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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死对头情敌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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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死对头情敌的崽: 第176章

    他吐出灼热的一口气,露出森白的牙齿,感觉到蛰伏的欲望正在蠢蠢欲动。
    陆淮本该就是这样。在根本无法逆转的局面下,却仍是天真地不肯放弃自己的骄傲,自以为还能有奇迹。
    怎么可能呢?
    方霆沉醉地想,他右手像是抓住某种东西轻缓却有力地攥紧,他当然不该嘲笑,这样的骄傲一寸寸碾碎,才更让他兴趣盎然。
    他要看这双眼睛里永远都有无法熄灭的火光,又要见证那绝望如何一点点装进眼眶,弥漫出无法言说苦楚和背弃自我的哀求。
    陆淮会捏紧自己的裤脚,用那双素来傲慢的眼睛望向他,只是这回,骄矜全数化为乞求,那时他应该怎么做呢?他该是似笑非笑地挑起唇,漫不经心地告诉他。
    “说出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那时,陆淮好看的背脊线应当截截塌下去,他会难以启齿,然后不认命地松开他,那张吻上去口感一定很好的唇瓣会吐出他不喜的拒绝,但没有关系,因为——
    他会借此对他的玩/物施加更重的惩罚。
    计算日子陆淮何时会崩溃,自己怎样才能打破那最后一道防线,也是让人极度愉悦的事呢。
    方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忍不住吃吃笑起来,他借由那根根铁杆切割的视野,做着肆无忌惮地窥探,整个甬道都回荡起那阴冷渗人的笑声,随着他眼中愈发沉闷的欲/念升腾起来......
    随即他脸色一变——
    ·
    ·
    “全都住手!”
    警察火速包围场地,持枪对向中间十余人,大声呵道。
    真的在这?王涛还没来得及感慨,就感到手里一空,他没拉住迟渊。
    迟渊情绪实在是过于激动,他从小到大就没瞧见对方这样六神无主的样子,连带着冷静分析都像是在踩在即将发疯的边缘线上,弄得他十分心慌。
    怕迟渊搞出乱子,王涛立马跑出去跟上。
    ·
    迟渊目眦尽裂地看着眼前场景。
    他张合着嘴,可不管他怎么努力,都听不到任何声音,直到他喉间漫出血气,仓皇地找回几分神志,勉强放过自己。
    他在说:“陆淮......”
    陆淮应该也看见了他,隔着两层人,几百米,似乎对视上,他看到陆淮对他笑。
    他还是在拔足狂奔,但周遭地一切却全都慢下来,眼眶被晶莹的液体塞满,视线陡然变得模糊,但他不敢闭眼。
    陆淮脸色苍白到透明,横亘在胸前钳制科纳恩的手血痕斑驳,他立在那,站得那么直,却让他害怕下一秒这个人便会毫无意识地栽倒在地。
    迟渊不敢想,不敢想自己要是来迟一步会怎样。
    没有第一时间找王涛帮忙、愚笨地猜不出科纳恩的计划、没有人相信他的推断......
    慢一秒,一环扣不上,他是不是就要失去他了......
    迟渊想,他还是没有愚笨得恰到好处,他要是不懂陆淮就好了。
    陆淮,你怎么敢的啊?你怎么敢......敢把自己弄成这样?
    周遭人群来来往往,一对一地压着那群人走去,掠过他身边,迟渊提着千钧之重地脚步,走近。
    撕心裂肺的苦灼着他心肺,迟渊终于走到陆淮面前,昏迷过去的科纳恩阻隔在他们中间,他没有感觉。
    手颤抖着,他根本不敢去握陆淮那血肉模糊的手,僵持在空中半秒,颓然放下:“可以了......没有危险了......我们松开好不好?”
    他轻轻说着,才发觉眼泪淌满一脸,流到唇瓣上,又苦又涩。
    “有点......松不了......”
    陆淮用气音一字一句说道,拼命攥紧着,全身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松手,怎么可能放得开?
    “你帮帮我......”
    他完全看不清了,但能感觉到迟渊的气息,腹中的躁动似乎因为迟渊的存在轻了些,让他稍微能喘口气,不至于立时沉入黑暗里。
    他朝着迟渊笑。
    迟渊满腔艰涩,听到“帮”这个字,五脏六腑的疼已经麻木到他觉得自己灵魂和□□剥离开,他竟然真的伸出手,眼睁睁地一根根帮人把手指掰直,血粘在他指尖、掌心、流到他小臂,他好似完全没知觉,直到最后一根——陆淮摊开掌心,铁链应声而落,铁环即将硬生生磕到手腕的那瞬,迟渊瞳孔紧缩了下。
    正好砸在他指尖,他盖在陆淮的手腕上,指骨哀鸣地响了声,迟渊却连眉睫也没颤动,他抿直唇却像是在笑:“确实......一点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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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入眼就是这一幕,他想这两人是他妈疯了么?这是在干什么呢?他连忙从躺在地上的科纳恩身上搜出钥匙,看着对峙的两人,忙把锁打开。
    “你们他妈的......”
    他想骂,但陆淮和迟渊显然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
    ·
    迟渊那句话让他陡然从黑雾里挣出来,他听出里面的咬牙切齿,也听出对方此刻有多想让他服个软......但他......偏不......
    陆淮固执地靠着墙,他全然脱力,根本就站不住,却仍是不愿意向前靠一靠,到距离只有二十厘米的迟渊怀里。
    而迟渊死死地抿紧唇,死活不往前迈一步。
    明明他只要伸直手,就能把人揽入怀里,而他在此前的几个小时里,没有一刻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