛呆呆地看着我我就想哭……呆的有点吓人了,尤其和原来那只比起来。还胆小的要命tat ☆、16末将听令! 怎么听着像是那个便宜小弟的声音…… 太女一边探身去看,一边手里还抓着泛着油光的鸡腿,一双眸子落在那嚷叫的人身上。 果然是她那要和亲的弟弟南圣月。她瞧着他满脸的悲愤,一张泛着黄泥颜色的脸更显得英气勃勃生动活现,不免啧啧叹几声,视线移到靠着门柱昏迷不醒的人,才有几分凝重起来。 “!”她在楼上冲小弟挥舞着爪子,一时竟忘了自己手里还有个鸡腿,于是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13 乎鸡腿抛物线运动很巧地砸中了中心的便宜弟弟。 一阵秋风萧瑟。 或许别人没感觉到,但太女感觉到了,分明。 南圣月一张悲愤的脸在被砸中的一瞬懵了,迟疑着伸手从头发上拿下吃得差不多只剩骨头的鸡腿,眼角斜着一抹阴冷的余光就射了过去,再瞧见窗户边熟悉的此时让他咬牙切齿的脸,他不觉得惊喜,却是这几天的怨气怒气一下子爆发了。 包厢内 太女干巴巴地扯了个笑,讨好地拣了一撮去刺的鱼肉送到小弟碗里。 小弟不语,耷拉的眼皮下眼珠子扫过菜色,心道:鸡鸭鱼肉,都齐全了。 “你们什么时候到这的……”南圣月面无表情,待太女自觉取了副干净碗筷才接过吃起来,按理说皇家最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他却并不忌讳。他一边吃,一边简洁道来几天来的情况。 那天他被众人护在中间,眼看着血色弥漫,刀光剑影,心里激动地就想冲出去杀敌。 不过被副将少卿留住了,少卿正抵死拼搏时,却见那一圈黑衣人像来时一样有序退去,沙漠里又一片寂静。两人错愕,少卿提议他继续往前走。 快到边城的时候,少卿忽然从马上倒了下来,一直昏迷不醒到现在。 “我不知道她受了伤……当时我看到她满背的血,吓呆了……”平日里再怎么逞能怎么坚强,回忆起这些来时南圣月忍不住红了眼眶。 太女心底有一丝触动,也许是身体作祟,等她反应过来,已将胳膊借了出去,南圣月揪着她的胳膊,一边掐,一边用胳膊上的衣服抹鼻涕抹眼泪地嘴里嘟囔,她苦了一张脸。 听他频频提起少卿副将,太女忧愁了眸子:“你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南圣月一愣,还红着的眼睛一记白眼就甩了过去,坐直身体,一脸的不解:“我怎么会喜欢她。”太女犹豫了下,又问:“她救了你,你就不……” “那些人并不想杀我。”他顿了顿,又说:“更何况少卿保护我,是因为她的职责所在。” 太女看着南圣月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掩下心底的莫名感觉,撇撇嘴:“你吃吧,我去看看她醒了没。”南圣月点点头。 刚瞧了郎中,诊了脉,扎了针,下了药,涂了膏药,副将少卿躺在鲜艳的锦绣被褥中一双大眼半睁着直直盯着帐顶。摸了摸背上的伤口,她疼得面目狰狞,却感慨地叹了一声。 久经沙场,见过不少死人,也死过不少亲友。 一些是亲眼见着的,一些是闻了死讯,一些是马革裹尸。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正是因为疼,她才觉得她还活着,也正因为活着,所以仍旧无法对这些事释怀。不是害怕也不是难过,只是酸涩,像是京城脚下的那家梅干店里的梅子一样涩地不行。 “我来看看你。”望着推门而入的太女,她强撑着身体就要下地行礼,太女吓了一跳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你躺好啊。”少卿直勾勾地看着她,一双清明的眼睛湿润了:“谢殿下恩。” 待少卿老老实实地躺下了,太女又细心地替她压好被角。 “太女殿下跟他们传的不一样。”少卿见她动作,没头没脑地抛出一句。 太女一惊,背后冷汗四溢,“额,是、是吗。” 少卿望着她,目光有着一丝濡慕,很淡却不可忽视:“小将醉酒失态第二天,他们都说小将要遭祸,可殿下什么都没说。” “殿下如此宽厚,一定是个好君主。”太女顶着那十二分信任的目光,稍稍躲避:“……是吗。可我太弱了,连自己都没法保护我,怎么保护一个国家和臣民。” “殿下怎么能这么说!”少卿激动地爬了起来,太女忙安抚她:“你躺下、躺下,躺好慢慢说……” 少卿顺了顺气息,一双眸子凝重坚定:“殿下用不着担心这些。作为帝王,殿下只需明是非,懂得如何用人就可以了。虽然小将是战士,可小将也非好战。” “若非吴楚欺人太甚……” 太女叹息着拍拍她的肩,“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这样才有机会报效国家。” 少卿沉默,她的目光追随着太女,却见她一脚踏出了门又收回来,立时询问地睁大眼睛。 “……千禧已经死了。”太女脸色有些苍白,她对少卿笑了笑:“以后你就是送亲的大将军。” “末将听令!”少卿眼中热意阵阵,字句落地有声。 作者有话要说:  = =看到掉收了……tat要不要这么坑爹啊 21:写作业中……tat这章写得很差吗? ☆、17原来是“她” 将白纸接触火光,跳跃的火焰中纸缓缓燃烧,极快地闪现了几个昏黄的字眼,余后只剩袅袅青烟,室内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 蓝若言静静看着香灰弥漫,一双被模糊了的黑眸藏在香雾后带了一丝抑郁忧伤,可随后便被门外略显粗俗的声音打断了。 声音的主人分明是个男子,可却大大咧咧地拍着门板,一边叫喊:“喂,曲静水,你在不在?” 她皱了皱眉,可门外的南吴皇子却“哗”一声把门打开了。 “啊。原来你在啊。”南圣月懒懒地说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却毫无歉疚之意,接着就一把抓住她的右手就要拉她出去。 蓝若言一惊,巧妙挣脱了南圣月的左手,一边强自提起一抹微笑问道:“怎么了?” 南圣月奇怪地看了看她僵硬的笑脸,老老实实回道:“我想去买点脂粉。”说着他瞧着蓝若言光滑白皙的肌肤,忍不住心生羡慕:“你用的什么粉?白的好自然啊……” 蓝若言有些呆,接着说不出是羞是恼,愤愤回了几个简洁的字:“我没用脂粉。” 南圣月伸手就想去摸,被她有些狼狈地躲开。蓝若言急忙岔开话题:“你不是要买脂粉吗?我陪你……” 南圣月达到目的,笑眯眯地收回了手。 临国地方不大,比蓝国大一点,商品经济很发达,比蓝国差那么一点。 蓝若言百无聊赖地看着南圣月一脸兴奋地在脂粉店前跟老板讨价还价,心想她虽然扮男子扮惯了,也涉足过脂粉领域,却从未在自己身上实践过。 倒是在还是皇女的时候,在弥撒的脑门上用胭脂画了朵红花,然后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这就是佛拈花一笑的那朵花。 想起弥撒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异于平静的龟裂表情,她忍不住微微笑,却又是一阵喟叹。 弥撒说,那个生她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14 养她,唯一知道她性别的男人死了。弥撒不是男人,他是和尚。 也正因为她知道他是真的六根清净,才敢把他放在身边,才敢相信他,如果没有他…… 大概也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吧。 这么想着,眼前却恍惚地飘过一张单纯的脸,她撇撇嘴角,非说有这么个例外的话,是因为当事人太蠢了。 神游归来,蓝若言却还见南圣月跟买家讨价还价,不免有些郁卒:“你没带够银子?”说着就要从怀里掏。 南圣月很嚣张地白了她一眼,“哎……我本来挺崇拜你的,尤其跟我那废柴姐姐相比……可你也太不懂乐趣了吧?” 蓝若言困惑地看着他,目光自然地流露出渴求。 “唉。”南圣月满足地付了铜子,揭开脂粉盒满足地嗅了嗅:“虽然质量不怎么样,可花了一半的价钱买的,有种成就感。” 蓝若言自动忽略了后半句,对前半句深有同感。 官奴平日里给她准备的脂粉味不浓重,样式也繁多,细如粮面,抹在身上会散发奇异的冷香。 据说取的春分的晨露和四季的花中魁首制成的,也可入茶,能清肠解热毒。 后来就全当做恩典,分给这个主夫,那个主夫,或是被作弄了。 “走吧,该回去了。再不回去的话南星儿要急了。” 就在他说话的当口,一个小乞丐不轻不重地撞了他一声,留下一句“对不起”就撒腿跑了。他一个不慎撞在蓝若言的胸口,手肘戳了过去。 蓝若言被偷袭,捂着胸口忍不住蹙眉,胸口隐隐作疼。 “啊,你没事吧?”听着耳边咋咋呼呼的声音,她苦笑着摆摆手,真是遇上克星了。 她就从没遇到过这样不拘小节的男子,,怎么这个弟弟比姐姐还欢脱! 回到客栈,她面色有些苍白,南星儿看了她好几眼,忍不住询问:“你怎么了?” “。”她抿了抿唇,苍白面容下更显深幽的黑眸眨了眨,没有回话。 等回了厢房,她沉静的面色越显黑了起来,小心地解开胸前缠绕的白布,她咬着牙,一圈一圈地绕开。无声喧嚣着成长的两个樱红凸起,附近的雪肌一片红肿。 她怔怔地望着,上了膏药,又换了白布一圈一圈地绕回去。 她已经成人了,早该娶夫的年纪,早该穿着摇曳布满锦绣的长裙,早该和她的母皇一样风情万种,身材婀娜、丰满艳丽。按理说母皇是那样,她也该那样。 可今年已经二十的她,却只能隐藏性别,将身体束缚成男子干瘦的模样。 不是不怨的,可只要一想起惨死的那个人,想起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就再也没了情绪。 若烟…… 她笑了笑,带着温情,穿戴整齐后又只剩下那苍白瘦弱的少年,一双有些淡漠的黑眸带些孤傲地望着镜面。挑起嘴角,是恶意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嘛~很快就会有人知道她的性别了,以后就不用太女少年什么的了,慢慢进入正轨…… 好吧,进入的有点晚。 纪念第一个地雷~如果投地雷的家伙我不是这么熟就好了……╮(╯▽╰)╭ 最近有点哀怨,有点倒霉,无论网络还是现实=。= 重振作ing……对了,关于本文cp问题,攻受要不要分呢?如果分,你们希望?嗯?受是慢慢被软化的蓝若言好呢,还是未来自强的女主好呢?又或者和《搞错》一样咩 23:困啊。睡去了= = ☆、18露马脚 梦里的少年眉间凄楚地看着她,还在不停地呼唤不停地伸出那双被恶魔缠绕的双手。她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闭上残存一丝光芒的双眼。 泪流满面。 …… 黑眸一睁开便无比清醒,曲静水下床,按了按有些难受的眼睛,苍白着脸踱了出去。恰巧碰上贞子造型的南星儿,她不解地看她懒懒举了只单手,眨了眨眼睛。 那是……打招呼?疑惑地举起自己右手研究几秒,曲静水恢复如死水一样不起波澜的心情,对着转过身去的南星儿举了举右手。随即放下,平静地走向水房,尽管松散的长发让她看起来没以往那么冷冷的。 南星儿低头凑近了研究用来刷牙的一节树枝。软软的削去了树皮,露出白嫩的部分,她若有所悟地举着树枝沾了些海盐,卖力地刷起来。 刚好像看见曲静水了? 她早起有一段时间脑子一片空白,啥也想不起来,不记得路上是不是真的碰见他了。也许是幻觉也说不定,因为她最近老想起他,唔,这不太正常。 绝对不正常。 正想着,身侧靠过来一个人。她斜着余光瞥了眼曲静水苍白的侧脸,忍不住问几句,诸如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之类的。曲静水瞟着她嘴角插着一节树枝的可笑模样,悠悠地嗯了一声,又扭过头去,忍不住弯起嘴角浅浅笑了。 南星儿当然是没看见,她觉得有点丢脸,因为每次和曲静水说话,他都一副爱搭理不搭理的模样。虽说搭上话了,比之前有进步,但还是觉得很丢脸。 尤其南圣月这便宜弟弟和他说话时特别自然,她有些小嫉妒。 “早啊。”她瞧见南圣月亲昵地拍拍他的肩。 而他没什么笑容,点点头看着地面。她小心地瞧着,又怕被发现偷窥,赶紧转过目光。 随后曲静水的目光就跟了过来,又若无其事地转走。 “……嗯。” “昨天啊,那个撞我的小乞丐!居然偷了我的钱袋!我回去才发觉……” “……” “幸好那里边只装了点碎银子!算了,当本大爷赏他的……” 巴拉巴拉巴拉。 南星儿心理阴暗地撇撇嘴,就他一个在那叽叽喳喳的,居然能聊得下去。 然而曲静水和南星儿都不知道的是,南圣月这个看似粗枝大叶的少年,肚子里却是细腻的心思。他嘴上抱怨着昨日的不幸,却不经意似地多次把目光落在曲静水的胸前。 想起小乞丐的同时,他也想起昨天撞到了曲静水时那种异样的感觉。 起初他从南星儿口中听说曲静水会些异术,又见他临危不乱的气度,就挺怀疑她的性别的。毕竟嘛,他也知道他这么个会舞些刀剑的就是异类了,照这个上推,曲静水若是男子,可真是异类中的极品了。虽然不怎么想承认,可事实摆在那里。 可到底要怎么样证实自己的猜想呢?南圣月一抹眸光有些诡谲地掠过。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15 “曲静水,一会儿我们去附近的医馆看看吧,我觉得这两天肚子不舒服。”他蹙着眉,“顺便,去开点伤药给少卿。” 曲静水点点头。 南星儿静观事态发展,独自生闷气。待两人走了就把门一关,去睡回笼觉了。 还是大早上,街道上陆续摆起摊子,走到医馆附近的道路,天色已大亮了。 外边也一片熙熙攘攘。 挂着四字“仁和医馆”的一处矮房,门大敞着对着街道。华歆穿着一身布满药味的白大褂,缓缓写着方子,漂亮的楷体清秀简洁。待墨迹干了,他目光大致扫过方子,确定没有什么差错后,舒了口气微笑着对一旁拘谨等待的妇人说些注意事项,又将她亲自送至门外。 南圣月和曲静水进门后,并未认出这是随着和亲队伍的御医。 南圣月目光闪烁,自己明白是打着看病的幌子借以证实自己的猜想。在医馆里打量了许久方才注意到坐在内里的坐堂先生,于是朗声道:“你能看病?” 他其实问的也不奇怪,毕竟男子从医是很少的。少数的比较有才气的都进宫了。 华歆一早就注意到有人进来了,但对方未开口时他一般不动作,所以听见南圣月的询问后,他才抬眼看向来人。 悚然一惊。“皇……”瞥到他身边有些陌生的曲静水,华歆剩下的字眼吞进肚子里。 南圣月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忽然他皱起眉:“……你有点眼熟……” 华歆有些无力。只是眼熟?他可是他的随军御医啊。 算了,先看病吧。 “公子要看什么病?内伤还是外伤?”他严肃了面孔,一身白大褂也服服帖帖的。 南圣月装作羞涩地瞧了一眼他,“可否……单独……”歉意的目光投向曲静水。 华歆正想要个时机诉忠,忙不迭地答应。至于曲静水,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在她看来,大概是男子一些私密的小毛病……所以不好说吧。 堂后华歆噗通一声跪倒:“皇子殿下!臣……”省略若干描述及奉承。 而南圣月明确这的确是自己的随军御医后,笑弯了眉眼:“这可就好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  脑子有点短路了……不行了……tat有个坑叫《姑娘,这可是异世》,练笔用的,百合。 末世空间自强文……有兴趣的可以戳戳……酱紫…… *签约作者不能删文,所以我把里边的小短篇多了位置腾进去滴…… ☆、19英雄救美? “你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确定人的性别?除了行脉。”帐内南圣月压低了声线问华歆。 “自古最有效的就是把脉……”不耐听他的那些引经据典,南圣月打断他:“你看帐外那个,跟我一起来的是不是女子?” 华歆透过帘帐的缝隙瞥见曲静水单薄消瘦的身材,皱着眉又观侧面,五官精巧之极,眉宇不似一般男儿家的柔顺,反而有一种内敛的张扬。葱鼻,唇色丰润。 他迟疑着,瞧一眼南圣月小心道:“看起来的确是男子……”南圣月紧紧盯着他,目光灼热得让华歆哑然失语,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苦苦思索之下,他语气不太确定地提出一个法子。 “医书上有记载一种摸骨之法。女子手骨较为粗长笨拙,男子手骨灵敏纤细……男子下身骨架较窄……女子较宽……”南圣月冷冷地横了他一眼,掀开帘帐走了出去。华歆噤声。 南圣月装作自然地问曲静水:“你要不要把脉?”曲静水静静看着他缓缓摇头。 “这里把脉的先生医技高超,我看你最近身体不太好,还是把把试试看吧。”他一脸循循善诱,却仍然引得曲静水眸间升起一抹警惕。他果断拒绝,“我先走了。” “哎、哎——”南圣月不甘心地追出去。 他前方曲静水穿梭在人群中,步伐不算快,行动间能见一丝悠然。垂头丧气地跟在他身后,南圣月忍不住猥琐地想:要不然创造一次不小心撞进她怀里的际遇? 不过,他没想到这际遇来得这么快。 才走到人尽稀疏的地方,方才还一脸和善的几个小贩眼底精光一闪。其中一个卖脂粉的拉长了笑脸招呼曲静水:“这位公子……”曲静水没什么反应继续往前走,可南圣月却见那小贩摊头的水粉竟不似之前的包装鄙陋甚是精巧华美,便撇下曲静水走至那摊前。 兵器的冷光忽闪,眸光暗沉,曲静水早觉得不太对劲,所以当一人从摊后跳出砍向南圣月的时候,就扯过袖袍横脚踢飞了她的刀。 南圣月惊吓得转过身,没有尖叫,径自取出怀里的长鞭,呼啦一声就甩了出去,落在地上破空声中闻得一丝硝火味。 “这些人是来杀我的。”他低低地对曲静水说,靠向她的背部。 曲静水却很惊异,但没有告诉他真相。这些人是母父生前就派来的刺客,她甚至知道他们的刀法和一贯的刺杀伎俩来源何家,因为她曾经也同他们一起训练过。只不过当“她”死了之后,就不曾联系罢了。 他们微微弯下身子,有条不紊地联合在外围寻找突破口。 曲静水嘲讽地笑了笑,是往日的她惯用的懒散笑容。几人中的头目瞥见了只觉得熟悉,身躯微微停滞,有些突兀地站直了身体,发出单字音节—— 然而曲静水却一把揽过南圣月,任他紧紧靠着自己的胸脯,夺过他手中的鞭子如灵蛇舞蹈般卷向了头目的脖颈。周围的几人忍不住前去解救,曲静水任他们砍着鞭子,一寸寸收紧又把鞭子递还给有些呆滞的南圣月,便再不管战事。 可怜的南圣月眼底一汪朦胧□还未褪去,只好迎上几人,以自身为中心以长鞭为绸缎挥舞。 曲静水右手静脉曲张死死钳着头目也是往日极亲厚的好友连二的脖子后退到死角,喉咙底渗出低低的笑意和一丝痛苦:“没想到吧……连二……我还没死……” 连二睁大了求生的眼睛,桎梏却越收越紧,耳边熟悉的声音成了死神的代言。 “你应该明白的……我蓝若言这辈子最不能原谅的就是亲友的背叛……”连二眼底染上了血色,被掐断的脖颈耷拉在肩头,死在了深黑的角落。 曲静水摊开手掌,因为用力过度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细碎的伤口崩裂了。 这时南圣月还没死。她有些意外,却选择了救他一命,虽然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拆穿身份,但现在的她已经没什么可遮掩的了。她有些低估南星儿这个弟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16 弟的身手了,唔,也许他就只会甩那条鞭子吧……毕竟是皇室,材料不会太差…… 南圣月一个人都没弄死,地上不是被缠昏了的就是脸上开花的。他自己却被弄得精疲力竭,说到底还是不够狠力气也不够大。 曲静水直接上前踩断几人的胸骨,脚下往死里碾直到脚下的人惨叫着死透。 “你……”南圣月咬着唇,看着曲静水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别开脸:“你是女的?” 曲静水淡淡挑眉:“哦。” “你就不怕我告诉南星儿……他们?”曲静水回头瞥了他一眼:“你要说就说吧。” 南圣月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攻破了。 他并不想,但当一个容颜绝世的女子,而且是刚刚解救自己的女子……沐浴在夕辉下,半边染光神圣的侧脸中,微微启唇说着这样漫不经心的字句。 忍不住怦然心动。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在这个世界不针对性别,主要是一种尊称= =娘子针对性别,但不是内称。比如蓝若言就可以叫若言娘子~好吧……有点雷= 。= 本来女尊百合就是一种很雷的产物tat 我不太擅长打斗场面之类的描写……唉也许我该看点相关的名著什么的补补文笔……惭愧啊,我一本金庸都没看过= =包括电视剧什么也只看过几集……我是个很和平滴人……爬去写作业…… 30:八百米跑完就开始不对劲……今天打了一天的喷嚏……= =鼻塞脑热神马的悲摧了……先睡了。 ☆、20面圣前奏 它静静地匍匐在腐枝枯叶中,躲在黑暗中的兽瞳微微散发着绿色荧光。眼看着叫南星儿的女人身边兀地出现一个陌生的男人。 陷在泥土中的左肢微微向前,它轻嗅着空气中对方的气味,默默记住。似乎很强大。 “我说狼夜~”南星儿拍拍面无表情的帅气男子的手臂,“真的是没什么事啊,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照顾你的兔子去吧。” 狼夜有些迟疑,随即掀唇笑了,摇摇头:“可兔兔说他想一个兔呆着。” “……”原来还是高级宠物啊。南星儿了然,于是不再打算理他:“反正别被其他人发现就行了,你跟着可以,远远地跟。” 等南星儿欢快地奔进客栈奔进房间奔进床褥,狼夜才收回目光,并且高兴地把心爱的兔兔召唤过来。 狼王瞧着那个男人从草地上抱起一团雪白的球,有些奇怪的同时忍不住张大刎突出猩红的长舌。是兔子的气息,很鲜嫩很鲜嫩的兔子…… 这时窝在男人怀里的兔子却发出了稚嫩的童声,吓了它一跳。 “放开我!”它很惊异地望过去,却发现方才还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的兔子成了人类的孩子。 他在狼夜怀里使劲瞪着小腿,闹得狼夜放下了他。雪白的肌肤,眼中炫目的一双红色琉璃中倒映着……它? 它惊觉便往后纵身一跃。却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死死压在地里。 “什么东西?”红醴皱着眉迈着小短腿跑去看个究竟,却被狼夜的大掌一捞,只好乖乖坐在他怀里。 “一只普通的狼而已。”狼夜并不感兴趣地撇撇嘴,“别靠太近,小心被咬了兔子肉。” 红醴很轻蔑地瞥他一眼,悠悠地:“它现在动不了了。” 狼王眼睁睁看着红醴靠近它,兽瞳放大,却没有惊恐,除了兽类的外形,它眼底的神色有种人类的情绪。红醴探出右手摸了摸它温热的皮毛。 托南星儿的福,狼王最近被养得膘肥体壮毛光油亮顺滑,甚至褪去了一些白色杂毛。所以红醴摸得很满意。 “我要了。”于是狼夜打量着这条狼,歪着嘴很生气。 “你是我的宠物,哪有宠物自己还养宠物的”狼夜不满。 “宠物毛好摸。乖~”眼前这家伙哪里乖了……狼夜黑线,他的原身更加魁梧好不好。 不过…… 居然是一头开了灵智的狼?在这里少有灵物的世界真是很罕见了。 “乖,回去我给你看原身……”红醴被他哄得有些心动,收回手。狼夜趁机撤了妖力。 狼王一直等待着机会,几乎是妖力撤开的瞬间就跑了没影。 那个女人身边有很多奇怪的东西。它眯眼想着,舔舔爪子回了客栈,客栈的小二哥忙把街上刚买的活鸡扔给它。 它低头嗅嗅鸡身上一股鸡屎臭,嫌弃地打了个喷嚏。 兽瞳盯着小二哥,它吼吼:兔子!我要兔子! 南星儿照例睡到日上三竿。 然而一起来看到气人的一幕差点让她再躺回去 “静水~你在干什么。”南圣月一下楼很明显直奔曲静水,状似亲密。 曲静水淡淡瞥他一眼,伸出手示意他离开一点,随即将准备好的木筷郑重地摆在地上。南星儿忍不住走近些,却不好意思再问一遍。 他不回答她就尴尬了。 “你们哪个要来测一卦”曲静水下意识地避开南圣月,直直地看着南星儿。 南星儿有点懵,但是南圣月不懵啊。所以他率先报给了曲静水生辰八字。 “不用这个。”曲静水皱眉:“你上来摆一个字……或者图案……随便你。” …… “你确定是这个字?”摆出的是一个“千”字。曲静水得了肯定回答,便按顺序将手里剩下的木筷摆上去。不论摆什么字,顺序都是一定的。 看最后形成的图案中,推断“世应”给予的预测。 “世”指的是对方和事情,“应”指自己,即摆字的人。这是一种上古流传下来的演卦方法,以前是用来预知天气和季节变化的,用来避免一些旱涝等灾害。 但曲静水本身却是个外行人,他只是见弥撒演卦过,连“师”都算不上。况且演卦还讲究天时地利,最好是在露天的野地上进行演卦,这影响其准确度。 最后形成的图案很怪异。曲静水真镇定地发现,他看不懂这卦演出来的信息…… 好吧,本来他在这上面也只是半吊子。 见他袍袖一挥,手下的卦象被打乱,一边有些新奇的两人都聚精会神地盯着他。 “额……咳咳。”曲静水收起木筷。拍拍袖子上的灰尘。扔下一句话:“慢慢等事情的发展吧。” 南圣月和南星儿两人对望。 “她(他)算出什么了?” “不知道。反正等就是了。”南星儿事不关己表示很淡定。 第二天清晨,几人被官兵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17 吵醒了。 “有人指控你们纵狼行凶。” “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有气无力求评论…… ☆、21女汤里的裸背 没看到传说中硕鼠横行的地牢,南星儿表示有点意外。 一路上看管的官兵也比较礼貌友善,人前的素质相当不错,也都长得比较顺眼眉间凌然正气。她思量着,大概纵狼行凶什么的只是个借口。 “真的是你!”步入一匾额镀金的正门,迎面快步走来的女人看着南星儿一脸惊喜。 余光瞥到对方华美的服饰,南星儿不假思索地偏了偏身子躲过对方的拥抱。 随后想起正主这档子事,她特想掀桌子拍桌子再掀桌子……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弄不好这货认识“南星儿”那货啊。 临安贤扑了个空,怔了怔又暖融融地笑了,转过身笑容腼腆:“都好久没见了,差点忘了……”说到一半,很突兀地伸出手摸了摸南星儿漆黑柔和的发丝。 “……是啊,我记得你不讨厌我的触碰。”南星儿生怕做了什么不适宜的动作,只是乖巧地眨着眼睛看着临安贤,一句话都不说。可心底早就堆满了疑问。 难道说正主是有洁癖的?没察觉啊?她垂着睫毛思索着,脸上不自觉带了一丝凝重。 她还期待着临安贤说点相关的细节,但对方却直接把话题转到了临国女皇身上。 “我听说有你的消息就过来了,过几天到了临安,便是上京面圣。皇姐虽然不太喜欢……嗯……不用担心,你的通牒会拿的很顺利。”说完她又很亲昵地摸了摸南星儿的头发。 南星儿微微偏过脸,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 “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微凉的指尖轻柔却执着地抬起她的下巴,南星儿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双温柔褐眸,粉色唇瓣尴尬地咧成一条直线摇摇头。 “怎么不叫我贤姐姐了……”临安贤被眼前娇弱的人儿难得的羞涩表情,心底有些暖痒,生起几分逗弄之心,压低了嗓音贴于南星儿脸侧轻轻说。 一脸惊吓的表情。她玩味地笑了笑,表情自然地站远了,又是一脸腼腆的和煦笑容。 “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再启程。” 南星儿逃也似地离开了。 回味着临安贤隐隐暧昧的笑容和游离的触碰,她表情古怪起来。说实在的,她不太习惯跟人这么亲近的,尤其是这种被动的亲昵。难道说临安贤和南星儿关系很好? 难道说是一起狎玩男妓的那种关系?也没听说南星儿好色啊。 不过,她似乎挺喜欢南星儿的。 身上起了一层粘腻的冷汗。她伸手摸了摸汗湿的内衫,问了问驿馆的小厮热汤的位置,就拾掇了临安贤派人送来的锦绣罗衣,嘀嘀咕咕地往女汤走。 还没进门,热气就穿过竹帘逸满了外间。南星儿习惯了浴室的那种封闭,因而这种特别清幽……最重要的是没有人看着门的女汤……她有点不习惯,总觉得没安全感。 换了小厮准备的木屐,她小心翼翼地踩了上去,跺了跺脚。木屐踩在玉石质的地面上,发出悦耳清脆的声响。 南星儿搂着丝滑的罗衣进了女汤门内。 这驿馆的女汤和东宫里的规模相比也小不了多少,白蒙蒙的热雾中她隐约看到雕刻着神兽的出水龙头。神兽口中衔珠。清澈冒着热气的浴水从口珠的缝隙间流出,缓缓融入浴池。 她试了试水的温度,褪去最后一件内衫,跨入其中。 满足地溢出一声叹息,南星儿眯着眼睛泡在池水里,后脑微微靠着阶面。水面上随水沉浮的浴花还溢着浅浅香气,她伸出泡得白里透红的胳膊,把浴花都揽过来。 正泡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在水里一层浅浅的波动抚弄下,她睁开迷离的眼睛,海棠春睡般的容颜迷迷糊糊地看到斜对面有个女人正缓缓解开胸前的白布,下水…… 就在对方正要转身把正面对着她的时候,南星儿却不好意思看下去了。 都是女的,就算对方身材不错,有必要看得这么仔细么……红着脸拍拍自己的脸颊,南星儿支起酸软的胳膊,疲懒地拿过浴巾,把自己胸部及以下围了个严实。 置身在热汤中,曲静水眼皮虚掩着,听着南星儿踩着木屐离开的脚步,缓缓闭上眼睛。 南圣月在大堂嗑着瓜子,看戏。 瞥到南星儿脸颊红润神清气爽地从女汤出来,便很顺口地问了句:“你看到曲静水没?” “不知道。”南星儿在堂中的软榻上躺下,任小厮在她的长发上抹着花汁调和的发油缓缓抚摩。 “你不知道?”南圣月磕着瓜子不满地回了句:“她也去女汤了,你不知道?” 南星儿眨眨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那太过惊异而有些尖锐的女声吓得南圣月噤声。 半响,他青葱玉指拈过瓜子,恍然大悟般自言自语:“哦。差点忘了,你还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三门主课和选修考完了~必修下周五继续…… 推荐几首歌:《……融合了久石让四首曲子……hiptop……》(搜关键字就好,songtaste电台的) 《凭什么说》刘心(朋友推荐给我的,我听着觉着主人公特委屈~一大老爷们老被戴绿帽子啊……) 《hushhush》小野猫的,挺老的一歌。节奏系的话《too late》《lose trol》(搜的时候加后缀songtaste)还不错。前两首安静缓和,后两个尤其最后一个节奏系如其名,不喜误入哈。 以上最好在百度上搜。qq音乐神马的估计搜不到。 ☆、22离开 南星儿抱膝蹲在石桥边,瞥着桥下倒映着缺月的流水。也许是水光太亮了,竟有些许折射进她的眼睛,乍一看,像是泪光。 南圣月路过桥边,看她像个石头人一样杵在那,只翻了个白眼,嘟囔了句“发什么痴呆”就走了。 南星儿原本没有哭,可听完南圣月说那句话,突然就觉得凄凉。她真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喜欢的人,本以为死缠烂打能获得爱情的人,却是个女人。其实她很难喜欢一个人的。 真的,可是以往的淡漠、经验,放在曲静水身上都不适用。 也许每个人,都会遇到那么一个出乎意外的人吧,使自己回到最初的本真。无法维持常用的人格面具,无法从善如流地面对。 是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18 应该放弃呢?还是……真的追求一个女人?也许真的被那个学妹说中了,她还真是百合。 想到这,她垂头丧气。 “百合百合百合……他奶奶的我怎么就是个百合呢……” 曲静水恰巧听到这一句,眉心浅浅皱起来。百合? ……什么东西。眸光疑惑一闪而过,她绕进长廊,进了驿馆的经卷阁。大致扫过其内的布局,她寻到地板上九宫格的中间一格,俯身轻轻敲击。 这一块下面是中空的。眼底精光大盛,曲静水掀开玉板,瞧见有如黑洞的一个入口,取出一早准备的羊皮手套,在洞口内壁上轻抹。 手套上沾上了些许莹白的粉末,是粉碎的岩石。鼻尖轻嗅,无毒。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换了一双羊肠膜制成的皮手套,然后两手撑着石洞内壁,一点一点地挪下去。移动玉板时,她出了身冷汗。不仅仅是因为眼下的姿势,更因为黑暗。 她不太喜欢这种全然的黑暗,暗无天日的感觉。尽管她已经很习惯这种黑暗。 爬到中部的时候,隐约能看到一些火光。还有若有若无的谈话声。 她凝神静听,余光瞥到身旁有一根粗重的麻绳。然而她并没有抓住它。谁知道拉了它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极有可能,这根绳子连接着铃铛之类的东西,亦或者连接源就在他们附近。 “……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你想落人口实吗?蠢笨。这里还是临国的地盘。”临宴!听到熟悉敏感的声音,曲静水睁开闭起的眼睛。那现在皇宫里的是……她这个女皇,居然也像她一样玩替身这套啊。 “不能让蓝若言顺利回国登基。”临宴平淡的声音钻入曲静水的耳朵,却冷了她的四肢百骸。 “蓝国的皇帝,只能是蓝若烟。安贤,你懂吗?”临安贤沉默了。 她看着眼前的临宴。眉宇间有着身为高位者的煞气,再不见了姐姐的柔美。 “……留南星儿一命可以吗。”她低低地说着,却并没有希冀。 “你真的这么喜欢她?”临宴脸上泛起一丝古怪的笑意,她看着这个妹妹,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随你吧。很快,她就一文不值了。留作女宠,倒也救她一命。” 临安贤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却没有任何思绪。 “……我不懂。皇姐你的意思……”临宴微笑着摸摸她的长发,口吻带着些许宠溺。 “慢慢等吧。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你想要保护她的话,就想办法把她纳为女宠吧。” 曲静水支撑着身体的手臂已经酸麻无力。 她咬咬牙,强忍着心底的震惊,脑海一片空白地支撑着身体向上攀爬……不,应该说挪动。 待她推开那一块遮去光明的玉板,剧烈的心跳才恢复平静。 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一切,她摸出怀中的令牌,皱了皱眉还是决定先回国登基。 心底有个微弱的声音为那个可怜的太女呐喊,忽略那小小的在意,她冷了面容。 离开时月朗星稀,天边深蓝。 她就着夜色看到原本闭眼假寐的狼王警觉地睁圆了一双兽瞳。 “替我看好她。”她低低说着,不再看那畜生,牵过南星儿养在马厩里的红棕烈马,摸了摸它温顺的眼睛,翻身而上疾驰而去。 狼王在她离开之后,信步悠闲地到了南星儿门口,兽瞳注视着月色浅浅低吟。 狼独有的嚎叫使夜色变得凄凉。 南星儿半睁着眼望着透进窗的月光,闭上眼睛。 狼王趴下身子,将狼首搁置前足,守候在南星儿门前。 …… 曲静水走了。 南星儿坐在临安贤安排的马车内,靠着车厢嘴角忍不住划开讽刺的弧度。 没有告别。没有道歉。 有些人的离开就和她的到来一样,计划之中却又预料之外。 不过。 “千万别以为骗了我的感情就想这么简单地离开……”她喃喃。 作者有话要说:  成绩出来了……咱高调了。三总班级老大嘿嘿~超了老二十几分,人品大爆发了。 于是咱跟咱老妈说瓦要写日记纪念一下……= = 更文嘿嘿~ 接下来要为申榜做准备了。。。对了~我网购了一把吉他(蛮便宜的两三百,初学者用的)~想学~ 老妈居然说随便我上啥大学,不可思议。其实我挺想上音乐学院的。不过……分数就浪费了tat ☆、23谋杀? 金线勾勒的朝服在阳光中熠熠生辉。临安贤站在长廊拐角,透过朦胧的花林看到女子伫立在花林中的身影。她靠着树干,微微仰着头,徒留一个安静的背影。 她变了很多。临安贤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可还是一样吸引她。那样独特的,不同于一般女子那般粗犷充斥着名利的外表及心灵…… 朝堂之上,临宴面无表情地坐在最高处的王座。临安贤俯首在群臣之中,虚掩着眼皮闭目养神。突然间的一声冷喝惊走了她的睡意。 “混账!”她定定神也正是这会儿被临宴点到了名字。 “御妹,你对此有何看法?”她直直地回视过去,眼中有一丝浅浅的茫然。临宴眯了眯眼,光明正大地提醒:“听闻御妹府里也养了一绝色女宠?” 临安贤的茫然劲收了回去,她掩下心底的思虑,余光瞥到边上的老太婆一脸义愤填膺就马上反应过来。“……是。”啊,又是这个厌恶南风的老古板。 临宴冷笑着又问:“御妹觉得那绝色女宠如何?有能力将你取而代之吗?”临安贤摇头失笑:“那可都是可怜儿的人儿,要不臣妹怎么会收为女宠呢。” 老古板板着一张老脸,浑浊的眼里思虑重重,饱含担忧:“可陛下!就算只是有一点可能性也不可不防啊!要以史为鉴啊陛下!” “你又要提南吴国的那事儿?除了这个,孤还能听些别的故事吗?孤尊你是两朝元老,两朝元老就是这样,为了这种不上台面的事和孤叫板?”临宴勃然大怒,起身说道。 临安贤向面如死灰的老古板投去一抹同情。不过……老古板毕竟是老古板。 她耷拉下的只剩下褶子的眼皮下依旧目光坚定:“老臣是提醒陛下,千万不能对女宠过分宠爱,不能放权,要留个心眼。” 临宴无力地瞥她一眼,坐回原位面带愠怒却是平静地说:“如果有这样的女宠,孤就在她一飞冲天之前折断她的翅膀。”临安贤一怔。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19 这天晚上,安贤亲王的府邸灯火通明。 临宴赐下手谕,赏安贤亲王之绝色女宠白银千两。 此时临安贤还留在皇宫陪临宴下棋。 王府的下人们面面相觑,不知亲王的女宠是谁? 宣读手谕的女官一双吊三角眼冷冷地看着他们:“人呢?”有个小厮猜测,或许是王爷的那位贵客吧。王爷特别喜欢她,还令他们待她如半个主子。 “那就去喊她来吧。怠慢圣谕恃宠而骄可是她得罪不起的。”小厮撒开腿去了。 待小厮告知南星儿去接圣谕,她还一脸莫名。“我?” “……”小厮点头,早已满头大汗地请求:“您就跟小的去吧……” 南星儿跟着去了,脚步不急不缓。小厮在前带路,走几步回望。 而圣谕的内容更是令南星儿想吐血。 “开玩笑,我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女宠?!”女官面无表情地宣读完毕,阖上金色绢布,拍了拍手。暗处的弓箭手悄悄张弓搭箭,粹毒的箭支在夜色中闪烁着寒光。 南星儿悄悄后退,气氛诡秘令她觉得浑身都凉飕飕的。“你不愿当王爷的女宠?”女官冷如魔魅的声音中暗藏着讥嘲。南星儿瞪着眼不发一言。 女官冷笑一声抬手大喝道:“放箭!”然而该射的人躲过了致命的箭支,一道白影迅如闪电穿梭剑雨,伴随一声大吼扑倒了傻站着当活靶的南星儿。 狼王强有力的四肢点地后又顺势扑向离南星儿最近的几个弓箭手,动作流畅而凶猛。南星儿及地连滚带爬躲在那些惊慌失措的下人们身后。 无辜的人承受了一波箭雨,一时间哭天抢地,哀嚎声不断。 身边的人都倒下之后,南星儿被一猝不及防的冷箭射中大腿,绝望地瘫倒在地。 然而王府门前却传来一声暴喝:“给本王让开!” 临安贤一直觉得心神不定,所以临宴一离开就翻过宫墙回到王府。 果然她的王府早就被皇姐的人包围了! “都给本王住手!”眼见安贤亲王闯了进来,女官恭敬地作揖。临安贤却只看见面色惨白瘫倒在血泊中的南星儿。狼王兽瞳冰冷,拖着一个还没死透的弓箭手靠近南星儿。 南星儿眼中升起一抹希望,双手死死扣住狼王的脖颈。 与此同时,狼王一爪踩上那弓箭手的脸,嘴下毫不客气地撕扯下她胸前的一片纤薄皮肉! 弓箭手惨叫起来,惊悚的叫声中南星儿被狼王带着越离了危险地带。 临安贤看着这些发生在短短几秒间,痴痴呆呆。 耳边那弓箭手血肉模糊地扭动着发出痛苦的嚎叫,她却只记得南星儿被带离时惨白面容上的那双眼睛。 被溅上血迹的苍白面容上那双眼睛空洞地睁着,左眼微红,似是来不及躲避,溶进了血液。 作者有话要说:  啊……好冷= =爬去写作业……坑爹啊。最近主课都给必修让道了,我晚上电脑都不碰了= =压根没时间碰,各种考试……可即使是这样,上课还是困啊。嗷嗷。周六延迟放假时间就算了,周日还早去? 作业只有周六晚能干掉了……别奢望咱周日早起补作业啊。 ☆、24机缘 “呜……等等,走慢点。”南星儿惨白着脸召唤走在前端已经不耐烦的狼王。眼看着狼王兽瞳里闪过一丝鄙视,她苦笑着继续挪动自己受伤的大腿,先前一根粹毒的箭支插在大腿左侧,随着她的动作还左晃右晃的。别说狼王看着她碍眼,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碍眼。 倒也不是她怕痛不敢拔,她只是怕箭支拔了自己会大出血至死。至于到底要拔几次才能拔出箭支这种问题,还是以后再说吧。 狼王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低首舔舔自己染血的皮毛。后又站起,东闻闻西嗅嗅,一对狼耳竖得老高,倏地就冲着一处丛林跑进去。南星儿孤立无援,只好拖着伤腿跟上去。 狼王兴奋地在一处树根刨土,她纳闷地凑近,未来得及抱怨几句忽然察觉眼前之景变换。 方才还昏暗的一片树丛已经不见,徒留一个幽深的洞穴。左顾右盼间也不见狼王身影,空旷的一方昏暗天地竟如独立的宇宙。却也没有星辰,她瞅着那幽深的洞穴,想了想还是一瘸一拐地走进去。入洞之后视野却变得明亮起来。 搜索光源,却是一堆散发着冷冷寒气(?)的晶石。 那溢出的寒气有如实质,但靠近了才发觉那不过是晶石自身蕴藏的冷白光能。 低首沉吟浅浅思索,南星儿捂住被溅血的左眼,触手所及一片热烫。她狠狠眨眼想消除不适感,同时眯起右眼瞥向洞府深处。一道奇怪的金色光柱吸引了她的视线。 走近了才发现是一根九锡禅杖。它浑身散发着金光,却不觉俗气,此刻正被一个姿态诡异的老者牢牢掌在掌中。南星儿的第一反应是惊吓。 她试探着出声:“老人家?” 对方不曾应答。她心脏噗通噗通激烈跳动着催促着她转过角度从正面打量对方。 方才进洞时看到的是老者背影。只觉对方静坐在地,披散在背的纤白长发暗道对方年龄。 然而看到老者正面,她却有些犹豫了。 这个……对方的确一头白发,然而面容却十分地年轻富有弹性。他正闭着眼,唇色寡淡,脸色也有些僵白。感觉就像个死人。而且是没死多久的人? “喂……”南星儿犹豫着伸出食指想探探对方呼吸。 对方紧闭的双眼却在此时猛地睁开,却黯淡无光。南星儿感觉他的一双眼睛极灰,虽然对方的声音真实而鲜活,这些却未反映到他的目光和动作中。对方的唇也始终紧闭,不知是从哪里发出的声音。 “小辈何人?可是来自子阳界?”南星儿,不,是歌天涯一愣。 “吾乃子阳界重火教丹乐真人,万年前离教历练,本想寻得仙缘,却误入虚空被送至此地。此地荒芜,阴阳之气混沌不分,元气稀薄。吾被困于此地,便设下阵法突破修为,却最终未能突破元寿上一台阶,于此坐化。与仙道无缘矣。” “小辈……歌天涯,请问何谓元气?”单月真人直直地注视着她,“元气乃先天元炁,亦可靠后天修炼而成。此气修成,则修神、修气、修性、修体,修得道心方可进行炼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练虚、合体、大乘等,此番悟道位列仙班。” “小辈出现在此也是与吾有缘,那些灵石就送与小辈修真之用吧。”灵石?歌天涯摸下巴,也许是洞口前的那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20 堆晶石吧。 “吾留下的神识即将消亡,待吾将籹送出此阵!”丹乐真人话音刚落,歌天涯便觉得天地为之震动。混沌间看着丹乐真人方才还完好的肉身像肉泥一样瞬间倾塌了。 再睁开眼却是一片血红。 被脸上的红色异物再次扫过,歌天涯一脸郁闷地推开狼首。狼王嗅着她身上的气息,耸动着鼻子无比兴奋。是那股气息!很清凉很舒服的气息! 不知道狼王为什么这么热情,她再次嫌恶地推开它的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稍微整理一下衣服。却在腰间摸到一个面料温润的囊袋。 她有些奇怪,扯开袋口就想看看里边装了什么东西。 或者袋口是被扯开了。反正她只觉得一股莫名吸力,眼前一花就进了一个与方才的“阵”差不多的空间。只是有一点不太一样,这里有一条浅浅溪流,水流潺潺水声悦耳。 望着头顶黑不见底的天空,她四处逛了逛,发现了之前的那堆晶石还有一些看上去似乎很名贵的宝器?甚至还有几瓶丹药。 其中一瓶写着辟谷,另一瓶写着固本培元。她翻了翻不怎么感兴趣地放回原处。 问题是……她要怎么出去呢?心念一动,眼前便变换了景色。瞧着一脸严肃的狼王,歌天涯笑了笑。她想她大致明白那是个什么地方,触发媒介又是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重点不是空间也不是修真= =别以为得了这些就好了,想都别想,相反是苦难的开始…… 有宝也要有能力守住宝才行?对伐?那空间囊袋在修真世界随处可见,也不是可认主的= = 先说这么多哈,今天才写了几百字= =不发了 ☆、25温府少爷 沿河的百姓都知道这么一个离经叛道的男人。这男人每天都浓妆艳抹,极其风骚,光天化日之下还喜好袒胸露乳,晒出那一身白皙赛雪的好肌肤。可津津乐道的同时,不管是娶了夫郎的还是没娶夫郎的女人都忍不住将目光追随他,尽情吃豆腐。 这天男人的府邸前站了一个女人,沿河的百姓对其品头论足,觉得“衣衫褴褛头发脏乱不堪一看就是个穷鬼”,也有人发现那女人站在男人府邸下在怔怔地看着一边贴着的告示。 无非是征用家丁。这年头的官奴甚是便宜,在奴隶市场一淘就是十几个漂亮秀美的少年。所以一般人家都喜欢选官奴作家丁,花不了些许银钱,却买断对方终身。 当然也有一些特别富贵的人家,仗着财大气粗,征用平民百姓的。一方面是因为官奴多半是不肯安稳的,在大户人家家里容易闹事,另一方面却是图个“清白”。 倘若官奴清白,那官奴也就不是官奴,不是社会最底层了。 歌天涯看了会告示,确定自己满足上述的“勤恳、认字、相貌端正等”条件后,毅然揭下告示。茶楼上正悠悠喝茶的人见此场景,一口茶叶喷了出来—— “嗷嗷嗷——少爷!”温管家很不淡定地下茶楼快马加鞭见了自家少爷。 温冠佳素手抄琴,散漫地闲拨弦音,仿佛不理解温管家的急躁,歪头露出半边妆容细腻的眉眼脸颊。即使是看惯了这般的貌若天仙,老管家还是忍不住呆了呆,回味那瞬间的倾城美貌。 随后,管家叹了口气:“少爷,那告示被一个女子给揭了。” 温冠佳置于琴弦上的纤长十指一顿,不顾琴弦的哀嚎缓缓收拢,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嗯。” 待管家小心翼翼地关门离开,他垂眸,葱管似的手指抚上被黑发遮住的一大片黑色胎记,淡笑开的嘴角既妖美又冷漠。 “你以后就在冠芳院,记住白天不要走近最里边的那间屋子,那是少爷的住处。他不喜欢被打扰,也不需要被服侍,你只需记住,白天早起生火煮一顿早饭,打扫干净前院,别的不要你管就不要插手。” 歌天涯抱着竹扫帚,懒懒地扫着地上的尘土,既不好奇老管家的一番警告为何,也对他口中的少爷不感兴趣。 反正她只是打个短工,做满半年,赚些银钱就好。要不是出来的太急,(被追杀能不急么)也不会什么都没带啊!在这之前,她摸遍全身,除了奇遇下获得的一个囊袋,居然什么都没。 说起那个空间囊袋,她也比较郁闷。那堆灵石她只能放着干瞪眼,不知道拿它们怎么办,看那宝器散发着淡淡光威,她也就打消了拿其卖钱抵做家用的打算。搞不好惹祸上身才是真的。 狼王却比她识货,一进囊袋,就欢快地扎进那堆灵石再不肯出来了。一狼一人一边逃难,一边往临国边界跑,饿惨了就吃辟谷丹,不到一周一狼一人都瘦了一大圈。 路上受了伤,还有之前的箭伤,在食了那瓶里的固本培元之后就没什么大碍了。非得挑什么刺的话,就是她一路上在树丛里……被挂伤的口子都未愈合,脸上还有几道淡淡的红印子,乍看跟花猫脸似的。 听说温府里的其他家丁给她起了个绰号就叫花猫脸。 虽说她一直很无辜,她来这有几天了,除了第一天不会生火之类的闹出点笑话以外,她也没干什么事儿,可偏偏其他院的家丁特关注她。 也许是因为冠芳院里就她一个可怜地做活没人聊天吧……嗯,应该?歌天涯望天。 却不知,一个长发中分,一边疏落挡住大半边脸颊,一边夹于耳后露出半边美艳脸庞的人却在她发呆时淡淡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温冠佳看了会那张花猫似的却仍然挡不住其珠玉光华的脸庞,淡色的眼眸眸色转深,一闪而过的有对自己的悲凉,也有对歌天涯这个临时家丁的一丝艳羡。 而因此生出的一丝好感,写满了对那张脸的占有。 ==========晚秋,歌天涯在温府呆了近一月============ 她从没见过温府的少爷。尽管她平日做活的地方离温府少爷最近。每日扫扫阶前灰,把院里的几盆秋菊照料照料,在温府少爷起床前半个时辰煮好稀粥盒装放于其门口,其他的一些琐事也没什么可提的。 下午她出门买了点枣糕,摊前和店主随意聊了几句,店主看了看阴沉的天色,极有经验地断言“下午会下场大雨”。歌天涯付了银钱,一手枣糕,一手甩着那包裹枣糕的油布,赶回去把搬出的花朵儿都放回去。 刚进门却见一个乌发及腰的美人低头嗅着她精心栽培的紫菊,悦目是悦目之极,虽然这个美人以前没见过。 歌天涯一开始觉得那可能是温府少爷本尊,可当对方一回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21 头,她看到长发下一片似青似黑的胎记,她就把对方地位一降再降。 据几位家丁八卦,温府少爷美丽风骚,平生风情悉堆眼角犹如她印象中的贾宝玉。 温府少爷喜浓妆艳抹,可眼前这位颜色白得发青,半边白得透明的脸颊上是形状优美眼角极长的凤眸,此时那只未被长发遮挡的凤眸正直直地盯着她看,目光又转到她手下。 她尴尬,却友好地举了举手里提着的油布,问他:“要不要吃点点心?刚买的枣糕。” 没听到拒绝,她拆出一个枣糕递给他,见他低着头乖巧地慢慢地吃起,温和地笑笑,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开工——把盆栽都搬回屋。 等一切忙完,方才的半面美人已经不见了。歌天涯眸色黯淡,有几分失落起来。 那美人的模样,他的沉默寡言,他外表透出的那种脆弱,让她想起一个人。 尽管……陌生美人没有那个人的傲气,没有那个人的自我。 作者有话要说:  温冠佳这货是一催化剂,他的出现让女主彻底百合了,额其实也蛮重要的一角色。 蓝若言要隐藏一阵子了。 额,以前开的末世文,有兴趣可以点点看《姑娘,这可是末世》 话说2012危急过了我写末世……= =不过也不妨碍是吧?心情不太好的时候写这文特解气,因为很阴暗哇哈哈,每章争取三千左右,锻炼一下写文速度加质量?嘛,每章一千几的确不够看了= = ☆、26看错眼 长发垂落,他不在意地撩起夹于耳后,又卷起宽大白袖露出雪白皓腕。素手执笔轻轻提起,便在桌前摊开的宣纸上落下一点,接着那支笔便犹如有了自己的生命,笔走龙蛇般,绘出世外桃源。睁开蕴藏青黑风暴的眼眸,温庭筠瞥了一眼这幅泼墨,却陡然生起怒气,猛地扯出那一张宣纸,砚台、镇尺被牵连着掉落。 将画揉作一团,温冠佳烦躁地扯开胸前褡裢,露出起伏不定的胸膛,深深吸气,他摔门面无表情地离开庄园。 在床上补眠的歌天涯打了个哈欠,开门瞧瞧天色,见那太阳高照确是正午,便搔搔后背眯着懒洋洋的眼睛去打扫温大爷的院落。 其实她对这差事有时候还挺满意的。 尤其这温少爷似乎很爱发火,脾气挺大,脾气一大呢还喜欢摔东西,只要摔掉地上,就是她歌天涯的了。其实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就是小挂件小玩意之类的。 到她手里那就是可以出手的二货,再不济对表情不甚满意的买家附耳说一句“那是温家少爷用过的”,对方就会眉开眼笑地纳入怀中。 入主室稍稍整理过后歌天涯进偏房,见地上摔了一方砚台和镇尺,笑眯了眼睛。又发现一团废纸,好奇地捡起又拆开来看,满脸惊艳。 不过也就是闲淡的几笔,却勾勒出满树琼花。远处微微黑色的是一片黛瓦,空余了旁白,无限遐思。 歌天涯小时候跟父母参加过画展,看过不少从古墓淘出来的珍品,却依然觉得这幅墨图十分有意境。浓淡适宜,近树远村,线条流畅唯美。 她把画小心地摊平拿了回去,又去了古玩店。 “这画你看……”她小心翼翼地凑过店主身边,摊开那副画。 店主余光下意识地搜寻画上的印迹,随即嗤笑着推开歌天涯:“去去,你这画上又没姓名又没印章……” 歌天涯站在古玩店前狠狠瞪一眼不识货的店主,揣着画打算自己裱起来自己欣赏。 把那副墨图挂在床前,又细细端详一会儿。 下午修剪盆栽的时候前几日的半面美人又出现了。歌天涯任他倚着栏柱在一边观看,只当他一会儿便走,却没想到一切忙完了美人还在。 “额……我今天没买枣糕。”她想了想对美人说。闻言,那露出的半边绝色容颜显露出奇怪的表情,嘴角动了动他说:“我不饿。” 温和的声音凉凉的,十分悦耳。歌天涯耳朵痒痒的。 “……我也不喜欢吃那个。”他低低地说了一句,犹如呢喃。 …… “额……你是这里的下人么?”他摇摇头。歌天涯暗忖,她估计也不是。 “……”难道是男宠?不过这可是女尊国。温少爷也是男的。 不习惯被人这么光明正大地注视,温冠佳别开脸,脸颊微红。 “你有夫郎了么?”歌天涯干笑一声,自我调侃:“怎么可能呢,我没房没钱还没力气,长得一副弱鸡样谁要我啊。”她这话倒说的没错,在大众眼里,南星儿的容貌美则美矣,却不是本地男子喜欢的类型。如果在现代,还能勉强说一句中性美吧。 然而温冠佳听了却反应很大,他伸出手十分突兀地抚上歌天涯的脸颊,指腹顺着弧度擦过她的唇瓣,未等歌天涯反应过来,又迅速离开。 “对不起,我失态了。”虽是这样说,但他的眸中却毫无愧疚。 歌天涯勉强地笑笑。 “你这样,很好。我很喜欢。”他直直地盯着她,最深的那抹颜色令她害怕。 “我做梦,都想拥有这样的一副容颜……” 失落的呢喃犹如鬼魅。 歌天涯怔怔地看着他掀动的唇和他阳光下□出的整张脸。那一半明艳的脸庞和那一半的青黑胎记。他的脸面无表情,带着一种肃穆,令她浑身泛凉。 “啊——”被梦惊醒的歌天涯怔怔坐起,茫然地打量四周。 分明那诡异的美人已经离开,可她梦里依旧是他,死死地盯着她重复着—— “我做梦,都想拥有这样的一副容颜……” 他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歌天涯摸着脸苦笑,不过现下这张脸的确更合适男子。 第二天早起准备好早饭,晃荡晃荡又回去补眠。 睡到一半听到门外有杂乱的声响,她从床上爬起,披了一件薄薄的长袖,匆匆掖好衣角就开了门。 迎着阳光,她微眯着眼,看着站在门外的半面美人有些意外地挑眉。 “你……” 昨天还算友好的美人冷淡地瞥她一眼,进了她的房间,不客气地翻找,歌天涯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美人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她床边的画上。 温冠佳嘴角微翘,冷笑着粗暴地将画撕毁。歌天涯也开始冷笑起来。 撕完画他又恢复了温良,面色如常就要离开。 歌天涯伸出一只脚挡住他的去路,语调凉凉辨不出喜怒。 “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22 温冠佳抬眸看她,眸色深沉。 “以后不要动我的东西。”歌天涯觉得可笑,她根本听不懂他的话,讽刺道:“你的?” “你是觉得你长得很美?你以为我……”稀罕两个字还未出口,脸颊上就挨着一巴掌。 那一巴掌打得很突然,把她打懵了。 感觉疼痛处开始肿胀,她咬唇深吸气,觉得怒气上涌又想笑。 作者有话要说:  5:晚点来更新……现在努力码字中= = ☆、27身陷囹圄 可惜温冠佳没给她强化怒气的时间。 他忽然单手钳住她柔滑如玉的下颚,她疼得大叫起来,吼出支离破碎的痛苦:“放、开……放……”温另一只手怜惜地抚了抚她因痛苦而眯起显得狭长的睫毛,轻轻道:“我本来很喜欢你。可是,你太不听话。”…… 由他抚过的地方隐隐带来麻痒,紧接着半边身子都麻痹了,温冠佳接住她软趴趴的身体。 这种感觉很奇怪,浑身使不上力气,她的双眼也紧合着活像夹了强力胶水。可脑子却异常清晰,传入耳中的声响像是梦,五感除了听觉都木木的。 温横抱着歌天涯进了密室,期间他神态自如,一点都不担心会被人看见。也是,他的住所一向是温府禁地,庭前荒草丛生掩映着门户和一条被踩出的幽径。 耳朵传来阵阵凉意,姿势不是很舒服,歌天涯估计温家疯少是把她丢地上了。侧着的脸颊一边是冰,另一边暴露在阳光下开始发烫。 她试着睁开眼睛,勉强开了一道缝,却觑见温疯子背对着阳光打量她。那眼光就像是打量一堆猪肉。她想扯出一道冷笑,可脸僵硬地像木乃伊。喘息着呵出一道温热的气息,歌天涯见他转身关上了那道门,耳边轰鸣伴随着地板的塌陷,封绝光明。 温冠佳怔怔地在心底描绘那张脸。 不美艳、不雄伟、甚至没什么特色,也没有它该有的楚楚可怜。她纤细的眉淡淡的,却如远山,薄薄的眼皮上附着淡紫清晰的血管,眼皮下是他又爱又恨的一双褐瞳。冲她友好微笑时,那双褐瞳如点亮河灯,晶亮的光彩倒映着他完整的脸,却没有厌恶。占有和喜爱便是从那时开始的。可她现在讨厌他,那双眼失却温柔凝满了不解失望。 总是洋溢淡淡红晕的两颊苍白黯淡,发丝如细线抽出些许缠绕着她的脸庞,汗渍冷却后有种凌乱颓废的美感,激起人心底的*。温冠佳喘息着目光如蛇盯住她的唇,美好的色泽如樱,饱满而柔软,让人想置身其中,藏入缝隙,探寻洞中更撩人的事物。 他几乎要失控,却忍住了,有些狂乱的眼神带些茫然地找到画笔——画下来……对……画下来…… 描绘着那道道线条,腹下肿胀不堪,然而画画的人脸上却是一副禁欲神情,垂落的发丝静止在半空中,弧度美好。墨渍干透,画者的亵裤间却濡湿一片。 内室中幽幽地燃着一盏油灯,在无风的地带却也显得明亮而旺盛。歌天涯闭着的眼睛睁开,一片懊恼,她方才又昏迷了一阵子, 而这段时间温冠佳把她绑了个结实。 手腕交叠在一起绑在胸前,那缠绕着的活似天津大麻花的麻绳随着她的动作又收紧几分,勒着水嫩的肌肤不管不顾对方的痛苦,双腿脚腕处锁上了镣铐,沉重地拖在地上,还有一条长长的铁环相扣而成的链子连接着墙壁。 歌天涯算是认栽了,她看向温冠佳,嘲讽地:“我都被你关在这了,还弄个什么链子,你觉得我还能逃得出去?” 温淡淡斜了她一眼,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扬,却没有回答。 “……那好吧,我不生气,可你要告诉我,你生什么气啊。明明是你打了我一巴掌,你生什么气啊!”看着歌天涯赖坐在地上发牢骚,温有些惊讶,随即又抿紧唇,眉也皱紧。 “……你骂我是丑八怪。”温低低地说,然而盯着她的目光却有些失落和委屈。 歌天涯有些无语。 “有吗?” “有。”温很肯定地。 “你说……‘你是觉得你长得很美……我……’我不想听接下来的话,一点都不想……”温冠佳声音越加低沉,正如他又开始翻滚着不平着的心绪。 “所以我要把你锁起来。”语调上扬,他甚至温和地对她笑了笑,心情极好的样子。 “……我没觉得你丑啊……这一切都是误会……”这台词让她想起琼瑶片。甩甩头歌天涯继续哀求,又低低引诱地说:“我一点都不讨厌你。真的。你长得很美,我就喜欢你这类的。” 温冠佳盯着她一脸不信,他恐吓道:“不要试图骗我。如果骗我,我会毁了你——” “……”歌天涯顿了顿,咽口唾沫,却更加觉得口中干涩,陡然嘶哑的嗓音轻柔地:“我没骗你。”她强迫自己面对温冠佳那副有些神经质不怎么正常的表情,并不移开目光:“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啊。” “可你刚刚犹豫了。”森冷的声音并不相信。 “……”歌天涯舔舔唇,苦笑:“先不说这个好么,我很渴。” “不,你先说。你说完了我给你倒水。”温冠佳执著地要求。 “……” “我……我其实也没有很喜欢你,但我把你当朋友。朋友你知道么,就是会互相关心,互相包容,互相谅解……嗯,是仅次于亲人、爱人的存在。”温冠佳凝着眉头一副想不通的表情。 “……朋友?你说……你把我当朋友?” 歌天涯莫名哽住,抚着胸口点头。 “我知道了。”歌天涯获释般看向他,水……温冠佳提过一个水桶,放在她不远处。 她几乎是饿狼扑肉地扑过去,手因急切而颤抖,掀开桶盖,她对着那幽幽的水面深吸气,不能用手,只好用可能地伸长脖子,姿势难堪地凑着唇汲取甘露。 温冠佳忽然轻笑一声,他仿佛责怪歌天涯的急切,亲昵地刮了刮她秀气的鼻子,“怎么这样喝”,歌天涯的双眸隐在黑暗里,藏着讥讽。她轻舔着经水滋润的唇瓣。 “来,我喂你喝。”温冠佳取出挂在桶侧的竹筒,一手揽过袍袖,一手如拨弄春水,竹筒轻易地被填满,温展现一个温柔笑裔,将竹筒偏着角凑近歌天涯的唇。 歌天涯已不如之前那般口渴,她觑着细长的眼眸,睫毛轻颤着,打量这个男人。温冠佳注意到她的目光,眼底有微微羞涩,那半边青黑的脸在这么暗的地带显得模糊不清。凸显出他惊艳绝伦的五官。 然而歌天涯却觉得他美则美矣,却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23 犹如蛇蝎,她之前不该把他当标本的!明明就是活蝎子。 “够了。”她就着竹筒喝了些许,偏过脸,温冠佳一时不察,漏了些水渍进她单薄的衣领,暗沉的目光移过,温问她:“不要再喝点吗?”温柔的声线,歌天涯却觉得承受不起,摇摇头。 “一会儿我给你带条被子。” 歌天涯头埋入膝盖,听着脚步声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我终于写出一个像样的变态了~= = 嗯~求评~我很纳闷的说……为毛我评论这么少…… 好,上床写作业去。 话说,今老妈牌友调侃咱:“胖胖啊我看见你出校门的时候身后跟着一男的哇,还牵手涅!” 我听前半句的时候觉着(?)后半句(= =!) 昨晚自修右手边男生很搞笑,明明传作业给我来着,传完(东西刚传到手里)四仰八叉屁股蹲地上去了= =我俯视,他仰视,均目瞪口呆。全班都乐死了。 再……我姐说看某图片(鞋印在沙地上)是突的凹的,我妈喊“胡说!突的!”我姐“啥么……凹的!”我:“……= =老姐你眼拙么……明明就突的!”老姐激动地:“哈哈!xx你个同性恋!” 我当时想,老妈不也凸么= =这测性向什么的……= = ☆、28变身 听到石室上方传来开合的摩擦声,歌天涯抬起一夜间苍白许多的脸,迎接这一天的第一缕光束。她轻眯着眼睛,又在来人的目光中合上眼帘。 “昨晚睡得好吗?”温轻笑着,想要抚摸她的发顶,歌天涯嘴角微挑立现淡淡温暖的笑意。她仿佛并不介意温冠佳的手触摸她,甚至是她的下巴,温忍不住摩挲着她颈部光滑的肌肤,眼底一抹贪恋。他骚着她的下巴,就像逗弄小猫的温柔。 “来吧,吃饭了。” 依旧是那种屈辱的喂食,歌天涯恍惚地想着,偏过打量温冠佳的目光,愣愣地盯着石壁。 温冠佳不满地转过她的下巴:“看着我。” 歌天涯垂着眼帘,根根分明的睫毛笔直地覆着眼部的肌肤,投下一片阴影。 温冠佳总是在喂食前轻轻吹去饭的热气,待凉了不用他眼神提示,她会意而乖巧地张嘴,含入质地温润的玉勺。这种模式类似情侣,歌天涯心想,幸好温家疯少没心血来潮来个“你一口我一口”什么的,忒恶心,她怀疑她有没有到那个下限。 光是被他看着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他那种似乎神情的凝视,对她而言,却像蛇信。 温冠佳离开时,她拉住他的下摆,低低哀求:“我想要蜡烛。” “……嗯。”极享受她眼中弱势的依存,温冠佳笑得十分欢喜。“还要别的嘛?” “……暂时,不用。”她虚弱地浅笑,却仍客气地:“谢谢。” 温脸上的笑意微微落寂。“以后,不要对我说谢谢。” “我会满足你所有的需求。”幽深的眼眸微闪出歌天涯露出嘲讽的脸庞:“除了自由。” 泛着淡淡黄晕的烛光。 靠着冰冷的石壁。听着漏斗的水滴声。她幻想着看到那暗处的漏斗,晶莹圆润的水珠从漏斗口掉落,悄悄闪现一抹水色落入玉盘。 清脆而低沉,是一抹稳重的音色。 “谁会知道我在这里?”歌天涯静坐一会儿忍不住开始自言自语:“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赚点小费也会这么倒霉。” “我得想办法出去。” “嗯,得想办法……” 她试图睡觉,但却清醒无比。现在有了蜡烛的光还好些,可昨晚蜡烛燃尽,她嗅着那温热的灰烬,睁着的眼只有令骨也生寒的夜色。 她更习惯的是即使到深夜也满是霓虹的夜,就算是在东宫,守夜的官奴也总是不忘点上青烟, 燃上床头灯座中的灯芯。 这样,即便是她午夜醒来,也总有一方暖和的明亮。 正想着,腰间囊袋抖动,钻出一个毛绒绒的大脑袋。 看着狼王那双在暗处更显兽性的绿瞳,歌天涯喜不自胜,挨着它的大脑袋就狠狠亲了一口,大概是因为长久不吃肉,除了那股血腥的肉味,狼王身上还挺香挺好摸的…… 额,不对。 “等等,你站过来我看看。”巴住别扭欲走的狼王,歌天涯严肃的表情在话出口的瞬间变得扭曲搞怪:“……狼狼你变身了。” 是的,变身了!狼王你什么时候抽空去染的红毛? 原本有些杂色的黑毛被温润的红毛所覆盖,也不是特别红、纯粹的红,而是原本黑色的皮毛上开始脱落,而脱落出生长出细细的红毛,夹杂着会令人觉得黑狼散发红光。 近看却是黑狼长了红毛= = “……”狼王转过狼首郁闷地舔舔背部毛发,鼻息粗重地哼哼。歌天涯欢喜地凑过它的脖颈,贴着它取暖。 狼王兽瞳转过来,疑惑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的锁链绕了几圈又回来看她。 歌天涯蹭蹭它的脑袋,不知是否她的错觉。狼王好像……比原来更通人性了。 “对了,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记得那丹乐真人在储物袋里留下几瓶丹药的。 狼王斜望了她一眼,低头去舔爪子。 “……”她装作生气地掰过它的脑袋:“别装傻啊,我知道你听得懂。” 狼王望着她的兽瞳一眨不眨。 歌天涯和它对视良久,有些泄气地趴下身子。 “……wu……”听到那奇怪的单音,歌天涯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狼王的长吻,那张黑红的狼脸露出一抹尴尬。 算了,还是用神识交流吧。狼王郁闷地舔舔爪子。 【喂,女人。】 【……咦?狼王是你在讲话么?】狼王暗抹冷汗。 【是……所以,女人你不要再一副蠢猪的表情了。我不喜欢吃那个动物。】 歌天涯盯着狼王并不张合的狼吻,还是很怀疑自己出现幻觉。 要不狼王怎么说话语气这么……讨厌? 【喂,我说狼王。原来你一直这么想我啊,我可是你主人= =】歌天涯挑眉对着兽瞳。 【……我只承认强者。你是强者么?】讥嘲的语气让歌天涯这个“无能的女人”鼓起包子脸。 【算了,不跟你计较。】歌天涯皱眉:【知道怎么出去么?】 【……这是什么鬼地方。你被人关起来了?做错事了么?】狼王疑惑地瞥着歌天涯,脑海里模糊地有着一种观念——人类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24 杀了人是要偿命的,要坐牢。 就像狼群里犯了错的狼要被驱逐一样。 【……没有,只不过,惹到一个疯子。】狼王投过鄙视的目光。【连疯子你都打不过?】 歌天涯愤怒了。她面无表情地注视狼王,最终自我妥协:【哎……我不跟你个畜生计较……就是因为是疯子才难打啊?人不按情理出牌的好不好。】 【……哼,愚蠢的女人。】听着狼王介于少年与大叔间的低沉嗓音,歌天涯选择性过滤。 …… …… 【我有办法把铁索给毁了。其他的,你自己想办法。】 狼王兽颜高傲地一瞥,进了她腰间的空间袋。 歌天涯咬牙切齿,那个嫉妒羡慕恨啊,抑郁地甩了甩沉重的铁链,听着那哗啦啦的沉闷的声音,长叹一声。 咱也想进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  君:狼王威武~ 狼王:= =我还觉得黑色比较帅气。 君:= =瞎说,红毛好看。 狼王:……(照镜子)真的? 君:(^_^)真的。【画外音:不过……很久很久……乃会保持杂毛的颜色……= =阿门,辛苦修炼吧。 ☆、29命令 ~“少爷,那人……”老管家吞吞吐吐地话说了一半,犹豫地瞥了温冠佳几眼。 “?”旋身而立,妖娆的半边容颜逆光显示出绝色却阴沉的轮廓。 “那个女子,恐怕来头不小。光是那副容貌,就不是池中物啊。” “……” “是查到什么了?”冰冷的声线令管家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她弓着背一如既往地谦卑:“……是。似乎……蓝国的暗卫在找她。” 蓝国?温冠佳皱了皱眉,声音不自觉地更加低沉:“人马多吗?” “不清楚。”垂着的眼皮满是褶皱,老管家自责不已,抽出腰间软鞭呈上前:“温林办事不利,请少爷责罚。” “……林姨,别这样。”温冠佳轻轻叹息,“这事还是交给你了。” “少爷……那个女子身份不明,来历不清不楚……” “可是林姨,我要她。”温冠佳摊开几日前的画卷,目不转睛地盯着,展露出一丝清澈明朗的笑颜。他真挚地看着老管家,这样温和的目光让老管家不可抑制地想起过去的温少爷——那个琴棋书画在手微微一笑便倾城的男儿。 她俯身后退,留下承诺。 “就算要了老奴这条命,也定不让少爷失望。” 可他万万没料到,林姨这条命真的会交待在他手上。 而此时歌天涯已在石室的墙壁上刻了二十一个正字。 这天她如往常一样苦着脸面对一片虚无,温冠佳的到来也没能引起她的关注。 耳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唤醒她的神智,她一回神看到温冠佳在弄她身上的锁链就下意识惊动后退。 随着咔嚓一声轻响,系在脚腕上的镣铐松开落在地上,歌天涯一愣,看他。 “你……刚刚在帮我开锁?”温冠佳温柔地笑了笑,很正常很温暖的笑意。 “我们出去走走吧。”歌天涯警惕地看着他,强压下心底的兴奋。 “好。” 可手上的绳子并没有解开。歌天涯望着身侧的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快入冬了。”顺着温冠佳的目光看过去,是一池的衰败景象。原本清澈的水中溶了腐烂的荷叶和根系,根系上附着一层藻类植物,显得污浊不堪。 “嗯。”她小心翼翼地附和,不知说些什么,有些茫然地挣了挣手腕上的绳子,落寞无言。 “手上的绳子……我帮你解开好么?”温冠佳执起她的手,却又自言自语般喃喃:“你会逃么?”歌天涯放轻呼吸,脸色苍白地盯着他丑丑的半边脸。 “我不会逃的。”她轻柔地安抚着温冠佳。 他却摇头自嘲地笑:“不,你会逃的。”然而他说完这句话,却若无其事地解起了歌天涯手上的绳索。一圈圈绕开,放开束缚,露出一双满是红痕的双手。 带着怜惜,唇瓣亲吻着勒出的伤痕,他又紧紧握住歌天涯的手,死死地握着。 “一起吃饭吧。” 歌天涯眼珠飘忽,被他握住的那只手也蠢蠢欲动。 琳琅满目的,都是精心雕琢的美食,色香味俱全。歌天涯被动地挨着温冠佳坐着,有些享受自己使用筷子的感觉,大概确实饿了,筷下飞快地消逝着珍馐,美味大多进了她的肚子。 末了满足地摸摸微胀的肚皮,她心情好了些,嘴角便微微翘起。 “好吃么都是我特地烧的。” “啊?”略微失态,惊讶地半张着唇,歌天涯挠挠脸颊并不违心地称赞:“嗯……挺好吃的。” 她忽然觉得很丢脸…… “这里有脏东西。”从最初的不适到后来的淡定自若,歌天涯很自然任他用帕子替她擦拭脸颊。 绸制的手巾传来水般清凉的触感,她略微眯起眼。 后来却是唇炙热的触感代替了冰凉,传来一阵灼热。歌天涯惊吓地后仰,离开座位瞪着温冠佳。他抿了抿唇,感觉着她肌肤留下的触感。 “走吧,逃得越远越好。” 像是未开化的幼兽,歌天涯站在原地,脑海混乱地分不清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脸颊还传来火辣辣的感觉,像是火蛇执着盘踞着领地。 “走啊!还是说你想永远和我呆在一起?” 发木的脑子没有运转,脚下已经迈开了步伐,她只是微一犹豫便撒开腿…… 男子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视线。 弯着腰低低地笑起来,微微嘶哑地,浅吟着痛苦。 赶走了所有的官奴。 偌大的温府只剩下他一人,身后是一片火海,不留退路。 “她呢?” “呵呵……你找不到的。”那绝色的半边脸庞衬得另外半边更加丑恶,咧开一个古怪的笑容。 大刀急速落下的风声。 “别……老大,这男的长得还行……” “别想了,他会毒。”毫不客气地戳破下流的幻想。 不过……留着他…… “把他带走。” …… … “卫长,可君上明明说要把那女人完好地带回去……”河彩源冷笑,瞥一眼属下。 “她的确这样说过。”手起刀落,头颅张着错愕地眼抛在地上,滚了几个咕噜。 “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25 可我……不能让她有弱点。” 她好不容易重整山河,夺回了本属于她的一切,怎能因为一个女子因为这样*的懦弱情感就失去凤翔九天的机会! 蓝若言身为帝王一天,她河彩源身为她的暗卫一天,她就会永远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她。 至死方休。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期末考加必修……= =统考!握爪!干巴爹~ ☆、30进妓院 冰轮倒映在吊脚楼边的一川河水,一片幽幽的色泽随着水流波动,好不容易凝聚出完整的月色却又被石子投入水中闹出的涟漪打破。 无聊投石子的女子穿着一袭轻纱,即便是一身琳琅满目的挂饰被打扮犹如彩云仙子,也无法掩饰她铁青的神色。 靠之!恨恨地骂了一句老天,女子猛搓冰冷的手臂终是忍不住寒意爬上了被窝,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才惬意地叹息。 其实歌天涯自己也不知道身在这里的原因,刚才还在大马路上狂奔的人,一醒来却在……妓院?而且,这还是个有些特别的妓院。 特别在它的种类齐全,有皮肤娇嫩的正太,有风尘艳丽的尤物,有专门供□凌虐的残花败柳……还有,男子味十足的御姐、萝莉。 正满脸黑线地想着,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吧。”她喊了句,一双眼不安分地盯着来人。 那是个弱柳临风的女子,一双杏眼微微含着点忧伤,似乎有泪光闪烁在眼角。柳腰用丝带扎起,显出不盈一握和胸前羞人的饱满。 “筱雅……”柳三娘怯怯地靠近她,见她收回打量的目光闭上眼,便舒口气将铜盆放置在地上,很自然地跪地。 素手快要伸到她胸口衣襟时被歌天涯阻止,她抽搐着嘴角有些不自然地低低说:“我还是自己来吧。”柳三娘神色一黯,点点头。 忍住疼痛褪去轻薄的纱衣,歌天涯翻了个身背对着柳三娘:“……好了,开始吧。” 三娘有些羞怯地沾着膏药触着她的肌肤,除了伤处,其他地方莹白如雪犹若凝脂,未扎起的发柔软地贴着脖颈,被歌天涯顺手都揽到了胸前露出白嫩的后颈。 “……筱雅……真的是很漂亮呢……”歌天涯很勉强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伤处被刺激地生疼,她皱着眉,想起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是被掳来的。 她刚出温府的门,颈后一疼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呆在小黑屋,那传说中的鸨爹对她一番好声好气地开解,跟中介公司似地讲解着她的职责——当清倌,拍卖初夜,接着卖身或者留在青楼伺候客人年老珠黄。 她第一反应就是开骂——“卖身你弟啊!伺候你妹啊!” 那鸨爹很阴险地给她来了几下子,粗壮的几个女人压着她贴着地…… 歌天涯向来是很识货的,所以她的骨头顿时就被打软了,僵硬着身体嘶喊着喉咙:“……!等等,我卖!我要当清倌……” 待那几个粗壮的女人在鸨爹的示意下移开了猥琐的爪子,没了那种鸡皮疙瘩缠身的感觉,歌天涯无力地叹口气被抬着回了房间。 即使是现在,歌天涯也觉得自己这么做真是太明智了= =!她从来都认为识时务者为俊杰,硬汉子和长袖善舞比绝对是长袖更吃香啊,装硬气除了被凌虐被侮辱加重以外,有什么用处? …… …… 养伤的这段时间,她的牌子已经挂了出去——筱雅(暂不接客)。 以及其不雅的姿势趴在桌上,歌天涯懒懒地斜了一袭青衣正教她琴技的大美人一眼。是个男子,似乎是过气的头牌,高傲地很。曲子好不好到听不出来,缠缠绵绵地怪催眠的。 “你到底在不在听!”过气头牌怒了,十指“铮”地放置在琴弦上。 歌天涯邪气地笑了笑,掏掏耳朵直起腰,伸了个懒腰。 “还是让我给你弹一曲吧。” 青衣依言让座,冷眼看着她打算看笑话。 但方才还散漫的人在接触琴弦时却变了气质,乌发雪衣,面无表情时略带愁绪的眸子黑沉沉地镶嵌在绝色容颜上。一片清冷绝艳。 却见她十指错落有致地落在琴弦上,嘴角微翘,弦间流泻出清亮的音色。 是他方才弹奏的艳曲。可分明是一样的调子,却变了味道,少了几分缠绵靡丽,多了几分明媚爽朗,一开始的指法还略显生涩,到后来却渐渐流畅、加快,他痴痴地听着,琴边香炉里飘出袅袅香烟,模糊了她的容颜,他听着,表情怔怔的。 末了,歌天涯唤回他的神智,眯眼笑得贼贼地打破了他的幻觉。 他疑惑地看着她:“……你明明……” 歌天涯轻笑,摸了摸自己留长的透着淡粉红晕的指甲:“唔……倒省了拨片……”“你只需保守这个秘密。”她正色道,又诱惑地轻声说:“……我可以教你琴技哦~” 青衣毫无挣扎地一口应下。 教她琴技对他也有好处,可以推掉几次接客。而且也可以提高琴技,何乐不为 夜深的时候歌天涯躺在床上,摸了摸酸软的腰想起小时候的事情。琴和舞都是小时候学的,老妈帮她报了很多辅导班,舞是拉丁,琴是古筝。 练舞的最初也是这样,浑身酸软不堪,拉韧带、下腰等等基础功令她苦不堪言,可惜疼地眼泪汪汪也必须要学。 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她会这些罢了。 时间一长,连她自己都快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写的想传来着结果电脑挪了地方连不上我怒!今早上又连得上了我靠之。。。 老妈开家长会去了tat我说期末开毛个家长会啊啊喂!最悲催的是早上脑门上的毛还没梳平还翘着就去了啊送我老妈~于是乎路上还碰见同学班花打了招呼= =……(不过人大概也习惯我这腔调了~= = 老妈貌似蛮开心,指着公告牌问上面有木有瓦的照片,我郁闷……(高三的怎么会出现我的照片!…… 更悲催的是我自行车自带的那把锁居然坏了……于是乎我奋力开锁,末了没开动,我的钥匙变形成罗圈了……(蚊香眼,不过没想到我力气这么大= =) ☆、31拍卖初夜 白色的帘幕后是窈窕的身影。随着鸨爹的激情演说,舞台底下的人群渐渐激动起来,皆神情专注地盯着台上的人影。 当帘幕拉开,露出妖媚的容颜,男妓中的花魁便诞生了——他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一双琥珀色的眼瞳在夜色中散发出如妖的魅惑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26 。可坐在包厢中的几人中却有一人依然淡漠地望着台上的美人,只低首漫不经心地把玩酒杯,垂着的眼帘露出一抹嘲讽。 忽然,察觉到侧面投过的打量的目光,她皱了皱眉直直地看回去。 她对面的女子绽唇一笑,放开怀中依偎她胸膛的尤物,坐在淡漠女子身侧学着她也自斟自饮。 “你一个人,倒是不怕寂寞。”蓝若言撇撇嘴,眸光越过她不怎么感兴趣瞧了眼外面,有些意外地怔住了。 她那一时呆怔的神情很快引起宁莲的注意,宁莲眼底诡谲一闪而过,唤过属下耳语一番,继而微笑着继续寻欢作乐。 “我们筱雅可是难得的尤物,各位客官可别错过了……”台前鸨爹巧舌如簧,将歌天涯不为人道的美妙滋味织成幻境,吹得仿佛不是人间物。 而梳着垂云髻的歌天涯表情僵硬地坐在古筝前,很想伸手把垂落肩头的外纱拽回原位,却被来自台底下的或贪婪或痴迷或惊艳的目光吓得一动不动。 红色的烛光被夜明珠柔和的白光衬得暧昧不明,映着她□白嫩的肌肤,生出一种难言诱惑。 脸颊的乌发微微潮湿,还带着沐浴后的清香,素手焚香完毕,她轻轻吐气状似闲适地弹起《琴师》的前奏。 古朴而明朗的琴音回荡在大厅,牵扯出的莫名哀愁如白羽撩拨着听客的心弦,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慢慢安静下来。 “若为此弦声寄入一段情,北星遥远与之呼应。”唇瓣亲启,是缠绵温情的字句。 “都给我安静。”冷厉的声音再耳膜回响,包厢中声色犬马的人皆震惊地止了声,看向那个墨色深沉望着台上人的淡漠女子。也许是歌声的魔力,她面无表情的容颜微微动容,浮现淡淡的温柔。宁莲微笑着,心底对她释放出的恐怖威压更是感兴趣。 台上的人还在吟唱。 “为我解开脚腕枷锁的那个你,哼着陌生乡音走在宫闱里,我为君王抚琴时转头看到你,弦声中深藏初遇的情绪。” 是谁,得你如此的深情与思念? “灯辉摇曳满都城听着雨,夜风散开几圈涟漪,你在门外听我练这支曲。” 呜咽的笙音响起,和着琴音,黑暗处有人敲击着银具—— “琴声传到寻常百姓的家里,有人欢笑有人在哭泣,情至深处我也落下了泪一滴。” 蓝若言怔怔地看着歌天涯,淡漠的狭长黑眸失却淡漠,她忽然有些…… 有些嫉妒这种情感。 可她不是喜欢她么,原来,又是一个迷恋外表的人么…… 在得知她非他,就开始疏远,是觉得嫌恶? 那个为她解开镣铐的是谁?是临安贤?不对……她似乎喜欢男子。 可笑,她自己喜欢的不也是男子么,真可笑。 可莫名地,还是有些……嫉妒。 她一直寻找着的不是能对她剖心露诚的人,不是暗卫,不是属下,不是弥撒,而是……能每天睁眼看得见,能够一起生活、不必戒备地对她倾泻独特温柔的人。 曾经,她以为那个人是父后,然而经历背叛后的现在,这个人在哪里? 你可真是个可怜虫,贫瘠的情感,贫瘠的心灵。蓝若言低低笑起来,眼角下淡色的痣似乎鲜艳起来,犹如伤心的血泪。浑浊而夺目惊心,衬出她容颜的苍白。 “想着你喂给我那勺热粥,这回忆就完结在那里,这年月依然悄悄过去——” 曲子终了,鸨爹回神便激动地大喊:“今夜就拍卖筱雅姑娘的初夜!各位公子(女子尊称)可要抓紧了!”台下有人摸了摸脸上的落下的泪滴,大喊:“我出五百两!” “好,这位公子出五百两!”鸨爹笑眯眯地看着台下的人。 “我……我出一千两!”显得底气不足的声音一下子惹来众人的偷笑,目光望去,却是个假公子。不知哪家的小主,竟化作了女子装扮来竞争女子初夜。 “好,一千两!还有更高的么!”鸨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才不管男女,有钱就是大人! “我出一百两。”清冷而雌雄莫辩的喊价声响起,众人怔了怔,却立马狂笑起来。 然而清冷声线的主人顿了顿,似乎犹豫地加上两个字:“黄金。” 宁莲有些纠结地望向出声的蓝若言,很头大很无奈却还是追报了一句:“我出二百两黄金……”本来就很兴奋的鸨爹更是激动得不行,他仿佛看见一场黄金雨中伫立着初恋情人。 蓝若言很无辜很无所谓地瞥了眼宁莲,不再出声默默喝着酒。 宁莲嘴角略微抽搐,她怎么觉得……她好像被坑了? 话说“鄙姓蓝”的这位蓝公子,你钱太多了才喊黄金啊!!!可我很穷啊喂! 可惜在没弄明白这位蓝公子是哪位蓝公子何等尊贵之前,还要捧着她,并且她预感,知道她身份之后,或者也不能摆脱现在的桎梏。想来,真是一大悲催事。 尤其在说出如下这样话后,风更萧瑟了。 “那位美人权当长姐对妹妹的一点心意。”宁莲慵懒地笑了笑,咯吱着怀中美人的下巴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32逃脱 筱雅即歌天涯眼看着官奴将浴桶搬进来,倒入烧得温度适宜的浴水,撒入几滴并不算醇厚的香精,装作不耐烦地将人都打发出去:“我不习惯洗澡有人服侍!都给我出去!” 瞧着那个壮硕的用来监管她的女子埋头走出去,她小心觑了眼对方。谁知那女汉像是有所察觉,抬眼便是凌厉的一道眸光直射过来,像是警告她别耍花样。 “出去啦出去!”心虚地收回目光,歌天涯慢悠悠地褪起衣服。故意发出极大的声响,她豪迈地跨进浴桶,似乎是嘀咕着对着空气说道:“……我今天要多泡一会儿……” 舒服地享受了一会儿浴水的温柔抚摸与清香,她死死盯着关着的那扇窗露出的一点缝隙,警觉地望了一眼四周,取过一旁的浴巾往身上一裹便蹑手蹑脚地从浴桶里爬出来。 门外的女壮士一脸面瘫地守在她门前。 门内的歌天涯来到窗口,取出之前准备好的簪子破坏了并不算牢固的纸窗,惊恐地看着门外的彪悍女人身影不管不顾地从窗口翻了下去。 耳边是猎猎寒风和那女人恼怒咒骂暴力破坏她装上的门挡板发出的砰砰声,她冻得瑟瑟发抖,眼神慌乱地四顾迫切寻找着一个藏身的地方。可惜入目的是黑漆漆的夜,脚下踩的是并不平稳的屋瓦,她有些慌不择路地乱跑,狼狈地从瓦片上跌跌撞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27 撞地跑向远方。 身后不远处传来鸨爹暴怒的声音:“怎么看的人!快给我追!” 咬咬牙将身上的浴袍再裹紧些,歌天涯瞅了眼下方黑漆漆的一片屋瓦,毅然跨了下去。 只是这次的触觉比较奇怪,还有…… “作死啊!哪个踩老子!”她一惊,跌倒在那具温热的躯体上,又撑着对方的胸膛站起来——可能力气用的大了点,对方痛得闷哼一声。 “……”绝望地感觉到鸨爹派来的人越来越近,她苦笑一声也不再反抗,叹了口气便坐在那看不清五官的人身旁等待被捕获。贞操啊贞操……难道说要从此一去不复返了吗? 却没料想,那绊倒她的人察觉到有人追赶,下意识地抓起一旁呆坐的歌天涯就开溜。 被人不适地揪着领子,歌天涯死死抓住领口防止春光乍泄,虽然很突然,但还是比较感激这位大侠救她贞操……不过,这位大侠怎么知道她即将贞操不保的?燕冰,也是歌天涯认为的大侠却和她正在想的截然相反,他还以为是那些被他羞辱的女子找了杀手追杀他呢。一路带着歌天涯狂奔,一是因为这个冒失的小倌踩了他向来以之为傲的矜贵身躯,二是可以将之充当人肉武器加人肉沙包。一是二的前提。 “咳、咳……我说大侠,放开我好么。”燕冰嫌恶地瞥了那衣衫不整的人一眼,忽然脸上烧红呆住了。难道不是那青楼的小倌么?怎么这是个女子…… 歌天涯倒没察觉对方的性别,原本按照地球的审美是很容易辨别出燕冰是男性的,但偏偏这段日子经女尊女子的荼毒,凡是看上去相貌堂堂缺少女性柔美的,被她认为是大姐了。更何况为了方便在女尊国行走,燕冰是特地装扮成女子的。 “咳咳,这位……大姐。刚才谢谢你啊。”燕冰微微侧过脸别开歌天涯感激的目光,只冷冷地哼了一声,抱着剑就打算走人。 走了两步又跌了回来,似乎是极其不屑地望了一眼歌天涯:“既然要报答我,就给我当几天下属听我号令。” 歌天涯忙点头,复又裹了裹身上的浴袍跟上去。不过,这情景怎么让人感觉那么熟悉呢? 走在前边的燕冰满脑子胡天胡地,一会儿是这个女人是女尊国女子的附庸,一会儿又是这女子若是在他家乡,可不是正常无比的娇柔女子么。他燕冰向来爱好英雄救美好打不平,最讨厌的是那些狂妄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尊女子…… 不过,这回的女尊女子身份特殊,有点不一样。他满脸黑线地想着,伸手屈指狠狠地敲敲脑壳唤醒正常的思维。但是,她一定不想当女子附庸!要不,也不会逃出来了…… 思及此,他开始庆幸方才企图用歌天涯抵御外来敌客的想法了。 同一片苍凉的月色下,失却了招财树要面对金主怒气的鸨爹却是双腿打着哆嗦扇着自己耳光。 尽管在角落里,失职的壮硕女子早已成了猪头脸。 “……嘤嘤,奴家一定把那小贱人找回来!#¥%*……”冷着脸的蓝若言眼皮耷拉着,听到污秽不堪的骂语忽然火冒三丈一脚踹在鸨爹胸口。 鸨爹愣愣地卧在地上。抬眼望着上方的黑影。 “……是你把她掳进来的对不对……”陈述的语气冰冷的语调令鸨爹一阵深寒,他缩着脖子呆呆地望着黑影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本,我不打骂男子。”蓝若言轻哼,嘴角弧度略带嘲讽:“所以……你以后也别当男子了吧……” 鸨爹被人拖了下去,耳边是那女人属下的对话。 “主子是说……阉了他?” “……” “他爹的他那玩意真是恶心!” 躺在黑暗中的鸨爹彻底昏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额……其实吧我觉得我写过了……那啥鸨爹其实也就贪婪了点。 对了,有个地方不知道亲有没有想到,我没写。就是为毛女主一从温府出来就被鸨爹逮到,其实那是温和鸨爹说好的,只不过温要求的只是藏起她,鸨爹虽然藏起她但顺便用来捞捞钱……= = 自己觉得太废了所以没写tat ☆、33冒牌货 暗卫长河彩源双膝跪地虔诚地匍匐在蓝若言身前,平静地汇报近来搜寻的结果。 “……那我在昨天看到的人又该怎么解释?”蓝若言轻笑,又扯直了嘴角:“你说你俘虏了一个男人?跟她在一起的?” “……是。是温府的少爷。他父亲那辈是皇商,母亲是入赘的。”暗卫长低低地补充道。 “……好了,你下去吧。寻她的事暂时不用你管了,我会另外找人代替的。”蓝若言揉了揉眉心,想到她那日柔美的姿态,眸底思索:“把那个男人带过来。” “是……可是主人!”河彩源站起身,低首正要退下时深深地望了蓝若言一眼,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蓝若言面无表情,懒懒地伸出右手撑着额角闭上眼:“你只需记住,我不是你的主人。自父后将你给了蓝若烟时,你便不是我的暗卫。另外……别想动她。你知道我说得是谁,如果让我知晓你动了她,你吻颈谢罪也无用。” 蓝若言的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与威胁。的确,她河彩源不怕死,却害怕被认为背信弃义、背叛主人。如果是那样,就算是死,她也将成为暗卫的耻辱。 待河彩源离开,蓝若言睁开疲惫微红的双眼——那南星儿对她的影响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这一天多她根本不能入睡,直直地躺在床上闭着眸,脑海清明一直到天亮鸡鸣。 烦躁地呼出一口气,门口黑影放下被束缚的狼狈的男人,她眨了眨困倦的眼,狭长淡漠的黑眸沉静饶有兴致地打量地上的男人。那黑影低首离开。 “温府的少爷?温冠佳?”地上的男人闻言看了她一眼,眼中既无惊艳也无嫌恶。倒是一派冷漠。 有意思。蓝若言冷笑:“你应该知道你为什么呆在这里。” “……”男人垂落的半边乌发油腻腻的,更加衬得他脖颈露出的肌肤洁白如玉。 蓝若言眼眸暗沉,转过男人的脸。 死灰的眼眸嘲讽地虚妄地投在她眸中,蓝若言憋了口气,逼迫自己好好看清楚这个有可能夺了她心的男人的容颜。可再怎么看,除了让她隐隐有些作呕以外…… 蓝若言觉得她对这个男子的戒心已经急速下降。真是极品啊!极品!极品丑男! 男人油腻腻的乌发挡住的半边脸青紫难辨,恐怖的印记占据大半的脸颊,一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28 双形状好看的眼睛没有半点神采,像老妪那般浑浊蒙着深深灰色难看地垂着。另外半边原是美艳的脸也开始腐烂似地出现了密集的水泡。唯一能看的原是丰满红润充满诱惑的唇也因缺水干裂渗出血丝,苍白干瘪。别更提他多日没洗澡啊!被关在地牢里早已蒙了一层灰。 也就被衣服挡住的部分还算干净的。 那南星儿真的喜欢这种……蓝若言无语地回想自己的男儿装扮,南星儿不就是因为他的长相才迷恋上他的么…… 无力地挥手让暗卫把温冠佳带下去,蓝若言抽搐的嘴角慢慢平稳。也许是她太多心了吧…… 方才,那男人被带下去时……似乎微笑了,模糊的却诡异妖娆的笑。 ================把视角转到废弃杂草丛生的旧宅================= 乌云遮月,鹧鸪低鸣的声响间断地出现,却给这样漆黑的夜色蒙上一层诡秘。 废弃的旧宅里隐约地燃起一簇火光,火光旁分散地坐着两个人,一个男扮女装的燕冰,一个女身男相的歌天涯。 歌天涯身上换了几件破旧单薄的平民棉衣,好多地方泛黄起球,幼嫩的指腹整理着衣角,只觉得又硬又冷。不过挡风的效果还可以了。虽说穿上身上有些发痒。 燕冰透过火光瞥到她半边沉静的娇颜,心神小小荡漾了一下,又假模假样地咳嗽几声坐直身体。用树枝翻着火中烤着的地瓜,他问:“时间差不多了吧,可以吃了。” “唔……应该是的,我没自己烤过。”歌天涯憨憨地支吾着,从燕冰手中接过外表黑焦的地瓜时觉得指尖被烫得一麻,下意识地松开手。可怜的地瓜在地上滚了两圈,露出金黄的果肉,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歌天涯并不嫌弃地把地瓜捞过来,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揭开有些脆硬的皮,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拿树叶包着手,会好一点。”看不过去的燕冰将几片老叶子递过去。 歌天涯连忙道谢,接过叶子时忽然眼睛一酸,眼泪自己流了出来。 胡乱地用衣服抹了几下,眼角被蹭得通红,她眨了眨眼睛平静地用叶子包好地瓜,觉得好些才低低地出声:“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 以前的歌天涯,在二十岁之前都是一路被宠过来的,没受过太大的挫折,上了一个还算很不错的学校,毕业后利用父母提供的资金开了家小旅馆,慢慢地开成连锁店。 她从小就运气不错,虽说朋友不算多,但总有几个人能陪她说说话。虽然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但也并不觉得孤独寂寞。 可一切的一切,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都改变了。 首先。身体就不是她自己的,亲情不是她自己的。没有友情,相反因为这具身体带来的麻烦倒有些无穷无尽的意思。 今天白天在墙角下坐了一会儿,便被她看到了一张告示。 南吴女皇发布告示,要把冒牌太女捉回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其实就算她当了几天的太女,她也不清楚这里边的弯弯绕绕。难道说南星儿不是南权星的孩子?……不过也没错,她的确是冒牌货。现下好了,连身体都是冒牌的。 作者有话要说:  tat这周上榜了……tat可是……一万五千字的更新……我……tat我很努力地想一章三千来着,可是……写到两千字实在受不了了……tat自动停笔……或许晚上会二更吧……~~~~(&gt_&lt)~~~~ 一万五千字……x﹏x我昨天不该和朋友一起去看电影的…… ☆、34翎羽 一连几日身边的女人都散发出一种孤独小兽的气息。 把手里热乎乎的肉包子丢给歌天涯,他轻瞥了眼她低首闷闷不乐的样,语气淡淡地开口:“怕吃苦吗?” “?”歌天涯咬了口包子睁大眼看他,有些不明所以。 叹了口气,燕冰内心沉重地:“我可以教你轻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也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他燕家的轻功算是上流,不轻易外传。算是一种家族武功。 在外是一种识别的标志。 他燕冰拳脚不算厉害,但凭着这轻功就足以潇洒花丛中了。燕家老祖是个文武兼备能医死人生白骨的奇人,这套名为翎羽的轻功便是他发明的。许是因老祖颇明穴位间的联系,翎羽使起来不但较一般轻功更快,使起来也要更轻松。 “不过在这之前,你要答应我。不到紧急的时候不能在有人的时候使用!也不能告诉别人它的来源!”瞧着燕冰一脸严肃的样子,歌天涯眼睛亮晶晶地点头,几分跃跃欲试。 在学习翎羽之前,燕冰测试了歌天涯的臂力脚力和速度。得来的结果让燕冰一上午都黑着一张脸,他于是改变了一开始设定的学习日程,将识穴位和锻炼列为第一。 天还没亮歌天涯就必须起来,然后在院内绕远跑一百圈。燕冰则躺在堂前的屋檐上补眠。 晨跑完毕休息,趁这段时间要做早餐……燕冰依然在堂前屋檐上补眠。 做完早餐喊燕冰吃饭,两人吃完燕冰就将穴位图丢给她背。当然背还不够,歌天涯需要一边照着针灸铜人识穴位找准头,一边哗啦啦翻着医书查看相关的信息。 如此一周下来,歌天涯眼底下隐隐发黑,人也瘦了一大圈,却是显得精神许多没了原先孱弱的病象。 小腿上细白的肉每天都酸胀不堪,尤其这几日……她摸了摸小腿,只觉得硬邦邦的……囧~ “哪几个穴位能激发人体潜能?”燕冰瞪着她冷冷地问。 “百会、膻中……” “位置。”她皱了皱眉,流利地脱口而出:“百会在头顶正中线与两耳尖连线相交处。膻中在乳首连线中点。”听到乳首二字,燕冰脸颊忽然有些烧红,他咳嗽几声掩饰地再次发问。 歌天涯则如受教的弟子,乖巧地听着他的训斥及点拨。 实际上她的确是把燕冰当成夫子之类的人物了,因此行为间十分尊敬守礼。 又是十天过去,当歌天涯发现自己开始为拥有结实肌肉而郁闷的时候,燕冰把一本破烂的手抄本丢给她,粗声粗气地:“这便是翎羽的秘笈……你自己学吧……” 床头点着一盏油灯,歌天涯摊开手抄本大致翻了翻,发现翎羽竟分为三个境界。 境界一,飞檐走壁。 “尔等武学者需深悟此道,此为基础……”写者循循善诱,语气带着一种亲切和长辈的关怀。歌天涯在灯光下笑了笑,继续往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29 后翻。 门外的纸窗上映出一个高壮的影子,却见那影子随风晃了晃,没了去向。 燕冰其实并不担心歌天涯能学会什么,翎羽讲究一个缘,一个悟字。如果不能悟,那么翎羽的手抄本在歌天涯手里也只不过是一张废纸而已。聪慧如他,也不过只达到第二境界罢了。 翎羽境界二,错步。 “若习得此术,便能缩地成寸。”歌天涯看着那四个字眼底闪闪发光,细细地看下去原来是类似瞬移的一种术法。只不过错步将气运于小腿,在外人看来一个人似乎只是闪了几身,但对于使用者而言错步是将轻功二字化用步行,说白了便是轻功代步。 这较之境界一难就难在换气上,换气更快时间更短,自然身体素质要更好才行。 境界三,御水。 “此术者御水而行,天人合一。”御水而行这块的内容看似简短,却十分深奥。歌天涯皱眉看了一会儿,大概能明白御水而行的第一步需要亲近自然,亲水。 合上手抄本,歌天涯荒唐地想:幸好她报了游泳班…… 如果学会这三境界,那她不就成了轻功高手?不由得笑咧到耳后根,歌天涯亮晶晶的眼闭上,沉入香甜的梦境。 可第二天大早上起来,光是一个气便难倒了她。昏昏沉沉地想了半天,她忽然想起一个人和那段对话。那个自称丹乐真人的似乎很厉害的人! “小辈……歌天涯,请问何谓元气?” “元气乃先天元炁,亦可靠后天修炼而成。此气修成,则修神、修气、修性、修体,修得道心方可进行炼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练虚、合体、大乘等,此番悟道位列仙班。” 清冷的声音如此平淡地解惑。 也许这个气和元气是类似的东西?那和平时呼吸的气相类似么? 一上午都试着感受这种气,无果的歌天涯望着手抄本发呆,垂头丧气。 晚餐时。燕冰夹了一撮菜慢慢吃着,歌天涯殷切地望着他。 “……大侠。”谄媚的语调带着某种喜感,燕冰嘴角抽搐了下平静地盯着她看:“怎么?” “咳,没事。您慢慢吃。”尴尬地笑了笑,歌天涯顺了顺自己的长发收回目光。 “……”偷瞄。 “= =……”有点吃不下了。 “……嘿嘿,您吃哈。”燕冰瞥着对面的女人,放下筷子用布擦了擦嘴和手:“有什么事?问吧。” 方才还欲言又止的人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十万个为什么诞生了。 “那上面说的气是什么东西……” “吸气,运气,使气上提至膻中穴,下沉丹田……” “……”瞧着歌天涯一脸茫然的样,燕冰摇摇头无奈运气到掌心,贴着歌天涯有些冰冷的肩缓缓输送过去。 “闭眼,好好感受。”歌天涯点点头。 肩头传来一阵麻痒的热意,感觉像是虫子钻啊钻到了骨子里。她微微瑟缩了下想躲开燕冰的手,却被他牢牢固定住。只好咬唇继续感受。 这称之为气的东西到了身体里却像一阵热流,走到哪里便煨烫着那里的经脉,肌肤发烫感觉到毛孔舒张在接纳着外界的气息。她试着睁开眼,那种感觉还没有消散,深深呼吸将气引入丹田稍加酝酿,又缓缓催动着令其游走至足下的经脉。一圈下来浑身都微微发汗。 感觉和跑了几十圈下来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有些像。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可能有点枯燥……【望】此乃变强的起步?……好吧我对武学这玩意也不了解,写的时候狂找度娘有木有……加之自己的一点理解…… ☆、35演戏? 燕冰走了。收起写着狂草的白纸,她眼神暗了暗环顾四周,最终落在床边的一把剑上。 剑上悬着红缨,木质的剑柄已经被磨得圆润光滑,显然是佩戴几年的事物。和燕冰相处了近一个月,歌天涯很清楚这是他的佩剑。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毕竟是用惯了的…… 眼角微红,她轻轻地笑了笑将佩剑从床头解了下来,别在腰间。 这段日子燕冰为了躲开仇人的追杀,总是换落脚点。换着换着就到了这个城镇,喊不上名字,只大约地明白是在临国和央的交界处。 望着那名字也模糊不清的城楼,她总觉得冥冥之中有种神的旨意指引她到央,却又觉得惶恐,这种没由来的惶恐让她既对央生出渴望又生出退怯。 “小二,来瓶酒。”浅浅笑着,她解下佩剑放在桌上,等着小二端来酒菜。 “公子还要不要来盘花生,搭酒是最妙了~”她怔了怔回神,摇摇头只是一笑:“不用了,谢谢。” 小二看着那漂亮的脸上绽开的笑,魂不守舍地回了厨房,拉了人一起凑在厨房口挂着的白布后面偷看歌天涯。感觉到热切注视的歌天涯并不觉得奇怪,很自如地取了双筷子,给自己倒了杯小酒。 说起来她并不喜欢喝酒,现代酒的度数较之现在杯中的酒要烈得多,但是此时杯中的酒却透着浓浓的米香味,想来是自家酿的。含在嘴里,透过舌尖,总有一种独特的甘甜。 而两颗脑袋探出白布,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哎……这公子长得可真俊啊!” “是啊是啊!” “比男子还俊!” “是啊是啊!” “…… ……”默默欣赏的两只没了言语,眼睛亮亮地盯着歌天涯喝酒时优美的侧面。 所以说气质什么的就是要靠一副长相身材来表现啊! 每个走进小酒家的女人都要望一望靠着墙角的那位公子,替自家妻主来买酒的夫郎再羞涩也会好奇地打量一眼,然后脸颊红红地抱着酒不舍地离去。 她就那样坐在墙角。不复原来白皙的脸部肌肤呈现出淡淡的小麦色,精致的五官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有些茫然,湿润的唇沾了少许酒,有几分暖橘的色泽。高高竖起的马尾干净利落,只脸颊边垂了几缕不算长也不算短的发丝,幽幽地飘荡在空气里。 若是有心,便会发现她领口处露出的肌肤,耀白如雪。 歌天涯倒没有因为不如之前漂亮白皙难过过,相反,她倒觉得现在这样子会安全很多。手臂和腿都比原来结实,看上去也绝不会像以前一样老被人觉得弱了。 轻功停留在第一境界便进了瓶颈。她幽幽地吐了口气,幸好她在人体穴位上下了点功夫,身上还带了些燕冰赠与的和铁匠处买的小暗器,总不至于身无长处。实在不行了还能色/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30 诱不是么……咳咳,注意形象……实在豁出去了才能干那种事情…… 脸颊浮起几抹红晕,她又喝了杯小酒,心虚地四望,却看见小酒家门口站了个男子,他显然是大户人家的小主,脸上挂着一张薄薄的面纱,一双美目无神地打量着里面。 津津有味打量歌天涯的小二忙挂着笑迎了出去。 “这位……”那男子似乎眼里没人,依然在门口张望着。 小二有些郁闷,做了个请的姿势。 男子试着往里边跨了一脚,动作时还小心地提着裙摆,小二紧张兮兮地围着他转。 那双显得有些空洞的美目在望见歌天涯时亮了亮,又幽幽地暗了下去。 “我要坐那里。”小二顺着男子指着的地方看过去,却是方才那位漂亮公子的桌位。顿时发了难:“额……其实旁边还有位置……” 方才还一副脆弱孤独的男子回神,黑眸冷冷地忘了她一眼透出上层人特有的高傲和不容置喙。 切……也不知道面纱底下是不是丑八怪……满肚子腹斥的小二顿时怀念起自家的夫郎来。 小二侍候着男子坐下,歌天涯抬眼望了望对面的那张面纱脸,不怎么感兴趣地低下头。 余光瞥了瞥周围的几张空桌,她拧了拧眉,又很快松开。没事,反正她喝完手里的这点酒就离开了。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坐在她对面,忽然开口问道。 歌天涯停了停夹菜的动作,就当没听见又继续喝她的酒。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问你话呢!”对面的男子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歌天涯终于放下手中的筷子,冷冷地斜了他一眼,撇撇嘴角起身就要离开。 “谁让你走了?不准走!”男子连忙探出身子拽住她衣角,“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歌天涯垂了垂额前的发,如玉的手握住男子的手腕使劲一扯,却还没扯开男子就脸红了飞速松开。她有些无语地望了他一眼,取了佩剑离开。 男子坐在原地看着她离去,忽然大声哭闹起来:“……你走!你走!哇……” 方才还只有几只麻雀的酒家门口一下子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一双双充满求知*的眼直往里钻。 歌天涯扶额,有些头疼地想:这男的到底是想干嘛啊? 果断回身重新坐回原来的座位,她间断吐字:“歌天涯,女,二……十七岁。” “我说你还想知道些什么?嗯?”有些恶狠狠地发问,她瞪了眼男子。 “……你帮我个忙。”男子慢慢止了哭声,抚平了内心的情绪,哭肿的眼睛望着她:“你……帮我演场戏。” 似乎是怕她不答应,他又忙加了句:“我会付你报酬的。” 她这回却有些心动了…… “……多少?” 男子睁大眼疑惑地看着她。 她恼羞成怒:“你不是说有报酬吗?报酬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定时发布……难以想象我居然一天写了四千多字……不过过了12点了也不算二更哈…… ☆、36演砸了 一半报酬到手的歌天涯见金主皱着眉不快地打量她也没在意,只问他演什么戏? “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了。钱我出。”听出男子声音里的嫌弃,她顺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那身略显粗糙的棉衣身上,皱眉拒绝:“不用了,就身上这件……我穿着还挺舒服的。” 他踌躇了一会儿,看了看天色也有些着急了,他已经出门很久了恐怕侍卫已经把他失踪的消息告知父君了。虽然对于眼下的结果还不甚满意,但总比没有来的好。 歌天涯跟着男子进了当地的知县后院。一路上她任他紧紧牵着她的手,感觉到对方手中冒出的细汗,她奇怪地望了他一眼。金主脸色苍白,眼眸中却暗含坚定。 “一会儿若是知县大人问话,她问一句你回一句,千万别多说说错!”歌天涯愣了愣神,只这会儿便被金主狠狠地瞪了好几眼,掩下好奇忙不迭地答应。 进了正厅见了在座的酷似金主描述的知县母亲和面瘫型父君,她不慌不慌地作揖,随即浅笑:“见过知县和知县夫郎!小生这厢……”话还未说完眼前便是一片水色倾覆过来,连忙后退却被紧挨着她的金主死死掐了一把就地受了一次天降甘霖。 抹了一把脸上温热的茶水,将卷叶的茶叶放于鼻尖轻嗅,她嘿嘿冷笑着:“知县岳母大人这请人喝茶的方式还真是妙啊~” 身侧的男子惊惧不安地瞪着她,似乎她再说错一句他就要冲上来撕烂她的嘴一般。 “你儿子和我早就珠胎暗结,我也不怕说与你听。”懒懒地斜了一眼身旁的男子,她自发寻了个位子坐下来,翘起二郎腿。 堂上坐着的知县一张脸阴沉,许是因为怒气还泛出猪肝色。 “是这样吗?”冷不丁听到母亲含怒的声音,李朝阳下意识瞥了眼被他雇来的女人,却听她又开始满嘴胡言,这根本不是他之前说好的版本! “唉……岳母大人我也不怕跟您说,那日我遇着贵小主,也是巧了。我看了点春宫正是欲火焚身,就匆匆忙忙往青楼赶找个小妖精消火。谁知半路上遇着小主呀,我一见他那窈窕的身段就没忍住。本来就想调戏几把解解馋,没想到……”歌天涯流里流气地邪笑了下,一双眼眸在李朝阳身上不怀好意地打转又收了回去。 “没想到贵小主似乎也是看中了我似的,一点没反抗。我当时就乐傻了,自然是……”没有抬头便感到身侧*辣的视线,她没看李朝阳只是猥琐地笑了笑。 “……”知县盯了她半天转过眼神,没她想象的生气,只是下了塌唤了李朝阳进去。 隔着一道帘子,加上说话声音太小,她也没听见什么。抬头四顾,瞥到那知县夫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若有所思,嘴角不自然地动了动。 “啪!” 响亮的巴掌声惊得她有些后悔方才的言语,她心底嘀咕:她刚才那版本是不是说得太过了? 可要让她按照原来的说法,扮成一个文绉绉的书生来阐述二人如何一见钟情如何以身相许如何生米煮成熟饭那也不对劲吧。 待帘后声消,那知县夫郎也退场后,歌天涯一个人呆呆地在大厅等候。未几,有衙役客客气气地领着她去了知县安排门客的去处,并捎言一会儿知县小主会来找她。 说完最后一句,那衙役还诡异带调笑地看了她一眼,直把她的鸡皮疙瘩都给看出来了。 …… …… “我母亲并非怨你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31 ,这跟你并无关系。”说话的李朝阳半脸脸颊高高地红肿着,显得有些可笑。“我应该找个戏子来的。” 他身侧五官精致的女子一身粗布麻衣,闻言皱眉,瞥了眼李朝阳有些犹豫地:“我……演得不像?” “不像。”李朝阳很干脆地断言:“你适合演文弱书生……再不济侠士也可以……偏你改成了地痞流氓街巷猥琐女子……” “你觉得你看上去像么?”歌天涯迎着他埋怨的目光,有些尴尬:“……我……其实我觉得还好吧。” “语气挺像的吧?故事也挺真。” 李朝阳瞪她:“人不像就足够了。”说完继续用冰块敷着伤处。 “为什么找个人扮演这种角色?”李朝阳垂着眼,手里的动作并不停:“我不想被送出去。” “过几日有个大人物要过来。母亲想把我送给她作小侍。”歌天涯听着他这话就不再言语了,半响低低地哦了一声。 “我从小就知道。男儿家生出来是个赔钱货,唯有脸蛋好看身价才高。像我这样的很多,戏折子里像我这样的都是夹在别人利益中间,最后只能落个人老珠黄被扫地出门或者上吊自杀之类的悲惨下场。” “……你也太悲观了吧……她毕竟是你母亲应该不至于……”李朝阳深深望了她一眼,忽而一笑露出几分明媚:“骗你的。” “那个大人物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尚未娶亲。名声也不错,据说是个温敦待人的。京都男子可是不少都想嫁给她。” “……” 两人在一起闲话了一盏茶的功夫,门外便有官奴敲门。 “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李朝阳临走时把一个沉甸甸的袋子给了她。 歌天涯一怔,待他离开解开一看,果然是事先说好的另外一半报酬。但心底却有些愧疚,毕竟她什么忙也没帮上,只害他得了个大耳光来着。 收拾好东西离开时,却听得庭院中扫地的衙役闲闲地聊天。 却是那李朝阳口中说的大人物竟提前到了这地方,在一家普通客栈下榻了。却没有给知县什么口信,因不方便泄露对方身份,知县只好托人捎信表明扫榻相迎之意。 歌天涯在一边听着,瞥瞥手里的报酬,打算去看一看那大人物究竟是个什么货色。如果是个好的,那自然没话说,若是个衣冠禽兽……那先给他提个醒也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想起我高二迎小高考得来的作业就只有余下几个字:亚历山大…… ☆、37央 客栈的小二只听得窗外“砰”地一声似有什么重物落了下去,狐疑地打开窗望了望看到地面上有人影发足狂奔,第一反应就是遭贼了。 “啊——来人啊!捉贼啊!” 大口大口喘息着躲入小巷,脚软地绕了几圈足下运气手上使劲翻入破旧的围墙,歌天涯这才抹了抹额上的冷汗静下来抚平心跳。 刚那个谁喊的贼啊!她有些欲哭无泪地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慢慢理着思路。 昨天她想好了要去探探那大人物什么德行,夜里便偷偷摸摸地上了那间客栈的房顶。隔着纸窗在外边望了望,学着燕冰在上边用指腹揉开灰尘,又涂了点口水,伸长了脖子瞅过眼睛,对着不大的孔往里看。当时看了半天脖子很酸,却没什么人影。 一会儿却听见水声阵阵和悉悉索索的声音,随着洗澡的人从屏风后面出来,歌天涯也看清了那张脸。顿时被吓得手一滑碰着了瓦片,急中生智便学了几声猫叫,叫完匆匆瞥一眼里边的人便落荒而逃。 居然是临安贤……话说,她当时刚洗完澡裹了浴袍在擦头发,应该……没察觉吧?那小二太坏事了! “那贼是不是往这边走了?”隔着一堵高墙听到墙外的问声,她往下缩了缩身子屏住呼吸。 “……往那看看!”数只火把一离开,她面前的一片地便回复了先前的玉白,只道那圆月挂在半空,清辉洒在眼前这片庭院上倒也有几分诗意。 那几个搜寻的人一走远,耳边便恢复了寂静。屋内的人大概睡得比较沉,也不怎么警觉,她双手合十冲正屋拜了拜,余光瞥到柴房的门微微开着,便偷溜进去打算将就一晚上。 天亮时是被奇怪的声音吵醒的。歌天涯躲在柴堆后面睡觉,迷迷糊糊地白光撒了进来,却是天亮了。刚想动一动门吱呀一声被推得大开,一个穿着利索短裙的男子轻轻走进来,手里还提这个篮子,她躲在柴堆后一动不动。脸色被惊得有些发白,却又慢慢地热烫——娘啊千万别被发现了……太丢人了…… 一会儿那男子提着满篮的木柴出了柴房,她呼了口气抓起身侧解下的佩剑便猫着腰出了柴房,足下运气稳稳地落在外街青色的路面上。 懒懒地走了几步,闭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在拐角买了点肉包子果腹。准备好干粮、防身器具、问路,她又花了点钱去澡堂舒舒服服地洗了个干净才正式上路,打算去央。 原本按她的计划这行程是会晚几天的,却不巧碰上临安贤,就只好提前走了。说来她虽然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实事,但想起她那个姐姐临宴,便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反正跟她扯上什么事绝对会有后世报没好下场,唉,对了。 先前那临安贤对南星儿态度那么暧昧她没多想,可现在不一样啊……脑筋一转便觉得这身体的正主和临安贤搞不好就是那种关系,或许还未明确埋藏着jq的种子~恶寒。 买了匹强壮的马赶了三天路,她便瞧见了临国与央边境的关口。 关口把守了几个戴头盔的骑兵在查身份,一侧的一名女骑兵手里正摊着画像,凡是女子都被勒令停驻,待消了罪犯的可能才被粗鲁地放关。 她远远地便下了马,刚走近些便发现关口周围的石壁上贴满了她的大头照。画得不怎么样,但特征却十分明显,眉眼间那种孱弱的感觉立现。她忍不住摸了摸脸,她比出宫时要黑一些,瘦一些,也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 在一旁看到那些男子过关时都十分轻易,她便动了心思。 在布庄买了套男装换上,她又从包袱里翻出买来的小铜镜用黛青瞄粗了眉毛,末了瞥瞥镜里男装打扮的英气帅哥,也来不及自我陶醉,牵了马一脚跨进出关的长龙。 悬着的心在骑兵放关时放了下来,她默默摘下脸上的白纱,想了想又挂了回去。 抬眼茫然地望着属于央的国土,看着相似的城镇,她压下心底的不安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临国和央关口处的城镇还算繁荣,比起南吴和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32 临国间沙漠的荒凉,这段路走来和之前没什么大的变化。这里的百姓多数还是临国的,其中不少是被流放或者是居无定所没有国籍的流浪人。 央也是女尊国,但越往里走她便发现央与临国、南吴的不同。 原因无他,临国、南吴的未婚男子都戴面纱。但这里的男子却并不需要面纱,他们都大大方方地露出自己的脸,甚至乐意露出自己的肌肤、身段,也十分热情好客。已婚男子都会把头发盘起来,未婚男子的打扮并不拘束。 再往前走,歌天涯越发觉得冷和荒芜。昨天她还能瞧见城镇,今天却连人影子都瞧不着了。 到了傍晚飘了场雪,薄薄地堆在地上,歌天涯却也不敢歇。 待暮色降临,天地间暗的只能隐约借着雪看到地上痕迹时,她才急了。说来也巧,不远处拐角一人驾着马车从另一条小路超了过去。她远远地呼喊几声,对方似乎未曾听见。 眉一拧她瞧着那车轴在雪地上留下的压痕追了过去。 等再看到那辆马车,天色已经全黑了。 她瞥到那马车停在一户人家面前,门内的灯火明亮从纸窗和门缝透出来照耀着屋外的白雪。 她本来想在此借宿,但估计这里已经被捷足登先,只好寻了附近的另一家温言温语地借了块地方睡觉。 夜里睡到一半只听见那屋主和他儿子的谈话。 “那人死了怎么办?” “明日还会下场大雪,能把东西全给遮了,咱起早了把尸体往雪里一藏,等过几天雪化了那尸体也被狼叼走了吃光了,赖不着我们。” “……” 歌天涯睡得迷蒙的眼睛一下子睁圆了。 作者有话要说:…… ☆、38相见 她悄悄拿过放在床头的佩剑收在被里,浑身的肌肉因紧张自然绷紧。窗外安静地飘着雪,落地无声,从门内闪进来一个灵活的身影,瞧身高似乎是那屋主。 她伏在床沿上静静地看着她,却在她一步步接近即将到她身前幽幽地开口:“大叔,你有事吗?”声音不算大,却在这雪夜里像一声惊雷炸在不轨的人耳边。 她口中的大叔一个惊吓手里拿着的家伙就掉在地上,惊慌的神色被夜遮住,又被夜蛊惑眸底重现贪婪和凶光。 “怎么了?大叔,我好像听见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她淡淡地说着,好像并没察觉到对面人包藏祸心。 “外边下雪,冷得很。我来看看,顺便给你加一床被子。”犹如毒蛇吐信,中年男子温和柔顺地说着,凑得更近了。 “那真是谢谢大叔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黑影。 “来,让我给你加——”话说到末尾急剧变调,中年男子举起了菜刀凶狠地砍向了那个疑似人脖子的枕头,被磨得雪亮的刀刃映出他狰狞的嘴脸。歌天涯灵活地打了个滚翻身下地,用力将剑鞘侧了个角度触地一击,顺势抽出剑身。 但想了想她并没有用剑,而是下腰躲过屋主回神过后气急败坏的一砍,狠狠一脚踹在他背心,迅速压了上去。不顾脚下人的呻吟,她微微用力掰开他的手指,取过那把锋利的菜刀,这才玩味轻松地笑了笑,斜了一眼站在屋外哆哆嗦嗦不敢进来的少年。 花了点时间将二人绑好丢在外面的雪地,她拍拍手关上门,于是“鸠占鹊巢”要继续补眠,外面的二人却开始鬼哭狼嚎呜呜地靠在一起痛哭。 “公子!公子!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您放我们进去……要不山里的狼会吃了我们的!” “呜呜……求求您……” 嗷呜—— “狼!是狼!呜呜……求求您啊公子!我们真的不敢了!再不让我们进去狼真的会吃了我们的!” 被吵得闹心的歌天涯揉揉眼睛,猛地开了门,看见窗户底下绑在一起的两个人两张被冻得通红又涕泗横流的脸,撇撇嘴发善心把人关进了灶房。 躺回木床上,将头下的枕头放回原位,却又摸到刀痕。郁闷地丢在一旁索性压着左臂睡了。 她本来就没想要他们的命,反正,自有律法审裁他们。 **********************¥¥¥¥¥********************** 快天亮的时候她便自己醒了,睡得不太舒服,感觉有些糟糕。用屋里水桶里的水净面,再解决一下个人卫生,她收拾一下有些褶皱的外衣,出门。 下了一晚上的雪,地面上已经堆得厚厚一层。去临时马厩喂了马一些粮草,又安抚地摸了摸它的脸。因为雪太厚了不适合赶路,干脆就让马继续歇着。 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雪前行,听着脚下咯吱咯吱的声响,歌天涯倒觉得有几分趣味。倘若不是这么冷,她倒愿意在雪地里多走一会儿。 待来到昨日看到马车的那户人家门前,她蹲身将脚面上的雪扫干净了,便轻轻敲门。 “——”从门里探出一个孩子的脑袋,大概七八岁的样子,正迷迷蒙蒙地看着她:“姐姐找谁?” “你家大人在家吗?我是远来的旅行者,想问问路顺便问些事情。”歌天涯温言温语地说着。 孩子歪了歪脑袋想了想,点点头咧了个笑容,便蹬蹬跑回屋大喊:“娘,娘,有人找!” 不一会儿歌天涯便看见了一个长相憨厚可亲的妇人,她声音洪亮十分热情地邀歌天涯进门喝口热茶。 趁着妇人泡茶的功夫,她打量了四周,和昨天那家相比稍显简陋,却更温馨。 “谢谢。”接过茶水吹了吹小心地抿了一口,她微微笑着:“这雪下得我有些分不清路了,请问都城是在哪个方向?” 妇人指说再往前走几十里就有茶肆,过了茶肆再绕过一座山就能到最近的都城火阳城。 又说了下昨晚的事情,妇人大笑起来:“你把他们交给我,过几天会有官兵来查户口,我会把他们做的好事告诉他们。” 她放心地点点头,要决定离开的时候抬头,却看见一个女子撩开了里间的帐子,正呆呆地看着她。 她也呆呆地看着她,应该说是“他”。同样是一身粗布麻衣,她穿着却显得质朴大气,狭长的黑眸里呆怔却只一闪而过,便从容地对她笑了笑。之后便是若无其事在坐在她右手边,一点也不客套,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和妇人闲话家常似地聊了几句。 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起刚刚和妇人说的便尴尬地挠挠头,“那大婶,我先走了。” 还未等来妇人开口,耳边却响起清冷悦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33 耳的声音:“等等吧,一起走。” 说话的人除却那身女装,那种淡漠平常的表情好像几个月前分离时一样熟稔,她怔了怔点点头,有些丢了魂似地给自己又倒了杯热茶不假思索饮了半杯。 “咳咳……”被烫得五脏六腑都烧起火气,歌天涯脸皱成一团,舌头又痛又麻。 “喝这个。”眼前多了一只玉般肌肤细腻的手,她抬头看了一眼她,却只看到那双黑眸沉沉地、仿佛望不到底。有些局促地就着她的手喝了点冷水,感觉喉咙好了些,才嗓子微微嘶哑地说了声谢谢。 坐在她们对面的妇人看见这一幕,忽然心底就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打着哈哈离开:“水差不多烧开了,我看看去。” 留下两个人处在一个地方。 “……” “蓝若言。”瞥到歌天涯不知因屋内热气还是因为别的涨红的侧脸,黑眸戏谑地眨了眨她出声。 “啊?”一脸迷惘。 “我的名字。”嘴角微翘,蓝若言觉得她这个表情有些令她发笑。 “……哦。我叫歌天涯。”眉头微拧,蓝若言想起南吴女皇发布的告示,了然地点点头。却又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这么一无是处,说起来还有些笨笨的…… 但或许正因为她没有什么能力,才不容易被人怀疑吧,那南吴的秘事她究竟知道多少呢。 歌天涯没蓝若言想得这么多,她脑子有点木木的,感觉最近刚成熟点刚勇敢点的心境一下子退回史前。言语笨拙,大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 ******************************************* 温冠佳这几日都被束缚了手脚关在马车底下的夹层里,地方很狭小连挪动都很困难。昏睡了几天他这才有点清醒。这时马车车身随着人上车微微震动。 “积雪太厚了,先牵着马赶一会儿路吧。”他听见那个蠢女人说话,嘲讽地扯开嘴角却觉得嘴唇干地发痛流血。伸舌舔了舔。 “……嗯。”昏沉沉地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眼底光芒大盛,微张着唇继续期待着那个声音再说话,却没了回应。失望地躺在夹层里,安安份份地等待着出逃的机会,心却剧烈跳动着藏着道不尽的喜悦。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见了见了= =…… ☆、39火阳城 一跨入火阳城,扑面而来的便是一阵温暖气息。 青玉铺成的街道上人迹稀少。歌天涯拍去身上的雪,回首望了望身后白茫茫一片的道路,又怔怔地望着这火阳城青色的显得洁净干燥的路面,张了张唇本想发问,却侧脸瞥到蓝若言波澜不惊的眼只好把疑问都吞了下去。 就连她那个任劳任怨又当马夫又当探子的下属,也是一副冷漠淡定的样子,和蓝若言的表情如出一辙。 囧,这算是仆如主人么? “城里有免费发放的热茶,喝了会觉得好些。”蓝若言瞥一眼歌天涯路上一直死死缩在袖里的有些发紫的手,似乎是不经意地说。 “……哦。”愣了一下,她点点头。 火阳城里每天都会发放一定的加了火焰草煮透的热茶。歌天涯接过发放人递给她的碗,看了眼碗里的茶,只觉得色泽红亮醇厚,还透着一点点呛人的气息,似乎有点像辣椒茶。犹豫地瞄了眼自如坐在她身侧的蓝若言,却见她面不改色地将碗中茶慢慢饮尽。 喝完了蓝若言奇怪地睨了歌天涯一眼,不明白她在看什么。 “……”学着蓝若言一鼓作气打算把茶干尽,却才喝了一大口就忍不住热气往上冒,歌天涯苦了一张脸盯着手里的茶,却再也喝不进去。 “……为什么这个味道这么腥……”她本来以为是辣的,灌进喉咙却是很浓郁的腥气!但蓝若言对于她的欲哭无泪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只不耐烦地催了一句:“快点喝,喝完还有事。” 吸了吸鼻子,歌天涯恶狠狠瞪了茶一眼像壮士上战场一样喝断头酒一饮而尽,喝完还想将陶碗往地上一摔以示英雄气概。但面前却伸过一只手,她抬眼看了发放人一眼,瞧着对方将碗抢了过去放到一边的盆里以作回收利用。 之后闷闷地跟着蓝若言走了一路,也不知道她去哪,只可怜兮兮地不时地吸吸鼻子。一进火阳城这里边的热气便蒸得她鼻子有点难受,一冷一热地有种流鼻水的*。 歌天涯跟着蓝若言进了城主府,但一个在厅外,一个在厅内。 趁着蓝若言和火阳城城主叙旧的时候,她把方才积累的疑问一个个地问了个清楚。 譬如为什么火阳城里没有风? 为什么火阳城里雪落不进来? 什么是火焰草? 诸如此多等等等等。 等城主家的某位官奴将她的疑问一一解答清楚,她讪讪地摸摸鼻子,见那官奴躲得远远的。 估计被她问怕了= = 其实火阳城之所以在雪地也能温暖如春不受干扰,是因为它的上方张开了半圆的结界。这个结界将风雪阻挡在火阳城外,如此城内便可进行粮食的种植,人也不必受冻致死。而火焰草又名鱼腥草,通体火红透亮,只生长在雪地,并且生长周期只有二十四小时,如果被及时摘下便可保存。 据说最初发现央的也是央的第一个国主是霞,她习得深奥的巫术,她身上具有强大的灵力和召唤力。在她的庇护下,央的第一代子民得以安居乐业在雪地得以生存。但在雪地险恶的环境下,还是有人会冻死饿死。 传说中是火神祝融出现,赐予央福泽。从此央的子民中的新生儿出现了许多有灵力的孩子,这些孩子经过层层选拔最终获得一定人数冠上城主的名号,被央每一代的国主分配到一定的城域,护佑一方百姓。 而火阳城的结界就是火阳城城主张开的,每一年都会重新结界一次。 听官奴说,再过一周,就是结界更换加固的日子。 ********************************************************************* 歌天涯和蓝若言一行人在城主府住下了。歌天涯除了吃饭的时间,几乎看不到蓝若言,她就瞧着蓝若言和火阳城城主天天进进出出,有些郁闷,有些无聊。 她知道蓝若言有大事要忙,那城主每次见了她都是一副见了“贤弟”的表情。可也用不着贴得这么紧吧?城主你是居心叵测么? 她绝不承认她小人了一把。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34 但她心底明白,这世界哪来那么多百合,她喜欢上蓝若言也只是一个意外。如果她不扮作男子,她怎么可能对一个女的动心?说实在的她现在都觉得蓝若言性子冷冰冰的没一点热情,偶尔一句关怀弄得她心窝暖暖,下一刻却又是一如既往。 她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她对她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 她歌天涯从来都不是喜欢死缠烂打的主,之前气蓝若言女扮男装欺骗她于是不想放过她,可时间久了想想,如果她对她没那个意思,那她的所作所为可不就是作茧自缚?想想都没意思。 踏进城主府的书阁,随意翻了几本她就百无聊赖起来。 又绕过几个书架,她看到一本羊皮封面的野史。饶有兴致地接过随意翻了几翻,她看到一行小字便死死地盯住它。 “权衡六年,南吴女帝产下一女,名南星儿,表字竹书。其出生时鸾凤和鸣,皇宫上空霞光万丈,鲜花盛开,奇景不断。女帝大喜,命其太女,对其百般宠爱。” 后面呢?她有些凌乱地往后翻,却是记载其他事件。马上翻到末页,正失望,又看到一行有关南吴太女的小字。 “权衡九年,女帝出兵征讨逆贼。其间太女失踪,宫内宫外寻了七天七夜未果。未几,一官奴于皇宫囿场寻得太女,太女却痴痴傻傻魔怔一般,却是得了失忆之症。” 看到这里,歌天涯只觉得心底凉意蔓延,盯着那失忆之症四个字便不动了。也许,冒牌南星儿就是这个时候代替了真正的太女呆在母……南权星身边? 回过神余光瞥到一个人斜倚着书橱,她怔了怔,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待确定不是出现幻觉,歌天涯厉声冲那人喝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那人平凡的五官却邪佞一笑,身形略微摇晃着凑近歌天涯,暖橘的眸光带着些许戏谑看着她。 歌天涯将书反手藏在身后,死死地瞪着他。 “呵呵~真是有意思。”那人看了她炸毛的神色一会儿,却不在意,凉凉地笑开了。“到东丹来,我们还会再见的。我寇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甘作臣下。” 说完深深地望她一眼,转身如烟消散。 还保持着之前那个姿势的歌天涯拿着书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一片空荡荡。浅浅阳光透进,一缕映着她的脸庞带来丝丝热度。提醒着她这绝非幻觉。 恍恍惚惚地回房,路上碰见蓝若言。 她诧异地瞥了一眼歌天涯手中的书,“野史?” 歌天涯没回答,有些浑浑噩噩地推开自己的房门,正要关门时忽然问了一句:“寇翔是什么人?” 蓝若言原本平静的眼中闪过厌恶:“那是条毒蛇,你只需记着,别惹他。”她似懂非懂,并不上心。合上了门。 将手中的野史细细地看了关于央的部分。那寇翔口中的丹东就是央脚下的京都,而寇翔此人是一名巫术的集大成者。他具有十分强大的灵力和召唤力,是央的国师。 这一代央的国主巫术也十分厉害,但却对寇翔十分敬重。可见其巫术层次之高深。 像这样一个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刚才,那也是巫术? 垂着的眼眸里是重重忧思,一次次地感到自己的弱小,这种感觉并不好受。静下心来,运气在身体内循环,荡涤、冲击着经脉。 作者有话要说:我文里写雪,外边也下雪……好冷啊。。。。湿冷好讨厌的说= = ☆、40蚕食 结界,对于火阳城的百姓来说是个大日子。原本不过麻雀三两只的大街上渐渐有了人群,到了结界这天,广场上聚集了全城百姓。其中还包括许多外出的城民,在结界前的这几天,都已经陆续返回火阳城。 “卖花哎!卖花!” 街上的人多是出双入对的,火阳城的空气里也透着一股甜蜜味,暖融融的。 歌天涯乖乖地待在蓝若言身边,瞧着那卖花的小贩一脸喜意地将篮里的花递出去,又收过银两道一声福。 “双双对对唉真甜蜜,不羡那鸳鸯唉不羡仙!” “公子!买一朵吧!”冷不丁小贩就恬着脸凑过来,歌天涯尴尬地瞥了蓝若言,却见她眸底闪过一丝戏谑:“喜欢的话就买一朵吧。” 可这个……歌天涯心底有一丝喜悦,耳根发红踌躇着从花篮里挑了一朵粉红的。蓝若言自如地从腰包掏出银两递给小贩。 小贩接过银两依旧像之前一样欢喜地道声福:“双双对对唉真甜蜜,不羡那鸳鸯唉不羡仙!” 歌天涯本来就有点微红的脸一下子成了番茄。 她手里拈了多花,一时间静默,觉得两人间的气氛很暧昧也很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为什么这么做?余光瞥着蓝若言,落在她微微抿起的桃色的唇瓣上,又强迫自己移开眼。 ********************************************************************* 火阳城城主站在广场中央的天台上,神情严肃。她身上薄薄的一层袍子在浅浅阳光下荧着梦幻的光。 “启——”威严的声音落在四面八方,而随着结界开启,城外凛冽的寒风闯了进来,扬起城主的宽大的袍袖,吹得她衣炔翻飞,墨发飞扬。 歌天涯挺直了身躯,却觉得那个站在天台上的人换了一张面容,那人一身乌发飞扬,随风狂舞,绝色清冷的面容含着一缕安宁的笑意,竟和南星儿的面容有七八分相似!但身上的气质却浑然不同。风驻,她缓缓睁开眼眸,潋滟的眸子里似醉还伤,唇畔的笑意若有若无。 “愿火神祝融赐予央百姓福泽!结界——” 回过神来,她定睛一看,那天台上站着的还是火阳城城主。 身上凛冽的风已经被一股暖意替代,歌天涯清晰地看到天空上方出现一道金色的屏障,刺眼的光芒源源不断地回复着能量。 火阳城城主从天台上走下来,接受着城民的爱戴。 “城主府今晚大宴宾客!” 结界结束后,歌天涯随着人流回了城主府。 信手翻阅着野史,已经看到讲述蓝国的部分。开篇第一句便是:“蓝姓者,王室也。” 蓝若烟。 前面几页都是讲述这个男子,据说他有一个孪生姐姐。本该是他姐姐继承皇位,但他姐姐却不幸遭人杀害,所以最后继承皇位的是蓝若烟。 那蓝若言……她和蓝若烟是什么关系…… 正发呆,门外有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35 官奴来喊她参加晚宴。她换了一身城主府准备的衣袍,宽大的袖子似乎是城主的口味,衣服上边还镀了层银边。样式却十分简单大方,在胸口处绘了一抹绿色的竹。 为了衬托腰身显得胸大腰细,最后一个官奴还帮她束了腰,歌天涯末了照照镜子,一头黑线。 原本就胸大,现在看上去更加骇人。简直是刻意地显露出来,不过这件衣服宽大,她用手拢了拢胸前的衣襟,虽然有点郁闷但看上去没那么扎眼了。 但是一到城主大厅——宴会场所,她就懵了。 这个为什么所有的女人胸前都像带了两个大球?要不要这么夸张? 斜眼偷瞄一眼蓝若言,如愿地看到她那平坦的飞机场上多了俩小笼包。果然,女人么,挤挤还是有的…… 她拿着自己的号码牌在属于自己的一方桌边坐下,盘着腿坐在软垫上。站在过道的绝色男子中立刻娉步袅袅摇曳生姿地走过来一人,柔顺地在她身侧坐下替她斟酒。 她打着哈哈躲过男子仿佛柔弱无骨凑过来的身子,凑过酒杯小口小口地喝了一点。 感觉不是很辣,甜甜的有股莫名的香味。 于是砸吧砸吧嘴又让男子倒了几杯喝下肚。 斜对面蓝若言的眼在她面上绕了几圈,却一杯未动。 待宴会结束,男子跟在她身后扶住心口发热的歌天涯,软软地劝她回房。歌天涯浑身难受,手脚发软,只好靠着男子慢慢地回房。 不过她还是很有贞操感的,待男子送她到了房门前,她就狠狠地推开他想把门给关上。谁知方才还柔弱无骨的男子一下子强硬起来,自己一步跨进来,却是想把门关紧。 但是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他眉间一黯又变得柔弱无骨,任从后追来的蓝若言将他甩了出去。 “呜呜~我难受……”看到蓝若言,歌天涯像是得了救星脸颊绯红地对她撒娇。 蓝若言瞥着她春情正浓的模样,弯起唇角心情大好地逗弄她。 “怎么,要不要我把那男子叫进来?” 这些男子本就是用来牵制权贵的,偏偏这小笨蛋什么都不懂,傻乎乎地喝了一杯又一杯含了催情药的果酒。 “不要……!”虽然热气上涌昏昏沉沉,但还留了几分清醒,歌天涯果断拒绝。 “那好好睡一觉吧。你喝得多了些,不过这药并不猛,忍忍就过去了。”难得放下脾气温柔了几句,蓝若言摸摸她滚烫的脸颊,轻笑着就想离开。 但贪凉的人却抓着那只手不放了。 “舒服……”抱着蓝若言的手,她惬意地用脸颊蹭蹭。 被歌天涯蹭得有了几分火气,蓝若言眸色一暗沙哑道:“放开吧,我要走了。” 她半睁着水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然后扑上去拽她的衣服。蓝若言哭笑不得,能感觉到身上的人已经沉沦入药性了。 歌天涯拽着她的衣服,直到蓝若言露出胸前柔嫩细腻的肌肤才欢叫一声把魔爪贴上去,手贪凉地游走在对方的衣襟里,留恋间只觉一片滑腻顺畅。 蓝若言微微喘息着把她的手从衣服里抽出来,又欲哭无泪地感觉到她把脸贴了上来。 半拉半扯间衣服已经大开,她单手扶住歌天涯作乱的头颅,阻止她乱蹭下去。谁料歌天涯忽然伸舌舔了她的指尖,手一抖就松开了,歌天涯一下子趴在她胸前,唇不经意地擦过她的红缨又落在她的衣襟上。 蓝若言已经被燃起渴望,但对方却磨人地留恋于其他地方,作乱的手又伸了进来。 蓝若言睁着眼,之前回房的打算已经被抹去。微微用力坐起身,她捉过歌天涯的手,低低地诱惑着将她的头颅往胸前凑。 昏昏沉沉的人眼半睁着,懵懵懂懂地听着她的话含住她的乳首。 “动一动……”难耐地呻吟,蓝若言情动。 歌天涯依言舔了舔,舌尖的触觉有些新奇,接下来用不着蓝若言出声便自发衔着乳珠贪婪地舔舐起来,时不时地咬几口。 “嗯~”粘腻的声音出口蓝若言自己也是一惊,一向淡漠的黑眸里含着情意喊着身上的人:“小笨蛋……另一边也要……” 歌天涯于是乎转头含住另一边,之前被含过的那颗已经充血肿胀起来,上边还亮晶晶地被涂满了口水。 舔了半天,歌天涯开始褪自己的衣服。蓝若言躺在她身下,趁这段时间回复着气息。 等自己光溜溜的,歌天涯闭着眸扑了上去。 蓝若言轻叹一声翻过身,将扑了个空的歌天涯压在身下堵住了她的唇。伸进舌和对方调皮的舌纠缠,想到之前它怎样在胸前作乱,更加恶狠狠地缠住吮吸。 待把她的口腔里扫荡过几遍,捧着她的脸凌虐完上下唇,满足地看到歌天涯的唇红肿得不成样才放过她转向耳垂吮吸。 邪恶的舌尖从细嫩的脖颈一路向下,淡淡的水色也一路延伸向下,在胸前辗转停留过后来到腰侧的肉窝转了几圈,引得对方呻吟她又来到小腹处醉心地舔舐。 作者有话要说:……tat我想说,这章是不是太过了……那啥,都说《搞错》清水,这文这章这么那啥……总不至于……话说会有人举报么……弱弱地…… 那啥下面还要继续写么?这章肉本来要推迟的但亲反映情节慢就挪前了……昨个太忙……so今天把这个肥一点的道声新年快乐……没亲留言反映的话,还是不写了吧…… 比如“一夜的耳鬓厮磨”如此过场…… 我写的要吐血了,不废我苦读h文的苦心啊…… ☆、41继续蚕食 身下的人一身肌肤如雪,摸上去也水润润的,蓝若言略微迷醉地欣赏着歌天涯闭眸如缺水的鱼忘情地喘息,看着她两颊的发丝被汗水打湿,看着被她吻过的地方布满粉色的红晕。 伸舌舔吻着她白皙平滑的小腹,感觉着她急促的呼吸,恶劣地想让她更加为她失态,于是屈指向下缓缓抚摸着她的神秘,凑过去低嗅着歌天涯情动的味道。 移动间松散的长发撩过她敏感的花瓣,引得她打了个哆嗦夹紧大腿。蓝若言的手被夹在她的大腿中间,随着歌天涯情动地乱扭乱磨手指被动地接触到湿润,舔舔干燥火热的唇她便伏□在她耳边低语,一边吻着她透着清香的颈项,一边哄着她放下防备。 “我是蓝若言啊,你喜欢我吗?”只有半指距离的唇动了动,娇艳欲滴:“蓝……?” “是啊,你喜欢吗?喜欢我这样对你吗?”歌天涯晃了晃头,强迫自己睁开眼睛,隐隐发红的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36 眸子里带着*怔怔地看着她。 还算清明的眼里是一具诱人的女体,同样白皙鲜嫩,离她最近的两颗红果遭受蹂躏委屈地立在风中,随着蓝若言凑近的动作更是晃得她两眼发黑。 “都是你的杰作。”低笑着,蓝若言将她的手把在自己的胸前,扭了扭腰把一条腿插|进歌天涯的大腿中间,惬意地磨了磨。“这下子,醒了吗?” 歌天涯微微推着她的身体,眼睛别过去不看她惹眼娇小玲珑的胸部,她感觉蓝若言有点怪怪的,想起她平时候不苟言笑黑眸淡漠轻眨的样子,再闭眼回想着她现在妖娆慑人的情态,口干舌燥欲拒还迎。 “啊!你、你干什么……”异样的感觉滑过大腿内侧,她狠狠推开凑在她大腿根部打算不轨的蓝若言。 蓝若言眯了眯眼,比常人更长的眼梢上翘出勾人的弧度,有些不悦地看着她,眼角下一向淡色的痕迹因为心情变化而沦为椎红。 不言不语,直接行动,有些强势地又将她搂地更紧,任两人的私|处凑在一起,为了对方的热和相触的酥麻轻叹。手下用力扯烂自己的亵裤,和着歌天涯的惊叫,缠绵地使二人花瓣相触磨合。蓝若言凭着身体里的骚动,双手肆意地抚摸歌天涯的身体,唇也不闲着,舔着她的下巴和下唇。 终于在对方不满于唇瓣的贴合时停滞,嘴角含着一丝笑意看歌天涯热情地扑上来覆盖住她的唇,软糯的舌也笨拙地伸进来舔着她的舌根。 蓝若言知药性又上来了,虽有些遗憾,但她的确是更喜欢她热情地胡乱纠缠她仿佛要将她吞吃一般,索性平躺下来,双手固定着歌天涯的纤腰看她又恼又急地乱扭。 “我教你一个法子,好不好?”她抓着歌天涯柔弱无骨的手,好心情地捏了捏。 “……” 掐一把歌天涯红润的脸,将她放在身下,单手慢慢游走着放在她的胸前轻抚,另一只手 轻轻拽开她神秘的一片花瓣,伸舌带些戏谑地舔了一口。身下的人身体绷直,似乎不能承受地呜咽起来。 “才刚开始呢。”回想着宫里房事嬷嬷给她的那本详细春宫,她凝聚精神细心地将那小小可爱的肉片用舌勾入口中细细地摩挲,舌尖顺着肉片的沟壑轻轻搔刮,甚至用后槽的齿根粗粗地啃咬。待身下的人手下用力将她的脸往私|处贴得更紧,她低笑一声换了另一瓣不紧不慢地疼爱过来。 歌天涯死死地闭着眼睛,睫毛也笔直地贴着眼下的肌肤。慢慢地酥|痒地流出了眼泪,不适地眨了眨眼底混沌一片。 “要好好学哦。”满意地感觉到她腿心的花瓣都带了自己的气味,蓝若言微微起身,半跪着将她的腿架在自己双肩以便她的脸更贴近她的甜蜜,她的嗅觉更灵敏地勾获她的情动气味,而她的舌更大程度、更方便地进入她散发着芬芳的花心。 不复之前的慢条斯理,蓝若言深吸一口气抓紧了她的臀部,舌凌厉而快速地点到她最深的地方。“呜呜——好难受!” 她舌根有些乏力,却依旧耐心地犹如舔舐琼浆玉液一般疼爱过歌天涯花心处湿热的地方。舌尖的唾液每一次收回都带了黏腻的甜味,她纵是不喜甜食,却也爱极了这种感觉。 此刻的鲜活让她平素沉闷的心也隐隐跳得更加急促,身体酸楚的感觉没有阻碍她的动作,却更加催促着她疯狂地掠夺。 等她丢弃了淡漠从她腿间探出沾染了透明汁液的脸,却发觉歌天涯已经失神地瘫软在眼前,只有小腹还在隐隐抽搐着任大腿微微敞开流淌出纯洁而淫霏的液体。 “怎么了?”明知她是因过多的快感而几近昏厥,蓝若言依旧抚着她的脸询问她。 歌天涯无力地翻了个身,缓缓合上疲惫的双眼。 居然睡着了。 轻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凑上前吻了吻她的唇瓣,蓝若言单手将歌天涯揽进怀里低声约定:“那下次。要换你让我快乐了……我这个老师可都把绝活教给你了。” 怀里的人已经陷入沉睡,她抚了抚她柔顺地长发也微笑着阖上眼睛。 一边闲置许久的薄被扬起,盖住了一池春|色。 作者有话要说:娘了个西皮……为毛我觉得我快出师了……果然最近看h文很有成效么……这章都是h啊……我去…… 话说我好像把蓝若言写得很御姐?或者大闷骚? 其实吧我看h文的时候,*双性比较雷特tat所以我很纠结这文日后的配对问题?毕竟歌天涯最近肯定是超级女皇?那种角色?(- =)中间肯定少不了狗血,两人身体那啥完全专一我也不能保证,甚至说肯定不能保证……除非整出个什么女女生子那种东西……虽然我很不想整…… 我感觉吧男就男,女就女,如果说女女生子那世界上也用不着男的存在了不是么= = 况且蓝若言也不是很专情的那种,貌似这章写得挺奉献没错,但她是一个比较成熟的女尊国女子 ……另外身份问题也不能让她专情……额,就是比较冷情,虽然喜欢一个人但并不意味着要因此失去她的责任和国家。所以日后两人肯定不是一路的。 歌天涯慢热型,稍微有点保守的现代女,都说了要成长了所以两人总是要分的(- =)当然我结局肯定he就是了。她貌似是先喜欢上的,但实际上临门一脚她反而是更退缩。 接下来要开虐……(好吧这文不虐虐就成小白了)如果没被我写崩的话,歌天涯最后会成为坚强柔韧强大的女汉子滴!(嗯!握爪) 接下来是吐槽(- =)—— 最近看了几本女尊,其中一作者貌似专写男子奴隶型女主开始凌虐后悔改型女尊= =……我看了一本,感觉文笔还不错比较顺眼,虽然情节什么的有点别扭(感觉男主实在是被糟蹋得不行)。萌点是忠犬啦。不过看完一本下来完全不感动很麻木,除了最后两三章,前边的男主就是很自虐的认定了自己卑微下贱不配得到幸福。女主吧也是拳脚不弱的那种,第一本(男主女尊穿现代)女主觉得男主很奇怪各种怀疑各种猜忌终于在男主忐忑略强硬的主动献身下一下子暴发对其拳打脚踢使其昏厥= =我觉得作者太强调男主和女主观念不合导致悲剧发生了,以至于女主对男主貌似不小心的虐身几次发生。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女主一朋友兼拉拉在男主受伤时撒娇着要男主当模特拍照= =我觉得女主傻了就算再观念不合也知道就算奴隶好吧不管男的女的都会介意*面对外人的好不好?这种是尊严问题。我愣没看出来女主哪里值得男主忠犬了,我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7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37 感觉一路下来都是虐的,至于男主这个形象……估计是身虽下贱但坚忍,作者开金手指让男主虽为奴隶却习得一身的好武功且聪慧无比过目不忘……但是身上的那种奴性也太过强调了以至于最后几章男主邪魅地以上位者姿态亲吻女主让我汗流了一把……明明上章还下奴下奴动不动就下跪来着……我抱着郁闷的心情看了第二本。同第一本一样男主都有一个血缘姐姐,算是挺疼他的,待下面女主出来之后一边凌虐一边慢慢爱上男主,我老邪恶地想让此文变成*= =!一路看完纠结完…… 我都不知道说啥,不过总体还是好文吧……对了,第二本是男尊= =!男主依旧是奴隶命…… 也许是作者人性描写太真实了我反正不能接受……= =我就一想法!靠!这女的对这男的这么狠,男主怎么能忠犬得起来?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么? 我觉得我踹一脚我家宝宝的屁股,它看见我都怕得要躲了= =虽说看到吃的又屁颠屁颠过来了好吧= = 我个人观点哈,无论你是否留意,伤害就是伤害!一句没看到没注意就能撇开?感情这种东西我还没经历过,但我纸上谈兵得来一个想法:虐恋情深对我来说就是个雷= =! 就像我对我妈说的—— “嫁错了不好的就离呗……”不过我琢磨着凭我敏锐的观察,有可能感情出问题但人品是不会出问题的……喵了个咪双鱼座的就是这么敏感……其实有个透视眼不是好事,因为没想享受半遮半露的美感= 。=唔……废了……嘿嘿,吐槽完毕。 ……………………………………………………………………………………………………………… 终于明白什么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了……我把文发上来了!!! ☆、42不欢 悠悠转醒之后眯着眼睛摸了摸身边的床位,歌天涯怔了怔从床上爬起,拍拍自己睡得满是红晕的脸颊掀被子下床。躺了许久加上昨夜的激情,两腿酸软不堪,甚至浑身都不大爽利。有点像许久没锻炼后跑完八百米第二天早起的感觉。 “醒了?”清冷的女声从门外传来,歌天涯愣愣地看着逆光而入的蓝若言。 敲敲脑袋,昨夜混乱的记忆让她看着蓝若言那张正经的脸生出一种她很邪佞的错觉。脸颊微红,她拽了拽身上的衣服,低低问:“是你帮我换上的?” “……”蓝若言瞥她一眼,嘴角微扬几不可见地小幅度地点头。 “一会儿热好的早饭会送过来。”她说完便要离开。歌天涯脑子一蒙下意识喊住她,“……你、你去哪里?” “……城主那。”蓝若言微微皱眉,却回首看到歌天涯望着她眼底含情的模样,便有些心软温柔了几句:“好好休息。” 说完她裙裾翻飞踏着不顾一切的气势头也不回地离开,那样干脆,让怔怔坐在桌边的歌天涯生出一种若有若无的失落。 她也不知怎么了,突然有些小女人起来,可能是昨晚的亲密让她潜意识想要依赖蓝若言吧。 可在她眼中,她是女尊国的女子,即便长得再怎么像男人…… 食过官奴送来的早餐后,她胡思乱想了一阵,又发了会儿呆。大概是她起得早便帮她擦洗过了,歌天涯觉得身上并不黏腻相反与干净衣物摩擦的肌肤十分受用。 起身去城主的私人花园逛了一圈,花了一个时辰,再回来时房间里依然空荡荡的。有些失望地翻出野史看了几页,蓝国的近代史已经翻到讲述蓝国男帝的部分,那个叫蓝若烟的生平。 关于他的功绩介绍的很少,几乎没有,相反每隔几行就能看到“太后垂帘听政”,让歌天涯唏嘘不已,觉着蓝国的男帝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傀儡。 又往后翻了一页,却瞥到熟悉的名字,顿时脑海里像是炸开一般眼前阵阵发黑。 “蓝帝其胞姐,名蓝若言。此女自幼聪敏好问,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甚得先帝喜爱。然此女命亏一脉,患病早殇。” 手中卷面泛黄的书本渐渐脱离了她的手掌,歌天涯浑身都恐惧地战栗起来,她不清楚她在恐惧什么,但今早起那种不安的感觉就一直占据她的心灵。 “啪!”书本落地的声响惊醒沉睡的魂灵,她双眼无神,嘴唇无错地蠕动着疯了一般摔门而出。一路疯跑着来到城主的会客大厅,轻功避过官奴入了大厅。她平稳着呼吸,耳边发丝缓缓飘落垂在耳边。 大厅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清冷淡漠。 “不错。” “若言说笑了,哈哈……谁不知你那未来皇后是蓝国出了名的绝色啊!哪瞧得上我安排的美人……”火阳城城主抚掌大笑,虽是这么说,却很是满意蓝若言收下了她的人。 “确实。论相貌,我那皇后略胜一筹。”熟悉的声音里夹杂了她陌生的情愫。 “此番回去,便要坐实了名分吧。” “是。原本要迟上一个月,但……我已经等不及了。”低语如此温柔。 等不及?等不及迎娶那个男人? 歌天涯红透了双眸,一双血色琉璃定定地注视着蓝若言的方向。 ********************************************************** 浅谈过后,城主愉悦地笑着和蓝若言一道出来。见着歌天涯,城主有几分惊讶但很快暧昧地笑笑先一步离去。 “怎么在这里?”歌天涯不语,低着头闭眸深深叹息着又正色看着蓝若言。 她依然是泰然自若,狭长黑眸目不转睛地和她对视,并不慌张并不热烈。 “你是蓝国的……?”她哑着嗓子,低低问。 “过去几年,我是蓝若烟。现在,我是蓝若言,是蓝国之主。倘若你是想问这个,那我都告诉你了。”她清冷的声音不徐不缓地说着。 “这么说,你一开始接近我是因为我是南国太女?” 蓝若言挑眉,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没错。可你不是太女。” 歌天涯红着眸子静静看着她的坦然,觉得很无力。 “那……你这次回去,要娶……”对于歌天涯模糊的字句,蓝若言清晰地回答:“是。我需要迎娶他,我需要他,我需要他背后的力量。”说完,她忽而一笑,“问完了吗?” “……还有一个。最后一个。”歌天涯吸吸鼻子,尽管蓝若言没有多说什么,似乎那个皇后只是政治联姻,但她总觉得不止是这样的。她方才那样温柔…… “你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8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38 迎娶他之后,打算置我于何地?”终于问出来了。 “我的确喜欢你。”蓝若言温柔地笑开了,上前一步在她的前额烙下热烫的一吻,又后退一步叹息着看她:“可蓝若言,从来都不是为爱而生的。” “离开我吧。”叹息的字句从她唇间溢出,那样轻巧,她淡漠的语气仿佛听不出伤痛。像是在说这颗白菜卖相不好,舍了便舍了吧。 歌天涯抬头望她,她脸上有着淡淡的朦胧的笑意,从未有过的温柔。然而她的回答却是恶狠狠地瞪着她。凶狠的要生啖其肉的目光,但她又知道她舍不得。 她亲手放置了绿洲的幻象,却又在最后无可奈何地告诉旅人那是海市蜃楼,还是去寻找真正的水源吧。然而旅人却贪婪地望着幻象,脚下生根一般。 她明明看见了清澈如明镜的湖面,看见了一片又一片绿意?这些怎么会呢?怎么会是幻象! “倘若你是真的太女就好了。可惜,你不是。”蓝若言轻轻说着现实,简单的字句像是伤人的利器刺痛了歌天涯的心。 “是。我的确不是南国太女。”歌天涯冷冷地看着她,扯开一抹薄笑:“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她说完这句,便转身踩着轻功离开。 “不会。”蓝若言低低应声,方才还挂着淡笑的面容逐渐演变为苦笑。“当痛则痛,痛过了,便好了吧。”仰头对着明澈的蓝天阖上双眼。 她知道的,她给不了歌天涯想要的。 所以她放手。 她其实能给歌天涯什么呢?让她成为她后宫的女宠?让她这样尴尬地待在她身边? 倘若歌天涯妥协,待在她身边,像一个真正的宠物一样接受她对她的爱与恨铁不成钢。那样蓝若言对歌天涯的爱也会逐渐消失于时光荒漠。 她喜爱她,不是因为她的孱弱和妥协,不是因为她斗败狼狈的姿态。她喜爱的是她即使弱小也依然坚毅明亮的眼,是她的那份独特的傻气和善心。 和女子生世一双人? 她蓝若言从未想过。 作者有话要说:歌其实是认定了蓝没她那么喜欢她,所以生怨;但蓝却是因为歌无法和她站在一个位置上而舍弃她。 她可以爱一个弱小的歌,但身为帝王的蓝若言却不能。 嘛~更新了我去睡了~最近几周没假期的,所以明后还是照常上课来着= = ☆、43上路 飞奔而出的歌天涯并未发现体内一直阻隔她进入翎羽第二境界的关卡已经被疏通,她此刻的身形飘移甚至能看到脚部移动的重影。她只是一头脑热地继续狂奔借以宣泄心头的酸楚,这样子放任自己逃离会让她觉得好受些。 待她反应过来自己所处的地方,已经距离城主府几十里开外。身上流转的元气停滞下来,她触地捏捏有些酸胀的小腿忍不住埋怨。但是自言自语了一阵,看看四周空荡的田野,说话的兴致都失去了,只是怔怔地找了块石头坐下来发呆。 她其实没想太多,只是在回想和蓝若言从相见开始的过往,无论是男装扮相的她还是女装的她,身上都有种令她心动的气质。不,也许,现在的她已经分不清具体喜欢她什么了。 温柔?谈不上吧。虽然她一直追求的都是温柔包容的情人。 冷淡?可每每在她这样想的时候,她便会恰到好处地出现说上家常般的话。很平淡,很平常,不热情,却让她从受宠若惊到从中慢慢寻找她对她关怀的踪迹。 越是这样想,歌天涯越觉得茫然。似乎回忆完这些,除了让她眼眶中的泪越积越多,让她心中的不舍和不甘越来越沉以外没有其他作用。可她歌天涯是谁?她或许不够勇敢,也不够强大,但她却是自傲自尊的。她蓝若言都那样说了,她怎么还能巴巴地去找她?这样的事她从来都做不来。 当断则断吧,至少果断的她不会让她自己瞧不起自己。在对方不稀罕的情况下还倒贴这样犯贱的事,她歌天涯可做不来。 这样想着,抹去眼角湿润的水色,她眨眨眼睛长呼一口气乘着黄昏悲伤的色调悄悄来到马厩。 她来时的那匹马早就已经被她给送人了,一是打算和蓝若言同路用不着,二是那匹马跟了她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既然遇见爱马成痴的人,送与对方也算给马儿找个好家主。 一步三晃,她吊儿郎当地调戏过马厩里的牲畜,评论完几个长相特色的马脸,嘴里嘟嘟囔囔 来到一匹通体洁白仿佛纤尘不染的白马面前站定。她歪了歪头,一双通透的黑眸直直地盯着白马。这是蓝若言的马。 这家伙很傲气,还很臭美,瞥见歌天涯看它它也不急,优哉悠哉地嚼了几口上等草料,一双褐色的眼瞳默然注视着歌天涯身侧,跺了几下蹄子,打了个喷嚏惬意地埋头继续吃草。 胸前鲜红漂亮的缨络随着它的动作轻轻晃动,更加衬得它相貌堂堂仪表不凡。 “哎……我说你。” “别吃了,跟我走吧。”嘴角划开一丝笑意,歌天涯粗鲁地打开栅栏解下它的绳子牵了就走。 白马被牵着被动走了两步,警觉地不肯再走了。 歌天涯不悦地撇撇嘴,干脆扯过缰绳强硬几分,拽着它前行。大概马也知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道理,它大眼眨了眨,顺着歌天涯的力道懒洋洋地迈开步子。 她看到了来时的马车。将不情愿的白马和普通骡子放在一起并驾齐驱,她满意地眯起眼,爬进了马车内部。里边被设置地犹如小型房间,还算宽敞。中间还置了张软榻。 将碍事的长发用一根丝带牢牢绑紧垂在身后,歌天涯手执马鞭赶着一马一骡从城主府后门而出,进了主道。 这时马车内置空挡中的人慢慢从药劲中苏醒,躺在底部随着不熟悉的马车晃动频率摇摇晃晃地驶向远方。 ************************************************************** 此时的歌天涯有些呆,她看了一眼眼前狼狈至极的男人,嘴角略微抽搐着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他抬头透过油腻腻乱糟糟的发看她,熟悉的人,陌生的语气。她看着他,显然并没有认出他,眼中没有喜爱厌恶,只有单纯的郁闷和好奇。 他没有回话,连续十几天呆在那样狭小的地方还被喂药,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和精力和她说话。 更何况他说话,也许会被认出来。虽然知道他现在有多丑多脏,他也不希望在她眼里看到嫌弃。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9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39 “你……不会说话?”歌天涯尴尬地站在原地,指了指喉咙,有些担心伤害到残疾者脆弱的心灵。 他顺着她的话撒谎,点了点头。 “额……要不,你先找个地方洗个澡。我……”歌天涯抓了抓脸,“我去弄点吃的。” 他直直地看着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 歌天涯就这样留下马车和二个……不,三个生物去打猎。 不用考虑其中二位的食物,快入春了,地上多的是刚长出的嫩草。至于另外一位。 她眯了眯眼朝一只丝毫未意识到危险的兔子扑了过去。 轻功上去了她抓活物还挺方便,抓着手里的兔子犹豫了一阵,还是蹲在溪边润湿它的毛,将路上买的匕首拿出来比划着寻找地方下手。手里的兔子一副大势去也的表情被压在手底下,红红的眼珠可怜兮兮地转着。 她有点不忍。也就是这点放松的时间,那兔子方才还一副快翘的样子却突然晃动着身体一对强劲的后腿蹬上她的脸! 歌天涯下意识松开手,两眼发黑。待天旋地转完看向那只貌似老实实则狡猾的兔子,见它一溜烟蹿进树洞,扶额空手而归。 算了,还是先吃为数不多的干粮吧。到了下一站再去买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又发到新章去了……= = 感谢秀秀的地雷~ ☆、44毒 和这个陌生男子呆在一起的这几天,她有苦不能言。对方执意不肯打理自己,甚至在她好心地递给他一盆清水和些许皂角时还沉沉地盯她一眼。 隔着那油腻腻的长发透过来的目光似乎也带有一种令人不快的意味,尽管她告诉自己要忽略对方此刻的状态,但每当她反复闭眼念叨着心无旁骛时,方才还有几分红润的脸颊立刻就失了色,狭小的空间里那股味更加挡都挡不住。 每到这时,她就会尴尬地咧开唇瓣惨兮兮地一笑:“额……我在前面,有什么事的话你喊……额跺脚吧,我听得见。” 说完这句她也不想看那男人什么表情,好吧实际上那张脸上无论展露哪种表情无疑都是恐怖的……她其实很想把他把车外一扔任其自生自灭,但换位思考一下女尊国的男子被毁了容又是哑巴又……这样一想心底就泛起深沉的罪恶感,只好瞥瞥嘴将郁闷化动力赶车了。 “大叔,这里离东丹还有多远的路?” “远着呢。怎么,是要去投靠亲戚吗?”她摇摇头,谢绝和干粮店大叔聊山海经的机会,只暧昧地笑笑提着一大包饼子之类的东西离去。 路上经过大药房,瞧见那坐堂大夫给人把脉,她便探头探脑进去了,随即对那正巧收回手写房子的大夫一笑:“请问……有没有活血生肌的膏药?” 那侍候在一旁的药童登时便唰唰望过来。 “给夫郎买的?”那大夫沉沉望她一眼,语调威严。 “……额。”歌天涯皱了皱眉,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说实话,便应声了:“对。他的脸上溃烂得很厉害,几乎没有完好的皮肤。有这种药吗?” 那药童和一边的人嘀嘀咕咕,间或投来几抹鄙视的目光。 该不会以为她家暴吧?一脸黑线的歌天涯无奈地加了一句:“不瞒您说,我夫郎前段时间被歹人带走过,回来便是这副模样。我甚至怀疑他们在他脸上有做什么手脚。” 那大夫脸上顿时柔和起来。 问清楚碧灵膏使用方式后,歌天涯便付了银子赶了回去。 二人暂时住在一家小客栈里,马车被寄放在一户农家。 她赶上楼,那小二立刻喊住她提醒一句:“公子,洗澡水已经送到您房里了。” 洗澡水?她没要洗澡水呀?见她疑惑,那小二爽朗一笑:“那公子肯定要。” 却也未必。他一路上怎么忍过来的,她一路上又是怎么忍过来的,她比谁都清楚。 她拿出一路上揣在怀里的膏药,径自入了男子的房门。却瞥见对方雪白的背部,那颜色一下子简直要亮瞎她的眼睛,她一边道着歉一边结结巴巴地退出去:“额……对不起……” 再过了一会儿确定里边的人已经整理好自己,她才小心翼翼地再次推门而入。 “这是我给你买的膏药,你用用看吧……嗯……消毒的……”把一小盒药膏放在房间中间的原木桌上,她便又自觉地退出去,顺便带上门。 房间里一片寂静。 温冠佳垂下弧线分明的睫毛,取过桌上的药膏嗅了嗅,嘴角划过淡淡的笑意。 镜里的人一双眼十分明亮,天生显得狭长上挑的眼梢自有一种风情。他原本憎恶的半边青黑在皮肤溃烂的情况下也显得微不足道,他怔怔地抚上脸颊,指尖忍不住在并不完好的肌肤上带出一道掐痕。眼底略过一丝怨毒的恨意,他面无表情地将洗净的发往后梳,露出丑陋的肌肤。 他现在的脸已经溃烂不堪,可他还有沾用了些许脂粉描画着眼睛眉毛鼻翼的轮廓。在关键的地方落下一层薄薄的粉,原本整体精巧的五官立刻显得分散而平庸起来。 ********************** 蘸水用指在桌上写下名字,他冲她微微笑了笑。 “阿年?”歌天涯皱眉读出名字,探询地看向他:“没有姓么?” 他摇摇头。 “唔,不过倒挺顺口的。”阿年笑了,一口洁白整齐的编齿。 “为什么想去东丹?”他又在桌上蘸水写字,又示意歌天涯看过来。 “……没什么为什么吧。”她说这话时脸上没什么笑意,甚至是几分无所谓:“只是突然想去那边看看而已。” 他收回手,平静的脸,也不多话。 *********************** 过去的温冠佳,在十三岁之前的温冠佳温和善良,其貌与明珠相比,只会让明珠黯然失色。 徐徐绽开在唇角的笑,夺目耀眼,艳丽非常。 而他叫一个人师傅,寇翔。 准确地说他从来没叫过那个男人师傅,因为寇翔厌恶那个称呼。每每失言喊出他不喜的称谓,那个男人便会邪恶地笑开,挑起他的下巴凉凉地看着他。 “你想让我当你的师傅?”他不解,所以在十三岁随着寇翔去他的领地上学习巫术时,他大胆地问了他。 “是。师傅为什么这么讨厌这个称呼?”寇翔放开他的下巴,居高临下望着他。只是笑。 “那便,唤我师傅吧。”当时寇翔很温柔,用指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40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40 腹摸了摸他的脸颊又拍拍他的发顶。 可从那天开始,被他触摸过的地方就像是蛇信一样张开触角,肆意用青黑一点点占据着他原本白皙仿若透明的脸颊。 当时的温冠佳很惊恐,然而现在的阿年看到自己面无全非的脸,却只是冷冷地看着自己。 就像后来,他冷冷看着对他嘲讽着笑的寇翔一样。 “这是师傅给你下的毒。”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着写着就想睡过去了……困死了……= =现在小高考每天12节课从早到晚,就是写试卷评讲写试卷我去……下午还整出两小时考两门……好吧校长的提议……于是下课大课间也没了…… 好几天没上了乍一眼看见评论一惊……我还以为我太困了眼花了呢……= =总之,1412童鞋我记住你了……还有可爱的茶童鞋~来熊抱一个~没想到还有追文的= = ☆、45分 桌上的砚台里墨色的水光忽然翻滚起来,浮起一双墨色氤氲的沉沉眼眸,眼眸的主人借着这一方天地扫视过屋内的设置,只泛起一丝诡谲的笑意。墨色轻颤过后便是普通的平静。 门被轻轻推开,是进来打扫的小厮。 他眼皮未抬,“我这里不用打扫了。”小厮点头又退了出去。 室内恢复到原先的清冷寂静,他因想心事而眉间微蹙。 绝对,不能让她去见那个男人。他一向都猜不透他,所以一定不能冒险。 “啧啧,瞧瞧你自己。我的乖徒儿,多日不见你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墨色的眸子盛着氤氲的暖橘光芒,带着些许戏谑,寇翔嘴角微微上扬。 敛起眉间的轻愁,阿年镇定自若地面对眼前的不速之客。 “你找我有什么事。” 幻影寇翔眯眼笑了:“我的乖徒儿,你不知道吗?你身边那个女人……” “我不知道。你说给我听啊。”阿年嘲讽地勾起嘴角,声音暗哑低沉:“你这个疯子。” 幻影寇翔的笑凝固在嘴角,眼底慢慢聚集起风暴。 “你不过是一个影子罢了。什么师傅呢……你不过是他的影子。” 幻影寇翔眼底略过嗜血的血色,“你……可真是长大了呢……居然……懂得忤逆我了~”他虚幻的身躯穿过光线,走过透明的一道光路,紧紧地贴着阿年。张开的手掌如玉,面色阴冷地虚抚着他丑陋的脸颊。 “真是丑呢……呵……阿年?名字也这么难听……不过,真是适合现在的你。” 他斜睨着靠在身前的幻影。 “还不离开吗。”幻影寇翔手上的动作一滞。 “就这样……充当他的眼睛、耳朵……”轻笑。 “闭嘴!”平凡诡秘的脸上呈现一派丑恶狰狞。 幻影阴冷着面容被吸进了他手中的一方铜镜中,却也不恼,神色淡淡的似乎方才被戳中痛处的并不是他一样。 “在镜子那边的世界,当那边世界的王,多好呀。”阿年低低地笑。 “把她带过来。” “把她带过来。”开合的唇间重复着这样的字句,幻影寇翔在镜中面无表情,原本平凡的面容更是僵硬。 松手任铜镜碎裂于地,凌乱的碎片在光下折射着刺眼的光芒。 也碎裂了喧嚣。 “怎么了?”听见碎裂声的歌天涯微微虚开门往里瞥了一眼。 【没什么。】他摇摇头又见她把门关上。 可门刚关上又被打开了。 “哦,对了。阿年,你有没有什么亲人?在这附近?”她迟疑着还是问出口。 【……是。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他沉默,比着简单的手势如是说。 “啊啊啊……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觉得毕竟额性别额差异…你还是和亲人呆在一起比较好……”骗鬼去吧歌天涯!老实承认吧你就是嫌弃他累赘了对不对~你这货就是喜欢千里走单骑~ 热烫着半边脸的歌天涯于是被心底的邪恶打倒了果断闭嘴不言。 【我没有误会。这段时间谢谢你。】他取过从未拆开的包袱,像一阵风一样轻飘飘地掠过还在原地默默忏悔的歌天涯。 被风迷了眼的她只看到舞动的衣角,单薄的胸膛和他轻轻开合的橘色双唇。 “还会再见的。”耳边无声,字句却像魔入了心。她怔了怔,缓缓转身看他离开的方向,只是阳光下明净的尘埃在飞舞。 他纵马成为荒地中飞快前行的一点,决计要在歌天涯之前早她一步先到达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至于歌天涯,没了外人在,一个人更加逍遥猥琐。没错……猥琐。 实际上这事我们平日都干过,甚至诗经之类的包括李清照这样的女词人也干过,“日晚倦梳头”,目前她就这么个状态,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小二自觉不去打搅她她更加不拘小节,把一天当成两个部分来过,分为二点路线即茅厕和房间。早饭不吃是正常的,把中午饭当作 早中点心来解决,不吃晚餐,但吃夜宵。 有人会说,歌天涯你至于么,不就离了个女人么?她身上有什么你没有的啊?额,生理上来将的确是没什么差别的。不过人可不是为情所困的主,她三班倒的作息是因为在琢磨怎么提升自己的实力来着。 目前翎羽第二境界的她想来只能玩几步飘移,离水上漂还有点差距。 戳开窗户洞看看未来的女主在干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吧…… 步骤一,舔窗纸。 步骤二,扫视,窥视。 步骤三,…… 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想吧,甲乙丙。 甲:嗷嗷嗷我看到了什么!歌天涯你居然在折千纸鹤! 乙:……啊,同好中人啊。不过你好像折反了,来我来亲身指导一下…… (歌:“咦?是嘛……抱歉好久没玩这个了……= =话说纸钢琴变拖拉机怎么样~!!!【阴笑) 丙:女主你难道忘了你的建国大业吗?剧情帝在哪里~你的臣民要早饭啊喂! (歌:“这个……目前在转折的道路上……唉,你去问子曰君嘛问我干什么……”) 吐槽一下女主歌天涯正在以每小时一里即五百米的速度龟速前行,骑着高头大马走过小路,跨过溪流,路过村庄,走在前往丹东的大道上! 或许有人诸如温冠佳化名阿年的男配正在担心歌天涯会遭到寇翔的摧残,但是她本人却一点都不担心来着,因为作者手持“主角不死定律”的令旗给她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1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41 开道呢…… “是啊,赐予你小强的生命力。”施咒。 “发展是前进行和曲折性的统一!阿门!”施咒。 “那什么……反正你死不了就行……大不了死了给你换个身体……” 作者下。 亲们可以评论了诸如为毛后半段这么吐槽这么不正经,咱绝对不会告诉你们是因为作者小高考完了后卡文了又加上妈妈偶噶桑法力增强法眼独具了所以周一到周五不大可能会更新了所以周六了更了什么的,其间看了日兼的猥琐文被传染了她的吐槽风格导致此章后半段都是吐槽…… 最近作者精神分裂,早睡了什么的导致学校里不再装死下课睡觉了什么的所以却学校借了本书……林清玄的《情深,万象皆深》在白天受禅意熏陶的同时晚上继续看猥琐文奇葩文……难道是作者也是奇葩?咱不会承认的喲~ 嘛一吐槽两千字很快就满了……= =真是够偷懒的好方法…… ☆、46寇翔其人 终于到了丹东。 在经历了雪地荒漠、人群稀少的城镇、极地冰川等场景的变幻后,却在尽头看到这样沃野千里水清鱼肥的秀丽南景,歌天涯有几分恍惚。 身上在寒风中结成的冰霜在清风中消融,耳边是熟悉的小贩叫卖声响。她褪去身上的一件貂皮大衣,把它麻利地叠成方块后塞进安在了马腹一侧的小兜里。 “让开!都给我让开!” 暴躁的声响越来越近,她好奇地望过去,心底一惊的同时就飞身掠过站在中央傻愣愣的孩子身旁,袍袖一挥将他带过危险区域。 也正是这一瞬,立在马车前沿的少女长鞭又抽上了发狂的骏马,在经过歌天涯时甚至不屑地瞟了她一眼,张扬的红色衣裙随那一头散开的小辫子一样给了留下热烈的印象。 这个打扮活像新疆少女的xx算是怎么回事啊? 反复咀嚼着少女那“真是多管闲事”的轻飘飘的一眼,歌天涯手握着腰间的佩剑一脸阴沉。 “真是太感谢了……” “年少有为啊!” “没想到丹东还有武技这么厉害的!” 周围的不知名群众或知名群众都一窝蜂地过来围观,可惜歌天涯除了长相在某方面诱人点,真的不是骨骼清奇相貌如何威武之辈,只好僵硬地硬着头皮穿过人群。 大概动漫效果来看,方才还衣抉飘飘的美女英雄此刻已经成为被围观的可怜少女一枚。 “这位公子,我家主人有请。” 穿越群众,她愣愣地看着眼前容颜寡淡的青年,只觉得颈后一痛意识便模糊过去。 “她就是那个南国太女?” “长得也不怎么样。”酸溜溜的声音。 …… …… …… “她醒了。” 眼珠在布着淡紫血管的眼皮在不安地转动,直到歌天涯她睁开眼睛。得到机会好好打量自己的处境。 看上去自己是被绑架了,但身上并没有什么束缚,也许只是被“请”来和那青年口中的主人相谈的。 丹东……丹东……那就只有蓝若言曾警告过她少接触的寇翔。 “我……我想见你们的主人。”她对离她最近的容貌娇憨的少女说道。 那少女面无表情,对站在门口的另一个少女使了个颜色,二人默契地退门而出。 歌天涯抿着唇拧着眉毛眸里有一丝郁闷,干脆翻身下床,取了剑就走。 穿过寂静的九曲长廊和亭台楼阁,她在一处水池附近找到了人。 池中开得正盛的是六月的荷花,这有悖正常生物的现象也未令她多惊讶,听闻寇翔是巫术的集大成者,而这巫术和她了解的单单是蛊毒之类的派别似乎不大一样。要不上次看到的人影怎么解释?就算是在现代,那种技术也是很繁琐很尖端的。 “呵,来了。” “坐吧。” 不同于上次那个影子的诡异黯哑,正主寇翔的声音轻轻地却是入骨的阴冷柔媚,歌天涯站在寇翔的身后,见他缓缓抬起一只手抚上一旁侍女低语:“都下去吧。” 多余的人迅速而谦恭地离开以池为中心的范围内。 “来得可真快呢。”语调里带了一丝愉悦。 歌天涯看着背对自己坐在躺椅上的人,他只穿了一件看上去极其细滑柔软的黑色衣袍,如墨玉锻造的长发软软地散落在他胸前,她只看得见他因此露出的一段雪白颈项。 “你过来。” 歌天涯踌躇着走到他身前,却也不好意思直视他那幅浪荡不羁的模样,只瞟了一眼就迅速移开目光:“你说要我到这里来,所以我来了。你要跟我说些什么?” 寇翔从躺椅上坐起,言语不惊,只是整理着松开一大片的衣襟,懒懒地将衣带系上。 “我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你想回去吗?” 歌天涯怔怔地回望他,而寇翔像是如愿的毒蛇一样邪恶地微笑起来。 “歌天涯……这是你在那里的名字吧。”乐于她脸上那种有些茫然有些惊吓的表情,他继续抛饵。“我知道,你那里是一夫一妻男女平等的。” “那又怎么样,你说这些……”歌天涯微微扬起嘴角,原本澄澈的眼眸多了一丝理智的讥嘲:“我想,你不是什么好人吧。” “既然知道我是其他国度的人,可就算你知道这些又怎么样,我是自愿来这里的。” 呼吸间有几分压抑的颤抖。 他无趣地玩着衣带,长叹一声。 “你的任务是统一这片大陆吧。” “你生来就是……” 他站起身,直面歌天涯,缓缓走向她。 平凡的五官即使依旧平淡,却在他如玉的肌肤和诡异的神情中带上一种妖冶,让她想起温冠佳,却又不像她。 寇翔离她极近,几乎是贴着她的面颊,吐气如兰:“……我会帮你。但当你获得大典,你要迎我为后。” 歌天涯睫毛轻颤,神情有一丝被控制的迷乱。 而她对面的男人眼眸中是一种征服面对权力的贪婪和狂热。 作者有话要说:29:明天会放……话说……掉收掉的很厉害。都被吐槽吓怕了么。。。以后不会了= = 31:晚上更……)算了,尽量晚上更……tat刚赶完作业的同志现在要去学校公共补眠了……偏要我们早一个小时去睡觉!昨天下午放假后和老妈一起出门了……嘛没评论还好,有评论真心愧疚了,茶同志不好意思~本来的确是打算昨天更的。为了补偿乃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2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42 们!偶打算让蓝若言下章上场……(不是见面= =也不是番外 ☆、47保节 蓝国正殿灯火通明,殿外守夜的侍卫尽忠职守都麻木着脸严肃地注视着眼前的动静。 远处的一抹火光晃晃悠悠地靠近,侍卫长眯起了锐利的眼。居然是未来皇后。 正在侍卫长准备着要进门通报时,殿内正进行着简短的对话。 伏在龙案上用朱笔画上一个融合秀丽又不失凌厉笔锋的准字,蓝若言微微直起腰不适地敲了敲自己的背,随即关怀地看向候在一旁虚掩着眸默念佛经的弥撒。 “亥时快过了。”弥撒睁开眼,收起掌中佛珠,清明的眸中有些无奈:“陛下又要熬夜了吗。” 蓝若言苦笑,方才坐正的身体一下子懒散下来,单手支着脸侧有些埋怨地扫了那剩下的一叠奏折,但出口却语气淡淡的,“毕竟我要当明君啊。” “弥撒不也希望我做个有担当能造福百姓的君主嘛。”弥撒含笑退出大殿。 大殿门开合又关上,侍卫长转头注视着弥撒一身素白的袍衣渐行渐远,最后融入夜的静当中。 而远处的那点火光显得更大更明亮了些。 再过一会儿便可进殿通报了。 耳边是灯罩中的火苗轻微的爆破声,她一个人置身这空堂的大殿之上,更加地感到思念与落寞。 想吻她甜蜜的唇,想要一寸寸地舔舐她的肌肤,想要品尝那份独特的幽香。 也想要感受她舌的滚烫,想要看到她为了自己失去理智为了自己羞红满面,更想要……见到她。可明明是她把她一手推出去的,凭什么见她?又凭什么思念她? 蓝若言……你后悔了么?她自问,却是讽刺一笑埋下头去眼角流出眼泪。 不,不后悔。怎么可能会后悔。她蓝若言从来都不否定过去。 “陛下……皇后来了。”皇后?她抬起头眼角微红已逝,只是双眼格外明亮地看着侍卫长:“让他进来吧。” 侍卫长接过皇后的宫灯,见身穿宫装显得大气非凡的秀美男子轻轻迈进殿内,才敛下眉目将殿门沉沉阖上。 “皇后。”蓝若言方才才执起的朱笔又再搁置,勾起一抹伪善亲和的笑柔柔地注视着眼前男子。“这么晚了,怎么还过来?” “陛下不也是……”皇后痴迷地仰首描画着她的眉眼,见她一笑之后又把目光投回卷案忍不住有一丝失望。但转瞬又盯着蓝若言好看的眉眼被她处理公事时的认真吸引。 “时候不早了。皇后还是回去吧。”她声音不温不火,暗藏的一丝冷意他听不明。他只是笑颜如花,提起放在地上的精美食盒走上前去。 蓝若言微微皱眉,却很小心地隐藏不被他发现自己的阴霾。 “做的什么?”皇后听她询问,先前的几分不安消散了几分,遂将一碗药羹置在一旁的桌案上,把玉勺也递给她。“尝尝吧。” 蓝若言瞥着他带了一丝期盼和往常送夜宵时一样的晶亮眼眸,本算不上讨厌他,又是希望他赶快离开,便迅速舀了几勺浅尝辄止。 “不再吃点吗?”蓝若言垂眸摇摇头。“再吃下去,孤怕是完不成这奏章了。” 其实这已经是逐客的意思了。 然而以往都会离开的皇后今次却仍等在原地,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抬起头眼眸凌厉地直视皇后眼中不安的蓝若言感受到一丝燥热爬上脖颈熏着脸颊,她面无表情,然而沉稳声线中怒气已经飙升到危险的地步:“……居然下这种下三滥的药……” 皇后瞳孔放大内心升起恐惧,但想起母亲的话还是毅然解开一段衣襟露出一段莹白,咬着唇缓缓靠近蓝若言。 她因药效效力的逐渐深入开始浑身发软,斜睨着那皇后凑过来把她的手放入他打开的衣襟内,额上的淡色青筋也隐隐地凸起来。 殿内传来的微微粗重的喘息殿外的人都听见了,但没有谁会去管,毕竟刚才走进去的是未来皇后。就连侍卫长虽然有点纳闷有点意外,却也不会进去打搅女皇的好事。 谁知没一会儿就听到她英明神武的陛下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不,咆哮才对…… “外面的人呢?!把这个男人拖出去!” 众侍卫的嘴都很巧妙地一歪。这个男人?那可是未来皇后啊陛下! ***************另一边************* 同样的一轮月色下,歌天涯并不知蓝若言刚刚在危急时刻保卫了自己的贞操,她只是在思考着寇翔的那些话。 如今她住在寇翔为他准备的一处偏房,明天她会住进寇翔为门客准备的附院。 “你现在的实力只是不算废物。”想起那人说这话时的轻蔑,她便恨恨地暗骂他无耻。 他让她和他过招来测她深浅,可他却总是使些邪门歪道。哪有人用幻术和人比武技的? 一点不公平! “我有门客三千,给你三个月时间。跟他们好好学本领。”才正常一会儿有几分正经的脸上却忽然笑得鬼魅起来。“等你什么时候令我满意了,我便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她已经对寇翔的变态笑逐渐免疫了,撇撇嘴离他远点又问:“你之前说的会让见的……是谁?” “你若好好表现,我便让你见她。”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见面也不是番外,只是强势插播~好了很晚了我要睡了……嘛我本来打算让皇后喂了药趁夜抹黑进去的,后来觉着抹黑进来蓝搞不好就求救无果……然后放她一马~ ☆、48门客1 附院的门客住处从外看与一般人家无异,但推开那一扇朴素的大门,就会被满园飘零的花瓣惊呆。至少站在门外的歌天涯推开门后感受着飞落的花瓣,迷离了眼眸。 而卷起这场花雨的罪魁祸首还在院中如游龙般舞动,冷冽的剑光中瞬瞬闪过满园芳菲的景象,最后,是站在门外的她娇美的身姿。 眸间微黯,方才的气势回收,他迅速收剑静静看着她—— “……我可以跟你学剑吗?”歌天涯缓步上前,带着一丝希冀问他。 多么熟悉的字句。他眸间因怀念而呈现温和,然而出口而成的回答却与当时的自己截然相反。 “不可能。” 歌天涯有些失望,却并未如他所想的暴怒生气,只是埋下头叹了口气。 “门外装了把锁。寇翔给了你钥匙?”微微疑问却带着肯定的语调,他漫不经心地询问。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3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43 “是,我会在这里呆三个月,或许……更长也说不定。”她迟疑着回答。 “既然呆在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如果看见什么奇怪的人,最好不要搭理。” 他那犹如长辈谆谆教诲的字句令她有些温暖,美丽的容颜上盛开朵朵微笑,她认真地点头。 “谢谢前辈提醒!”她在他渐行渐远的身后大喊。 他摩挲着掌间的疤痕,背影带着一丝苍老的寂寞与哀伤,那一头参杂着无数白发的青丝随风微微荡漾在她的视线里。 这里似乎没有管事,也没有官奴。 一路走来的安静与沉默让她开始怀疑寇翔所说的话,这样一个安静的大宅里真的容纳下三千门客?也许,大多数门客都出门了?所以在这边留守的很少……? “哈哈!痛快!再来!”绕过花苑才闻见些许嘈杂,她想起方才那位前辈的话有些犹疑,却仍是继续向前走。若是绕开自然会免去麻烦,但若是怕麻烦的话她就不会到这来了。 “有人来了。”清朗的男声陈述般说着。 “咬、咬、咬死它……”癫狂嘶哑的声音带着血腥的迫切。 歌天涯毛孔战栗,待看到那围着一张石桌的几人时放下心来。呼,还算正常嘛! 围着石桌好像在斗蛐蛐的二人一个是浓妆艳抹的年迈妇人,另一个满头乱发胡子大把浓密毛发下她只能分辨这是那个声音癫狂嘶哑的大叔。 另外一个人手摇纸扇微微含笑看着她,与其他二人相比显得要年轻些,一张脸上虽然也显出几分岁月的痕迹,却光洁无比,一点胡渣都没有。 不过这也正常,在女尊国她也没见其他男子留过胡须。 “几位前辈……”她刚刚出声就引开乱发大叔的一阵跳脚咆哮:“老毒妇!你使诈!” “呵呵~”他口中的妇人收回饱食一顿毒物美餐的蛊王,放在唇边亲吻。取下存放蛊王的手镯(有断口可重合),见蛊王敏捷地爬进镂空的玉镯中,这才将玉镯复又戴上。 “你这女娃吓死了我的宝贝,就给我当个毒人吧!”桀桀笑着,乱发大叔瞪大了浑浊的眼就朝她一把抓了过来。 歌天涯愕然,脚下却灵活地闪开到十几米外:“等等!是寇翔让我来的!” “……寇翔?”那乱发大叔神情古怪地重复了一遍,随即看向她:“凡是他丢进来的人,在这里便默认为最下等的。” “他给你的期限是多少?”妆容艳丽的老妇人发问。 “……应该是……三个月……” “有点短呢。丫头,说来还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出声打岔,我也没有机会弄死那只蛊……” 妇人笑着靠近歌天涯低低地说。 “这个丫头就和我住一起吧。”妇人握住她的手对其他二人说道。 神算子和楚狂人瞧着那两人走远,又见那毒蝎子一副慈母样,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楚狂人抱着养蛊的石盅唉声叹气:“唉,便宜那娘们了……” “神算子,你知道那小丫头什么来历不?” 神算子眉间微皱,指尖掐算。 “那个丫头的命盘很乱,还被人下了禁制,我猜不透。” “大约……是被人换了肉身。”楚狂人嘴角抽搐:“寇翔那家伙……虽说我看他不爽,更是看他那些奇奇怪怪的术法心里发毛,但不得不说,他很厉害。” 神算子沉默,算是认同。 *************************** “前辈,我怎么称呼你?”歌天涯有些窘迫地任毒娘子抚摸着自己的长发,感觉着她身上的慈爱脸颊微红。 “唤我姨吧。”毒娘子温柔地看着她:“你今年多大了?” 歌天涯怔了怔,低低回她:“……过了生辰,便是十八了。”但她原本却是二十多了。 “我女儿若是顺利长大,也和你岁数差不多吧。她也是个很乖巧的孩子。”毒娘子微笑着引她入了一间粉色温暖的女子闺阁。 瑞兽香鼎缓缓溢出朦胧的烟,淡淡清香充斥着整个房间,床边的琉璃灯盏异常美丽地装饰着床头,不远处的梳妆台上摆满了妆容需要的彩笔和脂粉,澄亮的铜镜中暖暖地浮现着她这副已然习惯的容颜。 毒娘子见她打量着房间似乎相当喜欢的模样,笑眯了眉眼:“这是我为女儿准备,不过想来她是不会再与我相见了。你便住这吧。” “……谢谢姨。”毒娘子微笑着要阖上门,又被她喊住。 “姨你知不知道那个舞剑很厉害的前辈……叫什么?” 毒娘子皱眉:“他是不是一头白发……?” 歌天涯摇头:“没有全白吧,不过乍一看的确挺多的。” 毒娘子嗔怪地斜了她一眼:“那是白发鬼。他三年前才来到这里,住在前院,倒和我们没什么交集。” “啊,这样啊……”她那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令毒娘子娇笑起来。 “丫头该不会看上他了吧?虽然他满头白发,但样子的确长得俊……”歌天涯尴尬地挠挠脸,“怎么会……我只是,想和他学剑……而且他这么多白发岁数应该很大了吧……” “这倒没有。”毒娘子正色:“我瞧他骨龄,应该在三十左右才对。” “听说他以前是蓝国人。” 她脸上的微红逝去,一下子便联想到了另一张雌雄莫辩冷淡美的脸庞,一时噤声。 作者有话要说:xx节快乐~?…… 上回增补的那个啥我去了= =……被锁了……无奈……想要的亲留邮箱吧。。 14:写完作业对着电脑发了十几分钟呆= =……马上要去学校了下午有考试= =我先去复习吧。。。现在挤出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晚上偷偷摸摸赶脚。。【老妈大人最近霸气侧漏了因为小高考考砸了 我也想不通比平时更简单的卷子怎么会那样子 我本来是3a冲4a的结果冲到最后变成4b了真是……或许是跟我晕车有关吧去考场前后吐得稀里哗啦的= =嘛是我网上师傅安慰的说是真正上考场和平时不一样 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当然了说这些只是我比较郁闷而已 谁让我考试前夕碰电脑呢说起来也挺活该 至于亲们也不用担心文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写完这文之后要不要再更 但这文肯定会写完的!乃们放心吧。。。 ☆、49门客2 “皇上!皇后他……悬梁自缢了!”一官奴飞奔而来哭嚎着重重跪在蓝帝面前。 侍卫长眸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4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44 间滑过一丝悲悯却冷冷地呵斥将人拖了下去,言罢望向走在前方微微顿首的蓝帝,心底浅浅叹息。自上次皇后入狱后,帝后的大婚就成了不可预期的事。 李丞相闻讯后更是三番几次地寻衅,她原本就仗着三朝元老的身份享受诸多特权,早朝赐座,念她年迈也不必行三跪九叩大礼。成了皇帝的姻亲后更是不把人放在眼里,对着蓝帝时的态度也相当傲慢说教,得知蓝帝把她的儿子下狱就暴跳如雷趁夜前来和帝王对峙。 至于蓝帝也未和她多废话,对于李丞相的质问一一轻描淡写地过了,“身为未来的一国之父居然罔顾礼法真是李丞相的好儿子”这句话一出李丞相有点气结。这事她也知道不合礼法,但蓝帝一直拖拖拉拉找借口延后婚期她急了才用这下下策,谁知蓝帝一点不顾及她的脸面把她儿子下狱? 这蓝帝当真对她没一点顾忌? 所以李丞相打算煽动群臣威胁蓝帝。 原本她在朝为官几十年根基够深,绝对能左右得了刚登基没多久的蓝帝,可惜蓝若言没给她这个机会。在皇后入狱第二天朝上,在文武百官正准备狠狠用冗长的奏折狂轰滥炸这个年轻帝王时,蓝帝命守候一旁的女官宣读了精心搜集李丞相一族(包括宗系旁系)干的烧杀抢掠谋财害命强抢民男等恶事,最后重磅出击揭露当年蓝帝“死亡”的真相——李丞相伙同太后想要谋夺蓝氏江山! 此事宣读后朝下一片哗然。 蓝帝当年遭到太后一党的残酷追杀未得顺利登基流落他国,太后伙同李丞相辅佐蓝帝同胞兄弟上位,明面上还是蓝氏江山,实际上是将其当成傀儡。后蓝帝胞兄的膳食被太后下毒,缠绵床榻后太后基本上掌权。这种情况直到蓝帝顺利回国,太后自杀才结束。 至于蓝帝的胞兄,在蓝帝回国的前天晚上就咽气了。 错综复杂的事件被缓缓道来后,李丞相也走到了尽头。 当天朝堂上蓝帝便将李丞相一族收押大牢听候发落。 而今天则是李丞相一族中涉及此事的人物被斩首的日子。若是凶残的帝王大概会选择李家满族抄斩,但蓝若言却决定采纳弥撒的意见,只裁决那些老奸巨猾的老家伙而放过他们的家眷和一些不知情的李家人。 不得不说此举得到了许多人的称赞,在民间也落了下个仁帝的名声。 而李丞相在收监这段期间,朝堂上也是改朝换代,许多顽固的老面孔被自信的年轻面孔替代了。这便是后来描述蓝若言这一仁帝事迹中重要的一个转折——李魏勇案。 ****************************************** 歌天涯去找毒娘子时走进去一人,面色苍白冷峻一双眼暗沉无光。 毒娘子让她在院落里稍等片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出来了一个冷面少侠,歌天涯死死地盯着那人走远才确定那是之前进去的那个人。 这时毒娘子一派悠闲地甩手出来了,见歌天涯眼底亮晶晶地盯着自己,有些失笑:“怎么了?” “姨——”歌天涯谄媚地软软唤了毒娘子一声,眨巴眨巴一双水眸:“刚刚那个……我可以学么”毒娘子脸上的笑意顿时淡了几分,歌天涯心想没戏的时候,毒娘子平静地开口:“这原本是不传之秘,祖宗一代代传下来……” “也罢。”她正色看向歌天涯,脸上柔和了几分:“你真的想学?” 歌天涯狠狠点头,郁闷地挠脸:“……我的样貌有些引人注目,做什么事都不太方便……” “o(n_n)o~真是傻孩子长得好还不满足?”毒娘子轻笑:“你若真想学,便随我来。” 歌天涯跟着毒娘子去了她卧房后的简易祠堂。 香台上还供奉着许多牌位,她一一细细地看过—— “姨,你姓花?” 毒娘子点头,“好了,跪下吧。” 歌天涯跪在圆垫上,不明所以望向毒娘子。 她取过一旁的笔蘸墨,姿势娴熟而端庄地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 写完,毒娘子小心地将墨迹吹干,将其递给歌天涯。 “把它读一遍。” 歌天涯快速扫了一眼开始宣读誓言。 “我歌天涯恳求花家祖宗允许小辈学习花家易体之术,发誓学成后不得私下传授,不得在他人面前出手,不得将此事告知外人!不得在外提及花家!” 清朗的宣誓声还未完全断绝,毒娘子温和却决绝的声音传来。 “记住你的誓言,倘若他日违背,花家后人绝不留你性命!” 歌天涯沉默颔首,从垫上起身。 “花家现在除了我流落在外,其他人都在宗族里。如果以后你被花家人误认为是偷师学艺遭到追杀,便报出我的名号。”毒娘子叹息着说。“我叫花三娘,兄弟姐妹中排行第三。” 说完这些,她径自走了出去,歌天涯深深望了一眼牌位前燃烧的烛火也跟了出去。 在梳妆台前,毒娘子执起画笔在自己脸上勾画起来。 歌天涯瞧着她在五官细处做些改动,毒娘子原本的样貌便散了。 “刚才那个人也是这样?我后来才发觉他五官没变,但一眼瞧上去却和之前似两个人。” “没错。”毒娘子赞许地看她一眼:“这种方法较常用,也比较简单,但在熟人面前却是瞒不过的。” “花家易体之术中曾记载过一种缩骨功,若是学成,便是亲爹亲娘也能骗了去。可惜的是我无缘得见。”她一边说着又取过脂粉,在现在离散五官的基础上做改动。 原本离散的五官又一点点地在她指下紧凑起来,却凑出另一幅面孔。 毒娘子原本长相略显媚意,现在却是给人一种严肃端正的感觉,歌天涯察觉到毒娘子的眼神都变得清明了许多用以配合现在的五官。 “大多数时候光改一张脸是没有用的。你还要学会改换自己的声音,模仿对方的姿势行为举止,这是特指在扮演他人的时候。还有可以在脸上一些褐黄色的粉画些斑之类的改换年龄。 这些都比较基础,你先练习用画笔和脂粉易容,之后我再教你其他的。” 歌天涯知道毒娘子看出自己的跃跃欲试,有些不好意思地浅笑。 作者有话要说:睡去了。。 ☆、50将逝 时近四月,丹东城内各家梁宇上栖息了燕雀,清亮的啁啾声不绝于耳。庭院古树下静静坐着两个人,一个白布覆眼浅笑倩兮,清荷图纹的秀丽裙摆舒然绽开; 分卷阅读44 - 分卷阅读45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45 另一个青丝高束,单手倚着树干偏脸看着远处,露出一段白嫩的脖颈,透入衣裳的部分隐约显现着彼岸花妖艳的姿态。 不远处是旁若无人般肆意挥洒剑气的白发男子,用最浓重笔墨勾勒出的五官深刻而坚毅,下巴的弧度此刻却因瞥见偷看的人而无奈地柔和。 他记得大致是从她住进一个月起,她开始在他练剑时特意来蹲点。 一开始他总是摆着一张臭脸,冷冷斜她一眼自己收剑回房。 但一个星期下来他便深深明悟了,明明自己是被偷师学艺的,可为什么总是他先离开? 百般思索他决定无视她。 “倘若你看着便能学会,那也是你的造化。”当时他冷哼一声便不再管她欣喜的神情,径自舞起,一招招繁复的动作接连不断令人眼花缭乱。 他每天练的剑法都不一样,所以她也不可能学全。 一个月后基本上是混脸熟了,她又交了几个门客为友学习他们的技艺,甚至正大光明在他练剑造访还拖家带口的。带了个哑女,所幸的是哑女很安静很少说话只是用手触着盲文书写的书籍。 终于在一天他忍不住冷嘲:“看我学剑你能看会多少!”既是实话又带有轻视她学剑天赋的意思。 然而她却仰起白皙的脸,定定地看着他,水润的黑眸带着真诚。 “……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天才。但即使是学会一招半式也很好,关键是化为己用。” 自此之后他便不再管她了,甚至心底也不再嫌弃,但却也不会收她为徒。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只能也只愿有一个徒弟,那便是小公子。 尽管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助纣为虐,帮她的父后设计了她。 或许小公子也不会再承认他这个师傅了吧,缓缓收紧手指,指腹触碰到掌心粗糙额疤痕,摩挲之下唯有苦笑。这是后来他为她挡剑留下的,但讽刺的是,那场刺杀是因他而起的。 ====================1============== “怎么会生病了。”拧干沾湿的帕子,歌天涯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床上女孩高热的脸颊。 哑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双失去焦距却无比美丽的眼眸急切地看着她,半响才磕巴出一句话。 “涯,今天,不要,出去。” 歌天涯蹙眉,只将食指抵在她唇间:“别说话。好好养病。”哑女红透了脸庞。 “可……我感觉,很不安。”她呐呐地小声道。 “会死么?”歌天涯勾唇温声询问。 “……不会。”哑女咬唇摇头:“涯,命格,大凶未到。” “嗯~所以呢~你放宽心,明明年纪那么小,怎么心思那么多。我今天还是去看前辈练剑,你就不要多想了好好养病嗯~?” 仿佛被歌天涯特意放柔的声线所诱,哑女点点头,闭上眼睛。 为她掖好被角,收走喝干净的药盅,歌天涯悄声离开带上门。 其实她是个遇弱贼弱遇强则强的人,像对待哑女,那样柔弱娇小的人,便忍不住温言温语举止体贴起来。 而蓝若言却不会这样,她大概即使生病,也不会允许自己那样不加防备地软躺在床榻上吧。 在她面前,她却成了弱者。 如往常一样来到古树下寻好位置观看前辈练剑,等了好一会儿,却仍没见前辈出来,有些纳闷。 “哦~是你。”夹杂着几分古怪的笑意,女声在歌天涯耳边炸开。 她抬头迅速瞥了一眼,掩下内心的诧异。是那天看到的红衣女孩。 她现今依旧是一头散开的小辫子。发辫处还挂上了许多的玉石,也算是环佩叮当吧,可歌天涯瞅着就觉得沉。 “我知道,是翔叔让你来的。”她高傲地抬起下巴,原本还算美丽的五官却因为不讨喜的神情而令人心生厌恶。“怎么样,敢不敢跟我比一场!” “……”歌天涯很想说不想比。她很懒,也很烦。 所以现在正不想动。话说前辈怎么还没出现呢~ 谁知一道凌厉的剑光便直刺过来。 歌天涯下腰躲过也抽出自己的剑迎上去。 她的剑法很猛烈,每一招都很狠,却杂乱无章。歌天涯起初有些慌乱,但发觉到她的破绽之后便游刃有余起来甚至敌过对方的剑势。 “叮”“锵”—— 歌天涯想起近日来从前辈那学来的一招,微微一笑挽了个剑花直削过她的剑。她一惊后退,歌天涯狡黠一笑挑飞她的剑。“你输了。” 夏瑶死死盯着地上的剑,那落魄失败的姿态,气得俏脸发白。喉咙里低吼出恶狠狠的声音:“都给我出来!给我杀了她!” 歌天涯面无表情地看着从天而降的两名护卫。 两名护卫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其中一名向夏瑶请示:“小姐,主公会生气的。” “才不会!你们给我杀了她!翔叔最疼的是我!她算个什么东西!”混合了嫉恨的脸扭曲了。 两名护卫不再犹疑,快步上前两面夹击与歌天涯缠斗。二人的体格都很剽悍,训练有素。 剑一次次被挡,而握剑的虎口被震得发麻疼痛不堪。歌天涯原本已经抵挡不住,冷不丁夏瑶从旁一鞭甩过来,也不管与歌天涯缠斗的护卫,狠狠冲着歌天涯的门面打下来! 鞭身落在半边脸上,很快歌天涯便感觉到温热的血顺着脸颊淌下,脑壳也被那一鞭抽得微微震荡。她甩甩头连忙退开。 “架住她!”两旁的护卫死死钳住她的手脚。 凄厉的风声逼近,随着铺天盖地的疼痛席卷而来,歌天涯只觉得眼前视野弥漫了血色——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被翻唱大神拐去唱歌了= =……好吧… ~嘿嘿看到有人填词招唱我就进去了,那姑娘写的仙剑问情的翻唱词。 我试着唱了一下发到音乐页面上了,那姑娘回我了~~ 说是明天继续谈~我郁卒,明天是赶作业的日子= = 网址在此有什么意见请提: ☆、51招魂 此刻她的感觉很微妙。 感觉到自身渺小而微,似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慢慢地觉得空虚寂寥悲哀。心灵的存在才逐渐清晰起来,歌天涯定神睁开清亮的眼,入目却是白茫茫一片。 她看不见自己的手脚。明明应该惊恐,然而有些迟钝麻木的脑袋却在此时觉得理所当然。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她抱头蹙眉努力地 分卷阅读45 - 分卷阅读46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46 回想,却模模糊糊地记不真切。好像是被人打了,觉得很疼,似乎流了很多血,因为那些记忆像是浸泡在深红的液体中,呼吸间沉重,由头部自上而下到吐息,夹杂着令人不快的血腥气。 “魂归来兮,吾诚以待籹;魂归来兮,北而不可往,南而不可趣(趋),东行有豺狼,西行有恶鬼;魂归来兮,吾歌而愿生籹,逝者往矣,今者来兮……” 如同梵音低沉而清亮并兼的招魂曲耐心地回旋在她的头顶、脚下。 那么源源不断地,传来。 她游荡在白茫茫中并不理会,只是身侧紧握的拳慢慢地松开,方才逐渐清醒的神识又浑浑噩噩起来,脚下犹疑的步伐慢慢地自发向着声源走去…… 待她清晰地看到前方出现一道幽紫的通道,却是一个激灵醒了。 谁在吟曲?是谁在招魂? 幽紫的光芒盈满又幻灭,明暗间歌天涯慢慢地发现通道上方出现了很多张脸,各不相同的神情,或面无表情,或悲喜交加,或复杂难以言喻,他们的唇都开合着,一开始她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后来却魔怔了似的死死地盯着。 眼前停留的脸是妈妈,她正对她说着什么,眼前带着一种失望和愤怒。浑身冰凉呆呆地看着那双眼睛,她慢慢记起这是她高中时的一幕。 那年她结交了一个朋友,这位朋友叛逆而随性逃课是惯性。他总是逃课去地下通道唱歌,摆个摊子便弹拨起吉他。而她也在十几年来做了一件出格的事,尾随他去了地下通道,听他唱歌。她也逃课了。那是因为那天她知道,他很难过。他的父母终于选择抛下他,离婚了。 学校速度通知了家长,她回到学校,当着老师的面被妈妈甩了一巴掌。她沉默了很久,才单手触碰慢慢肿起的脸颊,静静看着妈妈。 然后妈妈说出那样一句话。 心底的怨恨忽然扩大,她咬唇盯着妈妈还在开合的唇,却矛盾地记得自己的确是错了,她一边这样告诉自己,一边死死抑制着生起的怨愤。 脑海剧烈地疼痛起来,她因痛苦而弯起的黑眸里堆满了泪,因为妈妈的脸在刚才被撕碎了。 之后很快又过去很多张脸,大学同学,舍友……她恐惧得战栗,某种外力在操控着她的记忆,她明显能感觉到对方正一点点筛选着她的记忆——不痛不痒的人和事继续保留,然后当画面停留在记忆深处时便一层层削减,一点点粉碎。妈妈的印象已经淡了很多,她摸着胸口,闷闷地觉得难受。 如同她内心的预期,所有的回忆最终停留在一张冷淡却如水墨秀美的脸庞。她眸色浅淡时如同上等琉璃折射中迷离的光,然而眸色入深时却细黑得望不到底,勾起她*的悸动。浅笑时散去冷淡的脸带着些许邪恶作弄的意味,却令人心跳不已。闭眸微张唇婀娜吐息时潮红的容颜,沉醉中睁开的水润黑眸夹杂着湿气,舌尖轻扫过干涩发红的唇瓣后留下的奢靡水色。 她抱头怔怔地看着,眼底盈满了泪。 【倘若你是真的太女就好了。可惜,你不是。】那张令她痴迷的容颜用她熟悉的冷淡神情轻轻说着,明明应该听不见字句,却因为印象太深,她当时说话的语调缓缓地回放。 歌天涯抱着头的手放下来,垂首任泪落着,却低低地笑起来。有些沙哑,颤抖的凄厉。 对让它去撕毁!她凭什么把她蓝若言放在心底!凭什么只有她自己死死攥着那些回忆不放! 她开始大笑。那张挚爱的容颜在她的笑中如雪花般隐去了,她喉间的血腥气剧烈翻滚着,眼前一阵阵发昏。与此同时,幽紫的通道光芒大盛—— “魂归来兮,吾诚以待籹;魂归来兮,北而不可往,南而不可趣(趋),东行有豺狼,西行有恶鬼;魂归来兮,吾歌而愿生籹,逝者往矣,今者来兮……” 低沉而耐心的梵音回响在耳边,似乎不曾断绝。她无力地睨了眼通道尽头微笑看向自己的身影,他缓缓转身,一袭玄色锦袍加身,如玉的胸膛坦荡地裸|露在她的视野。 那双应是黑色的眸沉淀了诡异浓重的紫,却温柔得不可思议。 那样的神情像是对待抚育长大的孩子又像是对待迷途知返的恋人,深深的宠溺。 他说,从此,你便是我的了,竹书。 恍惚的眼眸终于黯淡——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找屈原的招魂的什么的……结果没找到…… 后来只好硬着头皮写出那段招魂曲…… 在网上查了,招魂曲一般大致是说外边很苦困难很多很危险,不要游荡了快回家吧那意思。然后当当当我的《招魂曲》诞生了——文言文一般请见谅…… = =幸好老妈没醒,呼呼 ☆、52对面相识 她葱白白润的指尖懒懒地在水缸里戏弄着外表鲜橘色点缀黑色斑点的鱼,轻轻搔刮着它的鳍,良久才淡淡笑了笑放开它看向门前台阶上静候的官奴。 天青色的宽大裙摆摇曳,行动间,她清眸转向千米外桑梓湖方向,思虑间嘴角装饰的笑掩去,如莲如雾的容颜蒙上淡淡的冰冷,却依旧美丽不可方物。 桑梓湖。他说过,今晚会在那里用最威严的号角宣布她未来的睥睨天下。 几乎所有国家的王族和奇人异士都已经受邀,但当然,也并非所有受邀的人都会到来。 那个弱小任人宰割的歌天涯已经死去,而现在存在的却是太女,或者说,她本来就是太女。 神志清醒的那天她发现自己在密室,正在躺在一张寒冰床上。四周摆放着燃得正旺的灯盏。 火光下她感觉到有一股清凉的气流游走在血脉中,头脑也异常冷静清晰。 叠加在小腹的双手白皙修长得不可思议,是不见光日的白,脆弱的肌肤下淡紫淡青的血管依稀可见,很明显不是她因为练剑开始长茧的手。 她坐起身,衣衫抖动间似乎看到绣在白缕上的金凤眨了黑瞳,甚至煽动了那双丰满带着祥瑞之光的羽翼,耳边都产生听见凤鸣的错觉。 烦躁下忍不住想抓一把头发,却见身下蛇一般蜿蜒而下的青黑锦缎水样滑落在铺在寒床下侧的玉案上。轻叹一声打消糟蹋头发的念头。 谁让太美好的事物总是不忍破坏,想要小心维护。 光是凭借那一丈青丝一身肌肤便可以肯定这具身躯的天人之姿了。真是不知道脸会美到哪种程度。 “醒了便到我这来。”柔和妖娆婉转的男音在空室内响起,阴风从未知的角落席卷过来,转瞬身侧的烛台都已熄灭只剩青色的烟 分卷阅读46 - 分卷阅读47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47 留恋空气。石门缓缓打开,正对寒床一侧的玉石台阶。 虽说是石室,但却意外地宽敞。石门大开透进来的光亮使她看清了自己周围的布局,也看清了一边的石壁上绘制的神佛恶魔。 赤足走下玉阶,血脉里清凉的气流自发地运于足底自行保护。 大道一侧的石壁上是神佛,含笑、拈花、闭眸、吟诵、飞天各种姿态。 转向另一侧,同样是含笑、拈花、闭眸、吟诵、飞天,但睁着的眼却暗藏恶意,即使是闭眸时彩绘的暗调色泽也令人心底阴暗心生恐惧。 快要走出石室时她忽然觉得异样,猛地抬头仰面看向高高地苍穹顶部。 接近光亮处看得越是清晰,正对自己头颅上方的是一只非人妖冶的独眼,而其他角落,口、鼻、耳、手臂、乳|房、内脏、某处器官等都以分离的姿态盘踞在穹顶。 忍住惊叫的冲动,她僵硬地挺直背,不去理会那独眼异样地似乎跟随的目光,直直地走出石室。他xxx的!这是什么鬼地方! “吓着了?”终于看清声源,那坦然裸|露一片玉色胸膛眯眸似笑非笑的男子,她解脱般的地长出一口气,果然。 “我只问一句,这是谁的身体。” 寇翔痴迷地看着她,又垂眸揽过她垂落身侧的长发,眉间蹙起疼惜地在上面落下一吻。 “竹书啊,我的竹书。”她看到他吻着长发,其实那般轻的力道本无感觉,却由于视觉冲击令她不舒服的感觉从头麻到脚。 “你是我带大的孩子,你不是谁,你不是南星儿,不是歌天涯,只是我的竹书。”寇翔轻笑,似乎是轻柔地揽过却铁一般固定着她纤细的腰身。 她本很不自在,却渐渐发觉寇翔的触摸并不带*后,也坦然了。 “前因后果呢,你总得告诉我一些吧!” 男人突然低笑。 “前因后果?唔,大概,就是小小的你在南国皇家林囿迷路,被我这路过的海东青看见了,便一口叼走——叼回来好好地养。” “谁知中间出了点事,便只好把你这小淘气送去另一个地方长大——”寇翔手下仍抚摸着她的长发,“可你呢,你的身子却是我一点点一点点拿灵药喂养大的呢,从来都不假他人之手……你只需记住,你那边的父母都只是奴仆,而我寇翔才是你至亲至爱的人。”轻柔温凉的呼吸吹拂过脖颈,她扭了扭脖子躲过。 “有什么好害羞的呢,竹书的身子我不知看了多少遍,抚摸过多少遍——”愉悦地感觉到怀中的身体僵硬,寇翔唇角勾起。 “我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说是吧,翔叔。你放心,你照料我身子这么多年,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寇翔扬眉,小竹书的反应让他有些意外,却只是柔柔地抹了下她的下巴,低声说着:“你可不能叫我翔叔……是夏瑶那坏孩子教你的吧?竹书以后会成为我可爱的小妻主~叫我的表字吧,叫我溯水。” “夏瑶那孩子做错了事伤了你,我已经将她关入水牢,是生是死边看你一句话~”宠溺的低笑不绝。她却抬头看他,眼神不复清淡却带着一股锐利:“你知道她喜欢你?你也知道她为什么伤我。” 寇翔不可置否,笑得暧昧。 那天看那新疆夏伪萝莉一口一个翔叔怎么着一边往她身上猛抽鞭子她就知道了。 以前寇翔哪里对她好?处处是不怀好意的算计。 即使是现在,正在抚摸的大掌未必带了全部的真心和宠溺。 “那南权星怎么办?”南国皇家林囿迷路的不就是南国太女南星儿吗?真是讽刺,当初蓝若言说她不是真的太女,可眼下这副身子呢?这男人话中意思,似乎她的灵魂归属便是这具躯体。也就是说,她的灵魂并不属于现代。 “唔,名义上血缘上她的确是你的至亲,你的母皇,可竹书却也不能忘了,她这十几年一直疼爱的可都是那奶娘私通生的冒牌货呢。” ……… …… …… ……… 思虑间便已到达桑梓湖畔。 舞台设置在湖畔中央,寇翔又一次在众人面前施展他奇幻强大而诡异的巫术。 所有歌者舞者都在水上行走,湖面上方缭绕着一层淡淡的银色雾气,似乎是灵力的波动。她能清楚地看到舞台下方灵力因子正缓缓地消融在水中。显然是极耗灵力的工程。 而那裸|露胸膛的男子却慵懒地靠在湖畔设置的御座上,甚至眼见地发现她的到来,勾起唇角站直身体直直地看过来。 众宾客随着他的动作也都齐刷刷死死地盯过来。 她放弃了绕湖步行过去的打算,直接上演天外飞仙——其实是隔着宽广的湖面施展翎羽第三层御水,几个起落出现在寇翔身侧,然后顺从地坐在他命人搬来的银色御座上。 散漫地瞥过一侧的台下宾客,略过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最终定格在一张冷淡水墨勾勒的容颜之上,略微恶意地笑开了。 换装打扮以曲静水身份出现在场的蓝若言若有所悟地回看过去。 却见那拥有天人之姿佛性美丽的容颜上红唇亲启,呢喃的唇静静传达着字句。分明隔了万千人海,分明素未相识,但奇异地她却明白了她的呢喃,瞳孔放大—— “蓝若言,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以为歌失忆,其实不是啊!只是记忆的力量削减,她变冷漠而已……【其实就是情感缺乏 这章写得我想吐血—— 每个字句都斟酌…… 话说这章字数还挺多吧tat和之前的比。。。。 爬去睡觉—— ☆、53盗尸(一) 一瞬间的恍惚。 当蓝若言定神探究地将目光投向高座之上的那抹身影,事实上在场几乎所有人注视着那一丝遗世独立。然而对方却一心一意看着水上戏台,侧面的弧度因光线而略带一抹哀和漠然。 皱起眉移开视线,蓝若言微微苦笑起来。其实此刻她最想做的不是在这湖边听歌赏舞。 无论台上风景几何,她所看到的都只有令人晕眩的光圈。景色在她眼底化为斑驳杂乱的色彩,渐渐模糊了视线。又来了。 从她的消息失踪那天心就开始焦虑不堪,摊开奏章,越加恼火文人的繁文缛节,通读下大段冗长文字后却得来国泰民安等虚伪的言辞。当她不知道那些被驱逐京畿地区的流民的存在吗就这么喜欢瞒骗这么喜欢用清平盛世掩盖黑暗里的那些尸骸么? 得到暗卫即将赴京报告的消息时,她曾心悸过。她预感 分卷阅读47 - 分卷阅读48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48 到这不会是个好消息,歌天涯她也许……出事了。心底有了这种预算后她反而镇定下来,却连虚假的微笑都扯不出来了。 得知她的死讯时,弥撒在她身边。当时她茫然地看着暗卫低下去的头颅,张着嘴无法发声。喉咙里哽咽出奇怪的音调。弥撒低叹,带着怜悯:“陛下。你在哭么?” 立的一旁的人身铜镜里,她看到了自己蒙上一层红的眼睛。 不对。不是哭了,只是眼干涩得快要裂开。很疼。 三天后她留下替身在京郊一座山庄假装养病,自己却率领了三百骑兵来到央地。适逢寇翔设宴,她便以护国公之子的身份拜谒。 她是死在他寇翔手里的。蓝若言万分肯定,待迷乱的视野渐渐回复冷月的清辉,淡漠的黑眸才眨了眨瞥一眼雾气缭绕的戏台,转身躲入夜色的羽翼。 -------------------------------------1-------------------------- 月色照不到的漆黑树丛如此寂静,以至于能清晰地听见松软土地被践踏发出的轻响。蓝若言快步穿梭其中,频频向身后投去冷冷的一瞥。如她所料,有人跟了上来。 似乎是很上乘的轻功。至少,她已经无法靠自己的感官去分辨。置于怀中玉石的蛊虫却对这声音很敏感且开始骚动起来。 她忽然纵身上树,单手倚着树的躯干眯起一双凌厉的眼找寻来人踪迹。即使树冠遮蔽了那么多月光,她依旧判断出对方的身份,心底微微诧异。 来人锦袍上用华美丝线勾勒出的金凤在黑夜里显现出清晰的轮廓,烟青长发逶迤于地。 “我知道你在树上,下来吧,我有话对你讲。”媚而清朗的嗓音低回,浑然天成的诱惑。 蓝若言黑眸里闪现一抹讥讽。默不作声。 “我真的知道你在哪,嗯……具体哪棵树……啊,是我右前方的第二棵树上。” “有什么话,就快说吧。公子趁夜急往我至此,想必不是聊家常。”歌天涯微微笑,对于蓝若言语气的冷淡既感怀又释然。 “是。寇翔一个月前曾把一具尸体封存于湖后山隐蔽处。我知道尸体身上有一样东西,我需要它。而你想必目的也和我相仿吧?” 蓝若言没有否认。只是反问:“你知死者何人?”夹杂了微不可见的焦急。歌天涯眼底有些复杂,却淡然应声:“一个伪劣者罢了。” “蓝若言,蓝国现任君主。你也该明白我是谁吧。我是南国太女。” “你只需告诉我,死者何人!”哀伤的怨愤在蓝若言的低喝中随气势流散,歌天涯垂首,掩在长发中的眼覆着寂然。“怎么,对这个身份没点感想么……?” 呢喃流转着化为闷笑。 “也罢。”歌天涯笑意盈盈,直直看向树上蓝若言的方向:“嗯,让我想想,在我之前……她代替我在母皇身下承欢十余年,却也是个厉害的伪劣者呢。” “据说,她自称歌天涯?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哈哈,歌天涯……可笑……”柔和的声线被刻意地夸大,变得刺耳,尤其是那笑中的轻蔑令人怒火中烧。 “闭嘴。南星儿,你没资格提她的名字。”蓝若言在树上缓缓蹲坐下来。 却未等歌天涯做出反应,她缓缓地添上一句。 “我,也没资格。” “她为人很善良,有点傻,有点痴,面对美色移不开步子。容易相信别人说的话,一点不顾及礼节,做事随性而至,主仆不分。一点大的事就能掉眼泪,荣辱观念淡薄,求生*强烈。 也正因为太容易相信人,说话总是不经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一点不顾及后果。” “对待情感很专一,也要求对方专一,虽然很好拿捏却也有自己的一点骄傲和底限。” 歌天涯听着蓝若言口中的自己,有些愣神。 怎么觉得……她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 其实心底已有答案。 隐隐有种想哭泣的冲动,却哽在心口不发。那张陌生佛性美丽的容颜陷入迷惘。 “太女殿下没觉得我很奇怪?太女殿下似乎对于女人之间的感情并不意外呢。”蓝若言的语调十分清冷,黑眸却似找到了蛛丝马迹死死地盯着烟青长发下那张脸的表情。 “啊?”歌天涯一呆。 但她很快一惊,回过神来冷冷地瞪蓝若言一眼。“本王一向觉得女人和女人很恶心。” 刻意的否认显得有些过头。 蓝若言低笑。 “哦,是嘛。”随即斜了一眼径自离开的人,纵身从树上落下,黑眸无悲无喜。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章可以叫——破绽(一)的……应该不难猜吧?破绽指什么。 我觉得我写得很露骨有木有…… 蓝若言这货从来不等人虐她。 ☆、54盗尸(二) 山体下沉重的石门缓缓开启,一眼望去阴暗潮湿的长长山道像是存了恶意的眼睛,只有深处隐约地有一丝红芒。歌天涯面无表情率先迈了进去,蓝若言却嗅到腐烂的气息,太过敏锐的感觉让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扣住歌天涯的手。 “……”歌天涯回眸意味深长地瞄她一眼,她眯了眯眼镇定自若地松开,面上看不见懊恼。 阴暗的石壁上长满了青苔。 蓝若言在她身后走着,不经意抹过湿润的石壁,狭长的黑眸在黑暗里熠熠生辉。越往里走,视野也越难分辨,恰巧走到这一段风已经进不来了,歌天涯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火折子点燃,又呼一口气吹灭。清幽的香气多少遮住了些腐烂气息,蓝若言心底微微安定。 火折子吹灭后的灰烬中留着余火能持续较长时间。 她看着前方的人举着火折子靠着那一点红光小心翼翼地前行,睫毛眨了眨视线下移,歌天涯脚边疑似骸骨的东西令她皱起眉。 同时歌天涯也感觉到脚下踩了什么东西,她略微僵硬地扭过头喊过蓝若言。 “这里有具尸体。” 本来以为她会叫出来的……眉头紧锁,蓝若言未看向那具尸体,却紧紧盯着歌天涯隐隐发白的脸,这才满意地弯了弯唇角凑上前。 借着火折子的光,她仔细看了看尸体的死状和穿着——身上穿着粗麻布制的衣裳,手上有做木活留下的茧。只是有些奇怪的是这具尸体身体部位的腐烂程度不一,一些部分已经露出惨白的骸骨,一些部分却还存留着软化的肌肤…… 歌天涯瞧着她认真地端详尸 分卷阅读48 - 分卷阅读49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49 体胃泛恶心,便往前走了几步。有了前车之鉴,这回她再碰着尸体要淡定得多了。 “喂,这还有一只。” 蓝若言举着火折子几步凑过去。 “这具尸体好像还挺新鲜的。”歌天涯大着胆子也瞅了几眼得出结论。蓝若言忽然叹气,颇有些兴致索然:“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怎么了,你不觉得奇怪?” “奇怪?”蓝若言低低笑了。 “死在这的人,应该是当初将棺木放置于此的参与人员。后来石门被封,这些人自然也死在这里给正主陪葬了。至于尸体死的时间不一,堪堪瞧出人性吧……毕竟,死去同伴的尸体,也是食物啊……”声线越老越低,低得歌天涯听不清蓝若言的呢喃。 可她朦胧地懂了些,也便不再吱声。 往里走红光大盛。 圆形的石室中央停放着棺椁。蓝若言怔怔瞧着,挪不动步子。 歌天涯径直上前缓缓揭开棺盖,被眼前的景象呆住了—— 她原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张残破腐烂的脸,甚至更恐怖的景象。然而棺椁内明黄的绸缎之上静静躺着两个人,她再熟悉不过的那张脸上遍布着淡淡的血痕一直蔓延到脖颈,身上的服饰却很整齐神态也很安详。甚至看不出有腐烂的迹象。它的双手交叠在腹部,其上还覆盖着一只指节分明的大手,手的主人她也认识,是温冠佳。 他紧阖着双眸亲昵地靠在它身边,高大的身躯侧躺着,一边的容颜青黑,另一边绝美的脸上笑意动人心魄。 歌天涯魔怔一般,伸出手抚摸他的脸。 温热的触感……? 温冠佳缓缓睁开弥漫水色的眼眸,在它的脸颊旁若无人地浅浅亲吻。紧接着温柔的神色一变,怨毒的目光恶狠狠地投向歌天涯。 “小心!”一把拽过在原地发呆的歌天涯,蓝若言从怀中抽出玉笛掷向温冠佳。 “不要,不要伤害他!”慌忙抱过蓝若言的手臂,她低低哀求:“我们走吧……尸体,就留给他……” “哈哈哈——想走?你们一个都不了——哈哈……”温冠佳从棺椁中走出来,恋恋不舍地望了它一眼,盖上棺木。 “我告诉过自己,一定要杀了那些□她的人……然后,我再自杀去下面陪她……”温冠佳笑了,眼神狂乱地看向二人,几乎要笑得疯癫。 “哈哈哈……即使是她的尸体……嗯不对她还没死,你看她只是身上凉了点……”他神经质地自言自语,时而哭泣般地低笑。 歌天涯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样子。 蓝若言则眸色暗沉地盯着她。 “……是。她是没死。”歌天涯低垂着头,忽然笑了声线柔和地抚慰:“温冠佳。” “你只需好好保存好的她的身体,终有一天,她会醒过来的……现在,她的魂魄游荡在外,但是如果她知道你一直这样守着她不曾远离,她会回来的……你相信我,她会回来的……” 喉间的颤抖转成呜咽。 ☆、55侮辱 石门在身后缓缓落下。低沉的轰鸣声中,她用余光瞥了一眼半边容颜绝色的男子,只见他动作纤柔地将它抱起,亲昵地探指入它的口腔。 歌天涯正忍着心底的不适要别过脸,却瞧见它鲜红的舌下置了一颗皎洁圆润的东西。 “那是定颜珠。”略带沙哑的女声在耳侧吐息,她尴尬而快速地扫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脸颊,远离她过分清晰的容颜,不自在地揉了揉发红的耳朵。 “你……离我远点。”蓝若言斜睨了她一眼,眼波流转的黑眸下青痣熠熠生辉,笑得暧昧。 二人身侧收去柔情显得冷若冰霜男人终于开口打断她们。 “就到这里吧。” “而你。”他正对着她的那半边脸布满了青黑,刺眼的冷漠刻在他的眼底。 “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歌天涯怔怔站在原地,沉静的目光,追随着他乘风离去随风翻飞的衣袂很久很久。一旁始终注视着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底闪现的一抹寂寥的蓝若言不自觉地将指尖陷入掌心。 嘴角微妙的笑意依旧,揉碎了静美黑玉的眸兀地盈满了慑人的精光。 “歌天涯,看这里。”故意魅惑的嗓音太过熟悉,歌天涯下意识侧眸,并未曾设防。 温热的唇猛地覆盖住她的唇齿,舌也过分肆意地侵占她的领地,她笨拙无处可退,想逃离,紧贴过的曼若身躯却先一步将她压在冰冷的石壁上。虽已入春,但歌天涯还是被那寒气冻得一个激灵。专注于掠夺的蓝若言察觉到她的不适,眸色柔和了些,稍稍分心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手摩挲着她敏感的后背挡在石壁前。 只是这过程中,唇舌却舍不得退半分。 歌天涯任她吻着,却死死睁着眼气得半死。 “怎么了,不舒服?”歌天涯冷笑着瞥她一眼。“你都给我下蛊了还缠这么紧干什么!” 蓝若言微笑看着她,觉得她受气的表情可爱得……让她想把她一口吞下去,可又太舍不得一下子吞没,所以只好把她当成糖人,耐心地缠绵地一点点消磨。 她叹息着吻住歌天涯闷闷不乐的眼,舌舔吻过她细腻的肌理,留下淡淡的水色。 即将含住她的耳垂时,却听见她嘲弄的轻讽。 “我倒不知蓝帝有这样的癖好,见着长得好些的女子便要侮辱。今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唇下的动作顿了顿,蓝若言不气反笑。 “到现在还不承认你是谁?那要做到哪一步你才承认呢?”本该是清雅的嗓音,但歌天涯硬是听出暗藏威胁的下流来。 因中蛊而通体酸软的身体软绵绵地站都站不稳,她只能微微依靠着蓝若言的手臂勉强支着身体。其实她根本没听清之前蓝若言怎么称呼她的,只是听见“看这里”就回过头了。 难道她喊的是不是太女之类的称呼吗? 懊恼归懊恼,立场却还是要坚定的。 但下一秒,歌天涯却觉得坚定立场很困难。蓝若言的手已经触到她束腰的飘带,甚至碰到了花结。“不要”二字还未脱出口,蓝若言灵巧的手便轻轻打开花结,极易就触上了她的亵衣。 歌天涯脸*辣的,感觉到蓝若言的目光透过亵衣的缝隙落在她起伏的胸前。 眯眼找到隐隐突起的点,她伏□埋首隔着亵衣含住它。 歌天涯脚下一软,咬唇止住快脱口而出的吟哦。 “我记得,你是很喜欢我这么亲你 分卷阅读49 - 分卷阅读50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50 这里的……”蓝若言浅浅含吻了几口渐现深色的点,满意地瞧见它立了起来才转向另一边。 就在歌天涯准备继续受辱的当口,蓝若言却止了耳鬓厮磨。她一手扣着歌天涯的身子,另一手却来到自己衣襟前。 歌天涯方从旖旎中挣脱,既诧异不再完全酥软的四肢,又惊异地瞧着蓝若言垂眸单手解开她自己的前襟。玄黑色的衣襟逐渐敞开,若隐若现的一抹红醴色泽也渐渐清晰,直至完全地呈现在她眼前。 歌天涯脑子一懵。 “像我之前吻你那样吻我,快。”见歌天涯呆怔,蓝若言一把拉过她至胸前。 因为接触了寒风,所以她的早已立了起来。歌天涯被蓝若言这么一拉,踉跄一脚便摔在她绵软的胸前。 唇离那点樱红很近,她看得一阵阵眼花。准确说来,她真是第一次这么清醒地近距离地接触着蓝若言的身体。 “舔几下。”沙哑魅惑的嗓音根本不像是蓝若言,这么孟浪的行为也不像她,可…… 她竟然真的把她那里吃了下去,甚至像婴孩一般含住吮吸了…… 舌木然地卷着前端,她听着身前人的喘息,百思不得其解。 作者有话要说:额写这章之前听了青媚狐,诱受的声音美死我了……然后忍不住翻唱了一下【捂脸 写这章时原本的设定就荡漾了~= =明天是赶作业的日子,后天下午去学校。这届高三已经滚走了,也就是说我们这届能算新高三了 最近课程还挺紧的 说是月底就要期末考了因为高二下学期日子好像短很多 但我真心觉着没感觉tat除了晚自修作业多了不得不回来开夜灯奋战 老师才不管晚自修那点时间做没做完总说下课抽时间 反正第二天检查没做完就是【摔啊 端午也就比平时多放了几个小时而已嘛!但作业多好多一点不合算= = ☆、56望 偏僻的荒山石室前,玄衣女子留恋地吻过身前人胸前细腻的肌肤,微勾唇角将她扯散的衣襟合拢,认真地重新打好花结又吻了吻人儿的脸颊。 佛性美丽的一张容颜冰冷,看得出隐忍的怒气。蓝若言轻笑,放开她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敞开的前襟,瞥到*处因为吮吸呈现的大片红晕和淡淡的齿痕,她的笑意更深了。 此时本该害羞的人眼眸附上暗沉,歌天涯斜倚在石壁上的身体已经完全站直。蓝若言也注意到药蛊的药性已过,本以为歌天涯会慌忙逃跑,却见她仍在原处静静看着自己。 “?”她心情极好地朝歌天涯走近几步。宽大的袖摆忽然扬起,蓝若言有些愕然地看着将柔软双臂挂在自己脖间的人,却见歌天涯极媚地一笑,还来不及回味混合了佛的慈悲的那抹妖异的笑,嘴就被堵住了。柔软的舌已经很娴熟地轻骚着她的口腔卷住她的舌,她微眯着眸子,很惬意地享受着歌天涯难得的主动。 只是吻到深处,温润冰凉的指滑到她的手腕。 蓝若言心头一悸,却不忙着退开。半醉的眸恢复几分清明,亲吻的动作由被动转为主动,恶狠狠的动作似乎要令歌天涯窒息。 歌天涯一边应付着她的吻,一边将体内清凉的内力缓缓注入到蓝若言体内。 五脏六腑都仿佛渗入厚重的阴气,蓝若言感受着体内逐渐侵蚀自己阳性内力的阴凉,血气上涌。眼前一阵阵发黑,当那阴气开始侵蚀内脏时,她忍不住推开歌天涯,将泛入喉中的甜血咽回去。苍白的脸上黑眸因疼痛显得黯淡,蓝若言苦笑着凝视她。 歌天涯沉默地回望她。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如果你不想受伤。” 蓝若言弯起了黑眸,眼底有淡淡的凄楚。 “……好。” 静静瞧着那抹水色消失在眼底,她低低地叹息,任自己无力地跪在地上。 身前的一小片地上渐渐变得暗红,蓝若言闷声咳嗽起来,望着自己吐出的污血笑了笑,手颤抖着取出玉笛置于唇边。 尖锐的笛音惊飞了山中的禽类,然而只是急促的一声短鸣,山中便又归于寂静。 ---------------------*-------------------------*-----------------------*--------------------------- 也许是因为歌天涯回去时面色太过阴沉,一路上碰见的官奴都唯唯诺诺地对着她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 直到寇翔派人来喊她见客,她翻滚的思绪才好了许多。 蓝若言的确受伤了,因为她而受伤了。尽管手段并不光彩。她不知道她伤得有多重,但心底沉甸甸地有些不安。令她疑惑的是伤害蓝若言时,她明明该快意的,却头痛欲裂。 也许那便是寇翔给她设下的精神限制吧。 她并没有失忆,却在面对蓝若言这个也许是最重要的人时,意外地淡漠。蓝若言或许以为她并没有变,还是以前那个懦弱的不够果断的歌天涯,可她自己却知道她变冷漠了。 对于蓝若言的情感成为禁区,她回忆着她们的相识相知,却觉得像看一场无关的电影。心底微妙的感觉在今日扩大到最大—— 津液相交皮肤相触时的战栗感与厌恶懊恼并存,歌天涯深知自己的身体对于蓝若言是有感觉的。甚至是敏感的。所以说她没有沉沦于二人的亲昵是假的。 但她的意志却似与情感分离,理智得可怕。蓝若言头顶盯着“深爱的人”的称号,她却麻木地瞧着她的言语行为。就那样扮演着过去的自己,她甚至以为自己并没有变了,然而如今却……她差点,就要把自己也骗过去了。 她并不厌恶寇翔对她下精神限制的做法,甚至有一丝感激。因为这使她摒弃了过去那个不够洒脱做事犹豫的她,坦白说她对此感到自厌。她不后悔爱蓝若言,却难以面对那个为了爱情为了一点回应就自暴自弃多愁善感的自己。 其实现在自己的状态更接近真正的自己吧!穿越前那个雅痞女老大,情感空白却总能笑得很自我很惹眼的歌天涯。 ------------------------*------------------------*-----------------------*------------------------ 虽然早知寇翔会让她亲自接见的不会是一般人,但当她看过南权星站在那里,也着实惊愕极了。 “……母、母皇? 分卷阅读50 - 分卷阅读51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51 ”南权星作的是贵妇人打扮,闻言对她展开一个慈爱的笑容。 “孩子,过来。让母皇好好看看。”她任南权星牵着她的手在桌边坐下,眉间微蹙疑惑全现在了脸上。 “您怎么会在这里。”歌天涯的话令她笑了,但随即南权星便板起一张脸,只一双刻了岁月的眸带着一丝期盼看着她。 “吾儿,这些年寇翔他教授的你学了多少?”歌天涯听着她的话,心底有些冷寂。但仍是认真简述她现在学到的技能本领。 不得不说寇翔将她这具身体养得极好。甚至于她身体存在的内力,也是寇翔找了高手输送的。 供养她的身体时都是用的上等灵药,寇翔甚至炼化了草木精魄供她吸收,所以她身体内的灵力异常充裕。更何况太女生来便聪慧绝顶资质极佳,在各方面学得都很快很好。 歌天涯从醒来到现在,一直在研习术法和天文。她还瞒着寇翔练习了很多增强术法的咒语和复杂的手势。也有在看兵法读政治要闻,研习各国历史。 她没有全然告诉南权星自己的所学,只捡了一些说,很多地方被她一句带过有些根本没提。 “好好学。你是未来的南帝,是上天预言的征服者!南室王族的振兴就靠你了!一定要收复失地,把那些自不量力的男国当权者收为内侍置于□……”南权星说这话时双眸燃着火,迷离地透过她,望着一个飘渺的未来。歌天涯张了张嘴,很想说她把她的肩抓疼了,却最终沉默。 南权星激动的情绪平复之后,眼底又有了淡淡的慈爱。她瞥着歌天涯望着她有些淡漠的目光,却并不伤心,相反有些宽慰。歌天涯只在她提到小时候囿场迷路时目光闪了闪。 “其实你并没在囿场丢失。母皇当时班师回朝,你却痴傻不能言,似是失了神智。我知寇翔会些旁门左道,便设宴请了他来。他说会把你治好甚至教导你,但条件是你登第后封后。” 歌天涯沉吟:“那……为什么还要养……她?”还养了十多年? 南权星知她说的是冒牌南星儿,目光闪烁:“你在暗,她在明。我这是在保护你啊傻孩子!她越像个男相的废物,对你而言不是更有利吗?” 歌天涯抬眸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之前她待冒牌太女的态度很暧昧并不像作假,感觉像是真得疼进了骨子里。南权星将她搁置在北地任寇翔养了十多年不曾相问,如今见面也一心要她征服天下光耀帝室。 她眼底淡淡的慈爱是如此虚假。 此刻她在她面前,是戴面具的帝王?还是望女成凤的母亲呢?!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最近老想开新坑,一篇姐妹文。姐姐养大继母带来的妹妹(只给钱不给感情的那种养然后妹妹养成超叛逆的女*丝),然后被因爱生恨的妹妹强,妹妹自杀死在她床边。姐姐穿越到父亲死时,决心好好把妹妹养正常养乖对她稍微投入点情感……其实故事还是蛮简单的 但姐姐我设定为挺自私冷漠那类人 妹妹的话则是一直对她很不屑那类 姐妹俩关系挺差的 但是妹妹不得已只能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攀附姐姐吧……因为妹妹当时七八岁 姐姐高三毕业升大学 妹妹很掘很骄傲那种 但和傲娇有点区别 对于这个对别人都对自己热情的姐姐情感很复杂后来就扭曲了【额我指穿越前 穿越后妹妹大概会耍点小心计霸占姐姐吧大概= =其实姐姐很纠结的毕竟前身被妹妹那啥了嘛 所以看着那张小臭脸总很憋屈那种 额可一看到我之前开的《末世》《狐仙》就郁闷了= = 23:周二开始期末考这次又是市统考= =所以……【……考完貌似还要开家长会汗因为是升高三 作者君表示她要滚下去熬夜复习了= 。=不过过了这考试就没事了7月1就放了暑假就开始了 瓦有条件日更了……【目测这书绝壁是暑假完结的吧 ☆、57回忆 身材丰满妖娆的女子微微倚着床头,银色月光照耀出她光洁柔嫩的肌肤和美丽深邃的轮廓,月下的南权星还貌美如同二十年前登基那样,似乎看不出岁月的流逝。相反,较之年轻气盛美得张扬的她,现在的南权星多了一丝内敛醴艳的味道。 “太女那边还顺利吗?”床边多了一个跪地的黑影,她眉角微扬淡扫一眼轻声问。 “一路上有国师看护,所以……”南权星皱眉。 “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国师本打算要强占城池,但太女殿下坚持要和平进城,期间闹了些口角。” 南权星沉吟了会儿,颔首示意暗卫隐蔽自己。 地上的人影会意,很快消失了。 南权星这才慢慢躺□体,闭上眼。眼皮下眼球还因思虑不时滚动着,极美的一双眼静静阖着,远看真的像是睡着了。 可她虽然放松了肌肉,思绪却更错乱地展开。 南权星先是想到太女,那个她从小就想爱怜却总是食言的孩子。她是她第一个孕育的孩子,满怀了她的希冀期待,在未出生时她便决定给她这世上最好的、最珍贵的东西。 可待生下她,她休养没多久便乱军兴起,而且愈演愈烈,不得已只能带头领军鼓舞士气。之后边防军事紧急,民间男权崇尚者勾结吴楚势力作乱,她忙得焦头烂额更是顾忌那个孩子。 可等她稳定局面再回头想好好补偿一下这个孩子缺失的亲情时,这个孩子却痴痴傻傻的失却了鲜活灵动劲。死气沉沉地盯着自己,陌生的眼光就像看一个奇怪的人,有一丝诡谲。 把她托付给寇翔,与其说是托付吧,但实际上这男人是不请自来。他出现得太及时,不免令人怀疑这孩子出事和他有关。因为是他把孩子送回来的。 寇翔要求当未来的太女正君,即未来皇后,她允了。因为在她看来,十几年后的事情变数太多,这个诺言显得很飘渺。再者既然是寇翔带大这个孩子,将来他在这个孩子心中的地位一定会很深,也许不会亚于自己,毕竟她只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这孩子离开自己的十几年,她将这份急于宣泄的母爱转移到了另一个孩子身上。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有些娇弱可爱的小脸,胸口闷得疼痛。 她叫那个孩子星儿,把她当成宝贝一样宠爱,当作娇弱的男孩子一样娇惯。太女被寇翔带走后,她便叫人散布出太女失踪在囿场的消息。而她又回到战场上。 一个月后她班师回朝,如她所料,有人试图毁了竹书,而用另一个孩子代替她。那便是星儿。 分卷阅读51 - 分卷阅读52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52 星儿初见她也是呆呆的,但不是痴傻,而是真的懵懂不熟悉。南权星微笑着摩挲了她柔嫩的脸,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告诉她她是她的母皇,而她是她南权星一世的珍宝。相处得久了,那孩子便喜欢和她腻在一起。 留下星儿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一方面她需要一个孩子暂时代替太女的位置,另一方面放长线钓大鱼想找出胆敢混淆皇室血统的野心者。 孩子的心很敏感,她分得清真心。一开始她对待星儿的态度很敷衍,星儿和她不亲,后来她意识到这点,便放纵自己溺爱她。这点不难,星儿小时和竹书长得相似,也是个很乖巧听话的孩子。 在她的溺爱下,星儿喜欢对她撒娇。常提出一些无可厚非的要求,比如要求和母皇一起睡之类的。满足了她的要求,她会很兴奋地亲南权星的脸颊。 有一回不小心被她重重地亲在唇上,南权星便觉得有些异样。随着星儿的长大,她也很快意识到这丝异样是什么。 南权星本来是对女子不敢兴趣的,但大臣间亵玩貌美女子却很流行,甚至附属国也时常进贡美丽的少男少女入她后宫。 发现自己对星儿有*之后,她便揭了收录在宫中的美人的牌子。 然后看中了丽姬。 丽姬的长相十分清纯可人,有种稚嫩柔弱的感觉。但她的技巧却和她的外貌成反比,似乎很清纯的丽姬在床上却很放得开。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迷恋上丽姬的身体。迷恋上她的低吟。 ——(前方高能) “母皇……你流了好多水,好香,星儿很想全部舔干净,可以吗?”南权星眯眼看着红着脸的少女,看她怎么做。 少女有些怯弱地埋下头在她腹下舔吸,一开始动作很轻柔很弱,南权星放在她头上的手便往下用了点力。少女便会意,疯狂地搜刮南权星*的产物,甚至故意用牙齿撕咬,酥麻夹杂着疼痛直达南权星的神经,引起她的喘息。 “唔、母皇……星儿好幸福,可以亲吻母皇的身体,星儿好幸福……”少女用唇舌一点点膜拜着南权星的身体,故意凑到她耳边说。 南权星意乱情迷间很自然地搂过少女温柔的接吻,少女也很热情地回应她。 有时兴起,南权星会真的以为眼前魅惑无比的是那个孩子。 她便翻身将少女压在身下,细致地探索少女的敏感带,从眉角到耳垂再到腋下的软肉,啃噬柔嫩的大腿内侧,变幻着花样榨取少女的精力。 一遍遍的细节演出,不厌其烦。 但这样的放纵过后,离开激情后容貌艳丽的丽姬,正视那个纯真娇气的孩子时,愧疚也一层层地翻涌上来。 直到她知道,那孩子在和临安贤在一起,亲昵得过分。 星儿有轻微的洁癖,她很厌恶官奴的触碰,所以从小到大都是她喜爱的奶娘服侍她的穿着起居。但南权星却亲眼看到,作为使者暂居在南吴的临安贤和星儿躺在东宫那张床榻上。星儿任临安贤解着自己的衣服,任临安贤将舌深入她口中,甚至让她随意地把玩着她胸前青涩的饱满。 被她撞破后,那孩子也不忸怩,提出要求要和临安贤在一起。甚至不当太女了她要和临安贤去临国。 那时候南权星深深看着那个孩子,觉得心底的厌弃到达了极点。她甚至一瞬间闪过这样的想法——她只配卑贱地趴在女人身下,像一条母狗一样摇尾乞怜。她想起她那卑贱的血脉,于是眯眼笑着答应了。但却扭曲了事实,派人送信给临宴,告诉她临安贤打算留下当南星儿的女宠。临安贤被顺利召了回去。 那孩子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很伤心。南权星便借着母皇的名义抚慰她,甚至时常用舌用手指来抚慰她的身体。那孩子在她刻意的引导下,对她的感情也开始变质了。 她能心安理得地躺在南权星身下,期待母皇怜爱她的身体。 但得到那孩子的身体后,南权星却渐渐地更加厌烦看见那孩子的脸。她不想看见那孩子被*完全主宰的表情,不想看见她像个男子一般撒娇耍性子。 于是她决定,让南星儿离开她。送亲便是一个机会,而这一年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汗这算是许久未更的福利么……这章回忆的背景嗯,应该有童鞋察觉了 太女应该开始和寇翔一起征战了,首先便是央临近的城池 寇翔基本上打算武力夺取然后屠城之类的 但是有太女在所以二人摩擦开始了 ☆、58屠杀 和寇翔的冷战结果,是歌天涯胜利了。 “那是你未来的天下,怎么收割便由你说了算。”寇翔特意压低的嗓音带些无奈的宠溺,他搂过歌天涯让她的脸贴着他赤|裸的胸膛,撩起她耳边的长发轻轻一吻。 然后任由歌天涯推开他,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 歌天涯只好别开脸,寇翔暧昧的表情似乎还以为她害羞了?也罢,让他误会。 清清嗓。 “你不会再干涉的吧?”她紧盯着寇翔微笑的双眸,对方无辜地看着她。 城门前 歌天涯戴着一张玄铁杂合柔软质地金属熔炼而成的面具,配合着金粉绘制出一张异常狰狞鲜活的恶兽面容。似狼非狼,似虎非虎,眼珠处开了洞,宽大的鼻翼下方有供歌天涯呼吸的气孔,除此之外只在唇附近开了一道平直的细缝。 这是她找人定做的,要求是怎么吓人怎么整。结果没几天就收到了这个东西。 这个效果么,很难说。也许是心理作用,她觉得之前因她过分美丽而怠慢她的将士对她敬畏了许多。所以她也就心安理得地戴着它上战场。 眼前的城池内大约有三万百姓,而她却带了十万步兵和三千轻骑。剩下的步兵由寇翔率领翻过一座大山和她里应外合。因为她到来的突然,临宴还未做好准备加派援军过来。城内的临国百姓很恐慌,但仍有不少年轻人站了出来守在城墙上。 “你是何人?!”有一个穿戴银色盔甲的少年站了出来,立在城墙上远远地质问她。 “我?”歌天涯的脸隐在面具内,她无声地笑了笑,暗自运转起身体内清凉的气息集中到胸腔,让自己的声音清晰地扩散到每个人耳边。 “我是南吴太女。我即将征服这座城池,而你们即将成为我南吴的子民!我不希望通过战争来达到这个目的,我希望你们投降,归顺我……我保证,我不会伤害任何一个百姓的性命,我手下的将士也会做到秋毫无犯!”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和一双双暗沉复杂 分卷阅读52 - 分卷阅读53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53 不信任的眼睛。 “你怎么证明自己?”银色盔甲的少年忽然出声打破沉默。 歌天涯抿了抿唇,纠结了一把把面具摘了下来。因为之前闷在面具里,所以触及到新鲜空气的脸上还有一丝潮红。 “她和南吴的第一任女帝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私底下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许多临国百姓看着她的样子,不免松动起来。 南吴的第一任女帝,也是第一个统一这片大陆的人。崇拜她敬畏她的人太多,甚至到至今,还有许多临国百姓把她的画像挂在家里膜拜。不少人还因为私自膜拜她牵扯上牢狱之灾。 所以临国百姓中有人认识这张脸并不奇怪。 少年严肃地看着她,看到歌天涯眼底的真诚才微黯了眼角,拉过一个士兵传令让她去开城门。 而少年自己依旧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还藏着一丝警惕。 他身上还背着箭筒,想必手里还执着弓。 这是打算在她毁约时射杀她吗?歌天涯低笑,却回身警告将士不能对临国百姓造成困扰,违令者斩。 然后她下马,牵着它走到城门前。 城门开了,各式各样的临国百姓用或胆怯或复杂或憎恶的表情看着她进城门。她身后的将士也跟她一样,下马安静地进入,宣告这里的主权。 城墙上的少年放下弓箭,从城墙上凌空跃了下来,走到歌天涯面前。 歌天涯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脸的面无表情。 *********************驻扎******************** 事情比歌天涯先前预想的顺利,所以她心情很好。唯一的因寇翔而带来的不安也被她强行压到心底。 少年姓霍,叫霍曲。简单的相处下大致摸出他的性格,是个很正直很单纯的面瘫少年。 歌天涯一向对少言寡语的人没辙,每次他对她的询问沉默她便只是笑笑。 在霍曲的安排下,歌天涯便住在他在当地的宅院里。 半夜的时候,她睡得迷迷蒙蒙的只觉得耳边一片喧嚣。模模糊糊地好像夹杂着小孩和大人的哭喊声。难道,是白天行军太累所以产生了幻觉? 此时门被粗暴地踹开,斜刺里亮出一根银晃晃的长矛,她一惊从床上滚落在地救回一命。 借着一丝月光歌天涯看到了来人满脸污黑的鲜血,他是霍曲! 霍曲浑身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点,他全身战栗着咬牙从床上拔起深陷的矛头,用尽全力狠狠朝歌天涯的方向戳刺。 她无奈地笑了笑脚下错步几乎是瞬移到霍曲身后,将他的双手反剪。霍曲挣扎不脱,一行清泪就落了下来:“放开我!” 歌天涯来不及思索他杀她的原因,沉静下来便听清了门外地狱中厉鬼的哀嚎。 她的将士在屠杀那些百姓! 双眼顿时充血,脑海中浮现了那个男人带有深意的笑意…… 她不可抑制地狂笑起来,字句都都带了浓浓的嗜血。 “啊哈哈……哈哈!寇翔……”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我好纠结……= =这个 下章也许会比较血腥,,,话说上章难道不重口么?我还以为会被锁 结果一个和谐字眼都没有?!亲们可以讨论下情节啊……= =否则我有点挫败的说…… 5: 《你肯定搞错了》 “你怎么会喜欢女人呢?会不会搞错了啊!” “没有啊。” “……你确定?” “……我确定。” “真的真的很确定?” “我真真真很确定啦!” 因为喜欢的是你啊,而你刚好是个女人,就这么简单。 难道乃要说乃不是女人么? ——我想把这本书完结半价 但还缺一点收藏~愿意的亲收藏下~ 也算推荐吧……轻松型 不过和这本不一样是第一人称 比较清水应该是治愈文??? ☆、59红月 她匆匆披了一件白衣,抓着霍曲的双手手臂环着他的腰运转起体内的灵力。足下轻点栏杆借力腾跃半空,她黑色长发鬼魅般散开,诡笑着的嘴角令人不寒而栗。 隐隐发红的眸淡淡扫过屠杀的将士,她一把推开在怀里挣扎的霍曲,狠狠掐住了不远处凌虐身下男子士兵的脖子将她举起。 士兵衣衫不整,狂乱的眸子在触及歌天涯冰冷的视线时有一刻的畏缩,但很快又丧失理智狂笑着反手过来掐歌天涯的脖子。可惜她没让士兵如愿,指尖用巧劲断了她的颈骨。 随后便甩开那歪了脑袋的身体,也不顾躺在地上傻傻看着自己一脸恐惧泪流满面的男子,转向下一个目标。 原来愤怒的霍曲看到她收割将士性命的举动,尽管疑惑却仍觉得歌天涯是假惺惺。 几乎没有将士意识到白衣女子是他们的太女殿下。 歌天涯有些麻木地从眼前士兵胸膛掏出跳动的心跳,嫌恶地丢弃在路边。此刻的她浑身都沾满了鲜血,裸|露在外的肌肤已经看不到原来耀白的色泽。她不清楚也不想清楚自己杀了多少人收了多少命,用了多少种方法,头脑经了杀戮的洗涤却兴奋得更清晰起来。 忽然,天边的月色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恍惚地看着,愣住了。 正常的月光会是红色的嘛?那抹红色薄云是怎么回事? “小心!”身体被粗暴地撞开,歌天涯踉跄了几步茫然回望,却见霍曲黑着张脸和一个女兵斗智斗勇。歌天涯皱眉看着那女兵狰狞笑着撕扯开霍曲胸前的衣料,恍然大悟。 “我说你别发呆行不行!”霍曲气红了一张脸,费力躲过女兵的魔爪。 歌天涯沉默了会儿,错步至女兵身边用短刀勒断了她的脖子。 霍曲喘息着弯□,还算周正的脸皱成了一团。 “这些人……力气怎么这么大……” “这月光有问题。”霍曲听到她的回答眨了眨眼甩开挂在睫毛上的汗水。 “月光?月光能有什么……”他的声音在他看到红月时咽在喉咙里。 “霍曲。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他看到一个血人。却迷失在她清明坚定的眸底,莫名点了头。 歌天涯缓缓绽开笑意,殊不知嘴角还挂着他人血渍的笑意有多渗人。 *******************摆阵********************* 将从大户人家府中借来的 分卷阅读53 - 分卷阅读54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54 山水屏风摆成八卦图的阵型,歌天涯解开松松系在发尾的丝绢,任长发在灵力运转的作用下扬落在身后。 霍曲守在屏风外,吞咽着口水紧张地看着城墙下醉于厮杀的将士将一双双凶恶的眸光投过来。 也许是他的错觉,但……他们好像意识到这位太女在阻止他们…… 还有,这些人真的还有人性吗? 屏风内歌天涯尽量使自己沉下心,回忆起那本古书中记载的法阵细节。 还有那一张张晦涩难懂的简图。 第一张是怎样的? 下腰,双肩脱力再缓缓收起。 然后,迈出左脚再踮起,以左脚为中心划开右脚旋转…… …… …… …… 歌天涯不停地跳跃旋转着,她抬头仰望着头顶的天空,默默祷告—— “愿以我之名,让清月照一方水土。鬼雾散开,魑魅魍魉归去……” 霍曲苦笑着挥动大刀切瓜一样将身前身后的士兵砍成两半,忍着内心作呕的感觉将背靠上屏风死死堵上阵眼。 冷眼瞧着剩下那些士兵面无表情诡异地朝这里前进,他呸一口吐掉一嘴的血沫,抿紧唇眼底下了誓死的决心。 不知过了多久,只是……觉得很漫长。 霍曲昏昏沉沉地再一次将背靠上屏风,视野模模糊糊眼睛也酸涩不堪。 可那些被|操控的将士还在向前……向前…… 手臂已经挥不动了,他苦笑,对不起……但接下来只能靠你一个人撑下去了。 局势却在他身体倒下的一瞬转变,环绕在歌天涯周围的屏风按着八卦图的轨迹飞速绕转起来。从外看,只能看到屏风内亮如白昼,似乎有谁在竭力燃烧着什么…… ******************翌日晨明************ “君上,有临国暗卫传来的消息。” 蓝若言转身,一双黢黑湿润的眸子有些黯淡地瞥了跪地的暗卫一眼,取过飞鸽脚上解下的纸条。 她沉默地看了一眼纸条上的文字,漫不经心地撕碎。 上面写了什么呢。 上面写着—— “南吴太女占领了临国边境,率领兵马屠城。” 她自嘲地笑了笑,根本不相信这样的消息。 她怎么可能屠城?任谁都相信,她蓝若言却不会相信。 因为她知道她的心肠有多软。 可心底,却有另一个声音反驳,那她怎么会伤了你? 因为,她太过爱我,却不敢承认罢了。 想到这她忍不住低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轻轻抚着因胸膛震鸣而抽痛的胸口。 一侧的衣冠镜完整地照出蓝若言消瘦的身形和她蒙上淡淡哀伤的侧脸。 只有她的黑眸在这时折射出一丝炽热暗沉的光彩。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没人催更……【喂喂这种又庆幸又失落的感觉是咋回事 今天发了个三味线音乐欣赏,然后我在创作灵感上写了神马的要考虑要不要写个渣版歌词来唱 然后几个妹纸就乐了。——“坐等成品!”“哈哈~快写版词!”……怎么看都觉得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然后我就硬着头皮去写了好吧= = 但是我一个半小时就做完这首歌了哈哈!吓掉她们的眼~~~~~ 词渣莫怪啊哈哈: 狼 烟四起 别恨染秋色 泪 沾衣襟 东风送离歌 断红尘 书 银笔勾勒那火树银花 长笑 世人贪嗔痴难看破总画地为牢 燃青烟素身 焚香忏悔赎前生罪恶 眸闭绝五感 清笑寂寥低嗅墙角梅花妖娆 江山劫遇 乾坤舞【天下覆】 满腹经纶诗词藻丽华无用 任凭铁骑踏遍山河 负气凭栏酒纵欢颓败常恨 当年错择 殿前白玉雕龙犹在人将逝 朝覆新君迎山神祝 艳阁亡音帐* 空余一曲顾 草烬灰灭光复帝室 成陌路 目前看了下点击33下载2 点击少得可怜【泪 《【填词】江山劫遇【曲:perseus】》 好吧如果有谁戳进去请带避雷针。。。这歌原来是日文的舞曲。。。但还是被我掰成古风了。。。 《【广播剧ed】执手(曲:遇到)》 这个应该不雷= = 麦还是渣啊唉 伴奏是bsp; 也没后期奶妈 于是一切悲剧了 ☆、60仇恨 眼皮沉重让她无力睁开。大量的灵力体力消耗让她陷入昏迷。 她也不清楚自己躺了多久,当半边身子在床上变得麻木了,她才听到一声轻笑。 是……寇翔的声音。那样溢着一丝邪恶愉悦的笑大概除了他,很难有谁掌握其中精髓吧。 “是时候该醒了,乖孩子不可以睡懒觉哦。”滑腻冰凉的指尖触着她闭合的眼眸,饶有兴致地轻按着她凸起圆润形状的眼皮。 方才身体还昏昏沉沉的人不禁绷紧了遍布身体的肌肉。 男子无趣地撇了撇嘴,收回手指,但身体还伏在歌天涯上方,柔软的腰肢裹在一袭青黑绸缎里,几乎要压到她的胸脯。 陡然睁开眸,她便被凑近的一片雪白肌肤晃花了眼,无力地推了推寇翔笼罩在上方的身体。 寇翔斜睨了她一眼,任凭衣襟大敞,慵懒地离开她身体上方,动作幅度有点大,歌天涯不小心看到了他两颗粉色的豆豆。有些口干舌燥地移开目光,心里又骂他不要脸。 尽管厌恶寇翔的人格,但不可否认他的身体有着蚀骨的魅惑。如果他愿意,绝对是男女通吃的类型。要不是先喜欢上蓝若言,她想她很乐意被寇翔俘虏,当他的傀儡。 可惜了…… 在寇翔的目光下她捧起了稀粥,上面覆了一层黏稠的米汤看上去很可口。随意拿起勺子搅拌几下,底层的肉末被翻了出来,红红白白的让她有些作呕。 几天前厮杀的记忆又重现在脑海,歌天涯皱起眉尝试着舀了一勺含入嘴里,麻木地感觉着温热的汤水涌入喉间—— 她猛地拉开椅子扶着桌角狂吐起来,胃不适地抽搐着,泪也顺着难受的情绪决堤,她花了一张脸哭声犹如幼兽的悲鸣。 一双温柔的臂膀从身后悄悄环住她,男声低低地诱哄:“哭出来吧,都哭出来……” 歌天涯半倚在他怀中听着寇翔说话,心底却凉透了。红肿的眼眸可怜兮兮的,却又肆意宣泄着仇恨的光。她无法忘记 分卷阅读54 - 分卷阅读55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55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 ****************来到恢复正常的街道****************** 这个临国边境的小城镇与央接壤,算得上军事重镇。然而此刻在白昼下看这座城池,歌天涯只感觉到一味荒凉。 越接近北地,人烟便越稀少,更何况这里前不久才经过一场血的洗礼。 她身上是一袭青色苏绣,长发在寇翔的要求下没有用丝带束缚,只用一根黑玉簪松松地挽起。但行走间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发梢扫过小腿,隔着薄薄的一层,有些痒。 路边枯瘦的老妇带着孙儿哀求乞讨,她望了一眼,摸了摸怀里的碎银,静静走过去。 因为觉得居高临下会伤人自尊,她还特地在二人面前蹲了下来,也不顾衣服下摆沾了灰尘。 老妇认出了歌天涯,警惕地望她一眼把一边饿得昏昏沉沉的孙儿紧紧揽在怀里。 “我……”歌天涯开了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嘴唇苍白地动了动,便把碎银递了过去。 “给孩子买点吃的吧。”说话间她对老妇怀中好奇望着自己的孩子咧开善意的微笑。 “呸!就算我们祖孙俩饿死也不会要你的东西的!”老妇喷了歌天涯一脸的唾沫,她那双老得皱皮的眼睛简直要突出来,直勾勾地看着她。 歌天涯没有去抹脸上的唾沫,她脸色有些苍白,却笑了。 老妇的孙儿被她枯瘦的手勒得疼痛,又被她一吓,马上哭嚎起来。长久的饥饿下孩子的哭声扭曲成嘶哑破碎的音调。她把碎银丢进了老妇的碗底,只说一句话。 “事到如今,我只能说一声抱歉。但如果你还坚守你那点气节,这点碎银便给你二人收尸好了。”淡淡嘲讽的语气下老妇一愣,再回神歌天涯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她这才默默把碗里的碎银拿起来,宠溺地安慰哭泣的孙儿:“走,奶奶给你买吃的去。” *****************晃荡了一圈回来的歌天涯************* 去霍曲家里没找到人,她以为他出了事。结果刚回到寇翔临时的庭院,便瞧见霍曲和寇翔在谈话。霍曲虽然蔫蔫的,但看得出他对寇翔有几分崇拜,看他的眼神都忽闪忽闪的。 歌天涯诡异地瞥了一眼寇翔,却只见他淡淡和蔼的笑意, “女儿家能做到的,男子也同样能做得到。”霍曲虽然浑身都疼,龇牙咧嘴,但还是傻笑着附和寇翔的观点。 像是刚看到歌天涯,寇翔朝她望来:“我听侍卫说路上发生了有趣的事?” 歌天涯扯了扯嘴角应声。“嗯。” “……感激的方式真是很特别呢。”躲开他似笑非笑的面容,歌天涯低下头便走:“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房休息了。” “嗯。” 霍曲不明所以。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又有很多亲要讨厌翔叔了唔……可我还是很爱妖娆男嗷嗷~不知道有没有亲发觉,在翔叔强大的变态思维影响下,歌天涯承受能力也变大了唔。。。 《伪物语》这首是我学萝莉音的产物唔t^t有妹纸表示很萌 但也有妹纸表示说还是御姐音适合我…… 10:囧~昨晚本来就卡文【因为在写战争的戏份不知道怎么把蓝若言加进去啊啊蓝若言再出现应该是蓝国和南吴交战的时候啊tat然后之后基本上不离了…或者写战争然后每章写一点蓝若言的情况~?】结果登*还登不上 重启电脑还是登不上我干瞪眼 因为我登*一般夜深人静不会这样子的嘛。。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很歪曲的首页 居然还没有登录的选项= =老妈大人还在耳边吼早点睡觉 干脆趴床上看小说去了,,,《穿越之复仇》真正的女强~嗷嗷这文跟cp没关系~无cp~纯粹一古代女在恶魔指引下穿越各种小说虐渣男渣女小三玛丽苏~ ps:下线默默存文 不知道这次申榜是多少字 我估计是1.5万起价= =如果两万字我就要跪了。。从明天开始 之前问编编《搞错》半价的问题 结果她说怎么从不见你申榜捏?我囧~好吧每次申榜我都大伤元气= =神经质地想还多少字才完成任务= =可是不申榜点击少收藏少留言少= =……话说我这个ps是不是有点长了……再者~谢谢8759098的地雷~在此不得不咒一下* 一个地雷一元钱 结果经过它的手就变五毛了我去。。。 《丹青厌》 ☆、61窘境 “真是一群废物!孬种!真不知孤养他们还能做什么!”临宴气得浑身发抖,她一路直奔到园中看见临安贤一副身外人姿态悠闲地喝着茶,更是心头火起袍袖一挥把石桌上的茶具都推到了桌下。 临安贤沉默地看了眼自己脚前的碎瓷片,不知道说些什么。 “喝喝喝!你就知道缩在你的府邸里要么就是玩美姬!你什么时候能关心关心这临国的朝政!” 临安贤静静听完临宴的训斥,忽然扯了扯嘴角笑了。 “有陛下日理万机不就够了么?反正您一向都很有自己的意见,文武百官都听您的还不够?”她还想接着嘲讽,眼前却一暗,伴随凌厉掌风而来的是怒极的巴掌,她眼底暗了暗,没有躲开任脸被打偏嘴角渗血。 她缓缓抬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临宴,看见她的皇姐眼底露出清晰的一抹悔恨与疼惜,忍不住苦笑:“阿姐,你道我不想帮你么?可是这国家的蛀虫太多腐蚀得太深,只留着它伟岸的表面罢了。那些平日附和你的官员再能说会道,到了两国开战又都成了孙子了……” “阿姐你总是不喜别人反驳你,有些官员虽是一片赤胆诚心却也受不起你的冷遇啊,再说你后宫里的那些男人,他们家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要再说了。”临宴低着头,脸色苍白地低声说。 “可是阿姐……” “我说不要再说了!咳、咳咳……”临宴血气上涌,一口甜血就喷了出来。 “阿姐!!!来人啊快去叫太医——” ****************清幽的卧房内**************** 散乱的神思逐渐归位,临宴躺在安贤王府邸一张柔软床榻上,仰头怔怔看着青色的纱帐。 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想吐。 如果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就好了,醒来她又能安安稳稳地当她的陛下,掌控这临国的每一寸土地。边境失守对她而言是个打击,屠城的血腥也是很有力道的警告。 分卷阅读55 - 分卷阅读56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56 百姓为此骚动不安,平日里不安分的乱臣贼子也接连冒出挑战她的神经,就在她打算大举进兵夺回边境时,却得到噩耗——南吴南权星已经开始夺取这临国前门的城池! 这是她没有想到的。同时,她发现她身边的亲信出现了叛徒,也许,本来就是卧底。如果报告屠城消息的人说了领军者南吴太女的身份,如今也能做些军事预防。 但当初报告消息的人却只提到了央国国师寇翔和他收留的养女,对他养女的另一身份却只字未提。临宴得知消息后甚至试图书信联系南吴加派兵马。 南权星没有拒绝她的请求,不但允诺会增援十五万兵力,还会资助临*队两千石粮食。 原本临宴也只是碰运气而已,南权星的允诺太过诱人,起初她有怀疑过她的用心,但随后又释然了。如果南权星真是对临国这块甜点有了心思,想要一口吞或许不那么容易,但慢慢蚕食却完全能做到。因为她掌控着临国的经济命脉。 临国最初从南吴分裂出去,虽然政治上做到了某种程度的独立,但经济上却像菟丝子一样紧紧攀附着南吴。 临国虽然土地较蓝国要广阔得多,但她的土地利用率却远远不及蓝国。蓝国临近南吴,虽然夹在南吴吴楚两个大国中间,却因此成了中转站,此处男女地位几乎平等,男的财势雄厚可一夫多妻,同样女子也可以。与重农抑商的临国不同,蓝国的主流是商品贸易。它的国民多游走在各国买卖行商,只有极少部分是菜农。 而临国一边气候是沙漠,另一边则是冰雪荒地,这个国家横跨在两片截然不同的地域,经常遭受一些自然灾害的侵袭。临近央的部分是高原荒山,鲜少有人居住,那里的土地经常冻裂种了庄稼也常遭受冻害,收成很差质量也很差。而临近沙漠的部分虽然满足了植物需要的热量因素,却因为少雨而显得有些鸡肋。只有中间的缓和地带一些山间盆地和平原之类的地方适宜居住和种植,因此临国帝都也安在这里,人口也密集在此处。 为了解决衣食住行上的难题,临国每年都会高价收购南吴的粮食和生丝茶叶之类的物什。而蓝国的行游商人也常常会通过南吴到达临国换取一些土产。 正是因为深知临国的处境,临宴才时时刻刻不离焦虑。而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攥紧自己谈判的筹码,尽量为这个国家争取利益。 “阿姐,你好些了吗?”她恍惚地看向推门而入的临安贤,一抹柔和的光打在她的侧脸,映出她明亮眼底的担忧和温情。 于是临宴的唇角勾起淡淡却同样温情的一抹笑。 ********************好吧蓝若言出场= =+******************* 借着眼前明晃晃的水银镜,一个莫名牵动歌天涯的身影逐渐清晰在她的视野。这是她第一次运用灵力来施展这种术法,算不上娴熟,所以画面还犹如水纹一样时不时地波动着。 她瘦了。 歌天涯用目光描绘着蓝若言削瘦不少的身形,眨了眨眸甩开眼部的干涩。 尽管这么做的效果不怎么样。 像一个偷窥狂一样,她有些迷恋自己所看到的。 她散落于背的发丝,冷淡却唯美的侧脸,高挑纤细的身段,笔直修长的长腿…… 就连她眼底的那抹青色,显得病弱苍白的唇,淡漠黑眸下浅色的痣她也觉得很吸引她…… 看来她还没有意识到可以把那些灵力转化为内力作为已用。倘若转化成功,那些精纯的灵力是会使她获益不少的……绝不会是眼下这副有些脆弱的模样…… 虽然这样看着她不直接接触她,不会觉得不适,甚至,撇开莫名其妙的吸引力她还会觉得心底很平和喜悦…… 但,她是不是凑得太近了些?! 回过神来蓝若言的容颜赫然在目,她虽然知道对方看不到自己,但对方那双黑眸有些困惑地轻眨靠近……果然还是不能近距离接触啊! 歌天涯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蓝若言的下一步动作让她在惊怒间丢开了对画面的控制…… 她她她居然…… 那厢蓝若言褪去了上身的衣衫,露出了诱人的锁骨和前面一对樱红,解开束缚后第二性征再发育令她胸前常常疼痛。她皱眉捧起其中一只轻柔按捏…… 漫不经心地穿上上衣,她斜睨了眼镜面。 那熟悉火热的被注视着的感觉消失了。 会是她么? 作者有话要说:。。。。 ☆、62国事 南权星的军队在气势汹汹地占领临国大片城池后安静地驻扎在一座山下。临国要求议和停战的呼声越来越高,临宴最终决定派使者前往议和。 古语云不斩来使。南权星军帐下的将士尽管不屑临宴派去的使者,但基本的礼仪却是显摆到位的。这也是事先南权星警告过的。 与临国使者相谈的南吴使者是一年轻女子,笑意十分温和舒适,说话也是谦逊有礼,但隐隐也有一种成竹在胸的气势。临国使者摸不清南吴的底限,便试着大胆地提出议和的条件,她希望南吴能让军队退出临国边境,然后答应每年向南吴进贡更多的粮食和美人。 方才还笑意温和的翩翩公子立刻变了颜色,嘴角划开嘲讽的弧度,一开口便戳人脊梁骨:“大人是在开玩笑?你以为你是为什么站在这里!可以明确告诉你,你现在能做的就是把我皇的条件理解透彻然后一一陈述给你的君上,这么大的事你一人做不得主。” 临国使者脸色一青一白的,唇动了动又紧闭起来。 临宴很快便得到了消息,虽然明知南吴的条件一定会很过分,但真的看到那白纸黑字列出来的记述详细的霸王条款,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条款一:将临国纳入南吴的疆域范围。【临宴王室的地位自然不保,临国将分为六个郡,南吴会下派朝中官员到各郡任命,也会破格向临国民间招纳一些贤士,南吴的官员毕竟需要一个适应了解临国地方的过程。每个郡都会设置守、尉、监各一人。】 条款二:对临国王室尤其是临宴的安排。【封临安贤为北安王,临宴为西北王,临宴和临安贤的嫡长女要到南吴作人质。姐妹二人各有一快封地。】 条款三:嫡长女继承制。【只有正夫生下的长女才有继承权,不得宠侍灭夫。】 条款四:实行均田制,将土地按人口计数分配。【注:土地不得买卖。】 条款五:…… 条款六:…… 分卷阅读56 - 分卷阅读57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57 条款七:…… 条款八:…… 条款九:具体实施再根据实情进行变更【以后想起来再添】 不要怀疑,最后那个括号里用红字写出的清秀字体是确实存在的。临宴盯着那“以后想起来再添”七个字看得眼珠子都要气得跳出来。 这份条款的初稿是歌天涯拟定的,考虑到现在这个时代是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转型的时期,她便采用了郡县制。在她看来,现在的临国便是试验品,她适当减轻或革除了一些陋习,并且允许男子丧妻后改嫁。临国的传统和南吴类似,对未婚男子的贞洁看得很重,大户人家的男子较贫民要自由得多教育也要开明得多,但是民间贫民男子的待遇很差,常常被养大在成熟之际作为货物卖给人当夫郎或者下奴。 原本歌天涯还想在民间设立学堂专门教导男子,但是被南权星否决了。在她看来,歌天涯一些想法有些不可思议,多少会损害他们这个阶级的利益。南权星认为男子如果进了学堂,便不容易控制会生出许多不必要的事端。她只同意了革除一些陋习【那些在她看来也惨无人道的陋习】和实行有利统治的制度,而南吴原疆域的制度还是保持原样,先隔离开原临国这片疆域进行试验,再看试验的结果再决定南吴要不要也实行这些制度。 对此,歌天涯也同意了。毕竟这是一个国家,不是玩游戏不能乱来。 而这些试验,少说也要三年五载才能看出些微的成效。 **************************一个月后***************************** 南权星打算现在就退位当太上皇,然后扶植歌天涯上位。 而她的婚事也该考虑考虑了。 南权星深信无论何种男子都是要雄伏于女子身下的,而凭借寇翔对女儿的宠溺,婚事是绑住他的最大筹码,相信他和女儿的孩子一定天赋异禀。 这么想着,她看寇翔也越来越顺眼起来。 歌天涯不知道南权星的打算,她现在着手处理临国那块疆域的事,每天都皱着眉处于一种暴走状态。她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儿女情长,满脑子想得都是怎么统治这片山河。 虽然厌恶寇翔,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看人看事都相当透彻,很多时候歌天涯为此纠结不已,却往往被他三言两语点通。 至于狼夜那俩兄弟除了偶尔冒出来膈应她一下,基本上没什么存在感。那位大婶所说的战斗力兄弟俩目前也没什么机会展示,要说帮,她觉得寇翔比他们兄弟俩靠谱多了。 只是到最后,恐怕不是一路人。思及此,歌天涯又烦躁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翔叔洗白 小剧场—— 寇翔:来,我的小竹书~过来翔叔疼你~ 歌天涯:= =喂喂大叔你太入戏了吧 寇翔:……【凑过作势欲强吻】 蓝若言把一只兔基斯玩偶按上寇翔的脸,冷笑拉过歌天涯深吻中。 ☆、63纠葛(一) 就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的青春蹉跎了八年。上京人谁不知柳家郎才貌出众性情温婉,可上门提亲的却寥寥无几。即使哪个闻名而来的外乡人做了这等事,最后也是容颜惨淡而归。 几乎没有上京人看好这门亲事,包括柳家郎自己。 他是见过未来小妻子的。初见时他九岁,而她躺在襁褓里咧着无牙的嘴笑得很可乐,一双星子璀璨的黑眸水润润地,望着他笑成一条缝。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长大了一定惹桃花~” “来来,柳家郎,你喜不喜欢这孩子?”他睁着一双天真的眸,把沾了女娃口水的手指背到身后,心虚地瞥了眼笑得牙不见眼的小人。 “柳家郎给我家宝宝当夫郎好不好?”他看着那张粉嫩嫩的小脸,下意识点点头,眼底却有淡淡的茫然。 再见面时她五岁,他十三岁成年。这意味着他可以嫁人生子。 母亲带他拜访连府,他就默然坐在庭院长廊边,看着那个孩子嘻嘻哈哈地追着一只小狗,路上遇到石块绊了脚,便赖在地上大哭不起。他有些慌乱,害怕被责骂,赶紧把她抱起来。 “mum~”连宝宝亲了他一口,红肿的眼睛又笑开了:“哥哥长得真好看。” “……”柳家郎涨红了一张脸,最终把情绪都压下下去。他有喜欢的人了,是一个笑如淡风清月的女子,可现如今,心底只剩下一种愧疚和自责。 他该等她的,怀里的这个女孩子才是他未来的归宿。这样想着,柳家郎叹了口气把她搂得紧紧的。 二十岁那年,他成为了上京城年龄最大的未婚男子。再貌美的男子都会被人嫌弃不够新鲜,因为有大龄男子生不出聪明孩子的说法。 母亲便打算让他先嫁入连家,待他的小妻子成年后再圆房。 连笙很喜欢窝在柳家郎怀里,暖融融的温度总是让她依恋不已。她叫他哥哥,每次唤他都是撒娇的语调,晚上睡着了总是翻来覆去,直到双手双脚都缠抱上柳家郎才会睡得安稳。 殊不知柳家郎总是铁青了一张脸,暗自忍耐*。 连笙初潮来临后便和柳家郎疏远了些,因为曾经睡着把经血蹭到柳家郎的雪白亵衣上,她便提出和柳家郎分床的要求。然而柳家郎没同意。 他越来越难抑制自己的*和对连笙的占有欲,他今年二十三了正是*旺盛的时候,而且再过不久连笙便成年。 连笙对于柳家郎对她亲亲摸摸的行为有了不满,他苦笑,因为她看着他的眼底没有*,只有对亲人的依恋。 真正让他产生危机感的是一个女人。 “那个女子,笙儿是怎么认识的?” 连笙低下头,半边脸都红透了结结巴巴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柳家郎死死盯着她的娇羞,眼底浮上一抹暗沉。 他知道她们怎么认识的,安排在连笙身边的小厮把一切都告诉了他。那个女人是勾栏里的女倌,连笙被朋友哄骗误入勾栏,这才遇见了她。 他还知道那个女人长了一张雌雄莫辩的脸,她甚至……亲了连笙。 不过没关系,他们很快就会圆房,他很快……便会有她的孩子。 生子的资格是妻主决定的,什么时候生也是妻主决定的。但是连笙不清楚不明白这些,也不会了解柳家郎迫切想要一个孩子的心情。 他吃下了通过柳家得到的孕育丸,就等着圆房的那天到来。 可圆房那天,新娘 分卷阅读57 - 分卷阅读58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58 却不见了。 柳家郎暴怒责问连府的下人,新郎美丽的妆容早已狼狈不堪。有人说看到一个女人把一个人掳走了,那个女人怀里的人似乎昏睡了,好像是小姐。 柳家郎褪去一身妆容,为了不影响声誉,他打扮成了女子,带领了一帮人气势汹汹地杀到勾栏院。同时也向柳家求救,让他们派人找连笙。 “这……这位爷,我们这没有这人啊!” “那人的花名是艳莲——你敢说没有这个人?”妓院爹爹一听这名眉心的皱纹又多了几道,他小心翼翼地把面无表情的柳家郎拉到一边,“这,这位爷……那可是三王爷的人。不是我们院里卖的。多余的我不好说。” 柳家郎心底一沉,目光凌厉地扫过猥琐的妓院爹爹,见他一脸的恳求,态度终于软化了。 “我们回去。” 眼瞅着一群人离开了,妓院爹爹才擦了擦额门上的冷汗。 “这事,做得不错。”门昏暗的一侧出现了一双带着笑意的黑眸,妓院爹爹一惊要下跪行礼,却被她拂手止住了。 “那些繁文缛节就免了,本王还不希望暴露身份。” “那位小姐,醒了吗?”三王爷眯起狭长的眸,捏过他的下巴嘴角浮过一抹冷笑:“关于那位小姐,爹爹你不用操心。倒是她那夫郎,还需你多费心应付呢。” “可柳家是上京首富……” “首富?”三王爷低笑,拍了拍袍袖上的灰漫不经心:“很快就不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线码字……tat我真怀疑我能不能凑满一万五……等写完这个纠葛故事转现实,会有大虐一次之后基本上缓和撒蜜糖…… ☆、64纠葛(二) 过去上京的首富是柳家,财大气粗,腰缠万贯。 而现在上京的首富是王家。 自从柳家牵连上官司那天起,王家当家的脸上就开始红光满面。生意兴隆,好,柳家人入狱,好,柳家的商铺一概查封,好!王家人攀上了三王爷这财神爷,官场上有人,财运便也亨通。柳家恰恰相反,本来生意做这么大私底下就有不明账目的生意,更何况商场上官场上眼红人多,所以三王爷一下令彻查柳家的生意,各路官员和商者自然积极配合。 至于怎么个积极法三王爷不太感兴趣,她想要的是一个令她满意的结果。 柳家的财富收归国库,皇帝眉开眼笑,三王爷微笑,柳家的人一脸颓丧地被流放。 至于柳家郎,因为嫁了人户籍落在连家,有幸逃过一劫。 柳家的人入狱时还人口兴旺,可流放时明显少了一大截人,有病死在狱里的,有受刑死的,也有男子被占了清白受尽屈辱自杀的。 “不要报仇,你斗不过他们。”流放前柳母流泪叮嘱柳家郎。 柳家郎红着眼答应了,脑子却转得飞快,一下子想到了连笙,想到了三王爷。 他还要和连笙好好过日子,他还要给连笙生娃……他不能死。 可是三王爷会放过他们吗?柳家的事是不是被连累? **************妓院里某阁楼**************** 连笙从药劲中醒过来就苦着脸想要离开,但浑身酸软像滩烂泥,她在床单上象征性地抓了几下翻了个白眼就开始装睡。 昏昏沉沉的时候三王爷开了门进来,瞥见连笙闭着眼脸颊有些鼓鼓的嘟起的样子,忍不住轻笑着上前亲了她一口,又把她的枕头调整了姿势,才离开。 连笙确定三王爷人走了,才呼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腿还有点软,但比刚才好多了。 原来她没下药啊。连笙想着,又摸了摸还留着炙热气息的唇,纠结了一把果断跳窗。 对不起了三王爷,你喜欢我,可我不喜欢你啊!我有柳哥哥了,我要对他负责。 **************回到连家******************** “快,快!柳哥哥我们快走!”柳家郎看到连笙还没来得及惊喜就被她拉着走了一段路,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了?” “唔……有人要、要杀我……”连笙心虚了把,不好意思说被女人掳去当压寨夫人,只好撒谎。 倘若柳家郎不知道三王爷和连笙的事也罢,可偏生他知道。所以他瞧见连笙那表情立马就猜到了怎么回事。但他没有拆穿,而是温柔地拉过连笙,“知道了,我去准备。” 连笙父母常年在外游历,这几年有了柳家郎更是在外面不亦乐乎,连笙一年都见不了父母几回。连家的大事小事都是柳家郎打理。 他遣散了仆人,带了些银钱和换洗的朴素的衣服,带着连笙从后门走了。 两人都变了装,再加上柳家郎会一些简单的防身术,口才甚佳,一路上倒是有惊无险。 等三王爷发现躺在床上酣睡的人不见了,他们早就出了城奔往一处安逸的地方落户。 找人的事明面上不好做,三王爷于是恨恨咬牙私下里派了不少人找连笙。却又警告他们不能伤害她,动了一根汗毛都不行,吓着她也不行!但是她身边的男子可以往死里整。 连笙和柳家郎在一个叫凤仙县的地方安家落户。 很快周围的邻居就来拜访这户新村民。连笙虽然漂亮,但至少是个女人,所以除了招惹桃花倒也没多大事。但是柳家郎就惨了,总要应付一些毛手毛脚的粗鲁女人,为此很多时候都阴着脸。对着连笙他却只字不提。 所以对于柳家郎的坏心情连笙不明所以,她只是惭愧自己不能让他过上好日子,只能蜗居在穷乡僻壤。 一切安定后二人正式圆房。 柳家郎怕之前的孕育丸失效便又去弄了一颗,只是那店主在卖他药丸时鬼鬼祟祟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他不知道那店主在他离开后差人禀告了三王爷。 圆房后连笙收了心,真心想和柳家郎一辈子好好过,三王爷那段情感插曲被她甩在了一边。 可没几周这种安逸的日子便被破坏了。 有一天连笙找不到柳家郎,她焦急地四处奔波寻找他,却了无音讯。 再之后,她遇见了三王爷。 “请你让开,我要找我的夫郎。” “~你的夫郎?恐怕不是吧,我看见他进了一家酒楼,后来和一个女人从酒楼离开了。” 三王爷轻飘飘地笑。 连笙怒视她,却最终……相信了。 柳家郎每天都会去那家酒楼,他什么都不说,她也不会问, 分卷阅读58 - 分卷阅读59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59 但心里也长了疙瘩。他说每日会去那听人说书,她信了。 可现在……再联想柳家郎平日里不愉的神色……她低着头眼泪不要钱似地往下掉。 三王爷叹了口气,淡漠夹杂着讥嘲的神色变为温柔,她叹了口气把连笙抱进怀里。 *******************故事的结局************ 三王爷扮作大尾巴狼,把连笙给骗得团团转,最终骗走了她的心。 而柳家郎在哪里呢? 在他被宣告背叛的那天,他如往常一样在打工的酒楼里当大厨,日暮西山的时候他解下了围裙,如往常一样把一身的油烟味都洗净了才出酒楼。 心里盘算着这些天赚到的银两和从连府带出的银两,计算着日后生了孩子要用到的钱,于是温柔甜蜜地笑了。 谁知一个黑影从巷子里跳出把他一棒子敲晕。 柳家郎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处在一个又脏又黑的地方,地上鼠蚁横行,他忍住作呕的感觉迅速打量着四周。 看样子像是一个监狱。黑漆漆的不知道周围有没有关人,听不见多余的声音。 在牢里呆了几天,柳家郎终于明白到自己呆在哪,就是一个监狱,而且是专门关不守夫道的男人的。他每次都会把那些猪食一样的饭菜吃得精光,把盆子上的残渣舔得干干净净的。因为怕狱卒见色行凶,他把自己弄得又脏又臭。 柳家郎只有一个信念,活下去,顺利生下孩子和连笙在一起。他知道自己怀孕时第一反应是欣喜若狂,可现在,惶恐不已。 肚子大了迟早会看出来的,那些狱卒会怎么对待一个怀了孩子的名义上不守夫道的男犯人? 幸好,肚子微凸时便有人把他带了出去,要流放。 柳家郎跟着两个女狱卒跌跌撞撞地走,脚下的铁链发出悉悉索索的拖拽声。他有些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荒山野林。 这两个女狱卒单独把他带了出来……是想做什么?! 像是印证了柳家郎的猜想,那两个女狱卒在一处悬崖边停了下来,然后淫|笑着朝他摸过来。 柳家郎慌乱躲过,心里发苦,他绝望地看了眼身后的悬崖。 “来来,小夫郎我们来好好快活快活……” 柳家郎跳下了悬崖。 女狱卒面面相觑。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呸!晦气!老娘一口肉没咬到就沾一身晦气!” 本来就打算奸杀柳家郎后抛尸悬崖的。 两个女狱卒骂骂咧咧地离 作者有话要说:柳家郎就是前世的寇翔,歌天涯是连笙,三王爷是蓝若言。 20:= =晚上家里住了亲戚于是我让出房间跟我妈挤一块了……tat【电脑摸不着了= =】 下几章最好有心理准备,被我雷【虐】得一脸血——【阴笑】姐我走到这也不怕掉收藏了哇咔咔…… 但是果然看到光掉收还是有点忧桑……/(tot)/~~ 有件事要跟亲说一下,我不知道要不要填《末世》这个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期待这个故事……另外心里成型的是姐姐重生养成妹妹的文……最好是亲去看下《末世》如果觉得感兴趣就收藏或者评论下……否则我打算把那坑马甲换成新坑。 文案上有链接,点一下。。。。 ☆、65纠葛(三) 柳家郎如愿地落在生长在崖壁上的歪脖子树上,他大喘着气单手护着腹部,感觉到背已经青了一片,说不定已经破皮血肉模糊了也说不定。不敢往下望,他闭着眸双手有些颤抖地攥住较粗壮的树枝,尽量往交叉的地方挪动。 其实柳家郎的心境在男子中算得上坚忍了,可想到连笙,想到他们遥遥无期的未来,想到……这个孩子可能会保不住自己没多久会支持不住摔死……柳家郎一行清泪就落了下来,他咬唇抑制住嚎啕大哭的*,死死地攀着树的根部。 大概是过了一天一夜,柳家郎眨眨昏黑一片的眼睛,微微仰头看着天上的星辰。 小腹刀搅般疼痛,不知道是饿得还是肚子里的孩子在挣扎,也许两者皆有。这片悬崖过于荒僻,他始终没有等到可以求救的人。 天上的神佛啊,求求你们发发慈悲,救救我和我的孩子吧…… 柳家郎小声地默念着出嫁前柳父教给他的经文,祈祷着上苍。 **************************坚持**************** 玄衣男子凌空出现在柳家郎面前时,他一脸麻木地看着他。 墨肴扫了一眼眼前男子,瞥见他□薄薄的布料沁出骇人的血色,眼底滑过一丝了然。 “我给你一个重生的机会,你可以完成自己未了的愿望,但你要答应帮我做事,如何?” 柳家郎漠然睨了他一眼,闭上眼死死抱着树干。 墨肴也不心急,他淡淡一笑消失在他眼前,“你会答应的。” 他终是没有等来渡人的神佛,却等来了一只恶鬼。 柳家郎痴痴地笑,感受着腹部的空虚冰冷,对这个世界的恨意汹涌起来。 连笙啊,连笙。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呢,是不是躺在三王爷的怀里羞红了脸颊呢? 我曾以为,那是只有我才能看到的风景呵。 “怎么样,改变心意了吗?”墨肴笑意温和地看着柳家郎。 “……”柳家郎张了张枯槁的唇,眼底有淡红的水色,“我跟你走。” **************************过去的柳家郎,现在的寇翔**************** 寇翔打开墨肴给他的匣子,将在尸体旁徘徊的纯净灵魂收了进去。墨肴最喜纯善之人的灵魂,吞噬他们对他能力的增长效益很显著。 他修习墨肴教予的邪术多年,也深知纯善灵魂的好处。墨肴给他选的肉身天生灵力,各项的资质都相当出色。他出生没多久便被国师选中,被认为是接班的好苗子。 然而这样的苗子很多,他只是其中之一。但是同时兼修巫术和墨肴所教邪术的,只有他寇翔一人。他还没有忘记前世,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孩子是怎么离开了他。柳家郎的纯善大方被他丢掷一旁,他寇翔最讨厌的便是那般懦弱的男子,就因为纯善,就因为他不够狠,就因为他没有权势没有背景没有自保能力,下场才会那么凄惨。 国师在世时寇翔从来没有展示过墨肴教授的邪术,他 分卷阅读59 - 分卷阅读60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60 第一次展示邪术,是在他遥遥领先其他候选完全取得国师信任时。 在国师查探他的灵力修为时,他倒吸了国师体内浑厚纯净的灵力,冷冷看着国师在惊愕的目光中快速衰老成干瘪的橘子。 “你竟然修习邪术……”他温柔低笑,抽去了支撑国师最后一口气的灵力:“是啊,我会继承你的位子,放心吧老师。” 待他登上国师的位置不久,墨肴告诉他他要寻找的那人就在南吴囿场。 他用叶子制作了一个假寇翔呆在央,自己却趁夜赶到了南吴。 寇翔以为自己会看到连笙,或者是一个酷似连笙的成年女子。所以在遇见那个在囿场红着眼的孩子时,他选择性避过了。 然而对方却一点不避讳,瞧见寇翔,睁着一双澄亮的黑眸就迈着短腿跟了过来。 寇翔找不到人正烦躁,身后又跟着一个小尾巴甩不开,带着假笑的脸也阴霾下来。 “乖,叔叔在找人,你……”他有些敷衍地摸了摸孩子的头,习惯性地感知对方灵魂,哪知自己心神也为之一怔,他能够感觉到二人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是,连笙吗? 寇翔愣愣瞧着不错眼珠盯着自己的孩子,眸底的复杂渐渐被温柔替代了。 为什么每次遇见连笙,都是君生我已老呢。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想再放开你。 …… ……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而寇翔这生祸害了太多的人,积攒下的仇恨值自然也不少。 正巧其中一个死后成了恶鬼,能力很不错。 怀里的连笙瞪着一双黑水晶似的眸,看着忽然出现的人打量着对方弥漫黑气的身体眼底满是好奇。 寇翔瞧见她的模样,忍不住好笑。 对方清楚寇翔身边的小丫头是突破口,便拼了命地朝她下手。眼看黑气马上要侵蚀连笙纯净的灵魂,寇翔干脆打开时空隧道把连笙的灵魂送去另一个世界。 把失去灵魂的小小身躯放在一边,他恶意一笑,“你怎么就这么不识时务呢。”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还以为能写到现实了结果还在写纠葛啊喂。。 = =下章歌天涯要结婚了。。 ☆、66成婚 祭祖后对各路神明三跪九叩,在众臣或希冀或隐晦的目光中,她面无表情地撩开绣袍下摆,端正了姿态坐在大殿最高处,眸光轻扫即可览阅底下风光。 庄严恢弘大气的礼乐戛然而止,殿中静默一片,她下拉的嘴角微微上扬起完美的弧度,将声音通过灵力散播而出。 “众卿平身——” **************************退位后开始絮絮叨叨婚事的太上皇笑**************** 登基为帝后,歌天涯就彻底理解了自由可贵的真谛。 首先,对于一名帝王,自我的要求会更高。再者,帝王需要有足够的危机意识和足够敏感的神经。身为一名帝王,必须时刻关注掌握重要权力的大臣和有才能的贤士。必要时进行打击和拉拢。想吃什么膳食,最好事先告诉官奴,因为食材的删选要考虑时令、烹饪手法等等是否符合皇家健康。 某次歌天涯想吃某个菜,就说:“今个就烧xxxx吧。” 官奴:“……陛下,这菜不合时令。”如果她不耐烦了愣要吃这道菜,谏言会多得足以淹死她。 从一道菜上会说到她的健康,然后由此引出不利国事等等,甚至隔天会有人带着死谏的神情上言说她太贪口腹之欲。 数次踩雷后,她学乖了。于是每日点菜的对话就变成下边的样式。 “陛下,今天上xxxx、xxx、xxxxxxx、xxxx……这几道菜如何?” “嗯,很好,就这样。嗯嗯。” 在适应身份的变化中,南权星敲定的婚期也接近了。婚期选在距离登基日期近一月的黄道吉日。歌天涯因为心里有准备,抵抗情绪不是很高。其实她对谁当她正君当未来皇后不是很在意,在她看来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坟墓,如果非要坑一个人的话,那么寇翔显然是很好的人选。 但是家有适婚男子的大臣就不干了,对寇翔横竖挑拣,比如年龄太大足以当她父君,不是南吴人有混淆皇帝尊贵血统的嫌疑,私下里总袒胸露乳不成体统等等。 对此,歌天涯让南权星看着办,而最终是寇翔自己平息了这场口舌之争。据说他给闹得很凶的大臣每户送了一个小礼物。然后第二天上朝,歌天涯看到了一溜带着黑眼圈的大臣。 “不过是告诉他们,我手里有他们的把柄在罢了。”寇翔在她的询问下淡淡解释,歌天涯自行脑补出阴险二字。 婚礼如期举行。 皇帝成婚,皇城脚下每户人家都把装饰的布、灯笼、马车挂帘等换了喜庆的颜色。蓝若言坐在马车内,撩起窗帘静静打量着南吴帝都的喧嚣繁华,略带病容的脸上浅浅划开讥讽的笑意。 为什么会管不住自己的心,纵容自己到这里来? 难道,一定要看一眼才会死心? 看着她和一个讨厌的男人成婚? “公子,到了。”车外暗卫黯哑的声音传来,蓝若言轻应了一声,用手掌住车身从车帘里探出半个身子,刺眼的阳光照射在她苍白失色的脸上,她不适地眯起眼睛。 “遣几个暗卫查探一下婚房的位置。” ************************婚礼开始风光旖旎************************ 轻红软帐中静坐着一个身影,而婚房外正是歌舞升平一派祥和之景。歌天涯嘴角微微抿起,双眼朦胧地看着不远处舞动着红绸的歌姬,执起玉盘上的一壶酒,给自己斟了一杯。 蓝若言盯着她嫣红的脸庞,良久才缓缓别开眼。 不宜用原来的身份参加南吴封后大典,她便盗了一名路人的官服潜了进来,掩去灼灼华光的眸色,她压低帽檐,装作喝醉步履蹒跚地走到歌天涯身边。 “来来,陛下,您今日大喜,臣敬你一杯。”蓝若言特意将嗓音压低显得苍老沙哑。 歌天涯歪坐着没动,许久才偏过脸扫了她一眼。 灯火阑珊处对方的脸显得模糊阴暗,她眨了眨朦胧欲睡的眼,举起盘上还剩的半杯酒和蓝若言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日夜思念的人自然地凑近,蓝若言嗅到一丝带着炙热吐息的酒香。未等她回味完,歌天涯又坐了回去,醉红的脸上眸子 分卷阅读60 - 分卷阅读61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61 氤氲一片。 心底柔软一片,蓝若言眼看着有人投过几分猜疑的目光,这才弯起嘴角装作恭敬地退了下去。 夜空圆月高挂之时,歌天涯在一行官奴的陪伴下晃晃悠悠地往婚房去了。 长廊上遇到岔道,她正要往左,一边的官奴却拉着她小声道:“陛下,错了,是右边。” 她眸底满是疑惑,有些傻气地指了指左,又迟疑着指了指右边,回望一眼官奴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坦然地迈开右腿。 一路上轻轻打着酒嗝,渐渐地身后跟随的官奴都退下了,她也没察觉,眯着眼摸到了一室红光亮堂的婚房,拍了拍门。 本应该端坐在床沿上的寇翔一袭红衣张扬,他打开门把门前的美人揽进怀里,低低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表示她卡文了……= =啊喂喂败给你们了那原来的情节不能进行了……tat我得好好合计合计唔。。。明天更……这几天已经开始假期倒计时了还差不多一个月,新高三的学生这个假期不好过知道么我看到作业就头大每天几小时做一点还是很多啊而且某天一偷懒就会发觉欠下好多债!= =之前还有个网络学习的单子,幸好我妈没签名嚯嚯嚯!!!那玩意锁定桌面还有不乖提醒要定期审核卷子 问题是要发给班主任和家长= =很丢脸好么 ☆、67中招 她眸意朦胧倚在寇翔的怀里。男子一袭红衣、黑发用簪子梳起微微贴着柔白细腻的肌肤,一双温柔的眼眸周边淡淡画了紫色带黑的眼线,更显得眸色深邃。玉白的肌肤不染香脂,颊上却淡淡飞红。 寇翔用指腹轻抚着怀中人红润的唇,修长的指轻轻撩过她带了湿意的发丝。最终决定把人抱到床榻上,调整了她的姿势让她躺得更舒服些,这才轻轻笑了。 他坐在床榻边,静静打量着她这一世的容颜。和连笙不同,她的眉毛形状要更加上挑一些也要更浓密一些,闭着眸,在酒意下微红透明的眼皮也要更薄一些。挺翘的鼻梁显得五官立体,然而连笙却微微地有些蹋,显得娇俏可爱。唇色却是一样绯红。 他微微倾身想要亲吻,却对上一双氤氲水雾的眼睛。 “嗯……我要喝水。”眯起困倦的眼懒懒地要求,歌天涯撅着嘴一副不起劲的样子。 “很渴?” “嗯!要大杯的。要倒满!”寇翔低笑,转身取大杯斟了七分满的凉开。 “……” “慢点喝。” 就着寇翔的手喝完水,歌天涯推开他取了杯晃晃悠悠地走到桌边又倒了一杯。 “你也喝!” 寇翔低眸瞥了一眼杯底,不动声色,将杯中清水饮了一把拉过歌天涯吻上她的唇,将混了仙人散的清水全数渡了过去,强迫她吞咽。 歌天涯慌乱地想推开他,意识却渐渐飘远—— 怀中人乖顺地闭上了眼好梦正酣,寇翔眸底却闪现一抹阴冷。终于出现了,三王爷? 灵力挥动将远处的红烛扑灭,空留床边的一盏。他褪去她的衣衫,将她□的胳膊都枕入薄被。幽幽的烛火映照着他的侧脸,凭空生出一抹落寞。 她与连笙最为不同的,便是她的眼神。连笙的眼底有对他的依赖眷恋,有关怀,而她,却什么都没有。 *****************************翔叔没肉吃= =************************* 举着那一盏红烛,他打开了画壁上的机关。过道幽长,带着些许冷湿的气息。 烛光忽闪。 过道通往另一个婚房。他一共布置了四个婚房,在第一个长廊处两个方向各置一个,第二个拐弯处布置了两个,一个是真,一个是人偶代替新郎的空房。 他故意透露了假婚房的位置,为的就是引蛇出洞。对方如果够聪明,就会发现婚房的玄机,然而他藏了暗线暗示另一个假婚房,也就是人偶所呆的婚房。不管是哪个婚房,他都事先安排了古武一流的高手坐阵。确保万无一失。 前世的三王爷就是在圆房那天劫走了连笙,她是罪魁祸首!就因为她,他才不能如愿。 他曾想过,倘若这世她不妄想拆散他们,他便不再追究前世往事。但现在看来,显然也是个死心不改的。 红烛的暖光在黑暗的地方格外明亮。 蓝若言睁开了黑眸,晃了晃因遭受重击而昏沉疼痛的头,强行打起精神看向光源。瞳孔在看到手执烛火诡异微笑的男人时狠狠收缩,又颓然笑了,真是个笨蛋,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不过,她自己不也中了招,哪有资格嘲笑她? “原来是你。”低哑的声线因为恨意而隐隐有一丝兴奋的感觉,寇翔饶有兴致打量着蓝若言,得到她面无表情的回望。 “啊~原来是你,呵呵。”吟唱般愉悦的语调,意味不明的笑声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蓝若言睨了一眼瞠目而笑的男人,不想理会他似乎兴奋得要战栗的神色。 “我记得我见过你。呐,恨你的师傅吗,应该是恨的吧,毕竟他欺骗了你的感觉帮着你父后要杀你哟~虽然没杀成~呵呵~” 蓝若言闻言斜了他一眼,眼神说不好听有些像看白痴。 “不恨。”她淡淡地说。“我只是怪自己,识人不清。” 寇翔的笑意凝固在嘴角,他阴沉下脸,死死盯着蓝若言那张好像处变不惊的脸。 “是你让她下的仙人散,你难道不知道仙人散在清水里会产生气泡?只有在酒里才看不出来。” 蓝若言漫不经心:“哦,确实,我忘了。”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原来央的大国师除了会装神弄鬼,还懂这个?” 寇翔冷脸看了她一会儿,脸上忽然泛起一丝柔情的笑意。 “可不能让我的竹书等太久了,她现在应该会很难受吧,春梦可是很折磨人的~毕竟今夜,是洞房花烛~” “你还没有尝过她的滋味吧。”寇翔靠近蓝若言,很突兀地说。 “确实没有,我不忍心让她疼。只好亲亲摸摸,也就罢了。” 寇翔狐疑地瞥了蓝若言一眼,只看到了她满脸的无奈。 “最好没有。”寇翔冷哼,拂袖离开,也带走了明亮的烛光。 听着机关重新启动发出咔哒的清响,蓝若言甩了甩手,只听到身上锁链晃动发出稀里哗啦的鸣响,烦躁地吐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一边听班长诗的风花雪月一边码字……老实说这首歌唱倒是其次,词和曲却很 分卷阅读61 - 分卷阅读62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62 带感啊~前奏大爱~ 明天我要撸这个玩分裂~~~ ☆、68清晨 一早醒来,四肢酸软疼痛。歌天涯睁开一双朦胧的眸,察觉到自己被困在男人赤|裸的胸膛中。她瞪着眼前雪色绯红的肌肤,尽量忽略对方随呼吸轻轻颤动那胸膛上嫩红的高岭之花,尴尬地从身侧抽出一只手,试图解开环在腰间的禁锢。 “嗯~醒了?”愉悦的笑声凑在耳边,有些痒痒的。他自觉松开环在歌天涯腰间的手,微微侧了侧身子腾出更多的位置。歌天涯瞥了一眼他被时光忽略的年轻的脸,竟看到了海棠春睡后慵懒的娇艳。 散落在枕上的发丝细密缠绕,寇翔挑了其中一缕,饶有兴致地把玩。 “叔,让让,我要下去。”她小心看了寇翔的反应,自己想象的恼怒或者冷面的神情都未出现,寇翔只是愣了愣,便坦然接受了这个称呼。 起身后门外传来敲门声,得了允许便进了几个负责晨起的官奴,她洗漱完毕后坐上了梳妆台前的椅子,等着官奴来整理她长度近两米的发丝。 温凉的指游走在她的头皮,炙热的呼吸燎过脖颈间,她嘴边的弧度僵硬了,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叔,你还是先歇着吧……” “这里,多了一朵花呢。”寇翔恍若未闻,他的指拨开歌天涯的长发,待露出细腻的后颈肌肤,细碎的吻顺着曼珠沙华的形状落了下去。 她一愣,蹙眉。那彼岸花的模样印在背后,她自己是瞧不见的。更何况还有那披散的长发遮挡。 好在寇翔只是轻吻了几下,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她的长发上。 他的大掌轻抚过的发丝恢复了原本的柔顺,熟练地将长发分成数股,分为三层,挑出两层梳成垂桂髻,用一根玉簪轻巧固定在头顶。剩下的一层便理顺了垂在身后,却不会觉得繁重。 原本的垂桂髻会显得比较甜美可人,但在寇翔手下改动后,配合着歌天涯谪仙绝世的面容,倒少了几分可爱的气质,多了些许清冷的味道。 “好了。”歌天涯看着铜镜中的发髻,眼底多少有些赞叹,偏过头对寇翔笑了笑,“谢谢。” 寇翔唇畔的笑意微微隐去。 ***********************早朝完毕脖子僵硬的歌天涯批奏折中******************** 在临国疆域颁布的新法令初期并没有很好地实施,就拿均田制来说,法令颁布后自上而下进行,受到了或明或暗势力的阻挠。阻挠主要来自原本拥有万顷良田和众多园艺的地主或贵族。 原本的临国存在严重的土地兼并现象,在这种趋势下,失去土地的劳动力增多赋税来源间接减少,出现的流民也就是未曾登记户籍的黑户也越来越多。 如果是近代,多余的劳动力可以从商,工商业便顺势兴起。但在现下的临国,多余的劳动力便只能选择为地主种田获取生活来源。 生产积极性下降不说,收税时也很难结算。倘若国家增加赋税徭役的强度,地主受到上面的压榨,自然向下施压,最后本来生活困苦的农民自然面临绝境。 然后各个朝代都很熟悉的农民起义就会爆发,要么王朝派军镇压成功,要么推翻,要么便是朝廷进行土地改革。但是第二种情况是鲜少存在的,至少在这个大陆并不存在。 一个王朝没腐朽到一定程度,镇压一支规模小又组织弱的农民起义军不在话下。毕竟农民中多是大字不识几个思想有些愚昧的人,没有一个好的领导难成气候。 在奏折上用朱笔提字,允许了臣子强行施令的要求,歌天涯看了看奏折上臣子的名字,青苗二字暗记心中。 批阅完这本奏折,她忍不住眨了眨犯困的眼,左手在光滑的桌案上摸了摸,碰到那一摞剩余的奏折心底哀叹。 还是休息会吧。 官奴适时递上了提神的清茶,还残留了枸杞的甜香。白玉般的茶杯映衬着暖橘色的枸杞汤,赏心悦目之极。 “出去吧,寡人喊你时你再进来。”官奴退下。 歌天涯喝着茶,胃一阵舒适。记忆回到昨天。 昨日她喝了些酒又被那气氛熏得有些昏昏沉沉的,脑子就不是很清楚。只大约记得有个大臣走过来敬酒,脸模模糊糊地又背着光看不真切。 “来来,陛下,您今日大喜,臣敬你一杯。”苍老沙哑的声音透着莫名的熟悉,她忍不住斜了对方一眼。没看出什么名堂。 碰杯时放在桌案下的手被拉了一把,这个自称臣的人在她手心里塞了一团纸,然后迅速抽开了手,手背的肤色细白透着青色的血管,指甲透着淡粉色泽。和那声音一点不匹配。 她搓了搓指腹,一边回味着方才的接触,一边思考对方的身份。 酒意已散,她展开纸团,一个小纸包掉落在地,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呈现眼前,笔者沉稳的心性也跃然纸上。 “等我来找你,记得用药。”分明是仓促的笔触,却彰显着几分洒脱并不慌乱。是蓝若言的字。她捡起纸包,揣进怀里。 她装作酒醉,任官奴把她带进了婚房。但这显然不是她知道的那个位置。 面对寇翔,歌天涯有些无措。她想起那包药粉,便毅然用了它。至于药性,她大概能猜到会类似迷药之类的,如果是毒药…… 看你运气了,翔叔。 谁料想会是自己喝下了那杯清水,春梦一场。梦里不意外地看到蓝若言那张脸,抵死缠绵。 寇翔没有碰她,令她有些意外,虽然浑身酸软,但私密处并没有异样的感觉。 他一定猜到了那杯清水被下药了吧……否则也不会…… 歌天涯垂眸静静思索。 耳边传来细碎的声响,有些像铁链发出的声音,凝神细听,又好像是幻 作者有话要说:。。。。 赶作业啊赶作业…… 昨晚上半梦半醒恍恍惚惚听见脚步声,我感觉有人走过来到我身后,弯腰看了我一眼那种感觉……【好像是脸贴脸那种】手臂一点抬不动,话说之后我能动了还翻个身。当时我觉得是我妈,因为意识很朦胧来着不确定。 但是今天问她她说根本没起来过……我那个冷汗…… ☆、69恶劣 那天晚上蓝若言并未出现。然而在歌天涯记忆中,她并非言而无信之人。 那到底,是她没来,还是……她来了却被翔叔预知计划扣押起来?联想到今早起寇翔一直很愉悦的心情,歌天涯觉得很可能,是后者。 分卷阅读62 - 分卷阅读63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63 其实她没小看蓝若言的意思,但在翔叔面前,一切皆有可能。 “扣扣。” 沁凉的玉璧上挂了一幅美人图,惯性思维来说,人总是把目光放在美人图上。她也不例外,甚至掀开美人图看看它后面玉璧上有什么。结果是光洁一片。 敲了敲玉璧,感觉到它后方是结结实实的一堵墙。 啧啧感叹着以玉为壁的*奢华,歌天涯漫不经心地转身倚靠着那大片温润,缓缓阖上黑眸,却又陡然睁开。眼底闪过一丝惊奇,她抬起手臂摸了摸后脑勺枕着的位置。 那是美人图上方偏左的一个位置。歌天涯的指腹轻轻划过那里,相触的位置自然而然地将探测的灵力输了进去。 “咔哒。”伴随着一声清响,放在角落的书架旁悄然开放了一片天地。方才听见的哐啷哐啷的锁链声也清晰起来。 歌天涯眯了眯眼,迅速闪了进去。 幽长隧道般的道路似曾相识,鼻息间是浅浅的地底的气息。她很快看到了过道深处被铁链束缚的人,忍不住轻笑起来。 “我还以为你有多能耐。”蓝若言抬起头,借着上方天顶漏进的一点微薄的白光,看清了歌天涯脸上略带愉悦嘲讽的表情。 “看来你没事。”她也笑了,苍白的唇瓣干得快要裂开,然而那双眸子却晶亮地看着歌天涯。 “是你多管闲事而已。” “也许吧。”蓝若言始终笑着,似乎一点不介意歌天涯的冷嘲热讽,扬起的眉梢眼角带了一丝受用。 “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干渴的嗓子有些嘶哑,却意外地带了些魅惑。歌天涯警惕地扫了她一眼,却见蓝若言静静看着她一副遭受蹂躏目光黯淡无害的模样。 “不用了,有什么话这样也可以说。”歌天涯站在距离她能到达的最远位置的一米处淡淡回应。 蓝若言虚弱地笑了笑:“我只是,想借你的肩膀靠一下。” 歌天涯迟疑着往前走了一大步,蓝若言很安分地呆在原地看着她,温顺的黑眸很难不让人想到犬科动物。 “呐就靠一会儿。”;蓝若言等歌天涯走近了,闭眸歪头虚枕着她的肩,蹭了蹭。歌天涯感觉到她干裂的唇间吐出炙热的气息,才心生陌生的怜意太阳穴就隐隐作痛。这样子脆弱的蓝若言散去了淡漠,也没有恶劣的神情,安静的样子让冰封的心浅浅融化。似乎脑海中关于她的那些记忆,一点点被唤醒。 歌天涯毫不怀疑自己过去对蓝若言的爱慕,却无法言明现今自己对她复杂的感觉。 想要置之不理,却总管不住手脚去搭理。即使身体没有逾越的行为,思维却肆无忌惮地缠绕。 “这些链子,你有办法自己弄开么?”她偏过脸,提醒安睡在她肩上的人她的处境。 “……” 歌天涯无语地抖抖肩膀:“喂,醒醒了。” “需要你帮忙。”阴影中蓝若言无声地笑,拉过歌天涯的手一同覆在链身与镣铐连接最弱的位置。 蓝若言掌心微热耐心熔化着铁块,在内力有些供应不及的档歌天涯会意将灵力转为相同的内力顺着她的经脉输进去。 如法炮制解决了其他几个连接口,缠绕在蓝若言身上的链身终于脱落下来。而蓝若言重获自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偏头,吻住了身边人的唇。 歌天涯有些傻眼,完全没猜到蓝若言还没出去就对她动手动脚的,柔软却干涩的舌霸道地探进来,熟悉地逼近,淡扫一圈探测完敌情后,就开始肆意掠夺。 对方敛眸搜刮着她的津液,似乎决心要把她口腔里的水分榨干。唇好像被咬破了流了血,但很快被舔得干干净净的…… 她身体瘫软下来,蓝若言满足地放开她,意犹未尽地轻咬了下她的唇瓣。 “肿起来了……”瞥到蓝若言眼底戏谑地好像看小可怜的光,歌天涯摸了摸红肿的唇欲哭无泪。“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的!” “蓝若言你以前都是装的是不是!我发现你越来越恶劣了!” 蓝若言轻叹,把暴跳如雷的歌天涯搂进怀里,收紧。 “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嗯?” “……” “拔几根你的头发给我。”从蓝若言的怀里挣扎出来,歌天涯一脸严肃。 “……”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求收藏……【您得到子曰君捏手指眨眼睛扮可怜cg一张】最近快被作业整死了啊喂……快开学了tat 还有~谢谢a|c|ter投的地雷~~~ ☆、70怒火 华清池,专门用来饲养名贵的各色鱼种,这里除了负责打扫喂饲料的官奴外是极少有人经过的,过了辰时这段时间(早上七点到九点)基本上只有鸟雀才会光顾这里。 通过秘道从另一个出口出来,歌天涯看到了还留着几分喜庆装饰的婚房。蓝若言冷哼了一声,狭长黑眸确是淡漠地瞥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白嫩的脖颈停留一眼又移开。 “幸好,他没碰你……”语气里带了几分阴暗,歌天涯僵硬地扬了扬嘴角,把这尊大佛领了出去。 二人在华清池边,一个两眼盯着清水下游动的锦鲤,另外一个则一脸郁闷地对着对方面无表情的侧脸。 “我说,你到底走不走。” “……”蓝若言懒懒地眯起眼望着远方,不回答。 “其实……将我输送给你的那些灵力纳为已用……你的内力修为会大增……而不是身体亏损……我承认,你被寇翔抓住,有一部分是我的过错。” 蓝若言终于把正脸转了过去,定定看着她。 “除了这个,你还想对我说什么。” 歌天涯:“……” 蓝若言又把头转了回去。 “……你到底想怎样,你毕竟也是一国帝王,离开那个位置这么久你就不担心?”歌天涯憋着一肚子气,语气却更委婉了。 “倘若离开我就一国大乱,那要那些臣子何用。”蓝若言转眸斜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你如果真想呆在这,就随意吧,我还挺忙,就不奉陪了。” 歌天涯冷了面容,袍袖一挥就要离开。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拽住手腕。 她看向蓝若言,眸子轻眨间有些许的迷惑,又恢复清明一把甩开。 “不要离开。”低迷的声音含了一丝脆弱,那只手抓紧了歌天涯袍袖的一角。蓝若言额角的细碎发丝垂下来,挡住了她氤氲的黑眸,也遮住了歌天涯的视线。 太阳穴突突地疼痛,歌天涯眼前模 分卷阅读63 - 分卷阅读64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64 糊了一阵,心一软就被蓝若言拉了回去,抱在怀里。蓝若言坐在岩石上,歌天涯站着,感觉到腰间一双手臂有力地收紧,胸前一热对方的头就靠了过来,暖暖的呼吸打在敏感处,她忍不住涨红了脸。 却没推开。 “换做以前,我不会开口乞求一个人留下来。” “但如果是你,就无所谓了。”歌天涯听到蓝若言的苦笑声,眉心一皱就把她的脸轻柔地抬起来,然后面无表情地端看。 眸底的光柔和起来,她凑过唇吻住了蓝若言的唇,温柔的轻触中蓝若言刚扬起得逞的笑意,就被一把推开身体颤了颤差点掉进池子里喂鱼。 歌天涯扬了扬眉毛淡淡看着她,颇有“看破了看你怎么收场”的意思。 “……”蓝若言心底懊恼,外表却很镇定,“怎么了。” “……疯子。”歌天涯低低咒骂了一声,神情无奈:“你可以留着这里,但别让他发现。” “你应该知道,你斗不过他。至少在伤势复原前是这样。” 蓝若言轻笑,上扬的黑眸却隐了一份阴鸷。 ******************************翔叔要发飙了******************** 不在。 不在这。 也不在这。 寇翔一袭玄色锦袍站在歌天涯失踪的书房前若有所思,狭窄的长廊两边跪了两名官奴瑟瑟发抖。而寇翔身后他的几名心腹一致的面瘫脸放射冷光。 他想,他知道她在哪了。 轻声喝退官奴,他给心腹使了眼色去四周查看,自己却进了房间把门砰地合上。 灵力装置有浅浅的被使用过的痕迹。寇翔掌心虚浮在玉璧一寸前,静静感知了一遍又确定了一遍。 打开秘道的机关,咔哒一声清响过后便如一道黑影掠了进去。 秘道尽头,铁链锁着一个人,形容枯槁,一双黑眸看见他却十分镇定:“送饭?正好,我也饿了……”依旧是一副嚣张无畏的样子,令人心厌。 气息没变。 他没有理睬挂在铁链上嘴碎的人,从袖中抛出一只纸蝶,指尖轻点输入一点灵力,就见它扑棱棱地飞起来,在铁链挂着的人身侧飞了几圈,方才还聒噪的人便消失了。 只剩下落在地上的缠绕了几圈发丝的一片叶子。 眸底,掀起滔天波澜。 纸蝶在他头顶飞了几圈,引来他略带茫然哀伤的视线后,就扑棱棱划着扭曲的弧线追着招香粉的气息出了秘道。 红艳艳的婚房中铜镜照出了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寇翔握紧了拳几乎把掌心的绿叶碾碎,嘴角僵硬地扬了扬觉得眼前的红那么嘲讽。 纸蝶嗅着招香粉的气息顺利飞进了废弃的冷宫。 庭院荒草丛生,看不出有人居住的样子。废弃的井被木条封住了。寇翔敏锐地察觉到井底有浓郁的怨灵的气息。 脚步顿了顿,依旧跟着纸蝶到了冷宫深处的一个院落前。 纸蝶在窗棂前徘徊着进不去,他伸出掌回收了灵力,将它收入袖口。 在院中努力吞吐汲取灵力的蓝若言陡然睁开眼死死盯着装饰着雕花的门,眼底暗沉。 作者有话要说:鼠标又坏了= =【望天 话说多谢亲提醒 以后会记得空行的~~~~ ☆、71杀意 门似被风吹动,吱呀开了一道缝。 身着玄色锦袍的男人面色白皙,像是久不见阳光阴凉的色泽,平凡的五官凑在一张细腻的仿佛画皮的脸上,硬是有了一丝阴冷柔媚的感觉。 然而此刻,他侧脸因笑意呈现出绝美的弧度,眯起的眸子中闪烁着细碎的亮光,直直看着那道缝隙,伸出苍白的手。 “呼——”细微的风声响在耳边,他嘴角的笑意咧得更大了,向后仰身躲过了呈爪状锁向他咽喉的手,眸子下瞥袍袖翻飞间又躲过了下盘一记凌厉迅速的扫腿。 两个人的速度都很快,但是功法不同,蓝若言的攻势显得沉稳冷静迅速,以出其不意致胜,寇翔却身法鬼魅收放自如,一时间无法分出胜负。 “本想放过你,奈何……”男人的轻笑声还未停歇就被剑光打断,蓝若言一剑削掉了寇翔一缕发丝,挑衅地同样轻笑,“你以为你是谁。” 寇翔嘴角的笑意有些许的僵硬,但很快沉下脸—— “不和你玩过家家了。”犹如对待歌天涯那般的宠溺微笑,他扫腿踢起一圈细碎石子,弹指将灵力一一注入投向蓝若言,浓郁的杀意带了寒气,她收起笑挽起剑花巧妙格挡。 即使剑尖轻挑散去了石子的力道,剑身受到击打的沉重感也让蓝若言的虎口震得发麻。 “你的剑使得不错。”寇翔忍不住赞许,却得来蓝若言面无表情的一瞥。 “你丢石子也丢得不错嘛,是不是经常丢着玩?”她冷笑,寇翔气得发笑。 “倒是牙尖嘴利……只可惜,机会不多了。” 寇翔两手手心交错着重合在一起,再分离时一道黑气便从右手掌心溢出,蓝若言警惕地看着他右手掌心一线暗紫光芒像是封印的图腾。 “出来吧。”他低声呢喃,那些黑气越聚越多,最后隐隐有成型的趋势,蓝若言脸上波澜不惊,心底却思索千般。 剑花挽起试探着砍断黑气,凄厉惊悚的尖叫声伴随着响起几乎要划破耳膜,黑气顺着剑尖缓缓蔓延至剑柄,她皱眉弃剑,纵身跃上屋顶的瓦楞。 黑气咕哝着像是人在窃窃私语,一会儿便把那柄剑吞噬了,渐渐地凝聚成恶鬼的形象,红色粗大 的舌伸到裂开的嘴外,末端贪婪蠕动着还垂着涎液。 扭曲的五官狰狞骇人,眼白似要爆裂中间只有一点黑。歪曲的四肢躯干都散发着浓重的黑气,桀桀的喘息像是哭,又像在笑,似乎多种声音都糅杂在一起浑浊不清。 蓝若言眯眸打量着它,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了一管玉箫。 玉质的箫身通体润泽不掺杂色,她指尖缓缓合上音孔,唇轻触箫身,一曲凄清却又哀婉动人的乱红便从唇边溢出。 不似笛声那样短而亮,箫声清越中带了一丝独特的呜咽的尾音,寂寥而动人。 乱红,彼岸花开无叶,花叶相错,世人总是记得三途河边妖红似火的曼珠沙华,却常常忘了,彼岸褪去鲜艳色泽苍白却同样妖冶的曼陀罗华。 桀桀喘息着的恶鬼瞬影间便袭到蓝若言身边,神情贪婪地吸食她周身充沛的阳气,蓝若言瞥了它一眼,闭眸 分卷阅读64 - 分卷阅读65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65 放空思想,箫声更纯粹了。 寇翔静静看着眼前场景,前世曾见过三王爷一面,那种轻蔑的像是看臭虫的神色还清晰在目,然而此刻她的箫声却带了某种净化人心的力量。身体可支配的灵力都被恶鬼牵引过去,甚至,他起不了伤害、任何恶念的*。 箫声隐去,恶鬼迷惘中也开始消散了,黑气一片片溜走变淡,蓝若言睁开眼看着它,淡漠的黑眸中潜藏了一丝怜悯。 “啊——”恶鬼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即将消亡,千百种凄厉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有老人、孩子、青年、妇女濒死痛苦的嚎叫声,令闻者动容。 寇翔在恶鬼消亡中接受了逐渐回复到身体中的灵力,但以往绵长厚实的灵力此时却有些散乱虚浮,他压下喉中上泛的鲜血,望着蓝若言神色复杂。 恍神间,一只手成爪状扣住了他的胸膛心脏的位置。 他眨了眨眸,看到面无表情眼中却有怒火的蓝若言低低开口。 “那些人,都是你杀死的?” 他笑起来,“没错。”虽然不是亲自动手。 蓝若言嘶哑了嗓音,低低地呢喃:“杀了这么多人,你也够本了。”话音刚落,她手下用劲将寇翔胸膛前的一片肉撕扯下来。 寇翔急促呼吸着,忽然大笑,蓝若言能清晰地看见他跳动着的心脏。 “你以为,这样子,就能杀死我?”癫狂的笑声中,蓝若言骇然地看见他胸前的窟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这章大姨妈就来造访了……- = —— 差点忘了分段……补上…… 话说乱红是有这个曲子的~纯音乐~箫和钢琴演奏的…… ☆、72怨气 蓝若言甩了甩昏沉的脑袋,眨了眨眼睛眼前模糊的视野才逐渐清晰起来。后脑勺疼得厉害,她的回忆还停留在寇翔胸口窟窿快速愈合的画面。 虽然早知此人术法妖邪,但他这样,已经不是正常人的范围了。 脸上有些疼,可能是擦伤什么的,她轻轻用手碰了一下脸颊,摸到了很多细碎的伤口还有血,心底浅浅的凉过后,她抬起头眯眼看向头顶。 像是被木条死死封住了,只有细微的光能从边缘透进来,她向后退了几步脚下踩到什么东西,像是……尸骨。她缓缓蹲□,伸手试探地轻触。 是一具散架的骷髅。 ************************转到亮的地方*************** 食用晚膳时歌天涯看到了寇翔那张惨白的脸,也许是她的错觉,他看上去比平时还要阴冷,浑身都透着让她不舒服的气息。一双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有些毛骨悚然。 看来他是知道了。也是,她也不觉得能瞒过他。 “寇……咳咳……叔,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回房先休息吧。”她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 他收回像是豺狼盯着鲜美肥肉的目光,面无表情:“这么不想看到我?” 歌天涯脸上故意堆出来的笑也不见了,她叹了一声,“没有。” 寇翔惨白的面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今天除了一个怨灵,许是沾到了怨气。” 这是解释他为什么脸色不好?瞥一眼官奴夹的放到盘里的菜,色香味俱全她却没了胃口,有些烦躁地应付了一声。 “木条封好了吗,绝对要封死,那里怨气太重了。”寇翔唤来在一边当壁花的心腹询问,歌天涯疑惑地瞧了二人一眼却也没再多想。 “夜里早点回来睡,我等你。”晚膳快用完时,寇翔走过来轻轻覆住她的手,冰凉阴冷的感觉让她只想把手抽回来。 僵笑着点点头,他脸上这才泛起一个淡淡的笑,转身离开,也带走了满室压抑的氛围。 歌天涯呼出一口气,没形象地扒了一大口饭,好像跟她有仇似的。 夜深了她才进寇翔的房,一张绣了鸾凤和鸣图案的绸缎上寇翔静静地躺在内侧,一双玉般皎洁的胳膊压在锦被上。幽深阴冷的黑眸紧闭着像是睡着了。 真的睡着了吗?歌天涯犹豫着褪了外袍,穿着丝质的亵衣亵裤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身边像是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没有温度,没有气息,没有声音,幻觉中甚至能嗅到隐约的腐烂味道。 迷迷糊糊地游离在半梦半醒间,身侧的人动了动,覆上了她的身体。她呻吟着挣扎了一下,一条冷而黏腻湿滑的舌不容抗拒般钻进来,深喉的感觉很难受像是窒息。 “唔!”她痛苦地伸手去推压在身上的人,一双手却悄然移到她颈项并死死掐住! “呃、呃……”脸色开始变得青紫她翻着白眼用了浑身力气去解救自己的性命,指甲陷进手背生生地挖掉对方皮肉。但即使这样…… 此时她的脸一定看上去很狰狞吧……蓝若言那个家伙还是逃吧……她渐渐松开手上的力气…… 【蠢货!快醒醒!】低沉的嗓音夹杂了怒气,她眉心皱了皱睁开眼,茫然地看着眼前威武雄壮的狼王,也顾不上嘲笑它一身烈火般炽热颜色的红毛,疼痛的声带憋出一个怪异的音就扑了上去。 劫后余生的喜悦中她茫然地流着泪,抱着狼王的身子把它干爽的毛发蹭得湿哒哒的。 【别蹭了!喂,这个男人怎么办!】她抹了把脸红着眼看向寇翔,却见他一脸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任狼王一掌踩着他。 狼王一身毛发散发着幽幽的红色荧光,它不爽地又重重踩了一下男人的胸膛,可能是哪根肋骨被踩断了寇翔闷哼。 【咦,这人刚是要做什么?】狼王一双绿瞳好奇地瞥了歌天涯一眼,瞧见她脖颈间骇人的一圈青紫痕迹后明悟过来,脚下又是重重一记踩。 【哈哈蠢女人你一定要感谢老子!一会儿带老子去捉几只活鸡!】 歌天涯无奈笑,嗓子说不话很疼便只是点点头。 【唉人呢?】狼王回过神来发现人不见了,像是空气消失一样不见了。 她冷冷瞥着寇翔化为一阵黑烟,垂下眼帘不作声。 街上某家酒楼。 【老子几百年没闻到肉味了!啧!】一头红毛狼前爪放在桌上,森森白牙下一只鸡喉管被咬破渐渐没了气息。歌天涯一脸菜色地坐在它对面。 “你怎么从那里边出来了?”声音沙哑好难听。她清清嗓子。 周围惊恐的目光更盛,痴迷的目光少了一大片。 “长得好美!可惜疯了……” “ 分卷阅读65 - 分卷阅读66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66 声音真难听。” “……那狼怎么是红色的?” 歌天涯默。半响转身阴冷地睨了围观者一眼。 【不知怎么的,那里边空间震动得厉害,老子我就出来了把那男人踩地上了……】 狼王撕咬着鸡肉,猩红的舌贪婪地舔着新鲜的鸡血一边用神识和歌天涯交流。 【那女扮男装的死了没?】歌天涯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它在说蓝若言,随即飞快应了一声。 思绪却一下子跑远了。 难道,寇翔去找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其实前两天编辑私敲我让我存三更每章三千字……也就是九千字【我+_+】…… 2:= =开学了还剩一些没码完但我会努力挤时间码字的!而且貌似一周会放!tat!8月末赶作业够呛……好吧言尽于此啊每天写一点这样不影响学习……唉明天又有体育课= =简直魔鬼……说是为高考打下坚实的身体基础…… 7:=v=俺胡汉三回来啦!三更九千字更好了勉勉强强分摊刚好每章三千……【这话真寒酸= = 正在站短编辑啊最好是今天搞定啊如果不搞定我会改日期但就这两天啊啊啊应该好吧。。……上回中秋其实就可以好了但没找到人tat这次依旧没有 不过再拖尼玛就十一月了啊= =【估计收藏掉光了的节奏 其实一下子写这么多字还没评论真心不适……存稿什么的真讨厌= =还是喜欢边写边发…… ☆、73受伤 歌天涯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屁股也已经坐不住了,略带焦躁地看看窗又看看狼王恐怖的吃相。 【我就问了你一句,你急什么?】狼王大口吞咽着鸡肉,用神识嘲笑她。 “没什么。”她皱了皱眉,暗自镇定下来。 【……算了吧,老子我吃个东西还要你守着?爱干嘛干嘛去!】狼王一双兽瞳因为在夜晚显得凶狠非常,然而歌天涯只是瞥了一眼便不客气地起身要离开,却被一只爪子迅速勾住衣襟。 【你钱付了没,老子可不想吃人类的霸王餐……】听到狼王别扭的嘟囔,歌天涯一愣,随即笑了,唤来小厮把账结了给了足够的银两,让她好生伺候着这位狼大爷。 狼王看着歌天涯匆匆下楼,出了酒楼不再藏拙迅速消失在人群中,轻蔑地笑了笑。 【果然是去找那女扮男装的了……瞧她那赶着投胎的小样!】 “这位……这位狼大爷……您还、还要不要再来点?”小厮点头哈腰地对着狼王献殷勤,却得来狼王无情一瞥,顿时整个人僵硬了。 手上力道一重,再回过神来拿来献殷勤的活鸡已经被一个爪子顺带捞走,狼王对着活鸡的脖子利落地咬下去撕开皮肉,血花四溅,空留一个吓呆的小厮。 ***************************回到皇宫************************* 歌天涯一到皇宫就直奔蓝若言所住的院落,在冷宫的一处偏殿。为了取捷径她没有从冷宫前门进入,而是直接从后墙跃了进去。 蓝若言所住的地方看上去变化不大,但是打开雕花的门却静得仿佛没有人居住过一样,屋内整洁干净得有些过分。 就连床铺上也没有一丝褶皱的痕迹。 难道是自己开窍走了? 下意识就否定这个答案,要开窍早开窍了。 仔细看了看四周,终于发现了微妙之处。 歌天涯细细打量着雕花的木制门窗。按理说那木制门窗用得时间久了,经历了雨天阴天就算不带有一丝阴凉的湿气光泽也会暗淡许多,但眼前的木窗看上去却有着新木特有的硬朗色泽。 再用手重重按压,指腹被印上了一圈淡淡的染料。 想来是官奴为了掩盖新木的色泽添上的。 她忽然想起寇翔餐桌上对他心腹说的话。 “木条封好了吗,绝对要封死,那里怨气太重了。” 为什么要封木条,是封什么?怨灵?还是……一个活人? 脑海中疯狂的联想没让歌天涯慌乱。她看了看漆黑阴暗的天色,眼前微微发黑。 本来经过寇翔的纠缠身体就已经消耗过多,精神上也有损耗,与其现在趁着夜色一个人没头没脑地搜查皇宫,还不如待天明问清官奴原委再做打算。 只希望,一切不是像她想到的那样才好。 休整了一个半时辰她就被潜意识叫醒了,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舒服,无奈之下运转灵力一周天才有了精神。 门口负责晨起的官奴早早等候在那里,歌天涯简单洗漱完毕后便询问她寇翔除怨灵一事的原委。 “下奴只知皇后派了几名工匠去了冷宫禁地。” 她还想问些什么,却听见远处钟楼亘古幽长的鸣响。 “陛下,该早朝了。”歌天涯敲了敲隐隐作痛的额角,苦笑:“嗯,替寡人更衣。” 南吴众大臣都已经在大殿中等候,歌天涯一出来就招来各色目光。 “有本准奏,无事退朝。”冰冷沙哑的口吻显示了她今日不多的耐心。 等了片刻不见有人站出来,她眼角一扫就打算离开,却听到一个苍老古板的声音慢悠悠地说道:“臣,有本奏。” 那就快奏啊!歌天涯很想直接爆粗口,却碍于皇家威严,只能目光一沉放到殿前的老人身上,示意她说重点。 “启禀陛下,这事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此人仗着自己岳母的官位,便鱼肉乡里,祸害百姓,着实可恶!欺女霸男,为虎作伥!张秀春是白鹤村村长的儿子,向来恪守男子夫道,却不想被这贼人辱了清白羞愤之下便投河自尽……此人却还拒不承认!”御史大夫说得口水四溅,情绪激动。 结果她这话刚说完另一个大臣就张嘴大喊:“你血口喷人!” 歌天涯嘴都气歪了,哟这谁啊她还在这呢就大嚷大叫的。 “陛下,那张秀春勾引臣的儿媳,勾引不成才羞愤自尽!与臣的儿媳无半点关系啊陛下!”管理财务的太府寺卿出道急急辩解,一张胖乎乎的和善脸却因为心思太多变得有些扭曲。 歌天涯冷笑着斜了她一眼,太府寺卿有些心虚地目光闪烁,却依旧扮着可怜相。 “此事交予廷尉秉公处理。若确实属实,自然依法处理。” 御史大夫恭敬地退回了大臣的列队,太府寺卿直直看向廷尉,却见廷尉那张老脸一抽,对她笑成了一张灿烂的菊花,怪不怀好意的。 分卷阅读66 - 分卷阅读67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67 “谁还有本奏?”众大臣已经看出歌天涯今日心情欠佳,面面相觑不再做声。 “那便退朝!” =======1===================== 因为不想再耽搁,歌天涯急急召出了南权星留给她的几名线人,多是隐姓埋名于皇城四处的老暗卫,虽然都人到中年却身手不凡,且因为经验老道,在收集消息这块效率很高。 很快有线人指出了可疑的地点,一处枯井,曾是某个冷宫美人丧命之处,自那以后便有人传言那里闹鬼,以木封井之后便鲜有人再提起那里,新来的官奴大多不知道这个井的存在。 冷宫 满院的荒草无人打理,倒是应了冷宫二字。歌天涯差几名看着老实本分的官奴逐一拆下了封得死死的木板,自己低头看着井底。井底已经干涸,只留下一大片褐绿淡绿的苔藓旺盛生长,一直延伸到井口的石壁上,过于阴暗看不大清楚。 但似乎,另一侧有个洞门。 歌天涯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又往下趴了一点,用腰部死死抵住井沿,试探着大喊:“蓝若言,蓝若言你在不在下面!” 蓝若言懒懒地睁开一双黑眸,眼底还有几分困倦,她斜了一眼被她丢弃在一旁的尸骨,从井底的石洞中钻出来。 她仰头看着井口,看到了歌天涯背光模糊的脸,下意识摸了摸脸上还凝结着血迹的伤痕。 她忽然不想出声,想就这样呆在井底,直到死。 但这种想法下一秒就被推翻了,因为歌天涯看到了她,并且大笑起来让官奴将麻绳递给她。 她把绳子一头绑在自己腰间,另一头垂放了下去。 “把绳子绑在腰上!绑紧一点,我拉你上来!”她的声音通过石壁清楚地回荡在耳边,蓝若言忽然淡淡笑了,从手边取过绳子,利落地绑紧在腰间。 宫廷里的生活让歌天涯许久没锻炼自己的手劲,手上的皮也鲜嫩,本来这个弯腰的姿势就是费力。因此,待她把蓝若言整个人拉上来,掌心的皮也被磨破了。 蓝若言的手刚碰到井口就自己借力撑了出来,她眼神淡漠地扫了周围的人一眼,不意外看到几双惊骇露出厌恶的眼睛。 歌天涯沉默地看着蓝若言那张明显被刀划伤的脸,心底一阵酸楚又一阵内疚,她想用嘶哑干涩的喉咙说几句安慰的话,却在看到蓝若言平静的黑眸时咽了回去。 回到休息的偏殿,歌天涯唤人叫来的御医已经等候在那里。 蓝若言倒在歌天涯平日休息的床榻上,眼皮虚闭着,看上去却像睡着了。她伸出的一只手轻轻搭在歌天涯的手腕上,冰凉柔软的指腹触及肌肤,让歌天涯有点轻微的麻痒。 御医切脉的手法很娴熟,确认左手寸关尺三部分所主的脏腑健康没什么问题后,示意蓝若言把右手递给她诊断。 “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脑热,好好休息休息就没问题了。”老御医脸上微微带着笑,但很快笑就被担忧替代:“只是……这脸上的伤……”她以眼色询问歌天涯要不要换个地方再详 谈,刚要起身的歌天涯却被蓝若言拽住了衣袂,蓝若言微微偏头,把苍白的脸露出来,语气淡淡地:“不必回避了,就在这说吧。” 老御医叹气。 “这伤虽然不深,但棘手在伤口密集,又没有及时处理,不仅伤口恶化还使人头疼脑热。老臣倒是有一些祖辈传下的药方,制成药膏涂抹能淡化甚至消除些许浅小疤痕,其他的……却没什么把握。” “比如这一处,从眼角横过鼻梁的这道,较深,很难去除。” 老御医对蓝若言脸上的伤作了基本的处理后就离开了,说是下午会把制成的药膏递上来。蓝若言自御医离开后就没说什么话,自己坐到了镜子前,打量那张变了样的脸,看着看着忽然大笑,也不顾狰不狰狞。 歌天涯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别笑了,小心伤口又裂开。” “你说,我现在丑不丑?”蓝若言似笑非笑,指着自己的脸自我调侃。 “……” “我蓝若言,从来都不喜自己长了一张柔弱男子的脸,眼下看着,这脸毁了,倒多了几份英气。”蓝若言收了笑说着,嘴角的弧度却显得牵强。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长得挺丑的,不男不女像个妖人,现在看着,倒还挺好的。”歌天涯走至蓝若言身后,从她背后环抱着她,吐在蓝若言耳根的呢喃字句也带 ☆、74不欢 蓝若言微怔,忍不住躲了躲,耳根处的热意却仍是蔓延开来。 “不是骗你,只是……我突然觉得,我好像……再一次喜欢上你了。”要不然,怎么会看到你强颜欢笑心里闷闷地疼痛呢,这种感觉…… “就算你是天底下最丑的那个,也没办法了,谁让我早就上了你的贼船……”歌天涯浅浅叹息着,唇边含着一抹笑意,捧过蓝若言的脸,看着她一双将信将疑的黑眸,缓缓吻过她没有受伤的地方,小心地绕开那些伤痕,避免给她带来疼痛。最后,在蓝若言眼底燃烧的越来越亮的*中吻上她的唇,轻柔地舔吻后,又悄悄将舌探了进入柔柔地勾画,直到得到蓝若言更加热烈的回应。 南权星退位后就喜欢蜗居在美人苑里日日歌舞升平,但她看似不问世事,却知道宫里宫外消息的明细,比如哪个臣子又去哪个臣子家窜门想拉党结派,谁家的儿子国色天香端庄贤淑,还有自家女儿每日的作息,至于寇翔离开的事她倒没放在心上。此人向来行事独断专横,只要他留在宫中的人手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倒也无妨。 她没有想过寇翔会对歌天涯做什么不利的事,毕竟他抚养了自家女儿十多年,但也不提倡歌天涯全然相信他。 安排在自家女儿身边的暗卫将有关蓝若言的消息第一时间禀报给她,而南权星得知这个女人的存在并没有特别警惕,对于女儿对其的喜欢也不甚在意。 但当她得知歌天涯为了此人心神不宁还受伤时,脸就沉了下来差女官唤来了歌天涯进行一番思想教育。 “不过是一个女宠,你若喜欢,养着便是。但不能玩物丧志。”歌天涯忍不住皱起眉,想反驳几句又噎了回去。 “这女子雄伏于女子身下总是难有真心,傲骨难驯,不能让她触及政事,女人的野心膨胀起来是很可怕的,甚至甘愿被女人玩弄来达到目的……”像是想起什么,南权星微微低头沉默了。 “母皇曾经也养了些美姬,她们的心思……没你想的那么单纯。” 分卷阅读67 - 分卷阅读68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68 歌天涯无奈,“我只喜欢这一个。况且,她也是有身份的人……”蓝若言如果贪恋权势早就回国当她的蓝帝了。 “区区蓝国而已,最多,只是一块嫩肥肉。倘若战起,就要被殃及,注定它的帝王当不安稳。” 南权星一脸的漠然。 “可是蓝国很富,它的子民四处行商,不少老字号店都从那里起家;夹在我国和吴楚中间,是战争的缓冲地带战略位置很重要,行军时派送粮草也要经过那里;据我所知,我国不少有财力的男子都移居到蓝国,因为那里男子的地位相对要高得多,比如那个谁谁谁,每年交的税钱占国家财政好大比例的,老巢不也在蓝国?”歌天涯把几条证明蓝国不可小觑的理由罗列出来,说得太快把现代的用词也用了进去,南权星一开始听得直皱眉头,待歌天涯炮语连珠似的说完,却欣慰地笑了。 “难得你能想得这么周全。但我儿你要记住一点。”南权星微微颔首,显得神情严肃:“一旦你以后要征战吴楚,势必要经过蓝国。什么事都是自己人最放心,如果那蓝姓的确实被你迷住连皇帝都不要做,倒是可以就此拉拢她。毕竟蓝国不能总当墙头草,不是倒向我们,那就是倒向敌国了,所幸蓝国同是女子为帝,如果她够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 “倘若我儿不能分辨她是否真心,母亲自有法子试探她。”南权星意味深长地笑了。 无功而返。 歌天涯无法说动南权星改变对蓝若言的看法,也是,她当女皇当了那么多年不是白当的,自然看什么都带了功利二字。或许,蓝若言也是有私心才和她重修旧好的。 要不然怎么解释许久未见后她的深情?明明在当初,她拒绝她拒绝得那么干脆利落!她真的放心国事什么都没做来到这里?她夹杂了欲念的炙热,会不会只是因为这接近完美的新身躯? 一连串疑问浮上心头,歌天涯想得深一分,隐隐作痛的额角更疼了一分。 但这些杂七杂八且越来越荒谬的想法,在她看到蓝若言静坐在床头的身影时都散去了。 从南权星那回来,已是午后了。蓝若言从官奴那拿到了膏药,此时正沾了一点抹在脸上,初时火辣辣地刺痛,慢慢地再抹上一点,却又觉得凉凉的很舒服。 “我帮你抹。”她话音刚落,就看到刚刚还疼得抽气的人一下子淡定从容起来,有些好笑。 走近她取过药膏,小心地在指尖匀开才柔柔地触及伤口,通过指下的肌肤能敏锐地察觉到蓝若言疼地动了□子,却强忍着没有挪开位置。 “很疼吗?” “……”蓝若言觉得挺丢脸默不作声,她不怕动刀子,就是受不了刺痛或者麻痒。 “这样还疼吗?”歌天涯轻轻地在伤口上呵气,唇留恋过肌肤,暧昧显露无疑。 “……”很受用的某人。 “好吧……” …… …… 待夜深了,狼王也没有回来,歌天涯估计它是到皇城外释放野性去了,比如追逐一下兔子对月嚎一晚上欺凌一普通猛兽之类的阴损事,但天性使然这也正常。倘若一条狼修炼了一年半载的就摆脱了狼性,她倒要怀疑那是不是圈养的小犬了。 烛光摇曳,蓝若言安睡在床的内侧,面朝天,一只手自然地盖在小腹之上,另一只手手心向上微微蜷缩着,露在薄被外。她牵起她的手,仔细地看了看她的指节,以前只觉得她的十指纤长细白血色很好,吹箫时更显得伤心悦目,现在看来也是有练武落下的茧子的,摸上去要比其他地方硬得多,也要粗糙得多。 虎口尤其明显。 床边照夜的灯盏散发着朦胧的光亮,她微微侧身吹灭了罩中的烛火,袅袅的青烟混着不知名的清香散在空气里,歌天涯躺在床的外侧,缓缓闭上眼睛。 一刻钟后,静谧的房间里轻轻响起她平稳的呼吸,而本该熟睡的蓝若言却睁开了一双黑眸,她借着稀薄的月色银辉微微支起身子打量着枕边人,唇边的微笑隐在夜里。蓝若言将歌天涯揽进怀中,满足地微叹。 ************************1********************** 歌天涯梦见自己在找一个人,她找啊找啊却寻不到那人的踪迹,只好茫然地看着路人来来往往。 “连笙,快过来。”一个男子温柔至极的声音响在耳边,她连忙四顾,却只有人海淹没视线。 “再不过来,哥哥就把莲蓉糕吃掉了喔。” “为什么不回头呢,连笙回头就能看见哥哥了啊。” 她转身,身边的人海喧嚣化为烟尘,眼底只剩下巧笑嫣然的一个男子。他正嗔怪地瞧着她,淡淡无奈:“不认识柳哥哥了吗?” 细白柔腻的肤色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柔和的五官,眉眼间与生俱来的柔媚掺着几分英气,纤细高挑的身段自是一番风流气度。 她拧着眉看他,觉得亲切熟悉,却又陌生。 “连笙啊……我的连笙……我日日念着你,倒头来你却忘了我么……”柳姓男子垂眸呢喃,嘴角的笑意却更深。 他的脸逐渐狰狞起来,却被无声消弭。 眼前紧接着出现一个黑色背影,他沿着枯涸的河床行走,始终低着头,阴云笼罩在他头顶的天空,雷电骇人的白光划破近黑的蓝,渲染开惊心动魄的紫芒。 瓢泼大雨从云层倾泻而下,雨水很快打湿他的黑发。 终于,他抬起头,一张苍白的脸平静地仰视着天,睁开的双眼被淋入雨水冲刷地发红,他却仍微微眯着眼看着天,宽大的黑袍紧贴着肌肤,画的人形萧索。 “寇翔……”居然是他。 这人是疯了? “连笙,呵呵……再没有连笙了……再没有柳子颜这个人……再没有……” 他身体摇晃着跪倒在地,呼啸的风雨声中微弱的哭意也被淹没。 “什么时候……柳子颜也会以爱为名伤害人?你是寇翔!你是由里到外都坏透了的寇翔!” “哈哈哈!柳子颜早就死了连笙也死了!哈哈哈……”他胸腔震颤,笑声悲凉,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跌跌撞撞地沿着河床迈出一步,却一脚绊进了一滩泥水里,冰冷的泥水浸透了口鼻,他被呛得连连咳嗽,却没站起来的打算。 他对着那滩泥水痴痴望了许久,才低笑起来。远远看去,肮脏不堪的黑袍像破布一样被翻动几下,最后安静地躺在河床边的一处泥潭里。 天地间只剩下他躺在那里,冰寒入骨。 分卷阅读68 - 分卷阅读69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69 难道这不是她自己的梦境?她所看到的……究竟…… 可寇翔,怎么可能会这么狼狈……哈…… ☆、75较量 “醒醒,醒醒……”愣愣地睁开眼,歌天涯看到蓝若言黑着脸对着她,连问话也气势汹汹的:“你梦见谁了?” “……哈?”歌天涯努力回想梦里的场景,却只模模糊糊地记得自己梦到了一个姓柳的男人,那人还唤着连笙,后边的……记不清了。 “……一个陌生人。不过感觉……很亲切……唔……” 蓝若言眸光暗沉:“你喊了一句寇翔。” “……哈哈……怎么会……梦见他那肯定是噩梦啊……”呵呵,呵呵。干笑。 “……起床吧,天亮了。”蓝若言淡淡瞥她一眼下床。 “……嗯。”歌天涯点点头,又忍不住回想梦里的场景。 隐约记得一些……似乎,寇翔在……哭?到底是泪,还是雨水? 那个柳姓男子,他唤的是她吗? 无端想起自己小时候,就很羡慕别人有哥哥,那样温柔的字眼,唤他恐怕再合适不过。 ***************w************************* “东边造反了。” “唉,东边不一直造反么……” “这回不一样,这回是龙岩王操练的兵马!” “……再厉害也是个男人,他爹的我李四上马能做死他!” 一阵猥琐心照不宣的笑声。 燕冰鄙夷地斜了一眼对桌的两个女人,心思复杂。他虽然不喜欢龙岩为人狂狷不羁的性格,但无可否认他某些观点上和他是相符合的。燕家的老人基本都主和,战争能避则避,因为一场战役背后百姓的家破人亡心酸苦楚难以消弭,医者医天下,在他们看来无论男尊女尊,这种情感都是想通的,在政治活动下殒身的人,能有几个记得他们的存在?或许有一名将士死于这场战争,因临死不屈而名垂千古,那为了保护家人而惨死的百姓,有谁会记得他们临死时谱写的泣歌?难道就因为将士不但代表家更代表国么? 燕家老人的心情他能明白,早些年他年轻气盛,主战的观点得不到族人的认同他便气得离开了吴楚,辗转于各地。他看到女尊国男子的温婉秀丽,甚至有男子对他的女装扮相一见倾心,他们心思细腻,温顺而乖巧,心思多是纯白如纸。就像出生吴楚而被渐渐同化的女子。 他比较喜欢蓝国的风景,因为在那里鲜少出现男子被凌虐,女子被践踏的景象,在那里他才真正感觉到圣人所说的世生万物意味着什么。 看来,是时候该回吴楚了。 ********************1*************************** “谁去御敌?”大殿之上一片寂静,而后传来一个清冷淡漠的声音。 “让草民前去吧。” 坐在至高的位置,她一袭锦绣黄袍加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逆光走来。 之所以谓他,是因为蓝若言一身男子装扮,宛若当年初见的曲静水,黑眸静静看着歌天涯无视她眼中潜藏的怒火。 “你?你凭什么去?”歌天涯冷冷看着她几乎要笑出来。 “……”凭我对你的爱。蓝若言嘴角挂上了无奈的微笑,她单膝下跪,无声地乞求。 “让我去吧。陛下。” “……散朝!” 天子之怒臣子岂敢承担,一众大臣得了歌天涯的命令便鱼贯而出。剩下空旷的大殿之上,站着两抹黑色剪影,沉默无声。 “为什么?”面对她独自一人,歌天涯的怒气又散去了,徒增无奈。 “倘若吴楚来袭,蓝国必定要遭殃。这是其一。”蓝若言冷静地陈述,“你的几员大将在送亲时便已去了几名,剩下的不是在驻守边境,就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朝中剩下的,或能力不足,或品性难成大事。除非你想用寇翔带来的兵马。”说到这,她仰头目光凌厉地直视歌天涯,随即偏了眸光“这是其二。” “其三。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无法忍受呆在你身边,因为我觉得不安。” 歌天涯看着蓝若言布满了疤痕的脸,那眸子仍是极美极静的,但她却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你说你爱我?”歌天涯冷笑:“你爱我所以要离开我?你觉得我是希望你上战场然后生死不明还是缺胳膊断腿地回来!到底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到底你不安的是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蓝若言猛地抱住她,待歌天涯冷静下来才在她耳边低语:“如果能说出我的不安,我或许不会这么痛苦。我讨厌失去掌控的感觉,但面对你却总是无可奈何……我无法剖开你的心去印证你说的一切,所以只能一点点剥开自己的。” 歌天涯沉默了好久,轻轻推开她。 “你的要求我允了。” *****************经过一番热议蓝若言以曲静水之名成为伐楚将军************* 已入冬了。行军一月,粮草尚且充足,但入冬后的补给是很大的问题。目前还在蓝国境内,粮草供需可以就近解决,派士兵向当地百姓买粮是比较常见的。只是一到吴楚境内,补给就要困难许多了。 “……zzz……”被狼王打鼾的声音惊醒,蓝若言无语地看了眼满足窝在她床榻上的它,放下手中的兵书走出营帐。 士兵们皆歇息了,只有负责守夜的白天休息过了晚上精神抖擞。还未开战,但局势已经相当紧张,就蓝若言所知的,之前夜里散步听到的士兵互相调侃打趣,甚至听到对她这个“男人”领兵不看好的言论的现象,现在已经没了。 虽然和她这一月来严格执行军法有莫大关联。 临行前,歌天涯终于肯理睬她,给了她两样东西。一个,是类似荷包的绣制品,似乎有大玄妙,为此还附赠了狼王一只,另一个,则是一张鬼面,和歌天涯行军时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因为这张鬼面,曲静水这男将的舆论也更多了,毕竟这一切太容易让人把他和南吴女帝的风月事联系在一起。坊间还出了类似的书,蓝若言好奇之下曾买过一本,除了姓名被更换,人物形象就是男版的她和歌天涯。书中的她和歌天涯是在宫外有过海誓山盟的一对有情人,寇翔则是恶毒善妒的皇后,霸占后宫,拆散有情人,最后逼得她远走参军,“男扮女装”为歌天涯打天下。笔者的笔力还可以,只是情节让她 分卷阅读69 - 分卷阅读70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70 很不满。 为什么连小说里都要有寇翔这个男人的出现!还有,最后结局为什么是悲剧!里边她参军在一场战役中光荣战死,换来女帝的一滴眼泪…… 郁卒了半天,等她缓过来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忍不住在心底把自己痛骂一通。都是自讨苦吃,自作自受,其又何尤? “将军,夜深了,快歇息吧。”蓝若言转眸定定看了一眼劝她休息的士兵,见她一脸憨厚担忧的样子,唇畔微微勾起颔首回应:“守夜辛苦了。” 女兵笑了笑身形却巍然不动,蓝若言摸了摸自己被风吹得冰凉的手臂,慢慢踱回了营帐。 灯却燃了一夜。 十日后南吴的军队驻扎在了吴楚边境,这已经算是敌国势力范围。 原本按兵不动的龙岩接到消息,却是对这个同为男子的南吴将军很感兴趣。 身为男尊国的异性王爷,又负责军务这么多年,龙岩和传统的女尊国男子相比可以说壮如铁塔,过于冷硬的外表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还带着些许戾气。吴楚地处南方,常年的暴晒更是让龙岩一身肌理呈现出深邃如棕的颜色,脑后挂着一条颇具风格的小辫,额前飞扬的碎发下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以现代的审美来看算是很有异域风味的美人。 “南吴将士已跋涉多日必定兵马倦怠,三千轻骑随我袭营杀他个措手不及!今夜就动身!”龙岩笑得狂放不羁,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自信和魄力让吴楚的众将士将他奉若神明。没人怀疑他的计策,纷纷着手准备夜袭的人马。 夜色正浓之时,龙岩带着三千轻骑悄然出动了。 为了避免惊动南吴兵马,龙岩命一百轻骑在南吴营帐一里处卸下马匹铠甲轻装上阵,先去打探消息。 打探消息的吴楚士兵看到敌营中只燃了一处篝火,竟没有守夜的士兵惊奇了一把,谁知拐角就过 来了一支巡夜的小分队,连忙派人把敌营守备较弱的消息传了回去。 龙岩闻言也是意料之中,待看到天空中升起的一缕青烟,便率领剩余的轻骑闯入了南吴的营帐。厮杀声未起便被另一波助阵的厮杀声掩盖,随龙岩入南吴营地的轻骑原地傻眼,南吴帐中竟然空无一人!且南吴的步兵呈包围之势堵住了南吴的营帐!而吴楚的轻骑入营之后便施展不开手脚, 得知中计后一时惊恐地都想往外冲,反而自损兵马。 龙岩见此却也不慌乱,大笑道:“随我杀出道来!”他手法狠辣野蛮,在马上杀敌也游刃有余,倒是真的一路冲出南吴的营帐,只是跟随他顺利杀出活路的毕竟是少数,剩下的不是因为自相践踏而死便是被南吴的步兵用大刀砍断马腿进一步杀死。 带来的三千轻骑带回去竟只剩下六百多人。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断断续续写的可能会有不太好的地方,大家要记得提醒我我这样子以后可以多注意一样…… 刚从学校回来上来看看本来还以为编大明天才会回木有想到今天晚上就回我了嘿嘿……于是开v当天更三章^_^~话说屯了这么久终于发出去了tat求评论~不过是不是有反馈积分这样的东西?我不是很了解的说……= =隐约记得有这么个玩意…… ☆、第76章 相思如茧 郾城是龙岩王的封地,自古王侯的封地总是人多而繁华的,他这异姓王也不例外。稍微特别的是郾城的尚武精神较之其他地区更浓厚些。龙岩总是最先在郾城招兵买马,因此郾城粮草生意特别好,也多马夫,男子入伍的结果是几年下来女性占人口比例特别大。 这日蓝若言一身吴楚男子流行的文人打扮随商队混入郾城,雪白的长袍上胸口处是醒目的柳叶纹饰,据说是当地有名的绣娘缝制的。 白衣墨发不似黑衣墨发,前者衬得她斯文温和,后者衬得她冷清冷情。 购置了些笔墨纸张,她寻了家清净的茶楼,要了一杯甘甜沁香的花茶就铺开纸张就着买的新墨写起家书。家书寄予何人自是不言而喻。 “此乃第十八封家书。上次提及吴楚风俗人情,不知汝有何感。相别已近半载,所寄文字汝皆未回应,吾心之诚可鉴天地,然汝以为妄言哉?吾一切安好,却恨不得相见,数日梦归汝之侧,梦醒方叹黄粱。爱之深而思之切,吾不胜其意也。盼复,速回。” 前些日子寄去的家书都没有回应,她还在生她的气么?黑眸低垂微微黯然,蓝若言端过花茶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随即浅浅咳嗽起来。唔,花香味惹得喉咙痒痒的。 却又忍不住端起来再细细地饮,这茶如她一般,初时并不迷恋,甚至嫌弃太呛人,慢慢地慢慢地在品茶过程中却渐渐甘甜,偶尔的少女娇羞是令人惊喜的甜枣,从此便爱上这种味道。思索着吐出沾满水色的枣核,蓝若言将茶钱静静放在茶桌上,把家书揣进怀里就打算离开。 “小郎君想去哪里呀?不如跟我回家当我的夫婿吧!” “呵呵别被母老虎骗了!夫君最明理了对不对!” 燕冰铁青着一张脸在两个女人拉拉扯扯下进了茶馆,左边的女人性感丰满甚至故意把胸蹭向他的手臂,右边的女人腰身纤细,正扯着他的手往自己腰上揽。 燕冰终于忍无可忍咆哮出声:"都离我远点!"两个女人被吓得一蒙,泫然欲泣。 这郾城的女人真是可怕。就算可以婚配的男子再少也不能抢人成亲啊…... 燕冰嘟囔着拍了拍被拽皱的衣袖,觉得平整了才舒展开浓密漆黑的眉。 掌柜的一见他来就笑眯眯候在一旁,待他摆脱了两个女人便领他上雅间。“那位爷已经到了。”虽然声音压很低,但凭着敏锐于常人的听觉蓝若言依旧听得一清二楚。 她正咀嚼着掌柜的话和他说话时有些崇敬又畏惧的神情,燕冰却侧过身子定定看她一眼,若不是身着男装,她会以为这位发现什么。但他最终收敛奇怪凝重的表情上楼了。 看来今天也并非毫无收获。她微微勾起唇角,离开茶馆后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究竟是哪里奇怪呢…那个漂亮男子的动作…总觉得不安。燕冰顶着一张苦瓜脸推开雅间的门,门缝刚开就瞥见女人晃动的白花花的胸,连忙道歉砰地关上门。 龙岩双眸微醺,也不在意方才的小插曲,拉过手边的女人粗糙指腹粗暴地蹂躏对方的唇,待指尖的花红肿艳丽才放过它,却又在女子的惊呼中狠狠吻上去,甚至野兽一般撕咬。 方才还寂静的门外又传来脚步声,接着门被粗暴地踢开。龙岩对这位燕公子轻佻地笑 分卷阅读70 - 分卷阅读71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71 笑,嗓音低哑而暧昧,“终于来了…你们都下去吧。”几名艳丽女子低眉顺目地退了出去,燕冰只觉得呼啦啦走了好多女人,空气里满是香料和□*的气息。 他再一次确定自己和龙岩不对盘! “朝中局势究竟如何?”龙岩轻笑一声不答话,那笑,带着恨和嘲讽。 “下月的粮饷已经催了两次了。”简单不过的一句回答,让燕冰心底拔凉拔凉的。 “皇上他…” “宫里出现一名男子,查不清来路,但手段很狠辣。我送去的探子一个没回来。最棘手的是—老皇帝很听他的话。”龙岩攥紧了手中的玉质酒杯,说话时脸盘不自然地抽动着且带着狞笑。皇帝建造宫殿或是求仙问道花再多钱他也不会管,可每年固定的军需一定要满足! “老皇帝的不少口谕都是那个男子代为下达的,问题就出在这里!”最重要的是军饷延期发放的问题,虽然郾城有紧急用粮,但那是荒年的保障,万不可轻易开仓。 “…听说最近一次与南吴的交锋你败北了?”说到这事燕冰脸上不免多了些促狭的笑意,满意地看到龙岩王不可一世的神气萎靡。 但他很快又傲慢自信起来:“看吧,这一次是我轻敌了。下一次绝对要取下主将的首级,那些女人都将成为最卑贱的奴隶!”说完自己哈哈大笑,燕冰只撇过嘴冷笑。 *****************转**************** 南吴的宫殿里,最尊贵的女子一袭水红色镶金的氅衣加身,被勾勒出的腰向上是随呼吸起伏的雪色山峰,一双*曼妙,惑人的轮廓延伸向暗处,留给人无限遐想。 她静静伏在桌案上,眼神微微迷惘,思索时唇自然地微张,洁白的齿间能看到嫩红的舌尖。歌天涯自己察觉不到自己和一月前有何不同,她身边的女官却日益感觉到女帝的成熟,有时候她自然流露的混合迷惘纯真的风情让身为女人的女官也为之心跳。 倘若歌天涯知道这些,大概会感慨南权星为她制定的那些礼仪指导课程,托她的福,她现在像个举手投足都令人生起膜拜之感的女帝了。 只可惜下个动作让她凭添傻气—歌天涯挠了挠脖子,同时夸张地哀叹一声。 新出炉的包子脸满是怨气,歌天涯犹豫再三决定以水为镜看一看蓝若言。 反正看一看,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只是,为什么这么久她都不写封信过来!这么久没看到她,她心里的气早就消了。 说到底,不过是希望她平平安安的。 ☆、第77章 战事 双眼死死盯着一张拼凑出的敌方粮草分布图,蓝若言愁眉紧锁,对龙岩的战略既佩服又咬牙切齿。 她之前瓮中捉鳖利用的便是这个男人的自视过高易于轻敌,但上回被敲打得那么厉害,龙岩对她的警惕心已经上升到从所未有的高度。不但严令士兵搜查可疑的人选谨防叛军,甚至连搦战都懒得回应,任蓝若言的将士在城下骂得口干舌燥眼冒金星,他麾下的将士愣是气红了眼不发一言,几个来回,人也琢磨过来这是玩的激将了,别说生气了,还乐得当乐子看。 “将军。”今日负责搦战的将士气冲冲地闯了进来,脸上不忿的神色在与蓝若言对视时才有些收敛。 “今日辛苦你了。”蓝若言语气仍是很冷淡,却随手将早就冷却的茶水推向将士的一侧。 对方忍不住死瞅着蓝若言的手看了一眼,修长的指尖轻触瓷白的杯沿,淡淡血色的红晕衬得这景象一幅画。 接过急吼吼地牛饮了一口,见蓝若言的目光又扫过来,知趣地端正姿势摆出认真听令的态度。 “你带五十人轻骑去青苗山脚守着,遇到敌兵虚晃几招吓吓他们就够了,千万不要恋战。”虽然不太明白蓝若言的目的,将士还是领命前去了。 青苗山、虎牢关,另外便是郾城。 直觉告诉蓝若言粮草大营在郾城,因为运距近且属于龙岩王的封地,不论哪个方面都是最佳选择。可从近日得的消息看,其他二处也有很大的可能性。 既然不能一同攻克,那便一一排除好了。 ………… 睡前又看了半个时辰兵书,蓝若言才褪了外衫躺在咯人的木板床上。 她正睡不着躺在那翻来覆去,却不知隔着水镜另一人用一双含情的双眸深深地把她刻在脑海里。 在外边风餐露宿,蓝若言又认为自己作为将领不该要求者要求那的,所以一直过得很是朴素。又因为思虑较多,到了夜里显出疲惫,给人感觉瘦了不少憔悴了不少。隔天涯痴痴看着,又后悔自己放她离开。等她回来一定要把她补得白白胖胖的! 正惆怅呢,却见蓝若言微微支起半身身子,吹灭了灯芯。 灯火明灭间,暖色的光也惊艳于她微微松开的那片细腻肌肤,歌天涯发誓蓝若言衣领晃动的那会她瞧见诱人的红果实了!可喜可贺,虽是惊鸿一瞥,但风光无限啊,谁能料想解开束缚后白兔长大了这么多 黎明时分,一个人沉浸在一场迤逦的梦境,而另外一个人,却在这个时候默默从床上坐起,思绪清明地开始筹划新一天的事情。 日子很有意思,似乎每个人每一天都在重复着相似的事情,但却都会贴上不一样的标签。 对于歌天涯而言,失望于又一天的不见,却欣喜于未来早一天的相见。而蓝若言看待又一天的流逝,微微地焦虑,但这焦虑很快被将士带来的新消息抚平了。 “曲将军,我军的人马毫无伤亡,倒是那个每次都一脸热血打起来不要命的猴子,被我狠狠砍了一刀,就在右臂上!哈哈这下他们又少了一员主力啊!” 前来报喜的人乐不可支,在山下守了一夜眼圈发青,但精神却十分狂热。 “……龙岩的人发现你们后,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蓝若言没有给她泼凉水,反而引导她的记忆回笼。 “比如有人偷偷跑掉报信或者对方守青苗的人手变化……” 血的温度渐渐降下来了,脑子也能思考了。 方才还一脸莽夫无智的人这会回过神,倒也指出了几点疑惑:“的确是有一个人逃出来,被我们的人抓住后称自己是无辜被抓的百姓,我们就放他走了。现在想想,形迹可疑。“ 很有可能是捎信给龙岩的。蓝若言凝神思索片刻。 “人手有无增减?” “这个就不清楚了,一开始围上来的人挺多的,但有一点奇怪,虽然带头的那几个势头挺大,但 分卷阅读71 - 分卷阅读72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72 跟在后边的士兵却显得有些萎靡,似乎都是些二等兵。” 看来青苗山的粮草并不多。 甚至很有可能,只是空谈。 当初搜集来的粮草消息,一部分是探子来报,另一部分却是从城中乞儿等人口中套来的,原本就是一群不明事的人听风听雨加以揣测得来的,为了得到奖赏,更是容易口不择言。为了要赏便滥竽充数。因此整张整合出的粮草图可信度只有一半。 接下来要对付的,便是虎牢关了。 …… …… “皇上,战事紧急,没有足够的粮草供应我们的人迟早成为对方的俘虏!到时候您手中的万里江山都将付之一炬!”龙岩双眼紧盯着瘫坐在镶金宝座上那垂暮老人枯朽的两片唇,期待它的开合能带来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但现实终是让他失望了,老国王唤来了国师,那个神秘莫测的男子。 仿佛一夕之间出现,一下子改变了这个国家的气运,他简直,就像古书中记载的祸世灾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写这章的时候满心的罪恶感 尤其是在所有同学都在前线全力取分的时候 但是三个月到了我不可能放着不管 或许这文v本来就不是时候 有点后悔 像老师说的 人生只有一次高考 就算考试不尽如人意我也不希望说是因为“前几天更文”不够专心至少不能留下这样一个借口 不管我有没有考到自己理想的学校 我计划是大学里填坑的 所以最后这46天我会全力以赴——这样也不辜负一些支持我的文的人的等待 这章的字数不是很多 但我不会坑 只要在等的人还在等下去 最后谢谢你们的包容 因为作为一名作者 我实在是有些差劲的 ☆、第78章 回归 之前进入宫廷,曾远远瞥到这个男人一眼。 这个逆光而入的人,像是远离光明的黑暗之子,一步步靠近,也一步步地激起龙岩兽性的危机感。 黑袍连着兜帽,遮住了他脸部的神情,察觉到龙岩王异样的目光,他微微侧目,苍白的唇角上扬起鬼魅的弧度。 “皇上,喊微臣过来是有什么要事么……” 国师并未行礼,他瞥了老皇帝一眼语气随意地开口,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一下子激怒了龙岩王。 “皇上,此人目无法纪,对皇室不尊,您为什么还留着他!”龙岩王收起半跪的姿势,右手自然地握向腰间佩剑,死死盯着这个诡异男子的动作,似乎随时随地准备击杀他。 “啊!国师,你来的正好,快把这个人抓起来!他想杀了朕!你看,他还带着剑!来人啊,快来人啊!龙岩王要造反啊!”龙岩王瞪大了眼睛,眼底随即漫上了血色。 那个在龙座上嚎呼的就是他要辅佐一生的皇帝? 一直以来,他就因为这么个废物的命令…… 因为饥饿精力不足的士兵,却要这样上陈杀敌,抛弃父母抛弃妻儿,甚至抛却性命,而这个人,却一直沉溺于寻仙问道美酒宫殿!他忘却了君王的责任!他不该也不能再坐在那个位子上! 血色已经填满了龙岩王的眼眸。 【他,难道一直都做错了吗?】 “快来人啊!龙岩王他……!!!!” “闭嘴!再动我就杀了你!”回过神来,龙岩发现自己已经抽出剑,用剑锋抵着老皇帝的脖颈,他嗜血暴戾的话音刚落,殿外便冲进了数十名弓箭手,那一只只锋利的箭头因淬毒泛着青紫的颜色。 龙岩王急促地呼吸着,他转眸,浑身僵硬地看了一眼龙座下微笑的国师,眼眸下垂,瞥到老皇帝缓缓抬头,浑浊的眼看不清情绪,却也笑着,是和那个男人一样的微笑,暧昧不明,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中计了。】 地牢里只有微弱的灯光,龙岩王头发散乱着,眼睛无神地凝住一点。 “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 “国……” …… 脚步声停在自己的牢门前,他听见妖异男子的轻笑。 “真不愧是龙岩王,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呢。” “我听说,你小时候是和死士一起被训练长大的,吃下人剩下的东西,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也是,这点羞辱,在你看来,大概不算什么吧。” “我会留着你一命的,毕竟……” 国师缓缓蹲□,凑近牢门,轻轻地说:“那些不顾一切想要救你出来的人,很有意思呢。” 龙岩王掩在黑暗里的拳头渗出了血,他闭上眼,听着那个噩梦一般的脚步声离去。 【当天的那个皇上,难不成,是假的?】 无数次在脑中回想着那个皇上的微笑,越来越觉得真相是这样。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更何况,他是不是假的,已经没有意义了。 可是那场和南吴的战争,会怎样收场呢? 这个国家,难道要走向毁灭吗? …… “你说,吴楚的军队投降了?”蓝若言狐疑地瞥了地上传信的士兵一眼,“龙岩王怎么了?” “他对皇室不敬,还想刺杀吴楚的皇帝,结果被吴楚的国师关押起来了。” “……”龙岩刺杀皇帝?他有这么蠢么。 和龙岩王斗智斗勇了有一段日子了,虽称不上完全了解,但能感觉到龙岩并非一般的武夫。 就算是一开始自大被她坑了一笔,之后的交锋中,他还是很棘手的对手。 “那个国师……是什么人?” “是皇室机密……但……像是一夜中出现的人,吴楚老儿特别信任他。” “……你下去吧。多打探打探消息,有什么新情况再向我汇报。”士兵领命出去了。 …… 战事以一个出人意料的结局结束了。 吴楚国失却了龙岩王本已经士气不足,军事上又因为贪官的存在,士兵的武器配备质量较弱,物资又不足。皇室大乱,据说老皇帝已经退位让贤,国师辅佐少年天子即位,而这一切的发生,还伴随了王都的腥风血雨,*。 看上去吴楚皇室延续了下来,而实际上,真正的权力都在国师手中。他隐在黑暗中,小皇帝则被暴露在强光下,国师牢牢掌控着操纵皇帝身体乃至思想的暗线。 而战事结束一月后,也就是小皇帝登基不久,借小皇帝的口,国师宣布了他的旨意。 吴楚无条件服从南吴的女帝,愿意成为南吴的附属国。 旨意一出,震惊有之,愤怒有 分卷阅读72 - 分卷阅读73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73 之,平静有之,期待有之。 反抗旨意的人通通被处死,有一些父系家族因此去了大半条命。旨意是小皇帝颁布的,但每个人都知道那是国师的意思。 最终没有人在大殿上反抗国师的意志,因为害怕不能安全回府,一夜夜地恐惧会有杀手趁夜血洗满门。 有冤屈无处申诉,而派去国师府的杀手,无论在杀手排行榜上占多高的名次,都是有去无回。 …… 南吴撤走了部分大军,蓝若言带着她们回到了南吴。 而迎接她的,是两岸欢呼的百姓,蓝若言脸上的疤痕已经淡了许多了,但是眼角横过鼻梁的那道疤却始终去不掉,所以她还是戴着离开时的鬼面。 心跳如擂鼓。 座下的骏马慢悠悠迈着步子,城门大开着,四月的桃花纷飞,花瓣落在她的发上,道旁植上了相思的杨柳。 而柳色深处,天下至尊的女子含笑而立,眼角眉梢都是满满的温情和爱意。 …… …… 她不顾一切,策马飞奔过去,单手揽过她的腰肢,感觉到指尖的温热柔软。而她,笑吟吟地用那双藕臂揽过她的脖子,炙热的双唇紧紧贴上来,舌尖交缠,喘息间退出,看到对方红透的脸颊,氤氲的黑眸带着她一起沉沦…… 可现实是,蓝若言在离女帝二十米处下了马,半跪在地上。 “臣不辱陛下之命……”陈词滥调,像是话本里千篇一律的台词。 作者有话要说:17-23号申榜……字数屯着发啊 也没几万字了 ☆、第79章 两面 女帝一步步靠近半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用面具遮掩自己容颜的人。 “起来。” “……” 沉默中,女帝一把抓住了蓝若言的左臂,蓝若言有些无奈,顺着她的力道站起来,却没想到眼前的人目光灼灼,摘掉她的鬼面微微凑过身吻住了她。 冷静如蓝若言,也一瞬间手足无措,恍惚地感受着唇瓣的温暖湿润。 【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啊!你是要你的臣民如何看待你啊!……】 温润的舌尖却还嫌不够,探进了蓝若言的唇齿,调皮地勾舔她的上下颚,灵活地触碰她敏感的舌尖。 蓝若言在喉咙里呜咽似地叹息,微微张眸,倾泻出柔软如水的流光,反客为主,单手扣住了女帝的后脑勺压向自己,另一只手却渐渐游移,滑过纤弱却唯美的长发,成掌,紧贴住她颤抖的腰身。 像要占领对方的所有一样,迅速入侵。 夹道欢迎大军归来的臣民都傻傻地看着相拥的那两个人,一片死寂。 然后是不约而同的,声音的爆发。 “啊啊啊啊——没想到话本里面的是真的!将军和女帝是一对啊啊啊啊~” “我霸气侧漏魅力无敌的女皇陛下果然就算强吻也很炫目啊~” “ls+1” “+2” “+……” “我加身份证号码!”【有奇怪的东西混进入了= =】 …… “安静!安静!陛下面前不能……” 作为女皇的礼仪老师的女官,无奈看着士兵维持秩序,默默决定了给陛下加课程。 【作为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还是天下至尊,怎么可以强吻呢!更可恶地是居然被反攻了!!!可恶可恶可恶……可恶x100】 …… 昏暗的卧室里,水镜中的两人相拥而吻,苍白瘦削的指却猛地绞碎这幅唯美的画卷,低哑的笑声响起。 “我把这万里江山送与你,那么,你能给我些什么呢,笙儿,呵……” 渴望着娇美的人毫无防备地睡在自己胸膛,渴望着……把那个女人撕碎……她本不该出现的,本不应该阻碍他。她偷去了他的幸福,她用谎言编织的梦困住了她。 “很快就会去救你的,笙儿。”缠绵温柔的声线,干净的像是曾经的柳家郎所拥有的。可那双阴鸷幽深的眼眸,却隐藏着凶兽的罪行。 …… 他早就疯了。 因为爱而不得。 ***********+*********** 偏殿的一处床榻上,一女子俯身侵压着另一女子。半坐着的那人一身白色浴袍,如银华织成的料子细腻非常,流水一般勾勒出主人的躯体。 女帝半张着唇,眼眸迷离却贪婪地描绘着蓝若言的容貌,依旧是最初那样清冷的黑眸,现在却像是雪地里燃起的火,瞳孔深处的*喧嚣着要得到释放,得到满足。 呼吸间,黑眸的主人微微一笑,她缓缓低下头,一口宠溺地咬住女帝的下巴,牙齿轻轻地辗压,逗弄得那一处肌肤红透了,才吐出红艳的舌细细舔舐,湿漉漉的痕迹擦过嘴角,当看到女帝白皙诱人的脖颈,又更深地埋下头颅轻嗅着,故意让呼吸的热流肆意喷洒,故意挑拨着身下之人敏感的地带。 明明动情了,却强忍着不出声,嗯? 眼角眉梢都是愉悦的戏谑之意,蓝若言红唇微勾,端坐起身,斜眼望着□□着半身,正急促呼吸着的女帝。她妖娆的长发散开,一向染着慈悲尊贵之美的容颜被*侵占,有点迷茫,更多的是渴望。 玉一般的身子在明暗交界处,却透出一种清晰的质感,与黑暗为伴,却因黑暗美得更诱惑更鲜明。 蓝若言明明想要看对方求而不得的样子,自己却先被魅惑了。 移开停留在女帝胸前的目光,她咽了口口水,努力克制自己,然后缓缓褪去了自己的保护色,肉色成熟的女体一瞬间吸引了床榻之人的注意力。 女帝迷茫的神色变得兴奋,她起身抱住了蓝若言,互相抵着对方的胸膛,感受对方的绵软。 微微躺□子卧在蓝若言怀里,她张开唇像是要迎接什么,又像是嗷嗷待哺的婴孩,可惜换来的不是食粮,而是两根修长的指。 蓝若言是擅长指尖戏法的,她用指腹揉开了女帝的唇,又轻笑着凑上去咂一口她的舌头,飞速退出去,如此几次,女帝便生气了,终于在最后一次捕获了蓝若言,水润*的双唇几乎把蓝若言的舌头吞下去。 好不容易把舌收回来,蓝若言喘息着命令:“把我的手指含进去……” 女帝捧着蓝若言的修长白皙的手,如猫儿似地舔舐了下掌心,满意地看到蓝若言痒得一缩,接着叼住逗弄自己唇的那根手指。 她吞咽着它,想把它吞进深处,却在即将成功之际感觉到口腔内壁的戳刺,只好不满地把它吐出来。 分卷阅读73 - 分卷阅读74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74 【抱歉,脖子以下那啥部分= =】 “叫出来……这样子舔着你,很舒服不是么,叫出来……”蓝若言转战脖子以下的部分,口舌逗弄,吮吸,啃咬,舔舐。 “唔……不要碰那里!!!!……啊……啊哈……不要……” “不要?你明明很喜欢不是么……哪里?这里么?看起来红艳艳的,真的好想咬下去吃掉它啊~”啧啧的水声不断,沙哑的女音仿佛能让人的耳朵怀孕。 “……!!!呜……!!!” “我有点口渴了呢……嗯……仄仄……这里果然好甜啊……你也喝一点好不好……” “嗯~啊哈~啊~唔……” “仄仄、啪嗒、仄仄” “……!!!……呜……” …… …… “睡吧。”蓝若言轻吻着女帝的脸颊,女帝躺在她怀里,微微敞开的衣襟里布满了深色的印记,而蓝若言自己也披上了衣服,调整了睡姿,就打算就寝。 可怀里的人睡梦里也不忘折腾,一双贼手罩住了蓝若言的前胸,倒抽一口冷气,蓝若言咬了口她的鼻尖作惩罚:“小坏蛋,也不知道下手轻一些……” 女帝咕哝了声蜷缩起身子,却把脸下移,蹭着蓝若言的小腹,热烫的温度慰藉了微凉的脸蛋, 蓝若言低头瞅着那生晕的双颊,双腿接纳了另一双乱动的美腿,腿根贴地紧紧的。 她闭上双眸,张开的双手自然搂住女帝的脖子,用自己的下巴抵住她的发顶。 好梦正酣。 …… …… 倘若有一种魔法能让时间停止在昨日,那是不是就不必如此难堪呢? 女帝这样想着,没有迟疑,自然地弯曲膝盖,跪在南权星面前。 然而对方没有看她,依旧死死盯着蓝若言低垂的头,她额前的黑发落下来,没人能看清她眼底的氤氲,也没人能读懂她的黯淡。 “你若留下来,孤便允你当个妃子,只是你必须交出蓝国,放弃你的帝位!” “若做不到,就滚出这个国家!滚出我皇儿的视线!” “你没有想过,我皇儿即将成为天下至尊的女子,可却要因为你——一个容貌已毁又心高气傲的女子成为天下的笑柄?!” “母亲,你别说了!这一路,都是她陪我走过来的,如果她没有资格陪伴在我身边,那谁配!” 女帝红了眼眶,想要拉起蓝若言离开,蓝却沉默着没有回应。 “皇儿,你大概忘了一个人,这个人一直期待着你的出生,一直守护着你,一直注视着你……” 南权星微笑着说。 女帝怔怔地,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强作镇定:“……谁?” “国师,你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这个尺度算不算大……虽然木有直接描写但……= =||| 那什么,脑补是强大的,至于原型是什么= =……可能很纯洁,也可以很xx~ ☆、第80章 秘事 帘幕后显现出一抹黑影,瘦削修长的身形,如松,如竹,一点点靠近。 女帝的心跳得很快,整个人像一根绷紧的弦,她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让它不再恐惧不再颤抖,却忍不住在帘幕掀起的那一刻咬紧了唇瓣。 “……皇后。” 她努力牵起一抹笑,不知道是做给寇翔看的,还是给南权星看的。 寇翔一身皇后正统的打扮,挽起的长发衬着那张略施粉黛的苍白面孔,黑是极黑,像那双眼眸一样深不见底看不清内容,白是濒死的白,让人压抑让人畏惧。艳丽的红唇微张,他眯起眼睫轻笑:“陛下,为了见你,我可是好好打扮了一番呢。” 幽怨的语气,像是在埋怨君王的无情。 双眼却冷静地死死地盯着女帝,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她的右手。 女帝几乎想要松开右手,松开的瞬间却感觉到心脏的抽痛,下意识攥得更紧。 这时蓝若言站了起来,她拍了拍膝盖处的灰尘,将女帝拉到身后。 “太上皇您言重了。” “蓝国虽小,却也有百年根基。不谈其他国家,单是南吴与蓝之间的交易,年约万两黄金,其中粮食生意占了大头。倘若蓝国被破,想必南吴也讨不了好吧。” “南吴对外征战扩充领土,已经激起了他国的敌意,各国虎视眈眈,倘若他们联合一致对外,蓝某可不知道蓝国会不会落入敌手,给南吴沉重一击……” “那些被征服的国土,定有不少人妄想复国吧……新政推行本就不易……” ………… “蓝某不才,凭相貌当然无法在深宫立足,但是拥有蓝国做后盾,蓝某才能发挥出应有的价值不是么。”蓝若言冷笑着,侧脸的弧度带着一种决绝,看似是建议,每一条却都带着隐隐的威胁。 她在告诉南权星,蓝国不是那么容易毁灭的,凭借武力,就算换来一时的疆域,却注定会沦为亡国奴。 南权星为帝那么多年,看似放权让群臣理事,实际上厉害的是她的用人之术和帝王之眼。能看透各国间盘根错杂的关系,能够明白蓝若言此言的价值。 结果也不负她望,南权星没有动怒,甚至带些许兴味地笑了。 “如此,我便给你三年,三年内,让我看到你的价值。”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南权星冷下脸,凤目嘲讽:“说出来吧,我倒要看看你的条件是什么。” “三千后宫,唯我一人。” 蓝若言幽静的黑眸灼灼,对上寇翔微笑的双眼,他眼底是无情的,像是在看丑角的目光,带着溢出的轻蔑。 “陛下,您……就舍得臣妾?” 莲步轻移,他眉间微蹙,靠近女帝轻声询问,话音转至她的耳畔却显得森冷而低沉。 女帝偏过头,躲过他的呼吸,离蓝若言更近一点。 蓝若言眸底释放出柔和的光。 “放肆。你置皇家子嗣于何地!?”南权星甩袖,眼看着就要走人,却被一句话拦下。 “南吴的第一任女帝,那个人所恋慕的,不也是个女人吗?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你的星儿和那人之间的关系?就算是血脉相承,也不会如此相像吧。” 南权星微笑,几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我的星儿自当是凤翔九天的。” “这事是皇家秘闻,当初那位陛下娶的,也非常人。但却是以男子之身为后的。我很好奇,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分卷阅读74 - 分卷阅读75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75 “既然是秘闻,便是有道可寻的。”蓝若言扬起嘴角,“我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可第二任女帝确是二人的血脉无误。” “呵呵~此事,臣妾却也有耳闻呢。听闻那人为了诞下血脉,四处寻奇人奇方,可最终,也没听说哪位神医获赏呢。”寇翔掩唇而笑,“都说,是那人有了奇遇呢。” “不如这样吧,也为了陛下着想,若有奇遇,这生子之痛,便由你来承担,如何?”寇翔的笑意在蓝若言看来有些阴冷:“若诞下女婴,我这个当哥哥的,便把后宫之主的位置让给妹妹~” “妹妹当不起。”蓝若言面无表情。 她身后的女帝却站了出来,“此事暂且搁下,容后再议。” 她又转向南权星:“星儿先回宫了。” 寇翔瞧着女帝拉着蓝若言离开,却在女帝快要消失在视线时突兀地出声:“陛下,今日,却是十五……别忘了。” 女帝拉着蓝若言的手一僵,拽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寇翔静静看着殿外的空地,卸去了假笑的面孔,苍白消瘦得令人心惊。 他明白的,失去的,终会失去, 再怎么挽回,不过是开自己的玩笑,徒劳罢了。 心底的黑暗蠢蠢欲动,那些怪物在身体里潜伏着,伺机想要吞噬掉他,那是他结的果。 却无法放下她,即便,是这个毫无记忆对他只剩恐惧的她。 寇翔。寇者,大奸大恶之人,却还期盼救赎期盼飞翔吗? “那秘境,姓蓝的若想知道,便寻个法子告诉她吧。” 南权星有些错愕:“可你不是对星儿……” “你只需记着,我不会害她。” “不过是个女宠罢了,倘若我想,有千百种方法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第81章 相悦 每月十五,按惯例,女帝必须宿在皇后的寝宫内。 女帝磨磨蹭蹭良久,待月上柳梢,眼看着三更天了,才沐浴换了件素净的袍子去皇后的寝宫。 披散的黑色长发还带着些许湿意,她一张脸白净净的,犹残留着红晕。 身后两名官奴小心翼翼地为她打着灯笼,暖黄的光下是一团模糊的影子。 她一路上想着寇翔其人,复杂的情绪一直未能理清。 他照顾了她的身体近二十年。 莫名其妙却汹涌的爱意。 让人不知所措。 无法言说。 无法否认。 无法回应。 两名官奴轻轻阖上了沉重的木门,幽深的内殿,冗长的通道,两侧的宫灯划开明暗的界限。 脚步无声,她走得很慢,也放得很轻,屏住呼吸打开内室最明亮的那扇门。 室内燃了一抹香,闻着令人精神一振,清凉的感觉沁入口鼻。 寇翔打扮得很随意,一件黑色带着华丽暗纹的锦衣衬着白色单薄的里衣。 她记得他以前总喜欢敞着胸口,露出一大片晃眼的肌肤。 可今天却有些奇怪。 一直到脖颈都掩得紧紧的。 好像怕冷似的。 可现在明明是初夏不是么。 “你空腹喝酒?”她皱了皱眉,面对沉默喝酒面无表情的这个人,反而没了恐惧。 隐隐觉得熟悉。 在哪里见过呢。 寇翔闻言偏过头淡淡扫了她一眼,眼角灼红,懒懒道:“你来了啊。” “吃了么?” “……吃了。”女帝看着他面前满满一桌显然没吃过的菜,忽地有些酸涩。 “你用不着等我的,你应该知道。” “啊,是啊,我知道。” “有几回,我做好菜等着你,你没回来。我都倒掉了。” “我不怪你。你还那么小,哪里知道什么人心险恶。等玩累了你就会回来了。” “你就会看到我在家等你。” “刚有孩子那会儿我真的很开心,一辈子都没那么开心过。” “可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啊……真的不是时候。” “不知道活了多久了。我快不记得你了,我想记住的,可是却要忘了。” “想把你画下来。” “可画再多,都不是你啊。” 寇翔显然喝醉了,絮絮叨叨地喃喃自语,女帝有些心软地起身想把他扶到床上去,却被他握住了手。 握得很紧,死也不放似的。 她沉默了会儿,决定妥协,挣扎着把人送上床,推到里侧,又盖上薄被。 小心翼翼地在床边上占了点位置,她扬起头,吹灭了灯罩里的蜡烛。 待细碎的动静都停歇了,醉酒的人却睁开了晕红的双眼,水光的眼眸里和着月色,哀伤而潋滟,他凝望着虚空,神色温柔。 “……笙儿。” 早朝时女帝心不在焉地听着两位大臣掐架,眼角几次瞟过座下低着头的蓝若言。 两位大臣你来我往,你方唱罢我登场,争得面红耳赤之时果然再次刷屏了:“请陛下定夺!” “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每天都来这出累不累啊。 朝中分为两大党派,每回都为了这些事吵来吵去,遇上吃苦没油水的差事就闷声不吭。一遇上什么打击对方壮大自己的差事就来劲了。 所幸两党都是保皇派,南权星的子嗣也少,除了她,剩余的都是皇子,要么就是五岁以下的小皇女。 眸底哀怨了一瞬,她瞥到蓝若言那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怒了。 “曲将军既然有退敌妙计,想来这国事也难不倒你。不如由你来当个仲裁吧。” 蓝若言(曲静水)慢吞吞地开口,三言两语,祸水东引,女帝的耳根清净了。 “散朝吧。” 眼瞅着蓝若言也一本正经地要跟随百官退朝,女帝有些急了,又不好失了威仪,便遣了身边的官奴把她留下来。 等闲人都散尽了,蓝若言才轻笑一声,一双带笑的黑眸看得女帝臊红了脸。 “那、那什么,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你别多想。” 蓝若言轻飘飘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我要检查一下。” 话音刚落,就把她搂进了怀里。 温热的唇瓣摩擦过敏感的后颈,有些痒痒的。女帝笑着轻轻挣扎了下。 ………… 女帝抿了抿红肿的唇,双颊却是艳丽的红。 “那件事……” “你真的愿意为我怀孩子?”话一问出女帝有 分卷阅读75 - 分卷阅读76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76 些尴尬,却发现蓝若言的耳廓整个变红,左眼下淡色的痣颜色也鲜艳起来。 “……” “……嘿嘿。虽然感觉怪怪的,不过……又觉得很高兴。”女帝主动伸手抱住蓝若言的腰肢,满足地蹭了蹭她柔软的胸脯,眼角有些水光,眨了眨却又消失不见。 “有孩子的话。我会好好对你们的。”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竖起我最锋利的刺,用最柔软的地方去爱你们。 未能说出的话哽咽喉间,她只能更紧地抱住蓝若言,担心自己承受不了那份喜悦的心情,会高兴地流出眼泪。 到现在,所有的不安都排除了。 她想要独占她,她愿意和她组建一个家庭…… 真的够了。 ☆、第82章 山为媒 南吴女帝的后宫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添入新人,也没有嚣张跋扈的旧人,而皇后显然也非因冷遇就以泪洗面的人。 歌天涯早习惯了对方鬼魅笑着的样子,然而寇翔变得越来越正常了,只是显得格外虚弱少言,每次见到她,仅仅是面无表情,自然下垂的嘴角和幽深的双眼却呈现出一种复杂。 一边莫名地心怀怜悯,一边寻找着传说的生子之法,和蓝若言之间的相处越来越随意亲密,却也开始产生小矛盾小摩擦。 她支着下巴忿忿想着,却又无奈微笑。 蓝若言的独占欲开始显现,人也偏离了冷静熟女的形象,在她面前不自觉地喜欢上撒娇,喜欢魅惑甚至引诱她。 咳咳后者说起来也是情趣,只是当看到一个素来冷清的人放下那些虚的热情起来时,身为爱人真的会有强烈的满足感也更容易动情...... “怎么还不睡,又在看奏章?”蓝若言披着一件外衫站在门外,月光冷冷地打在她身上,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听出声音里淡淡的埋怨。 “嗯,现在看完了。你快回去睡吧。”歌天涯回过神微笑说。 “你不在我睡不着。”蓝若言撇嘴,自己也开始嫌弃自己养出的习惯。十几年一个人惯了,一朝喜欢上和爱人相处,就不想守着冷被窝了。 歌天涯无奈应着声,一边朝她走过去,还没到门口就被蓝若言拉进怀里。 蓝若言单手托着歌天涯的后脑,先是徐徐吻过她顺滑的长发,再用唇贴着温热的面颊从耳廓眼睛到脖颈一路轻吻下去,最终不舍似地辗转她微肿鲜艳的唇瓣,用舌尖勾画着淫霏暧昧的水色。 歌天涯从她怀里推出时早已羞红了脸,微喘气眼睛却亮晶晶的。 蓝若言忍不住又把人抱紧,低笑着蹭了蹭:“今天看你也累了,就先放过你。” 夜里歌天涯被蓝若言用四肢裹得紧紧的,微微低头就是蓝若言敞开衣襟内的风光,说来也是让她郁闷,蓝若言原本连小山丘都算不上,解开束胸后却长成了高耸的山峰,那处也极敏感,每次欢好都让她产生溺毙其中的错觉。 “嗯~宝宝快过来……过来……嗯………” 半夜蓝若言睡着了,居然咕哝着说起梦话来了。 歌天涯暗笑,却不想蓝若言翻了个身,手胡乱摸索着执起她的手就啃了一口还吮吸着血不放开。 刹那的惊痛,歌天涯下意识推了蓝若言一把抽出手指,蓝若言一脸迷糊嘴里还呢喃着,片刻才注意到她血肉模糊的手指,眼神一下子清明起来。 “你做什么梦呢咬得这么狠!”歌天涯痛得眼冒泪花,蓝若言讷讷不言。 沉默一阵才开口:“做了一个挺奇怪的梦,我们两个流出的血融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歌天涯无语,第二天早起就把事忘得差不多了,蓝若言虽然觉得梦里的场景极真实记忆极清晰,却也明白荒谬,依旧私下到处找野史提到的生子之法。 没人把梦放在心上,直到太医诊断出蓝若言的喜脉。 歌天涯反应过来时就傻掉了,试探着把一小股灵力输入蓝若言体内,感觉到小生命的跳动,一边退出一边露出喜当爹的笑容。 见蓝若言眼底犹疑却又期待地望着她,眉眼弯弯地抱住她就在脸颊上大亲一口:“真的有宝宝了,很健康也很活泼!” 她说着就开始念叨要给蓝若言和宝宝重新置换东西,像是孩子不是未足月而是快临盆似的。 蓝若言嘴角微微上扬,清冷的黑眸也染上暖意,并不去纠正她错误的描述,心底的大石也放下了。 如此,她们便可以今生今世在一起,也不会有人拿子嗣说事了。 宫里着手操办起二人的婚事,整个皇城笼罩在一片喜悦之中。 南吴女帝与蓝国女帝结为夫妻,自应以江山为聘天下做媒,二国并为一国,改名为新月。 百姓诧异之余更多地是欢欣雀跃,原本二国间通商还各路检查,政治严峻时甚至不得同行,现在大路畅通,不但通商无阻,通婚亦可,蓝国的富饶美丽带给南吴新气象,而南吴广袤的土地也让蓝国人更多了底气。 有乐于接受这个事实的人,自然也有心怀鬼胎强烈反对的。 蓝国有些党派早和吴楚之流勾结,如今九死一生回到蓝国的女帝不但为自己正了名,还得了南吴大国这一助力,他们只好忿忿却又惴惴不安,生怕哪天事情抖出来项上不保。 与新月这地气氛不同,吴楚的人一得了消息便拼命加强边境的防护,甚至拉着魏越两国组成名为天定的军事联盟。意为自古男尊天定,不可更改。 歌天涯对此仅是撇嘴,眯眼幸福地摸了摸蓝若言有明显起伏的肚子,一边得瑟:“他吴楚还是从吴国分裂出去的,说到文化,有几百年都是被女人统治的,魏越不过是离他近迫于形式才跟他联盟,你看好了,等吴楚被打得落花流水,魏越不赶来投诚就怪了!” 她嘻嘻地笑,蓝若言又好气又好笑,只是把她搂在胸前,柔柔地吻过她的唇和额头。歌天涯却怕压着她肚皮,始终小心翼翼地用手撑着床榻,又问:“我这样你难受么?” 蓝若言黑着脸,狠狠咬她一口,低哼:“你这是嫌弃我所以不想跟我亲热?”话虽这么说,眼底却满是戏谑。 “哪能啊!我就是怕……”歌天涯想着古代生产总要危险许多,又想着蓝若言到时会遭受的痛,不免皱紧了眉头。 蓝若言最见不得她这个样子,当下伸舌卷起她的一番肆虐,见歌天涯被吻得气喘吁吁地才放开她。 “别担心……蓝若言不会这么容易有事的……我们的宝宝是天赐的……一定能平平安安顺顺当当 分卷阅读76 - 分卷阅读77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77 地生下来……安心吧。” ☆、第83章 害喜 “歌天涯!给我倒杯茶。” “哎~”递上,狗腿状。 “昨天那份策划你看了没,感觉怎么样?” “看了看了,快快,若言小亲亲你身子要紧啊!你不要动了,你要什么我拿给你啊!” 歌天涯看着身怀六甲的蓝若言要下床取资料,头顶的危险信号探测天线就竖起来了。 手脚麻利地把人扶着在床上坐起来,取过软和的垫子垫在蓝若言腰下,歌天涯一边回忆着那份策划的大概内容,一边向蓝若言分析其出彩的地方和不到位的地方。 “就是这样。总得来说没什么大问题,老唐以前也做过类似的,到时候派晓慧去监督监督,我们了解了解情况就好。”歌天涯边解释着爪子就摸上了蓝若言的肚皮。 “啪!”摸着被打红的手她一脸郁闷,“若言小亲亲~宝宝一定是想要我这个妈妈的爱抚的!” “它有我一个妈就够了,你边儿去。” “嘤嘤嘤嘤嘤。” 以上就是歌天涯未来的血泪生活。 当然了,这是不可能的!这只不过是她的一个梦境而已。 清早起来歌天涯第一个动作就是瞅蓝若言的肚子,却见她小腹还平平的看不出什么,又想起梦里那个特福(xiong)相(e)的蓝若言和自己狗腿到不行的反应,心中隐隐地庆幸又有些失落。 啊,宝宝要出来还要等好几个月呢。 “又在发什么呆。”蓝若言倚着床榻,衣襟半掩露出诱人的春色,自己却浑然不知似地,伸指戏谑地戳了戳歌天涯的脸颊。 “我没在发呆啦。嗯……我去上朝了,你再接着睡会好了,宝宝也要休息充足啊!”歌天涯自己穿上朝服,目光闪烁地瞟了蓝若言一眼出了门。 门外是早已守候在外的负责各类洗漱的官奴,而主事的女官见女帝已经着装整齐了也不废话,直接上后面的几道程序。 “……上朝!” ………… “除了梁鸿说的这案子,如若各位卿家无事,便退朝吧!” 早朝内容也是千篇一律,没有一点新意。打仗的关心粮饷补给,不打仗的成天扯着嘴皮子窝里斗,不过也出不了什么大事,便随它去了。 歌天涯百无聊赖,想着逛逛花园看看风景,谁知一进去就遇见寇翔在一颗樟树下练剑。 坦白言,还有点新奇。 见惯了他肆无忌惮鬼魅妖娆的样子,如今寇翔改了性子练起剑来,梳起的长发舞动,青色衣袂翻飞,竟有些侠气之美。 她犹豫着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却见寇翔余光瞥过来。 “皇后……”他未应声,等埋着头走近歌天涯,这才抬起头来,以一种全然陌生的甚至有些阴冷的目光注视着她。 “额……皇后?”歌天涯后退一步,有些在意他手中握着的剑。 剑在他手中悬而未落,始终微微倾斜着,是一种便于攻击的姿态。 却是在听到歌天涯犹豫的声音时,寇翔脸上的神情变了。 “离我远点。”他这么说着收起剑,眼中的阴冷却退去了,换上混合着自我厌恶和担心的情绪。 但歌天涯看不见,她只是扯了扯嘴角头也不回地离开。 “陛下,今日做了果膳,都是十分爽口的,您不如……来点?”歌天涯放下手里的奏章,听女官这么说便也招呼她把果膳呈上来。 “蓝若言那里怎么样?她有没有觉得恶心不想吃饭?”漫不经心地舀了一勺果肉甜羹。 “蓝妃胃口很好。不过陛下,您今天却没吃什么东西……” “……” “呕~” “啊啊啊——快来人啊!陛下吐了!快请太医!”女官拔高了嗓子呼号,见歌天涯抠着喉咙使劲干呕脸色都吓青了。 女帝的御用太医火速赶到,替歌天涯把了脉,又检查了她吃的那碗甜羹,又观她起色,最终没得出什么结论来。 皱着眉头思索再三,太医嘱咐歌天涯让她多休息。 歌天涯白着一张脸冲太医摆摆手,夜里哆嗦着两条腿进了蓝若言的被窝。 “怎么了,肚子难受?”蓝若言柔声问道。 摇头。 “怎么会吐了?没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继续摇头。 “刚让人熬了点粥,挺稀的,你起来喝点粥汤养养胃吧。” 于是歌天涯木着脸喝粥,可喝到一半又冲到门外吐了个精光。 蓝若言从她身后抱着她,用手轻抚她的胃部。 “我感觉不太对劲!为什么我觉得我比较像怀孕的那个!”歌天涯转身哭丧脸,贴着蓝若言修长白皙的脖颈埋怨。 可谁知一语成谶,这之后的几个月证明:蓝若言怀了孕却吃嘛嘛香,“害喜”等反应都反应在歌天涯身上了。 ☆、第84章 结局 据后人编纂的《新月轶闻》一书,可推知光武帝出生时惊人的场面。 那些供游者落脚的茶馆也最是爱讲这个段子,新奇有趣不说,还赞扬了女帝之名。 “神话里后稷之母姜媛履神之印怀上了他,也有一些奇闻轶事传那这光武帝出生时天边霞光万丈,宫廷上方形成了一道绛红的漩涡,还有神鸟在空中盘旋鸣叫!这是帝王之征兆啊!” 说故事的小老儿讲到精彩处不禁唾沫横飞,看着台下的人一个个聚精会神地望着他,不由得得意地挑个眉:“且容老儿卖个关子……” “这老头!快讲快讲!钱少不了你的!”不知哪传来的声音,台下人听见了也跟着起哄:“哦哦快讲!” 小老儿咧嘴一笑,也不含糊,猛灌了一杯茶水接着之前的继续讲来—— 但任后世众说纷纭,真相只有一个。 蓝若言怀了整整十月的孩子,肚子高高鼓起,却除此之外看不见什么虚弱的样子。她长发披散着,容色却显得极精神,偶尔瞥来的一眼也是清泓一片。 倒是歌天涯,脸色有些发白,整个人也是瘦了一大圈,颧骨显得有些凸出,双眼看起来也更大了。 世人都道光武帝,却鲜少人知道光武帝叫什么。 而这日,光武帝有了名字。 “马上就可以看到宝宝了……不如给他起个名吧!就叫蓝涯月怎么样!你看,有你的蓝和我的涯……”歌天涯摸着蓝若言的肚子笑得傻乎乎的。 “你置南吴国姓于何地?”蓝若言用手指挑起歌天涯的长发,卷在指缝间 分卷阅读77 - 分卷阅读78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78 ,嘴角含笑道。 “那好办呀,加个南,就叫南蓝涯月怎么样……” 【玩家蓝若言受到玩家歌天涯的慧心一击,血条下降30%】 蓝若言嘴角的笑意僵硬了,手上也忍不住加重了力道。 【玩家歌天涯受到玩家蓝若言千丝缠的攻击,血条下降10%】 歌天涯惨兮兮地望她:“疼……” 蓝若言叹息,放开她的头发又摸摸她头皮被扯痛的地方:“名字就该好好取。” “南蓝涯月很好啊,听上去又拉风又帅气!”歌天涯笑眯眯,星星眼望。 “……” 【玩家歌天涯在玩家蓝若言身上使用道具“呆萌笑”,对方智力下降60%】 “……算了,当成小名也行。正名就叫南璟离,无论男女,都叫这个名字。”句句温言,黑眸里流动着温柔。 蓝若言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腹部阵阵抽痛。 怀胎十月,这种强烈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难道是……要生了? 抽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我……应该要生了。”蓝若言皱眉,示意歌天涯搀着自己的腰,一边借她的力调整自己的姿势:“让女官喊精通生产一事的太医……嗯……再要几个官奴打下手……哈有些疼……。” 她尽量保持冷静费力地说完这句话,便死死地抓着歌天涯的手闭上眼睛。 歌天涯扯着嗓子把话传出去,只觉得全身一个激灵,有些汗意,虽然脑海里预演过上千遍类似的画面,但真的看到蓝若言要生了却头脑一片空白,手抬起了又放下,不知道具体该怎么缓解蓝若言的痛。 她只好抓过蓝若言的手,把它放在唇边浅浅亲吻,一边心里默念着祈祷着。 与此同时,女官差使人的声音在门外回荡,有些刺耳,让歌天涯更加紧张了。 “若言……你不会有事吧……答应我……你不会有事……”过度的紧张让歌天涯的情绪有些崩溃,她声音已经有些颤抖带着哭腔。 “闭嘴……呼……不要说话。再吵就出去。”蓝若言面如金纸,想维持自己一贯的威严却奈何无力,说话的声音十分微弱。 歌天涯泪眼望着她。 “会没事的。你忘了宝宝是怎么来得吗……”蓝若言咧出一个笑安慰歌天涯。 歌天涯沉默,无声地点头微笑,两行泪水却滑过面颊。 “嗯。无论如何,有我陪你。”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过了这道坎,我们就会一直幸福下去了呐。 蓝若言身下渐渐积起了暗红,而太医也已经在旁就位。 歌天涯仰头不去看血腥的场面,呼吸间感觉到那种生死挣扎中的黏腻冰冷,也只是瞪大眼。 她没有在意旁人让她远离产房的建议,耳边只剩下了蓝若言的呼吸。 几次的微弱让人揪心,但幸好,最后是平稳而安定的。 “陛下,蓝妃生的是个皇子。”负责引产的太医邀宠似地把孩子抱到歌天涯面前。 歌天涯心绪很乱,她匆匆瞥了一眼孩子,只觉得看上去是红通通的一包肉球,当下烦躁地让她把 孩子抱下去清洗。 “等等!把他抱给我看看。”蓝若言呻吟着睁开眼睛,有些急切的目光锁定在孩子身上。 歌天涯从太医手中抱过孩子。 看到红通通的小脸,蓝若言舒心地笑了,动作宠溺地摸了摸小脸蛋。 “好了,抱下去吧。动作轻点。”蓝若言嘱咐着女官道。 “现在是你该好好躺着,别说话了。”歌天涯略不满地抱怨,十分担忧她的身体。 “……”蓝若言阖上眼睛,任歌天涯把她的手塞进被窝里。 “璟离会是我唯一的孩子,也是下任储君。我会让他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男孩子要娇养……什么男子汉…… 蓝若言想吐槽却不知从何吐起,只是困倦地抬了抬眼皮,沉沉睡去。 她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也是这一天,皇后居住的宫殿燃起了大火,火光甚至照亮了黑夜。 而蓝妃所诞之子为下任储君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有人揣测皇后是为此发了疯所以要和宫殿一起*,也有人不以为然觉得这只是一场意外。 但歌天涯不觉得这是意外。 她从没有现在这么地憎恨寇翔这个人。 宫殿被熊熊烈焰包围,而烈焰之中站着那个身披玄色锦袍的男人,他漫不经心地伸手逗弄着璟离,唇畔还留着讥讽似地笑意。 歌天涯还记得自己是被众人簇拥着过来的,但现在身边安静地只听得到烈火焚烧的声音。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她不明白。 “很可爱的孩子呐。”男子看着怀里的璟离,目光凝滞了片刻叹息道。 “再可爱也不是你的!把孩子还给我!”歌天涯急得直跳脚。 “我明白的。”都说人生在世莫强求,可我柳家郎一生承受的都是求而不得。 “把你唤来,只是想在死前再看看你。”可惜……我死了你会记得寇翔这个人吗? 柳家郎不在你的这一世,然而寇翔此人也从未进入你的人生。 “再见了。”寇翔倏地抛出怀里的襁褓,他最后一眼是歌天涯惊慌失措地去接孩子的样子。 撤去了结界,火瞬间吞噬了这幅血肉之躯。 过于麻木而感觉不到疼痛,心里模糊的是快意和解脱。 “还有你。”居住在我身体里的那个恶魔!“让我们一起死吧。” “哈哈哈!不过是因我的*而形成的恶念……我既是放开一切,你又能如何?” 感觉到危机的一团黑影在火光中挣扎,隐隐约约透出狰狞的样子。 “收!”突然出现的人一身湖色衣衫,红润的唇色配上严肃却温润的外貌,正是来自地府的朗月(狼夜)。 他的掌心是一团炙热刺眼的白色火焰,而黑影在其灼烧下渐渐显现出本来纯净的浅绿色。 “这样就可以了。”径自满意地微笑,回眸看到抱着孩子一脸面无表情的歌天涯,无奈一笑只得把狼夜换出来。 “狼夜,你跟她解释吧。” “……”得到躯体主导权的狼夜傻气地挠挠头。 “其实……其实,你本是落入异时空的一抹孤魂,本来也没什么……” “因为你跟那妖孽有挺大牵扯……所以把你召回这个时空……” “一 分卷阅读78 - 分卷阅读79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79 开始就不是什么统一六国的任务……我们只是想借着你的手收服这个妖孽……之前都抓不到他这回他虚弱了才……” “所以……就是这样。”狼夜摸头傻笑。 “至于那个修真者留下的空间,里边的东西就当送给你和你情人了……你情人不是脸被划花了么,用空间里的水多洗洗慢慢就会好了。” “你可以修真,但两个人恐怕不行,这个时空能用来修真的灵气太稀薄了。” 说到这,狼夜正色又讲解了一遍。 “……==”而歌天涯始终都是这个表情。 “你说这么多,难道不觉得该补偿我?”歌天涯眯眼,挑眉。 “……可以让你回原来的时空,但我觉得你现在应该不需要……”狼夜嗫嚅道。 “当然不需要!==!” 认真想了想,歌天涯提出了一个补偿的要求。 “我不修真。让我和蓝若言一起活到一个岁数,要自然安乐地死亡。” 狼夜点头:“没问题。” 回到寝宫,歌天涯推开门就看到大梦初醒的蓝若言,见她眼睛难得得有些迷茫,不由得笑了:“你醒了。” 蓝若言扬了扬嘴角,黑眸渐渐恢复了神采望向她怀里的孩子:“让我看看他。” “皮肤称展许多了。你觉得他像谁?”蓝若言笑。 “你。”^_^ “我倒觉得他那张小嘴长得像你呢。”蓝若言笑着吻上歌天涯的唇。 第84章 寇翔番外 很久很久以前,在歌天涯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就一个人不断地寻找着‘她’的踪迹。 她会在哪里呢? 穿越冰川的时候他这样想着,趟过火山的时候他这样想着,就这样他穿越四季,一年又一年,周围的人经历了一代又一代,到了她不可能还活着的年代。 王朝更替,又被推翻,可那些都与他无关。 “不离开这去另一个时空找找吗,灵魂可是去哪都有可能的哦。”他的魔主漫不经心地吃了块酥饼,面无表情地舔着手指道。 “……魔主知道她在哪?”柳家郎看着墨肴,却见他瞥着空空的酥饼盒子一副遗憾的模样。 “您告诉我的话我会再去买更多好吃的酥饼哦。” 墨肴闻言沉默地瞥过来一眼,深红的眼微眯:“太执着的话可是会长心魔的。既然那个女人都背叛你了,就丢弃她吧。” 柳家郎愣了一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仅是微笑。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好奇的样子呢。那个时候我还在想,真是个讨厌的小鬼,我以后就要 和她生活一辈子。但现在想想,还好我遇见了她。” “我不后悔在自己最美的年华遇见她。他们都说我蹉跎了自己的时光,但他们都不懂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可能未来会为那些小事遗憾,但至少不会因为没有遇见她而后悔一辈子,爱也好,恨也罢,没有遇见她的话……我不会有自己活着的感觉。” 再抬起双眸时,柳家郎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魔主呢,有没有这样一个人?” “……没有。看你我就觉得这种存在很麻烦,还是不要遇到好了。”墨肴别开脸,低声道,深红的双眼倒映着女子美丽却孤独的背影。 “遇到的话魔主就不会这样说了。”柳家郎微笑道。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遇到呢。” “魔主说什么?” “……没什么。做你的事去吧!下次我来时你要收集满一个匣子的灵魂!” “……是。” 柳家郎无奈地收拾好酥饼的空盒,看了看天边的晚霞,很温柔地笑了笑。 总有一天能找到的吧。 找到的话,就告诉她吧,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 …………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柳家郎就发现自己长了心魔。 这让他害怕,让他恐慌,他的脾气变得古怪,原本的微笑也显得诡异难辨,长时间地接触鬼魂, 让他这具新的*也变成了美味的鬼的容器。 有时候他会忘记自己的初衷,他忘了,自己是为什么活在这个世界? 明明他的眼底尽是灰色的,明明他并不眷恋这一切。 他开始疯狂地搜刮人的灵魂,无论是纯净的,有邪念的,他都一并取之,死尸旁的迷惘灵魂是他 最喜欢的。 他们会无意识地在尸身旁停留,等待鬼差把他们带去地府,但他却喜欢把他们在鬼差到来之前抢 走,看他们慢慢苏醒自己的记忆,活在死亡的恐惧里。 因此,鬼差盯上了他。 而他也在和地府的人周旋之际,赋予自己新的名字。 然而,和‘她’再次相遇让他始料未及。 解决恶鬼时,他把‘她’送去了另一个时空,却惶恐地不想召回她,仅是以魂气滋养着她的肉 身,看着它慢慢长大。 他每日梳理着她的长发,触摸她冰冷苍白的绝美面庞,却一次次清醒地认识到那是一张陌生的不同于连笙的面孔。 面对这样一张脸,真的可以把感情完全地传达吗? 可这个孩子,没有对柳家郎的印象,只是一个全新的人格不是吗。 他俯下身,在冰冷的额头浅浅亲吻。 只是,他没想到,他未下的决定,有人替他做出了。 **********************************地府************************************ “最近总有人抢我的活啊!害得阎老爹天天回家都对我臭着张脸!”一头幽蓝长发的男子大大咧咧地躺在坐椅上,却发现没有人接他的话不满地睁开眼睛。 “哇你个混蛋双头犬,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阎夜瞪眼望着一身湖色衣衫的男人道。 “……真是麻烦。狼夜出来吧,我把身体让给你。”狼夜闻言接了身体的主动权。 他沉默地听着阎夜倒苦水,在阎夜讲到最嗨的时候却忽然想起自己的兔子还没喂呢。 “喂喂你那只兔子都成精了他会自己找吃的啦!你别走哇!!!!!” 分卷阅读79 - 分卷阅读80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80 阎夜拉住他的后领,却看到狼夜一张委屈的俊脸,不由得满头黑线:“为什么你和朗月会差这么多啊……” 狼夜停下挣扎的动作认真地想了想,道:“朗月说过双头犬里总是有一个头比较笨,一个比较聪明……” 阎夜松开揪着他衣领的手,手摸下巴思索:“的确呢,像是每次孟婆煮的肉丸子都是一个大一个小的……” “嗷嗷啊狼夜你别走啊!!!!!”阎夜面条泪向溜去看兔子的狼夜挥尔康手。 “……”这是无事扫过走廊的阿婆。 真是秋风萧瑟啊。 阎夜呆坐了三炷香的时间,决定去找老爹帮忙,结果一只脚还没伸进阎罗大殿就被吼了出去: “赶快去收拾你的烂摊子!”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啊啊啊啊真是的那个抢我活的混蛋人类!话说一个人类怎么会有那么强的魂力啊根本不科学~!!!!” 阎夜阴着脸诅咒那个抢走灵魂的叫寇翔的人类,哼哼:“不就是邪术多了点会逃了点嘛!我可是阎老爹的儿子啊!怎么可能打不过……哼哼……” 他决定去找孟婆唠嗑。 孟婆如往常一样煮着孟婆汤接待黄泉路上的来客,看到阎夜无奈道:“公子,你来找老婆子又有什么事啊?” “啊哈哈哈,孟婆,你活着这么大岁数了,应该知道很多事吧?”阎夜卖乖,问道。 “呵呵,孟婆只活了一世,人间的事知道得不多哦。” “……那有一件事孟婆你肯定知道!” “?” “就算是很恶毒的人,他也该有弱点吧?呐,是什么?” 孟婆看着仰头望着自己求知欲旺盛的阎夜,叹气:“孟婆不知道。” “……孟婆骗人。”阎夜孩子气地嘟嘴,不满道。 “公子,你知道这黄泉路上的灵魂,为什么有些喝婆婆的汤时会哭呢?” 阎夜怔住,摇头。 “那是因为他们都有自己无法割舍的回忆啊。” “因为有自己在乎的人?”阎夜问道。 孟婆只是微笑。 阎夜却想到了一个收拾寇翔的好办法,恶意地笑:“啊,我找到法子了。” 他偷偷摸摸地去查寇翔的生死簿,却发现上面没有关于他的记录。 “这个寇翔,难道不是人类?还是借尸还魂?” 他花了几天几夜,删选了许多记录,最终确定这个寇翔的前世是一个女尊国柳姓的男子。 “你在乎的,就是这个叫连笙的女人吧。”笑意极大,阎夜两眼盯着这个名字道:“那我便把她带到你身边吧。” 他内心有计划,却不想自己去实施,只好撒娇让孟婆的二妹去帮他把这个灵魂带回来。 “可公子,她已经习惯那个时空的生活了,冒然……”孟婆妹妹皱眉道。 阎夜眯眼:“再习惯她也不是那个时空的人啊。” “……你先弄几只鬼吓吓她,她要是不肯大婶你就利诱嘛~” “利诱?”孟婆妹妹黑线道。 “对啊!人间不是经常有人幻想什么在异世称帝啊收服众美的这种事情嘛~嘿嘿大婶你办事我放心啦~” “~嘿嘿大婶=v=我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阎夜坏笑道:“她要是问起来,你就说双头犬会帮她的忙~!哼哼那两兄弟可把我得罪惨了我非得治治他们~” “==” 结果歌天涯被告知可有两保镖护她行天下,她回到了她原本的时空当着她的南吴国太女,地府却闹翻了。 “混账东西!”阎王把出馊主意的阎夜关进了地府大牢,转头笑眯眯地跟双头犬商量:“盗用了你们的名义是他不对……可是你们看这本该早死的人又出现了,这个时空要乱套啊……当然真的不会要你们去当什么保镖什么的……但希望你们能抓住那个寇翔净化他的灵魂……” 朗月冷哼一声,转身离去,湖色衣衫飘荡。 “我等你们的好消息哦!”阎王擦掉冷汗瞪了一旁的孟婆妹妹一眼。 “那个时空原本的帝星是谁?” “==蓝国的女帝。本来南吴国的太女是早殇的,这下子……” “自有命数吧。”孟婆妹妹笑眯眯道。 阎王点了点头。 *********************************寇翔死后********************************** 朗月晃悠着瓶内青色的纯净灵魂,若有所思。 “没想到那个异世回来的灵魂真能当上女皇统一这片疆土呢,这里面……有你的功劳吧。” 他目光柔和地看着这闪烁着魂火的灵魂道。 “我可以帮你求情,让你时光倒流回到你枉死的那个时空,让你没有遗憾地活完那一世,只是……之后你要为地府效力,你觉得这个交易怎么样?” ………… 柳家郎看着淫笑着朝他逼近的两个女狱卒,脸上有短暂的迷茫。 “来来,小夫郎我们来好好快活快活……” 他瞳孔剧烈地收缩。 往身后看了看,是一片熟悉得令人恐惧的悬崖。 而他微凸的肚子……是他的孩子! 回过神来他看着朝他摸来的两个女狱卒,露出恶意的微笑:“你们……不如和对方好好快活 吧!” 两个女狱卒互看一眼,愕然。 柳家郎抽开自己长长的腰带,也不顾敞开的衣襟,手上灵活地把两个女狱卒拦腰绑在了一起。 “你们就等着什么有人来,什么时候被救吧。啊,忘了说,这里可是荒山野岭,说不定会有野狼 哦。” 两个女狱卒一脸惊恐地望着这个之前还柔弱可欺的男子,却见他真的丢下她们越走越远…… “唔唔!唔唔!” 可惜柳家郎的心不在这里,他迫不及待地,要见到那个望眼欲穿也要找到的人。 分卷阅读80 - 分卷阅读81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分卷阅读81 这一次,没有人可以再阻拦他获得幸福! 分卷阅读8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