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购物，让格温对于灰塔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这头看上去呆呆笨笨的熊，在砍价上面有着自己无与伦比的战斗力。
    怪不得火花出门采购的时候都会带上灰塔。
    一开始格温还以为这是对于灰塔的照顾，为了让倒霉熊熊也有一点人生的参与感。
    但没想到，这家伙是真的有用！
    ……
    “盐，买了、糖，买了、还有日常用的物资，便宜给我们送到车上了。狙心猫号还需要什么？”
    格温拿着小本本做着记录。
    上面写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比如说猫灯写的‘猫爬架’，比如说咒刃写的‘一百盒香菸’，又比如说火花写的‘紧身粉色连体跑步运动服’，这些东西不是必需品，格温不会为此出哪怕一分钱。
    而盐和糖的话，虽然猫灯能够产，但是把所有希望寄托在猫灯身上无异于疯狂。
    猫灯生产的盐能够足够整个法瓦尼亚的所有疆域所有人口与非人口（魔女管非魔女、非女巫与非法瓦尼亚人叫做非人口）用。但是法瓦尼亚魔女只跟猫灯进口了3.6％的盐，其余都是自产。
    整个宇宙中的盐产量，除了地狱与深渊之外，基本上都是超产量的……可各个种族的人们都保持了一定的进口与出口。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但秉承着‘法瓦尼亚好，乌托邦坏’的学习精神，格温在能够自给自足的情况下保持了一定量的盐糖进口，以及对于油土的利用开始杜绝将其作为‘货币’使用。
    作为一个曾经的种花家血脉者，油土这种能够不讲道理种植的利器卖出去哪怕一瓦片都让他伤心不已。现在他掌权了，油土一片都不卖！
    这虽然是引起了咒刃的不满，但咒刃不满就不满吧。
    反正到时候跟咒刃撒撒娇，喝点小酒，聊聊预言和故事，咒刃就会把自己拒绝‘卖油土、进货’的时候给全部忘得七七八八。
    嘿～
    “还要去买点子弹……”灰塔一脸严肃地说。
    格温愣了下，哈哈大笑，用小爪子拍了拍灰塔的背，学着娜塔莉亚一样的笑着说：“你真幽默。”
    “……”灰塔居高临下盯着他。
    格温沉默了一下，又扯出一个笑容：“……你在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
    “喂！”
    狙心猫号算得上是很富裕的列车了，富裕代表着充足的军用子弹。有了那么多军用后，难道要用军用买军用？如蜜传如蜜？
    险些把格温整不会了。
    “是买点制式和买点私造。”灰塔说，“军用很好，但游骑兵们和密侦们不太愿意继续承担自己搞私造，自己搞制式，军用弹药非常好，但太贵了，我们这边的工资还不足以承担日常就用军用的程度。我们得多进点制式。”
    格温眨眨眼。
    想起了猫瓦罗。
    他说道：“我们不能让猫瓦罗想想办法？上次她不是说她能够用三分之一的成本就造出一枚……”
    格温嘴巴被堵上了。
    灰塔神经兮兮的左顾右盼，然后才说：“你可千万别让别人知道！”
    “即使是密侦和游骑兵？”格温拉了拉领口。
    “尤其是密侦和游骑兵。”灰塔做了肯定句，“金钱进来，金钱出去。法瓦尼亚有名言说，天下众生皆为利来利往……我们自己小心点搞，顶多让狙心猫附近的商店里面的制式弹药有一定的波动。你让她们知道了，哎哟，那整个老乡人号的制式价格就会跳水了。你可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了……”
    “了解。”格温点点头。
    仔细一想的话，像是咒刃这种出生知道了猫瓦罗的制式弹药居然这么便宜后，肯定会让猫瓦罗开工到天明。
    猫瓦罗与一般的猫灯不同的地方就是，这只猫更财迷一点。
    是只要钱给够，订单给够，那么开一家猫灯不夜城又如何的类型。
    骑士猫灯就拥有着这种牛马特质。
    牛马猫灯——很可怕吧？
    “我们买一点回去。”灰塔说，“咒刃说，我们用这种借口来……”
    “等等！咒刃知道吗？”格温惊讶出声。
    “咒刃知道啊，她觉得这份工作的利益相关重大，交给别的密侦比如说卡辛姆这种鸟人实在不靠谱，交给游骑兵姐妹们则怀疑游骑兵姐妹们的平均智商不足，因此她勉为其难与劳拉姐妹共分天下，为狙心猫号谋求利益。”
    “如此厚颜无耻？”
    “对的，就是……”灰塔说了半截顿感不对，露出熊熊笑脸，“为车为兄弟姐妹呢！”
    咒刃手里说不定有灰塔穿着小熊内裤的照片。
    不然很难说为什么灰塔此人如此狗腿。
    ……
    回到狙心猫号。
    格温还没来得及换鞋子换袜子，就被咒刃拽走。
    “有人要见你。”咒刃挂着诡异的笑容。
    “不会是猫灯吧？”
    “哦？”咒刃笑的跟‘你猜猜是谁’一样。
    颇有点像是家中丈夫对妻子说‘有人来看你，你猜猜是谁’的诈一诈的感觉。
    还好格温问心无愧！
    从来没有对密侦小组做过什么间谍事情，说句难听的，虽然他作为夺心魔的复生体拥有非常简单非常轻松的潜行能力。但是以他的本事，做间谍甚至不如猫灯，大概相当于猫灯在潜行时候的地位了。自带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