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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死对头情敌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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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死对头情敌的崽: 第155章

    话没说完,自己便觉察到些许不对劲。
    他连衣服都带了, 是怕陆淮看不出“蓄谋已久”么?
    于是后半截话被生生咽下去, 他侧眸去看陆淮的神色, 却觉察到对方在出神。
    目光茫茫然没有焦点,散着不知看何处。
    迟渊心口一紧。
    ·
    似感知到投递过来的视线,陆淮敛神,那双内翻外勾的桃花眼静默到极致不见一丝旖旎,反倒是让人联想深千尺的潭水,静幽幽的,泛起冷。
    陆淮轻轻勾起唇,仿佛漫不经心提及:
    “你现在......好像站得稳了......”
    他掀起眼,只是单纯地问:“还需要卧床静养么?”
    仅仅是提一下, 没有任何意思。
    陆淮淡笑着垂眸, 笑意却仿若春日已至漂于湖面的浮冰,的确存在但并不重要。
    迟渊略有些交集地开口:“我......”
    “不用解释。”,干净利落地打断,像是没听见迟渊话语里的担忧,陆淮眉睫掩着,嗓音依旧平静, “我答应让你留下了, 不会反悔。至于你给出的原因是不是真的,无所谓。”
    ·
    摆明是误会了。迟渊徒然地张合嘴巴, 手攥紧又松开, 被罕见的无力感裹着。
    “凌秩说是轻微的脑震荡, 卧床静养是真的,现在的确是没那么晕......我......”
    陆淮点点头,神色间不见多少认真:“嗯,我相信。”
    他下巴微微抬起,指了指茶几上的提袋,恹恹地说:“方才说‘想吃辣的’只是随口一提,不用在意,就吃粥吧。”
    话音刚落,陆淮想想,还是冲迟渊补充了句:“谢谢。”
    彻底地止住话题。
    迟渊眼见着陆淮托起腮,手从旁边桌上拿起本精包装的纸质书,似在聚精会神看着。
    他没耽搁到硬是要说清楚再挪位置。陆淮胃不好,此时好不容易松口愿意吃点什么,迟渊不愿意耽误,尽管心里被陆淮敷衍的“相信”与那句“谢谢”里所流露出的疏离刺得发疼,却也早默认这属于“咎由自取”里的一种。
    动作迅速地把粥送去加热,秉持着自己现在别杵在陆淮面前碍眼的原则,迟渊旋转按钮,就这么候在一旁。
    ·
    书是烂熟的情爱故事,遣词造句让人联想起炽盛阳光下腐烂到一半的苹果。
    陆淮没怎么看下去。不知道凌秩是从哪里搜罗来的,竟然是打着让他解闷的名号。
    方才以书作为工具终结了与迟渊的对话,才算是让他找到那么一点点用处。
    书里主人公还在一遍又一遍地不间断重复“我爱你”,目测大概占据那一页的三分之一,密密麻麻的,看得人眼睛疼。
    本想再拿着一段时间,但实在装不下去,陆淮合上,指腹摩挲过书脊,在即将放下时略犹豫一瞬——
    尽管他潦草“拜读”过故事前篇,忍无可忍地翻过属于中篇范围的几页,此时却略微心血来潮地想......想看看结局。
    翻到最后一页,没耐心看完最后一章前几千字的铺垫,陆淮先看到末尾的那句话——“至此,相约相定,许诺一生。”
    那大概是在一起了,对这样的结局,陆淮并不太意外,他顺手往前翻几页,末章的标题加粗放大,清晰明了地就三字大喇喇摆着——“大结局”。
    陆淮淡淡地垂眸,盯着这“三字”看了良久,直至听到不断接近的脚步声才指尖微动地将其缓缓合上。
    他怔怔出神地想,这本书不算厚,不过了了几百页,但大概也有二十万字,然在第五章 “我爱你”便说出口,却不知经历了多少兜兜转转,到结尾才在一起。
    纠缠得好久。
    陆淮觉得荒唐。
    ·
    迟渊双手捧着粥,见陆淮已合上页,把粥搁在一边桌上,他伸手自然地把书接过,虽然有点好奇陆淮看的是什么,但到底不敢当着人面明目张胆地观察,他状似随意地把书放到架子上,转身正好与陆淮对视。
    迟渊手还没撤回,指腹还贴着书脊,疑心地又贴近些:“是还要看么?”
    闻言,陆淮登时敛眸,摇了摇头。
    ·
    倒不是真的有胃口。
    陆淮试探性地轻嗅,发觉没什么反应皱起的眉宇才舒展开。
    手还没触到碗,视线里那暗色的花纹就被一截手腕挡得严实。
    “那个......有点烫......”
    陆淮掀起眼,眸色里没甚情绪,听见迟渊略有些紧张的话语,没搭腔。
    ·
    迟渊不安地揉搓着指腹,不知道怎么开口,顶着陆淮冷淡的视线呆了半晌,才垂眸低声问:“......我能喂你么?”
    他不是觉得陆淮现在废物到连饭都吃不了,只是他怕这人等下难受劲又泛起来了,他不能及时反应过来照顾。
    迟渊感觉自己得把自己这段“心路历程”说清楚,不然大概率对方得理解成第一个意思,又把人惹得不高兴,他启唇还只未发出声响,便见陆淮似笑非笑地扬起唇看向他,应了句
    :“可以。”
    什么?迟渊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可抬眸便瞧到陆淮靠得更后点,姿态慵懒地对他说:“不快点吗?”
    迟渊连忙点头,他扯过把椅子,便舀起一勺,递来的距离是细想过的不近不远,给陆淮留下侧头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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